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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紅塵之孽緣宿命。2014 (全) 作者:hendry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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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紅塵之孽緣宿命。2014
作者:hendry_1
於 2014卅11卅20發表於SIS
本文是《紅塵》系列之第二部。第一部的故事背景是民國時期,這篇是10
0年後的當代都市背景,人物依舊是以汪亞鵬、王若琳和謝詩雅三人為主,描寫
三人間的情感糾葛故事。第二部的情節設置,穿插了一些與第一部間相互呼應的
細節,如果是看過第一部的狼友,自然會知道哪些情節是與第一部相關聯的。沒
看過第一部也無所謂,因為這也可以算是個獨立的故事。畢竟是100年後的事,
所謂輪回轉世,也許只是個傳說。
本文依舊是以人物內心情感描寫為主,故事情節的鋪墊也較多,肉戲比重不
是很大。如果是想窺探良家人妻,從保守到放縱的心理變化過程,應該會喜歡,
追求槍文的狼友不喜勿噴。
*** *** *** ***
三世紅塵之孽緣宿命。2014
「滴……滴滴」,幾聲急促的喇叭聲,從後面傳來。汪亞鵬抬眼看了看後視
鏡,車後緊跟著一輛紅色的「馬6」,司機是個女的,似乎很急的樣子,幾次想
超車,怎奈旁邊的自行車車流,把本就不寬的單車道,擠得根本超不過去。
汪亞鵬是北京人,還有一個月就滿40歲了。和哥們合夥開了一家裝飾公司,
幾年的打拼下來,公司規模倒也是越做越大,效益還算不錯。汪亞鵬在公司裡任
職副總,主要負責新客戶的開發、關係維護。平時公司裡的業務,主要是在北京
市內的,很少涉及外埠。這次是一個哥們給介紹的關係,無錫市的一個酒店式公
寓,要重新裝修、改造。十幾層的公寓樓,整體內外裝修,總造價近兩千萬,雖
然不算很大的專案,但畢竟是外埠工程,關鍵是公司在無錫當地又沒有任何關係
往來,因此汪亞鵬還是親自趕了過來。
雖說有朋友介紹,而且之前已經有過幾次接觸,已初步達成了意向,這個項
目談下來是十拿九穩的事。但專案的現場情況還沒有親眼見到,無錫當地的那些
相關政府部門還需要疏通、打點,就連當地的建材市場情況也是一無所知。對於
第一次來到無錫的汪亞鵬來說,擺在他面前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
為了在當地辦事方便,他是開著自己的「攬勝」來到無錫的。昨天天沒亮就
上路,開了十多個小時,到無錫已經是傍晚了。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今天
與客戶老總約好九點整見面。北京公司的業務也很忙,所以他這次只帶了一名隨
從,工程部助理小李,如果專案談好了,就安排小李常駐無錫,作為專案負責人。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無錫,對當地路況完全不熟,只好聽從車載導航的引導,
偏又趕上早高峰,想開快點也快不起來。本就心事重重的汪亞鵬,被後面「馬6」
的喇叭催的有些心煩,不禁撇了撇嘴,腳下的油門加了點力,「攬勝」立刻將後
面的「馬6」甩開了一段距離。
「舍佛撒……」開著紅色「馬6」的女司機嘴裡嘀咕著罵了一句,看了一眼
「攬勝」的後車牌,繼續嘀咕道:「北京的……難怪開這麼慢……」腳下的油門
不禁也加大了些,被拉開的車距逐漸又縮小了。
開車的女人名叫王若琳,今年剛滿30歲,打小就是急脾氣的她,做什麼事
都是風風火火的。本來老公開著一家建材店,規模也算不小了,若琳完全可以在
家做個相夫教子的全職太太。可是天性獨立、要強的她,還是在兩年前開了一家
服裝店,自己當起了老闆。這年頭,一個女人在社會上打拼,很不容易,再加上
服裝零售業越來越不景氣,生意沒有頭兩年好做,也就能勉強維持。
今天是週一,早上剛把6歲的兒子送到寄宿制學校去,店裡要進一批新貨,
雖然有店長盯著,但凡事事必躬親的若琳,還是有些不放心,急著要趕到店裡去。
可正趕上早高峰,前車又這麼慢,越是著急,越超不過去。早上兒子撒嬌、
耍賴不想去學校,惹了若琳一肚子氣,此時氣頭還沒過去,偏偏前面這輛「路虎」
不緊不慢的一直壓著自己……
汪亞鵬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後面追上來的「馬6」,沒再去理會,腦子裡思考
著一會要見的客戶,和後續的要做的工作……
「滴滴……嗚……」兩聲喇叭響後,緊接著是一陣引擎的咆哮聲,「馬6」
終於找了個空檔,從右側非機動車道上超過了「攬勝」。可剛一超過去,前面一
輛電動車竄了出來,王若琳下意識地踩下了刹車踏板,「吱……吱……砰……」
隨著兩聲短促而又刺耳的刹車聲,和金屬的碰撞聲,「馬6」和「攬勝」一前一
後停了下來。「馬6」半個車身還在實線外面,後保險杠的左角,被「攬勝」頂
進一個小坑。
騎電動車的人回頭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惹的事,停都沒停,一溜煙騎走了。
「操!就你急,傻了吧……」汪亞鵬低聲罵了一句,打開車門,小李也跟了
下來。兩人看了看「攬勝」的前保險杠,接觸點上除了一個小白點,屁事沒有,
要不說「路虎」這品質,真不是蓋的。再看看「馬6」的後杠,倒是也問題不大,
好在剛才反應及時,車速又不是很快,不然這麼近的車距追尾,「馬6」的屁股
早就慘不忍睹了。一看車屁股,汪亞鵬才發現,這是一輛「馬6」轎跑,「馬6」
滿大街都是,可轎跑款的卻不常見。
兩人在車外站了半天,「馬6」的車門才打開,顯然,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追
尾嚇蒙了。
車門一打開,先探出一條雪白、光潔的小腿,腳上穿著裸色的魚嘴高跟鞋,
那鞋跟足有10釐米高。繃直的腳面、纖細的腳踝,被精緻的高跟鞋襯托的十分
性感、優雅,煞是惹眼。緊接著,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從車裡探出身來。
「你怎麼開的車?你會不會開車?」女人身子還沒從車上完全下來,就先開
口質問起來,一臉的怒氣。一雙本來十分好看的杏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你怎麼說話呢?你會不會開車?」年輕氣盛的小李不幹了,指著女人回敬
道。
「喂……這位女士,是你壓實線強行超車,又突然急刹,怎麼反倒怪我們呢?」
汪亞鵬把小李指向女人的手,按了下來,儘量平和地說道。雖然他對女人如
此惡人先告狀的行為也很生氣,但,面前的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長得很
標緻的美女,男人在美女面前,再大的氣也能先忍著。
「你阿礙……我已經超過來了,是你追我尾好不好?」女人一邊說著,一邊
彎腰查看著自己愛車的傷情。雖然聽不懂女人說的方言是什麼,但汪亞鵬知道那
肯定不是好話。此時也顧不上計較這些了,只得壓著氣說道:「你是超過去了,
可你是壓著實線超的啊,再說了,你看看你車身,還一半線上外邊呢……」
「我不管,反正是你追我尾,就是你的錯……」女人杏眼圓睜,下巴仰著,
怒容中透出一股傲嬌的神色。
「你穿這麼高跟的鞋,腳底下能靈活控制刹車踏板麼?」汪亞鵬指了指女人
腳上的高跟鞋,微笑著說道。
「要你管?我願意……」女人依舊是一副很強勢的姿態。
此時道路已經開始擁堵起來,後面的機動車只能借自行車道,從邊上緩慢通
過。汪亞鵬回頭望瞭望後面越聚越長的車流,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說道:「那
……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堵著吧?」
「要麼賠錢,要麼報警……」女人回身從車裡拿出手機,低頭撥弄著。
「報警?哼哼……我們還巴不得你報警呢,看交警判誰的責任……」小李冷
笑一聲,嘀咕道。兩個男人心裡都明白,雖說是追尾,但此時兩車的位置,交警
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絕對前車違章超車,全責無疑。既然女人要報警,汪亞
鵬也就沒阻攔,點起一支煙,趁機打量起面前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來。
這是個標準的江南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標準的蘇杭美女。身高大約1米
6多一點,加上腳上的高跟鞋,比自己這1米8的身高,似乎也沒矮下多少。女
人的身段很好,屬於嬌小玲瓏型的身材,該鼓的鼓,該凹的凹,該翹的翹。一身
職業裙裝,上身是白色的長款外套,衣服版型很好,腰部的曲線盡顯無遺。裡面
是一條連身的裹身筒裙,蔥綠色的花紋,配上白色的外套,給人感覺十分清爽。
筒裙下擺並不長,露出兩隻圓潤的膝蓋,和兩條筆直、雪白的小腿,可以看
出整個腿型十分完美。尤其是腳上那雙10釐米高的魚嘴高跟鞋,將女人的身材
襯托得十分性感挺拔、曼妙婀娜。
女人生著一張鵝蛋臉,飽滿的額頭、挺括的鼻樑、纖薄的嘴唇,標緻的五官,
無可挑剔。尤其是長而卷翹的睫毛下,那一雙又大又亮的杏眼,使整個臉蛋熠熠
生輝。一頭烏黑順滑的過肩長髮,披散在肩頭,遮住一半臉蛋,平添一份嫵媚。
可以說,這是一個靚麗、優雅,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韻味的性感少婦,是任
何一個男人都會關注的焦點。只可惜那份咄咄逼人的氣勢,使汪亞鵬對她的好感
減分不少。
「喂……122嗎……我要報警……我被追尾了……」女人撥通了手機,背
對著兩個男人,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緩步向車頭方向走去。套裙下渾圓的小屁股,
隨著腳步微微扭動著,裙擺下一雙筆直的小腿,像模特走貓步似的,交叉邁動。
又細又高的鞋跟落在地上,一點也沒有歪斜、晃動,無比的婀娜、優雅。汪
亞鵬盯著女人的背影,甚至都有些看呆了,心裡暗想:「這麼標緻的一個小媳婦,
怎麼脾氣這麼不好?真是可惜了……」
「他們說讓等一會,交警得過一會才能過來……」女人掛斷電話,回身走了
過來,說道。雖然臉上還帶著一絲怒氣,但語氣似乎沒剛才那麼跋扈了,略有些
沙啞的嗓音,透出一絲江南女子吳儂軟語的調調,十分動聽。
汪亞鵬看了眼腕表,已經8 點半了,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這早高峰時段,
交警趕過來怎麼也得十幾、二十分鐘,來了再查證照、問過程、填事故處理單,
全完事沒半小時下不來。關鍵是這女人又這麼強詞奪理,就算交警判定她全責,
恐怕她也不會馬上承認的。要是平時也就罷了,已經跟客戶約好9點鐘見面,可
不能因小失大。
短暫的權衡之後,汪亞鵬踩滅煙蒂說道:「這位女士,我看你也是急著趕路,
咱們沒必要在這耗著,車傷的也不重,算我倒楣,私了吧……」
「哼……算你識相,早這樣不就得了麼?」女人撇了撇嘴,男人的提議正中
下懷。
「喏,給你三百,行不?」汪亞鵬掏出錢包,拿出三張紅票,說道。
「三百?夠幹嘛的呀?你看看我這保險杠,都得換掉,不行,至少一千……」
女人本已平和下來的語氣,瞬間又變得跋扈起來。
「你碰瓷呐?什麼就一千啊?你這後杠都沒裂,根本不用換……」小李忍不
住了,瞪著眼睛也提高的嗓門。
汪亞鵬也是一肚子的火,要擱十年前遇到這事,別說要見客戶了,就是巴菲
特要跟自己吃早餐,也得讓他等著,非跟這小娘們耗出個結果來不可。可年屆不
惑的他,早已不是爭強好勝的毛頭小子了,太多的舍與得,早已使他看淡了這些
雞毛蒜皮的紛爭。
望著對面女人那雙美麗卻又充滿敵意的杏眼,汪亞鵬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數出十張紅票,遞了過去,說道:「你點點……」
女人一把將錢奪了過去,低頭點了起來。
「汪總……你……」小李一臉不解地望著汪亞鵬,試圖阻攔。汪亞鵬擺了擺
手,沒讓小李說下去。遞過一個眼神,示意部下上車等著。小李嘴裡不滿地嘀咕
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錢正好……那就這樣吧……這不是你們北京,開車上路得懂規矩……以後
開車注意點……」女人把錢揣進兜裡,既然大獲全勝,心情自然也好了許多,一
邊拉開車門,一邊還不忘扭頭「教育」外地人兩句。
汪亞鵬心裡這個氣啊,可臉上還是掛著一絲微笑,也沒說話,回身開門上車。
「馬6」似乎是在炫耀勝利,引擎「嗚」的一聲咆哮,一溜煙開走了。
「6789……呦,車牌號倒不錯……」小李望著「馬6」遠去的屁股,嘀
咕了一句,心裡對身旁這個副總如此「慫」的表現,還是十分的不解,卻也不好
再說什麼。
汪亞鵬當然看出了部下對自己的不解甚至不滿,可要讓這個30歲的小夥子
明白自己的內心想法,也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的,索性也不說話,一邊按導航
的指引開車,一邊繼續盤算著一會要見的客戶……
路上還算順利,8點50就趕到了「禾嘉國際酒店公寓」。停好車子,兩人
准時來到酒店總裁辦公室。由於前期的意向談判已經達成,又有朋友的關係,談
判十分成功,不到兩個小時,就完成了合同的簽署。除了個別專案的分包問題還
有待進一步落實,甲方以總包形式,將整個酒店的內外裝工程,全部交給汪亞鵬
他們公司承接,總造價一千八百萬,後期洽商增項另計。只是工期要求有些緊,
三個月內必須完工,要趕在來年春節期間重張開業。
簽完合同,汪亞鵬婉拒了甲方老總的午宴邀請,開車帶著小李直奔「錫滬路」。
這裡是無錫建材市場雲集之地,來之前,汪亞鵬就已經瞭解過了,既然合同
已經簽了,工期又這麼緊,必須抓緊時間,確定當地的建材供應商。汪亞鵬一邊
開著車,一邊給北京公司打了個電話,簡要介紹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安排施工隊、
管理人員……不一會,導航就將車子引導到了「錫滬裝飾材料市場」。
這是一片規模很大的市場,一排排的門面商戶,經營著各類五金、建材。
「攬勝」在市場院子裡緩慢地兜了一圈,兩人已經對市場裡的情況基本清楚
了。
靠近市場南門的兩家門面,看起來規模不小,經營的品種也很齊全。汪亞鵬
剛要找車位停車,就聽小李叫道:「唉……汪總你看,那不是早上那輛馬6 麼?」
汪亞鵬順著小李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第一家商戶的門口,停著一輛紅色
的「馬6」轎跑,車牌號「蘇B*6789」,後保險杠上那個凹坑還清晰可見,
可不就是早上那輛車麼?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沒過半天,就在這又一次碰上了。
「呵……有點意思嘿……這麼有緣呐……」汪亞鵬嘀咕著,心裡卻不知道,
那標緻而又跋扈的小娘們,是這的店主啊,還是來買東西的顧客。先不管那些了,
把車停好,兩人走進店裡。
正是正午時分,店裡一個顧客都沒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低頭吃著
飯,看樣子應該是店主。汪亞鵬也沒打擾他,先環顧了下四周,店面面積不小,
卻擺滿了各類裝飾材料,裡面顯得有些擁擠,不過收拾的倒也算乾淨、俐落,顯
然,這個店的店主,是個做事講究、有條理的人。
「你好……要看點什麼?」吃飯的男人發現來了客人,忙擦了擦嘴,起身迎
了過來。
「你好……你先吃飯,我們隨便看看……」汪亞鵬一邊說著,一邊在店裡溜
達起來。那男人跟在汪亞鵬身後,觀察著他所關注的材料,不時介紹兩句。
「門口那輛馬6是你的麼?」男人被顧客突然的問話弄蒙了,愣了一下,說
道:「啊?哦……是啊……怎麼了?」心裡覺得奇怪,這倆人進來以後,眼睛關
注著建材,卻不問價格,反倒問起門口的車,又不是蘭博基尼、法拉利,這有啥
好問的。
「呵呵,沒什麼,隨便問問……你是店主?」汪亞鵬回過頭,望著男人,微
笑著問道。
「是啊,我是店主……你們……是家裡要裝修麼?」男人一臉狐疑地答道。
「我們是裝飾公司的,剛接了一個專案,需要一批材料,品種、數量都很多,
只是……不知道你這全不全,有沒有這個能力,還有……不知價格怎麼樣……」
「沒問題啊,您找到我這,算是找對了,我家是這個市場裡貨最全的,常年
給裝飾公司供貨……您請這邊坐……」來了大客戶,男人一臉的興奮,忙招呼兩
人坐到裡邊的沙發上,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張傑……呦,歌星啊,怎麼轉行賣建材了?」汪亞鵬看了一眼名片,開著
玩笑。
「呵呵,同名同姓罷了,我可不是歌星,五音都不全……來,先嘗嘗我的大
紅袍……」男人說著,將剛過濾到公道杯裡的茶湯,斟在三個人面前的茶盞裡。
蛋青色的仿汝窯斗笠盞,器形、質地都很好,與琥珀色的茶湯,相得益彰,
屋裡立刻彌漫著一股「大紅袍」特有的濃香……
幾人聊得甚是愉快,項目上所用到的所有裝飾材料,除了一種隔音板,這裡
幾乎都有。這種隔音板,是一種新型環保材料,因為是甲方委託的設計單位指定
用的材料,所以也不能替換。張傑給同行們打了幾個電話,誰家都沒有,不禁有
些著急,說道:「汪總,您放心,雖說我們無錫地方小,比不了你們北京,但我
一定想辦法幫你找到,耽誤不了你們的工期……」從汪亞鵬交換過來的名片上,
張傑已經知道了對面男人的身份。很久沒接到這麼大的生意了,別說是一個國產
的隔音板,就是國外進口的,也得先拍著胸脯應承下來啊。
「張老闆,你這有衛生間麼?」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小李,有些內急。
「有,出門右拐,一直走就是……」張傑目送著小李出門,一邊給汪亞鵬斟
上茶湯,一邊小聲問道:「汪總,您覺得……我這裡的條件符合你們的要求麼?
