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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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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 作者：血玲瓏
閃電
作者：血玲瓏
2003/07/19發表於羔羊
（一）
「天吶，稍微幫我一下吧！就一下！一下就好！」升降機啟動的那一刻，從
來也不信亂七八糟東西的我，開始有生以來第一次祈禱。
「該死的！幹嘛要升到那麼高的地方去，還他媽的要用透明的玻璃！！！」
腿，開始抖；後腰，不，應該是後背，或者……開始緊張；手，不知道該放在什
麼地方，手心開始濕潤；已經感不到心跳，耳邊只有我的呼吸……呵呵，我，恐
高。
「他媽的，居然連腳下也他媽的是透明的！想折磨我？」我想坐下，或者說
是想癱軟下去，很想。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還沒有糊塗到就這樣輕率地決定了自己的命運居然不
知道為什麼的地步，其實，想幹什麼，我一直是知道的。不過這一次玩的有點邪
了，就為了……這個把頭髮染成了紅色的幽靈一般的女孩。
她是幽靈？她不是幽靈？她是不是幽靈？可笑的想法！她是一個在我眼裡再
正常不過了的小姑娘，說她是幽靈是因為她自己寧願那麼想，我不知道是為什
麼。
大概是知道點原因的，我還沒有土到連時尚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的地步，
雖然我也已經不再年輕。不是才俊，也不是什麼傑出的傢伙，當然，至少自己認
為不那麼平庸，我，還沒有土到連時尚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地步。
時尚等於頹廢？等於放縱？等於空虛？等於物質？……嘿嘿，現在的時尚可
真他媽的不怎麼樣！
我的腦袋又開始瞎跑了，為什麼在一個倒霉的升降機裡我會突然冒出了這個
念頭？其實，我正在後悔，後悔自己的那麼一點瘋狂，就是後悔為了一個小姑娘
就離開了我依戀的地面。
大地呀！我的娘！現在，我比什麼時候都愛你，都想回到你的懷抱，都……
我連看你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也許，真的沒有那麼可怕的，不就是跑到離地面足有五十米的高處然後跳下
來嘛！五十米！我的娘！要跳下來的！也許不那麼可怕，閉緊了眼睛，最好讓誰
踹我一腳……我那麼地憧憬著飛翔，何況……
「很怕麼？」一個有一點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讓我有了一種想挺起胸膛的
感覺。
注意，是有一點沙啞，就那麼一點。女孩的，些微的沙啞給她的聲音帶來了
磁性，換句話說就是金屬的色澤…聲音等於金屬的色澤？好像不大容易明白吧。
僅僅是感覺，感覺上這個女孩有點不一樣……她的聲音有點像正在變聲的男孩。
「倒霉的升降機，怎麼不快一點？」我力圖睜開自己的眼睛，然後從那雙掩
飾著憂鬱的充滿快樂的眼睛裡得到一些我想要的肯定。
丟臉！我就像一個被操縱了的傀儡，一點自主的勇氣都沒有了。原來，我不
像我想像的那麼……堅強。
手伸了過來，還有她頭髮的味道和肌膚的清香，她從後面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手很涼。
「我是害怕的，抱我一下吧。」
真不容易呀！是她先說出來的。她就是那麼地敢於直接闡述她在想什麼。
＊＊＊ ＊＊＊ ＊＊＊ ＊＊＊
梧桐樹是幽雅的，梧桐的林蔭路就幽雅得讓我醉。傍晚，金色的夕陽透過梧
桐的葉間，把乾淨的瀝青馬路照得斑駁而有趣。風從梧桐的葉間悠然自得地閃
過，如同武林高手施展絕世輕功時的游弋。葉，沙沙地給高手的飛舞伴奏著。還
有棲息的鳥，一概不知道名字的鳥忙忙活活的，懷疑是麻雀，即便是麻雀也挺好
的，至少生機勃勃。
我喜歡這條梧桐林蔭路，每次下班之後就步行過來，聞樹葉的味道，體會這
兒的清幽。我喜歡這條梧桐林蔭路，這裡沒有讓我厭惡的整齊劃一的鋼筋混凝土
建築，路邊的房子都那麼的小巧而富有獨特的韻味，喜歡這自在悠閒的韻味。我
喜歡在傍晚的時候來，坐兩站公共汽車，或者就步行過來，在這裡抽兩根煙，然
