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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獅的情婦(01~09 完)作者: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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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獅的情婦
作者:丘琳
第一章
轟的一聲巨大聲響劃破了寂靜的夜晚,迅速蔓延的火苗隨著夜風的吹拂加大
了火勢,夜晚霎時被橘紅色的火光燃得亮麗極了。
寂靜的工廠轉眼間就充斥著人聲、救火聲及搜索員的吆喝聲……
眾家新聞媒體記者及看熱鬧的人群,馬上就將這裡擠得水泄不通。「達比克」
化學公司是一間十分知名的化學公司,而且它擁有上萬名優秀的員工,各個部門
的主管人員都是頂尖的人才,雖然工作內容的風險十分高,願意到這裡任職的人
依然十分多。
楊家夫婦就是其中一對。他們兩人都是以優秀的成績畢業,在國外拿到博士
學位回國,被這家公司的負責人高薪聘請為實驗室裡的研究主任與化驗師,並且
專職於開發新的程式,加以實驗其理論性。
他們深得老闆的器重,因而將二號實驗室開放給他們夫婦作為私人的工作室,
擁有使用的權利。
他們當然全力以赴,因為兩人都是從孤兒院裡出來,對彼此不但有深厚的愛
意還有惺惺相惜的意味在,他們生了一對兒女,一個在念大學,一個才在念小學。
兩人全憑自己的努力才能定到這地步,卻也時常將時間奉獻在工作上,就連
回到家,腦中想的也是工作。
這一天,吃完飯後,他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程式,於是又跑回工作室去,
為了不打擾女兒念書,他們決定將兒子一起帶去。
他們趁守衛不注意之際偷偷溜進去,待守衛回身時,他們早就進去了,而守
衛也不敢阻止他們。
守衛只好打電話告訴正在加班的總經理,沒想到才剛打完電話,就聽見一聲
巨大的爆炸聲,他連忙打電話報警。
另一方面,達比克公司的總經理——曹雲翔,一發現出事,連忙打了老闆的
私人專線通知沈懷斯前來處理。
楊雪鈴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還以為有
人在跟她開玩笑呢!待她瞭解到殘酷的真相時,急忙趕往醫院去,想知道唯一生
還的弟弟情況究竟如何了?她的心一片茫然,不敢置信深愛的雙親竟在一夜之間
雙雙罹難,留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面對這一切。
想到她還有一個在加護病房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弟弟,她實在沒有那個勇
氣和心情去認屍和管其他事情。只要一想起父母被燒得面目全非,教她情何以堪
去面對他們?
此刻她坐在候診室的椅子上,心裡痛楚又麻木,她已經回家將一切全都打理
好了,她唯一的私人物品現在正裝在行李中,就在她的身邊。因為父母的意外身
亡一被披露,銀行馬上將他們正在貸款的房子收回拍賣。
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一個人挺身出來幫助她,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房子被人
收走,無家可歸;而弟弟的醫藥費又是一筆龐大的支出,不但目前的難關無法解
決,更糟的是沒有保險金可領。
由於父母親當天是違反規定進入工廠,調查的結果顯示錯的人是父母親,公
司根本不必負任何賠償責任;相反的,公司可以控告他們,賠償廠方的一切損失
……
這一切現實的壓力讓她心情沉重,皺著眉望著手上醫院開的帳單,只能死盯
著看,卻毫無辦法,總不能讓弟弟被趕出醫院吧?她陷入了絕望之中……
而另一方面,沈懷斯已經在清算工廠的損失與一切的善後處理。
此時,一個長得帥勁十足的高大男人來到他身邊。
「楊家的事處理得如何了?」沈懷斯十分敬重楊氏夫婦對公司的貢獻與辛勞,
所以對他們自然多了一份關心。
「楊家的女兒到現在都還沒有去認屍,而他們家的房子被公開拍賣,目前還
待在醫院。」曹雲翔忍不住搖搖頭。
「雲翔,公司能做什麼樣的賠償?」他皺著眉詢問,昨天晚上他看到報告,
楊家的情形並不樂觀,他們夫婦兩人不但有房子的貸款還有經濟上的困難,一旦
他們死亡,孩子又該如何安排呢?
「恐怕希望不大,因為他們違反了公司的規定,公司只能作象徵性的補償。」
「他們沒有保險嗎?」沈懷斯十分驚訝的問。
「沒有。每個公司的員工都會由公司替他們支付保費,尤其他們的工作性質
不只保費高、保額也十分高。我就是想不透,他們為何將那筆保險退掉,領出所
有的保費。」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個月前。」
「為什麼保險部門的人沒有來向我報告?我已經說過,要確認每個人都要保
險的。」沈懷斯冷冷的說。
「他們不想打擾你,所以只呈報給保險部門的負責人知道,而他並沒有特別
的在意。」
「很好,通知他我明天要約談他。對了,他們的女兒呢?」沈懷斯想到那個
總是帶著一臉甜美笑容的女孩子,他曾因公務之便看過她幾次。他不懂,為何每
次看到她,總是一張燦然的笑容,笑得毫無心機,笑得仿佛這世上沒有任何的哀
愁。
「她還在加護病房的家屬室裡,你是不是想要去問問她?」
「對。有很多事需要去處理,我也該見見她了。」沈懷斯大步走出去,而曹
雲翔則跟在他身後。
「懷斯,我們公司保有控告她父母賠償損失的權利,你要告她嗎?」
「或許。」他的答案讓曹雲翔嚇了一跳。
「懷斯,她只不過是一個在學的小女孩,你又何必這樣為難她?」
「難道我的話說得不夠明白?我又不是非要她負責,就要看她是不是識時務
了。」
他不想告訴雲翔,他決定先君子後小人,如果她答應他的要求,自然就不會
有什麼官司了。
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想將這一臉笑容的女孩留在身邊,想要知道,為
什麼她可以笑得這麼開心?
以前他沒有那個機會,也沒有那種想法可以留住她,現在既然有這麼好的機
會,他豈能不把握?
曹雲翔為了他無情的話而憂心不已,他一直知道懷斯在商場上是一個冷酷無
情的企業家,但,有必要為難一個小女孩嗎?
曹雲翔指了指正低頭看著帳單的楊雪鈴。「就是她了。楊雪鈴,楊家唯一的
獨生女,我曾和她接觸過,我先介紹你們認識好了。」
沈懷斯也不去糾正他兩人早已見過,因為他的眼光全在她身上。許久不見她
變得更加動人,那清新脫俗的氣質,就像一朵靈秀的百合般飄逸動人。
曹雲翔定上前去。「楊小姐……」
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眼中那股無助與茫然令人感到心疼。
她認出了曹雲翔,那個和她接洽事情的男人,是一個十分有條理、冷靜而富
有同情心的人。「曹先生,有事嗎?」
「楊小姐,這位元是達比克化學公司的老闆——沈懷斯,他有一些事情想和你
談談。」
楊雪鈴將眼光移向他身邊的那個高大、健壯而又嚴肅的男人。她在媒體上看
過他的報導,從未在如此近的距離看過他。那堅毅的臉龐、冷硬的線條、端正的
五官及毫不妥協的態度充分顯示出他是一個強悍又冷酷的男人。
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在在令她害伯不安,這是一個她從未接觸過的危險男
人。
他除了這些特質以外,還能發掘出其他更複雜的特質。儘管這個男人的性感
魅力是她所僅見的,卻仍遠較她想像中更難以親近。敏銳而小心翼翼,他的雙眼
未曾洩露出一絲一毫的秘密。
「楊小姐,可以找個地方聊聊嗎?」沈懷斯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因她那淒然
的表情而轉成輕柔的話語,卻依然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就在這裡吧!這裡是個人休息室,沒有其他人會進來,更何況,我全部的
東西都在這裡,我不放心走太遠。」
沈懷斯看了她身邊的行李後,又將眼光調回她身上。
那大而圓的眼睛原本閃著光亮與一抹淘氣,卻在此刻顯得黯然無光彩;小巧
娟秀的挺鼻紅通通的,顯示她曾哭過;原本微揚的嘴角此時卻低扁著,整個人都
沒有了生氣,原本引起他注意的朝氣與活潑,早已不復蹤影。
他無波的心竟有些刺痛,只希望能再次看到她綻放甜美的笑容。不懂自己心
境的轉變,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冰冷,他要她的欲望只是肉體,無關感情,他到底
在替她心疼什麼?
他不動聲色的點頭同意,坐在她的身邊,並且暗示曹雲翔先行離去。
「你能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弟弟能趕快好起來,其他
的我不敢多想。」她的語氣中有著無奈與絕望。
「那你父母的後事呢?都過一個星期了,你還不處理?」
「我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去做這件事,雖然我很想讓他們早點入土為安,可是
我會害怕,我好痛恨自己這種軟弱、沒用的個性。」她的眼眶含著淚。
「我瞭解你的心情,只要你願意將這一切委託給我,我可以幫你辦好這一切。
只是,有一個問題較麻煩,那就是關於公司對你的控告問題……」
他的話讓楊雪鈴有所警覺,這個男人的冷傲神情讓人不得不提防。
「還有,關於你弟弟醫藥費的問題……」
楊雪鈴連忙打斷他的話:「這是我自己的事。」
她明顯的防備讓沈懷斯不由得皺眉看她,他不喜歡她防著他,看了一眼她手
上的帳單,他改變戰略地問:「我聽說你現在還在念大學?」
「是啊!不過,我打算休學去找—份工作。」
「雪鈴,我能這樣叫你嗎?」見她點頭,他接著往下說:「這是一筆十分可
觀的債務,再加上你沒有任何保險金,也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若要找工作,依
沒有社會經驗的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呢?何況,你還要分身照顧弟弟,這樣對你
來說實在是太艱難了。」
她自嘲的笑了,還有誰能比她更瞭解這種困難?「我知道很難,但我還是要
做。」
沈懷斯突然拿走她手上的帳單。「現在就要現繳二十萬元、預繳三十萬元,
你有錢嗎?期限就在今天。」他冷靜的說。
楊雪鈴的心有些慌亂,她強自鎮定地道:「沒有。不過,我可以向人家借。」
「根本沒有人會借你的。」他早有把握她認識的人之中,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我大學的一個女同學在夜總會做接待小姐,我也可以去那裡,而且他們願意
先借我一些錢,只是我還在考慮……「她急切的說。
「不行!那種地方不適合你這麼天真、年輕的女孩去,一旦去了,就永遠也
無法回頭。那裡的環境如此複雜,我不希望你去那裡,難道你要忍受陪酒和被客
人上下其手嗎?當你的需要愈來愈大時,說不定你就陷進去了。」他極力勸她打
消這個念頭,只要一想到有其他的男人吻著她、摸著她,他就生氣。
她沉吟了一會兒。「那我還能怎麼辦?」
「這個問題先不談,我有一個問題想先問你,為什麼你父母要將保費全部領
走?」
這種極具危險性的工作,他們不可能不瞭解其後果。
「因為我弟弟的關係。他一出生就體弱多病,時常要看醫生、吃藥、做定期
檢查,需要一筆很大的費用。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誰知弟弟在三個月前突然發病,
而且十分嚴重,他們突然想起這筆錢,就私自去找了保險公司的人員,兩人一起
退了保。他們認為自己一向小心,應該不會出事,誰知道就是出事了。」她黯然
神傷的說。
「我懂了,現在我們就來談談關於公司對你父母的控告問題。」他冷冷的說。
楊雪鈴瞪大眼睛看他。「什麼?」她無法相信自己已遇到如此大的變故,他
卻還要拿這個問題來逼迫她!
「你不會不知道你父母的行為是違法的吧?他們對公司所造成的損失,公司
有權提出控訴。」沈懷斯面無表情的說。
「可是他們是為了工作,我相信他們不至於有任何法律上的行為要負責。」
她十分不以為然的說。
「是嗎?你真是太天真了,只要我堅持你就得承擔這些過錯。」他無情的指
出:「想想看,他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使用公司的實驗室,若真要追究起
來,我保證你絕對會敗訴。」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在這一刻,楊雪鈴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
是一個惡魔。
「如果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什麼都不追究。」冷峻的雙眸再次打量
她,看出她眼中對他的不滿與怨懟。
但他不在乎,他唯一想要的是得到她的人,並且得到一個繼承人。
「什麼條件?」她有些無奈的問著,十分明白現在的情勢已掌握在這個男人
手中。
「嫁給我。」
他的話無疑像顆炸彈般投在她的心湖,讓她嚇得無法動彈。
看到她的反應,沈懷斯只是挑起眉看著她,「怎麼?我沒有這個資格嗎?」
有多少女人想要當沈太太,可是他根本就對那些貪婪的女人沒有興趣,只有
她,能在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就讓他下定決心,要她替他傳宗接代。
女人縱然不可信,可這麼年輕又未涉世的女孩,是足以令他可以輕易掌控的。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說。」她連忙解釋。
看到她恢復了些許生氣,他竟期待看見她的甜美笑容。「其實,我覺得這個
主意挺不錯的,一旦你嫁給我之後,這些問題都能解決。你弟弟可以安心在這裡
治療,我會聘請高明的醫生和特別看護來照料他;而你也能繼續完成學業,又有
一個安身之處,待你弟弟出院之時,又有一個家可回,這樣的安排不是很好嗎?」
「看來,你把一切全都想好了。只是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提出
心中的疑問,好奇他這麼做的原因。
「為了一個繼承人。我的事業這麼大,當然需要有人來繼承這一切。」
楊雪鈴突然覺得不可思議。「但……為什麼是我?這實在太荒謬了!」
「我不認為。」他淡淡的回答:「擁有一個孩子是一個人在一生中最重要的
事情之一,無論是從香火傳承的觀點,或是個人的喜悅滿足來說都是。對我而言,
單純的靠運氣才是再荒謬不過的事。」
雖然他一直沒說,但楊雪鈴卻開始覺得他要她加入這個奇異的計畫,是勢在
必行,而且他是功利主義中最糟的一種——一個不在乎利用女人達成目的的人。
「繼續說,我真的很想知道——有這麼多的女人,為什麼非我不可?」
「好吧!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坦白的告訴你。我已經三十六歲,再過四年就
邁人中年,我獨自辛苦奮鬥這麼多年,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卻沒有一個人能來
繼承這些,我當然會感到遺憾,所以我才會想出這個主意,希望能和你結婚。」
楊雪鈴凝視著他閃避的眼神。「那為什麼是我?應該還有其他很多優秀的女
人能夠讓你選擇才對。」非要知道他找上她的原因。
「沒錯。我是認識很多女人,可是,她們沒有一個人能激起我的欲望,我得
承認,從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想得到你了。」
她訝異地瞪圓眼看他,被他那毫不修飾的露骨言辭給驚呆了,這個男人竟然
是因為這個原因娶她?「你以為我是一個妓女嗎?」她皺眉不悅的反問他,心底
的憤怒升起。
「我可沒有這麼想,相反的,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女孩,若非經由婚姻,
你是不可能同意我這樣佔有你。莫非……你只想當我的情婦?」
他侮辱人的話一出口,隨即引來她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我死都不會答應當你的玩物!」她生氣的反駁。這個令人生氣的男人!
