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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白色救贖 01-02 作者:色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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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救贖 01-02 作者:色書人生

              白色救贖

作者:色書人生

2012/ 12/ 25首發於SIS001

字數統計:14500

    第一章:白色隊長

    在城市的很多地段,紙醉金迷的夜晚比於匆匆碌碌的白晝更顯奢華繁榮,但
很少有人知道,一個城市的GDP多是在這樣的夜色中逐漸提升的。

    A市在近幾年逐漸發展為經濟大市,勿說在全省,在整個中部地區都稱的上
是首屈一指的經濟龍頭城市。自徐洪濤出任市長以來,A市大量引入外來資金投
辦公司企業,使得市經濟增長指數連年翻番,得到省內領導的鼓勵與肯定。今年,
市委領導班子又響應國家號召,提出擴大內需,靠消費拉動GDP的新戰略方針
……

    我淡淡一笑,把車上的電臺關掉,這些冠冕堂皇的官話聽的多了,潛移默化
中倒也沒有了當年的不恥與憤怒。

    倒也不假,雖說市經濟增長指數連年翻番有些誇張,但確實是在穩步提升之
中。但結果呢,窮的越窮,富得越富,兩極分化越發嚴重。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更別提這幾年為了吸引投資商大開方便之門而犧牲的國有土地和生活環境。如果
除去政績的話,這絕對是賠血本賺吆喝的買賣,任何一個稍微有些生意頭腦的人
都不會這樣糟蹋自家的東西。可對於某些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個。

    明年換屆在即,也不知道市裡面會有什麼大動作。但這又關我什麼事,身在
體制內,我也只能隨波逐流罷了。

    在我的前方不遠處便是市內最大的夜總會,一座十幾米高的大樓點綴的霓虹
燈浩若繁星,琉璃的樓壁被跑馬燈圍成長九米寬三米閃耀著五彩光芒的三個橫字
——「搖錢樹」。名副其實,這棵樹絕對是日進鬥金。門口車水馬龍,進進出出
的人流絡繹不絕. 這就是市領導班子提倡的擴大內需拉動GDP的產物。

    泊好車,我撫摸一下懷中卡特的腦袋,把它放在旁邊的副駕駛上,卡特是一
條純種吉娃娃犬,長得嬌小可愛,兩隻大眼睛炯炯有神,不染雜色的雪白身軀更
使它顯得高貴聖潔,但這不是我的狗。

    我下車,融入於人流之中,走向這處燈紅酒綠之地。

    我對這裡熟門熟路。踏著猩紅的地毯走到大廳門口接待處,一股濃烈的煙酒
味道撲面而來,重金屬音樂振聾發聵。透過一道珠簾之隔的大門,可以看到一些
紅男綠女擁擠在一處肆意扭動的軀體,吊頂上碩大的鐳射燈旋轉擺動,五顏六色
的迷離燈光在大廳四處遊曳飛舞。散發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頹廢和狂亂氣息。人的
名字叫做欲望,他最喜歡的東西叫做墮落。這就是墮落的味道。

    前臺排著很長的隊伍,我繞過人群,走向大廳.

    一個把腦袋染得像雞毛撣子一樣的馬仔把我攔下來。

    「小子不懂規矩是吧,那邊排隊交錢去。」

    如果三年前我還對這樣的人心有顧忌的話,現在他在我面前就像一條狗。

    我乜斜著他,「新來的?」

    「哪來的都他媽得給我排隊去。」馬仔歪著脖子蠻橫的說.

    「馬老三來了都不敢給我將這種話。」

    馬老三本命馬富貴,是搖錢樹的總經理。

    「幹,你娘的挑事是吧。」馬仔馬上理解為我是來找茬的,囂張的用手推聳
我的肩膀。

    我饒有興趣的看他一眼,「也許這樣你會管住你的臭嘴。」我抓住他推我肩
膀的手,然後向後掰。馬仔呀的一聲,身體向後仰。另一隻手掮起被我擒住的胳
膊。

    我盯著他那張痛到扭曲的臉:「你算什麼東西。」

    「幹……」

    接下來的髒字被他吞到肚子裡,我一個過肩摔輕易的把他撂翻在地,這一下
很重,他接下來的一個月恐怕都不好過.

    馬仔在地上抽搐嚎叫,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向這邊跑來。

    馬老三的人可是越來越沒有眼力了,我不想節外生枝,索性把身上的證件掏
出來,拍到前臺的桌子上。

    葛強,市局緝毒大隊大隊長.

    來的這群保安中倒是有幾個是相熟的,保安中一個身穿正裝的領班笑著伸出
手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強哥是來找三爺的吧。」然後盯著地上蜷縮成一團
的馬仔,隨意的揮一揮手,「把這個沒長眼的東西抬下去喂狗。」

    這當然是場面話,但面子給的卻很足,我也不好再計較什麼.

    「強哥,這邊走。」領班做一個請的姿勢。那邊是個電梯。

    我打著官腔:「既然來了,那就去大廳看一下,經群眾舉報,你們這個夜總
會可能有一些不正當的交易。」

    領班面色一變,馬上又笑了起來:「這顯然是別人栽贓誣陷,做生意不容易
啊,像我們這麼大的俱樂部,難免要有幾個暗中潑髒水的競爭對手嘛。」

    栽贓誣陷個鬼,就我在這停留這麼一會,已經看見好幾個在局裡留有檔案的
嫌疑犯聽聞動靜從大廳後門偷偷摸摸的溜出去。幾年來局子裡收到的關於這裡的
舉報信,早已經堆滿了兩個檔案櫃。當然我不會真的那麼不知好歹,如今的警局
制度,沒有上級命令私自行動,就算是你立下天大的功勞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現在的官場講究的是雨露均沾,花花轎子人人抬,個人英雄主義只能造成人
人唾棄的局面。更何況現在哪個娛樂場所沒有或黑或白的背景,我和馬老三也有
點交情。但有些場面話還必須要說,尤其是在官場這個爾虞我詐的群體中,有時
候一個不作為的舉報也會讓你的烏紗帽莫名其妙的飛了。

    我說:「既然是誣陷,那就更要看看了。」

    「強哥愛開玩笑,」領班把我攔住,「以強哥的虎威,恐怕進去我們今晚要
少一半的客人。」

    點到即止即可,我點點頭,跟在領班後面上了電梯。電梯通往三樓。

    三樓是vip包房,並不對外營業,只是供一些尊貴的客人娛樂和休息。到
了一號包房門口,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在那裡等候。但和往常不同的是,
門口還站立著兩個保鏢模樣穿著黑色正裝的人。

    領班到了包房門口轉身離開,門口的小妞儀態萬千的鞠躬,「您稍等。」然
後推門進去通報。門打開的那一霎,勁爆的DJ夾雜著馬老三的淫笑聲傳了出來。

    「來,讓哥哥嘗嘗你的大咪咪。」

    我蹙起眉頭,馬老三這是唱的哪一出。以往我來這裡哪一次他不是笑臉相迎。

    可沒有這麼多規矩。

    看一眼門前的兩個黑衣人,我壓抑住自己推門進去的衝動。看得出來,眼前
這兩個人可不是普通人。從他們目不斜視的站姿和紋絲不動的身軀看,弄不好是
部隊退下來的。

    門再一次打開,剛才進去的小妞出來,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儀態萬千,她一
只手橫隔在胸前,一隻手把已經被擼到腰上的旗袍費力的向上提,橫隔在胸前的
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蕾絲胸罩。顯然在裡邊馬老三沒對她做什麼好事。

    小妞的臉上泛著紅暈,「三爺請您進去。」

    我看著小妞狼狽的模樣一樂,好心的替她把旗袍的衣襟拉上去。

    小妞甜甜的道:「謝謝. 」

    我指著她手中的內衣調笑道:「用不用給送佛送到西。」

    小妞倒也不客氣,把內衣遞到我的手中,俏生生拋了一個媚眼過來,「那就
麻煩哥哥了。」然後大方的放開胸前遮遮掩掩的胳膊。就這樣把自己的隱私部位
放在門口三個人的眼前。真是一個放蕩的小妖精。

    「跟哥哥不用見外。」

    我從後面把她抱入懷中,兩手拂上她胸前顫顫巍巍的山峰,不得不說她這對
奶子品質上層,粉白細膩的肌膚甚至可以看見皮膚下邊的脈絡青筋,她的乳房並
不算大,正配她偏瘦的身材,一隻手剛剛可以掌握,乳暈嬌小,乳頭是可愛的粉
紅色。我輕輕揉動手中的兩團軟肉。用餘光偷偷觀察旁邊的兩個黑衣人。

    「你這哪裡是幫人家忙嗎?」小妞嬌滴滴的呻吟。

    我向她的耳朵裡吹口氣:「揉小點戴起來更容易。」

    「討厭……」

    我用手扶住他的下巴,把她的俏臉扭過來,然後吻在她散發著誘惑氣息的小
嘴上,吸潤著她蛇一樣的小舌頭.

    小妞陶醉的閉上眼睛,這當然是演戲的成分居多,我還不至於把自己想像成
潘安再世,讓女人一見鍾情。想來她也明白能來到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不是她可
以惹得起的。也談不上說什麼逆來順受,弄不好人家還真就愛好這個。但男人嘛,
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哪怕是逢場做戲也罷.

    注意到旁邊兩個看客胯下微微支起的帳篷和故作鎮定的眼神。我心中一樂,
拍一下小妞的屁股,在她迷離和不解的目光中把她的內衣放在旁邊一個黑衣人的
肩膀上。

    「讓這兩位哥哥幫你的忙吧!」

    在小妞咬著被我親吻的略微紅腫的小嘴性感的不依聲中,我推開面前的房門
.

    馬老三這個人屬於典型的無女不歡,有他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女人,到也正對
上他做的買賣. 他對自己的這個夜總會也真是下了血本,設計裝潢方面走的是上
層路線,奢靡中也不失高貴.

    馬老三,正把頭埋在一個女人的胸前,女人的乳房很大,被內衣緊束出一道
深不見底的乳溝,好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讓男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停留在那裡,
並且越陷越深。

    「好深,」馬老三幸福的呻吟道。

    我徑直過去坐在馬老三旁邊的沙發上,「你可別陷進去拔不出來了。」

    「就算死到這裡也知足了。」馬老三在女人胸前磨蹭著牛山濯濯的腦袋,值
得一提的是女人的兇器比上馬老三的光頭也小不了多少。

    女人捂著嘴癡癡的笑,更用力的挺起傲人的胸部,顯然她對自己的本錢也驕
傲的很。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我無語的搖頭. 順勢打量坐在馬老三對面年輕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他把
自己大字型攤在沙發上,褲子退到膝蓋處,一個女人跪坐在他面前,把腦袋埋在
他的胯下,不用細看也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年輕人頭向後仰,嘴裡叼著一根雪茄
吞煙吐霧,對我的到來置若罔聞。他旁邊站著一個和門口一樣的黑衣人,個子不
高,卻身材敦實,寸頭,眼神銳利,更顯精悍。從我進來起,他的眼神就沒離開
過我。

    我吸吸鼻子,接著皺起眉頭. 這裡只有一個人吸煙,以我多年的經驗,那個
年輕人雪茄的煙草中含有大麻。而且味道很純正,不是馬老三這裡賣的街攤貨。

    我一時間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把馬老三從女人的胸前拉開,試探道:「老三,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馬老三坐起來,把女人擁入懷中,大手從女人綠色小衫的下擺伸上去,從裡
面握住女人的胸肉揉捏。

    「這位是張公子,來A市做生意。」馬老三指著年輕人說,而後又指向我,
「這位是市局的緝毒大隊的葛隊長. 」

    這他娘的算是什麼介紹,長只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對方不僅僅是生意人。馬老
三是在敷衍我,這有些反常,看來今天的事並不能像以往那麼簡單。

    「緝毒大隊,葛隊長?」張公子來了興趣,坐起來看向旁邊的寸頭. 寸頭湊
近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劉長壽的人?」張公子挑著眉毛。

    我的臉漸漸的拉黑,他口中的劉長壽是A市局局長,我確實是劉局長一手提
拔上來的,也稱得上是他的人。但體制內最顧忌的就是某個人身上貼上領導的標
簽,這會給人一種拉山頭的印象,雖然官場上山頭林立,沒有隊伍的人可以說是
毫無前途。但有些話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說出來就是向人挑釁。

    馬老三顯然明白這一點,摟住我的肩膀,暗中在我背後拍一下,大喇喇地說
:「今天哥幾個先談感情,在談生意。」接著按一下桌子上的按鈴,「葛隊來的
正是時候,我這新來了幾個姑娘,保證讓你爽的走不回去。」又對我耳語道:「
一會咱倆的事單獨談。」

    要說馬老三這個人,在A是也算個人物,為人仗義,也不吝錢財,黑白兩道
都吃得開. 否則他這個亂七八糟的夜總會也開不到今天。能讓馬老三笑臉相向的
人,想來也不會是無能之輩。我一時間弄不清對方的背景,對方卻對我知根知底,
這多少讓我有些鬱悶。但我也知道,有些人不是我能惹得起的。馬老三這麼說了,
我就順其自然。

