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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一般的醒悟（上部）1~3 作者：余菲
飛一般的醒悟（上部）
作者：余菲
2014/09/16發表於：禁忌書屋
（１）
「飛飛你真想好了嗎？」
胡永奎的話音打破了沉默，將我從片刻的沉思中拉回到他面前。看著那張臉
上故作關切的表情，我瞪了他一眼回答道：「不然幹嘛找你啊。」
「那些可都是你我熟悉的老同學啊。」
我低下頭用纖長的手指輕撫著膝頭的裙擺，併攏了微微分開的雙腿坐直了身
體，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說：「胡二，我再跟你說一遍，海濤存在電腦裡的照片可
不只是這樣的。」說完伸手把面前那本樣片猛地推了一下，看著它滑過整個辦公
桌面，撞在那個肥胖的肚腩上再掉到他大腿上。
「真的就是這些。依我看拍點性感的晚裝照，點到為止給海濤個教訓就行了
吧。」胡永奎被我叫起中學時的外號一下子顯得有點局促。
「畢竟你當年可是我們不少人的夢中情人，能看見你穿著既突顯身材，又適
當暴露的晚裝已經讓人……」
「胡二！……」
「那好，那好，要不你看著這套怎麼樣。」胡永奎見我有點生氣，趕緊拉開
一個抽屜，伸手從裡面拿出另一本影集，用雙手必恭必敬地遞到我面前。
剛才那本晚裝樣片裡的模特，在這本影集裡身穿泳衣擺著各種姿勢，把青春
嬌美的身段演繹到淋漓精緻。從中間幾頁開始她換上一套面料很少的三點式，在
一張照片裡象條母狗似的趴在地上，下截泳衣的後面竟然只有一根細帶，兩腿中
間飽滿的部分被薄薄的布料勉強遮住，布料上勒出了一些不雅的形狀。
「男人就愛這麼騷的女人吧。」我說話的時候故意用眼角掃了一眼胡永奎。
他原本嘴角上還掛著一絲曖昧的笑意，見狀連忙收斂了起來，裝著一本正經地說
道：「我也覺得這種尺度太大了，不適合你吧。」
「尺度不大的，怕是不受歡迎吧！」
胡永奎清了清嗓子，伸手搔了搔頭皮嘟囔著說：「這個嘛……確實有些女士
拍這些照片送給老公做為青春的紀念……我可以安排個專業的攝影師給你拍。」
「你難道不想看看我這個樣子？」我臉上露出輕柔的笑意溫和地問他。
「飛飛，你真會開玩笑，我和海濤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你和我倆又是從小
學到中學的同班同學，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當年追沈丹前給我也寫過紙條呢，看來我真是自作多
情了。要不然到時你給我們安排好就行了，你就不用參加了，我不勉強你。」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別這樣了，你知道海濤也是很要面子的人
，他肯定會受不了的。我知道海濤這樣做不對，我代他向你到個歉。我保證以後
我們絕不帶他玩了，呃，我們自己也不這麼玩了。」
「你別忘了我和你們從中學起就一道玩的，雖然這些年我忙著生活工作，沒
怎麼和你們聯繫，可你們卻沒忘了我們家海濤，一直都帶著他玩，怎麼要帶上我
就這麼扭扭捏捏的？」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想想看大家原來都是同學，他們估計也不好意思吧
。」
「我都沒有不好意思，你們倒不好意思起來了？對著那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個個勁頭十足，是不是嫌我人老珠黃了。」我故意扭動了一下身子，那對充滿
彈性的乳房立刻在輕薄的面料下抖動起來。
「哪裡的話，你可是我們女同學中保持的最好的！哪像我們家沈丹。」
「呦，你怎麼這麼說你們家沈丹，萬一被她知道了，你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保持得怎麼樣啊，難道幹你們這行的眼睛能透視。」說著
