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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悔愛慾 （1-2） 作者：老柳
無悔愛慾
作者：老柳
2014/09/29發表於：SIS001
引 子
一抹晨曦，透過窗紗灑落在床上，雨燕睜開眼睛，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身邊
的男人不覺摟住她，嘴裡發出含糊的聲音：「燕姐……」然後再一次進入夢鄉。
雨燕看著身邊的男人，眼裡充滿溫馨，回頭看看身體空著的另外一邊，不覺
臉色微紅，幸福的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好老公，我太幸福了。」
雨燕輕輕拿開摟著自己的手臂，悄悄的下地，習慣的看了一眼床頭櫃，上面
一張紙靜悄悄的放在床頭，雨燕拿起紙，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悄悄走出臥室，
進入衛生間，坐在馬桶上，邊撒尿邊展開紙，仔細的看老公的留言：
『心愛的燕，我先走了，知道你們一定太累了，就沒叫醒你們，今天週六你
們都不上班，好好休息吧，不要玩得太過份了哦，不要忘記給爸媽打電話，告訴
女兒，我答應給她買的禮物一定不會忘記。對了，起來後告訴小峰，把車送４Ｓ
店檢查一下，油路好像有點問題。這臭小子，真能折騰，兩次還不夠，半夜又偷
偷幹了一次，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害得我差點沒起不來。好了，有他陪你，我也
放心了。愛你的浩』
看完老公留言，雨燕的臉不覺又羞紅了。站起來，按下抽水按鈕，看著隨著
水流旋轉的尿液和著乳白色的精液，不覺心裡一陣悸動，這是老公和他共同留在
自己體內的東西，下體不自覺的收縮幾下，羞澀的打開淋浴，閉上眼睛，任憑水
流沖刷自己的嬌軀。
洗漱完畢的雨燕，站在浴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覺感歎，這一年多的時
光，自己的容貌變得更加嫵媚嬌柔，皮膚白裡透紅，更加高聳的雙乳，雖然生過
小孩，但是自己的腰身還是那樣纖細，屁股翹翹的，豐滿而渾圓，腹下的陰毛濃
郁捲曲，私處粉嫩嬌柔，雙腿筆直修長性感，滿意的笑了。
回到臥室，小峰還在熟睡，雨燕赤裸著身體，站在窗前，透過窗紗的晨曦暖
暖的照在身上，散發出一抹淡粉色的光暈。
雨燕喜歡這種感覺，伸開雙臂，深呼吸幾口，悄悄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
小峰，輕輕的親吻一下小峰的額頭，靠在床頭，陷入沉思。
一年多了，自己的變化太大了，這是以前不敢想像的，打死也不敢想像，三
十六歲的人妻，媽媽，單位的第一美女，也是大家公認的冰美人，會變得這樣，
不但出軌，而且老公居然會是這種態度，不但原諒了自己，還和他一起和自己３
Ｐ，這荒唐嗎？為人所不齒嗎？違背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觀嗎？自己淫蕩嗎？
這是淫亂嗎？是的，又不是，真的說不清楚，現在自己唯一的感覺就是性福，更
幸福，更幸運才對，有個深愛自己的老公，更有自己深愛的情人，當然，沒人的
時候自己也叫他二老公。
也許，這都是命吧，人生有太多假如了，雨燕不覺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一）憂鬱的眼神
我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在自己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家裡變得不再平靜，
父母從無休止的爭吵到大打出手，曾經溫暖的家變得冷漠，慢慢地從父母吵架和
同學的議論中得知，自己敬愛的媽媽偷情，被爸爸捉姦在床了，從此，媽媽是破
鞋的壞名聲在村裡傳開了，年幼的我，變得孤獨冷漠。
爸爸一氣之下，南下廣州打工去了，在爸爸出門不到三天的時候，媽媽就把
其他男人帶回家，我憤怒過，哭鬧過，換來的是媽媽的訓斥和責罵。自己多少次
躲在角落裡傷心落淚，盼著爸爸早日回家呀，年底爸爸是回來了，沒有帶給自己
驚喜，卻帶來了另外一個女人。
很自然，父母離婚了，可我卻成了他們的累贅，相互推，誰也不想要我，經
過法院把我判給媽媽，爸爸每年給我五百元撫養費。
