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結婚後,瘋狂迷戀90後丁字褲MM 01-17 作者:xj1201  
 
book7826
高級會員
Rank: 4



UID 378
精華 0
積分 77
帖子 105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06-9-20
狀態 在線
結婚後,瘋狂迷戀90後丁字褲MM 01-17 作者:xj1201

作者:xj1201  轉自SIS,



結婚後,瘋狂迷戀90後丁字褲MM

我結婚了。  

我再也無法抵抗來自各方各面接踵而至的壓力甚至是鄙夷。  

30多歲還沒結婚,無論在任何人眼裡都會覺得我多少有點不正常。  

於是家人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從一開始的嘮叨我的婚姻大事改變了態度,後
來每次談話內容都轉變成了心理輔導。我很好笑,同時也很苦惱,難道我可愛的
單身生活就此結束了麼?  

等到我終於把我現在的老婆帶回家,他們才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對女方家長
的公關上。  

我老婆也很喜歡我,於是婚姻大事就在他們之間的周旋之下執行完畢。  

生活也挺幸福美滿,各個方面都很和諧,老婆是屬於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
房的女人,按道理說是個人就該知足了。  

可是不知道在哪一天,我發現自己不行了。我的JJ無法讓我在適當地時候隨
心所欲地支楞起來,即使看再重口味的片子也絲毫刺激不了我的慾望。  

好在老婆是個賢惠的人,也從沒說過什麼。而我卻很內疚。  

  我是個不能忍受壓抑的人。  

一直遲遲不肯結婚的原因也是這個,我不能接受那種一成不變的生活——我
的生命中必定要找一些事情來刺激我麻木的神經。  

嫖妓,我從來不會主動去,因為我知道我需要發洩的不是旺盛的精力,而是
我備受壓抑的飢渴的神經。  

在我看來,雙方之間沒有溫情,即使身體上再激烈豐富的動作也無法抵禦那
最後結賬時的失落感,內心反而更加空虛。一夜情成為了我唯一的解決手段,我
很享受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身體和聲音,陌生女人的脈脈溫情所帶來的新鮮感受
,這一切都使我感覺重獲新生。  

在初經人事之後,我的一夜情幾乎沒有間斷過,我很迷戀這種自由的生活。
而結婚之後,由於老婆知道我的斑斑劣跡,所以對我約束很嚴,有時甚至連曾經
經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喊我都不願讓我出去,我只能陪著她在家里當沙發土豆。  

  百密總有一疏。有一天機會終於來了,老婆要和丈母娘去外地旅遊,我以工
作走不開為由留了下來。  

我終於獲得了四天的自由空間。巧合的是,我經常泡的一個壇子在她們臨行
的當天晚上組織聚會,一向沒機會參加的我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到了晚上趕到約會的飯店,先把份子錢交給了主持MM,簽了名入座。  

和我一桌的是7個光棍和2個單身MM(參加這種聚會的有幾個願意帶家屬的呢
? ),我環視了一周,坐我對面的一個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看起來不算特別
漂亮,但很清秀,年齡大概20歲左右,尤其吸引我的是她那嬌小的身軀下支撐著
一對尺寸超乎正常的渾圓的胸部,胸型非常好看,堪稱極品,我目測應該穿34D
杯,並且她穿著一件胸口有亮片的T卹,十分招眼。誰看了都想摸上一把,我相
信同桌的男士都有這種想法,我一直沒說話就看那些男人獻殷勤地給幾個女孩倒
茶,看他們目光躲閃著瞄她的胸,我覺得很好笑。  

看她一直在和旁邊的女孩竊竊私語,心想總得搭個話吧,於是我站起來客氣
地向周圍的網友發煙,相互介紹,只是偶爾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著她們倆。觀察了
半天我確信,她們是兩個人一起來的,且沒有男朋友陪同。當然,對於這種場合
下公然泡妞是會招到別人嘲笑甚至會引起公憤的,因此我初步計劃是首先拿到她
的號碼。  

我把煙遞到她旁邊的那個女孩的跟前,女孩連頭都沒抬,熟練地接了過去,
說了聲謝謝,我把煙發到她跟前,她好像是嚇了一跳,抬頭看了看我,搖著雙手
說不會。我笑了笑,她向我也笑了笑,然後又低頭耳語去了。  

這時主持MM開始發言,開始說一些套話,雖然我的目光在主持MM身上,但
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兩個丫頭身上,並且聚精會神。  

我相信人的耳朵有種能力,可以屏蔽掉自己不想听到的。  

所以主持MM說了什麼我一句沒聽見,反而她們倆的說話聲在麥克風的籠罩下
卻越發清晰,直至呼吸可聞。我聽見抽煙的那個女孩說,人家年齡比你大多了,
她說,年齡大就不可以做朋友麼?然後兩個人就低聲吃吃地
笑。我的心嗵地跳了一下。她們在議論我麼?我不自信地看了下周圍的男士們,
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並非我自戀,而是因為經過多年的慾場縱橫,浸淫許久可以
培養出一種特殊的氣質。  

我相信SIS的淫民們有很多有同感——見到美女要不卑不亢,要風度翩翩,
才會吸引女孩的注意,不會像菜鳥那樣不知所措,手忙腳亂,或是目光呆滯,顯
得自己的行為和行動十分猥瑣。周圍的這幾個男性顯然不是我的對手。這時,主
持MM開始點名,點到的都要舉手示意一下,我知道了她原來就是論壇上的冷顏,
她旁邊的那個女孩ID叫貝貝兒。  

點到我名字的時候,貝貝兒幾乎是叫了出來,啊,原來是你啊。我笑笑說,
怎麼?不像?  

貝貝說不是不是,我一直以為你這個人挺色的,沒想到……,然後忍住沒說。
其實我知道我在壇子裡經常發一些隱晦的葷段子,早就臭名昭著了,我知道壇子
裡多數的都是悶騷型,只是不愛表露罷了。  

  終於開席了。每桌四瓶白酒,一箱啤酒,沒有飲料。版主們真會安排,這看
起來可真是有點成心了,看來版主們與我們都心有戚戚啊。  

席間觥籌交錯就不提了,倆女孩酒量都不弱,但雙拳難敵四手,加上場面混
亂,其它桌上的也跑過來敬酒,最後她們看起來似乎有點不支了。  

一箱啤酒還沒喝完,倆女孩都紅臉了。  


她們剛從廁所回來,她們旁邊坐的那個學生模樣的二傻子還在繼續勸她們酒。  

這叫我有點不舒服,即使想上人家也不至於這麼灌吧?我可能也是酒精作用
,站起來把她們的杯子拿了過來,對二傻子說要喝來跟我喝吧,她們喝多了,別
為難她們小女孩。  

沒想到這下子惹毛他了。  

他拿瓶子指著我說你幹嗎,我跟她們喝酒礙你什麼了?我記得我當時很客氣
地說她們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人就難受了,別為難她們,我們兄弟多喝兩杯。  

話音剛落,我眼前一花,他的瓶子就扔了過來,我本能的頭一偏躲了過去,
但瓶子裡還有半瓶啤酒全倒在了我身上。  

砰的一聲,瓶子在地上碎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版主們跑了過來問什麼情況,我喊服務員給我拿毛巾擦身子,笑笑說沒什麼。  

結果那傢伙竟然衝了過來,被旁邊的人拉住,那兩個女孩當時嚇傻了,呆立
在那。我冷靜地問二傻子,我總沒惹你吧?  

二傻子開始罵我。  

我終於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操起凳子就要砸,不知道
被誰奪走了,我也被幾個人死死拉住,後來那傢伙被幾個人拉走了,坐在桌邊,
我極其鬱悶,酒肯定是喝不成了。我向同桌的幾個人道歉,準備走了。  

這時,冷顏說,我們一起吧。  

我笑了笑對她說,沒事的,你們吃你們的,別為這個小事覺得不好意思,跟
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貝貝兒說,真的,我們都吃好了,也喝不下了,一起走吧,然後朝冷顏使個
顏色,冷顏站了起來拿包。  

桌上的幾個人和版主們過來一起挽留我們,我說不好意思,因為我鬧得大家
都不開心。  

他們反過來勸我說那傢伙是小孩不懂事,讓我別放心上,我說我知道。然後
朝大家拱了拱手出了門,兩女孩也跟著就出來了。  

  到了門口,冷顏說對不起啊。我看著她,你們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是我要給你們帶酒,結果遇到那個傻子發酒瘋,跟你們沒關係,千萬別為這
個內疚,你們還是回去吧,抽獎活動還沒開始呢,一會大夥還要去唱歌,玩開心
點。  

貝貝兒說沒勁,早就想走了,主要是沒參加過這種聚會,所以和冷顏過來看
看,看了才知道這樣的活動有多沒意思。  

我說那我送你們回家?  

冷顏看看貝貝兒,貝貝兒笑著說,冷顏你看我幹嘛。冷顏有點不好意思,對
我說我們散散步醒醒酒吧。  

我說,好吧算我陪你們,我酒在打架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我說的是實話,本來就喝了七八成,鬧騰了一番很快酒就散了。  

於是我們就漫無目的的沿著馬路走,一路上突然無話可說,就這麼安靜地走
著。  

沒多一會就走到了護城河,我說你們累不累?我們去河邊歇會吧。  

兩個女孩說好。我們坐在河邊的石凳子上,我掏出煙發給貝貝兒,貝貝接過
去熟練地點著。我們抽著煙聊天,我問冷顏,你們倆是好朋友?  

冷顏說是,我們是鄰居,從小就在一塊長大,一起上學,感情也很好。  

我說你們一般大吧?  

冷顏說嗯。然後她又說,你看我們多大。  

我仔細地端詳著她們,從打扮上來看,應該有22歲左右,可仔細看又覺得不
像。只好說現在的女孩年齡不好猜。冷顏說我們是90年的。  

然後問我多大,我說我比你們大一輪都不止。貝貝兒歪著頭看了我半天說騙
人的吧?你看起來最多比我們大六七歲。  

我說不信我可以拿身份證給你們看。  

她問我,你結婚了麼?我說當然結婚了。  

冷顏這時插了一句進來,結婚了還跟我們小孩在一起玩?  

我們都該叫你叔叔的。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又突地一跳。  

說真的,從懵懂無知到欲場縱橫,十幾年光陰瞬間就過去了,身邊的女孩換
了又換,年齡也越來越小。不過90後的MM還從來沒接觸過,我看著她們細嫩的
皮膚在路燈下反射出晶瑩的光澤,妖嬈的身材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心裡劇烈地搖
晃著。  

我問她們,你們都有男朋友麼?  

冷顏說,貝貝兒正在談,我分手了。  

我突然沒話接了,只好抽了口煙徐徐吐了出去。  

冷顏說,走吧,我有點冷。  

我說好,我送你們回家。  

在這個時候我一定要表現的像個正人君子,從不趁人之危是我一貫的宗旨,
同時也給那些和我上過床的女孩們留下極好的口碑。一直到現在很多女孩在QQ
上都和我保持著聯繫,只要我有時間,隨時喊她們隨時都能出來陪我,只是我對
那些過去式都已經厭倦了,喝多酒時情慾高漲,偶爾會喊那個我還懷有眷戀的女
孩出來陪我,但結了婚之後,我就再也沒和她出去幽會過。  

下了護城河大堤,我說打輛車吧,她們不同意說走回去。  

我當然樂意陪著,邊走邊聊一些壇子裡的人和事,說到那個和我打架的二傻
子,冷顏說,你知道嗎?他是我們倆的校友。  

我一愣。  

貝貝兒說,今天來看到他就想走的,後來想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就沒走。我
說什麼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們之間難道有什麼?貝貝兒說不是,這傢伙以前是他
們高中時同級不同班的同學,一開始狂追我,我覺得他挺痞的,就沒答應,後來
又狂追冷顏,一直到現在,後來我們畢業了還來找我們。  

我說你們不上學了麼?貝貝兒說恩,後來我們兩迷上上網玩遊戲,就沒心思
上學了。  

正說著,我手機響了,我拿起電話一看,號碼不認識。  

就隨手接了,裡面傳來一個很不友善的聲音:你就是那XX吧。我說我是,你
是誰。  

對方說,聽說你挺橫的嘛,你不是要打架嗎,你說你在哪?我去會會你,看
你是個什麼蟲變的。  

我說對不起,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他說你MB你見到我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我看了眼兩個女孩,她們好像也感覺出了點什麼,緊張地盯著我。我對著電
話裡說,行,你說在哪,我去找你。  

對方說,你還真有種,老子在XX網吧等你,你要不來你是我兒子。我掛了電
話,心裡扑騰扑騰地跳,不是害怕,而是我實在太生氣了,突然又覺得好笑,多
少年沒遇到過這麼些刺激的事情了,今天全都趕一塊了。  

冷顏看我的臉色不太好,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我先送你們回家。  

她們說是不是他打的電話?我沒說話,叫了一輛出租車,和她們一起上了車。  

我問她們去哪,貝貝兒說,你別去了,他以前就經常打架,社會上也認識好
多人。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們誰都別跟著我,聽到沒有,我現在送你們回家,我再
問一遍你們住哪。可能我說話的語調過於陰森,兩個女孩只好報了個地名。  

出租車轉了個方向急速駛去。  

車子停在一個小區門口,她們下了車,冷顏說你小心點。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車子剛要開,冷顏又跑了過來說,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留
給我。  

我把手機遞了過去,她在鍵盤上按了號碼,她聽到自己包裡的手機響了就掛
掉還給了我。  

我朝她們擺擺手,然後示意司機掉頭。  

在車上我開始打電話,第一個打給了我經常在一起的兄弟,他以前就是道上
混的,社會上著名的幾個痞子他都認識,後頭也有一群小弟跟著搞搞工程什麼的
,打給他的時候他正在KTV裡喝酒,我把情況告訴了他,他哈哈大笑說你現在還
玩黑的啊,還跟小朋友打起來了。  

不如來喝酒算了。我說不行,這個事情不解決也遲早是後患。  

他聽了這話才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也認真起來,問我對方幾個人,我說不知
道。  

他又問年齡多大,我說20歲左後吧。  

他說好,在哪碰頭,我說XX網吧。  

他說好,馬上過來,我說別帶東西,帶點防身的就行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他說你放心我明白。  

掛了電話,我又開始撥另外一個號碼。  

我撥打的電話是另一個在派出所工作的兄弟,叫濤濤,是我童年玩到現在的
好友。  

打通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單位值班,我說濤濤,哥哥多少年沒打架了,今天可
要在你的地頭上開回戒了。  

他忙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今天參加了個聚會,跟一個小孩說話說岔了,他現
在正在找人打我呢。  

他說誰那麼囂張,他們人在哪,我帶人過去看看。  

我說我不用你操心,你知道哥哥有幾個打架的朋友,你帶點人過來給我壓陣
就行了,我怕我的人控制不住輕重。  

他說在什麼地方,我說就你們轄區最大的網吧。  

他說一會就到。  

車子還在路上,唱歌的那兄弟就來電話了,我們人到了,你在哪呢?我說快
了快了,還有兩三分鐘,你們人別在門口,我怕把他們嚇跑了。  

他那邊笑了說,哪有人,就來了三個人,在對面馬路花池子旁邊坐著抽煙呢。  

正說著話,車子到了,看到他們果然就三個人,那兩個我都認識,是跟著他
後面混飯吃的,在一起喝過幾次酒。  

我朝他們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發煙。  

我說二哥(江湖上都叫他二哥),今天真不好意思,破壞了你的興致,一會
完了我請哥哥宵夜。  

他說,什麼話,你的事我還能不幫你嗎?他們人呢?  

我說不知道,讓我到了打電話。他說你打吧。我拿起電話剛要打,一輛警用
麵包車開了過來。  

兩個穿制服的下了車,是濤濤和所裡的一個同事,見了面彼此打了招呼,濤
濤和二哥也早就通過我認識了,也互相寒暄了幾句。  

二哥說把人給喊出來吧。我回撥了那個號碼,通了。裡面說,喲,你還真有
種,媽的你在哪啊?  

我說你叔叔我在網吧門口,你過來吧。他說好,你他媽等著,不許跑。掛了
電話,我說濤濤,你把車子停遠點,把警燈關了。  

過會我叫你,他點點頭,上了車,開到拐角處停著。  

  二哥表情開始冷峻起來。我們都沒說話,向馬路對面走去。這時從網吧裡陸
陸續續出來大概十幾個人,我看到其中一個就是跟我打架的那個二傻子。  

他也看到我了,衝著我們就過來了,然後呼啦十幾個人把我們圍在中間,我
看看周圍直想笑,一圈排骨仔,雖然天氣比較熱,但還不至於光膀子,可為首的
幾個小孩頭髮像炸過似的,紅成黃綠青藍紫真可謂五彩繽紛,還脫了上衣,就那
一身排骨還紋了紋身,亂七八糟也不知道紋的啥玩意,估計想拿紋身嚇唬我們呢。  

二傻子上來就揪我領子,被二哥一巴掌掄了過去,當時一圈人全部愣住了。  

都不知道他什麼來路。  

這時二哥旁邊兩小弟從斜背著的挎包裡抽出兩支獵槍,對著他們幾個說,一
個都別跑,誰跑我打誰啊。  

我趕緊跟二哥說別走了火,二哥拍拍我說沒事的。  

一群孩子全嚇傻了,站那直哆嗦。  

二哥說,全部蹲著,十幾個人很聽話的蹲下了。  

二哥把二傻子一把抓住頭髮拉了過來,用膝蓋就往面門頂了一下子,二傻子
當時就鼻子流血蹲了下去,卻被二哥拉住頭髮蹲也蹲不下去,就那麼弓著。  

我上去照臉上給了兩拳,問他,誰給我打的電話?  

他趕緊用手一指蹲在地上的一個紋身排骨仔。  

我走了過去,還沒碰到他他就嚇得哥哥哥哥亂叫。  

我說我還沒打你呢你叫什麼?  

他說我不知道,我說你剛才不是很牛逼嗎?  

他說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說你蹲好,兩手扶著地。  

他不明所以,但按著我說的做了。  


我照臉上就飛起一腳,他睡在了地上。  

當時我穿的運動鞋,用的是腳背,沒敢用腳尖,怕把人踢壞了。  

看他躺下了我說起來蹲好,他又蹲著,我又踢了他一腳說,你今天認識我了?  

他連忙點頭,但沒說話,我看到他的血從嘴裡流了出來。  

可能是踢到嘴唇了。  

二哥說,你們兩個留下,其他全部滾蛋。  

剩下那幫人呼啦一下全跑光了。  

二哥跟小弟說把車開過來,把他們兩帶走。  

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嚇哭了,說求求你們了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那叫一個淒慘。  

我看了於心不忍說算了,讓他們走吧。  

二哥趴在我耳朵旁邊說,嚇唬他們的。  

我點了點頭,車子來了,拉那倆孩子上車,結果他們死抱著路燈柱子不鬆手。  

兩個小弟上去又拳打腳踢了幾分鐘,我們就上車走了。車上我打電話給濤濤
說我們走了,你們車跟著我們,他說我看著呢,沒把人打壞吧。  

我說沒有,就輕輕教訓了一下。  

他說那我回所裡了,我說走啊,一起喝酒去,濤濤說,算了算了,下次吧,
今天值班,不能喝酒。  

我說那好吧,辛苦你了。他說什麼話。  

  車子開到我家小區門口停下來。我說怎麼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二哥說,算了,喝酒麼,天天喝,今天也玩累了,我要回家休息去了,你也
早點回去睡覺吧,明天我給你電話。  

我勸了半天,他說好了兄弟,又沒多大的事,別搞這麼見外。  

於是我下了車,看他們揚長而去。  

我上樓,掏出鑰匙剛要開門,忽然想起應該把事情告訴冷顏她們,讓她們不
要擔心了。  

我打冷顏電話,她接通電話第一句話就是,你沒事吧,我和貝貝都沒回家,
我怕你出事,但又不敢打你電話,我們現在還在樓下坐著呢。我說沒事,那幾個
小孩教訓了一下就完了。她說你在哪?  

我說我剛到家。她說你能出來一下嗎?  

我考慮了一下,說這樣吧,你們到上島咖啡等我吧,我一會到。  

她說好的,然後掛了電話。  

我剛要下樓,想了想,還是掏鑰匙開了門,我進屋裡把電話聽筒拿起放在一
邊,然後關了燈下樓。

其時已經夜裡一點多,我走出小區,見門口有幾輛出租車正在趴窩,我招了半天手沒人搭理我,只好走過去,我隔著窗戶敲醒一個師傅,他連忙發動著車子,我說去上島多少錢,他說30吧。我上了車,鬧騰了大半夜感覺真是很疲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養神。上島離我家比較遠,打算趁這個時間休息一會。電話響了,我一看是老婆打來的,趕緊讓師傅關了廣播,我問:老婆你們到了?老婆說,你少跟我廢話,跟誰打電話呢打那麼久,一直佔線。我說沒有啊,我看看,哦,電話沒掛好。她說我們剛到,明天一早就要出去玩,現在睡覺了,你在家老實點。我說好的,沒事的,我今天也很忙,早都困了,就等你打電話我就睡了。她說,那拜拜,我睡覺了。我說你們玩開心點,別操心我了。掛了電話,心里松了口氣,這個不定時炸彈終於給拆了,本來非常疲倦的身心,現在精神一振,就像剛剛睡醒那樣神采奕奕。

到了上島,裡面幾乎沒人了,大部分的燈光都關著,只是在有客人的座位上方的吊燈還亮著,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冷顏她們。我朝她們笑了笑,坐在她們對面。冷顏站起身走過來,仔細地端詳我。我笑著說,這麼看我幹嘛。她說我看你受傷了沒有,我心裡一股暖流驀地湧起,一種升騰而起的莫名其妙的柔情促使我將手在她的頭髮上揉了揉,她順勢就在我的身邊坐下,挎著我的胳膊。我看了看貝貝兒,她臉上露出一絲情緒複雜的笑容。我見桌子上什麼也沒點,只有贈送的兩杯白開水,我問貝貝兒,你們餓不餓,要不要點東西吃?貝貝兒說,你問你旁邊的人啊。我有些不好意思,轉頭問冷顏,冷顏說,是有點餓了,不過我不喜歡吃上島的東西。我說那你們說吃什麼吧,趕緊的,不然再過會就該吃早點了。冷顏望著貝貝兒說,那我們去吃火鍋吧。貝貝兒說好啊,我前兩天就想吃火鍋了。我看了看表說,都快兩點了,哪裡有吃火鍋的地方?冷顏說,我知道有一家,你就跟我走吧。

出門,我要打車,冷顏說別打車了,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我有些納悶,周圍方圓幾里好像沒有火鍋城。雖說哥們不是饕餮一族,但經常在外面吃飯,對整個城市的大大小小館子的了解還是堪比GPS的。跟著她們倆左繞右繞,來到一個巷子裡,在巷口就听到裡頭人聲鼎沸。走進去才看到是一排老房子,院子全部打通了連在一塊,地點很大,露天擺著十幾張桌子。人真的很多,都是些年輕男女,穿著打扮只能用很前衛來形容,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從DISCO裡出來。這麼大個院子只有兩張桌子是空著的,我們揀了張小桌子坐下。我喊:服務員,服務員點菜。一圈人一起看我。冷顏低聲笑著說這裡都是自己去拿菜拿東西的,然後按份算錢。然後拉我起來去選菜。菜都是洗好切好放在塑料小筐里的,小筐分不同的大小和顏色,用以區分價格,這種方式我感覺挺新鮮。我們抱了一大摞菜筐放桌子上,然後去牆根下的長條桌上端了盆全辣的鍋底,擰著液化氣爐架在上面,等著開鍋。我和冷顏坐一起,貝貝兒坐我們對面。冷顏始終挎著我的胳膊,緊緊依偎著我,一副甜蜜的樣子,還時不時摸摸我的鼻子,捏捏我的耳朵。我看了看貝貝兒,感覺這種情況有些尷尬,便問她,你把你男朋友也喊來吧?她說不了,太晚了,都不知道他去哪玩去了,我從不管他。這時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們網名吧。冷顏說:我叫張琳雅,貝貝兒就叫貝貝。你喊她貝貝就行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說你們喊我叔叔就行了。冷顏不防在我肩頭咬了一口,真不輕,我疼得大叫一聲。她拿眼睛瞪著我,嘟著嘴,看似生氣的樣子卻顯十分可愛,我忍不住摟著她的腰,真想親上一口,礙於環境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用手在她的腰部露出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問我,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不會不敢說吧?我說我叫張永生。貝貝說一聽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70年代人了,一開始我們還都不相信呢。

鍋底終於開始沸騰了。我們把耐煮的菜都倒進去煮著。我問她們喝什麼,貝貝說喝啤酒,冷顏說要白的。貝貝說那你們喝白的,我喝啤酒。我問冷顏,你還能喝啊,貝貝接過話說,她喝白酒有點量,晚上誰讓你給她代酒了?一定沒安好心。我哈哈笑著說真沒看出來。我喊老闆拿白酒,老闆說只有二鍋頭,我說那就二鍋頭吧。拿上來一看,我發現是56度的。我問冷顏,你行不行?這度數挺高的。冷顏說開吧開吧,喝多少算多少吧。我把酒擰開,倒了兩杯還剩下不少,貝貝說剩下的給我吧。我給她也倒上了,剛好滿滿三杯。貝貝端起杯子說今天晚上我們來慶祝一下,冷顏說慶祝內容是什麼?貝貝說,慶祝我們的小雅找到老公了。我聽了這話湧起異樣的感覺,夾雜著酸楚和內疚和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真的很難形容當時的感覺,百味雜陳。我看著身邊的小雅喝了一大口後端著杯子滿臉笑容地望著我,腦子裡一片混亂。這一切真的發展的太快,讓人無法馬上反映過來——本來是參加一個無聊的聚會,沒想到竟然如此迅速的認識了一個女孩,並且為了這個女孩爭風吃醋地打了一架,然後我又成為了這個女孩的老公,而並我沒打算對她負責,我一心想的只是和這個尤物上床,我無法抽出更多的時間去陪她,更不用提負什麼責任。突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我好像是被誆上了

我端著杯子實在笑不出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喝了一口酒,卻不知道該說
些什麼。

說真的,她們令我感到無所適從,我發現她們的想法和目的我根本無從揣測。

怎麼說呢?

有些像電視裡武林大會中兩個門派的人比武,雖然用的都是螳螂拳,卻各打
各的,我想拆招卻無從拆起。

老公這個詞真的是點了我的穴了,既酸且癢又痛。

倒進鍋裡的肉片變色了,我說趕緊吃吧,老了就不好吃了。

兩個女孩突然哈哈大笑。

我一時不明所以,正納悶呢,貝貝說,我們小雅就喜歡吃老的。

我才明白過來,她們是嘲笑我老牛啃嫩草呢。

小雅夾起一筷子肉片放進我碗裡,然後給貝貝夾了一筷子,貝貝板著臉說,
我就知道你也是個見色忘義的東西,從來都是先給我夾菜的,現在有男人了是吧?

