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ning01
高級會員

UID 134194
精華
0
積分 51
帖子 85
閱讀權限 50
註冊 2012-7-10
狀態 離線
|
魏紫傳說 作者:艷骨沉香
魏紫傳說
作者:艷骨沉香
魏紫傳說作者:艷骨沉香1、血玉紅荷魏紫是種極美的牡丹花,但在這裡是
個人名,不是牡丹的名字,只是魏紫其人卻生的比牡丹花還要美麗嬌艷,走在路
上,常常被些自以為是的男人搭訕,魏紫倒也不惱,只是端出比牡丹更高貴雍容
的架勢,好言好語的將他們勸走,有人喜歡自己是好事,不必著惱。
魏紫父母雙亡,在這世上孤獨一人,好在麗質天生,又樂觀善良,美麗的孤
女總是惹人憐愛的,於是魏紫在些許好心人或別有用心的好心人的幫助下念完大
學後又念碩士,最後還找了份很不錯的工作,在一家國際頂級的護膚品公司做高
級行政管理人員,過著一個金領該過的生活,日子倒也平順。
魏紫雖然佔個牡丹花的名字,但最喜歡的卻還是西湖邊的荷花。
每年六月,她最喜歡的就是在西湖邊漫步,看看「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
花別樣紅」
的美麗景致。
這天晚上她在吳山夜市閒逛,角落處有個樣子邋遢的老太太席地而坐,面前
只鋪了塊紅布,上面零散的擺了幾樣古玩,魏紫一眼望去,裡面有塊紅色古玉做
的墜子,細細的雕琢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澤,卻又透出
一絲血色,心下十分喜歡,便去問價:「這個墜子怎麼賣啊老婆婆?」
老太太瞇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魏紫,用一口極難懂的杭州話說道:「玉送有
緣人,姑娘,我看你是有緣人,就送你也未嘗不可,只是老太婆我也要餬口的,
姑娘你看著給吧!」
魏紫平日也喜歡收集美玉,對玉也有一定的鑒賞能力,那玉看來價值不菲,
魏紫本來等著老太太獅子大開口的,聽她這樣一說魏紫楞楞的,心裡卻嘀咕著:
「說來說去還是要錢呢,不過這樣好的玉由著我開價也太離譜了吧,莫非真是什
麼有緣?」
她心裡嘀咕著,手上也沒閒著,從包裡拿出皮夾,發現裡面只有三百塊的現
金,於是把這三百塊抽出來,全塞給那老太,說:「老婆婆,我皮夾裡只有這些
了,你要覺得不夠,我就再去取。」
她本是試探一把,以為老太太定會嫌少的,不想老太太看著粉紅色的鈔票,
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姑娘,這就夠了,你今世失去的會有補償的,
前世今生,緣起緣滅,該你的絕不會跑掉了。」
魏紫聽著老太太一番話如墜雲霧,卻也不去在意,得到這血玉荷花的喜悅勝
過一切,走出幾步去才反應過來,想回頭問問老太太這幾句話什麼意思,卻發現
那個角落已經沒有人了。
魏紫一陣不安,便去問旁邊的人,哪知旁邊的人居然說根本沒看見什麼老太
太,還說看見她自己在自言自語的怪嚇人的,說這麼漂亮的姑娘可別魔障了。
魏紫心知遇到了奇人異事,但看看那麼美的血玉荷花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
,便自顧自的去對面的商場,花大價錢買了根雅致的白金鏈子,鏈子的接口處墜
了片白金的荷葉,配上血色的玉荷,繫在自己雪白的頸間,頓時生出無限風情,
那賣鏈子的小男服務生立時看的呆在那裡。
魏紫見他一副呆樣,不由得一樂,也不再理他,逕自開車回家去了。
回到家天色已晚,魏紫洗澡後就上床躺下,將血玉取下,細細挲摸,心裡卻
湧上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彷彿已經戴了它千年萬年,耳邊似乎也有人在對她
說些什麼,聲音卻是極其哀怨的,魏紫覺得奇怪,自己的心裡竟然也充滿了悲傷
。
於是把血玉壓在枕下,想要睡覺了,不想夢裡也聽到那個哀傷的聲音,弄的
她一夜都沒有睡好,早晨起來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魏紫洗漱完畢後,淡掃娥眉,輕描美目,點上唇膏,最後用散粉定妝,頭髮
黑亮卷卷的,長長的披在腰間,選了件GUCCI的紅色長裙,配上血玉荷花,
又選了雙Chanel的金色涼鞋,活脫脫一個絕世美人躍然鏡中。
魏紫攬鏡自視,覺得十分滿意了,拿起包驅車到孤山去看荷花。
從蘇小小墓(慕才亭)往左走就是孤山了,那邊人並不多,還可以在水邊與
荷花們近距離接觸,魏紫來到一個僻靜處細細觀賞,突然被離她一米多的水面上
一支荷花吸引住了,那荷花是半開的,顏色卻是欲滴的鮮紅,彷彿要有一滴鮮血
滴到那碧綠的荷葉上,荷花素來給人清雅之感,這朵花卻是說不出的妖艷,詭異
。
魏紫怔怔的看著那朵荷花,心裡竟然泛起了將它摘下來據為己有的念頭,渾
然不覺胸前的血玉荷花在發出瑩瑩的紅光,與那朵奇異的紅荷竟是相應相吸一般
。
她脫了鞋子,慢慢走下水,眼見離那朵紅荷越來越近,終於走到近前,她伸
手摘下那朵紅荷,鼻子湊過去想聞聞紅荷的香氣,那紅荷與血玉荷花輕觸,紅荷
中的一滴露珠竟滴在血玉荷花上,那瑩瑩的紅色光芒驟然變大,將魏紫團團包裹
,紅光過後,魏紫竟已不見了,只剩一雙奢侈的CHANEL涼鞋留在岸邊……
2、端木傾城「好疼!」
渾身疼痛的魏紫從昏迷中醒來,看看自己,手裡還拿著那朵妖異的紅荷,L
V包包扔在一邊,身上有些擦傷,估計是從紅光中掉出來時弄的。
赤著一雙白嫩的腳,魏紫叫苦不疊,光腳怎麼走路呢?她看看周圍,四周都
是山,可這不是孤山,不是西湖邊的任何地方,這是哪裡?!天已經擦黑了,必
須在天完全黑之前離開這裡,可要怎樣離開呢?活了二十八年的魏紫第一次感到
害怕,她想起是紅荷裡的露珠滴在血玉上,血玉紅荷發出的光把她帶到這裡,於
是抓起頸間的血玉,對著手裡捏著的紅荷,企圖想用同樣的辦法離開,可是血玉
沒有任何反應,魏紫使勁搖晃著手裡的紅荷,想從裡面再搖一滴露珠出來滴在血
玉上,可搖出了很多露珠滴上去也沒用,魏紫有些絕望了,她跌坐在地上,想起
那個賣玉的老太太哀歎:「天啊!老婆婆,你是捉弄我嗎?」
天已經完全黑了,魏紫身上只有那條薄薄的GUCCI紅裙,山風吹來,頓
時瑟瑟發抖。
她咬牙堅持著,看著天上的星星往前走,一邊安慰自己:幸好有北斗七星!
呃,北極星?管它呢,總之這一定是往北走了,總能走出去的!於是魏紫打起精
神赤腳向前進了,她的全部家當就是快要枯萎的紅荷一支,白金血玉荷花項鏈一
條,LV33彩抽繩挎包一個,內有EL護膚品化妝品若干,EL歡沁香水一瓶
,手機兩隻,手機電池4塊,皮夾一個,紙巾兩包,口香糖一盒,德芙巧克力一
盒,BMW車鑰匙一把,家裡公司鑰匙若干。
幸而山上有溪水流過,喝了幾口,吃了塊巧克力補充下體力,繼續往前走,
腳上已經起了泡,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魏紫基本陷入絕境。
好在魏紫從來是個樂觀的人,她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瞇了一會,覺得體力有
些恢復了,就瘸著受傷的腳繼續往前走,跟著她認定的北極星或北斗星。
最後她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陡坡上,去上之後她精神一振,因為她看到人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看著前方那個人,瘦瘦高高的,穿了件白色的睡袍,
頭髮長長的,在月光下泛出紫色的柔光,那身形,那氣息,有著說不出的落寞與
熟悉,熟悉?魏紫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太渴望看到人才產生了這樣的幻
覺。
魏紫有些奇怪: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個女人在?再仔細看看,作為女人
,肩太寬了些,個子太高了些,魏紫有些明白了:這是個留著長髮的男人!估計
是什麼藝術家到這山裡頭寫生來了。
不管是男是女,有個人就好,魏紫有些笨拙的挪著自己受傷的腳,清了清嗓
子,說:「你好!我是在山裡迷路了,您能幫助我嗎?」
那人身形一動,居然就到了魏紫面前,他低下頭來看著她,魏紫心裡又嘀咕
了一句:瞬間轉移嗎?怎麼這麼快!抬頭看看這個人,魏紫幾乎要馬上逃離,只
是腿上一點力都沒有,像是被定在了原地,這個人的臉完全沒有表情,臉上的線
條也粗淺到可以忽略不計,倒像是戴了個面具,面具?!魏紫心念一動,這人戴
面具!她又安下心來,藝術家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怪癖的,戴個面具也沒什麼。
魏紫見那人也在打量她,眼裡是一種驚艷,疑惑,驚喜的目光。
驚艷的目光魏紫是相當熟稔的,可是驚喜,他有什麼好驚喜的?莫非也是被
困在這山上了?那人終於開口講話了:「你是?」
「我叫魏紫,我是迷路了,你是在這裡寫生嗎?」
魏紫不敢說自己是被血玉荷花帶來的,她怕那人把自己當妖怪捉起來。
「魏紫?姚黃魏紫?」
那人又問了,聲音是清澈的,溫柔的。
「是的,就是那個魏紫,不過我不是牡丹花妖,我是人類來的。」
又一陣山風吹來,魏紫又是一陣發抖,聲音也有些顫巍巍的。
「魏紫姑娘,你很冷是嗎?」
好聽的男聲。
「是的,所以,能不能給我找個安身的地方,天亮我就走,可以嗎?」
「是我大意了,來,我的衣服你先披一下」。
他把身上的白睡袍解下來給魏紫披在身上,帶著他的體溫和味道,很好聞的
味道,很熟悉。
「唔,GUCCI的RUSH啊!這個味道不錯呢!對了,還沒請教,您的
名字?」
「哭泣?若是?」
好聽的聲音帶了一絲茫然,「我叫端木傾城,魏紫姑娘說的哭泣若是是何意
?在下不解。」
又道:「魏紫姑娘,請隨我來,到我的竹屋來取暖吧!」
這下換成魏紫茫然了,姑娘?在下?這是怎麼個說話法?她昏頭昏腦的被端
木傾城牽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腳還是一瘸一拐的,端木傾城發現了,帶著幾分
歉意道:「魏紫姑娘的腳可是受傷了?」
魏紫有些鬱悶的回答:「鞋子丟了,只好赤腳走,就傷了。」
端木傾城略一思忖,道:「冒犯了!」
言畢,他摟住魏紫的腰,足尖點地,竟然飛了起來!魏紫嚇的死死閉上眼睛
,緊緊抱住端木傾城做考拉狀。
飛了不多時,端木傾城落在一處精緻的竹舍前,輕喚魏紫:「魏紫姑娘,我
們到了,你可以下來了。」
魏紫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極其狼狽的樣子,又見端木傾城眼中的羞澀,趕緊
從端木傾城身上跳下來,只是忘了腳傷,又痛的跌落地上,端木傾城急忙將她扶
起,此時的魏紫再也做不出牡丹的雍容華貴,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覺得自己
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倒霉過丟臉過。
端木傾城並不在意,倒是很憐惜的道聲「得罪了」!便將她抱起來,走進竹
捨,逕自走到左邊一間,將魏紫放在竹榻上,又出去端了個木盆進來,裡面的熱
水居然有些硫磺的味道,將魏紫那雙慘不忍睹的腳放進去細細的洗了起來。
魏紫卻被嚇到了,從小到大,從沒有人這樣對她,她除了事事要靠自己,還
要小心應付那些覬覦她美麗的所謂好心人,現在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一個
陌生的男人,居然可以這樣對她,而她也一點都不排斥,甚至還有些渴望這樣的
關愛,魏紫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他只不過是一個幫助你的好心人,
你不需要這樣激動,冷靜啊魏紫!魏紫簡直是用了比剛才走山路更多的力量才將
這樣的悸動按捺下去,卻見這個溫柔的男子端木傾城,正拿起一塊白布給她擦腳
,力道極為輕柔,腳趾間也細細的擦拭,魏紫沒有忽視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痛,
把腳擦乾後,他又出去取了些瓶瓶罐罐來,用一個小巧的毛刷沾了一個青花瓷瓶
裡的藥水給她抹到腳的傷口上,又從另一個小瓶裡倒了些藥粉撒上去,再用白布
小心的包好,這才長出了口氣,在魏紫對面的竹凳上坐下來。
「魏紫姑娘,你覺得怎樣了?」
「我很好,只是想洗個澡,端木傾城,你叫我魏紫好了,叫我姑娘聽起來很
彆扭呢!」
他眼中有絲笑意一閃而過,「好吧,魏紫,待你腳傷好些了,竹舍後有個溫
泉,你可以在那裡洗浴,你身上的幾處擦傷倒也不礙的,相信洗過溫泉之後很快
就可以痊癒。」
「有溫泉?!」
魏紫高興的要跳起來,卻又黯然:「可是我現在就想洗,身上好髒的。」
「這……明天吧,看你傷口癒合的怎樣再決定。」
他語氣很溫柔,卻也很堅決。
這個男人,讓她不由自主的想依靠和放鬆,雖然不知道面具下的是怎樣一張
臉,但那雙眼睛,有種嬰兒般的純淨,讓她覺得舒服,覺得安全。
魏紫又問道:「端木傾城,你是來山裡寫生的嗎?這個竹舍是租了農民的嗎
?」
端木傾城一片茫然:「寫生?租?這個竹舍是師父留給我的,我一直住在這
裡。」
這下換魏紫茫然了,藉著燭光她又四處打量了一下,竹桌,竹椅,竹榻,都
是竹製的,空氣中似乎也有淡淡的竹香,這才發現這裡的一切頗有古風,於是她
問道:「端木傾城,這是什麼地方?端木這個姓,現在很少了呢!」
端木傾城道:「這是楓谷,在月銘國的邊境,我是孤兒,隨師父姓的,魏紫
,你來自何處呢?」
「月銘國?」
魏紫更是迷茫了,從來沒聽過這個國家,難道這血玉荷花將自己帶到了一個
未知的時空?她顧不上回答端木傾城的問題,又繼續問道:「那這裡離中國有多
遠?現在是公元2007年嗎?」
「中國?2007?,現在是銘紀元977年,魏紫,你叫我傾城就可以了
。」
這下魏紫真的是欲哭無淚了,這塊玉把她帶到了異時空,貌似還是千年以前
!那眼前這個端木傾城,豈不就是個千年前的古人!魏紫,冷靜啊!冷靜啊!端
木傾城見魏紫臉色突然變得如此難看,簡直是絕望之極,心下很是不忍,他自小
居於山谷之中與師父相依為命,師父過世後他就一個人住在山上,為人單純,不
諳世事,師父雖然也對他說起過外面的花花世界,但他也不以為意,總覺得每日
與游魚鳥獸為伴最是快樂,只是夜深人靜時少不了也會覺得寂寞冷清,今晚突然
來了一個女子向他求助,他雖然與世隔絕,卻聰慧無比,只看這女子眼神清澈,
便知是個良善之人,而且這女子給他一種極為親近熟悉的感覺,現下看這女子如
此難過,只覺得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讓她快樂起來。
於是問道:「魏紫,你喜歡我身上的味道是嗎?想知道這味道從何而來嗎?