給您的報價還滿意麼?」
「還行吧,不過……這隔音板可是甲方指定的材料,你這偏偏就沒貨……」
汪亞鵬點了一支煙,有些為難地說道。他確實是在為這個事情擔心,但在張
傑看來,卻理解成了另一個含義。
「汪總,這個您放心,我保證能給您找到……咱們先把其他的貨定了吧……
剛才說好的價格裡,我給您個人……返5點……您看行麼?」張傑伸手張開五指,
壓低聲音說道。
「5個點?呵呵,張老闆你可不實在……我還以為你剛才給我的價格,已經
是最低價了呢……還能再多返幾個點麼?」汪亞鵬微笑著說道。
「最多就5個點了,真的汪總,我這也是小本生意,就為交您這個朋友……」
張傑心裡暗暗叫苦,還以為汪亞鵬胃口太大呢。
「張老闆,我個人一個點都不要,你再整體給我讓三個點,那兩個點,作為
你保質保量給我們供貨的獎勵,行的話,咱們這就可以簽合同……」
張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個點就是十好幾萬呢,這可是額外的純利,
沒想到對方這麼大方,真是喜出望外,趕忙滿口答應下來……
所有細節都敲定了,簽完合同,已是日落時分。本來中午就沒吃飯,又喝了
一下午茶水,汪亞鵬和小李兩人肚子裡早就「咕咕」叫上了。不過一天下來,兩
件大事都解決了,汪亞鵬似乎感到一身的輕鬆,一掃疲憊。
「汪總,晚上沒有安排的話,咱們吃個便飯吧?」這一筆大單的利潤,能頂
小半年的收成了,張傑心情自然是無比愉悅,一臉誠懇地說道。
「嗯,還真是餓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這邊有什麼特色美食啊?」
汪亞鵬拍了拍咕咕叫的肚子,笑著問道。
「我們這邊的美食太多啦,汪總你們先坐,我去安排一下……」張傑拿起手
機,走出店外。
坐了一下午的汪亞鵬,也跟著起身站了起來,點了支煙,溜達到店門口。透
過玻璃門,又看到了那輛「馬6」,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回
憶著早上那個標緻而又跋扈的少婦……
「都安排好了,去我一個朋友開的飯店,咱們好好喝兩杯……」張傑打完電
話,推開門招呼道。張傑開著「馬6」在前邊帶路,「攬勝」在後邊跟著,不一
會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家環境很不錯的酒樓,在當地應該算是比較高檔的了。服務員將三人
帶到一間包房,遞上菜牌,轉身退了出去。
「張老闆,咱們就三個人,還是換個小點的包間吧……」汪亞鵬看了看這偌
大的包房,和那張能坐12人的大圓桌,說道。
「唉……汪總您就別客氣了,一會我還要叫幾個朋友過來,快請坐吧……」
既然地主已經安排好了,客人自然是盛情難卻,汪亞鵬和小李只好拉開椅子
坐了下來。點好菜,三人邊喝茶邊閒聊著。
「對了張老闆,怎麼你一個大男人,卻開輛紅轎跑啊?」汪亞鵬微笑著望著
張傑,問道。
「哦……那車是我老婆的,她早上被人追了尾,私了了,也沒走保險。中午
……就是你們來我店裡之前沒一會,她把車開過來,說讓我找個修理店,幫她修
修,然後把我的車開走了。女人就是麻煩,這麼點事還得耽誤我時間,唉……」
聽張傑這麼一說,汪亞鵬心裡的疑惑算是明白了。
「這樣啊……弟妹做啥生意的啊?」汪亞鵬喝了口茶,問道。
「她呀,自己開了家服裝店,有時候我這邊忙不過來,也過來幫幫忙……」
兩人一問一答地聊著,不一會,汪亞鵬就基本弄清楚張傑夫婦倆的情況了。
話裡話外帶出的怨言,能聽出張傑對自己這個妻子的不滿。
原來,王若琳大學畢業後沒多久,年僅23歲時,就嫁給了比她大兩歲的張
傑。
婚後倒也度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甜蜜小日子,再之後,就迎來了兒子的降生。
前幾年孩子小,若琳辭掉了工作,在家專心帶孩子。張傑獨自打理建材店,日子
雖不十分富裕,倒也還過得去。隨著孩子漸漸長大,若琳在家呆不住了,非要自
己幹點什麼。張傑拗不過她,給她投了點資,開了家服裝店。可自打服裝店開業
之後,小倆口的關係,卻似乎越來越疏遠。
平日裡各忙各的生意,晚上回家也沒准點兒,晚飯都很少在一起吃。為了騰
出精力打理服裝店,今年若琳索性把6歲的兒子送到了寄宿制學校,只有週末才
接回來。本以為沒有了孩子的牽絆,兩口子能多在一起相處些時光,卻發現兩人
早已習慣了各自的獨立生活。
上個月,結婚七周年紀念日,兩人居然都給忘了,過後好幾天才想起來。所
謂「七年之癢」,看來是有道理的,兩人的婚姻關係,早已亮起了紅燈,雖然在
人前依舊裝出一副風光的恩愛,但在人後,卻是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疏遠與淡
漠……
閒聊的工夫,涼菜陸續擺上桌來。張傑問道:「汪總,您看是喝點白酒還是
黃酒?」
「喝白的吧,黃酒那玩意太坑人,喝多了頭疼……」汪亞鵬的酒量是沒問題
的,而且最擅長的是「三中全會」,啤酒、白酒、洋酒都隨便招呼,可就是喝不
慣黃酒。
張傑讓服務員拿來一壇「玉祁糟燒」,說道:「汪總,那就嘗嘗這個吧,這
可是我們無錫當地特產……」
服務員剛給三人的酒杯斟滿,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走進兩個男人,看年齡
也都在三十多歲。張傑趕忙起身介紹,一個姓孫,一個姓郭,都是張傑叫來的朋
友。幾人分別握手寒暄,汪亞鵬心裡直樂,看樣子,這張老闆是不勝酒力啊,還
得叫幫手來陪酒。倒也無所謂,人家既然熱情好客,坐到一起就都是朋友,人多
反倒熱鬧。
屋內歡聲笑語,酒香四溢,心情大好的汪亞鵬,肚裡的饞蟲早就被勾了起來。
雖然熱菜還沒上桌,地主也沒發話,汪亞鵬還是忍不住舉起酒杯先開口了:
「來吧各位,美酒飄香,共同舉杯乾一個吧……感謝張老闆和兩位朋友的盛情款
待……」說完,一仰脖,把杯中酒幹了。既然主賓帶頭了,眾人也都幹掉了杯中
酒。
第一杯酒下肚,再就收不住了,張傑和兩個朋友都來不及招呼,就在汪亞鵬
的帶動下,左一杯、右一杯的,連幹了三杯。眾人涼菜還沒吃上幾口,一壇「玉
祁糟燒」就沒了。張傑又叫服務員開了第二壇,可是剛上了兩道熱菜,第二壇又
喝沒了。此時張傑早已是滿臉通紅,舌頭都大了,叫來的兩個朋友,也是一副微
醺的狀態。汪亞鵬和小李畢竟是「酒精沙場」,不但啥事沒有,反倒正在興頭上。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張傑掏出手機,搖晃著身子走出包房。過了一會,推門
進來說道:「汪……汪總……您這酒量……太厲害了……兄弟我甘拜下風……正
好我老婆和她一個姐妹在附近……我把她們也叫來了……陪您喝……咱們今天喝
盡興嘍……」
顯然張傑喝的差不多了,叫來的兩個朋友似乎也不夠給力。反正酒興正濃,
叫來多少人陪酒,汪亞鵬也是來者不拒。而且一聽說是那個標緻而又跋扈的小少
婦要來,還帶個姐妹,頓覺精神一振,說道:「老弟,別老汪總汪總的叫了,太
生分,哥比你大,以後咱哥倆就是哥們、兄弟,如何?」
「聽哥的……鵬哥……兄弟敬你一杯……都在酒裡呢……」張傑是喝美了,
面對如此痛快、豪爽的大哥,而且是給自己帶來幾百萬利潤的大客戶,除了盡興
的喝酒,還有什麼可說的?
第四壇「玉祁糟燒」又見底了,張傑已經跑出去吐了兩回,兩個陪酒的朋友,
也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汪亞鵬一個人就喝了差不多有一壇,雖然略感微醺,
但離醉酒還差得很遠。正準備再要一壇的時候,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前一後走
進兩位美女。
走在前面的女人,白上衣、綠條紋筒裙,長髮披肩,自然是王若琳。跟在後
面的女人,身高比王若琳稍矮一點,兩人身材倒是相仿,同樣是個嬌小玲瓏型的
江南美女。一頭焗成酒紅色的長髮,在燈光下泛出一層溫暖而又誘人的亮光。瓜
子臉,皮膚也是白皙粉潤,不輸與若琳。五官雖不像若琳那樣標緻、秀美,倒也
十分精緻、小巧,而且眉眼中似乎透出一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與媚態。一雙鳳
眼,水波流轉,在幾人臉上掃視一圈後,就落在了汪亞鵬的身上。顯然,這是一
個沒少出入酒局、見過場面的女人,迅速就判斷出哪個是主賓。
女人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質地很好,不知是哪個知名品牌。手包是「CHA
NEL」的,腳上高跟船鞋的花紋,是經典的「BURBERRY」格子紋,看
樣子都是正品。
汪亞鵬雖然對這些女人的奢侈品沒太多概念,但這些經典的牌子還是知道的。
顯然,這個一身名牌裝扮的女人,要麼就是生意場中的女人,要麼就是有個有錢
的老公。
王若琳的目光也繞著眾人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汪亞鵬臉上,驚得目瞪口
呆。這個早上剛見過的、追了自己車屁股的男人,怎麼會在這裡?一時沒有反應
過來,一雙漂亮的杏眼,睜得大大的,嘴巴半張著,磕巴著說道:「哦……哦
……你……」
張傑搖晃著站了起來,一把摟過自己的老婆,指著汪亞鵬,說道:「老婆
……我……我給你介紹一下……」話沒說完,一股酒勁上湧,又要吐,小李趕忙
起身,扶著張傑走出包房。
「呵呵,又見面了……正式認識一下吧,汪亞鵬……」汪亞鵬站起身,一邊
說著,一邊伸出手去,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
「哦……你……你好……王……王若琳……」若琳還沒從驚愕中反應過來,
結結巴巴地說著,伸手與男人握了一下。女人的小手冰涼,卻又十分綿軟細嫩,
仿佛柔若無骨一般。汪亞鵬握住女人的小手,略微用力握了一下。
女人被手上的力道捏的,神態似乎緩了過來,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是
啊!又見面了……這麼巧……」又尷尬又窘迫,一抹紅雲飛上臉頰,絲毫沒有了
早上那種跋扈而又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變成了一個羞澀而又忸怩的小女人……
與王若琳一起進來的女人,名叫謝詩雅,比若琳小一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是情同親姐妹般的閨蜜。詩雅去年離的婚,已經單身快兩年了。前夫是做生意的,
離婚時留給她大筆的財產。詩雅是個名副其實的「作女」,本可以衣食無憂的過
日子,卻偏偏閒不住。自己又做期貨、又炒股票,也許是她命好,兩年下來,各
種投資都有不錯的收益。平時沒事了,就跑到若琳的店裡,拉著若琳出去逛街、
掃貨,享受各種美食、玩樂,日子過的倒也十分滋潤、灑脫。只是晚上回家後,
只能形單影隻、顧盼自憐,只怪她眼光太高,又受過一次婚姻的傷害,一般的男
人,她還真看不上。
今天中午聽若琳說,早上被追尾了,下午就拉著若琳出去逛街、購物,陪著
閨蜜散心。晚上到了吃完飯的時候,若琳本想給老公打個電話,約出來一起吃飯,
卻正好趕上了老公這邊的酒局。酒桌上根本不是汪亞鵬對手的張傑,正發愁呢,
一聽老婆打電話說和詩雅在一起,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把她倆叫來了。
老婆的酒量雖然還不如自己,但這謝詩雅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張傑只恨自
己怎麼沒早點想到叫她過來呢?