我用手把膝頭的真絲連衣裙下擺往上拉了一下，露出一大截白皙的大腿。我今天
特意沒有穿絲襪。
「飛飛，你別再取笑我了，你就當我瞎說的。」
我幾乎能感到胡永奎色迷迷的眼神掃過我肌膚的熱度，裝作不高興地說：「
那我還真得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這麼些年來用心保養的身子，給你們開開眼，也不
枉你們這些年對海濤的情意，還有我們同學一場！要不現在先給你驗驗貨怎麼樣
。」我作勢伸手要把連衣裙的肩帶褪下。
「這就不必了，呃，不對，我的意思是千萬別這樣說。」胡永奎嘴上說著，
雙眼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手上的動作。
我心中罵了句不要臉，甩了一下頭，讓柔順的大波浪重新擋住光滑的雙肩，
伸手拿起相冊繼續看起來。正好翻到一張照片，裡面的女模特脫掉了上身的半截
泳衣，用雙手交叉摀住乳球。
「胡二，你說我拍這張應該比她好看吧。這些年海濤最喜歡的就是我的乳房
，他說我的乳房形狀好，手感軟。他常誇我的奶頭粉粉的，說是你們男人最喜歡
的？你不想看看嗎？」
胡二吞嚥口水的聲音都被我聽見了，我克制著自己的噁心，繼續說道：「你
看這女孩還太年輕不夠豐滿，如果我做這個動作，擠出來的乳溝一定比她誘人喔
。不是有句話說有溝必火嗎？」我比劃著用雙臂捧著自己的乳房往中間擠了一下
，領口處袒露著的白皙胸口果然現出一條乳溝。胡永奎的眼睛忍不住在我的胸部
掃來掃去。如果海濤在場的話多好，正好見識一下他的好兄弟如何用眼睛把他老
婆剝光了淫褻的！
我鼻子裡哼了一聲，放下雙臂繼續翻著相冊直到最後幾頁，裝著好奇地問道
：「唉，胡二，就這些嗎，沒有更下流的了？」
「沒有更下流，呃，尺度更大的了，其實我覺得這幾張都不適合你。再說了
就算這尺度，都夠海濤殺我幾次的了。」一想到在海濤電腦裡看到那些不堪入目
的照片，我心裡狠狠罵了一句：「男人真他媽虛偽。」抬手啪的一聲合上了影集
本。
「現在網上的很多照片都比這個下流，你們休週末背著你們的老婆，甩下你
們的孩子，不會就是為了這點東西吧。」
「飛飛，你都想到哪兒去了，我們畢竟是正規的攝影愛好者協會，全是嚴格
的人體攝影範疇。只是因為我這個娛樂公司配備有專業影棚，我才幫著張羅點事
兒。」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能理解了。畢竟人體攝影也是嚴肅藝術，只不過中
國社會傳統的封建思想害得你們偷偷摸摸的吧。」
「是的，是的，其實都是誤會。」
我看著胡二臉上虛偽的表情，想起幾段視頻裡，海濤和他們趴在女模特的胯
間，嘻嘻哈哈地按動著快門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噁心。直到現在還用人體攝影
來粉飾自己，男人難道就那麼上癮看女人那種地方嗎。
「那我覺得倒不如讓我參與一下，也可以讓你們放下思想包袱。」
「可人體攝影畢竟不同於普通的人像攝影啊……」
「胡二，你別下流了，你還想拍我全身啊，沒看夠女人回去看你們家沈丹去
。我也就是給你們拍個泳裝照而已，別不要臉！」
「對不起，對不起，怪我，都怪我亂說話。」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一個都不能少，一次都給我叫齊了，我也沒時間給你
們一個個單獨欣賞。」
我說一個都不能少的時候，轉眼望向胡永奎身後那張條案上擺的一張集體照
。除了海濤、胡永奎、李廣義、張慶勇和趙衛平五個男生，那張照片裡還有我和
沈丹兩個女生。這張照片是高二的時候騎自行車去郊外春遊時拍的，那時的我們
是多麼年輕啊，充滿稚氣的臉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憧憬。第一次發現照片裡的胡永
奎竟然還抱著把吉他，活脫脫一個文藝少年的範兒。目光切回到眼前的那張臉上
，那上面此刻除了寫滿了各種的猥瑣，和另外幾張交替重疊著，哪裡還有那些青
