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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甲子韻芳菲 01-02.7 作者:muxin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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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韻芳菲 01-02.7 作者:muxinshui

甲子韻芳菲
作者:muxinshui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 我是怎麼了?(1)

  慕生,更準確的說這個半躺在老闆椅上眼神飄忽的男人叫白慕生。所說慕生,
或是生兒,是他身邊親近的人從小到大幾乎都這麼在叫他。而所說白慕生,以至
於後來的白市長,白主席等等的稱謂,不是在學校裡老師點名的,就是各類會議
宴請上公式化的對他的稱呼。

  人的名字不過是個供人記憶和定位的符號,所以不管是親近的慕生,還是公
式一般的白慕生,半躺在老闆椅上的他都不會為這個問題神不思屬,他的糾結,
是源自現在這個正跪在老闆椅前,用她那溫潤的小嘴和纖纖玉手,給自己那怒挺
的肉棒帶來無比快感的女人。

  是啊,權利,金錢,美女,或許是一個男人終其一生都要為之糾結不已的三
種東西。只是不知道在這三種看似獨立,卻又千絲萬縷相互關聯的糾結裡,哪一
個是男人心頭的泰山,哪一個又是所謂一代英豪的墳塚?

  慕生所糾結的這個女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不過讓慕生糾結這個女人的
東西,卻和糾結金錢美女中的美女所要的東西不一樣。金錢美女中的糾結,是占
有後的玩弄,慕生的糾結,是這個與自己相識了四年,也知心知意的女人,卻無
論慕生自己怎麼和她說,這個女人就是不肯和自己重新組建一個家庭。

  要說,慕生原來的妻子因為肺癌已經去世有幾年了,現在的慕生就是鰥夫一
個。而這個讓慕生糾結的女人,也是一個沒了丈夫有幾年的寡婦。一個鰥夫,一
個寡婦,原本就是絕配的組合,再加上雙方本就情投意合的,可是為什麼這女人
的就是不說要嫁給慕生。

  今天慕生是做足了準備誠心而來,為的就是誠心誠意的求這個和自己相知相
愛的女人,答應嫁給自己。可現在是,女人是被慕生的這份誠心感動的一塌糊塗
了,只是這一到了最關鍵的談婚論嫁的時候,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啊,卻直接
地把慕生往老闆椅上一按的,就騎在慕生的讓慕生連連操出來來兩次高潮後,她
就跪在了慕生的身邊,小鳥依人般地讓慕生往最高峰開始衝刺了。

  「哦…」慕生一手輕輕按住了了女人的後腦,就這樣一聲短促的低吼裡,將
蓄積了許久的精液,一股股的射進了女人緊緊收縮擠壓著肉棒的食道。

  看著面帶紅潮的女人一口口把嘴中的精液嚥下,再仔細地把龜頭馬眼上殘留
的液體都舔舐乾淨,慕生在被這樣溫潤知心的女人也感動的一塌糊塗的當口,也
更加為此糾結了。因為每每慕生向眼前的這個女人提及婚嫁事宜的關鍵時刻,這
個女人都是用這樣的手法,既不說不嫁,也不說嫁地,讓慕生滿是誠心的提議不
了了之放下了。

  本來被女人多次用同樣的手法給不了了之的慕生,這一次是做足了準備不會
再讓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誠心不了了之下去了。可是事到臨頭,慕生又一次發現自
己的誠心和決心,即將又一次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用最簡單卻最實用的用了一次
又一次的小計謀,給不了了之掉了。

  「慕生,剛才婦聯的姜大姐來這裡坐了一陣子。」一邊把小巧的丁字褲穿了
回去,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失落的慕生說道。

  「哦,是嗎?她們婦聯是不是又有活動啦?」失落中的慕生,隨口應了一下
女人。

  「嘻嘻,婦聯那邊活動倒是多,不過姜大姐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兒,
人家大概是來找什麼人的吧?」笑起來的女人用有些戲謔的語氣,給著慕生提示。

  「哦,是嗎?」雖然女人口中的姜大姐也見面一口一個慕生的叫著自己,不
過她要等什麼人的和自己有關係嗎?從來沒有刨根問底兒習慣的慕生,還是隨口
應了女人。

  「哎,慕生我想起來了,在姜大姐來之前,團委的那邊的幾個小丫頭穿著運
動衣也來坐了好一陣子。」似乎這個問題能讓慕生來點興趣,女人趕快就跟慕生
說了。

  「哦。」團委的年輕人活潑好動一點,而且大家又是都在一座辦公樓裡上下
班的,來這裡坐坐很是件稀奇的事嗎?對此更是意味索然的慕生,直接就用一個
單音給了女人回應。

  慕生沒有待女人繼續給自己什麼提示,他忽然間想起什麼來的,先問起了女
人:「曉嵐,統計局的小趙上午來過沒有?」

  「啊…來了來了,不過她坐了一陣子什麼事兒也沒說就走了。怎麼是她有事
兒找你?還是你有事找人家啊?」慕生忽然的說出來的事兒,讓曉嵐先是一愣,
接著就用一種很奇怪眼神看著慕生不說,那反問的語氣也有著一種很怪的味道。

  「這也很奇怪嗎?」在暗自腹誹了一下曉嵐對這件事的大驚小怪,慕生很認
真的解釋道:「這不快元旦了嗎,小趙他們局想和去年一樣,要和咱們這邊一起
搞個聯誼會,小趙昨天說今天上午來商量這事兒,怎麼她上午過來沒有提嗎?」

  「喲!我說我的慕生大主席,人家趙穎雖說是檔案局的,可人家怎麼說也是
一局之長啊!有什麼事兒人家也是要和你這個主席來對等商量的,哪裡會把這麼
重要的事情對我這挨不上邊的小女子來提點一二呀!」忽地挑起眼梢的曉嵐,拔
高了音調看著慕生說道。

  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觸發了女人那敏感的神經。不過對此早
已經習以為常的慕生,才不會費心思在這個時候來揣度女人的變化是因何而起的,
他是在向女人第N次求婚未果的失落之中,說出了他今天要跟說的第二件事:
「曉嵐,後天我要下去到扶貧點兒蹲點了,估計要到明年三月份才回來,所以咱
們工會裡的日常事務,就由老習來負責了,你有什麼事兒就找老習商量。我一會
兒要去政府扶貧辦那邊去落實一下扶貧點的扶貧資金,你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
先去市裡了。」

  聽了慕生的話,神情有點木的女人只是輕輕的搖搖頭表示了自己沒有什麼事
兒,就直直地看著慕生那轉身而去的寂寥的背影,好是一陣的發呆。

  扶貧,蹲點兒,是近幾年來各級政府部門的一項很重要的工作。而雙慶市不
僅原來是一個蜀省的第一大城市,且現在更是一個人口過了三千萬的直轄市。雖
然這裡面臨長江水運發達,物產也豐富,在背靠著就是自古以來秉承天府之國美
譽的地方裡,貧苦人口還是在一些地區依然存在的。

  翠屏鄉,地處大巴山脈的一個分支上,也就是因為這一重重山脈的阻隔,一
個有著美麗名稱的地方,卻讓生活在那裡的人們由此陷入了貧困之中。

  九九年,四十八歲的慕生作為組織重點培養的一名年輕幹部,出任了雙慶市
的副市長。只是他這個主管文教,衛生,體育的副市長才坐上了不到三個月,就
接連發生了學校校舍坍塌和重大公共衛生事件。在這些事件中,坍塌的校舍是兩
年以前建成的,公共衛生事件也不是因為防疫部門工作直接失職所造成。

  按道理來說,這些事件發生以後,作為主管的副市長,慕生不僅在第一時間
裡就到達事故地點,也採取了非常有效的措施,及時把事故的損失降低到最低點,
更何況這些事件的歷史成因都和慕生這個剛剛繼任副市長沒有什麼直接瓜葛。

  在當時,不管是市委還是市政府,在考慮到上述原因後,不僅沒有追究慕生
這個主管副市長的責任的意思,相反,還對慕生在這些事件中所表現出來工作能
力,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只是作為慕生本人,卻非常讓人意外地,在這些事件都處理完成以後,他除
了誠懇地再市政府會議上作出了檢討之外,一紙請辭報告也被他遞了上去。

  或許有人這樣做,只是為了作秀,但是作為慕生本人,卻沒有一點這作秀的
意思。在慕生看來,不管是歷史遺留的責任,還是其他客觀原因引發的責任,最
終都要有人把責任扛起來,而不是把責任一味的推脫下去。因為你現在推脫了一
次,那麼在今後你就去想著推脫第二次,第三次……

  一個人,如果連扛到他肩上的責任都不肯為此付出些什麼的話,那不要說你
身為一個官員,即使你就是一個平常百姓的,那你也一定不會是一個讓人說是可
以為人的百姓了。

  慕生的請辭很堅決,在經過市委會議的慎重研究,以及諸次語重心長的談話
之後,市委,市政府接受了慕生的辭職,不過他不再是雙慶市副市長了,可是行
政級別和待遇卻還是直轄市副市長一樣的。

  一年以後,請辭賦閒的慕生有了新的崗位,那就是到帶著副市級的級別,到
雙慶市總工會擔任了工會主席。

  慕生剛剛繼任副市長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全市上下都在加大扶貧力度的工作,
作為市裡的主要領導人之一,也是必須要做出表率來一些人之一,慕生所被分派
的扶貧任務,就是幫扶在大巴山那崇山峻嶺裡的一個叫翠屏鄉的地方走上脫貧致
富的路。本來市工會也是有著自己的幫扶對象的,可事情不知道是因為慕生依舊
是享受副市長的級別待遇,還是說翠屏鄉是個很不容易記住的地方,已經到了工
會工作的慕生,在扶貧項目中的對象,還是繼續地對翠屏鄉進行著幫扶。

  一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見出成效的工作,是必須有著必要的延續性的,既
然市政府沒有對自己的這項扶貧工作做出調整,那慕生也就很沉下心來,為翠屏
鄉的脫貧致富制定了有著長期效應的脫貧計劃。而現在,是這個長期計劃實施的
第五年,也就是當初這項扶貧任務給出的最後期限,五年後讓歲幫扶的對象徹底
擺脫貧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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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一下,來這裡發書的不是老木本人,我是在幫他整理電腦的時候,看見
他的文檔存儲著很多東西,不小心翻閱了一部分,讓我很是開了眼。仙俠的,武
俠的,都市的,鄉村的各種時下流行的網絡題材,老木所存的文檔裡都有涉及。
只是這些東西多是很多,但不光是沒有一個有結尾的,其中有一部分乾脆連開頭
都找不見,就是憑空碼出來那一段又一段文字。雖然這些沒頭沒尾的東西讓人看
著很惱火,不過每一個題材的東西也很讓我有著意猶未盡的感覺。不知道這些然
人意猶未盡的東西老木什麼時候能它們弄全了,只是知道他在近期是不太可能來
做了,因為他年前剛做了手術,目前身體還在恢復之中。知道他在這裡發書,於
是就替他隨便選了一個碼出來多一點的給發出來。可能還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東西,
不過大家看了以後不要罵我,要有怨氣大家還是找老木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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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韻芳菲】第一章2
【甲子韻芳菲】

  第一章我是怎麼了?

  一個歷時五年的扶貧計劃的整個實施過程,算上這最後一次領取的,也是最
大一筆70萬元資金,慕生在翠屏鄉的扶貧過程中,一共用去了扶貧資金一百二
十萬元。或許慕生所負責的扶貧項目,不是當年那些同類項目中見效最快,影響
也最大的那個,但是在所有的同類項目中慕生所負責的這個項目,卻一定是扶貧
資金使用最少的一個。

  僅就這一點,在政府扶貧辦落實完扶貧資金的慕生,前腳才邁出扶貧辦的門
口,身後的辦公室裡就又被一片爭議聲給淹沒了。

  爭議大致來自三個方向:其一,現在一說是扶貧,就是隨便地援建一所像樣
的小學吧,怕是白主席剛落實了的70萬都不見得夠吧?那你們想,翠屏鄉雖說
人口才一千多,但那裡全是光禿禿的種什麼不長什麼的大山,你們說,這白主席
不會拿著這一百多萬的扶貧款,用了五年的時間給那裡人在按著人頭的搭雞窩孵
著雞娃子在扶貧吧?(這麼說也是,一百多萬,放在一起也算是是個錢了,可是
一千多人來分的話,每人不過是能分個千十來元兒吧,好好地搭每人用著一千來
元兒搭個雞窩孵上幾窩雞娃子,可是真夠了)

  其二吧,這白主席現在負責的扶貧項目,是人家在當副市長的時候分派的任
務,現在人家都是工會主席了,按道理說,那這項工作也該做相應的調整的。你
們說,不讓人家干副市長了,還讓人家繼續干副市長該干的活,你說人家白主席
就是心胸再開闊,那能不再這件事有怨氣嗎?再說了,不管人家白主席落實了多
少的扶貧款,就憑著人家這五年來每年都能去扶貧點兒上去蹲點上幾個月,我倒
是覺得這白主席做的就夠可以的了。

  其三吧……

  其三這次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見解,扶貧辦的副主任吳大姐已經陰沉著臉
走了進來。這不,不僅是其三趕緊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剛剛還討論的熱
火朝天的辦公室裡已經靜的光剩下吳大姐那張陰沉的臉了。

  「擔當生前事,何計身後評」,是古人中的一類人給自己為人立世所樹立的
人生準則。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這樣的人生準則作為目標來行動的慕生,這會兒
吧,正苦口婆心地在電話裡跟他的二女兒請著假。

  當父親的外出公幹要跟自己的女兒的請假?這事吧聽上去總有點不合情理。
只是作為慕生卻是不得不這樣做,究其原因,這就得說一說慕生的家事了。

  慕生的妻子早幾年前已經去世了,這當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說了。現在要說的,
是慕生去世的妻子給慕生生下的三個女兒了。

  慕生的大女兒,不僅嫁給了一個現在在市裡招商局當領導的丈夫,就是她自
己這幾年來在商業上打拼,也有著不大不小的一份家業了,再加上她也有著一個
十四歲的女兒,也就慕生的外孫女需要照顧,所以一年裡難得見到她幾次的慕生,
不要外出公幹的請假事宜了,就是平時想跟她說個話,都不見得能找到她的人了。

  慕生的二女兒,是最得慕生妻子生前所信任的。這不在他妻子去世前的彌留
之際,不放心把慕生一個留在這個世上的她,就拉著二女兒的手,千叮嚀萬囑咐
的重複著一句話:「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你爸爸啊!」

  托付自己的女兒,在自己去世後照顧丈夫的衣食起居,這本就是一件極其正
常的事情。再說了慕生也是老大一個男人了,即使因為外出公幹要出門了,那即
使女兒是挺操心他的飲食起居的,那也不至於說要慕生低聲下氣來跟她請假不是?

  讓慕生低聲下氣跟二女兒請假的原因吧,是因為慕生的三女兒。怎麼說呢?
慕生的三女兒既不是呆子,也不是是個傻子的生活不能自理的需要人照顧的,相
反,在三個姐妹出落的最漂亮的她,不但被慕生妻子在生前極度的寵溺,而且她
本人也是三姐妹中最能耍小脾氣的那個。

  這三女兒吧,在慕生和他妻子身邊那會兒,自小被寵著,自小就小脾氣不斷
的也就罷了,可是她長大成人了又嫁人了以後,她這樣性子就直接導致了她在結
婚不到一年了,就跟她丈夫離婚了。

  要說吧,如今這社會離婚就跟隨手扔掉一張廢紙那樣隨便了,慕生在做了三
女兒多次思想工作未果的情況下,他也就隨三女兒去了。

  離婚是隨了三女兒的心願了,可是慕生卻由此就落下一個病根,那就是只要
他離開家門時間長一點,那他就不得不低聲下氣的來求他的二女兒,求她來慕生
的家裡經常的來看看,看看慕生的三女兒,也就二女兒的三妹子,是不是在慕生
的家裡脖子上掛著一張大餅的給餓死了。

  造成這種情況的緣由,其實多數都是源自慕生去世的妻子,那是她在活著的
時候,對他們家裡最小的女兒,實在是太過於寵溺了。而這樣寵溺的結果,就是
他們的小女兒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還算說得過去的話,那是不是要耍出來的小姐
脾氣,或許除了慕生和那去世妻子之外,即使是三女那兩個姐姐,也都見就心煩
不已。

  這不,對慕生的二女兒來說,照顧自己父親的衣食起居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就算還得照顧一下子自己親妹妹的,那也是關起門來自己的家的事兒了,也沒有
什麼了不起。

  可這事兒吧,就是出在照顧親妹妹那兒了。

  懶得要死,咱從小就見她那樣算見怪不怪了;耍耍小脾氣小性子的,咱都是
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二十多年的都受過來了,也不搭趁就在爸爸出去的著幾天
裡,和她一般見識的來計較的。

  可也就是這事兒,你懶,我能裝的看不見,你耍性子,我裝不了的時候我還
有個忍耐的認了的,可就是我在裝了,忍了的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時候,這個懶洋
洋的臥在沙發上,或是散躺在在床上的三祖宗,就在你忍耐的最極限的當口兒,
微微藐她那水一樣的鳳眼的眼梢看著你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二姐呀,你看看
你這就是整個一個在瞎忙一氣,要是爸爸在話……」

  一大堆的,堆了都二十多年的一眼望不到邊的稻草,都沒有讓早就義憤填膺
的忍耐到極限的駱駝變得的瘋狂,可就是這最後一根的,輕飄飄地,陰陽怪氣地
飄過來的稻草啊,三女的二姐,這二十多年來一種默默忍受著的駱駝啊,終於瘋
狂了……

  跟妹子徹底翻臉!摔了爸爸家的門!就是只為了一句話:「以後,我要是再
……」

  再以後的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這個時候遠在外地的爸爸在第二天,或許
也就在二姐的再的誓言剛說過幾個小時後,就又把電話打過來了。

  一邊是不知道良心為何物的親妹子,一邊是低聲下氣求著自己的父親,有苦
說的二女兒,在一番的苦痛折磨之後,最終還是低聲下去的父親,更讓她心疼不
已:是啊,家裡的那個三祖宗都把自己給折磨成這樣了,那她天天賴在爸爸那兒,
那爸爸豈不是比自己要承受的更多啊!