後，在路邊的一個小咖啡館喝點什麼，然後，離開。
僅僅是喜歡而已，我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我，是一個鋼筋混凝土結構了的
傢伙，如同這梧桐林蔭路外的機械。
這條路比我一直以來感覺的還要幽靜一些的，喧囂被樹木遮擋在遙遠的地方
了……不是樹木遮擋的，僅僅是因為距離的遙遠……這裡的空氣一如我想要的，
還有這路上不多的行人。
沒有車輛，的確是有行人的。老頭扶著老太太緩緩地經過這路，然後到足有
一公里之外的菜市去買菜，或者，老頭、老太太拎著傻乎乎的小孩一點一點地數
馬路牙子……
就算是從年齡上看，我也不屬於這兒，我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在這條我喜歡
的路上碰到年輕人，當然了，咖啡館的老闆娘和服務生不算。
呵呵，咖啡館的老闆娘真挺漂亮的，雖然看上去足有三十五六了，可那窈窕
的身段和有點翹的屁股，真他媽的帶勁！
別誤會，我來這條路散步不是因為那個老闆娘，儘管我很想跟她通姦一次。
我想過不止一次了，想摸她的屁股，僅僅是想，或者用目光。
不是特別喜歡女人的屁股，因為大多數屁股都平庸得很，缺乏鍛煉就讓那些
本應該美妙的寶貝變得讓我不能容忍。不過，這個我喜歡，說不出來為什麼，就
是喜歡了短裙裡飽滿的輪廓，以及短裙下漂亮的腿……
不能再他媽的想了，再想就不僅是散步結束之後到咖啡館坐半個鐘頭那麼簡
單了。如果那樣，就好了。
該去坐半個鐘頭了，看看老闆娘的屁股。如果她不在的話，會有那麼一點遺
憾的。不過就是那個服務生也不錯的，呵呵，那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最近開始發情了，她老瞟我，偷偷的，在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就羞澀得……她挺
可愛的，讓人憐惜。要不要知道一下她在什麼地方上學？
色鬼！這樣一個淨化的路上，你他媽的還是不停地淫穢，難道在你的鋼筋混
凝土裡面流氓的還不夠？
我其實不是很流氓的，我就是喜歡看一下女同事衣領或者裙內的東西，就是
有事沒事就找女同事吃個飯，實在無聊了就……其實，我是一個好孩子呢。
「幫我買一盒『牛黃清心丸』，六號樓，三樓，二號，謝謝。」這是一個突
如其來的聲音，一個突如其來的女孩，那時候，她的頭髮還不是紅色的，是蘭色
的。
我被嚇了一跳，這不大看路的毛病是不怎麼好，這總是胡思亂想的毛病也不
怎麼好。
一隻清細修長而蒼白的手握住了我的左手，然後另一隻就把一張百元的鈔票
拍在了我的掌心裡，然後，她好像是給了我一個挺燦爛的笑，然後，就趿拉著那
水晶一般的拖鞋離開了，留下清淡的體香，以及咯咯的鞋底與地面接觸的聲音…
她的手，好涼。
那瞬間，以及瞬間後的三十秒鐘裡，我幾乎是沒有意識的。
「這女孩是我認識的？」我在想這個問題，她的一句話，給了我關於她的全
部印象。
背影是美好的。蘭色的有點張揚的短髮，是一種類似風吹過的形狀，是那種
七級以上的風吹過的痕跡；她的後頸是我喜歡的那種，纖秀而優雅；皮膚是我喜
歡的那種，夕陽下透明的味道；她的肩也是我……嗨！別那麼費勁地去喜歡了，
她就是具有漂亮背影的姑娘，有點單薄，讓人生憐，或者說是產生慾望，僅僅用
她的背影就足夠了。
套在身上的是一件喜歡動盪的紫色的裙子……我不是一個對女人衣服很有研
究的人，不知道這種類似內衣的裙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的，不過這東西實在
是能勾起，至少勾起我下流的想法的。因為一切都似乎若隱若現……
紫色的裙子下是兩條沒有穿絲襪的有點晶瑩的腿，然後是精緻的腳踝，然後
是在夕陽中閃亮的玻璃一般的矮跟「舞鞋」……其實是流行的那種趿拉板。我就
是覺得穿在有漂亮腿的女人的腳上，那就是舞鞋，怎麼著吧？…舞鞋是紫色的，
光也被反射成了那個顏色。
「小八字腳。」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準備把她要求我幹的事情做了。我總
是不能拒絕女孩的要求，這不關係到能不能得到回報，比如床上的那種。
其實，四百米之外就有一個藥鋪，由於地形不瞭解，我走了足足兩公里的路
才兜了回來。
六號樓，是一棟紅磚的老式建築，如同這裡的房子一樣，牆上爬著爬山虎，
正是開花的季節，正是綠和紫交融的絢爛起來的季節。三樓，是這個建築的頂樓