蔥少年的半點影子。
直到不久之前我還深深愛著的海濤，又何嘗不是這一路貨色呢，一想到這裡
我內心的怒火又被點燃了。
「我看就這個禮拜六吧，海濤已經向我請過假要和你們幾個兄弟去拍風景照
了。」說完讓我噁心的「風景照」那幾個字，我呼的站起身差點把椅子撞倒。胡
永奎也跟著站了起來，沒成想暴露了自己下身的反應，連忙收腹彎腰來掩飾。我
掃了一眼那裡支起的帳篷，冷冷地丟下了一句：「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任憑
他在身後「飛飛，飛飛……」地叫著，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那間豪華的辦公室。
（２）
鏡子裡的女人除了面容稍微有點憔悴外，堪稱風姿綽約。
我不怎麼愛化妝，白皙而紅潤的面容從來只是稍施淡妝，恰到好處的那種，
也從不用過份的暗影強調天生挺直小巧的鼻樑。至於眉毛也是天然的如柳葉般，
從沒有文過，卻更襯托那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目。在剛上舞蹈專業那幾年，藝術專
業的女生們紛紛文起了眼線，而自小就人見人誇長著一雙漂亮眼睛的我，根本對
任何額外的修飾都無法接受。從小媽媽老說我的嘴像我父親長得太大了，破壞了
整張鵝蛋臉古典美人的氣質。但從後來追求過我的男人包括海濤的口中，我才知
道那其實是一種性感美。
鏡中的我甩了一下大波浪的長髮，柔順烏亮的髮絲掠過露在無袖連衣裙外的
秀肩，全部滑到了身後，恰好把白皙秀美的脖頸，和細巧的鎖骨展露出來。低胸
的雞心領正好將雙峰上部的那一點點小溝露了出來。我側身照了一下修長的手臂
，用它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線後停在半空中，看著光潔柔滑的腋下，禁不住自
己用手撫摸了一下。我將一隻手臂叉在腰間，臂彎形成了一個向下的尖角，這樣
的上肢長度在舞蹈演員中也不常見。我伸手捏了一下生過孩子後略顯豐腴的臂膀
，滑不溜手的感覺讓我想起當年在藝院公共浴室洗澡，經常有素不相識的女孩子
跑過來讚歎我如凝脂般嫩滑的皮膚，有一次竟然有人問我是不是在家用牛奶洗浴。
我踮了踮腳，欣賞著自己圓潤的小腿那柔美的線條，並沒有舞蹈演員常有的
那種肌肉感。我把及膝的裙擺提高了一點，讓頎長筆直的雙腿多露出一點。當大
腿露出的程度和穿迷你群差不多時，我忽然覺得不好看起來。
從事舞蹈教學的我非常了解人體之美，但在穿衣服方面，我是屬於偏保守型
的那種。儘管我了解自己身體的美是超越常人的，可我一直認為女人的最美是由
她所愛的那個人獨享的。身體上可以暴露在外面的美讓別人艷羨嫉妒，也是為了
讓她所愛的那個男人更加珍惜只有他能專有的部分。在中學就開始的早戀我，一
直痴迷於這種想法，從不讓滿足青春焦躁的海濤過早探察我的慾望。直到中學畢
業後，我把初夜完整地獻給了他的那晚，他久久地膜拜我完美胴體的情景一直留
在我的腦海裡。從那以後我反而避免欣賞自己的裸體，只為了它已經有了海濤這
個欣賞者。
這種純真的意識居然能跟隨我那麼多年，直到我那晚無意中發現海濤電腦中
的秘密。
這一年來我怕兩人世界被孩子所破壞，特地把剛滿三歲的女兒交給父母照顧
，然而海濤每個週末還是像完成任務似的在我身上草草了事。然而從半年前開始
，他每到週六的晚上就要在我身上折騰一個多小時，而且教會了我很多新鮮的體
位。我本來很欣喜海濤在我身上消退的情慾，又被重新點燃了，如今看來卻是因
為這些令人作嘔的照片。我一想到那些夜晚海濤在我身體裡發洩的情慾，是因為
白天視姦了那些骯髒的肉體和不堪入目的姿勢，就感到無比的憤懣和羞恥。憤懣
就不必說了，羞恥的是自己既無知又自作多情。
海濤以前就有視姦的毛病，怪我沒有足夠重視並為他矯正。
那會兒他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跑到我們藝院，趁練功房沒人的時候，讓我脫光
衣服為他表演舞蹈，還時常讓我做下腰和劈叉的基本功動作，然後讓我保持不動
