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ter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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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 01-57完 作者：風吹青楊
春暖 作者：風吹青楊
雯提前半個小時就來到了漢口火車站。
五月的武漢，已經有了初夏的燥熱，才剛剛是上午十點多鐘，陽光就刺得眼
睛睜不開了。
雯後悔沒有戴上太陽鏡，幸運的是出門前的一絲猶豫，讓她放棄了穿上外套
的打算，一件白底淡藍色細條紋的襯衣配上牛仔褲，不僅看上去灑脫亮麗，也符
合室外的天氣。
火車站的接站口總是圍著一圈一圈的人，更是顯得熱。
雯在一旁的小賣店裡買了一瓶「統一」牌的綠茶飲料，找了個避陰的角落站
著，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上的電話，估摸著再過十來分鐘，婷乘座的火車就該到
站了，她忍住了再給婷打個電話的想法，便將手機放進了挎包，擰開飲料瓶蓋，
喝了一口帶著一絲甜意的綠茶，心裡想著已經一年多沒見面的婷，會是怎麼樣的
一個模樣和狀態。
婷是今年春節前離的婚，說服婷來武漢散散心很費了雯一番功夫。
雯和婷是在同讀長沙的一所初中時成為好朋友的，一直到現在，雖然很早就
沒有生活在一個城市了，但，在雯的心目中，唯一能稱得上是閨中密友的，仍然
是婷。
她倆互相見證和共同渡過了身體發育變化的青春期、春情萌動的初戀、與父
母在溝通中的代溝、中考高考前的厭學情緒，除了回家吃飯睡覺，她們倆基本上
形影不離，甚至被一些調皮的男生戲謔為性取向有問題。
高考結束，雯考上了武漢的一所重點大學，而婷的分數僅夠讀長沙的一所大
專，兩個人雖然分開了，但兩顆心卻從沒有分離過。
大學畢業後，雯因為帆留在了武漢，然後結婚生子，婷也在長沙結了婚，可
她們倆的友誼似乎超越了距離和時間的阻隔，始終是可以互相傾訴心聲的朋友，
雖然話題總在變化，兩個人卻總能從對方身上獲得安慰。
接站口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雯抬眼望去，出站通道上一群剛下火車的旅客
拎著大小包裹像潮水般地湧出來，雯沒有往接站的人群中擠去，仍是站在原地，
遠遠地等待著婷的身影出現。
依她對婷個性的瞭解，婷是不會隨著這股人流拚命往前擠的，所以，她也不
急於從人群中搜尋婷，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她。
果然，當大部分下車的人流已經出站後，婷出現了。
她穿著一件不過膝的米色風衣，裡面是白色的Ｔ恤和牛仔褲，手裡拎著一個
中等大小的旅行包，肩上還掛了一個小挎包，正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如果不是手上的拎包，她更像是一個悠閒逛街的女人，怎麼也和剛下火車的
旅客聯繫上去。
當她們的眼神對上的一霎那間，婷平靜的外表才突然顯現出一絲驚喜，並明
顯地加快了腳步。
雯迎上去，像每次見面時一樣，倆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二）雯看看吃
飯時間還早，便開著她的寶藍色Ｐ Ｏ Ｌ Ｏ 直接將婷帶回了家裡，帆因公
司業務出差了，婷也少了些許拘束，說坐了近四個小時火車了，想先洗個澡。
雯說就知道你愛乾淨，臨出門時已經給你燒上了水，專門給你準備好了毛巾
、浴巾，是你喜歡的白色，你去洗吧，我先幫你把行李放到房間，等你把自己「
打掃」乾淨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飯。
雯把婷的行李拎進了兒子豪的房間。
兒子自從上小學後，一直跟著爺爺奶奶住，只是週末才接回來。
帆的父母都是育才小學的退休老師，家就在學校附近，為了讓兒子順利進育
才這個省重點小學讀書，帆在豪出生時就把他的戶口直接上到了爺爺奶奶家，留
下了就近入學的方便之門。
兒子住在那邊，上學方便不說，爺爺奶奶還可以輔導他的學習，兩位老人生
活有了寄托，雯和帆也樂得輕鬆。
婷簡單沖了個澡，一大早趕坐火車的那絲倦意頓時隨著從頭淋到腳的熱水流
出了體外，等到穿上來時的衣服後，人已經精神了很多。
婷不是第一次來武漢了，所以對雯的家並不陌生，洗完澡她直接走進了豪的
房間，看見雯已經換上了新拿出來的被套床單。
「我這一來，又佔據了你公子的陣地，他不會有意見吧？」
婷笑著問雯。
「你別得了便宜還要說我兒子小氣，」雯假裝生氣地掐了婷一下，「他只是
遺憾你沒有把他那寶貝妹妹帶來，他還記得去年暑假回長沙時給你女兒許下的諾
言哩，說好了要帶她游東湖的。」
「要上學嘛，怎麼帶？」
婷拉了雯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對了，這次來我想多呆些日子，就是擔心會
給你和帆哥的生活帶來不便。」
「你想呆多久都行，有什麼不便的？」
雯斜了婷一眼，「他經常出差不在家，你來了正好可以給我做伴。
再說了，你和帆本來就像哥們似的，聊起天來總是那麼投機，還記得去年我
們回長沙，晚上聊興奮了，三個人聊著聊著就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夜？」
「你還說？想著都怪不好意思的，怎麼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呢？不過，我和帆
哥真是最談得來了，」婷頓了頓，一臉壞笑地望著雯，「別的倒沒什麼不方便的
，我就是怕影響你們夫妻親熱啊！」
「你個小妮子還想得真多，都老夫老妻了，還親熱個什麼？」
雯聽了這話，感覺臉上發熱，為了掩飾臉上的紅暈，便一把將婷推倒在床上
，在她的腰際一陣胳肢，只到婷笑著喘不過氣來求饒為止，「快收拾一下，咱們
該出門吃飯了。」
（三）雯事先在「太子酒軒」預訂了一張小餐桌，雖然進餐的人很多，但她
和婷一到，便在導餐小姐的引領下直接上了餐桌。
這家餐館正處在漢口江灘最熱鬧的地段，開張幾年來生意一直很好，每天中
午和傍晚來吃飯的人都免不了會遇到「翻檯子」的事，所以，餐館門前長期擺放
著幾十個塑料凳子，讓準備進餐的客人坐等空出來的餐桌。
有意思的是，為了避免人多扯皮，餐廳還專設了一個服務小姐給等餐的人發
一張寫了號碼的卡片，空出一張餐桌後便按順序叫號。
雯點了一份半斤的基尾蝦，一個小鍋仔，一盤清炒萵苴片，原本想要一扎搾
玉米汁的，婷卻說想喝點酒，便又點了一瓶王朝干紅。
雯抿了一口服務員送上來的清茶，從小挎包裡拿出了一包「ＰＥＥＬ 」牌
香煙和打火機，問婷抽不抽。
婷好奇地把橙色的香煙盒拿過來看，聞到了一絲淡淡的橙子味，問這是什麼
煙。
雯說是日本產的果味薄荷香煙，專供女人抽的，有橙子、草莓、哈米瓜等不
同口味的，煙盒的顏色也和各種水果相配，挺不錯的，說自己現在專抽這個牌子
的煙。
婷問平時抽得多嗎？雯說不算多吧，就是在網上和朋友聊天時抽得多點，平
時為了裝淑女，很少抽的，對了，我記得你也偶爾抽一支的，現在還抽嗎？婷說
也還抽，心裡悶的時候抽一支，不過，沒有你這樣新潮的香煙，也就是芙蓉吧。
說著說著，婷也從煙盒裡拿了一支煙，煙嘴部也是橙色的花紋，點上後，除
了清涼的薄荷味外，還真有一絲淡淡的橙子香味。
菜上桌後，服務員幫忙開了酒，雯接過酒瓶給兩個人的高腳酒杯裡倒上酒，
碰了下杯後，倆人先干了第一杯，然後，開始邊吃菜，邊聊天。
婷問道，你還是不想工作？你也真是的，那麼好的一個工作，說不想做了就
不做了，真是灑脫，還好，算是帆哥肯養你。
雯嘻嘻地笑了，本來嘛，男人娶女人是幹什麼的？不就是娶回來寵著的嗎？
我要也去工作了，他哪還有那麼點養女人的成就感啊？話說出口，雯才覺得在一
個剛離婚的女人面前說自己男人的好不妥，好在婷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她知道自
己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直腸子，換個人可就尷尬了。
婷一直不提離婚的事，雯也忍著沒有問。
雯知道，到了婷自己想說的時候，你就是不想聽也不行，便只是勸酒吃菜，
說一些女人間的閒話。
兩個漂亮、秀麗的小女人用長沙話邊吃邊聊，偶爾說到有趣的還會笑出聲來
，倒也常常引來旁邊桌上客人的關注。
（四）吃完飯，雯說你要是不覺得累，咱們就到江灘去轉轉，這個季節，江
灘應該是最美的時候，而且比你上次來修建得更好了。
婷說有什麼累的，不就是早上趕車稍微起早點了嗎？三、四個小時的車程，
在車上打個盹也就到了，反正回家也沒事，就去江邊走走吧。
「太子酒軒」正對面就有個江灘的入口，穿過馬路就可以直接到江灘了。
四月份的江水還沒有漲起來，沒有修整過的河漕裸露在陽光下，與經過精心
護理過的江灘公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現在正是中午一點鐘左右的時間，因為不是週末，所以江灘上的人並不多，
一眼望去，除了幾對年輕的情侶擁坐在江灘護欄旁的石凳上外，再就是散步著的
老人。
最熱鬧處是新近修建起的一些公共健身設施周圍，一些年輕的女人或是老人
，正帶著兒孫們玩樂著，時不時地傳來一陣歡笑聲。
兩個女人挽著手，隨意地沿著一條被小草圍抱著的小徑走著。
看得出，小草經常有人修飾，一點也不顯得雜亂，陽光照射下的那片綠也是
嫩嫩的，似乎正吐出清新的空氣，供兩個漂亮的女人呼吸著。
雯和婷都沒有說話，心裡卻都在醞釀著這場遲早都會進行的談話。
還是婷先開了口。
「我當時準備辦手續的時候，問你的想法，你始終沒有表態，說是讓我自己
作主，為什麼？你到底是支持我離婚還是認為我不該這麼叫真的？」
婷問這話時，並沒有看著雯，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我就知道見面你就會問我這的，」雯望著婷笑了笑，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我能說什麼呢？像大多數人那樣勸合不勸離？或者站在你的角度，堅決支持
你離？」
「這可是我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你總該有個態度呀？」
婷很不理解地看著雯，不懂她剛才話裡的意思。
「日子是你在過，我在一旁說這說那有用嗎？」
雯一邊說，一邊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會要麼支持
你離婚，要麼勸你忍一忍，可最近一年裡，我對婚姻和男女關係都有了一些新的
想法，也許是閒在家裡無聊就喜歡亂想吧，但不管你選擇怎麼做我都會理解的。
夫妻之間、男女之間的事，苦也好，樂也罷，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有發言權
，其他人的說法都只是站在他們自己的角度在考慮問題，說不定只會幫倒忙！」
「呵呵，幾個月沒見面，你怎麼一下子成長為哲學家了？」
婷聽了雯的這番話後，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打趣道，「不行，我得好好
審審你，看你究竟悟出了些什麼生活哲理？」
（五）晚飯兩個女人決定自己動手，在市場買了菜後回家做。
帆經常出差，他不在家裡的日子，雯吃飯總是靠混，一杯牛奶，幾片全麥面
