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俘虜逃妻】(完)【作者:丘琳】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6-2 19:36 移動 
 
stalin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UID 28339
精華 0
積分 6255
帖子 10235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狀態 離線
【俘虜逃妻】(完)【作者:丘琳】

.


                            【俘虜逃妻】(完)



【作者:丘琳】


      ***    ***    ***    ***

                楔子

  在近年内,國際上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的代号就叫──千神門。

  聽說,這個千神門的背後有一個十分龐大的集團在領導,并提供他們一切所
需,包括金錢、信息與武器等等……

  這個集團是一位被尊稱爲老太爺的人所主導,其底下有多位優秀的菁英人物。

  他們平時各自爲一單位,掌管其下的各個部門,但依然山老太爺爲主。

  千神門的成員分布在世界各地,不分男女、國籍。

  之所以有這個門派是因爲老太爺所培養的這些人,全都各具令人稱神的專精
技能,所以才會有此封号。

  老太爺依照他們特殊的天分所加以培訓的能力,也真的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至于其門派的成員到底有多少,并沒有一個詳細的數字,隻知道每一個代表
性的人物都有七個最得力的助手相輔相成。

  「花」,在每一個地方都會有其存在的空間,而美麗、富香氣的各種花卉,
雖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卻是轉換心情的一種選擇!

  而每個人所喜歡的花也不盡相同,但是,不可否認的,它帶給人們視覺上的
享受與心情的愉悅,是每個人都不曾排斥,甚至喜愛的!

  就在近幾年内,國際上突然出現一個冰冷難以親近的花之使者──鸢尾。沒
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也不知道她的出身與背景,凡是看到她的人都被她美麗
的外表與神秘的氣息所惑,而且她身上還有一股自然散發的花香味,吸引無數想
一親芳澤的男士,但他們卻又被她全身所散發的冰冷與高不可攀的氣息所吓退。

  她對男人從不假辭色,個性強悍且高傲,所以,一般的男人無法駕馭她是可
以理解的。

  她創立了一間「七彩」花坊公司,并以英國爲總部,分公司則分散在其它國
家。

  她的真實身分卻是千神門的「花神」,而她之所有會有此封号,是因爲她能
讓各種花朵進行心靈的對談,并成爲花的代言人,更能不分季

  節與時間,在她的意念下,使百花齊放或凋謝,或因她的指示攻擊敵人,其
操控花的能力到了運用自如且幾乎稱神的地步!

  她獨來獨往的個性,使得和她較有接觸的隻有七色,她們分别是:

  紅──玫瑰,一個精明、熱情的女人,負責花神所創立公司的一切經營業務,
是公司的總經理,人如其名。玫瑰不隻是她的代号,也是她的名字。

  橙──百合,負責花坊裏一切珍奇花苗與所需要的基求材料,所以時常到世
界各地去旅行好收購所需的材料。百合的個性是堅強、樂觀的。

  黃──水仙,一個可愛、活潑又淘氣的女孩,負責研究室的一切所需。

  綠──牡丹,負奏室内花卉種植、培育等工作,是一個聰明、高貴的女人。

  藍──芙蓉,負責室外花卉種植、培育等工作,是一個優維而迷人的女人。

  靛──薔薇,負貴泥地上與盆我中的花卉,是一個個性急跺、脾氣火爆的可
愛女人。

  紫──羅蘭,是一個内向、安靜的女孩,喜愛讀各類的書籍,尤其是有關花
卉的知識是地最感與趣的;她不但念,而且還食将其理論加以驗證,同時也做出
不少好成績!

  她們七個人輔助花神完成任務,并以所代表之花名爲其攻擊敵人的利器。

                第一章

  花神看着她的七個手下,雖然臉上是冷冰冰的,卻可以從她略微上揚的嘴角
看出她目前的心情應該不錯。

  因爲,當她在半夜把她們叫醒,在看到她們不同的反應表情時,頓覺好笑!

  她的七個手下年紀都和她相當,卻屬水仙最孩子氣,她不滿的嘟着嘴,抗議
的看着鸢尾。「老闆,妳也好心一點,看看現在是幾點好不好?

  人家好不容易才睡着,妳又叫醒我!「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玫瑰開口反駁她:「水仙,妳還抱怨?妳是最早上床的,我們都沒說話了,
妳在那裏抗議什麽啊?」她敲了一下水仙的頭,讓她清醒一些。

  而水仙隻能不滿的瞪了玫瑰一眼,順便揉揉自己的頭。「喂!妳這個人怎麽
每次都敲人家的頭啦?我變得愈來愈笨都是妳害的啦!」她繼續嘟着嘴抗議。

  「好了,别再多說,還是聽聽老闆從澳洲帶回來什麽任務要我們接吧!」百
合打着圓場,免得她們倆每次一鬥嘴就沒完沒了。

  聽到她的話,每個人都以着期待的眼神看向鸢尾,因爲她們都知道,鸢尾是
去澳洲接任務的。老太爺每年都會固定給她們一個任務,除非情況特殊,才會有
所變動。

  鸢尾先喝了口她自己提煉、制造的花茶後,才将手上的資料遞給百花。「妳
先把我們這次任務的對手拿給她們看,上面有他的詳細資料和照片,我希望這次
能盡快将任務解決,因爲我想要出國一趟。」她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緊張與焦慮。

  她們七個人對看一眼後,才由玫瑰開口:「老闆,爲什麽妳這次要急沖沖的
出國,是不是和上次來我們花坊的那個男人有關?」

  她的話才一出口,鸢尾的臉色竟有一絲的驚惶失措。「當然沒有!我……」

  鸢尾的話還未說完,百合已等不及的開口打斷:「老闆,我們跟着妳那麽多
年,難道我們之間真的隻是上司與下屬這種關系而已嗎?我們是真心把妳當成和
我們姊妹一樣的自家人,妳爲何就不能告訴我們他是妳的丈夫呢?」

  百合的話才一說完,鸢尾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慘白。「妳們都知道了?」她
掃視她們。

  她們臉上的表情部是了然的,百合趨前安撫她。「老闆,我們并沒有随便探
知妳以前的事,而是在妳去澳洲的時候,接到老太爺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們,
說妳的丈夫會找來,要我們好好幫妳的忙。」

  聽到這兒,鸢尾臉上的表情才又恢複原先的冰冷。「我知道了,隻是,這件
事情和我以前的身世有關。」

  玫瑰開心的開口:「老闆,上次來的那個男人既然是妳的丈夫,我想,他可
能不會善罷甘休,我看他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

  鸢尾點點頭。「我知道,隻是我并不承認我們之間有任何開系存在,畢竟我
對當初所發生的事并沒有任何印象。」

  水仙不解的問:「既然沒有印象,妳怎麽會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是妳的丈夫,
而且還躲得那麽快?」

  「老太爺在我滿十八歲的時候就将我的身世全告訴我,并且把他查到的資料
部拿給我看,要我自己決定要不要去追尋我的過去。」

  牡丹若有所思的盯着鸢尾看,并開口說出她的看法:「老闆,我想妳一定是
選擇把過去的一切都忘掉吧?」

  鸢尾對她點點頭。「沒錯,這既然是我當初所做的決定,就沒有必要再和他
見面。」

  芙蓉皺起秀眉,「但是在法律上,妳依然是他合法的妻子,就算妳不要這個
婚姻,也該出面和他說清楚,總不能叫人家一輩子有個名分上的妻子,卻不能過
實際的婚姻生活吧?」

  她的話得到其它人的贊同。其實她們都覺得老闆的英國丈夫長得十分帥氣又
有男性魅力,尤其是他外表所散發出來的力量足以和老闆一較高下,她們從第一
眼看到他時,就對他十分有好感;正因如此,她們才會想要說服老闆,畢竟,一
個男人要得到她們七個人的一緻喜歡,是一件很難的事。

  再加上她們跟在老闆的身邊這麽多年,從沒發現有一個男人匹配得上她的,
隻有這個男人,她們一看到就可以共同感覺到,他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一個同樣
強悍的女人。所以,她們希望老闆能和他談一談,到時就算真的沒有辦法碰出火
花的話,至少也可以了卻多年來的糾葛。

  何況,她們都認爲那是最壞的打算,因爲她們充滿信心的認爲,老闆應該是
對她的丈夫有不一樣的感受,不然就不會躲着他;她做任何事一向都不會逃避的,
唯獨對這件事的反應是這麽的大。

  而老太爺亦在電話裏明确的表示,要她們讓老闆和她的丈夫碰面,回去他家
将所有的事情一并解決,所以她們隻有道照指示行動,并且也衷心希望老闆得到
真正的幸福。

  芙蓉的話讓鸢尾的内心起了不小的震撼,心裏有些異樣的酸澀,她對自己的
反應感到一絲的驚惶。她一向都把自己的内心情感與思緒隐藏

  得極好,爲何這個在法律上是她丈夫的男人能在她心底掀起漫天波濤?

  她不敢承認的是,自從老太爺告知她的身世後,她就常因好奇而偷偷的到白
禮世家的宅第去,但是她從沒有進去過,隻是在外面瞧着,并不經意地看過她的
丈夫好幾次。

  從她第一眼看到他時,她就被他深深困擾着,一顆心從沒安定下來過,所以,
她刻意去忽略這種異樣的感受,并不再去那裏看他,但她卻依然會不由自壬的走
到白禮家族所創立的公司大樓外面徘徊,并如願的看到他!

  矛盾的情感,令她根本就不想和他碰面,也不想把這件事給解決。

  「我想,等這件任務結束後,或許我會去找他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的。」

  聽到她遲疑的回答裏有着不确定,玫瑰和百合交換一個了然的神色,然後玫
瑰開口道:「老闆,我覺得妳應該明天一大早就去見他,因爲他在昨天早上又來
了一趟,并且希望妳能去他的辦公室見他,他有重要的事要和妳商談。」

  「我和他能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談?」

  她明顯的拒絕,讓百合隻好追加一劑強心針。

  「老闆,妳先看看這是什麽。」百合将放在桌上的一本雜志遞給鸢尾。

  鸢尾一接過手,看到上面兩個親密男女的合照被大幅的刊登、報導時,臉上
的表情倏地變得十分難看,接着又恢複原樣;但她眼神裏的怨怼與顫然的語氣,
卻透露出她的在乎。

  她緩緩擡起頭來,眼神卻是堅定的,「我懂了,原來他是想要和我解除婚姻
關系,好和别的女人給婚!」她猛然站了起來。「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見他,至
于任務,妳們先好好的計劃、研究一下,等我回來,馬上準備執行。」她一說完,
随即進入自己的房間。

  一直沒開口的薔薇,終于在此時擔憂的說:「我們這樣刺激老闆好嗎?」她
看向緊閉的房門。

  玫瑰笑笑的說:「不這樣的話,老闆一定又會找好多的借口和她丈夫避不見
面,這樣下去,到底要等多久他們才能見面啊?」

  「說的也是。」百合馬上附和。「像老闆這等好身手,要是她存心躲起來的
話,任誰也找不到她,更何況他又是她刻意躲避的對象。」

  七個人同時點頭同意,她們太了解老闆的個性了,不過,這些事可不能讓她
知道,要不然她們就慘了。

  「那……明天就先研究我們的任務啰!老闆那裏的進展由誰負責?」

  百合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當然是我了,妳們好好的讨論,我就負責老闆
那裏的動靜,好随時和妳們說,并報告給老太爺知道,而妳們就将讨論過的内容
告訴我。」

  其它人全部點頭贊同這個想法,看來,她們又有一陣子好忙了。

  鸢尾穿著一身粉紅色的洋裝來到白禮家族所經營的辦公室大樓,她并沒行事
光打電話給她的丈夫──卡文,也就是白禮三世。雖然他在所

  留下的名片上留了他的專線号碼,但她提不出勇氣來打。

  因爲,在她心中還是有一個小小的期望,如果他剛好不在,或是接待人員拒
絕讓她見他的話,她就要馬上離開。

  但她顯然無法如願!因爲,當她一報上自己的名字與想見的人名時,接待人
員馬上讓她進入總裁專用的電梯,并幫她按了二十二層栖的按

  鍵,而當她一進入時,坐在那裏的一個中年秘書,馬上通知總裁,并請她入
辦公室内。

  鸢尾有些驚訝自己竟能如此順利而受禮遇的進入他的辦公室。其實她不知道
的是,百合一大早就打了卡文的專線電話,通知卡文她的老闆會在今天早上去辦
公室找他。所以他馬上通知相關人員,隻要她一報上名字就讓她進來,并且要對
她禮遇有加。

  鸢尾一進入這間巨大的辦公室時,并不去看四周的環境,而是直直的望向辦
公桌後面的那個男人。他正用着複雜而謎樣的眼神打量她,而

  她竟有些無措與緊張,因爲這是她第一次碰到和她的力量如此相近的男人,
而且有可能比她更強。

  不知所措的她隻好走向那組看起來昂貴舒适的沙發,然後坐了下來,調适好
自己的心情後,馬上擡起頭來看他。

  雖是有段距離的看着他,卻依然在她心中造成不小的震撼。他姿态優雅的坐
在那裏,發色漆黑,那雙眼睛卻閃動着金色的光輝;她從未見過這樣極其危險又
頗具魔力的瞳色,搭配上一張令人心動的英俊臉龐更顯得出色。

  在靜寂的氣氛下他站了起來。

  定睛一看,他的體格也是令她贊歎的,在白色的絲質襯衫以及黑色高級質料
西裝長褲下的是魁梧挺拔的身材;他的動作十分靈敏優雅,渾身所散發的氣息是
那麽的有自信卻溫和。

  這點讓她十分迷惑,一個男人怎麽可能同時擁有尊貴溫和的氣息與一雙洞悉
人心而又危險的眸子?

  或許别人會被他外表的溫和所騙,但因她也曾在股神身上見過類似的氣質,
所以,她是不會被他所欺騙的,她隻是迷惑他如何能将危險隐藏在溫和之下?

  她知道卡文和她結婚時隻有十八歲,雖然當年她隻有八歲,但并非真的一無
所知,隻是往事太過不堪回首,她不願再去回想而已。而如今,他也已經三十六
歲,時間對他們來說,真是過得太快,快到讓他們的婚姻竟然維持了十八年,但
他們之間卻依然還是像陌生人一樣。

  「麥莉兒,我很高興妳能主動來找我。」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暖。

  鸢尾卻因爲他對她的稱呼而心生不悅。「我的名字叫鸢尾!」她強調。

  卡文隻是倚着辦公桌,目光堅定的看着她。「無論怎麽說,妳也不可能否決
掉妳身爲德林家族唯一繼承人的這個事實。」

  「我……」其實她真的想否認掉,過去的就讓她過去!

  「我想妳應該知道,在妳被綁架後的第三天,妳的父母也因爲一場車禍而去
世的事了吧?」他細細的看着她的反應,卻隻在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悸動。

  「嗯,我知道。」

  「然後呢?」

  「什麽然後?」她不解的擡頭看他。

  「難道妳都不曾想過要去祭拜他們嗎?」

  「我已經去過了,每年的忌日我都有去。」

  卡文點點頭。「我懂了,管理人所說的在忌日後的隔天早上都會看到的花原
來是妳送的。」

  「沒錯,而且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要不然你也不會找得到我。」

  「我并不是因爲這樣而找到妳的,自從妳彼人綁架的那天晚上開始,妳的父
母就十分的擔心與傷心,可是,沒想到在三天後他們卻死了,警方的調查工作隻
維持一個月便結束。而後我就找了最頂尖的私家偵探開始找尋妳的下落,我總認
爲妳不會死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放棄希望。

  「你是說,你從那個時候開始找我一直到現在?」她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沒錯!但我是在近年内才知道妳回到英國創立了一間公司,并且經營得有
聲有色。而且妳還是千神門組織裏的花神,由老太爺将妳扶養長大,我覺得他真
的是一個很不簡單的老人。」

  這時,鸢尾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震驚,「你……你怎麽可能進入我們組織裏
的情報系統呢?」

  看到她的反應,他輕笑出聲。「放心,你們的系統還很牢固呢!我查了這麽
多年,根本就查不到妳的下落,因爲妳是以代号爲妳的名字;而且妳又長大了,
怎麽樣也不可能會和十八年前一樣。」

  「那……你怎麽……」

  「是老太爺主動找上我的,他用沉氏集團的總裁身分要求和我見面,并且叫
人把十八年前我們結婚當時我将戒扮套在妳手上的那張相片轉交給我,見到相片
後我馬上見了他,而他就将妳的一切全告訴我了。」

  鸢尾真的是太驚訝了,她不知道老太爺爲何會如此信任這個男人,并将她的
事情全都告訴他,老太爺這麽做究竟有什麽用意?

  見她遲遲沒有接話,卡文再次開口:「我知道妳現在心中一定很疑惑,爲什
麽老太爺要将妳所有的事情都主動告訴我,對不對?」

  他突然冷笑一聲,讓鸢尾吓了一跳。

  卡文沒有理會她的反應,隻是繼續往下說:「因爲老太爺是一個有先見之明
而且睿智的老人,他知道我是妳的合法丈夫,但顯然有某人還沒有意識到這點,
否則某人在八年前就應該要來找我了。」他的語調突然變得冷冽,然後帶有威脅
性的逼近她的身前,低頭俯視着她。

  鸢尾對卡文突然靠她那麽近感到有些驚惶,那迎面撲來的男性蒙香體味,讓
她竟然有了心跳加速的感受,心髒怦怦地跳動着,但她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冰冷。

  「告訴我,妳這個逃妻要逃多久才要回到我的身邊?」他低語聲中充滿誘惑。

  她對他的話覺得十分意外,她原本以爲他應該是想要和她離婚的,怎麽會變
成要求她回到他的身逢?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今天來隻是想和你談怎麽解除我們之間的婚姻……」

  他突然惡狠狠的欺上她開啓的紅唇,将她想說的話全都吞沒在這個充滿憤怒
的吻中。

  「唔……」她可以感覺到由他唇上傳來灼人的熾熱,強烈的感受到兩人之間
彷佛有一股張大的的電流通過,将兩人拉得更近、更緊。

  她從未被一個男人如此吻過。他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她無法抗拒,隻能伸
出雙臂環在他的頸子上,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拋開;在他的熱吻下,忘了她所有的
僞裝。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順服,靈活的舌頭在經過一番試探後,充滿自信的滑入她
的口内,激起鸢尾一波又一波的戰栗。

  這是兩人第一次相吻,卻毫無生疏之感,彷佛他們早已這樣吻過千遍、萬遍。

  兩人睜開眼,短暫地凝視對方一眼後,随即又如膠似療的熱吻起來,她可以
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全身不由得一陣酥麻。

  她知道自己可以掙脫開來,但心中卻有個聲音堅持着要再多體驗一下他的撫
摸及熱吻。

  鸢尾暗暗警告自己意志力要夠強,隻能再讓他摟一會兒,絕不能太久。

  「麥莉兒?」他的聲音嘶啞,口中籲出的熱氣吹在她的鼻尖上,他男性的求
愛聲隻想得到一種回答。

  但他并沒有得到反應,他似乎開始急了,攻勢更加猛烈。

  他的舌頭開始在她的唇緣遊走,然後再探入她的口内不斷的逗弄,将一股更
強烈的熱火輸入她體内;按在她背上的手則順着她敏感的背脊滑下,順勢将她的
身體按入他兩腿之間……

  這樣親密的接觸在他身上引起極度強烈的欲望,他再也按捺不住的将她放在
他大腿上,嘴唇仍緊緊的舔吻着她。

  好久好久以後,卡文才饑渴的低吟一聲,将嘴唇栘到她軟嫩的喉部吮吻着;
同時,他的掌心開始滑向她柔美的臀部曲線,然後又往上栘到她豐滿的胸部。

  「麥莉兒,我要妳。」他嘴唇貼住她耳後敏感部位,喘氣低呼着。

  「不,卡文!」她無力的抗議道,把頭埋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這……
這實在發生得太快了,我們彼此根本就不了解,而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後續道:「這根本就不該發生!」

  「誰說的?這事早就該發生了,親愛的,别忘了,妳是我的妻子,丈夫向妻
子求愛可是天經地義的!」他舔着她的耳垂。

  在她想再開口時,他的唇卻又壓了下來,将她的話堵在喉中。同時,他原本
停在她背脊的手也開始展開行動,伸到她胸前。

  鸢尾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低吟一聲。憑她的身手,要避開他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爲何她就是無法掙脫呢?

  卡文情不自禁地将手探入她薄薄的洋裝上衣裏,隔着胸罩揉搓她的胸部。

  「卡文……」此時她全身己讓激情淹沒,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在以往,她對每個男人都是不假辭色的,但現在隻要他的一個眼神、一個撫
觸,就能讓她沉淪。

  卡文顫抖着手拉下她身後的拉練,當洋裝上衣掉到她的腰部時,他又繼續解
下胸罩。

  她貼着他歎了口氣,然後無意識的将手探入他的襯衫裏頭。

  慢慢地、溫柔地,他把她整個人放到沙發上,俯下身來順着她的頸窩往下一
直吻到她豐滿的乳房……

  她猛地倒抽口氣,當他開始以嘴唇吸吮她尖硬的粉色乳頭時,她全身抖顫一
下,手指霍然插入他濃密的黑發中。「哦,卡文……」她的頓往後一倒,睫毛不
住地閃動,充分享受着他的嘴及他的手所帶給她的快感。

  「與妳接觸的感覺……」他嘎聲低語道,「真是好舒服,而且,嗯……」他
用力的嗅了嗅她身上自然散發的淡淡花香味。

  「妳好香,妳抹了香水嗎?」他強而有力的雙手向下滑按任她的臀部,濕潤
的嘴唇仍依依不舍的在她乳峰間來回親吻。

  「不……嗯……」她邊呻吟邊說:「這是我開始愛上花,而且每天都用花精
洗澡之後才有的吧,我也……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從老太爺讓她接觸花的那
一刻開始,她己深深的愛上它們,而她的身上也開始漸漸自然散發出花香味,直
到現在都沒有消失過。

  「不管怎樣,我喜歡這種味道。」他又動了動身體,用膝蓋迫使她兩腿分開,
将他大膽的手指伸入她的兩腿間,隔着内褲挑逗她的私密處。

  卡文的舌頭在她雙唇之間蠕動,而他的手指也邪惡的從内褲的一角深入其間,
開始揉搓挑弄着她的私密處。

  這種她從未有過的激情,讓她全身悸動,低低呼喚着他的名字:「卡文。」

  此刻他的唇已經移至她弧線優美的臉頰,狂吻着她。「甜心,我最甜蜜的小
妻子,我想現在就要妳!」

  他的話在她的耳際響起,恍如一聲警鍾,把她從如癡如醉的幻夢中驚醒。該
死!她一向引以爲傲的自拾與冰冷到底跑哪兒去了?她怎能忘記自己到這裏來的
目的是要和他離婚,而不是來和他稅熱的。

  要是他們有了夫妻之實的話,那要解除婚姻關系不是會更加麻煩了嗎?

  「卡文,夠了!」她的意志力開始恢複,使勁将他推開。「請你……不要…
…放開我。」她冷着聲音命令他,又恢複了那個冰冷的花神。

  他當然可以看出她又變成那個在商界呼風喚風的冰冷女神,這是和她打過交
道的男人所形容她的話,而他從旁觀察也得知,她确實是一個冷冰冰而且高傲的
女人。可是,從他第一眼看到她時,他就下定決心要得到她;一旦他決定想要的
東西,從沒有得不到手的!