從那以後，我恨他們。說實話，我看見過媽媽和其他人做愛，我開始鄙視做
愛，我恨父母的無情，在這種環境中，我的學習成績下降了很多，本來我的學習
是最好的，老師為此沒少往家裡跑，苦口婆心的勸導媽媽，否則我初中畢業就不
會讓我繼續唸書了，我現在也不會忘記我的老師，真的感謝他。
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從上大學那天開始，整個大學我沒有回過一次家，利用
一切時間打工掙錢養活自己。在學校裡，我成了另類，幾乎沒有朋友，當然有許
多男孩追求過我，但都被我拒絕了，我不想戀愛，我真的好怕。
畢業後，我的成績是班裡最優秀的，我沒有考研繼續深造，而是選擇了現在
的城市，一個地級市，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公務員，分配在檔案局做了一名普
通的職員。由於我太死板，不解領導風情，最後調到現在的單位，歷史檔案室這
個清水衙門，可我不後悔，我要做的是努力工作，清閒的時候看看歷史方面的檔
案和資料，感覺過得挺好挺開心的。
二十八歲回家一次，媽媽早已嫁人，爸爸帶著那個女人去廣州打工，再也沒
有回來過，也沒有任何聯繫。村裡同齡人的孩子都有上學的了，大家難免有些閒
話，說我嫁不出去等等吧，那時候我才覺得自己也應該找個男朋友了，於是回來
後，有個同事給我介紹對象，就是我現在的老公，他叫李浩，在市裡農業研究所
工作，比我大兩歲，父母是省城的普通工人。
李浩身高一米七，比我高一點，長得文質彬彬，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實可
靠，說不出什麼優點，也說不出什麼缺點，就是一個普通的知識分子。見過幾次
面，感覺他很可靠，匆匆忙忙就結婚了。現在想來有點可笑，可更多的是幸福，
這是真的。
婚後的日子平淡但充滿溫馨，第二年生下了我們的女兒，我也變得更加成熟
了，老公也升任研究生主任，開始經常下偏遠農村蹲點，搞試驗田，培育優良種
子，回到家忙著寫論文，婆婆過來幫助照看孩子，我沒事就幫助老公整理資料，
日子過得充實而溫馨。
孩子六歲的時候，為了孩子有更好的教育，婆婆和公公堅持把孩子帶到省城
讀書，雖然不捨，但是我們確實沒那麼多時間帶孩子，勉強同意了。最初的那段
時間，我每天睡不著想女兒，老公又經常不在，我染上了吸煙的壞毛病。
我們婚後唯一不和諧的就是性生活，這不怨我老公，是我心裡對性有陰影的
原因吧，我們做愛都是摸黑的，而且我都是閉著眼睛。你可能不相信，我幾乎沒
看過老公的雞巴是什麼樣的，更別說高潮了，每次都催促老公快點，即便是有某
種快感，也會極力壓制。其實老公也非常不滿，只是沒有表達出來罷了，當然這
是以後我才知道的。
小峰是一年前從部隊轉業分配到我們單位的，人長得一般，不過比較精神，
每天都精神飽滿，工作不知疲憊。開始我對他並沒有怎麼注意，而且他左腿有點
瘸，不是很嚴重，走路有點點跛，聽說是在部隊為了救人受傷落下的，當時我也
沒在意。
我習慣了一個人在工作，而小峰卻被安排在我的辦公室，開始我有點煩他，
嫌棄他笨手笨腳的，找個檔案都費半天勁，為此我還說過他，每次做得不好，他
都會臉紅。沒想到一個月下來，小峰居然熟悉了每個檔案的位置，每次查找他都
會利索的找到，用完後放回原來的位置，而且乾淨整齊，這讓我不覺對他有了些
許好感。
由於我自己在家，每天早上不怎麼吃早點，到單位一般喝一杯奶就對付過去
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到辦公室，桌子上都會有一杯熱奶，是小峰每天
放在我桌子上的，開始我不想接受，可這人特固執，慢慢也就習慣了。
三個月以後，我有種感覺，就是小峰經常偷偷看我，這讓我有點緊張。有一
天快下班的時候，我也自而然抬頭，發現小峰注視著我，眼裡有種淡淡的憂傷，
那眼光是那樣深邃，那樣的充滿說不出的情感，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突然跳得
好快，我的臉不覺發燙。小峰反應過來後，臉色也紅了，像個害羞的女孩。
這天下班回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坐在沙發上，不知為什麼，腦海裡總是想
著小峰那淡淡憂傷的眼神，我清楚地感覺到那眼神裡豐富的感情。
點燃一顆煙，頭一次感覺到某種寂寞和孤獨。這是怎麼了？小峰，小峰，滿