包就可以打發一餐了，原本是懶得做，還要美其名曰：減肥。
兩個女人在廚房裡忙活一陣後，婷感歎道：「看來你這個小女人已經被帆哥
寵壞了，廚房裡硬件倒是齊全的，可各種家務人家必備的佐料配菜，不是缺這就
是少那的，哪裡像是個全職太太呀？」
「嘻嘻，還真被你說准了，在這個家裡，我進得最少的就是廚房了，就是帆
在家裡，我們也沒幾天在家裡開伙，這附近的餐館都快被我們吃遍了。」
雯一點也不在意婷嗔怪自己的懶，反而嘻笑著說道：「你不知道，以前我在
公司上班時，吃食堂都吃膩了，總想著哪天要是可以不上班了，一定好好提高廚
藝，把家裡的兩個小子餵著飽飽的，可真的不上班了，兒子住到奶奶那兒不說，
帆又經常出差，你說我花時間下功夫做了好吃的，給誰吃呀？」
「你自己不吃呀？成天吃麵包就不膩了？再說營養也跟不上呀，」婷還是覺
得過日子不能像雯這樣隨意，「再說了，你不想上班，呆在家裡又不肯做家務活
，你只怕會閒出毛病來了。」
「呸，我才沒有毛病哩，我每天都忙著哩。」
雯一邊洗著剛買的青菜，一邊對婷說道：「我每天早上８：３０起床，收拾
一下家裡，９：３０股市開盤，一直到１１：３０，看盤的同時還要寫博客、聊
天。
中午有時在樓下的餐館炒個菜吃飯，有時就沖杯牛奶吃幾片麵包。
１：３０到３點又是在電腦上玩股票，收盤後我就出門去健身，不是去健身
房就是去游泳。
運動完了要麼回家，要麼去逛逛街。
等帆下班回家我們就找家餐館吃飯，回到家裡，帆多半是看電視或是研究他
公司裡的市場拓展方案，我哩，洗洗衣服、看看書，電腦也開著，興趣來了就上
去聊聊天，你看看，這一天到晚我閒著了嗎？」
「你死活要辭掉那麼好的工作，難道就是想過這樣的日子呀？」
婷幾乎是半張著嘴聽完雯「平凡」一天的經歷，「我的天，你還真是忙哩，
炒股、上網、健身，對了，你不是說想開個店的嗎？怎麼又突然對炒股來了興趣
？」
「還不是受網友的影響，你不知道，現在全國人民都炒股，股市已經瘋了，
」一說到炒股，雯一下子興奮起來，連手上正在洗的菜也不管了，湊到正切著肉
片的婷旁邊，「我跟帆說要炒股，他說就憑我這腦子，只怕連人都要賠進去。
哼，他這樣呸我，我還偏要入市試試身手，我跟他打賭，如果我賺了錢，他
就得陪我去雲南麗江旅遊，他經不起我的磨功，呵呵，給了我三萬元，我是一個
半月前開的戶，猜猜，我是賺了還是賠了？」
「看你這得意樣兒肯定是賺了，快說，賺了多少？」
婷故意抬起手上的菜刀，做出一副打劫的凶相。
「嘻嘻，差一百元就一萬了！」
雯得意地說道，「你可一定得幫我保密，如果帆知道了，還不曉得又會使出
什麼花花腸子不帶我去麗江哩！」
「你呀，怎麼總像個長不大的娃娃呀，」婷用身子推了雯一下，「快洗菜吧
，都幾點鐘了，對了，今天其他的菜我來做，但你得親手給我做個水煮肉片，這
可是你最得意的一道菜，好久都沒吃過了，你不會說不會做了吧？」
（六）晚上衝了澡後，兩個女人原本是靠在客廳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聊天的，
雯習慣了趟在床上看電視，便乾脆拉了婷回到主臥室，說反正帆不在，咱倆就睡
一張床得了，聊天聊累了就直接睡覺。
婷說這不好吧？這可是你們的婚床啊，我一個外人怎麼能亂「占」碼頭呢？
雯沒想到一向斯文的婷也會說這樣「半葷不素」的話了，便趁婷一時沒有防著，
在她的腰際上一陣亂撓，癢得婷只往床上倒。
兩個女人以前像這樣瘋慣了的，一番你掐我撓過後，雯也跟著上了床，拿了
兩個靠墊靠在了床頭，故意瞪眼盯著婷說，好你個小妮子，我是一片好心，擔心
你在家裡呆著心裡不好受才接你來散散心的，你倒好，剛被別的女人勾走了老公
，就想著來佔我的碼頭了，色膽不小哩！婷笑著打趣道，你和帆哥夫妻恩愛，倆
個人總像蜜罐子似的粘在一起，豈容他人插足？再說了，我雖然剛玩丟了老公，
可也不能做讓親者痛、仇者笑的事呀？雯又伸手掐了婷一下，說，你還越說越得
勁了哩，言歸正傳，快給我說說，你家裡的男人是怎麼被別人勾走的？難道你這
樣的美女也遇到對手了？婷聽了雯的問話後，臉上立即有了一副很失敗的樣子，
說，唉，別提了，就是這一點讓我想撞牆啊！你說要是那個女人長得比我漂亮我
也沒話說了，可實際上她長得太一般了，真的，我見過那女人，他們一個單位的
，是那種走在街上沒有回頭率的女人，可我恰恰就敗在了這樣一個女人手下了…
…這也沒什麼稀奇的，你沒聽說過呀？大多出軌男人找的女人，都不如自己的老
婆漂亮，你也該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你自己把老公推出家門的？雯倒是很冷靜
，沒有一味地護著自己的朋友，她相信，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婷沒有在意雯不幫自己說話的立場，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說實話，經歷了
最初的憤怒和痛苦之後，我也一直在想，那個女人究竟靠什麼勾走了他的心？你
也知道，我們雖然不像你們這樣甜蜜蜜的，可也有感情基礎呀，而且一向相敬如
賓，很少有臉紅的時候，怕他工作辛苦，家裡的事也從不煩他，家務事，女兒的
學習都是我在管，我們一家三口走在街上的時候，還經常有人羨慕地說我們這家
人真是幸福哩，可現在……你呀，別以為夫妻之間不臉紅就是感情好了，憑我的
直覺，搞不好你們的問題就是出在「相敬如賓」上了。
雯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女人，聽了婷的感概後，就快言快語地發表著自己的
看法：牙齒和舌頭還會打架哩，何況是兩個大活人？你們兩個都愛面子，心裡有
了麼事也都是藏在心底，寧願讓自己忍著也不肯傷了夫妻和氣，時間長了還不憋
出毛病來？（七）接下來的幾天裡，兩個女人逛遍了武漢三鎮的大小商場，江漢
路的步行街、王府井大樓、大洋百貨，解放大道上的武漢廣場、世貿大樓、ＳＯ
ＧＯ，街道口的新世界、亞貿廣場、群光廣場，徐東路的銷品貿……婷只歎武漢
的變化太大了，甚至擔心雯平時怎麼逛得過來，雯說以前上班時總覺得沒時間逛
街，現在真閒下來了，反而逛得少了，可能是年齡大了，已經沒有年輕時的那股
熱情了吧。
逛了幾天街，東西倒沒有買什麼，主要是給婷購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雯看中了一套絲質吊帶睡裙，婷卻嫌太露，穿起來不大方便。
雯說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和帆本來就像哥們似的，要不，咱們一人買一套，
呵呵，等帆回來了咱們一起秀給他看，讓他當一回養眼的評委……婷聽了雯的話
，臉一紅，順勢在雯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說，你真是個色女，要秀你去給你
老公秀，幹嘛拉上我呀？帆是在婷來了後的第三天回家的。
之前，雯和婷忙碌了大半天，一人做了兩個拿手的菜，雯說帆這趟出去了十
來天了，肯定累壞了，咱們得好好犒勞一下他。
帆進門時，兩個女人都迎在門口，帆手上的包還沒放下來，雯已經像只小鳥
似的飛過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帆調皮地用下巴上的鬍子去刺她，平時雯是
最怕他的鬍子的，可現在卻伏在他的肩上，一動也不動……婷看著他倆纏綿的樣
子笑了，走上前去，接過了帆手上的提包，揶揄道，你們倆要親熱就不能呆一會
兒呀，桌上的菜都要涼了，先吃飯吧。
雯這才從帆的身上下來，但仍是用雙臂緊緊地環抱著帆的腰，頭貼在他的胸
部，顯得嬌小可人，一點也不為在婷面前表現出對帆的愛戀而臉紅。
帆很自然地伸手摟住妻子往飯廳裡走，同時大方地對婷說道：你不知道，這
丫頭只要是我離開幾天回來就這樣，都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婷說，帆哥你就別得意了，我們都知道你有魔力，把我們姐妹硬生生地拆散
不說，雯被你從長沙迷到武漢都這麼多年了，仍然魔法不退，算你狠！雯靠在帆
的胸前，眨眨眼，調皮地對帆說，老公，你看咱們婷有意見了，兩個美女站在你
面前你卻厚此薄彼，是不太公平，要不，你也抱抱婷？婷笑罵道，好你個雯，想
幫你老公揩油呀？別貧嘴了，快過來吃飯吧。
（八）晚飯後，三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聊天，帆突然像想起什
麼似的，從沙發上躍起身子向放在牆角的旅行包走去，一邊開包一邊回頭對兩個
女人說：「差點忘了，給你們倆帶的禮物都還沒拿出來。」
「有沒有我的份呀？」
聽說有禮物，兩個女人都興奮起來，特別是婷，但又故意用酸酸的口吻說道
：「帆哥肯定只記得自己的小女人，心裡哪有我這個小妹呀？」
「呵呵，忘不了忘不了，我也不敢忘呀，咱們家這個小丫頭這兩天電話來電
話去的，每次都忘不了要囑咐一番，我想忘也忘不了呀！」
帆從旅行包裡拿出了兩個包裝精美的袋子，走到了沙發旁，分別遞給了兩個
女人，「不過，說實話，給婷買禮物還真是傷透了我的腦筋，想來想去，只有這
個比較合適了。」
雯搶先接過了帆給婷買的禮物，邊拆包裝邊故意露出一副壞笑的樣子斜眼看
著帆說：「我得先審察審察，看你給婷買了什麼？不會是Ｔ－ｂａｃｋ吧？」
「你個死人，說什麼呢？」
婷聽了雯的話臉上立馬現出了一片紅暈，掐了她一下後又瞟了一眼帆，帆坐
在對面的沙發上，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平靜地看著她們倆。
「哇，是一條絲巾，」雯拆開了包裝袋，裡面是一條色彩絢麗的短絲巾，雯
二話不說，拉著婷就往臥室裡跑，非要讓婷在穿衣鏡前立即戴上。
等兩個女人再從臥室裡出來，帆不覺得眼前一亮。
婷穿著一件米色的短袖針織毛衣，毛衣是雞心領，領口開得比較下，現在配
上那條脖子上剛剛一圍的絢麗絲巾，使得原本就溫宛秀氣的婷又多了一絲俏麗。
被帆這樣盯著看，婷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對帆說：「謝謝帆哥，我很喜歡
這個禮物。」
「你喜歡我就放心了，」帆這才感到自己有點失禮，便自嘲著笑道：「為了
給婷妹買這個禮物，我可是在街上逛了半天哪，想來想去還是這個比較中意。
丫頭，快看看給你買的東西呀。」
「哼，你幫婷買禮物用了半天時間，給我買肯定只花了一分鐘時間！」
雯衝著帆翻了個白眼，做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開始拆開給自己的包裝袋。
（九）「哇哇哇……」隨著婷的尖叫聲，一套黑色的內衣出現在雯的手上，
雖然不是Ｔ－ｂａｃｋ，也不是蕾絲的，看上去卻很時尚。
婷眼睛珠子一轉，起身拉起了雯：「為了檢查一下帆哥的眼光，我強烈要求
雯丫頭穿上新內衣給咱們秀秀！」
「我暈，衣服都還沒洗過呢，怎麼穿？這可是貼身穿的！」
雯心裡為老公買給自己的禮物高興，這還是他第一次送自己內衣，想想他在
內衣櫃檯前挑選時的窘態，忍不住跑到帆的沙發旁，一屁股騎坐在他的雙腿上，
遞上了自己的香吻：「謝謝老公，我好喜歡這個禮物！」
「喜歡就穿上給我們看看呀，」帆一臉壞笑地看著雯，「我想來想去，你的
皮膚白，穿上黑色的內衣肯定特性感！」
「就是就是，喂，快進房裡換上，我們又不是外人，也不會看跑你一塊肉，
嘻嘻……」婷似乎最急了，催著雯換上新內衣，還出主意道：「衣服沒洗過不要
緊，還用我教你？你不是有『創口貼』嗎？」
「你呀，怎麼像個男的，這麼猴急？我光著身子你也看過，還這麼急著要看
內衣秀？」
雯從帆的身上起來，轉頭白了婷一眼，繼而又一臉壞笑地望著婷說：「對了