  「好吧!或許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卡文慢慢的爬起來,坐在沙發上凝視着
她,眼中的激情己不複見,變成一副冷靜自持的樣子。

  鸢尾想着,他的恢複力與自制力真的很強,看來,他确實和她以前所碰上的
男人不同,也難怪她會對他心動,畢竟,她是不可能看上能力比她弱的男人。而
對于這個男人,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力量匹配得上她的能力!

  但是當她的腦海中閃過雜志上的那一張相片時,她就變得更加冰冷,因爲她
無法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不論對不對,這種事都不該發生,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面,我隻是來
告訴你一聲,我決定要和你離婚,後續的問題,我會透過律師和你聯系的。」她
迅速的站起身,轉眼間己走到門口處,正待出去時,沒想到他一個閃身也來到她
的身後,将她壓在門闆上。

  她對他靈巧的動作有些稱奇,很少男人會像他處在這麽尊貴的地位時,有着
這麽敏捷的身手。「真沒想到,白禮三世侯爵竟然會有如此矯健的身手!」她的
聲音雖然冰冷,語氣中卻帶有一絲的欣賞。

  他經笑一聲。「我并不像一般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身爲白禮家族的繼承人,
我随時會有危險,所以我必須好好的保護自己才行。」

  「我不感興趣,我隻希望你放開我。」

  「當然沒問題,等我把話說完我就會放。」

  她想掙脫,無奈他力量大得驚人,她根本無法掙動分亳。

  「你說吧!」她認命的說着,知道他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我不會離婚的,因爲,我隻認定妳是我的妻子,我等了妳十八年,妳以爲
我會在終于等到時放手嗎?我現在可以放妳走,但我希望妳别忘了,現在和妳打
交道的這個人,并不是那些不堪一擊的男人。」

  「你這算是警告嗎?」

  他微微一笑,然後放開她,退後一步。

  「妳是個聰明而且領悟力很高的女人,讓我再提醒妳最後一次,我是妳的丈
夫;對我而言,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有利的,不是嗎?」一

  鸢尾似乎被他激怒了,忍不住脫口而出:「是嗎?想來你這個有利的條件,
扯沒有在這十八年中發生任何效用。」

  卡文隻是輕笑一聲。「親愛的,妳何不試試呢?」

  她不再反駁,隻是低咒一聲,用力打開門走出去,并用力的甩上。

  卡文好笑的看着被開上的門。看來,他的妻子是一個十分堅強而又不好馴服
的女人,雖然她表面上總是帶着冰冷,但她的内心卻是熱情如火,他的眼裏突然
浮現有趣的眸光,未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會枯燥無味的了。

                第二章

  「什麽?」水仙大喊一聲,十分不贊同的看着鸢尾。「老闆,妳怎麽了?我
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個任務由玫瑰去執行,怎麽妳又要親自上陣?」

  玫瑰也馬上加入反對的陣容。「老闆,我們之前把計書告訴妳,妳也同意的,
怎麽現在又變卦了呢?」

  鸢尾隻是冰冷的掃視她們一眼,「我知道妳們每個人都不贊成我去涉險,但
妳們可别看輕史丹比福這個人,我昨夜去打探好一會兒,覺

  得如果我不親自出馬的話,這個任務可能不易達成。「

  「怎麽會?」芙蓉也加入反對的行列。「玫瑰每次出任務都能成功啊!」

  鸢尾隻是瞄了百合一眼,百合就馬上開口:「其實妳們不必那麽反對,這件
事我早就和老闆商量過,而且事情的狀況也是我和老闆說的,老闆才會改變主意
決定親自去應付史丹比福。」

  她轉而看向玫瑰,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而妳,玫瑰,就和史丹比福的私人
保镖,剛從意大利請來的頂尖殺手──獵人,好好的周旋一番。」

  玫瑰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臉色馬上變得慘白,眼底也閃過痛苦的神色,然後
才用顫抖的語氣說:「他……他來到英國了?」

  百合柔聲對她說:「玫瑰,我們知道要妳去和他接觸是有些殘忍,但是除了
妳之外,沒有人能絆住他。他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雖然我們并不一定會打輸他,
但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人是史丹比福,沒有那麽多人手和時間去對付他;而且根據
我的情報,史丹身邊的人,除了他之外,其它的我們都有辦法對付,所以……」

  玫瑰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恢複了平靜,點點頭說:「我明白,别擔心!
我想,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他應該還會賣我的帳,如若不然,我也會有辦法絆住
他的,妳隻要把他現在的住處告訴我就行了。」

  鸢尾開心的開口:「玫瑰,如果妳真的不行,我們也不會勉強妳的。」以前,
她對這種事是漠然的,但是,現在她好象有些明白,感情确實是教人迷茫又痛苦
的。

  「不!」玫瑰凄苦的笑着拒絕,「是我把他逼上殺手這條路的,所有的一切
全都談由我去承擔。」

  百合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鸢尾卻制止了她。「好,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老闆,一切小心!史丹是一個風流好色的卑劣小人,他對女人的種種可惡
行徑在社交圈裏時有所間,妳可别着了他的道。」

  鸢尾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最主要目的嗎?把花
當成一種害人的東西,我當然不會放過他;他那種惡劣的作法,也該是有人給他
一個教訓的時候了!」她的眸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羅蘭這時才輕聲的開口:「老闆、玫瑰,妳們一定要記得把我用妳們的代号
所做成的花朵帶在身上,這樣有任何的突發狀況,我們才能支持妳們。」

  鸢尾和玫瑰柔和的對她點點頭。羅蘭是她們這群女人中最安靜、心地最善良
的一個,所以她們對她是呵護有加。

  當鸢尾要進入史丹比福的辦公室之前,她收到玫瑰傳來的訊息──她已經把
獵人絆住,并且把他引到别的地方。

  鸢尾這才放心的踏入辦公室,當她看到史丹比福正拿着一雙色迷迷的眼上下
打量她時,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厭惡之情,她最讨厭這種男人了!

  他雖然已經四十五歲,卻仍将身材保養得很好;他的外表是精明而陰沉的,
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鸢尾的嘴角微掀,心想他很快的就要消失在花界了,隻要百合她們能趁此機
會得到他保險箱裏所有不法的研發程序的話,就能将他的公司瓦解掉。

  他所研發的程序裏,都是由花朵裏提煉出精華,再加上一些有害的淬取物,
精煉成有意的産品。這也是她們必須趕快将這個任務完成的原因。

  要不然,他不知道又要利用花朵做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而她最不能忍受的,
正是人家利用她最愛的花朵來制造迷魂液、迷幻精、催情劑與一些難以想象的有
害産品。

  「請坐,請坐。吳秘書,快點泡杯我們公司所研發的上等花茶過來。」他對
鸢尾笑瞇瞇的說着,然後交代站在一旁的秘書去泡茶。

  「不必了!」她冰冷的拒絕,目光銳利的直視他。「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

  史丹比福幾近讨好的對她說:「我知道妳今天是來做什麽的,隻是我們有必
要這麽嚴肅嗎?更何況,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竟然能讓這麽美麗的鸢尾小姐親
自駕臨本公司。」

  「廢話少說!我聽說你這裏有一項新研發的産品,所以我過來看看。」鸢尾
十分高傲的說着。

  史丹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狡猾,他在心中冷笑着,很快的,妳這個冰冷的女
神就會在我的眼前變成一個熱情的蕩婦了。

  「那有什麽問題?吳秘書,你先下去吧!」

  待他的人走了之後,史丹就從他的西裝口袋拿出一個小瓶子,他伸手将蓋子
打開,突如其來的揚手把瓶中的紅色粉末往鸢尾的臉上灑去。

  鸢尾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不對勁,正想要防範時,他快速且突如其來的動作,
讓她隻能揮掉一些飛揚的粉末,其餘的全都被她吸入體内。

  過沒多久,她開始感到不對勁,全身沒來由的産生熱火,令她難受的喘息呻
吟。

  「你……」

  她暗叫不妙,知道這是催情花,也就是他利用花而制造出來的害人東西。

  「你這個色胚!」她怒斥,發覺渾身愈來愈燥熱,連忙提氣壓抑,并想奪門
而出。

  史丹淫笑的接近她,露出了猙獰的臉孔。「寶貝,妳逃不掉的,這門除非是
我打開,不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打開的,哈……」他邪惡的笑着,扭曲的臉孔像個
魔鬼般的接近她。

  她急得隻好奮力射出她的花镖,無奈體内催情花的作用讓她愈來愈無力,花
經全都直落在他的腳下。最後當她快要力氣全失時,她按下手腕上的通訊器,無
力的滑落在地闆上,對自己體内的火熱感到愈來愈無法抵抗。

  她的腦子開始喪失理性,隻有火熱的需要在她體内翻滾,讓她不但頰如火紅,
還神色狂野,眼神也漸近迷蒙,雙手開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希望能減輕這種
痛苦。

  史丹比福對于她的反應感到十分的滿意。「妳沒想到我會有這招吧?其實我
早就看上妳了,隻是妳這種高傲在上的姿态,還真是讓我吃了不少閉門羹啊!不
過,妳現在就得求我了,嗯?」

  當他的手欺上她的肌膚時,她依然保有的一絲理智使她忍不住大叫:「别用
你的髒手碰我!」

  就在此時,突地玻璃碎裂聲巨大響起,一道人影瞬間破窗而入,緊接着又是
數道人影……

  第一道人影憤怒地沖向史哥比福,揍了他一拳後就不再理會他,蹲在鸢尾的
面前将她抱起,緊緊的擁在懷裏。他冷着聲音對他的私人保镖說:「這個人渣就
交給你們去處理。」

  他抱着她快速地從窗外縱身一跳,輕易的耀下十二層摟高,因爲他的身後與
腰部綁上了安全繩索,再加上他原本就有深厚的功夫底子,讓他輕易且安全的到
達地面。

  他的手下上前替他解開繩索後,他随即抱着鸢尾走向車子,将她安置在車上
後,迅速的揚長而去;隻因她己經開始在他身上磨蹭。

  這時,坐在另一部車子的水仙等五人,瞬間呆愣住,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揚長
而去。

  水仙驚叫了出來:「百合,妳怎麽不追上去啊?難道妳看不出來老闆己中了
情毒嗎?我們還不趕快拿解藥去……哎喲!」突地一記爆栗招呼上她的頭,議她
哀叫一聲。

  她回頭一看,隻見芙蓉那隻罪魁禍首的手才剛縮了回去,她不滿的怒瞪她。
「妳幹嘛打我的頭啦!很痛耶!」她揉了揉她的頭。

  「我是希望看能不能把妳打得聰明一點,讓妳的血路暢通一點。」

  「才怪咧!我都快被妳們打笨了!」

  牡丹笑盈盈的說:「水仙,妳本來就笨了,又何必把這個罪名套在我們身上
呢?妳要知道,那個男人可是老闆的丈夫耶!隻要有他在,就算沒有我們的解藥
也沒有關系啊!」

  水仙笨笨的問:「這怎麽會沒關系?難不成那個男人有解藥?」

  牡丹忍不住歎了口氣,無奈的望着她。「說妳笨妳還不承認!這種春藥隻要
有男人在身邊就可化解,他們也是解藥的一種啊!」

  水仙這才恍然大悟的叫了一聲:「啊!我懂了!」随即她又大驚小怪的說着:
「可是,那我們老闆不就要被欺負了嗎?

  誰知她的話才一落下,有三個人的手掌全都往她頭上招呼,一副受不了她的
樣子。

  水仙不明所以、委屈的扁起嘴來,抗議的抱住她的頭,可憐地抱怨道:「妳
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我?」

  薔薇氣不過的對她叫着:「那是妳笨得證人受不了,妳想想看,那男人可是
老闆的丈夫耶,他救了老闆,我們有什麽權利去管他們夫妻的事?更何況,老太
爺一直交代我們隻要守在一旁好好的注意、保護就可以了。」

  「噢!那爲什麽……」她的話說到一半,在看到她們那種怪異的暴力眼神時,
突然閉上嘴巴,頓了一會兒才說:「沒事了,我沒問題了。」她連忙襬擺手,在
心中笑着,她又不是真的那麽笨,哪敢再提問題來讓她們讨伐啊?她不會私底下
去問善良的羅蘭嗎?至少她都不會打她,還會耐心的告訴她答案。

  此時,羅蘭突然擔心的開口:「我們暫時不必替老闆擔心,我反而對玫瑰的
情況比較擔心。」

  水仙緩緩的開口安撫她:「别替她擔心,她會和我們失去聯絡是因爲她和獵
人到意大利去了。」

  她的話引起其它人的驚呼:「什麽?」

  「我向老太爺請示過了,他要我們放手,并說他會有所安排,要我們别替玫
瑰擔心。」

  「那我們先回去吧!」

  「我好熱……」鸢尾拼拚命的蠕動身子,近乎粗暴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
大半的酥胸。

  車子才在白禮世家辦公大樓的私人專用停車場停下時,鸢尾己衣衫半褪、面
頰火紅,那迷蒙性感的模樣,讓卡文有些着迷,他伸手想将她的衣服拉好,誰知
她卻纏上了他。

  她的手指迫不及待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将手放在他赤裸的胸口上,不停地
愛撫着;那冰涼的觸感稍稍減輕她體内不适的狂熱,令她滿足的偎在他懷中,舒
适的歎了口氣,并将如火的臉頰放在他的胸口上不住的摩挲。

  她的身體還不停的狂野蠕動,企圖要他來化解她的燥熱感,由體内升起的饑
渴與火熱讓她大膽而主動的肆意撫摸着他結實的胸膛,同時用貝齒輕咬他肩上的
肌肉,然後再以舌尖輕舔自己咬過的地方,更挺起身子,緊緊的貼着他。

  「别這樣。」他試圖拉下她的手,推開她的身子,「麥莉兒,不能在這兒…
…住手!」隻見她的唇己滑到他的乳頭上,讓他的欲望倏然上升。

  卡文雖然想要阻止她,并告訴她地點和時間都不對,但她主動而熱情的行爲
卻讓他心猿意馬、按捺不住心底被她撩撥的熊熊欲火。他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放
倒椅背,将她壓在身下,俯身熱情地吻她,她的身子也配合地偎近他的懷中。

  他從來不知道鸢尾有如此主動熱情的一面,那令他覺得無力,同時又如此的
需要。他感到血脈偾張,心跳如雷,鼓動的欲火如同火山爆發般自他體内迸裂。

  他的身體膨脹得幾乎要爆炸,隻有麥莉兒才能滿足他體内積壓多年的需要。
他當然知道是因爲催情藥的關系才會議她變成這個樣子,但他卻想要挑起她更火
熱的渴求。

  他緊緊含住她的乳蕾,用力地吸吮着上天所賜予的精藏芬芳汁液,使她更狂
野地弓起自己的身子,隻希望他能帶給她更多的快感。

  他想要慢慢來,帶給她更多的歡愉,誰知她卻不肯配合,一雙手狂亂地摸索
到他的褲子拉練前,在他阻止前就瞬地位下拉練,并大膽的将手伸進去撫觸着他
的男性象微,使它在她的手上變得更加堅挺、火熱。

  「噢!該死!妳會害死我!」他大聲呻吟,并拉下自己的褲子,将手指深入
她微濕的穴徑裏試探的挑弄着,然後不停的抽插,并因她的動作而加快速度,直
到她的蜜液染上他的手指。

  「啊……好舒服,嗯……」她的眼睛早已被欲火占據,身體化成一灘柔水般,
隻能不停地吶喊出自己的需求與渴望。

  卡文偉岸的男體散發出一股協猛力量,他将自己的男性頂端放在她的穴口處
輕輕摩擦,直到她再也無法忍受地要求着他的進入。

  他熾熱的眸光似有一團火在燃燒,挺起身子,一舉入侵她未經人事的穴徑裏。

  疼痛在剎那間壓過她的快感,她十分不适應他充滿在她體内那過分飽實的感
覺而試圖扭動身子。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反抗,緊緊的壓制住她,并柔聲安撫:「放輕松,待會兒
就會很舒服了。」他的手來到兩人下體接合的地方,性感而緩慢的一再揉弄着她
的珍珠小核,讓她泌出更多的愛液,同時滋潤了兩人……

  他不想延長這種等待的過程,脹痛的男性欲望也告訴他,他無法再忍受下去,
于是他用力的沖入她的體内,并沖破那層薄薄的阻礙,讓她尖喊出聲直喊痛。他
愛憐地用一個熱吻封住她的抗議,伸舌探入她的口中,忘我的、熱切的與她吸吮、
糾纏,使她忘了剛結合時的疼痛。

  他的巨大在她的體内張狂的肆虐着,如入無人之境的狂野兇猛,而她的柔軟
卻以着不可思議的彈性包裹着他的堅挺,并承受着他每次挺進深處時的強大張力。

  他緊摟着她,在她體内制造愈來愈快的節奏,在兩人低聲吶喊中釋放熱流…


  鸢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卡文回到他辦公室裏的休息室中的大床上,因爲她
早己因疲倦而沉沉入睡;她也記不得自己因體内的欲求而和卡文做了幾次愛,隻
曉得他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醒來就纏綿在一塊,其它什麽事都不重要了。

  她将這發生的一切以春藥爲借口,來解釋自己爲何也想要他!

  當她再度醒來時,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而一切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她
并不後悔,隻覺得他們之間似乎變得更加複雜。

  冰冷的氣息再度回到她的臉上,她正想坐起身,把這一切都淡化時,卻被他
健碩的身軀給壓回床上,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不料迎上他熱情如火的眸子。

  看到他眼裏的意圖,她暗叫一聲不妙,知道他又想要,于是急喊:「不行!」

  但他仍低頭想吻她的唇,卻因她刻意躲避,而錯吻上她的面頰,他也老實不
客氣的在她的頰上輕舔。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朵,舔吻着她耳後最敏感的部分。

  鸢尾歡愉的低吟,所有的抗拒敵不過他輕輕的一個吻,她心裏一驚,馬上推
開他。「夠了!」

  「爲什麽?」他危險的瞇起眼眸看着她。「告訴我!」他單手支起她的下巴,
「妳爲什麽要怕我呢?」

  「怕?」她突然輕輕的一笑,被他的話給激怒。「笑話,我爲什麽要怕你?」

  「是嗎?」他細細觀察着她的反應。「如果不怕,爲什麽妳要逃避?」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用着極其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我從來不逃避的。」

  「哦?若真是如此的話,妳在八年前知道自己的身世後,爲什麽不回來?」

  鸢尾隻是不在乎的聳聳肩。「因爲沒有回來的理由。」

  他不喜歡她用對待别人的冰冷态度來待他,畢竟,他和别人不一樣,不是嗎?
就算她現在不這麽想,他也要讓她這麽想。

  卡文威吓地貼近她的身子,将臉對準她的,直直的盯着她。「或許以前沒有,
不過現在就有!」

  在他刻意的靠近下,她的心劇烈的跳動,但她依然維持表面上的平靜。「我
看不出來,而且我絕不會回去的,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在那裏了!」

  「那我們在這張床上所做的事又算什麽呢?」他揮揮手意有所指的說着。

  鸢尾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那是不得己的作法,你是爲了救我。」
她試着不以爲意的說着。

  「是嗎?」他突然露出一個邪笑,「顯然妳已經忘記我們所共有的歡愉,那
麽就讓我來提醒妳,畢竟,做丈夫的有這個責任,不是嗎?」

  不待她反應,他便低頭攻擊、蹂躏她的唇,似乎要将她因否認他們之間的美
好而惹惱他的怒氣全都貫注在這一吻上。他饑渴地吸吮着她唇

  上的甜美,将她再度緊壓在床上。

  半頭在她身上,卡文不停地吻着她,時而溫柔甜蜜,時而熱情狂野,他迫切
地想要在她身上宣洩那一觸即發的欲火,激情的雙手品嘗過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
一面滿足他的餍求,一面将她帶上欲情的高點,企圖融化她所有的冰冷僞裝。

  鸢尾也因爲卡文的親吻與撫觸,發覺在她内心深處那冰凍已久的靈魂,在不
知不覺中漸漸融化、解放,這個發現讓她害怕。因爲唯一能喚醒她熱情的男人,
是一個難懂而又複雜的英國侯爵,她負擔得起和他在一起所必須承受的風險嗎?

  她想抗拒他的撫觸,卻又不由自主的撐住他的背緊緊環抱,激情像電光石火
般地在他們之間點燃,她再也無法多想什麽,隻能在他所編織的情欲火海中随他
一同起舞。

  他繼續深吻着她,他的手堅定的握住她的胸部,沒有任何預警的,他的腿滑
入她的雙腿間。她才感到他粗糙的毛發撫過她緞般的光滑肌膚所帶來的快感時,
他己猛然推入她的體内。

  他強而有力的挺進,讓她痛苦而歡愉的低吟出聲。

  「痛嗎?」他粗嘎地問道,側頭打量着她的表情,他是想猛烈的占有她,但
心中卻有一絲想要寵溺她的念頭竄出。

  美好的歡愉讓她早已将所有的顧慮拋在腦後,隻想和他共享那有如天堂般的
滋味。「快樂。」鸢尾輕歎口氣,首度承認自己的感覺,「難

  以置信的快樂。「

  卡文柔聲的笑了,顯然這個答案取悅了他。他激動地再次撫上她的肌膚,燃
起她更強烈的欲望,「我也是。」他性感地再低語:「在妳體内就彷佛在燙熱、
潮濕的天鵝絨内。」

  「哦。」鸢尾閉上眼睛,享受着他的唇所帶來的歡愉,「我從沒……從沒想
過是這樣的……」在這個特殊的親密時刻,她有種想要和他分享想法的沖動。

  「怎樣?」卡文催促道,輕咬她的下唇,「告訴我妳的感覺。」他有些欣喜,
多希望這個熱情的麥莉兒能夠多留一會兒。

  「多奇怪呀!你對我來說應該還算是個陌生人,但我卻對這種親昵的接觸…
…我不知道談怎麽說,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把内心這種隻能慢慢意會而無
法言傳的感覺合訴他。

  卡文替她接口:「隻要妳喜歡,我可以原諒妳說我像個陌生人的這句話,但
我不希望妳以後再提起,因爲我是妳的丈夫,我們的關系是一輩子的;既然我們
現在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我絕不準妳再給我逃跑,我要妳留下來做我的侯爵夫
人!」

  他霸道的宣告過後,不想聽她的回答,也不想讓她有反抗的機會,他的唇随
即吻上她的頸間、頰邊、唇上,然後繼續兇猛地在她體内律動,宣示他的主權。

  在欲情的催化下,鸢尾隻能昏沉地撤動臀部,并配合着他的旋律。她覺得自
己非常的熱,而且緊繃,這種感官的刺激讓她更加狂野的貼近他,和他一起律動。

  她熱情的反應讓他加快身體的律動。

  她隻能不斷的呻吟:「嗯……」

  「舒服吧!」他得意的輕笑,看着她的反應,十分滿意。「等一下會更好。」

  「怎麽……怎麽有可能比現在更好?」鸢尾幾乎喘不過氣,随着他加快的旋
律,她的每根神經均無法自制地繃緊到極限,「我……我不知道等會兒更好時,
我是否受得了。」

  盲目地追随着他的沖刺,她的手指緊緊嵌入他鋼鐵般的後背中。

  「哦!」卡文在她的嘴邊呻吟着,「哦,我真喜歡這樣。」他忽地停住,調
整她的姿勢,以便更加深入她,而他的舌也在她的嘴裏做着一樣的動作,當她顫
抖地響應時,他柔聲的笑問:「越來越好了吧!」

  「哦,是的!嗯……」她再也無法忍受地釋出她所有的熱情,攀緊他汗濕的
後背,将唇覆上他的。

  他們的唇膠着,身軀融化在熱情如火的結合中……

  當卡文加快速度到極緻時,她不由自主的咬緊他的肩膀;當高潮在她體内爆
發時,她喊着他的名字,并讓最後的狂喜攫住她。

  而他同樣他因鸢尾而嘗到狂喜的滋味,他深深的挺腰,最後一挈直揚花心,


  熱流全部釋放在她的體内後,才緩緩的抽身而出。

  卡文愛憐的注視着她疲倦的面容。他真的累壞她了,之前的任務,再加上他
們無數次的歡愛,難怪她會這麽的累,但疲憊時的她仍是他所見過最令人驚豔的
美麗女人。

  他要她!即使是現在,在經曆過平生最激烈的性愛歡愉後,他仍可以感受到
身體與心靈中再度升起的強烈欲望。

  可讓他震驚的是她突兀的動作,她竟然起身快速的穿上衣服想要奪門而出,
他知道他無法趕上她,隻能在她的手放在門把上時,說出他原本不想說、卻又必
須說出極富震撼性的話,好将她留下,并且是一輩子!