小雅分辯說,他離我近嘛,順手就夾過來了。

貝貝說算了算了,知道你是個什麼人,你們兩口子一起敬我一杯吧。

我心想這會又成了兩口子了,聽著真是彆扭,不過看小雅爽快地舉起了杯子
拿眼睛看著我,也只好舉了起來,我們三個撞了一下杯子。

喝第一口酒的時候沒吃菜,第二口喝著很難過,我抿了一口。貝貝不干了,
說大哥你留著養鯨魚還是養鯊魚?

你看看我們。然後把杯子舉到我眼前。

我見她們的杯子只剩下一半,只好補了一大口。

貝貝拿過我的杯子仔細地比了比酒的高度,有些鄙夷地說,就你那酒量還給
我們代酒呢。

小雅夾了一筷子腐竹給貝貝碗裡說吃吧吃吧,哪來那麼多廢話。

貝貝裝作生氣的樣子說,我不吃素的,我要吃肉。

小雅說你碗裡不是有嗎?

貝貝說我碗裡的我留著,我要吃你碗裡的,然後自己繃不住笑了,小雅聽這
話也笑了起來,看她們兩個笑得花枝亂顫,我不明所以,只好跟著後頭訕笑著,
低頭吃菜。小雅說,你天天都有肉吃,就算可憐可憐我吧,別搶我的了。貝貝說
不行,你碗裡的老,有嚼頭。

然後兩人又哈哈大笑,小雅笑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指著貝貝說你這個流氓
,我才突然明白她們在說什麼。

她們終於收了笑,開始把熱情投入到吃東西上,兩個女孩輪番跟我喝酒,一
瓶白酒很快完了,正喝得酒意盎然哪能掃興,又找老闆要了一瓶。

小雅問我晚上打架的事情,我詳細地把情況說了一遍,她們驚訝地問我,你
還有槍啊?

我說哪是我的啊,是二哥他們帶的。貝貝一臉崇拜地問,那個二哥是不是長
得特別像劉華強,一定很帥吧。

我說不是,胖敦敦的,個子不高,以後有機會帶你們認識認識。

貝貝說好啊好啊,然後伸出兩個指頭並著指著小雅,“是龍你給我盤著,是
虎你給我臥著……”,小雅瞄了她一眼說,神經病。我忽然對貝貝有些反感,事實
上我對所有盲目崇黑的人都有些反感,就如同我看到那幫小混混一樣。

  插上一些閒話。現在的小孩生活條件普遍都很優越,要什麼家裡給什麼。

不像我們上初中那時候改革開放剛有成果,學校裡有些暴發戶的孩子喜歡炫
耀招搖,常能吸引一批家庭條件普通成績差的學生勾引外面的混混在校外蹲著守
候。

我家裡由於做小商品批發,那時條件算還不錯,穿著條件比別的孩子要好一
些,就是因為我家住的是老城區,經常在學校門口打劫的那幫人都是我們那一片
的(二哥也是我們那一片的,不過他大我六歲,從不帶我玩,跟他是後來我工作
後才逐漸熟識的),我都認識,不僅沒遭到過打劫,而且還曾經傻乎乎地跟著他
們去其他學校搶過一次,最後我分得一雙火炬牌運動鞋,尺碼太大,也不敢拿回
家,只好在回家時扔在路邊垃圾堆裡了。

後來這個事情不知道被誰捅了出去,我雖然沒動手搶劫,但參與其中也難免
被學校警告,通知家長,回家被我父親痛打了一頓。

打完以後父親語重心長的說,你所處的這種環境我很了解,但你和別人不一
樣,你要什麼我們給你買什麼,你用不著去搶,你如果被抓進去了你這輩子就完
了,我們也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可以說父親這段話深深震動了我,從那以後一心向學,從沒給家里人帶來什
麼麻煩。

後來因為這個事情,我父親在新城區買了套房子舉家搬了過去,我也轉了學。

也就漸漸和以前的那些孩子們脫離了關係,後來聽說一次嚴打過後,曾經的
夥伴兼同學被勸退了好幾個,一個和我關係特別好的孩子因為重傷害被關進了少
管所,我還去看過他,他滿腔的後悔和眼淚,看著他青青的頭皮真是觸目驚心。

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和貝貝,又叫我想起以前我曾經的經歷,古惑仔這個片
子真的是害了80年代一群人,還在繼續影響著90年代的人,雖然我並不否認這個
片子很好看,很能蠱惑人心,至今在電視台重播的時候我還看得熱血沸騰,不過
對於我們70年代的人都只是作為一部商業片來欣賞欣賞劇情的精彩就算了。

  閒話扯遠了。呵呵。

我端起杯子跟貝貝喝了一口,然後我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混黑的特別酷?

她看我的表情很認真,有些不好意思,說,不是,我覺得這些人都很有義氣
,敢做敢當。我說貝貝你錯了,你知道二哥是怎麼回事嗎?

她沒接話,我說二哥進去蹲了五年,出來以後連自己的家都不認識了。

他被判重傷害致殘,是替別人頂罪進去的,他頂罪的這個人現在說出來你們
可能都聽說過,這個人叫林偉。

小雅啊了一聲說,我知道,他是乾房地產的,開一輛灰色的路虎,我點點頭
繼續說,他曾經是二哥最好的兄弟,當時林偉家就他一個男孩,二哥是弟兄三個
,所以他家人去找二哥讓二哥把罪頂下來,現在二哥看起來是個包工程的老闆,
實際上他是給林偉打工,幫著守著工程不讓別人來搗亂。

這個和當初林偉家人說的一點都不一樣,當初他家人說二哥如果頂罪出來以
後,無論以後林偉有什麼,就有二哥的一半,而現在二哥看上去表面很風光,有
房子住有車開,但都不是他的。

貝貝有些尷尬說,那是你們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玩陰的。我笑了,說今天
和我打架的那個二傻子呢?

我還沒打他他就把幫他的人給供出去了。

她不說話了,臉色陰鬱。小雅看貝貝有些不高興,用腳在下面踢我,我才醒
悟過來,媽的我這是在幹什麼?

好好的我幹嘛說這個。

我趕忙舉起杯子對貝貝說,哥哥今天喝多了話有點多,妹妹別放心上,哥哥
先乾了這杯。

貝貝勉強笑了一下說沒事的哥哥,你說的我喜歡聽,都對,我都聽進去了。

然後跟我把剩下的酒干了。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貝貝開始默不作聲。

小雅在旁邊打圓場,讓我坐貝貝那邊去跟她道歉,我坐了過去,然後和小雅
輪番找貝貝喝酒,第二瓶二鍋頭很快也見了底。

鍋裡剩了不少菜,但我們都快吃飽了,任鍋裡咕嘟著,又喊老闆拿了六瓶啤
酒,小雅識相的把話題岔到壇子裡,氣氛漸漸又變得活躍。

我開始跟她們東扯葫蘆西扯瓢,說一些葷段子,把她們逗得哈哈大笑。後來
人漸漸走光了,氣氛也漸漸涼了下來,只剩下了我們三個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勸
酒,我看了看桌下,還剩下兩瓶啤酒,我說給喝完吧。

她們都同意,我搖搖晃晃地去夠桌子下的啤酒,卻沒坐穩,一屁股倒在地上
,意識開始朦朧起來,模糊中是貝貝把我拉了起來。

我們終於沒能把酒給喝完,兩瓶啤酒喝了半瓶之後貝貝就趴在了桌子上。

小雅也醉眼朦朧,用手支著頭望著我,我搖晃著站起來坐到小雅旁邊,我把
嘴湊近她,她閉上眼,我和她激烈地接吻。

我感到了我的衝動和勃起,我把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她的T卹裡,她死死拉住
說這裡有人看著,我眼神迷離地環視周圍,見老闆和幾個伙計正在乒乒乓乓地收
拾桌子,小雅說我們走吧。

我晃蕩著站起來搖貝貝,她很不耐煩地把我的手甩開,嘴裡哼哼唧唧不知道
說什麼。

我說小雅,你自己還能走嗎?

小雅說行,我一使勁把貝貝架了起來。

貝貝像根麵條一樣往下禿嚕,我只好用胳膊死死夾住她,把她往外拖,小雅
則在另一邊扶著她。

走出巷子口,我把貝貝放在馬路牙子上坐著,我說我去攔一輛出租,你扶著
她。

然後我往街上走去。

由於所處的地方是副街比較偏僻,白天都很少有出租車往這裡跑,我只好跑
到大街上去攔。已經是凌晨三點四十,街上也看不到一輛車子。我感到異常困頓
,身心俱疲,但仍然強撐著保留一絲清醒。

街上甚至一個人影都沒有,我極目望向馬路兩邊,一個車燈也不見。正在發
愁,忽然看到馬路的轉角處鑽出來一輛三輪車,蹬車的是個老頭,車上堆著桌椅
板凳,看樣子是做早點的。

我趕忙喊住他,我說大爺,麻煩你騎到前面看看有沒有出租車幫我叫一輛過
來,然後掏出十塊錢要給他,他不肯收,說我看到了幫你喊就是了。

老頭騎得沒影了,不過沒多久我終於看到一輛車子從遠處駛了過來,越來越
近,果然是輛出租。

我趕忙喊他停下來,我坐上去讓他開到巷子口。看見貝貝把頭埋在兩腿中間
,地下一堆穢物,看樣子是吐了,小雅摟著貝貝,好像是睡著了。

我下車拍拍小雅,小雅迷茫地抬頭看著我。

我拉起她,讓她先上車,然後我夾起貝貝拖到車子邊上,小雅把貝貝拽了進
去。

坐上了車,我舒了口氣,我問小雅我們去哪。小雅看來也困得要死,說隨便。

我對司機說去附近那家新開的賓館。

到了賓館門口,我沒讓她們下車,跟司機師傅說讓他稍等一會,自己先進去
看看有沒有房間(我們這裡雖不是旅遊城市,但賓館客房酒店向來都是開一家滿
一家,晚上8點鐘往後幾乎所有賓館都沒空房)。

去了前台,見收銀小姐也正趴在桌上睡覺。我看著標價牌上的紅字倒抽一口
涼氣,普通型的標準間都要688,有心想走,但想著車上兩個醉貓,心想去別的
地方也不一定有空房,看著外面漸露的曙光,咬咬牙喊醒了收銀小姐。她睡眼朦
朧地說普標和普單都沒了,只有豪華標準間。

我又看了眼價牌,888塊,我開始打退堂鼓。

沒想到小姐說,我們這裡開業酬賓打5折,豪標450,4點鐘以後可以開到後
天中午,現在還不到4點給你按照4點算吧。這下我真是喜出望外,我說可以刷卡
嗎?她說可以。我掏出銀行卡付押金,拿了房卡和收據。

出來付了車錢,折騰了半天才把貝貝從車子裡弄出來,我架著她上了電梯,
小雅也堅持不住,挎著我的胳膊直打瞌睡。

我望著電梯上方的攝像頭苦笑,如果有人看到,一定很羨慕我軟玉溫香一邊
一個,可誰能了解到我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進房倒在床上。電梯在九摟停了
下來,我們三個像打了敗仗的殘兵搖搖晃晃尋找著房間,這家賓館規模很大,跟
著指示牌走了半天才找到房間。

我讓小雅開了門,然後憋足了最後一股勁把貝貝拖進了屋扔在了床上,只感
到腰酸背痛。

再轉過身看小雅,她已經橫著趴在了另一張床上,包還在胳膊上挎著,就這
麼睡了。

我嘆了口氣,把包從她胳膊上取下來放在沙發上,又把她倆的鞋子脫了。

我一身的臭汗加上一開始倒在身上的啤酒發出一股子餿味,只好強打精神去
洗手間洗澡,開了燈我才發現這個洗手間和外面只隔了一層毛玻璃,而且是非常
透的那種,在裡面可以朦朦朧朧看到外面,外面也一樣可以朦朧地看到裡面,雖
說看不清細節,但該看到的應該都能一覽無餘。

我脫了衣服光著屁股覺得沒什麼安全感,雖說她們都睡著了一時半會不會醒
,還是感到有些緊張。我簡單地沖洗一番,感覺精神了許多,於是又把上衣打上
肥皂隨便搓了搓,只穿著條內褲走了出去。

我把空調打成除濕檔,把衣服攤在空調下面的椅子上。我摸索著褲子口袋,
只翻出一個空煙殼,只好扔了。看到牆角展架上放著一盒煙,拿過來看上面的價
簽,外面賣20一包的香煙這裡竟然要30,猶豫了幾秒還是心一橫給拆開了。我走
到小雅床前,看她姿勢都沒變過,估計是太疲憊了。

我拉著她的腿,把她身體放正,但讓她依然保持著趴著的姿勢(我經常喝醉
酒,所以我知道喝醉的人睡覺時臉朝上心裡會很難受)。然後從櫃子裡抱出兩床
被子,給她們分別蓋上,最後我在她身邊輕輕地躺下,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聽到兩個女孩發出輕微的鼾聲。

抽完煙,我關了所有的燈,屋子裡一片黑暗,但從厚實的窗簾外透過一絲光
線,天快亮了,我推開手機滑板,已經快五點了。

我側身躺下,手搭在小雅的肩膀上,隔著袖子輕輕地摸著。她的臉是背著我
的,我把手移到她的頸項處輕輕撫摸著感受著她柔嫩的肌膚。

摸了一會,我又把手從她衣服下擺探進去,撫摸她的後背,指尖傳來溫暖細
膩的觸感,我摸到胸罩的釦子,想了想還是沒解開,但內心的興奮無以言表,我
又貪婪地摸索著伸向她胸前,撫摸她因趴著擠出身側的軟肉,雖然她這個姿勢讓
我無法佔領制高點,但我已經相當衝動了。

我把手抽了出來,伸進她的牛仔褲,褲腰很緊,我只能把四個指頭伸進去,
我摸到了一根細細的帶子,再往下竟然觸到了她臀部的皮膚,這叫我大感意外,
雖然屋內昏暗,可我的腦子裡亮如白晝,我的手指替代了我的眼睛觀察著她臀部
的一切情形,我手指在裡面吃力地來回游弋著,觸摸到臀溝的部位處也有一根細
細的帶子通向我渴望的深遠處。

她竟然穿著一條丁字褲!我的腦子裡迅速充血嗡嗡直叫,我坐起來試圖把她
的身體扳過來一些便於解開她牛仔褲的釦子,她不耐煩地咕噥了一聲,我只好作
罷。

手指繼續地在她的臀部撫摸著,小雅依舊一動不動,這令我感到很乏味。對
於性愛我向來認為是應該在雙方都渴望激情的情況下才能完整的體驗,這也是我
從不趁人之危和不喜歡嫖妓的原因。

單方面的發洩只能是發洩,而給不了任何精神上的享受,我是個注重感官刺
激的人,而此時的小雅就像一個充氣娃娃。

我心裡想著,一切都等到她醒了之後再說吧,我摟著她的肩膀沉沉睡去。

我是被渴醒的。

醒來之初腦子裡混亂一片,模糊中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個夢,夢的內容在我
完全清醒的時候就完全忘記了,只是印象裡覺得雜亂無章且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所以當我起來的時候心情異常煩悶。

屋內依舊昏暗,小雅和貝貝仍在沉沉睡著,我從展架上拿起一瓶可樂,擰開
蓋兇猛地灌進去一大半,才覺口乾稍解,腹內一陣涼意,我打了個嗝,卻招來一
陣反胃,我用盡全部意志力把將要洶湧噴薄而出的液體強行壓回食道,然而它們
一波又一波不斷向上翻湧,我被攪得五臟翻騰,冷汗直冒,眼淚婆娑。

我終於全線潰敗,疾步沖向廁所趴在馬桶上,倒海翻江般地噴湧而出,它們
沒給我留下喘息的餘地一股腦地湧上來,我吐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休克。

浪潮終於退了,我擦了擦眼淚,虛弱地扒著馬桶沿子大聲喘氣,後來索性坐
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感到它們已經完全平息了我才撐著馬桶站起來衝了水,然
後漱了漱口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躺下。

剛才這麼大的動靜,小雅仍然一動不動地趴著,我忽然有些緊張,我把手伸
到她的頸項上,感到血管在脈動,才放下心(真有些擔心她酒精中毒)。

在我伸手的時候我感到手指關節有些隱隱作痛,可能是昨天打那兩個孩子的
時候掄到了不知道他們身上的哪塊骨頭上,我攥了攥拳頭,只覺得有點疼,但並
無大礙。

我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驚訝地發現才八點多,我竟然只睡了三個多小時,
感覺卻像是睡了很久,我又看了看日期,沒錯,還是星期天,並沒睡過去一天。

我放心地躺下去想繼續睡一會,但又擔心老婆隨時會打電話回家查崗,這個
念頭實在讓我無法安穩地睡去。

我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進入狀態,只好坐起來打開手機靠在床頭看丹布朗的
小說。

正看得入迷,我身邊的人動了。

我轉過頭去,見小雅翻了個身,身體對著我,把胳膊搭在我的腹部。

我以為她醒了,把臉湊過去看,卻聽到她均勻的呼吸。

我長嘆了口氣,繼續看小說。

這次可怎麼都看不進去了,她的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面,那對壓了一夜的我
也嚮往了一夜的乳房就緊挨著我的大腿,隨著她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挨擦著,帶給
我以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觸感,真讓我心癢難撓。

我的大腦跟下體一起充血,小弟弟漲得難受,我把手伸進內褲,將包皮完全
擼下去,令它得以充分地勃起,然後把手機放下,鑽進了被窩。

由於兩個人之間縫隙太近,我只能用一種古怪而難受的姿勢觸碰她的乳房,
我的一隻手被我壓在身下,用另一隻手隔著T卹在她的一隻乳房周圍輕輕摩挲著,
我感受到她穿的並不是那種夾著厚厚海綿的胸罩,而是一種薄薄的布料,我甚至
能感受到峰頂那小小的並不明顯的凸起,我用指尖輕輕地叩擊著那個凸起,感到
它越來越大。

這時小雅發出一聲嘆息般的呻吟,我有些緊張地望著她,她卻沒睜開眼睛,
只是把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摟住了我。

這個動作充分地刺激了我,心臟劇烈地跳動,我深深吸了口氣把手伸向她的
T卹裡,盡量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拉,我終於近距離地接觸到了那對令我魂牽夢縈
的胸部,我手指傳來的信息告訴我她穿的是那種三角形的絲質胸罩,支撐在中央
區域的位置,覆蓋不了整個乳房,而我並沒有直接將手伸進胸罩裡,只是隔著那
層薄薄的布料來回地摩擦揉捏著,露出胸罩外的肌膚細膩柔嫩,握下去卻感到細
密緊緻。

小雅應該是醒了,她搭在我脖子上的胳膊隨著我揉捏力量的輕重時而僵硬時
而放鬆。

摸了一會,我把手伸向她牛仔褲的釦子上,她突然睜開了眼,把搭在我脖子
上的手抽了回去,緊緊地拉住我正在解釦子的那隻手。

我試圖掙脫,她悄聲地說:不要。

我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下,慾望迅速地退卻。

我有些迷惑地看著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說頭好疼,你幫我揉揉。

我伸出手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按著,她很享受地閉上眼。

按了一會她問我,有水嗎?

我說有,然後起身給她拿了瓶綠茶,她喝了幾口便遞給了我。

然後把頭拱在我的胳膊裡,我讓她把頭枕在我的胳膊上,我摟著她,摸著她
的頭髮。

她抬頭看看我,笑了笑,在我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我又開始蠢蠢欲動,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用指甲輕輕地刮著,她咯咯地笑
,在我肩頭咬了一口,不過並不重。

我又要解她的釦子,她又拉住我說不要,這次我可真的是迷惑了。

她看著我笑,一口很整齊的白白牙齒。

她說等會,讓我再休息一會,我還沒洗澡呢。

說是休息,實際上我們一直沒閒著。我們在被窩裡打著仗,讓我感到奇怪的
是,我的手無論怎樣撫摸她的胸部她都不拒絕和抵抗,而且不時發出醉人的呻吟,
當我以為她動情了,想去解她的牛仔褲釦子時,她卻始終不肯。

我和她糾纏了一會,毫無突破只好作罷,摟著她靜靜地躺著,我無從得知她
此刻的想法,心裡轉著一個念頭——若是強行下手未必不能得逞,但這難免失去
了很多樂趣了。所以我打算等下去。躺了一會,小雅問我有熱水麼,我想洗澡。

  我說應該有,要不我去看看?她說不用了,我自己去。然後她坐起來,探著
身子看另一張床上的貝貝。

貝貝依舊躺著動也不動,她悄聲問我貝貝醒過沒有?我說好像沒有。她下了
床,走到貝貝床前仔細端詳著,然後跑了回來說,算了我一個人洗吧,你要上廁
所現在就去,一會別找藉口偷看我。

我說怎麼會,她對著我做一個鄙視的表情,轉身走向衛生間。她剛打開燈,
我就听到她啊的一聲,然後她又跑了出來,對著衛生間的那面大玻璃向裡張望,
然後回過頭來問我,這個衛生間怎麼這樣?我說我也不知道,昨天洗澡的時候也
才發現。她又走了進去,把燈關上,又走出來往裡看,好像比較滿意,走了進去。

然後聽見水流嘩嘩的聲音,我在外頭聽得慾火難熬,我睜大眼睛很想看清楚
裡面的狀況,但屋內僅有的一線微光僅能允許我模糊看到屋子裡的情況,而衛生
間卻是漆黑一團,我只能躺在床上想像著她洗澡的樣子,揣測她會不會裹著浴巾
出來。過了一會,衛生間的門開了,她走了出來,是衣著整齊的出來的。我十分
失落,如果她是裹著浴巾出來,說明還有戲,可現在看來,我一夜的努力付諸流
水了。

她走到床跟前坐了下來,用毛巾揉搓著頭髮,我仔細地看著她,她洗去了濃
妝,面容清新秀麗,我看得有些呆,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伸出胳膊摟著
她的腰,她順勢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身上傳來溫熱和沐浴露的清新味道讓我無法
自持。我把她的一條腿扳上床,她順從地把腿放在床上,我托著她的背,把她放
平,翻身壓在她身上然後和她接吻。我又開始撫摸她,從她的背部到胸前,但卻
喪失了繼續解她釦子的勇氣。

她的手也在我的臉上和脖子上輕輕撫摸著,我感到下體的一陣陣脈動令人無
法忍受,小弟弟努力地做著無用功,想穿透厚實的布料刺入到她體內。她發出一
聲輕笑,把手伸向下面,我很識相地抬起屁股,讓她的手便於抓到我的小弟弟。
她的手在我小弟弟上一觸即止輕輕掠過,然後笑著問我,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難受?
我像個傻子一樣地點頭。

她說那你繼續難受吧我要回家了,然後作勢起身。此時我滿腔慾火,哪能讓
她起來,我把她死死按住,將手插到她的背部,她的胸罩釦子應手而開。她在我
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說,你是個壞人。我說我本來就是,然後把她的T卹向上
拉起到胸部,繼續往上拉的時候她說我自己來,一會撕爛了我怎麼出門?我放了
手,讓她自己把T卹脫了下來,我貪婪地看著她的半透明的胸罩歪斜地掛在胸部,
一副衣不蔽體的樣子。

雖然她是躺著的,但乳房依然渾圓堅實地挺立著,我把胸罩拉上去,終於清
楚無比地看到了她的整個乳房,那是我目前為止見到的最為完美的乳房,不僅大
而且富有彈性,和她纖細的胳膊形成巨大反差。我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只能用另
一隻手在她的左右胸部輪流揉捏著,看它們在我的手中變幻著各種形狀。

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的乳暈顏色很淺,幾乎和周圍膚色融為一體,乳頭也是
小小一粒。我用指尖輕輕刮擦她的乳頭,她抑制不住地發出嘆息般的聲音,緊緊
摟著我的脖子,我把頭埋進她的胸部,用舌頭舔舐著她的乳溝,然後繞乳房一圈,
一直舔向乳頭,最後我把乳頭含在了嘴裡,用舌尖攪動著,不時輕輕地咬上一下,
每次咬她的時候,我能感到她的腰部上挺彷彿在索取著什麼。

  是時候了,我想。

我把手伸向她下面,我又摸到了那粒我無比熟悉的金屬釦子,在我們的體溫
烘焙下熱得發燙。我摸索著釦子上面的花紋,有些猶豫,怕她又生枝節,令我意
外的是,這次她的雙手始終摟著我的脖子,並沒有阻止我的意思。於是我開始解
她的釦子,釦子很緊,我摳得指甲生疼也沒解開。

小雅可能於心不忍,自己伸手解開了釦子,我拉下拉鍊,把她的臀部托起,
她配合著我抬起屁股,我把她的褲子輕輕拉到大腿下面,我看到了她那條誘惑至
極的黑色丁字褲包裹著她的三角地帶,和她白皙細嫩的皮膚形成強烈的色差。血
流迅速地在我腦部和下體劇烈循環,我甚至能聽到它們流經血管時發出絲絲的聲
音,腦海裡反复著一個聲音,這個完美的身體即將屬於我的了。

我讓她蜷起腿,終於把這個牢套了我一夜的枷鎖取了下來。我並沒有把她的
內褲脫下,也沒有把手直接伸向那處桃源——我要細緻地來品嚐她的身體。我又
和她接吻,然後再從她的頸項吻到胸脯,在她的乳頭處逗留了許久,然後又親吻
到她平坦結實的小腹,用舌頭輕舔著她狹長的肚臍眼。

我癡迷地看著她的那條幾乎遮蔽不了下體的內褲,用嘴在她腿根處輕吻著,
鼻翼傳來她下體帶著溫暖的芬芳,很乾淨的味道。我把她的身子扳成側躺姿勢,
撫摸著她臀部的皮膚,她的屁股不算大,但也很結實有彈性,我用舌頭輕輕滑過,
看到那根細細的黑色帶子穿越她的臀溝,深陷於內。

下體越發的漲痛,我心裡說,開始吧。我脫下了我的內褲,然後蓋上了被子,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向貝貝那張床,見她仍然靜靜地睡著,估計她睡夢中不
會夢到我們即將開始一場戰爭。

雖然貝貝睡著了,但我還是把被子蓋得很嚴實。我們倆都躺著,我一邊和她
接吻一邊用手在她內褲的外圍摩挲著,深陷肉裡的那根帶子已經完全濕潤了,滑
膩膩的感覺。小弟弟已經硬得受不了,但我依然沒有打算馬上就進去。