」
「味道?你是說Guccirush的味道嗎?」
魏紫眼睛一亮,她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端木傾城見她果然轉悲為喜,很是開心,又出去拿了幾個小瓷瓶進來,他從
裡面選了一隻瓷瓶,遞給魏紫道:「打開聞聞。」
魏紫起出瓶塞,用手在瓶口處往自己的鼻子這裡扇了幾下,笑的更是開心:
「果然是RUSH的味道!傾城,你是怎麼配出來的啊!」
端木傾城道:「就是這山上的藥草加以提煉而來,魏紫,你剛才說這個若是
是何意?」
魏紫笑道:「在我的家鄉有一個很有名的商家,叫GUCCI,他生產一種
香水叫RUSH,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
「原來如此,魏紫,你的頭髮卷卷的,倒是有趣。」
「我……我本來是直髮的,用藥水抹上去再加熱就變捲了,過些日子慢慢會
變直的。」
端木傾城伸手捉住魏紫的一縷卷髮輕嗅了幾下說:「你的頭髮變卷用的藥水
,我想我可以配出來的。」
魏紫心念一動,問道:「那是不是任何東西,只要你聞過就能配製出差不多
的?」
端木傾城道:「一般來說是沒有問題的,師父說我的嗅覺比一般人要靈敏許
多,在藥物配製上也極有天分,魏紫,你還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試試。」
魏紫簡直是欣喜若狂了,把自己是否能回去也不再關心了,雙手到處亂摸:
「包呢?我的包呢?」
端木傾城趕緊把放在一旁的LV包拿給她,魏紫把包裡的化妝品,護膚品香
水全部倒出來,問道:「這些都能配製出來嗎?效果也要一樣哦!」
立刻將每一樣東西的用途講了一遍。
端木傾城一樣樣拿起來聞過之後說:「雖然不易,但也並非不能辦到,魏紫
,你是想讓自己更美麗更年輕是嗎?」
魏紫把頭點的小雞啄米一般,端木傾城見她這副迫切的樣子,眼中笑意更深
:「魏紫,這些東西雖然好,不過我自己配製的美容養顏之物也許更好呢?」
魏紫的頭頓時定住了,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便像餓虎般撲向端木傾城:「
好傾城,你有什麼寶貝也讓我瞧瞧,求你了!」
端木傾城見她一副小女兒的姿態,更是故意逗她:「好魏紫,你這樣會嚇到
人的!今天天色已晚,我去給你弄些吃的,明日把我的寶貝也亮給你看看,可好
?」
魏紫聽得端木傾城說吃,才發覺自己已是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待端木傾城將
一碗米飯,一碟青菜放在她面前時,她立時撲上去,將飯菜一掃而光,端木傾城
見她吃的開心,眼神更是添了幾分柔和。
見魏紫吃完了,端木又遞上一杯清茶,魏紫一看,乖乖!連杯子都是竹子做
的,倒像是以前在臨記喝米酒時專用的竹筒杯,她一邊喝又問到:「傾城,你臉
上是帶著面具嗎?你為什麼要戴這個,會不會很不透氣?」
問過之後又覺得後悔,萬一人家是毀容了才戴的呢?那自己不是亂揭別人傷
疤?怎麼到了這裡就這麼沒腦子了,狠狠的在心裡鄙視著自己。
端木卻只是沉默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微妙的光,「其實不戴也可以,
魏紫,你願意幫我摘下來嗎?」
溫和的聲音裡似乎夾雜著迫切。
魏紫因著端木的反應覺得奇怪,卻也不做他想,答道:「當然願意啦!」
伸手就將面具拿了下來,待到魏紫看清眼前這張臉時,只覺得整個房間都明
亮了起來,心裡大喊賺到了!原來端木傾城面具下的臉,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傾國傾城,根本是用任何筆墨都不能描繪的完美,美麗如魏紫也兀自驚歎不已。
魏紫呆呆的伸出手,摸向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口中喃喃:「怎麼可以這樣
好看,怎麼會有這樣好看的人!」
又狠狠捏了捏端木的臉,略有些氣憤說道:「一個男人皮膚這麼光滑,長的
又這麼好看,真是沒天理!端木看她發狠的樣子更覺得好笑,也不在意臉上疼痛
,只是捉住魏紫的雙手,又輕輕握住:「紫兒,你已是國色天香,還想美到什麼
程度才滿足呢?」
魏紫見雙手被他握住,覺得氣氛有些曖昧,於是裝作整理頭髮的樣子,將手
抽離出來,卻發現自己的內心是極不想離開端木的溫暖掌握的。
「女人對自己的美麗和衣服是永遠不知足的呢!端木,你要教我配製那些瓶
瓶罐罐哦!」
魏紫有些技巧的轉移話題。
端木笑道:「好啊!只要紫兒喜歡就好!」
那笑容滿是寵愛,滿是溫柔,魏紫突然想起白居易的詩: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宮粉黛無顏色!又覺得自己這樣形容有些俗氣,這樣一個精緻的人兒,這樣超
凡脫俗,即使是白居易的詩也不能比其萬一啊!3、定居楓谷自從昨晚看過端木
傾城的臉之後,魏紫的腦袋就一直處在短路狀態,直到端木傾城無奈的將面具又
戴上時,魏紫才反應過來,並且撲向端木傾城,粗魯的將那張面具拿下來扔在地
上,正要再去踩幾腳時,端木卻將她緊緊拉住,「紫兒,你踩壞了它我就沒法出
門了!」
魏紫聽了死命掙開端木,將面具撿起來好好放在手中,道:「若是出門,可
不能少了它,不然會惹來大麻煩的!」
開玩笑!這樣美的男人,出門去被人看了豈不吃虧?萬一遇到個好男色的,
那她可就損失大了!魏紫收好面具後,那慢了許多拍的腦神經終於跟上了,「出
門?去哪裡?你要出門嗎?」
端木笑道:「我每三個月出谷一次,去採購些生活必需品,還有些煉藥用的
器皿。紫兒,你想去嗎?」
好像從摘下他的面具後,他就開始叫她紫兒,再也不是連名帶姓的叫她魏紫
了,魏紫聽他這樣叫覺得很是開心,一個這樣好看的男人這樣親暱的稱呼他,她
覺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看看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來時的那件GUCCI紅裙,魏紫連連點頭:「想
去想去!我想買件衣服,洗過澡就可以換了!」
端木看看魏紫身上那件後背開口幾乎到腰部的性感紅裙,好看的眉毛微微皺
了起來,「紫兒,穿成這樣實在是不能讓你出門的,先穿我的,這件就收起來吧
!」
「你的我穿會不會太大?」
「呵呵,紫兒,太大了我可以幫你改,我在山中獨居,這些事還是要自己做
的,以前,師父的衣服也是我來縫補的。」
魏紫想想也是,就答應下來,端木又道:「紫兒,我來看看你的傷,若是好
些了,今日便可以去溫泉了。」
魏紫立馬在竹凳上坐好,翹起兩隻腳,端木將包紮的白布解下,仔細檢查了
一下,發現已無大礙,便將魏紫抱起來,走到竹舍後,這才發現別有洞天。
只見鬱鬱蔥蔥的竹海中,一汪冒著熱氣的泉眼,還有泉水從邊上的石縫中流
出,魏紫心中歎道:好一派渾然天成的景致!端木將她輕輕放下,又去取了洗浴
的東西來:「紫兒,你先沐浴吧,衣裳改好了就給你送進來。」
「啊?那……」
魏紫臉紅紅的,心想:到時我光溜溜的你怎麼給我送進來,端木又溫柔的笑
笑:「紫兒,我將衣物放入竹籃中,用掌力便可送進來了。」
「哦!」
魏紫恍然大悟,人家都可以在天上飛的,用掌力送件衣裳不是小菜?端木見
她臉蛋紅紅的,著實可愛,就用手指輕輕的刮了她的鼻子,然後轉身出去。
魏紫被他這樣一刮,心頭小鹿又是一陣亂撞,發了半天呆才脫下那件紅裙,
又將內衣內褲除去,小心翼翼的走進溫泉裡。
溫熱的泉水包裹住美好的胴體,傷口的地方有些輕微的疼痛,卻被通體的舒
泰給趕走不少,魏紫撩起水來,一雙素手輕輕撫過肩胛,觸到了頸間的血玉荷花
項鏈,心中暗暗歎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又想自己孤身一人在那個世界也沒什麼好眷戀的,正在胡思亂想時,一股微
風掃過,她回頭一看,一個青竹編的小籃已經在溫泉邊的石塊上放著,裡面有幾
件白色的衣服,質料似乎是絲又似乎是麻,輕輕軟軟的,雖看不出質地,摸上去
手感卻是舒服的很,「傾城,衣服改好了是嗎?」
端木的聲音遠遠傳來:「紫兒,我已經改好了,你洗好之後穿穿看,若是不
合身我再改過。」
「好的!傾城,謝謝你!」
魏紫大聲致謝,卻沒聽到端木的回應,想是離的遠了,也沒有在意,等她洗
好了擦乾了出來,拿起端木改好的衣服,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曉得怎麼穿,只好胡
亂穿了一通,散著長長的卷髮走出來,見端木已經做好了早飯在等她了。
魏紫本就美麗可人,在溫泉泡過之後,熱氣蒸騰,將她的小臉弄的白裡透紅
,烏黑的頭髮散在身後,白色的衣服隨意繫著,整個人顯得慵懶嬌媚,端木一見
竟是看呆了,魏紫見他呆呆的樣子,「撲哧」
一樂:「傾城,你發什麼呆?怪怪的。」
「紫兒好看,我才看的發呆」,端木傾城笑道,又見她衣服系的亂亂的,便
伸手給她整理,將白色的衣服長衫仔細穿好,又找了條銀色繡了淡藍荷花紋樣的
腰帶繫上,魏紫看他這樣忙前忙後的給自己張羅,心裡說不出的感動,眼裡慢慢
盈起了一層水霧,咬了咬柔唇,將滿懷的心事嚥下,仍是笑著說:「傾城,我還
不會梳頭呢,你幫我啊!」
「好,給紫兒梳個男裝的髮式可好?」
「好啊!但是傾城你這樣好看,我定是被你比下去了呢!」
「傻丫頭,你的美,獨一無二。」
端木說著,將魏紫抱到院內的竹凳上坐著,又去取了把木梳,小心的為魏紫
梳頭,手上的動作輕柔之至,生怕扯痛了魏紫的頭皮,魏紫享受著這傾城美男的
服侍,心裡暗想,叫我丫頭,我至少比你大七八歲,叫我姐姐還差不多。
等端木將她的卷髮梳好,魏紫又讓他拿了自己的安娜蘇化妝鏡,一照卻把自
己嚇了一跳,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原來魏紫的模樣雖然在現代保
持的極好,二十八歲看上去只有二十三歲,但現在卻明明是回到了自己高中時的
樣子,明艷動人,稚氣未脫。
「一定是來到異時空產生的怪效應,不知道會不會像項少龍那樣失去生育能
力,失去也好,這裡這麼落後,搞不好難產了就會掛掉,掛掉也好,說不定可以
回21世紀,什麼亂七八糟!」
魏紫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把這些雜草一樣的東西從腦子裡打飛掉!端
木傾城發現魏紫神態有異,以為她不習慣現在男裝的樣子,便安慰她:「紫兒現
在這樣很好看,很俊朗的男子,若是不喜歡,我再幫你改件女裝,讓你回復女兒
身。」
「不,我很喜歡,以後我都穿成這樣出門,傾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下山去
?」
「五天之後吧,下山很辛苦,要你的腳傷完全好了才行。」
「哦!那你平時都做什麼?」
「採藥,製藥,研習醫書。」
於是魏紫在楓谷中過了她二十八年來最悠閒安逸的日子,沒有了商場的勾心
斗角爾虞我詐,沒有了城市人的冷漠疏離,沒有了各類花心男的騷擾,只有端木
傾城這個絕世美男溫柔相伴,有清新的空氣,美麗的風景,還有她最愛的溫泉,
每天都泡一泡,身上的擦傷和腳傷好了之後也沒留疤痕,皮膚好的更勝從前,魏
紫現在一點也不想回去了,好像她本來就該屬於這裡。
用竹杯端了杯熱茶,閒極無聊的魏紫湊在看書中的端木傾城身邊,「傾城,
讓我看看你那些讓人美麗年輕的寶貝可好?」
端木傾城放下醫書,將魏紫一把抱起,雖然魏紫腳傷已好,端木傾城卻仍是
抱著她飛來飛去,魏紫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卻貪戀他的溫柔懷抱,就隨他了,卻
不知自己的心就這樣一點一點淪陷。
端木傾城將她抱到書房後的一間竹舍,迎面是一格一格的櫥櫃,每個櫥櫃上
都刻有不同花紋,用來放不同品種的藥,在一個雕了牡丹花的櫥櫃裡,端木傾城