腦子都是小峰，突然有種想瞭解這個人的念頭，不覺自己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呢？
（二）怎麼會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注意觀察小峰的一舉一動，雖然他有點
瘸，可一點也不影響他行動的矯捷和做事的利落，我更是習慣了每天早上伸手拿
起辦公桌那杯熱奶。更奇怪的是每天晚上都會感覺孤寂，這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想
起小峰，尤其他那帶著淡淡憂傷的眼神，這是怎麼了，難道我是對他動心了嗎？
不，這不可能。
在某一天，我上班坐下，習慣性的伸手，卻抓了個空，這才發現今天小峰沒
來，可能是有事吧？我不覺搖搖頭，算了，不喝了。
坐下來開始整理資料，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睛不時地看門，有種期待他
的出現。已經快中午了，我感覺心煩意亂，這是怎麼了？我再一次問自己，然而
我沒有，或者不敢有答案。
中午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給小峰打了電話，這是我除了工作以外，幾乎是
第一次給同事打電話。
當我聽見小峰熟悉的聲音後，我的心跳得好快，我的性格讓我沒好氣的對他
說：「你幹啥去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小峰明顯很激動的說：「對不起，我……我部隊指導員出差順便看看我，我
和主任請假了，沒有告訴你，對不起，你……你很在意我對嗎？」
聽到這，我心跳得更厲害了，我是在意他嗎？他怎麼這樣問我？一時間我不
知道怎麼回答，語氣卻怎麼也硬不起來，居然溫柔的說：「你想得美，再有事告
訴我一聲。」說罷掛斷電話。我的臉好燙，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好在我的辦公
室沒有其他人。
在心慌意亂中渡過一天，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小峰的電話，我感覺好緊
張，接通後聽見小峰的聲音：「燕姐，我剛送走指導員，馬上回來，你等我。」
還沒等我說話他就掛斷了。我不覺有點生氣，還沒人用這種帶著命令的語氣和我
這樣說話呢，可我怎麼生不起來氣啊，居然感覺挺愉快的。我又一次問自己，這
是怎麼了？我不敢回答。
下班人都走光了，小峰還沒有出現，我不覺感到好失落，也好傷心，看看錶，
已經快六點了，歎了口氣，正要走，該死的小峰推門進來了，笑呵呵的看著我。
我突然感覺好激動，心裡的不滿早已跑得不知所蹤了，嘴裡帶著幽怨的說：「要
死啊，讓我等你，這麼晚才來，啥事？說吧，我還要回家呢！」
小峰臉色微紅，聲音很小的說：「燕姐，我……我早來了，我……我就是想
知道你會不會等我。」
我心裡一驚，彷彿有種預感似的，不覺緊張的說：「你……你怎麼這樣啊！
你……你什麼意思？」
小峰正色說：「燕姐，我……我喜歡你，我現在知道你也喜歡我，對嗎？」
我心跳好快，說實話，真的嚇了一跳，趕緊說：「你……你胡說什麼呢？再
胡說我生氣了，趕緊回家吧！」說完，我感覺自己好傷感，說不出的傷感。
小峰嚴肅的說：「燕姐，我第一天上班就感覺你與眾不同，雖然我們認識時
間不長，可我能懂你，這是發自心裡的懂。我並不是想要得到你什麼，我也不敢
妄想得到你，可我實在不能欺騙我自己，我……我愛你。」
這太突然了，超乎我的想像，我不能，更不敢，面對他的表白，我趕緊說：
「你……你……你別這樣說，這不可能，我有丈夫有孩子，我比你大好多。今天
就當你開玩笑了，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我要走了。」
說完，我驚慌的想要出去，可小峰卻伸出雙手抓住我的雙肩，我能聽見他的
心跳，我想掙扎，卻無法擺脫他有力的雙手。
小峰激動的說：「燕姐，看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沒想破壞你
的家庭，我就是愛你，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看著我。」
我抬頭看著小峰那灼熱的充滿愛意的眼睛，我差點撲進他的懷裡大聲說我愛
你，可我不能，也不敢。僅存的理智讓我抽出手，「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個響亮