    門口的小姑娘再一次進來,剛才淩亂的衣服已經打理好了,又恢復了鄰家妹
妹嬌小可愛的模樣。馬老三吩咐道:「叫王經理把新來的幾個妞叫過來,讓我兄
弟挑一個。」

    「不用了,」

    我擺擺手,「就你了,」我指向小姑娘,「我們剛才有一段露水姻緣。」

    「靠,這可是我的私人禁臠. 」馬老三怪叫道。

    我不理他,拍拍我身旁的沙發,「這是我剛認的妹妹。」

    看看馬老三沒在說什麼,小姑娘面紅耳赤的在我旁邊坐下。她的擔心純屬多
餘,馬老三這點面子還是要給我的。馬老三這個人咋咋忽忽的,說是禁臠有些誇
張,但她應該不長做。小姑娘長得圓圓的臉蛋,精緻的五官略施粉黛,年齡應該
在二十歲左右,身體正從青澀向成熟中過度,這樣的女孩子調教起來最有味道,
沒有熟婦的麻木順從也沒有少女的懵懂青澀。剛才我也算食髓知味了。

    「不給這個兄弟找個女人嗎,」我對著平頭揚揚下巴問馬老三。

    「謝謝好意,我正在工作。」平頭道。

    我也就不再理他。

    我抱住小姑娘,揉搓著她纖細的腰肢:「妹妹叫什麼名字,」

    「阿慈。」

    我開始解她旗袍上邊的紐扣,阿慈害羞的把頭埋在我的胸前任我施為。我低
頭擒住她紅豔豔的小嘴,把手從她衣服前襟伸進去。接著我就是一愣。剛才的內
衣她沒有穿上。

    「剛才他倆沒有幫你。」我不動聲色的問。

    「那兩個人真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哪有哥哥憐惜人家。」

    我捏揉玩弄著她胸前的兩坨美肉,心思卻全不在這了。幹,這傢夥到底是什
麼來頭. 我不得不對這個張公子再高看一眼。

    張公子已經開始在他胯下的女人嘴裡挺動,他把女人頭上的發簪拿掉扔在一
邊,雙手插進女人柔順的頭髮裡. 用力的向自己的胯下按。隨著他的挺動兩人交
接處發出嘰咕嘰咕的淫聲。口水和著淫液順著女人的嘴唇彙聚在女人的下巴出處,
連成一條線一滴一滴的落在張公子股下的沙發上,一會便濕了一片。

    馬老三有些戀乳癖,又在把腦袋向懷中衣衫半解的女人胸前用力的擠壓,在
他的潛意識里弄不好真的想鑽進那條深不可測的肉溝乳壑中。他的一隻手緊抱懷
中的女人,另一隻手在女人的下腹掏動,女人向後高昂著頎長白膩的脖子,一隻
手伸入馬老三的褲子裡擼動,動情的發出淫靡的呻吟聲。

    我看得情動不已,也不再胡思亂想。

    我把阿慈的旗袍向上拉,小姑娘柔順的欠起臀部,方便我把手從開叉的前擺
伸進去,旗袍在她的腰間皺褶成一團,我隔著內褲撫摸她腿心的嫩肉,她的內褲
已經濕漉漉的。

    「這麼快就想哥哥了。」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妹妹嗎。」阿慈在我耳邊誘惑的吐息。

    這句話馬上讓我硬了起來:「那看是親妹妹還是騷妹妹了。」

    「討厭。」阿慈害羞的撒嬌,論臉皮,她怎麼能比的上久經風月的我。掩飾
般的研究桌幾上的果籃. 挑著小指挑出一個櫻桃,放倒嘴裡.

    我把她抱起來,放到我的大腿上,用舌頭撬開她蠕動的小嘴,「我也想吃櫻
桃。」

    阿慈故作不解的擺動腦袋,「想吃自己拿啦?」

    我不由分說的掰過她的俏臉,吻上她的嘴唇。舌頭在她嘴裡縱橫肆虐,輕易
的把她口中的櫻桃送入自己嘴裡.

    「嗯,真甜。」我點點頭,然後又吻住她的唇,把果核渡入她的口中。

    「你真是無賴啊你,」阿慈吐掉果核嬌嗔道。

    我把手伸進她的內褲裡,緊貼上她潮乎乎肉縫. 毛茸茸熱通通的熟悉觸感讓
我的小兄弟硬的發痛,我牽著她的一隻手放在上邊,阿慈體貼的輕輕搓揉。

    「還有更無賴的呢。」

    我撥開肉縫兩邊已經濕淋淋的肉片,熟悉的找到花心的位置,中指蜻蜓點水
般的在肉縫中間可愛的小豆豆上左調又撥,小姑娘尚未被開發完全的的肉體很敏
感,阿慈嘴中誘惑的喘息,那若有若無的聲音簡直騷蕩到骨子裡.

    「舒服嗎。」我看著她魅惑的要滴出水來的瞳眸。

    阿慈嬌羞的看我一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的睫毛很長,向上俏皮的彎曲,
我吻上她眼睛。下面的手指加快撥動的頻率,一根手指頭更是直接鑽進她溫熱的
小穴裡. 阿慈漸漸的呻吟出聲,隔著褲子撫摸我兄弟的柔荑也停止了動作。兩雙
穿著白色透明絲襪的修長美腿蹬的筆直,被絲襪包裹的腳趾也稍稍的勾動。我加
快速度,她的身體遽然變得僵硬,雙手緊抱著我的脖子,把我的腦袋向她的胸部
壓去,腹部更是向上挺動,緊貼我的手掌。

    在她到來前的一霎,我停止了手指的動作。

    欲求不滿的小姑娘兀自挺動著腹部,不明所以的睜開滿是情欲的眼睛。

    我促狹的看著她:「你真的好敏感呢。」

    阿慈咬著嘴唇,無奈道:「你真的好討厭。」

    「討厭你還這麼摟著不放。」

    「你都是這麼騙小姑娘的?」

    「騙什麼小姑娘,我都有老婆了。」我舔著她的耳垂,給她著打預防針。男
人都是拔吊無情的動物,儘管我的吊還沒插進去。

    阿慈撲哧一笑:「怎麼,害怕我纏著你,別臭美了,我才不會看上你呢。」

    接著她就覺得以我們的關係說這話似乎有些不對。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
個意思。」

    我笑咪咪的研究她的左右無措,明白過來的小姑娘氣憤的拍打我,「你就知
道欺負我。」

    女人啊,都是不講理的動物。

    「想不想知道什麼叫被欺負?」我在她耳邊輕語.

    「什麼……」

    我指指馬老三那邊。

    馬老三懷裡的大波女人短裙被推到腰間,馬老三一手在女人的胸前撫摸,一
手在女人的胯下探索。女人被他玩弄的春情勃發. 馬老三把手指伸進女人的肉壺
裡,攪動一番,然後拿出兩根汁水淋漓的手指,不懷好意的放在女人的嘴邊。

    「麗兒,嘗嘗鹹淡。」

    阿麗狐媚的翻馬老三一眼,含羞薄怒地把沾著自己的體液的手指含入口中,
用舌頭舔乾淨.

    「有點鹹,有點腥。」阿麗咂咂嘴。

    馬老三煞有介事的撓撓腦袋:「沒理由啊。」

    然後又興致勃勃的伸進去,放倒女人嘴邊,「在試一次。」

    阿慈看得瞪大了眼睛,她應該真的剛做不久。

    「馬老三沒讓你這樣做過嗎。」

    「我怎麼能做那麼噁心的事。」阿慈反駁道。

    我笑笑。事實無常,誰又說的清呢,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感覺你不可
能做的事只不過是你現在可以不做罷了,就像當年她肯定沒想過自己要來夜總會
當一個小姐。但這話卻不能說出來。

    阿慈突然警惕道:「你一會不會讓我給你做這麼噁心的事情吧,打死我也不
會那麼做的。」

    「那今天就不做。」

    「以後也不做。」

    我心說以後你做不做關我鳥事。但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突然開始煩躁,沒有
人想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但我們都在做我們不喜歡的事。

    我把她從身上抱下來放在地板上,讓她跪在我的褲襠前,然後把皮帶鬆開.

    「這個總會做吧。」

    阿慈的目光中的神采遽然變的黯然,她應該多少知道點我的身份。她也意識
到自己和我只是婊子和嫖客的關係.

    阿慈把我的腰帶解開,把內褲拉下去,我的肉棒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它早
已堅硬似鐵,阿慈親吻一下它的前段,然後含了下去。她吞吐著我的肉棒,用舌
頭環繞著冠狀溝,有時候掃過馬眼,我便顫抖一下。看著她那張俏臉吸添著我黑
黝黝的陽具,不知為何,我向個初哥一樣特別的興奮,我抱著她的頭髮,然後用
力的按下去。龜頭進入了一個溫暖的腔道,這個地方比她的口舌不知道舒服多少
倍。我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阿慈顯然沒有做過深喉,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瞪的通圓,她用力掙紮想把我推
開,她越掙紮,我就按得越緊. 她喉嚨的軟肉擠壓著我的龜頭,我能感覺到她喉
頭的蠕動,阿慈的臉已經憋得通紅,淚水也順著俏臉劃了下來,我才不舍的鬆開
按著她腦袋的手。

    阿慈彎下身子,痛苦的咳,陰莖分泌的液體和她的口水順著她嘴角流下來。

    她咳嗽和幹嘔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然後就那麼坐在地上,眼角還帶著一滴
眼淚,嘟著嘴委屈的看著我。

    「你沒事吧!」我乾笑兩聲,自己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你說呢!」

    她撒嬌的語氣讓我的陰莖又一陣跳動。

    我把她拉起來,讓她再一次坐到我的胯前,阿慈驚恐的看我一眼,死活不再
繼續接下來的口交,不會剛才在她心裡留下陰影了吧。

    我也不好在強求,我幫她把內褲脫下來,她穿的是旗袍,胸前的紐扣也已經
扭開,倒不用脫,我把她抱到腿上,她跨坐在我的懷裡.

    「把我的小兄弟放進去。」

    阿慈扭過頭去,她還在生我的氣。

    我作勢把她放下來,「那就繼續用嘴吧。」

    阿慈惶恐的搖搖頭,看我好笑的看著她,氣憤的拍我的胸脯。倒也順從的把
我的肉棒抬起來,慢慢的坐了上去。

    「好大呢。」阿慈拙劣的恭維道。

    我的陰莖在亞洲人中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但
對於陰莖的硬度和持久力,我卻很有信心。

    龜頭鑽開重重疊嶂的阻礙,進入一個溫暖潮濕的地方,她的小穴有著少女的
緊湊,緊緊的箍住莖身,隨著陰莖的慢慢進入,阿慈均勻的呼氣,我看得好笑,
用力的向上一頂,阿慈呀的驚呼出聲,又連忙用手捂住嘴唇,嬌羞的環顧四周看
是否有人看見她這羞人的一幕。然後她就看見了更羞人的情境。

    馬老三和張公子把兩個女人並排放在桌幾上,讓她們頭尾相顧,女人的螓首
和白臀部交相輝映,形成一幅淫魅的畫卷。兩人一人抱著一個雪白的大屁股向打
樁機一樣快速的夯動,女人的淫蕩的媚叫聲和肉體撞擊的啪啪聲此起彼伏。淫液
隨著四人激烈的交媾飛濺四射,也落在四人旁邊的果籃上,這還讓不讓人吃東西
了。

    馬老三精關臨門,緊掐著女人的腰肉,速度越來越快,終於一個重擊,小腹
和女人的臀部間響亮的一個劈啪聲後,馬老三的速度慢了下來,應該已經射了。

    累的和死狗一樣的馬老三馬上沒了精神,把沾滿精液和女人淫液的陽具放在
另一個女人的面前,拍一拍對方低下的頭,女人抬起頭來毫不猶豫的吮吸。

    阿慈看得雙頰通紅,一雙眼睛好似要滴出水來。我則欲念橫生,我托著她的
屁股聳動,阿慈也動情的抱著我的腰挺動胯部,胳膊攀抱著我的脖子,腦袋在我
頭上纏綿的摩挲,鼻腔和嘴裡意識的發出嗚嗚的喘息聲。我搬過來她的腦袋,被
情欲燒的頭昏腦脹的她粉紅的舌頭舔著嘴唇,看到面前的我,低下頭吻了過來,
把舌頭渡進我的口中瘋狂的攪動,吮吸我的舌頭和口中的口水。

    她的小穴越來越熱,水也越來越多,好像一個水暖爐. 淫水把我們交接處的
恥毛濕的通透,我知道她的高潮要來了,一手撫上我面前上下亂蹦的乳房,抽動
間用胯下研磨她的花蒂。阿慈用力的抱住我,兩腿纏住我的腰身,仿佛要把我擠
到她的身子裡,它的穴內一陣抽搐擠壓,接著一股熱流衝擊我的莖身,阿慈僵硬
的身子軟了下來。

    「到了。」我抬起她的下巴。

    「嗯!」阿慈喉嚨發出懶洋洋聲音。

    我在他的肉穴中挺一下:「可是我還沒有完呢。」

    阿慈甚至懶得睜開眼睛:「別鬧了,讓我歇會。」

    我現在熱心沸騰,憋得住才怪。阿慈在我的抽送間呻吟兩下,把放在我肩膀
上的腦袋向我這邊擠動,用舌頭舔舔我的脖子,「在動就咬你。」

    這到底上她嫖我還是我嫖她啊,看著她愜意的在我懷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歎一口氣,把肉棒從她的肉穴中抽出來。

    張公子那邊也已經偃旗息鼓,正斜倚在沙發上讓女人給他清理乾淨,看見我
把阿慈放下整理褲子,倒也沒看見我還沒射出來,話中帶刺的道:「葛隊長的持
久力可不怎麼樣啊。」

    他比我來的早,我到的時候他已經經歷了一番口舌考驗,如果我現在射出來
的話,他倒也沒說錯.