  「難道妳不想知道是誰害死妳的父母嗎?」

  他的話爆炸性的在室内炸開,鸢尾的手己無力的滑下門把。她轉身面對他。

  她臉上驚人的蒼白與眼底的驚惶是那麽深刻的呈現在他眼前,如果可以,他
真的不想說,就算要說,也得等到他查證之後,将這個事情做個了結才說!

  她圓瞠雙眼,直直的盯着他,不敢置信的間:「你說什麽?」

  卡文苦笑的看着她,他是把她留下來了,但麻煩的卻在後面,畢竟她也是受
害者之一,如今的她已是千神門組織的一員,自然更不會想置身事外。

  「我說,妳父母的死亡并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害死他們的!」

  「怎麽會?」她直瞅着他說:「莫非,我當年被綁架也不是意外啰?」

  卡文贊賞的看着她,「沒錯,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

  鸢尾的身子忽覺搖搖欲墜,無法承受這個事實的打擊。如果不是那個人,或
許她現在依然是一個有着幸福家庭的貴族女兒。

  卡文發覺她的不對勁時,迅速一個閃身來到她的面前,扶住她的腰,将她抱
起,然後緩緩将她放躺在床上。「我知道妳現在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不過,我
不打算現在告訴妳。」

  她有些虛弱的問他:「我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他露出一個陰謀式的微笑,「可以!不過妳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第三章

  聽到他的話,她憤怒的想要跳起來,他卻穩穩的制住她,讓她隻能瞪着他,
「我可以自己去查!」

  他對她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似的。「你查不到的!」

  「是嗎?你可以試試看!」她毫不服輸。

  「沒有我的參與,你也别想管這件事,雖然你的組織裏有最佳的情報系統,
不過,老太爺已經答應我,有關你的事情,他絕不會讓你使用組織裏的情報系統。」

  鸢尾無法置信的大喊:「不可能!」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證。」他從床頭拿起電話遞給她,頗有挑釁意味。

  鸢尾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電話,馬上打電話給百合,約莫過了五分鍾,百合給
了她和卡文一模一樣的答案。

  她驚愕的無法置信老太爺會這樣待她,所以又打到美國去,想要直接和老太
爺談,誰知老太爺竟然在聽到是她要找他時,要人告訴她他不接聽她的電話,隻
要人轉告,要她和卡文好好的合作,把事情解決後,他才會接聽她的電話。

  不敢相信老太爺竟然和這個男人站在同一陣線,她圓瞪雙眼,看着電話,恨
不得現在人在美國,這樣她就能跟老太爺好好的鬧一鬧了。很好!等這件事結束
後,她絕對會馬上飛到美國去,好好的和老太爺算算帳!

  卡文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悶聲笑了笑,從她的手上拿下電話。「怎樣?想聽
聽我的條件了嗎?」他自負的看着她。

  誰知她卻一拳打上他的腹部,忿忿的瞪着他。「我最讨厭别人威脅我,我不
會輕易屈服的!」

  他原本的微笑倏地換成一種嚴肅的表情,「沒問題,如果你是硬要挑一條比
較難走的路,我奉陪!」他撫上她細緻的臉頰,「不過,你得要有承受這種後果
的心理準備!」

  可惡!她咬牙切齒的想着,他又威脅她!這個男人對她總是表現得如此強硬,
好像他原本的溫和都是做給别人看的。也或許定因爲他的力量比她還強,所以她
才會一再地受他吸引,對他的态度有别于一般的男人。

  但她不會總是如此的,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女人!

  鸢尾沒想到卡文會如此輕易的放她走,他送她回去時的自信态度好像認爲,
她過不了多久絕對會再回來找他的。

  當她再度踏上這棟大樓時,心中是無奈的。是的!她不得不再度來找他,因
爲這三天來,她忙着四處找管道,想要查出當年所發生事情的真相,可是她知道
的實在太少,包括她家還有些什麽遠親朋友,現在繼承她父親子爵頭銜的人到底
是誰,究竟是不是就是那個人害死她父母……這些問題她全都不清楚。

  這讓她認清一個明顯的事實,那就是隻有卡文才知道一切,因爲沒有人比他
更了解所有的德林家族的成員。

  本來,她可以對這些事置之不理的,因爲她已經有一個新的身分、新的生活,
她可以把過去的全都埋葬掉,但她卻辦不到。

  雖然她當年才八歲,可是她依稀記得她父母是一對多麽慈愛的長輩。

  父親曾在她生日時送她一匹小馬當禮物,還親自教她騎馬,并常常陪她一起
到郊外去玩,對于她的每一個要求都能做到。而母親則是一個美麗又充滿笑容的
女人,她很愛笑,時常輕聲細語的說床前故事給她聽、替她梳頭發、陪她睡覺。

  她永遠都忘不掉那種備受呵護的甜蜜、溫暖感覺,她不能不替他們做點事,
因爲,就她的記憶所及,他們是愛她的!

  這些年來,她學會壓抑自己的情緒與思想,但是,當她回到卡文身邊時,她
知道這些事情是不可能被埋葬的,她隻是選擇将它們放在另一個不被人發覺的角
落罷了。

  鸢尾被請進卡文的辦公室中等待,因爲卡文正在開會,所以她隻好枯坐着等
他。這些日子以來,她真的累了,因此等着等着,她竟昏昏欲睡起來。

  等卡文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時,就看到鸢尾已睡倒在長沙發上,他不禁露出心
滿意足的微笑。她躺在那裏,好像她原本就該屬于他的一樣。

  他慢慢的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顔。他已經等她這麽多年,
原本他以爲自己再也無法找到她了,誰知八年前,千神門的老太爺竟然會親自找
來,并告知他這個好消息。

  他對她原本隻是一項責任與義務而已,所以這些年來,他也和不少女人交往
過,但從老太爺拿她的相片給他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淪陷了。

  僅是看她的相片,他就認定了她,也願意等她,誰知她卻一直沒有想要回來
的迹象,也因如此,他才會親自找上門的。他已經受夠這種等待又空虛的折磨,
這一次,他再也不輕易放手。

  不!這輩子,他都不會放手了,他要她用她的一生、她的愛,來償還他對她
的等待!

  思及此,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碰觸她柔軟的唇,劃過他眷戀的肌膚。

  「麥莉兒?我親愛的,醒醒。」他輕聲呼喚着她。

  鸢尾在睡夢中感到彷若有人正在輕吻她的唇,那撫觸真實的在她的唇上燃燒,
她茫然的睜開眼,隻見一頭黑發在她的眼前,她雙眼倏地睜大,想起所有的一切。

  她的唇不由自主的回應着他的熱吻,伸出舌頭和他的交相纏綿。他們瘋狂的
擁吻着,盡情傾訴兩人分别這三天以來所累積的思念。

  再一次,他想要和她共赴雲雨,不自覺地,他瘋狂而急切的吻着她的嘴,汲
取她唇内的甜美;雙手急切而饑渴的撫過她的肌膚,并迅速的探入她的上衣裏,
摸索着她柔細的肌膚。

  「嗯……」兩人激烈的吻,讓他們不由得發出愛語,贊歎着對彼此的饑渴。

  鸢尾的手和唇亦以同等的貪婪回應着他,她也急迫的用手撥開他的上衣,并
探觸着他胸前的卷毛,然後大膽的用舌尖舔過他的胸膛,找到他的乳頭,開始啃
咬、吸吮。堆積了三天的熱情,全在他的挑逗下爆發。

  卡文因她的主動與大膽而引發他下腹熟悉的脹痛,一陣騷動傳遍他體内,令
他忍不住低吼一聲,倏地将她的衣服甩落在一旁,順勢拉下她的胸衣,露出她完
美無瑕的玉乳與如緞般光滑的肌膚;他的目光充滿贊賞,大手迫不及待的爬上她
的乳房,攫住她的圓潤。

  她的乳房在他的刻意撫弄下很快地挺立、堅實,他眯起眼,低頭貪婪的吸吮
着她嬌豔而紅潤的蓓蕾,一隻手指毫無預警的插入她的女性穴口,開始規律地在
穴間穿梭、挑弄,直到她忍受不住的弓起身子,吟叫出聲。

  「卡文……」她意亂情迷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直到她在他手指刻意的挑弄下變得益發熱燙濕潤時,他才抽出手,滑下她的
身子。她在蒙胧之間感到一陣涼意,以爲他要抽身離去,伸手想要拉住他,沒想
到卻撲了個空。

  「卡文……」她才想叫喚他,卻被他的舉動驚駭住,「不!不可以!」

  他的頭正埋在她的女性陰柔之處輕輕的吻着,并伸出舌頭舔舐,他不停的在
她泛着粉色光澤的小核上逗弄,舌頭之靈巧,讓她幾乎要因極緻的狂喜而暈眩。

  「噢!卡文……别……别這樣,我……我快受不了了,不要……」她全身無
力的感到有一股熊熊的火熱,正由他逗弄的那一點沖上她身體每一處,幾乎要将
她燒灼,她不禁想要阻止他帶給她的這種感官上的快感,這已遠遠超過她所認知、
所能承受的。

  他卻執意帶給她更多的歡愉,完全不理會她的哀求,将她的兩隻腿分得更開,
以更加邪佞的姿勢,大膽的将他的舌頭伸入她的甬道内,恣意妄爲的戳刺。

  這麽驚心動魄的情欲,讓她驚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情欲會
是這樣的,這感覺……哦,這感覺好像她已上了極樂的天堂!

  如此大剌剌的敞開在他的眼前,她竟完全沒有任何的羞愧之意,隻因她早已
沉醉在這種極樂的銷魂滋味,而想要他一再的這麽品嘗她、眷寵她。

  她在他刻意的取悅下全身顫抖、體内的痙攣一陣強過一陣,讓她一下子就到
達高潮,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糾纏着他的發,仰頭呐喊出聲,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

  鸢尾充沛而甜美的汁液盈滿整個穴口,如此豐美的泉源,讓卡文貪婪的愈吮
愈欲罷不能,恨不得将甜美而性感的她整個吞入口中。但她原本因高潮而癱軟的
身子,卻因他的索求而變得更加的饑渴難耐。

  「啊……卡文,我……我好難受……」她狂野的扭擺腰肢,空虛的體内需要
他來填滿,這種既痛苦又甜蜜的感覺,讓她隻想要他。

  「寶貝,再忍耐一下,我馬上就……啊……」

  他想調整自己的姿勢時,她早已按捺不住的用她的腿夾住他的腰部,她的手
也急切的找到他藏在胸毛底下的乳頭,接着就是一陣拉扯、揉弄,惹得他血脈偾
張,一個挺身,快速的進入她的體内,亟欲宣洩被她所挑起的情欲。

  在他強力的沖擊下,一波強過一波的歡愉在他們的體内流竄,使得兩人之間
的律動益形快速而猛烈。

  兩人緊緊相擁着,唇齒相纏,兩情缱绻,難舍難離……

  在如同一世紀之久的纏綿之後,他們筋疲力竭相互的依偎着躺在沙發上。

  卡文頭發淩亂地閉上雙眼,背上有着明顯的指痕,而鸢尾則雙唇微啓地嬌喘
着,粉頸上印着鮮紅的吻痕,而那誘人的乳暈則留有不少淡紅色的齒痕。

  過了一會兒,鸢尾才推開他,迳自穿上衣服,神色之間有着一抹懊惱。她怎
麽又和他做愛了?爲什麽每次他們一見面,就會自然的往肉體方面發展?

  她忍不住苦笑一聲,或許他們之間的肉體吸引力太強烈了。

  她才這麽想,卡文已經從後面一把擁住她,并将她帶到他的膝蓋上,雙手緊
緊圈住她的身子,将頭埋在她的秀發中,輕輕的嗅了嗅她散發着淡淡花香味的頭
發,然後用唇輕觸她柔軟的耳朵。

  「麥莉兒,你回來找我了,是不是已有心理準備要接受我的條件?」他附在
她的耳旁輕聲低喃。

  她的身體突然一僵,用着僵硬的語氣對他說:「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選擇。」
她不情願的說着,表面上雖有怒氣,但内心卻是喜悅的,她不願去分析自己這種
怪異的感覺。

  「不!你可以有選擇的,隻要你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他脫口而出的話
令他有些心驚,他想要她留在他的身邊,要她回來做他的妻子,但卻不希望是以
此種的方式。

  可是,若不以此種方式,她又不可能回來。對于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他隻
能說是自己太愛她,所以才會有表現。

  「不可能!我愛他們,他們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我要親自替他們報仇!」她
激動的說着,十分氣他不懂她的心情。

  卡文沒料到會從她的口中聽到這些話,這麽溫暖的話出自她的口,讓他有些
感動,看來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并不是完全消失。

  他安撫性的在她的頰上印上一吻。「你并不是什麽都不記得。」

  他的話讓她微低着頭。「是的!隻是如果我不去忘掉我被綁架後的那段日子
的話,我或許沒有辦法活下去,直到老太爺救了我,我才……」她不願再說下去,
因爲淚水已經刺痛她的眼睛,那段過去太傷人了,她不願去回想。

  「麥莉兒,告訴我,你被綁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語調十分輕柔,他
可以由她僵直與微抖的身體察覺到她當時的經曆一定很不好受,因爲當時的她并
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嬰

  兒,反而是個敏感的小女孩。

  當年,他們結婚的場景還在他的腦海裏清晰地浮現,雖然她是聽從父母的安
排和他結婚的,但她卻表現得宛如一個小大人般的懂事,那雙眼眸裏好像早已洞
悉了所有的人情世故

  般。

  那時,當他直直的看進她的眼底,他竟然有一刻忘了自己是和一個八歲大的
孩子結婚;事後,他還曾爲此大大的嘲笑自己一番。但在他内心深處,他知道她
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她猛烈的搖頭。「不!那些都過去了,而且我來這裏不是要和你談這些的,
你隻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就行了。」

  他知道她不願說,硬是逼她也沒用,于是他也順着她轉變話題:「好吧!那
我們就先來談談我的條件,再來談你的問題。」

  「你可以說了。」

  「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鸢尾突然輕笑起來。「這點我早就猜到,隻是,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

  「不!我要的不隻是現在,而是一生一世,我要你承諾我,一生一世都會待
在我的身邊,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将我們分開。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就告訴
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鸢尾有些驚愕的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你不是說真的吧!?」

  卡文呵呵的笑着。「我從不說我不想做或是做不到的事。」

  「但……爲什麽?」

  卡文突然變得十分正經,認真的瞅着她看。「至于這一點,目前我還不能告
訴你,或許有一天你會自己發現,我等着你來告訴我爲什麽。」

  「你……」對于他的不願解釋,她感到迷惑。「好吧!要我答應你的條件也
行,不過,我也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你願意答應,并且真的遵守它,我就
願意答應你的條件。」她下定決心的說。

  卡文聞言隻是有些驚訝的看着她,接着哈哈大笑。「好,很好!你确實足夠
和我匹配,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或許我會答應。」他十分縱容的對她說。

  「唯一能讓我留在你身邊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你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如
果你不能做到,我們之間的承諾就自動失效,并且你得答應放我自由!」她絕不
能忍受她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

  卡文開心的笑了。「我還以爲是什麽,這有什麽問題?」

  「這麽說你是答應羅?」鸢尾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快,心中卻疑惑着那相
片裏的女人呢?他真舍得放棄?

  對她提出的問題,他隻是輕笑說:「唷,親愛的,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她冰冷的睨了他一眼。「這兩者沒有關系,我這個人一向很讨厭人家背叛我,
如果你想要我留在你的身邊,你就必須要有所取舍,我是絕不能容忍你在外面有
别的女人,就算隻是一夜情或隻是單純的擁抱和親吻,我都不準!」

  卡文聞言,驚異的瞪着她,「你該不會是說,我連禮貌上的和你以外的女性
接觸都不行吧?」

  「要不要随你,反正我的條件就是這樣!」她毫不妥協的堅持。

  「可是,如果是女方主動呢?你總不能要我推開她們吧?」

  「爲什麽不能?你是我丈夫耶,她們如果那麽想抱男人或是親男人,不會自
己去找一個啊?你們這樣親來親去、抱來抱去的,誰相信你們之間沒有在搞鬼。
反正就是統統不準,要是你不能做到,那我就走人!」

  她作勢欲起,卡文卻一把摟住她的腰,将她再次鎖在她的懷中。「好!好!
我答應你就是了。」他十分無奈的說着。其實,他的心中隻有她一個,唯一想抱
的女人也隻有她而已,其他的全都是禮貌上的虛應,可既然她不能接受,那他也
隻能照。她開出這種條件,他可不可以認爲那是因爲她在乎他?

  鸢尾偷偷露出一抹滿足的笑,至少這樣她就不會再看到他抱别的女人,也就
不會有不舒服的感受。

  她嚴肅的看着他,「好,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不急!」卡文将她抱了起來,然後讓她站在他的面前。「我們現在還有一
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不解的蹙起眉頭,「有什麽事會比我父母的事更重要?」

  「當然有!那就是回家啊!」

  「你是說要我陪你回去?」她有些驚訝的問。

  卡文看到她的反應有些不悅。「怎麽?你答應留下來了不是嗎?理所當然的,
你就要陪我回家。」

  「我知道,隻是……你母親知道嗎?」她有些遲疑的說着。

  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她從未有和年長女性相處的經驗,不知道卡文的母親會
不會歡迎她?

  「别擔心,我曾和她提起找到你的事,她還要我趕快把你帶回去呢!」他微
笑的說。

  鸢尾這才點點頭,任由他拉着她的手離開。

  車子愈接近白禮世家大宅,她的心就益加不安。「卡文,我有一件事要事先
警告你。」

  卡文沉浸在她終于要回到他們共同的家的喜悅中,對于她突如其來的話也不
以爲意,隻是笑吟吟的看着她,「好啊!有什麽問題,你盡管說好了。」

  「我……」鸢尾想了一下,下定決心的說:「我無法像一般的妻子那樣整天
都待在家裏,我有我自己的事業和個人的空間,而且我喜歡獨處,更讨厭人家來
打擾我,所以,我希望你不會要求我做一個稱職的女主人。」

  卡文親昵的将她摟進懷中。「沒問題!這我會和母親讨論,反正目前女主人
的角色都是母親在擔任,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動哦!」她有些嬌态的向他要求。

  這種近乎撒嬌的态度,讓卡文有些受寵若驚,因爲他沒想到,一向冰冷、高
傲的鸢尾會對他這麽做,這讓他開心的笑了。

  「我知道你一年都會執行一次組織裏的任務,關于這一點我不會阻止你,不
過,我希望你不要再像這次那麽不小心,否則你要我怎麽放心讓你再去執行任務?」
他有些心驚膽跳的說着。要是這次他沒有及時趕到,那她不就被欺負了?

  想到這裏,他還真不願讓她再出任務呢!

  聽出他略有微詞,她趕忙說道:「以後我一定會特别小心的,而且我的手下
也會配合我,這次是因爲你的介入,她們才會隻在一旁伺機而動,有任何突發狀
況她們會伸出援手的。」對于這點,她還是有些耿耿于懷那些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也不想想她可是和她們在一起多年的老闆耶!

  雖然她的個性有些孤僻、不喜與人親近,但在内心裏,她還是将她們看成是
最親近的人;可她們竟敢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卡文帶走,還強辯說是不想打擾他們
夫妻團聚!她真是讓她們的日子過得太好了。

  看到她有些忿忿不平,他忍不住笑了。說真的,要不是她的那些手下,他還
不知道她那天要去出任務呢!看來,有她那些手下,他應該是不必擔心,因爲她
們每個人都聰明、厲害,而且靈巧得很。

  「笑什麽笑?」她到現在還是氣憤她們竟然會被卡文的魅力所惑,全都一面
倒的勸她回到卡文的身邊。

  「沒什麽,你看,我們的家到了。」

  鸢尾往前一看,兩側有着蓊郁參天的樹林,而白禮家的宅第是一座哥德式建
築的古堡,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美輪美奂。巍峨的氣勢、豪華的設計,可以看出
白禮家富裕與權勢的。

  當車子穿過一道巨大的鐵門,進入石砌的圍牆之内,來到近處觀看宅第時,
鸢尾不禁爲它所深深折服!

