一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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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夢（十七）偶然
邪之夢
作者：一修人
2012/04/19首發於：春滿四合院
（十七）偶然
一切諸眾生，無始幻無明，皆從諸如來。圓覺心建立，猶如虛空花，依空而
有相，空花若復滅。虛空本不動，幻從諸覺生，幻滅覺圓滿，覺心不動故。若彼
諸菩薩，及末世眾生，常應遠離幻，諸幻悉皆離。如木中生火，木盡火還滅，覺
則無漸次，方便亦如是。
——《圓覺經普賢菩薩章》
＊＊＊＊＊＊＊＊＊＊＊＊＊＊＊＊＊＊＊＊＊＊＊＊＊＊＊＊＊＊＊＊＊＊＊
早上七點打來的，陳縣長的電話把竇偉民從睡夢中驚醒，他以為竇偉民還在
定安市，說自己在定安市還有點事要處理，叫竇偉民不用過來接他了。竇偉民強
打精神答允了下來，一個翻身，就看到床頭櫃上的數碼相機，他半邊臉埋在枕頭
裡呆呆地凝望著相機，上半夜裡自己所做的那些荒唐舉止一幕一幕拾綴起來。
躺在床上把當時的大體經過認真梳理了一遍，竇偉民把雙手枕在腦後，長長
吐了一口氣。他有些苦惱，有些後悔，也有些迷惘，也有些後怕，更多的……卻
依然是興奮。他探出右手把相機拽了過來，本想把那些照片瀏覽一遍，拿在手裡
擺弄了兩下，起身把相機塞到了電腦包裡。
＊＊＊ ＊＊＊ ＊＊＊ ＊＊＊
酒店的早餐一般，竇偉民一邊慢條斯理地喝著牛奶、剝著雞蛋，一邊看餐廳
電視裡的ＮＢＡ直播，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扭頭一看，是余濱和董昭然。
兩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氣色很差，不過董昭然畢竟年輕，胃口還很不錯。
余濱順口問了下怎麼沒看見那兩個女同事，竇偉民有些心虛的說她們昨天也
都喝醉了，是自己和兩個女服務員給攙扶回去的，他還裝作很自然地順口說了下
自己和兩個女服務員把人放在房間裡後就一塊出來了，不知道她們後來怎麼樣。
余濱苦笑了下：「基本上是全軍覆沒啊！昭然，打個電話叫她們來吃早餐，
今天事很多的。」董昭然應了一聲，撥通電話，說她們已經起來了。
竇偉民懷著等待審判一樣的心情，看著兩個女下屬從餐廳門口走進來，恍惚
中，腦海裡不由自主又浮現出那兩具赤裸的軀體以及那些淫蕩的姿勢。看得出李
姐和秦琪都認真打扮了下，雖然眉眼間還有些憔悴，但臉色就要好看一些。
她們選擇了早點後也坐到了這張桌子邊，竇偉民強捺住緊張的心跳關切地詢
問她們感覺怎麼樣，秦琪苦著臉：「腦袋痛死了，早上還翻胃，嘔不出東西來，
難受。不過李姐更倒楣，除了頭痛還有些感冒呢！」李姐也歎口氣：「人老啦，
受不了這麼喝酒。」
竇偉民看著她們的反應，心底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但同時又感到深
深的歉意，畢竟都是為了公司的項目，喝醉酒的難受他也知道的，下屬全倒下了
就自己沒事，尤其自己還趁人之危……
「今天你們兩個就好好休息吧，余濱我們去做就成了。吃完東西後，李姐你
把公章和財務章都給我。」竇偉民飛快地瞄了她們一眼，看著她們想說話就抬手
做了個阻止的手勢：「算是命令啦，不准反駁！」
秦琪「噗哧」一笑，嗆了一口豆漿咳嗽不止，李姐感激地看了竇偉民一眼，
點點頭。竇偉民心底愈發慚愧，突然有些憤恨自己。
＊＊＊ ＊＊＊ ＊＊＊ ＊＊＊
長郊縣的項目負責人們對竇偉民現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按照他們的話說，
就是從來沒看見有哪個大老闆幹活會這麼拼命認真，把各項相關工作基本上都大
包大攬並事無巨細，就沖這種工作態度，想不發財都難。
余濱和董昭然也吃驚於老闆所表現出的異常勤奮，不過他們只認為竇偉民這