沈懷斯突然哈哈大笑,神情卻是冰冷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考慮我
的意見。」他不相信女人是不愛錢的。「想想看,嫁拾我能得到什麼好處?畢竟
我的財富可觀。」
他一說完就等著她的反應,邊欣賞她因剛才的怒氣而閃閃發亮的雙眼,他喜
歡看見她發怒的樣子,好生動又好可愛。
她突然蹙眉沉吟,這個男人究竟怎麼回事?難道他以為這世上只要有錢就可
以得到一切嗎?「難道你不怕和我結婚後,在某一天碰上一個你愛的女人?」
「愛?」他嘲諷的一笑,眼裡有著鄙視。「只有整天做著白日夢的人才會去
想那種東西,對我來說,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看到她臉上失望的表情,他忍不住再度開口:「有一件事我要事先聲明,這
個婚姻我們是各取所需,我雖然不會告訴你我的理由,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不
背叛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他的嘴角抹上淡笑,隨即轉為清冷。「可若你一
旦被我發現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會讓你後悔惹了我。」
沈懷斯沒有告訴她,他已經調查過她的一切生活,覺得她是最符合他所要的,
而眼前的情勢更是令他選擇她的一個好機會。
「哼!話別說得那麼滿,要是哪天真讓你碰上,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這可惡的男人,以為自己有錢就了不起嗎?
繼而一想,她又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確實是很了不起,因為她急需要錢,而
他,有錢。
「你可以讓我考慮看看嗎?」她悶悶的說著,這個男人是很有魅力,可是像
他那麼冷的男人,想到要和他過一輩子,真是覺得有些無趣。
她一向喜歡笑笑鬧鬧的,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男人耶!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沈懷斯站起身,走向門口。「當然可以,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考慮太久,儘快
給我回覆,你可以透過曹先生來找我。」
他根本就不怕她會拒絕,因為他還握有最有利的情勢,只要她不答應,他就
上法院要求她賠償工廠的損失。他相信女人都愛錢,依他的條件是沒有女人會拒
絕的。
楊雪鈴的腦海中迅速掠過弟弟那張慘白的臉。父母去世,如今小東是她的責
任,她有那個義務讓小東繼續活下去、過美好的生活……
雖然她是一個活潑、樂觀的人,但如今父母已不在人世,她不能再像以前那
樣輕鬆自在的過日子,她有責任讓小東過好日子,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媽媽曾說過,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欲,為了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不得不用堅強
的那一面去面對世人,她就不相信憑自己討人喜歡的個性還不能將他感化。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唯一能説明她的人只有眼前這個陌生而冷酷的男人。為
了小東,她必須妥協。
一想到要她和一個陌生而又冷酷無情的男人生活,不禁令她有所退卻,可是,
除了這些以外,難道她的心真的沒有一絲起伏嗎?
考慮了幾天,楊雪鈴決定同意他的條件,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應付這一切,
她這些天的拖延只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此時,他們正待在醫院的餐廳裡。
「或許我應該再附帶提一下另外一件事。」沈懷斯冷冷的審視她。「我要求
簽一張孩子監護權的同意書,以防日後可能發生離婚的問題;同時,你還必須同
意兩年後若仍未懷孕,就必須結束我們的婚姻關係,到時,你當然可以得到一筆
可觀的贍養費。」
楊雪鈴調開眼光,不敢相信自己競遇到這麼一個冷血的男人,他的遊戲人間,
她當然時有所聞,可是她真沒想到他竟會將注意力轉到她身上,而且還開出這種
條件。
看她不說話,他繼續往下說:「到時你若生下孩子,也算完成我們的約定,
我也不會反對將來再有另一個,這是我這幾天想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能生孩子你就不會要求離婚,反而要再繼續維持這
段婚姻關係?」
見他點點頭,她再繼續問他:「你以為每個人都可以像你這般冷血?在我生
完孩子後,還要我不顧他的死活和你離婚?」
「我曾說過,除非你在兩年內無法生育,要不然這個婚姻是永久的,我希望
我的孩子是在有父母親的情況下成長。」他眯著眼睛看著她紅潤的唇,感到下腹
部升起一股欲望。
他突然站起來,也將她拉起。「走吧!」
她任由他拉著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以後自己的命運是和他相連的,他要
怎麼做,她是全然的認命了。
來到沒人的轉角處,沈懷斯突然用雙臂圈住她。「既然我們已經要結婚,來
個吻應該不過分吧?」他不待她的回答,就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被擁在對她來說尚極為陌生的胸前,鼻中霎時充盈著他身上由煙草及刮胡水
所混合的迷人男性氣息,她的心有瞬間的迷亂。
在她還來不及抗拒時,他吻便加深,舌尖肆無忌憚卻又溫柔地分開她的唇,
探入她濕潤而柔軟的口中。
楊雪鈴感覺仿佛整個地面都倒轉過來似的,她在他懷中微顫抖一下,體內迅
速點燃一股陌生的強烈渴望。
當他終於抬起頭注視她時,她瞭解到這一吻雖使她受到極大的震撼,但他極
可能並沒有相同的感受。那只不過是一個習於肉體接觸的男人,很自然表現出他
的技巧罷了,就和呼吸沒什麼兩樣。在他的獵豔經驗中,她必然就像乏味的硬面
包一樣。她絕不可能料到沈懷斯此刻真正的感受,由於深諳掩飾真正的情緒,除
了微微揚起眉峰之外,他未曾透露出任何的情緒。
「走吧!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呢!」他狀似輕鬆的拉起她的手臂。
而事實上,此刻沈懷斯的感覺卻恰恰相反,他不願再陷入愛河,而這個女人
卻極有可能使他這麼做,她柔軟的唇、生澀的反應幾乎使他失去自製。
同時,他也不想傷害她。雪鈴混合著熱情及天真與一股脆弱的氣質讓他想保
護她,但由他安排緊湊的工作時間表來看,對任何女人來說,都不是發展出那種
親密關係的有利條件。
何況,曾被背叛過,讓他不再相信愛情。
沈懷斯先帶楊雪鈴到珠寶店去,一位年長的服務員走上前帶領他們走到展示
鑽石的玻璃櫃前。
在玻璃櫃裡,價值不菲的戒指、項鍊、手鐲在紅色天鵝絨襯托下閃現著璀璨
的光芒。
服務員為他們介紹幾種款示的戒指,沈懷斯選了一個美麗的鑽石戒指,將它
套上楊雪鈴的手指,大小剛剛好。
「怎麼樣?喜歡嗎?」
「這一定很貴。」
「我只要你得到最好的。」他一邊不經意地簽著帳單,一面要服務員把一隻
相配的手鐲也一併包起來。
接著,她又被快速的帶進他的積架車裡。
「接下來我們到律師事務所去。」他仿佛在念時間表上待辦的事般冷硬。
她在契約上的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後,他便送她到飯店去。
「明天早上九點我過來接你,我們到法院去公證結婚。」
楊雪鈴點頭同意,而後他們無言的望著對方片刻。
沈懷斯突然走到她面前,將她擁入自己懷中。在這些天裡,她的影子一直不
斷地在他心中浮起,他無法將她遺忘,無論是在會議中或是談論生意時。
她知道自己有多麼令人渴望嗎?他低頭微蹙著雙眉,相信只要得到她之後,
自然能將這種無意義的思緒拋開。
他低低呻吟一聲攫住她的嘴,雙唇帶著狂暴侵略她的唇,讓她差點融化了。
她甜蜜的投降讓陷入情欲中的沈懷斯開始胡亂地摸索著她的鈕扣,片刻之後
他的手已伸進她的上衣裡,扯開胸罩並佔有性的罩住一邊豐滿柔軟的乳房。
沈懷斯急切地將她襯衫往兩邊扯開,露出細滑的肩膀,火熱的唇挑逗地在其
上深啄。然後出其不意地以舌挑開她肩上的細肩帶,頓時一對豐滿誘人的玉乳立
刻彈跳而出。
當他的拇指在她的乳尖來回摩擦時,一波波喜悅的輕顫奔竄至她感官的最核
心,她的下體也充滿渴求,只有靠他將他們兩人結合在一起才能平息。
仿佛欲求不滿似的,他狂暴地將她推至高級皮質沙發上,趁她雙腿重心不穩
而離地時,輕鬆地將她的腿勾起,無禮的魔手立刻攀爬而上,推高她的窄裙,隔
著底褲摩挲她的柔嫩……
當他的唇含住她成熟的粉紅小點時,她再也忍不住地嬌吟:「啊……」
她不曾如此殷切地渴望,激情的覺醒及被欲望點燃的情焰使得楊雪鈴不自覺
的將指尖深陷進他的雙肩。
聽見她的喘息與呻吟,他滿意地含住另一邊的蓓蕾,雙手並脫下她礙眼的底
褲。
下半身一陣涼意竟讓沉浸在愛欲中的楊雪鈴猛地清醒。
再不停止,她就會提早過洞房花燭夜了。「不要……」她推開他。
而他也不勉強她,只是執起她的手,印上一吻。「好好休息吧!我的小新娘。」
他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章
婚禮簡單而隆重。
來觀禮的人十分多,顯然他們的婚禮倍受矚目。因為一開始的爆炸案已經引
起注意,現在又舉行了婚禮,而兩人的身分都是這次案件的主角,自然引起更多
的注意。
他們在教堂公證結婚,只邀請了沈懷斯的一些好友,因此其他人沈懷斯毫不
理會,更拒絕任何的採訪。現在他們坐上大禮車,正前往沈懷斯的家中,晚上才
到飯店宴請沈懷斯在商界的朋友。
由於沈懷斯事業本身工作緊重,再加上忙著重建實驗室;而楊雪鈴仍需要上
課,小東的情況也還不確定,所以他們決定不去度蜜月,以後再作打算。
夜晚,楊雪鈴進入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憊,她望著鏡中依然酡紅的雙頰,想著:
人生的際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呀!
