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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惡魔的童貞 01-55 作者: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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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童貞 01-55 作者:小手

惡魔的童貞

作者:小手


    附人物表

    蘇雪舫嬌憨,(母)舒情。

    祁語嫣吝嗇,(母)季娃娃。

    董冰倩短髮陰險. 嚴校長卑鄙好色。

    米寶兒(四十一歲)慵懶。

    周子露變態. 駱秀儀大家閨秀(母郭芸兒)。

    李蕾蕾高傲。萱萱幹練,王惜惜放蕩。

    秦樂瑤(琴姨)本文第一大美人,性格矛盾,貪慕虛榮. 妖艷男子絕美,是
羊歇雨師姐。

    羊歇雨智商很高,情商很低,很野性。





    楔子

    人的不幸似乎總伴隨著風雨交加。

    九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海寧市地鐵站前上演了淒涼的一幕,一位小孩
跪倒在地鐵站口,雙手抱著一位美貌婦人的雙腿拚命呼喊:「媽媽別走,你別走。」

    美貌婦人強忍著眼淚,硬起心腸道:「結衣,你別怪媽媽,要怪就怪你沒出
息的爸爸。對不起結衣,媽媽必須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等媽媽安頓好了再
回來接你,外面下著大雨吶,你別亂跑,姑姑正趕過來接你回家。」

    說完,美貌婦人狠心推開小孩,獨自走進地鐵站,惹得路人紛紛測目,小孩
悲傷頓足,淒厲的哭聲迴盪在空曠的地鐵站。

    「媽媽,媽媽回來,媽媽回來……嗚。」

    終於,悲傷過度的小孩在他母親背影消失的瞬間昏厥在地。一位老者撥開圍
觀的人群,給小孩掐捏人中,不一會,小孩悠悠醒來,只是醒來後又哭喊著母親
.




    第01章         花美男

    當身穿緊身豎紋白襯衣,齊膝黑筒裙,黑色高跟鞋的羊歇雨走進教室的一瞬
間,教室裡靜得令人窒息,所有同學都注視著這位既陌生又美麗的女人,大家心
裡不禁問,難道她就是嚴校長所說的語文代課老師?

    「同學們好,我叫羊歇雨,嗯,綿羊的羊,歇息的歇,下雨的雨,我就是你
們的代課老師。你們的周老師因為身體不舒服,暫時休息一個星期左右,在周老
師休息的這段時間裡,由我來代她的語文課. 」

    站在教室的講台前,羊歇雨柔和的聲音像一縷溫暖的春風吹進同學們的心裡,
她轉過身去,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大名,筆跡清秀端莊. 「羊老師好……」

    羊歇雨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這張標準的瓜子臉清秀得彷彿不食人
間煙火,一頭瀑布般的烏黑長髮隨著修長的雙腿來回踱步而無風自動,靈動的大
眼睛似乎要問高3五班的同學:我漂亮嗎?

    答案全寫在了同學們的臉上,大家都被羊歇雨的美貌所震撼,雖然她的名字
古怪了點,但絲毫沒有影響同學們對她的評價. 米結衣在心裡默念了三遍羊歇雨,
已然覺得這名字朗朗上口,韻味無窮,簡直名如其人,充滿了吸引與想像,不知
為何,再默念一遍羊歇雨三個字後,米結衣的臉微微發紅,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
象,在此之前,沒有一個女人能令米結衣臉紅,更沒有一個女人的名字能讓米結
衣重複默念,雖然班上美女如雲,雖然學校裡佳麗遍地,但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
吸引米結衣的注意。

    「請同學們翻到第十頁。」

    羊歇雨沒有跟同學們嘮叨更多的閒話,她很快進入老師的角色,她不想在僅
有的七天代課時間裡砸了周子露的面子,畢竟是周子露在嚴校長面前極力舉薦羊
歇雨做代課老師。

    米結衣在恍惚走神,羊歇雨在講台上說些什麼,他幾乎聽不進腦海,他只是
怔怔發呆,早晨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窗子照射在他俊美的臉上,給他陡增了幾分朝
氣,也多添了一絲嬌柔,他朗目星眸裡全是羊歇雨影子,高挺的鼻子因為呼吸急
促而微微上翹,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細長直線,他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
現在大家念一遍這篇文章。」

    羊歇雨剛交代完,教室裡便響起了朗朗讀書聲,她終於有時間放鬆自己緊張
的心情,畢竟以前從未做過老師,雖然她是師範學院的尖子,但畢業後一直放縱
自己的懶惰,反正不用上班也不愁吃穿,除了家境富裕外,眾多的愛慕者都爭先
恐後給她獻慇勤,昂貴的禮物幾乎堆滿了家裡的小香閨,如果缺錢,她只需從禮
物中拿出一隻「刁舵」以半價轉手就有三十萬的花消入袋,何必辛辛苦苦地去吃
粉筆灰,卻換來微不足道的薪水。

    其實,做老師一直是羊歇雨的理想,站在講台上,她有一種難言的滿足,在
未來的一個星期裡,她既可以體驗做老師的樂趣,又要達到一個難以啟齒的目的。

    「子露說得不錯,這裡到處是小帥哥,四排C位的莊儔濃眉大眼,三排F位
的鄧海龍笑容迷人,二排G位的單文舉氣質猶佳。」

    喃喃自語的羊歇雨一邊漫不經心地流覽講台上的學生考勤表,一邊用靈動的
大眼睛搜尋印象深刻的男生,突然,一個奇怪的名字躍入她的眼簾,她疑神細看,
心裡默念了三遍:米結衣,米結衣,米結衣。

    米結衣是誰?順著學生考勤表上顯示的位置,羊歇雨在第一排L位上找到了
米結衣,眼光落到米結衣臉上的一剎那,羊歇雨的心猛跳了幾下,她趕緊把目光
轉移,可沒過三秒鐘,她又再次將目光對準了米結衣,天啊,他是男生還是女生?
考勤表上明明寫著是男生,可他看起來就像女孩,不但相貌像女孩,連嬌柔的氣
質,連安靜的神態都宛如一位含苞待放的少女,只不過他頭髮短了點而已。

    羊歇雨很意外最後一排的位置上竟然有這麼一位花美男,他連名字都像女人。

    羊歇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猶豫一會,終於邁開腳步走向正朗朗讀書的
同學,她想借此觀察米結衣到底是男還是女。

    「她走過來了,她為什麼看我,是因為我沒念課文嗎?」

    米結衣趕緊垂下眼簾,剛把課文翻到第十頁,眼睛的餘光已捕捉到黑裙子的
影子,鼻子聞到一股不知名的幽香,他瞥一眼黑裙子下緩緩走來的黑色高跟鞋,
發現鞋面露出的兩排晶瑩玉趾上塗著點點黛藍. 他有些興奮,卻因為黑色高跟鞋
在原地打轉而變得異常緊張,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他很矛盾,既希望高跟鞋離
開,又希望高跟鞋就停在身邊。

    終於,高跟鞋離開了,米結衣默默注視著那翹翹的後臀鬆了一口氣,他仰起
了俊美的臉,沒想到羊歇雨突然擰轉身……

    四目交接,米結衣忽然全身一顫,一股熱流從脊椎傳來,閃電般通過睪丸從
海綿體衝出來,黏呼呼的液體濕了褲襠. 「咦,他怎麼了,臉色為什麼突然蒼白,
是不是不舒服?」

    羊歇雨奇怪地看著米結衣,她發現米結衣在哆嗦,心裡不禁冷笑:「哼,原
來是偷看我的屁股,想看又怕,真是膽小鬼。」

    羊歇雨暗暗搖頭,以為米結衣膽小如鼠。這不奇怪,像女人的男人多半懦弱。

    如果羊歇雨真認定米結衣膽小懦弱那就大錯特錯了,他表面柔弱,內心剛強,
他花美男的外表既掩蓋了他的強勢,也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煩擾,很多女生以為他
善良可欺,都主動接近他,指使他,命令他,甚至非禮他。

    起初米結衣很不適應,不過,他很快就意識這些主動接近他的女生並無惡意,
她們只不過想引起米結衣的注意,不管怎樣,即便示愛不成功,也能在米結衣身
上找到欺負人的快感。

    米結衣很懶,像女人一樣懶,懶得爭鬥,懶得說話,就算被女生欺負了也懶
得反抗,如果心情好,如果欺負他的女生可愛,米結衣會默默地承受,如果欺負
他的女生面目可憎,他會選擇冷漠離開,如果遇到女生示愛,他會毫不猶豫拒絕,
所以,高中的三年裡,米結衣這位俊美之極的男生居然沒有多少花邊新聞,校園
只流傳他很「娘」都以為他只喜歡男生,討厭女生。

    有了這個傳聞,男生們很自然躲開米結衣,他沒有親近的同學,沒有朋友,
他越來越不愛說話,越來越孤僻,校園裡有一片竹林,很多人都看到過米結衣孤
單的身影被竹林淹沒. 「又有誰能懂我,又有誰能打動我的心,難道普天之下都
是庸脂俗粉?」

    沒見到羊歇雨之前,米結衣時常會發出悠悠的感歎,他只覺得世間的女子除
了自己的親姑姑外都是庸脂俗粉。

    學校裡確實佳麗遍地,二班的董冰倩,六班的駱秀儀,都是學校的極品美女,
尤其是本班的祁語嫣,蘇雪舫更是公認的校花級人物。可這些女生都無法得到米
結衣青睞,偏偏這些女生都被米結衣俊美的外表,獨特的陰柔以及孤僻的氣質所
吸引,就算被米結衣拒絕了很多次,小美女們仍癡心不改。

    「米結衣同學. 」

    「到。」

    米結衣嚇了一跳。

    羊歇雨又回到米結衣身邊:「請你很有感情地朗誦文章的最後兩段。」

    米結衣緩緩站起來,在全班同學的目光注視下搖了搖頭:「我不念。」

    羊歇雨一愣,微慍:「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感情。」

    米結衣冷漠地看向窗外,目光所及之處恰是那一片常去的小竹林。……

    今晚仍然屬於「愛巢」酒吧開業十週年慶典的日子,所有VIP尊貴會員仍
可以享受一次三折消費. 羊歇雨是「愛巢」的常客,這間名聲遐邇的酒吧一直是
羊歇雨的快樂之源,這裡有最迷幻的燈光,最動人旋律,更重要的是,這裡幾乎
是全市美女的聚集地。在「愛巢」與別的美女爭香鬥艷最能令羊歇雨血脈賁張,
只要踏進「愛巢」羊歇雨就充滿了激情。

    可今晚,羊歇雨的情緒並不高,她拒絕了很多男人的邀請,選擇了一個角落
位置自斟自飲,沒有加冰,她手中的MARTINI比較濃烈,只喝了小半杯,
羊歇雨就覺得兩頰發燙,身體發熱,似乎興奮的細胞已將委靡的情緒一掃而光。
她脫下了外衣,露出了性感的吊帶小背心,圓潤的香肩上,一條勒痕在迷幻的燈
光下若隱若現,她伸出尖尖手指,鬆了鬆因為胸脯過於沉甸而造成吊帶對肩膀的
壓迫,沒想香肩柔滑,那吊帶竟意外滑落,她一聲驚呼,倉促間只能雙臂橫抱在
胸,堪堪避免了一次春光乍洩。

    「咯咯,真可惜,這麼噴血的美景要是讓趙承一看到,估計他又要在你面前
跪下來了。」

    一位妙齡的時髦女郎突然出現在羊歇雨身邊,見到羊歇雨的窘樣,她笑得彎
下了腰。

    「周子露,請你別再跟我提這個人。」

    羊歇雨拉上了吊帶,憤怒的氣息加重了胸前的沉甸感,原來這位突然而至的
妙齡女郎就是高3五班的語文老師周子露,她也是羊歇雨的「死黨」三天前,羊
歇雨意外地提出了想去周子露所在的學校做代課老師,體驗一下做老師的樂趣,
條件是送出一條LEE新款牛孜褲給周子露,代課時間為一星期。

    周子露無法拒絕,LEE新款可不便宜,何況有人代課,她可以舒舒服服地
休息一個星期,這樣的好事又豈能錯過,反正這事情一點都不難辦,她只需向嚴
校長撒個嬌,說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就輕鬆搞定。

    見羊歇雨發怒,周子露撇了撇嘴,端起了一杯MARTINI,嘴上有些酸
溜溜:「哎,真不懂你心裡想些什麼,人家趙公子有錢有勢,才貌雙全,與你年
齡又般配,對你又死心塌地,你還挑什麼,我可告訴你喔,再過幾天,你就二十
六大壽了,時光荏苒,青春易老,別到時候到處找後悔藥吃。」

    周子露所說的趙公子叫趙承一,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他父親是一家上
市公司的董事。

    「我說過一百遍了,絕不後悔。」

    羊歇雨猛拍了一把桌子。

    周子露很不已為然:「羊歇雨,你現實點好不好,如今這年代哪裡還有適合
你的處男,除非你找那些讀書的學生,說不準現在連中學生也難覓到處男,你總
不會對小學生感興趣吧。」

    話音未落,羊歇雨甩甩長髮,吃吃笑道:「我敢肯定米結衣就是處男。」

    「噗。」

    一小口MARTINI還沒有咽進嗓子就噴了出來,周子露瞪大了眼睛:「
你……你求我讓你去代課幾天就……就是為了要找處男?」

    羊歇雨只笑不語,又甩了甩長髮,隨著酒吧裡的音樂節拍扭動曼妙的身體,
她的腰很細很軟,彷彿兩隻手掌就能合攏. 「羊歇雨,你瘋了。」

    周子露尖叫。





    第02章         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羊歇雨輕蔑一笑,抬起了尖尖的下巴:「沒瘋,很正常,我無法忍受我的第
一次給那些臭男人,我要堅定我的信念,我的處子身就只能給處男,我的第一個
男人必須是童貞,他年紀比我小無所謂,即便我們不能白頭偕老,我也不後悔。」

    這是周子露聽到過最匪夷所思的謬論,以前偶爾聽羊歇雨提及尋找童貞的話,
都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卻是真的。

    「噢,我的天啊,你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了,現在你告訴我,米結衣怎麼就一
定是處男?」

    「憑感覺. 」

    羊歇雨詭異地笑了笑,她清楚的記得米結衣從課椅站起來時,褲襠隆起了一
個小山包。

    周子露越發著急:「他喜歡你嗎?」

    羊歇雨微微點頭:「憑感覺,他喜歡我。」

    周子露忍不住嘲笑:「我聽說米結衣是個變態,他只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你看他的樣子,哪點像男人?我連他的喉結在哪都沒看見。」

    羊歇雨很自通道:「他才十七歲,或許發育晚了點,過兩年一定有喉結. 」

    周子露著急壞了,她斷定羊歇雨已經走火入魔:「你就算要在我們學校找處
男也應該找單文舉,莊儔之類的,為什麼偏偏要找不男不女的米結衣?不行,你
不能找米結衣,我不能讓好朋友走錯路,選錯男人。」

    「九頭牛太少了,九十九頭牛也不能阻止我的決定。「羊歇雨從小倔強,她
認定要做的事情,九百九十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何況半瞎老頭說的話已經烙記在
羊歇雨心裡,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羊歇雨。」

    羊歇雨淡淡道:「約你出來,不是要你吼我,你如果真是我的好朋友,就告
訴我米結衣的情況. 」

    喝下一口MARTINI,羊歇雨懶洋洋地依偎在周子露懷裡,聽周子露娓
娓道來。

    「米結衣五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他從七歲開始誰都不跟,就跟她姑姑生
活,是他姑姑把他養大,他姑姑沒孩子,丈夫很早以前就死了,留給她一大筆遺
產,所以,就當米結衣是自己的孩子。我見過他姑姑,她樣子有點像你,也是一
位很漂亮的女人,她很寵愛米結衣,或許是他姑姑過於寵愛米結衣的緣故,米結
衣看起來有點娘娘腔,有時候穿的衣服很中性,不認識他的人,第一眼都覺得他
是女人。「羊歇雨歪著腦子回憶道:「他的眼睛很迷人,比你的眼睛還好看,他
的鼻子高鋌而秀氣,他的嘴唇很薄,他的皮膚好像比我還細膩,他白得很健康,
就是有點瘦。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對不對?「周子露詫異道:「你才上課一天,怎
麼都知道?別跟我說又是直覺. 羊歇雨狡黠道:「這次不是直覺,是準確判斷,
我故意點名叫米結衣朗誦課文,班上的女同學都看著他,很多女同學的眼裡都流
露出興奮和期盼,這是女孩對異性崇拜的目光。「周子露問:「他讀課文了?「
羊歇雨臉色微寒:「氣死我了,他居然不讀,連睬都不睬我。「「他說什麼了?
「周子露暗暗欣喜,眼裡閃過一絲怪異的神采。

    羊歇雨撅著小嘴:「他說沒有感情朗讀. 「說完,與周子露一起哈哈大笑。

    「他跑不出我手心。」

    羊歇雨又喝下了一口MARTINI,仍然不加冰,她身體熱得發燙,她的
大眼睛裡有火一樣的東西。

    周子露瞅準時機,乘機敲一筆:「我今天逛街看中了一隻手袋,只可惜囊中
羞澀,如果你羊歇雨能贊助一下,我會很開心。」

    羊歇雨可沒醉,她眨眨眼,吃驚道:「莫名其妙,找我贊助幹什麼,你姿色
上乘,找一條大水魚幫你買單應該不難. 」

    「我明天就回去復課. 」

    周子露遠眺狂舞的人群,臉不紅,心不跳。

    「你……什麼牌子?」

    羊歇雨有發飆的意思,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

    周子露暗暗好笑,得意之色全在臉上:「好像是義大利牌子。」

    「我有一隻LV,明天送給你。」

    羊歇雨笑瞇瞇的,其實她很想一拳打爛周子露的鼻子。

    「我還要看看是什麼款式。」

    「周子露。」……

    「姑姑,你累麼?」

    六月的天氣有點熱,洗澡後的米結衣卻穿上一條長長的睡褲,穿上了一件長
長的睡衣。相反,捲縮在沙發上的米寶兒穿得很清涼,薄薄的睡衣裡若隱若現,
豐腴渾圓之處只橫掛著一條很小的半透明蕾絲內褲,裸露的雙腿懶懶地曲疊在一
起,妙處的烏黑時隱時現,她根本不在乎米結衣就在身邊。

    米寶兒不是小孩,而是一位風韻芳菲的女人,她是米結衣的親姑姑。雖然已
年過四十,但保養得體,看起來就像一位剛成熟的女人,又懶又乖的寶寶,她雪
白的肌膚與米結衣一脈相承,都很柔滑,都很健康。

    「不累。」

    米寶兒的聲音既軟又糯,很有磁性。

    米結衣走過去,坐在米寶兒的身邊:「累的話我幫你按摩。「米寶兒瞄了一
眼米結衣秀氣的手掌,微微意外,平日裡一言不吭的他居然主動說話,主動要求
幫按摩,他還臉紅了。米寶兒眨了眨迷人的雙眼,懶洋洋問:「結衣,你今天怎
麼了?「「沒呀。「米結衣略顯忐忑,俊美的臉更紅了。

    米寶兒抿嘴輕笑,悄悄用潤滑的膝蓋頂了頂米結衣:「我是你姑姑,你騙不
了我,快說,有什麼開心的事?「米結衣想了半天,終於結結巴巴道:「我……
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猶如聽到了石破天驚的消息,米寶兒觸電般從沙發上坐起來,睜大了迷人的
眼睛:「真的麼?太好了,她是誰?「「我不想說. 「米結衣更慌張了。

    「蘇雪舫?「米寶兒急問。

    米結衣柔柔地搖了搖頭. 米寶兒又追問:「祁語嫣?「米結衣依然搖頭. 米
寶兒狐疑地看著不安的米結衣,突然眼前一亮,拉著米結衣的手臂道:「你說的
是女人,不是女生,難道不是你學校的女孩?」

    米結衣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很神迷,彷彿羊歇雨就站在他眼前。

    著急的米寶兒忍不住嗔怪:「笑什麼,快說呀。」

    這件事對米寶兒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米結衣剛生下來那會,米寶兒就對米
結衣有無限的疼愛,因為米結衣長得秀氣,米寶兒乾脆給米結衣當成女孩來打扮,
整天如花蝴蝶般,這原本只是好玩,沒想米結衣越長越像女孩,性格也越來越陰
柔,直到七歲那年要讀書了,米結衣才脫下女孩妝,還原男兒身,只是他身上的
女孩氣質愈加濃烈,為此,米寶兒深深的懊悔,她想盡了一切辦法讓米結衣陽剛
一些,無奈收效甚微。

    見米結衣只笑不語,米寶兒有幾分惱怒:「不說拉倒。」

    躺回沙發上,卻是心有不甘。

    米結衣洞悉米寶兒的心思,也不忍心讓姑姑生氣,扭捏了片刻,終於開口:
「姑姑,你有沒有遇到過一見鍾情的男人?」

    米寶兒見米結衣反問,不禁又好笑又好氣:「沒有,姑姑不相信一見鍾情。」

    米結衣悠悠道:「我對她一見鍾情。」

    米寶兒小心試探問:「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米結衣點點頭,柔聲說:「知道,她也喜歡我。」

    「她跟你表白了?」

    米寶兒忍住激動。

    「沒有,我只跟她說過三句話。「米結衣笑了,笑得很純真。

    宛如一盆冷水澆到頭上,米寶兒好不鬱悶:「才說過三句話,你就知道人家
喜歡你?「「感覺. 「米結衣輕輕地說. 米寶兒半信半疑,歎了歎,安慰道:「
不管怎樣,只要你喜歡女人就行,你喜歡哪個女人姑姑都贊成。「米結衣眼睛一
亮,一句「如果我喜歡姑姑呢。「剛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吞進肚子裡,轉而改口
問:「姑姑,你以為我會喜歡男人?「米寶兒撲哧一笑,猛搖頭:「我可沒這麼
說. 「嘴上沒說,她心裡卻是這般想。

    米結衣心思細膩如女人,早知道米寶兒為他所做的一切,感恩之情突然氾濫,
「姑姑,你放心,我很正常,我喜歡女人,尤其喜歡像姑姑這樣的女人。「「姑
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女人?「米寶兒心花怒放,從沙發上彈起,一雙雪白的手
臂緊緊抱著米結衣的胳膊,高聳的地方毫無顧忌地摩擦米結衣的身體,孰不知,
今天的米結衣已經不是以前的米結衣,米寶兒這種有意無意的挑逗已令米結衣心
猿意馬. 「姑姑善良,聰明,漂亮,肉肉的。「說到最後,米結衣悄悄看了看米
寶兒的大胸脯,那裡一雙比水蜜桃還美的山峰。

    「什麼肉肉的?」

    近在咫尺,米寶兒很輕易察覺到米結衣的眼神有些異樣。

    米結衣小聲暗示:「豐滿的意思。」

    米寶兒臉微紅,氣不打一處來:「姑姑很多肉嗎?」

    米結衣平靜地點點頭:「嗯,尤其胸部很肉肉,很漂亮。」

    「喲,你也知道姑姑的胸部好看?」

    米寶兒一點兒不覺得米結衣輕佻,反而挺起了高聳渾圓的胸脯,心裡在想:
只要你米結衣喜歡女人,喜歡看女人的身體,我就是給你看光光也願意,你可是
我們米家的獨苗,我們米家全靠你延續香火了。

    米結衣臉更紅了,他不知道米寶兒為什麼挺起胸脯,還當著他的面托起了渾
圓的山峰,看見激凸的雙點,米結衣只覺得全身燥熱,熱血奔騰,說出的話又大
膽又直接:「好看,非常好看,姑姑以為我有同性的傾向,於是平日裡故意穿很
少的衣服刺激我,我為了能看姑姑的胸部,乾脆假裝不喜歡女人,這樣,姑姑就
會一直刺激我,我就能一直看下去。」

    米寶兒呆住了,心如鹿撞,腦子裡一片亂哄哄的:這是結衣嗎,他怎麼突然
變了,是了,他成熟了,雖然成熟得晚一點,但畢竟成熟了,他喜歡女人,喜歡
女人的身體,他好像有反應了。米寶兒的視線在米結衣隆起的褲襠上一掃而過,
臉上沒來由地發燙,嘴上都是怨念:「結衣,你學壞了,居然連姑姑也戲弄。」

    米結衣羞澀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戲弄姑姑了,我要看就大膽看,我不再
克制我的感情,那個女人也像姑姑一樣,全身肉肉的。」

    「小鬼頭,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快跟姑姑說,那女人是誰?」

    米寶兒驚喜交加,米結衣的話很明白,他拿「那女人「與米寶兒相提並論。

    「她是我們新來的代課老師。」

    這次,米結衣沒有再隱瞞. 「老師?」

    米寶兒大吃一驚. ……





    第03章         滅了她

    小竹林依著學校的圍牆而長,雖不算茂密,但有風刮來,嘩嘩的聲音總能傳
遍寂靜的校園. 這裡曾經是蹺課學生與遲到學生的天堂,因為順著竹子就能翻牆
而出,同樣,遲到的同學也能順著竹子翻牆而入。不過,自從圍牆頂上加了碎玻
璃之後,這裡就人跡罕至了,偌大的一片小竹林,有時就只有米結衣纖瘦的身影。

    很意外,早讀的鈴聲剛過,小竹林卻來了兩位貌美的小女生,一位是蘇雪舫,
一位叫祁語嫣,她們都是高3五班的學生,她們都是學校裡無可爭議的校花。

    「怎麼辦?」

    祁語嫣憂心忡忡,她的眼睛又大又圓,絕美的鵝蛋臉如煮熟的雞蛋一樣嬌嫩,
只怕碰一下都會破。

    「我看不用太擔心,她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周老師回來了,她
自然滾蛋。」

    蘇雪舫咬咬牙,目光如刀,可她紅唇貝齒,同樣嬌美如花,縱然眼光再嚴厲
也不能讓人害怕,真不知道米結衣為何對這兩朵絕美的校花熟視無睹。

    祁語嫣撅起了小紅唇:「我就擔心結衣被她勾引,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哼,
我從來沒見過結衣對女人臉紅,那一次我們衣服都不穿,結衣連看都不看,更別
說臉紅了。」

    祁語嫣說的那是一次,是學校組織春遊的時候,地點是一處風景如畫的瀑布
泉,除了米結衣之外,所有的同學都下水嬉戲,米結衣卻成了衣服物品的看管員,
蘇雪舫與祁語嫣只玩耍了一會就回來換泳衣,野外無遮羞地,兩少女只能將一塊
兩米長寬的塑膠布綁在兩根小樹枝上當做臨時更衣處,不料野外風大,塑膠布被
吹得亂舞,兩少女害怕春光洩露,就央求米結衣幫忙抓穩塑膠布一角,米結衣應
允,抓穩了塑膠布,兩少女逐得以更衣,少女胴體如夢似幻,美不勝收,然而近
在咫尺的米結衣始終一聲不吭,眼觀別處,直到兩位美少女更衣完畢。

    這事令蘇雪舫與祁語嫣印象深刻,私下說,如換成別的男生,估計早大飽眼
福了。

    此時,蘇雪舫越想越氣,跺了跺腳,恨恨說:「真煩死了,還有不到一年的
時間我們就畢業了,本來約好畢業後我們再公平競爭,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代課
老師,唉,我不擔心董冰倩,駱秀儀,更不擔心其他女生來搶,大家都以為結衣
只喜歡男生,不喜歡女生。哪知結衣竟主動喜歡上那羊歇雨,他們才第一次見面。」

    祁語嫣顫聲道:「關鍵是,那羊歇雨也喜歡結衣,她半節課時間都盯著結衣,
氣死我了。」

    蘇雪舫抬起嬌憨的美臉,直勾勾地看著竹林上的白雲幽幽歎息:「她還長得
不錯. 」

    祁語嫣一聽,又怒又急,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嗚,怎麼辦呢。」

    蘇雪舫跺跺腳,握緊了兩隻小粉拳:「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祁語嫣連連附和:「對,我們不能等到畢業,我們要主動出擊,結衣必須屬
於我們其中一人。」

    蘇雪舫道:「先回教室,今天看看是什麼情況,如果有苗頭……」

    祁語嫣大聲喊:「滅了它。」

    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的校園傳了好遠,她們剛離開,從竹林深處走出了一位身
材苗條的秀麗少女。……

    又到了語文課. 高3五班的同學又窒息了,羊歇雨還是齊膝黑筒裙,黑色高
跟鞋,只是換了一件質地閃亮的淡藍色底黑豎條紋襯衣,襯衣修身緊窄,把她異
常高聳的胸部勾勒得呼之欲出,更特別的是,羊歇雨修長的雙腿穿上了黑色絲襪
. 鄧海龍不笑了,他握緊了拳頭. 單文舉的呼吸很急促。

    莊儔閉上了眼睛又睜開,他一定是想看仔細些,班上所有青春期懵懂少年都
經受著強烈的視覺衝擊。

    蘇雪舫與祁語嫣臉色蒼白,嫉怒攻心。

    如果說昨天羊歇雨的打扮有八分,那今天她應該得到九分。

    羊歇雨在笑,她故意沒有看米結衣,但憑感覺,第一排最後的位置有一道炙
熱的眼光朝她射來。

    羊歇雨充滿很自信,自信來源於實力,她相信自己的容貌與魅力,眼波流轉,
羊歇雨緩緩道:「請同學們翻到第十二頁。「「羊老師的聲音真好聽。」

    「嗯,軟綿綿的,像綿羊。」

    「嘻。」

    軟綿綿的聲音並沒有給同學們帶了昏昏欲睡,相反,同學們幾乎都被羊歇雨
的風采與文采所傾倒,她學識淵博,引經據典,完全不像一位流連於酒吧夜場,
周旋於男人之間的前衛女郎,在師範學院的時候,羊歇雨的成績就遠比周子露高
出許多。

    「如果她做老師,她肯定是一位優秀老師。」

    窺視羊歇雨講課半天,嚴校長覺得脖子有點酸,他自言自語道:「無論如何,
我都要想辦法留下她。」

    說著,他悄悄轉身回到辦公室,拿起了電話。

    「子露,身體好些了嗎?千萬記得把醫藥費帳單保存好,學校給你全報銷. 」

    嚴校長溫柔的話語,細緻的關懷很容易打動女人的心,即便周子露是假病,
她也頗為感動。

    「肚子還有點疼。」

    周子露嗲嗲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傳到嚴校長的耳朵裡. 「錢夠花嗎?」

    嚴校長全身的骨頭快酥透了。

    「不夠。」

    周子露乘機撒嬌,錢對於她來說,永遠都不夠花。

    嚴校長很體貼道:「我馬上給你銀行存一萬. 」

    「總算見你大方一次了,哼,別騙我噢。」

    周子露興奮得想笑,但她忍住了。

    「呵呵,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上個月不是給你三萬嗎。」

    「三萬很多嗎,房租,水電,吃飯,一下子都沒了,這次生病,我還得問我
媽借錢看病,我……我好命苦。」

    哽咽比大哭更能打動男人的心,周子露深諳此道。

    「好好好,別哭,我再給你拿多一萬,兩萬總夠你看病了吧,有剩下的趕緊
還給你媽,別讓她老人家擔心。」

    周子露嗔怪:「你才老,你比我媽還老。」

    嚴校長眉飛色舞道:「自從有了你之後,我變得年輕了,起碼年輕二十歲. 」

    「算了吧。」

    周子露想起嚴校長在床上的狼狽樣,興趣索然。

    「嘿嘿。」

    嚴校長尷尬一笑,問道:「子露啊,你那位朋友,叫羊……羊什麼了。」

    「羊歇雨。」

    「對,這名字古里古怪的,記都記不牢,不過,五班的同學跟我反映,這羊
歇雨有一點師資水準,學校正缺老師,你看能不能讓羊歇雨做老師呢,哪怕只做
一學期也行,至於待遇嘛,從優,從優。」

    其實嚴校長對羊歇雨三字已熟記在心,只是怕周子露吃醋嫉妒,才徉裝記不
牢,他老謀深算,知道要想留下羊歇雨,周子露將起到重要的作用。

    「我可拿不準,估計沒戲,她去代課屬於玩票性質,當然,她水準是有的,
雖然比我差一點,但在師範學院時成績還算可以。」

    捧一下自己是人之常情,周子露當然不會承認羊歇雨比她更優秀,無論是學
識成績,人脈關係,還是容貌交際,羊歇雨始終比周子露高出一籌,有時候周子
露會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觸. 「你能勸說一下嗎。」

    嚴校長有些失望。

    「試試看咯,你是校長,也可以去勸呀。」

    嚴校長溫柔道:「我是尊重你,人家是你推薦來的,我雖然是校長,也得征
詢你的意見。」

    輪到周子露骨頭酥了,這比聽到一百句甜言蜜語還受用,她的聲音嗲得可以
滴出水來:「嗯,我曉得了,有時間我問問羊歇雨,你還有什麼事,沒有的話,
我吃藥睡啦。」

    「沒事了,沒事了,你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

    穿黑色絲襪教學,這可破了學校的例,雖說沒有明文禁止老師穿黑色絲襪上
課,但女人的兩條腿套上黑色絲襪後會產生巨大的魔力,只要雙腿不是過粗,一
定會吸引眼球,尤其是吸引青春期男生的眼球。

    出乎嚴校長的意外,所有老師都站在羊歇雨這邊,連一向傳統嚴謹的教導主
任都支持羊歇雨穿黑絲襪,理由有二:超級好看,羊歇雨又不是正式老師。

    嚴校長樂得順水推舟也舉手支持,他早在心裡給羊歇雨的絲襪美腿打了一百
分,下午的「老師政治學習會」結束前,嚴校長作出總結性發言:「學校應該有
朝氣,其他老師也可以穿黑色絲襪嘛。」

    掌聲如雷。

    校長辦公室裡. 嚴校長為羊歇雨倒了一杯開水。

    「謝謝校長. 」

    「小羊,這兩天代課感覺如何,有沒有留下來長期發展的打算?之前跟周子
露老師溝通了一下,她大讚你的個人能力,我也看過羊老師講課,真可謂旁征博
引,生動活潑,很有特色啊。」

    嚴校長在羊歇雨不遠處坐下,眼光有意無意地在她的美腿上停留。

    「嚴校長聽過我講課?」

    羊歇雨很意外。

    「呃。」

    嚴校長一愣,老臉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說偷偷去看過,不過,他處事老練,
一愣之下馬上能圓上:「羊老師早上講課時我恰巧路過,完全被羊老師的風采傾
倒,只是羊老師當時正聚精會神,沒有發現我經過罷了。」

    「謝謝嚴校長誇讚。」

    羊歇雨大為興奮,能得到校長的表揚,就等於等到學校的肯定,雖說只是代
課,但能展現出自己的能力與知識也不枉當年寒窗苦讀,可一想到七天時間一晃
就過,羊歇雨只好謙虛起來:「不瞞您說,我來學校做代課老師,完全是因為周
子露老師生病、,大家好朋友一場,我不能袖手旁觀. 」

    嚴校長豎起大拇指猛誇:「哎呀,羊老師高風亮節,正是學校所宣導「德」
「智」「體」「美」中最重要的「德「字,了不起,了不起呀。「「嘻嘻,是嗎,
我……我可沒想這麼多。「羊歇雨全身有輕飄飄的感覺. 嚴校長眼珠一轉,馬上
趁熱打鐵,順勢問道:「如果羊老師願意留下來,學校一定按特殊老師來對待,
工資待遇絕不會低。「「我有點懶。「羊歇雨此時滿腔熱血,對校長有知遇之感,
真想為自己理想奮鬥一把。

    嚴校長體諒道:「不怕,現在漂亮的女人都有點懶,羊老師也不用擔心教務
過重,你只需要負責高3五班既可。「「這個。「羊歇雨心動了,如果只負責一
個班,那的確不辛苦。





    第04章         公平競爭

    嚴校長察言觀色,知道羊歇雨已心動,他暗暗欣喜,也不急著催促,反而和
顏悅色地給出承諾:「羊老師不用急著答覆,回去後慢慢考慮,與家人朋友慢慢
商量,反正學校的一切我說了算,你有什麼意見與條件就儘管提。「羊歇雨羞澀
一笑,站起來告辭:「那我考慮考慮. 「「好,羊老師慢走。「微笑中嚴校長親
自送羊歇雨出門,望著她婀娜的背影,嚴校長激動得滿臉紅光,他看起來真像年
輕了二十歲. 回到語文組辦公室,幾位女老師圍了上來,除了誇讚羊歇雨漂亮外,
更向她請教打扮的心得。羊歇雨美貌絕倫,氣質非凡,身材一級棒,隨便穿一件
衣服也能顛倒眾生,何況她在歡場酒吧與芸芸佳麗比美多年,自然對打扮有敏銳
嗅覺. 見同事前來討教,她樂得搞好人際關係,馬上隨意點撥幾句,哪位老師的
袖子短一點,哪位老師的上衣顏色換淺色,哪位老師適合穿黑絲襪,哪位老師適
合隆胸全都能一一道來,理由充足,知識豐富,聽得眾老師醍醐灌頂,連連豎起
大拇指,爭著要請羊歇雨吃飯。

    羊歇雨正為難,恰好門外走進一位身材苗條,皮膚白皙,剪著清爽碎短髮的
秀麗少女:「羊老師好。」

    眾老師一看,笑道:「找你的。」

    羊歇雨卻怔怔地看著秀麗少女問:「找我嗎?」

    她敢肯定這位女孩不是五班的學生。

    「嗯。」

    少女靦腆一笑,脆聲道:「我叫董冰倩,是高3二班的班長,我有事想請教
羊老師。」

    「哦,你好,進來說吧。」

    羊歇雨甜甜一笑,示意站在門口的董冰倩進來,眾老師一看羊歇雨有事,都
各自散去。

    不料,董冰倩站在門口左看右看,搖了搖頭:「我想單獨跟你請教。」

    羊歇雨心中一動,揣測出董冰倩有難言之語,見她樣子甜美可愛,馬上走上
前,主動牽起董冰倩的小手:「那我們出去說吧。」

    「嗯。」

    董冰倩回以甜甜的微笑。可轉過身,她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來是冷漠與怨
恨。

    一陣微風過,小竹林沙沙響,即使不是上課時間,這裡也沒有人來,很方便
說悄悄話。羊歇雨第一次來小竹林,她眺目遠望,剛好可以看到高3五班的教室
視窗。

    「羊老師,你喜歡米結衣嗎?」

    董冰倩直奔主題. 羊歇雨嚇了一跳:「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董冰倩陰鬱著臉:「你能回答我嗎?」

    羊歇雨一時間不知所措,對沒結衣有好感只有自己與周子路知道,其他人又
怎麼知曉?她百思不得其解,面對董冰倩的不客氣的詢問,羊歇雨既不否認也不
承認:「我可以回答你,羊老師喜歡五班的全體同學,也喜歡學校的每一位同學
. 」

    「我說的喜歡是指喜愛,是有感情的那種. 」

    董冰倩絲毫不放鬆,來找羊歇雨攤牌之前,董冰倩經過了深思熟慮,以目前
的形勢,米結衣恐怕已離她董冰倩越來越遠,與其機會渺茫,不如孤注一擲. 「
你能不能告訴老師為什麼會認為老師喜歡米結衣?你是個人認為,還是聽別人說
的?」

    羊歇雨想過徹底否認,不過,已沒有迴旋的時間,她心想:這個米結衣表面
看起來是冷門,實則為炙手可熱,連別班的女生也加入爭奪,這些小女生個個年
輕漂亮,機靈過人,要想將米結衣抓在手心,只能竭盡全力。

    董冰倩脆聲道:「我是二班的,當然是聽五班的人說了。」

    「哦。「羊歇雨心中一動,忙問:「是誰?」

    「如果羊老師沒有喜歡米結衣,那是誰說的就不重要了,如果羊老師真的喜
歡米結衣,那我才能告訴你。」

    董冰倩露出了一絲狡黠,她彷彿能看透羊歇雨的心思。

    羊歇雨為難了,無論是與否都難回答。

    董冰倩的眼珠在羊歇雨身上滴溜溜轉了兩圈,見她沉默不語,已明白七八分,
她古怪一笑,說:「羊老師請放心,你喜歡米結衣這事只有三個人知道,包括我。」

    「三個人?」

    羊歇雨大吃一驚,心慌之下口不擇言:「另外兩個人是誰?」

    這句話一出口,已然陋嘴,等於承認了喜歡米結衣,她臉色大變,懊悔不已,
多虧在歡場磨練許多年,她總算能隨即應變,又把話圓了回去:「好吧,老師承
認對米結衣同學有好感,說不上喜歡,更談不上喜愛,你滿意了麼. 」

    董冰倩雖然不信,也不去反駁,她淡淡道:「那就對了,正因為羊老師對米
結衣有好感,所以給人產生了誤會,或許蘇雪舫和祁語嫣誤會羊老師了。」

    「蘇雪舫和祁語嫣?」

    羊歇雨這一驚非同小可,腦子裡馬上浮現兩位美麗絕倫的小女生,她沒想到
這兩位校花也加入爭奪,心裡不禁暗暗叫苦。

    董冰倩眨了眨眼,突然變得很友好,她拉著羊歇雨的手柔聲道:「羊老師,
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

    「當然好,老師一見到你就喜歡你。」

    羊歇雨也想穩住董冰倩而避免出現矛盾。

    董冰倩大喜:「既然我們是好朋友,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羊歇雨已對董冰倩刮目相看,心想:這小女孩機智過人,心思縝密,需要打
醒十二分精神對待,別一招不慎破壞了狩獵童貞的大計。

    「蘇雪舫和祁語嫣都很喜歡米結衣,她們早有打算,打算畢業後公平競爭米
結衣,她們說了,除了她們之外,任何女人都不能碰米結衣。」

    「咯咯,有這麼誇張嗎?」

    羊歇雨皮笑肉不笑,董冰倩的爆料令她膽戰心驚,暗道:現在的小女孩真可
怕,遠我那年紀時可怕多了。

    董冰倩神色詭異道:「我親耳聽到的,她們還說……」

    「說什麼?」

    羊歇雨心一緊,呼吸有點不順暢。

    董冰倩陰柔地笑了笑:「說羊老師半節課的時間都盯著米結衣看。」

    「一派胡言。」

    羊歇雨簡直心如鹿撞,用手背在慘白的瓜子臉上擦了擦微微滲出的冷汗,問
道:「你為什麼要告訴老師這些秘密?你也喜歡米結衣對不對?」

    「我不否認,我想跟羊老師聯合起來,打敗蘇雪舫和祁語嫣,等米結衣畢業
後,我們倆公平競爭。」

    董冰倩擰轉脖子遠眺高3五班,幽幽地歎了歎,心想:我先和這條笨羊聯手,
等趕走蘇雪舫和祁語嫣這兩個小賤人,回頭再對付你,諒你也不是我對手,結衣
永遠是我的,我肯定那天救我的人就是米結衣。

    「咯咯,我一定敗給你。」

    羊歇雨甜甜一笑。

    「為什麼這樣說?」

    董冰倩兩眼發光,羊歇雨看在眼裡,暗道:我就先示弱,讓她與蘇雪舫和祁
語嫣鬥個兩敗俱傷,我再圖漁利,哼哼。

    想到這,羊歇雨笑得更甜了:「因為老師只是覺得米結衣可愛而已,實際上
老師的年齡比米結衣大很多,我們不是很適合。」

    「羊老師。」

    董冰倩像一隻嗅覺敏銳的狐狸,雖然不夠老練,但已察覺到羊歇雨言不由衷,
暗道:既然你覺得不合適,為何還跟我廢話,很明顯在敷衍我,哼,我就揭穿你,
讓你知道厲害。

    「嗯?」

    羊歇雨笑瞇瞇看著董冰倩。

    董冰倩也笑瞇瞇看著羊歇雨,半晌,說了一句:「你撒謊. 」……

    飄香的廚房裡,米寶兒給駱秀儀扎上了圍裙:「秀儀,放學的時候見著結衣
了嗎?」

    「沒,他都是等到學校的同學走光了才走的。」

    駱秀儀羞澀地左看右右,圍裙穿在她圓潤的身體上顯得過大,但她一點都不
介意,從這夏天開始,她已經按母親與米寶兒的建議學習烹飪,相信畢業之時,
她就能成長為一位賢慧的女人。

    「估計這會結衣還在路上,等魚蒸好了,他大概也到家了,來,幫阿姨把雞
蛋打勻。」

    幫駱秀儀繫好圍裙,米寶兒給她遞來一碗剛破殼的雞蛋,雞蛋澄黃,一看便
知很新鮮. 「刮刮刮。」

    廚房響起了打雞蛋的聲音。一旁的米寶兒抿嘴輕笑,暗思:從秀儀熟練地攪
拌雞蛋上看,這小妮子是可造之才,她聽話乖巧,又漂亮又勤快,是好媳婦的料,
結衣若是娶了她,一定幸福,瞧她一身肉肉的,定是結衣喜歡的類型,如果我再
從中撮合,保準結衣會接受,至於那位代課老師,還是算了吧。

    米寶兒沒有見過羊歇雨,憑她豐富的社會閱歷,她認為羊歇雨根本不適合米
結衣。

    「結衣有些懶,有時候甚至不吃,也不願意自己動手煮,聽你媽說,你在家
裡也是嬌嬌女,這可不行,如果你想跟結衣在一起,以後可要多學燒菜,學做家
務。」

    米寶接過打勻的雞蛋,開始熱鍋放油,她要親自手把手地把駱秀儀塑造成一
位賢妻良母。其實,米寶兒對米結衣學校的四美都認識,她覺得蘇雪舫有些懶,
覺得祁語嫣太過漂亮,覺得董冰倩不愛說話,惟獨駱秀儀最理想。米寶兒早有安
排,只等米結衣一畢業,她就馬上跟駱秀儀的母親提親. 駱秀儀的母親叫郭芸兒,
與米寶兒是三十多年的閨蜜,兩人的名字都有一個「兒」字,在交通大學讀書的
時候,就有過廣泛流傳的讚美詩:環比寶兒肥,燕同芸兒瘦。

    「米阿姨,我學,我願意學. 」

    駱秀儀端起了碟子遞過去,眨眼間,一盤色香俱全的番茄炒蛋已盛上碟子,
相信味道會很棒。

    米寶兒朝駱秀儀做了一個很憨的鬼臉:「嗯,真乖,快把青菜洗了。」

    「哦。」

    鈴鈴鈴……

    米寶兒用圍裙擦了擦手,接起了電話:「喂,是結衣呀,不回來吃飯了?」

    「真是的,出去吃飯又不早點說,害得我們弄這麼多菜。」

    放下電話,米寶兒滿腹牢騷,米結衣不僅不回來吃飯,還說要很晚才回家。

    「米阿姨,米結衣不回來了?」

     駱秀儀大失所望。




第05章         遭遇高手

    米寶兒鬱悶道:「可能是跟他媽媽或者爸爸出去吃了,電話裡也不說清楚。」

    「米阿姨,米結衣喜歡他爸爸多點還是喜歡他媽媽多一點. 」

    駱秀儀剛問完,馬上覺得多嘴了,她趕緊道歉:「對不起,米阿姨,我亂問
了,對不起。」

    「唉。」

    米寶兒幽幽歎道:「其實結衣誰都不喜歡. 」

    駱秀儀心思靈巧,馬上奉承:「我知道啦,米結衣最喜歡姑姑。」

    米寶兒又是一聲輕歎:「結衣確實喜歡我,但我並不高興,孩子應該喜歡自
己的父母,可惜他們離婚給結衣造成了巨大心理傷害,將來你要是真的嫁給結衣,
就不能輕易離婚。」

    駱秀儀小嘴抖了抖,舉起一隻小手起誓:「米阿姨,我絕不會離婚。」

    「撲哧。」

    米寶兒被駱秀儀的嬌憨逗樂了,她脫下圍裙,掀起蒸鍋,從鍋裡端出了一盤
菱角蒸紅魚:「現在說這些尚早,我們吃飯吧。」

    「哦。」……

    地鐵站裡有風,很大的風,真不知這些風從那裡來。

    米結衣剛從14號地鐵站口的衛生間走出,身上的裙子就被大風吹起,他嚇
了一跳,趕緊用手摀住裙角才不至於讓人看出異樣。站在一幅玻璃前照了照,沒
有發現身上露出任何破綻,米結衣的心才稍稍恢復平靜. 他將隨身的書包與換下
來的衣服疊好,放置在地鐵寄存箱鎖好,然後邁著輕盈步子,走出了站口。

    「顏伯伯好。「米結衣朝地鐵口邊一家經營便利店的老頭打招呼,老頭叼著
一支紅檀煙嘴,看起來很慈祥,拿煙嘴的左手只剩下三根手指頭,小指與無名指
齊斷,斷得很整齊. 「喲,小結衣來啦?今天好漂亮喔,吃飯了沒有?」

    看見長髮披肩的米結衣,老頭滿臉堆笑,彷彿見到親人似的。

    「吃過了,顏伯伯,等會見。」

    米結衣朝老頭眨了眨眼。

    老頭一句,「小心些」剛說到嘴邊,米結衣與他的花裙子已淹沒在滾滾的人
群中。

    老頭的笑容凝固了,他輕輕地撫弄殘缺的左手,喃喃自語:「真不知是幫了
他還是害了他,我無別奢望,只求有人給我送終. 」

    自語中,他愧疚地閉上了眼睛,大概是老有所悟,老頭已無法回首前半生的
所作所為。

    老頭叫顏昌順,他還有一個名字:顏老四。

    四十年前,西北的扒手界幾乎無人不知顏老四的名頭,傳說他的偷技達到了
出神入化的地步,可這一本事並不值得炫耀,隨著名氣越大,顏老四也越危險,
終於有一天被員警圍捕成功,從此,西北的黑道上,再也沒人見到過顏老四,有
傳言顏老四死在了監獄中。

    四十年過去了,顏老四死不死已沒人關心,記得他名字的人幾乎已絕跡. 哪
知顏老四並沒有死,他活著走出了監獄,改名顏昌順來到了南方,經營起了這間
便利店。

    九年前那個晚上,米結衣哭昏在地鐵口,是顏昌順把他救醒,問起為何哭泣,
年幼的米結衣一一相告。

    原來米結衣追尋母親到地鐵站,他哭喊著乞求母親與父親重歸於好,可惜米
結衣的母親去意已決,無情地踏上了遠去的列車,米結衣見挽留無望,不禁傷心
欲絕. 顏昌順聽完後大動惻隱之心,見米結衣聰明伶俐,一時熱血,就把一身高
超的偷技都傳給了米結衣,當時顏昌順沒想別的,只想著讓可憐的米結衣有一技
防身,將來即便沒有人照顧也不會餓死,沒想到米結衣意會貫通,舉一反三,竟
然將顏昌順的偷扒技藝發揚光大。

    出師那天,顏昌順考驗米結衣,說限半小時之內偷五個錢包,這等於六分鐘
偷一個,結果米結衣半小時之內偷來了十三個錢包,而且每個錢包都是鼓鼓的,
全裝滿了鈔票,他說,錢包扁扁的絕不偷,因為窮人的錢包才會扁扁的。

    顏昌順又是開心又是害怕,開心的是弟子宅心仁厚,技藝青出於藍勝於藍,
害怕的是幹這行當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幸虧米結衣並不濫偷,他有選擇性地下
手。

    第一,窮人不偷。這要看錢包厚薄大小來決定,不是單單看外表。第二,看
外表,穿金戴銀,手指有兩隻金戒指以上的基本不放過. 第三,對商務人士會堅
決出手,這種人再窮也是有錢的。第四,看舉止,俗話說,人窮氣短,如果是頹
廢喪氣,一臉倒楣樣的人,米結衣絕不會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舉,相反,那
些傲氣跋扈,派頭十足的人士多半是大官與老闆,米結衣會對這些人痛下狠手,
必要時,連這些人的手機與手錶也順手牽羊。

    由於選擇目標準確,被偷的人為了避免麻煩,很少報案,加上米結衣技藝高
超,小心謹慎,以至於當地派出所的反扒員警都很少聽說地鐵站這一帶有一個漂
亮的小偷,偶爾有所耳聞,也認為是流動扒手,得手後已遠走高飛,所以米結衣
七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危險. 顏昌順粗略算過,除去學習偷技的兩年時間,
米結衣在「入行」的七年裡,可以用戰果驚人來形容他的收穫,他為顏昌順買了
三套房子,他為顏昌順買了最貴的醫療保險,養老保險,他還以匿名的方式給福
利院捐贈了兩百萬. 顏昌順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祈求上天寬恕米結衣。

    看見米結衣又打扮成美少女的樣子,顏昌順知道,米結衣今晚要出手了。顏
昌順放下紅檀煙嘴,拿起身邊的公用電話。

    「芝芝,你去照應結衣,老規矩,別讓他發現. 」……

    地鐵站處於市中心最繁華地帶,這裡往北是金融商務區,往南是大型商業廣
場,往東是高檔娛樂場所集中地,往西是人群更稠密的老城區. 這裡每一天的人
流超過一百萬. 這裡是扒手小偷的天堂。

    米結衣漫步在商業廣場之中,他就像一位貪玩好奇的少女正在觀察這多姿多
彩的世界:閃亮的霓虹,迷幻的廣告,眼花繚亂的櫥窗,擁擠的人群……

    突然,擁擠的人群傳出一聲脆喊:「有小偷。」

    人群騷動,但很快就平靜如常,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人們對小偷見慣不怪,
只要不是偷到自己身上,只要捂緊自己的口袋,誰也不會去多管閒事。

    米結衣目光如刀,剛才那聲喊就是他所為,街上行人從他身邊匆匆而過,他
馬上敏銳地捕捉到十個目標,然後從外表穿戴,神態,氣質上迅速分析,很快鎖
定一個目標,這是一個略為肥胖的男子,米結衣腳下如風,快速接近目標,只看
兩眼,就斷定此人是「羊兒」剛才喊「有小偷」的時,此男子就下意識地摸了摸
右側口袋,所以,米結衣肯定他的錢包或者錢物就在該男子褲子右側口袋。

    鎖定目標後米結衣並不急於出擊,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跟隨目標走了一
會,等確定附近沒有反扒暗探了才閃電出手,他「嬌軀」一撞,正好碰到了「羊
兒」的胳膊。

    「喔,對不起。」

    米結衣越過男子,向前奔去,錢包已到手,而被撞男子渾然未覺,還兀自得
意被美女碰了一下。

    沒有人想到這位身穿花裙子,腳穿高跟鞋,肩背大挎包的娉婷美少女是男兒
身,更沒有人想到這娉婷少女還是一位絕頂扒手。一小時不到,米結衣已經收穫
頗豐,時間不早了,他決定再扒一個,湊夠十個就打道回家。

    突然,米結衣沒來由地泛起了雞皮疙瘩,他有一種不安的預感,似乎有人逼
近。幹這行的人都有異常敏銳的嗅覺,米結衣感覺到了危險,心思急轉,他有了
逃匿的念頭.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男中音:「小妹妹,好厲害的身手,
肥羊都讓你叼了,你高抬貴手,給道上的兄弟留口飯吃吧。」

    米結衣一聽,知道遇上了同行,他身不動,頭不回,只是冷冷道:「大路朝
天,各走一邊。」

    這些江湖切口,全是顏昌順教會米結衣的,他叮囑過米結衣,凡是遇上同行,
只要對方無惡意,能讓的就盡量讓,能妥協的事情盡量妥協. 男子道:「話是這
麼說,但我瞧準了幾個都被你捷足先登,心裡實在鬱悶,不如你歇息一會,先讓
我開張吃飯,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好四處去,怕衝撞了別人的碼頭. 」

    米結衣理解男子這番話,如果他是初來乍到,基本就在居住的附近踩點,輕
易不會去太遠,太陌生的地方出手,地鐵站一般比較複雜,道上的各路人馬都混
跡其中,這反而是一個沒碼頭的碼頭,大家憑本事吃飯,不用看哪位江湖老大的
臉色。

    而其他地方就不同,某一酒樓,某一個賓館,某一夜總會等諸如此類的地方
都由某固定的黑道組織照看,陌生人不敢輕易插足。

    米結衣覺得男子說得有理,也不願生事,他遵循師傅顏昌順的教導,果斷地
退讓,回頭看了一眼男子,米結衣馬上迅速離去。

    男子遠眺米結衣飛逝的身影若有所思,半晌,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回到便利店,米結衣沒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將遇到同行的事告訴了顏昌順。

    「顏伯伯,我這樣做對嗎?」

    米結衣小心翼翼問。

    顏昌順點點頭,又仔細地詢問了一遍米結衣今晚出手次數與經過,略為沉思
了片刻,臉色漸漸凝重:「結衣,從明天開始,你暫時停止出手,等我查清楚是
什麼人後再通知你,反正咱爺倆有花不完的積蓄,你專心讀書,爭取考上好點的
大學. 」

    米結衣道:「我知道了,顏伯伯,我只是覺得手癢,心癢,我不是為了錢. 」

    「手癢就勤練飛刀。」

    顏昌順笑了:「顏伯伯是過來人,以前也像你一樣,每天不偷一下渾身不舒
服,但一切皆有個度,俗話說「走多夜路終遇鬼」以你現在的身手,如果顏伯伯
不認識你,都很難發現你是扒子,對方能發現你,又盯了你好長時間,而你卻沒
有察覺,那問題就大了,只怕你遇到了高手。」





    第06章         沒人愛,沒人追

    「有顏伯伯的本事高麼?」

    米結衣突然熱血沸騰,他年輕氣盛,在地鐵站縱橫七年從未遇到過對手,心
裡早有點飄飄然,如今遇到了絕頂高手,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激起了爭強好勝之
心。

    顏昌順與米結衣相處了近十年,焉能不知米結衣的心思?他見米結衣小臉漲
紅,拳頭握緊,禁不住微微動怒:「顏伯伯現在除了經驗比你豐富外,技藝已經
比不上你了,你千萬要記住,幹我們這行的要想爭強好勝,那就等於死期來臨. 」

    米結衣一聽,馬上打了一個激靈,所有的豪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顏昌順
看在眼裡,老懷大慰,對米結衣更是疼愛交加,回頭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
現在沒人,你喊顏伯伯一聲師傅。」

    米結衣卻大聲喊:「師傅。」

    顏昌順大驚,示意米結衣小聲點:「好了,快回去吧,別讓你姑姑擔心。」

    頓了頓,又接著道:「另外,這胸墊得太高了,你本來就漂亮,再打扮惹火
更引人注目。」

    「我……我知道了。」

    米結衣臉一紅,轉身飛奔而去,進入地鐵口,從地鐵寄存箱裡取出書包衣服,
又鑽進衛生間,半小時後,一位英俊得像極女人的短髮男孩走了衛生間,文靜地
站在侯車位,不一會,就登上了遠去的列車。

    從進入地鐵站的衛生間換上女孩妝,再到進入地鐵站的衛生間換回男兒妝,
最後登上列車離開,這一切重複了整整七年。

    唯一不同的是,米結衣離開的方向各有不同,因為他要去不同的地方丟棄掏
空的錢包,如果錢包裡有證件票據之類,他會將這些東西放入信封然後按證件上
的位址投遞出去,正所謂盜亦有盜. 當然,細心的米結衣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與指
紋. 「姑姑,還沒睡?」

    回到家,米結衣一眼就看到捲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米寶兒。

    米寶兒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問:「生氣的人能睡覺嗎?今天你老實告訴我,
你是去哪裡吃飯,和誰吃飯。」

    米結衣一路回來時早想好了如何應對米寶兒,聽她這麼一問,米結衣馬上回
答:「今天和媽媽吃飯。」

    「哼。」

    米寶兒臉色微變,她與米寶兒的母親秦樂瑤早已斷絕了一切聯繫,曾經的姑
嫂如今成了陌路人。

    米結衣從書包拿出了一捆鈔票遞過去:「姑姑,這是媽媽給你的。」

    這當然不是秦樂瑤給的贍養,這九年裡,別說米寶兒沒見過秦樂瑤,連米結
衣也無半點他母親的音訊,米結衣之所以抬出母親,就是讓米寶兒不懷疑這些錢
的來歷. 每月的第一天,米結衣就會準時去銀行提款給米寶兒,謊稱是母親給的
贍養,整整給了七年,而這七年裡,米寶兒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蹊蹺,她總以為這
是秦樂瑤盡的一份責任。

    「十萬?」

    接過鈔票的米寶兒很吃驚,上個月米結衣剛拿回五萬,這次卻拿回了十萬,
本來五萬都花不完,這十萬更是單月最大的一筆贍養,這七年來,米寶兒從米結
衣手上拿到的贍養加起來有好幾百萬,即便是見過大錢又有豐厚遺產的米寶兒也
暗暗動容,猜測秦樂瑤一定攀上了富豪,只是秦樂瑤狠心拋棄兒子的行徑仍令米
寶兒不齒,她隨手將這捆鈔票扔下,冷冷譏諷道:「你媽可是越來越大方了,一
定發財了,你為何不去跟回你媽媽?」

    米結衣馬上明白米寶兒的心思,他走上前,抱住米寶兒豐腴的軟腰,柔聲道
:「媽媽始終是媽媽,雖然她拋棄了我,但我仍然當她是我媽媽,只是她即便給
我金山銀山,也不能讓我離開姑姑,因為姑姑永遠是結衣最親最愛的人。」

    「結衣。」……

    「起床啦,起床啦……」

    七點剛到,床頭的鬧鐘就響起了不倫不類的叫鈴聲,羊歇雨痛苦地睜開了眼
睛,她真想再多睡一會。如果說去做老師後最難受的一件事是什麼,那毫無疑問,
就是無法舒舒服服地睡一個懶覺,一直以來,羊歇雨都屬於那種晚上不願睡覺,
白天不願起床的典型。

    床還是要起,牙還是要刷,臉還是要洗,更重要的,一定要打扮得飄飄亮亮
才能出門,今天穿什麼呢?羊歇雨臨時改變了昨晚準備好的行頭,重新物色了一
套衣服,她覺得今天還要穿黑色絲襪. 噴上了淡淡的香水,挎上手袋,又在鏡子
前多看了兩眼,羊歇雨才滿意地走出家門. 滴滴滴……

    手機有趙承一傳來的簡訊:電梯口有一束花,是送給你的。

    羊歇雨很不耐煩地關上手機,走到電梯口,卻什麼花也沒有,她暗罵一句:
無聊。可當羊歇雨從她家所在的第十九層下到一樓時,真有一束鮮花放在電梯口,
上面掛有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幾個醒目大字:祝羊老師生日快樂。

    「有毛病,五天後才是我生日。」

    禮多人不怪,羊歇雨笑了,她將卡片撕得粉碎,卻將鮮花送給了看門大叔。
儘管羊歇雨不喜歡趙承一,但也沒有討厭這個人,他是羊歇雨眾多追求者中的佼
佼者,長得眉清目秀,氣宇軒昂,一米八的身高屬於男人最理想的高度,他家境
良好,承父蔭庇護而年少多金,可以說,趙承一是女人夢想中的白馬王子,可惜
羊歇雨偏偏不喜歡他。

    走出公寓,羊歇雨卻意外地看到了趙承一。

    「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送的花嗎?」

    趙承一的笑臉多少有些失望。

    羊歇雨淡淡道:「花倒是喜歡,只是時機不對,我總不能抱著一束花去上班,
那會被人取笑的。」

    趙承一抱怨道:「本來想直接送到你家,可守門的人無論如何都不給我進去,
還說是你交代的。」

    羊歇雨點點頭:「不錯,是我交代的,來我家的朋友僅限於女性。」

    趙承一展顏一笑,抬起手臂示意十米開外的寶馬:「明白了,下一次我會親
手將鮮花送到你手上,現在,請允許我送你去上班。」

    羊歇雨美目四望,覺得此時是上班高峰,要截出租不太方便,她是懶惰之人,
很討厭等車,既然有人獻慇勤又何必推脫,想了想,她勉強同意上車:「好吧,
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的榮幸。」

    趙承一拉開車門,為羊歇雨遮擋頭頂,真是慇勤到了極點. 寶馬駛入車道,
速度並不快,難得佳人上車,自然是盡量延長相處的時間:「歇雨,如果你真想
上班的話,可以到我爸爸的公司,除了董事長,總經理外,所有職務隨你挑。」

    「我只想做老師。」

    羊歇雨冷冷地看向車窗外。

    「子露說,做老師很辛苦,剛才我還擔心你不能起早。」

    趙承一從後視鏡觀察著羊歇雨,心中暗暗讚歎:她太美了,喝酒吃飯是一個
模樣,想不到她穿起制服又有另一番味道,可惜啊。

    「慢慢會習慣的。」

    羊歇雨飄了一眼後視鏡,秀眉微蹙,下意識地緊合雙腿,不知為何,羊歇雨
始終覺得趙承一有一種不安全感,俗話說,相如心生,可趙承一的臉相堂堂正正,
羊歇雨心想:要麼我感覺錯了,要麼是這男人把自己隱藏得很深。

    趙承一笑道:「說得也是,就好像習慣一個人一樣,哪怕一開始不喜歡,慢
慢的就習慣了。」

    「你想暗示什麼?」

    羊歇雨當然能聽出趙承一話裡的含意,如果不是坐著趙承一的車,羊歇雨真
想再次明確拒絕趙承一。

    趙承一看了看眼後視鏡,很敏銳地轉移了話題:「其實,如果晚上你能休息
早一點,第二天自然能起早,不像昨晚那樣,都快一點了,你才回家。」

    羊歇雨腦袋嗡的一聲響,臉色大變:「你跟蹤我?」

    趙承一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不是,我開車恰好經過你樓下,看見
你行色匆匆,想喊你時,你已進了公寓,想打你電話吧又打不通。」

    聽完趙承一的解釋,羊歇雨暗暗鬆了一口氣:「我跟朋友吃宵夜,手機剛好
沒電。」

    趙承一乘機討好:「你要有兩部手機才行,我送你一部。「「不用……喂喂
喂,停車。」

    冷冷拒絕完趙承一的好意,羊歇雨突然眼前一亮,急忙催促他停車,趙承一
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靠邊停下寶馬,羊歇雨沒等車完全停穩,已推開車門,
舉手呼叫:「米結衣。」

    米結衣正向學校走去,聽到有人喊,驀然回頭,見到羊歇雨從寶馬下來後朝
他跑來,心裡一陣驚喜,臉兒微微發紅. 可是,轉瞬間,他的臉色莫名突變,銳
利的眼神在趙承一的臉上掃過,馬上肯定這個男子就是昨晚在地鐵站遭遇的男子。

    米結衣與所有小偷一樣,對任何事物都有超強的記憶,雖然昨晚只見過對方
一眼,但米結衣已經將他的相貌烙刻在腦海裡,何況當時被男子揭穿時宛如身臨
險境,米結衣自然對那男子的相貌記憶尤深。

    可奇怪的是,趙承一似乎不認識米結衣,按理說,彼此有過照面,相隔時間
又不長,應該不會輕易忘記才對。

    是假裝著不認識我麼?米結衣暗思:是的,一定是假裝不認識我,他送羊老
師來學校,一定是羊老師的男朋友,他一定是不想讓羊老師知道他是小偷。

    「看什麼,走呀。」

    羊歇雨見米結衣盯著趙承一,心裡一陣發笑:這小傢伙是在吃醋麼?

    「哦。」

    米結衣回過神,與羊歇雨肩並肩朝學校走去,此時距離學校已不遠,路上的
學生越來越多,可卻沒幾個跟米結衣和羊歇雨有打招呼,羊歇雨剛來代刻,認識
的人很有限,而米結衣卻是因為有同性傾向被大家唾棄,大家只是遠遠地看著米
結衣。

    羊歇雨早對米結衣的情況瞭若指掌,見周圍投來異樣的目光,心中暗怒,主
動地伸出一條胳膊摟住米結衣的肩膀。

    米結衣一愣,大為尷尬,剛想要擺脫羊歇雨的胳膊,不過轉念一想:我何不
乘機探聽羊歇雨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背景。

    想到這,米結衣自然了許多:「羊老師,剛才那開車的男人是你男朋友麼?」

    羊歇雨美目一亮,嘻笑道:「不是,羊老師現在孤身一人,沒人愛,沒人追。」

    這話是什麼意思?情竇初開的米結衣對感情的看法很朦朧,很單純,一時間
難以揣摩羊歇雨的心思,嘴上說道:「怎麼會?羊老師這麼漂亮,追你的男人肯
定很多。」





    第07章         雲和泥巴

    「你覺得羊老師漂亮還是覺得董冰倩漂亮。」

    羊歇雨眼珠一轉,問道。

    米結衣想都不想就說:「當然是老師更漂亮。」

    羊歇雨笑瞇瞇地又問:「那……比起蘇雪舫,祁語嫣她們呢。」

    米結衣這次考慮了一會才說:「雲泥之別,老師是雲,她們是泥巴。」

    「嘻嘻。「羊歇雨心花怒放,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那你喜歡老師嗎?」

    米結衣一愣,側頭看了羊歇雨一眼,低下頭囁嚅半天:「喜……喜歡. 」

    「既然喜歡,做老師的男朋友好不好?「羊歇雨芳心大動,看見米結衣臉紅
到了脖子根,她愈加肯定米結衣是處男。

    米結衣大窘,以為羊歇雨在戲弄他,他猛地擺脫羊歇雨的手臂,細聲細氣道
:「我不跟你說了,你在逗我。「說完轉身就跑。

    羊歇雨一時情急,追上兩步高喊:「喂,我說真的。」

    可惜米結衣已跑遠,羊歇雨暗暗氣惱,心想:太冒進了,對付這種小帥哥可
不同於聲色場所的臭男人,一定要有耐心。

    正自責,身後傳來一聲乾咳:「羊老師,什麼說真的?」

    羊歇雨嚇了一條,轉身回頭,看到是嚴校長,羊歇雨馬上堆起了微笑:「噢,
是校長啊,我跟米結衣說要延長代課時間,他不信。」

    嚴校長大喜:「真的呀?太好了,就不知羊老師打算做多長時間?」

    「這個……」

    羊歇雨尷尬地敷衍著:「暫時不能明確,先代理完這個星期再說,或許半年,
或許一學期,到時候我再跟校長詳談。」

    嚴校長笑瞇瞇地盯著羊歇雨高聳的胸脯看了一眼,道:「好好好,我期待你
的答覆,呵呵。」……

    今天沛鴻中學突然增添了一道很特別的風景,幾位老師穿起了黑色絲襪,而
昨天這道風景還只是羊歇雨的專屬,一夜之間,她成了大家爭相模仿的物件。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那些穿黑色絲襪的老師全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女子,
這年齡段的女人最想表現的就是情慾,黑色絲襪的朦朧感與神秘感最能誘惑情慾,
哪怕一整天都是面對那些懵懂的青春少年。女人的下意識裡,青春少年也是男人。

    在黑板上佈置作業的羊歇雨能感受到身後有多少炙熱的目光在盯著她,她有
些後悔,後悔再次穿黑色絲襪,她知道自己對男人有多大的殺傷力,只是夜場酒
吧的男人都是成熟男人,他們能克制,而教室裡的男人都是孩子,他們能克制嗎,
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舉動嗎?

    羊歇雨越想越擔心,轉過身來,她並力著修長的黑絲美腿,心想:幸好我穿
的裙子都到膝蓋,不像其他老師,連短裙都穿上了,如果我穿短裙,這樣孩子又
怎能受得了?唉,別還是胡思亂想了,只要全力拿下米結衣就行。

    掃視一下教室,羊歇雨娓娓道:「今天主要寫作文,文章的題目' 我最愛的
人' ,字數與要求都已經寫在黑板上了,我希望同學們能用心寫,用感情去寫。
「濃眉大眼的莊儔舉手問:「老師,我可以寫暗戀的人嗎?「教室裡一片哄笑。

    「當然,暗戀的人也是人。「羊歇雨微笑道:」

    好了,現在開始寫,下課交作業. 「米結衣拿起鉛筆在作業本上寫上了' 我
最愛的人是姑姑' 一行字,停了停,又在' 姑姑' 兩字下面加上了' 羊歇雨' 三
個字。驀然臉紅,米結衣抬起頭羊歇雨,不料,羊歇雨也看過來,四目交接,米
結衣內心狂跳,他低下頭,迅速用橡皮擦擦掉' 羊歇雨' 三個字,彷彿擔心會被
羊歇雨發現似的。

    教室裡寂靜無聲,羊歇雨連走路都小心奕奕,生怕弄出聲音打攪學生思考,
她本想走過去看米結衣寫些什麼,腦子裡忽然記起這間教室裡至少還有兩個少女
在暗戀米結衣。

    羊歇雨不想惹是非,她已經察覺到蘇雪舫,祁語嫣對她有了深深的敵意,所
以,羊歇雨今天沒有把目光過份地停留在米結衣身上,她悄悄地打量起蘇雪舫和
祁語嫣,這兩個少女不僅僅貌如天仙,還同坐一桌,真是蘭菊交映,相得益彰,
不經意地,羊歇雨露出了一絲得意,因為米結衣曾說過一句:老師是雲,她們是
泥巴。

    半小時不到,米結衣停下了筆,他的作業本上,一篇「我最愛的人」已完成,
作文裡他用所有的感情寫了姑姑米寶兒,因為米寶兒給予了米結衣全部的愛,這
種愛的厚重任何人都無法比擬. 可是,米結衣最愛的人裡,還有一位叫顏昌順的
老頭,他在米結衣的眼裡同等於父親,米結衣很尊敬顏昌順,他不僅僅從顏昌順
那裡學到了一門「手藝」還學到了許多做人的道理。

    顏昌順說過,做人應該學會原諒,既原諒自己,也要原諒別人,因為這世界
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好人有做壞事的時候,壞人也有做好事的
時候。

    米結衣問:那媽媽是好人還是壞人?