了，窗子是歐式的，很大。窗口的小露台有羅可可式的華美欄杆。
如果……我不想有什麼如果了，這裡，不是我的，包括那個我游了好幾個月
才碰見的對我有要求的漂亮女孩。把藥和剩下的零錢給那女孩，然後就該去喝咖
啡了，我也該滾蛋了，這一個傍晚，不會有其他。不過，那窗子真的好大，肯定
會有很好的光線的，住在裡面的話，那是一種愜意而且帶著一點懷舊樂趣的滋味
吧？我真想如果一下，跟這個還沒有弄清楚長的什麼樣、有著漂亮背影的女孩。
我得確定一下這羅馬字母是不是六，他媽的，看來書都白念了。是六？管他
的！但，是幾門洞呀？這樓有三個門洞！是不是她根本就沒有告訴我？還是我忘
了？這是一種迷路的感覺，迷路真他媽的糟糕！
每個樓洞裡都是乾淨整潔的，寬敞的樓梯真他媽的讓人羨慕，還有這有點潤
了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扶手。有多少人在這裡經過了？才子佳人的往事從這
扶手就能感受到一點的……呵呵，我又有點胡思亂想了。
這是第三個三樓二號了，不會再錯了！別錯了！我靠近那看起來就很厚的有
著奇異流彩的木頭門。沒找到門鈴，只好敲。
還他媽的不是！是不是？！我真的要發火了！！踹了啊！！！
「你終於找到我了。」淡淡的，帶著一種疲憊和倦怠，女孩的聲音在門裡響
起來，然後……我看見了一張蒼白的臉。
她，用一種微笑的眼光看我，看我額角的汗，以及已經準備爆發的怒氣。
我的怒氣沒有了，在她扶著門框露出她的臉的時候就沒有了，只剩下類似驚
艷的錯愕。呵呵，我這個人是有點不那麼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我想，那時候我就
差沒流哈喇子了。她說我是流了的，我一口咬定了沒有。至於有沒有流是沒有什
麼印象的了，就是有也不能承認，這有點丟人。我，還是比較好面子的。為什麼
見到漂亮的女孩就會流哈喇子呢？這個問題，我現在也沒搞明白。不過，她的確
值得我流一下。
其實，我不喜歡過於憔悴的姑娘，就是再漂亮也不行，我喜歡健康的，有活
力的妹妹，但她成了一個例外。別怪我不去描述她的容貌，我沒那個本事。她，
比你能想像得到的，還要漂亮一點，我不會騙你。
從錯愕中甦醒的瞬間是痛苦的，緊張是一種痛苦，我好像連再看她一眼的勇
氣都失去了，連自己來幹嘛都忘記了，連說話都不會了……你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麼？
「傻了！？」女孩笑了。
我不是傻了，我是生氣了。當然是在生我自己的氣。她就是一個也就二十多
一點的小丫頭片子，她比你矮半個頭，她還單薄憔悴，她……你幹嘛想找個地縫
往裡鑽？真他媽的沒用！對了，她說「你終於找到我了」是什麼意思的？什麼什
麼意思，你他媽的該滾蛋了！不想走，想再看她一會，哪怕不用眼睛，只用感
覺，現在也只能用感覺了。哦，還有鼻子，她是有味道的，怎麼好像是一股煙味
兒？很衝！
「嚇著你了？」女孩有點頑皮了，把她的臉頰放在扶著門框的手背上，就那
麼悠然地……
她的確是悠然的，就連她身體展現出來的流線都那麼地自在、優美……
別穿這樣的裙子不行呀！？你不覺得太暴露了嗎？！你看看，你的胸脯都露
到哪兒了！？倒霉！我的眼睛出紕漏了，人家的裙子明明是比較徹底地擋住胸脯
的。就是覺得她露得太多了！這麼薄的質地是不適合女孩子做衣服的嘛！雖然擋
住了，但……比光著還要那什麼！你看看，你的肚臍眼的輪廓都能看見了！你看
看，你的腿露成了什麼樣了！
這樣不好麼？不美？奇怪，一貫喜歡去探討女人衣服裡面秘密的我怎麼會突
然……難道……？不會吧？！
「你倒是說話呀！？」女孩的眉毛就那麼皺了一下，然後提高了聲音幾乎是
衝我喊了。
她生氣了？她皺眉了的，而且她在衝我喊，用很不樂意的語氣。她沒生氣？
她只是在逗我，一如她在街上攔住我，讓我給她買藥……嘁！簡直是暈頭了，你
和她有什麼關係，你只是答應了幫她買一次藥，把藥和零錢給人家，你就該滾蛋
了的，幹嘛要在這兒想她生氣沒生氣！？
不給她，不想走，我有點貪婪，想看她生氣的樣子。她的微笑已經看到了，
比我想的好，那麼她生氣的樣子也一定是比我想的好的，如果能把她氣哭了，我
想……變態！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不是應該讓她笑的麼？我就變態了，喜歡美麗
女孩子的眼淚！美麗女孩子的眼淚其實也如同珍珠一般珍貴的，那是一種能把心
融化的力量……