，你不是也剛買了性感的睡衣嗎？要不，咱們一起秀秀？」
「呸，又在說瘋話了，」聽了雯的話，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忍著沒往帆那
邊看，「快去換衣服吧，帆哥等著看他的美嬌娘哩。」
「呵呵，我也不拒絕欣賞兩個美女的內衣秀啊，要不，你們一起秀？」
帆樂呵呵地笑著說。
「你想得美！」
雯伸手點著帆的鼻子奚落道：「還不拒絕哩，你這一輩子也就是個享受我這
一個美女的命了，怎麼著？還嫌不夠？」
「夠了夠了，你這麼厚的一本書，足夠我讀一輩子的了，」帆笑著說道，又
拍了拍雯的屁股，「好了，快去換衣服吧，我就等著翻開這本書新的一頁哩。」
雯笑著拿了新內衣進了臥室，婷起身給帆的茶杯裡續了水，帆看了婷一眼，
說：「還好吧？我倒覺得你現在比前一陣的精神狀態好多了，這次就在這兒多住
些時日，反正你那個店有家裡人看著，也沒什麼丟不下的，一來可以散散心，二
來我經常出差，你也可以陪陪雯，你們也難得有個機會膩在一起。」
「謝謝帆哥，這次是想在你們這多呆上一段，店裡本來就是小本經營，也沒
多少事，就怕打擾了你們的生活。」
婷在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端起飯後雯泡的玫瑰花茶喝了一口。
「哪有的事，來這兒就像在自己家裡，想怎麼著都行，等這兩天我工作上的
事忙完了，就帶你們好好在武漢轉轉，這兩年，武漢變化還是挺大的，對了，咱
們可以去武大看看櫻花。」
帆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支煙點上，又回頭看了眼臥室的門，「這丫頭還
真能整，換個衣服也要這半天？」
（十）「Ｍｕｓｉｃ ，Ｍｕｓｉｃ ……內衣秀即將開始，老公，給點音
樂和燈光嘛。」
大概五分鐘後，臥室裡傳來雯的聲音。
「呵呵，這丫頭玩真的了，」帆站起身，先打開了客廳裡所有的燈光，然後
，找了張比較「Ｈ 」的碟子放進了ＣＤ機，擔心影響鄰居，所以沒敢調高音響
的音量。
有了音樂和燈光，客廳裡增添了些許歡樂的氣氛。
帆和婷的眼睛自然都盯住了臥室門，婷的眼神裡有一份期許，也有一份羞怯
，雖說女人看女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可畢竟還有帆在場，和一個男人一起欣賞
他老婆的內衣秀，多少讓婷有點不自在，但內心裡似乎又不願意錯過這樣的節目
，她的臉漸漸有了一絲紅暈，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帆，帆倒是很坦然，臉上帶著一
絲微笑，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當觀眾了。
雯終於出現在臥室門口，她沒有直接走出來，而是懶懶地靠在臥室的門框上
，原本紮起的秀髮已經散開，一隻手隨意地捋進頭上的發間，雙眼似迷似幻，像
是正看著帆和婷，又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身上穿著那天和婷一起買的吊帶睡衣。
說是睡衣，其實更像是一件透明的黑紗披在身上，長度剛過大腿根部，黑色
的新內衣透過薄薄的睡衣，隨著她身體的動作時隱時現，再配上一雙黑色的高跟
皮涼鞋，使得原本就健美、白皙的身體在黑色的印襯下別有一番風情。
稍一停頓，雯合著音樂的點子，學著模特走貓步，來到了客廳中間，張開又
臂轉了一個圈後，跟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著身子……「哇，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身
黑也可以這般迷人！」
婷的表情雖然誇張，讚歎卻是由衷的。
雯的身材一向是同學中的ＮＯ。
１，婚後這麼些年又一直堅持健身，胸豐腰細的，再加上這一套黑色的內衣
，顯得她的身體健康柔軟，更有女人味了。
帆的臉上又是一種表情。
老婆的性感和嫵媚他早已閱讀千遍，可這一身黑卻仍然激起了他原始的慾望
，本來就是小別勝新婚的，如果不是礙著婷，他一進家門就不會放過雯，可現在
，風情萬種的老婆一身性感的內衣在面前晃動，他卻只有壓抑自己的份了，臉上
還故意做出一副欣賞而不是忍受慾望煎熬的模樣。
（十一）第二天上午，雯醒來時已經是９：３０了，帆什麼時候起床去上班
的她竟然完全沒有知覺。
她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有一種虛脫了的感覺，接著，又感到小
腹部微微有點酸脹，這樣的身體感覺頓時讓她的眼睛一亮，想起了昨晚就在這張
床上和帆的一番瘋狂和纏綿……雯又閉上了眼，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小腹部，輕
輕地摩挲著……她想把自己的思緒和全部的身體感覺回到昨晚，企圖重溫那一刻
的溫柔和銷魂……這樣一耽誤，雯在床上又賴上了十幾分鐘，直到想起家裡還有
一個婷，這才戀戀不捨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顧不上梳洗，先去看婷起床沒有。
哪知道剛出臥室門，便看到婷正坐在客廳裡的餐桌旁看報紙，便奇怪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起床的？」
「我早就起床了，哪像你個懶貓，帆哥的早點都是我做的。」
婷看著雯紛亂的頭髮和臉上的潮紅，斜著眼睛對雯戲謔道：「嘻嘻，看你滿
臉春夢未醒的樣子，昨晚做運動了吧？」
「這你也看得出來呀，什麼時候學做巫婆了？」
雯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打了個呵欠，一屁股也在餐桌旁坐下了，
「不做才怪哩，他經常出差，也等於是經常把我涼在一邊，嘻嘻，我也是捉到一
回是一回。
你還真別說，這年紀大了點，反而比年輕時的勁頭更足了，對了，你是不是
也這樣呀？」
「我還真是要暈了，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想又怎麼樣，跟誰做呀？」
婷白了雯一眼，丟下手中的報紙，伸手要掐她。
「我錯了我錯了……」雯笑著從椅子上跳起來，躲避著婷的手。
兩個人打小就這樣鬧慣了的，說話一向都這樣沒遮沒攔的，「我肚子好餓，
好姐姐，你早上給你妹夫做了早點，怎麼就不給你妹子準備一點呢？」
「你快去洗漱吧，早給你準備好了，我去給你端出來。」
婷把雯往臥室方向推了一把，轉身自己進了廚房。
再等雯梳洗出來，餐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碗炒粉、一杯牛奶，還有一個煎雞蛋
，「哇，有你真好，這麼豐富的早點，比我平時吃的麵包好多了。」
「你那是懶，又不是不會做？以前讀中學放暑假時，大人們都去上班了，不
都是你想著心思做吃的嗎？」
婷一邊笑著看著雯吃，一邊搶白她道。
「唉，你是不知道，平時帆經常不在家，兒子也不在身邊，我一個人哪有什
麼做飯的勁頭啊？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做飯也是得有人吃得香才做得有勁頭啊！
」
（十二）這天上午雯讓婷自己安排活動，她自己要守著電腦盯住股市，說是
有朋友提醒這幾天大盤有異動，自己手上還有兩隻股票，怕賺到手的錢跑了，隨
時準備落袋為安。
婷這幾天總在聽雯說炒股的事，也看到她在網上和網友聊股票聊得火熱，再
加上在長沙時就聽到身邊的一些熟人朋友都在炒股，便來了興趣，說要看雯是怎
麼樣炒股的。
其實，婷在幾年前也玩過股票，可自從遇到２００１年開始的熊市後，好不
容易賺到的錢連本帶利全被套牢了，最後忍痛割肉才算是保下了一小部分資金，
所以雖然明知道現在股市熱得全民皆股，她也一直沒敢再出手了。
９：３０股市開盤，婷搬了一個椅子坐在雯旁邊，看著她不停地在電腦上查
看著兩隻所持有股票之間的價格，同時還在ＱＱ上和網友討論著大盤走勢和個股
行情。
婷問道，你這是準備做職業炒股人了嗎？股票可是有風險的，現在雖說你賺
了快一萬了，可你不可能總賺不賠呀？雯笑了起來，一邊打字一邊說，誰說我要
把炒股當作職業的？我是在家裡閒著無聊，剛好現在股市火暴，再加上幾個網上
的朋友都在炒，所以才炒著玩的，你沒聽說過嗎？這股票呀，小炒怡情，大炒賠
錢，我只想賺點錢證明給帆看看，讓他再沒有理由不帶我去麗江玩了。
那你這一個半月裡賠過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賺到近一萬元，你還真行
啊！是不是有朋友給你消息呀？婷好奇地問道。
嘻嘻，不相信我能賺這麼多吧？帆聽說我賺了錢也不相信哩！雯多少有點得
意地笑了，接著就談起了她的股票經：說實話，剛入市的時候，我什麼也不懂，
朋友們說買什麼我就買什麼，雖說也賺了一點點錢，可經常是一買就被套，一賣
它就漲，真是鬱悶。
後來，慢慢地我也摸出了一些這牛市的道道，一是買跌不追漲，牛市裡消息
都是次要的，你只要買的價位低基本上都能賺錢，這是最關鍵的；二是只玩低價
股，雖說漲得不多可也跌不到哪兒去；三是玩短線玩波段，給自己定個漲跌點，
買一支股，能賺一千更好，只賺幾百也是賺啊，快進快出，相對安全，不是都說
股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嗎？……哇，婷你快看，我這只股票快要漲停板了！真
的哩，還差一毛錢就漲停了！你還真有財運哩。
婷也興奮起來，盯著炒股軟件上的分時圖，看著那根白色的價位線還在攀升
……雯不聲不響的已經打開了股票網上交易頁面，點了一下賣出按鈕，按提示輸
入了這支股票的代碼，然後又在賣出價位上輸入了漲停價位……你要賣這支股票
？你是不是瘋了？今天能漲停板，證明這支股票已經進入了快速拉升階段了，明
天肯定還會繼續漲，你現在賣了多可惜呀？婷看到雯要賣掉這支股票，似乎比雯
還要著急。
別急別急，這本來就是我炒股的原則，小賺就是贏嘛，你忘了我剛給你說的
？自從大盤上了四千點後，市場恐慌氣氛越來越濃了，股市這樣瘋漲早已經不正
常了，如果不是因為前仆後繼的場外資金，早就該震盪調整了，咱們還是落袋為
安吧！雯不慌不忙地對婷說道。
幾分鐘後，這只股票果然漲停了，雯也成功地在漲停價位賣出了這支股票。
婷坐在一旁半天沒有說話，心裡想著，如果是自己，只怕不會像雯這樣果斷
地見好就收，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賺到錢，還是因為對股市的漲跌有一個好的
心態。
（十三）帆說好今天下班後要接兩位美女吃飯，睡了午覺後，雯硬拉著打小
就不愛運動的婷去了小區附近的一家健身館。
婷事先聲明，絕不挨那些「肌肉男」最愛的鐵疙瘩，雯便提意倆人打壁球。
在換衣間換上了從家裡帶來的運動服後，倆人領了球拍進了一間打壁球的房
間，婷沒有打過壁球，先是看著比羽毛球拍小一號的壁球拍覺得奇怪，進了房間
後才知道是倆個人關在房裡往牆上打球，便笑了起來，呵呵，壁球壁球，往牆壁
上打的球就叫壁球啊。
雯簡單地給婷講了規則，告訴婷球要打到對面牆壁上的上下兩條線中間才算
有效，一人擊一球，可以故意變換擊球的角度，盡量讓對方不好接球，哪一方只
要沒有接到球就算輸了……剛開始打球，婷不是接不到球就是打得不得力，好幾
次為了接到球，都差點撞倒了雯，球沒有打到幾個，人卻累得不行，好在打了會
兒後，終於摸到了門道，只要雯不故意打刁球，基本上都能接住了。
打了二十來分鐘後，倆個人都有點累了，便直接坐在地板上喝水休息。
