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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都記事 18-22 作者:春都唐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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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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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話:
友善提醒:本文建議十五歲以上人士閱讀!
故事從一個小姐的死亡開始,到一個公安局長的死亡結束!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位,卻有着相同的命運。
這是一個沒有絕對正義沒有絕對邪惡的故事!一個漂亮的“土匪”警察,一群各領風騷的美女,在一個爾虞我詐的社會,演繹着各種不同的命運!
和一般意義上的警匪小說不同,我爲你講述的,是一個盡量真實的世界!也許不符合當前的價值觀和世界觀,但是,這是一個盡量真實的世界!
本文沒有穿越,沒有異能,沒有魔幻,有的,也許一些色情!如果您覺得不雅,請跳過。
“春都記事”共三十章(每章若幹節),一個后記,目前故事基本完結,電子版會陸續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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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章 新來的女徒弟
第二章 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第三章 野貓酒吧的紅色貓咪
第四章 意外?他殺?!
第五章 小子,算你狠!
第六章 結案!我說了算!
第七章 睿智的艾萌萌
第八章 上上簽,下下簽
第九章 你是我的孟星魂嗎?
第十章 最近比較煩
第十一章 秘密,不過是一段往事!
第十二章 姚靜,妖精!池薇,小薇!
第十三章 整個七月
第十四章 豔照門與懷孕事件
第十五章 甲方!乙方!
第十六章 警告!只是警告嗎?
第十七章 我做你姐姐吧!
第十八章 流氓外教
第十九章 紅色的革命傳統
第二十章 人,是我殺的!
第二一章 艾彤彤的黃色理論
第二二章 深深愛着你的女人
第二三章 北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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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流氓外教
1
艾彤彤輕輕地關上了趙程家的鐵門,不是他不想和現在大概已經脫到赤裸的
萬芳發生些什麼,三十多歲的萬芳還是非常有味道的,他所以會悄悄的離開,是
因為,他沒有安全套。
艾彤彤雖然把性看的比較隨便,但是,他對性的責任感非常強烈,他不想給
自己找麻煩,也不想給她找麻煩。/* 這句話非常深刻,大家體會吧! */
剛進了電梯,他的電話響了,艾彤彤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譚曉燕,艾彤彤
接通了電話,道:「燕姐!」
譚曉燕道:「你現在方便嗎?」
艾彤彤一邊關電梯門,一邊道:「方便,什麼事?」
譚曉燕壓低著聲音,道:「你的東西有結果了!」
艾彤彤笑道:「這麼快啊?你不是說明天才能出結果嗎?說吧,怎麼樣?」
譚曉燕的語氣非常嚴肅,道:「你先告訴我,你從哪弄的?」
艾彤彤聽出了譚曉燕語氣中的嚴重性,收起了笑,道:「出什麼問題了?」
譚曉燕道:「粉兒的純度很高,達到了45%!」
艾彤彤不由得「哦!」了一聲,無論是什麼生意,追求利潤最大化是共同的
目標,粉兒的含量達到40%就已經是「藍精靈」中的極品了,而譚魚頭的「海洛
因」為什麼達到45%的含量呢?5%雖然不多,但是,對於海洛因來說,5%可能就
意味著一條命。
譚曉燕繼續道:「是在春都稀釋的!」
艾彤彤的心不由得一顫,慌忙地問道:「根據!」
譚曉燕道:「唯一的稀釋物是春都天華藥廠的葡萄糖!」
艾彤彤不需要在追問什麼,譚曉燕給出的是「結論」,不是「根據」,譚曉
燕只會給出他需要的東西,不會有一絲垃圾。
春都有一個毒品工廠?
春都有一個毒品工廠!
這個艾彤彤最不願意看到,最不願意接受的事實,終於還是發生了,從譚曉
燕在蓉蓉注射針管裡檢查出高純度海洛因,他就有這樣的感覺,沒有想到,這種
感覺這麼快就被證實是真實的。
太多太多的東西充斥了艾彤彤的大腦,白道,黑道,官道,人道,各色各樣
的人,各色各樣的事,好像一個電腦,要將資料庫裡所有的數據都要搜索一遍,
像他這樣的人,他的資料庫,表單是否會大於4G呢?
艾彤彤的大腦高速運轉著,他的輸出裝置居然第一時間冒出了這樣的話:「
把那些粉兒全部處理掉!所有的資料也全部毀掉!」
譚曉燕微微楞了一下,道:「全部?」譚曉燕雖然不是很懂海洛因的交易,
憑直覺,那些海洛因肯定值不少錢。
艾彤彤道:「全部!不要留一點痕跡!你搞鑒定的,應該懂吧!」
譚曉燕道:「我知道了!彤彤……」她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
艾彤彤道:「那東西不是我的!你放心吧!」
譚曉燕道:「那就好,我這裡你不用擔心!」
※─※─※─※─※─※─※─※─※
月華酒店門口,錢小貓穿著酒店的經理制服,向道上張望著。
一輛黑色的本田雅閣開了過來,停在酒店門口,錢小貓似乎發現了目標,小
跑過去,雅閣的車窗落了下來,開車的是艾虎,副駕駛的位置池薇。
艾虎的聲音永遠缺少感情:「上車!」
錢小貓看了一眼艾虎,又看了一眼池薇,拉開後排的車門,上了車。艾虎發
動了汽車,離開了月華酒店。
錢小貓一直對艾虎很有好感,也許是因為她感覺艾虎的人雖然是冷冰冰地,
但是他一直在幫助她,給她信心和鼓勵,錢小貓安靜地坐在車上,看著車慢慢駛
離了市區,開向了機場。
艾虎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錢小貓,錢小貓的變化非常大,雖然再不是那個青澀
的學生,但是骨子裡還有種種的不成熟,不周詳。艾萌萌真的要讓錢小貓做錢文
的位置?如果她到達到錢文的水平,恐怕還得兩百年。
艾虎道:「艾萌萌給我打電話,讓我送你到機場,18:30有一班到北京的飛
機,到了北京會有人接你,具體的事情到了北京艾萌萌會交代你的!」
去北京?錢小貓感覺多少有些突然,她只是沒有再表現出過多的慌張,那種
不安只是在眼神中閃了一下,可是就是那麼閃了一下,就被艾虎在後視鏡中察覺
到了,艾虎的嘴角露出一絲 不易察覺的笑。
汽車開到了一號大廳,艾虎道:「她叫池薇,以後是你的私人助理,如果你
覺得不滿意,你可以直接和艾萌萌說!」
池薇扭過頭,朝錢小貓微微笑了一下,對艾虎道:「師傅,我走了!」
艾虎道:「不許打架!」
池薇道:「知道了!」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錢小貓聽著兩個人地對話,等池薇下了車,她對艾虎道:「有什麼需要叮囑
我的嗎?」
艾虎抬頭看著後視鏡,錢小貓一如既往的真誠地看著他,艾虎的心不禁的動
了一下,錢小貓好像一個要遠行的孩子在徵求自己家人的意見,她完全不是客套
,而是真誠地想從他這裡得到意見和建議,她完全把他當成了親人,當成了真正
的朋友。
艾虎淡淡地道:「把艾萌萌交代的事情做好!」
錢小貓好像得到了金玉良言,說了聲:「謝謝!」,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池薇已經從後備箱裡取出了一個拉桿箱,走到錢小貓身邊。
艾虎落下了車窗,道:「小貓!」
錢小貓看著車裡的艾虎,艾虎道:「回來的時候,別忘了給我買支烤鴨,我
要便宜坊的!」
艾虎的話很平常,但是對錢小貓來說,能聽到艾虎說如此的話,實屬難得,
錢小貓感激地點了點頭。
錢小貓看著艾虎的開走,才注意這個叫池薇的女子,比自己略大幾歲,透著
一種掩飾不住的精明強幹,她剛才叫艾虎師傅,那麼她應該就是艾虎的徒弟嘍,
艾虎是何許人也,他的徒弟,又會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池薇遞過了手機,道:「你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齊了,你現在需要給你的主
管和你的父親說明一下。」
※─※─※─※─※─※─※─※─※
當街邊停著一輛保時捷911的時候,愛車的人不愛車的人一般都會駐足觀看
一番,即使改革開發了這麼多年,尤其是新千年後,經濟高速發展,在春都這樣
的城市,保時捷還是不多見的。
如果保時捷911停在了春都市公安局門口呢?這是何等的招搖。
艾彤彤是算著時間到得市局門口,到了市局門口正好是17點30分,看了一下
時間,掏出手機給秦培培發了一條短信:「我在大門口,下班了!」
不多時,艾彤彤遠遠地看著秦培培穿著警服,小跑的出來,下台階的時候,
也許是太快了,一對豪乳上下顫動著,艾彤彤隨著在市局外的車上,也能感覺到
那種震顫。艾彤彤的心隨著豪乳的顫動而顫動著,每次看到秦培培,艾彤彤都不
由得心裡燥熱,一種奇癢從尾椎升起,快速的升到腰部,然後慢慢得向前移動,
向全身擴散,擴散到每個骨節,弄得連骨節都癢癢,好像螞蟻咬著骨頭與骨頭連
接的軟骨,身體左扭右扭扭動所有的關節還是不過癮,身體的癢癢還沒有止住,
那種癢癢又慢慢的向中心匯聚,匯聚到肚臍以下三寸,全身的癢都一點點彙集到
這裡,好像一個雪球越滾越大,越來越大,好像被充滿真氣的令狐沖,內力在丹
田膨脹,膨脹到身體無法承受,瞬間地爆炸開。
艾彤彤不願意承認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可是,每次見到秦培培,他的
身體總是不聽使喚,尤其是兩腿之間的男性特徵,總是像天安門的那根桿子,掛
旗不掛旗都那麼直挺。
秦培培出了市局的大門,直接奔著保時捷911而來,不是秦培培看到了車裡
的艾彤彤,而是那輛保時捷911太顯眼了,她到了車旁,朝車裡看了一眼,確定
了是艾彤彤後,拉開車門上了車,對艾彤彤道:「老公,你下午去哪了?晚上我
們吃什麼?」
秦培培的表現讓艾彤彤非常意外,他用驚訝的眼神看著秦培培,把秦培培看
的有些發毛,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有抹了抹自己的臉,道:「你怎麼了?
怎麼那麼看我?」
艾彤彤道:「你沒注意到,你現在坐的車是保時捷911嗎?就是你早晨提到
的保時捷911?」
秦培培滿不在乎地道:「注意到了啊,老遠就看到了,要不我怎麼直接就過
來了!」
艾彤彤道:「你就一點都不興奮?」
秦培培道:「我應該興奮嗎?」
艾彤彤道:「保時捷啊!你一提我就開著保時捷來接你下班,你就一點不興
奮,一點都不感到?」
秦培培誇張的雙手握拳放在胸口,滿臉開心地道:「老公,我好感動啊!我
好興奮啊!我好幸福啊!」
艾彤彤道:「什麼意思啊!」
秦培培放下雙手,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不就是輛車嘛!再貴也不過是
個代步的工具!」
秦培培的話說的輕鬆,艾彤彤吃驚到長大嘴巴,張大了眼睛瞪著秦培培,秦
培培還是第一次看到艾彤彤有如此的表情,她也驚愕道:「你怎麼了你?」
艾彤彤非常震驚的歎了口氣,道:「沒什麼!」
秦培培的身子靠了過來,用手指戳了戳艾彤彤的臉,道:「老公,只要和你
在一起,我就非常興奮,非常感動,非常幸福!」
2
飛機也像火車一樣,很少按時到達,錢小貓和池薇比預定時間晚了整整三十
分鐘。錢小貓沒有想到,在出口接她和池薇的,居然是艾萌萌本人。
看到艾萌萌,錢小貓忙迎了過來,剛要客套,艾萌萌道:「遲到了三十分鐘
,車在外面,快點!」說完轉身往外就走。
錢小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經過了這一段的交往,她已經習慣了艾萌萌的辦
事風格,快步跟上了艾萌萌。
別克的商務車,緩慢的行駛在北京寬闊但是擁擠的馬路上。
艾萌萌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了錢小貓,錢小貓打開了文件夾
,看著裡面的文件,艾萌萌道:「晚上7點半有個酒會,你要跟著我一起參加,
從明天開始,有三天的招商引資的活動,你要代表月華酒店參加,具體的安排文
件裡寫的很清楚。」
錢小貓看著文件,裡面有十幾頁的文件,表格裡寫著每一天的行程安排,當
聽到她要代表月華酒店參加那麼多的活動,錢小貓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才剛
剛進入這個「社會」,即使受到了艾萌萌」用心良苦「的培訓,畢竟她還沒有想
過這麼快就要面對如此大的場面,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自信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天
生的倔強,以及對艾彤彤甚至可以說是「盲目」的愛,她也許都堅持不到現在。
如今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大場面直接「砸」到她面前,她真的「不知所措」。
錢小貓道:「萌萌姐,我和你一起參加?」
艾萌萌道:「我還有別的事情,招商引資活動你自己處理!」
錢小貓道:「萌萌姐,我……」
艾萌萌道:「需要做什麼,文件裡寫的非常清楚。放輕鬆,你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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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彤彤先把車開回了月華酒店,要了艾萌萌的三菱帕傑羅的鑰匙,重新開起
了帕傑羅。上了帕傑羅,秦培培有些不高興,艾彤彤看到秦培培撅著的嘴,笑道
:「怎麼?不高興了?你不是說,不過是個代步工具嗎?現在怎麼了?」
秦培培道:「我是不喜歡這車,新聞都報道了,剎車油管有問題,你的車不
也是剎車失靈了嗎?你還敢開這車啊!」
艾彤彤道:「三菱的車還是不錯的!」
秦培培道:「不錯?你的車怎麼沒有剎車了?」
艾彤彤笑了笑,沒有回答,不知道吳老二把車看的怎麼樣了。
艾彤彤一邊開車,一邊道:「想吃什麼?」
秦培培道:「買點菜,回家我做飯給你吃!」
艾彤彤笑道:「你?你會做什麼?」
秦培培道:「你看不起我!你居然看不起我!」她生氣的側過身子,小嘴又
撅了起來。
艾彤彤道:「沒有沒有,我哪裡看不起你!我們就去買菜!」
和穿著警服的秦培培一起逛超市,艾彤彤說不出的彆扭,秦培培似乎也完全
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是身穿的警服,摟著艾彤彤的胳膊,表現著所有
正常熱戀中情侶的甜蜜。
艾彤彤的漂亮,秦培培的性感,加上秦培培的警服,照實吸引了很多超市人
的目光,對於人們的有些羨慕的目光,秦培培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反倒有些炫
耀般得「沾沾自喜」,而艾彤彤卻非常的不適應,艾彤彤正掙脫秦培培,可是秦
培培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摟著艾彤彤的胳膊,頭靠在艾彤彤的胳膊上,享受著
甜蜜。
艾彤彤知道他是徹底逃脫不了秦培培的「魔掌」,無奈地道:「不是告訴過
你嗎,下班了,你怎麼還穿著這身官衣啊!」
秦培培道:「收到你的短信我就跑出來了,沒來的及換!」
艾彤彤道:「那你鬆開吧,萬一讓稽查看到,不光是你,我都得到大隊接受
教育!」
秦培培滿不在乎地道:「看見就看見,一個是公安局長的女兒,一個是公安
局長的女婿!我看哪個白盔有這個膽兒!」
艾彤彤道:「你爸爸一世英名啊,就毀到你的手裡了!」
秦培培道:「才不是呢,我爸爸的一世英名,是毀在你的手裡的!你一拳下
去,所有人都知道你『鐵面無私』!人家是『警察打他爹』,你是『警察打老丈
人』!」
艾彤彤道:「你還怪我打了你爸爸?」
秦培培道:「廢話!我爸現在還動不動淌鼻涕!對了,那天你到底為什麼打
我爸爸?」
艾彤彤道:「那天是個誤會!」
秦培培道:「什麼誤會啊?」
艾彤彤道:「你不會想知道的!快點買菜吧,我快餓死了!」
秦培培有些不滿的道:「你就是不喜歡和我逛街!是不是?」
艾彤彤道:「我倒不是不喜歡和你逛街,關鍵是你這身衣服,代表太多的東
西,不招人待見!」
秦培培道:「你那麼不喜歡這身衣服,你幹嘛還賴在警隊,那麼多人勸你辭
職你怎麼不辭職啊?」
艾彤彤道:「我賤唄!」
秦培培笑著打了一下艾彤彤道:「又胡說!現在豬肉這麼貴,你還賤!」
艾彤彤用手推著鼻子,學豬哼哼了兩聲,道:「嫦娥妹妹,哼哼,你看,我
們什麼時候生小豬啊!」
秦培培被艾彤彤的表情和話語逗得「哈哈」大笑,追打著推著購物車的艾彤
彤,絲毫不在乎超市裡其他人的眼光,好像其他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她的眼裡,
只有艾彤彤一個人。
※─※─※─※─※─※─※─※─※
當錢小貓走進酒會的大廳,她發現酒會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在走進大廳前
,她一直在搜索著在電視劇中看到的所謂的「上層社會」的酒會劇情,風度翩翩
的男男女女端著高腳酒杯,相互微笑著,說著體面的話語。酒會大廳裡已經有很
多的人,高高低低胖胖瘦瘦,三五一群的聚到了一起,高談闊論著,時而還會傳
來「爽朗」但是不合時宜的大笑。
面對這樣的大場面,錢小貓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直愣愣地站在大廳的角落,
突然她感到有個人在她後背上輕輕推了一下,她轉過頭,是艾萌萌,艾萌萌笑著
對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看到艾萌萌的鼓勵,錢小貓努力讓緊張的心平靜一下,跟
著艾萌萌笑著配合著酒會裡的高官和要員。在化妝的時候艾萌萌已經交代過她,
只要保持微笑,在這樣的酒會裡,做好「花瓶」就夠了。
錢小貓剛剛進入「花瓶」這個角色,一個人的出現讓她本來平靜的心一陣狂
跳,「張瑜」,她幾乎叫出聲來,她沒有想到能在酒會上看到張瑜這樣的「國際
女影星」,張瑜正在和一個五短身材的四十多歲的瘦男人在一起,男人在張瑜的
耳邊說了些什麼,張瑜張開的嘴大聲的笑著,笑的那麼肆無忌憚,甚至沒有起碼
的掩飾。那個男人的手摟在張瑜的腰部略下,張瑜依然在笑著,根本沒有理會那
手就在她的臀部上。
如果不是那隻手,錢小貓還真沒有注意到,張瑜的胯骨真的很寬,而她的屁
股真的很扁!