，為了從各個角度看我。我隱隱感到他興趣的焦點是那種動作下暴露的女性隱私
處，彷若那些照片裡女人的各種暴露方式。我想如果那時他有相機的話，也一定
會給我拍那些下流的照片。剛開始我原諒了他大男孩的貪玩心理，為了不傷害他
的自尊心，裝著不明就裡地順從著他。直到有一次，他居然還拿出他的下體自瀆
起來，我實在忍無可忍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哭著告訴他，我不喜歡他看我那裡，
我從開始發育就不喜歡自己那裡的變化。我甚至希望過那裡是和身體其他地方一
樣的光潔平滑，連那個入口最好也別要，才不破壞我完璧無瑕的身體。後來還是
海濤讓我懂得了那裡是和他獲得快樂的所在，才開始不討厭它了。我質問他為何
不喜歡我美麗的面容和嬌美的胴體，偏偏要看我認為身上最難看的地方。他給我
的回答是「你身上哪兒都好看」。不過從那次以後，他再也沒有讓我那樣做了。
海濤，你這些年難道只是隱藏了起來，到現在卻變本加厲地用這種方式來羞
辱我！
我下午氣呼呼走進胡永奎辦公室時，滿腦子裡只想著也要讓胡永奎那幫流氓
給我拍那些照片才解氣，也不管那幾個傢伙都是我們從前的同學。當我一看到那
些照片時這個念頭就冒出來了，彷彿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也沒仔細想過是不是這
樣就能報復海濤。胡永奎倒好像立刻理解了我的意圖，雖然假惺惺地勸說我不要
太過份，以免太刺傷海濤的自尊心，其實我看他比誰都急著想看我脫光的樣子。
唉，還好最多只拍些泳裝照而已，就讓他們少少沾點便宜，只要能讓海濤酸一下
就行了，真要拍那種想起來就噁心的照片，恐怕自己也未必真的情願擺出那些姿
勢。
衣櫥滑門上整面鏡子裡，那個風姿卓越的女人正含蓄地展現著自己的優美，
絲質連衣裙外只露出可以暴露的身體，這是一種讓自己很舒服的程度。我試圖回
憶當年我為何會和海濤在練功房裡那樣胡鬧，開頭應該也有貪玩的心理，或許因
為海濤所表現出的迷戀又讓我產生了一些虛榮，不然怎麼會答應他。可後來我為
何會反抗呢，是因為羞恥嗎？
我記得照片裡那些女性的目光也常常會躲避鏡頭，難道這樣的女人也會因為
暴露而羞恥嗎？
臥室的窗簾被悄悄拉上了，鏡子裡的女人開始動手拉開連衣裙的拉鍊，讓柔
軟的裙子從身上滑下，露出裡面一套保守的塑身內衣。她歪著頭看著自己解開了
身後胸罩的搭扣讓它掉在地上，用手愛惜地捧著自己的雙乳端詳了一會兒。扭動
著身體脫下內褲時，充滿彈性的那對乳球在不停地抖動著。
我直起身體看著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伸手摀住了小腹上的黑草地，讓那具
比少女時稍顯豐腴的胴體看起來完璧無瑕。我微微扭動著身子，從不同的角度欣
賞著自己曲線玲瓏的乳房和翹臀。雖然這些年不怎麼看自己裸露的樣子，眼前整
具胴體除了略增了少婦的豐腴，確實保養得很好。
在開辦自己的舞蹈教室前我從事過舞台表演，有時穿著緊身短小的演出服出
場時，就會想起海濤在練功房盯著我赤裸身體的雙眼。台下隱在黑暗中的那些眼
睛立刻讓我變得無比興奮。
我忽然間感到自己又站在那個舞台上，胡永奎那雙猥瑣的眼睛和海濤沉默的
面容，交替浮現在腦海裡，我連忙伸手摀住了自己渾圓的雙峰，手心觸及之處竟
然是悄然硬起的乳頭。追光燈下的我耳中傳來一個聲音，讓我把捂在胸前的雙手
挪開，兩隻手掌往下滑去時，雙臂向中間夾住豐盈的球體，一道誘人的乳溝被擠
了出來。我學著那些照片裡的女人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接受過專業舞蹈訓練的我
，毫不費力就能把挺乳翹臀的動作演繹得更加風情萬種。掌心按在平坦的小腹上
反复摩挲著，把一股熱力傳進體內，莫名襲來的興奮讓軀體輕輕顫栗著。觸摸到
軀體末端隆起的陰阜上未經修剪的恥毛時，我的呼吸有點凌亂了。毛叢中已經有
不安分的肉體垂出了體外，遲疑的指尖觸碰到的濕度洩露了女性身體的反應。鏡
中女人的乳頭像被人一直把玩著，驕傲地挺立在空氣中。