    顏昌順很肯定地告訴米結衣:你媽媽離開你的時候很痛苦,這可能是你媽媽
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壞事。

    米結衣明白了,他從此不再恨父母,他學會了原諒,可是秦樂瑤依然渺無音
訊,而父親米君山依然整天爛醉,這不能不讓米結衣壓抑,他越來越自卑。

    「老師,我寫完了,我要上廁所。」

    米結衣突然站起來,一想到母親,他就痛苦,說不出是思念還是失落。

    「嗯,交作業上來,你去吧。」

    羊歇雨怔怔地點了點頭. 米結衣發瘋似地跑出了教室,大家都以為他真尿急,
可是,米結衣並沒有上廁所,他又來到小竹林。

    「嗖。」

    一把十公分長的小刀閃電般插入了粗大的毛竹,因為力量很大,毛竹向兩邊
裂開,發出刺耳的聲音。米結衣望了一眼,雙手彈起,將兩把同樣十公分長的小
刀投射出去,不偏不倚,分別從第一把小刀刺出的毛竹裂縫中插了進去。

    「不錯,不錯. 」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罷,從竹子上空飄下一位老人,卻是顏昌順,米結衣頓時
一掃剛才鬱悶的心情,驚喜地迎上去:「師傅,你來了。」

    顏昌順微笑著輕拍米結衣的後腦:「還是叫顏伯伯吧,別叫習慣了難改口。」

    米結衣不解道:「顏伯伯,你為什麼不讓我名正言順地喊你做師傅呢。」

    「唉。」

    顏昌順邊苦笑邊自嘲:「顏伯伯畢竟是一個犯案纍纍的扒手,萬一有什麼案
子東窗事發,你做為我的徒弟一定會受牽連,何況顏伯伯仇人不少,雖說背井離
鄉幾十年,又改了名,但誰知會不會撞上想要我命的人呢。「米結衣眉毛一仰,
大聲道:「我不怕連累,誰要想害師傅,我就先要了他的命。」

    不料,這番慷慨之言並未引來顏昌順讚賞,相反,顏昌順拉下了老臉:「說
過多少次了,山外山,人外有人,比師傅厲害的人多了,將來萬一顏伯伯出意外,
你也不許去報復。「也許覺得話語過於嚴厲,顏昌順語鋒一轉,誇讚道:「昨晚
你知忍讓,顏伯伯很高興,你走了後,我暗地去查了一下,還真發現了你說的那
個人。「米結衣猛然想起:「師傅……顏伯伯,我知道這個人身份了。」

    「他是什麼人?」

    顏昌順頗感意外。

    米結衣道:「具體還不懂,就知道他是我們新來代課老師的男朋友,開著一
輛寶馬車。可是,他故意不認識我。」

    顏昌順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可能是你看錯了。「米結衣很堅定道:「
顏伯伯,我絕對不會看錯,就是那個男人。「顏昌順笑了笑:「顏伯伯認為,昨
晚你遇到的那位高手是一個女人。」

    「女人?「米結衣大為意外。

    顏昌順接著說:「不錯,她只是喬裝打扮成男人,雖然極力掩飾,但一些細
微的舉止給我看出來了,我肯定她就是女人。「「我……我怎麼會看錯,明明就
是老師的朋友。「米結衣迷糊了,他有超強的記憶力,只要能看清楚的東西,他
能全部記憶在腦中,他甚至記得父母在他五歲生日時爆發的一次爭吵。

    顏昌順自然知道米結衣有強大的記憶能力,他和藹地指出了米結衣判斷失誤
的地方:「結衣,你與那個高手有過照面,你對比一下老師的男朋友與高手的多
高。「米結衣沮喪道:「他坐在車裡,我看不出來,不過,昨晚見那人的身高與
我差不多。「顏昌順微笑頷首:「是的,那高手的身高跟你差不多,你只需問問
你老師,她男朋友的身高是多少就清楚了。」

    米結衣豁然折服:「對,我等會就問她。」

    顏昌順走過去,從竹子上拔下了三把古怪的小刀,然後抓起米結衣的雙手端
詳,見米結衣食指與中指關節上有一條傷痕,顏昌順趕緊拿起一把小刀示範:「
結衣你記住,指甲一定要平行夾緊刀身,稍微偏差就會割到肉,你看,刀鋒已經
割掉一口子了,幸虧你練久了起繭,刀鋒只割破你的手繭而已。」

    「記住了。」

    米結衣靦腆一笑,說:「顏伯伯,這些刀子好鋒利,我每次藏刀總被割破衣
服,都割破了好幾件衣服。」

    顏昌順輕撫刀身頻頻點頭:「嗯,這種特製不銹鋼手術刀的工藝比顏伯伯以
前用的好多了,200美金一把雖然貴了點,但德國產的與瑞士產的就是不一樣,
跟國內的手術刀相比更是高了兩個檔次。」

    「就不知我的飛刀何時能穿過竹子。」

    米結衣從顏昌順的手中接過一把小刀,瞬間彈射出去,小刀帶著犀利的風聲
插入一根手臂粗的竹子裡,竹身裂開,同樣夾帶著「喀喇」聲。一般的扒手愛用
鋒利的刀片,或者手術刀割開別人的口袋或皮包偷錢,可米結衣從來有不屑用這
一招,這些鋒利的手術刀在他身上只有一個作用:防身。





    第08章         大盜天後死了

    顏昌順大笑:「別想一步登天,你現在的飛刀技術比師傅三十歲時還要厲害,
等你的手臂與手指都有了韌勁,那破竹而出就指日可待了。」

    米結衣頓時豪氣干云:「師傅,如何才能增加韌勁。」

    顏昌順的眼神有一絲邪氣:「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練鐵膽,用核桃或者鐵球
放在手心轉動,長期練習就能鍛煉指力,另外呢,就是通過摸女人身體來練指力,
至於臂力更是如此,可惜你不喜歡女人。」

    米結衣一聽,羞得滿臉通紅. 「哈哈。「顏昌順不禁揚聲長笑:「好啦,以
後多練準頭……」

    剛好,刺耳的下課鈴聲淹沒了小竹林的笑聲。

    顏昌順與往常一樣,從竹林外牆翻進校園,利用課餘時間與米結衣見面,順
便指點他飛刀技術,等米結衣上課了,他會穿過校園,從學校正門出去,學校門
衛都以為顏昌順是陪讀家屬,也不多問。

    剛走出學校門口,顏昌順突然身體繃緊,離學校門口不遠,一輛灰色寶馬靜
靜地停在路邊,趙承一靠在駕座上吸著煙,眼睛不時盯著學校大門. 顏昌順目光
犀利,他只看一眼,就馬上認出趙承一是昨晚在地鐵站站前廣場與米結衣照過面
的高手,顏昌順暗暗驚訝,他不動聲色,故意邁著蹣跚的步子離去,等離開了趙
承一的視線,顏昌順又折返回頭,遠遠地注視著寶馬車,心想:昨晚那人明明是
女人,她又怎麼可能是結衣的老師的男朋友?

    正狐疑,趙承一從寶馬車裡走了出來,張望遠方,似乎是等什麼人,大概是
坐累了,他站在路邊伸了伸腰。顏昌順看去,馬上啞然失笑,暗責自己看花眼,
這趙承一並不是昨晚與米結衣照過面的同行高手,因為身高不一樣,昨晚那同行
高手比趙承一矮了許多。

    原來虛驚一場,他們只不過相貌相像而已,顏昌順苦笑著轉身離去,心裡嘀
咕著:世間相像的人很多,但如此相像肯定很少,幾乎一個模出來,怪不得結衣
誤以為同一人。

    顏昌順剛離開不久,一輛黑色賓士緩緩來到寶馬車旁,趙承一迅速鑽進賓士
車,開車的司機是一位絕美妖艷的女人,二十七八模樣,桃腮粉頰,眉梢自帶一
份勾人的風騷. 車後座上端坐著一位白髮蒼蒼,鷹眼鉤鼻的威嚴老者,年齡六十
歲左右,卻與趙承一有八分神似。

    「爸,她一直沒出來,看來她真的是去教書,這兩天她都是放學了才走,不
如等快放學再來監視她?」

    原來這白髮蒼蒼是趙承一的父親. 趙承一一上車就緊靠著老者,眼睛卻盯著
美艷司機,這女人似乎知道趙承一在看她,她抿嘴輕笑,摁下按鈕,那駕駛位元
竟然能緩緩後轉,眨眼間,美艷司機就面朝趙承一父子,趙承一目光炙熱,一股
慾火迅速竄起,美艷司機眼波流轉,穿著白色短裙的修。長玉腿不經意地分開,
從趙承一的角度,已隱約看見玉腿間的一片烏影。

    老者冷冷道:「不能鬆懈,一刻都不能鬆懈,你昨晚跟丟了她就說明她不比
你差,你無論如何都要把她追到手,必要時,你可以用一切手段,不要有什麼顧
忌。」

    趙承一從美艷司機身上收回目光:「爸,我知道了,來硬之前,我想先查清
楚她為什麼突然去學校做老師。」

    老者問:「你怎麼查。」

    趙承一道:「她有個朋友叫周子露,原來就是海寧中學的老師,羊歇雨突然
去做老師肯定與周子露有關係. 「老者微微頷首,神情頗為迫切:「那就迅速去
查,隨時與我保持聯繫. 「好的。「趙承一應完,剛想下車,老者卻緩緩道:「
另外……」

    趙承一馬上恭敬問:「什麼?」

    老者看向車窗外,左手突然反掌一揮,狠狠地在趙承一的臉上扇了一耳光,
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這動作既快又準,趙承一半點反應都沒有,只覺得一邊
臉頰又辣又痛。

    「爸。」

    趙承一既疑惑又憤怒。

    老者厲聲道:「承一,我警告你,你以後再碰一下惜惜,我砍掉你的手。「
那美艷司機想必就是老者所說的惜惜,老者剛說完,美艷司機一臉無辜樣:「我
可沒告狀,是你爸竊聽了你的電話。「趙承一聽美艷司機這麼說,馬上如蔫氣的
皮球,心知姦情敗露,趕緊朝老者哀求:「爸,我錯了。「「有本事,你就把這
姓羊的弄到手。「老者臉都氣綠了,但也無可奈何,兒子與情婦相比,自然是兒
子更重要。

    趙承一尷尬地垂下腦袋問:「你叫我千方百計追到她,又不說清楚為什麼.
「老者正在氣頭上,禁不住大喝一聲:「為什麼,因為她長得夠好看。」

    趙承一結結巴巴道:「不僅僅好看這麼簡單吧。」

    老者反問:「你以為是什麼?」

    「我……「美艷司機見狀,趕緊打圓場:「好啦,彪哥,你就跟承一說吧,
免得他又纏著我問。「「哼。」

    老者餘怒未消。美艷司機雖然年輕,但說話居然很有份量,她飄一眼老者,
緩緩道:「這羊歇雨就是' 鬼臉' 的徒弟。「趙承一大吃一驚,半晌才反應過來
:「百變天師,' 鬼臉' 計九娘?「美艷司機微微頷首,朝趙承一拋了一個媚眼
:「嗯,一代大盜天後計九娘終於死了,死有一年多了,她的死訊我和你爸上月
才知道。」

    趙承一仍然半信半疑:「大家不是說她死了幾十年了麼,怎麼變成一年前死?
如果消息是真的,那計九娘的年齡恐怕是過百了。」

    美艷司機輕笑調侃:「以前的死訊都是傳言,她死的時候一百零四歲,可真
是長命百歲啊。」

    趙承一問:「那羊歇雨真是她的弟子?」

    「不錯,我們意外發現了計九娘的墓碑,墓碑上刻有:弟子羊歇雨跪拜一行
字,於是,我們就通過關係調查這個羊歇雨,幸好叫這個名字的人不多,全國只
此一家。」

    美艷司機說到這,臉上頗為得意,估計這消息是她探聽得來。

    趙承一的眼珠轉了轉:「那我們的意思……」

    老者馬上接話:「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易容界的神典' 百變鬼臉'.「趙
承一興奮道:「世間真有' 百變鬼臉' ?真不可思議. 「老者冷哼一聲,娓娓說
來:「當然有,就連國家頂級法醫專家郝軍都承認有' 百變鬼臉' ,這' 百變鬼
臉' 分兩部分,一部分是百變技法,另一部分是鬼臉面具。百變技法就是絕密的
喬裝術,那些專業化裝師也只是略通百變技法的皮毛而已,而' 鬼臉面具' 更是
稀罕的東西,只有兩張,據說每張' 鬼臉面具' 都用十六塊從嬰兒身上剝下來的
人皮用崑崙山山峰的冰雪冷凍七十七天後,再拼接打制而成,因為剝人皮過於歹
毒,所以計九娘的師祖拒絕把這個工藝傳授下來,最後失傳了。」

    趙承一聽得目瞪口呆:「有了鬼臉面具' 是不是可以偷遍天下?」

    老者點點頭:「不錯,只要配合百變技法,戴上鬼臉面具後便可以喬裝成任
何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老臉因為激動變得通紅. 老者悠悠歎了一口氣:「我老
了,將來公司裡的股份,家產全是你的,但你要爭氣,要做出點成績出來讓我放
心。」

    「我知道,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趙承一狠狠地握了握拳頭,眼光看向車窗外的校門,彷彿羊歇雨已跪在他腳
下,雙手奉上那' 百變鬼臉'.「還有,這事除了我們三人外不許讓別人知道,包
括你的琴姨。」

    說到' 琴姨' 兩字,老者的聲音低了許多。

    趙承一與美艷司機對望了一眼,道:「爸,我明白。」……

    中午放學,羊歇雨並沒有離開學校,她擔心一旦回到自己溫暖的小窩,就忍
不住想睡覺,睡不到兩小時又要起床,又要重新打扮,多麻煩,不如就在學校裡
休息,順便批改學生的作文。這是羊歇雨第一次批改學生的作業,她有些迫不及
待。

    吃過學校飯堂的自助餐,羊歇雨端坐在僅她一人的語文組辦公室裡逐一翻閱
同學的作業,批閱到米結衣的作業本時,羊歇雨興奮地瞪大了眼睛。

    「姑姑一直是我最愛的人,還記得有一次發高燒,我全身無力,嘴唇乾裂出
血,無法吃東西,是姑姑將一小勺一小勺的米糊餵進我嘴裡,米糊啊,那是嬰兒
吃的東西,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是姑姑的孩子……」

    眼睛濕潤了,羊歇雨情不自禁拿起紙巾擦了擦眼角,她能感受到字裡行間那
濃濃的情意,內心深處隱然有了一絲愧疚,暗思:萬一勾引了米結衣後,他無法
自拔了怎麼辦?他是一個來自破碎家庭的孩子,他的內心一定很脆弱,一定經受
不起打擊。

    羊歇雨退卻的心越來越強烈,她開始忐忑不安,一想到自己的處女之身交給
自己並不喜歡的男人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離五月初五的生日就要來臨,
到那一天,她必須破去處女之身,否則將會大難臨頭. 羊歇雨兩耳一陣轟鳴,計
九娘臨終的遺言又一次腦海閃過:歇歇,你二十六生日這天,一定要成為一個真
正的女人,因為你生於陰時,陰天,陰地,你屬於極陰,到你二十六歲這天恰好
日月重疊,日為大陽,月為小陰,太陽的陽氣完全蓋過陰氣,如果你生日那天能
找個男人破處,陽氣注入你體內,就足以平衡你身上的陰氣,你就不會在三十歲
前夭折,聽師傅話,別太挑剔,先保下這條命再說……「唉,一聲幽幽長歎,羊
歇雨放下了作業本,右手掀起左臂襯衣短袖,那粉嫩雪白的左臂上,赫然有一粒
相思豆般大小的硃砂紅. 這是羊歇雨滿歲那年,計九娘親手為羊歇雨點下的守宮
砂。





    第09章         初露情愫

    不一定非要找米結衣的,只要是男人就行,莊儔,鄧海龍,單文舉這三位男
生也不錯,不如……羊歇雨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對另外三個男生一點心動的感覺
都沒有,又如何去勾引,又如何能上床?

    天啊,都找了差不多五年了,為什麼只在米結衣身上有感覺呢,這是天意還
是巧合?

    正心亂入麻,門口突然想起了敲門聲,羊歇雨回頭一看,竟然是趙承一。

    「你怎麼找到這裡?」

    羊歇雨愕然。

    趙承一微笑著走進來,將一籃子的水果放在辦公桌上:「我猜想你在學校,
就進來看看,呵呵,你果然在,來,吃點水果。」

    「謝謝. 」

    羊歇雨頗有些感動,她認識趙承一才半年時間,他的條件是羊歇雨所認識的
男人中最出色的一位,雖說羊歇雨對趙承一沒有心跳的感覺,但如果他是處男,
羊歇雨倒也願意委屈一下,她曾經就有過嫁給趙承一的念頭,只是這個念頭一閃
即逝,因為趙承一這年齡仍是處男的幾率幾乎為零。

    「趙承一,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可是,我們不適合交往,你以後別來這裡找
我了,讓人誤會。」

    羊歇雨說得很溫柔,她知道如此表白會傷害到趙承一。

    趙承一果然臉色微變,他平靜道:「好吧,我答應以後不來學校找你,但我
不會放棄你,你是我夢寐以求的女人,我已深深愛上你,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
愛上了你。」

    說完,很有風度地轉身,帶著些許落寞黯然離去。

    羊歇雨愣了一下,趙承一這番動情的話在她心海裡激起了一片小小的漣漪。

    「哎。」

    她長歎了一口,嘀咕道:「其實嫁給米結衣也不是不可能,時代在變,女人
比男人大幾歲也能成為夫妻,可是,我比米結衣大了整整九年,做她姐姐都嫌大,
何況是做夫妻。」

    寂靜的校園響起了發動機的聲音,羊歇雨走到窗前,看著一輛灰色寶馬漸漸
遠去,心裡忽然有些失落,她思索了片刻,終於有了打算:要不然我先跟米結衣
上床,之後我故意惹他生氣,故意變得邋遢,故意變得脾氣暴躁又蠻不講理,總
之要他討厭我,要他主動跟我提出分手,雖然分手會難過,不過喜歡他的女生很
多,蘇雪舫,祁語嫣,還有那個董冰倩都可以安撫他,等與米結衣分手後,我就
給趙承一機會,嗯,就這麼辦. 羊歇雨茫然地露出一絲苦笑,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羊老師。「一聲柔和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羊歇雨,她回頭一看,頓時大吃
一驚:「米……米結衣,你沒有回家?」

    米結衣站在辦公室門口,靦腆地擰著衣角:「今天姑姑有事出去了,家裡沒
人做飯,我就在學校吃,剛才看見早上送羊老師來學校的先生開車離開,我才知
道羊老師也沒有回家,本來不想打擾羊老師,只是眼皮一直在跳,我……我就過
來看看。」

    「眼皮跳,那是休息不好,是不是晚上休息很晚。」

    羊歇雨兩隻大眼睛閃閃發亮,與趙承一多情肉麻的話相比,米結衣的話平淡
無奇,但這平淡的話卻深深打動了羊歇雨,她暗暗好笑:眼皮跳?難道我和他有
心靈感應?如果不是心靈感應,那他用眼皮跳這藉口倒也蠻聰明的。

    米結衣紅著臉,微微點頭:「昨晚是休息很晚,我認識一位元老爺爺在地鐵
站開有一間小賣部,我昨晚去他那裡幫忙,回到家時都快十二點了。」

    羊歇雨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緩緩朝米結衣走去:「昨晚你在地鐵站?」

    米結衣道:「嗯,我好像還見到了羊老師的男朋友,就是剛才開車離開的那
位先生。」

    羊歇雨的眼珠子轉了轉,一本正經說:「老師很鄭重告訴你,剛才那先生不
是老師的男朋友,只是老師的一般朋友,羊老師沒說假話,到目前為止,羊老師
還是單身一人。」

    「呵呵。」

    米結衣一邊笑,一邊低下頭,他的臉紅到了脖子。

    「笑什麼?」

    芳心鹿撞,羊歇雨嬌嗔完,心中也是大羞:好奇怪,我這是赤裸裸地暗示麼,
我怎麼會這樣。

    米結衣抬起頭問:「羊老師,你的朋友有多高?」

    「一米八左右,問這幹什麼?」

    羊歇雨莫名其妙。

    米結衣小聲解釋:「我昨晚見到一個人很像羊老師的朋友,不過沒羊老師說
的這麼高。」

    羊歇雨又是一驚,忙問:「你見到的那人有多高?」

    心中暗思,怪了,聽起來,米結衣昨晚一定在地鐵站附近見過我,按理說他
看到了我,他也在我視線之內,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是我的記憶退步了,
還是疏忽了?

    米結衣道:「應該比羊老師矮一點,如果羊老師不穿高跟鞋,估計差不多。」

    「那人肯定不是我那朋友。」

    羊歇雨鬆了一口氣,暗思:以後不能再去地鐵站了,米結衣一定是看到了我,
雖然我化裝成趙承一的樣子,但米結衣常去地鐵站,我與他碰面總歸不好。

    米結衣小聲問:「羊老師,過幾天周老師回來你要走了,我上哪裡找你?「
從羊歇雨嘴裡知道趙承一不是在地鐵站遇見的同行後,米結衣也暗鬆了一口氣,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美麗的代課老師竟然是一代大盜天後「百變鬼臉」計九娘
的嫡傳弟子。同樣,羊歇雨也沒想到昨晚遇見的妙手空空美少女竟然是米結衣,
他們倆都喬裝反角,男扮女裝,女喬男裝,雖然曾經有過照面,但彼此都沒有想
過是對方。

    羊歇雨看出米結衣充滿期待,她羞恥一笑,轉身拿起筆和紙,唰唰唰,寫了
一串數字:「這是老師的電話。」

    米結衣抖著手接過紙張,默默記下羊歇雨的電話:「羊老師,你真的沒有男
朋友?「「真的沒有。「羊歇雨嬌嗔,芳心砰砰亂跳,這種目眩神迷的感覺即便
是初戀也不曾有過. 米結衣看了一眼羊歇雨,緊張得滿頭大汗,說話結結巴巴:
「那我……我……」

    「我」了半天都沒下文,羊歇雨又好笑又焦急,她畢竟是女人,哪怕面對的
是一位懵懂少男,她也希望對方先開口。

    終於,米結衣扔了一句「我會打電話給你。「然後飛奔而去,跑得比梅花鹿
還快。

    羊歇雨掩嘴吃吃嬌笑。

    不遠處,一條曼妙的身影幽幽直歎:「我……又怎麼會讓你們如意?」……

    米結衣很少提前回家,聽米寶兒叮囑有重要的事,米結衣下午一放學就往家
裡跑,令他意外的是,為他開門的不是姑姑米寶兒,而是端莊大方的駱秀儀. 「
你,你怎麼在這. 」

    米結衣大感意外,他與駱秀儀相處的時間不多,因為不是同班同學,他們甚
至一天都難見上一次面。

    駱秀儀小手叉腰,氣鼓鼓問,「我不能在這嘛,你討厭我在這嘛。」

    米結衣淡淡道:「不討厭,也不喜歡. 」

    駱秀儀臉色大變,米寶兒趕緊過來幫腔:「結衣,你胡說什麼,人家秀儀是
女孩子,你紳士點. 」

    「姑姑,你說有重要的事。」

    放下書包,米結衣沒有再看駱秀儀,氣得駱秀儀兩眼泛紅,她在家裡萬千寵
愛,那曾受到過這樣冷落。

    米寶兒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秀儀來我們家吃飯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哦。」

    米結衣明白了。

    米寶兒乘機遊說,「今天下午,秀儀連課都沒上,就陪姑姑逛街,然後回來
幫姑姑做晚飯,你要謝謝人家。」

    米結衣很紳士地朝駱秀儀點點頭:「謝謝你,駱秀儀. 」

    駱秀儀雖然覺得米結衣的語氣生硬,但見米結衣跟她說話,心裡還是歡喜:
「不用謝,反正我也不想考大學,等高考完後,我就天天來跟米阿姨學做菜,結
衣,你歡迎我來嘛?」

    米結衣冷冷道:「主要是我姑姑歡迎你,我考進大學了會常住學校,很少回
家。」

    駱秀儀一聽,愁壞了:「嗚……米阿姨,我不學了,我也要考大學. 」

    米結衣揶揄道:「你經常不上課,能考上?」

    不料,米結衣的揶揄把駱秀儀惹急了,她杏眼圓整睜,大聲反擊:「考不上
就考不上,我就在這裡跟米阿姨學做菜,哼,你放假總要回家,過節也要回家,
你就是不想見我也不行。」

    米寶兒大樂,悄悄給駱秀儀豎起大拇指,駱秀儀見有米寶兒撐腰,所有的委
屈全沒了,秀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還反客為主,給米結衣夾了一塊酸甜排骨。
米結衣本無心鬥嘴,加上米寶兒做的酸甜排骨是他的大愛,他馬上停止激怒駱秀
儀,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也只有在吃東西的時候,米結衣才不像女人。

    米寶兒與駱秀儀私下有默契,趁著吃飯時有意無意說了駱秀儀一大堆好話,
米結衣從來不會拂逆米寶兒,嘴上假裝含糊敷衍,心思早飛到了羊歇雨身上,他
很納悶,只要一想到羊歇雨,他的褲襠處就會發漲發熱,有衝動的感覺. 駱秀儀
見米結衣神迷,以為他開始動心,心裡好不歡喜,吃飯的樣子又羞又憨,可愛之
極,可惜米結衣並沒留意。

    米寶兒從小將米結衣養大,他的心思自然被米寶兒猜個准,見米結衣吃飯都
臉掛笑意,細心的米寶兒看出了端倪,她打定主意,等吃完飯後好好給米結衣洗
洗腦,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接受駱秀儀. 可等到吃完飯,還沒等洗碗刷盆,收拾桌
子,米結衣就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客廳裡,只見駱秀儀孤零零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秀儀,別氣餒,米阿姨跟你打包票,這輩子我就認定你是我們米家的媳婦
了。」

    米寶兒走過去,把駱秀儀摟在懷裡. 「米阿姨。」

    駱秀儀可憐兮兮,欲哭無淚. 米寶兒心疼壞了,把心一橫:「別叫阿姨了,
叫姑姑。」

    駱秀儀慧質蘭心,馬上明白米寶兒的心意,張口就喊一句甜甜的「姑姑」仿
佛終身已定。




第10章         一切皆有可能

    米結衣不知米寶兒給他私定了終身,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初戀感覺,對象。
不是駱秀儀,不是其他女孩,而是一位清秀脫俗,又美麗無比的成熟女人。

    手裡揣著一張折疊整齊的白紙,白紙的內容已熟記在心,他甚至能倒背羊歇
雨的電話號碼. 「要不要打電話給羊老師呢。」

    華燈初上,在大街漫無目的瞎逛的米結衣很糾結,他將羊歇雨的電話號碼輸
入手機無數次了,卻不敢摁下撥叫鍵,汗水濕透了手機殼。

    「米結衣呀,米結衣,羊老師又怎麼會跟我交往。「煩躁不安的米結衣自言
自語:「不對,羊老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沒有男朋友,她要我做她男朋友。
「但米結衣轉念一想,羊老師這麼漂亮會沒男朋友?別天真了。

    「哎。「他深深歎了一口氣,嘀咕著:「嗯,不如問問師傅,看看師傅的意
思,聽聽師傅的意見。「做出了決定,米結衣正好趕上了去地鐵站的公車。

    這是第五路公車,這路公車所經之地都是繁華熱鬧的大站,所以乘客非常多,
既然人多,扒手也特別多,米結衣只掃了兩眼擁擠的乘客,就發現公車上至少有
三個扒手,米結衣暗暗後悔,他並不缺錢,之所以擠上公車是恍惚間的下意識行
為,他從來不在公車上偷錢包,因為窮人才乘公車,再說了,在公車行竊最危險,
即便乘客膽小怕事,發現被偷了錢物會忍氣吞聲,但司機與乘客都會認出小偷扒
手,下車後,一些司機和乘客都會悄悄去報警,敘述扒手的相貌特徵,警察局會
根據報警資訊發出通告,只要扒手再次在公車行竊,那等待他只有被抓捕,這是
遲早的事兒,根本無法躲掉。

    顏昌順就曾經叮囑過米結衣:在公車行竊,那都是不怕死的笨蛋才去幹。

    米結衣當然不是笨蛋,他找了一個靠車尾的地方站穩,公車還沒開動,一些
笨蛋就已經迫不及待出手,幾乎目中無人。

    「各位乘客,井深北路到了……「公車在居民區聚集的民主路停靠,下車的
人不少,上車的人卻更多,連本來稍微寬鬆的車尾都擠滿了人,整輛公車彷彿就
是一盒裝滿沙丁魚的大罐頭. 嗆鼻的汗味充斥著車廂,連空氣都快在窒息的呼吸
中變得稀薄,此時,卻是扒手們最興奮最大膽的時候,有人索性連偷帶搶。

    突然,一個淒厲的哭聲響徹車廂:「我的錢呢,我的錢不見了,哇,誰偷了
我的錢,我這是去救命的呀,快還給我呀,這是救命的醫療費啊,哇。「米結衣
抬頭凝望,卻見一位衣裳樸素的中年婦人站在車裡捶胸頓足,好不淒涼,有人上
前詢問安慰,有人在一旁歎息,更多人是一臉冷漠。

    米結衣很憤怒,換成他,即便是餓死也不會對這位可憐的婦人下手。

    公車在婦人的哭聲中慢了下來,司機是一位中年漢子,疲憊的臉上透著一股
正氣,他從駕駛位上站起來大吼:「是誰拿了人家的錢就請扔在車裡,人家是救
命錢,你們發發善心還給人家吧,我不想耽擱大伙的時間,如果五分鐘之內沒人
把錢交出來,我只好把車開到警察局。「乘客在騷動,有人埋怨,有人謾罵,有
人開始敲打車窗要求司機打開車門. 司機又是一聲大吼:「大家看看各自腳下有
沒有錢扔出來,如果沒有,那誰也不想走,想要打開車門,就先到警察局。」

    一位臉色灰暗的年輕人嚷叫:「馬上開車門,我上班要遲到了,我們公司要
求嚴格,遲到一次馬上開除,你別害我。」

    話音剛落,車裡馬上有人起哄。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些起哄的人是一夥,但
大家都不敢明言。

    司機冷冷道:「你是什麼公司的請告訴我,我親自給你上司或者主管解釋。
「年輕人盯著司機惡狠狠道:「草,我的公司是秘密單位,不允許隨便說出去,
我警告你馬上開門,別惹老子冒火。「說著,這年輕開始掏口袋。

    司機臉色微變,他早就認出這幾個扒手,也曾經給警察局提供了這幾個扒手
的資訊,可這些扒手剛被抓進去不到兩天就被放了出來,於是他們膽子更大,更
肆無忌憚,司機家裡有妻有兒,心裡當然顧慮重重,見年輕人發狠,司機竟不敢
再言。

    年輕人一看,頓時來了精神,氣勢此消彼長,他越發囂張,馬上向前推搡司
機,想爬上駕駛位強制開啟車門,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然聽到一聲脆喊:「警車
過來了,員警過來了。「人群騷動,年輕人一愣,馬上停止推搡司機,由於車裡
擁擠,他的同夥也看不清楚公車後的情形,個個神情緊張,年輕人悄悄使了使眼
色,人群中隨即有人驚叫:「哎呀,這是誰的袋子,這是誰的布袋子。」

    哭泣的中年婦人聲嘶沙啞問:「是不是紅色的。」

    「是的。」

    有人將一隻紅色布袋遞過去,中年婦人睜大眼睛,顧不上啼哭,馬上接過布
袋子打開,突然興奮地尖叫,「哎喲,是我的,這是我的袋子,我的錢找到了,
謝謝,謝謝大家,謝謝司機大哥,謝謝,嗚……」

    人群又騷動,大家都替中年婦人高興,連冷漠的人也鼓起了掌,司機朝車尾
方向看了看,憂慮忡忡道:「好了,現在開車門,有誰要下車的趕快下。」

    剛才謾罵司機的年輕人惱怒地撥開人群:「媽的,這車擠死人了,我下我下。」

    估計他是這伙扒手的老大,他這一吆喝,其餘同夥紛紛下車。

    「我也下了,大家讓讓。」

    一位身材結實的大個子半抱半拖,將瘦小的米結衣一同拉下了公車。

    中年司機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直到乘客不停催促,他才
重新回到駕駛位元發動引擎。

    看著公車漸漸遠去,米結衣露出一絲苦笑,他體會到了什麼叫世態炎涼。

    臉色灰暗的年輕人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指著米結衣低聲怒罵:「拉他回去,
咱們今晚放鬆放鬆,找這個狗崽子放鬆。」

    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摩拳擦掌:「山哥,我忍不住了,前面有條小巷,先
拖他進揍一下,媽的,足足有半碼,這票得手,兄弟們半年都不用開工了。」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現在鴨子都飛了,大家準備吃自己吧。」

    山哥果然是一個帶頭,這尖嘴猴腮所說的半碼就是五萬,十萬為一碼,在公
車上扒竊一般很難扒到大錢,能扒到半碼可謂是發了一筆大財,不料卻因為公車
司機的仗義以及米結衣的一聲叫喊得而復失,真是越想越氣,幾個人抓住米結衣,
強行帶到附近的一條小黑巷裡,準備施以報復。

    「你狗崽子亂叫,我今天讓你叫個夠……「大個子說打就打,揮舞者拳頭撲
了上來。

    米結衣有生以來第一次碰到這個局面,之前他本可以趁著街上人多逃跑,只
因經驗不足,糊里糊塗地被幾個小流氓帶到僻靜處,這會被團團包圍,想跑已來
不及,眼看拳頭就要落到身上,米結衣機靈一閃,避開了大個子的拳頭,大個子
沒想到米結衣會躲避,見一拳落空,更是惱怒,嘴裡咒罵著再次出拳,這大個子
身高臂長,拳頭碩大,米結衣這瘦弱的身材要是被打中,估計受傷不輕. 危急關
頭,忽見一道寒光閃過,大個子一愣,突然雙拳抱在一起,滾落在地上,淒厲地
嚎叫隨之響徹整條小黑巷。

    陡然生變,眾流氓還沒有反應過來,米結衣已穿過包圍,衝出大街,他動作
敏如脫兔,那些流氓想追時,米結衣與他們已相隔十米,街上行人如織,眨眼間,
他瘦小的身影完全淹沒在茫茫的人群中。

    「別追了,快叫計程車。「山哥彎下腰,驚恐地看著在地上瘋狂打滾的大個
子,他身邊散落著三根鮮血淋漓的斷指,斷口處平齊規整,就像被鋒利的刀子一
刀切下。

    米結衣還在跑,沒命地跑,他以為身後依然有人追,直到實在跑不動了,他
才搖搖晃晃地停下來,回頭看了看,發現根本沒人追來才停靠在路邊一棵大樹下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右手裡,還捏著一把閃閃發亮的手術刀。

    「好險. 」

    回味剛才的情景,米結衣仍然心有餘悸,他從大樹根站起來,晃悠悠地走到
路邊,準備搭乘計程車回家,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坐公車了。

    一輛有醒目標誌的計程車迎面駛來,米結衣剛想伸手示意,一位妙齡女郎卻
突然從路邊走出,在米結衣幾米開外截下了計程車,米結衣好不懊惱,心歎今晚
夠倒楣。

    咦,截走計程車裡的妙齡女郎有些眼熟,米結衣仔細一看,原來是周子露老
師,米結衣從驚魂中平靜了下來,他暗暗奇怪:周老師不是病了嗎,穿得這麼性
感,看起來一點不像有病,不會是我眼花吧,我…我跟上去看看。

    米結衣不僅是好奇,更是因為羊歇雨,他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周子露
能繼續' 病' 下去,那羊歇雨就會繼續留在學校裡,至少能待上更長的時間. 想
到這,興奮的米結衣迅速截下另外一輛計程車跟蹤周子露,此時的米結衣很想跟
周子露「談一談。」

    「愛巢」酒吧閃耀著迷幻的霓虹,十週年慶典剛過,這裡熱鬧喧囂的氣氛更
勝往日,遠遠的,米結衣就看見周子露所乘的計程車停靠在「愛巢」酒吧旁邊,
穿著一身黑色吊帶晚裝的周子露鑽出計程車,邁著婀娜的步子,逕直走向「愛巢」
她絲毫沒有發現米結衣一直跟在身後。傍晚時分接到趙承一的電話頗令周子露吃
驚,聽到趙承一邀請她晚上單獨在「愛巢」見面更令周子露吃驚,她沒有拒絕,
為什麼要拒絕呢,儘管周子露清楚趙承一是羊歇雨的狂熱追求者,但這算不了什
麼,正如一句名言:一切皆有可能。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6 15:47 編輯 ]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6 20: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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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qi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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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見異不思遷

    「嗨,小兄弟,一個人來?「一位妖艷的男子對米結衣大放眼波,大熱的天,
他穿得密密實實。米結衣沒有搭理,迅速跑進「愛巢」視線驟亂,米結衣幾乎在
光怪陸離的燈光下失去周子露的蹤跡,多虧他目光經過千錘百煉,極目搜索之下
終於在一間包廂前發現了周子露的背影,一路小跑追上去,周子露已先一步推開
包廂門走了進去,米結衣緊跟過去,剛想推開包廂門,卻意外地從包廂門上的小
視窗看到包廂裡除了周子露外,還有趙承一。

    米結衣大感意外,心想:羊老師的朋友也在這,不知等會羊老師會不會來,
萬一羊老師來了,看見我在這裡怎麼辦?

    考慮再三,米結衣決定在包廂外觀察,如果羊歇雨真的來,到時候再悄悄離
開也不遲. 「小兄弟,找人麼,要不要我幫你找。」

    妖豔男子跟隨而來。

    米結衣連搖雙手:「不要了,我找到了。」

    「你真標緻,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就儘管找我。」

    妖豔男子興奮地遞上一張名片,或許是米結衣的中性打扮引起了妖豔男子的
注意。

    「謝謝. 」

    接過名片的米結衣尷尬極了,「愛巢」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名片上「
少爺」兩字的含義他一點都不明白,他只知道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少爺」叫K
ELLY。

    一般來說,「少爺」是高檔酒吧夜店專門靠拿小費,在KTV包房服務的資
深男服務生,他們都有專職的主管或領班,與「公主」不同,「少爺」不允許兼
職,而「公主」的工作性質雖然與「少爺」相同,但「公主」流動性很大,可以
兼職。

    「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妖豔男子問得很曖昧。

    「當然是男人。「米結衣話音未落,妖豔男子突然閃電出手,在米結衣褲襠
摸了一把,卻不知鋒利的手術刀已蓄勢待發,若不是米結衣夠冷靜,妖豔男子的
手臂有可能與身體分家。

    米結衣厲聲問:「你要幹什麼?「妖豔男人笑嘻嘻道:「我只想確定你是不
是男人,嗯,果然是帶柄的,太好了,不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米結衣瞄了
一眼包廂,冷冷道:「我馬上要走了。「妖豔男子仍不死心:「報酬很高的,酒
吧等會有個節目,就是猜男猜女,我把你打扮成女人,包准讓大家猜不出你是男
人,我們就可以掙很多錢. 」

    米結衣搖搖頭:「我沒興趣。」

    妖豔男子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千。」

    米結衣已不耐煩:「我見完一位老師就走。」

    「二千。」

    「三千。」

    「五千了。」

    妖豔男子撒嬌般的哀求連米結衣都受不了,他轉身朝包廂走去,打算直接叫
周子露出來,就在這時,有幾個年輕人匆匆經過,米結衣無意間看了一眼,頓時
大吃一驚,那幾人竟然都是在公車是行竊的小流氓,幸好,這幾個小流氓只顧著
行走,沒有發現在昏暗處的米結衣。

    「你說多少?」

    情急之下,米結衣隨口問糾纏不休的妖豔男子。

    「五千。」

    妖豔男子笑嘻嘻地晃動著一隻手掌。

    米結衣愁壞了,他本想悄悄一走了之,可一想到能見到羊歇雨,米結衣又不
願意走了,可是他又不願意與幾個小流氓碰面,怎麼辦?眼珠一轉,米結衣有了
主意,他對妖豔男子道:「錢多少隨便,麻煩你先給我化裝. 」

    妖豔男子激動地歡叫一聲,伸出塗有指甲油的食指點了點米結衣胳膊:「你
呀,真會還價,我還沒有出過這麼高的價錢,來吧,跟我去更衣室。」

    米結衣一聽,只好跟著妖豔男子走,心中發虛,怕被流氓認出,連頭都不敢
抬,妖豔男子吃吃笑問:「低頭幹嘛,怕熟人看見麼?你放心,等會我一定讓你
都認不出自己。」

    米結衣支支吾吾,仍舊低頭跟隨,穿過一片雜物堆放處,來到幾間房門前,
妖豔男子推開其中一間,房裡赫然看到很多堆放疊掛得很整齊的女人衣物,米結
衣伸了伸脖子,問,「這裡是……」

    妖豔男子親昵地挽著米結衣的胳膊說:「這裡就是酒吧員工的更衣室,快進
來。」

    米結衣愕然:「女更衣室?」

    妖豔男子咧嘴一笑:「當然,男員工更衣室哪有粉餅,香水,睫毛膏,假髮
這些化裝工具呀。」

    米結衣張大了嘴巴:「萬一有女的進來怎麼辦. 」

    妖豔男子很不以為然:「切,這裡的女人都很開放,經常在我面前脫光光換
衣服,她們才懶得理你。」……

    三三三號包廂的點唱機正播放著一首悱惻纏綿的情歌,這裡隔音效果非常理
想,外面喧囂嘈雜聲沒有多少傳進來,正好給斯文的人說說話,聊聊天。

    趙承一看起來既體面又斯文,黑色西褲上那只dupont皮帶扣閃耀著柔
和的白暈,周子露只看一眼,便知是真品,她很喜歡男人這種含蓄的奢侈,只有
有品位的男人才懂得如何表達富有。

    趙承一既有品位又富有。

    「歌也唱了,酒也喝了,就差一樣了。」

    微醉的周子露舔了舔豐潤的嘴唇,故意撥開擋在肩膀的長髮,讓露在晚禮服
外的雪白肌膚,幽深的溝壑產生最大限度的誘惑力。

    從進入包廂那時起,周子露就知道期待已久的事情要發生,反正羊歇雨有無
數追求者,對趙承一又不在乎,不如把眼前的機會抓在手心。

    「還差什麼?」

    趙承一也喝了不少,憑在歡場打滾多年的經驗,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風騷
女人幾乎手到擒來,所以斯文正一點一點消失,他的眼光既輕佻又大膽。

    「目的,你今晚約我來一定還有其它目的,無論你有什麼目的,我都願意幫
你,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追到羊歇雨?」

    周子露微微靠著趙承一的胳膊,呼吸他身上散發的男人魅力,即便趙承一是
利用她,周子露也願意奉獻這次機會,誰利用誰還說不準。

    「呵呵。「趙承一笑得有些尷尬,他原本打算先勾引周子露,然後再利用周
子露攻陷羊歇雨,沒想到周子露敏銳察覺到了意圖,而且還大膽挑明,這完全出
乎趙承一的意料,他不得不對眼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周老師真是一位既漂亮,
又善解人意的女人。」

    周子露嫵媚一笑,將裸露的長腿交疊:「可惜,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恭維
多半摻雜了水份。」

    趙承一呼吸為之一窒,眼光赫然從兩條長腿中掃視到了一叢烏黑,他敢肯定
要麼周子露的內褲很薄,要麼就根本沒穿內褲,酒意上頭,趙承一適機將左臂展
開,搭在周子露雪白的香肩上:「那你願意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周子露吃吃嬌笑,飽滿之處亂抖:「你是見異思遷. 」

    趙承一很認真道:「見異思遷不會,我趙承一雖然風流,但也念舊,頂多想
一箭雙雕,何況周老師一點都不比羊歇雨遜色,有些地方甚至比她更優秀。」

    「哦,你能說具體什麼地方嗎?」

    周子露的媚眼裡大放異彩,趙承一最末那一句話觸動了她的內心深處。

    趙承一在笑,笑得很邪惡:「比如說你的嘴唇……你的下巴……你的鎖骨…
…你的胸脯……」

    他不僅嘴上說,還用手去指明,他的手指輕撫周子露豐潤的嘴唇,沿著她圓
削的下巴逐漸下滑,越過鎖骨,停留在幽深的溝壑中,手指箕張,探入了性感的
晚裝裡,微微捏挫,周子露隨即輕輕呻吟,見趙承一有逐漸放肆,周子露嬌嗔羞
澀,矜持總是要有的;「住手,請你住手。」

    趙承一滿面猙獰:「做我的女人就要服從我,不是聽從,不是順從,是服從。」

    周子露怔怔看著趙承一,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冷戰,她突然有點後悔,後悔
自己過於輕率。

    周子露一直不是隨便的女人,但她二十七歲了,比羊歇雨還大一歲,青春易
逝,這個年齡的女人再不拼一下就永遠沒有機會。

    放棄了矜持,周子露變得無所顧忌,火熱的激情感染了饑餓的男人,趙承一
的雙手瘋狂地在周子露身上肆虐,漸漸地,周子露濕潤了,她根本經受不起趙承
一魔鬼般的挑逗,欲。望比預料來得更快更猛烈。

    點唱機自動迴圈播放,那首悱惻纏綿的情歌又重新開始,百聽不厭,如果再
配是勾魂的呻吟,那就更美妙了。

    晚裝半解,妙處躍然。

    趙承一已趴在周子露身上,纏綿的嘴唇邊溢出的唾液滴在飽滿的山峰上,如
雨露般晶瑩。讓趙承一進入的一瞬間,周子露感到異常的充實與滿足,無論是生
理還是心理。

    一直以來,周子露總是遺憾成為羊歇雨的配角,學習如此,工作如此,生活
如此,連男人都相差十萬八千里,似乎她羊歇雨成了上帝眷顧的寵兒,這很不公
平。

    可是,周子露依然願意與羊歇雨成為朋友,討好她,呵護她,因為周子露知
道羊歇雨交往的人層次素質都很高,生活在羊歇雨身邊就等於生活在機會的中心
裡. 「嗯,你輕點. 」

    周子露有所顧忌,畢竟身處之地是公共場所,她不敢肆無忌憚地宣洩壓抑許
久欲望,她的欲望與青春都浪費在嚴校長的身上。

    想到嚴校長,周子露一陣陣噁心,他摳門,卑鄙,還特別沒用,完全無法與
趙承一的強悍相比擬. 激烈的撞擊下,周子露將嚴校長丟到九霄雲外,全心全意
地迎合著趙承一。

    「噢……」

    這是周子露從未遇到過的暢快淋漓,幾乎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滿足,她
默默地呐喊:是你羊歇雨的男人滿足了我,是你的男人勾引了我,你不是很優秀
嗎,你不是有很多男人追嗎,那又怎樣,你的男人就趴在我身上。

    「我們要繼續嗎。「趙承一壞笑。

    微喘中的周子露搖了搖頭,臉上點點紅暈如綻放的桃花,舒展的雙臂緊緊抱
住趙承一的腰脊,仿佛要讓這難忘的愉悅多停留片刻。

    「羊歇雨為何突然去做代課老師,閑得慌?「趙承一知道問這番話的時機很
不恰當,但他無所顧忌,在他心裡,周子露遠遠無法跟羊歇雨相提並論,無論是
身材還是容貌都難以企及。何況羊歇雨是' 鬼臉' 的關門弟子,得到羊歇雨,就
等於得到了易容神典' 百變鬼臉'.






    第12章         化裝

    周子露果然流露出一絲惱怒,不過,這絲惱怒一閃而過,她歎了歎,道:「
說了你可能不信,她去學校做代課老師是為了找處男。「「找處男?「饒是趙承
一見識多廣也大吃一驚,他忍不住追問:」

    為什麼要找處男,有什麼原因?「周子露面露譏笑:「她說她的第一次要奉
獻給處男。」

    「呵呵,真難以置信,她會是處女麼?我不相信。」

    趙承一心頭狂喜,他一直是處女狩獵者,在他手上失身的處女不計其數,但
心儀的處女一個都沒碰上。

    周子露試探道:「聽說男人都有處女情結,你呢。」

    趙承一暗暗警覺,馬上克制自己的情緒,既然要利用周子露,就不能過份刺
激她,想到這,趙承一特別溫柔:「我喜歡順暢,喜歡有配合,而處女根本不懂
這些。「周子露頓時芳心大動,喜上眉梢,下體的分泌更明顯,趙承一感覺到了,
他奸笑兩聲,加強了撞擊力度,周子露嬌喘如吟,情不自禁尖叫:「趙承一,你
好厲害。「趙承一哈哈大笑:「說實話,你很討我喜歡. 「「嗯嗯……「包廂門
忽然被推開,一位身穿酒吧制服,臉上塗著濃濃煙熏妝的服務小姐按巡查慣例走
了進來,看見周子露與趙承一糾纏在一起,她羞得連連後退:「哎呀,不好意思,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進來收拾一下。「趙承一回頭看去,也不生
氣,而是不慌不忙地擺擺手:「沒什麼收拾的,你快出去吧。「在他看來,這事
很稀鬆平常,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服務小姐一邊道歉,一邊狼狽退出,沙發上的
周子露突然對服務小姐的背影大喊:「蘇雪舫,你回來。」

    那知服務小姐無動於衷,她拉開包廂門走了出去,周子露見狀,這才大大松
了一口氣。

    趙承一疑惑道:「怎麼了?」

    這小姑娘很像我班上的學生。」

    周子露羞澀地往香肩拉上吊帶,趙承一正欲焰如熾,伸手又將吊帶撥下,一
邊揉弄山峰,一邊詭笑:「你多慮了,不過,剛才那小妞確實漂亮,如果你班上
的學生有這種貨色,你找機會帶她們出來喝酒,只要能弄上床,每一個給你十萬
紅包。」

    周子露臉色微變:「那羊歇雨呢?」

    心念急轉:我管三個班,班上漂亮的女生多了,如果每人十萬,那不得了,
我只需做上幾回便可離校,有什麼差錯,嚴鑫這老傢伙肯定會擔著。

    趙承一微微一笑,傲然承諾:「只要你幫我得到羊歇雨,湖天一色,錦繡祥
瑞,這兩處別墅區的別墅,你可以任選其一,裡面精裝修,配傢俱,外加現金一
百萬. 」

    「哇。」

    周子露大驚失色,忍不住叫出聲來。

    趙承一從身旁的一隻黑色軟皮夾裡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你無需懷疑,我
趙承一一言九鼎,現在就先給你三十萬定金。」

    「羊歇雨在你心目中這麼重要?」

    接過支票,周子露愣愣地默數著上面的一連串數字。

    趙承一聞到了濃濃的醋意,他柔聲安慰道:「你在我心目中更重要,我想得
到羊歇雨有我目的,是什麼目的你不必問,你只要專心做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虧
待你。」

    「承一,我們另找一個地方。」……

    更衣室門前,一位同樣化著濃妝的服務小姐拉著同伴問:「舫舫,你肯定那
女人是周老師?」

    這位元叫「舫舫」的服務小姐推開更衣室走了進去,瞥了一眼正在為米結衣
描眉的妖豔男子,小聲說:「千真萬確,周老師還看見我了,就喊我,我假裝不
認識她,哇,周老師好誇張,就在包廂裡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正在給妖豔男子精心打扮的米結衣大吃一驚,雖然這兩位元服務小姐都化有
濃妝,但米結衣一眼就能認出她們,她們一個叫蘇雪舫,一個叫祁語嫣。

    「這有什麼奇怪,女人跟男人抱在一起很正常呀。」

    撅著小嘴的祁語嫣沒有發現米結衣,她還以為米結衣是一個女人。

    蘇雪舫壓了壓聲音:「他們在做男人跟女人的事。」

    「做什麼事?」

    祁語嫣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後馬上明白,她「啊「一聲,小手掩嘴:「不
會吧,你看清楚了沒?」

    蘇雪舫鄙夷道:「當然看清楚啦,周老師的衣服都脫了一半。」

    祁語嫣蹙了蹙月眉:「別說了,快換衣服,準備回家。」

    蘇雪舫剛要轉身脫制服,眼睛無意飄了一下鏡子裡的米結衣,此時的米結衣
在妖豔男子精心化裝下,幾乎脫胎換骨,他早換了一件露肩的柔姿衫,一條百褶
裙,兩腿穿上了肉色絲襪,腳下是一雙精緻的高跟鞋,腦袋還披上了一頭淡栗色
的長卷髮。

    不要說蘇雪舫,祁語嫣,就是米結衣自己也不能肯定鏡子裡的美女叫米結衣。

    「咦,語嫣,你看KELLY化裝的這人像不像結衣?」

    蘇雪舫瞪大了眼睛,她對米結衣記憶深刻,雖然他化了裝,但神態,氣質,
和五官無法改變。

    祁語嫣剛打開員工的儲物櫃,聽蘇雪舫說起米結衣,祁語嫣忍不住取笑:「
想他想瘋吧,哼。」

    轉過身來,祁語嫣也看向鏡子裡的美女,突然,她不笑了,又走近兩步仔細
端詳:「呃,不是像,是很像,KELLY,她是誰?」

    妖豔男子低頭問米結衣:「你怎麼稱呼呀?」

    米結衣見連同班同學都認不出自己,心中好笑,對妖豔男子的高超化裝術更
是佩服,見他問,米結衣心生調皮,隨口道:「我……我叫楊結衣。」

    下意識中,他把自己與羊歇雨關聯在一起。

    祁語嫣與蘇雪舫異口同聲驚呼:「什嘛?」

    正在兩個小美女驚愕的時候,有人從更衣室外推門而進,人未見卻先聞其聲
:「蘇雪舫,祁語嫣。「米結衣望去,來人長得花容月貌,身材苗條,塗著淡妝,
一點都不比祁語嫣和蘇雪舫差,只是略為成熟。

    聽到有人找,祁語嫣與蘇雪舫暫時把注意力放在來人身上,祁語嫣脆聲問:
「萱萱姐,有事嘛。「萱萱美目一掃,幹練的眼光從米結衣身上轉到祁語嫣與蘇
雪舫,語氣頗有些著急:「你們今晚能不能加班。「蘇雪舫望了一眼祁語嫣,很
難為情的樣子:「萱萱姐,我們不上後半夜的。「萱萱搓著小手,苦惱不已:「
我知,我知,今天晚上很特殊,有幾位重要人物來這裡消遣,經理說了,希望你
們能幫幫手,加班費是每天工資的三倍,另外有專車送你們回家,明天可以休息
一天。「「啊。「蘇雪舫與祁語嫣又對望一眼,好像在彼此徵求意見。

    萱萱見兩個小美女心動,求得更真切了,「幫幫啦,要不然我這個領班位置
就掛了。「祁語嫣跺了跺腳,撅著小嘴問:「為什麼要我們加班呢,萱萱姐手下
有很多公主呀。「萱萱露齒一笑:「還用問嗎,大家都說你倆是「愛巢」裡最漂
亮的小姐,連公主都不如你們,因為今晚來了大人物,所以經理才叫我留住你們。
「蘇雪舫與祁語嫣被哄得開心,都互相點頭同意,祁語嫣道:「我們要跟家裡打
電話,免得家人擔心。「萱萱大喜,抱著蘇雪舫與祁語嫣各親了一口:「太好了,
你們馬上到貴賓廂集合,經理會告訴你們一些注意事項。」

    兩位小美女簡單收拾整理一下,即跟隨萱萱離去,還不忘給米結衣告別:「
走啦,楊結衣。」

    米結衣點頭回應,心道,快點走吧,嚇死我了。

    萱萱帶領蘇雪舫與祁語嫣剛離開,妖豔男子就幽幽地歎了口氣,「哎……」

    欲言又止。

    米結衣心中一動,問道:「歎什麼?」

    妖豔男子一邊替米結衣加上眼影,一邊歎:「她們倆才來沒多久,太單純了,
恐怕這一去就墜落紅塵,哎。」

    米結衣隱隱覺察到了什麼,他馬上厲聲問:「什麼意思,請說清楚點. 」

    妖豔男子一臉遺憾:「你還不明白嗎,這兩位小姑娘已經被點名了,也就是
被客人看上了,說是服務客人,其實就是先服務,再陪酒,最後失身。」

    「什麼?」

    米結衣大急,剛想站起來,不料,更衣室的門又打開了,那位漂亮之極的萱
萱領班去而複返,她一進來,兩隻迷人的大眼睛就在米結衣身上流連「KELL
Y。」

    妖豔男子嗲聲問,「萱姐,怎麼了?」

    萱萱盯著米結衣問:「小妹是新來的嗎,好漂亮。」

    妖豔男子飄了鏡子裡的米結衣一眼,見米結衣一臉平靜,妖豔男子點頭道:
「是新來的。」

    萱萱又問:「是女的吧?」

    妖豔男子朝米結衣眨了眨眼,說:「萱姐你猜。」

    萱萱走近米結衣左看右看,最終肯定,「喉結都沒有,一定是女的。」

    「呵呵,萱姐的眼神真厲害。」

    妖豔男子笑得眉飛色舞,得意洋洋。

    萱萱笑嘻嘻問米結衣,「叫楊結衣是麼. 」

    米結衣輕「嗯」一聲,由於聲線仍有稚氣,又加上刻意將修飾聲帶,米結衣
的聲音聽起來既軟又細,與普通女子的聲音沒什麼區別. 萱萱一聽,更堅定自己
的猜想,見米結衣光豔逼人,正愁不夠人手的萱萱馬上道:「等會要招待重要客
人,你也來吧。」

    不等米結衣是否同意,萱萱轉向妖豔男子,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吩咐:「KE
LLY,你幫小妹打扮好了就帶去貴賓廂。」

    妖豔男子雖然敬畏萱萱,但米結衣畢竟是男兒身,猶豫片刻,妖豔男子只好
找藉口推脫:「萱姐,楊……楊結衣要參加猜男猜女節目。」

    萱萱怒嗔:「呸,人家一猜就猜出是女的啦,腦子有毛病,再說了,參加完
節目一樣可以招待客人,反正客人午夜才來。」

    妖豔男子左右為難,瞥一眼鏡子中的米結衣,見米結衣暗暗點頭同意,妖豔
男子大喜,馬上應允:「好吧,看萱姐的面子,等會我帶他過去。」

    萱萱咯咯嬌笑,也給妖豔男子一個香吻。






    第13章         貴賓

    「愛巢」酒吧最寬敞,最豪華的貴賓包廂清場完畢,所有的器物都擦拭一新,
厚厚的玻璃茶几上一塵不染,地上連半粒煙灰都不存在,值場經理還親自在包廂
的四周噴上了芳香的清新劑。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尊貴的客人蒞臨,誰有這麼大面子呢,所有人都翹首
以待,都想看看是何方神聖. 「大家打醒十二分精神啊,一句話,客人有什麼要
求就儘量滿足……」

    值場經理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向矗立在包廂裡的兩排美女交代注意事項,他叫
石天穀,斯斯文文,也許是經常熬夜,他的眼袋浮腫,眼珠裡血絲密佈,年紀輕
輕就已半禿,說話間,佈滿血絲的眼睛不時打量著蘇雪舫和祁語嫣。

    米結衣與蘇雪舫,祁語嫣以及另外兩位漂亮的小姐共五人排一排在左邊,她
們屬於服務小姐,專職一般服務,不陪酒,不陪唱,不陪玩,身穿統一制服,由
於米結衣的身材最高,他站立在服務小姐的中間. 而右邊另外一排美女也是五人,
她們屬於陪酒,陪唱,陪玩的公主,所以她們的穿著十分大膽性感。

    事實上,在酒吧夜場裡,司職的小姐並沒有很嚴格的界限,公主們有時會專
職一般的瑣碎服務,同樣,服務小姐也會轉換角色,代替公主跟客人玩樂喝酒,
總之,在夜場裡只要你出得起錢,你可以享受到任何服務。

    此時的米結衣騎虎難下,事到如今,他已無法一走了之,帶走蘇雪舫和祁語
嫣反成了他唯一的念頭,他無法坐視自己同學掉入火坑,這是之前完全沒有想到
的結果,也是答應KELLY參加招待客人的原因。

    「蘇雪舫,祁語嫣,等會你們換上公主妝,不用擔心喝醉,能喝多少就喝多
少,萱萱會照看著你們……」

    石天穀的眼神落在了蘇雪舫的胸脯上,蘇雪舫發育很好,為了減少被男人窺
視的頻率,文胸特意買小一號,但依然傲挺。

    米結衣突然對石天穀有說不出的憎惡,特別是他盯著蘇雪舫胸脯的時候,一
股怒火瞬間燒到了眉心,他打斷了石天穀的話:「蘇雪舫,祁語嫣不會喝酒。」

    蘇雪舫和祁語嫣大吃了一驚,包廂裡所有的女孩都大吃了一驚,因為石天穀
在「愛巢」裡有石天王的稱號,除了老闆外,他的權勢最大,可以說是一人之下,
百人之上,「愛巢」貴為海寧首屈一指的娛樂天堂,員工雜役超過百人。

    「你叫什麼名字。」

    石天穀陰冷的目光盯著米結衣,由於陌生,他沒有發飆. 「楊結衣。」

    米結衣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他頂撞石天穀不是為了逞強出風頭,而是下意
識地保護蘇雪舫和祁語嫣。

    「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石天谷以為米結衣是新人,不知道他的厲害,加上米結衣看上去光豔美麗,
石天穀的心軟了下來,他把目光轉向了兩個美少女:「蘇雪舫,祁語嫣,你們跟
我來換衣服。「意外出現了,米結衣突然從排列中走了出去,擋在蘇雪舫和祁語
嫣的身前:「她們什麼衣服都不換,就穿這身衣服。「氣氛一下子凝固了,浮腫
的眼袋不停在跳動,石天穀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疑惑道:「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她們答應加班,可沒答應換衣服,也沒答應喝酒。「米結衣沒
有一絲畏懼,因為無知,所以才無畏,可是,有些知道石天谷厲害的女孩開始為
米結衣捏了一身冷汗。

    「你馬上給我滾. 「石天穀爆發了。

    米結衣緩緩轉身,平靜道:「蘇雪舫,祁語嫣,你們跟我走。」

    蘇雪舫和祁語嫣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她們雖然不知道' 楊結衣'
為何替她們出頭,但她們隱約從' 楊結衣' 流露的語氣,舉止中看到了熟悉的影
子,只是還不能確定而已。

    「楊結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石天穀徹底被激怒了,他萬萬想不到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敢頂撞,甚至敢帶
走「愛巢「最美麗的兩個服務小姐。

    楊結衣淡淡道:「我當然知道。」

    說完,雙手一伸,分別抓了蘇雪舫和祁語嫣的手要離開. 石天穀迅速拿起對
講機,大聲怒吼:「萱萱,你馬上來一號貴賓廂。」

    氣氛壞到了極致,大家都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驚駭。

    忽然,貴賓廂的門被推開了,聲音很嘈雜,進來的不是萱萱,而是兩位老者,
一位五短身材,卻精明十足,另外一位白髮蒼蒼,鷹眼鉤鼻。

    「呵呵,老賈你厲害,把這裡的生意搞得如此風生水起,我們都很佩服啊。」

    鷹眼鉤鼻的老者對五短身材的老者讚不絕口。

    「老闆。」

    石天穀一見五短身材的老者,趕緊半鞠躬,原來這五短身材的老者便是「愛
巢「的大老闆賈春。

    賈春瞪了石天穀一眼,怒道:「你剛才鬼叫什麼,都跟你說了,今晚有貴賓
來。」

    石天穀嚇得把腰彎多半分:「對不起老闆,剛才急著佈置招呼您的朋友,對
小姐們嚴厲了一些。」

    「哎喲,都是小姑娘,你可別嚇著她們。」

    鷹眼鉤鼻的老者興奮地看著兩排美女。

    賈春怒聲斥責:「叫萱萱進來,這裡沒你的事了。」

    石天穀大氣都不敢喘,耷拉著腦袋離去,美豔之極的萱萱恰好帶著清脆的腳
步聲趕來,一見賈春,馬上甜甜喊道:「老闆。」

    賈春整個人都酥了,見鷹眼鉤鼻老者直勾勾的樣子,賈春暗罵一句:「老色
鬼「表面卻客氣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力軒國際貿易公司的董事兼大股東
趙言彪,趙董也是我們「愛巢」的股東喔。「「哎喲,趙董以後請多多關照。」

    萱萱驚喜交加,「趙言彪「三字或許陌生,「力軒國際」可就如雷貫耳了。

    三十年前,趙言彪買下力軒國際貿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今這家公司成
長為龐大的跨國集團公司,趙言彪也因此水漲船高,成為豪富,真可謂眼光獨到,
點石成金。

    賈春對趙言彪笑道:「這位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萱萱,自從王惜惜給彪哥挖
走後,萱萱就挑起了大樑,彪哥,你可別挖了萱萱。」

    趙言彪察言觀色,見賈春責駡手下大將石天谷,卻對萱萱客氣有加,知道萱
萱深受器重,為了不影響投資利益,趙言彪無奈收起色心:「哈哈,萱萱真漂亮,
不過,老賈你放心,君子不奪人所愛。」

    轉過目光,趙言彪暗暗誇讚:這萱萱的美貌確實能與王惜惜一比高下,老甲
魚找女人的本事真不賴。嘴上卻一本正經道:「萱萱小姐不用客氣,叫我老趙就
行,我呢,只懂得借錢給別人,不懂得做生意,每到年底分紅,我還希望得到你
們賈老闆的關照,哈哈。」

    賈春聽趙言彪這麼一說,心裡的石頭得以放了下來,跟著趙言彪打起哈哈,
萱萱嫵媚一笑:「嘻嘻,老闆和趙大哥都是賺錢能手,給你們打工真是榮幸。」

    「哈哈。」

    談笑間,又陸續有人來:「賈老闆,恭喜發財。」

    賈春馬上抱拳:「哎喲,勞兄弟,好久不見,你也發財了。」

    一個像敲鈸的聲音道:「春哥。」

    賈春伸手示意:「柳雲兄,快請進,等會好好喝兩杯。」

    一位瘦子輕飄飄走來,嬉笑道:「老甲魚,哈哈。」

    賈春苦著臉道:「憲明,在我員工面前,你可給我面子。」

    哪知瘦子依然不買帳,變相奚落著賈春:「好好好,私下我再喊你老甲魚. 」

    他這一調侃,惹得包廂裡的大小美女都不禁莞爾。

    一眾老者嘻嘻哈哈,鬥嘴打逗著進入包廂,萱萱親自為眾老者沏上溢香的龍
井。米結衣與其他公主小姐都以為今晚的特殊客人到齊了,可誰知這幾位老者包
括「愛巢「老闆賈春落座後,都閉上了嘴巴,臉色凝重,沒有人多說半句閒話。

    米結衣大感奇怪,心想,難道還有人沒來?唉,真糟糕,都半夜了,姑姑肯
定等我等急了。想到米寶兒,米結衣神魂出竅,不經意地露出了微笑。

    卻不知分別站在米結衣左右手臂兩邊的蘇雪舫與祁語嫣正悄悄瞄著米結衣,
她們覺得眼前這個「楊結衣」越看越像米結衣,蘇雪舫狡猾,突然細聲喊道,「
米結衣,你笑什麼?」

    米結衣正想著米寶兒,聽蘇雪舫這一問,馬上隨口應了一句:「沒笑什麼. 」

    應完驀然醒悟,可是已然來不及,蘇雪舫與祁語嫣全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兩
位校花美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狼狽不堪,幸好大家的目光都注意一群老者,沒
有人發現蘇雪舫與祁語嫣臉有異樣。

    米結衣見露了餡,索性不再隱瞞,嘴上悄悄叮囑著:「等會別換衣服,別喝
酒,別笑。」

    「嗯。」

    蘇雪舫與祁語嫣齊齊點頭,又站立了片刻,亂如麻的芳心稍微平靜了些,兩
位小美女忍不住又側身看米結衣,說好不許笑,可這兩少女還是笑了,如此巧遇,
怎能不好笑呢,心儀的花美男就在身邊,怎能不好笑呢,兩少女不知想到了什麼,
小臉微燙,芳心亂撞,都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悄悄地抓住了米結衣手掌,米結
衣大窘,如果是在平常,他一定會甩開兩少女的手,不過,此時身處是非之地,
正是彼此需要鼓勵之時. 米結衣心中坦蕩,不但沒有甩手,反而左右各握緊了兩
隻嫩嫩的柔荑,兩少女開心壞了,忍不住「咯吱」一聲笑出來。

    貴賓廂本來一片寂靜,大家聽到笑聲都看了過來,嚇得蘇雪舫與祁語嫣趕緊
繃起了小臉。

    就在這時,包廂門打開了,值場經理石天谷帶著兩位身穿便衣的男子走了進
來,眾老者一看,馬上肅然起敬,紛紛站起。大家這才明白,真正的「貴賓」到
了。

    兩位男子也不客氣,朝沙發最中間的位置坐下,萱萱趕緊給兩位男子各斟滿
一杯龍井。一位國字臉,眼神銳利的男子掃視了一下四周,問:「都來齊了吧,
好像少了一人。」

    叫憲明的瘦子陰陽怪氣道:「龔局貴人多忘事,陳宏博半年前死了,他的地
盤現在由他的兒子看著,老大沒用的一個人,彪哥的意思就別叫他了。」





    第14章         交人

    瘦子的話一出口,不瞭解國字臉男子來歷的人也都能猜出了他的身份,他正
是海甯市公安局局長龔文斌,他身邊的同伴是海甯市公安局政委曹前。

    龔文斌把隨身的黑夾包一放,冷冷道:「在你莊憲明的眼裡,趙言彪的話比
我管用多了。」

    趙言彪臉色微變,趕緊陪個笑臉:「哪裡,哪裡,我比幾位兄弟癡長幾歲,
他們愛聽幾句而已,龔局在我們這幫老東西眼裡絕對一言九鼎,大夥兒這些年能
平安賺錢,全仰仗龔局的關照,這不,您一來電話,大家馬上齊聚,不敢遲到半
分鐘啊。」

    那位叫柳雲的老者連連附和:「是的,是的,我們永遠尊敬龔局。」

    龔文斌被柳雲這一吹捧,臉色輕鬆了許多:「說得很好聽,我希望你們說的
是真心話。」

    說著,語鋒突轉,銳利的眼神冷芒大盛:「知道為什麼召集大家嗎。」

    眾老者漠然搖頭,龔文斌回頭看了看身後站立的兩排美女,揮了揮手。

    賈春趕緊示意萱萱帶領所有的公主小姐離去,蘇雪舫與祁語嫣這才放開了米
結衣的手,離開時,米結衣習慣性地飄了一眼龔文斌手腕上的勞力士。

    此時,偌大的一號貴賓包廂裡就剩下八人,這八人代表了六股勢力,龔文斌
與曹前無疑是代表了官方勢力,其餘的人都代表黑道勢力,其中以趙言彪的勢力
最為強大,他是影響廣泛的力軒國際大股東. 其次就屬於賈春和石天穀,他們的
「愛巢」雖然沒有力軒國際如此影響力,但卻是官家後代,豪富子弟經常消遣涉
足之地,在海寧,只要提起是「愛巢」的人,都能引來「哦「一聲。至於勞本海,
柳雲,莊憲明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只不過他們行事低調,沒有惹人注目而已。
這幾十年來,有無數黑道擢起,也有無數黑道覆滅,能留下來又收穫碩果的都是
黑道精英中的精英,黑道能生存沒有任何饒幸,都是靠拼命與頭腦. 龔文斌很明
白眼前這五位黑道老大的能量,要想駕馭他們就必須用非常規手段,他很意外賈
春把石天穀留下來,這說明石天穀已能獨當一面。

    與曹前交換了一下眼色,龔文斌拉開了話題:「我和曹政委剛從省委開會回
來,心裡很不舒服。為什麼不舒服呢,因為我們被罵了,省政法委朱書記拍了桌
子。」

    老者們都豎耳傾聽,龔文斌頓了頓接著道:「就在上個月,我還向省委彙報
了春季嚴打的成績,省委還給我們市公安局頒發了獎狀,可春季剛過,夏季剛來,
我們海寧市就發生九起惡性盜竊案,一件比一件嚴重,昨晚上……」

    龔文斌看了看手腕的勞力士,糾正了一下,「哦,過十二點了,應該是前晚
上,地鐵站站前廣場的鴻盛珠寶店被盜竊了兩百萬的珠寶黃金。「眾人聽到這裡,
都微微色變,龔文斌銳利的眼光又掃視了一輪,冷冷道:「大家如果不明白我們
員警系統備案程式,我可以簡單介紹一下,一萬元以上的盜竊案,我們警局備案,
十萬元以上的盜竊案,市委備案,一百萬元以上的盜竊案,省委備案,這九起案
件,每一起都不低於一百萬,呵呵,各位老大,朱書記拍桌子時,我連頭都不敢
抬。「大家似乎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但都不說話,誰都不願意這時候觸黴頭.
龔文斌說了半天,口渴了,他拿起茶杯低頭就喝。

    曹前很有默契地接過了話題:「現在我和龔局,一聽到有人報警失竊,就渾
身起雞皮疙瘩,今天召集大家來,不是來喝酒唱歌,是希望你們交人出來。」

    眾老者頓時面面相覷,一直不發話的勞本海皺了皺粗眉,道:「應該不是我
們的人幹的吧,大家都走了正行,都頗有家底,都年事已高,有妻有兒,犯不著
重操就業,幹起作奸犯科的事來……」

    勞本海話音未落,龔文斌手起茶出,半杯還燙嘴的龍井全潑在勞本海身上:
「不是你們幹的,是我們幹的?」

    所有人都被這倉促生變驚呆了,勞本海鐵青著臉,上衣已然濕透。

    賈春趕緊站起勸慰:「哎哎哎,龔局,你別生氣,你別生氣,大家好好商議,
如果是我們的人幹的,一定交人,絕不含糊,兩位領導先喝喝茶,消消氣,這幾
天我們好好查問清楚,然後給兩位領導答覆。」

    一邊說,一邊又給龔文斌斟上了龍井。

    龔文斌盯著賈春的臉,冷冷道:「你當我們是白癡呢,給你們幾天,誰給我
們幾天?賈春,今晚我們就要人,要不到人,這間酒吧不用開了,不是嚇唬你,
我們連抓人的車都停在外邊,天亮之前,麻煩你們交人給我,你們繼續喝酒唱歌,
要不然,嘿嘿。」

    一片寂靜,幾位老者陷入了沉思,曹前與龔文斌暗遞了一下眼神,語氣平穩
地緩和了一下氣氛:「大家各自交代下去吧,別耽擱大了時間. 」

    幾位老者聽曹前這麼一說,都各自站起來打電話,等回復,不一會,都陸陸
續續離開了一號貴賓廂。龔文斌與曹前知道他們想私下商量,也不阻攔,待人都
走光了才站起四周踱步,眼見包廂的酒櫃裡有一系列好酒,龔文斌索性不客氣,
挑了一瓶最昂貴的人頭馬XO打開,與曹前把杯品茗。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晚咱們可能空手而歸. 」

    曹前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杯,他一直很喜歡喝酒,可現在他一點心情都沒
有。

    龔文斌:「只要他們交人,我們就有藉口行動,有多大動靜就弄多大動靜,
把酒吧給封了,等他們找關係托人來說情,我們再狠狠敲他們一筆. 」

    「我們再如何敲也敲不過十萬,何況公開罰沒只能入公帳,咱們撈不到任何
好處,你高升了,我還要面臨一大堆爛攤子,光挪用辦案資金蓋宿舍樓這筆賬就
頭大。」

    「是啊,那誤殺的家屬整天來我們市局索要補償款,都給了三十萬了,還不
知足,檢察院那人真夠毒的,憑什麼一個農民要五十萬啊?市里還要我們自己負
責,真夠操蛋。」

    「沒追究下來已經不錯啦。」

    曹前微歎,細品之下,那人頭馬XO有點怪。

    「確實。」

    龔文斌悻悻地灌下口,一臉陰鷙:「我倒想敲那姓趙的,聽說他有幾億. 」

    曹前頗有同感:「可我們沒拿到他什麼把柄,我做警員的時候就聽說過他趙
言彪,傳言他能偷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不過,三進三出監獄後,他洗手不幹了。」

    龔文斌恨恨道:「我就不相信這幫老東西都改邪氣歸正,就像狗吃屎一樣,
改不了。」

    他似乎吃定了這幫老者。

    那邊,賈春將勞本海,柳雲,莊憲明,趙言彪還有石天穀召集到二號貴賓廂
商議. 半個小時後,大家放下了電話,柳雲盯著趙言彪問:「彪哥,大家都沒查
出是誰幹的,你怎麼看?「趙言彪一直沒打電話,聽到柳雲問,趙言彪乾笑兩聲
:「嘿嘿,你們愛查就查個夠,我才不查。」

    「啊?」

    眾人錯愕,剛想問原因,趙言彪卻不緊不慢地說了出來:「沒看出來麼,他
們是來訛錢的。」

    「什麼?難道盜竊案是他們臆造出來的。」

    勞本海驚怒交加。

    趙言彪冷笑道:「那些案子也不一定是臆造,也許盜竊案真有發生,也許他
們確實被省委批評了,不過,龔文斌卻將壞事變好事,既能把氣發洩到我們頭上,
又能大撈一筆,這點子除了龔文斌外,別人想不出來,他是吃定我們了。」

    柳雲敲鈸的聲音震耳欲聾:「他媽的,這個畜生真夠毒辣,如果找不到是誰
幹的,這九起過百萬的失竊案肯定要咱們背,那豈不是要訛我們一千萬,然後還
得交出一個替死鬼出來。」

    「草。」

    勞本海與莊憲明都怒不可遏。

    「我早知道他們會來訛錢,過年前我們湊了一百萬,龔文斌還老不高興,聽
說他要外調高升了,臨走前能撈就撈。」

    趙言彪並不生氣,因為他知道生氣沒用。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賈春問出大家心裡的話,大家眼下都以趙言彪的馬首為瞻。

    趙言彪陰惻惻一笑:「老賈,你這次想避是避不了的,他們瞄準了「愛巢「,
你們先自查清楚是不是你們的人幹的,另外,查查有什麼馬腳把柄落在他龔文斌
手裡,如果自己乾淨,才能硬拼。」

    賈春馬上回頭吩咐:「穀子,你再查一遍。」

    石天穀苦笑道:「老闆,我私下都查了三遍,所有人都查過,我百分百肯定
不是我們的人做的,也沒這個能耐,大家都抱「愛巢」吃飯,連嗨藥都停止提供
了,現在都正正經經做生意,都遵紀守法。「趙言彪冷笑不止:「嘿嘿,人家說
你沒有遵紀守法你就沒有遵紀守法,偌大一個場子,哪能不出點紕漏,人家現在
就是要訛錢,你不給,他們有一百種方法整你。」

    「那怎麼辦,乖乖交錢給他們?」

    柳雲猛拍了一下茶几,玻璃夠厚沒裂,桌上的茶水就震翻了,趙言彪忙他勸
冷靜點. 石天穀陰鬱著臉,不停搖頭:「老闆,我有預感,如果龔文斌真想要下
手,那麼我們交人交錢反而成了他們掃蕩我們的藉口,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將我
們置於死地,到時候他想訛多少錢我們都要給. 」

    大家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連老謀深算的趙言彪都暗暗佩服,心想,這石天
谷絕非池中物,將來得小心他。

    賈春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我們硬抗到底,不過,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給
他們封店,過了今晚,我們還有一個白天的時間找關係. 」

    莊憲明點點頭:「嗯,不錯,他們故意半夜來找茬,就是讓我們沒辦法找關
係,大家混了大半輩子,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人脈,如果我們能團結起來,諒他
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柳雲大聲道:「那我們現在就想想辦法。」

