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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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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逃妻】(完)【作者: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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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逃妻】(完)
【作者:丘琳】
*** *** *** ***
楔子
在近年内,國際上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的代号就叫──千神門。
聽說,這個千神門的背後有一個十分龐大的集團在領導,并提供他們一切所
需,包括金錢、信息與武器等等……
這個集團是一位被尊稱爲老太爺的人所主導,其底下有多位優秀的菁英人物。
他們平時各自爲一單位,掌管其下的各個部門,但依然山老太爺爲主。
千神門的成員分布在世界各地,不分男女、國籍。
之所以有這個門派是因爲老太爺所培養的這些人,全都各具令人稱神的專精
技能,所以才會有此封号。
老太爺依照他們特殊的天分所加以培訓的能力,也真的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至于其門派的成員到底有多少,并沒有一個詳細的數字,隻知道每一個代表
性的人物都有七個最得力的助手相輔相成。
「花」,在每一個地方都會有其存在的空間,而美麗、富香氣的各種花卉,
雖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卻是轉換心情的一種選擇!
而每個人所喜歡的花也不盡相同,但是,不可否認的,它帶給人們視覺上的
享受與心情的愉悅,是每個人都不曾排斥,甚至喜愛的!
就在近幾年内,國際上突然出現一個冰冷難以親近的花之使者──鸢尾。沒
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也不知道她的出身與背景,凡是看到她的人都被她美麗
的外表與神秘的氣息所惑,而且她身上還有一股自然散發的花香味,吸引無數想
一親芳澤的男士,但他們卻又被她全身所散發的冰冷與高不可攀的氣息所吓退。
她對男人從不假辭色,個性強悍且高傲,所以,一般的男人無法駕馭她是可
以理解的。
她創立了一間「七彩」花坊公司,并以英國爲總部,分公司則分散在其它國
家。
她的真實身分卻是千神門的「花神」,而她之所有會有此封号,是因爲她能
讓各種花朵進行心靈的對談,并成爲花的代言人,更能不分季
節與時間,在她的意念下,使百花齊放或凋謝,或因她的指示攻擊敵人,其
操控花的能力到了運用自如且幾乎稱神的地步!
她獨來獨往的個性,使得和她較有接觸的隻有七色,她們分别是:
紅──玫瑰,一個精明、熱情的女人,負責花神所創立公司的一切經營業務,
是公司的總經理,人如其名。玫瑰不隻是她的代号,也是她的名字。
橙──百合,負責花坊裏一切珍奇花苗與所需要的基求材料,所以時常到世
界各地去旅行好收購所需的材料。百合的個性是堅強、樂觀的。
黃──水仙,一個可愛、活潑又淘氣的女孩,負責研究室的一切所需。
綠──牡丹,負奏室内花卉種植、培育等工作,是一個聰明、高貴的女人。
藍──芙蓉,負責室外花卉種植、培育等工作,是一個優維而迷人的女人。
靛──薔薇,負貴泥地上與盆我中的花卉,是一個個性急跺、脾氣火爆的可
愛女人。
紫──羅蘭,是一個内向、安靜的女孩,喜愛讀各類的書籍,尤其是有關花
卉的知識是地最感與趣的;她不但念,而且還食将其理論加以驗證,同時也做出
不少好成績!
她們七個人輔助花神完成任務,并以所代表之花名爲其攻擊敵人的利器。
第一章
花神看着她的七個手下,雖然臉上是冷冰冰的,卻可以從她略微上揚的嘴角
看出她目前的心情應該不錯。
因爲,當她在半夜把她們叫醒,在看到她們不同的反應表情時,頓覺好笑!
她的七個手下年紀都和她相當,卻屬水仙最孩子氣,她不滿的嘟着嘴,抗議
的看着鸢尾。「老闆,妳也好心一點,看看現在是幾點好不好?
人家好不容易才睡着,妳又叫醒我!「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玫瑰開口反駁她:「水仙,妳還抱怨?妳是最早上床的,我們都沒說話了,
妳在那裏抗議什麽啊?」她敲了一下水仙的頭,讓她清醒一些。
而水仙隻能不滿的瞪了玫瑰一眼,順便揉揉自己的頭。「喂!妳這個人怎麽
每次都敲人家的頭啦?我變得愈來愈笨都是妳害的啦!」她繼續嘟着嘴抗議。
「好了,别再多說,還是聽聽老闆從澳洲帶回來什麽任務要我們接吧!」百
合打着圓場,免得她們倆每次一鬥嘴就沒完沒了。
聽到她的話,每個人都以着期待的眼神看向鸢尾,因爲她們都知道,鸢尾是
去澳洲接任務的。老太爺每年都會固定給她們一個任務,除非情況特殊,才會有
所變動。
鸢尾先喝了口她自己提煉、制造的花茶後,才将手上的資料遞給百花。「妳
先把我們這次任務的對手拿給她們看,上面有他的詳細資料和照片,我希望這次
能盡快将任務解決,因爲我想要出國一趟。」她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緊張與焦慮。
她們七個人對看一眼後,才由玫瑰開口:「老闆,爲什麽妳這次要急沖沖的
出國,是不是和上次來我們花坊的那個男人有關?」
她的話才一出口,鸢尾的臉色竟有一絲的驚惶失措。「當然沒有!我……」
鸢尾的話還未說完,百合已等不及的開口打斷:「老闆,我們跟着妳那麽多
年,難道我們之間真的隻是上司與下屬這種關系而已嗎?我們是真心把妳當成和
我們姊妹一樣的自家人,妳爲何就不能告訴我們他是妳的丈夫呢?」
百合的話才一說完,鸢尾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慘白。「妳們都知道了?」她
掃視她們。
她們臉上的表情部是了然的,百合趨前安撫她。「老闆,我們并沒有随便探
知妳以前的事,而是在妳去澳洲的時候,接到老太爺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們,
說妳的丈夫會找來,要我們好好幫妳的忙。」
聽到這兒,鸢尾臉上的表情才又恢複原先的冰冷。「我知道了,隻是,這件
事情和我以前的身世有關。」
玫瑰開心的開口:「老闆,上次來的那個男人既然是妳的丈夫,我想,他可
能不會善罷甘休,我看他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
鸢尾點點頭。「我知道,隻是我并不承認我們之間有任何開系存在,畢竟我
對當初所發生的事并沒有任何印象。」
水仙不解的問:「既然沒有印象,妳怎麽會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是妳的丈夫,
而且還躲得那麽快?」
「老太爺在我滿十八歲的時候就将我的身世全告訴我,并且把他查到的資料
部拿給我看,要我自己決定要不要去追尋我的過去。」
牡丹若有所思的盯着鸢尾看,并開口說出她的看法:「老闆,我想妳一定是
選擇把過去的一切都忘掉吧?」
鸢尾對她點點頭。「沒錯,這既然是我當初所做的決定,就沒有必要再和他
見面。」
芙蓉皺起秀眉,「但是在法律上,妳依然是他合法的妻子,就算妳不要這個
婚姻,也該出面和他說清楚,總不能叫人家一輩子有個名分上的妻子,卻不能過
實際的婚姻生活吧?」
她的話得到其它人的贊同。其實她們都覺得老闆的英國丈夫長得十分帥氣又
有男性魅力,尤其是他外表所散發出來的力量足以和老闆一較高下,她們從第一
眼看到他時,就對他十分有好感;正因如此,她們才會想要說服老闆,畢竟,一
個男人要得到她們七個人的一緻喜歡,是一件很難的事。
再加上她們跟在老闆的身邊這麽多年,從沒發現有一個男人匹配得上她的,
隻有這個男人,她們一看到就可以共同感覺到,他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一個同樣
強悍的女人。所以,她們希望老闆能和他談一談,到時就算真的沒有辦法碰出火
花的話,至少也可以了卻多年來的糾葛。
何況,她們都認爲那是最壞的打算,因爲她們充滿信心的認爲,老闆應該是
對她的丈夫有不一樣的感受,不然就不會躲着他;她做任何事一向都不會逃避的,
唯獨對這件事的反應是這麽的大。
而老太爺亦在電話裏明确的表示,要她們讓老闆和她的丈夫碰面,回去他家
将所有的事情一并解決,所以她們隻有道照指示行動,并且也衷心希望老闆得到
真正的幸福。
芙蓉的話讓鸢尾的内心起了不小的震撼,心裏有些異樣的酸澀,她對自己的
反應感到一絲的驚惶。她一向都把自己的内心情感與思緒隐藏
得極好,爲何這個在法律上是她丈夫的男人能在她心底掀起漫天波濤?
她不敢承認的是,自從老太爺告知她的身世後,她就常因好奇而偷偷的到白
禮世家的宅第去,但是她從沒有進去過,隻是在外面瞧着,并不經意地看過她的
丈夫好幾次。
從她第一眼看到他時,她就被他深深困擾着,一顆心從沒安定下來過,所以,
她刻意去忽略這種異樣的感受,并不再去那裏看他,但她卻依然會不由自壬的走
到白禮家族所創立的公司大樓外面徘徊,并如願的看到他!
矛盾的情感,令她根本就不想和他碰面,也不想把這件事給解決。
「我想,等這件任務結束後,或許我會去找他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的。」
聽到她遲疑的回答裏有着不确定,玫瑰和百合交換一個了然的神色,然後玫
瑰開口道:「老闆,我覺得妳應該明天一大早就去見他,因爲他在昨天早上又來
了一趟,并且希望妳能去他的辦公室見他,他有重要的事要和妳商談。」
「我和他能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談?」
她明顯的拒絕,讓百合隻好追加一劑強心針。
「老闆,妳先看看這是什麽。」百合将放在桌上的一本雜志遞給鸢尾。
鸢尾一接過手,看到上面兩個親密男女的合照被大幅的刊登、報導時,臉上
的表情倏地變得十分難看,接着又恢複原樣;但她眼神裏的怨怼與顫然的語氣,
卻透露出她的在乎。
她緩緩擡起頭來,眼神卻是堅定的,「我懂了,原來他是想要和我解除婚姻
關系,好和别的女人給婚!」她猛然站了起來。「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見他,至
于任務,妳們先好好的計劃、研究一下,等我回來,馬上準備執行。」她一說完,
随即進入自己的房間。
一直沒開口的薔薇,終于在此時擔憂的說:「我們這樣刺激老闆好嗎?」她
看向緊閉的房門。
玫瑰笑笑的說:「不這樣的話,老闆一定又會找好多的借口和她丈夫避不見
面,這樣下去,到底要等多久他們才能見面啊?」
「說的也是。」百合馬上附和。「像老闆這等好身手,要是她存心躲起來的
話,任誰也找不到她,更何況他又是她刻意躲避的對象。」
七個人同時點頭同意,她們太了解老闆的個性了,不過,這些事可不能讓她
知道,要不然她們就慘了。
「那……明天就先研究我們的任務啰!老闆那裏的進展由誰負責?」
百合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當然是我了,妳們好好的讨論,我就負責老闆
那裏的動靜,好随時和妳們說,并報告給老太爺知道,而妳們就将讨論過的内容
告訴我。」
其它人全部點頭贊同這個想法,看來,她們又有一陣子好忙了。
鸢尾穿著一身粉紅色的洋裝來到白禮家族所經營的辦公室大樓,她并沒行事
光打電話給她的丈夫──卡文,也就是白禮三世。雖然他在所
留下的名片上留了他的專線号碼,但她提不出勇氣來打。
因爲,在她心中還是有一個小小的期望,如果他剛好不在,或是接待人員拒
絕讓她見他的話,她就要馬上離開。
但她顯然無法如願!因爲,當她一報上自己的名字與想見的人名時,接待人
員馬上讓她進入總裁專用的電梯,并幫她按了二十二層栖的按
鍵,而當她一進入時,坐在那裏的一個中年秘書,馬上通知總裁,并請她入
辦公室内。
鸢尾有些驚訝自己竟能如此順利而受禮遇的進入他的辦公室。其實她不知道
的是,百合一大早就打了卡文的專線電話,通知卡文她的老闆會在今天早上去辦
公室找他。所以他馬上通知相關人員,隻要她一報上名字就讓她進來,并且要對
她禮遇有加。
鸢尾一進入這間巨大的辦公室時,并不去看四周的環境,而是直直的望向辦
公桌後面的那個男人。他正用着複雜而謎樣的眼神打量她,而
她竟有些無措與緊張,因爲這是她第一次碰到和她的力量如此相近的男人,
而且有可能比她更強。
不知所措的她隻好走向那組看起來昂貴舒适的沙發,然後坐了下來,調适好
自己的心情後,馬上擡起頭來看他。
雖是有段距離的看着他,卻依然在她心中造成不小的震撼。他姿态優雅的坐
在那裏,發色漆黑,那雙眼睛卻閃動着金色的光輝;她從未見過這樣極其危險又
頗具魔力的瞳色,搭配上一張令人心動的英俊臉龐更顯得出色。
在靜寂的氣氛下他站了起來。
定睛一看,他的體格也是令她贊歎的,在白色的絲質襯衫以及黑色高級質料
西裝長褲下的是魁梧挺拔的身材;他的動作十分靈敏優雅,渾身所散發的氣息是
那麽的有自信卻溫和。
這點讓她十分迷惑,一個男人怎麽可能同時擁有尊貴溫和的氣息與一雙洞悉
人心而又危險的眸子?