我的娘，我是不是……一見鍾情了？不對，第一見的時候還沒有鍾情，應該
叫二見鍾情！……去你媽的！誰管你是幾見鍾情！你是不是準備賴在這兒不走？
「進來吧，怕了你了。」女孩無可奈何地開了門。
她，是認識我的？我想不明白。應該不會的，這樣的女孩我肯定會記住的，
就算她只是罵了我一句什麼話，我現在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好像又是認識的，
因為她的語氣簡直就像與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朋友在說話，她微笑，她皺
眉，甚至她的無可奈何都帶著一種自在的狀態，不認識的人之間是不會這樣的！
她……是認識我的？
「你到底要怎麼樣？」女孩快哭了。
她是裝的。她真要哭的時候肯定更……我說不准那感覺。即便如此，她也那
麼讓我……我是不是有點自做多情了？
「喂！」她是真生氣了，伸手就過來搶我手裡的藥。
我不知道為什麼死死地抓住了藥盒不撒手，憋得滿臉通紅。
光當！有著流彩的木頭門把我和女孩徹底隔絕了，她不見了。
「我不要了還不行麼？」她的聲音，那種有金屬色澤的聲音從門裡恨恨地傳
給我，毫不掩飾地述說著她的不快。
我狼狽之極，清醒過來之後的狼狽是我這輩子嘗到的最厲害的一次。其實，
我不是一個靦腆的傢伙，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厚臉皮之極，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的，是荷爾蒙在搗亂？不知道。
老兄，該滾蛋了吧？今天，有一個叫「綠磨」的酒吧，那兒的小姐還挺不錯
的……帶錢了吧？二百塊錢能弄一次，那兒的包房不錯，包宿不知道怎麼價錢，
找一個不錯的小姐，然後包一宿，也許明天就什麼都忘了的。這建議不錯！
不是太喜歡那麼直接的錢和肉體的交換。要不給那個叫「麗蓮」的妞打電話
約她再吃個飯？現在的中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以起外國名字為流行的？他媽的！
不過，總算還不賴，是一個總覺得壓抑的白領。操起來也挺帶勁的，雖然叫床的
技術很差勁。這沒什麼可怪人家的，人家也是在玩，沒必要跟你演戲，別以為自
己多厲害。
要不然就找於帆得了，她估計是肯的，她估計還是個處女，她估計是……
怎麼突然就想到那些去了？現在該怎麼辦呀？真他媽的失敗！
還是走吧！我提醒自己，彎腰把藥盒和錢放在門口，用藥盒把錢壓好，然後
艱難地邁出第一步。
腿真他媽的沉呀！腦袋也糊裡八塗的！至於麼？就因為一個蘭色頭髮的丫頭
片子？
一個台階，兩個台階，三個台階……一共是五十個台階，我走完這五十個台
階就算告一段落吧？去喝點咖啡，然後隨便找一個飯館吃點什麼去，然後……也
許應該先去吃飯？真他媽的亂套了。
門在響了！她肯定是來拿藥了！她拿藥？對了，那是她的。她有病了？要緊
不要緊呢？我想回頭，可又不敢。我可以向誰誰誰發誓，我從來也沒有這樣沒主
意過！
＊＊＊ ＊＊＊ ＊＊＊ ＊＊＊
「蹦過三次了，每次的恐懼都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每次都以為會死掉。」
她的手有點顫，很用力。
「別怕，有我呢。」我想，我說這話的聲音是奇怪的，甚至連話的內容也是
奇怪的。
其實，我很害怕，一睜開眼睛，懸空的感覺和強烈的光線就讓我……呵呵，
有點想撒尿……一切似乎都在遠離我，山，樹，以及那條河，以及，遠得有點不
確切了的遊樂場，螞蟻起來了的人，喧囂被一種風撫摸玻璃窗的聲音代替了，如
同催命的冥音。
俺的娘呀！這升降機就不能快點呀？這不是折磨人嗎！我睜開眼睛第一件事
就是想喊。當然，撒尿和想坐下去的慾望幾乎是同時產生的，我不能否認。但這
不能說明我的膽子小，絕對不能！我只是有點恐高而已。另外，我的心跳亂七八
糟的，呼吸也像牛在喘。
但是，她現在正如認識起就一直的那般想依賴我一下，我……女人，男人勇
氣的根源。我並不是不害怕了，只是在努力戰勝自己的恐懼而已。
「信你。」在我轉過身面對空曠了開去的外界，並且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
她甜美地笑著，把下頜枕在我的胸前，這樣對我說。
眼睛裡只有她，只有她甜美的笑臉，只有她自在地合上眼簾時睫毛在陽光中