艾萌萌在錢小貓耳邊小聲地道:「你比她漂亮多了!」
錢小貓微微楞了一下,現實是如此的真實,從銀幕走下來的「玉嬌龍」臉上
居然有那麼多斑,真不知道是化妝品厲害還是攝影師厲害。
在艾萌萌的「指點」和「幫助」下,錢小貓這個「花瓶」做的還算成功,對
著太多的高官和要員,錢小貓盡量做的大方得體,艾萌萌總是在她的旁邊,異常
的低調,如果不是她過於漂亮偶爾會有男人投來對異性傾心的目光,艾萌萌完全
脫離了酒會。這令錢小貓非常不解,如同自己是艾萌萌,那麼自己一定是酒會中
最耀眼的女人,即使酒會來了「國際巨星」。
艾萌萌看出了錢小貓眼中的疑惑,只是淡淡地在她耳邊說了句:「這是個男
權的社會!」
錢小貓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著艾萌萌,一個如此強勢的女人,幾乎所有人心
目中的女強人,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這是個男權的社會!太出乎她的意料
了。
對於錢小貓的更加迷惑的眼神,艾萌萌回以淡淡的一笑,美國人民願意接受
了黑人當領導,卻不願意給希拉裡一個上桌面較量的機會,美國尚且如此,何況
是具有五千年悠久歷史的中國呢。
有人說過,女人和男人說話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躺著,一種是站著,躺著
輕鬆,站著痛苦。好像女人的高跟鞋,身材挺拔後面,痛苦只有穿鞋的人知道。
找了這樣一個借口離開了春都,唐干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開始做準備了呢
?自己「膽大包天」隱瞞艾彤彤做了這樣的決定,後果,她說可以預料到的。被
彤彤知道她作出了這樣的決定,也許會傷害到她和他的感情。
如果真的傷害了彤彤對她的愛呢?值得嗎?彤彤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讓
彤彤有一點點的危險,那怕的潛在的危險。
如果彤彤真的因為這件事「埋怨」她的話,她也願意承擔,因為,艾彤彤是
她唯一的男人。
錢小貓輕輕碰了碰失神的艾萌萌,道:「萌萌姐,你怎麼了?」
艾萌萌道:「沒什麼!有些累!」
市長夫人春風滿面地走了過來,道:「萌萌,你在這啊!這位是……」
錢小貓並不認識市長夫人,禮貌地伸出了手,道:「我叫錢小貓!」
艾萌萌笑道:「她是我的大管家!」
市長夫人握住了錢小貓的手,道:「這麼年輕的管家啊!還這麼漂亮!」
錢小貓道:「萌萌姐真會開玩笑!」
對於市長夫人來說,錢小貓是一個「小人物」,她不想和錢小貓這種「下人
」多說什麼,她對這艾萌萌道:「剛才老峽(市長)說了,不光這次的招商引資
活動由你們月華酒店承辦,以後的人代會啊,來外賓啊,總之,市裡所有的活動
,都由月華酒店承辦!」
聽了市長夫人的話,錢小貓的心裡不由得歡喜,最大的款是公款,市裡所有
的活動都由月華酒店承辦,那月華酒店地賺多少錢啊。
艾萌萌感激地對市長夫人道:「真是太感謝市長和您對我們酒店的照顧了!
特別要謝謝陳姐你啊!」
市長夫人笑道:「萌萌,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說完笑了起來,笑聲裡充
滿這滿意。下了飛機,她就「馬不停蹄」地採購,LV的東西買到「眼花繚亂」,
各種過時的LV都到了大陸,然後以更高的價格賣給「沒見過世面」的國人,當買
到了所謂的「品牌」的國人,心中沾沾自喜,彷彿這樣就與國際接軌了,卻不知
道那些上幾季的產品,更加表現自己的落伍和土氣。
艾萌萌繼續道:「陳姐,你明天有沒有時間,我要到燕莎給朋友買點東西,
您能幫我看看!」
提到了逛街,市長夫人滿口答應,她知道,明天又是一個「收穫頗豐」的日
子。
3
艾彤彤懶懶的斜躺在沙發上,眼睛雖然盯著電視,電視卻被他調成了靜音,
廚房裡,秦培培一邊洗菜,一邊哼唱著陳淑樺那首《那一夜你喝了酒》,艾彤彤
豎著耳朵聽著,也許是性格釋然,秦培培唱歌缺少女人的陰柔,也許是年齡的原
因,秦培培唱歌缺少成熟女人的那種滄桑,好像梁靜茹嘗試唱那首《問》,總是
缺少那麼點女人的東西。
雖然缺少了女人的陰柔,但是不妨礙秦培培是一個完美的女人,最起碼在床
上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在軍區大院裡鍛煉出來的結實的身體配合著異常突出的女
性第二特徵,總讓艾彤彤感覺那是一塊尚未征服的無名高地,即使將紅旗插到了
山頭,即使所有的敵人都舉手投降,他還是樂此不疲,還想再一次享受衝鋒陷陣
的過程。
和那麼多女人發生過關係,給他這樣感覺的女人不多,沒有太多的變化,就
是感覺滿足,他艾彤彤幾乎都有些迷信,認為這個女人就是上天賜給他,做他妻
子的。
只要一想到秦培培的身體,艾彤彤就感覺丹田升起了一團火,他竟忍不住從
沙發上起來,剛向著廚房的方向邁出一條腿,手機響了,艾彤彤看了一眼電話,
是吳老二,艾彤彤接通了電話,道:「吳老二,騎上自行車了沒有啊?」
吳老二笑道:「還行,還騎著呢!」
艾彤彤道:「行啊,腿腳利索了,我的車怎麼樣了?」
吳老二道:「弄好了,是放萬家還是給你開市裡去啊?」
艾彤彤道:「給我開到酒店吧,我的車什麼問題?」
吳老二道:「剎車油管破了!」
艾彤彤道:「人為造成的吧!」
吳老二笑了笑,道:「油管是絕對是設計問題磨損的!」
對於吳老二給出的結論,艾彤彤感到有些意外,他一直相信是有人針對他,
從唐澤對他的提醒可見一斑,油管真的有問題,居然是因為三菱設計的問題磨損
的。
感覺到了艾彤彤的停頓,吳老二有種勝利的喜悅,他笑的很開心,他的笑讓
艾彤彤感到莫名其妙,吳老二繼續道:「油管的確是因為設計問題磨損的,不過
,這個油管剛換到你的車上不久。你小子沒有想到吧,哈哈……」
艾彤彤自嘲的笑了下,他的確是沒有想到,或者是自己想到了,而是排除了
這種可能,這是一個略顯複雜的方式,因為三菱汽車的剎車油管事件而製造又一
起因為設計問題而車毀人亡的事件,如果不是吳老二,春都還有誰會發現這樣的
方式呢!
吳老二止住了笑,語氣有些沉重地道:「你得罪什麼人了?」
艾彤彤道:「怎麼了?」
吳老二道:「手法相當不錯,要不是有個螺絲不對,我也看不出來!」
艾彤彤笑道:「還有你看不出來的,沒事,就是朋友和我開個玩笑!」
吳老二道:「你小心點兒!明天把車你給開到酒店!」
掛上了電話,吳老二靠在艾彤彤的三菱帕傑羅上,朝著修車行了喊道:「小
黑!小黑!」
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從裡面跑了出來,道:「師傅,什麼事兒?」
吳老二道:「明天你把這車開到市裡的月華酒店!」
小黑一臉不願意,道:「師傅,我明天有事兒!」
吳老二道:「廢什麼話!讓你去你就去!」
小黑沒有敢再說什麼,回身進裡面的房間了。
吳老二靠著車,沉思了一會兒,對裡面喊道:「小黑,關門吧!」吳老二朝
著修車行的門口走去,一步一蹦,左腿褲管,隨著他的跳動空空地搖擺著。
※ ─※─※─※─※─※─※─※
掛上了電話,艾彤彤熟練的按了一組電話號碼,彩鈴響好好久,好像對方也
在考慮是否要接艾彤彤的電話,在彩鈴要結束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還是接通了
電話。
艾彤彤道:「跑活呢?」
電話裡道:「沒有,交車了!」說話是唐干。
艾彤彤道:「雇夜班司機了?」
唐幹道:「什麼事?」
艾彤彤道:「沒什麼事兒!我想招個司機,所以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幹不幹
,一個月一千二!」
唐干往嘴裡送了一筷子麵條,對著電話裡說了一個字:「滾!」
艾彤彤笑了笑,道:「我說真的,你覺得工資少,我們可以再商量。
唐干將嘴裡的麵條嚥下,對著電話裡說了一個字:「滾!」
艾彤彤又笑了笑,道:「給你開夜班的是你徒弟?」
艾彤彤的話看是隨意,裡面的意思卻非常隱晦,唐干回答的非常乾脆:「開
夜班的是個下崗工人!」
艾彤彤道:「哦!」
唐干更加乾脆地道:「我不收徒弟!」
艾彤彤道:「你收一個吧,我也做做師爺!」
唐干沒有爭辯,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培培把菜放到餐桌上,看著艾彤彤打完了電話,問道:「誰的電話?」
艾彤彤道:「修車行的,車修好了!」
秦培培道:「你讓修車行的人做你的司機?」
艾彤彤道:「不是我的司機,我想給萌萌姐找個司機!」
秦培培道:「給萌萌姐?她不是有個司機,叫……艾虎嗎?」
艾彤彤伸出手,秦培培配合的伸出手,想把他拉了起來,艾彤彤順勢把秦培
培拉到了懷裡,雖然秦培培習慣了艾彤彤的「惡作劇」,她還是或是拒絕或是歡
喜的歡笑尖叫了一聲,將身體靠到了艾彤彤的懷裡,艾彤彤自然也不會讓秦培培
就這樣老老實實地靠在他的懷裡,他的手是如此自然的伸到了秦培培的胸口,秦
培培的乳房啊,總是讓他如此「愛不釋手」!
當艾彤彤的手指觸碰到秦培培的乳頭,秦培培就再忍不住笑,那是種看著心
愛的男人對自己癡迷的自豪和滿足,她用手在艾彤彤的臉上刮了刮,道:「你就
是個流氓!」
艾彤彤的手一下子用力握了下秦培培的碩大的乳房,道:「那我就耍流氓了
!」說完順勢將秦培培按在了沙發上,那雙「罪惡」的手伸到了秦培培的圍裙裡
面,回到了家裡,秦培培就脫下了警服,換上了寬鬆的短褲,本來想輕鬆一下,
沒有想到被艾彤彤充分的利用,從短褲的邊緣輕鬆地伸了進去,如果不是裡面的
內褲將身體緊緊地包住,艾彤彤的手指恐怕要「直搗黃龍」了,即使是這樣,艾
彤彤的手指還是隔著內褲,給她的神秘地帶充分的壓力,如果不是秦培培的身體
太過敏感,就是艾彤彤實在是箇中高手,手指觸碰的地方是如此的恰到好處,弄
得秦培培只想躲閃,隔著薄薄的內褲,秦培培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她實在
沒有「勇氣」主動地脫掉內褲,所以,她只能逃。
但是,艾彤彤的「魔掌」,怎是那麼容易逃脫的呢!
秦培培略微地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逃的念頭,她只能曖昧又似乎是祈求地
道:「先吃飯好嗎?」
突然間的溫柔,讓艾彤彤伸到秦培培下體的手停了下來,他看著秦培培的臉
,秦培培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好像一隻羔羊,面對著大灰狼的牙齒,恐懼中有些
無奈。艾彤彤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的憐愛,艾彤彤不由得低下頭,在秦培培的
微微有些緊繃的雙唇上親了下,道:「怎麼了?餓了?」
秦培培道:「嗯!」
艾彤彤從秦培培的內褲裡抽出了手,在她的豐滿的臀部上輕輕掐了下,道:
「老婆,起來吃飯吧!」他有些戀戀不捨地從秦培培的身上起來,起來的時候,
一併把秦培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拉起來手,就再也捨不得鬆開握著著秦培培的
手,另一隻手挽住了秦培培的腰,慢慢的、親親我我地走到了餐桌旁。
西紅柿炒雞蛋,蒜蓉娃娃菜,黃瓜條和雞蛋醬,兩小碗米飯,艾彤彤微微皺
了皺眉,他是典型的東北男人,口重,喜歡肉食,秦培培的晚飯如此清淡,很不
合他的口味。
艾彤彤道:「你想生兒子嗎?」
秦培培坐在艾彤彤的旁邊,不解的問道:「生兒子?什麼意思?」
艾彤彤道:「有人說想生兒子要多吃清淡的,想生女兒多吃肉,你看看你的
菜,連點葷腥都沒有!」
艾彤彤以為他這麼說,秦培培會明白他想吃肉的意思,或者會嗔怪他的「不
正經」,沒有想到秦培培認真地看著艾彤彤,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
」
艾彤彤感到可笑,沒有想到秦培培只關心生孩子的問題,他道:「我喜歡吃
肉!」
沒有想到秦培培依然沒有理會艾彤彤的「需求」,道:「我喜歡男孩!」
艾彤彤無可奈何地道:「我想吃肉!」
秦培培笑著打了艾彤彤一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喜歡女孩!」
艾彤彤一臉無辜,道:「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秦培培裝作無辜地看著艾彤彤,道:「我沒有!」
愛挑剔艾彤彤突然很神秘地左右看了看,然後低下了身子,朝秦培培輕輕的
勾了勾手,秦培培不知道艾彤彤是怎麼了,也隨著艾彤彤左右看了看,確定什麼
都沒有後,拍了一下艾彤彤的腿,道:「你幹嘛?」
艾彤彤又朝她勾了勾手,秦培培也低下了身子,她的頭和艾彤彤的頭頂到了
一起,艾彤彤道:「吃完飯,我給你準備了最好的禮物!」
秦培培迅速地瞭解了艾彤彤的意思,她快速的閃開了身體,道:「你想幹什
麼?」
艾彤彤認真地道:「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真的,我能給你的最好的禮物!
」
秦培培笑道:「我才不信呢!你一定又在想那事!」
艾彤彤道:「我發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事!來……」他伸出胳膊,強
行摟住秦培培的脖子,讓兩個人的頭再一次靠在了一起,道:「我的禮物是一種
富含營養的飲料!」
秦培培道:「什麼飲料?紅牛?」
艾彤彤撇撇嘴,道:「紅牛算什麼禮物,我說的飲料比它珍貴多了!它富含
礦物質,蛋白質,而且,對美白有神奇的功效。」
秦培培道:「什麼飲料?」
艾彤彤頗為得以秦培培會中了他的圈套,他努力保持著原來的表情,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鬆開了手,夾了一塊黃瓜放在嘴裡,戲弄了秦培培,
心裡有了巨大的滿足感,黃瓜也變得香甜。
快快樂樂地吃完了飯,秦培培一邊收拾著餐具一邊對艾彤彤道:「去洗澡。
」
艾彤彤道:「剛吃完飯就洗澡不好!」
秦培培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艾彤彤的頭,道:「洗澡!」
水,有些涼,皮膚自然的緊繃起來,艾彤彤不由得想起了唐干,無論冬夏,
唐干都是用冷水洗澡,艾彤彤一度認為唐幹這麼做是為了鍛煉意志,或者有益身
體,或者是習慣,唐干給他的回答卻是:不敢太舒服!
是「老天」的安排,讓艾彤彤收服了唐干,或者是收服了唐干內心的「不可
一世的魔王」,說心裡話,如果當時知道唐干是什麼人,艾彤彤絕對不會用槍對
著自己的腦袋,而會直接對著唐干的腦袋,一槍斃命。
當唐干殺人的時候,他完全不把要殺的人當人,而是當成弱小的動物,而他
自己,根本就是野獸。
唐干的生活極其簡單,不需要猜,他的晚飯一定是白水煮麵條,澆上一點點
的醬油--如果他吃晚飯的話;他住的地方幾乎可以配得上「家徒四壁「這個詞
,唯一的電器是電磁爐,唯一的書籍是《新舊約全書》,40多平米的房子,地板
上有個床墊,床墊上的被褥總是乾淨整齊。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說,思想越複雜的人,對簡約的要求越強烈,唐干是不是
思想複雜的人呢?答案是肯定的。唐干對艾彤彤徹底「臣服」的一個表現是,交
代了他所有的「罪惡」,他殺過二十九個人,其中十四個人別判定為死於以外,
十五個人被害時,他有無可爭議的不在場的證明。
這,就是唐干。
這一次的「剎車油管」的事情,很有唐干的風範,如果是唐干做的,唐干絕
不會留下如此大的「漏洞」給吳老二。剛才給唐干打了電話,唐干否認了他有徒
弟,那麼是誰,在模仿唐干呢?
如果「剎車油管」是有人在刻意模仿唐干,那麼蓉蓉的死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他偽造了一個蓉蓉吸毒過量的現場,依然留下了蓉蓉麻醉劑的漏洞。
這個人會是誰呢?
即使他不是唐干的徒弟,也一定和唐干有某種關係,畢竟,知道唐干的人,
並不多。
職業殺手?一個職業殺手?有人找職業殺手對付自己?
最近諸事不順,在酒吧「搞」一個錢小貓被一頓毒打,一時衝動還打斷了新
局長的鼻樑骨,真真假假還有人寫舉報信,顧援朝嚴打一個月,收入也大受影響
,後天去廟上,一定多燒幾柱香。
從洗漱間出來,艾彤彤一絲不掛,在自己的家裡,不需要任何的掩飾,而且
,洗漱間以外的燈都是關的,月光透過了窗簾,房間顯得非常神秘!艾彤彤掃視
了下房間,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關了燈。
艾彤彤沒有發現秦培培,這個小丫頭去哪裡了呢?關了燈,是要開什麼玩笑
呢?