或許别人會被他外表的溫和所騙,但因她也曾在股神身上見過類似的氣質,
所以,她是不會被他所欺騙的,她隻是迷惑他如何能将危險隐藏在溫和之下?
她知道卡文和她結婚時隻有十八歲,雖然當年她隻有八歲,但并非真的一無
所知,隻是往事太過不堪回首,她不願再去回想而已。而如今,他也已經三十六
歲,時間對他們來說,真是過得太快,快到讓他們的婚姻竟然維持了十八年,但
他們之間卻依然還是像陌生人一樣。
「麥莉兒,我很高興妳能主動來找我。」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暖。
鸢尾卻因爲他對她的稱呼而心生不悅。「我的名字叫鸢尾!」她強調。
卡文隻是倚着辦公桌,目光堅定的看着她。「無論怎麽說,妳也不可能否決
掉妳身爲德林家族唯一繼承人的這個事實。」
「我……」其實她真的想否認掉,過去的就讓她過去!
「我想妳應該知道,在妳被綁架後的第三天,妳的父母也因爲一場車禍而去
世的事了吧?」他細細的看着她的反應,卻隻在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悸動。
「嗯,我知道。」
「然後呢?」
「什麽然後?」她不解的擡頭看他。
「難道妳都不曾想過要去祭拜他們嗎?」
「我已經去過了,每年的忌日我都有去。」
卡文點點頭。「我懂了,管理人所說的在忌日後的隔天早上都會看到的花原
來是妳送的。」
「沒錯,而且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要不然你也不會找得到我。」
「我并不是因爲這樣而找到妳的,自從妳彼人綁架的那天晚上開始,妳的父
母就十分的擔心與傷心,可是,沒想到在三天後他們卻死了,警方的調查工作隻
維持一個月便結束。而後我就找了最頂尖的私家偵探開始找尋妳的下落,我總認
爲妳不會死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放棄希望。
「你是說,你從那個時候開始找我一直到現在?」她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沒錯!但我是在近年内才知道妳回到英國創立了一間公司,并且經營得有
聲有色。而且妳還是千神門組織裏的花神,由老太爺将妳扶養長大,我覺得他真
的是一個很不簡單的老人。」
這時,鸢尾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震驚,「你……你怎麽可能進入我們組織裏
的情報系統呢?」
看到她的反應,他輕笑出聲。「放心,你們的系統還很牢固呢!我查了這麽
多年,根本就查不到妳的下落,因爲妳是以代号爲妳的名字;而且妳又長大了,
怎麽樣也不可能會和十八年前一樣。」
「那……你怎麽……」
「是老太爺主動找上我的,他用沉氏集團的總裁身分要求和我見面,并且叫
人把十八年前我們結婚當時我将戒扮套在妳手上的那張相片轉交給我,見到相片
後我馬上見了他,而他就将妳的一切全告訴我了。」
鸢尾真的是太驚訝了,她不知道老太爺爲何會如此信任這個男人,并将她的
事情全都告訴他,老太爺這麽做究竟有什麽用意?
見她遲遲沒有接話,卡文再次開口:「我知道妳現在心中一定很疑惑,爲什
麽老太爺要将妳所有的事情都主動告訴我,對不對?」
他突然冷笑一聲,讓鸢尾吓了一跳。
卡文沒有理會她的反應,隻是繼續往下說:「因爲老太爺是一個有先見之明
而且睿智的老人,他知道我是妳的合法丈夫,但顯然有某人還沒有意識到這點,
否則某人在八年前就應該要來找我了。」他的語調突然變得冷冽,然後帶有威脅
性的逼近她的身前,低頭俯視着她。
鸢尾對卡文突然靠她那麽近感到有些驚惶,那迎面撲來的男性蒙香體味,讓
她竟然有了心跳加速的感受,心髒怦怦地跳動着,但她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冰冷。
「告訴我,妳這個逃妻要逃多久才要回到我的身邊?」他低語聲中充滿誘惑。
她對他的話覺得十分意外,她原本以爲他應該是想要和她離婚的,怎麽會變
成要求她回到他的身逢?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今天來隻是想和你談怎麽解除我們之間的婚姻……」
他突然惡狠狠的欺上她開啓的紅唇,将她想說的話全都吞沒在這個充滿憤怒
的吻中。
「唔……」她可以感覺到由他唇上傳來灼人的熾熱,強烈的感受到兩人之間
彷佛有一股張大的的電流通過,将兩人拉得更近、更緊。
她從未被一個男人如此吻過。他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她無法抗拒,隻能伸
出雙臂環在他的頸子上,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拋開;在他的熱吻下,忘了她所有的
僞裝。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順服,靈活的舌頭在經過一番試探後,充滿自信的滑入她
的口内,激起鸢尾一波又一波的戰栗。
這是兩人第一次相吻,卻毫無生疏之感,彷佛他們早已這樣吻過千遍、萬遍。
兩人睜開眼,短暫地凝視對方一眼後,随即又如膠似療的熱吻起來,她可以
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全身不由得一陣酥麻。
她知道自己可以掙脫開來,但心中卻有個聲音堅持着要再多體驗一下他的撫
摸及熱吻。
鸢尾暗暗警告自己意志力要夠強,隻能再讓他摟一會兒,絕不能太久。
「麥莉兒?」他的聲音嘶啞,口中籲出的熱氣吹在她的鼻尖上,他男性的求
愛聲隻想得到一種回答。
但他并沒有得到反應,他似乎開始急了,攻勢更加猛烈。
他的舌頭開始在她的唇緣遊走,然後再探入她的口内不斷的逗弄,将一股更
強烈的熱火輸入她體内;按在她背上的手則順着她敏感的背脊滑下,順勢将她的
身體按入他兩腿之間……
這樣親密的接觸在他身上引起極度強烈的欲望,他再也按捺不住的将她放在
他大腿上,嘴唇仍緊緊的舔吻着她。
好久好久以後,卡文才饑渴的低吟一聲,将嘴唇栘到她軟嫩的喉部吮吻着;
同時,他的掌心開始滑向她柔美的臀部曲線,然後又往上栘到她豐滿的胸部。
「麥莉兒,我要妳。」他嘴唇貼住她耳後敏感部位,喘氣低呼着。
「不,卡文!」她無力的抗議道,把頭埋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這……
這實在發生得太快了,我們彼此根本就不了解,而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後續道:「這根本就不該發生!」
「誰說的?這事早就該發生了,親愛的,别忘了,妳是我的妻子,丈夫向妻
子求愛可是天經地義的!」他舔着她的耳垂。
在她想再開口時,他的唇卻又壓了下來,将她的話堵在喉中。同時,他原本
停在她背脊的手也開始展開行動,伸到她胸前。
鸢尾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低吟一聲。憑她的身手,要避開他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爲何她就是無法掙脫呢?
卡文情不自禁地将手探入她薄薄的洋裝上衣裏,隔着胸罩揉搓她的胸部。
「卡文……」此時她全身己讓激情淹沒,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在以往,她對每個男人都是不假辭色的,但現在隻要他的一個眼神、一個撫
觸,就能讓她沉淪。
卡文顫抖着手拉下她身後的拉練,當洋裝上衣掉到她的腰部時,他又繼續解
下胸罩。
她貼着他歎了口氣,然後無意識的将手探入他的襯衫裏頭。
慢慢地、溫柔地,他把她整個人放到沙發上,俯下身來順着她的頸窩往下一
直吻到她豐滿的乳房……
她猛地倒抽口氣,當他開始以嘴唇吸吮她尖硬的粉色乳頭時,她全身抖顫一
下,手指霍然插入他濃密的黑發中。「哦,卡文……」她的頓往後一倒,睫毛不
住地閃動,充分享受着他的嘴及他的手所帶給她的快感。
「與妳接觸的感覺……」他嘎聲低語道,「真是好舒服,而且,嗯……」他
用力的嗅了嗅她身上自然散發的淡淡花香味。
「妳好香,妳抹了香水嗎?」他強而有力的雙手向下滑按任她的臀部,濕潤
的嘴唇仍依依不舍的在她乳峰間來回親吻。
「不……嗯……」她邊呻吟邊說:「這是我開始愛上花,而且每天都用花精
洗澡之後才有的吧,我也……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從老太爺讓她接觸花的那
一刻開始,她己深深的愛上它們,而她的身上也開始漸漸自然散發出花香味,直
到現在都沒有消失過。
「不管怎樣,我喜歡這種味道。」他又動了動身體,用膝蓋迫使她兩腿分開,
将他大膽的手指伸入她的兩腿間,隔着内褲挑逗她的私密處。
卡文的舌頭在她雙唇之間蠕動,而他的手指也邪惡的從内褲的一角深入其間,
開始揉搓挑弄着她的私密處。
這種她從未有過的激情,讓她全身悸動,低低呼喚着他的名字:「卡文。」
此刻他的唇已經移至她弧線優美的臉頰,狂吻着她。「甜心,我最甜蜜的小
妻子,我想現在就要妳!」
他的話在她的耳際響起,恍如一聲警鍾,把她從如癡如醉的幻夢中驚醒。該
死!她一向引以爲傲的自拾與冰冷到底跑哪兒去了?她怎能忘記自己到這裏來的
目的是要和他離婚,而不是來和他稅熱的。
要是他們有了夫妻之實的話,那要解除婚姻關系不是會更加麻煩了嗎?
「卡文,夠了!」她的意志力開始恢複,使勁将他推開。「請你……不要…
…放開我。」她冷着聲音命令他,又恢複了那個冰冷的花神。
他當然可以看出她又變成那個在商界呼風喚風的冰冷女神,這是和她打過交
道的男人所形容她的話,而他從旁觀察也得知,她确實是一個冷冰冰而且高傲的
女人。可是,從他第一眼看到她時,他就下定決心要得到她;一旦他決定想要的
東西,從沒有得不到手的!
「好吧!或許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卡文慢慢的爬起來,坐在沙發上凝視着
她,眼中的激情己不複見,變成一副冷靜自持的樣子。
鸢尾想着,他的恢複力與自制力真的很強,看來,他确實和她以前所碰上的
男人不同,也難怪她會對他心動,畢竟,她是不可能看上能力比她弱的男人。而
對于這個男人,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力量匹配得上她的能力!