的耳光，他驚呆了，睜著大眼睛茫然悲傷的看著我，雙手鬆開，一動不動的站在
那。我的心好痛，我逃跑似的快速離開。
我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進屋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的眼淚在無聲的流
淌，小峰那眼神讓我心如此的痛，那耳光就像打在我的心上。我無法欺騙自己，
我愛上他了，他說得沒錯，短短幾個月，我居然愛上了這個腿瘸，比我小八歲的
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做呀？
說良心話，當時的我滿腦子都是小峰那失落的眼神，我並沒有想老公，彷彿
我是一個單身女人一樣，難道我這就是愛情嗎？我失眠了，一夜沒睡。
第二天上班，我猶猶豫豫的進入辦公室，小峰已經來了，默默的坐在那裡發
呆，眼裡淡淡的憂傷變得濃厚許多。看見我進來，他紅著臉小聲說：「你來了，
燕姐。」然後扭過頭不敢直視我。
我的心又一陣刺痛，小聲「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坐下來，伸手，一杯熱
奶仍然放在那，我差點落淚，這是怎麼了？
沉默，整整一天我們都沒有說話，幾次我差點忍不住想對他說對不起，臉還
痛嗎？可我沒敢問。就這樣到快下班的時候，小峰低著頭小聲說：「燕姐，能請
你到我那坐坐嗎？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說罷抬起頭看著我，眼裡
充滿期待。我受不了他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他，當時的我似乎麻
木了，大腦失去了反應。
小峰的家在市裡比較老舊的小區，那裡原來是市裡機關單位的職工樓，如今
已經老舊不堪，原來是領導和退休幹部住的，都在新小區買了住房，這裡大部份
都是出租給外地人了，我不知道小峰怎麼會住在這，不覺好奇的問道：「你是租
的房嗎？」
小峰說：「不是，是市裡分給我的。」
我不覺奇怪的說：「什麼？分的？早就不分房了，居然給你分房子，你不會
是有人吧？」
小峰紅著臉說：「真是分的，我不可能騙你，我也沒人。」
說著話，我們上了四樓，也是頂樓，小峰打開房門，我走進小峰的家，一進
門，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利索，看不出這是一個男人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
傢俱，一張小餐桌，兩把木椅，對面是衛生間，左面是廚房，右面關著門的是臥
室。
小峰不好意思的說：「這老房子有點小，你去臥室坐吧，臥室挺大的。我下
麵條，在我這隨便吃點，別的我也不怎麼會做。」
說完，小峰打開臥室的門，我進入臥室，好乾淨啊，裡面一張單人床，床上
的被子疊得四四方方，和部隊一樣，一個桌子，一把椅子，簡單整潔。
小峰招呼我坐下，自己去下面了。我坐在椅子上，看見桌子上有個小書架，
裡面幾本書，有點好奇的抽出一本，居然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都什麼年代
了，他居然看這種書，又抽出一本，是《平凡的世界》。我感覺到小峰真的和別
人不一樣，《平凡的世界》也是我喜歡看的。
放回書，發現在書架邊上有個小盒子，好奇心使我打開，裡面是一枚閃著金
光的軍功章，我突然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沒想到小峰還立功過，不覺看著軍功
章發呆。小峰的召喚把我帶回現實，原來麵條已經好了。
簡單的麵條，今天吃起來卻格外香，吃完後我對小峰說：「你有話就說吧，
不過可不要再說那些話了，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小峰紅著臉說：「燕姐，我不知道怎麼說好，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我……
我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著他那副緊張的樣子，我不覺笑了，想了想說：「說說你的過去，還有，
你談過戀愛吧？」
小峰低下頭說：「有過一個，不過已經分手了。」
小峰接著說：「我出生在小山村，媽媽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爸爸一個人帶