  「我們在城内也有房子,隻是我母親現在年紀較大,她比較希望住在安靜的
地方,而且這裏的空氣又好,所以我們才在三年前就搬到這裏來住。」

  「沒關系,我無所謂。」

  車子在大門前停了下來,下車後卡文馬上帶她穿過大廳,在途中他停下來和
一個中年婦人說話:「麗絲,老夫人呢?」

  「哦,她在書房裏。」

  「書房?做什麽?」

  「她正在拟這個星期的菜單和要見面的朋友與宴會的日期、名單等等……」
麗絲自然的說着。

  「我懂了!來,麥莉兒,我介紹我們的廚子給你認識,她是世界上最棒的廚
子,我最愛吃她烹調的食物了。」

  他的話顯然逗樂了麗絲。「你這小子就是嘴甜!」

  「麗絲,這位就是我的妻子——麥莉兒侯爵夫人。」

  麗絲驚喜的看着她。「歡迎你回來,夫人,我們都盼望你回來好久了,尤其
是爵爺,如今他是得償夙願了。」

  她的話讓鸢尾有些不解,正想開口詢問時,卡文卻拉着她往前走。

  「麗絲,有話以後再說,我們現在要先去見母親。」

  鸢尾被他拉到左側旁邊的一扇門前,卡文并沒有敲門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她
看到一個老婦人,一頭白發整齊的梳在腦後,正低頭專心的不知在寫些什麽,鼻
粱上挂着一副老花眼鏡。

  卡文緊握住她的手,将她帶到書桌前,他輕輕的叫喚着:「母親,我帶麥莉
兒回來看你了。」

  他的話讓老婦人猛地擡起頭來,她拿下眼鏡直視着鸢尾,然後站了起來。
「我的孩子!過來,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卡文于是将鸢尾推上前。

  梅蓮夫人熱情的将她擁入懷中輕拍,然後才又推開,細細的打量着她。「像!
真是太像了!」她嘴裏一直喃喃念着。

  卡文隻是含笑點頭,而鸢尾卻是一頭霧水,她疑惑的看向卡文。

  卡文說:「母親是在說,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當時你母親的模樣。」

  「是嗎?我不記得了……」她的眼神有些黯然,因爲她早已忘記母親的長相。

  梅蓮夫人同情的看着她。「哎呀!看我老胡塗的,都那麽多年了,而且你當
時也還小,當然不記得;不過沒有關系,我這裏有你父母的相片,待會兒拿給你
看。」

  「謝謝你,夫人!」

  梅蓮夫人有些不悅的糾正她。「什麽夫人?你可是我的兒媳婦耶,你不叫我
母親嗎?」

  卡文站到她的身後,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是啊,麥莉兒,你應該和我一
樣叫母親才對,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鸢尾這才點點頭,「我知道了,對不起,母親!」

  顯然她這個稱呼逗樂了母子兩人,他們的臉上全都是喜悅之色。

  梅蓮夫人不在意的揮揮手又坐了下來,一臉興緻勃勃的看向他們。「對了,
我才正想開一場宴會呢!既然找到麥莉兒,那我們就來開一場歡迎舞會吧!」

  鸢尾的臉上卻顯現出極不自然的神色。「不、不用了,母親,我覺得不必這
麽大費周章的歡迎……」

  梅蓮夫人卻打斷她的話。「傻孩子,不必和我這麽客氣,侯爵夫人失蹤十八
年後又回來,這可是一件多麽可喜可賀的事,何況,卡文爲了你一直不願再和其
他的女人認真的交往,害我這個做母親的爲他擔心好久。他都三十六歲了,到底
要到什麽時候才能讓我抱孫子?」她熱切的說着,根本就不理會當事人的反應。

  「這下可好,找到了你,我相信應該很快就能抱到孫子了吧?」她毫不客氣
的看向鸢尾平坦的小腹。

  鸢尾真有些被她直率而熱情的個性給吓到,一般的貴族長輩有誰會像她這樣
平易近人的?她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卡文好笑的聲音由鸢尾背後傳來:「母親,你也未免太急了吧!我和麥莉兒
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幾天而已,你怎麽就想那麽多哪?」

  「卡文,我可是盼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你帶個老婆回來,難道我就不
能先想一想啊?」她有些埋怨的說着。「對了,你先帶麥莉兒去休息,也好熟悉
一下環境,我要趕快把這些名單給拟好,去吧!」

  梅蓮夫人對他們揮了揮手,随即就專注在她的事情上,不再理會他們。

                第四章

  鸢尾在主卧室裏回想着在今晚的宴會裏,梅蓮夫人與卡文要将她正式介紹給
倫敦上層社會的所有親友認識,并對每個人宣布,她是白禮三世的侯爵夫人,以
确定她在社交圈上的地位。

  其實,她對這些都不在乎,她隻是爲了不讓母親掃興,才決定參加的。

  而她所處的這間主卧室原本是男主人的,女主人的卧室就在隔壁,但卡文卻
對這種安排不滿意,堅持要她和他共同睡在這裏。

  她還記得那時候仆人帶她到隔壁房間去,但卡文卻馬上就将她帶到這房間裏
來,并以堅定的口吻告訴她,以後她就和他住在這裏,他們是夫妻,不流行那種
分房而睡的習慣。

  由于不習慣讓人服侍,尤其是陌生人,所以她要求卡文讓她一切自理。現在
她正舒服的躺在加入玫瑰所研制的玫瑰花精的浴池裏,不但香氣襲人,并且具保
養肌膚的療效,還能消除疲勞。

  蒙胧中,她突然感到空氣中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流動,來人似乎還夾帶着很
強烈的敵意和恨意。

  她心頭一驚,機警的伸手握住放在一旁的花朵武器,将它拿到白己胸前,大
喝一聲:「什麽人?」

  對方因她的大喝而有所動作,猛地撲向她,她随即的丢出手上刺人的利器,
誰知對方俐落的閃過,身體并且壓上了她,讓她沉入水裏。她想要反擊,奈何對
方的力量卻大得出奇,讓她隻能緊緊握住掐住她脖子的手。

  鸢尾感到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而且水從四面八方湧入她的口鼻與耳朵,讓她
好難受。她用力的踢着腳,想要擺脫這種窒息難忍的痛苦,但壓着她的黑衣人好
像非要置她于死地般的不顧一切,這點讓她有些害怕。

  因爲目前的情況對她極爲不利,而且她已經快要沒有力氣,漸漸地失去神智,
而她混沌的腦子裏唯一浮現的卻是卡文那張臉孔,她不要這麽早死,她好不容易
才和卡文在一起,爲什麽要拆散他們?

  「去死吧!你們全都該死!」黑衣人刻意壓低的聲音裏有着強烈的仇恨。

  蓦地,壓在她身上的重物被拖離了她,她被一雙男性有力的臂膀給抱出水面,
再度得到氧氣。

  而那個黑衣人因爲卡文的出現,早已逃得不見蹤影。

  「咳!咳!」鸢尾驚魂未定的坐在床上,劇烈的咳着,原本毫無血色的臉恢
複了些氣色。「卡文,那個……黑衣人……他……」

  「被他逃掉了,來,别管那麽多,先順順氣!」他面色凝重的說着,看到她
蒼白的臉色與驚懼的眼神,他真的好心痛。

  他不禁奇怪着,爲什麽麥莉兒會留字條約他在花園見面,當時他的心中就隐
約感到不對勁,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替她秘密建造了一座花園。而且知道的人
并不多,爲什麽會有那麽一張字條出現,他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他并沒有真的去赴約,反而急急趕回卧室,結果就聽到麥莉兒踢水的聲
音,并且發現不對勁。當他看向浴室裏,發現門是大開時,他急忙奔了進去,将
壓在她身上的人拉開,他很想捉到那個人,但鸢尾的性命對他來說更加的重要,
所以他才會讓他給逃走了。

  當他再看到她脖子上清晰的指痕已變成浮腫的黑紫色時,他的怒氣與恐懼同
時在心中爆發。剛才他要是再晚一步,他就要失去她了;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
殺了傷害她的人,更害怕失去她。

  輕輕的将她擁入自己的懷裏,他緊緊的抱着。「天啊!麥莉兒,我差點就要
失去你了!」

  卡文的眼睛刺痛、聲音微顫,激動的将頭深深埋在她的秀發中。

  鸢尾感受到他的情緒,想要擡起頭來看他。

  卡文卻不願讓她這麽做,依然緊緊擁着她。「不!别動,再讓我這樣靜靜的
抱着你幾分鍾!」

  鸢尾沒有抗拒,靜靜的享受他的擁抱,隻是她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卡
文,爲……爲什麽……咳……」她的喉嚨依然因剛才的意外而顯得幹燥和灼痛。

  卡文心疼的拍撫着她的背,拿了杯水給她。「來,無喝些水,我知道你要問
什麽,不過,目前先不讨論這個,我們必須先度過待會兒的宴會。」

  她潤了潤喉後,才開口緩緩說着:「可是我這樣怎麽下去?」

  「别擔心,我有辦法,你先換衣服,我去拿些東西給你。」

  當卡文要起身時,鸢尾卻拉住了他的手。「不!先别走。」

  卡文轉頭看着她,在她的眼中看到驚恐的神色。「别擔心,親愛的,我隻是
到梳妝台那裏拿東西而已。」他安撫着她。

  鸢尾這才點點頭的松開手,她微斂着眉,對于自己如此脆弱的表現感到十分
吃驚,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而卡文似乎總是有這個本事讓她
這麽做,她内心裏不得不承認,卡文在她心中确實很重要。

  卡文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支起她的下巴。「在想什麽?」

  鸢尾擡起頭來看着他。「爲什麽麗絲和母親都說你等了我好多年,那是什麽
意思?」

  卡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拿出藥膏抹在她的脖子上,「舒服了些沒?」

  鸢尾點點頭,清涼的感覺頓時傳遍整個傷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
堅持道。

  他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着她臉上的神情,才緩緩開口:「我曾說過,等到
你明白自己的感覺後,你應該可以猜得到的。」

  鸢尾真的被他的态度搞得既迷惑又火大。「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說這些來
應付敷衍我?」

  「我沒有應付你、更不是敷衍你,隻是聰明如你難道還聽不出來她們在說什
麽嗎?難道這個訊息沒有告訴你我想要傳達的意思嗎?」他神秘的說着。

  「我不敢去猜,怕我會猜錯。」

  「怕?」他露出一抹頗富興味的眼神。「爲什麽你會怕?」

  在他灼灼逼人的直視下,她驚覺自己透露太多心底的思緒,而這是危險的!

  「沒什麽,你不是有辦法遮住我脖子上的痕迹嗎?」鸢尾顧左右而言它。
「快點拿來啊!要不然我那身低胸禮服就不能穿了。」她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爲
了探知他的事情,而披露出自己的内心感受。

  那對她來說,是她目前還負擔不起的奢侈。

  卡文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幽幽地對她說:「麥莉兒,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
多少,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你的疑惑的解答就在你自己心裏,不過,我也不
勉強你,我都等了那麽多年,不在乎再等這點時間。」

  又來了!爲什麽每個人都喜歡說這句話,他到底在等她些什麽?而現在又要
等她什麽呢?

  「好了,别想那麽多,宴會快要開始,來,把這戴上。」他拿出一條鑲着碎
鑽的紅色寬面紅寶石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正好巧妙的遮蓋住清晰指痕。

  卡文微笑的看着。「剛才我想到這條項鏈,它的鏈身剛好夠寬。」

  「很漂亮!」

  「它是你的,還有這些全都是你的。」他把一個珠寶盒放到她的面前,裏面
擺滿各式各樣的珍貴首飾。

  她有些訝異。「這些都要給我?」

  卡文點點頭。「這是白禮家族所流傳下來的,要傳給每一任的女主人。」

  「那母親她……」

  「這是她堅持的,而且父親也另外替她買了很多首飾,你就安心的用吧!」
說到一半,他突然轉身,又抱了三個長型的珠寶盒放在她面前。「對了,這裏面
的東西,是我多年來逛珠寶店時,看到覺得不錯買下來送你的,但我又不知道你
長得如何,所以我就根據你母親的長相去買,結果,這些年來就買了這麽多。」
他不在乎的聳聳肩。

  「噢!卡文……」

  他連忙打斷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對了,你父母也留下不少的首飾要
給你,不過事發後,我忙得團團轉,等我想到時,那些東西全都不見了。」

  聽到這兒,鸢尾的表情又恢複一貫的冰冷。「你一說到這個,我想到,或許
害死我父母和當年要人将我綁走的人,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

  「哦?」卡文挑高一邊的眉,欣賞的看着她。「何以見得?」真沒想到她一
下子就能猜到這個層面。

  「因爲,剛才攻擊我的人好像對我有很大的仇恨與敵意,而且他能進到這裏
來,表示他對這裏應該不陌生。」

  他遲疑了會兒後說:「沒錯!他确實是我們所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常常
在暗地裏監視我們一舉一動的人,要不然,你回到白禮家的事應該沒有幾個人知
道,而他竟能輕易的闖進來!」

  鸢尾這才發現,他實在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她。「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卡文搖搖頭。「不!我不知道。」見她用懷疑的眼光看他,他又改口:「其
實也不能算完全不知道,我隻是不能确定到底是誰,不過我心裏已經有個譜。」
他突然停下來,不願再繼續說下去,眉宇間好似有些顧忌!

  鸢尾卻心急的抓住他的襯衫領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隻要我回來,你要
讓我參與這整件事,并且把事情全都告訴我的。」

  看她焦急的樣子,已失去平常的淡漠與冰冷,他含笑的看着她,然後拍拍她
的臉頰。「别急!我一定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樓下還有一個宴會等着我們呢!」

  「但……」她厭惡的皺起眉頭,她讨厭他這種敷衍她的作法。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樣,卡文輕聲笑着,在她的唇上迅速印上一吻,「我保
證,明天我一定告訴你!」

  鸢尾這才閉上嘴,準備參加宴會……

  卡文挽着鸢尾的手,下樓到前廳去,梅蓮夫人一看到他們,就拉着他們四處
介紹給出席宴會的客人認識。

  整個晚上,鸢尾由梅蓮夫人帶着見了不少的賓客,而卡文則和他的客戶與朋
友在一旁閑聊着,他的一雙眼睛還不時的注意着她。

  她發現這些人之中,有迷人的外交家,也有腰纏萬貫的女繼承人,更有數不
清的達官顯貴。

  這些平素在大衆面前不苟言笑的人們,今晚卻都用心的玩樂着,而她也發現
每個人似乎都以着好奇、審視的眼光在衡量她是不是有資格做卡文的侯爵夫人。

  年輕的女人好像都對她有些敵意,她還看到有不少人對卡文十分的感興趣,
不停的邀請他跳舞,有些女人更大膽的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或是胸口上。

  梅蓮夫人發現了她的眼光正擺在卡文的身上,于是笑着對她說:「來吧!我
們到卡文那裏去,要不然他可要被你表妹給煩死了。」

  鸢尾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是啊!卡文沒有告訴你吧?你的表妹麗文可是一個挺會纏人的丫頭呢!她
才十八歲而已,黏人的功夫卻是一流的,不過卡文對她沒有興趣。」梅蓮夫人邊
說邊帶着鸢尾走到卡文面前。

  卡文一看到她們,臉上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他輕推開幾乎挂在他身上
的麗文,将麥莉兒拉到他的懷裏。「麥莉兒,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母
親的親戚,也是你的麗文表妹。」

  鸢尾隻是冷冷的和麗文打個招呼,就低聲對卡文警告:「你應該沒有忘記我
的條件吧?」

  卡文聞言輕笑。他的麥莉兒真是個愛吃醋的女人,外表看起來那麽冷,實際
上卻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可人兒。

  「我哪敢忘啊!不過,麗文可是要來這裏住到社交季結束的,而且除了她之
外還有你的阿姨。」

  「你同意?」她不滿的瞪視他。還敢說他沒忘,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巴着他不
放!

  卡文在她的瞪視下,吻了她的唇,「如果在平常,我不會同意,不過現在情
況特殊。」

  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鸢尾有些驚訝。「你是說……」

  「你阿姨和姨丈沒有下來參加宴會。」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也不能代表什麽啊!」她拿着懷疑的眼光看他。「莫非……你是舍不得
你的麗文表妹?」她酸酸的諷刺他。

  卡文心中的愉悅在擴散,她是真的在乎他!「親愛的,請你搞清楚,她可是
你的表妹,不是我的,而且我隻要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哼!要是她再亂動手動腳,我就要對她不客氣了!」

  卡文哈哈笑着:「親愛的老婆,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調侃的話,讓鸢尾的臉有些紅。「誰說的?我隻是不喜歡被背叛而已。」
她依然嘴硬的不肯承認,她就是喜歡上他,而且這種感覺還愈來愈強烈。

  看他們親昵的樣子,麗文十分任性的拉着卡文的另一隻手臂。「卡文,陪人
家跳舞啦!」她嘟着嘴要求,根本就不想理會她的什麽表姐。

  突然,一道怒斥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不準無禮,麗文,難道你不會和
你表姐打個招呼嗎?」

  一回頭,鸢尾就看見一個長得和母親十分相像的女人站在那裏,看起來很嚴
厲的樣子。

  當她看到鸢尾時,眼底卻閃過一絲憎恨,但随即消失無蹤,笑着來到他們面
前。「很抱歉,我代替小女向你們緻歉!」

  然後,她轉頭看向鸢尾,神色似乎有些恍惚,接着突然十分激動的緊緊抱着
鸢尾,「哦,孩子,我真是太高興能再見到你,如果你的母親還活着,她也一定
會很開心你已出落得如此美麗,而且還和她長得這麽像。」

  鸢尾不習慣和人這麽親密,而且覺得她把自己抱得太緊了,令她有一種她就
是剛才浴室裏的黑衣人的錯覺。她好難受,于是猛然推開她,偎進卡文安全的懷
抱裏,拿着警戒的目光直盯着她看。

  卡文似乎察覺到她的顫抖與不對勁,忍不住低頭關心地詢問她:「怎麽了?」

  「我們去跳舞,我再告訴你。」她低聲說着。

  卡文點點頭轉向她們。「我先帶麥莉兒去跳舞,反正以後還有機會再聊。」

  麗文不高興的起嘴欲抗議。

  這時,麗文的母親連忙點頭。「好,你們年輕人去好好的玩玩,反正以後還
有機會。」

  樂隊奏出華爾滋舞曲,卡文和鸢尾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姿态優美。

  「你剛才是怎麽回事?」卡文關心的凝視着她眼底還殘留着的一絲顫然。

  「我……我覺得剛才她抱住我時,那種壓迫感好熟悉。」鸢尾若有所思的說
着,直視着卡文。「卡文,你真的确定她是我母親的妹妹?」

  「難道你沒看到她和你媽媽長得很像?」他挑高眉問。

  「可是,她剛才抱住我的樣子好可怕!」她心有餘悸的說。

  卡文突然表情凝重起來。「你是說,她給你的感覺就像你在浴室遭到攻擊時
的感受?」

  鸢尾十分訝異的看着他。「你……你怎麽知道?」

  卡文冷笑一聲。「自出事後,我對每一個在我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的調查,
而且,我剛才發現她穿着長袖的禮服。」

  「那……唔……」

  她才要開口,卡文卻突然吻住她的唇,如此綿長而深入的吻讓鸢尾完全失去
神智。

  過了良久,他們才氣喘籲籲的分開,深情的凝視着彼此,忘了周圍的一切。

  他的手指輕輕的劃着她細緻的臉龐,喃喃低語:「我想要你。」

  看見他眼底布滿幽暗的欲火,她的心一驚,「不行!宴會還在進行中。」

  他的手卻用力而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落地窗外的角落裏。

  「不可以!」她隐約還可以聽到從裏面傳來的音樂聲與嘈雜聲。「母親她…
…」

  「放心好了,她不會發現的。」他的唇在她的潔白柔嫩的耳朵上摩挲、舔吮
着,「更何況,一看到你如此美麗的模樣,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

  鸢尾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因爲卡文将她按壓在陽台的欄杆上,讓她背對着他,
而他的手不知在何時已侵入她的裙擺内,并将她的禮服尾端拉到腰上,露出她光
滑白嫩的長腿,而他的勃起正緊緊抵着她的臀部,讓她真正感受到他強烈的渴求。

  「小寶貝,我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他沙啞的聲音中有着急迫。

  停了一下,他伸出舌頭輕輕描繪着她性感的耳型,緩緩伸進去大膽的逗弄着,
令鸢尾呻吟了一聲。他繼續往下遊移,溫熱的唇在頸項上留下濕濡的痕迹,掠過
戴着項鏈的部分,直接來到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背部,烙下一連串細碎的吻。

  「啊……」她忍不住叫喊出聲,隻因爲他修長靈活的手指,正邪惡地滑入她
的雙腿間飽滿而柔嫩的核心,揉捏出甜蜜的汁液。

  她腦中一片混沌,唯一意識到的隻有他可惡的舌頭和手指,性感地激起她最
灼熱的情

  欲,令她所有的顧忌全都忘了……

  他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愕然的瞪大眼睛,因爲他竟然埋首在她圓翹的臀部上,
吮吻着她的甜蜜。

  卡文貪婪的啜飲着這種甜美的滋味,欲罷不能。

  「哦……」她因這強烈的快感而呻吟出聲,并不由自主的更向後抵着他,輕
輕的搖擺着

  她的臀。

  她挑逗的動作,讓他按捺不住的挺起身子,扶着自己的碩大,緩緩地由她的
背後貫入她的體内。

  他的臉龐僵硬緊繃,全身的意識完全集中在胯下灼熱的根源,感受那溫暖潮
濕的裹緊與擠壓,引起他體内一陣強過一陣的酥麻快感。

  他更加快速的在她體内律動,每一次的進入都愈來愈深、也愈來愈快,而他
的唇依然在她裸露的背上大肆吮吻、探尋着,一隻大掌按壓在她的腰部上,另一
隻手則伸長尋到她軟柔的一隻乳房,時輕時緊的揉搓着。

  半晌後,卡文在一次猛烈的插入後遽然停了下來,并且開始劇烈的抽搐,沙
啞的低吼聲伴随着呻吟從他的嘴裏逸出。

  接着,他熾熱而豐富的種子噴灑而出,盈滿她的體内。

  他趴伏在鸢尾身上劇烈的喘息着,而她整個人早已因高潮而趴在欄杆上,無
力的身軀緩緩往下滑,他及時抱住她,并替她整理好衣服。

  他寵愛的将她圈在自己懷中,下巴輕靠在她的頭頂上,臉上的表情是滿足的。
「原來,這種隐密的地方還能有這個好用處,看來以後我要多注意這種地方了。」

  她的手輕撞了一下他的腹部,「幹嘛?好方便你偷情呀?」

  卡文呵呵的笑了,「對啊!帶着你一起嘛!你知道嗎?我想要先對你……」

  他在她的耳旁述說着許多邪惡又大膽的做愛方式,讓她聽了既羞又怒,用手
搗住耳朵。

  「不要,我才不要聽,你别再說下去了啦!」她抗議的搖搖頭,他卻調笑的
繼續說,在聽到許多她從未聽過的方式時,她忍不住瞪大眼睛,心中竟有一絲期
待與興奮,這種奇異的感受,讓她的臉頰、脖子全都染上紅霞,煞是嬌美。

  而兩人的打情罵俏全都看在他們背後不遠處一雙惡毒且充滿恨意的眸子裏,
那人恨恨的瞪視着他們,恨不得用目光殺掉他們。

  卡文和鸢尾同時感受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意,兩人快速的轉身,卻隻看見一角
飄揚的黑色布料。

  鸢尾看着卡文,卡文卻用着十分嚴肅的口氣對她說:「我們最好不要在家裏
讨論事情,明天你和我到辦公室去。」

  鸢尾點點頭,十分不情願的準備和他回到宴會上。

  卡文對她寵溺的一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那我們就不要進去。走,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拉着她往另一邊的門走去。

  鸢尾拉住他的手。「這樣不好吧?母親她……」

  卡文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别管她了,反正她會應付得很好的,誰教開這個
宴會是她的主意!」

  「這……」

  看到鸢尾依然猶豫不決,他突然擺出一個無所謂的神情。「好吧!那我們就
進去好了!隻不過,我要送你一個神秘的禮物,如果你不想看而情願進去的話…
…」他故意拉長尾音。

  一聽到他這麽說,她當然是選擇和他走,畢竟,她對宴會沒興趣,如果再進
去的話,難保她不會發瘋。何況,除了母親,她一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與看法,
所以,她隻能事後再去向她道歉了。

  「好,我和你去看你要送我的禮物。」

  卡文這才笑了。「那走吧!」

  他帶着她走過一條長長的小徑,他們走過的地方會自然亮起燈光,待他們走
過後便又随即熄滅;這樣走了約五分鍾後,又轉入同樣的小徑。

  看着一旁靜默的麥莉兒信任的任由他牽着,卡文忍不住問:「你不問我要帶
你去哪裏嗎?」

  鸢尾隻是淡淡的笑着。「既然是神秘的禮物,就表示現在不能讓我知道,而
且是我必須親自去看的東西,要是我問了,不就失去它的神秘性了嗎?」

  她偏着頭看他,「何況,就算我問,你也不會告訴我,因爲你已決定要讓我
親眼看見不是嗎?」

  卡文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很好,你确實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卡文和鸢尾兩人沿着步道向林間走去,兩旁的樹幹是愈來愈粗,樹葉也愈來
愈濃密,然後他們停在一處爬滿綠色藤蔓的鐵門前。他拿出一把鑰匙将門打開,
再拉着她走了進去。

  進去後,路的兩旁是楓樹,有一層層的楓葉鋪在地面上,鸢尾瞪大眼睛看着,
在月光映照下,覺得一切好詩情畫意。當他們走過層層的楓葉時,她頓時驚愕的
看着在綠蔭密布的林木間散落着好幾塊空地。

  「空地上的土我已經叫人翻過,如果你想要種些什麽花,可以交代管家,他
會替你買回來;或是你想讓自己的手下買來也可以。你看那裏!」他指着在不遠
處的一棟大房子。

  「那裏是我準備要讓你的手下居住的地方,當她們想要和你研究花卉或讨論
事情時都可以到那裏去。裏面還有一個實驗室,隻要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随時
添購,而且這裏的使用權是屬于你們的,我絕不會幹預!」

  鸢尾感動的看着他。「你……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五年前!當我一知道你的下落,并了解你的身分時,我就命人準備了,雖
然這裏離主屋有一段距離,但對你們來說卻是再方便不過;再說,如果你有個自
己的地方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他轉頭看向她,輕撫她的臉頰;「麥莉兒,你千萬不要以爲我這麽做是想要
綁住你,我是希望你能将自己的專長融入這個家族的生活,而不緻讓你覺得自己
像是個外人,我希望你能将這裏當成一個真正的家。」

  他輕歎了一口氣。「或許是我自私吧!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喜歡我這個禮
物,因爲,有時候我也會害怕。」

  鸢尾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害怕?」她打量着卡文因今天的宴會而盛裝的
打扮,一套合身的燕尾服襯托出他特殊的高貴氣質與自信,他怎麽可能會害怕?

