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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夏蟬的夜晚 (1-11全) 作者:gilgamesh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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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的夜晚 (1-11全) 作者:gilgamesh21

作者:gilgamesh21
2012年7月21日發表於sis001

                序章

  濱海市的夏夜,並沒有那些號稱火爐的城市那般酷暑難當。作為一個海濱城
市,海風帶走了一部分大地散發的炙熱。不過,空氣中總是充滿了海潮的氣息,
只要在外面稍微走動一陣,免不了出一身汗。

  柳絮走在通往家裡的路上,一旁是一片淺淺的海灘,不過由於亂石太多,這
裡幾乎沒人過來。

  除了這一片裸露的沙地,附近都是樹林,鬱鬱蔥蔥的熱帶植物茂密的生長著,
將這片地方和外界隔開。

  從樹林後面繞過,翻過一座坡道,就是柳絮所住的小區,稀稀落落的小房子,
彼此相距最少也有百米,是那些有一些資產的人鍾愛的場所。

  這條路其實並不算是一條路,大家都習慣於從另一側的公路進入小區正門,
再前往各自的居所。

  柳絮卻喜歡一個人,先從穿過林子,在從海灘走過去,最後繞回家中。雖然
多用了大概五六分鐘,但她很喜歡這段短短的時間,沒有人滋擾,只有海浪的低
吟和海鳥的鳴叫,最多加上一陣風颳過,樹葉奏出的沙沙聲。

  柳絮回到了家中,她脫下高跟鞋,往客廳裡的沙發一躺,解開了衣鈕,輕輕
地喘著氣。她在附近的一家寄宿高中上班,帶高一,如今學期已經接近尾聲,今
天剛剛考完全部期末考試。一個星期緊張的備考,監考,的忙碌,終於可以得到
釋放了。

  吱呀一聲,門再次打開了,是柳絮的老公,林正平。他三十四歲,大了柳絮
七歲,在一家設計公司擔任高級工程師。兩人已經結婚四年多了。

  「回來了?一會兒吃飯吧。」林正平看著沙發中,閉目養神的妻子,說道。

  「嗯。」柳絮點點頭。

  明明是一週未見的夫妻,空氣中的溫度卻出奇的冷淡。這並非吵架後的冷戰,
也不是感情消逝後的寒冷。只是一種難言的尷尬。吃完晚飯,林正平去了書房,
他現在是一家網絡雜誌社的編輯,有大量文章需要審核。柳絮在房間裡上網,她
打開了網頁,卻不知道應該幹什麼。黑色背景的屏幕中,反射出一張清麗高雅,
卻秀眉微皺,目光迷茫的臉蛋。

  柳絮來到這所寄宿學校當英語老師,大家都有些吃驚。不僅僅是因為她教學
水平過硬,知識底子豐厚,也是由於她堪比模特兒的美麗。將近一米七的個子,
秀麗的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微笑。即使她從來不穿顯身材的衣服,但那凹凸起伏
的曲線,並不會因此而不被男人發現。一般來說,以柳絮的外表和實力,隨便都
可以找一個重點高中,但她竟然來到了一所並不優秀的寄宿中學。也許是以此為
跳板,大家本來如此猜測。但兩年多過去了,柳絮放棄了一個又一個調職的機會,
這一下,人們都迷茫了。

  夜幕降臨,柳絮和林正平睡在被窩裡。忽然,柳絮感到丈夫從身後摟住了自
己,熱烈的呼吸噴在耳朵上,雙手按上了柳絮豐滿的乳房。柳絮閉上眼睛,感受
著丈夫的愛撫。林正平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他把柳絮翻過身來,壓了上去。

  柳絮輕輕呻吟著,迎合著丈夫的動作。

  兩人交纏著,翻滾著,奇怪的是,本應是逐漸熱烈的動作,卻慢慢停滯了。

  不一會兒,之間林正平一臉懊喪,疲憊地喘著粗氣,躺在了一旁。柳絮低聲
安慰著丈夫,林正平嘆著氣,不說話。

  很快,那熱情的空氣消散殆盡,尷尬的氣氛又回到了兩人之間。丈夫有些羞
愧地翻過了身子,沒有再和柳絮說話。她也不勉強,輕輕下了床,走到了浴室,
用溫水打濕了雙手,捂在了臉上。

  一股潮濕溫熱的氣息遮住了面龐。柳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傍晚,三年前,
也是同樣的濕熱,夕陽也是這樣的鮮紅,而那時的自己,還是一個剛剛新婚的,
無比快樂的女人。那個傍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柳絮哆嗦了一下,就是那件事情,
摧毀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撕碎了一顆純潔的心,讓不散的陰霾,籠罩著兩個人的
內心。

  回到床上,丈夫已經睡著了。柳絮看著他沉靜的側臉,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
味。別人口中戀愛時的激情,新婚的甜蜜。對於柳絮而言,只是一條順著河道緩
緩流動的溪流,沒有驚浪險灘,沒有百轉千回。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甚至沒有
一個正式的求婚。在兩家老人的聚餐中,丈夫和自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就戴上
了戒指,辦了婚禮,組成了一個小家庭。

  現在想起來,那天丈夫跪在自己腳下痛苦的樣子,反倒是相逢以來,柳絮唯
一一次看到他將情感完全在自己眼前剝開。

  柳絮沒有怪他,她知道如果公佈出去,恥辱,鄙視,無數背後的指指點點,
會降臨的這個家庭的每一個人身上。私了,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其實柳絮現在,也明白這是最合適,最能避免大家受傷的辦法。

  只是,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在那種情況下。會憤怒,會喪失理智,
會像一頭暴怒的野獸,爆發出雄性的霸氣。無論最終結局如何,以及是否一定要
讓這怒氣噴撒到對方身上,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讓女人知道,自己的
男人有多麼愛護自己,把自己擺在心目中不可侵犯的位置。

  而不是一上來,就做出最理智的決定,以哀求的方式,來懇求達到一個最合
適的結局。

  這也許對所有人都好,但對柳絮,卻是一刀深深的傷害。

  她沒有表露出來,一直以來,柳絮都沒有表露出來。而她的丈夫,此後從來
沒有違逆過柳絮一次,但是,也從來沒有主動討她喜歡一次。柳絮知道,他內疚,
覺得愧對自己。這種感情帶來了順從,卻帶走了體貼,在結合的兩人之間,插下
了一根長滿荊棘的木刺。

  背對著丈夫躺下,柳絮睜著眼睛,心裡空蕩蕩的。人說平淡是真,但沒有高
低起伏的映襯,這樣的平淡,終究只是壓抑和迷茫的外衣。

  難道,一朵正當盛開的鮮花,還沒有結出晶瑩的果實,就要在綠葉的遮掩下,
不為人知的凋零嗎?

                第一章

  這是暑假前的最後一次去學校了,期末考試的成績下來了。柳絮來到辦公室,
將試卷整理了一遍,第一節課是語文,第二節是自己的英語。學生們發揮得不錯,
當然,柳絮所帶的班,英語成績從來都是數一數二。論教學能力,連教研室主任,
恐怕也不如她。

  柳絮也是學生們最喜歡和尊敬的年輕老師之一,她不愛發火,說話總是帶著
溫柔舒緩的語調,幾乎每一個問題都能得到解答。從來沒有板起面孔,用一副高
高在上的模樣訓斥學生。

  秀麗的樣貌和動人的身材也許是另一個惹人喜歡的方面,但並不是主要的。

  和她教相同班級的語文老師徐露就是一個例子。她剛從師範學院畢業不久,
是一個標準的都市時髦女郎。

  嬌俏的瓜子臉,風情的眼神,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毫不顧忌地散發著令人
心動的幽香。

  自然而然,她成為了全校男性師生目光的焦點。

  只不過,對於學生,徐露的態度與其說是過於嚴厲,不如說是剛出學校的稚
嫩。時而想扮大姐姐的角色談心,時而又想扮家長的角色講一些大道理,卻沒有
真正去為學生著想過。對於一個老師來說,如果總是給學生一種虛假的感覺,人
氣自然也就不會高了。

  此時,徐露正一邊看著期末的成績單,一邊教訓著一位沒有發揮好的學生。

  柳絮也認得他,這是一個很老實的孩子,平時總是很規矩,可惜成績一直不
高不低。

  此時,他低著頭,抿著嘴,一聲不吭地聽著。

  徐露的說教實在有些冗長了,連柳絮聽著都默默皺眉。她不禁有些同情這個
學生,望了他一眼。這位平日很乖的學生,雖然垂著腦袋,但還是能清晰滴看到
他的眼神。

  那雙眼睛微微跳動,彷彿瞳孔中有一絲火焰在躍動。他的視線,毫無疑問地
落在對面的女老師的身上。

  今天徐露的穿著,若只是描述一下衣服的種類和面料,實在過於普通。普通
的OL套裝,白色的襯衫,灰色的短袖外套,和同樣顏色的套裙。只不過襯衫的
領子相對於一般的低了些,而裙子的長度也更接近時髦的感覺。

  而這個學生的視線,正落在鄧老師那被淺灰色的超薄絲襪包裹著的,一雙鮮
潤修長的美腿上。

  徐露翹著二郎腿,小腳在空中微微晃動,銀色的高跟鞋稍稍離開了腳踝,露
出了絲襪上繡著花樣紋路。

  少年盯著眼前的美景,彷彿一個貪吃的孩子看到剛出爐的,附著巧克力薄膜
的蛋糕。

  被那芬芳的香甜引入想入非非的世界,不由自主地燃起青色的火焰,連面色
都有些潮紅了。

  柳絮心裡,莫名地浮現出一絲煩躁。這種目光,在記憶中清晰地遺留著。那
是六年前,自己第一次在學校實習的時候。那時的柳絮,雖然也是一個端莊,文
靜的女孩,但22歲的年齡,那青春獨有的魅力,是隱藏不住的。在度過了快樂
的兩個星期的實習後,柳絮忽然收到了一個男孩的書信,記錄著他對柳絮的傾慕。

  當柳絮把信還給他的那天,她穿了一身粉色的吊帶連衣裙,當時,柳絮就從
哪個男孩眼中,看到了這種火焰。那是不同於成年男子的,帶著青澀和稚嫩的光
芒,也許是慾望最原始的模樣。

  柳絮不知為何,及其輕微地嘆了口氣。

  徐露的話終於說完了,男孩有些解脫,也有些不捨地離開了教研室。看著一
旁的徐露,那股莫名的感覺又浮現在柳絮的心頭。她抓不準那到底是什麼,就是
覺得有些不安,有些憋悶。

  也許是夏天到了,天氣太炎熱了吧,柳絮這樣對自己說。

  暑假前的最後一天很快就結束了,柳絮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忽然,徐露
叫住了她。雖然兩人有很多不同,但畢竟都算年輕的女老師,彼此之間的關係還
是不錯的。

  「柳絮,放假了有什麼打算嗎?要出去旅遊嘛?」徐露問道。

  「沒有吧……」柳絮搖搖頭,上一次去旅遊是什麼時候,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正好,我認識有人想招家庭教師,暑假輔導,工資很高的,你要不要試
試看?」徐露說道。

  「這……」柳絮有些遲疑,此時徐露已經把一張單子交到了她手裡。

  「有興趣就看看吧,反正放假也沒什麼事。」徐露笑著說道。

  「謝謝。」柳絮沒有看,直接放進了包裡。

  回到家,她倒在沙發上,呆呆望著天花板。假期,旅行,和丈夫一起去嗎?

  如此平常的願望,對自己來說卻像是奢求一般。也許是因為太忙了,為了家
庭,男人承受了很多壓力,沒時間出去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裡,柳絮的輕輕苦笑了一下,原來欺騙自己,也是這麼容易。

  此時,手機忽然響了,是丈夫的電話。

  「喂。」

  「喂,柳絮啊,是這樣的,公司忽然有個項目,很緊急。需要我到K市出差,
可能要一個多月。」

  柳絮很輕地「哦」了一聲。電話那頭,似乎凝滯了一陣子。

  「對不起,我聽說那邊有很多小吃,你喜歡的話,我帶一些回來……」

  「今天還回家嗎?」柳絮打斷了何家生。

  「不回了,我中午都收拾好了,一會就上飛機。」

  「嗯,路上小心一些。」

  丈夫又說了什麼,但柳絮不記得了。她也不記得自己回了什麼,丟下手機,
柳絮很慢很慢地走到了廚房。很整潔,沒有剝落的土豆片,沒有不小心落下的菜
葉,也沒有醬油潑在檯子上留下的印記。彷彿一個設計師設計好了廚房的架構,
邀請主人看看是否合適。

  下午的陽光射了進來,微風帶著夏日的熱流,湧入燥熱的房間。柳絮覺得有
些熱,有些悶。沒有去開空調,她脫掉外套,解開襯衫,將裙子一把拉了下來,
扔到了沙發上,逕自走進了臥室。

  身上只穿著內衣,柳絮一進房門,就立刻撲到了床上。夏蟬的尖叫聲,是如
此的刺耳。她翻過身,伸手到背後,解開了掛鉤,順手把胸罩丟到一旁。豐盈的
雙乳彷彿表達著被壓抑和忽視的不滿,忽地躍了出來。路上遺下的汗珠,渲染著
凝脂般的肌膚,在蛋黃色的陽光下,將柳絮的身體包裹在一片朦朧的霧色中。

  她想睡覺,但一股股熱氣,讓入睡變得不現實。慵懶的身體,也不想站起來
打開空調。

  柳絮的腦子裡,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什麼也不想,似乎也做不到。今天發生
的事情,走馬燈一般的在眼前閃過。

  丈夫的電話,徐露的邀請,家庭教師,期末考試,假期的來到,一切是十二
個小時之內發生的,卻好像籠罩在灰濛蒙的塵埃中,看不清楚。記憶中,忽然浮
現出那個男學生,長相是模糊的,表情是空白的,只有那瞳孔中的小小火焰,竟
是格外的清晰……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柳絮才立起身子,看看壁上的掛鐘,才過了十分鍾不到。

  草草吃完晚飯,柳絮打開電腦,快速點擊著網頁,無數的畫面一閃而過,卻
不知道自己看了什麼。還是看電影吧,記得前幾天好不容易下了一個高清的電影。

  不過,柳絮忘記了,這台電腦的配置,似乎無法流暢的觀看如此高清的影像。

  忽然,她猛地錘了一下鍵盤,爆發的脆響和手掌的疼痛,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這是怎麼了?柳絮搖搖頭,忽然,她想起書房裡,丈夫拿來辦公的電腦。

  何家生是搞三維設計的,電腦的配置自然十分高端。柳絮還從來沒有用過,
對於電腦,柳絮只需要能聊天和看電影,那些高級的配置她從來不懂。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柳絮一邊吃著西瓜,一邊看完了整個電影。

  不能說有多好看,但是打發時間還是可以的。當結尾主題音樂響起的時候,
柳絮握住鼠標,準備關掉播放器。

  今晚就早點睡了吧,她看了看時間,九點一刻,還很早。但是這樣一個夜晚,
除了早早上床,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就在此時,柳絮一不小心,吃西瓜的勺子從手中滑落,掉到了桌子上,汁水
濺起,打濕了鍵盤。她吃了一驚,急忙放下西瓜,抓起餐廳紙擦拭著。

  幾個鍵位,跳動了幾下,好像魔幻小說中,巫師念出的帶有節奏的咒語。

  彈出來一個頁面,是過去瀏覽過的記錄。密密麻麻的有幾十部視頻文件,名
字不是日文,就是英文和數字的組合。柳絮收拾好,抬起頭看了一眼,一陣迷惑。

  這些都是什麼?名字很是古怪。

  她扶住鼠標,慢慢移了過去,忽地用力點擊了其中一個文件。

  畫面變黑了,過了一會,出現了一個面目姣好的女子,套著大衣,走在陽光
明媚的樹林中。

  背景音很安靜,只聽到高跟鞋的噠噠聲。有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是日
文,女子聽了後,身子縮了一縮,抿嘴有些害羞似的笑了。

  柳絮愣了一下,心裡一動。雖然她是一個很乖的女子,但日本的A片還是有
所耳聞的。只不過,她一直都認為那是二十多歲的單身男子鍾愛的東西,沒想到
丈夫的電腦裡也有,還不少。

  是因為性生活總是失敗的原因嗎?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算了,還是關掉好了,不知怎麼,柳絮的鼻子,一陣陣酸楚。

  忽然,那女子來開了大衣。柳絮吃了一驚,手滑了一下,光標從按鈕旁滑過。

  那女子的大衣下,竟然一絲不掛。

  不,其實下體還是細細的布線附著的,只是完全起不到任何遮掩的作用。整
個豐滿的肉體,完全暴露在藍天白雲之下。

  好大膽,柳絮心裡撲通一跳。看著那女子乾脆脫掉了大衣,只穿著丁字褲,
高跟鞋,行走在樹林的小道中。忽然,男子的手拉住了她,急切的說些什麼。鏡
頭晃動處,有一對行人正向這邊走來。

  女子也慌了起來,急忙跑到一旁,躲在樹林茂盛的地方之後。柳絮摀住了嘴,
心裡竟然也十分緊張。

  在不滿三米的地方,就有兩個人走過,而自己一絲不掛,光是想一想就是讓
人臉紅心跳。

  忽然,畫面一轉,男子將女子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體。柳絮一驚,不由自
主地,啪的一下關閉了視頻。

  房間裡忽然安靜了很多,窗外的夏蟬又開始令人煩躁地高鳴。柳絮呆呆地看
著屏幕,腦海裡浮現出丈夫的輪廓。

  那是一幅典型的老實人面孔,循規蹈矩,踏踏實實。眼睛永遠像高原的湖泊,
靜謐安詳,沒有激流,沒有駭浪,更沒有火光。

  柳絮一直都以為,這樣一個丈夫,在性的方面,也是一樣,普普通通,沒有
什麼特殊的愛好。

  但如今……柳絮忽然想起了什麼,吸了口氣,又點擊了另一個視頻。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快速的瀏覽著,果然,每一個都和室外暴露有關。有些的誇張程度,更是令
柳絮幾乎不敢直視屏幕。不止是郊外,甚至於鬧市,商店,公車,女人都敢暴露
自己的肉體,甚至和男人在大庭廣眾下愛撫,交歡。

  不敢再看下去了,柳絮關了電腦,衝進了浴室。

  閉上眼睛,把頭埋在噴頭下。回想起和丈夫相逢到結婚到現在,何家生的書
生氣質,紳士的舉止,溫柔的態度,儘管有些時候顯得迂腐,軟弱了一些,但至
少給柳絮很強的親切感。

  但是現在,她卻有些迷惑了。現在想起來,丈夫很多時候,晚上加班。

  也許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看著這些,然後……

  柳絮心中一酸,難道自己,連影片裡那些人都比不上嗎?她退後幾步,看著
鏡子裡的自己。

  她的肌膚依然白皙,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含著淚水的雙眸,帶著動人的波紋。

  鎖骨劃出的優美線條下,一對圓潤堅挺在水汽中朦朧地堅挺著。腰肢仍舊如
少女般纖細,更依託出臀部的挺翹。從外表上看來,和二十出頭的女孩並無二致,
只是缺少了生命的活力,像是一株盛開的鮮花,許久沒有露水的滋潤,無法散發
懾人的光芒了。

  如此美麗的胴體,就這樣要一日復一日的萎縮,凋零,終止於腐朽嗎?