    可大家一頓沉默後,都沒任何主意,正焦急,石天穀突然開口:「我倒個辦
法。」





第15章         冒充

    大家都看向這個眼袋浮腫的年輕人,似乎他的話已經很份量。賈春揮了揮手
:「穀子你快說. 」

    「上星期,李文市長的女兒來我們這裡過生日,玩得很開心,是我給她打折
送果盤,她很感謝我,跟我和幾個領班都照有相片,我們不如……」

    說到這,心中沒底的石天穀停了下來,賈春惱怒,開口便罵:「我一腳踹死
你,停下來幹嘛,快說下去。」

    「是,老闆。」

    石天穀只好接著往下說:「我們不如找一位跟她相似的女人冒充她。」

    這話一出口,勞本海的思路豁然貫通:「嗯,龔文斌見市長的女兒在此HA
PPY,也不好封店了。」

    就連趙言彪也頗為贊同:「不錯,至少可以一試。」

    莊憲明皺著眉頭問:「可是,找誰去冒充呢。」

    「我有個人選. 」

    石天穀得意洋洋。

    「誰. 」

    石天穀道:「楊結衣,我們這裡的服務小姐,個子稍高,樣子有點像,如果
對比著市長女兒的照片再化裝一下,估計更像,我們有技術過硬的化裝師。」

    賈春厲聲吩咐:「那還等什麼,我這邊敷衍員警,你馬上去安排。」

    「是。」

    石天穀轉身出去,來到了三號貴賓廂,一直待命的幾位公主與小姐都無聊地
看著電視,石天穀走進來,指明要帶走米結衣。

    蘇雪舫與祁語嫣一聽,嚇得緊緊地抱著米結衣不鬆手,祁語嫣說了,米結衣
去哪她們就去哪。石天穀雖惱怒,但此時用人之際,也不好發作,他答應蘇雪舫
與祁語嫣陪伴在米結衣身邊。

    米結衣偷偷叮囑蘇雪舫與祁語嫣暫時不要透露他是男兒身,兩少女當然對米
結衣言聽計從,牽著他的衣角回到員工更衣室,妖豔的KELLY早已等候。

    「儘量快點. 」

    石天穀悻悻地扔下了幾張照片,轉身離去。

    「做什麼?」

    米結衣問。

    KELLY指了指照片上的一個美麗女孩說:「老闆要將你化裝成這個妹妹,
我見過她,你們好相像,個子也差不多。「一旁的蘇雪舫朝照片探了探腦袋,小
聲驚呼:「哇,那女的好大的胸脯,比我還大,米……楊結衣怎麼化裝都不像的
啦。」

    KELLY沒有留意蘇雪舫說漏嘴,聽她如此叫喚,忍不住吃吃笑起來:「
這你放心,我會給楊結衣墊高胸部。」

    祁語嫣歪著腦袋問:「那不是很幸苦嗎,舫舫整天都說她挺著大胸脯好幸苦
……」

    蘇雪舫啐了一口:「我可沒說過,你自己的也不小,你也很辛苦。」

    「嘻嘻。」

    米結衣歎了歎,道:「KELLY,快點吧。」……

    「哎喲,龔局,讓你們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賈春帶領勞本海,柳雲,莊憲明,趙言彪魚貫而入,眼睛飄了一眼茶几上的
人頭馬XO也不心疼,這些假酒並不值錢. 龔文斌淡淡道:「沒事,我們職責所
在,有了案子總歸要破,你們願意交人,我們就完成任務。」

    待所有人落坐,賈春這才解釋:「這次讓龔局,曹政委失望了,我們查了個
遍,沒有一人膽敢做這事,恐怕龔局要親自帶領手下去幸苦查案子了,如果我們
有任何關於盜賊的線索,一定與警方合作。」

    龔文斌愣了一下,握杯的手有點抖,賈春暗暗冷笑,乘機轉移話題:「呵呵,
聽說龔局要高升了,恭喜啊恭喜。」

    「哦,賈老闆的消息挺靈通的。」

    龔文斌放下酒杯,從皮夾包裡拿出了手槍,「啪」一聲,連槍帶槍套扔在茶
几上,眾人心中一凜,知道到了緊要關頭. 賈春也暗暗吃驚,對於龔文斌的強悍
他早已領教,如非到萬不得以,賈春真不願意得罪龔文斌,清了清嗓子,賈春冷
靜道:「也不是我消息靈通,剛才小兒跟李市長的女兒在包廂唱歌,我過去打個
招呼,見到市長的廖秘書,就隨便聊了一會,聊到龔局,廖秘書就順口提了一下
龔局升官的事,呵呵。」

    龔文斌與曹前聽到這裡,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對望了一眼,曹前淡淡問:
「廖秘書人呢。」

    賈春笑了笑,說:「剛走,人家習慣朝九晚五,要早休息的,哪像我們。不
過,年輕人愛玩,李市長的女兒李蕾蕾還在包廂裡唱歌,龔局要不要過去湊湊熱
鬧?」

    龔文斌一手抓住手槍,一手拎起夾包站起來:「好啊,我突然想唱歌,想跟
年輕人唱歌。」

    他氣勢如虹,眼露鄙夷之色,憑經驗,他不相信賈春的話,李蕾蕾美名傳揚,
龔文斌曾經見過幾次,印象深刻,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李蕾蕾在這裡消
遣。

    「呵呵,請請請。」

    賈春也緩緩從沙發站起來,做了一個「請」手勢,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
皮將戲演下去,演砸了便說看花眼,演好了,就能躲過一劫,總之,走一步算一
步,出來混了幾十年,什麼危險風浪沒見過,眼下這點事算不了什麼. 勞本海,
柳雲,莊憲明,趙言彪沒有站起來,如果都陪著過去,反而令人生疑,老人只喜
歡喝酒喝茶,很少喜歡唱歌。

    「曹政委也不愛唱歌麼,來來來,我陪曹政委喝洋酒,這酒好幾千一瓶,老
賈心疼了,呵呵。」

    趙言彪以茶杯當酒杯,給曹前斟一點,給自己也倒上少許. 「好啊。」

    曹前笑不出來,李蕾蕾意外出現打亂了所有部署,原本封店只是為了嚇唬賈
春和四位黑道老大,實在要封就必須有理有據,如果貿然封店會產生惡劣影響,
到頭來只會倍受指責,何況得罪了市長的女兒就等於得罪了市長,這等於自討苦
吃。

    外邊,賈春與龔文斌並肩而行,經過喧囂的舞廳來到了三零二號包廂,賈春
沒有絲毫猶豫,抓住包廂的門把推門而進,一股聲浪撲面而來,包廂裡熱鬧喧天,
喝酒猜拳,唱歌打鬥亂哄哄一片,龔文斌跟隨賈春進去,只一眼就看清楚了是李
蕾蕾,她正手執麥克風唱歌,唱得很投入,根本不理會有外人觀看,當然,歌喉
與歌技均不敢恭維. 龔文斌意外發現,賈春的小兒子正摟著李蕾蕾。

    龔文斌無心再看,轉身走出了包廂,賈春故做驚訝:「咦,龔局不是說要唱
歌的嗎?」

    龔文斌明知被賈春譏諷,面子難堪,內心窩火,無奈之下滿臉堆笑:「算了
算了,都是年輕人,又多人,我擠進去只會掃了年輕人的興致,今天累了,早點
回去休息,案子不破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心裡卻暗罵,這老東西的兒子居然傍上了李市長的女兒,動不了他了。

    賈春笑咪咪道:「龔局幸苦了,有時間常來。」

    「會的,我一定會再來,麻煩賈老闆叫曹前下樓,我在車裡等他。」

    龔文斌大感失落,也不好意思再回到一號貴賓廂,說完轉身,徑直走向樓梯
口。

    賈春高喊:「龔局慢走。」

    這時,身後竄出一人,正是眼袋浮腫的石天谷,賈春回頭拍了拍石天穀的肩
膀,滿臉讚賞之色。

    月兒半彎,夜風習習,雖然已是半夜,但眾老者都沒有睡意,站在一號貴賓
廂遠眺,既可以看到海寧市的夜景,也可以目送龔文斌和他的大批警車隊離去。

    「我們可以走了嗎?」

    米結衣困了,對於他來說,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只希望身
邊的兩位同學平安無事。

    眾老者都在打量這三位美麗女孩,賈春更是滿懷感激之情:「當然可以走了,
今晚很感謝你們,明天到財務領加班費和獎金,下個月加你們工資,加你們福利。」

    蘇雪舫與祁語嫣聽了,臉上都是一片欣喜之色,而米結衣卻無動於衷,這些
工資獎勵再多他也不會稀罕,賈春見他臉無表情,心裡嘖嘖稱奇,忍不住誇讚幾
句:「楊結衣,你遇事冷靜,又長得漂亮,還挺夠義氣,如果跟萱萱歷練一段時
間,完全可以成為我們酒吧的骨幹。」

    勞本海,柳雲,莊憲明,趙言彪都聽出賈春對「楊結衣「有栽培之心,心裡
好生嫉妒,特別是趙言彪,真想將「楊結衣」據為己有,哪知米結衣仍然面無表
情:「謝謝老闆。」

    賈春回頭吩咐:「穀子,送她們回去。」

    「是,老闆。」

    米結衣眉頭微皺,剛要拒絕,突然想到此時已是深更半夜,恐怕找不到計程
車,也就不出聲回絕了。其實在「愛巢「門口,二十四小時都有計程車,米結衣
社會歷練欠缺,哪知這些,心中再不樂意也只能牽著蘇雪舫和祁語嫣跟隨石天穀
離去。

    上了一輛福特,米結衣看到了幾輛計程車停在酒吧門口,心中好不懊惱,又
不好意思下車轉乘計程車,他索性跟石天穀胡亂說了一個假住址,蘇雪舫和祁語
嫣雖暗暗奇怪,也不多嘴亂問。

    石天谷自然不知,一路上對三人客氣了許多,不過,他一邊開車,一邊總想
逗蘇雪舫,很奇怪,米結衣有了強烈的嫉妒,他看得出石天谷覬覦蘇雪舫。

    「到了。」

    米結衣突然喊。石天穀馬上停車,疑惑道:「你們三人都住在一起?」

    米結衣領著蘇雪舫和祁語嫣下車,仍下一句「是的」頭也不回,馬上匆匆鑽
進了一條小巷子,一路疾跑,穿過小巷,來到一條寬闊的大道,大道的中間有一
家豪華賓館,米結衣笑了,賓館門口停著一輛計程車。

    「師傅,到東森路。」

    米結衣拉著蘇雪舫和祁語嫣鑽進了計程車,東森路華泰莊園才是米結衣家的
住址,蘇雪舫和祁語嫣曾經去過米結衣家。

    「去酒吧上班多長時間了?「米結衣淡淡問,雖然在計程車裡,雖然蘇雪舫
和祁語嫣都塗著濃妝,但她們的眼睛如夜空裡的星星,又明亮又閃爍,閃爍著無
比興奮,她們哪曾想到與米結衣會有這般奇遇。

    祁語嫣怯怯說:「才幾天,就是羊老師來的前一天,我們還看見羊老師跟周
老師曾經在酒吧裡一起喝酒。」





    第16章         美人慵懶

    「哦。」

    聽到' 羊老師' 三個字,米結衣內心一陣狂跳,見祁語嫣神色怪異,米結衣
避開羊歇雨的話題繼續問:「為什麼要去酒吧兼職?」

    蘇雪舫嗲嗲道:「你要考大學,我們也要考大學,聽親戚說在大學一年起碼
要花費三四萬,還是很普通的生活,我們……我們就想賺點錢,減少家裡的負擔。
「蘇雪舫這番話,米結衣聽得很有感觸,他以前何嘗不是為了減輕姑姑的負擔才
學扒竊,豈料偷上了癮. 原來蘇雪舫和祁語嫣不是貪玩愛虛榮,而是為了減輕家
裡負擔,米結衣頗為感慨,他想了想,毅然道:「別去酒吧上班了,你們大學的
費用我全部幫你們出。「兩個小美女聽得大吃一驚,那是既歡喜又難以置信。祁
語嫣心有不甘:「我們還沒有領工資耶,還有加班費,化妝費……」

    她平日節儉,很少丟掉吃剩的東西。蘇雪舫機靈,揮起小粉拳朝祁語嫣打一
下,祁語嫣猛然醒悟,興奮地抱住米結衣的胳膊撒嬌,「好吧,不要就不要了,
可是,我們兩個讀書的費用加起來就七八萬,如果讀四年的話,要好幾十萬耶。」

    言下之意為:你為我們付出這麼多,莫不是想照顧我們一輩子?

    米結衣根本沒想這麼多,他覺得幫兩個同學讀大學是力所能及的事情,看了
看祁語嫣期盼的目光,米結衣還以為她懷疑,胸口一熱,頓時豪邁起來:「我說
了,沒問題. 」

    蘇雪舫把高高的胸脯貼過來,嗲嗲問:「為何突然對我們好?」

    米結衣一愣,竟然答不上話來,其實,經歷了一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他們三
人彼此有了瞭解,更重要的是,他們有了共患難的感覺,這種感覺將彼此的距離
一下子拉近。

    但米結衣說不出這種感覺,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羞不可當,幸好計程車已到
了東森路華泰莊園,米結衣付了車資下車,帶著兩位濃妝豔抹的少女走進華泰莊
園,引得物業門衛盤問了好半天才放他們進去。

    米結衣此時杏面桃腮,濃妝豔抹,仍然是女人裝扮,為了避免米寶兒又盤問,
他想好了藉口:「等會見到了我姑姑,就說我們一起參加同學的生日晚會,我們
在晚會上有表演節目,所以化裝. 」

    「哦。」

    兩個小美女自然猛點小腦袋。

    打開房門前,米結衣肯定米寶兒一定沒睡,果然門一開,一條豐腴的身影飛
奔而來:「結衣……」

    確定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就是米結衣後,米寶兒禁不住嚶嚶大哭:「嗚
……你就是參加什麼晚會也要給姑姑打個電話呀,你差點嚇死姑姑了,嗚。」

    米結衣趕緊拿起紙巾給米寶兒擦眼淚:「對不起姑姑,手機剛好沒電,我們
又要表演節目……對不起姑姑。」

    米寶兒見有外人在,哭了一會便停了下來,長長的眼睫毛扇了兩下,將淚珠
兒扇了個乾淨,兩隻迷人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兩位少女:「雪舫和語嫣怎麼來我
們家了?她們不回家,家裡人不擔心嗎。」

    米結衣解釋:「她們都給家人打過電話了,蘇雪舫跟家裡人說在祁語嫣家住,
祁語嫣跟家裡人說去蘇雪舫家住,她們兩家很熟悉,經常互相住在一起,所以…
…」

    米寶兒微慍:「所以就隱瞞父母,經常偷偷出去玩是不是?」

    蘇雪舫和祁語嫣嚇得連搖小手:「不是不是,阿姨千萬不要誤會,我們沒有
偷偷出去玩。」

    米結衣擔心被米寶兒問出破綻,趕緊幫兩少女大說好話,米寶兒本來就只關
心米結衣,見是他完好無損歸來,哪裡還有什麼疑竇,被他們三人一哄,氣都全
消了:「好了,快點洗澡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 」

    蘇雪舫笑嘻嘻道:「打擾阿姨了。」

    米寶兒柳眉輕挑,各抓住蘇雪舫與祁語嫣的小手摩挲,「沒事,我還希望你
們天天來打擾阿姨,你看看你們,化濃妝做什麼,女孩年輕最漂亮,真是的……」

    嗔怪著,米寶兒引領兩個少女走進浴室,她冷靜下來後還是看出了不尋常,
至少察覺出米結衣對蘇雪舫與祁語嫣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暗思,莫不是結
衣喜歡上了雪舫和語嫣,這兩個妮子更漂亮,怪不得結衣對秀儀不冷不熱,原來
如此。

    米結衣沒有洗澡,他太困了,藏好鋒利的手術刀後便躺倒在沙發上,才一會
就沉沉睡去。

    米寶兒騰出客房給蘇雪舫與祁語嫣,兩位美少女在米寶兒的面前戰戰兢兢,
卸妝梳洗完畢後也困極睡去,米寶兒這會反倒精神,見米結衣睡得香,她不忍心
吵擾,回頭從浴室裡端出盛滿清水的臉盆來到客廳,小心翼翼地為米結衣卸妝擦
拭,換了十幾趟水,才將米結衣擦洗乾淨,還替他換上了睡衣。

    累得夠嗆,米寶兒剛想坐下來休息,米結衣一個夢囈,米寶兒只好強打著精
神,將米結衣抱進睡房,雖說米結衣像女人,但身體也有百多斤,米寶兒慵懶慣
了,將這百來斤的人抱上床後,累得夠嗆,身體一軟,乾脆躺倒在米結衣身邊,
不一會,也昏昏睡去。

    不知是不習慣米結衣的床鋪,還是不習慣身邊有個男人,米寶兒只睡了兩個
多小時便突然乍醒,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米結衣身邊。

    「唉。」

    一聲幽怨回繞在不大不小的臥室裡,米寶兒呆呆地望著米結衣出神,良久,
米寶兒的眼睛露出了怪異之色,她伸出玉手,指尖輕點,沿著米結衣高挺的鼻樑
一路摸下,經過嘴唇,下巴,胸膛,小腹,玉手停住了,片刻後玉掌張開,尖尖
五指如蘭花綻放,往下一滑,居然悄悄潛入米結衣的睡褲裡,稍一摸索,米寶兒
情不自禁呼出低沉的氣息,她注視著米結衣,猶豫了一會,豁然坐起,雙手勾住
米結衣臀側的睡褲徐徐剝下,拉至膝蓋,眼前突然看見一團物事,燈光下,那一
團物事白淨柔嫩,包皮略長,稀疏的毛草猶未長齊. 米寶兒咬了咬紅唇,朝門外
張望了一下,驀然出手,將軟垂的男根抓在手心裡,稍為套弄,這軟垂的男根竟
漸漸蘇醒,眨眼見變成了一根傲然巨物,棱角分明,粗若兒臂,長及二十公分,
白嫩的包皮被粉紅的龜冠完全撐開. 米寶兒沒有被驚嚇,大概早就見過巨物,可
是她在顫抖,不僅僅玉手在顫抖,連珠圓玉潤的身體也在顫抖,眨了眨迷人的大
眼睛,絕美而豐腴的鵝蛋臉赫然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她緩緩低下頭,將粉紅的
龜冠頭頂在豐潤的下巴上,來回摩挲。

    「嗯……」

    米寶兒抖得厲害,她聞到男性特徵上獨特的氣息,一股很淡很淡的精液味,
女人對這個味道異常敏感,哪怕很稀薄也能嗅出來。

    「你表面像女人,實則是一個偉男子,這麼大號的東西,你姑姑別說見過,
連聽都沒聽過,這麼粗,這麼大,秀儀一定受不了,語嫣和雪舫更不用說了,天
啊,連毛還沒長齊就這個樣子,將來會不會更嚇人。」

    米寶兒深深地一聲歎息,癡然回首自己經歷的歲月,想到即將步入更年期,
米寶兒美目一閉,眨下了兩滴晶瑩,有一滴不偏不倚,正落在手中的巨物上,米
寶兒一驚,伸手去擦,指尖不小心劃碰到龜冠頭,整支肉柱隨即有反應,在米寶
兒的手中彈了兩下,如同示威,米寶兒羞澀輕笑,手上緊握,卻堪堪能合攏手指,
她又是一驚,驚歎手中巨物的偉岸,眼珠一轉,仔細觀察熟睡中的米結衣,片刻
之後,終於下了決心。

    只見她小嘴微張,低頭俯首,竟然將巨物放在嘴唇邊,欲要吞噬,那龜冠頭
遠比小嘴兒大多了,米寶兒無奈,只能儘量張開嘴唇,艱難地塞進小嘴裡,可惜,
巨物過於粗大,差點令米寶兒窒息,她趕緊吐出龜冠頭,微微呼吸,剛想再含巨
物,米結衣一聲夢囈,嚇得米寶兒手忙腳亂,匆匆忙忙為米結衣提上了睡褲,狼
狽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驚魂未定的米寶兒瘋狂地打開抽屜,從抽屜裡拿
出了一支電動自慰器,擰開開關,自慰器發出嗡嗡聲響。米寶兒迫不及待脫下睡
褲,將自慰器插的前端插入了一片泥濘之中。

    遠方魚肚白,已近破曉,米寶兒的睡房裡仍隱約傳出嗡嗡聲和痛苦的呻吟。

    米結衣一覺到天亮,自然而醒,睜開眼,發現自己穿著睡衣躺在自己臥室裡,
從床上跳起照了照鏡子,鏡子裡的男人眉清目秀,鉛華盡洗,不用猜,這一切全
是姑姑米寶兒的傑作。

    米結衣裂嘴一笑,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徑直來到米寶兒的房間,薄薄的
窗簾將窗外的陽光過濾成柔和的光線,配合著米寶兒美妙成熟的身體,展現在米
結衣眼前的是一幅名副其實的「美人慵懶圖」「美人慵懶圖」上每一條曲線都是
如此完美,每一處細節都百看不厭。米結衣呆呆地欣賞著,逐漸沉迷。

    「結衣。」

    身後被推了一下,米結衣驚詫回頭,看到蘇雪舫與祁語嫣已穿戴整齊,他豎
起了食指:「噓,別吵了我姑姑,她要睡懶覺的。」

    「嘻。」……





    第17章         道別

    羊歇雨輕掩朱唇,微微打了一呵欠,沒想這一呵欠剛打完,眼前竟然出現了
周子露的笑容,她以為自己看花眼,揉了揉眼睛,周子露的笑容有了變化。

    「歇雨,我來上班了,不知是誰告黑狀,說我沒生病,昨晚上校長就打電話
給我,要我今天來報導,嗚,我完了,月獎金要泡湯了。」

    周子露欲哭無淚. 「那我是不是要撤了?」

    羊歇雨頗感不安,心想到時候多送周子露禮物,彌補她獎金泡湯的損失。

    「不不不,校長不但不想你撤,還希望跟你簽長期合同,他打算聘請你做長
期的代課老師,條件超優越,就看你願意不願意吃粉筆灰咯。」

    周子露這番話讓羊歇雨為難了,她囁嚅了半天,「我想……」

    周子露眼睛一亮,詭異道:「你想弄到了處男才離開,是不是?」

    羊歇雨見心思被拆穿,頓時美臉微紅,大眼睛翻了翻,傲嬌地哼了一聲:「
天下何處無綠葉?」

    周子露掩嘴竊笑,回了一句:「只怕綠葉這邊好。」

    「哈哈。」

    兩人笑成了一團,引得語文組的其他老師望過來。

    笑完,羊歇雨從手袋裡拿出一塊小鏡子,邊查看口紅,邊認真道:「你錯了,
子露,我今天就想跟校長辭職。」

    「啊?」

    周子露滿臉歉意:「你不是因為我回來了才有這個想法的吧。」

    收下鏡子,羊歇雨幽幽地歎了歎:「不是因為你,我昨晚又想了一晚,決定
給趙承一機會。真巧,今天一大早,他跟我求婚了,玫瑰花鋪滿了我房門口,嘻
嘻,他一定是給門衛行賄了,所以他才能進入公寓大樓,我早上一開門,嚇了一
跳,然後下樓,在樓下,趙承一當著很多人的面跪了下來,遞上求婚鑽戒,有三
克拉喲。」

    周子露驚呼:「哇,好大的鑽石,你收下了?」

    羊歇雨嬌笑:「我能不收嗎,左鄰右舍,路人門衛都看著,再說了,收了還
可以退回去。」

    「退回去?歇雨,你考慮清楚了?」

    說這話時,周子露眼裡閃過一絲怨恨,很強烈,雖然與趙承一有約在先,但
昨晚的激情猶歷歷在目,今天他就向別的女人求婚了,這感覺如同才吃蜜糖又看
見了死蒼蠅一樣令人噁心。

    「我考慮清楚就直接嫁人了,還跟你說什麼. 」

    羊歇雨在神迷,她沒有看到周子露臉色變化,更聽不出她話裡充滿了嫉妒。

    周子露無精打采道:「那你還猶豫?」

    羊歇雨雙手壓了壓微燙的瓜子臉,嬌羞道:「我更喜歡他。」

    「誰?」

    周子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她馬上眼前一亮,驚詫不已:「我們班的
米結衣?」

    羊歇雨只笑不語,臉紅如霞,周子露不禁搖頭歎息:「哎,你的戀愛觀真超
前,我是難以想像了,放著一個對你癡心的男人猶豫,卻對一個小男孩情有獨鍾,
你是在玩危險的遊戲。」

    羊歇雨歪著脖子看著旭日的光輝,眼裡充滿了憧憬:「如果趙承一是處男,
如果米結衣年紀大一點,那就完美了,我可以隨便選擇其一,好遺憾,這世間哪
有這樣完美的事。」

    周子露道:「也許趙承一真是處男喔。」

    心裡暗暗譏諷,他是處男的話,我便是處女了。

    「哈哈。」

    兩人又笑成了一團,卻各懷心事。

    「說也奇怪,趙承一追我那麼長時間,他真的連我手指頭都沒碰過. 」

    說這話時,羊歇雨天真地就像一個天使,似乎每個女人都天真過,可到她這
個年紀還天真的女人不多,也許是處女的原因。

    「嘿嘿,他是尊重你嘛。」

    周子露很明顯地譏笑,可沉醉在天真中的羊歇雨仍在幻想:「他還告訴我他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你信嗎?」

    周子露一本正經道:「關鍵是你信不信,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沒有談過戀愛,
那他是處男的幾率會很大。」

    羊歇雨幽幽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
談戀愛不等於沒跟女人上過床。」

    周子露眼珠一轉,說:「萬一,我說,萬一他真是處男呢?」

    「嘻嘻。」

    羊歇雨微微激動:「子露,你說到點子上了,我也在想,萬一趙承一是處男
怎麼辦?」

    「我個辦法?」

    周子露笑了,仿佛一幢豪華別墅就在眼前。

    「什麼辦法。」

    羊歇雨按捺砰砰的心跳。

    周子露對準了羊歇雨耳朵一陣密語,聽得羊歇雨頻頻點頭,最後,她忍不住
問:「有把握嗎?」

    周子露信誓旦旦:「當然有把握,反正婚前體檢是必須的。」

    「嗯,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謝謝你子露,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欣喜的羊歇雨張開雙臂擁抱周子露,磨肩交錯那一瞬間,周子露沒有笑,她
看見了羊歇雨打開的手袋裡有一隻精美的首飾盒。

    盒裡一定放著那枚三克拉的石頭吧?周子露目光陰冷,語氣溫情:「說這些
幹嘛,咱們是好姐妹,到時候,我可要做伴娘。「周子露突然產生一個邪惡的念
頭,她希望在羊歇雨和趙承一結婚的那天悄悄地跟趙承一親熱。那感覺會如何?
周子露突然渾身燥熱。

    「我叫趙承一幫你找一個又有錢又帥的伴郎。「羊歇雨咯咯嬌笑,笑得很開
心。

    「鈴……」

    上課鈴聲淹沒了笑聲,羊歇雨決定給高三五班上完最後一堂課再辭職。

    「告訴同學們一個好消息,你們周老師的身體恢復良好,明天她就正式回來
複課了,羊老師呢,今天就提前跟同學們說再見,希望同學們好好學習,爭取人
人都考上大學……」

    站在講臺上,羊歇雨笑得很乾澀,儘管只做了三天的老師,但離開總有點不
舍,與其說是跟同學們道別,不如說是跟米結衣道別,因為三天裡,他們曾經有
過感覺. 教室裡一片騷動。

    莊儔大為失望:「不要啊,羊老師你講課很好,請繼續教我們。「鄧文軍豁
然站起:「羊老師,你教我們到畢業吧。」

    一位女生可憐兮兮道:「羊老師,我高考就指望你了……」

    羊歇雨既興奮又驚訝,她沒想到同學的反應這樣熱烈,這似乎是對她師資水
準的肯定。面對同學一浪高過一浪的挽留,羊歇雨漸漸招架不住,她心軟了,飄
了一眼米結衣,心想,如果他求我,我或許留下。

    可是,左等右等,米結衣仍然像塊木頭似的呆坐著。

    羊歇雨悻悻地打起課本:「現在開始講課了,請大家注意專心聽。」

    就在羊歇雨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今天所講的課文內容時,奇跡出現了,米
結衣緩緩地從位置站起,羊歇雨回頭一看,兩隻大眼睛興奮得幾乎掉出水來,難
道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

    「老師……」

    米結衣漲紅著臉。

    「怎麼了?」

    羊歇雨鼻音很長,聽起來有些扭捏。

    米結衣看了看羊歇雨,結結巴巴道:「我……我想上廁所。」

    羊歇雨等了半天卻等了這麼一個結果,心裡大為失望,手中的粉筆狠狠地壓
在講臺上:「大家看看,這就是老師不願意教下去的原因之一。」

    同學都沒有說話,但已有不少男同學對米結衣怒目而視,似乎怪罪他惹怒了
羊歇雨。

    「哼,去吧。」

    羊歇雨無奈,她總不能不讓學生上廁所,萬一憋不住尿出來……哎,原來做
老師並不容易,羊歇雨歎了歎,眼睜睜地看米結衣離開. 快要到學校公共廁所時,
米結衣悄悄回頭,沒發現有人跟在後面,他掉頭折返,另走一個方向,神不知鬼
不覺地鑽進了小竹林。

    「顏伯伯,我來啦。」

    米結衣關上了手機,剛才就是他看到顏昌順發來了短訊息後,才找了上廁所
的藉口跑出來與顏昌順會面。

    竹枝異動,驚跑了幾個麻雀,一隻大黑影從圍牆外飛了進來,眼見就要撞到
竹子上,大黑影突然淩空一點,點在竹子上,力道隨一點之勢消了大半,剛好讓
身體輕飄飄落地。

    顏昌順這一招輕功,令米結衣讚歎不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 跌雲步
' 才能練到師傅的水準。」

    顏昌順微微一笑:「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結衣,老師沒懷疑什麼吧。」

    「沒懷疑。」

    顏昌順突然臉色凝重:「找你這麼急,是因為最近有大事要發生,可能又要
嚴打了,你必須停止出手,昨晚上抓了好多人,今天更嚴厲,地鐵站附近全是便
衣員警,小賣部關門了,顏伯伯暫時要離開一段時間出去避避,你要格外小心。」

    米結衣很不舍:「那顏伯伯回來就打電話給我。」

    「會的。」

    顏昌順點點頭,疼愛地摸著米結衣的後腦:「來,飛一刀給伯伯看。」

    米結衣應了一聲,鋒利的手術刀已在手,意念剛起,恰好有幾隻麻雀飛來,
在竹枝上盤旋,米結衣馬上凝神看去,就在意念漸漸貫通的瞬間,他身不動,手
一抖,一條耀眼白練沿著不可思議的軌跡閃電般插入竹子,發出尖銳的破竹聲,
幾隻麻雀被驚嚇,紛紛飛走。

    顏昌順臉色大變,身體突然彈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手臂,手掌
向天,恰好接下了從竹林上空掉下之物。

    米結衣迎上去,問:「是麻雀麼?」

    顏昌順攤開手掌,只見一隻花皮麻雀靜靜躺在顏昌順手心,鮮血猶滴,已然
氣絕,一把程亮的手術刀正好插入麻雀的身體,整個貫穿。

    顏昌順身體微微發抖,眼裡一片驚喜:「結衣,師傅不會是做夢吧,你居然
……居然破竹而出,不但破竹,還能傷鳥,這就是師傅常跟你說的「破竹欲出驚
飛鳥,索命無常還魂來。」





    第18章         邪惡的撮合

    米結衣一臉茫然:「師傅是說過這兩句話,可不知啥意思。」

    顏昌順道:「那是說,破竹而出後驚嚇了鳥,可是鳥想逃已來不及,換句話
說,對手即便察覺你要出刀了,但他根本無法躲避,他被索命了,只留下孤魂。」

    「是不是很厲害?」

    米結衣吐了吐舌頭. 顏昌順激動道:「你這招索命無常,師傅已遠遠比不上。」

    說著,顏昌順扔下麻雀,蹲了下來,雙手抱著米結衣兩臂,一臉急切:「結
衣,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半年前,你就日漸精進,昨天你還不能破竹,
可今天卻石破天驚,告訴師傅,你昨天遇到什麼事了?」

    昨晚發生的事情不少,與刀子有關聯的事只有一件,米結衣愣愣地想了半天,
才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昨晚傷人了,師傅,好奇怪,我昨晚傷了人以
後,突然很有信心。」

    顏昌順大喜,抱著米結衣瘦小的身軀猛搖:「是的,是的,刀飲了血就有殺
氣,有了殺氣就有靈氣,如果……真不可思議,你才十七歲就勝過師傅,這一定
是祖師爺的靈魂附體,呵呵,現在就算鬼臉再世你也不懼。」

    顏昌順本來想說,如果你殺了人,那殺氣更甚,飛刀技藝更上一層樓,到時
候足以傲視江湖,可是話到了嘴邊,總覺得殺人不妥,才硬生生地收住。

    米結衣好奇問:「鬼臉?鬼臉是誰,是鬼嗎?」

    顏昌順站起來,無限感慨:「鬼臉不是鬼,是人,但鬼臉比鬼還厲害,很多
人都死在鬼臉的手裡,你師祖就曾經敗在她手下。」

    米結衣又問:「鬼臉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女的。」

    「師傅,現在鬼臉在哪?」

    問這話時,米結衣滿腔熱血,心裡暗生了一較長短,替師祖報仇的念頭. 顏
昌順與米結衣相處了九年,焉能看不出米結衣的心思,他心裡既開心又失落,歎
了歎,道:「沒用了,現在的鬼臉即便沒死,也是行將就木之人,粗略計算,鬼
臉也有一百多歲,報不了仇了,不過,師傅仍然高興,祖師爺留下來的技藝沒有
埋沒. 」

    突然,竹林外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米結衣,米結衣,你在竹林裡嗎?」

    米結衣大吃一驚,馬上壓低聲音道:「老師找來了。「顏昌順眨了眨眼,從
草地上撿起死麻雀遞了過去:「師傅走了,記住,別出手,多練飛刀。」

    「嗯,師傅再見。」

    米結衣接過死麻雀,拔出手術刀,將手術刀在雀毛上擦了擦,隨手將死麻雀
一拋,眼見顏昌順飛出圍牆,他這才大聲問:「誰啊?」

    悅耳的聲音漸漸接近:「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米結衣無奈,只能走出小
竹林,眼前一亮,羊歇雨筆直站在竹林邊,一陣微風過,她的披肩長髮迎風招展,
仿佛剛從天上下凡,米結衣看得呆了呆:「羊老師,你不上課跑……跑這裡做什
麼?」

    羊歇雨蹙眉嬌斥:「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你說上廁所,怎麼跑來這裡?」

    米結衣張了張嘴巴,搪塞了一句,「我習慣在這裡大便。」

    羊歇雨一愣,柳眉蹙得更厲害,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問下去,米結衣見狀,暗
暗好笑,邁開步子就想溜。羊歇雨眼尖,閃電般攔住米結衣去路:「等一等,衣
服上怎麼有血?」

    米結衣低頭一看,發現衣襟上有一塊小指頭大小的血印,猜想一定是麻雀的
血,他眼珠子轉了轉,說:「剛才……不小心被竹子割了一下。」

    「傷得厲害嗎,給老師看看。」

    羊歇雨沒想別的,完全是出於關心。

    米結衣卻無法消受這份關心,他暗暗叫苦,眼珠子再轉,馬上有了對策:「
不好意思,傷在屁股上呢。」

    羊歇雨臉一紅,嗔了一句:「呸,快回教室。」

    米結衣如臨大赦,趕緊開溜,羊歇雨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嘀咕:古古怪怪,要
不是我從教室視窗發現竹林有人,我還不知道這傢伙跑來竹林,都說他經常呆在
竹林裡,難道他都在竹林大小便?不可能,他放學回家要大小便怎辦,總不能再
跑到學校來解決吧,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羊歇雨雖腳穿高跟鞋,但絲毫不影響在竹林裡穿梭,她的動作敏捷如狡兔,
精練銳利的目光四下搜索著,不一會,就將這片小竹林搜索了一遍,心中愈發疑
惑:看來這傢伙在騙我,竹林沒有大便的痕跡,難道他拉完大便會就地掩埋?我
可不信,哎,羊歇雨啊羊歇雨,你這是在找大便麼?噁心死了。」

    想到這,羊歇雨下意識捏了捏小巧鼻子,突然,她意外發現一叢雜草裡躺著
一隻小鳥,她走過去,蹲了下來仔細端詳:咦,一隻死麻雀,有血,血沒幹,說
明死沒多久,難道米結衣不上課來竹林裡抓麻雀?太不可思議了。

    羊歇雨隨手撿一根竹枝,將死麻雀挑起,兩隻漂亮的眼睛睜得又大又圓,觀
察了一會,她的疑惑越來越濃烈:等等,他不是抓麻雀,他是殺麻雀,麻雀的傷
口平行,一定是用什麼利器射殺?絕對不會是彈弓之類的小把戲,那會是什麼利
器呢?槍,弓箭或者小刀?槍一響,全校的人都能聽見,估計搶是不可能了。如
果是弓箭,那一定要有弓,剛才沒發現他拿弓,收藏起來了?有可能,不過,最
有可能是刀,如果是刀的話,就好隱藏了,難道米結衣會飛刀?如果是飛刀,那
飛刀殺鳥可就嚇人了。

    羊歇雨丟掉手中的竹枝,站起來拍了拍手,腦子越想越亂,忍不住喃喃自語
:「米結衣,米結衣,你現在害得我心思思了,沒探清楚你的底細之前,我可不
會離開學校,我現在就去跟校長商量,哼。」

    嚴校長有些放肆,他很少這樣大膽,只因為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很少有人前
來打擾,又加上好幾天沒碰過女人,所以才如此大膽。半靠在沙發上,嚴校長平
伸著雙腿,雙腿間,周子露的腦袋正在上下運動,她的香腮微微鼓起,發出怪異
的聲音,不一會,周子露吐出嘴中物,風情萬種地爬上了嚴校長的身體. 「喔…
…校長……」

    周子露仰頭甩發,身體深蹲,卷長的陰毛包圍下的肉穴中急劇吞吐著嚴鑫的
陽具,雖然不算粗的陽具不到半尺長,但總算夠硬,如果吞吐快點也能摩擦敏感
的穴口,聊勝於無,三十幾個起落,勾魂的鼻音環繞整間辦公室。

    「子露,這事我可不敢。」

    嚴校長並沒有老到糊塗,周子露讓他用迷藥迷奸羊歇雨,簡直令嚴校長難以
置信。

    周子露調整了姿勢,再次深蹲,見嚴鑫起疑,她冷冷道:「你敢用迷藥迷奸
我,就不敢迷奸羊歇雨?」

    嚴校長頗為尷尬,他乾笑了兩聲:「這……這要看人來,我擔心……擔心羊
歇雨沒你這麼好說話,到時候可是要掉腦袋。」

    周子露滿臉譏諷:「她羊歇雨比我更愛面子,有一次去KTV唱歌,她被一
個陌生男人灌醉了,就在KTV離胡搞,清醒後,她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真的?」

    嚴校長將信將疑。

    周子露點點頭,故作神秘:「當然是真的,你以為她來學校代課是為了仗義
嗎,她是聽說我們班有幾個男學生的家境很好,就想來勾引小男生。」

    「啊。」

    嚴校長大驚,細細一想就覺得周子露的話有幾分可信,他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她總穿很時髦的衣服來上課,她還穿黑色絲襪. 」

    周子露一聽,忍不住大聲歎氣:「穿黑色絲襪上課?校長你說說,學校建校
到現在,有哪位老師穿過黑色絲襪上課?這明擺著是赤裸裸地勾引嘛。」

    「她是你介紹來的,我給你面子嘛,現在聽你這樣一說,還真像這麼回事。
可是,像她這樣的女人,何須勾引小男生,只要她願意,男人都願意包養她。」

    嚴校長陷入了沉思,他幾乎忘記正在跟一位美豔的老師做愛,他的陽具還浸
泡在周子露的肉穴裡,幸好肉穴夠緊,能緊緊地含著半尺長的陽具。

    周子露的眼裡閃過一絲惡毒:「賤就賤在,羊歇雨還是一個長情的女子,她
有一個男人在美國,那男的早在那邊結婚了,羊歇雨還癡等著,求那男人回到她
身邊,那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利用她,騙她錢,這不,你上月給我的三萬,
全讓羊歇雨借去了。」

    嚴校長笑了笑:「你又跟我說全花了?」

    周子露頓露嬌羞:「那是騙你的啦,真要花,三萬哪裡花得完?」

    微微提起臀部,緊窄的肉穴緩慢地轉圈,蠕動的快感再次侵襲嚴校長的神經,
他點點頭:「不錯,我還以為你大手大腳. 」

    周子露趴在嚴校長懷裡撒嬌:「你看我是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的女人嘛?
我穿的衣服,拿的皮包都是普通牌子,你看那羊歇雨,全身都名牌,對比一下就
知道啦。」

    「原來如此。「嚴校長對周子露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他想了想,又心生疑
慮:「如果我把羊歇雨弄到手了,你不吃醋。」

    周子露苦著臉道:「說不吃醋是假的,不過,我爸爸幫我在北方找了一個機
關單位,我很快就要離開海寧了,怕你寂寞,也怕羊歇雨沒人照顧,所以就撮合
你們。」

    嚴校長聽了,假裝說一些捨不得,很想念之類的甜言蜜語,但他此刻的心情
已經全部系在羊歇雨身上。略一思索,嚴校長又問:「既然如此,你明著撮合就
行了,何必要迷藥迷她。」

    周子露暗暗咒駡:你以為你嚴鑫是誰,老不死的,我周子露會狠狠的報復你,
我會讓你老流氓身敗名裂。嘴上卻嬌嗲道:「這你就不懂女人心了,當初,如果
校長開口提出跟我好,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羊歇雨比我更愛面子,她哪會心甘
情願接受你?」

    「也是,也是。」

    嚴校長連連點頭,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現在的年齡與長相,實在很難追到周
子露這種貨色,更別說羊歇雨了。

    周子露柔聲安慰著:「除非事情發生了,生米煮成熟飯,她沒辦法,也不敢
聲張,你再哄哄她,多給她點物質安慰,她一定會想通的。「「我願意,我願意。
「嚴校長大喜,眼睛都笑眯成一條直線了。

    周子露深諳引人入甕的技巧,知道如何在假話中摻入令人深信的元素,幽幽
歎了歎,她動情道:「嚴鑫,你怎麼說也是個有文化,有知識的校長,等得手之
後,你要好好待她,好好的勸勸她別再對美國那男人抱幻想了。「嚴校長胸口一
熱,頓時信心百倍:「那當然,我是老師出身,我一定能說服她。」

    周子露笑了,笑得很嫵媚:「感覺你今天特別厲害。」

    嚴校長眉飛色舞地挺動著:「我一直都這麼厲害。」

    周子露嫵媚地送上香唇,夾緊的肉穴逐漸加快了聳動,呻吟聲四下飄蕩,寂
靜的校長辦公室門前,這種銷魂的聲音竟能隱約聽到。






    第19章六指琴魔

    拐了個彎,羊歇雨已看見校長辦公室了,她還沒想好如何延長代課時間,一
月,兩月,或者半學期?哎,別想了,先談談再說,想到這,羊歇雨加快了步伐。

    突然,她眼前陡花,一位秀麗的短髮女孩擋住了去路,羊歇雨嚇了一跳,定
睛細看,竟是董冰倩。

    「羊老師去哪?」

    董冰倩背負著雙手,一條粉白色連衣裙將她苗條的身材表現得婀娜多姿。羊
歇雨不由得暗歎少女真好,她微微一笑,道:「是你呀,我找校長有些事。」

    董冰倩看了看校長辦公室,頗為失望,「真不巧,校長不在,剛才我也找校
長,沒見人,不過,見到羊老師好高興,正好,我有事想找羊老師聊聊。」

    「你不用上課嗎?」

    羊歇雨問。

    董冰倩道:「今天我們班參加物理實驗,實驗完的同學都提前回教室了。」

    「老師還要上課呢,有時間再聊。」

    羊歇雨已猜到董冰倩想聊米結衣,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也就委婉回絕了。

    「好吧。」

    董冰倩大失所望,她原本想告訴羊歇雨一個驚人的秘密,一個不小心在校長
辦公室門邊聽到的秘密。

    可惜,羊歇雨走了,很驕傲。……

    米結衣似乎不再孤單,為了顧及姑姑米寶兒的面子,他無法再狠心地拒絕駱
秀儀的送來的點心,他更無法拒絕蘇雪舫與祁語嫣對他的含情脈脈,昨夜米結衣
那勇敢熱血的一幕,已經牢牢銘刻在兩位少女的心中,本來她們對米結衣就情有
獨鍾,如今又增添了崇拜與信任,這使得兩顆懷春的心發生了質變,她們擁有米
結衣的信念從來沒有如此堅定過. 這一節是地理課,米結衣最饒有興趣的課程就
是地理,他一直夢想著將來有一天遊歷天下,嘗盡天下美食,看遍不同國家的風
土人情,可這一次他無法專心,因為他身邊的位置上坐著蘇雪舫。

    講地理課的老師是一位清瘦的老頭,有些木訥,教室的課桌上多一人或少一
人他並不在意,但全班同學在意,蘇雪舫與祁語嫣本是同桌,此時,蘇雪舫不經
過班主任同意就私自調換座位委實令全班同學吃驚,尤其是坐到了米結衣身邊,
更令同學們側目,一時間,教室裡竊竊私語,暗潮湧動,嫉妒,憤怒,失望,歎
息……什麼心情都有。

    米結衣微微皺眉:「蘇雪舫,你搞什麼,快回你座位去。」

    蘇雪舫面向黑板,小嘴微動:「我和語嫣說好了,以後我們每天輪流坐在你
旁邊,輪流和你同桌,別問為什麼,我不解釋,你懂的。」

    說完,莞爾一笑,得意且燦爛。

    米結衣同樣面朝地理老師,淡淡道:「你們在旁邊我很彆扭,我習慣了一個
人坐,你和祁語嫣都別過來,班主任也不會同意的。」

    「習慣會改變的,我們有耐心改變你,至於班主任方面,哼,他絕對不敢反
對。」

    蘇雪舫一邊嘀咕,一邊伸出小手,趁米結衣不注意,忽然抓住他的手,蘇雪
舫發現米結衣的手背很秀氣,很像女人的手,而手掌卻厚實有勁,手指關節處尤
為粗糙。

    「你幹嘛。」

    米結衣一愣之下心跳加速,以前不是沒有女孩主動握他的手,但此時此地,
完全不能跟以前相比,對於米結衣來說,即便對蘇雪舫沒有兩情相悅的情愫,也
有了保護的責任,他答應為兩個少女支付大學的費用就是一種承諾,這種承諾已
經隱含了感情。

    蘇雪舫柔柔道:「結衣,就像昨晚那樣拉著我的手好麼,求你了。」

    「現在是上課. 」

    米結衣猶豫了半天,仍沒有收攏手掌,蘇雪舫卻將小手握上了全力:「結衣,
你好勇敢。」

    米結衣剛想甩掉蘇雪舫的玉手,聽蘇雪舫這麼一說,似乎甩掉的不是蘇雪舫
的手,而是甩掉勇敢,他不再遲疑,勇敢地握緊了嫩嫩的柔荑。

    無論年少與年長,男人都有英雄情結,何況米結衣師承顏昌順多年,閒暇時,
顏昌順會跟米結衣講很多江湖軼事,灌輸很多鐵血義氣思想,所以米結衣自小就
有英雄情結,鋤強扶弱,仗義出手已經在他的內心中生根發芽。

    蘇雪舫歡喜壞了,小鹿撲通撲通地亂跳,兩隻大眼睛興奮地瞪著黑板。木訥
的老頭一定以為蘇雪舫是一位上課認真聽,思想集中的好學生,他哪知道課桌下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握出汗了都不肯鬆開. 米結衣很奇怪自己居然握住蘇雪
舫的手,他神魂出竅,羊歇雨的影子又浮現眼前,仿佛握的是羊歇雨的手,又軟
又滑,又嫩又小,濕濕的,都是汗,喔,米結衣一陣痙顫,褲襠再次暴漲,眼看
就要噴射而出,一旁的蘇雪舫悄悄側臉過去,詫異地看了看米結衣,心道:抖什
麼嘛,我也是第一次跟男生握手,我都不抖,你抖什麼抖,昨晚你不抖,現在你
抖什麼呀。

    米結衣接過蘇雪舫的眼神,陡然清醒,褲襠的脹熱迅速消失,他暗暗呼出了
一口氣,欲要甩開蘇雪舫的糾纏,無奈兩隻手像粘上膠水一般,想甩都甩不開.
這節地理課對於米結衣來說是如此的漫長……

    「他真握你的手啦?」

    下課後,祁語嫣拉住蘇雪舫狂跑到僻靜處聊天,當聽到米結衣與蘇雪舫握手
時,祁語嫣驚得張大了小嘴,眼神裡是多麼的懷疑。

    「羞死了,人家正在聽課,他突然伸手過來,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嚇了我
一跳,我想甩開他的手,可他就是緊緊住抓住不放,一節課都不放,害得我翻課
本都是用左手,幸好地理課沒什麼作業,要不然我只能用左手寫作業了。」

    蘇雪舫很「如實」地描述了被握手的經過,她似乎很委屈。

    「哎呀,那我以後要多練習用左手寫字了。」

    祁語嫣急得兩隻眼珠子猛轉,暗責自己以前為何沒有用左手練習寫字。

    蘇雪舫抓了抓腦門,嬌憨一笑:「這……你先別急著練,結衣也不一定會拉
你的手。」

    「蘇雪舫。」

    祁語嫣一聲尖叫,剛想發脾氣,見有同學看過來,她忍了忍,冷冷道:「我
還是要練左手,就算他不拉我的手,難道我不會拉他麼?」

    「也是,呵呵。」

    蘇雪舫憨笑兩聲,突然壓低聲音,與祁語嫣私語一番,聽得祁語嫣掩嘴瞪眼。

    一位秀麗的短髮女孩像幽靈般站在蘇雪舫和祁語嫣身後不遠處,她臉色蒼白,
眼神怨怒,櫻桃小嘴不停地喃喃自語:「天啊,他們都把手了,我要想辦法,我
要想辦法……」

    上午最後一節課,偌大的語文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的羊歇雨,她只負責一個
班,自然很輕鬆,也有些無聊。

    打開精緻的LV手袋,羊歇雨從裡面摸出一瓶護膚膏,塗一點在手心,雙掌
勻磨,然後抹敷在瓜子臉上。要不是易容後很傷皮膚,天生麗質的羊歇雨根本不
需要什麼護膚膏,護膚液,但為了找到「六指琴魔」羊歇雨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
哪怕毀容也再所不惜,因為這是計九娘的臨終遺言。

    羊歇雨愣愣出神,計九娘的臨終的兩個遺言猶掛耳邊,這第一個遺言便是囑
咐羊歇雨二十六歲生日那天一定要破處,第二個遺言石破天驚,要羊歇雨想盡一
切辦法除掉「六指琴魔」原來三十年前有一位名噪大江南北的女大盜,因為心狠
手辣,被國家員警機關列為頭號通緝要犯,但女大盜的檔案資料少之又少,只知
道她是一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僅此而已,至於她是誰,叫什麼名字,確切的年
紀,確切的身高,有何特徵統統不清楚,只是在十八年前的一樁國際珠寶盜竊案
中又發現了女大盜的蹤跡,當時這名超級大盜通過層層防護,即將盜取一顆9。
8克拉粉鑽時,意外地觸動警報,女大盜鎩羽而去,從事後監視錄影中,員警發
現蒙面大盜為了謹慎起見脫掉手套,想用手指夾走被紅外線防盜網層層保護的粉
鑽,不料,最後還是觸動了警報而未能得手,錄影顯示那是一隻屬於女人的右手,
從大盜的舉止,身材上看,也像極女人,令人意外的是女人有六指,多出的一指
在右手大拇指邊。

    於是員警暗中排查了全國的六指女人,卻一無所獲. 就在那次國際珠寶盜竊
案的一年後,員警曾經抓到一個男性大盜,經過審訊,這名男性大盜供出了一個
線索,他說三十年前曾經在江南某地的公車上見過女大盜,很漂亮,右手為六指,
盜竊用的割刀就藏在一把口琴裡. 員警得到這個消息後,把注意力集中到江南,
員警總部甚至下達了全國員警機關通力配合,限期破案的命令,只可惜,女大盜
如人間蒸發,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十八過去了,仍然沒有絲毫線索,道上漸漸
流傳出員警系統內部對女大盜的無奈稱謂:「六指琴魔」羊歇雨很奇怪,就問計
九娘:「師傅,為什麼叫「六指琴魔」呢,叫「六指琴盜」「六指琴偷」「六指
女賊」不是更貼切嗎。」

    計九娘長長歎息,很痛苦地告訴羊歇雨:「如果女賊只是盜竊的話,為師斷
斷不會去多管閒事,因為師傅本身也是大盜,別人還戲稱師傅為一代大盜天后,
哪有賊喊捉賊的道理,只是這其中涉及到一批死嬰兒,為師得知這個女賊為了避
免被員警追蹤,竟然要製造人皮面具,為了獲得人皮,她不惜活剝嬰兒人皮,殘
忍如此,堪稱魔鬼,這便是「六指琴魔」的來由,也是為何員警傾全力去破案的
真實原因,對外為了避免百姓恐慌,才統稱抓捕女大盜. 」

    羊歇雨更奇怪了:「連全國的員警都查不出來,我怎麼能查出來,我又怎麼
除掉這個' 六指琴魔' ?」

    計九娘痛苦道:「因為這個女賊極有可能是你的師姐,她名字叫秦樂瑤。」

    說著,計九娘把一份牛皮紙信封遞給了羊歇雨。

    羊歇雨大驚,接過信封打開,裡面全是關於女大盜的個人簡歷,剪報,圖片,
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果然很漂亮。

    臨咽氣時,計九娘仍然很痛苦,她死不瞑目。




第20章老師很熱

    回憶至此,羊歇雨不禁幽幽長歎:沒想到師姐豔若桃花,心如蛇蠍,唉,老
天保佑她早早做成人皮面具吧,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個嬰兒,但願我能找到
她,除掉她,一了師傅的遺願。

    末了又暗暗苦笑:離生日只有四天時間,如果我還是處女,萬一師傅的話當
真靈驗,我白白死掉固然可惜,師傅的遺願也無法實現,好吧,米結衣,米結衣,
羊老師只能委屈你了。

    「羊老師。」

    思緒被一聲和藹的聲音打斷,羊歇雨驀然清醒,回頭一看,原來是笑眯眯的
嚴校長,「哦,是校長,快請坐。」

    羊歇雨趕緊站起,推來椅子。

    嚴校長微微擺手,笑道:「不坐了,我是經過這裡,剛好見羊老師一個人,
就進來打聲招呼,順便邀請羊老師放學後到我家吃個便飯,一來增加校職員工的
感情,二來就是想跟你詳談代課老師的待遇,我們學校很誠懇地挽留羊老師。」

    「吃飯啊,呃……」

    羊歇雨下意識地猶豫。

    嚴校長笑容依舊,面不改色:「是不方便嗎,那真可惜了,我今天還吩咐老
伴多弄了幾個菜,可口著呢。」

    羊歇雨一聽校長的老婆也在,心中微微放心,她不是怕校長,十個校長羊歇
雨也不懼怕,她只怕閒言碎語,如今校長老婆在場,那就無所謂了,反正羊歇雨
也想跟校長詳談,正好順水推舟:「校長夫人也在呀,太好了,我順便去拜訪一
下校長夫人。」

    嚴校長笑得更燦爛:「呵呵,那說好了,我們家就住在老師宿舍,第三棟三
單元,二樓,二零六號。」

    「三棟三單元,二零六號,我記得了,放學就過去,謝謝校長. 」

    「不用謝,不用謝. 」

    看著校長離去,羊歇雨馬上拿出鏡子修整一下容貌,第一次見校長夫人,第
一次去校長家總歸要姿容端莊些,她對鏡子裡的美女大為滿意,相信對付米結衣
這種的小處男也一定手到擒來,想到自己在未來的四天裡會對小處男奉獻第一次,
羊歇雨的芳心亂作一團. 鈴……

    放學的鈴響了,寂靜的校園一下子充滿了喧鬧. 羊歇雨趕緊收拾煩亂的心,
拿起筆來在白紙上寫上一行字「子露,我去校長家吃飯,中午你就自己吃自己吧,
嘻嘻。」

    落款居然是綿羊的彎角。

    在周子露的辦公桌上壓好字條,羊歇雨拿起LV包,邁著婀娜的步子離開了
辦公室。老師宿舍不遠也不難找,羊歇雨很快來到了嚴校長家。……

    「結衣,我們走咯。」

    「結衣,下午見喔。」

    米結衣勉強對祁語嫣和蘇雪舫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已是哪能可貴了,兩個小
美女驚喜莫名,因為米結衣從來不苟言笑,稀罕的笑容要麼可憎,要麼珍貴,兩
個小美女當然屬意後者,看她們歡快地又帶著一步三回頭的戀戀不捨離去,米結
衣的心泛起了陣陣漣漪,最後一節課,他的手一直被蘇雪舫握著,似乎很特別.
我是不是喜歡上了蘇雪舫?

    米結衣自問又自答:不,我喜歡羊老師。

    可我為什麼喜歡被蘇雪舫握著手呢,如果是羊老師握我的手又會是怎樣?

    米結衣沒有回答,他英俊的臉上佈滿了紅暈。

    學校漸漸安靜. 眼看學校的學生走得差不多了,米結衣這才背起書包,準備
回家,走出教室的瞬間,米結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周子露老師。想起昨夜
周子露跟趙承一在酒吧裡放蕩,米結衣對周子露產生了厭惡之情。

    雖然羊歇雨不承認趙承一是男朋友,但米結衣的直覺認為趙承一肯定喜歡羊
歇雨,可現在看來,這趙承一與周子露已有勾搭,這分明是一腳踏兩船。

    「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有人傷害羊老師。」

    米結衣握了握拳頭,他改變注意,決定先找羊歇雨彙報昨夜所見。

    語文組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周子露心神不寧地走了進來,關上門,頹然落
坐在辦公桌前,一眼就看見了羊歇雨壓在水杯下的留言,筆跡如此清秀,如此熟
悉,周子露不禁暗暗內疚,她和羊歇雨相識多年,無話不談,談及甚歡,她根本
不想出賣羊歇雨,不想,很不想。

    可是……

    倒了一杯水回來,周子露內疚的眼神有了急劇的變化,她冷冷一笑,抓起羊
歇雨的留言揉做一團,喃喃自語:「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必須離開學校,必須離
開嚴鑫這個老混蛋,我一刻都不想待在學校裡. 「連喝了兩口水,周子露用力地
將水杯磕在辦公桌上,濺出的水珠弄濕了桌面,周子露拿出紙巾愣愣發呆,她不
是擦掉桌面的水跡,而是微微分開雙腿,撩起裙子,那是一條暗格子的修身長裙,
長裙裡,性感的蕾絲份外迷人,烏黑的三角中,那一片神秘的嬌嫩仍舊水跡斑斑,
周子露懊惱地將手中的紙巾輕輕擦拭那片嬌嫩,陣陣麻癢像電流般傳遍全身,她
不由得微微呻吟。原來嬌嫩更需要紙巾,更需要關愛,可恨的是嚴校長把周子露
的欲火撩撥出來後,便一泄如去,這比嚴校長的外貌更令周子露憎惡。

    相比之下,昨夜趙承一的強悍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周子露決定改變遊戲規則,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離開學校後
高枕無憂,就只能出賣羊歇雨,只要羊歇雨不是處女,那羊歇雨在趙承一心中的
地位就會大打折扣,如果再將羊歇雨被嚴校長玷污之事告訴趙承一,那她羊歇雨
跟婊子爛貨沒什麼區別,而她周子露將有機會博取趙承一的歡心,即便做趙承一
的情人也遠比做嚴校長的情人強得多。

    一通百通,只要想通了,心情自然輕鬆,猛地喝下一口水,周子露將揉成紙
團的留言扔出了窗外,直落下二樓,不偏不倚,砸到了米結衣身上。

    「噫,從羊老師辦公室裡飛出來的,跟上次羊老師留給我電話號碼的紙張一
樣,難道是羊老師故意扔給我的?」

    米結衣仰望了一下二樓語文組辦公室窗口,興奮地撿起紙團,攤開一看,卻
是兩行寫給周子露的留言,米結衣看明白了,原來羊歇雨要去校長家吃飯。

    頗為失望,米結衣將紙張重新揉成紙團,默默扔遠,本想一走了之,不料,
一條人影突然擋住了去路,米結衣一看,卻是秀麗出眾的董冰倩。

    「終於等到你了,米結衣。」

    董冰倩很大膽地站在離米結衣不足半米的距離,一雙陰柔的桃花眼在米結衣
臉上滴溜溜的亂轉. 米結衣被盯得發毛,不禁後退一步,冷冷道:「我跟你不熟
悉,以後別等我。」

    說完轉身欲走,董冰倩急了,狠狠地跺了跺腳:「既然你跟我不熟悉,你為
何救我?」

    米結衣一愣,驀然回頭:「哦……那次……那次不是我,我沒救過你……我
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

    董冰倩一看米結衣猶豫,馬上明白了七八分,心中一時激動,更不願意讓米
結衣離開:「我知道是你,那次在學校不遠的路口,如果不是你扔石頭嚇跑那幾
個流氓,我不僅會被搶走自行車,我還被他們抓走,多虧你扔的石頭夠准,嗖嗖
嗖,幾乎全都砸中了那些流氓,他們卻不知道你藏在什麼地方,最後他們都給嚇
跑了,可我沒跑,因為我想知道是誰保護我,於是,我就悄悄躲起來,等了好長
時間,才看見你冒出來,你還撿起那些砸流氓的石頭……」

    米結衣訕訕道:「碰巧的,不是我。」

    董冰倩逼近米結衣,目光如電:「你看著我的眼睛發誓不是你,發毒誓喔。」

    米結衣當然不會發誓,他心虛道:「我肚子餓了,要回家吃飯。」

    一瞬間,董冰倩悲從喜出,禁不住張開雙臂撲來,抱住米結衣嗚嗚大哭:「
結衣,真是你,嗚嗚。」

    米結衣呆呆地沒有反應,他不知道是推開董冰倩好,還是回抱她,正發愁,
二樓的窗戶伸出一個人頭來,大聲喝道:「喂,你們好大膽,居然敢抱在一起,
學校規定學生不許談戀愛。」

    米結衣與董冰倩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卻是周子露的怒容,董冰倩反應神速,
抓住米結衣的手大喊:「快跑。」

    米結衣如做賊一般,也跟隨著董冰倩一路朝校門狂跑,跑出了校門才停下腳
步。

    嬌喘中的董冰倩放聲大罵:「哼,假正經,結衣,我告訴你,這個周老師很
壞。」

    「別亂說. 」

    米結衣也微喘著。

    董冰倩正在氣頭,見米結衣不肯相信,她愈加惱怒:「什麼亂說,第三節課
物理,我們做完物理實驗後就會教室,我看見周老師進入校長辦公室前東張西望,
鬼鬼祟祟的,我很奇怪,等了一段時間就偷偷跑過去偷聽,結果發現那周老師正
跟校長勾搭,我還聽到……聽到……」……

    屋子裡開著冷氣,但羊歇雨仍然覺得燥熱難耐,奇怪的是,身上竟然沒有一
絲汗水,怎麼會這樣?羊歇雨尷尬地從飯桌邊站起來:「嚴校長,我想借用一下
你們的洗手間. 」

    「去吧,去吧。」

    校長夫人和藹可親,她姓郝,很像好人,如果是在路上碰見,羊歇雨肯定稱
呼校長夫人為婆婆,她看起來比嚴校長還老,身材極端臃腫,滿臉都是老人斑和
皺紋,唯獨笑起來有兩排整齊的白牙,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牙。

    羊歇雨進入洗手間的一瞬間,校長夫人的老臉變了,變得陰森可怕,從她咀
嚼中的白牙裡掉出了幾顆飯粒掛在嘴角邊,但校長夫人置之不理,一雙三角眼狠
狠地盯著嚴校長. 「這個可不好對付,你要掂量著。」

    校長夫人猛扒了幾口飯,卻不吃一口菜,仿佛只對白飯情有獨鍾. 「女人一
開始都不好對付,等我上了她之後,她就像條母狗一樣任我使喚,嘿嘿。」

    嚴校長毫無忌憚,他不擔心眼前的臃腫老太婆會毒死他,最多就是在這些可
口的飯菜湯羹裡放了足量的催情藥而已,此時,嚴校長的褲襠脹得老高,就像青
春期少年一樣亢奮.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6 15:43 編輯 ]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6 20: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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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qi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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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31章

    校長夫人瞄了一眼洗手間,壓低聲音道:「反正藥她是吃了,你看著辦. 」

    嚴校長安慰道:「別擔心,我調查清楚了,她也是一個愛慕虛榮的賤女人,
等我生米煮成熟飯了,再給她點甜頭,她只能乖乖聽話,到時候我再逼她招呼廳
局那幫人,嘿嘿,估計我又可以再幹校長五年,五年有多少油水啊,等我撈夠了,
孩子,孫子,曾孫子都不用發愁了。」

    校長夫人的老眼裡射出一道貪婪的目光:「這次我可支援你,不過,下次你
再敢對學生弄這手,我可不饒你,這萬一出事,你吃不了兜著走,姓羊的是成年
人,我不擔心,鬧起來,我還反說她勾。引你。」

    嚴校長尷尬地悶了一口酒:「知道,知道,都幾個月前的事了,還提它做什
麼?」

    「哼。」

    校長夫人放下碗筷,用手擦了擦嘴角,眼睛盯著洗手間道:「這會還不出來,
估計藥力發作,癱在廁所了,我先去瞧瞧,你別輕舉妄動。」

    「悉聽夫人的。」

    嚴校長擼了擼褲襠,奸笑不已。

    「羊老師。「校長夫人對著洗手間喊,沒有回音,剛想敲門,也有一個稚嫩
的聲音傳來:「羊老師……」

    這稚嫩的聲音卻是來自校長家門外,接著就第二聲,第三聲……還有砰砰地
拍門聲。

    校長夫人驚恐地看著嚴鑫,嚴鑫無奈,只得示意老伴開門. 「校長好,阿姨
好,是羊老師打電話叫我來的。」

    米結衣笑眯眯地站在校長家門外,兩隻眼睛滴溜溜地搜尋著羊歇雨的身影,
雖然米結衣年紀小,但他從小就經歷過無數驚險場面,鍛煉出異于常人的冷靜與
老練,他不問羊歇雨在不在,而是直接告訴校長,是羊歇雨打電話叫他來的,一
句話,就直接明瞭地告訴校長,羊歇雨就在你家裡. 米結衣還非常狡猾地站在門
外不進房間,長袖低垂,遮擋住了夾刀的手指,他所站的位置剛好將校長家盡收
眼底「呵呵,是米結衣同學啊,羊老師在洗手間裡呢,快進來坐。」

    嚴校長忙著招呼米結衣,但是始終坐在椅子上沒有站起來,隆起的下體似乎
到了極限,這種滋味無法言語,心中的恐懼更加難以形容。

    米結衣搖了搖頭,語氣異常堅定:「不,我就在這裡等羊老師,煩請校長告
訴羊老師,計程車就在樓下等著呢。」

    嚴校長一聽,知道千載難逢的機會已經喪失,他不知道羊歇雨是否早已察覺,
即便察覺了也不明白羊歇雨是如何打電話出去,因為羊歇雨一直沒打過電話,進
洗手間時上身穿著緊身白襯衣下身粉黃色修身筒裙,手上沒拿任何物品。

    奇怪了。

    狐疑的校長夫婦正面面相覷,突然,「吱呀」一聲,洗手間的門打開了,羊
歇雨艱難地跨出洗手間,高跟鞋站不穩,她扶著牆壁踏出幾腳才穩住搖晃的身軀,
沒等米結衣出聲,羊歇雨柔柔地喊道:「結衣,過來扶我,老師有點頭暈。」

    米結衣一聽,再也顧不上許多,藏好刀子,疾步跨進校長家,將羊歇雨扶住,
羊歇雨把胳膊掛在米結衣身上,微微抬起頭朝校長夫婦告辭:「不好意思,嚴校
長,郝阿姨,我突然不舒服,先走了。「校長夫人關切道:「哎喲,羊老師,你
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羊歇雨輕輕搖頭:「不用了,米結衣送我回家休息就行。」

    說完,柔柔地對米結衣說一句:「結衣,走。」

    米結衣趕緊摟住羊歇雨的細腰,慢慢地行走,將要到門口了,羊歇雨停了腳
步,回頭對校長夫人笑了笑:「郝阿姨,我的手袋。」

    校長夫人趕緊將LV手袋遞來,羊歇雨又客氣了幾句,由米結衣攙扶著走出
了校長家,拾階而下,短短的十幾級階梯卻累得羊歇雨氣喘噓噓. 「不是……不
是有計程車嗎?」

    羊歇雨大為失望。

    米結衣暗道:哪有什麼計程車,都是故意說給校長這個老混蛋聽的。嘴上卻
說:「我就是計程車。」

    「你?」

    羊歇雨反應有些遲鈍,她話音未落,米結衣突然彎身下蹲,左臂閃電般挽起
了羊歇雨的雙腿,羊歇雨猝不及防,身體後倒,米結衣的右臂恰好把羊歇雨的身
體托住,雙臂一抖,居然將羊歇雨騰空抱起,羊歇雨想叫又叫不出來,情急之下
雙臂勾住了米結衣的脖子。

    「快放老師下來,你這麼瘦,哪能抱得動老師……」

    羊歇雨不說這句話還好,米結衣一聽,突然熱血滿腔,渾身仿佛充滿了力量,
他呼吸一下,雙臂使勁,硬是將羊歇雨緊緊抱著,隨即邁開腳步,踉踉蹌蹌地朝
學校大門走去。

    羊歇雨滿臉酡紅,狀似醉酒,一絲笑意閃過,她索性勾緊米結衣的脖子,任
憑米結衣抱著,心中的異樣如江河決堤般氾濫,暗道:看你能堅持多久。

    其實羊歇雨和米結衣的身高都是一百六十五公分,穿上高跟鞋後,羊歇雨比
米結衣還高出半個頭,加上米結衣瘦小,乍看之下如同小孩抱大人,寂靜的操場
上,這滑稽的一幕足足演繹了十分鐘,待米結衣抱著羊歇雨穿過學校操場,來到
學校大門時,他仍然緊抱著羊歇雨不放。

    羊歇雨不知是笑好還是哭好,最終她選擇了流下眼淚:「等計程車不用抱著
老師的,放我下來吧。」

    米結衣咬牙堅持著:「我只想證明,我雖然瘦,但我有力氣。」

    羊歇雨撲哧一笑,連連點頭:「嗯嗯,結衣是個男子漢,老師錯了。」

    米結衣怔怔出神,眼前的女人熱得發燙,一顰一笑美得無與倫比,稍一走神,
手臂的力量頓減,整個芳香的嬌軀就要滑落,米結衣大吃一驚,總算反應神速,
抱住了嬌軀的上半身,無奈過於倉促,右手恰好壓在了渾圓挺拔的胸部,那裡又
大又彈手,羊歇雨大羞,佯裝發怒,米結衣慌忙舉起右手高呼:「計程車……」

    上了車,兩人反而尷尬了,或許是因為計程車司機在場,羊歇雨和米結衣都
沉默無言,剛才神勇豪氣的米結衣此時居然連羊歇雨的小手都不敢摸一下,羊歇
雨暗暗好笑,身體愈加滾燙,下體有東西流出,如同女人來例假似的,但羊歇雨
知道,要流出的東西絕不是例假,她深深地呼吸著,為自己體內熾烈的欲火感到
羞恥,直到現在,她仍然不知道自己吃了強烈的催情藥,這些催情藥都混合在菜
肴和湯裡,如果羊歇雨夠細心,一定發現校長夫人一口菜都沒吃。

    可惜,羊歇雨沒有想過江湖如此險惡,人心如此陰毒。

    回到公寓大樓,羊歇雨特別鄭重地提醒公寓大樓的門衛大叔,以後除了身邊
的小男人外,任何人都不許來探視,拜訪,送花,等候,無論是男是女,什麼人
都不允許. 門衛大叔昂首挺胸,表示堅決執行十九樓A座業主羊小姐的意願,絕
不放任何企圖騷擾羊小姐的外人進入公寓,羊歇雨很滿意,由米結衣攙扶著走進
電梯,門衛大叔徹底明白了。

    終於到家,疲憊的羊歇雨打開房門,想彎腰脫鞋卻渾身發軟,形同虛脫,她
扶著鞋櫃,柔柔地問道:「結衣,幫老師脫鞋子好嗎?」

    羊歇雨以為米結衣會猶豫,不料,話音剛落,米結衣立即蹲下,手上挺麻利,
幫羊歇雨脫完一隻又脫一隻,羊歇雨興奮得目眩神迷,理智一點一點地消逝,她
暗暗驚歎:該來的事情要來了,保留二十六年的貞操該奉獻出去了,不管如何,
眼前這位花美男值得奉獻,他居然抱著我跑過操場,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眼淚再次濕潤了羊歇雨的雙眼,脫掉高跟鞋,她的身高回落到與米結衣平齊,
兩人近在咫尺,如蘭的氣息頻繁傳輸出去,自然也能呼吸到男人身上的汗味,羊
歇雨馬上意識到暖流又從下體流了出來,想忍都忍不住,她悄悄夾了夾雙腿,曖
昧地看著米結衣:「老師先去洗個澡……」

    米結衣依依不捨道:「羊老師,那我先回去了。」

    羊歇雨暗罵一句「笨蛋」心知眼前的小男孩正是懵懂少年時,什麼情事都不
懂,無奈之下羊歇雨只能厚起臉皮:「老師身體不舒服,你忍心扔下老師不管麼?」

    米結衣就算是笨蛋也聽出了羊歇雨有挽留的意思,他大喜過望,忙點頭回應
:「管,要管。」

    羊歇雨撲哧一笑,無限嬌羞:「你也一身臭汗了,快把衣服脫下來,乾脆,
你陪老師一起洗澡。」

    「啊。」

    米結衣嚇得瞠目結舌。

    羊歇雨咬咬牙,豁出去了:「你不是說要做老師的男朋友嗎,做老師的男朋
友就應該陪老師洗澡。」

    「這……」

    米結衣漲紅著臉,他突然意識這是羊老師在示愛,因為女人不能隨便跟男人
洗澡,即使米寶兒偶爾會拉米結衣一起洗澡,但在米結衣心中,米寶兒跟母親沒
什麼兩樣,兒子跟母親洗澡理所當然。

    「走吧,幫老師搓搓背。」

    脫下制服,羊歇雨露出令人炫目的雪白肌膚,乳罩很浪漫,內褲更浪漫,全
都是浪漫的海藍色,全都是絲質的比基尼型,只是鼓鼓的下體有了一絲難以察覺
的水跡. 米結衣目瞪口呆,他緊張地注視羊歇雨,慢慢地脫鞋,將要解開襯衣紐
扣時,米結衣又猶豫了,羊歇雨羞急交加,伸手一抓,抓住了米結衣的手,硬生
生地托進了浴室。

    羊歇雨的房子不大,浴室自然很狹窄,五平米左右的地方無法放下浴缸,就
是同時站兩個人也顯得擁擠,羊歇雨瞪著米結衣,伸出尖尖的手指,將米結衣的
上衣紐扣一顆顆撥開,入眼處,是少男潔白的身體,也許還沒有完全發育,米結
衣的乳頭居然是粉紅色的,羊歇雨看著眼裡,不禁莞爾:「老師好看嗎?」

    「好看。」

    米結衣羞澀地點點頭,他眼光掃過豐滿的海藍色。

    嬌嬈萬千的羊歇雨又問:「願意不願意做老師的男朋友?」

    米結衣答得飛快:「願意。」

    羊歇雨嬌羞道:「那脫掉褲子吧。」

    米結衣這次沒有扭捏,很快脫掉褲子。

    「嗯?」

    羊歇雨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瞪大眼睛注視著米結衣脫光的一瞬間所展露
的雄性,這雄性震撼了羊歇雨,米結衣男根如同一根白色的擀麵杖,足有嬰兒臂
粗。

    「結衣,你……」

    羊歇雨欲言而止,到嘴的話兒難以啟齒,只是心裡會喊,這東西夠嚇人,它
怎麼會這般粗?

