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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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蟄伏 作者:不詳  
 
feng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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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 作者:不詳

  月夜無星。小村之中並未受到外界戰火的波及,仍舊相對的寧靜。其實日寇
確實從這裡經過了,但卻是潰敗的日本軍人,被中國共產黨的八路軍打的一敗塗
地,逃進了離這裡只有80公里的縣城龜縮不出了。這裡名字叫做偶灣,一個從
地圖上根本看不見的自然村落,只有30戶人家。

  村裡最多的人都姓李,據說是從唐朝沒落的時候躲避戰亂流落至此的,還是
皇族的後裔。在村裡最大的一戶人家是李國玉老人為首的一個大家族,有四戶人
家。李國玉生有3子,長子李引、次子李索、三子李連。三個兒子都娶了妻子,
但是只有李引生了一個兒子。因為是長子長孫,李國玉以儒家最為講究的「仁」
為孫子取名李仁。李仁從小就不服管教,經常惹是生非,但是天資聰慧,異稟非
凡,所有學業均是學堂的第一名,所有爺爺也只是呵呵一笑,從不計較。到今日
之時,李仁已經十七歲,雖然長相一般,但是身材壯碩,文武雙全。

  這天,李國玉單獨叫孫子到書房談話。李仁在這個家裡也只聽爺爺的話。爺
孫倆坐下之後,老人從書桌之後取出一個小盒子,慢慢打開,裡面是一方絲帕包
裹的物件。老人將東西遞給李仁,聲色嚴肅的說:「乖孫,此物是李氏一族傳家
之物,汝業已成年,此物只有傳汝。」李仁打開絲帕一看,眼前出現的東西足足
讓他端詳了良久才抬頭問道:「爺爺,這是什麼東西啊?給我有什麼用啊?」老
人長歎了一口氣,道:「此物名曰『平和』,乃是先祖一直傳下來的,你能看出
來這是由四個部分組成的,而另一面卻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乖孫,你是我李家
唯一的後人,此物只能給你了。」

  李仁看了看老人,問道:「爺爺,今天叫我來不只是給我這個物件吧?是不
是還有其他的事啊?」李國玉抬手捻了一下鬍子,欣慰的笑道:「果然是聰明,
沒白在省城唸書。爺爺今天叫你來就是讓你離開偶灣。」李仁聞言,大吃一驚,
道:「離開!離開家?爺爺,你在逗我吧?」老人搖了搖手道:「孩子,你業已
成年,不應該在如此山村白白虛度光陰,應該出去有所作為。如今倭奴橫行,國
運艱難。你如果不在此時挺身而出,為國出力,就愧對我李家列祖列宗了,你懂
嗎?」

  李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爺爺,不是孫兒不願意為國家出力,也
不是孫兒沒出息,只是有些問題還沒解決,孫兒很惶恐。」老人聽完李仁的話,
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可愛的孫子,突然哈哈大笑道:「李仁啊,這可不是以前的
你啊,怎麼還有『惶恐』這個詞從你的嘴裡出來呢?」

  李仁理了理頭緒,以從來沒有的嚴肅表情對著老人道:「爺爺,孫兒在城裡
唸書時經常和學校裡的老師,也就是咱們所說的先生一起聊天。這個先生孫兒還
是比較服的,雖然他身體比較孱弱,但是骨子裡很硬。他挺有意思的,他告訴我
現在的局勢非常的複雜。全國現在都在打小鬼子,但是卻是各自為政。我們的東
北全部都被小鬼子佔了,最厲害的是關東軍。我們中原地帶卻是犬牙交錯,山東
有游擊隊,河北有八路軍,山西有晉綏軍,陝北有共產黨;南方有新四軍;西南
有川軍,國民革命軍。爺爺讓孫兒出去,孫兒必然要投軍,可是該投哪一個呢?」

  老人贊許的看看李仁,點了點頭,道:「乖孫,你果然長大了,竟然知道這
麼多。不錯,不錯。就爺爺所瞭解的狀況,晉綏軍的閻將軍並非救世之才,只是
偏安晉西一隅;西南的革命軍雖是正統,但派系繁多,內部不和,終非成大事者;
只有陝北的毛先生,虛懷若谷,海納百川,其胸襟和度量足可與我先祖太宗皇帝
媲美,乃當今之英雄爾。乖孫不如投毛先生吧。」

  李仁用剛剛認識的眼光看著眼前的老者,歎道:「果然是『秀才不出門,便
知天下事』啊,爺爺怎麼和我的先生說的一樣啊?」李國玉呵呵一笑,道:「非
是爺爺有意隱瞞,爺爺雖然老朽,但是天下之事卻也在胸中瞭然的。好了,不多
說了,乖孫,你還有要問的嗎?」

  李仁撓撓頭,想了一陣,道:「爺爺,如果如此安排,孫兒必不辱我李家名
聲,出去狠狠的和小鬼子干一仗,只是還有些事是否問我爹一下呢?看看我爹有
啥說的呢?」李國玉點點頭,道:「也對,畢竟是父子。你娘去世的早,你二叔
和二嬸又無兒無女,你三叔也去的早,三嬸也無所出,只有你這個獨苗,還是仔
細一些較好。」李仁伸出三個手指,道:「爺爺,給孫兒三天時間,孫兒把家事
處理好了就走,可以嗎?」

  李國玉沉思了良久,道:「乖孫,三天就三天吧。這三天不管你做出任何決
定,爺爺都不會反對的。」李仁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和自己認識了十多年的老人,
突然一陣壞笑,道:「爺爺,我做的決定你真的不反對嗎?可要知道,我的腦袋
不一定會想出什麼東西的啊?」李國玉暗暗攥住拳頭,似乎摒棄了很多東西,很
鄭重的說道:「是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仁聽完老人的話,慢慢站起身
來,緩緩跪在桌前,磕了三個響頭,道:「爺爺,容孫兒回房想清楚了再來回稟
吧。」老人點了點頭,向李仁擺了擺手,道:「出去把門關好啊。」

  李仁出了書房,回到自己的屋子。這是李宅的內院的東跨院,住著李引和李
仁,還有伺候李引的一個老僕人李冬,伺候李仁的女傭呂姐。李仁進了正屋,也
就是李引的屋子。李引正在寫字,李仁走到書桌旁邊,看見李引用行楷寫了四個
大字:「還我河山」。李仁感覺事情似乎更加的明瞭。

  李引放下筆,歎了一口氣,旋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小字:「贈愛兒
李仁」。李仁這下似乎全明白了,但是有似乎更加迷惑了,問道:「爹,難道爺
爺和我說的話你都知道了嗎?」李引端著筆,並沒有看兒子,似乎是在和李仁說
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倭奴暴戾,禍亂中原。中央政府又腐敗無能,眼看
國家敗亡,匹夫尚有守土之責,更何況我李氏一族呢?」

  李仁從來沒見父親如此表情,唯有站著不說話,等著父親的訓示。李引轉頭
用慈愛的目光仔細看了看兒子,道:「臭小子,聽你這麼說,爺爺一定是把『平
和』交給你了吧?我是你爺爺的長子,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可是同樣的,
父親的想法如果兒子仔細去體會也會明白的。這幾天我就看見你爺爺經常歎氣,
便知道是為了倭奴之事,只是我不能說出來而已,看來今天父親是做了決定了。
雖然你從小頑劣,但是父親早就看好你了。我的能力不如你二叔,聰明不及你三
叔,但是父親依舊讓我掌家,後來想想,卻是沾了你的光了。好了,你說吧,想
怎麼做?「

  李仁扶著李引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旁邊,道:「爹,我現在雖然還小,但
是既然爺爺讓我出去,我肯定是必須走的了。在走之前,爹有什麼吩咐的嗎?又
或是什麼心願嗎?」李引雖然只有36歲,但是早就兩鬢欺霜,因為妻子去世早,
而又早早掌了家,所以總有心力不從之時,也就過早的衰老了。李引拍了一下兒
子的肩膀,道:「兒子,爹本來就是個俗人,並沒指望你能如何,只是希望你能
做個忠孝雙全的好人,但是爺爺現在讓你走了,雖說是為國盡忠去了,但是卻不
能為家盡孝了,這個是爹的遺憾啊。」李仁聽完,呵呵一笑,道:「爹,這個好
說啊,爺爺給我三天時間,這三天之內給我找個媳婦圓房了不就行了嗎?」

  李引聽了兒子的話也被逗樂了,哈哈一笑,道:「哈--傻孩子,三天時間
如何能找到門當戶對的姑娘嫁給你啊,更何況你出去不是去遊山玩水,而是玩命
啊,誰人能夠讓自家閨女嫁給你呢?」李仁雖然還不是很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還
是安慰李引道:「爹,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個姑娘跟我的,爹如果沒事我就先回
房了啊。」李引搖了搖頭,道:「去吧。」

  李仁回到自己的屋裡,看見了這個伺候了自己二年的女傭,回想起來當時的
情形。呂姐今年二十六歲了,兩年前是李仁在城裡唸書時因為看見呂姐賣身葬夫,
為了幫她,也是看呂姐人長的漂亮,幫她葬了丈夫,從此呂姐就成了李仁的傭人。
李仁做到床上,看著呂姐,心裡想著爺爺和父親的話,盤算著該怎麼做。不知不
覺中,天將正午,該是用飯的時候了。呂姐走到床前,看見李仁在發呆,便嫵媚
一笑,拍了一下李仁的大腿,道:「小色狼,又想什麼壞事呢?該吃飯了,吃飽
飯再想吧。」李仁被呂姐一拍,清醒過來,跳下床,突然抱起呂姐,在呂姐嘴上
重重親了一下,道:「我的好姐姐,好媳婦,你真是我救星,我的貴人啊。我終
於想到該怎麼回復爺爺了,也知道怎麼回復爹了。」

               賣身葬夫

  呂姐被李仁的動作弄懵了,忙掙脫李仁的懷抱,嬌喘噓噓的問道:「我的爺,
你今天是怎麼了?沒發燒吧?」說著伸手去摸李仁的腦門。李仁一把抓住呂姐的
手,道:「我沒事,姐姐,我一會兒就和爺爺去說,我要和你成親,讓你給我生
娃,怎麼樣啊?」

  呂姐聞言嚇的腿一軟,差點跪下,忙用手摀住李仁的嘴,急道:「爺,千萬
不敢亂說啊,我是個下人,雖然早和爺睡了,但是老太爺肯定不能同意的,你別
胡說了。今天是不是撞邪了啊?」李仁拉著呂姐坐到床上,摟著呂姐,細細的和
她說了今天的事情。

  原來呂姐是兩年前從老家和丈夫逃難到的省城,半路上丈夫得了急症,花光
了所有的錢也沒能治好,丈夫撒手而去,呂姐也只有賣身葬夫來解決生計了。李
仁那個時候還在省城的中學唸書,但是他幾乎不怎麼在學校裡,成天在省城裡領
著一幫出身官宦富商的同學玩樂。因為成績優異,學校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的不管他。

  這天,李仁剛剛考過試正在街上溜躂,後面跟著富商張直的兒子張永、警察
局長王寶的兒子王金、保安團長魏和的兒子魏利。四個小惡少突然看見前面圍了
一堆人在看熱鬧,趕忙跑過去看。人群中有幾個保安團的兵,看見團長的兒子來
了,為了溜須,立刻叫嚷著分開人群,給四個人讓出來空兒。

  人群中間擺著一領破涼席,涼席上趟著一個人,臉上蓋著白布,看來是死了。
旁邊跪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披麻戴孝,在悲慼的抽涕。女人身後豎著一塊牌子,
上面寫著:「賣身葬夫」。四個惡少雖然見過不少事,但是這個事還是頭一次看
見,最跋扈的魏利撇著嘴問旁邊的人道:「什麼意思啊?賣身葬夫。賣身不是只
有窯子裡的姑娘才做嗎?那些姑娘沒有丈夫啊?而且這大半天的怎麼賣身啊?」
旁邊的人都知道這個保安團的少爺最是不學無術,而且還愛惹是生非,雖然想笑
但是還是忍住笑,告訴他道:「魏公子,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賣身和窯子
裡的姑娘不是一回事,這個賣身只的是她只賣給花錢替她葬夫的人,別人是不行
的。」

