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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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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君心】(21-24)
第二十一章 冉冉夏月
「默默,你可回來了,大事不好啦!」
陳默一回到寝室就看到張可沮喪地趴在桌子上,電腦屏幕的光是黑暗寝室裏
的唯一一點光亮,照在她哭喪的臉上。
「怎麽了?」陳默打開寝室的燈,「就你一個人啊,都去哪兒了?」
「敏文剛剛回家了,玉涵不知道去哪了,我晚上吃飯時她就走了。唉?不對,
我說大事不好了!」張可再次凄厲地叫了起來。
「到底怎麽了?」陳默哭笑不得地看着幾乎要滿地打滾的張可。
「我剛剛發現,發現,發現期末考時間表出來了。」
陳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認真地點點頭,「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大
事。」
「默默你欺負我。」張可像小孩子一樣蹬腿,在凳子上扭來扭去,「你們都
不在,就留我一個人承擔這慘痛的消息。」
「哈哈哈,」陳默笑了起來,「其實你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不是壞事啊,
考完試我們就可以放假了。」
張可擡起頭,想了想,「果然是學霸,說得我都開始期待考試了。」
「我哪是什麽學霸,隻是獎學金的金額多得足以讓我赴湯蹈火而已。」
「俗子,我才不爲五鬥米折腰。」張可扁扁嘴。
「哎呀呀,我聽見陶淵明老先生在地下哭得好傷心啊。」
「默默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張可抗議道,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
你最近有什麽好事麽?」
「爲什麽這麽問?」陳默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開學那陣子你總是怏怏的,我們開玩笑你也不怎麽笑,不過現在好多了,
都有精神欺負我了哈。」
陳默一聽,心裏莫名地有些感動。雖然四個人成爲室友還不到一年,但相互
之間的關心體貼并不生疏,沒想到自己的失常都被她們惦記在心裏。
「大概是剛開學,獎學金的誘惑力太弱所以沒什麽動力吧。」陳默從心底裏
開心起來,但個中的緣由實在開不了口,隻好心懷歉意地開了個玩笑帶過。
「啧啧啧,身爲個文人居然被銅臭吃得死死的。」張可佯作一臉的嫌棄,沖
陳默擺擺手。「現在的······」話還沒說完,張可的手機便響了。
「敏文?」張可看了下手機,有些訝異地接了電話,「喂?你不是回家麽,
怎麽了?」
陳默見沒什麽事了,就回過身坐上椅子。
真的好累啊。陳默籲了口氣,趴倒在桌子上給何文柏發短信。從某種程度來
講,那還真算是個體力活啊。陳默想着想着,越發覺得自己暗想的話又好笑又害
羞,埋着頭偷偷樂了起來。
「默默,默默,」張可剛放下電話就又開始大呼小叫。
「又怎麽了,考試時間提前了?」陳默累得不願起身,趴在桌上漫不經心地
說。
「不是,敏文來電話爆了個大八卦!」
「什麽八卦啊?」陳默懶懶地問道。
「是玉涵啊,玉涵和一個男生在一起!」
陳默一聽,立馬直起身,「真的?怎麽回事?」
「敏文不是要回家嘛,結果她在地鐵上看到玉涵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在一起,
看起來有說有笑很有鬼的樣子。」
「可能是朋友吧,正好出門遇見了。」
「敏文的原話就是' 很有鬼' 這三個字,不會隻是朋友這麽簡單啦。」
陳默想了想,「可是也沒聽玉涵說過有男友了啊。」
「難道是禁忌的戀情,所以······」
「禁忌你個頭啊,」陳默打斷她不着邊際的臆想。
張可「嘿嘿」笑了兩聲,「我之前就覺着,我們宿舍女生質量這麽高,爲什
麽沒有一個嫁出去的?原來是在地下戀情啊。」張可說着說着,轉念一想,「默
默,你不會也瞞着我們偷漢子吧。」
「我看你是被期末考刺激到了吧,越來越不正常了。」陳默心裏一驚,急忙
扯東扯西搪塞回去。
「我就随口問問嘛,你激動什麽啊,被我說中了?」張可揚起尾音。
「沒,有。」陳默一字一頓地說,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當下爲什麽會這麽堅決
地選擇撒謊,說完後自己都有些驚訝。
「真的?我覺得那個男生還不錯啊,就之前和你去看電影的那個。」
「你連他真人都沒見過,」陳默唏噓着,「要不我介紹你倆認識一下?」
張可吐了吐舌頭,「那多尴尬啊。」
陳默應和着笑了幾下,沒有再聊下去。她随手拿了本書,可翻了幾頁什麽也
看不進去,腦海裏滿是自己剛才的話。爲什麽沒有選擇說出來,是因爲自己潛意
識裏認爲和何文柏并不是正常的戀愛關系麽,但卻又真的很喜歡他,那是因爲這
段關系源于一段羞恥的記憶麽。
陳默越想越覺得煩躁,書頁上的字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賭氣合上書,拿上
琴譜夾出了門。
*** *** *** ***
已經十點了。
陳默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
何文柏回了短信,很簡單的一句早睡晚安。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看了好一
會兒。突然有人撞了過來,她沒站穩,手裏的譜夾掉在地上,有幾張琴譜飛了出
來。
「不好意思。」那人隻說了一句就飛快地走開了。
陳默皺起眉頭,最後隻得自己彎腰一張張地撿。
「你掉的?」有路人停下來幫忙。
「恩,」陳默接過放進譜夾,說了句「謝謝」。
「是你啊。」
陳默聞聲擡起頭,有些訝異地看着對方,完全是一張不認識的臉。
「我剛剛還問你路來着。」那人解釋道。
「哦,」陳默想起來了,「A4樓就在那邊。」
「恩,我已經去過了,先前謝謝你。」
「沒事,不用謝。」陳默随口回道,轉身準備要走。