在衛生間吐了個昏天黑地的張傑,在小李的攙扶下,回到包房。見老婆和詩
雅都坐在汪亞鵬對面,趕忙招呼道:「老……老婆……小雅……你們坐鵬哥身邊
來……陪我鵬哥……好好喝點……」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到若琳身後,
抓著女人的胳膊拉起身來,往汪亞鵬身邊推。
「呵呵,兄弟,你這是要躲啊,怕我喝不醉,。給我用上美人計了哈……」
汪亞鵬打著哈哈,倒是盼著兩個美女挨著自己坐呢。
若琳被老公推著,還有些忸怩,詩雅倒是十分乖巧、識趣,很爽快地坐到了
汪亞鵬的身邊,說道:「鵬哥,您酒量可以呀,看把我姐夫喝的,這臉跟猴屁股
似的……咯咯咯……」說著,捂著嘴一陣嬌笑。一雙水波流轉的鳳眼,瞥了瞥汪
亞鵬,說不出的撩人。舉手投足間,女人身上一股濃而不膩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蓋過了滿屋子的酒香,沁人心脾。
汪亞鵬暗中吸了下鼻子,只覺那味道十分舒爽、受用,微醺的大腦瞬間精神
百倍,說道:「二位美女,我們可都喝了四壇了,你們遲到的,是不是自覺的該
罰酒啊?」
「呦……真不紳士……哪有讓女士罰酒的啊……」詩雅嘴上雖這麼說,嘴角
卻掛著一絲迷人的笑意,一雙媚眼也好似放電一般的,瞟著身邊的男人。
「小雅……我們……該罰……不過……我可喝不了白酒……我喝啤酒吧……」
若琳開口打斷了詩雅。她這個「該罰」,其實是指早上那段不愉快的經歷。
白天她已經想明白了,當時的確是自己先違章超車,錯在自己,如果交警過來,
自己恐怕得承擔全責。可是這個男人不但沒再跟自己糾纏,反倒很痛快地就賠了
自己一千塊錢,連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本來就心裡有愧,現在得知
這個男人剛給自己的老公帶來一大筆訂單,自然更是覺得自己早上的行為非常的
過分。
就算男人不提議罰酒,若琳也是要主動自罰的。
「弟妹啤酒是長項啊?那好,咱們都換啤酒吧……」若琳的提議正中下懷,
攙著喝可是汪亞鵬的長項,別看已經小一斤白酒下肚,此時再來幾瓶啤酒,那才
是最舒服的喝法。
「二位弟妹,先吃點菜,墊墊底再喝……」這半天光顧著喝酒了,汪亞鵬也
沒吃幾口菜。趁著服務員換啤酒杯的工夫,他夾過一塊排骨,沖身邊兩位美女招
呼道。
「鵬哥……早上的事……真不好意思……是我不對……我先自罰三杯……」
若琳端起酒杯,一臉的羞愧,誠懇地說道。說完,將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接
著就是第二杯、第三杯。汪亞鵬本想阻攔,可看到若琳連眼都不眨一下,又是一
臉的誠懇,也就沒再說話。等女人三杯啤酒都幹掉了,汪亞鵬也舉起酒杯說道:
「弟妹,那點小事,就別再掛在嘴上了,現在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
兩家話,來,哥陪你三杯……」說著,也是連眼都不眨一下,幹掉了三杯啤酒。
喝的迷迷糊糊的張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指了指若琳,又指了指汪亞鵬,
一臉疑惑地問道:「老婆……你……早上……」
若琳窘迫地低下頭,也不知該怎麼跟老公解釋。汪亞鵬笑著接過話茬,把早
上的事簡要說了一遍,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還有這麼個故事。
「跟你說了多少次……開車慢點……慢點……你就不聽……惹了禍還怪人家
……氣死我了……以後你別開車了……趕緊給鵬哥道歉……」張傑氣呼呼地埋怨
著妻子,他是真生氣了,平日裡的積怨,借著酒勁爆發了出來。得罪了大客戶,
這單生意要是因此而告吹,暴打她一頓的心都有。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老公訓斥,若琳委屈得都快哭了。這要是在家裡,還能
跟老公頂嘴,可這是在外面,而且這事確實是自己不對。雖然如此,老公一點面
子都不給自己留,還是令她更加窘迫、更加的無地自容。
「唉……兄弟,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這麼說弟妹呢?弟妹這暴脾氣的性子
……恐怕是天生如此吧?挺好的,這年頭不是流行女漢子麼?呵呵……咱們這也
是不打不相識啊,沒有早上的誤會,哪有現在啊?這就叫緣分來了擋不住啊……
來來,喝酒喝酒……」汪亞鵬適時的打著圓場,尷尬的氛圍一掃而空。
「是啊,我們汪總老跟我說,捨與得,我還一直不理解,現在我是理解了
……」小李端起酒杯說道。他倒不是隨聲附和,這回這件事,他是真的佩服自己
這個領導了……
氣氛又融洽起來,推杯換盞間,又幹掉了三十多瓶啤酒,連服務員都看傻了,
心想,這哪是喝酒啊,簡直是在喝水……
喝到最後,張傑和那兩個陪酒的朋友,在衛生間呆的時間,反倒比在酒桌上
的時間還多。若琳也已是滿面緋紅,有些語無倫次起來。詩雅倒還能堅持,可也
是粉面桃花、香汗直冒,媚眼如蘇,嬌笑連連。一口一個「鵬哥、親哥」的叫著,
身子直往汪亞鵬身上靠,一股令人骨軟筋麻的騷浪媚態。
汪亞鵬也是酒足飯飽了,看了看對面幾位東倒西歪的男人,忍住笑問道:
「幾位兄弟,怎麼樣?再來幾瓶麼?」
「哥……我知道你沒喝好……哥你太能喝了……咱們換個地方喝吧……喜歡
唱歌麼……」張傑眯縫著惺忪的醉眼,搖晃著站了起來,說道。
「行啊,聽兄弟你的安排,哥哥我奉陪到底……」
兩個陪酒的朋友,已經爛醉如泥了,扶都扶不起來,索性留在包房醒酒。張
傑也是在小李的攙扶下,一步三晃地去把帳結了。若琳扶著詩雅,詩雅抓著汪亞
鵬的胳膊,幾人從酒樓裡走了出來。沒有一個清醒的,自己的車是開不了了,只
好站在路邊打車。五個人,一輛車坐不下,正好小李說他不愛唱歌,也有點醉了,
就自己打了個車,先回酒店了。
剩下四人,正好一輛車能擠下。張傑坐在副駕位置指路,兩個女人把汪亞鵬
夾在中間,坐在後排。四人中除了汪亞鵬還算清醒點,其他三人都已是天旋地轉、
昏天黑地了。
張傑跟司機說完目的地,就耷拉著腦袋睡了過去。若琳身子歪靠在車門上,
也閉著眼睛皺著眉,一臉的難受。詩雅還稍微強點,眼睛睜一會、閉一會,身子
隨著車身的晃動,左右搖擺著。汪亞鵬被夾在兩個美女中間,坐的十分窘迫、難
受,手都不知該往哪放。一邊一條溫軟、嫩滑的大白腿,緊緊貼在他的腿上,裙
擺下露出的一截大腿雪膚,在昏暗的車廂裡,白花花的刺眼。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隨著搖擺著的身子,忽忽悠悠地飄入鼻腔,被酒精薰蒸著的大腦,就像吸入了迷
香一般,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不知不覺中,詩雅的身子,向汪亞鵬這邊歪靠過來,一頭披散的長髮,散落
在男人的肩頭,幾根髮絲,在男人的臉頰上掃過,陣陣癢酥酥的。也不知是醉了
還是睡著了,詩雅的一條胳膊,在晃動中搭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汪亞鵬微微扭過
頭,看了一眼詩雅,見她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只好保持身子不動,生怕驚
醒她。雖說這麼坐著十分難受,但一左一右兩個大美女擠靠著,那香噴噴、軟綿
綿的身子,和雪白刺眼的柔膚,漸漸喚醒了男人身體裡沉睡的原始欲望。就是累
死在這脂粉堆裡,倒也心甘……
汪亞鵬很久沒有親近女色了。半年前剛跟結婚十年的妻子離了婚,離婚後一
直忙於工作,也沒再找新女友。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由於相貌英俊、一表人才,
早在高中一年級時就有了初戀,女孩是當時的班花。二十多年前,正是九十年代
初期,隨著改革開放,全民被禁錮的思想、觀念,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尤
其是正值青春期、情竇初開的少年,那時候也沒有什麼獲取性知識的管道,偷嘗
禁果的少男少女,只知道享受肉體帶來的歡愉,根本沒有保護措施。沒多久,女
孩發現懷孕了,最終辦理了轉學,初戀也就此結束。
為此,汪亞鵬的父母對兒子好一頓打罵,可是父母的打罵,卻並未使他有所
收斂,反倒激發了少年的叛逆。已經嘗到禁果甜頭的汪亞鵬,之後身邊的女友幾
乎就沒斷過,除了同班、同校的女同學,還有校外的女孩,甚至還交往過比他大
好幾歲的成年女人。只是有過了一次經驗教訓,再也沒有讓父母抓到過把柄。
後來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汪亞鵬的生活一直是「桃紅柳綠、花團錦簇」。
不過他雖然好色,卻是天生的情種,無論跟哪個女孩交往,都不會傷害到對
方。
哪怕是同時與兩、三個女孩同時交往著,也是對每一個女友倍加呵護,千般
柔情、萬般關愛。即使最終分手,女孩們也都是哭哭啼啼的不忍分離。結果哥們
都說他,上輩子是賈寶玉轉世投胎。
再後來年近而立,遇到了前妻,在父母反復的催促下,終於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後他那花心的性子收斂了一段時間,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兒子上幼兒
園後沒多久,就又在外邊四處留情。保密工作做的倒是不錯,妻子一直被蒙在鼓
裡,那些女人也知道他有妻子、兒子,也不影響他的家庭,大家相安無事。可後
來還是讓細心的妻子發現了端倪,跟他提出了離婚。他自知理虧,也沒與妻子過
多糾纏,雙方和平分手,兒子交給前妻撫養……
此時被兩個美女綿軟、香嫩的身子夾擠著,汪亞鵬只覺體內一股欲火,直沖
頭頂。要說這倆美女,姿色、身段都沒得說,各有千秋,但要綜合評判的話,若
琳能打95分,詩雅能打90分。若琳扣掉的5分,是她那強勢的性格,給減掉
的分數;詩雅那10分,是臉蛋不如若琳標緻,但反倒是她略帶風騷、狐媚的神
態,給她加了點分。
只可惜若琳是有老公的女人,這個詩雅倒是單身。只是不知道她這膩人的狐
媚勁,是對誰都這樣呢,還是就針對自己。汪亞鵬低頭看了看詩雅搭在自己大腿
上,那條雪白的胳膊,心裡一陣癢酥酥的,抱在胸前的雙手,慢慢放了下來。伸
出手去,輕輕搭在女人的手背上,似有似無地摩挲著。
女人身體微微一震,卻並沒有明顯的動作,螓首依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只
是把胳膊往回撤了一點,身子跟著側過一些。
汪亞鵬只覺胳膊上女人的上臂,向後滑過,緊接著,一團充滿彈力的嫩肉,
貼了上來,若即若離的擠在自己胳膊上。隔著薄薄的連衣裙,可以感到那團嫩肉,
無比的綿軟而又充滿張力,似乎隨時都會撐破衣服的束縛一般。
「這小娘們沒睡著啊,這是明著勾引我嘛,嘿嘿……」男人心裡有數了,握
住女人小手的手掌收緊,微微用了點力。
正要進一步的動作,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司機說道:「到了,是這吧?」
「嗯……哦……對,是這……」張傑從瞌睡中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結了車
費,招呼大家下車。兩個女人在半夢半醒中從車上下來,晚風一吹,酒勁上湧,
腳下踩著高跟鞋,更好似踩著雲一般。若琳身子晃動著,搖搖欲墜,汪亞鵬眼疾
手快,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若琳順勢靠在了男人的臂膀上。這邊的詩雅,倒沒等
男人出手,自己主動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汪亞鵬的胳膊。張傑走在前面,完全忘
了自己的老婆,汪亞鵬兩條胳膊上,一邊掛著一個女人,腳底下拌著蒜,跟著張
傑走進「銀樂迪KTV」。
這是一家「量販式」的KTV,裡面環境倒還不錯,一進門擺著幾大盆桃花,
顯得十分溫馨。由於不是週末,來的客人不是很多。幾人被服務生帶到一個中包
房,分別落座。張傑要了一打啤酒,服務生端上爆米花、果盤之類的零食,轉身
出去了。
汪亞鵬和張傑坐在沙發中間,左手邊是詩雅,若琳在張傑右手邊坐著,兩個
女人已經從半夢半醒中清醒了過來。
「兄弟,感謝盛情款待,咱先幹一個唄……」汪亞鵬舉起一瓶「Heine
ken」說道。
「哥,別幹了……咱慢慢喝……真喝不過你啊……」在酒樓吐了個七葷八素
的張傑,一聽「幹」字,都怕了,一臉痛苦地說道。
「鵬哥,妹妹我陪你,幹……」詩雅舉起酒瓶,與汪亞鵬的碰了一下,一仰
脖「咕嚕咕嚕」地灌了下去。
「呦……小雅妹妹酒量可以呀……痛快……」汪亞鵬是真有點對詩雅刮目相
看了,由衷地讚歎道,舉起酒瓶,也是一飲而盡。
「哥……喜歡唱誰的歌……妹妹幫你點……」詩雅抹了下嘴角,把空酒瓶放
在茶几上,問道。
「我唱歌不好聽,別嚇著你們,還是你們先來吧……」汪亞鵬客氣著,拍了
拍張傑,說道。
「我才是五音不全呢……哥你就別客氣啦……讓我們欣賞欣賞……北京人的
風采……」張傑拿起麥克風,塞給汪亞鵬。
「那好吧,那我就獻醜了啊……」汪亞鵬點了一首《怒放的生命》。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佇立在彩虹之巔……」略帶粗獷而又奔放的歌
喉,充沛的感情色彩,將這首狂野、不羈的輕搖滾,演繹得淋漓盡致,一點不遜
于汪峰的原唱。一曲唱罷,響起一片掌聲、叫好聲。
「謝謝無錫的朋友……來,喝酒喝酒……」汪亞鵬也是好久沒K歌了,以前
陪客戶應酬,去KTV是常有的事,雖算不上「麥霸」,但水準還是可以的。只