我能感到小雅也很衝動,鼻息聲很粗重,雙腿把我的手夾得緊緊的,讓我無
法自由地在她的下體游弋,我將手抽出來,愛撫著她的小腹,摸到陰阜處只有一
小片細嫩的絨毛,再往下去,就是一片潮濕,這是我夢想中的桃源,我想找到她
的陰蒂挑逗一下,卻沒找到,整個縫隙從上到下粘濕柔軟,沒有想像中的那粒勃
起的豆子,我分開她的雙腿用手在縫隙上方細細搜尋,仍然一無所獲。

只好往下拉了拉她腰上的帶子,她會意地抬起屁股,讓我把她的內褲脫下,
我從被窩裡拿出那個細帶上沾滿粘液的內褲,仔細地端詳著,這是一條設計異常
簡單的內褲,兩根細帶子上一小塊三角形半透明的布料,卻帶給我無窮的遐想和
勃發的慾望,我拿著內褲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捂著我的眼不
讓我看。

我把內褲扔在床邊,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雖然貝貝睡著了,但我還是把被子蓋得很嚴實。我們倆都躺著,我一邊和她
接吻一邊用手在她內褲的外圍摩挲著,深陷肉裡的那根帶子已經完全濕潤了,滑
膩膩的感覺。小弟弟已經硬得受不了,但我依然沒有打算馬上就進去。

我能感到小雅也很衝動,鼻息聲很粗重,雙腿把我的手夾得緊緊的,讓我無
法自由地在她的下體游弋,我將手抽出來,愛撫著她的小腹,摸到陰阜處只有一
小片細嫩的絨毛,再往下去,就是一片潮濕,這是我夢想中的桃源,我想找到她
的陰蒂挑逗一下,卻沒找到,整個縫隙從上到下粘濕柔軟,沒有想像中的那粒勃
起的豆子,我分開她的雙腿用手在縫隙上方細細搜尋,仍然一無所獲。

只好往下拉了拉她腰上的帶子,她會意地抬起屁股,讓我把她的內褲脫下,
我從被窩裡拿出那個細帶上沾滿粘液的內褲,仔細地端詳著,這是一條設計異常
簡單的內褲,兩根細帶子上一小塊三角形半透明的布料,卻帶給我無窮的遐想和
勃發的慾望,我拿著內褲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捂著我的眼不
讓我看。

我把內褲扔在床邊,翻身壓在了她身上,用雙手撐起身體凝視著她,小弟弟
在她的洞口附近磨蹭捨不得進去,我一圈圈地在洞口遊蕩,龜頭上蘸滿了她的體
液。

我十分享受此刻盛宴之前的飢渴感覺。她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脖子用力地像後仰著,下體往上抬動,想要尋找契合,而我卻靈巧地躲開。她睜
開眼,有些怨懟的看著我,我朝她笑了笑,趁她不備突然插了進去,她出其不意
地啊了一聲,聲音很大,此時我無法顧及貝貝是否被吵醒,只覺得一陣溫暖和舒
爽直奔腦部襲來,我的思維停頓了下來,敏感的神經探測著她體內的溝壑。

她的體內一片潮濕,不算十分緊窄,我深入到底,能夠感到她洞的底部那個
柔軟的凸起。她用力地抿著嘴唇,只從鼻子裡發出嗯嗯的聲音,看來是在苦苦壓
抑著。

我輕輕地抽出來,然後又一次深深插入,她又悶哼了一聲,死死抓緊我的胳膊,
感覺生疼。我問她,疼嗎?她搖了搖頭。

我開始把動作放慢,變得輕柔,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下面綿密輕巧地進出
著,我感受著從洞口出來時像被一張小嘴輕輕含住,然後深深插入時,表面皮膚
所有神經都被一股暖流所包圍的舒暢感覺。我如意地操縱著我的下體,在她體內
沒有節奏地進出,她的手也放鬆了,在我的背部輕輕撫摸。我吻著她小巧的耳垂,
眼睛,頸項和鼻尖,吻到她嘴角的時候她就會飢渴地張開嘴向我迎來,追尋著我。

我把兩隻胳膊伸到她的背部,緊緊地抱著她全身壓在她的身上,小弟弟死死
地頂在她的底部,我腰部用力,磨蹭那個凸起,快感一波波地沖向大腦,我們不
約而同地發出嘆息般的喘息,暫停了幾秒。我又開始緩慢地抽插,只是這次開始
有了節奏。

她隨著我每次的深入,都會發出嗚咽般的聲音,然後倒抽一口氣。最後她好
像忍不住了,用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我把她的手從嘴上扳開,用手緊緊
抓住,我們十指交纏地相互握著,她也不再壓抑自己了,她啊啊地叫著,聲音稚
嫩卻響亮,我們的身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相貼的肌膚一片滑膩。我漸漸加快
了一些速度,但還是在我能夠控制的範圍內。

我感覺到她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湧出來,流向她的臀部也沾滿了我的陰囊。我
把手伸向她的屁股下面,到處是滑溜一片,她身下的床單也沾滿了體液。我興奮
得難以言表,又加快了速度和力量在她身體裡進出著,她喘息聲和呻吟聲愈發劇
烈,眼睛緊閉,身體僵硬,頭部向後死死頂著枕頭。

我感到她的陰道緊緊裹著我,隨著我每次出入發出扑哧扑哧的聲音,我也感
到有些不支,我深深地吸著空調散發的涼氣,滿身大汗地運動著,忽然她聲調突
然變大,發出一聲長嘆之後手指緊緊抓住我的肩膀,頭抬了起來貼近我的胸脯,
她的雙腿也繃得緊緊的,陰部貼著我的根部,磨得恥骨處有些發疼,我把小弟弟
深入到頂,頂著她的軟軟凸起的子宮,然後不動了看著她。她緊緊地抱著我,我
輕輕地俯下身,讓她躺在床上。

                 

她睜開眼,望著我,眼神帶有些溫柔和迷茫,她說你射了嗎?我說沒有,她
用手憐惜般地幫我刮去臉上和額頭上的汗珠。她說你很熱吧?我說恩。她說那你
把被子掀了吧,我也好熱。床墊在我們身下散發出恐怖的熱量,剛才快感衝擊著
大腦,現在才覺得真的有些燙。我看了看貝貝那邊,見她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繼
續睡著,我想了想把被子掀了起來,舒適的涼意傳遍了全身。

我的小弟弟仍然插在她的體內,感到她下面漸漸變得乾澀,我怕弄傷她,正
好也打算休息一會,於是沒有繼續動作,就趴在她的身上摸著她的頸項,在她的
耳邊有些無恥的問她,剛才爽嗎?她聲音很小地恩了一聲,然後把我的脖子緊緊
摟著,親我的臉。我又和她接吻,她用力地吸吮著我的舌頭,我們親了一會嘴都
快麻了才放開。

  她說你怎麼不動了?不難受嗎?我說休息一會,剛才太熱了。她用指甲輕輕
地刮著我的背部和腰部肌膚,讓我一陣又一陣戰栗,在空調的冷風下直起雞皮疙
瘩。吹了會空調,我感覺體力漸復,開始輕輕地在她體內活動起來,不過每次都
很淺,她專注而溫柔地看著我,又拉起我的手,放在她嘴裡輕輕咬著。

我感到她的體內又漸漸變得潮濕起來。我就這麼輕輕地挺動著,同時有些緊
張地看著貝貝那邊。

說真的,這種事情還真的是第一次,當著一個女孩的面做現場表演,很刺激
也很沒安全感。這時窗外的太陽已經轉了個方向,直射進屋裡,屋內的一切細節
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小雅看出我的不安問我,貝貝醒了嗎?我說沒有。她就沒再說話,看著她臉
色漸漸泛紅重新投入到感覺中去了,我不懷好意的問她,如果貝貝醒了怎麼辦?
她哼唧著說,不管她就讓她看唄。

異樣的裸露感覺挑戰著我的神經,這真TM太考驗我的心髒了,我感到心臟
不均衡地跳動了幾下。我說你這個小狐狸,既然你喜歡我也無所顧忌了,然後慢
慢開始加速用力,這時她的體內已經完全恢復了濕潤,她又開始呻吟起來。這時
旁邊的那張床傳來布料之間摩擦的聲音,貝貝醒了。我正入巷,也顧不了拉被子
了,就這麼裸露地進出著,我望向貝貝那邊,看她把頭蒙在被子裡,然後就听到
她在被子說:你們有完沒完了。

早就被你們吵醒,怕你們難為情,一直忍著沒動,你們快點,我要急著上廁
所呢。

聽見貝貝說話了,我有點猶豫,考慮是不是應該把被子蓋上。

我看著小雅,想從她那裡得到一些示意,她似乎對貝貝的話充耳不聞,眼睛
緊緊閉著,牙齒咬著下唇,動作激烈地挺動著腰部迎合著我的每一次進入,她的
手毫無方向感地在我的頭上,臉上和肩膀上掠過。我預感到她即將到來的第二波
高潮,她的體內充分濕潤,體液滿溢而出,在我的撞擊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貝貝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就沒了動靜,我無從得知她此刻在想什麼,或許她
正以一個隱蔽的角度偷窺著我們,總之我不會相信她會睡著。

想到這裡我越發興奮,只想淋漓盡致地和身下這個尤物同歸於盡,可能是酒
精的作用和剛剛休息過一場的原因,小弟弟的感覺變得麻木遲鈍,沒有了剛開始
時的那種快感,大幅度的劇烈運動使我腰部和肩部肌肉漸感酸痛,我感到累了,
聽著小雅漸漸變粗的喘息聲,我發了橫的使勁,終於小雅發出一聲悶哼,全身僵
直,雙腿緊緊困住了我的臀部,令我無法動彈,而我剛剛才到達臨界點,無法進
退讓我十分難受,我盡力地想擺脫她雙腿的糾纏繼續使勁,但剛一抽插,小雅就
全身顫抖,本能地把我推開。

我看著她額頭上泛出細密的汗珠,心中有些不忍,就放開了她,躺在床上。

  小雅拉過被子蓋在我們身上。我感到心臟怦怦直跳,小弟弟卻還依然倔強地
挺立著,我心中有些惱怒,它從來沒這麼爭氣過,這一次卻又爭過了頭。

小雅有些吃驚輕聲地說,你還沒射?我點點頭,她神色有些歉疚,用手撫摸
著我的小弟弟,上下擼動著。

  她的手指很輕柔,摸得很舒服。但大概沒什麼經驗,指甲有時會刮到龜頭感
覺有些疼痛,讓我很掃興。

  我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摸下去。

  她有些不安地問我,你生氣了?我笑著說,當然沒有,先讓你休息休息,她
誇張地叫:貝貝貝貝,快來救命。

貝貝從被窩裡露出了頭,笑著說,你活該,剛才你怎麼不叫救命的?

  小雅說,你不是要上廁所的麼?

貝貝說,早就憋不住了,還不是為了遷就你?

然後掀開了被子下了床,儘管她想盡量表現得冷靜和無所謂,但走過我們床
前的時候我發現她的面色緋紅。

  洗手間的燈亮了一下又滅了。然後就听見貝貝在裡面不知道咕噥了句什麼。

洗手間離我們的床很近,透過那面大玻璃隱隱能夠看見貝貝的人影。

  我摸著小雅的乳頭,心猿意馬。

小雅笑嘻嘻地問我,一會讓貝貝來陪你好麼?

我看著她,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拿捏不住這句話的真實性。

我跟她半開玩笑的說,行,你兩一起來,我都把你們擺平。

小雅笑容消失了,嘆了口氣,卻沒說話,扭過臉背對著我。

我十分後悔,趕緊說跟你開玩笑的,有了你我誰都不要。

  小雅說,那你老婆呢?

我一時啞然,心裡那根弦又緊緊地繃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或者她們有著什麼樣的目的或企圖。

  敲詐,勒索?這些念頭逐個在我的腦海中一一掠過,又一一否定。我忐忑不
安。

貝貝從洗手間裡出來,望著我們,看見小雅背對著我,笑著說,喲,小兩口
剛上完床就鬧彆扭了?

我不知所措地笑了笑,小雅坐了起來說,貝貝,我們倆洗澡去,一身汗黏糊
糊的真難受。

  貝貝說,這個大玻璃怎麼洗啊?你倒是沒關係了,我怎麼辦?

  小雅說,關了燈他看不見的。然後起床徑直走向洗手間,貝貝也隨即跟了進
去。

我知道從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一舉一動,索性表現地像個正人君子一般,
從容地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

水聲嘩嘩地響了起來,夾雜著她們倆的說話聲和笑聲。

我看著電視卻心不在焉,我不知道小雅是否因為剛才那個玩笑而生氣,如果
這樣的話實在損失太大了。

說真的,儘管昨晚剛剛才認識了小雅,但我已經覺得自己深深喜歡她了,我
不想,至少現在十分不想失去她。

我在想怎樣才能挽回剛才說話間無意的冒犯。

水流聲停了,小雅光著身子走了出來,她讓我躺下,然後拿被子把我的頭給
蒙上了,然後聽見她說,貝貝你進來吧。

隨後就听到腳步聲走到那張床邊,小雅說,行了,你把被子拉下來吧。

我扯下被子,看見她們倆都躺在那張床上,心中頓時無比失落。

我很尷尬,想和她們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只好把視線轉移到電視機上,小弟弟也開始漸漸冷卻下來。她們在那張床上
耳語著,聲音在電視音量的掩蓋下無法聽清,只聽到她們間或發出的低笑聲。

她們說了一會,聽見貝貝大聲說,你快過去吧,別讓你男人等急了。然後小
雅就被貝貝推了出來,她好像有些不情願地走了過來坐在我床邊,我伸手把她拉
上了床。她一言不發地躺下,我看了看貝貝,她正在笑嘻嘻地看我,朝我眨了眨
眼,然後把頭轉向電視。

  我問小雅,你真生氣了?小雅沒理我,我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可剛放上去,
就被她撥到旁邊,我感到一種羞辱,有些惱怒地放開了她。一時間屋子裡十分安
靜,我們三個聚精會神地註視著電視,裡面正在播放一個電視直銷節目,主持人
表情誇張地叫賣著山寨手機。

有的時候這種電視直銷甚至比娛樂節目更有趣,看到那個主持人操著一口台
灣腔歇斯底里地叫,小雅扑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看了看她,她又裝模作樣地繃起
了臉。我心中一動,側過身子,把手搭在了她的胸前。

  她略微掙扎了一下,結果沒動。我如釋重負,輕輕地捏著她的小小乳頭,感
到它漸漸變得硬了。我翻身壓到她身上,她阻擋著我,悄聲說,貝貝剛才就笑話
我了,她剛剛什麼都看見了。我說那正好,反正都看過了,她又掙扎了兩下,便
抱住了我,我分開她的雙腿,小弟弟輕車熟路地刺向她的體內。

估計她的下面有些腫了,我所經過之處一片光滑。她的體液經過兩次釋放已
經沒有那麼多了,但依然足夠潤滑著我們摩擦的間隙。

冠狀溝在洞口能感到一圈小小的阻礙,舔舐著我的龜頭神經,我整個進入,
又整個地拔出來,神經開始恢復敏銳。小雅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那種衝動,她用手
圈住我的脖子,神情溫柔地凝視著我。

熱量迅速地在被子裡升高,我開始冒汗了,小雅幫我擦拭著額頭的汗,我看
了眼貝貝,她依然把目光聚集在電視上,被子外面露出圓潤潔白的肩膀和胳膊。

小雅抿嘴笑了一下,把被子拉到我的腰部,這可真是欲蓋彌彰,她的雙腿高
高蹺起,在我幾次活動之後,被子便脫落了下來,貝貝再也裝不下去了,索性關
了電視,側過身子看著我們,這帶給我極大的刺激,我感到小弟弟空前地腫脹粗
大。

我用力地撞擊著,肉體間發出啪啪聲響,小雅也開始動情了,發出陶醉的聲
音,

我幾乎是逃進衛生間的。我打開淋浴,清洗著小弟弟上的粘液。本來就很小
的肥皂被兩個女孩用成了薄薄的一片,我只好用塗上沐浴露揉搓著,看著它漸漸
地疲軟下去。我透過玻璃看外面小雅和貝貝正湊在一起說話,說的什麼卻聽不清
楚。過了一會,看見貝貝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站在地上穿衣服,隱約能夠看到貝
貝下體一片繁茂的黑色。我看著她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和小雅說話。

我已經洗好,卻不知道該如何出去面對他們,只有站在水龍頭下繼續衝著,
看著她們。她們說了幾句,見貝貝站了起來,拎起了包走了過來,隔著玻璃往裡
看。

  我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她敲了敲玻璃說,哥哥我走了啊。我心裡湧起說不
清的失落,我說馬上到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她笑著說算了,你跟小雅自己吃
吧,別累著。我呵呵乾笑了兩聲,看著她從窗前消失,隨即聽到門沉悶地響了一
聲。

我光著身子走了出來,看見小雅半閉著眼睛看電視,一副很疲憊的樣子。我
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她往旁邊挪了挪,給我騰出一大塊地方,這個動作讓我
無所適從。

我只好從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看,還好,沒有電話和短信,看了下時間,已經
快十一點了。我問她,貝貝回家了?她說肯定不是回家,估計去找她男人瀉火去
了唄。現在我的慾火全消,想起剛才的事情真有些尷尬,不知道現在清醒之後的
小雅會把我想像成怎樣的一個人。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半天我問她餓不餓,她點點頭,但現在
不想吃,只想睡覺。我說那你睡會吧,睡醒了再去吃飯。她閉著眼睛恩了一聲,
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而我心裡總惦記著老婆什麼時候會打電話過來,一時半會睡
不著,於是靠著枕頭坐著,把電視機音量調得很小看啞劇。

我看著身邊的小雅,很想伸手抱抱她,卻感到昨晚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已經
蕩然無存,我們又成了兩個陌生人。

小雅在我身邊翻來覆去,好像總也調整不好一個理想的姿勢讓自己舒適地睡
去,沒多久她說,我可以到那邊床上去睡嗎?我一個人睡慣了,身邊有人老感覺
睡不踏實。我說好你去吧。

看著她在那張床上躺下,我有些悲哀,我們之間終於只能淪落到一夜情的地
步。我表情漠然地盯著電視機,心裡卻泛起了一陣酸楚,我想不可能再次擁有她
了。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小雅啊地叫了一聲,我趕忙問怎麼了?

  小雅笑著說,這個騷狐狸。然後把被子掀開讓我看,我看到貝貝睡過的那張
床上潔白的床單有一大片濡濕的水跡。我也笑了,說你還是過來睡吧。她從那張
床上跳了過來。

我摟著她的脖子,她鑽在我的懷裡終於安靜地睡去了。我看了會電視,劇情
沉悶而且沒有聲音,倦意突如其來,我也閉上了眼睛。

才睡著沒多久,我被一陣嗡嗡聲吵醒,意識朦朧地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情,然後聽到啪嗒一聲,嗡嗡聲消失了。我睡意正濃,翻了個身摟著小雅,繼續
睡去,但剛想入睡,一陣不安的感覺湧來,我忽然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來源。我心
裡一緊,趕緊坐了起來,看見我的手機掉在地上,手機的電池蓋脫落,電池掉了
出來。

我趕緊撿起來,動作異常敏捷地裝上電池,開機查看未接電話。果然是我老
婆打過來的,我看了看小雅還在熟睡著,輕輕地下床,走到衛生間,撥通了老婆
的電話。

話筒裡的七月七日晴反复地唱著那一段,最後傳來一句,您所撥打的電話無
人接聽。我心裡急的著火一般,繼續重撥,仍然無人接聽,我傻站在衛生間裡一
時無措,我很害怕她會打家裡的電話,這樣我就實在無法解釋我整個休息日的上
午究竟在做些什麼,並且一併追究起昨天夜裡我乾了些什麼,跟哪些人在一起。

這勢必要牽扯到一批我本不想讓他們知情的那些朋友,告知他們真相,讓他
們替我圓謊。這時電話響了,我趕緊接了電話。老婆的聲音相當不善,她氣勢洶
洶地問我,你幹嘛呢?怎麼打電話也不接,家裡電話也打不通,你現在在什麼?
我深深吸了口氣,調整好了心態,以一種相當穩定的語調說,我正在忙,和別人
簽一個合同,剛才正在談協議細節所以關機了。

她放軟語調,但明顯存有疑惑地問我,星期天還簽誰家的合同,你騙誰啊?
還有,你說話怎麼有迴聲?我說我在上廁所抽空給你回個電話,人家從浙江大老
遠跑來,下午就得走。

她有些半信半疑,又問我昨天晚上幾點回的家,我說大概兩三點吧。我故意
說那麼晚回家,這樣會讓她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方向而不會對我現在的真正處境
糾纏不放。

她果然中招,矛頭直指我不顧家,一天不看著就出去鬼混讓她玩都玩得不安
心云云。等她發完飚,我對我的行為做了檢討,並且說現在很忙,一會回家了就
打電話,她才消了火,問我中午要不要和那些浙江人吃飯,我說不去了,困得要
死,讓其他人陪他們吧。她很滿意地說那就回家吧,隨便吃點早點休息。我說好
的。她終於掛了電話,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我輕手輕腳回到床邊,剛躺下小雅就問我,你老婆打來的?我尷尬地說是。

她沒再說話,側身過來把她光滑的大腿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用手輕輕撫摸著
她圓潤的臀部,感到自己又開始衝動了。儘管現在已經沒有伊始的那種激情,我
還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因為我不確定能和小雅是否依然能夠繼續下去。

我輕輕吻著她的脖子和耳垂,她這個地方似乎很敏感,喘息變得粗重起來。
我翻身壓在她身上,揉捏著她的乳房,用舌尖挑逗著她的乳頭,看它們悄悄發生
著變化,嫩紅的乳頭顏色開始變深,慢慢地挺立了起來。

我把被子拉了下來,沒有了貝貝,我可以更盡情地享受這個稚嫩的女孩。我
用手指輕輕撩撥著她的陰道口,汁水慢慢滲了出來。

她身體顫抖著挺立起腰肢,想讓我的手指插入,我故意躲避著她的迎合,她
已經受不了了,緊緊摟著我的脖子,臉上露出一種我見猶憐的表情,我不忍心,
便抱著她,用小弟弟在洞口摩擦,每次只進去一點點就拔出來,汁水越來越多,
我等到充分濕潤了,便狠狠地插了進去。

我的突然襲擊並沒有令她感到振奮,只是發出滿足的哼聲,我插入到底便不
動了,她不滿足地扭動起來,讓我的小弟弟在子宮口上摩擦著。我感到我的尿道
口在她的那一小塊濕潤光滑的凸起上擦來擦去,麻酥酥的感覺讓我的小弟弟充分
勃起,我狂性大發,開始狠狠撞擊起來。

由於射過一次,第二次便游刃有餘了,我以我能做到的最高頻率在她的體內
大幅度地抽動著,時而全根抽出又全根進入,她的叫聲也越來越放蕩無忌,估計
只要經過我們門前的人都能聽得很清楚。

我把她抱起來坐在我身上,這種體位能夠更加深入地頂到她的子宮,我深深
地頂著她,抱著她的屁股來回蹭動,我的龜頭緊緊貼在她的子宮口來回移動,還
沒動幾下她就到了高潮,渾身顫抖緊抱著我想讓我不能動彈。

此時的我正在興頭上,把她放倒在床上,我下地站在床邊,俯下身子抱著她
的肩膀,迅速地抽動並且觀察著她的表情。她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無法憐香惜玉,衝刺般的頂著她,隨著我的動作和龜頭的越發脹大。

她的痛苦神色漸漸消失了,又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她白白牙齒緊緊咬著,可
愛極了,深深吸著氣,發出絲絲的聲音,喉間的語調變得怪異無比,我知道那是
一種快樂到了極致才會發出的聲音。

而我此時的龜頭充血到了極限,敏感之極,冠狀溝傳來一陣陣酥癢快感,我
感到再也無法控制住射精的慾望,終於悶哼一聲射了出來,小雅好像意猶未盡,
摟著我的脖子,我又盡力地抽插了幾下,她又一次到了高潮顫抖著抱緊我,我趴
在她的身上,大口喘著氣,我們身上的汗水把我們粘在一起。我感到我們兩個人
的液體從她的體內流出,滑落出來,交會之處一片粘滑。

趴在她身上休息了一下,我四肢無力地從她身上翻下來,她在我的額頭上親
了一下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澡。我躺在床上,伸展開四肢,空調的冷風吹在我的小
弟弟上,它漸漸疲軟下去,濕滑的體液漸漸在上面乾燥結痂。我一點都不想動,
但還是掙紮起來搖晃著走向衛生間。

門是虛掩著的,這種情況下小雅也沒必要再故作矯情的把門反鎖上。我推開
門,看她正在往身上塗沐浴液。我從後面環抱住她,用手握住她剛剛塗上沐浴液
的乳房輕輕揉搓著,捏著她的乳頭。她正處在做愛之後的不應期,咯咯笑著躲避
我。我又捏了兩把放了手,讓她繼續沖淋浴。

我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就坐在馬桶上看著她。她的個子不算高,但身材卻線
條非常均勻,她應該是發育的很早。

現在很多女孩,在沒發育完成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貞潔,身體也就停止了發
育,所以,經常能看到一些90後爆炸頭女孩身材羸弱,胸部小小,看著就沒胃
口。她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羞澀的問,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怪嚇人的。

  我笑笑說看看你養養眼唄。她抿嘴一笑,從架子上拿了個還沒用過的毛巾擦
身子,把淋浴讓給了我。我站在淋浴下面沖洗,其實洗了幾遍了身上也沒什麼好
洗的,只是把重點部位沖洗乾淨就行了。

我揉著小弟弟看著台子上只剩下薄薄一片的肥皂,拿到手裡就化了,小雅說
忘了給你留點沐浴液。

我說沒事,擰開了還剩半小瓶的洗髮水塗在小弟弟上。她笑著說,你在家是
不是天天用飄柔洗你下面的鬍子,難怪長這麼濃密。我說哪有,賓館裡的洗髮水
和沐浴液都是一樣的東西,只不過是瓶子不一樣而已,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在
家從來都是用肥皂的。她擦乾了身子先出去了。

我隨便衝了衝,用毛巾隨便擦了擦便走了出去,見小雅躺在被窩裡拿著手機
在撥號,我剛洗完澡被冷風一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趕緊也鑽了進去,哆嗦著抱
她,她轉過身子貼了過來,用胳膊摟著我的脖子,我的頭正好在她的胸前,順勢
在她的胸前親了一下。