找出一堆瓶瓶罐罐,上面貼了小小紙條,寫了藥的用途,什麼駐顏,去皺,增白
……魏紫看了這麼多東西,做為曾經的護膚品公司高層,她的腦子習慣性的開始
轉起了生意經,「傾城,這些東西拿來賣,會不會是項很好的生意?」
端木傾城道:「我從未拿出去賣過,也不懂生意,紫兒你若是有興趣,我們
下山時可以拿到市集上去賣賣看。」
仍是溫柔的語調,卻有一絲落寞,魏紫立刻察覺到了,悄悄打量一下眼前這
絕世美男,美到脫俗的臉上也帶了世俗的寂寥,心裡狠狠的疼了起來,暗暗埋怨
自己,明知這美男對自己極盡溫柔,這些瓶瓶罐罐的珍藏當寶一樣給了自己,自
己卻一身銅臭,把人家的心意要賣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嘴上趕緊安撫他
:「傾城,這些是你給我的寶貝,不能賣的,我要自己留下來私家專用!」
再看看端木傾城的臉色果然緩和,又做出可憐巴巴狗腿的樣子說:「我的意
思是我們再做一些效果差不多的賣出去,把楓谷弄的更美麗些,讓咱們住的更舒
服些,你還可以買更多的醫書和更好的藥材,現在楓谷多了我,我也要為我們的
楓谷做些事情不是嗎?」
「我們的楓谷?」
這句話顯然讓端木傾城心情很好,他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饒是魏紫見過
現代無數明星名模,還是被他的笑容迷的暈頭轉向,癡癡的看著他,又伸手去捂
住端木傾城的臉,「傾城,你不要這樣笑,這樣太美,我會失控的!」
端木傾城笑的更是風華絕代,眼裡是一片醉人的溫柔,「紫兒,你要怎樣失
控,我很想看看。」
握住魏紫那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花瓣樣的唇輕吻了那白嫩的幾近透明的
掌心,萬縷柔情似春雨般滲入魏紫心中,她知道自己一生都放不下這個溫柔的男
子,不是因為他是自己在這時空遇到的第一個對她好的人,只是因為,她,心動
了。
將螓首輕倚在端木懷中,魏紫輕歎:「就是這樣失控了,怎麼辦?」
「那就永遠在一起,即使失控了,我也會永遠照顧你,讓你開心,好嗎?」
聽著端木傾城有力的心跳,魏紫想起賣玉婆婆的話:你今世失去的會有補償
的,前世今生,緣起緣滅,該你的絕不會跑掉了!難道這就是給我的補償嗎?在
現代失去的,現在都讓傾城給我了嗎?魏紫又是一聲輕歎,那雙結實的臂膀更用
力的抱緊了她。
4、廣袖流仙這一日端木傾城終於肯帶魏紫下山了,腳上穿的是端木傾城給
她做的新鞋子,看到那雙鞋子時,魏紫對端木傾城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雖然她
從小也是孤身一人,獨立生活能力很強,可也沒有達到自己做出鞋子的地步,那
雙鞋子又按照魏紫的要求,把鞋底加高加厚,鞋跟裡用香草填充,做成高跟厚底
鞋,走起路來可謂婀娜多姿,步步生香,雖然穿了男裝,卻別有一番韻味。
端木傾城見魏紫有這樣的奇思妙想,反倒佩服起她來,「紫兒定是天上的仙
女下凡,這樣的妙招都能想到!」
轉念又道:「這裡的女子從來不曾穿過這個高跟鞋,紫兒若是找人大量加工
賣出,定能賺不少錢!」
此言一出,魏紫幾乎昏了過去,不過五天時間,好好一個神仙般的脫俗人兒
被她活生生熏成了錢串子,不知道傾城的師父夜裡會不會來找她,問她個教唆之
罪。
不過這倒真是個生財的好辦法,魏紫已經在暗自盤算找個店舖了。
於是在端木傾城抱起魏紫飛下山時,魏紫破例沒有懼高,雖然仍是象考拉那
樣緊緊扒住傾城,眼睛卻沒有閉的那麼緊了,倒是眼珠骨碌亂轉的在盤算開店做
生意的事,端木傾城看她算計的美滋滋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一口氣沒提上來幾
乎兩人都要摔下去,幸好他的輕功深不可測,勉強將二人的身體又帶起來,一路
奔下山去。
到了山下,漸漸有了人煙,端木傾城就放下魏紫,兩人漫步而行,端木傾城
雖帶了面具,卻風姿不凡,看上去竟是一對如花美男,又如天上神仙,翩然而至
,引的路人紛紛側目,兩人都是習慣了這樣的目光的,倒也不以為意。
到了市集,魏紫開始仔細觀察這個時代的一切事物,這個集市所在名喚棲雲
崗,地方雖小,卻是交通要道,因而很是繁華,酒樓客棧,妓院醫館,藥鋪當鋪
古董店一應俱全,月銘國女子的服飾梳妝與唐代頗有些相像,一些看起來像是有
錢人家的女子,穿的竟是中晚唐時期貴族女子在重要場合穿的鈿釵禮衣,又有些
女子穿的卻像是《簪花仕女圖》裡的樣子,以紗羅為料,大袖對襟,配以長裙披
帛,尤其不著內衣,僅以輕紗蔽體,正所謂「綺羅纖縷見肌膚」。
魏紫看著這集市車水馬龍,自己就彷彿是在夢中,端木傾城在她耳邊悄聲言
道:「紫兒看這些女子的衣服可是羨慕?我們現在就去成衣鋪給你買件女裝。」
「我們買完了你需要的東西再去吧,反正這個不急的,我也想多見識一下呢
!」
魏紫不等端木傾城說話,拉著他向藥鋪走去,端木傾城也只有無奈搖頭的份
。
買完了所需藥物和生活用品,端木傾城帶著魏紫進了一間店名「雲舞」
的繡坊,店面很大,裝潢的也算精美,有成匹的布料,也有成衣,看品質做
工俱是上乘,想來這是此間最好的一間繡坊了,正四處打望時,一名青衣男子過
來招呼,「在下是繡坊的執事鹿安,二位客官要布料還是成衣,可要在下推薦?
」
「聽說貴坊有件鎮坊之寶叫做廣袖流仙裙,可否讓我們見識一下?」
端木傾城問道。
魏紫怔了一下,「廣袖流仙裙?那不是仙劍3里龍葵的戰衣嗎?難道這個繡
坊的主人也是穿越者?還是仙劍迷?若真是如此,倒要想法子試他一試!」
鹿安應道:「確有此件,可是給這位姑娘的?客官可知我這繡坊的規矩?」
端木傾城察覺到身邊佳人情緒有變,雖不明所以,卻仍是緊了緊握在手裡的
柔荑安慰她,又對鹿安笑道:「這位兄台好眼力,聽說想要得到這廣袖流仙裙,
只需寫下一首詩詞,若能合了坊主之意,那廣袖流仙裙就歸誰所有,可有此事?
」
「確有此事,若能寫出應景的詩詞,我家主公便將此衣奉上。」
魏紫聽到這句,嫣然一笑,「這有何難?筆墨伺候!」
鹿安見魏紫信心滿滿,便將紙筆拿來,魏紫拿起毛筆看了看,又塞到端木傾
城手上,「傾城,我說你寫,咱們一起將這寶貝贏回去!」
端木傾城曉得她古靈精怪,定是又有了什麼好點子,便執筆在手,等魏紫開
口。
「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
酒,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
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蝶戀花.答李淑一》,要氣勢有氣勢,要深情有深情,
簡直是要什麼有什麼,把端木傾城,還有那些湊上來看熱鬧的全都震住了,那鹿
安雖有驚羨之色,卻仍是心有不甘,「姑娘所作,並非七言,對仗也不工整,雖
不同凡響,卻輸在格式上了。」
魏紫又是一笑,「請問先生,這句子做的如何?」
「的確是人間佳句。」
「那先生當時只說做了合意的詩詞便可將那廣袖流仙裙奉上,卻並未限制格
式,既是人間佳句,又何必拘泥區區格式?」
鹿安頭上已有冷汗冒出,明知這女子有些胡攪蠻纏,卻挑不出她的不是,弄
的自己倒進退兩難了,魏紫見他為難,便笑道:「這件廣袖流仙裙必是坊主心血
之作,因而想找個有緣人來托付,否則明碼標價便是了,我說的可對?」
鹿安又是一驚,卻也有些佩服魏紫了,「姑娘所言甚是,我家主公為的就是
讓這件廣袖流仙裙有個知音人有緣人來托付,」
「既是如此,我再獻上一曲,先生再看我可是知音人,先生可有古箏,借來
一用。」
鹿安忙命人去裡面取了一架古箏,魏紫纖指一撥,讚道:「好箏!」
原來魏紫雖是孤女,但大學時曾與一音樂系古箏演奏專業的女生同寢,那女
生對魏紫是又憐又敬,當魏紫問起能否跟她學古箏時,她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魏紫天資過人,又很好學,四年下來,指法上雖不像從小學箏的人那般靈活,但
神韻上卻比其他人出色許多,像《將軍令》這樣的曲子彈起來早已是行雲流水,
意氣風發,對古箏的鑒賞更是出類拔萃。
當下坐定,將趙開生譜曲的《蝶戀花.答李淑一》彈唱出來,幾許柔情,幾
許悲憤,柔腸百折中竟有金戈鐵馬之勢,攸地曲調一轉,卻變成了仙劍3的主題
音樂《御劍飛行》,淒美哀婉卻又飄逸豪邁,聽者無不為之心動,只是魏紫心裡
想的卻是,這坊主就算不知《蝶戀花.答李淑一》,但他若是個仙劍迷的穿越人
,聽到這曲子定會出來見我了,到時將這件廣袖流仙裙一併拿下!一曲方休,繡
坊深處傳來掌聲,一個性感又帶幾分沙啞的男聲響起「:想不到今天能見識到如
此妙人兒!姑娘,這廣袖流仙裙就是你的了!」
只見人影晃動,那人已經到了魏紫面前,魏紫一看,乖乖!又是個美男!雖
然比起端木傾城少了出塵之美,卻陽光帥氣,還有些痞痞的味道,這幾樣特質糅
合在一起,更有種邪魅的感覺,本著欣賞的角度,魏紫給他總結了兩個字:勾魂
!「在下鹿長天,請教姑娘芳名?」
魏紫還未曾搭話,端木傾城已經過來,有意無意的將魏紫擋在身後,「鹿坊
主,這廣袖流仙裙究竟有何妙處,竟讓鹿坊主提出這樣特別的條件呢?」
鹿長天卻又是邪邪一笑:「這位兄台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會不會不透氣呢
?」
話音未落已經出手,隱隱帶著殺氣,招勢凌厲,向端木傾城臉上抓去,端木
傾城只是身形稍動,腳下微微一轉,竟是輕輕鬆鬆避了開去,衣袖順勢揮起,袖
風過處,鹿長天的一縷黑髮竟落了下來,顯然是被那袖風削落的,一招對過,高
下立見。
兩人停了手,端木傾城回到魏紫身邊,又牽起她的手,看向鹿長天,魏紫趕
緊打圓場,嘴上喊了一聲:「景天!」
她心裡想的卻是鹿長天怎會和她問了同一個問題,喊聲景天他會不會對雪見
呢。
鹿長天還未回應,端木傾城卻發話了:「紫兒,景天是誰?」
魏紫一看端木傾城的眼神略顯憂鬱,馬上有種罪惡感湧上心頭,趕緊解釋:
「是我的小表弟,才7歲呢!」
心裡又是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不知道仙劍迷們會不會把自己敲暈掉,竟
把景天這樣一個會賺錢的大帥哥說成自己的表弟,還7歲!只是為了傾城就算是
敲暈也值得了。
果不其然,傾城一聽是個只有7歲的小娃娃,原本憂鬱的眼神一下變的溫和
,「7歲?正是調皮的年齡呢,有空倒要見見這位表弟。」
又轉向鹿長天道:「鹿坊主,這廣袖流仙裙可否拿出來了?」
這廂魏紫見鹿長天聽了景天這個名字後幾乎沒有任何反應,估計自己是想錯
了,也許人家正好取了這個名字,哪有那麼多的穿越人呢!又想趕緊見識那傳說
中的廣袖流仙裙,「鹿坊主?」
眼神卻是充滿迫切。
鹿長天在端木傾城這裡吃了虧,卻也不著惱,「姑娘請隨我去試衣吧!」
魏紫看了看端木傾城,見他含笑不語,就跟了鹿長天進去試衣,半晌,魏紫
終於出來了,只見一片流光溢彩中,一位仙子翩然邇來,內裡一襲紅如血的長裙
,閃著金色的光芒,裙邊繡了大朵金色蓮花似乎在暗吐芬芳,外面是鵝黃色混織
了金絲的紗羅,這兩種明亮的色彩搭在一起,貴氣逼人,艷光四射,可謂巧奪天
工,只是這樣的衣服,如果沒有合適的人來穿,卻只能變成俗物一件了,但魏紫
肌膚賽雪,美不勝收,這件衣物穿在身上,高貴雍容中帶了神秘,妖艷魅惑中帶
了清純,配了這頭極具異域風情的卷髮,發間還有幾縷精巧的金絲髮飾,一切完
美的不可思議,卻又帶了讓人不敢仰視的霸氣,眾人皆歎:這等絕色尤物,怕是
天上才有!眾人還在發呆之時,魏紫已走到鹿長天面前,儀態萬方,施了一禮,
「多謝鹿坊主,這衣服我喜歡的很,」
又走到端木傾城面前,拉起他的手,「傾城,衣服到手了,我們走吧!」
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鹿長天搶上一步問道:「姑娘還不肯告知姓名來歷嗎?