婷一邊喘著氣，一邊問雯，平時健身是不是就是玩這個？雯說也只玩過幾次
，還是帆有空時帶著玩的，一個人打沒什麼意思，平時來這兒健身，主要是在跑
步機上跑跑步，再就是跳跳操、做做瑜珈什麼的，都是些有氧運動，經常動動，
瘦身不說，身體也好多了，而且流汗的感覺真好，也算是排毒吧。
正說著，帆的電話來了，問她們的行蹤。
雯說你急個什麼，離你下班都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就開始催了，不就是吃個
飯嗎？帆在電話裡奚落道，約你們女人吃飯最麻煩了，說好七點到，你們非得遲
到半個小時，我可是已經訂好了位置，不提前催你們，等會只怕又是我一個人坐
在餐廳裡等著你們著急。
掛了電話，兩個女人又打了會兒球，然後在健身館裡沖了澡，換上來時的衣
服，直接去了漢口亞心醫院旁的「廚娘」餐廳，雖說沒有晚到，但帆卻已經在訂
好的餐桌旁等她們了。
（十四）「廚娘」的老闆是個聰明人，餐廳的名字雖然起得俗，裡面的環境
卻特別典雅、別緻，少有一般餐廳的喧嘩和人頭攢動。
餐桌擺放得不多，並且都是長方形的，椅子也格外不同，用的是長沙發，每
個餐桌上方都有從天花板上牽下來的兩個吊燈，離桌面很近，所以，整個餐廳沒
有耀眼的燈光，顯得安靜，像是專為一對對情侶們設置的天堂。
「哇，怎麼會有這麼有格調的餐廳啊？帆哥，在這兒吃飯會不會很貴？」
婷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樣的環境，剛一坐下就趕緊問帆。
「還好了，現在武漢的餐飲業發展比較快，競爭也很激烈，像這樣有特色的
餐廳已經很多了，價格也不貴，你就放開肚子吃吧，別給我節約！」
帆一邊打手勢示意服務員上菜，一邊笑著對婷說。
「你要真連這樣的一餐飯都請不起，我可就要逃跑了！」
雯斜了帆一眼，又對婷說道：「你就放心吃吧，這兒不比那天我們吃過的太
子餐廳貴多少，再說了，你帆哥再混得不怎麼樣，也不至於請不起幾餐飯，人家
現在生意做得多紅火呀，成天東跑西奔的，就差和外星人做生意了。」
「你呀，心裡把帆哥當個寶，就是嘴上不饒人，」婷見帆坐在那兒只是笑，
知道他們小夫妻平時就這樣你損我我貶你慣了的，便也湊起了熱鬧，對雯揶揄道
：「怎麼著？帆哥不在家就熬不住了？要不，去找個小情人？」
雯正要答話，見服務生端著一壺水果茶過來，便打住了話題。
這套茶具是全玻璃的，非常小巧精緻，茶壺裡是削成幾塊的梨子和冰糖，因
為剛加的開水，冰糖還沒有完全劃開。
茶壺下的架子製作得簡單實用，就連盛著特製固體酒精的小火爐，也是玻璃
製品。
服務員剛一離開，帆就準備端起茶壺給兩位女士倒水，卻被雯給攔住了，「
你也真會裝積極，剛點的火，冰糖沒劃開不說，梨子汁也沒有煮出來，你叫我們
喝白糖水呀？」
「呵呵，喝個水哪有這麼多名堂啊？」
帆平時接觸的多是生意上的客戶，坐在一起就是灌酒，哪裡知道這些小女人
們的講究，點這壺水果茶，還是服務員的推薦，聽雯這一說，只好縮回手，拿起
餐桌上的煙盒，點燃了一支煙。
不一會兒，茶壺裡的水沸騰起來，水的顏色也漸漸由淡黃色變深，雯這才端
起茶壺分別給三人各倒了一杯，頓時一股梨香飄蕩在餐桌周圍，「真香啊！」
婷微閉著雙眼，享受著沁人心脾的梨香，不禁感歎地說道。
品了幾小杯水果茶後，帆精心點的幾道菜都上了桌，不知道是因為佳餚可口
，還是被水果茶打開了胃口，原本沒打算喝酒的雯，讓帆又點了一瓶紅酒，三個
人端著高腳酒杯，你勸我，我敬你，吃得舒服，喝得也高興……（十五）三個人
酒足飯飽回到家裡，已經差不多九點多鐘了。
帆雖然酒量大，但卻不愛喝紅酒，叫瓶紅酒原本也只是添添氣氛的，沒想到
兩個女人硬是將一整瓶酒喝完了。
這點酒雖然難不倒兩個女人，卻也能讓她們有了些暈暈欲飄的感覺。
看到兩個女人進門就攤在沙發上享受著微微的醉意，帆便給她們一人削了一
個蘋果，然後去衛生間洗澡。
「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和男人愛愛過了？」
雯將頭靠在沙發扶手上，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微瞇著眼看著靠在另一邊沙發
上的婷問道。
「啊？」
婷顯然沒想到雯會問這樣的問題，嘴裡剛咬了一口蘋果的她一時頓住了，雖
有點不習慣，但還是回答了：「離了多長時間婚，就有多長時間沒有過了，這還
用問？」
「嘻嘻，難道除了前夫，就沒有別的男人了？」
雯一臉的壞笑。
「切，你才有野男人哩！」
婷舉起手裡的蘋果，對著雯做出欲扔狀，一張白皙的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為
剛喝的酒，還是不好意思，早已泛起了紅暈，「哼，好像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似
的！」
「本來就是！沒有了男人，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雯吃完了手裡的蘋果，讓自己舒服地仰面躺在沙發上，「不能說女人是為了
男人活著，但沒有了男人，女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高興了你找誰撒嬌，煩的
時候你折磨誰？嘻嘻，對一個成年女人來說，男人不是萬能的，但沒有男人卻是
萬萬不能的！不說別的，離婚後你就沒有生理需要了？」
「有啊，特別是不方便的那幾天前後，身上像有螞蟻爬似的，晚上躺在床上
就是睡不著，難受著哩……」婷起身坐到雯的這邊沙發來，聲音也變小了，還下
意識地往衛生間方向瞅了一眼。
雯這下子來了勁，呼的一下就從沙發上挺起了身子，好奇地問道：「那你咋
辦呢？用工具？」
「什麼工具？哦，你說的是那些小店裡賣的按摩器吧？」
婷疑惑地望著雯，隨即便想到了她說的是什麼，「我哪有那玩藝？再說了，
那東西冰涼涼的，讓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咱勞動人民，靠的是這雙手！」
說著說著，還故意伸出手，色色地笑著在雯的臉前晃動著……
「亂晃什麼呀？給你剁了的！」
雯一把推開了婷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生理上的需要咱們自己用手是可
以解決，但心理上的感受呢？男女在一起時被寵愛的感覺，肌膚相親的那種感覺
，被男人撫摸的感覺，被擠壓的感覺，這種種感覺，咱們的手能做到嗎？」
婷正要說什麼，卻聽見衛生間那邊有了響動，知道帆要出來了，便沒有再說
什麼，起身回自己房裡拿換衣衣服準備洗澡。
（十六）到雯最後一個從衛生間裡洗完澡出來，看到客廳裡只有婷一個人卷
縮在沙發上看電視，便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帆哥在臥室裡看書哩，他說電視不好看。」
婷整了整身上的睡衣，懶懶地說道。
雯一邊用乾毛巾擦拭著剛洗的頭髮，一邊走進了臥室，見帆半臥在床頭，將
一床薄被子搭在身上，就著床頭燈正在翻閱著一本財經雜誌。
「你怎麼把婷一個人丟在客廳裡？人家帆哥前帆哥後地叫著這親熱，你也不
曉得陪著說說話？」
雯一屁股坐到帆的身邊，故意將還沒乾透的頭髮在帆的臉邊甩來甩去，弄得
帆一臉的小水珠。
帆將手中的雜誌丟在一邊，一把將雯掀翻在床上，並順勢壓了上去，兩隻手
還不閒著，隔著薄薄的睡裙撫摸著雯的身體，小聲地在她耳旁說道：「我是故意
先溜進來等你的，這幾天晚上都是陪著你們聊天看電視到半夜，早把我憋死了，
不行，今晚絕不放過你！」
「嘻嘻，這才幾天呀，就像是從餓牢裡放出來的？」
雯享受著被自己男人壓著的充實感覺，邊說話，邊對著帆的耳朵輕輕吹著氣
，「婷還不想睡覺，我們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客廳裡關起門來愛愛吧？你知道
晚上看書看電視我都是喜歡呆在床上的，客廳裡空蕩蕩的，一點都不溫暖，對了
，要不我讓婷也到臥室裡來看電視，說不定她呆不了一會兒就想去睡覺了的。」
雯還沒等帆答話，吱溜一下就從他的身體下竄到床下去了，邊往客廳走邊笑
著叫道：「婷丫頭，快進來快進來，你帆哥說想你了，讓你進房來看電視哩。」
「又發瘋了……」婷見雯瘋顛顛地從臥室裡跑出來，笑罵道：「你們公婆倆
快活，莫扯上我，我看會電視就去睡覺的。」
「這才幾點鐘就要睡覺了？你帆哥說要跟你徹夜長淡哩，」雯來到婷身邊，
臉上故意做出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也不管婷怎麼推脫，拉了她就往臥室裡走。
（十七）臥室裡的擺設不多，除了一張２米的大床和床頭櫃外，就是床對面
牆上掛的一個等離子電視機，沒有其他傢俱了，顯得特別大。
帆依然靠在一邊的床頭，裝模作樣地拿著那本雜誌在看。
雯也是有趣，將婷拉進臥室裡後也不管她了，直接跳到了床上，倒在了帆的
旁邊。
見婷仍然站在床邊，便摁了一下電視開關，招呼著她上床看電視。
和雯和帆再熟，婷也不好意思和他倆躺在一張床上呀，雖說上次三個人倒在
一張床上睡過一晚，但那也是因為大家都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就說著酒話就睡死
過去了。
今天雖然也喝了一點紅酒，有點暈暈的感覺，可神智還是清醒的，婷找不到
可以坐的椅子，推說回自己房間睡覺又早了點，便只好背對著床上的倆人，盤膝
坐在了床的另一頭看起了電視裡的韓劇。
帆今晚是有目的的，現在被雯弄成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也不知道要熬到什
麼時候，心裡鬱悶之極，卻又有那麼一點不甘心，手上雖拿著書，可一個字也沒
有看進去。
再看了眼雯，一副若無其事看電視的樣子，心裡更是恨恨的，忍不住伸手在
雯的胸上抓了一把便立即縮回去……
令帆沒有想到的是，雯被這麼抓了一把，竟然看都沒有看帆一眼，只是喉嚨
管裡發出「嗯……」的一聲，繼續看著她的韓劇……
雯的無動於衷反而更是激起了帆的惡作劇心理，他看了一眼床尾背對著他們
坐著的婷，用一隻手拿著雜誌遮住自己的臉和上半身，一副掩耳盜鈴的樣子，另
一隻手則不懷好意地伸向了雯的身體，先是試探性地用手指頭輕輕地在雯的腹部
劃著圈，然後整個手掌全部放在了她的腹部，輕輕地撫摸著……
這次雯有了反應，先是轉過頭來對他笑了一下，又親暱地伸手在他臉上輕輕
地拍了兩下，然後仍是看她的電視去了。
帆似乎受到了鼓勵，膽子大了，動作便更大。
雯的胸部露在被子外面，不方便下手，於是帆的手開始向下移動，先是隔著
內褲撫摸著雯的隱秘處，見雯沒有阻止的意思，便直接將手插進了她的內褲……
也許因為有婷在場吧，這樣躲躲藏藏的侵襲讓帆感覺特別刺激，在撫摸著雯
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有了反應，而且被子中部有了明顯的突起。
雯也看到了，竟然還忍不住「哧哧」地笑出了聲……
婷回頭瞟了雯一眼，覺得雯笑得好奇怪，因為電視劇情中並沒有讓人感覺好
笑的情節呀，便笑罵了一句「神經」，仍是看她的電視去了。
婷的這一回頭可把帆嚇了一大跳，一臉的窘像不說，臉也紅了……還是雯腦
袋轉得快，用胳膊碰了一下帆，用眼神朝他手上拿著的雜誌示意了一下，帆這才
明白過來，趕緊把手上的那本雜誌放在了被子的突起部位，開始做出一副和她們
一起看電視的模樣，被子下的手卻仍是沒有閒著……
（十八）這樣的刺激對雯來說，也是頭一次。
對於雯這一代人來說，一些傳統觀念在她們和父母這一代人之間是沒有「鏈
接」的，這不僅僅是代溝問題，而是在觀念和行動上的完全顛覆。