  魏利搖了搖頭,臭著臉轉頭看這李仁道:「兄弟,沒啥意思啊。寡婦一個,
死了男人還賣的出去嗎?」李仁在魏利詢問別人的時候已經仔細看了戴孝的女人,
發現這個女人雖然悲傷過度,一臉的愁容,但是自有一種誘人的媚態,長的也是
柳眉杏眼,粉面桃花,比之窯子裡的許多姑娘要強上很多。李仁此時心裡盤算起
來,每次去窯子和哥幾個玩,雖然出錢的時候少,都照顧他,但是總這樣出錢也
是一筆不小開支。這個女人如果能買回家,天天陪著,逗逗笑笑也不錯,雖然沒
有窯子裡的姑娘那麼多,也不如窯子裡花樣多,但是要乾淨的多,惹不上那些髒
病。

  王金和張永也搖頭附和著魏利。李仁蹲到女人身前,問道:「這位姐姐,打
算怎麼辦理你丈夫的後事啊?」女人抬手拂拂頭髮,也沒抬頭,輕聲說道:「只
要買一口普通的棺材,裝殮了他,請個風水,找個能安息的地方就行了。」李仁
回頭問張永道:「小永子,給我算算,發送了她男人要多少錢啊?」張永雖然學
校裡的學習不行,可要說算賬就隨了乃父的精明,眼珠一轉,出口就來:「這樣
的發送50塊錢就夠了,我家就有一個棺材鋪,薄棺材20一口,風水10塊,
抬棺材和紙馬香客10塊,挖坑填土5塊,最普通的排位5塊。怎麼?兄弟,你
還真的買她啊?」

  李仁站起來,搓了搓手,沖張永一笑,道:「我今天身上沒錢。」張永一聽,
剛想著要走,可馬上意識到自己錯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聽,心裡也涼了大半截。
可是就在張永高興,女人失望的同時,李仁的手伸到了張永的面前,微微點了點
頭,笑道:「張老闆,借兄弟點錢吧?」與此同時,王金和魏利馬上向後一跳,
站在了李仁身後,幸災樂禍的看著張永。

  張永哭喪這臉,道:「果然是『酒色財氣』四公子啊,每次出錢的都是我。」
說著從兜裡掏出了錢包,剛要打開就被李仁一把搶走了。李仁翻開錢包,數了數,
抽出幾張錢,又扔給了張永。張永再翻開時,直接就暴怒的看向李仁,罵道:
「你這個可是敲竹槓啊。還讓我活嗎?不是說了嗎50就夠了,你怎麼拿了10
0啊?」李仁伸手把錢又遞到張永面前,無所謂的道:「我不要了,你都拿回去
吧。」張永臉上一陣錯愕,馬上把錢包放回兜裡,強笑道:「你說啥呢?都是自
己兄弟,別說100了,再多點也可以啊。拿去拿去。」李仁邪邪一笑,道:
「放心,我會還你的。」張永看見這一笑,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立刻陪笑道:
「行了吧,兄弟,說什麼呢?不用還了。就當今天今天我請你們喝花酒了。」

  李仁蹲下,把錢送到女人面前,道:「姐姐,趕緊把你男人葬了吧。剩下的
錢買點吃的和穿的,回家吧。」然後站起來對魏利說:「魏哥,找個靠的住的兄
弟給這個姐姐帶路去小永的棺材鋪幫她把男人葬了,記得讓他回來給我報個信啊。」
魏利苦笑一下,道:「行,都是你說了算的。」繼而轉頭對一個保安團的人道:
「馬排長,這個事就交給你了啊,記得,這個是我兄弟的事,搞砸了可就--」

  馬排長馬上敬禮道:「少爺放心,卑職給您辦的妥妥帖帖的。」說完讓幾個
隨行的兵去抬蓆子。地上的女人盈盈站起,來到李仁面前,又重新跪倒,卻被李
仁托住了。女人雖然被托住,但嘴裡還是說道:「恩公,你大恩大德就是讓小女
子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了。」李仁忙道:「姐姐,別這麼說了。快去葬了你的男
人吧。我走了啊。」說完,衝著張永道:「小永子,剛才你說喝花酒,今天去哪
啊?」張永聞言轉身就跑,嘴裡還說著:「別啊,今天我怎麼出門沒看日子啊。」
李仁扶起女人,向王金和魏利使了個眼色,三個順著張永跑出的方向就追了下去,
只剩下戴孝的女人一步一回頭的隨著馬排長走了。

  李仁和三個同學在會仙樓裡點了幾個菜,慢慢吃著。魏利喝了一口酒,問道:
「兄弟,今天你是怎麼了?還幫那個女人葬了她男人,咱不說錢不錢的事。只是
這個事不是咱們哥們做的啊?」張永也問道:「對啊。出幾個錢對咱來說是小事,
可是這賠錢的買賣咱是不是不該做啊?」李仁放心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你們真是笨到家了,雖然出了100塊錢,可是咱可是買了一個大活人啊。劃
算的很啊。」王金用鼻子哼了一聲,道:「哪有活人啊?明明是埋了一個死人,
活人長著腳呢,埋了男人就走了。」

  李仁吃了一口菜,看了看三個人,道:「咱們打個賭吧。如果一會兒那個女
人回來,你們每個人給我100塊如何?張永可以免了,因為今天已經出了錢了,
你們兩個同意嗎?」王金看看魏利,魏利看看王金,二人異口同聲道:「同意。」
李仁看看張永,道:「今天是你出錢,一會兒人來了你就領回家吧,如何?」張
永擺了擺手,道:「我可不要,我家裡都是年輕水靈的丫頭,誰要她啊。你們誰
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錢是出了,可是人我可不要。」王金和魏利也搖頭,道:
「好人是你做的,你就做到底吧。讓你領走吧。」

  四個人的飯吃完了,就到樓下去看戲。一直看到所有戲目都完了,王金回頭
問道:「兄弟,你這次輸了吧。人肯定是走了,都這個時候了,該回家了,開學
記得拿300塊錢來吧。」李仁呵呵一笑,道:「我看不一定吧,魏哥,你去看
看那個馬排長在幹啥呢?」

  魏利轉身剛要走,就看見會仙樓門口出現了馬排長的背影,而且馬排長還在
說著:「行了,人你也埋了,還跟著我幹啥啊?我回去還得和少爺交差呢。」而
馬排長後面緊跟著進來的就是那個剛埋了丈夫的女人。在場的魏利和王金都傻眼
了,同時轉頭驚詫的看著笑嘻嘻的李仁。

  女人進來直接跪倒在李仁面前,哭道:「多謝恩人,如果恩不嫌棄,小女子
以後就是恩人的使喚丫頭,只要恩人說話,小女子什麼都能幹。」李仁站起來,
扶起女人,笑道:「姐姐,男人你也葬了,錢也有了,趕緊回家吧。我家不缺人
手。」女人抬起俏臉,看著李仁,道:「恩人,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以後小女子
就跟定恩人了,只要每天給吃飯,什麼活小女子全都干了。恩人,留下小女子吧。」
李仁看了看女人身後背的一個包袱,無奈的搖搖頭,對其他三個人道:「今天夠
晚的了,明天放假了,咱們有時間再約吧。本少爺打道回府也。記得啊,你們還
欠我100塊呢。」說著,在三個人錯愕的眼光中走出會仙樓,身後還跟著那個
剛干葬了男人的寡婦。

               寡婦呂姐

  李仁在前面悠然的走著,寡婦在後面緊緊的跟著。大概走了四五里地,李仁
回頭看著女人,女人也停下了腳步看著李仁。李仁嘿嘿一笑,道:「姐姐,你真
的什麼都能幹嗎?還不要工錢?為什麼呢?」寡婦直直的看著李仁,道:「真的,
什麼都能幹。」李仁點了點頭,道:「姐姐,你怎麼稱呼呢?」寡婦扶了扶身後
的包袱,道:「小女子娘家姓呂,娘家都叫小女子紅兒。」

  李仁摸了摸下巴,微笑道:「呂姐知道今天我為啥要替你葬夫嗎?」呂姐搖
了搖頭。李仁道:「先告訴你我叫李仁,家就在前面的偶灣。我是李家的孫子,
我今天就是看上你的姿色才替你葬夫的,但是我卻不能娶你為妻,你還是想好了
再決定和我回不回家了吧。」呂姐退了一步,慢慢低下了頭,而後又抬起了頭,
秀目中淚光盈盈,顫聲道:「謝謝少爺。雖然小女子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既然
說了只要少爺給飯吃,做什麼都可以,就不能反悔。只是--」

  李仁踏前一步,問道:「只是什麼?不妨說說看。」呂姐抬頭迎上李仁的目
光,堅定的說:「小女子剛剛葬夫,需要為亡夫守節七天。少爺同意嗎?」李仁
呵呵一笑,道:「可以啊,別說是頭七了,就是七七都行啊。你想好了嗎?」女
人看著李仁真摯的眼神,毅然的點點頭。李仁轉身依舊悠然的走著,嘴裡道:
「那就走吧。回家晚了可不好啊,我爺爺和爹都要擔心的。」

  當李仁把呂姐的事情告訴李國玉和李引的時候,兩個長輩的表情既無奈但是
也很欣慰。李國玉看了看年輕的女人,又把目光投向李仁,道:「乖孫,既然人
都讓你領進家裡了,憑咱們的家資,不在乎多個人吃飯。呂姑娘既然是自願跟隨
你的,那就讓她每天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吧。在你的外屋支張床就可以了。」李仁
呵呵一笑,道:「好的,爺爺。謝謝您了。」李國玉又對呂姐道:「姑娘,我的
孫子還小,很多事情還不明白。你既是未亡人,那很多事情老朽也不便明言了,
希望你好自為之。行嗎?」呂姐恭恭敬敬的給老人磕了一個頭,道:「是。老太
爺,紅兒蒙您府上不棄,給了棲身之所。縱然粉身碎骨也會報答少爺的恩德的。」

  李仁告辭了父親和爺爺,帶著呂姐到了自己的屋子。呂姐看了看李仁的房間,
發現李仁的房間收藏著很多的兵器,便問道:「少爺,你很喜歡練武嗎?」李仁
看了看自己的收藏,笑道:「是啊,不過我的功夫比冬叔差遠了,我的拳腳都是
他教給我的。冬叔的手能劈開石頭呢。」呂姐從身上把包袱解下來,掏出一個藍
綢子包裹,大約是一尺見方,然後遞給李仁,道:「少爺救了紅兒,紅兒無以為
報。這個是祖上傳下來的,希望少爺能有用。」

  李仁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原來是本書,書皮上用篆書寫著四個字,李仁只
認識頭兩個字,是「呂氏」,翻開一看,字是用隸書寫的:「某大漢武衛中郎將
殿前黃門侍郎爵拜溫侯,今被曹賊聯合大耳兒劉備困於下邳,自知時日無多,奈
滿身武藝不忍隨身而逝,遂留此卷傳與得者。此卷共三篇,一曰:《呂氏拳譜》
所記乃某習得華陽真人之拳法;二曰:《呂氏戟法》所記乃某習得紫陽道人之戟
法;三曰:《歡喜功法》所記乃某融合內功與愛妾貂蟬床底之間所悟心法。若得
傳後世,望傳習之人珍而重之。」

  李仁細細端詳了半天,突然悟道:「大漢!溫侯!這不是呂布嗎?對了,貂
蟬不正是呂布的老婆嗎?寶貝呀,這個可是寶貝啊。」然後轉頭對呂姐道:「姐
姐,原來你是呂布的後人啊?失敬。」呂姐俏臉微紅,道:「我只是知道這書是
祖上留下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是呂布的後人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我爹以前跟我說
過,雖然這個書上的記載很詳細,但是似乎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們都沒有得到
其中真意。」

  李仁端著書看著,然後對呂姐道:「姐姐,你先坐,一會兒我找人給你弄飯
啊。這書先借個我看看吧。」然後也不管呂姐的反應就坐在桌後慢慢翻看。看了
一會兒,李仁嘴裡喃喃的說道:「不對啊,怎麼會這樣呢?呂布的功夫難道是這
樣嗎?」然後又重新翻看,看著看著又自言自語道:「肯定有蹊蹺,難道是丟了
書頁了嗎?」這時,李仁的手又準備翻下一頁的時候卻翻了兩頁,自然就會倒回
一頁,就在中間這頁還沒落下的時候,李仁突然眼前一亮,道:「啊哈--我明
白了,呂布老人家真厲害啊,竟然用這個方法防止別人偷學功夫。」原來這書每
頁所記載的招式並非是從第一招開始按照順序記載的,而是跳躍式的記載,就是
說,第一頁記載的是第一招,而第二頁記載的卻是第三招,第三頁記載的卻是第
二招。不明就裡的人如果按照書上的記載雖然可以學一些招式,但是卻永遠連貫
不起來,縱然內功深厚,以身法和敏捷來彌補,但是卻失去了本來功夫的精髓。