在這之前,她只不過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女學生,每天都在家人的愛意和溫
暖中過著平凡的日子。她一直認為自己的日子就在家和學校中度過,日復一日、
一成不變,她也滿意於這種平淡。
誰知道,她現在竟已嫁作人婦,而且一夕之間人事全非。
上天殘酷的奪走她的親人,讓她一下子失去了家,現在又以另一種方式得到
一個屬於她和另一個男人共同建立的家庭……想到這裡,她的心中就有種既酸又
甜的滋味,經過這些事後,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長大了不少。
她推開浴室的門,看見沈懷斯站在那裡看著她,眼中的專注讓她低下頭;她
知道今晚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走到她面前,單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唇,並將她帶入自己
的懷中,雙雙跌入床鋪中,直到她發出細微的呻吟才放鬆力道,開始在她的唇上
吸吮。
他將舌尖探入她嘴裡,那種有如被電到的感受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她看到
他那張放大的男性臉孔正激情的吸吮著她嫣紅的唇。
看到她杏眼圓睜的樣子,他忍不住輕笑。「閉上眼,把一切都交給我,我不
會傷害你的。」他啞聲說著,猛然吻住她。
沈懷斯激昂地吻了她許久,楊雪鈴覺得好怪異,她的胸部、小腹,甚至整個
身體震顫不已,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了。
他火辣辣的唇掠過她的臉,來到她柔軟的胸部前輕輕吸吮著,一手揉搓著另
一隻飽滿、挺立的乳房,另一隻空著的手滑過她的小腹來到她的兩腿問,開始撫
摸她的欲望核心。
「嗯……」楊雪鈴發出一聲輕柔的嚶嚀,一股奇特的快感貫穿了她,讓她感
到有些害怕及迷惑。
他看出她的不安,低啞的安慰著:「別怕,不會有事的。」
他再次低頭輕舔著她的乳蕾,而手也沒有停止動作,依然狂肆擠壓她的女性
核心。
楊雪鈴閉著美眸,緊緊的攀住他的背部嬌吟起來,這種強烈的感受讓她毫不
做作的表現出來。
「唔……」她體內有股近乎痛苦的緊繃,讓她不知所措的弓起雪白的身體。
他順勢分開她的玉腿,將手指伸入她的甬道中,頭也即刻俯下,舔弄她嬌小
可人的小核。
「呃……」楊雪鈴感覺下半身仿佛被撕裂般,禁不住驚呼出聲,下一秒卻被
他調皮靈活的舌給逗弄得不能自己,溢出誘人的愛液,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開
始感到陣陣快感襲來。
嘗到那可口的密汁,沈懷斯滿意地笑了,手指的抽徹益加快速,輕佻的舌卻
緩緩上移,沿著林地來到肚臍,再滑上美麗而挺的乳峰之上來回舔舐……
欲仙欲死的滋味讓她忍不住一再喘息,胸部也隨著上下起伏,一再勾誘著俯
身其上的沈懷斯。
她主動的迎合,正好讓沈懷斯那股強大的欲望再也無法自製,他抽出手,將
自己早已張大的男性象徵放在她的雙腿間,捧起她的俏臀,對準她張開的幽穴,
用力的擠進她又濕又軟的窄穴中。
她立刻疼痛不已的發出呻吟聲。雖然他心有疼惜,卻依然強悍的前進,以毫
不留情的速度衝破那層薄膜,刺進她的體內深處。
「啊……」那強烈的痛楚逼出她的淚,讓她大喊出聲。
「你一定很痛吧?保證不會再發生了。」他柔情的安慰她,嘴吞沒她的尖叫。
當他再次在她體內緩緩蠕動時,真的不再痛了。他發現她的眉頭不再緊皺時,
隨即加快在她體內的律動,他腫脹的下體被她的肌肉緊緊的包裹著,這種美好的
滋味竟引起他強烈的興奮感,忍不住用力的抽動起來,而她的歡愉竟也隨之而來。
這種感受讓她毫無保留的迎合著他的每一個衝刺,兩人一起攀上了情欲的高
潮……
兩人結婚已經一個月,楊雪鈴善體人意和天真可愛的個性馬上就獲得陳管家
和司機老陳的寵愛。
還有負責幫忙的江嫂及管理花園、游泳池的老江,他們全都是子女在外地工
作讀書,而一直待在沈家幫忙的忠心長工。
他們的熱情與溫暖馬上讓楊雪鈴感動、窩心不已,她也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
人一般對待,大家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樣,讓她十分高興。
楊雪鈴早已回到學校去上課,也和同學有了交集,有時候沈懷斯會送她去上
課,但大多數的課並不能和他上班的時間相配合。
於是沈懷斯替她買了一部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讓她方便上下課或是去醫院看
望弟弟。
沈懷斯並不干涉她的交友與行動,只要她想去做的,他都會全力支援與配合,
這點讓她十分開心。因為她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人,她不只參加社團活動,回到家
一樣活蹦亂跳,她的精力和調皮讓沈家的下人都不敢領教,卻又對她的可愛和撒
嬌沒轍。
雖然她現在心系小東的病情,不過沈懷斯的分擔讓她輕鬆不少,因此她也時
常玩得看不見人影。
他對她的付出,除了愛之外幾乎什麼都有了,這也是她十分訝異的地方。表
面上他排斥任何人,卻又細心的照料她的一切,這讓她十分痛苦,他究竟對她是
怎樣的感覺?
「雪鈴,該起床了。」
原本懶洋洋而舒適的躺在床上,被沈懷斯這麼一喊,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看到他正微笑的看著自己,她忍不住又閉上眼睛,將被子蓋在自己頭上,不去理
會他。
誰知他又將被子拉開,輕輕的打了她的臀部一下。「快點起來,不然吃早餐
來不及了。」
「不要,人家還要再多躺一下。」她耍賴的說著,眼睛還是閉著的。
「不行。待會兒你要去上課,就沒有時間吃早餐了。」他沒發覺自己正以寵
溺的口吻責備她。
「沒關係,我不吃了。」
沈懷斯看她絲毫沒有動靜,於是伸手去推她。「快點,你今天不是第一節就
有課了嗎?我送你去,再去上班。」
楊雪鈴聽到他的話,知道他會等自己,只好慢吞吞的坐起身子,無奈的爬下
床,她看了一眼已裝扮整齊的沈懷斯,看起來十分好看。
他總是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從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她欣賞的看著他西
裝筆挺的模樣,忍不住發起呆來。
「快點!雪鈴,別發呆了,我在等著你呢!」他無奈的催著她,她這才慢吞
吞的走進浴室。
沈懷斯忍不住露出笑容。從新婚第一天早上開始就是這樣,這一個月來,每
天早上他都要想盡各種辦法叫她起床。
她的賴床功夫可是一流,每次都費了他好大的工夫才能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不過沒有課時,沈懷斯總是任由她睡,他愛看她那副睡眼惺忪的可愛模樣。
想到這裡,他猛然發現她正以著他不自覺的速度侵佔他的生活與思緒,為什
麼每件事牽涉到她身上,就沒有辦法再照著他原有的計畫而定?
楊雪鈴打扮好後,就拿著書本和他下樓去用餐。
沈懷斯的家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大!
就拿現在他們所處的餐廳來說吧!通常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用餐的情形下,楊
雪鈴總覺得十分浪費,而且和沈懷斯離得太遠,所以她每天都主動挑離沈懷斯最
近的位子以便交談。
「懷斯,你剛才說要送我去上課,是真的嗎?」上個星期他每天都很早去上
班,根本就沒有時間送她去上課。
「當然。公司今天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處理,我可以先送你過去再去公司。」
他看到她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忍不住問:「對了,你今天幾點下課?」
「怎麼?你該不會想要去接我下課吧?」懷斯從未接過她下課,以往他總是
吩咐老陳來接她。
「是啊!我想先去接你下課,然後一起到醫院看小東,我剛才打過電話,小
東複元情形十分良好,說不定他很快就能清醒。」他的理智要他遠離這個女人,
他的心卻只想看到她甜美的笑容。
他的話讓楊雪鈴高興得一躍而起。「耶!好耶!我今天下午四點就沒課了。」
他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笑了笑,看一眼手錶。「快點,再不吃完就來不及上
課了。
楊雪鈴拿起吐司咬了一口就將它放在盤子裡,其他的食物全原封不動,她輕
快的站起來,拿了課本就準備往外走。
「好了,我吃飽了,我們走吧!」她催促著沈懷斯。
他好笑的看著她,依然坐在椅子上。「你這樣叫吃完啦?」
「我真的不習慣在早上吃東西,我們可以走了嗎?」她滿臉期盼的望著他,
並且嫌惡的睨了桌上的食物一眼。
「雪鈴,你這個壞習慣,不要我愛說你……」
當他開始要叨念時,她連忙低下頭給他一吻,阻止他往下說。
「好啦!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這些話陳管家每天早上都在說,我都會背了。
懷斯,拜託你,有一個陳管家就夠了,你千萬別也來這一套。「她忍不住抱
怨。
沈懷斯訝異於她突如其來的吻,這樣主動的熱情她還是第一次表現出來。一
向都是他採取主動她才會漸漸放得開,所以他真的有些吃驚,只能一直盯著她看,
乖乖地由她拉著往外走。
「不快點走的話,被陳管家發現我沒吃,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快走吧!」
她拉著他上了車。
到了校門口,楊雪鈴和沈懷斯道再見後,就步入校園中。
看著她輕盈的走入校園裡,那身輕便的衣裝看起來是如此的富年輕氣息,再
看到她和同學走在一起輕鬆的談笑、嬉鬧,他突然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這一刻,他深刻的察覺他們之間年紀的懸殊。皺著眉,他吩咐老陳開往公司,
隨即陷入沉思中。
他很喜歡和雪鈴在一起,而他不得不承認,他和她年齡的差距是他內心的恐
懼主因,這麼明顯的事實讓他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去她。
她正是花樣的年華,純真、美麗而又年輕,而且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發
現她是一個十分開朗、可愛的女孩;外面的誘惑是如此大,而自己若只能滿足她
物質生活的話,那她的精神生活呢?
他好怕她是另一個碧妮!
他本以為碧妮是真心愛自己,在那麼多年的日子裡,終於出現一個肯愛他的
人,他實在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她愛的卻是他的錢!
她的不忠是導因於他的工作緊忙,讓她有機會向外發展,而他早該認清她是
一個不安于室的女人,他們在小克三歲時離了婚,並且由他得到監護權,而她則
有探視權。
因為離婚讓她沒有得到原先預期那麼大的好處,所以她軟唆情夫綁架孩子,
這點讓他震怒異常,而在他們拿到錢、送孩子回來的途中卻出了車禍,沒多久,
就在醫院中死亡了。
這點讓他深刻的明白到,女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動物,這些年來,他甚少和女
人來往,唯一的目的只是解決他的生理需求罷了!
到了辦公室,盯著眼前的文件,他的心思卻遠在千里之外,回憶起太多不愉
快的過去,心情十分的沉重,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希望能見到雪鈴,好好的擁抱
著她。
在新婚的這段日子裡,他們除了夜晚熱情的相擁外,他從未在白天對雪鈴表
達過他的情感,他認為這種事在白天裡做十分奇怪。
他實在不是一個懂得表達的人,生長的環境不許他表露自己的情感,因為那
是懦弱的表現,他不想被人恥笑與瞧不起。
此時,曹雲翔推門走進來。「怎麼?一大早就一臉凝重,碰到什麼棘手的案
件嗎?」
看見他,沈懷斯收斂起自己的思緒。就算在曹雲翔面前,他依然不願透露自
己的往事,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平復的傷口,既然他從不透露,雲翔當然也有權
保留自己最深處的隱私。
看著他臉上愉悅的神情,沈懷斯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看你這麼開心,
該不會是要結婚了吧?」
「我?怎麼可能!像我這種受女人歡迎的萬人迷、大帥哥,如果我真的結婚
了,不是要害那些女人傷透心了嗎?」
這段話被送檔進來的依心一字不漏聽見。她是沈懷斯的私人秘書,在公司
裡待了三年的時間,工作能力十分受到沈懷斯的肯定,人長得雖然不是很漂亮,
卻有一股女人的成熟風韻,舉手投足之間充滿迷人而神秘的氣質,她臉上那種冷
霜般的神色,卻沒有人敢去招惹她。
就是因為依心對沈懷斯保持距離,所以他才會讓她擔任他的私人秘書,他不
必擔心依心會像其他的女人那樣想要利用職務之便,來引起他的注意。
而依心也是因為沈懷斯冷漠的外表、對女人毫無興趣才答應來上班的。事實
證明,沈懷斯是一個正人君子,他從不曾在行動上和言語上對她有任何的踰矩,
反倒是曹雲翔,好像故意找她的麻煩似的,最喜歡和她鬥嘴,令她時常和他反唇
相稽。
「我看算了吧!你根本就不是怕那些女人傷心,而是你在亂吹噓,像你這種
德行,沒有一個女人敢嫁給你的。」她臉上帶著冷冷的嘲笑。
曹雲翔轉過頭來看著她。「是嗎?我看你說的人是你自己吧!像你這種其貌
不揚,卻又裝得一副趾高氣揚、冷若冰霜的模樣,就以為會有人要你嗎?」
看著她氣得發紅的臉,曹雲翔有些得意,而沈懷斯臉上卻帶著有趣的表情。
他這個女秘書一向冷靜、冷漠,任何客戶都難不倒她,也不會在她的臉上看出任
何一絲的情緒,卻只在雲翔的面前才會顯露出自己的情緒。
這兩個人難道不知道他們身上強大的電流足以將整個城市全都照亮嗎?沈懷
斯突然笑了起來。
直到兩人以一副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他,他才連忙收斂自己的笑容。
「懷斯,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看著你的下屬在你面前廝殺,你竟然表現得
這麼樂,真讓我感到傷心。」
其實他是第一次看到懷斯的笑容,在一起這麼久,他很少看到他笑,尤其是
在辦公室,這真讓他有些驚訝又高興,或許懷斯結婚對他個人有好的影響。
而依心也十分驚訝,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老闆笑,他一向不苟言笑而冷漠,
看來,婚姻真的對他有好影響。
「好了!別再說了。雲翔,好歹你也是個大男人,難道你就不能讓讓她嗎?」
「哼!就算我要讓,也絕不會讓她,像她這種男人婆,一副不需要男人的模
樣,我懷疑她體內流的是冰血!懷斯,你就別替她說話,說不定她還不感激你呢!
她一向最仇視我們男人,好似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說不定在私下根本不是
這樣的人!I他等待她預期中的反駁。
沒想到辦公室內一片寂靜,他和沈懷斯抬起頭卻看見她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眼神充滿痛苦。只見她放下手上的文件,不發一語的走出去。
沈懷斯看著緊閉的門,眸光變得深沉。「或許對我們來說,這些話沒有什麼
太過分的地方,但對她而言,或許你已碰觸到她的痛處,所以她才會像一隻受傷
的小動物般倉皇逃走,我想,你最好去看看她。」
「你怎麼會知道的?」曹雲翔懷疑的看著他。
「相信我,這完全是經驗之談。」沈懷斯喃喃的說著。
曹雲翔發現他陷入沉思中,知道他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必須告訴懷斯。「對了,懷斯,我和南部的那位元大客戶已
經簽定合約,就在這裡,我想,那把火真的把我們的生意愈燒愈旺了呢!」
沈懷斯沒有看那合約一眼,只是定定的看著曹雲翔。「我想,那場火也讓我
結了婚。」
「怎麼,在想你的小新娘?」他真沒想到,像懷斯這樣正經、冷漠的男人會
娶一個這麼活潑可愛的女孩子。
除了往事以外,他和曹雲翔無所不談。「是的。我突然發覺和她差了十六歲,
是一個沉重的距離,天!我當初怎麼會和她提議這個呢?」他搖頭,覺得不可思
議。
「你後悔啦?我看她比實際年紀還成熟嘛。」從他的臉上,曹雲翔知道他沒
有後悔。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覺得自己配她實在太老了。」
「那又如何?她都已經嫁給你了,她也沒有抱怨啊!」曹雲翔曾和楊雪鈴接
觸過,發現她很快就適應了新生活。
「是啊!我們這段婚姻是用錢堆積起來的。」沈懷斯自嘲的說。
「可是,這也是你們的協議,難道你捨得放她走嗎?」
「不!這段婚姻是永久的,雖然我曾在合約中注明願意在她要離去時放她走,
我還是會設法留住她,我希望她能留在我的身邊,而且我……」他突然住口,驚
覺自己對雪鈴的感覺超過他的預期,讓他心驚。
「好了,別再說這些了,你還是快去看看我的秘書怎麼了?我可不希望失去
一個好秘書。」沈懷斯冷淡的說。
曹雲翔知道他不會再說什麼,於是站起身。
「雲翔,依心是一個好女人,別再用你的偽裝傷了人家。」沈懷斯突然喊住
他,語重心長的開口。
曹雲翔只是嚴肅的點點頭,走了出去。只有沈懷斯才知道,他平時那副毫不
在乎、滿臉笑容的樣子全是偽裝。
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傷口,只是深淺的問題而已。
楊雪鈴收拾好書本,走出教室,來到校門口時,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肩
膀,只見一隻沉重的手搭在其上。「雪鈴,要回家啦?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楊雪鈴抬頭看見莊哲生那張年輕而健康的臉龐,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學長,
是你啊!怎麼,今天不必去踢足球嗎?」
「不必。學校要重新整理球場,明天才開始練。」他對她綻開一個笑容。
莊哲生是一個高大、英俊卻又稚氣不脫的大男生,她一直將他當成大哥哥一
樣對待。他在學校是一個風雲人物,不但書念得好又會踢足球,喜歡他的女生很
多,而他的女朋友也多得數不清。
他也曾想追求她,只可惜她對他沒有感覺,他也十分大方的和她成為好朋友,
兩人常常一起吃飯、出遊。經常有人會誤會他們的關係,而他們總是一笑置之。
當他新交一個女友時,也會來向她報告,真讓她哭笑不得!