  那天晚上,柳絮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傍晚……

  也是夏天,完成了在一所中學的實習,獨自站在教室中央。柳絮有些少許感
傷,畢竟是和學生度過了三個月的時光,有些不捨,今後就算回到這所學校,他
們也都該畢業了吧。

  她站在窗前,晚霞透過窗簾,將整個教室染成一片暗金色。長舒一口氣,感
受著陽光的溫暖,微風徐徐,挑起了幾縷長發。那時的一切,如同一幅油畫般美
麗。

  一瞬間,只在一瞬間,這幅油畫,就被一股黑墨淹沒了。

  柳絮眼前一黑,被什麼東西罩住了頭部。她大驚失色,拚命叫喊了起來,但
一隻手迅速按住了她的嘴。

  接著,柳絮的膝彎挨了重重一擊,向後倒了過去。於此同時,又有一雙手按
住了她的雙手,而一個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壓在了兩腿之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陽光依舊溫暖,微風依舊怡人,但柳絮的心中,充滿
了極度的驚恐。她想掙扎,但施加在身上的力量,實在過於強大。被掩蓋住的嘴,
也只能發出絕望的嗚咽聲。

  襲擊者一聲不吭,卻壓抑不住低沉的喘息聲。待柳絮的力氣用盡,反抗不再
激烈,猛地抓住她胯部的褲襪,用力地撕開。

  布帛破碎的聲音,如同閃電般擊中了柳絮的大腦。她明白了即將要發生的事,
一剎那間,新婚一年的甜蜜,快樂,在腦海裡飛速掠過。丈夫那憨厚,溫柔,甚
至有些笨拙的模樣,鮮活地跳了出來。

  嗚咽變成了低泣,掙扎也只是絕望地扭動,她感覺到內褲被撥到一邊,連丈
夫都從來沒有再如此光亮的場景,看到自己的陰部。

  那人用力拉著內褲,企圖把它撕開,但內褲畢竟比絲襪堅韌一些,一兩下沒
撕開,他懶得再試,悉悉索索一陣子。柳絮立刻感覺到,一個火燙濕滑的肉塊,
抵住了自己的柔軟的陰部,它上下左右磨蹭著,彷彿一條被陽光灼燒著的蛇,迫
不及待地要鑽到洞穴裡去。

  不,不,不行,無論柳絮多麼的絕望,多麼的恐懼,這條毒蛇,最終還是找
到了入口。

  沒有溫柔的愛撫,沒有小心的試探,也沒有請求的話語,只有一陣野獸般的
低吼。男人的肉棒,緩慢卻不可阻擋地將新婚少婦的花徑,毫不留情地蹂躪,將
屬於丈夫的榮耀,貞潔,一寸寸地碾成粉末。

  到達了丈夫所抵達的終點,肉棒沒有停止,還在前進,柳絮屏住了呼吸,祈
禱著它趕快停下來。願望在五秒鐘後實現了,但柳絮卻覺得過了五個小時。

  整個陰道都被塞滿了,她甚至不知道是男人的尺寸達到了極限,還是自己能
容納的長度就這麼長。

  迫不及待,男人開始動作了,帶著一種狂亂的節奏,沒有目標,沒有方向。

  這條蛇看不見東西,只知道向裡沖,向裡刺,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壓制的雙手減緩了力量,柳絮卻無力反抗。她的雙腿無助地大大分開,絲襪
崩開了無數的小口,雖然看不見,但她知道,有一個人摀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個
人跪在地上,無情地使用著自己的肉體,滿足他的獸慾。

  夕陽更加低沉,方才的陽光,此刻正好灑在了躺在地上的身體上,還是那麼
的溫暖。風變大了,吹開了窗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在教室裡打了幾個旋兒,
拂過柳絮的身子。

  她嘗試著把注意力放在這些身上,而不是那根燙的像要著火般的凶器。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一聲低吼,只覺得陰道內一陣灼熱,一股從來沒有體
驗過的感覺,彷彿一串激流撞擊到了子宮,激起無數令人發麻的觸感。

  這是……她又感到了一種新的恐懼,但還沒來得及細想,她聽到了那天她聽
到的唯一一句話。

  「下來,該我了。」

  一聲不滿的咕噥,腳步的交錯聲,又有一個人壓到了自己身上,幾乎是一模
一樣,只不過這次,被潤滑過的陰道,更容易地就被男人的肉棒侵入了。

  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柳絮不知道,當她回過神來,拉開遮住臉的紙袋
後,只看到自己的雙腿穿著破爛的絲襪,裙子被扔到一邊,內褲無力地耷拉在陰
道中央,地板上,散落著透明和白濁的液體……

  柳絮猛地醒了過來,怎麼會這樣,這個噩夢,有兩年多沒有出現了,她以為
所有的感覺已經被封印到了記憶的最深處,但封印不代表遺忘,每一個被封印的
野獸,釋放出來的時候,只會比之前更加的兇猛。

  摸著濕透了的內褲,柳絮心中,一陣抽動,不知不覺,按在內褲上的手指,
微微向內彎了一下……

  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這個家庭也會是千萬幸福家庭的一員吧。

  也許是那以後,自己和丈夫有了嫌隙,性生活一直都不和諧,所以他才會在
這種刺激中發洩自己的慾望?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件事,如果它沒有發生,就不會這樣了。

  是的,都是它的錯。

                第二章

  陸天觀靠在椅子上,煩躁地看著面前的書本。都暑假了,很多認識的同學都
出去玩了,還叫過自己一起。

  他卻不得不要在家,接受什麼家庭教師的輔導。他長長嘆了口氣,順手把空
調調到了最大。

  這次期末考試,幾乎每一門都在及格線周圍掙扎,而下半年就是高三了。當
老爸看了自己的成績單後,臉一黑,直接說這個暑假別想出去玩了,很快,暑假
的補習課程便全部安排妥當。

  今天是英語,自己最不拿手的科目,每次看到那些字母的組合,腦袋簡直都
要炸開了一般。看來又是一個糟糕的下午了,他這般想著,無聊地晃動著雙腿。

  他家裡是做生意的,陸天觀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富二代。不過也許是因為母親
在自己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的緣故,父親對自己管教地極為嚴厲,每天都有嚴格
的門禁時間。對於零花錢更是一分也不會多給,如此這般,陸天觀倒確實成為一
個老實的學生。不過每天都在壓抑下度過,這心情可好不到哪兒去。

  青春期的躁動,始終盤旋在腦海裡。班上的女生,那活力洋溢的雪白肉體,
在眼前晃來晃去。

  總是帶給他一股癢癢的感覺,像是用一根羽毛,輕輕戳弄著自己的內心。可
惜,除了偶爾搭上幾句話,陸天觀並沒有勇氣去更接近她們。別的不說,老爸知
道了,肯定要把自己打個半死。

  而且,這些年嚴格的管教,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去學習那些泡妞的手段。

  於是,也只能在夜晚到來時,看著從網上下載的成人片,意淫著身邊的女孩,
用手來解決生理的需求。

  那些描寫青春多麼動人,多麼充滿回憶的電影,小說,動漫,根本就是騙人
的嘛。每當射精了以後,陸天觀總是會這樣想。

  父親說給自己請了個有經驗,有能力的英語老師。一聽到這個,他腦子裡立
刻浮現出一個上了年紀的優秀教師,帶著厚厚的眼睛,一絲不苟地教訓著自己的
形象。他想起了自己的一個好友張賈憲,比他大四歲,沒上大學,跟著家裡處理
生意。兩人從小就玩在一塊,不過張賈憲上了高中後,斷了一陣子,最近才重新
聯繫上。

  真羨慕他,早點高中畢業就好了。不過,一想到要是高考沒考好,老爸不知
道會氣成啥樣,陸天觀就又不希望那天這麼快就來了。

  胡思亂想之際,門鈴響了。

  哎,他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走到樓下,打開了大門。

  一瞬間,他呆住了。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帶著荳蔻年華的
清麗,卻擁有成熟女性的芳香。沒有皺紋,沒有眼鏡,也沒有想像中的嚴肅面龐;

  長長的秀髮披在肩頭,帶著淺淺的微笑。

  「你好,我是柳絮,你就是陸天觀吧?」

  她好像一個電影明星,卻又那麼平易近人。比起那些吵鬧的少女,眼前的女
子的端莊,優雅,更具有殺傷異性的魅力。陸天觀一時手足無措,張開了嘴,卻
沒說出話來。

  「我是你的英語老師,來家庭輔導,你父親和你說了的吧?」看少年沒有反
應,柳絮保持著微笑,再次問道。

  「嗯,哦,是,是,請進,請進。」陸天觀臉漲得通紅,打著手勢,讓柳絮
進了屋子。當她從身邊擦過,一股清香,飄入他的鼻中,幾乎讓整個身子都酥軟
了。

  看著老師俯下身子,脫下高跟鞋,露出包裹在透明肉絲下的白白的腳後跟。

  緊身套裙下的臀部,高高聳起,沒有內褲的痕跡,只有一股濃濃的肉感,仿
佛充斥了陸天觀的所有視野,壓迫在他眼前,令他喘不過氣來。

  也許暑假補習,也不是什麼壞事嗎,他忍不住咧開了嘴,連臉上的色彩都鮮
亮了起來。

  當柳絮回到家中的時候,太陽還沒有進入傍晚的色調,她走進家中,砰地關
上了房門。

  柳絮的臉紅撲撲地,平日清秀的臉蛋多了幾分嬌美,顯得更加動人。按理說,
三個小時的補習,對柳絮來講不算一件很累的事情。她卻像經歷了一場長跑似的,
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著,身子也有些發軟。靠在房門,慢慢地坐了下來。

  是個不錯的學生,很老實,很聽話,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對自己言聽計
從,看來這份工作,很容易就可以完成。家長給的指標也不高,不需要提升多少
多少分,只要在暑假一直學習,成績自然會上去,學生的父親這般說道。這年頭
通情達理的人也不多了,能介紹到這麼好的工作,改天要好好謝謝徐露老師才是。

  很快,柳絮站了起來,踢掉高跟鞋,小跑進了臥室,迅速打開了空調。

  她開始脫掉身上的套裝,普通的襯衫,普通的裙子,普通的胸罩,一切都是
那麼普通。

  除了那一條小小的黑色內褲,和全身的裝束,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那麼的窄小,設計者彷彿對布料有著極度的吝嗇,幾乎不能提供任何遮擋的
效果。卡在女性的私密部位,幾根調皮的陰毛從旁邊漏了出來,仔細一看,甚至
能看到陰唇的肉瓣,在內褲的邊緣微微隆起。

  內褲的前端在胯間迅速收小,幾乎變成一條細繩,從臀部往上,分為兩段,
繞盆骨一圈。真令人懷疑,那後庭的小穴,究竟能不能被這根細繩所遮掩住。

  這還是新婚的時候,柳絮買的一套,也許是唯一一件以性感為主旨的內衣。

  配套的胸罩,不知道扔到哪去了,用料也是一樣的節省。今天早上,柳絮在
家無聊,把所有的衣服拿出來整理一遍,不知怎麼就翻了出來。她看著它,輕輕
展開來,想起當年穿上這個的時候,是多麼的羞澀。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
自己,連開燈都不敢開。結果丈夫幾乎沒有注意到,胡亂間脫下後,兩人就開始
做愛了。

  柳絮心中,有些慶幸,也有些失望,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鼓起勇氣穿上這
件小內褲。

  她看著這件即使完全展開也小的可憐的傢伙,甚至有些懷疑是如何能穿到身
上的,試一試看看吧,她這般想到。

  鬼使神差般,她穿了上去,繩子太細了,卡在臀部中間,有些不舒服。走之
前一定要換掉,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設計出違反人體舒適的衣服出來,柳絮當時,
是這麼想的。

  不過,當她出門的時候,竟然忘記了這件事。直到補習開始,她坐在椅子上,
細細的布條壓在後庭的時候,柳絮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穿著一條性感的黑色
丁字褲,為一個學生補習!

  她有些臉紅,心裡撲通撲通跳了幾聲。

  卡在下體的細繩,彷彿一條不甘寂寞的小蛇,滑來滑去。不管調整了幾次坐
姿,它總是順著雙腿間滑溜的肌膚,嵌入柔軟的溪谷。

  來回幾次,柳絮只覺得包裹著細繩的唇瓣,變得有些燥熱。一抹淡淡的酥麻,
在下體浮起。她有些不自然地掠了掠頭髮,臀部離開了椅子一下,竭力讓自己專
心於教書中。

  整整一個下午,柳絮的下體都受到這個細小的討厭東西的打擾,每當身子移
動的時候,它總會調皮地滋擾一下那細嫩的私處,弄得柳絮好幾次都差點說錯。

  為什麼要穿這麼一條內褲,柳絮心裡有些懊惱,不但是那敏感的部位受到騷
擾,那癢癢的感覺,簡直要鑽到心裡似的,始終揮之不去。

  此時此刻,她終於能夠脫下這條令人羞愧的丁字褲了。拿在手裡,一股輕輕
的酸味,散發在空氣中,細細的布繩,有些晶亮的痕跡。柳絮面色一紅,不敢再
看,趕緊衝到浴室,把內褲扔到了洗衣機中。

  夜晚,和老公通完一通平常的電話。柳絮站在陽台上,望著對面黑漆漆的樹
林。這座兩層樓的房子,位置很孤僻,幾乎沒有人能夠看到房子周圍的情況。

  那是兩年多前,夫妻倆賣掉了城裡的公寓,湊了點錢,搬到了這個沿海小城。

  現在想起來,願望很美好,用一個寧靜的場所來洗去過去的陰霾。

  只可惜,事實並不是總和理想符合的。

  濕熱的暖風吹過,將柳絮穿著的寬鬆的連衣裙撩起,樹林的沙沙聲,伴隨著
不遠處海浪的拍擊,一切顯得如此寧靜。不過夏蟬們似乎很不給面子,尖銳的叫
聲此起彼伏。彷彿要將地底的百無聊賴徹底地釋放出來,傾盡全力地高喊著。褪
去土黃色外皮的它們,竭力地展示自己閃亮的外殼,嘹喨的歌聲,渴望能得到異
性的親睞。

  柳絮對眼前的景色並不陌生,很多的夜晚,她都會獨自站在陽台上,看著這
單調的樹林,不知道想些什麼。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她腦子裡有些混亂,不是
因為丈夫電腦裡存儲的影像,更多的是對那件事情的回憶,重新佔據了心頭。當
年,柳絮不知道花了多久,才從被輪姦的噩夢中掙扎出來。當她能夠像一個平常
人說話,工作,購物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一切。

  遺忘是一種奢侈,有些事如同烙印在靈魂中,像詛咒一般,永遠也無法消去。

  孤獨的小屋,孤寂的晚風,柳絮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一些往事。這些事
情是如此遙遠,以至於毫不真實,彷彿蒙在深深的水汽中,只有朦朧的輪廓。

  記憶中小小的自己,獨自在家中,站在落地鏡前,徘徊許久,忽地撩起了裙
子,然後趕緊放下,跑回床上,像是被無形中的其他人看到了一般,害羞地蜷縮
著身子。

  又過了一陣,並沒有人過來懲罰她。回到鏡子前,這一次,她一口氣脫掉了
所有的衣服,屏住呼吸看著虛擬的影像,那反射出所有細節的白皙物體。她感到
身體的某個部位,傳來一陣奇異的痠痛。

  在學校裡,她走道教學樓的背面,聽著不遠處的喧鬧,悄悄脫下一隻腳鞋子,
扔到了幾米開外。她感覺著赤裸的腳掌接觸到粗糙的地面上,那種冰冷和溫暖。

  然後是另一隻鞋子,她站在地上,緩緩轉動著身子,忽然猛地跑了過去,穿
好自己的鞋子,在上課鈴還沒打響之前,衝回了教室。又一次,同樣的感覺。

  那只是持續了不到幾個月的行為,很多年來,柳絮都遺忘了自己的那一段時
間。好像是一場奇特的夢,而且是屬於別人的夢。

  風兒更大了,盤旋的氣流,調皮地從裙下鑽了進去,掠過腿部柔軟的肌膚。

  柳絮覺得有些熱,卻不想回去,她脫掉了拖鞋,赤著腳站在涼台上。夜晚更
深,連樹林也漸漸隱沒在黑色中,這裡不會有人的聲音,人的視線,人的注意。
只有自己,和漠不關心的大自然。

  柳絮回到房裡,脫掉了連衣裙。她沒有關好門,一陣強風吹進來,帶來了夏
夜最後的暖意,再晚一點,就要變冷了。柳絮只穿著內衣褲,很普通很普通的,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股酸酸,疼疼的感覺,像岩壁的細小裂縫中滲出的水流,
從心裡深處,洩露了出來。

  門關上了,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燈是亮著的,地上散著脫鞋,床上扔著方才
穿的連衣裙,可是屋子裡卻不見柳絮的身影。

  她在外面,雙手抱著胸部,渾身顫抖著,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她身上只穿
著內衣,暴露在陽台的暖風中。和方才的孤寂感不同,此時她覺得,對面黑色的
樹林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雪白的半裸肉體。有那麼一瞬間,
她似乎覺得無數的野獸正在發出低沉的吼聲,要從對面撲了過來。

  不過,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有蟬兒的尖銳叫聲,愈發高昂起來,這是今晚最
後一陣了,很快氣溫就要降到30度以下,它們也就要休息了。

  柳絮漸漸放鬆了一些,雙手鬆開,放在了陽台上,吸了口氣。身體在沒有任
何遮掩的狀況下,被大自然包容著,撫摸著,一種久違的感覺,小時候的感覺,
重新回來了。

  只是這次,它更加具體,更加真實,柳絮感到它所寄居的位置。腹部,內側,
子宮的所在,從子宮裡,散發著一陣陣的痠痛,不是壞的痛,而是一種脈動,充
滿了生機的脈動。

  她鼓起勇氣,解開了胸罩,放在地上。雪白的雙乳在黑夜中,背靠著燈光,
如同染上一層淡黃色的油彩。她的乳頭,已經不知在何時站立了起來,那夜風輕
柔地撫摩著她們,愈發堅硬的乳頭,散發著驕傲的快感。

  柳絮有些覺得喘不過氣來,她不由自主地雙手插進了內褲和臀部的空隙,撐
開,彎下身子,一下子拉到腳邊,然後迅速抽了出來。

  終於,她二十七歲的成熟美麗的身體,像初生嬰兒般,完完全全暴露了出來。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裡,出人意料的安寧,那些煩惱,焦躁,委屈,都被肉體的
感覺覆蓋了。

  她慢慢把雙腳分開,修長的雙腿打開了,好像花瓣羞澀的打開,展露出鮮嫩
豔麗的花蕾,那蕊上,彷彿還有甜蜜的蜜汁,散發著誘惑的香甜。

  那股酥酥的,甜甜的,溫溫的感覺,生命的感覺,好像是很久之前的記憶了。

  是今天上課穿著丁字褲的時候嗎?不是。

  是上一次和丈夫親熱嗎?不是。

  是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前嗎?

  思緒飛速的回歸,搜索者往日的記憶,忽然,她眼前出現了一片黑暗,黑暗
中有男性低沉的喘息,有晚風掠過,有陽光的溫暖,有一根充滿活力,充滿熱量
的物體,在體內燃燒。

  忽然,她摀住嘴,連內衣都沒拿,砰地一聲撞開了門,衝到了浴室。連熱水
都沒開,柳絮扭動著噴頭的旋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水柱猛地噴了出來。她
蹲下去,抱著頭,把身子全部縮在水幕下,低聲抽泣起來。

  這股感覺,竟然在那個被封存的記憶中,如此清晰地浮現出來。彷彿打開潘
多拉的魔盒時,卻發現了童年最心愛的娃娃躺在那裡,眨著眼睛,好像在嘲笑
自己為什麼會將它遺忘。

                第三章

  陸天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期待學習時間的到來。

  已經過去兩個禮拜了,本來計劃是五天一次的家教時間,卻因為柳絮生病推
遲了幾天。

  他一會兒坐在椅子上,一會兒站起來四處走走。這種期待的感覺,也只有在
期末考試完結後,坐在教室裡等老師最後的放假宣告的時候才有。

  回想起一週前,柳絮坐在他的身邊。一股極其清淡的幽香,若有若無地飄散
著。陸天觀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老師身上真的有這般的香氣,或者只是自己腦
海中的臆想。

  略微低頭,就能看到一旁,老師懸在空中的美腳。陸天觀很慶幸家中鋪著地
毯,非常乾淨。柳絮不需要穿拖鞋,薄薄的絲襪下,塗著淡紅色指甲油的腳趾,
緊致地排列著。秀美的玉腿在空中輕輕地搖擺,那動人的旋律讓陸天觀的心臟似
乎在隨著節奏跳動。如果能摸一摸柳絮的小腳,湊上去感受一下那份溫暖和細膩,
光是閃一下這樣的念頭,就足以讓陸天觀的下體,劇烈地膨脹起來。

  將近兩個小時裡,他偷偷瞥了柳絮不知道多少眼,最後連自己都有些害怕會
被她發現。好在柳絮只是專注於糾正他的錯誤,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陸天觀的視線。

  時間很快過去了,比起學校裡那漫長無比的四十五分鐘,這段時間簡直一眨
眼的功夫就溜走了。

  送走老師,陸天觀立刻衝回臥室,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拚命回憶著剛剛柳絮
剛剛的身影。那套裝下凹凸有致的曲線,那淡淡的清香,那雙完美無瑕的玉腿,
一陣陣的意淫中,少年激動地將精液噴射在空氣中。

  光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就手淫了四次,每一次都在腦海裡幻想著柳絮的
模樣。那天接到電話,老師不能來的時候,那無比的失望,讓陸天觀整整一天都
無精打采。

  而今天,柳絮終於回來了。陸天觀激動地看著時間,今天老師會穿什麼呢?