  李仁天資聰慧,又機緣巧合的看懂了書中的玄機,而且對武術的熱愛使得他
一連三天除了如廁以外都在看書。當李仁把書都看明白之後,已經是第四天的清
晨了。李仁合上書,揉了一下睏倦的眼睛,才覺得肚子餓了,忙喊道:「冬叔,
冬叔,有啥現成的吃的嗎?」這是才發現桌前趴著一個人--是呂姐。呂姐被李
仁從睡夢中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向李仁。李仁忙道:「姐姐,你怎
麼睡這裡啊?怎麼不睡床呢?」呂姐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清了清嗓子,道:
「少爺都沒安排我的床,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這裡呢。」

  李仁大睜雙眼,道:「什麼?這幾天?不是只有一會兒嗎?怪了。幾天了啊?」
呂姐輕伸了一個懶腰,笑道:「這是第四天了,少爺除了方便,一直都在看書。」
李仁撓了撓頭,問道:「那你呢?吃飯了嗎?」呂姐捂著小腹,道:「還好包袱
裡有幾塊那天買的糕點,將就吃了些。」李仁狠狠一拍自己的腦門,道:「真該
死,姐姐,你等著啊,我讓冬叔弄點吃的去。」說完,站起來出了屋子,喊道:
「冬叔,冬叔,給我和呂姐弄點吃的。」

  這時從南屋跑出來一個壯漢,高大魁梧,比一般人高出很多,大概有兩米的
身高,滿臉鬍子,呵呵的笑著,嘴裡說著:「少爺,我昨天剛從縣城回來,不知
道你回家了,學堂放假了嗎?」李仁抬手揪著壯漢的鬍子,道:「冬叔,去縣城
幹啥了?喝花酒了還是聽戲去了?」李冬任由李仁揪著鬍子,還主動放低了身子,
笑道:「我哪有錢幹那些啊?再說了,我都這個歲數了,對女人根本沒啥興趣了
啊。老爺前幾天說少爺快回來了,要給少爺重新打一套傢俱,以前那些舊傢俱都
快讓少爺弄散了。」李仁放開李冬的鬍子,問道:「新傢俱?打好了嗎?有床嗎?」
李冬雙手一架李仁的腋窩,抬上了自己的肩膀,道:「走,我陪少爺看看去。」

  兩人來到庫房,李冬往牆角一指,道:「少爺,你看吧。」李仁一看,牆角
最突出就是兩張床,一張是雙人的,一張是單人的臥榻。李仁一拍李冬的肩膀,
道:「冬叔,這兩張床都擺到我屋裡,裡屋要大的,外屋要小的。」李冬為難道:
「少爺,不行啊。三奶奶已經要了那個小床了。我這裡做不了主啊。」李仁狠狠
揪了一下李冬的鬍子,道:「都給我,三嬸那裡我去說。」說完,翻身跳下地,
邊往外跑,邊道:「一會兒給我弄點好吃的啊,估計這是你最後給我弄吃的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回到屋裡,看見呂姐還在那裡坐著,便問她:「姐姐,你忍一會行嗎?冬叔
一會就給我們做飯了。」呂姐微微一笑,道:「少爺還是讓我熟悉一下這裡吧,
一會伺候少爺也方便一些啊。」李仁呵呵一笑,道:「好吧。這個院子有四個人
住的。我爹、我、冬叔和姐姐你了。我爹一般都是後半夜才回來的,前院事多。
冬叔一般都在幫爹幹活,所以以後基本就是我們兩個在這裡的。記得啊,你還有
三天就是頭七完了,咱們就可以--」呂姐臉上一紅,羞道:「少爺別說了,人
家心裡都跳呢。」李仁拉著呂姐的手,道:「你既然都和我回來了,我自然會對
你好的,縱然不能娶你,也不會虧你的,你放心好了。在我沒成親之前,咱們都
是好夫妻。」旋又一陣沉思,問道:「姐姐,你對以前的男人就沒有什麼眷戀嗎?」
呂姐從李仁手中抽回手,坐到圓凳上,歎了口氣,道:「其實我都弄不明白,他
和我從七歲就定下了這門親事,到了十五歲我嫁進他家。他比我大五歲,而且身
體很不好,總是在吃藥。我都到了十八歲,他才和我圓房,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把
我當他的媳婦,而是妹妹一樣,事事都護著我,而我也知道他其實和他經常去的
那個藥店的老闆女兒有私情,只是沒有告訴家裡而已。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藥罐子
的身子肯定是娶不了人家的閨女。去年小鬼子到了我們那裡,搶光了所有的東西,
更是把我們兩家的老人都用刺刀挑死了。我公公臨死前讓我們逃了出來,走到這
裡他就不行了。他臨死的時候說他對不起我,告訴了我他和藥店那個女人的事,
讓我別記恨他。他還讓我不要為他守節,盡早找個依靠,可是我終究還是嫁過他,
所以要給他守節。

               三嬸艷茹

  李仁聽著呂姐把她的事情娓娓道來,不覺對這個女人有了更深的認識,看來
自己領呂姐回來是對了。到了中午,李冬已經把床都給放到位了。忽然發現有個
女人在這裡,忙問道:「少爺,這位怎麼稱呼啊?」李仁便把呂姐的事向李冬簡
單說了一下。李冬友好的向呂姐道:「姑娘以後不要客氣啊,有啥事和我說,我
給你辦就行了。」呂姐低下頭,道:「冬叔,你是老人了,以後我有什麼不周到
還要讓冬叔教訓呢。」冬叔客氣了幾句就走了。

  吃過了晚飯,李仁讓呂姐先睡覺,他就坐在床上開始練習書上的內功。也不
知道過了多久,李仁覺得渾身燥熱,下腹部股股熱氣亂竄,褲子裡的雞巴直挺的
似乎要爆裂了一般。李仁忙打開那本書,看看裡面有沒有差錯,是不是走火入魔
了。看來看去,終於在書的最後一頁上看見了幾句話:「初學此法,便有燥身、
陽亢之感。若以童子之身練功,需以冷水坐浴三個時辰;如非童子,則可御女直
至洩身。待此法修煉至陰陽平衡即可神清氣爽,御女不倒爾,既不損陽元亦可男
女皆歡。」

  李仁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逕直走到外屋呂姐的床前,看見燭光中的呂姐嬌
艷欲滴的俏臉,俯身下去就親了一口。呂姐從夢中驚醒,恍惚中看見李仁在床前,
忙翻身起來找衣服穿。李仁看著呂姐白如蓮藕的玉臂,慾火更加難耐,猛的抱住
呂姐,急道:「姐姐,快救救我吧,難過死了。」呂姐被李仁抱得呼吸困難,輕
聲道:「怎麼救你啊?那裡難受?快說啊。」李仁放開呂姐,一把脫下褲子,露
出下身猙獰的雞巴道:「這裡難受,我要你。」

  呂姐一看李仁的雞巴,吃驚的摀住了小嘴,她從來沒見過如此雄壯的男根。
死去的丈夫是個病秧子,雞巴不過三寸多,又細又短。而李仁的才十幾歲的孩子
卻有一根比之一般成年人都長大的雞巴,足有九寸長,粗如杯口,紫紅的龜頭散
發著淫靡的光芒。呂姐死死盯著這條雞巴,嘴裡卻說:「七天還沒到啊,少爺你
答應我的啊。」李仁強行拉過呂姐的手放在雞巴上,急道:「你那本書上說的,
碰到這個情況必須要睡女人的,我有沒成親,只能找你了,你就行行好吧。」說
著就吻住了呂姐的小嘴。

  呂姐剛要張嘴說話,李仁的舌頭就強行進來了,而且他的手也在呂姐飽滿的
酥胸上遊走。雖然隔著薄薄的褻衣,但是李仁早就在城裡的窯子中學過如何挑逗
女人,幾下撫弄,就讓呂姐的下腹一陣顫抖,緊接著玉壺之中就有了濕意,忙不
迭的夾緊了一雙玉腿。李仁就在呂姐剛剛夾住玉腿之時,猛地橫抱起呂姐,在呂
姐掙扎之中,來到了裡屋的床邊。

  放下呂姐,李仁伸手就要脫呂姐的褻褲。呂姐雙腳亂踢,阻止著李仁。李仁
在混亂中抓住了呂姐的一隻玉足,看著晶瑩剔透,白裡透紅的美足,張口就在足
底的軟肉上舔了起來。

  呂姐被這突如其來的挑逗弄的又是一陣眩暈,玉壺中更加的潮濕了,嘴裡舒
服的呻吟起來「呃……少爺……別啊……我們……說好的……還有兩天……啊…
…」

  李仁根本不聽呂姐的,更加賣力的舔弄呂姐的玉足,甚至用舌頭插入腳趾的
縫中遊走。呂姐這時被這酥麻的刺激弄個的六神無主,玉腿猛地挺直起來。李仁
的手借勢順著呂姐的玉腿一路滑下,隔著褻褲摸到了呂姐的玉門,手指準確的點
到了呂姐的花蒂之上。

  呂姐被李仁如此挑逗,身子猶如去骨一般,癱倒在床上,玉壺中花蜜不由得
流出,浸濕了褻褲。呂姐的嘴裡發出了舒服的呻吟,又夾雜著一絲抽泣,「啊…
…哦……哦……哎嘸……不……要……少爺……」

  李仁在呂姐癱軟之時,摸到了呂姐的褻褲邊緣,借勢扯下了呂姐的褻褲。於
是呂姐白皙修長的玉腿在李仁面前一覽無餘,二十四歲正是女人如花般綻放的年
齡,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發出吸引異性的光芒和氣息,尤其是呂姐,更是一個美麗
的女人,而且雙腿的盡頭交匯處,在黑漆漆泛出一絲淫靡的倒三角的陰毛覆蓋下
正是李仁嚮往的桃花源。

  李仁的動作更加的迅速了,雙手撐開呂姐的雙腿,蹲下身子,用頭頂住呂姐
剛要翻起的上身,舌頭就藉著呂姐玉壺的花蜜滑入花徑中。

  呂姐突覺花徑中舌頭入侵,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李仁的頭髮,上身抖動的更加
厲害,雙腿就盤住了李仁的脖子。李仁騰出雙手,順著褻衣的邊緣,掠過呂姐纖
細的小蠻腰,一路攀上了酥軟卻彈性十足玉乳,準確的捏住了一對已經勃起的乳
頭。

  呂姐殘存的理智在一點一滴的流失,但卻用僅存的意志力抓住了李仁的雙手,
顫聲道:「少爺不要三天後我肯定給你」

  李仁停下了舌頭的攻勢,抬起頭,支起身子,問道:「姐姐,你說什麼?」
呂姐死死抓住李仁的手,嬌喘噓噓的道:「少爺,三天後我肯定給你。好嗎?-
-啊--不--進來了--哦--」原來在呂姐分神說話之際,李仁的雞巴早就
悄悄的接近了呂姐的玉門,瞄準了穴口,直衝而入。

  剛剛將半個龜頭探入,呂姐就疼的臉色慘白,緊緊咬住下嘴唇,暫時失去了
語言的能力。李仁這時的慾火直衝頂梁,看著下身楚楚可憐的呂姐,俯身下去,
舔去了女人臉上的清淚,輕聲道:「姐姐,都是那個書害了我,也害了你,你說
的果然沒錯,那個書裡卻是有不妥。但是沒辦法了,只能用這個辦法才能就我。
姐姐,你忍著點吧。」說著,將剩下的半個龜頭擠進了花徑。

  呂姐又是一個冷戰,雙腿自然的捲起。李仁看著心疼,安撫道:「姐姐,別
擔心,我會慢慢來的。」呂姐似乎認命了一樣,慢慢閉上雙眸,輕歎道:「少爺,
來吧。紅兒能忍住。」李仁的龜頭漸漸感覺到花蜜越來越多,適應了龜頭的尺寸,
於是後面就慢慢挺進。

  終於李仁挺進了四寸的雞巴,感覺到花徑中的肉芽刮扯著雞巴,軟肉的擠壓
給他帶來無比的快感。呂姐也漸漸適應了,嘴裡發出了「嗯嗯啊啊」蝕骨的呻吟。
來回的抽插,雖然李仁沒有全根進入,但是舒適的快感使兩人都漸入佳境。