麼努力是為了在長郊縣開拓出一個大市場來，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因為竇偉
民把對於兩個女下屬的巨大愧疚之情轉化成了無限工作動力。租賃臨時辦公室、
銀行開戶、找定安市法律顧問擬合同、現場勘查、做計劃書、修改設計方案……
等等，基本上全被竇偉民包攬下來，董昭然甚至私下對余濱嘀咕：「竇總變鹹蛋
超人了麼？一個人全做完了，還叫我們來幹什麼啊？」
兩個女下屬現在卻是陷入巨大感動中，竇偉民說她們因為公司的工作喝酒傷
身了，讓她們休息了一天後又發了筆現金安排她們去美容院做保養，雖然她們很
不好意思接受這份美差，但竇偉民斬釘截鐵的說這也是工作，必須完成。於是兩
個幸福的女人由衷讚美著體貼人意的老闆，興沖沖地去尋找長郊縣的美容院。
董昭然再次驚歎：「天啦，老闆是婦聯主席嗎？我們也喝醉了啊，尤其我喝
了這麼多，不公平啊！」不過在竇偉民私下給他和余濱一人一個紅包後，兩個受
傷的男人立刻美滋滋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財務上的事大體辦妥後，竇偉民叫余濱把兩個女人送回定安市後再回來，然
後繼續著白天拼命工作、晚上拼命喝酒的工作方式，根本不上網，也沒動過那部
數碼相機。一連六天，竇偉民就呆在長郊縣沒回去過，和王嫣也只是電話聯繫。
王嫣也因為期末考試忙，也就囑咐了下竇偉民少喝酒，注意身體。
＊＊＊ ＊＊＊ ＊＊＊ ＊＊＊
上了高速路沒多久，雨越來越大，雨刮器賣力地如同前幾天的竇偉民一樣工
作著，但前面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模糊，為了安全起見，在《卡薩布蘭卡》的歌聲
中竇偉民逐漸放慢車速。很多年前，自從父母在一次旅遊團車禍離去後，竇偉民
開車就格外的小心，哪怕是酒後。
他想起早上跟魏部長道別的時候，魏部長握著他的手，發自肺腑的話：「偉
民（換了稱呼）啊，你真的是個做大事的人，哥跟你打交道就倆字，放心！」不
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竇偉民一直喜歡在開車的時候聽老鷹樂隊的《加州旅館》，覺得那是一首真
正屬於旅途的歌，不過今天的天氣不像預報裡說的僅僅是陣雨，純屬就暴雨，既
然出了門，好馬不吃回頭草，當然繼續回定安市去，所以聽點有些淡淡抒情的歌
更比較適合氣氛。
壓著車速在暴雨裡行了大約半個鐘頭，他看見前面路上有交警警示燈，模糊
看見堵塞上了一串車輛，就意識到應該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的大雨，前面出了
車禍。
他沒興趣冒著這麼大的雨下去看熱鬧，就在車裡聽著音樂，在副駕駛座上拿
起那張早上在魏部長辦公室裡順手捎的報紙，是幾天前的週末版「定安日報」，
翻了一會，在副版上讀到一篇作者叫「彼岸」的詩人寫的現代詩，題目叫做《印
像派早晨》。
「請允許我，吮吸著春天的氣息，像隻流浪的貓，躺在秋天城市某天的第一
縷陽光裡。有斷斷續續的風聲，帶著腳踏風琴的印記，還有楓葉的痕跡。公車外
面的廣告換了，換成一件綠色飲料的外衣。天橋上那背著吉他的流浪漢，像遠古
掛劍的詩人，拒絕向路人憐憫的眼光行乞。一群鴿子在樓層頂掠過，繼續著追逐
的遊戲。」
「掛劍的詩人，這不就叫賤人麼？嘿嘿，這個小女人。」竇偉民帶著微笑嘴
裡小聲地嘟囔著。他知道這是鄭丹的筆名，小才女歷來喜歡在這些報刊雜誌上投
稿，一幫哥們也因此經常譏笑柳濤不解風情，才會讓文藝女青年經常寫一些幽怨
文字。差不多是期末考試時間了，鄭丹也應該像王嫣一樣忙碌，那羸弱的身軀，
應該也累壞了，柳濤估計也暫時沒機會在床上和女詩人深層次交流了。
雨天總是令人容易胡思亂想，尤其是坐在放著音樂的車裡，車還停在高速路
上。竇偉民在字裡行間捕捉著這個玩文字女人的敏感心聲，一邊回憶起那幾張照
片裡的「彼岸」詩人最徹底的形象，那臀瓣邊屬於文學的小冒號，那小巧可掌握
的乳房，尺寸就跟秦琪差不多……
