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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雖然第一篇的回復不多,但我還是很高興,因為從幾位文友的中肯回復中可
以看出,你們都是仔細讀完了我寫的每個字,也提出了自己的感想和建議。我想
沒有這樣的反饋更令作者開心的了。
其中有位朋友提到上一章的車震情節名不副實,呵呵。其實是有下文的。
這不,今天就給您奉上,希望閱讀愉快
再次感謝能認真讀完本文的讀者!!!!
隔天清晨起了層薄霧了。前一晚的激情過後,為了安全起見,申力給車窗玻
璃留了條縫。他可不想以《妙齡男女裸死海邊豪車》之類的主角身份登上日報頭
條。海霧就這麼帶著滲骨的涼意把他凍醒。努力睜開惺忪雙眼的申力,卻發現
明媚還緊緊地蜷縮在他懷裡。似乎覺察到男人想要抽身的動作,她下意識的又用
力擠靠過來,就像熟睡的孩子死也不肯放開抱著的娃娃。
申力搖頭苦笑,一邊胳膊已經被壓得麻木,想要活動下筋骨卻又怕攪了這小
女人的美夢,無奈只得稍微調整下姿勢讓自己舒服些,並把副駕位置上的外套輕
輕蓋在明媚身上,防止她著涼。
而明媚醒來的時候,申力已經又睡著了。車內狹窄的空間讓兩人的臉幾乎是
貼在一起,也許是昨天的勞累讓申力有些微酣,呼出有節奏的氣息燙在明媚的臉
頰上,並沒有宿眠後的異味,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她慢慢騰出一直手來
用髮梢輕輕地撥弄了下他的鼻尖。癢癢的感覺讓申力下意識地抽了幾下鼻子,但
效果似乎不大,因為沒過多久鼻子又開始癢了。直到明媚忍不住笑出聲來,申力
才發現虐待鼻子的罪魁禍首原來是懷中不安分的妖精。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虧我剛才還給你蓋了衣服。你現在就這麼報答
我?」申力故作兇惡狀,一邊用鼻子狠狠的拱著明媚,一邊已衝她的腰間下手。
給美女撓癢癢這種事,真是做一百遍也不會膩。因為如銀鈴般清脆的嬌笑聲的求
饒聲,是這清晨最動聽的起床鈴。
「好了好了,呵呵……哈哈……我不行了,我錯了還不成嘛……」明媚意識
到自己挑起的這場小戰役已經沒有翻盤的可能,連忙扯起了白旗。
「嗯,認錯就好。大人不計小人過,何況還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申力見
她投降得這麼爽快,倒也不好意思再窮追猛打,「不過,你要是再不起來,我這
條胳膊倒真的因為血液斷流得太久要被截肢了。」
「啊,對不起哦。麻得很厲害麼?」明媚連忙抬起頭,解放了那只已經充當
一晚「人肉枕頭」的胳膊。看著申力麻得齜牙咧嘴的樣子,明媚疼惜的親了他一
口:「昨天沒睡好吧。再躺會,把眼睛閉上,我幫你揉揉。」說罷,她小心的把
身子挪開,讓申力在座位上躺平,然後分腿跨坐在他的上腹部,從太陽穴開始慢
慢的揉捏。
申力是見過世面的,生意場朋友圈的聚會,哪次少得了桑拿按摩的項目?混
到今天也算是身經百「按」了。可那些專業的技師,只能帶給他身體上的放鬆;
而手法業餘的明媚,只是輕輕的拿捏拍打,卻能把他的心緒平復,手臂的酸麻症
狀也很快消失。
都說失明者的其他感官特別發達,申力雖然是瞇眼小憩的狀態,可觸覺和嗅
覺卻因為視覺的關閉而獲得了大腦更多的支持。他清晰的感覺到那雙小手在他的
頭頂,肩膀,手臂等部位遊走摩挲,力道時輕時重;手指和皮膚的接觸有著讓人
著迷的滑膩感,這和那些以此謀生的技師截然不同,明媚的手別說老繭,連快厚
皮都沒有,「纖偌春筍,嫩如柔胰」,申力的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評語,真是毫
不為過。
由於車頂並不高,明媚其實是半彎著腰前傾的姿勢,兩側的髮絲垂將下來,
隨著身體的動作不斷劃過申力裸露的面頰和頸部,輕微的既刺又癢的觸感也激起
了皮膚的條件反射:瞬間緊繃,而又迅速放鬆。就像冬日裡被寒風吹起的雞皮疙
瘩,令人有著戰慄的快感。同時,隨著空氣的流動,一絲似有若無的體香也讓申
力感到陣陣迷醉,曾混跡花叢的他知道這不哪種量產香水的單一味道。有著洗髮
香波的清新,淡妝唇彩的甜膩,又帶些指甲油的淡淡精油香,混合女體微汗後的
奶香體味,形成了一種叫做明媚的慵懶味道。但這貌似清淡的香氣彷彿帶著濃烈
的女性荷爾蒙,一再刺激著申力的嗅覺神經,讓他在肌肉放鬆的同時,也開始抑
制不住腎上腺素的分泌。
隨著動作幅度的加大,明媚不得不調整自己的坐姿以騰出更多的空間。
這樣,她的臀部也開始無意識的逐漸後移,從申力的上腹部慢慢轉移到了腹
股溝。當敏感的密壺突然感覺到一根滾燙堅硬的物件時,兩個人的動作都不禁為
之一僵。明媚馬上明白過來狀況,羞得紅暈上臉:「剛起床就不安分,想幹壞事
麼!?」
「知我者,明媚也!」申力倒是懂得順桿子往上爬。本來男子晨勃就是最有
戰鬥力的時候,更何況已經被撩撥了半天了?連明媚隨口說了個「干」字,都被
理解成故意挑逗他一般。「何況,昨天的獎品我還沒簽收呢?」
「好你個無賴的丁力,昨天媚媚不是服侍過你了麼,難道想賴賬?」一想到
昨天被嗆了個半死,明媚氣不打一處來。
「媚媚你可說的是車震哦。昨天的文章是好,可惜偏了題,不是麼?」申力
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無恥,在目前這種曖昧的空間裡,講究紳士風度的後果,只能
是成為那個「禽獸不如」經典段子的現實寫照。見明媚被自己的文字邏輯愣得一
時說不出話來,申力立馬拔槍上馬,再也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明媚這才發現身下的男人在無敵的厚臉皮和化思想為行動的執行力兩方面,
都是不折不扣的高手。而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對於申力的進攻,自己的姿勢完全
就處於無防護的狀態。他只是輕鬆地把裙子往上一擼,胯部往上這麼一頂,那粗
大的凶器就已經兵臨城下。至於內褲,那層薄薄的彈性布料完全起不到阻擋的效
果,他稍一用力,凶器的半個頭部就帶著內衣一起探入下身的縫隙。
「啊……不要……」明媚可不想這麼容易就繳械,慌忙把手探下去想要阻止
肉棒的繼續深入。沒成想動作一大,本就前傾的上身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撲
倒在了申力的懷裡,而伸出的那隻手就這麼夾在兩人中間,動彈不得。「這下可
好,羊入狼口,自作自受了。」明媚暗暗自責,心想看來還是不能對男人太好,