  就在這時,門開了。外面走進一個女人,年紀似乎比呂姐大一點,身材婀娜,
凹凸有致,烏黑的秀髮在腦後盤著一個美人髻,皮膚粉白,彎眉鳳目,口若櫻桃,
穿著白地繡著牡丹花的絹絲旗袍,一雙修長柔若無骨的美腿包裹著肉色絲襪,秀
足深入一雙黑色緞子高跟鞋,可以說是風華絕代,傾倒眾生的尤物。這個女人看
見李仁和呂姐的活春宮,心中猛的一顫,沒來由的身上一軟,靠在了李仁屋裡的
兵器架子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立刻驚動了床上的一對男女。

  李仁回頭一看,猛的轉身,道:「三嬸?你怎麼來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
李仁寡居的三嬸艷茹。艷茹在李仁轉過身後,看見了李仁剛剛沾滿了花蜜的雞巴,
雄赳赳暴怒的貼在李仁的小腹之上,心中又是一顫,良久之後,艷茹才清醒過來,
抬手摀住羞紅的粉臉,轉身向外就跑。因為是捂著臉,看不見前面,正好被一個
圓凳絆倒,踉蹌跪倒。

  李仁忙衝上去,拉住了艷茹的胳膊。艷茹被李仁拉住,由於慣性,身子又彈
了回來,而李仁卻正是低身向前。艷茹突然看見李仁的雞巴向臉上衝來,立刻
「啊」的一聲,可是卻再難閉住嘴了,因為李仁的龜頭正好挺進了艷茹的小嘴中。

  還是李仁反應過來,馬上抽出雞巴。艷茹也羞的面紅耳赤,站起身來,跌跌
撞撞的跑出屋子,地上卻留下了一對鞋子。李仁也沒發現地上鞋子,又走回床邊,
重新抱住了呂姐。呂姐忙問道:「她是誰?怎麼這麼晚還來找你啊?」李仁推倒
呂姐,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好事,笑道:「別問這些了,趕緊辦正經事吧?」說著,
雞巴又慢慢侵入了呂姐的玉壺。呂姐又一次陷入了李仁瘋狂的挑逗中,完全忘記
了剛才的小插曲,努力的迎合著李仁的進攻。

  又一次的進入,使得呂姐完全放下了剛才的矜持,感覺到李仁大雞巴給她帶
來了以前從沒有過的刺激享受和又酸又麻又漲又痛的感覺。李仁一次又一次的挺
進,每次都比前一次挺進的更深,更多,知道最好只留下了兩個肉彈在外面,玉
壺中的花蜜浸濕了床單,也濺的李仁小腹上流淌。在大概一個小時後的最後關頭,
呂姐的呻吟變成了無力的低聲嘶吼之後,李仁將滾燙的精液強力的射進了玉壺之
後,兩人完成了初次的交合都感到精疲力竭,才昏昏睡去,而李仁的雞巴依舊堅
挺的留在呂姐的玉壺中。

               情挑艷茹

  第二天清晨,李仁睜開了雙眼,感覺雞巴捅在一個溫暖潮濕的腔道中,十分
的舒服,而眼前正是海棠春睡的呂姐。李仁想抽出雞巴,只是輕輕一動,就驚動
了呂姐,李仁忙又閉上眼睛假睡。呂姐被李仁的雞巴微微挺動弄醒,慢慢睜開眼
睛,看見面前的李仁還在熟睡,想起昨晚從來沒有過的暢快激情,既嬌羞又甜美,
伸手摟住李仁的腰,慢慢將李仁的雞巴向自己的陰道深處挺入,酥麻的感覺又一
次襲來。幾次抽插的快感讓李仁再也無法安然,睜開眼睛,笑道:「姐姐,你還
沒夠啊?」

  呂姐立刻明白了李仁實在假裝睡覺,忙用雙手摀住俏臉,嬌嗔道:「少爺,
你好壞啊,醒了還裝睡,害死人家了。」李仁一挺雞巴,翻身將呂姐壓在身下,
卡住呂姐的柳腰,道:「姐姐,來吧。我們繼續。」呂姐還是捂著臉,嘴裡輕喊
道:「少爺你壞。不要啊。」雙腿卻盤著李仁的腰,將李仁的雞巴向更深層送去。
呂姐放下雙手,深情的看著這個小自己很多的男孩,羞道:「少爺,以後人家就
是你的人了。只是少爺別看輕了紅兒對少爺的這片心,紅兒是真心的和少爺好,
絕非輕賤的女人。少爺已經學了那書中的東西,以後的女人肯定少不了,只希望
少爺別忘了紅兒。」

  李仁慢慢的挺動雞巴,讓呂姐慢慢享受著此中快感,看著深情的呂姐,俯下
上身,舔著呂姐殷紅的乳頭,又麻又癢的刺激,再次讓呂姐迷失在快感中「去了
……少爺……紅兒……癢死了……少爺快點動啊……用力啊……少爺……紅兒是
……你的……紅兒死了……」李仁抬起頭,溫柔的一笑,道:「姐姐,我既然早
就告訴你,我會要你,就一定會對你好的。但是我還小,很多東西要姐姐教我才
是。」說著,雞巴加快了衝刺的速度,把呂姐再次送上了激情的巔峰。呂姐的腔
道中再次分泌出大量的花蜜,身體猶如章魚般緊緊纏住李仁,近乎瘋狂的套弄著
李仁的雞巴,而李仁的雞巴似乎在花蜜的滋潤下更加的挺拔有力,一次次直搗黃
龍,弄的呂姐嬌喘婉轉,渾身乏力,香汗直流,不出半小時就渾身無力,如泥一
般跌倒在床上,嘴裡告饒道:「少爺,不行了,紅兒完了。」說著,玉壺中流出
一股乳白色的濃密液體,使得呂姐渾身陣陣哆嗦,便沒了動靜。

  李仁正在興頭上忽然感到呂姐不動了,便知道呂姐是高潮來臨昏睡過去了,
忙含住呂姐的香唇,攪動呂姐的小舌頭,呼出一口氣,下身更加努力的耕耘著。
呂姐口中的那口氣發揮了作用,讓呂姐悠悠轉醒,立刻感覺到李仁的雞巴在玉壺
中縱意馳騁,搞得她又是一陣酥麻,但是嘴被李仁堵著,只能發出「喔……唔」
的聲音。呂姐此時的皮膚泛出粉紅色的光澤,是興奮過頭的表現,玉壺中的乳液
更加氾濫,來回衝刷著李仁的雞巴,讓李仁也興奮異常。而此時李仁竟然開始使
用從書中學到的功法,開始吸取呂姐的陰精,呂姐當然吃不消,一陣陣的酥麻之
後,覺得渾身像被抽了骨髓一般軟弱無力,再次產生出昏昏欲睡的感覺。

  李仁知道,呂姐已經不可能再這樣了。這個功法如果用在呂姐如此弱女子身
上,肯定會讓呂姐損耗元氣,最後的結果就是元氣耗盡,香消玉殞了。李仁輕輕
放下呂姐,溫柔的拍拍呂姐的香臀,然後抽出雞巴,散去功力,輕聲道:「好姐
姐,你先再睡一下。我給你弄點吃的去。」呂姐雖然有心給李仁弄點吃的,但是
渾身上下連挑動小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困意一陣陣襲來,雙眼不由自主的閉住
了,而後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李仁穿好衣服,走到外屋,突然看見圓凳旁邊一雙黑色的緞子鞋,馬上想起
昨天晚上三嬸艷茹曾經撞破了自己和呂姐的好事而後的種種。李仁暗想:怎麼辦
呢?三嬸昨天來肯定是為了床的事,她來要這個床,卻看見了呂姐,而且是在那
種情況下。這雙鞋該怎麼處理呢?扔了?不行啊,三嬸雖然寡居多年,依然很在
乎這些的。三叔死的早,但是三嬸卻是個愛美的人,守節之後,三嬸依舊是穿著
考究,很多衣服都是大城市裡甚至是外國人才穿的。這鞋就不是鄉村裡的婦女可
以穿的了的,呂姐穿的就是白色的布鞋,雖然有點鞋跟,但是絕對不超過一寸,
而三嬸的鞋跟組有三寸半,似乎把整個腳都立起來了。等等,三嬸既然這麼愛美,
那肯定有些春心,只是礙於禮教,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看來還是有突破口的。
而且三嬸比二嬸要溫柔的多,膽小的多了。李仁打定主意就向三嬸的西跨院走去。

  李宅一共分三層院子,最外層住著一些工人和家丁,中層有堂屋、佛堂和小
祠堂,內院住共有四個小院,靠東北站整個內院五分之二的面積的是老人李國玉
所住的,自從老夫人去世,這裡就只有李國玉偶爾回來住一晚。剩下三個院子平
均分成東、南、西三個院子,分別是李家三個兒子住的。西面的院子就住著李仁
的三嬸艷茹。

  李仁走過二叔的門前時,看見二叔的門關著,心想二叔怎麼沒在呢?正好看
見李冬從後面出來,忙問道:「冬叔,我二叔呢?二嬸也沒在嗎?」李冬憨憨的
笑道:「少爺起床了啊。看氣色比昨天還要好啊。二爺和二奶奶都沒在,二奶奶
娘家的舅老爺娶親呢,是二奶奶最小的弟弟,他們去喝酒了。半個月才回來呢。」
李仁點點頭,信心更足了,忙道:「冬叔,我先去三嬸家裡跟她說說床的事,我
那屋裡你先別去了。呂姐還睡呢,你去不方便,懂嗎?」李冬當然明白李仁的意
思,忙不迭的點頭,道:「少爺,沒事的。老太爺還有大爺讓我去趟城裡買東西,
晚上才回來呢。」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仁壞壞一笑,走進了西院。迎面碰上了一個姑娘,年紀大概十七八歲,眼
睛大大的,烏黑透亮,穿著碎花小襖,碎花褲子,一雙繡鞋。姑娘一看是李仁,
忙怯生生的往旁邊一站,笑嘻嘻的指指正屋,然後一合雙手,放在臉旁邊,閉了
一下眼睛,輕輕一笑。李仁點點頭,道:「啞妹,三嬸在睡覺,對麼?」原來這
個姑娘是啞巴,十二歲時被李國玉收養,然後轉給三奶奶做丫頭的,和李仁自然
十分熟悉,比李仁大兩歲,李仁拿她當姐姐一樣。啞妹點點頭。李仁有問道:
「你要去哪了?」啞妹比劃了半天,李仁看明白了,道:「原來你要和冬叔去城
裡買東西啊?」啞妹點了點頭也走了。

  李仁輕輕推了下門,裡面沒鎖。李仁輕聲進屋,外屋桌上放著一個饅頭,一
碗粥和一碟小菜,看來三嬸沒吃早飯。走進裡屋,李仁看見床上的三嬸蓋著被子
側身躺著,半睜雙眼,被子裡在輕輕的動作。李仁走到床前,放下那雙鞋,坐在
了床邊,輕輕探手伸進被子裡,三抓兩摸,摸到了一個長條型的東西在來回運動
著。李仁以為是什麼利器的把柄,心中一驚,隨手就拽了出來。艷茹手中東西被
奪,立刻清醒,也跟著坐了起來,隨口喊道:「還我如意。」

  李仁這才看清楚,原來手裡拿著的是一個玉如意,而玉如意的尾部還沾著些
許液體。李仁忙道:「三嬸,我不是有心的。你那個如意在被窩裡幹啥呢?」艷
茹匆忙起身,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輕紗的無袖褻衣,雪白傲人的雙峰和挺立的乳頭
忽隱忽現,看見李仁後,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羞道:「壞小子,快給三嬸。」
李仁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早在風月場上見慣了女人,艷茹此時在幹什麼,李仁早
就心知肚明了,而且他聞到了玉如意上傳來的陣陣腥香,更加可以肯定,艷茹是
昨天看到了李仁和呂姐的好事,回來拿玉如意自慰的。

