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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長後續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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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長4
剛安排進交警大隊的小皮,在繁忙的十字路口攔下了一輛兩開門的跑車……
艷麗的粉紅顏色已經夠搶眼了,車身又是最獨特的設計;高出的腰線、格外
傾斜的擋風玻璃。車頂後部的造型猶如箭頭指向後方,頗為氣派。小皮行了一個
標準的禮,車窗緩緩地降落,車廂裡,是全黑的真皮座椅,兩種完全無法諧調的
顏色溶為一體,如果不顯得俗氣,那必定是矚目、耀眼的,還略帶一點點狂野。
一陣皮革和香水的氣味,一張白嫩的臉摘下墨鏡。
那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她著實漂亮動人,五官輪廓都異常飛揚顯突,
一雙炯炯露光的眼睛,一閃便把人罩住了,她那一頭大卷蓬鬆的烏髮,有三分之
二掠過左額,堆瀉到肩上來。
小皮有些口乾舌燥,說話也不連貫結結巴巴的,他說:「小姐,你違章了,
跨越了雙實線而且闖紅燈。」
「你仔細看我的車牌?」女人不屑地說。
小皮道:「交通規則人人都得遵守。」
而後才說:「請出示你的行駛證和駕駛證。」
四周圍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女人從車裡下來,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網球服,超
短的裙褲下面是兩條筆直、秀美的腿,連絲襪都不需要,光滑而潤澤。
她拿著駕駛本在小皮臉前晃了晃,她說:「看仔細了。本小姐是何方人氏。」
小皮接過駕駛本,一邊熟悉地開俱罰單一邊說:「張小姐,張燕,麻煩你到
市區大隊接受處罰。」
張燕也不接,她狂妄地說:「我記住你的警號,如果你想繼續穿這身警服,
晚上到橙色海岸702房找我,帶上五十條中華煙和這駕駛本。」
說完,揚長而去,看熱鬧的人頓時四散,丹頂鶴一般的女人邁著輕盈的腳步
如同帶著舞姿,只見長髮翻飛,連揚首回眸中也還是漫不經心,她上了車,風馳
電掣地把車開走。
「他就是張海的女兒張燕?」四散的人群中,劉昌問旁邊的石頭。
石頭回道:「沒錯,誰不知道年輕貌美才色超群的證券公司女經理。」
「張海那大老粗,竟生了個這麼水靈的女兒。」劉昌歎息著說。
兩人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就在巷底的一攤湯麵擋的矮凳子坐著。
「現在最需要的找些錢。」劉昌對石頭說。
石頭拿起筷子在翻滾的湯鍋探了探,他說:「大佬,你說話,是找馬三還是
小樂,他們個個都富得流油。只要你言語一聲,那個不送親自送來。」
「不行,這些人現在我一個都不信。只能我們自己想法子。」
劉昌陰沉著臉,埋頭吃著碗裡的麵湯。
直到快把碗裡的湯喝光了,他才漫不經心似地問:「你知道張燕住那?」
「不知道,但我能打聽清楚。」石頭說。
石頭頓時明白了似,他恍然大悟的說:「大佬,你放心,我來辦這事。」
隨後又說:「只是,我要個幫手。」
「你找阿鼠。」劉昌把碗一推,起身便揚長而去。
於玲剛剛起床,她穿著一件黑色睡裙,半張胸脯和兩隻胳膊全露在了外面。
黑色短裙與她的皮膚形成強烈色差。她趿著一雙拖鞋坐在了梳妝台前。她認
真看完自己,拉開了抽屜。早晨的這個時候極為恬靜,於玲總是要為自己的那張
臉花費好長一段時光。她施胭脂勾眼影裝假睫毛,用最鮮的唇膏把兩片嘴唇抹得
又大又厚又亮又艷,於玲又擰開指甲油瓶,小心地染指甲,把十隻指甲塗抹得鮮
紅透亮。
她在鏡子前面伸出手臂,對指甲端詳了好大一會兒,再收回胳膊,溫和地挑
弄自己的脖子。而後抬起腳,對著一隻腳的腳趾仔細地描繪起來,這時,傳來一
陣輕微的敲門聲,於玲的腳趾正好塗了一半,她就單腿獨立著,一踮一踮地跳著
把門開了。
映入她眼簾的是昌哥那張稜角分明陰鬱冷酷的臉,於玲的腿一軟,差點跌坐
到地上,她將門打開,摀住自己的胸口說:「昌哥,你還沒走。」
「走不了。」劉昌輕描淡寫似地說,陽光斑駁地照射在她的身上,透過她輕
薄的睡裙隱約能見到她裡面的裸體,還有豐腴的屁股上那條紅色的窄小內褲。劉
昌艱難地嚥下了口水,於玲的身子在裙子深處透出一種淫蕩的誘惑。
劉昌從她的後面把她摟抱住,於玲一聲驚呼。那聲音是微弱的,似貓叫的似
的,一聲因全然的恐懼而發出的尖叫聲。
「不要,昌哥,你不能這樣,我怕,石頭這幾天似乎的所察覺似的,眼裡總
是怪怪的。」於玲語無倫次地說。
劉昌的手繞過她的腰攀爬到了她的胸前,他粗暴地揉搓著她的乳房,他把那
發硬尖挺的乳頭捏在拇指與另一手指之間,並緩慢而堅決地扭動它。他溫暖潮濕
的氣息流過了她的頸背,他的另一隻手撩高了她的頭髮,他的口,則輕柔地放在
她赤裸的肩上。
她感覺到他的牙齒接觸到她的皮膚,非常堅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頭也輕觸
了一下,而正當她以為他要咬她時,他放下了她的頭髮,臉靠到她的肩背上。一
直以來在她的心裡,昌哥是凶狠強悍的,那想到這時的他竟有些溫情軟弱,這不
禁讓於玲生出了無限的寬容。而這時她的身子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對其有所反應。
她的臀部開始輕微地搖晃,隨著乳頭的擰捏一陣愉悅的快感迅速地在體內擴
散,並傳遞到了她兩腿間那寂寞了的地方。她感到一隻指尖順著她的豐碩的肥臀
一側溜了過去,探進她已是濕潤了的肉縫間,然後,他的姆指突然鉤起了她腰部
的鬆緊帶,並開始把它往下拽。便把那愚蠢的、毫無遮擋用處的內褲給弄到了她
的膝間,並用他自己的膝蓋,撐開了她的兩腿,把那一小片紅色的蕾絲,拉成了
一座猥褻的,有彈力的橋。
於玲這時在他的懷裡翻轉過身來,臉對著臉對他深情地凝視了幾秒,她不大
的眼睛流光溢彩一派春色,洩露了胸中的搖蕩心旌。他們心潮起伏,四條目光如
綿軟的舌尖交織在一處,困厄鮮活地扭動,燦爛兇猛地推波助瀾。
他們親吻得如饑似渴喘息吁吁,趁著一陣空隙,於玲嬌吟地道:「抱我到床
上。」
劉昌力大無比的攔腰一摟,於玲身輕如燕般攀在他的身上,一步步地從客廳
進入了臥室,劉昌把她輕放到了床上,然後,自己脫掉了衣服,他抓下於玲還纏
留在腳踝上的紅色內褲,捏在掌心。把她的內褲扔到床頭櫃上的一面鏡子。
於玲張開著雙腿,劉昌這次才看清楚這個女人有著非常濃密的陰毛,而這時
那叢烏黑的毛髮上油光晶亮,早有淫液沾濕在上面,如晨間草叢裡的霜露。劉昌
像餓虎撲食一樣猛撲上去,他強壯的身體覆蓋住於玲,雞巴橫衝直撞四處尋找著,
她感到他的雞巴滑過她柔軟的肉縫,挑逗著她那熱切地期待著他的進入而顫抖的
溝壑。
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龜頭。這時的於玲,心裡暗暗地歎道,她無法
原諒自己似的,本來她應該櫃絕並反抗的,可是她卻親自掰開了自己肥厚起來的
兩瓣肉唇。劉昌的雞巴不斷且邪惡地,無恥地刺探著她的肉唇,而當它擠壓著幾
乎進入時,又滑下了她長而濕淋淋的肉縫。
於玲的喉間發出一聲吐嚕響動,她柔綿的手一握就擒住了那條滑溜溜的巨蟒,
讓他長而堅挺的雞巴強行進入了她的陰道,她柔軟的肉壁則緊含住那發燙,而生
氣勃勃的龐然大物。她把身子拚命地往上頂湊,盡量地把自己的陰戶呈現給他,
隨著他的抽送,她只感到一陣昏眩,迷亂,他的雞巴在她裡面瘋狂地攪動著,似
乎就要戳穿她的陰道,她的陰道也開始了收縮抽搐,而這又增強了他雞巴在裡面
的的磨擦。
於玲覺得她的身體好像要散架了,要化成水了。汗水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滴落在她的腋窩、乳溝、隨後彙集到了她的小腹那兒,而她的淫液也沾滿在劉昌
的雞巴上,甚至滲流出了她的肉唇外面,匯流成一條奶白色的,流動緩慢的小河,
流下了她的大腿內側。
「我……我無法……」她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喘
息聲。
「真是一個騷貨。」劉昌根本不憐香惜玉,於玲的求饒卻迎來了他更加兇猛
的衝刺,於玲斜了眼說:「四十如虎!」她臂膀擦拭去了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小汗
珠。這時,她發現了床頭櫃上她跟石頭的結婚像,照片上的石頭兩眼發直大而無
神地對著他們,她伸直了左腿,她的小腿吃力緩慢地向床頭櫃伸去,腳的趾頭張
了開來,一點一點移那張鏡子。她用大拇趾壓住鏡櫃,把鏡面趁掉了一個。
似乎這個細節讓劉昌更加刺激,以致他的雞巴好像狂漲了幾倍,隨之而來的
抽動也更加迅猛凶狠,於玲的小腹挺湊,肘部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而她滿是汗
水的臉則緊靠著她的手臂,當劉昌又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抽插時,她咬著她自己手
臂上細嫩的肉。劉昌穩穩地抓著她的雙臀,固定住她狂躁不安的身體,而他的雞
巴在她陰道裡面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衝擊了她的每一條神經。
於玲已經達到了前所末有的高潮,而且持續不斷。她的陰道讓那碩大的雞巴
填塞得嚴嚴實實,能感到他的龜頭已抵到了她的子宮,她覺得她的魂魄振奮了起
來,而且身子輕飄飄地自由地高飛翔翔。
在那美妙的,幾乎是讓她成仙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是必要的了。她聽到
劉昌舒緩地叫了一聲,且感到他的雞巴在她的體內陣陣跳動。她知道男人在自己
的體內射精了,感覺到他的睪丸在狂喜地緊縮。他使她渾身充滿了驚喜的感覺,
他那推擠鼓動的歡愉與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高潮來。
石頭知道到那裡尋找阿鼠,幾年前阿鼠竄下大禍,他不該將魯小勇老婆的包
偷了。魯小勇一怒之下,糾集了黑白兩道的頭面人物,非要剁下阿鼠的手五根手
指不可。
「是石頭找到了魯小勇,石頭說你要剁就剁我吧。」說完,石頭把自己的手
掌平伸到魯小勇跟前的桌面上。
魯小勇不敢,那時他的勢力還不夠跟劉昌叫板,而石頭又是劉昌四大天王最
得力的一個。果然讓石頭一逮就著,阿鼠此刻正蜷縮在孫寡婦的老式檀香木眠床
上,孫寡婦見是石頭,愣是死活不肯開門,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驚擾了阿鼠的美
夢。
聽見石頭的聲音,阿鼠一骨碌從床上騰起,他訓斥著婦人說:「跟你說,天
王老子來了都給我擋住,惟獨石頭,那是我的好兄弟。」
石頭見阿鼠正往骨頭崢嶸的身上套著一件衫,笑著說:「阿鼠,你死性不改。」
本來後面還有一句賦心不死,想到自己就是來尋他做賦的,硬生生地將那半
句嚥了回去。
阿鼠是這方圓幾百里出了名的神偷,有人說他會縮骨功,有人說他有障眼法。
這些都是傳說,阿鼠曾在警車上用一根牙籤將自己反鎖在背後的手銙打開,
然後逃脫。張海還當刑警隊長的時候,有一次,他將自己寫好了的請放行字條放
進一個信封裡,又把信封塗了一點唾沫貼到了牆上。
他對阿鼠說:「你若能從信封裡拿出我的字條時信封不脫落,你就大搖大擺
地走出這公安局的大門。」結果,真的讓阿鼠拿著他的字條揚長而去。
阿鼠不是他的名字,只因為他確實長得賦眉鼠眼的,又有一手偷盜的好本事,
所以人們反倒忘了他的真實名字。
石頭欲言又止,阿鼠見孫寡婦支著耳朵等待他的來意,便對婦人說:「你上
街弄些東西,我要跟石頭兄弟痛飲幾杯。」
孫寡婦極不情願扭著一個碩大的身軀走了,石頭暗自發笑,像阿鼠這副瘦小
精悍的樣子,卻偏偏喜歡成熟豐腴的婦人。
石頭便把來意說了,阿鼠聽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說:「兄弟,我們好好的,
干麻要招惹張海的家人,像我們這類人,他不找我們就謝天謝地了。」「我不管。」
見石頭一臉的堅決,阿鼠也不便多問,但嘴裡還不甘心,他說:「這事就是
老虎嘴裡撥牙,閻王殿前嬉耍,就是你石頭才有這個能耐,換了別人,就是金山
銀山一大堆擺在我跟前,打死我也不幹。」
便到裡去,背著石頭他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出來說:「搞踮了,那小娘們住
夢幻家園。」還將幾幢幾樓號碼多少說得清夢,真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在阿鼠那兒用過了午飯,石頭便跟著他一起打車,石頭見他赤手空拳的,心
頭便有疑惑,阿鼠笑了笑說:「不信我了吧。」
只在手掌裡亮出了一根鋼絲,到了夢幻家園。
由於正是午間,烈日炎炎太陽正猛曬著,整個住宅區悄悄的靜,人們都躲在
家裡歎空調午睡。
兩人尋到了張燕居住的那幢樓,阿鼠說:「不上電梯,走樓梯。」
他繼續說:「現在電梯都有監控。」
石頭跟在他的後面,爬得氣喘吁吁的。到了那一層,阿鼠按住石頭,他說:
「我先過去,把那探頭給卸了。」
石頭見在觀察了一陣,攀上一道牆把一條電線扯斷,很簡單就把這屋樓的監
控設備毀掉了。他們挨家挨戶地數著,一下就到了張燕的家門口,阿鼠將那手上
的鋼絲插進了鎖眼,沉著地著在裡面待了幾秒鐘,說:「行了。」
隨即便將她家的一道不銹鋼的門和一道厚重的紅木門給開了。
一進門便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兩旁都是鞋櫃雜物櫃,一定不會存放任何值錢
的東西,得走一會兒才可見到客廳和房間。各廳收拾的還算乾淨,不過到處亂丟
著些日常用品,看出張燕夫妻都是懶於梳理。
石頭看到客廳的一面牆完全是玻璃缸,裡面游滿了熱帶魚,還有兩條雪白閃
亮的龍吐珠,另外的三面牆均嵌著意大利柏木裝飾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紋,
地板是德國雲石的,沙發則是厚重碩大的真皮寬敞舒適。
石頭每個房間一一搜索,有儲放雜物禮品的、有書房,更有一間還末裝潢的
空房子,想必是末來的嬰兒房。他們把眼光鎖定在主臥室裡,極其寬敞的房子,
三面牆均是頂天立地的穿衣鏡,配套的軟緞圓型大床也是西式古典的,黯淡的酒
紅色中深藏秋香色的細密花紋,似乎也藏著許多香艷無比且蕩人心魄的故事。
梳妝台卻是紅木的,一塵不染的與穿衣鏡相映生輝。儘管張燕的家美倫美喚
富麗堂皇,但石頭所需的東西卻極少,那些櫃子抽屜幾百上千的現金不是他的目
的,那些名貴的煙酒一、禮品他也懶得動心,還須費盡周折才能銷贓。他見阿鼠
躲在臥室的洗漱間裡,一看,那小子正翻弄著張燕換過沒來及洗的內褲,甚至還
拿到鼻子底下嗅著。
石頭說:「一定有保險箱的。」
「一定。」他說,把條黑色的蕾絲內褲團了團,塞進了褲袋裡。
石頭搖了搖頭,他說:「你怎這麼沒出息。」
「這娘們,真有性趣。」說完了還咂了咂舌頭,他過來仔細地朝臥室打量一
番,然後,直接走到衣櫃跟前,張燕的衣櫃足足佔據了整面牆壁。
他把衣櫃開了,裡面全是女人的服飾,蠟染的、絲質的、天鵝絨的、紗的、
錦鍛的,各種質地的衣服讓他眼花繚亂,把裡面的衣服一鼓腦地拋撒出來,果然,
露出了隱藏著的一個半人高的保險箱。阿鼠洋洋得意地把鋼絲插了進去,這一次,
卻頗費周折,他擺弄了幾下沒能打開,便把臉貼到了保險箱上,仔細地分辯著裡
面響動,再拭一次便開了。
石頭算了大開了眼界。連阿鼠這見多識廣的老手也瞠目結舌,保險箱裡堆滿
了各種鈔票,有美金、港幣,更有一疊疊的人民幣,石頭大把大把地摟著,阿鼠
踢了他一下,他找到了一個旅行袋,把裡面的鈔票整整齊齊地碼進了袋裡。末了,
阿鼠還把裡面張燕的一些金銀首飾鑽石項鏈帶走,留下些契證、文件和各種證件
之類的。
臨走時,石頭又在屋裡巡視了一遍,在書房的辦分桌上,放著七零八落的幾
把鑰匙,更有帶著遙控裝置的汽車鑰匙,還有一台數碼相機都讓獨具慧眼的他順
便帶走了。在樓底下他們遇到了麻煩,出得門來卻聽到一個聲音說同志你找誰?