  最後的結果,最後結果就是二姐被三妹子氣走了一次又一次,然後爸爸就一
次又一次地再低聲下氣的把二女兒給請回來。

  而慕生這次出去的時間,是這幾年來裡最長的一次,隨意提前把家裡事兒給
低聲下氣的安頓好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好說歹說地二女兒那邊的思想工作總算是給做通了,可是家裡的那個小三兒
啊!揉著腮幫子的慕生在往家裡回的時候,更是開始犯著頭疼。

  不是別的,前天自己跟三女兒說要下去蹲點的事了,那一聽自己要不在家這
麼長時間的小三兒啊,可是真賭起了氣。因為以前這小三兒在這種事情上,也就
耍耍小性兒地不理上自己一會兒而已,可這次,慕生苦笑了,那是家裡的小三兒
賭氣的已經一天多沒有吃飯了。

  難道,這次小三兒要絕食來跟自己抗議啦!無法預測結果的慕生,頭苦不已
的回到了家裡。

  「三兒!三兒…」有點亂的家裡,在慕生樓上樓下的喊了個遍,也沒有見到
讓他頭苦的三女兒。

  「不會是……」心裡有著不好想法的慕生剛拿出手機要撥號,他手機上一個
顯示著三女兒號碼的未接信息,也映入了眼簾。

  「爸,我和燕子她們去旅遊了,有事給我打電話。」看著讓自己頭疼不已的
三女兒發來的一個字都不肯多發的短信,又一次苦笑起來的慕生,心裡卻如放下
了一塊石頭。

  是啊,這個讓人頭疼的三女兒,是從小被自己和妻子寵的有了不少的嬌氣,
但是也就這個三女兒,卻也算是自己和她媽媽的一個驕傲的吧。

  因為這個自小孩子就帶著那麼一點兒好勝的心氣兒,不過這樣的心氣可不是
那種恃寵而驕的心氣,那是很純粹的爭先的心氣。也就是這樣的心氣,這孩子從
小就學習成績優秀不說,即使在她諸多的業餘喜好少,也都很有了一番成績。

  只是在這個孩子考上北大的第三年,這個世界比自己這個父親還要疼愛的母
親離開人世,而三女兒在歷經了一年多的鬱鬱寡歡之後,卻比她小的時候更粘這
自己著父親了,或許,在自己這裡,能讓她忘記母親離她而去的悲傷,也或許,
正是這種生離死別的傷痛,才更讓她對這個家的依戀。只是不論是哪一種過度的
依戀,都會對這個孩子今後的生後有著極大的影響,其實她那個短暫的婚姻就足
可以說明一切。

  不過這些藏在三女兒心裡的心結,是需要時間來打開的,只是讓慕生犯難的
是,這三女兒心結的打開時間也太長一點,這不都幾年過去,她的心結不但一點
兒沒有沒有打開的跡象,相反從她現在更不想從家裡走出去的跡象來看,她對這
個家的依戀程度抵滬都更重了一些。

  看來是該找個時間跟她好好交流一下了,畢竟終於會有那麼一天,她要自己
來面對她的生活的。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3

                        甲子韻芳菲


                     第一章我是怎麼了?(3)
                     

  三女兒的事兒現在可以暫時放下了,可是這翠屏鄉最後一次的扶貧蹲點的事
情,就更讓慕生仔細的掂算了起來。

  基本由有五個散落在大山深處的自然村落所組成的翠屏鄉,共計有人口一千
零二十一人。而這裡再八十年初期以前,也確實可以擔當上「翠屏」這個美麗的
名字的,那現在慕生去那裡扶貧蹲點的時候,這裡不僅僅是全市有名的貧困鄉,
即使這裡那個曾經實至名歸的美麗名稱,也變成人們口中的回憶了。

  翠屏,就是這流淌著綠色的大山,如翠綠的屏風那樣讓人賞心悅目。在翠屏
鄉這裡,讓大山曾經有過這樣美麗的綠色的,是那一望無際的竹海。而讓這裡的
竹海成為了曾經記憶的,不是生活在這裡人們對竹海無休止的砍伐,那是一場幾
乎誰也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

  當竹海裡幾乎所有的竹子,在幾乎是同一個時間裡盛開出一串串象徵著迎接
死神的花朵時,那流淌著綠色的竹海,也就這個時間之後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枯黃。

  其實竹子在開花後大量的死亡,是竹子在生長過程一個無法避免的自然生長
規律,如果有這充分的時間的話,用不了幾年,依著竹子那頑強和快速生長的性
子,幾年以後這裡的這裡消失了竹海,還是會逐步恢復起來的。

  然而當竹子按著自然的法則完成了新一輪的生命更替之後,千不該萬不該的
是,在它們死後還沒有來得及在重生的這段時間,它們把原來不知道被它們扎根
養蓄了多少年的肥沃的土地,也在這個時候暴露在人們的眼前。

  是啊,當滿上都是竹子的時候,人們想從它們那頑強的生命力面前搶奪出一
塊土地來耕種的話,那幾乎是要耗盡九牛二虎之力的。所以在滿山都是竹子的時
候,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是能竹子在土地面前,達成一種不得已的平衡的。

  可是現在,當滿山的竹子在幾乎同一時間死去了時候,一瞬間失去了競爭對
手的人們,就貪婪地耕種的鐵犁開墾到幾乎他們能開墾到得任何地方。

  於是,才幾年的光景裡,原來長滿綠色竹海的山野中,只有了人們瘋狂的開
墾的鐵犁了。

  也是,隨著竹海在其自然生長規律面退出了歷史舞台,它們所留下的肥沃的
土地確實讓這裡的人們,在最初的幾年裡獲得了耕種之後的豐收。

  然而,大自然永遠不會輕易原諒一個任意破壞自然平衡規律的舉動的,這不,
就是人們還沒有從豐收的喜悅中回過味兒來,來自大自然的無情懲罰就開始了。

  沒有了竹海這道綠色屏障的遮擋,大面積的水土流失就是大自然給人們的貪
婪所最好的懲罰!

  從八十年後期一直到慕生去翠屏鄉蹲點,一年比一年嚴重的水土流失,幾乎
讓這裡所有山體上只剩下青慘慘的亂石了。

  山上長滿了竹子的時候,這裡人們就靠著竹子過活,當竹子在其生長規律面
前選擇了暫時休息一下的時候,不知道吃了它們幾輩子的人們,卻在自己貪心面
前,選擇了將它們無情的拋棄。這裡人們,開始吃那沒有一絲屏障所遮擋的大山
了。

  可是殊不知,靠山吃山這句老話是最靠譜的一句話了,因為山最厭惡的就是
人們的貪婪,所以,山就用了幾年的時間,讓這裡的人們幾乎快沒有什麼可吃了
的。

  解決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的溫飽以及飲水問題,在慕生來這裡之前已經有幾位
前輩做過努力了。只是這些前輩的努力,都是朝著立竿見影的方向上行進的,所
以在他們相繼離開了以後,這裡人們的生活還是一年過的比一年辛苦。

  其實,就是如慕生這樣懷著踏實念想來幫這裡人們脫貧的人在到這裡之後,
那也是非常犯難的。這倒不是說慕生他們這種踏實的人,對改善這裡人們的生存
條件沒有什麼好辦法,而是說,最簡單的路就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移民,二
是恢復這裡原有的生態系統。

  可是話也說回來,你要是移民的話,可你沒看見現在幾乎連橋洞底下都有人
搶這去睡了,這千十口子人的安置問題,那牽扯面可不是一兩個人說行就行的問
題。再說了,如果一遇到類似的問題就去移民的話,那到了山西,陝西,寧夏,
青海那邊,是不是天天都有人在忙著搬家的啊?更何況,中國能讓人們舒舒服服
生活的地兒就那麼多,如果讓大家都擠到那些地方去住的話,不要人口激增的生
活質量問題,就是如何的生存下去,那也就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了。

  而恢復一個流域性的生態系統,那好,我大家都給你五年的時間,看看有幾
個人可以初步見到成效吧。

  逐步恢復原有的自然生態系統,是讓這裡的人們還能在這裡繼續生存下去的
必備條件之一。可是對於扶貧蹲點的要解決一千多號人吃飯的問題,確實是不能
給你那麼長時間來做準備的。所以初到翠屏鄉的慕生,在對這裡的情況有了一個
全面的瞭解之後,他的辦法就只有一個了,一邊解決這裡人們的吃飯問題,一邊
再逐步恢復這裡的生態系統。

  吃飯問題是民生的根本,其實暫時的解決一下一段時間的吃飯問題,大家誰
的辦法也不少。因為雖然這裡土地上產的糧食不夠大家吃,但是只要弄上點錢過
來,給大家買糧食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這弄上點錢臨時來應應急的不是最終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現在卻是必
須要打好開頭的第一步,因為人只有了先吃上飯,他才有心思來想做好其他的事
兒。

  於是第一次出來扶貧蹲點的慕生,在摸清楚整個翠屏鄉的家底兒之後,一刻
也沒有多停留地就回到了市裡。

  是啊,讓一千多口子人先把飯吃飽了,那得有錢先把糧食買來應急才可以的。
回到市裡的慕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首批的扶貧先落實下來。

  一個報告打出來,慕生首次為翠屏鄉申請的扶貧款,當天就被劃到賬上。

  這不是說,咱雙慶市的所有領導和公務員的辦事效率都那麼高,而是當時還
是副市長的慕生所申請扶貧的款項額度,讓所有的經辦人都大吃了一驚。

  因為作為副市長的慕生,所申請首批扶貧資金是二十萬元。

  也就是從這20萬元的扶貧資金開始,慕生在這五年的時間裡和這些生活在
大山深處的人們結下了一段深深的情誼。

  車輪在山嶺間的國道上穿行,車窗外的景色也隨著車輪的滾動在不斷的變化。
終於,剛才還是遠處山脊上白皚皚的積雪,現在已經已經在車窗外閃動著瑩瑩的
光華。一個和國道相交的岔路口上,慕生所坐的車平穩的一個轉向後,開上這條
岔路上。

  十七公里的岔路的盡頭,蒼山在白雪的覆蓋下透挺出一條條成帶狀的綠色,
而在這些帶狀的綠色的掩映中,一座座房舍也散落其間。這裡是翠屏鄉的三道溝
村的地界,不過這裡卻不是慕生此次要來的目的,他要去的地方離這裡還有十幾
裡的山路,那裡是翠屏鄉在大山最裡面的一個村子,它叫小楊村。

  沙石的路面有些顛簸,山道的彎曲更是讓車速明顯的慢了下來,二十幾分鐘
後,在滿眼白雪覆蓋的綠色裡,慕生所坐的車終於來到了他這次蹲點的目的地,
翠屏鄉的小楊村。

  沒有什麼熱烈的歡迎儀式,有的只是偶爾在車邊經過的村民那隔著車窗的非
常熱情的噓寒問暖,漸漸地,這些偶爾遇見的村民三五個一起的順著慕生車走的
方向走在了一起,並且隨著他們不時的吆喝聲,更多的人影從白雪覆蓋的綠色的
深處走了出來,他們彙集成更大的人群以後,就說說笑笑地繼續沿著慕生的車走
過的方向一路走來。

  村支書,村長,村會計和所有村委的委員們,現在都集中在了村委會的那間
大屋子裡,而慕生和同來的司機小黃就坐在他們中間和他們說著話的時候,村支
書看了看陸續走進村委會的村民,就跟在他身邊的村會計低聲說交代了幾句,就
轉頭對慕生說道:「慕生兄弟,村裡面現在還在家的人基本都到了,咱們就把村
裡今年的情況跟大伙嘮嘮吧。」

  已經是一起山上山下干了五年的鄉親了,更何況慕生本人從來就沒有多廢話
的習慣,他笑著點頭同意了村支書的建議。

  貧窮是因為手中缺了活命的錢才開始貧窮的,那既然大家聚到了這間屋子裡
都是為了這個目的的,所以村會計看到慕生點頭之後,就當仁不讓地從村裡的錢
開始跟大伙嘮了起來……

  斜陽的餘暉把西山上的雲彩暈染的通紅,坐了多半天的車,又跟大伙嘮急兩
個多小時的慕生,在微微疲乏的困頓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是啊,今天要先好好地睡一覺了,因為明天一忙碌起來,怕是這幾個月都沒
有什麼多少這樣的機會了!這樣想著,慕生就朝著楊村為他準備的宿舍那邊走去。

  「慕生大哥,你先坐下休息,我去給你把洗腳水端過來。」還是這熟悉的聲
音,還是這樣熟悉而忙碌著的身影,說著幾乎每次慕生來這裡都差不多內容的話,
迎接著剛走宿舍裡的慕生。

  「是菊香啊!你不用忙了,這些事我自己來就,你……」這樣客氣的話,慕
生每次都要這麼重複,可是不管重複了多少次,這忙碌著的身影從來沒有一次把
慕生的客氣話聽完整了,就匆匆地開始了下一次忙碌。

  熱熱的水,乾乾淨淨的毛巾,剛脫下鞋襪來的慕生才是抬腳要伸進洗腳盆,
在身前站著的那個身影,已經很自然的蹲了下來邊不說,並伸手接過慕生抬起的
雙腳放進了洗腳盆裡。

  如果說,進門的時候慕生還可以跟這個叫菊香的客氣一下的話,那現在這個
更需要客氣一下的時候,慕生卻只有選擇了沉默。

  不是你來這裡扶貧你就是這裡人們的救世主,不是說你給人家帶來了幫助,
人家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這句話慕生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但是在慕生內
心裡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你是這個國家眾多官員的一個,當你有了國家賦予你
權利的時候,你就應該承擔比這些權利更多的責任。

  身為有著一方權利的官員,可是在你職責的範圍內的人們還要被貧困所折磨,
與其說扶貧的工作可以當做一種政績來考核的話,那還不如說,作為一名官員你
是來還債的。

  因為正是官員的不夠盡心力,所以普通的人們才會遭受貧困。所謂扶貧,那
是在還你工作不夠盡心力所欠的債,你還要把欠人家的債的事情當做政績來講出
口的時候,慕生不知道別的官員會不會臉紅,但是慕生自己會由此而無地自容。

  可既然你是抱著還債的心理來這裡工作的,那眼前發生的這一再上演的一幕,
你慕生該怎麼解釋?

  慕生第一次住進楊村為他準備的宿舍時,是四年前的夏天的一個晚上,而這
個時候是慕生第三次來翠屏鄉的事了。

  還是這間宿舍,還是這個叫菊香的女人,所不同的是,那一天晚上剛慕生脫
下腳下的鞋襪時,這個菊香的不是過來的就給他洗腳的,而是這個時候恰巧進來
的她,掩口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一雙男人佈滿了磨破血泡的雙腳,的確很觸動人心底。

  慕生嬌氣嗎?

  不是。因為慕生是一個地道的農民家的孩子,年少時干各種農活是一點也沒
有含糊過的。即使他後來讀書,在後來進入了政府部門工作,雖然遠遠低離開了
農村,離開那些繁重的田間勞作,不過一直堅持大運動量鍛煉的慕生,還真不是
一個紙做的文弱書生。

  不過話也要說,雖然慕生的身體和力量這些年來還都保持的不錯,但是有一
點確實他是退步的不是一點兒半點的。因為幹農活這東西,要的不僅僅是你有力
氣,它也在要求你的手啊腳啊等的皮膚,一定要抗得住鋤把子,犁把頭的千百次
的磨礪的。

  要不你看,滿腳丫子大血泡的慕生,就是因為這些年來少了鋤把子和犁把頭
的磨礪了,才弄成這樣一翻田地的。

  也就看到慕生那慘不忍睹的一雙腳丫子,這個叫菊香的女人才顧不得什麼男
女有別授受不親的告誡了,執意要對慕生的一雙腳丫子表示一點兒什麼。

  那個時候慕生顧忌東西可是多了去了,先不說孤男寡女和授受不親這天大雷
區在那兒擺著,就是慕生作為一名官員的本身,這樣的事情也是絕對不可讓它發
生的。

  只是慕生的顧忌對上女人的下了的決心時,慕生才發現,他的顧忌是那樣的
蒼白。

  因為惹急了女人就哭,哭了的時候還說:「我知道,我就一個鄉下女人,你
慕生大哥是城裡人,你瞧不起我,瞧不起鄉下女人,你怕我的手糙,弄疼了你的
腳,你怕我的手髒,弄髒了你的腳……」

  其實女人哭著的時候說什麼,慕生倒是真不會把緊守的雷區給放棄的,可是
最讓慕生心裡發毛的是,著眼見著黑燈瞎火的時候,你大男人的房間裡頭有一個
女人在又哭又鬧的,你說慕生第二天見人的時候該怎麼來解釋?

  是說不讓女人給洗腳,這個女人就又哭又鬧的嗎?

  這話說了慕生自己信,還有這個慕生真不讓她洗腳她就真又哭又鬧的菊香信,
再還有…再還有就是碼字的時候老木自己也不知道該是信還是不信的。

  也就是從那一天慕生在這個叫菊香的女人的又哭又鬧的喪權辱國的屈服了第
一次,以後只要慕生來到楊村的這間宿舍的時候,他就不斷滴屈服了第二次,第
三次……

  的確,菊香那常年在田間地頭勞作一雙手佈滿了老繭,的確,獵獵的山風和
火毒太陽,讓菊香手上顏色變得深重,可是當一個女人在一片真心要為你做些什
麼的時候,沉默的摸摸底體會著一切的慕生在心底裡有著一種感恩。

  是啊,人只有在淳樸中才會留有一片真心,人只有知道了珍惜和體味這份淳
樸了,或許人們才會懂得感恩。

  扶貧,是慕生為自己和自己一樣的官員們來人們這裡贖罪的,因為就是慕生
和自己的同僚們沒有盡到心力,人們才受到貧困的折磨,但是慕生沒有想到的是,
人們不僅是那樣輕易的就原諒了他和同僚們所犯下罪過不說,人們還是那樣地感
謝他們,還是那樣地在為他們歌功頌德。

  盡可能多的贖去自己罪過,那收穫就是人們的這樣一份淳樸,一份真心。

  叫菊香的女人和她女兒一起消失在夜得暗影裡,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慕生依舊
沉湎於這樣的淳樸和真心裡……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4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我是怎麼了(4)

  去過大山裡農家的人都知道,在冬天裡除了那熱乎乎的火炕以外,你要是睡
在其他的地方了,那不管你是要蓋上幾層被子睡覺的時候,那剛鑽進被窩的瞬間,
相信此刻被窩裡透骨的寒氣都能讓你感受出冬天的溫度來。

  慕生是農家的孩子,他對農家裡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但是每當他在冬天的
夜晚裡睡在小楊村這間宿舍的床上時,都有一種既熟悉又那麼遙遠的溫馨,把剛
剛鑽進被窩裡他所包容。

  是啊,一絲絲餘溫的暖意,在冬天寒冷的夜晚裡從身上蓋這被子裡透出來的
時候,慕生的思緒就那樣抑不可止地飄回到自己那在北方遙遠的家鄉。

  是的,在北國遙遠的鄉村,慈愛的母親總是在這樣冬天寒冷的時節裡,或者
是用火坑那熱熱的溫度,或者是母親自己身上的體溫,將著冬天裡本該透著刺骨
寒氣的被窩,溫潤得暖暖的。等看到自己那最是心愛的孩子,在這樣暖暖的被窩
中沉入夢鄉的時候,母親也會在慈愛的微笑裡漸漸地睡去。

  被窩裡同樣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而這樣的感覺又是那樣依稀的遙遠,似乎
只有在這個時候,年過半百的慕生會覺得那遙遠的北國的家鄉是那樣的近了,母
親那慈愛的雙手似乎又如童年的記憶一般,又在自己的臉頰上撫摸……

  慕生不知道這個叫菊香的女人用了什麼方法,讓本該透著寒氣的被窩變得如
此的溫暖,慕生也不想去追問和拒絕,在這冬夜的寒冷中,一個女人真心地給予
你的溫暖和回味。他感念著這樣的溫暖,感念著這樣的一份真心,好好的睡上一
覺,醒來後用下半輩子的時間來償還。

  來小楊村的那十幾里的山路要明年開春以後就修了,慕生現在來要做的是把
修路所需的石料,在這個冬天裡和村民一起都備好了。

  和新型建材廠家(一個使用竹子為原料,生產新型環保建材的廠家)以及一
家竹製品的製藥廠家所簽訂的竹原料的供貨合同,在明年五月份也要按著合約開
始正式履行了,慕生除了要和村民一起把首批要供給的原料按合同要求制定出砍
伐計劃,再次擴大竹子的種植規模所需要的竹苗,在這個冬天裡也要準備充足。

  家庭化聯產的畜牧養殖,竹編製品的生產與銷售,冬筍的採摘與上市…在慕
生忙忙碌碌中元旦的鐘聲響過了,噹一聲聲爆竹在山間迴響著的時候,慕生謝絕
了村支書一家一再的挽留,帶著微微的酒意他隻身回到了他在楊村的宿舍。

  宿舍裡燈火通明,宿舍的門前燈光的影子裡還有倆小丫兒在那兒嘰嘰喳喳的
玩耍,看清楚了是慕生回來了,還沒等慕生說什麼,倆小丫頭中的一個在轉身往
屋裡跑的時候,嘴裡也歡喜的喊著:「媽!菊香嬸子!慕生伯伯回來啦!慕生伯
伯回來啦!」

  「春喜,你和你媽媽怎麼沒有在家裡過年啊?」看著在燈影了微微笑著看自
己的這個小丫頭,同樣微笑著慕生雖然知道這樣的問題有點明知故問,但是對著
這個愛笑的卻不怎愛說話的小丫頭,慕生只能這樣把話頭挑起來。

  「我媽說今天三十晚上就伯伯你自己在這裡很孤單的,所以媽媽就和桂枝嬸
子商量了一下,說我們兩家今天晚上都到伯伯這裡來過三十的。」在慕生的大手
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的時候,小丫頭也慢聲細語地把慕生的問話回答清楚了。

  「呵呵,春喜呀,你和媽媽來伯伯這裡跟伯伯過年三十伯伯很高興,那春喜
想不想和伯伯一起過年三十啊?」大手扶著小丫頭的肩膀,慕生笑呵呵的又問道。

  「想啊!所以今天上午我和媽媽,還有姐姐,在伯伯和楊村長他們上山的時
候就過來準備了。」忽閃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即使是在說一件很讓自己高興的事
情,春喜還是這樣的慢聲細語。

  「是嗎?其實伯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年三十,伯伯真的很孤單的,那伯伯真
要謝謝春喜來陪伯伯了。不過春喜你想過沒有,要是伯伯剛才被你支書爺爺給留
在他們家過節了,你該怎麼辦啊?」慢聲細語的春喜,讓慕生心裡有說不出的疼
愛,這不,有的時候疼愛多到一定的時候,他卻是想在反方向上表達出來。

  慕生反方向上表達出來的疼愛,不僅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相反,一直洋溢
在春喜臉上的微微的笑瞬間就消失了不說,隨著她忽地半低下的小腦袋,她的一
只小腳丫就那樣一下一下地踩著地上剛剛飄落不久的積雪。

  春喜現在的樣子,讓慕生的心如針刺一樣的疼了一下,他知道了,是自己反
方向上表達方式刺傷了孩子,於是作為補救的措施,慕生一伸手收到自己傷害的
小丫頭抱了起來了說道:「伯伯呀今天就知道咱們春喜要來伯伯這裡過年的,所
以啊,伯伯就在你支書爺爺家坐了一會兒,就趕緊回來啦……」

  被嘴裡絮絮叨叨的慕生抱著朝屋裡走去了,春喜那剛剛如下雪一樣陰沉的小
臉兒卻瞬間又洋溢起笑意不說,她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更是閃動著一絲絲的狡黠。

  只是,這一切抱著春喜急於補償自己剛才過失的慕生是看不見的,而在以後
的日子裡,不怎麼多說什麼話的小春喜,卻用她那無與倫比的一陰一陽所變幻著
的小臉兒,讓慕生最深的懂得了「人小鬼大」的這個成語,確實有她的精髓所在。

  宿舍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餚,春喜的姐姐春柳和剛跑進報信兒的那個
小丫頭,正笑盈盈地看著慕生抱著春喜走了進來。

  不過,慕生抱著春喜對於春喜的姐姐春柳來說是沒什麼的,可是那個剛剛跑
進來報信兒的小丫頭這會兒見,卻一下子給不幹了!