    但我也不說破,我懶得理他。

    張公子又點燃一根雪茄,斜倚在沙發上,淡淡的說:「搞完女人,現在談生
意。」

    「不急吧。」馬老三道,但還是揮揮手,讓屋裡的女人出去。

    阿慈終於從高潮中迷糊了過來,看我一眼,她知道我還沒射出來,我把地上
的內褲撿起來放入她的手中。然後拍一拍她挺翹的屁股,示意她出去。

    阿慈眼神複雜的看我一眼,跟著兩個女人走了出去。

    張公子陰陽怪氣道:「早就聽說市局的葛隊長為人正直,嫉惡如仇,今天一
見,所言不虛啊。」

    他拿腔捏調的語氣讓我一陣不舒服,眼不見心不煩。我站起來:「老三,我
去外邊等你。」

    「這生意倒也于葛隊長有關. 」

    「嗯!」我詫異,我可不認為我給他有什麼好談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葛隊長今天來可不僅僅是陪老三玩女人的吧。」

    「什麼意思?」

    「劉長壽這個季度的分紅……」

    我的心遽然一沉,對馬老三怒目而視,呵斥道:「老三,這樣的事你他媽告
訴外人,你太不懂規矩了吧。

    馬老三搖搖頭,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坐下說……」

    馬老三竟然沒分辨,這更令我心神不定。馬老三搭乘劉長壽的船,而多年來
我也算的上是劉長壽的心腹。說起來我和馬老三坐的也是一條船。

    馬老三這個夜總會能在A市多年來屹立不倒,走的就是劉長壽的路子,馬老
三這個人很豪爽,也知道有錢大家賺,搭上這條線後沒少給劉長壽好處,但送禮
也有送禮的規矩,你就那麼明目張膽的給也沒人敢要。巧立名目,每一季度馬老
三都會假借劉長壽入股的名義給劉長壽一點分紅,也就是二十萬. 當然這個股份
只是口頭協議,沒什麼約束效果。今天,我就是來跑腿拿這份錢的。

    張公子道:「這你也不能怪老三,以後「搖錢樹」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看我不解的看著他,馬老三解釋道:「張公子入股了我的夜總會。」

    「給你說直了吧,劉長壽以後的分紅,完了。」張公子跋扈道。

    「他說了算?」我質問馬老三。

    馬老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張公子是大股東,以後夜總會的當家人就是
他。」

    「商人看得是眼光,劉長壽明年換屆准退,已經沒有投資的必要。我倒更看
好李局長. 只是葛隊長沒了靠山可能要另謀出路,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明年幫我
做生意。」

    他口中的李局長是市局副局長李發. 劉長壽的政治對手。也算的上是我的對
手。這傢夥真他媽的囂張,張口閉口的生意人,卻一點不把官場上的人放在眼中。

    如果他不是白癡的話,那就真的有點背景了。

    「你怎麼說,老三。」

    馬老三目光躲閃:「張公子的話就是我的話。」

    幹,這傢夥到底是什麼人,弄不清對方的身份,我不敢貿然出手。否則真的
惹了不能惹的人。劉局長也保不了我。

    「那你們好好自為之吧。」我放出狠話,今天真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留在
這裡除了自取屈辱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慢著。」

    我冷笑道:「張公子還有什麼指教。」

    「聽說葛隊長有兩下子,我這個朋友想跟你討教幾招。」張公子指著平頭.

    「如果勝了的話,那二十萬我讓你帶走,想來你空手而歸有人會不高興吧!」

    他的語氣簡直就像是打發一個乞丐。

    「去你媽的。」

    我怒不可遏的罵道,轉身就走。面子是一點沒有了,只能回去從長計議,看
是吃悶虧還是討回來。

    暮地一陣拳風向我後腦勺襲來,憑藉多年的經驗我向右一閃,那拳還是打在
我的左肩上。一股劇痛從左肩傳來,這拳力道兇狠到差點我把我的胳膊打脫臼。

    如果是普通人,這胳膊怕已經廢了。

    「搏血拳!」我轉過來咬牙切齒道。

    平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你認識搏血拳,可見在部隊也不是火頭兵。」

    搏血拳是軍方的一種搏殺技巧,由古拳法衍變而來,原名搏穴術,故名思議,
是一門專門攻擊穴位的格鬥技巧,後由軍方更名為更有氣勢的搏血拳。本來算不
上什麼高明拳法,是特種部隊的一種基本入門課程,我當年也練過. 但平頭認穴
之准,出拳之狠,卻是我平生罕見。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我管你什麼來歷,欺人太甚:「那我就見識見識你的功
夫。」

    我右腿一個鞭腿抽向他的腦袋,平頭左臂格擋,右拳向我的面部襲來。不閃
不避,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憑他的胳膊當然擋不住我的鞭腿,但他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我恐怕比他更不
好受。我只能減弱集中在鞭腿上的力道,把重心放在左腿身體一擰,借勢胳膊排
開他的一拳順便擒拿他的胳臂。哪怕他的胳膊堅硬似鐵,我雙手擰實的話,他的
胳膊也要掉點渣下來。

    平頭對被我擒住的胳臂不聞不問,覺得我的鞭腿上沒了力氣,左手又向我的
面門打來。這個夯貨,我早聽聞有專門給領導提供警衛員的部隊,那裡的軍人都
練習的是兩敗俱傷甚至是以命換命的打法,沒想到今天還真見識到了。

    我也摸清了他的套路,你掃他的雙腿,他打你面門,你打他的面門,他還打
你面門,不求其他,只求最快解決戰鬥.

    我當然不能讓那一拳打下來,只能撤回雙手,被動防禦. 兩陣交戰,最怕心
存顧忌,在加上我現在心煩氣躁,又剛剛泄了元氣。僅僅兩個回合我已經落了下
乘。

    能雇傭這樣退伍軍人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腦中念頭翻轉,一個不小心,
被鎖住一條胳膊,我一腳揣想他小腹,平頭硬吃一腳接個翻轉,我的胳膊被鎖在
背後,我痛的只能彎腰,又被對方居高臨下鎖喉。無論是在部隊還是退伍之後,
我從來沒有輸的這麼丟人過.

    「點到即止,點到即止。」馬老三過來打圓場。

    「小子身手不錯,雖然失了銳氣,但卻是個好料子,有沒有興趣跟我幹。」

    平頭鬆開我的胳膊,說著風涼話。

    輸人不輸陣,我沉著臉不懷好意道:「是跟著你呢,還是你家張公子。」

    平頭對我的挑撥毫不在意:「當然是張公子。」

    「去你大爺。」我罵道。

    平頭面色一冷,一拳又打了過來,我剛才被制渾身酸痛,反應慢了一拍,拳
頭打上我的左肩,竟然和剛才是同一個位置。我痛得眼前一黑,卻緊咬牙關,不
吭一聲。

    今天我算是栽在這了。如果他真的大有來頭的話,我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找回
場子。我怒氣衝衝的開門出去,門口的兩個黑衣人還站在那裡.

    阿慈呆在門口,看我出來想說什麼,但一看我拉著的長臉,欲言又止。

    我哪還有心情琢磨一個小姑娘在想什麼,我只想著回去以後,該怎麼向劉局
長交代。

    劉局長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五十八歲在官場上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心裡清楚,
如果他今年不能在進一步的,得到上邊領導認同延遲退休的話,那麼明年換屆他
肯定要下去了,畢竟沒有人會培養一個沒有政治前途的下屬。現在劉局長雖然表
面上是局裡的最高領導,其實今年被副局長趙發排擠的厲害,趙發今年才五十出
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更得副市長宋延慶的扶持,現在負責著局裡面的主要事
務。面臨著這樣一個內憂外患的局面,劉長壽也只能無奈的被架空權力退居二線。

    我這個緝毒大隊,是他如今唯一能掌握在手裡的東西,這還是趙發對老同志
的妥協或者說是憐憫。所以在外人看起來我這個緝毒大隊長似乎是風光無限,但
明白人都知道這只是回光反照,我的政治前途,因為刻著劉系的印記一片慘澹。

    等到劉局長退下去的那一天,就是我被擼下去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這樣,那個張公子豈敢在我面前這麼張狂。

    走到一個轉角處,我一拳打倒牆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幾年來的努力就
這麼白費了。

    「你……沒事吧?」

    「你跟過來幹什麼?」

    「你的手流血了。」阿慈小心翼翼的說.

    「不管你事。」我冷著臉,這個小姑娘如果想借機攀上我的話,那就真是打
錯算盤,我雖然有時對女人心軟,但早已不是女人裝個可憐就不知所措的毛頭小
夥子了。

    「三爺之前告訴我,如果你沒跟他一塊出來就去他的房間等他。」

    看來馬老三早知道有這一出,我就看他有什麼話說.

    我坐在沙發上,阿慈在給我處理傷口,她手持一根蘸了酒精的棉簽在破皮的
關節點動。她低著頭輕輕的點兩下,然後抬頭觀察我的表情。

    那副仿佛傷口在她身上的小心讓人忍俊。我難得的又笑了出來。

    「你都不曉得痛得。」阿慈皺眉的看著我的沒心沒肺。

    她不知道,我身上真正算得上傷的地方並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左臂,平頭
的兩拳現在仍在隱隱作痛,那裡應該已經清淤。

    我把她手中的棉簽取下來扔到垃圾簍裡,把她擁入懷裡.

    「噯,你怎麼這樣,你的手再不包紮就化膿拉。」阿慈一驚一乍道,在我懷
中掙紮著又去拿醫藥箱。

    「別動,我抱你一會。」我嗅著她的頭髮上茉莉香水的味道。

    「哦。」阿慈安靜下來,我看著她的臉,她的兩隻大眼睛不解中帶著局促盯
著我。她真的很漂亮,天真可愛,處於人生中最美麗的階段。她本應該在大學裡
念書而不是在這樣的夜總會裡接客。曾經我年少時是多麼希望有這麼一個女人,
但只有不再純潔我才有了很多的女人。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和一個骯髒可恥的警
察,我們誰都不乾淨.

    「你為什麼做這個。」這句話說出來我的心一震。我本來以為我不會在問任
何一個小姐這樣的話。

    我以為又會聽到一個或真或假的悲慘故事,阿慈卻黯然道:「不說這個好嗎?」

    「嗯,不說這個!」我想了想又說:「剛才對不起。」

    「什麼?」

    「在包房裡那樣對你。」

    「沒關係啦,這是我的工作嘛。」我其實道歉的是強迫她深喉,但她顯然理
解錯了。

    「對了,剛才你沒有射出來吧?」

    「嗯,你才知道啊,你還威脅我來著!」

    她的臉一紅,「我現在幫你弄出來吧。」

    「算了,我想抱你一會。」

    ……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人?」

    「如果你是一個壞人的話,那我被壞人抱在懷裡不也不是好人了。」

    「那要是我們都不是好人呢?」

    「嘻嘻!」

    ……

    「其實我一直想當一個醫生。」阿慈憧憬道。

    「嗯,你確實長得像一個醫生。」

    「真的。」阿慈道,然後又嬌嗔:「討厭啦!」

    和一個年輕人在一塊的好處是她會把你也感染的年輕起來,我也想到了我的
年輕,那是一段被我刻意遺忘的歲月。和阿慈不一樣,我從小就想當一個員警。

    也許是小時候看員警抓壞人的電影看多了,我從小就立志當一名員警,最好
能成為一個指揮隊長. 小時候家裡窮,學是上不起的,於是十六歲那年我就虛報
年齡參軍,部隊上我生活了八年,最後放棄留在部隊上的機會,去當一名員警。

    離開部隊時我已經明白真正的生活和電影中並不一樣。不出所料的受了種種
排擠,經歷種種挫折。慢慢的就變的墮落,不再堅持原則,更注重利益而不是真
想,向某個領導示忠,替領導做些勾當。終於完成我的隊長夢我才發現,我已經
成為我當年最痛恨的壞人三年了,我復員三年,做了三年員警。僅僅是三年,一
切都離我遠去。三年前的事就好像發生在上輩子。這也算是成長的代價吧。

    馬老三很長時間才到,我結束了我不合時宜的傷感。

    馬老三揮揮手,阿慈戀戀不捨的離開,也許她真的對我有些好感,但我們都
明白,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馬老三唉聲歎氣的坐下來:「強子,今天對不住了,胳膊沒事吧?」

    「那個人什麼來頭. 」我更注重這個。

    馬老三搖搖頭:「以前來過我這幾次,也算不上什麼深交,現在我都不知道
他什麼背景。」

    「你是不是糊塗了,這樣你就敢把股份讓出去。」

    馬老三踟躕片刻:「他給的價格很合理,而且態度很強硬。強子,我今年四
十六歲,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像年輕時那樣悶頭蠻幹了,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現在只想順順利利的把買賣做下去。就算吃點虧也沒什麼,安安穩穩就好。」

    馬老三長籲短歎整的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似的,但我對他在瞭解不過,先不
說他就不是個安安穩穩的性子,這個夜總會投注他那麼多的心血,我就不信他放
的下。

    「老三,你少跟我打感情牌,我要聽真心話。」

    「嘿嘿,果然還是瞞不過你。」馬老三嬉皮笑臉道,又突然正色:「他答應
幫忙東子的事。」

    「幹,這你也信。」

    東子是馬老三的弟弟,本名馬東,和馬老三悶頭髮大財的性格不同,為人囂
張跋扈,當年也算是本地一霸,當然這是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最後果然惹了不
該惹的人,讓市里給辦了,副市長宋延慶親自下的令。判了二十年。這輩子幾乎
完了。

    馬老三道:「死馬當做活馬醫吧,我也不奢求能放出來,減幾年也是好的。

    而且現在他的資金還沒過來,這些事都有待商榷。」

    「他走的是趙發的線?」

    馬老三尷尬的點點頭,起身走到房間的櫃子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手提箱,
放在我面前:「我馬老三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信用,劉局長這兩年對我多有關
照,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天,而且我的夜總會一天不倒,他的錢我一分不少,
我自己出。」、我別有深意的看馬老三一眼:「不過那邊有些話我還是必須要說,
你也知道,這還關係著別方面的事。」

    「這我明白,不夠強子你還得多說說我的苦衷,我可是一直很尊敬劉局長的。」

    馬老三把一個小包放到我的口袋,拍一拍說.