    米結衣黯然低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偷看過同學的,他們都差
不多一樣,就我的跟別人不同,羊老師,我是不是有病。」

    「咳。」

    羊歇雨乾咳一聲,期期艾艾道:「應……應該不是有病,每個人的發育各有
不同,應該是正常的。」

    米結衣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我以為有病,每次小便總是不想給別人看
到,實在人多,我就跑到小竹林解決. 」

    「哦,原來如此。」

    羊歇雨恍然大悟,似乎忘記了死麻雀的蹊蹺,眼珠子轉了轉,關切道:「只
是你的也太大了,給老師仔細看看,真有病就要及時醫治。」

    「嗯。」

    米結衣欣然同意,等羊歇雨拿來一張塑膠凳子坐穩,他挺起傲然的下身,走
到羊歇雨跟前。

    這一刻,羊歇雨幾乎窒息,體內的催情藥效達到了頂峰,手中卻拿著一支正
在膨脹的肉柱,翻開肉柱上白嫩的包皮,碩大粉紅的龜頭像極了染色的雞蛋,肉
柱結實而有勁,魯莽且笨拙,如同初生之牛犢。

    「這裡疼嗎?」

    羊歇雨輕捏著睾丸,兩隻大眼睛凝視著米結衣,這是羊歇雨第一摸男人的下
體,也是米結衣第一次被姑姑以外的女人摸下體,他搖搖頭,感覺很奇怪,很興
奮. 羊歇雨再捏滾燙的肉柱:「這裡呢。」

    米結衣還是搖頭,羊歇雨舔了舔嘴唇,將略長的包皮套弄一下:「這樣疼嗎?」

    「不疼。」

    米結衣如實回答,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看不出有多少欲望。羊歇雨就不同,
她全身發熱,咽喉乾澀,想喝水,更想被男人摟抱,可惜眼前的愣小子像塊木頭
. 羊歇雨理解自己的亢奮,她認為自己是為了挽救生命才去找處男,所以,再主
動點也是應該的,她帶著迫不及待的饑渴挑逗米結衣:「老師這樣套動,你覺得
舒服嗎?」

    米結衣木然回答:「不舒服。」

    羊歇雨微慍,她其實也似懂非懂,聽米結衣說不舒服,羊歇雨不禁懊惱,索
性也脫個精光,背過身去重新落坐在塑膠凳上,打開了花灑,讓溫暖的水絲傾瀉
而下,澆透玉骨冰肌的身體. 她隨手將一瓶沐浴液遞給了身後的米結衣:「估計
你沒什麼病,改天老師再帶你去醫院看看,現在,請你用沐浴液幫老師搓背。」

    米結衣依言,將沐浴液傾倒在掌中,輕輕塗抹在羊歇雨身上,她的身體很圓
潤,肩胛骨不明顯,摸起起來自然舒服,米結衣的雙手四處遊弋,摸到羊歇雨的
左臂,時,赫然有所發現:「老師,你這個是什麼?」

    羊歇雨挺了挺飽滿的乳房,說道:「守宮砂。」

    她知道,站在身後的米結衣肯定能看到乳房,這是女人最神秘的禁區之一。

    「守宮砂是什麼?」

    米結衣很仔細地擦拭著羊歇雨的每一寸肌膚,他不知道此時的羊歇雨異常敏
感,每一次被觸摸肌膚,羊歇雨都會覺得興奮,舒服,所以,羊歇雨微微後靠,
希望擴大身體被接觸的範圍,不料,這一後靠卻碰到了一支滾燙的物事,羊歇雨
頓時芳心鹿撞。

    「守宮砂就是代表老師從未曾有過男朋友,有了男朋友之後,這個紅色的痘
痘就會自動消失,這下你該相信羊老師沒有男朋友了吧。」

    米結衣忽然將堅硬火燙的肉柱壓在羊歇雨身上,輕輕地摩擦:「羊老師,我
……我喜歡你,我願意做你的男朋友。」

    「你看了羊老師的身體,也摸了羊老師的身體,你現在就是我的男朋友。」

    羊歇雨全身一陣燥熱,陰道深處似乎有更多的分泌湧出,更意外的是,米結
衣的雙手越過了鎖骨,一邊繼續下滑,一邊結結巴巴地問:「羊老師,我們會結
婚嗎?」

    羊歇雨心一顫,緊張地反問:「你願意娶老師嗎?」

    「願意。」

    米結衣在哆嗦,雙手竟然停止了下滑,羊歇雨急了,乾脆挑明:「如果你想
娶老師,你……你就摸呀。」

    米結衣大喜,雙手齊落,按在了羊歇雨的胸脯上,雪白的大奶子結結實實的
被抓在手心裡,羊歇雨嬌聲嚶嚀,完全靠在米結衣身上,不料這次靠壓加劇了米
結衣的亢奮,他猛烈地哆嗦著,一股粘稠的熱流噴射在羊歇雨的玉背上。

    羊歇雨暗叫糟糕,轉身看去,那巨大的肉柱縮短小了近一半。

    米結衣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羊歇雨大為失望,只是臉上沒表現出來,她一邊安慰米結衣,一邊匆匆洗掉
玉背上的粘稠,那股味道異常濃烈,羊歇雨快瘋了。

    回到寬大的床上,米結衣和羊歇雨相擁而臥,薄薄的床單蓋住了完全赤裸的
身體,相互凝視中,有一隻玉手正在挑逗肉柱,眨眼的功夫,肉柱急劇膨脹,堅
硬如鐵,羊歇雨吃吃嬌笑,將修長大腿跨在米結衣大腿上來回摩擦,下體悄悄靠
近,好幾次,這巨大的肉柱都碰到羊歇雨的處女地。

    「真是笨蛋,現在高三的男學生個個都很壞,難道你就一點不知道男歡女愛?
非要老師主動嗎?」

    羊歇雨幾近失態,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催情藥。

    米結衣羞澀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把這個東西放進去。」

    他低頭看著羊歇雨將高高賁起陰部壓在大肉柱上,似乎很舒服,米結衣第一
次覺得這樣摩擦很舒服,他越磨越快。

    羊歇雨臉紅如霞,嬌嗔道:「那就放進去呀。」

    米結衣愕然:「怎麼放?」

    羊歇雨羞怒交加,突然掀開床單,氣乎乎地仰躺在床上,分開雙腿,用手撥
開濃密的陰毛:「老師躺著,你用這個東西對準老師的下面,然後頂進來。」

    「頂進哪裡?」

    米結衣慢慢跪到羊歇雨的雙腿間,仔細地查看羊歇雨的肉穴,人生第一次看
女人的下體,他尤為好奇,濃密的倒三角幾乎覆蓋了整個陰部,陰毛很柔軟,微
微捲曲,呈綻放式蜿蜒。神秘的洞口粉紅粉嫩,正是待墾期,如今又吃了催情藥,
大小陰唇充血腫脹,看起來如彎曲交疊的花瓣,花瓣全都水濕濕的,晶瑩剔透,
米結衣越看越近,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腥臊味。

    羊歇雨雙手掩臉,羞得難以形容,如此敞開雙腿,任憑一個男孩像看寶貝一
樣細看,以前想都沒想過,不過,她也清楚人生總要經歷第一次,總要碰到未曾
想過的事情。

    「看夠了沒,想看的話,以後有時間,你現在先手指摸一下,找好洞口。」

    羊歇雨柔聲細語,似嗔似怨。

    米結衣趕緊伸出手指,輕點一下血紅的花瓣:「是這裡麼?」

    羊歇雨渾身一顫:「嗯,快用你的東西對準呀。」

    米結衣微微挪動屁股,挺起傲然巨物,將大龜頭對準了花瓣口,嘴上不停道
:「對準了,對準了。」

    羊歇雨柔聲道:「頂進來吧。」

    米結衣開始狂頂,不知是不是洞口太過濕滑,大龜頭連頂十幾次都滑門而出,
米結衣暗暗著急,可著急也沒用,又連頂了幾次,都不得要領,汗珠佈滿了他的
額頭:「頂不進,羊老師,你那裡太小,不可能頂進去。壞了,一定是我的太大。」

    羊歇雨渾身發熱,心如蟻咬,欲望滾滾而來,大龜頭的幾次衝撞,無疑給她
再增添幾分欲火,哪裡還顧得上理智與羞恥,見米結衣左右支拙,羊歇雨索性玉
手一伸,抄起了大肉柱,柱頭對準了穴口,嬌斥道:「討厭,我來抓住,你只管
頂,用力頂。」

    米結衣點點頭,下腹挺起,大肉柱緩緩前行,遇阻不棄,終於將緊窄的穴口
撐開,大龜頭「滋」一聲,擠進了肉穴裡,羊歇雨咬咬牙,大聲鼓勵:「用力呀。」

    話音未落,米結衣奮力前壓,又進多兩公分,羊歇雨柳眉緊蹙,嬌吟不停:
「喔……」

    米結衣興奮道:「進去了,進去了。」

    羊歇雨彎起軟腰朝下身看去,只見大肉柱還有一大截在外,她躺回枕頭,抓
過床單咬在嘴裡催促:「再,再用力。」

    米結衣依言照辦,小腹使勁,狠狠插入。

    「啊……」

    羊歇雨吐掉床單,淒厲地呼喊。米結衣慌了,趕緊問:「羊老師,你怎麼了,
要不要停。」

    羊歇雨嚶嚶哭泣:「別管老師,你只管插進來,要插到底。」

    米結衣猶豫了片刻,將露在肉穴內的小半截肉柱全插了進去,羊歇雨大聲尖
叫:「啊……好粗。」

    米結衣急得滿頭大汗:「插了,全插進去了。」

    羊歇雨眼淚橫流,連鼻涕都淌了出來:「先別動,抱著老師,嗚嗚,真的好
痛。」

    米結衣趕緊伏下身體,緊緊地抱住羊歇雨,順手抓過被單,替羊歇雨擦掉鼻
涕和眼淚,這會瓜子臉上的眼淚,汗水,唾液,鼻涕都分不清楚了。

    微風從窗外徐徐吹來,給澎湃的熱情澆了一絲涼意,床上的兩人沉默無言,
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良久,誰都不願意打破沉默,肉體雖然糾纏在一起,卻無
多少感情沉澱,尤其是羊歇雨,她並沒有想過與米結衣長相廝守,她是為了避禍
才破處。

    但羊歇雨並不後悔,她更成熟,更有理智,劇痛過後,羊歇雨開始思索如何
繼續,此時此刻,下體的充實與辣痛不停交織,如同在大海上吃晚餐,不吃會餓,
吃了又想吐,相信這破瓜之痛一定刻骨銘心。

    奇怪的是,除了充實與辣痛之外,居然還有另外一種感覺. 起初這種感覺微
乎其微,甚至消失過,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令羊歇雨
驚奇的是,這種感覺像瘟疫般隨意蔓延。

    瘟疫在擴散,迅速地擴散,不一會就擴散到身上每一個細胞。

    羊歇雨看了看枕頭邊,首先打破沉默:「結衣,讓你看看DVD影碟。」

    一邊說,一邊將枕頭邊的遙控器拿在手中,遙控床側的液晶電視。米結衣一
時間沒反應過來,心想這時候羊老師居然還有心情看影碟,可當他側身看到螢屏
的內容時,他臉紅了,螢屏上播放的是一部赤裸裸的歐美性愛影片,沒有任何故
事情節,只有俊男美女正在做愛,很簡單,很赤裸裸的做愛,影片極度清晰,能
看清楚任何細節,特別是陽具插入陰道的細節。

    米結衣明白了:「這是色情電影,羊老師喜歡看色情電影嗎?」

    羊歇雨啐了一口:「我是給你看的,你學習一下,看看人家是怎麼做愛的。」

    米結衣果然看得很仔細,雖然正處在青春少年時,但這些人性的本能並不深
奧,米結衣看了半晌,已然有了體會,下意識中模仿影片的動作,微微拔起肉柱,
緩緩插入,羊歇雨芳心鹿撞,暗道:孺子可教也。

    米結衣偷偷瞥一眼羊歇雨,見她的表情陰晴不定,不禁好奇:「那女人好像
很舒服的表情,為什麼羊老師喊疼,以前聽說女人第一次都是疼的。」

    羊歇雨羞澀道:「是的,第一次會有些疼,老師是第一次,是處女。」

    米結衣同樣羞澀:「我也第一次,我是處男。」

    羊歇雨撲哧一笑:「聽別人說,以後就不會痛了,會很舒服。」

    說話間,那瘟疫般的感覺越來越濃,她悄悄張開雙腿,迎合緩慢的抽送。米
結衣也感到了快感,似乎抽動越快,那快感就越強烈,他馬上明白羊歇雨正如影
片裡的女人一樣張開雙腿,那預示著她不怕痛了。

    米結衣小聲問:「羊老師,我能用力點嗎?」

    羊歇雨柔柔地「嗯」了一聲鼻音。

    米結衣馬上笨拙地抽動起來,羊歇雨微蹙眉頭,極力迎合,十幾下後,眉頭
舒展眼波流轉,不適感一點點消失,瘟疫般的感覺洶湧而來,閃電般傳播到四肢
百骸,她知道,這種瘟疫只是傳播迅疾而已,並不是病毒,應該換一個名,叫「
舒服」叫「舒爽」亦或者叫「快感」「喔,結衣……」

    羊歇雨很矛盾,她希望米結衣的抽插更快點,但又擔心劇痛會去而複返,正
猶豫,米結衣卻先一步加快了抽插的頻率,他越來越有信心,越來越舒服:「羊
老師,你的身體真滑。」

    羊歇雨微微呻吟道:「當然。」

    「胸部也大。」

    米結衣一副癡迷的樣子,羊歇雨問:「你喜歡大胸脯?」

    「喜歡,我姑姑的胸部就很大。」

    米結衣突然一陣亢奮,大肉柱差點滑出肉穴,他腦子裡閃過米寶兒的身體,
儘管羊歇雨美麗無比,但在米結衣心中,米寶兒的身材才是最完美。羊歇雨敏銳
地撲捉到米結衣的異樣,她克制一下洶湧的快感,小聲問:「你見過你姑姑的胸
脯?」

    米結衣心無雜念,隨口就答:「見過,姑姑當我是女人,經常穿很少的衣服。」

    羊歇雨馬上釋然,全心全意地迎接大肉柱一遍又一遍地敲擊,快感如潮,羊
歇雨逐漸沉迷:「啊,啊,啊,我覺得結衣同學不是女人,是大男人。」

    米結衣怔怔道:「我是你男朋友了,你怎麼還叫我做同學?」

    羊歇雨嬌吟不已:「對不起,老師忘記,老師應該叫你結衣,結衣,老師喜
歡你……」

    米結衣大聲道:「羊老師,我想摸你胸部。」

    羊歇雨突然睜大美目,用力聳動下體:「摸呀,快摸呀,老師教你親嘴,快,
老師教你親嘴。」

    米結衣剛趴下身體,羊歇雨就伸出雙臂將米結衣抱緊,香唇微張,與米結衣
的嘴唇一接觸就笨拙的糾纏起來,唾沫四溢,弄得一塌糊塗,倒也成了名符其實
的親嘴,幸好摸奶子不需要任何技術,只要揉搓把玩即可,米結衣很舒服,很溫
柔揉弄著,陣陣顫慄突如其來,他驚恐地看著迷離的羊歇雨,手指驀然用力,深
深嵌入結實的奶子中。

    羊歇雨瘋狂地亂扭:「結衣,別停,別忍……」

    米結衣猛烈地哆嗦,猛烈地掃射,處男的精液猛烈地注入處女的子宮:「羊
老師,喔,我小便了,我實在忍不住。」

    「啊……」

    羊歇雨眼冒金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苦盡甘來,最終竟然是如此的完美,
完美得不可思議. ……

    「老師,你還做我們的代課老師嗎。」

    米結衣躺在羊歇雨的身側,溫柔地撫摸飽滿結實的大奶子,他忽然發現自己
對女人的乳房有特殊的迷戀,似乎每一對乳房都是母親的乳房,見到了乳房就等
於見到了母親,他的內心深處一直希望能見到失蹤多年的母親. 羊歇雨嬌嗔:「
老師要生活,不做老師了你養我啊?」

    語氣很嗲,很甜蜜,她輕輕地撫摸米結衣的身體,男人的皮膚如此細膩真是
匪夷所思。

    「嗯,結婚後,我養你。」

    米結衣鄭重回答。

    羊歇雨滿心歡喜,卻不以為然:「小鬼頭,你還沒長大,還沒有工作,你還
不能照顧羊老師,一個男人如果不能照顧自己喜歡的女人,就不能隨隨便便跟這
個女人結婚。」

    「我能照顧羊老師。」

    米結衣說得很小聲,這在羊歇雨聽來,卻是心虛的表現,她更加漫不經心:
「你怎麼照顧老師呢。」

    「我有錢. 」

    米結衣這話一說出口,就暗暗懊悔,顏昌順曾經多次叮囑過米結衣,不可輕
易露財,這是扒手界的自保箴言,米結衣一時衝動就把顏昌順的忠告給忘了,幸
虧他腦子轉得快,馬上補了一句:「是姑姑給我的錢. 」

    羊歇雨皺了皺眉頭,微露不滿:「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養女人,要靠自己的
本事成為家裡的頂樑柱,不能靠別人的幫助、施捨過日子。」

    米結衣辯解道:「羊老師,姑姑不是外人。」

    他的本意是想承擔起對羊歇雨的責任。即便是對蘇雪舫和祁語嫣,米結衣尚
且願意出手幫助,何況是對羊歇雨。可羊歇雨並不瞭解米結衣,她以為米結衣是
一個從小深受姑姑寵愛的小男人,雖然長得標緻,但根本無男子漢氣概。以羊歇
雨厚重的江湖兒女情結,她斷斷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是吃軟飯之類的男人。

    「我知道你姑姑對你很好,你很愛你的姑姑,正因為如此,你更應該像個男
人一樣保護你姑姑,照顧你姑姑,怎能反過來要你姑姑的錢呢。」

    羊歇雨的語氣漸漸嚴厲,她忽然後悔了,後悔自己過於虛榮而把第一次奉獻
給了徒有其表的米結衣。

    「羊老師……」

    米結衣很委屈,欲要解釋,沒想到被羊歇雨冷冷打斷:「別說了,老師下午
請假休息,你自己去學校上課,今天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如果你說出去,我馬
上離開學校,離開這座城市。」

    米結衣愕然,明知道羊歇雨誤會了他,卻百口難辨,他總不能表露自己是扒
手的身份。在羊歇雨冷漠地注視下,米結衣很無奈地起床穿衣,臨出門時,他多
希望能和羊歇雨擁抱一下,哪怕說幾句話也好,可惜羊歇雨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米結衣不禁黯然神傷,剛才還溫存深情,可轉瞬間就有了隔閡,這令米結衣難以
承受。

    剛跨出羊歇雨家,心情鬱悶的米結衣又轉了回頭,徑直來到洗手間門前:「
羊老師,嚴校長想害你。」

    「胡說八道。」

    蹲在馬桶上的羊歇雨悄悄地擦拭著從陰道裡流出來的淡紅色液體,陣陣刺痛
告訴她,這淡紅色的液體是鮮血,羊歇雨的心情為此變得更糟糕。

    「是真的。」

    米結衣急了。

    羊歇雨冷冷問:「你怎麼知道?」

    米結衣馬上回答:「是二班的董冰倩告訴我的。」

    羊歇雨一聽,很不耐煩道:「你快走吧,再磨蹭就遲到了。」

    她本來就對董冰倩有一絲厭惡,這會更加不相信米結衣的話。

    關門的響聲傳到了羊歇雨的耳朵,她這才走出洗手間,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
從貓眼處窺視門外,沒有見米結衣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暗問自己是否太過份了,米結衣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完全有可塑性,如果教導得
當,他將來未必就是吃軟飯的小男人。

    可是,沒有可是,羊歇雨很清楚自己與米結衣之間有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那就是年紀,女大男不稀奇,關鍵是羊歇雨比米結衣足足大了九年。……

    整個下午,米結衣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同桌的蘇雪舫別說牽他的手,就是
連話都不敢多問一句,直到下午放學,蘇雪舫才在祁語嫣的慫恿下鼓足了勇氣:
「結衣,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困了,想回家睡覺. 」

    米結衣冷冷說完,飄然而去,蘇雪舫和祁語嫣面面相覷. 「結衣的脾氣真古
怪。」

    蘇雪舫鬱悶地撅起了小嘴,夕陽的餘暉照在她玉盤似的粉臉上,恰好與她白
裡透紅的肌膚交相輝映,如一朵含露的桃花般嬌豔,巧鼻小嘴,眉似新月,自小
她就是美人坯子。

    因為發育得早,蘇雪舫的上衣經常更換,無奈家境並不富裕,她有時只能緊
束胸脯,班裡的同學都以為祁語嫣的胸部最大,其實大家都看走眼了,這本是驕
傲的本錢,只是蘇雪舫年紀尚小,羞于展露本錢,反而覺得胸大是個累贅。

    「我可沒覺得結衣有多古怪,他一直都這樣啦。」

    想到明天就能跟米結衣同桌,祁語嫣難得眉飛色舞,一改孤傲本色,及腰的
黑長髮曾被學校勒令剪短,可祁語嫣誓死不從,學校經過商議,容忍了祁語嫣,
從此,執著加孤傲成了祁語嫣的代名詞,她一副標準的鵝蛋臉,目清眉秀,明眸
皓齒,自是超凡脫俗。與蘇雪舫相比,祁語嫣最大的不同是臉色,蘇雪舫是白裡
透紅,而祁語嫣卻是一臉蒼白,用蒼白無力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老師嘲諷曰:
饑色。究其原因有多種,但最重要的就是正處在發育階段的祁語嫣很刻薄自己的
胃,她寧願省吃儉用積攢小錢去買衣服,也不願意美美地吃上一頓大餐,學校每
日的輔助營養餐基本就等於她的早餐與中餐,時間一久,想不饑色都難,可奇怪
的是,她的胸部發育良好,小小年紀就渾圓挺拔,有高三第一峰之美稱,當然,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蘇雪舫就是故意束縛起來。

    學校所有學生都喜歡拿蘇雪舫與祁語嫣互相比較,兩人從初中開始就被同學
評頭論足,八卦流言一直伴隨著她們的中學時光,倆人爭氣,從初一到高三這六
年時間裡,她們沒有讓校花的頭銜旁落過,真可謂「歲歲月月人不同,年年校花
都相似。」

    兩位美少女默默地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蘇雪舫終於憋不住心中的惆悵:「難
受死啦,早上他還對我好好的。」

    祁語嫣一聲輕笑,露出貝玉般的牙齒:「好啦,等明天上課,我好好審問他,
問他為何這樣對待我們的蘇雪舫。」

    蘇雪舫一把抓祁語嫣的手,情急道:「語嫣,跟你商量個事。」

    祁語嫣大眼睛微眯,可愛的笑容驟然消失得乾乾淨淨:「如果是想跟我商量
明天繼續跟結衣同桌的話,那就免了,沒商量,沒價講,不打折。」

    蘇雪舫沒想到祁語嫣一語中的,她急得猛跺腳:「哎呀,語嫣,明天我先坐
他旁邊,等後天,大後天你就可以連續跟他同桌兩天,好不好呢?」

    祁語嫣冷冷道:「不如這樣,你先跟結衣同桌半學期,等讀大學後,我再坐
他旁邊,行不?」

    「這……這也好。」

    蘇雪舫大眼睛一亮,心中暗喜,假裝猶豫了一會才點頭同意,祁語嫣本意是
用反話揶揄蘇雪舫,沒想到懷春的蘇雪舫聽不出來,還以為撿到便宜,祁語嫣大
怒,忍不住譏諷幾句:「怪不得結衣對你冷淡,我知道了,因為你自私,說話不
算話。你應該要牢記我們是公平競爭,機會均等,哼,什麼都讓你,那不如直接
退出。」

    「祁語嫣……」

    蘇雪舫驚怒交加,兩人自小交情甚篤,可面對米結衣問題上,祁語嫣表現出
異乎尋常的執著與尖刻,蘇雪舫閱歷幼稚,她並不知道,「愛巢」酒吧的經歷,
以及米結衣願意支付大學費用的承諾,也深深地烙刻在祁語嫣的心中。

    一滴,兩滴,三滴……傷心的眼淚逐漸匯滴成流,沿著蘇雪舫美玉般的臉龐
落下,祁語嫣心有不忍,卻又不肯妥協,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動不動就哭,
懶得理你,不過,看你是真的喜歡結衣,那我就給你一個建議. 」

    蘇雪舫嘟噥著:「什麼建議?」

    祁語嫣神秘一笑:「晚上吃完飯,一起去結衣家,我們要趁,熱,打,鐵. 」

    蘇雪舫馬上轉憂為喜,一抹眼淚,猛點頭:「對,趁熱打鐵. 」……

    吃過晚飯,身穿著粉色纖薄睡衣,粉色平角貼身熱褲的米寶兒倦懶地橫躺在
沙發上,星眸微睜,悄悄地打量著坐在腳邊的米結衣,他雖然正在看電視,但米
寶兒敏銳地察覺出米結衣心事重重。

    是不是他跟蘇雪舫,祁語嫣鬧彆扭了?是不是跟那位代課老師吵架了?是不
是因為駱秀儀今天沒來?是不是功課有壓力?是不是……

    米寶兒絞盡腦汁,想找出令米結衣心事重重的原因,突然,她打了一個冷戰,
暗思:莫不是昨夜的荒唐之舉被米結衣發現了?

    米寶兒越想越驚,再也沉不住氣,漂亮的玉足輕踢米結衣的身體,試探道:
「結衣,幫姑姑按按肩膀,昨晚抱你上床,好像扭著了。」

    米結衣大吃一驚,觸電般彈起,跪在米寶兒身邊焦急問:「扭到哪了,指給
我看,我來幫你捏捏。」

    米寶兒美目陡張,米結衣焦急之色她全看在眼裡,如此關切,與往常一個樣。
米寶兒試探成功,自然是滿心歡喜,轉過身,以抱枕為墊,匍匐在沙發上,脖子
轉了轉,嬌聲道:「左邊脖子特別硬。」

    「哦。」

    米結衣像平時給米寶按摩一樣,爬上她的後背,雙手齊出,掐捏米寶兒的脖
子。

    米寶兒全身圓潤,似乎每一寸肌膚下都有肉鋪墊,普通情況下,米寶兒肌膚
呈乳白色,如同西方的白種女人,可夜幕降臨後,她的肌膚就呈粉白色,多了一
層很淡的粉紅,米結衣為此嘖嘖稱奇,大贊姑姑天生麗質,無與倫比。

    「結衣,你的心事能告訴姑姑嗎?」

    米寶兒柔柔的聲音勾魂奪魄,令人無法抗拒,可惜用在米結衣身上起不了多
大的作用,見米結衣不語,米寶兒歎息道:「不告訴也沒關係,反正你心裡從來
不當姑姑是一回事。」

    米結衣咧嘴一笑,手上稍稍用勁:「姑姑,你為什麼不找男朋友?」

    米寶兒佯怒:「怎麼?你嫌棄姑姑礙手礙腳了,想把姑姑嫁出去?」

    米結衣忙道:「姑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見姑姑這麼漂亮,卻孤
孤單單的一個人,很替姑姑擔心。」

    米寶兒嗔道:「有什麼好擔心,姑姑不是有你嗎?」

    米結衣柔聲道:「我去上學了,姑姑一個人在家不寂寞嗎?」

    這句話擊中了米寶兒的傷心處,她不禁懊惱:「姑姑習慣了,不寂寞,喂,
我是問你心事,你怎麼扯上姑姑了?」

    米結衣用心揉捏著,說話柔聲細語:「我的心事就是姑姑,如果姑姑真打算
不找男朋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會好好照顧姑姑,找一位懂事的,聰明的,勤
快的,又不能比姑姑更飄亮的女人回來做老婆,順便照顧姑姑。」

    「哈哈……」

    米寶兒放聲大笑:「笑死人了,倒數第二句,就是倒數第二句,哈哈哈……」

    「姑姑開心就好。」

    米結衣似乎被米寶兒的笑聲所感染,也跟著笑起來。

    足足笑了三分鐘,米寶兒才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說:「真要找一位比姑姑
更漂亮的女人,估計很難. 」

    「嗯,姑姑不但漂亮,還……」

    米結衣頗為贊同,在他的世界裡,能與米寶兒比肩的女人鳳毛麟角,羊歇雨
或許就是唯一。

    「還什麼?」

    米寶兒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不說了。」

    米結衣一陣心跳,他的手指差點刮到米寶兒的側胸。

    米寶兒很是不滿:「快說,不說姑姑生氣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 」

    米結衣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下去:「姑姑不僅漂亮,還非常非常的性感。」

    米寶兒嗔道:「真是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姑姑就是性感美麗,比
起你的同學,老師強一百倍。」

    米結衣猛點頭:「是的,是的。」

    米寶兒眼珠一轉,促狹道:「你說說,姑姑性感在哪裡,哪裡性感了?」

    米結衣囁嚅了半天:「我不敢說. 」

    米寶兒猛拍沙發:「快說,不說的話,今晚別想睡覺. 」

    米結衣無奈,揉著米寶兒的香肩思索了一會,小聲道:「姑姑肉肉的,摸起
來很舒服。」

    米寶兒抿嘴竊笑,催促道:「還有呢?」

    米結衣臉一紅,接著說:「姑姑的胸脯好大,鼓鼓的。」

    米寶兒微微吃驚,心有異樣:「還……還有呢?」

    米結衣剛好坐在米寶兒的肥臀上,如同坐著一張肉凳子,有說不出的舒服:
「姑姑的屁股好圓,翹翹的。」

    「結衣……」

    米寶兒羞不可當,米結衣一看,趕緊打岔:「不說了,按摩,按摩,姑姑,
你還有哪不舒服?」

    米寶兒忽然心跳加速,想起昨夜的荒唐事,竟然口乾舌燥,目眩神迷,似乎
屁股上有一股熱力在蔓延,蔓延到久旱乾枯的心,她不假思索道:「不舒服的地
方多著呢,姑姑的屁股不舒服,你揉揉。」

    「這……」

    米結衣有些尷尬,來不及多想,馬上離開米寶兒的屁股,哪知米寶兒不依,
搖著肥臀抖著腿撒嬌:「快點. 」

    米結衣不敢拂逆米寶兒,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乖乖聽話,重新落坐在
米寶兒的大腿,雙手按在了肥美的圓臀上,不曾用勁,手指就微微彈起,可見米
寶兒的肉臀彈性十足。

    其實,平角貼身熱褲充其量就是稍微加厚的內褲,不屬於比基尼形狀,但貼
身舒爽,又遮蓋掉陰毛,所以很受女人喜歡,由於米寶兒下體飽滿,從外面看去,
能看到陰戶的輪廓,細心些,甚至能看到微微凹陷的細槽。

    米結衣早就注意到米寶兒熱褲裡的凹槽,他見多了,也不足為奇。米寶兒以
前從來都沒有把米結衣當做男人,在米結衣面前,她經常穿著幾乎透明的內衣和
褻褲,偶爾洗澡,米寶兒還會叫米結衣共浴,幫忙塗抹沐浴液,洗完澡後,又叫
米結衣幫忙塗抹精油,直到兩年前,米寶兒意外發現米結衣的男根有根本性變化
後,才減少肌膚相親的事兒,但衣著仍舊隨便。

    米結衣以前連米寶兒的身體都摸過,自從兩年前第一次遺精後,他對女人的
裸體有了強烈的反應,偶爾在夢中夢到米寶兒的身體就會迅速射精,第二醒來,
仍然記憶猶新,所以,對於米寶兒提出按摩臀部的要求,米結衣自然遲疑。

    「姑姑,怎樣才能成為一個男子漢?」

    米結衣面對著滿月般的大屁股愣愣出神,女人的體香誘惑著米結衣,想起中
午在羊歇雨家的旖旎,他不禁神往,那噴射的一刻竟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如果不
是受到羊歇雨的嚴厲指責,恐怕這一天是他米結衣十七年裡最美妙的一天。

    「把姑姑按摩舒服,你就是男子漢了。」

    米寶兒愜意地享受著,享受米結衣指間的揉捏與撫摸,無論是穴位還是筋骨
關節,米結衣都把握精准,更重要的是,米結衣的指力強勁,不需要大幅度動作
就可到達需要按摩的區域,經常去做美容的米寶兒還未遇到過能與米結衣相匹敵
的按摩技師,所以,只要有時間,米寶兒就找米結衣按摩身體,只是以前都是按
摩頸部腰椎,腳部小腿,還沒有按摩過臀部,米寶兒驚喜地發現,被米結衣按摩
臀部能帶來更舒服,更愜意的感覺. 「就按屁股嗎,其他地方要不要按?」

    流連了臀部許久,米結衣想換換地方,目的很單純,就是把姑姑弄舒服了。」

    米寶兒慵懶地抱住了身下的枕頭:「姑姑交給你了,你想怎麼按就怎麼按,
你想按哪裡就按哪裡,姑姑睡一下,你儘管按,不要吵姑姑。」

    米結衣輕應:「嗯,姑姑睡吧。」

    既然米寶兒交代了,米結衣就隨心所欲,沿著臀部而上是尾椎,尾椎兩旁是
軟腰……米結衣就像細心的按摩師,從臀部到脖子,從香肩到手臂,無不盡心揉
捏,迷糊中的米寶兒側過腦袋,露出了右邊脖子,米結衣心領神會,撥開米寶兒
的波浪長髮,欲捏她的右邊頸部,不料雙手齊出時才發現夠不著。

    原來米結衣坐在米寶兒的大腿,這會要伸手捏米寶兒的頸部,就必須前傾身
體,或者坐到米寶兒的腰上。米結衣看著安睡的米寶兒,不敢坐到她身上,只能
前傾身體,雖然費力些,但總不至於讓吵醒米寶兒,可這一來,下身勢必壓在米
寶兒的翹臀上。米結衣沒想太多,反正壓一下也不打緊,卻沒想到這一壓之下,
米結衣的肉柱意外地急劇膨脹,所壓之地恰好是米寶兒的股溝。

    米寶兒的屁股中間的股溝,由於臀肉挺翹,那條股溝顯得又緊又深,米結衣
的下體完全陷入了股溝之中,手上如果揉捏使勁,會形成來回摩擦,米結衣才揉
捏了幾下,就發現不對勁,但他抱著再試試的心態繼續為米寶兒按摩,幾分鐘後,
米結衣滿臉羞紅,大肉柱越來越硬,越來越舒服,好幾次,米結衣都是故意用下
體摩擦米寶兒的股溝,陣陣快感蜂擁而至,米結衣有些慌亂,偷偷觀察了一下米
寶兒,發現米寶兒仍在酣睡,米結衣漸漸大膽,心猿意馬之際也為自己找到了藉
口:反正姑姑察覺,我就說不是故意的。

    心念至此,米結衣再次用下體摩擦米寶兒的股溝,開始還慢慢摩擦,然後逐
漸加快,米寶兒的臀肉彈力好,一壓一抖,晃動的臀肉竟然可以左右震盪,間接
摩擦了米結衣的下體,他深深地呼吸,越磨越快,雙手轉而抱住米寶兒的左右臀
肉,悄悄往股溝擠壓,寄希望增加摩擦力,可惜此舉無異於隔靴搔癢,遠遠不及
壓在股溝摩擦舒服,米結衣微微氣喘,又查看了一下米寶兒,見無異樣,米結衣
更加大膽,他身體幾乎全爬在米寶兒的玉背上,雙手抓住米寶兒的肩膀,下身迅
速摩擦股溝,這一次摩擦更猛烈。

    米寶兒醒了,她本想怪罪米結衣動作過大,可忽然間,米寶兒就覺得不對勁,
再體會一會,馬上意識到米結衣在做什麼. 米寶兒大吃一驚,她在思索著要不要
痛斥米結衣,可轉念一想,卻替米結衣高興,因為這也是米寶兒的初衷,她希望
米結衣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哪怕是花美男也要是一個能傳宗接代的男人。

    是男人就一定有性欲,米寶兒很矛盾,她希望米結衣找別的女人,而不是找
自己,可現在,米結衣卻在米寶兒身上做出猥瑣的動作,這讓米寶兒苦笑不得,
她暗暗自我安慰:「別笑結衣了,我還不是跟結衣一樣荒唐嗎,昨晚,我還不是
摸他的下體,含他的男根嗎,我自己都這樣無恥,又怎能指責結衣。算了,由他
吧,我假裝熟睡便好。」

    米結衣忘我地自言自語:「姑姑,真對不起,我好舒服。」

    他不知道米寶兒已醒,反正藉口已有,無論米寶兒醒來與否都不擔心,此時,
米結衣只想讓自己舒服,儘量享受摩擦帶來的快感。

    米寶兒聽到了米結衣的自語自語,她又羞又怒,禁不住在心裡大罵:哼,竟
然敢對姑姑非禮,你米結衣好大的膽子。

    忽然,米結衣似乎撞錯了地方,米寶兒暗暗叫苦:哦,不,別撞那裡,千萬
別撞,討厭,結衣,你撞得姑姑很難受,完了,濕了,一定濕了。

    原來米結衣一不小心,隆起的下體居然頂中了翹臀中間,隔著一層絲綢就是
女人的陰戶禁區,米結衣正意亂神迷,下身摩擦加頂撞幾乎不顧一切:「姑姑…
…」

    米寶兒苦惱之極,暗自怒駡:喊什麼喊,你這個臭結衣膽子越來越大了,我
是你姑姑,不是你女人,真不知羞,喔,又來了,又撞上了,天啊,你以為姑姑
是白癡,你撞得這麼用力,姑姑就算是熟睡也肯定醒啦,你當姑姑是死人麼. 米
結衣當然不會當米寶兒是死人,只是眼下已經顧上了,他只乞求米寶兒繼續熟睡
:「姑姑,你別醒,我,我,我……」

    米寶兒渾身顫抖,只可惜,米結衣正在奮力衝撞才沒有發現米寶兒在顫抖,
蜂擁而至的快感越積越厚,終於徹底爆發,最後的幾次沖頂簡直石破天驚. 米寶
兒悄悄地咬著枕頭,既陌生又熟悉的暢快回來了,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回來了,
她深深地歎息:喔,姑姑不但醒了,連壓抑多年的欲望也被你弄醒了,姑姑受不
了,結衣,你頂吧,用力頂吧,把姑姑頂壞了,嗯嗯嗯……你還頂得挺准的,結
衣,用力,再用力……

    「哦。」

    米結衣低吼著,伏在米寶兒的身上哆嗦,睡褲迅速濕透。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米結衣大吃一驚,顧不上褲襠的濕膩,從沙發上彈起,急忙跑去開門,來人
正是蘇雪舫和祁語嫣,兩個小美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份外可愛。……

    海寧市有兩條國道,一條由南到北,一條由東到西,力軒國際大夏大股東趙
言彪的家就坐落在這兩條國道的交匯處,這座莊園式的別墅,在方圓幾公里內就
獨此一家。

    表面上這幢別墅平淡無奇,但別墅內極盡奢華,金碧輝煌,如同皇宮一樣。

    平日裡,趙言彪不苟言笑,一言九鼎,霸氣十足,可回到家裡,他和藹平善,
笑容滿面,在這幢皇宮般的別墅裡,主人不是趙言彪,而是琴姨。

    琴姨喜歡穿旗袍,無論天熱天冷,只要在家裡就一定穿旗袍,曾經有人說過
「美女不敢穿旗袍」究其原因就是美女穿上旗袍後,會把身上的曲線完全展露出
來,是好是壞一目了然,除非你是美女的同時,身材也很好。

    琴姨就是一位容貌端麗,身材完美的女人,她臉頰消瘦,眼大有神,顴骨處
微微豐潤,小鼻輕巧,下巴極具立體感,欣長的脖子下立領半遮,高高聳起的胸
部在修身旗袍襯托下令人歎為觀止。海甯盛產美女,而琴姨是一位在海寧都很少
能見到的絕色佳人,雖然她不是趙承一的母親,也不是趙言彪名正言順的妻子,
但她在趙家一言九鼎,所有人都怕她。

    琴姨同樣不苟言笑,但她笑起來會讓天地失色,百花閉羞,可是,只要琴姨
笑起來,趙言彪就會很害怕,所以趙言彪情願琴姨不笑,可即便琴姨不笑,她仍
然是一位丰姿綽約,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晚飯在沉默中進行,誰也不願多說一句廢話,因為琴姨不喜歡吃飯時有人說
話。

    晚飯過後,大家都以琴姨為中心,圍坐在她身邊。

    「幾件大案真不是我們幹的?」

    琴姨優雅地擦了擦嘴,很迷人的小紅嘴,上下唇瓣合起來像朵花,張開也像
一朵花。

    「不是,我……可以保證. 」

    趙承一暗暗吞咽了一把口水,她閱女無數,又何曾見過如此令人心驛的風情?
只可惜這個女人連父親都忌憚,自己心動便好,萬萬不可有異想天開的念頭,可
是,眼前的紅唇一開一合之間,呼出的又何止是風情,簡直就是欲望。

    坐在趙承一正對面的王惜惜冷冷地注視著趙承一的眼神。

    琴姨身邊,趙言彪卻在茶几上擺弄著茶具,泡好的茶葉剛好泛綠,趙言彪首
先給琴姨奉上一杯香氣四溢的龍井,琴姨接過,微微啜了一小口,趙言彪又接下
茶杯,再斟滿一杯放在琴姨面前。

    琴姨冷冷的目光逐一掃視了一圈:「你們有什麼事隱瞞我?」

    話一出口,眾人皆驚,各自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都不說話,琴姨淡淡
道:「我只問一遍。」

    王惜惜見兩個大男人都不說,她微微一笑,嬌聲道:「琴姨,我們沒什麼瞞
你的……」

    話還沒說完,趙言彪手一抖,暗叫不妙,想阻止王惜惜已來不及,只見人影
一花,「啪」的一聲清脆,王惜惜的右臉多了一個手掌印,她連一絲反應都沒有,
驀地,右臉紅腫了起來,王惜惜驚駭之極,抖著小手掩上右臉,嚶嚶地哭起來。

    琴姨眉毛一挑,迷人的眼神裡充滿了咄咄逼人的殺氣:「他們兩個都不說話,
你算老幾,別以為跟趙老闆上了床,你就飛上枝頭了。」

    趙言彪鐵青著臉站起來:「樂瑤,你別怒氣,這會傷了身子,惜惜不懂事,
我來替你教訓她。」

    說著,沉步走到王惜惜面前,雙手齊出,對著王惜惜猛拍:「啪,啪,啪…
…」

    「啊……」

    驚恐的王惜惜雙手抱頭,仍然被打中,臉頰,這會連鮮血都打出了唇邊,趙
言彪扔不停止,雙腳也用上,把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打得滿地翻滾,一旁的趙承
一看得心驚膽戰,臉上的肌肉猛跳,卻不敢上前勸半句,因為他知道父親趙言彪
之所以下手狠毒,其實是在挽救王惜惜的命。

    「還不向琴姨道歉?」

    趙言彪終於打累了,他揉了揉拳頭,一絲憐憫都沒有:「還不向琴姨道歉?」

    王惜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朝琴姨猛磕頭:「對不起,琴姨,惜惜錯了,惜
惜錯了。」

    鮮血從她的嘴角滴到了地上。

    琴姨連看都不看王惜惜一眼,伸手拿起面前的小瓷杯,輕啜了一口,咽下香
氣四溢的龍井:「以後你要多問問你的趙老闆,多瞭解瞭解我,知道如何彌補你
的過錯?」

    「我……我……」

    王惜惜被打懵了,腦子正亂,一時間想不出如何回答琴姨。

    瞥一眼殺氣大盛的琴姨,趙言彪急了,猛朝趙承一使了使眼色:「承一,你
愣這幹啥,快跟琴姨說說盯羊歇雨的事。」

    趙承一會意,趕緊站起,走到琴姨面前噗通跪下:「琴姨,我給你跪下了,
惜惜不懂事,你暫且饒了她吧,我來跟你彙報,什麼事情都不隱瞞. 」

    琴姨輕輕呼吸一下,眼中的殺氣大減,揚了揚潤白的下頜:「坐起來說. 」

    趙承一戰戰兢兢地坐到琴姨身邊,恭敬道:「我們盯上了一個叫羊歇雨的女
人,她極有可能是計九娘的弟子。」

    琴姨倏地一顫:「什麼?」

    趙承一低聲道:「這些消息全是惜惜打聽到的,經過細緻調查,基本確定無
疑。」

    琴姨沉默著,眾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片刻後,琴姨伸手從茶几的紙巾盒
裡抽出一張紙巾:「惜惜,你過來。」

    王惜惜驚恐萬分,朝趙言彪看去,見趙言彪微微點頭,王惜惜哆嗦著從地上
爬起,彎著腰走到琴姨面前,噗通跪下,琴姨兩眼一掃,問道:「疼嗎?」

    王惜惜連連搖頭:「不疼。」

    琴姨嬌嗔:「言彪真不知分寸,對女人怎能下如此重手。」

    趙言彪一聽,暗暗松了一口氣,知道王惜惜這條命能保住了。

    王惜惜恢復了機靈,她趕緊回話:「不重,不重,惜惜有錯,不該隱瞞琴姨,
我們是想等把羊歇雨的底細調查清楚了再向琴姨稟報,承一目前正著手追求羊歇
雨,近身摸清她的虛實,如果真有' 百變鬼臉」就想辦法弄到手,獻給琴姨。」

    一聽到「百變鬼臉」四個字,琴姨的眼中霎時射出淩厲的目光,她伸出玉手,
用紙巾溫柔地擦拭王惜惜嘴角的鮮血:「嗯,這個主意好,承一,辛苦你了。」

    趙承一忙道:「不辛苦。」

    琴姨隨手將帶血的紙巾交到了趙承一的手裡:「計九娘找弟子很挑剔,又要
悟性,又要大膽,還要漂亮,那羊歇雨很漂亮吧。」

    「還可以。」

    趙承一既不敢說很漂亮,也不敢說很難看,這分寸把握得很小心。

    琴姨淡淡道:「你這麼帥氣,女人一定會被你迷死,哼,下次約會的時候記
得通知琴姨,我倒要看看這羊歇雨長什麼模樣。」

    趙承一不敢隱瞞,趕緊如實說:「等會就跟羊歇雨在「佳爾咖啡廳」有個約
會,她姿色雖屬上乘,但與琴姨比起來差了幾百公里。」

    琴姨眉毛一挑,冷冷道:「你可跟你爸有得一比,都會哄女人開心,你有這
本事,我就放心了,抓緊把美人弄到手喲。」

    趙承一忙點頭,琴姨環視眾人,悠然道:「我要出門了,你們接著聊。」

    說著,緩緩站起,瞥了一眼仍然跪著的王惜惜,琴姨居然露出了笑容:「惜
惜,剛才要不是言彪打你,我很可能殺了你。」

    王惜惜嚇得臉色蒼白,趕緊俯首:「謝謝琴姨饒了我。」

    琴姨一聲嬌笑,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上摟,直到身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
王惜惜才敢軟坐在地上,趙承一與趙言彪趕緊將王惜惜扶上沙發,兩個大男人俱
是一臉的憐惜之色。

    王惜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嚶嚶地哭起來:「彪哥……」

    「噓……」

    趙言彪趕緊搖搖頭,制止王惜惜。

    王惜惜心中一凜,硬生生地收住了哭聲,足足等了十分鐘,趙言彪才輕歎道
:「好了,她走了,你想哭就哭個夠吧。」

    王惜惜反而不哭了,她的眼神陰冷得嚇人。

    「爸,你確定琴姨走了?」

    趙承一蹲下來,用紙巾擦掉地上的鮮血。

    趙言彪一臉肅穆凝重:「你琴姨的功力日漸精進,現在爸爸已經控制不住她
了,就憑剛才那輕功,我就遠遠不及,幸虧我還沒老,耳朵還挺使喚,不過,你
們以後說話要多注意了。」

    「那我躲著她總可以吧?」

    王惜惜倒在趙言彪身上,楚楚可憐. 趙言彪歎息道:「她對你本無惡意,只
是你對外人張揚慣了,回到家裡不知收斂,琴姨雖然默許了你跟我的關係,但她
畢竟是我的女人,女人哪有不嫉妒的,她今天是借題發揮,不過,我看出來她是
真的發怒了,若不是我及時打你,你的小命算完了。」

    王惜惜越想越後怕,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戰。

    趙承一狐疑道:「爸,琴姨練的是什麼功?我感覺到琴姨的氣場異常強烈,
很霸氣,很陽剛,似乎與計九娘的追月神功格格不入。」

    趙言彪突然目光閃爍,含糊道:「你也看出來,不錯不錯,你的修為也在提
高,雖然我們現在都走正道了,但偷藝和武功都不能荒廢,這些都是祖師爺留給
我們的傳家寶,丟了傳家寶就是丟了祖宗的臉,就是忘本。」

    趙承一急了:「爸,每次一說到琴姨,你就想著法子繞開話題,難道我就不
能知道她的底細身世嗎,說句不中聽的,以爸的脾氣,遲早要與琴姨起衝突,她
如此狠辣,我們再小心也難免觸到她的黴頭. 」

    王惜惜乘機撒嬌:「彪哥,承一說得在理。」

    趙言彪看了看王惜惜的瘀傷,眼裡精光暴盛,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也
是時候讓你們知道琴姨更多底細了,但你們記住,無論如何,她都曾經是我的女
人,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會與她翻臉,你們更要儘量的遷就她,她畢竟是你們
的長輩,何況她的武功連我都忌憚,你們就別自尋死路了。」

    王惜惜與趙承一對望一眼,均點頭應承。

    趙言彪悠悠長歎了一聲,仿佛在追憶那段令他回味的日子:「爸可能縱容她
了,如今的琴姨更像以前那個特立獨行的秦樂瑤,九年前,她被員警圍剿,身中
兩槍,從懸崖掉入江裡,是我救了她,她感恩於我,就做了我的女人,但她撒了
個謊言,說是叫琴月。後來我找到她的證件,才知道她叫秦樂瑤。我奇怪她刻意
隱瞞身份,對她起了疑心,所以暗中托人打聽,終於打聽到秦樂瑤也是同道中人,
她居然是計九娘的弟子,她很聰明,知道我暗中調查她,她就索性承認了是計九
娘的弟子,還承認了……」

    趙言彪兩目一轉,似乎在下決心說出一切,王惜惜與趙承一都豎起耳朵傾聽,
不敢有打岔,趙言彪皺了皺有些花白的濃眉,娓娓道來:「她還承認了自己是六
指琴魔。」

    「什麼,琴姨是大名鼎鼎的六指琴魔?」

    趙承一幾乎要跳起來,與一臉茫然的王惜惜想比,趙承一的青少年時代經常
聽他父親趙言彪提起六指琴魔,趙言彪與朋友聊天時也經常談及六指琴魔,雖然
大家都沒有真正見過六指琴魔,但江湖重英雄,所有人都認為六指琴魔不是美麗
的傳說. 趙承一仍然激動:「想不到六指琴魔還活著。」

    趙言彪冷冷道:「你們可知道為何當年全國員警都要抓捕六指琴魔?」

    王惜惜譏諷了一句:「她偷遍天下,當然要抓了。」

    趙言彪搖頭道:「錯了,即便琴姨是大偷大盜,也用不著大費周章,全國通
緝,這裡面還有一個很可怕的原因,那就是琴姨秘密打造鬼臉面具。據說,當時
琴姨不知犯了什麼事情,被計九娘斷絕師徒關係,於是,琴姨就決定自己製作鬼
臉面具。」

    王惜惜忙問:「做成了嗎?」

    趙言彪沉思了片刻,依然搖頭:「應該沒成功,不過,卻死了一大批嬰兒,
因為製作鬼臉面具需要嬰兒的皮膚. 琴姨真下得了手,被剝下人皮的嬰兒多數受
到病菌感染,迅速死掉。我混跡江湖幾十年,什麼殘忍的事情沒幹過呢,可我還
是無法對嬰兒下得了毒手,她是一個心腸歹毒女人,這也是為何國家要全力抓捕
六指琴魔的原因。」

    王惜惜問:「那琴姨自從給彪哥救了以後,她還製作鬼臉面具嗎?」

    趙言彪一臉憂慮:「以前她在我掌控之下,我沒發現,不過,這幾年,尤其
是這一年來,她經常飄忽不定,我有時候連續一個星期都見不著她,如同鬼魅一
般,以她的脾性,我估計她心有不甘。」

    見王惜惜像貓一樣捲縮在自己的懷裡,趙言彪更是英雄氣短:「至於你琴姨
練的是什麼,我更是不知,三年前,她突然同意我找女人,我就知道有蹊蹺,後
來琴姨再也不跟我同房了,我只好跟賈春這個老傢伙討了惜惜,沒想到惜惜對我
胃口,家裡家外都幹得有條理,平日大事小事還能幫上忙,所以,我無論如何都
要保住惜惜。」

    王惜惜柔聲道:「謝謝彪哥。」

    趙言彪遠眺窗外的夜色歎了歎:「之所以全說出來,就是以防萬一,如今的
琴姨不是以前的琴姨了。」

    「琴姨,六指琴魔,秦樂瑤。」

    趙承一數著手指:「她在我們面前就有三個身份,不知還有沒有別的身份,
萬一她真拿到了鬼臉面具,或者做成了鬼臉面具,那後果……」

    「不堪設想。」

    趙言彪冷峻地注視著趙承一。……

    「雪舫,語嫣,都快十點了,快回家吧,明天還要上課. 」

    米寶兒下逐客令,她不是不願意蘇雪舫和祁語嫣呆在米結衣身邊,而是怕她
們的父母擔心,兩個小女孩畢竟才十七歲,又漂亮之極,父母肯定很擔心。

    蘇雪舫和祁語嫣無奈,只能雙雙站起告辭,米結衣當仁不讓,要送兩位同學
回家,蘇雪舫和祁語嫣自然是喜不自勝,暗想「趁熱打鐵」做對了,米寶兒也笑
不攏嘴,她從來沒見過米結衣如此體貼,暗笑道:小男孩長大了。





米結衣可沒想這麼多,一上計程車,他就給蘇雪舫和祁語嫣各一個信封,叮
囑回家再看,兩個小美女忐忑壞了,以為這信封裡要麼是求愛信,要麼就是拒絕
求愛信,到底是什麼呢?捏了捏,挺厚的,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看,由於感覺古
怪,這一路上反而無話,兩個小美女的家都相隔很近,到了目的地都一同下車,
米結衣話也不多說,趕緊催促司機開車,氣得兩個小美女猛跺腳,好不鬱悶。

    「信封裡是什麼呢?」

    蘇雪舫的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語嫣,我們一起打開信封,好不好?」

    祁語嫣正有此意,聞言忙點頭:「好啊好啊。」

    蘇雪舫笑道:「到我家去,昨天跟爸爸說去你家了,今天你來我們家吧。」

    「嗯。」

    祁語嫣自然同意,在這些小事情上,她都會遷就愛撒嬌的蘇雪舫,兩個小美
女手把手一起狂奔,她們既興奮又緊張。

    回到了家,祁語嫣很熟絡地與「蘇爸爸」「蘇媽媽」打招呼,家人見她們在
一起,又回來了,也就放了心,不管她們嘰嘰喳喳,神神秘秘地跑進蘇雪舫的小
香閨裡關上門做什麼. 兩個小美女各自拿出信封平舉在胸,你看我,我看你,齊
喊著:「一,二,三。」

    然後各自小心翼翼地撕掉信封口,倒出一看:「哇,好多錢耶」「哇,都是
一百元一張的大鈔耶。」

    祁語嫣生平第一次捧著這麼多錢,數了數,居然有五十張,那就是五千元,
伸脖子看一下蘇雪舫手裡的錢,也是五千元。兩個小美女又驚又喜,祁語嫣很肯
定道:「我有個感覺,結衣是喜歡上我們了。」

    蘇雪舫瞪大眼珠子,嬌嗲道:「是喜歡上我們?不是喜歡上我嗎?」

    祁語嫣啐了一口:「呸,他給我們的錢都一樣多,這就證明他愛得平均。」

    「唉。」

    蘇雪舫幽幽長歎:「要是結衣多給我一元兩元就好了。」

    祁語嫣冷冷道:「我給你一毛二毛,你要不要。」

    蘇雪舫反唇相譏:「你的毛這少,撥一根少一根,你就自己留著吧。」

    祁語嫣怒道:「你的毛夠多得了吧,黑乎乎的像狗毛。」

    「討厭。」

    蘇雪舫臉一陣紅一陣白,剛想發作,不過想到自己下體的陰毛如春天的小草
般越來越長,她不禁煩惱不堪,伸出小手按著陰部,鬱悶道:「語嫣,我下面真
的好多,這個月又長了些,我怎麼辦呀?」

    祁語嫣咯吱一笑,見蘇雪舫繃著臉,祁語嫣趕緊收住笑容,朝蘇雪舫的下體
看去:「真的呀,給我看看,唉,真是奇怪,我的沒多少,你的就猛長,要是我
們能勻一下多好。」

    「能勻就好了,你看吧,是不是很多?」

    蘇雪舫脫下牛仔褲,露出了兩條晶瑩潤白的修。長美腿,美腿內側,細柔的
軟毛從白色棉質內褲邊沿伸出來,煞是驚人。

    祁語嫣小手掩嘴,頗為驚詫:「哇,好濃耶,真的比上個月濃好多。」

    她上前一步靠近,微微彎腰,仔細端詳了一會,情不自禁發出讚歎:「又黑
又亮,我好羨慕耶。」

    蘇雪舫撅起小嘴:「我才不想要咧,我倒希望跟你的一樣,看起來白白嫩嫩
的。」

    腦子想到米結衣,蘇雪舫更是苦惱:「不知道結衣喜歡哪類型?」

    祁語嫣忍不住掩嘴失笑:「咯咯,要是兩種都不喜歡怎麼辦?」

    蘇雪舫沒好氣,瞪了瞪祁語嫣,索性換下褲子,她以前最喜歡穿裙子,如今
為了避免不雅的濃毛給同學發現,她只好改穿褲子,真是難受之極. 祁語嫣見蘇
雪舫更衣,她也脫下了裙子,露出兩條同樣晶瑩潤白的長腿,只是她略為消瘦些,
沒有蘇雪舫那般圓潤,卻顯得雙腿更筆直,兩個小美女互相在彼此家住習慣了,
倒是各自備有睡衣,一會兒,兩人都換成了吊帶小背心,趁著父母都已回房休息
了,兩小美女溜出香閨,洗漱完後返回香閨,同床而臥. 蘇雪舫平躺著,兩隻漂
亮的大眼睛看上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語嫣,我剛才想,一定是我們身體
內有某種元素過多了或者少了,才造成毛多毛少,你說呢。」

    蘇雪舫打了一呵欠:「嗯,有可能。」

    「那不如……不如……」

    蘇雪舫突然翻轉身體,對著祁語嫣耳朵密語了一番,祁語嫣臉一紅,驚詫道
:「有用嗎。」

    蘇雪舫急道:「哎呀,管它有沒有用,有用就好,沒用我們也沒損失。」

    祁語嫣想想也是,兩個小美女相視一笑,各自脫掉小內褲,與蘇雪舫一樣,
祁語嫣的小內褲也是棉質的,只是顏色為粉紅,款式也花俏了許多。柔和的燈光
下,兩個小美女都展露著自己的下體,蘇雪舫的下陰是一片森林,幾乎遮擋住了
小便處,而祁語嫣的陰戶上一片雪白,嬌嫩的大小陰唇清晰可見,陰戶的四周,
只有幾縷稀疏的絨毛。

    兩個小美女對視了一眼,漸漸靠近下體,最後完全貼在一起,四臂交叉,各
自抱住對方的小蠻腰,蘇雪舫嬌憨一笑,發出了指令:「好了,現在我們開始磨
吧,讓我們身體的元素各自感染,你的有我,我的有你,這樣,我們就可以勻一
下,說不準真的可行。」

    祁語嫣皺了皺眉,羞羞道:「你的毛很多,撩得我好癢. 」

    蘇雪舫生怕祁語嫣反悔,趕緊道:「癢嗎?那就磨快點……」

    說著,抱緊祁語嫣的小臀,下體猛搖,茂密的大森林完全覆蓋了祁語嫣的下
陰,祁語嫣咯吱一笑,感覺好玩兒,她也隨著蘇雪舫搖動下身,碾磨對方的下體
. 初始的好玩加好奇,漸漸的,兩個小女孩覺得有些怪,怪在哪也說不出來,只
是覺得很舒服,越磨越舒服,有尿的衝動,也又不是想小便,怎麼回事,兩個小
美女對望著,你眨眼,我也眨眼,驀地都咯咯嬌笑,無限嬌羞,動作也消停了下
來,分開緊纏的身體,兩個小女孩各自打量對方的下體,竟然意外發現有東西流
出。

    祁語嫣用尖尖食指,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肉洞口勾出了一絲黏滑,輕輕一搓,
放進鼻尖嗅了嗅,悄聲問:「雪舫,這是不是浪水啊?」

    蘇雪舫一愣,沉默了兩秒,禁不住哈哈大笑,祁語嫣也忍不住嬌笑,兩個小
美女直笑得花枝亂顫,滿床打滾. 「篤篤……」

    有敲門聲,兩個小美女的笑聲驟停,蘇雪舫伸了伸小舌頭,知道吵到父母,
趕緊穿上小內褲跳下床去開門,果然是母親舒情。

    「吵什麼?都快十一點了,還沒睡,明天又要催你們上床。」

    舒情走進香閨,掩上門,朝兩位小美女嗔怪了一句,剛想回頭離開,見蘇雪
舫的小桌上有糖紙果皮之類的垃圾,她搖頭歎息,上前收拾,對於這個像極自己
的小女兒,舒情極度寵愛,她不求蘇雪舫學業如何,只希望將來能嫁個好人家。

    「舒阿姨,我媽媽也有你這件睡衣,顏色不一樣,你們呢是不是一起買的?」

    祁語嫣眼尖,一眼就看出穿在舒情身上的那件粉色吊帶睡衣跟自己母親的一
模一樣。

    舒情攏了攏卷長的波浪秀髮,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微微笑道:「你媽媽見我
阿姨買了,就跟著買,沒點主見,就喜歡做跟屁蟲,不過呀,你媽媽穿那件睡衣
比阿姨穿得好看。」

    「咯咯,我覺得阿姨穿更好看……」

    祁語嫣笑嘻嘻地看著舒情胸前懸挺的乳胸,由於睡衣柔薄,祁語嫣能清晰地
看到兩隻很大,很飽滿的大奶,如此誘人,即便是小女孩也想摸摸。

    舒情挪了一下蘇雪舫的白色小包包,忽然,她發現壓在包包下有兩個厚厚的
兩個信封:「噫,這是什麼?」

    蘇雪舫大驚:「媽,你別動喔。」

    想跑來阻止,舒情卻已打開了信封,臉色頓時大變,她從信封裡倒出了一疊
鈔票,「啊,這麼多錢,你們哪來這麼多錢?」

    舒情杏目圓睜,家裡一直拮据,雖然疼愛蘇雪舫,但平時也只是每兩天才給
她一百元零花錢,這麼一疊五千元不要說對蘇雪舫,就是對舒情來說,也是一筆
不小的數目,她驚愕還沒完,另外一隻信封裡,同樣裝有五千元,舒情覺得事情
嚴重了,她淡淡道:「小嫣,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你媽媽過來……」

    「阿姨……」

    祁語嫣可憐兮兮地撅著小嘴,沒想到一時疏忽,忘記收好米結衣給的錢,以
至於造成了大麻煩,兩個小美女情急之下也不知如何解釋。……

    羊歇雨有個很強烈的感覺,感覺米結衣就在自己家的樓下,她一邊與周子露
同電話,一邊從窗戶往下眺望,可她搜尋不到米結衣的影子。

    「天啊,你真的跟米結衣上床了?」

    周子露聽到羊歇雨跟米結衣上床的消息後,居然有一絲失落,她多希望是嚴
校長奪取羊歇雨的貞操,而不是米結衣,但轉念一想,反正她羊歇雨已經不是處
女了,在趙承一面前,羊歇雨已經減少了很所價值。

    「是的,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我沒有別人可告訴. 」

    羊歇雨在歎氣,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卑鄙,很自私。夜深了,眺望人跡稀少的
馬路,哪裡有米結衣的身影呢,羊歇雨暗自苦笑:他此時一定在家睡覺了,又怎
會來到摟下?我太敏感了。

    「你當然要告訴我,我是你的好朋友。」

    周子露說這句話時,充滿了感情。

    羊歇雨很感動:「嗯,子露,謝謝你幫我達成了願望,從明天起我就不再去
學校了,你跟嚴校長說,事情有了變化,我不想再做代課老師了,替我跟他說聲
抱歉。」

    周子露嬉笑問:「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呀,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支持你,第
一次喔,有什麼感覺. 」

    「很痛。」

    羊歇雨下意識按了一下小腹,哪裡依然有陣痛隱隱傳來。

    周子露安慰道:「都差不多啦,我第一次不怎麼痛,嘻嘻。」

    羊歇雨剛想繼續煲電話,手機提示有電話進來,羊歇雨一看似趙承一的來電,
趕緊要掛:「好啦,改天再聊吧,我要休息了。」

    周子露又安慰了幾句,便掛了,她馬上撥通了趙承一的電話,可惜電話雖通,
卻無人接聽。

    趙承一當然不願意接聽,他的寶馬正停在羊歇雨的樓下,約會時間已經超過
一個多小時,但趙承一仍然耐心地等候著,他知道,女人願意讓男人等,就是找
被遷就的感覺,老練的趙承一發現羊歇雨的態度在轉變,這細微的變化令趙承一
大為驚喜,不過,他也有所擔心,因為琴姨或許就在附近的某個角落裡. 等了整
整一小時二十分鐘,趙承一終於等到了羊歇雨的身影,他興奮地下車,為羊歇雨
打開車門.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上了車,羊歇雨有些過意不去,但見趙承一絲毫不沒有責怪之意,她心中暗
暗滿意,覺得趙承一心懷寬廣,遷就體貼,是女人都喜歡這樣的男人,羊歇雨忍
不住朝趙承一投去開心的一瞥。

    趙承一暗暗欣喜,表面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沒事,我願意等,等多久都
願意。」

    羊歇雨柔聲問去哪,趙承一早有準備,馬上說,「帶你去一個地方。」

    羊歇雨雖然對趙承一有了一絲好感,但依然保持著警惕:「別去太遠. 」

    趙承一發動引擎,柔聲道:「不遠,就在附近。」

    離羊歇雨家不遠有一家「愛她就來這裡」咖啡屋,看見這個店名,羊歇雨撲
哧一聲笑了,笑得姿容瑰麗,嫵媚萬千。趙承一心神激盪,慾望蠢蠢欲動。

    走進咖啡屋,趙承一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這有正合羊歇雨的心意,誰料到
這全是扒手的習慣,靠窗的位置可以觀察四周,或進或退都看了個清楚,當然,
這兩位扒手界的翹楚都不會在這種地方下手,他們只想交談,看似約會,實則各
懷心事,目的複雜. 咖啡屋外,有一雙銳利目光正注視著他們,這是一雙因為失
望而憤怒,因為憤怒而噴火的目光。

    米結衣很憤怒,俊美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清瘦的身體因為憤怒而
顫抖。尤其從咖啡屋的玻璃窗裡看到趙承一突然握住羊歇雨的手後,米結衣的憤
怒達到了沸點,他失去了冷靜,幼稚的情感才生出萌芽就被眼前這一幕煽情狠狠
地摧殘,米結衣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下午的溫情猶在,破處時的激情尚存,可
愛慕的戀人卻跟一個男人在深夜約會,很親暱的約會。

    手術刀已悄然出手,沒有敵人,沒有目標,鋒利的刀鋒割破了手掌,一陣刺
痛,痛入心扉,米結衣閉上眼睛,又割一刀,鮮血湧出,滴落在地。

    睜開眼睛時,米結衣舒服多了,他沒有了難過,沒有了傷心,有的只是冷笑
與仇恨,深入骨髓的仇恨,轉身離去時,手掌握成了拳頭,鮮血猶滴。……

    高3五班發生了詭異的事情,代課老師羊歇雨完成了代課任務,正式離開了
學校,班裡的學生米結衣,蘇雪舫,祁語嫣因病請假,這一切看似平淡無奇,但
大家都感覺不對勁,周子露心神不寧,嚴校長惴惴不安,駱秀儀急了,董冰倩煩
透了。

    接到周子露打來電話,告之米結衣沒來上課,羊歇雨慌了。

    昨夜在咖啡店,羊歇雨和趙承一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對於趙承一貿然握
手,羊歇雨異常的憤怒,只是礙於面子,又加上趙承一苦苦哀求,羊歇雨才沒有
當場拂袖而去,不過,趙承一在她心目中剛剛建立起的一絲好感已蕩然無存。趙
承一懊悔不迭,最後與羊歇雨草草聊了半小時就送她回家。

    羊歇雨心事重重,一夜沒睡,將近到天亮才困意漸起,迷糊睡下,可沒睡多
久,就被周子露的電話吵醒,聽到米結衣請假了,羊歇雨的心亂作一團,睡意頓
時全無,拿起電話撥給米結衣,卻聽到對方已關機. 「怎麼會這樣?」

    羊歇雨暗暗自責,這一切似乎都在預料之中,可是,真的發生了,她又措手
不及,畢竟她也是感情的雛兒,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失戀的感覺,更沒有跟
別的男人上過床,無法體會靈肉合一的奇妙,所以她也無法替米結衣著想,事到
如今,唯有狠下心來,讓時間沖淡一切。

    想到這,羊歇雨重新倒在床上蒙頭大睡,可是,她怎麼睡都睡不著,無論是
閉上眼睛,還是睜開眼睛,她眼裡都是米結衣的影子。

    米結衣在笑,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蘇雪舫的母親舒情。

    舒情莫名其妙地心跳,姣美的臉上抹上了一片紅暈,美得令人心跳,這種成
熟的美尤其令米結衣喜歡. 舒情旁邊,是嬌憨的蘇雪舫,長長的披肩長髮柔柔地
遮住半邊臉,一隻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正滴溜溜地亂轉,似乎正與祁語嫣遞眼色,
祁語嫣正依偎在一位眉黛如畫,嬌慵如貓的美少婦懷裡,這位美少婦一言不吭,
只是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米結衣。

    「米結衣同學是嗎?」

    舒情親暱地將米結衣拉到身邊,她也是第一次見米結衣,如此秀氣的男孩真
是平生僅見,以舒情的眼力,竟然差點認為眼前這個花美男是一個女孩。

    「是的,阿姨好。」

    米結衣的笑容很平靜,很淡定,舒情見了,心中暗暗稱奇,興趣不由得大增
:「這些錢是你給她們的?」

    「是的。」

    米結衣很乾脆,接到蘇雪舫打到家裡的電話,他就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事,所
以想好了如何應對,只是蘇雪舫的母親與祁語嫣的母親都有點漂亮,這大大出乎
米結衣的意料。

    「為什麼給她們錢. 」

    舒情似笑非笑,其實男人給錢女人的目的很簡單,難道米結衣喜歡自己的女
兒?舒情很自然往這方面想。

    米結衣淡定道:「我不想讓她們去酒吧兼職,那裡很亂,很危險. 」

    這話一出口,不要說舒情,就連嬌慵如貓的美少婦也頗為意外,水汪汪的大
眼睛一片異彩。

    舒情嚴厲地看了兩眼噤若寒蟬的蘇雪舫和祁語嫣,經過一夜的審問,她才知
道女兒和祁語嫣偷偷跑去酒吧兼職,本想再斥責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又嚥回肚子,
暗責自己做為母親,竟然疏忽對女兒的管教,她歎了歎,收回了嚴厲的目光,對
米結衣投去讚賞的目光:「你很關心她們?」

    「是的。」

    米結衣瞄了一眼兩位小美女,目光帶笑,這兩位小美女驚喜連連,還以嬌羞
的眼波,舒情與美少婦悄悄交換了一下眼色,舒情柔聲問:「你喜歡她們?」

    「喜歡. 」

    米結衣回答得異常果決,這又讓兩位美少女大喜,兩張笑臉激動得紅霞滿天。

    舒情心中有底了,她飄了一眼茶几上的兩個裝錢信封,小心試探道:「這些
錢加起來有一萬,你很有錢麼?」

    米結衣這次學精了,他既沒有說錢是偷來的,也沒有說錢是姑姑給,而是准
備好了一通假話:「我不是很有錢,有一次去學校上夜自習,回家的時候在路邊
撿到一個袋子,裡面有很多錢,我就把錢藏起來,知道蘇雪舫和祁語嫣去酒吧兼
職是為了賺錢上大學,我就決定幫助她們,阿姨,我撿到錢的事,你們不會去告
發我吧。」

    舒情撲哧一笑,風情萬種:「如果你真的幫助舫舫和語嫣,阿姨有怎麼會去
告發,只是你撿到多少錢. 」

    米結衣掃視一圈,看見四個女人都一臉迫切想知道的神情,他暗暗好笑,想
了想,說:「兩百萬. 」

    舒情與美少婦都大吃了一驚,半天說不出話來,米結衣又是暗暗好笑,心想,
我錢多著呢,兩百萬算什麼. 「聽說你有一個姑姑。」

    舒情很想打聽米結衣的家境情況,米結衣一聽,馬上明白蘇雪舫母親的用意,
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阿姨,我沒有什麼親人,媽媽失蹤了,爸爸是酒鬼,我
只有姑姑。」

    舒情本來就對米結衣有好感,這一層層問下來,米結衣對答如流,從容淡定,
舒情更是喜歡,這會一提到家境,便看到米結衣黯然神傷,心知問到了米結衣的
傷心處,舒情禁不住母愛氾濫,伸出手將米結衣的雙手握住:「如果,如果你真
的喜歡我家舫舫,我就是你媽媽。」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米結衣又不是笨蛋,他當然聽出了舒情的意思,俊美的
臉上一片神采:「就不知道蘇雪舫喜歡不喜歡我。」

    舒情嫣然嬌笑,側身看向身旁的女兒蘇雪舫,蘇雪舫一臉嬌羞,桃花掩映粉
面,兩隻眼珠子轉得飛快,剛想說話,那邊的祁語嫣已經急不可待,脫口而出:
「我……我也喜歡結衣。」

    舒情與蘇雪舫頓時目瞪口呆,那位眉黛如畫,嬌慵如貓的美少婦終於開口了
:「米結衣同學,她們兩個,你喜歡哪一個?」

    語調細柔,如一首軟綿綿的歌曲。

    米結衣大聲道:「都喜歡. 」

    「都喜歡?」

    四個女人都目瞪口呆,半晌,那位美少婦反應了過來,冷冷道:「一箭雙鵰
不是不可能,但要兩個條件,第一,就是我季娃娃百年後,第二呢,你再撿到一
千萬. 哼,語嫣,我們走。」

    說完,從沙發上站起,抓起祁語嫣的手欲走。

    米結衣終於知道美少婦有一個古怪的名字,眼見著祁語嫣已淚眼婆娑,米結
衣突然跳起來攔住了季娃娃:「阿姨,你說的第二個條件可算數。」

    季娃娃冷冷道:「我說的話絕對算數。」

    米結衣張嘴一笑,目光轉向祁語嫣:「別哭了,一千萬我能撿到。」

    同齡的女孩都比男孩成熟些,聽了米結衣這一說,祁語嫣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覺得米結衣在說些不靠譜的話。

    舒情噗嗤一笑,站起來將季娃娃拉到一邊,小聲道:「娃娃,你看這孩子雖
然娘娘腔,但很有志氣,他們三個都還小,將來的事情誰能預測呢,你跟他們一
般見識做什麼,哪天我跟你去見了他姑姑,把這事情說說清楚,讓他們都先專心
讀書,準備高考,萬一都靠上大學了,他們三個也好互相有個照應,即便不能做
夫妻,友誼也是要的嘛,你說呢。」

    季娃娃小嘴一撇,鄙夷道:「志氣有什麼用,我也有志氣,我還想做總統夫
人咧,語嫣的學習成績一般,我就沒想過讓她讀大學,至於一千萬,我看他三輩
子都不可能有,估計撿到兩百萬也是信口雌黃,小小年紀就說謊,品行夠低劣,
就算他真有一千萬我也不願意把語嫣嫁給他,你瞧他的娘娘腔,不男不女的,搞
不好是個變態,萬一像你家那位……」

    舒情臉色微變,狠狠瞪了季娃娃一眼,季娃娃心知過份了,趕緊抱著舒情的
胳膊撒嬌:「你沒聽嗎,他爸是酒鬼,他媽失蹤了,這人的家庭有問題. 」

    「好啦,別說了,看他們挺單純的,我家舫舫脾氣又倔,慢慢疏導。」

    舒情見季娃娃的話說得大聲了些,急忙使了使眼色。

    米結衣臉色蒼白,單薄的身體在簌簌發抖,他跟顏昌順所學的扒竊技藝裡,
就有特殊的定力,眼力,耳力,指力,臂力,以及過人的膽力訓練,舒情與季娃
娃的竊竊私語完全被聽力敏銳的米結衣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裡,他狠狠一握左手,
掌中的刀傷痛徹心扉,但這些傷痛都遠遠比不了心痛。

    昨夜才深受打擊,此刻又被人羞辱鄙視,米結衣忽然萬念俱灰,朝舒情鞠了
一躬,慘然道:「阿姨,我很正常,不是變態. 」

    說完,毅然離去,動作如脫兔,他身後,是兩道稚嫩的呼喊:結衣,結衣…


    一路狂奔的米結衣來到了學校外牆,遠遠的,他看到了熟悉的小竹林。

    學校正在上課,小竹林很寂靜,除了微風吹動竹葉的沙沙聲外,就是幾隻麻
雀的啼鳴,突然,一道風聲過,寂靜的小竹林響起了一聲爆竹響,聲音很清脆,
傳了很遠,驚飛的麻雀飛走後再也沒有回頭,它們似乎感受到小竹林裡的殺氣。

    一條單薄的人影輕靈地飛上學校外牆,腳尖一點,點在牆頭碎玻璃上,身體
微微騰空,在空中垂直轉了三圈,穩穩地落到了地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這招
「跌雲步」輕功,米結衣其實已經練得日臻純熟,早在兩個月前就超越師傅顏昌
順,可以說青出於藍勝於藍,不過,米結衣為了尊重顏昌順,故意露拙,平日裡
顏昌順叫米結衣施展「跌雲步」他一般只施展七層,未盡全力,饒是如此,顏昌
順已是大喜過望,誇讚米結衣的「跌雲步」進展神速,卻不知米結衣悟性極高,
不僅是輕功與飛刀,就連眼力,聽力,指力都完全超越了顏昌順,如今的米結衣
不足之處就是韌勁,臂力與經驗。

    十米外,一隻虎皮麻雀靜靜地躺在草地裡,鋒利的手術刀並不尖銳,卻貫穿
了虎皮麻雀的身體. 米結衣緩緩走過去,撿起斷氣的麻雀,拔出手術刀,隨手將
死麻雀冷漠地拋到一邊,以前他看見死麻雀會很難過,如今他沒有一絲憐憫,他
連自己都不憐憫,何況是麻雀。

    米結衣張開左手,一臉猙獰,右手拿著帶血的手術刀正要對著傷痕纍纍的左
掌心劃下。

    忽然,一道很細微的聲音隨風送來,米結衣一驚,趕緊仔細傾聽,那細微的
聲音越來越近,米結衣臉色大變,辨明聲音的方向來自學校牆內,他趕緊使出「
跌雲步」縱身飛越,越出了學校外牆,貼著外牆,米結衣繃緊神經,仔細傾聽,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來人的輕功超強,但肯定不會是師傅顏昌順,不過,能擁
有如此輕功的人,絕非等閒之輩,米結衣沒想到學校裡還有這樣的強人,從初中
到高中,米結衣幾乎對學校的上上下下都摸了個透,從未發現有輕功和武功超絕
的人士,難道是隱藏不露?顏昌順就曾經說過,無論是扒竊和武功,都是天外有
天,人外有人,切記露出了底細。

    緊靠外牆的米結衣納悶了,他察覺出來人不僅鑽進了小竹林,還在小竹林裡
四處徘徊,突然,他聽到了一聲輕「噫」從聲音判斷,米結衣馬上能肯定來人是
女人,這女人會是誰呢?