  想到這裡,李仁計上心來,往後退了一步,手捧玉如意,向艷茹跪下,道:
「三嬸,侄兒不該攪了三嬸的好事,請三嬸責罰。侄兒馬上去和爺爺請罪。」艷
茹一聽李仁要去和老太爺請罪,馬上嚇的從床上站起,邁步走到李仁近前,一把
抓住玉如意,急道:「別,別去,三嬸不怪你,你快起來。」李仁順著艷茹站起
來,突然發現艷茹下身竟然沒出啊褻褲,只穿著昨天還未脫下的絲襪,光著一雙
玉足,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艷茹下身光潔的陰門還沾著亮亮的愛液。李仁忙道:
「三嬸,你還沒穿衣服啊。」艷茹立刻意識到自己下身幾乎是赤裸的,驚叫一聲,
跳上床,用被子蓋在身上,面紅耳赤的看著李仁,顫聲道:「好孩子,剛才外面
沒人吧?看不見三嬸吧?」李仁轉頭壞壞一笑,道:「放心吧,三嬸,外面肯定
沒人,但是屋裡卻有咱兩個人啊。」艷茹紅著臉,忙岔開話題道:「你來三嬸這
裡有事嗎?」李仁走到床前,把玉如意放進兜裡,從地上拿起那雙黑鞋,道:
「三嬸,我今天醒來看見我屋裡有這麼一雙鞋,不知道怎麼穿,拿過來讓三嬸看
看,三嬸教我一下。」艷茹更是羞的無地自容了,低下頭,探出一隻玉臂,聲如
蚊喃道:「冤家,快給嬸子吧。那雙是嬸子的鞋。」李仁笑道:「怪不得我穿了
半天都穿不上啊,原來是三嬸的啊。這鞋子可比我在城裡的女同學的鞋子好看多
了。來,三嬸。我給你穿上吧。看看究竟是什麼樣子。」

               艷茹多情

  艷茹聽李仁要給她穿鞋,忙道:「別啊,怪難為情的。嬸子還是自己來吧。」
李仁道:「三嬸,有什麼難為情的啊,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怕啥呢?來吧,三
嬸,伸出腳來讓我幫你穿上吧。」艷茹抬頭看著李仁灼熱的目光,知道再說下去
也是枉然,便慢慢的把腳伸出被子。艷茹的剛把腿伸出一小段,李仁看著艷茹小
巧白皙的玉足和修長的小腿包裹的絲襪,褲襠中剛軟下去的雞巴就一陣躁動。

  李仁伸手輕輕抓住了艷茹的腳腕,問道:「三嬸,你穿的是啥襪子啊?我從
來沒見過啊,怎麼這麼長還這麼薄啊?」說著,就順著小腿向艷茹的大腿摸了上
去。艷茹道:「這種襪子是美利堅國的,叫絲襪,專門給女人穿的。啊--」此
時李仁的手已經摸到了絲襪的盡頭,也就是艷茹大腿根部,手指有意無意的撩動
了一下艷茹的陰唇。李仁見艷茹雖然有些矜持,但是似乎沒有太多的不快,便來
回在絲襪上遊走,接二連三的觸動艷茹的敏感部位。艷茹被李仁撩撥的春心蕩漾,
嬌喘微微,嗔道:「臭小子,你是給嬸子穿鞋還是占嬸子的便宜啊?」

  李仁又慢慢蹲下,卻把鞋放到了地上,然後端著艷茹的玉足看了半天,然後
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閉上眼睛,回味道:「三嬸,你的腳好香啊。」艷茹忙
嗔道:「傻孩子,別瞎說,我是你嬸子,這個話只能夫妻之間說。小心遭報應。」
李仁看著艷茹五個美麗的腳趾因為緊張而蜷縮著,足背和小腿繃成了一條直線,
心裡被呂姐早上點燃的慾火更加熱烈,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艷茹雪白的足背,然
後將艷茹的足尖含如嘴裡。艷茹立刻從腳底感到一股電流順著小腿、大腿直竄入
蜜穴之中,愛液湧到了陰道之外。可是對於艷茹來說,雖說寡居多年了,心中縱
是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開心,但是礙於對面這個男孩是侄子,只能提起精神,嬌
嗔道:「不要啊,孩子,你還小。我是嬸子啊,如果讓你爺爺和你爹知道了,嬸
子是要浸豬籠的啊。」

  李仁生下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什麼禮教人倫跟不會放在心上,並且在
城裡讀書有接受了外國文化的影響,思想完全的開放,加之經常流連煙花之地,
對於這些中國自古的東西早就看開了。聽見艷茹這樣說,李仁立刻站起來,當著
艷茹面前就脫了褲子,暴怒的雞巴猛的彈了出來,還一跳一跳的擺動著。李仁用
雞巴抵住艷茹的腳心上下摩擦,同時摸著艷茹絲襪包裹的小腿道:「三嬸,你看
我小嗎?你難道要把今天咱們兩個的事和爺爺去說嗎?」艷茹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雙手在被子裡緊緊攥成拳頭,鼓起了最大的勇氣,剛要喊出聲,忽然覺得腳被李
仁放開了。詫異之中,艷茹睜開眼睛,看見李仁穿起了褲子,很自然的坐到了床
上,又脫了鞋,把腳伸進被窩,看著艷茹道:「三嬸,你是不是想喊人啊?只是
你如果能從這裡喊來人,不論是爺爺還是我爹,他們看到這個狀況該怎麼想呢?」

  艷茹被李仁問題弄的神情一呆。李仁又一邊脫掉了褲子,掀起了被子,鑽進
去,摟住了艷茹的纖腰,一邊說道:「三嬸,你應該明白,我是家裡的獨子,所
有人都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但是你呢?」艷茹茫然的問道:「我該怎麼樣呢?」
李仁伸手摸著艷茹的大腿,感覺到上面的光滑和濕潤,慢聲道:「三嬸,你是一
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因為耐不住寂寞勾引了剛成人的侄子會被人--剛才你說了,
被浸豬籠的。但是你不喊來人呢,誰都不會知道的。」艷茹立刻搖頭道:「不,
我是被你逼的啊!我是冤枉的啊!」李仁壞壞一笑,道:「誰會相信呢?爺爺還
我爹呢?他們縱然相信,難道會把我怎麼樣嗎?」

  艷茹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李仁,眼中淚水湧動,悲慼道:「你簡直就是個魔
鬼,會毀了我的後半輩子的。」李仁拿過玉如意,誇張的用舌頭舔了舔上面的淫
水,道:「三嬸,你昨天看了我的雞巴,含了我的雞巴,今天就忍不住用它弄了
吧?」艷茹尷尬的羞紅了臉,搶過玉如意,蚊吶道:「誰忍不住了?還不是你這
個魔鬼害我?」李仁拍了拍艷茹的後腰,臉上顯出莊重的神情,道:「三嬸,還
記得小時候嗎?那個時候你嫁進李家第二年,三叔就病死了,你每天哭,哭的人
心都碎了。那時我才十歲,對吧?你記得那時我幾乎每天都來你屋裡陪著你嗎?」
艷茹回憶起當時自己新寡文君,終日以淚洗面,多虧了這個侄子每天噓寒問暖,
慇勤照顧,才從喪夫的陰影中解脫出來,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艷茹點了點頭,道:「嬸子當然記得,那時的你多可愛啊,為什麼現在要這
麼對嬸子呢?」李仁沉思了一會,眼中射出堅定的目光,對著艷茹道:「三嬸,
你剛嫁進李家我就對爺爺說過,如果我也能娶到這樣的媳婦,爺爺讓我幹啥我就
幹啥。爺爺當時只說一句:」你還小,如果你比你三叔歲數大,這個媳婦就是你
的了,可惜啊。呵呵,你三叔有福氣了。『「李仁說到此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三嬸,當三叔走了之後,我也跟爺爺說了,能不能讓你當我媳婦,可是爺爺當時
處在喪子之痛中,只歎氣,什麼也沒說,所以我就每天都去看你,那個時候我就
下了決心,一定要得到三嬸,不管天打五雷轟,哪怕得到三嬸一天,讓我死了都
甘心了,所以我百般討好你。可是你一直把我當小孩子,現在我長大了,終於可
以要你了,三嬸你難道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嗎?「

  艷茹似乎是剛剛認識李仁一樣,看著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心中禁不住一陣悸
動,眼神中流露出感激而又無奈的色彩,輕歎了一口氣,道:「真想不到啊,你
還是個孩子啊。可是我終究是你的嬸子。縱然不是,公公那裡也不可能讓一個寡
婦給自己的孫子做媳婦的。」李仁摟緊了艷茹,道:「我這就去求爺爺和爹,讓
他們把你許給我。如果不行,我就永遠不回來了。」艷茹終於被李仁感動了,反
手抱住李仁,泣道:「別,你不能啊。我是個不祥之人,你要了我會和你三叔一
樣的。」李仁忙問道:「什麼不祥?我怎麼不知道?縱然那樣,我也一定要你。」

  艷茹沉默了一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慢慢掀開了被子,躺下身子,
把雙腿打開,露出了女人最隱秘的部位,用手一指,道:「你也是過來人了,你
看看嬸子和別的女人有何不同?」李仁看著艷茹的陰部,發現艷茹白嫩的陰部竟
然沒有一根陰毛,他知道這種女人在相術中被稱作「白虎」,是剋夫的命相,除
非丈夫是相術中所謂的「青龍」才可以與之結合。李仁問道:「難道你就是怕這
個嗎?我記得三嬸似乎也接受過新式教育的吧,怎麼會信這些呢?」艷茹並沒有
起身,而是躺著說道:「我之所以嫁到遠離我家鄉的偶灣,就是因為我在上學時
候偶然被女同學看見了這裡,便傳揚開去,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敢把我娶進門,所
有才瞞著公公嫁給了你三叔,你能明白嗎?可沒想到你三叔第二年就去了。」

  李仁看著艷茹眼中的淚水,心中更加堅定了。李仁脫光了衣服,露出了一身
雖不十分堅硬,去以初具規模的肌肉,撩起被子蓋在了自己和艷茹身上,而後一
手扶著艷茹的臉,深情的吻住了艷茹嬌艷溫濕的紅唇,另一隻手探到了艷茹光潔
的陰部摩挲起來。艷茹被李仁弄的嬌喘連連,好不容易一吻過後,雖然渾身慾火
高漲,可是仍舊用手抵住李仁的胸脯,顫聲道:「別這樣,會害了你的。」李仁
用手指壓住了艷茹的雙唇,輕聲道:「別說話,別擔心。都交給我了。」說著,
下面的手活動的更加賣力了。

  艷茹感覺自己似乎被李仁完全的點燃了,身體內部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李
仁解開了艷茹的褻衣,用舌頭在艷茹雪白而又滑膩的雙峰上來回遊走,挺立的雙
乳似乎要爆裂開來,一對粉紅色的乳頭傲然的挺立在李仁眼前。李仁的舌頭終於
開始舔弄艷茹的乳頭,而艷茹的反應也讓李仁感到很興奮。艷茹嬌柔的身體在李
仁身下不停的扭動,陰部迎合著李仁的手指,陰部的愛液有如泉湧。李仁覺得時
機已到,分開艷茹的雙腿,將那暴怒的傢伙抵住了艷茹光潔的陰唇上,輕聲對艷
茹道:「嬸子,我來了。」說著,腰部用力一送,「噗嗤」碩大的龜頭便刺入了
艷茹嬌嫩的外陰。艷茹猛的渾身一顫,雙手摟緊了李仁,咬著嘴唇,擠出「好疼」
兩個字。

  李仁愛惜的將雞巴停止在陰戶之外,又開始親吻艷茹敏感的部位,艷茹漸漸
放鬆了雙腿,李仁感到陰戶又有淫水流出,才又挺進一點。如此來回往復,足有
五分鐘時間,才把雞巴的一半進到陰道之中。艷茹似乎也堅定了什麼,銀牙一咬,
抱緊了李仁,猛的將身體向下一沉,又是「噗嗤」一聲,整個雞巴就沒根而入,
完全進入了艷茹那窄小的猶如處女般的陰道中。

               征服艷茹

  李仁感覺到雞巴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吸力越捲越深,有了近乎射精的預兆。李
仁此時才明白了所謂「白虎」的女人並非只是沒有陰毛,而是這種女人陰部的內
部結構與常人不同,是螺旋式的內壁,層層深入,初時還算適應,越到裡面越緊,
好像進入了一個漩渦之中。幸虧李仁天生異稟,又內功初成,忙運氣於腹,舌頂
上顎,提肛收腹,托住艷茹的柳腰,使勁向外抽動雞巴,艷茹層層的軟肉刮過雞
巴,刺激感越強,幾次都差點射精,還好只有幾寸的距離,直到抽出大半個雞巴
才保持住沒有射精。而艷茹卻在這個過程中幾乎攀升到了高潮的邊緣,以前的丈
夫李連雖然也是年輕力壯,但是絕對沒有如此功力,每次只是抽插幾下就一洩千
裡,今天碰上了李仁的大傢伙,竟然能夠保持不射,簡直是異數。