  這不,忽地拉長了小瓜子臉兒的她,猛地衝到了慕生身前,不為別的,慕生
伯伯你太偏心啦!人家和小喜子一起在門口等你回來,伯伯你怎就抱小喜子,不
抱我啊!

  說著埋怨著的時候,這個衝到慕生身前的小丫頭,也伸著雙手讓慕生抱她。

  「好好好,咱們的小蘭子也等伯伯了,來伯伯也抱你啊!」如果說春喜那張
小陰陽臉是含蓄在霧中的化骨綿掌的話,這慕生口中的小蘭子,一定在前世是修
煉過霹靂掌的,所以這樣也是一個惹不起的小丫頭衝過來的時候,慕生就一邊說
著,就趕緊地騰出了一隻手把她也抱了起來。

  「伯伯,你先放我下來。」在蘭子喜悅的歡呼聲裡,慕生另一隻手抱著的春
喜,就趴在慕生的耳邊悄悄滴說了一句。

  以為春喜是有什麼事兒了,慕生在抱著在抱好蘭子的同時,一順手讓另一邊
的春喜從自己手臂的臂彎裡下去了。

  「你個死妮子,你慕生伯伯都累了一天了,你咋剛進門就讓伯伯抱著啊!你
個死妮子!快!快給我下來!」從慕生臂彎裡下來的春喜才是剛站穩,從廚房那
邊端著盤子走進來這個人,已經衝著慕生懷裡抱著小丫頭怒叱了起來!

  慕生連聲的解釋,小蘭子委曲的嘟著著小嘴,雖然慕生是抱著小蘭子坐到了
桌子邊上了,可是把手裡盤子放在桌上的蘭子媽媽桂枝,還是數落著劈手就把還
在慕生懷裡的小丫頭給拽了下來,看著情形,要不是大過節的,沒準啊,就一個
巴掌扇在小丫頭那胖墩墩的小屁股蛋兒上了。

  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注意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在那樣施施然走到桌子邊
前時,那大大的眼睛裡又一次閃動起來的狡黠。

  委曲的要掉出眼淚的小胖丫頭蘭子,看得慕生也是好是心疼,這不,在蘭子
媽媽的數落聲裡,他連安慰帶哄的讓小蘭子坐在了自己的懷裡。

  菊香也從廚房那邊過來了,一個男人和五個女人的除夕夜,也就正式開始了。

  (說起來呀,慕生他們在小楊村這個偏遠的山區裡能過上一個這樣亮堂堂的
除夕,和這幾年中央對農村政策大力傾斜是分不開的,最直接就是時下搞得紅紅
火火的通電,通電視轉播信號的村村通工程了。要不慕生他們在今晚兒上,真的
就得在煤油燈邊上過了。)

  桂枝,人很爽氣,而坐在各種宴席上的她,這種爽氣就更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不,招呼著大家都圍著桌子坐下了,她第一個舉起酒杯說道:「慕生大哥,俺
知道你是個好人,這四五年的光景裡,你是真為俺們這裡沒少受累操心!這大過
節,你自己有家不能回,就窩在俺們這個窮山溝裡事事提俺們操心,俺們有許多
感謝的話可是是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得!慕生大哥,說不來俺就不說,那俺就先
敬你一杯酒,所有的話,俺都放在這酒裡了,來蘭子,和媽一起敬你慕生伯伯一
杯。」

  爽氣的女人,和她那胖乎乎同樣爽氣的閨女,齊齊的端起了酒杯舉在了慕生
的面前。

  什麼話放在這個時候都是那麼多餘,慕生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以後,桂枝母
女倆也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慕生大哥,剛才感謝的話桂枝妹子都俺說了,現在俺和俺這倆丫頭也敬你
一杯酒。不過,在喝俺們娘仨敬你的酒之前,俺有件事想問問你,慕生大哥你可
要跟俺說真話呀!」平時話也不多的菊香,現在的話也很簡短,不過她現在這樣
認真對著自己的模樣慕生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菊香妹子,你有啥事就問吧,我知道什麼的話,我一定會說的。」面對非
常認真的菊香,慕生也很認真的對她說道。

  「那好,慕生大哥,那俺就問了啊?」

  「好,你問吧!」

  「慕生大哥,臘月二十八那天,俺聽支書和會計說,說你在俺們這裡呆到三
月份,你就要回去啦?」

  「是的菊香妹子,我這次回去的時間是初步定在了三月份,要是一切都順利
的話,我想就那個時候回去的。」

  「慕生大哥,俺問你不是這個意思,俺要問你的是,你這次回去了,是不是
你以後都再也不來俺們這裡了?」

  是啊,五年的扶貧任務在今年要畫上一個句號了,翠屏鄉,小楊村,自己以
後還會來嗎?手中端著的酒杯就這樣直直的頓著,問著自己的慕生真不知道該怎
麼回答這個問題。

  是啊,五年來一路的辛苦汗水,五年來所暖在自己心頭的真情,當一朝要揮
手說再見的時候,這句話又怎麼開口說出來!

  「嗚嗚……慕生伯伯,你……」壓抑得幾乎要窒息了沉默,被小蘭子那語不
成聲的嗚咽給打破了。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5

甲子韻芳菲 第一章 我是怎麼了(5)

  撲在懷裡嗚嗚咽咽的蘭子,邊上還站著一個眼淚轉眼圈兒的春喜,再看看都
是滿臉傷感的另外的三個女人,一個決定瞬間就在慕生的心裡生成了。

  把嗚咽著的蘭子抱上了膝蓋,順手很是自然用大手在春喜那滿是柔順頭髮的
小腦袋上摩挲著,慕生看著所有的女人說道:「桂枝妹子,菊香妹子,我來咱們
翠屏鄉的工作任務是五年,這五年山上山下的忙活,說實在的,我已經把這裡當
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我來這幾年,特別是在咱們楊村,菊香和桂枝妹子倆可是
沒少給我關照,用桂枝妹子的話說,感謝的話現在就不多說了。不過菊香,桂枝
妹子,我這五年的工作任務雖然基本完了,不過要是你們還希望我來這裡,還希
望我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那我不光是要來,而且一定要經常來。好啦,小
蘭子,咱不哭啦,這大過節得咱都該高興才是呀!還有啊,伯伯現在跟咱的小蘭
子保證,伯伯不但是以後經常來,而且伯伯還要請蘭子和大家去伯伯在雙慶市的
家裡去做客好不好?」

  「伯…伯伯,你…以後真…真的……還…還經常來?」去不去雙慶市的誘惑
對於小小的蘭子來說是很大,不過小小年紀的她更關心的是,慕生伯伯還能不能
還像現在這樣經常的來她們這裡,所以小丫頭強自壓抑著誘惑的嚮往,先問起了
她最關心的事情。

  「來!伯伯一定會經常來的!」這樣肯定語氣的回答,不僅是對小蘭子說的,
更是慕生對自己說的。

  「那…那伯伯我們拉鉤,誰也不能反悔呀!」一隻勾著無名指的小手,在慕
生話音才落的時候,就伸到了慕生的眼前。

  習慣的,慕生的大手在春喜的小腦袋上稍稍用力的摩挲了一下的,就勾起了
自己的無名指,和這個可以給自己當孫女的小丫頭,用最古老的起誓方式,開始
預訂盟約了。

  「我也要拉鉤。」坐在慕生膝蓋上的小蘭子,就在慕生的手指剛剛和春喜的
手指勾在一起的時候,她喊著的也伸出自己的無名指和慕生,春喜的手指勾在了
一起。

  蘭子笑了,慕生笑了,春喜也笑了(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她那雙大大的
眼睛的眼底裡,一絲懊惱在來回的閃現著),而屋裡另外的三個女人雖然對這樣
童趣的誓約還存在諸多的疑慮,但不管怎麼樣,至少慕生答應了下來,至少她們
也從剛才那壓抑的氣氛裡暫時鬆一口氣了。

  夜色漸深,慕生宿舍裡三家人的宴席上的氣氛,也隨之活躍了起來。似乎剛
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或者這樣年夜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剛才的一切。

  「來,慕生大哥,今兒夜裡天氣比每天涼,你把這個喝了好驅驅寒。」眼看
著還有個二十分鐘就該下年夜的餃子了,進了廚房忙活了一陣的桂枝出來後,端
著一小碗濃如番茄汁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慕生叫他喝了。

  這幾年來翠屏鄉這邊,特別是到了小楊村這裡,可能是因為慕生是個城裡人,
這裡的人們怕他不習慣山裡的生活而弄垮了身子,所以不管是春夏秋冬哪個季節,
只要慕生來了,在他的飲食裡經常會有來自當地人對他的特殊關照。

  要說吧,這些來自大山裡人們的特殊關照,並不是什麼我們所熟知的那些山
珍海味,因為山裡人的這些東西,其實就是長在這些大山裡的山根啊,樹籐啊一
類的東西。慕生是純粹的北方的人,雖然說這些一直生活在南方地區,但是你要
慕生吧這些經過加工過的東西來認清個一二三來,那還是真有些為難他了。

  只是不管這些山根啊,樹籐啊的東西,慕生是認出來都是些啥,但有一點慕
生知道,這大山裡的人們只會對他好,不會害他什麼的,所以,面對山裡人給予
他的關照,慕生從來都不說什麼的該說吃的他就吃,該說喝的他就喝的沒有含糊
過。

  雖然啊,有些時候吧,或是吃這些山根,或是喝哪一次的籐汁的,身體老棒
的慕生在第二天早上會出出鼻血啊,嗓子裡因為體內陽氣過剩啊,上上小火的小
小的折騰慕生一下。不過,在大山裡一天的風吹日曬一身大汗的勞作下來,這些
小小的折騰也就煙消雲散了。

  驅寒,就意味著桂枝所端來的東西是在五行中屬火性的東西,也許明天早上
起來有可能做的第一件事兒,又是擦自己的鼻血,但是慕生還是接過了這濃稠如
番茄汁一樣的東西,一口就喝了乾淨。(為啥這麼痛快?其實啊,慕生這也是沒
辦法的,因為人家好心弄來的東西你是一定要吃要喝的,但是這一類東西您吃啊
喝啊的都要痛快,要不,您要細細品嚐它們的味道,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一股濃濃的血腥的味道,直接從口腔灌到了胃裡,一種要把胃都翻出來的感
覺馬上要噴湧了,不知道早就準備好的,還是說手拿過來的,桂枝手中的一個杯
子立即就遞到慕生的嘴邊時,她也說著:「慕生大哥,快!快用喝點著這個壓一
壓就好啦!」

  酸酸的東西一入口,在北方靠近內蒙古地區生活過的慕生隨即品了出來,這
是在南方地區極其罕見的一種酒--馬奶酒。

  很是讓慕生奇怪的是,剛剛那在他胃裡翻江倒海一般的血腥味兒,就是這酸
酸的馬奶酒才喝上一大口了,它就真的很快的平復了下去。

  而剛剛胃裡那樣的感覺也真讓慕生心有餘悸了,這南方人怎麼都喝不慣的馬
奶酒,慕生就伸著杯子從桂枝那裡連接了好幾杯。

  「蘭子!春喜!你倆小丫頭片子快過來!你慕生伯伯累了一天剛睡著,你倆
別吵著他啊!來,把年夜餃子吃了,媽帶你倆去睡覺啊。」年夜爆竹聲在白雪覆
蓋的竹林各處迴響著,端著年夜餃子從廚房裡出來的桂枝,一邊把剛煮好的餃子
放在桌子上,一邊把圍在慕生邊上看著不知道怎麼就忽然睡著了的慕生的春喜和
蘭子低聲喊了過來。

  「切--媽媽就是大驚小怪!外面那麼響的放炮聲,都沒把慕生伯伯給震醒
了,咋咱倆在邊上看看,慕生伯伯就被弄醒啦!再說啦,這慕生伯伯也太不能熬
夜了吧,怎麼坐著好好的就給睡著了……」一邊把碗裡的餃子忿忿不平地往嘴裡
塞,蘭子的小聲嘀咕就一直沒有斷。

  在她的邊上,同樣是夾起了餃子慢慢放在口中的春喜,在細細咀嚼著不知道
是啥個滋味的餃子時,不知道此時在想些啥的她對於小蘭子的嘀咕是一句也沒有
聽進去。

  倆小丫頭在吃完年夜餃子後,就被桂枝帶著安頓在旁邊的一間屋子裡睡覺了,
把慕生屋裡桌上的東西大致收拾了一下,桂枝,菊香和春柳三個人卻一下子沉默
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桂枝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菊香。菊香看了看桂枝,在臉上一
番陰晴變化之後,她表情有些凝重的沖桂枝點點頭之後,就把目光轉向了她的大
女兒春柳。

  臉上忽地就湧滿了紅潮的春柳,在難為情地把臉微微轉了之後,但卻很堅定
地再媽媽詢問的眼神裡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看到女兒的點頭,菊香的臉色在變了又變之後是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了,而看到這一幕的桂枝,在心裡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神情非常複雜的一
聲也沒有言語。

  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的慕生,被三個女人齊心合力弄到他每天睡的床上了,
跟著就被弄滅了燈的桂枝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得就剩一條內褲之後,抬起身子的
她看著黑暗中呆站在一邊的菊香母女,有事一聲在心裡的長歎了,她把被子往慕
生身上一蓋,轉身就出去了。

  無法說出的沉默靜靜地凝結在黑暗的屋子裡,直到春柳的慢慢抬起了手伸到
她衣服上的紐扣時,在夜無法忍受下去的菊香,一手摀住嘴巴的也轉身踉蹌著出
去了。

  長時間的黑暗,十六歲的春柳的眼睛中慕生那沉睡的樣子已經可以看出個輪
廓了。心跳的厲害,手也有些使不上勁兒了,可是一切已經無法回頭了的時候,
不知道是怎麼把自己身上衣服脫完了的春柳,如在雷區裡小心前行一般地,一點
點讓自己縮進了慕生所蓋的被子裡。

  五年前的一個傍晚,自己和同村一起鎮裡上初中的同學正走在放學後回村的
路上,一輛從身後邊開來轎車,在經過了自己和同學之後,就在前面停下了。

  也就那個放學後的傍晚,自己不僅平生第一次坐上了轎車,而且自己也就是
從那一天起,認識一個自己叫慕生伯伯的人。

  原本鎮上的中學已經在歲月的侵蝕裡所有的房屋都是那麼破敗,可是就這個
讓自己平生第一次坐了轎車慕生伯伯,指揮著很多人,在一個假期的時間裡,讓
那原本破敗的學校變成了煥然一新。

  原本在那一年,自己家裡已經困難的連吃放都成問題,而自己也即將面臨輟
學的時候,就是這個那天在轎車和自己說了很多話的慕生伯伯,在說服自己的媽
媽之後,讓自己沒有一點擔心的繼續著自己的學業。

  再以後,自己才知道這個叫慕生伯伯的人,是來這大山裡幫助這裡的人走出
貧困的。而這樣的人自己以前也見過和知道過幾個,只是那些以前見過的和聽說
過人,都是那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讓自己和這裡人們很快就忘記了他們不說,
即使他們中有到現在還被大家記住的,卻不是他們的原來名字,而是這裡的村民
給他們改的名字:王敗家,孫胡鬧……

  慕生伯伯,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自己第一次坐了他的車那天起,自己就覺
得這個人是和別人不一樣。或許這樣的不一樣是因為他問自己東西的時候總是那
麼細,也或許是他在說話裡重視時不時地讓自己暗自的笑個不停,更或許,是從
他住在自己村子裡以後,而媽媽又被村支書指派,來照顧他的生活……

  是啊,一個冬天的晚上,急匆匆回到家的媽媽在找著找那的翻了半天後,就
去把同樣也被指派了和媽媽一起照顧慕生伯伯生活的桂枝嬸子給找來了。

  從那一天起,自己知道了一個外地人為了幫助自己村子,弄得腳傷起滿了血
泡,從那一天起自己也從媽媽和桂枝嬸子那裡知道了,這是一個真正要幫助自己
村子走出貧困折磨的人。

  也是在那天以後,媽媽是那樣仔細地照顧著這個人來自己村裡的每一天的生
活,在那一天以後,經常在幹活時神不守舍的念叨著,數著日子地在計算著他來
了還是要走的時間。

  那是第二年的一個非常寒冷的冬天,當那個又一次來村裡住下的第二天,整
個一天都像是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的媽媽,終於在夜裡妹妹睡著了以後和自己說
起了悄悄話。

  那個夜裡,媽媽左一遍說著那個人來村裡是多麼多麼的辛苦,右一遍說的是
今年的冬天咋就冷這麼邪乎啊!最後在自己耳朵都要聽出來繭子的時候,媽媽才
吞吞吐吐地跟自己說了一件那樣難為情的事兒。

  媽媽說,那邊沒有火炕,那邊的被褥涼得都能拔透手背,所以媽媽就想著能
不能把那邊的被褥給捂熱乎一點,好讓人睡覺的時候不給那刺骨的寒冷所傷著了。
由於那邊的爐火在烤被褥的時候不方便不說,而且被褥一離開了爐火,很快就又
變得冰涼了,所以媽媽說,最好是用人的身子把鋪好在床上的被褥給捂熱了,那
樣的話,這些問題也就給解決了。

  可是隨後媽媽又說了,媽媽自己年紀大了不說,而且又是嫁過人的人身子不
乾淨,所以……

  想也沒有去想的,自己就答應了媽媽去做一件那樣的羞人的事情,為一個既
是熟悉又是那樣陌生的男人,在冬夜裡用自己體溫把被窩給他捂熱。

  這一捂,自己整整在三個冬天的某些日子裡,都要躺在一個男人那熟悉又陌
生的被窩裡,讓自己的體溫把把冰涼被褥一點點地暖透。也就是在這些日子裡,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身體味道,讓不管是炎炎夏日還是在寒冷的冬夜,讓自
己那樣害羞地怕接近他,又在更多的時間裡給那自己朝思暮想的一種期盼。

  喜歡遠遠的看他那忙碌的身影,喜歡看著偶爾閒暇的他一邊逗著自己妹妹,
一邊和媽媽嘮著家常,而讓自己最是期盼,就躺在那熟悉又陌生的被窩,想著他
微微笑著的臉,想著每一次走到自己身邊了,自己那不止明而劇烈跳動的心……

  今天這個晚上……

  這個晚上就抱歉了,老木碼出來帶肉的東西都是放在別的文件夾裡,而且是
很多個故事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了,剛才找了半天也沒有對上號,所以今天就先發
到這裡,明天我仔細把這些東西排版一下再後續發出,希望大家多給老木來一點
支持。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6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我是怎麼了(6)