」
「我名喚魏紫,一介山野鄉民,何足掛齒,倒是要多謝鹿坊主的髮飾,魏紫
來日定當回報!」
她心裡卻已經想到了要和這鹿長天合股做生意了,只是礙著端木傾城沒有明
說,準備等回去後再議。
端木傾城攬住魏紫的纖腰,拿了大包小包,出門而去,見身後仍跟隨了許多
傾慕魏紫美麗的人,饒是他性情溫和,也開始不耐,於是縱起輕功,飄飄遠去。
鹿長天看著遠去的二人,邪魅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5、一吻定情端木傾城帶著魏紫行至山間,將她放下來,魏紫仍是不願離開
端木傾城的懷抱,雙腳雖然著了地,身子還緊緊膩在傾城懷裡,抬眼看看四周,
漫山遍野的紅楓,自己來時是夏天,到了這個時空卻成了秋天,想到二十一世紀
,她不由得歎了口氣,一雙明媚的眼睛也浮起了陰霾。
端木傾城見她神色淒楚,一陣心疼,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怎麼可以這樣憂
郁,更覺得自己義不容辭要照顧好她。
「傾城,為什麼你從來不問我身上的事?」
魏紫開口問道。
「紫兒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紫兒不想說,傾城就不問,只要紫兒快樂就
好。」
端木傾城輕撫著魏紫的秀髮,眼中滿是溺愛。
魏紫聽聞此言,淚水潸然而下,她孤身一人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從小生活的
不知道有多艱苦,半工半讀的時候還要與那些想佔她便宜的人周旋,好不容易完
成學業,有了那份人人羨慕的工作,卻又得面對商場的爾虞我詐,每天都像上緊
了發條的鬧鐘,現在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遇到端木傾城有絕世之姿不說,
心地純良,性情溫和,對她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無條件信任,雖然端木傾城從來沒
有明白的表示自己的感情,但魏紫閱人無數,真實年齡比端木傾城大了將近十歲
,對他的心事自然也明瞭,而這個男人讓她覺得放心,完全不設防,她就這麼陷
進去了。
「傾城,我的事不重要,無論如何,我的心意跟你一樣,只要你快樂就好。
」
說罷,主動上前抱緊了端木傾城。
「紫兒,師父曾預言,我二十歲時會有一個女子從異世界來到我身邊,給我
帶來災難,也給我帶來幸福,這是我的劫數,也是我的命,我原本不信,可我二
十歲那天晚上,你真的出現了,那麼無助,那麼美好,我認了,無論你會帶給我
什麼,我都要守護你,讓你永遠快樂的生活。」
魏紫聽了,又是驚奇又是感動,但想想自己會給端木傾城帶來災難,馬上又
變得憂心忡忡,「傾城,你的師父有沒有說是什麼樣的災難?有沒有什麼避禍的
法子?「「沒有,紫兒,不必顧慮那麼多,只要有你,一切我將甘之如飴。」
魏紫抬手撫上端木傾城的臉,將他的面具拿下,踮起腳尖,吻上他溫暖柔軟
的唇,端木傾城反手抱緊她,回吻過去,青澀而甜美。
這一吻彷彿已是千年,極盡纏綿,良久,二人終於分開,魏紫美麗的臉已經
嫣紅如醉,幽幽歎道:「願得一人心,終老不相負!」
端木傾城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抱進懷裡,抱的更緊,兩人靜靜依偎著,彷彿
天地之間只剩彼此……回到山上的竹舍,兩人把買來的東西收拾好,魏紫看了看
身上的廣袖流仙裙,想到雲舞繡坊的鹿長天,就開始盤算著做生意的事,只是本
錢要從哪裡來,她有些苦惱,就去找端木傾城商量。
走到端木傾城門前,她想了想又轉身到廚房裡去,到了晚飯時間了,也是時
候自己顯示一下廚藝了,做個愛心晚餐,讓傾城也享受一下。
進了廚房,看看東西倒還齊全,還有傾城從山裡打來的野味,原來傾城雖然
獨居在山裡,卻是很會享受,難怪做的青菜也分外可口。
想想以前曾經吃過一道藥膳叫山雞羚斛盅,又看有山雞,就去傾城的藥廬取
了羚羊角和石斛,把已經宰殺乾淨的山雞去除尾臊,腳爪及內臟,用沸水飛水去
血穢後,裝入燉盅,再放入羚羊角和石斛,加沸水,放鹽後隔水清燉。
燉雞的時候又去取了新鮮河蝦,將蝦去殼挑黑線後洗淨,濾干水後放入蛋清
、生粉和鹽,再把新茶以滾水泡開,潷出部分茶葉,剩下的茶葉和茶汁備用;熱
鍋下油至四成熟時,放入蝦仁,用筷子劃散,至蝦仁呈玉白色時取出濾油,再下
蔥煨鍋,將蝦仁倒入鍋中,把備用的茶汁茶葉倒入,翻炒片刻起鍋。
這本是杭州的一道名菜,龍井蝦仁,定要選龍井茶才能做到原汁原味,所幸
傾城這裡的茶葉也是綠茶,且與龍井十分相像,名為碧潮,於是給這道菜改名叫
做碧潮蝦仁。
又取些玉米粒放入滾水中煮熟撈出備用,燒熱鍋,加水8杯和冰糖煮滾熔化
,過籮篩,將糖水再倒入鍋內,放入玉米、枸杞、青豆煮滾,用生粉水勾芡,就
是今晚的飯後甜品玉米青豆羹了。
這兩道菜做罷,山雞羚斛盅也燉好了,一道道菜端出去,傾城聽到魏紫呼喊
,出來正準備去做飯時,卻發現晚飯已經上桌,看起來還挺不錯,又見魏紫雖在
廚房忙了半天,頭髮絲也沒亂一根,只是熱的臉兒紅撲撲的,看上去比飯菜更是
誘人,忍不住將魏紫抱進懷裡,下巴抵住她的額頭,輕歎一句:「紫兒,你還要
給我多少驚喜!」
魏紫抬起頭來,笑靨如花,「傾城,我手藝還不錯呢!來嘗嘗吧!」
說著就用調羹取了一勺玉米青豆羹,放到櫻唇邊,吐氣如蘭,將這勺羹吹涼
後餵進端木傾城口中,傾城一嘗之下,甜而不膩,又清新可口,再嘗過其他兩道
菜後更是讚不絕口,魏紫心中暗暗得意:胡慶余堂的藥膳,杭邦菜的翹楚,能不
好嗎?見傾城喜歡,她更是心花怒放了。
兩人你一筷我一勺,甜甜蜜蜜吃過飯後,又收拾洗碗,魏紫看著端木傾城這
個絕世大帥哥就這樣忙進忙出的,洗碗洗的兩手油膩卻還眉飛色舞,只覺得從小
嚮往的家便是如此溫馨,再次認定那賣玉婆婆說的是真的,自己在現代失去的溫
暖終於在這個時代補上了,又想到端木傾城的師父說自己會給傾城帶來災難,心
中暗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和傾城在一起,不惜一切代價!下定決心的魏紫
來至端木傾城身後,從背後攔腰抱住他,將臉蛋貼在他的背上,柔聲說道:「傾
城,謝謝你!你知道嗎?我現在很幸福,很快樂!」
端木傾城沒有停下手上的活,只是溫柔應道:「只要你覺得快樂就好!」
魏紫在心裡笑開了花:上天對我還是公平的!可是這個氣氛下說做生意的事
會不會太掃興了?再等等。
(作者:你這個錢串子女人!羞不羞愧?!魏紫:羞!羞並快樂著!作者昏
死被拖走)於是等端木傾城把手裡的活計都忙完了,坐回自己房間歇口氣的時候
,魏紫端了杯茶進來了,她照例膩進端木傾城懷裡,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
著自己的卷髮,小心翼翼的開口:「傾城,你今天早晨說賣鞋子的事情是不是真
的啊?」
端木傾城聽到這話,立刻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溫柔的笑笑,「你是不是想
把高跟鞋放在雲舞繡坊寄賣?」
懷裡那個柔軟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又可憐巴巴的出聲:「什麼都瞞不過
你,好不好呢?」
「就算我們答應,鹿坊主肯嗎?」
「應該是肯的吧,對他有好處的事,他有什麼理由不做呢?」
「也對,再說,他對紫兒有興趣的很呢!」
有一點酸溜溜的東西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傾城,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魏紫撒著嬌抱緊了端木傾城,「願得一人心,終老不相負!」
端木傾城歎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紫兒,我明白的,明日我們就去雲舞
繡坊找鹿坊主,只要你喜歡就好。」
魏紫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心下又是一陣悸動,她什麼話也沒說,
只是將自己的唇貼上了他的臉頰,端木傾城卻躲開她這一吻,轉而捕捉了她的唇
,靈舌交纏,激烈深情,直到魏紫透不過氣了,才放開她。
「紫兒,明日我們再去雲舞繡坊,你去溫泉泡一下,早些休息吧。」
端木傾城將還在回味那個熱吻的魏紫一把抱起,來到竹舍後的溫泉邊,將她
放在一塊光滑的大青石上,又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轉身離去。
魏紫被晚風一吹,回過神來,她除去身上的廣袖流仙裙,走進水中,泉水溫
暖的裹住她,一天的疲憊竟使她在溫暖的水中睡著了。
於是久候的端木傾城再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睡溫泉的香艷畫面。
魏紫的身體浸在水中,只有肩膀以上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美麗的鎖骨,
優雅的玉頸,還有溫泉中若隱若現的春光……端木傾城雖然看的心神動盪,但他
為人正直,此刻想的更多的倒是魏紫這樣浸在水裡睡覺會不會生病,趕緊上前去
喚醒她,「紫兒,紫兒!醒醒啊!」
魏紫呢喃了一聲,仍是昏昏睡去,端木傾城只好又找了條布將眼睛蒙上,用
布巾裹住魏紫的身子,將她抱了出去,幸而他對房間位置擺設瞭如指掌,很快將
魏紫放回自己房間的床上,將裹身的布巾拿下,給魏紫穿上一件魏紫央他做的,
叫做睡裙的東西,又給魏紫蓋上被子,這才坐在魏紫床頭,拿了塊帕子細細的擦
干她的頭髮,看看魏紫嬌憨動人的睡顏,忍不住去吻了她的紅唇,這才回到自己
房間去休息。
第二天早晨,魏紫從夢中醒來,回想起晚上自己彷彿是在溫泉裡睡著了,又
看看身上的睡裙,心知是端木傾城把她抱出來,又給她換了衣服,想想這個人看
著美女赤裸著泡溫泉居然一點邪念都沒有,她又是感動,又是有點失望,好像自
己很沒有魅力似的!(作者:這個女人真彆扭!魏紫:去!你個沒魅力的懂蝦米
!)魏紫起床穿好衣服,仍是換了一身男裝,她喜歡穿男裝,因為這是端木傾城
親手為她改的,穿在身上可以時刻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關懷。
又去洗漱乾淨,然後跑到院子裡,端木傾城已經做好了早飯,看她蹦蹦跳跳
的出來,端木傾城唇角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洗澡洗到睡著的小懶貓兒起床了
?」
魏紫臉上一紅,撲進端木傾城懷裡,輕咬了他的肩頭,恨恨道:「叫你取笑
我!」
吃過飯後,兩人收拾好,端木傾城照樣抱起魏紫,縱起輕功,一路飛至山下
,到了山下,魏紫對端木傾城道:「傾城,以後別帶面具了,不透氣,對皮膚不
好的呢!而且,我想時時看著傾城,不想總是看到那張面具呢。」
端木傾城笑道:「好啊,只要紫兒喜歡,怎樣都行,只是紫兒不怕惹來大麻
煩了嗎?」
「當然不怕了,那鹿坊主看到你的真面目,定會自卑而死的,到時也不會對
我有興趣了,你說對不對?」
魏紫狗腿的答道。
端木傾城又是無奈的搖頭,「紫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好?」
說著抱緊了魏紫,又是深深一吻,直到魏紫喘不過氣了,他才放手道:「紫
兒,可還記得你第一次為我摘下面具嗎?」
「記得啊!對了,我覺得你那時的反應有點怪怪的,為什麼那樣?」
「師父說,我命裡的女子若是願意親手為我摘下面具,無論多少劫數,幾世
輪迴,她都會和我在一起的。」
魏紫聽罷,又一次將面具為端木傾城摘下,堅定的說:「傾城,不管是什麼
樣的劫數,我定會護你周全,就算幾世輪迴,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傾城見魏紫如此堅定,對她更是愛的刻骨,再不多言,兩人攜手向雲舞繡坊
走去。
6、氤氳幽泉來到雲舞繡坊,只見執事鹿安正在拿著算盤邊算邊寫些什麼,
有幾個小夥計分別站在成衣櫃檯和布料櫃檯處,見魏紫和端木傾城進來,一個小
夥計忙上前迎客:「兩位客官想要些什麼?噫?你是得到廣袖流仙裙的那位姑娘
?!」
小夥計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轉身招呼其他幾個人「快來快來,這就是那位得
到廣袖流仙裙的姑娘啊!」
立時圍上來一群人,七嘴八舌道:「這不是那天和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嗎?