  李仁換了一口氣,有再次插入,刺激感比剛才要小多了,但是裡面濕潤溫暖
的緊湊感更加強烈,李仁此時腦中想到;如果早早射精,雖然滿足自己的慾望,
但是並不能給艷茹這個久曠的女人以滿足感,以後憑是嘴上再說的漂亮也不可能
再上艷茹的床了。李仁想到此處,猛的提起精神,運動功力,再次挺動雞巴扎入
艷茹的美穴。艷茹雖說是「白虎」,但畢竟沒有李仁的功力,等李仁再次挺入的
時候,強烈的滿足感和充實的抽插直接把她送上了飄然仙境。

  「啊……好孩子……嬸子……好美……好疼……好……好癢……使勁啊……
美死了……」艷茹從心底發出了滿足的呻吟,每次的撞擊似乎都撞在她的心尖上。
李仁的每次撞擊也給他帶來了比前一次更美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一般女子
可以給予的。李仁賣力的抽插著,聽見兩人結合的部位發出「咕唧……咕唧」的
聲音,感覺到艷茹的美腿隔著絲襪在身體兩側和背部柔韌的摩擦,每次都是更加
惹火的挑逗,每次都讓李仁以更強力的攻擊進攻著已經淫水氾濫的美穴。

  「我的親哥啊……人家……要……去了……死了……完了……丟了……慢點
……嬸子……的心……都飛了……」李仁伸手從艷茹的腿彎處抱住艷茹的纖腰,
把艷茹扶了起來,抽出了雞巴。艷茹正在享受著從來沒有的快感時,突然覺得快
樂的源泉消失了,茫然的看向李仁。李仁又用雞巴對住了艷茹的穴口,壞壞的一
笑。艷茹剛從李仁的笑容中讀出了一些端倪,卻發現李仁的陰謀已經開始實施了。

  李仁突然把手一鬆,艷茹的嬌軀猛的下落,陰道立刻被李仁的雞巴順利的入
侵。這個動作雖然男人更加費力,但是雞巴會更深,女人如果陰道短,很有可能
被雞巴直接捅進子宮頸。而李仁採取這個動作正好是對付艷茹這類生有奇特構造
的人的絕招。如此一來,艷茹再高潮的邊緣只停留了幾秒鐘,就被李仁又帶進了
另一個高潮中。這第一下的插入,直接頂到了艷茹的宮頸口,艷茹整個身體誇張
的從李仁身上彈起復又落下,頭猛的抬起,口中發出了低沉卻穿透力很強的低吼
「哦……啊……噢……噢…………」

  李仁並沒有給艷茹喘息的機會,看準了艷茹因為興奮而挺立的乳頭,用嘴含
住,使勁的吮吸著。艷茹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刺激,被李仁上下夾攻,雙腿
立刻挺直,腳背和小腿緊繃成一條直線,而可愛的腳趾卻完全分開,從臀部到大
腿的嫩肉根本不受身體的支配開始猛烈的抖動著。李仁感到艷茹的美穴中有一股
濃密的陰精滾燙的湧出,全部灑落到堅挺如鋼的雞巴上,李仁忙運動功力進行吸
取。

  艷茹哪裡能受得了李仁呂氏心法的攻擊,嘴裡似乎向上岸的魚兒一般,狂吸
周圍的空氣,臉色也從殷紅變成粉白,身體似乎被剔去骨頭一樣癱軟在李仁懷中。
李仁愛惜的看著艷茹嬌艷的俏臉,輕笑道:「三嬸,你還好嗎?」艷茹無力的抬
起頭,臉色一紅,旋又低下去,羞道:「人家都和你這樣了,你還叫三嬸啊?」
李仁的雞巴還在適時的抽插著,只是攻勢稍減,笑問道:「那我該怎麼叫你呢?」
艷茹緊緊用雙腿盤住李仁,嬌聲道:「當然是叫艷茹了。或者叫小茹都行啊。」

  李仁重新把艷茹放到床上,雙手把住艷茹的大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在艷茹如泣如訴的呻吟中,再次把她送上了高潮。就在李仁射精的那一剎那,艷
茹的身體似乎被電到一般弓起,旋又重重摔落在床上,嘴裡說著斷斷續續似乎連
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便昏死過去。

  李仁射精之後,抽出雞巴,躺到艷茹身邊,摟住這個嬌美的女人,心裡開始
盤算著該如何向爺爺和父親去說自己的心願。艷茹在得到人身第一床第間的滿足
後,嘴角帶著春風般的笑沉沉睡去了。這種超出了倫理的情慾是否能讓家人接受
呢?艷茹是否能夠真的和李仁走到一起呢?李仁看著身邊美麗的玉人,心中禁不
住想要擔起一輩子都保護她,愛惜她的感覺。可是還有呂姐呢,呂姐又該怎麼辦
呢?如果不是呂姐,也不可能得到艷茹。而呂姐也是剛剛死去了丈夫的人,更加
需要一份真心的關愛。李仁的思緒漸漸陷入了迷茫中,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
呂姐和艷茹都是那麼多情而又脆弱,而她們的命運又都是如此的坎坷,憑自己能
否給她們更好的明天呢?

  李仁知道,這兩個女不管是誰,憑現在的狀況都不可能成為自己妻子。艷茹
是自己寡居的三嬸,是長輩,和艷茹結合就是亂倫,可是艷茹這麼年輕,不能就
這樣守一輩子的。呂姐是自己買來的女傭,身份卑微,又是寡婦,說什麼也不能
嫁給堂堂李家大少爺,做夢也不敢想能成為李家的少奶奶的。

  李仁給艷茹蓋好被子,穿上衣服,走出了艷茹的房間,坐到了門口的台階上。
李仁雖然只有十五歲,可是心裡絕對不簡單,他的想法要比同齡的,甚至更年長
的人想的要多。李仁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應該向自己最敬重的人--張老師去
說。張老師就是李仁在省城學校裡的先生,平時多有激進的言論,為人正直,思
想進步,深受學生的好評。

  李仁心中決定了,在告辭了李國玉之後,趕到了省城。剛剛進城,就感覺到
氣氛不對,城裡幾乎佈滿了軍警和日本人的憲兵。李仁忙向路人打聽出了什麼事。
可巧保安團的馬排長帶著幾個人過來盤查,李仁馬上湊過去,笑道:「這不是馬
排長嗎?出什麼事了?」馬排長一看是李仁,忙笑道:「李少爺,你不是放假了
嗎?怎麼又回來了啊?是不是想窯子的相好了啊?今天可別去了,正抓抗日分子
和共黨呢。聽說你們學校也有共黨,說好幾個先生和副校長都有份。」李仁聽了
就是一驚,張老師平常就是言語激進的人,會不會有他呢?李仁心裡著急,可是
臉上沒表現出來,仍舊笑著道:「我哪裡是去逛窯子啊,我去找魏哥啊,他們都
欠我錢呢,我怕開學他們賴賬。」馬排長嘿笑道:「李少爺果然精明。我們少爺
和王公子他們都在會仙樓呢,這次他們都能考及格還都是多虧了李少爺你啊。」
李仁忙擺手告辭了馬排長,趕往會仙樓。

  到了會仙樓,這裡的夥計都認識李仁,忙賠笑道:「李公子啊,魏公子他們
都在樓上雅間呢,您老快去吧。」李仁道謝之後,上了二樓,推開他們常聚會的
雅間,看見魏利、王金、張永,還有五個窯子裡的妓女正在嘻嘻哈哈的調情。眾
人見識李仁,均感詫異,魏利放下酒杯,問道:「兄弟,你咋來了?難道你能掐
會算啊,知道今天我請客嗎?」李仁拉了把椅子坐到桌前,道:「我咋來了?你
們竟然敢背著我喝花酒,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魏利忙笑道:「兄弟,說
啥呢?你不是放假從來不回城裡嗎?今天是不是有事啊?」李仁從一個年輕的妓
女手裡搶過酒杯喝了一口,道:「有事?我是怕你們有事,我在城裡的一個朋友
昨天去看我,說這幾天城裡鬧共黨,到處抓人,咱們學校裡抓了好多人,我是怕
你們有事才過來的。誰知道你們竟然在這裡喝花酒。」

  魏利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魏利又開口道:「兄弟,你還真是神人,咱們學
校還真出事了。我們三個都沒敢去,聽我老爺子說抓的人裡頭竟然有咱們的張老
師。可把我們給嚇壞了。」王金也點了點頭,道:「沒錯,我那天正在局裡(警
察局)玩,看見了幾個人被送進了後面的牢房,還真看見張老師了。還有一個人
你估計更想不到,竟然是咱們的『靜難師太』,你們說邪乎不?」李仁心裡一驚,
誇張的張大嘴,唏噓道:「真的啊?咱們那個副校長也是抗日分子嗎?平常怎麼
沒看出來呢?你們沒哄我吧?這事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智救恩師

  王金壓了口酒,道:「我能哄你嗎?平常我雖然和張老師不對付,但是他畢
竟是老師啊,現在被抓了,我也挺難受啊。」張永這時才說話:「是啊,可惜了。
開學就得換老師。不知道是不是來個更厲害的。我可苦了。」李仁放下酒杯,道:
「你們沒事就好,但是這裡有點事還得金子給幫忙。」王金看了看李仁,突然眼
睛放大,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不會是要我把張老師給弄出來吧,這可和你買個
丫頭不是一回事啊,那是大牢啊。我的李爺爺,你就饒了我吧。」李仁「呸」了
一聲,道:「放屁!你想啥呢?你不想活了,我還想多活幾天呢。剛買的丫頭正
來勁呢,你想讓我死啊。」

  王金摸了摸頭,問道:「那你啥意思?」李仁摟過旁邊最順眼最嬌美的那個
妓女,笑道:「再怎麼說張老師也是咱們的老師呢,我就是想進牢裡看看他。給
他送送行。」王金皺皺眉,道:「這個事好辦,到時我和典獄長說說就行。你想
什麼時候去看他啊?」李仁摸了摸下巴,道:「什麼時候得看你了啊,肯定是在
他死之前吧。」王金仰頭想了半天,道:「這個事早辦比晚的好,就今天晚上吧。
你也別急著回家了,先去後面客房住著。看見了嗎?這幾個姑娘隨你挑,晚上先
樂呵一下。我去給你安排。」李仁擺了擺手,道:「我覺得這樣安排不行啊。金
子,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就憑咱們是學生的身份進大牢,如果讓日本人知道了,
就算你爹是局長也保不住你啊。」

  王金沒弄明白,問道:「不就是探監嗎?和日本人有什麼關係啊?」李仁拍
了拍王金的肩膀,道:「你想啊,張老師什麼人啊?那是共黨啊。共黨最會搞啥
啊?學生運動啊。咱是他的學生,到時候他死不死咱們不管,如果日本人知道了
咱們去看他,日本人肯定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啊,咱們不是白送命嗎?」王金
立刻恍然大悟,拍著腦袋道:「對對對。我咱們把日本人這個茬給忘了啊。那你
說該怎麼辦啊?」李仁道:「這個事得合計一下。金子,咱先去後面客房商量一
下,這裡不方便,讓魏哥和張永先陪著各位姐妹喝酒。」

  王金帶著李仁到了後面的客房,看了看外面沒人,關上門,兩人坐下來。李
仁道:「金子,你能從裡面弄出警服嗎?」王金點了點頭,道:「那沒問題你要
多少都有。」李仁道:「不用多了,弄個三四套就行。」王金問道:「你的意思
是不是咱們扮成警察去探監啊?」李仁道:「算你小子聰明,但是只說對了一半。」
王金道:「一半啊?還有一半是啥?」李仁道:「提審犯人需要什麼手續嗎?」
王金道:「當然了,提人要有我老爺子的手令啊。」李仁道:「跟你老爺子弄個
手令不是問題吧?就說想看看老師和校長。」王金一聽,一拍大腿,道:「還是
你聰明,竟然能想到提人。聰明!行了,你別說了,其他的交給我辦吧,晚上9
點去局裡等著。我先走了。」看著王金走了,李仁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又回到
包房。

  魏利和張永兩人已經讓幾個女人灌的快趴下了,看見李仁進來,立刻嚷道:
「兄弟,快來,把這幾個給我喝趴下。」李仁嘿笑道:「別啊,喝多了就不好辦
事了。你們先選,然後我再選。」魏利舌頭都硬了,道:「兄弟,你……先來。」
李仁一咬牙,道:「我這幾個都要了,行嗎?」張永搖頭道:「看把你能的。別
吹牛,這幾個你都要,明天如果還能站起來,所有的費用都算我的。」李仁打開
房門,沖樓下喊道:「小二,來。開三個客房,我要個最大的。」不大工夫,伙
計上來,忙道:「李少爺,最大的就是天字一號,您請。可是這麼多人怎麼安排
啊?」李仁假裝醉道:「魏哥一間,張永一間,剩下的人一間。」夥計嚇了一跳,
道:「這麼多姑娘和您一間啊?」沒等李仁說話,張永晃晃悠悠站起來,套出兩
張大鈔,道:「別廢話,快點的。我今天就要看看他李仁怎麼以一敵五。」夥計
接過錢,忙去後面安排。