  「沒錯,我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怕,可我唯一害怕的卻是在找到你之後的
某一天,我醒來時會發現你突然不見了。」

  鸢尾對他的話覺得感動,但她卻迷惑的搖搖頭。「我真的不懂,我們隻是最
近才又在一起的,那時候我那麽小,你怎麽可能會對我……」她再次搖頭,看待
事情,她一向都是理智的。「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爲責任感,對不對?」她這
麽說的同時,心中竟有抹酸楚。

  她擡眼看他。「我到現在還是不懂,爲什麽當初我父母會安排你娶一個孩子,
而你竟然會答應!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麽嗎?」

  卡文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打量着她,目光之犀利仿佛洞察她的心,讓她有
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怎麽樣?」她避開他的眼,催促他開口。

  卡文這才緩緩的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這副冰冷的外表,是爲了掩飾你
的自卑與脆弱,告訴我,在你被老太爺從人口販子手上買下之前的那兩年,你到
底發生了什麽事?」

  卡文突來的驚人之語讓鸢尾倒退了一步,她驚詫的看着他。「你……你……」


.
2016-10-21 14:01#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stalin
貴賓
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UID 28339
精華 0
積分 6255
帖子 10235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狀態 離線
.

                第五章

  看着鸢尾不斷的倒退,臉色慘白,卡文心疼的跨大一步将她擁入懷中,任由
她在他的懷裏掙紮。

  「噓!寶貝,沒事,沒事的,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的。」他耐心的輕拍着她
的背,讓她盡情的發洩着,卻依然緊抓住她,不讓她逃脫。

  過了一會兒,她知道他不會放開她,終于停止掙紮,并靜靜的依偎在令她感
到安全的懷抱裏,貪婪的享受着片刻的溫暖。

  「我知道你一定想問,我怎麽會知道的?我要求老太爺将你的每一件事都告
訴我,不管是多細微的事,我都想要知道;但我卻無法知道你在那兩年裏到底發
生了什麽事,因爲你從不肯告訴任何人。」

  鸢尾窩在他的懷中,依然不發一言,隻是這樣靜靜的依偎着。

  于是,他又輕輕地開口,生怕吓到她似的。「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是
你五歲生日的時候,那時的你像個洋娃娃似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着一件白
色的小禮服,拿着一雙天真又靈活的眼睛瞅着我看,并且告訴我長大以後要做我
的新娘。我聽了隻是一笑置之,可是你的眼神竟是異常認真,而一個小女孩的認
真眼神竟讓當時的我有一絲悸動,讓我真的好驚訝!」

  卡文輕輕的一笑,手指玩弄着她的發絲,似乎沉浸在往日的情境裏。

  「再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八歲,可依然隻是一個孩子,但不知爲什麽,
隻要你認真的看着我時,我就忍不住想要接近你,和你說說話。在當時,你就很
喜歡在戶外種植花花草草,常常玩得一身沙土的,你還告訴我,長大後,你要當
花的使者。」

  他擡起她的頭,直視她的眼睛,用着很柔很柔語調說:「『鸢尾』!它的意
思就是使者、高貴。我想,你已經達成這個願望了,不是嗎?」

  鸢尾有些驚訝他會記得她小時候那麽多的事,這麽說來,這個男人是不是有
些喜歡她呢?

  卡文不顧她的反應,接着又往下說:「你父母會将你嫁給我是我的提議。」

  「什麽?」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并搖了搖頭。

  「不相信?」他輕笑的看着她的反應,「其實,當時我提出這個建議,是有
原因的。那時,你的父母是我很好的良師益友,所以我時常去找他們,有一陣子
他們顯得十分困擾的樣子,于是,我就開口問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你父親還
不肯透露,因爲他不想爲我帶來麻煩,但我卻隐隐發現不對勁。

  由于你父母親都是喜歡一大早騎馬,這個習慣隻要和他們較親近的人都知道,
所以并不是什麽秘密。但在你八歲生日過後的一天早晨,他們又騎馬出去,卻受
傷回來,要不是他們反應快,早就摔成重傷了。

  這時,他們才發覺事态的嚴重,在我一再的逼問下,他們才告訴我,原來這
種事并不是最近才發生的,而是從他們結婚後就開始。「

  「爲什麽他們都不去解決呢?」鸢尾想到了父母親的笑容。

  「因爲他們找不到證據,而且一開始他們以爲隻是意外,後來才發現并不是
這麽簡單,但他們卻查不出是誰做的,隻能猜測是他們身邊的親人。當他們發現
事情愈來愈有緻命的危險時,他們擔心的卻是你的安危。」

  「所以,你就趁此機會提出和我結婚的要求。」

  「也不是,我隻是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當我提出這個要求時,說真的,我
也愣了好一會兒,不過絕對沒有你父母來得震驚。他們在聽過我的理由和考慮當
時的處境後,決定答應了,所以你才會成爲我的小新娘。」

  「可惜,我還是被人給綁走了。」鸢尾黯然的接着說。

  「麥莉兒,該你了吧?」他催促着她,想知道她那兩年到底是怎麽過的。一
個孩子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到底能承受得了多少的打擊?

  「其實,我在身體上所受到的傷害并不大。」她有些死氣沉沉的說。

  倏地,他将她圈在自己懷中,将額頭靠在她的額上,和她四目相對,鼻息溫
熱的吹拂在她的臉上。「告訴我,麥莉兒,讓我來替你分擔一切,我要你知道你
并不是一個人承受那些痛苦的。」他柔聲的說,魅惑的聲音引誘着她緩緩道出她
從不願告訴别人的事。

  「我隻知道當時我被迷昏了,而且有些事情我已不記得那麽清楚,隻記得那
裏的人都好兇,但其中有一個姊姊對我很好,而她隻有十五歲。我最記得的是,
他們對漂亮的女人都很好,那是爲了要賣個好價錢。

  可是,那個姊姊長得十分平凡,所以在船上要做很多事,她總是小心的不被
人給欺負,但她隻是一個奴隸,船上的男人又那麽的多,她也難逃被輪暴的命運。

  說到這裏,鸢尾突然哽咽,頓了下才又接着說:「他們就在我眼前,一個個
輪流對她做出那種無恥的事,當時我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對她做什麽,隻知道她
一直痛苦的叫着、哭着,而她叫得愈大聲,他們就笑得愈開心。」

  她突然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才又悶悶的說:「我好怕、好怕,一直想着爸爸、
媽媽,希望他們能趕快來救我,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每個晚上我都會看到
這種恐怖的情形上演,那些女人受不了的就跳海,有的麻痹的苟延殘喘,而我也
漸漸的對這種事感到麻木。

  隻是,有一個好可怕的男人,他每次都會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我好怕
有一天他也會像那樣的撲上我,對我做出那種事。幸好,那時候老太爺的船剛好
停在我們的船隔壁,他看到我,就把我買了下來。「

  她靜寂下來時,卡文卻開始低咒出聲,心中泛滿對她的心疼,這麽小的她,
就要面對那種令人恐懼的事,也難怪她會對每個人都保持着冰冷的态度。

  「可惡!如果讓我捉到那個綁走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擡起頭看着他,看到他臉上對她的疼惜之情,她的心不禁顫動,她忍不住
低喊:「卡文……」

  卡文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托起她的下颔,仔細的看着她的晶眸及嬌臉,然後
喃喃喊着她的名字:「麥莉兒……」他輕輕的吻向她,仿佛想藉此憐惜的一吻,
消除她曾受到的委屈與恐懼。

  卡文的手臂環住鸢尾,将這個吻逐漸加深,變得火熱起來,他似乎有意讓她
知道,他是多麽的渴望她。

  鸢尾虛弱無力地靠在他胸前,被他熱情的吻弄得幾乎無法呼吸,她發覺自己
的心跳清晰可聞,而且全身的每一處都在呻吟,仿若經曆了若幹世紀的幹渴,亟
須在這一刻獲得解脫與滿足。

  仿佛過了許久,他們終于停下這個火熱的吻,彼此都氣喘不已。卡文溫柔的
看着她兩眼微合,一臉睡美人的慵懶姿态,帶着夢幻般的笑靥,緊緊依偎在他溫
暖而堅實的胸前。

  這令他無法克制體内奔騰的欲念,雙手自她的背後拉下她的禮服直到腰際,
迫不及待的撫上她的乳房,态意的揉搓着;同時,一雙火熱的唇,也再度與她的
緊緊密合。

  鸢尾那香滑如羊脂般富彈性的乳房在他巨掌的逗弄下挺立起來,他不但以手
指挑逗那敏感的蓓蕾,更伸出濕滑的舌舔舐。

  「嗯……啊……」她低吟的喘息,因他靈活的舌一再的挑弄,惹得她體内掀
起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戰栗,繼而轉變爲愈來愈高亢的呻吟。

  卡文愛不釋手的以手指順着她的乳房,一圈又一圈地細細勾劃,直到她全身
不由自主的痙攣着。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産生深具震撼性的魔力,而随着他的每一次撫摸,鸢尾的
饑渴便增加一分,同時一股烈焰也自她兩股之間熊熊燃起。

  她模糊不清的發出一連串呻吟,整個人拼命的往卡文的身上貼靠,而卡文另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則緊擁着她,使她全身因欲望而酥軟的身子不緻滑倒。

  兩人的吻愈來愈熱情,彼此都無法再克制那亟欲迸裂的欲火,兩具緊纏在一
起的軀體漸漸向下傾斜,最後雙雙跪倒在一層層的楓葉之上。

  卡文仍舍不得停止他的吻,随她而下,并輕輕地将她放在那一地火紅的楓葉
上,然後褪下她的禮服,以口代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印着一個接一個的吻。

  他溫熱的鼻息,帶給鸢尾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她的手忍不住糾纏着他覆
在她肚子上的黑發,頻頻低吟出聲。

  他的唇在她的底褲上舔吻着,使她的身子因強烈的快感而虛脫乏力,「嗯…
…啊……」

  他突然一把扯下她的底褲,将自己粗魯扯下的衣物全都丢到一旁,然後赤裸
着身軀壓上她雪白的嬌軀,大手捧高她的玉臀,将自己硬挺的男性象徵直接的搗
入她早已濕潤的緊窒小穴内。

  卡文和她緊密的結合,并且不停的律動着,他的臉深埋進鸢尾散發着醉人芳
香的雙乳間,他的嘴交替吸吮着她鼓脹而堅實的乳房。剛開始他隻是輕輕地咬、
柔柔地捏,繼而他的吸吮愈來愈饑渴,下體的動作也愈來愈猛力……

  鸢尾的雙手深陷在他的黑發中,大口地喘着氣,身體不停的上下劇烈起伏,
随着他每次的挺進配合着他的律動……

  她睜開眼,看見他兩眼盛載着欲火,緊緊地盯着她晶亮的雙眸。

  「讓我帶給你更美好的感受……」

  說罷,他更加深兩人之間的結合,猛烈的律動将兩人帶到極緻的颠峰,而她
隻能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不斷地親吻着他肩頭結實的肌膚,任他不斷的将貪
婪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個部位。

  激情籠罩着他們,五彩缤紛的光芒包圍着他們,溫暖充塞在他們彼此心中,
狂喜則流竄在他們的血液裏。

  鸢尾在一陣陣的暈眩中,呼吸到落葉的芬芳,也聞到卡文男性的氣息,在她
緊閉上眼前,她仿佛見到耀眼的金光不斷地閃過,而花的美麗與香味讓她在這特
殊的一刻特别開心。

  她無意識的伸出一隻手高舉在半空中,就在他們狂擺律動的同時,不知從哪
兒飛來的萬紫千紅的花朵,有些在半空中旋繞飛舞,有些則紛紛墜落在他們身上,
替兩人覆蓋上一層厚厚的花朵,更飄散着濃郁的花香。

  他的巨大男性象徵在她蜜液泛流的花穴中狂烈的抽掃着,在兩人同時達到高
潮之際,一股熱流射入她的體内……

  他們以暗夜彎蒼爲幕,以大地爲床,以滿天飛舞、無顔六色的花朵爲布景,
完成了美好的結合之旅。

  鸢尾睜開眼,滿心喜悅的伸出雙手迎接這些由她召喚而來的花朵,輕輕的笑
了。看着貼在自己胸前的卡文,那滿頭濕淋淋的黑發,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悅與
憐愛。

  「卡文……」

  卡文突然嗅到空氣中有着不尋常的花香味,那不是她身上原本就有的淡淡花
香,而是一種更濃郁的香味。他這才瞪大眼睛看着她身上的花辦,更發現眼睛所
觸及之處全都覆上花朵,他突然坐起身來。

  他簡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麥莉兒,是你對不對?」

  她撐起手時,撫媚的笑着,另一隻手開心的伸向天空,打開手掌,迎接滿天
飄落的花朵,「我已經好久沒這麽做了。」

  卡文看到她如此欣喜的樣子,更是無限寵溺、溫柔的望着她,「我很喜歡!」

  他靠近她,從她的發上拿下一片片花辦,然後将她推倒在鋪滿花朵、柔軟而
香氣十足、厚厚彷如花床般的大地上。

  「麥莉兒。」他在她耳畔柔聲呼喚,「我要将這副情景深深刻在我的腦海中
——你的秀發垂落在花辦間,光潔的胴體細白如羊脂,湛藍的眼珠彷若是熱帶海
洋那般的清澈。」

  他微微一笑,「躺在如花似錦上的你,真是美得令人屏息。」

  鸢尾的臉頰霎時一片豔紅,「侯爵大人,您也不差呀。」停頓了半響後,她
問:「卡文,我可以碰碰你嗎?」不知爲什麽,她在這片野外的林地裏有着從未
有過的熱情。

  卡文對她的要求雖感到一絲驚訝,卻又有更多的歡迎之色。「樂意之至!」
他嗄啞地說着,握住鸢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覺一下真實的我。」

  鸢尾的手肆意地撫摸着他結實的胸膛,同時用牙齒輕輕的咬着他肩上的肌肉,
然後再以舌尖輕舔咬過的地方。她挺起身體,緊緊的貼着他,數分鍾前,她才覺
得自己滿足得無以複加,而此刻的她卻又迫切的需要獲得他的滋潤。

  她大膽而豪放地在他身上逗弄,在他體内燃起強烈的欲火,卡文被她一連串
的動作弄得幾近發狂,于是将她推回地上,俯身熱情的親吻着她……

  他覆住鸢尾兩片瑰色的唇辦,貪婪的吸吮着,濕潤的舌尖靈活地探進她的嘴,
糾纏着她唇内粉色的小舌。

  接着他的唇沿着她的下巴滑落,一路吻到她的胸口,啃咬着她粉嫩的蓓蕾,
緩緩來到她平坦的小腹上舔吮。

  她不自覺地弓起身子迎合他的動作,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躺在他的身下,
但沉浸在激情中的她,卻感受到比上一次更強烈的震撼。

  他的大手往下伸去,捧高她的粉臀,唇舌滑向她的腿間,帶給她酥麻的快感。

  「啊……」

  他的舌尖倏地又逗弄着她私處的小核,逗得她下身瘋狂的搖擺;他邪佞的嘴
對準她熾熱潮濕的花心,輕輕地吹着氣,待她燥熱難耐時,卻又改用修長的手指,
使壞地伸向她的蜜穴搓揉。

  「求求你,卡文……」鸢尾擺動着頭,希冀他能替她解除這種既難受又歡愉
的感覺。

  他安撫着她。「别急,慢慢來,讓我帶給你更大的快樂。」接着他用手撥開
她私密處的瑰辦,舌頭邪惡的舔着如珍珠般的小核,然後移向穴口處,啜飲她滴
流的蜜液……

  在她再也無法忍受的狂喊聲中,他挪動自己的身體,調整好姿勢,将那碩大
的硬挺磁觸至她的穴口,她的小穴馬上一陣陣的緊縮,一股難以言喻的歡愉,擴
散到全身……

  卡文挺直腰杆,将自己飽滿而堅硬的男性欲望,快速的插入她的體内。

  刺激與快感不停的在兩人之間激發,他們發出一聲接着一聲的嘶喊……

  直到兩人在一陣劇烈的戰栗後,同時癱軟地跌在彼此的懷中。

  卡文緊擁着鸢尾,手指不停地撫弄她着金色的秀發,兩人就這麽靜靜的依偎
着,直到她突然打了個冷顫,僵直身子。

  「你冷嗎?」他立刻想坐直身子,誰知她卻阻止他。

  「等等,卡文,有一匹狼,等我殺了它!」在銀色的月光下,鸢尾看到一匹
狼竟然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當她的聲音與氣息傳出肅殺之氣時,它突然将巨大無比的身子又往前移了幾
步,低沉的吼聲在喉間徘徊,一雙金黃色的眼睛直盯着鸢尾,口中兩排利齒發出
陰森森的寒光。

  她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拿起身旁的花朵想要攻擊它時,卻被卡文給阻止。

  「不!别傷害它!」他俐落的翻身坐起,伸出一隻手安撫着那匹全身泛黑的
狼。不可思議的,它竟然乖乖的坐下來,趴在地上靜靜地看着他們。

  「卡文,那匹狼……」她不敢相信的看着。

  「它是我的寵物,我十幾歲的時候在這片樹林裏發現它的,那時它受了傷,
所以我就替它療傷;等它傷好了,就和我成了朋友,我一直将它當成寵物來養。」

  鸢尾拿起衣服快速的邊穿邊對他說:「難怪你要我不要傷害它!」

  卡文也站了起來,慢慢的穿上衣服,「你的适應能力還真好,我的朋友一看
到它,都是離得遠遠的,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很驚吓,隻有你表現得最自然。」

  「我們該回去了!」她淡漠的說着,完全不去理會那匹狼。

  卡文發現,每當他們沒有親密行爲時,她又會恢複原本冰冷、疏離的态度,
他希望她這種面貌隻是對着别人就好了。「麥莉兒,我期望有一天,你能真正在
我面前表現出你原本的真性情。」他柔柔的說着,也不期待她說什麽,拉着她的
手便走出去;而那匹狼也跟着他們直到鐵門處,才又轉身離去。

  一大早,卡文就叫醒她,要她和他一起到辦公室去。坐在車上時,卡文的表
情顯得十分凝重。

  「你今天有什麽麻煩的公事要處理嗎?」

  「沒有!」卡文緩緩的搖頭,「隻是我突然很擔心你的安全。」

  「擔心也沒用,現在我們隻能盡快知道到底是誰那麽迫不及待的希望我死!」
鸢尾并不害怕,反而對他們之間的情形比較煩惱。

  「麥莉兒,其實我們都隐約知道,你阿姨的嫌疑最大,隻是我不懂,她這麽
做到底能得到什麽好處?再怎麽說,也輪不到她來繼承德林家的一切。」

  「這就是你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不隻是這樣,她的丈夫每次到這裏來都鮮少露面,我懷疑他也是共謀。」

  「那……他們的女兒呢?」

  「她是任性、驕縱了些,不過,沒有任何迹象顯示她也涉入這件案子。」

  「這麽說來,這件事除了缺少證據以外,主使者早就在你的掌握中了。」

  卡文蹙起眉頭,十分嚴肅的說:「不!到目前爲止,我還是沒有辦法掌握這
整件事的發展,我曾派人監視他們一家人,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并沒有任何異樣。」

  「那你是如何懷疑到他們身上的?」

  「在事發後,我本來還沒有什麽懷疑,但是在你父母的葬禮上,你阿姨卻表
現得很奇怪,表面上她顯得異常的平靜,眼中卻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這讓我很驚
訝。我記得以前她好像很少和你父母來往,隻是偶爾來探望而已,所以,在我發
現她的怪異行爲後,我突然聯想到,每次你父母出意外時,就是她『偶爾探望』
的時候。」

  「所以,你才會懷疑她?」鸢尾若有所思的說着,「我也不知爲什麽,就是
無法喜歡她。」

  這時,卡文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我看,你不隻是不喜歡她而已,你連你
的表妹也無法喜歡吧?因爲她對你老公有興趣。」

  鸢尾惱羞成怒的瞪他一眼。「你少臭美了……啊……」車子的速度突然變得
飛快,在路上快速的奔馳着,讓她差點往前栽,幸好卡文一把抱住了她。

  司機緊張的大喊:「爵爺、夫人,煞車器不靈,我無法讓車子停下來!」

  卡文臉色一變。「什麽?!」他看了懷中的鸢尾一眼,然後以異常冷靜的态
度對司機說:「你試着握好方向盤,千萬别讓車子給……」

  司機卻急急的打斷他的話。「方向盤也突然無法控制了,等會兒前面有一個
彎道,我們一定會摔下去的,快想想辦法。」

  鸢尾開口道:「我們跳車!」

  卡文看了她一眼,「沒錯,這是唯一的辦法。」

  司機隻能咬牙點頭。車後突然傳來槍響,他們看到後面有一輛車子緊跟着,
有一個全身穿着黑色服裝的男人探出窗外,拿槍對準他們的車子掃射,似乎有意
不讓他們跳車。車身陡

  然一歪,一邊的車輪被射破了。

  不管怎樣,他們一定都得跳車,剛好一旁有着高而濃密的草叢,于是卡文緊
緊的抱着鸢尾快速的滾落路旁。她不由自主的發出數聲尖叫,在一片混亂中,她
發現自己被保護在一片安全的臂壘中,那就是卡文的懷抱裏。