  會比上次更加迷人嗎?充滿活力的下體,此刻已然高高勃起。意淫的素材,
今天之後,一定會增加不少吧。陸天觀壓抑下手淫的慾望,衝下樓去,透過窗戶,
看著外面的道路,焦急地等待著。

  柳絮生病了,病了兩天。

  也許是感冒吧,全身都無力,還有一點發燒。她不得不推遲了家教的時間,
在家裡休息了一週。實際上,第三天柳絮已經沒事了。當然,她給丈夫打了個電
話,提到了生病的事情。丈夫焦急地詢問著,還提出了回家照顧柳絮一天的想法,
但她輕輕地就拒絕了。

  柳絮知道自己沒事,小小的病後,卻感覺到身體更加的健康,比平時還多了
幾分活力。名為慾望的活力,柳絮不想去承認,卻不得不接受它的存在。她忽然
發現,有些厭倦了在端莊,禮節和羞恥心中掙扎的自己,過多的壓抑帶來的不是
平靜和安寧,而是更多的疲累。讓柳絮覺得整個世界看上去灰濛蒙的,即便是藍
天,白雲,碧海,看上去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紗。

  她想起了小時候,那些「遊戲」。

  玩一玩遊戲,讓自己放鬆放鬆,有什麼不對的呢?

  當她第二次站在陽台上,面對漆黑一片的樹林時,已經不再像第一次那麼緊
張了。這次,她甚至穿上了丁字褲,再無其他衣料遮掩。高聳的乳房,在怡人的
晚風吹拂下,尖端的乳頭微微挺立著。她赤裸地站在那裡,轉動著美麗動人的肉
體,這裡就是她一個人的舞台,是童年「遊戲」的繼續。

  柳絮很清楚,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自己。但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總覺
得有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悄悄的窺視著自己。那羞恥的感覺,似乎點燃了身體
裡的小火柴,亮起明媚的焰光。

  她拉來一旁的椅子,坐下來,脫掉丁字褲。又能聞到那股很淡很淡的酸甜味
了,柳絮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的手放在了大腿根部,盯著黑色的夜林,一點點
地將雙腿分開。

  嬌豔的肉體之花在夏夜中靜悄悄的綻放,深處的花蕊滲出了清甜的蜜汁,順
著溫暖的花徑流動著。打濕了嫣紅的花瓣,從花蕾入口淌下,在黑夜中發出晶瑩
的光澤。

  柳絮吐出一口熱烈的氣息,看著那雪白的嬌軀,她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美麗,
那麼的誘人,好像真的變成了一株盛放的鮮花。剎那間,她後悔了,後悔自己隱
藏地太久了,若是就這麼默默地凋零,悄悄地逝去,該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

  再美的東西,如果沒人欣賞,沒人呵護,終究也不過是角落裡沾滿灰塵的破
爛而已。

  她的手抬了起來,開始在赤裸的身體上游移著,所到之處,細膩的皮膚超越
了人體本有的溫度。

  帶起一陣陣痠軟的漣漪,放射到全身,通到下體的蜜穴深處,在子宮放大,
變成一種有點疼痛的感覺,卻不是令人難受的,而是帶著邪惡的誘惑,召喚著更
多的慾望。

  柳絮的雙手落在了大腿根部,她小心翼翼地將肌膚向兩邊分開。讓那逐漸升
溫的蜜穴,幾乎是有些放肆地向著外面的一切張開。頑皮的風兒,在入口打著轉
兒。柳絮覺得彷彿有一隻小手,撥弄著嬌嫩的花唇,探進花徑的深處,浸沒在香
甜的蜜汁中。

  蟬兒的聲音依舊高亢,此起彼伏著,每一隻都在渴望著異性的降臨。在這陣
陣高音中,幾乎無法聽到那微弱的,低沉的喘息聲。但它們是相似的,在黑暗中
壓抑之後,終於可以釋放出積存的精力,向著生命所必須的使命,發出熱烈的訴
求。

  也許,現在只差一隻小蜜蜂,來採集這遲來的花蜜了。

  梁龍是一個救生員,準確點說,他是一個大學生,暑期來到濱海市打工,便
當起了救生員。

  梁龍很小的時候就會游泳了,每當他坐在海灘上,看著那些在海水中嬉鬧的
人們,總是有種下水的衝動。

  有些時候,他甚至邪惡地想到,如果有人出了事,自己也許可以下海,勝過
待在岸上,無聊地曬著太陽。

  可惜,一個多星期,兩個星期快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梁龍只有在泳場
關閉後,才能下水暢遊一番。

  今天,他的狀態格外好,不顧安全區的限制,他向外游去,繞過了突出的一
片礁石,順著海岸線,一直游了下去。

  三十分鐘後,梁龍上了岸,坐在礁石上,喘著氣。此處是一片小小的海灣,
對面好像是一片海邊別墅區。依稀可見樹林中的房屋。海灘旁的樹林中間,可以
看到一條窄小的道路,估計是很少有人從這裡走吧。風景還真不錯,梁龍站起身
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正想著是從岸上走回去呢,還是沿原路游迴游泳場?

  忽然,林子一陣晃動,好像有人從別墅那頭走過來了。本能的反應下,梁龍
身子一縮,躲到了礁石後面。

  夜色漸晚,太陽已經沉入海平面,只留下最後一片暗紅色的光芒。梁龍離小
路那邊還有一百來米的距離,只能大致分辨出來人的輪廓。那人漸漸走近,他看
的更加清楚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震,一股口乾舌燥的感覺,忽地湧了上來。

  那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步伐有些踉蹌。可能是因為她穿的高跟鞋,起碼
也有十幾釐米高,如同匕首一般豎立著,無論從哪種角度講都和舒適無關。但這
樣一來,那女人本就修長勻稱的雙腿,更顯得驚心動魄地誘人。如同在油畫中的
模特兒,經過畫家精心調整過比例一般。她穿著的短裙只是剛好包裹住了臀部,
大腿根部的豐腴一覽無餘。只要姿勢稍有破綻,梁龍幾乎肯定自己能看到她雙腿
間的私密部位。

  女人上衣是無袖的緊身T恤,領口開得很低,露出一片聳立著的白花花的乳
房。隨著她漸漸走近,那誘人犯罪的乳溝,映入梁龍的眼簾。

  他大氣也不敢出,很想看看女人的長相,但可惜的是,剛好樹林垂下的枝椏,
擋住了脖頸以上。

  她是誰?梁龍心中砰砰直跳,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以為沒有人會在這個時
間出現在這個小小的海灣。如果走海路,沒有梁龍這樣熟練的水性,很難過來。

  從陸地上,這裡已經屬於小區,基本上沒有人走到這樣一條偏僻的小路上來。

  也許是一個二奶,閒的無聊;又或者是一個寂寞的少婦,丈夫不在身邊,出
來散散心。

  梁龍一邊揣度著,一邊焦急地等待女子走得更近一些。他的雙眼,緊緊盯著
她裸露的大腿,乳溝,只穿著泳褲的下體,高高頂了起來。

  終於,她走到了離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立住了腳,向著海的方向望去。此
刻,梁龍終於看到了她的容貌,他屏住了呼吸。方才二奶的念想,簡直是有些褻
瀆了面前的女子。她身上帶著清新的書卷氣,有著古代讀書人家小家碧玉的氣質。

  雖然她穿著這樣的衣著,卻沒有妓女那種冶豔妖嬈的庸俗感。反而,在極度
的反差之中,更加散發出強烈的魅力。很多時候,看到一個清純,端莊的女子做
出有些暴露的打扮,其殺傷力不知道高過那些所謂的性感尤物多少。

  梁龍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覺得,這個女子猶如誤入人世的人魚,好像隨時都
會衝進海裡,雙腿化為魚尾,消失在茫茫碧波之中。童話裡,人魚總是給人清秀
出塵的印象,但她們的歌聲,卻帶著引人犯罪的魅惑。此刻,梁龍也彷彿聽到了
這種歌聲。

  夜色愈發濃厚,女子似乎有些害怕了。她轉過身子,向海灣的另一頭走去。
梁龍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特別是那扭動的臀部,做了一個決定。

  明天,他還要來到這裡。

                第四章

  又是一通日常的電話,柳絮躺在床上,放下手機,靠在枕頭上,呆呆地看著
天花板。

  丈夫愛自己嗎?答案是肯定的,柳絮心裡也很明白。只是這種愛情,過於含
蓄,過於被動。

  如果只是一味地聽妻子的話,滿足她得要求,這是遠遠不夠的。

  他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期望過上平淡單純的日子。但是那件事情,丈夫的
不作為,已經對這幅名為安寧的畫布潑上了一片漆黑的墨汁。而更加糟糕的,是
他沒有去擦拭的意思,只是用另一張貌似安寧的畫布蓋了上去,企圖去掩飾它。

  雖然她心裡並沒有想要離開丈夫的打算。但是若要問她是否還愛著他,只怕
連柳絮自己也不知道。準確點說,她現在不想再考慮感情的問題了。

  柳絮厭倦了,疲累了。

  好在,現在有些事情,重新激起了她生命的活力。

  「遊戲」,柳絮心中有這樣默念了一遍,是的,只不過是遊戲,一屬於個人
的遊戲。

  這個遊戲還有一個旁觀者,那個看上去很乖的男孩子。柳絮知道,他那總是
低垂的眼簾,總是在偷偷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雖然她看不見具體的眼神,但是能
夠感受到那毫不掩飾的渴望。

  這種感覺帶給她新奇的刺激,她幻想著。如果男孩子知道第二次上課時,她
端莊的衣著下,穿著的透明胸罩,兩粒乳頭幾乎要從薄紗中透出來。她穿著肉色
的絲襪,卻配上了黑色的吊襪帶和丁字褲。

  如果他知道的話,會是什麼樣的眼神?他會覺得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會做什
麼?柳絮陷入了奇妙的幻想中,她記得當時,一邊在教導男孩的英語,一邊悄悄
地摩擦著雙腿,她可以感覺到從蜜穴滲出的汁液,從丁字褲滲出,將下體弄的涼
涼的。她還記得乳頭漸漸地變硬,如果男孩再湊近一點,再仔細一點,甚至能從
襯衫外發現誘人的突起。

  柳絮的手伸到了下體,十幾天前,她還只能笨拙地愛撫自己,回憶起多年前
自慰的方式。她學習的很快,如今,她熟練地找到了濕潤的花瓣,一邊用手指上
下滑動,一邊在花蕾上打轉,當蜜穴足夠潤滑後,再慢慢地將手指一個指節一個
指節地深入進去……

  她蜷縮的雙腿,慢慢地打開。她彷彿感受到一個青澀而火熱的肉體,亟不可
待地撲向她赤裸的身體。莽撞地衝刺著,沒有技巧,沒有情感,像一隻發情的野
獸,盡情地宣洩著。

  可惜,這種感覺,柳絮一生只有一次體驗。現在,她只能寄託於幻想,安慰
自己險些干涸的身體。

    ********  ********  ********

  陸天觀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今天,他又打了兩次手槍。滿腦子都是第二次柳絮來到時,那窈窕的身影,
輕微摩擦著的雙腿,偶爾挺挺胸,將如蘭的氣息吐在自己耳旁。

  我應該做些什麼,他感受到焦慮。心中堵著慌。從小到大,也許是父親嚴格
的管束。陸天觀變成了一個循規蹈矩的孩子,但這只是表面,內心裡,他不喜歡
這樣的自己。好像帶著籠頭的馬兒,就算跑起來也沒有自由的感覺。

  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動力。陸天觀忽然有個想法,他為自己的念頭激動不已,
一時間僵直在那裡,看著手中的手機,心跳越來越快。

  他拿起電話,手有些發抖,這樣能行嗎?就算可以,其實也沒什麼大用吧?

  陸天觀嘆了口氣,把手機又放了下去。

  接下來的半小時,他一會兒四處踱步,一會兒坐在床上發呆,終於,他一咬
牙,拿起來手機,迅速撥通了柳絮的號碼。

  「嘟……嘟……嘟……」陸天觀有些緊張,不斷地在腦子裡重複將要說的話。

  「喂?」柳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有點慵懶,也許是
在休息吧。

  「柳,柳老師,您好!我是今天你上課的那個,嗯,我是陸天觀。」事到臨
頭,方才打好的腹稿煙消云散,陸天觀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好,有什麼事嗎?」

  他頓了頓,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這樣的,下次上課我爸爸有些事情,要請朋友來家裡。所以我想能不能
去老師家上課?」話剛說完,陸天觀就開始埋怨自己,剛剛編好的一串說辭,現
在一點都記不起來。這麼幹巴巴的話,就這麼講出來,會不會太假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陸天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三天後的話,來之前打個電話吧,記得把書帶齊。」

  「好,好的!謝謝老師!」陸天觀差點跳了起來。

  「沒關係,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謝謝老師,再見!」

  陸天觀猛地撲倒在床上,興奮地幾乎要大聲喊出聲來,他一直激動著,好像
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

  直到漸漸冷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只是有機會去老師家做客一個多小時而
已。

    ********  ********  ********

  陸文從床上坐起身子,點燃香煙,靠在枕頭上,吐出一片白色的煙霧。睡在
一旁的徐露扭動了下身子,轉過來摟住了他。女人溫熱的裸體貼在身上,陸文卻
感受不到什麼。

  這些年,上床過的女人也有很多了,但全部都只是肉體的滿足而已。自從妻
子生病去世以後,陸文的心就這麼沉了下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再娶,只想著把妻子留下的孩子帶大。

  但喪妻的痛苦,一直伴隨著自己。陸文開始放縱自己,企圖在慾望中發洩掉
傷痛。他試過少婦,女大學生,甚至妓女。

  但唯一能讓他稍稍忘記一點妻子的,是老師,和妻子同樣的老師。

  當年初次和妻子見面,陸文就被她得端莊,文雅俘虜了。新婚之夜,兩人第
一次赤裸相見的時候,陸文幾乎感覺到身處夢幻之中。

  他非常享受征服一個這樣的女人的感覺,無論是肉體上,還是心靈上。

  現在,也只有女老師,可以讓自己在身體的慾望上得到一定的滿足。可惜,
當他發洩完後,心裡總是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你醒了?這麼早。」徐露揉著眼睛,喃喃地說道,昨晚的激情,持續到深
夜,現在只是上午七點,剛剛有些明亮。

  「嗯。」陸文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摁滅。雙手按上了徐露的箭頭。

  「討厭,嗯……」徐露知道他想幹什麼,不情願地扭動著身子,但陸文的手
立刻按上了她的乳房,熟練地挑逗著。

  徐露的身子軟了下來,順從地向下移去。

  「唔……」陸文吸了口氣,女老師的口腔已經包裹住了自己的肉棒,開始溫
柔地吸吮。

  徐露是三個月前認識的,她是兒子的語文老師,兩人在家長會上見過一次。

  雖然陸文覺得她還是有些輕浮,但畢竟是一個美女。

  況且正要是特別正經的女子,自己也不好動手。

  一來二去,一個月前兩人第一次去了賓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教,徐露已經
完全服從自己,對於性愛的工夫,陸文一直都是非常有信心的。

  「好了,起來,趴下吧。」陸文在徐露耳旁輕輕說著,順便咬了一下她得耳
垂。

  徐露輕輕喘息著,吐出肉棒,舌尖和龜頭拉出一條閃亮的水線。

  陸文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背後式是陸文最喜歡的姿勢,他很享受居高臨下,
看著自己的肉棒在女人身體進出的樣子。

  女人完全暴露的陰部和菊穴,也能更加猛烈地激起他的慾望。

  在女人滿足的呻吟中,陸文眉頭一皺,射了出來。幾乎是他將肉棒退出來的
瞬間,陸文又感到了一股空虛,連肉體的慾望,也越來越難以滿足了嗎。陸文極
低極低地嘆了一口氣。

  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陸天觀,妻子死後,這是他唯一的精神寄託。只不過,
嚴父終歸無法取代慈母。

  對陸文來講,他更多用嚴厲要求孩子,極少扮演溫情的角色。

  進入青春期後孩子變得有些內向,不太愛說話,甚至有些畏畏縮縮的。陸文
心裡很著急,很想好好和他談談心,但是總是覺得彆扭。他總是想,如果妻子還
在,一定能好好的和兒子交流吧。

    ********  ********  ********

  梁龍躲在樹林深處,由於過度的緊張,他的全身都在發抖。

  兩個星期了,自從上次偶爾見到那個女人,他的腦子裡,全部都是她的倩影。

  每天下班後,他都會偷偷繞過那片半島,希望能夠再碰到她。

  連續幾天,都失敗了。而在三天前,他終於又一次看到了她。回想起那天的
情景,梁龍心臟一陣劇烈的抽動,連牙齒都有些發酸。

  那天,比第一次要晚了一個小時,夜色更加濃密。剛開始,梁龍只能看到她
在樹林中緩緩踱步的身影。

  接近的時候,他才發現,女人穿著透明的黑紗睡衣,裙襬稍稍高過膝蓋。豐
滿的乳房隨著腳步輕微地晃動著,那圓潤的輪廓,是如此的誘人。

  如果陽光稍稍強一點,梁龍完全相信可以看到女人的乳頭,究竟是什麼樣的
顏色。

  睡衣的下襬將將遮住了臀部,忽然一陣調皮的風吹來,撩起了輕薄的紗衣。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梁龍看見了女人毫無遮掩的下體,那一叢黑色的陰毛,
一閃而逝。

  梁龍只覺得腦袋一陣充血,早已勃起的下體,猛烈地向他的大腦發出危險的
命令。

  沖上去,幹她,幹這個騷貨!

  這個念頭,嚇了他自己一跳。梁龍並不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年輕人,強姦這種
事情,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但如今,這個女人,也許她等待的,就是一個像他這樣強壯的男子,才會在
黑夜中,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的肉體吧。

  不過,最終,理智,也許更多的是恐懼,控制住了梁龍,他沒有衝出去。

  但今天,他卻藏在小山上的密林中,看著眼前這棟小別墅。他帶著一個小背
包,裡面裝著這兩天搞到的東西。

  我真的要這麼做嗎?這是犯法的!

  可是據說,90% 的女人被強姦了不會去報警,也許風險沒有想像中那麼大……

  如果房子裡有別人,怎麼辦?