「你會彈琴?」那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跟了上來。
「恩。」
「那···你現在是要去琴房麽?」
「恩。」陳默冷淡地應了聲。
「剛好我等的人過會兒才能到,介意我去聽一下麽?」
陳默停下來看了看對面的人,雖然先前見過一面,但自己對他的臉完全沒有
印象,她無感地反問道,「你這是在搭讪我麽?」
「啊哈哈哈······」那人笑着撓了撓頭,「這麽明顯麽,真不好意思,我
不大擅長這個。」
但陳默沒有笑,「我有男朋友了。」這句話很自然地就說了出來,陳默說完
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啊,這麽直接······」對方有些尴尬地頓了一下。
陳默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略略有點歉意,想着自己剛剛的回應是不是過
分了,畢竟他也是好心幫忙撿琴譜的。「那個······真對不起。」
「你道歉做什麽。」那人被陳默的反應逗笑了。
「······我也不知道。」陳默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很好笑,不自覺地笑
了幾聲。
「好吧,你有男友的事實我了解了,那我能以學長的身份再問一次麽?」
「學長?」
「你是H 大的吧,我也是,」他爽朗地笑着,「04級工管,廖冉。」
「噢,」陳默略驚歎了一下,「陳默,中文大一。」
「果然是中文的。」
「嗯?」陳默有些摸不着頭腦。
廖冉解釋說,「我們那時候就屬中文的女生最受歡迎了,所以我······哈哈。」
陳默并沒有認真聽廖冉在說什麽,隻是在看着他殷切的一舉一動,腦海裏浮
現出何文柏在畫室被女生們包圍的情形。原來被人喜歡的感覺是這樣的。她輕輕
地笑了,「我們走吧。」
「啊?」廖冉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想聽我彈琴麽。」
*** *** *** ***
不料去到琴房的時候,店主已經鎖了門下班了。
陳默隔着門向黑洞洞的琴行裏看了一會兒,「看來來得太晚了。」
「你有店主的電話麽?」廖冉問道。
「有是有,不過······」
「你放心,04級的老油條可不是吃素的。」廖冉看着陳默猶疑
的表情,眨了眨眼,轉過身打電話去了。
陳默本想說算了的,但看着廖冉信心十足的樣子,也不好打斷。
講了幾分鍾,廖冉就回來了。陳默試探地去看他的表情,隻看出他一臉歉意,
便安慰道:「沒事沒事,本來就很晚了,關門也是······」
「哈哈。」廖冉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默有些應接不暇,愣在原地。
「逗你的,店主沒走遠,十分鍾内就到。」
陳默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麽做到的?」
「以後請叫我' 神奇學長'。」廖冉耍寶道。
「你确定要被叫得這麽有鄉土氣息?」說着說着,陳默就覺得廖冉一點也不
像快三十歲的人,反而像是僅大一、兩屆的在校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自
然地和他擡起杠來。
「你這是對待恩人的态度麽?」
「好,好,神奇學長。」
一聽陳默這麽叫,廖冉自己也樂了,「好像是有些鄉土。」
「必然,你怎麽能質疑中文人的詞句品味。」陳默得意地說。
「好吧,有品位的中文人。」廖冉聳聳肩,「那你給起個有品位的稱号吧。」
「我覺着叫' 廖冉' 就挺有品味的啊。」
「哎,哎,我好歹比你大個七八九十歲呢。」廖冉抗議道。
陳默點點頭,作沉思狀,「那叫······廖叔叔!」
看着廖冉一臉無語的表情,陳默成就感十足,「别皺眉頭啊廖叔,再皺就成
廖爺爺了。」
打趣之間,樓梯口就傳來響動,廖冉轉頭去看,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樓梯口,
「他是店主?」廖冉小聲問道。
「對。」陳默沒想到店主真的會來開門。
廖冉急急地走上前,和店主說了幾句話,店主很興奮地點頭,當他看到陳默
時,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跨上前幾步忙着開鎖。
陳默狐疑地看向廖冉。
「快進啊。」廖冉推搡着陳默進了琴房。
「你到底和店主說了什麽?」進了琴房後,陳默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
「沒什麽。」
「怎麽可能······」
「你再不彈,店主該生氣了。」廖冉打斷道,「他可是千裏迢迢來給你開門
的。」
陳默也不好反駁,就收聲坐了下來,「那你想聽什麽?」
「哈?可以點歌的?」
陳默把譜夾遞過去,「僅限于這裏的曲子。」
廖冉随手一翻,遞了回去,「那就這首吧。」
「《卡農》?」
「怎麽了,你不會?」
陳默「哼」了一聲,「太小瞧我了。」曲子并不難,陳默順利彈完後,廖冉
誇張地鼓掌歡呼起來,反倒把陳默弄得不好意思了。「你就這麽幹坐着聽會不會
沒勁啊。」
「怎麽會,我是在欣賞啊。」廖冉滑舌道。
陳默扁扁嘴,「拍馬屁要适可而止。」她翻了翻譜夾,想找首有意思的曲子,
「你會唱《海闊天空》麽?」
「會啊,不過我不擅長唱歌的。」廖冉推辭道。
「沒事,」陳默把伴奏譜放到琴架上堅持說,「我不會嘲笑你的,而且鋼琴
聲這麽大,聽不出你走音的。」
「你安慰得好貼心。」廖冉陰陽怪氣地說。
「開始了啊。」陳默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彈起前奏。不過廖冉才剛一開口,
陳默就「噗嗤」地笑了出來。
廖冉察覺到了,「喂,不是說不會笑麽。」
「對不起,」陳默也停了下來,「你的' 不擅長' 略超乎我想象。」
廖冉一臉黑線。
「好啦,我錯了。」陳默雙手合十搓掌道,「是我不好。」
「五音不全是一種疾病你知道麽,你這種嘲笑身心脆弱的患者的行爲太可
恥了知道麽。」廖冉順勢擺出居高臨下的态度。
「好,好,真可恥。」陳默附和道,「那再來一次吧,我保證不笑了。」
「不要。」廖冉立刻回絕。
「我發誓,真的不笑了。」陳默笑吟吟地作發誓狀。
廖冉拿過譜夾,認真地翻看起來,「不唱,再唱我就一點學長的尊嚴都沒有
了。」
「啊哈,你本來是有的麽?」陳默挑釁着,站起身去看他在翻什麽。
「你說呢?」廖冉忽地站起身,陳默猝不及防,沒站住腳,被廖冉一把抓住。