真是神仙眷侶啊!」
還有一個小夥計,看來是對自己的繡坊很有責任心的,有些質問的口氣道:
「姑娘為何不穿我們繡坊的廣袖流仙裙?」
各種聲音如潮水般湧來……執事鹿安本來在埋頭算賬,聽到喧嘩聲抬頭一看
,果然是那位絕色尤物,再看看端木傾城,更是驚歎:這女子已經是艷絕人寰,
想不到這男子更是傾國傾城!魏紫見鹿安一副驚歎的樣子,又看看周圍越來越多
的人群,無奈說道:「鹿執事,你家鹿坊主可在?我有事找他商量。」
鹿安一聽是有事,連忙點頭「在的在的,兩位請隨我來!」
二人隨鹿安轉進內廳,才發現這繡坊後面別有洞天,到處是熱氣蒸騰的泉眼
,泉眼裡的水流出後匯聚到中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溫泉湖,湖對面是一座三層小
樓,雕樑畫棟,十分精緻,如果要去這小樓,就一定要經過這個湖,可是湖面上
沒有橋,連一隻小船都沒有,只有溫泉咕嘟咕嘟的冒著水泡,要想到對面,怕是
只有從天上飛過去了,如此佈局,顯然是主人刻意為之。
此時鹿安拿出一枚竹哨,吹了一段極為奇異的音調,對面小樓內傳來一陣琴
聲,與鹿安所吹的正是同一音調。
鹿安聽得這聲音調,對傾城道:「公子的輕功高深莫測,就請公子帶姑娘過
去吧,我家主人就在小樓之內。」
鹿安說完,施了一禮,也不待他們答話,就回去前廳了。
魏紫見鹿安已走,低聲對端木傾城道:「傾城,這個雲舞繡坊不簡單哪!」
「不錯,以溫泉湖圍住小樓,這湖內怕是有古怪,我們小心為妙。」
傾城對魏紫笑道:「紫兒,咱們就去會會這鹿坊主!」
傾城從地上撿了幾根粗大的枯枝,背起魏紫,足尖點地,凌空而起,下落時
扔出幾根枯枝浮於水面,足尖就點在這枯枝上,借力而行,三起三落後,已經到
了對岸小樓邊,回頭看那枯枝,已被泉水腐蝕成灰,隨著水泡翻騰,已是不見蹤
影,看的魏紫心有餘悸,「這個溫泉是有毒的,腐蝕性很強,幸好傾城用的是粗
大的枯枝,不然傾城可能會受傷!」
想想他二人與這繡坊無怨無仇,竟遭此對待,魏紫一陣怨氣衝上來,端木傾
城看她面色不善,知她心中所想,柔聲安慰她:「紫兒不惱,這點伎倆,還不能
將我們怎樣,且看這鹿坊主還有什麼古怪!」
又在魏紫額頭輕輕一吻,溫熱的唇印在她的眉心,一種酥麻的感覺立刻從眉
心傳向身體各處,魏紫漲紅了臉,「最古怪是你好不好!」
一雙美眸帶著些許懊惱看向端木傾城,眼波流轉,更添了幾分嬌媚。
「兩位如此甜蜜,真是羨煞旁人啊!」
一個男聲橫插進來,正是坊主鹿長天。
「我二人得鹿坊主如此精心招待,驚魂未定,正在相互壓驚呢!」
魏紫反唇相譏。
鹿長天聽聞此言,臉上一紅,長施一揖,正色道:「二位見諒,只因雲霧繡
坊的繡品以家傳密法繡出,為了防止宵小竊密,只好出此下策,只因見識過這位
公子的輕功,才請二位小樓相見,得罪之處,請二位海涵!」
魏紫抿嘴一笑:「鹿坊主真是思慮周全,只是若我們沒有什麼輕功,要見鹿
坊主的話,只好從這溫泉中游過去,化成一灘血水來見鹿坊主了!」
鹿長天恍若未聞,展顏一笑,燦若春花,「二位請!」
近前才見這小樓上的匾額題了四個字「氤氳幽泉」,字體剛勁有力,卻又帶
了一絲邪魅之氣,估計是出自鹿長天的手筆。
進得小樓,一張梨木小桌,放了幾個蒲團坐墊,角落放了一個透明白水晶制
的香爐,一縷青煙伴著清冽的幽香冉冉飄出,小桌上放了一個白水晶花瓶,裡面
插了幾朵半開的荷花,仔細一看,卻是以絹絲製成,難得可以做到這樣惟妙惟肖
,再看看屋裡的器具,但凡酒杯茶杯之類的,全是透明的白水晶製成,縱是魏紫
在二十一世紀見慣了各種場面,看到這樣清雅的房間,也忍不住暗讚一聲:妙哉
!「魏紫姑娘,這位公子,請坐!還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端木傾城。」
「難怪端木兄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果然是傾國傾城!呵呵,鹿某昨日多有得
罪了!」
鹿長天又是一揖。
「來人,上茶!」
一個十三、四歲的婢女端了三杯茶分別放在三人面前,杯是水晶杯,茶是碧
潮茶,看著碧綠的葉在水中翻騰,魏紫一下想起了杭州的龍井茶,想起以前經常
去梅家塢喝茶的日子,心中黯然。
傾城馬上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儘管只有那麼一瞬,在桌下用力握住她的手
,讓他感知自己的關愛,果然,魏紫回握了他一下,神色安詳。
「鹿坊主似乎對我們的到來絲毫不感到驚訝,是嗎?」
魏紫問道。
「姑娘是廣袖流仙裙的主人,我是它的製造者,應該說,它是一種媒介,可
以讓我感知到你們的到來。」
魏紫唇角輕揚,莞爾一笑,心裡卻在狠狠腹誹:媒介?衛星定位也沒這麼准
,回去就把這衣服扔了!「如此說來,只要有這廣袖流仙裙,紫兒無論做什麼,
鹿坊主都能知曉了?」
傾城仍是溫和的笑著,眼裡卻閃過一絲凌厲。
「不然,只是能做一些預測,世間若有這樣的寶物,鹿某就該藏私了。」
鹿長天沒有忽略魏紫和傾城的不悅,趕緊做出解釋。
「這廣袖流仙裙雖然有點意思,可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是世人少見多怪
罷了!」
魏紫下了劑猛藥。
鹿長天臉上果然掛不住了,「照魏紫姑娘這樣說,可是還有什麼是能勝過這
廣袖流仙裙的?」
「鹿坊主,廣袖流仙裙雖然巧奪天工,卻有很大的局限性,想將雲舞繡坊發
揚光大,僅憑一件廣袖流仙裙又怎麼夠呢?」
「姑娘有何高見?」
「雲舞繡坊的成衣,做工精巧,款式卻並不多新穎,既然做,就要做大,雲
舞繡坊不但可以做成衣,還可以做鞋子,做腰帶,做配飾,讓客人不出雲舞繡坊
,就能把自己打扮周全了,銀子也就牢牢的攥在自己手裡了,豈不美哉?」
魏紫頓了頓,喝口茶繼續說道:「把雲舞繡坊的服飾做大,每個季節開一次
發佈會,告訴人們今年流行什麼,怎樣穿才是今年最美的穿法,人們為了追求最
好最流行的,自然都會跑到雲舞繡坊來,到時你前面那個店面怕是不夠用了,鹿
坊主。」
鹿長天越聽越驚訝,見魏紫又停下來,急忙催促:「魏紫姑娘,請繼續。」
「比方說鞋子,」
魏紫示意端木傾城將一雙新設計的高跟鞋拿出來,淡紫色的鞋面上釘了一朵
怒放的深紫色牡丹,花瓣以絲絹製成,牡丹花蕊卻是用木珠染了黃色釘上去的,
那牡丹被黃木珠的花蕊一襯,更顯得嬌艷芬芳,鞋底鏤空加厚,裡面塞進了脫水
的香草,「這叫高跟鞋,穿上之後可以使女子看起來高挑挺拔,走起路來,不但
婀娜多姿,更是步步生香,鹿坊主,你覺得怎樣?」
「姑娘妙想,真是令鹿某大開眼界!不知姑娘可願割愛?」
鹿長天將一隻高跟鞋抱在手裡,反覆挲摸,眼睛發亮。
「鹿坊主,割愛沒問題,但你要聘我做雲舞繡坊的設計師,我幫你設計衣服
鞋子配飾,你給我入股抽成,按收入分紅,怎樣?」
「入股?」
鹿長天不解。
「就是我做你雲舞繡坊的小老闆,我做技術投資,你掙到的錢每月按純利潤
的五成給我分紅,如何?」
「五成?這個……」
鹿長天略顯為難,「我只要我設計的那部分東西純收入的五成,別人的就算
了。」
「魏紫姑娘你這個肯定自己設計的東西能賣的好嗎?」
「鹿坊主,你是我對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魏紫嘲諷一笑,明明感興趣的要死,還矯情來矯情去的,魏紫又暗暗鄙視了
鹿長天一把。
傾城見鹿長天猶豫,心裡很是不高興他懷疑魏紫的能力,「鹿坊主若是信不
過紫兒,我們去找別家繡坊便是了,告辭!」
奪下那只已經被鹿長天摸的發熱的鞋子,抱起魏紫就走。
鹿長天趕緊上前攔住,「二位不要著急,我依你們就是了!」
魏紫從傾城身上下來,賊賊一笑,「那就簽約吧!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哦!
」
鹿長天臉上再也掛不住那抹勾魂的笑,臉也苦哈哈的,「姑娘請講。」
「這東西雖是我設計的,可真正做出的卻是傾城,所以我要給我設計的這些
起個名字,就叫做傾城紫系列,可好?」
魏紫斜睨著他,笑瞇瞇問道。
鹿長天漂亮的桃花眼突然帶了失落,「傾城紫?那若是魏紫姑娘設計,我做
出來的,可是叫長天紫了?」
傾城笑道:「不過是個名頭,叫又如何,紫兒的心總是與傾城在一起的。」
他說的坦蕩蕩,魏紫聽的羞紅了臉,心裡卻是甜絲絲的,鹿長天見二人如此
甜蜜,心中歎道:罷罷罷,她眼裡只有他!魏紫見鹿長天掩飾不住的落寞,心想
以後與他合作甚多,還是不要弄的太僵,於是笑道「鹿坊主,以後我就叫你鹿大
哥可好?你也不要那麼客氣老是叫我姑娘,就叫我魏紫好了!」
鹿長天聽到魏紫是讓他直呼其名,不能像傾城那樣喚她紫兒,更添了幾分失
落,可是看魏紫眼中一派天真,女兒家的嬌態楚楚動人,又不忍說出讓她掃興的
話,「魏紫,你喜歡就好,不過叫你魏紫稍顯生硬,我叫你阿紫可好?」
「阿紫?天龍八部?她很慘的唉!」
魏紫肚子裡嘀咕著,又見鹿長天一副期待的樣子,便應承下來,「就叫我阿
紫好了,這樣叫很好聽,我很喜歡的,鹿大哥!」
突然覺得周圍氣壓有些低沈,一看端木傾城臉上還是溫柔的笑著,那笑意卻
只在臉上,一點點都沒有透到眼裡,魏紫趕緊轉移話題:「鹿大哥,紙筆拿來,
我們寫契約吧!我再去前面找個人做見證,可好?」
鹿長天喚婢女拿來筆墨紙硯,洋洋灑灑寫好契約,三人又飛過氤氳幽泉,到
前廳去找見證了。
7、九王叢睿三人來到前廳,還未進門,就聽到一個極霸道卻極清朗的男聲
道:「我此番就是為廣袖流仙而來,究竟是誰得到這廣袖流仙,請他來見上一見
,我出三倍價錢!」
「這位仁兄,廣袖流仙裙如今就在我手中,只是這萬萬不能割愛的,不如在
下再幫你選些別的精緻衣物,你看如何?」
魏紫與傾城牽手來到那男子面前,原來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那少年生了
一張極可愛的心型娃娃臉,一雙大大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珠閃著靈動的光芒,
秀挺的鼻子,紅潤的唇,身材中等,皮膚白皙,臉上稚氣未脫,標準的小正太,
卻有一種凌厲霸道的氣勢,與他那張俊美的娃娃臉很不協調,聽得魏紫的話,見
是兩個牽著手的翩翩美男,便以為兩人有斷袖之好,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臉色更
是陰沈,「我只要廣袖流仙裙,你開個價吧!」
「廣袖流仙裙只配有緣人,九王爺,您還是晚來了一步啊!」
鹿長天微笑上前招呼,「我不管,我要把它送給母后,長天你說過要給我留
著的!」
一見鹿長天,那娃娃臉的氣勢頓時變得柔和,長長的睫毛隨著大眼睛忽閃忽
閃的,甚至還有些小孩撒賴的味道,猶如森林裡美麗的小鹿,一時看的魏紫等人
哭笑不得。
「王爺,廣袖流仙裙已歸這位姑娘所有,不如由這位姑娘親自為太后設計一
身衣裙,再讓長天親手縫製,送給王爺好不好?」
那位九王爺看看魏紫,娃娃臉又陰了下去,「姑娘?原來是個女子!光天化
日之下與男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魏紫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臉上卻仍是笑嘻嘻的:「鄰居張大媽去年唱了
首歌,今年又換了一首!」
「這事跟本王有關係嗎?」
九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魏紫偷笑了,到底是個孩子!「那我二人牽手,
與你又有何關係?」
魏紫冷笑道。
「你!」
九王的娃娃臉漲的通紅,一根修長白淨的手指指著魏紫,被她噎的一句話都
說不出了。
鹿長天趕緊上來圓場:「九王爺,阿紫是我繡坊的新來的小老闆,這位公子
是她的未婚夫婿,都是自己人,王爺息怒!阿紫的設計,獨具匠心,送給太后做
禮物最合適不過了!」
九王被太后的禮物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卻仍是針鋒相對:「她?她很在行
嗎?除了長天,我誰都信不過!」
端木傾城卻道:「紫兒的奇思妙想,天下無雙,單是這雙傾城紫履,便找不
出第二雙!」