    我也不推遲,不然馬老三難免會有別的想法。

    出了搖錢樹的大門,我心裡還有些鬱結,但人江湖,有時候不得不裝孫子,
好在如今我也看開了。

    我打開車門,把箱子扔到車上,卡特向車門跑來,我伸手去抓,這小傢夥身
材嬌小,卻靈活的很,失手讓它跑了出去。

    這是劉局長的狗,卻是丟不得。我只好關了車門去追它。這傢夥順著車底,
靈巧的閃到車的另一邊,歡暢的向前跑去,應該是在車裡憋得久了。但它體型小
步子也不快,倒是不虞它會跑丟.

    停車場很大,也沒有什麼人,給人的感覺比較空曠。我追在後邊,跟著卡特
一溜小跑,不知不覺跑到停車場昏暗的角落。我還真怕他突然就跑不見了,把手
指放在嘴裡吹一下口哨。

    卡特雖然年幼,我閒暇時也偶爾會訓練它一些口令,卡特卻沒有像以往那樣
跑回來,反而對著一輛車開始吠叫。

    「誰?出來!」

    我下意識的矮身摸腰間的槍,槍裡是裝滿子彈的,這是我的習慣. 員警在沒
有任務時槍裡一般不讓裝彈,我這也算是特權。畢竟經常和毒販打交道,而這些
人大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尤其是吸完毒之後更是狂態畢露,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麵包車後面走出一個人影,罵罵咧咧的提溜著褲子出來:「員警就不撒尿啊?」

    我放鬆緊繃的神經,松了口氣,暗罵自己疑神疑鬼。向人影呵斥道:「下一
次再讓我看見給你按個有傷風化罪。」

    人影嘴裡嚷著上了麵包車,我注意到他的黑色正裝,娘的,今天遇見黑色准
沒好事。

    我抱著兀自對車狂吠不已的卡特,回到車上。

    我的上任就是在下班路上被一個他抓過的毒販沖過來瞬間幹掉的。那個人行
凶前吸毒過量,已經神志不清。有時候我就想,找一處人煙稀少山清水秀的地方
混跡一生算球,就像詩中所寫的那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可以不在意他人的
看法,不計較工資待遇,也不擔心蔬菜和糧食,娶一個老婆或者是養一條狗,自
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了度殘年。總比這樣成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強,看似風光,走
到哪裡都是大爺,但背後的求爺爺告奶奶又何嘗少了。體制就是一座金字塔,每
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層位置,上邊的是爺爺,下邊的是孫子,旁邊的是對手。每個
人都絞盡腦汁的向上爬。而要想上位,一是吮癰舐痔上邊的人高興了拉你一把,
二則踐踏對手的肩膀自己爬上去。勾心鬥角無所不用之極的手段,這些年我旁觀
了多少,又親手做了多少,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直到我的心都開始
麻木。

    也許明年劉長壽下來對我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又不甘心,三年來我
付出太多努力才走到今天的地位,這其中包含的代價只有我自己清楚。

    車在麗江花園停下來。麗江花園在A是屬於高檔社區,劉局長就住在這. 當
然房子是以他人的名義買的。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8 14:06 編輯 ]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8 19: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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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qi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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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白色襲來

    住在這的人非富即貴. 由於經常來這裡,門口的警衛認識我的車,也不用登
記直接放行。到了十三號別墅,我把車停在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昏暗的地方,抱
起在車上不安分的卡特,恩響門鈴。

    到了熟悉的環境,卡特開始在我懷中掙扎,我不得不把它放到地上。門被打
開一條縫,露出一個嫵媚麗人的身影。卡特順著門縫鑽進去。麗人看到是我,略
帶冷淡的把門打開,然後向裡面喊:「長壽,是小葛。」

    麗人叫齊潔,因為是在家裡,她很隨意的把頭髮挽成一個髻,用一根發簪固
定在頭頂上。她身穿一條黑白相間的黑色蕾絲吊帶長裙,領口開的很開,能輕易
的看到她胸前一片雪膩的肌膚和山谷的一角。脖子上一條水晶項鍊,一個碩大的
寶石吊墜隱匿在山谷中若隱若現. 修長的美腿上穿著肉色的絲襪,腳上是一雙黑
色皮靴。這一切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但她是劉長壽的情人。

    卡特歡快的在齊潔腳邊打轉,齊潔很喜歡這條狗,彎腰去逗它,一時間領口
大開,那對肥碩的雙峰讓我驚鴻一瞥,她用的是乳貼而不是乳罩,居高臨下之下
我甚至直接看到了她平滑的小腹和嵌鑲著一顆寶石的可愛肚臍。我看的兩眼發直
熱血上湧,本來就沒有發洩出來的兄弟再一次呈現抬頭的跡象,齊潔也很快發現
自己的不雅,不露聲色的捂住胸口站起來,皺著眉頭白我一眼。然後把卡特抱在
懷裡.

    賤女人,裝什麼大家閨秀,你也只不過是個婊子罷了。我面色尷尬,心中卻
咒駡不已。

    進了客廳,劉長壽從臥室裡出來,看到我手上的箱子,不引人注意的點一點
頭,也不說破,只是道:「大老遠的跑過來,辛苦了,」接著指一指沙發:「坐
吧。」

    「分內之事罷了。」看到劉長壽坐到沙發上,我也坐下來。把錢放在沙發的
茶几下,這個任務就算完成。

    劉長壽顯然對我的回答很滿意,摩挲一下頭髮稀疏的腦袋,問道:「孫虎的
案子怎麼樣了。」

    孫虎是永達房產的老闆,背地裡卻是本市最大的毒梟,在A市很有些勢力。
劉長壽這兩年迫不及待的想弄出一些動靜上達天聽,而孫虎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 劉長壽乾脆直接辦了他。不過那傢伙也狡猾的很,聞到風聲竟然讓他跑了。

    「重點在查這個案子,不過局裡建議這個案子放一放,阻力很大。」

    「阻力大,阻力大才說明在做事嘛,緝毒這一塊跟人民的生活息息相關,馬
虎不得,一定要當一件大事來抓,否者會被人戳脊樑骨的。」劉長壽打著官腔。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但心裡卻是冷笑,哪怕是對於我這個最親信的人,哪
怕他那些蠅營狗苟之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老傢伙對我還是滿嘴的官腔。小心沒
有過逾的,就是老傢伙的處世哲學. 否者今天這筆錢讓人直接打過來就是,哪還
用我跑一趟。對他來說,錢掌握在自己手裡比存在銀行更安全。

    我更多考慮的是搖錢樹的事,搖錢樹主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是其中還夾雜
著趙發的影子,而那個張公子到底是什麼人,這些與明年的換屆到底有沒有關係,
這都需要讓劉長壽知道。

    我心中正在琢磨怎麼把今天的事說出來,齊潔端出兩杯茶放在桌幾上,然後
就進了廚房。

    我心中暗罵騷女人,就這麼一會就迫不及待的想讓人幹。

    劉長壽愣了一下,指一指茶杯,「嘗一下吧,大紅袍,特供茶,來的可不容
易。」

    這就是端茶送客了,在說下去會讓人感覺不懂禮貌。我裝作看一眼腕表,道
:「時間不早,就不打擾局長休息了。」心想這些事情就明天再說吧。

    劉長壽思考片刻,問道:「還沒吃飯吧,今天在這吃吧!」

    「不好吧!」我受寵若驚,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劉長壽揮一揮手,「就這麼定了,嘗一下小齊的手藝。」

    我也不好在多說什麼,「那就嘮擾了。」

    菜已經做好,可見劉長壽不是臨時起意,齊潔把菜又熱了一下,然後端上桌,
四菜一湯,很簡單的家常菜,但用來宴客卻很親切。

    穿著圍裙的嫵媚女人卻又是另一種性感。齊潔把一切張羅妥當,就準備去臥
房。

    劉長壽道:「坐下吧,小葛又不是外人。」

    齊潔在飯桌前坐下,在劉長壽的示意下拿出一瓶茅臺,給劉長壽滿上一杯,
又給我滿上一杯。

    「謝謝齊小姐。」對於這個女人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

    齊潔面色冷漠,也沒說話。撫摸懷中卡特的皮毛。卡特靠在女人的胸前,舒
服的蹭著腦袋。劉長壽瞪她一眼,對於我這個手下,他還是要極力爭取的。

    劉長壽道:「女人啊,不懂事,不過她就這脾氣。」然後端起酒杯,「這些
年辛苦了,做的不錯. 」

    我誠惶誠恐的把酒杯端起來,「不辛苦、不辛苦,跟著局長的步子而已。」

    齊潔鄙夷的看我一眼,也許在她的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下人。但她在我的
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出賣色相的妓女。

    劉長壽飲了一口,我卻一干而盡.

    劉長壽看見就說:「開車來的吧,少喝點,在自己家裡不用那麼拘謹。」又
用公筷夾了一塊麻辣雞塊過來,「嘗嘗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咬了一小口,我讚歎道:「比局裡的廚師做的強多了。」

    齊潔顯然不會因為我的誇讚而道謝,但難得的是她的臉有些潮紅,更使她添
了一絲嫵媚的氣息。如果不帶個人色彩單單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齊潔絕對稱
得上是一個靚麗的美女,她的眼眸含水,看起來很睿智,面部線條柔和,脖子白
膩頎長,給人一種雍容高貴的感覺. 而這樣的一個女人,卻是一個年級老到可以
做她父親人的情婦. 她不是劉長壽唯一的情人,卻是劉長壽最寵愛的一個,從劉
長壽這些年對她的態度,多少可以看出來一點.

    注意到我在看她,齊潔瞪了我一眼,她也用筷子夾起一塊雞丁放在卡特的嘴
邊,卡特一口吐下去,然後又吐出來,舌頭伸的老長,應該是辣的。

    我不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也沒空理會她的胡鬧. 看向劉長壽,我道:「有
件事需要向局長會彙報一下。」

    劉長壽一隻手用來夾菜吃飯,另一隻手放在桌下,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齊
潔煞有介事的撫摸著卡特,臉上的紅暈卻更盛,肯定和桌下的手脫不了關係,這
個老色鬼,看來已經等不及了。

    「什麼事情比吃飯還重要。」劉長壽不愉道,也許我的話打擾了他特別的雅
興.

    我還是道:「搖錢樹易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劉長壽一怔,而後破然大怒。搖錢樹和他有千絲萬縷
的關係,而搖錢樹易主,他盡然沒有接到馬老三的通知。

    「這兩天吧,」我把今天發生的事向他說了一遍。

    劉長壽皺起眉頭,臉上陰晴不定。又習慣的撫摸頭髮,他頭髮的根部已經泛
白,沒有像以前一樣染黑,這也是一個信號,對於明年的換屆,他已經不太抱有
希望了。官場上的人一旦沒了進取心,就會更注重現有的其他東西,這也是劉長
壽沉迷于女人的原因吧。

    劉長壽果然道:「先不要輕舉妄動,查一下那個張公子的底細。」

    我歎口氣,看向劉長壽,這個老狐狸,終於還是老了,做事情也是瞻前顧後,
如果是兩年前,定時拍著桌子先封了這個夜總會再說. 現在他要的,恐怕只是一
個體面的退休吧。

    接下來劉長壽再也沒有了籠絡我的心情。我也很快就告辭離開.