  她擡起頭,看見卡文正緊閉着雙眼,心中一驚,連忙伸出手來拍他的臉頰,
眼底有着焦急,「卡文!卡文!你醒醒呀!」

  卡文被她輕拍了幾下後,緩緩睜開眼睛,微弱的笑着。「寶貝,别擔心,我
沒事,你有沒有怎麽樣?」

  「我沒事。」

  鸢尾見他掙紮的以雙肘撐起身子想要站起來,連忙從他的身上爬起來,順勢
扶起他。

  她憂心的看着卡文揉了揉太陽穴,關心地問:「卡文,你真的沒事嗎?」她
看到他的西裝外套和褲子都磨出了洞,顯然十分狼狽不堪,原本整齊的頭發也變
得淩亂不堪,身上還有好幾處擦傷。

  「我不要緊。」他突然像在尋找什麽似的看向四周,「你看到司機了嗎?」

  鸢尾搖搖頭,因爲她當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這時,司機突然從另一堆草叢走了過來。「先生,我沒事了!」

  「那就好。現在我們得先想辦法離開這裏,隻是如果樣直接走出去的話,目
标太明顯了,我怕開槍的人還會在那裏等着。」

  「我們還是暫時躲在這裏好了,我用無線電通知我的手下們來接我們,這樣
比較安全。」她按下通訊器,指示她的手下後,随即看向卡文。

  「卡文,你先坐下來,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鸢尾拉着他坐下
來,細細的檢查。

  「别緊張,我除了全身泛疼與頭有些痛以外,沒有其他的傷口。」他微笑的
安撫着她。

  鸢尾根本就不理會他,隻是繼續檢查着。突然,他傳來一陣猛烈的吸氣聲,
原來,她摸到了他的腳踝,還用力的按壓,讓他疼得叫出來。

  她連忙掀開他的褲管,發現那裏變得又紅又腫,于是她從身上拿出一罐由花
朵提煉出來的香精,将它塗抹在傷處。

  「這是我研發的,由花朵中所提煉出來的精華與一些治療傷口的藥草混合而
制成的,對任何不同的傷都有很大的幫助。」

  過了幾秒鍾後,卡文腳踝處竟神奇的消了腫。他動了動腳,發現竟然沒有任
何的疼痛感。

  鸢尾在卡文其他的擦傷處抹上藥後,來到司機的身旁。「來,我也幫你抹一
抹,我看你剛才走路好像有些跛。」

  「這……怎麽好意思麻煩夫人呢?」司機看了侯爵一眼,卡文朝他點點頭,
他才不好意地開門:「那就麻煩夫人了!」

  約莫靜寂五分鍾後,卡文開口詢問司機:「你今天早上有沒有檢查車子?」

  「有!我在出發前還特地再詳細地檢查一次,沒發現任何問題,隻不過……」

  「不過什麽?」

  「當我在熱車的時候,麗文小姐突然來叫我,她說老夫人有事要找我,但當
我到書房去時,老夫人卻又告訴我,她并沒找我,當時我隻覺得納悶,倒也沒想
那麽多。」

  司機一說完,卡文和鸢尾對看了一眼。

  鸢尾冷冷的開了口:「你不是說她沒有問題的嗎?」語氣裏有着嘲諷。

  卡文隻是了然的對她笑了笑。「在事情還沒有明朗前,誰都有嫌疑,不過,
我總覺得麗文她應該不知情才對……」在鸢尾的瞪視下,他才改口:「這隻是我
的猜測而已。」

  「你們男人,在遇到美女的時候,總會相信腰部以下的直覺!」

  她不屑而尖銳的諷刺着,卡文隻能将搭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收緊。

  「不過,我可是隻對你才會這樣喲,其他的女人對我可是沒用。」他附在她
耳旁低語。

  鸢尾擡頭看他。「我突然發覺,你愈來愈會甜言蜜語羅!」

  卡文厚臉皮的對她笑笑。「那是因爲你的出現,讓我發覺自己也是那麽會說
的啦!不過,既然你那麽欣賞,那以後我就多說一些讓你聽了。」

  鸢尾隻是受不了的搖搖頭。

  她察覺自己的通訊器閃着紅色的燈号,于是連忙按下它,傳來她手下的聲音。

  她轉頭對卡文說:「她們來接我們了,我們走吧!」

                第六章

  在車上,鸢尾四處找尋着玫瑰的下落。「百合,玫瑰呢?她怎麽沒有和你們
一起來?」

  百合和芙蓉相視一眼後,百合才開口道:「她在前幾天到義大利去了。」

  鸢尾感到一絲驚訝,随即像想到什麽似的笑了起來。「是和獵人一起去的嗎?」

  百合點點頭。

  水仙急急的開口:「老闆,你在笑什麽啊?玫瑰是被他給綁架去的耶!你都
不擔心,還在笑。」

  鸢尾對她縱容的笑了笑。「别擔心,要不是玫瑰心甘情願的話,獵人想要從
我們的手上帶走她又豈是那麽容易?」

  水仙驚訝的大叫:「老闆,原來你都知道!也不早說,害我擔心了老半天。」

  芙蓉敲了她的頭一下。「你啊,不懂就少開口,有時候我都不禁懷疑你到底
是少根筋,還是真的太笨了,總是問那些笨問題。」

  水仙惡狠狠地瞪了芙蓉一眼,「喂,你别每次都欺負我好不好?老闆,我不
管,你要替人家作主啦!」她撒嬌的拉着鸢尾的手。

  在鸢尾還來不及開口時,芙蓉的調侃聲卻又響起:「拜托,作什麽主啊?你
以爲你是要老闆替你去提親啊?」

  「你……你……」水仙氣得說不出話來。

  鸢尾拍了拍水仙的手,「好了,别氣了。關蓉,你就别和她鬥嘴,我們先回
到我們的住處再說。」

  「老闆,聽你這麽說,這整件事都是針對你而來,而且絕對不隻是一個人做
的哪!」百合肯定的說。

  「我也是這麽想。」卡文點點頭,看着百合。「你們在這段期間内,有沒有
查到其他的消息?」

  百合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我們也在注意這件事?」

  不隻百合,連鸢尾也訝異的看着他。

  卡文笑着說:「我也不瞞你們,其實,老太爺會來找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
原因,那就是希望我能幫助你找到害死你父母的兇手。原本,老太爺對這件事并
不是很積極,可是在我積極想找到你時,他就覺得事情絕不會那麽簡單,所以,
他才會和我談這件事。」

  「卡文,老太爺他……他知道多少?」鸢尾這才了解當初老太爺爲什麽要她
回去的原因。

  「他隻告訴我,如果要讓你回到我身邊,就必須把當年的那件事給解決,要
不然,你還是會有生命的危險。」

  鸢尾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來老太爺好像有很多事都沒有告訴我。」

  「他或許是不想讓你擔心,不過,我覺得他真是一個很不簡單的老人!」

  水仙突然咯咯的笑着,「侯爵,你幹脆說他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算了。」

  百合好笑的看着水仙。「你啊,嘴巴最好收斂點,要是被老太爺聽到,你就
完了。」

  水仙不理會她,隻是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百合又開口:「老闆,我查到一件你父母那時候的事,雖然這件事外人并不
知道,不過我查訪過當時待在你母親娘家的一些傭人,她們告訴我,當你父親到
那裏去拜訪時,她們兩姊妹都顯得十分高興,而且兩人都對你父親十分的景仰與
愛慕,你父親愛上卻是姊姊。」

  卡文嚴肅的看着百合。

  「你也認爲這件事和麥莉兒的阿姨脫不了幹系是嗎?」

  百合點點頭,「我們都有同樣的想法,所以從他們一家人來參加宴會開始,
就一直注意他們,隻是……」她有些疑惑的停了下來。

  卡文急急的問着百合,并沒有理會她的異樣:「百合,你們分分秒秒都在注
意他們?」

  「是啊!所以,我才奇怪爲什麽他們都沒有任何動靜,這和我們的判斷根本
不符合!」

  卡文和鸢尾怪異的對看了一眼後,鸢尾才開口:「你确定你們的視線都沒有
離開過?」

  「沒有!」負責監視的芙蓉和薔薇異口同聲的回答。

  百合這才發現不對勁。「老闆,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你們的表情怎麽這
麽奇怪?」

  鸢尾悶聲的說:「宴會的那天晚上,我在浴室裏遭到攻擊。」聽到她們的驚
呼聲,她隻好趕緊接着說:「我沒事,幸好卡文及時趕到。」

  卡文凝重的擰起濃眉。「如果在那個時候,你們正在監着他們,那……到底
是誰要置麥莉兒于死地呢?而且聲音中還有着強烈的憎恨?」

  薔薇不解的說:「原來還另外有人和老闆有仇恨。隻是,在宴會裏,我明明
在一旁看到老闆的阿姨眼中也閃過憎恨,爲什麽?」

  鸢尾也開口:「當時掐我脖子的人,力氣很大,很像男人的力氣,可是當阿
姨抱住我時,我卻可以感受到和浴室同樣的壓迫感!」

  牡丹本來靜靜的坐在一旁,卻在這時突然開口:「或許這件事可以分成兩個
時間。」

  聽到牡丹的話,大家全都看向她。

  百合替大家把疑問問了出來:「哦,怎麽說?」

  「在十八年前,害死你父母的和綁走你的人是同一個;但在十八年後,要害
你的人,又是另有其人。」

  牡丹的話讓每個人都很震驚,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的另一個發展可能性。

  百合搖搖頭。「不對!這樣不通啊!因爲我查不出現在還會有誰要對老闆不
利的;照理說,老闆應該沒有敵人了。」

  坐在一邊看書的羅蘭輕輕的開口:「基本上,我贊成牡丹的看法,隻是有一
點略不同。」

  鸢尾十分有興趣的看着她。「羅蘭,難不成你有其他的想法?」

  「我聽你們說了這麽多後,我覺得你阿姨既然能在見到你的時候,還會在不
經意中流露出對你的憎恨,那就表示她不會輕易的收手。對于她的懷疑,你們的
方向都沒有錯,可是現在我較感興趣的反而是她的丈夫。」

  經她這麽一說,芙蓉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掌。「對啊!我怎麽會給忘了呢?」
她轉頭看着薔薇,「你記不記得?雖然我們監視他們時他們都在,但是,那個男
人很奇怪,他連在房間裏都戴着面具,現在回想起來,我才覺得奇怪。」

  薔薇點點頭。「經你這麽一說,我也想到了,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奇怪,
不像夫妻。」

  芙蓉也點頭附和。「對!不像夫妻。」

  鸢尾開口吩咐百合:「你先朝這方面去調查。」

  卡文靜寂了半晌才說:「你們這麽一說,我才想到,麥莉兒,我記得你父親
曾在一次閑聊中告訴我,他好像有一個久未聯絡的兄弟,或許,我應該要人從這
方面着手。」

  「卡文,以前他們就曾來這裏參加宴會,你看到阿姨的丈夫也是這樣子的嗎?」

  卡文不肯定的說:「我不是很确定,因爲那個男人好像每次來,都是畏畏縮
縮并将自己包得緊緊的,好似見不得人。而且他每次一來就躲在房裏,直到回去
爲止也不曾和任何人打招呼,時間一久,我也沒有特别去在意他的存在!」

  看到鸢尾對他的行爲好像很不以爲然,他又解釋道:「你不能怪我!我太忙
了,何況他也是一個貴族之後,我也認識他的父母,所以我才沒有特地去調查他
嘛!」

  百合插口道:「我要不要連他的身分也查一查?」

  卡文搖頭拒絕。「你這樣查,查到的結果一定是往他父母那裏去的,我們既
然懷疑他的身分,或許應該派人走一趟他父母地方,問問看他們的兒子是不是有
回去看他們。」

  鸢尾下達指令:「百合,這些調查的事全都交給你去做,并随時向我們報告,
至于芙蓉和薔薇,你們還是繼續執行你們的監視工作,以便就近支援我們,而水
仙和羅蘭則暗中跟着我們好了。」

  「那我呢?」牡丹指着自己。

  「你去代替玫瑰管理公司,有任何事我會呼叫你的。」

  說完,鸢尾和卡文才站了起來、

  「卡文,我們現在先回去,或許還能看看他們的反應。」

  卡文點點頭。「也好!或許和他們聊聊也可以知道些什麽,何況,這件事已
迫在眉睫,再不解決的話,我都想将你綁在我身上了。」

  他的話才一落下,其他的人都偷偷掩嘴而笑,而鸢尾隻能白了他一眼,先走
出去。她發現他好像愈來愈不正經了。

  鸢尾不知道自己醒來時是幾點鍾,她睜着雙眼躺在床上,回想起她和卡文回
到家裏後和阿姨聊天的情形,以及麗文表妹親熱的整個人幾乎快要貼到卡文的身
上,想到這兒她就睡不着。

  由她阿姨的态度可以看出,她雖然極力想要隐藏對她的憎恨,可還是被她給
看了出來。當她刻意提到母親時,她的反應尤其激烈,而卡文則一直想邀她的丈
夫下來,但她卻一直推托,讓他們更加起疑。

  一頓晚餐下來,唯一讓她生氣的是麗文表妹的行爲,雖然卡文還知道要技巧
的推開她,但她卻依然不知恥的貼黏上去,害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失去原本鎮靜、
淡漠的外表,想要上前去好好的教訓她。

  要不是卡文看出她的企圖,及時站起來拉她上樓,她或許真的會沖上前做出
失态的事情,她對自己這種完全沒有經過思考而沖動行事的态度感到訝異。

  原來卡文在她的心中已經占了這麽重要的地位,重要到令她做出以前從不可
能做出的舉動,而且她的腦海中,整個都占滿了他的身影。她想,她是真的愛上
他了!

  轉頭看着正在一旁熟睡的卡文,鸢尾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摸着他臉上因熟
睡而柔和的臉龐,眷戀地一一劃過他的五官,然後低下頭印上她的吻。看了看手
表,知道現在才半夜三點,可是她卻毫無睡意,因爲她還陷在終于明白自己愛着
他的事實中。

  也許,再沖個澡會有所幫助。

  全身浸泡在熱騰騰的水中,鸢尾滿意的閉上雙眼,任由全身每一根神經達到
松弛的境界。隻要将卡文的影子推到腦海之外,鸢尾自認仍是一個個性獨立、意
志堅強的女人。

  「麥莉兒。」

  鸢尾倏地睜開雙眼,面前牆上的鏡子裏赫然出現卡文的身影。他赤裸着身子,
性感而英俊的站在那裏。

  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遇。

  她看見卡文頸項之間鼓動的血脈,也看見他全身緊繃的模樣,盡管他隻是文
風不動的站在那裏,她卻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那股強而有力的悸動,以及饑渴。

  鸢尾在他熱烈的注視下,感覺自己彷佛被一道電流擊中,全身酥軟無力,同
時還止不住的戰栗着。它令鸢尾的每一個細胞都極力掙紮着要獲得卡文的滋潤,
她從來不知道,他僅是靜靜的看着她,就能在她身上造成這麽大的震撼。

  「卡文,我吵到你了嗎?」她力持鎮定的問。

  卡文不懷好意的笑着,目不轉睛的凝望着她。「就我目前所看到的情景來說,
我覺得很有這個價值。」

  說着,他舉步走進浴室内,眼睛未曾稍稍自她身上移開,他來到鸢尾的背後
蹲下,伸出大拇緩緩地滑過她的臉頰。然後,他輕輕地将鸢尾的睑轉過來面向他,
低下頭,攫獲了她的唇。

  他的吻由溫和轉爲激烈,一雙手也順勢滑入水中覆在鸢尾的胸部上,同時拇
指還不斷地撫弄她早已堅挺的乳尖。

  須臾,卡文突然不顧滿缸的泡沫,一把将她抱起,轉身邁開大步走回卧室。

  卡文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在她身邊躺下,鸢尾感覺到他以雙目代手,正将
她全身每一寸的肌膚都細細地看進眼底。她全身倏地通紅,在她被他看得有些難
爲情之時,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

  鸢尾立刻感到一股烈焰自他唇上傳來,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都像是着火似地燃
燒起來,心跳更是如雷鳴般在耳際響起。

  卡文吻着她的櫻唇、她的粉頸,一隻手順着她細膩的肌膚由胸前滑向纖細的
腰間,再滑向結實而豐滿的臀部。随着他的手,鸢尾感到一股灼熱的情欲,由自
己的身上一直向下蔓延,直到敏感的大腿内側。

  當卡文的唇輕咬她胸前的蓓蕾時,她感到全身虛軟,并激起她前所有未有的
饑渴。

  她的手指深陷在卡文濃密而烏黑的頭發裏,「嗯……」身體拱起貼着他。

  他的手大膽而煽情的由她的大腿内側滑到她的穴口,在她的瑰麗花辦上輕輕
揉捏,然後探入手指,在她原本就泛着濕意的小穴中反覆不停的抽插。

  「啊……」熾熱而充滿快意的感受,讓她的頭不停地在枕上搖擺,并從口中
逸出一聲聲的吟叫。

  他的身體壓上她雪白如玉的身子,他的唇緊密的覆住她的,一個挺身将自己
的碩大推入她的女性中心,同時撤出的手,也順勢揉搓着她的乳房,下體并狂烈
的律動着。

  巨大的歡愉沖刷着她的全身,她狂熾地幾近昏厥。在他一陣狂沖猛刺下,一
股熱流在兩人下體交合處傾瀉而出。

  事後,他伏在她的身上劇烈的喘息着,不一會兒,生怕壓壞她似的移開了上
半身,但仍然停留在她體内栖息着。

  他愉悅的伸出手,一一撫過他眷戀的每個線條。

  她反射性的吻着他的手,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兩人就在這種情意交流的氣氛下進入夢鄉。

  當鸢尾醒來之際,發現卡文早已不在床上,想到昨夜的熱情,她忍不住甜甜
的一笑,急忙梳洗好後,就下樓去找卡文。他們約定好,在事情還沒結束之前,
都會一起去上班。

  當她帶着笑容走向餐廳時,眼前的情景卻令她的笑容凍結在臉上,因爲她看
見麗文整個人都挂在卡文的懷中,而他們正在接吻,她眼中閃過傷痛,捂住自己
的唇,以免自己痛哭失聲,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喊出來,因爲卡文已經先看到她,
并想将麗文推開。

  她不想知道結果如何,隻想趕快離開這裏,于是她轉頭飛奔而去,回到房裏,
氣息未平緩,她立刻就将行李箱拖出來扔到床上。

  卧室的門突地被人用力打開,她根本不想回頭看,隻是将自己的東西一一放
進箱子裏。

  卡文走到她的身邊,将她放入的衣服又拿了出來。「你以爲自己在做什麽?」

  她隻是冷冷的說一句:「整理行李!」又迅速地來回衣櫃與床鋪之問。

  「麥莉兒,住手!」

  鸢尾停下來,轉身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繼續邁開大步走向衣櫃。

  「麥莉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逼使她停下腳步。

  她知道自己抖得很厲害,卻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出怯懦的樣子,因爲她現在終
于明白,貿然的敞開自己的心,受了傷原來會是這麽的痛!鸢尾冷冷地看他的手
一眼,卡文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于是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再次來到床前,想要将她的東西全收到箱子裏,他
卻從箱子裏拿出她的東西,兩人一來一往的,鸢尾終于生氣了。

  「你走開!」她低吼一聲。

  「可惡!難道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愠色。

  鸢尾高傲的擡高下巴,冷然的睨着他。「好啊!我倒要聽聽你怎麽說?」

  「我隻是在早上騎着馬出去遛遛時遇上她,誰知道她會跟着,而且我到餐廳
去吃早餐,她卻硬是巴在我身上,你要我怎麽樣?」他有些無奈的說。

  「你可以推開她啊!難不成她想要撲到你身上,你也來者不拒?」她冷冷地
諷刺。

  「她是突然親我的,我也想要推開她,誰知道你剛好看到……」

  不待他說完,她隻是用着更加冰冷的語氣對他說:「如果不是我剛好看到,
你也很爽的,不是嗎?别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麽條件。既然你做不到,我當
然要走!」她彎下腰繼續整理行李。

  頃刻間,卡文突然搶下她手上的衣物,并将箱子裏的東西全都倒出來,将它
塞回衣櫃。

  鸢尾見狀,也不願再去搶,反正東西再買就有了。她快步跑向門口,卡文的
低咒聲在她身後不遠處響起,她是愈跑愈快。

  走道上傳來卡文的聲音:「你真的要離開?」

  「對!」她邊跑邊大聲說,頭也不回。

  「很好,那我們一起走。」

  「什麽?」她因他的話而呆愣,動作變得有些遲疑。

  卡文趁此機會從她的背後一把抱起她。

  鸢尾擡頭直盯着他看,隻見他金黃色的雙眸中,閃動着怒火與絲毫無法動搖
的堅定,「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麽做。」她大喊着,不顧他的怒火,因爲她無
法忍受這種事。

  卡文顯然也被激怒了。「我可以。我當然可以,而且還是絕對的可以!」

  卡文邁開大步向前走,并緊緊的将她箍在他的雙臂中,不讓鸢尾有任何想掙
開他懷抱的機會。

  「你要去哪裏?你要帶我去哪裏?你放開我,我們之間的約定失效了,是你
先破壞的,你再做什麽努力也沒用的!」

  卡文卻不理會她的大呼小叫,隻是抱着她,很快地步下樓梯,來到樓下的大
廳,根本不在乎正在打掃的女傭張大嘴巴看着他們,當然也包括梅蓮夫人和管家
及麗文表妹。

  鸢尾看到麗絲、管家和梅蓮夫人都掩着嘴偷笑,讓她整個臉全都漲紅起來,
更加用力的掙紮着。「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叫救命了!」

  「請便。」他完全不在乎她的警告,繼續走過大廳。

  于是,鸢尾急忙向梅蓮夫人求救:「母親,請叫卡文放我下來!」

  梅蓮夫人卻隻是揮揮手,笑着對她說:「哦,卡文現在長大了,應該不會聽
我的,現在他對老婆的話,應該比較聽從吧!」

  其他的傭人在一旁聽了,都呵呵笑着。

  梅蓮夫人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在後面愉快的喊着:「好好玩哪!」

  聞言,鸢尾不禁翻了翻白眼,怒瞪着卡文略揚的嘴角,「你要是敢給我笑出
來,我一定會尖叫。」

  卡文這時剛好走到院子裏,聽到她的話後卻大笑出聲,然後将她放到早已備
好鞍的馬上,而他随後亦一躍而上,同時一拉缰繩,馬兒立刻拔足狂奔起來。

  鸢尾低咒一聲,連忙扶住他的腰,生怕自己會掉下馬。「可惡!我不會騎馬,
你想摔死我啊!」她大吼。

  他另一隻手緊緊的攬着她的腰,「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掉下去的,你可是我
的寶貝哪!」

  最後一句話因爲風速的關系而語意含糊不清,所以鸢尾并沒有聽清楚。

  馬兒一路如風馳雷掣般地向前飛奔,鸢尾完全不知道這一趟馳騁何時會結束,
因爲不管她怎麽問,他就是不肯告訴她,奇怪的是,她心情反而變得平靜多了,
也竊喜着他能堅持的留下自己,因爲隻要一想到要離開他,她就好難過。

  最後,他們來到林間的一棟小木屋。

  「這原本是一間狩獵小屋,可是從我繼承爵位後,就成爲我的私人小屋,因
爲我不喜歡讓人來這裏狩獵。」他邊說邊滑下馬背,轉身向鸢尾伸出雙臂想抱她
下馬。

  鸢尾睨了他一眼,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該怪誰呢?她總不能讓他太好過吧?
而且,他根本無權将她強行帶來這裏。

  見她依然沒有動靜,他有些不耐地催促:「來呀。」

  「我爲什麽要聽一個完全不照我意思行事,而且背叛我的男人的話?」她冷
冷地問。

  「下來!」他強硬的說。

  「我不!」她高傲的擡高頭,根本就不理會他,而且還穩穩的坐在馬上,将
原本不會騎馬的恐懼全都忘掉。

  「下來!」

  「我偏不!」

  「真是無理取鬧!」他氣得吼道,雙手圈住她的腰,硬是将她給抱下來。

  卡文的手臂環着她,她氣憤得想要推開他。「你、你竟敢說我無理取鬧?」
她掙紮着,但他有力的雙掌正頂在她頸後,令她除了貼向他外别無選擇。

  她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隔着兩人的衣衫,鸢尾可以感覺出他結實的肌肉
以及緊繃的神經。

  鸢尾顧不得兩人正親昵的相貼着,她隻想說話,好堅持那股怒氣,并希望藉
由說話來分散體内正湧起的強烈需求?