艾彤彤躡手躡腳地上了樓,他的身體剛剛邁進臥室的門,堅硬的、冷冰冰的
槍口,對著他的後腦……
4
即使已經是23點44分,北京依然像是青春躁動的青年,沒有因為黑色的到來
而有絲毫的安寧,在絢爛的霓虹背後,誰能想到,天生優越的皇城的血液流在年
收入在3萬元以下的人們的身體裡。
收音機裡播放著信樂團翻唱的《One Night In Beijing》,沒有了陳升的滄
桑和劉佳慧的淡定,不可否認,是信樂團唱紅了《One Night In Beijing》,也
讓人知道,在1992年,原來有《北京一夜》的經典。
池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指隨著音樂在腿上打著拍子,錢小貓的頭靠在車
窗上,已經入睡了,車開到了西直門的地鐵口附近,艾萌萌迅速但是很小心的打
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將車門輕輕地關上。車門關上後,汽車沒有做停留,迅速地
開走了。
池薇一臉驚愕地看了一眼司機,司機面無表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有
回頭看了言下車的艾萌萌,艾萌萌就站在路邊,一動不動。
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站在艾萌萌的面前,艾萌萌對著男人笑了一
下,伸出了手,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
他的右手,沒有食指和中指。
※ 卅※卅※卅※卅※卅※卅※卅※卅※
艾彤彤沒有回頭,槍雖然對著他的頭,頂到他頭的只有槍口的下沿,拿著槍
的人要比他矮很多,無法平端著槍對著他的頭,艾彤彤道:「你是想謀殺親夫啊
!」
秦培培沒有將槍放下,道:「怕了吧!」
艾彤彤轉過身,秦培培的槍口依然沒有離開他,艾彤彤想接過槍,秦培培手
裡的槍擺了一下,示意讓艾彤彤老實一點,艾彤彤感覺他像被小兵張嘎抓住的翻
譯官,陪著一個孩子玩耍還要受一個孩子威脅。
艾彤彤裝作生氣,板著臉,道:「你要幹什麼?槍能玩嗎?」
秦培培用力推了艾彤彤一把,艾彤彤誇張地跌倒在床上,躺在床上不起來了
。秦培培吼了一聲:「坐好!接受審訊」
「審訊?」艾彤彤感到了可笑,他從床上爬起來,一個標準的瑜伽蓮花坐,
道:「是,政府!我一定『坦白從嚴,抗拒更從嚴』交代我所有的問題。」
秦培培根本不理艾彤彤的「貧嘴」,道:「好!你就交代一下,這『含礦物
質,蛋白質,對美白有神奇的功效』的飲料是怎麼回事!」
艾彤彤萬沒想到秦培培會問這麼個問題,本來以為是作弄了秦培培,看來秦
培培早就知道其中的「玄機」,艾彤彤笑了笑,道:「飲料就是飲料唄,還能有
什麼!」
秦培培看著艾彤彤「無恥」的樣子,道:「好啊!既然有這麼好的飲料,我
就謝謝你了。拿來吧!」
艾彤彤道:「拿什麼?」
秦培培道:「飲料啊!」
艾彤彤道:「飲料?你現在要啊!」
秦培培道:「對,我現在就要!」
艾彤彤非常為難地搔了搔頭髮,道:「剛吃完飯,你現在就喝飲料,不好!
」
秦培培道:「我就是喜歡飯後喝飲料!」
艾彤彤道:「你確定?」
秦培培道:「我確定!」
艾彤彤道:「你真的確定?」
秦培培道:「我,真的確定!」
艾彤彤非常無奈得道:「好吧,你張嘴!」
秦培培得意地笑著,張開了嘴,看著艾彤彤「痛苦」的表情,她的心理頗為
得意。
看到秦培培張開了嘴,艾彤彤迅速地從床上起來,身體迅速地靠近了秦培培
,他的手握著他碩大的陰莖,不是握著,而是套動著,將陰莖靠近秦培培的嘴巴
。
秦培培被艾彤彤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她慌忙地推著靠過來的艾彤彤的身體,
以及非常接近她的嘴巴的陰莖:「你幹嘛?」
艾彤彤道:「給你飲料啊,你不是非常確定地,現在就要嗎?」說著,他的
身體再一次靠近 。
秦培培忙雙手推在艾彤彤的胸口,道:「你這不要臉!」
艾彤彤左手順勢將秦培培手裡的槍奪了下了,丟掉了一邊,將秦培培抱起來
,道:「女人本來沒有槍,怎麼能玩好槍呢,還是看我的吧。」
秦培培被艾彤彤高高的舉起,秦培培雙臂緊緊的摟住艾彤彤的脖子,她知道
將會發生什麼,雖然有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艾彤彤總會給她新的驚喜,每一次
都讓她「欲罷不能」。
也許是因為她摟住了艾彤彤的脖子,艾彤彤覺得已經足夠了,所以他只用一
支右臂摟住秦培培的腰部,不過,一支胳膊顯然是不夠的,秦培培的身體再往下
,秦培培怕摔到地上,就用雙腿盤住了艾彤彤的身體,艾彤彤剛剛洗過澡,身體
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也讓他的身體非常光滑,秦培培的身體還是在往下滑落。
也許,艾彤彤也害怕她會跌到地上,他的右臂摟住了她的大腿,右手托住了她異
常碩大的屁股。
但是即使是這樣,依然無法阻止地球對她的身體的巨大的引力。秦培培的身
體依然在緩慢地下落著。秦培培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摟住艾彤彤,她需要更多的幫
助,防止她的身體落地。
艾彤彤當然也不希望秦培培會身體落地,他除了雙手,又給了她一個支點,
就在秦培培的身體下落到艾彤彤身體一半的時候,一根粗大的棒子伸到了秦培培
的兩腿之間,用力地支撐著秦培培下落的身體。
秦培培清楚的感受到粗大的棍子的存在,本來是可以幫助她的身體不往下落
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太重了,還是地球的引力太大了,她的身體依然在下落
,那棍子頂著她的身體,越發的不舒服,她的身體扭了一下,希望可以讓身體向
上一些,或者是讓身體舒服一些。
不扭動還好些,秦培培扭動身體以後,她突然意識到,支撐身體的棍子不是
普通的棍子,而是摩西出使埃及的手杖,脫離了摩西的手就變成了邪惡的蛇,這
條手杖變成的蛇是如此的有靈性,直接從她內褲的邊緣鑽了進去,直接鑽入了她
微微有些潮濕的洞穴……
「嗯……」
不知道是因為那條蛇往上鑽還是她的身體繼續往下降,或者是兩種作用的綜
合,秦培培感覺那個堅硬的東西已經深深地進入到她的身體,那條蛇也太過於粗
壯了吧,進入身體後,好像要直直深入,直接從她的兩腿中間將身體劈開。秦培
培努力的將身體向上躥了躥,可以無論她怎麼努力,她的身體也只能上升很小的
距離,身體很快又會繼續下降。
「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動作惹的那條蛇生氣了,那條在她體內的蛇終於張開
了嘴,咬到了她身體內的某個地方,那個地方談不上是最柔軟,但是卻是最要命
的,蛇剛咬到那塊地方,秦培培的身體好像被電流擊中一樣,雙腿不由得加緊,
那種強烈的刺激貫穿了她的每一根神經,征服了她的每一個毛孔,讓她不由得大
叫了一聲。
「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大叫嚇壞了艾彤彤,他忙兩隻手托住了秦培培的屁股,用
力的托起了秦培培,可是秦培培太重了,艾彤彤只能將她的身體托起一點就再沒
有力氣了,秦培培的身體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艾彤彤再一次將她的身體托起,
她的身體再一次落下,艾彤彤好像被眾神懲罰的西西弗斯,努力想將秦培培托起
,可是每一次努力都是如此的徒勞。
可是,被眾神懲罰的,豈止是艾彤彤一個人呢?隨著艾彤彤的動作,那根粗
大的棍子在秦培培的身體裡進進出出,無論艾彤彤如何努力,那根棍子也從未徹
底地離開她的身體,秦培培只能伴隨著這樣的重複的動作,發出這樣的喘息。
「嗯……啊……哦……嗯……啊……哦……」
行動可以理解為速度與力量的結合,追求速度的時候就會損失掉力量的絕對
值,好像我們偉大的宗師李小龍,一秒可以打出七拳,而力道只有可憐的225磅
,業餘的拳擊選手全力的重拳也可以達到800磅,顯然奧特曼也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打怪獸的時候,總是紅色和藍色衣服換來換去。艾彤彤顯然是想幫助秦培培
脫離那根粗大棍子的折磨,他不懈的努力地托起秦培培,然後力竭再放下,他的
動作越來越快,可是速度有了,力道卻越來越有限,秦培培的身體只是越來越快
速地升起落下,卻從未能讓那棍子真的離開。速度的加快讓秦培培的喘息更加的
快速,更加的含糊不清。
艾彤彤終於還是放棄了所有的努力,緊緊的摟住秦培培的屁股,不再將秦培
培托起,秦培培似乎也放棄了所有的努力,她的頭枕到了艾彤彤的肩頭,急促的
喘息著,團團的熱氣噴在艾彤彤的肩頭,艾彤彤感到了灼熱。
那條手杖變成的蛇依然在自己的體內,也許是她的洞穴太小,限制了它的活
動,但是她依然可以感覺到它的活力,那條蛇一定有毒,否則她的下體不會麻痺
。蛇毒已經順著她的血液遍佈全身,她的大腦開始缺氧,她的身體開始無力。
秦培培有氣無力地道:「你真是個流氓!」
流氓,代表著什麼呢?
艾彤彤的手輕輕握著秦培培豐滿的臀部,小聲地道:「你摸摸!」
秦培培的大腦已經不靈光,秦培培隨口道:「嗯?摸什麼?」
艾彤彤鬆開了左手,抓住了秦培培的手,向下摸,只有一隻胳膊托著秦培培
的身體,秦培培的身體向左傾斜著,她的手,在艾彤彤的指引下,有些費力的摸
到了艾彤彤的陰部。
因為姿勢的原因,艾彤彤的陰莖有大約五分之二沒有插入秦培培的身體留在
了外面,秦培培摸了一下陰莖,道:「哦!好粗!」說完想抬起身子,艾彤彤沒
有鬆手,繼續指引著她的手向下,秦培培的身體幾乎是彎著,才觸碰到艾彤彤希
望她觸碰到得地方,那是艾彤彤的陰囊,秦培培撫摸了一下艾彤彤的陰囊,道:
「嗯!也很大!行了吧!」
艾彤彤笑道:「上面都是你的水!」
秦培培的臉一下臊的通紅,把頭埋到艾彤彤的胸口,嬌羞地罵著:「你壞!
你壞!」
艾彤彤當然壞,而且,他還會更壞,他將秦培培放到了床上,如此輕鬆地,
脫掉了秦培培早已濕漉漉的內褲……
夜,一切,才剛剛開始……
5
譚魚頭的火鍋店門口貼著「內部裝修,暫停營業」的大紅告示,艾彤彤推了
一下正門,正門用鏈鎖從裡面鎖著,艾彤彤趴著門向裡望了望,店裡非常安靜,
沒有一點裝修的意思,艾彤彤用力搖晃了幾下門,裡面也沒有反應,走到小門,
推了一下,門居然是開著的。
艾彤彤剛剛走進酒店,從酒店樓上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剃著光頭,頭
個子不高但是腰圍絕對超過三尺五,看到有人進來,張嘴罵道:「你瞎啊!沒看
到停業了,你還往裡走!」
艾彤彤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往裡直奔收銀台走去。
男子看艾彤彤沒搭理他,奔著艾彤彤過去,道:「媽的,說你的!你耳朵插
雞毛了!」
艾彤彤依然像沒聽見一樣,直接走到收銀台旁。
男子是真有些急了,走到艾彤彤身後,用力一扒了艾彤彤的肩膀,剛要罵,
艾彤彤順著他的力轉過了身,轉身是轉身,艾彤彤隨手從收銀台旁邊的啤酒箱裡
操了一瓶啤酒,狠狠地打在男子的光頭上,啤酒瓶子與男子的光頭接觸,發出非
常悶的「砰」的一聲響,啤酒瓶子並沒有破。艾彤彤仔細看著手裡的瓶子,完全
沒有理會被打的趔斜的男子。
男子扶著收銀台,另只手抱住頭,完全沒有剛才的囂張,艾彤彤出手,永遠
是如此的快,如此的出其不意,如此的蠻不講理。
艾彤彤把啤酒放到收銀台,對著男子道:「你瞎啊!你不認識我啊!」
男子晃了晃腦袋,抬頭看著艾彤彤,那是一張無比漂亮的臉,而且還笑著看
著他,能這麼漂亮、這麼囂張,在春都,會是……艾彤彤?「瘋狗」艾彤彤?
男人不由自主交出聲來:「艾彤……」
艾彤彤笑著伸出手,狠狠地抽了男子一個耳光,道:「不瞎了?」
男人居然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不但沒有反抗,臉上還有了笑容,道:「艾哥
!艾哥!是我錯了,我瞎,我瞎!」
伸手難打笑臉人,艾彤彤笑道:「行!你小子有前途!譚魚頭呢?」
男人道:「在樓上經理室!我領您上去!」
艾彤彤道:「不用了,你就站門口,給我看著我的車!就是門口的帕傑羅!
」
男子道:「艾哥,你放心!」說完,男子真的走出了火鍋店,就站在艾彤彤
的帕傑羅旁,眼睛盯著車。
艾彤彤笑了笑,走上了樓,推開了經理室的門……
招商引資的新聞發佈會,錢小貓坐在倒數第三的位置,市長慷慨激昂地宣讀
著他的「宏偉藍圖」的時候,她的侷促和不適已經消退。
「這不過是場秀!」
在艾萌萌給她的資料裡,有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這不過是場秀!」
錢小貓開始明白這六個字的意義了,市長的「藍圖」裡,有可以給來投資者
的土地,有市裡可以給來投資者的政策,有城市的發展變化,有太多太多,只是
沒有老百姓的利益。
等到換屆的時候,父母官帶著他們的「政績」換個地方繼續畫他的「藍圖」
,留下的,永遠是下一任父母官不願接受也無法接手的未完成的「藍圖」!
星巴克的咖啡並不好喝,可是到星巴克喝咖啡成了中國很多百姓心中非常時
尚、非常有品位的事情,最起碼市長夫人是這樣想的。像模像樣地喝了一口卡布
奇諾,翻看著剛剛買的手包,愛不釋手,金色的手包,裝不下一萬元人民幣,卻
花費了兩萬七千塊錢。
市長夫人一邊撫摸著手包,一邊笑著客套:「我都不好意思了,說是陪你買
東西,結果淨是我買了!」
艾萌萌道:「逛街就是一種心情,買什麼不重要!」
市長夫人笑了笑,道:「這個包,我是真喜歡啊!對了,萌萌,你今天二十
七了吧!」
艾萌萌微微點了點頭。
市長夫人道:「你覺得書記的兒子怎麼樣?他媽可是沒少找我,讓我當這個
媒婆!」
艾萌萌道:「家裡的事情太多,我也沒有時間考慮個人問題!」
市長夫人道:「你是真不容易,打理那麼大的產業!不過,該考慮考慮了,
女人過了三十,就不值錢了!李峰(市委書記的兒子)可是對我說了,非你不娶
!」
艾萌萌沒有猶豫,道:「李峰,人還不錯!」
聽艾萌萌這麼說,市長夫人忙道:「你也覺得不錯吧!而且,有消息,老李
會升到省裡!你也要把握住機會!」
艾萌萌知道,市長夫人會把中國傳統女人的「優良傳統」發揮到極致,忙道
:「對了,劉姨,我想和你說個事,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市長夫人道:「有事需要我幫忙?」一聽艾萌萌如此說話,她臉上的笑馬上
變得很假,這是毫不掩飾的表示,因為她的丈夫有權利,如果艾萌萌有事要求助
她,她需要考慮兩件事:一、會不會影響到丈夫的仕途,二、需要得到什麼樣的
好處。
艾萌萌道:「我看了市裡的活動安排,最大的是人代會和日本考察團,您看
這樣行不行,這兩個活動,月華酒店就不參與!」
市長夫人有些驚訝,道:「不參與?對你劉姨有什麼不滿意?」
艾萌萌道:「劉姨你說到哪裡去了,沒有您和您家姨夫的照顧,也沒有月華
的今天!我是這麼考慮的,把所有的活動都指定給月華酒店,人嘴兩張皮,難免
會有其他酒店說市裡的閒話,就是說上一句姨夫的閒話,也是我的罪過不是!」
市長夫人沒有說話,老李如果到了省裡,丈夫應該也可以升一格,這個時候
是萬萬不能出現紕漏的,哪怕是一點點也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拿了艾萌萌
那麼多的好處,光考慮給艾萌萌一些回報,卻忽略了這一點,還需要艾萌萌為自
己考慮,這個丫頭,真是不錯,自己怎麼就沒有兒子呢,如果有兒子,還輪到李
峰,自己就是磨破嘴皮子也得給兒子保這個媒啊。
艾萌萌繼續道:「這麼大的活動,其他的酒店少不了活動活動,市裡上上下
下也忙碌這麼久了,也該有點其他的福利了吧!」艾萌萌說完,兩個女人都會意
的笑了。
市長夫人道:「人是讓你這丫頭做精了!好,我回去找我們家老峽說說,就
按你說的辦!」
辦公室裡煙味很嗆,譚魚頭坐在椅子上,好像死去了一樣,有人進來,他的
眼神也沒有轉動一下。艾彤彤走到譚魚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道:「嘿!嘿
!死了啊?」
譚魚頭似乎非常努力,可是依然有氣無力地道:「別鬧!」
艾彤彤笑著拉了椅子,坐在譚魚頭的對面,道:「怎麼了,譚哥!夜夜笙歌
,你這把年紀,得悠著點兒!」
聽了艾彤彤的調侃,譚魚頭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昂著頭,惡狠狠地瞪了
艾彤彤一眼,想發作,卻又有所顧忌,頭又低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艾
警官,今天又有何貴幹!」
艾彤彤舒展了一下身體,道:「沒事,來看看老兄過的怎麼樣!」
譚魚頭猛的站了起來,吼道:「老婆要和我離婚了!我他媽什麼都沒了!」
艾彤彤依然微笑,他朝譚魚頭做了個坐下的手勢,道:「幹嘛啊,譚哥,這
麼激動幹什麼!」
譚魚頭重重地「哼」了一聲,憤憤地坐下。
艾彤彤等了十幾秒鐘,等譚魚頭的心情平靜了一些,道:「嫂子為什麼離婚
啊?」
譚魚頭道:「拜你所賜!」
艾彤彤故作吃驚地道:「我?你可別鬧了!我和你媳婦可是清清白白!」
譚魚頭又瞪了艾彤彤一眼,道:「連著兩次嫖娼被拘留,我老婆到法院起訴
了!」
艾彤彤一副無辜的表情,道:「譚哥,如果你因為這事怪我,我可是『蒼蠅
懷孕,滿肚子是蛆(屈)』啊,你也知道,我那也是沒有辦法,我總不能看著你
因為粉兒進去吧。嫖娼是拘留,賣粉兒可是要打罪(判刑)的,老弟也是為了你
好!」
艾彤彤的話說的好聽,但是,也是,說的好聽。譚魚頭好像沒聽見一樣,看
都不看艾彤彤。
艾彤彤道:「好了,你也不用鬧心了,既然事情是我引起的,我就負責到底
了,我能讓你老婆不和你離婚,你覺得怎麼樣?」
這話倒是說到譚魚頭的心裡,他馬上坐直了身子,看著艾彤彤,艾彤彤一副
「嬉皮笑臉」的表情,他又有些失望,艾彤彤完全是在調侃他,這樣一條瘋狗,
怎麼會幫自己呢!