「學長,你不怕我被人萬箭穿心呀!」她看著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管他的,反正我們自己最明白了,不是嗎?」他頑皮的朝她眨眨眼,讓她
笑了出來。
這時,楊雪鈴的好友簡詩嬋突然跑了過來。「雪鈴,你居然不等等我就自己
走了!咦?學長,你也在這啊?」她看了他們一眼。「你還真的大膽,竟敢把手
放在雪鈴的肩上,難道你不怕被她老公瞧見把你海扁一頓?」
莊哲生有些無法置信。「你真的結婚啦?我還以為只是流言而已。」
「你沒看報紙或是電視嗎?他們的婚禮曾被報導過,而且也早傳遍了校園,
還不快放下你的手!」
「我當然看過,我只是想從雪鈴的口中得知真相,好讓我這顆破碎的心再度
受傷。」他開玩笑的說,動作之誇張,讓她們都笑了。
簡詩嬋突然正經的告訴他們:「對了,我們學校最近轉來一個新的學生,好
像是從國外回來的,企管系三年級,我看過他,人長得帥又功課好,踢足球也一
級棒;還不只如此,他家境富有又是獨生子,開著一輛黑色的跑車,穿著也是一
身黑,還留著一頭黑長髮。老天!真是酷得沒話說,每個女生都為之傾倒呢!」
楊雪鈴聽到好友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詩嬋,我看被他迷倒的人是你吧?
看你那一臉沉醉的表情。」
簡詩嬋忍不住笑了。「我是很喜歡他,不過,我看他好像對我沒有多大的興
趣。I
「別這麼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家裡的環境也不錯,何必這麼自憐?」楊雪
鈴對她鼓勵的說著。
簡詩嬋和楊雪鈴都是出色、亮眼的女孩子,在家裡也都是獨生女,父母親都
是有名的學者,工作十分的繁忙,所以她也養成獨立自主的個性,簡詩嬋看起來
堅強、自信,頗有強硬的作風,不過難免帶有些嬌氣。
楊雪鈴卻有一種清新、純真又柔弱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的保護她,
只不過她的內心十分的堅強、固執;這一點只有和她深交的人才會知道。
「我這可不是自憐,我是一個有自信的人,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每個人喜
歡的物件各有不同,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
楊雪鈴笑了起來。「詩嬋,瞧你說得這麼正經八百,事情都還沒開始,你就
這麼悲觀。」
「反正這種事讓他順其自然吧!對了學長,他有沒有加入足球隊?」
「有。我和他見過面,他是一個特異獨行的傢夥。」
「對了,他叫什麼名字?」楊雪鈴順口問。
「陸正帆,身材高大,非常的多才多藝,不愛說話,全身散發迷人的氣質,
他的父親是航空公司的董事長、母親是婦女會的會長,對他疼愛得無以復加,聽
說他回來是準備接掌他父親的事業,也時常代替他父親去參加會議,真是太厲害
了。
「詩嬋,我看你可以去開一家偵探社了。」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沈懷斯剛好在校門口下車,他看到楊雪鈴身邊有一個英挺的男孩正親
密的搭在她的肩上,而且他們看起來十分的開心,這種輕鬆的場面讓他的心一痛!
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年輕、充滿活力……
他面無表情的走到他們前面不遠處,輕輕的叫了一聲。「雪鈴!」
楊雪鈴聽到他的叫喚,立刻掙脫莊哲生的手,迎了上去,臉上露出燦爛的笑
容。
「懷斯,你來啦!」
沈懷斯接過她手上的書。「該走了。」
楊雪鈴卻拉住他的手。「等一等,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她將他拉到他們
的面前,挽著他的手說:「這位是我的直系學長——莊哲生,而這位美麗的小姐
是我的好朋友——簡詩嬋;兩位,這位就是我丈夫——沈懷斯。」
沈懷斯和他們打過招呼後,隨即想和他們道再見。
「沈先生,歡不歡迎我去你家拜訪啊?」簡詩嬋不理他冷漠的表情問。其實,
她心底對他有幾分的畏懼,這個男人為何這麼的高深難測?
「當然!只要是雪鈴的朋友我都歡迎,希望你以後常常來陪陪她,有時候我
工作很忙,雪鈴需要有人陪她。」他的口氣雖然冷,但看著楊雪鈴的眼神卻是溫
柔無比。
簡詩嬋突然對這個男人有好感。「那我一定會去的。」
楊雪鈴和他們道別後,就隨著沈懷斯上車,準備到醫院去看小東。
「哇!雪鈴她老公比那個陸正帆還要酷,而且長得好帥,看起來又穩重成熟,
說話還那麼令人心動,天!雪鈴真是幸運。」
「幸運?他看起來比雪鈴大好多,而且冷酷無情,雪鈴怎麼會嫁給這種人?」
「那場大火燒死她的父母,她沒有任何依靠,當然只好嫁給沈懷斯了。他正
是雪鈴父母的上司,他們會結婚是因為雪鈴沒有錢,不然她現在也不可能回到學
校念書了。」
「那沈懷斯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只想要一個家、一個妻子、一個孩子,雪鈴剛好給他這個機會。」
「好一個冷血動物,現在還有誰會想這種方法?他又不缺女人。」莊哲生有
些不屑的說。
「你知道什麼?或許他的冷酷無情是對外人,對雪鈴說不定好得不得了。」
她突然想起那個男人看著雪鈴的眼神是多麼的溫柔,原本她還擔心雪鈴的情
形,不過,一個男人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的妻子,誰還敢說這段婚姻會不好呢?
第三章
來到醫院,楊雪鈴發現小東的病房裡擠滿醫師和護士,她和沈懷斯對看一眼,
連忙心急的向前詢問:「護士小姐,是不是小東的病情又惡化了?」
「不是的。病患剛才醒過來,所以我連忙要醫師過來看看他。」負責照顧小
東的護士,連忙向她解釋情形。
聽這段話,楊雪鈴突然喜極而泣,她轉身拉著懷斯的手大聲叫喊:「太好了!
懷斯,你有沒有聽到?小東醒來了,小東終於醒了!」
沈懷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將激動的楊雪鈴拉到懷裡。「護士小姐,醫師
有沒有說他的情況如何?」
「還沒有。醫師還在檢查,待會兒他出來後,你們可以問他。」
「好的,謝謝你。」在等待當中,沈懷斯將楊雪鈴帶到椅子上坐下。
「懷斯,我……我真不知該怎麼說,小東他竟然醒來了,我……」她激動而
高興得語不成句。
沈懷斯拿出手帕替她擦淚。「我知道,我能瞭解你的心情,現在我們只要等
醫生出來就可以知道一切的情況了,耐心的等吧。」
楊雪鈴點點頭。見醫師走出來,他們立刻站起身迎上前去。
醫師看著他們,不一會兒,慢慢的說:「他現在的情形十分穩定,不過心情
起伏很大,他記得發生的情形,而且十分激動,我馬上替他打了鎮定劑,現在正
在睡覺,我怕他醒來還是會這麼激動。若是一般正常的人我不擔心,不過,他的
情況特殊,千萬不能太激勵,免得氣喘又發作,危及性命。」
楊雪鈴聽到這裡,忍不住淚水直流。「那……該怎麼辦?」
「我會將他轉到普通病房,他已經不需要住加護病房了,不過依他目前的情
形,最好讓他住單人病房,以控制他的情緒。」
楊雪鈴將所有的事全讓沈懷斯處理,她的心思早就跑到小東的身上去了。
當兩人來到病房,看到小東小小的身形,因為意外讓原本瘦弱的身子看起來
更加的清瘦,讓她心疼不已。
她忍不住想要去碰觸他,卻被沈懷斯攔下來。「雪鈴,別這樣,讓他好好的
休息,我們就坐在這裡看他就好,好嗎?」
「可是,他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她焦急而憂慮的問。
「我剛才有問過醫生,至少明天早上他才會再醒來,所以我想,不如我們在
這裡陪他一會兒,然後就回家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來這裡看他。」
「不!我要在這陪他,我要他第一個看到我。懷斯,我求求你,讓我在這裡
過夜,我要陪著他才能安心,不然我一定會睡不著的。」她以一雙祈求的大眼看
著他。
「好吧!不過,你明天的課怎麼辦?」
「沒關係,何況我也沒有心思上課。懷斯,你先回去休息好了,明天你還要
上班,我不能讓你在這裡陪我。」
「胡說,小東也是我的親人,更何況你待在這裡我會不放心,不如我也在這
裡陪著你,待會兒我去打個電話給雲翔,請他代我處理公司的事,今晚我們就在
這裡過夜。不過,我們還是先回去,吃個東西再過來,我可不希望你病倒了。」
他話裡的體貼讓楊雪鈴十分的感動,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朝他點點頭。
夜晚,依偎在他懷中,讓楊雪鈴覺得不那麼孤單,有他在自己的身邊,她覺
得好安全、好溫暖,這一刻她突然對這個婚姻充滿希望。她不知道婚姻生活是怎
麼回事,也不瞭解什麼是愛情,更下懂得夫妻的相處之道。
但,在這一刻,她覺得和懷斯互相依靠、互相扶持,彼此瞭解和體諒的情感
是十分難能可貴的,她一定會好好珍惜和懷斯的婚姻。
當她更加依偎在他懷中時,他突然將她壓在身下,讓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唔……」她的紅唇被他的吻給侵佔了。
當他的吻來到她的頸項邊時,楊雪鈴忍不住抗議。「這裡是醫院耶!」
「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是專屬病房,又沒有人看到。」他的手毫不客氣的
伸入她的衣服內,攫住一隻豐滿而滑潤的雪白乳房,盡情的搓揉。
「可是,小東……」她想再次阻止他的動作,卻徒勞無功。
「他睡得正熟,不會聽到的。好了,別再說話,讓我好好愛你……」他用熱
吻蓋住她所有的抗議之詞。
急切湧來的情欲,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他俐落的脫掉兩人之間的障礙物,
直接接觸裸露在外的肌膚,整個眼睛因情欲而蒙朧起來……
他的舌探進她口裡,忘我而熱切吸吮、逗弄、徘徊糾纏。他的手充滿侵略性
的
撫過她的身體各處,他的手所到之處,皆帶給她強烈的感受。
接著,他將潮濕的唇移至她的乳蕾開始用力的吸吮起來,一手也沒有空閒的
扯弄著另一隻乳房,當他的舌將胸前的蓓蕾滋潤成一朵盛開的花朵後,又移到另
一隻上,施以同樣的待遇。
他的手、他的唇與舌無所不在的遊走過她嬌軀的每一處,將她體內那把情欲
之火燒成強烈的愛之火……
他的手大膽的進攻她的私密之處,那厚實的大掌蓋住她凸起的林地,刻意的
緊壓又放鬆,帶給她強烈的衝擊;接著用一隻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柔嫩的甬道裡,
恣意的挑弄起她深切的熱情,待她逐漸濕滑後,開始規律的在她體內動了起來…
…
他看著她因情欲而漲紅的粉紅雙頰與迷離的雙眼,看起來是如此的迷人,讓
他忍不住再次低頭捕捉她的甜美,而手下的律動也不客氣的加快速度,逼出她的
愛液。
當她配合著這波激情的高潮時,忍不住拱起身子想要得到更多,當他的手沾
上更多的愛液時,他突然好想品嘗屬於她的甜美滋味。於是他扳開她的腿,低下
身子,埋首在她散開而美麗的花辦裡舔弄她的花蕊蜜汁,那不斷流出的愛液,就
是她對他情欲的火熱反應。
他滿意的加快動作,她則痙攣的輕哼出聲,那陣陣酥麻與快感,經由她的幽
密處傳到四肢百骸,不由自主地更貼向他,向他尋求更多……
這時,隔壁床位的小東動了動,發出細微的呻吟:「嗯……」
「呃……」楊雪鈴直覺想坐起身,要是被弟弟發現她……羞死人了!