竇偉民猛一下轉身欠著身子，把後座上的電腦包拿上前來，在包底翻出數碼
相機。他點上一支煙，打開車窗，任由一些凌亂的雨點倉促闖入，然後默默地翻
閱著那一夜的荒唐。
沒想到居然拍攝了這麼多的照片，由於當時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光線很
好，每一張照片都很清晰，把兩個女下屬最私密的一面都徹徹底底展示在她們的
老闆眼前。尤其那幾張她們和老闆的最親密接觸，分別含著小竇同學的表情，就
像愉悅高峰時刻那樣張著嘴、閉著眼，不良婦女大概也就這麼模樣。
秦琪的顏射表情跟東瀛島國片子裡一樣，這也是老闆獎勵她工作的美容項目
之一。李姐表情特別淫蕩，一直快含到底，表情看上去彷彿還帶著笑容。這個平
常裡話不大多的穩重中年婦女，在照片上就如同年老色衰的路邊野雞一樣，還在
努力地討好著來之不易的客人。再翻回前面，看那張如同等待臨幸一般翹起的肥
大無比的臀部，黝黑的陰戶和陰毛、稀疏的肛毛、褶皺中的菊門，這就是財務主
管這個老女人的隱私，看上去像老妓女一樣。
竇偉民半瞇著眼喘著粗氣，看著數碼相機裡自己同樣赤裸著身軀，一臉邪笑
左擁右抱著兩個昏迷中的裸體女人的照片，有一張用右手把李姐的頭按在自己兩
腿之間，左手攬著秦琪的腰，嘴裡吮吸著她的乳頭，就像鄭丹寫的「吮吸著春天
的氣息」那樣吧！
＊＊＊ ＊＊＊ ＊＊＊ ＊＊＊
隨便吃了碗雜醬麵，竇偉民沒有回公司，潛意識裡像有些怕面對秦琪她們一
樣，就電話問了下沒有什麼具體事務。又給王嫣報到了一下，今天是她們學校期
末考試最後一天，電話裡王嫣心情很好，叫竇偉民中午去丈母娘那吃中午飯，竇
偉民說太累，想去按摩放鬆一下。
混雜在一幫老大爺、老太婆中間，聞著烘烤燈下藥酒的味道，竇偉民在本市
某很出名的退休老中醫開的針灸按摩院裡，被一個看上去有些傻愣的學徒小伙子
按摩得齜牙咧嘴，不過隨後的感覺很舒服，在背上扎了幾根銀針後，竇偉民在烘
烤燈有些發燙的溫度裡幸福的睡去。
被那個愣小伙推醒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睡得太死，換了幾次針和拔火罐居
然都沒感覺，看來前幾天確實太拼命了，不過拼命的導火索已經不成阻撓，後果
卻讓人出乎意料的滿意。
這次長郊縣的收獲可以說是事業上的又一次新起點，同時也是私人空間裡的
一次大爆發。尤其是後者，每每想到萬一被發現的後果，竇偉民都是一陣頭皮發
麻。對於自己當時那不可思議的勇氣與行動，他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詮釋。
換成一年前的自己，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把電腦包放在後備廂裡，車停在學校附近的停車場，在某個小茶樓看著乏
味的白領劇等待王嫣的電話。陳縣長來了個電話，問候了下他以及工程進度，雙
方都很有默契地沒提到李瓊。
陳縣長說下午縣上主要班子對於下半年的相關工程開了個短會，所有人都對
竇偉民以及他的公司這次的表現印象深刻，基本上定下了下一個項目還是他的公
司來做，而且還準備向相鄰的三祝縣領導班子推薦他的公司。竇偉民連連感謝不
已，盛情邀請陳縣長有空來定安市的時候一定要聯繫。
在小區停好車後，和王嫣的二人晚餐還是在小區附近那家湘菜館，這家館子
現在生意特好，他倆等了一陣才在角落裡等到一個位子，然後點菜到上桌又去了
一陣工夫。
王嫣心疼地看著竇偉民狼吞虎咽的模樣：「吃慢一點，一個星期就瘦了這麼
一圈，你在怎麼拼命啊？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才要緊。上前天遇見余濱回來買材
料，說你工作起來不要命一樣，把他們都嚇著了。」
竇偉民猛扒拉幾口飯後笑眯眯看著她：「不要命？期末考也結束了，一會兒
回家才有得拼命的！」
「說什麼啊，小聲點，這麼多人……」王嫣漲紅了臉，低著頭偷偷四處張望
了一圈。
＊＊＊ ＊＊＊ ＊＊＊ ＊＊＊