  癡癡地往黑暗男人在熟睡中朦朧的臉,媽媽在昨天夜裡跟自己說的那些羞人
的話,就如心裡面的小蟲子一樣,癢癢地在自己的身體裡到處的鑽來鑽去的。

  不知不覺中,春柳的小手撫摸上了慕生的胸膛,不知不覺裡,少女那從來沒
有親吻過男人的顫抖的嘴唇,胡亂沒有章法地在慕生的臉上不停的親著。

  乳珠的嫣紅輕輕磨砂裡男人胸膛的肌膚,那如電極一樣浸潤了全身的戰慄的
感覺,讓少女嘴中一聲輕柔的吟叫了,身子軟軟的她俯身在慕生的胸膛裡,一雙
充滿彈性的雙腿,就不安地有意無意地再慕生的雙腿之間摩擦著。

  媽媽說,男人那個長在雙腿之間最是羞人的那個東西,即使是他在熟睡的時
候,只要你不停去接觸它,它就會硬硬地站立起來的。

  只是,真要自己去接觸男人那羞死人的東西的時候,還是少女的純潔的春柳,
是怎麼都鼓不起勇氣來做這件事兒的。只是萌動著起來的少女的春懷,在男人身
體的味道的熏蒸裡,在肢體之間那不斷的摩擦裡,當乳珠的尖端那電一樣的感覺,
以及看地躲避卻有意無意,總是在雙腿的碰觸間觸及到的男人象徵的期待裡,第
一次的,讓少女那十六年來那樣純潔的花房裡在一點點地開始變得濕潤,那從來
沒有分泌過的花蜜,在這一刻裡慢慢溢出了少女的陰道。

  情火的難耐,讓少女在慕生的懷裡更加不安地扭動著她的身體,只是她就是
這樣單純而幾乎聽不到一點兒聲響的舉動,現在可是把在外間屋裡一直關注著自
己女兒的菊香,和不知道是個是否也有著同樣關切之心的桂枝給極壞了。

  這不,實在是心裡沒個底兒的菊香,很是擔心女兒能否吧自己昨天晚上交代
給她的事兒做好了,她就滿是擔憂地對身邊坐著的桂芝幾乎是耳語的說到:「桂
枝妹子,你說那個辦法到底行不行了啊?這咋咱倆都出來這麼半天了,這屋裡咋
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看著菊香那忐忑不安的樣子,在再聽了她的憂慮,同樣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桂
枝不由得開解道:「我說菊香大姐,咱家的春柳怎麼說都是一次這事兒都沒有做
過的黃花大閨女,你說讓她這樣就主動去招惹一個認識不醒的大老爺們,你說那
哪能就那麼快的呀!」

  「可是……」雖然也知道桂枝說的話是那麼回事兒,可是真讓菊香憂心的東
西,還是她和桂枝在商量這事的時候,桂枝給想出來的這個辦法是不是真的有效
了,才是菊香心裡最擔心的,只是眼下都到這個節骨眼上,再說什麼也都於事無
補了,菊香就只得對著桂枝來了個欲言又止了。

  菊香擔心什麼的,桂枝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只是現在這個她不僅不能對自己
想出來的辦法,還有什麼顧慮不說,她還得最大限度給菊香也吃上顆定心丸:
「我說菊香姐,我說那東西是保證沒有問題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家裡那個死鬼啊?
這東西就是他還活著的那會兒他跟俺說起的。他說當年滿清那會……」

  桂枝所說這個故事,是發生在清朝康熙年間的一件事。是說康熙的幾個兒子
為了最後自己能爭得到皇位,而互相往別人院子裡砸石頭的事情。一次康熙大兒
子和四兒子去獵場打獵,當他們用弓箭射殺了一頭梅花鹿以後,那大兒子說,這
梅花鹿也叫做斑龍,它的血是一種大補之物,於是在那大兒子的鼓噪之下,不明
白所以然的四兒子,不但是生飲下幾大口的斑龍血,而且還在大兒子的鼓噪之下,
在為了壓下去那斑龍血濃重的血腥氣,四兒子更是喝了不少那大兒子隨身帶著酒
囊裡的酒。

  不知道是不是斑龍血的作用,還是那斑龍血本身就是見不得酒的一種東西,
很快,四兒子不僅酒醉的一塌糊塗,而且就在大兒子把酒醉的四兒子扶到獵場附
近的人家休息時,忽然間在醉酒中獸性大發的四兒子,居然連大兒子臨時找來服
侍他的這家人的姑娘給強暴了。

  而桂枝所謂的法子,就是來自於她死前的那個丈夫給她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野史的一個傳說,而也就是這樣一段的傳說,她就下了好大的功夫,不僅陶騰來
斑龍血,更是特意下了更大的功夫,陶騰來了關外民族的特產:馬奶酒。

  故事是說斑龍血與酒同時飲下的,會很快讓人酒醉了且獸性大發,而菊香最
擔心事還就是出在這裡,是啊,斑龍血,馬奶酒,慕生是都按照劇本的要求喝了
下去,可是偏差就是,不知道慕生是不是酒勁兒來給睡著了,還是今天給累了的
就睡了過去,反正這獸性大發的一幕菊香和桂枝到現在是還沒有出現。當然,菊
香的擔心點,桂枝是不知道,因為一說到男人的獸性大發,那就讓春柳扶著慕生
去休息不就正好了?可是一個男人的獸性大發,卻讓菊香好是心疼自己家的女兒
的。

  你想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人生的第一次上,就遇上了獸性大發!不要
說姑娘體會不出她人生的第一次有個什麼好的回憶了,那一頓的獸性大發下來,
這如花似玉的姑娘還不得被折騰成什麼樣的!

  這當媽一心疼女兒啊,她就有了另外一番心思,你斑龍血和上酒的不是獸性
大發嗎?那好,咱弄一點點的安眠藥也給你喝了,讓你保持該有的持久一點的獸
性(畢竟連菊香自己都叫慕生大哥了,這年齡上所帶來的持久力下降的問題,當
媽也要為女兒多考慮一下的),更在同時也多一點的安分,那不是兩全其美的什
麼都解決了嗎?

  所以,菊香才會在昨天夜裡不顧臉紅心臊的細緻地,給春柳做著言語上的點
撥不說,某些關鍵點上的問題,她更是不得不做了必要的禽獸演示。只是啊,春
柳這孩子是平時啥都挺利索的,可是今天這真要勁兒的當口,你咋就這麼讓當媽
著急上火了呢!

  啊!裡面臥室裡一聲短促的少女驚呼,卻在這外間屋裡關切著臥室裡變化的
兩個人心裡,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

  「菊香姐,成了成了,我就說嘛……」這樣喜氣中夾雜興奮的且是長出了一
口氣的,是為自己把道聽途說上得來的東西,就拿到現實裡來進行實踐檢驗的桂
枝,在放心了內心中的忐忑由衷而發出來。

  激靈一下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那當然是春柳的媽媽菊香了,因為此刻女
兒那一聲驚叫在明顯的告訴她,有時候獸性的發作,連安眠藥都無法讓他保持上
多一會的安靜嗎?」這個死孫瘸子!你賣給我安眠藥一定是假的!要是我姑娘明
天那…那啥了!看老娘我……」菊香在這裡替已經面對獸性的女人揪著心的同時,
她更不會忘了把這份揪心,讓賣給她安眠藥的孫瘸子來分擔上一多半!

  而臥室裡面現在的確是在上演著,一個扯去了自己上身內褲的男人,在對著
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做著那禽獸不如的事情。

  嗓子眼干的像十年沒喝過水,身體裡由內到外像有火苗子往外躥!一種只是
尋求發洩的本能的促使下,即使是在酒勁安眠藥雙重的讓意識模糊的作用下,慕
生還是被這樣無與倫比的發洩的本能給驅使的醒了過來。

  雖然,這個時候醒來的慕生,只是發洩的慾望的覺醒,卻不是他大腦真正意
識的清醒,但這就足以讓他在本能的驅使下,一下子將在懷裡胡亂的扭來蹭去的
春柳壓在在了身子底下。

  忽然間被本以為不會醒來的男人給這樣的壓在了身子底下了,沒有一點兒心
理準備的春柳,被驚得叫出聲來,那是很自然的。

  不過她也就是這樣地叫出了一聲罷了,因為男人本能已經完全覺醒過來,但
是大腦意識完全模糊一片的慕生,根本不會去想現在是誰被他壓在了身子下面,
他現在就是要把被生理本能催促得,漲的要命的雞巴,找到一個洞洞就盡可能的
插了進去不說,他的嘴巴也在本能的驅使下,緊緊地堵在了春柳那繼續要發出聲
音的小嘴上。

  驚恐萬狀的春柳,在完全忘記了反抗的時候,她的在緊張中夾緊的雙腿,被
扯一般地掰開了不說,隨即一根如貼條一樣堅硬的東西,在鑽心的疼痛裡一下子
塞滿了她的陰道了,她那被慕生大嘴現在還堵著的小嘴裡,只是悶悶地發出來一
聲的慘呼。

  在慕生懷裡那一通不知其所以然的胡亂扭動,讓少女的陰道裡已經分泌出來
不少的淫水。當處女膜被慕生那鐵條一樣堅硬的雞巴徹底捅穿的時時,那流量不
是很多,但卻染滿了插進陰道裡的雞巴和附著在商女陰道內壁的處女的鮮血,都
在目前起到了相當好的潤滑作用。

  雖然意識模糊的慕生,現在只知道一下接一下聳著屁股挺著雞巴的機械操著
身下的少女,而這樣沒有一點憐惜意思的機械被粗大的雞巴用力的操著,也的確
給初經人事的春柳帶來了相當大的痛楚,但是,她的陰道裡有了足夠的潤滑作用
的淫水和處女的鮮血,再加上除了剛才被慕生的忽然醒來所受到的驚嚇,已經隨
著在痛楚中被一下下的操著的時候,本來就是要把自己給了慕生,而且現在就是
很有點痛苦的不過那也是真的就把自己給了慕生的春柳,就咬緊了牙關認命地挨
起慕生雞巴的操了。

  痛楚,一點點的在減輕,隨著慕生操動中不知不覺地鬆開了堵著春柳小嘴的
大嘴,急促喘息中的春柳,也漸漸從那不停地再自己陰道中操進操出大雞巴的摩
擦裡,感覺到一種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說酸不是酸,說癢不是癢的滋味,從她
那少女柔嫩的陰道壁的軟肉裡,不斷擴大地傳遍了她的全身。

  陰道裡,子宮裡,那無法言語的感覺,讓春柳又一次的無所適從了。於是,
她的一雙小手就又似抱著摟著,又似推這拒著的在慕生的脖頸間纏著繞這的同時,
她那愈發急促喘息裡,那說不出是呻還是吟的也一聲接一聲地叫了出來。

  臥室的外面,當媽的菊香從女兒那第一聲驚叫之後,就沒有再聽見女兒有什
麼過度的反應,她才慢慢地把擔心放女兒要被獸性折磨的心才放下不一會兒,女
兒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的呻吟聲,就一下子灌滿了她那還沒有完全喪失警惕
的耳朵。

  媽呀!這死妮子你…你……挨男人的那…那啥也就算了,你…你怎麼還…
…你不會忍一忍,難道那個還比生孩子……瞬間被女兒挨操的小聲淫叫聲弄得面
紅耳赤的菊香,在恨不得在桂枝面前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的她,就鴕鳥一般地把頭
一埋地,來了一個我不看那一定別人也看見的自我安慰。

  而另一邊坐著的桂枝,現在是一點也沒看一眼菊香的意思,因為抻著脖子豎
著耳朵的她,不僅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臥室裡那時斷時續所傳出來的聲音上不
說,一種興奮和狂熱相夾雜的神情,已經充溢滿了她的雙眼。

  臥室外面是神色各異的兩個人,而臥室裡面的操人和被人操的兩個人,現在
又有了新的變化。

  首先是慕生,插進插出少女陰道的雞巴被,少女那緊窄而柔嫩的陰道壁所完
全包容了快感刺激裡,只是依靠著本能驅使的他,不僅一次次加快了雞巴操進少
女陰道的速度,而且深度和力量也同時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而被動中的春柳,那密集的操在她陰道裡的雞巴用它的強度和力量,在一次
次用龜頭撐開了少女那從來沒有異物進出的子宮的時候,也把那酸中帶癢和癢中
夾雜著酸的滋味,在幾倍的放大的流遍樂她的全身不說,當雨點般被龜頭撐開子
宮那幾乎讓她無法抑制的要瘋狂的窒息的滋味也跟著洶湧而來了,少女剛才還是
時斷時續的聲音偏低的呻吟聲,現在已經是無法抑制大聲的叫喊了。

  瞬間,慕生雞巴的龜頭更深而有力地撐進了少女的子宮裡,一陣無法說清的
猙獰,也電一般地襲擊了少女的全身。她全身緊縮地一下子死死摟住了慕生不說,
在少女人生裡第一次高潮來臨的時候,在沒有清醒意識但還是挺著雞巴使勁操著
少女的時候,高潮中的少女不由得嘶聲喊道:「媽!媽…啊!快…快……啊…
…不…不……啊……伯…伯伯……啊…不啊……」

  屋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夾緊了雙腿的桂枝,就在少女嘶聲的叫聲裡,
忽地就全身顫抖了起來不說,那急促起來的喘息,也讓她的身子跟著就軟了下來。

  而菊香,即使生過了兩女兒,也在丈夫活著那會兒被丈夫的雞巴操了數不清
次數的她,就在女兒忽地高聲聲叫起來的那時候,她那擔心女兒被獸性大發所折
磨的心,一下子就又揪了起來。

  不是別的,是以前也沒少挨丈夫操的菊香,不要說被丈夫操的時候向女兒那
樣大聲的叫了,即使小聲吭嘰那麼幾聲的時候,也是幾乎沒有的事。她唯一和這
樣的叫聲有關聯的叫了時候,那只有在生她這倆女兒的時候,才有過的。

  現在聽著女兒剛才那樣的大聲起來叫就已經讓她無比的心疼了,現在當女兒
那媽呀,伯伯呀,不要啊的嘶聲叫喊貫穿了的雙耳時,在不忍心女兒的她,忽地
一個起身的就朝臥室面衝了進去……


【甲子韻芳菲】第一章7

甲子韻芳菲 第一章 我是怎麼了(7)

  「媽--啊……」看著衝到床邊來的菊香,在少女人生中第一次絕頂高潮和
忽然看見了媽媽的緊張與羞澀交雜的衝擊下,春柳渾身在一陣劇烈地抽搐裡,居
然翻了翻眼睛的小暈了過去。

  女兒如死了一樣的樣子,菊香從打開著的臥室門傳進來的燈光裡是看了個一
清二楚!她的心裡一陣揪心的疼痛了,嘴中就一聲悲嘶地衝到了床上,抱著依然
如機械那樣不停操著春柳的慕生的後腰,一下子不僅就把慕生從女兒的身上給連
根拔起了,而且還把慕生給甩在一邊。

  剛要來看看自己這飽受獸性摧殘了的女兒,一股無法抵禦的巨力忽地從菊香
的背後如泰山壓頂一般地,按住了她後脖子,就把她臉朝著床面地給按到了床上。

  團成一團的被子,正好結結實實地把菊香整個的臉都兜了進去,而這床被子,
卻是菊香心疼慕生冬天來這裡住的時候別凍著了,特意多加了兩層新棉花一針一
線縫起來的。可是現在,它不止是兜住了菊香的臉,它那樣的厚實和嚴密,更是
直接堵住了菊香的口鼻,讓她連氣兒都喘不出來了。

  拚命的晃動著自己頭在這堆厚實嚴密的棉花裡左突右衝的好一陣的掙扎,勉
強而盡力側過來的臉,才為口鼻找到一條可以供自己大口喘息著的縫隙的菊香,
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剛剛沒有這厚實的棉被所悶死了,她面對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
的事情,真的給驚得魂飛魄散了。

  神智雖然是一塌的混沌,可是人就是在這樣的時候才最受本能的驅使。這不,
鐵條一樣堅硬的雞巴正在春柳那淫液橫流,且極度緊縮的陰道裡操著舒服著的時
候被人硬生生的給掐斷了!幾乎已經發狂了慕生,就在這樣獸性的本能裡,一把
將衝到床上來的菊香給按倒在了床上。

  就在被按倒棉被堆裡的菊香,在能喘上一口氣兒而拚命掙扎的時候,狂躁中
慕生,已經一把扯斷了菊香束腰的帶子不說,他更是一順手地把菊香的下身所有
的衣物都拉到了她的腿彎上。

  而對於菊香來說,正是在喘息之餘感覺到了自己的陰道口上,慕生那鐵條一
樣的大雞巴已經虎視眈眈的要破門而入了,被驚得魂飛魄散的她還沒有來及對此
作出下一步的反應,啊!的一聲比剛才春柳那第一聲驚叫還要大的驚叫聲裡,慕
生的大雞巴就惡狠狠地捅進了她的陰道裡。

  雖然剛剛聽了女兒房事,讓已經很久沒有行過房事的菊香,在生理的反應中
使她的陰道裡分泌出了些許的淫水,可是現在對於慕生那不管是硬度,長度和直
徑來說都達到極限的大雞巴來說,菊香陰道裡那少的可憐的淫水,就幾乎沒有起
到多少的潤滑作用。於是乎,在堪比女兒春柳被破處的火辣辣的疼痛在這忽然之
間襲來的時候,自以為自己很是堅強的菊香,卻沒有想到從她最裡面叫出來的聲
音會高上女兒好幾個分貝。

  女人,特別是如菊香這樣性子的女人,如果在她魂飛魄散那會不是慕生的一
個偷襲成功的話,相信菊香會以命相搏的來做最堅強的抵抗!而即使失去理智的
慕生正要是強來的話,反抗不過的菊香沒準啊真的會用什麼咬舌自盡的來作為一
切的結束的。

  可是也就是菊香這樣的女人,當她們可以誓死來捍衛的底線一旦被突破,就
比如現在被慕生的大雞巴狠狠地捅穿了她的陰道之後,她不僅失去了所有反抗著
的意識,相反不管這個用雞巴操著她的男人是誰,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心裡曾經裝
有過這個男人,只要這個男人從此後沒有拋下她,那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跟著這個
男人。不管貧窮,不管艱辛,她都會如現在這樣默默地承受,默默地跟從。

  (此文只為紀念那些隨著社會進步,而逐漸在人們視野中消失的傳統裡的一
種女性。是曾經的歷史中無法數清楚的她們,那樣曾經有過的承受與跟從,才會
讓現在的我們在歎息裡想去看一看那曾經有過的真實……)

  陰道裡嫩肉,在龜頭稜角的摩擦中依然有清晰的刺痛傳來,不過,對於失去
了任何一點反抗意識的菊香來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咬
緊了牙關等待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快一點的結束了。

  不過在今天這個年三十的夜裡,尤其是被慕生半跪著按到床面上使勁兒操著
菊香來說,時間真的是那樣的漫長。

  因為在腿有些軟的,扶著臥室的門框朝裡面張望的桂枝出現的時候,慕生那
一下下深深操在菊香陰道裡的雞巴,沒有一點慢下來的意思。而當剛才在極度的
性高潮和媽媽忽然間出現的刺激中,假死過去的的春柳醒來以後,這樣幾乎在節
奏和速率上操與被操還是沒有要歇息片刻的意思。

  不管是從一開始扶著門框往床上張望桂枝,到現在是如何輕手輕腳的蹭到床
邊上,大瞪著倆眼兒明目張膽看著演出的桂枝,是如何在控制著她的動作不弄出
來一點的聲息,但在這樣環境裡身體各個器官都變得異常敏銳的菊香,還是在第
一時間裡就感知到她的存在了。

  而當從小假死中醒來的女兒,在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掩口的半聲驚叫隨後也沒
了一點兒聲息的,不過菊香更是敏銳的感覺出,她那不解和好奇所夾雜的目光,
就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這裡。

  可現在不論是女兒挨操還是現在輪到自己挨操,還是被兩個人如何的矚目,
當這命裡注定的一切已經發生了和無法再去改變些什麼的時候,菊香反倒一切都
豁出去了!操!不就是挨一次男人操嗎!老娘我認了還不行嗎!