是這段時間,應酬的少了,一直沒有施展歌喉的機會。今天可是逮著機會,乘著
酒興,徹底放開了。
「好聽啊……再來個有難度的唄……」詩雅和若琳一邊拍著巴掌,一邊興奮
地喊著。
「有難度的?你們要聽哪個?」汪亞鵬望著兩個女人問道。
「死了都要愛吧,能唱麼?」詩雅狡黠地眨巴著眼睛,給男人出了個難題。
這首歌可確實是有難度,太高了,汪亞鵬以前倒是唱過,勉強能唱上去,不
過很久沒唱了,本想知難而退。可一看兩個美女渴望的眼神,尤其是詩雅那神態,
心中立時豪氣頓生。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極盡高亢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回蕩在包房裡,連汪亞鵬自己都難以置信,
今天狀態出奇的好,如此高難度的歌,唱起來沒覺得有多費力。三個聽眾都聽傻
了,連鼓掌、叫好都忘記了……
熱烈的氣氛被帶動起來,詩雅和若琳也分別唱了一首,兩個女人唱的也都還
不錯,很有味道。只有張傑一直推脫不唱,汪亞鵬也不為難他,兩人玩起了骰子。
玩骰子張傑也不是對手,連戰連敗,不一會,就喝掉了兩瓶啤酒,歪靠在沙
發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老公被喝躺下了,若琳只好挺身而出,硬撐著跟汪亞鵬玩骰子。可是她的水
平比張傑也沒強多少,輸多贏少,不一會,也喝掉了差不多兩瓶啤酒,連連擺手
求饒,身子一歪,頭靠在張傑肩膀上,也睡了過去。
「哥……妹妹我陪你玩……」詩雅把身子往汪亞鵬身邊挪了挪,說道。女人
早已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了,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那俊朗的外表,和成熟男
人所特有的氣質,就已經打動了她。北方人喝酒時的豪爽,和千杯不倒的海量,
不得不令人佩服。准專業級的動人歌喉,更是像一隻無形的小手,撥動著她的心
弦。剛才在計程車上,借著酒勁,自己是半真半假的依靠在男人身上,沒想到男
人那溫暖的大手,會握在自己的手上。
雖然只是若有若無的捏了一下,但可以感到,男人是在試探自己。憑著自己
對男人還算豐富的閱歷,詩雅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開始關注自己了。單身已久的
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本就沒那麼安分的內心,似乎被一種力量喚醒了,就好
似湖水中被投入一粒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你確定能玩得過我?」汪亞鵬拿起骰盅搖晃著,笑著問道。
「試試唄……不玩一次……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對手啊……」詩雅似乎話裡有
話,眨巴著睫毛,一雙嫵媚的鳳眼,看的男人有些心猿意馬。
詩雅拿過骰盅,十分瀟灑地把茶几上散落的骰子掃了進去,搖了搖,扣在茶
幾上,欠起骰盅看了一眼,說道:「三個三……」。
「四個三……」汪亞鵬應道。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玩著,不一會就分出了
勝負,第一局汪亞鵬輸了,第二局詩雅輸了。之後也是互有勝負,桌上剩的啤酒,
很快就被兩人都幹掉了。
詩雅的身子與汪亞鵬越靠越近,幾乎都要靠在男人身上了。要是贏了,就是
一陣「咯咯」的嬌笑,花枝亂顫。要是輸了,還會伸出小粉拳,在男人肩頭錘兩
下,嘴裡哼哼唧唧的近似於撒嬌般的膩聲。沁人心脾的香水味,更是將汪亞鵬的
神經撩撥得陣陣暈眩,男人只覺得氣氛已經越來越曖昧,似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
了。
啤酒都喝光了,兩人也都玩累了,互相對視了一眼,汪亞鵬說道:「行啊妹
妹,說瞎話的工夫有一套嘛,今兒還真遇到對手了,還玩不?」
「不玩了,唱歌吧……咱倆合唱一首唄……」說著,起身點了一首《心雨》。
「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充
滿深情的歌聲響起,雖然沒有原唱那麼甜膩,但似乎又別有一番韻味。
「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唱到這裡,女人扭過頭來,與男
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說不清的神色,嫵媚中帶著一絲柔情,又似乎
是一種渴望和企盼。只是那麼一瞬間,汪亞鵬好像明白了女人心裡的一切,一邊
與女人對唱著,左臂很自然的,繞過了女人身後,環抱在女人纖細的腰肢上。
詩雅身子微微一震,下意識地挺了挺上身,但沒有進一步掙扎,歌聲也沒有
絲毫變化,依舊是深情款款地唱著。隔著還算纖薄的連衣裙,男人手上傳來女人
溫熱的體溫,那柔軟、細滑的肌膚,似乎在微微顫抖著,卻欲拒還迎。男人的大
手,順勢向下滑去,搭在女人臀側,隔著裙子,輕輕地揉捏了兩下。渾圓、綿軟
的臀肉,手感很好,男人體內已被喚醒的欲望,瞬間脹大開來。
女人當然感受到了男人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反感、抗拒的表示,反倒是
扭過頭來,拋過一個迷離的媚眼,嘴角一絲甜甜的微笑,滿面含春。得到默許的
男人,更加的放肆了,手順著女人臀側,向前滑動過去,摸到了女人大腿上。這
回女人有所反應了,伸手按住男人,阻止著男人放肆的舉動,臉上的表情卻依舊
是春色撩人。
不知不覺之間,女人的身子,幾乎已經被男人摟進了懷裡。一曲唱罷,兩人
似乎都意猶未盡,只恨時間太短似的。詩雅坐直身子,低著頭,屋內暗淡的光線
下,隱約可見女人的臉色,早已是粉面緋紅,也不知是酒精的原因,還是羞澀所
致,煞是誘人。
「我……我去下洗手間……」女人小聲說道,也沒看男人,低著頭站起身來。
畢竟喝了那麼多啤酒,已是半醉狀態,詩雅剛一站起來,身子直搖晃,要往
一邊倒。汪亞鵬急忙張開雙手,一把攬住女人的腰肢,本意是想扶住她,不料女
人卻一屁股坐在了男人腿上。
「啊……」女人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慣性下的身子,向後仰去。男人手疾
眼快,一手攬住女人的腰肢,另一手托在她後背上,板正了女人倒下的身體。突
然失去平衡的女人,四肢下意識地揮舞著,雙腳離地翹了起來,垂感極佳的裙擺,
順著仰起的大腿滑落,裙擺下一大截雪白的大腿肌膚裸露出來。女人雙手下意識
地抓住男人的衣服,只是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已是臉對臉的對視著,臉上仿佛都
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鼻息。
詩雅有些驚魂未定的喘息著,直勾勾地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雙眸,從那眼神
中,似乎能看到一團熊熊燃燒著的、欲望的火焰,越來越近,壓了下來。
「別……哥……別這樣……讓我起來……」女人好像突然反應了過來,掙扎
著說道。可屁股陷落在男人雙腿間,根本使不上力,反而在徒勞的掙扎中,裸露
出更多的大腿肌膚。
男人托在女人後背的臂膀,猛一用力,將女人的身子摟得更貼近自己,左手
不由分說地,插入到女人擺動著的雙腿間,火熱而又有些粗糙的手掌,用力揉搓
著女人光滑、細膩而又無比嬌嫩的大腿內側肌膚。女人像被燙了一下似的,雙腿
顫抖著,緊緊夾在一起,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試圖阻止男人的動作。
「不要……別這樣……快讓我起來啊……」嘴上雖堅決的拒絕著,手上的力
道卻小得幾乎沒有,夾緊的雙腿,也似乎沒力氣了,一點點的在放鬆。男人的大
手,一邊在大腿嫩肉上揉搓著,一邊漸漸向上移動過去,從膝蓋上方略有些涼絲
絲的腿肉,直摸到裙內熱乎乎的大腿根部,食指已經觸碰到了女人的恥丘。食指
在一片絲綢般光滑的布片上滑過,拇指指肚摸到的,是一片薄薄的蕾絲布片,幾
根恥毛,從蕾絲布片的孔隙中露出頭來,麻麻擦擦的。
「嗯……」女人鼻腔中發出一聲幽怨的喘息,鬆弛下來的雙腿,再一次夾緊。
隔著薄薄的小內褲,男人的手指靈活地撥弄著,陰蒂被刮擦得陣陣酥麻。本
已春心蕩漾的詩雅,只覺得身體裡無比的難受,已很久沒有嘗過肉味的陰道裡,
更是難耐的空虛、瘙癢,一股暖流,從腔道深處湧了出來。更要命的是,陣陣強
烈的尿意,似乎再也難以控制。女人螓首用力抵在男人胸口上,緊咬著牙說道:
「快……快放我起來……要……要尿出來了呀……」
女人的反應已足夠了,足以說明她的身體已經動情。男人也不再為難她,在
女人耳邊低聲說道:「妹妹……我放你起來……你不會逃跑吧?」說著,在女人
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啊……不……不會……我往哪跑啊……求你……快放我起來呀……」耳孔
裡被男人的鼻息弄得又酥又癢,女人渾身都在顫抖著,感覺馬上就要尿出來了,
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汪亞鵬心裡這個樂啊,在女人臉蛋上親了一口,雙臂一用力,把詩雅抱起來
放在地上。女人雙腳一粘地,立刻掙脫出男人的懷抱,夾著雙腿,推開房門,一
路小跑著奔向衛生間。
汪亞鵬也感到一陣內急,看了看張傑和若琳,見兩人睡得死死的,也就沒去
打擾他們,關好房門,跟著詩雅也來到了衛生間。
放過水,飽脹的肚子無比輕鬆。汪亞鵬點了支煙,靠在衛生間門口,盤算著
下一步怎樣把詩雅這小娘們弄上手。回酒店是肯定不行的,這事不能讓小李知道。
在別的酒店再開個房間?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合適的……
正計畫著,就見詩雅低著頭,從女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女人一抬頭,看見眼
前的男人,嚇了一跳,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小聲說道:「你幹嘛呀……怎麼
跟過來了?還真怕我跑了不成……」
汪亞鵬一把把詩雅拉了過來,摟進懷裡,臉埋進女人的長髮中,深深地吸了
一口那撩人的香味,小聲說道:「我聞著你的香味跟過來的……就是怕你跑了啊
……嗯……真香……」說著,男人像豬似的,擺動著腦袋,鼻子、嘴巴在女人臉
上、耳朵上拱著、蹭著,一臉的陶醉。
「哎呀……討厭啊……癢死了……快放開……讓人看見了啊……」女人縮著
脖子躲避著,卻根本無法擺脫男人有力的臂膀,蛇一樣扭動著身子,雙手卻勾在
了男人脖子上。
女人形同虛設、欲拒還迎般的反抗,只能激發起男人更加蓬勃的欲望。也不
去管什麼酒店了,汪亞鵬拉著詩雅,轉身推開旁邊的一間包房房門。
這是一間大包房,由於此時客人不多,這間房是空閒著的,燈幾乎都關著,
只有電視上方的兩盞小射燈亮著,屋裡光線極其昏暗,但也還能看清四周的狀況。
剛一關上門,男人就一把將詩雅擠靠在牆上,嘴唇不由分說地吻在女人的櫻
唇上,一手卡住女人細腰,將她牢牢固定住,另一手則上下游走著、揉捏著。
「嗯……嗯……」詩雅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攻陷,男人靈巧的舌頭,輕
而易舉地就撬開了自己的牙齒,鑽入口腔,在自己舌尖上撩撥著、挑逗著。詩雅
本想在男人的舌頭上咬下去,卻又下不去口,而且那種感覺,似乎又是十分甜蜜。
隔著裙子,乳房、臀瓣、大腿,都已被男人揉搓、撫弄了一遍,此時裙擺已
被撩了起來,那有力的大手,從裙下伸了進去,順著大腿一路向上,五指張開,
用力揉捏著綿軟的臀肉。指尖更是肆無忌憚地插入到小褲褲裡,在臀縫裡探尋著、
擠壓著……
男人放肆的淫行,已明確向女人傳遞出想要佔有她的信號,詩雅卻一點也沒
有力氣反抗。空虛已久的身體,仿佛是乾涸了多日的土地,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疾
風驟雨所滋潤、喚醒。這種近似于強迫的行為,不但不令人反感,反倒讓有些醉
醺醺的詩雅,感到十分癡迷。很快,象徵性的抵抗,就變成了熱烈的回應。女人
雙臂勾住男人的脖頸,兩人的舌頭纏繞在一起,「吸溜吸溜」的親吻聲中,大量
的津液,順著女人的嘴角流淌下來。被男人抱住的一條大腿,也在不知不覺中抬
了起來,盤在男人腿後磨蹭著。
男人雙手托住女人的屁股蛋,一把將詩雅抱了起來,轉身走向沙發,將女人
放倒在沙發的轉角處。一直閉著眼,沉浸在甜蜜熱吻中的詩雅,還沒容得叫出聲
來,就已經躺倒在了沙發上。彈性很好的沙發,使女人的身子顫了顫,本就十分
暈眩的大腦,更是一陣天旋地轉。昏暗的光線下,男人就像壓過來的一座山似的,
不由分說地抄起女人的雙腿,向外一撤,在女人「啊……」的一聲驚呼中,詩雅
整個身子完全躺倒在沙發上,雙腿腿彎被男人卡住,向兩邊大大地分開,雪白的
臀瓣,和包裹在蕾絲小內褲裡的陰戶,展現在男人眼前。
「你……你幹嘛……你要在這裡……在這裡……不行啊……」雖說詩雅早已
動情,也早就感受到男人熱烈而又急切的欲望,但此時男人的舉動,已不可阻擋,
真要在這人來人往的KTV包房裡,被男人肏幹,女人天生的羞恥和矜持,還是
令她緊張起來。還沒有醉到喪失理智,儘管被喚醒的春心,如潮水般難以抑制,
但詩雅還是蹬踹著雙腿,試圖阻止男人的淫行。
「寶貝兒……別怕……門外看不見這裡的……」男人回頭看了眼房門,房門