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可等了一會,也沒見申力有進一步的侵入。肉棒就這麼隔著內褲頂在蜜穴的
洞口,明媚分明能感受到龜頭那滾燙的溫度和有韻律的跳動,燙的她的心也一跳
一跳得越來越快。
申力一手環抱著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頭髮。兩人四目相對,鼻息可
聞,申力慢慢地吻上了明媚的小嘴。他知道,相對於男人,女人更容易被一個深
情的吻打動,如果你的吻技夠高,而女伴又夠敏感,甚至不需要其他的刺激就可
能讓她達到高潮。
申力先是如蜻蜓點水般輕觸她的下唇,上唇,人中,鼻尖,眼角,額頭,再
又往復……動作遲緩而又輕柔。
明媚慢慢的融入了這奇妙的溫柔體驗中,本有些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當
她微笑著閉上雙眼時,申力知道第一步的任務已經達成,轉而將重點移到由於渴
望已經微微張開的檀口中。
他先是伸出舌頭,在嬌艷欲滴的雙唇上抹過。嘗過了唇彩的甜膩後,申力似
乎對這味道有些上癮,不停地用舌頭輕舔著對方,卻不急於進入內部。
明媚嬌嫩的上下唇被他舌苔上分佈的味蕾顆粒來回摩擦,別有絲絲酥麻的感
覺。她留戀於這種特別的意味,卻又希望能有更深入的交流,患得患失的心理讓
她的眉頭微皺,不知該主動迎合還是被動接受。就陷入痛苦而又滿足的兩難境地
時,申力卻突然發力,用舌頭粗暴地撐開了她的牙關進入到口腔。舌尖如靈動而
霸道的響尾蛇,迅速鎖定它的獵物。或者說作為獵物的香舌主動送上門也沒錯,
兩者在口腔內激烈地交戰,纏繞,翻滾……
但弱勢的小香蛇很快便不敵入侵者的強暴,只能被動地曲意迎合。申力彷彿
找到了世間最可口的食物般,將明媚的香舌又吸又咬,這佔領式的霸道動作幾乎
讓她窒息。隨之進入的混合著煙草味道的獨特男性氣息也讓她徹底迷醉。她試著
要推開男人獲得一絲喘息的空間,卻發現身體已經綿軟得無法動彈。即使只是想
要維持「推開他」這個念頭,都顯得那麼困難。她已經完全淪陷在這個吻中……
早就被長吻弄得春潮氾濫的下體,對於肉棒的插入顯得如此友好和諧。以至
於申力是什麼時候把她的內褲撥到一邊,又是什麼時候進入她的身體,明媚竟然
完全沒有印象了。只記得肉棒的抽動雖然有力但並不激烈,他沒有像昨晚一樣放
縱自己的慾望,而是小心的照顧著明媚的感受。即使如此,女上位的姿勢還是讓
肉棒更容易觸碰到她的子宮深處的敏感點,刻意壓制的慾火也讓那只凶器充血得
更加厲害,升級版的粗壯小弟幾乎要將蜜穴撐爆。進出之間清晰可見肉棒上粘著
的白漿,標誌著神智已有些模糊的明媚早就繳械投降,任由男人擺佈施為。
申力一邊努力地繼續著活塞運動,一邊用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身體,所經之處
即使肉眼也可看出皮膚所起的戰慄反應;碰到到敏感點時,白裡泛紅胴體更是一
陣急促的抽搐。申力知道她已到極限不堪鞭撻,於是再次一口堵上明媚的小嘴,
同時突然把肉棒抽插的速度迅速提升,隨著腰眼的一陣悸動,濃烈燙人的精液一
波又一波地噴射到子宮壁上。
「嗚嗚嗚……」被再次挑起的高潮化作壓抑在喉嚨深處裡的呻吟,明媚雙手
死死地鎖緊了申力,腦子一片空白,陰道也開始猛烈的無規律收縮起來,夾得申
力一陣哆嗦,殘留在肉棒中的頑固分子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摧殘,再次噴湧而出。
良久,明媚才從高潮的餘韻中緩過神來。她看著同樣疲憊不堪的申力,笑著
歎氣:「唉,你這個傢伙啊,到底禍害了多少女人才能修煉至此,把人家折騰成
這樣?」
「彼此彼此,不幹不相識。鄙人姓情名聖,字瀟灑。請多多指教,指教。」
「客氣客氣,賤妾姓美名麗,字妖嬈。望多多海涵,海涵。」
「……」
「……」
【第四章】
首先要感謝不辭辛勞幫我排版的同志。雖然也想過自己排,可老實說看了s
is的排版規定後,覺得這真是個技術活。咳咳,那就容許我懶一下吧,呵呵。
另外,這章的內容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因為需要情節發展並交代些背景,
所以本章無H,見諒。
再次感謝所有認真看完全文的讀者們!!
申力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卻再也聯繫不到明媚。彷彿那晚的月夜奔逐,
海邊纏綿,就如同清晨的薄霧般在陽光下翛然散去。難道只是春夢一場了無痕?
他也曾相信過田螺姑娘的美好,但那還是每晚需要聽完故事才能入睡的年紀
才會有的童真。現在的申力早已對感情遊戲瞭如指掌,也從不相信這世界有免費
的午餐,何況還分明記得明媚臨走前留下的銀行賬號。他居然真的往裡面打了十
萬塊錢。「我真是瘋了。」申力覺得自己的確無藥可救。但更令人絕望的是:他
知道,即使再給一次機會,也依然不會有別的選擇。
記得那天將車震任務通關後,明媚帶他去了不遠處的一個村鎮。介紹了一家
在當地頗有名字的鋪子吃早餐。說是早餐,其實連番大戰的兩人早已飢腸轆轆,
恨不得將早中晚三餐並成一頓,吃成兩個胖子。而這家店別看鋪面簡陋,瓢盆破
爛,可做出來的東西真是沒得說。小籠多汁,生煎焦香,豆漿稠滑不帶渣,豆腐
腦上的那層撒料不打馬虎眼,該有的都有……兩人坐下來一頓猛吃海喝,半天都
沒顧上說話。等想起來要照顧一下形象,收斂一下吃相時,桌上的東西已經消滅
了大半。彼此相視一笑,意思是誰也別笑話誰,大家半斤八兩,呵呵。
天南海北的胡扯了幾句後,明媚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若有所思地盯著申力
看。眼神裡有些說不清的笑意或是其他,反正申力的感覺就像被貓盯住的老鼠,
頭皮有些發麻。「怎麼這麼看著我?臉上開花了?」
「恩……我在想,你應該蠻有錢的吧。」明媚單手撐著下巴,隨口問道。
「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申力一時有些搭不上線,不知如何接口,便打
了個哈哈。「關鍵看和誰比了,要是比爾蓋茨那標準,我們全是路邊撿破爛的貨。」
「也對。」明媚並不深究,卻拋出了個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能借我
這個數麼?」說罷,她豎起了一個細細的手指頭,那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盯著申
力的雙眼,彷彿要深入到他的內心。