第一次看到那些照片時，身為女性的我對海濤的下流雖然憤怒，可那種臉紅
耳熱心跳的反應是令人無法否認的。天哪，難道只是因為自己不是那些照片的主
角，我才去找胡永奎興師問罪的嗎？我從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慾望，使勁甩
了甩頭不敢再往下想了。
難道被視姦的興奮早已被記錄在意識的深處，只不過一直被壓抑著。
我聽到海濤回家開門的聲音，嚇得我立刻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稍一轉念就
把它們都扔在了床上。海濤推開臥室門時，看到一絲不掛的我面向他亭亭玉立，
臉上露出一絲惶惑的表情，怔了一下馬上把目光移開說了句：「我拿一下手機充
電器。」然後匆匆轉身走出了臥室。
我聽到他進了隔壁書房把門關上，氣得一屁股坐到床上，隨手抓起那堆衣物
很恨地扔到了地板上。他一定又在欣賞電腦裡那些騷貨們放蕩的姿態，反复玩味
著視姦她們的淫邪快感，而自己老婆完美的軀體呈現在眼前卻被他視若無物。難
道真要我和那些浪貨們一樣，把女性最隱秘的地方挺出來給你欣賞，才能激發你
當年的熱情嗎！一想到他對著那些搔首弄姿的髒女人不斷按動快門時談笑風生的
樣子，我心裡狠狠地罵道：「海濤你個不要臉的，看老娘怎麼比你還不要臉！」
（３）
「飛飛，你真的來了，真賞光啊。」胡永奎看著我推開包廂的門趕緊站起身
來迎我。
「那裡的話，胡老闆請我吃飯是給我面子，我哪敢不來。」胡永奎拉開了一
把椅子，我捋了一下裙擺款款落座。
「可別這麼說，我以前請過你，可你都沒來。」胡永奎說著給我和他面前的
酒杯都斟上了紅酒。
「那你的意思是我今天也不該來了。」
「那倒不是，怪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說完胡永奎一仰脖先乾了一杯。
身穿黑色套裙的女經理推開包廂的門，快步走到我和胡永奎的身後，遞給我
們一人一本裝幀精美的菜單問道：「胡總今天請客，想吃點什麼啊？」
「飛飛，你看看想吃啥隨便點，千萬別客氣。」胡永奎把手中的菜單隨手扔
在桌上，面向我殷勤地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的，我怎麼能讓胡總破費呢。」說道「胡總」兩個字的時候
我故意加重了語氣。
「胡總也是我們這兒的老闆，您還客氣啥。」女經理似乎看出點胡永奎的心
思，拍起了他的馬屁。
「別瞎說，佔點股份而已，要不這樣吧……」胡永奎看我有點意外的表情，
趕緊打斷了女經理的話，開始隨口報著一串魚翅，燕窩，鮑魚這種昂貴的菜名。
女經理忙不迭地記著，還利索地推薦了幾樣新菜。
點完菜女經理收起菜單蹬蹬地走了，留下我和胡永奎兩人忽然有點冷場，我
發現他偷眼看我的樣子居然有點靦腆。
「就我們倆啊？」我先打破了沉默。
「那可不，要請咱飛飛就得專門請。」
「胡總能不能說說是為啥做東啊。」
老實說我對胡永奎為何請我，根本不感興趣，要不是拍照那事要請他安排，
我才懶得理他，這會兒卻又來給我賣關子。
「飛飛，過兩天是你生日，到時海濤肯定和你兩人世界，咱不能打攪你，所
以今天提前給你慶祝一下。」
「哦，沒想到你還真有心記得我的生日呢！」
「那裡的話，要不是因為我當年比較靦腆，說不定咱們現在是一家人。」
我本有些不快，正想藉著他輕薄之語發作一下敲打敲打他，卻被敲門進來開
始上菜的服務員打斷了。
可能是今天老闆請客的關係，這桌菜上的很快。見我面露慍色，胡永奎趕忙
介紹著一道道菜來掩飾。等菜上齊了，胡永奎對最後走出包廂的服務員說了句：
「不叫你們就別進來了。」我心裡陡地一驚，心想這傢伙今天肯定沒安好心，又
是在他開的飯店真得提防著點他。
胡永奎開始勸菜，還給我面前的碟子裡夾了一堆菜。對於獨份的魚翅、鮑魚
和燕窩，我碰都沒碰，只吃了幾口他也吃過的菜。接下來他頻頻地勸酒，我每次
都舉杯假喝一口，他自己倒爽快地乾了好幾杯。
胡永奎又一次敬酒見我只是僵硬地坐著連杯子都沒碰，他喝乾了杯中的紅酒