但是當她的腦海中閃過雜志上的那一張相片時,她就變得更加冰冷,因爲她
無法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不論對不對,這種事都不該發生,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面,我隻是來
告訴你一聲,我決定要和你離婚,後續的問題,我會透過律師和你聯系的。」她
迅速的站起身,轉眼間己走到門口處,正待出去時,沒想到他一個閃身也來到她
的身後,将她壓在門闆上。
她對他靈巧的動作有些稱奇,很少男人會像他處在這麽尊貴的地位時,有着
這麽敏捷的身手。「真沒想到,白禮三世侯爵竟然會有如此矯健的身手!」她的
聲音雖然冰冷,語氣中卻帶有一絲的欣賞。
他經笑一聲。「我并不像一般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身爲白禮家族的繼承人,
我随時會有危險,所以我必須好好的保護自己才行。」
「我不感興趣,我隻希望你放開我。」
「當然沒問題,等我把話說完我就會放。」
她想掙脫,無奈他力量大得驚人,她根本無法掙動分亳。
「你說吧!」她認命的說着,知道他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我不會離婚的,因爲,我隻認定妳是我的妻子,我等了妳十八年,妳以爲
我會在終于等到時放手嗎?我現在可以放妳走,但我希望妳别忘了,現在和妳打
交道的這個人,并不是那些不堪一擊的男人。」
「你這算是警告嗎?」
他微微一笑,然後放開她,退後一步。
「妳是個聰明而且領悟力很高的女人,讓我再提醒妳最後一次,我是妳的丈
夫;對我而言,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有利的,不是嗎?」一
鸢尾似乎被他激怒了,忍不住脫口而出:「是嗎?想來你這個有利的條件,
扯沒有在這十八年中發生任何效用。」
卡文隻是輕笑一聲。「親愛的,妳何不試試呢?」
她不再反駁,隻是低咒一聲,用力打開門走出去,并用力的甩上。
卡文好笑的看着被開上的門。看來,他的妻子是一個十分堅強而又不好馴服
的女人,雖然她表面上總是帶着冰冷,但她的内心卻是熱情如火,他的眼裏突然
浮現有趣的眸光,未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會枯燥無味的了。
第二章
「什麽?」水仙大喊一聲,十分不贊同的看着鸢尾。「老闆,妳怎麽了?我
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個任務由玫瑰去執行,怎麽妳又要親自上陣?」
玫瑰也馬上加入反對的陣容。「老闆,我們之前把計書告訴妳,妳也同意的,
怎麽現在又變卦了呢?」
鸢尾隻是冰冷的掃視她們一眼,「我知道妳們每個人都不贊成我去涉險,但
妳們可别看輕史丹比福這個人,我昨夜去打探好一會兒,覺
得如果我不親自出馬的話,這個任務可能不易達成。「
「怎麽會?」芙蓉也加入反對的行列。「玫瑰每次出任務都能成功啊!」
鸢尾隻是瞄了百合一眼,百合就馬上開口:「其實妳們不必那麽反對,這件
事我早就和老闆商量過,而且事情的狀況也是我和老闆說的,老闆才會改變主意
決定親自去應付史丹比福。」
她轉而看向玫瑰,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而妳,玫瑰,就和史丹比福的私人
保镖,剛從意大利請來的頂尖殺手──獵人,好好的周旋一番。」
玫瑰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臉色馬上變得慘白,眼底也閃過痛苦的神色,然後
才用顫抖的語氣說:「他……他來到英國了?」
百合柔聲對她說:「玫瑰,我們知道要妳去和他接觸是有些殘忍,但是除了
妳之外,沒有人能絆住他。他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雖然我們并不一定會打輸他,
但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人是史丹比福,沒有那麽多人手和時間去對付他;而且根據
我的情報,史丹身邊的人,除了他之外,其它的我們都有辦法對付,所以……」
玫瑰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恢複了平靜,點點頭說:「我明白,别擔心!
我想,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他應該還會賣我的帳,如若不然,我也會有辦法絆住
他的,妳隻要把他現在的住處告訴我就行了。」
鸢尾開心的開口:「玫瑰,如果妳真的不行,我們也不會勉強妳的。」以前,
她對這種事是漠然的,但是,現在她好象有些明白,感情确實是教人迷茫又痛苦
的。
「不!」玫瑰凄苦的笑着拒絕,「是我把他逼上殺手這條路的,所有的一切
全都談由我去承擔。」
百合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鸢尾卻制止了她。「好,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老闆,一切小心!史丹是一個風流好色的卑劣小人,他對女人的種種可惡
行徑在社交圈裏時有所間,妳可别着了他的道。」
鸢尾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最主要目的嗎?把花
當成一種害人的東西,我當然不會放過他;他那種惡劣的作法,也該是有人給他
一個教訓的時候了!」她的眸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羅蘭這時才輕聲的開口:「老闆、玫瑰,妳們一定要記得把我用妳們的代号
所做成的花朵帶在身上,這樣有任何的突發狀況,我們才能支持妳們。」
鸢尾和玫瑰柔和的對她點點頭。羅蘭是她們這群女人中最安靜、心地最善良
的一個,所以她們對她是呵護有加。
當鸢尾要進入史丹比福的辦公室之前,她收到玫瑰傳來的訊息──她已經把
獵人絆住,并且把他引到别的地方。
鸢尾這才放心的踏入辦公室,當她看到史丹比福正拿着一雙色迷迷的眼上下
打量她時,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厭惡之情,她最讨厭這種男人了!
他雖然已經四十五歲,卻仍将身材保養得很好;他的外表是精明而陰沉的,
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鸢尾的嘴角微掀,心想他很快的就要消失在花界了,隻要百合她們能趁此機
會得到他保險箱裏所有不法的研發程序的話,就能将他的公司瓦解掉。
他所研發的程序裏,都是由花朵裏提煉出精華,再加上一些有害的淬取物,
精煉成有意的産品。這也是她們必須趕快将這個任務完成的原因。
要不然,他不知道又要利用花朵做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而她最不能忍受的,
正是人家利用她最愛的花朵來制造迷魂液、迷幻精、催情劑與一些難以想象的有
害産品。
「請坐,請坐。吳秘書,快點泡杯我們公司所研發的上等花茶過來。」他對
鸢尾笑瞇瞇的說着,然後交代站在一旁的秘書去泡茶。
「不必了!」她冰冷的拒絕,目光銳利的直視他。「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
史丹比福幾近讨好的對她說:「我知道妳今天是來做什麽的,隻是我們有必
要這麽嚴肅嗎?更何況,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竟然能讓這麽美麗的鸢尾小姐親
自駕臨本公司。」
「廢話少說!我聽說你這裏有一項新研發的産品,所以我過來看看。」鸢尾
十分高傲的說着。
史丹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狡猾,他在心中冷笑着,很快的,妳這個冰冷的女
神就會在我的眼前變成一個熱情的蕩婦了。
「那有什麽問題?吳秘書,你先下去吧!」
待他的人走了之後,史丹就從他的西裝口袋拿出一個小瓶子,他伸手将蓋子
打開,突如其來的揚手把瓶中的紅色粉末往鸢尾的臉上灑去。
鸢尾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不對勁,正想要防範時,他快速且突如其來的動作,
讓她隻能揮掉一些飛揚的粉末,其餘的全都被她吸入體内。
過沒多久,她開始感到不對勁,全身沒來由的産生熱火,令她難受的喘息呻
吟。
「你……」
她暗叫不妙,知道這是催情花,也就是他利用花而制造出來的害人東西。
「你這個色胚!」她怒斥,發覺渾身愈來愈燥熱,連忙提氣壓抑,并想奪門
而出。
史丹淫笑的接近她,露出了猙獰的臉孔。「寶貝,妳逃不掉的,這門除非是
我打開,不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打開的,哈……」他邪惡的笑着,扭曲的臉孔像個
魔鬼般的接近她。
她急得隻好奮力射出她的花镖,無奈體内催情花的作用讓她愈來愈無力,花
經全都直落在他的腳下。最後當她快要力氣全失時,她按下手腕上的通訊器,無
力的滑落在地闆上,對自己體内的火熱感到愈來愈無法抵抗。
她的腦子開始喪失理性,隻有火熱的需要在她體内翻滾,讓她不但頰如火紅,
還神色狂野,眼神也漸近迷蒙,雙手開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希望能減輕這種
痛苦。
史丹比福對于她的反應感到十分的滿意。「妳沒想到我會有這招吧?其實我
早就看上妳了,隻是妳這種高傲在上的姿态,還真是讓我吃了不少閉門羹啊!不
過,妳現在就得求我了,嗯?」
當他的手欺上她的肌膚時,她依然保有的一絲理智使她忍不住大叫:「别用
你的髒手碰我!」
就在此時,突地玻璃碎裂聲巨大響起,一道人影瞬間破窗而入,緊接着又是
數道人影……
第一道人影憤怒地沖向史哥比福,揍了他一拳後就不再理會他,蹲在鸢尾的
面前将她抱起,緊緊的擁在懷裏。他冷着聲音對他的私人保镖說:「這個人渣就
交給你們去處理。」
他抱着她快速地從窗外縱身一跳,輕易的耀下十二層摟高,因爲他的身後與
腰部綁上了安全繩索,再加上他原本就有深厚的功夫底子,讓他輕易且安全的到
達地面。
他的手下上前替他解開繩索後,他随即抱着鸢尾走向車子,将她安置在車上
後,迅速的揚長而去;隻因她己經開始在他身上磨蹭。
這時,坐在另一部車子的水仙等五人,瞬間呆愣住,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揚長
而去。
水仙驚叫了出來:「百合,妳怎麽不追上去啊?難道妳看不出來老闆己中了
情毒嗎?我們還不趕快拿解藥去……哎喲!」突地一記爆栗招呼上她的頭,議她
哀叫一聲。
她回頭一看,隻見芙蓉那隻罪魁禍首的手才剛縮了回去,她不滿的怒瞪她。
「妳幹嘛打我的頭啦!很痛耶!」她揉了揉她的頭。
「我是希望看能不能把妳打得聰明一點,讓妳的血路暢通一點。」
「才怪咧!我都快被妳們打笨了!」
牡丹笑盈盈的說:「水仙,妳本來就笨了,又何必把這個罪名套在我們身上
呢?妳要知道,那個男人可是老闆的丈夫耶!隻要有他在,就算沒有我們的解藥
也沒有關系啊!」
水仙笨笨的問:「這怎麽會沒關系?難不成那個男人有解藥?」
牡丹忍不住歎了口氣,無奈的望着她。「說妳笨妳還不承認!這種春藥隻要
有男人在身邊就可化解,他們也是解藥的一種啊!」
水仙這才恍然大悟的叫了一聲:「啊!我懂了!」随即她又大驚小怪的說着:
「可是,那我們老闆不就要被欺負了嗎?