申力萬萬沒有想到在一個浪漫故事後,現實殘酷的底牌這麼快就要被掀起,
他甚至有些驚慌失措了。一絲苦澀從心底泛起,難道真的沒有別的結局麼?申力
看著眼前的美人笑顏如花,久久不能答話。就像一個即將被奪走心愛玩具的小孩,
他努力想要延緩結束的到來,卻不知該如何反抗。
明媚依舊一副神閒氣定的摸樣,沒有原因的解釋,沒有數目的確認。她只是
繼續心安理得的看著申力,慢慢的等待他的回應。
雖然也是公子哥出身,申力卻不是那種只會靠著上輩餘蔭揮霍享樂的廢二代。
中學時代起,他的歷史成績便一直名列前茅,老爺子書房裡擺樣子用的什麼
《資治通鑒》,《左傳》之類,也就是他會去琢磨翻閱。「以史為鑒,大可濟世
治國,小可修身齊家。」申力對這句話始終深信不疑,世界雖大,卻從無新鮮事。
作為家中老三,上面還有大哥二姐,早就被老爺子安排進了接班序列,所以家裡
對他的方向並沒有太大限制。他並未進入仕途從政,而是選擇更自由隨性的市場
去拚搏闖蕩,除了性格方面的因素外,更多是看準了自己天生的有利條件。古話
說:朝中有人,做官不難,放在現今的商場也是一樣。經濟的根繫在於權力,紅
頂商人才是這個國家經濟的真名目。而申力也正是通過家裡的人脈和自身的努力
逐漸搭建起自己的生意網絡。雖然還只能算小打小鬧,可多少也能利用產生的資
源支援家庭發展,倒是形成了天朝特色的良性循環。
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數年的申力很快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朋友圈裡也
不乏風流之輩,跟著他們的精緻女人大多開好車住豪宅,她們在索要時從不提到
錢字。只需逛街時的一個眼神,床邊的一點暗示,自然就能得想要的結果。赤裸
裸的交易不是沒有,但那僅限於明碼標價的場合中。申力無論如何不能把明媚和
她們等同起來,他甚至覺得只是冒出這個比較的念頭都是對她的侮辱。何況他越
來越覺得明媚嘴角的弧線帶著一絲狡猾。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因?哪怕隨便編一
個,即使明知是假的也算是有個交代。
也許她只是想請我吃早餐,而又恰好沒帶零錢吧。申力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完
全想歪了。剛想張口詢問,但明媚那帶些戲謔,又分明認真的眼神讓他把疑問吞
回了肚裡。他完全掌握不了對方的進攻方向,這個開放性的問題背後似乎帶著無
數個陷阱,又可能什麼也沒有。最後,申力說了一句自己也沒料到的話:「把你
的銀行賬號給我吧。」
呼~~~ 明媚小小地吹了個口哨,像個淘氣的姑娘得了心愛的娃娃,掏出手機
把賬號發給了申力。「吃的好飽!這頓算我請客,下次換你請哦。」
「沒問題。」申力爽快的回答,心下暗道,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最後兩人各自上車返城,臨別前互吻致意,友好而含蓄。
拜網絡系統的發達,以往冗長的銀行排隊,填單確認等麻煩事,現在只需要
在家輕點幾下鼠標,十萬元現金就化為由0和1組成的數字電流,以近光的速度
從申力的賬戶轉到了明媚名下。他暗暗自嘲:儘管自己的生意也算日進斗金,但
和這種速度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啊。雖然從邏輯上說,即使申力只匯一塊錢過
去也不算違反承諾,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個叫明媚的女人就算只是想傍個大
款,她也絕不止這個價,當然申力更願意相信她是另有原因。
之後的發展卻如同ccav的法制在線節目,完全出乎了申力意料:明媚失
蹤了。要確切定義她的失蹤也並不嚴謹,只是申力再也聯繫不上她。匯款後的幾
天,由於沒有收到明媚的確認,申力曾撥過她的電話,卻總是響起單調的嘟……
嘟……嘟聲,不曾關機卻始終無人接聽。而幾周後,再撥打她的手機卻只能
得到「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的標準回答。申力其實並不是沒有考慮過
這種結局,但覺得這雖然合理卻最不可能發生,只是因為他對明媚有種無理由甚
至盲目的信任。也許這種信任的基礎只是建立在過度分泌的荷爾蒙之上吧,申力
這麼自嘲,這不,現實給你又上了一課。十萬的數目對申力來說並不算多,他甚
至為明媚的選擇扼腕:貌似挺聰明的女人,為什麼只干了殺雞取卵的事情呢?
大約一個月後的某個深夜,申力終於收到明媚的一條信息,只有短短幾個字
:「遠遊勿念,吻你丁力。」他苦笑著搖搖頭,不知該如何是好。盯著短信看了
半天,終於還是沒有按下回撥鍵。是啊,接通了又如何?大家好聚好散吧,就真
的當春夢一場。只是,他似乎忘了把短信刪除……
申力又想起兩人結識的那間寵物店,那天自己帶著小貴賓去做毛髮護理。在
店門口遇上了明媚,當時她正逗弄著櫥窗裡展示的各種寵物,隔著玻璃沖這隻小
貓吐吐舌頭,沖那隻大狗扮扮鬼臉。他忍不住停下來,想著要不要主動打個招呼。
雖然上次只是在社區公園裡擦肩而過,但對她的笑容申力依然記得有些心動。
結果卻是明媚先從玻璃的反光中發現他。「嗨!又見面了」她大方地和他招呼著,
一點也沒有面對陌生人的拘束。
「嗨!」申力也回了一句。雖然這座城市的女生以嬌作可愛聞名,但他還是
更喜歡這種開朗直率的性格。
「我也想有一隻全黑的貴賓,可惜寵物店說最近沒有這種顏色。」明媚蹲在
他的貴賓前,手指已經在小狗的鼻子上掛了一下。「他們居然說要不給我一隻白
色的,免費染成全黑!」小狗對陌生人的調戲很是不滿,汪汪地叫著,一點也不
給美女面子。
「哈哈,他們逗你呢。」申力也笑了,哪有這麼賣寵物的。「我叫申力。就
住對面的小區,你要是真喜歡它,借你照顧幾天,我也省幾包狗糧。」
「哦?真的麼?」明媚笑的很開心,也帶些狡黠,彷彿已經洞穿了申力的想
法,「叫我明媚吧。可是我沒有養寵物的經驗,要是它吃壞東西拉肚子可別怪我。」
「……」
之後的情節如同老套的故事,只是去掉那些故作風月惆悵的橋段。兩個寂寞
的都市男女,並不需要海誓山盟的虛情,也不需要花前月下的假意。他們清楚這
只是一場遊戲,從慾望出發,在床上結束。簡單的說,可以概括為一隻狗引起的
床戲。
申力開始懷疑自己被種了某種神秘的蠱。為何當初只是單純的一夜情,最後
卻一敗塗地?自己是什麼時候淪陷的?是第一次進入明媚身體,那個感動的瞬間?
還是那夜海邊的月色太過朦朧,神化了這個魅魔?又或者回到最初的那個邂
逅,明媚只是這麼不經意的一瞟,心就已經易主?