  不可能,觀察了這麼久,肯定只有那個女人住在這裡,而且這裡離其他房子
有一段距離。

  只需要等待,等她晚上出來……梁龍不斷地深呼吸,企圖讓幾乎蹦出胸腔的
心臟,稍微安靜一會。

  他抬頭看看天色,現在是下午五點,還有大概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希望
今天不會和前兩天一樣,是無用的等待。

  就在此時,他看到了陽台的門打了開來,那個女人,走到了房子外面。屋外
晾著衣服,她應該是來收衣服的。

  忽然,梁龍發現了,陽台並不高,和自己藏著的地方是平行的。如果從旁邊
的樹上用力跳過去,幾乎肯定能直接跳到陽台上。

  他的大腦忽然一陣空白,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席捲全身。


                第五章

  林正平從堆積如山的圖紙和資料中抬起頭,靠在椅子上,長長吐了一口氣。從
早上六點到下午四點,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做設計的,當客戶有新的要求
的時候,加班加點成了家常便飯。

  他望著一旁的手機,躊躇著是否應該給妻子打個電話。不知從何時開始,打
電話變成了一種例行公事,更像是為了說話而說話。重複著同樣的話題,同樣的
問候,同樣的關心。

  本來應該不是這樣的,林正平想起,當初柳絮答應自己的表白時,那種好像做
夢一般的幸福感。

  到結婚的時候,同學朋友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就連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想
過能過娶到這麼樣一個美麗端莊的女子。

  所有人都在稱讚他,羨慕他,甚至是嫉妒他,特別是身邊那些之前鄙視自己
不會泡妞的人。

  當然,也有很多人懷疑他們能否順利的走下去,包括林正平自己。他總有一種
不切實際的夢幻感,彷彿感覺自己從來也沒有配得上妻子一樣。

  不過,婚後的生活還是很甜蜜的,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一年多過去了,徐
家的心裡漸漸安定了下來。

  柳絮漂亮,柔順,給他一種踏實的感覺。日子過的平靜而安寧,兩人守著一
片小天地,彷彿和外面紛擾的世界隔離著。

  直到那一天……

  林正平的第一反應,和所有男人一樣,沖上去,把所有的暴力都發洩到那兩個
混蛋小子上。

  但接下來,對方家長的苦苦哀求,校長的各種條件,不斷地向自己壓來。徐
家一天天動搖了,在他內心深處,存在著一種恐懼。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了,那些
人的羨慕,嫉妒,稱讚,也許會化為鄙夷,嘲笑。

  最終,他做出了選擇,也許是最理智的,也許是最錯誤的,也許是最卑鄙的。

  從那天起,家裡的氣氛就變了。林正平不止一次的害怕,這場婚姻會在沉默中
慢慢死去。

  好在直到今天,它依舊以一種膠水般的狀態存在,沒有崩潰,但是黏黏稠稠,
毫無生氣。

  「嘟……嘟……嘟……」

  「喂。」妻子熟悉的聲音。

  「絮,還好嗎?」

  「嗯,今天有個學生要到家裡來,我先去收衣服,晚上再給你打吧。」

  「好,去吧。」

  林正平放下電話,嘆了口氣,他忽然有一種立刻撥回去,把自己所有積壓的感
情都傾訴給妻子的慾望。

    ********  ********  ********

  由於是在家裡,柳絮並沒有像到陸天觀家裡那般,穿的比較正式。一件平平
常常的白色連衣裙,肉色的絲襪和白色的拖鞋,充滿了居家的氣息。陸天觀紅著
臉,有些拘謹地走近她的屋子,一時間,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先去書房坐坐,我還要去收下衣服,一會我們開始。」柳絮微笑著對自己
說道。

  陸天觀點點頭,這才偷偷打量了一下客廳的佈局。很簡潔,異常的乾淨,比
自己家裡整潔不少。只不過,他能感到一種類似的氛圍,是冷清嗎?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再也沒有出現。他跟著柳絮進了書房,坐了下來。

  老師下去了,陸天觀偷偷扭過頭,看著老師裙子下豐滿的臀部扭動著,完全
看不到內衣的痕跡。

  柳絮走到樓下,那個孩子看上去還有些緊張。前幾天她接到陸天的電話時,
就有些吃驚。從他的語氣語調不難判斷,應該是說謊。更何況他的父親從來沒有
和自己提到這件事情。

  不過,柳絮還是答應了,很自然地,沒有什麼猶疑。

  在自己家中進行「遊戲」,柳絮的心中,忽地跳動了一下。

  這幾次夜晚在屋外進行的遊戲,那股奇特刺激,有著強烈的吸引力。不過,
由於害怕萬一會被發現,柳絮只能隔一陣子才出去一次。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盼望
這樣的遊戲,腦海裡,一些危險的念頭會不時的閃現。

  不過,柳絮畢竟是一個理智的女人。她掐斷了這些念頭,為自己畫下了一道
界限,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跨出去。

  腦海裡浮現出的那些東西,就讓它們永遠停留在虛幻之中吧。

  今天,柳絮依然穿著丁字褲,這次她沒有帶乳罩,只貼上了兩個乳貼,是最
近自己偷偷買的。

  她走上涼台,一件件收下衣服,打開門,正準備走進去。忽然,背後傳來一
聲悶響,還沒等她回過頭,一隻手已經按住了她的嘴巴。

  緊接著,她得腰部被緊緊地箍住。

  衣服散落在了一地,拖鞋也掉了下來。她拚命掙紮著,努力想要發出聲音。
但背後的人力氣之大,是自己無法抵抗的。

  她甚至連回頭看看是什麼人都做不到,只知道他很強壯,有股很重的汗味,
像一隻暴烈的猛獸。

  低聲的喘息著,把自己抱了起來,壓到了房間的沙發上。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就像那天一樣,毫無預兆地,事情就這麼發生了,連讓
柳絮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她只覺得自己像漩渦中的一葉小舟,只能任由暴風驟雨肆虐,毫無反抗的余
地。

  所有的都和三年前一樣,她眼前一黑,被什麼罩住了。緊接著,嘴裡也被塞
了什麼東西。手被按在背後,牢牢綁在一起。儘管她拚命踢動著雙腿,還是無法
阻止男人將膝彎抬起,壓在她的雙股之間。

  梁龍的全身都彷彿在燃燒,大口大口喘著氣。剛才那一跳說實話相當危險,
只差毫釐就會摔下去,左腳還在陽台上劃了一下,導致整個人摔在了地面上。不
過,梁龍還是成功地趁著柳絮看到他之前,制服住了她。用事先準備好的黑布蒙
住了她的眼睛,塞住嘴巴,再綁住雙手,這樣,柳絮應該不會知道襲擊她的人長
什麼樣了。

  事情驚人的順利,反倒讓梁龍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眼前任人宰割的少婦,
她的秀髮散亂著,頭不停地擺動,嘴裡發出極低的嗚咽。她的雙乳在身體的扭動
下,顫動著;她的雙腿被自己分開,梁龍有些驚訝的看到她的丁字褲,完全無法
遮掩住陰部,那蜜穴的形狀,顏色,直接就暴露在眼球下。

  果然是個騷貨!梁龍嚥了口口水,今天一定要你好好爽爽。讓你晚上穿的那
麼惹火,出來發騷,我看你就是希望男人操你才對。

  現在,他的心安定了一些,不斷安慰自己,女人看不見是誰,而且十有八九,
是個寂寞的怨婦,這樣一來,報警的可能性,實在是相當相當低。本來就只有1
0% ,現在只怕又要打個兩三折了。

  稍稍一放心,肉體的慾望立刻噴湧而出。梁龍早已不打算忍耐,他抓住柳絮
胸口的衣料,猛一用力,布帛發出一聲悲鳴。兩顆圓圓白白的乳房,像兔子一樣
跳了出來。除了乳頭上的乳貼,那豐潤白皙的鮮嫩樣子,一覽無餘。

  柳絮恐懼地扭動著,這一次似乎比那一天更加暴力,畢竟這次是一個身強力
壯的成年人。可惜掙扎是徒勞的,奮力的高呼也只能化為嘴角流下的唾液。她腦
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梁龍猛地吸住了柳絮的乳頭,像飢渴了數日一般,用力吮吸著那嬌嫩的突起。
柳絮喉嚨咕噥了一聲,他太用力了,乳頭都被吸地發痛。一會兒拉長,一會被舌
尖頂進去,一會兒打著轉兒,男人灼熱的口腔將乳房染上一抹嫣紅,唾液順著肌
膚流了下來,在陽光下發著光芒。

  門並沒有關好,一陣大風吹了進來,將地上散落的衣物吹得更加凌亂。柳絮
打了個冷顫,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梁龍還在不斷地品嚐著她的雙乳,當他總算離
開時,這才彷彿記起自己的一雙手剛剛居然只是撐在沙發上,完全沒用上。他咒
罵了一句自己,激動地大腦都駑鈍了。

  這次可以好好試試手感,他抓住柳絮的雙乳,果然如想像般柔嫩光滑,一隻
手都不能掌握,用力捏的時候,彷彿會被吸進去一般。他一邊揉捏著,一邊扯下
褲子,內褲,釋放出幾乎要炸裂的肉棒,隔著丁字褲,聳動起來。向柳絮的蜜部
發出進攻。

  柳絮現在反倒放心了一點,男人的手按住乳房時,她著實緊張地要命。好在
對方的動作舒緩了很多,沒有像剛開始一樣粗暴。被強姦的女人,無法反抗的時
候,如果男人不會太粗暴以至於傷害到自己,已經是萬幸了。

  不過下體頂著的東西實在惱人,胸部被玩弄著,雙腿被完全分開著。柳絮的
蜜部顯得如此脆弱,而對方那粗壯碩大的東西,每一次接觸到,都傳來一陣火熱。

  柳絮的鼻子吸氣聲,漸漸加快了。她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好像男人的體溫
一點點地傳遞了過來。本來幹燥的下體,隨著那肉棒的侵犯,蜜穴的內部,慢慢
地有一些潮濕。丁字褲雖然起到一點阻礙的效果,但其實是舒緩了過多的壓迫,
反而帶來了舒服的觸感。

  梁龍扶住肉棒,他覺得是時候了,現在可不是平時做愛,動作要快。他吸了
口氣,抓住丁字褲,一把拉斷。龜頭頂在了柳絮的蜜部,他貪婪地看著那紅嫩的
花唇,看來主人並沒有經常臨幸。梁龍抱住女人還穿著肉色絲襪的雙腿,摟在身
子兩旁。肉棒找準位置,用力一頂。

  柳絮身子猛然繃緊,雖然不是完全乾燥,但嬌嫩的蜜穴還是被這粗暴的一擊
弄得一陣疼痛。柳絮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她畢竟是林正平的妻子,被一個陌生男
人強姦,她心裡一陣淒苦,為何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兩次。這就是我的
命運嗎?

  梁龍這一下用力也有些過猛,弄得自己的龜頭都有些疼痛,他咬著牙,扶住
肉棒,一點點地往裡插入。好熱,好緊,梁龍必須將嘴唇咬出痛感,才能壓抑住
射精的衝動。終於幹了這個女人,騷貨,整天晚上賣騷,這才你該滿足了吧。

  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他的心中不斷地狂吼著。

  梁龍將女人雙腿向上提起一些,壓在沙發上,這樣她的臀部完全處在肉棒正
下方,借助重力,梁龍的肉棒終於塞滿了她的蜜穴。不能再忍了,梁龍雙手抓住
女人的乳房,下體開始像打樁機一樣,上下抽送起來。

  房間中立刻響起了肉體的撞擊聲,此時,連風兒也識趣地停止了喧囂。

  啪……啪……

  當那根肉棒插入的時候,柳絮覺得自己就像很多年也沒有做愛了一般,對這
感覺是如此的陌生。但這鮮活的觸覺,清晰地令人害怕。這火燙的溫度,毫不留
情地侵蝕著蜜穴的深處。子宮一陣痠痛,又是一陣,比自己愛撫的時候,來的快
了不知道多少倍。

  啪。啪。啪。啪

  速度越來越快,全身都彷彿被沖散了,整個酥軟了下來。有一些熟悉又陌生
的東西來了,它從子宮激射到全身,將乳頭弄得越來越硬,乳房越來越漲。在男
人的雙手毫不留情的蹂躪中,原本的疼痛開始減輕,好像被麻醉了一般,然後開
始變的發癢,一股酸酸的癢,本來應該抗拒的揉捏,現在成為了止癢的良方,讓
雙乳開始變得渴求,渴求那痕癢得到滿足。

  讓後,她感受到了快感,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但只要了一瞬間,蜜穴如同
被點燃了一般,強烈的快感迸發了出來。陰道的肉壁立刻分泌除了大量的蜜汁,
讓肉棒的抽送更加順暢。肉與肉的摩擦,帶來了無比美妙的快樂。所有女性的器
官,忽然就恢復了活力,肆無忌憚地散發著慾望得到滿足的快感。

  柳絮依然皺著眉頭,但她的身體開始放鬆了,本來應為僵硬的雙腿,現在開
始莫名的緊繃,腳尖緊緊撐住了絲襪。大腿根部的所有肌膚都彷彿融化了,不,
不僅是那裡,全身都在融化。

  啪啪的聲音更清脆了,不再是肉與肉的撞擊,開始體液和體液的交融。那水
聲是如此刺耳,如此淫穢,應該是讓人羞愧欲死的聲音。

  那些被忘記的快樂,重新回來了,而且比之前更加猛烈。這就是我的肉體嗎?
柳絮屈服了,乳房是如此滿足,它渴望被揉捏,被玩弄,被蹂躪;蜜穴是如此滿
足,她甚至主動微微抬起臀部,追求得到最大快感的角度。

  子宮在尖叫,陰唇在尖叫,陰蒂在尖叫,乳頭也在尖叫。

  現在,連那充滿口腔的噁心布料,都似乎在刺激著口腔黏膜的神經。那控制
不住留下的唾液,竟然也有一種潮濕的快感。

  柳絮這才明白,作為一個女人,可以獲得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多。

    ********  ********  ********

  陸天觀有些奇怪,老師已經去了很久了。自己呆在書房裡面,至少也有十分
鐘了吧。

  他有些沮喪,自己下定決心做了一件事情,實際上毫無意義。他沒有機會見
到老師的閨房,也不可能見到晾曬的內衣,總之,他只能帶著書房裡,完成一次
學習,然後回家。

  僅此而已。

  那之前的糾結,緊張,完全沒有必要嘛!

  陸天觀環望書房,很普通,書架上擺著的主要是古書,四大名著,資治通鑑,
史記,唐詩宋詞等等。最下面一排是專業書,似乎是設計方面的東西。陸天觀並
不知道柳絮已經結婚了,他有些奇怪。

  桌上的電腦屏幕,被絨布遮著,陸天觀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打開老師的電腦。
雖然書房應該是安靜,整潔的地方,但他總覺得,和整個房子一樣,有種寒冷的
感覺。在夏天的陽光下,整棟房子卻沒有透著生氣,一切都是那麼整齊,好像只
是一個陳設,而並沒有人生活在這裡一樣。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模糊的念頭。陸天觀的家裡,東西經常四處亂擺,和老
師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在面對空空蕩蕩的空間時,陸天觀也有類似的感
覺。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早逝,除了偶爾做衛生的阿姨,總是只有一個人在家。

  陸天觀站了起來,在書房踱著步子,老師怎麼還不來?

  此時,他似乎聽到了一些什麼聲音,夾雜在蟬叫中。很低沉的聲音,有節奏
的傳來。陸天觀有些疑惑,他抬起頭,好像是從上面傳來的。

  發生了什麼事嗎?陸天觀想了想,走出書房,往樓梯上看去,什麼也沒有。
但是出了房間,那聲音清晰了一些,沒錯,就是從樓上傳來的。

  「老師?」他嘗試地叫了一聲,但聲音小的連自己都不相信老師會聽到。

  扶住樓梯,陸天觀慢慢地走了上去。聲音又清晰了一些,應該是樓梯口前面
那個房間裡。

  他走了過去,清清嗓子,又喊了一聲「老師?你在嗎?」

  聲音戛然而止,陸天觀頓時不知所措,站在關著的門前,等著裡面的人回應。

  忽然裡面傳來一聲悶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種種摔倒了地上。陸天觀一驚,莫
非老師摔著了?他鼓起勇氣,一下子推開了房門。

  緊接著,他的瞳孔一下子放到了最大,如同被雷電擊中,僵立在原地,連一
個手指也無法動彈。

※※※※※※※※※※※※※※※※※※※※※※※※※※※※※※※※※※※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2-11-8 20:22 編輯 ]
2012-11-8 0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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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梁龍並不是第一次做愛,憑藉還算帥氣的外表和肌肉感十足的身體,自從高
中生時代就已經和女人有過肉體的接觸。算上來,也算是半個床上高手了。

  但今天這個女人,和之前遇到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剛開始,她的蜜穴還有些
乾澀。但隨著自己的抽插,蜜汁越來越快的滲出。花徑的肉壁,彷彿被施加了魔
法一般,愈發火熱,收縮的力道也在逐漸加強。梁龍忽然想起以前一本書上,看
到過一種蟻獅的生物,創造出漏斗狀的陷阱,以強大的吸力將獵物吸入。

  本來是自己在強姦這個女人,此刻梁龍居然有一種自己才是獵物的感覺。

  媽的,這女的實在太騷了,梁龍不忿地用力抓住她的乳房,有些殘暴地用力
揉捏。女人身子似乎是痛苦的扭曲,又似乎是歡愉的迎合,兩者的界限,此刻變
得如此模糊。

  梁龍張開嘴,全力地抽插著,他低下頭,看著肉棒拔出來時,帶出白色的蜜
汁,花唇變得充血,散發著妖豔的嫣紅。這景象實在太誘人了,梁龍再也忍耐不
住,準備將積聚的精液,狠狠灌進這個女人的陰道深處。

  就在這節骨眼,忽然門外傳來一聲,「老師?你在嗎?」

  梁龍幾乎快要燃燒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冰冷,好像在東北的戶外,被當頭澆
了一撥冷水,全身都僵住了。

  怎麼會?居然有人?老師,她是老師嗎?不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該死,我怎麼這麼粗心,白天家裡有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不不不,怎麼
辦!

  現在怎麼辦?

  如果被捉住,就是強姦,自己的生活,全部都會毀掉。

  但是自己還沒射精,可是肉棒已經軟了下來……

  沒時間猶豫了,梁龍一咬牙,拔出肉棒,順手撿起自己的衣服,衝到陽台,
奮力躍了過去。

  也許是做愛耗費了大量的體力,他滑了一下,重重摔到了地上,發出好大一
聲聲響。梁龍不敢回頭,抱著衣服,光著下身,瘋狂地奔跑而去。

    ********  ********  ********

  陸天觀以為自己實在做夢,或者是精神出了毛病。

  老師的確在裡面,或者,一個像老師的肉體,在裡面。他看到一雙修長的美
腿無力地分開,胯部的絲襪被撕碎,胸口的衣服也被扯開。他看到了一對豐滿的
乳房,乳頭高聳,上面留著紅色,青色,和紫色的痕跡,看上去格外淒豔。他還
看到了女人最隱秘的部位,之前只有在a片裡才看過,可現實的衝擊力不知道高
了多少倍。

  散亂的陰毛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麼。可以清晰地看見陰唇張開著,
外面一層分的很開,濕漉漉地,裡面一層微微張開,沾滿了白色的液體。上方的
陰蒂像一個小果球,紅紅地長在那裡。

  陸天觀慢慢走了過去,好像有魔鬼在向他招手,不可抗拒地被拉了過去。他
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有些凌亂的下體,這下,連陰道入口那豔紅的媚肉,都能看見。

  他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所有思考都停滯了,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的下體
已經漲大到了極致。

  這身衣服肯定是老師的,她就是柳絮,發生了什麼事?看,她在搖頭,嘴裡
嘗試著說些什麼,我應該怎麼做?

  趕緊把遮住眼睛,塞進嘴巴的東西拿出來,對了,還有綁住手的繩子。

  哎?我怎麼脫掉了褲子?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

  我瘋了嗎?我把肉棒頂到了老師的陰部,快停止!

  可是,怎麼會這麼柔軟,這麼溫暖,這麼舒服?這是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過
的,好爽啊!好爽啊!我要她,我要她,我要操老師!