  「難道不是嗎?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我并沒有對不起你,你爲什麽還要一直
……」

  她用手推拒着他。「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唔……」

  卡文低下頭吻住她的唇,也吞沒了她的叫喊。

  她氣得握緊拳頭朝他揮去,她氣他根本就覺得這種事不重要,但她卻在意極
了。

  卡文似乎還有第三隻眼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再将她拉近一點,然後
意猶未盡的擡起頭看着她,「住手!小野貓,我帶你來這裏,就是要讓你學會信
任我的!」

  她馬上嗤之以鼻。「哈!相信你?」她質疑的看着他,眼裏充滿鄙夷,「經
過了那件事之後?少作夢!你根本無權強迫我相信你,因爲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你。」

  「是嗎?」

  「對!因爲你根本就不夠資格!」她将頭撇向另一邊不願去看他。

  鸢尾的話讓卡文很生氣。「好,就算我不夠資格!」他大吼着,卻又立刻以
吻封住她的唇。毫無預兆,卻又來得如此猛烈,仿佛要将兩人的唇揉成一片似的。

  他緊緊的擁着她,将她抱進小屋裏,用力的踢上了門,然後一雙手恣意地在
她背上及發間滑動。

  她的理智被那聲門響給驚醒,連忙揮拳捶打着他的背,他卻絲毫不放松,隻
是用更迫切的吻想要迫她屈服,他的手大膽的滑向她的下體,巧妙的點燃她的欲
火。

  她蠕動的想要更加貼緊他,并感受到他體内那股熊熊的欲火,而她也迅速的
發現自己也有着同樣的欲火正在燃燒。

  他的吻好似要吸去她全身的精華,而在她私密處的手,正隔着長褲逗弄她的
欲火,使她變得虛弱無力,隻想靠着他、貼着他。

  他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般,一把抱起她,将她輕放在稻草堆成的床上,兩眼
專注地凝視着她,他的聲音沙啞,一隻手因欲求而顫抖的撫過她的五官。「麥莉
兒!我現在體内激情澎湃,要我看着你而不碰,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不待她回
答,他就埋首在她的香頸間,兩手迅速的褪去她的衣物。

  鸢尾的頸部被他鼻中所呼出來的熱氣呵得奇癢難耐,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抱着
他的頭,感覺到彷佛有一股強烈的需求在她全身的每一條血管之中奔竄,所有的
争執都暫被遺忘在這場

  迫切的欲望中。

  她受不了自己體内饑渴的煎熬,更受不了他身上仍穿着衣服,于是伸手将他
的衣物也脫了下來。

  她柔軟的雙手在卡文結實的背肌上不斷上下滑動,而豐滿的雙乳也緊貼在他
胸前。她這一連串的主動愛撫使得卡文再也難以按捺體内那股亟欲爆發的欲火,
他以迫切之姿,突然就挺身進入她的體内。

  他的唇覆蓋住她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裏,不停地和她的小舌糾纏,下身用力
的抽插,雙手使勁的搓揉着她的豐乳。

  她因爲他突如其來的進入,感受到體内那份充塞的飽實感而吟哦出聲。

  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地愈來愈快的進出,良久的沖刺後,他突地挺直背脊,
向上一頂後,在她的體内射出熱液。

  小屋中除了兩人不甚均勻的鼻息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他倆靜靜的躺着,
互相擁抱對方,四周的空氣也漸漸冷卻下來……

                第七章

  鸢尾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她并沒有因爲這場歡愛而忘了他們之間的事。

  卡文也感受到了,他坐起身俯看着她。「麥莉兒,如果你要我因爲這件事情
而道歉的話,我真的做不到,我并沒有對不起你,而且我可以用人格保證,我既
然對你許下承諾,絕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除非我事先開口告訴你。」他極其認
真的對她說。

  看着他眼裏的真誠,她真的願意再相信他一次,或許是她的反應也太過激烈
了。「我又沒說要你道歉。」鸢尾笑着看他。

  「你相信我?」他有些意外的驚喜。

  鸢尾點點頭。「嗯,我相信你。」不知爲什麽,她覺得自己說這句話時沒有
半點勉強,她是真的願意相信他,她相信他的人格;也或許因爲他是自己所愛的
人,隻要他說的話,她就輕易的相信了。

  他開心的抱着她。「謝謝你,麥莉兒,你這麽信任我,對我而言意義重大!」

  她擡眼看他。「是嗎?那你願不願意告訴我,爲什麽你要娶我?又爲什麽要
等我那麽多年呢?」

  「你想知道?」

  她點點頭。「我想了很久,總是想不出個理由來。」

  「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他搖了搖頭,則具深意的看着她。
「絕不是現在!」

  「我讨厭你每次都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好像在等待什麽似的望着我,可是
如果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你在等什麽?」她生氣的瞪着他。「而且,我總覺
得你對我還是有所隐瞞,在我父母受害的這件事上。」她敏銳的指出。

  他握住鸢尾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兩眼流露出對她的愛憐。「麥莉兒,我承認,
有些事情不告訴你是我的不對,因爲我曾答應要對你坦白,但你能原諒我這麽做
是因爲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緣故嗎?」

  鸢尾猶豫了一會兒,正想開口,他卻用食指按住她的唇:「麥莉兒,事情很
快就會真相大白,信任我!」

  「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你這樣刻意的隐瞞,真的就保護我了嗎?」她擡頭
看着他。「卡文,并不是我不懂得你想要保護我的心,隻是,我并不是那個嬌弱
的麥莉兒,我是鸢尾;在必要的時候,我甚至比一個男人還要堅強、勇敢,我會
小心自己的。何況,我真的很想替自己的父母做些什麽。」

  他溫柔的撫着她的發。「好吧!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訴你,不過,你得答
應我不貿然行事,我才肯說。」

  「我可以保證,畢竟我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的個性好或不好呢!」他意有所指的說。

  「啥?」她不解的看着他。「你在說什麽?」

  他苦笑了一下,「噢,沒什麽!來,我抱你到床上去,地闆太硬了,坐着不
舒服。」

  「我可以自己走過去!」

  「話是不錯,可是我喜歡抱着你嘛!」他說着便已将她抱起,「何況,你有
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獨立,讓我這個做丈夫的發揮一下嘛!」

  她突然不安的說:「卡文,你是不是認爲我太過獨立對你來說是一種壓力?」

  「你怎麽會這麽說呢?」卡文珍惜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順勢躺下。

  「你知道,有的男人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他的才幹不相上下,或是什麽都
不必依靠他而能獨立自主的,尤其你又是一個爵爺,自然比一般人還要……」

  他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往下說。「不!我絕不會這麽想,我也很欣賞你的才
能。隻是我希望你偶爾也能放松,享受被丈夫寵愛的滋味啊!」

  「這麽說來,你是心疼我,而不是嫉護我羅?」

  「我幹嘛要這麽做啊?我又不是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

  他的話才說完,鸢尾便笑出聲,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勾劃。「是啊!你确實
長得不像,隻是……」她突然淘氣的一笑,手指來到他的肚子上。「或許,你的
腸子是啊!」

  她從不曾有過的淘氣突然在他面前展現,讓他有些愣住,但是他随即展開報
複。「好啊!你竟敢拐彎來罵我,看我怎麽對付你。」

  他伸出手在她身體各處搔癢,讓她躲避不了,隻能尖聲求饒。小屋中傳來他
們的尖叫、歡笑聲……

  近中午時分,卡文要到公司去處理公事,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所以鸢尾
便要求他送她到她手下的住處去。

  卡文覺得有她們在,鸢尾應該不至于有危險,所以他就要司機先繞到鸢尾之
前的住所,再送他到公司去。

  「麥莉兒,記得别亂跑哦,我會在下午四點來接你。」

  鸢尾隻是點點頭就走了進去。

  她要所有的手下都到客廳集合。「百合,上次我要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我去過你姨丈的父母那裏,我假裝替他報訊,沒想到他們竟然破口大罵,
說他們的兒子很不孝,已經一年沒有回去。」

  「哦!這麽說來,我姨丈确實很有問題羅?」鸢尾深思的說着。

  百合隻是冷冷一笑。「絕不是很有問題而已,而是大大的有問題。因爲我從
他父母以及傭人的口中得知,你姨丈是一個膽小的人,不過他卻很孝順,而且還
十分聽話。可自從娶了你阿姨後,就搬離自己父母的家,出去自立門戶,你阿姨
和他父母也處得不好,以前他還會一個月回去一次,但就在一年前完全沒有消息。」

  「難道他們不會主動去找自己的兒子嗎?」

  「當然有!隻是都被門房給擋了下來,根本就不讓他們進去,他父母隻能氣
呼呼的回去。」

  鸢尾看向芙蓉和薔薇。「你們這些日子監視他們,有沒有什麽新發現?」

  「我們發現,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我們卻覺得他們的關系倒像是情人,而
且那個男人,我們每看一次就覺得他好恐怖。」芙蓉有些驚怕的說。

  百合笑着說:「我倒想知道有什麽男人能讓你害怕的。」

  「你們不知道,我們隻是站在外面監視,而且還隔着一大段距離,可是每次
隻要一看到他,我就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好恐怖呢!」

  薔蔽也點頭附和。「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

  水仙連忙喊着:「可是你們上次不是說看不到他的長相嗎?」

  「現在我們看到了!」芙蓉和薔薇異門同聲的說。

  鸢尾皺眉看着她們。「他爲什麽要讓你們看到呢?」

  「我們在想,他可能發現有人在監視他了吧!」芙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怎麽會?」百合有些驚訝的揚眉看她們,「你們追蹤和跟監的能力是最頂
尖的啊!」

  「還不是水仙,她不跟着你們,卻跑來和我們攪和,害我們被發現。」

  水仙馬上抗議:「那又不能怪我,誰教你們要趕我走,害我太過緊張,才會
發出聲音的。」

  「結果呢?他有沒有對你們怎麽樣?」百合急着追問。

  「沒有!我們也正在喊糟,怕被發現時,他竟然還走到窗前,并解開面具,
讓我們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的樣子,後來還哈哈大笑的。那種笑,哎喲,真的好恐
怖哦!」水仙忍不住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

  「老闆,你想他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跟監他的事了?」

  「嗯,确實有這個可能。卡文已經将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他說我還有一個叔
叔因爲某種原因而離家去做間諜。在我父母結婚後,他曾在他們新婚期間回來住
了好一陣子,後來好像和我父親大吵一架後又離開。卡文曾查到他在一年前就回
來了,隻是到目前爲止,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這一切都巧合得很,我想,這件事一定和你阿姨及叔叔脫不了千系。」百
合一口咬定。

  「百合,莫非你還有其他的消息?」鸢尾見她如此肯定,于是詢問她。

  「我這裏有一張你姨丈的相片,不如就讓芙蓉她們看看,是不是她們所見到
的那個男人?」

  芙蓉點點頭,拿過百合手上的相片,看了一會兒後說:「我可以肯定的說,
我所看到的人和相片中的人完全不相同。」

  她們驚訝的互看一眼後,全都看向鸢尾。

  「百合,我問你,你能查到那個男人的身分嗎?」

  「我查到的是你叔叔的入境手續,他的名字叫艾理·德林。」

  「百合,你知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什麽嗎?」鸢尾冷冷的說,

  「他們爲什麽要殺你?」百合猜測的說。

  「沒錯!我真的不懂,如果我阿姨是因爲憎恨我母親而想要殺死我,這點我
還能接受,可是,爲什麽我叔叔也會加入這個計畫呢?」說真的,她還真有些感
慨,爲什麽她的每個親人都把她當成敵人?

  「老闆,難道侯爵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麽?」

  「你們德林家族在全世界最有名的德林之杖啊!」

  鸢尾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什麽德林之杖?」

  「這也是我查了好久才查出來的。剛開始我一直認爲,感情确實會讓一個女
人做出瘋狂的事,而一個男人到底會爲了什麽而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呢?在我百思
不得其解時,我就胡亂的掃描着資料,結果,不小心被我看到一個奇怪的訊息,
我就試着進入它,才發現了德林之杖。」

  「百合,這德林之杖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一道低沉而熟悉的男聲突然加入她們的談話之中,使得她們每個人都轉頭看
向倚在門邊的人。

  「卡文?」鸢尾驚呼一聲,「你不是在上班嗎?」

  卡文笑着走向她,「我剛開完會,又正好沒什麽重要的事要處理,所以我就
想來這裏看

  看。「

  百合看着卡文,嚴肅的對他說:「侯爵,我想你應該清楚什麽是德林之杖吧?」

  「我當然知道,而且麥莉兒的父親還拿出來給我看過,能得到德林之杖的人
才是德林家的繼承人。」卡文一邊說,一邊坐在麥莉兒身邊,一隻手親昵的放在
她的肩頭上。

  「哦,難怪它對老闆的叔叔有很大的吸引力。」百合明白的點點頭。

  水仙這時突然開口:「如果他隻是要那個東西,爲什麽要殺老闆呢?」

  「你真笨耶!」芙蓉受不了的罵她一句,「如果他沒殺了老闆,他要怎麽繼
承呢?」

  卡文笑着搖頭。「不!他根本不是這樣想的。因爲,就算他沒有德林之仗,
他還是德林家的繼承人,因爲麥莉兒雖是獨生女,但她父親死去後的爵位和财富
繼承人第一順位就會是次男,怎樣也輪不到麥莉兒。」

  這下子她們真的都被搞胡塗。

  「這件事你爲什麽在小木屋不告訴我?」鸢尾有些埋怨的瞪他一眼。

  「因爲你太美了,讓我爲了愛你而分了心嘛,這點你可不能怪我。」他故作
無辜的說。

  一旁傳來幾聲竊笑,鸢尾于是轉而瞪向發聲者,她們趕緊閉上嘴,不敢再出
聲。

  百合接着問:「侯爵,如果不是因爲繼承的問題,那又是什麽呢?」

  「德林之杖不隻具傳承之效力而已,它還是一個稀世珍寶,整枝手杖是通體
翠綠的上等翡翠,它的杖頭上面嵌着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周圍還鑲滿五克拉大的
真鑽,可這些實質的價值都不是你叔叔想得到它的最主要原因,他想要得到它,
是因爲相信它本身所擁有的力量。」

  「力量?什麽力量?」鸢尾追問。

  百合插口說:「這個我知道,聽說擁有它的人,隻要找到生命之花,将花的
汁液滴在紅寶石上,它就能散發出強大的力量,你有什麽樣的願望它都能幫你達
成,而且還是三個哦!一旦用過後,它會恢複原有的平凡,再過一百年,它才會
再度因爲生命之花而發出力量,而今年剛好滿一百年。」

  卡文贊賞的看着百合。「你查到的倒不少。」

  「可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百合,如果他真的要得到那個什麽德林之杖的,
爲什麽要對老闆不利呢?它又不在老闆身上,要不是侯爵現在說的話,老闆也不
知道啊!」芙蓉不以爲然的說。

  「這點讓我來說好了,我猜,他可能知道麥莉兒的身分是花神,而生命之花
并不是唾手可得之物,而且什麽是生命之花,到現在并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他
才想藉助麥莉兒的力量。不過,他也有可能知道什麽是生命之花,畢竟他已計畫
好多年了。以此推測,他應該不會出手傷害麥莉兒才對。」卡文看向鸢尾。

  「你的意思是說,傷害我的人可能是阿姨,而不是叔叔?」

  「這是我的大膽猜測,他會和你阿姨合作,可能是爲了防範她傷害你,爲的
就是要從你身上拿到生命之花。」

  「我不會把生命之花給他的!」鸢尾冰冷而堅決的說。

  「啥?老闆,你什麽時候有生命之花的?我怎麽都不知道?」水仙驚呼。

  芙蓉突然一掌從水仙的頭上打下去。「你怎麽每次都問這種笨問題呀!」

  水仙可憐兮兮的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怒瞪着她。「你幹嘛每次都打人家啦?」

  「因爲你笨得讓我的手很癢啊!」芙蓉理所當然的說。「老闆有能力叫喚、
指揮花朵,就表示那些花是有意念的,那不是生命之花,是什麽?」

  「噢!原來是這樣,人家『熊熊』忘記了嘛!」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你不懂就少開口,這樣比較不會被人家瞧扁,知不知道?」芙蓉得寸進尺
的教訓她。

  百合無奈的制止她們。「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怎麽保護老闆?一個
想要她的命,一個想要生命之花,現在該怎麽辦?」

  卡文出聲建議:「我們一方面要應付你阿姨,一方面又要提防你叔叔的企圖,
所以我們必須分成兩組。可是,我隻知道他曾當過間諜,其他的全都是一團謎,
所以我反倒比較擔心他。」

  「我倒有一個想法,不如以我做餌引他出來,否則,他還不知要躲多久呢!」

  鸢尾的話一出,馬上遭到其他人的反對。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要是你發生什麽事,我……」

  鸢尾的手蓋住卡文的唇,「卡文,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再這樣拖下去,我
真的要瘋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卡文,求求你,讓我們采取主動,趕快把這整
件事結束好不好?」

  卡文考慮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同意。「好吧!不過,我們必
須要有一套完善的計畫才行。」

  鸢尾露出一個開心的笑。「沒問題!」

  鸢尾随着卡文到德林大宅去。卡文在這些年來,将大宅維護得很好,他決定
帶她來看看德林之杖,鸢尾爲了讓卡文放心,要她的手下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德林家是在一排林蔭大道的盡頭,有着英國城堡式的建築,它位在正中央,
四周圍繞着小田地和伸向海邊峭壁的蓊郁灌木林,是幢莊嚴、孤立的建築。

  大宅前面的兩扇大門通向扇形的台階,兩邊則有寬大的陽台。

  鸢尾随着卡文踏上台階進入房子内,大廳中有着挑高的屋頂,上面用着金鏈
懸挂着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燈。但,卡文卻急急的帶鸢尾上樓梯,根本就沒有時間
讓她細看。

  「以後有時間我再陪你回來看看,現在我們必須先去取德林之杖。」

  鸢尾隻好跟着他走,因爲她也希望能快點把事情做個結束,而她更在意的是,
她和卡文之間到底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當她還在想着這個問題時,卡文已經将她拉進書房。他放開她的手,走到巨
大的壁爐前,微彎着腰傾向壁爐的方向,将一隻手伸入它的上方不停的摸索着,
然後像握住什麽似的,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将東西拿了出來。

  卡文将黑色布包的結解開後,一個方型的盒子呈現眼前。他将它打開後,鸢
尾趨前一看,就看到一根如卡文所說的翠綠色手杖,閃耀着寶石般的美麗光芒。

  鸢尾的眼睛一亮,伸手将它拿了起來,「确實很迷人,它不一定要有什麽力
量,隻要看着它的美麗就夠了!」

  「其實,我也不能肯定它是不是真的具有力量,因爲那也隻是一項傳說罷了,
當年你父親曾告訴過我,他說他情願将它當成一個美麗的傳說就好,根本就不想
去嘗試,因爲他最大的願望已經達到,那就是擁有你母親和你。」

  鸢尾因他的話而感動。「我父親他真的這麽說?」她的眼睛泛起淚霧。

  卡文溫柔的親了親她的臉頰。「當然是真的!你和你母親,是你父親最大的
财富,如果沒有你們,這些身外之物對他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呢?我對你來說也是這樣的嗎?她張嘴想要問他,可是話卻哽在喉頭說
不出來,因爲她怕一旦說出來,他們的關系會比現在更壞。她是貪心了些,她希
望能夠這樣享受他的關心和溫柔,而不必去面對他到底愛不愛她的事,免得自己
會更加失望。

  卡文銳利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他似乎能探知她張口欲言的事和他有關,于是
他追問:「麥莉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要問我?」

  鸢尾隻是逃避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将手杖放回盒子裏。「當然沒有,是你
多想了。」

  「是嗎?」他依然不放過的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并協助她将東西收好。
「麥莉兒,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放在心裏胡亂猜想,結果就像是自己所
猜想的那樣;有的時候,勇敢面對并大聲的說出來,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也說
不一定。何況,你可别忘了自己擁有什麽樣的權利呢!」

  他如謎般的話讓鸢尾猛然擡起頭來看着他。

  這回卡文不願看她,隻是要她拿好東西。「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剛才母親
打電話來,說要等我們一起吃晚餐呢!」

  當他們走下台階準備進入車子時,突然有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竄到他們面
前,一把搶過鸢尾手上的東西,随即想跑掉。但鸢尾和卡文的動作都極快,他們
一人出拳、一人出腳,雖擊中來人,但他卻灑出一把紅色粉末,卡文一個撲身将
鸢尾護在自己的身下,而讓那個人給逃掉。

  百合她們從暗處跑了出來,「老闆、侯爵,你們沒事吧?」

  卡文和鸢尾站了起來。「沒事,隻是讓他給跑掉。」

  「芙蓉和薔薇她們已經追上去,待會兒就知道了。」

  「那我們在這裏等一下好了。」

  鸢尾看了卡文一眼,卡文也點頭同意。

  約莫十五分鍾過後,芙蓉她們回來了。「老闆,讓他給逃掉了。」

  「你們兩個對付他一個,還能讓他給逃掉,看來他的身手不差。」鸢尾蹙着
眉說,并轉頭問卡文:「卡文,你有什麽看法?」

  「他應該是你叔叔本人,因爲他并沒有傷你之意,而且知道德林之杖的也隻
有他一人,再加上他所受的訓練,培養出他不錯的身于,所以應該是他沒錯。」

  薔薇微喘着氣說:「雖然他的身手不錯,讓他給逃掉了,但我們畢竟也是頂
尖的,所以我們搶回德林之杖,并且讓他負傷而逃。」她将手上的布包拿給鸢尾。

  「那你們應該有看到他的臉羅?」

  「嗯,他是和老闆的阿姨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那好,我有一個辦法。」卡文露出一個陰謀的笑容,然後将他的計畫告訴
她們。「我們就用這個方法引他出洞!」

  水仙欽佩的看着卡文。「哇!侯爵,還真看不出來,你是一個這麽聰明又奸
……」她在衆人的瞪視下馬上改口,巴結的說:「見識佳的男人耶!」

  卡文隻是含笑的看着她。「謝了!」

  水仙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卡文随即正色的說:「那我們就照原先的計畫去做,百合,這支德林之杖先
交給你去複制,然後再把它交給麥莉兒。」