時間總會撫平所有痕跡,申力知道。是啊,就像蕭勉一樣,總會慢慢淡去…
…
(待續;ps:貌似好像也可以爛尾了,哈哈!開玩笑)
【第五章】
發現越寫越純愛了,估計這個尺度發起點都可以了。之前在交流區看到坑大
的帖子,關於年紀越大口味越輕,莫非有些道理,呵呵。
再次感謝所有認真看完全文的讀者們!
四年前的蕭勉還沒長開,剛踏進大學校門的她甚至還留著短髮,一副假小子
的摸樣。雖然不住校,但她喜歡這古樸蔥綠的校園。由紅磚綠瓦的老建築翻修而
成的教學樓,現代化禮堂前鬱鬱青青的大草坪,甚至還有條河流蜿蜒校區而後匯
成一個小湖。高大的梧桐樹下,學長們三三兩兩的經過,不乏神情甜蜜的情侶,
如此自然地牽手相伴。和中學完全是兩個世界啊,蕭勉心想。對於未來,她興奮
而又充滿期待。
而那時的申力已經從D大畢業多年,和幾個朋友合夥的公司也搞得風生水起,
正是意氣風發肆意青春的年紀。燈紅酒綠之餘,也偶爾會呼朋喚友,開著好車扮
的人模狗樣回母校「省親」。當然不僅僅緬懷過去的大學時光,更多的是垂涎這
裡的青春肉體罷了。和蕭勉眼中神聖純潔的大學不同,申力對於母校有著更清醒
的認識。四年身在其中的日子,足以褪去所有虛擬的光環。作為全國重點的師範
類大學,D大的教育質量和其女生的美貌一樣為人所稱道。其中後者,從每到傍
晚或週末,停滿校門口的豪車中就得到明證。只是當初在校時對這些車隊不屑一
顧的申力也沒想到,若干年後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嗯……用力……嗯……好棒……」女生的呻吟一陣浪過一陣,額頭上的劉
海由於汗水的緣故粘連在面頰,長髮隨著身體的動作而飄散舞動。申力被這聲聲
浪叫激得分外興奮,也隨著女生的的節奏加快了進出的頻率。他喜歡這女上男下
的姿勢,除了能更深入的進入女體外,更可以在享受身體和視覺雙重大餐。如果
說女人是水,柔順嬌弱,對於強者的征服會甘之如飴;那麼男人就是精鋼,是生
鐵,不僅要得到進入,更心醉於弱者的臣服。性愛的奇妙就在於此,不需要血與
火的殘酷犧牲,雙方卻能各取所需,水乳交融。申力一邊感受著從肉棒處傳來的
陣陣酥麻,一邊看著女生酣紅的美顏。酒精的刺激加上性愛的激烈,讓她的臉呈
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紅暈;粗大的肉棒每每直搗花心,每次深度的觸碰都會讓她微
微的皺起眉,似乎這感覺太過強烈不堪忍受,但隨著肉棒的短暫抽離,這眉頭輕
舒的同時又顯出一絲失落;就是這抽插之間,本就如花似畫的美麗臉龐上,幻化
著痛苦而又滿足的神情,交替糅雜;更有滴滴香汗自雙鬢髮絲間滲出,順著月牙
兒般的臉龐弧線滑落在申力的胸膛。本該是汗滴與皮膚無聲的碰撞,在申力的眼
中卻如同火上澆油般的濃烈。他的熱情剎那間被點燃,本是處於女體身下被動承
受的肉棒瞬間提速,雙手也從那對洶湧翻滾的玉兔上挪下,死死的扣住女生的腰
跨。
「啊……不要啊……太深了……」女生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打了個措手
不及,如此強烈的衝擊感讓之前的婉轉承歡變成了略帶哭腔的求饒。「小妹妹要
壞了……不要啊……輕點……啊……」可她哪裡知道,在沒有比弱者的哭泣討饒
更能激起施虐者繼續鞭撻的渴望了。申力的動作完全沒有因為女生的求饒聲而有
任何停頓,反而更加肆意妄為。粗大的肉棒將整個小穴撐的如此滿漲,以至於快
速進出時還帶著粉嫩色的蜜穴內壁翻進翻出。兩人恥部的連接處和三角地帶的毛
發早已被女生分泌的汁液打得泥濘不堪,隨著交合的節奏而發出「噗嗤,噗嗤」
的淫靡之音。
女生早已不能繼續保持上身的直立,申力的兇猛動作讓她渾身癱軟,只得趴
將在男人懷裡,任其作為。申力感覺到兩團溫香軟肉緊緊地貼在胸前,如此柔嫩
而又美好。同時,肉棒的衝刺也進入了最後階段,他一手環抱著女生,一手死死
的按住她的臀部,讓每次的進入都能探到幽徑的最深處。隨著長長的一聲悶哼,
申力精關大開,肉棒隨著精液的噴湧在肉穴裡不斷抽搐跳動;女生的花心突然被
這股滾燙的精華澆灌,激得她哆嗦連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是本能的
死死抱住申力,指甲也深深掐入男人鼓起的肌肉中。下體如失禁般陰精大洩,一
層又一層洶湧而至的快感迅速淹沒了她的意識,卻充實了她的肉體。
男人的慾望如鋼如鐵,雖硬卻宜折;女人的高潮如水如綢,雖柔卻綿長。申
力看著幾乎昏死過去的女生,既不禁為自己出眾的戰鬥力暗自得意,卻也依然避
免不了發射後的空虛,何況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次。到底是誰伺候誰啊。申力暗
想,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短暫的休息後,他慢慢的從女生的懷中抽身出來,
穿戴好衣物。就到此為止吧。他對自己說。走之前,不忘給已經睡去的女生一個
面吻作別,並隨手在床邊的櫃子上放了一個香囊,當然裡面的數目會讓第二天醒
來的她滿意,聊作不辭而別的補償。
他就是這麼時不時地關懷下小師妹們,用身體,也用錢。他從不和同一女生
發生一次以上的關係,除了新鮮的肉體讓他著迷外,更害怕被感情所牽掛。對他
們這個圈子的人來說:泡妞泡成老公,簡直比炒中石油炒成股東更讓惹人恥笑。
直到那個叫蕭勉的小姑娘毫無徵兆地闖入他的生活。
他們的相識其實對蕭勉的打擊很大。當然對於當時身在局中的她遠不能想到,
即使是再浪漫的邂逅,卻還是避免不了最後結局的無奈,哪怕自己付出了這麼多
的情感,忍耐和堅持……
那天有個留任D大做了老師的同學約申力吃飯,說是好久沒聚了要一起聊聊
理想談談人生。申力知道這都是扯淡,那哥們純粹是被老婆管死了,想找借口出
來和他們鬼混罷了。不過對於這個朋友,申力還是蠻看中的,不說大學裡就是一
個寢室的好哥們,當初每次考試時可沒少借他的光。但沒想到臨出門的時候,手
機卻突然罷工了,屏幕上黑黑一片,不管怎麼按鍵就是沒一點反應。試著插拔了
幾次電池,用復位鍵重啟,但都沒有效果。「真是個破玩意,還美國貨呢,連山
寨機都不如。」申力一邊罵一邊想,這下可好,說好了到校門口手機聯繫,這下
叫我去哪兒找他。抬手看看表,時間倒還來的及,申力想索性就先去修手機,實
在不行再買個新的,反正資料什麼的都在卡裡。上網一查,D大附近還真有家這
個品牌的維修點,於是趕緊上路。
考慮到晚上可能要喝酒,申力便沒開車。走進維修站的時候,他注意到其中
一個櫃檯的女生正在和店員交談,上身穿著D大的校服。半長不短的頭髮垂到耳
際,由於背身的關係看不到臉,只覺得套在寬大校服下的身體有些瘦削,緊緊的