又拿出那雙紫色牡丹香履,那九王一看,臉上雖是一副不屑的樣子,眼睛卻
是一刻也不肯離開了。
鹿長天笑道:「這雙傾城紫履便是我雲舞繡坊小老闆魏紫姑娘的傑作,王爺
若不嫌棄,就先拿去送給太后娘娘吧!」
「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長天,還是你夠意思!」
又轉向魏紫:「你是雲舞繡坊的小老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長天從未
跟我提過?」
鹿長天答道:「阿紫今天才跟我談好,就是剛才的事,剛想來前廳找個人做
見證,九王爺今天既然來了,就為我們做這個見證人如何?」
又問魏紫:「阿紫,你看呢?」
看來鹿長天與這九王交情是極好的,雖然一口一個王爺的叫著,心裡卻是拿
他當個朋友來看待的。
魏紫一口答應:「能請到王爺為我們做見證是再好不過了,王爺,這是契約
,請吧?」
殊不知魏紫答應的這樣痛快,心裡卻是幾百個念頭已轉過去了,自然是在心
裡盤算著利弊的,均衡之後覺得還是好處多,也不想剛才得罪了這個小霸王,她
想以後有的是時間讓這個小霸王聽話的,便答應下來,只是她不知道這一答應,
自己的人生又將改寫。
當下將契約按照原來那張又抄了一份,魏紫和鹿長天一人一份,三人在契約
上簽上名字,按上指印,九王笑道:「本王從來都是拿王爺的印鑒,今兒頭一遭
按了手印,有趣有趣!」
他到底是少年心性,氣過了也就忘記了,倒是被契約上的一些條款吸引住了
:「魏紫,你這契約上寫是可都是些新鮮東西,本王日後若是做生意,可要好好
借鑒!」
魏紫笑道:「王爺吩咐,魏紫莫敢不從!」
鹿長天道:「阿紫,端木,這位便是當今聖上的御弟,九王爺叢睿,也是我
的好友,王爺,阿紫從今就是我雲舞繡坊的小老闆了,請王爺多多提攜!」
九王卻笑道:「既是好友,又為何一口一個王爺的叫著,長天,你還是叫我
叢睿的好。」
鹿長天笑而不語。
九王看看端木傾城,又問道:「這位美貌的公子尊姓大名?」
眼中還是帶了一絲挑釁之意。
「端木傾城。」
傾城答道。
他見九王出言囂張,心下不喜,面上卻仍是淡淡的。
氣氛似乎又有些僵硬,鹿長天趕緊說道:「端木公子是阿紫的未婚夫婿,這
雙傾城紫履便是出自他手,阿紫要在雲舞繡坊推出一個新的品牌,叫做傾城紫,
到時九王要多多賞光才是。」
魏紫也說道:「王爺,這雙鞋子,我還有些地方想改進,待我改好之後給王
爺送去可好?」
九王略一沉吟,「也好,我此次是為皇兄辦差,路過這裡,明日午時就要出
發,阿紫明日可能改好?」
「沒有問題,明日午時給王爺送去,不知王爺在何處落腳?」
魏紫道。
「本王今日就住在長天這裡,改好了給我就是了,阿紫你多用心。」
發現自己也親暱的把魏紫叫做阿紫,九王的娃娃臉上突然現出一片可疑的紅
暈,那可愛的萬年小受樣魏紫看了恨不能衝上去狠狠的掐幾把,傾城彷彿明白魏
紫心中所想,將她一隻小手握的更緊,在她耳朵柔聲道:「紫兒想掐就掐我好了
!」
魏紫大駭:「你…你怎麼知道我…」
她趕緊又摀住自己的嘴巴。
傾城笑道:「紫兒,我沒有告訴過你,我會讀心術的嗎?」
「讀心術?拜託!你以為你是花楹嗎?切!」
魏紫不屑道。
「花楹是誰?」
傾城還沒有發話,九王這個好奇寶寶就徹底貫徹好奇寶寶路線發問了。
「花楹……是我小表妹啦!今天5歲哦!總是以為自己能看透別人思想的小
孩子啦!」
魏紫又開始胡亂解釋。
「這樣有趣的小孩在哪裡啊?聽起來比阿紫你還有趣呢!」
九王的正太臉上露出了期望渴望以及盼望的神情,卻見魏紫極其溫柔極其嫵
媚的笑道:「九王爺覺得魏紫很有趣嗎?」
「是啊!不但有趣,還很好玩很滑稽呢!你女扮男裝的樣子尤其滑稽!」
九王不怕死道。
魏紫聽罷,纖纖素手輕輕一揚,兩根玉指狠狠的扭住了九王的耳朵,九王立
刻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啊!!!痛啊!放手你這死女人!」
魏紫仍是柔柔的笑著,手上更加用力,「既然我已經是個死了的女人,又如
何放開你呢?你還是好好享受姐姐我的奪命追魂扭吧!」
「好痛!放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
九王又驚又怒,卻不敢掙扎,越是掙扎越是疼的厲害,「哦?我倒要看看你
如何對我不客氣呢?」
魏紫又狠狠用了把力,九王那原本白生生的右耳終於變成紅色,鹿長天實在
看不下去,剛想上前,卻被端木傾城攔住:「難得紫兒如此開心,鹿兄你還是不
要打擾了紫兒的雅興吧!」
「雅……雅雅雅興?!」
鹿長天被端木傾城驚的話都說不完整了,魏紫卻一個迷死人的媚眼飛了過來
:「鹿大哥,你也要試試這奪命追魂扭嗎?」
眼見佳人媚眼如絲,說不出的嬌艷動人,鹿長天卻出了一身冷汗,但他聽的
九王叫的實在淒慘,還是強打精神,戰戰兢兢道:「這個……九王爺終究是當今
聖上的御弟,阿紫你就放過他吧!」8、傾城紫履話音未落,一條黑影鬼魅般閃
過,魏紫只覺得腕上麻了一下,九王就已經被那人拉出了魏紫的「魔爪」,端木
傾城出手上前,一把將魏紫帶回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已攻向來人,「閣下這般好
身手,卻用來對付一個弱女子,不怕受人恥笑嗎?」
傾城出言斯文中透著狠絕,他是看不得魏紫吃一點點虧的,哪怕魏紫欺負別
人。
那人卻不答話,只管將九王牢牢護住,鹿長天趕緊道:「都是自己人,二位
不要打了!」
魏紫見事情有些鬧大,又見來人武功不弱,生怕傾城有個閃失,便道:「算
了傾城,我也沒什麼的,咱們還是要給鹿大哥面子的,再說現在這繡坊咱們也有
份呢。」
傾城聞言,身手慢下來,抱緊魏紫,退出戰圈,那男子仍要逼近,九王被這
男子拉著,與傾城對打,兩人功力強勁,他夾在當中早已是吃不消了,見魏紫要
停戰,趕緊順坡下驢:「算了溫澤,不要讓長天難做。」
那溫澤聽得九王發話,硬生生收住一掌,輕飄飄往後一退道:「長天兄,多
有得罪了!」
鹿長天苦笑:「你們啊!溫澤,魏紫姑娘和端木傾城公子是我繡坊的貴賓,
也是我繡坊新任的小老闆,適才是同王爺開玩笑,你莫要在意,王爺,你還好吧
?」
九王氣呼呼道:「耳朵都有些腫了!魏紫,你也忒狠心!」
「彼此彼此!」
魏紫扮個鬼臉,不再理他,轉而看向那個叫溫澤的男人,仔細看下,魏紫大
搖其頭:叫了那麼一個柔滑水潤的名字,卻是個冷冰冰的人兒。
長相雖說不能和傾城比,卻也是個少有的美男,準確的說,是冰山美男。
長眉入鬢,一雙清冷的眸子燦若星辰,高高的鼻子,唇是粉粉潤潤的,卻是
最典型的求吻唇,身材修長挺拔,臉上若是再掛上笑容,不知有多少女子要為其
傾倒。
一句話:藍顏禍水啊!溫澤感覺到魏紫的目光,冷冷的看過去,一個嬌小美
麗的人兒正對著自己若有所思,若是換了女裝,還不知是何等驚人的美麗!自己
平時雖然不近女色,於這樣的美人,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剛剛與自己交手的美男子站在她身邊,看向她的眼中儘是溫柔,這樣一對璧
人,端得世間無雙啊!魏紫見溫澤也在打量自己,臉上還是冷冰冰的,忍不住想
擠兌他一句,便笑道:「溫公子好功夫,我的手到現在還有些麻,溫公子的功夫
幾乎要比的上傾城了呢!」
言下之意,你就會欺負我這個女人,你還不是我家傾城的對手。
「在下如若再不出手,王爺的耳朵就要被姑娘扭壞了!」
溫澤冷冷道。
「切!那你也太小看你家王爺了,他有膽子惹我,必定有能耐承受後果,現
下扭成這樣,很是富態,比原先好看多了!」
溫澤英俊冰冷的臉抽搐了幾下,知道自己同這女子無法講理,就乾脆不開口
了。
「魏紫!你趕緊去把這傾城紫履改好,本王明日啟程時帶走,你莫要在此浪
費時間了!」
九王捂著紅腫的耳朵,義憤填膺。
「哎呀!好痛!魏紫,你!你幹嗎敲我的頭!」
九王憤怒委屈的聲音,漂亮的娃娃臉漲的通紅,「敲你是讓你記住,以後要
叫我姐姐!不許連名帶姓的叫我!沒禮貌的小孩!再敢在我面前擺王爺的架子,
就把你的腦袋敲成如來佛祖!」
這是囂張跋扈的魏紫。
「魏紫姑娘請自重!否則別怪溫澤不客氣了!」
這是護主的溫澤。
「溫澤,你是在威脅紫兒嗎?」
這是看不得魏紫吃半點虧,護短護到沒有原則的端木傾城。
「大家還是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這是生怕眾人打起來拆了繡坊的鹿長天。
……一片混亂中,將要進貢給太后的一隻傾城紫履被九王抓起來當作暗器扔
向魏紫,傾城和溫澤交手之餘仍不忘護花,袖風一掃,傾城紫履飛向溫澤,溫澤
未及辨明是何物就破空一掌,於是那一隻傾城紫履被破壞成分子狀,再也不能聚
合,而另一隻被扔出的則好巧不巧掉在鹿長天頭上,終於,鹿長天反應過來,怒
吼一聲:「別打了!」
傾城與溫澤只是身形稍滯了一下,繼續打的熱鬧,魏紫和九王則完全當作沒
有聽到,魏紫還劈手奪過剩下的那只傾城紫履,又一個虎撲將九王按倒在地,一
蹁腿騎在九王身上,用鞋底子狠狠敲在九王屁股上,把九王打的哭爹喊媽,鹿長
天眼見那僅存的傾城紫履被魏紫當成了凶器,終於爆發,抬手奪過「凶器」,一
把將魏紫拉起來,對著魏紫大聲喊道:「阿紫!!!傾城紫履完了!!!阿紫!
!!」
混亂的場面在鹿長天接近崩潰的怒吼下終於得以控制,魏紫和九王看著那只
傾城紫履,鞋跟裡塞的香草也掉出來了,鞋幫撕了好幾個口子,綴在鞋面上的牡
丹花不知掉哪去了,只剩了個葉子還是破的,釘在花蕊的木珠全部掉光,整個一
個慘不忍睹,於是兩人異口同聲:「天啊!」
又一起失魂落魄的跌坐到了地上。
傾城和溫澤終於停手,傾城見魏紫蔫不拉嘰的樣子,心疼的要命,一把將魏
紫摟進懷裡,安慰道:「紫兒不難過,我們再做一雙就是!」
溫澤還是那副冰山的樣子站在九王身邊,只是眼睛狠狠的盯著魏紫,九王對
著那只殘破不堪的傾城紫履用力吞了口口水,可憐巴巴的開口:「怎麼辦?現在
怎麼辦哪魏紫?」
「叫姐姐!」
魏紫從傾城懷裡跳出來又狠狠的敲了九王的腦袋,大聲道:「再做!做個更
好的!」
九王不敢再吭聲,只是撇了撇紅潤的小嘴巴。
「鹿大哥,今天先不營業了,把門關了吧,咱們集中精力做鞋子。」
魏紫道。
鹿長天又苦笑:「早就關了!從你們開始吵就關了!客人都被你們嚇跑了!
」
「哦?這麼膽小?不管他們,我們開始吧。鹿大哥,我看到你的小樓裡有白
水晶的物件,那麼紫水晶的有沒有?」
魏紫先是鄙視了被嚇跑的客人又問鹿長天。
「有是有的,不過只是一塊晶石,還未製成成品,阿紫你要它何用?」
「晶石更好,我想用紫水晶來做牡丹花瓣,白水晶做牡丹花蕊,這樣更幽雅
高貴。」
「可是如何將紫水晶琢成牡丹花呢?白水晶花蕊要如何釘上去呢?再去找工
匠恐怕是來不及的,」
鹿長天道。
「這有何難,請傾城以內力貫注刻刀之上,雕成牡丹花,再以內力貫注鋼針
上,在晶石粒上穿個孔不就可以縫上去了。」
魏紫輕描淡寫道。
「端木兄還精通雕刻?」
鹿長天奇道。
「傾城無所不會,是世上最聰明的人。」
魏紫驕傲的斜睨了溫澤和九王一下,又對著端木傾城莞爾一笑,眼中真情流
露,端木傾城臉上風清雲淡的沒有什麼表情,手上卻將魏紫攬入懷中,緊緊一抱
,才放開她去忙碌。
「鹿大哥,你那做廣袖流仙裙的布料是什麼?裡面看起來有金色攙雜,很是
特別呢。」
魏紫問道。
「此布料名為『燦霞』。的確有金絲混織在內,彷彿金光流轉,」
鹿長天答道。
「那這個布料還有別的顏色嗎?」
「還有紫色和白色,阿紫要用嗎?」
魏紫狡黠一笑:「我想用『燦霞』做出來的傾城紫履,一定更是不同凡響吧
!」
鹿長天恍然大悟:「好主意!」
又對傾城道:「端木兄真真好福氣!」
端木傾城眼中滿是溺愛,「我的紫兒自然是最棒的!」
溫文淡然的聲音裡掩飾不住的驕傲。
九王聽的也是大感佩服,湊在魏紫面前彷彿一隻可愛的小狗,只差沒有搖一
搖身後的尾巴,「紫兒姐姐,你這樣慧質蘭心,想出來的東西如此巧妙,等我回
宮了,定叫母后好好賞你,讓內司監專門到你這裡給宮裡的娘娘們做衣裳!」
不過是一上午的時間,九王對魏紫的稱呼便從魏紫到阿紫,阿紫又到死女人
,死女人再到魏紫,現在又改到紫兒姐姐,已是變了好幾變。
魏紫心想:都說女人善變,這半大小子可比女人善變多了!嘴上卻啐道:「
你這小孩,還沒做出來就油嘴滑舌,若是看到成品了還不知道要怎樣拍馬溜須!