艾彤彤道:「我會以市局的身份給你出一個證明,證明你的所作所為只是配
合警方的工作,我還可以把你嫖娼的底銷了,到時候你老婆還能說啥!」
譚魚頭再次抬起了頭,看著艾彤彤,道:「你真能讓我老婆不和我離婚?」
艾彤彤道:「多大點事啊!我一天就能讓你老婆把起訴書撤了,你信不信?
」
譚魚頭沒有特別的興奮,反問道:「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艾彤彤笑著拍拍手,道:「還是你老兄聰明,一點就透,我的也是一點小事
兒,你到趙程那買點粉兒!」
譚魚頭像無骨的章魚般癱軟在椅子上,道:「你是想讓我死啊!」
艾彤彤道:「我可是真心為你好,你可別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一直靠
你老婆家裡,倒騰來倒騰去也就那麼點量,道上誰真拿你當個物件!就你這屄樣
的,你還能混出啥奇跡啊!」
艾彤彤的話雖然充滿了「冷嘲熱諷」,倒也沒有委屈到譚魚頭,譚魚頭自己
明白自己在道上的地位,如果不是想混出點樣來,他也不會從趙程那拿那麼多的
貨,家裡所有的財產寫的都是老丈人的名字,就是防著自己,自己也只能是上門
女婿的命運,老婆和自己離婚,自己就得「淨身出戶」,到那個時候,自己不但
連蹬三輪的都不如,還要被道上所有的人嘲笑。
艾彤彤道:「你把我交代的事情辦了,你跟你老婆好好過日子,這是正道!
」
譚魚頭慢慢地抬起頭,看著艾彤彤,艾彤彤依然保持的笑容,但是艾彤彤的
話,說的「語重心長」,他的心不由得動了一下。
艾彤彤盯著譚魚頭的臉,在搜索著譚魚頭臉上所有細微的表情變化,譚魚頭
臉上的表情凝固了,艾彤彤知道,譚魚頭動心了,他繼續道:「你放心,只要你
幫我做了這件事,我保證你不會傷到一根毫毛,保證你所有的底都銷了,以後臨
檢都找不到你家,怎麼樣!」
譚魚頭道:「我他媽不相信你!」
艾彤彤笑了笑,這是他預料到的譚魚頭的反應,如果譚魚頭滿口答應,那麼
他知道,讓譚魚頭釣趙程基本沒戲,答應的太快,往往都不是真實的表示。
譚魚頭嘟囔著:「條子要靠得住,母狗都上樹!」
艾彤彤從桌上找了找,找到一支圓珠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然後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在關門的時候,他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你還
可以選擇個死法!」
出了店門,艾彤彤看到那個胖小子還站在他的車前,一直盯著他的車。
艾彤彤從後面拍了拍胖小子的肩膀,胖小子轉過身,看到是艾彤彤,忙打招
呼:「艾哥!」
艾彤彤摸了摸男子的頭,道:「疼不疼?」
男人笑了笑,道:「不疼!」
艾彤彤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男子道:「我瞎!」
艾彤彤道:「記住今天這事,別拿自己太當回事!要不你要吃大虧!」
男子忙答應著:「是!艾哥教訓的是!我一定記住!」
艾彤彤上了車,放下車窗,對著男子道:「你有前途!」
男子鞠躬,道:「謝謝艾哥!艾哥再見!」
艾彤彤朝男子揮了揮手,開車往市局走,他的手機響了,艾彤彤看了下電話
,是秦培培,艾彤彤接聽電話,秦培培道:「你在哪呢?」
艾彤彤道:「你就不能像床上那麼溫柔地和我說話嗎?」
秦培培停了一下,嗲嗲地道:「老公,你在哪裡啊?」
艾彤彤道:「你可別整這動靜,我馬上到局裡了。」
秦培培道:「你馬上到河北路派出所來!」
艾彤彤道:「河北路?什麼事?」
秦培培道:「你趕快過來吧!好事,有個姑娘點名要見你」
艾彤彤剛要細問一下,秦培培已經掛斷了電話。艾彤彤挑了車頭,想給秦培
培打電話細問一下,一個本地手機打了過來。
艾彤彤接聽電話,是譚魚頭:「我幫你釣趙程,你不要騙我!」
6
艾彤彤熟悉河北路派出所,他警校同學陸峰現在下基層在這個派出所,陸峰
家裡有關係,下基層幾年,提個派出所副所長什麼的,然後再回市裡,如果一直
在市局,你混上十年也未必能混上一個隊長。艾彤彤熟悉河北路派出所還有一個
原因,那就是東華酒店在河北路派出所的管轄區,他最近一直在調查東華酒店的
幼女賣淫的事情。
秦培培站在派出所門口,踱來踱去,看到艾彤彤的車過來,就迎了過來,艾
彤彤停好車,剛從車上下來,秦培培酸酸地道:「你是真夠露臉的!電話都打到
我那呢!」
艾彤彤道:「誰啊!怎麼給打電話沒給我打啊!」
秦培培道:「齊悅!」
艾彤彤道:「七月?現在八月了吧!」
秦培培道:「你還有臉開玩笑啊!你看看你交往的人!」
艾彤彤道:「我交往的人怎麼了,你不也和我交往呢嗎?」
艾彤彤一邊說一邊往派出所裡走,秦培培忙跟了上去,拉住了艾彤彤,道:
「你怎麼回事啊!」
艾彤彤道:「我沒什麼,你怎麼這麼緊張啊!」
秦培培把艾彤彤拉到了旁邊,道:「我算服了你了!我可告訴你,齊悅在裡
面呢!」
艾彤彤道:「什麼齊悅,我不認識!」
秦培培道:「你就別裝了!」
艾彤彤道:「我裝什麼啊!齊悅,幹嘛的?」
秦培培看到艾彤彤滿不在乎的樣子,道:「我不管你認識不認識,有個老外
拍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網上了,派出所的按網警要求給扣了,你的那個齊悅
和老外在一起,就都帶回來了,你的齊悅是真不給長臉啊,第一句就把你給供出
來了,你自己看著吧,我走了,我可跟你丟不起人!」說完,丟下艾彤彤,打車
離開了。
齊悅?艾彤彤一邊往派出所裡走,一邊在大腦裡搜索了幾遍,也沒有找到這
樣個女孩,因為對派出所熟悉,他直接到了陸峰所在的辦公室,辦公室裡四五個
警察圍在一起看著什麼,艾彤彤走過去,原來是在用筆記本看小電影,一個年輕
的中國女孩穿著旗袍擺著各種的性感的姿勢,然後很快,低下身子含住了一根陰
莖……
艾彤彤道:「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聚眾在派出所看毛片!」
警察看到艾彤彤,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散開了,電腦最前頭的是陸峰,
陸峰看到艾彤彤,笑道:「你老兄來啦!我弟妹呢?沒收拾你啊!」
艾彤彤知道陸峰說的是秦培培,秦培培一定又以他女朋友自居了,他笑道:
「她回去了,怎麼回事啊,說有個小姑娘把我供出來了?」
陸峰把小電影關了,向辦公室看了看,那幾個警察非常識相的躲了出去,陸
峰看人都出去了,才道:「是這麼個事,網警啊發現有人把自拍的性愛小電影傳
到網上,根據網警提供的信息,我們把人扣了,是外國語大學的一個德國外教,
叫拉什麼的,在他的電腦裡,就這電腦裡,查到了很多他拍的性愛小電影,和他
同居的女孩呢,是外國語大學的學生,叫齊悅,我們也就帶回來協助調查,這個
齊悅,剛進審訊室,就說她認識你,我這就沒法審了,給你打電話你電話還打不
通,我就給氡打電話找你,沒想到,你沒來,弟妹來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小子有
對象了,把弟妹招來純屬意外!」
聽陸峰把事情說了個大概,艾彤彤笑道:「那走吧,看看我的妞怎麼樣了!
」
陸峰道:「你自己去吧,二號屋,你們男男女女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哈哈
……」
艾彤彤對陸峰伸出了中指,走到二號屋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看了看,
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女孩坐在裡面的長凳上,雙手用力搓著,顯得很害怕很緊張,
不時會惶恐的向周圍望望。
艾彤彤確信,他不認識這個女孩,那麼這個女孩怎麼會認識自己呢?外國語
大學的學生,錢小貓也是外國語大學的學生,她是錢小貓的同學?
艾彤彤推門進了二號屋,齊悅慌張的站了起來,艾彤彤繃著臉,道:「坐下
!」齊悅有些惶恐的慢慢地坐下。
艾彤彤道:「聽說你認識艾彤彤?」
齊悅道:「嗯!」
艾彤彤繼續道:「你和他睡過覺?」
齊悅沒有想到眼前的人長的那麼漂亮說話居然那麼粗俗,她道:「他是我朋
友的老公!」
艾彤彤道:「你的朋友叫錢小貓吧?」
齊悅沒有想到眼前的人一下子就說出了「錢小貓」的名字,她忙道:「對!
對!我是她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也認識小貓?」
艾彤彤道:「廢話,我就是艾彤彤!」
齊悅一聽眼前的男人說他就是艾彤彤,忙道:「艾警官,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我真的是小貓最好的朋友,不信你可以給她打電話……」
艾彤彤道:「你見都沒見過我,就打著我的旗號出來蒙派出所的人!你的臉
還真大!」
齊悅沒有想到艾彤彤說話如此冰冷傷人,根本沒有照顧她的意思,她的眼淚
一下子流了出來,艾彤彤是她唯一的一點幻想,如果艾彤彤都不能幫她,那麼她
就徹底絕望了,以艾彤彤現在的口氣,完全沒有幫她的意思,齊悅道:「艾警官
,我也是沒有辦法,要是讓學校知道,我一定會被開除的,那我……嗚……」
艾彤彤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他也不想再嚇唬齊悅,他實在沒有這個時間,
艾彤彤道:「行啦,也沒你什麼事,哭什麼!」
齊悅看著艾彤彤,道:「沒……沒我的事……那……那抓我……」
艾彤彤道:「誰說抓你了,讓你過來時協助調查,你也是,沒事和個老外瞎
搞什麼,中國那麼多男人,非要陪個老外!」
齊悅讓艾彤彤訓的不好意思,小聲道:「Ralf說會帶我去德國……」
齊悅說的聲音雖然小,艾彤彤還是聽個清楚,艾彤彤道:「他要能把和他睡
過覺的女的都弄德國,你們學校就沒女生了!」
聽了艾彤彤的話,齊悅不由得楞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道:「你和那個Ralf在一塊的時候,他有沒有給你攝錄啊?」
齊悅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猶豫,低著頭,沒有回答。
她的舉動已經說明了,肯定也是拍了,艾彤彤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齊悅嚇
了一跳,艾彤彤道:「你們這群……」艾彤彤想罵「傻屄」,但是那兩個字還是
被他生生的嚥了下去,齊悅恐懼地看著生氣的艾彤彤,不知道說什麼。
艾彤彤道:「那個老外把他拍的傳到了網上,以後你上學穿不穿衣服都不重
要了,反正隨便都能下載到,以後,就看你有沒有舒淇那兩下子,把衣服再穿上
!白癡!」說完,艾彤彤摔門出去了,而齊悅聽到艾彤彤的話,「哇」的一聲大
哭起來。
出了二號屋,艾彤彤怒氣難消,真不知道現在的中國姑娘怎麼了,都他媽什
麼年代了,以為還是80年代出國潮啊!為了出國,啥事都幹,能讓鬼肏不讓人壓
!
艾彤彤走到一號屋,一腳踹開了門,原以為齊悅在二號屋,老外應該在一號
屋,一號屋裡面是倆警察正在審一個頭髮染的黃色的小伙子,小伙子被拷在暖氣
管子豎著的接頭處,站不起蹲不下,一個警察做筆錄,另一個警察站在小伙子旁
邊,手舉得高高的,門突然被踢開,把一號屋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在小伙子身
邊的警察甚至都忘記了把高高舉起的手放下!
艾彤彤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道:「那個老外關哪屋?」
做筆錄的警察道:「所長辦公室!」
艾彤彤道:「我肏!」說完轉身離開,剛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對著裡面
的警察道:「把門鎖上!這麼不小心,等白盔來抓啊!」
所長辦公室裡只有Ralf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長站在
辦公室門口,抽著煙。
艾彤彤道:「關所!怎麼這麼閒啊!」
關所長遞過煙,道:「什麼妖風把你吹來了!」
艾彤彤接過煙,看了看,道:「中華啊!生活水平不錯!」
關所長給艾彤彤點上,道:「別人送的!我能買這煙嗎?賺幾個錢啊!」
艾彤彤笑了,指了指裡面,道:「裡面的老外都說什麼了?」
關所長道:「滴里嘟嚕的說一大堆,誰知道他媽說的什麼!等著吧,一會兒
說來個翻譯!」
艾彤彤道:「我問幾句!」
關所長忙拉住艾彤彤,道:「你可別!你要把他打了,你沒事我就得把這身
官衣兒脫了!你就把你的那個妞一領走就完了,你可以別給我惹事了!」關所長
可是知道艾彤彤的脾氣,別說是是個犯了這麼嚴重錯誤的老外,1999年12月31日
晚上,全世界都迎接新千年的夜裡,艾彤彤穿著警服在奧林匹克廣場暴打三個喝
了酒對廣場上的中國人做下流動作的日本人,如果不是某些高層做出了批示,艾
彤彤就不是寫檢查那麼簡單了。
艾彤彤道:「老哥,你放心,我肯定不動他一根毫毛!」
關所長還是拉著艾彤彤道:「別了,彤彤,你就饒了老哥吧,算老哥求你了
!」
艾彤彤笑了,道:「說什麼呢!關所,我還有點事要你幫忙呢!」
關所長道:「有事只要你說話,只要你不為難老哥!」
艾彤彤道:「小事兒,明天向你借幾個人!」
關所長道:「借人?什麼事?」
艾彤彤笑道:「一點小事。」
關所長道:「你小子就沒小事!」
艾彤彤拍了拍關所長的手,道:「你就放心吧,齊悅我可帶走了,沒問題吧
!」艾彤彤說話的表情,說他和齊悅沒關係,關所長是萬萬不相信的。
關所長道:「走吧!告訴你的小女朋友,別在跟老外瞎混!」
艾彤彤道:「謝謝關所,明天請你吃飯!」
關所長答應著,鬆開了手,他剛鬆開手,艾彤彤迅速地闖進了所在辦公室,
把門鎖上,關所長始料未及,剛一「哎!」艾彤彤已經從辦公室裡透過鏡子對他
做著鬼臉。關所長無可奈何,惡狠狠地指了指艾彤彤,快速的走開了。這已經是
個是非之地了,艾彤彤絕對不會說話算數,他不在現場,即使出了事,他也只是
一個「管理不力」,不算原則錯誤。
艾彤彤坐到所長辦公桌上,看著Ralf,外國人還真不好看年齡,有五十歲?
穿個牛仔褲黃T恤,正朝他笑呢。
艾彤彤道:「你叫Ralf?來中國多久了?」
Ralf回答了,回答的什麼艾彤彤聽不懂,艾彤彤英語都不會幾句,何況是德
語。
艾彤彤惡狠狠地吼道:「說人話!」
Ralf有說了一大串艾彤彤聽不懂的話,艾彤彤把手裡的半截煙狠狠地丟到R
alf的臉上,Ralf慌忙的站了起來,拍打躲閃,確定沒有被燙傷,他對著艾彤彤
吼道:「我抗議!我要投訴!」
艾彤彤起身,站到他的面前,艾彤彤比他要高一些,艾彤彤瞪著眼睛看著R
alf,Ralf感到了一絲恐懼,感覺一種巨大的壓力,從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傳來
,從上之下,不但壓迫他的精神,也壓迫他的身體,他又慢慢地做到沙發上。
艾彤彤瞪著Ralf有一分鐘,Ralf感到更加的恐懼。
艾彤彤到了關所長辦公桌裡面,在抽屜了翻著,一邊翻一邊道:「德國人,
是吧!」
Ralf老實的回答:「是!」中文發音雖然不標準但是絕對聽得懂。
艾彤彤找到了一盒紅塔山,抽出了一根,點著,抽了一口,道:「聽說你們
國家不承認我國是完全市場經濟國家,說我們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
Ralf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對他說這些,這些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艾彤彤繼續道:「我國的確是處於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很多東西都不健全
,尤其是法制,刑訊逼供的情況還時有發生,有時候手段還非常惡劣!」艾彤彤
做了一個往他臉上丟煙的姿勢,Ralf忙用胳膊護住了臉。艾彤彤把煙慢慢地放到
嘴裡抽了一口,道:「但是,也只是偶爾發生,你也不要害怕!」
Ralf慢慢地把胳膊放下,看著艾彤彤。他在中國一直受著「禮遇」,作為一
個外國人,他也習慣了受到這樣的「禮遇」,警察把他帶到派出所也是「彬彬有
禮」的,把他「請」到所長的辦公室,還給他倒水遞煙,怎麼會突然出來這樣的
一個男子,簡直就是一個惡棍。
艾彤彤道:「你一共和幾個姑娘上過床啊?」
Ralf道:「她們是自願的!」
艾彤彤道:「自願的也不行!你還把你的所作所為都拍下來,還上傳到網上
,我告訴你,這些都是鐵證。你把那些東西上傳到網上,性質是很惡劣的!」
Ralf被艾彤彤一嚇唬,忙說著什麼,又是德語,艾彤彤道:「說人話!」
Ralf頓了一下,道:「我只上傳一個?」
艾彤彤提高了嗓門,道:「幾個?」
Ralf又頓了一下,道:「三……三個?」
艾彤彤道:「有現在跟你同居的女孩的嗎?」
Ralf道:「沒有!」
艾彤彤再一次提高了聲調,吼道:「到底有沒有?」
Ralf道:「沒有……真的沒有!」
艾彤彤走到Ralf面前,聲音有些低沉地道:「滾回你的德國去!讓我再看到
你,我見一次打一次!」
艾彤彤手裡拿個筆記本電腦,領著齊悅從派出所出來,齊悅的兩隻眼睛已經
哭的浮腫,雖然從派出所出來,依然在抽泣著。艾彤彤也不搭理她,逕直走到自
己車旁,把筆記本電腦丟到了車裡,看著齊悅,齊悅跟著艾彤彤到了車旁,她的
大腦已經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擔心什麼了。
艾彤彤道:「哭啊,怎麼不哭了?你哭的挺好聽的,再哭一會兒!」
齊悅表情木然,沒有說話,抬頭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道:「人都說傻子命好,看來是有道理的,你命好,那個老外沒把你
的小電影傳到網上!」
齊悅楞了有五秒鐘才弄明白艾彤彤話地意思,她叫道:「真的?」叫的同時
,臉上已難掩內心的高興與激動。
艾彤彤看了齊悅一眼,道:「就你,長得醜身材又差,傳上去誰看啊!」
齊悅已經不在乎艾彤彤的冷嘲熱諷了,她的心裡只剩下慶幸。
艾彤彤打開車門上了車,對齊悅道:「上車!」
齊悅聽話的上了車,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副駕駛的座位上放著那筆記本電腦
,齊悅把筆記本電腦拿了起來,放到腿上,她上了車,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這
麼聽話,自己上了艾彤彤的車幹什麼!