  陸天觀猛地一聳下體,肉棒滑到了一邊。

  他又試了幾次,女人在掙扎,好討厭,壓住她。

  再試一次,還是不行,陸天觀著急了。他扶住自己的肉棒,左右撥開陰唇,
上下摩擦著,終於找到了那個潮濕的入口,一口氣插了進去。女人的頭劇烈地擺
動了起來,嘴裡發出一連串咕噥聲。

  「哦!!!!!!」他忍不住叫了出來,身下的女人掙扎地更加激烈了,但
他還是壓制住了她。

  這是什麼感覺?這就是做愛嗎?太美妙了,太爽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
種感覺。

  陸天觀胡亂地聳動著下體,好幾次都差點被收縮地媚肉生生擠出來。刺激太
強了,他有一種想要射精的渴望,他咬著牙,下體一陣陣用力,可是奇怪的是,
越是想射,居然還射不出來。

  忽然他看到了那對乳房,那對自己意淫了無數次的乳房。

  原來在襯衫下,高高撐起的胸部,是這個樣子,還在扭動著,上下左右地擺
動著,真是太誘人了。他一口咬了上去,咬住那個高高立起的乳頭,亂七八糟地
亂啃一氣。

  陸天觀的手也沒有閒著,時而摸著裹著絲襪的大腿,時而抓住乳房,感受著
無比的柔軟和滑膩,時而只是不知所謂地在老師的身體上一陣亂摸。

  他都腰都有些酸了,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汗水從身上流下,流到老師
身上。而老師的蜜穴滲出的蜜汁,將自己的肉棒弄得濕透,每一次的抽插更加順
暢,漸漸找到了節奏,不會再被擠出來。

  快感越來越強烈,這一次,真的要射出來了,但陸天觀現在反而不想這麼快
就射了。剛剛找到竅門,可以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不行,太想射精了,實在不行!陸天觀幾乎都要把嘴唇咬破,但龜頭一陣極
度的酥麻,快感排山倒海地襲來。

  他抬起頭,開始將所有的精液都射進老師的體內。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柳絮的眼睛。紅腫的眼睛,淚水從兩頰不住地留下,
直直地看著自己,眼神裡帶著痛苦,羞愧,憤怒,迷茫,困惑,還有很多很多他
不明白的東西。

  「不是……不是……」射精完成了,陸天觀忽然恢復了理智,當他發現自己
幹了什麼之後,他全身一下子變得冰涼。

  老師還是看著自己,陸天觀想移開視線,居然都做不到。

  「我……我不是……啊!」陸天觀忽然大叫一聲,轉身就跑,他的褲子還拖
在雙腿之間,一下子摔了個趔蹶。但他立刻爬了起來,撞開房門,衝了出去。

  他不知道怎麼辦,只知道要跑,要跑。

  衝到了樓梯口,他踏上一步,就在此刻,腦子裡一個咯噔,他失去了平衡。

  陸天觀的身體倒了下去,他的腦袋重重撞上了台階,他眼前一黑,全身傳來
一陣劇痛,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  ********

  當陸文接到柳絮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在家裡。聽到老師幾乎是語無倫次的
話語,他還是抓住了重點。

  砰!他幾乎是踹開了房門,衝了出去。

  引擎一路上都在狂吼,無數地汽車都在鳴笛,表達對粗野駕駛的不滿。陸文
根本沒有理會,一路狂飆到了醫院。到了前台,幾乎是吼著在問護士。被嚇著的
護士結結巴巴地告訴他手術室在哪,陸文立刻扭動沖上了樓梯。

  當他到了手術室的時候,醫生已經等在那裡,需要簽字的文件,早已擺好。

  陸文顫抖著簽上了名字,醫生告訴他,陸天觀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腦袋
裡有一塊受損,需要手術。醫生強調生命不會有危險,但病人可能有很長一段時
間會陷入昏迷,即使醒來也會有失憶的症狀出現。

  陸文問光了所有能問的問題後,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呆滯地看著天花板。這
個場景好熟悉,那天他也是這樣衝到醫院,簽字,問問題,等。最後,當醫生用
抱歉的眼神走出手術室的時候,他痛苦地哭倒在了地上。

  同樣是事情,為什麼會再次發生?

  「陸先生……」

  ……

  「陸先生……」

  陸文抬起頭,一個眼眶紅腫的女人,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瞬間,他竟然
看到了亡妻的影子。

  不,她當然不是妻子,長相完全不一樣,對了,她是柳絮,當時找家教的時
候見過一面。陸文雖然對老師有著獨特的興趣,但為自己孩子找家教,他只專注
於對方的能力,當時並沒有太多關注她的外表,只記得是一個端莊,美麗的年輕
教師。

  但是今天她的樣子卻完全不同,頭髮一片散亂,眼眶紅紅的,連衣領都沒有
整理整齊。

  眼神幾乎是一灘渾水,絲毫沒有當初那種沉靜端莊的感覺。陸文甚至覺得,
她是用盡了全力,才能站在這裡,和自己說上話。

  「是柳老師吧?怎麼回事?」陸文定了定神,問道。

  「他今天來我家上課,然後,然後……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柳絮的
語氣有些漠然,彷彿再說一件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上課?」陸文有些迷茫,應該是早上上課才是,自己以為兒子已經上完了
課。他還一直疑惑為什麼是柳絮聯繫的自己。

  「嗯。」她沒有再說下去,坐在了一旁,雙手緊緊抓住裙子,低著頭。

  一般而言,陸文現在應該大發雷霆,質問柳絮為什麼會這麼疏忽,讓自己兒
子從樓梯上摔下來。他也確實很想這麼做,但看到柳絮這個樣子,陸文覺得,更
需要安慰的,反而是她。

  他靠著牆壁,呆呆望著天花板,無論如何,現在只能先等手術的結果了。

  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陸文像彈簧一樣立刻蹦了起來,衝了過
去。看到醫生的微笑,他緊懸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生命不會有危險了,但是要甦醒還要一段時間,放心吧。」

  陸文長長舒了一口氣,全身的力氣都消散了,他靠在牆上,用力捂著臉,搓
了幾下。

  在醫生的示意下,他走了進去。看著頭上纏著繃帶,雙眼緊閉的二字,陸文
的喉嚨一陣發緊。他突然很後悔,平時不應該對孩子這麼凶的,如果妻子還在的
話……

  此時,柳絮也走了進來,站在他身邊。陸文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輕
輕的呼吸。那一刻,他有種摟住柳絮肩頭的衝動。當然,他並沒有這麼做。

  陸文決定留下來陪兒子,不過他決定先送柳絮回家。她跟著救護車來的,身
上連錢都沒有帶。

  柳絮跟著他,一眼不發,陸文有些奇怪,她這個樣子,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很想問一下,但不知怎麼,一直沒有開口。

  坐到車上,陸文正要發動引擎的時候。柳絮忽然全身一陣抽搐,縮成了一團,
低聲的抽泣起來。

  陸文吃了一驚,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柳絮的胳膊,厲聲問道。

  「柳老師,我兒子從樓梯上摔下來,是不是……?」

  「不是!」柳絮忽地盯住陸文的眼睛,淒厲地喊了出來。她幾乎有些瘋狂的
樣子,讓陸文嚇了一跳,幾乎是立刻,他就相信了柳絮。

  「對不起,柳老師……」話音未落,柳絮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彷彿把所有的
壓抑,所有委屈,都一股勁兒的發洩了出來。

  陸文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累了,兒子也脫離了生命安全,他
沒有問。只是靜靜地等著,等著柳絮釋放出所有的情緒,最後,她終於冷靜了下
來。

  「不好意思,我……」柳絮抽泣著,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沒關係,我送你回去把。」陸文報以笑容,發動了汽車。

    ********  ********  ********

  林正平急的如心急火燎,他一邊發狂般敲著鍵盤,一邊不斷撥打妻子的電話。

  一個多小時前,他接到了妻子的回電,她只說了一句話。

  「出事了。」然後,就掛掉了。

  接到這樣的電話,已經夠可怕了。結果還沒有十分鐘,老闆又來了個電話,
十萬火急地語氣告訴他有一套數十張的設計圖紙出錯,客戶需要明天就拿到正確
的圖紙,否則視為違約。

  林正平只能一邊玩命地修改,一邊不斷地給妻子電話。

  一開始,他以為是家裡人出事了,但打了幾個電話,大家都說沒事。

  那隻可能是妻子那裡的問題。林正平急的全身是汗,所有可能都想到了。

  在他按了不知道多少次同樣的按鍵後,嘟的一聲,終於接通了。

  「怎麼了,小絮?出了什麼事?」林正平幾乎是吼了出來。

  「你明天回家吧。」柳絮的聲音很飄,很輕。

  「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能回來嗎?」

  「這……老闆有個事情太急了,我後天回來,行嗎?」

  很長很長的沉默,也許沒有那麼長,但林正平覺得似乎過了一整天一整夜。

  「沒事了。」柳絮終於說話了,這一次她的聲音恢復了原樣。

  「沒事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林正平完全愣住了。

  「剛剛來了個電話,已經沒事了,你忙吧,不用回來了,下次再說,我要睡
覺了。」柳絮一口氣說完,掛掉了電話。

  林正平盯著手機,所有的理智和經驗都在要求自己立刻打回去,但他最終慢慢
放下了手機,雙手重新按上了鍵盤。

    ********  ********  ********

  柳絮看著手機屏幕,良久,沒有任何反應。她默默地關掉了電源,把手機扔
到一邊。

  她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開始清洗自己的下體。陸天觀的精液,還留在那裡,
她一直都沒有時間去洗乾淨。

  當然,避孕藥還是第一時間吞了下去。

  洗完了,柳絮換上一套乾淨的內衣,穿上睡衣,走到了臥室。窗外的蟬鳴依
舊那麼刺耳,柳絮卻聽得不太真切。

  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隔著厚厚的薄膜傳來一般。柳絮只覺得整個屋子死一
般的沉寂,那黑色的房間裡,似乎隱藏著什麼可怕的野獸,正邪惡地望著自己。

  今天發生的事情,柳絮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她拚命將自己的大腦麻痺,恨
不得變成一具行尸走肉的殭屍。

  丈夫不會回來,可是就算他回來,又如何?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告訴一遍丈夫,
自己發生了什麼。

  又一次強姦,又一次被兩個人強姦。

  柳絮捂著耳朵,蹲了下來。忽然之間,蟬鳴聲千萬倍的放大起來,如同無數
利刃,在身邊環繞著,好像要伺機將切成碎片。她全身顫抖著,手抓住了床單,
尋找著被子。

  她忘記了開燈,整個房間,只有浴室的燈,還是亮著的。

  為什麼會這樣?是報應,是自己這些天的行為的報應?不,我沒有做錯,這
不是我的錯。

  林正平,你在哪裡?為什麼每次我痛苦的時候,你都不會來?只是來到我的身
邊,就這麼困難嗎?

  討厭的蟬鳴,怎麼越來越響了。柳絮開始急劇地喘息,抓住被子的雙手,繃
起了青筋。

  不對,那似乎不是蟬鳴,應該是門鈴在響。

  她的第一反應是丈夫,但很明顯不可能。

  柳絮隨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了上來,走到門口,從貓眼看了過去。

  是一個男人,他是,對,是陸文,陸天觀的父親。十幾分鐘前,他把自己送
到了家。

  柳絮有些疑惑,她回了下頭,孤寂的可怕,整個房子彷彿一座墳墓。柳絮抓
住門把手,一下子將門打開。

  「柳老師,啊,抱歉,您休息了?」陸文看到柳絮穿著睡衣,他有些尷尬。

  「沒關心,陸先生,有什麼事嗎?」柳絮輕聲問道。

  「是這樣,我還是不放心,您可以告訴我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嗎?」陸文沉
聲問道。

  柳絮沉默了幾秒鐘,將門完全打開,說道:「進來吧。」


                第七章

  默默地聽完柳絮的敘述,陸文才開口說道。

  「那個人從陽台上跳出去了,然後天觀就想去追他?」

  「是的,他就從樓梯上……」柳絮輕輕說道。

  陸文又陷入了沉默,本來他已經在回醫院的路上。但心中總是存在疑惑,而
他是一個不允許事情在還沒有明白的情況下,就此擱置的人。

  雖然大晚上來到一個女人的家裡單獨談話,顯得有些古怪,但陸文還是這樣
做了。

  聽完柳絮的描述,陸文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他非常同情她的遭遇,也理解
了為什麼她今天的舉止會如此失控。但同時,他又湧起了對兒子的驕傲,一直都
擔心天觀變成一個畏畏縮縮的人,今天的表現,可謂是男人應該有的舉動。

  只是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一點。

  「柳老師,你報警了嗎?」陸文開口問道。

  「沒有……」柳絮搖搖頭。

  「為什麼呢?哎,如果女人都是這樣的反應,這樣的事情會不斷不斷地發生。」

  陸文苦笑了一下,「只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什麼,您願意告訴我這些,我已經
很感激了。

  我願用人格保證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柳絮低下頭,雙手抓緊了裙子,忽地問道:「如果是您的妻子被……這樣,
您會怎麼做。」

  「我會報警。」陸文毫不猶豫地說。

  「可是……」

  「做錯事情就一定要負責任。」陸文頓了頓,說道:「我絕不會放過犯人,
就算警察沒能耐,我也會想辦法把他揪出來。」

  「但是其他人會……」

  「因為這樣看不起我和我妻子的人,不配當我的親人,朋友。」陸文斬釘截
鐵地說道。

  「我不會接受私了,而且我對妻子的心絕不會改變。」陸文接著說道。

  「陸先生,你……很厲害。」柳絮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溫柔,陸文心中咯噔
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否就是對的。」陸文說道,「也許報警真的會更加
傷害她,但是這就是我的態度,沒辦法,我性子就是這樣。」

  柳絮默默點點頭,輕聲問道:「抱歉,我問了個很差的問題。」

  陸文苦笑了一聲,說道:「沒事,我妻子……她已經去世了很久。」

  柳絮一驚,充滿歉意地看了陸文一眼,她的眼睛如此清澈,溫柔,讓陸文忽
然有一種擁抱住她得衝動。

  陸文站了起來,呼了口氣,笑著說:「沒事,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這樣待太
晚了不方便,先走了。」

  「嗯,對不起……」

  「哎,我說了沒事就沒事,老師你好好休息吧,天觀那邊不用擔心。」

  陸文道了聲別,關上門,走了出去。

  柳絮躺在床上,她很奇怪,自己非常痛恨那個強姦了自己的人。但是陸天觀
她卻沒有這種強烈的厭惡,也許是他從樓梯上摔傷了,也許是他還是個孩子。

  但應該不會是他在自己身體裡留下了精液的緣故。

  不管如何,柳絮撒了個謊,而陸文很容易就接受了。確實,哪個父親不會認
為孩子是善良的呢?

  柳絮的腦子依舊亂糟糟地,她想要睡覺,但是總是有一股煩躁讓自己無法安
寧。她站起身子,走到陽台上。

  夏夜的晚風溫暖輕柔,帶著些許的潮意,拂過她得身體。

  柳絮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驚訝地發現,竟然在這樣的時候,她又想進行「游
戲」了?

  怎麼可能,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她蜷縮著身子,一邊警告自己,一邊卻感
受到雙臂壓住乳房時,那傳來的一陣酥麻。

  電光火石一般,她的身子回憶起了肉體的歡愉。以往都是多年前模糊的印象,
而這一次,卻是數個小時前,那邪惡的火焰彷彿仍未熄滅,又開始在身體裡熊熊
燃燒,從子宮,從乳房,從蜜穴,環繞著全身。

  畢竟,在陸天觀射精的時候,柳絮離高潮,只差一步之遙。

  黑暗中,美麗端莊的女教師,脫下了睡袍,卸下了內衣。此刻,慾望打敗了
理智,欲求粉碎了矜持,她的手按上了乳房,伸向了下體。她的蜜穴依然潮濕,
乳頭依然堅挺。在尖銳的蟬鳴中,那動人心魄的呻吟,比過去更加的放肆,更加
的誘人。

    ********  ********  ********

  陸天觀的病情漸漸穩定了下來,陸文在醫院守了三天後,終於有機會休息一
下了。

  醫生已經保證,生命危險已經過去,再過一兩天就可以醒過來。陸文也覺得
有些吃不消,他為兒子訂了最好的病房,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他回到家,好好洗了個澡,睡了一覺。陸文做了一個夢,一個自從青春期就
沒有做過的春夢。

  夢裡他彷彿又見到了妻子,他們纏綿著,翻騰著,當看到妻子的臉龐時,他
竟然看到的是柳絮那天晚上望著自己的模樣。

  陸文驚醒了,沒有想到,居然會做這樣的夢。他苦笑了一下,走下床,忽然,
有一種給柳絮打電話的衝動。

  這不奇怪,每一個和他上過床的女人,都是從一通電話開始的。

  只不過這次,陸文有些緊張,平常他最多有些期待,但不會緊張。

  望著手機的號碼,陸文一直沒有按下去,他聳聳肩,嘲笑自己的猶豫,然後
按下了按鍵。

  電話很快接通了,柳絮輕輕一聲「喂」,就讓陸文心中有種莫名的波動。

  「柳老師,您好,抱歉打擾您一下。」

  「沒事,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因為天觀現在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家教要終止。所以我想把帳和
您清一下。」

  「好,那……」

  「那我們出來見個面,我請您吃頓飯,就在玉秀西餐廳吧,離你們小區很近,
好嗎?」

  「您太客氣了,我覺得吃飯還是算了。」

  「沒事沒事,應該的,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明天中午可以嗎?晚上是吧,好,
那明天見。」

  陸文掛了電話。

    ********  ********  ********

  第二天下午,陸文早早訂好了位置,是一個二樓靠窗的隔間。這家餐廳環境
很好,窗外就是一片海灘,環境優雅,很適合約會。柳絮很爽快地答應了自己,
甚至有點出乎陸文意料之外,一些準備好的措辭都沒有用上。

  當初找家教的時候,陸文已經知道柳絮是有夫之婦。不過很明顯,她的丈夫
似乎不常在家,存在感很低……

  正當他有些胡思亂想之際,一陣高跟鞋的清脆響聲傳來。陸文抬起頭,柳絮
來了,她施了一點淡妝,比上次醫院看到,判若兩人。彷彿沾上晨露的白色花兒,
顯得清雅秀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裙襬到膝蓋處,有一圈透明的蕾絲花紋。

  雙腿裹著黑色的超薄絲襪,肌膚的柔光若隱若現。一雙中等高度的黑色高跟
鞋,鋥亮鋥亮的。

  她輕聲打了聲招呼,陸文趕緊把目光移開,不讓對方覺得自己的粗魯,伸手
邀請她坐下。

  一開始,兩人談論的都是正事,賬目都清了,雖然柳絮堅持不要,但是陸文
還是付給了她應有的報酬。

  不過,接下來兩人似乎有些默契地談起了私事,家庭,事業,氣氛也熟絡了
許多。

  「柳老師,我看過你的簡歷,覺得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去大城市的重點中
學教書,在這裡似乎有些屈才了。」陸文說道。

  「沒有,因為我愛人在這裡上班,所以……」柳絮沒有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哦,你愛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很忙吧?」

  「設計的,經常出差,這一次可能還要兩,三個星期才回來。」

  陸文心中一動,但臉上絲毫不動聲色,他注意到,柳絮談到丈夫的話題時,
似乎沒有繼續下去的慾望。

  他換了個話題,這些年,陸文的生活也算精彩,到過不少地方,遇到不少有
意思的人和事。說起話來自然不缺少談資,柳絮也很有興趣聽他講著。有時問了
一些問題,讓陸文覺得她似乎還只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想法還有些單純。

  和妻子多像,他的語調,漸漸低了下來。柳絮注意到了,問道:「陸先生,
怎麼了?」

  「沒有,只是覺得,你和我去世的妻子很像。」陸文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柳絮有些不知所措,臉上微微一紅,目光移到了一邊。

  陸文有些尷尬,趕緊道歉道:「對不起,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沒事。」柳絮抬起頭,微笑道。

  時間很快過去了,不一會兒太陽的光芒便轉成了紅光。陸文起身結了帳,和
柳絮並肩走下了餐廳。

  他提出送柳絮走回家,柳絮沒有拒絕。

  兩人並沒有走正門,而是在柳絮的引路下,走到了那條她經常路過的小道。

  晚霞在海平面如同水彩般潑開,將整個天空染成一張絢麗的油畫。

  海洋的漣漪泛起,如同千萬金黃和殷紅的魚兒在水面游動。大海拍擊沙灘的
舒緩聲,溫暖的海風拂過樹林的沙沙聲,彷彿一首安寧的協奏曲。

  不知何時,兩人站在沙灘邊緣,並肩看著這美麗的景色。柳絮的長發被風兒
掠起,輕撫上陸文的臉頰。他沒有躲開,反而站的更近了一些,左手輕輕摟住柳
絮的纖腰。

  柳絮身子震了一下,但並沒有拒絕。

  陸文的手放在腰肢上沒有動,過了一陣子,才稍微用力,將柳絮向自己懷裡
摟去。

  柳絮穿著高跟鞋的雙腳有些不穩,稍稍踉蹌了一下。頓時,兩人靠在了一起。

  柳絮不敢看陸文的眼睛,低下頭,陸文卻盯著她,俯下去,親吻了她的額頭。

  然後是眼角,臉頰,柳絮輕微的躲閃,完全可以忽略。

  終於,當陸文扶著柳絮的下巴,轉過她得臉龐,兩人雙目相對時。陸文火熱
的嘴唇,壓住了柳絮的櫻唇。

  柳絮只覺得一陣窒息,這個吻的炙熱超過了她的想像,不但是嬌嫩的唇,連
整個身子,都似乎被這一吻所點燃了。

  事情為何會發展成這樣?柳絮自己也不明白。也許是內心深處,一直是這樣
期盼的吧。

  但是這個男人,可是自己學生的父親。而且,丈夫他……

  亂成一鍋的腦袋,並沒有絲毫影響到身體的反應。陸文的開始抱緊她,將那
嬌柔的身子環繞在強壯的臂彎中,用堅實的胸膛感受那豐潤的乳房。

  我在做什麼?