牛仔褲繃在臀腿,配上一雙雪白的匡威帆布鞋,青春而又活力。年輕真好,申力
暗自感歎了下,倒也沒有別的想法。看一邊的櫃檯還空著,就走上前去掏出手機
:「你好,能幫忙看下麼?這機器突然就黑屏了,怎麼折騰都沒反應。」店員接
過手機,說了句「稍等」就開始擺弄開了。無所事事的他只得在一邊等著,這時
他才發現,原來那位D大女生用的居然也是同款手機,好像因為一些問題而過來
維修。「看來這款手機的質量是不怎麼樣啊,你的也壞了?」申力反正也無聊,
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女生微微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確定是在和她
說話。得到申力肯定的注目禮後,卻沒有搭腔,仍舊回過頭去繼續和店員探討。
側面的女孩看上去很秀氣,臉盤嬌小,五官清晰。不施粉黛的皮膚顯出一種自然
健康的光澤,可能由於太過白皙細嫩,甚至可以看到微微有些毛細血管的紅絲泛
起。說話間,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輕聲慢語,聽不出有哪裡的口音。
首戰失利並未影響申力的情緒,本就是隨意地打發時間而已。女孩雖然也清
純可人,但對於嘗慣了山珍海味的他來說,並非太過驚艷。接下來的時間他也不
再追纏,只是靜靜地侯在一旁。「先生,手機修好了。只是電源的接觸片有些松
動,您看下還有問題麼?」申力接過已經打開的手機,操作了下幾個基本的功能
鍵,又重新開關機了一次,結果一切正常。
「真是邪門了。」申力嘟囔著,卻也慶幸省下了其他的麻煩事。「多少錢?」
「算了,就是開機擰下螺絲而已,不用了。」維修員也爽氣,雖沒要錢,倒
沒拒絕遞過的煙。
既然事已辦妥,申力道了聲謝,便要轉身離開,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由於司機們的統一換班時間,想在這個點叫到出租簡直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也
就是起步費左右的短程。可從這兒怎麼搭車去D大呢?已經很久沒使用過公交線
路的他,對於在站點在哪,坐哪路車完全沒有概念。
要不先碰碰運氣去攔車,大不了多給點小費吧,申力這麼決定。但一轉頭看
見女生穿著的D大校服,猛的反應過來:這不是現成的活地圖麼。於是也不猶豫,
直接開口問道:「小師妹啊,請問你知道去D大怎麼坐公車麼?」
也許是「小師妹」三個字稍稍解除了女孩的戒備,她終於轉過來回話:「你
是D大的師兄?怎麼會不知道公交路線呀?」
「呵呵,畢業好幾年了。而且這邊又沒怎麼來過。」申力努力想把笑容整的
純潔無害些,發現心跳得有些快。
可能是申力的一副好皮囊的確對涉世未深的女孩有著天然殺傷力,她很快就
笑了起來,露出左側一個小小的酒窩,「這樣啊。其實有好幾路車都到的,就是
站點有些遠。師兄出門左拐,50米左右有個小巷子再拐進去,走到底以後再右
轉,注意是右轉哦,走過一個十字路口後,再左轉100米左右就到了。站台上
所有標著D大站點的車都能到的啦。」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申力面前比劃著。
全然沒發現申力其實在她說到第二個路口的時候已經暈了,而後的他只是看著眼
前翻飛的手指琢磨著:這雙手倒真是好看。
面對毫無反饋一臉茫然的申力,女孩也意識到了路線的確有些複雜。「要不
我帶你過去吧?」
「求之不得!」申力自然滿口答應,想著莫非是順路,便問了句,「你也回
學校?」
「我不住校的,今天又是週末。正好我的手機也弄好了,走吧。」女孩走到
路邊,她的自行車就停在那兒。看來她家離得也不遠,申力推想。
確如女孩所言,幾番左轉右拐後,一個不太起眼的站點就出現路邊。短短的
幾分鐘,申力已經瞭解女孩是還在讀大一,不過再過幾個月等暑假了完了就可以
升級為另一批新生的師姐了,看得出來她對此也很有期待。「被大家叫了一年的
師妹師妹,我也要升級!」說的時候攥緊了雪白的小拳頭,煞是可愛。
「呵呵,那就先恭喜你了。」申力覺得自己慢慢有些喜歡上這個小丫頭,不
帶一絲肉慾。只是彷彿在她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蔥萌歲月,不一樣的時代,卻一樣
的青春無敵。「那就再見了,路上騎車小心。」
「嗯,謝謝師兄,再見。」女孩也笑著揮揮手,跨上自行車,漸漸消失在如
潮的車流人海中。而「蕭勉」這個略有些男性化的名字,連同她的通訊號碼,則
永遠地留在了申力的手機裡。在不久的以後,這個名字更是印刻到了他心裡,再
也不能忘記。
【第六章】
又是清淡的一章。不過夏日炎炎,罈子裡雖不乏重口懸疑亂常的好文,看多
了不免氣促血熱,累的空調也多費幾度電不是?大趨勢講究低碳生活,偶爾換換
口味也好,呵呵。
魚翅燕窩吃多了,就想著清粥淡羹的素雅。可要是真讓你天天晨鐘暮鼓,白
菜豆腐,不出一個禮拜又會饞得像吃不著雞的黃鼠狼,口水直流得滿地。申力覺
得自己就處於這種狀況中。和老同學的聚餐也心不在焉,腦子裡不時浮現出蕭勉
那蔥白的手指和粉嫩的小拳頭。
「嘿!在想什麼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老同學一眼就看出申力有些不
在狀態。「莫非又想禍害哪個姑娘了?」
「哪裡。下午在手機店碰上一個小師妹,也是國貿系的。和我用的是同一款
手機,倒也巧了。」
「緣分吶。」老同學挪揄著申力,「說不定是我學生呢,幫你牽個線?」
「蕭勉,有印象麼?大一的新生。」
「原來是她呀,知道知道。」老同學笑了,「是國貿1班的學委。開學那會
他們班主任出差,我還幫忙帶了半年。」頓了頓,又說:「剛進校時就跟假小子
似的,名字又像男生,軍訓的時候的時候差點被分到男組。呵呵,不過後來留長
了頭髮,倒是有些十八變,越變越水靈的意思了。」
「你倒是留心了啊,難不成也有想法?」
「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嘛。」老同學一向是有心無膽的主,
這麼說申力也相信。
「而且,這姑娘可不比那些成教院的MM,她可是今年特等獎學金的候選。
以你的智商嘛,估計是騙不了人家了。」老同學相當不看好申力。
「我又沒要幹嘛,你緊張什麼?」申力嘴上這麼說,倒還是有些意外。當初
自己可是每每浴血奮戰在及格線上,至於獎學金嘛,更從來沒考慮過。
「再說,學習的事情上你有發言權;論泡MM麼,我可甩你幾條街。」申力
大言不慚,反正吹牛不上稅。
難得老同學並沒有反駁,似乎也認可這點。卻隨即收了收笑臉,半帶嚴肅半
開玩笑的說:「申力,老實勸一句,如果你情我願各取所需,自然不在話下;可