我，家裡很苦。我初中畢業考上縣裡高中了，我爸爸也許太高興了，突發心臟病
也去世了，當時我感覺我這輩子完了，悲觀絕望，大學夢破了，一切都變得黯淡
無光。是村長幫我報名參軍的，臨走的時候村長對我說：『小子，到部隊鍛煉鍛
煉，好好幹，可不許給你死去的父親丟臉。』
就這樣我當了兵，是炮兵，我沒見過世面，什麼都不懂，我只能靠比別人更
努力，更吃辛苦，我沒什麼技巧，只能死記硬背，把槍炮拆開，我閉著眼睛能裝
上，我是團裡最優秀的兵，我們連長和指導員對我非常看重。三年後我順利轉為
士官，當時我高興極了，當兵也能掙工資了，我更用心刻苦訓練，當年團裡大比
武，我拿了第一。」
聽到這，我更加欽佩小峰，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難怪我們有某種共性。
小峰接著說：「就在那一年，有一次週六出去，遇見幾個地痞欺負一個醉酒
的女孩，我沒想那麼多，把幾個地痞打跑了。你可能猜到了，我和那個女孩戀愛
了，也是我的初戀。我也不瞞你說，我並不瞭解她多少，她說在飯店做服務員，
可我沒去過她的工作單位。說起來可笑，我們上過床做過愛，可她就是不答應嫁
給我，在某一天我去她租的房子找她，看見她正和別的男人在床上。」
說到這，小峰陷入痛苦。我的心也跟著揪起來，莫名的感到無比的憤怒。
小峰平復一下情緒接著說：「我要打那個人，她抱住我不讓。燕姐，我不想
回憶那段痛苦，後來我們談了一次，她告訴我，她其實是小姐，你懂了嗎？」
我點點頭，似乎懂，又似乎不懂，不覺的問：「你們就這樣分手了嗎？她對
不起你，你不要太在意了，你恨她吧？」
小峰茫然的搖搖頭說：「當時恨，現在不恨了，都過去了。你知道嗎？就在
那段時間，我變得消極，不想說話，指導員開導我許多次我才慢慢有點好轉。沒
過幾天，收到下達任務，抗洪搶險。
我們連的任務是去最危險的一個鎮，那天我們分成幾個小組，在街道尋找疏
散留在家裡的群眾。我和兩個戰友在檢查一處樓房是否有人的時候，上游水庫決
堤了，洪水飛奔而來，我們跑到二樓，洪水就到了二樓，我們跑上三樓，當時嚇
壞了，好在洪水沒有再上漲。
樓上的人已經撤離，我們在樓道窗戶往外面看，太恐怖了，大街成了湍急的
河道，渾濁的洪水翻滾著咆哮著，上面漂浮著垃圾和雞鴨豬等。這時看見水面有
人，我們三個從窗戶探出身子，奮力抓住那個人，用力拉上來，就這樣我們救了
三個人，我們也累得筋疲力盡了。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人漂了過來，她邊掙扎邊喊救命，我們又一次探出身
子，抓住了她，就在我們快要把她拉上來的時候，該死的破窗戶居然掉了，我的
兩個戰友同時落入洪水，我半個身子掉進水裡，我的腿掛在半截窗戶上，破碎的
玻璃刺進我的腿，可我沒有撒手啊，但那個女人的衣服破裂了，我手裡抓著她衣
服的碎片，看見她絕望的眼神，和我的戰友一起消失在洪流中。
那一刻，我絕望的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是先前被我們救上來的一個大哥醒過
來，按住我的腿，把我拉回來，我活了下來，可是我的腿由於筋被刺傷，變得不
能自由彎曲，我成了殘廢，也因此，我榮立二等功，可我卻失去我的戰友，面對
他們，我算什麼英雄啊！」
說完，小峰痛苦的用手揪扯自己的頭髮。
我的心被感染了，小峰的不幸讓我傷感，我不由自己的站起來，緊緊摟住小
峰，小峰的臉緊貼在我的雙乳中間。我愛撫著小峰的頭，眼裡流著淚，溫柔的輕
聲安慰小峰：「你是英雄，你盡力了，不要自責了。」
小峰依偎在我的胸前，慢慢停止了痛苦的哭泣，靜靜的，我們能聽見彼此的
心跳聲。屋外的一聲悶雷打破了這份安靜，我一下驚醒，趕緊鬆開手，小峰摟著
我的腰卻還是緊緊的，我的心開始狂跳，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摟他呢？怎麼這
感覺讓我如此溫馨幸福，沒有一點羞愧呢？
我不敢想，就這樣僵持著，我感覺到小峰摟我的手更加用力，好像怕失去什
麼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是感動還是某種本能反應，我又一次摟住小峰，而且
情不自禁的輕吻著小峰的額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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