    米結衣極盡搜索腦子細胞也想不出是誰,他暗暗吃驚,卻不知僅僅一牆之隔
的女人更吃驚,她用兩根尖尖的手指夾起死麻雀,瞪著猶自新鮮的血液,一雙美
麗的眼睛射出逼人的光芒,暗道:血還沒有黏,麻雀一定剛死,米結衣,你果然
來過這裡,你請假不上課,卻來這裡殺麻雀?嗯,好厲害的飛刀,米結衣,你到
底是誰?

    羊歇雨扔掉死麻雀,歪著腦袋看了看高高的外牆,縱身躍起,剛想落腳在牆
頭,忽然發現牆頭都是碎玻璃,根本無法落腳,慌亂中,嬌軀後翻,輕飄飄地落
回原地,卻不料草地不平,她又穿著高跟鞋,這一落地根本無法站穩,事出突然,
羊歇雨整個身體落勢已盡,想卸掉腳上的重力已然來不及,只聽一聲淒喊「哎喲」
腳一崴,身體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

    米結衣聽到牆頭有風聲,心知不妙,剛想溜走,只是圍牆那邊的一聲淒喊竟
是如此熟悉,他來不及細想,馬上縱身躍起,再施展「跌雲步」越過牆頭,腳尖
輕點碎玻璃,整個身穿垂直螺旋般旋轉了三圈,穩穩地落到草地上。

    一瞬間,時光彷彿停止,米結衣怔怔地看著羊歇雨,而羊歇雨更是一臉難以
置信的表情,兩人沉默著,沉默中互相凝視,氣氛既詭異又令人窒息。

    半晌,跌坐在草地上的羊歇雨轉了轉眼珠子,柔聲問:「那是' 跌雲步' ?」

    米結衣說話了,聲音很冷:「與你無關. 」

    羊歇雨的眼珠子轉得更快,語氣更柔:「你不扶我起來?」

    米結衣冷冷道:「你自己起來。」

    羊歇雨咬了咬紅唇,狐疑道:「你還記恨著昨天我說的話?」

    米結衣皺了皺淡眉,頗為不耐煩:「我都不知你說什麼?」

    羊歇雨臉色大變,聲音微顫:「你聽到我叫喊了才出現,你是擔心我,對不
對?」

    米結衣冷笑一聲:「我是以為有人要死了,才來看一看,如果知道是你,就
算你要死,我也不會看一眼。」

    說完,縱身一越,這次他使盡全力施展' 跌雲步' ,單薄消瘦的身體幾乎騰
雲駕霧一般飛過牆頭. 羊歇雨被震撼了。

    相傳輕功在古代有諸多門派,各有絕招,不過,到了近代,江湖流傳下來的
輕功已經屈指可數,一般只有兩種,一種是提縱式,一種是凌波式。

    提縱式多為山裡人善用,因為靠山吃山,平日裡總要翻山越嶺,過澗攀巖,
有輕功在身,自是方便許多。

    凌波式顧名思義就是水上人家的絕活,同樣是靠水吃水,學會凌波飛度就能
在捕魚抓蝦上得心應手。而' 跌雲步' 就屬於提縱式一類,這一類的輕功更適合
扒手盜賊,羊歇雨所用的「繡雲樓」也屬於提縱式,兩種輕功各具特色,「繡雲
樓」竄出更迅疾,更適合女子,' 跌雲步' 落下更穩,自然更適合男人。

    之所令羊歇雨震撼,就是因為米結衣這奮力一縱,竟然比計九娘竄得更快,
更高,更飄,羊歇雨自然萬萬不及,見米結衣跑走,羊歇雨心急如焚,本想去追,
無奈腳已崴,穿著高跟鞋又不方便,情急之下,對著圍牆大喊:「哎喲,哎喲。」

    米結衣聽到呼叫聲遠遠傳來,他身子一頓想回頭,卻聽出是羊歇雨故意喊叫,
不禁冷笑:「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罵完,隨即快速跑離,再也不回頭. 學校不想去,師傅顏昌順又不在,酒鬼
父親行蹤不定,米結衣想來想去,還是回家好,普天雖大,只有與姑姑相伴最溫
暖,想到羊歇雨的欺騙,季娃娃的羞辱,普天之下的女人,也只有姑姑最真誠,
最可愛。受盡打擊的米結衣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到米寶兒身邊。

    去超市購買完一天的食材,米寶兒見做午飯的時間尚早,她抽空洗了澡,穿
上了很清涼的內衣,膚白細膩,她在鏡中很滿意自己容顏。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天
洩了一次身,米寶兒昨晚睡了一個好覺,顯得精神異常飽滿,只可惜昨夜不知米
結衣何時回家,早上又何時走。走出浴室來到客廳,看著乳白色的沙發,米寶兒
沒來由地臉紅,米結衣撞擊她下體的一幕又歷歷在目,雖然只是撞擊,但感覺真
美妙,回味起來,米寶兒竟然全身發燙,目眩神迷,眼前只有米結衣單薄的身體,
純真的笑容,還有巨大的男根……

    喔,結衣,姑姑很難受,你能撞多一次嗎,一次就夠。

    米寶兒仰靠在沙發上,分開渾圓的雙腿,一雙潤白的小手悄悄按在下體,輕
輕撫弄,如蟻咬般麻癢,只能加重點力氣,喔,真舒服,再加大點揉弄的力氣,
那就不是麻癢了,而是觸電,米寶兒為自己的敏感感到震驚,她悚然一驚,放棄
了下陰,可欲。望已經滾滾而來,米寶兒難以遏制,越遏制越期盼,她痛苦地抱
著雙臂,痛苦地呻吟,不小心觸到了豐胸,內衣很清涼,米寶兒能清楚地看見乳
頭凸起在內衣前,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可恥,特別是乳尖竟然可恥地硬起來,
她羞澀地摁一下可恥的乳尖,希望能將激凸摁下去,可是,事與願違,激凸不但
不能摁下去,反而更凸起,米寶兒惱怒了,摁得更用力。

    喔……

    一聲銷魂的呻吟,米寶兒再次目眩神迷,她張開蘭花般的手指,握住了左乳,
揉一揉,如觸電般的感覺洶湧而來,這一次,米寶兒沒有逃避,她迎接如電的感
覺繼續揉摸,越摸越用力,彷彿飽滿聳立的大奶不屬於自己,她毫不憐惜手中物,
手指掐入了飽滿的乳肉裡,嗯……

    米寶兒再也無法拜託慾望的吞噬,她的潤白小手再次回到隆起的下體,撩撥
那片敏感的區域,閉上眼睛,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全身的細胞似乎都集中到
了大奶與下體,同時一起揉弄,竟帶來無盡的快感,米寶兒逐漸釋放出所有壓抑,
朦朧的雙目裡,一位俊美的少年悄悄走近,米寶兒認出這位少年就是米結衣,可
惜是幻想,如果真是米結衣該多好啊,如果米結衣能脫下褲子多好啊,米寶兒輕
輕地呻吟喊著:「結衣,姑姑好難受,你能插進來嗎?」

    那幻覺果然脫掉了衣服,光著身子嗎,身下是一根肉柱狀的巨物在高高舉起。
米寶兒一聲歎息,她知道眼前的一切再真實也只是幻覺,米結衣此時應該在學校
裡上課,米寶兒分開渾圓的雙腿,尖尖的中指從茂密的毛草中悄然滑到濕潤之極
的肉洞口,一邊抽弄中指,一邊用迷濛的雙眼看著幻覺中的少年漸漸走近,豐潤
的小嘴裡吞出了如蘭的芬芳:「結衣,你真的疼惜姑姑,你就插進來,用你下面
的那條大東西插進來……嗯,結衣,你愛姑姑嗎,姑姑喜歡你,姑姑很想和你做
愛。」

    米寶兒深深地沉迷於幻覺之中,她的雙腿越分越開,中指抽送的速度越來越
快,滋滋聲很像一首迷魂的樂曲,喔,大奶被揉得奇形怪狀,肉肉的身體蒙上了
一層淡淡的香汗,幻覺中的少年緩緩跪下,跪在米寶兒的雙腿前,擀面杖似的巨
物正對準著嬌嫩的肉洞口嗎,烏黑掩映下的肉洞口潮濕斑斕,一根蔥白的玉指來
來回回的穿梭著,完全無法與巨物相提並論。

    「嗯,結衣,你愛姑姑,就插進來……等你放學了,姑姑煮好菜給你吃,你
現在就分身回來,回來插姑姑,佔有姑姑,跟姑姑做愛,喔,知道什麼事做愛麼,
就是將你的大東西插進來姑姑穴穴裡,要用力插喔……」

    幻覺中的俊美少年聽從了米寶兒的要求,他拉出米寶兒的中指,笨拙地將大
肉柱頂到肉洞口,突然用力前挺,巨大的肉柱頃刻間沒入了米寶兒的肉穴中,米
寶兒深深的吶喊,接受了突然而至的巨物,整個穴道完全被充實,異常的充實,
天啊,好逼真,好像真的被男人插入一樣,米寶大口大口地喘息,慵懶地睜開了
雙眼。

    「結衣,你……你幹什麼?」

    米寶兒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這不是幻覺,這是真實的,清瘦的米結衣活生
生的就在眼前,他光著身子,米寶兒驚恐地往下體看去,一瞬間,她明白了,明
白剛才見到的俊美少年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米結衣。

    「姑姑……」

    米結衣興奮地看米寶兒,插入米寶兒肉穴的一瞬間,米結衣終於明白到男人
跟女人在一起的樂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知道很舒服。

    「結衣,你幹什麼,我是你姑姑,你幹什麼?」

    米寶兒急了,陰道的腫脹預示著已被米結衣插入男根,充實的感覺瀰漫了全
身,下身不停地痙攣,似乎男根頂到了子宮. 米結衣很吃驚的樣子,他扶著米寶
兒的軟腰,將大肉柱緊緊頂在米寶兒肉穴的深處一動不動:「姑姑,是你叫我插
進去的,我……我聽你話。」

    米寶兒羞急交加,顧不上陣陣麻癢傳來,猛搖下臀,希望能擺脫米結衣:「
你亂來,姑姑不是……哎喲,姑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你……你先拔出來。」

    米寶兒亂扭身體間接摩擦了大肉柱,米結衣陣陣舒爽,哪肯輕易被米寶兒拜
托,他緊貼著米寶兒的下體,由於大肉柱太過粗大,米寶兒扭了幾下也無法擺脫
大肉柱,米結衣更不解了:「我不拔出來,剛才姑姑說,如果我愛姑姑,我就插
進去,跟姑姑做愛。」

    米寶兒愕然,她確實說這些話,不過,剛才自己幾乎情迷出竅,屬於失神狀
態,並不是真的要求米結衣插入,可現在怎麼說也說不清楚,米寶兒見無法擺脫,
只好強忍著電流般的舒服跟米結衣解釋:「我是你姑姑,我們不能真的做,姑姑
和你可以幻想,但不能真的做。」

    米結衣怔怔地看著米寶兒問:「為什麼不能真的做?我喜歡姑姑,愛姑姑,
既然可以幻想,就可以做啊。」

    米寶兒覺得下體越來越癢,越來越漲,如萬蟻鑽心,禁不住聳動一下,誰知
這一下過後慾望狂潮滾滾而來,米寶兒幾近崩潰,她深深吸了兩口氣,乞求道:
「結衣,你不懂,姑姑和你是親人,親人不能做這些事情的,聽話,把你東西拿
出來。」

    米結衣初嘗禁果沒多久,此時早已欲焰高昇,何況眼前的米寶兒絕美無雙,
光兩隻裹在半透明睡衣裡的大奶子就令米結衣心猿意馬,這時候叫他拔出男根,
簡直癡心妄想,可米結衣一直不願意拂逆米寶兒,見米寶兒哀求,米結衣眼珠一
轉,故意轉移話題:「那姑姑教我親嘴吧,姑姑一直希望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聽說男人都會主動找女孩親嘴,可我不會。」

    「親嘴?」

    米寶兒愣一下,趕緊點頭:「好吧,你先把大東西拿出來,嗯……」

    米寶兒不上當,米結衣很無奈,只好收束小腹,緩緩地拔出一小半截大肉柱,
可一瞬間,米結衣又不願意了,他重新將大肉柱插回米寶兒的肉穴裡,米寶兒本
來一臉期待,沒想大東西又盡插回來,米寶兒差點被強烈的快感擊昏,她疑惑地
看著米結衣:「嗯?」

    米結衣對自己食言感到難為情,他羞澀問:「姑姑,男人跟女人是這樣做愛
嗎?」

    說著,再次抽出一半大肉柱,又緩緩地插入,米寶兒如遭電擊,張開了小嘴
急喘:「是……是吧。」

    米結衣一聽,大為興奮,其實他跟羊歇雨合體後已經對性愛有了模糊的瞭解,
他天資聰穎,舉一反三,顏昌順傳授的武功與偷技何等複雜,米結衣都能青出於
藍勝於藍,至於領會性愛當然不再話下,米結衣抽插了兩次,無論是快感還是興
趣都突然猛增,下意識地勻動起來,米寶兒一看,慌道:「噫,你幹嘛?」

    米結衣興奮道:「既然姑姑要教我親嘴,不如連做愛一起教。」

    米寶兒大羞,微微閉上眼睛的她心明如鏡,知道米結衣不會輕易放棄了,而
自己何嘗願意米結衣拔出大肉柱呢,只不過內心的道德羞恥作祟罷了,多舒服的
事兒啊,即便米結衣真的要停下拔出,米寶兒也絕不會同意,她之所以阻止,推
托,只不過是想把罪惡感推到米結衣身上而已:老天,你看,是米結衣強行插入,
可不是米寶兒心甘情願的喔。

    米寶兒的這番自欺欺人除了只能騙白癡神明外,誰也騙不了,連她自己都騙
不了,米寶兒知道,這頭一開,往後就無窮無盡了,可眼下,誰會想這麼多,舒
服要緊,幸福要緊,先滿足一下空虛多年的陰道吧,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米寶
兒啐了一口:「結衣,你變壞了喔。」

    米結衣燦爛一笑:「姑姑,為什麼我覺得很舒服?」

    「撲哧。」

    米寶兒再也忍不住笑出來,以前與米結衣朝夕相處都沒覺得是男女在一起,
甚至還以為這個花美男般的小侄兒有女柔傾向,哪知突然間就變了天,花美男變
成了小色狼,那大東西簡直就是大肉棒,喔,嚇死人的大肉棒。

    「姑姑笑什麼?」

    米結衣以為米寶兒取笑他,心中不爽,竟然停了下來,米寶兒大驚,但又羞
於啟齒,情節之下,笑臉變成了哭臉:「姑姑都快被你氣哭了,哪還敢笑?」

    米結衣哪懂米寶兒的心思,這一停下來,好奇心更重:「為什麼姑姑的下面
有很多水?是尿嗎?」

    米寶兒狠狠地瞪著米結衣:「你能不能不問?」

    米結衣認真道:「姑姑不是說要教我嗎?怎能不問。」

    米寶兒氣惱之極,彷彿穴道得不到摩擦就會死,她顧不上羞恥,兩條玉臂閃
電伸出,像兩條發情小蛇般纏上了米結衣的脖子:「好吧,小壞蛋,你別再問了,
姑姑一邊教你做愛,一邊教你親嘴。」

    米結衣不知是裝傻還是不恥下問,他撲倒在米寶兒身體前還要問:「能同時
學嗎?」

    「嗯。」

    米寶兒呻吟一下,吻上了米結衣的嘴,肉臀聳動,悄悄地吞吐巨大的肉棒,
米寶兒可以肯定插在自己的陰道裡的大東西是一根能要人命的大肉棒,心想著只
要米結衣射進來,那就等於米結衣的童貞給了自己,真是太過份了,姑姑怎能奪
走小侄兒的童貞呢,不過,此時也由不得了,能得到米結衣的童貞,那也是天意。

    米寶兒哪知道米結衣的童貞被羊歇雨先一步奪走,如果知道,她一定後悔為
何近水樓台不撈月。

    米結衣癡迷地吞食著米寶兒的口水,笨拙的吮吸將米寶兒的美臉都塗滿了口
水,米寶兒想笑卻笑不出,因為下體的熱度在加劇,米結衣的抽插漸漸自如,大
肉棒越拔越長,這意味著插入的過程變長,摩擦的快感也更加濃烈,米寶兒陶醉
了,她緊緊地抱住米結衣的脖子,忘情地迎合著。

    米結衣終於鬆開了米寶兒的香唇,見米寶兒滿臉唾沫,他騰出手來,溫柔擦
拭著米寶兒的美臉,細膩柔滑的肌膚是米寶兒最突出的天生麗質,米結衣愛不釋
手:「姑姑,我跟你做愛和跟你學做愛有區別嗎?」

    米寶兒一聽,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本不想回答,可又擔心不回答眼前的小冤
家又停止抽動,無奈之下只能厚著臉皮道:「當然……當然有區別,現在姑姑…
…姑姑就是教你學做愛,不是……不是跟你做愛,嗯嗯嗯……」

    米結衣糊塗了,根本無從理解米寶兒的這番話,見兩隻大奶在晃蕩,他亢奮
地猛抽:「姑姑,我可以一邊跟你做愛,一邊跟你親嘴,還可以一邊摸你胸部嗎?」

    說著,也不管米寶兒同意不同意,再次吻上米寶兒的雙唇,手中悄悄握住了
一隻飽滿異常的大奶子狠搓慢揉,居然無師自通。

    米寶兒全身顫抖,秀髮輕搖:「都說了,你不是跟姑姑做愛,你是跟姑姑學
做愛……嗯嗯嗯……」

    米結衣明白了,他也在顫抖,突然而至的顫抖:「姑姑,我以為還可以跟你
學做愛嗎?」

    米寶兒急促地喘息著:「只要你聽話,嗯嗯嗯,姑姑有時間就教你……嗯嗯
嗯……現在,你能用力點嗎?」

    米結衣點點頭,全神貫注地抽插:「可以了嗎?」

    米寶兒淒厲地尖叫:「再用力。」

    「這樣呢?」

    米結衣使出了渾身力氣,啪啪做響。

    米寶兒突然劇烈地聳動,劇烈地迎合,劇烈地吞吐大肉棒:「啊……再用力,
再用力,用力撞姑姑。」

    米結衣瘋狂了,他從不拂逆米寶兒,米寶兒的話就是聖旨,巨大的肉棒如雨
點般傾瀉而下,屋子裡迴盪著銷魂的呻吟:「結衣……快摸姑姑的奶子……結衣
……姑姑喜歡你……喔……」

    「姑姑。」

    米結衣感覺到有熱流從米寶兒的肉穴深處噴湧出來的一剎那,自己也情不自
禁噴射出強勁的精華. ……

    華西裡弄七十三號一座殘破的小木樓下,來了一位風姿綽綽的女子,戴著墨
鏡,看不出年齡,看不出容貌,不過打扮華貴,氣質雍容,尤其那如花瓣一樣的
嘴唇嬌艷欲滴。

    四周似乎散發一股發霉的味道,女子掩了掩巧鼻,逕直走上二樓,來到最靠
左邊盡頭的一間小房前矗立,敲了敲髒舊的殘紅漆木門,沒人應答,女子又敲,
仍然寂靜無反應,她蹙了蹙月眉,伸手推了推殘紅漆木門,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了一條小門縫,刺鼻的酒味伴隨著飛揚的灰塵撲面而來,女子厭惡之極,用手扇
了兩下,依然推門而進,小木房裡光線陰暗,四周陳設雜亂簡陋,比乞丐窩強不
了多少,這木房只是一個單間,除了一張床外,幾乎無法放置更大件的東西,裡
面的傢俱幾乎都已殘舊不堪,床上正躺著一位黑白頭髮同樣多的中年男子,他的
鼾聲抑揚頓挫。

    「米君山,別裝了,你知道是我來,今天是媽的忌日,你知道我會來。」

    女子摘下墨鏡,露出了絕美的容顏,配合她的雍容氣質,這女子美到了極點
. 鼾聲戛然而止,床上的男子睜開了眼睛,他眼眸裡空洞得只剩下死亡,只在女
子提到媽的時候,男子的眼睛才眨了一下。女子見男子沒有反應,她四周搜索一
下,走到一隻半人高的櫃子前,拉開了最上層的第一個抽屜,抽屜很深,竟然能
裝得下一個骨灰盒,女子肅然,放下墨鏡,雙手將骨灰盒捧了出來,放在櫃子上,
然後對著骨灰盒三鞠躬。

    末了,女子側臉一瞥,見床上的男子依然一動不動,女子突然閃過了一絲痛
苦之色:「結衣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光找附近的幾個省份不夠的,你應該托人全
國找,花多少錢我都願意,九年了,結衣一定長大了。」

    女人的傷感終於觸動了麻木冷漠的男人,他一聲低沉的歎息:「你走吧。」

    女子從隨身白色小皮包裡拿出兩張東西:「君山,這裡有一張五千萬的支票
和我的電話號碼,你換個地方住,反正你有的是時間,就全力打聽結衣的下落吧,
無論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床上的男人淡淡道:「我找不到。」

    女子一愣之下,隨即暴怒:「你能找到的,你們這些員警最大的本事就是找
人,當初我躲得這麼隱秘,你們都能找到。」

    男人冷笑:「你一定以為是我出賣了你,以為我為了邀功出賣自己的妻子。」

    女子輕佻柳眉,緩緩朝男人走來:「只有你知道我的行蹤,我只能懷疑你,
你不像寡情薄意的人,但我只能懷疑你。」

    床上的男人無語,只是呆呆地看著殘破的視窗,女子走到床邊,輕輕坐下,
聲音如天籟般動聽:「君山,如果不是你出賣我,你就幫我把結衣找回來,錢不
夠,你隨時打電話跟我要,只要你找到結衣,我就回到你身邊。」

    男人全身一震,目光第一次投向女人,女人被看得嫵媚萬千,秋波流動,她
一甩垂落的波浪長髮,柔柔問:「我還像以前那樣漂亮,對不對?」

    男人再也無法了冷漠了,空洞的眼眸突然煥發了生機,彷彿在乾旱的沙漠裡
發現了一片綠洲,女人笑得更嫵媚:「你還像以前那樣喜歡我,對不對?」

    男人沉默不語,但炙熱的眼神把答案告訴了女人,女人吃吃嬌笑,站起來把
門扣死,又給殘破的視窗拉上了窗簾,男人驚詫地看著女人,直到女人開始寬衣,
男人才知道女人想幹什麼,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想從床上坐起,女人伸出玉手,
將男子摁在床上,男人隨即聞到了一股沁人的幽香,他激動道:「我很邋遢,別
弄髒了你的手。」

    女子露出雪白的胸脯,渾圓的屁股,修長的美腿,拉下男子的短褲後,女人
的妙目射出了奪目的光芒,她竟然穿著高跟鞋爬上了床,爬到男人的身上,分跨
雙腿,將男子的肉棒拿在手心,這根碩大的柱狀物足有二十公分,粗大黝黑,堅
硬高舉,女子將柱狀物的前端對準了自己的嬌嫩肉穴,微微吞入拉出,沉身坐下,
一舉吞沒了粗大的柱狀物,直到沒有留出多餘,女子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米
君山,別自暴自棄了,你再邋遢,再髒,也還是我的前夫,我們離過婚,但我們
的感情從來沒有破裂,只是因為立場不同我們才分開近十年,你沒有再娶,我沒
有改嫁,我們還可以重新再來,喔……君山,我們有共同的孩子米結衣,只要找
回我們的孩子,我願意回到你的身邊。」

    男子在顫抖,一隻有力的手緩緩舉起,輕輕撫摸女人緞子般的肌膚,喉嚨滾
動了兩下,說道:「樂瑤,結衣是我孩子,我也想找回他。」

    原來這個女人便是米結衣的母親秦樂瑤,男子就是米結衣的父親米君山。

    秦樂瑤微微點頭,肥美的肉臀緩緩起伏,吞吐著巨大的肉棒:「這就好,嗯
……你還像以前那麼強,以前每天你都要,如今孤單一人豈不是要憋死麼?」

    米君山深深地呼吸著,眼裡全是濃濃的愛意,這麼多年了,他仍然愛著眼前
這個名滿天下的大盜,秦樂瑤張開櫻桃小嘴,銷魂地喘息著,媚意無限:「為什
麼不說話,是不是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女人?或者,你一直愛著我?」

    米君山衝動極了,他迷戀的就是秦樂瑤的嬌嗲風情,慾火熊熊燃燒,情不自
禁用力上頂了兩下,秦樂瑤又張了張小嘴,咯咯嬌笑:「癡情雖然不能當飯吃,
不過難能可貴,君山……你真的好粗。」

    米君山無法說話,或者是不願意說話,面對這樣的女人,縱然心裡有千恨萬
恨,也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米君山沉著地挺動,他的呼吸異常深沉,即
便整日酗酒澆愁,但他的內息依然渾厚。秦樂瑤感覺出來了,這也是她當年愛上
米君山的原因,世界之大,也就只有米君山能滿足她秦樂瑤,如果不是當年秦樂
瑤被全國通緝後,米君山苦苦哀求她去自首,秦樂瑤也絕不會離家出走,她憎恨
丈夫的正直,甚至懷疑米君山為了正直而將藏身之地告訴警方,引來大批員警圍
剿,最後差點香消玉殞。

    儘管當年轟轟烈烈抓捕「六指琴魔」的大案因為找不到秦樂瑤的屍體而草草
結案,但做為「六指琴魔」的丈夫,米君山自然無法迴避責任,他被勒令開除,
一代名動華夏的鐵血刑警被迫離開了員警隊伍,從此自甘墮落,酗酒成癮,四十
多歲的人就已經滿頭白髮,於公他愧對員警本職,於私,他更愧對眼前這個美貌
之極的女人,正因為他太愛秦樂瑤,所以無法取捨正義和情感,結果兩邊都失去,
落了個淒涼的下場。

    死裡逃生的「六指琴魔」秦樂瑤江湖氣極重,她為了報答救命恩人趙言彪,
甘願做他的情人,這當中有誤會米君山告密,而恨極米君山之緣故,也有當時風
頭吃緊,只能尋求趙言彪庇護的原因,所以,委身趙言彪,是當時處於極其惡劣
的情形下做出的無奈之舉. 之後,秦樂瑤打聽到米君山被開除出警隊,這才知道
誤會了米君山,可是秦樂瑤一時不願回到米君山身邊,除了感恩外,還身受趙言
彪疼愛呵護,享盡錦衣玉食的富太太生活,自然不願意回到窮困潦倒的米君山身
邊,再則就是得知米結衣失蹤的消息後,秦樂瑤傷心之極,也恨極米君山,更不
願意回到米君山身邊,當然,她秦樂瑤的名字依然敏感,貿然回去無異於自投羅
網,秦樂瑤因此還改了名字,叫「琴姨」「琴」與「秦」諧音,又暗指「六指琴
魔」的「琴」字,可見秦樂瑤心有不甘,她一直無法忘懷當年快意江湖的日子。

    陣陣麻癢從脊椎傳來,米君山幾乎繳械投降,但他克制住了狂熱的慾望,與
秦樂瑤翻騰纏綿了半天,他終於找回了熟悉的感覺,無論是坐蓮式,推車式,還
是後插式,米君山與秦樂瑤都配合得極其默契,她的乳房比以前更大,更挺,更
飽滿,她的肌膚比以前更滑更白,肥美的屁股比以前更圓更翹,尤其是那兩片花
瓣似的嘴唇,比以前更豐潤,更嬌艷……

    真奇怪,她為什麼變得越來越漂亮了,難道是愛情的滋潤?難道是那個老流
氓趙言彪給了她幸福?米君山迅速換回後插式,他迫切需要用這種帶有侮辱性的
姿勢衝擊秦樂瑤。海寧市雖大,但米君山與秦樂瑤見過幾次面後就查處了秦樂瑤
住在哪裡,他無法忍受心愛的女人委身給趙言彪,十年前,趙言彪就曾經被米君
山抓捕過,那時候的趙言彪見到米君山就渾身發抖,可是,秦樂瑤最後竟然成了
趙言彪的情婦. 米君山越想越氣,滿臉猙獰,幸好為後插式,急劇聳動的秦樂瑤
無法看到米君山的猙獰,更看不出米君山滿懷的羞辱,她只知道吞吐著大肉棒,
米君山的手穿肋而上,握住了飽滿的奶子,一邊揉搓,一邊猛抽,似乎要將所有
的羞辱發洩出來。

    「喔……君山,你還是這麼厲害,我喜歡你幹我。」

    秦樂瑤迎起上身,扭頭過來,正好與米君山的嘴相對,當那兩片豐潤而嬌艷
的花瓣送上來時,米君山知道秦樂瑤仍然愛著自己,因為只有愛自己的女人才會
親吻酒氣熏天的臭嘴。

    米君山瘋狂地吸吮著從嬌艷紅唇裡送出來的唾液,手中用力揉搓著飽滿大乳,
身下,粗大的肉棒劇烈地摩擦著秦樂瑤的肉穴,三管其下,連綿不絕,秦樂瑤哆
嗦了,囉嗦得厲害,泛紅的肉穴溢出了愛液,而米君山卻在這些愛液上增添了濃
濃的精華. 渾重雜亂的喘息充斥了這間破木屋,床上的男女上下交疊著,米君山
壓著秦樂瑤的屁股,抖完了最後一滴精液,而秦樂瑤極力撅高屁股,不讓精液流
出肉穴,誰都不願意分開,枕頭很臭很髒,但秦樂瑤的笑臉卻壓在臭枕頭上,她
嫵媚極了,可愛極了,米君山禁不住又吻一下嬌艷的唇瓣。

    「找到結衣,我天天給你幹。」

    秦樂瑤吐出了一句令人無法拒絕的要求。

    「結衣沒失蹤,他在寶兒那裡……」

    米君山再也不想隱瞞了,畢竟秦樂瑤是米結衣的母親. 「什麼?」

    秦樂瑤掀翻了米君山,也不知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濃濃的精液從嬌嫩的肉
穴口流了出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6 15:45 編輯 ]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6 2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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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8章

    寬大的軟床裡,米結衣依偎在米寶兒的懷中,享受那份只屬於他的豐滿:「
姑姑,你嫁給我吧。」

    「你心愛的羊老師呢?」

    剛完澡,米結衣的頭髮還未幹透,洗髮水的香味沁入了米寶兒的心房,她也
享受那份屬於自己的甜蜜,女人最愛聽的,就是這種肉麻死人不填命的情話。

    米結衣輕輕將一粒乳頭含在嘴裡:「我心愛的是姑姑,天下女人除了姑姑,
沒有一個好人,所以我只想娶姑姑。」

    「駱秀儀不錯啊。」

    陣陣麻癢,米寶兒不得不用乳頭摩擦米結衣的牙齒,嗯,舒服多了,米寶兒
半眯起眼睛。

    「不喜歡. 」

    米結衣心領神會,張口就咬,真是孺子可教也。

    米寶兒心歎,駱秀儀雖然大家閨秀,卻少了女人味兒,米結衣不喜歡也在情
理之中,如此推斷,米結衣一定喜歡她們,米寶兒眼前閃過兩個絕色小美女:「
你可別說連蘇雪舫和祁語嫣也不喜歡. 」

    米結衣本來吮吸正歡,聽米寶兒提起蘇祁兩女,臉色一片黯然:「本來喜歡,
現在不喜歡了。」

    米寶兒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可是米結衣第一次承認喜歡蘇雪舫和祁語嫣,忙
問:「為什麼?是不是因為跟她們吵架了才曠課?」

    「不是。」

    米結衣心又亂了,他本來最喜歡羊歇雨,可發現羊歇雨跟趙承一約會後,大
為震怒,決定放棄羊歇雨,那時他的心情極度失落,為了彌補內心的創傷,米結
衣下意識地把感情傾注到蘇雪舫和祁語嫣身上,所以面對蘇雪舫的母親舒情時,
才有了一番真情表白,哪料到被祁語嫣的母親季娃娃連罵帶損,米結衣再度受傷,
幸好在米寶兒身上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安慰,此時此刻,米結衣真的願意娶米寶兒。

    米寶兒畢竟成熟,與米結衣有了逆違常倫的雲雨後,芳心既害怕又歡喜,能
把米結衣牢牢吸引著就已滿足,哪還敢獨自霸佔著米結衣,正想問他為何不喜歡
蘇雪舫和祁語嫣,門鈴突然響了。

    叮咚,叮咚……

    米寶兒急忙推開米結衣,穿上衣服:「哼哼,要姑姑猜,一定是老師來家訪
了。」

    米結衣一聽,臉色微微蒼白:「不可能,她不知我住在哪。」

    米寶兒抿嘴輕笑:「小鬼頭,說漏嘴了吧,其實你心裡一直惦記著那位老師
對不對?」

    「我只惦記姑姑。」

    米結衣大窘,沒想被米寶兒猜中了小心思,米結衣雖然恨極羊歇雨,心底裡
卻掛念著她,這會門鈴響,他既擔心是羊歇雨,又期盼是羊歇雨,矛盾得很。

    米寶兒眼珠一轉,踢了米結衣一腳:「開門就知道是誰,大男人,你去開門
吧。」

    米結衣急忙把腦袋壓在枕頭下:「我不去。」

    叮咚……

    門鈴響個不停,米寶兒咯咯嬌笑,心中已經猜到米結衣多為感情糾葛才不去
學校,顧及米結衣的面子,米寶兒也不去揭穿,她一邊對著鏡子整理好儀容,一
邊調侃:「好吧,心虛的大男人,有天大的事情,姑姑都替你擋著,莫怕,莫怕。」

    米結衣在感情方面還稚嫩,哪是米寶兒的對手,被揶揄了句,羞得滿床亂滾,
米寶兒得意之極,笑嘻嘻地前去開門. 「祁語嫣?」

    米寶兒大吃一驚,開始還以為真是代課老師來家訪,沒想到是祁語嫣,她身
旁還站著一位兩眼水汪汪的美少婦,祁語嫣笑眯眯地介紹:「阿姨,這是媽媽。」

    「你好,我是語嫣的母親,叫季娃娃。」

    美少婦微微頷首,大度得體,米寶兒暗暗誇讚:好美的人兒。

    祁語嫣又介紹:「媽媽,這位就是米結衣的姑姑。」

    米寶兒對季娃娃心生好感,趕緊上前,熱情地伸出雙手:「我叫米寶兒,快
進來坐。」

    季娃娃笑靨如花,忙伸手與米寶兒握在一起,緩步走進屋子,環顧四周,見
米結衣家裝飾得典雅貴氣,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心道:天助我也。

    「咯吱。」

    祁語嫣掩嘴失笑,季娃娃微愣,瞪了她一眼:「語嫣,你笑什麼?」

    祁語嫣靦腆道:「媽媽和阿姨的名字合在一起好特別喲,一個寶寶,一個娃
娃,聽起來像是兩個小孩子。」

    季娃娃與米寶兒一聽,頓時哈哈大笑,直笑得花枝招展,滿室生春。

    米寶兒笑歸笑,但她敏銳地察覺出祁語嫣把母親帶來,絕對有要事,而且一
定與米結衣有關,但米寶兒不動聲色,端茶上來後,賓主又是一番客氣,互相讚
美,問了年齡才知道米寶兒四十一,季娃娃三十九,兩人隨即以姐妹相稱,季娃
娃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喊得米寶兒像吃了蜜糖一樣,滿心歡喜。

    季娃娃看時機正好,馬上打開隨身的手提袋,拿出兩個信封來:「米姐姐,
我這次來,有好多事想請教你,你看,這是還給你的一萬元。」

    米寶兒愕然:「季妹妹,這怎麼回事,你沒欠我錢呀。」

    季娃娃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地將這一萬元的來歷從頭到尾全說了一遍,讓屋
內偷聽的米結衣聽得猛抓頭髮,苦不堪言。

    米寶兒聽完後,心裡大罵米結衣小小年紀就出手闊綽,學會了拿錢去哄女人,
表面上卻異常淡定:「季妹妹,我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道。」

    季娃娃猛點頭,一臉柔弱,我見猶憐:「我就知道米姐姐一定不知情,但這
件事對我們來說,非同小可,今天妹妹來拜見姐姐,就是想當面請教姐姐,順便
說說心裡話。」

    米寶兒明事理,這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就知道季娃娃為了祁語嫣而來,愛女
心切,米寶兒當然能理解,「季妹妹別客氣,請教不敢當,妹妹有話就直說. 」

    季娃娃幽幽一聲歎息,娓娓道來:「語嫣的爸爸早早便過世了,留下我們一
對孤苦伶仃的母女相依為命,幸好菩薩保佑,我和語嫣熬過了這十幾年,如今她
也長大成人了,我就想著給她儘快找個好人家,了卻我的牽掛,富貴也好,高官
也罷,我都不稀罕,只希望她能找一個真心喜歡,又能保護她的男人。」

    米寶兒見季娃娃說到這停了下來,馬上問:「找到了?」

    季娃娃展顏一笑,心中自然大喜,暗道:若米結衣的姑姑對此事不屑一顧,
她定然不著急,此時急著問找到與否,就是擔心小嫣被人搶走。

    想到這,季娃娃輕輕點了點頭:「嗯,找到了,就是你家的米結衣,米姐姐,
你看到了,他們兩個小孩絕對真心喜歡,米結衣還救過語嫣,這就是前輩子修來
的緣分喔。」

    米寶兒大感詫異:「結衣救過語嫣?」

    季娃娃一驚,問:「米姐姐不懂?就可是前兩天的事兒。」

    說完,側身過來,把祁語嫣拽了拽,讓祁語嫣把在「愛巢」酒吧所發生的經
過重新細緻地說了一遍,直聽得米寶兒芳心紊亂,血壓升高,好不容易聽完,不
禁暗暗咬牙切齒:米結衣,等會收拾你。

    嘴上米寶兒也不含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個米結衣越來越大膽了,
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還敢瞞我,還騙我說是去參加什麼同學聚會,氣死我了。」

    季娃娃連忙勸慰:「米姐姐別氣,我猜一定是米結衣怕你擔心,雖然才瞞著
你,但我覺得這是好男人的表現,姐姐,我家語嫣年紀雖小,但愛憎分別,性格
倔強,她跟我說了,這輩子非米結衣不嫁,所以我才心焦呀,妹妹我就……就這
麼一個女兒。」

    說到最後,竟然泣不成聲,一旁的祁語嫣更是淒淒切切:「媽媽別哭,媽媽
別哭。」

    米寶兒是一個心腸軟得像棉花的女人,哪受得了這個陣仗,頓時急得差點跟
著哭:「妹妹別這樣,何止結衣喜歡語嫣,我也喜歡. 」

    季娃娃一聽,哭聲沒了,一雙本來就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有略為泛紅而已,她
欣喜道:「那就請姐姐做主,把他們的事情給定下來,等他們一畢業,就結婚。」

    「啊?」

    米寶兒張大了嘴巴。

    季娃娃花容大變:「姐姐不願意?」

    米寶兒尷尬道:「不是不願意,他們才十七歲,法律不允許這個年紀登記呀。」

    季娃娃臉色稍緩:「法律我反而不在乎,我只在乎姐姐和米結衣承認語嫣,
這樣,我就放心讓語嫣跟著米結衣,反正我這個做母親的堅決支持女兒的選擇。」

    「可是……蘇雪舫好像也喜歡米結衣。」

    米寶兒多少有點猶豫,蘇雪舫與祁語嫣,一個沉魚,一個落雁,都是如花似
玉的美人兒,要米結衣放棄蘇雪舫,選擇祁語嫣,米寶兒可做不了這個主。

    季娃娃似乎對米寶兒的擔心早有準備,她玉指一伸,指著茶几上的兩隻信封
道:「蘇雪舫喜歡不喜歡米結衣我不敢肯定,但我能肯定蘇雪舫的媽媽不喜歡米
結衣,這一萬元米結衣原本是給蘇雪舫五千,給祁語嫣五千,我現在都拿來,就
是蘇雪舫的母親委託我交還給米結衣,如果她真願意把蘇雪舫嫁給米結衣,那她
就會像妹妹這樣親自來拜訪姐姐,而不是委託我來退錢. 」

    說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經意地瞄了瞄祁語嫣,祁語嫣眼光閃爍,默默地垂
下了頭. 米寶兒柳眉輕挑,心想:我家結衣正愁著女人多,蘇雪舫退出剛好省去
我的煩惱。一雙美目朝祁語嫣看去,見她嬌羞垂首,清麗脫俗,米寶兒越看越喜
歡,當場做出決定:「我家結衣也曾經跟我說過喜歡祁語嫣,既然他們兩情相悅,
我肯定會成全他們。請季妹妹請放心,米結衣許下的諾言就是我米寶兒的諾言,
他答應要照顧祁語嫣,就等於承認了祁語嫣是我們米家的媳婦,別的事情不敢誇
海口,祁語嫣上大學的全部費用就由我們米家出,這一萬元,就當我送給語嫣的
見面禮,季妹妹先替我買兩件好點的衣服給祁語嫣,等哪天我再親自帶祁語嫣瘋
狂逛街,瘋狂購物。」

    季娃娃一聽,笑得像朵花似的,轉身嬌嗔:「語嫣,你還愣這幹嘛,快跪謝
姑姑。」

    祁語嫣機靈,趕緊到米寶兒跟前,噗通跪下:「謝謝姑姑。」

    米寶兒芳心大喜,扶起祁語嫣坐在身邊,順手將兩隻裝錢的信封交到祁語嫣
手裡,一個勁地笑:「這會連姑姑都喊了,我就給語嫣透露一點小秘密,我家結
衣更喜歡豐滿點的女孩,往後啊,語嫣要多吃肉,你媽媽要是懶得煮,你就把你
媽媽一起帶來姑姑這,姑姑煮好東西給你吃。」

    祁語嫣奇怪問:「姑姑,你怎麼知道我媽媽懶?」

    「語嫣。」

    季娃娃羞得無地自容,美臉一片彩霞。

    「咯咯……」

    米寶兒直笑得前俯後仰。

    兩個美熟女相見恨晚,米寶兒極力想挽留季娃娃與祁語嫣吃個中午飯,她們
卻不願意,原因是季娃娃想讓米寶兒先跟米結衣通通氣,聽聽他的意思,畢竟是
他的終生大事,如果米結衣沒意見,季娃娃改天願專門請兩家人吃個飯,見個面。
米寶兒想了想覺得有理,也就不勉強挽留了,兩個美熟女互留下聯繫電話後才依
依不捨分別. 一直在屋裡偷聽的米結衣納悶了:奇怪,祁語嫣的媽媽不是很討厭
我嗎,不是說我品行低劣嗎?米結衣卻不知,季娃娃使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
陳倉」之計。

    真是可憐天下慈母心。

    (未完待續)季娃娃與祁語嫣前腳剛走,米結衣就從屋裡溜出來,見米寶兒
換上了輕薄上衣和熱褲,綁了一束馬尾,紮上一條碎花格子圍裙在做飯,眼睛直
勾勾的盯著米寶兒滿月般的大美臀,心中有無限的遐想。米寶兒一邊洗菜,一邊
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米結衣,下腹的酸麻仍有餘味,酣暢淋漓的快感記憶猶新,
說實話,米寶兒真不願意米結衣早早有女人。

    「你媽媽又給你錢了?」

    米寶兒對那一萬元頗感蹊蹺,以為秦樂瑤又給米結衣錢了,想到秦樂瑤,米
寶兒竟流露出一絲厭惡。

    「嗯。」

    米結衣輕輕點了點頭,很無奈,他只能繼續瞞著米寶兒。

    「有時間帶祁語嫣給你媽媽看一下。」

    米寶兒心頭添堵,雖說厭惡秦樂瑤,但母親始終是母親,米結衣選媳婦自然
要給母親過目。米結衣知道,每次提到秦樂瑤,米寶兒總是一臉不快,其實,米
結衣對母親秦樂瑤的印象已經漸漸淡薄,在米結衣的心中,母親就是米寶兒,米
寶兒是米結衣最愛的人。見米寶兒不高興,米結衣慢慢走過去,雙手環抱她:「
我只有姑姑,祁語嫣好不好,全憑姑姑做主。」

    米寶兒頓時眉飛色舞,渾身微顫,所有的不高興瞬間煙飛雲散,米結衣這句
話撓得全身舒服透了,大屁股往後一定,正好頂到米結衣的褲襠:「哼,要姑姑
做主,明天你就跟祁語嫣結婚,姑姑都答應人家媽媽了,你真聽姑姑的話,就取
祁語嫣做老婆。」

    米結衣突然焦急道:「可是,我摸過了蘇雪舫的手。」

    米寶兒剛想對米結衣去酒吧之事興師問罪,聽米結衣這麼一說,馬上隱約看
出米結衣更喜歡蘇雪舫,心中不禁有氣:「摸過人家的手那又怎樣,人家媽媽不
同意,再說祁語嫣也不比蘇雪舫差,你覺得一個不夠,還有駱秀儀呀。」

    米結衣一邊用褲襠隆起的地方摩擦米寶兒的大美臀,一邊撒嬌:「我沒說一
個不夠,我只是覺得祁語嫣和蘇雪舫是好朋友,她們都喜歡我,如果我只要她們
其中一個,另外一個肯定很難過,她們一定做不了好朋友了,至於駱秀儀,姑姑
說她好,她就一定好,姑姑叫我娶她做老婆,我一定聽姑姑的話,只是,我一個
人能取這麼多老婆嗎?」

    米寶兒又好笑又好氣:「你先回答姑姑,你願意娶幾個老婆?」

    米結衣嘴巴一甜,笑道:「如果有姑姑這麼好,娶一個就夠。」

    米寶兒撲哧嬌笑,頓時心花怒放:「娶多幾個老婆也不用怕養不起,反正你
媽媽有的是錢,何況你這些年拿回來的錢,姑姑都替你存著,姑姑的房子,產業
以後都全是你的,現在姑姑唯一想的,就是想抱侄孫,等你高中畢業後,你剛好
十八歲,算是成年人了,駱秀儀屁股很大,好生養,你可以先讓她給你生個孩子。」

    米結衣呵呵直笑:「我自己還要姑姑照顧,哪能這麼快要孩子。」

    米寶兒道:「姑姑喜歡孩子,你有多少個孩子,姑姑都替你照顧,駱秀儀的
媽媽也能幫忙。」

    米結衣想了想,扭捏道:「蘇雪舫的屁股以後會變大嗎?」

    米寶兒見米結衣兜來兜去又提到蘇雪舫,心裡很不爽,暗思:你只不過摸了
蘇雪舫的手就這般想著她,可你何止摸過我的手,剛才還甜言蜜語,眼下有了祁
語嫣和駱秀儀,你都還不知足,還要再添上蘇雪舫,真是夠花心的,唉,不過,
花心總比娘娘腔好一萬倍,你想要蘇雪舫是嗎,我就連同祁語嫣,駱秀儀,董冰
倩,羊老師,牛老師,豬老師一併成全你,最好讓你變成小色狼,到處給我留下
米家的種,五個六個嫌少,十個八個不算多。

    想到這,米寶兒嬌滴滴嗔道:「是啊,蘇雪舫的屁股以後會變得很大,你滿
意了?」

    米結衣想了半天才羞澀道:「有姑姑的屁股大嗎?」

    米寶兒吃吃嬌笑:「你覺得呢。」

    米結衣按住豐滿渾圓的肉臀抓了抓,下體愈加腫脹,禁不住頂著米寶兒的屁
股摩擦了幾下,一陣快意傳來,米結衣打了個冷戰,恍惚間脫口而出:「姑姑的
屁股很大,摸起來很舒服。」

    米寶兒一愣,馬上察覺到有堅硬的東西壓著屁股,尤其禁區的敏感地帶被米
結衣頂中了兩下,芳心不禁一陣狂跳,暗自惱羞:哼哼,風流的本性終於流露出
來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前一副娘娘腔多半是自卑養成,這會知道了女人
的好處,就起了貪念,男人都這個德性,居然還敢非禮我,看我怎麼勾引你。

    心念急轉,米寶兒頓時滿臉霞紅,芳心愈加狂跳,表面上卻很平靜:「既然
你對蘇雪舫這麼癡情,那你還等什麼,快去求人家媽媽呀?剛才你也聽到了,蘇
雪舫的媽媽好像不喜歡你。」

    米結衣一聽,頓時垂頭喪氣:「這怎麼辦,要不姑姑幫我去跟蘇雪舫的媽媽
談判。」

    米寶兒忍住笑:「嗯,這個忙姑姑一定幫你,同時呢,你也要做好生米煮成
熟飯的準備。」

    米結衣納悶:「什麼生米,什麼熟飯?」

    米寶兒放下洗好的菜蔬,用圍裙擦了擦手,緩緩轉身面對米結衣,眼光往他
高高隆起的褲襠一掃,嗔道:「笨蛋,就是找到機會後就跟蘇雪舫做愛,用你早
上跟姑姑學做愛的法子對付蘇雪舫,這就叫做生米煮成熟飯了。」

    米結衣羞得滿臉通紅:「要是……要是蘇雪舫不願意呢。」

    米寶兒伸出玉指往米結衣的額頭上輕輕一點,柔柔道:「你力氣大得很,姑
姑尚且被你制住,蘇雪舫不願意,你不會硬來嗎?只要你把大東西放進蘇雪舫的
小便的地方,她就是想反抗也沒了力氣。」

    米結衣聽得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心想,不知姑姑的話是真是假。

    米寶兒看出米結衣在懷疑,馬上吃吃嬌笑:「你一定覺得姑姑的話不可信,
好吧,既然你不信,姑姑就給你證實一下,等會你再把你的大東西放進姑姑的下
面,看看姑姑是不是還有力氣反抗。」

    說完這番話,米寶兒羞得粉面桃腮,全身發燙,暗罵自己風騷淫蕩得離譜,
她心中奇怪自己為何突然變成這樣,或許是壓抑多年的欲望如脫韁的野馬,再也
無法拴住。

    米結衣自然欣喜答應,禁果的滋味誘惑無敵,他何嘗不惦記著與米寶兒再度
雲雨,可他臉皮薄,不好開口索要,如今米寶兒拋出的引誘正中米結衣的下懷,
他想都不想,趕緊點頭:「是要試一試,是要試一試。」

    米寶兒極力壓抑高漲的欲望,假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將米結衣帶到臥室,脫掉
圍裙和熱褲,露出豐潤如玉的肉體,飄了一眼發呆的米結衣,說了一句:「愣著
幹嘛,快脫衣服呀。」

    隨即上了床,玉體前傾,趴跪在床上,肥美的大肉臀赫然高高撅起。

    米結衣三下五除二脫個精光,也跟著爬上了床,可面對米寶兒這個姿勢,他
泛糊塗了,米寶兒吃吃嬌笑:「萬一蘇雪舫反抗,她無論是面對你,還是背對你,
你都可以把大東西插進去,注意哦,不管蘇雪舫是躺著,趴著,側臥著,你都不
要管,你只管把大東西插進去就行,來吧,這次插進去之前,你可以看看姑姑下
面的構造,熟悉一下女人的下體,別到時候插錯地方。」

    米結衣彎腰細看,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女人的下體竟是如此的好奇,那肥
美的陰戶,嬌豔的陰唇,斑斕交錯的濃密陰毛,菊花般的屁眼……無不吸引著米
結衣,特別是濕潤地帶散發出來的腥膻氣味更是把米結衣熏得神魂顛倒,下意識
地,米結衣問了一句:「姑姑,我可以親你下面嗎。」

    米寶兒芳心大喜,她是過來人,知道男人不一定都喜歡親女人的陰戶,要是
男人主動親女人的陰戶,他至少是喜歡這個女人。米寶兒按捺激動亢奮的心情,
擺了擺肥美的肉臀,柔聲道:「你想親就親唄,可別咬。」

    米結衣應允,嘴唇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米寶兒渾身劇顫,如遭電擊,嘴
上發出銷魂的呻吟,米結衣一試之後逐漸大膽,對住肥美的陰唇連親帶舔玩了半
天,又伸出手指翻扣滑膩的陰唇,弄得米寶兒嬌吟不止,忍不住提醒米結衣,該
到「試一試」的時候了,米結衣幡然醒悟,馬上直起身體跪在米寶兒的臀後,挺
著一根渾圓潔白的大肉棒頂到了米寶兒的陰戶,倒弄了半天終於一插而入,深達
見底。米寶兒頭壓著枕頭,一聲長吟,軟綿綿放下肉臀,米結衣輕輕俯下,躺在
米寶兒的玉背,愛撫個不停,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了米結衣的唾液,手一滑,滑
到了米寶兒的胸部,張手就抓,搓揉著飽滿碩大的奶子,米寶兒喘息了片刻,柔
柔問:「你看,姑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米結衣如趴在厚厚的肉墊上,他一邊感謝米寶兒,一邊深深地感受著大肉棒
在肉穴中蠕動,手上,嘴上都在愛撫著米寶兒,兩人的靈魂與肉體很完美地結合
在一起,純潔得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人,由於米結衣開始抽動,米寶兒也開始呻吟,
電流穿過身體,米寶兒陶醉其中:「嗯嗯嗯……接下來就是做愛了,你想要蘇雪
舫喜歡你,你就要……就要多練習,多找姑姑練習,想什麼時候練習都可以。」

    「是這樣嗎?」

    米結衣笨拙地出出進進,粗大的肉棒從肉穴裡帶出了一層層白漿,但白漿與
白淨的肉棒相差不遠,米結衣沒有注意到這種女人動情後的分泌。

    「是的,嗯嗯嗯……」

    米寶兒突然抓住米結衣的手指放在嘴裡輕咬,米結衣不知道米寶兒為什麼這
樣做,一連串密集抽插過,米寶兒連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米結衣不禁好奇:
「繼續插的話,蘇雪舫是不是更加沒力氣了?」

    「是的。」

    米寶兒曲起小腿,輕輕拍打著米結衣,渾圓的肉臀左右搖擺,緊窄的肉穴兇
悍地吞吐著大肉棒,米結衣感覺到了變化,小腹拍打肉臀後響起了啪啪聲,這種
聲音越來越密集,時間越來越長,一百多下了,這種節奏仍然繼續,米寶兒受不
了,她無法抗擊如此重擊,痙攣的穴道突然收緊,米結衣低呼:「姑姑的下麵好
緊. 」

    米寶兒急促地呼吸:「那你……那你就幫姑姑松一松,用力松一松。」

    米結衣打了一冷戰,仍然保持勻速抽插,粗大的肉棒把肉穴口磨得通紅,米
結衣張口咬住了米寶兒的脖子:「姑姑,我好舒服。」

    米寶兒拼命地聳動著大肉臀:「姑姑也是,結衣,用力點,再用力點. 」

    米結衣越咬越用力:「我喜歡姑姑,我愛姑姑。」

    米寶兒忽然覺得下體腫脹了許多,顧不上自己也將要到達高潮,急忙催促:
「結衣,你別忍,想射就射出來。」

    她期望得就是完美,完美的做愛就是兩人一起得到高潮,米結衣與米寶兒已
經靈肉合一,不需要米寶兒提醒,他最後的抽插幾乎在米寶兒身體痙攣的開始達
到石破天驚,米寶兒痛苦般閉上了眼睛,雙手拽緊了床單,重新撅高的大肉臀接
受了米結衣的全部愛意,滾燙的精液如炮彈一般瞬間射進了肉穴深處,米寶兒一
聲綿長的呻吟,竟然暈厥過去。

    良久,米寶兒才慢慢蘇醒,可沒想到,下體的腫脹很快重現,摩擦似乎一直
都沒有消失,米寶兒大吃一驚,小聲問:「結衣,你不累嗎?」

    米結衣喃喃道:「姑姑說要多多練習,所以累一點沒關係. 」

    米寶兒哭笑不得,只能配合著聳動屁股:「你不餓嗎,姑姑要做飯了。」

    米結衣一聽,雖然萬分不情願,但還是停止了抽插,米寶兒稍微翻身,米結
衣馬上滾落到一旁,米寶兒擔心精液流出,趕緊跳下床,跑出了臥室,來到浴室
剛坐進馬桶,濃濁的白液緩緩地從肉穴口溢了出來,米寶兒伸出玉指,勾了一點
白液,輕輕搓勻放近鼻尖,嗅了嗅,卻是濃烈的精液味兒,米寶兒一陣眩暈,差
點又暈厥過去。

    倦怠襲來,米結衣迷糊了片刻,鼻子聞到了飯香,他豁然清醒,知道姑姑正
做飯,一骨碌跳下床,光著身子來到廚房,入眼處又是米寶兒肉臀,米結衣大驚,
肉臀光溜溜沒有遮掩,可愛的姑姑只系著圍裙,除了圍裙外,全身沒有一絲半縷,
米結衣的欲望急劇膨脹,悄悄走近,猛地抱住米寶兒,米寶兒嚇了一跳:「餓了
吧,很快就好,你先洗個澡,洗澡出來就能吃了。」

    不料,話剛說完,敏感的禁區傳來了滾燙的熱力,熱力撐開了肉穴,滿滿地
佔據了陰道。

    米寶兒張了張小嘴,適應了一下腫脹的感覺,扭頭企求道:「姑姑在做飯呢,
你別搗亂好不好?」

    米結衣調皮地連續抽插了幾下:「姑姑,你做飯,我練習。」

    米寶兒全身發軟,雙手扶住案台才穩住身子:「小鬼頭,你這樣搞,姑姑哪
裡還有力氣做飯呀,嗯嗯嗯……好吧,大家都別吃了,姑姑要好好收拾你才行。」

    「姑姑……」

    米結衣兇悍地抽插,他突然發現站著做愛很特別. ……

    中午飯誰都沒吃,姑侄倆瘋狂地做愛,乾柴遇到了烈火,親情得到了昇華,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累了,小睡片刻,醒來繼續糾纏. 渴了,互相吮吃對
方的口水,汗如雨下,氣喘吁吁,精液,尿液,愛液,汗液濕透了床單,米寶兒
教會了米結衣六種做愛的姿勢,米結衣則送給米寶兒七次高潮,次次高潮都如天
崩地裂一般,至於米結衣射出多少次,米寶兒記不清楚了,她只感覺到陰道裡裝
滿了米結衣的精液,這麼多的精液會不會灌滿了子宮呢,米寶兒沒去想,反正一
切順其自然,如果真的懷孕了,那就懷孕吧。

    華燈初上時,米結衣終於將第四碗飯吃了精光,還想再添一碗,米寶兒制止
了:「別吃撐了,趕緊擦擦嘴,趁著這個時候去蘇雪舫家,見到她的爸爸媽媽要
禮貌點,我們先文再武,先禮後兵,如果蘇雪舫的爸爸媽媽同意蘇雪舫跟你交朋
友那就算了,如果不同意,我們再生米煮成熟飯。」

    米結衣放下筷子,兩眼盯著米寶兒高聳的胸部:「姑姑,我想再練習一下。」

    米寶兒柳眉倒豎:「練一次哪行,要練就練一百次。」

    米結衣一聽,連嘴都沒擦就跑了,跑得比兔子還快,仰望星空,他笑得如此
甜蜜。

    蘇雪舫的爸爸是一位文職工人,薪水不高,卻要養活一家三口,壓力之大可
想而知,幸好舒晴娘家殷實,不時有接濟,所以蘇雪舫與別的女孩比起來並不顯
得寒磣,加上她出落得跟母親一樣美麗,在別人眼裡,蘇雪舫身上的衣服哪怕再
普通,也是好看的。

    計程車裡,米結衣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當初對他很友善的舒情卻反對蘇雪
舫與他米結衣交朋友,反而是尖酸刻薄的季娃娃親自上門為祁語嫣說親. 「不管
如何,我都要說服蘇媽媽。」

    自言自語的米結衣想起了蘇雪舫,別的男孩只是淺薄地喜歡女孩子的美麗,
但米結衣更喜歡蘇雪舫的嬌憨,她固執地與米結衣牽手整整一節課令米結衣對她
有了異樣的感覺. 「篤篤篤」米結衣忐忑不安地敲了三下五樓的一個鐵門,這是
很普通的單元樓,一梯兩戶,四周有點破舊,屋裡有燈光透出,估計可愛的蘇雪
舫一定在家。

    門打開了,很意外,是一個臉色灰暗的年輕人,米結衣頗覺得眼熟,以為是
蘇雪舫的家人親戚,剛想問蘇雪舫在不在,那年輕人卻先問了:「你找誰?」

    「我找蘇雪舫。」

    米結衣微笑道。

    那年輕人又問:「你是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情?」

    米結衣如實回答:「我是她同學,找她聊天。」

    年輕人不耐煩道:「她不在,你走吧。」

    說完,「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米結衣大失所望,他當然不相信蘇雪舫不在
家,離開時,米結衣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心想,就算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蘇
雪舫也應該出來打個招呼,大家至少是同學,每天去學校上課總要見面,何必拒
人千里,唉,當初牽手一節課,當初在酒吧裡含情脈脈,可才過兩天,就翻臉了
嗎?

    嗯?等等,米結衣忽然想起那臉色灰暗的年輕人在哪見過,再仔細一想,猛
然想起在「愛巢」酒吧曾經見過這個人,只因這個人是普通的酒吧巡場,並沒有
給米結衣留下深刻印象,但米結衣記憶極強,剛才見面時沒有留意,這會記起,
突覺得滿腹疑慮,心想:酒吧的人怎麼來到蘇雪舫家了,難道這個男子是蘇雪舫
的男朋友?就算是蘇雪舫的男朋友,也不應該由他開門呀。也許是蘇雪舫的媽媽
知道是我來了,故意叫蘇雪舫的男朋友擋住我,故意叫我死心。

    想到這,米結衣長籲短歎,難受之極,暗道:既然她有了男朋友,那就算了,
祁語嫣離這不遠,我就去看看她吧。

    走到路口,米結衣見有一排水果檔,覺得第一次去祁語嫣家,要買點東西送
給祁語嫣,於是走向水果檔,水果販子見有生意來,馬上熱情推薦,蘋果,甜梨,
李子,蜜桃,柑橘,葡萄……離開水果檔時,水果販子看著米結衣的背影掩嘴竊
笑,因為米結衣買走了整整三十斤的水果,他臂力與指力都比常人強很多,雖然
是三十斤的水果,但米結衣單手拎起一點都不吃力,水果販子不禁嘖嘖稱奇。

    就不知道祁語嫣在不在,要是連她也不在,那今晚真夠倒楣的了,米結衣站
在祁語嫣的家門前,摁下了門鈴。

    「米結衣,哎呀,快進來。」

    開門的竟是祁語嫣的母親季娃娃,她興奮地將米結衣迎進屋子,見米結衣拎
著幾十斤水果,季娃娃笑得花枝招展,估計見過傻的,沒有見過這麼傻的,這一
大堆水果估計吃半個月也吃不完。

    米結衣被笑得很不好意思,舉頭一望,頓時臉紅心跳,原來季娃娃正準備洗
澡,她身上只穿一件半透明的吊帶內衣,一條絲質小內褲,聽到門鈴響後從貓眼
瞧去,見是米結衣,驚喜之下倉促去開門,沒想到身上的春光全露了徹底,米結
衣雖然與米寶兒激戰了一下午,但青春期的荷爾蒙分泌異常強烈,入眼處恰好是
高聳渾圓的大乳房,乳頭清晰可見,兩條裸露的修長美腿堪比美腿模特,一刹那,
米結衣就有了反應。

    季娃娃也醒悟過來,此時要遮掩已然來不及,她急忙轉身,嬌呼著飛奔進房,
手忙腳亂地披上了一件長浴袍,走出客廳時,米結衣已端坐在沙發上。

    「結衣啊,阿姨沒想到是你,以為是語嫣回來呢,真不好意思。」

    季娃娃尷尬的美臉上一片紅暈,來到茶櫃前,她為米結衣斟了一杯水,一個
心兒猶自噗通噗通地亂跳,暗責自己在小輩面前丟了臉面。

    米結衣很想抹去季娃娃的春光,無奈記憶力太過超強,剛才那充滿誘惑的一
幕已深深印在了腦海裡,站起來接過季娃娃遞來的茶水,米結衣結結巴巴地道歉
:「是我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意思。」

    季娃娃臉更紅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米結衣趕緊問:「呃…
…阿姨,祁語嫣去哪了?」

    季娃娃嗲聲道:「她……她剛走,好像去剪頭髮,一會就回來,你請坐。」

    米結衣剛一落座又站起來,急道:「為什麼要剪?我最喜歡祁語嫣的長頭髮,
阿姨,你別叫祁語嫣剪頭髮。」

    本來祁語嫣要剪頭髮,米結衣是管不著,如今的情形完全和以前不一樣,祁
語嫣已經成為了米結衣的准媳婦,他最看重祁語嫣的,就是一頭如雲似瀑的烏黑
披肩長髮,為了避免這頭美麗的長髮,祁語嫣曾經與學校據理力爭,差點因此退
學. 季娃娃咯咯嬌笑:「沒剪,沒剪,祁語嫣只是去修理一下頭髮,稍微剪一點,
會有利於頭髮保養,沒想到你挺有眼光,知道欣賞祁語嫣。」

    說到這,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多了一絲讚賞,真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的味道。

    米結衣聽季娃娃這麼一說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阿姨的頭髮也很漂亮。」

    「咯咯,以前更好看。」

    季娃娃美目連閃,忸怩地摸了一下秀髮,可能是要洗澡的原因,她的頭髮都
盤了起來。米結衣瞧過去,不無遺憾道:「現在也好看,烏黑烏黑的,又閃亮閃
亮的,好像比祁語嫣的頭髮短一些。」

    季娃娃美目一圓,嗔道:「怎麼會,阿姨的頭髮都到屁……都到腰以下了。」

    差點說出' 屁股' 兩字,幸好改口得快。

    「真的?」

    米結衣一臉驚喜,長這麼大了,頭髮長到腰以下的女人他米結衣還沒有親眼
見過. 「阿姨放下來給你看。」

    季娃娃見米結衣不相信,馬上拔下髮夾,晃了晃腦袋,那一頭如雲如瀑的秀
髮傾瀉而下,直達翹臀,怕米結衣看不清楚,季娃娃乾脆轉過身去,微微撅起翹
臀,給米結衣展示了一下「飛流直下三千尺」「太漂亮了。」

    米結衣站起來鼓掌叫好,上前兩步,將手指頭點了點季娃娃的腰部:「我姑
姑的頭髮也很漂亮,不過只到阿姨這裡. 」

    季娃娃笑道:「你好清楚喔。」

    米結衣點點頭:「姑姑有時候找我幫她梳頭,又經常叫我幫她按摩腰部,所
以我很清楚姑姑的頭髮長到哪裡. 」

    季娃娃美目一亮,驚訝不已:「哇,你還會按摩?」

    米結衣得意了:「嗯,姑姑說我比按摩院的師傅都按得好。」

    季娃娃有點不相信,不過看到米結衣一臉得色,季娃娃興奮道:「那幫阿姨
按一下肩膀,阿姨前幾天打麻將一通宵,結果整個脖子都酸了。」

    說著,嫋娜坐下,拍了拍雙肩,米結衣面對丈母娘哪敢不從,單腿跪在沙發,
雙手剛想落下,忽覺手有點髒,他馬上賠笑道:「阿姨,你先坐著,我去洗一下
手。」

    季娃娃大為欣喜,微微點頭,待米結衣走去浴室,季娃娃暗自滿意:嗯,男
孩子這麼乾淨倒少見,太適合語嫣了。

    米結衣進入浴室仔細地洗了手,剛想離去,突然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敏
銳的眼神馬上捕捉到異樣的衣物,在浴缸邊的掛架上,安放著兩件肉色的女人貼
身內衣褲,全蕾絲,全透明,性感無匹,米結衣頓時怦然心動,這不同與米寶兒
的內衣褲,因為米寶兒的內衣褲整整三個大抽屜,米結衣想拿便拿,米寶兒從來
都不防備米結衣,丟了也不記得,而季娃娃的內衣褲就不同,新鮮第一遭見,要
拿也不方便,此時,便是天賜良機. 米結衣本來就是扒手,順手牽羊是本能,也
是意識,思慮了一會,他毫不猶豫地將季娃娃的小內褲放進自己的褲兜裡,仿佛
神不知鬼不覺. 米寶兒正等候,見米結衣從浴室出來,馬上坐直身子,米結衣走
過去,單腿跪上沙發,笑嘻嘻地挽起袖子,在季娃娃「輕點喔。」

    「別太用力喔」的叮囑聲中,雙掌落下,捏住了季娃娃的香肩。

    其實,季娃娃讓米結衣捏脖子只是一個藉口,她斥責過米結衣,擔心米結衣
有心病,這會讓他捏脖子恰好是套近乎的好時機,哪知,捏過之後,季娃娃大感
意外,她完全沒想到捏脖子還能捏出個全身舒坦,米結衣的指力穿透豐潤的肩肉,
直達肩骨關節,酸疼過後竟是血液貫通,經脈活絡,就如同搔癢癢搔中了最癢處,
那舒服勁簡直無法形容,季娃娃全身一軟,靠在米結衣身上,兩眼半眯,柔柔地
呻吟著:「喔……果然好舒服,喔,對對對,就是這裡,喔……好舒服,不是吹
牛皮,很有兩下子。」

    米結衣自是得意,尤其看到季娃娃一頭飄逸的秀髮散發出幽幽的香味兒,米
結衣更是來勁,使出了渾身解數,把季娃娃弄得嬌吟連連,仿佛叫床一般,米結
衣還不知道何為叫床,但季娃娃的叫喊與米寶兒的呻吟如出一轍,聽得初嘗禁果
的米結衣心猿意馬,血氣翻湧,胯下悄悄腫脹起來,他怕季娃娃察覺有異樣,趕
緊將她的身子推開,嘴上小聲道:「阿姨,你可以趴下來。」

    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季娃娃連連說好,玉體緩緩撲到在沙發上,米結衣可
不敢像對米寶兒那般對季娃娃放肆,他只是坐在季娃娃的身側替她按摩,饒是如
此,季娃娃仍然與米結衣的身體有深度接觸,從手感上來說,米寶兒的身體偏肉
感一些,季娃娃苗條一些,或許是米寶兒愛弄吃,季娃娃則很懶惰,懶惰的人豈
能會胖?