    走的時候,劉長壽把一摞錢遞給我,拍拍我的肩膀,我推辭了一下,還是收
下了。這也是這些年的慣例,雖然他也知道我還是能在其他地方弄些好處的。

    回到家已是半夜,妻子已經睡著了,妻子王璐,是個空姐,兩年前結的婚,
追她的時候花費我很多的心血,當初追她的人不在少數,而那時我還是一個小警
察而已。最後力禦眾敵抱的美人歸和我後來受劉長壽賞識有很大關係,一個二十
六歲的副處,說起來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結婚後因為工作的原因我經常早出晚歸,而她也飛來飛去的一個月不回家幾
天,一星期也見不了幾次面。我這兩年黑裡白裡的一個月能弄不少錢,於是她幹
脆辭了工作,在家裡當起了家庭主婦. 有時候工作忙了我整天不沾家還擔心她一
個人在家閑的無聊。她卻和她的一群小姐妹逛逛街搓搓麻,愜意的很。

    在衛生間洗了一個澡,妻子睡覺比較淺,聽到房間的動靜醒了過來,迷迷糊
糊的聳聳鼻子:「又喝酒了吧!」

    我道:「在劉局長家喝裡一點. 」

    聽聞劉局長,妻子一下來了精神,起身去翻動我的衣袋,熟稔的把兩匝錢翻
了出來:「怎麼多了一萬. 」

    多出的一萬是馬老三給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沒有這一萬塊錢,也
不多出那麼多事情。

    我敷衍道:「女人家不要問那麼多。」

    妻子嘟著小嘴:「臭神氣。」又歡快的把錢收起來,「沒收,免得你在外面
學壞。」

    妻子已經二十八歲,卻還是那副小孩子脾氣,對錢也有一種讓人不明所以的
熱衷。妻子是家裡的獨苗,從小就在嬌慣中長大,早已經習慣了優越的生活,她
對社會上的有些事情看得比我要開明很多,也從來不問錢的來歷. 她趴在床上,
兩條小腿俏皮的上下擺動,把兩匝錢拆開,一張一張的數著玩。

    她的睡裙隨著抖動的小腿慢慢向上收起,露出她兩條雪白的大腿和半個挺翹
的臀部。我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一下,「往裡邊一點
. 」

    妻子嬌滴滴的咬著嘴唇,俏生生的說:「很疼的。」

    「很疼嗎?」我知道我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妻子點點頭. 於是我更用力的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妻子扭過頭看著我,
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等我以為是真的拍痛她了,老婆突然道:「別打了,大爺
是劫財還是劫色。」

    真是輸給她了,我故意道:「當然是劫財,我是正經強盜,把錢交出來,別
起什麼歪心思。」

    妻子氣憤的看我一眼,眼珠一轉又道:「小爺是沒有嘗過奴家的好處,等小
爺瞭解了奴家的味道,大爺一定會選擇劫色的。」

    我一頭霧水:「什麼大爺小爺的?」

    妻子指一指我裸露出來的陽具,故作嬌羞道:「你是大爺,它當然就是小爺
了。」

    「你還真能整,」我哭笑不得道。

    「那大爺是同意了?」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問。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錢. 」妻子理說當然道。

    「誰說的?」

    「我媽說的。」

    「好好好,給你了,我的財迷老婆。」我沒在反對,第一我的工作一般用不
著錢,第二真正的大錢我也不會讓她知道。

    妻子不滿意道,「什麼好好好,到底是劫財還是劫色。」

    這還在戲裡面鑽著呢。我無奈道:「劫色。」

    妻子沖我眨眨眼睛:「過會大爺一定會慶倖自己英明的選擇。」

    妻子的手在我的胯下撫摸,眼睛卻勾魂似的盯著我,我忍耐了一天的心火被
她勾的四處亂出,一股往上徑直湧入大腦,一股向下奔騰彙聚於小腹。本來焉頭
耷腦的肉棒漸漸來了精神,短時間內就已經一柱擎天。

    妻子在肉棒前段親了一下,癡癡的嬌笑:「露餡了吧,它可比你老實多了。」

    我躺倒床上,妻子順勢趴到我的胯下,調皮的在用手左右撥動緊貼在小腹上
的肉棒,看它彈簧般的彈來彈去。

    我靠在床頭上,摩挲著妻子柔順的長髮,看她把我的肉棒當成玩具。

    「給老公含一下。」

    「臭死了。」妻子白我一眼,但還是聽話的把她頭低下去,張開小口把肉棒
含進去。

    那種麻癢到骨子裡的感覺讓我舒服的吸一口冷氣。我用手撩起老婆披散下來
的頭髮,看肉棒在她紅豔的小嘴中接近出出,另一手去揉捏她因為跪趴在床上而
顯得異常碩大的臀部。

    外面的逢場作戲會讓男人感到刺激,但夫妻間的床笫之歡才是真正的水乳交
融,讓人疲憊的心輕鬆和熨帖。

    我微微欠身,抱住妻子橫在我身體上的腰身用力向上一提,女人的體重很輕,
在妻子的一聲驚呼中,我輕易的把她的身體橫跨在我的胸前,形成六九的姿勢,
然後把臉埋入妻子的柔軟的臀肉裡,陶醉的吸一口肉脂的香氣。

    相對于女人的兇器,我喜歡女人的臀部,尤其是那種成熟肥碩的臀型。妻子
的臀部並不算很大,但貴在她的腰身很細,肉臀也就顯得豐滿起來。

    我把妻子的睡裙撩道她的腰間,然後把內褲向下拉,妻子配合的頭抬起一條
腿,方便我把它脫下去。我把臉在臀肉上摩擦,兩手掬起臀肉的兩邊,把臉深深
的埋進去。

    「好香。」我深吸一口氣。

    妻子被我的胡渣紮的癢癢,不適的扭動著臀部。我在她的屁股上拍打兩下,
示意她不要左右亂動,打擾我的興致。

    妻子從我的胯下抬起頭,抗議道:「你敢不敢再變態一點. 」

    我舒服的哼哼,用牙齒輕輕啃噬滑膩的臀肉:「就讓我死到裡邊算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

    老婆不依道:「討厭,自私鬼。」

    「是不是裡面癢癢了,」我道。雖然妻子有時候表現的很色,但也是悶騷的
那種,到了真場合有些話她還是說不出口。我在她肉穴上摸了一把,那裡濕漉漉
一片汪洋。

    妻子把臀部緊壓在我的臉上,迫不及待的前後聳動,一股潮濕中帶著騷味的
淫蕩味道關了我滿鼻子滿嘴。我在她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一下以示懲罰. 然後在她
毛茸茸的密林中掰開兩朵肉片,露出滿是折疊和嫩芽的粉紅色揉動,用嘴壓了上
去。

    妻子的喘息變得急促,喉嚨裡發出「恩恩」的聲音。當刺激過逾強烈的時候,
她的肉穴和後門就會不自然的收縮一下。我把一根手指伸進肉穴裡玩弄,大拇指
壓上肉穴前段在包皮中露出一點的肉芽。

    妻子停止了對肉棒的含弄,把頭埋在我的陰毛中,像動物一樣用俏臉磨蹭沾
滿唾液傲然挺立的肉棒。

    「插進來。」妻子呻吟道。

    「聽不到,大聲一點. 」我用手指點著她的肉蒂,促狹的說.

    妻子用手扭一下我的大腿,用力的把腦袋埋進我的腿間. 討好道:「老公,
我要。」

    「我記得剛才有人喊我變態來著。」我秋後算帳。

    「討厭。」

    「你變態還是我變態?說對了就滿足你。」

    我的手指在肉穴中攪動,妻子帶著哭腔:「……壞蛋……壞蛋……大壞蛋。」

    我看一下時間,已經接近淩晨,早點完事早點睡覺.

    我在妻子屁股上拍一記:「乖乖的趴在床上。」

    妻子順從的從我身上下來,在旁邊趴下,她知道我喜歡又挺又翹的大屁股,
是以把腰身壓得極低,俏臉更是緊挨著床鋪,一對豪乳被壓得扁扁的。

    我跪在她的身後,她的臀肉向兩邊掰開,露出一個暗紅色的屁眼。妻子的肉
縫比較偏後,更適合狗爬式的體位。

    我用肉棒在肉洞上蹭來蹭去,肉洞潺潺的流著口水。屄縫中傳來一股吸力,
似乎要把肉棒跟吸進去。

    我打趣道:「想要了嗎。」

    老婆嗔道:「你又是這樣,等了你半夜,等到都睡著了,你還要這樣作踐我,
你要是不想的話,人家要睡覺了,不來了。」說著就要站起來。

    「這就給你。」

    我按著她想要直起來的腰身,對準位置一貫而入。

    妻子隨著我的插入哦的一聲,接著肉體隨著我的聳動一陣顫動,她的屁股迎
合著我,兩腿大開,方便我插進更深的地方去,每一次的撞擊,都產生一個響亮
的肉體撞擊聲和一陣臀浪。

    「哦……好深。」

    妻子臉上痛苦中夾雜著享受的表情,肉棒在進進出出摩擦出隱秘的水聲,讓
我有一種特別的快感。無關肉體的欲望,而是心理上的宣洩。

    眼前突然浮現出好多東西,張公子的囂張跋扈,平頭的出手狠辣,劉長壽的
退避懦弱。最後是齊潔那張冷漠的臉。

    「賤女人,我怒駡出聲。」

    妻子嘴角流著涎水,「用力……再……再深一些。」

    齊潔臉冷漠的面容和妻子追求快感中變得扭曲的臉慢慢重疊. 「婊子,「我
又一次的怒駡。我用力的掌摑妻子的臀肉。

    「我是……婊子,用力……插我。」老婆很入戲。

    「賤女人。」我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老公,很疼的。」妻子扭過通紅的俏臉嬌嗔道,剛說完又挨了響亮兩巴掌。

    「老公……」妻子發現我的反常,慌亂的想轉過來,但我一隻手緊緊恩住她
的臀部。胯間快速的抽動,另一隻手掌摑不斷。

    「變態,變態. 」可能是被我嚇著了,妻子驚叫著,像一個受驚嚇的小動物,
手忙腳亂的向前爬想要逃走,被我大手一抓給拉回來。

    我也感覺自己有些過分,雖然以前也和妻子玩過這種打屁股的遊戲,但並沒
有怎麼用力,奈何今天我的欲望特別強烈,手掌擊打在兩瓣白花花的臀肉上讓我
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快感。

    「啪。」又是一陣抖動的臀浪。

    老婆把臉貼在床上,一隻手伸到後面捂住屁股。

    我在另一半臀肉拍打一下,「把手放開. 」

    妻子搖著腦袋:「禽獸,不放。」

    我分出一隻手來很輕易的制服了她的反抗,然後繼續打,只是巴掌輕了許多。

    妻子埋在下邊的口中開始嗚咽,下邊的淫水卻多了許多。胯下的肉棒把淫水
攪成白色的泡沫,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

    我褻玩這面前的屁股,屁股的一邊白皙如常,另一邊卻泛著玫瑰的鮮紅,豔
麗的想讓人抱住親上兩口。因為害怕巴掌打下來,妻子不停的收縮著臀部上的肌
肉,陰道裡面一松一馳,可愛的屁眼一張一翕。

    眼前的美景讓我的睾丸一緊,我向一個電動馬達一樣的高頻率抽查,妻子的
屄間的兩塊淫肉被我帶動的上下翻飛. 終於一個衝刺,我緊握住妻子的兩瓣紅白
分明的屁股肉,比了一天的精液和胸中的暴虐被我發射了出去。

    我把肉棒抽出來,妻子依然依然撅著屁股跪趴在那裡,屁股上手指抽打出來
的紅印縱橫交錯. 我撓撓頭,暗罵一聲自己該死。

    妻子把腦袋埋在床單裡,緊閉著眼睛,身體間或的抽搐一下,我捧起她的臉,
她的面龐淚水滂沱,嘴裡還在「變態、變態」的不停的嘟嚷著。

    我歉意的把她抱如懷裡,在她耳邊不停的道歉。

    妻子掙扎著要脫離我的懷抱,我緊緊的擁住她。她不停拍打我的身體,我不
反抗,她也知道自己的小拳頭打不痛我,尤帶著淚光的眼眸惡狠狠的看我一眼,
一口咬住我的肩膀。

    我痛的咬緊牙齒,但自己有錯線上,也不敢出言反對。我能感覺道她的牙齒
在我肌肉上上下切磨,看來真的是恨我入骨。

    我捋著她的頭髮,裝作很痛的吸著涼氣問道:「解氣了沒. 」

    妻子終於鬆口,在我懷中掙扎幾下,感覺我不會鬆開她,就不再做無用功,
只是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理我。

    我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可憐巴巴的道:「流血了。」

    深入肌肉的兩排月牙形的傷口上,一道血跡順著我的肩頭留下來,彙聚在我
們胸膛相接的地方。妻子雖然仍然是一副恨恨的小摸樣,但我能感覺到眼神中流
露出來的不舍。

    「咬死你活該。」

    妻子裝作渾不在意的看過來,突然「啊」的一聲驚呼,捂著小嘴吃驚的指著
我的肩膀。

    不會一個咬出來的小傷口就嚇到了吧,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在兩排牙印
的四周,整個肩頭都已經淤青,血肉模糊的傷口襯托下,還真的有些猙獰。

    妻子有些結巴:」不是我的牙齒……有……有毒吧。「我聽了撲哧笑了:「
你也為你是眼睛蛇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妻子抱怨道,想去處理我的傷口,卻怕弄疼
我,不知從何處下手。

    我倒是記了起來,這片淤青還是平頭打得,他那兩拳重的可以,這些年大傷
小傷不斷,本來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忍上幾天也就好了,妻子咬出的傷口卻剛好
把其中的淤血排了出來,也算是因禍得福。

    「今天走路摔了一跤,撞到馬路牙子上,皮外傷而已。」我安慰妻子。

    「我給你包紮一下。」

    妻子兀自不放心,卻把剛才生氣的事拋到腦後。等到從床上起來時,卻又一
次碰到我打的那半邊屁股,驚呼的把跪坐在小腿上的屁股直起來。

    妻子瞪我一眼,「疼死你算了。」但還是去哪醫藥包。

    但她又哪裡會什麼包紮了,我看著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的肩膀。無奈道:「
你這是什麼手法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胳膊斷了呢。」

    妻子聞言就要把包紮的往下扯,嘴中抱怨著:「好心當做驢肝肺,死了算了、
死了算了。」

    我連忙道:「很好、很好、你包的很好。」

    妻子嘟著嘴:「你啊,就知道欺負我。」

    看著忙碌的妻子,我心中難的一片輕鬆,結婚這兩年專注於外面的勾心鬥角,
已經忽略了她的感受,也不明白她有沒有覺得手冷落。我突然升起一種和她一起
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的感覺.