  李仁一指五個女人,道:「走,都跟少爺去天字一號。」五個女人也都喝的
不少酒,全都搖晃的站起來,跟著李仁到了天字一號。魏利和張永分別住到了二
號和三號。魏利趟下不久,就聽見隔壁傳來女人的嬌喘呻吟,雖然有心繼續聽下
去,可是酒勁上頭,不一會就睡著了。張永的酒量最好,還聽了很多男女之間的
污穢情話,但是也敵不過烈酒的力量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早。天剛剛亮,保安團的馬排長就風風火火的跑進會仙樓,抓住個
夥計就問:「我們家少爺呢?快帶我找去。」夥計嚇的結結巴巴道:「在,在,
在二樓。天字二號。」馬排長推開夥計,飛奔上樓,推開門就進。

  眼前的場景讓馬排長難以置信。只見屋裡一張足能睡下十個人的大床上,各
種姿態的五個女人都玉體橫陳,酣然入夢,嘴角都滿含春意,從露出的身體部位
就知道這幾個女人全都身無寸縷。而正中央躺著的就是李仁,雖然是睡著,可是
手裡還握著一個女人的奶子,他身上的女人的被子只蓋在後背上,下身全部赤裸,
從外面的角度就能看見李仁的傢伙插在女人的身體裡。

  馬排長立刻退出來關上門,抬頭一看,是天字一號,旋又走到二號房,敲了
敲門,問道:「少爺,少爺。您醒了嗎?」連問了三次,裡面才傳出魏利的聲音,
道:「我醒了,進了吧,馬排長。」馬排長這次學乖了,又問道:「您屋裡沒別
人吧?」魏利哼道:「叫你進來就進來,廢什麼話。」馬排長才推門進屋,只看
見魏利一個人,忙道:「少爺,昨天晚上沒姑娘陪您嗎?」魏利搖了搖頭,道:
「昨天喝的太多了,躺下就睡了。姑娘都跟李仁睡了。」馬排長苦笑道:「李少
爺今天還能起來嗎?」魏利擺了擺手道:「別管他,你來什麼事啊?」馬排長忙
道:「少爺,出大事了。昨天晚上有抗日分子偷偷進城了,打死了兩個警察,打
傷了王金少爺,把牢裡的兩個剛抓進去的犯人給救走了。團長讓我找你,看看有
沒有事。」

  魏利聞言,大吃一驚,問道:「怎麼回事?到底什麼人進來的?劫走了什麼
人?」馬排長道:「王局長今天剛來和團長說了,那兩個人就是少爺的先生和那
個女校長。而且救人的還留下了字條,說是抗日救國軍鋤奸隊的。團長說這肯定
是重慶的軍統干的。」魏利立刻竄到床上,裹住被子,顫聲道:「這幫人真狠啊。
今天是王金,下次就是我了。」馬排長馬上關上了門,道:「少爺別怕,有我呢。」
魏利罵道:「你頂個屁用,那是軍統的鋤奸隊,殺人不眨眼。他們來了你怕跑的
比兔子也快。」馬排長歎了口氣,坐到凳子上,無奈道:「少爺說的太對了,咱
們也是中國人,但是頭上頂的是『漢奸』的帽子,誰見了不恨啊。可是沒法子啊,
誰讓咱小命在日本人手裡捏著呢啊。」魏利冷靜了下來,道:「馬排長,你先去
旁邊兩個屋把李仁和張永叫過來吧。看看事該怎麼辦。」

  張永過來的倒是很快,可是李仁卻是被馬排長背過來的,後面幾個女人還在
打著哈欠,衣衫不整,春光乍現,可是在魏利眼裡卻似乎看不到平日裡色迷迷的
光芒了。魏利讓張永給幾個女人付了錢,打發走了之後,事情簡單的告訴了張永
和李仁。兩人聽完都是一臉的驚愕,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張永先開口了,
問道:「現在王金怎麼樣了?傷的重嗎?」馬排長道:「只是當時被打昏了,沒
什麼事。就是有點受驚。」李仁一副軟弱無力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昨天都
說好了去探監的,結果讓幾個女人給耽誤了,如果我在根本就沒這事。」

  魏利哼了一聲,道:「你在?你在那裡估計現在也是屍體了,那可是鋤奸隊,
對付南京政府的人從來都是不留情的。你能活著還得感謝剛才那幾個姑娘呢。」
張永也附和道:「是呀。王金也就是命大,那鋤奸隊是鬧著玩的嗎?」李仁擺了
擺手,歎道:「別說了,咱們還是去看看王金吧。連問問王局長到底怎麼回事,
以後也好防著點。」馬排長點頭道:「對,李少爺說的是,您老三位先在這裡吃
的東西,我去調幾個人過來護著點,再去王局長家。」說著,向魏利告辭出去了。

  雖然叫了幾個菜,可是三個人誰都沒怎麼吃。直到馬排長帶了一個班的人來
把三個人護送到警察局長王寶家門口。其實也是庸人自擾,這是白天,而且滿城
的日本憲兵和偽軍,就算有人襲擊,除非是十分專業的狙擊手,否則根本對魏利
他們夠不成任何的威脅。到了王局長家之後,看見王金正在吃飯,三個人的心才
放下。魏利還擠出了兩滴眼淚,道:「兄弟啊,可把我嚇壞了。你哪受傷了?到
底怎麼回事啊?」

  王金放下筷子,看了看三個人,最後把目光投到李仁身上,一挺鼻子,道:
「李仁,你昨天去哪了?害的我等了半天,還讓人打了我一悶棍,你小子是不是
看見姑娘又走不動了啊?」李仁一低頭,道:「你咋知道的?昨天那幾個姑娘還
都不錯,一時沒收住,讓我全給過了一遍。現在還腿軟呢!

               恩師張明

  王金聽李仁把五個女人都過了一遍,眼睛似乎快從眼眶調出來了,驚聲道:
「不是吧,你竟然還能站住,打死我也不信。」魏利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如
果我是你,我也不信啊。可是咱兄弟就行,昨天我和張永是聽著李大少挑戰五人
的戰鼓聲睡覺的。」張永也附和道:「是啊,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心動魄啊。」
李仁看著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著昨天的事情,回想起昨天事情,當真是驚
心動魄。

  原來在昨天李仁和五個女人進了房間之後,李仁就用呂氏的功夫,弄的幾個
女人高潮迭起。雖然幾個女人都是見慣風月的老手,但是卻從來沒有遇到過李仁
如此神勇的功夫。不到一個時辰,五個女人全都被李仁弄的昏死過去。李仁在此
期間運動功法吸取了不少女人的陰精,感覺到體力無比的充沛,才穿好衣服,從
後窗跳到街上。

  順著會仙樓後面僻靜的小街,李仁溜出來,又從不知道是誰家的後窗晾著的
幾件衣服中偷了一套普通的衣服,快速的摸到警察局外面。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
6點了,警察局都沒人了。李仁在警察局外圍來回走了五趟,完全摸清了路線,
然後蹲在監獄的後牆先等著王金的出現。

  大概8點半左右,王金出現了,手裡提著一個書包,敲開了監獄的後門。李
仁悄悄尾隨王金,在王金和後門的警察聊天的時候,趁著天黑,把身體藏進了門
後的黑影中。王金進了監獄後,李仁再次敲門,那個警察剛探出頭來,就被李仁
一個手刀砍在脖子上,當時就暈了。李仁看見裡面就這一個警察看守後門,也沒
干輕易進入,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扔了進去,發現沒有狗叫,才躡足潛蹤的把警察
拖進門房,然後脫下警察的衣服,換在自己身上。以前和王金在警察局院子裡的
瞭望塔裡看見過監獄的佈局,很輕鬆的躲過探照燈,進入了審訊室。

  果然,不到一會時間,王金穿著警服和另外一個警察領進兩個人。李仁就藏
在審訊室警察審問犯人時所坐的椅子後面,這個做法既冒險,又是不容易被發現
的。兩個犯人坐到被審問的座位上,王金告訴那個警察,道:「兄弟,你去外面
吧。我這裡一個人就行。」警察走出審訊室,把門關上。王金看了看對面的兩人。

  左邊坐的是他們學校的副校長,就是他們所謂的「靜難師太」,本名王靜,
今年35歲,帶著一副眼鏡,穿著回藍色的旗袍,外面罩著一件裌襖,看上去清
清秀秀,因為平常在學校裡最能管學生的紀律,被稱之靜難師太。右邊的就是李
仁他們的老師,張明,今年45歲,臉上稜角分明,眼光銳利,穿著一身黑色的
中山裝,胸口別著一隻鋼筆,身材很高,卻非常瘦。

  王金站起來,拿暖壺倒了兩杯水,遞給二人,然後坐回原位,搓著手,有些
拘束,緊張的道:「王老師,張老師,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可是,我們能
做的就是這些了。你們不會怪我吧。」張明喝了一口水,親切的看著王金,欣慰
的笑道:「呵呵,王金,讓老師猜猜看吧。這個點子一定是李仁想出來的,對麼?」
王金臉紅的笑了笑,道:「張老師,還是你厲害,一說就中了。憑我這個腦袋,
估計只能是求我老爺子去監牢看您了。」張明看著王金,平靜的道:「你們都是
我的學生,老師很希望能把你們教好,將來成為國家的人才。可是這個願望是實
現不了啦。王金同學,你們能來看看老師,這證明老師沒有白下辛苦,只是有點
可惜了。」

  王金忙問道:「老師,你說可惜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知道自己的後果了嗎?」
張明搖頭,笑道:「國家尚且如此,老師又怎麼會在乎這條命呢?老師只是可惜
你們這幫學生了,今後的人生路會很漫長,也很艱難,一步走錯就會遺憾終生的。
你的大好前途如果自己沒把握好,豈不是可惜了?」王金攥了攥拳頭,又放開,
道:「老師,雖然我沒有李仁那麼聰明,但是我也知道,給日本人賣命是沒有好
結果的,可是我現在又能怎麼辦呢?我肯定是不能放你走的,那樣我家就全完了。」
剛說著,王金就覺得脖子後面冷風吹來,正要回頭,就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張明和王靜正在錯愕之際,看見一個警察從椅子後面走過來,摘下帽子,笑
道:「張老師,王老師,是我。」張明一看,竟然是李仁,簡直是出乎意料,但
是又是情理之中。王靜看了李仁半天,才想起來,驚詫道:「李仁?竟然是你?」
李仁撓了撓頭,道:「王老師,別說話,一會兒出去了你隨便教訓我。」然後李
仁躲到門後,沖外面喊了聲:「快來人!」外面那個警察想都沒想就推門而入,
迎面就挨了李仁一個窩心拳。這個警察還挺扛打,一拳下去竟然沒倒下,還要喊
人,剛一張嘴,李仁的手刀又一次劈下,正中脖子,隨即倒地。

  李仁在警察身上摸了半天,找到了張明和王靜手銬的鑰匙,幫他們打開,然
後道:「老師,趕緊脫他們的衣服。」張明領會,立刻解開地上警察的衣服,然
後讓王靜去解王金的衣服。王靜躊躇了半天沒動手,張明急道:「你還等什麼?
一會來不及了。」王靜紅著臉道:「他是男的啊,而且我怕他醒來。」張明馬上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李仁道:「李仁,現在需要讓你抉擇一下,是留在這裡
繼續唸書,還是和我們一起走?」李仁疑惑的問道:「老師,這個時候說什麼抉
擇啊,先逃出去再說吧。」張明微微一笑,道:「當然要抉擇了。如果你現在就
和我走,王金和這個警察我們就都不留活口了。如果你不走,就要留下王金的命,
你明白嗎?」李仁看了看地上的王金,恍然大悟,道:「好的,我不走了。我送
你們出城以後還要回來的。」張明立刻蹲下,抱住地上警察的脖子,雙臂一錯,
只聽見「卡嚓」一聲,那個警察就命歸西天了。