她們看重愛情，同樣，她們也從不忌言追求生理上的快感，什麼從一而終、
貞操觀、處女情節等等在她們身上根本就沒有滋生的土壤，自我、隨性而為才是
她們追尋人生快樂的準則。
「誰說戀愛就一定要結婚？買件衣服還要挑選一番哩！」
每當父母指責她們在選擇對像時太隨意，她們往往就是這樣回敬父母的。
床頭兩個人的心思早已經不在電視劇情中了，人的情慾也像拋物線，起了頭
必然向上高漲，除非達到一個高潮後才會回落。
而且，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起先是帆小打小鬧的，帶著作弄和貪玩的成份
，可雯正值熟透了的年齡，凸凹玲瓏的身體哪裡經得起帆的上下摸索，一股熱流
由腹部升起，在身體裡四處奔騰，一隻手順熱摸到了帆的小腹部，另一隻手，則
在無意識中撫弄起自己的乳房……
帆稍稍移動了一下身子，將上身往雯這邊靠攏了一點，雯早已意會了他的心
思，也把頭扭向了他這一邊，靠在了他的肩上。
帆明顯地感覺到從雯的衣領裡不斷湧出來的熱氣，忍不住用下巴在雯的髮際
間摩挲著，雯享受般地微微閉上了雙眼……
這一動不打緊，不經意間放在被子上當遮擋物的那本雜誌已經滑到了床的一
側，帆緊張地看了一眼坐在床尾的婷，好在她一門心思放在電視劇情中，絲毫沒
有察覺身後兩個人的意亂情迷。
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迷漓的雙眼，卻又被房間裡的燈光刺著閉上了
……
「把燈關了吧，這光刺著我看電視都不清楚了。」
雯也不管婷在房間裡，直接向帆發出了指令。
帆心知肚明，知道這是雯在給自己創造條件，可在把手伸向床頭開關時，想
不過還是對著婷說了聲：「婷，我把房間裡的燈關了啊？」
「關吧。」
婷沒有回頭，身子動都沒有動一下，眼睛仍是盯著電視機。
燈熄了，房間裡一下子暗了許多，唯有電視機一閃一閃地發出來的螢光。
帆重新躺下後，正準備繼續剛才的纏綿，卻發現雯整個人已經不聲不響地滑
進了被子裡，帆想拉出雯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張嘴緊張地盯著婷的背影，一動也
不敢動……
一雙柔軟的小手已經摸索到帆的腰際，輕輕地卻也是堅決地將他的睡褲和內
褲一起褪到了大腿處，就在帆緊張地在被子中間凸起部和床尾的婷之間來回盯著
看時，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熔入到雯那熱呼呼小嘴中，帆輕哼了一聲，一股激顫順
著他的脊樑向頭部湧來……（十九）帆和雯的性愛質量一直挺高，兩個都不是那
種拘謹的人，真的有如一個漢產香煙品牌的廣告詞所說：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
走多遠！孩子不在身邊，也方便了性趣盎然的他們不斷地探索，總是想方設法地
尋求性愛上的突破和新的刺激。
這兩個俊男靚女結婚前一向不泛追求者，究竟談過幾個對像，不靜下心來細
數，只怕一時還真說不清楚，真正說得上為愛動情的，就很少了。
四年大學生活，更多的需要是一個或是幾個「伴」，牽手容易，分手更快，
性愛從來都不是不能說不能做的約束，而是他們享受人生的一種手段，學校周邊
也為這些臨時鴛鴦們提供了各種燃燒熱情的場所，卡拉ＯＫ小包房、家庭小旅館
、出租屋包圍著一所所大學，最後連學校辦的校內賓館也抱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的宗旨，對學生開房睜隻眼閉只眼了……雖說閱歷無數，可自打倆人相遇以後
，雯便結束了被自己稱為「認識男人」的選修課，一心一意做一個小鳥依人的淑
女。
帆也一樣，還經常戲謔地對雯說，有了她，等於是黃山歸來不看山了。
婚後，晚上倆人躺在床上無聊，雯以自身的經驗，逼著帆交待歷史問題，並
且聲明不算舊帳，帆不肯說，雯便撒嬌誘供；帆說了，卻又常常享受被趕到客廳
去睡沙發的待遇，不過，沒一會兒，一個人呆在床上寂寞、害怕的雯又悄悄溜出
來，連哄帶騙地拉上帆回到臥室的床上，「舊帳」更像一種特殊的興奮劑，所有
的細節都刺激著他們奔向一次又一次高潮……可當著第三者在場時偷歡，對於他
倆來說，卻是平生第一次。
抑制不住的慾望和小心翼翼的動作竟讓他們體味到一種從沒有過的刺激。
一動不動地享受是一種快樂，可更大的快樂還在於行動中，此時的帆已經不
滿足於僅僅呆在雯的小嘴裡，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被子中的雯，雯領會了他的意
思，用力最後整了一把後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當然，動作仍是輕輕的。
雖然沒有了燈光，可借助著電視機時閃時閃的光亮，帆仍然看得清正輕輕喘
著氣的雯滿臉的紅暈，正對著自己笑著，一雙眼睛卻賊亮賊亮的……
看到帆向自己這邊側著身子，雯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顯地感覺到自己
的身體已經被他頂著了，心裡渴望之極，可當她遲疑地看了看床那頭的婷，仍是
猶豫著沒有動……
帆被雯折騰了這一番後，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了，他順著雯的眼
光，也瞟了眼專心看電視的婷，他已經管不了那些了，先是伸手將雯的褲子往下
拉，又伸出腳完成了手夠不著的工作，把雯的睡褲連著內褲扯了下來，邊動作邊
一臉壞笑地看著雯，當然，手腳的動作很小，是動一下停一下，生怕讓床有了大
的起伏……
床尾的婷特別安靜，一動不動地專心看著電視，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身後還
有兩個人。
這也讓雯多少放了點心，看著帆熱辣辣的眼神，她終於順從地側轉了身子，
背對著帆。
帆立馬行動起來，探索著湊近雯的身體，尋覓著……雯知道沒有自己的配合
，帆是進不了銷魂窩的，便略略抬高了上面的一條腿，給了帆一絲空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帆毫不猶豫地一挺身子，在雯的一聲輕哼中，進入了
她的身體……
（二十）這樣的姿勢曾經是帆和雯在相當長一段日子裡的主打動作。
那是在孩子還小，跟著他們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裡，三個人睡在一張床上，
夫妻倆的恩愛只能等到兒子睡著後才能進行，並且，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有可能驚
醒兒子。
剛開始雯總是拒絕，可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總不能戒了夫妻生活吧？不
說帆有需要，就是雯也受不了長期得不到滋潤的日子呀！於是，無數次的探索、
被孩子的響動打斷、繼續努力以身相試後，實踐證明，這樣的側身親熱運動是動
靜最小、效果最好的恩愛方式了……
重溫以往的恩愛動作，心境似乎也回到了往日的幸福時光中，帆盡量放緩動
作和節奏，卻也讓雯更加感受到了他的溫柔，雯把帆扶在自己腰際的手拉到了胸
部，帆便一邊動作著，一邊撫弄著她的乳房……
可婷畢竟不是以前小時候睡熟了的兒子，同在一張床上，又是雯最喜歡的軟
席夢思，就是再小的動作也不能保證婷沒有知覺呀，可奇怪的是，婷硬是沒有回
一次頭，也沒有找他們倆說話，似乎電視劇情已經完全吸引住了她。
帆動作著，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婷的背影，一方面是防著婷會突然回頭，
好隨時終止動作，甚至想好了到時候就做出一副正在搔雯癢的樣子，反正有被子
遮掩著，婷應該是看不出來他倆的鬼名堂的；另一方面，卻是帆絕對說不出口的
小九九，和自己的老婆在床上鬼鬼祟祟地偷歡，而在同一張床的另一頭，還坐著
一個美女，這由不得會讓帆會生出一份臆想，況且，隨著自己動作的頻率，還可
以看到這位背對著自己的美女會隨著這個頻率輕輕地晃動著，那是怎麼樣的一種
刺激啊……
雯同樣也在享受著這份加倍的刺激。
丈夫的撫弄和動作已經讓她不能自已，而且，和帆不同，她並不擔心婷會看
到他們倆的恩愛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甚至心底裡還希望婷會因為他們在床上的
動作而回過頭來看，而且自己也絕不會躲躲閃閃的。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雯自己一時也說不清。
和婷這麼多年來，她們一直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相互間已經到了沒有什
麼可以隱瞞的程度了，床地之歡的討論，從來都不是她們之間的忌諱，甚至還會
互相交流經驗，記得有一次雯回老家探親，倆人聊到性技巧時，婷還特意拿了一
根形像的蔬菜給她示範一個動作，到最後倆人折斷那根蔬菜，一人一半邊吃邊笑
著在床上打滾。
看著婷的背影，雯還在想已經離了婚的婷，正是生理成熟的年齡，該是怎樣
熬過那一個個孤寂的夜晚的，同樣是女人，自己正享受著魚水之歡，可婷呢，究
竟有多久已經沒有男人的撫摸和恩愛了？想著想著，甚至有了希望把自己的幸福
分一半給她的奇想……這樣的想法還沒有在大腦裡成形，卻被帆突然加快了的頻
率打亂了，她明顯地感覺到帆在自己的身體裡開始膨脹了，她知道，最緊要的時
刻就要來臨，她已經顧不得再去想婷了……
帆感覺到自己的腦門上已經有了些許汗水，這份特殊的刺激大大提前了他的
高潮到來，他已經顧不得床尾的婷會察覺什麼了，動作的頻率不斷在加快，現在
就是天王老子來到面前，他也要堅持做完自己的事，不自覺間，他正在搓揉著雯
的乳房的手也加大了力量，他甚至感覺到雯的身體正有節奏地收縮著，他再也忍
不住了，身子猛的一挺，嘴裡憋了很久的一口氣終於哼了出來……
（二十一）第二天上午雯起床的時候，帆早已經上班走了，整個房間裡安靜
極了，這讓她感到很奇怪，因為婷從學生時代起，一向都有早起的習慣，就是來
武漢的這段時間裡，也總是比自己起得早，雯有點納悶地推開了婷的房間。
婷果然還在睡覺，可能是不習慣睡懶覺吧，為了躲光，竟然像個孩子似的，
把枕頭壓在頭上睡覺。
「天亮了，起床了……」雯剛一走近床邊，伸手就拉開了壓在婷頭上的枕頭
，「你每天都起得早的，今天是怎麼了，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哩，」婷的眼睛一時受不了光線的刺激，用手遮擋著眼睛，「
別鬧了，昨晚沒睡好，你就讓我多睡會兒吧。」
「不行，快起來吧，我還想你陪著一起去逛街哩。」
雯可不管這些，伸出手要掀婷身上的被子，「怎麼沒睡好呀，不吵不鬧不熱
不冷的，正是好睡覺的季節，我可是一覺睡到大天亮，帆什麼時候起床去上班我
都不知道。」
「你呀，整天生活在蜜罐子裡，睡前還要加點小調料，當然睡得好哩，」婷
一邊擋著雯的手，一邊吃吃地笑起來。
「小調料？什麼意思？」
雯一時沒有明白過來，疑惑地望著婷，看著她一臉的壞笑，似乎明白了點什
麼，「昨天晚上……你看到什麼了……？」
「切，你當我是智障啊？」
婷撇了撇嘴，又送了雯一個白眼，「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但身後那對狗男女
嘿咻來嘿咻去的，我看不到總聽得到吧？再說了，坐在你那鬼軟床上跟著你們一
起晃，就是不看不聽，用腳丫子也想得出你們在做什麼呀？」