艾彤彤道:「電腦裡有你拍的那些東西,自己決定,刪,還是不刪!」
齊悅忙打開電腦,在電腦裡找尋著那些曾讓她感到幸福,現在讓她感到恥辱
的影片。
艾彤彤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還未接通,他看齊悅在電腦裡找著,道:「
D盤!」齊悅在D盤果然找到了存著影片的文件夾,將整個文件夾刪除,然後將垃
圾箱清空,還不放心,乾脆把整個D盤格式化了。
電話接通了,艾彤彤道:「鳳凰,你那有德國妞嗎?……給我弄一個……不
,弄兩個,一會兒我讓人過去……幹啥?我鬱悶!」
艾彤彤掛上電話,向副駕駛的位置掃了眼,齊悅捧著電腦,直愣愣地看著他
,把艾彤彤看的有些不自然,道:「你那麼看我幹嗎?刪完了嗎?刪完下車,我
還有事呢!」
齊悅一改剛才的木訥,道:「我的那些東西,你看了?」
艾彤彤道:「你臉怎麼這麼大呢!我看你,你好看啊!」
齊悅道:「那你怎麼知道在D盤!」
這還真讓艾彤彤沒辦法回答,他總不能說是陸峰告訴他的,艾彤彤道:「我
看了,怎麼得!」
齊悅把電腦往艾彤彤懷裡一推,道:「沒事!」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艾彤彤感到莫名其妙,看著齊悅下了車,喃喃道了句:「有病!」
春都記事 十九章 紅色的革命傳統
(一)
艾彤彤走進辦公室,祁東老老實實地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艾彤彤道:「
給姑娘寫情書呢?寫那麼認真。」
祁東道:「嗯!」
艾彤彤道:「給誰啊?不會是食堂的劉姨的女兒吧?」食堂劉姨的女兒今年
十八歲,身高160公分,體重80公斤,在食堂幫忙。
祁東道:「齊悅!不是八月,聽清楚沒,齊悅!我看上齊悅了!」
艾彤彤道:「行啊,啥時候結婚啊,我隨個份子,過了三月倆月的,給你生
個金髮碧眼的兒子!」
祁東抬頭看著艾彤彤,笑道:「你這嘴是真夠損的!」
艾彤彤道:「我嘴損也沒有你做事兒損啊!陸峰打電話找我,你把秦培培弄
那兒去幹什麼!你閒的,是不是?」
祁東道:「不是,彤彤,這事兒你可冤枉我了,陸峰打電話的時候,我沒在
屋,培培接的電話,你看,這是我寫的情況說明!」說著,祁東把寫的東西雙手
遞給了艾彤彤,艾彤彤接過來,標題是:關於我未能阻止秦培培接艾彤彤的其他
女人的電話的情況說明。艾彤彤把紙揉成一團,祁東知道後果,早就跑回了辦公
室,從外面扒著門,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把紙團,瞄了一下垃圾桶,扔了出去,可是扔的不准,紙團在垃圾筐
沿上彈了一下,蹦到了地上,祁東確定艾彤彤沒有起來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過
去,把紙團拾起來,展開舖平,道:「幹嗎啊!我寫的很辛苦的!不知道珍惜人
家的勞動成果!」
艾彤彤道:「你第一行就寫錯了兩個字!你還好意思給我看!」
祁東看著寫的東西,道:「錯別字?不可能!哪有錯別字?」他說著遠遠地
對著艾彤彤。
艾彤彤道:「你還不信,過來,我指給你看!」
祁東拿著紙,朝艾彤彤邁了一步後,迅速地退到了門口,頗為得意地笑道:
「彤彤,太老套了!想騙我!哈哈……」
艾彤彤突然從凳子上起來,撲向祁東,道:「我讓你笑!」祁東慌忙躲閃,
剛到走廊,就看到了趙成柱,因為顧援朝對「警風警紀」要求特別嚴格,趙成柱
也不得不對他們「鐵面無私」,祁東忙躲回了辦公室,和撲出來的艾彤彤撞了一
個滿懷。艾彤彤一把鉗住了祁東的脖子,祁東小聲求饒:「別!別!隊長!隊長
!」
艾彤彤沒有鬆手,趙成柱已經走到了門口,看了眼兩個人,繃著臉,道:「
你們幹什麼!上班時間,像什麼樣子!」
艾彤彤並沒有鬆開手,道:「趙隊,祁東睡覺落枕了,我給他按摩按摩!」
趙成柱瞪了艾彤彤一眼,走開了。
等趙成柱走開,艾彤彤的手再次用力,祁東忙道:「彤彤,大雄在四號審訊
室,他找你有事!」
大雄找他?這小子有什麼事?艾彤彤鬆開了手,到了四號審訊室,推門進入
,裡面只有大雄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坐著,聽著CD。看到艾彤彤進來,忙站了起
來,把耳機摘下來,道:「艾警官!」
艾彤彤走到大雄身邊,把耳機塞到耳朵裡,道:「這麼悠閒啊,聽什麼呢?
」
大雄道:「是祁警官讓我聽的!」
艾彤彤聽了一下,是刀郎的歌曲,艾彤彤把耳機丟到CD機上,道:「聽說你
找我?」
大雄道:「我找你?沒有沒有!」
艾彤彤道:「沒有?那你幹嘛來了?」
大雄一臉苦笑,道:「是祁警官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買張CD,我送過來,
祁警官就把我留下,請我聽音樂!」
艾彤彤心裡好笑,這個祁東是越來越有辦法了,把大雄弄來審一下,不用走
什麼手續,也不怕大雄投訴。
艾彤彤道:「祁東也是看你那麼辛苦,所以請你聽聽音樂,放鬆放鬆。對了
,最近趙程怎麼樣?」
大雄道:「大雄的酒吧重新開業了!」
艾彤彤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大雄頗為為難地道:「艾哥,你看,我就一個給趙程看場子的,我能……」
艾彤彤打斷了大雄的話,道:「說說趙程和蓉蓉的事兒!」
大雄道:「他和蓉蓉?他和蓉蓉……沒什麼事啊!」
艾彤彤搓了搓手,道:「那行!我讓祁東把電源給你拿來!」
大雄忙站起來,拉住要走的艾彤彤,道:「艾警官,艾哥!你啥意思?」
艾彤彤道:「他的破CD電池不抗用,把電源插上,你想聽多久就聽多久!」
大雄忙道:「別!別!艾哥,我說,你問啥我說啥!」
艾彤彤笑了,道:「你說你,是不是賤!我能害你啊,對了,你給你媽錢沒
有?」
大雄道:「給了給了!」
艾彤彤拍拍大雄的腦袋,讓他坐下,道:「還行!說吧!」
大雄一臉無辜地道:「艾哥,你讓我說什麼?」
艾彤彤指著大雄的鼻子,道:「你是真要我把難聽的話說出來,還是逼我跟
你動手!」
大雄下意識地摀住了臉,道:「艾哥,別!你打我,你手不疼嗎?我是真想
不起來了,您看,您提個醒!」
艾彤彤道:「蓉蓉是不是向趙程要過十萬塊錢?」
大雄一愣,直勾勾地看著艾彤彤,似乎沒有想到艾彤彤會知道這件事件。艾
彤彤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他笑了笑,道:「說說吧!」
大雄微微想了一下,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蓉蓉懷孕了,就想要十萬了
事!」
艾彤彤在大雄的臉上連拍了三下,力道逐漸加大,最後一巴掌幾乎就是耳光
了,艾彤彤道:「你是當我白癡還是你抽粉抽的白癡了!把那丫頭燉了,值十萬
不?」
大雄道:「誰說不是呢!就她那屄樣,我都沒看上,還十萬!」
艾彤彤道:「你啥屄樣啊!肏!」罵完,笑了笑。
大雄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還在臉上,艾彤彤的手也在他的臉上,笑容還未消失,紅紅的巴掌
印已經出現。
艾彤彤吼道:「我告訴你,大雄,讓你說是給你機會,你別給臉不要臉!」
大雄忙道:「艾哥,我真不知道!」
艾彤彤道:「你不知道?趙程給蓉蓉錢了!你不知道?」艾彤彤的語氣很怪
,你即聽不出趙程是給蓉蓉錢的質問,也聽不出趙程沒給蓉蓉錢的疑問,各種含
義,只有當事人知道,只有聽的人猜想。
大雄忙道:「我們就是嚇唬一下蓉蓉和她的棒尖(男朋友),就嚇唬嚇唬,
我可沒幹別的!」
艾彤彤道:「別給我整沒用的,我就想知道,蓉蓉為什麼向趙程要十萬?」
大雄道:「蓉蓉有了趙程的孩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艾彤彤的手再次
揚起,他一邊躲閃一邊道:「還有,還有!」
艾彤彤把手落下來,道說:「說!」
大雄道:「我也是聽說的,不一定准!」
艾彤彤道:「廢什麼話!說!」
大雄道:「有人聽蓉蓉的棒尖,就是那個小剛和人說過,趙程要是不給錢,
就把趙程的事抖了出來,還說,他要是把事抖了出來,趙程就得槍斃!」
艾彤彤追問道:「趙程的什麼事兒?」
大雄道:「這個不知道!」
艾彤彤道:「你認為是什麼事兒啊?」
大雄欲言又止,低下頭,想著什麼。
艾彤彤道:「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我也沒想你出來作證!」
大雄抬起頭,道:「艾哥,我也只是瞎猜,就是瞎猜,可能是蓉蓉看到不該
看到的東西!」
艾彤彤道:「什麼東西?」
大雄道:「粉兒!」
艾彤彤道:「瞎雞巴說,趙程的麻古都是從譚魚頭那弄的,他哪來的粉兒!
」
大雄爭辯道:「真的,我在趙程的辦公室看過裝粉的小袋,和我從譚魚頭那
買的粉兒的袋一樣,我想,趙程能從譚魚頭那拿麻古,也能拿粉兒!」
艾彤彤道:「你的意思是,蓉蓉看到趙程有粉兒,就和小剛要挾趙程十萬塊
錢?」
大雄道:「嗯!不過,艾哥,我也就是瞎猜!」
艾彤彤道:「不,你猜的很有道理!」從譚魚頭那得知,趙程賣粉兒是事實
,蓉蓉或許是不經意間發現了這件事情,天真想從趙程身上撈上一筆,沒有想到
會引來殺身之禍。
從蓉蓉踏上迷亂的社會,走進「小姐」的行列,也許是無知,幻想從趙程這
樣的人身上撈上一筆,也許是幼稚,到最後的死亡呢,無聲無息的死亡,連個伸
冤的機會都沒有的死亡,只能是悲哀了。
蓉蓉的死,海洛因的源頭,現在所有的節點都集中在趙程一個人身上,艾彤
彤把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疊加到趙程的身上,怎麼都無法重疊,被自己打,
被自己算計砸店,甚至在他的家裡和他的老婆發生「曖昧關係」,趙程一直默默
忍受著,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殺人,會販毒?是自己太小看他了,他是「大智若
愚」,「榮辱不驚」?
趙程會是這樣的人嗎?
對自己的一次又一次警告,尤其是剎車油管的事,和蓉蓉的事再聯繫起來,
是應該有這樣一個人,刻意的模仿著唐干的殺手,或者是幾個這樣的殺手。
什麼樣的價錢享受什麼樣的服務,趙程是否會花這樣的價格養著一個這樣的
殺手呢?
看到艾彤彤思考著什麼,大雄試探地問句:「艾哥,我可以走了嗎?」
艾彤彤對著大雄,非常認真地道:「不可以!」
大雄一咧嘴,道:「咋還不可以啊!艾哥,我不都說了嗎?」
艾彤彤道:「是祁東請你聽音樂呢,不是我,你等他回來,看看他讓不讓你
走!」
大雄問道:「那祁警官啥時候回來啊?」
艾彤彤一邊伸懶腰,一邊道:「快了,他去蘭州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了!」
蘭州?那還能很快嗎?艾彤彤說完要往外走,大雄忙拉住了他,道:「哥!
艾哥!你就饒了我吧!」
艾彤彤很奇怪的語氣道:「祁東好心好意請你聽音樂,怎麼,你好像很不願
意!等他回來,我好好批評他,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大雄道:「艾哥,艾哥,我還知道個情況,你看……」
艾彤彤道:「說說看!」
大雄道:「我說了,您能放了我嗎?」
艾彤彤道:「你現在就可以走,門在那!」左手一指門。
大雄當然不敢走,他道:「聽趙程的司機說,趙程和錢武最近見過好幾次面
,他們好像是在談買賣,談得很不愉快!艾哥,我這也是聽司機說的,我沒見著
!」
艾彤彤伸手不輕不重的給趙程三個耳光道:「沒看著你就瞎說!沒看到你就
瞎說是不是!」
大雄不知道自己說的情況怎麼惹到了艾彤彤,忙道:「是我胡說,是我胡說
!「
艾彤彤道:「他們一般都在哪見面?」
大雄看著艾彤彤,道:「艾哥,我是應該胡說呢,還是不應該胡說呢?」
艾彤彤笑著拍了拍大雄的臉,道:「乖了啊!以後有事的時候主動點,勤給
祁東買個CD什麼的,懂嗎?」
大雄道:「懂了,懂了!那,艾哥,我……」
艾彤彤道:「等著吧,祁東馬上就回來了,你和跟他!」說完就朝外走,大
雄有些著急,道:「艾哥,祁東不是去蘭州了嗎?他能快回來嗎?」
艾彤彤道:「很快!他去的是蘭州拉麵!」
(二)
夏日的清晨,總是讓人神清氣爽,早晨五點,艾彤彤就被秦培培拉了起來跑
步,艾彤彤開始後悔為什麼昨天晚上沒有與秦培培行「周公之禮」,讓她有如此
的精力可以上竄下跳,有跑步機不用非要繞著小區跑,無論他怎麼對秦培培解釋
,晨練對身體健康不好,秦培培還是換上了運動裝,還把他的運動裝套到了他的
身上。
繞小區跑了兩圈半,秦培培才停下來,艾彤彤道:「累了吧?」
秦培培道:「我當年和當兵的一起五公里越野,這點算什麼!」說完,挽住
了艾彤彤的胳膊,將身子靠在艾彤彤的身上,她喜歡這樣挽著艾彤彤的胳膊,靠
著艾彤彤的身體,這個男人靠的住,但是需要抓住,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
個貓啊狗啊,七月,八月的,把他就搶走了,即使搶不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自己的心裡也不踏實。
艾彤彤顯然不喜歡被一個女人如此的「摟抱」著,他道:「我身上都是汗,
你不嫌髒啊!」
秦培培道:「不嫌!我就喜歡你身上的男人的味道!」秦培培的臉上充滿著
甜蜜,好像非常享受著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所有處於熱戀中的少女一樣,她可以
不顧及周圍的一切,她的眼裡只有這個男人,而眼中有這個男人,就已經足夠了
。
艾彤彤道:「那咱們回家唄,在床上我能讓你感受我更多男人的味道!」
秦培培在艾彤彤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道:「你的腦袋裡是不是只有那些東西
!」
艾彤彤道:「你就慶幸吧,哪天我腦子裡沒有那些東西,你就哭吧!」
秦培培笑道:「如果你腦子裡真的沒有那些東西了,我也會在你身邊,我會
照顧你!」說著,她的身體更加緊密地靠在艾彤彤的身上,那對碩大的乳房也緊
緊的貼住了艾彤彤的胳膊,艾彤彤的身體對女人特別敏感,尤其是秦培培那對他
愛不釋手的乳房貼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身體一陣的燥熱,比跑步的時候更熱,艾
彤彤小聲地道:「你能把你的乳房從我的胳膊上拿開嗎?」
秦培培摟著艾彤彤,撒嬌的搖動著身體,道:「不嘛!人家喜歡貼著你!」
她的搖動身體,那對乳房在艾彤彤的胳膊上蹭啊蹭,艾彤彤的身體更加的燥熱。
艾彤彤突然停住,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下面。秦培培忙蹲下身子,道:
「怎麼了?」
艾彤彤的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道:「沒事!」
秦培培道:「怎麼沒事啊?你看你……」說著,伸手摸摸艾彤彤的頭,艾彤
彤把她的手拉開,道:「你離我遠點就行了!」
秦培培道:「什麼意思?你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艾彤彤向周圍看了看,抓住秦培培的手,放到了他的下體,秦培培摸到了一
個硬邦邦的東西,她的臉頓時通紅,慌忙把手抽了回來,打了一下艾彤彤的肩頭
,道:「你幹嘛?」
艾彤彤道:「不幹嘛!」
秦培培站起來,咬著玉齒,道:「你的臉皮是真厚啊!城牆拐角都沒你臉皮
厚!」
艾彤彤眨了眨眼,道:「啥意思?」
秦培培道:「就是你不要臉!你快起來!」
艾彤彤道:「起不來!」
秦培培伸手拉著艾彤彤,艾彤彤道:「我真不能起來!有人看見!」
秦培培道:「你臉皮那麼厚,還在乎這個!你快給我起來。」
艾彤彤乖乖地起來,秦培培掃了一眼,他的下體在寬大的運動短褲下微微隆
起,不明顯,還好,不算丟人,她又挽住了艾彤彤的胳膊,道:「今天我們能一
起去上班嗎?」
艾彤彤道:「我哪天不是和你一起上班啊!」
秦培培道:「可是,你到單位點個卯就不見了,我昨天到你辦公室找你好幾
回都找不到你,還接了那麼一個電話!」
艾彤彤知道「那麼一個電話」指的是齊悅的事,秦培培對這件事情依然「耿
耿於懷」,艾彤彤托起了秦培培的下巴,笑著道:「怎麼,吃醋了?」
秦培培道:「呸!她也配讓我吃醋!」
艾彤彤道:「那你幹嘛酸溜溜的?」
秦培培抬頭,看著艾彤彤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非常認真地道:「有女孩找
你,我心理就生氣,真的,我也知道你和那個齊悅什麼事都沒有,我就是生氣,
我就是心裡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
艾彤彤在秦培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道:「我盡量,不讓女孩來找我!」
秦培培的眼睛閃著亮光,臉上有著驚喜,道:「真的?」
艾彤彤道:「是,我盡量不讓女孩來找到。我去找她們!」
秦培培的眼睛瞪大,道:「你敢!」
東華酒店的停車場。
艾彤彤和陸風坐在一輛普桑裡,譚魚頭坐在後排,有些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
艾彤彤看了他一眼,道:「你慌什麼!還不到時間呢!」
譚魚頭道:「不是,艾警官,你們能不能到大廳等著,這離酒店太遠了,萬
一趙程知道我幫你們,他會要了我的命的!」
艾彤彤道:「你放心,酒店裡我們都安排好了,肯定傷不了你!」
譚魚頭聽了艾彤彤的話,還想說什麼,但是又生生嚥了下去,自己就像案板
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艾彤彤對陸風道:「對了,昨天那個老外怎麼處理的?」
陸風道:「能怎麼處理,批評教育,交學校了!學校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
艾彤彤道:「他媽的老外到咱們這白玩一堆姑娘,我昨天找倆洋妞花了800
,不公平啊!」
一提洋妞,陸風來了精神,道:「有這好事你怎麼不帶我啊!」
艾彤彤道:「我也沒去,給倆朋友找的!」
陸風頗為鄙視地看了艾彤彤一眼,道:「秦培培看的嚴?」
艾彤彤道:「我肏,你還知道秦培培呢?」
陸風道:「你的鐵拳打了新局長老丈人,誰不知道啊!小子,毛驢套上夾板
,不干也得干了吧!」
艾彤彤笑了笑,看了一下表,對後排的譚魚頭道:「差不多了,你去吧!」
譚魚頭沒有動,道:「艾警官,那……監聽器,我放哪?」
艾彤彤道:「哪雞巴有監聽器,你以為拍電影呢!你上去,把電話打開,我
能聽見!」
譚魚頭一臉痛苦:「不是,艾警官……我……這……」
艾彤彤繃著臉,道:「快去!他動不了你!」
譚魚頭無奈的下了車,下車就掏出手機,撥打了艾彤彤的手機,將手機調成
免提,放到褲子口袋,摸了摸,不放心,掏出了,放到襯衫的胸口口袋,歪著腦
袋,道:「艾警官,艾警官,能聽見嗎?」
艾彤彤從車裡對著他喊道:「你他媽離這麼近,我能聽不見嗎!」
譚魚頭才意識到他就站在車旁,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又道:「艾警官,這回
能聽見嗎?」
艾彤彤道:「能!」
譚魚頭走進了酒店,又道:「艾警官,能聽見嗎?」
艾彤彤對著電話吼道:「滾!」
各種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艾彤彤掏出耳機,插到電話上,並按了電話錄
音,陸風和艾彤彤一人一個耳機,靜靜地聽著,不說話。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電話裡傳出來敲門的聲音,接著,是開門的聲音,譚魚
頭道:「趙哥在嗎?」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艾彤彤看了陸風一眼,陸風心領神會,把耳機摘下來,下了車,沒有關車門
,朝旁邊的普桑裡招了招手,車裡下來了四個男子,看著陸風的手勢。
電話裡--
趙程的聲音:「老譚啊,錢帶來了嗎?」
譚魚頭道:「現金不太方便,我存卡裡了!」
趙程笑道:「就那麼點錢,你還存卡裡!其實你連卡都不用,你直接打我賬
上就行了。老譚啊,為了你這點粉兒我可以費老了勁!要是別人,我肯定不幫這
個忙!誰讓你老譚張嘴了呢!」
譚魚頭客套著:「趙哥,你費心了!」
趙程道:「那抓緊吧,你看看貨,有沒有問題,沒問題,我們倆錢貨兩清!