    在米結衣雙手捏揉下,季娃娃如著了魔:「喔……真不得了,哎喲,真的好
舒服,沒想到米結衣同學還會按摩,你姑姑一定好幸福,祁語嫣別說替我按摩,
連梳頭未曾有過,白養她了。」

    米結衣惦記著褲兜裡的小內褲,拿了人家的東西,自然諂媚:「阿姨沒白養,
以後我時間就來替阿姨按摩,或者阿姨有時間就來我姑姑家,我也可以替阿姨按
摩。」

    季娃娃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嘴上卻客氣道:「經常麻煩你,阿姨會不好意思
的,除非你娶了祁語嫣,那阿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求我的女婿幫我按摩了,你
願意娶祁語嫣做老婆嗎?」

    「願意。」

    米結衣想都不想就回答,這轉變來得太突然,仿佛一日之間他就對女人產生
了無限渴望。

    季娃娃聽米結衣如此堅決,心中的大石頭悄然放下:「我可告訴你米結衣,
喜歡祁語嫣的男人很多,左鄰右舍都有不少人來說親,你要真的想娶祁語嫣,以
後就看緊她,別讓她一天往蘇雪舫家跑,你看,這剪個頭髮都要找上蘇雪舫……」

    米結衣一愣,問:「阿姨,你說祁語嫣現在與蘇雪舫是在一起?」

    季娃娃佯怒:「應該是吧,她們連上個廁所都是一起的,你問這個幹嘛?還
惦記著一箭雙雕?」

    米結衣目光一寒,突然停了下來:「阿姨,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也不等季娃娃說話,從沙發上跳起來就跑,季娃娃大吃一驚,也不知道發生
了什麼事,半天了才懊悔不已:「季娃娃啊季娃娃,你真是一個大蠢蛋,大白癡,
好端端的,我提這個蘇雪舫做什麼?完了,這事情要是被戳穿,舒情不恨死我才
怪。」

    季娃娃越想越氣,水汪汪的大眼睛禁不住流下了淚水,第一次見米結衣,季
娃娃就喜歡上了這位秀氣的小男生,仔細問過祁語嫣後,季娃娃覺得米結衣的家
境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他保護了祁語嫣,而祁語嫣又特別喜歡米結衣,季娃娃
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當然想方設法替女兒除掉情敵,所以,季娃娃使出了一
招「苦肉計」故意在蘇雪舫的母親舒情面前把這個米結衣說成了一個壞蛋,舒情
哪有季娃娃這般心計,果然不再同意蘇雪舫與米結衣交往,季娃娃乘機上門提親,
終於大功告成。

    可季娃娃萬萬沒想到剛才一時昏了頭,隨口提及了蘇雪舫,季娃娃見米結衣
神色大變,以為米結衣仍然喜歡蘇雪舫,這萬一讓舒情知道她季娃娃表面一套,
背後一套,兩家翻臉不說,搞不好蘇雪舫又重新加入爭奪米結衣。

    想到這,季娃娃不禁唉聲歎氣,滿臉愁容地走進浴室,脫下了浴袍褻衣放在
浴缸邊的掛架上,準備洗個熱水澡,忽然,季娃娃發現掛架上的替換的內衣少了
一件,她仔細一看,確定是少了一條內褲,季娃娃狐疑了,她清楚記得這是一套
內衣,不是單件的乳罩,如今乳罩在,內褲卻不翼而飛,季娃娃看了看四周,又
跑回臥室打開存放內衣的抽屜,仔仔細細地找了幾遍仍不見同一套的內褲。

    「噫,我的內褲呢?真奇怪,難道……難道是米結衣拿了?」

    季娃娃怔怔出神,良久,一雙水汪汪大眼睛閃過了一絲狡黠之色。……

    去而複返,米結衣沒有再敲蘇雪舫家門,他環顧四周,發現從樓梯的鐵欄杆
能能看到蘇雪舫家的情況,當然,要攀爬鐵欄杆需要一點技藝,這對於米結衣來
說小菜一碟,那怕是在五樓米結衣也沒使出「跌雲步」他只需從六樓倒掛金鉤就
能完成,沒人去注意在五摟和六樓之間,有個黑影在懸空。

    米結衣凝神朝蘇雪舫家裡望去,這一望之下,頓時大吃一驚,屋裡擠滿了人,
蘇雪舫家並不寬敞,不到八十平,可在這空間裡卻站著五人,坐著四人,站著的
都是陌生的年輕人,個個兇神惡煞,而坐著的是一男三女,米結衣一眼就認出祁
語嫣與蘇雪舫赫然在其中,另外一女人是蘇雪舫的媽媽舒情,那位中年男子大概
就是蘇雪舫的爸爸。

    五位年輕人都一言不發,只是目光兇狠地盯著坐在椅子上的四人,唯一的男
人很斯文,很怯弱,連他都在發抖,另外三位柔弱的女人更不用說,但那五位年
輕人並沒有使用暴力,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人到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容不得細想,焦急的米結衣從鐵欄杆輕輕躍下,馬上掏
出手機,雖然他從來不屑報警,但為了蘇雪舫和祁語嫣的安全,米結衣決定求助
員警,可就在這時,樓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米結衣迅速隱匿,不一會,
來了三個男人,有人敲開了蘇雪舫的家,三人魚貫而入,米結衣攀上鐵欄杆,再
次倒掛金鉤在空中,目光所及之處,赫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他就是「愛巢」
酒吧的經理石天谷,一個眼袋浮腫,腦袋半禿的年輕人。

    石天谷正冷冷地打量著蘇雪舫和祁語嫣,嚇得兩個小美女左一句「石經理」
右一句「石經理」地喊。

    出乎意料,石天穀並沒有嚴厲,相反,他的語氣很客氣:「你們知道不知道,
由於你們無故曠工,酒吧損失多少錢?你們就算不想幹了,也應該跟我或者跟領
班萱萱打個招呼,你們突然不來上班,不僅造成了酒吧的巨大損失,還讓我提心
吊膽,生怕你們出了什麼意外,更可擔心的是,我打你們的手機,你們居然都不
接,為什麼?」

    米結衣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舒情急道:「石
經理,她們兩個小孩子不懂事,你原諒她們吧,準備要高考了,我們的孩子學習
任務重,晚上休息不好,上課就沒精神,所以,我就叫她們不去上班了,忘記跟
石經理打招呼,這是我們的錯,如果因此造成酒吧有損失,我們願意賠償。」

    石天谷盯著舒情看了半天,把舒情看得心底發毛了才緩緩道:「好,願意賠
償是吧,我算了一下,你們應該賠償三百萬. 」

    「啊?」

    舒情和祁語嫣大吃一驚,蘇雪舫怒道:「什麼呀,我們只不過兩天沒去上班,
怎麼會造成酒吧損失這麼多?」

    中年男子也覺得不可理喻:「石經理,你們有沒有搞錯. 」

    石天谷平靜道:「沒搞錯,如果單單按曠工兩天來說,確實沒造成這麼多損
失,可是,蘇雪舫和祁語嫣與我們酒吧簽訂的是兩年的工作合同,我們很看重她
們,當時對她們進行高標準的培訓,管理,以及製作服裝,這一系列下來都需要
錢,關鍵是她們走了之後,我們就必須再重新招募新人,重新培訓,如果按兩年
工作合同來執行賠償,三百萬算少了。」

    「啊?這……」

    舒情一時語噎,兩個小美女面面相覷. 石天穀在四人面前來回踱了幾步,一
本正經道:「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是來講理,來講法律。」

    舒情急得欲哭:「石經理,我們哪有這麼多錢賠給你們呀。」

    石天穀思索了片刻,頻頻點頭:「大姐,我們' 愛巢' 在海寧人人皆知,是
一家純正的娛樂場所,是一家體面的企業,不是黑窟窿,不是火坑,我們不會做
出讓人為難的事,體諒到你們家的難處,我有個建議. 」

    中年男子搶先道:「石經理你請說. 」

    石天穀笑了笑,很和善地說:「只要蘇雪舫和祁語嫣答應復工,履行工作合
同,酒吧的損失就能彌補,所有一切賠償全都自動取消,我們也不計較她們的曠
工,而且她們的福利,工資待遇還要提高一個檔次,至於她們的工作時間,我們
很有人性化,我們也希望蘇雪舫和祁語嫣能靠上大學,為了不影響她們的休息,
我們對她們的工作進行調整,平時每晚工作僅為三小時,就是從九點到十二點,
工作結束後,我們有專車送她們回家,絕對保證安全。週末的話,就是四個小時,
從九點到淩晨一點,同樣專車接送。」

    說到這,石天穀環視了一下,見四人並無異樣,臉上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
猙獰:「大姐,我可以憑心而說,我們對蘇雪舫和祁語嫣,就像對明星一樣,她
們每月的工資,加獎金,加提成,加小費,至少能拿兩萬. 」

    中年男子與舒情交換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眼色,石天谷全看在眼裡,他和善道
:「請大姐大哥你們放心,我們是正當的高級娛樂場所,絕不會讓蘇雪舫和祁語
嫣出賣色相,出賣身體這些犯法的事情。」

    舒情一愣,剛想要說話,中年男子又搶先一步:「如果……如果真這樣,那
可以考慮,收入不低,收入不低。」

    石天穀笑了笑:「話說回來,我們之所以這樣厚待蘇雪舫和祁語嫣,就是因
為她們長得漂亮,容易贏得客人的好感,我們想把她們打造成為我們「愛巢」的
金招牌,將來有機會,她們完全有機會鯉魚跳龍門,一步登天,成為影視大明星,
到時候,你們就發達了。」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石經理真會說. 」

    石天穀嚴肅道:「我可不是亂說,很多大明星,大歌星成名前,都是在酒吧,
餐廳裡打雜,這些事蹟你們應該沒少聽說過吧。」

    中年男子猛點頭:「聽說過,聽說過. 」

    石天穀察言觀色,知道目的達到了,即把道理和要求說清楚,也不想逼人太
甚,他拿捏好分寸,見好就收:「好了,今晚很抱歉打擾了你們,希望明天晚上
我在酒吧裡能見到蘇雪舫和祁語嫣,告辭了。」

    說完,示意一下隨行的人員,揚長而去。

    舒情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呼,嚇死我了。」

    中年男子開聲問道:「舫舫,你老實告訴爸爸,你在酒吧有沒有受到過欺負,
恐嚇,打罵之類的事情?」

    蘇雪舫與祁語嫣交換了一下眼色,搖了搖小腦袋:「罵是肯定有,不過,很
少罵,其他的,沒見有。」

    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氣:「嗯,如果真有好待遇,那明晚可以去上班,你爸爸
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千多,你能拿兩萬,這可是幫了家裡大忙,爸爸自愧不如啊,
而且只工作三小時,有專車接送,應該不算很辛苦,你和小嫣都是快成年人了,
平日也懂事,你們就自己考慮吧,然後再跟你媽媽和季阿姨商量商量,爸爸累了,
明天還要上班,先休息了。」

    「哦,蘇伯伯晚安。」

    祁語嫣和蘇雪舫都跟中年道了晚安,舒情驚魂未定,哪裡有心思睡覺,一雙
迷人的大眼睛瞪著兩個美少女問:「雪舫,語嫣,你們是什麼想法?」

    祁語嫣猶豫道:「我還是不敢去,除非……」

    舒情蹙了蹙月眉:「除非什麼?」

    祁語嫣毅然道:「除非米結衣也去。」

    蘇雪舫的大眼睛一亮,也附和:「我也是這樣認為。」

    舒情撇撇嘴,沒好氣:「他家應該不缺錢,況且他是男的,各項待遇肯定比
你們差遠了,如今我和季阿姨都拒絕他的提親,他又怎麼可能陪你們上班。」

    米結衣一聽,馬上明白舒情並不知道祁語嫣已經被米寶兒接受的事情,想了
想,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蘇雪舫嬌憨道:「如果我們去求他,我覺得他一定會答應。」

    舒情微慍:「你還好意思去求他?」

    蘇雪舫滿臉嬌羞,嗲嗲道:「為什麼不好意思,是你們拒絕了米結衣,我可
沒拒絕,剛才他不是來敲門了嗎,這說明兩個問題,第一,我有危險,他就來保
護我,第二,我肯定他……想我了。」

    蘇雪舫的話音未落,祁語嫣忽然臉色大變,那邊,舒情已吃吃嬌笑:「哎喲,
還癡情了,媽媽不討厭米結衣,只是季阿姨把他說得那麼恐怖,媽媽覺得有點道
理,他要是真的喜歡你,他應該在摟下等你,等到天亮,等到海枯石爛……咯咯。」

    「媽。」

    蘇雪舫羞得直跺腳:「我現在就下樓,如果米結衣真在怎麼辦?」

    舒情一聲輕哼:「媽就答應你們。」

    蘇雪舫只是賭氣,見舒情這麼說,蘇雪舫反而蔫了:「今晚我要去語嫣家睡,
哼,祁語嫣,我們走。」

    祁語嫣站起來,小聲告辭:「阿姨,我們回去了。」

    「嗯。」

    舒情見女兒傷心,於心不忍,輕輕點了點頭、蘇雪舫氣鼓鼓地拉開家門,突
然,她一聲尖叫:「結衣。」

    星星還是那顆星星,月亮還個那個月亮,只不過,星星在笑,月亮也在笑,
蘇雪舫牽著米結衣的左手笑得不停,米結衣也在笑,唯獨祁語嫣不笑,兩人同行
變成了三人並肩,雖有遺憾,但也是開心,牽著米結衣的右手,祁語嫣不禁幽幽
地直歎氣,米結衣機靈,悄悄地搔了搔祁語嫣的手掌心,她難耐之下,咯吱一聲,
也笑了出來。

    見到米結衣與蘇雪舫,祁語嫣一同回來,季娃娃知道自己的「苦肉計」徹底
失敗了,趁著他們三個享用著一大堆米結衣買來的水果,季娃娃悄悄地給米寶兒
打了一個電話,告之米結衣今晚留宿不回去了,米寶兒當然同意,兩位美熟女有
說不盡的話,煲了半天電話粥,最後,米寶兒吞吞吐吐地囑咐了一句:「季妹妹,
她們兩個小丫頭情竇初開,結衣血氣方剛,你可要看著點. 」

    「姐姐,我曉得。」

    季娃娃掛斷電話時,差點笑出來,這男歡女愛的盯得住一時,盯不了長久,
該來的始終要來,關鍵是米結衣太娘娘腔了,季娃娃不怕米結衣血氣方剛,反倒
擔心米結衣因太過陰柔而有生理缺憾。

    「他連我的內褲都敢拿,會不會是變態?」

    季娃娃越想越揪心,暗道:女兒嫁給米結衣可是一輩子的事,這萬一他那方
面不行,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想到這,季娃娃嘿嘿冷笑,又一個苦肉計出現在腦海。

    「很晚了,你們收拾一下果皮,都早點睡吧。」

    季娃娃果斷地阻止了兩個小美女嘰嘰喳喳,回頭過來,笑著道:「結衣,阿
姨家裡小,就委屈你睡沙發了。」

    米結衣猛搖頭:「不委屈,不委屈。」

    兩個小美女在季娃娃注視下走進了祁語嫣的香閨,她們兩個有無數的話想說,
今晚將難以入眠,米結衣不同,客廳的燈一黑,他脫掉長褲與上衣,蓋上薄毯,
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季娃娃無法入睡,懷著焦急與等待,輾轉反側的季娃娃終於熬到了淩晨一點,
相信女兒祁語嫣與蘇雪舫都已經睡熟,季娃娃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到梳粧檯
前,她換上了一件薄如蟬翼的性感內衣,燈光下,鏡子裡,一個美豔萬分,又成
熟香膩的熟女在嫣然巧笑,勾魂的大眼睛水汪汪一片,柳眉小嘴,粉面桃腮,雪
白的胸脯上兩座高聳的乳峰撐起了薄薄的睡衣,下身,修長的美腿渾圓筆直,完
美到極致,側了側身,翹翹的美臀呈現出另一座高峰,豐潤圓滿的高峰,一條同
樣薄如蟬翼的紗物橫在髖部,巴掌大的薄紗堪堪能覆蓋濃密烏黑的倒三角。也許
覺得太過透明,季娃娃給飽滿高聳的大奶子戴上了一隻乳罩,可是,即便如此,
那兩隻高聳的大奶子依然清晰可見。季娃娃朝鏡子裡的大美人眨了眨眼,相信如
此美態,不要說血氣方剛的小男生,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頭看見了,也能春回大
地,氣壯山河。

    躡手躡腳地打開睡房,客廳裡一片漆黑,季娃娃按開了燈光,客廳的長沙發
上,米結衣呼吸均勻,早已進入夢鄉,季娃娃悄悄靠近,仔細端詳著米結衣,半
晌,她才確定米結衣睡熟,美目四盼,赫然把視線集中在一條長褲上,季娃娃走
過去,拿出長褲,摸索了兩下,就有發現,眨眼間從兜裡拿出一條性感的小內褲,
季娃娃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東西,美臉頓時蒙上一層寒霜,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米結
衣的下身看去,暗道:他要不是色欲熏心,便是心理變態加無能,我無論如何都
要看個清楚,如果是前者,倒不可怕,語嫣和雪舫輪流侍候著,將來想拈花惹草
也沒那麼容易,可怕的是後者。

    季娃娃緊張地注視米結衣,緩緩伸出玉手,將米結衣身上的薄毯掀開,入眼
處,短褲裡居然隆起了一大塊,嗯?難道還沒硬就已經一大坨?季娃娃有點難以
置信,咬了咬牙,乾脆雙手齊出,將米結衣的短褲脫下,一瞬間,季娃娃掩嘴欲
叫,眼前是一支小號的擀麵杖,嬌嫩雪白,渾圓而秀氣,與平常的男人的醜陋完
全不一樣,雖然毛草稀疏得很,但看起來惹人愛,季娃娃美目裡一片驚喜,心道
:就不知硬起來是何等模樣。

    貝齒再咬,季娃娃抖著玉手伸向擀麵杖,輕輕一握,擀麵杖已落入玉手中,
季娃娃屏住呼吸,溫柔地套弄了兩下,只需兩下,手中的擀麵杖迅速暴漲,小號
擀麵杖變成了一根超級擀麵杖,粉紅的龜頭展露出來,宛如一隻大鵝蛋,季娃娃
一陣目眩,差點呼吸不上來,她收攏了一下手指,大拇指與中指合攏的直徑就是
擀麵杖的口徑,手掌再握,擀麵杖從尖尖的中指指甲起,一直到手關節,季娃娃
無比的震撼,這簡直就是一口又粗又長的大棒,大肉棒。

    「嗯。」

    米結衣發出了一聲夢囈,季娃娃驀然醒悟,趕緊鬆手,不料放得太快,粗大
的肉棒微微摔在米結衣的小腹上,米結衣出於職業的警覺本能,加上第一次在季
娃娃家過夜,陌生的地方容易引起警醒,他悠悠睜開了眼,猛然見到季娃娃,不
禁大吃一驚,一骨碌坐起來。

    「阿姨,你……你找什麼?」

    米結衣搓了搓眼睛,確定眼前所見的不是夢境。

    「阿姨找內褲。」

    季娃娃總算反應神速,米結衣一醒來,她馬上趴在沙發上東翻西找,心臟砰
砰直跳,意識到全身上下每一個妙處都被米結衣看在眼裡,季娃娃羞得全身發燙,
暗叫:完了,求求菩薩保佑,保佑他別起什麼歹念,如果被非禮,我如何對得起
語嫣。

    「阿姨,你找內褲,為什麼脫我褲子呢。」

    米結衣怔怔地看了看裸露在空氣中的大肉棒,趕緊拉上短褲,可惜大肉棒猶
硬,把短褲撐起了一個大帳篷。

    「阿姨以為是你拿了穿在身上,所以……所以就看一看。」

    季娃娃竭盡解釋,但她知道,只有白癡才相信她的話。

    米結衣哭喪著臉:「我怎麼會穿阿姨的小內褲?」

    心中暗暗懊惱:我才沒這麼噁心,這季阿姨莫名其妙。此時的米結衣只想季
娃娃趕快離開,因為竊走的小內褲就在長褲的口袋裡,米結衣也慌了,季娃娃突
然靈機一動嗎,目光炯炯地看著米結衣:「不是你拿的,你怎知道是小內褲?」

    「我,我猜的。」

    米結衣臉色蒼白。

    季娃娃假裝掃視了沙發,眼光落到米結衣的長褲上,一旁的米結衣暗叫不妙,
馬上撲過去要搶長褲,無奈季娃娃出手更快,長褲落入她手中,她迅速從褲兜裡
掏出一條肉色的小蕾絲:「噫,這就是阿姨的內褲呀,為什麼會在你褲子裡?」

    「啊?」

    米結衣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季娃娃真怒了:「哼,你還不承認嗎?
我告訴你姑姑。」

    米結衣大吃一驚,出手如電,一把抓住季娃娃的右手,用力一扯,將季娃娃
狠狠地摔在沙發上,擔心季娃娃會喊,米結衣情急之下,撲了上去,將身體壓在
季娃娃身上,一隻手封住了季娃娃的櫻唇:「不要,阿姨,不要……」

    季娃娃怒目而視,嘴被封著,她只能一邊發出唔唔聲,一邊掙扎,飽滿高聳
的大乳房剛好與米結衣裸露的上身貼在一起磨壓,季娃娃忽然有窒息的感覺,尤
其下身被一根粗硬的東西頂著,她一時心頭大亂,顯得頗為激動。米結衣無奈,
只能使出渾身力量壓制季娃娃,嘴上幾欲要哭:「阿姨,我求求你了,別告訴我
姑姑,她會把殺死我的。」

    季娃娃一愣,頓時冷靜了下來,她本來就只想嚇唬嚇唬米結衣,根本就沒想
過要告訴米寶兒,何況偷內褲也不是傷天害理的大事,見米結衣苦苦哀求,季娃
娃停止了掙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怒非怒地看著米結衣,鬆懈下來後,發現
米結衣閃爍的眼光不時盯著高聳的乳房,特別是雙腿之間被一根巨物用力頂壓,
季娃娃大驚,急忙搖頭.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6 2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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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44章

    第三十九章丈母娘之吻

    米結衣哪懂季娃娃搖頭的意思,以為季娃娃不同意原諒,執意要告訴米寶兒,
急得死死壓著季娃娃,腦子裡想到了米寶兒的一句話「只要你把大東西放進蘇雪
舫小便的地方,她就是想反抗也沒了力氣」米結衣心想,蘇雪舫是女人,季娃娃
也是女人,只要把下面的大東西放進季娃娃的陰道中去,季娃娃想掙扎也沒了力
氣,不管如何,先讓季娃娃安靜下來是米結衣最迫切的事情,因為吵到蘇雪舫和
祁語嫣,讓她們知道自己偷了季娃娃的內褲,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米結衣使出渾身力氣抱緊季娃娃,下身朝季娃娃的下體猛頂,季娃
娃的小內褲只是一條輕柔的小蕾絲,又薄又輕,糾纏了幾下就歪到一邊去,米結
衣趁勢急頂,好幾次大龜頭都頂中了季娃娃的肉穴,季娃娃大驚失色,極力反抗,
但害怕吵醒蘇祁兩人,更害怕將事情鬧大,投鼠忌器的反抗當然大打折扣,何況
米結衣對付米寶兒尚且綽綽有餘,對付生性懶惰,平日裡只知打扮塗粉,遊手好
閒的季娃娃更不在話下,搏鬥了片刻,季娃娃已氣喘噓噓,四肢無力,不經意間,
敏感的禁區又被米結衣連撞十幾下,雖然力量不大,但對於十幾年沒碰過男人的
季娃娃來說,猶如電源正極撞到了負極,電流湧來,將她電得渾身酥麻,哪裡還
有力氣反抗,張了張了小嘴兒欲要討饒,不料,米結衣辛勤耕耘下,終於有了收
穫,大龜頭左沖右突,頂中了凹陷處,這凹陷處便是肉穴口,季娃娃大驚,急忙
開口道:「結衣,快放開阿姨,阿姨不告訴你姑姑了。」

    「真的?」

    米結衣愣了愣,見季娃娃神情慌張,以為季娃娃言不由衷,不得以伸出手指
道:「那勾勾手指頭. 」

    「勾就勾。」

    季娃娃情急之下伸出玉手,勾住米結衣的小手指,心裡緊張加鬱悶,暗道:
真一個小孩,幼稚。

    哪知米結衣不依不饒,用力勾季娃娃的手指,逼她起誓:「阿姨要說話算話,
要發誓。」

    季娃娃急道:「阿姨發誓。」

    米結衣心頭略松,剛要從季娃娃真上爬起,突然吱呀一聲,祁語嫣的小腦袋
從臥室裡伸了出來,小聲問:「結衣,你在幹嘛?」

    沙發背對著臥室,祁語嫣的位置只能看到米結衣肩膀以上的部位。

    米結衣與季娃娃都大吃一驚,米結衣身體才挺起上身,聽到有聲音,身體馬
上伏下,那大肉棒正在肉穴口中,這一伏之下,大肉棒瞬間前挺,細微地滋了一
聲,大肉棒竟然插進了季娃娃的肉穴裡,雖然只插進一半,但季娃娃張大了嘴巴,
陰道瞬間極度充實足以令她花容失色,渾身顫抖。

    米結衣也嚇了一大跳,不過,他歷經磨練,眨眼間就恢復了冷靜,開口回答
道:「啊……我……我趴著睡。」

    祁語嫣揉了揉眼睛,緩步走出臥室:「幹嘛開燈,是不是到我家了睡不著?」

    她身穿吊帶背心小短褲,兩條美腿粉嫩修長. 「呃,祁語嫣,你別過來,我
沒穿短褲,現在全身光光的。」

    米結衣急中生智,小女孩一般都害羞,只是與祁語嫣說話的時,米結衣的兩
眼始終看著季娃娃,那根插在她肉穴的大肉棒非但沒拔出來,還繼續前進,米結
衣也不知道為何這樣,他只覺得很舒服。反正已經進去了,那就進到裡面去吧,
米結衣心想。

    「啊,那你自己關燈,電費好貴喔。」

    祁語嫣停下前進的腳步,轉身回臥室時不忘提醒米結衣關燈,她們孤女寡母
的收入不穩定,各方面都要節儉,祁語嫣節儉慣了。

    「好的,你……你睡覺吧。」

    米結衣朝祁語嫣微笑,祁語嫣臉一紅,悄然關上門,米結衣卻下身再挺,大
肉棒徐徐挺進,終於完全插入肉穴裡. 季娃娃極力捂緊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控
制不住叫出來,暗道:天啊,我怎麼辦,我給結衣姦污了,給結衣插進去了,我
要喊救命嗎,喔,好粗的東西,脹死我了。

    「阿姨,我,我不小心。」

    米結衣喘了一口粗氣,肉穴緊窄的壓迫與米寶兒如出一轍,茂密的陰毛與米
寶兒大同小異,平坦的小腹,凹陷的肚臍,區別明顯的是,季娃娃的美腿是修長
型,米寶兒的美腿是渾圓型,米結衣不懂欣賞美腿,卻懂得都很漂亮,還有奶子,
形狀不一樣,至於如何不一樣,米結衣更是不懂形容了。

    「快,快拔出來,阿姨不怪你。」

    季娃娃焦急萬分,大錯鑄成,但目前只是點頭為止,她也只是米結衣只所以
能插進來,有很大程度是巧合,如果再繼續下去,那就是亂倫,就是無恥. 米結
衣不覺得做這種事情無恥,心想,我與姑姑米寶兒做得,與季阿姨做也沒多大問
題,季阿姨不願意,我就求她。想到這,米結衣的聲音又細且柔:「阿姨,我好
舒服。」

    言下之意:我求你了。

    季娃娃焉能聽不出來,一咬紅唇,忍著蔓延的電流,低聲呵斥:「阿姨是你
未來的丈母娘,你想舒服,找……找語嫣,怎麼找丈母娘,喔……嗯,快拔出來。」

    米結衣十二分不願意拔出大肉棒,又問:「阿姨,你舒服嗎?」

    話裡的意思為:如果你也覺得舒服,就繼續做下去。

    雖然下腹脹痛,雖然陰道撐滿,但不適感逐漸消失,季娃娃甚至感覺到自己
有了分泌,她很害怕,害怕欲望呈幾何級噴發,到那時便難以控制了,情急之下
季娃娃用力扭動身體,期望下體能擺脫巨物:「嗯……不舒服,脹死了,你……
你眼睛看哪,不許看。」

    玉臂雙掩,遮擋了胸前的春光,她發現米結衣的眼神越來越不老實。

    米結衣沒想到季娃娃突然使勁,稍一疏忽,大肉棒差點被季娃娃擺脫,幸虧
米結衣反應神速,重新將大肉棒插至最深處,這一插徹底讓季娃娃全身盡軟,欲
火狂燒,禁不住一聲嚶嚀,米結衣一看,覺得季娃娃的表情與米寶兒何其相似,
趕緊問:「我聽說男人跟女人做這個事情很舒服的,為什麼阿姨不舒服呢?」

    「你……」

    季娃娃媚眼如絲,連說話的力氣都消失了。

    米結衣恍然大悟:「哦,我知道,要動一下。」

    說罷,下身連續挺動幾下,季娃娃又張大了嘴巴,急忙出言阻止:「結衣,
你別動來動去,直接拔出來,阿姨……阿姨不能跟你做這個事,這事只能夫妻做,
你這樣動來動去,以後阿姨……阿姨還有臉面嗎?」

    米結衣歉然道:「阿姨,我下次不敢了。」

    季娃娃強忍著強烈的快感,板起了美臉:「沒下次,這次也不行,快快拔出
來。」

    米結衣怕季娃娃真的生氣,點點頭,正要拔出大肉棒,突然,祁語嫣的臥室
門又吱呀一聲打開,這次是蘇雪舫汲著拖鞋走了出來,她同樣穿著吊帶小背心和
短褲,同樣有兩條粉嫩的修長美腿。米結衣與季娃娃悚然一驚,都不敢妄動,一
道嬌嗲的聲音傳來:「結衣,怎麼還不關燈睡覺壓?」

    米結衣抬起頭,一頭大汗:「別過來,別過來,我沒穿褲子,我開著燈是因
為怕黑。」

    「怕黑?」

    蘇雪舫停下腳步,瞪大眼珠子,她很難相信勇敢的米結衣會怕黑。

    米結衣如今是口不擇言,能想出來的話都想了:「我剛才睡覺時,看見有一
個女鬼從浴室走出來,頭髮濕濕的。」

    蘇雪舫掩嘴竊笑:「嘻嘻,那是季阿姨洗澡出來。」

    米結衣猛點頭,催促道:「哦,那我看錯了,你回房睡覺吧。」

    「好吧,晚安。」

    蘇雪舫屁股一撅,折回了臥室。

    待蘇雪舫掩上門,米結衣低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阿姨……」

    原來,在米結衣與蘇雪舫說話的當中,米結衣下意識地抽動下體,幅度不大,
速度也不快,力量也很輕,但米結衣的肉棒夠大,稍微的摩擦一下肉穴,季娃娃
都如遭電擊,之前的忍耐,堅持,頃刻間土崩瓦解,肉穴變成蜜穴,潺潺的愛液
洶湧而出,滴流在沙發上,季娃娃陣陣眩暈,磅礴的欲望如泰山壓頂,瞬間衝破
了所有的理智,她悄悄地扭動腰肢,挪動臀部,不是為了擺脫大肉棒,而是期望
大肉棒摩擦陰道,被米結衣連捅了十幾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流下了滾燙的淚花,
米結衣大吃一驚,以為羞辱了季娃娃,不禁內心愧疚,沒敢再繼續糾纏,雙臂撐
著沙發就要拔出大肉棒,沒想到季娃娃雙臂伸展,想兩條水蛇似的纏上了米結衣
的脖子,緊緊地勾住,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瞪,小聲嗔:「你實在不想拿出來,阿
姨也不勉強你,你稍微用力一點兒。」

    用力一點?這話米寶兒有說過. 米結衣一愣,隨即明白,下身弓起,大肉棒
從泥濘的蜜穴中緩緩拔出一大截,迅速插下,季娃娃連忙抽手回來掩住嘴巴,可
是,銷魂的呻吟仍然從她手指縫傳出,米結衣大喜,知道季娃娃同意了做愛,他
身心俱放鬆下來,抽插逐漸連貫,繼而連綿不絕,季娃娃隨手亂抓,居然抓到了
一件東西,匆忙之下也不看,隨手塞進小嘴裡阻止發生聲音,米結衣一看,原來
是他偷拿的小蕾絲內褲,心頭大窘,抽動得更賣力,大肉棒摩擦蜜穴磨出了滋滋
聲,幸好這聲音並不大,不至於吵到蘇雪舫和祁語嫣,但季娃娃心虛,吐出蕾絲
小內褲,要米結衣小聲點. 米結衣當然聽命,動作輕緩許多,滋滋聲隨之消失,
可季娃娃不願意了,腫脹的蜜穴渡過了適應期,正是需要大肉棒大刀闊斧的抽插,
怎能慢下來呢,季娃娃不好意思開口要米結衣重新加重加快,心想,我不會自己
用力嗎?

    想到這,季娃娃羞紅著臉,挺起高聳的雙乳,柔聲道:「結衣,你剛才老盯
著阿姨的胸脯,是不是很想摸?」

    米結衣很老實承認:「是的,很想摸。」

    這一雙無與倫比的美乳,任何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美乳,飽滿挺拔,雪白凝脂,
狀如新鮮的大梨子。

    季娃娃抓住米結衣的一隻手放在高聳的大梨子上,嗲聲道:「那就摸呀。」

    米結衣大為欣喜,手上用勁,捏住兩座高聳飽滿的大奶子輕輕旋轉,暗中與
米寶兒的奶子比較一下,發現大小差不多,乳頭差不多,只不過米寶兒沒生過孩
子,乳頭粉嫩一些,乳暈小些,而季娃娃的乳頭更凸翹,顏色也微微深一些,乳
暈也寬闊一些,米結衣見季娃娃的乳頭翹得可愛,忍不住低下頭含住,大口大口
地吸吮,這沒有任何技巧,完全是本能使然,季娃娃再遭電擊,下身聳動,蜜穴
劇烈地吞吐大肉棒,少年的強悍加上異于常人的粗壯都給季娃娃帶來前所未有的
舒服,她如今唯獨缺少的就是接吻。

    迷離的季娃娃一邊領略米結衣的衝勁,一邊矛盾重重:啊,我要主動吻結衣
嗎?他是我的女婿,我是他的丈母娘,丈母娘能開口跟女婿索吻嗎?季娃娃,你
太不要臉了。可是,他薄薄的嘴唇很好看,明眸皓齒,下巴很乾淨,沒有口氣,
沒有鬍子,我好想和他親嘴,真奇怪,我怎麼會想跟一個小男生親嘴,我都可以
做他的媽媽了,喔,他插我了,他越插越熟練,天啊,他是處男嗎,如果真是處
男,我就太幸運了,語嫣的爸爸就不是處男,我這個年齡還能得到一個小男生的
童貞,這比中大彩還難. 「結衣,和阿姨親嘴。」

    季娃娃並不知道米結衣的處男早落入羊歇雨之手,但米結衣的清秀,乾淨,
單純以及笨拙的性技巧無疑蒙過了季娃娃的眼睛,她不想再矜持,成熟女人在一
個處男面前矜持那絕對是超級大傻瓜。

    「阿姨,教我親嘴。」

    米結衣很善於類似這種的撒嬌,很女人,但很討女人歡心,他送上嘴唇,與
季娃娃的香唇交合在一起,吮吸著,舔磨著,糾纏著,舌尖有超級味蕾,品嘗到
新鮮而甘甜的唾液。

    抽插沒有停歇過,大肉棒仍舊穿梭流蜜的陰道,摩擦陰道的每一寸敏感淫肉,
如血的陰唇嬌豔欲滴,只怕經受不起一丁半點的蹂躪,可是,米結衣在蹂躪,他
知道有時候需要用點蠻勁,比如乳頭,他越捏得緊,季娃娃就哼得歡,米結衣不
是笨蛋,他逐漸知道,女人哼得歡時,往往是代表愉悅,代表舒服,他一邊抽送,
一邊接吻,還一邊帶繭的手指頭搓擰季娃娃的乳頭. 三管其下,季娃娃震顫了,
劇烈地震顫,她拼命地吻米結衣的下巴:「嗯,嗯,結衣,你有摸過語嫣的胸部
嗎?」

    「沒有。」

    「蘇雪舫的呢?」

    「也沒有。」

    「你是第一次?」

    「嗯。」

    季娃娃不停地痙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全是驚喜:「結衣,阿姨舒服,阿姨
很舒服。」

    「阿姨,我也很舒服。」

    米結衣兇狠地抽送,兇狠地噴出濃烈的精華. 夜很深了。

    倦怠熟睡的季娃娃被下體的酸麻擾醒,她微微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狡黠的笑
容,這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臥室的門季娃娃故意沒關,身上故意繼續穿著性感
的內衣,小男孩一定食髓知味,果不其然,小男孩潛入了臥室,令季娃娃出乎意
料之外的是,小男孩居然懂得口交,此時一條溫暖濕潤的舌頭正在舔吮敏感的肉
穴。

    可季娃娃想不到,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在門縫外窺視著房間裡所發生的一
切。……

    週末的「愛巢」酒吧像充滿磁力的怪獸,吸引眾多俊男美女,趙承一風度翩
翩,有型有錢,挺拔的身材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吸引女人的注目,不過,趙承
一隻對兩種女人狂熱,一種是成熟的女人,特別是成熟得流蜜的女人,另外一種
就是少女,特別是未開苞過的處女。

    三三三號包廂裡歌聲不斷,歡聲笑語,趙承一是包廂裡唯一的男人,他身邊
坐著三位美麗的女人,除了周子露外還有兩位少女,她們都是海甯沛鴻中學高二
學生,一位叫江靈雁,眉目如畫,朱唇皓齒,梳著兩條黑油油的辮子,身穿花裙
白鞋。另一位叫房覓荷,長得眼睛大大,柳腰蓮臉,腦後綁著一束飄逸的馬尾,
身穿紫紅連衣裙。

    房覓荷與江靈雁是學校公認的新一代校花,只要蘇雪舫與祁語嫣一畢業,房
覓荷與江靈雁就馬上取而代之,摘下校花的頭銜,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她們都
實至名歸. 江靈雁一首動聽的校園歌曲唱罷,掌聲如雷,趙承一的手都拍紅了,
他很滿意江靈雁,看到江靈雁花裙下的白棉襪,趙承一衝動得無以復加,待房覓
荷接過歌麥唱歌時,趙承一向周子露使了使眼色,周子露會意,端起一杯冰鎮檸
檬茶遞給了江靈雁,江靈雁純純一笑,接過檸檬茶,說了一句「謝謝周老師」便
一邊品嘗,一邊欣賞學妹房覓荷的深情演繹,她的歌聲如百靈鳥般動聽。

    趙承一簡直快醉了,不是酒醉,而是陶醉,他悄悄朝周子露豎起了大拇指,
周子露嫵媚一笑,風情無限,不過,此時的趙承一無心欣賞周子露的風情,他在
等待著兩位美少女昏迷,冰鎮檸檬茶裡混入了一種名叫DK的高級迷藥,這種藥
能迅速被身體吸收,效力強,副作用小。

    滴滴……

    手機響了,趙承一很不情願這個時候接電話。

    不過,看到來電顯示,趙承一觸電般彈起,手執電話走出包廂。

    「爸,有什麼事?」

    「琴姨走了,留言說不回來了,永遠不回來了。」

    電話那頭,趙言彪的聲音有些顫抖。

    趙承一安慰道:「爸,你別難過,要走的始終要走。」

    趙言彪的語氣流露出無盡的落寞:「琴姨一定去找羊歇雨,你先不要太靠近
羊歇雨,以免與琴姨發生誤會。」

    「知道了。」

    趙承一當然知道琴姨在父親心目中的份量,男人都愛美人,以琴姨的美色,
只有英雄才配擁有,在趙承一心中,父親趙言彪遠遠不是英雄,他甚至不配擁有
王惜惜。

    掛掉電話,正要轉身回包廂的趙承一卻看到了從包廂裡走出來的周子露,周
子露一襲黑色緊衣窄裙,神秘而性感,她伸出雙臂勾住了趙承一脖子:「這兩個
怎樣?」

    趙承一回以在窄裙臀後一陣揉弄:「非常棒,她們一昏迷,我就帶走,等會
給你二十萬,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周子露兩眼盡是異彩,雙臂勾得更緊了:「事後你要懂得哄哄小女孩。」

    趙承一眉飛色舞道:「你放心,我會讓她們愛上我。」

    周子露嬌笑:「咯咯,萬一不是處女呢?」

    趙承一在周子露的臉上吻了一口,興奮道:「這樣的貨色,不是處女也值十
萬,當然,如果是處女,我會更加疼你的。」

    周子露下腹迎起,往趙承一的襠部靠了過去:「承一,你現在就疼我。」

    嫵媚的眼神裡充滿了欲望,如此金主,周子露無論如何都要抓在手心,就算
做情人也心甘情願。

    趙承一的褲襠被磨出了腫脹,他的手也滑到了周子露的股溝:「你敢在這裡
做,我就敢疼你。」

    「歡迎各位朋友來到愛巢,這裡有數不盡,看不完的美女……」

    三三三號包廂前是一條曲折的過道,再過去就是搖滾舞池,成百上千的人正
在DJ的引導下舞動身體,DJ的嘶吼傳遍了愛巢的每個角落,迷幻的燈光四射,
亢奮的搖滾樂漸起,人群開始沸騰,誰也不會留意在三三三號包廂前,有一位美
女正跪在一位英挺男子身下,不停聳動著腦袋,毫無顧忌,就算給人發現了也不
在乎,發現的人也不在乎,最多是飄上兩眼,因為這種事情在隨時要宣洩欲望的
愛巢裡很常見,男人跟女人,只要你情我願,都可以隨時隨地做愛,交媾。

    米結衣沿著曲折過道慢慢行進,經過搖滾舞池,他朝舞動的人群看了一眼,
心裡很不明白為何有這麼多人在舞池裡張牙舞爪,經過三三三號包廂,他下意識
地朝包廂看去,卻看到了令他心跳的一幕,周子露正吮吸趙承一的下體. 米結衣
敏捷地閃躲到黑暗處,目光如電,親眼目睹周子露是如何將一根很粗的傢伙含嘴
裡,他滿腹疑問:周子露老師好大膽,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事,看她吃那東
西多起勁,很好吃麼,為什麼姑姑和季阿姨不吃我的東西,反而是我吃季阿姨的
下面?這個男子是誰,他既跟周子露老師好,又跟羊老師好,羊老師不吃虧嗎?
唉,算了算了,管她吃虧不吃虧,我再也不想羊老師了,我有語嫣和雪舫,我還
有姑姑和季阿姨。

    米結衣不想看下去了,看得臉紅心跳,下體硬梆梆的,難受之極,他剛想離
開找石天谷,周子露忽然站起來,雙手扶牆,屁股後翹,男子扶住周子露的臀部,
粗大的傢伙迫不及待插入,周子露仰頭甩發,嬌軀在聳動。

    米結衣大驚,這站著也能做愛……

    男子自然是趙承一,他的下腹正衝擊著周子露的臀部,手上也沒閑著,從周
子露低領緊衣裡伸進去,用力的揉摸,糾纏,兩人還能相互熱吻:「舒服嗎?」

    趙承一狂吮周子露的舌頭. 「嗯嗯嗯……」

    周子露急速後聳臀部,趙承一生性警覺,發現了異樣,他環顧四周,手上用
力一拉一扯,將周子露的乳房從緊身衣裡翻出來,獰笑道:「好像有很多人在看
周老師做愛,周老師很壞啊。」

    呻吟中的周子露並沒有過多地阻止趙承一的放肆,她一邊用手掩擋胸部春光,
一邊聳動臀部:「嗯嗯嗯……承一,別脫我衣服。」

    趙承一野蠻地將周子露的手撥開:「讓大家看看你的騷樣。」

    一刹那,兩隻白晃晃的乳房就裸露在酒吧窒息的空氣中,迷幻的燈光不時能
掃到兩隻乳房上,居然不算小,居然能夠得上趙承一的大手一握。

    「別……」

    周子露任憑趙承一調戲,似乎快感就要來臨. 就在這時,兩位身穿橘紅制服
的酒吧小姐引領一位年輕男子匆匆走來,這男子個子不高,但身體結實,動作靈
活,米結衣一看,正是他要找的石天穀. 石天谷示意酒吧小姐離開,自己叼上一
根香煙點頭,吞雲吐霧地來到趙承一身側,趙承一看了看石天穀,竟然沒有停止
抽插周子露。

    周子露發現了石天谷,顧不上即將到來的快感,顧不上裸露的雙乳,雙手急
忙往後推:「承一,你快停……停下來。」

    趙承一不為所動,雙手環抱而上,抓住周子路的雙乳,一邊抽插,一邊笑道
:「沒事,石經理愛看,就讓他看個夠。」

    周子露無法推得分毫,雙乳被揉,敏感的肉穴又被猛烈抽擊著,她全身一軟,
只能繼續呻吟:「嗯嗯嗯……」

    石天穀徐徐噴出眼圈:「我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的場子裡隨地大小便,
呵呵,原來是承子,這招叫什麼來著。」

    「蜻蜓撼柱。」

    趙承一繼續狂抽,他已到了臨界點. 「嗯嗯嗯……」

    周子露的呻吟更銷魂,石天穀臉色異樣,褲襠隆起小山包,他邪惡一笑:「
可我覺得叫' 狗熊爬樹' 更恰當。」

    趙承一喘息道:「石經理譏笑我是狗熊?」

    石天穀點點頭:「你把位置讓給我,我願意做狗熊。」

    趙承一冷冷道:「你敢露出來,我就讓。」

    石天穀猛抽了兩口,隨手彈走煙蒂,迅速拉下褲襠拉鍊,掏出一支超大號的
陽具:「嘿嘿,在這裡,沒什麼我不敢的。」

    「啊,承一。」

    周子露大驚失色,嬌軀亂扭,但始終無法擺脫趙承一的禁錮,他頂著周子露
的屁股,柔聲道:「男人說話要算話,我既然答應了石經理,就不能反悔,你希
望我是一個喜歡反悔的人嗎?」

    說著,猛地從襯衣口袋拿出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在周子露面前搖晃,周子露一
看,語氣軟了下去:「承一,我是你的女人啊……」

    石天谷一聽周子露這句話,突然變得異常亢奮,身下的陽具高高挺起:「美
女,我的不比承子小,你試過便知。」

    趙承一將支票緩緩地塞進周子露的窄裙口袋裡,雙手再次抱緊她的肉臀,一
陣狂風驟雨般的抽送,猛地將男根拔出,朝周子露的窄裙噴出了一連串的白色液
體,石天穀緊隨而上,超大的陽具貼著周子露的股溝,順勢滑下,周子露大急,
想要反抗,哪知,超大陽具已迫近肉穴口,泥濘的分泌幫助陽具迅速進入,滋的
一聲,超大陽具捅進了周子露的陰道,她尖叫一聲,還要掙扎,無奈石天穀的動
作迅疾,雙手穿肋兒過,抓住了周子露的雙乳,下身急挺,將大陽具完全插入周
子露的肉穴深處。

    「啊……」

    「如何?」

    石天穀獰笑問。

    周子露恐懼道:「你們……你們這是……」

    石天穀伸出舌頭,狂舔周子露的雪肩:「對了,我們正在輪奸你,你喜歡嗎?」

    說著,身下的大陽具緩緩拔出,緩緩插入,手上捏住雙乳的乳頭,溫柔地揉
搓,周子露微微張開小嘴,可憐兮兮道:「你是誰?」

    石天谷見周子露不再反抗,不由得奸笑:「我是酒吧的值場經理,我叫石天
穀,以後多來捧場,我給免費送果盤. 」

    周子露飄了一眼身旁的趙承一,嬌滴滴的乞求道:「啊,石經理,你們不能
欺負我,我是老師。」

    「哦,老師貴姓。」

    石天穀手上逐漸用力,改溫柔為猛搓,身下的慢抽慢插也突然加快加重,周
子露鼻息咻咻,那觸電的感覺又滾滾而來,被十幾下勢大力沉的撞擊下,全身每
一個毛孔都松了,心想:媽的,今天給畜生糟蹋了,這個趙承一真他媽的混蛋,
居然讓別的男人上我,大庭廣眾之下被輪奸,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怨念完畢,陰道深處傳來綿長充實的快感,周子露禁不住暗歎:喔,這人好
厲害,很粗。

    「周老師,舒服嗎?」

    周子露沒想到石天穀問了一個趙承一剛插入時問的同樣話題,心中又羞又惱,
眼光飄向在一旁欣賞的趙承一,撒嬌般亂扭嬌軀:「承一。」

    趙承一柔聲道:「石經理問你,你就回答嘛。」

    「嗯嗯嗯……」

    周子露無需回答,她銷魂的聲音就是答案,石天穀一看,欲焰高升,身下的
抽插更加迅疾,更加有力。

    突然,一個酒吧小姐急速跑來,卻不敢靠近石天穀,遠遠地張嘴就喊:「石
經理,萱萱姐讓你馬上到你辦公室,說有要事找你。」

    「知道了,我馬上來。」

    石天谷應完,突然拔出大陽具,將周子露轉過身面對面,周子露全身法軟,
站都站不穩,哪裡還有反抗的力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條美腿被石天穀抱起。
大陽具緊貼過來,對準肉穴一插而入,繼而排山倒海般地抽插,周子露本來與趙
承一交媾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屢近高潮,經過換手,被一個陌生男人插入,她的欲
望稍退,可是,石天谷技術超卓,剛才半天的' 狗熊爬樹' 已令周子露瀕臨潰敗
的邊沿,如今雖然面對面被陌生男子的姦淫,但肉穴被粗大的陽具瘋狂亂抽五十
多下後,周子露的喉嚨咕嚕一聲,發出怪異的叫聲,雙臂突然抱緊石天穀,下身
急促地迎合,石天穀一看,馬上伸出嘴唇向周子露索吻,一瞬間,兩張嘴便糾纏
在一起,濃厚的鼻息加急促的喘息下,周子露痙攣了,石天穀繼續猛抽,十幾下
後,也開始哆嗦,抖動的身體不斷前挺,似乎有很多東西噴出。

    果然,石天谷放下周子露的美腿,喘息了片刻,緩緩拔出大陽具時,周子露
的肉穴口流出了很多濃白的液體,她羞怒交加,剛想拔腿就跑,卻被石天穀出手
攔住,他一邊將大陽具塞回褲襠,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片名片,奸笑著放進周子
露的窄裙口袋裡:「這是我名片,我沒趙公子這麼闊綽,一萬之內,你隨時來找
我。」

    說完,轉身就走,周子露狠狠地瞪了一眼趙承一,疾步跑進三三三號包廂,
那濃白的精液已經流到她的小腿。

    「萱萱,什麼事?」

    匆匆回到辦公室的石天穀狐疑地看著萱萱,他突然感到了一種怪異,這種怪
異來自萱萱身邊的一個小男生,他掃了兩眼小男生,有似曾相識之感,但又不知
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萱萱朝小男生嫵媚一笑,道:「米結衣,你直接跟石經理說
吧。」

    小男生就是米結衣,他今晚來「愛巢」的目的就是明確拒絕祁語嫣與蘇雪舫
再來「愛巢」上班。

    米結衣從沙發站起,朗聲道:「石經理,我是來替祁語嫣,蘇雪舫解除工作
合同的,造成酒吧的損失我替她們還清。」

    「你意思說祁語嫣和蘇雪舫情願交付毀約金?」

    石天穀雖然馬上意識到米結衣是來替祁語嫣和蘇雪舫出頭的,但他根本就不
相信米結衣能代表祁語嫣和蘇雪舫,更不相信米結衣能拿出三百萬的毀約金,這
個毀約金自然是石天穀杜撰的,他原本是以此來逼迫祁語嫣和蘇雪舫重新來「愛
巢」上班。

    兩個小美女天姿絕色,石天穀見獵心喜,幾天不見蘇雪舫來上班,打她電話
又沒人接,極度失落的石天穀才通過各種手段查到了蘇雪舫家,於是,昨晚便上
演了一幕誘惑威逼的好戲,這齣戲似乎非常成功,無任何背景的蘇雪舫家人嚇得
同意就範。今天,石天谷還特意讓萱萱準備好歡迎祁語嫣和蘇雪舫復工的慶祝派
對,他甚至安排好了佔有祁語嫣和蘇雪舫,不料米結衣的到來,完全破壞了石天
穀的美好想法。

    「我不知道叫毀約,我只知道,還了錢後,請你不要再去她家騷擾她。」

    米結衣懵懂少年,沒任何社會經驗與歷練,他只簡單的以為用錢就可以解決,
如今兩個小美女都是自己的准老婆,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老婆來酒吧上班,何況
米結衣有很多錢,他只想痛痛快快解除祁蘇兩人與「愛巢」的糾紛。

    「呵呵,你是警告我,還是命令我。」

    石天穀的笑容異常猙獰,他很奇怪,很意外,三百萬不是小數目,連他石天
穀都沒有這麼多錢,可眼前這個小男生居然願意拿出三百萬來替祁語嫣和蘇雪舫
出頭. 真太不思議,是不是這個米結衣為富家子弟,家財萬貫?石天谷不禁對米
結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沒警告你,也沒命令你,但江湖有一句話,叫做人留一線,別逼人太甚。」

    米結衣這些話完全是平時聽顏昌順說的,如今說出來,有點老氣橫秋,聽得
萱萱撲哧一笑,她對米結衣的勇氣感到的震驚與欽佩,與石天穀在酒吧相處時間
不長,但萱萱已隱隱察覺出石天穀的心狠手辣與野心,所以,萱萱很替米結衣擔
心。

    石天穀淡淡道:「好,我不逼你,你拿三百萬來,我們兩不相欠。」

    米結衣轉身,指了指身邊的一隻蛇皮袋子:「袋子裡有三百萬,請你把祁語
嫣和蘇雪舫的合約給回我。」

    石天穀將信將疑,緩緩走到米結衣身邊,抓住蛇皮袋子拉開拉鍊,裡面赫然
是一疊疊百元大鈔,萱萱掩嘴暗驚,石天穀雖有預感袋子裡都是錢,可真的看到
錢之後,仍然大吃一驚.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需要四百萬. 」

    石天穀的瞳孔一直在放大,捆綁的鈔票在厚度和寬度上都有銳不可當的誘惑
力,他很願意擺平這件事,對他來說,這筆錢簡直是天下掉下來的餡餅,不過,
多年的江湖歷練令石天穀產生了「再多撈一點」的想法,他覺得三百萬太容易得
到了,或許還能從眼前這個貌似富家公子的手中再敲一百萬,哪怕討價還價,再
敲五十萬,三十萬,二十萬也行,這是石天谷的本意。

    哪知米結衣臉色突變,在他記憶中,江湖人士不講信用就是壞人,惡人,顏
昌順灌輸的觀念很直接,米結衣接受了這種觀念,認可了這種觀念,他不但覺得
石天谷是壞人,惡人,還察覺出石天穀的眼光充滿了貪婪,一瞬間,石天谷在米
結衣的心中被牢牢定格為「敵人」「你不講信用。」

    米結衣緩緩地警告了一句,但他的聲音清脆,聲帶似乎還未成熟,聽起來完
全充滿了稚氣,這種腔調無任何殺氣。

    果然,石天穀哈哈大笑:「我就是不講信用,你能怎樣?」

    他不知這句一出口,米結衣就對石天穀絕望了,從惡人到敵人都能原諒,可
從敵人到死敵就無法原諒了,顏昌順還教導過米結衣,對待死敵絕不能心慈手軟。

    米結衣淡淡道:「那我籌夠四百萬再來找你。」

    說完,單手拎起蛇皮袋,步履穩健地走出了辦公室,如果石天穀能冷靜點注
意一下小細節,他就不會犯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又怎麼可能提得動三百萬,哪
怕是成年壯漢也很難提起三百萬. 石天穀已是利慾薰心,情況生變,他一下子就
著急,手一伸,攔住了米結衣:「等等。」

    「你想幹什麼?」

    米結衣厲聲問。

    石天穀猙獰道:「既然這些錢是為了買走兩小妞的合約,那你必須把這些錢
留下,回去再拿一百萬來。」

    「石天穀. 」

    萱萱知道石天穀太過份,急忙過來相勸,若石天穀強行留下三百萬鉅款,那
同等於搶劫。

    石天穀怒道:「這沒你的事,你出去。」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蘇雪舫和祁語嫣的事與我無關,我可以走了嗎?」

    米結衣冷冷問。

    石天穀厲聲道:「把錢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米結衣沉穩地踏出一步,石天穀哪能忍受到手的鉅款飛走,他一聲怒喝,掄
起左臂揮掃下來,他認為,只要一巴掌,眼前這個囂張的小男孩就會乖乖就範,
石天穀一定認為這一掌下去,米結衣的臉會腫成豬頭,疾風而下,卻出了意外,
這一掌居然堪堪劃過米結衣的面門,沒能扇中米結衣的腦袋,電光火石間,半隻
手掌脫離了手臂,只聽到一聲異常淒厲的慘叫響起,隨之鮮血飛濺,石天穀的整
個身體轟然撲倒。

    萱萱驚呆了,她恐懼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哆嗦著半天,才拼命地尖叫:
「來人啊,快來人啊……」

    米結衣提著巨大的蛇皮袋快速穿過在燈光變幻的過道,腳步雖急,腦卻不亂,
他已暗暗後悔自己魯莽,出手過重,如今後果難料。迎面有幾個巡場保安匆匆跑
來,米結衣心知無法走正門出酒吧,他心念急轉,環顧四周,眼見三三三號包廂,
忽然記得這個包廂有視窗,只要有視窗,米結衣的「跌雲步」就無所畏懼,他提
著巨大的蛇皮袋迅速沖向三三三號包廂。

    「太美了,謝謝你周老師,二十萬物有所值。」

    三三三號包廂裡,趙承一貪婪地盯著橫躺在黑色沙發上的兩位半裸美少女,
這兩位美少女已不省人事,沉沉昏睡,裙子完全被掀起,挽卷至胸前,一個穿著
白色的內褲乳罩,一個穿著粉紅的內褲乳罩,燈光下,少女的皮膚異常白皙,小
腹平坦,曲線優美,顯然發育不錯. 趙承一極度滿意,他迫不及待地拉下褲襠拉
鍊。

    「你別在這裡,快給她們穿上衣服,我們一人抱一個去酒店。」

    周子露焦急地看著包廂門,生怕服務小姐突然闖進. 趙承一嘿嘿奸笑:「不,
我想在這裡,我等不及了,你放心,我跟石天穀打過招呼,沒有人敢來騷擾我。」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腫脹異常的男根,擼了擼,正要彎腰脫少女的內褲。

    突然,「砰」的一聲響,米結衣沖了進來。

    一瞬間,包廂裡的三人都愣住了。

    「米結衣。」

    周子露吃驚地看米結衣,趙承一也認出了曾經在學校門見過的米結衣,而米
結衣正盯著沙發上兩位昏睡的美少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房覓荷與江靈雁
極美,憑米結衣的超群記憶,要記下這兩位准校花級的美少女太容易了,他甚至
能喊出兩位美少女的名字:「周老師,她們……她們不是高二的房覓荷,江……
江靈雁嗎?」

    趙承一整理好儀容,緩緩朝米結衣走來,眼裡全是濃濃的惱怒:「麻煩你出
去。」

    米結衣抬起頭,冷冷問道:「你不是羊老師的男朋友嗎,你想幹什麼?房覓
荷,江靈雁為什麼睡著了?她們為什麼不穿好衣服?你們想幹什麼?」

    其實看到兩少女處於昏睡狀態,米結衣已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令他震驚的
是,周子露參與其中,米結衣很想跑,但又不願意親眼見學妹遭殃,急得他眼珠
亂轉. 一連串疑問嚇得周子露心寒膽戰,她趕緊小跑到沙發邊,替房覓荷和江靈
雁拉下了裙子,渾身抖個不停,眼睛裡充滿了恐懼與內疚,「米結衣,你來這裡
做什麼?趕快走。」

    「等等。」

    趙承一知道事情已暴露,此時萬萬不能讓米結衣離開. ……

    漫步街頭的羊歇雨很煩,煩得想尖叫,煩得想暴吃一頓,手機在纖纖小手裡
翻來翻去,可就是下不了決心撥打米結衣的電話,當初的斥責與嚴厲都是故意的,
故意讓米結衣離開,雖然自私了點,心狠了一點,但那是無可奈何,她比米結衣
整整大了九年。

    可羊歇雨萬萬沒想到米結衣是如此絕情,小竹林相遇時,米結衣的冷漠令羊
歇雨如五雷轟頂,仿佛不是她羊歇雨拋棄米結衣,而是被米結衣拋棄。

    「他會跌雲步,他能用飛刀殺鳥,這兩門技藝哪怕是最有天賦的人,也要浸
淫苦練,持之以恆,只有堅強的人才能練成,我一定錯看他了,他不是娘娘腔,
更不是好吃懶做的小白臉,我錯怪他了,他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一定有很多謎,
他還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天啊,羊歇雨呀羊歇雨,你這個自私的大白癡,你還
等什麼,快打電話給他吧。」

    羊歇雨懊惱地自言自語著:「我打電話了該怎麼說?難道要我求他?追求我
羊歇雨男人多了,都是別人來求我,我會去求一個小男孩?笑話。」

    「可是,我錯在先啊,是我先打擊人家的,現在我主動點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羊歇雨拿起手機幽幽長歎:「羊歇雨呀羊歇雨,你就是再漂亮也要
求男人的。」

    歎息完,羊歇雨撲哧一笑,滿臉發燙,昏黃的路燈下,她嬌羞得不可方物,
玉指彈起,就要摁下米結衣的手機號碼. 「滴滴……滴滴……」

    手機意外乍響,把小鹿亂撞的羊歇雨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米結衣打
來,芳心頓時大喜,興奮得直跺腳:「哈哈,你米結衣終究還是忍不住想我了,
哈哈,你求我啊,你求我啊……」

    手機響了很久,羊歇雨才接通,語氣故作矜持:「喂……」

    嗯?對方沒回答,羊歇雨狐疑了,又對著手機「喂」了幾句,依然沒反應,
心中一惱,暗暗罵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幼稚。」

    剛想關掉手機會,羊歇雨卻意外聽到了聲音,可聲音有些模糊,似乎不只是
米結衣的聲音。

    「米結衣同學,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

    三三三號包廂裡,趙承一緩緩地繞過米結衣,堵住了包廂門,雖然倉促生變,
但趙承一並不驚慌,一個身高只及自己下頜的小男孩有何擔心的?無非是利誘加
恐嚇。

    米結衣淡淡道:「可以,但你先放過房覓荷,江靈雁。」

    趙承一笑眯眯道:「你別多管閒事就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米結衣搖了搖頭,將口袋的手機音量調到最高:「我不要錢,只要你不傷害
房覓荷,江靈雁,讓她們平安離開「愛巢」酒吧,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羊老師。」

    其實,米結衣早摁下了重撥,他手機唯一打過的電話就是羊歇雨的電話,這
一重撥,相信羊歇雨接通後能聽到。莫名其妙地,米結衣有一絲快感:你羊歇雨
的朋友很好嗎,很男子漢嗎?他就是一個禽獸. 羊歇雨當然聽到了一切,她怒不
可遏,一邊繼續接聽,一邊揮手截停計程車,直奔「愛巢」酒吧。

    「好,我信你。」

    趙承一滿臉正色,很誠懇,很友善,他回身拿起長茶几上的兩杯酒,將一杯
遞給米結衣:「我們幹一杯,一言為定。」

    米結衣怔了一下,隱約感覺這杯酒不能喝,但眼下情勢逼人,他不知道石天
穀受傷後會如何報復,更擔心石天穀的人去找蘇雪舫麻煩,急欲脫身的米結衣毅
然接過酒杯,喝下一小口:「我不會喝酒,就喝一點. 」

    趙承一的臉上略過一絲失望,他沒想到米結衣如此狡猾,只喝一小口摻雜迷
藥的果酒,這對米結衣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事不宜遲,趙承一只能變臉用強:「
你太不夠意思了,要喝就全喝完。」

    說著,欺身靠近米結衣。

    「我喝了會醉的。」

    米結衣連連後退,他身子瘦小,如果近身與人搏鬥,那是大忌,米結衣混了
這麼長時間的江湖,別的經驗不敢說,打架的經驗絕對豐富,此時,他已故意退
到窗邊,嘴上敷衍趙承一,眼角的餘光悄悄觀察窗外的情形。

    趙承一獰笑:「不要怕醉,我送你回家。」

    米結衣堅決搖頭:「我不喝。」

    「由不得你。」

    趙承一冷哼一聲,就要撲過去。

    突然,包廂門「砰」的一聲被重重推開,一群巡場保安人沖了進去,見到蛇
皮袋,又見到米結衣,為首的保安一指:「就是他,大家小心,他有利刀。」

    趙承一愕然,隨口問:「發生什麼事了。」

    保安驚恐道:「這小子殺了石經理。」

    「啊」周子露兩眼一翻,頓時嚇昏過去。

    趙承一趕緊後退,臉色鐵青,與米結衣冷峻懾人的目光對望了兩眼,一股寒
意冒出背脊,隱約地,趙承一發現米結衣的眼神與琴姨何其的相似。……

    死了?米結衣大吃一驚,他沒有殺死石天穀的念頭,刀鋒只是劃向手腕,可
為什麼死了呢,米結衣無法理解,以為石天穀失血過多致死,他心知闖下大禍,
錢也不想要了,先走了再說,眼睛瞄向視窗,騰空而起,撞向視窗玻璃,眾人拿
著棍棒叫喊著圍上來,不料,米結衣一撞之下竟然無法撞開玻璃,這是強化鋼玻
璃,別說撞,就是拿普通木頭椅子砸也砸不開,「砰」一聲巨響,米結衣的身體
反彈了回來,眾保安一擁而上,他們個個身材魁梧,不少是退役軍人,勇猛,動
作快,眼看就要把即將落地的米結衣抓住,豈料,米結衣的身體硬生生在半人高
的空中又疾彈而起,靈巧地越過了保安,朝包廂門落下。

    趙承一早在保安進來之前就下決心控制米結衣,事關下迷藥學生,雖然是第
一次,但這罪名一定不輕,何況還涉及到羊歇雨,所以,趙承一無論如何都不能
讓米結衣離開,眼見米結衣沖向包廂門,趙承一雙眼射出殘忍的目光,他反應迅
速,隨手抓起一隻果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米結衣,米結衣耳聽有尖銳風
聲,急忙低頭,果酒瓶擦過腦袋砸中了牆壁,「砰」的一聲巨響,米結衣堪堪躲
過這一砸,身形與速度完全慢下來,幾個保安回身撲去,米結衣無奈,只能縱身
躍起,腳尖輕點牆壁,一個回頭望月,翻身躍過眾保安,落回了沙發邊,被嚇昏
的周子露突然乍醒,見米結衣就在身邊,周子露心頭大駭,她是聽說米結衣殺了
石天穀才被嚇昏,此時見米結衣在身邊,頓時嚇得尖叫,隨手抓起一隻酒瓶砸向
米結衣,米結衣對周子露沒有絲毫防備,事出突然,根本沒有躲避,酒瓶不偏不
倚,砸個正著,鮮血一下就從米結衣的額頭流了下來,周子露看著米結衣的猙獰
樣,兩眼一翻,又嚇昏了過去。

    保安齊聲大喊,猛撲過來,米結衣不逃了,鮮血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暴戾,
雙臂迅速垂下,輕輕一抖,兩把精光閃閃的利刃已在手,電光火石間,片片刀影
翻飛,幾個保安驀然怒吼,連連後退,隨之慘叫四起,手上的棍棒紛紛掉落,各
自按住手上傷口,鮮血從指縫湧出,眨眼間染紅了衣服,顯然傷口很深,所有人
的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再也不敢逼近米結衣,甚至踉蹌後退。

    米結衣舉起手臂擦了一下流至臉頰的鮮血,一步一步朝門前走去,眾人跟著
退卻,就在這時,包廂門猛然打開,一位身材苗條,容貌絕美的女人沖了進來,
隨之厲聲尖叫:「結衣……」

    米結衣一看,暗暗松了一口氣,終於盼來朝思暮想,又恨入骨髓的羊歇雨,
此時,米結衣的心裡如同打翻了百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他冷冷地注視著羊歇雨,
警惕的心思一點都沒有放鬆。

    羊歇雨從手機裡已經瞭解了一些情況,沒想到事情比她預想的要可怕一百倍,
她憤怒地看著趙承一,而趙承一整個人愣在當場,任他見過大世面,也難以面對
羊歇雨的突如其來。

    米結衣冷冷道:「羊老師,請你照看好房覓荷,江靈雁,她們都是我們學校
的同學,剛才他們的衣服是被脫掉的……」

    羊歇雨看見房覓荷,江靈雁昏睡在沙發上,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她含怒
點頭,語氣迫不及待:「結衣,你受傷了,快去醫院。」

    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米結衣心中一動,暗道:你還知道關心我麼. 趙承一冷
冷道:「他走不了了,他殺了人。」

    羊歇雨聽了,大吃一驚,剛想問緣由,包廂門又被推開,一群人簇擁著一位
老者走進來,這老者竟然是「愛巢」酒吧的老闆賈春,保安們一看,迅速將賈春
擋在米結衣面前,賈春鎮定地推開保安,朝米結衣走去,米結衣警惕後退,雙手
微揚,而賈春雖然目光淩厲,語氣卻十分平和:「他沒殺人,沒有人死。」

    羊歇雨一愣,微露喜色。趙承一急道:「賈叔,剛才保安說這小子殺了石天
穀. 」

    賈春朝沙發上昏睡的三個女人看了看,氣得渾身發抖,眼裡充滿了怒火,欲
要發作,可似乎又隱忍了下來,嚴厲目光從趙承一臉上掃過,趙承一心虛,趕緊
垂下臉,不敢看賈春。

    賈春一聲冷哼,怒道:「我說沒有人死,我的話不比保安可信?」

    趙承一不敢吱聲,保安門也不敢吱聲,賈春盯著保安又問:「你們見石天穀
被這個小孩殺死嗎?你們親眼所有見嗎?」

    眾保安面面相覷,有一個機靈的回道:「老闆,我們沒……沒親眼所見。」

    賈春冷冷點頭:「全部都退下,受傷的包紮,傷重的去醫院。」

    眾保安一聽,迅速退去,眨眼間,包廂裡就只剩下賈春,米結衣,趙承一,
羊歇雨。

    賈春盯著米結衣,緩緩坐下:「小兄弟,事情的大概我都清楚了,不怪你,
是石天穀咎由自取,」

    米結衣冷漠地看著賈春,不言不語. 賈春暗暗震撼,眼前這個小男孩的眼神
如野狼般懾人,冷靜,憑江湖歷練,賈春知道碰上高手,他既不知道米結衣的背
景,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自己這邊理虧,眼下最好的結局就是儘快息事寧人,
想到這,賈春和顏悅色道:「我只有一個小請求,希望小兄弟答應,只要小兄弟
答應,你隨意離開. 」

    米結衣淡淡道:「你說. 」

    「就一個要求,今晚這事別聲張。」

    賈春微微一笑,極力安撫米結衣:「萱萱領班都跟我說了,我們不再要求蘇
雪舫,祁語嫣來上班,也不用你補償違約金,你受傷我很抱歉,不過,你也傷了
我們很多人,大家扯平,你覺得如何?」

    「行。」

    米結衣當然滿意這個結局,他一指沙發上的兩位少女:「我要帶走這兩個同
學. 」

    「沒問題. 」

    賈春輕輕點頭,發現還有一個女人,頗感意外道:「嗯?這個呢?」

    這個女人就是被嚇昏的周子露,米結衣一指趙承一:「與他有關,與我無關
. 」

    羊歇雨兩眼噴火,她不是嫉妒,而是憤怒自己被騙. 米結衣看了一眼羊歇雨
憤怒的表情,心裡不禁幸災樂禍:「羊老師,你抱一個,我抱一個。」

    說完,邁開雙腳,緩步走到沙發邊,伸出手臂將房覓荷抱起,羊歇雨點點頭,
也走過來,抱起了江靈雁,兩人對望一眼,一前一後走出了包廂,酒吧的燈光依
舊迷幻,喧鬧的人群在盡情發洩,誰都沒有注意到三三三包廂剛發生了驚心動魄
的事情,米結衣捧著房覓荷殿后,在過道裡不停大聲催促:「快走快走。」

    他生怕賈春反悔。

    其實,賈春不但不反悔,還希望米結衣儘快離去,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出了
「愛巢」酒吧,羊歇雨叫了一輛計程車,將兩個昏迷的小女孩放在車後座,回頭
對米結衣說道:「你上車等一下,我去扶周老師。」

    說完,轉身重新跑進酒吧,米結衣大驚,想追去,可又不能丟下兩個同學,
心中大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計程車旁走來走去,幸好,五分鐘後酒吧門前出現
了兩個女人的身影,一個是羊歇雨,一個竟然是周子露,她顯然蘇醒了過來,見
到米結衣,周子露哆嗦著藏在羊歇雨身後,羊歇雨一聲怒喝:「不做虧心事,你
怕什麼,上車。」

    兩個保安提著一隻沉沉的蛇皮袋子跟了上來,羊歇雨抬頭看向米結衣,問:
「這是你的袋子麼?」

    米結衣一愣,微微點頭. 羊歇雨示意保安將裝有三百萬鉅款的蛇皮袋搬上了
車尾箱,回頭呵斥周子露上車,周子露低著頭像犯人似的被羊歇雨推進了車後座。

    「師傅,我們四個人在後邊擠一擠,多給你點錢. 」

    「沒事,姑娘家重不到哪去,我們是去哪。」

    計程車司機是一位年輕人,也不計較,見米結衣滿臉是血,也不驚怕。

    羊歇雨想了想,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只好把家的住址告訴了計程車司機. 看
著計程車遠去,趙承一心有不甘,回頭走向沙發邊,拿起茶壺,給賈春斟滿了一
杯香片:「賈叔,就這樣放過他們?」

    賈春冷眼掃了兩下趙承一,鄙夷道:「你還有臉叫我賈叔,我的臉都給你丟
光了,要不是看你父親面子,我今天就不放過你,你好歹也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再過得幾年,海寧便是你們的天下,你怎麼還不知檢點?男人風流好色不是罪,
可你的手段也太不齒了。」

    趙承一耷拉著腦袋:「對不起賈叔。」

    賈春沉聲道:「我告訴你趙承一,賈叔管不了你,你愛怎樣玩女人那是你的
事,但你以後別在我場子弄,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趙承一噗通跪下,誠懇道:「承一不敢了,請賈叔息怒。」

    賈春見狀,心中的怒火稍稍減退,抓起茶杯,將燙嘴的香片茶一飲而盡,趙
承一又斟滿了一杯:「賈叔,石天穀怎樣?」

    賈春一聲歎息,輕拍額頭:「他死了。」

    趙承一大驚失色:「死了?那賈叔還放那小子走?」

    賈春搖搖頭:「石天穀不是那小子殺的。」

    趙承一聽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賈春冷哼道:「我不放他走還能怎樣?
殺了他?然後接著幹掉那個女老師封嘴?趙承一,你太魯莽天真了,你以為是爹
出來混的年月?多用一下腦子吧,前兩天龔文斌還帶員警來砸場子,我們千辛萬
苦避了過去,如果今晚弄大動靜出來,剛好給人家機會滅掉我們,我們一輸就永
世沒機會翻身了。」

    趙承一悚然變色,暗暗慚愧:「賈叔,我知道我不該問,但我很想知道石天
穀是怎麼死的。」

    賈春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遠眺無垠的夜空:「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應該
想辦法打探這個小子是什麼來路,這麼多人都對付不了他,還都掛了彩,他還很
有錢……」

    想起米結衣冷峻懾人的眼神,趙承一若有所思。……

    「一個人怎能提這麼重,這麼大的袋子呢,你看看,摔疼了吧。」

    用絲緞頭花綁住長秀髮的季娃娃多了一絲純情,頭花為粉紅色,唇瓣為粉紅
色,連眼影都是鋪上了淡淡的粉紅色,乍看之下,比她女兒祁語嫣大不了多少。

    米結衣暫時忘記了不愉快,癡迷地看著季娃娃。

    季娃娃心疼壞了,她溫柔細緻地給米結衣的額頭傷口貼上創口貼,米結衣紋
絲不動,不喊不叫,季娃娃煙波流轉,美目輕飄身旁,發現兩位少女緊張得要命,
季娃娃不由得嬌笑,緩和一下氣氛:「流了好多血,關鍵是不留下傷疤才好,否
則語嫣和雪舫不喜歡了喔,咯咯。」

    「阿姨,我可沒這麼說. 」

    嬌憨的蘇雪舫搖了搖頭,滴溜溜的眼珠子在米結衣的臉上猛轉幾圈,與端坐
在身邊的祁語嫣相視一笑,只不過,兩位少女的笑容有點僵,她們的美目都不約
而同地閃過一絲淡淡的憂慮. 清理完米結衣的傷口,季娃娃關切道:「快去洗澡
吧,睡衣阿姨幫你放在浴室了,千萬別弄濕了頭. 」

    「嗯,謝謝阿姨。」

    米結衣點了點頭,朝季娃娃投去感激的目光,季娃娃一接目光,臉蛋兒隨即
發燙,心口噗通噗通地亂跳,曾幾何時,這種心跳的感覺只在懷春少女時代才有,
可昨晚與米結衣暗通款曲,梅花二度後,季娃娃的內心情感起了波瀾壯闊的變化,
她敏感的身體如懷春少女般期望得到呵護與滿足,心念至此,雙腿間竟然有酥麻
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心中不禁暗罵自己淫。蕩。

    看著有些呆滯的米結衣緩緩走進浴室,兩個少女突然繃緊神經,將季娃娃圍
在中間. 「感覺有點不對。」

    蘇雪舫的黑眸子透露出強烈的懷疑。

    「嗯。」

    祁語嫣也對米結衣心事重重的表情產生了懷疑,按理說不用去酒吧上班了是
勝利,可米結衣沒有任何喜悅,祁語嫣一點都不笨。

    季娃娃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傻的樣子:「結衣說一切搞定,你們不用
去酒吧上班了,還有什麼不對?」

    「祁媽媽,你認為結衣腦袋出血真是跌倒?」

    蘇雪舫問。

    季娃娃糊塗了,猛眨眼睛:「他說是跌倒的,我能不信嗎,你看那蛇皮袋子
多沉,應該是結衣愛上語嫣了,想搬來住,把他家裡的衣服全帶來了,咯咯。」

    嬌笑的時候,眼睛卻瞧著沙發上的抱枕,昨晚米結衣插入的時候,這抱枕正
好就墊在腰下,芳心不由得胡思亂想:難道結衣喜歡上我?