如果不是,放人家一條生路。」
「喝酒喝酒,這都扯到哪裡去了。」申力一時被噎得沒話,只好訕訕笑過,
再也不提此事。
相對於申力的若有牽掛,蕭勉則沒心沒肺得多。從小就喜歡和男生廝混的她
雖然也覺著偶遇的這位師兄算是個型男,但也沒多想其它。都說女孩早熟,她卻
是個例外,高中時也不乏向她表白的男生,最後卻都被忽悠成了哥們。相比愛情,
蕭勉更習慣友情的簡單純粹。即使進入大學,慢慢留長了秀髮,她也把主要的精
力投入到學習中,可能是高中生活的慣性使然,更多則是心無旁騖的單純。
申力也是之後才明白,面對他的攻勢,蕭勉的反應並非矜持含蓄或欲拒還迎;
而是根本不設防。用武俠套路來講就是:運足真氣全力一拳,卻如擊在棉花團上
一般無從著力,反而倒逼臟腑,受了內傷。
對於型男師兄的短信,電話甚至邀約,蕭勉雖來者不拒,卻也百毒不侵。那
年正值世界盃狂歡,同為球迷的兩人泡遍了所有周邊可以看球的場所:酒吧,電
影院,露天燒烤廣場,甚至學校的大禮堂有時也會照顧學子們的看球熱情,轉播
幾場熱門的比賽。由於座位有限,價格又比校外的場所要便宜很多,往往一票難
求。但這裡也是蕭勉的最愛,用她的話說:「看球就是要人越多才越熱鬧嘛,好
球一起吼,臭球一起罵,多過癮?!」所以每次搶到票,蕭勉就會主動招呼申力
一起來看。而重新融入校園生活對於申力來說,也喚起了他並不久遠的記憶:是
啊,之前的他們不也是為了張球票搶破頭?錢雖不是問題,但很多東西是不可替
代和複製的。
雖然和蕭勉越來越熟,申力卻覺得他們之間的交往正在慢慢向「哥們」的方
向偏航。曖昧的紅酒,旋轉西餐廳;迷離的舞池,拉風跑車…這些以前泡妞時無
往不利的殺器,他都沒機會使出。而燒烤,啤酒和無所不在的世界盃成為他們一
起激動一起失落的理由。喜歡英格蘭的申力和作為意大利忠實粉絲的蕭勉常常為
了各自支持的球隊爭執不休。他嘲笑意大利只會靠男模隊來吸引女球迷,還都是
偽的。蕭勉則毫不留情的反駁,英格蘭所謂的群星閃耀不過是媒體集體吹出的彩
色泡泡,根本不堪一擊。而隨著英格蘭一如既往的早早出局,申力覺得在蕭勉面
前是生生矮了一頭,那趁熱打鐵的念頭也被羞辱得蕩然無存。更可氣的是,那只
意大利男模隊居然靠著極其猥瑣的防反戰術(當然這是申力的腹誹)一路高歌猛
進,打進了決賽!這回蕭勉的下巴幾乎要揚到天上去了,那俏皮地眼神分明在說:
「誰才是偽球迷,誰才是?」申力決定不和小丫頭一般計較,所謂「君子報仇,
一周不晚」。決賽的另一隻隊伍可是如日中天的法國,有齊祖在,不怕到時候找
不回場子。
自從知道申力曾是班主任的同學後,蕭勉對他就沒了戒心,再加上一個月的
世界盃熏陶,她已經完全接受了師兄作為好哥們的存在。所以當那個吻突如其來
時,她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及時的反抗。而一旦被申力這個花叢老手掌握了主動,
小羊羔再想逃脫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申力也驚訝於自己的衝動,但並不後悔。
決賽之夜,意大利的奪冠不僅讓亞平寧半島陷入瘋狂,也讓蕭勉這個遠在亞
洲的小姑娘一邊高呼「馬特拉齊萬歲」一邊狂歡雀躍。是啊,誰能想到幾近無敵
的齊達內被馬特拉齊擊中了阿特留斯之踵?那個讓全世界為止錯愕的頭槌不僅提
前結束了齊祖的決賽之旅,更讓意大利人把比賽拖入點球,最後得勝!當那只決
定大力神杯歸屬的足球滾進法國隊的球門時,她甚至一把抱住了身邊的申力,想
要帶動他一起慶祝這戲劇性的勝利!而申力卻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翻盤
機會,他立刻毫不猶豫地吻上了蕭勉的雙唇。周圍都是縱情狂歡著的人們,誰也
沒有注意到一起弱肉強食的慘案正在發生;哪怕有人看見,恐怕也不會在意:是
啊,在這個幾近沸騰的時刻,即使有裸奔都不令人意外,何況只是情人間的擁吻?
短暫的震驚過後,蕭勉開始試圖掙扎。無奈申力也知道成敗在此一舉,雙臂
緊緊環抱住懷中女孩,不容她脫離自己的掌控。同時,運用靈巧的舌頭一再向她
緊閉的牙關發起進攻,想要更進一步。面對如此大膽而又強勢的攻擊,未經人事
的少女又怎能抵擋?更羞人的是,此刻兩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這壞人還緊緊
地盯著自己看,他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蕭勉的思緒不由亂作一團,先前狂歡
時的興奮到之後被強吻的驚訝,再到現在口鼻中充斥的男性荷爾蒙味道,讓她已
不能完整地思考分析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她甚至羞得閉上雙眼,不敢直視申力,
彷彿自己才是理屈詞窮的那方,而原先的白嫩小臉也早漲成了紅彤彤的熟透蘋果,
分外惹憐。
呼吸越發急促,卻遠不能提供足夠的氧氣。她感覺到了輕度缺氧所帶來的朦
朧暈眩,彷彿要慢慢浮離地面,卻又被無形地束縛。此時蕭勉再也不能維持她的
齒頰防禦,用口腔緩解呼吸壓力的同時,也宣告這場局部範圍的戰鬥勝負已定。
申力一覺察到對手已繳械投降,便長驅直入,貪婪地索吸著玉液,裹攪著香舌。
只恨不能用盡手段,降伏佳人。
再長的假期也總有終結,再甜美的深吻也不能維持一世。申力雖然用這個長
吻攻陷了少女的雙唇,但他終須面對之後的愛神宣判。四下歡鬧的人群還未散去,
到處都是喧囂呼號,但申力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狂跳不止。他的世界只剩下面前
的女孩,等待著她清醒後的判決。
蕭勉怔怔地看著這個男子。他如女子般明眸皓齒,卻不失英氣;他如良木般
修長挺拔,又孔武有力。他總帶著微笑,叫她小師妹;他總不失風趣,讓她開懷
解憂。「那麼,這就是我的初吻麼?」蕭勉此刻說不出心情是悲是喜;對於申力,
她也不知該以何種態度來面對。也許並不排斥他成為更親密的關係吧,但這樣的
方式讓她始料未及也手足無措。面對申力期待的眼神,她終究沒有說話,只是相
視良久後慢慢轉身離去。
看著她的遠去,勸說的話到了嘴邊又止住。給她些空間吧,申力暗想,既然
沒有當面翻臉,總還是有希望。但還是沒忍住,喊了聲:「小師妹!路上小心。」
蕭勉遲疑了下腳步,似乎微微點了點腦袋,卻還是沒有回頭,漸漸消失在夜
色中。
【第七章】
寫著寫著,畢業時的點點滴滴就不斷浮現。所有經歷過七月離別的畢業生們
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充滿離愁的夏月。又到一年七月時,僅以此文此歌獻給所有正
在和曾經的熱血青春!