  百合點點頭,「我先去辦這件事,老闆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鸢尾獨自一個人來到梅蓮夫人所喜愛的花園,沿着小徑的兩旁走到有椅子的
地方坐下。她轉頭四處的看着,然後才深吸一口氣,如果計畫順利的話……

  突然,她敏銳的察覺到有人接近她,正想回頭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在她的頭
上爆開來,使她軟趴倒在地上,繼而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令她無法呼吸,她想要
掙紮,無奈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鸢尾隻能聽着他們争執。

  「你在做什麽?出手那麽用力,如果把她打死了怎麽辦?」

  「哼!你心疼啦?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把對她母親的感情全都轉移到她身上,
我就是不懂,爲什麽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會對我姊姊有興趣,就連她的女兒也不放
過。」

  「你給我記住,這件事是我作主,我不準你傷害她。」他彎身将鸢尾抱在懷
中,「你把這張紙條拿給侯爵,我先帶她走。」艾理十分不耐煩的看着這個羅唆
的女人,飛快的離開。

  她拉住他的手臂,「你給我等一等,你就這樣走了,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就
此把我撇在一旁?你可别忘了你曾答應要給我的東西。」

  「我不會忘記,快走吧!免得被人給發現了。」

  而躲在一旁的卡文在看到鸢尾受到攻擊的情形,正想出面時卻被百合阻止。
「候爵,别急,艾理·德林他阻止了老闆的阿姨。」

  「可惡!我實在很讨厭這個計畫,而且我現在很後悔!」卡文心情惡劣的低
聲詛咒。

  百合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你很愛老闆對不對?」

  卡文嘲諷的一笑。「隻有你們的老闆才會看不出來。」

  「我一直在想,老太爺爲什麽要把老闆交給你,原來他早就看出了這點。」

  「百合,先别說這個,其他的人都安排好了嗎?」他有些心急的問。

  「别擔心,她們不會跟丢的,我們現在快回到大廳去,先把那個女人解決掉,
要不然她也是個麻煩。」

                第八章

  鸢尾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德林大宅裏時,顯得相當驚訝。她的頭還十分的
疼痛,正想舉起手來,卻發現兩手根本無法移動,她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被綁在
一張床上。

  「你醒了?」

  一個柔聲的語調讓她擡眼看着他,她忍不住驚喘出聲,眼睛瞪得好大。

  「你……你……」她簡直震驚極了,沒想到他會和父親長得如此相似。

  他極其邪惡的笑了,「怎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坐在鸢尾的身邊,一
隻手摸着她細緻的肌膚,「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我不隻和你父親長得像,
就連生日都是同一天,雖然他大我十歲。」

  「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你是我叔叔不是嗎?」

  「叔叔?哼,我根本就不是。」他的手突然滑下來覆住她的胸部,「我希望
做你的愛人。」他的目光細細的打量着她,附在她的耳旁放低聲音說着。「你長
得和你母親可真像,當初她拒絕了我,現在,她爲了補償我,所以将你送到我的
身邊。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我絕不會再讓你逃掉了。」他熾熱而瘋狂的眼神
裏有着堅決與迷戀。

  「我已經結婚了!」她厭惡極了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但她仍盡力保持淡漠。

  「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我拿到德林之杖,然後你再運用你的能力叫喚生命之
花,我便能控制整個世界,做它的王,而你就是我的妃,所有的人都要受我的控
制,都是我的奴隸。」

  鸢尾瞪視着他,「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是啊!自從我懂事以來,知道德林之杖的力量後,我就開始計畫這一切。
所以當我向你父親要它,他卻固執的不肯給我,而我又愛上你的母親,但她卻對
我不屑一顧時,我就下定決心要得到它,好讓每個人都聽我的話。」

  「所以你就叫要人将我綁走,并害死他們?」

  「不!我沒有要害死他們,我原本以爲車子上隻有你父親而已,誰知道你阿
姨慫恿你母親坐上車;而她原本也隻想要害死你母親而已,她以爲當時你父親應
該已經去辦公了。誰知道他們兩人感情好,一同坐上那輛動過手腳的車子才會死
掉的,至于綁架你的事,是你阿姨要人做的,和我無關!」

  鸢尾一聽完,臉上馬上露出憤怒的表情。這兩個自私的人,怎麽能因爲自己
的喜惡而害了他們一家。「你以爲你會成功嗎?」她冷冷的問。

  「我知道你是花神,能夠召喚生命之花,隻要卡文把德林之杖拿來交換你,
我就能成功了。縱使你的身手不錯,但你現在動彈不得,又能如何呢?」

  「剛才是你們偷襲我才會得逞的,否則我早就把你們全給收拾了。」她冰冷
的眼神直視着他。

  艾理哈哈大笑着。「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本事,你隻要手一揮,就能指揮花
朵,可是你現在被我綁住了,看你怎麽叫你的花來幫你?」

  她怒瞪着他。「你……你不要臉,偷看我們……」

  「爲什麽不能看?那小子雖然能帶給你不錯的歡愉,但我卻能帶給你更大的
快樂!」他揉了揉她的胸乳。

  「無恥!」她斥罵他,眼神一變,「有一點你可猜錯了,我并不一定要揮手
才能叫喚我的花朵,我隻要憑我的意念即可!」她得意的一笑。

  漸漸地,花朵從窗外飛了進來,而且愈來愈多。它們都用尖銳的花根部分刺
向艾理。他吓了一跳,連忙關上窗戶,沒想到,它們依然愈來愈多,像是平空出
現般的讓艾埋招架不住。

  突地,卧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鸢尾隻感到一陣疾風掃過,一眨眼的工夫,
就見到卡文和艾理同時倒在地上翻滾、扭打成一團。在一陣混亂之後,她的手下
們也沖了進來,她們解開鸢尾的束縛,扶她坐了起來。

  她看到卡文大聲咒罵,并配合有力的出拳,将艾理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後
一記重捶後,室内霎時歸于平靜。

  卡文轉身,大步的走向鸢尾,緊緊地将她擁入懷中。「下一次,你要是再說
要以自己爲餌,我一定會打你的屁股!」他粗嗄的說着。

  她的手下們識相地拖着艾理走了出去,将滿室的寂靜留給他們。

  鸢尾擡起頭來看他。「卡文,我阿姨呢?」

  「她幫你叔叔拿紙條來給我的時候,百合就将她先捉起來,免得她惹麻煩。」

  「她爲什麽要這麽做?」

  「其實,她的心裏是很憎恨你的,恨不得能殺了你以洩恨,因爲當初你父親
是先認識她的,可是他後來卻深深的愛上你母親。她一直認爲是你母親搶走他的,
如果沒有你母親的話,你父親要娶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好可怕!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而且還因爲得不到而活在憎恨中那麽多年。」
鸢尾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卡文異常認真的看着她。「雖然她的作法是病态的,但我能了解她那種苦苦
等待卻又得不到的痛苦感受;如果我是她,說不定我會做出更瘋狂的事呢!」

  鸢尾張大眼睛看着他。「你會嗎?」

  他捧起她的臉靠近他的,和她四目相對,「你說呢?」他緩緩的低下頭輕刷
過她的柔唇,一次又一次……

  然後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的身體也随之壓上。「和你分離的時間裏,我感覺
好像過了好久都沒有和你親熱。」他的嘴印在她的頰上,魅惑地低語:「我想要
你,現在就要!」

  他的動作似乎在附和他的話,帶着一絲急迫的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都褪盡。一
雙熾熱的眸子饑渴的盯着她雪白的雙乳與兩顆鮮豔欲滴的小櫻桃,令她整個身子
頓時像着火般的火熱。

  他伸出手來不甚溫柔的揉搓着她的渾圓,舌頭也不客氣的攫奪她峰頂上的甜
美,時重時輕的吸吮着,另一隻手則貪婪地罩住她那泛着粉色光澤的珍珠小核用
力摩擦,激起她更狂野的欲念,讓她弓起身子,迎合他的逗弄。

  他的舌更是邪惡的扯弄着她的蓓蕾,手指也同時探入她的幽徑不停地律動着,
使得她的臉蛋與身子全都染上冷豔的紅彩,顯得更加性感、迷人。

  當她在他底下扭動、迷醉時,他倏地按壓住她的雙腿,并抱高她的身子,将
她的腿拉到自己的眼前,用力的分開它們,低下頭,以唇代手的占據那已溢滿蜜
汁的穴徑,貪婪而恣意的舔弄、戳刺。

  「啊……」鸢尾再也無法忍受地大喊出聲,喊出她的歡愉、她的快感。「嗯,
卡文,好舒服。」

  她如此享受的模樣讓卡文滿意極了,經過一番的逗弄後,他調整自己的姿勢,
将硬挺插入她的體内,開始有力的律動着。

  當他們汗水淋漓的相互結合時,鸢尾在高喊聲中達到高潮,而在她體内的男
性欲望還十分有精神的沖鋒陷陣。看着她半閉星眸的慵懶嬌态,他突然退出她的
體内,并将她翻轉,讓她背對着他後,再次從她的背後進入她的小穴中。

  他勃發的欲情讓她原本恢複平靜的激情再度蘇醒,而且更加的洶湧澎湃。她
生動擡高臀部,迎合的貼近他的身子,兩人的姿勢讓他們的結合更深入,幾近要
達到她靈魂深處般,讓她不自主地大聲吟叫出聲……

  「啊……嗯……啊……快點,再快點……」她忍不住開口催促着他。

  卡文因激情而漲紅、扭曲的臉龐淌滿汗水,滴落在她的雪背上,更加旺盛她
的情欲。他的手邪惡的握住她的雙乳,一陣揉捏狎弄,惹得她浪叫不已……

  他同樣也因她緊窒的包裹住他的碩挺而感到十分舒服地低吼出聲,更加用力
地進出她的體内,每次都直抵深處。

  在他将熾熱的種子噴灑入她的體内後,他整個人氣喘籲籲地趴在她的雪背上,
滿足地微微一笑,在她濕滑的肩頭上印下一個濃情蜜意的吻。

  自從事情全都解決以後,卡文每天就忙着批公文、開會議,和客戶吃飯、簽
合約,而鸢尾也回公司忙着處理公事。

  玫瑰一直沒有回來,僅是打了個電話說她現在還在義大利,正在度蜜月,和
她的「獵人」過着幸福的生活,并決定在義大利定居;不過一旦有任務或需要她
的地方,她還是會趕回來的。

  鸢尾其他的手下也都回到各自崗位,努力想研發新的品種,不過誰也不想管
業務上的煩人事,全由牡丹一人獨撐大局。但在事情結束後沒多久,牡丹決定好
好犒賞自己,出國去玩一陣子,所以鸢尾隻好接下這個工作。

  但是,她再怎麽忙也忙不過卡文,她隻要早上到公司去處理業務即可,中午
過後就是空閑的時間。可每個人都有他們要忙的事,她隻好獨自一個人了。

  以前,她還會做做研究、到世界各地去走一走,但自從有卡文在她身邊後,
她隻能待在這裏。研究現在由芙蓉她們進行,她暫時也沒有任何新的點子,百般
無聊的她就隻能一個人在堡裏晃來晃去。

  這些對她來說,她都可以忍受,但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她和卡文之間的關系。
不論是白天或黑夜,也不管任何的地點,卡文和她總是随性而做,所以他們的肉
體關系始終是很融洽的。

  但是,她要的并不是這個,她想要的是卡文的愛!

  可是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們是談了很多,卻從不曾說過任何的愛語。她不
敢說,而他也沒有任何迹象會說,因此,現在他們之間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愛!

  她無奈的苦笑,正想走出大廳時,背後突然傳來婆婆的叫喚聲,她連忙轉身
對着她笑。「母親,你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我看你現在好像有空是不是?」

  「是啊!」鸢尾點點頭。

  「那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份公文拿去給卡文?他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急着要這
份文件,可是又指定要我送去,我覺得很奇怪,他從來不會叫我送去的,總是派
管家拿過去;後來他又解釋說,因爲這份文件十分的特殊,所以一定要由我送,
這樣他才放心。可是現在已經近中午了,我想要和麗絲研究一道我很感興趣的菜,
所以你能不能幫我送去?」

  「當然可以!不過,卡文不是指定要你去嗎?」

  「對啊!可是我剛才以爲你還沒回來,而卡文他也一定這樣認爲,所以才會
要我去嘛!若是由你送去卡文難道也會不放心嗎?」

  鸢尾嬌笑着接過母親手上的公文。「那好吧!我就替他送過去,順便和他吃
頓飯。」

  「那也好,這陣子他太忙了,你們很少在一起吃飯,你告訴他,要他今天晚
上别給我加班,就說我要煮一道剛學的菜讓你們嘗嘗。」梅蓮夫人慈愛的說。

  鸢尾在梅蓮夫人身上感受到她對自己的疼愛,她突然在她頰上親了一下。
「沒問題!」

  她的舉止梅蓮夫人有些吃驚,因爲這個兒媳婦是個感情内斂的人,她會這麽
做很是難得,她忍不住笑了,眼中卻閃過一絲黯然,不知她過得好不好?

  鸢尾熱情的和婆婆道别後,随即開車離去。

  鸢尾拿着公文,開心地走向卡文的辦公室,當她推門而入時,臉上還帶着淡
笑,「卡文,我替你……」她的話因眼前的一幕而中斷,眼裏有着不敢置信的神
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原來卡文正坐在沙發上親昵地摟着一個黑發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是充滿愛意
與溫柔的,她從未看過卡文這樣看她,如今她看到了,可他卻是看着另一個女人,
而不是她!

  卡文也因爲鸢尾的突然出現而些微愣住,那個女人似乎也發覺了不對勁,轉
過身子看着門口。

  鸢尾這時覺得她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似的。

  「你……怎麽是你?母親呢?」卡文的聲音顯得有些不悅。

  鸢尾臉上的表情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深沉的絕望與悲傷,緊緊的揪住她的心,
她想起來了,這女人不就是她第一次要來找卡文時,報上刊登的那個美麗女人嗎?

  原來,卡文一直不願對她示愛,是因爲他已有了愛人,而她卻傻傻的盼望着
他有一天也能愛她。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冷絕美。

  「這是你要的公文。」她冰冷的語氣猶如萬年寒冰。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他們面前将公文放在他手上的,隻有微顫的手洩露出
她的心早已破碎,她的世界是一片黑暗。

  卡文似乎看出她的不對勁,正想起身時,誰知那個女人卻緊緊的纏住他,并
開始哭泣起來。

  鸢尾冷眼旁觀着卡文竟然毫不猶豫的先安慰她,并當着她的面将她擁入他的
懷中。

  下雨了嗎?要不然她爲什麽覺得自己的頰上濕濕的?

  鸢尾咬緊下唇,倒退了數步,活像要暈過去的樣子,不過強烈的自尊讓她迅
速恢複鎮靜,但乍然變白的臉色卻依然沒有改善,尤其當她在聽到卡文的質問時。

  「麥莉兒,母親呢?我不是指定要她過來嗎?爲什麽是你來呢?」他的語氣
顯得有些煩躁,眼睛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是
那麽傷痛欲絕、了無生氣。

  「我去叫她來。」說完後,她走了出去,她還可以聽到從辦公室隐約傳來卡
文柔聲的安撫。

  她整顆心都揪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家?這個家現在還是她
的嗎?她一言不發的走進卡文的房間,回想自己曾在他懷中度過多少歡樂時光,
而今瞪着那張大床,她隻覺得無法忍受。

  她沒有多想,一把拿起皮箱,把所有屬于她的東西全掃了進去,而将卡文買
給她的,包括他家族的傳家珠寶與戒指全都留下。她身上有錢,也有地方可去,
沒有必要再侍在這裏。

  離開的過程是順利的,因爲她婆婆和麗絲都在廚房裏忙着,而管家也隻能眼
睜睜的看她離去。

  她由眼角的餘光看見他正在打電話,想來是打給卡文,但是她根本就不想去
理會,她知道卡文絕不會在乎她的,因爲,他的懷中正抱着他的愛人呢!

  鸢尾回來的事,她的手下沒有人說一句話,隻是默默的給予她關心,因爲她
們知道,她現在隻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起先她出奇的平靜,對于卡文的背叛、自己的心痛一迳的沉默着,并将自己
整天關在房内,不想去接觸外界的一切。

  她遲早要習慣一個人過日子的,孤枕的夜晚是她心裏沉重的負擔,但是她非
接受事實不可,因爲他也沒有嘗試着來找她不是嗎?

  現在的她空虛又孤單,但以前她不是早嘗過這種滋味了嗎?是不是愛過後,
才會更覺得難以忍受呢?不過,她又不是全然的孤單,因爲就在那一天早上的不
舒服後,她發現自己的月事已經連續二個月沒來,她才驚覺自己懷孕了!

  她渾身一顫,知道她不是孤獨的,再也不是。因爲她有孩子,那是卡文的一
部分,雖然他不愛她,但她永遠都會因爲這個孩子而感到他就在近處,這是一個
既痛苦又甜蜜的感受。

  她決定将孩子生下來,也因如此,她明天要出國了,永遠都不再回到英國,
因爲她不想讓卡文知道孩子的存在,免得他将孩子給帶走,這是她僅有的依靠了。

  爲了孩子,她不得不努力加餐飯,可是依然蒼白消瘦,有時候半夜醒來,整
個枕頭都是濕的,渴望有卡文在身旁的思念讓她難以入眠。要不是她的手下堅持,
她早就走了,因爲這種情況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這次她決定非走不可!

  水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老闆将行李放在車上,忍不住對着百合低聲說:「侯
爵到底在做什麽呀?我們不是在昨夜就通知他了嗎?他怎麽還不來啊?」

  「别急,那不就是他嗎?」她們轉頭一看,看見卡文從大街的那一頭走了過
來。

  鸢尾乍見那頭黑發與他高大的身影時,整個人像是觸電一樣動也不動。他瘦
多了,臉上淨是憔悴的神情,堅定的眼下有一大圈的陰影,令她心疼,但她不解
他爲何要來呢?她早在之前就将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寄給他了啊!

  卡文一走近她,便從西裝口袋裏拿出她簽過名的離婚協議書,在她的眼前将
之撕成碎片。

  「爲什麽不相信我?爲什麽不給我解釋機會就那樣的跑掉?」他的眼裏有着
憤怒的火花。

  「你要我怎麽想?」她低聲說着,渾身輕顫,眼底有着水氣。

  「你爲什麽不問我?我早該知道要等你開口是不可能的,但我多希望你能問
我『你愛不愛我?』。」

  「那……你愛不愛我?」鸢尾終于問出口,反正,她再也沒有什麽可以損失
的了,雖然原本受傷的心還是痛,但她真的沒有好什麽損失的了。

  「愛!我當然愛你,要不然我爲什麽要等你那麽多年?如果我不是那麽的深
愛着你,我爲什麽要等你開口來問我呢?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的這句話,」
他深情的凝視着她。

  突如其來的狂喜帶給她一陣暈眩,鸢尾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他還是緊盯
着她不放,眼底的深情是那麽的濃、那麽的烈。

  親眼看到的事實,讓她也毫不猶豫的對他示愛。「噢,卡文,我也愛你。」

  他顫抖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擁住沖過來的妻子,兩隻手臂又緊又牢的圈住,
生怕她再次消失。而鸢尾的一雙玉手也纏繞上他的脖子,卡文順着她奪眶而出的
熱淚吻上她的唇。

  他一把抱起她,「我們先到你房間去再談!」

  來到房間後,卡文熱情而纏綿的吻上她的紅唇。

  鸢尾也熱烈的反應着,突然,她像是想什麽似的用力推開他。「等一等!你
還沒告訴我那個女人呢?」

  「什麽女人?」

  「你别想耍賴!以爲說愛我就沒事了嗎?在辦公室裏,你對我那麽壞,又對
那個女人又抱又安慰的,簡直比對我還好,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絕不和你回
去。」

  看着她醋意橫生的可愛模樣,卡文忍不住笑倒在床上,鸢尾氣不過,轉身不
願再理他。

  卡文見狀,連忙止住笑,但嘴角仍帶着笑意,因爲他很高興他們彼此深愛着,
這比什麽都讓他開心。

  他從背後擁住她。「好了,别氣了,讓我告訴你她是誰。其實,我根本就沒
有背叛你,因爲我的心中隻有你一個,也隻愛你一個,根本就容不下任何女人的
存在。而辦公室的那個女人是我妹妹。」

  他的話讓鸢尾在他的懷中轉了個身,臉上充滿好奇的神情。「她是你妹妹?
這是怎麽一回事?」

  「她在十八歲那年喜歡上我們請來照顧花園的一個年輕人,兩人随即陷入熱
戀中,但當時母親反對,認爲他隻是一個工人,妹妹跟着他肯定會受苦,所以堅
決反對他們來往,甚至将他解雇,母親和妹妹之間的感情變得很糟糕。而母親爲
了斷絕妹妹的念頭,就不停的找世伯們的年輕孩子到家中來,希望她能喜歡上其
中一個;誰知母親愈是這麽做,就愈得不到妹妹的諒解,于是他倆就在一個深夜
裏私奔了。」

  「那現在呢?她又爲什麽回來?」

  卡文突然笑了。「她隻是想念母親,所以想回來看看她,至于她爲什麽會這
麽迫切的想回來,并不是因爲她過得不快樂;相反的,她過得很幸福,她的丈夫
開了一間花坊,經營得很好,雖不是很富有,卻足夠他們一家人生活。她最近生
了個可愛的女兒,才體會出母親的用意,她并不後悔她當初的決定,卻希望能見
上母親一面。」

  「所以她才會到公司去找你?」

  「是啊!她希望能透過我,讓母親原諒她,并見她一面,這一個星期我都在
忙着處理這件事,母親也早已原諒她了。而你這個小醋壇子,卻趁這個時候問也
不問地就偷溜了。你說,你要怎麽補償我呀?」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愛地看着
她。

  「我怎麽會知道嘛!誰教你自己不說清楚。」她滿心喜悅的偎在他懷中,突
然又想到什麽似的擡起頭來喊了一聲:「對了!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哦,什麽事?」他低聲而含糊的說着,嘴巴正忙碌的在她的肌膚上探索。
這些天來的分離,讓他特别的想念她,他得好好的将這些日子沒有親到的份一次
補回來。

  鸢尾附在他的耳旁輕聲的說:「你要做爸爸了!」

  聽到她的話,他微微一愣,接着欣喜的大喊:「耶!我要做爸爸了!」他不
停的大叫着,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神采。

  鸢尾看到他的樣子不禁也開心的笑了。

  「麥莉兒,我們回去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好!」

  當她正想起身時,卡文卻按住她。

  她不解的擡起頭,看到他眼中強烈的欲火,喑啞的聲音因欲望而低沉。

  「麥莉兒,在我們回去之前,你是不是該先好好的補償我這些日子以來的損
失?」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已經十分明顯。

  隻見鸢尾臉一紅,就被卡文給推倒在床上。

  她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并給予他所應有的補償,誰教她不信任他呢?夫妻
之間本來就該互信、互諒,不是嗎?

  她知道,她以後絕對會做到這一點,因爲卡文愛她,隻要有了愛,再加上信
任和互相體諒,她相信他們的婚姻也會和她父母一樣的幸福。

  當他們因愛而結合時,紛紛墜落在他們身上的花辦露出美麗的光彩,漫天飛
舞、萬紫千紅的花朵也在他們的頭上飛舞着,似乎正在爲他們的愛而慶祝。




               《本書完》
2016-10-21 14:02#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69137 second(s), 15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8 1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