訕訕地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
「飛飛，我想送你一個禮物，但就怕你說我俗，不好意思拿出手。」
我想這小子也算有自知之明，就他那猥瑣樣禮物也強不到哪兒去。我有心調
侃他一番就故意大大咧咧的說：「胡總，可別這麼說，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
會俗呢。」
「哪裡，哪裡，我就怕拿出來被你笑話。」
「怎麼會呢，我是那種笑話別人的人嗎。」
「真的嗎，那我就拿出來了。」胡永奎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站起身走到包
房的沙發旁拿起一個橙色的袋子，走到我身旁雙手拎著舉到我面前。我看著他滑
稽的樣子，忍不住扑哧笑了一聲。
胡永奎見我坐著沒動，有點不自在，舉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會兒洩氣地垂了
下來。
「別拿走啊，什麼好東西，捨不得了後悔了想拿走了？」我看著他轉身要離
開，立刻伸手把購物袋的提繩拽住，一把將裡面的一個同色的盒子拿了出來。
看到盒子上的那個標誌，我愣了大約有幾秒鐘，趕緊手忙腳亂地打開盒蓋，
把裡面的絨布包裝打開，盯著露出的那個東西我簡直無法呼吸了。
一個Ｂｉｒｋｉｎ包靜靜地躺在我的面前。
那罕見的皮料，耀眼的金屬配飾，毫無瑕疵的做工，無一不閃動著冷豔的光
芒，透露著高貴的身世。世上恐怕沒有一個女人不夢想擁有，或再多擁有一個這
樣的神器。我害怕是在做夢趕緊用力搖了搖頭，只見它還是靜靜地躺在眼前，一
副孤傲的樣子。
「喂喂，胡總……哦，永奎，你要把它送給我嗎，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只要你喜歡就好。」這句話真的太厲害了，胡永奎怎麼學會了送女人
Ｂｉｒｋｉｎ時再配上這麼一句話，讓鐵石心腸的女人都能瞬時被融化掉。
我一直挺追求包包的皮料和做工，但由於收入水平有限，平日裡用的包大多
數都是千元以下的，最好的一個還是托朋友從國外奧特萊斯帶回來的，也不過兩
千不到。我不知道眼前這個包的準確價格，但單從皮料的獨特質地來看，在Ｂｉ
ｒｋｉｎ裡都應該算是高檔貨。像這樣的包別說擁有了，對很多人來說能親眼看
見一次都不枉此生。
「不，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嘴上說著，手上卻已經把包拿在手
裡反复摩挲著，簡直是一副就算胡永奎改了主意收回去，摸過它也算值了的樣子。
「飛飛，在我眼裡只有你能配得起這個包，因為你就是女人中的Ｂｉｒｋｉｎ
。」胡永奎說英文時還是透著土土的怪味兒，但我已經不覺得可笑，反而覺得他
挺風趣。
「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買到這個包，我原來也沒想到這麼難買，但每次一
想到你拿著它的樣子，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買一個，而且必須是最好的來送給你。」
「是啊，是啊，我也早就听說Ｂｉｒｋｉｎ包有錢買不到呢。很多人通過專
賣店預訂，要等好幾年才能拿到貨。還是你辦法多，當然首先還是要錢多。」
「飛飛，我在你眼裡難道除了有點錢，就沒有其他的了？」
我聽出了胡永奎語氣裡的失望，抬眼看他時發現他眼神裡還透著幾許委屈，
竟然讓我一下回憶起當年他在中學裡追求我時的模樣。胡永奎上學時中等個子長
著瘦削的面頰，不是那種會讓人有很深印象的少年，但比起現在來可精神多了。
可是他的家境非常不好，穿著土里土氣，但看得出來都是洗得乾乾淨淨的並不邋
遢。他那時沒少給我遞紙條，有時我故意把紙條掉在地上，讓別的男同學撿了去
在教室裡大聲地讀出來。要命的是胡永奎還有署名的習慣，可能生怕我不知道是
他寫的，所以每次當男同學到最後油腔滑調地念出他的名字時，他的臉總漲得通
紅，卻還控制不住自己偷眼看我。