    「璐,你說如果我不幹員警了怎麼樣。」

    妻子抬起頭,訝然到:「什麼?」

    「我是說如果我辭職。」

    妻子把手放到我的額頭上:「你沒事吧。」

    「沒事。」我拿下她的手,突然意興闌珊,放棄了那麼多東西,我不就是想
做一個員警嗎。

    我的胳膊最終被妻子包紮成一個粽子。我躺在床上,妻子依偎在我的懷裡.
我輕撫她那半個被我蹂躪的屁股。

    「疼嗎?」

    「你說呢,下次我也打你的屁股,用板子抽?」妻子凶巴巴的道。而後不知
道想到什麼,自己倒是先樂了。

    老公我們多久沒做愛了。」

    「有一段時間了吧。」我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很久了。

    「你沒在外邊偷嘴吧。」

    「怎麼會呢。」我有些心虛。

    好在妻子也沒有追問,妻子眨著眼睛認真道:「老公,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壓
力很大。」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老婆白這眼道:「每次你壓力大時,就喜歡打人家的屁股。」

    我撓撓頭,「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妻子在我懷裡拱了一下:「老公,我知道你很累,你是家裡的支柱,這個家
全靠你,你做到現在的位置不容易,不要放棄,好嗎?」

    我點點頭,確實不容易。但其中的不容易包含了什麼東西,她卻是不知道的。

    妻子在我耳邊吹口氣:「大不了,大不了你壓力大打人家屁股,人家不生你
氣好了。」

    我眼前一亮,接著咳嗽一聲,敲一下她的腦袋:「說什麼呢。」也不知道她
小腦袋瓜裡都裝的是什麼東西。

    妻子突然認真的看著我:「老公,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我愕然,孩子,我暮然感慨時間的殘酷,潛意識中我還把自己當做一個孩子,
而現在我在和一個女人商量是不是應該生一個孩子。

    「有時間再說吧。」我煩躁的閉上眼睛。

    「老公,我愛你。」妻子在我耳邊呢噥。

    我親吻下她的額頭. 「嗯,我也愛你。」

    妻子看我一眼,想說什麼,嘴巴囁喏幾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在我懷裡磨蹭
幾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不大會就睡了過去。

    我看著懷中的女人,不由得感慨萬千。

    我真的愛她嗎?

    有人把夫妻之間的關係比喻成至親至疏的親人。想想還是有那麼些道理的,
隨著人的長大,總會有一個本來陌生的男人或者女人成為生活中的另一半。慢慢
在你心中佔據重要的位置。

    這就是夫妻,但什麼是愛呢?我真的愛我懷中的女人嗎?

    其實妻子並不瞭解我,我也不瞭解她。

    但我更看不明白的是我自己。

    第二天起的有些晚,醒來時,妻子已經出門. 桌子有妻子做好的早餐,一碗
稀飯一個煎蛋和一張煎餅,早餐放在保溫盒,還是溫熱的。保溫盒一角壓著張紙
條,我邊囫圇的往肚子裡填東西邊抽出來看一眼。

    「老公,妙妙今天生日,看來你是不能去了,不過我已經給你想好藉口,你
去抓壞人保衛國家安全,嘻嘻,她要敢說什麼,你就把她也抓起來。還有工作不
要那麼拼命,萬世小心哦。」紙上面蓋著一個可愛的粉色唇印。

    妙妙是妻子的一個姐妹,妻子幹空姐時認識的,我倒是見過,好像去年嫁給
省裡的一個企業家,聽妻子說過,那個企業家的年紀都可以當妙妙的爺爺,也許
是現在社會這種事情日益增多人們已經司空見慣,聽妻子的語氣還挺祝福自己朋
友。前些天她說過要參加一個小姐妹的生日paty,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去,
我當時正為孫虎的案子煩心,隨口敷衍了幾句。想來那個小姐妹就是妙妙。

    我有些慚愧,結婚以後確實忽略了妻子的感受,這一方面固然是工作的原因,
但當時追妻子時,難道就不用工作?男人啊,得到的從來就不懂得珍惜,想來在
妻子的姐妹看來,她也是嫁給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吧。

    我抹一把臉了卻這些不合時宜的念頭. 路上緊趕慢趕,到了局裡還是遲了十
幾分鐘,好在員警這份工作有時候也是沒日沒夜,到了我這個位置,遲到三五分
鐘也不是什麼大事。

    「嘿嘿,組長,你遲到了。」小丫頭王珂看到我風風火火的跑進來,沒心沒
肺的道:「這星期可是我執勤哦。」

    我懶得理她,徑直走向更衣室,沒辦法,早上起得太急,穿著便裝過來,要
是在平常這也沒什麼,但今有個會,局裡頭頭腦腦的都會過來,被看見不好。

    王珂跟在我的身後,嘟著小嘴不高興道:「喂,我可以扣你考勤的。」

    「扣吧扣吧!」

    「你怎麼這樣,我可真扣啦。」王珂咋咋呼呼。

    我點點頭:「不錯,小同志,有原則. 」

    「你……」

    「今天局裡人很少啊。」一路過來,平常局裡看書喝茶聊天打屁的閒人一個
都沒見到,「怎麼都轉性了。」

    「領導開會嘛,誰沒眼到這個時候偷懶啊。」丫頭嘟著嘴,語重心長道:「
你要知道,今天我通融你,要冒多大風險啊。」

    「那就算了,哪敢讓你冒險啊。」

    「你……你別不知好歹。」王珂氣的臉都綠了,「你給我站住。」

    我推開更衣室的們,轉過身對後面追著我不放的小丫頭片子笑眯眯道:「這
可是男更衣,你確定你要跟進來。」

    王珂惱道:「好,你死定了,我扣死你。」說著從身上掏出小紅本,咬牙切
齒的在在本上一個個畫叉。

    「扣死你,扣死你。」

    等我從更衣室出來,王珂還站在門口,看我開門,搖動著手上的小本本,得
意洋洋的晃著小腦袋。

    我扣上衣領上邊最後一個扣子,隨口道:「怎麼,偷看我換衣服啊。」

    「你換衣服有什麼好看的」,王珂撇著嘴,又示威的拍拍手中的本子:「你
這星期遲到七天,等著把獎金扣完吧!」

    我無奈,「今天才週一啊。」

    「是啊,今天是週一,但誰讓是我執勤呢?我說你遲幾天,你就是遲到幾天,
讓你說話不算話。」

    「怕了你了,」我伸出一個手指,「行了吧!」

    王珂搖搖頭,很財大氣出的伸出五個秀氣的手指。

    「你沒搞錯吧,讓你通融一次請你吃五頓飯,得,我還是被扣完獎金吧。」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可以商量嗎?」王珂又追過來。

    「我可不是生意人,」我對屁股後面的小尾巴伸出食指,「我的底線,你自
己選擇。」

    「你怎麼這樣啊,有你這樣還價的嗎?」

    我進了辦公室,王珂跟進來,把門關上,恬著臉一張小臉,「三頓飯,三頓
飯,取個中間數,我覺得挺好。

    「我覺得不好。」我坐下,拍拍桌子。真是把這個小丫頭慣壞了。王珂是警
官學校的畢業生,來局裡才半年多,女孩長得很漂亮,又特別活潑好動,局裡人
都把她當妹妹看,凡事都讓著,犯些小錯誤什麼的大家也都一笑而過. 當然也與
我個人有關,我這個人見了女孩子就沒有重話。終於把她慣成現在這個樣子。

    「王珂同志,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公開向領導索賄,無組織無紀律,
要不要我把這個問題向紀委彙報一下?」

    「嘿嘿,」看我真的有些生氣,王珂躲閃著不敢正視我的眼睛,「紀委就不
用了吧。」

    「態度端正點,像個什麼樣子。」

    「一頓就一頓嗎,用得著上綱上線嗎。」王珂小聲嘀咕。

    「這是一頓飯的問題嗎。——你那一頓飯,黃了。」

    王珂急了:「咱們可是說好的。」

    「你不是不答應嘛。」

    「我現在答應了。」

    「現在是我不答應。」

    王珂臉憋得通紅,「你……」

    「你什麼你」我訓斥道,看著她委屈的快要哭的模樣,我自己倒笑了。

    「好啊,你耍我,我……我……」我了半天發現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於是又
凶巴巴道,「我扣死你。」

    正在捉弄這個小丫頭,門外響起敲門聲,「葛隊長……」

    我在辦公桌前坐好,又示意王珂坐到待客的沙發上,「注意影響。」

    「膽小鬼。」王珂嘟嚷一句,還是走過去正襟危坐。

    「請進. 」

    進來的是辦公室的老梁,進門看見王珂,微微一愣,但不愧是局子裡混了半
輩子的老油條,馬上又熟稔的打著招呼,「小珂也在啊。」

    「這不是早上遲到了嘛,正和小珂商量能不能通融一次。」我笑著解釋道。

    「那小珂就需要體諒一下葛隊長的苦衷嘍,緝毒事多,起早貪黑,不容易啊。」

    老梁感慨一句,又很快進入正題. 「葛隊長,早上局長找你,你正好不再,
局長交代你來了讓你去會議室一趟。」

    「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我有些不解,週一是領導開會,會議室都是局級副局級,我這個小小的副處,
還是沒有這份榮耀的。

    「這個倒沒說. 」

    我點點,「我馬上過去。」

    老梁走後,在沙發上裝淑女的王珂站起來詫異道:「不是你遲到被領導發現,
要在大會上當面批評吧。」

    「領導有那麼無聊嗎,」我忍俊不禁,「還有,這事既然領導都知道了,你
那頓飯啊,免了。」我整理一下衣服,笑著拍拍那顆依然不服氣的小腦袋,走出
門去。

    背後傳來王珂的叫囂:「你敢。」

    ************

 

    會議室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煙味,在座的大多是老煙槍,而這種傳達上級精
神文秘建設的會議一般都不短,在這種枯燥的會議中除了抽煙喝茶以外也不可能
有其它的消遣可做,而就算你不會抽煙,在這種三天一大會兩天一小會的煙霧環
境中坐的久了,潛移默化中也就成為煙民中的一員. 所以說中國的官當得久了,
學會抽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這是由過中國國情決定的。當然,女同志列外。

    我進來時,劉長壽正面帶著慍色的呷著一杯茶水,右手夾雜著一根煙,間或
皺起眉頭吸上一口。坐在劉長壽旁邊的副局長趙發則在侃侃而談。

    公安局的會議原則是應該由局裡一把手主導,奈何上級檔總是被人有意無意
的下達到趙發的辦公室,造成趙發喧賓奪主的局面。長此以往下來,整個公安局
都知道趙局長和市委領導走的很近,更有小道傳言說市長徐洪濤有意在明年換屆
推薦趙發進入常委,局長劉長壽的權威自然跌到低谷。更別提劉長壽年齡上這一
大硬傷。

    看見我進來,劉長壽不虞道:「你進來做什麼,沒規矩。」

    我更是疑惑:「不是局長讓我來的?」

    趙發放下手中的稿子,笑笑:「劉局長倒是錯怪葛隊了,是我讓人通知他的。」

    劉長壽聞言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而我更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坐嘛,別拘束,要說局裡的事情,還是多依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趙發
笑著說,又別有深意看看劉長壽。

    劉長壽弄不清趙發的本意,也沒心情爭這些口頭便宜。

    趙發個子不高,身材敦實,一張黝黑的國字臉給人一種剛正的感覺,但事實
如何,誰又說得清。不過老百姓多愛以貌取人,這給他在市民的口碑中加了不少
分。

    我在末尾的位子坐下。這裡有一個局長,四個副局,和各部門頭頭腦腦十幾
個人,最小也是正處。而我這個副處隊長,就有些上不得檯面。

    會議室的人也都是左右盼顧,相必也不解趙發唱什麼戲。

    「本想早上跟葛隊談談,不料沒碰到面,也是我的疏忽,找了一個錯誤的時
間. 」趙發感慨道。

    我忖度著不會真被王珂說中,趙發要拿遲到這樣一件小事做文章吧。

    劉長壽介面道:「昨晚小葛去搖錢樹查孫虎的案子,是我下的命令。今天讓
他休息半天,我也是同意了的。

    「不容易啊,」趙發輕歎,而後正色道:「緝毒是大事,隨著國民經濟水準
的發展,「白色污染」也越發的氾濫. 我們要切實提高對緝毒重要性的認識,站
在可持續發展這一大局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保持打擊毒品走私的高壓姿態,做到
防範於為然。在這一點上,我們市就作的很好,孫虎的案子就是一例。堅決打擊
毒品犯罪,絕不姑息。這與市局緝毒部門的認真負責是分不開的。在這裡我要點
名表揚一下負責緝毒走私的葛強同志。」

    趙發站起來鼓掌,會議室的其他人也稀稀落落的拍上兩下。

    「但是,治病不如防病,我認為局裡對緝毒的重視還遠遠不夠。而葛強同志
在緝毒工作中心焦力竭大家也是看到的,堪稱的上是嘔心瀝血啊。這樣重的擔子
放在一個人身上是我們市局工作的失誤. 所以我決定市局緝毒支隊增設副隊長一
職,由李凱同志擔任,共同協助葛強同志……」

    「我不同意!」隨著趙發講話劉長壽的眉頭越皺越緊,終於站起來反對。

    趙發對劉長壽打斷自己的話毫不生氣,好整以暇的端起面前的茶喝上一口,
淡淡的道:「這件事市委也是贊同的。」

    劉長壽冷笑出聲:「市委贊同的,我怎麼不知道。」

    趙發沉默片刻,道:「有同志有不同意見,這也是正常的嘛,但不能因為一
位同志有情緒,就影響這麼一件大事,這樣市委會對我們有意見。這樣吧,正好
市局的主要領導都在這,大家舉手表決一下。」

    趙發一副勝券在握的從容。我則心中恨的咬牙,趙發終於要向我這劉系最後
一塊陣地下手。策略並不怎麼高明,卻很有效。舉手表決,看似很公平,但誰不
知在座的十有八九站的是趙發的隊伍。這是一場必輸的鬥爭,劉長壽的其他權力
就是這樣一步步被剝奪的。奈何這樣的人事任命我根本沒有發言權,只能聽從組
織安排。我看著劉長壽,一種兔死狐悲感湧上心頭.