電話可能沒人接,小雅嘟噥著說這死丫頭不知道在幹嘛,也不接電話。我問
她,是貝貝?她說恩,然後按了重撥,又響了半天終於聽到貝貝接電話了。

小雅的手機是國產機,正常通話的音量堪比免提,我又離那麼近可以聽得無
比清晰。小雅說你幹嘛呢,也不接電話。

貝貝說我玩遊戲呢,剛才P了好多個,哪有功夫接電話,你們睡醒了?小雅
說沒睡,我們玩呢。

聽到貝貝那邊哈哈大笑,又打了一場?小雅笑說關你什麼事啊?貝貝興奮地
說你們要不睡就來網吧玩吧,剛才那個垃圾家族的人輪流上來挑戰,我一個人把
他們全部挑了。

小雅說算了,我得照顧我們家小老頭,他現在床都下不了,然後看著我咯咯
笑。

  貝貝說你晚上怎麼辦?我身上沒錢了,昨天找我媽要了一百塊錢,中午吃了
點飯,現在就剩十幾塊了,我昨天一夜沒回去,現在又不敢回家拿。

小雅為難地說我現在也只有40多,打車過去也只剩30塊了。然後聽見電
話那頭的聲音刻意低了下去,我聽不清貝貝說什麼了,小雅把電話換了隻手,在
嗯嗯地答應著什麼。我心裡咯噔一下,然後從昨晚到現在的一切在我的內心亮堂
了起來……

我閉著眼睛裝作假寐的樣子,我在心裡在冷冷地笑著,呵呵,三十幾歲的人
並非你們想像中那樣好騙,錢也不是沒有,而是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堵著我的胸
口,其中夾雜著悲哀和酸楚,原來昨天的擔心並非多餘,這一切就這麼現實地呈
現在我的眼前。我暗自勸慰自己,就當花錢嫖了一次,只是這個價格到目前我還
不知道能不能夠承受。

小雅掛了電話,我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睜開了眼,見她正在看著我,若有所
思,她的眼神純真明亮,令我無法揣測她的內心世界。

我裝傻,問她,和貝貝說什麼呢?小雅語氣很隨意,貝貝上網呢,身上沒錢
了,讓我送點錢過去,回頭再說吧,我現在好困,咦?你不睡覺嗎?精神真好。

在她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看她的表情,但她的神情自然,毫不做作。我暗
自發笑,嗬,還真是個老手,既然你那麼喜歡繞彎子,我就看看你怎麼把這齣戲
進行下去。

  我問她,你餓不餓?她點點頭說,嗯,有點,現在又困又餓,然後又摟住了
我的脖子,膩聲說,我一點都不想動,要不你出去吃點,然後幫我帶點回來吧。
我說我也不想動,你要不吃我也不吃。可能是我的語氣過於冷漠,她有些驚訝,
說你怎麼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我忙笑著說,沒有沒有,我也很困,要不這樣,這家賓館應該有餐廳,打電
話問問吧。她點點頭說那也行。

我拿起電話呼叫總台,果然有訂餐服務。我點了兩個菜一個湯,點完之後見
這個現在對我來說無比陌生的女孩已經迷迷糊糊快睡著了。我嘴角露出一絲陰冷
的笑意,開始盤算如何擺脫她。

  可能是剛開業,餐廳沒什麼人。沒過一會門鈴就響了,我穿上衣服去開門。
一個男服務生端著托盤站在門口,我付了錢,接過來拿進屋裡,聞到菜香撲鼻,
本來已經餓過了,現在聞到味道肚子又軲轆軲轆響。

我喊小雅起來吃飯,她睏意盎然地爬了起來。我們都餓得厲害,連湯都喝得
幹乾淨淨。小雅吃完倒頭又睡去了,我本來還有點精神,打算吃過飯就回家,把
房卡和押金單交給小雅就當嫖資了,但吃完飯之後實在抵擋不住枕頭的誘惑,心
裡想著就休息一個小時,結果就這麼睡過去了。

  我被尿憋醒了。醒來的時候小雅還把手搭在我的胸口睡得正香,屋子裡的光
線很暗,我暗呼不妙,趕緊坐了起來拿手機,一看已經7點多了。

這一覺時間可真長,睡了快6個小時,難怪覺得精神奕奕,不知道老婆為什
麼到現在沒打電話,不過得趁著她電話過來之前出門。於是我趕緊起床,跑衛生
間裡洗臉,勉強擠出一小條牙膏刷牙。洗漱完畢走進屋裡開始穿衣服。小雅被我
的動靜弄醒了,說你要走?我說恩,我晚上有事,睡過了得趕緊走。小雅說那我
也走吧。我說你要是困就繼續睡一會,反正房間是開到明天的。

小雅半天沒說話,看著我穿衣服褲子,我故意不看她,用余光瞄著她,看她
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此時我只想擺脫她,就直接告訴她說,房卡和押金
單都留給你,明天退房大概還剩200多塊錢,你先拿著吧。

  小雅怯怯地說了句,哦。我穿好衣服對小雅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小雅眼
神中有些不捨,至於怎麼不捨很難說,她說你過來親我一下。我走了過去,在她
臉上印了一下,說我走了,她點點頭。

我剛走進電梯,電話就響了,我一看,果然是我老婆的,我忍著沒接。衝出
賓館的門口我按下了通話鍵,老婆問,你在幹嘛?

我嘿嘿笑著說,朋友又喊我去吃飯,剛出門。老婆河東獅吼,我就知道!我
只要一天不看著你你就出去混。我說不喝酒不喝酒,真的隨便吃點,聊聊天。她
氣憤地說,等我回去再慢慢跟你算,然後掛了電話。我收起電話,長舒一口氣。

華燈初上,我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熱鬧繁華的人行道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
一系列遭遇相比現在的心情真是安靜。微風輕輕刮過臉龐,旁邊的西餅店傳出陣
陣甜香,有出租車從我身邊停下,我朝他們擺了擺手,他們就憤怒地疾駛而去。

我忽然覺得有些孤單,想著如果小雅能在身邊陪著我就好了,真想打個電話
給她,但我又迅速的打消了這個念頭。睡飽了的我今天是放縱自由的最後一夜,
明天我老婆就該回來了,我該如何打發呢?站在街頭,我有些茫然了。

我掏出手機翻找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但昨天飲酒過量造成胃部不適一直在
困擾著我,手機電池標誌也在一閃一閃地通知我電量告罄,1600毫安的高能電池
在我兩天未歸家的情況下第一次成功用完。於是我徹底放棄了找個朋友出來喝酒
的念頭,算了,回家吧!我停下腳步,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我家小區門口,付了車錢下了車。走到單元門口抬頭望著我家黑漆漆的
的窗戶,一股孤獨感油然而生。當我掏出鑰匙打算開門的時候,聽到手機響了一
聲,隨即傳來關機音樂,趕忙拿出手機看著黑黑的屏幕,用手指死掐住開機鍵,
然而屏幕上閃過一道亮光然後就滅了。只好無奈地把手機裝進兜里。

昨晚和今天的酒色放縱讓我爬起樓來氣喘吁籲心跳加速,我開始感覺到什麼
叫力不從心,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開始衰退,但這種情況讓我警惕——我不再身
輕如燕了。我暗自下決心明天就去辦張健身卡鍛煉鍛煉。

我開了門,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相信很多人有過這種體會,在外面奔
波了一天之後回到家都會聞到這種味道,這是家的味道,雖然無法形容,但這種
氣息讓人感到十分安寧和安全。本來十分急迫地想了解究竟是誰打電話給我,在
此刻反而不太想地知道了,精神奕奕的我處在這種環境之下才感覺到真正地鬆懈
下來。

我從容地換上拖鞋走進臥室,床上依然是老婆臨行那天的樣子,原封未動。

我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找出充電器充電,我盯著手機,想了想沒有開機。
我坐在床頭拎起座機聽筒,給老婆撥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那頭的環境很嘈
雜,好像是在一個飯店大廳裡。她對我這麼早就回家感到很意外,問我這麼快就
吃完了?我說答應過你不喝酒的,就隨便吃了點。

她很開心,然後開始說她的旅行見聞,又說給我帶了什麼什麼東西。我對這
些並沒興趣,只是在微笑著聽她說話,一邊順口敷衍著。聊了一會,我說別浪費
話費了,吃完早點休息吧。她有些依依不捨地說好吧,然後壓低聲音問我,你想
我沒有?我說當然想。

她笑嘻嘻地說,我明天下午就到家了,洗白白等你下班。我忽然感到有些緊
張和內疚,一邊嗯嗯地答應著,一邊盤算著明天是否能夠保質保量地繳納公糧。
她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我從櫃子裡翻出一條短褲和一件T 卹,拿在手裡走向浴室。經過客廳我看到
茶几上面放著瓶六味地黃丸,這是前段時間老婆感到我性趣下降給我買的。而我
始終覺得自己的冷淡是心理上的原因大於生理原因一直不願意吃。吃了兩三次,
老婆可能也感覺效果不明顯,就不逼迫我了。雖說這個東西不一定起效這麼快,
但為了應付明天的驗收工作,還是死馬當活馬醫,擰開瓶蓋倒了七八粒吞下去。

我走進浴室打開閥門開始沖涼,今天和小雅在一起的時候洗了N 遍,所以就
隨便衝了衝。一邊沖一邊從鏡子裡觀察著自己,雖說30多歲的人了,幸運的是生
活還沒能在我身上留下特別明顯的歲月痕跡,工作和感情上的順風順水並沒有讓
我操勞過什麼,加上心態一直很好,所以和朋友在一起談話的時候,我的年齡始
終是一個永恆的話題,經常會招來一些男人們的嫉妒和女孩們的驚訝。

我有些自得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肌肉還未變成贅肉,還蜷起胳膊展示自己的肱
二頭肌。我背對著鏡子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勢然後奮力擰過脖子看鏡子裡的自己,
我嚇了一跳。


我的右肩下方靠近背部地方有一小塊深色的印記,我趕緊往鏡子前湊了湊,
果然是一小塊明顯的印記,這分明是用嘴吸出來的,這種經驗以前曾經有過,不
過那個時候還沒固定的女朋友,完全可以無視,但現在就完全不同了。我可以肯
定是小雅趁我熟睡的時候幹的。

一時間心亂如麻,《手機》裡的葛優遭遇的經典一幕剎那浮現在我眼前,讓
我冷汗直冒。一向急智的我完全沒了主意,我知道這個印子要消失至少得三到五
天,沒有任何靈丹妙藥擦上就好。而且這已經到了夏天,男人很少在這個時間會
穿著上衣睡覺。

我一邊用毛巾擦身子,一邊考慮著解決方案。當我走出浴室的時候看見書房
裡的電腦,心裡一跳,想著上網找找有沒有高人能給出出主意。我打開百度知道
搜了一下如何快速消除吻痕,出來的結果讓我直想笑,原來跟我一樣情況的大有
人在,不過出主意的人也不少,有熱敷的,冰敷的,貼膏藥的,貼紋身貼的,塗
紫藥水的。

不說熱敷冰敷究竟有沒有效果,但絕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會把這個印記給完
全消除掉,那些貼膏藥和紋身貼,塗紫藥水的辦法也都極其弱智,貼膏藥最起碼
也得給個理由吧,老婆首先就會疑心,撕下來看一看,至於紋身貼和塗紫藥水,
一澡洗完就原形畢現。還有個哥們更狠,給的答案是自殘,把那塊皮膚給挖了,
這種事情我可是萬萬不會幹的。

我繼續翻著網頁,倒是有個答案很靠譜,跟老婆說自己出差,在外頭呆個三
五天,印子下去了再回家。這個辦法雖然是下策,但也可以嘗試一下,反正我們
單位也會偶爾安排我們出差什麼的,還正好可以趁這時間還可以養精蓄銳一下應
付檢查。拿定了主意,心就不怎麼慌了。


於是就去那個認識小雅的論壇轉轉,看看有沒有熟悉的ID,侃侃大山。剛進
去就听到論壇裡有站內短信提示,打開一看是小雅發來的:剛才打了你的電話關
機,昨天在你身上留下了印子別被你老婆看見了,在肩膀上。這個留言讓我火冒
三丈,這不是害人麼?這會還來幸災樂禍。

我沒心情搭理她,結果沒過一會她又發來了一條信息:你來了?我看見你在
線,你把手機打開,我有事要告訴你。這時我的憤怒突然變成了恐慌——我被黏
上了?別告訴我一晚上你就懷孕了,不過這個事情倒真難說,萬一她訛上我了我
也只好任她宰割。我忐忑不安地走進臥室,打開了手機。


剛打開,手機就劈裡啪啦地來了三條信息,有兩條是提示未接電話,還有條
是短信息,都是小雅的號碼,我十分懊惱我衝動之下把手機號碼給了她。我點開
短信一看內容不由有些生氣,她說,我在你背後吸了個印子,不過我有辦法不讓
你老婆知道,想知道什麼辦法就給我打電話,沒看到這條短信你也自認倒霉吧。

我憤怒地把電話摔在床上,這還有什麼P 的辦法?

不過我還是老老實實地撥了小雅電話,剛撥通那邊就接了,聽到小雅在電話
裡樂呵呵的問,怎麼回家就關機啊?我壓抑著怒火說電話沒電了。她說,你看到
你的後背了吧?我沒吱聲。她說別擔心了,我故意吸的,想嚇唬嚇唬你。我的手
因為憤怒而發抖,我用幾乎是擠出來的聲音說,你這個玩笑開大了。

  小雅問我,你不會生氣了吧?我哼了一聲。她說算了告訴你吧,你一點玩笑
都開不起,你去拔個火罐好了,在你那個位置上留也是我故意的。我眼睛一亮,
這果然是個好辦法。

我頓時壓力全消,心情舒暢了許多。我說你這主意都跟誰學的?她說我以前
男朋友唄,他經常這麼幹,後來被我發現了。

我忽然對小雅有種內疚,我覺得對她的看法是不是小人之心了一些。她說你
到家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別忘了去拔個火罐。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在哪?她說和貝貝一起玩遊戲呢,不說了,我也要
回家去了,有時間的話經常給我打電話。我說好。剛要掛電話的時候,我突然想
到一個問題,我跟小雅說,平時如果我沒給你打電話的情況下千萬別給我打。那
邊哈哈大笑說知道了,氣管炎。

我無比輕鬆地扔了電話,找出衣服穿上出了門。我們小區附近有不少足浴中
心可以拔火罐。我就近找了一家,進去也不洗腳了,直接找了個技師,讓她在我
背上拔了十個罐子,右肩的位置特地告訴她位置要放準一些。她一邊拔一邊樂,
問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我支支吾吾地恩了一聲,她說你這個辦法倒真不錯,不過幸好位置在肩膀,
要是在脖子上我看你怎麼辦,可從來沒人在脖子上拔罐的。

我心想這倒也是,看來小雅還真的是跟我開玩笑,讓我虛驚一場。

這個技師比較開朗,拔了罐我又洗了回腳,精神大振的我又和她開了一會葷
玩笑,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看著時間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就結了帳回到家裡。我
進了衛生間,看著背後紅彤彤一片十分滿意。我躺在床上給小雅發了條信息,我
睡覺了,晚安。小雅回了一個,晚安。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5-7 12:45 編輯 ]
2010-5-6 23:41#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book7826
高級會員
Rank: 4



UID 378
精華 0
積分 77
帖子 105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06-9-20
狀態 在線
給小雅發完短信,躺在床上看了會電視。感到肚子有些餓了,喝酒過量引起
的胃部不適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飢餓感。本來沒打算吃晚飯,但飢腸轆轆
實在難忍,於是去廚房開冰箱看看還有什麼可吃的。見裡面有兩個西紅柿,一根
火腿腸,還有包掛麵。有心想下點掛麵吃,也不是不會下麵條,可自從結了婚就
被老婆養懶了,索性就直接把火腿腸剝了皮塞嘴裡,啃著西紅柿。一頓飯就這麼
對付過去了。

吃完東西感覺舒服多了,回到床上接著看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迷迷糊糊
睡著了。睡得正酣,我被肚子裡的急痛給弄醒了,醒來之後發現電視裡已經一片
雪花,我關了電視急忙往廁所跑,把第一波來勢洶洶的猛勁洩了之後,從手紙盒
裡上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支悠然點著,美美地抽了一口。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在蹲廁所的時候抽煙,如果不抽煙的話,感覺
解大便都不淋漓盡致。有的時候經常忘記帶煙進廁所,老婆又不願意幫我拿。所
以我就在手紙盒裡放上一包,以備不時之需。

我坐在馬桶上幾乎拉脫了水,才虛弱地站起來回到床上躺下繼續睡。誰知沒
睡多久,感覺又來了,又趕忙跑廁所繼續蹲著。我一邊抽煙一邊想,估計是吃那
根冰涼的火腿腸吃壞了肚子。蹲了一會,腹痛的感覺消失了。再次回到床上的時
候再也睡不著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四點多了。我拉開窗簾,看見天邊
已經露出一絲白色,索性不睡了,套上件衣服打開電腦。

開了QQ,上面一片灰色,除了一些手機用戶在掛著。這個時間就連那些經
常熬夜的夜貓子也都睡覺去了。我翻著長長的名單,找到以前的那個炮友,發了
個消息過去看她有沒有在線,結果兩分鐘過去了仍然沒有動靜。只好進論壇逛逛,
見只有零落的兩三個男壇友在線,也懶得搭理他們,看著那些大篇複製的轉載文
章,百無聊賴地打發著時間。

看了一會,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聚會的時候小雅和貝貝都留過QQ號碼給
我,我當時記在了手機裡。我把手機上的號碼輸入查找對話框,找到她們加了進
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很快有條消息回了過來,對方已經確認並加你為好友,
我確認之後,看著貝貝出現在我QQ裡。

我發了個表情過去,貝貝回了句,哥哥還沒睡?我說剛剛拉肚子,現在睡不
著了,貝貝說哈哈,活該,昨天不蓋被子凍著了吧?我問她,小雅回家了?貝貝
說對,她早就回去了,對了,你們昨天鬧矛盾了吧?我看小雅很不開心,來找我
的時候臉板的跟什麼似的,後來看到她在論壇裡寫了帖子,然後就回去了,我在
玩勁舞團還沒來及看呢。

我聽貝貝這麼一說,趕緊進了論壇,找了半天才在情感板塊裡找到小雅的帖,
由於我不太喜歡光顧情感版塊,裡面都是些小P孩故作矯情,看著就渾身發麻。

  我仔細地看著她的文章。文章很長,但文筆很不錯,敘事平淡從容,不像現
在的女孩矯揉造作,看到後來竟然讓我這個三十多歲見過風浪的男人都心裡直發
酸。我想我真的是誤會她了。看完文章,我終於對小雅有了清晰的認識。

這個帖子的內容大致是:小雅一直生活在一個衣食無缺的家庭裡。她的父母
親都是我們當地一個流動單位的工程師,全國各地跑著搞建設,所以對她的關愛
很少。但她從小也就受著很良好的教育,從小到大也沒讓家人操過心,她一直是
個驕傲的女孩,一直是同學的崇拜對象。

在她上初中的時候,她的母親偶然一次的出軌導致了她的父母離了婚,當時
的小雅不知情,就像所有人認為的那樣,以為他們的離婚是父親一手造成,選擇
了跟媽媽一起生活,並且在很長的時間裡對父親懷以極大的仇恨。到後來她終於
知道原來所有的過錯都竟然是自己一直信賴的母親造成的,所有的自尊剎那破碎。

她父親又重新結婚了,她去找過他,但有了新家的父親無法從感情上彌補小
雅只是暗地裡給她錢花。再後來小雅輟學了,由於母親常年不在家,失去了約束,
後來談了個男朋友,並且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孩。

結果這個男孩花著她給的錢還到處拈花惹草,因為深愛著這個男孩,小雅堅
持了很久沒和她分手。但終究厭倦了這種生活,她死了心,雖然後來追求者眾多,
但她始終不願把自己再輕易交給另一個人。

  下面的內容就是寫給我看的了。小雅說,本來我以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在看到你第一眼起就被你的氣息吸引,我突然有了種強烈的歸屬感和安全感,我
知道我必定是屬於你的,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輕易把自己給了你,其實就連
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結了婚,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家庭,能夠陪在你的身邊就好。你根本
不知道,在護城河邊散步的時候我沒說話,我一直在想,就這麼依偎在你身邊直
到有個愛我的男孩出現,然後把你忘掉,平淡地過完下半輩子。我知道你絕情離
去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可笑的借錢電話。

可是你把我當成了那種女人令我很難過,但更加難過的是原來你始終對我存
有戒備,你是個怯懦的人,我能夠理解你的苦衷,所以我並沒有怪你,我只是希
望你不要對我有任何的誤解。

剩下的一些文字看不太懂,應該是現在女孩中擅長的意識流文字。雖說小雅
比較早熟,但還是會有些我們不會了解的東西。

看完文章我十分愧疚,原來我所有的掩飾在小雅面前都形同虛設,我的一舉
一動她盡收眼底。原來女孩的心思竟然可以如此敏銳,觀察入微。我為自己的可
恥行為感到十分羞愧,我拿起電話想打給小雅,但撥了號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遲
遲沒有按下發送鍵。

貝貝的頭像一直在桌面的右下角閃個不停。我放下電話,點開消息,貝貝已
經喊了好幾嗓子了,還給我發了個鄙視的表情。我回過去個問號。貝貝發來一句
話,膽小的男人。

  我苦笑著發了個呵呵過去。貝貝問我,你當時真的這麼想的?她指的是我對
她們的看法。

我想了想,只好如實承認,我說遇到這種事情不由得不去多想,年齡越大膽
子越小。貝貝又問我,你喜歡小雅嗎?我盯著屏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喜歡嗎?
好像談不上,對於經歷過無數次一夜情的男人來說喜歡可能只是片刻的,僅局限
於當時的歡愉,然而小雅給我的感覺又是那麼的特別,在所有的誤會全部冰釋之
後,還真對她有些牽掛。

  想了半天我只好說我不知道。貝貝半天沒回話,我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
好。過了一會,貝貝又發來一句話,你對我是什麼印象?

這個問題我同樣不知該如何回答,貝貝留給我的印象並不深刻,當時我一門
心思都在小雅身上,對貝貝根本沒有仔細觀察過,而且當天貝貝畫的煙熏妝,幾
乎看不出本來面目,不太符合我的口味,就一直沒在意,後來雖然洗了澡,但一
直蒙在被子裡露了半張臉,也沒看清究竟是好不好看。

我想了半天告訴她,你也很漂亮,很可愛的女孩。她緊接著問,就這些?我
實在憋不出什麼詞了,惡搞的念頭冒了出來,反正我從來在網上都是毫無顧忌的,
我跟她耍流氓說你咪咪也很大。這倒是真話,在吃小火鍋的時候我偷偷比較過她
們,這方面還真的不分伯仲。

她給我發了一個用錘子敲頭的表情,看得出來她並沒有生氣。我就繼續和她
開玩笑說,當時你要一起參加進來多好。貝貝說你想得美,其實我最討厭你們這
種老男人了,色咪咪急吼吼的,玩了那麼多女人還跟沒見過女人一樣。我說喲,
對男人看那麼透?

貝貝說,反正我是知道了,男人本來就沒好東西。不過你倒是跟那些男人不
太一樣。我問哪裡不一樣,她說,你色咪咪,但不急吼吼。

  我笑了。貝貝說得沒錯,想徹底征服一個女人要自始自終表現得有禮有節,
要尊重對方的意願,一步一步地來,懂得把握時機進退,而不能感覺稍微親密一
些就動手動腳,很容易招致反感,即使對方和你上了床也不會有下一次。

你把對方當做自己的獵物也不能表現得就她真的就是你自己的東西一樣,這
個年頭,誰玩誰還真說不准,俘獲了身體未必能俘獲對方的心,所以尊重對方無
疑是很重要的一環,再淫蕩的女人也希望自己能夠在你心中留下個很重要的位置
不是麼?這也是我有很多炮友至今對我的印像都很不錯的原因。

我問貝貝,我和小雅做愛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貝貝說,你也好意思提,你
們兩個都夠不要臉的,小雅我還真沒發現她竟然也是這樣的人,都是被你帶的。

我說別岔開話題,就說你當時是什麼感覺。她發了臉紅的表情過來。我問,
很衝動?貝貝說,嗯。我說難怪跑那麼快,找你男朋友去了吧?她半天才回個消
息說,分手了。我有些驚訝,問她什麼時候分的,貝貝說,就下午,他過來找我
去玩滑冰,我看了他一眼煩得要死,就直接跟他說分手了。

  我說你們分手這麼容易?貝貝說,他在外頭有人,還以為我不知道,反正大
家都是在一起玩,誰是誰的誰啊。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想了想,繼續跟
貝貝耍流氓。我說那你今天就辛苦了,看過真人秀不發洩一下不是很難受?