「別誤會，永奎，我想說我不能無緣無故收下它。你知道，連海濤也沒送過
我這樣的禮物。」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做為女人的我心裡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悵惘
，我這個當年響噹噹的校花選擇了英俊瀟灑的海濤，沒想到他最後只成了個中學
英語老師，在這個充滿物質慾望的世界裡，他無疑是一個窩囊的弱者。
「你不是無緣無故地收下它，因為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一聽到這句話，我的頭嗡的一聲炸開了。好啊，原來這傢伙在這兒等著我呢
，剛剛對他產生的一絲好感立刻煙消雲散，剛才那雙委屈的眼睛重新變回了猥瑣
，甚至閃現著淫邪的目光。一個曾經追求過我的男人，敗在了我現在老公的手下
，卻一直對我孜孜以求，他此時此刻對我的企圖不用問都能想像得出來。我下意
識地夾緊了雙腿，想站起身來大聲的斥責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可是一低頭看見緊
緊捏著包的雙手，指關節都發白了，我只能無力地坐在椅子裡。
很顯然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我會和這個包失之交臂。放在大腿上的包忽然
變得越來越重，似乎要把我壓垮。我想把它扔回到盒子裡，但是它那令人心悸的
美艷讓我做不到。今天如果不能拿著它走出這個門，我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機會
摸到第二個。海濤啊，海濤，別說給我買一個Ｂｉｒｋｉｎ了，估計他連夢想一
下都不敢！
我雖然還不到３０歲，可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也早已經過了對性扭捏作態的
年紀。我知道現在社會上大把比我年輕貌美得多的女孩兒，也不消一個Ｂｉｒｋｉｎ
的零頭，就能被胡永奎搞到手。如果不是因為他年輕時一個未曾實現的願望，他
根本不會來如此交換。這其實是個划算的交易，男人嘛就那幾下子，幾分鐘，最
多十幾分鐘，那根玩意兒搞到你身體裡一會兒弄軟了就完事兒了。而且如果不答
應他的話，胡永奎說不定會硬來，這裡畢竟是他的地頭。那樣的話，大家就撕破
臉了，還白白被他佔便宜，搞不好最後包也得不到了。
難道要在這兒嗎，我偷瞄了一眼長沙發，心裡撲通撲通跳著，腦中轉著他會
不會用套子，哪兒來的套子，對了，他應該準備了，可如果他不用該怎麼辦呢。
海濤，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誰叫你讓老婆當下身處這樣的場合！想到這裡
，我拿起面前沒怎麼動的那杯紅酒一仰脖喝乾了，然後把杯子拍在桌子上對胡永
奎說：「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胡永奎象孩子似的開心地湊上來。我立刻閉上了雙眼等著他動
手扒我的連衣裙，想像著赤條條的自己，任由身體臃腫的胡永奎光著屁股在自己
的腿間聳動著，而我的雙手卻緊緊攥著Ｂｉｒｋｉｎ。這情景簡直奇葩了。
「飛飛，你答應我別再想拍那些照片的事了。」
「什麼，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飛飛，我看拍照那事兒還是算了吧，昨天你走以後，我越尋思越覺得不妥
啊。」我趕緊睜開眼，看見正對著我娓娓道來的胡永奎一臉真誠的樣子。
「你應該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但誰讓我倆沒有緣分，最後各自成了別人
的丈夫和妻子。雖然我今生無緣一親芳澤，但我決不容忍任何人褻瀆你在我心目
中女神的地位！」
雖然我不完全贊同他的說法，搞得我倆像是被別人活活拆散似的，但是我倒
挺願意聽他說下去的，尤其聽到他說一親芳澤時，心口還咚咚跳了兩下。