    趙發的馬前卒宋帥已經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我贊同趙局長的安排。」

    劉長壽冷眼望去,突然冷笑兩聲,這讓下一個想站起來的人猶豫了一下又坐
回去,劉長壽接著拍案而起:「怎麼,想造我的反,老子還沒退呢?」

    我本已經被黑暗籠罩的眼前又暮然一片光明,一向求穩的老狐狸終於發飆了。

    趙發的黑臉變得更黑,卻沒有答話。

    劉長壽環顧四周,面無表情道:「我才是局長,我有一票否決權,這個提案
不通過. 」然後坐下。

    整個會議室一片沉默,劉長壽顯然是在胡鬧. 但一個事實擺在了眼前,劉長
壽如果真被逼急了要魚死網破的話,整個會議室的人誰又敢說自己是絕對的清白。

    趙發想必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一個局面,露出一個尷尬的笑臉:「我們這群
老頭子在上邊說了這麼多,既然答不成統一,那就聽聽下面同志的意見吧。」

    趙發這是退一步借坡下驢,我站起來道:「我尊重劉局長的意見。」

    趙發點點頭,接下來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告辭離開,走出會議室,關上門長
舒一口氣。

    這一關算是過了,但以後呢。趙發是不可能死心的,就算趙發在這次和老狐
狸撕破臉後能夠相安無事,那明年換屆呢。前途一片黯淡,也只有不去想它。怎
麼說這也是很長時間來劉系取得的一次難得的勝利,整個上午我的心情也難得的
愉悅。

    「咚咚咚,」有人敲門.

    我放下孫虎的檔案,無奈的道:「進來。」

    不出所料是王珂這個小丫頭,快到了中午,小丫頭在我跟前晃來晃去,我明
白她在想什麼,但我就是不說出來。

    「電腦又壞了?」

    「不是不是,」王珂少見的有些臉紅,「你這裡有沒有A4紙啊,辦公室要
打一份材料,我那沒紙了。」

    「你感覺我這裡像有紙的地方嗎?--去後勤。」

    「哦,我以為你這會有。」

    我低頭看檔案,王珂則在我身邊轉來轉去。

    「又有什麼事。」我好笑道。

    「中午了呢。」

    「嗯,我知道了。」

    王珂忸怩道:「你……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啊。」

    「有嗎,」我裝糊塗,「沒有吧。」

    王珂眨巴著眼睛:「你好好想想。」

    「哦……。」

    「你想起來了是不是?」王珂雀躍道。

    「我該去吃飯去了。」我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把看過的檔放回原處,轉身就
走。

    「討厭啊你。」

    我呵呵一樂,對後邊招手道:「走吧,省得你惦記出病來。」

    「我就知道你不敢忘,」王珂蹦蹦跳跳跟過來,提著要求:「還有,逮到你
一次多不容易啊,我可不去食堂吃。」

    今天心情不錯,就順了她的意:「那你說去哪。」

    王珂想了想:「去麗江飯莊吧。」

    麗江飯莊是一家中檔餐廳,沒想到小丫頭還挺為我省錢.

    我琢磨一下,道:「去楚湘閣. 」

    本想王珂會說鐵公雞拔毛挖苦我幾句,不料小丫頭一愣,臉居然一紅,羞澀
點了點頭.

    楚湘閣我也僅僅聽說是A市排的上名號的飯店,但還真沒有去過. 到了路上
用車載GPS查詢一下才發現,距離市局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上了車的王珂大為轉性,很淑女的坐在副駕駛上,有時候偷瞄我兩眼,等我
看過去,就立即看向前面。佯作觀察前面車上懸掛的平安符。

    「你不是生病了吧,」安靜下來了的小丫頭讓我很不適應。

    王珂摸摸自己紅暈的額頭,詫異道:「沒有啊,我感覺不出來,要不你摸摸。」

    「神經病。」我苦笑著掙脫王珂拉著我去碰她額頭的手:「你不是挺能說的
嗎,現在怎麼不出聲了。」

    「其實……其實你很像一個人。」王珂猶豫著道。

    「很像你的初戀男朋友是吧。」早就聽說女人對她的初戀最難忘記,而小丫
頭最愛纏著我,想必就是這個原因,「我可是有老婆的。」

    「我還沒有男朋友,」王珂氣鼓鼓的說.

    我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你這麼漂亮沒交過男朋友,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局裡的李凱不是追過你嗎?」

    「我不想提那個混蛋。」

    「嗯,」我深以為然的頷首。李凱這個人屬於典型的花花公子,家裡有幾個
錢,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 去年調到了市局,看到初來咋到的王珂意識驚為天
人,一直以王珂的男朋友自居。男人花點其實沒什麼,但這個人心腸不好,甚至
可以說是歹毒。話說回來,我又是什麼好人了,但從趙發今天的安排來看,此人
已經站了趙發的隊。再怎麼說,一個整天在我旁邊砰砰跳跳的可愛女孩上了對手
的床,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那我像誰,不會像你哥哥吧。」

    王珂靦腆道:「其實……其實你很像我爸爸。」

    靠,我手一個不穩,車走了半道弧線。好在我在部隊裡練過車技,否則這一
下直接釀成一起車禍。旁邊竟然還是一輛警車,兩車差點就撞上,驚的我直呼僥
幸。

    警車的揚聲器傳來罵聲:「幹你娘,會開你媽逼車不會啊。」

    我自覺理虧,沒好意思回罵,就算想罵回去,也沒工具啊。

    我很受打擊,對著旁邊驚嚇的拍著小胸脯的王珂道:「我長得就那麼老像?」

    「不是,不是,」王珂擺著手,接著又低下頭,「我八歲那年,父親就去世
了。」

    「啊,對不起。」

    「沒關係,又不是你的錯. 」

    我歎口氣,拍拍她的頭:「別想那麼多。」

    王珂偷偷瞄我一眼,「我……喜歡你。」說完害羞的把臉埋到自己的手掌裡
.

    我瞪大眼睛,控制著手不讓它隨著心亂顫,看一眼把自己當做鴕鳥的王珂,
這丫頭該不會有戀父癖吧。

    旁邊的警車又在叫囂:「前邊那輛黑色的別克停車。麻痺的,說的就是你。」

    這說的應該是我,我開的就是黑色別克,但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樣在高速車道
上停車,就沒有理他。

    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黃燈正在數秒,楚湘閣就在前邊拐彎處,中午局裡有
兩個半小時休息時間. 有幾輛車看到黃燈衝了過去,我倒不爭這點時間,乾脆把
車停下。

    警車停在我車的旁邊,一個人罵罵咧咧的下車向這邊過來,我一看竟然是熟
人,李凱. 一個打扮妖媚的女人搖下警車車窗。

    李凱敲打車頂:「幹你娘,老子讓你停下,你沒聽見是吧。」

    看紅燈時間還長,我推開車門下車,撇一眼警車上的女人:「李警員可不像
是公幹啊。」

    「媽的?」李凱看到是我,做出個不屑的表情:「老子現在是副隊長,重案
組. 」接著又看到了副駕駛上的人,訝然道:「阿珂,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王珂笑瞇瞇道:「車上的女人是誰啊,李副隊長. 」

    「一個……朋友。」李凱打著馬虎眼,扭頭就要上車。

    這小子也算識時務,我正想挖苦他幾句,路口處「彭」的一聲,一輛搶黃燈
的卡車和一輛麵包車撞到一起,卡車強大的力道直接讓麵包車翻滾出十幾米遠,
又引起後面車輛的連環撞擊,最後車輪朝上倒在路中間交通指揮台附近。

    卡車肇事後車速不減,呼嘯著逃逸而去。

    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切震驚的目瞪口呆。麵包車的車頭部位已經癟下去,司機
恐怕是凶多吉少。所幸後面連環撞在一起的車輛大多沒事,車上的人已經陸陸續
續的安然下車。

    每年車禍所喪生的人命都不是小數目,這些車禍中七八成是由違反交通規則
釀成。而這些顯然沒有讓那些司機更多的提高警惕。

    「干,」我怒罵一聲叫囂著要去追肇事卡車的李凱:「救人要緊. 」

    李凱嘴中嘟嚷幾句,看王珂跑在前面,也跟了過來。

    交通指揮台上的交警已經過去,麵包車的後門在猛烈的撞擊下扭曲著打開一
條縫,交警走上去把它拉開,對著傳呼機說上兩句,而後好像發現了什麼,一個
渾身浴血的人在他的幫助下爬了出來,卻站不起來了。

    王珂驚呼一聲:「還有人活著。」於是跑的更快。

    麵包車四週一片狼藉,我注意到散落一地的玻璃從中夾雜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交警把從車中救出來的傷者平放在地,傷者掙扎著想站起來,手在腰間摩挲,
衣服下擺露出鼓鼓囊囊的一角,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著一聲槍響,交
警已經倒了下去。

    我心中一個激靈,大喊一聲:「退後。」從身上摸出來手槍。

    不需要我的提醒,向事發地聚集的人群在一聲槍響後驚叫著四散跑開. 或許
是我的聲音驚動了歹徒,或者是我們三個人的警服引起了歹徒的憎恨,歹徒不顧
面前近前飛奔的人群,啪啪一連串的子彈向這邊打過來,我縱身把愣在原地的王
珂撲到。舉槍還擊。

    長時間沒有練習射擊,槍打的準頭頗偏,子彈在麵包車的四周火花四濺. 歹
徒爬到麵包車的另一邊,隱蔽在車叢中不再露頭,地面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李凱,你左邊壓制,我右邊摸上去。」我向身後大喊,卻只看見一個跌跌
撞撞跑向遠處的屁股。

    「干,」我怒罵一聲。

    「我去!」王珂的身體在我身下瑟瑟發抖,聲音卻很堅定。

    我猶豫片刻,看一眼空空如也的槍膛。

    一陣響亮的哭聲突兀的從事發處響起,車上盡然還有人在。歹徒順勢靠了過
去,一個孩子被他從車上抱了下來。

    歹徒有了人質,事情將變的更加複雜.

    「撤吧,他已經身受重傷,跑不了的。」也只能這樣了。

    我擁著懷中瑟瑟發抖的王珂回到原來的位置,李凱面色蒼白的隱蔽在警車旁,
原來車上的女人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李凱打著哆嗦:「沒……沒追過來吧。」

    我沒好氣道:「他娘的追過來,你是員警還是他是員警?」

    李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我向事法處看去,許是緩過來些力氣,歹徒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的右腿卻已
經廢了,被托在身後,左腿蹦著向前吃力的移動。奇怪的是他絲毫沒有挾持人質
逃跑的意圖,反而把人質放在一邊,在用一個鐵鍬撬動麵包車駕駛艙的車門,兩
具屍體被他拖了出來。接著又掏出來一大堆雜物,具體是什麼東西卻因為離得太
遠看不真切。

    我鄙夷的看一眼依然隱蔽在警車旁邊的李凱:「這麼遠的距離,你怕個屁啊。」

    李凱這才小心翼翼站起來,煮熟的鴨子嘴硬道:「我這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你懂個屁。」又關心的問王珂:「阿珂,你沒事吧。」

    王珂白他一眼,向我懷裡考了靠,接著驚叫著指著我的臉:「啊,你中彈了。」

    我抹一把臉,果然是一手血,還是沒好氣道:「我神仙啊,臉上中彈還能站
著,皮外傷。」應該是被子彈激起的碎石劃傷的。

    王珂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從車上拿了包紙巾給我擦血。

    當地分局的員警陸陸續續的趕到,人群被疏散,整個路口被拉出隔離帶。分
局的一個警員過來要求後退,李凱亮出證件,臭屁道:「市局的,明天的重案組
副組長. 」

    警員敬禮:「請領導指示。」

    「這個……」好歹他還知道自己的斤兩,李凱拍拍我的肩膀,「就交給這位
同志處理吧。」

    我亮出我的證件,淡淡道:「告訴你們負責人,歹徒持有人質,不要貪功冒
進,馬上請武警支隊調派狙擊手,要快。」

    警員領命而去。

    王珂問道:「他們會按照我們說的做嗎?」

    我笑道:「當然不會,到嘴裡的肥肉沒人會想吐出來,但付出一點代價後,
想必他們就會了。」

    李凱隨著員警的到來膽氣也提起來些。打開自己車上的揚聲器:「你已經被
包圍了,你已經被包圍了,請馬上棄槍投降,請馬上棄槍投降。」

    我看的好笑,又一個電視看多了的人,突然麵包車前露出半個身影,我心中
一稟,一腳把李凱踹到,而後把王珂撲到在地。果然不出所料,噗噗噗連續兩個
三點射,李凱所在那邊的警車後視鏡粉碎了一地。

    我難以置信,竟然是八一式,而且帶著消音器。擁有重武器的毒販不是說沒
有,但大多有一些自製槍械和一些價格低廉性能很差的步槍,比方說AK47,
但八一式卻是正正經經的制式槍械,而且對方槍法准的要命,這伙毒販到底是什
麼來頭.