    「媽。」

    祁語嫣羞紅了臉,眼睛飄向蘇雪舫,很明顯,蘇雪舫生氣了,她可不這麼:
「祁媽媽,如果說袋子裡真是衣服的話,可結衣洗澡為什麼要我的浴巾呢。」

    祁語嫣一聽,驀然想起:「對喔,袋子裡如果是衣服,結衣為何又要媽媽的
睡衣呢。」

    季娃娃糊塗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得飛快,想了半天,也覺得有古怪。

    祁語嫣兩眼一睜,小聲問:「打開看看?」

    此時,米結衣的蛇皮袋裡裝著何物強烈地吸引著三位大小美女,蘇雪舫點了
點頭,同意了祁語嫣的想法,季娃娃一聲清咳,正色道:「人家的東西怎能隨便
打開……」

    話說一半,語風突轉:「不過,打開也無妨,他是我未來的女婿,又不是別
人。」

    意見統一,兩個少女馬上行動,跑到鞋櫃邊,小心翼翼將放置在角落邊的蛇
皮袋打開,入眼處,是一捆捆的鈔票,兩個少女頓時驚呆了,蘇雪舫瞪大眼珠子,
結結巴巴道:「哇,好多,好多,好多……」

    季娃娃蹙了蹙月眉,嗔道:「好多襪子,還是好多蝨子?真是的,我來看看
……」

    邊說,邊站起朝蛇皮袋走去,走近一看,嬌軀顫了兩下,揉揉眼眸,確定是
真的,她趕緊豎起了尖尖食指:「噓,關上,關上。」

    蘇雪舫迅速拉上蛇皮袋的拉鍊,歪了歪腦袋,小聲問:「難道結衣又不小心
撿到錢了?」

    祁語嫣猛咬著手指頭:「不會剛去銀行搶回來吧?」

    「你們兩個別胡說八道,別聲張,等會媽親自來問他,你們睡覺去吧。」

    季娃娃兩眼放精光,據說丈母娘都貪婪貪財,季娃娃不貪財,只是很喜歡錢
而已。這麼多錢還是平生僅見,季娃娃的芳心又一次噗通噗通地亂跳。

    兩個少女「哦」一聲,擠眉弄眼,一同往臥室走去,蘇雪舫突然回頭,嬌滴
滴道:「祁媽媽,你塗粉紅色的唇膏好漂亮喔。」

    「是嗎。」

    季娃娃笑得像朵花似的。

    祁語嫣關上臥室門,蘇雪舫掩嘴嬌笑:「可是,我覺得你媽媽的睡衣更好看
耶。」

    祁語嫣狠狠瞪了蘇雪舫一眼。……

    從花灑裡噴出的絲絲溫水澆透了米結衣瘦小的身體,淋濕了他的傷口,他坐
在光滑的地磚上,靜靜地讓水絲撫摸他的靈魂,「愛巢」驚心動魄一役,是米結
衣第一次面對生與死的考驗,他既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慚愧,也為人世間的險惡感
到困惑。

    米結衣清楚地記得與羊歇雨,周子露分開的一瞬間,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冷
漠,冷漠得令羊歇雨很震驚,羊歇雨本想與米結衣多說兩句,可是米結衣毅然催
促司機開車,中途換了三次計程車才來到季娃娃家,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他已習
慣了不相信人,可沒想到,人心依然叵測. 「不知房覓荷,江靈雁會不會有事,
那羊歇雨雖然騙了我,但應該不是壞人,她一定會照看好房覓荷與江靈雁。」

    米結衣想到這,輕輕呼出一口氣,從濕滑的地磚上爬起,關掉花灑,擦乾身
體,穿上季娃娃的睡衣時,米結衣下意識地聞了聞睡衣上的香氣,他露出了一絲
難以察覺的笑意。

    「阿姨,還沒睡呀,很晚了。」

    米結衣的瞳孔在放大,他實在無法忍受季娃娃穿半透明的睡衣,可偏偏有迷
人的身材的季娃娃喜歡穿半透明的睡衣,她舒展著身子,懶洋洋地卷臥在沙發上
看午夜劇場,眼見米結衣穿著自己花俏的睡衣走來,季娃娃本能地將微微分開的
雙腿收攏,遮擋住蕾絲內褲的春光,即便如此,雪白的大腿仍然裸露出來,米結
衣能清楚看到睡衣無法罩住的臀肉。

    「你姑姑剛才來電話,我跟她聊了一會,剛聊完。」

    季娃娃舔了舔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發現米結衣的褲襠高高隆起,也許是睡
衣穿在米結衣的身上過於窄短吧,季娃娃想。

    「阿姨沒對姑姑說什麼吧。」

    米結衣有點想米寶寶了。

    季娃娃柔聲道:「放心,你額頭有傷的事,阿姨沒提,不過你的傷口一天兩
天好不了,你姑姑始終會知道。」

    「謝謝阿姨,我會跟姑姑解釋的,她還說什麼?」

    米結衣靜靜矗立在季娃娃面前,燈光下,他俊美的輪廓第一次被季娃娃細細
打量,淡眉星眸,唇紅齒白,高鼻丹鳳眼,男人有鳳眼不多,男人如此俊俏更少,
噫,似乎一夜之間,有了淡淡的鬍子。

    是鬍子嗎?季娃娃舉手輕招,示意米結衣坐在身邊,米結衣臉一紅,看了看
祁語嫣的睡房,才緩緩坐下,季娃娃盯著米結衣的臉看了半天,真的發現米結衣
的唇瓣上有淡淡的鬍子,略為驚喜,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姑姑說我們家祁語嫣
霸佔了你兩天,也該還了。」

    米結衣臉更紅了:「我明天回去就是。」

    季娃娃推了推米結衣的胳膊,風情萬種:「回去可別亂說話呀。」

    米結衣知季娃娃的意思,微微點頭:「我不會亂說的。」

    意思是保守他倆的秘密。

    季寶寶驀然神傷,挽住米結衣的胳膊,幽幽道:「回去住兩天,就來阿姨家
住兩天。」

    說完,臉一紅,覺得難為米結衣了,隨即嬌羞說:「一天也行。」

    米結衣心神激蕩,他見過米寶寶的溫情,見過羊歇雨的純愛,見過蘇雪舫的
嬌憨,見過祁語嫣的嬌嗲,甚至見過駱秀儀的端莊,以及董冰倩的執著,但他哪
曾見過女人如此纏綿悱惻,依依不捨的矯情,此時,米結衣整個身子骨都酥透了,
他情不自禁握住季娃娃的柔荑,漲紅臉說:「我……我想天天住在阿姨這裡. 」

    「咯咯。」

    季娃娃兩眼一亮,驚喜嬌笑:「這是真心話?」

    米結衣連連點頭,季娃娃更是嬌羞含情,風情萬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幾
乎滴出水來,暗道:看他能逃出我的手心麼,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住他的心,他
俊美多情,真誠勇敢,還年少多金,縱然讓我犧牲點色相也在所不惜,話說,也
不叫犧牲,他的處男給了我,我不虧。

    「真心話。」

    米結衣猛點頭,眼睛的視線全都落在季娃娃若隱若現的睡衣上,裡面根本沒
戴乳罩,兩粒凸點幾乎將飽滿的乳房襯托出來,柔軟的肉腰扭著S型,悄悄拉起
了睡衣,這會,米結衣不僅看到了大半隻臀肉,還看到隱約的蕾絲黑影,一股欲
火如澆上汽油般,迅速燃燒,米結衣的褲襠腫脹得更厲害。

    季娃娃芳心亂跳,桃腮粉頸,水汪汪的大眼睛瞄了瞄米結衣的褲襠,小聲問
:「阿姨的睡衣是不是緊了些。

    米結衣微微點頭,羞澀道:「是緊了些,下次我記得帶一些衣服來。」

    季娃娃蹙了蹙月眉,羞澀含嗔道:「看你緊得難受,快脫下來,別繃壞了。」

    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米結衣的花格子睡褲拉扯下來,「噗」的一聲,一根
巨大的肉棒淩空彈出,抖了兩下,羞得米結衣雙手按住,尷尬地看著季娃娃:「
阿姨,脫下來就光光了。」

    季娃娃抿嘴嬌笑:「光就光,阿姨又不是沒見過. 」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繃壞了我怎麼跟你姑姑交代,來,蓋上毯子就行。」

    嬌羞的季娃娃將毛毯打開,蓋在米結衣的腰下部位,可米結衣依然按住襠部,
季娃娃暗暗好笑,心中驚歎米結衣的雄性特徵如此強悍,一個芳心幾乎跳出了胸
口,昨夜纏綿了一夜,米結衣已經將季娃娃沉寂多年的欲望激發出來,這是難以
控制的欲望。

    季娃娃目眩神迷,又不好意思開口索要,只能強烈克制,施以誘惑,找什麼
藉口呢,季娃娃早已想好辦法:「結衣,……」

    季娃娃欲言而止。

    「阿姨,什麼事?」

    米結衣怔怔發呆,他何嘗不想品嘗美豔的季娃娃,只是他年紀尚小,不懂得
主動。

    季娃娃雖然不好意思開口索要,但機會難逢,明天米結衣就要上學回家,季
娃娃可不知何時才能再度雲雨,她美目一轉,緩緩打開一雙美腿,拉起睡衣,露
出紫色性感蕾絲內褲,毛茸茸的一片清晰可見,玉指輕撥,將性感內褲撥嬌往一
邊,露出蚌蛤似的肉穴,肉穴鮮嫩之間,在毛茸茸的之中尤其醒目,季娃娃翻眼
一看,米結衣面紅耳赤,季娃娃忍住笑,雙手齊出,一根尖尖食指對著肉穴口,
另外一根尖尖食指則摁住肉穴邊的花瓣,滴滴道:「結衣,你昨晚趁阿姨睡覺,
舔阿姨這裡是不行的,她先指了指肉穴口,以後不能舔這裡,實在想舔,就舔這
裡,這次,季娃娃指的花瓣。」

    此時,粉紅的花肉瓣呈六片狀,左三片,右三片,規矩工整,嬌豔欲滴,上
面還有淡淡的晶瑩,米結衣不懂得欣賞,卻看得褲襠發脹,忍不住急問:「阿姨,
兩個地方相隔很近,要是我不小心舔錯地方怎麼辦?」

    季娃娃輕輕搖了搖腦袋,嬌滴滴道:「舔錯地方可不行,你一舔錯,阿姨就
受不了,很想很想做愛……」

    米結衣大急,掀開毛毯,露出巨大的肉棒:「那阿姨就和我做愛吧。」

    季娃娃一見巨大的龜頭,頓時渾身發燙,兩眼目眩,騷的厲害:「不行的,
阿姨是你的丈母娘,昨晚錯了一次,不能錯第二次,萬一讓語嫣和雪舫知道了,
可不得了。」

    米結衣抬頭看了看祁語嫣的臥室門,猛吞口水卻又不敢亂來,只好悻悻道:
「那,那我以後小心舔就是。」

    季娃娃一聽,芳心不由得惱怒,暗罵:都挑逗你到這步了,你是裝傻還是真
的害怕?雖然內心惱怒,臉上依舊嫵媚蕩漾,見米結衣不知主動,季娃娃咬咬紅
唇,說道:「以防萬一舔錯,你現在就舔一次給阿姨看看。」

    米結衣猛點頭. 柔美的陰唇與濕漉漉肉穴口只有一片指甲的距離,儘管米結
衣很小心,他的舌頭還是蹭到了肉穴口,他甚至分不清陰唇與肉穴口有什麼區別,
反正都是那麼鮮嫩,那麼可口,最吸引米結衣的是肉穴的氣味。季娃娃的肉穴散
發出與米寶寶,羊歇雨迥然不同的氣味,生育過的女人比沒有生育過的女人更吸
引男人,特別是氣味。米結衣徹底沉醉,沉醉在這銷魂的方寸之地,他舔得很仔
細,很癡迷。

    背靠著沙發,全身軟綿綿的季娃娃正抖著一雙玉足,好像腳趾頭發癢似的,
其實,季娃娃很難受忍受女人禁地被一個男人舔吮,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她
很想擺脫米結衣的舌頭,但又從心底裡喜歡,這是很難忍受的喜歡,尤其米結衣
將舌頭捲進肉穴口時,季娃娃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結衣……結衣……阿姨說過,你一舔洞洞,阿姨就想做愛,結衣……」

    季娃娃呻吟著,整個房屋並不寬敞,但季娃娃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她似乎並
不在乎被女兒聽見。

    經過血的洗禮,米結衣已經與往日不同,他秀氣的臉上有了點鬍子,內心多
了一點獸性,稚氣的眼眸充滿了欲望的迫切,腫脹的大肉棒早已火燙驚人,他豁
然站起,小小聲說:「阿姨,我要插進去。」

    季娃娃暗暗好笑,心說:要插便插,還要問麼,真是一隻呆頭鵝. 小嘴上卻
嬌滴滴的乞憐:「不要。」

    一雙美腿張開又收攏,收攏又張開,扭來擺去,含春眉目裡風情蕩漾,有說
不出的誘人。

    米結衣哪見過這種風情,哪受得了這種欲拒還迎的挑逗,他秀目盡赤,呼吸
渾濁,再也忍不住壓了上去,擀麵杖般的大肉棒頂在嬌嫩的肉穴口,這次熟練了
許多,很快撐開了濕漉漉的肉穴口,輕輕說了一句:「阿姨,我插了。」

    便往前挺去,一根白白的大肉棒緩緩插入了肉穴深處,季娃娃美目急張,小
嘴兒不停乞求:「結衣,不要,喔……」

    頓時,客廳裡回蕩著綿長幽幽的嬌吟。

    米結衣大吃一驚,急道:「阿姨小聲點. 」

    季娃娃啐了一口:「你這麼大支,阿姨哪能小聲,快抱住阿姨。」

    米結衣趕緊俯下身子,將季娃娃壓在沙發上,雙手很自然地壓在季娃娃的胸
脯上,睡衣半透明,自然很薄,米結衣摸得興起,索性將手伸進睡衣裡,左右把
玩,又舔又吸,弄得季娃娃目眩神迷,春情勃發,一雙美腿盤起,交夾住米結衣
的身體. 沙發是褐色羊皮,很柔軟,季娃娃的身子深陷在沙發靠背裡,濕潤的肉
穴容納了一根碩大的巨物,她知道巨物頂到了子宮口,心中微微有些擔心,擔心
眼前這個未來女婿射出的精液進入子宮裡,那該怎麼辦?季娃娃有一絲罪惡感,
可大龜頭頂磨了幾下子宮口,季娃娃所有的罪惡感都迅速消失,暗歎:舒服死我
了,幸好跟倆個小機靈鬼達成協議,否則遺憾一輩子。

    心念才消,米結衣的抽送逐漸密集,肉穴裡酥麻洶湧傳來,季娃娃偷偷往下
身看去,只見粗壯的肉柱白裡透紅,氣勢驚人,沒一次插入都急劇摩擦陰道,舒
服得簡直無法形容,小嘴兒忍不住噴出幽幽的呻吟:「嗯……結衣,你好棒。」

    米結衣動情道:「阿姨,我喜歡你,喜歡和你做愛,我想天天和你做愛。」

    季娃娃大為動情,正要吻米結衣。

    突然,祁語嫣的臥室門吱呀一聲響,從裡面伸出了一個人頭:「噫,什麼聲
音呀?」

    米結衣大驚,不過,有了昨晚的經驗,他更不慌張,大肉棒仍然插在季娃娃
的肉穴裡不肯拔出來,以為等會再以「沒穿褲子」就可以唬住兩個小美女。

    奇怪的是,深陷沙發的季娃娃並沒有慌張,她微微淺笑,抓來毛毯,圍住了
米結衣的腰下。

    「祁語嫣,你還沒睡覺?」

    米結衣抬起頭,平靜地看著祁語嫣,沙發靠背剛好擋住了季娃娃的頭部,祁
語嫣完全看不到母親正在跟自己未來的老公交媾,此時,粗大的肉棒正在季娃娃
的肉穴裡緩緩抽動,季娃娃咬緊紅唇,緩緩扭動腰肢,緩緩吞吐,全身的愉悅達
到了極點. 出乎意料,蘇雪舫也走臥室,小腦袋瓜與胸前吊帶小背心裡的兩座肉
峰一樣大:「我也聽見了乖乖的聲音。」

    「我抓癢呢,抓得太用力了,可能是沒穿褲子的原因……」

    米結衣佯裝鎮定,他已經暗示了自己沒穿褲子,按理說這兩個害羞的小女孩
會駐足不前,或者退回臥室,可這一次,米結衣失算了,兩個小美女對望了一眼
後,竟然一起朝沙發走來:「又沒穿褲子,搞什麼鬼?」

    米結衣大吃一驚,想拔出大肉棒已然來不及,兩個小美女一左一右,很快來
到沙發邊,兩雙眼睛都瞪圓了。

    「季阿姨……」

    蘇雪舫張大了小嘴兒,卻再也說不話來。

    祁語嫣的美臉一陣粉紅粉白:「結衣,你在做什麼,你跟我媽媽在做什麼?」

    季娃娃漲紅著臉,美目四盼,朝兩位美少女暗使眼色,可兩位美少女沒有任
何反應,反而各自坐在季娃娃的左右兩邊,看著季娃娃與米結衣緊貼在一起。

    毛毯遮住了正在交媾的性器官,兩位美少女似乎還沒有發現蹊蹺. 蘇雪舫小
屁股一挪,盤起雙條粉嫩粉白的美腿,機靈動人的眸子在米結衣身上猛轉:「很
古怪啊,結衣,你跟季阿姨做什麼,好奇怪的姿勢耶。」

    米結衣看了一眼正在嬌羞的季娃娃,急道:「我……我頭疼得厲害,阿姨就
抱我,安慰我。」

    「哦,你剛才說沒穿褲子,為什麼呀?」

    蘇雪舫甩下長長烏黑的秀髮,遮掩住吊帶棉質小背心的高聳,是沒有戴乳罩
的高聳,可是遮住一邊,遮不住另外一邊,她無所謂,反正米結衣連是連女人換
衣服都不看一眼的「君子」「我……」

    米結衣結巴了,他的眼光真的各自掃了一下蘇雪舫與祁語嫣的胸部,似乎第
一次為女人的傲挺有了感覺,肉穴裡的大肉棒猛地粗了一圈,惹得季娃娃張了張
小嘴,微微瞪了米結衣一眼,示意別動,米結衣有苦說不出,只能幹著急。

    「結衣穿我的睡褲有點緊,裂開了,剛脫下來,我正想幫她補上。」

    季娃娃說完,攏了攏毛毯,儘量不讓兩個少女發現秘密,隨後吩咐:「語嫣,
拿媽的針線盒來。」

    「哦。」

    祁語嫣馬上站起,朝不遠的雜物櫃走去,季娃娃隨手將米結衣脫下的睡褲拿
在手上,米結衣實在忍不住,乘機連續抽插兩下,季娃娃如觸電般抱住米結衣,
倆人貼得更近,米結衣幾乎可以從季娃娃的睡衣裡看見粉嫩硬翹的乳頭. 蘇雪舫
一臉妒忌:「季阿姨跟結衣真親熱,記憶中,季阿姨還沒有這樣抱過我。」

    季娃娃喘了喘,嗔道:「改天阿姨抱你抱個夠,小鬼頭. 」

    蘇雪舫嬌憨一笑,目光轉向米結衣:「季阿姨,你有問結衣那些錢是怎麼回
事了嗎?」

    「沒問。」

    季娃娃驀然想起,雙臂像蛇一樣圈住米結衣的腰部,米結衣乘機又是深深地
插入,爽得季娃娃腳趾頭打抖:「結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要老老實實說噢。」

    如蘭的氣息幾乎噴到近在咫尺的米結衣臉上。

    祁語嫣剛好也找到了針線盒,迅速跑來遞給母親,明亮的大眼睛很奇怪地看
著米結衣與母親半貼半抱在一起。

    米結衣早已想好藉口:「這些錢是我爸爸給我的,一共三百萬. 」

    話音剛落,客廳裡發出三聲嬌呼:「啊。」

    隨後是一片寂靜,季娃娃笑得像朵花似的,一雙美目快要滴出水來,溫潤的
肉穴如同嬰兒小嘴吸吮奶嘴般吮吸著大龜頭,米結衣異常舒爽,禁不住挺動,由
於肉棒巨大,摩擦季娃娃的肉穴時,帶出了不少汁水。

    「你酒鬼爸爸倒疼愛你,有時間叫爸爸出來吃飯。」

    季娃娃含情脈脈地看著米結衣,兩個小美女越看越嫉妒,米結衣幾乎與季娃
娃在眉目傳情,祁語嫣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

    米結衣尷尬一笑,很真誠道:「我知道酒吧的人要威脅蘇雪舫和祁語嫣,就
打算讓你們都搬家,最好在我姑姑附近買房子,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經常見到季
阿姨還有蘇雪舫的爸媽了。」

    「結衣,阿姨喜歡你,嗯……」

    季娃娃徹底感動了,米結衣的這一番簡單樸實的話居然比肉穴的巨大充實更
打動季娃娃的心,她情不自禁地聳動下體,吞吐大肉棒,芳心從來沒有如此欣慰
過. 祁語嫣舉起了小粉拳,狠狠地發誓:「我早就知道結衣會對我們好,我要好
好學習,爭取跟結衣一起上大學. 」

    蘇雪舫抓住米結衣的胳膊,嗲嗲撒嬌:「怪不得結衣願意出錢讓我們去讀書,
原來真的好有錢,明天幫我買一個iPhone3吧,我聽說高二的房覓荷,江
靈雁有了iPhone3,好拽耶。」

    祁語嫣尖叫:「我也要買. 」

    米結衣咧嘴一笑,朝季娃娃深情看去:「買就買咯,阿姨也買,我把錢給阿
姨,阿姨想買什麼就買. 」

    季娃娃撇撇嘴,很正色道:「阿姨可不貪錢,阿姨在你家旁邊買了房子,可
以經常跟你姑姑聊天……嗯。」

    說著說著,季娃娃眉心微蹙,花容有異,雙臂猛壓米結衣的臀部:「結衣…
…你用力點,用力點……讀書……嗯。」

    米結衣心領神會,他抽插的幅度越來越大,做愛的動作越來越明顯. 可是,
傻乎乎的蘇雪舫似乎還沒察覺,她糾正道:「阿姨,讀書不是用力,是用功。」

    祁語嫣怔怔地看著米結衣聳動的下體,問:「結衣,你抖什麼呀。」

    米結衣粗聲道:「蚊子咬,可能是蚊子咬,有點癢. 」

    蘇雪舫大咧咧地伸手一掀毛毯:「哪裡,我幫你抓。」

    話音未落,兩個少女齊聲尖叫「啊……」

    入眼處,下身裸露的米結衣正將性器官正插入季娃娃的肉穴裡. (待續)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6 2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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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qi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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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米結衣不想拔出大肉棒,穴肉包裹的龜頭正享受著蠕動,難言的愉悅充斥著
他身體裡每一個細胞。季娃娃也不想,充實的蜜穴一旦在無法得到滿足的情況下
突然抽空會等同於折磨,殘忍的折磨,季娃娃無法忍受這種折磨,儘管露餡,她
的雙臂依然抱著米結衣的臀部,很明顯地暗示米結衣堅持。

    米結衣看著季娃娃,心臟砰砰亂跳,雖然對性愛缺乏瞭解,但米結衣知道自
己逾越了道德常倫,獨自封閉,我行我素的心態令米結衣有膽量拋開諸多顧忌,
勇敢地隨性,勇敢地佔有季娃娃,他不在乎道德束縛,更不覺得與季娃娃發生肉
體關係有多羞恥,他只在乎兩個小美女會不會生氣。

    出乎意料,祁語嫣與蘇雪舫沒有絲毫生氣,甚至沒有跑開,四隻大眼睛緊張
地盯著米結衣與季娃娃的下體結合部,懵懂少女已情竇初開,對於性愛,少女充
滿了好奇。

    「媽……」祁語嫣有怨念。

    季娃娃漲紅著臉,雖為人母,但此時此刻也只能放下架子面對兩個小女孩:
「你們兩個先別激動啊,事出突然,媽也沒想過結衣會插進來,對不對,結衣。」

    一雙水汪汪的美目朝米結衣猛眨,祈望米結衣承擔責任,這是女人最慣用的
伎倆,無論對於否,女人都想男人有所擔當與遷就。

    米結衣當然沒有令季娃娃失望,他很勇敢地點了點頭:「語嫣,雪舫,都是
我的錯,季阿姨不允許,是我硬要放進去。」說話間,腰腹輕動,大肉棒溫柔地
摩擦著水流潺潺的蜜穴,捲曲的陰毛早已濕透,仿佛江邊退潮後的水草,懶洋洋
地依附在肉穴四周,垢白的分泌物散發出陣陣腥騷,惹得祁語嫣擰著小鼻兒,眉
頭一皺一皺,似乎厭惡,卻又全神貫注,脖子咕嚕一響,又吞下了一口唾液,眼
見母親與米結衣旁若無人,私處糾纏,祁語嫣禁不住撅起小嘴兒,猶自憤懣:「
媽,我們說得好好的,以後你不許再跟結衣親熱,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季娃娃桃腮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左右掃視了一下兩位少女,半撒嬌,半乞
求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蘇雪舫臉露喜色,雙腿跪上沙發,緊挨季娃娃道:「要是下次米結衣再硬來,
季阿姨記得喊我們喔。」

    季娃娃撲哧一笑,猛點頭:「記得,記得。」

    祁語嫣伸長脖子朝米結衣的下腹看去:「那為什麼還不拔出來?」

    季娃娃眨眨眼,下體連續吞吐幾下大肉棒,鎮定自若道:「語嫣,雪舫,其
實我是為了你們三個人著想。」

    「為我們?」兩個美少女異口同聲。

    米結衣也疑惑不已,趁著兩少女分心,米結衣迅速抽送了七八下,爽得季娃
娃眉舒眼笑,風情萬種,喘了喘,嬌聲道:「當然啦,因為你們兩個將來要跟結
衣過夫妻生活,如果結衣什麼都不懂,你們的夫妻生活就不美滿,我現在就是教
導結衣如何對待女人,如何跟女人做愛,我是用心良苦……嗯,既然你們看到了,
也不妨在一旁觀摩,方便將來真實做愛,這是人生的必修課,不過呢,你們現在
暫時還不能做愛,要等到高中畢業後才可以。」

    「為甚嚒?」蘇雪舫嬌羞興奮,撒嬌般的嗲嗲聲蕩人心魄,一雙美麗的大眼
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米結衣腹下巨大之物在季娃娃粉紅嬌豔的蜜穴裡緩緩而動,
芳心無比緊張,仿佛這根巨物就是插在自己的下體,心念意動,貝齒輕輕咬了咬
嬌豔唇瓣。

    「語嫣,雪舫,你們聽話,現在做了,一定會……會影響學習成績的,等你
們高考以後。」

    季娃娃深深地呼吸著,蜜穴的腫脹感幾乎令她窒息,她多希望米結衣能放開
手腳,大抽大插。

    「會很痛嗎?」蘇雪舫也伸長了脖子,小背心裡,鼓鼓的胸部有脫穎而出的
跡象,米結衣的呼吸突然急促,他有一鼓衝動,想摸蘇雪舫雙乳的衝動,季娃娃
的妙目有一絲異樣,她敏銳地感覺到肉穴更賬滿了,忍不住呻吟:「嗯嗯……一
開始有點痛啦。」

    祁語嫣下意識打了一個寒戰:「我聽同學說會流血。」

    「會流一點. 」季娃娃按住米結衣的腰際,急速地吞吐著大肉棒。

    蘇雪舫一伸玉指,嬌聲問道:「這樣以後就會大肚子嗎?」

    季娃娃抓住這個好時機,焦急催促:「是……是的……結衣,你用力動一下
給語嫣,雪舫看。」

    米結衣一聽,挺直胸膛,下腹的大肉棒猛烈拔出再插入,頻密快速,蜜穴被
敲打得嬌豔血紅,季娃娃大口大口地喘息,扭動著軟腰迎合米結衣:「嗯嗯嗯…
…」

    蘇雪舫歪著脖子問:「阿姨,你為什麼哼哼呢?」

    季娃娃緊蹙眉心,完全心不在焉:「因為……因為阿姨沒辦法?」

    蘇雪舫又問:「什麼沒辦法?」

    季娃娃觸電般哆嗦:「就是……就是不哼哼的話,阿姨會很難受。」

    一旁的祁語嫣明白了:「哦,哼了就不難受了。」

    米結衣猛抽了一百多下,動作稍緩,連貫不上,大肉棒意外地滑出了蜜穴,
帶出很多愛液,祁語嫣眼尖,瞬間看到了大龜頭,嚇得她雙手掩臉,一聲怪叫:
「哇,好粗耶。」

    蘇雪舫猛點頭:「是喔,我爸爸的都沒這麼粗。」

    「你見過你爸爸尿尿的地方?」祁語嫣依然雙手掩臉,只不過她的手指縫很
寬,兩隻黑眸子透過手指縫,注視著季娃娃的玉手如何引導大肉棒重新插入蜜穴
裡. 蘇雪舫有些難為情:「以前……以前爸爸跟媽媽在床上做這個事情的時候,
我無意看到過. 」

    米結衣專心致志,大肉棒捅入蜜穴後,他緩緩地拔出,蘇雪舫一看,忍不住
驚呼:「哇,好長耶。」眨眼間,粗長的大肉棒又緩緩地插入了季娃娃的蜜穴中,
蘇雪舫歪著脖子想了想,好奇道:「結衣,為什麼你的東西是白色的,我記得我
爸爸的東西黑不溜秋,很難看,不像結衣這條,好可愛耶。」

    季娃娃本來即將到達高潮,聽蘇雪舫這麼一比喻,忍不住吃吃嬌笑,睡衣裡
的大奶子接連滾動,顫抖不已,蘇雪舫仍不恥下問:「結衣,你這條東西除了叫
陰莖外,還有其他名字嗎?」

    一連串問題問倒了米結衣,他一個愣頭青如何能回答,無奈之下只好一邊抽
插,一邊請教季娃娃:「阿姨也許知道。」

    季娃娃媚眼如絲,呻吟不止:「還有很多名字啦,都很粗俗,以後你們喊棒
棒就可以。」

    兩個美少女念念有詞:「嗯,像棒棒。」

    突然,季娃娃一聲尖叫,嚇壞了兩個美少女,原來米結衣調整了抽插的角度,
大肉棒幾乎呈九十度垂直抽插,大肉棒急劇摩擦蜜穴上方的小肉粒,滋滋作響,
季娃娃瞬間崩潰,渾身哆嗦得厲害,米結衣見狀,更是抖擻精神,抽插更迅疾,
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斯文,只知道忘情抽插,逐漸瘋狂,他悟性極高,經過多次試
探,琢磨後,已經找到季娃娃的許多興奮點. 祁語嫣驚呼:「媽,你流很多水耶。」

    季娃娃仰靠在沙發背上,眼神迷離,痙攣加劇:「嗯嗯嗯,結衣,你用力點
……」

    米結衣粗聲道:「阿姨,你下麵很緊,磨得我好舒服。」

    季娃娃急聳下體,張開雙臂:「結衣,抱抱阿姨。」

    米結衣立即撲到在季娃娃的懷裡,緊摟她的軟腰,大肉棒如暴風雨猛烈敲擊
蜜穴:「阿姨,你舒服嗎?我可以再用力一點. 」季娃娃如哭如泣,綿長嬌吟:
「結衣,用力一點,阿姨好舒服,阿姨同意語嫣做你的老婆,你要好好對語嫣,
也要好好愛阿姨。」

    「阿姨,我愛你。」米結衣腦袋一陣轟鳴,忘情地吻上了季娃娃的紅唇。

    祁語嫣再次雙手掩臉:「羞不羞喔。」

    蘇雪舫大為嫉妒:「哇,親嘴了,阿姨跟結衣親嘴了,好黃色耶。」

    祁語嫣恨恨道:「何止黃色,結衣還摸媽媽的奶子,哼,結衣你好過份。」

    季娃娃突然掙開米結衣的嘴唇,瘋狂地聳動下身:「嗯嗯嗯……結衣,結衣,
快用力,快用力插,阿姨受不了了,啊……」

    「阿姨……」米結衣拼命地抖動下體,滾燙的精液毫不留情地射入了季娃娃
的蜜穴深處,相信能灌滿子宮. …………………………………………

    高3五班的同學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米結衣居然將襯衣束進褲腰裡,這
叫「束腰」,很普通的男士打扮,在此之前,米結衣從來沒有「束腰」,他的襯
衣一直是隨意地直放型,可今天米結衣「束腰」了,他看起來不怎麼娘了,用四
個字去形容,就是「英氣勃發」,細心的女同學還發現米結衣的嘴唇上長出了淡
淡的鬍子。

    米結衣早適應了同學的異樣眼光,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可米結衣很不適應
蘇雪舫坐在自己身邊,何況被蘇雪舫牽著左手,可怕的是,蘇雪舫竟然摸弄米結
衣手上的厚繭,厚繭雖厚,但似乎佈滿了觸覺,蘇雪舫只需輕輕一劃,米結衣就
渾身顫抖,心跳目眩,這是什麼感覺?是戀愛嗎?米結衣自己問自己,卻得不到
答案。

    第一節課上課鈴響過之後,高3五班的同學並沒有看到語文老師周子露的身
影,等了好久她仍沒有出現,很多同學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教室裡彌漫著騷動,
仿佛預示著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驀地,寂靜的教室外有了清脆的腳步聲,是穿高跟鞋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進,從教室門走進了一位腳穿黑色高跟鞋,藍灰色筒裙,上身細條
豎紋白襯衣,美得令人心跳的老師,一瞬間,高3五班的同學爆發出震耳欲聾的
歡呼。

    「同學們好,我叫羊歇雨,嗯,綿羊的羊,歇息的歇,下雨的雨,我就是你
們的正式語文老師。你們的周老師因為個人原因,已經辭去了老師的工作,從現
在到高考,我將與全班同學共勉,下面,我們開始上課. 」

    站在教室的講臺前,羊歇雨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這張標準的瓜子
臉清秀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頭瀑布般的烏黑長髮隨著修長的雙腿來回踱步而
無風自動,靈動的大眼睛總是飄向高3五班的某位男同學,柔和的聲音像一縷溫
暖的春風吹進這位男同學的心裡. 轉過身去,羊歇雨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今天
課文的主要內容,筆跡清秀端莊,穩健有力。

    米結衣在心裡默念了三遍羊歇雨,似乎覺得這名字有點拗口,念多了索然無
味,不念又心如蟻咬,真是煩躁不堪,手心出汗。

    小手在律動,米結衣渾身一顫,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側頭看了一眼身邊麗
質天顏的美少女,頓時心曠神怡,暗道:不如就念蘇雪舫。

    第46章

    「結衣,你嘀咕什麼?」蘇雪舫奇怪地看著米結衣嘴唇上那層淡淡的鬍子,
她說不出男人有無鬍子的區別,她哪知道,男人的鬍子有識香、辨香的功能,在
遙遠的古代,曾經有位楚留香,他能聞出各種女人的體香,這全仰仗他有兩撇鬍
子。「你真香。」米結衣如實回答,他聞到蘇雪舫身上散發一股撲鼻的處女香。

    「咯吱。」蘇雪舫掩嘴嬌笑,不料笑聲還是穿過手指縫,在安靜的教室裡,
這笑聲傳遍了每個角落,羊歇雨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凝結,她放下課本,扔掉
了粉筆,冷冷問:「蘇雪舫同學,有什麼這麼好笑的,你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蘇雪舫漲紅著臉站起來,窘迫難堪,但又不能不回答,見全班同學都注視著,
她結結巴巴道:「米結衣說……說……」

    羊歇雨暗暗咬牙,追問道:「他說什麼?」眼光飄向米結衣,見米結衣低頭
垂目,羊歇雨更想知道答案。

    蘇雪舫羞羞道:「他說我很香。」

    「噓……」教室一片騷動。

    羊歇雨轉過身去,狠狠地在黑板上寫著,寫著,她此時的心中有一股火,一
股強烈的嫉妒之火。

    有嫉妒之火的不止羊歇雨,班上幾乎一半女同學都厭惡蘇雪舫,祁語嫣暗地
裡幸災樂禍。

    蘇雪舫才不管大家怎麼想,反正米結衣的手在她手中,眼珠一轉,蘇雪舫靠
了靠近米結衣,小小聲道:「剛才媽媽發來短消息,說晚上一定一定一定要你來
我們家吃飯喔。」

    米結衣很喜歡蘇雪舫的嬌憨,他瞄一眼從花裙子裡露出的一截小嫩腿,戲逗
說:「你回復消息給你媽媽,說我晚上一定一定一定會去你家吃飯。」

    「咯吱。」蘇雪舫掩嘴嬌笑,這次總算沒走漏聲音,米結衣乘機要脅:「我
跟季阿姨的事,你得保密。」

    蘇雪舫不笑了,繃著鵝蛋臉問:「結衣,你是不是很喜歡季阿姨?」米結衣
眼睛盯著黑板沒有說話,這會輪到蘇雪舫嫉妒了:「我知道,是季阿姨勾引你,
她好騷. 」米結衣仍然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很認真地聽課,可他瞞不了蘇雪舫,
因為他的手都出汗了,蘇雪舫見米結衣不說話,心中愈加發酸,用小腿踢了一下
米結衣,追問道:「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季阿姨?」米結衣頭大了,怕蘇雪舫不依
不饒,只好回答:「都喜歡. 」

    蘇雪舫當然不依:「一定要你選一個最喜歡的呢?」

    「蘇雪舫。」米結衣再笨也知道如何回答,蘇雪舫一聽,頓時心花怒放,嬌
軀幾乎傾靠在了米結衣身上。

    講臺上,目及米結衣與蘇雪舫親昵的羊歇雨氣得芳心大亂,幾乎將手中的粉
筆擰碎,她極力克制心中的怒火,暗罵:原來你米結衣不過是一個見異思遷,負
心薄情小氣男人,有什麼了不起,喜歡我的男人多了,你一個小屁孩懂得什麼叫
美女。

    教室最後的位置上,米結衣冷冷地看著羊歇雨,故意與蘇雪舫緊靠,心中暗
譏:總有一天,你會為當初恥笑我後悔,我不是小氣,我是想證明你羊歇雨多麼
沒眼光,你最討厭別人看不起我,盯著我看做什麼,你可以不用來教書,沒人稀
罕你。

    「羊老師好像看著你。」蘇雪舫小嘴唇微動,見米結衣沒反應,她氣鼓鼓地
勾了勾米結衣的手掌心,米結衣這才回神過來,眼珠一轉,道:「是看你,不是
看我。」

    蘇雪舫不笨,她知道羊歇雨絕不會看她蘇雪舫,女人的直覺很強烈,她知道
羊歇雨在看米結衣,小嘴一撅,小聲問:「她沒我漂亮,是不是?」

    「是。」米結衣微微一笑。

    「她沒祁語嫣漂亮是不是?」蘇雪舫又問。

    「是。」米結衣微微點頭,心道,你蘇雪舫說什麼就是什麼,順著你。

    蘇雪舫突然語鋒一轉,道:「但你喜歡她是不是?」

    米結衣一不留神,答道:「是。」隨即馬上醒悟,急忙反悔:「不是不是。」

    蘇雪舫露齒一笑,大大的眼睛明亮又動人,手心都是汗了,她悄悄鬆開相握
的雙手,用花裙子擦了擦米結衣的手心,重新五指交叉相握,米結衣心中一顫,
渾身血液賁張,動情之極,這一刻,他心裡真的只念著蘇雪舫。

    蘇雪舫雙頰發燙,小鹿亂撞,下意識分開了兩條粉嫩的玉腿,因為雙腿間熱
得難受,分開雙腿能將熱量散發出去,可蘇雪舫還是覺得雙腿間有一股火,奇怪
的是,還有一點癢,她合起雙腿,悄悄摩擦一下,沒想到不僅僅沒能止癢,反而
癢得更甚,更奇怪的是下體濕潤了,有一股熱流從陰道裡流出來,蘇雪舫大驚,
以為是月事來了,兩隻大眼睛偷偷瞄一眼米結衣,見米結衣眼望黑板,專心聽課
的樣子,蘇雪舫吐了吐小舌頭,悄悄地伸手進裙子裡摸了一把,拿出來一看,不
是紅色的,而是透明的黏液。

    這是什麼?蘇雪舫摸了摸黏液,放近鼻尖一聞,霎時明白了,她頓時美臉酡
紅,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想起米結衣的大肉柱插在季娃娃的下體時,季娃娃分
泌了大量這種黏液,蘇雪舫不禁渾身發燙,皮膚發紅,暗道:結衣喜歡阿姨,一
定是做愛的原因,阿姨說舒服,結衣也說舒服,這做愛一定是舒服的事兒,好羞
喔,讓男人插進去就是做愛了吧,可是,結衣的東西好粗,阿姨的下麵都被插得
緊緊的,換成我,豈不是脹死?

    「結衣。」蘇雪舫羞羞道。

    「嗯?」

    「你跟季阿姨是第一次做愛嗎?」蘇雪舫忍不住問。

    「嗯。」米結衣暗暗好笑,雖然與季娃娃做愛之前就把處男給了羊歇雨,然
後又與米寶寶合體,但對於米結衣來說,跟季娃娃做愛是他第一次體驗到真正的
性欲,他第一採取主動,第一次有靈肉合一的感覺,他不算說謊. 蘇雪舫一聲幽
幽,仿佛遺憾米結衣的第一次為什麼不屬於自己,幸好米結衣的第一次也沒有屬
於祁語嫣,蘇雪舫那顆遺憾的心才有了一絲安慰:「其實,你第一次跟季阿姨做
愛我們就知道了,你好大膽耶,那是祁語嫣的媽媽,你不怕祁語嫣生氣嗎?」

    「我也不知道,當時就很想做愛。」

    蘇雪舫鬱悶道:「我們都知是季阿姨勾引你,祁語嫣見是她媽媽主動,也沒
說什麼了,就說給季阿姨捷足先登怪可惜的,還說反正她媽媽要夠勾引你,攔也
攔不住。」

    「季阿姨沒勾引我,是我喜歡……喜歡季阿姨。」米結衣回味著季娃娃的細
皮嫩肉,高聳的乳房,他暗暗拿米寶寶與季娃娃相比,發現兩人竟然如此相似,
都豐滿多肉,屁股渾圓,都是慵懶型,那季娃娃比米寶寶還要懶上幾分。

    「討厭,那我呢?」蘇雪舫頗為氣惱,米結衣連忙安慰:「我也喜歡,我也
想和你做愛。」

    蘇雪舫又羞又怒:「討厭,人家才不願意跟你做,你的那東西太粗了。」

    米結衣愣頭青一個,哪懂哄女孩,真的以為蘇雪舫不願意做愛,心頭傲然,
冷冷道:「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語嫣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她,反正我喜歡跟季
阿姨做愛。」

    蘇雪舫大怒,一把甩開米結衣的手:「不跟你把手了。」

    羊歇雨本來已經在氣頭上,這會見蘇雪舫又竊竊私語,影響課堂,心中的怒
火頃刻爆發,剛想呵斥蘇雪舫,忽然,教室外有一個小年輕在視窗邊遊蕩,鼠頭
獐目,流裡流氣的樣子,一雙惡狠狠的眼睛不停地往教室裡亂瞄,羊歇雨的火氣
正沒處發,一見這情景,馬上厲聲問:「你找誰?」

    小年輕一愣,陰冷地看了羊歇雨一眼,隨即轉身離去,羊歇雨深深地呼吸了
一口氣,仍不能平復內心的煩躁,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大半節課已過,她也沒心
思再教下去了,合上課本,大聲佈置下去:「這節課就上到這裡,大家有感情朗
讀課文,剩下的時間自己複習。米結衣,你跟我來。」

    米結衣緩緩站起,在朗朗讀書聲中走了出教室,跟隨著羊歇雨身後,他不得
不承認,羊老師又一隻很圓很翹的屁股,眼前浮現起那天破處的情景,心中一軟,
似乎並不太恨羊歇雨了。

    可羊歇雨卻恨得牙癢癢的,原本以為自己拋棄身後這個小男孩後會內疚,可
沒想到拋棄與被拋棄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如今被米結衣冷漠面對,羊歇雨的
內心有被拋棄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會被拋棄?笑話,我會被一個小我九年的小屁孩拋棄?天大的笑話,我
要重新勾引他,等他墮入情網了,再一腳把他踹開,讓他懂得什麼是被拋棄,長
這麼大,就只有我羊歇雨拋棄別人,我要狠狠報復這個小屁孩,哼……」

    羊歇雨帶著憤怒,帶著要報復的強烈欲望來到了小竹林。

    米結衣傻愣愣問:「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他一直看著羊歇雨的翹臀,竟然
不知不覺跟到了小竹林。

    羊歇雨脫掉高跟鞋,大眼睛嚴厲有神:「把你的刀拿出來,飛一刀給老師看。」

    米結衣猛搖頭:「沒有刀,不會飛. 」

    羊歇雨冷冷道:「我要是搜出來,你就別怪我,私藏刀具是嚴重違反校規的,
你昨晚在酒吧打架的事情如果讓學校知道,肯定要被開除,另外,校長已經同意
我做五班的班主任,到時候我隨時可以去你家家訪,我要將你的事情全告訴你姑
媽。」

    米結衣奇怪地望著羊歇雨問:「你一直都是這麼心狠嗎?」

    羊歇雨芳心一動,馬上明白米結衣要妥協,心知驕傲的小男生正在搖擺中,
不可過於刺激他,心念至此,羊歇雨語風一轉,頓是軟語款款,柔情似水:「結
衣,你把你的故事告訴我,我就不心狠了,你什麼都不說,老師就誤會你,誤會
你了才對你心狠,你願意跟老師做交心的朋友嗎?」

    米結衣一陣恍惚,鼻酸心跳,有想哭的感覺,羊歇雨芳心大動,越說越真摯
:「老師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你是老師永遠無法忘記的男人。」

    米結衣哪聽過這種悱惻心扉,纏綿入骨的表白,腦袋垂下,望著羊歇雨羊脂
般的玉足緩緩走去,噗通一下跪下,跪下羊歇雨的腳邊,抓起倒臥在草地的一隻
高跟鞋,柔聲道:「羊老師,你穿上鞋子吧,我不逃。」

    「鬼精靈,老師的心思都被你猜著了。」羊歇雨噗嗤一笑,頓時如百花怒放,
美豔無匹,她確實是準備對付米結衣才脫掉高跟鞋的,有了上次崴腳的經驗,這
次長了心眼,可看見米結衣跪在腳邊,抬頭仰望時的純真,羊歇雨禁不止鼻子一
酸,芳心暗罵:羊歇雨啊羊歇雨,你可別假戲真做,你是要報復這個小男人的,
千萬別動真感情,因為你比他大九年,他不是你的菜。

    米結衣將一隻高跟鞋套進了羊歇雨的玉足裡,又換另外一隻,待羊歇雨穿好
高跟鞋,整個人如模特般高挑臨風,飄飄搖曳,怎一個「美」字了得,心中對羊
歇雨所用的怨恨刹那間全部灰飛煙滅:「其實老師也追不上我,我是怕牆頭的玻
璃割了老師的腳. 」

    羊歇雨緩緩蹲下,深情問:「你很關心老師,你還很喜歡老師,對不對?」

    米結衣忽然臉紅,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所及之處,恰好是羊歇雨大腿盡頭
的春光,暗道:羊老師穿的內褲好透明。

    電光火石間,羊歇雨也發現了自己的異樣,她豁然站起,眼帶嬌羞,嗔道:
「哼……」

    米結衣咧嘴一笑,緩緩站起,雙腳不丁不八,手臂一抖,亮出了一把閃閃奪
目的利刃,羊歇雨眼尖,脫口驚呼:「手術刀?」

    米結衣淡淡道:「我跟老師一樣,都是小偷。」

    仿佛石破天驚,羊歇雨大吃一驚,怔怔出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鈴……

    第47章

    下課鈴響,寂靜的校園一片喧嘩,學生們湧出了教室。

    鈴聲驚起了幾隻休憩的麻雀,米結衣朝羊歇雨擠了擠眼,氣灌手臂,手中一
抖,一道白練奪目而去,眨眼間,一樣物事從天急墜,「噗」的一聲,落到了不
遠處的草地裡. 羊歇雨狐疑地瞄了一眼米結衣,朝墜落之物走去,草地不平,腳
穿高跟鞋的羊歇雨走得左右搖擺,灰色筒裙很緊,渾圓的臀部有一種令人衝動欲
望,她蹲下來撿東西時,那勾人的欲望更強烈。

    米結衣已經領會到什麼是欲望,他能從那緊繃的渾圓中找到那種最原始的挑
逗。

    羊歇雨站了起來,回頭朝米結衣走去,她手裡多了一隻死麻雀,一把尖利的
手術刀貫穿了麻雀的身體. 「誰教你的?」羊歇雨一臉凝重,看著手中的死麻雀,
她心裡何止是驚詫,震撼,從這一刻起,羊歇雨對米結衣完全刮目相看,更何況
自己的底細已經被米結衣知道得一清二楚。

    「師傅。」米結衣老實回答。

    「你師傅是誰?」羊歇雨追問,米結衣愣了愣,搖頭:「我問過師傅才能告
訴老師。」

    「中午放學,老師請你吃飯。」羊歇雨急了,眼見將要上課,迫切想知道一
切的羊歇雨只能等待放學,很意外,米結衣繼續搖頭:「放學我要回家。」

    羊歇雨大怒,但忍住了:「晚上老師請你吃飯。」

    米結衣仍然搖頭:「晚上我答應去……去蘇雪舫家吃飯。」

    羊歇雨一聽,第六感覺告訴她,事情嚴重了,她耐著性子問:「為什麼要去
蘇雪舫家吃飯?」

    米結衣道:「她媽媽要請我去吃飯。」

    羊歇雨陰沉著臉:「為什麼她媽媽要叫你去吃飯?」

    米結衣已然察覺羊歇雨不快,眼珠一轉,敷衍道:「我問蘇雪舫的媽媽後一
定告訴老師。」

    羊歇雨在笑,笑得很冷:「你很狡猾。」

    米結衣暗叫慚愧,忙搖頭:「不是。」

    羊歇雨快氣壞了,她本來就不是正式的老師,好惡更多是自己為主,這會被
米結衣連連拒絕,已是惡從膽邊生,索性挑明:「好吧,老師也不想讓你爽約,
那你為了羊老師,可以蹺課嗎?」

    這句擲地有聲,就是要米結衣表明「愛」和「不愛」的態度。

    「嗯。」米結衣被羊歇雨剽悍的氣勢嚇了一跳,趕緊點頭,羊歇雨舒了一口
氣,芳心暗喜,竟然拉起米結衣的手就要翻牆離去,米結衣道:「我要拿書包。」

    羊歇雨嫵媚點頭,鬆開了米結衣的手:「快去,老師也要回辦公室拿包包,
就在辦公室等你吧。」心中暗罵自己不夠冷靜,不夠矜持,不過,這會已顧不上
許多,無論如何,羊歇雨都不願意自己的第一男人從自己手心溜掉。

    回到教室,米結衣吃驚地看著一叢叢圍觀的同學,圍觀什麼呢?米結衣在簇
擁的同學後墊高腳尖,朝教室張望,忽然有人喊:「你看,米結衣回來。」

    呼一下,擁擠的同學分開了一條道,大家都瞪著米結衣。

    米結衣抬頭一看,教室的講臺上赫然擺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朱古力蛋糕,正狐
疑,兩個小美女跳了出來,米結衣一看,驚訝之極:「房覓荷……江靈雁……」

    原來竟是高二的准校花房覓荷與江靈雁,她們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來到米結
衣的教室,雖然是學妹,但美名早已遠揚,學校裡無論是學姐學長,學弟學妹,
無不認識兩株准校花。

    房覓荷欣喜道:「米結衣學長,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請你吃蛋糕。」昨晚之
前,房覓荷與江靈雁並不認識米結衣,在學校裡,比米結衣帥,比米結衣高大的
男生多了,何況米結衣基本很低調,可經過一晚在酒吧的驚心動魄之後,兩位元
極品校花徹底認識了米結衣。

    江靈雁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紙碟,一把塑膠刀叉:「米結衣學長,
我給你切蛋糕。」

    說著,轉身來到講臺,切下了一塊蛋糕遞給米結衣,米結衣在環顧左右,班
上的同學,別班的同學將高三五班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兩
個准校花對米結衣這麼好,大家都不理解,但男同學都很嫉妒,當然,嫉妒的人
也有女同學,蘇雪舫與祁語嫣嫉妒得快瘋了。

    米結衣捕捉到蘇雪舫與祁語嫣憤怒的眼神,他猶豫了半天才接過蛋糕:「這
……」教室內外一片騷動,江靈雁走上前來,柔聲細氣道:「米結衣學長,別人
不知道你對我們好,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們知。」

    米結衣尷尬道:「蛋糕太大,我吃不完。」

    房覓荷微微頷首,脆聲道:「嗯,我們還要請羊老師吃蛋糕,你們班的同學
說你和羊老師出去了……」

    米結衣回身一指:「現在羊老師就在辦公室裡. 」

    房覓荷滿臉嬌羞,眼神卻露出一絲狡黠:「你帶我們去呀。」

    米結衣看了看蘇雪舫與祁語嫣,歎道:「好吧。」

    鈴……

    第48章

    正好上課鈴響。

    其餘的老師都已去上課,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就只有焦急的羊歇雨,她等了半
天,卻等來三個人,一看到房覓荷的蛋糕,羊歇雨就知道無法跟米結衣翹課,冷
卻了衝動,羊歇雨為自己的魯莽感到驚訝,暗思,如果真的跟結衣一起去翹課又
會是什麼感受呢?一定很瘋狂。

    吃了一口江靈雁切下的朱古力蛋糕,羊歇雨語重心長道:「房覓荷,江靈雁,
往後你們萬萬不能跟陌生男人去酒吧,除非有很多同學,朋友,家人在場,就是
米結衣叫你們去玩,你們也不能去,知道嗎?」

    房覓荷與江靈雁看了米結衣一眼,都面面相覷,米結衣呆呆坐著,手中的蛋
糕都快融了,他也沒吃幾口,江靈雁靦腆一笑,嗲聲道:「謝謝羊老師關心,不
過,如果是米結衣叫我們去玩,我們還是很放心的。」

    羊歇雨本想給兩個美少女上眼藥,不料眼藥失效,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當然,當然,不過,他真要叫你們去玩,你們記得通知羊老師,有羊老師在,你
們儘管放心。」

    「哦。」房覓荷與江靈雁對望一眼,都覺得羊歇雨古怪。

    「昨晚這件事情的教訓是深刻的,幸虧你們都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周老師
已經辭職,她畢竟曾經是羊老師的朋友,羊老師就決定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沒
有報警,也沒有通報學校,這也是為你們著想,萬一傳開,對你們的影響也很大。」

    羊歇雨雖然差點為一個小自己九歲的男生失去自我,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
的頭腦異常冷靜,她保全了周字露與兩位少女的臉面。

    「嗯,謝謝羊老師,我們感謝你和米結衣。」江靈雁露出無限的感激,她看
起來甚至比大一年紀的蘇雪舫,祁語嫣還要成熟。

    房覓荷真誠道:「米結衣學長,我們當時都動不了,但腦子清醒著,眼睛也
能看,你為了保護我們……受傷了,我們都看見,你真是好人,今天是我生日,
晚上你有空的話,我想請你來我家吃飯,也請羊老師來。」說著說著,眼睛都濕
潤了。

    「晚上我要去同學家吃飯,說好了。」米結衣很難為情,如情不得已,有誰
會拒絕一位校花的真誠邀請呢。

    「這同學可是我們班的班花,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喔。」羊歇雨乘機挑唆,
臉有笑容,眼裡卻一片嫉妒。

    房覓荷與江靈雁一聽,花容頓變,房覓荷蹙了蹙秀眉問:「是祁語嫣還是蘇
雪舫。」

    米結衣奇怪房覓荷也知道祁語嫣還是蘇雪舫的名字,剛想回答,羊歇雨已主
動說出來:「蘇雪舫。」說完,瓜子臉上頗有兩強相爭,漁翁有利之得色。

    「哦。」房覓荷與江靈雁相視一眼,俱露出失望之色,她們當然知道嬌嗲之
王蘇雪舫的威名,無奈之下,只能輕輕歎息。

    「回去上課吧。」羊歇雨勸慰。

    「嗯,米結衣,羊老師再見。」房覓荷朝米結衣深深凝視,米結衣手拿著蛋
糕傻傻舉起:「生日快樂。」

    一瞬間,多情的房覓荷給了米結衣一個熊抱:「謝謝結衣。」

    羊歇雨臉色大變,乾笑著將房覓荷拉開:「快回去上課吧。」可剛拉開房覓
荷,這邊的江靈雁也情不自禁與米結衣擁抱,少女們的感情就這麼單純,真摯。

    羊歇雨左勸右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兩位含情脈脈的少女勸走。

    終於安靜下來,辦公室裡就只剩下米結衣和羊歇雨,米結衣倒記起了要隨羊
歇雨一起翹課:「羊老師,我回去拿書包。」

    羊歇雨瞪了米結衣一眼,將米結衣手中的蛋糕搶走扔進紙簍裡,隨手遞來一
卷紙巾:「別拿了。」

    「那……那我回去上課了。」米結衣瞄了瞄羊歇雨,一時間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哪知道,女人的心是世界上最難猜的,剛想要走,羊歇雨柳眉倒豎,怒斥道:
「不許走。」她掩上辦公室門,一把將米結衣拽到椅子上:「告訴我,那天我跌
倒了,你為什麼不扶我,還狠心跑開?」

    「我……我……」米結衣結結巴巴半天,汗水都流出來了。

    「你生我的氣?」羊歇雨冷冷問。

    「沒……沒有……」米結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羊歇雨語氣更嚴厲:「你別
撒謊,你說說,為什麼要生老師的氣,老師有做錯什麼嘛?那天固然語氣重一點,
但也是為你好,我希望你是一個男子漢,就像昨晚一樣,可之前老師不知道你的
底細,老師承認誤會了你,但你也不能怎麼小家子氣,老師畢竟是你老師,如果
你覺得老師說錯了,你可以跟老師溝通,怎能突然不理老師呢?」

    米結衣既然答應跟隨羊歇雨翹課,心裡早已不恨羊歇雨,這會面對她一連串
的責問,米結衣只有招架之功,無還嘴之力,囁嚅了老半天,什麼話也說不上來。

    羊歇雨一招得勢,更是氣勢如虹,嚴厲中帶著哽噎:「老師可是你的第一個
女人,你也是老師的第一個男人,你怎能無情無義. 」

    米結衣低頭垂目:「我不是為這個……」

    羊歇雨大皺眉心:「那為了什麼. 」

    米結衣乾咳兩聲,小聲道:「那晚上我在樓下,親眼看見你跟那個男的約會,
你們還進了咖啡店,還摸手……」

    羊歇雨張大了小嘴兒,胸脯急劇起伏:「我說你怎麼突然變得冷漠,原來是
看到了。」

    米結衣內心一陣刺痛,道:「是的,我看到了。」

    羊歇雨猛踱幾步,儘量平息胸口的怒火:「我告訴你米結衣,你看的只是一
部分,他是喜歡羊老師,可是,羊老師並不喜歡他,他摸了羊老師的手,也僅僅
是摸了一下而已,我當時很生氣,沒多久就獨自回家了,沒跟那個男人有做過什
麼?」

    米結衣其實已經感覺出羊歇雨與趙承一沒有特殊關係,否則昨晚在酒吧裡,
羊歇雨就不會出現,更不會有那深情一喊,但米結衣嘴上還有點倔:「相信……
相信一點. 」

    「一點?」羊歇雨氣得臉紅臉白,米結衣嚇了一跳,趕緊道歉:「我誤會老
師了?」

    羊歇雨滿腹委屈:「你何止誤會,你誤會大了。」

    「對不起,羊老師,我錯了。」米結衣豁然站起,猛地抱住了羊歇雨,他個
子與羊歇雨差不多,羊歇雨穿上高跟鞋後,明顯高出米結衣一頭,一抱之下,羊
歇雨馬上有感覺,不止感覺自己動情,也感覺到米結衣頂到雙腿間的炙熱,渾身
一顫,焦急道:「結衣……你別頂……」

    「羊老師,我喜歡你。」米結衣不但頂,還頂得厲害,他渾身發熱,欲望高
漲,對於眼前這位心愛的女人,米結衣有失而復得的感覺,這種感覺強烈地衝擊
她的佔有欲,他的下體硬得無法再硬。

    羊歇雨慌了,教室只是二樓,她迅速拉下百葉窗,卻在這同時,她的緊身白
襯衣也被米結衣解開了三顆紐扣,白襯衣只有五顆紐扣,這會全洞開,雪白的肌
膚與高聳的乳房都坦露在米結衣的眼前,天氣漸熱,羊歇雨的乳罩很薄,高聳之
巔的花蕾呼之欲出,兩座橢圓的飽滿幾乎碰撞在一起,自然,很容易夾成一條深
深的乳溝,米結衣喜歡上了乳溝,他的臉剛好埋進乳溝裡. 「喂,結衣……結衣
……你別亂來,這裡是辦公室……喂,你別頂呀……」

    羊歇雨別逼到了辦公桌夾角,無處可逃,似乎也不想再逃,因為米結衣的手
臂有無窮地力氣,羊歇雨運勁也無法推開米結衣,心中暗暗吃驚,也就明白米結
衣為何能飛刀射鳥,更重要的是,米結衣的亂頂亂撞,摩擦了羊歇雨的敏感地帶,
有些地方被頂一遍還能忍,被頂五遍,十遍……羊歇雨感覺全身火燙,心如蟻咬。

    「羊……歇雨,我愛你。」米結衣同樣渾身火燙,他像野豬般莽撞地將羊歇
雨拱落到椅子,忽然間,米結衣很想看看眼前這位生命中第一次與之發生肉體關
係的女人,尤其是下體. 「撲哧。」羊歇雨忍不住嬌笑,手背輕掩小嘴兒,嗔道
:「再說一遍。」

    「羊歇雨,我愛你。」面紅耳赤的米結衣這次舌頭沒打結,身體徐徐滑下,
跪倒在羊歇雨的腳下,這也是他第二次跪羊歇雨,為了羊歇雨,男人膝下的尊嚴
全都沒有了,羊歇雨羞急地看著自己的兩條玉腿被米結衣掰開,推上筒裙,半透
明的蕾絲散發出致命的誘惑,米結衣又將腦袋埋下,剛才是乳溝,這會已是女人
的聖地,只因聖地就是被米結衣開墾過,羊歇雨對米結衣大放綠燈,吻完蕾絲,
親陰毛,舔了陰蒂,吮穴口,挑進肉穴的舌頭幾乎伸進了穴道裡,刮蹭的撩撥幾
乎把羊歇雨的全身細胞都撩撥了。

    羊歇雨有點害羞地想夾緊大腿,米結衣用力掰住羊歇雨的大腿,低頭去看羊
歇雨的肉穴,濃密的陰毛下,有著他思念的肉穴,看起來粉嫩的花瓣陰唇,仿佛
在勾引他去吸吮,他再度把嘴湊上去,舔著她的花瓣陰唇,舌尖鑽進裡面,順勢
上舔,一直舔弄著陰蒂,羊歇雨嚶的一聲,身體顫抖了起來,這感覺好刺激,好
特別. 羊歇雨按住米結衣的腦袋,小聲道:「不要,不要這樣,老師會受不了,
不要了。」

    米結衣沒有停止,他使出曾經舔吮季娃娃的肉穴時使用的招數,一邊吸吮,
一邊用牙齒輕輕的咬著那顆突起的小肉粒,手指順勢插入緊窄的肉穴中,肉穴真
的好緊,兩人都可以感覺到肉穴在夾吸著手指。

    羊歇雨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喔,結衣,你從哪裡學來的,給你舔來舔去,
老師受不了。」她極力分開雙腿,讓跪在面前的米結衣盡情吮吸,天啊,多麼美
妙,多麼刺激,被男人吮吸下體也有意想不到的舒服,羊歇雨甚至主動撥開蕾絲
小內褲,讓米結衣順暢無阻地撫弄肉穴,她希望米結衣的舌頭更深入些,因為肉
穴深處還有更需要愛撫的靈魂。

    可當米結衣掏出巨大的擀麵杖時,羊歇雨又遲疑了,女人或多或少都會瞭解
的男人的性具,在羊歇雨的記憶中,米結衣的下體堪比色情電影裡歐美男子,唯
一不同的是,歐美男子的性具都很猙獰,而米結衣的性具卻很秀氣,無論是平時
還是硬起,只是擀麵杖雖然秀氣,但用來打人就知疼,此時的巨大的擀麵杖正對
準肉穴口,「嗯」一聲嬌啼,擀麵杖捅入了肉穴裡,米結衣動情地呼喊:「羊歇
雨。」

    羊歇雨嗔怒:「叫老師。」

    米結衣仍舊喊:「羊歇雨。」

    羊歇雨佯怒,伸手欲打,米結衣懂了,他知道如何令女人臣服,插入不是終
極,抽動才是王道,羊歇雨忍著巨大的脹痛,慢慢迎來刻骨銘心的快感,如電而
來,羊歇雨被快感轟擊得呻吟連連:「嗯嗯嗯……結衣,你好粗,你輕點. 」

    說到粗,羊歇雨的身體迅速燥熱了起來,她用舌尖去舔自己的嘴唇,其實在
暗示米結衣,索要接吻了,無奈米結衣愣頭青,只知道機械地抽送,卻不知道椅
子上的羊歇雨多渴望他的擁抱,渴望他的吻……

    從銀行出來,周子露很沮喪,那一張三十萬的支票被告之已作廢,雖然是在
意料之中,但仍然沮喪,如今連工作都沒有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趁著老師都去上課,周子露悄悄來到學校,準備將自己遺留在學校的私人物
品收拾走,與羊歇雨達成了協定,只要她周子露辭職,羊歇雨就不報警,周子露
沒得選擇,只能接受了這個協議. 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昨晚到早上都沒有吃
東西,周子露的腳步很輕,到了辦公室,她掏出鑰匙正想打開辦公室門,忽然,
有一個奇妙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出來。

    周子露趕緊側耳傾聽,片刻時間,性愛經驗豐富的周子露聽出辦公室裡傳出
的是什麼聲音,她大吃一驚,究竟是誰在偷腥,難道是嚴校長?狐疑中的周子露
按捺不住好奇心,緩緩地將鑰匙插進鎖芯裡,慢慢地轉動。

    門開了,只開了一條小縫,周子露瞄了一看,頓時驚得兩眼發直,辦公室裡
正在激情四射的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米結衣與羊歇雨,由於太過投入,他們
兩人根本沒注意到周子露,他們一舉一動,一招一式全都盡在周子露的眼皮下。

    一陣短暫的接吻後,辦公室裡再度響起「啪啪啪」聲,從門縫裡,周子露完
全可以看清楚辦公室裡的情形,只見米結衣將羊歇雨壓在椅子上,嘴巴親著羊歇
雨的脖頸,一手摟抱著腰,另一手伸進筒裙搓她的屁股,米結衣天資聰慧,他對
性愛姿勢能舉一反三,經過幾次實戰練習,已逐漸純熟,比起練輕功飛刀,做愛
自然簡單得多,米結衣甚至能同時抽插,同時接吻,還能同時撫摸,一心三用,
配合精妙,爽得羊歇雨大聲呻吟。

    米結衣嚇了一跳,趕緊用嘴封嘴,他們倆人的嘴唇就像黏住似的貼在一起,
舌頭在糾纏,羊歇雨精靈般的小舌頭頂入米結衣的口中,米結衣豈有放過之理,
嘴巴緊緊的吸吮起她的舌尖,此時,他們已忘記時間與空間,他們只想擁有對方,
佔有對方。

    羊歇雨平常很少穿半透明性感內衣,也許是荷爾蒙分泌過強的原因,也許就
想著要勾引米結衣的原因,羊歇雨的內衣很性感,給米結衣剝掉襯衣後,眼前的
羊歇雨只穿著乳罩。筒裙很緊很難穿,顧忌到是在辦公室,羊歇雨沒有脫下筒裙,
即便如此,半透明乳罩裡,兩座高聳橢圓的雪白仍將最上面的兩粒嬌嫩嫣紅襯托
得異常醒目,米結衣望著羊歇雨雪白如凝般的肌膚,微透著紅暈,再次見到如此
美妙的胴體,他忍不住吞了一把口水,伸手在羊歇雨豐滿渾圓的乳房上溫柔地撫
摸著,手指碰觸到乳房是一刹那,羊歇雨身體輕輕地顫抖,她閉上眼睛,享受乳
房與陰道傳來陣陣湧出的快感。

    米結衣一面用手揉搓乳房,另一手便將羊歇雨的大腿張開,用力抽插,馬步
很穩,抽送的頻率很高,害得羊歇雨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左右扭動起來,陰道深處
開始流出暖流般的愛液。

    「喔,結衣,老師好舒服……」羊歇雨媚眼如絲. 米結衣狂吻:「老師,知
道我跟你蹺課後要幹什麼?」

    呼吸急促的羊歇雨在搖頭:「不……不知。」

    米結衣得意道:「就是想跟羊老師做愛,現在不用蹺課了,以後也不用,只
要我想跟羊老師做愛,就可以做。」

    羊歇雨有點野,也有點隨性,聽米結衣說到以後,心裡有股溫暖,也跟著附
和:「嗯嗯嗯,下一次等放學了,老師跟你在教室裡做。」

    米結衣亢奮道:「我愛你,羊歇雨。」

    羊歇雨微蹙柳眉,嬌嗔:「不習慣你叫我名字,叫老師。」

    米結衣衝動地猛抽,粗大的肉棒猛烈摩擦肉穴,劇烈衝擊花心:「羊歇雨,
今天你一來教室,我就默默念你的名字。」

    「結衣……」羊歇雨突然渾身抽搐,小腹痙攣,緊窄的肉穴急劇收縮,狠狠
地壓迫著大肉棒,米結衣一聲低呼,拼命地聳動下體,如漿的熱流噴射而出。

    遠遠的,周子露驚詫地注視著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她的嘴唇幾乎被自己咬
破,尤其米結衣最後的衝刺將周子露刺激得目眩神迷,揉了揉發脹的陰部,周子
露暗暗醒悟:怪不得歇歇喜歡米結衣,怪不得歇歇迷戀米結衣,換給為,我也一
百個願意,我周子露落伍了,男孩既純真又有童貞,我不能走,我絕不能走。

    第49章

    蘇雪舫抿嘴切齒,一臉陰沉:「米結衣,你老老實實說,是蘇雪舫和祁語嫣
漂亮,還是江靈雁,房覓荷漂亮?」

    米結衣挺直腰杆,如實回答:「房覓荷今天生日,請我去她家吃飯,我告訴
房覓荷,說今天晚上要去蘇雪舫家吃飯。」

    「咯吱。」仿佛一夜春風吹寒冰,蘇雪舫笑了,不僅鵝蛋臉笑,連巧鼻子也
笑:「那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蘇雪舫和祁語嫣漂亮,還是羊歇雨漂亮?」

    米結衣本來不愛撒謊,但此時不撒謊不行了:「剛才我一直被羊老師罰站,
很多老師都看到,周子露老師來了,羊老師才放我走,我就去了廁所,先小便後
大便,然後下課了,然後又上課了。」

    「咯吱。」蘇雪舫趕緊用手掩嘴,一顆小芳心松了下來:「那你老老實實告
訴我,是蘇雪舫漂亮,還是祁語嫣漂亮。」

    「蘇雪舫漂亮。」米結衣語氣堅決,可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因為蘇祁兩人都
一樣漂亮,分不出軒輊高低。

    「咯吱。」蘇雪舫開心壞了,漲紅著臉,嬌羞半天又想問:「那……」

    米結衣直接說出了答案:「還是蘇雪舫。」

    蘇雪舫睜著明亮動人的大眼睛,歪著脖子問:「你知道我問什麼?」

    米結衣點點頭:「你一定問我是喜歡蘇雪舫,還是喜歡祁語嫣。」

    蘇雪舫豎起嫩嫩的大拇指:「好聰明耶,咯吱。」

    「蘇雪舫……我想……我想……」米結衣也想問什麼,他的眼光一直盯著蘇
雪舫的嫩腿,嫩得很想咬一口。禁果像罌粟,一旦吃了就上癮,米結衣如今完全
沉湎於性欲之中,他很想吃掉蘇雪舫的禁果。

    「想什麼?」蘇雪舫的眼珠子在米結衣臉上滴溜溜亂轉,似乎有了一絲異樣
的預感。

    米結衣小小聲道:「我想跟你做愛。」

    「咯吱。」蘇雪舫只是笑,想笑不出聲,笑不露齒很難,所以她的小手一直
掩著嘴巴,心道:我也想做愛耶。

    可是,米結衣偷偷摸蘇雪舫的玉腿時,她毫不留情地拍開了米結衣的手。

    米結衣沒有放棄,第三節課不行,第四節課再來,終於,米結衣的手摸上了
一條粉嫩粉白,白裡透紅的玉腿,凝脂般的肌膚,光滑細膩得幾乎見不著一根汗
毛,手放上去,會順勢滑向膝蓋,揉了揉嫩嫩的膝蓋,蘇雪舫又是一聲「咯吱」

    只是這次嬌羞得不可方物,心亂得砰砰作響,小嘴兒一撅,嬌嗲道:「別摸
啦,再摸就要上廁所了。」

    米結衣小聲道:「放學了別走。」

    「為什麼?」問完,蘇雪舫一臉桃紅,少女之心很敏感,她已然猜到米結衣
的企圖. 鈴……

    放學的鈴響了,枯燥乏味的化學課結束了,這是學生們最開心的一刻,也是
米結衣期待的一刻,他期待著與蘇雪舫做愛。

    「走吧,雪舫。」祁語嫣瞪了米結衣一眼,在祁語嫣心中,至少還壓抑著兩
個大大的疑問:第一疑問就是:蘇雪舫和祁語嫣漂亮,還是羊歇雨漂亮。第二問
題更重要,更迫切:到底是蘇雪舫和祁語嫣漂亮,還是江靈雁跟房覓荷漂亮。

    這兩個問題都與米結衣有關,蘇雪舫知道了答案,所以一臉輕鬆,可祁語嫣
沒有得到答案,所以很壓抑,壓抑得想發脾氣。

    「你先走吧,我……我肚子有點頭疼,等一會再走。」很多人撒謊時由於心
虛造成了謊言上有明顯的邏輯錯誤,蘇雪舫芳心已亂,想到米結衣的大肉棒等會
要插入自己的下體,蘇雪舫就不寒而慄,想做愛歸想做愛,真要被一根嚇人的巨
物捅入,少女多數會抗拒,至少心亂如麻,心亂如麻的人說話很容易犯邏輯錯誤
. 祁語嫣眨了眨大眼睛,神色古怪地看著蘇雪舫,又看了看米結衣,總覺得不對
勁,眼珠轉了轉,小屁股輕落在課椅上,書包一放,道:「患難知真情,你蘇雪
舫頭上有點肚子疼,我當然不能棄你不顧,好吧,我陪你吧。」

    蘇雪舫連搖雙手:「哎呀,不用不用,一會就好。」

    祁語嫣冷冷一笑:「那我就陪你一會。」

    米結衣翻翻眼,心歎:知道找羊老師做愛還好。

    正煩悶,突然校園傳來大騷動,聲音很大,來自校門方向,米結衣與蘇雪舫,
祁語嫣都站了起來,遙望校門,可惜樹枝遮擋,只能看見學校門口人群擁擠,混
亂不堪。

    米結衣與兩個小美女都心懷鬼胎,本不願意湊熱鬧,無奈祁語嫣攪局,眼看
做愛之計流產,米結衣背起書包,悻悻站起來,邁著不急不慢的步伐離開教室,
蘇雪舫一看,頭也不疼,肚子也不疼了,抓起書包,飛奔追去:「結衣……等等
我……」

    祁語嫣自是不甘落後,也跟隨而來,與蘇雪舫一左一右,將米結衣夾在中間,
一些還沒回家的男同學看在眼裡,妒在心裡,米結衣有兩個校花陪伴,儼然有一
絲得意,年紀不大,面子風光足以秒殺學校裡任何一位帥哥型男。

    祁語嫣遙遙一指,道:「噫,怎麼回事,出校門好像要檢查耶。」

    祁語嫣邊走邊望,頻頻點頭:「是哦,好像找什麼人。」

    米結衣看了兩眼,臉色瞬間凝重,他認出了學校門口有一個鼠頭獐目,流裡
流氣的小年輕曾經在第一節課時來過五班,還觀察了一會,米結衣再看,隨即駐
足:「祁語嫣,蘇雪舫,你們千萬別出去,我先出去。」

    兩個少女愕然,都乖乖地停下腳步,美臉都俱已失色。

    米結衣微微長歎,心知該來的總會要來,他沒有逃避,而是鎮定地朝學門口
走去,透過學校的鐵柵門,米結衣清楚地看到門口邊還站著熟十個混混,叼煙紋
身,目光兇狠,其中幾位元米結衣認識,他們與米結衣在井深北路的公車上照過
面,交過手,只因米結衣壞了他們的好事,那一次,是米結衣第一次讓刀口舔血,
割下了其中一個混混的三根手指。

    「就是他……」一個大個子朝米結衣大吼,擁擠的學校門口一下寂靜下來,
隨後一陣騷動,黑壓壓的學生給米結衣閃出了寬闊的地帶,成百上千雙眼睛都看
著米結衣,幾乎所有學生都替米結衣捏了一把汗,因為校園外的混混至少有三十
人。

    幾隻小鳥似乎聞到了殺氣,驚叫著展翅遠飛. 天空也是灰茫茫一片,仿佛預
示今天是一個不祥的日子。

    離學校門口百米處,五輛黑色的賓士一字排開,其中一輛車牌BG999的
賓士裡擠滿了五位神色凝重的老者,他們是趙言彪,賈春,柳雲,勞本海,莊憲
明。

    這五位老者都海甯市的風雲人物,都曾經是叱吒江湖的黑道大佬,後來都改
黑從良,走上了正道,賺起了合法錢. 不過,有傳言,這些黑道大佬只是從良不
棄黑,雖然五位大佬退出黑道多年,仍極受黑道尊崇。

    「最後問一遍了,那小子是不是你們的人,不是的話,我就不客氣,敢在我
地盤擋了兄弟們的財路,又傷了人,如果不給手下一個交代,我柳某不用混了。」

    柳雲目光淩厲,鐵鈸般的聲音在狹小的賓士車裡如同震耳欲聾,問過一遍,
又掃視了一遍,見眾老者俱搖搖頭,柳雲松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
一個號:「儘管動手,儘量不出人命。」

    賈春暗暗歎息,他有點喜歡米結衣,很不願意眼睜睜看著米結衣受罪,但賈
春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孩子而得罪柳雲。賈春沒想到米結衣大鬧「愛巢」的消息
迅速傳了出去,更沒想到米結衣曾經出手傷過柳雲的手下,同為黑道中人,賈春
清楚柳雲的殘忍手段,據說,柳雲曾經將一個仇人的雙腿用小車反復碾壓,碾成
肉渣。所以,賈春很遺憾。

    趙言彪卻很支持打起來,因為趙言彪已經得到了趙承一細緻的敘述,隱約中,
趙言彪有一絲不祥之感,他心底裡更希望看到雙方火拼,從而渾水摸魚,可他聽
說三十多人去打一個學生後,趙言彪有些不齒,儘管趙承一描述米結衣是一個很
厲害的角色,但在趙言彪眼中,一個中學生再厲害也有限,犯不著大動干戈。

    至於勞本海,莊憲明,這事根本與他們無關,他們一句話不吭,權當來看熱
鬧的,不過,他們與趙言彪,賈春的想法基本一致,柳雲的「儘管動手,儘量不
出人命」等於格殺令,不管米結衣是誰,他死定了。

    米結衣還不知道自己深陷巨大的危險之中,他可以退縮,可以跑,可以喊救
命,但那不是米結衣,我生負一身傲骨,驕傲是他信仰,儘管內心因為破碎的家
庭感到卑微,但骨子裡很驕傲,他絕不會做懦夫,更不會在眾目睽睽下逃跑。

    緩緩跨出校門,米結衣平靜地注視著幾十個不懷好意的目光。

    「跟我們走。」一個中等個子黑瘦混混走了過來,他手上戴著厚厚的皮套,
估計是為了防止米結衣的利刃,看來,柳雲是個大將之才,他提早為手下做好了
準備,準備充分才能打好仗。

    「別碰我。」米結衣目光如電,聲凝肅殺。

    「嘿嘿,你死到臨頭……」黑瘦混混依然漠視米結衣的警告,他自持身手敏
捷,經驗豐富,與米結衣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米結衣的手,可他萬萬沒想
到,自己手中的皮套莫名其妙地裂開了,然後是殺豬般的慘叫,整條小手臂一片
血紅,如此大的血量,傷口一定很長,很深。

    除了二十米外的一個戴墨鏡的美婦外,現場沒有一個人能看出米結衣是如何
出手,美婦露出古怪的表情,低頭張開手掌,手掌上赫然有一張照片,照片是一
位英俊少年,英俊得有點像女人。

    圍觀的人群在沉默兩秒後發出驚天歡呼,沒有人敢幫米結衣,但所有的學生
都支持米結衣,原來不忍看的男女學生都驚詫倒下的不是米結衣,而是混混。

    天空依然灰濛濛,有下雨的跡象,空氣很悶,很壓抑。

    地上的一灘血跡令在場的氣氛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混混沒有再出手,米
結衣犀利狠辣的出擊震懾了所有的混混,可是,這也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對手不
會再輕視他,對手必定也狠辣,很快,圍觀的同學紛紛後退,米結衣凝神看去,
只見兩個男子提著用報紙包紮的砍刀朝米結衣走來,懂事的自然後退,否則刀劍
無眼,被傷及就真的倒大黴了。

    「為什麼員警還沒來?」觀望的人群中有人喊。

    是啊,員警為什麼還沒來?