  出軌,偷情,婚外戀?而且,這個人是,是陸天觀的父親。他的孩子,前幾
天剛剛姦淫了自己,甚至把他的精液留在了自己的身體內。

  難道要讓他們父子二人都享受自己的肉體麼?不行,這是絕對,絕對的禁忌。

  柳絮忽然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從小就是乖寶寶,聽大人的話。從學習,工
作,結婚,幾乎沒有違背任何家長或老師的要求。

  除了那些「遊戲」。

  但又如何?她自己做乖孩子,能制止得了別人傷害自己嗎?做乖孩子,能讓
丈夫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嗎?

  自己成為了一個幸福的女人嗎?

  反而是那些禁忌的事情,帶給了自己快樂,也許只是肉體上的滿足,但是不
可否認,她找到了生命的活力,感覺到自己,像一株即將凋零的花,重新找回了
綻放的勇氣。

  擁抱,接吻,一切就這麼順其自然的發生了,彷彿不是真實的。

  柳絮從來沒有想過,甚至是剛剛和陸文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沒有想過發生這
樣的事。

  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在期待什麼?

  相比於思想的扭捏和混亂,她的身體卻很誠實。沒有反感,沒有厭惡,只是
有些羞澀地接受了對方。

  令人窒息的吻,終於結束了,柳絮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隨著男人嘴唇的離
開,被抽走了。陸文的雙眼中充滿的熱情,渴望,是自己多年來都沒有見過的東
西。她突然發現,連避開這視線,都是那麼困難。

  「不行,不能在這裡,不能在家旁邊。」當陸文再次貼近她的時候,柳絮忽
然躲開了,輕聲說道。

  陸文笑了笑,在她耳邊說道:「到剛剛進來的門口,等我5分鐘。」

  柳絮站在門口,看著陸文離開,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陸文會把車開過
來,她會坐上去,然後……

  就在此時,電話響了,是丈夫打來的。

  對啊,每次都是晚飯前後打來的,柳絮接了。

  「小絮,怎麼樣,上次說的事情如何了?他們家沒有難為你吧?」

  陸天觀的事情,柳絮對丈夫是這樣解釋的。學生來家裡上課,自己失足跌下
了樓梯,受了傷。

  他聽了以後,放心了不少,只是擔心陸家人會不會來找麻煩。

  「沒事了,剛剛和他們家人見了面,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需要我回來幾天嗎?我可以請兩天假的。」

  「不用了,沒事了,你專心工作吧。」

  「哎,主要是這裡實在走不開,幾千萬的項目,一點差錯也不能錯。領導又
非常重視,可能還要兩個星期左右才能……」

  兩個星期,十四天,有十四天,柳絮默默地想著。

  丈夫又叮囑了很多,柳絮隨口回應著,然後,她看到了一輛轎車,向這邊駛
來,前燈一閃一閃,打著信號。

  「我知道了,你要注意身體,明天再打吧,我最近很累。」柳絮看著越來越
近了的轎車,說道。

  「好,小絮,我……」

  「怎麼了?」

  「……」

  「有什麼事嗎?」

  「不,你早點休息吧。」

  「嗯。」柳絮掛斷了電話。

  車門打開了,柳絮望望四周,後門果然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基本上不會有
人來,現在也不例外。

  她扶好裙子後擺,玉腿踏進車裡,身子微微一斜,坐了進去。

  車門迅速關上,引擎發出一聲怒吼,轎車向遠方駛去。


                第八章

  林正平掛掉了電話,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千言萬語堆在胸口,簡直要
炸裂了一般。

  妻子情緒不對,他感覺出來了。雖然本人沒事,但學生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她的壓力可想而知。

  身為丈夫,卻不能立刻趕回去,為妻子分擔壓力,林正平心中,堵得慌。

  其實,並不是完全不能趕回去,和領導好好說說,有兩天假是肯定的,最多
回來弄一個通宵。

  也許,內心深處,林正平有些逃避妻子,就像他無法說出自己的感情,就像
幾年前他的選擇……

  再過兩個星期,他告訴自己,再過十四天,等我回去,給柳絮一個甜蜜的禮
物,然後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感情完完全全,一點也不保留地告訴她。

  這樣安慰著自己,林正平心情好轉了一些。他一邊盤算該送一件什麼樣的禮
物,一邊回頭埋進工作的汪洋大海之中。

    ********  ********  ********

  當柳絮和陸文一走進這件海邊的小屋,兩人立刻擁吻在了一起。

  這裡是陸文的房產之一,卻不是他帶女人幽會的場所。而是當心情不好的時
候,躲在這件小屋,看著外面的大海,讓自己放鬆一下的地方。

  很小,只有一件臥室,一個衛生間,不過有個很大的浴室。

  他們倒在床上,陸文的唇撬開了柳絮的唇,火熱的舌頭擠進柳絮的口腔,感
受著她的舌,她的齒,她的唾液,她的體溫。

  柳絮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纏綿的吻,她只能被動地迎合,任由自己被男人侵
犯。那舌蕾點起的快感,電火花一般一波一波傳遍全身。

  終於,陸文離開了她的唇,一縷潔白的汁液連成線,在空中折斷了。

  陸文抓住她的一條腿,抗在肩頭。柳絮的曲線,豐滿地恰到好處,修長的無
可挑剔,黑色絲襪帶來魅惑的神秘,高跟鞋展示著優雅的誘惑。大腿根部的蕾絲,
和潔白的肌膚相映成趣,如同一部唯美的情色電影。

  沒有人能抵抗這樣的誘惑,陸文除下她的高跟鞋,從腳尖開始,一點點舔下
去,滑過小腿,膝蓋,漸漸移到了大腿根部,最細膩的肌膚。柳絮不由地呻吟出
聲,她感覺到陸文對自己的渴求,她的心中湧出一股熱流,一種被需要,被愛護
的滿足。

  柳絮開始期待更多的事情,她的雙腿,還沒等陸文的動作,已經自覺地分開
了。

  「哦……你真美。」陸文掀起她的裙子,看著那掩蓋著私密部位的小內褲,
由衷地說道。

  這件不是丁字褲,大部分是透明的布料,陰毛清晰可見。蜜穴雖然不可見,
但窄小的尺寸,仍能大概看出那雙蜜唇的輪廓。

  「……」柳絮沒有回答,她的雙頰如火燒般滾燙,而她的蜜穴,那兒的溫度
只有更高。

  即便男人只是用眼神盯著,就能感到一陣痠軟的快感。

  陸文看到了,她的內褲已經有些濕潤,而且潮濕的部分由擴大的趨勢。他更
加確定了,這個女人肯定很少得到丈夫的滋潤。老實說,他都沒想到進展會如此
之快。

  一定要使盡全身解數,好好滿足一下這個女人。

  陸文的心中有一串火苗開始瘋狂地蔓延,他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衝動。不但要
滿足她,還要征服她,把她的外殼敲碎,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那端莊賢淑
的外表裡,究竟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靈魂。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擁有如此洶湧的慾望。

  陸文扯下自己的襯衫,拉掉皮帶,脫掉褲子。一身久經鍛鍊的身軀,赤裸裸
地暴露在柳絮面前。

  她有些害羞地移開視線,但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來。

  那堅韌的曲線,野性的肌肉,散發著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而下身那暴露的
東西,像一隻毒蛇的腦袋,閃著詭異的光芒,貼著小腹炫耀似的傲然聳立。

  這東西要進入我的身體的話,會是什麼感覺?柳絮光是想了一想,全身就被
一陣痠軟激得抖震了一下。

  她感覺到子宮獨有的疼痛,是那種極度需要滿足的痛,隱藏著無限歡愉的痛。

  陸文捏著柳絮的蕾絲內褲,沿著臀部,雙腿脫了下來。他把已經濕透的這件
小布料扔到一邊,忽地分開柳絮的雙腿。

  將頭埋進她的蜜部,柳絮剛發出一聲驚叫,陸文的舌已經壓上了她濕潤的蜜
唇。

  「啊……不行……那裡很髒……」柳絮從來沒有體驗過,也從來沒有幻想過
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舔到她最私密的部位。

  陸文的舌就像一隻討厭的小妖精,在自己的蜜唇上跳舞,時而用力,時而輕
柔。向上觸到那還未露頭的陰蒂,向下壓到會陰部的肌膚。僅僅十幾秒鐘的舔弄,
柳絮就覺得簡直過了幾天幾夜,無數甜蜜的快感順著他的舌尖綻放著,讓她止不
住得呻吟,不,不只是呻吟,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否則,她
只怕會叫出來,像電影裡那些誇張的叫出來。

  柳絮的雙腿,漸漸由夾緊開始放鬆,自覺地分開。而當陸文忽然用舌頭擠開
蜜唇,向蜜穴中侵入的時候。

  那雙黑絲包裹的玉腿,一下子夾住了男人的肩膀。

  「哦……好……!」柳絮發出夢囈般的聲音。蜜穴裡進來一個濕熱靈活的小
東西,左探探,右探探,頑皮地挑逗著肉壁上的媚肉。男人鼻孔呼出的熱氣噴在
陰蒂上,嬌嫩的花蕾漸漸站了起來,大量的蜜汁開始滲出。

  下體發出的啾啾的水聲,是如此刺耳,如此淫邪,又是如此地激起柳絮的欲
火。

  「啊……別……輕一點!」

  「別這樣……好難為情……」

  「啊……啊……啊!!!」

  當陸文忽地含住她的陰蒂的時候,柳絮爆發了,全身如電擊一般,無數快感
的小火花在每一處肌膚閃爍。

  她呻吟著,扭動著,連靈魂幾乎都在這極度的享受中昇華了。

  這才是一個女人,應該獲得的東西。柳絮在這一剎那後悔了,沒有想到,原
來自己的身體,女人的身體,可以體驗到這樣的快樂。

  陸文移開了,只是口交,就可以讓這個女人經歷一次高潮。他愈發難以壓抑
住那股征服欲,邪惡的征服欲。

  他回憶起來了什麼,當年,如果說他對妻子唯一有的不滿,就是她在床上太
乖,總是很容易滿足。

  換句話說,妻子沒有柳絮騷。

  想到這裡,陸文的全身一陣發燙,下體更加的堅挺,簡直就要爆炸開來。他
抓住柳絮的肩帶,一口氣將裙子拉了下來。熟練地解開胸罩,脫下絲襪,讓柳絮
的肉體,完全在自己眼前赤裸。

  柳絮還沉溺於快感中,陸文的吻又來了。他溫柔地吻著自己的唇,強壯的身
子壓在自己裸露地肉體上。

  她睜開眼,抱住了男人的背部,緊緊擁住了他。

  男人的吻越來越狂野,柳絮的神智也漸漸恢復,而她驚訝地發現,雖然剛剛
經過了一次高潮,身體卻好像還不滿足,甚至變得更加貪婪,渴望著更多的快感。

  柳絮回應著她的吻,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掌按住了自己的乳房,揉捏著。早已
挺立的乳頭,非常享受粗糙的手掌壓在上面的觸感。

  而蜜穴,被一根粗硬的東西頂著,那裡早已蜜汁氾濫,沒費什麼力氣,肉棒
就進入了她的身體。

  我還是和他做愛了,柳絮屏住呼吸,感受著肉棒撐開自己緊窄的蜜穴。

  他是我學生的父親,而且他的孩子強姦過我。

  我是林正平的妻子,林正平還有兩個星期就要回來。

  我是一個老師,是一個有夫之婦,但現在我卻和沒認識幾天的男人上床。

  她感到了羞愧,恥辱,歉意,但這一切,都隨著陸文肉棒頂到她的蜜穴最深
處,煙消云散了。

  柳絮盡情地呻吟著,享受著,她發出了哭叫的聲音,主動地挑逗著男人的乳
頭,雙腿時而分開,時而夾住男人的腰部。那每一次的抽插都帶來了怒濤般的快
感,抽到蜜穴入口的時候,她感覺到兩片蜜唇被大大撐開著,插到盡頭的時候,
她感覺到所有的媚肉都在快樂的顫抖。

  「舒服嗎?柳老師?」陸文喘著氣,在她耳旁說道。

  「嗯……舒服,舒服……」

  「小穴爽嗎?要不要再快點?」

  「不……要……不是……」丈夫做愛的時候,連話都不說,這還是第一次,
做愛的時候有人和她說話。

  「你真美,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直做愛。」陸文一邊說著,一邊忽然加快了
節奏,一波快速的抽插,讓柳絮連話都說不出來。

  「別太快……我受不了……」柳絮好不容易緩口氣,嬌羞地說道。

  「哦,那我慢一點。」陸文邪惡地笑了,他慢慢將肉棒移出,然後忽然一口
氣捅到底。

  「啊!!!」柳絮被突如其來的快感震得全身如抽搐一般,她的腰肢都離開
了床單。

  啪!啪!啪!連續幾下,柳絮的魂兒都快飛了,她想要高潮,想要男人帶給
她無窮的快樂。

  「我要……我要來了……」柳絮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是囈語。

  「想要高潮了?」

  「嗯,高潮……」

  陸文找好角度,開始加速抽插著,他感覺到柳絮的蜜穴開始死死夾緊,身體
的熱度進一步上升開來。

  就在高潮就要來臨的時刻,陸文忽然放慢了節奏。

  「嗯……嗯……」柳絮發出了焦急的低吟,下身挺送著,雙腿死死夾住陸文,
但還是差一點高潮。

  「叫聲老公我就讓你高潮……」陸文在她耳邊催眠般的說道。

  「不……啊……啊……」就差那麼一點,就差一點就可以高潮了。

  「就兩個字而已,說吧,老……公……」

  「老……老公……」柳絮的大腦一片空白。

  「乖老婆。」陸文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將雙腿抗在肩膀上,一陣兇猛地抽
插。

  「啊……哦!!!!」

  如果屋外有人走過,一定可以柳絮這聲將二十多年來壓抑過的所有委屈全部
發洩的尖叫。她達到了人生最強烈的高潮,那些環繞在心頭的陰影,被強姦的痛
苦回憶,這一刻,被肉體的歡愉完全地壓倒了。


                第九章

  柳絮的早晨,是在陸文親吻她的乳頭中開始的。

  她睜開眼,看到男人埋在自己胸前,貪婪地舔舐著乳頭。她記起來了,昨晚
的激情後,兩人沒洗澡,就這麼相擁而眠,一直到了第二天。

  不行,我幹了什麼?一股罪惡感襲來,柳絮想要推開陸文,但她的動作,更
像是半推半就。

  「我們去洗個澡吧。」陸文抬起頭,對柳絮溫柔地說道。

  「……」柳絮哪裡敢看他,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

  陸文笑了笑,站起身子,一把抱起了柳絮。

  柳絮發出嚶嚀的叫聲,縮在男人懷抱中,她此刻有了一種甜甜的感覺,很久
很久之前的感覺,戀愛的感覺。

  在浴室,兩人擠在浴缸裡,陸文又毫不客氣地從頭到腳摸遍了柳絮。她的脖
頸,藕臂,雙峰,纖腰,豐臀,玉腿,沒有一寸肌膚逃過了陸文的雙手。甚至那
嬌嫩的小穴,也免不了被手指調戲幾分。

  從浴缸出來,柳絮已經毫無力氣,軟軟地靠在陸文懷裡,移到了床邊。

  「先吃飯吧……怎麼又……」柳絮坐在床沿,看著陸文赤裸的身體,他的肉
棒又站了起來,就在自己面前晃悠著。

  陸文微笑的看著她,雙手按在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柳絮臉紅了,她知道陸
文是什麼意思。其實她也不是沒有這樣為老公服務過,只不過那都是剛剛結婚時
候的事了。

  那根看上去很兇殘的肉棒,在昨晚的激情後顯得可愛了許多。畢竟是它帶給
了自己那麼快樂的享受,柳絮服從了,她俯下頭,小手握住了肉棒根部,稍稍猶
豫了一下,張開玉唇,小心翼翼地將龜頭含了進去。

  一股腥腥的味道,有些刺鼻,但剛剛洗完澡,浴液的清香尚存,還是可以接
受。另外有一股男人特有的氣息,非常濃烈,吸入腦海裡,有種隱隱的迷醉感。

  柳絮的動作很青澀,她一邊握著肉棒,一邊嘗試地吞吐著。男人的尺寸雖然
沒有那麼大,但是想要多含進去一些,還是太難為柳絮的殷桃小嘴了。她努力讓
牙齒不要碰到,輕輕地用舌頭感受著龜頭的輪廓。

  陸文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口交技巧是其次。讓女人心甘情願在男人胯下含
住肉棒,心理上的征服感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這樣一個端莊,秀雅,已為人妻的女教師,為其他的男人口交的模樣。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還有很多的想法,陸文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  ********  ********

  林正平瀏覽著網頁,盤算著送個什麼禮物給妻子好。

  他打開了施華洛世奇的銷售頁面,他記得柳絮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也許送個
水晶飾品會是個好主意。

  不過,這東西只能擺在家裡看著,如果可能,送個能貼身帶著的,會更好吧?