誰知她的話才一落下,有三個人的手掌全都往她頭上招呼,一副受不了她的
樣子。
水仙不明所以、委屈的扁起嘴來,抗議的抱住她的頭,可憐地抱怨道:「妳
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我?」
薔薇氣不過的對她叫着:「那是妳笨得證人受不了,妳想想看,那男人可是
老闆的丈夫耶,他救了老闆,我們有什麽權利去管他們夫妻的事?更何況,老太
爺一直交代我們隻要守在一旁好好的注意、保護就可以了。」
「噢!那爲什麽……」她的話說到一半,在看到她們那種怪異的暴力眼神時,
突然閉上嘴巴,頓了一會兒才說:「沒事了,我沒問題了。」她連忙襬擺手,在
心中笑着,她又不是真的那麽笨,哪敢再提問題來讓她們讨伐啊?她不會私底下
去問善良的羅蘭嗎?至少她都不會打她,還會耐心的告訴她答案。
此時,羅蘭突然擔心的開口:「我們暫時不必替老闆擔心,我反而對玫瑰的
情況比較擔心。」
水仙緩緩的開口安撫她:「别替她擔心,她會和我們失去聯絡是因爲她和獵
人到意大利去了。」
她的話引起其它人的驚呼:「什麽?」
「我向老太爺請示過了,他要我們放手,并說他會有所安排,要我們别替玫
瑰擔心。」
「那我們先回去吧!」
「我好熱……」鸢尾拼拚命的蠕動身子,近乎粗暴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
大半的酥胸。
車子才在白禮世家辦公大樓的私人專用停車場停下時,鸢尾己衣衫半褪、面
頰火紅,那迷蒙性感的模樣,讓卡文有些着迷,他伸手想将她的衣服拉好,誰知
她卻纏上了他。
她的手指迫不及待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将手放在他赤裸的胸口上,不停地
愛撫着;那冰涼的觸感稍稍減輕她體内不适的狂熱,令她滿足的偎在他懷中,舒
适的歎了口氣,并将如火的臉頰放在他的胸口上不住的摩挲。
她的身體還不停的狂野蠕動,企圖要他來化解她的燥熱感,由體内升起的饑
渴與火熱讓她大膽而主動的肆意撫摸着他結實的胸膛,同時用貝齒輕咬他肩上的
肌肉,然後再以舌尖輕舔自己咬過的地方,更挺起身子,緊緊的貼着他。
「别這樣。」他試圖拉下她的手,推開她的身子,「麥莉兒,不能在這兒…
…住手!」隻見她的唇己滑到他的乳頭上,讓他的欲望倏然上升。
卡文雖然想要阻止她,并告訴她地點和時間都不對,但她主動而熱情的行爲
卻讓他心猿意馬、按捺不住心底被她撩撥的熊熊欲火。他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放
倒椅背,将她壓在身下,俯身熱情地吻她,她的身子也配合地偎近他的懷中。
他從來不知道鸢尾有如此主動熱情的一面,那令他覺得無力,同時又如此的
需要。他感到血脈偾張,心跳如雷,鼓動的欲火如同火山爆發般自他體内迸裂。
他的身體膨脹得幾乎要爆炸,隻有麥莉兒才能滿足他體内積壓多年的需要。
他當然知道是因爲催情藥的關系才會議她變成這個樣子,但他卻想要挑起她更火
熱的渴求。
他緊緊含住她的乳蕾,用力地吸吮着上天所賜予的精藏芬芳汁液,使她更狂
野地弓起自己的身子,隻希望他能帶給她更多的快感。
他想要慢慢來,帶給她更多的歡愉,誰知她卻不肯配合,一雙手狂亂地摸索
到他的褲子拉練前,在他阻止前就瞬地位下拉練,并大膽的将手伸進去撫觸着他
的男性象微,使它在她的手上變得更加堅挺、火熱。
「噢!該死!妳會害死我!」他大聲呻吟,并拉下自己的褲子,将手指深入
她微濕的穴徑裏試探的挑弄着,然後不停的抽插,并因她的動作而加快速度,直
到她的蜜液染上他的手指。
「啊……好舒服,嗯……」她的眼睛早已被欲火占據,身體化成一灘柔水般,
隻能不停地吶喊出自己的需求與渴望。
卡文偉岸的男體散發出一股協猛力量,他将自己的男性頂端放在她的穴口處
輕輕摩擦,直到她再也無法忍受地要求着他的進入。
他熾熱的眸光似有一團火在燃燒,挺起身子,一舉入侵她未經人事的穴徑裏。
疼痛在剎那間壓過她的快感,她十分不适應他充滿在她體内那過分飽實的感
覺而試圖扭動身子。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反抗,緊緊的壓制住她,并柔聲安撫:「放輕松,待會兒
就會很舒服了。」他的手來到兩人下體接合的地方,性感而緩慢的一再揉弄着她
的珍珠小核,讓她泌出更多的愛液,同時滋潤了兩人……
他不想延長這種等待的過程,脹痛的男性欲望也告訴他,他無法再忍受下去,
于是他用力的沖入她的體内,并沖破那層薄薄的阻礙,讓她尖喊出聲直喊痛。他
愛憐地用一個熱吻封住她的抗議,伸舌探入她的口中,忘我的、熱切的與她吸吮、
糾纏,使她忘了剛結合時的疼痛。
他的巨大在她的體内張狂的肆虐着,如入無人之境的狂野兇猛,而她的柔軟
卻以着不可思議的彈性包裹着他的堅挺,并承受着他每次挺進深處時的強大張力。
他緊摟着她,在她體内制造愈來愈快的節奏,在兩人低聲吶喊中釋放熱流…
…
鸢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卡文回到他辦公室裏的休息室中的大床上,因爲她
早己因疲倦而沉沉入睡;她也記不得自己因體内的欲求而和卡文做了幾次愛,隻
曉得他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醒來就纏綿在一塊,其它什麽事都不重要了。
她将這發生的一切以春藥爲借口,來解釋自己爲何也想要他!
當她再度醒來時,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而一切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她
并不後悔,隻覺得他們之間似乎變得更加複雜。
冰冷的氣息再度回到她的臉上,她正想坐起身,把這一切都淡化時,卻被他
健碩的身軀給壓回床上,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不料迎上他熱情如火的眸子。
看到他眼裏的意圖,她暗叫一聲不妙,知道他又想要,于是急喊:「不行!」
但他仍低頭想吻她的唇,卻因她刻意躲避,而錯吻上她的面頰,他也老實不
客氣的在她的頰上輕舔。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朵,舔吻着她耳後最敏感的部分。
鸢尾歡愉的低吟,所有的抗拒敵不過他輕輕的一個吻,她心裏一驚,馬上推
開他。「夠了!」
「爲什麽?」他危險的瞇起眼眸看着她。「告訴我!」他單手支起她的下巴,
「妳爲什麽要怕我呢?」
「怕?」她突然輕輕的一笑,被他的話給激怒。「笑話,我爲什麽要怕你?」
「是嗎?」他細細觀察着她的反應。「如果不怕,爲什麽妳要逃避?」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用着極其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我從來不逃避的。」
「哦?若真是如此的話,妳在八年前知道自己的身世後,爲什麽不回來?」
鸢尾隻是不在乎的聳聳肩。「因爲沒有回來的理由。」
他不喜歡她用對待别人的冰冷态度來待他,畢竟,他和别人不一樣,不是嗎?
就算她現在不這麽想,他也要讓她這麽想。
卡文威吓地貼近她的身子,将臉對準她的,直直的盯着她。「或許以前沒有,
不過現在就有!」
在他刻意的靠近下,她的心劇烈的跳動,但她依然維持表面上的平靜。「我
看不出來,而且我絕不會回去的,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在那裏了!」
「那我們在這張床上所做的事又算什麽呢?」他揮揮手意有所指的說着。
鸢尾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那是不得己的作法,你是爲了救我。」
她試着不以爲意的說着。
「是嗎?」他突然露出一個邪笑,「顯然妳已經忘記我們所共有的歡愉,那
麽就讓我來提醒妳,畢竟,做丈夫的有這個責任,不是嗎?」
不待她反應,他便低頭攻擊、蹂躏她的唇,似乎要将她因否認他們之間的美
好而惹惱他的怒氣全都貫注在這一吻上。他饑渴地吸吮着她唇
上的甜美,将她再度緊壓在床上。
半頭在她身上,卡文不停地吻着她,時而溫柔甜蜜,時而熱情狂野,他迫切
地想要在她身上宣洩那一觸即發的欲火,激情的雙手品嘗過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
一面滿足他的餍求,一面将她帶上欲情的高點,企圖融化她所有的冰冷僞裝。
鸢尾也因爲卡文的親吻與撫觸,發覺在她内心深處那冰凍已久的靈魂,在不
知不覺中漸漸融化、解放,這個發現讓她害怕。因爲唯一能喚醒她熱情的男人,
是一個難懂而又複雜的英國侯爵,她負擔得起和他在一起所必須承受的風險嗎?
她想抗拒他的撫觸,卻又不由自主的撐住他的背緊緊環抱,激情像電光石火
般地在他們之間點燃,她再也無法多想什麽,隻能在他所編織的情欲火海中随他
一同起舞。
他繼續深吻着她,他的手堅定的握住她的胸部,沒有任何預警的,他的腿滑
入她的雙腿間。她才感到他粗糙的毛發撫過她緞般的光滑肌膚所帶來的快感時,
他己猛然推入她的體内。
他強而有力的挺進,讓她痛苦而歡愉的低吟出聲。
「痛嗎?」他粗嘎地問道,側頭打量着她的表情,他是想猛烈的占有她,但
心中卻有一絲想要寵溺她的念頭竄出。
美好的歡愉讓她早已将所有的顧慮拋在腦後,隻想和他共享那有如天堂般的
滋味。「快樂。」鸢尾輕歎口氣,首度承認自己的感覺,「難
以置信的快樂。「
卡文柔聲的笑了,顯然這個答案取悅了他。他激動地再次撫上她的肌膚,燃
起她更強烈的欲望,「我也是。」他性感地再低語:「在妳體内就彷佛在燙熱、
潮濕的天鵝絨内。」
「哦。」鸢尾閉上眼睛,享受着他的唇所帶來的歡愉,「我從沒……從沒想
過是這樣的……」在這個特殊的親密時刻,她有種想要和他分享想法的沖動。
「怎樣?」卡文催促道,輕咬她的下唇,「告訴我妳的感覺。」他有些欣喜,
多希望這個熱情的麥莉兒能夠多留一會兒。
「多奇怪呀!你對我來說應該還算是個陌生人,但我卻對這種親昵的接觸…
…我不知道談怎麽說,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把内心這種隻能慢慢意會而無
法言傳的感覺合訴他。
卡文替她接口:「隻要妳喜歡,我可以原諒妳說我像個陌生人的這句話,但
我不希望妳以後再提起,因爲我是妳的丈夫,我們的關系是一輩子的;既然我們
現在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我絕不準妳再給我逃跑,我要妳留下來做我的侯爵夫
人!」
他霸道的宣告過後,不想聽她的回答,也不想讓她有反抗的機會,他的唇随
即吻上她的頸間、頰邊、唇上,然後繼續兇猛地在她體内律動,宣示他的主權。
在欲情的催化下,鸢尾隻能昏沉地撤動臀部,并配合着他的旋律。她覺得自
己非常的熱,而且緊繃,這種感官的刺激讓她更加狂野的貼近他,和他一起律動。
她熱情的反應讓他加快身體的律動。
她隻能不斷的呻吟:「嗯……」
「舒服吧!」他得意的輕笑,看着她的反應,十分滿意。「等一下會更好。」
「怎麽……怎麽有可能比現在更好?」鸢尾幾乎喘不過氣,随着他加快的旋
律,她的每根神經均無法自制地繃緊到極限,「我……我不知道等會兒更好時,
我是否受得了。」
盲目地追随着他的沖刺,她的手指緊緊嵌入他鋼鐵般的後背中。
「哦!」卡文在她的嘴邊呻吟着,「哦,我真喜歡這樣。」他忽地停住,調
整她的姿勢,以便更加深入她,而他的舌也在她的嘴裏做着一樣的動作,當她顫
抖地響應時,他柔聲的笑問:「越來越好了吧!」
「哦,是的!嗯……」她再也無法忍受地釋出她所有的熱情,攀緊他汗濕的
後背,将唇覆上他的。
他們的唇膠着,身軀融化在熱情如火的結合中……
當卡文加快速度到極緻時,她不由自主的咬緊他的肩膀;當高潮在她體内爆
發時,她喊着他的名字,并讓最後的狂喜攫住她。
而他同樣他因鸢尾而嘗到狂喜的滋味,他深深的挺腰,最後一挈直揚花心,
将
熱流全部釋放在她的體内後,才緩緩的抽身而出。
卡文愛憐的注視着她疲倦的面容。他真的累壞她了,之前的任務,再加上他
們無數次的歡愛,難怪她會這麽的累,但疲憊時的她仍是他所見過最令人驚豔的
美麗女人。
他要她!即使是現在,在經曆過平生最激烈的性愛歡愉後,他仍可以感受到
身體與心靈中再度升起的強烈欲望。
可讓他震驚的是她突兀的動作,她竟然起身快速的穿上衣服想要奪門而出,
他知道他無法趕上她,隻能在她的手放在門把上時,說出他原本不想說、卻又必
須說出極富震撼性的話,好将她留下,并且是一輩子!