「噓!」輕輕將她壓回床上,他用手指抵住她的唇畔,阻止她說話,另一隻
手卻挑逗她直往她下腹部鑽去,再次進入她的蜜穴內……
「啊……」楊雪鈴逸出一聲低吟,隨即被他含住,吞入口中。
待隔壁床再次寂靜下來之後,他將她輕轉過身子,手指再次探入花蕊內,快
速地律動起來;雙唇則吻著她光滑的背來回探索……
猛地,他再次將她轉過身,直起身子將堅挺的頂端抵在她濕潤的花心間,一
個挺身就將那粗大強壯的男性象徵推進她體內深處,一再進出衝撞著她漲紅而泌
出蜜汁的花蕊。
他沖得又快又深,勁道兇猛無比,並低頭吞噬掉她所有的吟哦,伸舌與她的
舌交纏、難分難舍。
她的手緊緊抱住他的身體,當他的嘴含住她的乳房時,她因克制不住想呐喊
出聲而張嘴咬住他的肩膀,指甲用力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的身子似乎化成了水,一波波的浪潮不斷湧向他,隨著他上下左右的猛烈
撞擊,使得她收得愈緊,而他沖得愈快,最後的高潮裡讓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地癱
在他懷中,承受著他噴射而出的灼熱種子……
激情使兩人累得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靜靜地依偎著,任由疲累侵佔,沉沉入
睡。
她在睡夢中,模模糊糊好像有聽到小東和懷斯開懷大笑的聲音,她忍不住露
出一抹微笑,這兩個她在乎的男人竟能處得這麼好,真讓她感到欣慰。
楊雪鈴突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皺著眉費力的想著,小東應該還在睡覺,而他和懷斯根本就不認識呀!她
連忙睜開眼睛,卻看見兩人正開心的吃著早餐。
她不敢置信的坐起身子看著他們。「小東,你醒了?」她驚訝的語氣引來兩
人的笑聲。
「姐夫,我早告訴過你,我們太大聲了,不然她是不可能這麼早醒來的。」
小東開心的笑著說,嘴裡還含著東西,手上拿著漢堡和奶茶。
「我是故意的,不然你姐姐一睡著,不到中午是不可能起床的。」
他眼底閃著神采,看著她的眼光是親昵的,讓她覺得這個全新的懷斯是因小
東而改變。
「哼!我看你們不必我介紹就相處得這麼好,一定是臭味相投,說不定兩人
還在我的背後偷偷說我壞話呢!」
她那可愛的模樣逗樂他們。
小東拿了一個枕頭丟向她。「姐,你忘了嗎?每次你賴床都是由我叫你起床
的啊!不過,這下可好了,這個苦行終於輪到別人,當我醒來,聽到這個可喜的
消息,簡直是欣喜若狂啊!」他誇張而幽默的說。
沈懷斯用曖昧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小東,這個苦行對我來說,可是
一種十分甜蜜的責任,我還要感激你的退讓呢!」
兩人一搭一唱的,讓楊雪鈴紅了臉卻又讓她抓狂,她調皮的撲向小東,和他
們鬧成一團。
楊雪鈴和沈懷斯此刻站在醫師的辦公室裡,討論小東的情形。
沈懷斯用正經八百的態度看著醫師。「我們只想知道小東的情況這樣算不算
正常?」
「是不太正常。他竟然會在再度醒來之際將之前發生的事全忘掉,這樣反而
要特別注意他,一旦爆發出來是很驚人的。」
「那他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可以。不過,我希望能定期回來追蹤他的情形,並且要隨時注意他一切情
況發展,最好能漸漸想起來,免得以後對他的心理發展造成很大的阻礙。」
「我們知道了,現在我們就替他辦理出院手續。」
小東出院後,和楊雪鈴一起回到沈懷斯的家。
他十分高興能在這裡住下來,也愛極這裡的一切。
「小東,喜歡這個房間嗎?」沈懷斯問他。
小東肯定的點點頭。「以後我可以一直住在這裡嗎?」
「當然。這裡也是你的家。」
「那……姐姐,爸爸、媽媽呢?他們也會和我們一起住在這裡嗎?」他的話
讓楊雪鈴的心一痛。
「這……懷斯?」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這個答案,一臉為難的看著沈懷斯。
「小東,來,我們來這裡坐下。」他拉著小東坐在床上。「小東,你對發生
的事情,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我……我不記得了。」小東困惑的說著。
「那我告訴你,你要勇敢一點好不好?」見小東點點頭,沈懷斯才接著往下
說:「你的父母都在那場大火中死了。」
小東聽到後有些發愣。「不,我不相信……我……」他抬頭看見姐姐凝重的
點點頭,他才忍不住的哭了。
楊雪鈴連忙上前抱著他。
「小東,姐姐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傷心、也很想他們,但日子還是要過下
去,至少,現在我們還有彼此。」
小東看著她,再看著沈懷斯。「姐姐,你為什麼會嫁給他?」
他突然轉變話題,讓楊雪鈴有些驚訝。「小東,你……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他,他是不是因為爸爸媽媽死掉了,就想要欺負我們?」
他話裡突來的敵意和懷疑讓楊雪鈴吃驚,小東雖然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卻也
十分敏銳。
「少胡說了,懷斯才不會這樣。他幫助我們很多,你不是也很喜歡他?你看,
他像是這樣的人嗎?」她指了指沈懷斯。
小東看著他良久,突然用很嚴肅的眼神看著他,就像個小大人。「我很抱歉,
可是我爸爸、媽媽死了,我是家裡唯一的男生,我有責任保護我姐姐。你能向我
保證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我姐姐嗎?」
楊雪鈴本想阻止他,沈懷斯卻以認真的表情看著他。「沒問題,我可以向你
保證,若我沒做到的話,你可以找我算帳。」
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男孩如此嚴肅的對話,讓楊雪鈴眼裡充滿了淚水。
她雖然對小東的懂事感到安慰,卻對他這麼小就要面對這種人間的至痛感到
心疼。
小東突然又恢復原本的天真,到一旁去玩模型飛機去了。
看著他滿屋子的玩鬧,楊雪鈴忍不住感到好笑,畢竟,他只是一個八歲的孩
子啊!
「小東,只能再玩一會兒就得上床休息,你才剛從醫院回來,必須要好好的
休養,知道嗎?」
「知道啦!」他不耐煩的說著,然後繼續低下頭去玩。
楊雪鈴忍不住笑了。
沈懷斯擁著她的肩膀,「幸好他已經恢復小孩子的本性,不然我真對他那認
真的樣子無法招架。」
楊雪鈴回以一笑。「算了吧!你會對一個小孩子招架不住?」
「走吧!我們回房間去補補眠,昨晚在醫院都睡不安穩。」
「到底是誰造成的?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在這裡陪小東一起玩。」
「小東自己在這裡沒問題的,管家會照顧他,讓他們彼此熟悉一下也好。走
吧!你也累了,瞧你黑眼眶都出來了,再不好好休息,可是會長出皺紋的。」
「你說誰會長出皺紋來?我嗎?我可是麗質天生……」她一邊開口抗議,眼
睛還頻頻回首。
小東聽著兩人鬥嘴離去,忍不住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他真喜歡這個姐夫,
雖然他看起來好像冷冷的,可是,他對姐姐和自己卻很好。
楊雪鈴和沈懷斯睡了一個長長的好覺。
她微張開眼睛,看見沈懷斯正含笑看著她,她伸了個懶腰,也回他一個笑。
「懷斯,我好高興小東出院回來,待會我想再去看看他。」
「我看你想看的是那些玩具才對吧?」他取笑她。
「你竟敢取笑我!」她生氣的坐上他的腹部,用力的搖著他。「你以為我是
那種幼稚的人嗎?」她揮舞著雙手,似乎想找他拼命。
「難道不是?」他挑高眉反問她,對她的舉動不以為意。
「當然不是。我只是要看看而已,難道也不行?誰知道那種玩具對小孩子來
說,危不危險,我當然有義務替他看看啊!」她理直氣壯的反駁。
看她振振有辭的模樣,讓他忍不住輕笑出聲;而她因他的反應而瞪大雙眼。
「你……你氣死我了,你再笑我就……」
看她滿臉通紅的激動模樣,他覺得她好可愛。「你就要用你的腿夾死我嗎?」
他提醒她,她現在正坐在他的身上。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姿勢是如此的曖昧,於是連忙翻身想下床,卻被眼明
手快的他一把壓在身下。
「放開我,放開啦!你這只大笨牛。」她因掙脫不開而大聲開罵。
而他的權威豈容她挑釁?「敢說我是大笨牛?」他不放鬆手上的勁道,硬是
將她壓著。「看我怎麼對付你!」他開始想要偷香,她卻趁他不注意時翻身背對
他。
哼!敢取笑我,竟還想要占我的便宜?想都別想,背對著你,看你怎麼辦?
看著她稚氣的舉動,他突然邪惡的笑了起來,將身子靠在她身上,附在她耳
邊低語:「想要做不同的姿勢就明白告訴我,我絕對奉陪到底。」
聽著他耳邊威脅的話,她根本不放在心底。想騙她?那有這麼容易。
看著她緊緊拉著床單不起來,他輕笑一聲,低頭輕咬著她的耳垂,稍一用力
將她壓在床上,承受他由背後舔吻著她的耳後和頸項地帶,將她由趴著變成曲膝
跪在他的身前,他則跪在她的圓臀後,輕捧起她的俏臀,埋首在她的私處吻吮她
的花蕊蜜汁,她忍不住輕喊出聲,因他親密的動作驚愣不已。
她真的沒想到,真的可以由背後做,而且那種更鮮明的悸動讓她喘息不已,
再也無力反抗地任由他扳開自己的雙腿,撥弄吻吸著她的甜蜜,那令人心醉的折
磨,讓她上半身癱軟在床上,她的蕊核因脹紅而綻放美麗的景色。
他移開自己的唇,欣賞著她因欲望而溢出蜜汁的美麗幽穴,使得他下半身的
男性巨大因欲望而變得腫脹疼痛不已,冀望她能一解欲求。
再也無法忍受,他挺起身子將自己的巨大用力刺入她的體內,由後貫穿了她,
直達深處;她的身體已融化為燙人的水流,軟柔而甜美的包住他,承受著他每次
挺進深處的強大張力。
他失魂的呻吟出聲,這股強烈的狂喜讓他的理智被淹沒,只想無情的在她體
內宣洩他再也無法忍受的情潮。
當這波最深、最強的情欲激蕩著兩人時,他的低吼與她的尖叫混合成他們體
內已得到滿足的證明。
靜默一陣子後,楊雪鈴推開他的身子,想要下床。
「你要去哪裡?」他的語氣透露出一絲的眷戀,他對她的態度,隨著日子的
相處與親密的接觸,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的淡漠了。
「去浴室。」她拋下這句話離去,而沈懷斯卻一躍而起。「我和你一起洗。」
跟著她來到浴室,光是看著她光滑細膩的裸背,以及圓潤翹挺的臀、修長白
皙的腿……他的欲望立刻再次攀升。
「你幫我洗。」他慵懶地在注滿熱水浴池裡躺下。
羞澀如她,仍是乖順地拿起香皂抹上他健壯的胸膛。由於她是半蹲在浴池旁,
雙手來回不停地動作,使得兩顆渾圓也跟著不停晃動,迷炫了沈懷斯的眼。
他忍不住仰起頭含住了那晃動的蓓蕾,惹得她驚呼,急忙想將他推開。
「你……我……們在洗澡……」她已語不成句,雙手因沾滿香皂,怎麼也推
不開他,反倒像是增添情趣般在他胸膛、腹部不停磨蹭。
他一把抱起她,將她置於自己的上方,火熱的昂揚正好對準了她已濕潤的蜜
口,他故意在四周摩挲,遲遲不肯進入。
「懷……斯……」迷蒙的楊雪鈴已忍受不住,輕輕用力,讓兩人結合為一體,
並緩緩擺動身子。
彌漫在浴室裡的,除了熱氣,更有惑人的情欲……
在打扮換衣的時間裡,她突然想起自己對他的工作還不是很熟悉,於是便開
口問:「懷斯,你只有做化學這類的工作而已嗎?」
「這種工作的危險性質很高,薪水也相對,對於福利方面的措施自然完善。
由於它的利潤相當高,所以還是有人會願意做,只是這種工作成本也極高,所以
我還有其他的投資事業。」
「和化學沒有關係?」
「沒有。我在香港開了一間成衣工廠,專門外銷,在法國有兩間高級服飾店
和百貨公司,在美國有一間煤礦公司是和外商合作,在義大利有一間電影公司和
經紀公司,在東南亞一帶投資了餐飲業,在葡萄牙和外商共同設立一間酒廠,在
澳洲則買廠一座牧場請人管理。」他的語氣中有著自傲與自信,卻沒有一點的自
滿。
「這麼說來,你大部分的事業都在國外?」
「在國內我只有做金錢上的投資,沒有實際加入經營,只透過雲翔替我處理。
我對國外的事業比較有興趣,我計畫過一些時日要到新加坡去,我準備在那裡開
一間服裝設計公司,工廠我早已讓它運轉了,也有了一批模特兒,好幾個設計師
和我頗有交晴,只要我一開張,他們就會來替我效力,只等我過去處理了。我希
望到時候你能和我一起去。」
「我不知道,你又不確定什麼時候去,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去。」
「沒關係,等你考試完,我可以安排在那個時候,我希望能帶你四處去走走。」
「耶!太棒了,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了。」她開心得像只小狗在他臉
上又親又舔的,留下不少口水。
他寵溺地對她一笑。
「我們會到一個朋友的地方去住,到時候我可能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陪你,
不過,我會請人帶你四處去逛逛。」
或許,他可以藉此冷淡他們的關係,這些日子的歡笑,讓他感到自己的心已
經岌岌可危了。
他絕不會再被女人所惑。就算是她也一樣!她唯一的用處就是替他生個繼承
人,小東的出現是他的一大打擊,有時他會想,若小克還在,現在也該和小東差
不多年紀了。
「那小東怎麼辦?」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有陳管家在,找還打算先請個家庭教師來幫他上課,讓他能跟上其他小朋
友的進度,他的身體狀況目前不適合遠行,也不能去學校上課,暫時可能要讓他
待在家裡了。」
「我會多陪著他的。」楊雪鈴心疼的說。
不知她是否太敏感,她感覺懷斯變得冷漠、疏遠多了。
楊雪鈴看看表,連忙打了個電話回家—一小東聊天,這才發現懷斯早已回家,
她不禁安下心來,有懷斯陪著他,她也比較不擔心。
掛上電話後,她連忙往球場的方向而去,倏地,她在轉角處和一個人撞個滿
懷。
她的書本落了一地,人也被撞倒在地,她抬眼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
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讓她心生反感。
好一個沒有禮貌的冒失傢夥,撞到人競沒有一句道歉,還站在那裡看人家的
笑話!