輝動瞬間的靜謐，那種依戀。我發現自己不是太害怕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不
害怕了，好像是在飛翔了，與她在一起……
想吻她，好好地再吻一次。
其實，每次跟她在一起，我都想吻她，包括跟她做愛。我就是有衝動，雖然
我不是太想讓她看出來，可我自己知道，我想要她想得要發瘋了。當然是她的全
部，不僅是把我的陰莖放進她的陰道，或者肛門，或者口腔裡抽插那麼簡單。能
那麼簡單的話，就好了。
＊＊＊＊＊＊＊＊＊＊＊＊＊＊＊＊＊＊＊＊＊＊＊＊＊＊＊＊＊＊＊＊＊＊＊
花了兩個小時，寫了這開頭，大家再不懂吧，我也不是太在乎。
＊＊＊＊＊＊＊＊＊＊＊＊＊＊＊＊＊＊＊＊＊＊＊＊＊＊＊＊＊＊＊＊＊＊＊
（二）
高度幾乎是一寸一寸地上升，誇張了點，至少是一米一米地上升的，我摟著
懷裡的女孩，說老實話是…很擔心的。注意！是擔心！因為越高的話，摔得就越
狠。如果升降機底部的倒霉玻璃突然碎了怎麼辦？停了怎麼辦？停是指出故障的
那種。現在，離地面快有二十米了。俺的娘呀！二十米，有幾層樓呢？我有點算
不清楚了。也許還沒有那麼高，覺得很高！我要是說我不是擔心我自己，誰信？
突然有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有點類似絕望。好像是的，絕望開始左右我
的神經，我居然開始勃起。這很奇怪，為什麼在絕望的時候會突然間想到了性
呢？
還有多少米才到呀？還有一點時間。如果在這點時間裡能好好地做一次愛就
好了！我現在有要求，而她正好在身邊，在我的懷裡，正好可以配合一下。即便
不是如此地絕望，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想，但是……生命最後的時候，只跟她在
一起，這非常刺激。
「你，抖得好厲害呢。」她抬起臉，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
今天的頭髮是紅色的，不是明麗的鮮紅，而是有點暗的，血的顏色。猛烈的
陽光把她的頭髮照得閃爍，把她的臉照得通透了，還有她那迷夢一般朦朧的眼
睛。
「我……？我沒有。」我覺得自己的確是渾身都在冒虛汗，至於抖不抖已經
不大清楚了，好像從升降機開動的那瞬間，我就一直是這個狀態的。
笑，她的笑在我的眼前綻開，把我融化在她的眼睛裡。
臉紅，心跳，喘不過氣來，另外……我勉強地報以微笑。是微笑還是苦笑？
還是只是痛苦地咧嘴？我不知道。現在要是有個地縫就好了，我上哪兒找地縫去
呀！
「很想，是麼？」她的眼簾垂了下去，還是那麼自在地、毫無保留地告訴我
她的情緒--她在笑話我，在等我。
「你終於找到我了。」我腦袋裡迴響起這句話，這應該是我們認識的第一句
話，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我好面子，不好意思問她。
第一次的認識，我不能忘記，也許是會永遠的。
＊＊＊ ＊＊＊ ＊＊＊ ＊＊＊
樓梯很乾淨，很光，我拖著沉重的腿下樓的時候幾乎可以看到自己在樓梯上
折斷了的影子。也不是折斷，只是有了扭曲。
下到第八個樓梯磴的時候，背後的門開的。聽到了那條紫色裙子與門框和她
的身體摩擦的輕響，好像可以感到她的體溫、她的別緻的體香，還有那股淡了許
多的煙味，她就在我背後。她應該在看我的，我的背是有感覺的。她會用什麼樣
的目光看我呢？我要是有黃金聖鬥士的第七感就好了！遺憾，我沒有那兩下子。
琢磨人家怎麼看你幹嘛呀？！你這傻逼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該滾蛋了！哦！
知道了，不過很想她能感謝我一下，或者能請我進去坐坐就太完美了……做夢！
你以為自己是哪頭蒜呀？！還坐坐？嘁！
我就是想了！怎麼著吧！？我不僅想坐坐，我還他媽的想……想吻她那不安
分的嘴唇，我還想摸她胸前的那兩團肉，我還想……誰讓她那麼漂亮，還穿得那
麼充滿誘惑的！
喲喝！膽子不小呀！敢麼？強姦她得了，可以肯定她是一個人在家的，而且
這樓安靜得不能再安靜了，沒人會……
說什麼呢！？我是那人嘛！強姦？你以為我不想呀？！我他媽的現在連看她
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我怎麼強姦她！
你完了，你愛上她了！
別瞎說，我……？
第二十六個台階了，想看也看不到那個門口了，聽到關門的聲音。真希望在
關門的聲音裡可以夾雜她下樓的咯咯聲，那小八字腳踩著的玻璃舞鞋與樓梯接觸