「難道妳不想知道是誰害死妳的父母嗎?」
他的話爆炸性的在室内炸開,鸢尾的手己無力的滑下門把。她轉身面對他。
她臉上驚人的蒼白與眼底的驚惶是那麽深刻的呈現在他眼前,如果可以,他
真的不想說,就算要說,也得等到他查證之後,将這個事情做個了結才說!
她圓瞠雙眼,直直的盯着他,不敢置信的間:「你說什麽?」
卡文苦笑的看着她,他是把她留下來了,但麻煩的卻在後面,畢竟她也是受
害者之一,如今的她已是千神門組織的一員,自然更不會想置身事外。
「我說,妳父母的死亡并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害死他們的!」
「怎麽會?」她直瞅着他說:「莫非,我當年被綁架也不是意外啰?」
卡文贊賞的看着她,「沒錯,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
鸢尾的身子忽覺搖搖欲墜,無法承受這個事實的打擊。如果不是那個人,或
許她現在依然是一個有着幸福家庭的貴族女兒。
卡文發覺她的不對勁時,迅速一個閃身來到她的面前,扶住她的腰,将她抱
起,然後緩緩将她放躺在床上。「我知道妳現在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不過,我
不打算現在告訴妳。」
她有些虛弱的問他:「我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他露出一個陰謀式的微笑,「可以!不過妳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第三章
聽到他的話,她憤怒的想要跳起來,他卻穩穩的制住她,讓她隻能瞪着他,
「我可以自己去查!」
他對她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似的。「你查不到的!」
「是嗎?你可以試試看!」她毫不服輸。
「沒有我的參與,你也别想管這件事,雖然你的組織裏有最佳的情報系統,
不過,老太爺已經答應我,有關你的事情,他絕不會讓你使用組織裏的情報系統。」
鸢尾無法置信的大喊:「不可能!」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證。」他從床頭拿起電話遞給她,頗有挑釁意味。
鸢尾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電話,馬上打電話給百合,約莫過了五分鍾,百合給
了她和卡文一模一樣的答案。
她驚愕的無法置信老太爺會這樣待她,所以又打到美國去,想要直接和老太
爺談,誰知老太爺竟然在聽到是她要找他時,要人告訴她他不接聽她的電話,隻
要人轉告,要她和卡文好好的合作,把事情解決後,他才會接聽她的電話。
不敢相信老太爺竟然和這個男人站在同一陣線,她圓瞪雙眼,看着電話,恨
不得現在人在美國,這樣她就能跟老太爺好好的鬧一鬧了。很好!等這件事結束
後,她絕對會馬上飛到美國去,好好的和老太爺算算帳!
卡文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悶聲笑了笑,從她的手上拿下電話。「怎樣?想聽
聽我的條件了嗎?」他自負的看着她。
誰知她卻一拳打上他的腹部,忿忿的瞪着他。「我最讨厭别人威脅我,我不
會輕易屈服的!」
他原本的微笑倏地換成一種嚴肅的表情,「沒問題,如果你是硬要挑一條比
較難走的路,我奉陪!」他撫上她細緻的臉頰,「不過,你得要有承受這種後果
的心理準備!」
可惡!她咬牙切齒的想着,他又威脅她!這個男人對她總是表現得如此強硬,
好像他原本的溫和都是做給别人看的。也或許定因爲他的力量比她還強,所以她
才會一再地受他吸引,對他的态度有别于一般的男人。
但她不會總是如此的,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女人!
鸢尾沒想到卡文會如此輕易的放她走,他送她回去時的自信态度好像認爲,
她過不了多久絕對會再回來找他的。
當她再度踏上這棟大樓時,心中是無奈的。是的!她不得不再度來找他,因
爲這三天來,她忙着四處找管道,想要查出當年所發生事情的真相,可是她知道
的實在太少,包括她家還有些什麽遠親朋友,現在繼承她父親子爵頭銜的人到底
是誰,究竟是不是就是那個人害死她父母……這些問題她全都不清楚。
這讓她認清一個明顯的事實,那就是隻有卡文才知道一切,因爲沒有人比他
更了解所有的德林家族的成員。
本來,她可以對這些事置之不理的,因爲她已經有一個新的身分、新的生活,
她可以把過去的全都埋葬掉,但她卻辦不到。
雖然她當年才八歲,可是她依稀記得她父母是一對多麽慈愛的長輩。
父親曾在她生日時送她一匹小馬當禮物,還親自教她騎馬,并常常陪她一起
到郊外去玩,對于她的每一個要求都能做到。而母親則是一個美麗又充滿笑容的
女人,她很愛笑,時常輕聲細語的說床前故事給她聽、替她梳頭發、陪她睡覺。
她永遠都忘不掉那種備受呵護的甜蜜、溫暖感覺,她不能不替他們做點事,
因爲,就她的記憶所及,他們是愛她的!
這些年來,她學會壓抑自己的情緒與思想,但是,當她回到卡文身邊時,她
知道這些事情是不可能被埋葬的,她隻是選擇将它們放在另一個不被人發覺的角
落罷了。
鸢尾被請進卡文的辦公室中等待,因爲卡文正在開會,所以她隻好枯坐着等
他。這些日子以來,她真的累了,因此等着等着,她竟昏昏欲睡起來。
等卡文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時,就看到鸢尾已睡倒在長沙發上,他不禁露出心
滿意足的微笑。她躺在那裏,好像她原本就該屬于他的一樣。
他慢慢的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顔。他已經等她這麽多年,
原本他以爲自己再也無法找到她了,誰知八年前,千神門的老太爺竟然會親自找
來,并告知他這個好消息。
他對她原本隻是一項責任與義務而已,所以這些年來,他也和不少女人交往
過,但從老太爺拿她的相片給他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淪陷了。
僅是看她的相片,他就認定了她,也願意等她,誰知她卻一直沒有想要回來
的迹象,也因如此,他才會親自找上門的。他已經受夠這種等待又空虛的折磨,
這一次,他再也不輕易放手。
不!這輩子,他都不會放手了,他要她用她的一生、她的愛,來償還他對她
的等待!
思及此,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碰觸她柔軟的唇,劃過他眷戀的肌膚。
「麥莉兒?我親愛的,醒醒。」他輕聲呼喚着她。
鸢尾在睡夢中感到彷若有人正在輕吻她的唇,那撫觸真實的在她的唇上燃燒,
她茫然的睜開眼,隻見一頭黑發在她的眼前,她雙眼倏地睜大,想起所有的一切。
她的唇不由自主的回應着他的熱吻,伸出舌頭和他的交相纏綿。他們瘋狂的
擁吻着,盡情傾訴兩人分别這三天以來所累積的思念。
再一次,他想要和她共赴雲雨,不自覺地,他瘋狂而急切的吻着她的嘴,汲
取她唇内的甜美;雙手急切而饑渴的撫過她的肌膚,并迅速的探入她的上衣裏,
摸索着她柔細的肌膚。
「嗯……」兩人激烈的吻,讓他們不由得發出愛語,贊歎着對彼此的饑渴。
鸢尾的手和唇亦以同等的貪婪回應着他,她也急迫的用手撥開他的上衣,并
探觸着他胸前的卷毛,然後大膽的用舌尖舔過他的胸膛,找到他的乳頭,開始啃
咬、吸吮。堆積了三天的熱情,全在他的挑逗下爆發。
卡文因她的主動與大膽而引發他下腹熟悉的脹痛,一陣騷動傳遍他體内,令
他忍不住低吼一聲,倏地将她的衣服甩落在一旁,順勢拉下她的胸衣,露出她完
美無瑕的玉乳與如緞般光滑的肌膚;他的目光充滿贊賞,大手迫不及待的爬上她
的乳房,攫住她的圓潤。
她的乳房在他的刻意撫弄下很快地挺立、堅實,他眯起眼,低頭貪婪的吸吮
着她嬌豔而紅潤的蓓蕾,一隻手指毫無預警的插入她的女性穴口,開始規律地在
穴間穿梭、挑弄,直到她忍受不住的弓起身子,吟叫出聲。
「卡文……」她意亂情迷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直到她在他手指刻意的挑弄下變得益發熱燙濕潤時,他才抽出手,滑下她的
身子。她在蒙胧之間感到一陣涼意,以爲他要抽身離去,伸手想要拉住他,沒想
到卻撲了個空。
「卡文……」她才想叫喚他,卻被他的舉動驚駭住,「不!不可以!」
他的頭正埋在她的女性陰柔之處輕輕的吻着,并伸出舌頭舔舐,他不停的在
她泛着粉色光澤的小核上逗弄,舌頭之靈巧,讓她幾乎要因極緻的狂喜而暈眩。
「噢!卡文……别……别這樣,我……我快受不了了,不要……」她全身無
力的感到有一股熊熊的火熱,正由他逗弄的那一點沖上她身體每一處,幾乎要将
她燒灼,她不禁想要阻止他帶給她的這種感官上的快感,這已遠遠超過她所認知、
所能承受的。
他卻執意帶給她更多的歡愉,完全不理會她的哀求,将她的兩隻腿分得更開,
以更加邪佞的姿勢,大膽的将他的舌頭伸入她的甬道内,恣意妄爲的戳刺。
這麽驚心動魄的情欲,讓她驚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情欲會
是這樣的,這感覺……哦,這感覺好像她已上了極樂的天堂!
如此大剌剌的敞開在他的眼前,她竟完全沒有任何的羞愧之意,隻因她早已
沉醉在這種極樂的銷魂滋味,而想要他一再的這麽品嘗她、眷寵她。
她在他刻意的取悅下全身顫抖、體内的痙攣一陣強過一陣,讓她一下子就到
達高潮,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糾纏着他的發,仰頭呐喊出聲,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
鸢尾充沛而甜美的汁液盈滿整個穴口,如此豐美的泉源,讓卡文貪婪的愈吮
愈欲罷不能,恨不得将甜美而性感的她整個吞入口中。但她原本因高潮而癱軟的
身子,卻因他的索求而變得更加的饑渴難耐。
「啊……卡文,我……我好難受……」她狂野的扭擺腰肢,空虛的體内需要
他來填滿,這種既痛苦又甜蜜的感覺,讓她隻想要他。
「寶貝,再忍耐一下,我馬上就……啊……」
他想調整自己的姿勢時,她早已按捺不住的用她的腿夾住他的腰部,她的手
也急切的找到他藏在胸毛底下的乳頭,接着就是一陣拉扯、揉弄,惹得他血脈偾
張,一個挺身,快速的進入她的體内,亟欲宣洩被她所挑起的情欲。
在他強力的沖擊下,一波強過一波的歡愉在他們的體内流竄,使得兩人之間
的律動益形快速而猛烈。
兩人緊緊相擁着,唇齒相纏,兩情缱绻,難舍難離……
在如同一世紀之久的纏綿之後,他們筋疲力竭相互的依偎着躺在沙發上。
卡文頭發淩亂地閉上雙眼,背上有着明顯的指痕,而鸢尾則雙唇微啓地嬌喘
着,粉頸上印着鮮紅的吻痕,而那誘人的乳暈則留有不少淡紅色的齒痕。
過了一會兒,鸢尾才推開他,迳自穿上衣服,神色之間有着一抹懊惱。她怎
麽又和他做愛了?爲什麽每次他們一見面,就會自然的往肉體方面發展?