為了不想再看到這個討人厭的傢夥,她不去理會他,低頭撿起自己的書本。
沒想到那個人也撿起自己的書本,默然無語。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隱隱作痛,不禁用手去揉它,令她痛得呻吟出聲。真
疼!一定青腫了。
這時,那個撞到她的男人突然開口問:「小姐,你不要緊吧?」他伸出手來
想扶起她。
哼!等到人家喊痛才開口,這種人真差勁。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不理會他伸
出的手逕自站起來。
「現在才來關心不嫌太遲了嗎?」說完不待他回話,她冷漠的轉身快速離去。
陸正帆對這個女孩有著極高的興趣,自他回國後,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對他如
此的冷淡,而且絲毫不受他外表的影響。
他是一個極自負的男人,對於交友的條件有著極高的標準,到目前為止還沒
有一個女孩能讓他看上眼。
這個女孩子不只長得漂亮,而且有個性,他就是欣賞這種女孩子,看起來有
氣質、又令人心動。他拍了拍手上的課本,發覺這並不是自己的。
他在內頁看到一個極為娟秀的字跡寫著——楊雪鈴。這就是剛才那位女孩的
名字嗎?他綻開一個得意的笑,走向足球場,腦中有一個想法成形。
陸正帆走到足球場時,莊哲生遠遠的就朝他招手。「正帆,你來得正好,現
在剛好休息時間,待會下半場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現在的比數是多少?」
「一比一。」莊哲生有些疲累的說著。
「我知道了。」陸正帆淡淡的說。在足球社裡,只有莊哲生這個隊長讓他多
多少少有些佩服,因為他的球技足以和他匹敵,至於其他的人,他全不看在眼底,
他知道上半場能維持平手,都是莊哲生在支撐。
簡詩嬋看到陸正帆,心裡十分的愉悅,連忙上前和他們打招呼。「學長,你
們要加油呀!」
「詩嬋,雪鈴來了沒?」莊哲生轉身問她。
「對不起,我來遲了。」楊雪鈴正好站在簡詩嬋的後面,她才剛到。
「雪鈴,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足球社的新血——陸正帆。正帆,這是
我最要好的小學妹——楊雪鈴。」
楊雪鈴展開一抹甜美的笑容,抬頭正想和對方打招呼,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孔,是他!那個撞了她的男生。「你好。」她冷淡的和他打了個招呼,隨即轉過
身和莊哲生說話,不再理會他。
而陸正帆卻覺得好玩,她愈是如此,他愈想將她追到手。「楊雪鈴是吧?我
想,你的課本在我這裡。」
楊雪鈴一聽他這麼說,馬上轉身看著他,他其實是一個長得十分俊帥的男孩
子,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看起來十分有魅力,要下是之前對他的態度抱持著反
感,楊雪鈴真的認為他是一個令人心動的男人。
「課本我放在車上,待會兒我拿來還你。」
「你的肩膀沒事了吧?」他滿含關心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好像會放電一般。
「死不了。」她瞪了他一眼,隨即不再理會他。
「上場了!」莊哲生打斷他們的交談。
待他們上場,簡詩嬋馬上好奇的詢問楊雪鈴。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發生的
經過,就和簡詩嬋一起替他們加油。
陸正帆確實十分了得,他一上場馬上掌控了全場的氣氛,運用他高超的技巧
贏得這次的比賽。
看著他在球場上的表現,楊雪鈴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他的魅力,那種年輕而
神采飛揚的樣子,那種熱力四射、展露光芒的模樣是無人可比擬的。
他一下場,女孩子馬上遞上毛巾、飲料、鮮花的熱切模樣,讓楊雪鈴歎為觀
止,而簡詩嬋似乎也熱在其中。他們提議待會兒要去吃飯、唱歌,可是她不能自
私的去玩樂,讓懷斯一個人陪小東,因此她婉拒了他們的邀約。
她一抬頭,發現陸正帆正排開人群向她走來,他的臉上有一種特別的神采,
讓楊雪鈴有些困惑,沒想到他競伸出手拉著她離開足球場,不顧眾人的訝異與竊
竊私語。
楊雪鈴被迫跟在他後面,她一直想要掙脫他的手,他卻愈捉愈緊,而且是往
停車場的位置而去,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掙開,於是諷刺的說:「別擔心,我不
會帶著你的課本跑掉的,你可以放手了吧?」
可是,他依然不理會她,將她拉到停車場上。「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楊雪鈴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走向她的紅色跑車,將課本拿出來給他。「這是
你的課本,將我的報告書還我。」
陸正帆不理會她的話,只想知道她的每件事。「你的車子挺不錯的,我想,
你一定有個有錢的老爸,怎麼樣?願不願意和我去吃個飯?」
她討厭他這種自大、自以為是的態度。「你錯了,我是有一個有錢的老公,
而且我現在必須回家陪我老公吃飯,你去找別人吧!」她打開車門,正想坐進去
時,他卻拉著車門不放。
「你結婚了?這麼年輕?」他抓起她的左手,看著上面的鑽戒一會兒,然後
再仔細的看了她一會兒。「對了!我記起來了,我曾在媒體上看過你和沈懷斯的
婚禮報導,沒錯,你確實嫁了個有錢人。」
楊雪鈴不理他的話。「你到底要不要將我的報告書還我?」她有些著急的問,
這個報告在學期結束時要交,她已經整理一部分了。
「我會親自將報告書送到你家給你。」
楊雪鈴睜大眼睛看著他。「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緩緩的打量她。「難道你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也
難怪,你這麼年輕就結婚了,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所以你根本不知道,
戀愛是一件多麼美的事,何不讓我教教你呢?」
「神經病。」這是楊雪鈴唯一有的反應。她用力的關上車門,發動車子,離
開校園、離開這個奇怪的男人。
她沒想到陸正帆緊跟在後,她加快速度想要擺脫他,他卻陰魂不散的緊追在
後,她只好不理會他。
一到家後,她將車子倒入車庫,匆忙地跑上樓、跑進房間,差點和從房裡出
來的沈懷斯相撞,沈懷斯連忙扶住她。
他看到楊雪鈴一臉慘白,連忙關心的看著她。「雪鈴,發生什麼事?怎麼慌
慌張張的跑這麼快?」
楊雪鈴看到沈懷斯,忍不住紅了眼眶。「我的肩膀好痛。」她撒嬌的對他說。
沈懷斯將她拉入臥室裡,要她坐在床上。「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看著他一臉擔心、焦急的樣子,楊雪鈴覺得好窩心。「我今天下課時,在走
廊的轉角處和一個男同學相撞,剛剛撞到的時候好疼,可是過一會兒就沒有那麼
痛,我以為應該不會有事,沒想到現在又痛得厲害。」
沈懷斯小心的將她上衣扣子打開,將衣服拉下肩膀,他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一
片青紫,十分的心疼,連忙拿藥膏替她敷上。「怎麼會這麼嚴重?」
「那個男孩子長得十分高大,我覺得自己好像撞在岩石上那樣硬,而且我還
撞得跌倒在地,他卻完全沒有受影響。他還很莫名其妙不肯將報告書還給我,硬
是要送到家裡給我。」她抱怨的說著,語氣中有著嬌嗔。
「來,我幫你揉一揉。」沈懷斯沒有說什麼,只是照料她的傷。
「啊!好痛哦!懷斯,你一輕點嘛!」楊雪鈴撒嬌的說。
「對不起,弄疼你了,現在好點沒?」他的輕揉變成輕撫著她的肩。
「嗯……舒服多了。對了,你認不認識有個姓陸的航空業的董事長?」
「確實有。一個叫陸正奇的,他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物。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疑惑的問。
「因為今天撞到我的那個男生就是他的兒子——陸正帆。真是一個莫名其妙
的傢夥。」
沈懷斯皺著眉,冷淡的說:「我想,他會找機會還給你的。」
看到他冷淡的表情,楊雪鈴小心翼翼的問他:「你生氣了嗎?」
沈懷斯搖搖頭,「沒有。這又不是你的錯,那個陸正帆我曾看過幾次,都沒
有很正式的彼此認識過,他是一個很特立獨行的人,年輕又有才幹,時常代表他
父親出席商業會議,其間的出色表現和言論令人印象深刻。」
「他在學校也十分出名,可是我看他也不怎麼樣嘛!一個沒有禮貌、自負又
自大的臭傢夥。」楊雪鈴略帶不滿的說。
沈懷斯突然笑了出來。「我想,他一定沒有向你道歉吧?」
「哼!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裡看著我出醜,真是討人厭,不談他了。對了,
小東今天的情形如何?我想去看看他。」她一說完,就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按住。
「別去,他現在正在睡覺,明天再去看他好了。」
「懷斯,明天我沒有課,你能不能早點回來?我想陪小東去買衣服。」她撒
嬌的說。
「好啊!對了,這個星期六我要去香港視察那邊的情形,順便到英國去洽辦
一些公事,可能要去半個月,日期我不能確定。」
「我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要離開這麼久,楊雪鈴競有些不舍與
難過。
沈懷斯看到她黯然的樣子,輕輕的抱住她。「我真不願意在一開始就離開這
麼久,我會儘快趕回來、也會打電話給你,有任何問題你可以找雲翔或陳管家商
量,好嗎?」
「哎呀!你又還沒有去,到時候再說嘛!」
看著她嬌美的樣子,沈懷斯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慢慢的將她放倒在床上,
輕壓在她身上;楊雪鈴自然而然的用手圈住他的頸項,那種令人暈眩的感覺又浮
現。
每次和懷斯做愛,她都能感受到那種被珍愛、被呵護的感覺,令她感到安全
與興奮。
而沈懷斯每次看到楊雪鈴,都會有一股想要和她有親密接觸的衝動,那種將
她擁入懷中、彼此相屬的感覺,是如此舒服。他喜歡她那種毫不保留、全然信任
的反應,令自己感到滿足,並想要再次熱烈的做愛,她的神情好像他是她最重要、
最在乎的人,也像是他是她的守護者般那種深深依戀,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
最好、最棒的情人。
沈懷斯溫暖的手捧起她的臉龐,關心的看著她臉上每個細小的反應。「我有
沒有弄痛你的肩膀?」
她搖搖頭,轉過唇親吻他的掌心,每次的親密時刻,她總是毫不保留的將自
己的熱情給予他,而他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展現出驚人的熱情,她真的好愛這
個時候的他。
他修長、強健的身體鬆弛下來,但仍然奇妙的透露出一絲緊張,從身體的每
一面、每一處,都散發出隱約的威勢。
她突然覺得疲累,於是沉沉睡著。
當楊雪鈴在微亮的晨曦中醒來,卻發現沈懷斯已不在床上,不覺感到悵然若
失。
「懷斯?」她喚道。
四處都沒發現他的身影,於是她下床套上睡衣找他,卻在陽臺上找到他孤絕
的身影。
她走到他身邊,看到他雙眉深鎖、沉思的望著天空,她正猶豫著該不該叫他
時,他已經看向她這邊。
「你為什麼待在這裡?」她問道,對於他如此疏遠的態度感到不安。
他只是聳聳肩。「天一亮我就醒來,而且再也睡不著了。」
楊雪鈴奮力壓抑想以雙手擁住他的衝動。「你還好吧?」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細細的看著她,發現她那嬌憨甜美的模樣是如此惹人心
動,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將她抱回床上,再次將她捲入欲望的潮流……
沈懷斯饑渴地吮吸著她的下唇,並一再輕嚿著,直到她敏感的皮膚感到刺痛
為止,接著他用舌尖需索地采入她嘴唇內側,大膽地品嘗其間蘊藏的甜蜜;在此
同時,他的兩手也帶著無盡的熱情撫揉著她的身體,描繪著她身體的凹凸曲線。
楊雪鈴感到自己有如置放在火焰上的蜜蠟,他先是用撫觸融化了她,再用一
次次撫觸塑造她。
在他的引導下,他倆的欲火漸攀升,而相互施予的喜悅也熾熱起來。
他的手覆在她胸前開始半玩弄、半挑逗地撫弄她敏感而富有彈性的乳房,再
用大拇指逗弄她的乳峰……
先是在邊邊劃弄、摩擦著,然後圈子愈來愈小、愈來愈小,直到一道喜悅的
感覺一直竄入她的核心。
當他俯首含住她的乳峰時,她不禁輕吟一聲。他一下下吮吸著,直到口中的
乳峰在欲求中堅挺起來,然後又移向另一邊不住地誘惑著玫瑰頂點。
他向她展現著他的貪婪以及他的熱情,因為他每獲得一絲快感,他便注入同
樣的歡愉,下過到最後他已無法區分,因為每一分歡愉那樣火熱、激烈。
此時,楊雪鈴也不再覺得被包圖在烈焰中,因為她已變為烈焰的一部分,一
再乞求著他進一步的佔有,整個人也狂亂地抵著他。
沈懷斯呻吟著,他一手在楊雪鈴兩腿間探索著,手指也需求地愛撫著她敏感
的部位,他因強忍著欲求而緊繃著表情,汗水沿著額際滑落到她身上。
當他發現她已準備好之際,再也無法忍住悸動的下體,挺身猛力的嵌入她的
體內,配合著她的蠕動,開始在她體內騎乘起來。
而她也弓起身子,用兩臂、兩腿緊抱著她懷裡的男人,並一再呢喃著他的名
字:「懷斯……」
他為了更靠近、深入她,於是架高她的腿。瞬間,她的美麗讓他一覽無遺,
忍不住再次狂野地律動起來,一下一下撞擊著她身體的最深處,也碰撞出更激情
的火花……
他用熱吻封住了她的唇。熱情像海浪般,不斷的高張、不斷湧起。在那心神
俱醉的片刻,兩人捲入一陣高潮的狂喜中……
第四章
沈懷斯看著曹雲翔準備的資料,一方面正聽著他報告有關香港之行的簡報,
不知怎麼的,他的思緒卻跑回昨夜的歡愛中。
他對自己竟如此眷戀她的身體而感到不安,曾經以為自己只要多要她幾次後,