的聲音會讓我馬上就跑過去迎接她的。
遺憾！沒有！！
太陽已經落了，沒有了夕陽殘血的輝煌，天際開始混沌，一種清冷的類似月
光的光線統治了世界，然後……
我終於走完了最後一個台階，樓道裡的燈還沒有亮起來，於是就覺得樓門外
的世界好亮。
還去不去喝杯咖啡呢？看老闆娘的屁股去？
從這個樓洞要走上那條我喜歡的梧桐林蔭路得穿過一片丁香叢，中間是那種
類似碎石鋪成的路，不是太寬。現在，這條路顯得很幽。
走吧！還磨磯什麼呢？
窗門的響聲。
俺的娘，要出事！會出什麼事？不大清楚，但我就是覺得要出事。我從樓洞
出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被監視了，直到邁步上了小路，這感覺就更強烈。我他媽
的是黃金聖鬥士了，有第七感了！還不能那麼自信，這好像還僅僅是第六感半的
樣子，因為我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出！有著羅可可風格欄杆的露台上站著一個紫衫藍頭髮的女孩，
她離我足有……我的數學不大好，三角的斜距老也算不準。
我覺得自己的腰板還算直，這樣挺好，至少背影是挺帶勁的。頭髮也一絲不
苟，上班的傢伙就這樣，這也挺好的，至少顯得乾淨。好像女孩是喜歡乾淨一點
的男人的，是不是？襯衫是燙過的，褲線也還算直，估計形象還可以。哦，皮鞋
被哪個不開眼的傢伙踩了一腳，鞋印還沒來得及擦掉。從後面是看不到的吧？
這是在幹嘛？怎麼臉紅心跳的？人家會管你的皮鞋是不是讓誰踩了一腳麼？
可笑。
你出來是要幹嘛？就是目送我這個好心人離開？我走了，我可真走了啊！
「喂！謝謝你！」她的聲音，那只屬於她的聲音是在對我說話。
停下腳步，回頭，傻乎乎地抬頭看著站在露台上的女孩。她雙手扶著欄杆，
身子似乎在前傾，風，剛開始起來的屬於夜的風吹拂著她的裙角，她的一切，包
括她的頭髮，好像都飄動了起來……天！她的腿，她的短短的、被吹起來的裙擺
內的大腿……俺的娘，晚上回去肯定會起針眼的。管他的，就是喜歡了這腿了，
針眼我能挺得住。我發現她沒有穿她的玻璃舞鞋，她是光腳的，那腳丫可真……
是不是該回答一下？她跟我說什麼來的？
她在露台上飄，我在丁香叢的入口發花癡。對峙，她是主宰。
「好了，好了。上來，請你喝東西。」
這句話，我聽得非常清楚，這是我最想要的……哦，還不是最想要。
三樓，五十幾個台階，我大概用了不到二十秒。也許是稍微長一點的，我只
是想說我上樓的速度，很快。
門還沒有開，我調整自己的呼吸，還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襯衫和頭髮。
門開了，她笑吟吟地站在門口。
該死！皮鞋又忘了擦了！我一面微笑，自己覺得特紳士的那種，一邊把左腳
的鞋子往右腿的褲腿上蹭。
接下來的事情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她吻了我。
一點先兆也沒有。她微笑著就那麼站在門口，看我。
要是讓我進去的話，她應該稍微讓開一點的。要是不讓我進去的話，她幹嘛
把我叫回來？我的皮鞋已經蹭乾淨了，應該是的。對了，進屋得脫鞋，襪子是早
晨換的，不會有味道的。還有什麼不妥的？我不大明白了。
她咬了一下嘴唇，眼神在我的面前突然幻變了一下，她的胳膊伸了過來，然
後……
俺的娘！這的確是出事了！黃金聖鬥士，第七感，我！她是雅典娜？雅典娜
是要吻一輝的？對不起，我煩星矢，寧願當一輝，那只不死鳥，鳳翅天翔……亂
套了！
腦子是亂套了，不過感覺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得如同一道紫色的閃電擊中了
我。
她和我只有……應該是沒有距離的。她的手捧著我的雙頰，那種柔軟的沁涼
在減低我的體溫。她的眼簾合著，眉毛是那麼的舒展，睫毛卻那麼不安。她的鼻
子真好看。她的唇，沒有唇膏的紅唇與我的唇貼在一起。說老實話，她的唇有點
薄。
其餘身體的接觸都很模糊，只感到了她肌膚的滑膩，唇的軟潤，還有，她的
體溫。
「嘛--」這是一個響亮的吻，她笑著跳開了，扶著門框一邊笑一邊快活地
看我。
首先是眩暈，隨之而來就是口渴，我扶著牆喘氣，用剩下的左手按住自己的
唇。
俺的娘！故事是不是開始了，是我最期待的那個？我這麼想。想得不是太清
楚，因為我不大相信她會對我也幾見就鍾情，但為什麼她會吻我的唇呢？接吻，
那是一種很重要的儀式呀！難道她是從國外回來的？不應該，即便是國外，好像
