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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 作者：波波
不一樣
作者：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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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寫短篇！今天手癢寫了一篇，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情色作品？
隨便看看，勿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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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第一次跟我上床你腦袋想些什麼？」做愛後我略帶疲倦，刻意將
身體遠離你，以免兩人體溫激出一身汗水。
「冷氣實在舊了，一點也不涼！實在該買部新的。」你吸了一口煙，自顧
自的說話。
「喂！我問你，第一次跟我做愛的時候，你腦袋都想些什麼？」我捏了你
一把，再問。
「妳說哪一次？是８５年春天在墾丁的那次嗎？」
「那才不是第一次！莫非你忘了？」
「怎麼會忘記？那一天妳穿細肩帶背心、低腰短褲，我被妳迷得暈頭轉向
，才會一不小心失身給妳！」你的語調平緩，我完全聽不見你那天的衝動。
「是嗎？那是什麼日子？」老實講我也忘記當天我穿什麼衣服，也許是套
裝、也許是Ｔ恤牛仔褲、也或者只是輕便的運動服，只不過我記得我獻身於你
的日子，以及地點。
「等一等！我先調調冷氣，運動之後血液循環加速，排汗量增加，實在熱
得受不了了！」你光溜著身子站起身，拿起遙控器猛按一通，似乎覺得沒作用
，跑過去連連敲了冷氣幾下。
「幹！爛機器！需要的時候不涼，不需要的時候冷得讓人發抖，什麼日本
第一品牌，簡直吹牛大王．．．」你咒罵著冷氣，肚子上的肥油微微顫動，就
像你壓著我的時候，讓我感到目眩。
你胖了！工作三年之後就發胖了，不僅發胖還帶些慘白，就像市場架子上
去毛之後的肉雞，完全看不到初識時候的你。
「想什麼？那一天我高興都來不及了，還能想些什麼？」躺回我身旁，你
繼續說道。
「真的很高興？」你貼著我手臂的肌膚粘粘的，可是涼多了，大概在冷氣
送風口降低了不少溫度。
「怎麼不高興？我們男人剛認識女人，便想剝開她的胸罩，剝開胸罩之後
，便想脫掉她的三角褲，然後，我們就想把自己的肉棒插進去，讓女人狂叫不
停，那就算大功告成！」
「就在那個時候，你心裡想些什麼？」我緊迫盯人的問道。
「還不是想著：幹到了！幹到了！我幹到了這個女人！」你淡淡的說。
就只是征服女人身體的成就感嗎？原來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叫做“女人”的
圖騰，沒什麼特殊含義，我接著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注意妳的反應，看自己能不能讓妳滿意，當然囉！我也要感受
妳身體所帶給我的快感，並且試圖壓抑它！」
「壓抑什麼？」
「壓抑想射精的慾望，妳知道，我們男人很在乎自己能不能持久的嘛！」
你想當然爾的回我。
「你真認為我們女人在乎？」
「如果不能持久，妳們欲求不滿，一定會怪我們不中用的，就算妳們不在
乎，我們男人還是會在乎的。」
「算是一種迷思囉！」
「不！應該說是男性優越感，我們不能容忍自己在妳們之前繳械，那會傷
害男性自尊！」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你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捻熄，一股殘煙籠罩你的臉。
青色煙霧裡的你的臉有點陌生，蒼老、無趣，就像自己清晨第一次照見鏡