方才還嬉鬧的琴房瞬間安靜了下來,牆頭的風扇「噜噜」地轉着,不足十平
米的房間有些燥熱。
「你不唱就算了。」陳默反應過來,推開廖冉的手,臉頰微微發燙。
廖冉并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還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不自在,
「再彈一首吧。」
陳默點點頭,竭力讓自己忘記剛剛尴尬的瞬間,「哪首?」
「這個。」廖冉把曲譜攤開,幫陳默架好,「《董小姐》,我想聽你自彈自
唱。」
陳默有些爲難,「我沒唱過這歌,而且,這是男生的。」
「沒事,唱不好我也不會嘲笑你的。」廖冉狡黠地說。
陳默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要。」
「好歹也是我幫你借的琴房,不許拒絕。」
陳默沒好氣地沖他做了個鬼臉,最後還是屈從了。不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離開的時候,廖冉支開陳默和店主說了些話才走。在回去的路上,陳默好奇
地一直追問,「到底說了什麽,告訴我吧。」廖冉依舊不肯松口,但當他問起陳
默的聯系方式時,陳默得意地揪住不放,「不告訴你。」
「你這是對待學長兼恩人的态度麽。」廖冉不肯罷休。
「你告訴我怎麽說服店主的我就告訴你。」
「真的?」廖冉語調上揚,「我說了你就說?」
陳默堅定地點點頭。
廖冉開始還有些爲難,但還是開了口,「我說了你别介意啊,我跟店主說今
天是你生日,我拉你來彈首歌表白的。」
陳默登時理解了店主那詭異的笑容。
「好了,我說了,輪到你了吧。」
陳默仰起頭看着廖冉,發覺他的臉不再像之前那般怎樣也記不住。她意識到
了什麽,張嘴說道,「不告訴你。」
廖冉沒料到陳默會是這樣的回答,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哈?你說什麽?」
陳默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之前在琴房發生的事情讓自己頭腦更清醒了,或許
最初就不應該抱着「好玩」的态度和廖冉一起去琴房。她淡淡地笑了笑,「今晚
謝謝你了,學長,以後還是不要再聯系了。」
廖冉露出吃驚的表情,但随即一笑帶過,「你不會是怕自己喜歡上我吧。」
陳默沒有再接話,擺擺手轉頭走掉了。
「你信不信,我還是會找到你的。」廖冉最後的話消失在夏夜的風裏。
第二十二章 無條件的戀情
沖涼的時候,廖冉的話仍不時在耳邊響起,氤氲水汽中好像總能看見他無所
顧忌的笑顔。
你不會是。
陳默将一捧熱水潑到自己臉上。
怕自己喜歡上我吧。
她不禁無聲地笑了起來。怎麽可能,才第一次見面而已。罷了,如果他真找
到自己再操心吧。
陳默籲了口氣,從洗澡間走出來,邊收拾衣物邊和張可東拉西扯,調節心情。
沒聊幾句,高玉涵推門而進。陳默瞥了一下時鍾,十一點多了。
「去哪兒了?這麽晚才回。」張可偷偷向陳默使了個眼色,急不可耐地問。
高玉涵沒有在意,漫不經心地說:「和同學吃飯去了。」
「吃這麽久啊,男生女生啊?」
高玉涵有些訝異于張可的問辭,她略略不自在地笑了一聲,「張可,你什麽
時候這麽八卦了啊。」
一聽到這岔開話題的回答,陳默就猜到有鬼,便也嬉笑着加入盤問的陣營,
「别顧左右而言他啊,對方辯友請正面回答。」
「怎麽連你也······」高玉涵見兩個人都擺出一副「我們都知道了」的态度,
合起夥來追問自己,便心虛得不再繞圈子了,「你們這些鬼靈精,是怎麽知道的······」
「哦——」陳默和張可相視一笑,發出勝利的歡呼。
「快點交代。」張可更起勁地催促着。
高玉涵有些扭捏地低頭翻自己的包,「這有什麽好交代的,一起吃了頓飯而
已。」
「包都要被你翻漏了。」陳默打趣道,「難不成他被你藏在裏面?」
高玉涵見自己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隻好完全繳械投降,「好啦好啦,别再拿
我開涮了,我們真的隻是吃頓飯。」
「是誰啊?長什麽樣?怎麽認識的?你們······」
陳默連忙打斷張可機關槍似的發問,「别激動,讓玉涵慢慢講。」
「哦哦。」張可這才意識到,一臉認真地看着臉頰微紅的高玉涵。
「他······叫孫宇,是大三的學長,在老鄉會上認識的,」高玉涵憋了好一
會兒才講出口,「不過,我還沒有答複他,現在隻是見見面接觸一下。」
「學長追你的啊。」張可抱着椅背,興奮地「咯吱咯吱」直晃,「有照片麽?
求圖求真相!」
高玉涵隻得去翻手機,「有是有,不過是好多人的合照······」還未等她說
完,陳默和張可就圍了上去,焦急地催促。
「就是他。」高玉涵指出了二十多個人中的一張臉。陳默眯起眼睛仔細看過
去,五官很普通,看起來黑黑壯壯的,感覺比較憨厚,屬于很容易淹沒在人群裏
的那種樣貌。
「感覺很踏實嘛。」雖然陳默有點失望,但還是用歡喜的語調講了出來。
高玉涵猶豫了一下,「人是很老實,隻是······」
「隻是什麽?」張可還在低頭研究合照中的臉,悶聲說。
「隻是,你們不覺得······長相太普通了麽?」高玉涵自己講完都有些窘迫,
「那個······我還是比較' 外貌協會' 啦。」
陳默剛想開口,張可就擡頭蹦了出來,「這樣就好啦,這年頭帥哥沒幾個靠
得住的。」她堅定地說,「是吧,默默?」
陳默隻好點頭贊許,但何文柏的臉無法抑制地浮現在自己眼前。他一定是少
數能靠得住的。陳默這樣安慰着自己。
「真的麽?」高玉涵若有所思地說着。
「不管這個,他人怎麽樣啊?」陳默不願再糾結于「帥哥靠不住」的泥沼,
發問道。
高玉涵仔細想了想,「感覺還算可靠吧,他算是老鄉會的組織人,看他協調
得挺好的。」
「不是這個,」張可擺擺手,「他對你怎麽樣啊?」
高玉涵不自覺地露出腼腆的笑容,「還······不賴。」
陳默一見她的反應,就猜到她心裏還是對這位學長有些許好感的,「還不賴?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體貼備至才對吧。」
「默默,我今天才發現你的嘴好壞啊。」高玉涵羞惱地抱怨着。
陳默和張可嬉鬧着笑成了一團。
那一晚,宿舍的三個人開卧談會一直聊到淩晨兩點。從高玉涵的學長一直聊
到擇偶的硬件條件、什麽時候結婚生孩子,女生們的聊天向來就是能從東邊扯到