「天哪……！」
雯的臉一下子紅了，已經顧不得去掀婷的被子，兩隻手都用來摀住自己的臉
了。
雖說昨天晚上和帆睡覺前還在猜測婷到底感覺到什麼沒有，帆還說動作小，
婷又在專心看電視，不會知道的，這話雖然多少有點僥倖的心理，但打心裡來說
，就是婷知道了，雯也並不擔心什麼，在自己的閨密面前，有什麼需要遮掩的？
可現在當著面被婷說起昨晚的事兒，雯還是覺得有點窘迫，但雯總會有辦法變被
動為主動的。
「你竟然偷聽我們夫妻做愛？」
耍賴是雯的拿手好戲，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明知道我們在做愛，你為什
麼也不迴避一下？」
「天哪！你還倒打一耙了，虧你這個瘋女人怎麼說得出口，」婷趁雯不注意
，一把將她壓倒在床上，撓著她的腰際癢處：「我一個人呆在客廳看電視好好的
，你非要拉我進臥室一起看，看就看唄，你們倆又不老實，當著我的面就搞起來
了，那種狀況下我怎麼離開呀？你們倆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哩！」
「好姐姐……好姐姐……我錯了，我認錯，你別撓我癢了……」雯最怕癢了
，被婷壓在身下，躲無可躲後，認錯倒是挺快的，「不過，說實在的，有你在旁
邊，我和帆過後都覺得這一回特別的刺激！」
「變態……變態……你們倆個肯定有病了！」
婷聽了這話後，鬆開了被壓著的雯，一邊搖頭，一邊用一副憐憫的眼光望著
雯。
「你才變態哩，哼，偷聽別人夫妻做愛！」
雯爬起身，看著婷裝出那副正經的樣子，氣得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難道
你在一旁看了整場戲，就沒有一點想法？」
（二十二）
「我能有什麼想法？孤家寡人一個……」婷的臉上繼續憐憫著，不過，這回
，被憐憫的人是自己，而且，不再是玩笑。
「一個人怎麼了？一個人就不過日子了？」
雯看著婷落寞的樣子，伸手推了她一把，很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呀，就該
把離婚當做一種解放，那種朝三慕四的男人不要也罷，論長相你有長相，論條件
你也不比哪個差，只要你擺正心態，還怕找不到一個如意郎君？」
「唉，談何容易啊，」婷感歎道，「你是不知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過日子
，生活上倒沒什麼愁的，我爸媽身體都好，還能幫我一把，最難過的就是看到人
家夫妻成雙成對地進出家門，心裡總覺得差點什麼，特別是晚上，孤零零地躺在
被子裡，唉……」
「嘻嘻，我問你個事，你不准打我呀，」見婷點了頭，雯一臉壞笑但又特別
好奇地繼續問道：「離婚後，你和別的男人有過嗎？」
「沒有，說實話，這個事上我的要求不多，也更不可能為了滿足生理需要而
去找男人。」
婷似乎知道雯會問這個的，回答得很平靜，接著又嗔怪道：「不過，都怪你
們倆，本來好好的，昨晚卻難受起來了，這不，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快告訴我，昨晚你是怎麼發現我們在做愛的？當時心裡是什麼感覺？」
聽了婷的話後，雯一下子來了興趣，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哩，「我還真服了
你，硬是坐在那兒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動都不動一下子！」
「我還沒找你扯皮哩，你還服我？你們兩個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麼了，
當我面就搞起來了，還扯理由關燈，當我是隱形人呀？我是動也不好，不動也不
好，僵坐在那兒累死了！」
一說到這個婷就來了氣，順手就打了雯一下，頓了一下，臉卻突然紅了，「
不過，人雖然沒動，心卻動了，而且心裡癢癢的……當時，真想就這樣不管不顧
地回頭看看你們怎樣在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回頭的！」
「真的？好奇怪啊，我當時還盼著你回頭哩！」
雯沒有想到在昨晚那樣的場景下，兩人所處的位置不同，想法卻是一樣的，
「昨晚剛開始的時候，是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特別是有你在場，動作也不敢做
大，卻特刺激，感覺也好，可做著做著就放開了，也不擔心會驚動你，甚至還想
著和你分享這種快樂哩……」
「嘻嘻，你是腦子進了水吧，分享？這是可以分享的嗎？」
婷忍不住捏了捏雯的臉蛋，笑罵道。
「我當時真是這麼想的！不是說食色性也嗎？既然和吃飯是一回事，有什麼
不可分享的呢？」
雯瞪著一對大眼睛，天真而又無辜地說道。
「我去洗漱了，不跟你在這兒發神經了，」婷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了
，下了床，正準備去衛生間時，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又回頭囑咐雯：「對了，
剛才我們兩個女人瞎說的這些話，你可別說給帆哥聽呀，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
（二十三）
「六月天氣熱，扇子借不得。」
武漢素有「火爐」之稱，現在還只是六月中旬，陽光照在身上就已經有了火
辣辣的感覺。
雯是個享受派，除了一早一晚外，白天基本上都開著空調，沒有要緊的事，
白天是不肯出門的，除了和婷聊天，就是泡在電腦上看股市。
說到股市，雯還真是佩服帆對國內「政策股」的敏銳嗅覺。
帆對雯炒股一直都不以為然，雖然他承認雯是一個優秀的人力資源管理人員
，但對她的經濟頭腦卻深表懷疑，別說理財，就是家裡兩個人每個月的開銷都弄
不清白的人，怎麼弄得清楚股票是怎麼回事？
雯也總是不服氣，說我是看不懂Ｋ線圖、分時圖什麼的，可我賺了錢是事實
呀。
帆更是覺得好笑，說你不過是運氣好，趕上了這一輪的大牛市，別說是你，
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太婆隨便買支股票也會賺錢的，把個雯氣得要打他，說不
管是運氣還是水平，反正賺了錢你就得陪我去雲南麗江玩！
「５。
３０」的半夜雞叫讓相當一部分股民一下子從天堂掉進了地獄，雯卻倖免於
難，這既不是因為她的運氣，也不是靠了她的水平，而是習慣每晚都要在網上看
看經濟新聞的帆提醒她的。
此前，帆已經幾次告訴她要謹慎，說現在股市太熱了，不管走到哪裡，見人
就是談股市，就連下崗的工人和退休的老人們都湧進了股市，證明這個股市太不
正常了，建議她最好出來。
雯沒聽他的話，還說既然別人都能賺錢，我憑什麼不賺？２９日晚，帆看了
提高利息稅的新聞後，問雯手上還有沒有股票，雯怕他又要說教，沒有搭理他，
但看帆問話不再是以前那般奚落的口吻，忍不住還是問他怎麼了。
帆說如果手上還有股票的話，明天一早不管走勢如何，一定要全部賣掉，股
市肯定要跌了，而且，很有可能會跌得很深！
第二天上午開盤前，雯也知道了提高利息稅的消息，心裡好一陣緊張，因為
她現在是滿倉，如果真像帆說的那樣要大跌，豈不是前一陣賺到手的錢都要打水
漂了？
９：３０開盤後，股市不跌反漲，這下子雯才鬆了一口氣，正想打電話給帆
譏諷他一番的時候，帆的電話打回來了，很著急地問她股票賣了沒有？雯說幸虧
沒有聽你的，現在漲得正帶勁哩。
帆突然提高了嗓門，要雯無論如何也要聽他的話，堅決趁現在大盤拉高的時
候趕緊清倉。
雯沒看到過帆這樣關心她炒股，嘴裡答應了他清倉，可看著大片大片飄紅的
股票，還在猶豫著……這時，帆的第二道電話又打進來了，雯一邊趕緊在交易窗
口裡給自己的股票打上了一個「賣五」的價位，一邊回告帆已經賣了……
大盤繼續在沖高，雯還沒放下手中的電話，剛才自己打上去的「賣五」的價
位已經變成「買一」了，股票賣出去了，雯卻開始後悔，心裡不停地罵著帆……
大盤仍然在上漲，雯剛賣掉的股票也在漲，雯終於忍不住，嘴裡吐出了一句國罵
，正拿起電話準備找帆算帳的時候，大盤突然風雲巨變，整個股市像一輛失去了
制動的汽車順著坡路往下衝……到下午收盤的時候，雯的那支股票已經跌停了…
…第二天又是跌停……第三天還是跌停……接連五天，五個跌停板……
事後雯算了算帳，這一陣炒股，共贏利１５０００元左右，如果不是帆堅決
讓她賣掉手中的股票，再趕上這五個跌停板，不光是這１５０００元跑了，甚至
連本金都會損失不少……
當雯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帆時，帆卻像沒看見似的，平淡地對她說，現在可以
考慮買跌了，大跌之後必然會有大的反彈，如果你運氣好，賺到２００００元應
該是沒問題的……二十四）天氣熱雯不願意出門了，婷卻出於無奈，接連幾次被
雯請出門去。
也是因為天氣熱，帆的公司業務進入了淡季，平時也不用老是呆在公司裡坐
班了，有時候上午去公司點個鉚就溜回來，於是家裡白天晚上經常是二女一男窩
在家裡。
閒著的時候，三個人一起玩「斗地主」，輸了就刮鼻子。
雯還是關注著她的股市，短進短出的，繼續賺著她的旅遊基金。
做飯基本上是帆和婷的事了，倆個人在廚房裡互相配合，一來二去的，總會
有些身體上的接觸，因為天熱，身上的家居衣服都很單薄，表面上倆人都互相避
讓著，可心裡，反而希望這樣的身體無意接觸多一些。
雯可能是生理週期臨近的原因，這幾天慾望特別強烈，老是想要，也不管白
天晚上，更不管家裡還有婷，想要了就拉帆進臥室。
婷是知趣的，遇到這樣的時候，也不在客廳裡呆了，總是拿本雜誌回自己房
裡去，只是離開的時候，望著他們倆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弄得帆尷尬無比
。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在床上英勇無比的帆，這幾次的表現都差強人意，
任憑雯用盡了挑逗的伎倆，帆也總不在狀態，只能算是勉強交了「作業」，問他
是怎麼回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讓雯很是納悶。
要說帆是工作累了沒精力，可現在基本上是休息狀態呀，沒有什麼工作需要
他去拚命的；要說是身體原因，他壯得像頭牛，又正是當年，也沒有什麼問題呀
……難道是心理方面的？？？
是因為顧慮婷在家裡，他放不開？可也不對呀，那天婷在臥室裡呆著他都是
雄赳赳的，比平時還要厲害，怎麼回事呢？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後，雯直接跟婷說，讓她出去轉轉，自己要和帆親熱。
婷很是詫異，說你們要親熱回房去不就得了，我又不影響你們什麼，這熱的
天，你讓我去哪轉呀？雯臉上笑得詭秘，說你要在家裡，你帆哥心裡盡想著你，
都不好好和我親熱了，你要真不想出去，那就進臥室看著我們親熱吧！婷聽了這
話，逃也似地奔出了門，嘴裡還不忘罵出一句：瘋子、變態！
還真是怪了，婷一不在家裡了，帆在床上的表現一級棒，做到酣暢處，雯一
邊享受著帆的身體，一邊戲謔地對他說，婷不在了你就表現好，如果婷在一旁看
著我們做，你是不是更有勁？
帆一聲不吭，繼續著他的動作，只是，力量更大了！（二十五）一番激烈的
身體運動之後，兩個人平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好一陣子才平息下來。
「舒服嗎，哥哥？」
私下裡雯喜歡這樣叫帆。