  人在某一種的情況下,是越不想什麼東西出現,這個東西它偏偏總是不請自
來。就比如說現在的菊香的吧,不管是不是她自願的她都已經被男人給操了,更
不管是不是她願意不願意的,她被男人操的時候,都被女兒和桂枝給免費觀看了。
所以人到了最是沒有底線的時候,她心裡唯一的奢求,就是別像自己女兒挨操的
時候那麼大呼小叫地沒有個出息。

  不過有些東西不是說你想忍住就能忍受得住的。就比傳說中的某些穆斯林國
家裡有一種非常奇特的刑罰,就是在被刑罰人的腳心上一遍一遍的塗上蜂蜜,然
後再讓山羊來舔舐這塗在腳心上的蜂蜜。而我們在兒時的嬉戲裡,也是有一種非
常溫柔的嬉戲懲罰,那就去撓對方的腳心。

  只是我們兒時的嬉戲中的懲罰就是讓受懲罰的人,笑出眼淚來的認輸而已,
而在穆斯林國家的山羊在人腳心上舔舐,卻是要活活吧一個人給笑死了,這個刑
罰才算結束。

  我們常常會說這樣一句話:媽呀!疼死我了!可是不管說這句話的人有多少
個,反正這個世界上真被活活疼死的人,好像連傳說裡都沒有幾個。那對於此時
的菊香來說,若是她手上被刀弄出來一條口子,或是腳底板被尖刺炸出個小洞洞
來,那她最多就是皺皺眉頭地忍一忍也就過去的事兒,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大呼小
叫的情況發生的。

  也就說就疼極了的時候,菊香在多數的時候還真是一聲都不吭的,可現在,
她要在忍受中面對的東西卻是……

  那東西硬啊!跐溜到自己陰道壁上的軟肉時,真跟個鐵條磨在肉上沒啥個區
別的。

  那東西長啊!噼裡啪啦的每一次響動裡,那個長長的東西喲,彷彿要把自己
腸子都捅斷了了往自己肚子鑽啊!

  那東西粗啊!自己這被死去的丈夫不知道弄過多少回,更是都爬出了倆丫頭
的屄了,還是被它撐的有爆了一樣的感覺。

  不管是鐵條磨肉,長槍斷腸,還是那堪比生丫頭一樣脹滿的撐爆,它們集中
在一起的時候,很快地就讓那陰道裡因為潤滑不足而造成的火辣辣的疼痛感飛快
地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菊香這半輩子裡第一次才感受的滋味。

  以往的日子,就是菊香丈夫還活著那會兒,菊香在房事方面幾乎就是一種可
有可無的事情。這倒不是說菊香有了性冷淡的趨勢,也不是說菊香以前的丈夫在
這方面真的就一點兒也不行了。相反,菊香從來對丈夫在這方面的要求是有求必
應的,而且菊香丈夫在這方面也是一個堪稱勤奮的人了。

  頭的時候,菊香以前的丈夫會在一個晚上的時候,跟菊香要來上兩三次才算
罷休。只是這個男人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一次有過求愛的前奏,也沒有一次
問過菊香想是不想。每一次他都像辛勤的蜜蜂那樣,很快地爬上菊香的身子,或
許是三五分鐘,或許是五六分鐘,在菊香還沒有什麼強烈的感覺時,這個男人已
經完成一次只屬於他的旅程。

  的菊香,只覺得從她肥厚豐滿的屄和子宮深處的每一個角落裡,都有一種怎
麼都說不清的滋味放射著的遊遍了全部的身心。

  這滋味讓她戰慄,這樣的滋味讓她有了要瘋狂的衝動。直到現在,菊香終於
明白了女兒的叫聲是因為什麼而起,因為這樣不是疼痛卻比疼痛更加難以忍受的,
就是她現在所承受的滋味。

  集如雨點兒的噼啪聲,一陣如疾風那樣緊湊的刮肉和斷腸滋味的襲來,即使
死死地用嘴咬住了下面的棉被,一陣含混不清的叫床的聲音,還是從菊香牙縫裡
被硬生生的擠了出來。

  香自己更是沒有想到的是,隨著這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啊啊地響起了,她剛
才是被強迫的不情願撅起來大屁股,也隨著這一聲比一聲大的叫床的聲音,從輕
微的迎合變成了現在這樣瘋狂的向後的聳動。

  生那一直死死壓住菊香的大手,現在不僅是變成環抱著菊香的腰腹了,而且
隨著菊香更加努力地迎合著慕生來回抽插的雞巴了,彷彿只是一種性愛時的本能,
慕生的大手居然穿過了菊香上衣的衣襟,在握住了她那倆吊垂著不停抖動的兩隻
巨大的乳房後,就隨著雞巴進出的節奏揉搓了起來。

  「媽…啊啊……」從屄裡到子宮,當被揉搓著的乳房和乳頭上那電一般的感
覺,在一個瞬間混合交織起來了,沒有看過A 片,也從來沒有學過怎麼叫床的菊
香,就直接地和她女兒一樣遵從了本能的選擇,那就在極度反應的時候,第一件
事是先把媽喊出來。

  猛的女人性愛的高潮,是第一次這樣沒有一點準備的襲擊了已經是倆女兒媽
媽的菊香。而此時的菊香就在這樣幾乎讓她自己要暈眩過去的感覺裡,馬上要軟
到下去的時候,慕生那半環住菊香腰身的雙手一緊,讓身子軟了的菊香頭是耷拉
了下去,但是她的屁股還是如剛才那樣高高地撅起著。

  被操軟了一次,再被緊緊拉著腰身的接著操,當第三次嗓子已經有點喊啞了
的菊香,全身都是汗水的又要軟下去的時候,這一次死死抱住她屁股的慕生,也
在發出了呵呵的低吼聲中,身子猛地僵直了起來。

  到子宮,瞬間包裹著慕生雞巴的所有的嫩肉,都在這個時間裡做大限度的收
縮了,而慕生那最深的插入了菊香子宮的雞巴就這樣張開了龜頭的馬眼,那濃稠
的精液如出膛的子彈那樣,盡情地噴射了出來。

  「終…於……完…啦!」隨著射精後的慕生一翻身仰躺在菊香的身邊,菊香
在心裡艱難地歡呼了一句後,再沒有慕生雙臂環抱支撐的她,隨即就軟如泥土的
趴到了床面上。

  哦…呀!啊…呀!聲音似遠又近地傳來了,渾身如沒有了一塊骨頭的菊香費
力地扭頭朝身邊看去:「這…?!這倆不要臉的騷……」身邊是慕生仰面躺在了
床上,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一身衣服的桂枝,一邊騎在慕生的身上上下聳動著
身子不說,更是過分的是她還自己揉著自己的奶子的在大呼小叫著。

  然而這些都不是讓菊香最受不了的,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她的女兒,她正光溜
溜著身子,嘴裡也如桂枝那樣呻吟地在慕生的身子扭來蹭去的。

  只是菊香太累了,於是她只是罵出來半句話,就極度疲乏的睡了過去。

  大山鄉村的年夜已經是那樣的靜了,即使是最活潑好動的孩子,也都躲在了
家裡不再出來了,慕生醒了,其實就在桂枝後上來的春柳輪流騎到他身上,讓他
射出來第二次精液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看著倆渾身赤裸的大小女人,連被子都沒蓋到身子上就呼呼地睡著了,再看
看那個在被子裡沉睡著的菊香,雖然慕生的脊樑上嗖地就竄出來一股子的冷汗,
可是沒有一會就平靜下來的他,就這樣等著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他才慢慢地爬
起身子,先安頓一下這倆赤身裸體睡在被子外面的大小女人。

  桂枝還是好說,可是春柳就丫頭不行了,當慕生試著去挪動她的時候,這小
丫頭在模糊不清地夢囈了一句之後,就下意識地把要挪動她的慕生給緊緊地抱住
了。

  少女微微鎖緊的眉頭,少女那彷彿怕失去什麼的緊緊地摟抱,不忍和不能讓
自己就這樣離開她的慕生,就憐惜的把她摟在懷裡躺了下來。

  是啊,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慕生看著臥室的房頂開始設想著種種的結局
……

  而距離慕生宿舍不是很遠的一戶人家裡,現在也有著兩個人躺在熱炕上在嘮
著嗑。

  「我說老頭子,你說的那個事兒真的能成嗎?」

  「能成啊!我楊萬成說能成事兒,有幾件沒有辦成啊?」

  「去去!你這個死老東西從年輕的時候一直吹了現在,那我咋沒看見你辦成
過幾件大事啊?再說,這種事要是換在別人身上還靠個譜,可放在菊香身上我看
她就是有了那份心思,但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嘿嘿……老婆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會計那天讀一在菊香面前說慕生
兄弟要走的事兒的時候,我也知道菊香就是想把慕生兄弟留住,但是做那事兒她
是真做不出來的。」

  「哎!我說死老頭子!你明知道菊香不是那種女人,更做不出那事兒來,那
你咋還這麼有把握說,菊香一定能把慕生留下的?」

  「嘿嘿……我這麼有把握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就說前年咱們村和……」

  「楊萬成!你少在老娘這裡東拉西扯的賣關子,你咋想出來的啥屁就放啥屁!
你要不說老娘可是要睡了啊!」

  「嘿…嘿嘿……老婆子!別生氣嘛,我這不是正要和你說的嘛!啊,你來想
想啊,菊香和咱們村裡的誰最好?」

  「那還用想啊!她不是就和桂枝最能說到一起啦!」

  「那是的!可是你說菊香要是遇到什麼事的時候,你說她會把事情跟誰去商
量啊?」

  「這……?」

  「嘿嘿…老婆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想看,菊香和桂枝這倆女人在先
後都死了丈夫以後,她倆除了越走越近以外,是不是在村裡有個啥事的,她倆的
想法都幾乎是一個意思啊?」

  「啊…是是,老頭子,你還別說,這倆女人做了寡婦之後,有點啥事的還真
是都在互相幫襯著啊!」

  「哎!這就對了嘛!你想啊,慕生兄弟要走的這麼大的事兒,說真的,在咱
們整個翠屏鄉,除了鄉里那幾主要的人以外,剩下就是我了。而之所以鄉里一直
沒有把這事透露出來,這一是怕鄉里這幾年來好不容易積攢起來心氣兒都沒有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幾年來慕生弄出來的這些東西,你現在把咱們鄉里連老帶少的
都算上,那能有誰能接過手來繼續幹下去啊?」

  「所以啊,咱們鄉里和我們幾個就商量的一件事,咱們是不能指望讓慕生兄
弟一輩子都留在咱們這山旮旯裡幫咱們不是!但是我們幾個一合計,這要是沒有
個人能接手慕生兄弟弄出來的這些東西之前,慕生兄弟那是一定不能走的。你就
說吧,要說脫貧的事兒,不要說咱們鄉里,就是咱們村裡這些個人家,現在有哪
家沒有過了縣裡定下的貧困線啦?」

  「可是連咱們這個以前最窮的一個村都超過標準啦,那鄉里為啥不把這樣大
的喜事往縣裡抱啊?說一千道一萬,只要鄉里把這事報上去了,那就是咱說出大
天來,這慕生兄弟就一定得走啦!」

  「唉!要說到得別的地方,這全鄉都脫貧的大喜事那不說嚷嚷的全國都知道
了,那最少縣裡和市裡還不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啊!但在咱們鄉不行啊,咱們是脫
貧了還得藏著掖著的啊!」

  「咱們不是說要在每年領上那麼一點救濟錢,也不說貪圖那點優惠政策,咱
們這一輩子人是啥苦都吃過的人了,咱們是不能再讓咱們的後輩們再來吃這樣的
苦了。可是你說,慕生兄弟弄出來的這些東西,那要是都接著做下去的話,那咱
們的後輩不要說不會再受窮了,那他們就是等每天在家裡數錢了。咱們都知道,
人家慕生兄弟一天不離開這裡,咱就耽擱人家一天的前程。說實話,不管是咱鄉
裡那幾個還是我這個老頭子,我們幾個這輩子沒個啥大本事也就算了,但是你要
做過啥大虧心的事兒的事,我們幾個還真沒有過,但是在慕生兄弟這件事兒上,
我們幾個是做得虧良心了。不過為了咱們鄉里這千十來口子人,我們幾個老傢伙
也就認了。」

  「再就是剛不是說到桂枝和菊香了嗎,這眼看著慕生兄弟在今年三月一過是
不走也得走了,俺也是急得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把她倆給想起來的。其實啊,當
初俺讓她倆去操持慕生的伙食,那是因為那會兒這倆寡婦家實在是過的困難啊。
老婆子,你也知道,慕生剛來那會兒,咱們村裡的活計哪一個不是要賣大力的?
可是這倆寡婦家,哪裡來的壯勞力幹這些活計啊!所以啊,讓她倆操持操持慕生
兄弟的伙食,這樣也能從咱們村裡裡給這兩家弄點補貼不是。」

  「只是啊,人這玩意是日久生情啊!其實不管是桂枝還是菊香,這幾年下來
她倆對慕生兄弟是個啥心思,不光是俺這老頭子心裡明白,咱村裡是凡多長個心
眼兒的人,那也都跟明鏡似的。只是啊,大伙都知道,這些也就存在那倆寡婦心
裡念想而已,最後等慕生兄弟一走,這些也就都沒有了。」

  「不過,俺就是知道她倆心裡藏這一份心思,所以俺這次著急了俺就想著要
把藏在她倆心裡的念想給弄大一點。但是這事兒,只能先給菊香說,因為菊香這
人遇事都跟桂枝商量,而桂枝這娘們有時候會藏點小心思啥的,俺是怕如果這是
先讓桂枝知道了,這事不但辦不成,反倒會讓她給弄砸了。」

  「再有啊,就是菊香這人太老實,沒有什麼花花點子,可是桂枝這人吧不僅
花花點子多,而且她死的男人以前是咱們村裡的郎中,就是桂枝自己也對這草藥
啥地能倒騰上一氣,所以啊,用菊香的穩重加上桂枝點子,這事兒啊才件有把握
的。」

  「可現在俺想想,就是菊香和桂枝不管想啥辦法把這事給弄成了,那還得看
看人家慕生兄弟對這事認不認。要是人家慕生兄弟不認這事,不光俺心裡這份見
不得光的心思全白費了,那最苦的還是菊香和桂枝這倆人,今後可咋辦喲!」

  「要真到了那份田地上,俺這良心可真虧大了!唉!那時候啊,俺就是遭天
打雷劈……」

  老頭子的天打雷劈剛出了口,咣的一聲巨響傳來了不說,一道光影也照亮了
黑暗的夜空。

  老頭子是被這巨響和光影嚇得渾身冷汗和差點尿到了炕上,可是這響聲和光
影,就是幾個熬年的小傢伙在家悶不住的時候,又跑到院子裡放了一顆震天雷而
已。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0 12:32 編輯 ]
2012-2-17 14: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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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hty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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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韻芳菲】第二章(1)

          甲子韻芳菲

              第二章  我就這樣(1)

  隨著山野間晨雞的鳴叫聲,習慣於早起的山民們也把他們迎接新年第一天的
爆竹,在這個時候喜慶的燃放了起來。

  慕生沒有晚起的習慣,桂枝和菊香這樣的從小就生活在大山裡的女人,更是
在雞叫二遍的時候,就先後的醒來了。

  懷裡抱著人家的閨女,身邊是閨女那已經醒了卻還在裝睡的媽,而床的最外
面,可能是感覺到清晨裡的涼風從被子的邊緣透了進來,桂枝在稍稍挪著身子往
裡擠了擠的時候,也很小動作的順便把被角掖了掖。

  原本就是人挨人,肉挨肉的,而且是隨著桂枝的動作,一張床上的四個人現
實都緊緊貼在一起。知道女人們都醒了,女人們這樣的裝睡,說明她們也知道自
己也醒了。無論在什麼時候,女人裝糊塗都是她們的權利,但是對於最終要讓這
糊塗變得不糊塗也是糊塗的主意,那還是要得男人來做決定的。

  事情就是這事兒,誰也沒有再退回到原點的餘地了,只是眼前的一切,所需
要其實就是慕生的一句話,一句也許不用承諾一生,但是卻必須要表明態度的一
句話。

  話這東西要說的,無非就是是和不是兩種的選擇,可是不論是說是,還是說
不是,現在的表達式要是太直接的話,效果會是個什麼樣子,慕生沒有去觸及。
因為女人是感性的,有些東西在委婉一些的時候,她們才更容易和溝通起來。

  於是慕生一邊活動了一下被春柳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臂,一邊稍稍換了個姿勢
把抱縮在懷裡的春柳重新摟好了,他如對著空氣那樣自顧自地說道:「春柳現在
已經上高一了,我過幾天回市裡去給她辦一下轉學手續,以後就讓她去市裡面讀
書,畢竟市裡面的教學質量要比這邊好很多的。至於說咱們的小蘭子和春喜,現
在她倆還在上小學,等她倆上初中的時候再給她倆辦轉學手續吧。」

  對著空氣說了一番這樣的話,慕生稍稍把懷裡動了動的春柳摟緊了一些的,
就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神來。

  「哎呀!那倆小丫頭睡覺不安穩,我得去看看她倆別蹬了被子給著涼了。」
隨著慕生閉上了眼睛,最邊上的桂枝在忽然想起什麼的驚訝裡,邊說著邊一骨碌
地從被窩爬了起來。

  而隨著桂枝在匆忙找她的衣服往身上穿,最裡面的菊香也隨即跟著爬了起來。
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一陣先後離去的腳步聲和最後的關門聲都消失了,
不知道是屋裡重新被黑暗所籠罩了起來,還是只有了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一直
縮在慕生懷裡的春柳,終於慢慢地把藏在慕生胸膛裡腦袋挪了挪位置的,就在黑
暗中眨著她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睛癡癡地看著黑暗中的慕生。

  不論是菊香,桂枝,還是自己回去後要做一番解釋的曉嵐,在成年人的世界
裡,許多東西溝通和解釋起來,都有著成年人處置事情的原則。但是對於春柳,
這個即使自己閉著眼睛也知道的這樣癡癡地看著自己的少女,慕生知道任何成年
人世界裡解決問題的方式,不僅是一點兒都適合於她,而且很有可能會因為某種
的不經意,就會帶給她傷害。

  這是慕生要面對以後的一個難點,也是慕生必須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面對
的一個問題。是啊,這個總是喜歡偷偷微笑的少女,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給慕生
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是那時只比慕生的大孫女大兩歲的她,讓慕生更是習慣地
把她當做自己的孫女來看了。

  然而,昨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質的轉變。不能
再把她當做孫女那樣看待了,可要是就因為昨天夜裡的一切,就把她當做哪怕是
情人來看待的,慕生心裡的那道坎兒還真是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去的。

  不能這樣,也不能那樣,然而最不能的還是不能帶給她一點點兒的傷害!

  唉!真是讓人又是為難,更是對她要憐惜呵護的一個幾乎無解的多元方程啊!