西邊,一說起來就刹不住車。最後陳默困得連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記不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宿舍話題幾乎都是圍繞着戀愛話題的。陳默也不由得更想念
何文柏了。以前,他總會隔三差五地打電話粘過來,可這幾天卻格外安靜。陳默
打過去的電話他也沒有接,隔了好久才打回來,在電話裏解釋說人在外地,幫朋
友處理急事。
陳默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匆忙,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囑咐他注意安全。
「默默真乖,我回了就去看你。」何文柏說完就挂斷了,陳默怅然若失地聽
着「嘟嘟」地電話聲,久久沒有放下手機。
不過,高玉涵的戀情很順利地定下來了。事實證明,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
話,所有必備條件都不再是條件。
「你們明天中文有時間麽?」高玉涵在宣布自己脫離單身後追問了一句。
另外三個人面面相觑,「怎麽了?」鄭敏文問道。
「就是······孫宇他想請你們吃飯。」
張可恍然大悟,「噢,是請娘家人過目是吧,必須有空啊。」
「什麽啊。」高玉涵自己也被逗樂了。
第二十三章 國王與盜賊
應了張可的強烈要求,最後大家決定去吃烤肉。
孫宇雖然樣貌平平,但确實很照顧高玉涵,他自己幾乎都沒怎麽吃,一直在
幫女生們烤肉,大家也聊得來,相處得很融洽。
飯後,爲了讓孫宇和高玉涵享受二人時光,鄭敏文提出去逛街,「我們去逛
街了,放你們去看個電影拉個小手。」鄭敏文和高玉涵耳語。
雖然高玉涵一直表示沒關系,可以一起去,但還是被另三人勸得離開了。
「我覺得他很不錯啊。」在去商場的路上張可說道。
陳默贊許地點點頭。
「一頓肉就把你們收買了。」鄭敏文看着兩人的反應不禁調侃道。
「哈哈,我就是這麽容易收買的。」張可沒有反駁,「應該把這事兒告訴孫
宇,讓他再多請我吃幾次。」
「看你嘴饞的,小心以後被拐賣到山裏當媳婦兒。」陳默也忍不住插上一嘴,
三人說笑着走着。
走進商場大門,陳默在談笑間無意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何文柏?她看見稍遠處有一個人的背影和他很相似,但轉念一想,不可能啊,
他不是在外地麽。
陳默剛打算移開視線,那人就轉了身,真的是何文柏。
她一驚,愣得停在原地。
「默默,怎麽了?」張可見陳默沒有跟上來,折回去問道。
「我······我去下洗手間。」陳默無法裝作自己沒有看到,便找個借口打算
離開,「過會兒去找你們。」
「嗯,到時候來三樓找我們吧。」陳默看着她們倆走上電梯,才走向何文柏。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直接走上前時,何文柏忽地回過了身。
「默默?」他見到不遠處的陳默後一臉的吃驚,看了眼身後,急急地走了過
來,「你怎麽在這裏?」邊說邊拉着陳默往邊上走。
陳默有些抗拒地推開何文柏的手,「幹什麽。」
何文柏察覺到她的不高興,連忙露出殺手锏般的微笑,摸了摸陳默的頭,「那
邊人多,怕聽不清你說話。」
陳默很不滿意這個蹩腳的回答,不開心躍然寫在臉上。
「我今早才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同你說,不會生氣了吧?」何文柏猜到她會
有所猜疑,便搶先說出了口。
「那你現在在這兒做什麽。」陳默雖然不想一見面就火藥味兒十足,但話語
卻自己蹦了出來。
「陪朋友買西裝來了。」何文柏解釋說,「他明天有個重要的活動要出席,
就把我叫出來了。」
陳默看了一眼,那裏确實是西裝區,但還是不大相信。
「就是那次我醉了酒去找你時開車來的那個人,要不我叫他過來給我證明一
下?」何文柏說罷就拿出手機。
「不用了。」陳默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了。」
這個年紀的女生總是最好哄的。何文柏寬心地笑了笑,反抓住她的手,輕輕
吻了一下,「想我了?」
「幹嘛。」陳默急忙把手抽回來,「在公共場合······」
「等我回去補個覺沖個涼就去找你。」何文柏笑吟吟地看着害羞的陳默,低
聲說。
「我才沒有想你,」陳默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不知爲什麽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再說吧,我······去找朋友了。」她說完便跑開了。
何文柏看着她的背影,放心地轉過身。
*** *** *** ***
即便嘴上逞強,但陳默怎麽可能不希望何文柏馬上來看自己。她晚飯都沒有
和張可她們一起吃,推說自己累了,急急地回了宿舍。
還是沒有電話麽?她一個人趴在宿舍的桌子上,隔一會兒就去查看手機。短
信也沒有,到底還來不來嘛。
陳默略略氣餒了起來。是自己多想了麽,怎麽總覺得何文柏沒有之前那麽積
極了?「不會的不會的!」陳默越想越不安,禁不住大聲叫了出來,拍了拍自己
的頭,企圖把這些煩心的擔憂拍出自己的腦袋。
這時,電話适宜地響了。
陳默眼前一亮,馬上按下接聽鍵。
「喂~ 」陳默連來電顯示都沒看,歡愉地開了口。
「······是陳默麽?」電話那頭并不是何文柏的聲音,陳默疑惑地看了眼屏
幕,是一個陌生的号碼,她不免有些失望,「你是?」
「真的被我找到了啊,陳默。」對方誇張的音調讓陳默覺得似曾相識,她呆呆
地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你······你不會是廖冉吧?」
「Bingo !」廖冉興高采烈地說,陳默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此刻在電話那頭大
笑的表情。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陳默發現廖冉的神奇之處已經遠遠超乎自己的預料,
隻是告訴了他名字和專業,并非在讀生的他竟然真的能找到自己。
「哈哈,不告訴你!」廖冉得意地說,「誰叫你不給我電話号碼的。」
陳默扁扁嘴,「不告訴算了,我一點也不好奇。」她想起自己還在等何文柏
的電話,不準備再繼續聊下去,「我還有事,先不聊了。」