帆微閉著雙眼在養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雯的問話。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雯滿意，她面向帆側轉身來，順勢一條腿搭在了他的
身上，伸出柔柔的小手撫弄著他的胸，「哥哥，是不是我已經激不起你什麼性趣
了？」
「哪有呀，小丫頭，總喜歡瞎想，你是我這輩子都讀不完的一本書，還有好
多章節等著我去領略呢！」
類似還愛我嗎這樣的問話這幾年帆沒有少聽，沒有肯定的回答還不依不饒，
堅決肯定的態度是最好的回答。
「就是就是……要不然，這段時間你怎麼這樣反常？哼，老人說了，反常即
妖！」
雯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發的，嗔怪的同時，柔柔的小手已經變式成「梅花
剪刀手」……隨著帆的一聲「哎呀」大叫，一下子從床上挺起了身子，胸前已經
印上了一朵梅花。
「老子喲，你要謀殺親夫啊？」
不稍稍懲戒一下這丫頭，說不定她還有下招，帆藉著已經挺起來的身子就勢
騎在了雯的身上，一雙大腿緊緊地將她的兩隻手夾在了身體的兩側，任憑她雙腿
亂蹬，帆卻是滿臉詭異地笑看著她，不慌不忙地舉起了雙手……
「好哥哥，我錯了……親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挑釁者必將受到懲
罰的道理帆已經教育雯多年了，可雯卻老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時候想佔了便宜
就賣乖已經晚了，吃虧才是佔便宜的古訓也總是在吃虧以後才能領略，眼看著帆
的兩隻手向自己的腰肋部襲來，還沒有挨上身雯就已經驚喊大叫起來了……
「婷，快來救我，你帆哥在欺負我……」已經是任人宰割的砧板上的肉了，
卻又急中生智地想到了一個救星，於是求救聲叫得更歡了：「快來呀，婷，你要
再不來救我，你帆哥會吃了我的！」
還別說，雯的這一招真是管用了，她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騎壓在自己身
上的帆已經滾落在床上了，而且，還慌忙忙地扯了空調被把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蓋
得嚴嚴實實的……
看著帆的這副模樣，剛才還在叫救命的雯已經是笑得渾身打顫，伸出手指點
著帆的鼻子笑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你……哈哈哈哈……你還怕個人啊……？
」
帆這才知道上當了，再等他想重新佔領陣地卻為時已晚，雯早已赤足跳下了
床，威脅帆說再欺負她就直接這樣光著身子跑到外面的涼台上去……
（二十六）帆連呵帶哄的，花了好一番功夫，又是保證又是賭咒的，算是讓
雯重新回到了床上。
「說真的，哥哥，給我說實話，婷對你有吸引力嗎？」
又膩在帆厚實的身體上後，雯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又引到了婷身上，「你別老
是顧慮我，從現在起，你就像個男人樣的告訴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像男人樣？難道我不是男人？」
帆覺得雯這話說得有意思，嘻笑著作勢要讓雯感受一下自己的男人本色。
「討厭，人家跟你說正經話嘛，」雯推了帆一下，讓他老實呆著說話，「你
知道我和婷的關係，打小就膩在一起，倆人無話不說，周圍的人總說我們倆就像
一個人似的，現在大了雖然不在一個城市生活，可感情卻一點沒有淡，有時候，
真覺得我和她的感情甚至超過了親姐妹。」
「為了自己圖快活，大熱天的就把人家往街上趕，還說什麼關係鐵！」
帆點了點雯的鼻子，奚落地說道。
「呸！這還不全都是因為你嗎？怎麼，這就心疼了？」
雯斜眼看著帆，「我還奇怪著哩，人家婷那天在臥室裡的時候，你色膽包天
，可人家只是呆在別的房間裡，你又狀態不佳，是不是就想讓人家進來呀？」
「哪有啊，家裡就這三個人，讓她知道我們大白天的在隔壁房裡嘿咻，總有
一種怪怪的感覺。」
帆一臉的無辜，可馬上又色迷迷地在雯的隱秘處撈了一把，「不過，想想那
天還真是刺激，我的色膽大，你的色心也不小！對了，你說，婷知不知道我們在
她身後做了什麼？真是奇怪，那一晚上，她竟然可以坐著動都不動一下！」
「你怎麼知道她沒動？人沒動，心不會動呀？咱們折騰得熱火朝天的，你還
真當人家是木頭人哩！」
雯嘴裡說著話，手卻一把按住了帆的撩陰掌，哼，撈一把就想跑？才不幹呢
，繼續吧……心裡已經又是癢癢的了！
「真的？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是跟她說過什麼了吧？」
吃驚歸吃驚，手上的活兒卻不敢馬虎，憑手上的感覺，帆知道雯又想要了…
…
「嗯……」帆一用心，雯便忍不住哼出了聲，最懂自己的就是帆，除了心，
還有身體。
「哥哥，有你真好！和婷相比，我太幸福了！」
斷斷續續地，雯把那天和婷聊的內容都講給帆聽了。
此時的帆，動的已經不光光是手了，整個人順著雯的身體滑落下去，埋頭在
她的兩腿之間……雯的講述，更像是一劑催情針，讓帆熱血沸騰……
「哥哥，你喜歡婷嗎？想過和她發生點什麼嗎？」
意亂情迷的雯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二十七）
「這個話題你翻來覆去已經問了好幾遍了，可我怎麼覺得是你有什麼話想跟
我說呀？」
帆百忙之中略微抬起頭，似笑非笑地反問著雯。
他的頭雖然抬起，手卻沒有閒著，繼續探尋著她的敏感點，挑逗著她的慾望
。
無數次的撫愛、親暱、瘋狂，帆早已吃透了雯的身體。
曾經有一段時間，解讀雯的身體成了帆的主修課，床下說不出口的粗俗語言
，伴隨著親吻和撫摸，甚至手邊能找到的各種小玩藝，都成了帆不斷發掘雯身體
上新的敏感點和慾望的手段，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做到極至，帆是這樣對待事
業的，做愛也一樣。
雯的身體是成熟的、敏感的，帆的每一下撫弄都會讓她陷入暈旋和迷漓之中
，特別是隨著帆有節奏的刺激，由輕到重，她盼著、守著那最眩目的一剎那間的
顫動，可當那瞬間真的到來時，那份欲仙欲死的快感又讓她欲躲還要，接著，又
盼望著下一段高潮的來臨……
女人的身體享受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也只有在每一波大腦皮層稍微放鬆的
間隙，她還能依稀記得自己的問話，可再說出來話語，卻是伴隨著喘息和呻吟聲
……
「哥哥……要是婷也能……跟我一樣享受……啊……」又一波快感打斷了雯
的臆語，也正因為身體的瘋狂讓她終於吐出了藏在肚子裡的那句話：「哥哥……
我真想……真想分一半快樂給婷啊……」（二十八）「你這個傻丫頭，這樣的快
樂能分享嗎？你當是什麼東西呀，可以拿來送人？」
再次躺倒在床上休息的帆，伴隨著喘息聲，算是接上了雯的話。
「誰說我要送給她什麼？我只是想把我的快樂分一半給她，不是送！」
心滿意足的雯本來是安靜地躺著，手還在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回味著
尚未完全撤離的快感，聽了帆的話後，便又抬起身子，貼上了他的胸膛，「你永
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我誰也不送，也絕不讓別的女人搶走！」
「呵呵，你這樣的小氣鬼，還想讓別人分享你的快樂，這不是讓別人與虎謀
皮嗎？」
帆捏弄著雯的耳朵，戲謔地說道：「那你倒是說來我聽聽，怎麼個分享法？
」
怎麼樣分享？雯一時語塞，她還真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哩。
躺在身邊的這個男人，雯是信任的。
這麼多年來，帆不僅僅只是她的丈夫，還是她的朋友、知己、哥哥，甚至有
時還會扮演父親的角色，愛著她，寵著她，憐惜著她。
一起走過的這麼些年來，他們互相閱讀，互相融合，就是有了矛盾，也是床
頭扯皮床尾合好，早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而且，倆人間從沒有因為愛而給對方裝上枷鎖，雙方都有自己的空間，當然
，前提是不影響家庭的幸福。
分享快樂，雯深信從這四個字裡面，聰明的帆早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
是在沒有摸清自己的態度前，一直在裝糊塗罷了。
類似的話題夫妻倆不是沒有提起過，現在網絡發達，各種新潮的生活方式隨
時都可以在網上看到，什麼夫妻交友、ＳＭ、性夥伴等等，真的是只有想不到的
，沒有做不到的。
對待這些新思潮，倆人的觀點基本上一致，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喜歡
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是自己的事，只要不影響別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倆個人恩愛的時候，也會時常拿身邊的人作性幻想對像，婷自然也是他們經
常的幻想對像之一，當然，觀念如此，他們也僅僅只是停留在嘴上，從來都沒有
想過要嘗試。
「只要你沒問題，我就有辦法！」
雯最終還是決定表明態度，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帆。
「怎麼樣？婷對你還是有吸引力的吧？」
這可叫我怎麼回答呢？帆心裡想，說自己不願意，雯會翻臉，還會說自己裝
正經說假話；說自己願意，她心裡可能更不舒服，再大方的女人，也不會大方到
任由自己的男人去想別的女人心思啊……
帆知道婷在雯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從第一次見到婷起，就把婷當成了自己的
姐妹，而且和婷一直相處得很好，婷也喜歡和自己呆在一起聊天、玩樂，以前，
雯沒時間陪婷的時候，都是把婷交給自己，一直都相處得很融洽。
婷和雯的身上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婷和雯比起來，性格上更內斂文靜一些，
兩個女人雖然都是美人胚子，可雯的美是外露的，身材和長相一眼就可以看得到
的，婷呢，則是一種清秀美，雖不豐滿卻特別純清，已經有了孩子的女人，看上
去卻還像個大學生似的，也許正是因為她們倆的性格和外貌是互補的，所以才能
將友誼從小一直保持到現在。
要說自己對婷沒有過想法，那是騙人騙己的，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對身邊
晃來晃去的美女總會生出一些臆想的，只是程度深淺不同罷了。
可雯的問題又怎麼回答呢？是的，帆和雯都不是那種性格拘泥的人，思想上
也能接受一些新潮的生活方式，可真要去做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雯真的有這麼大
方？讓另一個女人，雖然是兩小無猜的摯友，來分享自己的男人嗎？
「你看著辦吧，我聽你的！」
也許，這是帆唯一可以回應雯問話的回答了。
（二十九）雯不是個光說不練的人，可正在她尋求和婷溝通的突破口的時候
，婷卻提出來想回去了。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現在已經是六月中旬了，七月初學校就要期末考試，婷