  首飾呢?項鏈,戒指,手鐲?除了結婚戒指,柳絮最多帶一條項鏈,那是她
的嫁妝之一,替換了恐怕不太好?手鐲了,對了,她不喜歡戴手鐲。

  耳環怎麼樣?太小了不起眼,柳絮也從不帶大耳環。

  護身符?香包?有點廉價的感覺。

  他嘆了口氣,又打開了服裝的頁面。裙子,鞋子,帽子……

  逛街的時候,都是柳絮挑的衣服,自己對這個絲毫沒有信心。

  早知如此,多請教一下搞服裝設計的同學就好了。

  然後,他又想到了圍巾,手套,抱枕,等等。直到老闆的電話打來,他不得
不關掉網頁,重新投入到沒完沒了的工作中。

    ********  ********  ********

  陸天觀醒了,他看著天花板,一陣迷茫。

  花了幾分鐘時間,他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頭昏昏沉沉的,隱隱作痛。

  記憶一片模糊,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完全不明白。

  他努力地回想最後記得的事情,嗯,到老師家做客,然後呢?記不得了,只
記得老師開門的笑顏,然後就是一片空白,稍微努力想一想,就難受的要命。

  這時,有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到自己睜著眼睛,急忙按了一個鈴。

  她走過來,詢問著陸天觀的感覺。他雖然有些迷糊,但還是順利回答了她的
問題。

  醫生來了,問道有什麼地方難受的時候,陸天觀告訴他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
醫生微笑著安慰他不要多想,等傷口恢復了,一切都會好了。

  「爸爸……呢?」陸天觀問道。

  「他看守了你整整兩天,都沒睡一覺,昨天回去休息了,我會打電話通知他。」

  陸天觀心頭一熱,他此刻非常需要一個親人,他點點頭,又覺得有些困,睡
著了。

    ********  ********  ********

  海邊的小屋,現在又是一片春光無限的景色。

  柳絮趴在床上,翹著屁股,陸文從後面抓住她的乳房,肉棒在蜜穴中進進出
出。

  陸文並沒有在口交中射精,而是止住了她的動作,又開始挑逗起柳絮的情慾。
雖然昨晚的激情留下了許多疲累,但經過一晚的休息,又恢復了不少。柳絮有些
羞愧地發現,自己的肉體變得敏感了很多,只是一個親吻,乳頭就會立起,只是
稍稍愛撫一下下體,蜜汁就會潺潺流出。

  於是,儘管陸文要求擺出一個令她十分害臊的姿勢,她還是照做了。

  到不是因為背後式像小狗的姿勢,而是因為她明白,陸文不但可以清楚地欣
賞肉棒在自己蜜穴進出的樣子,更能看到那嬌小的菊穴,在做愛時顫抖的樣子。
一想到自己所有的私密部位都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柳絮的全身都發熱了。不過
同時,她也感到一波波的快感伴隨著羞恥感,向自己襲來。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這個姿勢似乎讓肉棒和蜜穴的接觸更加緊密,摩擦中激
發的快感更加強烈。

  好舒服,好舒服,柳絮閉上眼睛,發出性感的哼聲,壓抑過的肉體一旦得到
釋放,累積的欲求強大得超乎想像。

  柳絮在陸文忽然一下強力的衝刺下尖叫了一聲。她可以感覺到自己蜜穴分泌
的淫汁已經流到了大腿上,清涼清涼的。而肉壁越來越火燙,她已經感覺到又一
次的高潮已經快到了。

  也許自己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敏感的女人,充滿慾望的女人。柳絮又想起
小時候,其實肉體的需求在那時就覺醒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發洩出來,而漸漸
地,它被壓抑,被掩蓋。雖然也在特殊的情況下爆發過,但從來沒有現在這麼美
妙,這麼甜蜜,這麼瘋狂。

  「小妖精,又要來了?」陸文感覺到蜜穴的抽搐,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討厭……我……我不是小妖精……」柳絮一邊呻吟,一邊答道。

  「那叫你小妖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妖,好麼?」陸文又是幾下強烈的抽
插,柳絮不由地發出舒爽地淫叫。

  「好……啊……我……我要來了……」現在,陸文說什麼,只怕柳絮都會答
應。

  「這樣弄的小妖爽嗎?」

  「嗯……舒服……嗯……」

  「還想要怎樣做愛?告訴我。」

  「就這樣,就這樣就很好了。」

  「真的?有沒有自己的幻想,平時會幻想怎樣的性愛?」

  柳絮不想去思考,但陸文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如果不回答,他的動作就會
慢下來。

  她只能隨口回答著,渴望他給自己帶來高潮。

  自己幻想什麼樣的性愛?什麼意思,是說怎樣可以讓自己更舒服?現在就已
經很滿足了,還需要什麼嗎?

  她看到了窗戶,看到了藍天。

  「風……」柳絮又發出了夢囈般的聲音。

  「風?」陸文有些疑惑。

  「風,樹林,太陽……」柳絮想起了,自己裸露著面對漆黑的樹林時,穿著
暴露的衣服行走在海灘邊時,那種獨特的刺激,好像毒品一樣。

  「是說在外面,在外面做嗎?」陸文激動了,他的動作更加狂野,抓住乳房
的手也在用力。

  「嗯……」柳絮幾乎要哭出來了,肉棒的抽送是如此的快速,她感覺到身體
有種被刺穿的感覺。

  「好,下次我們在外面做愛,好不好,小妖?」

  「好……好……啊……不行了……啊……!」

  陸文一聲大吼,柳絮感到一股灼熱的精液擊打在子宮口,如火山爆發的快感,
讓她連叫也叫不出來。她癱倒在床上,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但當陸文緩緩
退出她的身體,蜜穴的媚肉,還在試圖夾緊已經軟下來的肉棒。
       

                第十章

  柳絮從床上爬起來,有些惺忪地擦擦眼睛。陽光高照,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柳絮很少很少起的這麼晚,即使是假期,她也會在九點前做好早飯。

  這三天,她卻每天都中午才醒過來,身子總是懶懶的。似乎那一天一夜的激
情還殘留在身體裡,總是有一種痠軟的感覺。

  每當回憶起那天的事,柳絮總會滿臉通紅,心頭狂跳,雙腿間湧起一股潮意。

  那些美妙,刺激,狂亂的影像,無比鮮明的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

  有時候,柳絮都不敢相信那個在床上放肆地呻吟著,淫蕩地扭動著,瘋狂地
追求著慾望的女人,就是自己。望著鏡子裡的那個清雅秀麗的面龐,她很難想像
自己在性愛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陸天觀醒了,陸文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趕去了醫院。臨走的時候,他告訴
柳絮會給她電話。

  三天了,陸文並沒有打過來。有幾次,她很想打過去,但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丈夫的來電,依然照常。她和丈夫說話的語氣,甚至比平時更溫柔了一些,
更像一家人。

  是因為罪惡感?柳絮不知道,有很多東西,她都沒有去細想。

  唯一確定的,是自己的身體活過來了,精神也活過來了。某種程度上,她第
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魅力。

  還有十天,丈夫就要回來了。如果今天他還不給我電話……柳絮玩弄著手機,
心裡猶豫著,期待著。

    ********  ********  ********

  陸天觀的身體一天天恢復起來,已經能夠下地走路了。醫生說,還有一週就
可以出院。

  陸文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兒子的命保住了,身體也沒什麼後遺症。唯一美中
不足的,就是陸天觀受傷前的記憶似乎丟失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不過這不重要,柳絮已經告訴了自己經過。

  陸文告訴兒子,他只不過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不用努力去想究竟發生了
什麼。

  孩子有些迷茫地看了自己一眼,點了點頭。

  三天了,他一直陪在醫院。但每當有空閒的時候,他就會想起柳絮。那個端
莊的女老師,那個清秀的少婦,那個床上翻滾的肉體。

  他想起她的玉腿,她的香舌,她的小穴……

  孩子的病情穩定了下來,應該不會有事了。陸文的手機響了,是一家快遞公
司的。

  「您好,陸先生?您訂的包裹到了。」

  「哦,好,我馬上去取。」

  在網上買的東西也到了,是時候和柳絮聯繫了。

  不過她會接受嗎?陸文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自己會不會太著急了?

  但是過幾天她的丈夫就要回來了,得抓緊時間。陸文找到柳絮的號碼,按了
下去。

    ********  ********  ********

  林正平終於確定了下來給妻子的禮物。

  一對瓷杯,紋著青色的花朵,十分精緻。他記得,柳絮很喜歡這樣的瓷器,
結婚的時候,還特意買了一個瓷瓶擺在新房裡。

  他查清了,在濱海市旁邊的一座鎮子上,有專門賣瓷器的商店。回家的時候,
正好路過那裡,可以買好了再回去。

  這些天,柳絮的語氣比平時柔和了許多,林正平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內心
十分的高興。

  也許是她開始想念自己了,也許我們的關係有緩和的跡象,他更堅定了購買
禮物的想法。

  如果歡笑重新能回到這個家裡,該是多麼的幸福。要是那樣的話,應該是時
間要一個孩子了吧,對了,自己有同學在醫院,也許到時候……

  林正平沉入自己的臆想中,新婚時那些美好的規劃,重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裡。

    ********  ********  ********

  柳絮有些緊張地等在後門口,天氣雖晚,今天卻有幾個人在此處散步。

  陸文約自己六點半在這裡見面,她吃了晚飯,洗了個澡,上了點淡妝,就出
來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灰色的短裙,普普通通,看上去毫不顯眼。畢竟是
在離家很近的地方,又要走出來,打扮上還是要注意一些。她猶豫了很久,最終
還是沒有穿丁字褲,穿了一套肉色的內衣。

  這樣,她感覺安全了一些。就算被人看見上車,也應該不會想到是偷情吧。

  但同時,她又有些擔心,這樣平淡的裝扮,陸文會不會很失望?對自己的熱
情會減弱嗎?

  不過說回來,反正也要脫光的……

  柳絮的臉一陣燒紅,雙腿輕輕地夾緊了一些。

  六點四十的時候,陸文的車出現了,他可能故意等到沒人的時候才過來的。

  柳絮迅速坐上去,關上門,車立刻離開了。

  兩人只是簡單聊了兩句,柳絮問了問陸天觀的情況,然後默然無語。

  柳絮靠在座椅上,其實,她一直沒覺得和陸文有很多共同的話題。甚至是他
講那些豐富多彩的經歷時,柳絮也沒有太認真地去聽。她能察覺到,陸文和自己,
有著同樣的感覺。

  兩人只是在肉體上互相吸引,但是在心靈上,是完全不同路子的兩人。柳絮
並沒有為陸文打開自己的內心,甚至沒有真正投入感情去對陸文說句心裡話。

  即便是在床上,兩人的對話,都圍繞著肉體的歡愉進行著。

  這樣比較好,不會陷入是否應該離開丈夫,嫁給另一個男人這樣令人無限困
惱的漩渦中。

  車並沒有在上次的小屋停下來,而是越開越遠,已經到了郊區。周圍的燈光
漸漸稀疏了下來,慢慢只有陸文一輛車在奔馳著。

  柳絮有些奇怪,她疑惑地看了陸文一眼。他報以微笑,輕輕在她的大腿上撫
摸了一下。

  車終於停了,現在是晚上八點左右。柳絮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公園門口,四周
一片寂靜,似乎只有他們兩個在這裡。

  公園裡樹林很茂密,幾道小徑散佈其中,並沒有很寬闊的道路。若在清晨或
者傍晚,這裡一定是個散步的好地方,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恐怕來的人就寥寥無
幾了。

  「這是綠松公園,是松護市郊區一個公園,很安靜。我經常來松護辦事,所
以知道這個地方。」陸文下了車,手裡拿著一個包裹,說道。

  「嗯,不過,現在也太晚了,為什麼……」地方是不錯,但柳絮實在不明白
為何要來這裡。

  「這是你,上次說過的。」陸文忽然摟住柳絮,在她耳旁曖昧地說道,「我
的小妖精,來,穿上這個。」

  「別這樣……這樣,在外面……」柳絮有些臉紅,也有些歡喜。

  「你忘了?上次你在床上說過,喜歡在外面的……」陸文輕輕舔著她的耳垂,
臉頰,說道。

  「你……討厭!」柳絮想起來了,可那只是性愛時的胡言亂語啊!不過,她
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文將包裹裡的東西攤在車蓋上,是一件條紋狀的連衣裙。柳絮不用穿上,
就知道它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效果。

  她的臉紅了,想要出口拒絕,但是卻開不了口。

  柳絮竭力想聽到是否有人聲,腳步聲,但除了樹葉在風中的低吟,什麼也沒
有。

  她伸出手,陸文按住她的手掌,看著她的身體,微笑著。

  柳絮懂了,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地望瞭望周圍。夜晚是黑暗的,冷
峻的,沒有明媚的陽光,沒有嬉鬧的人群。

  她害怕而又熟悉這種感覺。

  她忍不住又看了陸文一眼,陸文點了點頭。

  柳絮的手放在襯衫的衣領,小心翼翼地解了開來。

  即便是忽然刮來的風揚起的雜音,都足以嚇得讓她停止。不過解開第一顆紐
扣是最難的,當肌膚越來越多地暴露在晚風中,她的動作開始流暢了起來。

  陸文接過柳絮脫下的襯衫,望著她黑暗中皎潔的軀體。他渴望看到更多,他
繼續保持著鼓勵的微笑。

  柳絮開始脫掉裙子,她必須先除下高跟鞋,赤腳站在地上。地面是溫暖的,
細細的雜草撓著腳心,並不討厭。

  她抓住裙子的兩側,很快地拉到腳踝,抬起腿,將裙子也遞了過去。

  現在,她的身上只穿著胸罩和內褲。柳絮突然有種害羞的念頭,不是因為只
穿著內衣,而是因為今天的內衣實在不好看。

  陸文想示意她繼續,但柳絮自己已經先動了。她解開胸罩,脫掉內褲,動作
甚至比方才脫掉外衣更加流暢。

  陸文欣賞地看著柳絮赤裸地身體,她用手遮住自己的乳房和下體,有些畏縮
地站在那裡。夏夜有些微寒,柳絮的身子輕輕顫抖著,是緊張,或是興奮?

  陸文將緊身裙遞了過去。

  穿上這身裙子,柳絮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實在太緊了,她豐滿的乳房被緊緊
束縛著,大半白皙的肌膚都暴露了出來,一道深深的乳溝無比的誘人。

  她穿上高跟鞋,陸文示意她向公園裡面走去。這個時間,應該是沒有人了。

  但柳絮還是無比的緊張,和自己的「遊戲」不同,現在她可是走在公共場合
啊。

  如果有人見到自己穿成這個樣子,會怎麼想?

  他會以為我是暴露狂嗎?會以為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嗎?甚至以為我是個……

  妓女?

  柳絮全身都發燙了,她雙手抱在胸口,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走著。四周是
茂密的樹林,如果沒有隱隱約約的燈光,連路都看不清楚。

  寧靜的夜晚,察覺不出來附近有人。柳絮的心裡安定了一些,她沒穿內褲的
下體,在晚風中,有些涼颼颼的感覺。

  裙襬實在太短了,如果稍微彎一下腰,赤裸的屁股立刻會暴露出來。甚至連
光溜溜的下體都會被看到。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真的是要羞死人了。

  陸文就跟在後面,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柳絮心裡有些矛盾,她希望他不要
走遠,但如果走得太近……

  柳絮發現了,她緊張的情緒,和那些羞恥帶來的恐懼,漸漸被一種奇特興奮
所取代。她很熟悉這種感覺,她有些害怕,卻忍不住去享受這種興奮。

  她的手放鬆了一些,她感到自己的乳頭已經悄悄地聳立了起來,每當風兒掠
過,全身都會有種被愛撫的錯覺。

  每一寸裸露的肌膚都在享受這種錯覺,漸漸,柳絮的下體濕潤了。

  她忽然想起了丈夫的那些影片,自己現在所做的,不就和那些拍成人片的女
人一模一樣嗎?而且,我是自願的,而且還是在背叛丈夫的情況下,服從著,一
點反抗也沒有。

  這樣,會不會太淫蕩了?如果現在有人看到……

  柳絮顫抖了一下,她的乳頭發出一陣痠痛,下體傳來一陣清涼。那分泌出的
蜜汁,打濕了陰毛,打濕了蜜唇。

  她忽然放慢了腳步,全身有種過電的感覺,就像一個很小很小的高潮,在她
幻想有人會看見自己的時候,產生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提醒著自己,我是一個老師,一個妻子,一個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的女子。

  我不能這麼做,任何事情都有個底限,不能去打破它。

  停止,立刻停止,立刻停止。

  下路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彎,柳絮腦子裡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轉了過去。

  然後,她看到了一對情侶,正在黑暗中熱烈的接吻。幾乎是同時,對方也發
現了她。

  起初,他們的目光是害怕,羞澀,畏縮的。

  但很快,目光變成了驚訝,男人多帶了一分火熱,女人多了一分鄙夷。

  柳絮愣住了,她呆立了幾秒鐘,忽然轉過身,跑了起來。

  她從陸文旁邊跑過,沿著凹凸不平的道路,向公園外奔去。包裹著身體的衣
裙變得無比的緊繃,彷彿一道道收緊的繩索,讓自己連氣都透不過來。

  陸文嚇了一跳,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前面肯定有人看到了柳絮。他急忙跟了
上去,她跑的出乎意料的快,等追上時,柳絮已經拉開車門,躲進了車裡。

  陸文走了過去,柳絮倒在後座上,縮著身子,肩膀一陣陣顫抖。陸文什麼也
沒說,他壓在了柳絮的身上,緊緊摟住了她。

  柳絮身子猛然一抖,開始扭動起來,陸文強行壓住了她的雙臂,一隻手從衣
領探了進去。

  「住手,別……放手!」柳絮焦急地反抗著,但無濟於事。

  陸文順著她的乳房,找到了她的乳頭。乳頭硬的和一塊小石頭一樣,甚至比
前幾天做愛的時候,還要硬。

  柳絮絕望地呻吟了一聲,她全身都軟了下來,只因為陸文的手指按住了她的
乳頭。

  陸文找到她的大腿根部,將她的一條腿扛了起來。

  柳絮想要反抗,想要拒絕,但她的身體卻快樂地服從了陸文的所有動作。

  當陸文的手放到她的下體時,那已經滲到大腿根的蜜汁,和那熱的發燙的蜜
唇,好像在嘲笑著柳絮的反抗,是多麼的虛偽。

  柳絮放棄了,當陸文的肉棒插入自己的蜜穴時,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無比
滿足的呻吟。

  她主動地扭動著屁股,將陸文的手按在自己乳房上。那早已濕潤的蜜穴,像
久久未有進食的野獸,死死夾住肉棒,拚命向陰道最深處吸去。

  陸文將她的雙腿拉到車外,抗在肩膀上,奮力地聳動著下身。

  感受到雙腿暴露在野外,柳絮的蜜汁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湧出,順著男人肉棒
的抽插,一滴滴地滴到了地上。

  那白濁的液體在土壤上凝成一團,在這片土地上,烙印下一個女人肉體的渴
望。

               第十一章

  柳絮依舊在中學裡擔任英語老師,今年她還當上了教研室主任。她依舊是那
麼端莊美麗,是女生憧憬,男生意淫的對象。尤其是陸天觀,每當老師在講台上
上課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不自主地在她的胸口,大腿,臀部上游移著。

  不知為何,對陸天觀來說,老師的衣服有時會變得透明一般。那赤裸的肌膚
就在自己的眼前,如此的真實,生動。簡直是親眼見到一般,他不太明白為何如
此,在這樣的影像下,他意淫著柳絮,一次又一次。

  每天的課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到了下班的時間,柳絮和教研室其他老師打
著招呼,收拾好東西。

  沿著那條熟悉的道路往家裡走去,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容。

  到了家裡,她關上房門,將外套,手包放好。脫掉裙子,褲襪,然後很自然
地脫掉了內褲。

  現在,她下身已經完全赤裸。

  柳絮走進書房,林正平正在電腦上。看到妻子下身全裸的模樣,他並沒有驚
訝的表情。

  「來,坐在這裡。」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柳絮順從地坐了上去。

  林正平的手開始撫摸妻子的大腿,順著根部柔嫩的肌膚,摸到了她的陰部。

  柳絮摟著丈夫的脖頸,張開了雙腿,輕輕呻吟著,任由丈夫愛撫自己。

  「你看這身內衣,很性感,下次做愛的時候穿吧?」

  「嗯……」

  「要不下次不去海邊,去山上好了,這件衣服很容易打濕的樣子。」

  「好,都聽你的……啊……」

  林正平的手指已經沾滿了柳絮的淫汁,她呻吟著,緊緊靠著丈夫,放浪地扭
動著屁股。

  「來,趴在桌子上,把屁股翹起來。」

  柳絮解開了衣領,脫光了衣服,撐著桌子,分開赤裸的下身。她的蜜汁早已
打濕了陰部,連大腿根部都有水漬的光澤。林正平撥開妻子的臀肉,堅硬的肉棒
一口氣插了進去。

  兩人就這樣在書房開始做愛,柳絮迎合著丈夫的抽插,扭動著臀部,大聲的
呻吟著。

    ********  ********  ********

  三個月前。

  柳絮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床頭掛著夫妻二人的婚紗照,左右床頭櫃上也有兩
人的合影。

  她甚至戴上了丈夫當年求婚用的鑽戒,穿上了一身白色的情趣內衣。透明的
白色胸罩,豐盈的乳房一覽無餘,白色的蕾絲吊襪帶連著同樣白色的網狀褲襪,
褲襪在股間開檔,柳絮嬌嫩豔麗的蜜唇,修剪整齊的陰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是因為丈夫明天就要回來了,所以她才這樣打扮的嗎?這樣是不是太早了一
些?