我酒吧還有事呢!得抓緊回去。」
已經不需要聽太多了,艾彤彤從車上下來,朝著酒店跑去,陸風和其他的幾
個男子也跟著跑了過去。
503房間,約定好的房間,艾彤彤掏出槍,陸風慢慢地將房卡插入鎖槽,「
滴」的一聲響,艾彤彤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衝了進去,槍口對著房間裡的人
。
房間裡只有四個人,譚魚頭與趙程分別坐在房間裡的兩張床上,還有兩個保
鏢站在趙程的旁邊。
看到艾彤彤衝了進來,趙程的臉上沒有一點恐懼的意思,反倒攤開了雙手,
對著艾彤彤笑道:「艾警官,你這是幹什麼啊?」
陸風和其他四個男子也衝了進來,槍口對著趙程幾個人,但是,又慢慢的將
槍收了起來,房間裡的四個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思,那兩個保鏢動都沒動。
艾彤彤看了一眼譚魚頭,在譚魚頭的旁邊,放著三罐奶粉,趙程道:「老譚
的小姨子生孩子了,怕國內的奶粉有三聚氰胺,托我找朋友從香港買了三罐奶粉
,艾警官,從香港買奶粉犯法嗎?有必要這麼大陣勢嗎?動刀動槍的!」
趙程的話裡充滿著挑釁和諷刺,艾彤彤看著譚魚頭,譚魚頭一動不動,也看
著他,眼神裡透支一股得意。艾彤彤吼道:「肏你媽的,你陰我!」邊罵邊撲向
了譚魚頭,陸風忙一把抱住了艾彤彤,朝後面的四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四個人連
拉帶拽,將艾彤彤拖出了房間,陸風指著趙程,道:「我看你怎麼死!」
出了房間,艾彤彤依然怒氣難消,是自己太過於托大了,沒有想到譚魚頭對
自己唯唯諾諾,居然來了這麼一手,電話的耳機還掛在脖子上,他把耳機扯下來
,連著電話,一起狠狠摔在地上,如果不是四個警察攔在門口,他早就到房間裡
揍譚魚頭了。
陸風從房間裡出來,把手搭在艾彤彤的肩膀,道:「幹啥啊,彤彤!別生氣
了!以後哥們幫你收拾他!」
艾彤彤一下子把陸風的手撥了下來,道:「查房!」
陸風驚訝道:「幹啥?」
艾彤彤看著陸風,惡狠狠地道:「查房!掃黃!」
(三)
東華酒店0911號房間,窗簾拉著,陽光透過窗簾以及窗簾與牆的縫隙射到房
間裡,房間不大,放了兩張床,一個圓形小茶几後基本沒有多少空間,液晶電視
掛在牆上,正在播放著NBA季後賽集錦。
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個子不算高但是非常結實的男子,在他的懷裡,有個十
歲左右的女孩子,女孩子還在熟睡,男子睜大了眼睛盯著天花板。
懷裡的孩子叫小敏,九歲,來自一個不算小的城市,父親母親都有了自己的
家庭,她就從家裡跑了出來,和「叔叔」收養了她--一切都是孩子告訴他的,
他已經不考慮孩子說的是真是假了,反正每個孩子說的都差不多。
記得看過一本書,寫的是色情業的發展歷程:色情開始於正常的行交往,但
是很快,正常的行交往就不能滿足色情業發展的需求,群交開始被人津津樂道,
色情業的發展很快發展到公開表演,當異性的性愛與同性的性愛都不能滿足色情
業的發展的時候,動物也成了色情業的一部份。當人與動物的性愛也引不起色情
業的興趣後,色情的魔手伸向了最後的純潔之地--兒童。
即使在色情也相對氾濫的日本和美國,幼女也是違法的,而在中國如此封閉
的國度,找一個像小敏這樣的女孩過夜,只需要4000塊錢。
這是小敏在他這裡的第三個晚上,心裡的罪惡感早已消失,無論是真是假,
小敏似乎很享受和他的性愛,他征服過很多的熟女,對幼女,他卻經常「力不從
心」。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感覺很不踏實,池薇到大連教訓教訓艾彤彤,沒有能教
訓到艾彤彤還被艾彤彤教訓了一番,現在到艾彤彤家裡的公司上班,自己也接到
了警告艾彤彤的任務,所以就換了他的剎車油管。換了剎車油管後,唐干找過自
己,希望自己離開春都,可是自己是吃刀口飯的,拿了人家的錢,怎麼能說離開
就離開呢。
刀口飯,不好吃!
可是,不吃刀口飯吃什麼呢?難道像池薇一樣進公司,就自己這樣的,也許
能幹個保安。
他輕輕地把胳膊從小敏的身下抽出來,拉開了窗簾,夏日的陽光強烈地照到
他的結實的身體上,給唐干打了五年的下手,一心想過當唐干的徒弟,卻一直沒
有得到唐干的認可。
唐干是輸給了天,不是輸給了艾彤彤。
小敏從床上爬了起來,揉著眼睛,頗為職業地對他道:「叔叔,不好意思,
我睡過頭了!」
他笑道:「沒事,我和老三說,你再呆一天!」
小敏道:「叔叔,我還可以為你服務嗎?」
他道:「晚上吧,想吃什麼,麥當勞還是肯德基?」
聽到了這些熟悉的洋快餐的名字,小敏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孩子應該有的天
真和喜悅,她道:「我要一個漢堡!一個就好!」
他一邊撥打電話,一邊隨口問到:「你吃過漢堡嗎?」
小敏有些憧憬地道:「過年的時候吃過!」
電話接通了,他道:「要一份全家桶,四個漢堡,一份草莓聖代,東華酒店
0911房間!」
打完電話,他把手機丟到了床上,看著小敏,聽到他要了那麼多的東西,小
敏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他才注意到小敏原來是如此的稚嫩,這怎麼會是和自己
翻雲覆雨的那個女人,怎麼回事性愛技術熟練幾乎讓自己吃不消的那個女人,坐
在床上,抱著膝蓋,笑瞇瞇的看著他。
他的心裡第一次有了奇怪的想法,他道:「小敏,以後就跟著我,好不好?
」
小敏搖了搖頭,道:「不行!」
他道:「為什麼?」
小敏道:「我是叔叔養大的,我要報答叔叔,我不能不聽叔叔的話!」
他道:「我去和老三說!」
小敏突然從床上跳到地上,到了他的身前,一口含住了他的陰莖,舌頭靈巧
地跳動著他龜頭敏感的神經,小嘴不大卻有很大的吸力,他的陰莖很快就在小敏
的嘴裡得到了生機。
小敏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她更加賣力的給他口交著,讓他享受充分的愉悅
。
小敏將他的陰莖吐了出來,用手套動著,仰著頭,對他道:「你舒服嗎?」
他沒有說話,看著小敏。
小敏道:「能不和叔叔說嗎?求求你了!」
他有些吃驚,道:「為什麼?你不想離開你叔叔?」
小敏的身體一陣的戰抖,腳趾扣到了房間的地毯裡。
他注意到了小敏身體的變化,他彎下腰,將小敏抱起來,放到床上,小敏的
雙腳依然扣在床上,即使她已經打開了她的雙腿。
他握住了小敏的腳踝,將她的腳抬起,在小敏的腳心,有幾個不大,微微凹
陷的黑灰色的傷疤,他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腳心的傷疤,小敏的身體已經瑟瑟發
抖。
他知道那些是什麼造成的,但是他不願意相信他的猜測,他問道:「是老三
拿硫酸燒的?」
小敏的身體在發抖,表情卻非常非常平靜,道:「沒事,叔叔,不疼了!」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陸風闖了進來,槍口對著他,道:「不許動,查房!」
他慢慢地放下了小敏的腳,雙手抱著頭,赤裸裸地對著陸風,道:「我在嫖
宿幼女,抓我吧!」
會場休息,池薇對錢小貓說,艾萌萌在咖啡廳等她,錢小貓匆匆地到了咖啡
廳,因為艾萌萌太過艷麗,即使她今天穿的非常普通,她還是很快就找到了艾萌
萌,艾萌萌已經給她點好了紅茶。
艾萌萌道:「怎麼樣?」
錢小貓喝了一口紅茶,道:「還可以!」
艾萌萌道:「注意身體啊,這幾天北京天兒熱!」
錢小貓笑道:「謝謝萌萌姐!」
艾萌萌將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推到錢小貓前面,道:「這些是政府下半年的活
動安排,你看一下,回春都前把計劃書交給我!」
面對桌子上過百頁的文件夾,錢小貓看著艾萌萌,非常平靜地道:「萌萌姐
,我完成不了!」
聽到了錢小貓的話,艾萌萌的眼睛一亮,她用近乎嚴厲的眼神,瞪著錢小貓
。沒有想到面對艾萌萌如此的眼神,錢小貓不但沒有躲閃,而是迎著艾萌萌的眼
神,道:「我不是你,我沒有你那麼多的閱歷,也沒有你把握大局的能力,我更
沒有專業的知識,是,我是在努力學習,但是,我也只是學習了不到兩個月……
」
艾萌萌打斷了錢小貓,用責問的口氣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棄了?」
錢小貓非常堅定地回答:「我絕不會放棄,無論是艾彤彤還是我自己,我都
不會放棄,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交給我的這個任務,我完成不了。如果你一定要
交給我,我不能保證企業不會因為我的缺少經驗和專業知識而蒙受損失!」
艾萌萌依然用如此嚴厲的眼神盯著錢小貓,錢小貓一直迎著她的眼神,沒有
一點退縮,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如此對峙著。
大約有一分鐘,艾萌萌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她道:「我要講四件事…
…」艾萌萌停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繼續道:「第一,你帶錢了嗎?我忘記帶
錢包了!你要沒帶錢我們就得吃霸王餐了。」
一句出乎意料的話,讓兩個女人都笑出聲來,本來非常緊張的氣氛頓時鬆弛
下來。
笑容終於再一次回到艾萌萌那張美麗都不足以形容的臉上,她繼續道:「我
對你剛才的表現非常的滿意!我以為你會像平時一樣,老老實實地接受這個任務
!」
錢小貓搞怪地吹了一下額頭的頭髮,笑了笑,沒有說話。
艾萌萌道:「現在我說第二點,你不盲從,一直都是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
什麼,這點很讓我擔心,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你不但有主見,而且堅
持,不妥協!」
錢小貓道:「剛才真的讓你的眼神嚇到了。」
艾萌萌繼續道:「第三點,你說不放棄的時候,你把彤彤放在了你的前面,
從你內心裡,彤彤比你自己還要重要,我為彤彤感到高興!」
提到了艾彤彤,錢小貓就不由自主的甜蜜,聽到心愛的人的姐姐給自己如此
的「肯定」,心裡那份滿足怎麼也掩飾不住,眉毛自然的彎曲,嘴角自然的上翹
。
看到錢小貓甜蜜的樣子,艾萌萌笑道:「你看你,一提彤彤,你的少女懷春
的樣子!」
錢小貓頓時不好意思,也是和艾萌萌熟悉,錢小貓道:「萌萌姐,有你這麼
說人的嘛!」
艾萌萌道:「害羞了?剛才理直氣壯的勁兒哪去了!好了,我說第四點,回
春都前,把計劃書給我!」
一聽艾萌萌依然要計劃書,錢小貓有些著急:「萌萌姐……」
艾彤彤朝她擺了擺手,道:「你不要忘記,你現在在代理我行使總經理的權
利,你有十五個高級經理,兩個高級顧問,每天有五百萬的無條件的資金支配權
!你還有一個不錯的助理!」
看到錢小貓還要解釋什麼,艾萌萌淡淡地道:「我以前也是這麼做的!」
錢小貓打開桌子上的文件夾,看著裡面的文件,第一頁是目錄,她從頭到尾
看了一下目錄,又從後往前看了一遍,對艾萌萌道:「怎麼沒有人代會和外商的
資料?」
艾萌萌道:「我推了!」
錢小貓道:「為什麼?這兩個活動是最大的,也是最賺錢的!」
艾萌萌道:「外商考察的活動,對安保有很高的要求,市裡會非常重視,這
樣會影響酒店的正常運作!」
錢小貓道:「那麼人代會呢?」
艾萌萌道:「人代會的人很雜,素質比較差,隨地吐痰,亂丟垃圾,而且,
開人代會的時候,跑官要官的人很多,容易招惹麻煩。」
艾萌萌喝了一口咖啡,道:「而且,彤彤不喜歡!」
(四)
陸風笑呵呵的回到車裡,艾彤彤的沮喪依然沒有消退,看到陸風回來,道:
「怎麼樣?」
陸風滿臉歡喜地道:「哥們就不說謝謝了啊!」
艾彤彤道:「別扯犢子!說正事兒!」
陸風道:「異常的順利啊!有個小子沒等我問,自己就撂了!」
艾彤彤道:「還有這好事啊!」
陸風道:「你說他媽的這幫人也變態,一群小孩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
股的,有什麼好的!」
艾彤彤道:「你叔叔提醒你,顧援朝比較正,你別釣魚了!容易出事!」
/* 我不反對釣魚執法,但是我反對濫用職權! */
陸風道:「我叔沒跟我說過!」
艾彤彤道:「你叔剛剛說的!」
陸風道:「肏!」
戲弄了陸風,艾彤彤的心情略微的好些,笑著開車回河北路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剛下車,就看到幾個警察圍在一起,談論著什麼,陸風過去,
對一個警察道:「郭子,你們聊啥呢?」
看到陸風和艾彤彤他們回來,警察要散開,陸風道:「小劉,你們幾個幫著
黑子把抓的人弄進來,還有那幾個孩子!」
警察答應了一聲,出去了,剩下郭子,郭子看了眼艾彤彤,道:「陸哥,出
了點事兒!」
陸風道:「什麼事?」
郭子道:「上午來幾個小子報案,昨天晚上吃燒烤的時候,被人打了。」
陸風道:「那就立案抓人唄!這算他媽什麼事!」
郭子道:「人是抓了,你知道是打人的是誰?賀金山的孫子!」
陸風道:「賀金山?誰啊?」
郭子道:「你不知道吧,我過去也不知道!八十歲的老紅軍,十五歲就鬧革
命!老頭子掛著一胸脯的獎章來要孫子!」
陸風道:「那就給他吧,打架也不是什麼大事!」
郭子道:「不是大事?挨打那主手裡有燒烤店的監控錄像,人家說了,不抓
人就到分局,到市局告狀!」
陸風道:「那就讓他告!他媽的打架打不過人家還好意思報警!」
郭子道:「這你可錯了,人家是一下手沒還,老老實實地挨揍!」
艾彤彤道:「還有這事兒!挨打的叫什麼?」
郭子道:「劉猛!挺大的個子,讓人揍的鼻青臉腫!」
陸風看了看艾彤彤,道:「來吧,艾叔叔,這事你給斷斷!」
艾彤彤摸摸陸風的頭,道:「小鬼,嘴挺甜!」說完,逕直往裡走。
郭子一頭霧水,對陸風道:「陸哥,你怎麼叫他叔叔啊?」
陸風道:「我叫錯了,他是我大爺!」
接待室裡,四個年輕人圍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男子坐在椅子上,臉上有
瘀青,額頭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看到有人進來,男子有些誇張地「哎呦,哎呦
」叫著。
艾彤彤猛的一拍桌子,吼道:「閉嘴!叫什麼喪!」
一個年輕人站到艾萌萌面前,一挺胸脯,道:「你他媽說啥……」話沒說完
,艾彤彤一腳踹到年輕人的肚子上,年輕人身體單薄了些,艾彤彤用力也大了一
些,年輕人被踹到了牆角,靠牆坐到了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發自內心地:「哎
呦!」
其他的三個年輕人看到同伴被打,都站了起來,要給同伴報仇,艾彤彤看到
年輕人的樣子,反倒笑了,對著四十多歲的男子道:「劉猛,從哪弄這麼幾個『
虎屄朝天』的玩意兒?」
劉猛站了起來,對幾個年輕人,道:「你們幹什麼?」
一個年輕人已經壓不住火氣,揮拳向艾彤彤打了過去,艾彤彤的身體向後一
躲,年輕人的拳頭帶著風從他面前劃過,艾彤彤的左拳從下,重重地擊到了年輕
人的軟肋,年輕人「媽呀!」一聲,身體一趔趄,艾彤彤的腳一勾他的腳踝,年
輕人仰面摔倒。
外面的郭子聽到裡面的聲音,剛要衝進去,被陸風攔下,道:「幹嗎?」
郭子道:「裡面……」
陸風道:「沒事!艾彤彤今天比較鬱悶!你就別管了!」
年輕人捂著左肋,軟肋受到了重擊,疼痛徹骨,他已經忘記自己是躺在地上
,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想起來。
艾彤彤看著另外兩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雖然握著拳頭但是腳步沒有向前,
而且在踱著朝後,向門口靠近,艾彤彤出手太快了,還沒有看明白,同伴就倒下
了,和其他的小混混也打了幾次架了,那種打法和艾彤彤的打法完全不是一個檔
次。
艾彤彤走到倒地的年輕人旁邊,蹲下身子,道:「在派出所打警察,你他媽
是瘋了啊!」說著給年輕人一個耳光,問道:「打警察!打警察!疼不疼?疼不
疼?疼不疼?」艾彤彤一遍一遍的問,他的巴掌一次一次地抽到年輕人的臉上,
年輕人的臉迅速的由白變紅,由紅變青,血水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淌到地上,開始
年輕人還喊著「啊!」,喊了幾聲後,只剩下「哼哼」了。
艾彤彤的行為把其他的三個年輕人嚇住了,他們光聽說進了派出所,警察會
拿人不當人,沒想到會「不當人」到這個地步,躺下的年輕人沒打到那個人,就
被修理成這樣,如果真的犯了事,犯到這個小子手裡,還不得脫層皮啊。
今天就不該跟著老大到這兒來!不,以後都不應該到這來!