「什麽事?再聊幾句不礙事的。」
「礙事!」陳默果斷地說。
「這麽兇做什麽,妨礙你和男友約會了?」廖冉的語氣裏酸味十足,隔着電
話都聞得一清二楚。
雖然直接說有些不妥,但陳默已經被何文柏弄得心浮氣躁了,「對!我等他
電話呢!」
「還要你等電話,他有那麽好麽,值得你等?」
陳默覺得廖冉越說越離譜,有些生氣,「什麽值不值得,我挂了。」
廖冉連忙放低姿态,「等等,再說兩句,你明天有時間麽?」
陳默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廖冉的話外音,爲了避免節外生枝,她馬上回絕了,
「沒有。」
「那後天呢?」
「沒。」
廖冉依舊不肯罷休,「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我有男友了。」陳默再次強調,「你别再找我了。」
廖冉沉默了半晌,還是開了口,「自作多情,我又沒說要挖你牆角,隻是做
個朋友而已。」
陳默聽後笑了兩聲,「04級的老油條。」
「當你同意了,就明天吧。」
陳默懶得再和他糾纏,便敷衍說,「你到時候再打我電話吧。」終于哄得廖
冉挂斷電話,沒多久,何文柏就打過來了,陳默一看,之前的消沉煩躁霎時一掃
而光。
「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陳默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何文柏問起,「給你打了
兩次都占線。」
「舍友啦,」她默默地在心裏紮起廖冉的小人,「你在哪兒?」
「你下樓來就能看到我了。」何文柏聲音輕快。
陳默一愣,連忙跑出宿舍向樓下看去,「你不會是在······」她話還沒有講
完,就看見了向上望過來的何文柏。一件簡單的白T 恤,略蓬松的頭發,彎起的
嘴角挂滿了笑意。陳默心跳得一時語塞。
「發什麽愣,下來吧。」何文柏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陳默這才回過神,鎖
了宿舍門一路小跑下去。
「等很久了麽?」她微喘着氣跑到何文柏面前,還沒站穩就仰起臉焦急地問
道。
「我的默默還是這麽可愛啊。」何文柏看着緊張過頭的陳默忍俊不禁,一把
将她抱住。
陳默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一矮身,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來,「不要啊,
周圍都是人······」
「那我們就去個沒有人的地方。」何文柏笑着抓過陳默的手,不由分說地繞
過宿舍樓向後面走。
「去哪兒?」陳默跳了幾步,跟上何文柏的步子,他的手很大,完全包住了
自己的小手。
「去沒有人的地方。」何文柏眨了眨眼。
「所以說,沒有人的地方究竟是哪裏啊。」陳默領會不到何文柏的意思,一
頭霧水地追問。
「嗯······」何文柏頓了好一會兒,但腳下一直沒有停,他看了看四周,終
于站住了腳,「比如說,這裏。」
陳默環顧了一下,這裏是H 大南門,屬于大學城的邊緣了,一面是H 大的宿舍
樓群,一面是小樹林,中間隔着一條幾乎沒什麽車往來的外環。
「這裏?」陳默還是被何文柏蒙在鼓裏,「來這裏幹什麽?」
何文柏歪嘴壞笑,一個公主抱将陳默抱了起來,「你猜?」
突然的橫抱驚得陳默緊緊箍住何文柏,看着月色下他邪惡的嘴角,她便猜到了七
八分,「你······不會是想要······」
「想要什麽?」何文柏大步走向樹林深處。
「就是······就是······就是那個······」陳默支吾了許久也沒有說出來。
「哪個?」何文柏依舊裝傻。
陳默垂下眼簾,張了張嘴,還是無法說出口。
何文柏停了下來,倏地将陳默放到了草地上,「難道你想的是這個?」何文
柏的身體壓得很低,伏在陳默身上。隔着薄薄的夏衣,陳默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心
跳的頻率。她不敢迎上那火熱得幾乎能熔掉自己的視線,微微側過臉,小聲地抗
議,「在這裏不好吧,會被人看到的。」
「不會。」何文柏沉重的氣息覆在陳默耳邊,攪得她心亂如麻。
「你說不會就不會?」她拼命揪出自己的理性,雙手抵在何文柏胸前。
「默默。」何文柏用呓語般的聲音喚出陳默的名字,瞬間攻破了陳默最後的
防線。他将陳默無力的手抽出,胸口緊緊貼住她柔軟的乳房。
陳默把臉側得更向外了,她感覺身體緊張地繃得死死的,但蜜穴卻已經融化
開來。
何文柏笑着欣賞陳默的表情,每次做都仿佛是第一次一樣害羞到不行,這種
青澀的甜美像蛇一樣,勾起内心深處的欲望。他耐不住去親吻陳默的鎖骨上端。
做過幾次後,何文柏注意到這裏是陳默奇妙的敏感帶。果然,他的嘴唇剛接
觸到那塊細嫩的肌膚,身下的陳默就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将手插入陳默披散的長發裏,扶正她的頭,「以後去外地都帶着你好了,
不然什麽都做不好,滿腦子都是你。」
「真的這麽想我?」陳默的眼睛亮晶晶地閃起來,清澈得一眼見底。
何文柏眯起眼笑了,去品嘗她微張的唇。
陳默感覺到何文柏糯濕的舌頭攪了進來,溫柔地撩起自己的舌頭,他的嘴唇
完全壓住了自己,時不時的吮吸讓她越來越濕。
一邊吻着,何文柏一邊扶起陳默的上半身。長吻過後,他迅速脫去陳默的上
衣,兩隻嫩乳在暗夜中若隐若現。
「默默······」何文柏感到一股熱血沖上腦,性欲無法抑制地操控住自己
的一舉一動。他将陳默按倒在地上,瘋狂地舔舐着那對柔軟的胸部,用牙輕輕摩
擦着凸起的乳頭。
「嗯······」陳默忍不住發出呻吟,心頭仿佛被羽毛輕輕撩過,瘙癢難抑,
她左右扭動的腿時不時地碰觸到何文柏腫脹的下體。
何文柏并沒有急着去抽插,他褪去陳默的外褲,略有些粗糙的手摩挲着陳默
大腿内側。這裏的膚質十分細嫩,豐盈而緊實,不比胸部的觸感差。
陳默本是扣緊的腿被何文柏硬掰開,席卷而來的粗糙質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再
次夾緊腿。何文柏的手反而更加肆意地揉捏起來,手指若有若無地擦過陳默的蜜
穴。
陳默感覺腦中有一根神經要斷開了,蜜穴止不住地流出愛液,浸濕了内褲。
何文柏見時機差不多,才扯下陳默的内褲,他看到内褲脫下的瞬間扯出晶瑩
液體,試探性地将手指插了進去。
「啊。」陳默敏感地叫出聲來,額頭沁出些許汗珠,小穴緊緊地裹住手指。