她忍不住苦笑一聲,或許他們之間的肉體吸引力太強烈了。
她才這麽想,卡文已經從後面一把擁住她,并将她帶到他的膝蓋上,雙手緊
緊圈住她的身子,将頭埋在她的秀發中,輕輕的嗅了嗅她散發着淡淡花香味的頭
發,然後用唇輕觸她柔軟的耳朵。
「麥莉兒,你回來找我了,是不是已有心理準備要接受我的條件?」他附在
她的耳旁輕聲低喃。
她的身體突然一僵,用着僵硬的語氣對他說:「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選擇。」
她不情願的說着,表面上雖有怒氣,但内心卻是喜悅的,她不願去分析自己這種
怪異的感覺。
「不!你可以有選擇的,隻要你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他脫口而出的話
令他有些心驚,他想要她留在他的身邊,要她回來做他的妻子,但卻不希望是以
此種的方式。
可是,若不以此種方式,她又不可能回來。對于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他隻
能說是自己太愛她,所以才會有表現。
「不可能!我愛他們,他們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我要親自替他們報仇!」她
激動的說着,十分氣他不懂她的心情。
卡文沒料到會從她的口中聽到這些話,這麽溫暖的話出自她的口,讓他有些
感動,看來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并不是完全消失。
他安撫性的在她的頰上印上一吻。「你并不是什麽都不記得。」
他的話讓她微低着頭。「是的!隻是如果我不去忘掉我被綁架後的那段日子
的話,我或許沒有辦法活下去,直到老太爺救了我,我才……」她不願再說下去,
因爲淚水已經刺痛她的眼睛,那段過去太傷人了,她不願去回想。
「麥莉兒,告訴我,你被綁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語調十分輕柔,他
可以由她僵直與微抖的身體察覺到她當時的經曆一定很不好受,因爲當時的她并
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嬰
兒,反而是個敏感的小女孩。
當年,他們結婚的場景還在他的腦海裏清晰地浮現,雖然她是聽從父母的安
排和他結婚的,但她卻表現得宛如一個小大人般的懂事,那雙眼眸裏好像早已洞
悉了所有的人情世故
般。
那時,當他直直的看進她的眼底,他竟然有一刻忘了自己是和一個八歲大的
孩子結婚;事後,他還曾爲此大大的嘲笑自己一番。但在他内心深處,他知道她
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她猛烈的搖頭。「不!那些都過去了,而且我來這裏不是要和你談這些的,
你隻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就行了。」
他知道她不願說,硬是逼她也沒用,于是他也順着她轉變話題:「好吧!那
我們就先來談談我的條件,再來談你的問題。」
「你可以說了。」
「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鸢尾突然輕笑起來。「這點我早就猜到,隻是,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
「不!我要的不隻是現在,而是一生一世,我要你承諾我,一生一世都會待
在我的身邊,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将我們分開。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就告訴
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鸢尾有些驚愕的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你不是說真的吧!?」
卡文呵呵的笑着。「我從不說我不想做或是做不到的事。」
「但……爲什麽?」
卡文突然變得十分正經,認真的瞅着她看。「至于這一點,目前我還不能告
訴你,或許有一天你會自己發現,我等着你來告訴我爲什麽。」
「你……」對于他的不願解釋,她感到迷惑。「好吧!要我答應你的條件也
行,不過,我也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你願意答應,并且真的遵守它,我就
願意答應你的條件。」她下定決心的說。
卡文聞言隻是有些驚訝的看着她,接着哈哈大笑。「好,很好!你确實足夠
和我匹配,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或許我會答應。」他十分縱容的對她說。
「唯一能讓我留在你身邊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你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如
果你不能做到,我們之間的承諾就自動失效,并且你得答應放我自由!」她絕不
能忍受她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
卡文開心的笑了。「我還以爲是什麽,這有什麽問題?」
「這麽說你是答應羅?」鸢尾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快,心中卻疑惑着那相
片裏的女人呢?他真舍得放棄?
對她提出的問題,他隻是輕笑說:「唷,親愛的,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她冰冷的睨了他一眼。「這兩者沒有關系,我這個人一向很讨厭人家背叛我,
如果你想要我留在你的身邊,你就必須要有所取舍,我是絕不能容忍你在外面有
别的女人,就算隻是一夜情或隻是單純的擁抱和親吻,我都不準!」
卡文聞言,驚異的瞪着她,「你該不會是說,我連禮貌上的和你以外的女性
接觸都不行吧?」
「要不要随你,反正我的條件就是這樣!」她毫不妥協的堅持。
「可是,如果是女方主動呢?你總不能要我推開她們吧?」
「爲什麽不能?你是我丈夫耶,她們如果那麽想抱男人或是親男人,不會自
己去找一個啊?你們這樣親來親去、抱來抱去的,誰相信你們之間沒有在搞鬼。
反正就是統統不準,要是你不能做到,那我就走人!」
她作勢欲起,卡文卻一把摟住她的腰,将她再次鎖在她的懷中。「好!好!
我答應你就是了。」他十分無奈的說着。其實,他的心中隻有她一個,唯一想抱
的女人也隻有她而已,其他的全都是禮貌上的虛應,可既然她不能接受,那他也
隻能照。她開出這種條件,他可不可以認爲那是因爲她在乎他?
鸢尾偷偷露出一抹滿足的笑,至少這樣她就不會再看到他抱别的女人,也就
不會有不舒服的感受。
她嚴肅的看着他,「好,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不急!」卡文将她抱了起來,然後讓她站在他的面前。「我們現在還有一
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不解的蹙起眉頭,「有什麽事會比我父母的事更重要?」
「當然有!那就是回家啊!」
「你是說要我陪你回去?」她有些驚訝的問。
卡文看到她的反應有些不悅。「怎麽?你答應留下來了不是嗎?理所當然的,
你就要陪我回家。」
「我知道,隻是……你母親知道嗎?」她有些遲疑的說着。
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她從未有和年長女性相處的經驗,不知道卡文的母親會
不會歡迎她?
「别擔心,我曾和她提起找到你的事,她還要我趕快把你帶回去呢!」他微
笑的說。
鸢尾這才點點頭,任由他拉着她的手離開。
車子愈接近白禮世家大宅,她的心就益加不安。「卡文,我有一件事要事先
警告你。」
卡文沉浸在她終于要回到他們共同的家的喜悅中,對于她突如其來的話也不
以爲意,隻是笑吟吟的看着她,「好啊!有什麽問題,你盡管說好了。」
「我……」鸢尾想了一下,下定決心的說:「我無法像一般的妻子那樣整天
都待在家裏,我有我自己的事業和個人的空間,而且我喜歡獨處,更讨厭人家來
打擾我,所以,我希望你不會要求我做一個稱職的女主人。」
卡文親昵的将她摟進懷中。「沒問題!這我會和母親讨論,反正目前女主人
的角色都是母親在擔任,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動哦!」她有些嬌态的向他要求。
這種近乎撒嬌的态度,讓卡文有些受寵若驚,因爲他沒想到,一向冰冷、高
傲的鸢尾會對他這麽做,這讓他開心的笑了。
「我知道你一年都會執行一次組織裏的任務,關于這一點我不會阻止你,不
過,我希望你不要再像這次那麽不小心,否則你要我怎麽放心讓你再去執行任務?」
他有些心驚膽跳的說着。要是這次他沒有及時趕到,那她不就被欺負了?
想到這裏,他還真不願讓她再出任務呢!
聽出他略有微詞,她趕忙說道:「以後我一定會特别小心的,而且我的手下
也會配合我,這次是因爲你的介入,她們才會隻在一旁伺機而動,有任何突發狀
況她們會伸出援手的。」對于這點,她還是有些耿耿于懷那些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也不想想她可是和她們在一起多年的老闆耶!
雖然她的個性有些孤僻、不喜與人親近,但在内心裏,她還是将她們看成是
最親近的人;可她們竟敢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卡文帶走,還強辯說是不想打擾他們
夫妻團聚!她真是讓她們的日子過得太好了。
看到她有些忿忿不平,他忍不住笑了。說真的,要不是她的那些手下,他還
不知道她那天要去出任務呢!看來,有她那些手下,他應該是不必擔心,因爲她
們每個人都聰明、厲害,而且靈巧得很。
「笑什麽笑?」她到現在還是氣憤她們竟然會被卡文的魅力所惑,全都一面
倒的勸她回到卡文的身邊。
「沒什麽,你看,我們的家到了。」
鸢尾往前一看,兩側有着蓊郁參天的樹林,而白禮家的宅第是一座哥德式建
築的古堡,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美輪美奂。巍峨的氣勢、豪華的設計,可以看出
白禮家富裕與權勢的。
當車子穿過一道巨大的鐵門,進入石砌的圍牆之内,來到近處觀看宅第時,
鸢尾不禁爲它所深深折服!
「我們在城内也有房子,隻是我母親現在年紀較大,她比較希望住在安靜的
地方,而且這裏的空氣又好,所以我們才在三年前就搬到這裏來住。」
「沒關系,我無所謂。」
車子在大門前停了下來,下車後卡文馬上帶她穿過大廳,在途中他停下來和
一個中年婦人說話:「麗絲,老夫人呢?」
「哦,她在書房裏。」
「書房?做什麽?」
「她正在拟這個星期的菜單和要見面的朋友與宴會的日期、名單等等……」
麗絲自然的說着。
「我懂了!來,麥莉兒,我介紹我們的廚子給你認識,她是世界上最棒的廚
子,我最愛吃她烹調的食物了。」
他的話顯然逗樂了麗絲。「你這小子就是嘴甜!」
「麗絲,這位就是我的妻子——麥莉兒侯爵夫人。」
麗絲驚喜的看着她。「歡迎你回來,夫人,我們都盼望你回來好久了,尤其
是爵爺,如今他是得償夙願了。」
她的話讓鸢尾有些不解,正想開口詢問時,卡文卻拉着她往前走。
「麗絲,有話以後再說,我們現在要先去見母親。」
鸢尾被他拉到左側旁邊的一扇門前,卡文并沒有敲門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她
看到一個老婦人,一頭白發整齊的梳在腦後,正低頭專心的不知在寫些什麽,鼻
粱上挂着一副老花眼鏡。
卡文緊握住她的手,将她帶到書桌前,他輕輕的叫喚着:「母親,我帶麥莉
兒回來看你了。」
他的話讓老婦人猛地擡起頭來,她拿下眼鏡直視着鸢尾,然後站了起來。
「我的孩子!過來,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卡文于是将鸢尾推上前。
梅蓮夫人熱情的将她擁入懷中輕拍,然後才又推開,細細的打量着她。「像!