回家已經天黑，竇偉民先沖了個涼，然後趁王嫣在衛生間裡洗澡的時間，他
趕快到書房裡打開電腦，迅速把數碼相機裡的那部份照片移動到電腦Ｆ盤「客戶
資料３」裡，然後又拿著相機輕輕地摸到衛生間門口，學上一次那樣，擺上一把
椅子，聽了下裡面的動靜，再悄悄把氣窗打開大一些。
這一次衛生間裡的水蒸汽沒那麼大，燈光很亮，一切都很清晰。王嫣赤裸裸
地背對著門，正在用浴液擦拭著嬌嫩的身軀。竇偉民這次有經驗多了，關閉了閃
光燈，把焦距拉近，這樣鏡頭裡就是這具近乎於完美的裸背的特寫。
白皙滑膩的肌膚、纖細優美的脊溝、飽滿圓翹的蠻臀、修長結實的玉腿，再
一次讓竇偉民偷窺盜攝的心態得到極大的滿足。他又把相機設置成拍攝狀態，拍
了大約一分鐘，看見王嫣有要轉身的跡像，就急忙低下身子，關閉了相機。
等了一小會，他重新把拍照功能打開，擦著窗戶邊沿往裡看了下，王嫣果然
轉過了身子，面朝門的方向，但因為淋浴頭噴灑水流的原因，低著頭的視線就在
腳尖週圍遊移。
竇偉民小心地把焦距調試好，對這具精美的胴體進行精緻的雕琢。先拍攝了
兩張包括漂亮臉蛋的正面全裸，又拍攝兩張不露臉的全身，再對著挺翹的雙峰來
了特寫，趁王嫣側身拿浴液的時候，又分別拍了兩張露臉與不露臉的最展示線條
的側面，才依依不捨地彎下身子關閉相機。
同樣把這一組照片收藏在「客戶資料３」裡後，竇偉民關閉了電腦，拿著相
機來到臥室，然後把相機塞到自己枕頭下，把床頭壁燈打開，在陳列架的小音響
組合裡播放了一組小提琴音樂專輯，然後脫得赤條條的躺在毛巾被下等待著女神
的光臨。
王嫣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真絲吊帶睡衣走了進來，抿嘴看著他微笑了一下，坐
在梳妝台前吹頭髮。竇偉民換作側睡姿勢看著王嫣精緻的五官輪廓，心頭出奇的
一陣寧靜，感覺就像回到讀書年代和王嫣在郊外的小山坡上約會時，一塊躺著看
藍天白雲時的心情。
不過纏綿的小提琴旋律，讓這個居室裡逐漸彌漫起旖旎的氣氛，王嫣吹完頭
髮起身面向他，緩緩拉開兩根細細的肩帶，睡衣順著柔美的身體曲線泛起漣漪一
般輕盈滑落到地板上。竇偉民面對這具熟悉已久的絕美嬌軀，依然瞪大了雙眼，
「色老公……」王嫣臉一紅，輕聲嬌嗔一下就鑽進了毛巾被。
一陣熱吻後，女人的身體逐漸發燙，毛巾被被蹬在一邊，就聽著王嫣含糊不
清的在他耳邊呢喃，用身體的各個部位摩擦著他。竇偉民一隻手也在溫潤中不規
則的波谷裡起伏著，在幾處峰巒上偶爾停頓用力蹂躪，就聽著呻吟聲逐漸提高、
延長。
竇偉民卻停止了手上的探索，立起上半身，嘴唇順著下巴、脖頸、鎖骨逐漸
向下移，再把面孔埋入兩堆滑膩中間摩挲了一陣後，含著一顆迅速發芽的小蓓蕾
用舌尖撥弄幾下，再輕輕咬幾下，女人腰腹向上一挺，大聲哼唧了一下，竇偉民
卻又鬆開了口，嘴唇繼續緩緩掠過峰巒，滑過丘陵，擦過萋萋芳草，尋幽覓勝。
兩條潔白修長的玉腿糾結著、交錯著，不規則的輪流曲收、伸直，兩條粉臂
攬住竇偉民的頭，纖長手指顫抖著叉進他頭髮裡。竇偉民匍匐在桃源洞口前，下
身往前一擠，玉腿掰開，然後竇家子弟開始衝鋒陷陣。
音樂聲和女教師的呼喚聲構成一篇完美的樂章，竇偉民深淺交替的指揮著音
符的流動，無數次華美的高潮後，他一個翻身，王嫣秀髮飛揚著坐立在了上方，
然後又是一段恢弘交響樂章跌宕起伏。
竇偉民抽出一隻手把床頭邊的燈開關全部按下去，一室燈火通明，王嫣有些
茫然地半睜開眼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竇偉民在身下用力一頂，就變作一聲長長的
呻吟。「轉過去。」竇偉民扶著那弧線誇張的腰臀簡潔地引導著迷亂中的女人換
了方向，王嫣背對著他繼續如一葉輕舟在波浪中起伏。
竇偉民略微起身，右手在擠壓得圓潤豐滿無比的美臀上撫摩，左手匆匆從自
己的枕頭下摸出了數碼相機。
（第十七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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