  彷彿感受到了慕生從心底裡發出來的歎息,春柳的眼睛在眨了眨之後,她輕
輕地把臉靠在了慕生的胸膛上,如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從第一次見到了慕生,
再到這些年來雖說是聚少離多的相見和相處;從第一次鑽進一個陌生男人的被窩
裡的感覺,再到那期盼裡的一天天數著日子的等待;從聽說要永遠分別的震驚,
再到沒有一點猶豫地走到昨天的那個夜晚,一個少女的心聲,就這樣在年初一的
清晨裡,一點點地在慕生的心頭流淌。

  這流淌的心聲,是那樣的清澈,這心聲,沒有摻雜一點的雜質,當她就那樣
輕柔和堅定說道:昨天夜裡的一切,俺只是媽媽想的一樣,這五年來盼望與相處,
俺只想把這當做是一種報答,一種真的不需要任何條件的報答。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少女,慕生很多的話都無法再說出來了,現在他就這樣一
點點的把靠在自己胸膛裡的少女緊緊地摟住,直到要把她融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男人強有力的擁抱,帶來的不止是男人那愈發疼惜的憐愛,它還把那緊緊地
如同要窒息了的擠壓,也隨之帶給了春柳。

  嗯…在肺葉裡的空氣都要被全部擠壓出去的時候,再也說不下去的春柳,就
有了一點要掙扎一些的扭動的同時,那一聲呻吟也隨之發了出來。

  扭動時輕的呻吟,本來是因為男人雙臂強有力的擠壓才發出來的,可是此時
的慕生,卻有點兒給誤會了,他認為少女的呻吟,是因為她身體的扭動牽扯到了
其身體上某些柔嫩而敏感的部位才造成的,所以慕生在好是一下的心疼裡,就下
意識把緊摟著少女的雙臂一鬆地,一隻大手就非常順勢朝著他認為造成少女呻吟
的部位,快而不失輕柔的覆蓋了上去。

  呀!輕柔和驚訝的少女的叫聲裡,被慕生的大手覆蓋了敏感部位的少女,已
經羞得又把臉縮進了慕生胸膛裡。

  而慕生,當他意識到自己大手那剛才純粹只是關切的下意識的覆蓋是有些魯
莽的時候,但那已經魯莽的覆蓋了上去的大手,現在就是不能再魯莽的縮回來了,
他就只得厚著著臉皮一邊讓大手在少女嬌嫩的花房上輕輕覆著,同時也真是關切
的厚臉皮地問道:「還疼嗎?」

  「不…不了。」羞澀是很讓人難為情,可是來自男人那真切的關心,卻更是
讓女孩的心裡甜蜜蜜的。於是儘管是聲音很小的,女孩還是柔柔地回應了來自男
人的關心。

  沒有再問什麼的慕生,就這樣一邊用另一隻手把少女往懷裡摟了摟,也一邊
就放任著那覆在少女花房的手,在那裡輕柔的覆蓋著。

  不同於成熟女人的花房,少女的花房在剛剛生出的柔柔的陰毛裡,給了慕生
大手那樣一種難言的嬌嫩。而這樣柔柔的嬌嫩,彷彿如磁石一般,不但將慕生的
大手吸附的一點都不想離開,而且也一下子也在慕生的心底裡,烙上了一條無法
磨滅的烙印。

  熱乎乎的溫柔的男人的大手,在自己最是羞人和嬌嫩的花房上的覆蓋,讓春
柳在度過了剛剛那一陣的羞澀之後,她更是把心裡那份不可抑制的甜蜜同時也傳
達了出來。

  而這份甜蜜的最終的傳遞表達方式,就是她的一隻小手在怯怯的試探了一番
後,也如男人大手那樣輕柔的覆在男人下體的突起上不說,她還把媽媽交代的卻
在此之前都沒有實踐過的抓揉,也同時應用了起來。

  清晨是男人腎上腺素最活躍的時候,所以春柳那小手只是那樣輕柔地抓揉了
幾下,慕生下體的突起就真成了突起了,只是現在慕生還不能讓這樣的突起變成
了無可抑制的衝動,因為這樣的衝動如果任期發展下去的話,那只會給春柳帶來
傷害的。

  不能任由衝動的自我發展,不過適度給這樣的衝動來上一個途徑的疏導,那
還是非常的必要的。於是,慢慢地把自己身體探了起來,看著春柳那羞澀的卻不
再迴避自己的眼睛,慕生一點點的接近到最終熱烈的吻上了春柳那清涼的雙唇,
都被這個時候悄悄把門拉開一條縫隙的小腦袋,在神色閃爍不定地給全看了去。

  桂枝說話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慕生和春柳也依依不捨地鬆開相互吻著的
嘴唇,一個在柔情的微笑,一個帶著羞澀的微笑,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似乎這一
切本來就是這樣自然,坐起身子的春柳就直接拿過來慕生的衣服,幫他穿戴了起
來。

  一掛長長的鞭炮,是慕生,春喜和蘭子三個人共同協作下點燃的,當他們三
個坐在了桌子邊上準備吃早飯的時候,除了春柳坐在那裡等著他們以外,菊香和
桂枝卻都以剛才已經吃過了為理由,都沒有來照個面。

  早飯的時候是這樣,中午的時候還是如此,這都太陽走到西邊去了,菊香和
桂枝幹脆把仨孩子往慕生這裡一放,她倆就一個下午的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媽媽在身邊的約束,除了已經算大姑娘的春柳,春喜和蘭子這倆徹底
解放了的小丫頭,就拉著慕生在雪地裡瘋了起來。

  厚厚的積雪,又有隨手就可以使用的竹子,於是簡易的滑雪板,粗糙的雪地
車,還有堆起來又重塑的雪人,還有時而在空中飛舞著的雪球,春柳那樣甜甜的
在邊上看著笑著,慕生和倆小丫頭就在雪地嘗試這個,就又開始弄下一個……

  倆小丫頭是汗津津的小鼻頭,外加上紅撲撲的小臉蛋兒,當她們和慕生在雪
地裡遊戲也把其他人家的小夥伴吸引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玩著玩著就忽然失去
了興致的她倆,就如同商議好一般,一邊一個地趴在慕生的耳朵邊跟慕生說道:
伯伯,咱們回家吧。



甲子韻芳菲第二章我就這樣(2)
排版:你敢說幸福麼

  一會兒是這個小丫頭讓抱一下,一會兒又是那個小丫頭說要背她一下才可以
走,而更多的時間裡,卻是他她倆一左一右的拉著慕生的大手,笑著鬧著的在雪
後的竹林裡穿行。

  微風不時地搖落著掛在竹梢上的積雪,下午時分的陽光斑駁地透過竹影間的
空隙散落了下來,淡藍的天空是那樣的清澈,悠悠的雲朵就自由而閒適地在這深
不見底的清澈裡盡情的沐浴。

  耳邊是小丫頭們歡笑而清脆的童音在迴響,視野間竹海的蒼翠迎合著天空的
清澈是如此的讓人眷戀。或許,五年來的匆匆而來又每一次的匆匆而去,讓慕生
從來沒有機會停下腳步來仔細的體會一下這藍天下的竹海,或許,就在這裡每一
道山每一道嶺上從朝霞到日暮的勞作裡,讓慕生沒有閒暇的時間來看看,這五年
來這些山這些嶺是如何在一點點的變遷著。

  蒼山,竹海,是厚重而浸潤到身體裡每一個角落裡的淳樸,把人的心緊緊的
擁抱著。而天的悠遠和微風的清爽,就如包容一切的,時刻撫慰著身體的情人的
呢喃一樣,是如此的讓人沉醉。

  今後,這裡的一切注定要成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因為幾乎這裡每一寸土
地上都滴下過自己的汗水。今後,這裡的一切注定要掛記在自己的心裡,因為不
管是自己怎樣的來面對,一份朝夕相處了五年的情感,已經在自己的心裡刻下了
不能忘懷的印痕。

  是啊,誰也不知道明天的生活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對於已經發生的事
情,尤其是在情感上發生的事情,能有辦法面對和做決定的時候,那就不要去猶
豫什麼,因為有些時候過多的猶豫和等待,不僅不會讓事情得以緩衝和解決,相
反,這會帶給在處在感情漩渦裡的雙方更多的煎熬。

  慕生知道,面對情感的時候,人必須要學會為對方多去考慮一些,否則當只
考慮自己這一邊也許只是一種感受的時候,而對方將失去的不僅是她內心的一段
感情,更有可能會讓她連同整個的世界也失去了。

  愛,是最好說出來的一個字,愛卻是這個世界最難以完成的一件事,可是不
管是說,還是去實現,愛都不是簡單的是與不是那樣直白簡單的事情,面對愛的
含意,那是要人學會和懂得去包容,而不是去更多的索取。

  或許面對著菊香和桂枝,慕生在心裡從來沒有過男歡女愛的心思,但是當這
一切無從回頭的來到面前的時候,曾經有過猶豫和退卻心思的慕生,在這一刻都
把以前的想法給拋下了,他現在已經做好了最後的選擇,一個不會讓自己和他人
都在情感漩渦裡掙扎的選擇。

  輕笑著一直跟隨在身邊的春柳,嘰嘰喳喳如同清晨林間鳥兒歡唱著的蘭子和
春喜,由衷而發笑,就沒有一點保留地洋溢在了慕生的臉上。

  拉著慕生的大手,蘭子和春喜幾乎是小跑的衝進了慕生的宿舍裡,可是隨即
這倆小丫頭就一下子安分了下來,不是別的,山裡沒有老虎的時候,那才是猴伢
子無法無天的時刻,而現在不止是菊香這隻母虎在,桂枝那隻老虎也在邊上虎視
眈眈的看著呢。

  各自拉走了自己的小丫頭,各自都拿著眼角瞟了慕生的臉色之後,兩隻母虎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那樣,該忙啥就去一邊忙啥去了。

  蘭子被桂枝哭著的給拉走了,因為桂枝家裡在本鄉這邊有很多親屬,要在明
天去拜會一下,所以今天晚上要回家打點一下是很必須的。菊香家裡的親屬基本
都在外地,所以沒有了這方面準備的菊香一家人,就和慕生一起吃了一頓年初一
的晚飯。

  春喜和春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失去了蹤影,而幫著慕生把腳泡上了之後,菊
香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忽然間有點不習慣的慕生,隨隨便便地把腳在熱乎乎的水
中浸了浸,就拿起毛巾擦乾了腳,並順手把洗腳水也倒掉了。

  隨手打開了臥室裡的燈,一個人影也如同受到驚嚇了那樣,忽地就從慕生那
已經鋪好了被褥的床上給坐了起來。

  雙手護著胸前的身子,儘管是低著頭,慕生也看到了一臉侷促的菊香,就這
樣起也不是,躺也不是的坐在了慕生床上的被窩裡。

  順手拉起被子給菊香搭在了身上,一種無法說清楚的味道,在瞬間瀰漫了慕
生整個的胸膛。無法將這樣難言的味道對菊香表達出來,一陣短暫的相互沉默之
後,慕生開始沒話找話了:「菊香,春柳……」

  「啊!春柳啊,那…那丫頭身子還……還不行,今天還……還不……就來
…來不了,明…明天……她……這邊今晚…上沒……沒…我……我就……」慕生
剛說來春柳的名字,菊香就如被電著了一樣幾乎是語無倫次地急急不安的解釋了
起來。

  在自己說到春柳後菊香的反應裡,慕生知道了菊香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過
通過菊香那幾乎什麼都沒有說清的解釋,慕生更是知道了菊香解釋的是什麼意思,
她在告訴自己:春柳的身子因為某種原因造成不不便,所以今天晚上不能過來了,
但是今天晚上的被子沒有人暖了,所以沒了辦法的菊香就只好自己親自來了。

  「唉!這個菊香啊!」慕生在心裡長長的感歎了一下,他連同菊香披著的被
子將菊香輕輕的攬在了懷裡,看著她那愈發侷促和不安的臉,慕生幽幽的問道:
「菊香,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要怎麼辦?」

  身子不易察覺的一頓,臉上的神情在複雜的交替著,不過面對慕生的問題,
菊香選擇了沉默。

  「菊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春柳和春喜都離開了家有了她們自己的
生活,這裡就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你該怎麼辦?」自己剛才的問話有些籠統,
於是慕生就從最現實的問題裡給她提示。

  「俺…俺沒有想過那麼遠,不過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她倆要真有出息了離開
這大山裡,俺這當媽只會為她倆高興的。至於俺,俺這難得前半輩子都過來,那
俺這後半輩子……」菊香的話沒有說完,慕生心裡翻騰起來的酸澀讓慕生無可抑
制的吻在了她的嘴上。

  是啊,淳樸,善良是如菊香這一類女人最根本的秉性,在這樣山一樣淳樸和
水一樣的善良裡,她們幾乎都在想著別人,而對於她們自己,就如這山這水一樣,
她們從來都不肯去多奢求些什麼。人,不能踐踏淳樸,人,更不能辜負善良,感
覺到自己的心都被觸動了慕生,要真心善待這份淳樸與善良。

  男人真心湧動的親吻,讓所有的掙扎與惶恐在這個時候都被擊得粉碎,留下
的只有男人和女人那急促而奔湧的喘息聲。

  慢慢地分開了與菊香深吻著的雙唇,看著她那迷濛的雙眼,看著她那臉上微
微泛起的潮紅,慕生一邊用手輕輕給她打理著額前散落下的髮絲,一邊攬著她的
肩膀緩緩地讓她躺在了枕頭上。

  「晚上就睡在這兒吧。」伏在菊香的耳邊,慕生柔聲的對她發出了邀請。

  「嗯!」或許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用心的親吻,或許,在不知道是什麼
時間裡就在心底種下的,那深藏著的期待被喚醒,微微閉緊了雙眼不敢看慕生的
菊香,聲音很輕的應允了慕生的邀請。

  「別!」剛要對接受了邀請的女人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是這微閉著眼睛
不但忽地從躺著著床上坐起了身子,而且她嘴裡在說著的時候,雙手就麻利地動
作了起來。

  床上的被褥被女人麻利的雙手很快的重新收拾了一番,當女人變戲法一樣又
拿出來一個枕頭並排地在床頭上擺好了,她的雙手就直接伸到開始愕然,現在就
微笑著看著她做著一切的慕生的衣服的紐扣上。

  山裡的女人,用一雙勤勞的雙手在家中日復一日的操勞,而不知道浪漫是什
麼的她們,在對自己男人的表達柔情的時候,就是通過這用心整理過的床鋪以及
伺候著男人,讓他最舒適地躺進她精心伺弄過的被窩裡。

  沒有嬌媚的細語柔聲,沒有為自己的愛人拋出哪怕一點兒的柔媚,她就是這
樣專注,她就是這樣的盡心,可是她這樣的一份情懷,卻是需要人最用心的品味
才能讀懂這裡面所蘊含的一切。

  慕生非常的幸運,他不僅能讀懂女人心裡所蘊含的一切,他更懂得如何來享
受這深藏起來的柔情。幸福的微笑著,任由女人那雙麻利的手,在自己身上快而
不失輕巧地忙碌。

  手輕輕摩挲著女人的臉頰,慕生的上衣被女人脫下後,又疊的非常整齊的擺
放在了床邊。輕輕撫弄著女人的髮絲,看著她臉色羞紅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在
讓自己半坐在床上之後,她輕輕拉下自己褲管,在把它疊好了放好。

  她拉過來被子,卻是讓慕生躺好了先蓋到了慕生的身上,在將慕生蓋好的被
子那邊仔細的掖好了被角,她才輕輕掀起了被子的另一邊,自己也躺進了被窩裡。

  側身,給了慕生一個脊背,不過慕生更知道,做完這些的女人可不是就等著
你閉上眼睛開始的傻睡,她是再把男人該做的事情,留給了該做這事兒的男人。

  手穿過了女人一絲不掛的腰腹,將背對著自己的女人摟在了懷裡,用自己的
胸膛貼住女人的脊背,慕生自己那熱熱的氣息,就輕柔地吹在女人的耳畔。

  細細地輕吻,不停地落在女人的耳畔腮邊,那穿了女人腰腹的大手,就這樣
感受著女人腹間的肌膚慢慢地撫摸。

  沒有綢緞一樣的光滑,只有經年在山野裡勞作所刻錄下結實與彈性,沒有沐
浴後浴液的芬芳,但是一點點的雪花膏的清雅的香味,還是如山野間綻放的山花
的那樣沁入了心脾。

  胸膛慢慢壓緊在女人的脊背,另一手就穿過女人的脖頸讓她輕輕枕住了自己
臂彎。輕輕地舌尖,觸動著女人敏感的耳輪,感覺到了她的身體那輕輕地一下下
的顫抖了,慕生把環在女人腰腹上那隻手就移動到了女人側著的肩膀處。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2-24 16:11 編輯 ]
2012-2-22 18: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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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韻芳菲】第二章(3)

              甲子韻芳菲


                  第二章我就這樣(3)
                 

  掌心在女人結實的肩頭輕輕的打了幾個轉兒,慕生的大手就順著她的肩頭向
下的到達手指尖端的,一遍一遍的撫摸。

  這樣的撫摸在第一遍的時候,菊香除了感受到慕生掌心那熱乎乎的溫度和淡
淡的輕癢外,就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了。

  怎麼說也跟以前的丈夫在一個被窩裡睡了有些年頭了,可是在男人做那事兒
之前還要這麼摸來摸去的『客客氣氣』一番的情況,菊香還是第一次遇見。

  「可能人家城裡人都是文化人,所以在做那事兒得時候也要這麼講斯文的吧。」
暗自對慕生的舉動做了一個猜想式的解釋,菊香就在這樣微微有點癢但卻非常舒
服的男人的撫摸裡,由著男人來了。

  一隻手被男人這樣的撫摸了,當身體隨著男人稍稍用力的搬動仰躺在了床上
時,男人的撫摸就是在兩隻手上同時的進行了。

  而此時的菊香,卻在這兩隻手臂上同時傳來的淡淡的輕癢裡,逐漸感覺到一
種不知名的滋味從體內發了出來。

  這樣的滋味不是那天被慕生鐵條一樣的雞巴撐開子宮時,讓人要瘋了一樣的
感覺,這感覺就像是自己體內的某種東西,在隨著慕生不間斷的撫摸裡被一點點
地從深藏著的體內所導引了出來。而這兩種滋味前一種如疾風那樣叫人應接不暇,
而現在菊香所感受的就如同細細雨絲那樣輕輕柔柔地的不經意間,將一個人徹底
地浸潤了進去。

  雖然這兩滋味是那樣的不一樣,但是它們都有一種難言叫人無法壓抑住的渴
望,讓感受到它的人不由自己地淪陷進去。隨著它的節奏喘息,隨著它的深入而
無法自拔。

  不知不覺間,菊香的鼻翼開始微微的顫動,她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有些急促,
當慕生俯身在她的身上與她親吻的時候,菊香就不可抑制地生平第一次與一個男
人忘情的主動的親吻了起來。

  乳根的邊緣,雙腿間最隱私的部位的四周,不是被男人細細地親吻,就是被
男人大手熱乎乎地輪番光顧,而那在體內蟄伏起來的,現在卻不可抑制地又被男
人的大手和嘴唇導引出來的滋味,就愈發強烈起來在菊香體內燃燒了起來。

  不是被男人操的死去活來時嘶啞的叫聲,但那若有若無的游絲一般的呻吟,
已經成了菊香現在嘴中的主旋律。而這個時候的菊香,當慕生的大手在她的乳根
邊緣徘徊的了,她就一把捉住慕生的大手並將它按在自己的一雙乳房上,讓慕生
使勁的揉它們,搓它們。當慕生的嘴唇親到她花房的門口而過門不入的時候,菊
香更是會死死把慕生的頭按住,直到他牙齒啃咬了她的陰蒂,舌頭也掃蕩了她的
陰道後,她才會罷休。

  更是急促的呼吸,身體不安一樣下意識的扭動,當這一切都混合在菊香嘴中
已經大聲起來的呻吟聲時,慕生那在在菊香身體上游弋親吻的嘴唇,也回到了菊
香的雙唇上。

  被體內導引出來的的東西徹底地燃燒了,菊香一把摟住了慕生的脖子,在狂
亂的親著慕生嘴唇的時,她也在慕生的耳邊大聲的喊道:「大…大哥……操…操
我啊!」

  陰唇已經微微地張開,那一滴滴湧動出來的淫水,現在把陰唇四周的濃毛都
塗染得濕潤潤的了,當慕生把堅硬如鐵的雞巴剛剛對準了菊香陰道的入口,迫不
及待的菊香不但一把抓住了慕生陰莖往她自己的陰道裡面送,她更是半挺起了自
己的屄兒迎了上去。

  淫水滴答的屄兒,一下子被鐵一樣的雞巴塞得爆滿,嘴中發出了如同解脫了
的呼喊了,菊香緊緊抱著慕生的同時,更是在慕生一側的肩頭用牙齒無意識的啃
咬了起來。

  濕潤而溫暖的陰道,沒有因為已經爬出過兩個丫頭了就變得寬鬆,相反,它
那如嬰兒嫩手一般箍住了陰莖的緊湊感,也舒服得慕生差一點叫出聲來。

  一邊體會著女人陰道那恰到好處的緊湊滋味,一邊等待著有些發狂的女人稍
稍的平復,當女人在自己一側肩頭上啃咬變成了啜吸的時候,慕生就搖動起了屁
股讓自己那插在女人陰道裡的陰莖動了起來。

  初期的六淺一深,再換到了深層次的九淺一深,而菊香就在這樣的深淺變化
裡,淺的時候她拚命的搖動著那豐滿的屁股往上湊,深一下子得時候她就搖晃著
腦袋大聲的叫,當慕生深吸了一口氣,只深不淺用雞巴操了,如母虎出山般的菊
香,叫著媽大叉開腿的讓慕生能怎麼方便就怎麼方便地可勁兒地操。

  又來了啊!當菊香的子宮被慕生龜頭的傘蓋徹底地捅穿了的時候,和著心裡
的這一聲吶喊,菊香在嘴裡喊著慕生哥哥爸爸的,屁股離了床底往上聳動著她屄
兒,讓慕生往更深更狠的裡面來操她。

  汗水讓菊香的頭髮變成一綹一綹的,淫水混合著噗嗤噗嗤的猛操的聲音,在
菊香屁股下面的褥子上四濺滴落,身子抽動,聲音嘶啞,頭劇烈地搖晃起來的菊
香,迎合著慕生的一聲吼叫,在那一股股射進了子宮深處的精液裡,她又一次來
了高潮。

  清晨的雞鳴又一次將沉睡了一夜的山村喚醒,此時已經醒了有一會兒的菊香,
就癡迷看自己睡在他懷裡的男人。

  從心裡到身體,這個男人帶給自己顛覆了以前一切的認知,如果說以前想這
個男人的時候,那只是一種深藏在內心裡願望的話,那現在不僅是這個深藏的願
望實現了,更重要的是,他讓自己知道了什麼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只要女兒春柳不反對的話,自己就做這個男人的一輩子的女人!可是,女兒
那邊會怎麼樣?在心裡這個堅定卻似乎沒有一點兒把握的誓言許下了之後,分外
珍惜這個早晨的菊香,將身體緊緊地縮在了男人的懷裡。

  慕生也醒了,女人不安而緊縮的身子,讓慕生大致體會出了了她的心理。該
面對的東西,不是在今天這個早上才要面對,從昨天晚上決定要菊香留下,慕生
就已經開始直面這個問題了。

  春柳才十六歲,留給她今後的選擇是太多太多了。而人生就是這樣,面對了
擁有也要面對著捨得,而且不管是擁有會多麼的幸福,也不管是捨得的是多麼的
不捨,有了要學會珍惜,捨得的就一定要捨得放手,否則擁有的會在不經意裡悄
然的失去,而捨得的必將會離你更遠。

  菊香,春柳,桂枝,還有曉嵐,哪一個是擁有,哪一個是捨得,慕生是沒有
一個可以就此決定了的。但是慕生心裡更清楚,不管以後會怎麼樣,哪怕最終還
有一個可以讓自己所擁有的,那自己一定不會辜負了這份擁有的心。

  可話說回來了,面對著這四個人的心意,哪一份如果說是捨得的話,那慕生
會說自己在放屁。因為人生的選擇最難的不是面對敵人時所作的選擇,而是就在
這手心手背的抉擇面前,才是最讓人經受煎熬。是啊,手心手背,難道真的就這
麼不能相容的嗎?