也沒有上來就親嘴唇這樣的禮節。即便是有，我也不願意承認，我寧願相信她也
像我一樣愛了……我不是！鬼知道。
對了，她剛才是怎麼親的我？她比我足足矮了有將近一個頭，她是怎麼親到
我的唇的？是不是做夢了？不會呀，那膩滑溫潤的接觸就在我的唇上，沒有騙
我。我臉上還有她冰涼手指的觸覺呢！另外，我的胸口還記憶了一種讓我勃起的
接觸，那是她胸前的肉團給我留下的。
得稍微側身點兒，不然，讓人家看見可有多不好意思呀，指褲襠那地方。
「進來。」她把門留給了我。
肯定會出更大的事情，照這個狀態發展下去的話。不過，我不怕出事，甚至
就是想出點什麼事，這一天，就會絢麗得讓我永生不忘了。但是，我實在是有點
懵，對自己的處境一點底數也沒有，這都是為什麼呀？
關上門的同時，我靠著門喘了好幾口氣。她又邁著優雅的小八字腳溜躂了過
來，咬著嘴唇，用很特別的目光看我，類似逼迫。
「我……」我有點興奮，也有點慌。「……讓我喝口水……」
話只說了一半，她和我又沒有了距離。這一次她是跳過來了，差點把我撞了
一個跟頭。
我撐住自己身體的同時也扶住了她的腰身。天！那紫色的裙子是那麼的柔
滑，裙子裡面的肌膚竟然會讓上等的質料失色，她的腰，比我想像的還要好，光
滑中還有溫潤，還有柔軟，還有……
她的手撐在我的肩頭，她的腿夾住了我的腰，她輕盈得像…我們近在咫尺，
她的眼睛裡流溢著夜的暈，一種奇妙的帶著溫情的流彩，一種依賴。她的眉毛自
在地舒展了開去，她的鼻息也不是那麼急促了，她的唇緩緩地、似乎是試探的，
向我唇再次挨了過來。眼簾緩緩地合攏過去，頰，帶著一種甜美的微笑，一點勾
魂奪魄的嫣紅，她的憔悴變成了一種飛揚起來的溫柔，讓我醉了。
我的惶惑在這瞬間消失了，其他的東西似乎都不重要，現在，我想好好地配
合她，好好地吻一次。接吻並不是什麼陌生的事情，性交也不陌生，對我來說。
她給了我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於是，她在我的心裡也變得熟悉了，就如同我用
了這半生來等待的那一個。
托住她的腰，讓她扶著我肩頭的手感到我的力量，我把頭稍微偏一點，輕輕
地與貼過來的唇碰了一下。
她停止了，呼吸急促了起來，嘴唇微微地蠕動著。
再吻，還是淺淺地嘗，嘗著她的唇和她的呼吸，她的體溫。先是上唇，用舌
尖去舔，用唇去含。然後是下唇……我的右手足以托住她了，我的左手就沿著她
的脊背滑動，是那種把她的身體向我身上壓過來的力道。
「呵……」她的頭向前探了過去，臉頰和頭髮經過了我的頰，她的手在我的
肩頭很用力，她的腿也很用力。
我的臉和她的臉錯過，我挨蹭著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我的左手已經游了
過來，沿著她的脖子插入了她的短髮裡，輕輕地揉著她的後腦，然後把她的頭再
扳過來，然後就吻住了她的唇。唇，變得火熱了，還有彼此的呼吸。
真好！接吻可以解口渴，她的唾液好甜。不過這樣熱烈的接吻是力氣活，吸
吮已經花費很大力氣，弄的腮幫子發酸了，還要調動舌頭來跟她那乖巧靈活的小
舌頭逗……另外，這樣站著承載一個不是很重的姑娘的熱情也挺辛苦的，我在冒
汗。
她也在揉我的腦袋，她不讓我的唇與她的分開。
光托著她的腰已經使我感到吃力了，我得找一個更能受力的地方。找到了，
那不僅是一個受力的地方，還是我喜歡的地方，我托住了她的屁股。
隔著裙擺，我確切的感到了她的柔嫩，她在用力，於是，她的屁股以令我迷
醉的彈性迎接了我的手……內褲和肌膚交接處的手感是最奇妙的，她的內褲是純
棉的，而她的肌膚就如同最好的絲綢，也許，剝了皮的熟雞蛋更確切一點？反正
就是那滋味的，讓人愛不釋手。
她的唇離開了我的，我的唇也離開了她的，我們面對面看著對方眼睛裡的自
己，喘息。
我想，我們的確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也許，好幾千年前我們就是夫妻或者
情侶之類的關係，我們互相尋找了無數個世紀，然後選在現在重逢，做愛，因為
在目光交流的瞬間，那是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真奇妙。
「你的床在哪兒？」我帶喘地問，用眼神。
「就這樣也好。」她回答，一樣是用她更會說話的眼睛。
「辛苦呀！」我委屈。
「你弄不弄？」她逼迫。
「你容我喘口氣啊。」我央告。
「現在就要。」她不答應。
放下她，讓她靠在門上，然後，我低下頭重新吻她更紅了的唇，以及唇邊也