上的小玻璃窗,只能看到房間正中間的部分,這個轉角位置是盲區。已經欲火焚
身的汪亞鵬,哪裡還顧得上女人的反抗,別說門口看不到這裡,就算是現場直播,
也要先把這小娘們肏得哇哇叫再說。
女人兩條雪白的大腿,還在做著無謂的掙扎,卻哪裡能掙脫出男人鐵鉗般的
大手?掙扎中,黑色的連衣裙裙擺,已經完全滑落到大腿根部,渾圓的臀瓣正中,
黑色的蕾絲小內褲,將將遮住陰戶恥丘,無比性感誘人。男人騰出一隻手,一把
將女人蕾絲內褲的襠部布條拉扯到一邊,那散發著成熟女人氣味的陰戶,豁然呈
現在眼前。昏暗的燈光下,一片白花花的臀肉間,掛著點點水光的陰戶蜜唇,顯
得無比淫靡。
「啊……不要啊……你瘋啦……快讓我起來……」詩雅雙手捂在臉上,輕聲
驚叫道。包房外面傳進來各種嘈雜的聲音,過道裡的走路聲、說話聲、其他包房
裡若隱若現的歌聲,交織在一起,昏昏沉沉的大腦告訴自己,這不是在夢裡,而
是在人來人往的KTV包房裡,就隔著一道門,簡直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即將
被一個男人肏幹,而這個男人,僅僅才認識幾個小時。雖然這個成熟穩重、瀟灑
朗的男人是那麼令人著迷,而且那種帶有侵略性的、散發著雄性動物強烈佔有欲
的舉動,是那麼令人難以抵擋。但真要是被人撞見了,自己只怕是得羞死過去。
其實女人內心,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種渴望被男人粗野地侵犯,甚至被強暴
的原始欲望,詩雅也不例外。一直養尊處優的生活,造就了她傲嬌的性格。雖然
經常出入交際場所,但她身邊的圈子並不大,那些打交道的男人們,要麼是衣冠
楚楚、道貌岸然,要麼是滿身銅臭、粗俗不堪,離婚後就沒遇見過一個能讓她動
心的男人。
也可能是太久的寂寞,也可能是被酒精沖昏了頭腦,今天遇到的這個男人,
似乎符合她心中完美男人的所有條件。尤其是這種有些粗暴、近似于強姦的行為,
更是將她內心那原始的、渴望受虐的欲望勾了起來。隨著身體裡最私密的花園暴
露在男人面前,詩雅嘴上還在抗拒著,雙腿卻在顫抖中,漸漸停止了掙扎。下體
裡的暖流汩汩湧出,極度瘙癢、空虛的陰道,反而急切地盼望著男人的侵入……
男人俯下身跪在地上,伸出舌尖,在女人浸滿淫水的屄縫中滑過,雙唇嘬起
兩片滑膩的蜜唇,納入口中抿著、吸著。一股混雜著香水味的、淡淡的騷味,竄
入鼻腔,仿佛是醒酒藥一般,令他精神為之一振,四肢百骸仿佛都無比的舒爽。
那種只有成熟女人才特有的騷味,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了,這種味道,似乎
比世界上最美妙的香水,還要令人迷醉。
「嗯……啊……」詩雅不敢太大聲的喊叫,但那種淡忘已久的美妙感覺,是
那麼的舒爽,還是忍不住的呻吟起來。捂在嘴上的雙手,也移到了胸脯上,隔著
衣服在乳房上揉搓著……
女人的裙裾都堆在小腹上,男人的視線越過裙裾,觀察著女人的反應。見女
人沒有了任何的掙扎,反而主動揉搓著自己的乳房,男人再也沒有了任何顧慮。
他鬆開女人的雙腿,雙手摸到女人連衣裙前襟上的扣子。前開襟的連衣裙,
從領口向下,一排七、八粒紐扣,被一一解開,隨著兩片衣襟向兩邊撩開,女人
雪白的胴體,就像一隻被撥開粽葉的粽子,顯露了出來。與內褲同款的黑色蕾絲
乳罩,包裹著聳翹的乳房,半截乳肉裸露在乳罩外面,雖然算不上碩大,但與其
嬌小玲瓏型的身材相比,也可算是豪乳了。
「啊……不要……不要再脫了……」詩雅知道男人在解自己的扣子,卻無力
阻擋,只覺身前一涼,自知覆水難收,只恨不該穿這條裙子出來。雖然身子幾近
完全裸露,但女人最後的一絲羞恥,還是讓她發出一聲無奈的懇求。
面前的女人,袒胸露乳、衣不遮體,其實反倒比一絲不掛還要誘人。在黑色
的連衣裙和蕾絲內衣映襯下,這具白花花的胴體,光彩照人,仿佛令昏暗的室內
都熠熠生輝一般。望著眼前這無比淫靡的畫面,男人再也難以抑制體內蓬勃的欲
火。他一邊嘬吸住女人的陰蒂,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
「啊……啊……唔……」女人只覺陰蒂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快要被
男人的嘴唇吸出身體一般。已極度敏感的陰蒂,在男人靈巧的舌尖下,被刮擦、
撥弄的無比酥麻、瘙癢,一陣緊似一陣的電流,從下體源源不斷地擴散開來,難
以抑制的快感,衝擊著暈眩的大腦。女人再也顧不上揉搓自己的乳房了,一手捂
在嘴上,一手按住沙發,身子拼命向上拱了起來。
「妹妹……寶貝兒……舒服麼……」男人抬起頭來,一臉淫邪地笑著問道。
褲子已經褪了下來,堆在跪著的膝蓋處,又粗又長的大肉棒,青筋暴露,一
跳一跳地脈動著。男人一邊問著,一邊伸手過去,撥開女人的乳罩,手指搓弄著
兩粒勃起的乳頭,雙手在女人拱起的乳肉上揉捏著。
「唔……嗯嗯……別……別停下來……」女人正要到達快感巔峰,男人的嘴
唇卻鬆開了,就好像被抬到了半空中,突然一鬆手,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無比的難受。女人顧不上再矜持了,屁股向上拱著,同時翹起一雙高跟鞋的鞋尖,
腳跟搭在男人後背上,向下壓著。
望著在肉欲泥沼中掙扎著的少婦,男人心裡都快樂開了花,手上的動作依舊
不緊不慢,嘴唇再次嘬吸在女人的陰蒂上,舌尖快速撥弄起來。充分勃起的小肉
粒,在舌尖的撩撥下,極度充血、硬挺,女人懸在半空中的身子,再次飛了起來
……
「唔唔……嗯……啊……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女人像剛離
開水的魚一樣,屁股劇烈顛動起來,雙手在沙發上用力拍打著……
「寶貝兒……舒服麼……」男人直起身子,抹了抹嘴角上的淫液,問道。
「嗯……舒服……哦……好舒服……快……快給我……」高潮的餘韻還沒有
退去,欲火焚身的女人,被折磨得忘記了羞澀和矜持,眼巴巴地望著男人,懇求
道。
「咱們換個地方吧……這裡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男人一臉的壞笑,逗弄著已完全發情的女人。
「嗯……你壞死了……快給我……」詩雅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蹭」地一下
坐起身,一把將男人推倒在沙發上,本想去解男人的褲子,一低頭,見那胯間一
根擎天柱般的大肉棒,早已是昂首挺胸了,「哇……」的驚呼一聲,跪在男人腿
間,一手攥住那火熱的大肉棒,套弄了幾下,另一手托著垂在下面的睾丸揉捏著,
張開嘴巴,一口將碩大的龜頭納入櫻唇之中,螓首上下起伏著。
「噝……嗯……妹妹……你小嘴好緊呐……哥舒服死了……」男人頭靠在沙
發背上,享受著女人賣力的口交服務。其實汪亞鵬並不是很喜歡口交,不過一來
喝了不少酒,剛才一陣忙活,把女人送上高潮巔峰,也有些累了,正好可以躺著
歇會。二來這小少婦的口交技術,的確是一流,龜頭被小嘴緊緊裹住,快速上下
套弄著,舌尖還時不時的在馬眼上撩撥幾下。兩隻小手也沒閑著,肉棒被擼動得
堅硬無比,陰囊上被指尖輕輕地撓著,癢酥酥的十分舒服。要不是喝了那麼多的
酒,汪亞鵬感覺就要控制不住精關了。
詩雅一邊賣力地吞吐著肉棒,一邊翻著媚眼瞟向男人,眼神中說不盡的風情。
一頭酒紅色的長髮有些淩亂,隨著快速起伏的螓首披散下來,遮住了半張臉
蛋。
「噝……寶貝兒……好吃麼?要不要換張嘴吃啊?」男人舒服的不得了,感
覺再這麼嘬下去,非得射出來不可。他一邊捋了捋女人垂下的秀髮,一邊摸著女
人的臉蛋問道。
「嗯……好吃……又粗又硬……還燙手……嗯……」女人有些依依不捨地從
口中吐出肉棒,又擼動了幾下,直起身來,一片腿跪坐在沙發上,將兩片敞著的
裙裾撩開,一手扶住直立的大肉棒,一手將小內褲的襠部布條向邊上拽了拽,陰
道穴口對準龜頭,屁股緩緩地坐了下去。
「嗯……啊……好大……好硬啊……嗯……」饑渴了很久的蜜道腔肉,終於
嘗到肉味了,立刻歡喜地迎接著來客。緊窄的小穴穴口,被碩大的龜頭極力撐開,
嬌嫩、滑膩的蜜唇,被挺進的大肉棒帶的陷入進去,又隨著女人屁股的抬起而翻
轉出來。沒幾下,整條大肉棒就幾乎全根盡沒了,碩大的龜頭直抵花心,頂在子
宮口上。女人搖擺著骨盆,子宮口肉球緊緊坐在龜頭上,畫著圈,仿佛要將龜頭
頂進子宮口裡去一般。大量的淫水,順著肉棒流淌下來,隨著女人身體的扭動,
「咕嘰咕嘰」的水聲不絕於耳。
女人完全熟透的身子,經歷了太長時間的寂寞、饑渴,此時在酒精的作用下,
詩雅完全放開了。幾個小時前,還是風姿卓越、衣衫靚麗的少婦,此時已經變成
了一頭發情的母獸。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屁股像砸樁機一樣,快速而又有力地
顛動著。每次抬起都只留下半個龜頭在穴口裡,每次落下,屁股蛋都狠狠地砸在
男人大腿根上,「啪啪」作響。也早已忘了身處公共場所,一聲高過一聲的歡聲
浪叫,徹底釋放出了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欲……
「啊……好棒啊……啊……親哥哥……爽啊……頂到頭啦……啊啊……」
子宮口被龜頭頂的酥麻無比,仿佛整個身子都在劇烈地顫抖。一對包裹在蕾
絲乳罩裡的飽滿乳房,隨著快速起伏的身子,上下翻飛、波濤洶湧。兩粒硬挺的
乳頭,露在乳罩外面,在罩杯邊緣的蕾絲花邊裡,若隱若現、俏麗無比。敞開的
連衣裙,隨著起伏的身子,呼扇呼扇的,像兩把舞動的扇子,將女人身體上那撩
人的香水味,源源不斷地送入男人鼻中。
躺在沙發上的汪亞鵬,任憑女人上下翻飛地盡情釋放著,反正自己一點也不
累,不但可以養精蓄銳,還可以趁機好好欣賞下這活色生香的景色。心裡有些納
悶,這迷人的小少婦,床上功夫如此嫺熟、奔放,想必身邊不乏追求者,至少是
不缺男人,怎麼會表現得如此饑渴?俗話說的好:水眼兒淫,鳳眼兒刁。這女人
就長了一雙水波流轉的鳳眼兒,單從這雙媚人的眼睛,就表明她是個善於招蜂引
蝶的、不安分的女人。
雖然男人們都喜歡廳堂裡是貴婦、臥室裡是蕩婦的女人,但對於閱女無數的
汪亞鵬來說,似乎還是更喜歡氣質優雅、清純而又矜持的女人。也許男人骨子裡,
對於那些太容易上手的女人,見多了就沒了興趣,反倒是那些不容易得手的「良
家婦女」,才能激發出他們雄性動物體內蘊藏的「狩獵」和佔有的原始欲望。
詩雅此時已經瀕臨高潮的邊緣,螓首胡亂搖擺著,一頭長髮四散飛舞,眉頭
緊蹙、緊閉著雙眼,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忘情地嬌呼、呻吟著,向美妙的巔峰
衝刺。汪亞鵬盯著女人的表情,知道女人快要泄身了,雙手掐住詩雅的細腰,一
直「按兵不動」的屁股,開始快速上下聳動起來。然而腦海中,卻不知為何,浮
現出了若琳的面孔。也許是兩個女人的相貌、身形有些想像,也許是早上那段不
愉快的經歷,帶給男人尊嚴的打擊,那個性格有些強勢,甚至跋扈的女人,忽然
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雖然猛烈肏幹著的是詩雅,但在男人眼中,卻好似肏幹著的
是若琳。
「啊……啊啊……不行了……啊啊……飛了……啊啊啊……」詩雅瘋了似的
叫喊著,身體一陣抽搐,被送上了快感的巔峰。身子轟然倒下,趴在男人身上,
劇烈地喘息著。
男人意淫的思緒被打斷了,神志恢復過來。女人高潮來臨時最後那幾下,幾
乎用盡了全力,肉棒被子宮口頂的都有些疼了,澆灌在龜頭上的、滾燙的陰精,
更是令四肢百骸都無比的舒爽,要不是分了下神,男人幾乎也要繳械投降了。
女人像只小貓似的,趴在男人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汪亞鵬憐愛地摩挲
著女人的後背,抬頭在她秀髮上吻了吻,柔聲說道:「寶貝兒……舒服不?過癮
了沒?」
詩雅喘息了一會,掙扎著抬起頭來,一口嘬住男人的嘴唇,銀牙狠狠咬了下
去。
「哎呦……噝……你個小婊子……謀害親夫啊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雖說咬的力道不輕,但也不是特別的重,只是毫無防備的來這麼一下,確實
有點被咬疼了。男人知道這小少婦被自己肏爽了,這一咬是給自己的獎勵,嘴上
卻假裝發狠的說著。一翻身,將女人抱了起來,直接就把詩雅放躺在沙發上。一
把將女人的小內褲從屁股上擼了下來,扔在沙發上。雙手抓住女人的腳腕,向兩
邊用力一劈,隨著詩雅「啊……」的一聲驚呼,挺起暴怒無比的大肉棒,「噗滋」
一聲,刺入進去。
「啊啊……嗯……啊啊……」高潮餘韻還沒有完全褪去,急促的喘息還沒有
平復下來,就面臨新一輪的肏幹。詩雅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更加猛烈的抽插和撞
擊。讓快感來的更猛烈些吧,已經完全臣服于這個男人身下的女人,忘情地歡叫
著……
幾乎沒有技巧可言,只有無比猛烈的抽插,槍槍到底,直搗花芯。在大量陰
精、淫水的潤滑下,大肉棒毫無憐惜地抽送著。男人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被
酒精麻痹了的神經高度興奮,馬眼上一陣緊似一陣的酥麻快感,將體內聚集已久
的能量,推向噴發的邊緣……
「呼……呼……小婊子……哥肏的爽不爽……」不知怎的,男人盯著身下這
個被肏的死去活來的女人,那扭曲的面孔,又變成了若琳的那張鵝蛋臉,真是奇
了怪了。汪亞鵬晃了晃頭,想擺脫腦海裡的幻象,一邊喘息著問道,一邊加快了
屁股的聳動。
「啊啊……爽啊……爽死了呀……唔唔……你肏死我吧……唔……啊啊…… 」