「還是這麽敏感啊,」何文柏舔舐着陳默的耳垂,語氣低沉炙熱,回扣了一
下陳默體内的手指。
「不要······」陳默随着何文柏手指的動作震了一下,臉頰紅得像傍晚的
彩霞。
「那你要什麽?」何文柏例行調教着陳默脆弱的羞恥心,這是不可多得的樂
趣。
陳默壓抑地喘息着,借着夜色,細細的手指大膽地摸向他赤裸的胸膛,溫熱
的掌心附在他心髒跳動的地方。
何文柏受不住這情色的觸感,狠地俯下身,死死吻住陳默芬芳的嘴唇,一隻
手麻利地脫下褲子,挺立的肉棒直抵她的陰唇。
陳默被何文柏吻得發不出聲,隻是在喉嚨深處傳來細小的響動。她輕微地扭
動了一下腰,何文柏順勢插了進去。
何文柏一點點把陳默窄小的蜜穴撐開,濕熱的小穴仿佛還沒有習慣粗壯的肉
棒,一邊顫抖着,一邊急不可耐地将肉棒向裏吸,緊實得不留一絲空隙。
「啊——」何文柏享受地呻吟着,離開陳默的櫻唇,手摸向陳默柔軟的乳房,
肉棒在蜜穴裏攪動了一下,再緩緩拔出。
陳默完全被何文柏吃得死死的,随着肉棒的拔出,愛液也汨汨地流了出來。
她早已忘記自己身處野外,早已忘記先前的所有顧慮,小穴欲求不滿地抽動着,
她隻想要何文柏填滿自己。
陳默癡醉的表情像一劑春藥,将本已燥熱的空氣瞬間點着。何文柏伏在陳默
身上,不再小心翼翼地插入,而是強硬地直頂入陳默深處,愛液被擠得肆意流淌。
陳默感覺自己要被碾碎了,何文柏粗暴的動作讓她毫無招架之力,身子癱軟
得像壞掉的娃娃,每一次抽插都大力得要貫穿自己。
但何文柏還是不滿足,他将陳默扶起,像擺弄玩具一樣,讓她雙腿大開地跪
坐起來。他一手扶住陳默的腰,一手緊緊抓住陳默圓潤的臀部,把她架到自己腿
上。肉棒精力十足地挺立着,陳默順着何文柏的手,慢慢向下坐,愛液從蜜穴裏
緩緩流出,有幾滴恰好滴落到昂首的龜頭上。
何文柏等不及陳默一點點坐下去了,一挺腰,肉棒急急地插入濕滑的小穴。
由于地心引力的關系,何文柏不需要怎麽費力就把肉棒完全沒入陳默的小穴,充
滿彈性的陰道壁從四周裹緊肉棒,一跳一跳有規律地縮緊,内裏的褶皺急不可耐
地吸着肉棒向深處送。
何文柏的肉棒在陳默的小穴裏顫抖着脹得更大了,他呻吟着動起腰,大力抽
插起來。
陳默被何文柏頂得上下搖動,雙乳随之微微晃動着。何文柏看得欲火焚心,
不由分說地把臉埋進她嫩白的胸脯,最原始的性欲本能驅使着他瘋狂地插入陳默
深處。濕暖緊緻的小穴像黑洞一樣,何文柏恨不得完全被吸進去,無論怎樣的快
速抽插,似乎都無法填滿自己欲望的溝壑。他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使勁把陳
默向下按。
雖然小穴的快感源源不斷,但子宮口被頂得有些痛,腰也被何文柏捏得生疼。
陳默抱住何文柏的頭,順從着他野獸般狂野的性愛,汗水滑落到眼角,掉進草地
裏。
我真的很喜歡你。陳默咬住嘴唇,默默地在心裏說着,小穴應着自己的心聲
吃力地含住整個肉棒。
何文柏忽地咬住了陳默的乳頭,陳默全身戰栗開來,蜜穴猛地收緊。一股粘
稠的液體随之噴射了出來,焦灼地沖撞着小穴深處。
*** *** *** ***
「讨厭,内褲都弄髒了。」陳默穿衣服時抱怨道,看着沾滿愛液的内褲猶豫
着該怎麽辦。
「明明是你自己太淫蕩了。」何文柏一把摟過陳默調侃着。
陳默沒防備,踉跄了一下,感覺體内有液體緩緩流出,「還有啊,你······
你弄太多進去了······」
「怎麽,不會流出來了吧?」何文柏看着陳默潮紅未退的臉,笑着把手伸向
她還裸着的下半身。
「别鬧了。」陳默打開他的手向後退。
可何文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把陳默逼退到樹旁,「你說了可不算。」
他兩手撐着樹,把陳默困在自己懷裏。
陳默調皮地一笑,「不,我說了算。」說罷,她便環住何文柏脖頸,踮起腳
尖吻住了他的唇,輕輕在上面咬了一口。
何文柏沒料到陳默會這樣做,愣了一下,随即開心地笑了,「你在非禮我?」
陳默「哈哈」地笑着,撲進何文柏懷裏,順勢把他推倒在地上,「對,我要
非禮你!」陳默整個人坐在何文柏身上,嬉笑着說。
突然想到了什麽,陳默頓了一下。
何文柏見機把陳默翻下身,重新壓住她,「有破綻。」不過陳默還陷在剛剛
的思考中沒有回過神。
「想什麽呢。」何文柏有些詫異。
「我······」陳默還是呆呆的表情,「我今天······好像是危險期······」
「嗯。」何文柏沒有在意,輕輕親吻她的鼻尖。
「是危險期,」陳默見何文柏沒有反應,以爲他沒聽清,「你剛剛射了那麽
多,很······很危險哎。」
「沒關系,懷孕的話就生下來吧。」
陳默吃驚地合不上嘴。
何文柏笑着摸了摸她的下巴,「放心,我養你們。」
「可是······我才大一,而且······而且······」陳默手足無措地說,
「而且······」
何文柏看着驚慌得像兔子一樣的陳默,抿嘴笑了,「看把你吓的,好啦,
我去給你買緊急避孕藥。」
陳默這才冷靜下來,看着何文柏溫柔的笑意,不禁有些自責。
其實······其實你要求,我就願意。陳默被何文柏扶起,張了張嘴,但
還是低下了頭,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第二十四章 秘密
「去了好久啊。」陳默在車裏無聊地玩了好幾盤「保衛蘿蔔」才等到何文柏
回來,吐舌頭抱怨道。
「賣藥的大媽把我認成本校的學生了。」何文柏無奈地解釋,「還趁機把我
教育了一番。」
「哈?」陳默接過他遞來的藥,和水咽了下去,「怎麽教育的?」
「無非就是大學期間要認真讀書,不要動歪念頭。」何文柏聳聳肩,「不過
她講話的聲音太大了,估計整間藥店的人都知道我在買毓婷了。」
「噗。」陳默差點被嗆到,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大媽眼神太不好了,你長
得這麽老怎麽會是在讀生。」
「你這樣借機嘲笑我可是嚴重犯規哦。」何文柏把車向路上開去。
「這哪是嘲笑,是實話實說。」陳默打趣道,「不然你笑一下。」
何文柏沒有多想,照着她的話露出笑臉。
「你看你看,」陳默調皮地指着何文柏的眼角,「都是魚尾紋呐,何叔叔。」
「啊哈?」何文柏不甘示弱,騰出一隻手去捏陳默的臉,陳默前躲後閃和他
鬧了起來。忽然一個急刹車,把陳默吓了一跳。
「怎麽了?」陳默因爲慣性向前倒的時候磕到了胳膊的麻筋,邊揉着邊向前
看。原來是路邊突然出現了一對情侶,何文柏隻顧着和自己打鬧所以大意了,還
好及時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何文柏探出頭對那兩人道了聲歉,他們也沒說什麽便走開了。