」
再看溫澤,臉上還是冷冷的,眼裡卻有了一絲探究。
說話間鹿長天已將紫色的「燦霞」
從庫房中取來,問九王比了太后腳的尺碼,便開始剪料製作,端木傾城也開
始著手雕琢,魏紫則在一旁監工,不時將不足之處找出,九王端了杯茶站在魏紫
身邊,儼然一個小書僮,只是跑腿倒茶都讓溫澤來做,幾個人分工合作,相處的
還算和睦。
一直忙到後半夜,魏紫和九王已經支持不住趴在桌上睡著,溫澤給二人取了
薄毯蓋上,又繼續打下手,終於鹿長天將傾城以內力雕琢的牡丹花釘在鞋面上,
再細細檢查一遍,確實完美無缺了,溫澤將睡著的那二人喚醒,正式宣告升級版
傾城紫履製作完成。
兩人頓時睡意全無,一看那傾城紫履,白色鏤空的高跟鞋底,脫水的香草散
出淡淡幽香,紫色的鞋面上一朵紫水晶牡丹花,花蕊以白水晶珠綴成,牡丹花葉
卻是以金絲而繡,蜿蜒至鞋幫兩側,又兼那『燦霞』流光飛舞,瑰麗絕倫,不可
方物。
魏紫一看,大是眼饞,恨不能據為己有,傾城似乎又猜出她的心思,又湊在
她耳邊,「紫兒喜歡的話咱們就再做一雙!」
口中溫熱的氣息噴到魏紫耳上,弄的她酥酥癢癢,粉面羞紅。
九王一張小臉卻黑了下來,他跑到魏紫身邊,捉住魏紫的胳膊膩在魏紫身上
,示威性的看了傾城一眼,「紫兒姐姐,你跟我回宮吧!皇宮裡好多好玩的,比
在山裡好玩多了!」
他已是半大少年,雖不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思,卻知道傾城很讓他看不順眼,
總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傾城難堪,等到後來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這份心思也變成
了大大的劫數,命運的巨輪,終於開始轉動......9、自我增值九王戀戀
不捨的回去了,他走之前一再叮囑魏紫一定要去京城找他,叮囑了N次後魏紫終
於忍無可忍,狠狠敲了九王的腦袋叫他不許再囉嗦,又詛咒發誓說自己一定會去
看他後,這個小正太才依依不捨的騎上那匹叫踏雪的駿馬出發了,溫澤緊隨其後
,還是冷冰冰的,只是沖魏紫一頷首,便打馬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魏紫充實又忙碌,一邊設計服裝,一邊還很有興致的跟傾城學
製藥,自從被溫澤麻了手腕之後,她覺得自己不會武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要想保護好自己的話,就得學點什麼傍身,於是從傾城的書房裡翻箱倒櫃的找到
一本關於製毒的書,認認真真學了起來。
傾城見她忙的消瘦,心疼道:「我可以保護紫兒的,何必這麼辛苦學這個,
萬一毒到自己怎麼辦?」
魏紫看著傾城的眼睛,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告訴他:「傾城可以保護
紫兒,但紫兒也要保護傾城,傾城是紫兒的命,對自己的小命,我自然是要多多
珍惜的。」
傾城聽了一雙美目居然閃出點點淚光,無語的感動著,魏紫見他惻然的樣子
又打趣道:「我這叫自我增值,人生在世,多學點東西總是沒錯的,傾城怎麼反
而哭了呢?讓美人垂淚,我真是罪過,罪過!」
傾城見她這般嬌憨可人的模樣,不覺有些心猿意馬,將魏紫按進懷中又是一
陣熱吻,直吻的魏紫癱軟在他懷裡,才輕輕放開,安定心神,在魏紫耳邊道:「
最磨人的就是你,小妖精!」
魏紫也不反駁,只是將溫軟的唇又貼上去,兩人又是一番纏綿,從此傾城每
日在魏紫學習製毒時緊緊跟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毒倒了,後來發現魏紫
在毒藥的配製上其實極具天分,又膽大心細,便精心指導,只當自己收了個女弟
子,假以時日,魏紫不但深諳藥理毒理,連春藥這等東西也配製出來,說是要拿
到藥鋪去寄賣,弄的傾城哭笑不得,最後也只能隨她折騰。
過了些日子魏紫研究夠了製毒配藥,又想學輕功,傾城便從口訣心法開始教
起,魏紫雖然入門晚,可她天資過人,身體柔韌,學起來又認真,還別出心裁的
把一些舞蹈動作糅合進去,給這套改編過的輕功取了個名字,叫做似夢飛花,使
出來倒是更像一套曼妙的舞蹈,雖然有些華而不實,但有了傾城這樣的絕世高手
指點,威力大增,傾城又覺得魏紫習武太晚難有建樹,便將一套叫做寒煙七巧的
掌法教給她,這套掌法只有七招,狠辣陰毒,到她手上雖只有七八成功力,卻招
招致命,於是魏紫就莫名其妙的躋身到了三流高手行列。
魏紫在二十一世紀時,看了那個狂搞笑的情景喜劇《武林外傳》,對白展堂
的葵花點穴手很是羨慕,自己經常對著家裡養的巴哥犬砣砣一陣亂比劃,嘴裡還
大喝一聲:葵花點穴手!砣砣每次都對她翻了白眼,抖抖身上的毛,然後回自己
的「別墅」
裡睡覺,再不理這個無聊的女人。
想起砣砣魏紫又是一陣難過,幸好穿越前自己因為工作太忙將它寄養在一個
關係不錯的狗友處,不然砣砣肯定要被餓死,轉念又想到砣砣在狗友家裡,有另
一隻狗狗做伴,日子應該是很逍遙的,那狗友又是個真心愛狗之人,定不會虧待
了砣砣,這才平靜下來念叨著傾城教她點穴,傾城對她萬般寵愛,自是應了她,
先是教她認穴,魏紫腦子靈活記性又好,不過幾天就把人體十四處經絡上的三百
六十五個正穴認了個遍,又練指法,指力,腕力,心法,一段時間下來,點穴也
學到傾城幾分真傳,傾城見她指力不夠,乾脆教她以金針刺穴,於對手來說,這
比單純點穴更是痛苦,魏紫更是觸類旁通,舉一反三,自己在金針上淬了癢藥,
還美其名曰:「金針刺穴那麼痛,加點癢藥會減緩疼痛,我就是心太軟,見不得
別人痛苦!」
傾城看了,滿頭黑線,暗自慶幸自己是魏紫心愛之人,而不是她的仇人。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魏紫的功夫大有長進,雲舞繡坊的生意因著魏紫的奇思
妙想越來越好,魏紫為了給雲舞繡坊做廣告,也不再穿男裝,每日都揀了自己設
計的傾城紫系列的衣裙配飾穿戴上,見了魏紫穿在身上那美輪美奐的效果,那些
大姑娘小媳婦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青樓女子等等等等,當然還有想討女人歡心的男
人,無不趨之若鶩,又加上魏紫舌燦蓮花,哄死人不償命,還搞出買一送一,滿
三百減一百等各種現代促銷手段,自然白花花的銀子大把進帳,一時之間,傾城
紫名聲大噪。
秋去冬來,轉眼已是寒冬臘月,這一日大雪紛飛,繡坊生意冷清,鹿長天見
天色有些暗下來,便早早關了門,又叫鹿安燙了一壺芳醇的桂花釀,置了幾個小
菜,招呼魏紫傾城坐下來,圍著個黃銅炭爐輕酌慢聊,幾杯酒下肚,鹿長天打開
話匣,聊起雲舞繡坊。
原來雲舞繡坊在銘國的各大城池都有分鋪,這棲雲崗的雲舞繡坊卻是最初創
業時的鋪子,鹿長天曾介紹說,自己的祖父就是從棲雲崗這個小地方走出去,開
了眾多分鋪,將雲舞繡坊發揚光大,只是人不能忘本,所以自己幾乎是常駐棲雲
崗的,地方雖小,從全國各地來的客商卻絡繹不絕,就是衝著老字號來的。
現今又有了傾城紫這一系列,雲舞繡坊更是錦上添花,再加上九王的努力,
只怕不日就會成為大內貢品,魏紫聽了也頗為得意,只是想想以後要被皇家壟斷
,市面上就很難見到真品了,心裡又鬱悶起來。
鹿長天見魏紫悶悶不樂,安慰道:「也不是完全不能穿,只要不逾制,都可
做。阿紫無須擔心。」
「逾制?有什麼講究嗎?」
魏紫問道。
「皇家的衣服與普通百姓自是不同,就是宮裡的妃嬪穿的,也是按等級品銜
的,內司監有專門的條例,我們只需按例行事即可。其實越是按例約束就越多,
合規矩的未必適合自己,反而失去了穿衣的最大樂趣。」
鹿長天有些感慨說道。
「難怪有個末代皇帝臨死前說,可憐生在帝王家,連穿衣都不能按自己的心
意來,還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呢?這王權富貴,不要也罷!」
魏紫歎道。
「哪個皇帝臨死前說過這話?史書似乎並無記載啊。」
鹿長天問道。
魏紫頓時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把李後主死前說的話搬弄出來,卻不想這個時
空的人所知道的歷史和自己所知的歷史根本不是一碼事,正支吾著想怎麼混過去
呢,傾城卻笑道:「紫兒不知又去看了哪本野史逸聞,拿出來賣弄,被長天問住
了吧?」
魏紫嘿嘿笑道:「是啊是啊,我忘記在哪裡看到的了,唉!管他呢,跟我們
也沒什麼關係,你說是不是鹿大哥?」
「雖則如此,想到九王爺小小年紀要受那些宮規約束,在那宮廷傾軋中勾心
斗角,活的竟比我們還辛苦,我心裡大大的不忍啊!」
鹿長天說罷,又一杯灌下去。
魏紫這時卻在回味鹿長天說的關於分鋪的事,便問道:「鹿大哥,雲舞繡坊
有那麼多分鋪,何不將傾城紫系列也推廣到分鋪去呢?」
鹿長天俊臉一紅,「當時與阿紫簽約時就想過推及到分鋪,只是傾城紫的設
計唯阿紫獨有,再送往別的地方,路途遙遠,怕是有些不趕趟了,所以就沒有再
提及此事了。」
「也是的,唉!就當我沒說過,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沒了!」
魏紫又在心裡暗暗嘀咕:有個傳真機有個互聯網就啥都解決了!還是現代好
啊!越想越是肉疼那些白花花的銀子。
鹿長天和傾城見魏紫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都覺得好笑,傾城道:「紫兒配
制的藥已經在藥鋪賣了好價錢,光是賣藥的錢就夠紫兒揮霍了,紫兒何必如此辛
苦,多謝時間來陪陪我,豈不快哉?」
傾城顧及魏紫是個女孩兒家,故意將春藥隱諱說成藥,生怕魏紫面皮薄會覺
得難堪,鹿長天卻不管不顧大笑起來,「阿紫,你配的藥如今棲雲崗附近的男人
幾乎人手一瓶,那些富人家更是多多買進,青樓楚館裡就更不必提了,怎的還嫌
錢少呢?哈哈哈哈!」
魏紫是誰?好歹是個海歸,還是跨國公司的高層,臉皮自然不是一般的厚,
但她若是由著鹿長天笑她也不可能,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只見魏紫拿起青瓷
酒壺,姿勢優美之極的給鹿長天又斟滿酒,嘴角一抿,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一
雙瑩白如玉的小手端起酒杯,送到鹿長天嘴邊,「那鹿大哥手裡又有幾瓶呢?且
乾了這杯,阿紫送你一樣好東西。」
美人舉杯,笑靨如花,鹿長天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
,「阿紫要送我什麼?」
魏紫「撲哧」
一樂,「阿紫要送的,已經在鹿大哥的肚子裡了,聽說鹿大哥最近包下了春
風醉滿樓的頭牌媚羅,阿紫就用新製出的藥為大哥助興,只是媚羅姑娘卻要受苦
了。」
鹿長天聞言,酒立時醒了大半,慌道:「好阿紫,你在酒裡下了什麼?」
魏紫只是狂笑,傾城一邊幫魏紫揉著笑疼的肚子,一邊無奈的搖頭,「此藥
名為魚水無歡,男子用之不舉,幸而只是用指甲彈了微微一點粉末進去,長天不
必慌張。」
鹿長天一張俊臉徹底紅到耳根,想要發作卻怕了魏紫那些層出不窮的整人手
段,只好懨懨的去求傾城,傾城笑道:「這點藥量最多五天不舉,紫兒也是怕長
天你累壞了身子,權當是休養好了。」
魏紫見鹿長天那副想惱不敢惱,轉而又氣餒委屈的樣子,更覺好笑,伸手從
荷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塞到鹿長天手裡,「這是解藥,名字還沒想好,不
過用了之後包你魚水有歡,歡樂無窮,哈哈哈哈!!!」
笑的更是猖狂。
傾城趕緊解釋:「這是紫兒研製出的新品,可是個好東西呢,長天你用了就
知道了。」
言下之意,這不僅是魚水無歡的解藥,還是更霸道的春藥,鹿長天臉紅的仿
佛要滴出血來,「傾城何時將這丫頭娶了進門,還放她在外面這樣害人麼?」
魏紫偷瞄了傾城一眼,乾笑道:「大哥可是想再試試這魚水無歡了?」
傾城卻接過話,「紫兒,你何時才願意做我的娘子呢?」10、魚水無歡傾
城卻接過話,「紫兒,你何時才願意做我的娘子呢?」
「這算是求婚嗎?太簡單了吧?」
魏紫笑道。
「自然不會這樣簡單,」
傾城看了看鹿長天好奇的樣子,壓低聲音道:「咱倆回去慢慢詳談,不讓長
天知道!」
鹿長天一臉委屈的樣子:「你們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差不多了就趕緊成親
,做兄弟的還等著給你們發紅包呢,現在卻連求婚都不讓我參與,太見外了吧?