就能將這種對她的迷戀消除,沒想到竟愈陷愈深,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只要一想到昨夜歡愛的瘋狂,就忍不住感到不可思議。他是一個極為冷靜的
人,從不會為了愛欲而失去理智與控制,但他卻為了雪鈴沉淪,兩人之間的關係,
早已超過他原本的預期。
他一向的冷酷、無情,早被她的淘氣與可愛給抹去,縱然白天對她疏遠,卻
仍抵擋不住她甜美的笑容與激情的誘惑。
早上,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雪鈴還在沉睡。看著她的容顏,多年來的內心孤
寂竟覺得是多餘,撫摸著她柔嫩的肌膚,在她的頰上印下眷戀的一吻,才不舍的
離開她到公司。第一次,他竟不喜歡上班,只想躺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然
後等待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他時,那種嬌羞、迷人的模樣。
啊!那種感覺比他做成大筆的生意還要令他感到滿足與開心。
曹雲翔突然停下滔滔不絕的話,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懷斯竟然雙眼
發亮、臉上還帶著微笑,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形,顯然地,他的心思並不在公事
上。
「懷斯,又在想你那位迷人的小新娘了?」
曹雲翔調侃的話傳入耳中,他才猛然驚醒。「有這麼明顯?」他的話中有著
對自己的驚訝,沒想到自己想起妻子的次數會多到自己不敢數的地步。
「我看,你戀愛了猶不自知。」曹雲翔忍不住搖搖頭。
沈懷斯突然放聲大笑。「戀愛?在三十六歲時才發生?」語氣中有著自嘲。
曹雲翔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變得十分嚴肅。「誰說沒有這個可能?任何
年紀都可以談戀愛,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或道理可循的。」他說著、說著,突然陷
入思緒中。
看著曹雲翔那模樣,也是沈懷斯從未碰過的。「怎麼回事,遇到困擾了?」
「好奇怪,依心來公司這麼久,卻從未看過她真正的笑過,難道你都不曾好
奇過嗎?」曹雲翔盯著他看。
「只要她把公事做好,其他的事我是一概不管,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沈懷
斯淡淡的說。
「我知道,只是依心她……」曹雲翔突然住了口,然後看著沈懷斯冷然的臉。
沒錯,懷斯不是那種溫情的人,他的環境造就了他這種孤僻個性。
「只是什麼?」沈懷斯毫不在意的順口問。
「沒有什麼。」曹雲翔避重就輕的說。
沈懷斯也沒有繼續往下問,他的心思顯然又放在公事上了。
此時,沈懷斯內線電話響起,他按下通話鈕後,傳來林秘書的聲音。
「董事長,有一位陸正帆先生要求要見你。他並沒有事先預約,但他堅持一
定要見到你,不知……」
沈懷斯馬上截斷她的話:「讓他進來吧!」
曹雲翔的眼光帶著疑問,卻看見門被用力的推開。
兩人同時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孩,一身的黑衣、黑褲的率性打扮定了進來,他
走到沈懷斯面前,將楊雪鈴的報告書丟在他桌上。
沈懷斯當然知道他的來意,他並沒有看桌上的東西一眼,只是直直的盯著陸
正帆看。
陸正帆確實是一個十分出色的男孩子,他和雪鈴站在一起一定十分相配……
這個想法令沈懷斯十分不悅。
雪鈴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從他身邊搶走!
陸正帆看著沈懷斯。眼前這個男人眼神中散發出銳利與精明,表情冷酷、態
度從容不迫,全身散發出不可忽略的強大力量,他知道這人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不過他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因為,他就是比他年輕。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接說明我的來意。除了還書,最主
要目的是來告訴你,我很喜歡楊雪鈴,她是我回國以後第一個看上的女孩子。我
事先來警告你,畢竟你是唯一有資格和我競爭的對手,我下定決心要將她追到手,
並且娶她做老婆。我先聲明,我要的東西一向都會得到,不論用任何的手段。」
他臉上神情堅定、語氣認真。
沈懷斯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然後緩緩開口:「是嗎?我想你不瞭解,在我手
上的東西除非我不要,否則誰也無法拿走。」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陸正帆一聽哈哈大笑。「有意思!下過,我這個人一向不會輕易認輸,我只
是來通知一聲而已,別人會怕你,我可不會。」
「那很好,你這個挑戰我接下了。」
陸正帆見他不動聲色,隨即明白這個男人果真像傳聞中那麼厲害,想來,他
必須好好的應戰。他自傲的瞄了沈懷斯一眼,隨即離去。
曹雲翔見他出去後,才以驚訝的口吻說:「真是好個驚喜啊!他真會算時機,
知道你要出國,才來這一下子。懷斯,你要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他面無表情的說。
「我看,你對這個陸正帆要小心一點,他和一般的男人確實不同,他比一般
同年紀的男人要成熟多了;他才華出眾、外表出色,又年輕又有錢,這種男人不
是女人能抗拒得了,而且他和雪鈴又在同一間學校、年紀又相近,我看……」
「別再說了!我還是預定星期六去香港,你幫我叫依心進來。」
他臉上森冷的表情,讓曹雲翔不敢再多說什麼,一旦惹到懷斯的人,是不會
有好下場的。
曹雲翔一聽到依心的名字,臉色就變了。「為什麼要我叫她?你不會用電話
叫她進來嗎?」
得到沈懷斯一個白眼後,曹雲翔只好乖乖出去找依心,他上次才和她和解,
也想要找出她的心中事,卻一無所獲,看到她不由得有些懊惱。
過了一會兒——
「董事長,你有事找我?」依心推開門恭敬地問。
「我想請你和雲翔今天晚上到我家用餐,我要介紹你認識我的妻子,因為我
星期六要去香港,希望你能和雲翔常常去看看她。」
依心了然的看著他,她剛才已經由雲翔那裡知道陸正帆的事,於是欣然同意
幫忙。
撇開心心中那份不踏實的感覺,以及懷斯每每在親密接觸後,將自己隔絕起
來的習慣,她對於婚後的生活是滿意的。
「懷斯,怎麼了?」她察覺到他的不尋常。
他只能無言的擁緊她,深深的吻著她。他怎能告訴她,自己對她奇異的感受
令他不安與煩躁?
他的嘴強有力的蓋住她的香唇,他的撫摸霸道、狂野。
他不想說話,只想感受兩人之間情感的交流,藉由身體上的接觸、安撫內心
的不安全感。
當他的手習慣地覆上她的胸部時,才發現剛沐浴完的她沒有穿內衣。那柔嫩
的觸感立刻引起了他下腹的燥熱,隔著絲質睡衣,他以唇感受睡衣下逐漸堅挺的
香甜果實,再以舌畫圈、逗弄……
他的手撩起睡衣時,才發現這誘人的小妖精竟然沒穿內褲!不過也好,省得
他多做一個步驟。
將她的身子往上移,直到唇剛好可以吻住她柔軟的女性地帶,為了品嘗更多,
他略起身,將睡衣撩得更高!
不一會,他的唇來到她雪白的臀部,沿著親吻而上,將睡衣愈推愈高,惹得
她一陣戰悚,手緊抓住被子,渴望得到紆解……
不知何時,他已俐落地褪下長褲,抬高她一腿,用力將火熱送入她體內,瘋
狂地抽動起來……
激情過後,兩人累極地躺在床上。
今晚的他,並不斯文。當她裸露在外的乳房被他的唇吻住時,她幾乎無法呼
吸,他們之間的激情因為他的失去控制而顯得熱情高張,雖然他眼神柔和,動作
卻十分狂野,好像要藉著肢體語言向她表達什麼,令她不能自己的跟著他進入那
令人迷醉而暈眩的世界中。
她只知道每次他們在一起時,她的世界裡只有他,他們不再是個體,而是緊
合為一的圓滿,那種令她為之心痛、想哭又要笑的情緒。
她總覺得懷斯和她還有距離,那不自覺中對她流露出遙不可及的態度,好像
他已千萬年孤寂的活在這個世上、狂傲得不讓任何人侵犯,而在他們做愛的時候,
這些卻感覺又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雪鈴?」沈懷斯輕柔的叫著她。
她轉頭看著他。「什麼事?」
「你的報告我放在書房的桌上,你要記得去拿。」
「你怎麼拿到的?」她驚訝的問。
「是陸正帆拿到我的辦公室交給我的。」他原本柔和的臉突然變得僵硬。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楊雪鈴不解。
「因為他想給我一個警告。他說他想追求你,先來和我打個招呼。」他冷冷
的說。
楊雪鈴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他這個人是不是瘋了?就因為他撞了我嗎?
竟敢大膽的跑到你的辦公室去,宣稱要追你的老婆?」她忍不住搖搖頭。
「我想,他是認真的,而且說到一定做到,你別看他這樣,其實他是一個條
件良好的男人,也十分有才華。」
看著他臉上毫無動怒的神色,楊雪鈴試探的問他:「懷斯,你介意嗎?」
「說不介意是騙人的,可是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所要追求的,我也無法
阻止他。」
「當事人也有拒絕的權利啊!」楊雪鈴不以為然的說。
沈懷斯知道雪鈴這麼說是因為自己的關係,但他不得不承認,陸正帆其實是
一個不容忽視的對手,當他使出所有的追求手段時,雪鈴不一定能抗拒;畢竟,
他們的婚姻關係是建立在利益上,這點使他十分不安。
儘管如此,他未曾將這些情緒顯露出來,他早已學會,唯有隱藏一切的情緒
與思想,才不會受到傷害,也不會使自己輸掉這場戰爭。
「是沒錯,不過我也表明自己的立場。」他冷酷而嚴肅的說,臉上那剛硬的
線條與眼底的冰霜,使楊雪鈴想要找回剛才那個熱情的愛人。
她臉上露出一個調皮、可愛的笑容,故意逗著他。「真的?什麼立場?」她
好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在乎她。
他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我接下他的挑戰。」
那全然的佔有與妒意,讓楊雪鈴的心暖呼呼的,雖然她平常愛笑、愛鬧,可
那並不代表她不希望得到自己丈夫的疼愛。
「哇!真沒想到我現在行情這麼好,我是不是該好好把握一下機會,享受被
人追求的快感?」她故意刺激他。
「想都別想。」他低吼著封住她的唇。
待兩人都無法呼吸時,才放開她。
感受到他的激烈反應,楊雪鈴簡直是心花怒放,更加肯定她在他心中的重要
性,她覺得好得意,一向淡漠不輕易顯露情感的他有這種表現,怎不教她對他們
的婚姻充滿希望呢?
看見她正得意洋洋的笑個不停,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他伸出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子。「你這個小麻煩,你說,我是不是該後悔娶了
你?」
「才不呢!你應該慶倖自己娶了一個這麼惹人愛的好老婆才對。」她一邊說,
一邊往他身上磨贈,將他原本岑寂的欲火全都撩了起來。
他反身將她壓在身下,眼睛專注的凝視著她。「那現在,我就來看看我的老
婆好在哪裡。」他暗示性的話讓她羞紅臉。懷斯是第一次和她打情罵俏,她雖覺
得十分新鮮卻又十分的羞怯。
看著她紅透的臉頰,他忍不住好心情的更想去親近她。
他低下頭吸吮她的下唇,一路吻下她的胸,以舌頭逗弄著她的乳尖,待它在
他的齒間挺立後,轉移陣地的往下親吻著,他以手指分開她的腿,並將舌頭埋入
她的柔軟裡,直到她因激情而呐喊出聲為止。
「不……要……」羞澀使她抗拒著他放肆的動作。
回答她的卻是更深入的吮吻與探索。他就是喜歡看她欲拒還迎的迷蒙表情。
儘管推拒,身體卻誠實地反應出火熱的渴望;窄小美麗的穴口在他撩撥之下
不斷泌出渴望的汁液……
他用力的吸吮著由她私處所溢出的蜜液,因它的甜美而貪婪得索求更多,在
她難以承受的縮緊時,將腰部一挺,進入她的體內,開始用力的衝刺著,一邊眯
著眼看她因激情而紅透的臉蛋,忍不住低頭啃咬著她細緻的紅頸。
「不……不要……」她因這強烈的激情而承受不住的想要掙脫,卻又想要迎
合他共用那極樂的滋味。
這種半推半就的感受,讓她大聲呻吟不已。
而他卻在此時將自己的手指伸到兩人交合之處,無情的撥弄著,藉此想要讓
她達到更多的享受……
他的舉動讓她感到既快意又熾熱,主動的緊緊抱住他起伏的軀體,忍不住想
要有參與感,以紆解自己體內那股強大的欲望,讓他的堅實填滿自己的空虛感。
他那因激情而汗濕、扭曲的臉及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都顯示出他強烈的欲望,
正以著各種不同的方式在她體內宣洩……
在他無法滿足這個體位時,他將她柔美白嫩的軀體翻過來,由後貫入她的體
內,一隻手握住她晃動的椒乳,另一隻手進入她的私處在她的甬道中不停的抽動
著……
在一波波性感的浪潮中,她體內的緊縮令他顫抖起來,他加快速度用力地深
深戳刺進去,一次次地推進,直到他再也無法克制地射出種子……
狂喜的餘波蕩漾著兩人緊鎖在一塊的身體,兩人筋疲力盡的沉沉入睡——
沈懷斯的香港之行心情是愉悅的,他覺得自己在臨行前和雪鈴的進展十分不
錯。不過一想到陸正帆,他的心就不安起來。
雖然他和雪鈴的關係有進展,但他這次來香港還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會返國,
到時候會有什麼變化是不能預料的。
他雖然有請依心、雲翔幫他多多照顧雪鈴,畢竟比不上自己……想到這裡他
忍不住皺眉,他們結婚才一個多月,談建立一個穩固的婚姻關係還太薄弱,更何
況他們的婚姻關係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要不是他乘虛而入,雪鈴也不會和自己結婚。他不得不承認,陸正帆是一個
優秀的對手,縱然自己因對手的出現而對雪鈴有了軟化的態度,但他依然沒有把
握。
他時常以冷漠的方式和雪鈴相處,他們的關係會有多穩固?