「剛剛好危險啊。」陳默籲了口氣。
「是啊,差一點就能掐到你的臉了。」
「不要鬧了,認真開車吧。」陳默無奈地掰正何文柏看向自己的頭,「大不了
下車後讓你掐個夠······」她說着看向窗外,「咦?這裏不是離開大學城的路麽?」
何文柏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是的,」路邊的一個指示牌一閃而過,陳默更加确定,「你開錯了。」
「沒有啊。」何文柏絲毫沒有減速停車的意向,悠哉地說。
「怎麽會沒有,這是······」陳默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何文柏臉上強忍住的笑
意,忽地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何文柏裝作聽不到,保持着專心開車的樣子。
「我要回校,」陳默抗議道,但又顧忌着他在開車不好制止,隻得提高音量,
「停車,我要回校。」
「已經上橋了。」何文柏笑了笑,得意地說,「這裏不能掉頭。」
最後,車終于停下來了,不過是在何文柏公寓下的車庫。
「明天上午還有課呐。」陳默不情願地下了車,杵在原地不肯邁步。
何文柏笑着走過來,一把摟住陳默,「那就爲我逃一次課吧,好學生。」
「不要,明天是最後一節,會講重點的。」陳默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拗不
過何文柏,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着。
「那我早上送你回去咯。」
「你剛回來,明早起得來麽?」
「誰叫我家默默這麽愛學習呢。」何文柏親昵地撩起陳默的劉海,吻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親密舉動讓陳默心悸了一下,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清晰
的思緒模糊起來。她沒有再多說,向何文柏的肩頭靠了靠。
到房間時,時間也不早了。何文柏勸陳默早些洗澡休息,第二天好去上課。
陳默便借了他幹淨的短袖,進到浴室。
這一整天都在外面走,陳默也着實覺得乏了。熱水從蓮蓬頭灑落到身上,浴
室氤氲的熱氣仿佛打開了每一個毛孔,沐浴乳淡淡的香氣彌漫開來,讓人惬意極
了。她用手輕輕洗去脖頸上殘留的泡沫,緩緩吐了口氣。
突然,浴室的門被拉開了。
陳默聽到響動,下意識地将雙手擋在胸前,有些驚恐地回過頭。
是何文柏,他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站在門口。
「我還沒洗完呢。」因爲被吓到了,陳默語氣中略帶嗔怪。
「你洗的好慢。」何文柏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關上浴室門走了進來。
「喂,你······」陳默有些害羞,背對何文柏站着,「你進來幹什麽。」
「鑒于你太慢,會直接延後我的睡眠時間,」何文柏若無其事地說着不正經
的理由,一步一步走上前,「所以一起洗吧。」
「我才······」陳默剛想反駁,何文柏已經靠上前了。他将手放在陳默赤
裸的腰間,從她身後完全貼了上去。
陳默胸口發緊,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何文柏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那雙略有
些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讓她身子發燙,不知該怎麽辦。
何文柏伸手關掉蓮蓬的開關,浴室裏靜了下來。
陳默大腦一陣短路,小聲問道:「你把水關掉還怎麽洗······」
何文柏「呵呵」地笑了起來,把陳默轉過來讓她面向着自己,「你說呢。」說
罷,他向前邁出一步,把陳默逼到牆上。
逼仄的空間讓陳默害羞起來,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臉,不敢直視何文柏熾熱的
目光。
這倒是很新奇的反應。何文柏的眼裏因爲新鮮而閃爍出異樣的光芒。他并未
急着解開浴巾,右手沿着陳默大腿的弧度,轉向内側,挑逗地輕撫着。
陳默的膝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微微夾着腿,全靠着牆壁支撐站姿。
「不要······」陳默堅持不住,雙手放了下來抓住何文柏的手腕,細聲拒
絕着。
何文柏揚起嘴角,單手捏住陳默的小臉,迫使她擡起頭。陳默的眼睛向旁處
看去,頻繁地眨動着,睫毛上還沾有細小的水珠,眨眼間微微閃動。
「爲什麽不看着我?」何文柏明知故問。
陳默不知該怎樣回答,就像遇到強光會閉上眼一樣,她會不由自主地躲避何
文柏強烈的眼神,仿佛那雙眼裏藏匿着深淵,一旦被吸引進去便再也逃不出來。
趁着她咬住下唇遲疑答案的瞬間,何文柏把手指探入陳默的蜜穴。
陳默發出一聲呻吟,呼吸急促,抓在何文柏手腕處的手無力下來,有種欲拒
還迎的魅惑。何文柏的手指熟練地在陳默蜜穴中肆虐,時而左右撥弄,時而勾起
手指,陳默的喜好已經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沒多久,愛液就從陳默體内溢出,黏膩的液體沿着大腿内側緩緩留下。
何文柏滿意地輕笑,将手探得更深,從陰道裏面緊緊抵住了陰蒂内部,在外
面的拇指同時捏住陰蒂根部。内外的雙重刺激讓陳默像觸電般痙攣了一下。如果
說先前的愛撫是溫水,緩緩讓自己融化,那麽這次的動作就是烈火,瞬間點燃了
心底的情欲。
陳默無法自已地叫出聲來,淫靡的語氣讓她想捂住耳朵。
「剛剛那是什麽聲音?」何文柏去舔舐陳默的耳垂,她略重的呼氣瘙癢着自
己的脖頸,「再叫一次吧。」
陳默羞赧地漲紅了臉,「剛剛是控制不住才······」
「看來還要再讓你失控一下才行啊。」何文柏壞笑着說,手指在小穴裏迂回
了幾下,突然回扣住陰道壁的某一處地方。
是種以前未有過的感覺。陳默「嗯」了一聲,微妙地悸動了一下。她有些疑
惑地擡起眼,看向何文柏。
何文柏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不過看樣子,陳默還太不了解自己身體裏潛藏