真是太像了!」她嘴裏一直喃喃念着。
卡文隻是含笑點頭,而鸢尾卻是一頭霧水,她疑惑的看向卡文。
卡文說:「母親是在說,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當時你母親的模樣。」
「是嗎?我不記得了……」她的眼神有些黯然,因爲她早已忘記母親的長相。
梅蓮夫人同情的看着她。「哎呀!看我老胡塗的,都那麽多年了,而且你當
時也還小,當然不記得;不過沒有關系,我這裏有你父母的相片,待會兒拿給你
看。」
「謝謝你,夫人!」
梅蓮夫人有些不悅的糾正她。「什麽夫人?你可是我的兒媳婦耶,你不叫我
母親嗎?」
卡文站到她的身後,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是啊,麥莉兒,你應該和我一
樣叫母親才對,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鸢尾這才點點頭,「我知道了,對不起,母親!」
顯然她這個稱呼逗樂了母子兩人,他們的臉上全都是喜悅之色。
梅蓮夫人不在意的揮揮手又坐了下來,一臉興緻勃勃的看向他們。「對了,
我才正想開一場宴會呢!既然找到麥莉兒,那我們就來開一場歡迎舞會吧!」
鸢尾的臉上卻顯現出極不自然的神色。「不、不用了,母親,我覺得不必這
麽大費周章的歡迎……」
梅蓮夫人卻打斷她的話。「傻孩子,不必和我這麽客氣,侯爵夫人失蹤十八
年後又回來,這可是一件多麽可喜可賀的事,何況,卡文爲了你一直不願再和其
他的女人認真的交往,害我這個做母親的爲他擔心好久。他都三十六歲了,到底
要到什麽時候才能讓我抱孫子?」她熱切的說着,根本就不理會當事人的反應。
「這下可好,找到了你,我相信應該很快就能抱到孫子了吧?」她毫不客氣
的看向鸢尾平坦的小腹。
鸢尾真有些被她直率而熱情的個性給吓到,一般的貴族長輩有誰會像她這樣
平易近人的?她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卡文好笑的聲音由鸢尾背後傳來:「母親,你也未免太急了吧!我和麥莉兒
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幾天而已,你怎麽就想那麽多哪?」
「卡文,我可是盼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你帶個老婆回來,難道我就不
能先想一想啊?」她有些埋怨的說着。「對了,你先帶麥莉兒去休息,也好熟悉
一下環境,我要趕快把這些名單給拟好,去吧!」
梅蓮夫人對他們揮了揮手,随即就專注在她的事情上,不再理會他們。
第四章
鸢尾在主卧室裏回想着在今晚的宴會裏,梅蓮夫人與卡文要将她正式介紹給
倫敦上層社會的所有親友認識,并對每個人宣布,她是白禮三世的侯爵夫人,以
确定她在社交圈上的地位。
其實,她對這些都不在乎,她隻是爲了不讓母親掃興,才決定參加的。
而她所處的這間主卧室原本是男主人的,女主人的卧室就在隔壁,但卡文卻
對這種安排不滿意,堅持要她和他共同睡在這裏。
她還記得那時候仆人帶她到隔壁房間去,但卡文卻馬上就将她帶到這房間裏
來,并以堅定的口吻告訴她,以後她就和他住在這裏,他們是夫妻,不流行那種
分房而睡的習慣。
由于不習慣讓人服侍,尤其是陌生人,所以她要求卡文讓她一切自理。現在
她正舒服的躺在加入玫瑰所研制的玫瑰花精的浴池裏,不但香氣襲人,并且具保
養肌膚的療效,還能消除疲勞。
蒙胧中,她突然感到空氣中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流動,來人似乎還夾帶着很
強烈的敵意和恨意。
她心頭一驚,機警的伸手握住放在一旁的花朵武器,将它拿到白己胸前,大
喝一聲:「什麽人?」
對方因她的大喝而有所動作,猛地撲向她,她随即的丢出手上刺人的利器,
誰知對方俐落的閃過,身體并且壓上了她,讓她沉入水裏。她想要反擊,奈何對
方的力量卻大得出奇,讓她隻能緊緊握住掐住她脖子的手。
鸢尾感到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而且水從四面八方湧入她的口鼻與耳朵,讓她
好難受。她用力的踢着腳,想要擺脫這種窒息難忍的痛苦,但壓着她的黑衣人好
像非要置她于死地般的不顧一切,這點讓她有些害怕。
因爲目前的情況對她極爲不利,而且她已經快要沒有力氣,漸漸地失去神智,
而她混沌的腦子裏唯一浮現的卻是卡文那張臉孔,她不要這麽早死,她好不容易
才和卡文在一起,爲什麽要拆散他們?
「去死吧!你們全都該死!」黑衣人刻意壓低的聲音裏有着強烈的仇恨。
蓦地,壓在她身上的重物被拖離了她,她被一雙男性有力的臂膀給抱出水面,
再度得到氧氣。
而那個黑衣人因爲卡文的出現,早已逃得不見蹤影。
「咳!咳!」鸢尾驚魂未定的坐在床上,劇烈的咳着,原本毫無血色的臉恢
複了些氣色。「卡文,那個……黑衣人……他……」
「被他逃掉了,來,别管那麽多,先順順氣!」他面色凝重的說着,看到她
蒼白的臉色與驚懼的眼神,他真的好心痛。
他不禁奇怪着,爲什麽麥莉兒會留字條約他在花園見面,當時他的心中就隐
約感到不對勁,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替她秘密建造了一座花園。而且知道的人
并不多,爲什麽會有那麽一張字條出現,他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他并沒有真的去赴約,反而急急趕回卧室,結果就聽到麥莉兒踢水的聲
音,并且發現不對勁。當他看向浴室裏,發現門是大開時,他急忙奔了進去,将
壓在她身上的人拉開,他很想捉到那個人,但鸢尾的性命對他來說更加的重要,
所以他才會讓他給逃走了。
當他再看到她脖子上清晰的指痕已變成浮腫的黑紫色時,他的怒氣與恐懼同
時在心中爆發。剛才他要是再晚一步,他就要失去她了;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
殺了傷害她的人,更害怕失去她。
輕輕的将她擁入自己的懷裏,他緊緊的抱着。「天啊!麥莉兒,我差點就要
失去你了!」
卡文的眼睛刺痛、聲音微顫,激動的将頭深深埋在她的秀發中。
鸢尾感受到他的情緒,想要擡起頭來看他。
卡文卻不願讓她這麽做,依然緊緊擁着她。「不!别動,再讓我這樣靜靜的
抱着你幾分鍾!」
鸢尾沒有抗拒,靜靜的享受他的擁抱,隻是她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卡
文,爲……爲什麽……咳……」她的喉嚨依然因剛才的意外而顯得幹燥和灼痛。
卡文心疼的拍撫着她的背,拿了杯水給她。「來,無喝些水,我知道你要問
什麽,不過,目前先不讨論這個,我們必須先度過待會兒的宴會。」
她潤了潤喉後,才開口緩緩說着:「可是我這樣怎麽下去?」
「别擔心,我有辦法,你先換衣服,我去拿些東西給你。」
當卡文要起身時,鸢尾卻拉住了他的手。「不!先别走。」
卡文轉頭看着她,在她的眼中看到驚恐的神色。「别擔心,親愛的,我隻是
到梳妝台那裏拿東西而已。」他安撫着她。
鸢尾這才點點頭的松開手,她微斂着眉,對于自己如此脆弱的表現感到十分
吃驚,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而卡文似乎總是有這個本事讓她
這麽做,她内心裏不得不承認,卡文在她心中确實很重要。
卡文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支起她的下巴。「在想什麽?」
鸢尾擡起頭來看着他。「爲什麽麗絲和母親都說你等了我好多年,那是什麽
意思?」
卡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拿出藥膏抹在她的脖子上,「舒服了些沒?」
鸢尾點點頭,清涼的感覺頓時傳遍整個傷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
堅持道。
他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着她臉上的神情,才緩緩開口:「我曾說過,等到
你明白自己的感覺後,你應該可以猜得到的。」
鸢尾真的被他的态度搞得既迷惑又火大。「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說這些來
應付敷衍我?」
「我沒有應付你、更不是敷衍你,隻是聰明如你難道還聽不出來她們在說什
麽嗎?難道這個訊息沒有告訴你我想要傳達的意思嗎?」他神秘的說着。
「我不敢去猜,怕我會猜錯。」
「怕?」他露出一抹頗富興味的眼神。「爲什麽你會怕?」
在他灼灼逼人的直視下,她驚覺自己透露太多心底的思緒,而這是危險的!
「沒什麽,你不是有辦法遮住我脖子上的痕迹嗎?」鸢尾顧左右而言它。
「快點拿來啊!要不然我那身低胸禮服就不能穿了。」她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爲
了探知他的事情,而披露出自己的内心感受。
那對她來說,是她目前還負擔不起的奢侈。
卡文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幽幽地對她說:「麥莉兒,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
多少,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你的疑惑的解答就在你自己心裏,不過,我也不
勉強你,我都等了那麽多年,不在乎再等這點時間。」
又來了!爲什麽每個人都喜歡說這句話,他到底在等她些什麽?而現在又要
等她什麽呢?
「好了,别想那麽多,宴會快要開始,來,把這戴上。」他拿出一條鑲着碎
鑽的紅色寬面紅寶石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正好巧妙的遮蓋住清晰指痕。
卡文微笑的看着。「剛才我想到這條項鏈,它的鏈身剛好夠寬。」
「很漂亮!」
「它是你的,還有這些全都是你的。」他把一個珠寶盒放到她的面前,裏面
擺滿各式各樣的珍貴首飾。
她有些訝異。「這些都要給我?」
卡文點點頭。「這是白禮家族所流傳下來的,要傳給每一任的女主人。」
「那母親她……」
「這是她堅持的,而且父親也另外替她買了很多首飾,你就安心的用吧!」
說到一半,他突然轉身,又抱了三個長型的珠寶盒放在她面前。「對了,這裏面
的東西,是我多年來逛珠寶店時,看到覺得不錯買下來送你的,但我又不知道你
長得如何,所以我就根據你母親的長相去買,結果,這些年來就買了這麽多。」
他不在乎的聳聳肩。
「噢!卡文……」
他連忙打斷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對了,你父母也留下不少的首飾要
給你,不過事發後,我忙得團團轉,等我想到時,那些東西全都不見了。」
聽到這兒,鸢尾的表情又恢複一貫的冰冷。「你一說到這個,我想到,或許
害死我父母和當年要人将我綁走的人,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
「哦?」卡文挑高一邊的眉,欣賞的看着她。「何以見得?」真沒想到她一
下子就能猜到這個層面。
「因爲,剛才攻擊我的人好像對我有很大的仇恨與敵意,而且他能進到這裏
來,表示他對這裏應該不陌生。」
他遲疑了會兒後說:「沒錯!他确實是我們所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常常
在暗地裏監視我們一舉一動的人,要不然,你回到白禮家的事應該沒有幾個人知
道,而他竟能輕易的闖進來!」
鸢尾這才發現,他實在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她。「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卡文搖搖頭。「不!我不知道。」見她用懷疑的眼光看他,他又改口:「其
實也不能算完全不知道,我隻是不能确定到底是誰,不過我心裏已經有個譜。」
他突然停下來,不願再繼續說下去,眉宇間好似有些顧忌!
鸢尾卻心急的抓住他的襯衫領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隻要我回來,你要
讓我參與這整件事,并且把事情全都告訴我的。」
看她焦急的樣子,已失去平常的淡漠與冰冷,他含笑的看着她,然後拍拍她
的臉頰。「别急!我一定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樓下還有一個宴會等着我們呢!」
「但……」她厭惡的皺起眉頭,她讨厭他這種敷衍她的作法。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樣,卡文輕聲笑着,在她的唇上迅速印上一吻,「我保
證,明天我一定告訴你!」
鸢尾這才閉上嘴,準備參加宴會……
卡文挽着鸢尾的手,下樓到前廳去,梅蓮夫人一看到他們,就拉着他們四處
介紹給出席宴會的客人認識。
整個晚上,鸢尾由梅蓮夫人帶着見了不少的賓客,而卡文則和他的客戶與朋
友在一旁閑聊着,他的一雙眼睛還不時的注意着她。
她發現這些人之中,有迷人的外交家,也有腰纏萬貫的女繼承人,更有數不
清的達官顯貴。
這些平素在大衆面前不苟言笑的人們,今晚卻都用心的玩樂着,而她也發現
每個人似乎都以着好奇、審視的眼光在衡量她是不是有資格做卡文的侯爵夫人。
年輕的女人好像都對她有些敵意,她還看到有不少人對卡文十分的感興趣,
不停的邀請他跳舞,有些女人更大膽的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或是胸口上。
梅蓮夫人發現了她的眼光正擺在卡文的身上,于是笑着對她說:「來吧!我
們到卡文那裏去,要不然他可要被你表妹給煩死了。」
鸢尾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是啊!卡文沒有告訴你吧?你的表妹麗文可是一個挺會纏人的丫頭呢!她
才十八歲而已,黏人的功夫卻是一流的,不過卡文對她沒有興趣。」梅蓮夫人邊
說邊帶着鸢尾走到卡文面前。
卡文一看到她們,臉上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他輕推開幾乎挂在他身上
的麗文,将麥莉兒拉到他的懷裏。「麥莉兒,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母
親的親戚,也是你的麗文表妹。」
鸢尾隻是冷冷的和麗文打個招呼,就低聲對卡文警告:「你應該沒有忘記我
的條件吧?」
卡文聞言輕笑。他的麥莉兒真是個愛吃醋的女人,外表看起來那麽冷,實際
上卻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可人兒。
「我哪敢忘啊!不過,麗文可是要來這裏住到社交季結束的,而且除了她之
外還有你的阿姨。」
「你同意?」她不滿的瞪視他。還敢說他沒忘,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巴着他不
放!