雪鈴是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一個好奇的小東西,喜歡追求新鮮的事物,
他如何能抓住一個這樣的女孩呢?
以他的表現來說,這次他想贏是十分困難的。試想,有誰會希望待在一個冷
漠的男人身邊?他滿足了她的物質,卻無法給她愛情,她還會選擇自己嗎?
他閉起眼睛休息,準備縮短香港之行,在短時間內將所有事情解決,好改變
自己的冷酷行為,用柔情攻勢讓她留在他身邊,就算他不能給她愛情,他也可以
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那麼難相處的人。
另一方面,楊雪鈴開始對陸正帆的追求感到有趣。
陸正帆時常利用機會接近她身邊的人,好能和她做更近距離的接觸。
這一天下課後,他又來找她。
當她抬起頭看見他時,他以那雙多情又帶電的眸光笑吟吟的看著她,她忍不
住對他扮個鬼臉。他是一個出色的男人,看著他那張俊帥的臉,要不動心確實很
難。
其實他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談話物件,他言之有物、風趣又健談,並不只是
一個外表好看的草包而已,也有許多的女人喜歡他,而自己呢?對他感覺又是什
麼?
「雪鈴,待會兒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看電影?」他溫柔的詢問。
「看電影?難道你就不能有其他的點子嗎?」她皺眉看他,為什麼追女人的
那套一直都沒人願意創新呢?
「這麼說,你是願意和我一起出去囉?」他有些欣喜的看著她。
「我……」
楊雪鈴正想回答時,一旁的簡詩嬋先開口:「陸學長,你這麼關心人家的情
況,怎麼?該不會你是真的想追雪鈴吧?」
「當然,難不成我這些日子對她的追求是鬧著玩的嗎?」陸正帆正色的回答。
「你要想想看,雪鈴已經結婚了,有一個名副其實的婚姻,她老公又那麼寵
愛她,你有把握能追到她嗎?」
「如果你們都能幫我的忙,當然就有可能了,只要我有多一點的機會,我就
有更大的希望,雪鈴又不是愛上沈懷斯才嫁給他,她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的話讓楊雪鈴有些震驚,她從沒想到陸正帆會如此瞭解她的情形,而且還
這麼認真想將她追到手,看來她真的低估了他的決心。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雪鈴會接受你嗎?」簡詩嬋十分難過的問。
陸正帆盯著楊雪鈴看,「目前還不會,不過等過一段時間後,那就不一定了。」
他話裡暗藏著玄機。
簡詩嬋十分喜歡陸正帆,當她知道陸正帆喜歡雪鈴的時候,她雖然失望,卻
對雪鈴感到慶倖,有兩個優秀的男人都想擁有她。
「雪鈴,你決定怎麼樣?」簡詩嬋好奇的問她。
「我決定現在回家去,再不回去小東一定會鬧得不可開交;懷斯一不在,他
就變得無法無天,陳管家他們實在太寵他,一向都是懷斯在管教他的。」她邊說
邊站了起來。
當她走出去,才發現陸正帆跟在她的身後。「你進去和他們玩,我要回去了。」
「沒關係,我送你回去。」他十分輕鬆、自在的態度裡有著難以令人抗拒的
堅持。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說完,她快速地走向停車場發動車子離去。
當車子在行進中時,楊雪鈴突然發現陸正帆的車跟在她後面,她才知道陸正
帆打算跟她回家。
看著他的車子一直穩穩的跟在她後面,不知為什麼,她心裡竟有一些感動與
心安,她對他的追求不是不心動,只是她已對懷斯許下承諾,她不能做一個失信
的人,更何況,她對懷斯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
在她還未厘清自己對懷斯到底是什麼感覺時,怎能再牽扯上這麼複雜的情感
裡?
當她回到家,陸正帆也停在她的車旁。「看到你安全回到家我才能安心離去,
明天我來這裡接你,你別再自己開車了。」
她想拒絕時,陸正帆已加速離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當她將車子停在
車庫,發現雲翔和依心正站在大門口等著她。
「雪鈴,我們下班前曾打電話來,陳管家告訴我們你會晚一點回來,我們怕
小東一個人無聊,所以就來這裡陪他吃飯。」曹雲翔笑著說。
「謝謝你們。」雪鈴笑著道謝,和他們一起走進屋裡。
吃完飯後,曹雲翔在客廳和小東玩,楊雪鈴和依心就坐在沙發上閒聊。
「雪鈴,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傳聞愈來愈多?」依心有些憂心的說。
「我當然知道。他們愛怎麼說就讓他們去說,只要我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沒有對不起懷斯,那就夠了。」她淡淡的說著。
她知道懷斯和正帆都是社會上知名的人物,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記者的焦點,
尤其她和懷斯閃電結婚更引起人們的揣測和議論。他們現在結婚才一個多月,
就傳出有男人要追她的消息……
「你這麼想沒錯,不過,你太低估輿論的力量,有時候它會給你帶來太大的
殺傷力,將你原本平靜的生活變成一場大災難,千萬不可以輕忽。」依心語帶警
告,眼神充滿不可言喻的強烈痛苦。
她的話和臉上的表情讓原本和小東玩的曹雲翔以及楊雪鈴都為之一愣,那種
痛苦的神情、那種激烈的語氣,在在顯示她受過這種傷害。
楊雪鈴原本想追問,只見依心很快恢復平靜,她也不再多問。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注意的。」
陸正帆要出門時,被管家請到起居室。
他看到母親冷淡而端莊的坐在那裡,真的有些吃驚,母親一向都睡到中午才
會起來,如今盛裝坐在那裡令人感到突兀。
「媽,你怎麼會一大早就起來?是不是有重要的事?」
李玲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美麗婦人,端莊高貴,口才好又善交際,對於丈夫的
事業有很大幫助,丈夫更是全心的信任她,將所有的一切交際事宜全都交給她管
理。
不可否認的,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也對兒子十分疼愛,不過,他們卻很少
時間能和兒子在一起,所以陸正帆很早就十分獨立自主,他們也對他十分放心。
可是以現在的情形看來,顯然出了大問題。
「正帆,你過來這裡坐下,你爸爸馬上下來,我們有一件事情要聽聽你的想
法。
「好呀!只要我能夠幫上忙。」
陸正奇在這時走進來,手上還拿著一本翻開的雜誌,放在陸正帆的手上。
「很好,那你現在就給我們一個解釋,這裡面寫的是事實嗎?」他的語氣裡有著
隱含的怒氣。
陸正帆接過手,低頭看著那本暢銷國際的雜誌,裡面全是他和雪鈴及沈懷斯
的報導,還有他跟著雪鈴回家的相片,並且聲稱有他的私人訪談,大肆報導沈懷
斯和雪鈴結婚的真正內幕與他的想法,和他公開表明要追求雪鈴的聲明。
陸正帆抬起頭,「沒錯,他們的報導和我對他們說的話沒有差別到哪裡去,
有什麼問題嗎?」他淡淡的笑著,將雜誌隨手丟到一旁的沙發上。
李玲倒抽一口氣。「正帆,你真的在追那個女孩?我一直以為那只不過是個
謠言而已,你為什麼這麼糊塗?」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的兒子?我追雪鈴有什麼不對?」他理所當然
的說著。
陸正奇十分生氣的責駡他:「你追人家的老婆就是不對!你要知道,沈懷斯
的婚姻真相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只要他們彼此同意,那就不關你的事,你唯一的
錯就是去追別人的妻子,我要你馬上給我停止這種幼稚、無聊的把戲。」
陸正帆馬上跳起來。「爸,我不准你侮辱我的愛情。我是認真的,我從國外
回來以後,你們有看到我和哪個女人的名字牽扯上嗎?沒有,我連一個女人都看
下上眼,直到現在,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真正心動的女孩,你們卻要我放棄?那
是不可能的,我愛雪鈴,我要娶她當老婆。」
陸氏夫婦倆對看一眼,他們知道他一旦認真了一件事,就非得弄到手不可,
看他的樣子,是真的勢在必行了。兩夫妻忍不住擔心的看著他。
「正帆,你聽媽媽說,如果她今天是一個單身的女孩,我和你爸爸不會反對,
只是她已為人妻,你就放棄吧!」李玲溫柔的勸說。
「我不要!我已經向沈懷斯下了挑戰,這一次我定十分認真的,雪鈴真的是
一個值得我爭取的女孩,我只喜歡她,別的女人我完全沒有興趣,你們別再說了。」
他的語氣有著堅決與不耐。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們也沒話可說,今後一切後果就由你自己去承
擔。
不過,我希望你記住,沈懷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想要打敗他並不容易,
到時候你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才好。「陸正奇語重心長的說著。
李玲還想開口,陸正奇卻阻止了她。
陸正帆聽到父親的話,馬上露出笑容。「放心好了,如果到時候雪鈴心甘情
願跟著沈懷斯,我保證會十分有風度的退出,絕不會做出任何激烈的事。」
「那就好。你去上課吧!
等到陸正帆離開後,李玲馬上開口:「正奇,我還是十分擔心,我從未看過
正帆那種狂戀的表情,我想去見見這個叫雪鈴的女孩子。」
老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介入比較好,就讓正帆自己去解決吧!或許經
過這件事後,他才會有所覺悟,世上的事並不是事事都能如他的意。「
楊雪鈴依然輕鬆自若的上她的課,雖然因陸正帆的追求,每個人都對她議論
紛紛、指指點點,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簡詩嬋一下課就拿了一本雜誌給她看,她看了裡面的內容後,差點氣死。當
陸正帆來找她時,她馬上就跟他出去,她想質問他,憑什麼做出這種事來?
在校園的一角,陸正帆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帶著怒氣的容顏。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他才一說完,一本書馬上丟到他胸膛上。他不用看也知道裡面的內容,更知
道她生氣的原因。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敢問我?」她氣呼呼的說著。
陸正帆走上前,站在她面前緊盯著她看,笑著說:「雪鈴,你今天真的好漂
亮,尤其是這件洋裝,真是美極了,我想,你是答應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飯了?」
他的話讓楊雪鈴哭笑不得,這個故意裝蒜的臭男人,明明知道她在說什麼,
竟還故意和她打情罵俏!
「誰要和你出去?我告訴你,少在那裡裝了,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真
不懂你是怎麼回事?難道別人的拒絕你都聽不懂嗎?」
「不是不懂,而是不輕易放棄,難道我喜歡上你是我能夠控制的嗎?你以為
我喜歡去追一個有夫之婦?更何況你的情況這麼特殊。」他的臉上閃著對她濃烈
的愛意。
「就算我的情形特殊,那也是我的事。我明白的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因為你
就和懷斯離婚,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外面的女人這麼多,你的條件又是如此優
秀,你就不能放了我嗎?」
楊雪鈴的怒氣不見了,她知道陸正帆對自己是認真的,但她寧願他將心思花
在別的女人身上。
「不行。我就不相信你們的婚姻是建立在愛情上面,如果你們是因愛而結婚,
就算我喜歡上你,也會自動放棄,但情況並不是這樣!你還年輕,難道你不想和
其他的女孩子一樣,交男朋友、談戀愛、看電影、逛逛街,享受被人追的樂趣?」
「你以為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告訴你,我本來還對你挺欣賞的,不
過,你做出這種小人的行徑,別想我會再理你!」她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陸正帆用兩手輕抓住她的肩膀。「是嗎?我就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他。」他猛
然低下頭,強迫性的吻住她,不去理會她的掙紮。
她對他強迫性的行為顯得十分生氣,馬上掙脫他,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
下要臉!「她退後一大步,警戒的看著他。
面對她的指責,陸正帆不以為意,他不認為自己真的會輸那個冷漠的老男人。
「我不會放棄的,沈懷斯快要回國了,到時候我們三個人就可以面對面把事
情做個解決。我想告訴你,你真的是一個可愛的女人。」他看著她防備的姿勢,
覺得好笑。
「可愛你的頭!告訴你,你最好死心。」她狠狠的說完,馬上離開。
或許一開始她認為這件事十分有趣,但現在面對他強勢的攻略,她不再覺得
好玩,第一次她覺得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而她並不想看到懷斯因別人的介入
而對她再次冷漠起來。
那個多疑的男人好不容易在她的改造下,變得有趣了些,怎麼可以因這件事
又回到原點?
想到這裡,她開始覺得不安,要是他誤會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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