打了十幾個耳光後,艾彤彤才站了起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似乎把今天所
有的鬱悶都發洩了出來,看著劉猛。劉猛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結結巴巴
地問了句:「你不會是艾彤彤?」
艾彤彤對他笑了,道:「聽說過我?」
聽到這個名字,劉猛的腦袋都大了,他四十多了,怎麼會不知道艾彤彤,當
年轟轟烈烈的走私老大,春都的「瘋狗警察」,他不是在市局嗎?怎麼到派出所
了啊。
四個年輕人入世不深,還不知道艾彤彤是何許人也,看到老大的表情,他們
心裡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小子,絕對不是他們能惹得起到人物。
劉猛忙答應著:「當然,當然,艾警官的名頭如雷貫耳!」
艾彤彤笑道:「有文化啊,還會說成語呢!」
劉猛忙道:「不敢不敢,艾警官,我錯了,我不該在你地頭撒野!我下次不
敢了,不敢了!告辭,告辭!」說完要走,艾彤彤道:「別啊,你看,被打的這
麼重,我們人都抓了,你這報案人走了,我們對打你的那小子怎麼交代啊!」
劉猛看著艾彤彤,艾彤彤臉上帶著笑,皮笑肉不笑的笑,他的嘴角抽動了幾
下,道:「艾警官,我是碰瓷兒,我就是想訛那小子點錢!」
沒有想到,他的話剛說完,艾彤彤臉上的笑消失了,上前給了劉猛一個耳光
,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不要以為打你的小子是革命家庭,我們警察就不會
給你做主!」
劉猛被打的一愣,聽到艾彤彤的話,他更加迷糊,他捂著臉,看著艾彤彤,
有些發傻。
艾彤彤繼續道:「我們是人民的警察,不給人民做主,給誰做主!你不要有
什麼顧慮,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劉猛被艾彤彤如此「慷慨激昂」的話語嚇壞了,他只有「哼哈」答應著。
艾彤彤繼續道:「你跟誰混的?」
劉猛一時沒反映過來,「嗯?」了一聲,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道:「把你老大的電話號碼給我!」
劉猛好像才反映過來,掏出手機,查到了一個號碼,將手機遞給了艾彤彤,
艾彤彤直接把手機接了過來,道:「疤瘌劉?」
劉猛道:「是,是!艾警官認識我老大?」
艾彤彤道:「肏,他也算老大!」
陸風和郭子適時的走了進來,看到地上和牆角的年輕人,裝作很吃驚地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躺地上了?」
劉猛忙搶著回答:「跌倒的!」
陸風一臉正氣地道:「跌倒的,跌倒的能把臉都跌腫了?艾彤彤,你是不是
又打人了?你的臭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劉猛忙道:「不是,不是,真的是他自己跌倒的!你們看什麼,還不把他扶
起來!」兩個年輕人聽話的把地上的小子扶了起來。
陸風似乎不死心,繼續問道:「真的不是艾彤彤打的?如果是他打的,你們
可以投訴!」
劉猛道:「不是,不是!」
艾彤彤指了指劉猛,笑道:「懂事!」他又對郭子道:「那個老紅軍在哪呢
?」
郭子道:「在所長辦公室呢!」
艾彤彤道:「還折磨關所呢?」
郭子道:「哪啊,關所早躲了!」
艾彤彤道:「這所長讓他當的!」
秦培培將文件遞給顧援朝,顧援朝看了一下,簽了字,沒有馬上將文件還給
她,猶豫了一下,道:「你和彤彤,怎麼樣?」
秦培培甜甜的一笑,道:「很好啊!」
顧援朝道:「他沒有再沾花惹草吧!」
秦培培為艾彤彤辯解道:「本來他也沒有,都是女孩招惹他!」
顧援朝道:「不管誰招惹誰,你能抗的住嗎?」
秦培培笑道:「老爸,你就對你女兒這麼沒有信心嗎?」
顧援朝語重心長地說道:「艾彤彤太漂亮了,家庭也太好了!老爸是真提你
擔心啊!」
秦培培道:「彤彤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的。他就是調皮!」
顧援朝知道女兒陷入了「熱戀」,她的眼中已經只有艾彤彤了,女兒的性格
,有時候是有些「執著」,現在看來,艾彤彤這小子對女兒還算不錯,早知道女
兒和艾彤彤有這樣的感情,自己何必費那麼多心思,繞那麼大彎子呢!
只是艾彤彤這小子女人太多,即使和培培結婚了,也不能保證他沒有別的女
人,也能保證他不會和女兒離婚。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還是把手裡的工作做完,給女兒一個保證吧。
而且,那些都是他應該拿的,是國家欠他的。
顧援朝道:「我就是怕他太調皮了,欺負到我的女兒!」
從顧援朝手裡搶過文件,道:「你就放心吧,你是公安局長,他還敢欺負我
!」秦培培雖然如此說,心裡卻非常複雜,艾彤彤一直在欺負她,外來的,無論
是什麼姑娘,她都可以應付,無論是錢小貓,齊悅或者是其他什麼女人,內在的
呢?用「種馬」來形容艾彤彤也不為過,使不完的力氣,不重複的花招,她承認
,那是一種美妙的感覺,只是,不要那麼久,不要那麼強烈。
拋開自私的愛情,她真想有個女人,可以分享她的這種無力承受的美妙的感
覺,就好像艾萌萌那種,漂亮,聰明,善解人意!
顧援朝道:「你覺得,艾彤彤不干警察,怎麼樣?」
秦培培道:「不干警察他幹什麼!」
顧援朝道:「他家那麼大的產業,他脫了警服,能幹很多事情!」
秦培培道:「彤彤不會的,彤彤說過,他家所有的產業都是他姐的,我相信
,他說的是真心話!」
顧援朝從抽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秦培培,道:「你看看這個!」
秦培培接過那張紙,上面,蓋著一個大紅的印章……
(五)
艾彤彤朝所長辦公室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問郭子:「那個打人的小子在哪
呢?」
郭子道:「一號屋!」
艾彤彤走到一號屋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一號屋裡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
輕人,帶著手銬坐在長凳子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嘴裡還在噴雲吐霧。
郭子恰到好處地「煽風點火」:「你看他得瑟的樣兒!我都想揍他!」
艾彤彤笑著對郭子道:「那你進去揍他,我在外面給你看著!」
郭子吐了吐舌頭,道:「這根紅苗正的主,我可以惹不起!他爺那老屄頭子
,把關所辦公桌的玻璃都砸了,拐棍頭兒那大銅疙瘩……」
艾彤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說了句:「你給我看著!」推門走進了一號
房,郭子非常自然的關上了門,站在了門口。
賀金山的孫子抬頭看了一眼艾彤彤,輕蔑的一笑,繼續抽煙。
沒有想到艾彤彤一臉笑容,湊到賀金山的孫子面前,道:「您叫什麼?」
賀金山的孫子把煙丟到地上,道:「賀喜兒!」
艾彤彤依然笑道:「不好意思啊,賀喜兒少爺,讓你受驚了!」艾彤彤一邊
說,一邊掏出鑰匙,將賀喜右手的手銬打開,賀喜幾次進出公安局,仰仗著他老
子的老子的身份,哪裡受過委屈,看進來的這個小子一臉客氣的樣子,今天的事
是又瞭解了。
賀喜站了起來,要活動活動,艾彤彤忙道:「別動,還沒完事呢!」
賀喜以為艾彤彤說他左手的手銬還沒有解開,就沒再動,艾彤彤一腳把長凳
子踢開,拉著他左手的手銬,從他的左腿後繞了一下,穿過襠,和他的右腳腳脖
子銬在了一起,賀喜的身子像個蝦米一樣彎曲了,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艾彤
彤掏出另一副手銬,將他的右手重新銬住,而手銬的另一頭拷到了豎著的暖氣管
子上,賀喜的身體只能彎曲著,站起不,坐不下。
賀喜吼道:「你幹什麼?」
艾彤彤道:「聽沒聽過一句話:裝屄不成反遭一頓暴肏!你不是得瑟嗎?我
讓你得瑟!你在這,隨便得瑟!」
賀喜叫嚷著:「你叫什麼?你編號多少?我投訴你!」
艾彤彤道:「你還知道投訴呢!法律意識挺強啊!法律意識這麼強,不知道
打人犯法嗎!現在是法制社會,哪個人能白打?」
賀喜被銬的實在是難受,道:「你幫我解開!我難受!」
艾彤彤道:「難受?這才剛開始,你等著吧,下午四點,送你到分局!」
賀喜吼道:「你他媽給我解開!」
艾彤彤笑道:「你他媽算老幾,命令我!忘記告訴你了,你打的人是春都市
赫赫有名的金鼎夜總會老闆的人,你要是不知道金鼎夜總會的老闆是誰,我可以
告訴你,你這樣的,出了派出所就得被打死!」
金鼎夜總會的老闆?三炮台?春都不知道他的太少了,靠著幫人平事(用基
本不合法的方式解決問題)活著,你可以理解為黑社會,更可以理解為地痞,黑
社會與地痞的區別在於黑社會是以最求最大利益為目的,地痞是以欺負百姓為樂
趣。
艾彤彤道:「你認為,你的老紅軍爺爺能不能把三炮台擺平呢?」
賀喜沒有說話。
艾彤彤道:「你就老實地呆著吧!聽警察叔叔的話,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至
理名言!」
賀喜道:「裝屄不成反遭一頓暴肏?」
艾彤彤道:「下回裝的時候,想想你有沒有裝屄的實力!」
艾彤彤走出了一號屋,郭子不甘心地道:「這就完了?」
艾彤彤道:「可不就完了嘛,要不你想怎麼樣?」
郭子道:「就像你剛才那樣,啪啪啪啪一陣大嘴巴子,順著嘴角淌血!多過
癮!」郭子一邊說,一邊做著扇耳光的動作。
艾彤彤瞪了郭子一眼,道:「瞎咧咧什麼,黨教育你這麼多年了,不許暴力
執法,不許刑訊逼供,你都當耳旁風了!」
郭子誇張地立正,敬禮,道:「是!艾警官,我一定牢記你的教誨!一定以
你為榜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艾彤彤沒理他,逕直走向所長辦公室。
所長辦公室的門開著,裡面很安靜,艾彤彤撩起塑料條的門簾走進去,腳剛
落地就發出了踩到玻璃碎片的聲音,滿地的玻璃碎片,牆上的獎狀都被掀到了地
上,一個穿著綠軍裝,帶著老式綠軍帽的老頭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所長的凳子
上,但是凳子是拉出來的,手裡一根黑色的拐棍敲打著所長的辦公桌,辦公桌上
的玻璃已經被打碎,粉碎的玻璃碎片鋪滿了桌子,正如郭子說的,黑色的拐棍頭
,很大很亮的銅疙瘩。
看到如此狼藉的場面,艾彤彤打心裡頭不高興,無論是誰,到了警察的窩裡
欺負警察,這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艾彤彤雖然看不過警察,尤其是現在警察中的種種弊端,骨子裡的「護犢子
」的本性無法更改,不就是個老紅軍嘛,徐達常遇春都宰了,彭德懷賀龍又如何
,就是虛構的李雲龍,最後不也自殺了嗎?輪到你在這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艾彤彤臉色鐵青,瞪著賀金山,一步步朝賀金山走過去。
賀金山被涼了有一段時間了,上午的時候孫子來信,被派出所抓了,他這個
孫子是他的命根子,從小就淘氣,現在大了些了,依然很淘氣,三天兩頭給他惹
事,不過男孩子嘛,不淘氣還是小子嘛。
過去的時候,不等自己到了派出所,孫子就被放出來了,孫子只是淘氣,犯
不了什麼原則性的問題,這一次他到了派出所,所長居然拒絕了他,不過是小孩
子打架,他就是不同意。那個所長是不敢動他一手指頭,他用枴杖敲掉了牆上的
獎狀,所長就多了,把他老爺子一個人晾到這裡,即使把這個房間砸的一塌糊塗
,也沒有人從這個房間門口出現。
進來的這個小子是誰?不是所長,是這裡的警察?這小子臉色鐵青,正在一
步步走向他,眼神有些犀利,好像要殺人一樣,那眼神好像1944年的日本鬼子,
看著就讓人覺得恐怖。
艾彤彤已經走到了賀金山面前,從他進門到他走到賀金山面前,他的眼睛沒
有離開賀金山的臉,眼神一直如此冰冷,艾彤彤道:「房間是你砸的?」
賀金山的心不由得一涼,這個小子的語氣如此的陰冷,他的後背都發毛,他
道:「小兔崽子,你跟誰說話呢!」
艾彤彤道:「這屋除了你,還有別的老兔子嗎?」
賀金山鬍子抖了抖,罵道:「你罵誰呢!」說著,手裡的枴杖揚了起來,朝
著艾彤彤的身上就抽了過去,艾彤彤順手就把枴杖接住,把枴杖奪了過來,賀金
山不想就這麼被艾彤彤「繳了械」,但是他哪裡有艾彤彤那麼大的力氣,枴杖被
奪走了,身體也被拉的向前搶了兩步,他忙扶住桌子,身體太沒倒下。
賀金山的臉色紅紫,喘著粗氣,吼道:「反了,反了!我他媽流血流汗打下
江山,現在你這小兔崽子打我!反了!」
艾彤彤無動於衷,手裡拿著拐棍,冷冷地看著賀金山。
賀金山指著艾彤彤,道:「小兔崽子,你打我!你弄死我?來,你弄死我!
」
艾彤彤依然無動於衷,冷冷地看著賀金山。
賀金山看艾彤彤不搭理他,一頭朝艾彤彤撞去,道:「你弄死我啊!」
艾彤彤微微一閃,賀金山沒撞到,他不甘心,又一頭撞了過來,艾彤彤又躲
開了,幾個來回,賀金山就氣喘吁吁了,手扶著凳子,一邊喘息,一邊道:「你
個小兔崽子,我今天跟你拼了!我十五歲參加革命,打過小日本,打過老蔣,打
過老美,今天你小子打我……」
艾彤彤冷笑道:「打了這麼多仗,你怎麼沒死?」
賀金山用戰抖的手指著艾彤彤:「你……你……」
艾彤彤道:「你現在活著就應該慶幸,你還腆著老臉在這撒野,你有什麼資
格撒野?你要是第一個衝鋒,你能活到現在?晚上不敢做夢吧,夢到你那些死去
的戰友啊,首長啊,是不是也臉紅啊?」
賀金山一愣,依然用顫抖的手指著艾彤彤,但是手,已經慢慢地落下了。
艾彤彤把拐棍遞給了賀金山,扶著他坐到凳子上,賀金山接過拐棍,想再動
手,枴杖舉了起來,艾彤彤也沒有躲閃,但是賀金山的拐棍沒有落下,而是重重
點到了地上。
那段紅色的歲月,是榮譽,難道不是恥辱嗎?
參軍,真的是那麼心甘情願嗎?把適齡的小伙子都招呼到一起,坐在火炕上
,聽指導員講解當前的形式,將「論持久戰」,火炕一直添加著木頭棒子,坐在
炕上受不了了,就站起來緩緩,指導員就熱情洋溢的宣佈:主動參軍!