  王靜嚇的當時臉色慘白,但是情況危急,也顧不得許多,上去開始解死人的
衣服。李仁一邊脫王金的衣服,一邊道:「一會兒張老師先換衣服,我去外面守
著,等張老師換完了衣服去外面換我。」張明聞言,讚許的看了看李仁,笑道:
「好孩子,是塊材料。」李仁馬上開門出去了。王靜問道:「張明,你為什麼說
他是塊材料啊?」張明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你是不是緊張過度了?現在的王
金只是被打昏了,如果在我們換衣服的過程中他醒來,不管是你還是我單獨在房
間裡,都有可能暴露。如果兩人個在房間裡,一個人換衣服,另外一個人要看著
王金的。」王靜長吁了一口氣,道:「看來這個學生的腦子比較聰明啊。」張明
換好衣服,道:「你快點吧,我這個班上所有的學生,我只看重李仁。如果將來
能夠參加組織,肯定是地下工作的一把好手。我出去了啊。」說完,張明開門換
李仁進來。

  王靜剛要脫衣服,看見李仁進來,忙道:「李仁,你閉上眼睛啊。」李仁急
道:「王老師,都什麼時候了啊?你顧忌男女有別啊,我閉上眼睛如果他醒來,
我們就全完了。你快點吧。」王靜把心一橫,自己閉上了眼睛,開始脫衣服。李
仁這時正好大飽眼福。別看王靜只是個文弱的女人,身材可是一流的好,她身材
比較高,大概1。65米,脫下外面的旗袍後,露出了一個棉質的無袖背心,皮
膚相當白,而且很有光澤,乳房堅挺飽滿,兩個乳頭因為緊張而突起,腰肢纖細,
臀部翹挺,雙腿豐滿而不失修長。等王靜穿上那身警服時,魔鬼般的身材並沒有
被掩蓋,卻更加給人一種一探究竟的慾望。李仁開門看了看,道:「王老師,快
走。」

  三個人躲過探照燈,來到了後門。張明進到門房,看見地上昏迷的門衛,同
樣扭斷了他的脖子,然後掏出筆在門衛的衣服上寫道:「抗日鋤奸隊到此一遊」
便悄悄出了監獄後門。藉著月色,三人逃出城,來到了一片樹林中。張明停下腳
步,回頭道:「好了,我們都安全了。李仁,你趕快回去吧。」李仁拉住張明的
手,依依不捨道:「老師,我還有事情要請教你呢。」張明看了看王靜,拉著李
仁走到王靜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地方,問道:「也許這是老師最後一次回答你的問
題了,說吧。」李仁看著即將分離的老師,鼓起勇氣簡單的說了一下呂姐和艷茹
的事。張明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李仁,你既然敢救我,就肯定知道我們是干
什麼的。在我們那裡的確講究愛情的自由,但是前提是男女平等的。可是像你這
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做任何的評價。你還小,只要不沉迷其中,還是大有可為的。
記住老師的話,路是你自己走的,酒是自己喝的。走了多久只有你的腳知道,喝
了多少只有你的胃知道。如果他日相見,老師相信你自己的路應該走出來了,酒
也該醒了。咱們就此別過,千萬珍重。記得保守這個秘密。」說完,轉身向王靜
走去,繼而兩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2-4 15:27 編輯 ]
2012-11-29 0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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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ab0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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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奔東西

  李仁回到城裡,悄悄回到會仙樓,還是從後窗爬進天字一號房。黑暗中,李
仁看見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走到近前藉著月光才看清楚是那個最年輕的
妓女。只見女人半批這衣服,似乎在想著什麼。李仁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笑道
:「姐姐在想誰啊?」女人嚇了一跳,看清楚是李仁,才扶住胸口,道:「你剛
才去哪了?我醒來看不見你,就在想你去哪呢。」李仁抱起女人,笑道:「我剛
才醒來看見你們都睡著,不忍心叫醒你們,就從後面溜出去找姑娘了。」女人用
鼻子哼了一聲,道:「騙鬼啊,你把我們都弄撒了,還找姑娘啊。你行嗎?」李
仁伸手摸著她的胸前的軟綿綿的嫩肉,道:「怎麼不行啊?來,咱們再來一次啊
。」說著,也不管女人如何掙扎,便開始挑逗女人。這次,女人真的信了。因為
李仁的戰鬥力使她不得不相信李仁又去找姑娘了。

  第二天都到王局長家的時候,李仁發現了王金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種對他
的懷疑。魏利和張永看王金沒什麼事,就都分別離開。李仁也想走,可是王金卻
叫住了他,道:「李仁,我還有點事問你,你一會再走吧。」說著,帶李仁上了
二樓自己的房中。李仁剛坐下,王金就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李仁,道:「你
看看這是什麼?」李仁接過來一看,驚的出了一身冷汗。沒等李仁說話,王金就
盯著李仁道:「是你昨天打暈我的,然後帶走的張老師,對吧?」李仁手裡的東
西正是自己隨身攜帶的一隻鋼筆,而且是王金送給他的。到此,一切就不用多解
釋了。李仁慘然一笑,道:「金子,你別說了。全是我一個人幹的,反正我就是
要救張老師和王老師。絕對不能讓他們死在日本鬼子手裡。你如果要向日本鬼子
告發我,就趕緊的。我絕對不走。」

  王金看著李仁堅定的眼神,頹然坐到床上,低聲道:「你也以為我是日本人
的狗啊,我可以告訴你,我其實也挺恨日本人的。私下裡我和魏利、張永都很佩
服張老師的。但是現在我爹和魏團長都在給日本做事,所以只能表現出一股走狗
的樣子。」李仁看見王金眼中隱隱有淚光,便問道:「你是局長的公子,日本人
的天下,什麼時候你不是腰桿挺直啊。」王金卻慘然一笑,:「你就別拿我開心
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剛來我家玩的時候,我小媽給你剝桔子吃啊?」李仁
立刻回憶起那個時候和王金一塊到這裡玩,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頗有姿色,給
他剝桔子吃,忙問道:「怎麼不記得啊。開始我還以為她是你姐姐呢。對了,怎
麼沒看到她呢?」

  王金歎了口氣,道:「我小媽原來就是一個被我爹看上然後硬拉回來成親的
女人,她人其實挺好的。可是有一次我爹請那個憲兵隊的中田大佐來家裡吃飯,
中田看我小媽水靈,就說要請她當私人秘書。我爹當時不敢拒絕,就同意了,誰
知道一去不回,大抵是成了中田的禁臠了。」李仁一聽,心中怒火沖天,但是臉
上沒有露出來,問道:「你也打聽一下嗎?」王金搖頭道:「日本人的嘴很嚴實
的,什麼都打聽不出來啊。」旋又說道:「不提這個了。反正你知道我是不會把
你賣了就可以了,其實我也想救張老師的,但是終歸沒你點子正,竟然想了一個
抗日鋤奸隊的由頭,厲害。」李仁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你叫我留下不會只
是說你發現我救了張老師和你小媽被日本人霸佔的事吧?說吧,有什麼事?」

  王金無奈的笑道:「你小子就是聰明,看來什麼事都瞞不住你。你不如我瞭
解日本人現在的狀況。狗日的小鬼子現在是兔子尾巴了--長不了。我只是不想
到最後落下個漢奸崽子的名頭,如果有可能,我想離開這裡,去投軍打日本人,
叫你來就是想讓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該怎麼走了。」李仁認真的看著王金一會兒
,然後問他道:「你真的要脫離你老爹,離家出走?不是一時的衝動嗎?」王金
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已經十六了,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只是出了
昨天的事,我估計更難出去了。」李仁摸著腦門想了半天,才道:「金子,如果
你要真的想走,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可以這麼跟王局長說,」而後,悄悄在王金
耳邊說了一段話。

  王金聽完喜上眉梢,笑道:「還是你厲害。走,現在就去。」說著,也不管
李仁願不願意,拉著他走到樓下。王寶正在看報紙,王金叫道:「爹,我想跟你
說個事。」王寶放下報紙,微笑的看著兒子,道:「什麼事啊?讓爹給你買什麼
呀?」王金不耐煩的搖了搖頭,道:「我都多大了,還買東西糊弄我啊。我是想
出去幾天,到外面躲幾天。」王寶一聽,驚問道:「什麼?出去?躲幾天?什麼
意思?」王金解釋道:「爹,你想想,這幾天你抓了不少抗日分子。昨天鋤奸隊
就有所行動了,還差點要了我的命。可是他們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
在城裡難免會落單,如果那個時候,你兒子的小命估計就沒了。我剛才在上面和
李仁商量了半天,覺得我應該出去躲幾天,等抓抗日分子這股風過去了,我再回
來。」

  王寶聽完兒子的話,仔細琢磨了一陣,問道:「你躲?你能去哪?城外的老
宅?還是你姑姑家啊?都不保險啊?」王金擺手道:「都不是,我覺得我應該去
的更遠點。但是太遠了又怕不安全,所以就和李仁商量,躲到他們家去,等這陣
風過了我再回來。爹,你不想老王家在你手裡斷了根吧。」王寶一瞪眼,怒道:
「什麼話啊?怎麼能在我手裡斷了呢?容我想想啊。」王寶低頭想了一會兒,問
李仁道:「小李,你們家那裡安全嗎?現在屬於什麼人的地盤啊?國軍還是八路
?」李仁回答道:「王叔,我們家那裡是我爺爺的地盤。皇軍、國軍、八路都沒
去過,估計連您這樣的老地頭都沒去過。我們那裡叫偶灣。」王寶皺著眉仔細想
了半天,搖了搖頭道:「還真沒聽過這麼個名字。好吧,只是麻煩你們家了,我
給王金多帶點錢,你們給他吃的好點。」

  李仁忙道:「別啊,王叔。金子是我好同學,去我家玩幾天還用帶錢嗎?多
帶幾件換洗衣服就行了。再說了,我們家裡就認大洋,不認皇軍的金圓券,帶多
少都沒有用的。」王寶一聽,嘿嘿一笑,道:「小李,你將我的軍啊。你王叔也
是堂堂的局長,除了金圓券就沒別的了?日元、美金、大洋、金條,要啥都有。
」王金一聽,壞笑道:「那就給我十根金條吧。」王寶一翻白眼,罵道:「死小
子,想要你爹的老命嗎?張嘴就十根,你以為出國留學啊。給你拿200大洋怎麼
樣?」王金搖頭道:「不行,最少1000.」王寶惡狠狠的咬牙道:「敗家的孩子
,你不把你爹氣躺下就不甘心是不是?最多500大洋,多一個都不行。」

  李仁忙打圓場道:「哪用的了1000啊,去我家,又不是去南京。」王寶讚許
的看了看李仁,道:「你看看人家小李,就是比你懂事。好了,看在小李的面子
,再給你300,一共800大洋,行了吧?」王金看了看李仁,臭著臉道:「行!8
00就800,我忍了。」王寶翻開抽屜,拿出錢遞給王金,道:「去了李家別惹事
啊,去收拾衣服吧。」

  李仁和王金上了樓,剛關上門,王金的眼淚就婆娑留下。李仁忙道:「千萬
別哭,會壞事的。收拾好東西,高高興興的走啊。」王金強忍住眼淚,收拾幾件
衣服,裝了一個箱子,然後下了樓。王寶有囑咐了幾句,把兩人送出了王家。王
金走出了王家的胡同,眼淚又一次湧出,邊走邊哭的出了城。

  到了城外,李仁拍了拍王金的肩膀,道:「好兄弟,保重吧。」王金收起眼
淚,拉住李仁的手,道:「謝謝你啊,好兄弟。可是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李
仁反手抓住王金的手,道:「沒問題。你說吧。」王金歎了口氣,道:「雖然你
是我們四個人中最小的,但是本事卻最大。這個事就是關於我小媽的事,我小媽
雖然不是我親媽,可是她一直帶我很好,我最不放心就是她。如果她真的出事了
,你記得代我給她立個墳。如果她活著,你就把她救出來,帶她離開這裡。隨便
去什麼地方,只要離開這裡就行,幫我好好照顧她。我爹那裡你肯定不能送回去
的。我覺得只要你想辦就肯定能辦到。不管成不成,我先這裡謝謝你了。」李仁
感動的點點頭,道:「放心吧,只要她還在。我就盡力找,完完整整的給你送去
。」王金握住李仁的手,猛的抱住李仁,哭道:「好兄弟,將來我肯定會和小日
本拚命的。我小媽就勞煩你了。如果我能活到日本人被打敗的那天,你就把我小
媽送來,我當親媽一樣供著她。咱們後會有期了。」說完頭也不回快步走了,生
怕回頭就再也捨不得離開了。李仁衝著王金的背影,大聲喊道:「金子,咱們肯
定有重逢的那天。記得,咱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2-4 15: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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