他們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但從腳步聲可以聽出來那人沒有算了的意思,
這是一個有年紀的女人的聲音,老女人都愛管閒事,以表示自己不像舊家俱那般
無用,她幾乎是追著他說喂,同志,我是在問你呢?
他們知道他絕不能跑,而且這時他已經快到門口了,恰巧一個走得慌張的女
白領由於急中出錯散落了一地文件,於是他極自然地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幫
忙那個女人撿拾一張張挺刮的文件紙,女人連聲道謝,阿鼠莞爾一笑道,實在是
你的樣子太吸引我了。女人開心地笑起來,算得上明眸皓齒,但也沒有他說的那
麼美。老女人以為他們是熟人,自然轉身離去。
劉昌把精力完全發洩到了於玲身上後,倒在他們的床上迷糊了一會兒,醒來,
已是快近黃昏,沒想到這一覺睡得過頭了。他精赤著上身走出臥室,於玲正在廚
房裡準備著晚飯,她哼著一首正流行的歌,還不時的搖晃著豐滿的屁股。於玲看
來剛上街回家,身上的短褲和襯衫也末換過。兩條豐腴雪白的大腿讓劉昌兩眼發
直,劉昌過去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驚慌失措的於玲扭擺著屁股想逃脫他的糾纏。
可是劉昌手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把她的臉別過來湊到嘴邊長長地吻了一
下,就勢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裡。於玲漫無目的地做著徒勞的掙扎,劉昌熱烈的
親吻,弄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把腦袋拚命地向後仰,以至於整個身體彎曲胸前更
是峰戀畢露,低胸的衣領半邊乳峰雪白呈現。劉昌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著衣服
吻起她正感到發脹的乳房。於玲覺得自己有一種就要暈過去的感覺,她想對劉昌
說一聲不行,想讓他不要這樣做,然而她的手卻緊緊地拉住了他的頭髮,用力把
他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石頭就要回來了。」氣喘吁吁的於玲突然醒悟過來,忙把劉昌的腦袋從她
的胸前挪開。
劉昌訕訕地意猶末盡的樣子,於玲問道:「肚子餓了吧,我給你做飯。」
「不餓。」劉昌說。
他出來到客廳四周圍看了看,的確石頭的家很不大,房子又是簡易的框架結
構,破敗得一塌糊塗,因為所有的傢俱、電器等都擁擠在一塊,情趣當然根本就
談不上。
劉昌問道:「石頭這些年怎麼搞的,連個家也都不像樣子。」
「石頭是賺了不少,但他對錢財並不是看得很重的人。」
於玲從廚房出來,扯了條雞腿遞給劉昌,劉昌說:「也不該是這樣子的?」
「都是我鬧的,我家父母年老多病,下面弟妹又多。」
於玲挨住劉昌坐下,她正對付著手上的雞翅,她說:「而且他對手下的兄弟
也不吝嗇,賺的大多都分散給兄弟。」
「我還真不知情,看來這麼些年我對石頭照顧得不到。」
正說話間,石頭就回來了,石頭一回來就跟著劉昌進了臥室,他把手中的旅
行袋拎放到了床上,他說:「大佬,我們發達了。」
說著,把袋裡的鈔票一鼓腦地倒滿在床上。劉昌心裡高興,但臉上卻沒露出
來,只是微微點著頭,卻對那一串串鑰匙思付著。
石頭說:「這是在書房的電腦旁邊拿到的,我想可能用得著,你看,還有這
個。」石頭掏出了相機。
劉昌指著鑰匙說:「這是他們家大門的、這是汽車的。還有,這些好像都是
辦公用的。」
石頭一臉的茫然,劉昌說:「你看這些鑰匙的痕跡,都是平日裡頭常用的,
怎會放在家中閒致?」
這時,於玲在外面說道:「吃飯了,有事待吃了飯再說。」他們兩人這才出
來,石頭沒忘了再把臥室的門關閉住。
這時,夜幕不知何時已經降臨,華燈初上的當口,窗外是深藍色的,白天的
喧囂漸漸隱去,重新顯現的是難以確定和琢磨的繁華與迷亂。
公安局長5
橙色海岸就在這城市的北面,隨著新城區的建設,城市的政治、文化、商業
娛樂中心已逐步北移。橙色海岸便是北區最負盛名的夜總會,這裡集娛樂餐飲桑
拿沐足於一體。
遠遠望去,整個建築如一艘正欲揚帆出海的巨輪,橙色海岸四個大字由霓虹
燈管構成,多種不安穩的色彩迅速閃耀即刻又迅疾消逝,光影變得焦躁浮動又急
功近利,大街兩邊燈光廣告林立,一個個搔首弄姿,像急於尋找嫖客的婊子。橙
色海岸是魯小勇的地盤,據說這夜總會的股份複雜,其中不乏一些手握重權的人
物。
劉昌跟石頭在門口下了出租車,他們都一身悠閒,劉昌還戴了付寬大有墨鏡,
掩住了大半邊臉,而石頭卻戴著運動帽,手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出租車司機接
過了石頭手中的鈔票,石頭說:「不找了。」
他搖了搖頭,嘲笑地自語:「真是鄉巴佬進城,大黑夜的還戴墨鏡。」
大堂設面積開闊,富麗堂皇,讓人不覺如置身於一艘豪華的遊艇上,不僅氣
派非凡,且裝潢匹心獨至,每一處細節無不精心打造。這個時候,這裡名士薈萃,
美女如雲。
兩人搭乘電梯上了七樓,在服務台前石頭說:「我們預訂了701。」
身穿大紅旗袍的領班翻了翻本子,便領著他們朝裡面去。走廊乾乾淨淨,四
處洋溢出大理石反光。他們走在大理石上,看得見大理石深處的模糊倒影。燈光
有些暗,是那種極沉著極考究的光,富麗堂皇又含而不露。
領班小姐為他們開了701的房間,有熟悉的客人經過,手在她豐腴挺翹的
屁股端了一把,小姐一聲尖叫,嘴裡叫嚷地說:「討厭。」
劉昌這時卻在702門前,透過一扇狹小的玻璃窗,他看見裡面的沙發張燕
獨自一人半躺在上面,兩條腿擱在跟前的茶几邊,岔得很開,腿和腿之間是一盒
煙與一隻金色打火機。
兩人進了房間,劉昌對要離去的領班小姐說:「你過來。」
「先生,你有什麼吩咐?」領班小姐走到他的跟前,兩隻手平放在小肚子前
面。
劉昌點點頭,說:「轉過身去。」
小姐十分緊張地轉過了身。「嗯。」
劉昌說:「身腰是不錯,屁股也隆突出來了。」
他摸摸小姐的屁股說:「難怪客人要動手動腳的。」
「先生。」小姐惶恐地說。
劉昌拿出一張大鈔,塞到了高開著衩的旗袍大腿上的絲襪裡,他說:「就當
剛沒白摸你吧。」
「先生。」領班小姐拖了哭腔說。
劉昌的手掌拍拍她的屁股說:「你記好了,屁股是你的,可別在我跟前讓人
亂摸。」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又點了兩位小姐。
沒一會,兩位青春靚麗的小姑娘進來,她們的裙子極短,裸露出整條大腿,
大腿在紅色霧光的照耀下有點不真切,毛絨絨的樣子。頭頂的旋轉吊燈也打開了,
吊燈的轉動光束打在她們的皮肉上,整個人弄得斑斑點點,如大動春情的金錢豹。
她們一來就頻頻地敬酒,大杯大杯地暢飲,石頭似乎有些不耐煩,劉昌叨了
香煙懶洋洋地把眼珠子移向了他,用眼光止住了他的焦燥。他笑起來,沒有聲音,
胸口一鼓一鼓的。
而後劉昌又饒有興致地跟著兩位小姐划拳鬥酒玩得高興,他笑的時候叨香煙
在嘴角一高一低,有點怪,顯得下流淫蕩。
石頭外出兜了一圈回來,劉昌將膩在他懷裡的一小姐推開,他問:「怎樣?」
「剛到,就兩個人。」石頭說。
劉昌貼近他的耳根說:「我算計好了,等會小交警一定先走,就這時間千萬
得拿準,我們就衝過去。」
小姐嬌嚅地:「鬼鬼祟祟地打什麼壞主意?」
劉昌大笑著:「我跟他說,等會就帶你們兩個一起開房,讓他不要跟我搶。」
「去你的,誰跟你開房。」小姐大叫大喊著。
「不去開房,那就在這兒就地正法。」說著劉昌猛撲過去,兩位小姐一陣驚
叫,隨後便是嘻嘻打打的喧嘩。
「這麼吵,隔壁是什麼人?」張燕問道。「好像是兩個鄉鎮來的企業家。」
穿制服的男侍者回著,他戴著白手套,一隻手放在背後,一隻手訓練有素地
舉著佈滿高腳杯的托盤,晃動不安的香檳。
「原來是鄉下的暴發戶,難怪沒見過世面似的大吵大嚷。」
張燕垂下眼瞼,她的臉上掛滿了無往而不勝的自得勁道,目光裡有一股嘲弄,
好像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把鼻尖從千里之外一齊伸了過來。
交警小皮也說:「真是沒素質。這麼高擋次的地方,根本就不該讓他們來。」
男待者剛一離去,小皮就對張燕說:「燕姐,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這小皮回到隊裡,跟那些隊長一說,他們都說你這下完了,得罪了不該得罪
的人。還好他們聽說張燕讓他拿著五十條中華煙,這才說:「還好她網開一面,
出點血保個前程吧。」
小皮便張羅著要去賣煙,五十條煙整整就是一箱,老警察笑話他。
指點他說:「你不會折成現金,裝個信封送了去。」
小皮畢畢敬敬地雙手把信封遞了上去,張燕的眼也沒抬,她說:「你能喝酒?」
「今晚不當班,可以喝點。」小皮說。
但他的表情彷彿是受到了驚嚇,年輕的他從沒經歷過這樣的陣勢,一切都那
麼意外,那麼刺激。眼前的這位公安局長的大小姐,一襲灰色飄紗晚禮服,只略
施粉黛,已美得令人炫目。尤其那對黑瑪瑙鑲鑽石的「眼淚滴」形狀的耳環,如
泣如訴,顯示出無盡的麗人魅力。
小皮一仰頭便乾了一杯,見張燕也乾了一杯,忙連忙捧上另一杯,端起來一
氣干了,然後把個酒杯倒過來,在張燕臉上一晃。
「你倒是爽快。」張燕說。
小皮一連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暈把他整張臉都蓋了過去了。他的額頭發出了
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幾顆汗珠子來。
這時,張燕將茶几上的信封推到他的跟前,她說:「看你正對我的胃口,這
個你拿回去吧,就當我逗著你玩的。」
「不能,燕姐,就權當我考敬你的,今後還須你多多提攜。」
小皮推辭著,他已是昏頭漲臉的,張燕耳垂的那鑽墜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
起來。
「你一小交警,每月能有多少工資。」張燕把信封朝他一扔。
就在這個時候,702房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滿臉堆笑地說:「張
燕,你真不夠意思吧,到了我這地兒,也不先打個招呼。」
「是你,小勇,我也借這兒談點私事,不敢驚動你這大老闆。」
她又對小皮低聲地說:「還不快撒。」
小皮還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還不快走,帳也不用結了,沒看見財神來了?」張燕狠狠瞪了他一眼,隨
即轉過臉去,她一轉身臉上立即風景無限,散發出賣弄性媚笑。
「這地兒還不到接待你的擋次,走吧,要喝酒我們重找個地。」魯小勇說。
隔壁緊挨在門邊的石頭對劉昌說:「不好,魯小勇來了。」為了便於他們的
行動,那兩個小姐早就打發走了,此刻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
劉昌立即把目光挪開了。他的眼睛裡在這突而其來的變故中靜然不動,如一
只鱷魚靜臥在水下。他到了門邊,藉著那扇玻璃窗觀察著外頭的動靜,魯小勇高
大的身軀和張燕已從他的跟前經過,她的腰肢在經過701的門前時蛇一樣綿軟
華麗,留下了一陣幽幽的淡香和女人身上才會有的詭異氣息。
「吳雨去了香港,我正愁著怎打發這漫漫長夜,正好,你要喝酒,我們就一
醉方休。」劉昌輕輕地開了門。
他開得極慢極輕。當他步出走廊的時候,只能目送著張燕和魯小勇走出三四
步了。劉昌沒有跟上去,只膘了那個女人的背影一眼。然後他跟石頭進了隔壁的
房間,就望著煙缸裡的那半根摩爾。
雪白的煙騰起一縷孤直的青煙,劉昌重新抬起的臉憑空而來的一股殺氣,如
煙缸裡的香煙,燎起陰森森的冷藍色霧露。但他的眼睛依舊在笑。他抬起的目光
與石頭的眼睛不期而遇了。四隻眼睛開始了絕密會談。他們的交流只用了幾秒鐘,
就地開幕,就地解散。自始至終他們沒有說一句話。
一直到了凌晨四點,張燕才由人送回到了夢幻家園的家。剛下車,讓夜風這
麼一吹,張燕頓時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一股酒意湧上了她的腦門似的,剛才灌