  貝貝說,你想幹嘛?我說要不我借你用用?貝貝說,謝謝了大哥,我對大齡
青年沒興趣。我碰了個釘子,有些興味索然。貝貝說,哥哥,我下了,有時間打
你電話出來玩。

我說沒問題,不過千萬要在打電話之前發個信息過來問我一下。貝貝說,要
暗號麼?我說就發:有時間嗎。如果沒回,說明我不方便,我方便的時候會給你
打電話的。貝貝說好,然後就下了線。

我扭著脖子,聽到骨節發出磕巴磕巴的聲音。看了下屏幕右下角,竟然快七
點了。我站起來把窗簾拉開,外面已經完全大亮了。我開始洗臉刷牙刮鬍子,打
算在有生之年第一次準點去上班。我們的單位雖說有製度約束,但除了領導比較
嚴格按照作息時間來上班,其他的人都踩著點去,就算遲到一點也沒人會問,所
以到了後來遲到已經成為了慣例了。

  我收拾好就出了門。單位離家裡很近,走路也只要十幾分鐘,平時都匆匆忙
忙打車去,今天可以好整以暇地散步過去,還有時間吃個早餐。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起過床了。我坐在一個路邊攤上吃早點,一碗豆漿加兩根油條。我一邊吃一邊望著馬路上車水馬龍和行色匆匆的人們,有種回歸主流社會的感覺。自從習慣了泡網和夜生活之後,就從來沒有吃過早點了。我正吃著,電話響了,是我老大陳部長打的電話,通知我早點去單位,說早晨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匆忙把最後半根油條嚥下,喝完剩下的半碗豆漿付了錢向單位走去。

我走進辦公室,同事們也都到了,都拿著個杯子在飲水機旁排隊,剛輪到我,就听見院子裡的喇叭裡喊:請所有科室員工前往大禮堂開會。我趕忙往杯子裡抓了點茶葉,倒了半杯還沒開的水捧著隨人流走向禮堂。

我問旁邊的同事會議內容,他們也不知情。只好鬱悶地望著台上那些正襟危坐的領導,等著會議開始。這種情況很常見,在我們這樣的單位,經常會有一些突發的會議,完全是看領導的心情。他們情緒很好的時候開會,情緒不好的時候更要開會,隨便哪個領導講話,根本無須草稿能夠連續說上一兩個小時。重要會議通常會在幾天前就下發會議內容下來,真到開會的時候也只是都來應個場就完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會議還沒開始,看著台上的領導們交頭接耳地說話,我們都有些不耐煩了。好在沒過多久會議就開始了。


董事長用了二十分鐘時間“簡明扼要”地概括了上個季度的公司經營狀況,又花了半個小時“簡單闡述”了一下未來的發展規劃。正當我們屏息著等待下一輪罵人時間時,竟然得到了一個令我們大跌眼鏡的事情。原來我們單位的欽差大臣——副總經理兼採購部部長劉長河被免職了,單位考慮到他對我們單位曾經做出過的“貢獻”,安排了一個閑職讓他解甲歸田了(說明一下,此人是我們公司的靠山——一家大型國企的領導的親戚,他發起火來連大老闆都不留面子地罵,那個國企領導一年前退休了,出於不能落個過河拆橋名聲,這一年多以來一直讓劉長河繼續乾了下去)。聽到這裡全場一片肅靜,我們心下都一片恍然,難怪今天沒看到老劉坐在台上,我點了點頭,原來下台是這麼個意思。我環視了一周,竟然整個禮堂裡都沒看到他。隨後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們都愛戴著的老大陳部被升為副總經理兼任採購部部長。在我們單位,採購部和銷售部雖然是平級,可採購部的油水可比銷售部大得多了,在國企幹過的人心里肯定都有數,絕對是個肥差。

會議最後對人事做了個相當大的調整,我跟著陳部一起調去了採購部任副部長職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大的喜悅,幾乎所有的國企單位都是如此,所謂副部長也還是辦事員,頭銜上好聽一點罷了,說話的分量跟放一個屁也差不了多少,除了工資待遇要稍高一些,在某些“合理”的情況下有批條子請人吃飯和調用小車的權利之外,沒有太大的油水可撈。不過按照我這種油條態度也算是老大很照顧我了,不然換誰手底下都得批發一堆小鞋給我穿。

會後回到辦公樓,老大又開了個短暫的小會,隨後就通知辦公室來給我們換辦公地點。我終於有了一個單人辦公場所了,這倒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實惠,以後隨便上哪個網站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我站在新辦公室裡指揮著辦公室派下來的人手搬沙發電腦文件櫃放在我認為合理的位置上,一切擺放完畢,我又簡單地打掃了一下衛生,頗為滿意地坐在嶄新的辦公桌前看著這一切。房間不算很大,但光線很充足,辦公室還貼心地給我搬來了幾個盆栽,我給盆栽澆了澆水,感到肚子餓了。一看表已經十二點多了,我在櫃子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我的飯缸,最後從門口的那堆垃圾裡給扒拉了出來。

吃完了午飯,一直想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但始終不通,打丈母娘的也是如此,估計是在山區裡遇到了盲區,只好壓抑著心裡的喜悅開電腦上網。 QQ裡依舊靜默,小雅仍然沒有回復加我好友的消息,呼叫貝貝也不在線。只好進論壇裡轉了轉,又看了遍小雅的帖子,看得心裡發酸,寫了一段很長的回复,寫完看了一下覺得挺傻的,又給刪了。我拿起電話想給她打個電話,想到老婆即將回來,不宜再生枝節,就忍住沒打。百無聊賴只好上網找電影看默片(我們單位電腦不允許配音箱或耳機)。

看了一會電影,手機響了,是老婆打來的。我接了電話,裡面傳來老婆開心的聲音,我回來了。我問到家沒有?她說還在路上,快進市區了。我竭力抑制住自己的興奮說,你和媽都回我們家,晚上我請你們吃飯。老婆說,幾天沒見你升官了還是發財了,今天這麼大方?我嘿嘿笑著說,幾天沒見你了想你了唄。她說,那好,我要去吃海鮮。我說行。她說那我們就不做飯了?我說別做了,晚上真請你們。她說好,那我們都等你了,我喊上我爸,我們都去。我說我也把我家人都喊上,她說別晃點我們,我說不會的不會的。她突然十分認真地問我,到底因為什麼今天這麼好?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我心臟突地一跳說沒有沒有,給你們接風洗塵嘛,她就沒再追問下去。

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我在屋子裡滿心喜悅地轉悠著,策劃著晚上用什麼方式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才比較震撼,突然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又回到座位上開始冥想。我出神地望著窗外,看著那一排排小車整齊地停放在院子裡,一個主意冒了出來。我走去老大辦公室,門虛掩著,我推開門,見滿滿一屋子人,又扭頭走了回來。我盯著電話機,咬了咬牙給老大撥了個電話,我說陳部跟你商量個事,老大問什麼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晚上能不能申請一輛車用用。老大哈哈大笑說,張部要用車不是一句話嗎?我臉紅了紅,分辨說,我丈母娘他們旅遊回來,晚上要去接他們。老大說你直接打辦公室要車,以後這種事情別找我了。我呵呵傻笑著謝了陳部掛了電話。

我給辦公室打電話,吳主任問了下用途,我胡謅了一個理由,他就給我安排了一輛自動擋的伊蘭特,又問我要不要安排駕駛員,我說駕駛員就不用了。吳主任說一會讓人把鑰匙給你送過去,我說我自己去拿吧。 (PS:在我們單位裡用車是比較寬鬆的,不需要報告只要說明用途就行,但需要副部級以上的職位才能提出申請,我以前公車私用都是找老大幫忙要的。因為單位性質比較特殊,一般只要是部長一級以上的職位都有自己的專車,加上突發的應酬也比較多,所以有四部中低檔轎車備用。另外在我們單位裡是比較支持我們個人購車的,只要你有條件買,單位每個月都會有車補,足夠繳納大多數的費用了,按照董事長的話叫有利於提升企業形象,不過把話說回來,還是因為單位有錢!最近我們單位領導不知怎麼都迷上了SUV,大老闆換個陸虎,我們老大換了個Q7,我的依然沒換……)。

我故意在辦公室里呆了好一會,才上樓去了辦公室。又跟吳主任寒暄了一會,喜滋滋地拿著鑰匙下了樓。有一首歌不自覺地一直縈繞在心頭: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如果不是走道上有人,我估計我會哼出聲來。

回到辦公室裡。我看著那輛伊蘭特,心裡癢癢地想馬上沖出去。我拿了駕照兩年了,也算是個老駕駛員,但實際上摸車的機會卻很少,主要原因是我比較膽小,開人家的車不踏實,我這個人花錢又沒譜,一直想買車又沒什麼積蓄只好把這門手藝擱置下了。

終於在電腦前熬到了下班時間,我站在窗口,看見小車一輛輛離開,感覺差不多沒什麼人了,才懷著激動的心情下了樓。

我坐在車裡,心裡默誦著口訣,車子顫顫巍巍地開動了起來。偌大個院子,我來回倒了三把方向才將車頭調順駛出了大院。又在院門口等了半天,等車流量較少的時候插入了主幹道,一旦真的跑了起來也就自如多了,幾分鐘就到了我家小區,我把車停在小區門口,從紙盒裡抽出張面巾紙擦了擦手心的汗,掏手機給老婆打電話,讓他們下樓到小區門口。

我坐在車裡等了半天,才看見我的岳父母和老婆走了出來,東張西望著。我按下車窗按鈕,伸頭喊他們,他們疑惑著走了過來。

他們上了車,老婆問我找誰借的車子?我嘿嘿笑著說單位的。老婆抱怨著說又沒什麼大事,借什麼車的?我說以後這車就歸我用了(為什麼要寫上這段是有原因的,後面圍繞這輛車子發生了一些事情。這輛車自從那天借來以後就一直讓我開了,是老大跟辦公室說我們部門需要再配一輛車待用,然後使用權就給我了,為此我犧牲了很多個雙休日的懶覺,只要有車的朋友們都明白,親朋好友他們差點就連上茅房都要搞個專車接送了,哭……)。老婆撇了撇嘴,翻了我一個白眼,然後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了音響。我問他們打算去哪吃,老婆切換著音樂,說,不是說好去吃海鮮的嗎?我拿起手機打給幾個經常去的海鮮酒樓,結果都沒座了,老婆說算了,我們去澳門豆撈吧。我開車上了路,一路上他們比我還緊張,不停叮囑我慢點慢點,我只好把車速保持在助力車的速度,無數輛車跟在我後面按著喇叭,尋找機會憤怒地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我把他們送到澳門豆撈門口,然後又開車去接我父母,他們照例囉唆了我一頓,父親更是義正詞嚴地讓我明天就把車子交掉,倒是我媽下車之後喜滋滋地說了一句,有車就是方便,去哪都行。

我們坐到飯桌前,老婆他們都點好了菜,把菜單遞給我爸媽象徵性地詢問他們的意見,他們看都沒看就直接遞給了服務員。

菜上來了,老婆把菜往鍋裡倒,我們的兩個媽和兩個爸互相寒暄著,終於把話題拉到了我身上。岳母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問我是不是工作不努力被調去開小車了。我臉又紅了一下,說不是,我被調到採購部當副部長了。他們才恍然大悟,按照慣例沒有褒獎我的詞語,都在告誡我以後工作態度要認真,要少喝酒。不過臉上都是笑瞇瞇的。我一邊唯唯諾諾地點頭,一邊心裡想,幹這個工作能少喝才怪。

我眼巴巴地看著兩個老頭一對一杯地端白酒,心裡癢癢的。只好漫不經心地吃菜,一副食之無味的樣子。老婆見我可憐給我申請了一支小瓶啤酒讓我過癮。他們也都知道我的酒量就默許了,我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我從來沒有這麼喝過啤酒,往日情況這一小瓶我一口就倒下去了。

我們三個爺們對火鍋這個東西都不太感冒,一桌子菜被她們三個女的掃了個乾淨。我吃了個半飽,倆老頭都是行伍出身,不帶菜也能悶個一杯下去,最後兩瓶9兩的白酒被他們哥倆平分了。

我們都不太愛吃主食,飯畢喝茶閒談的時間他們又催促我們早點要個孩子。我說快了快了,已經提上日程了正在加工中,老婆掐了我一下。

看見我一頓飯結了八百多塊,把他們都給心疼死了。我跟他們說能報銷,找服務員要了發票,尋思著以後找機會給報掉。

上車前,四老互相推讓著副駕駛的位置,最後他們將就著擠在後坐,我老婆坐副駕駛,我開車把他們送回了家。

在回我們自己家的路上,老婆舒服地靠在座位上聽著音樂,把腳伸在擋風玻璃上,說帶我兜兜風吧。我把車窗打開,把車子開到通往市郊的公路上,隨著速度表的指針右擺,風聲在我們耳邊獵獵作響,輪胎在平坦的路面上碾過發出茲茲的聲音,老婆興奮地叫,好刺激啊。車子經過護城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小雅,不由地鬆了油門,把車開向自行車道,車子緩緩劃經我剛認識小雅那天坐過的那個石凳子。老婆說,就在這停吧,好久沒來了。我踩下剎車在馬路邊上停了下來。

護城河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一排排孤獨的路燈亮著,只有車裡的音樂在靜靜流淌。隨著新城區的建設,這塊幽會聖地也失去了客人。老婆從副駕駛探過身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她是洗過澡出來的,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香味。我忽然有些衝動,伸手隔著衣服握著她的乳房。她閉上了眼任我撫摸著,我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把胸罩推了上去,她嬉笑著推開我,又被我拽了過來。她悄聲說,被人看見多丟人,這里路燈還這麼亮,我說你看看,一個人也沒有。她就沒再說話,隔著褲子摸我的小弟弟,我感到下面漸漸硬了,慾火燒了起來。我把她的上衣全部掀起來,她的兩隻乳房就暴露在了空氣中。她雖然已經動了情,但還是保持了理智,死命地往下拉衣服。我掰開她的手,把她的衣服連著胸罩一起拉到了脖子上,她喘息著說,別拽了,再拽胸罩就壞了,我伸到她後背,解開了胸罩扣。她半推半就讓我把她的上衣脫了下來,她的上身就完全赤裸地呈現在橘黃色的路燈下。我讓她坐起來,把她的座椅放平,讓她躺在上面,輕輕揉捏著她的乳頭,她仍然有些緊張,害怕會被人看見,於是我把車窗關上,窗子貼的隔熱膜,顏色很深,這樣別人即使在白天除非貼著玻璃不然一點也看不見車裡的情況,緊接著我又把音響也給關了,四周一片靜謐。

說實話,跟老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衝動了。對於彼此的身體已經十分熟稔,並非我老婆的身材不夠好,而是生活在一起久了就喪失了激情,即便做愛也只是敷衍罷了。而我是種追逐新鮮刺激感覺的人,普通方式的性愛已經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吸引。而現在停靠在馬路邊上和老婆調情又勾起了我的慾望。
我也把我的座椅放平了,探著身子捏弄了一會她的乳房,然後又把她的褲子拉鍊拉下來。她正微微呻吟著突然睜開了眼說,我不要在這裡。我理會不了那麼多,把褲子的釦子解開了,把手伸進她的內褲裡,伸手摸了進去,已經濕淋淋的了,她一開始還抗拒,但架不住我的手指她的陰蒂上挑逗,,分開了雙腿抱住了我的脖子。我把她的褲子拉了下去,她欠了欠身,我把褲子連著內褲一起拉到了腿彎。我正要把整個褲子給脫下來,她說不要脫了,萬一來人看見來不及穿,我只好作罷,只脫了一邊,另外一條褲腿則在腳踝處掛著。

我用嘴吸吮著她的乳頭,用一根手指在她的洞口攪動,她哼哼著,在我耳邊說快點進來。我讓她蜷起雙腿,然後從駕駛座上爬了過去,我半蹲著壓在了她的身上,這種姿勢十分不舒服,膝蓋懸空無法借力,於是我讓她往上挪了挪,頭放在了後排座位上,我才得以有比較理想的施展空間。我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做愛,也比較緊張,我瀏覽了四周的情況,確定沒人,便把褲子褪到腳踝,扶著小雞雞在她的洞口附近晃了晃,等到足夠濕潤後輕輕插了進去,她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我輕輕地在她體內抽動,車內溫度迅速升高,因為車子熄了火,所以也沒開空調,我們兩人剛折騰了一會就冒了一身汗,車裡混合著我們的汗味和女人私處那種特有的迷人味道。我想把車子點著開會空調,又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告訴老婆說,我把車窗打開一點,她一開始不願意,過了一會也覺得受不了,主動讓我開了窗子,我把後座的窗戶給打開了一小半,清涼的晚風鑽了進來,通體舒暢。老婆配合著我的律動輕輕地扭動著腰部,每次都深深見底。我聽著馬路上偶爾經過的車輛亮著大燈從我們的車旁的不遠處唰地掠過,感到萬分刺激。老婆可能也有這種感覺,淫水順著屁股流到了真皮座椅上,我的每次插入都發出扑哧扑哧的水聲。幹到深處,情慾上升到了頂峰,我覺得這樣不夠刺激,於是對老婆說我們去外面的那個石凳子上做,老婆抵死不從,其實那個石凳子地勢比較低,除非像我們這樣把車子停在人行道上,馬路上行駛的車輛是完全看不見的。但老婆不肯我也沒辦法,只好繼續插著她,動作越來越快,車子在我的動作下,避震有節奏的彈動。

酣戰正喧,我突然聽到車屁股方向的遠處傳來摩托車的聲音,我停止了動作,抬起頭,從後擋風玻璃外看見一盞燈由遠及近地向我們這個方向駛來。我趕緊關上了窗戶,老婆也緊張地抱著我一動不動,摩托車越來越近,我聽到車子上有一男一女說笑著,摩托車在離我們十米遠左右停了下來,燈滅了。我很緊張他們會過來向車裡張望,結果聽到那個男的說,下面有個凳子沒人,我們去那吧。然後就見摩托車往下面行去,我看見那一男一女坐在了凳子上,後鬆了口氣。老婆說,我們走吧,這裡太危險了。我說沒關係,他們都是背對著我們的。我的雞雞還在老婆的洞裡插著,依然保持著挺拔,如果剛才拔了出來的話可能已經軟了。在我的堅持下老婆也沒說什麼,我又開始輕輕地在她體內抽動起來,可能是由於剛才的驚嚇,老婆分泌的淫水沒那麼多了,也乾了許多,每次抽插都有種黏稠的感覺,但反而帶給我的龜頭更大刺激。

我放慢了動作,細心地抽動著,怕車子震動發出聲音,我一邊乾一邊注意著那邊的一男一女。沒過一會我感覺到老婆的洞裡又開始濕潤了起來,車裡仍然很熱,我也沒徵求老婆同意,伸手按下了車窗按鈕,老婆緊張地說,你幹嘛?我說沒關係的,他們不會看見,其實這個時候我的頭腦一片混沌,如果老婆允許的話,我真想連車門都給打開,老婆幾次想要說話,都被我連續幾次深入弄得嗚咽著說不出來。又抽動幾下之後,我感覺到老婆快要高潮了,我也顧不了會不會被別人發現,大力地動作了幾下也跟著射了。
頭腦中開始恢復了理智,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趕緊看了看那一對男女,幸好他們仍然背對著我們,我關了車窗,輕輕地抽出了漸漸疲軟的小弟。我射精的時候能夠明顯感到射精量很少,和小雅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把我給抽乾了。不過這個時候老婆也不會有心思考察我的數量如何了,一心只想馬上離開。我把紙巾盒遞給了她,她簡單地擦拭了一下下體和座位,又幫我擦了擦小雞雞,然後我們都穿起了衣服。

收拾整齊之後,我發動著車子,發動機的轟鳴響了起來,車子前方明亮的大燈也刷地亮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以為車子裡一直沒人,被嚇了一跳,一齊轉頭往我們這邊看。我踩上油門揚長而去,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我開著車,將速度保持在60左右。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老婆疲憊地靠在
椅背上昏昏欲睡,她早上起來得太早,又坐了一天的車,看來實在是太累了,而
我卻一反常態,精神振奮。

到了小區樓下泊好車,老婆拽著我的胳膊上了樓。

我們一起洗了個澡,老婆看見我後背上的印子問我為什麼要去拔火罐,我說
最近比較忙,老感覺背部酸痛,她仔細地端詳著我,問我才幾天怎麼變得又黑又
瘦的,我說最近單位事多,到處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也就沒再問,
洗完澡她就直接撲向床上,打開電視機沒看幾秒就睡著了。

我躺在她身邊,聽她發出微微的鼾聲,自己卻怎麼都睡不著,於是悄悄爬起
來關上了燈和電視,走到書房打開電腦,剛開QQ就看見小雅已經回復了我的好
友請求。我翻看著QQ上的在線好友,卻沒有看到她,往下拉了半天才找到她的
名字,嘗試地給她發了個問號過去,她給我回了個笑臉。

我說你們怎麼都喜歡在夜裡上網?她說白天睡覺唄,晚上誰能睡得著?我就
說你應該把生物鐘改一改,這樣對身體不健康。發了這句話之後,看到對話框上
顯示對方正在輸入,然後停止了,我等了一會,卻遲遲沒等到她的回复,又發了
個問號過去,她又回了我一個笑臉。我說你怎麼了,也不回我的話。她說沒什麼。
我突然有些煩躁,這算什麼意思,我大半夜眼巴巴地等著跟你聊會天,結果還一
副愛理不理的態度。我說,不想聊就算了,我下了。這句話發過去依舊石沉大海,
我等了半天,直到她的頭像變成灰暗,憤怒地關了電腦。

我回到床上,閉上眼睛躺著,腦子裡卻有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丫頭到底怎麼
了?前一天還愛得死去活來的,到了今天跟換了個人似的。我暗自琢磨著,可能
她今天認識了一個男孩,而剛才那個男孩肯定就在她身邊,而她又很喜歡這個男
孩,想在他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不方便和我說話,或者根本就不願意再和
我交往下去了。我認為自己的這一推測十分合理,我在心裡冷笑著想,現在的女
孩真是太善變了。好吧,既然不能將關係保持下去就當做是一夜情了,老子反正
不吃虧。想到這裡,我漸漸釋然了,眼皮也沉重了起來,在我剛剛要進入夢鄉的
時候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線從眼前劃過,腦海裡變得一片清明,在我眼前浮現出一
幅圖像,小雅在一個網吧裡,幾個頭髮五顏六色痞子圍著她坐著,嬉皮笑臉地說
要請她去吃宵夜,小雅沒有搭理他們和我在聊天,卻被一個痞子奪走了她的鼠標
關了電腦。

  一定是這樣!我驀地坐了起來,在黑暗中劇烈地喘息著,當我回過神的時候,
驚愕地發現我剛剛其實是睡著了,看似合情合理的畫面其實是出自於我的夢境。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零七分,離我上床時過去了近一個小時,
而我卻以為只過去了幾分鐘。

我又重新躺下,卻不安地側耳傾聽著遠處,周遭一片靜謐,除了間或遠遠傳
來的犬吠和樓下的蟲鳴,整個世界顯得一片安寧祥和。我暗自勸慰自己,法制社
會,這個世道應該沒這麼亂,更何況小雅也不是第一次在夜裡上網。我也在夜裡
去過網吧幾次,也沒我想像中這麼亂,都是各玩各的,看電影的看電影,玩遊戲
的玩遊戲,想到這裡我漸漸放寬了心,又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手機短暫而響亮的聲音吵醒。我睜開酸澀的雙眼,從
床頭櫃邊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小雅發來的:在幹嘛?我有些惱怒,我靠,這丫頭
真能折騰人。老婆也被吵醒了,看我拿著手機在看,有些不耐煩地問我,幾點了?
誰發的信息?我說一個朋友,她把臉湊過來,看了發信者她也認識(我把小雅的
號碼保存在這個名字下面),說了句神經病都兩快點了,肯定喝多了找不到人鬧
了,你別理他,半夜三更的可別出去喝酒,我說不會的不會的,她就摟著我的脖
子又睡去了。

  我把手機音量關了改成震動。在黑暗中靜靜等了一會,才輕輕地把老婆的手
拿開,見她沒有反應,於是拿著手機悄悄起了床去了衛生間。我脫了褲子坐在馬
桶上(自從看了《手機》這部電影之後,我的反偵察能力得到空前的提高,每次
偷偷摸摸給其他女人發短信時我都會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而且不管有沒有拉下
來大便,我都會沖水,並且老婆知道我有在廁所裡抽煙和看書的習慣,我現在都
在手機裡下電子書,所以蹲廁所裡拿著手機看也不奇怪),給小雅回了個消息:
我睡著了,你在幹嘛。她說在家上網呢,你方便的話來陪我聊會。我沒回信息,
坐在馬桶上猶豫了好久,我怕老婆半夜起床上廁所發現我在上網肯定會發火,但
最終還是下了個決定,拼了!我要解開心中的那團疑惑。

打開電腦後,我做了充分的準備。我從抽屜裡拿出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打
開我們單位的網站,點了其中一個關於職稱考試的鏈接,在本子上抄了一小段內
容下來,把網頁保持打開著的狀態,然後開了QQ,設置了系統托盤隱藏,一邊
聊天,一邊側耳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小雅沒有隱身。我問她怎麼了?她給我回了個呵呵,睡不著,想你了。我更
加疑惑,問她,那怎麼剛才怎麼對我愛理不理的?她沒有回答,反過來問我,你
喜歡我嗎?我想了想,說,喜歡。她說那如果有一天你和你老婆離婚的話,你會
不會娶我?我心想,看,這一切又不可避免地落進了俗套。

  我問她,你希望我娶你嗎?她說,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但卻不想和你結
婚,很奇怪吧,呵呵,不過如果你向我求婚我肯定會答應的。

我真有些琢磨不透這些小女孩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猶豫了半天,決定把話說清楚,雖然這有些殘酷。我說小雅,我們之間沒
可能的,知道嗎?她說,我知道。我說我的家庭目前還很圓滿,還很幸福,我不
希望破壞這一切,並且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障礙。

  她發了一個疑問的表情過來。我說,我們之間年齡差距這麼大,即使你和我
都同意,你們家人那一關就肯定過不了。

  她說,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盯著這句話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真有些
咄咄逼人了。

她又緊接著說,哈哈,小老頭,別胡思亂想,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
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只要能夠呆在你身邊就好。

  我問她,你喜歡我什麼?我可沒錢。小雅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不知道為
什麼對你特別迷戀。我總覺得你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我說,比如呢?

她說,比如說,我知道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是你的心裡話,我以為你不會說,
可是你卻說了,你也不怕傷人心。再比如說,你說話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從來不肯
讓我,遷就我,你和其他的男孩不一樣,你好像很有自己的原則,很少有男孩願
意在女孩面前堅持自己的原則,他們讓我覺得很虛偽。

  我說,剛剛還是小老頭呢。她發了個呵呵,然後問,你覺得自己很老了麼?
我說至少比起你來應該這麼說。她說,沒有沒有,你長得很年輕,我開始是準備
把你當成哥哥的。

  我說,完了,現在成亂倫了。小雅打了個嘿嘿,又發個臉紅的表情過來,讓
我心裡癢癢的。

我剛想把話題轉入到情色階段,卻被她的一句話打斷了。

小雅說,貝貝晚上在我這和我談了很多很多。我說你們之間談了些什麼?小
雅說那會沒理你就是在和貝貝說話,她說你不是個好人,她很討厭你。

  我終於釋懷了,原來是這樣。

  我問她,她具體是怎麼說的?小雅說,她說你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你對貝貝
有想法吧?

我說不可能,我跟她是聊過天,不過也都是關於你的問題。小雅說,不對啊,
那她怎麼說你勾引她呢?我還看了聊天記錄。

我說都是開玩笑的,上線沒找到你,就跟她隨便聊了聊。

小雅發了個哼哼過來,說,不許碰我的朋友,這樣我很沒面子。我說你放心
吧,我絕對不會。

  我問她,貝貝呢?她說晚上上班喝多了,睡覺去了。我一個人太無聊就發信
息給你,沒把你老婆吵醒吧?