嫣紅了的部分。她把手伸開，支住了門框，有點像受難的基督，不過比嫉妒好看
多了。我的唇在她的下頜上了，然後我的手就已經從她的肩頭開始撩開她的裙子
的吊帶。真方便，內衣外穿就是對男人很方便的。不過她的胳膊伸著，我弄不下
來，真急人。這難不住我，索性在她的身前跪下去，從下面開始。
「你幹嘛呀？」她輕聲地問。
不管她，我已經捉住了她好玩的腳丫，把她的腳跟托在掌心，然後就吮住了
她的腳趾…這樣的腳丫值得我跪一次，那也是一個通靈了的寶貝呢，腳背上的肌
膚如同透明了一般，腳掌的邊沿則有著奇異的紅暈，呵呵，她的腳趾在跟我的嘴
淘氣，我得收拾她們。
她的身體是有一些扭動的，她是在關心自己腳丫發生的事情的，她癢得想逃
掉。
「別，別，求你了……」她的腳丫在縮，像握拳一樣拚命地把腳趾蜷起來，
但是會在我的吸吮中聽話地伸開的。
其實，你不用求我，我不會只喜歡你的腳丫的，我還……
沿著她的腳背，我開始向上，雙手各拖著一條腿，在她的顫慄中，我的手輕
柔地如螞蟻般在她的腿上攀爬，我的唇舌也在攀爬……這是自願的，想品嚐她的
每一分。
小腿，膝蓋，然後……我的手是從後面環進她的裙子的，已經接觸到了裹著
純棉內褲的屁股，已經在揉了。我的臉是貼著她的腿上去的，一點一點。除了她
的柔嫩，我感到了她的溫暖，呵呵，就在她雙腿中間的地方，正在有一些類似火
焰的東西開始燃燒了，我想。
她，看來不是喜歡亂叫的類型，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發出我期待的聲
音，她是在克制自己？
我是用舔的，就在她的大腿內側舔上去的。我的手也開始不喜歡她的內褲
了，想直接去摸她光潔的臀肉……
光線開始昏暗，我鑽進了她的裙子，除了感覺和味覺，我暫時失去了視覺。
不過，一樣的美好。
＊＊＊ ＊＊＊ ＊＊＊ ＊＊＊
「在想什麼呢？」她問我，微笑著。是那種有點詭譎的笑。不是早就說過了
麼，我們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心有靈犀的，她是在笑話我心裡很淫穢的念頭。
「沒……沒什麼。」我想掩飾一下被看破心機的尷尬，又覺得沒有什麼可掩
飾的。
「知道你在想什麼，敢麼？」她這是在慫恿我？
在這裡呀？是不是有點太亮了呀？的確，這升降機是透明的，如果留意的
話，裡面的事情是沒有秘密的。何況就在腦袋的上面，還有幾個得叫教練的傢伙
在等著我們。這可有點太難辦了，我的確是很想，她也答應了，但不會馬上就做
完的，半了噶唧的滋味可難受，這我有經驗。被別人發現的話，我臉皮再厚也有
點那什麼！可是的確是很想，尤其在就要死之前，真的是非常想再做一次。
怎麼會想到死的？不會死的。聽說過蹦極蹦死的麼？好像沒有。不是來的時
候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麼，而且你身邊有給你勇氣的她？
說的也是呀！但是，的確是想的，包括想到了死。死亡、性交的高潮，這都
是一種極致的東西，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聯繫……
「今天，要是穿裙子就好了。」她挺遺憾的。
「幹嘛？」我沒明白。
「在跳的時候，我們做愛，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她有點嚮往。
是啊，那會是什麼滋味的？終極的高潮？真的，那是一種也許一輩子也不會
有的經歷。遺憾，她今天穿的是那條挺肥的天藍色的牛仔褲，這是我要求的，因
為我總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的身體，她聽我的。
「不過，我們可以接吻的，是麼？」她嘟起了嘴唇，衝我做鬼臉。
永遠在一起，就好了。我看著她，想捧住她的小臉好好地吻她，然後把她帶
走，不讓她再這樣隨便地漂泊。真的很想，但是我覺得自己是瞭解她的，在她的
面前，我沒有這個能力，甚至連要求她暫停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到時候，要摟緊我喲，不然……咯咯……」她開心地笑了。
她總是這樣用快樂把她的憂傷藏起來。如果，把她治好的那個人是我，該多
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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