下去的那幾杯洋酒好像漸漸著力了,她覺得兩眼發熱,視線都有點朦朧起來。她
語不連貫地謝絕了要送她上樓的司機,顛顛歪歪步履踉跚地進了電梯,電梯裡的
光線暗淡,只有著一盞昏黃的吊燈。她半仰著面,頭卻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來了。
她的兩隻手掛在牆壁上,幾根修長的手指好像脫了節一般,十分軟疲的懸著。
她那一襲灰色的長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燈光下,顏色陳暗,好像裹著
一張褪了色的舊絨毯似的。那頭已經散亂的長髮覆過她的左面,大綹大綹的堆在
胸前。
幸好她還能認得了家,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門開了。推開厚重的紅木大門時,
她大吃了一驚,剛剛還是滾熱的面腮,吃這陣驚嚇,汗毛都張開了。她的兩條腿
好像中了風似的,都不聽指揮,忽然心內一空,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一身癱
軟到地板上去,一陣酒意湧了上來,張燕覺得屋頂已經壓到她頭上來了。兩個高
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挾住了她。
她大聲地喝斥道:「你們是誰?」
「我就是劉昌。」其中一個說,將她像老鷹叼小雞一樣拎進了客廳。
石頭開了燈,白天石頭就來過,想不到晚上一亮燈,客廳裡的燈光極是講究,
上下左右一打,竟讓廳裡生出水天浩淼,燈濤霧浪般的感覺,腳下也有了波光粼
粼的幻影。
張燕蜷縮在沙發上,情急之下張燕知道遇到了劫持,她反倒平靜下來,她說:
「你們需要什麼,我盡量滿足,只是不要傷害我。」
「老子沒那麼容易打發。」
坐在她對面的劉昌咬牙切齒地說,石頭尋出了繩子和封口膠紙,劉昌說:
「不用,像這樣密封的房子,她就是扯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他坐到了沙發上,手中玩弄著一個鍍金的打火機,一開一閉火一會點燃一會
熄滅。
「張燕,你知道我為什麼尋你嗎?」張燕當然明白,但她還是搖搖頭伴裝不
知。
「你老爸抓了我的老婆,你老爸那老色鬼你清楚。」劉昌憤憤地說。
張燕靠在沙發背後兩隻手用力壓著胸口,她的心已經快跳出來了,熱辣辣的
酒在她胃裡化成了一團熱氣,一面翻騰,一面直往上湧,她的頭好像有副千斤擔
子壓著似的,重得連抬也抬不起來。
「我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放了你老婆。或是我親自找我爸,將你老婆領回來。」
張燕斷斷續續地說,劉昌大聲地:「笑話,你這些話連三歲小孩也不會信,
你當我是什麼人?」
事到如今,張燕知道說什以也沒用,她感到渾身無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樣,
軟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咯,咯、咯、咯」她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慢慢地,慢慢地向她走過來,
每走一步,張燕的心就用力緊縮一下,疼得她快喊了出來。
「哦,不要——不要——」她痛苦地呻吟著,她覺得整個身體在往下沉。
腳步聲在她跟前停了下來,張燕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開始落到手背上,
她聽見自己的牙齒挫得發出了聲音。
一隻粗糙的大手摀住她嬌嫩的臉頰,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間膨脹起來,脹得整
個人都快爆炸了,張燕將臉扭到一邊,那隻手如影隨形一般緊貼著,她聽到了男
人粗重的呼吸聲,她的鼻尖似乎已經觸著那一面的暖氣及汗味了。
劉昌看到她那款低胸的晚禮服一抹雪白的酥胸,以及捲縮上去的裙裾裡面那
對大腿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他的心一陣陣發熱。他的雞巴已是勃起,抵住他的褲
子。他的胃一陣緊縮。
他並不想碰她,但實在是無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頭上,立時覺得一切都那
麼美妙。繞住他手的那頭青絲又輕又暖,帶著某種乾草的芳香,似乎塗上了什麼
護髮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護髮液洗掉,只想雙手捧起這頭頭髮,把頭深深
的理進去。她的頭髮誘發了他的獸性。
外頭都傳說劉昌的凶狠殘忍,同樣也流傳著他淫褻下流,還有他那一根碩大
無比的雞巴。他從胸前摸到了她的乳房。
她的皮膚光潔如玉,他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進了她的乳罩裡,
碰到她的乳頭。他想像著它尖挺出來,整個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湊上去
吮吸。他猛地一拽,張燕肩膀上的帶子立即讓他撕斷,連同乳罩的帶子也一併掉
落,張燕的眼睛頓時睜得那麼大,清清的。
她一付無辜的,哀求的樣子,粉紅的嘴唇在顫抖,滿瞼恐懼。她知道她將失
去她做不女人的尊嚴、做為妻子的操守。
劉昌用很長的時間地看著她的乳房,張燕的乳房並不大,尖挺的彈性充足似
的抖動著,她的乳頭更是小巧逗人,粉紅色的像櫻挑一般。
張燕好像身上著了火一般,酒精在她胃裡愈燒愈急。她扭擺著上半個身子,
抖瑟瑟的滿地摸索著,她要找尋那個東西能遮擋一會。
劉昌俯下了腦袋,他張開他的嘴巴一下就叼咬住了她的乳頭,用他的舌頭把
它舔得發亮,吮吸著它讓它鼓突挺起;他用舌頭和牙齒樂此不疲地做著一種有趣
的遊戲。
「哦,不要,你不能這樣!」張燕急得要喊出來,可是她的喉嚨被燒得嘶啞
了,嘴唇也燒裂了縫,鹹血流進了嘴裡,她叫不出聲音,她的舌頭也在發抖。
劉昌得意地笑著,掀起張燕的裙子,他從桌上拿著一把水果刀擱在她的大腿
上,他的持刀的手慢慢用力動起來,刀尖剌破了她的連褲襪,繼續緊貼她的大腿
往上爬,不會兒,刀子插進她的內褲裡,劃破白色的內褲,張燕的下體袒露無遺。
隨後張燕就感覺到絲襪連同內褲被他挑脫去了,她的雙腳擂鼓一般地猛蹬做
了一陣徒勞的抵抗,跟隨著的是那雙有力的手掌扳開了她的一雙大腿,張燕女人
最為隱密、最迷人的部位呈現在他們兩個男人面前;她的陰戶豐隆陰毛光滑,疏
密有致的覆蓋在肥厚的陰唇上,兩瓣陰唇粉紅、潮濕、周圍有一圈圈皺褶。
「石頭。」
劉昌一陣低沉的聲音,石頭用相機啪啪啪地一陣猛拍,那眩目的閃光使張燕
的頭一陣比一陣重了,她的眼睛也愈來愈模糊,看來看去,總好像只看到劉昌的
臉向她漸漸靠近來了似的。
他兩個太陽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刮得鐵青的兩頰變成了豬肝色,張燕一直
看見他的喉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移動著。
她的身子抖動得愈來愈厲害,劉昌的嘴角掛著邪惡的微笑,他就在張燕的跟
前解脫自己的長褲,當他把他的雞巴掏了出來時,還得意地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張燕整個身子倒在沙發上,裙子依然捲縮在腰間,她的腿並得緊緊的,緊得
有點生疼。劉昌硬地扯開它們,手指順著她的腳趾,腳踝,小腿肚滑上來,又干
又冷。
他撫著她的膝蓋,似乎在判斷著她皮膚的光滑程度。接著他在大腿根處停下
了,狠狠的在她的陰唇擦了幾下,疼得她快要掉淚了。
本能的反應使她的腿收攏得更緊了,他扇了她一耳光。
「別動。」他威脅著說,又再次把她的腿拉開。
張燕驚恐得要命,她的臉上有種詭異的神情,蒼白的面頰上居然有一絲紅暈。
她一動不動的躺著,他的眼睛則滴溜溜地在她的大腿之間睃巡。
「張開腿,放到兩邊。」劉昌命令道。
「不要反抗,否則你會嘗到更殘忍的滋味。」然後他就挺刺了進去,大得嚇
人的雞巴使張燕覺得一陣飽脹欲裂疼痛。
「不行,」她叫起來。
「不行。」他絲毫不加憐憫,一刻不停繼續著他的抽送。
石頭忽而蹲低忽而爬趴在地上,捕促著他們各種各式淫蕩的鏡頭。她睜大眼
睛,眼裡的一股欲滴的水色,張燕何等人物,平日裡自持著年輕貌美體態豐腴身
材曼妙,又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爸,在這城市裡一跺腳一頓地,那個不讓著三分。
那曾受到如此的羞恥,委屈和疼痛使張燕的眼淚奪眶而出。
而劉昌半蹲著身子,彎弓著腰美滋滋地在她的身上快活地抽插著,張燕的陰
道裡已漸漸滲出了淫液,那膩滑的緊縮的感覺使他欲罷不能欣喜若狂。
直到他在張燕的體內發射所有的精液,這才氣喘如牛的挺起身來,他有些疲
倦地躺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帶著滿足的語調說:「石頭,看你的了。」石頭叫張
燕坐到沙發上,張燕的雙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
「我不便用暴力,也不想碰你的身體,只要把衣服脫去。」
她用力搖頭,石頭抓住她的頭髮,順手拿起那把水果刀撩起她的頭髮,刀尖
插在她的臉頰和脖項之間,張燕的臉上血色全無,她曲起膝端坐,背向著他們將
身上那件破碎了的禮服脫下。
石頭讓她轉過身站在地下,他舉起照相機,撳下三次快門,其中一次是叫她
趴在沙發上抬起豐腴的屁股並伸開兩腿。劉昌一連串地叫好,石頭過去坐到沙發
上,然後拖住張燕那頭濃密的長髮,把她的頭按下去。
他毫不費力地把她按到自己的大腿中間,自己掏出了褲襠裡那根早就發硬了
的雞巴,架到了張燕的鼻子底下。張燕別過了臉,石頭緊盯住她的眼睛,她的眼
裡清清亮亮的,裡面注滿了孤傲。
石頭猙獰地一笑,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張燕的嘴角頓時滲出了一絲血漬。
她赤裸的身體彎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了起來。石頭獰笑著,手就在她肉乎
乎的胸膛上亂摸,捏捏她的乳房,揪出她的乳頭。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
又搓又揉,不一會兒乳頭就讓他揉得發紅。
而另一隻手滑到張燕平坦的腹部,在臍眼周圍反覆搓揉。他的手再往下去,
猛地抓住什麼東西。一扯,張燕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他的手指撥開了她濕漉漉的
陰唇,並用力按住,肉唇上端那顆小肉蒂就突出來了。那根獸性十足的手指就反
復地擠壓著那顆東西。石頭見她還是至死不從桀傲不羈咬緊嘴巴,嘴角的血已經
凝結。
他憤怒地抄起水果刀,反轉著用那刀柄撥開了她的兩瓣肉唇,空然他一發犯
一用勁,刀柄就插進了她的陰道裡。那柄冷冰冰的刀柄弄痛了她,張燕一陣痙攣,
腿一直,腰一彎,小腹一挺,整個身子直挺了起來。石頭又揮動巴掌扇了她一下,
張燕呼吸急促,慢慢地又伏下身去,石頭讓刀柄在她的陰道裡進出來回地抽送著,
她感到又腫又疼,呻吟著抬起屁股,拚命地搔開雙腿。
張燕從未經歷如此污辱的境地,血『刷』得一下就衝上了臉,紅得發燙。而
這時,石頭才從她的體內撥出了刀柄,張燕的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跌倒到了地板
上,石頭兩根手指捻著刀尖,卻把刀柄遞到了她的面前。
濕漉漉的帶著她的淫汁和剛才劉昌的精液來回拭擦在她的嘴唇,一臉陰梟的
石頭冷冷地對著她,張燕的嘴唇在顫抖。毫無疑問的,她的強悍崩潰了,她張開
了嘴唇,露出了晶白的牙齒,她含住了刀柄,隨後她的雙眼一閉,聽天由命吧。
其實她害怕看到劉昌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像發現什麼獵物般的閃著貪婪的