附前幾章的傳送門:
再次感謝所有認真看完全文的讀者們!
世界盃的盛宴已經散席,而此時的大學也瀰漫著濃濃的離別味道。七月對於
畢業生們來說,是個如此傷感的季節。那佈滿校園的法桐樹,又偏偏飄起了漫天
飛絮,惹得傷心人兒更添惆悵。時不時見三五同學相擁痛哭,不知哪處又傳來高
亢沙啞的歌聲,唱得跑調之極卻情真至切。雖年年有此時,可歲歲人不同,都這
麼生生地催淚。
蕭勉的少女心事自不待說,百轉千回得沒個頭緒。又兼初次見識大四學長們
傷離愁別的氛圍,引得自己也越發糾結。本想趁週末回家逃開這紛煩,卻不料被
同系的師姐托求,說是要送室友離校,讓她幫忙看半天地攤。平日蕭勉和她交好,
師姐對她也頗多照應,就一口答應。
要說每年暑假前的跳蚤市場,算是大學一道獨特的風景。各種書籍,卡帶,
光碟,電飯煲,影碟機,甚至考試試卷,上課筆記…只有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
而且價格都是驚人的低。大家並不圖賺錢,只求賣光了東西,就聚集三五死黨去
買個無醉不歸。
夏日午後的陽光特別強烈,雖然蕭勉找了個樹下的好舖位,可還是被曬得滿
臉通紅,一粒粒晶瑩汗珠沁出毛孔,早滲出了眉,透濕了背。「要是有杯冰水該
多好啊。」女孩後悔沒帶瓶水出來,想去買卻又一時找不到認識的同學幫忙。
「渴了吧?看你熱的。」他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手裡的百事紙杯遞到她面
前。分明可見杯子外壁凝結的顆顆水珠,彷彿已經可以感受到冰鎮飲料帶來的清
涼。
「啊,師兄…」再次面對申力的突襲,蕭勉依舊沒有做好準備。下意識地接
過杯子後才猛然覺得不妥:難道就這麼簡單的接受了?也沒等她問自己為何會出
現在這裡,申力自顧自的就坐在了身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是,我從不喝碳酸飲料。」蕭勉還是倔強地想要頑抗,把杯子推回他面
前。嘴裡說著不要,可手心裡傳來的冰涼又讓她捨不得放手。
「哦?沒想到我們口味相近嘛,我也很少喝碳酸的。這是酸梅湯,安啦。」
「……那好吧。」他簡直就是命中的剋星!蕭勉腹中不斷編排。本只想小抿
一口,卻架不住實在口乾舌燥,這酸梅湯又是解暑良方,結果一小口接著一小口,
竟把整大杯飲盡了。
喝完抬頭,看見申力的眼神似笑非笑,又臊得蕭勉飛起兩頰紅雲。本該道謝
的她反而狠狠的瞪了一眼,扭頭不再理睬。申力也不去逗她,只是靜靜地坐在一
邊,看著日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射在女孩身上,忽明忽暗。髮絲上不時粘著少許
梧桐黃絮,有的被她順手撩去,有的則殘留在馬尾或雙鬢,好似裝飾著數朵小花,
平添幾分清新嫵媚。
「這幾天心裡總牽掛著,有些煩悶。想出來透透風吧,卻又鬼使神差的開到
了校門口,便進來走走。知道你週末一般不在,本沒想著要找你,只是散散心罷
了。」申力慢慢說著自己的話,也不求回應。「看著這一路上時不時有背著行李
離開的學生,想起自己也經歷過的那個七月,突然覺得很奇妙。那些當初一起喝
酒一起作弊的哥們,現在都天各一方少有聯繫。離別時的傷感情景彷彿好歷歷在
目,轉眼間各奔東西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人和人之間的緣分,說是難得,卻也脆
弱。你我今天能偶遇在這校園,明年今日卻又不知會怎樣。」
蕭勉環抱雙膝坐在一旁,小小下巴輕托在臂彎,眼望前方。也不知是在聽還
是另想著心事。
「你這鋪子東西還挺全啊。這把吉他雖然破了點,調調音沒準還能用。」申
力淘出了件寶貝,開始擺弄起來,光看那架勢還有幾分像樣。
「那一年的夜色中,我遮住星星的光
第一次吻你的臉啊,多少有些驚慌
我等你說,說我是你唯一的港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七月的無奈,我們盡量不去想
你說你的山,我說我的水鄉
七月的無奈,我們盡量不去講
哦,真的,也許真的很傻
七月的無奈,我們盡量不去想
你說你的山,我說我的水鄉
七月的無奈,我們盡量不去講
哦,真的,七月真的很長…」
簡單的和旋響起,淡淡的憂傷隨著旋律四下蔓延。這首《七月》是他畢業那
年學的,寥寥幾句的歌詞,道盡情愁離緒。蕭勉聽他用略顯沙啞的聲音,一遍又
一遍地唱著,不覺癡了。
樹梢上的知了還在不停聒噪這炎炎夏日,而樹下兩個身影,一個低吟淺唱,
一個側耳傾聽,已慢慢靠在一起…
【第八章】
已經跟跑了幾圈,速度雖然不快,可對於久不鍛煉的申力來說還是有些氣喘。
從側後方看去,女孩隨意紮起的馬尾隨著步伐一左一右地擺動,像青春躍動的音
符。上身並沒穿平常的運動服或是T恤,而是套著一件意大利足球隊服。夏日的
黃昏雖然避開了陽光的炙烤,地表還在發散著白天積累的熱能,只是跑了不多時,
衣服多處已經被滲出的汗水浸透,緊緊的貼在嫩白的皮膚上,充分勾勒出了她美
好的曲線。相對於初識時的略顯清瘦,一年後的蕭勉越發出落得曼妙。也許愛情
的滋潤讓女孩身體有了初步覺醒,本來有些單薄的胸部開始漲起,即使寬鬆的運
動服也不能完全掩蓋。加上衣物透濕了汗水,越發襯起兩兔的輪廓,讓跟隨的申
力不時能從她手臂擺動的間隙瞥見一絲端倪,卻又看不真切,不知生生嚥了幾多
口水。
再往下看,那條平平常常的運動短褲,一穿在蕭勉身上竟有了熱褲的感覺。
向來喜歡運動的她,腰臀部位得到經常鍛煉,豐滿的臀肌沒有一絲下垂。完全不
需要刻意地擺弄造型,僅是翹翹的屁股撐起短褲,就和和胸前小山峰完美地勾畫
出S的形狀。從褲下延出的雙腿更是誘人:如同用畫尺量過一般筆直;即使在只
有夕陽的黃昏也分明可見肌膚的白嫩如雪;大腿與小腿的肌肉群不突顯,而是如
流水般平滑過渡,這種類型的腿肌雖然顯嫌爆發力不足,卻對男人的殺傷力十足。
要是再穿上一條蕾邊的黑色絲襪……申力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要鼻血長流了。
不知是覺得太熱,還是嫌某人鼻血流得不夠多。蕭勉跑著跑著,竟慢慢撩起
了上衣!這小妮子想幹嗎?申力瞪大了眼睛,難道要在學校裡上空麼?不敢相信