我有些緊張地傾聽了一下屋子裡的動靜,還好,老婆還在睡覺。我說沒有,
她旅遊回來累得很,睡著了,貝貝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貝貝還問我跟你做愛感覺怎麼樣。我感到下體突地跳了一下,隱隱想抬
頭。我問,你怎麼回答的?小雅說,我跟她說馬馬虎虎唄,就那樣。

我說,別騙你自己了,爽不爽只有你自己知道。她發了個錘子敲頭的表情過
來。

  我問她,貝貝上班了?她不是沒工作嗎?小雅說在一個酒吧里,今天才去第
一天,推銷洋酒的。我哦了一聲,說那地方挺亂的,賣酒要被揩油的。

  小雅說,看看,心疼了吧?我急忙辯解說,沒有,隨口說說,為了你朋友的
安全考慮麼。她說,你明天還要上班吧?我說是啊,她說那我玩遊戲了,你睡覺
去吧,能抽出時間就多陪陪我。我看了看右下角時間,快到三點了,我說那我睡
去了,你也早點睡,她說恩,然後看著她的頭像變成了灰色,我也下了線。

關機前,我照例打開了QQ所在的目錄,找到我的登錄號碼文件夾,把文件
夾整個刪除,這樣所有的聊天記錄便從硬盤中消失了。做完這一切我悄悄地回到
床上,老婆沒有被我驚醒,我合上眼沒幾秒便人事不知了。

這一夜似乎過得特別短,做了無數的夢,感覺剛剛才合眼,手機的鬧鈴就響
了。我想奮力抬起眼皮,卻感覺上下眼皮像是打了漿糊一樣睜不開,只好閉著眼
摸向床頭櫃,把手機拿在手裡按了任意鍵,鬧鈴停了。

我骨頭酸軟地躺著,聽見老婆在衣櫥裡翻箱倒櫃喃喃自語,過了一會便聽見
她說,我上班去了,你上班別忘了吃早飯。我從鼻子裡有氣無力地嗯出了一聲,
便聽見腳步聲漸遠,然後大門外傳來咔噠一聲,屋子里安靜下來。

我支撐起身體,靠在床頭運氣,待腦中漸漸清明,我終於睜開了眼。其實我
也不算貪睡的人,平時睡上六個小時也就差不多了。主要最近幾天一直沒怎麼休
息好,加上體力消耗的又太厲害……

又在床上待了一會,等到起床的煩惡才漸漸消退,我才爬起床,花了10分
鐘蹲了個廁所,抽了支煙。但洗漱時間總共才花了5分鐘(在這方面我是個急性
子,我平時洗澡也最多十分鐘,我老婆一開始總懷疑我洗澡從不打肥皂,只是站
在淋浴下面衝了衝就上來了,後來親眼看到了,便開玩笑問我是不是在消防隊呆
過……)。

下了樓,我開著車子悠悠上路,在人流和車流中夾著開上主幹道。被紅燈堵
得心煩氣躁,我才發現其實有車也沒什麼好,從我家到單位也就兩公里多一點,
而這條路途經兩所學校,三個紅燈,高峰期車滿為患,一點一點往前挪,等我開
到了單位足足用了二十分鐘,平時走路差不多也就到了,蹬自行車話其實連十分
鐘也要不了。

轉職之後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做,開會,職能分配,人員調配,清盤庫存,各
種材料和報告紛至沓來,各物資供應商聽得我們換了領導,也紛紛派來精幹女業
務員來洽談業務,一時間各辦公室充滿了各樣女子,環肥燕瘦,宇春芙蓉,看她
們跟你鶯聲燕語地談產品談價格,那場面直叫人毛骨悚然。有的公司是老合作關
系,遇到歷史遺留問題還要扯皮,一天都沒覺著就過去了。電腦照例在每個早晨
打開一直到下班關閉,卻沒時間瞟上一眼。好容易熬到晚間快下班,總會有一批
人會適時地出現辦公室裡,強拖硬拽,去各大酒店,各農莊飯店,邀請者無數,
領導們分身乏術,經過研究之後,我們老大批准,我們部門分開了去吃,就這麼
持續了一個多月,別說野鴨大雁這類保護動物,就連人工飼養的甲魚都快被我們
吃成瀕危了。

我現在對領導這個概念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一個多月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雖然有的時候也會想起小雅,可緊張繁瑣
的工作轉移了我的精力,我們都期待著將這些事情盡快結束,恢復到以前那種安
靜祥和,無所事事的日子。為此,我們部門都放棄了休息日。

小雅沒給過我一個電話,連條短信和QQ留言都沒有過,當然,在這種工作
壓力下,我也無法跟她聯繫。我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天氣正式進入了夏季,氣溫一天比一天高。充實忙碌的工作反而使我的精神
振奮起來,中午也不用趴在辦公桌上打瞌睡補充體力了。我感到我的身體也恢復
到了以前的水平,每天早晨睡醒的時候都感到下體硬邦邦的,起床前我總會瞇著
眼在半夢半醒之間意淫小雅一番才起來,可她的樣子依然無法阻擋地在我的記憶
中日漸模糊起來。

終於,在一個週末的下午,所有的工作都進入了尾聲。當我把最後幾份文件
送到陳部那裡去,他讓我通知我們部門的人下班留下來開個會,然後聚餐。我回
到自己屋裡,用OA把開會通知發了下去,然後打開了QQ,見小雅和貝貝都不
在線,便發了條留言給小雅,我說,我很想你。

我把椅背放平躺在了上面,開始考慮如何跟小雅重溫鴛夢。可這種機會實在
難得,老婆是個生性恬淡的人,從不熱衷聚會,麻將,走親戚串門這類活動,每
天上班,下班了呆在家裡做做家務,看看電視,對她而言這些就是生活的全部。
可現在這對我來說卻是個難題,她的這些優點現在給我帶來無以逾越的障礙。整
整一個下午,我想了無數的方案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我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自己
夜不歸宿。如果不是上次老婆去旅遊,我根本沒有機會出去聚會,當然,也就不
會遇到小雅。想了許久無果,便只好嘆口氣再覓良機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快下班了,我開始整理桌子上散亂的雜物,把空煙殼、
名片和廢紙掃到紙簍裡,當我拿起一個大信封的時候,下意識地用手捏了捏,裡
面是張硬硬的紙片,我看了看封皮,是山東一家五金件廠發來的,這種東西我們
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收到很多,一般看都不看就直接給扔了。但是這家山東的工廠
不同,他們的東西質量很不錯,一直跟我們保持著供銷關係,於是我撕開來看,
原來是一個邀請函,他們將於下週六在上海舉行一個全國性的訂貨會。看著這張
請柬,我眼睛一亮,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於是把請柬收進了抽屜裡。

到了下班時間,趕往小會議室去,部門的人也都陸陸續續進來了,我害羞地
找了個拐角坐下。老大坐在會議室大桌的一頭,有些不滿地盯我一眼,我尷尬地
笑了一下把頭低了下去。老大見人到齊了,便開始發言。主要就是肯定了最近的
這段時間我們部門人人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工作態度,經過一個多月的磨合,
工作基本上能夠協調了等等這些廢話。最後終於轉到了正題上來,他說,為了犒
勞大家這段時間的付出,大家晚上一起聚個餐,希望集思廣益一下,現在討論一
下去哪裡吃。一聽到吃飯,會議室裡炸了鍋,哀聲不斷。這段時間大家都吃得腰
圓膀闊,即使自詡身材比例非常黃金的我,小肚子也有隱隱隆起的趨勢。後來老
大說,可以帶家屬一起,眾人才轉悲為喜。鑑於最近肚子裡的油水比較足,大家
都提議去吃海鮮,於是我們就把吃飯地點定到了一個海鮮酒樓。散會後,眾人紛
紛去接老婆孩子,未婚男女則直接去海鮮樓會合了。我留了下來定飯店,服務小
姐留下我的手機號碼後,說稍後會跟我聯繫。然後我又打電話給老婆,她聽說吃
海鮮,立即響應,但瞬間她又反悔了,說要在家看湖南衛視,在我一再遊說之下,
她還是堅持在家看電視,我只好自己前往了。因為晚上要喝酒,陳部一再告誡不
許開車,所以我是打車走的。

去的時候正趕上下班高峰,路上堵車,等我到的時候,我們部門十多號人已
經攜家屬全部到齊,手拉懷抱、蔚為壯觀地站在酒樓門口,個個揮汗如雨,神情
悲憤,駕駛員師傅一邊找錢一邊疑惑地說,是不是這家酒樓吃死了人?我暗叫慚
愧,在我來時的路上酒店小姐才通知我包廂號,我忘記了群發短信通知他們,忙
下車低眉順眼地帶領他們進了酒店。

進了包廂,我目測了一下人數,讓服務員在兩張桌子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張,
招呼大家紛紛落座,各人找順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一邊點菜一邊給老大打電話,他說他就不來了,跟董事長在一起呢。我會
心一笑,掛了電話。像他們這樣的領導,儘管平時工作時和藹可親,但私下里是
不會輕易和下屬們接觸的。

我是搭配著點的,基本上能夠滿足大家吃飽吃好的要求。龍蝦,鮑魚,魚翅
這些東西是必不可少的,畢竟家屬們的中間有很多人對於這些東西的認識也僅限
於口頭相傳。但像青椒土豆絲,紅燒肘子等這些菜我也點了不少。這麼多人,要
是敞開了吃海鮮的話,一輛經濟型小轎車毫不費力吃下去估計也只能吃個半飽。
最後又點了些中檔價位的酒水飲料,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大酒店的速度就是快。少頃,菜便上來了,但我們這些善於衝鋒陷陣的同事
們速度更快,我連預先準備好的發言都沒來得及說,便聞得旁邊兩桌酒香撲鼻,
飲料也已經喝光了一瓶。我只得生生把要說的話嚥下,喊來服務員繼續拿飲料,
然後端起杯子跟我們這桌說,開始吧。

從吃飯上,我看出了婦孺們驚人的能量。從涼菜開始,幾乎是上來一盤掃蕩
完一盤。她們小口喝著飲料大口吃著菜,所以當那份龍蝦刺身端上來的時候,我
十分擔心它那瘦骨嶙峋的小骨架一個人就包乾了。但我的擔心多餘了,她們望著
它還在微微動彈的鬍鬚猶豫了半天,見我開了頭,才夾起一筷肉放進醬油和芥末
裡蘸了蘸,嚐過之後一致表示味道並不理想。

我喝了幾杯酒之後,就很少吃菜了,反正有娘子軍在,這頓飯一定不會浪費。
我和同桌的同事們輪流敬酒,很快就喝至半酣。旁邊那兩桌吃飽了才想起了我,
一個個都過來找我喝酒,我差點被他們的車輪戰弄趴下。我知道自己酒後什麼德
性,為了避免失態,待得第二輪開始的時候我不得不去廁所呆了很久才出來。

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因為失去目標相互鏖戰了一番之後終於酒足飯飽,都在
座位上老實呆著,一邊吃著果盤,一邊用插在水果上的牙籤剔牙。我看差不多了,
徵求了大家的意見,便宣告宴會結束。

我站在門口,像個好客的主人一樣,跟他們一一告別。待他們散去,我去吧
台結賬,因為我們單位和這家酒店簽有協議,打了8折,零頭也抹去,總共是6
400,大致瀏覽了一下,感覺並無異樣,便在賬單上簽了字。

我出了酒店門,醉眼迷朦地望著周遭的閃爍霓虹,因為是聚餐,不敢放開了
喝,所以酒喝到這種程度十分難受,半醉不醒的,於是十分不想回家。這時一個
強烈的念頭冒了出來——我要見小雅。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小雅的電話,我又聽
到了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稚嫩嗓音。我第一句話就是,我很想你。她沒說話,我
說,喂喂,能聽見嗎?她說,你又喝多了吧?我嘿嘿地傻笑著說,單位聚餐,就
喝了一點,想我了沒有?她說,我媽在。我堅持著說,想我了沒有?她低低地嗯
了一聲。我說出來玩會吧?她說不行,我說,就一會,玩一會就送你回去,我實
在太想見你了。她說我也是。我說你跟你媽說就出來一個小時,我看看你就行,
她說,真不行,我媽不讓我出去,明天好嗎?你喝那麼多,趕緊回去吧。我說,
那就見你五分鐘,我現在去你家樓下,你下樓,讓我看看你就行。她說,真不行,
明天吧,明天我打你電話,就這樣,掛了啊。然後不由分說就把電話給掛了。我
又按了重播鍵,只聽到嘟了一聲就變成了忙音。我又不死心地撥了電話,這次她
把手機關機了。

我頹然坐在馬路邊上,內心無比失落,我機械地按著重播鍵,聽著聽筒裡千
篇一律的女聲,幾次之後,我露出了疲憊的笑容,這一切多麼像我第一次失戀時
的畫面。

  我站了起來,沿著馬路走。不知不覺,我走到了那條酒吧林立的街道。似乎
每個城市裡都有這樣的一條路,白天安靜無比,夜晚歌舞喧囂。

我推開一間以前經常光臨的酒吧的門,走了進去。好久沒來了,上次來的時
候應該是三年前,現在早已物是人非。據我聽說,這裡的老闆都換了三四個,現
在的裝修風格也迥異於當年的陳舊木船,十分具有現代感。裡面的生意竟然還不
錯,我剛進去的時候裡面正在放DISCO,一群年輕男女端著啤酒杯圍著台上
跳舞的女子一起扭動著腰肢。

我讓服務生在牆角找了一個沙發坐下,沒過一會,便見到一個女孩,穿著酒
吧統一配發的白色短裙和白色靴子,拿著張酒水單娉婷走了過來。

我盯著她越走越近,然後笑了起來。

女孩走到我跟前,笑嘻嘻地問我,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出來了?嫂子出去旅遊
了還是回娘家了?我翻著她遞過來的酒水單,點了一瓶傑克丹尼。跟她說,跟同
事聚會呢,沒喝好,順道溜達過來了。你怎麼會在這?她說,我先去給你拿酒,
等會說。我掏出幾張人民幣,遞給了她。

  沒過一會,她端著茶盤過來了。在茶几的對面蹲下,把酒打開,在一個玻璃
壺中倒了一些,將可樂和一些冰塊也倒了進去,用一支棒子混合著。她的工作服
領口很低,並且她的胸圍尺寸很突出,胸口那兩團白花花的乳房露出了近一半,
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無法抵擋地在她的胸口注視了很久。她調好酒,抬眼看我時,見我正聚精
會神地盯著她的胸部。她往上拉了拉領口,笑著說,你這個色狼。我有些尷尬地
笑了笑,拍了拍沙發,示意她在我身邊坐下。

  我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說,命苦,要養活自己,我也很想找個體麵點
的工作,但高中生沒人要,只好來這裡了。

她給我的杯子裡倒上酒,然後看著我說,喝吧。我說,你也陪我喝點吧。於
是她招手喊了一個服務生拿了個杯子過來。

  我跟她撞了一下杯,一口喝下。這種酒跟可樂混合後帶有一種淡淡的中藥清
香,微苦,但回味甘甜。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胃部輻射向四肢,很舒服。

  小雅呢?貝貝問。我說在家呢,她媽媽回來了,她在家扮乖乖女呢,本來晚
上想帶你們去唱歌呢。

她的嘴角泛出一絲戲謔的笑意說,是她,還是我們?我說,你跟我摳什麼字
眼啊?她嘻嘻笑著說,你們多久沒聯繫了?我說有很久了。

這時,DJ開始放起了DISCO,震耳欲聾,地板都在腳下一顫一顫的,
我們只好放棄了說話,端起了酒杯,乾了一口。

全場用來照明的燈都關了,人們湧進舞池,在瘋狂的節奏下扭動著身軀,頻
閃燈光把那些年輕人扭動著的身姿不停地定格成一張張照片。

我跟貝貝坐在沙發上,像是兩個塑像。我看見貝貝張著嘴跟我說著什麼,我
把頭湊了過去,她大聲說,你怎麼不上去跳舞?我把嘴貼在她耳朵上說,老了,
蹦不動了,以前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她哈哈大笑。在這種環境下說話
是件很費勁的事,我們只好繼續端杯喝酒。

瘋狂的音樂在持續了二十分鐘後結束,放起了舒緩的音樂,人們大汗淋漓地
返回自己的座位上。一對對年輕的男女仍然留在舞池中,擁抱在一起,纏綿地跳
起了慢舞。貝貝說,老人家,快的不行,慢的總行吧?我說,你們這還贈送這個
服務呢?她嗔怪地說,你去不去?說著站了起來,把手伸向我。

我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昏暗的舞池。

我雙手環著她的腰,她則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們之間刻意地保留了一些距
離。可即使這樣,少女的體溫從手心中傳過來,也足以讓我心猿意馬。

她仰起頭,看著我問,你想小雅了沒有?我說,當然想了,可惜就是前段時
間太忙沒時間聯繫,而且我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又不適合發短信聯繫,沒事上
網,看到她在就聊兩句。她說,你是不想聯繫吧,男人都這樣,玩完了就甩。我
認真地說,我真不是那樣的人,當你熟悉了我就知道了。

這時,她瞇起了眼睛,帶著種奇怪的笑意看著我,我心虛地問,這樣看我幹
嘛?她的身子貼了過來,趴在我的耳朵上說,你們玩那麼嗨,小雅當然要比我更
熟悉你,你們都把我當透明的了是吧?

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天瘋狂的一幕,貝貝飽滿緊實的乳房此時緊緊貼在我
的胸口,我的下體不受控制地豎立了起來,頂在貝貝的小腹。貝貝的體溫使我彷
佛泡在一泉溫暖的水中,那股熟悉的、強烈的衝擊波襲擊了我的大腦。

我下意識地把貝貝抱得更緊,我的兩隻手也滑向了她的臀部,我輕輕地揉捏
著。貝貝的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都很豐滿結實,富有彈性,這跟小雅不同,小雅
是柔若無骨的。

貝貝並未拒絕我在她身上的輕薄舉動,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摟著我的脖子,
把頭埋在我的胸口。我的小弟弟被內褲限制住,緊緊繃著,使我行動甚為不便,
我們摟抱著晃了半天,幾乎一步沒動。我渾身是汗,卻捨不得放開。龜頭隔著層
層布料隨著晃動在她小腹上摩擦著,傳來陣陣快感。

貝貝也感覺到了,哈哈輕笑了一聲,帶著我晃進了舞池深處,然後放開了我
說,老人家還有這麼旺盛的精力啊?我把襯衫的衣擺從褲子里拉了出來,這樣就
看不出端倪了。貝貝說,下去吧,我熱死了。我只好依依不捨地走迴座位。

我們又喝了幾杯,壺中的酒已經見底了。貝貝說,還喝嗎?我說喝了吧,這
個酒不值得存,我還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來呢。貝貝把剩下的酒給混合好放在我
面前,然後一語不發地凝視著我。我伸出手,想去摟她,她躲開了,然後說,你
真不是個好男人,剛剛跟我跳舞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小雅?

我盯著她想,這個女孩實在太狡猾了,於是我決定說實話:沒有,我承認我
是個容易衝動的人,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眼神中透出一
種與她年齡極為不符的敏銳。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了,不過你比別的男人要誠實。

接下來的氣氛很怪,我不知道該向這個女孩說些什麼,她跟以前我認識的貝
貝判若兩人,我想向她表示我對剛才舉動的歉意,但她似乎並未在意。我們靜靜
地靠著沙發上,一邊看著台上三流演員的小品一邊喝酒,雖然全場不時爆發出陣
陣哄笑,但我跟貝貝都沒有笑。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十點四十多,我忽然有些緊張。我在進了酒吧之前就把
手機調成了震動,因為我怕吵鬧的環境下沒接到老婆的電話,她會把她所認識的
我所有的朋友全部打上一遍,我將連撒謊的後路都沒有。在我拿出手機的時候,
依然沒有顯示任何一個未接電話。這實在讓人有些放心不下,也許是信號問題?

我跟貝貝說了一聲,然後走向門口。酒吧的大門一關,外面顯得十分安靜,
我撥通了老婆的手機,響了幾聲之後,傳來老婆睡意盎然的聲音,我說老婆,我
要晚一些回去,我們在唱歌呢。她說,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早回來,我困死了,
你玩吧,別喝多了。我說,保證不喝多。她就掛了電話。我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
了地。

回到酒吧里,我發現貝貝已經不見了。我放眼搜尋整個酒吧,也沒見到她的
影子,成功請假後的喜悅蕩然無存。我失神地一個人坐著,點了支煙盯著酒壺發
呆。坐了一會,我看見貝貝走了過來,她已經把工作服換了,穿著黑色的T恤和
牛仔短褲,好像還洗了臉,把妝卸了,顯得十分清純可愛。看她在我身邊坐下,
我忽然覺得很欣慰,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我說你這樣子看起來舒服多了,她淡淡笑了一下。坐下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酒,又從我的煙盒裡抽了支煙出來,點著,然後說,我下班了。我驚訝地問,這
麼早?她恩了一聲,我們除了上班時間必須穿工作服,其他的事老闆是不問的,
想賺多點錢就多留一會,想辦法讓客人多喝點酒,不想賺錢,幾天不來也行。

我們規規矩矩地就這麼坐著閒聊,像是普通的客人和普通陪酒女郎那樣,在
舞池裡的旖旎風光蕩然無存。貝貝真像個變色龍,她可以跟你很親近,也可以突
然變得很陌生。現在的她像是重新披上了盔甲的刺猬,令人不敢接近。她真是個
複雜的女孩,我想。

酒吧上演的節目全部結束了,人們紛紛起身離開。熱鬧的場合在瞬間變得冷
清和安靜,甚至有一些讓人傷感。我突然明白了狂歡之後是寂寥這句話的真正含
義。我們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酒精開始發揮了作用,周遭的景物一片迷離。不
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很想哭的衝動,但克制住了,我拿出電話,當著貝貝的
面,一遍遍地撥打小雅的號碼,卻始終是一成不變的回應: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
機。

  貝貝說,我們走吧。我神色淒慘地笑了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出了酒吧,我們沒有打車,貝貝不讓。我每攔下一輛,她都告訴司機說我會
吐在車上,於是他們就一溜煙地開走了。貝貝帶著我慢慢地沿著馬路走,說要給
我醒醒酒。我昏昏沉沉,漫無目的地順從著她。我感覺走了很久很久,還有一段
很長的路,沒有路燈,漆黑一片,我一路上跌跌撞撞。她拉著我,輕鬆地避開每
一個障礙。當我認為這條路並沒有盡頭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前方的燈光。

  那片燈光離我們越來越近。走到跟前,我終於辨認出是小雅住的那個小區。

貝貝拉著我,繞過那片樓群,走到了後面的一片黑暗巷子裡,又走了一會,
貝貝在一個裝著鐵門的院子跟前停下。她看著我小聲說,你現在好一些了嗎?我
點點頭。她說,我到家了,小區門口就有出租車。我朝她擺了擺手,搖晃著走向
巷口。

剛走出巷子,一陣煩惡翻湧上來,我深深地吸著氣,想盡力壓制這種感覺,
但沒用,我趕緊弓起身子,扶著磚牆吐了起來。好在這個過程並不久,煩惡的感
覺便漸漸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輕鬆,我感到身體變輕了,我踩著輕盈的步
子向著小區走去……

當我恢復神智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貝貝蹲在我的對面,
我疲憊地朝她笑笑。她把一瓶冰涼的礦泉水遞到我手裡,我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感覺清醒多了,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雜草叢生,是在小區的另一邊,這
是一片尚未開發的土地。

  我問貝貝,我怎麼會在這裡?貝貝說,你出巷子的時候走錯路了,去我家的
路上有條小路岔到這,你走到小路上去了,真沒想到你這麼笨。我問:你怎麼找
到我的?她白了我一眼說,我是出來上網的,走小路比較近,正好看到你在地上
蹲著,就把你扶到這來了。我苦笑著說,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看見貝貝身上的衣服和包都沒換,問她,你不是回家了嗎?貝貝冷笑了一
聲說,我被我爸趕出來了。我說怎麼了?她說,你現在如果不回家的話,我慢慢
說給你聽。說完這句話,她把頭仰了起來,鼻翼扇動著,接著路燈的微光,我看
見有淚水在她眼眶打轉。我抬腕看了看表,十二點二十,我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今天的夜注定會很漫長。我站了起來,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貝貝站起來的時候,並沒有放開我的手的意思,於是我們就手拉著手走向馬
路,站在路邊等車。我問她,我們去哪?貝貝說,我去開個房間。聽到這話,我
心裡突地一跳。這時過來一輛出租車,貝貝伸手攔了下來。

車子向玉林南路駛去,這是一條大小賓館林立的路。一路上貝貝都沒有跟我
說話。她一直望著窗外出神,我則一直凝望著她。她看了看我,把手放在我的手
上,讓我輕輕地握著。她慢慢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低聲說:我好想死。

酸痛瞬間席捲了我的內心,我把手環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她,卻不知道
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車子在貝貝的示意下停在一個小旅館門口,我們下了車。走進這家旅館,我
才發現其實並不像在門口看到的那般簡陋,看起來十分整潔、乾淨。我正要掏錢
包,貝貝卻已經把錢拿了出來,交給了前台。

我們被安排到一個不大的房間,不過一切應有盡有,浴室,空調,電視機,
潔白的床單鋪在一張小床上。貝貝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我說,
我可能會在這裡住一陣子了。我剛想問她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貝貝便轉過身抱
著我,把額頭貼在我的嘴邊,我下意識地親了一下。她抬起頭看著我,仰起了下
巴,眼神中飽含渴求。

我猶豫了一下,便低下頭吮吸著她的嘴唇,她的口中帶著一種殘留的酒味芬
芳和淡淡的煙味,她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拼命地裹住我的舌頭,彷彿要把我吞
進肚子裡去。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摩挲著她的脖子和耳根,看見她的面色漸漸
紅潤。

我被她弄得幾乎無法呼吸,當我感覺鼻子吸進的氧氣再也不夠用時,我放開
了她。我攬著她的腰,凝視著她,她低聲問我: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個壞女孩?

我本能地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調皮地笑了一下,說,我要去
洗澡了。然後掙脫了我的懷抱,用遙控器打開了空調,然後坐在床邊開始從那隻
大手袋裡往外掏東西,一件紫色的絲質睡裙,兩件T卹,一條牛仔短褲和幾條內
褲和胸罩,還有一些化妝品等等,就在床前一字排開。

我端詳著這些物品,發現她也竟然帶了兩條丁字褲,一條是紅色的,一條是
粉色。她看到我盯著那兩條內褲看,笑著用手指勾起,放在我眼前晃著,問:你
喜歡哪條?我問,你也喜歡穿這個麼?