光芒。張燕已經精疲力盡了。她帶著所有的恐懼和憤怒,羞恥和屈辱各種混雜在
一起的感情沉沉昏昏迷糊了過去。
公安局長6
李小美晚飯之後就一直躺在客廳的沙發,當張媽收拾完了飯桌洗漱了碗碟,
又把洗了澡出來時,小美還是那樣的躺著。她一連好幾天被張海丟棄在公寓裡,
白天沒有電話,晚上沒來陪她。小美在這樣的炎熱裡表現出一種昏昏欲睡的混沌
狀態,她整天穿著那件黑色絲質睡袍,兩隻胳膊連同胸前碩大的乳房花裡胡梢地
撂在外頭,終日瀰散出鮮艷的肉質瑩光。小美在白天裡哈欠連天,晚上在客廳裡
一邊走動一邊張大了嘴巴打哈欠。
張媽也不敢招惹她,勸說了她幾次卻遭來了她一頓斥責,張媽就關到了自己
的房間,眼不見心不煩地自顧看著連續劇。小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空寂的
客廳和自己乾杯。酒杯與玻璃茶几發出極細膩的悠揚聲,由粗到細,清清脆脆的
尾音液體一樣向夜的心臟滑動。她聽見了腳步聲,是那種已經寂寞無聊透頂的人
才能聽得見的腳步。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最終在門口悄然而止。李小美端著酒杯的手指
開始蠕動。她從玻璃幾里看見了自己的蠕動,胸前也無聲地起伏了。她從那裡看
見自己的胸脯一點一點鼓脹出來,露出了墨藍的血管,她看見血液在流動,流向
門的外面。
張海回到市郊的高級公寓已是深夜。李小美將裡面所有的燈都打開了,弄得
脆生生的明亮。他一進門就看見了客廳正中央開了一盆玫瑰,紫紅色玫瑰開得吉
祥富貴、喜氣洋洋。張海看不出五十歲的年紀,他發亮的眼睛,以及不怒自威的
臉龐還是對女人有點吸引力的。他十分注重他的外形,身手依然敏捷,他很為自
己強壯的體魄、旺盛的精力而驕傲。小美還是剛才那樣子躺著,身上的黑色絲質
睡袍寬寬鬆松,那條腰帶長長地滑落到了地上。她翹了腿端了一杯酒,這時候喝
酒並不能讓李小美放鬆心情,她現在啜飲的酒就是不能人開心的那種,但它能讓
她忘記她趴倒在床上蹺著屁股迎接張海的情形。
她借此冰涼的甘露掩蓋她的羞恥還有她對張海的無法抗拒。
「你怎麼喝起悶酒來了,來,我陪你一起。」
張海說著也斟了一杯酒,小美伸過手去,和他碰了杯,碰杯的聲音在半夜裡
聽起來又熱鬧又孤寂,小美一印脖子,喝光了,把空杯子口對他不停地轉動,一
雙眼意義不明地盯著他,含了煙又帶著雨,他抿了一回想放下,小美綿軟的目光
立即叉出了蛇信子。
他一口灌下去,猛一陣咳嗽。
他梳理得極清爽,臉上刮得乾乾淨淨。小美望了他一眼,滿胸口卻瀰漫了委
屈,張海一臉喜氣挨到她的身邊,張開手,一把摀住了她的臀部,隨後滋滋潤潤
地往上爬動。
他的手在她睡袍的搭扣上止住,他抽出食指,輕輕地往下解。小美的手裡端
了酒,她的另一隻巴掌繞了彎捂緊了張海的手。她摀住了,身子收得很緊,端了
酒杯只是用眼睛抱怨他撩拔他,幾下一撩張海鼻孔就變粗了,氣息進得快出得更
快。他發了一回力,小美也用力捂了一把。
張海笑笑說:「幹嗎?你這是幹嗎?」
低了頭便在她的後脖子上輕輕地吻。他們的手僵在那只搭扣上,張海越吻越
細,小美的身子一點一點往開松,一點一點往沙發上掉。她無力地把腦袋依在張
海的腹部。小美手裡的酒杯側了過來,張海接過杯子,把酒喝掉。
小美說:「你坐下來,先陪我說說話。」
張海說著話便把小美往上拽。
小美沒動,平心靜氣了。
「劉昌有消息了?」小美斜著眼問。
張海的興致一下沒了,他好氣地說:「沒有。」
「你就不能放他一馬,我都是你的人了。」她說。
張海沉下臉:「不行,他如若不死,也得下重牢,我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小美抱了肩,眼裡發出了清冽孤寂的光芒,張海拍了拍小美的腮,笑得有些
不自然。
「寶貝,為了你我一定讓他活不成。」
「你就這樣待我?」她扭過身不理他,兩個人靜下手腳,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我越是愛你,對沾過你身子的男人就越恨。」他雙手挾住了小美的肩頭。
「那我也不讓你沾我身子。」小美賭氣說。
張海陰下臉。這女人就這樣,一陣是風一陣是雨。
他望著這個露出半截大腿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太陽穴邊暴起了青色血管,
真的生氣了。
他狠狠地說:「你現在是我的。」
說完他揪住小美一把把她扔到了地毯上,憤怒無比地掀開了小美的睡袍,低
聲吼道:「我這刻就是老大!」
小美在地上踢打,她光了身子拚命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
張海粗魯地將她壓服地地毯上,而當他輕輕地咬在她的乳頭上時,她呻吟著,
搖動著,她的臀部更無助地在地毯上滑動著。他把他的嘴移到了她的另一個乳頭
上,先是吸,再是吹,並用舌頭撫摸著他的口水所造成濕漬,然後再輕輕地彈著
她的乳頭本身。這樣的刺激讓小美是非常難堪的,而且越是咬住牙忍受隨即而來
的慾望越是強烈。
在以前,小美的性慾是處在被動的壓抑任他為所欲為。而現在她竟從沒像現
在這樣的飢渴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地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摸,需要到她覺得若是沒
有得到,她將會因而死去。當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內褲,然後很有節奏地在她腫脹
的陰唇上來回地扯動,她又再次地顫抖。那已濕透的布料邪惡地貼附在她的身體
上,在那最為敏感的地方上,而小美的臉則感覺到了一陣熱濕。
她的腿開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著,而且她好像有了快要高潮的感覺。但幾乎
就在這時,她覺得張海將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陰唇之間,並且鬆開了她的內褲。她
只感覺到了一陣拉扯,然後他便已讓她那閃亮的陰部完全地赤裸了。
但是當他的雞巴進入了她的陰道,她不禁大叫了出來。他的動作說不上輕柔,
依然是那樣強悍的入侵,依然有著讓她又是喜歡而又令人羞愧的粗暴。他開始一
連串地在她的身上縱送馳騁,她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扭擺起身體,甚至至極其淫蕩
地把足踝勾搭到他的腰間。
張海用跟他的年齡極不相稱的動作瘋狂地抽送,他一手圍住她的脖頸一手托
住她的屁股,在她的身上如波浪般搖晃,那根碩大的雞巴一上一下左右揮舞。操
弄得小美嬌吟不止,儘管她覺得這種愉悅的呻吟有些不適時宜,但她已無法讓她
自己停下來了。
這時的她,乳房和陰部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讓熊熊的烈火燃燒著。她
渴望著身上的每一個性感部位被撫摸,被吸吮,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蠻愈好。
就在張海大汗淋漓肆意地享用著這個渾身充滿著性慾樂趣的女人時,這時,
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手機悅耳呤聲,張海有些不滿地咕嚕了一聲粗糙話,他的手機
極少有人知道的,除了特別的親信再就是他上司。他知道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他
們是不會打擾他的。
他停下了動作,那根從小美體內抽出來的雞巴還是那樣堅硬,濕淋淋的似乎
有些淫液滲滴。他笨重地從地毯起身,尋著了那手機。
「我是張海,你是誰?」他看著陌生的號碼,很不情願意地發話。
「你聽好了,我是劉昌。」張海渾身一頓哆嗦,他望了還躺在地毯子上的小
美,便急急地往衛生間裡去。
「你的女兒張燕在我手裡。」
那頭的聲音低沉,張海氣急敗壞地吼道:「劉昌,你不要亂來。」
「你不亂來我就不亂來,聽著,放走李小美。」劉昌堅決地說。
張海對著手機一時無言,而那一頭卻掛斷了,只留下嗡嗡嗡電流地空中穿梭
的吵雜聲。
張海這時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他濃密的陰毛淫液已是發乾,糾結成一綹綹,
那根雞巴耷拉著像遭霜凍了的茄子一樣。小美從地毯上撐起了身子。
那件睡袍皺巴巴地橫在了一邊。她望著那件黑色的睡袍,仇恨與憤怒迅猛而
固執地往上升騰。
客廳裡空蕩蕩的,瀰漫了古怪複雜的氣味。
她順手拉過來一條浴巾,鬆軟無力地繫在了身上。
她坐到沙發上,開始倒酒。她一氣喝下了兩大杯,失敗與破碎的感覺一併湧
上她的心頭,她一把把茶几上的東西全撒在地上,大吼一聲進了臥室來。
張海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辦。」
說完便胡亂地穿起了衣服,小美從末見過他如此的恐慌,以致他把外衣的鈕
扣扣錯了也沒發覺。
第一次看見張海如此的失控。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屬於撿到金子不笑家裡著
火不驚的那種人。
張海一走,小美就在客廳裡亂砸。抓住什麼砸什麼,她的嘴裡一陣又一陣發
出含混不清的尖叫聲。浴巾還沒繫牢,隨著她的動作滑落到了腳下,她也顧不得。
如一隻母狼行走在物什的碎片之間。
「你這混蛋。」
她大聲罵道:「王八蛋養的。」
小美大口喘著粗氣,額上佈滿了汗珠,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連續猛烈的狂
怒耗盡了她的力氣,她倒在了地毯上,回顧一片茫然。淚水湧上了她的臉,她雙
手摀住兩頰,傷心無助地在夜間啜泣。
張海自己駕著車回到了公安局,深夜的街道上空空蕩蕩,現出了一種不祥的
絕望的漆黑。他開著車窗,一陣涼爽的風吹過來,在他的身上吹出一陣冰涼。他
的身上早就讓汗濕透了,臉上的橫肉都耷拉下來,失卻了做為公安局長的往昔威
風。
他把車開得飛快,輪胎擦地的沙沙聲漸漸清晰地呈現出來,一路狂奔如入無
人之境。
張海畢竟干公安多年了,有很豐富的經驗。
由於是自己心愛的女兒,讓他一時的失態和驚惶失措,隨著冷風一吹他的頭
腦也跟著清醒過來。
進了局裡,他發現院子裡多了輛小車,锃亮漆黑。遠處有幾盞路燈,汽車上
那些雪白的反光亮點隨著他在車的拐角處滑動,如黑夜裡的獨眼,死盯著你,死
跟著你,森然駭人。
張海在路上已通知了劉成,他知道這事絕不能大張旗鼓聲揚出去,劉昌是什
麼要他最清楚,把他弄急了,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事他一定幹得出來。張海的車
沒有減速左扭右晃地靠在了主樓下面,一定剎晚了,汽車在路燈底下猛地一個晃
動。
車門打開了,他從車下來時,劉成在在梧桐樹下面吸著煙,大熱的天他的手
一直插在褲袋裡,這是他的一個習慣,別人不清楚,張海知道,他的褲袋裡的一
把小巧玲瓏的德國左輪。
兩人一起上了樓,張海把手機放到了寬敞的辦公桌上,他坐到了那張高背的
真皮椅子上。張成站在他的旁邊,死死地緊盯著那部手機。
「劉昌已向我宣戰了。」張海咬著牙說。
「老大,可不能硬來。」劉成說。
「那你說怎辦?憑你們這些飯桶,搜捕了多少天,也沒見著劉昌的一點蛛絲
螞跡。」張海惱火地說。
劉成讓他說得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他才鼓起勇氣道:「老大,放了李小美吧。」
張海對著他端祥著,他說:「虧你還是刑警支隊長,怎麼就這樣幼稚,你不
清楚劉昌的為人嗎?放了李小美就一了百了完事了嗎?劉昌就甘心就犯束手待斃
吧?劉昌之所以是劉昌,他野心勃勃窮凶極惡,只怕到時你我都要乖乖地聽從他
的調遣。」
「我是擔心張燕。」劉成說。
劉成是個極聰明的人,他赤手空拳能夠攀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就在於他的心
思全耗在別人的心裡去。他整天察言觀色,瞪了一雙眼睛四處打聽,為的是什麼?