「難道不惜犧牲自己也『一親芳澤』的機會？」我不知道為何會這麼說，難
道是想提醒他提議單獨給我拍照嗎。
「海濤當年英俊瀟灑，也是不少女生夢裡的白馬王子，他和你是郎才女貌，
天造地設。對這個結果我一直沒有什麼其他想法，我認為你這樣報復他非常不妥
。而且廣義、慶勇和衛平那幾個傢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胡永奎似乎沒有
聽我在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他看見我用不解的目光看著他，繼續說道：「那些女模特擺出來的最下流的
動作都是他們仨讓人家做的，我也沒法阻止。」
「那海濤老實嗎？」我不知道為何脫口問道。
「正常男人看見女人的裸體哪有不激動的，你也別太介意。你考慮過沒有這
些照片一旦拍下來，還會有很多無法控制的後果。最近國外不少明星的艷照被瀉
露了，給他們本人都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好了，飛飛，我不想和你再談這個話
題了。反正我就是希望你把這件事忘掉。至於海濤那兒，我會想辦法阻止他再參
加這類活動，回到你身邊。」
「永奎，那我真得感謝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分不清是為了感謝他
許諾讓海濤回到我身邊，還是他今天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卻沒有提出非分的要求。
「你能不能再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飛飛。」說著胡永奎臉上露出了忸怩
的神態。
什麼，什麼？我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立刻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過。
又來了，有完沒完？還小小的請求，是不是對胡永奎這種人來說，發生性關係就
和吃飯、喝酒、睡覺一樣稀鬆平常。完了，看樣子我今天不讓你得手，是走不出
這個房間了！
「那你帶套了嗎？」這句話在腦海中閃過時，耳邊卻又傳來胡永奎動情的話
音，讓我搞不清是否已經說出了口。
「飛飛，你還記不記得上初中時，有一段時間每天早上升旗做早操時，我正
好站在你的後面。」
我忽然想起了有段時間胡永奎確實站在我身後，也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給我
契而不捨地塞紙條。
「你知道嗎，我那時從後面看著你的脖子老有親一下的衝動。可後來不知為
何你換了位置。」
我不換位置才怪呢，有個傢伙在你身後老拿呼出的氣噴在你脖子上，哪個女
孩子能受得了。
「你能讓我親一下你嗎，我是說你的脖子。」
我真沒想到像胡永奎這種人，到這把年紀應該經歷過不少女人了，居然還記
掛著這種陳年舊事。望著胡永奎深情的目光，那裡面雖然少了當年的純真，卻平
添了不少成熟，我輕輕點了點頭。
當胡永奎輕手輕腳地走到我身後時，坐在椅子上的我伸手把頭髮全捋到另一
側。我覺得胡永奎先是打量了一會兒我的脖子，隨後就感到一個男人的氣息壓了
下來，接著後脖頸上被啪地親了一記。胡永奎雖然只輕輕吻了一下，涼涼的皮膚
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嘴唇的熱度。老實說這是第一次除海濤以外的男性，對我所
做的最親密的動作。
我扭頭仰面盯著胡永奎，目光在他的臉上逡巡。他也低著頭看我，兩人的目
光在空氣中絞纏了一會兒，女性抬頭仰望男性時的那種感動傳遍了我的全身。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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