優雅與浪蕩,也許只是一瞬間的轉換,再次飛上了美妙巔峰的詩雅,完全不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喊什麼,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已經帶著哭腔了。
「呼……哦……張嘴……」男人的精關再也控制不住了,在即將噴射的一霎
那,拔出肉棒,身子一竄,跪坐在女人身上,一手攬住女人的脖頸,一手快速擼
動著肉棒。還在高潮雲端飛翔著的詩雅,大大地張開檀口,伸出舌頭,翻著白眼,
直勾勾地盯著滿臉扭曲的男人。
「噝……哦……哦……嗯……」一股股濃稠的精液,激射而出,噴在女人的
臉上和嘴巴裡。滾燙的濃精,燙得詩雅渾身一激靈,一把抱住男人的屁股,將還
在脈動著的大肉棒納入口中,貪婪地榨取著剩餘的精華……
「老公……醒醒……快醒醒……」若琳睜開惺忪的睡眼,昏昏沉沉的大腦,
半天才緩過神來。她望著四周快速旋轉著的環境,茶几上一堆空酒瓶,身邊沉睡
著的老公,還有電視螢幕上播放著的MV……終於想起自己身處何處,不過只記
得剛才是和老公的客戶鵬哥玩骰子,然後是不停的喝酒……再然後就都不記得了。
張傑被若琳搖醒了,起身揉了揉眼睛,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天,才想起
少了兩個人。張傑問道:「鵬哥呢?小雅呢?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我睡著了……他們……他們不會是先走了吧?」若琳一邊
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詩雅的電話。一陣悅耳的鈴聲,卻從屋內響起,兩
人循聲望去,只見詩雅的手包還放在沙發另一頭。顯然,詩雅還沒走,那汪亞鵬
應該也沒走,估摸著兩人是上廁所去了。若琳放下手機,打了個哈欠,兩口子又
歪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壞蛋……討厭啊你……快給我……」詩雅擦乾淨臉上和下體的精液,整理
著衣服,剛要伸手去拿沙發上的內褲,卻被汪亞鵬搶先一步拿在手裡,放在鼻子
底下嗅著,一臉的陶醉。
「別穿了,給我留個紀念……你那都快冒火了……正好涼快涼快……嘿嘿
……」男人指了指女人裸露著的下體,一臉壞笑著說道。薄薄的蕾絲小內褲被
團成一團,捂在口鼻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嗯……真香……」
「你阿礙……你個流氓……變態……呸……」詩雅啐了一口,嘴上雖罵著,
卻是一臉的春色,一雙媚人的鳳眼,越發的撩人,瞥了瞥男人,扣上了連衣裙的
扣子。長這麼大,詩雅還是第一次下體真空,還是穿著裙子,這擱以前想都不敢
想,此時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沒什麼猶豫就接受了,心裡「砰砰」亂跳,一臉
緋紅。
「對了,你阿礙……是什麼意思啊?」汪亞鵬把女人的小褲褲揣進兜裡,問
道。他想起了早上與若琳爭吵時,她也說過這句話,知道是無錫人的方言俚語,
十分的好奇。
「就是……就是誇你好……誇你厲害的意思唄……咯咯……」詩雅轉了轉眼
珠,一臉的嬌媚,又帶著一絲狡黠地笑道。
「切……拿我當傻瓜是吧?我知道這是你們的罵人話,早上你那姐姐就這麼
罵過我一次了,你們無錫女人看著都挺溫婉的,怎麼脾氣都那麼大?」男人撇了
撇嘴說道。
「我脾氣大麼?我姐姐脾氣也不大,她人可好了,只是……只是太要強罷了
……」整理好衣裙,收拾停當,詩雅偎依在汪亞鵬懷裡,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似的,
與男人聊了起來。本來喝完酒話就多,再加上已經發生了一番銷魂蝕骨的肉體關
系,詩雅在這個不再陌生的男人面前,沒有了半點設防,把若琳和張傑之間的那
些事,都告訴了汪亞鵬。當然,也說了很多自己的事,話匣子一打開,越聊越有
興致,縱情歡愉後的女人,話癆的天性表露無遺。
若琳的情況,汪亞鵬已是了然於胸,知道這個外表強勢的漂亮女人,其實骨
子裡很柔弱,而且婚姻也亮起了紅燈,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幸福。其實剛才
在酒桌上,張傑當著外人對自己老婆的一頓呵斥,就已經看出些端倪來了。兩口
子各自為了事業,為了掙錢,感情自然而然的會受到些影響,因此而漸行漸遠,
甚至最終勞燕分飛的事,太常見了。雖然汪亞鵬腦海中滿是若琳的音容笑貌,但
一想到,她是剛認的張傑兄弟的老婆,也就沒太多想。花心歸花心,朋友妻不可
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再說現在有詩雅這個風情萬種、騷浪媚人的小少婦作伴,
即使身處異鄉,也不會孤單寂寞了……
不知不覺的又聊了半個多小時,汪亞鵬看了看腕表,時間已經不早了,扶起
詩雅說道:「回去吧,你姐姐他們早該睡醒了吧……」
兩人剛一推開包房房門,就見若琳一手扶著牆,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小雅……鵬哥……你們……你們去哪了?」若琳在兩人臉上、身上掃視了
一遍,疑惑地問道……
再次睜眼,還是沒見到小雅他們。若琳想先上個廁所,順便找找兩人,沒想
到卻在走廊裡碰上了。雖然還暈暈乎乎的,但睡了半天,酒也醒了不少,若琳分
明看見,閨蜜和男人是從旁邊的包房裡走出來的。而且閨蜜臉色紅暈,髮絲散亂,
連衣裙裙裾上,不但隱隱的都是皺褶,前胸和裙擺處,竟然還有兩處白色的污漬。
雖然明顯是擦拭過了,但黑色的裙子布料上,那兩處淡淡的白色污漬,依舊
十分醒目,像剛滴上去、還未完全乾涸的米湯……
「姐……你醒啦?我們……我們剛上廁所去了……」詩雅有些慌亂地應道。
若琳的眼神十分犀利,仿佛看透到自己心裡去了,剛剛從偷情的愉悅中恢復
過來的詩雅,瞬間羞澀無比,一張臉蛋紅到了耳根,忸怩著低下了頭,不敢與閨
蜜直視。
「弟妹……你怎麼樣?沒事吧?你們兩口子酒量也可以啊……呵呵……」汪
亞鵬倒還比較鎮定,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打著哈哈。酒勁早已醒了大半,此時走廊
裡溫暖的射燈燈光,照射在若琳的臉上,那標緻、秀美的五官、迷離的眼神,和
微醺中慵懶的神態,看起來似乎又別有一番韻味,男人禁不住一陣怦然心動……
幾人從KTV走了出來,若琳與自己老公相互攙扶著走在後面,詩雅很自然
的就攬住了汪亞鵬的胳膊,幾人往路邊停靠的計程車走去。晚風一吹,詩雅打了
個寒顫,尤其是真空的下體一陣涼颼颼的。女人悄悄在男人胳膊上擰了一把,低
聲嬌嗔道:「宗桑……你個臭流氓……大壞蛋……」紅著臉低下頭去。男人自然
知道女人說的是什麼,礙於後面有人,也就沒說話。
若琳望著前面的閨蜜,那種完全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神態,已說明了一切。
不知為什麼,若琳內心中卻莫名的湧起一分醋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第二天,張傑和若琳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宿醉還沒有完全消退,頭還有些暈。
可為了剛簽下的大訂單,得趕緊組織貨源。若琳也惦記著自己服裝店的生意,
兩人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分頭出門了。
自己的車還在昨晚吃飯的酒樓門口停著,若琳打車趕了過去,駕著「馬6」
來到了自己的服裝店。此時店裡沒有客人,她問了問店長銷售情況,回到自己的
辦公室,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腦海中猛然想起,昨晚閨蜜那不自然的神態,還
有裙子上奇怪的印記,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掏出手機,撥通了詩雅的號碼。
昨晚與汪亞鵬一番銷魂蝕骨的交歡,害得詩雅渾身酸痛,再加上又喝了那麼
多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雖然醒了,卻懶得出被窩,躺在床上,正回味著昨天
那個瘋狂的夜晚,手機響了起來。
「姐……人家剛睡醒,想我啦?」詩雅躺在被窩裡,慵懶地說道。
「幾點了還不起?豬啊?我看你是昨晚……累壞了吧?」若琳話裡有話地問
道。
「什麼呀……喝酒喝的……」詩雅聽出了閨蜜的弦外音,臉上一陣發燒,故
作鎮靜地答道。
「下午沒事找我來唄,出去逛逛……」
兩人約好時間,詩雅放下電話,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裡爬出來。洗澡、化妝、
穿戴停當,正準備出門,瞥見門口衣架上掛著的那條黑裙子,昨晚回來太晚了,
又迷迷糊糊的,也沒顧上細看,此時才發現,不但裙子揉搓的全是褶,衣襟和裙
擺處那兩塊男人留下的污漬,竟然是那麼的刺眼。昨晚自己已經仔細擦過了,當
時屋裡光線太暗,還以為擦乾淨了。詩雅一想到昨晚走廊裡碰見若琳時,她那異
樣而又犀利的目光,又是一陣臉紅,尤其是剛才那個電話,想必若琳已經發現自
己和汪亞鵬的姦情了。
反正已經這樣了,知道就知道唄,知道了倒好,不用再打馬虎眼,可以跟自
己這個無話不說的閨蜜,好好聊聊那個男人了。想到這裡,詩雅把裙子裝進袋子
裡,送到樓下的乾洗店,然後駕車來到了若琳的服裝店。
兩人找了個咖啡館,一人點了杯咖啡,詩雅起床後還空著肚子,又要了份
「提拉米蘇」。香甜的蛋糕,配上醇厚的咖啡,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撒進屋
裡,十分愜意。詩雅只覺心情大好,切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說道:「姐……
你覺得……鵬哥這人怎麼樣啊?」
「死丫頭……你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跟他好上了?」若琳抿了一口
咖啡,似笑非笑地望著閨蜜,開門見山地反問道。
「好……我們挺好的呀……吃飯、喝酒、唱歌……他唱歌很好聽呢……」明
知道閨蜜已經發現端倪,詩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馬上承認,臉一紅,打著岔說道。
「別打岔,我是問你……你們從屋裡出去那麼半天……幹嘛去了?」若琳窮
追不舍地問道。
「啊?我們……我們上廁所去了……」詩雅自知難逃若琳咄咄逼人的審問,
早晚得招供,索性先逗一逗閨蜜,頑皮地抿嘴微笑著,臉蛋去更紅了。
「你就裝吧……上個廁所用那麼半天?跑別的包房裡上的麼?還不說實話是
吧?哼哼……」若琳假裝溫怒地拉長了臉。
「姐……你怎麼不當員警去呀……啥事都瞞不過你……」詩雅自知再裝下去
就無趣了,羞澀地低下頭,擺弄著手裡的蛋糕叉,算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閨蜜的默認,算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兩人間果然發生了些什麼。可若琳卻
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明察秋毫帶來什麼成就和驚喜,反倒是昨晚那一絲莫名
的醋意,似乎更加明顯了,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說說吧,怎麼回事,具體點啊……坦白從寬,老實交代……」以往兩個無
話不說的閨蜜間,要是有什麼花邊、八卦,一定是兩眼放光、急不可待地咬耳朵,
而此時若琳卻是一臉的平靜,似乎面對即將聽到的秘密,完全與自己無關,一點
都不感興趣似的。
詩雅只顧上羞澀了,根本沒有察覺到閨蜜異樣的神色,左右看了看,見附近
沒有其他顧客,身子往前探了探,壓低聲音,將昨晚的事情經過,大概敘述了一
遍。當然,與男人在包房裡交歡的細節沒有說,只是特意強調了一下,自己當時
已經是半醉了,而且男人力氣好大,容不得自己反抗,在半強迫的情況下才從了
他的。顯然,詩雅有些誇大其詞,隱瞞了當時自己真實的心態,把半推半就,說
成了強迫就煩。雖然兩個閨蜜之間像親姐妹般熟悉,但真要詩雅在若琳面前,毫
不掩飾地說自己主動、輕易的,就與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好像自己
是個輕浮、淫蕩的女人似的,詩雅還是說不出口。
「後來,你和姐夫打車先走了,他把我送回家……還要上樓……我沒答應
……他就自己回去了……姐……你說……你說我該不該和他交往啊?」事情經過
講完了,詩雅好像如釋重負一般,一張臉像塊紅布一般,也不敢與閨蜜對視,小
聲問道。
「你倆都是單身,既然不是善男信女,你願意跟他繼續交往……就繼續唄
……還問我幹嘛……」如此耳熱心跳的一段豔事,又是真實的發生在最親的閨蜜
身上,按說若琳聽完,應該對閨蜜好一頓羞臊、揶揄才是。可不知怎麼的,若琳
只覺心中的醋意越發的濃重,絲毫提不起興趣與閨蜜逗貧嘴,說出來的話也是不
冷不熱的。
「可是……這兩年我自己一個人……過的也挺好的……我還真沒打算再……
再找個男人……」詩雅望著窗外的行人,喃喃自語道。
「你呀……早跟你說,讓你再找個合適的,你就不聽,這回又這麼草率……
真不知說你什麼好……你想想,他家在北京,你家在這邊,你能為他放棄一切,
跟他過去麼?」閨蜜離異後,若琳確實跟她說過很多次,讓她再找一個合適的,
也給她介紹過幾個不錯的男人,可詩雅眼光太高,又自由自在慣了,說自己以後