在公安局能混得像個人。
張海一時也平心靜氣了,他說:「張燕是我心愛的女兒,我比你更心急,但
這時候,千萬得冷靜,別意氣用事。」
劉成點了點頭,張海又說:「不要洩露張燕被劫持,同時,動用局裡所有警
力,全力搜捕劉昌。」
說著,他心急如焚地盯著靜靜躺在桌上的手機。
那只新款的手機是鍍鉻的銀色,一直沒有發出動聽的聲音,他對手機響動的
渴望連劉成都看出來了。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該怎樣安慰他,他只知道那部電話一直沒有響。劉成拿起
那部手機,用自己的手機搜出剛才劉昌的號碼撥了。
張海說:「別傻了,他那會開著機讓你定位跟蹤。」
「老大,你累了,這理急不得,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劉成說。
張海撫弄著自己粗硬的短髮,他說:「不用,我回家去,王雲明早打不通張
燕的電話,不知會急成什麼樣?」
張海的家就在局裡的後邊,像他這樣的人深知外面環境的複雜,他一直就不
主張住到外面去。宿舍樓日夜有武警守著,而且有個小門通過上班也極為方便。
張海的家很普通很寬敞,中等的裝修,普通的傢俱。張海回家弄出了動靜,
王雲睡眼惺忪地走到了客廳,她穿著家常的紅黑格子睡衣睡褲,頭髮鬆鬆地挽在
腦後。
她說:「都半夜了,還弄出這麼大的響動。」說著,走近兒子張康的臥室,
在門口靜聽了一會。
她問道:「你要喝點什麼?」
「不要了,給我放水洗澡。」張海說著,很疲憊地躺到了沙發上。
王雲坐在浴池的池壁上,守著嘩嘩流出的熱水。
她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白天上班上課,下班後伺候兒子,買菜,做飯,
煲湯,甚至舉案齊眉送到老公兒子手上。
張海則是在外終日忙碌,說好聽了是為了城市的安寧為改革開放保駕護航,
其實王雲早就清楚他的勾當,還不是喝酒玩女人聲色犬馬。
她不聞不管,倒也樂得終日六根清靜,倒頭便能入睡。這樣的規範生涯把她
的個性磨得蕩然無存,使她過早進入沒有色彩的人生階段。張海脫得精光進了浴
室,王雲瞟了一眼他的胯下,那雞巴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生氣。
她心裡暗道:又是在那個女人的被窩裡玩夠了回家。張海讓溫吞吞的熱水一
泡,渾身如同散架了似的,剛才一直繃得緊緊的心鬆了一下,不覺便睡了過去。
王雲仔細地看著睡去了的張海,他的臉刀刻斧琢五官帶稜帶角,帶著幾分高
傲氣質的威嚴,有種飽盡風霜的成熟。這利形象很容易得到女人的信任和欣賞。
王雲怕他真的在浴池裡睡去了,便弄醒了他,他問道:「我睡著了嗎?」
王雲點頭,遞給他一條乾爽的浴巾。
他掙扎著從池裡起來,胡亂地拭擦了身體,將浴巾一圍,因為個子較高,又
沒有發福,他的身材所以看上去,還挺年輕的。王雲見身上的睡衣弄濕了,便脫
了下來,她從衣櫃中尋出一件睡袍,隨手披在身上。
但是浴袍沒有腰帶,她每向前走一步,浴袍就飄飛起來,她胸部的曲線,修
長光潔的大腿和鑲有蕾絲卷邊的三角褲都展現了出來。她把手伸到頭部,從她那
長長的頭髮上取掉發扣,使頭髮像瀑布一樣散落在肩膀上和乳房上。她上床的時
候,豐腴的屁股在張海的胯間擠壓了一下,她沒有弄錯,他的那個雞巴熱熱的、
硬硬的,還顫動著。王雲緊挨著他躺下,張海側躺著背對著她,老氣橫秋地打著
呼嚕。
她無法抑制住一種原始的衝動,就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頭上背上滑動。他
的皮膚灼熱、乾爽、充滿了活力。在她溫柔的觸摸下,他醒了一下,轉過身來,
狐疑地看著她。王雲湊起濕潤了的嘴唇笑了笑,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清澈的眼睛
裡閃爍著,她知道他領會了她的意思。
張海伸過手臂,摟住了她嬌柔的身子,他說:「我太累了,明天還有一個會
議。」
這讓王雲歡歡躍躍的心一下就冷下來,她失望地從他的臂穹裡掙脫,把臉轉
向了另一邊。
王雲對性慾需求不大,但張海已幾個月不沾她的身,本來王雲早已習慣了他
不在身邊的生活。王雲為人師表加之從小就受到了傳統的教育,很難主動地對男
人挑逗求愛索歡,更不會為一時的歡娛而乞求男人的憐憫。
只是最近由於兒子張康的緣故,使她對性有十分強烈的慾望,她想是到了如
狼似虎的年紀。這使她極其渴望跟張海有一個沒有盡頭的夜,一夜沒有盡頭的歡
愛。
但張海卻很殘忍,連這小小的一點願望也不能讓她實現。從什麼時候起王雲
就發現兒子對她有超乎尋常的感覺,王雲仔細地想了一下,最先發現是兒子在她
的床上。
是的,那天她回家的時候,張康正睡到了她的床上,本來這並不值得奇怪。
但當他離開的時候,王雲發覺就在那雪白的床單上,留下了一片濕漬,她伸
出手指沾起,放到了鼻子底下,嗅到了一股濃烈的男人精液的味道。她知道,兒
子已經長大成人了,已經到了對女人特別感興趣的年紀。
之後,她便更加留意起他了,她發覺他的褲襠間經常無緣無故地隆起,而且
性情顯得極為暴燥叛逆,王雲做為一名優秀的教育工作者,當然理解青少年成長
過程所要經歷的階段,她想過應該和兒子談一次,好好引導他愉快地度過青春期。
但發生了一件事,卻讓她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天深夜裡,她突然被兒子
房間的響動驚醒了,他聽了兒子呻吟的聲音。
她以為兒子病了,很緊張地跑到了他的房間,還沒等她敲門,便聽到了兒子
在房間裡喊著:「媽媽,我愛你。」
王雲頓時僵住了,身體像觸電似的一陣顫抖。
她透過那扇沒有完全關閉的窗戶,偷窺到兒子在床上,赤身裸體地拿著她剛
剛換過了的內褲嗅著,手把握著雞巴套弄著。
王雲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她雙眼緊盯住兒子的雞巴,發現他的雞巴竟比他
的父親還有碩大,堅鋌而又微微的有點上翹。他的根部粗壯,龜頭呈青紫色,並
且看著也較平常的男人大一些。
他嘴裡呼喚著媽媽,更在她的內褲上用舌頭上下舔舐,由於爽快他的身體在
床上來回滾動,特別讓王雲著迷的是他的臀部,飽滿而且挺翹,中間有一道迷人
的臀溝。兒子是她所見過最性感的男人。
兒子張康的裸體無疑對她具有特別強烈的誘惑力,這使她頓時振奮了起來,
一股暖暖的、濕濕的液體從她兩腿間的陰戶流出,她的兩瓣肉唇伴隨著對情慾的
渴望也抽搐起來。
王雲落荒而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的心無法平息地跳動著。那個夜裡王
雲沒曾合眼,兒子的呼喚像根蛛絲一般,若遠若近的,總是粘在她腦裡,揮也揮
不掉,折也折不斷。
她清楚兒子對她的愛已不僅僅是那種母子間的親情慈愛,王雲在那個夜裡一
直想對兒子說:「其實媽媽也愛你。」
可是她怎麼樣也喊不出口來。
那些天王雲煩惱透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給別人窺破了一樣,可是能讓青
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兒子喜歡實在新鮮,實在神秘,王雲一想到就不禁臉發熱,一
股微醺醺的感覺就從她心底裡泛了起來。
張海已沉沉地進入了夢鄉,也許夢裡正跟其她的女人交媾弄歡,王雲睜大著
眼,她本能地將手伸進內褲裡兩腿之間,放鬆了兩條腿。
她感到一陣快意,想起了兒子的身體。
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開始揉捏著乳頭。她的乳頭極敏感,而且飽滿。它們
極需撫摸和親吻,即便夏日的輕風吹撫,它們都會興奮起來。
她左手的手指也不閒著,放在陰唇磨擦了一會兒,兩瓣肉唇早就肥厚起來,
手指在裡面伸探了一會又變得濕潤起來。
王雲不敢呻吟出聲,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獨自享受著那份使人欲仙欲死的愉
悅,她甚至翻開了陰唇,大小陰唇因為興奮而如雞冠般充血,用力的向外翻脹著。
她的手指觸摸到了最為敏感的小小陰蒂,它變得堅硬而亢奮,立刻,快感向
她整個身心襲來,溢滿全身。
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來回磨擦著陰蒂。
王雲渾身躁熱香汗濡滲,快感讓她不覺涰泣了起來,孤寂和酸楚四面包圍了
這個情感細膩的女人,她的吸泣聲在夜的深處長出了毛毛腿,無序地在角落裡爬
動。
公安局長7
清晨才六點,少年張康就醒了。他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卻不想這麼早就起來,
經過一夜好睡,像所有的男孩一樣,他的雞巴充血地堅挺著,表示著他旺盛的青
春的體力與精力。早晨的他要費極大的功夫才能將那雞巴弄軟。他用手撫摸,這
時的他心中的感情竟是波瀾壯闊的。他把臥室的門開出一條縫隙,從床上能見到
客廳一角,當傳過一陣悠揚輕柔的曲子時,王雲就會跟著電視做著瑜伽。她穿著
鮮艷奪目的火紅色練功服,那件衣服是張燕送給她的,領口開得極低,尤其是背
後,幾乎裸到了腰際。褲頭是平腳的,繃得過緊,深深地勒進大腿根部,把她雙
腿中間那地方隆起的一堆呈現了出來。當她伸曲著腿的時候,飽滿的腹部與胸部,
便十分結實的波動一遍。她就躺電視機前,地板上鋪著一塊綠色的海綿墊,她雙
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兩側分開。張康再克制不了內心的騷亂了。王雲努力伸
展著雙腿,汗水從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洶湧地流出,從她的頭上,臉上,肩上,
背上雙腿內側傾瀉下來,淋漓的大汗令人覺著快意,濕透的練功服緊緊地貼住了
她的身體,每一條最細小的曲線都沒放過。幾乎是赤身裸體,儘管沒有半點暴露,
可每一點暗示都是再明確不過的了。那暗示比顯露更能激起人的思想和慾念。
張康把著自己的雞巴快速地套擼著,他喘著粗氣,因為極力抑止,幾乎要窒
息,那根雞巴在他的套弄下頓時暴長粗壯。他只覺得體內有一股熾熱的慾火,焰
焰烈烈連心肺都燃燒起來,幾乎讓他就想在床上翻滾,撲滅週身的火焰。他像是
被一個巨大而又無形的意志支配著,操縱著,一遍一遍套擼著著,龜頭能感覺到
他的手掌暖烘烘,濕漉漉。與它滯澀的磨擦,發出聲響,輕微地牽扯得疼痛。王
雲這時正做著一個趴下的動作,她的雙膝跪在海綿墊上,蹺起了一個豐腴飽滿的
屁股,練功服輕薄得如同她身上的皮膚,甚至連她的屁股溝、她腿縫間那一團豐
隆的陰戶都暴露無遺。她把臉頰貼放到了海綿墊上,又將屁股高高地拋起,她忽
然輕鬆起來,不再氣喘,呼吸均勻了,正合著動作的節拍。而就在不遠的張康,
所有的感官和知覺全都緊張地調動起來,活躍起來,努力地工作著。隨著手掌機
械性的動作,他像被放到了火堆上烘烤似的,那根火熱的雞巴在他身下精力旺盛
地活動著,哪怕是外面王雲的一絲細微的喘息都傳達到他最細微的知覺裡,將他
的熱望點燃,他的精液如同光和火一樣噴發出來。
張康全身趴在床上歡歡地扭動,用盡了力量來擠。他的雞巴直立起來,陰囊
一陣快意的緊縮,射出一股精液,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一股又一股。王雲也結束
了早上直十分鐘的瑜伽課,汗珠從她緞子般光滑的皮膚上滾落,珍珠似的。頭髮
全汗濕了,一綹一綹的粘在長而瘦的脖子上。出汗猶如沐浴,汗水將身體深處那
股憋得很久的慾望沖洗出來,一身大汗過後,會有一種極其輕快舒適的感覺。她
洗澡前會把張康叫醒,她發現兒子的房門沒有閉嚴,沒有徵兆她便推門進去,倒
把張康嚇了一跳,他大聲地嚷道:「媽媽,你怎不敲門就進來了。」這時,張康
的手濕漉漉的沾滿著自己的精液,而更讓他難堪的是他還沒來得及穿上內褲,那
根疲軟了的雞巴還溢著一顆碩大的精液,通明著。王雲也頓時醒悟了,一張俊俏
的臉不禁緋紅,她只說了聲快起床便慌忙逃離他的臥室。當她在浴室的時候,她
還為剛才的一幕心跳不止。張海還躺在床上,他正給他的秘書小王打電話,吩咐
他通知局裡下屬各單位的頭兒開會。他想了一夜,終於想出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理
由。他說:「王雲,張燕昨天跟吳雨伴了嘴,一怒之下離家旅遊去了,將手機扔
在我那裡,說是要散散心冷靜冷靜,這幾天你就不要打她電話了。」「怎會這樣?