卻又隱隱期待,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見女孩將衣服下沿緩緩提至胸下肋
部,把寬鬆的兩側衣角往外側拉直後,反手便在胸前打了個活結。雖然不是申力
想像中的火爆上空,卻也露出了那抹水蛇般柔軟細嫩的腰肢。更有無數細密的汗
珠滲掛在腰腹,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出朦朧之色,平添幾分嫵媚嬌嬈。
申力本已跑得口乾舌燥,這下更是惹得他下腹邪火高漲,恨不得把女孩一把
拉入懷中,肆意溫存。蕭勉似乎對男人的狀態洞如觀火,扭頭笑道:「師兄,我
跑的熱了,去樹蔭下坐會吧。」說罷也不等回話,轉身便跑入了一旁的樹叢中坐
下,巧笑盼兮,只等著良人做伴。
只見這樹下美人妙目流轉,媚眼如絲,申力到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雖有些
奇怪平時矜持青澀的小姑娘為何今天如此善解人意又勾人心魄,但他哪還會去費
心琢磨?只是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便與她纏綿在一處。
雖說夕陽已西下,此處又恰好處於燈光的盲區,不刻意觀察還挺隱蔽。但畢
竟還有三三兩兩鍛煉的學生不時經過。申力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摟著女孩,尋那
吐氣呵蘭的檀口索吻。蕭勉早不是當初不通風情的少女,也配合著與男人的舌頭
互抵相纏。吻到情濃處,更帶著彼此口涎吞吐交換,竟抹得兩人口唇齒頰濕晶晶
得一片狼籍。嘴上忙的不亦樂乎,申力手底下也不老實,早就搭上了那只堪一握
的盈盈腰肢。本就嬌嫩無比的肌膚傳來的觸感如此美好,加上一層密密的香汗附
著其上,更添得幾分滑膩柔順。一雙大手在女孩腹背腰間不停遊走,時而輕撫時
而揉捏。火燙的觸感讓已經情動的女孩越發得燥熱,而男人指掌間特有的粗糙摩
挲更讓她難以自禁。當手指順著脊柱自上而下慢慢劃過,被開發出背部敏感點的
女孩突然仰起頭來,僵直了身體,連呼吸幾乎也暫停。那張小嘴半開著,直到那
根帶著魔力的手指緩緩劃離了她的身體,一聲壓抑許久的悶哼才從喉嚨深處傳出,
帶著不捨和滿足。
乘勝追擊的魔掌趁著羊羔的暫時失神,一下從背後的陣地轉移到胸前,覆上
了那對已初現規模的玉峰。「別,萬一有人…」蕭勉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卻不見
有反抗的動作。申力當然不為所動,反而加大了手掌揉捏的力度。那團溫香軟玉
在魔掌蹂躪下,不斷地變化著形狀,男人一邊感受著指尖滿溢而出的充實肉感,
一邊將嘴吻上了女孩的玉頸。淡淡的體香混合著汗液的微微鹹味,瞬間迷醉了申
力的嗅覺和味蕾,他像只小狗般在女孩脖頸間貪婪地吸吮啃咬著,彷彿這裡藏著
天底下的最美味道。
蕭勉也被挑弄得意亂情迷。胸前玉兔正被男人肆意玩弄著,有些羞辱的同時
卻捨不得那隻大手離開片刻。自己的身體忠實地傳遞著快感,讓想要呻吟的衝動
如此強烈,但殘存的理智又奮力壓制著這種渴望,最後只得盡力抿住雙唇,即使
阻止不了斷斷續續的悶哼聲從喉間溢出,也好過大聲引來旁人。
這類似偷情的露天作業,也充分刺激了申力的慾望。此時的他已完全不考慮
後果,滿漲欲爆的弟弟早就在胯下撐起了帳篷,彷彿是對主人無聲的抗議。被人
看見又如何,這是我的女人!申力滿腦子荷爾蒙,雙手依依不捨的從峰巒撤下,
順著腰肢一路滑落,觸碰到短褲時猛的向下一扯,那飽滿得如同小饅頭的陰埠便
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啊!」此時蕭勉再也忍不住,顧不得旁人驚叫起來。「阿力,不要在這裡,
會被看見的…嗚嗚…」話說一半便被申力用手摀住,「噓!不要出聲,有人來了。」
其實哪有人來,只是編排出來嚇唬她的。果然蕭勉不敢再叫亂動,卻又不知該如
何阻止男人這露天宣淫的荒唐事,一時間只急得俏臉通紅。申力奸計得逞,哪還
有不趁熱打鐵的道理。都不褪下短褲,只是將一邊褲筒挽至大腿根部,那根肉棒
便直挺挺地跳露出凶相。一手輕扶弟弟著在桃花源口磨弄了幾下,自然是溪潮泛
濫自有源,蓬門虛掩待君來的光景。蕭勉想是也覺察到了下體異樣,一面嬌羞慌
亂又隱隱期盼;恨良人雖好卻荒唐無度,竟在這幕天席地的場所做羞人事!種種
情思慾念糾纏交結,沒了個主張。申力不管身下女孩思緒百轉千回,只知自己那
火再也忍耐不住,要尋個地方發洩。只見那碩大的龜頭慢慢擠開兩瓣嫩肉,便要
沒入蜜源。申力暗歎少女陰戶的緊致,和那些久經人事的女子不同,即使有著玉
液潤滑,根莖的進入還是顯得如此困難。但他奮力壓入整個龜頭,想要再進一步
時,卻發現一道無形屏障阻擋了肉棒的進入。這是什麼?申力不僅疑惑起來,難
道…?
「疼!阿力!」蕭勉輕聲求饒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卻不啻晴天霹靂,一時
間天旋地轉,申力眼前的夕陽樹影,校園操場…種種景色開始變得模糊,甚至旋
轉變幻開來。
「懶蟲,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啦。」這還是申力熟悉的那個女孩聲音,
卻和之前淫靡曖昧的場景好不搭調。他慢慢睜開惺忪的雙眼,一道道刺眼的陽光
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竟然已是近午時分。
蕭勉嬌嗔著掀開申力身上的毯子,剛想打鬧幾下這個大懶鬼,卻發現一頂帳
篷高高支起在他下腹,不由羞紅的雙頰,笑罵道:「死阿力,不去餵媚媚吃飯,
只知道躲在床上做色夢!」
申力這才反應過來狀況,看著床邊一手早餐一手狗糧的小美女,只得埋頭苦
笑:原來只是春夢一場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2-9 16: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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