  這樣想法在慕生的心頭一閃而出了,不自覺摟緊了菊香的他,由不得苦笑了
一下。可不是嗎,剛才還捨得捨得有捨有得得在告誡自己,這才一眨眼的功夫,
自己居然就如此的貪心了起來。

  誰也不是聖人,所以面對自己的捨得的時候,難免會有私心。誰也不是聖人,
因為聖人的心裡裝的下整個的世界,所以聖人的心不會捨得每一個人。不是聖人,
就會捨不得地有了私心,不是聖人,心裡卻一下子裝了好幾個人,想到此處,慕
生又由不得苦笑了一下。是啊,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才是最難受的。

  伺候著慕生穿好衣服,又添水拿牙具的把慕生早起上該有活動的都弄利落了,
春柳和喜子這倆丫頭也手牽手的出現在慕生宿舍的院子裡。看著慕生一如既往地
沉迷在他早上的晨練裡,倆丫頭都有什麼要說又沒說的地,逕直進了慕生的宿舍。

  初一初二慕生算是好好休息了兩天,初三開始,慕生和村裡鄉里的人們又在
大山裡忙碌起來。這倒不是別的,這是慕生這次來之後,就和村裡鄉里說好,而
著已經定好了事情,不會因為慕生要走還是以後要經常來這裡沒有直接的關係。

  而這樣一忙綠了起來,不光是慕生和村裡鄉里那些人,連帶著菊香一家和桂
枝一家也跟著忙碌了起來。這一方面是慕生每天的伙食,都是由這兩家來輪流做
好了,或是等著慕生回來吃,或是有時還要直接送到山上去的。而另一個方面,
慕生和村裡鄉里這些人多忙碌的東西,基本都和各家各戶有直接聯繫的,所以慕
生他們忙了,這裡的每一戶人家都要跟上一起忙碌。或許唯一有點差別的是,慕
生他們是給各家各戶忙乎,而各家各戶差不多都是跟著慕生他們在忙乎他們自家
的事兒了。

  笑嘻嘻的小蘭子和邊上偷眼看著自己的桂枝,慕生看著她倆拎來的裝飯傢俱,
慕生心頭就由不得地顫了一下。這不是說人家桂枝做的飯菜難以下口,也不是說
山裡面的粗茶淡飯慕生吃不慣,而是說,慕生實在是怕桂枝或是蘭子每一次悄悄
遞給他的小碗了,因為那裡面據說很補身子,卻味道一點也不敢讓慕生恭維的山
根啊,樹籐啊一類的東西,真是在這些天來來把慕生給吃怕了。

  當然,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句話慕生還是覺得沒有錯的,所以難以下嚥的事兒
對於慕生來說那還真不是個大事兒的。真讓慕生怕的事兒啊,是不管是桂枝還是
菊香,她倆拿著小碗遞過來的東西,實在是讓慕生難受的不得了。

  你想啊,慕生本來就壯實的跟頭牛差不多了,雖說是每天這山上上下一通的
忙乎很消耗了他的不少體力,可是對於要專門為此來進食一些補品話,那幾乎是
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而這幾天來,慕生要面對的進補不僅是天天都有,更讓慕
生鬧心的是,這端到眼前的補品,都在以前的基礎上多加快一倍的量。

  換做以前那會兒,進補完的慕生還三天五天地不定時地流流鼻血的,而現在,
慕生最嚴重的一天是流了三次的鼻血不說,他眼睛裡冒著血絲,嗓子裡上火,嘴
角也跟潰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慕生是操勞過度才弄成這一份田地,於是大伙不
管是誰見了桂枝和菊香基本就一句話:慕生兄弟這幾天可是忙壞啦,你們趕緊好
好給他補一補。

  自家人知道自己家的事兒,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慕生心裡是最清楚因為啥弄的,
所以看到桂枝和蘭子又來了,慕生決定在今晚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跟她們說清楚
了:真的不能再把自己這麼地補下去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3-5 19: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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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韻芳菲第二章我就這樣(4)

  晚飯是春柳給送到山上的簡易窩棚裡來的,這頓什麼補品也沒有的清淡飯菜,
慕生可是吃的很香。看著春柳收拾著食盒準備回去了,而這個簡易窩棚裡又沒有
其他人,這些天來晚上天天摟著春柳睡覺的慕生,就很自然的把春柳攬在了懷裡,
一邊親暱和她來著短暫的溫存,一邊也順便問著她,桂枝今天晚上有沒有去宿舍
那邊。

  男人適度的溫存讓春柳感覺到非常的舒適,不過男人在這個時候提出的問題,
就讓春柳心裡沒來由的就泛起一點兒酸來。是啊,摟著自己的時候卻還想著別的
女人,春柳的小臉一下子就掛了起來。

  看著瞬間滿身酸氣的春柳,慕生的心裡一下就湧起了癢癢的愛憐,於是他一
邊說著找桂枝的原因,更是把一隻大手直接就插進了春柳的衣襟裡。

  上面是少女那盈盈一握的堅挺的乳房,下面是那初生了細細絨毛的嬌嫩的小
穴,愛不釋手的慕生,只是幾下子就讓少女上面的乳頭在指尖下變得硬挺,下面
的小穴跟就開始濕潤了。當感覺到抱著自己愛憐著的男人,那堅挺的棍子硬硬地
頂在了自己雙腿中間了,嘴中小聲呻吟著的春柳,就用雙腿夾緊著男人的火熱的
棍子,一下一下地輕輕搖動起了她的小屁股。

  人說話的聲音,腳踩在積雪上的聲音,戀戀不捨的使勁兒親了一口春柳,把
大手從她的衣服抽了出來。看著手忙腳亂整理衣服的春柳那羞急的樣子,真想撲
上去就把這丫頭按到身子下面的慕生,現在卻只能幹干地咽咽吐沫了。

  桂枝的家在楊村的最南邊,而且她的家離慕生的宿舍很遠,這也就以前她晚
上很少來慕生宿舍這邊的一個原因。踏著積雪,在一片夜色裡,從山上下來的慕
生徑直來到了桂枝家的門前。

  一陣狗叫聲裡,兩隻牛犢般的大狗衝到了慕生的跟前。不過隨著慕生嘴裡的
呼喝,那兩隻大狗不僅很快的變得溫順了不說,而且還圍著慕生的腳邊搖晃著尾
巴的嗅來嗅去。

  隨著慕生敲門的聲音,屋裡的桂枝警惕的詢問過了,就有點驚喜地趕快把門
打開了。

  濕潤的頭髮,剛剛擦洗過的身子上就只穿著寬鬆和簡單的衣服。一邊招呼著
慕生趕緊進來,一邊就端茶倒水的忙乎了起來。

  剛剛把熱茶端到慕生的面前,桂枝微微前傾的身子,就讓那寬大的上衣也隨
之下垂了一些。看著桂枝胸前那兩團壯碩的乳房,就這樣在眼前波濤洶湧了,這
些天來被補藥弄得渾身都是火星子的慕生,瞬間就從身體裡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一把拿過桂枝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慕生伸手就把錯愕著的桂枝摟在了
懷裡。隨著桂枝一聲不是很大的訝然的叫聲,慕生摟著桂枝的大手一邊在她身上
胡亂的揉搓著,他更是把大嘴往前一探的沒命地親起了桂枝的嘴。

  如發了情的牲口般強硬的不講理的男人,還沒坐穩了就一下子纏了上來,桂
枝只是事發時慌亂了一下,接著她就把男人的腦袋往自己那對豪乳上一按,任由
著男人去了。

  不是桂枝就真隨便到這種地步,也不是說她和男人有過那麼一次的主動了,
她就什麼事兒都沒個顧忌了。是她今天中午去山上給男人送飯的時候,看到了男
人那一副被補藥補得要炸了鍋的慘痛的樣子,她正要跟菊香合計合計怎麼來給這
個男人疏導一下子了。

  要說這事兒吧,桂枝和菊香最早說定的是讓春柳這丫頭把慕生給留下,雖然
在她們付之行動那個晚上,不光是春柳這丫頭讓慕生給弄了,連帶著菊香和桂枝
這倆出謀劃策的寡婦也給搭上了。而事後,慕生在早上的一番話,也讓倆寡婦明
白了,人家慕生不管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要人家是做了事情人家就認下了。

  說了要帶著春柳走,也說了蘭子和春喜的今後,不過人家慕生對她倆卻隻字
未提。這也怪不得人家慕生沒有提這事,因為就是倆寡婦自己也明白,這幾乎是
要遭天打雷劈的事兒,不僅是慕生不能說出口來,就是她倆在今後都要把那天晚
上發生的事兒一直帶到棺材裡埋起來,才能算是個完。

  即使這樣,倆寡婦心裡也非常的知足了,最少人家慕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人家不但允諾下了春柳,連帶著春喜和蘭子這倆小丫頭,也都被慕生放在了心上。
而倆寡婦自己則認為,她們對慕生的那份心思,還有那個晚上發生過的一切,都
將是一個她們渴望而不可及的一個夢而已。嗯,

  把自己一切都放下了,倆寡婦卻對慕生的一切更加關注了起來。不是別的,
她倆越是對慕生好了,那麼將來慕生就會更好的對待她們的孩子。

  於是,事無鉅細的,倆寡婦開始對慕生實施了全面的管理。只是這樣的管理
是全了細了,但是有一件事兒卻讓倆寡婦更上了心。

  不知道別人會不會這樣,反正在倆寡婦看來,如果一個大男人被窩摟著春柳
這樣一個一掐都能掐出水來大姑娘的話,那這個男人雖說不是一個晚上要弄它個
三五回的,那也得天天晚上都稀罕的不得了啊!可是倆寡婦從最近這幾天來在春
柳那兒旁引側敲弄出來的回音是:慕生一個晚上最多弄上春柳一回不說,而且第
二天晚上他不僅不管春柳怎麼聊弄他,他都不肯再弄春柳了,還要春柳一定要好
好休息上一個晚上的。

  大家都知道一個真理,那是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要說弄那事兒多
了該休息的一定是耕牛,而不是流著嫩水的肥田了。所以在倆寡婦看來,雖然慕
生在那個喝了斑龍血的晚上表現神勇,雖然慕生大哥的身體也還算很棒,但是畢
竟年歲在那兒擺著,所以啊,慕生這夜裡耕田的牛累了,是他要休息了。

  牛耕田的時候容易累,除了年歲這東西是最大的一個坎兒之外,還有一個原
因就是給牛吃的草料不太給力啦。所以啊,給這白天在山上幹活,夜裡又要加班
加點幹活的牛加點料事兒,就直接擺在了倆寡婦的面前。

  補,是必須的,但是該怎麼補,那就是桂枝給拿的主意。因為男人的生理機
能要是全在補上面維持的話,那才是最大的一個悲劇。

  只是啊,不管桂枝這幾天來怎麼調理慕生的進補,慕生在摟著春柳的被窩裡
還是一貫的表現:今天夜裡弄過了,明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於是越是給慕生補啊,這桂枝的心裡是越沒個底兒啊!這不,一狠心啊,她
就給慕生的進補量加了倍。雖然她是知道,一個男人要是這樣補才有效果的話,
那春柳這丫頭後面的日子可是真苦啦!

  然而量加一倍,慕生在這兩個晚上連春柳弄都沒有弄過一次。而這些天來慕
生早出晚歸的桂枝基本上就沒見著影兒不說,那從山上傳回來的話兒卻都是一個
內容:快給慕生補補吧!

  越尋思越不對勁兒的桂枝,乾脆就藉著送飯專程到山上來看慕生了,她就是
要看看,這幾天來她花了那麼多心思弄出來的補品,究竟都補到慕生的哪裡去了。

  可是見到了慕生她是嚇了一跳,不過不是說因為慕生欠補欠的讓她嚇了一跳,
而是說慕生那再補下去就補炸了模樣,才真讓她心驚肉跳。

  這慕生大哥,你都成這樣啦,你咋就不……

  可是桂枝細細的一琢磨,她才真正明白了慕生心裡是在想些啥了。

  是啊,春柳那丫頭是嫩得一掐就出水的小白菜,可是啊,這才十六歲的小丫
頭現在可是正長身子的時候,慕生就是因為心疼這正長身體的丫頭,所以即使他
自己再怎麼憋得難受,他也不肯因為他影響到春柳。你想啊,一個被補成這樣的
大老爺們,要是真為了自己痛快弄上春柳幾個晚上的的話,那即使春柳這丫頭是
一塊能長莊稼的好田了,那差不多也要因此脫上一層皮吧!

  唉!要是有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來心疼自己就好啦!剛擦洗了身子批上衣服的
桂枝感慨的剛要睡覺,她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不去弄你那嫩得出水的小白菜,卻來老娘這裡找便宜!心裡這樣的濃酸就這
麼一瞬間地湧現了一下,旋即就在桂枝的心頭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為她忽地
又明白了過來,這個男人雖然是要被憋炸了的時候才來到她這裡的,但是這個男
人絕對不會就是為了這個才來,他是在有話要時候被自己的身子給晃花了眼,所
以他才會跟牲口一樣衝著自己來了!

  看來,老娘著身子不光是老娘自己都稀罕的不行,這慕生大哥還不是一樣看
了它就連魂都沒了嗎!

  心裡美滋滋的想著,桂枝身上的那寬鬆單薄的衣服,就都被慕生扯了下去,
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白花花的身子,慕生就打橫的抱起她,朝著裡屋走了去。

**********************************************************************

  說明一下,老木明天就回家了,所以今後的更新就由他自己來了,我就不再
插手了。感謝大家這幾天來的支持。謝謝!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3-5 19:30 編輯 ]
2012-2-29 1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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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韻芳菲 第二章 我就這樣(5)

  在一個男人那粗重而壓抑著喘息聲裡,微微閉著的眼睛的桂枝被一雙有力的
臂膀抱到了火炕上。不是被心急火燎地甩到了火炕上,那有力的臂膀在愈發粗重
的喘息聲裡,就是輕輕柔柔地將桂枝放在已經鋪好的被褥上。

  粗重,急促了,也依舊是壓抑著的男人的喘息聲,就在自己的耳邊呼哧呼哧
的響個不停,一直就微微閉著雙眼在時刻等待著一場疾風暴雨的桂枝,卻在很耐
心地等上了一陣也沒有等來預想中要發生的一切的,不解的,疑惑的,桂枝慢慢
張開了微閉的雙眼。

  一雙男人那掛滿紅色血絲的眼睛,一張男人那乾裂的還是粗重喘息的嘴,都
無時無刻地再說明: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在躁動著怎樣的野獸一般的原始衝動!

  只是,一個男人即使被這樣的躁動充溢了身體中的每一個角落了,他就這樣
極力地將這些馬上就要破體而出的躁動壓抑著,用那樣溫柔裡混合著渴望與狂野
的眼神,看著桂枝慢慢張開的眼睛在詢問著:你真的決定接受這一切嗎?

  對著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時候又這樣凝望而徵詢的眼睛,桂枝的心呼地就顫動
了一下。

  是啊,在這樣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沒有忘記把自己當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來
給自己那份是真正女人所應有的尊重!心房的顫動,讓所有交織起來的情感都化
成了一種由衷而湧動起來的愛火,隨著桂枝臉上媚惑的笑漾漾地濃烈起來的時候
,她猛地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脖子,一邊深深地注視著男人那近在咫尺的
滿是血絲的雙眼,一邊從開始輕輕的親到後來幾乎要透不出氣來的深吻裡,桂枝
在喉嚨裡斷斷續續的跟男人說道:「要…我!使…勁…的…要…我…吧!

  桂枝是這大山深處裡極少地在早晚都要漱口的女人,慕生在品嚐著她嘴中津
液裡那淡淡的味道的同時,女人那在愛火湧動中的邀請,也非常適時地傳了過來


  深深地吸住女人那迫不及待鑽入自己口中的舌尖兒,只是那麼隨手地拉扯了
一下的,女人身上那非常寬鬆的衣服就敞開了大半。

  牙齒輕輕咬著女人的舌尖,再順著女人敞開大半的衣服一路拉扯了下去,在
女人扭動而非常配合的動作裡,她身上那寬鬆的衣服就順利地被脫了下去。

  豐腴的女人,即使這樣大山裡終年的勞作,也沒能讓她身上的肌膚變得粗糙
起來。相反,非常珍惜自己身子上每一寸肌膚的女人,在盡她自己所能的呵護下
,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都在豐腴裡透出來了柔嫩的手感。

  慕生的大手一寸一寸地感覺著女人豐腴柔嫩的肌膚,適時鬆開了女人舌尖後
又把自己的舌頭硬生生塞進了女人小嘴裡去了,慕生一邊用自己的多半條舌頭在
女人的小嘴中糾纏著,他更是時不時順應著女人在自己身上忙碌的雙手,一件件
的讓她把自己的衣服或是解開的解開,或是能脫下的就順手地脫了下去……

  火炕的溫度一點點兒的低了下去,一直赤著身子仰躺在被窩裡的桂枝,也從
沒有壓嚴的被角處感受到一股股的涼意。勉勉強強半爬起身子的替睡在一邊的女
兒,把被子好好掖了掖,胯骨軸子酸痛的好像斷了一次的桂枝,鑽回自己的被窩
裡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幾乎要詛咒慕生家先輩那樣的在心裡罵起了剛剛離去不久
的慕生。

  很久以前有一種說法,她是說對於一個生活上不檢點,且性生活非常頻繁女
人,當她們經過如桂枝這樣的女人面前時,桂枝她們這樣的女人,看著那搖擺扭
動背影在啐地一口的同時,也非常直接的對這樣的頻繁不檢點做了一個註解:都
被男人給操得拉拉胯了,還騷什麼呀騷!