燕兒可真任性。「王雲在浴室裡說,張海強忍著隱隱作疼的心,說:」小兩
口,過幾天就沒事了。「王雲見他已穿戴齊整,也顧不得赤裸的身上濕淋淋的,
披上了一件睡袍便說:」晚了,我給你們準備早飯。「飯桌上,是烤箱烘過的面
包,有牛奶和果汁,更有些肉乾之類佐餐。張海說:「你們每天早上就吃這些?」
「隨便應付。」王雲說,張海道:「那怎麼行,要熬些粥。」又問道:「張康最
近課外常到那裡玩?」他問得突然,而張康此時正目不轉睛地對著王雲掩蓋不嚴
的胸前,讓父親這麼一問,他慌亂地回答:「沒有啊,就是打打球。」「在那地
方打?」張海又問,張康覺得奇怪,父親從末這樣關心過的,一時不知怎回他。
張海說:「那也不准去,放學了就回家,要打球到局裡。」王雲說:「兒子都這
麼大了,總不能限制他的自由吧。」「最近要有大行動。」張海斷然地說,張康
不滿地道:「這跟我一個高中生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做違法亂紀的事。」張海將
跟前的杯子一推,便離家走了。王雲也把餐桌上的東西收拾了,在廚房裡她聽見
外面很大聲的關門響動,以為是張康上學去了,她大聲地埋怨道:「康兒,還早
著呢?也不用那麼急。」她走進臥室,走近床邊,將身上的睡袍脫了,赤身地坐
到梳妝台跟前,她覺得自己的身段並不走樣,反而更自然更富於挑逗性,腹部和
臀部很圓潤,乳房大而結實,她用手托起乳房,輕輕地往上抬了抬。又轉了個身,
她柔軟富於曲線的身體,隆起豐滿的胸部和臀部,兩腿欣長而苗條。
張康其實並末走,剛才是他進浴室時關的門,這時,他意外地窺視到了母親
王雲在臥室裡的香艷春光。王雲坐到梳妝台前拉開了最上面的抽屜,取出一條玫
瑰色帶蕾絲邊的內褲和一條黑色的吊襪帶,在腰間繫上吊襪帶。又坐在床邊,伸
出一條腿穿上一隻襪子,用它拉到小腿處,她穿上另一隻襪子,將它跟吊襪帶連
好穿好短褲。她回到梳妝台,穿起一件顏色跟內褲相襯的乳罩,交叉起修長的雙
腿,拿起梳子開始梳理頭髮,結實的乳房隨著梳理的節奏上下顫動,連同乳罩劃
出一條條優美的曲線。張康感到心臟的血液加速運轉,全身燥熱。他大氣不出身
子不動,見她放下梳子,突然在凳子轉過身來,長腿叉起腳趾突出,雙手擱在豐
滿的大腿上,她立起身走向衣櫃,選出一件撲素的緊身上衣,從頭上籠下去,在
屁股處理直,又選了件黑色的窄裙套上。她在鏡前前後左右做了最後的審視,一
切無懈可擊完美圓滿。連張康也不禁讚歎,王雲年輕時候的一定漂亮絕色,到了
如今也沒減去她雍容華貴的特質,即便是她穿著撲素的翻領衫和黑裙子,站在學
校的教室裡,也無法讓人迴避她身上的那種明星風範和優秀女人的神韻。張康見
她在嘴上輕描淡抹地塗上口紅,怕她生疑裝做剛從房間出來,他大聲地說:「媽
媽,等我我蹭你的車走。」王雲讓他嚇了一跳,口紅一拉從她的嘴唇一直抹到了
下巴上,她生氣地說:「原來你竟沒走。」想起剛才自己赤著身子不知落到了兒
子眼裡沒有,一般神奇的暖流一次又一次地透及她的全身,她的兩隻大腿奇跡般
的發顫。
「媽媽,你漂亮極了。」張康為了緩解她的尷尬,故意說著並擁抱了她,當
然,這其中也有不由衷有揩油成份。她的頭髮散出芳菲,潮濕而鮮艷的嘴唇使他
魂不守舍。歲月留痕,風霜入骨,儘管王雲再不是當年的青春飄逸的純美的女人。
經過這麼多年,她身上有一種成熟女人讓人百看不厭的艷麗,既沒有鶴立雞
群的冷艷,也沒有讓人費力傷神的嬌縱,她只是怡然、婉約、韻味無窮,卻又令
人忍不住的想親近她。母子兩人走出了家門,以往張康都是騎著山地車上學的,
今天卻硬是跟她膩到一起,他說:「媽媽,讓我幫你把車退出來。」王雲的車是
她生日時張燕兩口子送的,她駕車的技術很糟蹋,而宿舍樓的車庫經常亂停亂放,
每天她都如臨大敵一般小心翼翼將車開出來。王雲看著他的鑽進了車裡,而後熟
練地打著引擎,轎車平穩地向前滑去。兒子身材高大,並不是孔武健壯那種,而
是勻稱,一切都恰到好處,寬肩,長腿,包括他正隆起的喉結和修長的手指。他
穿一身名牌的運動服,看上去青春飛揚精力充沛。那輛寶石藍的車在張康手裡輕
便靈活,他很小就在公安局裡玩車,儘管還沒有駕駛證,但他的駕車技術絕對是
一流的。當王雲在城市交通高峰的車流裡開著車時,她覺得雖然剛洗了一次澡,
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已經髒了。她的內褲裡正滲出一股黏黏的淫液,而且心頭跟陰
道一樣空虛得厲害,她不知怎會這樣,就因為她的裸體讓兒子窺視過。「媽媽,
別急,反正我都遲到了。」張康見她額上有輕微的汗珠,而且面頰緋紅。連王雲
也奇怪,今天身上的乳罩也讓她惶恐不安,她很煩,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
粗糲的織物難言地刺激著她的乳頭;而且更糟的是,那內褲的褶邊不知不覺地爬
入了她陰部的縫溝。她的任何動作似乎都會使它貼得更緊,她幾乎不敢想像它現
在的狀態。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覺得輕微地被挑起的情慾。沒有人知道
她的心事。沒有人看見她的情慾如海潮起潮落,在這都市滾滾的車流呈現出微妙
的變化。
公安局長8
石頭全神貫注地開著一輛越野車,就在一個十字路口拐彎時他跟那輛寶石藍
的轎車擦身而過。小嬌車似乎心不在焉的越過了雙實線,打了個晃險些刮到了黑
色的越野車。石頭嘴裡吐出了一句髒話,而這時,後邊座位的張燕顯得特別激動,
她嘴裡吁吁啊啊地,因為讓膠帶封住了,聽不清她說什麼。她扭動著身子拚命地
往車窗湊,劉昌把她按壓下去,經過了一夜的折磨,張燕面容憔悴形色枯萎,兩
只眼睛像小燈籠似的,臉色和唇色都極其黯淡,整個人像在沙漠中苦旅而又迷失
了方向一樣。就像經歷了一場惡夢一樣,石頭在客廳裡將她折磨夠了,又把她擄
到了床上,他的雙手寬大而有力,就像一對熊爪。當他那富有彈性的十指滑過張
燕的身體時,她感到一種不可抵禦的疲乏湧遍全身,使她虛弱無力,卻一點也不
害怕。張燕已不再驚慌,她知道逃不過這惡魔般的懲罰,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
石頭的手一陣激動地顫慄,張燕那對豐碩的乳房激起了他的渴望。他的唇覆
蓋在她的唇上,舌頭抵入她溫軟的口中。
劉昌不知什麼時候跟著也進了臥室,他的手裡拿著大扎啤酒,倒在沙發上一
邊喝著啤酒一邊觀賞著石頭對張燕的蹂躪。石頭到底是年輕,張燕的目光從他黑
色的頭髮和晶亮的眼睛移到他緊繃的腹部,健壯的大腿。從濃密的捲曲的陰毛中
伸出一條粗壯、挺直的雞巴。他迅速地壓到了她的身上,雞巴順利地進入她的身
體。張燕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壓著一隻狼狗,他的雞巴堅硬而粗暴地刺入她的陰道。
她扭動著,想翻過身來,但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便她動彈不得。她也不想
動彈,她願意就當發生在一場恐悕的夢境中。隨著石頭在她身上的不斷衝刺,上
下磨擦著,漸漸的她竟有了反應,陰道裡的淫液流滲出來了,濡濕著他的龜頭溫
曖地浸泡著他的雞巴。這個女人把他帶入了快樂的仙境,他禁不住呻吟著,一把
摟住她的頭,痙攣地搓摩著她的頭髮,嘴裡發出讓人難以理解的囈語。這一次,
他充滿活力的雞巴更加深入地抵放在她的陰道裡,這使張燕有了些侷促有了些無
奈,她的屁股有節奏的扭擺著,全身跟著顫動。這是石頭始抖不到的,張燕能如
此地主動,說明她內心的那幢高傲自尊的大廈已陡然坍塌,成為一片廢墟。張燕
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單,伴隨著不知是痛苦或是歡樂的低聲呻吟。這種感覺傳遞到
了石頭那兒是那樣美妙,無法言喻。她感到他的雞巴在她陰道裡越來越挺硬。隨
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張燕又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高潮,
她痙攣地抓住他的臂膀。
石頭喘氣如牛地剛從張燕的身上下來,劉昌急不及待地抱起她柔軟的身體,
坐在沙發上,她掙開雙腿坐到他的大腿上,劉昌那根又再鹹起來的雞巴很容易地
就抵插進去,他們於是緊緊地互相摟抱著搖動起來,劉昌寬大結實的胸部緊貼在
她彈性的堅實的胸脯,火熱的嘴唇在她的身上亂親亂砸,而雞巴也在裡面忽左忽
右地攪動著。張燕一雙豐腴的大腿盤繞在他的腰部,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
的頸部,劉昌有力的大手緊托住她渾圓的臀部和腰,忽上忽下幫襯著。張燕感到
陰道裡有股火辣辣的疼痛,但她無法停下來,只能機械地跟隨他的拋撒宕蕩起伏,
直至劉昌把他的精液射了出來。兩人輪番地在他身上發洩過剩的精力,直到他們
自己疲血憊不堪地入睡。那時已快近天明了,她撐著胳膊肘坐起來,撥開臉上的
頭髮。像皮筋已經鬆了,頭髮亂糟糟的,她知道她已讓他們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弄得不成樣子。劉昌很警覺,他隨即一醒,喝問道:「你要幹什麼?」「我要洗
把臉,也把身子洗一下。」張燕說,劉昌點點頭,但卻跟著她。張燕說:「我也
逃不掉,你在門外得了。」「不行?」劉昌堅決地說。
他的臉扭了扭,嘴邊出現一種毫不容情的表情。張燕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服
他,也恨本無法使他感動。她感到一陣悲涼,束手無策。她緊握住雙手,不讓它
們顫抖。她就在浴池上,她粗略地把身子淋了一遍,而劉昌色迷迷的眼睛,卻讓
她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舒服。劉昌叫起了石頭,同時也命令她穿上衣服,劉昌說:
「現在這個時候走正合適,我們馬上走。」從家裡出來,張燕什麼都沒拿,穿著
拖鞋,而石頭裝做提著現垃圾袋,垃圾箱就在車庫的附近,他丟完垃圾,便閃進
車庫,以最快的速度打著引擎,張燕老公的那輛越野車箭一般地衝了出去。齊昌
帶著張燕從樓梯下來,迅速地將她往車上一推,他們駕車逃離了夢想家園。也不
急著出城,石頭駕著車橫穿整個市區,兜了一大圈之後才開上高速路,那時他們
緊繃的神經才敢稍稍地鬆弛了。顯然,他們已設計好了這條逃跑的路線,沒有過
收費站就拐進一條鄉鎮公路,車子開得快了,捲起了一片塵土,也在身上留下了
斑斑泥點,黑色的車身顯得骯髒不堪。石頭聚神會神地,他一臉疲憊中還有幾分
驚惶,時不時地看看後視鏡,眼中充滿了警覺。一進了山區,幾乎千篇一律的山
路在眼前延伸,車速很慢,幸好吳雨的這輛車特別合適。汽車的顛簸讓張燕感覺
到道路的起伏不平,一路的風景雖然秀美,但仍舊給人落後、貧窮、荒蠻之感。
早晨的越野車很快地到達了山崗水庫,這地方以前張燕來過,記得新婚的時
候跟吳雨到這裡玩過。她嘴裡的膠帶已拆除,越野車駛進了水庫管理處的車庫裡,
就在管理處的碼頭上,他們三人下了船,木製的小船沒有搖櫓,已改裝安了小馬
達,速度倒是快了,但顯得不倫不類。張燕還來不細細觀察四周的湖光山色,一
座屹立在水庫中央的小島已豁然出現在眼前。小島四面環水,只有乘船才能上島。
沿著一條圓石鋪砌的小路,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夾著張燕往島上去,整個小
島一片荒蕪,高出水面的水泥石柱是可能是以前建樓的地樁,上面停著不知名的
鳥類,岸邊蘆葦一樣的植物已長了一人多高,顯得極為蕭條,和島上的冷清渾然
天成,相濡以沫。有一幢用木頭搭建的木樓,是這島上惟一的建築物。劉昌說:
「石頭,不用再看她了,量她也沒力氣游到對岸。」劉昌說:「弄點吃的吧。」
石頭應著鑽進了木屋,陽光熱辣辣地照射著,空氣熱得令人窒息。山崗林木
的野花香味與灰塵混雜在一起,和著煮肉與米飯的香味,一起鑽進了他們的鼻子
裡。就在木屋靠近水邊的用石塊壘起的飯桌上,張燕飢腸轆轆,幾乎吃光了擺在
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魚做得很鮮美,米飯很香,雪凍的啤酒讓她渾
身毛孔都舒展開了。飯後,張燕在一種散發著野花芳香的水裡洗手。劉昌就在附
近,他拿著手機大聲吼叫著:「現在我也不怕了你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你的女兒
就在我手上,你想怎樣?」說完,一陣獰笑。張燕知道他在跟父親通話,她蹲在
水邊不想立即離開,支起耳朵細聽著。劉昌發現了她,招手讓她過去,而且把通
著的手機遞與了她。張燕接過手機,百感交集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哽著喉哤涰
泣起來。那邊傳來張海焦慮的聲音。「張燕,你還好嗎?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爸爸,我還好,你保重自己,別為我擔心。」張燕帶著哭腔說。張海急著
說:「好女兒,你再堅持半天,我答應他的條件,那怕讓我的性命換回你,我也
心甘情願。」劉昌奪過了手機,他說:「張海,我不要你的性命,我只要回自己
的老婆。」「你把我女兒怎樣了?」張海問,劉昌憤怒地說:「你把我老婆怎樣
我就對你的女兒怎樣。」「劉昌,你不要亂來,聽好了,我帶你的老婆去見你。」
張海終於不再強硬了:「但你必須保證,不得傷害我女兒。」「你來吧,相信你
們局裡的測聽系統已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劉昌說,他已經厭煩了這種潛逃的
日子,多年在跟警方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那種東躲西藏,驚弓之鳥的日子根本
維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崩潰。
劉昌收起了手機,由於天氣炎熱,他索性將身上的衣服脫光,浸到了水裡。
他在水裡對張燕說:「如果你覺得熱,就下水浸一下。」這是自從張燕見識
劉昌之後聽到他第一次這麼平常地說話。她本來就穿著一套牛仔服,她想這厚實
的布料多少擋住了強烈的陽光,並把她的汗吸乾。但現在,她有些後悔了。她的
乳罩已經汗濕了,緊緊繃在身上。要是早些能夠預見到,該穿上那又大又寬鬆的
連衣裙,現在就不會那麼難受了。見劉昌在水裡肆意地翻滾,直弄得水花四濺,
她的目光長久地注視著他的身體。劉昌看起來不像那種歲數的人,他肌肉發達的
四肢、還有健美的胸膛。他的皮膚油亮油亮的,閃著光。亂蓬蓬的陰毛,還有那
根雞巴,烏黑比其它部位顏色深些。張燕問:「你為什麼一定要我爸放回你的老
婆,你老婆對你很重要嗎?」「廢話,你對你爸重要嗎?」他反問著,眼裡竟有
一絲少見的溫情,談到他的女人,劉昌無疑是曾經滄海的表情,外加閱盡人間春
色之後的索然。這時的他,看起來極不像惡名滿貫的黑道老大。「你真的是很愛
你的老婆?」
張燕不禁好奇地問,劉昌搖搖頭,他說:「她是我的第二個老婆,我的女人
是不會讓別的男人沾指的。」「你這是什麼邏輯,難道你就從沒玩過別的女人?」