是不可能只顧自己在這兒散心，丟下女兒一個人過暑假的。
這個變故一下子打亂了雯所有的「預謀」，她計劃的Ｎ 種實施方案全泡了
湯，怎麼辦？
雯不是個輕言放棄的女人，一旦心有所想，就要想方設法去實現自己的目的
。
好在婷並沒有說立即就要走，只是開始謀劃著給家人購置禮物。
雯開動了腦筋。
如果在沒有摸清婷的心思前貿然行動，尷尬不說，搞不好弄巧成拙，被罵了
變態後連朋友也沒得做了，怎麼辦呢？先陪著她去買禮物吧。
武漢的各大購物廣場對雯來說是輕車熟路，有了這個好嚮導，再加上她又有
車，跑了大半天後，婷想買的東西很快就置齊了，雯看看時間，回家做飯還早，
便提議找個安靜的地方喝咖啡。
喝咖啡的地方總是安靜的，服務生也是慇勤的，帥氣的小伙子微笑著遞上了
單子，雯點了杯碳燒，婷則要了杯麥香，再加上兩小碟小吃，兩個女人看著小伙
子步伐輕盈地去了吧台。
「這小伙子挺漂亮的。」
雯好半天沒有回過眼來。
「形容男人也可以說漂亮？」
婷笑雯花癡，看到帥氣的小伙子就流口水，一如學生時代。
「不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會打扮，看著就乾淨舒服
。」
「就是，真想重新回到學生時代，想怎麼泡帥哥就怎麼泡，」雯瞇著眼睛，
一副陶醉的樣子。
「受不了你了，真是吃在碗裡還望著鍋裡的，欺負我這孤家寡人，帆哥又知
情又懂趣的，還不夠你泡的呀？」
「開口閉口的就是帆哥好，他真有那麼好嗎？」
雯好不容易找到了話縫，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了，「你要真覺得他好，我讓給
你算了！」
「你捨得嗎？你要真捨得，我這次就把帆哥給帶回去。」
婷跟著打趣道。
「嘻嘻，你倒想得美，空手套白狼啊？沒門！」
雯先是做出一副老虎要吃人的樣子，繼而又曖昧地笑起來，「想帶走不可能
，不過，借你用用倒是可以商量的。」
「呸，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當帆哥是東西呀？他要知道你說這話，還不剮
了你的皮？」
嘴裡雖然啐著雯，婷的臉卻在不經意間紅了。
「切，剮我的皮？他只怕心裡美得要死！」
雯不屑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聽說過貓兒不吃腥的？像你這樣的美人兒成天
在他面前晃悠，說不定早已經被他陰暗的心靈臆淫過好多次了！」
（三十）話說到這個份上，兩個女人反而一時都接不上話了，好在服務生小
帥哥及時送來了咖啡，兩個人又是加奶又是添糖的，然後各自端起杯子，抿了一
小口。
「今後有什麼打算？不會就這樣一個人過下去吧？」
嚴肅的話題終究也會說到，雖然倆人已經不止一次提到這個話題，可想著婷
就要走了，雯自然也就多了一份擔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一時也說不好，」經過這段時間的療傷，婷也能坦然
地面對自己的婚姻和生活了，「其實，這段時間他一隻在給我發短信。」
「啊？他還有臉給你發短信？」
和婷天天在一起，雯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怎麼了，你不會是心一軟，
想吃回頭草了吧？」
「你別急呀，就是怕你這樣說我才不敢跟你講的，」婷看雯著急的樣子，反
而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跑到你這兒來散心嗎？其實，他和我辦了手續後，
那個女的也沒有跟他，他這才知道人家也只是玩玩他而已，思來想去的，又想回
頭來找我，求我原諒他。
我沒理他，他就天天來纏，家裡人看他可憐，也幫著他，老是說要為孩子作
想，原配總比給孩子找後爹好，我是被纏怕了才跑你這兒來的。」
「搞半天你不是來散心，是來避難的呀，」雯這才知道婷現在的處境，忍不
住也笑出了聲，接著又認真地問道：「告訴我，你是真的想破鏡重圓嗎？」
「我真的還沒有想好，」婷一臉的苦惱，「想想他當時和那個第三者……」
「算了，我也不勸你什麼了，你自己覺得怎麼過得快樂就怎麼樣過吧，只要
不虧待自己就好！」
雯知道主意都在婷的心裡，相信她會有自己的選擇的，「嘻嘻，你剛才說到
第三者倒讓我想起了前一陣在網上看過的一篇文章來，說的是第四者。」
「第四者？沒聽說過，說來聽聽吧。」
婷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剛端上手的咖啡也放了下來，催著雯快說。
雯所說的第四者，是近來比較時髦的一個話題，自然也是說男女關係的。
他們應該是互相欣賞，興趣、觀點相近的一對男女，在不破壞對方家庭和婚
姻的前提下，不干涉對方工作生活，也沒有金錢交易、不謀求合法的家庭地位，
只以精神和肉體的享受為最終目的，並把這樣的交往視為釋放工作壓力和精神享
受的一種生活方式，而且，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交往，不像第三者插足家庭那樣具
有破壞性，還滿足了人們喜新厭舊、尋求刺激的天性，這種第四者現像也加快了
向社會各階層、各年齡段滲透的趨勢。
「嗯，我似乎也聽說過一些這樣的新潮思想，只是沒有第四者這樣的說法，
」在聽完雯的講述後，婷既然沒有雯想像中的驚詫，「說起來這樣的生活方式肯
定是和傳統道德和貞操觀念相違背的，可現在經濟發展了，人的思想、生活都在
發生變化，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誰又說得清呢？」
（三十一）「呵呵，還真是看不出來哩，你還有這麼前衛的思想！」
婷這回還真是讓雯大跌眼鏡，便進而試探道：「那你能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
嗎？」
「能接受這樣的觀念，並不就是說要去嘗試，我只是覺得，只要不妨礙別人
的生活，你想怎麼過都是你自己的事，現在這社會，匪夷所思的事還少了呀？」
「就是就是，我太同意你這個觀點了，」雯一下子興奮起來，「記得當時我
把這篇文章給你帆哥看時，他竟然不屑地說早知道這些了，還戲謔地問我想不想
試試，說保證給我空間哩。」
「帆哥真這麼說的？他就不怕你玩不見了？」
婷認為帆頂多也就是跟雯開個玩笑的，不能當真。
「他才不擔心哩，說什麼我再怎麼玩也玩不出他的五指山。」
雯肯定地說道：「他還說了，婚姻並不是我和他之間的枷鎖，只要我快樂，
不影響家庭，他就不會干涉我的私人空間。」
「你們還真是臭味相投的一對哩！」
婷忍不住笑罵道，接著又是一聲感歎：「婚姻如此，此生足矣！」
兩個人一時無話，不約而同地端起了咖啡。
這個時間裡，來咖啡店的人並不多，婷特意打量了一番，發現真有閒功夫坐
在這兒喝咖啡的，大都是些三、四十歲左右的女士，想來個個都是老公會賺錢，
自己樂得享受輕閒的主，又想到雯剛剛說到的第四者，再對照著這些女士細看，
不禁莞兒一笑。
雯奇怪地正要問婷笑什麼的，放在一側的ＬＶ手提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拿出來一看，雯笑著對婷眨了眨眼，婷也就知道是帆打來的了。
帆先是慇勤地問了她們在幹嘛後，這才告訴雯，過兩天他要出趟差，去成都
的一家公司簽一份重要的合約，還說這單生意如果做成，今年就可以休息了。
雯正覺得奇怪，帆要出差談生意，也不用現在打電話說呀，哪知道帆接著就
說道，雖然這單生意重要，但前期工作已經洽談好了，只是出於對這單生意和對
方的重視才要他親自出馬去簽這份合約的，所以這趟差出得挺輕鬆的，他也就突
發奇想，想帶著雯和婷一起去，順便到九寨溝玩幾天，讓雯和婷商量一下，玩過
這一趟後婷再回湖南家裡。
雯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
和帆一起去旅遊，這可是她想了好長時間的事了，雖然不是去她最嚮往的雲
南麗江，九寨溝可也是人間仙境啊，於是也不和婷商量，直接在電話裡說沒問題
，帆便讓雯現在就把兩人的身份證號報過去，他好提前訂機票。
也不知道帆在電話裡說的什麼，坐在對面的雯不停地催自己拿出身份證，婷
遲疑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詢問般地望著雯，雯只是說了聲待會再說後，就把
她們倆人的身份證號都報給了帆。
掛上電話後，雯這才一五一十地告訴婷電話內容，婷不禁愕然。
（三十二）「怎麼了？難道你不想和我們一起去旅遊？」
因為小時候倆人就經常夢想著將來長大後有機會一起遊遍大江南北，當時婷
只要一說起旅遊來就會眉飛色舞，雯原本以為婷會興奮得拍手叫好的，哪知道會
是現在這個奇怪的表情。
「不是這個意思，」婷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
都已經準備好回長沙了，你們這計劃也太突然了。
再說，我也沒帶那麼多錢呀。」
「切，去玩幾天也不影響你回家，期末考試都還早，放假就更不會耽擱了。
至於錢的事，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帆哥叫上你，自然都是他安排了，你瞎操
個什麼心呀？說不定現在帆哥的機票都訂好了。
咱們別說廢話了，要不再去逛逛，準備點旅遊用的物品。」
雯不由婷再說什麼，示意服務生來買單。
「要不，還是你們倆去過二人世界吧，我插在中間算什麼呀？」
去停車場拿車的路上，婷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怎麼了你，婆婆媽媽的，我和帆成天都是二人世界，悶死了，就不能換換
花樣？難不成你是怕我們吃了你？」
「哼，誰吃誰還說不定哩，你非要我和你們一起去，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呀？
」
婷被雯激起了性子，說話也不饒人。
「好好好，咱們就走著瞧吧。」
雯看到婷不服輸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兩個女人又是一番搶購，什麼日常生活用品、零食、墨鏡、加強型防曬霜的
，買了好幾大袋子，回到家時，已經是七點多鐘了。
帆早就回來了，通了電話後知道不能指望她們做飯了，便提前在餐館點了餐
，見她們回來，就讓她們先去洗澡，說洗完了餐館的飯菜也剛好可以送來了。
吃飯的時候，帆說機票已經訂好了，後天中午的飛機，估計下午兩點左右可
以到成都。
帆說，他已經和成都公司方面說好了，下飛機後簡單吃點東西，然後由成都
公司派車直接先送雯和婷去都江堰，晚上她們倆就住那，第二天可以先遊玩都江
堰，帆則要在成都多留一天辦正事，爭取一天之內把公事辦完再去都江堰和她們
匯合，然後再去九寨溝。
兩個女人對帆的安排都沒意見，吃完飯就開始收拾剛買的東西，帆見兩個女
人買回幾大包東西，笑她們不怕麻煩，這些東西哪兒買不到呀？接著又問她們買
了預防高原反應的藥沒有，說是那邊海拔高，最好還是準備一點，少受一些罪。
兩個女人一向生活在平原地區，覺得很是新奇，想著就要出行了，便又是一
番興奮。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6-23 16:0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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