  而桂枝要如此在心裡詛咒慕生,就是因為她剛才實在是被慕生給操得太壯烈
,以至於桂枝從那胯骨軸子上又酸又疼的滋味上,就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淪落到被
一個男人給操得拉拉胯的境地了。

  只是不管是詛咒也好,還是真的被操得拉拉胯也罷,很是勞累了的桂枝頭沾
了枕頭沒了幾分鐘就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山上的窩棚裡,慕生,楊村長和村委會的另外的幾個成員一起吃著中午飯。
而每天中午都習慣了在吃飯時喝上兩口燒酒的楊村長,現在是手裡捏著酒葫蘆的
愣是一口酒也沒有喝。不是別的,是慕生在一邊吃飯,一邊跟楊村的這幾個掌舵
人在交代幾件重要的事兒。

  翠屏鄉一共有四個自然村,人口最多的上壩村有四百多口子人,人口最少的
楊村只有七八十口子人。不過這事兒有時候就有點矛盾,最靠近山外的上壩村,
交通還算便利的人最多卻地最少,尤其是能出產優質竹原料的地就更少了。

  而楊村吧,是人最少,尤其是能幹大活出大力的壯勞力就更少的吧,可是這
樣楊村卻地最多,而且能出產優質竹原料的好地就更多了去。

  在慕生初來到翠屏鄉實施扶貧計劃的時候,這開山炸石,整地造林等一系列
基礎建設的力氣活,幾乎全靠的是上壩村拉出來的六十來個壯勞力,才得以打開
局面的。那現在吧,艱苦的建設期基本告一段落,也就是說,經過著近五年的苦
幹,翠屏鄉的全流域生態治理不僅初見規模,而且隨著先期種植的竹林進入了豐
產,這隨之到來的經濟效益的分配就成了重頭戲。

  是啊,人多的地兒種不了幾棵竹子,可是就是因為人家這邊人多,所以在基
礎建設上人家是功勞大大地!人少的地兒可是沒有幾個人能來種上幾棵竹子,可
是這邊的人就是把地往那一攤,那可是祖祖輩輩都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一面是對著人頭來分配經濟效益,一面是根據地的多少來平衡經濟效益,只
是不管是怎麼分配平衡,大家都是個互相依存的關係,沒了哪一個,翠屏鄉都不
會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

  稍稍明白一點事理的人都是懂得這個道理的,可是是個人的都是有上那麼一
點私心的。就比如說,出大力干大活的時候,能幹的人裡邊總有一些人,看著地
多這邊的人沒怎麼幹活卻能從幹活的工錢裡拿到那麼一點兒錢時,他不光是心裡
不平衡不說,一頓大吵大鬧唧唧歪歪的總是少不了的。

  而現在,干大活的日子已經基本過去,當地裡邊開始嘩啦啦地往外生錢的時
候,地多的人這邊已經有人在開口嘀咕了:幹活的時候你們不是都拿過工錢了嗎
?為什麼你們還要再跟我們分地裡的錢啊?

  慕生很信服一些古話對人性的詮釋,比如像這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在慕生
的理解是,凡事吧,都要面對最壞局面作為制定措施的標準,而不是樂觀的對利
好的因素再錦上添花。這是因為不管任何萬全的措施,只要針對於人,針對於心
的時候,它都隨著環境的變化,事務的進展,內外部條件的轉化,以及人本身的
情緒起伏等無數不可預測的變量變化而變得漏洞百出的。

  說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一個非常嚴謹的技術措施,當一個男性執行者因為
一不小心發現了老婆在偷情後那極度惡劣的心情在作祟,他省略了嚴謹的技術措
施中的一個環節,那最終的結果……還比如,某個女性正好來了例假心情煩躁的
時候,你卻一不小心去問了她去衛生間怎麼走的時候,你就萬分不幸地被這心情
煩悶的女士給淋了一頭的狗血……

  諸如此類的實例說明,面對人心是最沒有萬全的措施來保證它不會偏離正常
軌道的,所以大到善惡是非,小到家長裡短,我們都不能把人心作為最後一道依
存的屏障。可是如果這個世界連人心都無法得到信任了,那我們還能在這個世界
上生存了嗎?

  於是針對這個常常把慕生自己都問得有些流汗的問題,慕生就想了:這輩子
讓我相信過,且一直信任的人有幾個?而相信我,又一直信任我的人到現在還有
幾個?

  知己,知交,窮其我們一生,富有的人三五個已經很多,貧苦者或許一個皆
無。所以面對人心,我們有其信任的大多數,但是對於那些極有可能讓一切失去
掌握的萬一的出現,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充分的認識。

  正是對人心有了這樣的認識,所以慕生在制定這個扶貧計劃之初,就把很多
的量變因素考慮了進去,而且考慮的最多最細的,就是這最終利益平衡問題。

  平衡,光靠人心是最難以實施的,於是慕生和翠屏鄉的一眾老老少少聯合起
來簽署了一個大合同,一個期限為五十年的大合同。

  合同的核心內容就是:鄉,村等所有集體土地,除了預留的宅基地和必須保
留的預留土地,剩下的所有土地都納入合同範圍;所有村民的土地,除了宅基地
,口糧田,其他所有的土地都納入了合同範圍。

  就是這個合同,規定了從基礎建設開始到現在初見成效的利益分配的每一步
,而慕生跟楊村村委說的是合同的另一個內容,即,每一個五年週期,要對合同
中利益的分配進行一定範圍的調整。也就是說,慕生在跟楊村的人解釋著,下一
步的錢要怎麼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13 14:56 編輯 ]
2013-11-13 08: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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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就這樣(6)

  僅僅從今年簽下的四個月的竹原料試供貨合同裡,楊村這十七戶人家共分得
總供貨款的百分之十四。七百六十萬的百分之十四是十萬多一點,也就是說楊村
這十七戶人家,多的可以分到一萬四五,少的也在六七千元上下。

  可以說這次分錢是將近五年來楊村人分得最多的一次,不過通過慕生的解釋
,楊村這些村委們還知道了,在四個月之後,當大合同分配方案調整了,楊村的
分錢比例就上調到了總錢數的百分之二十。而那個也是正式供貨合同開始執行了
,總貨款也將上升到一個季度的一千八百萬元,到那個時候……

  這時候楊村的這些村委哪一個都心在突突地跳啊!是啊,這老多的錢,而且
是年年在往上漲的啦!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所有的村委們的心更是在突啊突的
跳了的想--這些錢要是都是我們楊村的!那豈不是……

  一個早在五年前簽下的大合同,讓楊村村委們突突跳了的心很快就面對現實
了。因為大合同給楊村人分錢的權力,大合同也說楊村人必須要承擔的義務,比
如說若楊村人想單方面變更合同約定的話,那他們要承擔所有合同金額百分之三
百的違約款項。

  而楊村人現在知道了,這個所有合同款項就包括了現在分給大伙的供貨款,
一千八百萬再乘以三,楊村人知道這樣違約的念頭他們就在心裡想想罷了,如果
真的想違約的話,只怕真要等到這個大合同執行到五十年之後了。

  從大合同帶來的驚喜,懊惱與無奈中漸漸平復了下來,楊村的村委們看著已
經走出了窩棚的慕生的背影,心情在感激,佩服和一點點兒說恨不是恨的味道裡
交雜了好一陣子,他們也都拿上了各自的傢伙走出了窩棚。

  對於慕生要走的事兒,從鄉里到村裡凡事知道的人都說要保密,可是這才是
過完了十五,這十里八鄉的人就幾乎沒有幾個不知道的了。

  艱苦日子剛剛看到了盼頭,可是領頭的人卻要走了,大多數人除了在心裡不
捨得這相處了五年的感情外,各個村裡組裡的有心人,又仔細地把合同內容研究
了幾遍後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裡凡是能給大伙帶來錢的項目,都是人家慕
生出面聯繫接洽的,那如果慕生就這樣走了,那這些合同會不會就因此出現變故
?要是那樣的話大伙這些年來的努力雖然不能說就此付之東流了,但是大大滴打
上一個折扣就在所難免了。

  是啊,如今這社會千萬別談錢,談了錢吧就傷感情。可就是如今這個社會,
你要是不談談錢的話,有幾個人會天天沒事兒的聽你打屁聊天的啊?所以吧,這
各村各組的有心人就在大伙之間那麼一攛掇,沒別的,咱們一邊找慕生兄弟把感
情這事兒好好嘮嘮,咱再一邊的順著的把錢的事兒再往明白了整整,咱這兩頭都
不耽擱的一般來說是差不到哪兒去的。

  說感情吧,這十里八鄉的哪個村哪個組裡這慕生兄弟吃過飯的住過宿的沒有
上那麼幾戶啊?而且凡是留過慕生兄弟吃飯住宿的人家,都把這當做一點光彩的
事兒要在嘴邊上掛一掛的。可也是的,這四五年下來,慕生在這裡來了走,走了
來的,除了就在家裡吃過飯住個宿的,人家還圖個啥嘛?

  每年的來了走,走了來,就在大伙都習慣了這樣一天天開始有了盼頭和奔頭
的時候,這一切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是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十里八鄉和
慕生相處的感情,就此要天各一方了。

  不是別的,當慕生真的要走了,這裡的絕大數人才知道了,這個一來到這裡
就和大伙上山下溝,掄鋤頭揮鎬把的半個農村漢子,是個真真實實的副省級幹部


  可是如今這個社會,不要說省廳級幹部,就是和歌廳小姐一樣級別,也一樣
多的副處級幹部走到下邊來的時候,那氣場和排場都快趕上過去八府巡按奉旨出
巡了。(副處長在歌廳裡見了小姐問道:「你是處女嗎?」小姐答曰:「你說我
是處女吧,我就是個出來賣肉的,你說我不是處女吧,人家還沒有結婚的,所以
吧,人家現在階段就是個副處級水平。)可是大伙和慕生就算是斷斷續續的相處那
也是五年的時間了,除了那幾個知道了慕生身份卻一直沒有給大家說的人以外,
還有誰注意過這個問題呢?

  人和人不要去比,因為真比了有人要死的;可是人和人真的就不能不比一下
的,因為你要比就和慕生這樣的人比,就他那樣你看他像個當領導的嗎?

  翠屏鄉這十里八鄉的沒有幾個人拿慕生去和別人比的,這不,他們推舉的一
些代表們,現在都聚在了慕生在楊村的宿舍這邊了,沒有別的意思,大家想就藉
著今天難得休息一個下午的時間,大伙都把心裡話說說。

  慕生的宿舍小了,所以在慕生中午從山上下來了以後,他就領著七八個大伙
有幾年沒怎麼見過面的本鄉後生和大夥一起來到了楊村的村委會。

  只是簡單的和大伙打了招呼,沒有多餘話的慕生從一個後生那裡拿過了幾沓
厚厚的紙,就一沓接著一沓給大伙做著解釋。

  解釋就兩個中心議題,第一就所有的供貨合同凡是只要簽下了在規定期限內
的都不會發生改變的,也就是說,這些以翠屏鄉為法人主體所簽訂供貨合同,要
等到三年以後才需要考慮重新履行的額問題,而且所有的利益分配方案都將按照
這次重新分配的比例執行到五年後,再做下一步調整。

  第二就是光是把自己種出來的東西賣給別人,那終究不是個長久辦法,所以
立足在種植業基礎上的深加工就勢在必行了。那現在跟在慕生身後的這七八個後
生,就是從現在開始為深加工行業做先期基礎工作的人的一部分。

  這些人,其中相當一些人是在三年以前,就由鄉里和慕生頂著鄉民們巨大疑
問和質疑選派出去學習的,現在他們中一些人,已經可以回來協助慕生挑一挑擔
子了,所以一些具體事情慕生就讓這幾個還有靦腆後生們,一邊做著自我介紹,
一邊講解著鄉民們所更關注起來的事情了。

  是協助慕生啊!那就是說,慕生兄弟先不著急走了,而且這幾個娃子說的東
西都要慕生兄弟點頭才行啊!那行那行,那就讓這些娃子跟著慕生兄弟干吧!我
們沒啥子要說要問的啦,那大伙就別耽擱慕生兄弟的時間了,都散了散了吧。

  七八個後生,其實他們中年齡最大那個已經三十出頭了,而年齡最小的那個
也過了二十四歲了。而且說他們是後生一方面是因為今天來慕生這裡的人多數都
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八個人裡六個是男的,就兩個是女的,所
以吧,大伙從慣例或心理上就沒怎麼重視其中的性別區分,就這麼用後生的一個
稱謂將他們八個涵蓋了下來。

  要說這八個人裡年齡最大這個是上壩村的,她是上大學卻因為一個意外不得
不中途退學的。而她在退學以後就一直在外地漂著打拼,在接受鄉里提出的培訓
任務之前,她雖然沒有拼出一份可觀的家業,但是要養活好自己那一家還是不在
話下的。

  不過有知識的人一般在心裡都有過一份夢想,而且那些幾乎有機會用知識觸
及到夢想的人,在他們不得以放棄夢想的時候,這份埋藏他們心底的夢想一旦被
重新觸及的話,他們會為此義無反顧的。

  慕生是老了快成精的人了,所以當他在為翠屏鄉今後做打算而一個個過濾著
接班人選的時候,這樣一個有著豐富經歷的人就很快進入了他的視線。老而不死
是為賊也,所以吧,慕生就是給這個也有過夢想的人稍稍燒了一點兒火的,她就
成了受翠屏鄉委派培訓的第一批學員了。

  不但是學員,而且還是第一批學員中帶隊的隊長,只是這個在外面領著學員
走南闖北且說一不二的人,不知道怎麼一回到家鄉人面前就這樣的低調了,以至
於低調的連闡述一下她一手負責的所有深加工項目都由別人給代勞了。

  除了慕生和老楊村長,其他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村委會大院子。老楊村長雖然
是把一張地圖拿倒了,但是這絕對不妨礙他有點激動在地圖上跟慕生指指點點著
……

  地圖上讓老楊村長有點激動地點,慕生也到實地去勘察過,只是慕生在五年
前到這裡勘察的時候,那個以前是楊村的,後來被劃入國家天保工程裡的三萬畝
林地,慕生就朝溝那邊的坡上看了看,然後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三萬畝林地,其實真正的天然林不足五百畝,其它的都是楊村人,也就是那
時的老楊村長的父親領著當時叫大楊莊的幾百口子人一畝一畝種出來的。

  八十年代初,緊鄰著楊村植樹點的國有紅星林場要擴建成中型林場,而那時
楊村植樹點的樹木大部分還沒有成材,為了保證林場的林木蓄積量,也為了使林
場擴建迅速上馬,林業部門與當地政府達成了一個協議,大楊莊的所有青壯勞力
不論男女都轉成紅星林場的正式員工,條件就是原本屬於楊村的十萬多畝土地和
三萬多畝的林地都一同劃歸了林場。

  要說吧,這十幾萬畝的土地除了那三萬多畝的多數未成材的林子還算是點東
西,其他的還真是除了山就是山的。所以在面對是由農民還是拿著鐵飯碗的國營
林場職工的選擇,老楊村長的父親這個一直在大楊莊說一不二的人,這一次卻沒
有做到說一不二,這不除了他和幾個少數人的極力反對無果後,大楊莊裡百分七
十的人都成了紅星林場的職工,而留下來的幾十口子人,就成了一個新的村子-
-小楊村。

  國家天保工程實施了,楊村當年種下的樹也成材了,只是紅星林場的工人不
能伐木了以後,他們多數就成了護林員了。

  楊村長激動的原因是,即使當年把十幾萬畝地劃出就劃出了,有爭議的是林
場當年有個二期擴建的項目,又把楊村將近八萬畝的山地給預劃了出去。而這被
二期預劃出去的土地,政府那邊和林業那邊都沒有走到正式申報審批的程序上。

  也就說,這紅星林場二期擴建隨著天保工程的實施就煙消雲散了,可是這楊
村被預劃出去的土地卻在那裡一撂荒就撂荒將近十年了(撂荒是楊村長說的,其
實那裡就是翠屏鄉最名副其實的時候,那裡還就是一片荒地的,要不楊村長的老
爹也會想著去那裡種樹的)。楊村長的意思是,慕生兄弟,那你好歹也是和省長
一個級別的人了,那你能琢磨著把那塊地給楊村要回來嗎?

  回到了自己宿舍這邊,沒有向往常一樣打招呼的菊香,就是那樣低著頭的在
默默地收拾著東西。今年是陽曆二月十號過的春節,前兩天剛過了正月十五的…
…等等……今天是…今天已經是二月二十七號了,明天就是二月的最後一天,而
自己回去的日子就是三月二號了。

  這就是說還有兩天的時間自己就要回雙慶市了,菊香這樣的沉默和一整天都
沒有露面的桂枝,她們心裡有些什麼東西,慕生一下子就明白了。

  雖然春柳已經在前天被慕生那個旅遊回來的三女兒給接去雙慶市了,而且順
道去雙慶市認認路的,春喜和蘭子也隨著一起去了。不過在菊香和桂枝看來它就
意味著慕生將離她們的生活越來越遠了,因為不管事真實的知道慕生現有的地位
,還是慕生那開車來這裡的女兒,菊香和桂枝忽然發現,她們距離慕生的生活實
在是太遙遠了。是啊,幾乎要遙遠到另一個世界才可以的距離,讓兩個女人徹底
不再去多想什麼了。

  只是和慕生這些年的相處,尤其是這一段時間裡那一個個美麗如夢境一樣的
夜晚,都在兩個女人的心底刻上了一生都不會淡去的印痕。然而就是這樣的印痕
,它刻上的越深兩個女人在失去他或是回想起這一切的時候,那所帶來的傷痛就
更多更痛。

  想讓一切悄悄的走遠,可是心裡所承載的東西想放下卻是那樣的艱難,見面
不如不見,不見又不知道怎麼地就又來到了這裡……





  第二章 我就這樣(7)

  「桂枝怎麼沒過來?」慕生一邊輕輕從背後將低著頭默默收拾著東西的菊香
環在了懷中,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著。

  「來…來了,就在隔壁的。」身子僵了一下的菊香,輕輕側過頭躲閃著那熱
熱地噴在耳畔的氣息,也輕聲回答著。

  「那我們去找她吧?」不是很重的吻在菊香躲閃著的腮邊親了親,慕生也柔
聲地徵詢著他的意思。

  身子又是僵了那麼一下的,菊香在慕生輕輕放開了環著她的手臂後,她就半
低著頭的緩緩向外走了。

  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那已經透滿春意的群山,桂枝連有人推門進來都不
知道。慕生輕輕拉了拉菊香示意她不要去叫桂枝的同時,他的眼鏡也深深地看著
菊香。

  一點也沒有對視慕生眼神的意思額菊香,在把頭更低下去的時候,她的臉卻
被慕生抬起的雙手柔柔卻不可抗拒的捧住。

  躲閃的眼神,惶急的神色以及那輕微喘息裡的掙扎,沒有再用語言解釋什麼
的慕生,在菊香忽然大睜的雙眼裡對著她的雙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嗚…嗚,菊香的躲閃,惶急與掙扎就在這幾乎聽不到的驚叫聲裡,被硬硬地
定格了幾秒鐘後就一點點地軟在了慕生的懷裡。

  長長的一個男人給的親吻結束了,稍稍定下神的菊香還沒有想對慕生說什麼
的時候,桂枝那複雜的卻帶著火一樣的眼神,就讓菊香的臉瞬間紅的要滴出水了
一樣。

  不知道是怎麼地被慕生牽著手的坐到了桂枝的身邊,當菊香的大腦基本恢復
了意識的時候,慕生已經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拉著桂枝的手的在仔細地看著她
倆的,慕生非常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我這樣的想法你倆是不是能接受,不過
我想跟兩位妹子表個態,只要你們兩個不嫌棄我慕生,這輩子我慕生一定會好好
待兩位妹子的。」

  聽完慕生的話,菊香沒有說話,桂枝也沒有說話,倆半低著頭的女人都不約
而同拿眼角的餘光,瞄著那握在慕生手裡的對方的手。

  桂枝沒有把手抽回來,想抽又不知怎麼抽了一點就沒有再抽出手的菊香,就
這樣在沉默中任由時間的流淌。

  眼前是兩個始終半低著頭的女人,耳邊是她們那先緊促後均勻的呼吸,而手
中握著的兩個女人的手,在開始的僵直中漸漸的柔軟了起來。

  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她們,慢慢地在心底裡感知著她們,慕生就在稍稍握緊點
女人們的手的時候,他也輕輕地撫摸著兩個女人的手。

  沒有柳絲一般的柔嫩,也沒有羊脂那樣的細膩,歲月給了她們如竹節一樣韌
性的手掌,風霜為她們刻上如樺樹那樣粗糲中不失光滑的印痕。

  只是她們就是女人,一樣的需要有人疼,有人愛的真實的女人。

  或許這樣的女人的背影總是要被淹沒在人群裡,或許這樣的女人永遠不會如
煙花那般在你的眼前絢爛,但是當她們彙集在一起,她們就是流淌著生命的江河
,平凡卻是最真實的生活。

  這個世界美女太多了,以至於我們經常要忘記美女的最初的定義;這個世界
上美女太少了,因為當傾國之美蕩滌而去了,世間就不再有美女可以讓人傾注一
生。

  不去奢望擁有傾城與傾國,更不能褻瀆那淌著生命的江河,讓平凡的美麗留
在自己的身邊,用自己一生的時間來為她們守候,這樣才是我們身邊的生活,這
樣的我們才會生活的愜意。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0 12:31 編輯 ]
2013-11-19 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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