張燕猛地想著自己已讓他玩弄了,臉上不禁浮現了紅暈。她想他們之間竟有點相
似,是不羈和狂野的一面是那麼契合,微風吹拂著她的頭髮,水面泛起波光粼粼,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石頭,即使再硬,即使一動不動,也在慢慢地被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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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等久了!在這說一聲:不好意思!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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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長9
張海對著手機一陣氣急敗壞的吼叫,會客室陡然靜了下來,剛才的一通唇槍
舌戰已經吵翻了天,幾乎要掀了房頂。秘書小王不知電話的內容,但肯定是跟劉
昌有關係。張海佈置了這個會議,傳達上頭打黑除惡的精神,張海的意思往往是
上頭的意思,這點他很清楚,也積極地配合著他。張海突然離開了會議桌,把手
下一眾各部門的頭頭撂在一邊,林副局正跟隔壁座位的交警支隊長交頭接耳,說
了一句好笑的話,兩人哈哈地大笑起來。小王忙著打圓場,裝摸做樣地宣讀了一
份文件。他是在一個極偶然的機會讓張海選中的,他跟著他幾年了,像他這樣越
想像個人其實越來越像條狗,公安局這種地方,都是些有靠山有來路的人。一個
人對主子不能不忠,一個人對主子更不能太忠,太忠了就患,成了愚忠。不忠容
易引來災禍,太忠則容易招來災禍。
會議室一旁的小客廳,張海正和劉成密謀。劉成說:「已確定了方位,就在
山崗水庫附近。」「我記得水庫中間有個小島。」張海手托著腦袋說,劉成隨即
說:「已查清,幾年前讓一個開發旅遊的公司買了。也沒蓋上一幢像樣的樓就荒
廢了。」「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居高臨下四面環水,幾里之外的人一靠近就能發
現。」張海感歎著。「照他說著辦,眼前的情況也只能這樣了,救張燕要緊。」
劉成說。張海連連搖頭:「你以為劉昌只要回他老婆這麼簡單吧?他現在是
有持無恐,就因為他手上有張燕這張牌。」「我去,我把李小美帶了去,找個機
會,我斃了那狗娘養的。」劉成自告奮勇地說,張海不讓,他說:「你去他根本
不認。
不如讓魯小勇去,先談條件。「」能行嗎?」劉成一臉的疑惑,張海再說:」
只能先這樣,我來找魯小勇說,你不要大張旗鼓,帶幾個得力的兄弟,先到水庫,
把周圍都控制起來。我隨後就到。「劉成領著令走了。又把秘書小王叫來,對他
說:」你去帶李小美,然後到山崗水庫去,那裡有個管理處,就在那地方等我。
記住,沒等我誰也不能讓李小美離開。「張海不愧是公安局長,在這緊要關
頭也不失大將風度,他思路清晰頭腦靈活當機立斷,然後,他親自打了電話,去
見魯小勇。張海開著001車牌的三菱吉普,很快地就在城市的北區的路口見到
了魯小勇。「發生了什麼事?」魯小勇一上車就問。「張燕讓劉昌劫持了。」張
海毫不隱瞞地說。魯小勇是張燕的情人,這個張海清楚,所以他想起了他。其實
張燕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女流之輩,在圈子裡還頗有行俠仗義的美稱。張燕很
清楚自己的份量,仗著年輕貌美又有個靠得住的老爸,所以不管是誰的救她辦點
事,無非都是些她一個電話就能搞掂的舉手之勞,也不管這關係拐了多少道彎,
只要找到她,她都一口應承,而且她從不談錢,事成之後送來的錢總是比她要的
還多。像魯小勇這種人自然都知道,這是一條綠色通道,不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的事。對於張燕的豪爽之舉,掏腰包也掏得心甘情願。魯小勇是費盡心機花了好
大的一筆錢才把她弄上床的。第二天張燕就把他的弟弟從獄裡保出來,她臣服於
魯小勇在床上的風姿,而且看起來他也是個風度翩翩的帥男人。
李小美起床通常都要睡到快近中午才起床,她一覺醒來時外面的陽光正火辣
辣的。這個時候的太陽兇猛銳利,城市也就是這一刻能安穩幾分鐘。四處皆靜。
小美洗漱完後靜坐在飯廳裡吃早飯了。她剛剛洗完臉,白皙的臉上隱隱有一
種青色光芒。她睡醒時的胃口歷來不好,景泰藍小碗與調羹在她的手裡發出一些
碰撞,又孤楚又悠揚。餐桌上擺有一瓶插花,五六朵鮮嫩的玫瑰富貴而又喜氣。
李小美沒有上妝,她的臉色在玫瑰的映照下流露出憔悴枯萎的痕跡。這時,響起
了電話,她靜待了片刻,也不見張媽接電話,只好懶洋洋地拿起了聽筒,是張海
的,他說:「小美,我讓小王去接你,帶你見劉昌。」沒等小美再問幾句,電話
就掛了。小美喊著張媽,卻怎麼也不見她的蹤影,老東西一定躲在樓下的蔭涼處,
跟那些保姆嚼舌頭閒話家事。就聽著門呤響了,小美以為張媽回來了,打開門,
卻是小王。
他說:「你快點收拾好,跟我走。」「去哪?」小美問,才發現自己衣衫不
整,薄如蟬翼的睡衣裡一個豐腴飽滿的身子暴露無遺,長長的黑髮凌亂地順著裸
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來。
「別多嘴,跟我走。」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視著她,小美覺得有些灼灼逼
人。在他的眼睛深處,有些不可捉摸的東西。「你等著。」說完,她進了臥室,
小美進門的時候,沒忘了關閉住臥室的門。小王將臉貼到了門靜聽著裡面的動靜。
裡面傳過窸窸衣物滑過肌膚聲音,他想起她渾身赤裸的樣子。透過門上的鎖
孔,他已經看到了一切。他看到了赤裸的李小美,雖然只是一瞬間,已足夠他心
神蕩漾了。啊,她太完美了,小王這才知道不什麼張海會為了她而幹出非常愚蠢
的事來。她的大腿時屈時伸,隱約能見到大腿根部那些茸茸的陰毛,還有她豐滿
的乳房,乳頭尖翹著,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而不停地顫抖著。整個乳房像熟透了的
果子,招人喜愛地逗著人恨不得湊上去吮吸。她光滑的肌膚,高挑的身材已經把
他徹底征服了。這時他的雞巴已經勃起了。自從第一次看到她時他就一直這樣。
這使他覺得自已很強壯,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這樣的快意;持續時間越長他越
興奮。
小美略施粉黛,看上去依然楚楚動人。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個地
地道道的美人。橢圓的臉蛋,杏仁眼,黑黑的眸子像潭一樣深不可測的水,那麼
黑,那麼亮。她的頭上盤著一個烏黑發亮的髻,上面別著一顆紅寶石別針。白晰
的皮膚上,嘴唇塗得鮮紅,形成鮮明的對照。那件淺灰色的套衫很適合她。寬寬
鬆鬆地依附在她的身上,鑲空的胸前上綴著幾朵玫瑰花,使她高聳的乳房欲現末
現;低低的開領更顯出了她脖項的修長,露出了瘦瘦的肩胛骨。她舉著手在頭髮
在弄了一下,寬大的袖子從胳膊肘那滑下來,像一朵美麗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
露出她靈活小巧的手腕。他看到她的緊貼著的乳罩和以及腋下一小樶錦繡的毛。
一條不長不短的裙子,想到裙子下面大腿那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他的心一陣
陣發熱。他的雞巴已堅硬起來,抵住他的褲子。他的心尖一陣倉促的緊縮。小王
帶著她很快地駕離了市區,進入了山間的公路,公路旁邊許多小販正沿路叫賣著
鄉下的土特產,舉著一大堆新鮮的水果和五顏六色的織物吆喝。他們沿著一條狹
窄的山路拐來拐去,兩側全是鬱鬱蔥蔥的大山,這令李小美感到很神秘。偶爾可
以看到一些鄉村庭院,上面的藍瓦在太陽下瑩瑩發亮,門前掛著繡花的花布門簾。
「我老公他在哪?」小美問道,小王專注地對著面前的山道,他說:「劉昌
正忘命天涯自顧不暇。」「你胡說?」小美怒道:「張海說讓我見老公的。」小
王這才明白,眼前這美人兒就要物歸原主,劉昌真的厲害,能讓張海放棄心愛女
人的,本事一定過人。小王把車停在一個山窪,他從車裡下來,他說:「我要撒
泡尿。」他背對著她走到遠處的一株大樹後面,小美在車裡呆得久了,也下車走
動換換口氣。小美見那棵大樹下面有一簇很好看的野花,開得轟轟烈烈紅紅火火
的。她走過去,她見到了小王那隻手滑到自己平坦的腹部,在臍眼周圍反覆搓揉。
他的手再往下去,猛地抓住什麼東西。小美閉眼睛。她很清楚即使她視而不
見,她也知道他掏出了一件什麼樣的東西。隔了好大一會,他似乎還沒完,小美
不禁張開了眼睛,見他頭抵在大樹上背彎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了起來。他的雞
巴直挺挺地豎在他的手上,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又揉,不一會兒就
成了棕紅色了。他一臉如癡如狂,頭髮有些凌亂,正低著頭忙於套弄。小美顫慄
起來了。小王的行為讓她有些噁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讓她迷惑。而這時渾身充
滿獸性的他還在反覆撥弄那根雞巴。直到雞巴射出來一股濃濃的精液,他漂亮的
臉上才出現了一種魔鬼般詭異的笑容。然後他的頭低下來,垂在胸前,好像還沉
浸在剛剛的歡娛之中。
小美轉身快步地走開,小王望著她風擺楊柳般的背影,他很感激她。她的出
現多少更增加了他的一些快慰。似乎是在他達到高潮的最後一刻,他看見了她。
這一點很不錯。他想像著他們是單獨在一起,他的反應讓他顯得很完美,他
從那女人閃耀的臉上也看出來了,這讓他很驕傲。儘管她的發覺讓他有些難以為
情,這他都不在乎。他認為他只為她奉獻。
公安局長10
陽光斜灑進屋裡。張燕怔了會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然後她想起來了,
舉起顫抖的手摸摸臉。臉上又濕又熱。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
起,雙腿分開。她一聲驚呼,把腿合在一起,發現下身濕濕的。她的身體暖暖的,
倦怠無力。她穿著睡時的襯衣已經被扭在一起放在胸前。那條被單滑了下去,只
蓋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臉紅了,抓起被壓皺的被單蓋住了下身。她的睡相該有多
不雅啊,半露著身體,雙腿還分得那麼開。多虧她木屋裡沒有其他的人。她聽到
了木屋下面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大聲很激烈的爭吵,她俯身在木屋寬敞的窗戶
從上往下望。她差點驚出一聲來,魯小勇竟來了,就在木屋前面的空場子,跟劉
昌竭力地解釋。「昌哥,你要什麼條件,我魯小勇盡其所有都答應你。」小勇說,
劉昌一臉的不屑,他說:「你憑什麼?」「昌哥,我跟張燕——。」「別跟我說
你們的風流事,除非張海親自來,不然,天王老子也沒用。」劉昌揮手讓他離去,
小勇說:「我想見張燕?」「在啊。」他豎起中指往上一指,張燕急忙閃過身。
他揚起臉大聲地說:「你下來。」高跟鞋踩著木樓梯敲得震天地響,是那種
不恭不敬的放肆響聲。
張燕見到了小勇,只說了聲:「你怎麼來了?」便沒了下文,她想起來補一
個笑臉,笑得極快,極短暫,稍縱即逝。「燕,你還好嗎?」小勇真切地問,她
坐得有些鬆鬆散散,兩隻手不撐也不扶,就那麼垂掛在那兒,臉上是沒睡好的樣
子,流溢出乏力浮腫的青色。她說:「我。好。」聲音顯得中氣不足似的,又陷
入了先前的恍惚。但接下來便沒了響聲。這次寂靜的過程極其漫長。很久之後才
傳出劉昌的一句話,他拖了腔說:「魯小勇,你不要在這裡枉費心思。去跟張海
說,把我老婆送回來。」聽得出劉昌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隨後便沒了聲息。又過
了一刻他拖了腔說:「我讓你來,就是要讓張海知道,她的女兒沒事。現在好了,
你走吧。」接下來又好一陣沉默。「這麼說,昌哥是不給小弟這個面子了?」魯
小勇這一句話聲音不太大,但一定戳到劉昌的疼處。劉昌「咣當」一聲扔掉了手
裡的茶杯,瓷器碎片在空曠的場子裡四處飛迸。劉昌怒吼道:「張海的面子我都
不給,我要給你什麼面子。」「滾!」劉昌隨著喊道。又近了他一步地大聲,
「滾!」劉昌的怒吼籠罩了整個小島。
對著遠去了的魯小勇,劉昌這時候發出一陣粗魯的大笑。他笑起來很醜,張
燕從心底很欣賞男人的這種笑聲,撒得開又收得攏。只有成功的男人才能談笑風
生,才能在別人面前放開嗓子大笑。他回頭見到了張燕,張燕的臉上再不是憂鬱
沉悶,有了一上亮光。劉昌突然拖著她就走。他的鞋子敲擊著木板有樓梯,發出
「咯」「咯」的聲音。他加快了步伐,緊緊拽著她急急忙忙地上樓,她氣喘噓噓,
偶爾夾雜著幾聲哽咽。「你這小騷貨,怎會跟魯小勇上床呢。」他嘴裡咕嚕著,
顯然,張燕做為魯小勇的情人這一點深深地刺激了他。他猛地拽了一下又往前走,
她一時跟不上他的步伐,險些跌了一跤。她的腳在樓板上滑了一下,發出輕微的
聲響。他猛地將她推倒到了床上,張燕大聲地嚎叫著:「你要做什麼?」他不聲
不響地撩高她的裙子,張燕的雙腿擂鼓一般地亂動,她的憤怒抵抗只會讓他更高
興。劉昌用力一按。「直起膝蓋,抬起下巴!」他怒氣沖沖地說,「胸脯和屁股
給我挺起來。不然我就只能停下來再揍你一頓了。聽到沒有?」懲罰著她的時候,
他的雞巴立刻堅硬起來,可是當他拍打著她的扭擺著的屁股時,張燕的反抗更加
強烈,每摑她一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去一下,發出低低的叫喊。她雪白
的皮膚上不一會便發紅髮熱了,他身體也覺得湧起一陣甜密的疼痛。張燕的身體
還在扭動著,不過膝蓋還是張著的,他看見了她窄小的內褲裡探出的陰毛。儘管
她一直想要遮掩,最終她還是沒有併攏雙膝,這讓他很高興。她呻吟的聲音在他
聽來,是美妙無比的音樂。那張又羞又惱的瞼,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睛,讓他勃起
了。
他幾乎有一種強行的方式把雞巴戳進了她的體內,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
出城他意抖的是,張燕的陰道裡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乾澀,而是曖融融的濕潤,
他深抵在裡面直到她發出了一聲深沉的呻吟出來。他這才猛烈地抽插起來。張燕
的嘴唇微微地顫動著,她的呼吸慢慢地急急了起來。覺得小腹有一股熱流蕩過,
她見劉昌得意地舔弄著自己乾燥的嘴唇。他用手指掰開她的肉唇,一遍又一遍地
舞動著雞巴在她的陰道裡進進出出,這讓她油然湧起一陣快感,慾望似乎壓倒了