子裡的我的臉，曾幾何時，青春已然不再，歡笑的日子遺落在過往的沙灘上、
山嶺裡，那總是相隨的兩個足跡，一個是你，另一個是我，只不知是不是現在
的你和我？
有時候真的很難認清現在的自己－就像我始終想不起以前的你。
「我們再做一次好嗎？」我翻身騎到你的身上，你的陰莖軟垂，黏糊糊的
在我股間滑動，我聞到一股腥羶的氣味，是由我倆身體分泌出來的。
以前的你從不讓分泌物在身體上乾凅，你會溫柔的替我擦拭，然後是自己
，其實我覺得那沒關係，然而我卻喜歡看你的細心，體會你對我的疼愛。
你說：「那髒！」曾幾何時，它卻變成不髒了呢？
你皺皺眉頭說：「又熱又累！就算我想，小弟弟也不爭氣呀！」你抱著我
靠向身旁，我彷彿看見一些回憶的影子。
我哼聲：「討厭！你剛才還說怕女人看你不中用，怎麼現在就不同了？」
是呀！怎麼能夠一根陽具抵著我卻悶聲不響的呢？
「的確是不同了！現在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怎麼會一樣呢？」你徐徐的說，
瞥一眼床頭的鬧鐘，似乎感覺不是睡覺的時候。
「到底是那裡不同？」我追問，心裡有一股氣。
「反正就是不同嘛！我們認識那麼久，怎麼可能一成不變？」你拿起壹週
刊，翻了翻覺得無趣，移開我身體，踱到冰箱提了兩瓶可樂遞給我一瓶，笑著
說：「喝瓶涼的嘛！這種天氣做愛多累，還不如喝冷飲的好！」
我嘟嘴不依：「你不說那裡不同，我就不喝！」唉！這種年紀也只能在你
面前撒嬌的囉！
「好嘛！好嘛！老實告訴妳好了，現在妳的身體我已經熟的如同自己身體
，面對自己身體我那裡提的起性趣？妳總該明白，我愛你就如同愛我自己！」
還好你聰明！一句話就把我的怒氣全消彌，我摳著你陰莖上白堊般的粉灰
，徐落的粉末是記憶的結晶，隨著時間斑駁、脫落！
也許喝可樂的確比做愛來的好！我心底也這樣想。
「可是還不睏耶！我們做什麼好呢？」
「我們去看午夜場電影？」我提議，記不得多久沒上電影院看電影了，那
一對帶著報紙在走道上打地鋪連看兩場電影的男女，真的是我們嗎？梅爾、吉
勃遜，你喜歡學他習慣性脫臼的疵牙咧嘴表情，不知他是否隨著我們衰老、乏
味！
「不好吧！還要開一大段路程，停車也麻煩！」你說。
那一年我們可是擠公車到電影院的，２０４路公車，足足等了十五分鐘，
你都不嫌累！我撇了撇嘴，再度提議道：「那我們到前面轉角吃小七切仔麵好
了？」只一個路口，你不好意思拒絕吧！
「你看我這樣！還敢吃消夜嗎？妳也不瘦了，不怕吃了以後多出幾圈游泳
圈嗎？」你捏了我一把小腹上的皮脂警告說。
「．．．」
「我們看電視吧！看累了正好入睡．．．」打開電視，你拿起遙控器跳選
著頻道，藍色光影像炸開的利箭，一道道向我們投射而來。
「頻道越多，選擇越難，好像很多節目可以看，卻又好像沒有一個節目值
得看．．．」你喃喃自語。
「哦．．金澤文子耶！我們看這個好了．．．．」你停在彩虹頻道，裡頭
一個妖嬈的全裸女人，正和兩名男子交媾，抑揚頓挫的呻吟聲顯得虛假無比。
「這種天氣看人家做愛不累嗎？還不如我們到公園走走、吹吹涼風！」這
可是你說的。
喝完最後一滴可樂，你自言自語的說：「那不一樣．．．．」一道道藍光
打在你身上，蒼白的皮膚顯得詭異，只不過你的臉上開始泌出汗水，不是冷氣
故障造成的汗水，是強烈藍光造成的汗水！
「又是那裡不一樣了？」我問。
「反正就是不一樣嘛！」你對著電視笑了笑，居然不是對我！
你沒回答！其實我由你吋吋揚起的陰莖也能夠得知。
我真希望自己是你生活中的某個陌生女子！也許，未必一定是你！
「改天把冷氣機修好，我們再努力生個ＢＡＢＹ吧！」你心不再焉的說。
軟垂的陽具已經一反疲態，劍拔弩張的指向電視，居然也不是對我！
「唉！」我嘆了一口氣，只希望明天快快把冷氣修好！
也許．．也許小孩比你來得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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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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