    離校門更遠的地方,一輛普通標緻靜靜停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如獵犬般
的龔文斌正在標緻車裡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海寧中學校門前所發生的一切,耳麥裡
傳來呼救中心傳輸的資訊:接到海甯中學第三十七次報警……接到海甯中學第三
十七次報警……

    龔文斌拿起步話機,亢奮中帶著陰冷:「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必須沉
住氣,不管黑社的人傷了多少,你們都不要動,只要有一個學生受傷,你們才可
以抓捕。」

    「明白,龔局……」步話機陸陸續續傳來接到指令的回復,龔文斌這才松了
一口氣,局勢都在他掌握之中,接到線報伊始,龔文斌就期盼著這些退居幕後的
江湖大佬能偶露一下尾巴,然後一舉圍殲,既能一解上次在「愛巢」受辱之氣,
又能狠狠敲詐一筆,這種事情龔文斌做夢都在想,如今有了苗頭,他怎能不亢奮
. 「這次如果抓住他們幾條大魚,我讓他們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龔文斌點起
一根香煙,狠狠地吸上幾口。

    「我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 」身為警局政委的曹前沒有局長龔文斌這麼樂觀
. 「怎麼蹊蹺. 」龔文斌問。

    曹前很不解:「他們幾個老東西一起出動,難道就是為了對付一個小孩?」

    龔文斌猛吸兩口,彈掉煙蒂:「不管他們是不是要對付一個小孩,只要他們
傷人,我就抓人,全抓。」

    曹前潑了一把冷水:「萬一賈春,趙言彪與此事無關呢,這不打草驚蛇了,
以後他們更小心,抓不到他們重罪的把柄,我們也敲不到錢. 」

    龔文斌一愣,亢奮的情緒有點低落下來:「那我們更不要出警,放任他們繼
續鬧,鬧得越大越好,嘿嘿。」

    曹前不由得擔憂:「萬一這孩子……」

    龔文斌不耐煩道:「老曹,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想弄大錢,就別媳婦心
腸. 」

    曹前一聲歎息:「好吧。」

    第50章

    「啊……我操你媽,疼死了……」

    叫聲很淒慘,兩個男子在地上拼命打滾,兩把一米長的大砍刀扔在了一邊。

    學校門口再次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祁語嫣與蘇雪紡幾乎把小嫩手都拍紅了。

    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米結衣只不過閃躲了兩下,兩個混混就躺倒在地上,
沒有看出米結衣是如何出手的,他的動作如閃電般迅疾,精准,相信今日一戰,
無論結局如何,米結衣必將揚名全校。

    他靜靜地矗立在海甯中學門口,腳下不丁不八,雙臂微垂,目光冷峻,瘦小
的身體充滿了肅殺,如果之前割傷人只是偶然巧合,那這一次詭異迅疾的出手完
全征服了圍觀者的心。

    大家都肯定米結衣手上拿著刀,但不知道是什麼刀。大家都肯定那哪兩位在
地上打滾的男子是被米結衣刺傷,但不知道是如何被刺傷。但大家都知道,血腥
一定會引來殘暴的嗜血者。

    抬走了傷者,所有的混混一擁而上,有刀有棍,米結衣縱然有三頭六臂也無
法抵擋這種無賴的打法,只有無賴才用無賴的打法,面對蜂擁而上的混混,米結
衣驚呆了,他不能逃,不能退,因為身後就是兩位可愛的校花,她們都是米結衣
的小妻子。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了校門,四周八方隨即傳來密集的警笛聲。

    戴墨鏡美熟婦警惕地注視著四周,趁著混亂迅速混雜在四散的人群中離去,
一輛普通標緻呼嘯而過,車上的龔文斌正憤怒地對著步話機大吼:「誰開的槍,
沒我的命令,誰他媽的開槍?」

    戴墨鏡的美熟婦突然表情凝固,標緻車經過她身邊一瞬間,她停下了腳步,
美臉迅速扭曲,即便戴著墨鏡,那濃濃的仇恨仍無聲無息地流露了出來。

    「你是如何傷了對方三個人?」一個肥胖員警不斷重複之前問過的問題,他
很奇怪米結衣的身手,所有的員警都想知道米結衣是如何割傷幾個小混混的手腕,
不過,米結衣並不承認自己傷了人,只承認受攻擊時一直閃避,這一招是顏昌順
教會米結衣的,也是小偷們普遍使用逃避法律制裁的手段,遇到危險時,小偷都
會扔掉作案工具,死不承認,米結衣的情況特殊,但情形差不多。

    「不知道,不是我傷的。」米結衣很平靜地搖頭,絕不承認,如果承認,那
接下來的牽扯範圍就大了。

    「那是誰傷?」肥胖員警又問。

    「不知道。」

    經過五個小時的盤問,米結衣依然很平靜,警局的人都累了,所有盤問過米
結衣的員警都問不出所以然,除了說出跟姑姑米寶兒住在一起之外,米結衣幾乎
對任何問題都保持沉默或說不知道。

    員警搜查了米結衣全身,也搜查了校園附近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小刀」的
蹤跡,證人也沒有把握證實米結衣出手傷人,最後員警只能放人。

    警局外,員警對米寶兒,以及羊歇雨提出了忠告:米結衣同學最好暫時休學
一段時間. 米寶兒焦急問:「羊老師你怎麼看?」

    羊歇雨卻是一臉輕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米結衣應該休學一些日子,如
果米姐姐同意的話,我每天都來給米結衣補習,我是師院畢業的,不僅文科,數
理化方面我也有能力幫助米結衣。

    「那太好了。」米寶兒大喜,與羊歇雨相處一個下午,米寶兒對羊歇雨有了
大致的瞭解,心想:這羊老師果然漂亮得很,落落大方,正直有責任感,一個下
午就陪我一起守在警局外,可見她對結衣很在意。

    回家的路上,米寶兒誠邀羊歇雨來家吃飯,認認門,這正中羊歇雨下懷,她
連連點頭,欣然同意。

    米結衣卻惦記著晚上去蘇雪舫家吃飯,找什麼藉口離開呢?米結衣在絞盡腦
汁。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7 15: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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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qi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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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第55章

    「啊……我操你媽,疼死了……」

    叫聲很淒慘,兩個男子在地上拼命打滾,兩把一米見長的大砍刀扔在了一邊。

    學校門口再次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祁語嫣與蘇雪紡幾乎把小嫩手都拍紅了。

    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米結衣只不過閃躲了幾下,兩個混混就躺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沒有看出米結衣是如何出手的,他的動作如閃電般迅疾,精准,相信今
日一戰,無論結局如何,米結衣必將揚名全校。

    靜靜矗立在海甯中學門口,米結衣腳下不丁不八,雙臂微垂,目光冷峻,瘦
小的身體充滿了肅殺,如果之前割傷人只是偶然巧合,那這一次詭異迅疾的出手
完全征服了圍觀者的心。

    大家都肯定米結衣手上拿著刀,但不知道是什麼刀。大家都肯定那兩位在地
上打滾的男子是被米結衣刺傷,但不知道是如何被刺傷。大家還知道,血腥一定
會引來殘暴的嗜血者。

    抬走了傷者,所有的混混一擁而上,有刀有棍,米結衣縱然有三頭六臂也無
法抵擋這種無賴的打法,只有無賴才用無賴的打法,面對蜂擁而上的混混,米結
衣驚呆了,他不能逃,不能退,因為身後就是兩位可愛的校花,她們都是米結衣
的小妻子。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了校門,四周八方隨即傳來密集的警笛聲。

    戴墨鏡美熟婦警惕地注視著四周,趁著混亂迅速混雜在四散的人群中離去,
一輛普通標緻呼嘯而過,車上的龔文斌正憤怒地對著步話機大吼:「誰開的槍,
沒我的命令,誰他媽的開槍?」

    戴墨鏡的美熟婦突然表情凝固,標緻車經過她身邊一瞬間,她停下了腳步,
美臉迅速扭曲,即便戴著墨鏡,那濃濃的仇恨仍無聲無息地流露了出來。

    ………………………………………………

    「你是如何傷了對方三個人?」一個肥胖員警不斷重複之前問過的問題,他
很奇怪米結衣的身手,所有的員警都想知道米結衣是如何割傷幾個小混混的手腕,
不過,米結衣並不承認自己傷了人,只承認受攻擊時一直閃避,這一招是顏昌順
教會米結衣的,也是小偷們普遍使用逃避法律制裁的手段,遇到危險時,小偷都
會扔掉作案工具,死不承認,米結衣的情況特殊,但情形差不多。

    「不知道,不是我傷的。」米結衣很平靜地搖頭,絕不承認,如果承認,那
接下來的牽扯範圍就大了。

    「那是誰傷?」肥胖員警又問。

    「不知道。」

    經過五個小時的盤問,米結衣依然很平靜,警局的人都累了,所有盤問過米
結衣的員警都問不出所以然,除了說出跟姑姑米寶兒住在一起之外,米結衣幾乎
對任何問題都保持沉默或說不知道。

    員警搜查了米結衣全身,也搜查了校園附近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小刀」的
蹤跡,證人也沒有把握證實米結衣出手傷人,最後員警只能放人。

    警局外,員警對米寶兒,以及羊歇雨提出了忠告:米結衣同學最好暫時休學
一段時間. 米寶兒焦急問:「羊老師你怎麼看?」

    羊歇雨卻是一臉輕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米結衣應該休學一些日子,如
果米姐姐同意的話,我每天都來給米結衣補習,我是師院畢業的,不僅文科,數
理化方面我也有能力幫助米結衣。

    「那太好了。」米寶兒大喜,與羊歇雨相處一個下午,米寶兒對羊歇雨有了
大致的瞭解,心想:這羊老師果然漂亮得很,落落大方,正直且有責任感,一個
下午就陪著我一起守在警局外,可見她對結衣很在意。

    計程車上,米寶兒誠邀羊歇雨來家吃飯,認認門,這正中羊歇雨下懷,她連
連點頭,欣然同意。

    米結衣卻惦記著晚上去蘇雪舫家吃飯,找什麼藉口離開呢?米結衣在絞盡腦
汁。

    回到了家,米結衣如坐針氈,趁米寶兒去弄飯弄菜,米結衣將羊歇雨拉到一
旁說悄悄話:「羊老師,我要出去一下,你陪我姑姑。」

    「去哪?」羊歇雨蹙了蹙柳眉,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已感到事態嚴重,就
算米寶兒不邀請,羊歇雨也要登門拜訪,她很想瞭解米結衣的底細,內心中,羊
歇雨看不起三隻手同行,可對於輕功和飛刀技藝達到出神入化的米結衣,羊歇雨
卻多了一份崇敬之情,她在掂量著米結衣十年後的修為會達到什麼樣的地步,何
況上午在辦公室裡,米結衣的激情讓羊歇雨真正品味到什麼叫刻骨銘心,此刻,
一顆芳心正迅速滋生戀愛的感覺,感覺是如此的猛烈。

    「拿刀。」米結衣囁嚅了半天才說道:「那三把刀很貴的。」

    「三把這麼多?」羊歇雨隨即明白,她的扒手,也是武者,她知道那三把鋒
利的手術刀對於米結衣來說如同劍客手中利劍,輕易不願意丟失,想了想,羊歇
雨叮囑道:「嗯,快去快回,我就跟你姑姑說你回學校拿作業去了。」

    米結衣大喜,忍不住抱住羊歇雨說:「謝謝羊歇雨。」

    羊歇雨抿嘴淺笑,嬌嗔:「不許叫我名字,叫羊老師。」

    米結衣擠擠眼,促狹道:「羊歇雨。」

    羊歇雨欲打,米結衣身體像魚兒般滑開,他故意在羊歇雨面前賣弄,不走門
口,而是一溜煙消失在窗前,羊歇雨追到窗口往下看,米結衣竟然在四樓下無了
蹤影,羊歇雨不禁暗暗吃驚,不過又沾沾自喜,因為她知道米結衣的內勁遠不如
自己,小情郎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

    米結衣真的回到了學校,此時已華燈初上,學校門前空空蕩蕩,中午放學時
那驚心動魄,熱血沸騰的一幕仿佛又出現在米結衣的眼前,他警惕地掃視了一下
四周,悄然來到學校門前的一棵大樹下,猛地提起縱身,靈巧地攀上大樹,動作
快如閃電,巧如松鼠,到達大樹前端,米結衣摸索了一會,欣喜地發現沒入樹幹
的三個刀柄,兩指如勾,捏住刀柄,將三把手術刀一一拔出,收藏妥當,再縱身
躍下大樹。

    不料剛站穩,耳邊意外傳來一聲嬌笑:「好狡猾啊,把刀子藏在樹上。」

    「誰?」米結衣大吃一驚,左右環顧,竟然不知道聲音來自哪個方位,心中
大駭,腳步也不敢挪動半步,腦子飛速運轉,心想這女人會是誰,聲音有點熟悉。

    等了半天,那女人再也沒有說話,米結衣只好悻悻離去,他狡猾之極,故意
走大路,慢慢走,只要有人跟蹤,他發現的幾率會很大。

    女人沒有跟蹤米結衣,而是遠遠眺望米結衣的身影,直至他的身影模糊,女
人才幽幽長歎:「結衣會不會恨我呢?」

    ………………………………………………

    「結衣,來吃菜。」舒情很熱情地給米結衣夾菜,雖然是家常菜,但舒情別
具匠心,看起來也色香味俱全,看見女兒跟米結衣坐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般,
心裡著實開心。

    「謝謝阿姨。」米結衣有些害羞,蘇雪舫更害羞了,她紮了兩條辮子,看起
來清純可人,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睛不時盯著身邊的米結衣,之前就喜歡,如今父
母都同意相處,自是芳心大喜,一臉嬌紅. 略瘦,戴著一副眼鏡的蘇通明還沒喝
多少就已是滿臉通紅,因為激動他連說話都有些結巴:「結衣,來,喝點酒。」

    「謝謝蘇伯伯。」米結衣不善喝酒,不過蘇雪舫爸爸斟下的酒不能不喝,幸
好只是啤酒,米結衣喝了兩口就雙頰酡紅,更像個女孩了。

    舒情之前就喜歡米結衣,很願意女兒跟米結衣交往,只是中了季娃娃的「聲
東擊西,暗度陳倉」之計才不准女兒跟米結衣交往,如今真相大白,舒情既惱怒
又懊悔,既惱怒季娃娃狡詐,又懊悔讓季娃娃搶先一步去拜訪了米結衣家,不過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舒情與丈夫蘇通明交流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季娃娃搶了頭
籌,無論如何都要讓米結衣成為自家的女婿,何況米結衣送上了一百五十萬的大
禮金,舒情與蘇通明更是激動得心花怒放,自然對米結衣招呼得格外熱情細緻,
飯菜可口,把盞言笑,加上蘇雪舫在一旁撒嬌,米結衣吃飽喝足外,還醉了。

    「阿姨,我沒事,我能喝。」米結衣看起來不像醉,但舒情知道,但凡喝酒
的人越是說自己不能喝了,就一定沒醉,越是說自己還能喝,就一定醉了,丈夫
蘇通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能喝也不許喝了,先去雪舫的床休息一下,等會阿姨切水果給你吃。」舒
情一邊攙扶米結衣進蘇雪紡的香閨,一邊朝丈夫,女兒使眼色,蘇通明會意,馬
上壓低聲音勸慰蘇雪舫,蘇雪紡聽著聽著,嫩臉就更紅了,一雙小手交織在一起,
不停扭動,一雙妙目注視著閨房,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心歎道:反正結衣也
想跟我做愛。

    米結衣其實並算很醉,五瓶啤酒,蘇通明至少喝了三瓶,米結衣再不濟也屬
於年輕人,兩瓶啤酒並不會讓米結衣不省人事,他只是不習慣喝酒而已,眼見被
舒情攙扶著到床上躺下,還要替自己脫鞋子,米結衣大急,趕緊要從床上坐起,
舒情嗔了兩句,又放到米結衣繼續為他脫鞋,脫完了鞋子脫褲子,米結衣更急,
掙扎著要坐起來,他雙臂有勁,舒情一不留神,整個身子撲到了米結衣身上,胸
前兩座大乳正好壓在米結衣的胸膛,米結衣心神一蕩,再也不動了,而是呆呆地
看著舒情。

    舒情大窘,連忙站直身子,替米結衣脫掉外褲,蓋上毯子,一番低聲呢喃,
溫情關切令米結衣墜入母愛的幻覺之中,他雖年少,但衡量美人的標準與成年人
一致,眼前的舒情溫婉動人,眉舒水瞳,肌膚細潤如脂,姣美的臉粉光若膩,片
片紅暈渾然天成,美得令人心跳,米結衣最喜歡這種成熟美。

    「阿姨,你要儘早買房子,我家住在東森路華泰莊園……」

    「雪舫跟阿姨說啦,這兩天就去你家附近找房子,順便去看你姑姑。」舒情
抿嘴嬌笑,正應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可現在米結衣還不是舒情
的女婿,舒情心想,既然季娃娃已先一步,自己再落後,萬一季娃娃與米結衣的
姑姑早早定下婚事,那一切都來不及,反正兩個小孩的互相喜歡,乾脆一不做二
不休,讓米結衣早早跟自己女兒蘇雪舫有肌膚之親,生米煮成熟飯,諒米結衣的
姑姑也沒什麼話說. 這件事舒情與丈夫蘇通明商量過,蘇通明二話沒說,舉雙手
贊成,還希望越快越好,一百五十萬,他蘇通明這輩子別說見過,就連想都沒想
過有朝一日擁有這麼多錢,剛才他勸說女兒蘇雪舫同意與米結衣結合,雖有些不
齒,但也是被季娃娃逼的。

    對於季娃娃,蘇通明有難言的心痛,平日裡,妻子舒情與季娃娃的關係非常
融洽,彼此的女兒都同樣年齡,同一間學校,還同班同桌,所以走動非常頻繁,
日子久了,都有了信任,兩家的女兒經常互相去對方家過夜。

    季娃娃人懶,肚子餓了,偶爾直接去舒情家蹭飯吃,與蘇通明經常有說有笑,
話題一多,難免涉及生活細節,季娃娃早年喪夫,為了祁語嫣沒有改嫁,沒找男
人,日子自然過得苦悶,言語中多有流露。

    蘇通明見季娃娃生的貌美如花,性感迷人,心中早有非分之想,有時候趁舒
情不在旁邊,蘇通明總會有意無意地挑逗季娃娃,蘇通明嘴滑善哄,空虛的季娃
娃好幾次都被蘇通明逗得心猿意馬,芳心大亂,只可惜,蘇通明不爭氣,以前酗
酒過多,這幾年身體漸漸不行,老早就陽痿不舉,偶爾振作起來,也只是靈光一
現,雖近水樓臺,卻無法撈到季娃娃這個絕美的熟婦. 「通明,我想過了,我們
雪舫畢竟是第一次,年紀又小,我得幫她。」

    舒情的擔憂打斷了蘇通明的遐思,他放在手中啤酒杯,怔了怔:「幫她?怎
麼幫?」

    舒情瞄了一眼嘩嘩水響的浴室,小聲道:「就在一旁幫呀。」

    蘇通明足足愣了半天:「這……你拿主意吧。」

    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舒情馬上抓過蘇通明的酒杯,催促道:「雪舫快洗完
澡了,等會你進咱們臥室別出來。」

    蘇通明猛點頭,微醉的眼裡流露著興奮:「好,不出來,我琢磨買啥地方的
房子,唉,這破地方,我受夠了。」

    舒情給蘇通明提了個醒:「結衣的家住在東森路華泰莊園,他希望我們住他
家近一點. 」

    蘇通明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結衣真是好孩子,他喜歡跟咱們親近,呵呵,
就按結衣的意思。」一把奪回舒情手中的酒杯,蘇通明將杯中的啤酒喝了個底朝
天。

    沐浴完的蘇雪舫怯怯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發梢濕漉漉的,仍然是白色的吊
帶小背心,白色的熱褲,手裡拿著一條粉紅色的浴巾,見父親不在,她伸了伸舌
頭,一溜煙跑回自己的香閨,輕輕掩上門,卻沒有扣死。

    香閨裡,米結衣已沉沉睡去,下午在警局中,員警對米結衣疲勞轟炸般的盤
問甚至比割傷三個混混還要令他疲累,加上喝了不少的啤酒,才躺下枕頭他便昏
昏睡去。

    蘇雪舫爬上了床,她忽然發現躺在自己小床上的人不是祁語嫣,而是一個朦
朧喜歡的男生。蘇雪舫輕輕躺下,生怕驚醒了米結衣,小床是如此之小,以至於
蘇雪舫能看到米結衣淡淡的鬍子,還聽到他均勻細微的呼吸聲。

    兩隻大眼睛眨了眨,蘇雪舫的鵝蛋臉蕩起了嬌羞的笑容,她咬著毯子,慢慢
地接近米結衣,越來越近,倏地伸出一根尖尖嫩指,摸上了米結衣的鼻樑,白皙
而高挺的鼻樑,小嘴悄聲問道:「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嘛,如果……如果跟你做愛,
我就是你的老婆了嘛?」

    米結衣突然睜開了,嚇了蘇雪舫一大跳,她猛皺眉頭,「哎呀」一聲,掀起
毯子遮臉,還背過身去。

    「蘇雪舫。」米結衣推了推蘇雪舫的小蠻腰,誰知蘇雪舫不吱聲,她責怪米
結衣嚇人,其實,蘇雪舫錯怪米結衣了,他真的睡下,只不過米結衣練就了警醒,
有人接近他,他會自然而然的預警,何況蘇雪舫摸了米結衣的鼻子。

    米結衣又推了兩下,蘇雪舫這才理會:「說吧。」

    「你千萬別跟你媽媽說我跟季阿姨……」

    蘇雪舫又酸又氣,轉過身來責怪:「都叮囑三十遍啦,我知道了,我當然不
會說,真囉嗦。」

    「蘇雪舫,我可能要一段時間不能去學校了。」米結衣有些動情,與女人交
歡過後,他對女人的看法逐漸改變,更對性愛極為嚮往。蘇雪舫嬌美可愛,相隔
咫尺,米結衣一想到不能去學校跟蘇雪舫與祁語嫣見面,心裡莫名酸楚,情不自
禁將蘇雪舫的一隻嫩手抓在手心。

    「是不是因為中午打架的事?」蘇雪舫睜大眼睛,驀然想起米結衣中午打架
時的神勇冷靜,傷敵於無形,心中更是崇拜與愛慕,身體漸漸朝米結衣靠攏. 「
嗯。」

    「那……那……」蘇雪舫急了,懷春的心如大雨後的野花,漫山遍野都開遍
了。米結衣不去學校就意味著無法相見,剛墮入愛河的蘇雪舫又怎能忍受,所以
急得猛抖香肩,小嘴兒撅起。米結衣對感情雖不老練,卻看出蘇雪舫為何著急,
心中一蕩,說得無比誠懇真摯:「你如果想拉我的手,那放學後來我家拉就好。」

    蘇雪舫頓時大羞,嬌嗲道:「才不想跟你把手呢。」眼珠一轉,見自個的小
嫩手一直被米結衣握著,心中覺得好笑,「咯吱」一聲,笑出一個鮮花綻放般的
嬌容。米結衣整個人都看呆了,一時衝動,猛地抱住蘇雪舫,笨拙地狂嗅狂親,
沒把蘇雪舫吻迷離,卻把她吻得到處發癢,咯咯嬌笑不停地回蕩在香閨裡,讓一
直在門縫裡窺視的舒情也忍俊不禁。

    「雪舫。」吻了半天,摟抱了半天,米結衣終於又進一步,抓住蘇雪舫的大
胸脯亂摸,蘇雪舫第一被男人摸胸脯,真是羞不可當,只覺得被米結衣摸著摸著,
全身抖起來,仿佛全身抖通了電抖個不停,酥麻感異常強烈,忍不住哼了出來:
「結衣,嗯。」

    米結衣很好奇問:「為什麼你胸部這麼大?」他以季娃娃,米寶寶的乳房來
比較,相比她們兩個熟女,蘇雪舫的年紀才十七歲,但胸脯似乎比兩位熟女的胸
脯還要大,米結衣的手並不大,所以摸起蘇雪舫的胸脯來,跟摸個排球似的。

    蘇雪舫一臉苦惱:「我哪知道?天天去學校前我都要勒胸,勒得我好難受,
都勒了一年,也不見變小。」眼珠猛眨了兩下,緊張問:「怎麼,你不喜歡嘛?」

    「喜歡. 」米結衣猛點頭:蘇雪舫又笑了,簡直閉月羞花:「季阿姨的胸部
好看,還是我的胸部好看?」

    米結衣訕訕道:「你穿著衣服呢。」

    蘇雪舫臉一紅,羞羞問:「那你不會掀起來看嗎?」

    米結衣也跟著臉紅:「我怕你不同意。」

    蘇雪舫嗔了一句:「你是笨蛋嘛?」

    米結衣猛搖頭:「不是。」雙手齊出,將蘇雪舫的吊帶小背心往上掀起,眼
前陡然一亮,兩隻雪白的大奶子像水蜜桃一樣驕傲地聳立著,嫣紅的乳尖嬌豔誘
人,飽滿之極. 米結衣又是看傻了,蘇雪舫羞得雙手掩臉,等了半天,見米結衣
仍然呆呆地看,禁不止分開手指縫,問:「是不是很醜?」

    米結衣收回出竅的神魂,搖搖頭道:「不醜,不醜,真好看。」

    蘇雪舫大喜,雙手放下,挺起傲人的雙乳,得意洋洋問:「跟季阿姨比呢?」

    米結衣撓了撓頭:「差不多。」

    門外漆黑寂靜,兩個少男少女正全神貫注,根本沒想到所說的話全被舒情聽
到,她聽到這裡,不禁大吃一驚,暗罵:一定是季娃娃這個騷貨故意露春光給米
結衣看到,哼,真不要臉。

    「哼。」蘇雪舫拉下了臉,米結衣趕緊哄道:「你跟季阿姨不一樣,你跟祁
語嫣比就對了。」

    蘇雪舫想了想,也覺得對,於是又問:「那我的好看,還是祁語嫣的好看?」

    米結衣老實回答:「沒見過祁語嫣的胸部。」

    蘇雪舫悄悄往門口飄了一眼,嬌聲道:「結衣……」

    「啊?」米結衣目不轉睛地盯著兩隻大美乳,伸了伸手,卻不敢下手,蘇雪
舫柔柔問:「你跟季阿姨做那事很舒服嘛?」

    米結衣一愣,心裡也不想隱瞞,就如實說:「是啊。」

    蘇雪舫紅著臉,嬌羞問:「那是做愛嘛?」

    米結衣只能點頭:「是吧。」

    蘇雪舫接著問:「你在學校裡說想跟我做愛是真的嘛?」

    米結衣吞咽了一把唾液,點頭道:「真的。」

    蘇雪舫怒了,啐了一口:「那為什麼還不做,要我求你嘛?」

    米結衣很不好意思,小聲道:「要先脫褲子……」

    蘇雪舫沒有吱聲,雙眼一閉,平躺在床上,心道:你要脫便脫,真討厭,弄
季阿姨時你生龍活虎,現在你倒裝害羞嗎。

    蘇雪舫只責怪對了一小半,經過與兩個美熟女的歡愛,米結衣對女人的害羞
感大大減少,這是他第一次跟同齡女孩親熱,跟米寶寶,季娃娃發生肉體關係時,
很大程度上是她們採取主動引誘米結衣。如今面對生澀純真的蘇雪舫,米結衣更
多的是害怕,更何況是在蘇雪舫家,而蘇雪舫的父母更在隔壁房間裡,米結衣不
得不小心謹慎,他哪知道,與蘇雪舫上床卻是眾望所歸的事兒。

    米結衣一邊瞧著蘇雪舫,一邊小心翼翼脫下她的熱褲,熱褲裡還有一條棉質
平角內褲,米結衣隱隱看到了平角內褲的邊沿長了幾根細細的陰毛,他初時不在
意,因為自己的姑姑,季娃娃都有濃密的陰毛,女人有陰毛沒什麼大不了,可米
結衣脫下平角內褲的一瞬間,他眼前是一整片毛茸茸的烏黑。

    「哇」米結衣忍不住一聲驚呼。

    蘇雪舫窘死了,雙手掩住臉,難過欲哭:「嗚嗚,你是不是不喜歡,是不是
很噁心?」

    「一點都不噁心,為什麼要噁心?」米結衣好奇之極,伸出手順著晶瑩的玉
腿往上摸,摸到那一整片毛茸茸時,他特別亢奮,下體堅硬得幾乎要頂爆褲襠.
蘇雪舫緊張地注視著米結衣,哪怕米結衣露出一點厭惡,她都會穿上衣服,出乎
她意料之外,米結衣不僅沒有厭惡,反而異常興奮,一張臉幾乎低到蘇雪舫小腹
上十公分地方,似乎很喜歡那一團濃密的毛草,蘇雪舫這才芳心稍安:「你不覺
得噁心就好,反正我也不願意剃掉,醫生說了,剃了還會長出來,而且更多更長
. 」

    「為什麼要剃掉,毛茸茸的,挺好玩。」米結衣輕輕撫摸那片陰毛,又黑又
軟,看似很多,實則整齊,像把毛刷子,米結衣摸了又摸,簡直愛不釋手。

    蘇雪舫伸了伸小舌頭,道:「好玩就勻給你。」

    「勻給我?」米結衣一頭霧水。

    「咯吱。」蘇雪舫掩嘴嬌笑:「語嫣的毛不多,我就曾經勻一點給她,中和
一下。」

    米結衣更不明白了:「這能勻嗎?」

    「咯吱。」蘇雪舫笑得花枝招展,兩隻大眼睛由嬌憨變成了狡黠:「也許能
勻,你的毛毛也不多,勻給你吧。」

    「怎麼勻?」米結衣有些不好意思,他的陰毛又少又稀。

    蘇雪舫大羞,雙手掩臉暗示道:「就是……就是……就是你跟季阿姨那樣,
可能我就能勻給你了。」

    米結衣大喜,忙站起來,脫下內褲,露出了一根粗若兒臂的肉棒。門縫外的
舒情大吃一驚,嚇得掩嘴,差點喊出來,這哪是陽具,分明就是一根大號的擀麵
杖。

    與此同時,蘇雪舫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兩隻大眼睛盯著米結衣的下體連連驚
呼:「哇,好大一支耶,就不知放進去會不會痛?」

    米結衣低頭挺腰,將粗若兒臂的下體挺得老高,語氣頗為得意:「季阿姨說
舒服。」

    門外窺視的舒情幾乎無法站立,腦袋「嗡」的一聲響,她以為自己的耳朵出
了毛病,可緊接下來又聽到蘇雪舫的嬌嗔:「季阿姨是季阿姨,我是我,媽媽說,
女人生過孩子,那地方就沒有那麼緊了,季阿姨生過語嫣,她肯定跟我不一樣。」

    怒火頃刻間把舒情燒得渾身發抖,她意識到自己的耳朵沒出毛病,有毛病的
人是季娃娃。心中一時激憤,舒情不由得咬牙切齒地詛咒起來:你這個水性楊花
的季娃娃,偷男人居然偷到我女婿頭上來了,真臭不要臉。

    香閨裡,米結衣緊挨著躺下的蘇雪舫,說:「雪舫,我覺得季阿姨那裡很緊
. 」

    蘇雪舫嬌羞道:「季阿姨的緊,我的肯定更緊,我用手指放進去都好緊,你
這支東西難道不比我手指粗嘛?」一邊說著,一邊豎起自己的尖尖食指,與米結
衣的大巨物一比較,嚇得蘇雪舫連連吐舌頭. 米結衣頗為贊同,撓撓腦袋,訕笑
道:「那我們試試看。」

    蘇雪舫迅速掩臉:「溫柔點喔。」

    「嗯。」

    「輕一點喔。」

    「嗯。」

    「慢一點喔。」

    「嗯。」分開一雙晶瑩的玉腿,米結衣跪到在蘇雪舫身下,大肉棒對準濃密
烏黑的絨毛中間,那裡有一塊潮濕嬌嫩的土地,從來沒有人開墾過,米結衣的大
龜頭初次前來,頂在了嬌嫩的中央,稍一用力,撐開了一個凹陷:「我要進去了,
應該是這個地方。」

    蘇雪舫嘀咕:「什麼叫應該,你弄過季阿姨還不清楚麼……」沒嘀咕完,一
陣刺痛襲來,蘇雪舫觸電般後縮,弓起了身體:「哎喲,不行,不行……」

    米結衣還想前進,門一下子被推開,舒情沖了進來:「停下來,暫時停下來。」

    米結衣愣在當場,結結巴巴道:「阿姨,我……」

    舒情羞急交加,這會沖進來,完全是擔心米結衣的大肉棒,見他嚇壞了,舒
情急忙安慰道:「結衣,阿姨不是怪你,阿姨是來幫你們,你這根東西……太粗
了,要進去,得放足潤滑油。」

    說完,轉向蘇雪舫,語氣有點責怪:「雪舫,媽媽交代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蘇雪舫把身子滑進毯子裡,撅著小嘴撒嬌:「媽,我真的忘記了。」

    舒情瞪了蘇雪舫一眼,回身把門關好,急匆匆回來床邊,從桌上拿起一瓶嬰
兒油倒出一點在手心:「好啦,雪舫躺好,結衣,你塗一點上去。」

    米結衣傻傻問:「塗哪裡?」舒情抿嘴欲笑,一指他胯下的大肉棒,道:「
就是塗你這根東西呀。」

    米結衣這才明白,雙手伸出,從舒情玉手心中接過一灘透明的嬰兒油,一下
子壓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沒想到大部分潑到床上,舒情一聲歎息,笑駡:「笨手
笨腳的,等阿姨來。」

    米結衣與蘇雪舫面面相覷,還沒反應過來,舒情已拿著嬰兒油坐上床,倒出
少許在手心,居然抹在米結衣的大肉棒上,一陣搓揉,把大肉棒搓成一根油亮的
肉棒,舒情表面平靜,內心卻如翻江倒海,手中巨物完全不是銀樣蠟槍頭,不但
粗大,而且堅硬如鐵,這東西是個極品寶貝,女人的至愛呀,心道:怪不得季娃
娃不顧廉恥,原來如此。

    又仔細搓揉了幾遍,舒情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試試
了。」

    說著,掀開蘇雪舫身上的毯子,露出一具美妙的少女裸體. 米結衣依言,重
新跪在蘇雪舫的身下,心驚膽戰地分開了兩條晶瑩修長的玉腿,將油亮的大龜頭
頂在蘇雪舫的嫩穴口。

    「嗯,對準了,要慢點. 」舒情莫名其妙地心如鹿撞,臉兒發燙,情不自禁
地吞咽一大口唾液,見米結衣的襯衣垂下擋住視線,舒情乾脆替他脫掉襯衣。此
時,少年的白皙清瘦與少女圓潤雪白相互輝映,令舒情目眩神迷,她有一股衝動,
壓抑許久的衝動。

    「哎喲,還是痛,好痛。」蘇雪舫痛苦欲哭,一隻嫩手揪住床單,另外一隻
嫩手卻被她狠狠咬在嘴裡,幾乎咬破了皮。

    舒情緊張起來:「雪舫,你忍著點,一開始是有點痛的,你要忍一忍。」

    安慰完女兒,舒情的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米結衣的大肉棒,碩大的龜頭將凹
陷越頂越深,舒情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雙腿夾了夾,一股電流傳遍全身,壓
抑兩年的欲火瞬間熊熊燃燒。這兩年來,舒情沒有一次夫妻生活,蘇通明已經無
法勃起,如果不是為了女兒蘇雪舫,舒情早就提出離婚,這種苦悶的生活簡直就
是地獄. 「不,好痛。」蘇雪舫流下了眼淚,大肉棒還沒有進去半個龜頭,她就
痛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舒情心中一急,急忙阻止了米結衣:「先等等,結衣。」

    米結衣哪敢不從,大肉棒後退,一臉茫然。

    舒情低頭查看了一下蘇雪舫的小嫩穴,見無愛液分泌,心中頓時明白了八九
分,知道女兒未動情,陰道沒有愛液分泌,雖然在嫩穴口塗了嬰兒油,但穴口遠
未張開,此時強行進入,痛是小事,弄不好還會要大出血。

    舒情心中憐愛,對著女兒柔聲道:「雪舫,別緊張,要全身放鬆,男人跟女
人做愛是很正常的事兒,你也見過結衣跟季阿姨做過了……」

    「啊?」米結衣張大嘴巴,眼睛看向蘇雪舫,蘇雪舫急忙搖頭:「我沒說,
我沒跟媽媽說. 」

    舒情瞪了米結衣一眼,嗔道:「不是雪舫說的,是你們剛才說話時,阿姨聽
到了,結衣,你好過份。」

    「阿姨,我錯了,你千萬別跟我姑姑說,我求阿姨了,我再給阿姨十萬,不
不不,給阿姨五十萬. 」米結衣很少求人,眼下他真急了,一隻手掌亂舞,以示
用五十萬陪罪,反倒把舒情嚇了一跳,暗思這傢伙一定還有很多錢,如此深不可
測,一定要好好抓牢,為了女兒,為了這個家,無論如何都要把年紀尚小,可塑
性極強的米結衣籠絡好。

    「咳。」舒情乾咳著:「錢倒是其次,咳咳,不過,你也要答應阿姨,不能
對雪舫硬來,會大出血的。」

    「一定不硬來,一定不硬來。」米結衣急忙依言,雙手捂住下體,眼睛找尋
褲子,打算溜了。舒情一見,暗叫不妙,心思:這會放走這小子,萬一他前腳離
開這裡,後腳就跑去季娃娃家,弄不好,季娃娃跟祁語嫣母女倆齊上陣,把米結
衣收服妥貼,到時候我家雪舫豈不是受冷落?不行,千萬不能讓這個小子走了。

    心念至此,舒情柳眉一挑,朱唇輕啟:「結衣,你和季阿姨做愛的時候,雪
舫是如何看到的?」

    「雪舫跟語嫣就……就在旁邊看。」米結衣倒也老實,結結巴巴地全部交代
了。

    舒情一聽,眼珠都快凸出來了,瞪了一眼蘇雪舫,仍然不動聲色:「是不是
季阿姨教你們如何做愛呀?」

    米結衣點了點頭,難為情道:「呃,是……是吧。」

    舒情一口氣差點嗆在喉嚨,心中大罵季娃娃無恥狡詐. 臉色變了變,暗道:
你季娃娃既然無恥,我舒情也不怕下作,好事總不能讓你季娃娃全占了,哼,獻
身是嗎?我也會。

    想到這裡,舒情突然臉紅如霞,心跳急促,翹翹的屁股一撅,坐上床來,朱
唇吐出的聲音又甜又柔:「季阿姨這樣做呢……也不是沒有道理,她一定是擔心
你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所以才以身作示範,唉,我錯怪了季阿姨,這樣吧,
為了雪舫,為了你們的幸福將來,阿姨也要以身示範一下,讓雪舫懂得如何做愛。」

    「媽。」蘇雪舫雖然知道母親的話有道理,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被舒情
惡狠狠地瞪了兩眼後,到嘴的反對話卻硬生生吞進肚子去。

    舒情美臉一燙,心道:舒情啊,舒情,你是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那
季娃娃無恥,你怎能學她,她怎麼說也是沒丈夫的女人,而你舒情是有丈夫的。

    丈夫?想到這「丈夫」兩個字,舒情悄悄地咬了咬牙根,一道怨恨的目光從
她的美瞳裡射出,不去想蘇通明還好,想到他,舒情更是下定決心籠絡米結衣,
因為蘇通明在舒情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男人,不是一個合格
的為人父,總之什麼都不是。

    如今舒情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女兒蘇雪舫,米結衣又是蘇雪舫的指望,舒情瞄
著傻乎乎的米結衣,心裡暗暗好笑,褪下尼龍休閒褲,她將兩條性感的美腿放上
了床,看著自己的修長美腿,舒情一下子就找會了自信,因為她的美腿無與倫比,
時至中年,但舒情的兩條長腿依然美麗,依然晶瑩剔透,沒有瑕疵,沒有糙肉,
絲滑般的肌膚沒有任何鬆弛,至於對男人有多大的殺傷力,只要看米結衣發愣的
眼神就明白了。

    舒情笑了,笑得很嫵媚,她脫掉上衣,露出暗褐色蕾絲乳罩的瞬間,連蘇雪
舫都在吃醋:「媽,其實我懂一點……」

    舒情優雅地甩了甩披肩秀髮:「懂一點是不夠的,要懂多一點,媽媽跟結衣
示範給你看,你就要注意看,領會男人跟女人是如何做愛的,順便放鬆自己。」

    手肘推了一下蘇雪舫,悄悄使了一個眼神:「聽話,挪進去點. 」

    蘇雪舫撅著小嘴,很不情願地將身子挪往牆一邊,雙手抱起毯子蓋在身上,
空出的位置給舒情躺了下去,這是一具比蘇雪舫更有誘惑力的肉體,成熟,豐滿,
平坦的小腹同樣沒有一絲贅肉。舒情曲起小腿,一本正經地向米結衣招手:「結
衣,你過來示範給雪舫看。」

    「哦。」米結衣依言朝舒情爬來,放開捂住的大肉棒高高怒舉,舒情一瞥之
下兩眼異彩紛呈,渾身發燙,芳心亂跳,兩條美腿悄然分開,大腿的根部有誘人
的蕾絲,暗褐色,很透明,為了讓自己不爭氣的丈夫有「意外」勃起的奇跡,舒
情經常把自己打扮得特別性感,尤其是晚上。可惜,性感了兩年,毫無起色。

    「阿姨,你還有小褲……」米結衣瞪著舒情的性感小內褲手足無措,隱約可
見的陰影預示著與蘇雪舫有同樣的濃密。熱血直沖下體,米結衣的肉棒硬得無法
再硬,面紅耳赤的臉因為迫不及待而變得有點扭曲。

    舒情嗔道:「你就不會幫阿姨脫麼?」

    蘇雪舫見米結衣癡迷的樣子,心中又妒又急,搶先一步道:「媽,我幫你脫。」

    舒情狠狠瞪了瞪蘇雪舫,冷冷道:「不用你,男人就應該幫女人脫衣服,這
叫尊重和疼愛。」

    米結衣一聽,很識趣地爬過去抓住小內褲邊沿,舒情忍住內心的澎湃,微微
抬起翹翹的肉臀,一條性感的小蕾絲就這樣被剝了下來,入眼處,完全與米結衣
的猜想一致,舒情也有著一片濃密烏黑的陰毛,很慵懶,微卷,油亮。

    米結衣在顫抖。

    「結衣,你過來。」舒情的召喚如同魔咒一般牽引著米結衣,他一個膝蓋一
個膝蓋地挪向舒情,高舉的白玉柱既秀氣,又有氣勢,粉紅的龜頭比雞蛋還有大,
舒情小聲叮嚀著:「要溫柔一點呀,別一下插進去。」

    「哦。」米結衣機械地應答,粉紅的大龜頭緩慢笨拙地頂到了濃密中,那裡
有一隻狂吐蜜露的肉穴,舒情撥開蓬密的陰毛,讓嬌嫩的穴口展露在米結衣的眼
前:「現在……現在可以插進來了。」話音未落,迫不及待的大肉棒就頂入肉穴
口,徐徐深入。

    「喔。」舒情雙腿猛抖,不知痛苦還是快樂的表情嚇壞了蘇雪舫,她焦急問
:「媽,疼不疼。」

    舒情微閉雙眼,仰起了雪白的脖子,把飽滿高聳的乳房挺起,深深地呼吸幾
下,顫聲道:「不疼,就是脹,好厲害,結衣好厲害。」

    蘇雪舫吃驚地看母親的反應:「季阿姨也這麼說,不知道厲害是不是很可怕。」

    緩過一口氣的舒情輕輕搖著頭,媚眼如絲:「不可怕,不可怕,只怕你將來
會喜歡得要命,喔……結衣,插完進去了嗎?」

    米結衣呆呆道:「還有一半,阿姨,我要不要全部都插進去?」舒情媚眼望
去,只見米結衣呆頭呆腦地看著自己的下體,心中陣陣好笑,為了避免讓女兒看
出自己是在享受,舒情極力克制自己不露出愉悅的表情,紅紅的嘴唇咬了再咬,
實在忍不住,才呻吟道:「你動兩下,讓阿姨適應適應,就你這個大東西,得要
雪舫很想跟你做愛才行,否則,你硬來的話,雪舫可要遭罪了。」

    米結衣扭頭問:「蘇雪舫,你想做愛了嗎?」

    蘇雪舫繃著臉,沒好氣,女孩比男孩成熟快,這會她已經心知母親的行為荒
唐過份,但有季娃娃的前車之鑒,蘇雪舫縱有不滿也無話可說,何況都能容忍了
季娃娃,自己母親就無所謂了。

    舒情是蘇雪舫母親,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不滿,她微微露出羞愧之色,
不過,一股強大的電流突然從腫脹的陰道傳遍全身,舒情情不自禁喊了出來:「
結衣,都插進來。」

    「哦。」米結衣點點頭,下身一挺,將粗大的肉棒全部捅進了舒情的肉穴中。

    「啊……」舒情痛苦地仰起了脖子,米結衣舒爽之極,雙腿一抖,整個身體
一下子撲到在舒情身上,肉棒的根部猛烈頂磨了一下舒情的穴口,她全身觸電,
下意識抱緊密結衣纖瘦的身體,呻吟連連. 「阿姨。」米結衣深情地注視著舒情,
他很想吻舒情的嘴,可又不敢,舒情馬上就明白,她也想跟米結衣親嘴,可礙于
蘇雪舫在旁邊,舒情只能克制,不過,陰道的充實已經大大滿足了久旱的土地,
她在心裡呐喊:天啊,即使要我即刻去死,我也願意換一次這樣的充實。

    「結衣,你抱抱阿姨。」舒情眨了眨雙眼,拼命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

    米結衣很聽話地將雙臂穿過舒情身下,笨拙地將她摟緊,摟得很緊:「阿姨,
你的下邊好緊. 」

    舒情柔聲問:「是不是很難受?」

    米結衣羞澀一笑,道:「不難受,挺舒服的。」

    舒情柳眉輕挑,拋了一個媚眼:「跟舒阿姨舒服,還是跟語嫣的媽媽舒服?」

    米結衣像呆頭鵝似的老實回答:「季阿姨更舒服,滑滑的,阿姨的太緊. 」

    舒情一聽,馬上黑下了臉:「哼,我可沒她這麼浪,現在緊一點而已,等會
就滑了。」

    米結衣與舒情面對面近在咫尺,發覺她臉色有異,心中暗暗後悔,回憶起猛
抽猛插總能令米寶兒,季娃娃高興,米結衣決定依葫蘆畫瓢,收束小腹,突然抽
插攪動,舒情猛覺陰道有巨物抽動,如遭電擊,摟住米結衣的脖子大聲呻吟:「
啊喲,嗯嗯嗯,動也不說說,嗯嗯嗯……」

    米結衣抽動了三十幾下,已覺得運用自如,他這才注意到眼前有兩隻碩大肉
球在乳罩裡滾動,米結衣見獵心喜,一邊抽插,一邊問:「阿姨,你的胸部真好
看,比季阿姨的更好看。」

    「那當然。」舒情吃吃嬌笑,總算聽到讚美的話兒,這會正覺得奶子發脹,
需要有人來揉摸,聽米結衣一說,心中已然明白米結衣的心思,美目一轉,飄向
蘇雪舫:「雪舫的更好看。」

    米結衣猛點頭:「是的,剛才我摸過了。」身下抽插的速度逐漸加快。

    舒情大爽,兩眼望著米結衣問:「想不想摸阿姨的?」

    「想。」說完,米結衣馬上領會,騰出雙手按在了舒情的雙乳上,揉了幾下,
頓覺得好玩異常,欲望陡增,臀部聳動得更厲害,大肉棒急劇摩擦著舒情的陰道。

    舒情哪受過如此刺激,雙臂摟著米結衣的脖子,陣陣嬌吟:「嗯嗯嗯,你怎
麼對季阿姨的,就怎麼對阿姨,讓雪舫看仔細些,嗯嗯嗯……」

    米結衣回憶起第一次與季娃娃歡愛時,她曾經指導過的性交技巧,馬上比劃
起來:「季阿姨叫我輕輕九次,然後就重重一次。」說著,拔出大肉棒,緊接著
再插入水淋淋的肉穴口,用大龜頭輕輕抽入一公分,連續摩擦九下,最後「滋」

    一聲,重重插入,深達花心。

    舒情快瘋了,她張大嘴巴,猛喘猛叫:「啊……季阿姨騷不騷?」嘴上在問,
心裡卻早把季娃娃罵成了大騷貨,居然教會了米結衣這招滲人的「九淺一深」

    「什麼叫騷?」米結衣見舒情叫的歡,「九淺一深」頻頻出擊,重複使用,
用多了也能衍生出「六淺一深」「三淺一深」的招式來。

    「就是……就是……」久旱的舒情正暢快沐浴在欲河當中,反應略為遲鈍,
巧逢從未遇到過的特大甘霖,能不說話是最佳,可惜又要顧及教育女兒,不說話
可不行。

    蘇雪舫氣鼓鼓道:「騷還不懂麼,就是跟我媽媽一樣。」

    「哦,原來季阿姨跟舒阿姨都一樣騷. 」米結衣明白了。

    舒情大窘,恨恨道:「雪舫,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要多看,多聽,
少說……嗯嗯嗯……結衣,舒阿姨喜歡你,喔,你插得好深,再用力點就更好。」

    米結衣越抽越帶勁:「舒阿姨,這樣可以嗎?」

    「嗯,真厲害,你已經會做愛了,阿姨放心把雪舫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雪
紡,還要對阿姨好,嗯嗯嗯……」舒情極力分開雙腿,床兒比較窄,雙腿一打開,
右腿甚至靠在了蘇雪舫身上,把蘇雪舫氣得直翻白眼。

    米結衣得到丈母娘肯定,更加賣力密集抽插五十多下,終聽見滋滋水聲,不
禁大贊:「舒阿姨,你說得真對,現在你下邊滑滑的,好舒服。」

    舒情突然收攏雙腿盤上米結衣的屁股,身下猛烈搖動:「結衣,用力點,不
要九下輕的了,就要重的,用力插進來。」

    「啪啪啪……」

    米結衣不僅用力了,還知道綿綿不絕,密集如雨地摩擦舒情的肉穴,她體會
到了什麼是做愛,蜂擁而至的快感淹沒了她的思維,她閉目等待最劇烈的一刻到
來,銷魂的呻吟聲中,無與倫比的快感襲來並持續著,持續著,從來沒有過如此
震撼性的快感。

    舒情陶醉了,甚至迷離,只是本能的意識到有一股熱流澆入自己的子宮,那
熱流是米結衣的精液嗎,舒情懶得去想。

    ……………………

    當……

    遠處的鐘聲敲響了九下,兩女一男來到了路口。

    要分別了,舒情仍然聽到米結衣在道歉,他既跟蘇雪舫道歉,也跟她舒情道
歉。對蘇雪舫道歉是因為弄疼了她,對舒情道歉卻是因為精液射進了她的身體裡,
懵懂少年或多或少有點擔心。舒情不禁心花怒放,男人如此誠懇,如此聽話,將
來必定能控制,再溫柔的女人也喜歡控制男人,控制了男人就等於控制了將來。

    臨上計程車,舒情對米結衣耳語道:「放心啦,阿姨已經採取了避孕措施,
沒事的。」

    米結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阿姨我走了,雪舫我走了,你們記得儘快買房
子,我……我捨不得離開你們。」

    舒情鼻子在發酸,她好幾次想挽留米結衣,只是他的手機響個不停,舒情知
道米結衣必須要回家了。

    蘇雪舫更失落,本來今晚要經歷一次人生痛苦的甜蜜,誰知卻讓母親拔掉頭
籌,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幸好從出家門到路口,米結衣一直牽著蘇雪舫的小手
道歉,蘇雪舫才沒有哭出來:「結衣,記得打我電話,給我發簡訊。」

    「嗯。」米結衣猛點頭,從計程車裡伸出一條胳膊用力揮舞:「雪舫再見,
阿姨再見。」

    「結衣再見……」

    計程車已絕塵而去,母女倆仍然目視計程車遠去的方向,許久,心懷愧疚的
舒情摟住蘇雪舫香肩,嗲聲乞求:「雪舫,今天這事,你可別跟你爸爸說. 」

    「哼。」

    舒情再嗲:「媽媽求你了,媽媽保證下次結衣是你的。」

    「哼。」

    ………………………………

    米寶寶以為米結衣偷偷去見祁語嫣了,兩孩子情竇初開,米寶兒能理解,所
以她只是催促米結衣儘快回家,並沒有對米結衣生氣。

    羊歇雨以為米結衣找刀子去了,晚上到處黑呼呼的,刀子一定不好早,花點
時間很正常,所以羊歇雨對米結衣出去遲遲未歸也能理解,她更沒有理由生氣。

    見著米結衣回來,米寶兒趕緊問他吃過沒有,米結衣猛搖頭不說話,生怕一
張嘴就跑出了酒氣兒,眼前這兩位心愛的女人誰也不能得罪。

    米寶兒將留下的飯菜俐落地擺上飯桌,米結衣心虛,擔心被米寶兒與羊歇雨
審問,趕緊裝出很餓的樣子,坐到飯桌前埋頭吃飯,多虧在蘇雪舫家吃飯時候戰
戰兢兢,只喝酒,沒吃多少東西,這才沒有浪費米寶兒的超絕廚藝。

    大快朵頤之際,米結衣聽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羊歇雨要在這裡住宿一晚上。

    「歡迎嗎,米結衣同學. 」換上了米寶兒的睡衣,神情嫵媚的羊歇雨依在飯
桌邊朝米結衣放電。

    米結衣血氣方剛,哪受不了羊歇雨含情脈脈的眼神,胯下頓時硬起,咧嘴一
笑:「歡迎,歡迎羊老師。」

    羊歇雨臉一紅,彎腰到米結衣眼皮下,膩聲說:「以後,我們是一家人咯。」

    米結衣沒點頭,而是木然地咀嚼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羊歇雨的睡衣領子,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羊歇雨身上的V字睡衣竟然少扣了兩隻扣子,她這一彎腰,
米結衣一眼就看到了兩隻沒有戴乳罩的大奶子,雪白豐滿,乳溝很深,很不巧,
連兩粒嬌嫩的乳頭都看到了,如此誘惑,令血氣方剛的米結衣情何以堪。

    「好看嗎?」羊歇雨直起身子,扣好了紐扣,臉上既嬌豔又調皮,分明是戲
弄小情郎。

    米結衣咬著筷子頭,舒眉一笑:「好看。」

    羊歇雨撲哧一笑,小聲問:「那我們是不是一家人?」

    米結衣猛點頭:「是。」

    「嘻嘻……」羊歇雨掩嘴嬌笑,一天之內,心中對米結衣的愛意有了飛速的
轉變,轉變之快連羊歇雨也未曾想到。

    「羊老師,你先去洗吧。」米寶兒款款走來,風韻婉約,本想來偷聽羊歇雨
和米結衣兩人說些什麼悄悄話,可倆人都聽覺敏銳,不給米寶兒探聽到半點曖昧。

    「好的,米姐。」羊歇雨客氣完,朝米結衣眨眨眼,姍姍離去,步態輕靈,
一看就知道心情舒暢。

    米寶兒不禁暗贊:結衣年少,眼光真不錯,這羊老師除了比結衣年紀大些外,
所以的條件都很出眾,要我選,我也願意選羊老師。可是,祁語嫣與蘇雪舫也不
錯,唉,這可難辦了,總不能都要吧。

    回頭看米結衣,見他眼光閃爍,米寶兒板起了臉:「去祁語嫣家了?」

    「嗯。」米結衣應對自若,臉上看不出一絲狡猾,他的每一句話都會令米寶
兒相信。但誠實的人做不了盜賊扒手,米結衣做了近十年的盜賊,狡詐與謊言早
已深入他骨子,柔弱俊美的外表,純潔的眼神都便於他偽裝與隱藏,機警與冷靜
幫助他處理危機. 除了師傅顏昌順,米結衣幾乎欺騙了所有人,包括可愛的姑姑
米寶兒,內心中,米結衣自卑且多疑,這是扒手小偷的共性。由於被母親拋棄,
米結衣並不相信女人。由於得不到父愛,米結衣對人產生了抗拒,所以一直以來
他都拒絕跟異性交往,拒絕有朋友。

    可性愛讓米結衣對女人產生濃厚的興趣,特別是對成熟女人有侵佔性的欲望,
而對小女孩,米結衣卻是表現出忍讓遷就,或許是顏昌順經常給米結衣灌輸了鋤
強扶弱的江湖義氣,米結衣才沒有走入歧途。

    米寶兒端坐在靠背椅上靜靜地看著米結衣吃東西,心裡有些迷茫,分不清楚
自己對米結衣是姑侄之愛,還是母愛,亦或者是情愛,但不管是什麼愛,都已經
超越了常倫。米寶兒試圖讓米結衣住在季娃娃家,讓自己冷靜兩天,讓自己火熱
的欲望平抑下來,可是,見到米結衣的一瞬間,米寶兒所有的一切努力都變成了
泡影,她的下體莫名發脹,有黏滑的液體流出……

    天啊,米寶兒猛搖頭,極力驅散腦中的幻想,收束心神,柔柔道:「祁語嫣
很漂亮,你決定要娶她,我就告訴你爸爸,早上你爸爸來過,拿走了你的相片,
說想見你。」

    「哦。」心虛的米結衣埋頭大嚼,不敢看米寶兒,其實米結衣也不願意整天
對善良的姑姑撒謊,他也愛米寶兒。

    「他還說你媽媽想見你。」米寶兒淡淡道,眼裡閃過一絲怒火。

    米結衣放下筷子,吞咽完口中之物,用餐紙擦了擦嘴,很嚴肅道:「米寶兒
女士,我很鄭重地告訴你,不管是我爸爸還是我媽媽,我都不想見,他們想見我,
可以,但是,我絕不會離開米寶兒女士,絕不會。」

    說完,目光堅定且平靜地看著米寶兒。

    沉默,一陣沉默。

    突然,飯廳裡響起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米結衣平靜地注視著眼前這位肌
膚如雪,吹彈可破的美人在花枝亂顫,良久,美人才停下笑聲,玉指擦淚:「米
寶兒女士一共五個字,念起來多費勁,用姑姑兩字就能代替。」

    米結衣依然嚴肅:「米寶兒女士對我恩重如山,而且還是我姑姑,我永遠愛
姑姑,這輩子對姑姑不離不棄。」

    米寶兒沒有再笑,她只覺得全身發燙,全身的血液在沸騰,兩條美腿一夾,
欲望如山崩地裂般而來,她豁然站起,來到米結衣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鶯鶯
懇切道:「結衣,先別吃了,姑姑要……要和你練習練習……」

    米結衣瞪著眼睛微微驚詫:「羊老師在喔。」

    米寶兒急得直跺腳:「她在洗澡。」

    「那……那在什麼地方練習……」米結衣左右看了看沙發,剛站起來,米寶
兒美目一眨,又將米結衣摁下:「就在這裡. 」

    「這裡?」米結衣懵了,米寶兒吃吃嬌笑,伸手至米結衣的褲襠,拉下拉鍊,
掏出一根潔白的肉條,搓了搓,肉條變肉柱,很硬的肉柱。

    米結衣抬頭看向心愛的姑姑,發現米寶兒的雙眼一片水汪汪,朱唇微張,呼
吸異常急促,身體靠近,突然往上扯了扯筒裙,露出兩條圓潤結實的玉腿,玉腿
分跨而上,跨站在米結衣身體兩側,再拉起筒裙,露出了沒有內褲的下體,茂密
秀氣的陰毛一目了然。

    米結衣明白了,大肉柱一緊,再次被米寶兒操在手中,搓揉幾下,大肉柱愈
發堅硬火燙,活脫脫一根大棒子,米結衣的呼吸也急促了,很舒服,耳邊是嬌媚
的聲音:「姑姑教你另外一個姿勢,可以節省體力。」

    米結衣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問:「姑姑不脫衣服嗎。」

    米寶兒嗔道:「大笨蛋,做愛不需要脫光光的,只要能插進去就行。」身體
下墜,秀氣的陰毛與大肉棒一接觸,米結衣就覺得滑膩潮濕,大龜頭鑽入了一隻
溫暖的肉洞裡,深入,再深入,直至大肉棒完全被完全吞沒. 「喔……結衣。」

    米結衣抬頭仰望米寶兒多情的眼神,情不自禁道:「姑姑,真舒服,我喜歡
跟姑姑做愛。」

    米寶兒搖了搖頭:「跟姑姑不能說做愛,只能說練習……喔,結衣,你好像
越來越粗了。」

    肉穴磨了幾圈,米寶兒緩緩聳動,看著米結衣的眼睛聳動,所有的愛意都貫
注在一起一落之間,米結衣扶住米寶兒肉臀,小聲問:「姑姑討厭我粗麼?」

    米寶兒柔柔道:「怎麼會討厭,喜歡都來不及,喔……結衣,姑姑沒有白疼
你,你是姑姑的命,姑姑不能沒有你,結衣,不要離開姑姑好麼?」

    「絕不離開,姑姑就是我的媽媽。」米結衣柔情萬丈,配合著挺動大肉棒,
親眼看著大肉棒被肥美的蚌蛤一張一合地吞吐,滴淌的蜜汁濕到了褲襠. 「嗯嗯
嗯,我愛你,結衣。」米寶兒動情之極,雙臂抱住米結衣的脖子,將高高鼓起的
胸部貼到他臉上去,身下滋滋有聲,越聳越快,粉紅的穴肉翻進翻出,煞是好看。

    米結衣這兩天經過與幾個美熟女的交媾,逐漸懂得做愛的樂趣與技巧,雖不
純熟,但與米寶兒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如魚得水,只是非常時期,米結衣不敢
脫掉米寶的衣服,無法見到姑姑的一身細皮嫩肉,米結衣最愛的,就是米寶兒的
肉體,那是米結衣的寄託。

    「我愛姑姑。」

    「啊啊啊……」

    舒爽中的米結衣豁然醒悟:「姑姑,小聲點,羊老師會聽見的。」

    米寶兒吐了吐小舌頭,微喘著:「好爽,好舒服,姑姑忍不住叫了。」說著,
咬緊牙關,臀下迅猛起落,米結衣陡然繃緊了神經,雙臂如鐵,緊緊摟住米寶兒
的軟腰:「姑姑,羊老師出來……」

    「不會的,才幾分鐘。」米寶兒猶自不信,見無法起落,只好盤旋肉穴,繼
續保持對穴道的強勁摩擦。

    米結衣大急:「姑姑,真的,真的,羊老師真的走出來了,哎呀,來不及了,
姑姑。」

    說時遲那時快,浴室方向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米寶兒發現羊歇雨時,她已
經在視線之內,此時想抽身離開已來不及,米結衣暗暗叫苦,心想這下完了,給
羊歇雨看見,後果不堪設想。

    「喲,米姐再幹嘛呢?」羊歇雨緩緩走了過來,內衣已洗到,此時睡衣裡完
全真空,她拿著毛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一邊驚奇地看著米寶兒坐在米結衣的
身上。

    「嗨,結衣淘氣,老喜歡我幫他修眉毛。」米寶兒臨危不亂,竟然繼續做在
米結衣身上,肉穴裡依然含著大肉棒,顧不上花心奇癢,俏臉發燙,一手扶著米
結衣的腦袋,一手如蘭花般綻放,佯裝在米結衣的眉毛拔弄。

    羊歇雨忍不住噗哧一笑:「一個男人修眉毛多彆扭,而且結衣的眉毛比較淡,
修了也看不清楚呀。」

    米寶兒微微聳動一下臀部,漲紅著臉道:「我就是想讓結衣的眉毛濃一點才
幫他修理。」

    羊歇雨狐疑了:「米姐幹嘛不用拔毛夾呢,這麼細的眉毛,用指甲多難拔。」

    米寶兒又微微聳動一下臀部,眼睛一亮,問道:「夾子給弄壞了,羊老師有
拔毛夾麼?」

    這正是支開羊歇雨的好機會。

    米結衣暗暗好笑,偷偷捏了一下米寶兒的大屁股,米寶兒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是狠狠瞪了米結衣兩眼。

    羊歇雨忙點頭:「有的,有的,我去拿給米姐。」

    見羊歇雨轉身離去,米結衣促狹地伸出手,在米寶兒的大奶子上亂摸亂揉,
嘴上不停催促著:「姑姑快拔出來,姑姑快拔出來。」

    米寶兒臉一沉,嗔道:「別吵,姑姑好舒服,不要拔出來。」

    「好吧。」米結衣只能同意,見米寶兒繼續聳動,米結衣也只好繼續配合,
一時間,飯廳裡響起了細微的呻吟:「喔喔哦哦……」

    可轉眼間,腳步聲傳來,姑侄倆只好停止偷歡. 羊歇雨走近,遞來了拔毛夾
:「米姐,給你。」

    「謝謝. 」接過夾子,米寶兒居然吃吃笑起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

    羊歇雨奇怪道:「米姐怎麼還坐在結衣身上呀,怪怪的,讓結衣在沙發上躺
著不舒服些嗎。」

    米寶兒一時語噎,米結衣趕緊來圓場:「羊老師,其實是姑姑要修我的眉毛,
我不同意,她就這樣坐在我身上,不給我跑。」姑侄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
無縫,把羊歇雨給蒙在鼓裡. 「咯咯,真好玩。」羊歇雨當然不知道米結衣跟米
寶兒正在做愛,甚至連懷疑都沒有懷疑,因為之前也聽周子露提起米結衣與米寶
兒的關係及其親密。

    事實也如此,米寶兒瞧著米結衣的鬍子,不由得歎息:「羊老師,你不知道,
小時候,我總抓結衣來玩,給他穿女孩子的衣服,裙子,把他打扮成一個小女孩,
那時候的米結衣比現在漂亮多了。」

    「這……」羊歇雨哭笑不得。

    米結衣畢竟逐漸成熟,老是給同學們喊「偽娘」心中也不是滋味,如今米寶
兒當著羊歇雨的面提及過去的糗事,心中更是悻悻然:「羊老師希望我是男子漢,
不喜歡我像女人。」

    米寶兒一愣,頓時大聲嬌笑,抖動的身軀剛好隨機聳動下體,肉穴竟然不留
痕跡地吞吐了幾下大肉棒,爽得米寶兒張大小嘴兒:「嗯嗯嗯,你現在……現在
就很男子漢,很厲害。」

    「是厲害。」羊歇雨點點頭,若有所思,臉上一片潮紅. 米寶兒雖然爽一下,
停一下,但米結衣的大肉棒異常犀利,加上偷歡的刺激,米寶兒已隱隱察覺到高
潮即將來臨,她情急之下想出了一個好主意:「羊老師,能幫我用溫水燙毛巾來
嗎?眉毛拔過後,要敷一下。」

    「好的。」羊歇雨自然答應,轉身飛快而去。

    「擰乾喔。」

    「哎。」

    米寶兒抓住這關鍵空擋,雙手扶住米結衣的肩膀,迅速拋起拋落美臀。米結
衣掀起米寶兒的裙子,靜靜地看著嬌嫩的蚌蛤是如何忙碌,簡直沒有一刻停頓,
血紅的陰唇腫了,愛液流了,嘶啞般的呻吟扣人心弦:「結衣,姑姑要來了,姑
姑受不了了……」

    ………………………………

    已經是淩晨一點,米結衣依然瞪大眼睛看著窗外,星星都沒有,漆黑的夜色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米結衣不是睡不著,直覺告訴他,羊歇雨會來到他房間. 果
然,門外有了輕微的敲門聲,米結衣基本不扣臥室的門,他靜靜地看著一條黑影
飄了進來。

    「床子蠻大的嘛,個子又不高,身體又不壯,你睡這麼寬大的床幹什麼?」

    甜美的聲音夾帶著沁人的幽香來到米結衣身邊,來人似乎知道米結衣並未睡
著。

    米結衣笑道:「跟羊老師一起睡就不覺得寬了。」

    來人撲哧一笑,果然是羊歇雨:「你喜歡羊老師?」

    米結衣道:「喜歡. 」

    羊歇雨嬌笑:「既然喜歡我,你就要乖乖聽我話。」

    「我聽。」

    「脫光衣服。」羊歇雨小聲命令,米結衣果然很聽話,一邊脫掉身上的睡衣,
一邊說:「姑姑會聽到的。」

    羊歇雨得意道:「放心,我點了她的昏睡穴,不但天亮,她不會醒。」

    米結衣一聽,突然抓住羊歇雨的手:「你會點穴我不會,不如,你教我點穴
吧。」

    羊歇雨輕輕彈了一下米結衣的爆栗:「教你個頭,你輕功比老師厲害,飛刀
比老師強很多,老師再把點穴教了你,你以後欺負老師怎麼辦?」

    米結衣朗聲道:「我保證不欺負老師,永遠愛老師,永遠聽老師話。」反正
米寶兒被點了昏睡穴,說大聲點也不怕。

    羊歇雨芳心大動,突然出手如電,點中了米結衣的身體,米結衣大吃一驚,
還沒有反應過來,半邊身子已經麻木。羊歇雨咯咯嬌笑,緩緩解下睡衣:「那好,
現在老師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告訴老師。」

    米結衣雖然被制,但語氣平靜:「能說的,我全說. 」

    「哼。」羊歇雨碰了個軟釘子,心中懊惱,說話也不客氣了:「前段時間,
火車站,地鐵站一帶發生的偷竊案是你幹的嗎?」

    「不是。」

    羊歇雨一顆心放鬆了下來:「找到刀子了?」

    「找著了。」

    黑暗中,羊歇雨眼珠一轉,試探道:「老師錯過了你在學校門前鬥壞蛋的一
幕,如果老師在場,很有可能知道你的師承,不如現在你告訴老師?」

    米結衣猛搖頭:「我不能說,我連姑姑也不說,羊老師能看出來那是羊老師
的本事,我不能失信于師傅。」

    羊歇雨冷笑:「喲,還守口如瓶。」

    米結衣認真道:「這不叫守口如瓶,這叫信守承諾. 」

    其實,羊歇雨是想打探「六指琴魔」的消息,好了卻師傅的遺願,可一直探
聽到,如今從米結衣嘴裡又問不出東西,頓時心生煩躁:「好啦,好啦,算你是
信守承諾啦。」

    語鋒一轉,問起了最最關心的問題:「再問你,你喜歡蘇雪紡還喜歡祁語嫣?」

    米結衣又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怎麼回答,怕回答過快被懷疑誠意,米結衣
乾脆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出來:「我喜歡……羊歇雨。」

    羊歇雨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令她心爽的話兒,之前的煩躁一掃而空,整個光
溜溜的嬌軀急撲上去:「我咬死你。」

    「喔……」

    漆黑中的嬌啼如夢如幻,羊歇雨像蛇一樣纏繞著米結衣,下體的酸脹迫使她
匍匐在米結衣身上,直到全根盡沒,羊歇雨才如釋重負,又嬌吟了一遍:「喔…
…」

    米結衣揶揄道:「我就知道老師叫我脫衣服一定是想跟我做愛。」

    羊歇雨啐了一口:「呸,我是怕你身上藏著刀子,不小心給割著可不是鬧著
玩兒。」

    有濕濕的東西流到了小腹上,米結衣悠悠一歎,柔聲問:「老師,你還有問
題嗎?」

    羊歇雨呼吸著,越來越急促:「暫時就這麼多,以後想起再問你。」

    米結衣又問:「老師,你舒服麼?」

    羊歇雨咬咬牙,道:「你越來越壞了。」

    米結衣接著問:「我很壞麼?」

    羊歇雨笑了,因為米結衣主動抽頂大肉棒,摩擦之下的肉穴竟然是如此舒服,
羊歇雨不禁送上了香唇:「你很壞,不過老師喜歡. 」

    米結衣還是問:「用力點嗎?」

    「嗯。」羊歇雨羞澀地哼了哼,可意外的是,米結衣竟然不動了,像塊木頭
似的,羊歇雨明白這是米結衣在暗示要鬆開被點的穴道,心中暗笑,故意不知道,
反正那根玉柱硬著就行,臀部微微抬起,緩緩落下,又抬起,又落下……

    三分鐘後,屋子裡響起了美妙的樂章:「啪啪啪……」

    羊歇雨嬌嗔:「穴道已解開啦,男子漢,再用力點. 」

    米結衣沒說話,黑暗中,羊歇雨發現有一道白芒閃過,仔細一看,發現米結
衣手上赫然多了一把森氣逼人的手術刀。羊歇雨大吃一驚,剛要怒斥,米結衣突
然躍起,手一抖,手中的利刃如一道閃電射向窗口,只聽窗外一聲悶哼,似乎有
人墜樓了,米結衣迅速撿起睡褲穿上,來到窗邊,縱身躍下。
                       (待续)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7 1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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