一切,劉昌強悍的衝刺讓她瘋狂,讓她迷亂。她不知從什麼時候對跟前的這個男
人從敵對的逐漸地轉化為好感,不過這種轉變似乎太快了。就因為他有一根讓她
欲仙欲死快樂無比的雞巴,跟她以往所接觸過的男人不同,包括她的老公吳雨,
他們大都溫情脈脈文質彬彬。他們做愛的方式也如微風輕拂細雨灑落般地溫柔,
更多的是巴結恭維,惟恐得罪了她。他卻不一樣,他凶神惡煞蠻橫無理對待她,
使張燕這個從小就桀傲不羈高傲嬌縱的小姐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觸。她為這種想
法激動得渾身發抖。短短的這段時間她變得如此,總有一天,她會自動地為他開
啟心扉,張開身體,自動躺下去,然後任由他所為。她不禁咬住下唇,為自己的
失態,忘形而羞愧不已。
這時的她正緩緩地快要到達快樂的頂峰。她發現她的陰唇厚顏無恥地肥大了
起來,陰道裡如饑似渴期待他更有力的衝擊。張燕的陰道忽然一陣收縮,她發出
一陣狂呼。看來她已經達到快樂的高潮了,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劉昌的雞巴深深
地抵到了她的子宮那裡,也隨之感受到那份令人振奮的痙攣。她覺得他的雞巴脹
挺得更厲害了,濕濕的淫液滴到她的大腿內側,她覺得自已的身體變得輕渺正向
著藍藍的天空飄忽,身體裡湧起一陣陣的波浪。高潮終於到來,如波浪般湧向了
她。她一時氣短,身體已經快樂得無以言狀了。高潮間隔越來越短,持續時間越
來越長,她懷疑自己是否已經燃燒起來了。還不及細細考慮,她發現自己已騰起
身來埋在他寬厚的胸膛,他厚厚的胸膛抵著她的面頰,軟軟的。
快近落日的時候,西天的晚霞分外燦爛絢麗。在高短不等的牆垛抹了不安份
的餘暉。地面的石板和兩邊的舊屋相映出一種極和諧的灰褐色,看著既陳舊又衰
敗。李小美走向碼頭時顯得極其從容。她目空一切,視而不見,她對眾目暌暌眾
星捧月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心安理得。小王跟著她極其不安,抓耳撓腮,東張西望,
他注意到劉成正在不遠處注視他們的行蹤。管理處的其他人都停下腳步了,他們
站到了屋簷下面,目送這位漂亮而又陌生的女人。一艘很小的木船放著兩隻矮木
凳,她坐到了其中的一隻,小王就碼頭的石板站著,眼裡全是依依不捨的惜別。
過一會,張海才從管理處出來,他的臉上像是下滿了一層霜,可怕的平靜,
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他的平靜殺氣騰騰,卻又找不出根由。一個當地的人駕起
了小船,船尾安著馬達轟然而響,一股烏煙飄散在水面上。小船很快地就在平靜
的水面犁下一道水溝,距離那小島越來越近了,小美的眼裡平淡無奇。張海遠遠
地一眼就看到了劉昌,他就站立在木屋跟前的青石板上,看著氣若神閒似的,其
實他清楚,他們此時此刻的心裡都翻江倒海般的。他也看見了張燕,令他納悶的
是張燕撩高裙裾雙腳浸在水裡,沒有他想像的那樣,正被人五花大綁封口蒙眼。
李小美從船上跨上石碼頭,只兩三個石階就到了石門檻。她的低胸罩衫和裙
子被汗水淋透了,又讓身體烘乾了,和她的表情一樣皺巴巴地疲憊。劉昌沒張手
迎接她,他警惕地關注著張海。她倒是發現了在水邊的一個女人。張燕沒理他,
她在鏡子似平坦的水面左右擺弄自己的腰肢。她的臉色極蒼白,有一種病態疲乏。
她撩高著裙裾光溜著一雙小腿站在水裡,李小美正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盯著她,
張燕沉在水底一眼瞟見了她的這種目光,有點張狂得意,她用一隻巴掌攪亂水面,
結束了這次意外的對視。「劉昌,我把你老婆送來了。」張海說,「那我謝了,
早就讓石頭備好了酒。」劉昌說著,大方地伸出手臂做個邀請的姿勢。李小美走
近木屋,踩著那雙乳白色的皮鞋站在石板地上。木屋內瀰漫了一股濃郁的煙熏氣
味,樓板和牆壁佈滿黑色煙跡。她用滯鈍的目光打量著劉昌。劉昌轉過身後用一
種嚴重的神情和她對視。劉昌說:「石頭,把兩個女人弄開,我們男人有話要說。」
石頭應著,他帶著小美往木屋的後頭去,張燕說要換衣服,卻上了木屋。劉
昌坐在木屋前的木條凳上,他倒了兩碗酒。張海發現他手裡的瓶子很別緻的曲線,
是進口的洋酒。「早聽說你能言善飲千杯不醉,今日倒要領教一番。」劉昌說著,
先干下一碗。張海說:「別費話,你放了我女兒。」「當然,我要帶我老婆走,
你的女兒,在我確信我已經安全了,才能放她。」劉昌說,張海急了,他說:
「劉昌,你言而無信。」「我是流氓,口無遮攔,而你卻不同。」劉昌像是耍賴
皮的,張海不禁大怒:「劉昌,我還當你是好漢。」他嘴頭上強橫而他覺得內心
無比酸楚,就像眼睜睜地看見心愛的人溺水,卻又在遙不可及的地方發不出聲音
地空喊。
公安局長11
「我要帶她們走,三天後我就讓你的女兒回來。」劉昌強硬地說,「你把張
燕留下,我保證不動你。」張海急著說,劉昌瞇著眼,他出奇地平淡,說:「我
以為我會信你嗎?」張海站起身。他下面的爆發動作與他起身時的緩慢鎮定極不
相稱。他猛地掀開方桌,同時便傳出瓷器的粉碎與木頭的撞擊響徹小島的天空。
「你耍我!」他粗聲罵道,他的聲音在幽謐的水面發出嗡嗡的迴響。「你敢
耍我!」
張海以那少有的敏捷迅速模到了一張長木凳。他把木凳砸在了木牆上,轟地
一聲。
劉昌往後退的那一瞬那老鼠一樣機敏,他竄過木條凳的身體劃了一條漂亮弧
線。
張海隨即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支六四式手槍。張海自認他出槍的速度夠快了。
當他決定單刀赴會的時候,他已暗暗地打定了主意,劉昌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服
的人,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將他原地擊斃。他讓魯小勇先上小島的目的,就
是要他把島上的情況摸清,他暗藏著手槍,他甚至想到過劉昌要搜他的身,就在
他要搜的時候就先發制人。他的槍對著劉昌的腦袋,但他發現他的太陽穴那一處,
也有支烏黑的槍管,他眼瞼一斜,那是把穿透力極強的五四式手槍。
根本沒看清劉昌那來的槍,那支五四式就對住了他。公安局長張海頓時氣餒
了,他暗自感歎歲月無情他真的顯老了。他一動不動,他也一動不動地,兩人都
是玩槍的行家,他們的臂膀伸得筆直,腰桿挺拔紊絲不動,像兩塊豎起堅硬的石
碑。時間好像是凝固了,正是悶熱的季節,也沒有風,潮濕的汗珠從皮膚滲出。
張海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他相信自己也感受到了
劉昌的心跳,毫無疑問,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應該一起急劇地跳動。「不要。」
幾乎就在同時,響起了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是清脆的像一陣猛風吹拂的風呤。
一個卻字正腔圓帶著抑揚頓挫的力度。李小美聽到了摔打板凳砸碎碗碟的響動,
她急忙跑著過來,眼前的這一幕讓她心驚膽戰,她的心在鼓一般地敲動著,細密
的汗珠順著她美麗的青白色的面頰往下滲出。她看見了劉昌倔強的嘴唇轉成了白
色,張海的眼珠了出了冷冷的玻璃一樣的光輝,那雙眼睛向前瞪著的神氣是那樣
的可怕,使她忍不住跪落到他的跟前。「不要開槍,求求你放過我的老公。」
李小美突然的舉止出乎他們兩個男人的意抖,她的眼裡流露出衷求的企盼。
張海心頭不禁一蕩,有股憐憫的柔情油然而生。張燕也讓眼前的景象駭住了,
她佇立在樓梯的中間,急著大聲說:「劉昌,不要傷害我爸。」張燕從樓梯一步
步地下來,她說:「劉昌,我跟你走。只要你別開槍。」劉昌一陣獰笑,他說:
「張海,你非得拚個兩敗俱傷嗎?」張海把槍收了,劉昌出人意抖地說:「張海,
我把女兒回你。」張海有些不信,他警惕地環顧四周,他說:「劉昌,我放你一
馬,你帶她走吧。」劉昌也把槍插回腰間,他走近張海,將李小美從地上拽了起
來,小美一個身子嬌軟地偎進他的懷裡,她說:「老公。我們走吧。」
張海這時也拉住了一步步往前走著的女兒。他說:「張燕,他對你怎樣了?」
「你對我老婆怎樣,我就對你女兒怎樣。」劉昌惡狠狠地道。他湊到了張海
的耳根,他說:「你不要心存妄想,我的手中有你女兒見不得人的東西,你要是
不信,我會讓全市的人都見識你女人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劉昌,不要。」
張燕急著制住他,她說:「我跟我爸一起,只要我在這裡,我就會制止住他的。」
張海大聲說:「劉昌,你順著國道走,回你老家去,我保證決不為難你。」他當
著他們幾個的面,給劉成去了電話,他大聲地說:「劉成,收起你的人。我和張
燕都安全了,還有,吳雨的那輛車不要攔截,讓他走。」「劉昌,我跟我爸在這
裡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足夠你遠走高飛了。」張燕說完,把張海身上的手機也
扔給劉昌了。
那艘小艇還停放在碼頭上,石頭正監視著船夫,劉昌攜著小美出來時,石頭
說:「大佬,張海的話能信嗎?」「我賭他不食言。」劉昌說,急忙忙地上了船。
小艇犁開水面,留下了一道翻滾著的浪濤,把平靜的水面攪得熱鬧。石頭這
時問:「大佬,我們去那?」「回家。」劉昌沉著臉說,艇尾的馬達轟隆著,石
頭聽不清楚,他大聲地再問:「去哪?」「回家。」劉昌也大著聲回他,聲音沉
低有力中氣充足,嗡嗡嗡的從遠處傳來了回聲。小美也跟著大聲喊道:「回家。」
她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狗那樣舔過舌頭,放心了,自由的喜悅走遍全身,
天上飛過一群鳥,它們在藍天上氣度驚容,懶散無序恣意飛翔。
船剛依靠到水庫管理處的碼頭,劉昌對船夫說:「別裝了,你是什麼人我一
早就看出來。」四五個男人閒閒散散地在槐樹下走動並吸煙。他們都學著劉成的
毛病,至少有一隻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劉昌帶著李小美和石頭,用傲氣十足的
目光和神情,打量看熱鬧的人。劉成就在那輛黑色的越野車上,他下了車,把駕
駛座讓給了劉昌。他們誰也沒說話,顯然劉成已知道了他跟張海的結果。劉昌示
意石頭上了車,他扶著小美柔軟的腰上了後座,越野車一聲轟鳴便揚長而去。劉
昌一到車裡就癱倒到了小美的懷裡,他需要放鬆一下因為緊張而變得十分麻木的
神經,轟轟烈烈的一天已經結束,劉昌不知道下一步還應該幹些什麼。他從未認
真想過下一步究竟應該怎麼幹。他知道小美是讓他要回來了,激烈的情緒過去以
後,代替的無疑將是一種忍氣吞聲的隱居生活。他江湖老大的地位失去了,他坐
擁的萬貫家產也沒有了。巨大的失望像颶風似的向他席捲過去,他感到一種從來
沒有過的身心疲憊,他覺得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張床,痛痛快快地睡上一
大覺。
張海望著遠去了的小船,在暫時滿足了一顆高傲心性後,心情莫名地感到一
陣沮喪與失落。這些年以來,他從沒有失去什麼?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只要他看
中的東西,那怕是天王老子的他都能輕易從容地裹入懷中。但今天他正心愛的女
人讓劉昌帶走了,而且是讓一個流氓混混奪走了,這更是讓他心懷不滿。他的手
又探入腰間,把那手槍摸了出來,他本來想對著天空鳴它幾槍,發洩發洩心中的
痛快。張燕驚叫道:「不要,爸爸會驚動他們的。」張海握著手槍的手收不回來,
索性僵直在平攤而出,而將目光硬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作出了凜然的傲慢的神
情。「爸爸,何必呢?這應該是你又一次成功地拯救了人質。」張燕走近他的身
邊說,張燕只覺得兩腿發軟,腳下虛得好似踩了棉花一般,走起路來直飄,內心
裡,她並不希望父親再跟劉昌刀刃相見。張海回過頭,他說:「燕兒,我怎敢不
成歷,這次我面對的人質是我的女兒,說真的,我不敢拿你做賭注,我不敢冒險,
所以才讓劉昌逃脫。」「爸爸,我知道。」張燕說完,人就依偎到他的懷中。張
燕的雙手勾著他粗壯的脖頸,胸前那兩團鬆軟的乳房觸貼在他的胸膛。寬大的領
口甚至滑膩如脂的椒乳競歷歷在目,僵硬了身子的張海揉了揉鼻子。我聞到了女
兒陣陣襲來的香氣。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了李小美。她身上也有那麼一股跟女
兒相似的香味,她們的身材都如此完美。小美的四肢更加修長,皮膚白白淨淨。
也有著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張海欣羨地看著她的身體,發現她居然沒
有躲避他。張海一下子感到自己的下作了,目光一滑而過到了別處,心裡差不多
卻震驚起來:這丫頭這些年沒有仔細地注意到,以從在他眼中的小姑娘竟變得成
熟起來了,那件墨綠隱花的連衣裙緊而不繃地裹著她的身子,把她高聳的胸和飽
滿的屁股突現了出來,一條纖腰細軟幾欲一握,最是那粉臉一團,笑臉活活,酒
窩淺淺呀,閱人無數的張海經歷的女人不是少數,也沒見得有女兒這麼美妙的身
姿。
天愈來愈黑,遠處的湖光山色已是模糊了,張海抱著女兒就在水邊,聽著張
燕訴說這一天一夜驚心動魄的經過。張燕不歇氣地說著,她毫不掩飾地把劉昌和
石頭對她的凌辱都向父親說了,包括他們拍的那些裸體和強姦的照片。她不讓張
海有一句插話,似乎她要一停止下來就再也說不完了。現在她依在他的懷裡,眼
巴巴地看著,向他哭訴著。淚水不知何時起已經滿面了的張海,雙耳轟鳴,喉嚨
哽噎,他為面前的女兒顫慄了。張海這時對著空寂的水面一陣狂笑,他的這笑聲
和叫喊異常怪異,傳進張燕的耳裡使她打了一個寒噤。一身的雞皮疙瘩暴起了。
在一片白晃晃的月光下面,張燕見他的臉色再也不是那麼神采奕奕,再也不
是那麼威武莊嚴雙目若星,他一下子衰老了,一縷頭髮耷拉在他的額角,頭皮松
弛,臉色醜陋,驟然間一動不動,他的身子慢慢搖晃著,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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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情節怎麼走!還是大家回復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看大家喜歡什麼樣
的告訴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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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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