就當」單身貴族「了。這回遇到了心儀的男人,按說應該祝福她、替她高興才是,
可若琳說出來的話,卻是在潑冷水。
「是啊……所以我才糾結嘛……可是……他……他真的很優秀……我真的好
喜歡他……」詩雅腦子裡滿是那男人的身影,不自覺的就說出了心裡話。
「切……還說人家強迫你……分明是你看上人家了……搞不好……是你先勾
引他的吧?」此時若琳心中已是醋海翻騰,話裡都帶著酸味。
從小,兩姐妹就上的同一所小學,後來的初中、高中,也都在同一所學校。
雖說若琳比詩雅高一個年級,但已形成了一個習慣,就是互相比較學習成績,
這倒也無形中促進了兩人的學業,後來都考上了很不錯的大學。多年來,兩人雖
情同姐妹,骨子裡卻早已形成了暗中攀比、較勁的勢頭。尤其是若琳,從小性格
就要強、不服輸,要是詩雅哪方面超過了自己,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當年,得知比自己小一歲的詩雅,與當時的男朋友準備訂婚了,為了不輸給
她,若琳才在匆忙中,與不是十分中意的張傑,定下了婚約。沒想到後來詩雅與
男友分手了,而若琳與張傑已領了結婚證,婚禮都籌辦好了。在婚姻大事上,領
先了閨蜜一步,若琳為此還暗自得意了很久。然而,為了贏得與閨蜜間的暗戰所
草草確定的婚姻,還是在幾年後,亮起了紅燈。若琳無數次的後悔,卻物是人非,
難以回頭,為了孩子,繼續維持著名存實亡的婚姻。甚至在兩年前詩雅離婚時,
若琳還暗暗發誓,為了不輸給詩雅,自己絕不會離婚。
再好的閨蜜,哪怕是親姐妹,在男人這塊「試金石」面前,女人天性中的嫉
妒心理,還是佔據了上風。雖然若琳心裡明白,詩雅和那男人都是單身,人家半
推半就也好,兩情相悅也罷,那是人家的事。自己一個有夫之婦,還是個當了母
親的女人,哪有資格去嫉妒人家?就算那男人再怎麼優秀,也跟自己沒半點關係。
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難以改變的要強心態卻又是另一回事。
此時詩雅已經聞到了閨蜜話語中,明顯帶著的酸味了。她回過頭來,望著若
琳略帶寒意的面孔,看出苗頭似乎不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哪有……我又
沒愛上他……只是……只是有些好感罷了……」
兩個心事重重的女人,誰都不再說話,各自喝著咖啡,各想各的心事……
十天後,「禾嘉國際酒店公寓」裝修工程如期開工。隆重的剪綵儀式過後,
甲方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雞尾酒會。汪亞鵬心情大好,端著一杯香檳,與甲方幾個
老總有說有笑地聊著。連日來,千頭萬緒的工作,基本都落實到位了,地面上該
疏通的關係,也都打點完畢。專案終於開始施工運作了,肩頭的重擔也可以放一
放了。
自從那天晚上KTV瘋狂一夜後,汪亞鵬就沒再見過詩雅和若琳。詩雅倒是
給他打過兩次電話,雖然電話裡沒有明確說什麼,只是一般性的問個好、約時間
吃個飯,但汪亞鵬知道,被自己征服了的這個小少婦,是想念自己了。其實他也
挺想詩雅的,雖說這女人不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類型,但畢竟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熟
,人在異鄉,能有個枕邊紅顏,也足可聊以慰藉了。只是忙於專案前期工作,幾
乎天天晚上都有應酬,一直抽不出時間與女人幽會。此時前期工作告一段落,有
時間喘口氣了。汪亞鵬從酒會現場溜達出來,點了根煙,尋思著找個時間,與詩
雅見一面,來個大戰三百回合……
「鵬哥……正找你呢……有點麻煩……」張傑從遠處跑過來,跟汪亞鵬打著
招呼說道。
「怎麼了兄弟?慢慢說……」汪亞鵬遞給張傑一根煙,問道。
「那個……那個隔音板……到現在都找不到……連廠家我都問過了,暫時沒
貨,這可咋辦呐?」張傑抹了把腦門上的汗,一臉愁容地說道。
「別介呀哥們,你當初可是拍胸脯子跟我保證了啊,這都開工了,你可別因
為這個把我這項目耽誤嘍……工期還來得及,再想想辦法唄……」
「行吧,我再想想辦法,其他的材料,差不多都備好了,哥你隨要隨送……」
張傑硬著頭皮應道,急匆匆地走了。
這些日子,為這隔音板,可把他折騰慘了。不但自己能問的都問過了,連老
婆若琳都幫著四處打聽,可就是找不到。給廠家打電話,廠家說這東西是新產品,
價格貴,市場知名度也不高,訂貨的人太少,已經停產很久了。他們這次要用的
量也不大,如果再有人訂貨才能開機生產,啥時候能有貨可說不定。雖說工地上
要過段時間才用到這東西,但張傑已經為此急的直上火,嘴裡都起了幾個火泡。
反正時間足夠,汪亞鵬也沒把這太當回事,掏出手機,撥通了詩雅的電話:
「喂,妹妹,幹嘛呢?想哥哥不?晚上一起吃飯唄……」
「哼……你忙完啦?有空啦?終於想起我來啦?」電話裡傳來詩雅略顯不滿
的嬌嗔。
汪亞鵬好一通哄,肉麻的情話說了一籮筐,總算換來詩雅的「噗嗤」一笑,
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
掛上電話,汪亞鵬跟小李交代了幾句,都安排好了,回到酒店,洗了個澡,
早早趕到了與詩雅約好的酒樓。這家酒樓離汪亞鵬住的酒店不遠,他之前來吃過
一次,感覺還不錯,盤算著,跟詩雅吃完飯,就可以直接上樓了。被風騷的小少
婦喚醒的欲望,又憋了十來天了,汪亞鵬急切地盼著詩雅趕緊到來,躁動的內心
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呦……你都到啦?等半天了吧?」詩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話音未落,一
股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
「呦……弟妹也來啦?」汪亞鵬一扭頭,看見若琳跟在詩雅身後,忙起身打
著招呼。
「切……眼裡只有我姐……都不理我……」詩雅撅著嘴,一臉的不悅,一屁
股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扭頭看著窗外,不再理他。
「小雅……」若琳跟著坐在詩雅旁邊,捅了捅閨蜜,小聲說了一句,轉過頭
來望著男人說道:「鵬哥你好……歡迎我來麼?」
「啊?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多日不見,還挺想你們的,正好一起吃飯
吧……」汪亞鵬知道詩雅是假裝生氣,也沒去管她,笑著說道。雖然有若琳這個
「電燈泡」,但一點不覺得她礙事、多餘,反倒有些意外的驚喜。
「你到底是想我還是想我姐呀?哼……」被冷落的詩雅不幹了,挑著刺說道。
有過一次肉體關係了,女人對男人的態度完全是一種戀人間說話的神態,帶
著些許醋意的嬌嗔,倒也十分的可愛。男人瞥了瞥對面的兩個美女,心想:「這
倆閨蜜間無話不說,瞧詩雅這毫不避諱的架勢,恐怕若琳已經知道這事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讓若琳這個高傲的小少婦知道,
自己第一次與她閨蜜見面就「採花」成功,男人內心深處那種成就感,反倒油然
而生。
他訕笑著說道:「呵呵……都想……都想……來吧,想吃什麼?點菜吧。」
汪亞鵬給詩雅打電話時,兩個女人正在逛街呢。詩雅本想自己一人赴約,卻
被若琳聽到了她與男人的對話,詩雅也就不好意思拋下閨蜜。正好也可以利用這
個機會,讓若琳幫著給參謀參謀,讓她評價一下這個男人,看以後能不能長期相
處。三人邊吃邊聊,倒也十分愜意,不一會天就黑了。
「再來一瓶唄?」汪亞鵬問道。菜是點了一桌子,可酒卻沒怎麼喝,他自己
喝了兩瓶啤酒,兩個女人一人就喝了一瓶。
「不了,都吃飽了,再說……誰能喝的過你呀?酒簍子……咯咯……我去下
洗手間……」詩雅笑著說道,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等會……我也去……」汪亞鵬起身追了過去。他倒不是真去衛生間,只是
想單獨跟詩雅確定下吃完飯的安排。
「一會吃完飯……跟我上樓坐會唄……」汪亞鵬在衛生間門口攔住詩雅,小
聲問道。
「不行……今兒不方便……大姨媽來了……改天吧……」詩雅臉一紅,忸怩
地說道。
「上去坐會……我又沒說跟你嘿咻啊……」儘管心裡十分失望,但表面上依
舊是若無其事的,男人嬉皮笑臉地說道。
「去你的……你那壞心眼我還不知道?真的不行……」女人態度很堅決。
「你一點都不想我麼?」男人狡黠地笑著,問道。
「想啊……壞蛋……能不想麼……」女人一臉的嬌羞,水波流轉的鳳眼撇了
撇男人。
「那就上去唄……再說……你不還有這張嘴呢麼?」男人指了指女人的嘴巴,
壞笑著說道。
「去你的……你倒是過癮了……我怎麼辦?你不怕我上火啊?」女人明白男
人的意思,紅著臉嗔怒道。
「那……那你不是還有張小嘴麼?」男人有些耍無賴似的,伸手在女人的臀
溝裡按了一下。
「呸……你個臭流氓……想什麼呢你……不行……」女人立刻明白了男人的
意思,扭動著屁股,甩開男人的手,一把推開男人,轉身跑進了女衛生間。
既然詩雅這麼堅決,汪亞鵬也沒辦法,反正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只好先
返回座位。
「對了鵬哥,你們用的那個隔音板,我一個朋友說能搞到……」若琳說道。
「真的?可以呀你,路子挺廣的嘛,你老公今天還跟我說哪都找不到呢……」
「哦……我也是下午剛接到的電話,前兩天托人幫著打聽的,還不知道確切
不確切,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老公呢……」
「太好了,那就拜託弟妹了……來……敬你一杯……」汪亞鵬舉起酒杯,說
道。
「別……鵬哥你別這麼客氣,舉手之勞的事,要敬也得是我敬你才對呀……
那天的事,我還一直過意不去呢……一直也沒機會單獨跟你賠個不是……你……
你別怪我啊……」若琳紅著臉,眼簾低垂著說道。說完,舉起酒杯,在男人的酒
杯上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痛快,弟妹的性格我喜歡,女孩子裡這種性格可不多見,那天的事是個誤
會……都過去了,以後別再提了……」說完,汪亞鵬也把杯中酒幹了。
「還女孩子呢……我都是孩子他媽了……唉……老啦……」若琳歎了口氣,
一臉神傷地說道。
「弟妹哪裡老了?詩雅比你小一歲吧?我倒覺得……你比詩雅還年輕呢……
要說老,我才是老了呢……在我眼裡,你倆都是年輕、漂亮,而且……你身上還
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雖然聽起來像是恭維話,但確實是汪亞鵬心裡的真實想
法。
「你可真會哄女人開心……你就是這麼把小雅騙到手的吧?」若琳忽閃著大
眼睛,淺淺的笑意,意味深長。
「啊?你都知道啦?呵呵……我那不是騙呀,我說的都是實話……」汪亞鵬
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一臉真誠地說道。
「實話?那你說說看……我身上有一種什麼獨特的韻味?」男人有些不好意
思的神態,看著倒挺真誠的,若琳追問道。
「嗯……怎麼說呢……你和小雅……都年輕、漂亮,都很有女人味……但你
比她更漂亮,而且……你身上有一種更成熟、更吸引人的魅力……也許是你性格
的原因吧……反正呢……小雅的魅力是外在的……而你的魅力呢……不僅僅表現
在外表……還有內在的體現……就好像是兩瓶美酒,小雅是五年陳釀,你是十五
年陳釀……十五年的當然有更多的回味……剛聞起來,好像勁很沖……可是品上
一口……就會感覺甘甜醇厚、回味無窮……」
「真是個酒簍子,評價女人都離不開酒……十五年陳釀……你還是說我老了
唄……」男人對自己的評價,令若琳心裡美滋滋的,臉蛋不禁有些羞紅,但嘴上
卻在咬文嚼字。
「沒有啊……我不是那個意思……美酒和美女,也就一字之差嘛……」男人
有些著急,不知該怎麼解釋。
「貧嘴滑舌……那你是說……你更喜歡我嘍?」若琳也不知怎麼的,脫口而
出提出這麼個問題。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後悔,臉色更加紅暈了。
「這個嘛……可惜弟妹名花有主了……你要是單身的話……我還真的會追你
呢……」這話倒是汪亞鵬內心的實話,若琳畢竟是兄弟的老婆,至少他現在沒惦
記著把她怎麼樣。不過要是擱以前,花心情聖盯上的目標,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若琳心中一陣蕩漾,也不知是被男人恰到好處的甜言
蜜語打動了,還是好勝心理得到了小小的滿足,看來在男人眼裡,自己的魅力是
超過小雅的。
「你們男人呐……都是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若琳撇了撇嘴,
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吧……人和動物本質是一樣的,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女人
喜歡帥氣的男人,這是天生的。從生物學上講,動物繁衍後代,當然是要選擇最
優秀的配偶,只不過人類之間的愛情,不是以傳宗接代為前提,但是基因本質與
動物一樣。只要男女間相互吸引、兩情相悅,就不能說誰對誰錯……再說了,這
世界上漂亮女人多得是,別說見一個愛一個了,就是見一百個、一千個裡面,能
愛上一個,也是緣分呐。就比如說,你我現在坐在一起,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很奇
妙的緣分麼?」
男人的觀點有些牽強,但又似乎挑不出毛病。尤其是那句「奇妙的緣分」,