她撇了撇嘴說,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覺得很性感嗎?她說著把嘴湊了過
來,我親了她一下。

我看著她把東西歸置好,帶著睡裙和一堆瓶子去了衛生間。我坐在床邊,無
聊地打開了電視,注意力卻放在衛生間裡忽大忽小的水流聲,我想像著她洗澡的
樣子,心癢難撓。過了一會,她終於出來了,用旅館的白毛巾擦著頭髮。她在床
邊坐下,身上散發出沐浴露的清香。她見我在裝模作樣的看電視,拍了我一下,
問我:你也去洗洗啊,渾身的酒臭味。

我走進衛生間,迅速地沖洗了一下,穿著內褲走了出來。貝貝在往身上塗潤
膚露,我坐在她身邊,用手摟著她的腰,隔著光滑的絲質睡裙撫摸著她的肌膚。

她的小腿筆直修長,塗過沐浴露的皮膚緊繃,閃閃發亮。她的身體無一處不
在展示出她身體的良好彈性,如果說小雅是一隻溫順的羊,貝貝就像是一頭精力
充沛的小鹿。她的胸部在睡裙下面高高聳起,我不覺咽了口唾沫。

她擦乾了頭髮,看了看我,把毛巾蓋在我的頭上,擦著我沒來得及擦乾的頭
發。我順勢雙手抱著她,把臉貼近她的眼前,她停止了動作,低聲問我:你想幹
嗎?我沒有搭理她,把嘴貼在了她的嘴上,她從鼻子裡輕輕哼出一聲,然後抱住
了我。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我把她睡裙的下擺撩起,在她的大腿和臀部撫摸著。貝
貝的身體漸漸開始發燙,這麼抱著接吻,覺得很累,於是我把她放倒在床上,她
眼神迷離地看著我,我隔著睡裙看見她胸口凸起的兩粒,我隔著衣服,用手指逗
弄著它們,看它們越發漲大了起來。我從她的脖子一路親吻下去,吻到乳頭時,
她長長的呻吟了一聲,我能看出她異常興奮。

我在那粒乳頭上流連了很久,我把她的裙子往上掀起,看見她穿的那條蕾絲
內褲上已經滲透出了水漬。內褲的褲腰很低,我輕輕往下拉,便看見了她為數不
多的幾根柔嫩陰毛。我繼續往下拉她的那條窄小內褲,她配合地抬起了屁股。我
把內褲拉掉,扔在一邊,仔細端詳著她白嫩的陰阜,淺而細的陰毛稀疏地分佈在
上面,更顯嬌嫩。她的陰部如同貝殼般緊緊閉合著,看不到陰唇。

我輕輕撥開,透明的液體湧了出來。我在上面尋找到陰蒂,用手指輕輕地撫
摸著,她的陰蒂似乎未經開發,身體隨著我的手指摩挲渾身顫抖,下意識地將腿
併攏,想使我暫停動作,我十分費力,想調整個姿勢,這時,我看見她的腳尖像
芭蕾舞演員那樣繃起,腳趾緊緊往下勾著,我不得不一次次費勁將她雙腿分開,
最后索性趴在她的兩腿中間,逗弄著她的敏感地帶,觀察著她。

她不可抑制地大叫了起來,劇烈喘息著,徒勞地想夾緊雙腿,卻被我的肩膀
擋住。我湊近那片貝殼,聞了聞,那里傳來女孩特有的芬芳氣息,並沒有其它味
道。我抱著她的屁股,開始親吻她白嫩的陰阜,然後沿著那條密閉著的縫隙吻了
下去,我的舌尖觸碰到了她的液體,有種淡淡的鹹味。

貝貝的叫聲很狂放,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聲音。我們兩都毫不在乎房間是否
隔音,我投入地舔舐著她,感覺到她的體液源源不斷地湧出來,我的小弟弟早已
亢奮不已,從內褲中探出頭來躍躍欲試,她用手抱住我的頭,雙腿緊緊夾著我的
胳膊,我的鼻子緊貼著她的陰蒂,差點窒息。我掙脫出來,把帶著她體液的舌尖
伸入到她的嘴裡,她吮吸著自己的液體,神情恍惚地看著我。

我把她的睡裙從下面往上面拉起,然後脫掉。我看見了她的臉,脖子,耳根
一直到乳房都是一片潮紅。我一隻手摟著她,用另一隻手脫了了自己的內褲。

龜頭癢得很厲害,我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她的體內,她也發出一種如
釋重負般的沉重嘆息。她的體液很多,充分的潤滑了整個通道。當我剛進入的時
候,那片溫暖頃刻包圍了我,並迅速波及到我的全身,還沒抽插兩下,我便感覺
到小弟弟在一跳一跳,我大口地吸著冷氣,不敢再看她,把注意力轉移到空調的
銘牌,床頭櫃和床頭上方那塊掉了塊漆,露出了木質表面,我又把頭轉向窗台,
發現窗簾沒有拉緊,露出了不小的縫隙。

我突然想起,這棟樓是U字型的,這個小單間只在側牆開了扇小窗戶用於通
風,而對面也有一間相同的小單間。距離十分近,我一邊抽動著,一邊思索,對
面會不會有人正在偷窺著我們。

想到這裡,我伸手按向床頭燈,整個屋子里頓時一片黑暗,只有衛生間裡還
透出一絲光亮,這時可以看到從窗簾縫隙裡透過來對面房間的明亮燈光。

貝貝見我關燈,在黑暗中悄聲問我幹什麼?我說對面估計有人偷看我們,貝
貝吃吃地笑,說,看就看唄,看得見吃不著,急死他。我聽了這話,突然萌發出
了一個變態慾望,我說,那我把窗簾全拉開了?她咯咯笑著說,反正又沒人認識
我們。

我低頭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問她,你真不怕?她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我說好,於是跳下床,把窗簾整個拉開,看見對面房間只拉了一層裡面的薄紗,
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對面的燈光照進我們的屋子,如果仔細看的
話,應該能夠看清楚我們在做些什麼。

我對貝貝說,過來,貝貝走了過來,我說扶著窗台,她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然後順從地用手支撐站在窗台前。窗台裡麵包著暖氣片,所以很寬。我讓貝貝兩
腿分開站著,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她悶哼了一聲。我已經擺脫了差點臨陣繳
槍的尷尬處境,此時自如了起來,我彎下腰,用手捉住她的兩對乳房玩弄著,一
邊望著對面。

我很期待對面此時會有人看我們做愛,遺憾的是,對面並沒有人走近窗戶,
但就這樣,也是感覺很刺激的了。

就這麼做了一會,我對貝貝說,坐到窗台上去,她嘗試著,因為寬度不夠,
所以沒爬上去,於是我抱著她坐了上去,將她雙腿抬高,我才發現,這個高度我
必須踮起腳才能夠到她,於是又把床頭櫃搬了過來,跪在上面,然後插了進去,
這種姿勢真的很爽,她的一雙腿被我用手托住,下體徹底分開,每一次都能深入
到她的底部,她在我耳邊輕輕喘息著,發出銷魂的聲音。

這麼沒多久,貝貝說,不行,窗台太窄了,後面又有窗戶擋著,我老是往下
掉,我說,那把窗戶打開吧?她說,啊?我說沒事的,對面半天都沒人,肯定睡
著了。她說,不是的,我是怕掉下去。我說我會抱緊你的,你用手抓住兩邊,沒
關係。於是,我們悄悄地把窗戶拉開來,一陣熱浪夾裹著樓下烤肉串的香味飄了
進來,樓下排擋裡吃飯的人們談笑聲清晰可聞。

這樣,貝貝的半個屁股就坐在了窗外,她用手抓住兩邊窗戶欄杆,我用胳膊
緊緊夾著她的雙腿,用力地撞擊著她,她無法抑制地發出叫聲,我怕引來樓下吃
排擋的圍觀,跟她說小聲點,她咬住嘴唇,從鼻子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我激
動得渾身發抖,血流湧上腦部,周圍景物一片模糊,只有貝貝的臉孔嬌豔可人,
清晰無比,像是長焦相機拍出的虛化畫面,我感覺到自己快要升騰起來了。

我加快速度抽動著,汗如雨下,貝貝的一對乳房在我的撞擊下一顫一顫地抖
動著,在橙色燈光下散發出白色的跳躍的光芒。我們深情地相互凝視著,這時,
我已經快到了臨界點,瘋狂地抽動著,貝貝的雙腿也開始不安分,屁股在窗台上
左右扭動著,我們的身體每次接觸都發出啪啪的清脆聲音,我們都在期待著這一
刻的來臨,然而,對面窗戶突然出現了人影,長頭髮,體態臃腫,是個女性。

她可能是想拉上窗簾,卻發現對面有異動,於是拉開了那層薄紗,她看見了
我們,我也看到了她,大概40多歲的樣子,她有些吃驚地愣了愣,然後迅速拉
上了窗簾。此時,我再也忍不住了,精液彷彿標槍一樣射了出去,龜頭仍是奇癢
無比,我渾身哆嗦著繼續拼命撞擊,等到這股酥麻漸漸散去,貝貝失常地叫了出
來,我摟住她的後背,讓她坐了進來,她盤在我的身上又扭動了幾下,然後趴在
我的肩頭上不動了,我們的汗液混合在了一起。


我們抱在一起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慾望漸漸消散,我的頭腦開始恢復了理智
隨之羞恥感油然而生,對面的房間燈光也熄滅了,漆黑一片,所以無從得知那個
女人究竟有沒有在偷看我們。我從貝貝的體內抽出正在疲軟的小弟弟,我感覺到
一股溫熱的液體滴在了我的腳麵上。我把貝貝抱回到床上,然後拉上了窗簾,屋
內伸手不見五指。

我點著一支煙,跟貝貝一對一口的抽著,我渾身輕鬆,感到彷彿體重都減輕
了不少,腦袋裡留下血流急速湧動之後退潮般的空虛感覺,她靠近我,枕著我的
胳膊,我撫摸著她的脖子,貝貝在黑暗中吃吃笑著說,哪有你這樣的,做的時候
開窗戶,做完了拉起窗簾。我無語以對,感覺臉上有些發燒,幸好她什麼都看不
見,我說,我去洗個澡。貝貝說,那我們一起吧。

進了衛生間,她說你先洗吧,然後坐在了馬桶上。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這麼
裸體相對,背對著她,打開淋浴衝了衝,然後仔細地把小弟弟清理了一番。當我
不得不轉身沖洗背部的時候,我看見貝貝正托著腮,坐在那裡靜靜凝視著我,眼
神中充滿著一種迷茫而復雜的情緒。

我不由停下動作問她,你怎麼了?她說,你真的喜歡小雅嗎?我被這句話問
楞住了,嘴唇抖動了幾次卻什麼都沒說出口。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我跟
前,雙手環抱著我的腰,把臉貼在了我的肩頭,溫暖的水流瞬間填充了我們之間
的縫隙。

她低聲喃喃地說,這樣的感覺真好。我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當我發覺懷裡
的這個年輕的軀體在輕輕地抖動著,我嚇了一跳,推開她,仔細看著她,發現她
的眼圈紅了。我忙問,你怎麼了?她索性放聲哭了起來,我慌忙說,有什麼事告
訴我啊,別憋著,說出來就好了。她搖著頭,還是哭個不停,我只好抱著她,讓
她在我懷裡抽噎。過了一會,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抬起頭望著我露出笑容說,
好了,我沒事了,你洗好沒有?該我了。

我呆呆地望著她,在心裡發出一聲嘆息。我把身上的肥皂沫衝乾淨,把淋浴
讓給了她,站到一邊,剛用毛巾擦乾身子,貝貝說,哥哥,幫我後背擦一擦,好
癢啊。我只好放下毛巾走了過去,我拿著她遞過來的洗澡巾說,擦哪啊?她說,
整個都擦擦,我說好,我擦死你。我剛套上洗澡巾才撓了一下,她就咯咯笑著躲
開了說,你傻啊,下手那麼重。我說,我從來都是讓人伺候著的,沒伺候過人,
你將就著吧。我放輕了力道,她用雙手撐著牆壁,屁股翹起,一副享受的樣子,
她的屁股小巧卻很翹,可能是因為她的腿比較細的原因。她這個姿勢十分淫蕩,
我開始在腦海裡幻想從這個姿勢進入會是什麼感覺,但現在實在是力不從心了。

我幫她擦完了背,她又把沐浴露遞給了我,我擠了一些揉開,然後在她後背
上輕輕塗抹著,手中傳來的細膩感受讓我的心臟開始發生不規則的跳動,我塗滿
了她的後背,把手伸向了她的前面,從下往上撫摸著她那對傲人的半球,她的乳
房被沐浴露塗滿之後顯得異常滑膩飽滿,富有彈性,手感極佳,我流連在那上面
手也漸漸重了,我的下體又開始樹立了起來,頂在了她的屁股上。

貝貝感覺到了我的變化,屁股扭動了幾下,看似想要擺脫一般,卻使我的小
弟弟擠進了她雙腿中間,我本能地尋找著洞口,她卻將腿緊緊併攏,夾著不讓我
動彈。那嬌嫩的花蕊就在咫尺之遙,卻不得洞口而入,讓我感到難受極了。

我一邊徒勞無功地在她雙腿間抽插,一邊用手繼續撫摸著她的乳房,我的手
掌從她乳房根部往上托起,然後滑到上方,用指縫刮擦著她的乳頭,漸漸地,她
的乳頭硬了起來,我用掌心在她的乳頭上繞著圈圈,聽到她的喘息漸漸粗重了起
來,乳頭也越發的堅挺了。

終於,她忍不住打開了雙腿,我用雙手扶著她的胯,幾次試探之後進入了她
的身體。她可能是想叫,卻又拼命壓抑著自己,從喉間發出了咕的一聲。這個姿
勢讓我很是得心應手,我在她的體內迅速抽動著,全根拔出全根沒入,隨著我的
每次撞擊,她都會抽搐一下,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雙腿發軟,站不住了,夾著
雙腿半蹲著說,哥哥不行,太深了,我們去床上吧,我好累。我說我們一身沐浴
露怎麼上床啊。她打開了淋浴,我在淋浴的沖刷下放慢了動作,看著水流經過她
的背部,然後流過我們的交合處。我轉頭看了看洗臉台,估計了一下高度,然後
跟貝貝說,來,我抱你到洗臉台上去,她轉過身摟著我,我把她抗起來放在台子
上。

我十分懷疑這個台子就是為了做愛而設計的,高度剛剛好,使我不必欠起腳
也能夠著,池子的一側很寬,能容下一個人坐著。我們是側面對著鏡子的,由於
被水霧遮掩,鏡子裡的兩個人朦朦朧朧的。我用手擦去水霧,淫靡的景象呈現了
出來,我讓貝貝看鏡子,她轉過頭咬著下唇一邊在我的攻擊下發出快樂的呻吟,
一邊神情恍惚地看著鏡子裡的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她的雙腿大開,雙手撐著台
子,雙腳被我抓在手裡。她的眼神通過鏡子迷離地望著我,間或,她會坐起來,
摟著我的脖子伸過嘴來跟我接吻,眼睛卻始終盯著鏡子裡面的我們。

終於,我到了臨界點,發出了一聲低吼,積存不多的精液噴湧了出來。她把
頭轉向我,神情專注地看著我,我又抽動了幾下,拔出了小弟弟。她低下頭,看
著乳白濃稠的液體從她的身體裡流出來,她用手指勾起,然後伸到眼前仔細端詳
了半天,然後笑嘻嘻地看著我說,看,這些都可能是我們的孩子。我順口說,你
自己還都是個小孩呢,你拿什麼養他啊?她依舊一副神氣的表情歪著頭看我,然
後伸出雙手來說,哥,抱我下去。

我們只得又重新洗了一遍澡,貝貝洗澡的時候非要幫我洗小JJ,她在那上
面塗上沐浴露,用手揉搓著,說,還是軟軟的可愛一些,她的手指無意間刮到我
的龜頭,使我渾身打起了戰栗。

回到床上時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兩點十分了,我歸心似箭。可當聽到貝貝略
帶淒楚的問我是不是要走了時,我的心軟了。我苦笑著說,我不回去不行啊,不
然明天就世界大戰了。她說,再多陪我一會,我一個人好害怕,等我睡著了你再
走好嗎?我於心不忍,便又躺了下來。

我把燈光擰暗,貝貝把頭枕在我的胸口上,用手摟著我的腰。看著她那副幸
福滿足的神情,我在內心裡開始盤算不回家的可能性以及製定一系列的方案,然
而最終我發現沒有任何理由支持我這個想法,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貝貝輕聲問我,你覺得我是壞女孩嗎?我搖搖頭說,當然不是。她輕輕嘆了
口氣說,以前我也覺得我不是,不過現在是了。我撫摸著她的頭髮問,為什麼?
她說,以前我不愛回家,跟男孩子回家過夜,16歲把處女給了他,不過我始終
認為我並不是壞女孩,是他不懂得珍惜罷了。不過今天開始,我覺得我變壞了,
因為我勾引了有婦之夫。

我聽了這話,無法繼續接話茬,只能呵呵乾笑兩聲。她接著說,而且還得加
上一條,我好朋友的男朋友,唉,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想的,我該怎麼去面
對小雅。我問她,你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小雅?她反問我,你會不會跟她說?我
想了半天說,我不可能告訴她的。她點點頭說,我也不會的。

我們陷入了沉默中,倦意開始襲來。我在心裡默默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睡,
只要睡著可就全完了。我從床頭櫃上拿起煙盒,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貝貝閉著
眼睛說,我給你說說我跟小雅的事吧。我嗯了一聲,振作起精神聽她說話。隨著
貝貝的述說,我了解到小雅以前和貝貝是情敵,那男孩跟貝貝談了一年,後來小
雅轉學過來,喜新厭舊,把貝貝甩了,為了這事貝貝還為了那個男孩自殺過。貝
貝以前有個哥哥,被人販拐走了之後,她的母親成了精神病,父親整日酗酒,拿
她們撒氣。後來貝貝就跑了出去,不再上學,找了一家飯店當服務員,後來小雅
也被那男孩甩了,去找貝貝哭訴,結果兩個女孩最終成為了好朋友。

貝貝說完,用手撫摸著我的下巴,漸漸進入了夢鄉。我是閉著眼睛聽她說這
些話的,當聽到她的鼾聲微微響起的時候,我知道,我該離開了。

我悄悄起身穿好衣服,然後輕輕把門帶上。馬路上沒有一個行人也沒有車。
我只好沿著馬路走了很久才到家。屋裡十分黑暗,我沒敢開燈,輕輕摸上了床,
當我手往旁邊一放,嚇了一跳,竟然沒人。我趕緊打開燈,果真沒人!於是我趕
緊爬了起來,幾間屋子全部找遍了,包括陽台,她的衣服和包都在,我趕緊打她
的手機,怎麼都打不通。我急出一身汗,又穿上衣服和鞋子在整個小區裡轉悠,
到馬路邊張望,找不到她,我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回應,甚至小區
裡的住戶都沒有一家開燈伸頭出來看看,我跑到門衛室,裡面也是空無一人,整
個世界彷彿就剩下了我一個。

  我啊地一聲,醒了。我的神智開始復蘇,在睜開眼之前,我慶幸自己剛才不
過是做了場夢,然而睜開眼之後的情況則讓我還未乾的冷汗又蒙了一層。我依然
在這間小小的單人間裡,旁邊赤裸的女孩依然熟睡著,而外面的透進來的光線告
訴我,天已經亮了。我嚇得一下子跳到地上,摸起手機,卻關機了,我按了開機
鍵,屏幕短暫地閃了一下又恢復了黑暗。我藉著微光看了下手錶,已經五點四十
了,我手足無措地坐在床邊,呆了半天,我終於下定決心得馬上回家去,無論結
果會如何。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出了門。夜裡可能下了場雨,隱隱有些微涼。我穿過早
點攤和菜市場,焦急地招著每一輛擦肩而過的出租車。終於攔下一輛,帶著我向
家里疾馳而去,一路上我緊張地思索著對策,儘管答案連我自己都不信,然而在
沒有辦法的辦法下,也只得胡扯了。

我下了車,一邊向早起的鄰居們微笑著打著招呼,心裡卻一直在打著鼓。上
車的時間是6點剛過,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我老婆還在睡覺,我得渾水摸
魚。我站在門口,拿著鑰匙鼓起勇氣捅開了門。

我想像過無數種情況,怎麼也沒想到屋裡的情景竟然是這樣。老婆坐在餐桌
前吃著花卷,面前的盤子裡放著一個煎荷包蛋,杯裡泡著一杯牛奶,甚至在面前
還擺了一本雜誌。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架著二郎腿,我換鞋的時候她看都沒
看我一眼,我愣了只有一秒,立即做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換上拖鞋,然後走
到廚房找吃的。

可是除了她跟前的那份,並沒有更多的了。我只好尷尬地走進衛生間裡,把
一身汗臭的衣服脫了下來,包括內褲都扔進了洗衣機。我打開淋浴沖洗著,耳朵
卻一直豎著,我現在特別希望她能張嘴問我昨天去了哪,這樣我就會把那個在肚
子裡翻滾半天的爛謊說出來,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沒有真憑實據,你也不能
拿我怎麼樣。最後的結果無非是大吵大鬧一番,然後哄一哄,這件事就算這麼過
去了。

  寂靜。一片寂靜。我在這個詭異的氣氛中光著身子走出了衛生間(我經常在
家裡洗完澡不穿衣服),可今天這麼做是有目的的,我是為了讓她看看我身上並
沒有留下什麼可疑的痕跡。然而,她依然沒有抬頭看我一眼,喝光最後一口牛奶
之後,把碗碟杯子全部收拾進廚房,我聽見廚房裡乒乒乓乓的洗碗聲音,一切都
很正常,我聽不出憤怒的聲音。

我鬆了一口氣,打算等她洗完碗之後嬌嗔著問我昨天死哪去了。然而事實再
一次證明了,女人是深不可測的。我進了臥室發現,所有的衣櫃門全部打開了,
所有的衣服被掏了出來,分成了兩份,平整地擺放在床上,一份我的一份她的,
地上放著一隻大包和一個箱子,包是我出差時用的,箱子是她從娘家帶來的。我
看著眼前這些東西目瞪口呆。

她終於走了過來,開始正視著我了。我剛要開口說話,她卻先開口了,她聲
調平靜地問我,你走還是我走?我吸了一口氣,雙手叉著腰,做出一副無辜的神
態說,你能不能冷靜點聽我說?她面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你走還是我走?我被
她這副神態弄得哭笑不得,我說,靜靜,你能不能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怎麼回
事。但她這次的反應異常激烈,她驀地尖叫起來,你媽逼,你走還是我走?我被
震住了,我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樣子,她也從來沒說過髒話。我看見她緊咬著下唇
眼眶裡的淚水在轉動著隨時都可能衝出眼眶,她就這麼歪著頭盯著我,眼神裡究
竟是氣憤還是蔑視,我不知道,我不敢再看,低聲說了句,我走。

我默默地蹲下,開始往包裡塞衣服。此時,我的緊張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酸楚和淒涼。正在我收拾衣服的時候,她也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她
速度飛快地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裝好,拉上了拉鍊,她恢復了那種平靜的神態
和平靜的語氣,說:我走,你留下吧,你走了也沒地方去。說完,她拉著箱子走
到玄關,換了鞋子打開門,我緊跟她後面,看她吃力地一節節樓梯往下拉箱子,
我因為沒穿衣服,只好躲在門後伸手拉她喊,你等等,我穿件衣服,幫你搬。她
沒理我,就那麼一步步挪下去了。

我迅速回屋,從包裡翻出一條褲子,上衣也沒顧得穿,光著膀子跟了下去。
她剛走到樓下,我拉她的胳膊,她又尖叫起來,別碰我!聲音在樓道裡隆隆作響
我縮回了手。看著她拉著箱子走到小區門口。我注視著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
去。

  我頹然回到家裡。臥室裡亂七八糟,我無心去收拾,就躺在那堆衣服上雙手
枕著頭髮呆,心亂如麻。我呆了半天,想起給她發個短信解釋一下或者會緩和現
在這種狀態。我站起身,找到手機,充上電開機。短暫的沉默之後,短信像潮水
一般湧了進來,響個不停。我逐條翻閱著,全是老婆的號碼,1點32分,撥打
了22個來電,1點35分,短信內容是:老公,快點回家吧,別玩了。 1點5
5分,短信:我好擔心你啊,你沒事吧?趕緊給我回個電話。 2點23分,短信
:老公,你快回來吧,只要現在回來,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問你。 2點2
8分,短信:老公,我在馬路邊上等你,經過的每一輛車我都以為是你回來了,
可我總是失望,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看到這裡,我再也看不清手機的屏幕內容,淚水瀰漫了我的眼睛……。


我側身躺在床上抓起床單蒙在臉上,企圖抵擋源源不絕奔襲的淚水,心臟在
劇烈地抽搐,讓人酸痛無力。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出竅,懸浮在上空冷冷地
注視著這個醜陋的蜷縮成一團的軀體。

哭了一會,我坐了起來,半靠著床頭,開始靜靜回想自己婚後的生活。自從
結婚以後,老婆就擔負起了以前我父母所擔負的一切事物,家裡家外都是老婆一
手操持,自從結了婚我就沒沾過鍋台,內褲襪子老婆都沒讓我自己洗過一次。她
也不再跟好友們主動聯繫了,放棄了所有的社交圈子,對她而言,我和這個家,
就是她的全部,她似乎非常享受這種生活,以照顧好我為全部的事業,我也樂得
圖個痛快,最後一切都變成了理所應當。而我卻只做到了給她了一個家,除了每
個月固定上交一部分工資之外沒有任何貢獻。我的思想依然停留在圍城以外,還
沒有為家庭負上責任的覺悟,所以老婆一再暗示我該要個孩子了,我始終以工作
很忙為由來推脫。她提了幾次之後我總是敷衍,她也就不再提了,我以為她也是
心血來潮說說而已,但如今我終於發現,她對這一切始終都很在乎,真的在乎。
我突然領悟到當一個女人願意跟你要個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放棄了所有的退路。
我嘆了口氣,目光盯著床頭櫃上她擺在上面的結婚證——我還有機會麼?

我拿著手機,發了半天呆,想起她出門時的決絕態度,始終沒有撥號,我知
道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目前唯有暫避其鋒。可我總得知道她現在在
哪,雖然說她也20多歲的人了,這20多年都過來了也沒出什麼事,但既然成
了自己的老婆說不擔心肯定是假的。我把電話打到了她娘家,老丈人見我打的電
話很驚訝,問我有什麼事,我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件事她沒告訴自己家人,當然
她也肯定不在家。我找了個藉口說單位發了點東西,問問他們需不需要,老丈人
顯得很開心,連說不要不要,留給你們自己用吧。掛了電話,我開始發起愁來。
她以前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但結婚之後就沒怎麼聯繫,我當然也沒她們的
號碼。我只得放棄了找她的念頭,打算等到星期一的時候再打電話到她們單位問
問。

整整一天是怎麼過來的我都不記得了,哪裡都沒去,上午開了電腦坐著,始
終在發呆,看到小雅的QQ在線,也沒跟她說話。電影看了一半就關了,六神無
主地在屋子裡轉悠。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感覺餓過頭的肚子又餓了起來,從冰箱裡
拿了袋方便麵泡上,飲水機裡沒水了,只蓋過麵餅的一半,就這麼泡了一會,半
生不熟地吃了。吃完之後睏意來襲,睡了一會,沒睡多久又突然醒了,醒了之後
回過神來,心裡又是一陣難過,我第一次感到孤單和無助。

我躺在床上翻著一本過期雜誌,半天也沒看進去一行,腦子裡亂七八糟一片。
看著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沒有來由地感到一陣陣心悸。我又抓起電話打老
婆的手機,仍然沒有接聽,我在心裡暗暗勸慰自己,只要手機還開著,人就是安
全的,想到這裡暫時放下一些心來。

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肚子又有些餓了,我實在不想吃方便麵了,但還是打
電話讓樓下小賣部送了桶水上來,泡了杯茶,又轉悠到電腦跟前坐著,強迫自己
放鬆下來,打開PPS,打算把上午沒看完的電影看完。估計快十點的時候,聽
到門響,我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心裡一陣狂喜——老婆回來了!