  當然不是,床上另外還有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他和照片上的男人長相完全
不同。

  現在,這個外人坐在這個家的主人的大床上,看著丈夫的妻子穿著最淫蕩的
內衣,毫無顧忌地讓自己的陽具耷拉在床單上,準備著接下來的侵襲。

  當陸文提出要在柳絮家中和她做愛的時候,柳絮沒怎麼猶豫,答應了。從那
天公園的野外交合後,柳絮一想到陸文,全身就會發軟,有一種渴望將自己完全
交給對方的衝動。再說,丈夫就要回來了,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自己能恣意地瘋
狂。

  她不想就這麼結束,但未來的事情,沒人知道。

  至少現在,當感受到男人的視線游移在婚紗照和自己暴露的陰部時,那種感
覺是美妙的。僅僅是目光的灼燒,就足以讓蜜穴發出一陣陣酸癢。

  陸文撫摸柳絮豐滿的臀部,拇指按在陰部附近的臀肉上,一里一外地揉動著。

  女人立刻發出了難耐的呻吟,兩片蜜唇張合之間,傳來輕微的水聲,一縷縷
白晶晶的細絲,黏在雙唇之間。

  明天柳絮的丈夫就要回來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陸文心裡也有些底。雖
然柳絮沒和自己提過太多林正平的事情,但看到婚紗照上那個斯文的男人,再聯
系到柳絮端莊外表下隱藏地瘋狂,這肯定是一個不太會討女人歡心,老實忠厚,
以事業為重的男人。

  因此,陸文有信心,即便是在林正平回來之後,自己也能和柳絮保持現在這
樣的關係。也許,會更加刺激一些,這幾天的經驗,他已經發現柳絮在越是禁忌
的氣氛下,越是容易被挑起情慾。

  「在家裡做愛,感覺有些不一樣吧。」他溫和地說道,揉動臀部的力量,愈
發重了。

  「不……嗯……沒有……」柳絮含糊地說著意義不明的話語,喉嚨深處彷彿
被什麼堵住了,一種酸酸的東西。

  她的全身都是酥軟地,似乎一團散發著濃郁香味的蜂蜜一般,等待著被吸吮,
被吞食。

  當陸文插進來的時候,柳絮的腦海忽然變得十分清晰。和丈夫的相遇,戀愛,
結合,婚姻,吵鬧,冷淡,絕望,都像一部被加速了千百倍的電影,在眼前飛速
的掠過。

  而這些所有或珍貴,或瑣碎,或甜蜜,或難受的記憶,都化為性愛的催化劑,
讓自己在高潮中欲仙欲死。

  他們從床上開始做,當床單變得凌亂,枕頭七零八落,柳絮達到第一次頂峰
的時候,陸文將她抱到了陽台。

  在陽台上,沐浴著午後的陽光,在鳥語花香中,柳絮翹著豐滿的臀部,瘋狂
地搖擺著,主動地追求著第二次。

  她沒有成功,因為陸文實在不想就這麼射出。他抱起柳絮,來到走廊,兩人
就這麼在性器結合的情況下,從二樓走下了一樓。樓梯的沿路,都留下了歡悅的
液體,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春色的呻吟。而柳絮,也達到了第二次的頂峰。

  客廳的底板上,兩人死死糾纏在一起,男人在衝刺,女人在迎合。這簡潔冷
清了不知多久的房間,甚至都有些不習慣這般的熱情。

  柳絮趴在地上,陸文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灼熱的陽具在柳絮的身體裡恣意
衝撞。她感覺到第三次,也是最強的一次高潮就要來臨了。柳絮死死咬住嘴唇,
在心中高喊著:

  來吧,給我吧,我需要,需要,給我!

  陸文彷彿聽到了她內心的渴求,低吼著,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就在兩人同時達到高潮,發出驚天動地地喊聲時。柳絮看到了林正平扭曲的
臉龐,聽到瓷器墜地的清脆響聲。

    ********  ********  ********

  能夠提前回家,對林正平來說,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

  這次的業主還算通情達理,直接告訴老闆可以讓林正平回家休息。老闆也覺
得有些太苛求,不但承諾會給上高額獎金,還親自開車送到了車站。

  上了車,林正平摸了摸手機,本想給妻子打個電話,但緊張過後的鬆弛,讓
他實在有些犯困。他拍著帶上的一對精緻的瓷杯,決定先睡一覺,正好給妻子一
個驚喜。

  夢中,他夢到了柳絮,很久沒有夢到她了。夢中的她,還是和自己相識時一
樣,那麼清純,端莊,秀氣。兩人握著手,在陽光下談笑,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忽然,天氣變得陰沉,幾個黑影跳了出來,奪取了柳絮,將她按倒在地上,
撕碎了她的衣服。

  陸文大叫著,想要去救妻子,但那看似短短的幾米距離,自己卻怎麼也夠不
著。

  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妻子被那幾個人輪姦,諷刺地是,這些鏡頭,自己
居然如此熟悉,沒錯,這不就是自己偷偷看的那些成人影片的腳本嗎?

  當到站的通知喚醒林正平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大汗,而且下體居然
高高地勃起著。

  很快,他就來到了家門口,不知怎麼,夢中那些畫面依舊無比清晰地浮現在
自己眼前。

  他煩躁不安地拿出鑰匙,當鎖孔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時,他忽然聽到什麼。

  門開的一瞬間,林正平覺得自己的全身,隨著跌落的瓷器,碎成了無數的碎
片。但是在下一個瞬間,無數的碎片又重新組合了起來。

    ********  ********  ********

  柳絮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平時書生氣十足的丈夫,像一頭憤怒的野獸般,瘋
狂地毆打著陸文。陸文雖然看上去比林正平強壯很多,但在對方勢如猛虎的攻擊
下,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柳絮將衣服遮住身體,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最後,陸文鼻青臉腫地逃掉後,林正平衝到柳絮身邊,一把把她抱起來,扔
到了床上。柳絮當時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丈夫會怎樣對待她。

  出乎意料,林正平沒有打,沒有罵,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到了家裡,他直
接就在客廳的地板上,狠狠幹了妻子一次。

  他的動作如此狂野,簡直換了另一個人。這麼多年和丈夫的性愛,從來沒有
這麼酣暢淋漓,比和陸文的居然更勝一籌。

  那天晚上,他們不斷地做愛,一直到天明。

  然後,夫妻倆談了長長一次話。林正平沒有再追究她的出軌,只是要求她以
後再也不要和陸文有任何來往。

  柳絮乾脆地答應了。

  從那時起,他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死板,零星的性生活,變得
多姿多彩,刺激無比。在海灘上,樹林裡,車上,陽台上,都留下林正平和柳絮
歡好的痕跡。各種性感的內衣,絲襪,甚至是工具,讓性愛變得如此的美妙。

  柳絮再也沒有和陸文聯繫,丈夫在性愛上的想像力,比陸文更強。

  最近,丈夫又要求她在家裡的時候,下身必須赤裸。她答應了,雖然有些害
羞,但是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的慾望更加旺盛。無論是看電視,吃飯,做家務,
她肥美的屁股,豐滿的大腿,和一叢茂密的黑毛,都在丈夫眼皮底下晃來晃去。

  只要丈夫願意,柳絮可以隨時和他做愛。

  一晚的纏綿結束了,第二天早上,他們在房門口吻別,林正平要到外地出差
三天。

  走出房門,林正平長長舒了口氣。沒有想到,自己的婚姻會以這樣戲劇的方
式被拯救。

  那天,他的大腦充斥著對陸文的憤怒,而對柳絮,他卻沒有那樣的痛恨,更
多的是無窮的慾望。更有趣的是,當他回想起柳絮躺在陸文身下婉轉承歡的淫蕩
模樣,自己的下體的堅硬程度,竟然是從所未有的。

  那天,他不再把柳絮看成一個端莊,高貴的老師,而是一個放浪淫蕩的妓女。

  他用最粗俗的語句和最粗暴的動作奸淫著自己的妻子,沒有想到,兩人在這
樣的性愛中獲得了那麼大的快感。

  他登上了飛機,還有幾分鐘就要起飛了。林正平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有些激
動地打開手機,給妻子發出了一個短信。

    ********  ********  ********

  柳絮走到衣櫥前,拿出一件風衣,一雙高跟鞋。高跟鞋是黑色紅底的,鞋跟
足足有十二釐米長。

  她走道梳妝台,細細畫著妝。她塗上了殷紅的唇彩,撲上粉底,瞄著眼線。

  很快,鏡子裡出現了一個好像交際花一般豔麗的面龐。她很滿意地端詳著,
從抽屜裡拿出一套金色的假髮。

  她慢慢穿上黑色鏤空的絲襪,上面繡著花色的蕾絲。然後穿上吊襪帶,勾上
絲襪根部。再穿上一件高腰的丁字褲,她調整著位置,讓那細細的布條剛好遮住
自己的私密部位。

  穿上同樣鏤空的黑色胸罩,柳絮披上一件緊身的紫色連衣裙。領口開得很低,
露出深深的乳溝;裙襬和胯部剛好平齊,再往上一公分就能看到兩瓣臀肉。

  她走到床頭櫃前,從最下一層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東西。那是一個跳蛋,是丈
夫最近買給自己的。

  她把內褲撥開,把跳蛋小心的塞進陰道,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蜜穴已經被
晶瑩的蜜汁潤濕了。

  柳絮帶上假髮,披上風衣,帶上一副墨鏡,拿起一個金色的提包,悄悄地從
小區的後門走了出去。

    ********  ********  ********

  梁龍坐在船上靠邊欄的座位上,有些躁動地挪著身子。

  將近四個月了,自從那個噩夢般的下午。梁龍清晰地記得,他是怎樣撲倒了
那個女人,怎樣把她綁得死死的。

  她的乳房是那麼豐滿,那麼柔軟。他幾乎能回憶起含著乳頭時,那股奇特的
肉香。

  還有,那個令人發狂的小穴,那麼溫暖,那麼濕潤,充滿了肉慾。自己肉棒
在裡面聳動的時候,那種快感簡直無以倫比。

  本來,梁龍就要達到人生最完美的一次高潮。突然,門口傳來的敲門聲讓他
全身冰冷。

  一瞬間,他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對自己衝動的懊惱,對高潮的渴求,對可
能出現的後果的恐懼。

  最後,理智戰勝了慾望。他無比不情願地拔出肉棒,拚命逃離了那間屋子。

  足足有一個多月,他都無法勃起。巨大的心理落差,和擔心警察找上門的恐
懼,讓梁龍渾渾噩噩地過了好一陣子。

  終於,他的生活漸漸恢復到了平常的節奏。這個週末,他選擇出來旅遊,不
知怎麼,他又來到了濱海市。

  其實這裡除了輪渡看看海上日出日落,也沒有什麼可以遊玩的地方。

  現在他坐的地方,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還有一個就是坐在對面的那
個女人。

  她一頭金發,穿著風衣,雙腿搭在一起。鏤空的黑色絲襪包裹著的美腿隨著
船的顛簸擺動著,當風颳起,將風衣的下襬吹開的時候。

  他驚訝地看到了大腿根部的黑色吊襪帶,那雪白的肌膚,被映襯得格外奪目。

  他想起了那時的那個女人,只不過,現在這個更加冶豔,更加放肆。她雖然
帶著墨鏡,但梁龍總是覺得她正在用挑逗的眼神望著自己。而那鮮豔的紅唇,有
意無意地微微張開著。她偶爾撥開飛揚的頭髮時,那股風騷的味道,更是令梁龍
心跳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總是不安份地動著。她不
斷變換著雙腿,彷彿有意地炫耀自己裸露的大腿和性感的吊襪帶。身子也似乎在
微微地扭動,簡直好像,好像尿急一樣?

  不過尿急會張開小嘴,用舌頭輕舔朱唇嗎?她微微揚起下巴,墨鏡背後的未
知眼神,愈發熱辣起來。

  她到底在做什麼,梁龍渾身都發熱了起來。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這麼騷
的女人。真想立刻撲倒她,狠狠幹她的騷穴。

  不過自從那件事以後,梁龍算是絕了犯罪的念頭。雖然他的下體強烈要求理
智順從它的要求,但梁龍還是牢牢控制住了自己。但到了碼頭,他看著這個陌生
的女人離開了人群,走向旁邊一條小路時。梁龍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他看了看
四周,等人們散去後,向那條小路走了過去。

    ********  ********  ********

  在赤紅色的晚霞照耀的樹林裡,柳絮張開穿著黑色絲襪和吊襪帶的雙腿,按
著蜜穴入口震動著的跳蛋,放肆地呻吟著。

  她的包包放在一旁,正對著下體的,是一個DV,漆黑的鏡頭,忠實地記錄
著主人的放蕩。

  收到丈夫的短信時,柳絮愣了半晌。丈夫叫她穿的像一個妓女,把跳蛋塞進
小穴,然後在野外自慰,並且拍下自慰的過程。

  如果是幾個月前,她一定會以為是丈夫的手機丟了,當成是一個流氓的無恥
騷擾,無視這條短信。

  但現在,她卻感到全身一股熱流通過。那一瞬間,她竟然覺得自己更加愛自
己的丈夫。因為他的要求,就是自己這陣子,心中一直幻想的情景。

  柳絮有時候有些後悔,後悔和林正平這樣的性愛生活,沒有早一點來到,後
悔自己的循規蹈矩,總是扮成一種端莊女教師的形象。

  生活可以變得如此有趣,如此激情,而自己卻莫名地被蒙上了眼睛。

  她的雙腿開始繃直,細小的內褲被拉到一邊。她感到蜜穴深處的跳蛋,不厭
其煩地刺激著敏感的媚肉。

  纖纖玉手按在凸起的陰蒂上,來回掃動著。一波波強烈的刺激,讓乳白色的
蜜汁不斷地湧出,順著會陰部流到了肛門口,打濕了屁股下的草地。

  那陽光的溫暖,晚風的吹拂,都好像情人帶來的愛撫,讓柳絮的慾望更加的
旺盛。她聽到了草叢被分開的沙沙聲,聽到了躡手躡腳地步伐聲,有人來了?

  也許她應該迅速停止這樣的淫亂行為,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她沒有動,
她的呻吟更加地高亢,手上的動作更加的放肆,甚至連眼神,都在挑逗地飄向聲
音傳來的地方。

  剛剛在船上的那個大男孩,看上去充滿青春活力,強壯的身體,古銅色的肌
膚,有一種野性的魅力。

  這並不屬於丈夫的要求,但柳絮的心裡,卻燃起了一陣禁忌的火焰。

  是的,雖然和丈夫的性愛充滿了激情,但缺少了一樣東西,和陸文在一起擁
有的東西。

  那種背德的禁忌,帶來的刺激,是如此的難忘。

  柳絮開始幻想,一個妻子在僻靜的荒山上,穿的如此放浪地手淫著,若是被
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看到了,會是怎樣的情形?

  或者,如果一個男學生看到平時在講台上端莊美麗的女教師,私底下居然是
這樣一個放浪淫娃,他又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腳步聲停止了,柳絮看到了那個大男孩,面紅耳赤地喘著粗氣,死死盯著自
己暴露的下體時,她已經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她露出了妖媚的笑容,用手指分開自己的陰唇,如同一條花蛇蠕動起自己的
身體。男孩扯下自己的衣服,胯下高高聳立的陽物,紫紅色龜頭閃閃發亮。

  他撲了上來,整個肉棒深深的插入了柳絮的蜜穴。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這
種觸感是以前嘗試過的?有沒有發現,金色假髮和墨鏡下的這個女人,就是幾個
月前自己強姦的那個?

  他沒有想那麼多,每一個身體健全的男子。看到一個女人這般的放浪時,不
會去想任何其他的事情。

  只需要完全釋放出雄性的機能,讓肉體的慾望恣意揮灑。

  年輕男子堅硬的陽具,高速的衝刺,讓柳絮幾乎是在插入的幾秒鐘內就達到
了高潮。她閉上眼睛,瘋狂地呻吟著,穿著黑色鏤空絲襪的雙腿,緊緊盤柱男孩
的腰間,像一對鉗子,將獵物向自己的嘴裡送去。

  老公,如果你看到了我這個樣子,會怎樣?柳絮心中狂野的幻想,讓自己的
肉體刺激更加劇烈。

  那依舊運轉的DV,忠實地記錄著眼前的一切。

  很快,即便是秋蟬發出最尖銳的求偶聲,也掩蓋不了男女的肉體糾纏在一起
時,奏起的淫亂的交響曲。這對於梁龍來說,也許是一生只有一次的豔遇,但是
對於柳絮來說,卻只是她生命中一波小小的漣漪。

  二十七歲的時候,柳絮的生命,這才真正意義的開始了。
2012-11-8 00: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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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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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職業級的水準了
細膩的筆法 流暢的情節 有點意料之外的結局
讀來絲毫不費力 享受在作者表達的意念中

情色可以是文學 文學中可以有情色
這篇精品完全詮釋

感謝樓主分享 18v18v大 挑選文章的功力一流
轉帖常有意料中的驚喜  再次感謝
2012-11-8 0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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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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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得一件的高水準色文,讓人一面欣賞作者運用文字之技巧,一面沉溺在其構思之情色氛圍,令人一讀不可罷休,彷彿吸毒般的喜悅,爽!!!
2012-11-8 15: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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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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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主角在第一次被輪姦部分寫長一點會更勝一籌! (~^o^~)
2012-11-9 05: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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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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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篇高水準的淫文

文章的架構, 字句的細膩, 內心思想的描述
均是一流水準, 作者的中文功力真是讓人讚嘆 !
應頒 諾貝爾文學獎 -- 當然是淫民界的啦 !
2012-11-9 14: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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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nwah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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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篇好文章呢
描述的絲絲入扣>>>>好就是好
感恩哪!




Huck
2012-11-10 2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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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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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2 18v18v 的帖子

文章劇情張禮很強很吸引人
2012-11-11 12: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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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z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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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流暢的一篇文章,而不僅僅是手槍用的色文,人物的個性都很鮮明,安排出場也有理有據,最後的結局更是讓人回味無窮。是歡喜的墮落,而非無奈的悲劇,仿佛聽見魔鬼在笑。
2012-11-13 1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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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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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文筆太好了
也許本來就已經寫過非成人情色類的小說了吧
文筆好 也架構的合情合理順暢無比 場景也交替產生 寫過電影劇本?
結局也是很自然
對 就是自然
厲害
也許對喜歡直接肉戲或大量肉戲的人來說會不足
不過 若能拍成電影 會是部不會毫無內含的三級片
給個讚




銀之翼
2012-11-14 1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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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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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精彩的好文!!看了这么多年的色文,这篇是少有的好文章!
2012-12-8 2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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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5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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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落俗套的好文,一路的發展更是引人入勝,高潮迭起又頗為意外得感覺真的很好,不知不覺的一口氣看完,還想再從頭仔細的看一次,好好的體會一下。謝謝好文!
2012-12-25 15: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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