卡文在她的瞪視下,吻了她的唇,「如果在平常,我不會同意,不過現在情
況特殊。」
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鸢尾有些驚訝。「你是說……」
「你阿姨和姨丈沒有下來參加宴會。」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也不能代表什麽啊!」她拿着懷疑的眼光看他。「莫非……你是舍不得
你的麗文表妹?」她酸酸的諷刺他。
卡文心中的愉悅在擴散,她是真的在乎他!「親愛的,請你搞清楚,她可是
你的表妹,不是我的,而且我隻要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哼!要是她再亂動手動腳,我就要對她不客氣了!」
卡文哈哈笑着:「親愛的老婆,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調侃的話,讓鸢尾的臉有些紅。「誰說的?我隻是不喜歡被背叛而已。」
她依然嘴硬的不肯承認,她就是喜歡上他,而且這種感覺還愈來愈強烈。
看他們親昵的樣子,麗文十分任性的拉着卡文的另一隻手臂。「卡文,陪人
家跳舞啦!」她嘟着嘴要求,根本就不想理會她的什麽表姐。
突然,一道怒斥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不準無禮,麗文,難道你不會和
你表姐打個招呼嗎?」
一回頭,鸢尾就看見一個長得和母親十分相像的女人站在那裏,看起來很嚴
厲的樣子。
當她看到鸢尾時,眼底卻閃過一絲憎恨,但随即消失無蹤,笑着來到他們面
前。「很抱歉,我代替小女向你們緻歉!」
然後,她轉頭看向鸢尾,神色似乎有些恍惚,接着突然十分激動的緊緊抱着
鸢尾,「哦,孩子,我真是太高興能再見到你,如果你的母親還活着,她也一定
會很開心你已出落得如此美麗,而且還和她長得這麽像。」
鸢尾不習慣和人這麽親密,而且覺得她把自己抱得太緊了,令她有一種她就
是剛才浴室裏的黑衣人的錯覺。她好難受,于是猛然推開她,偎進卡文安全的懷
抱裏,拿着警戒的目光直盯着她看。
卡文似乎察覺到她的顫抖與不對勁,忍不住低頭關心地詢問她:「怎麽了?」
「我們去跳舞,我再告訴你。」她低聲說着。
卡文點點頭轉向她們。「我先帶麥莉兒去跳舞,反正以後還有機會再聊。」
麗文不高興的起嘴欲抗議。
這時,麗文的母親連忙點頭。「好,你們年輕人去好好的玩玩,反正以後還
有機會。」
樂隊奏出華爾滋舞曲,卡文和鸢尾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姿态優美。
「你剛才是怎麽回事?」卡文關心的凝視着她眼底還殘留着的一絲顫然。
「我……我覺得剛才她抱住我時,那種壓迫感好熟悉。」鸢尾若有所思的說
着,直視着卡文。「卡文,你真的确定她是我母親的妹妹?」
「難道你沒看到她和你媽媽長得很像?」他挑高眉問。
「可是,她剛才抱住我的樣子好可怕!」她心有餘悸的說。
卡文突然表情凝重起來。「你是說,她給你的感覺就像你在浴室遭到攻擊時
的感受?」
鸢尾十分訝異的看着他。「你……你怎麽知道?」
卡文冷笑一聲。「自出事後,我對每一個在我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的調查,
而且,我剛才發現她穿着長袖的禮服。」
「那……唔……」
她才要開口,卡文卻突然吻住她的唇,如此綿長而深入的吻讓鸢尾完全失去
神智。
過了良久,他們才氣喘籲籲的分開,深情的凝視着彼此,忘了周圍的一切。
他的手指輕輕的劃着她細緻的臉龐,喃喃低語:「我想要你。」
看見他眼底布滿幽暗的欲火,她的心一驚,「不行!宴會還在進行中。」
他的手卻用力而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落地窗外的角落裏。
「不可以!」她隐約還可以聽到從裏面傳來的音樂聲與嘈雜聲。「母親她…
…」
「放心好了,她不會發現的。」他的唇在她的潔白柔嫩的耳朵上摩挲、舔吮
着,「更何況,一看到你如此美麗的模樣,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
鸢尾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因爲卡文将她按壓在陽台的欄杆上,讓她背對着他,
而他的手不知在何時已侵入她的裙擺内,并将她的禮服尾端拉到腰上,露出她光
滑白嫩的長腿,而他的勃起正緊緊抵着她的臀部,讓她真正感受到他強烈的渴求。
「小寶貝,我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他沙啞的聲音中有着急迫。
停了一下,他伸出舌頭輕輕描繪着她性感的耳型,緩緩伸進去大膽的逗弄着,
令鸢尾呻吟了一聲。他繼續往下遊移,溫熱的唇在頸項上留下濕濡的痕迹,掠過
戴着項鏈的部分,直接來到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背部,烙下一連串細碎的吻。
「啊……」她忍不住叫喊出聲,隻因爲他修長靈活的手指,正邪惡地滑入她
的雙腿間飽滿而柔嫩的核心,揉捏出甜蜜的汁液。
她腦中一片混沌,唯一意識到的隻有他可惡的舌頭和手指,性感地激起她最
灼熱的情
欲,令她所有的顧忌全都忘了……
他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愕然的瞪大眼睛,因爲他竟然埋首在她圓翹的臀部上,
吮吻着她的甜蜜。
卡文貪婪的啜飲着這種甜美的滋味,欲罷不能。
「哦……」她因這強烈的快感而呻吟出聲,并不由自主的更向後抵着他,輕
輕的搖擺着
她的臀。
她挑逗的動作,讓他按捺不住的挺起身子,扶着自己的碩大,緩緩地由她的
背後貫入她的體内。
他的臉龐僵硬緊繃,全身的意識完全集中在胯下灼熱的根源,感受那溫暖潮
濕的裹緊與擠壓,引起他體内一陣強過一陣的酥麻快感。
他更加快速的在她體内律動,每一次的進入都愈來愈深、也愈來愈快,而他
的唇依然在她裸露的背上大肆吮吻、探尋着,一隻大掌按壓在她的腰部上,另一
隻手則伸長尋到她軟柔的一隻乳房,時輕時緊的揉搓着。
半晌後,卡文在一次猛烈的插入後遽然停了下來,并且開始劇烈的抽搐,沙
啞的低吼聲伴随着呻吟從他的嘴裏逸出。
接着,他熾熱而豐富的種子噴灑而出,盈滿她的體内。
他趴伏在鸢尾身上劇烈的喘息着,而她整個人早已因高潮而趴在欄杆上,無
力的身軀緩緩往下滑,他及時抱住她,并替她整理好衣服。
他寵愛的将她圈在自己懷中,下巴輕靠在她的頭頂上,臉上的表情是滿足的。
「原來,這種隐密的地方還能有這個好用處,看來以後我要多注意這種地方了。」
她的手輕撞了一下他的腹部,「幹嘛?好方便你偷情呀?」
卡文呵呵的笑了,「對啊!帶着你一起嘛!你知道嗎?我想要先對你……」
他在她的耳旁述說着許多邪惡又大膽的做愛方式,讓她聽了既羞又怒,用手
搗住耳朵。
「不要,我才不要聽,你别再說下去了啦!」她抗議的搖搖頭,他卻調笑的
繼續說,在聽到許多她從未聽過的方式時,她忍不住瞪大眼睛,心中竟有一絲期
待與興奮,這種奇異的感受,讓她的臉頰、脖子全都染上紅霞,煞是嬌美。
而兩人的打情罵俏全都看在他們背後不遠處一雙惡毒且充滿恨意的眸子裏,
那人恨恨的瞪視着他們,恨不得用目光殺掉他們。
卡文和鸢尾同時感受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意,兩人快速的轉身,卻隻看見一角
飄揚的黑色布料。
鸢尾看着卡文,卡文卻用着十分嚴肅的口氣對她說:「我們最好不要在家裏
讨論事情,明天你和我到辦公室去。」
鸢尾點點頭,十分不情願的準備和他回到宴會上。
卡文對她寵溺的一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那我們就不要進去。走,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拉着她往另一邊的門走去。
鸢尾拉住他的手。「這樣不好吧?母親她……」
卡文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别管她了,反正她會應付得很好的,誰教開這個
宴會是她的主意!」
「這……」
看到鸢尾依然猶豫不決,他突然擺出一個無所謂的神情。「好吧!那我們就
進去好了!隻不過,我要送你一個神秘的禮物,如果你不想看而情願進去的話…
…」他故意拉長尾音。
一聽到他這麽說,她當然是選擇和他走,畢竟,她對宴會沒興趣,如果再進
去的話,難保她不會發瘋。何況,除了母親,她一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與看法,
所以,她隻能事後再去向她道歉了。
「好,我和你去看你要送我的禮物。」
卡文這才笑了。「那走吧!」
他帶着她走過一條長長的小徑,他們走過的地方會自然亮起燈光,待他們走
過後便又随即熄滅;這樣走了約五分鍾後,又轉入同樣的小徑。
看着一旁靜默的麥莉兒信任的任由他牽着,卡文忍不住問:「你不問我要帶
你去哪裏嗎?」
鸢尾隻是淡淡的笑着。「既然是神秘的禮物,就表示現在不能讓我知道,而
且是我必須親自去看的東西,要是我問了,不就失去它的神秘性了嗎?」
她偏着頭看他,「何況,就算我問,你也不會告訴我,因爲你已決定要讓我
親眼看見不是嗎?」
卡文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很好,你确實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卡文和鸢尾兩人沿着步道向林間走去,兩旁的樹幹是愈來愈粗,樹葉也愈來
愈濃密,然後他們停在一處爬滿綠色藤蔓的鐵門前。他拿出一把鑰匙将門打開,
再拉着她走了進去。
進去後,路的兩旁是楓樹,有一層層的楓葉鋪在地面上,鸢尾瞪大眼睛看着,
在月光映照下,覺得一切好詩情畫意。當他們走過層層的楓葉時,她頓時驚愕的
看着在綠蔭密布的林木間散落着好幾塊空地。
「空地上的土我已經叫人翻過,如果你想要種些什麽花,可以交代管家,他
會替你買回來;或是你想讓自己的手下買來也可以。你看那裏!」他指着在不遠
處的一棟大房子。
「那裏是我準備要讓你的手下居住的地方,當她們想要和你研究花卉或讨論
事情時都可以到那裏去。裏面還有一個實驗室,隻要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随時
添購,而且這裏的使用權是屬于你們的,我絕不會幹預!」
鸢尾感動的看着他。「你……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五年前!當我一知道你的下落,并了解你的身分時,我就命人準備了,雖
然這裏離主屋有一段距離,但對你們來說卻是再方便不過;再說,如果你有個自
己的地方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他轉頭看向她,輕撫她的臉頰;「麥莉兒,你千萬不要以爲我這麽做是想要
綁住你,我是希望你能将自己的專長融入這個家族的生活,而不緻讓你覺得自己
像是個外人,我希望你能将這裏當成一個真正的家。」
他輕歎了一口氣。「或許是我自私吧!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喜歡我這個禮
物,因爲,有時候我也會害怕。」
鸢尾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害怕?」她打量着卡文因今天的宴會而盛裝的
打扮,一套合身的燕尾服襯托出他特殊的高貴氣質與自信,他怎麽可能會害怕?
「沒錯,我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怕,可我唯一害怕的卻是在找到你之後的
某一天,我醒來時會發現你突然不見了。」
鸢尾對他的話覺得感動,但她卻迷惑的搖搖頭。「我真的不懂,我們隻是最
近才又在一起的,那時候我那麽小,你怎麽可能會對我……」她再次搖頭,看待
事情,她一向都是理智的。「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爲責任感,對不對?」她這
麽說的同時,心中竟有抹酸楚。
她擡眼看他。「我到現在還是不懂,爲什麽當初我父母會安排你娶一個孩子,
而你竟然會答應!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麽嗎?」
卡文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打量着她,目光之犀利仿佛洞察她的心,讓她有
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怎麽樣?」她避開他的眼,催促他開口。
卡文這才緩緩的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這副冰冷的外表,是爲了掩飾你
的自卑與脆弱,告訴我,在你被老太爺從人口販子手上買下之前的那兩年,你到
底發生了什麽事?」
卡文突來的驚人之語讓鸢尾倒退了一步,她驚詫的看着他。「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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