我趕緊打開門,外面站著兩個人,老婆率先盛氣凌人地跨步走了進來,她好
像喝了點酒,因為她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跟在她後面進
來的是她的一個朋友,叫燕子,結婚前在一起吃過幾頓飯,見我笑了笑,我趕緊
把她讓進來。老婆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還蹺起了二郎腿,拍著沙發說,燕子
過來。燕子看著我神色詭秘地笑了一下,坐到她旁邊,我有些緊張起來,不過這
個時候什麼也顧不得了,只要人回來,一切就有了轉機。

我殷勤地對燕子說,我給你泡杯茶吧,燕子忙搖手說不用不用,外面喝的啤
酒,肚子還漲著。老婆說,姓張的,就給你五分鐘,我們把話說清楚之後馬上就
走。我深深吸了口氣,從容地搬了個餐椅坐在她對面說,好吧,從哪開始?在那
一瞬間我已經打好了所有的腹稿,並在腦海中不斷地完善和補充著,這一切對我
來說駕輕就熟,我不怕她問,就怕她什麼都不問。

  可是開場白還是讓我呆了兩秒。因為她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那女的是誰?我
有些口吃了,但還是按照既定的套路脫口而出,哪個女的?老婆冷笑了一聲說,
昨天晚上那個女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有人告訴我了,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你
還裝什麼蒜啊?我裝作苦思冥想狀,腦子裡在暗暗思忖著對策,一邊嘴裡念念有
詞地說,昨天單位聚餐,聚餐完了幾個小伙子非鬧著要去玩,我們幾個又去了K
TV唱歌,又接著喝了好多洋酒和啤酒。老婆打斷了我的話說,別說這些亂七八
糟的,你後來帶著一個女的去了哪?我趕緊辯解,哪有女的?老婆瞄了眼燕子說,
昨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有人看到你跟個女的在一起。

我趕緊回想了一下,昨天十點多我正在貝貝的酒吧玩,難道昨天燕子也在?
我十分後悔進這些場合沒注意觀察一下有沒有熟人,不過就算有當時也發現不了。
我看了燕子一眼,她也正看著我,見我把目光投向她,趕緊垂下眼簾不再看我。
我只好咬緊牙關不鬆口,昨天就我和幾個單位的同事去唱歌了,沒有女的,你朋
友肯定看錯人了。老婆哼了一聲說,看錯人?我朋友見過你不是一兩次,怎麼會
認錯人,當時碰到就想跟你打招呼的,怕你尷尬,後來打電話告訴了我。我似乎
聽出了一絲破綻,反問她,你朋友昨天幾點告訴你看到我的?老婆好像也自知失
言,說,我當時睡覺呢,誰知道幾點,反正就十點左右。我的心定了下來,原來
她什麼都不知道,兩個人合夥來蒙我呢。昨天我從飯店出來大概是九點多鐘,然
後一個人在路上溜達了半天,十點左右才溜達到酒吧門口,十點半之後我出門還
打了個電話給她,她還在熟睡讓我早點回家,這會子又說十點左右她就接到了朋
友的電話說我搞外遇,再聯想起早上開機進來的那些短信,這一切都說明她根本
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我看著她自以為得計,洋洋自得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又心
疼,我這可愛的傻老婆喲,說謊之前也先看看手機啊。不過為了讓她消氣,也為
了讓我把這個謊說圓,我打算配合她們把戲演下去。

我愁眉苦臉地想了半天說,實在沒印象了,昨天我們這堆人裡真沒女的,唯
一跟女的在一起的時候是後來去了豪門(KTV的名字,我們當地很有名),當
時我的確是跟一個女的在一起,可那是給我們帶路的服務員啊。我說到這裡偷偷
看了眼燕子,看她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我在心裡暗嘆:這一對傻女人啊!

老婆又哼了一聲,歪著頭用自認很有威懾力的目光炯炯地盯著我,企圖在精
神上把我擊垮,從我口中掏出實話出來。我擺出一副坦然無辜的表情,迎視著她
的目光。她就這麼盯著我看了半天沒說話,我實在受不了她這種自欺欺人的可笑
勁頭,憋不住說,靜靜,你能不能別把這個事情想得那麼嚴重?可我沒想到她的
反應如此劇烈,幾乎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指著我的鼻子怒吼,聲音都走了調了,
不嚴重?那你說什麼叫嚴重?媽的男人都要跟人跑了,一個好好的家都要散了,
你說你好好日子不過做什麼孽的你?燕子見狀趕緊站起來拉著她坐下。我冷冷地
看著她,一言不發,看她從茶几上拿出餐巾紙擦眼淚。燕子小聲勸慰老婆說,不
是說好不吵架的嗎?走吧,去我家吧,我們明天再說這事好嗎?老婆沒搭話,狠
狠地把紙扔在地上,又抽了一張擰著鼻子。我嘆了口氣,轉身進書房拿了包煙,
點了一支,抬眼望著天花板。老婆看我剛要往煙灰缸裡彈煙灰,伸手拿起煙灰缸
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音,把我嚇了一跳,但我臉上始終表現出一種冷漠
的神情。

氣氛就這麼膠著著,燕子有些坐立不安了,她盯了我一眼,露出暗示的表情,
站了起來對老婆說,靜靜,要不你現在去我家,要不你們倆再好好談談,你這樣
什麼事情也解決不了。我見機插嘴說,你朋友在這裡作證,我來把昨天晚上的事
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如果你願意聽,就听我把話說完別打岔,如果不願意聽,
現在就跟燕子回她家去,我們之間的事何苦把人家給摻和進來?老婆聽了這話,
往沙發上一靠,說,好,我聽你說。

我把打好草稿的故事重新加工了一遍,我說,昨天晚上吃過飯的確去了豪門
唱歌,九點剛過進的包廂,十一點半左右我們才結束,這段時間除了給你打了個
電話,我就根本沒出過包廂的門,你哪個朋友看到我帶了個女的?至於有沒有這
回事你心里肯定比我清楚。說到這裡,我故意頓了頓,看了看她們的反應,老婆
不置一詞,眼睛始終盯著我放在茶几上的煙盒,燕子則低著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
情。我又接著說了下去,當時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城北的二哥,我出去的時候他剛
下車,看見我又拉著我進去接著喝。結果跟他們喝到兩點,KTV關門我們才走,
當時我喝多了,迷迷糊糊跟著他們的車去了城北二哥開的洗腳城(二哥確實開了
個洗腳城,實際上他資金有限,叫泡腳屋還差不多,我帶老婆去過,裡面沒有特
殊服務),進了房間我什麼就都不記得了,再一睜眼就今天早上了,整個事情的
經過就是這樣,你要不信我打電話給二哥,你來問問他。說著我就站了起來,進
屋拿著手機遞給了她。她沒抬眼看我,也沒拿電話,只是用左手摳著右手的指甲,
發出啪啪的聲音。我拿手機在她的眼前晃著,她把我手給撥拉開。這時,我知道
我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我很清楚她肯定不會跟二哥打電話,因為帶她接觸過幾次,
她有些怕他們。

燕子適時插了話說,你看,話說清楚不就沒事了嗎?老婆翻了我一眼說,那
KTV裡這麼多小姐,誰知道他沒帶個去?我笑了說,你把我看成什麼智商了?
我要不是喝多了能在外面過一夜嗎?那不是自己找不舒坦麼?再說了,當時我還
有那精神干那個,最後無論怎樣我爬也爬回來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老婆和燕子
都扑哧一聲笑了出來。燕子見狀拍了拍老婆說,事情搞清楚了,你也別鬧了。男
人在外面喝酒玩玩也是正常的事,KTV裡的小姐也不是那麼容易往外帶的,沒
個千兒八百的誰跟你出去呀,老張(她們對我的統一稱呼)也不是那種大方的人,
上次說要請我們幾個吃飯都拖了快一年了。我趕緊接著對老婆說,就是就是,等
我獎金發下來我把錢都給你,你把你想買的那雙天價鞋給買了,然後剩下的錢請
燕子她們吃飯。燕子站了起來,說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我連連點頭說好。
老婆拉著燕子走到門口說,我晚上跟你回去,我也跟了出去。燕子迷惑地說,為
什麼呀?這不都沒事了嗎?老婆低聲說,我箱子還在你家呢,所有的換洗衣服都
不在家。我此時卸下了擔子,一身輕鬆地說,不還有套情趣內衣嗎?老婆在我胳
膊上狠掐了一下,燕子翻了我一眼,轉頭跟老婆說,這著什麼急,明天吃飯的時
候我直接帶過去吧,你們兩口子好好的,別鬧了。我笑著說,不會了不會了。燕
子盯著我說,你也收斂收斂,不要總以為自己還年輕,都半截老頭了,別老跟小
孩子玩,越過越回去了。我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忙連連點頭稱是。燕子跟我
們擺了擺手,下了樓。

我們目送著燕子下了樓,回到屋裡,老婆拿著掃帚掃地上的碎片,我趕緊搶
過來說,我來我來。她任由我奪了過去,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雙腳蹺在茶几上,
指揮著我掃這裡掃那裡。掃完地她又讓我把地給拖了一遍,看著我滿頭大汗地站
在空調跟前吹風,得意地說,現在我們家要訂一條規矩,以後超過十二點回家,
第二天的家務就全讓你幹,讓你試試我平時有多辛苦,昨天你一夜沒回來,這個
星期的活你都乾了吧,她說著走進衛生間去洗澡去了。過了一會,她在裡頭喊我,
老公,把你的那件汗衫找給我穿。我在櫃子裡翻了半天,在一個袋子裡找出了那
件塵封已久的漁網裝遞了進去。

老婆終於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燕子走了之後她就沒有再問過關於昨夜的
事情。在如數地交了公糧之後,她對我的表現表示出了滿意。我在心里松了一口
氣,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想:貝貝現在在幹什麼。不過這個念頭出
現在腦海裡的一瞬,我便失去了意識,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是按照我的生物鐘準時醒來的。從這週一開始,我的生活又回到
了正常的軌道上去,每天處理著大量的報表和審計表,還有堆成小山一樣的文件。
小雅和貝貝的QQ始終沒有登陸過,在得閒的時候也曾經想過給她們打個電話,
但想了又想之後卻一直沒有打,自從那天過後,我不想把這個事情最終鬧得無法
收拾。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沒有再跟她們聯繫,她們當然也沒有聯繫過我。生活過
得簡單平靜和幸福,當然也包括性福。每個週末等老婆下班之後,我會開車帶著
她,去吃頓她愛吃的那些零嘴兒,然後逛逛商場,回家洗澡澡看電視,我不禁在
想,這種婚姻生活其實還真的滿不錯,我們開始計劃著過了今年,明年要一個孩
子。可有的時候經常會在逛街時遇到小雅她們那樣年輕的MM跟我擦身而過,還
是有些失神。但我立即收斂了心神,沒讓老婆看出一絲端倪。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句話用來描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最恰當不過。所謂種
下的因,結下的果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記得那天是個週末的傍晚,在距離上次見到貝貝有一個多月之後了。我陪
著老婆在外面吃完飯,然後跟老婆逛完超市,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地下停
車場走去。我的手機響了,因為我手裡拿著東西,示意老婆從我兜里掏出手機,
她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然後疑惑地遞給我。我瞄了一眼,嚇了我一跳,這個名字
下面掛著兩個號碼,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小雅。那個朋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
係了,毫無疑問,這個電話只可能是小雅打來的。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接過
電話,做出非常猶豫的神情喃喃自語:肯定是喊我喝酒的。老婆說,都吃過了,
不准去!我藉此機會把電話按成了靜音,任由它無聲地響著,放到兜里。我們走
到車邊剛打開車門,往車里扔袋子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起,我剛要按成靜音,
老婆說,哎呀你這朋友煩死了,你還是接吧,就說吃過了。我說:還是不接了,
接了他們一起哄不去都不行。老婆說,那你讓我跟他說。我說算了算了,我來說
吧,然後把電話裝模作樣地放到耳邊,手指卻悄悄地卻按下了挂機鍵。老婆聽著
我自言自語地推脫著,滿意地鑽進車內歸置東西。我為了讓老婆對此深信不疑,
故意營造出一種對方不依不饒的氣氛,對著電話百般拒絕,可一個響亮的短信聲
音從電話里傳來,把我的台詞強行終結(大家都知道,打電話的時候來短信是沒
有提示音的),此時的我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戲演得過了,而且也演得
太久了。老婆這時從車內鑽了出來,滿臉的疑問,伸出手說,電話給我,我說我
怎麼覺得怪怪的呢。我木然把電話遞給她,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如何把這事給說
圓了,卻一籌莫展,最後似乎只有指向了一個詞:我死定了。我的後脊梁一陣冰
涼。

奇怪地是,老婆看了短信之後默然不語地把電話又遞給了我。我接過手機,
看見上面寫著:你那信號不好吧?怎麼通了就斷,真有急事找你,方便的話速回
電話。我默默把手機放在口袋裡,心中一股怒火在升騰——這丫頭太能折騰了,
是不是非把老子好好一個家折騰散了,我靠!我一言不發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老
婆也坐進了副駕駛,我打著火,轟著油門往上走。老婆見我面色不善,以為是自
己的多疑惹我不快,便囉囉嗦嗦地說,你們能有什麼急事啊,說來說去不還是喝
酒唄?就你也挺有本事的,電話斷了你也不知道,一個人也能說個半天,我心裡
還嘀咕呢,你這孩子怎麼戲演得這麼好啊?我強自展顏說,沒什麼大事,跟他們
說了不去了,我也奇怪怎麼說著說著他怎麼就沒聲音了呢。老婆說,算了算了,
看你最近的表現這麼好,今天就讓你出去跟他們瘋一回吧,先說好,去唱歌不許
找小姐。我鎮定地說,真不是喝酒的事,我說過不去就真的不去了。老婆看了我
一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不耐煩地說,你就讓我專心開
車吧。老婆閉了嘴。

車子剛剛駛出人流量最大的那條馬路,短信聲又響了起來,我心裡一驚,下
意識地踩下剎車,剛要熄滅的怒火又冒了上來,我點開短信一看,果然還是小雅。
手機上面寫著:真的有急事,我知道嫂子在,但你一定趕緊給我回個電話。老婆
靠在椅背上問,還是你那朋友?我能看出她很想看看手機上的內容,卻忍住了。
我沒說話,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我恨得牙根直癢,咬著牙陰沉著臉開車門下了車,
我下定決心豁出去了,打算把她臭罵一頓然後跟老婆攤牌。我撥通了小雅的電話,
我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天天在家呆著還能有什麼急事?老婆沒跟著
下來,只是伸出頭說,你跟他們說你一會就過去。我沒搭理她。

小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我還是聽出她剛剛哭過。
我壓著火低聲問她,有什麼事?小雅問,嫂子在旁邊吧?我沒好氣地說,在,有
事就趕緊說。她的聲音很委屈:我跟我媽吵架,我媽打我。我早上就從家跑出來
了,貝貝去了外地,我現在不知道該找誰,我也不敢回家。我看了眼老婆,她正
在車裡捯飭音響,並沒有刻意聽我說話。我的怒氣瞬間消了下去,我盡量用一種
穩定的語調說,先這樣,一會我去找你。

  我掛了電話回到車裡。老婆可能聽到了我最後一句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
我就知道你是推不掉的。我裝作不好意思地說,真不是去喝酒的,兩幫子人喝酒
喝岔了,要打架,非讓我過去調解。老婆說,得了吧,又不是沒讓你去,你先把
我送回家,把車也放家裡別開了。我嘿嘿笑了一聲,開車往家駛去。

我們把東西拎到屋裡放下,我嬉皮笑臉地問老婆,你身上還有現金嗎? (我
的小金庫是放在單位抽屜裡的)老婆問我,要多少?我說給個千兒八百的吧。老
婆警惕地問,別人請客你拿這麼多錢幹什麼?我說,萬一遇到什麼事了呢?老婆
說,不行,就給你個打車錢。我暗自嘆息了一聲,打算出門之後再去找外援。結
果老婆翻了幾個兜,湊到一起還不到50塊錢,問我,夠了麼?我說,怎麼著也
得買包煙,加上坐車肯定不夠。她只好從錢包裡拿出信用卡給我說,只准取20
0,我抱著她親了一口,她推開我說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我走到小區門口附近的銀聯ATM取了1000塊錢,然後打電話給小雅,
小雅說她在護城河邊的涼亭裡。我說別亂跑了,我馬上到,小雅嗯了一聲。

我見到小雅時,她正蜷縮著蹲坐在涼亭的凳子上,靠著亭子的柱子,模樣楚
楚可憐。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三個疑似不良少年正在賊眉鼠眼地說著話。我走
到小雅身邊坐下,幾個少年看到我,嘻嘻哈哈說著什麼,然後站起來笑鬧著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我聽到他們在向這邊吹口哨。我皺了皺眉,看著小雅,她穿著一
件背心和牛仔短褲,腳上穿著拖鞋。一副憔悴的樣子,比起上次見到她明顯瘦了,
她的眼睛像個桃子,大概哭了很久。我問她,那幾個孩子欺負你了沒有?她搖頭
說,他們也剛來,估計不懷好意,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我點了點頭,
我說你現在不回家怎麼辦?她低聲說,我也不知道。我說你怎麼跟你媽吵起來了?
這段時間不是好好的呆在家嗎?她低著頭,抱著膝蓋,盯著自己的腳趾頭不說話,
眼淚卻撲落著掉了下來。我嘆了口氣說,走吧,先帶你吃點東西。我站起來,伸
手拉著她,她順從地拉著我的手跟著我。

我們到了附近一家公路餐館裡,炒了兩個菜,要了一碗湯,坐在她身邊看著
她吃。她看起來很餓,吃飯的速度很快,但也只吃了一碗米飯就不吃了。我輕聲
問她,是不好吃還是沒胃口?她低聲說,我吃飽了。我沉思了一會輕聲問她,今
天真不打算回家了?她點點頭。我把飯錢付了,帶著她打了輛車,讓司機開到玉
林路。

我找了一家相對比較便宜的賓館,要了個單間,我付了三天的房錢,服務員
問我要身份證號碼和姓名,我胡亂扯了一個填上。然後帶著小雅進了屋子,我問
她,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她點點頭,走進了衛生間。看著她仍顯稚嫩的背影,一
股柔情湧上心頭,這種感情很複雜,像是那種長輩對於孩子那般的疼惜感覺,沒
有一絲邪念。

可是當她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看著她光潔的肩頭和細嫩的鎖骨,我的小腹
下面還是熱了起來,我感覺到下體的不安和躁動。我告訴自己,今天不是乾這個
的時候。我靠在床頭,看著她把洗好的衣服和內衣褲掛在窗口,然後在我身邊坐
下。她的精神恢復了很多,她問我,怎麼沒開電視看?我呆呆地看著她,突然覺
得對這個女孩十分內疚,因為我從來沒給予她任何承諾和好處,並且在前一段時
間還上了她的好朋友。現在的她除了家人和貝貝這個朋友之外,我應該是她唯一
的依靠了吧?她見我沒說話,打開了電視,沉默地看著,其實我知道她根本沒看
進去,我也跟她一樣。

  最後還是我打破了沉默。我伸出手環著她的腰問她,你跟你媽因為什麼事情
吵起來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卻十分平靜。她說,我媽知道你了。這次輪
到我深吸了一口涼氣,問她,你媽怎麼會知道?

小雅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始末告訴了我。原來上次跟貝貝我們三個開房間的事
情被她媽的一個同事看見了,當時她在我們去的那家賓館附近的棋牌室裡打麻將,
牌局結束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了小雅我們三個從車上下來,她在門口盯著我們進
了賓館開了房間。因為小雅的媽媽在外地,一直沒有回來,而且她們不在一個部
門,天天見不到面,所以這件事情暫時沒被洩露。終有一天,她們開會時碰到一
起,對方出於「對孩子的關心」或者是看笑話的心態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小雅媽媽,
震驚之餘回家對小雅進行了拷問,小雅並沒有承認,一再堅持說我是貝貝男朋友,
因為事先小雅跟貝貝通了氣,她媽後來也就信了,但因為三個人住一間房這件不
光彩的事,小雅的媽媽還是狠狠打了小雅一頓,把她軟禁起來了,從那之後也沒
敢再跟我聯繫。聽到這裡,那晚她不願接我電話的謎團終於解開了。可是小雅接
下來的話讓我心肝兒亂顫,起因是小雅昨天晚上上網,中途去了趟廁所,她媽也
正好上廁所,經過她屋子,便進去看看,看到電腦上的QQ開著,便點開了聊天
記錄,逐條查找(她媽是主管會計,對電腦門兒清),發現我跟小雅的記錄,於
是,她心中的謎團也解開了。她勃然大怒,連夜審問女兒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今
天早晨打算帶著小雅去找我,小雅不肯,瞅機會跑了出來。

小雅最後說,我媽說今天要調我的通話記錄,我就把身份證帶著了。小雅問
我,沒有身份證她能查到我的通話記錄嗎?我猶豫著說:應該不給查,你媽在移
動有熟人嗎?她想了半天,說,好像沒有。我的心放下了一半,不過另一半仍然
是揪著的,安全只是暫時的,我知道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會通過一切瘋狂的方式
把這個事情追究到底。

我感覺天都快塌了下來,我竟然惹了一個這麼大的麻煩,心裡亂糟糟的一片。
那一刻我心里後悔死了,真的特別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回去,不去參加那個勞什子
的聚會,參加了也不要去泡妞,喝完了酒回家啥事都沒有。可如今再去想這些都
已經晚了。我本能地想去揪頭髮,卻忍住了,我不想讓她這個最後的靠山眼看著
崩塌於面前,也許在她的眼裡,我是個大人,應該能夠妥善地解決這個事情。

我們同時沉默了,可是與她不同的是,她把全部的擔子甩給了我,此時的她
十分平靜,安詳地靠在我的胸口,呼吸均勻,竟然睡了過去,留下一腔苦惱的我
思索著對策。
2010-5-6 23:42#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son_yim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23036
精華 0
積分 134
帖子 25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2-15
狀態 離線
轉自SIS,作者:xj1201

沒分章節,這應是1-17
2010-5-7 12:41#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k5839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1985
精華 0
積分 403
帖子 149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6-9-26
狀態 離線
沒錢、沒時間、沒子彈(固定要繳公糧) 的狀況下,而且太座管的這麼嚴,
竟然還可以跟兩位90後搞上,真是不簡單!

不知道後續發展會是跟小雅? 還是貝貝? 我是比較喜歡貝貝這個個性...
2010-5-7 14:26#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jxv (唐璜)
大爺
Rank: 8Rank: 8


捐獻會員  
UID 3476
精華 0
積分 523
帖子 5857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6-10-4
來自 Earth
狀態 離線
中間少了這一段

  我用力地撞擊著,肉體間發出啪啪聲響,小雅也開始動情了,發出陶醉的聲
音,我們就在貝貝面前表演著A片現場。我頭腦充血,不顧羞恥地抽動著,滿腦
子想著,去TMD,再刺激一些吧。

  我把小雅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我身上。她似乎對這種體位毫無經驗,笨拙地
上下動了兩下,小弟弟便滑脫了出來,我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腳放在地上,面對
著貝貝坐著,讓小雅坐在上面摟著我的脖子,兩隻胳膊擔起小雅的雙腿,站了起
來。

  小雅緊緊摟著我,頭緊緊貼著我的肩膀,我就在兩張床之間的過道上站著,
下體用力地挺動。我看著貝貝,看她嘴角的笑意漸漸被覆雜的神色取代,面色泛
紅,我的心頭湧起異樣的興奮。我往前走了一步,貼著她的床邊站著,把我們的
交合處完全地呈現在她的上方。

  貝貝緊張地看著我們,我聽見她試圖抑制的粗重鼻息,看見她滿面的紅潮和
漸漸迷離的眼神,她的嘴唇微微張開著,一副渴望又羞澀的神情。小雅也變得不
知廉恥,在這種異常刺激的環境下發出大分貝的叫聲。

  貝貝突然罵了一聲,你們真變態,把頭蒙進被子裡。一陣異樣的快感襲遍全
身,我感到小弟弟上某根神經跳了一下,我到了臨界點,於是把小雅抱回床邊,
我不顧一切地狠狠抽動著,血管裡的血液迅速地奔流置換,一陣暈眩感從脊椎尾
部瞬間直達腦部,我聽到我的喉管發出一聲悶哼,積蓄了一夜的精液噴薄而出。

  周圍的景物一片迷茫而後又漸漸清晰起來,身下這個女孩的身體的熟悉感覺
迅速地在腦海中抽離,我伏在小雅身上顫抖了幾下,疲憊地抽出了小弟弟。我突
然感到一陣羞恥,不好意思再看小雅,匆忙地走向衛生間。


[ 本帖最後由 jxv 於 2010-5-7 18:34 編輯 ]
2010-5-7 16:02#5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櫻桃蟲蟲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23512
精華 0
積分 2
帖子 7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08-3-6
來自 宇宙深處
狀態 離線
真是寫的好.描寫一個男人婚後的心.寫的購細膩
把一個男人色大膽小怕狗咬的心描寫的淋漓盡致
太精采了.還有續集請加油.......




孩子  努力你會成功的
2010-7-23 14:35#6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xuhaohao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55564
精華 0
積分 1
帖子 16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10-4-12
狀態 離線
仿照电影手机里的话,作者真是有心有胆,关键是有贼啊。一气看完,真是感同身受,再道貌岸然的男人也是靠小头来指挥的。不过法阵似乎不妙啊,看作者究竟如何过关,期盼下回分解。
2010-7-29 15:57#7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sendspace
註冊會員
Rank: 1



UID 3316
精華 0
積分 8
帖子 30
閱讀權限 9
註冊 2006-10-3
狀態 離線
很真实,不过挺同情这两个女孩子的。
这狗日的社会。
2010-7-30 16:30#8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54167 second(s), 14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8 0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