着的愉悅的秘密。
他俯下頭,看着陳默因不解而顯得天真的小臉,不禁血脈噴張。他竭力壓制
住想插入陳默體内的沖動,輕輕撫摸着方才摸索到的柔軟區域。
陳默很舒服地抖了一下,咬住下唇。
何文柏見陳默漸漸适應了,便加大力道,轉着圈壓揉。
陳默輕微地扭動了幾下腰,水滴從打濕了的發梢流到鎖骨。快感像潮水一樣
上升着,不知哪一刻會決堤而出。
何文柏的另一隻手抓揉着陳默彈性的臀部,用迷亂的口氣低聲在陳默耳邊說:
「默默,你現在美極了,我真想一口吃掉你。」
陳默雙臂環繞着何文柏的脖子,眼色迷離,嘴角随着何文柏的情話泛起甜甜
的笑意。
「你是我的,默默,是隻屬于我的。」何文柏感覺到那裏膨脹起來,便勾住
她的恥骨,着力于G 點的位置,加快手指的抽插速度。
陳默的陰道壁迅速收縮着,緊緊吮住何文柏的手指,身體随着他的節奏顫抖
着。
「啊——」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快感從心底迸發出來,仿佛
要貫穿自己一般,燥熱地吞噬着所有感官。
「好···舒服···好舒···服······」陳默感覺自己要壞掉了,口水從嘴角
滴落下來,心聲不知不覺從嘴裏喊叫出來,連最後的一點羞恥心都土崩瓦解,「再
裏面···再大力···再······」
何文柏持續着手上激烈的動作,得意地欣賞着受控于自己的陳默,興奮地舔
了舔嘴唇,「再叫得大聲些,默默。」
「有什麽要···好舒服···忍不住了······」陳默語無倫次地喊出聲,蜜穴
裏一陣一陣地噴湧出大量液體。如果換作是從前,她肯定會紅着臉搖頭,但現在
她什麽也顧不得,腰肢劇烈地扭動着,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最後,陳默幾乎是癱倒在何文柏懷裏,她垂下頭,看見何文柏的手指從體内
抽出,牽扯出絲縷晶瑩的液體。
陳默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清醒了過來,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麽了,在被
快感沖撞大腦的同時似乎有種想上廁所的沖動,難道那液體是······陳默
心中一驚,發覺自己和何文柏的下身都有被濺到,頓時羞得想把頭鑽進洞裏,
「······對不起,我···剛剛···沒忍住······」
何文柏開始還被陳默的一聲「對不起」弄得摸不清頭腦,但看見她吞吞吐吐
地看着自己被打濕了的手臂,這才明白過來,「你不是失禁了,」何文柏笑着解
釋,「是高潮噴精而已。」
陳默有些不懂,仰起臉輕輕地「嗯?」了一聲。
何文柏寵溺地親了親她濕潤的鼻尖,柔聲說:「看來我家默默不懂的事情還
很多啊,我慢慢教你好了。」
陳默完全無法抵抗露出溫柔表情的何文柏,害羞道:「你···你在說什麽啊。」
「我說,」何文柏笑着解開浴巾,昂起頭的肉棒緊緊貼住陳默細嫩的肌膚,
「我要從最簡單的開始慢慢教你。」
陳默順從地迎上何文柏迫不及待的熱吻,濕滑的舌頭在她嘴裏拼命地索求着,
才平複下來的心再次被攪動。
陳默在自己面前高潮的樣子着實讓人垂涎。何文柏貪婪地吻着青澀的陳默,
極具占有欲地感受着她在自己激吻下微微地顫抖。剛剛那模樣看得自己都硬到極
限了,差一點就射出來,不過還好忍住了。
他用手擡起陳默的一條腿,向前挺腰,龜頭來回蹭着陳默濕潤的小穴。還好
忍住了,因爲最舒服的,是這裏。
何文柏粗大的肉棒擠進陳默狹小的蜜穴,他爽得「嗯——」了一聲。
或許是剛剛高潮過的關系,裏面十分敏感。龜頭還在外面磨蹭的時候,他就
已經感覺到陳默小穴一跳一跳地顫抖着。進到裏面後,濕熱的陰道壁緊緊吸住肉
棒,像真空一樣不留一絲空隙。
真的是要融化掉了。何文柏低聲喘息,肉棒在陳默體内興奮地腫脹起來。他
将手伸向陳默柔軟的胸部,用拇指撥弄着她挺立的小乳頭。
一陣猝不及防的緊縮。何文柏粗聲呻吟着,在陳默濕滑的小穴裏用力頂着,
炙熱的氣息打在陳默脖頸上。
陳默嬌喘連連,在何文柏指間的乳頭讓自己心癢難耐。她有些喘不上氣,抓
住何文柏的手央求道:「慢一點,我受不了了······」未等她說完,何文柏便
心急地按住她的手,身體完全壓在陳默身上。随着激烈地抽插,陳默的身體上下
晃動着,乳頭跳動着滑過何文柏的胸膛。
何文柏感覺自己要到極限了,快速地大力抽插着,濕熱的陰道壁完全包裹住
肉棒,愛液汨汨地流出,滴落到上下抖動的睾丸上。陳默的身子香滑可人,讓人
恨不得融進去。
他抱緊陳默,奮力地向上頂。龜頭完全抵到了子宮口,像有張小嘴吮吸着龜
頭一樣,子宮口緊緊地吸住瘋狂竄過來的龜頭,來自體内深處的炙熱從龜頭灌頂
而下。
陳默被頂得發痛,大腿抖得站不穩。何文柏的每一寸肌膚都緊實地壓住陳默,
她看不見他的臉,隻看見浴室内氤氲的水汽,越來越濃重的迷蒙。
「默默,默默。」何文柏的呻吟聲聲叠起,陳默張開嘴大口呼吸着,蜜穴随
之緊縮。
「額——」大腦熱得要漲裂一般,何文柏夾緊臀部向前一抖,濃稠的精液沖
撞着噴出,射進發脹的子宮口。
蜜穴内的肉棒接連射了幾發才安靜下來,他心滿意足地将肉棒抽出,不一會
兒,内射的精液緩緩流了出來。
何文柏覺察到陳默已經站不穩了,便在耳邊輕輕喚了幾聲。
陳默神情恍惚地應着,小穴還殘存着高潮過後的跳動。她試圖邁出一步,感
覺體内有東西流出來,便低下頭去看,隻隐約看到一片白色,身子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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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從頭到尾完整地讀過這篇文(因爲當初寫的時候時間線拉得太長了···)
現在借重發的機會一直讀到這裏,感覺我都要愛上陳默了!OH!MY GOSH!這是
要被自己筆下的人物掰成拉拉的節奏麽!估計寫完《绾君心》就江郎才盡累覺不
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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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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