    李凱驚聞此變保持者被我踹到的姿勢,在也不起來了。

    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層,招呼過來一個警員:「告訴你們領導,歹徒擁有強
火力武器,狙擊手到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告訴他,這是命令。」

    沒想到還是晚了,四個手持防爆盾全副武裝的員警交替掩護摸了過去,車叢
中閃出一個腦袋打了一個扇面又飛快的縮了回去,只能抵擋住輕武器的盾牌又如
何擋得住八一式的直射,靠前的一人直接倒地,抱著受傷的大腿哀嚎:「我中彈
了,我中彈了。」

    後邊三個人亂了方寸,朝向前方胡亂射擊一通,還好他們還知道拖著受傷的
同伴後撤,而後人影一閃,一個扇面,又倒下一個。

    我看的心頭火氣,這些人也只能老百姓面前耀武揚威,等真的到了真刀真槍
的大場面用到他們,多半是折戟沉沙。這麼多人被一個只有半條命的人玩弄於鼓
掌,這要是在部隊的話絕對是最大的恥辱。

    分局經過這次的慘敗再沒有其他的行動,重武器比人質有更好的威懾力,想
來他們採納了我的意見,歹徒的人影中在車叢中穿梭,連環撞擊在一處的車輛給
他提供了良好的遮掩,他在一輛車上搗鼓兩下,又轉戰另一輛車。很快空氣中多
了一絲汽油的味道。我心中豁然開朗,明白了他的意圖,銷毀證據掩蓋真相。而
他自取死路還要毀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心中一動,這可能是一個天大的功勞,如果解開這一切的話,未免不是我
人生的一次重大轉機.

    「把你的槍給我,」我對著旁邊一個警員道。

    警員猶豫一下,把槍遞過來,我檢查一下,打開保險,給子彈上膛。

    這樣衝上去只能是死路一條,我觀察一下四周,竟然有一輛保時捷停在不遠
處,我瞬間有了主意。

    「呆在這別動,」我對王珂道。

    「你不會要去……你不要命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義無反顧的上車,前途就是用命來搏的,我早就
習慣了。

    「不要,」王珂拍打車窗:「算我求你,好不好。」

    車鑰匙竟然還在上邊插著,這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我拍拍小丫頭的腦袋,
深吸一口氣,發動車子。

    「你要是敢不會來,我就再也不理你。」王珂抱著我的頭親上一口,鼻涕眼
淚的弄得我滿臉都是:「你能拯救那個孩子,我相信你。」

    我愕然,孩子,利慾薰心的我竟然沒有考慮到歹徒擁有人質的事情,或者說
我早已經忘記那個在生死線上徘徊的孩子。難道這才是真的我,為了利益不顧一
切,我與傷害孩子的歹徒有什麼分別,從什麼時候起我成了這樣的人。

    我有些恍惚,而後重重的點點頭:「我會救他。」

    (史鐵生說是醜女造就了美人,愚氓舉出了智者,懦夫襯照了英雄,眾生度
化了佛祖。很多年以後我依然會想到這個孩子,這一刻與其說是我拯救了他,倒
不如說他救贖了我。Ps:不知道這一段加上好不好,大家給個意見吧。)

    我把車速調到最高,直接衝了過去,歹徒也明白我的意圖,舉槍射擊,我矮
著身子,不閃不避直線馬力全開像他隱藏的位子飆近。

    車前窗玻璃被子彈穿透迸濺,這一刻車每快上一秒鐘,我的生存幾率就大上
一分,我面目猙獰,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這樣下去隨著車輛靠近目標越來越大的
我固然會被他幹掉,但相必躲藏在原地射擊的他也會備兩輛相撞的巨大力道給軋
死。

    槍聲戛然而止,歹徒拖著腿轉移位置,我一個急剎加一個擺尾,車打著橫撞
在了歹徒藏身的車上。

    車停了下來,我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劃破安全氣囊和安全帶,踹
開車門就是一個滾翻,子彈在我身後犁出一道印記。

    我蹲靠在一輛車後隱蔽:「投降吧,頑抗只是死路一條. 」

    歹徒突然笑了,笑聲牽扯著肺部,讓他連續的一陣痛苦咳嗽:「你感覺我還
活的了嗎?況且膛線和扳機已經去了,我如果不跟著他們的話,他們在下面打架
喝酒豈不是寂寞。」

    他的呼吸像一個破舊的風箱,肺葉應該碎了。

    「你們是軍人?」

    「葛隊長好眼力。」

    我訝然:「你認識我。」

    歹徒又咳嗽一陣:「我們這些做買賣的,可以不知道市長是誰,但不能不知
道局裡的情況. 從檔案上來看,葛隊長也是當過兵的人,剛才的身手和反應堪稱
一流,只是槍法,卻荒廢的差不多了。」

    對一個軍人來說,被部隊上的人說槍法差,比嫖客被婊子說下邊短還要丟臉。

    我羞惱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在販毒?」

    「我們只不過想通過一些手段謀取自己本應該得到的東西,我們無心傷害任
何人。」

    我冷笑:「先不說毒品會害死多少人,就在剛才,你殺了一個交警,傷了兩
名員警,劫持了一個人質,你這是無心傷害任何人?」

    「那個交警並沒有死,我只不過打暈了他。而那幾個穿著警服的綿羊,我已
經手下留情了,我掃射的是他們的大腿而不是腦袋,而且我並無心挾持人質,孩
子卡在了車裡,我把他救了出來,就是這樣。還有,他中槍了,是綿羊們誤傷了
他,不過並不嚴重,只是蹭到了手臂,我給他吃了兩片藥,他就在交警台上,已
經睡著了,至於說毒品,我們沒有強制任何人吸食它們你,這不是我們的錯,」

    我向交警態瞥一眼,果然一個孩子躺在那,手臂被人用布條簡易的處理過.
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

    空氣中汽油的味道越來越烈,一股汽油順著車底流到了我的腳下,我暗道不
好,他在推延時間,我悄悄的摸過去:「不要把自己說成一個聖人,你到底要掩
蓋什麼,需要你用生命做代價. 」

    「我不是聖人,你可以稱呼我底火,我也無心掩蓋什麼東西,麵包車上的是
冰毒,你很瘋狂,它們是你的了。」

    我順著聲音前進:「冰毒?,你們的接頭人是誰,有沒有同夥和幕後主使。」

    「你太貪心了,葛隊長--現在,我只想和我的兄弟舉行葬禮. 」

    我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猛的閃身舉槍預射,而後我便愣住,就那麼愣在那
裡:一個滿身血污和油污的男子萎靡的攤坐在地上的血污和油污中,滿臉的污垢
掩蓋不住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面頰和嘴唇。兩具屍體擺放在他的兩旁,他周圍
幾輛車的油箱被利器絞出大洞,汽油汩汩的流下了,把他和屍體侵泡在裡面。八
一式放在他平伸的腿上,他手中舉著手槍,對著的卻是自己的腦袋,從他臉上的
汽油來看,我毫不懷疑一槍下去他會化作燃燒的火炬。看到我的到來,那張滿是
污垢的臉詭異的一笑:「聽說火焰是最純淨的東西,能淨化人靈魂的罪惡與醜陋。」

    「把槍放下,你不一定會死,法庭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

    「公正?我不相信公正,沒有人能夠審判我。」

    底火閉上眼睛,持槍的手無力的顫顫發抖,他已是強弩之末。我把頭扭過一
邊,這也許是他最好的歸宿。突然,他胸前襤褸的衣衫處露出的一排編號被我驚
鴻一瞥。

    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是老A的人?」

    底火聞言睜開眼睛,「你知道老A?」

    我正要問下去,底火的腦袋在我面前轟然炸開,接著一個悠長的槍聲迴盪在
天空中,狙擊手,他們終於來了,卻選擇了這樣一個時候。

    汽油被引燃,三具屍體開始燃燒,火勢隨著汽油的痕跡蔓延。我抱起指揮台
上的孩子,又拍打不遠處倒在地上交警的臉,他果然只是暈了過去,迷迷糊糊的
站起來,我拖拽著他快速離開,誰曉得那些車會不會爆炸。

    消防車在滅火,拖車在清理現場的汽車殘骸,大意的母親在抱著失而復得孩
子痛哭流涕。我和一堆員警站在那輛翻到在地的麵包車面前:三個被麻線捆紮的
密密匝匝的包裹,一個包裹已經裂開,白色的粉末散滿整個車廂。

    王珂捂著小嘴:「不會是毒品吧,這麼多。」而後跳起來抱住我:「你立大
功了。」

    李凱嫉妒的看我一眼,不屑的撇撇嘴。

    我有苦難言,他們又知道什麼,如此大量的毒品,至少有百多公斤,因為一
場車禍從天而降,在這個以穩定和和發展為指標的城市中,對我的職位來說未必
就是什麼好事。

    一個記者通過員警的層層封鎖闖了進來:「你好,我剛才看見了你的英勇表
現,我可以採訪一下你嗎?」

    「誰讓你進來的?」

    「我是記者,這是我的工作,我有採訪和報導新聞權力。」

    我淡漠道:「我是員警,這裡是案發現場,我也有權力讓你離開. 」

    一個警員在我身邊輕語:「是省城的記者。」

    我回身看一眼身後的記者,是一個身穿OL套裝的女人,戴一個金絲眼鏡,
長得蠻漂亮。記者不好惹,漂亮記者更不好惹,省城的漂亮記者尤其不好惹,我
也就不再管她。

    我盯著辦案人員在車中搜看,想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心中卻默默念叨:「
老A。」

    第二章完

    ************

    寫到現在這篇文章將近三萬字,謝謝大家的關注。更新有些慢,,這也是沒
辦法的事情,大家體諒一下。

    第二章已經寫完,從第三章開始本文正式進入主題,文章會圍繞「從天而降」

    的毒品展開,山重水復之後幕後主使的落網就是本文的結束。因為是徵文嘛,
總不能超過十二萬字。但也不好說,總感覺十二萬字會寫不完。

    關於色情方向,我要說的是,不想寫的口味太重,調教什麼的會有一些。俗
話說無紅杏,不官場。正在考略要不要給主角帶綠帽,但就算有的話,也不會有
太虐心的場景。有人說色有些淡,但我覺得是這樣,女角色性格表現不出來,再
多的色情也不會太讓人有代入感。

    官場很黑暗,官場的黑暗之處在於體制外的人永遠無法瞭解官場到底有多麼
的黑暗,生活總是比小說更精彩。本文以揭露黑暗為主,但主題卻是積極向上的。

    不用擔心結局大家承受不了。救贖嘛,就是慾火重生,更多的人還是嚮往光
明事物的。

    毫無疑問的,這是一篇懸疑小說,第二章結束後,差不多所有的重要人物都
已經出現,大家可以大膽猜測一下,毒品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嘿嘿,我想你們
猜不到。

    最後說一句,高品質的回復是我把這篇文章完成的最大動力。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4-8 14:07 編輯 ]




我的寂寞无人能懂
2013-3-18 19: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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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sm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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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信仰还是运气?选择,最重要
2013-3-19 00: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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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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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真是而且精彩,将一名体质内的中层police的压力、煎熬描写的惟妙惟肖。
白色——病毒、海洛因,白色的救赎,是拯救毒贩,瘾君子或是缉毒的人?
男主的情况危急,感觉很快会落入对手的全套。
同时,感觉男主最后会与毒贩走到一起,毕竟在上面看来,贩毒的和缉毒的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打工者。
2013-3-19 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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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xd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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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求大大,别给男主带縁帽。男主已经够压抑了……!
2013-3-19 07: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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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xd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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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文笔和情节都很有功力,绝对可以去某点写书
2013-3-19 07: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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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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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节安排和文字功力,真不是盖的,加油啊!
万分期待更新
2013-3-19 16: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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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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扂笨馮岆桲鼠赽陛

2013-4-26 17: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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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ri1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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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呀,男主的白色救赎,就是权利和女人的斗争。李凯就是他的死敌。靠白色上位,或许也是因白色而离开。那个刘局的马子很可疑,她有可能是BOSS。要不何必费那么多笔墨去描写。
2013-5-2 1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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