」
魏紫剛要開口,卻聽得一陣馬蹄聲急馳而來,到了繡坊門口才停住,接著就
是一通敲門聲,鹿長天過去開了門,寒風夾著雪花裹了進來,鹿長天一看來人,
全身都包在一件白狐皮的斗篷裡,臉凍的通紅,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正是闊別
多日的九王叢睿。
「九王爺?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來了?快來烤烤火,」
鹿長天一邊把他往裡讓,一邊幫他解下白狐斗篷。
九王眼裡卻只有魏紫,他衝到魏紫面前,抓住魏紫一雙暖暖的小手搖個不停
的撒嬌:「紫兒姐姐,睿兒快凍死了呢!快幫睿兒暖暖手!」
魏紫滿頭黑線,一口一個紫兒叫的那麼親熱也就算了,還自己叫自己睿兒,
當自己是小娃娃嗎?叫自己睿兒也就算了,還抓著我的手快把我搖散架了,真是
個小破孩!想抽出手來卻看見他如同受傷麋鹿般的表情,又覺得不忍心,無可奈
何時,傾城倒了一杯桂花釀,很技巧的將魏紫的手從九王的手中抽出,並把這杯
桂花釀換進九王手裡,「九王爺一路辛苦,喝杯酒驅驅寒氣吧。」
九王眼見手中佳人的柔荑被換成了酒,不禁有些鬱悶,不去理會傾城,卻還
是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又撒嬌道:「紫兒姐姐,我還要!」
將酒杯遞到魏紫手上,魏紫只好又給他倒了一杯,九王卻沒去接,原來他看
到魏紫面前那杯酒還沒動,青瓷酒杯上還有個淡淡的紅色唇印,形狀誘人,彷彿
還帶了撩人的唇齒芬芳,便將這杯有些冷掉的酒搶過來,嘴巴對著那個唇印的地
方,一口灌了進去,又意猶未盡的匝匝嘴巴,笑嘻嘻道:「紫兒姐姐的酒格外好
喝!」
傾城臉上卻是有些掛不住了,他雖然性情溫和,但見九王這小鬼時刻想著貼
近魏紫,心裡那把無名業火已是慢慢燒了起來,只見他神色一緩,將魏紫的酒杯
拿過來,又掏出一塊帕子細細擦了起來,特別是九王嘴巴對到的那個唇印,更是
多擦了好幾遍,直到將那唇印擦去為止,又暗暗聚勁,這塊帕子便浮在半空,繃
緊拉直的象張白紙,傾城手指一彈,那帕子就從半空裡落下來,直接掉進黃銅暖
爐,頃刻化為飛灰,這等功力,當世無人能及。
魏紫見他露了這一手,立刻崇拜的要命,拉住傾城要學這一招,傾城一邊答
應著,一邊將她抱進懷裡,又從她的袖裡抽出一條新的帕子,捉起魏紫的小手,
仔細擦拭,魏紫見他吃醋吃到這樣,心裡好笑又不敢露出來,只好由著他,九王
卻是惱羞成怒又不知如何撒氣,鹿長天見兩人又要翻臉,急忙問道:「這樣冷的
天九王爺怎會跑到這裡來?莫非是有什麼急事要辦?」
九王又狠狠的瞪了傾城一看,答道:「傾城紫已被皇兄欽點入貢,聖旨不日
就到,我是來打頭站的。」
鹿長天道:「那溫澤為何沒有隨王爺一起?王爺孤身一人前來,實在是太危
險了!」
九王卻沒有理他,眼睛盯著那膩歪在一起的一雙人兒,魏紫早已有了幾分醉
意,懶洋洋的依偎在傾城懷裡,傾城將她的手擦乾淨了又如法炮製,把那塊用過
的帕子又飛進火裡燒掉,這才捉住魏紫的手,輕撫著魏紫那頭烏黑亮麗的卷髮,
把九王的眼睛都快看出火來了。
「紫兒姐姐!你設計的傾城紫被欽點為貢品了,你不高興嗎?!」
九王大聲問道。
魏紫仍舊是懶洋洋的:「有什麼高不高興的,左右不過是做給人穿。」
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九王再也抑制不住,衝上去就想將魏紫抓出來,魏紫早已是今非昔比,見九
王來勢洶洶,玉腕輕抬,一根金針已經紮在九王右手的勞宮穴上,九王吃痛趕緊
收回了手,詫異道:「紫兒姐姐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樣的武功?哎呀!好癢!」
正是魏紫為了表現出自己心腸太軟而淬了癢藥的金針,可憐九王連抓帶撓,
哪還有半分天皇貴冑的樣子。
魏紫又懶洋洋的從傾城懷裡站起來,取出另外一根金針,抓起九王的右手,
在勞宮穴上又狠狠刺了下去,九王痛的大叫一聲,那刺癢卻已止住了。
魏紫又狠狠敲了九王的腦袋一下,「小鬼,跟你說過多少次,要有禮貌!禮
貌!」
看看九王幾個月不見已經有些男子漢的模樣,臉上的稚氣也褪了幾分,忽然
臉色一變,邪邪笑道:「小鬼,你是不是快要娶個王妃了?姐姐有好東西給你哦
!」
此言一出,九王、傾城和鹿長天俱是變了臉色,鹿長天張了張嘴,最後還是
沒敢說話,九王有些著惱道:「紫兒姐姐不要亂說,我才不要娶什麼王妃!」
傾城的聲音則是溫柔彷彿要滴出水來,「紫兒要送什麼好東西?魚水無歡麼
?」
魏紫何等機靈,一聽這溫柔的不正常的聲音,立刻老老實實,「我隨便說說
的,這樣的好東西哪能真給他呢,嘿嘿!」
九王一聽卻真的惱了,眼睛紅紅的含著淚,泫然欲泣:「魚水無歡?這是什
麼好東西要藏私不給我?!紫兒姐姐?這樣的大雪天,人家快馬加鞭只想早些見
到你,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又是拿針扎我,又是拿話擠兌我!這樣礙你的眼,
我還是走好了!」
說著抓起白狐斗篷就要走。
魏紫被他的眼淚弄的心下大是不忍,趕緊攔住他:「睿兒不生氣,我不是不
給你,這個……你要是成親的話,我定會送份厚禮給你,至於這個魚水無歡,就
算了吧,嘿嘿!「魏紫難得的臉紅了一下,乾笑幾聲。九王轉悲為喜:「紫兒姐
姐,你終於肯叫我睿兒了!以後你都叫我睿兒好不好?好不好?」
魏紫心想:啥玩意啊就好,嘴上還是說道:「你現在還小我叫你睿兒,等你
大了,裂土封疆,做了一方霸主,還叫你睿兒嗎?」
九王卻毫不在意,極快的答道:「當然還是叫睿兒,我是紫兒姐姐一個人的
睿兒,以後只有紫兒姐姐能這樣叫我!」
魏紫快抓狂了,這小孩的心思她已是瞭如指掌,她想這孩子是不是在皇宮是
缺少母愛啊,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這個大齡女子身上,姐弟戀她可不感冒,何
況還有個傾城呢。
於是她還是耐心道:「現在可以叫你睿兒,再大一點就不行了!這個我不會
讓步哦!讓別人聽見一個王爺叫什麼睿兒,你就什麼威嚴面子都沒啦!」
「只要紫兒姐姐喜歡,睿兒才不在乎什麼威嚴面子呢!」
小傢伙越說還越來勁了。
魏紫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力的撐著自己的腦袋,又求助的看向傾城和鹿長天
,傾城還是溫柔的笑著,鹿長天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魏紫無奈
的歎氣,九王卻又發話了:「紫兒姐姐,魚水無歡到底是什麼?聽名字好像不是
什麼好東西。」
邊問著邊瞪了傾城一眼。
魏紫尷尬的要命,她不知道怎麼跟一個半大的孩子解釋自己的偉大發明,只
好又看向傾城和鹿長天,兩人皆以鼻觀口,口觀心,做視而不見狀,魏紫一咬牙
,只當給這小破孩上藥理學和生理衛生課了!「魚水無歡就是……就是烤魚的時
候放的一種調料,加上去之後魚會脫水成好吃的烤魚片,很美味的哦!」
她到底還是開不了口解釋自己的偉大發明,急慌慌的編出了這麼個瞎扯到了
極點的理由,於是傾城和鹿長天這兩個見死不救者發出了一陣陣狂笑,笑的魏紫
渾身發緊,笑的九王頭皮發麻,半晌,傾城終於止住笑,道:「我的紫兒真是廚
藝出眾啊!」
鹿長天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擺手,九王問道:「紫兒姐姐,他們為何笑的
如此癲狂?」
「他們……他們是想到我做的烤魚片好吃,就開心的笑成這樣了。」
「是嗎?」
小正太有些不太相信,「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了想又開始抖機靈:「是不是紫兒姐姐烤的魚片太難吃,但紫兒姐姐又自
以為好吃,所以他們才笑成這樣?」
「這個……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一點都不可愛!」
魏紫有些抓狂。
「對了,紫兒姐姐剛才說我成親的時候給我送禮,哪有新娘子成親的時候給
新郎送禮的,姐姐只需準備好嫁妝即可,若沒嫁妝也無所謂,睿兒會為你準備的
!」
小正太一本正經,一臉討好又討打的樣子。
「我準備哪門子嫁妝,等等,你說的新娘子是指我嗎?」
魏紫已到抓狂臨界點。
「當然了!睿兒非姐姐不娶!」
小正太神色莊重的舉起右手,有如宣誓。
「啊!!!啊!!!啊!!!這孩子得去看心理醫生!!!」
魏紫再也受不了了,徹底抓狂前好心提出了帶九王看心理醫生的建議,然後
一下倒在地上做昏厥狀,三個男人趕緊上前想去扶他,九王和鹿長天剛剛靠近,
只聽「砰砰」
兩聲,傾城內力激盪,將兩人震開,狠狠撞在墻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傾城也不去理會撞的七葷八素的兩人,他抱起魏紫,將她緊緊裹在懷裡,向
門外走去。
11、老公老婆門外已是冰天雪地,粉妝素裹的銀白世界中,一個身影疾速
掠過,懷裡還抱了一個人,即便如此,他所經過的雪地上卻沒有留下半點足跡,
這二人正是從雲舞繡坊出來的端木傾城和魏紫。
往日以傾城的絕世輕功至少也要兩個時辰才能回到楓谷竹舍,只因怕魏紫在
路上凍壞了身子,傾城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於是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二人已
經身在竹舍,這時傾城才發現魏紫已經睡著,趕緊將她抱進自己房間,給她脫了
外衣和靴子,將她放倒在床上,蓋好被子,看著佳人睡顏如玉,這才長出了一口
氣,坐下來歇息。
又覺得房間裡陰冷,便去取了一隻暖爐點上,又燒了熱水,做了幾道熱菜,
忙了這半天,居然出了一頭汗,傾城剛想拿袖子擦掉,一隻小手已經伸過來,為
他拂去額上的汗珠,正是睡醒的魏紫。
「傾城,你待我這樣好,我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好事修來了這樣的好福氣!」
魏紫深情的望著傾城絕美的俊臉,眼珠一瞬也不瞬,生怕自己一眨眼,這個
好男人就會被老天爺給收回去了,乾脆用盡全身力氣將傾城緊緊抱住,傾城抽手
捧起伊人如花的面龐,將柔軟的唇貼上她的,由淺而深,纏纏綿綿,又將吻印在
她的額頭,眉心,眼睛,鼻尖,紅唇,下巴,脖頸,延著一條優雅的曲線一路吻
至魏紫精美的鎖骨,魏紫只覺得自己身上再沒有半點力氣,全身發燙,眼神也變
得迷離,任由傾城這樣吻著,腦子裡昏昏沉沉,心裡卻是甜蜜又有些恐慌。
傾城將魏紫抱回自己房間的床上,魏紫一雙妙目緊閉,濃密的有些捲翹的長
睫毛微微顫抖,柔潤美艷的唇瓣因剛才的激吻略見紅腫,更添了數不盡的妖嬈魅
惑,傾城有些粗暴的撕下了魏紫身上的羅衣,羅衣裡面未著寸縷,傲雪雙峰盈盈
顫動,傾城握住渾圓挺拔的玉球,俯身含住峰頂一顆粉色的蓓蕾,輕輕噬咬,魏
紫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極力想抑制住脫口欲出的呻吟,終是沒能忍住,一聲嬌
吟銷魂噬骨,傾城褪盡衣衫,在魏紫耳垂上輕舔,「紫兒,讓我愛你!」
分開一雙雪白修長美腿,尋著那香艷濕熱的密處,挺身進入,一陣巨大的疼
痛幾乎將魏紫撕裂,「啊……疼……」
一雙小手企圖推開傾城,見她痛苦的樣子,傾城萬般愛憐,停下動作,一滴
隱忍的汗珠滴到魏紫胸部,感受到這滴熾熱,魏紫睜開眼睛見傾城極力隱忍,心
中一軟,抱住傾城,「我不疼了,好傾城,愛我,傾城!」
自己忍住劇痛,款擺纖腰,傾城低頭吻住她,動作輕柔,直到魏紫適應過來
,這才瘋狂律動,與魏紫同陷旖旎春色中……這一夜,傾城幾乎沒有停下來,他
無休無止的索取,不停的愛著她,而她已是渾身無力,任他擺佈,一身瑩白水滑
的肌膚泛出激情過後的妖艷桃紅,所有性感部位佈滿了點點吻痕,直到天亮時分
,傾城才放過疲憊不堪的魏紫,抱她在自己懷中沉沉入睡。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晌午時分,魏紫睜開眼時傾城猶在夢中,只覺得自己渾
身酸痛,腰也彷彿要斷掉,看著床上點點殷紅,想起一夜的瘋狂,臉上發熱,正
恍惚間,一雙手臂將她攔腰抱住,傾城臉頰貼在魏紫赤裸光滑的背上,輕聲歎道
:「紫兒,你總算成為我的娘子了!」
欣喜中還帶了一絲不確定,魏紫轉身反摟住他,笑道:「傾城,你總算成為
我的老公了!」
「老公?也是你那個世界的說法嗎?」
傾城一雙墨色的眸子閃著溫潤的光,溫柔的問她。
「老公,就是一個男子與心愛的女子相伴到老,直到變成個白髮蒼蒼的老公
公,所以就是老公咯!傾城就是紫兒最心愛的人,是紫兒相伴到老的老公!」
魏紫深情的胡謅。
「相伴到老……傾城一定要和紫兒相伴到老!」
溫柔單純的傾城再次下定決心。
「傾城,你不要叫我娘子,你叫我老婆好不好?我就是那個和你相伴到老的
老婆婆呢!」
魏紫將腦袋拱在傾城懷裡撒嬌道。
「老婆?老婆,老婆!」
傾城溫柔而歡快的叫著魏紫。
「老公,你心愛的老婆餓了耶!你不餓嗎?」
傾城邪邪一笑,萬種風情,看的魏紫癡在那裡,「老公不餓,吃了老婆一夜
,老公怎麼會餓呢?」
魏紫一聽,臉上又發熱發紅,「還說!到現在全身都是疼的!你可真是吃干
抹淨呢!」
傾城看她這副嬌羞動人的模樣,慾望又要抬頭,一把將魏紫按倒在床上,又
想要她一回時,魏紫的肚子卻很是煞風景的「咕」
了一聲,傾城笑著去刮魏紫的鼻子,卻又披了件衣服跳下床,給魏紫取了身
新的衣裳來,從內衣到外衣一一穿戴好,又伺候她洗漱乾淨,這才去拾掇自己。
等傾城收拾停當,魏紫已將昨日傾城做了未吃的飯菜熱好,兩人用過清理之
後,傾城坐在一張軟椅上,魏紫照舊偎在他懷裡,傾城撫著魏紫一頭捲曲的青絲
,柔聲道:「紫兒,我想去告訴師父,他的預言很準,我現在有了個愛我的老婆
,你願意與我同去嗎?」
「當然願意!傾城的師父也是對傾城最好的人,紫兒當然應該去拜見他老人
家。」
魏紫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輕聲卻又堅定的應道。
一雙眼睛充滿笑意:「如此,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師父就葬在那裡。」
傾城說罷,抱起魏紫起身便走。
「怎的這樣著急?不要買些香燭紙錢嗎?」
魏紫窩在傾城懷裡問道。
「不必了,師父若是知道你來了,比什麼都好。」
傾城突然頓了一下,說道:「紫兒,等下無論你看到什麼詭異的事情,都要
冷靜,好嗎?」
「詭異?還有什麼事比我從21世紀的中國穿到這裡更詭異嗎?」
魏紫不以為然笑道。
「嗯……總之,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傾城仍是不放心的叮囑她。
魏紫見他說的慎重,便收起嘻笑模樣,正色道:「傾城放心,無論如何,我
會保持冷靜!」
傾城這才不言語,抱著魏紫飛至楓谷東面的一處懸崖停下來,此時大雪已停
,風卻刮的更猛,割的人臉上生疼,傾城道:「紫兒,師父的墓地就在懸崖下面
,我帶你下去,你別怕!」
說罷,抱緊魏紫,縱身一躍,跳下懸崖。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1-19 15:54 編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