讓若琳一時無話可說。若琳低垂著眼簾,有些不自在的用筷子撥弄著面前盤中的
菜肴,幽幽地說道:「是啊……緣分……你……你是真的喜歡小雅麼?她像我親
妹妹一樣……你可不許傷害她……」
「呵呵……你看我像壞人麼?我當然喜歡小雅了,又漂亮又熱情奔放的女人,
誰不喜歡?但並不等於說,我就不可以再喜歡別人。其實人活在世就這幾十年,
刨去幼年,再刨去老年,真正能留下美好記憶的,不就中間這二、三十年麼?小
雅和你一樣,都是成年人了,既然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需要什麼……今天我們
在一起了,是兩情相悅,也許明天我們分開了,那是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誰也不
會傷害到誰……」
男人的邏輯,與若琳心目中那種從一而終的美好愛情觀,完全不符,要是以
往聽到此話,她非得嗤之以鼻,甚至鄙視這個男人不可。可此時聽到男人這番無
異于「及時行樂」的宣言,若琳卻並未覺得有多反感,甚至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
聯想:「他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麼?」
氣氛有些尷尬、曖昧……
「你們聊什麼呢?什麼誰傷害誰呀?」詩雅回到座位上,問道。
「你怎麼去了這麼半天?掉坑裡啦?」閨蜜終於回來了,從尷尬的氛圍中解
脫出來的若琳如釋重負,笑著問道。
詩雅趴在若琳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瞄了眼對面的男
人,略顯忸怩地抿嘴一笑,低頭不語。
「說什麼呢?還怕我聽見?」汪亞鵬猜到了詩雅為何跟若琳咬耳朵,但依舊
笑著問道。
「去……沒你事……女人的事要你管……」詩雅白了男人一眼,俏臉含春。
三人又聊了一會才從酒樓出來。晚風習習,只見一輪滿月高掛天邊,煞是好
看。汪亞鵬看了看表,見時間還早,問道:「從這到太湖沒多遠吧?這些天只顧
著忙了,還沒去太湖看看呢,二位妹妹能否賞光,陪哥哥我湖邊賞月去啊?」
「遠倒是不遠,不過大晚上的能看見什麼呀?你要想看太湖,讓小雅白天陪
你去唄……」若琳說道。一來守著太湖,去過無數次了,晚上黑乎乎的確實看不
到啥美景。二來自己也不想當個「電燈泡」,這花前月下的,還是讓一對情人獨
處比較好。
「姐……走吧,我還真沒看過太湖的夜景呢……晚上好像有遊船吧?」詩雅
挽住若琳的胳膊,央求著。其實她早就看過太湖夜景,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此時皓月當空,如此良辰美景豈能錯過?自己身子不方便,晚上不能跟男人
纏綿,能跟他多呆一會那是求之不得呢。
若琳被閨蜜磨的沒辦法,反正也不急著回家,只好答應了。酒喝的不多,汪
亞鵬駕著自己的「攬勝」,在兩個女人的指引下,很快就開到了太湖邊上。
天氣漸涼,又是晚上,遊人本就不多,大部分還是往外走的。汪亞鵬買了門
票,三人直奔碼頭。一艘二層的畫舫遊船,停靠在碼頭上,船工在招呼著遊人趕
緊上船,正準備起錨。三人一路小跑,正好趕上,剛一上來,船就啟動了,向湖
中駛去。
兩個女人扶著欄杆喘息著,汪亞鵬低頭看了看女人腳上的高跟鞋,笑著說道:
「你們都挺愛穿高跟鞋的哈,不光是好看,這麼高的跟,還能跑這麼快,真是厲
害……」
「呼……還不是因為你們男人喜歡看麼?誰讓我們個矮呢?要不給你穿上試
試?」若琳這張嘴是一點虧都不吃,把汪亞鵬噎得啞口無言,臊眉耷眼的。三人
順著舷梯來到二層甲板,上面的遊人更少,三三兩兩的靠在四周的欄杆上。
三人走到船頭的欄杆處站定,欣賞著夜色下的湖光美景。遠處岸邊點點燈光,
勾勒出一條鑽石般奪目的珠鏈,倒映在平靜的湖水中,美不勝收。晴朗而又深邃
的夜空中,繁星點點,玉兔高懸。雖不是中秋,但如銀盤般明亮的滿月,卻比中
秋之月毫不遜色。圓滿、皓潔的明月,倒映在湖水中,天地間,仿佛是兩顆璀璨
的明珠。習習的微風拂過,頓覺心曠神怡。
「太美了……像畫兒一樣……」汪亞鵬不禁讚歎道。
「美吧?我們太湖可是世界聞名的呢……要不要考慮在這定居啊?」若琳側
過頭來瞟了眼男人,話裡有話地問道。
「啊?這湖光月色確實美……不過呢……再美的景色……在你倆面前也都黯
然失色啊……」男人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兩個女人,笑著說道。雖然是油嘴滑舌的
恭維話,卻也是一多半的心裡話。
若琳聽的心中一蕩,明知這個花心男人,討女人歡喜的甜言蜜語都不用打草
稿,但聽起來依舊是十分受用。詩雅更是在不知不覺中,挽住了男人的胳膊,身
子依偎過來,螓首靠著男人肩頭,一臉的羞澀、甜蜜。
「嗚……」一聲汽笛滑過夜空,對面駛來一條遊船,原本平靜的湖水,立時
被一道道水波打亂,平穩的船身在水波中微微搖擺起來。水中的圓月,像一面打
碎了的鏡子,又像撒落一地的寶石,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閃耀、跳動著……
沒有哪個女人能抵禦住花前月下的浪漫,詩雅自不必說,若琳此時的心境,
就更好似是這湖水一般,原本平滑如鏡,卻突然之間泛起道道漣漪,紛亂不安,
再也難以平復……
從太湖邊出來,三人向停車場走去。詩雅一路挽著男人的胳膊,小鳥依人般
的,與男人低聲說笑著,似乎完全忘記了跟在後面的閨蜜。若琳有意放慢腳步,
與兩人拉開些距離,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多餘,自己這支「電燈泡」,似乎比
頭頂的皓月還要巨大、明亮,心裡說不出的酸楚……
若琳回到家,見燈都黑著,知道老公今天又得晚回來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是今天若琳卻特別希望老公能陪在自己身邊。是小雅在自己面前與男人秀
恩愛,刺激到自己了麼?還是太湖月色喚起了遺忘多年的浪漫情調?反正此時此
刻,若琳是多麼希望老公能在家裡,張開雙臂擁抱住自己,讓自己那顆疲憊的心,
能在溫存中得到撫慰,哪怕只是靠在老公的肩頭,享受片刻的寧靜也好……
自從有了孩子,女人天生的母性,就讓若琳把幾乎全部的愛,都給了兒子。
老公忙於生意,幾乎天天都晚回來,回家也是累得倒頭就睡,自然交流越來
越少。
尤其是這兩年,自己開了服裝店以後,兩人就更是聚少離多。到後來,即使
店裡沒啥事,若琳也不願意早早回家,寧可跟詩雅出去吃飯、逛街,消磨時光。
張傑也是如此,晚上沒事了,就跟朋友們出去喝酒、K歌。這個家,就好像是兩
人的旅館一樣,除了回來睡覺,再無其他用處。週末兒子從寄宿學校回來,一家
三口也很難湊齊了在一起,不是張傑要出去辦事,就是若琳店裡有事。雖同在屋
簷下,卻好似是各過各的,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
若琳甚至都想不起來,上次與老公做愛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兩個月?三個月?
也許更長時間了。若琳不是沒有這方面需求,相反,剛結婚那段時間,兩人
是蜜裡調油、如膠似漆的,幾乎天天晚上都要纏綿一番才能入睡。可是慢慢的就
淡了,先是老公想要的時候,自己帶孩子累的沒興趣。後來孩子大了,自己想要
的時候,老公又累的沒精力了。一來二去的,誰也不主動求歡了。
不過老公是個很本分的人,一點花心都沒有,原本若琳把自己的苦惱跟閨蜜
說了以後,詩雅還提醒過她,是不是張傑在外面有人了。為此,若琳還特意留意
過好一段時間,甚至查老公的電話、盯梢,但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當初張傑追自
己時,本來還有比他更優秀的候選者,但若琳就是看上了他的老實、本分,所以
才把繡球拋給了張傑。哪知道現如今,兩人會形同陌路,走到這般境地。
若琳衣服也沒換,鞋也沒脫,歪靠在沙發上,呆呆地愣神。腦子裡一會是老
公的影子,一會又變成了汪亞鵬的身影,兩個男人交替著在眼前晃動。無盡的孤
獨與寂寞,揮之不去,說不出的酸楚與幽怨,湧上心頭,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唉……」
又是逛街,又是賞月的,走了大半天的路,一雙腳早已有些酸痛。若琳也懶
得站起來去換鞋,抬起腿來,把雙腳搭在了茶几上。以前沒發現,自己的一雙腳
丫,還真是挺好看的,尤其是再套上高跟鞋後,更顯得纖瘦小巧、性感無比。若
琳腦海中又出現了汪亞鵬的身影,在遊船上,男人盯著自己的腳丫說的那番話,
迴響在耳邊。
「他好像挺關注我的……我應該還算挺有魅力的吧……至少……不會輸給小
雅……」不知怎麼的,若琳似乎突然不覺得累了。她站起身來,走到穿衣鏡前,
來回扭動著身子,顧盼自憐地欣賞起來。望著鏡中自己標緻、姣好的臉龐,玲瓏
有致的苗條身材,被性感的高跟鞋襯托得挺拔、高貴的美女,哪裡像是個6歲孩
子的媽媽?那種成熟女人所特有的韻味,似乎從每一個毛孔中散發出來,高雅美
豔、魅力四射、傲嬌襲人。
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男人,仿佛一下子發掘出了一塊被塵封許久的美玉,若
琳突然發現,鏡中的自己,是如此的令人著迷。即使是當年還在做姑娘時,也沒
覺得自己是如此天生麗質,難怪那個男人給自己那麼高的評價,「十五年陳釀」
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唉……這麼迷人的妻子……老公眼裡卻看不到……還要靠別的男人來欣賞
……」本來心情很好的若琳,一想到那個就知道做生意賺錢的老公,立刻像泄了
氣的皮球一般,沒了心情。長歎一聲,脫下衣裙、鞋子,轉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了澡,吹幹了頭髮,老公還沒回來,若琳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傑的電話。
「喂……老公……你幾點回來呀?我……我想你了……」
「你沒事吧?哪不舒服麼?我開著車呢,這就到家了……」聽聲音,張傑沒
喝酒,不過老公的這個回答,卻讓若琳很掃興。也難怪,兩人之間,已經很久沒
有因為對方晚回來而打電話了,更不用說「我想你了」這樣肉麻的話,張傑真以
為若琳生病了呢。
反正今天就是特別想老公,想與老公好好溫存一下、輾轉纏綿。也許是因為
太長時間沒有做愛了,也許是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有魅力,渴望得到老公的寵
愛。若琳放下手機,轉身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又薄又透的蕾絲內衣,又穿上了一雙
肉色的長筒絲襪,再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買的高跟鞋穿上。都穿戴好了,站在穿
衣鏡前,擺了幾個自認為十分SEXY的姿勢,臉蛋不禁一陣羞紅。
也難怪,以前從未想過,要穿成這樣一身性感撩人的裝扮,來「勾引」老公。
骨子裡那天生的保守與羞恥,讓若琳感覺此時自己像個下流的娼妓。要不是
以前從老公帶回來的外國A片裡,看到過女優的這種裝扮和動作,若琳打死也想
不出這些花樣。雖然她並不愛看那些A片,尤其是日本的,裡面的男人一個比一
個猥瑣,各種折磨女優的下流手段,看著就讓人噁心、想吐。歐美的還好一些,
起碼裡面的男人都很帥,肌肉發達,男根粗大,看著也會讓她耳熱心跳的有感覺。
但她總覺得看那些成人電影很不光彩,這幾年幾乎就沒再看過。
女人平靜的內心一旦被打破,任何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若琳摸了摸紅透了
的臉頰,按捺住內心的躁動,披了件紅色的絲綢睡袍,特意把腰帶松垮垮地系著,
裸露出大片的胸脯和大腿肌膚,靜候老公的歸來。
不一會,張傑開門進來了。一邊脫著鞋,一邊問道:「你怎麼還沒睡?哪不
舒服麼?」
「老公……怎麼才回來……我想你了……」若琳從沙發上站起來,款款地走
到張傑面前,張開雙臂,特意用嬌滴滴的嗓音撒著嬌。
「你……你這是幹嘛?你沒事吧?發燒啦?」張傑吃了一驚,愣在原地,望
著老婆這一身性感撩人的裝扮,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好看麼?性感不?迷人不?」若琳張著雙臂轉了個圈,問道。輕薄的睡
袍下擺,隨著身體的轉動,像喇叭花般的張開,兩條雪白的美腿,刺激著男人的
神經。
「好看……當然好看……」張傑咽了口唾沫,難以抑制的衝動,直沖頭頂。
他一把抱住若琳,往女人嘴上親去。
「哎呀……先去洗澡……我上床等你……」若琳推開張傑,回眸一笑,往臥
室走去。馬上就能得到老公的寵愛了,一想到即將在男人身下,輾轉承歡,那幾
乎快被遺忘了的、銷魂蝕骨的快樂體驗,在女人心頭憧憬著……
張傑飛快地洗完了澡,胡亂擦了擦身子,頭髮都沒吹,就光著身子跑進臥室。
此時的若琳,依舊是那身性感無比的裝扮,連睡袍和高跟鞋都沒脫,側躺在
床上,一條胳膊支著螓首,另一條胳膊搭在大腿上,睡袍的下擺被撩開在一邊,
裸露著的大腿,在燈光下白花花的一片。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4-12-9 11: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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