第一次打伏擊,小鬼子就100多人,他剛把頭冒出土堆,子彈就掃了過來,
他抱著砍刀躲在土堆後,嚇的尿了褲子,後來打掃戰場知道,消滅了40多鬼子,
繳獲不少物資。其實那一戰,他們死了600多人,幾乎清一水新兵,很多人拿著
刀片,死在衝鋒的路上。
自己沒有怎麼和老蔣打仗,四平慘敗後,圍著長春,長春是投降的,不是打
下來的,進入長春城前,清掃戰線與長春城之間的十五里的隔離帶,餓死的人不
計其數。
還沒有怎麼品嚐所謂的勝利的「喜悅」,他又再次被「裝上」了火車,沒有
接到什麼命令,只是開著火車走,他已經是老兵了,心裡已經知道,不一定又是
哪裡打仗了,兩天一宿後,他就這麼「轟轟烈烈」得抗美援朝了。
自己打仗一直膽小,總是躲在樹後頭,石頭後頭,放一槍就躲起來,不像老
連長,端著槍跟敵人對射,所以,他一直沒有得到什麼提拔,而老連長把骨頭留
在了朝鮮。也是這樣,在那段紅色浩劫中,他沒有被過多的「照顧」,他也可以
「苟延殘喘」。
剛從朝鮮回來,他特意到了一趟老連長的老家安徽,找到了老連長的房子,
房子已經是殘垣斷壁,和村裡人打聽了一下,老連長的老婆領著兩個孩子出去要
飯了。
80年代後,才有人陸陸續續想起他們這些活著的人,讓他們做報告,有領導
人接見他們,胸口的獎章也越來越多,他熟悉的歷史已經被《亮劍》這樣的胡說
八道的電視劇無限的扭曲了,他甚至自己都相信,那些是真的。
一句句的老紅軍,老革命讓他飄飄然,到哪裡都給足了面子也讓他有了「尊
嚴」,他已經開始接受他是英雄的身份,但是,今天,眼前的這個小子,居然敢
這麼和他說話,難道,他也經歷過那段歲月!
一段段的幾乎已經忘記的往事再次重新回到了腦子最脆弱的放電區,賀金山
整個身子都在抽動,兩行老淚從他失神的眼中淌了下來!
艾彤彤扶住了賀金山,這個年紀的老人,萬一頭一暈摔個跟頭,那可不是鬧
著玩的。
艾彤彤道:「能活下來,你就是英雄,但是不要忘記,你的軍功章是無數兄
弟的屍體堆起來的,你這麼大年紀了,不能不懂事啊!」
賀金山用近乎惡毒的眼神看著艾彤彤,道:「你說我不懂事?」
艾彤彤笑道:「不是您不懂事,是我不懂事!你看,現在的社會是以經濟建
設為中心了,沒有誰能躺在功勞簿上作威作福,林彪又怎麼樣,還不是讓導彈打
下來!」
賀金山喘了口氣,道:「我就這麼一個孫子,我就問你,你們今天放不放人
?」
艾彤彤道:「人,真的不能放!」
賀金山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怒目對著艾彤彤!
艾彤彤道:「就是放,也不是現在放。老人家,你現在活著,大家都給您老
人家面子,你百年以後呢?再說了,共產黨這麼多年怕過誰,就是您老人家活著
,想收拾你孫子,也只是看心情!」
賀金山沒有說話,他靜靜地聽艾彤彤說著。
艾彤彤道:「你孫子賀喜進進出出派出所這麼多次,你老護著,其實,您這
麼做是害了他,就這次來說,不是關所在不給您老人家面子,換了新局長了,新
局長是個茬口,他也不敢徇私!」
賀金山道:「他做不了主,我去找你們局長!」
艾彤彤道:「您可以去,你可以到局長那擺老資格,但是我可提醒您老,現
在的局長打黑的時候遭人報復,老婆腦袋都被砍下來,他一個含淚瓣沒掉,您要
是真去了被撅回來,您的臉可是真沒地方放了!」
賀金山道:「他敢!」話是說了,基本沒有底氣,他也就是在派出所鬧鬧,
到市公安局,他還真猶豫。
艾彤彤忙道:「就是,就是!老人家您先坐,先坐!」說著,扶著賀金山再
次坐下。艾彤彤繼續道:「老人家,整個事情呢,就是你孫子把人打了,人家告
到我們派出所,我們也沒有辦法,而且,據我們瞭解,你孫子打的人也不是一般
人!」
賀金山道:「那……就真沒法子了?」他看著艾彤彤,眼中已經沒有了怒氣
,有的是一個老人對孫輩的處境的擔心。
艾彤彤道:「我有個餿主意,你看看行不行:破財免災!」
賀金山道:「他要多少錢?」
艾彤彤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先問您,如果您同意呢,我再找人家
談,人家答應了,一撤案,我們就放人,如果人家不答應,那麼,您也別為難我
們,你再找找上面,您看怎麼樣?」
賀金山頗為無助地點了點頭。
艾彤彤掏出了劉猛的電話,找到劉猛指給他的電話號碼,按下撥通鍵,電話
很快接通了,電話裡疤瘌劉道:「什麼事,猛子?」
艾彤彤道:「一點小事兒!」艾彤彤的聲音與劉猛差別太大,疤瘌劉一下子
就聽了出來,疤瘌劉道:「你是誰?」
艾彤彤道:「聽不出來了?刑警隊的,到你那吃過烤串!」
疤瘌劉的語氣馬上改變,道:「艾警官!您可是有日子沒光顧我的小店了!
」
艾彤彤道:「忙啊!你兄弟老給我找事!」
疤瘌劉腦子非常快,立刻明白了艾彤彤的意思,道:「艾警官,猛子幹的事
我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我這就親自把他弄到你那,任由你發落!」
艾彤彤道:「你太客氣了,是這麼回事,昨天晚上,我的一個小外甥把你兄
弟打了,現在他爺爺來找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我也是實在不能不幫忙,你就
看在老人家不容易的份兒上,就這麼算了吧,行不行?你兄弟的醫藥費什麼的,
都有我們出!
疤瘌劉忙道:「您看您,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嘛!這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猛子就是欠打,什麼醫療費不醫療費的!」
艾彤彤好像沒有聽到疤瘌劉說什麼,自說自話地道:「別,別!幹嘛這麼不
給面啊,我替我小外甥給你道歉了,你就說個數,說個數,我們看看,能不能商
量商量!」
疤瘌劉不知道艾彤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艾彤彤一個勁的給他「道歉」,讓
他說賠償的數額,看來是有什麼目的,他也只有順著說道:「那……那就500,
你看行不?」
艾彤彤提高了嗓門,道:「啥?二十萬,你這不是要我命嗎?」
一聽艾彤彤說二十萬,賀金山也坐不住了,他是老紅軍不假,榮譽不少,金
錢不多,讓他拿二十萬出來,他還真拿不出。
疤瘌劉道:「艾哥,我沒說二十萬,我說的是五百!」
艾彤彤繼續自說自話,道:「你說的這個價格實在是為難我,真的,你說我
們也是小家小業的,你少點,少點!」
疤瘌劉道:「艾警官,你這是唱哪出啊?」
艾彤彤突然語氣變了,道:「疤瘌劉,我告訴你,你別得理不饒人,我是跟
你好說好商量,你也別給臉不要臉!你要非要二十萬,你愛上哪告上哪告去,我
們人不要了,打你兄弟幾下還有死罪啊!」
聽了艾彤彤的話,賀金山老頭子更加是坐立不安,這小伙子怎麼說翻臉就翻
臉啊,人家要是真不同意,孫子真的要被關起來,孫子哪能受這份苦啊。
疤瘌劉徹底崩潰了,他道:「艾哥,我錯了,你說多少就多少,你饒了我,
行吧!」
艾彤彤道:「我就一句,兩萬,你要同意,我這就給錢,如果你要不同意,
那麼我們就法庭見,法院判二十萬,我拿,但是,你可想好了,你別犯到我手裡
!」
疤瘌劉道:「行!艾哥,我不說了嗎?你說多少就多少!」
艾彤彤笑道:「這就不就得,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們以後多交往,比什麼不
強。那行,一會兒你給你兄弟打個電話,我這就讓人把錢給你兄弟,這事就算了
了,行不!」
疤瘌劉道:「哥!你是天,你不用問我!」
艾彤彤笑道:「那行,改天我請你吃飯!那先掛了啊!」艾彤彤掛斷了電話
,對賀金山道:「老爺子,兩萬塊錢,您看,我也沒徵求您同意,就私自做主了
,你要是同意,我就給您辦調解程序,您看……」
賀金山聽到艾彤彤和對方討價還價,從二十萬直接變成了二萬,這就是萬幸
,哪裡有不同意的道理,老頭子道:「這也是多虧了你了,我這就讓人送錢過來
!我錢到了,你們就可以放人了?」
艾彤彤道:「那是當然,不過,老人家,你要知道,錢不是給我們,是給人
家受害者,人家被你孫子打了,總得有個補償吧!」
賀金山道:「我知道,我知道!」
艾彤彤道:「老爺子,我看您也就被在這守著了,你先回家,錢到了,辦手
續很快,你看您這,亂七八糟的,玻璃再把您老劃傷了,那就是我們的過錯了!
」
看到辦公室的凌厲,賀金山也覺得剛才實在是有些過分,既然孫子的事情有
了著落,自己也就別再在這裡丟人了,現在,盡快回家,把錢送來,是最重要的
。
艾彤彤「熱情」地攙扶著賀金山出了派出所,一直送上了車,看著車離開,
才又回到了接待室,劉猛和四個年輕人排成一排坐著,陸峰坐在辦公桌後,玩著
手機。
陸峰道:「老紅軍讓你送走了?」
艾彤彤把電話還給了劉猛,回身對著陸峰道:「為老不尊!一會兒老頭子送
兩萬塊錢,你辦個調解手續,把那小子放了!」
陸峰道:「就這麼放了?」
艾彤彤道:「你笨啊,你不會手續辦的慢一點啊,就他那小身板,再有一個
小時,他就得迷糊!」
陸峰笑道:「就你小子損招多!那錢怎麼處理啊?」
艾彤彤一指劉猛,道:「當然給被害人了!」
劉猛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這是自找的,還請政府對我寬大處理!」
艾彤彤走到劉猛面前,道:「你真不要啊,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有
這個店了!」
劉猛道:「不要,不要!」
艾彤彤彎下腰,對著劉猛的耳朵,用陸峰都能聽見的音量道:「你拿五百,
剩下的,我們留下,行不?」
劉猛忙道:「不用不用!」
艾彤彤道:「你別急啊,我還有事讓你辦的,這五百是讓你幫忙的勞務費!
」
劉猛道:「你要我幹什麼,你就說,我們不敢收您的錢!」
艾彤彤板著臉,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廢什麼話!你們出去後,今天別
動手,明天也別動手,後天或者大後天,你們找機會,好好揍賀喜一頓!」
劉猛道:「艾警官,你放心,我們犯法的事情肯定是不做了,我們不會報復
賀喜的!」
艾彤彤道:「我跟你們鬧呢?讓你們打你們就打,怎麼,現在說真話都沒人
相信了咋的!」
劉猛遲疑著,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道:「我就是看不慣那小子得瑟,不收拾收拾他,我心內難受,不過
我可告訴你們,別打太重了,如果重傷,可別怪我抓你們!」
劉猛道:「您放心,這事,我一定給您辦好!」
陸峰道:「彤彤,你這是啥意思?」
艾彤彤道:「沒什麼啊,你拿那兩萬塊錢把關所的辦公室收拾收拾,讓那老
傢伙禍害的。」
陸峰道:「不是,我是說,收拾賀喜!」
艾彤彤道:「沒什麼意思,紅色的革命傳統,他老頭子掃蕩了我們的村莊,
我們就打他狗日的!」
第二十章 原創區有發
第二十一章 艾彤彤的黃色理論
(一)
趙成柱遠遠地看到紀檢的車開了過來,有些誇張地迎了過去,司機剛把車停
好,他就站在車旁,打開了後排的車門,王雅麗拿著包從車上下來,趙成柱滿臉
笑容地道:「王姐,一早就聽說您要過來檢查工作,我就在這等您,可算把您盼
到了!」
打過幾次交道,王亞麗對這個刑警隊大隊長也有些瞭解,來了幾次都是他和
政委接待的,為人處事還算圓滑,在一起吃過幾次飯後就開始叫自己「姐姐」,
因為自己分管他們這一塊,逢年過節也有一份小小的表示。
王亞麗笑道:「趙大隊長,你這樣我可不敢當啊,這大日頭的,把你曬壞了
,我不成了你們公安系統的公敵了?」
趙成柱道:「哪裡哪裡!王姐你可有日子沒有來我們這檢查工作了,裡面請
,裡面請!」
三樓的接待室顯然是為了王亞麗特別準備的,礦泉水都是依雲。
趙成柱不是一般的熱情,和王亞麗客套著,好像拜年一樣,完全是恭維的詞
彙,和王亞麗一起來的年輕陪從有些忍不住笑,這溜鬚拍馬也有些過了吧。
王亞麗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還頗為受用,就這樣寒暄了有十五分鐘,
王亞麗才提到了正題:「趙隊,我這次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趙成柱一邊將切好的芒果盤放到桌上,一邊道:「知道!知道!通知我們已
經收到了,您放心,我們一定配合您圓滿的完成工作!」
王亞麗笑道:「聽說,艾彤彤和你們局長的女兒正在談戀愛?」
趙成柱也笑了笑,道:「本來啊,我們局長要親自接您,有艾彤彤和秦培培
的事,他也是要避嫌,就特意叮囑我,好好的接待您!我們這個局長啊,什麼都
好,就是太正直!」趙成柱這話說的有水平,簡單的回答個問題,也不忘誇讚一
下局長。
王亞麗笑了笑,道:「趙隊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看來,你得高昇啊!」
王亞麗的話裡話外多少有些諷刺的意味,趙成柱也覺得剛才的話「拍馬屁」
太明顯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王亞麗看了看旁邊的陪從,陪從馬上明白王亞麗的意思,從公文包裡掏出了
記錄本,開始準備記錄。
王亞麗看陪從準備好,對趙成柱道:「你也看了通知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你先說說艾彤彤的情況吧!」
一看王亞麗要開始「正式」工作,趙成柱也收起了臉色的笑容,端端正正地
坐在王亞麗的對面,將事先準備好的材料遞給了王亞麗,道:「這些是艾彤彤的
基本情況!」
王亞麗接過資料,翻看著資料,艾彤彤的記錄優秀,好像每個破獲的案件都
會有「艾彤彤」的名字。
趙成柱道:「怎麼說呢,艾彤彤在業務上,是絕對的尖子,到刑警隊後,市
裡的大案要案基本都有他的參與!」
王亞麗道:「他只立過一次個人二等功?」她微抬雙眸,看著趙成柱。
趙成柱聽出來王亞麗是對他的描述有了疑問,那麼多的「成績」怎麼只立一
次功呢?趙成柱忙解釋道:「是我們工作的失職啊,您也知道,一個案子破了,
給辦案的同志報個集體功,報了集體功個人功批下來就比較難,艾彤彤就耽誤了
!」
王亞麗繼續道:「這麼說,艾彤彤是為了集團的利益,犧牲了個人的榮譽嘍
?」
趙成柱道:「主要還是我們工作做的不夠細,不夠具體!」
王亞麗道:「艾彤彤家裡條件不錯。」
趙成柱道:「是,他父親曾是我市著名的企業家,為了掩護我們的同志中槍
犧牲了!」
王亞麗道:「這個我知道,市裡還給了他父親烈士稱號!」
趙成柱聽到王亞麗知道這件事情,忙接道:「正是!算起來艾彤彤也算是烈
士的後代,我們也應該特別照顧照顧,不能因為有些人隨便寫點什麼黑材料就讓
烈士的後代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這樣,也讓地下的烈士寒心。您說是不是?」
王亞麗繼續看著材料,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趙成柱的話。
趙成柱看到王亞麗點頭,繼續道:「王姐,你也知道我們的干警,打擊著犯
罪,犯罪分子恨我們,有時候老百姓還不理解我們……」
王亞麗打斷了趙成柱的話,道:「我知道你們的工作有你們的特殊性,我來
也是工作,有人舉報,我們就要調查,如果沒有問題,也省的你們被人誤解!有
人舉報艾彤彤參與營利性經營活動,你認為是不是事實?」
趙成柱微微頓了一下,道:「據我所知,艾彤彤家裡雖然有公司有產業,艾
彤彤從來沒有參與過家裡的經營,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根本沒有精
力管理家庭的經營!」
王亞麗道:「家裡這麼有實力,還能投身到警察事業,挺不容易的!」
王亞麗好像是無意說出來的,是對艾彤彤的一種讚許,趙成柱聽出來,王亞
麗對艾彤彤從心裡上有些好感,他忙道:「就是就是!像艾彤彤這樣有理想的好
青年,現在已經不多了!」
王亞麗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道:「艾彤彤不是黨員?」
趙成柱道:「這個艾彤彤就是思想上不怎麼用心,局裡幾次讓他寫入黨申請
書,他都因為工作太忙,疏忽了。」
王亞麗道:「再忙也不至於連寫申請書的時間都沒有吧?」
趙成柱道:「怎麼說呢,艾彤彤在業務上一把好手,但是如果讓他當個領導
,他就差挺多的,局裡有幾次想提他當副隊長,就害怕他領導能力不行,所以就
擱下了。」
王亞麗看了看趙成柱,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她明白趙成柱的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艾彤彤提上去了,他這個大隊長恐怕就要下去了。
王亞麗道:「這樣吧,你你們隊裡的人叫幾個過來,我們簡單問幾句,簡單
瞭解瞭解情況!」
趙成柱答應了一下,出去找了幾個刑警隊的人,當然,找的都是和艾彤彤關
係不錯的,一個一個的進到接待室,他陪在旁邊,聽著王亞麗詢問這這些人。
王亞麗似乎就想從陸續進來的人嘴裡聽到些對於艾彤彤不利的話語,詢問的
時候,會特意暗示進來的人說出她希望聽到的話,可惜的是,她沒有得到任何她
想要的東西。
問到楊雨的時候,王亞麗特意問道:「聽說艾彤彤和很多女性的關係不清不
楚,你怎麼看?」
楊雨的回答是:「中國人打擊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說這個人作風有問題
,一點新意都沒有。說他和很多女性不清不楚,說出名字來,是章子怡是張柏芝
?人家艾彤彤一個未婚青年,即使和女性交往,有什麼問題!勾引他媳婦啦,頂
個綠帽子出來瞎汪汪!」
問到祁東的時候,王亞麗問道:「艾彤彤家裡那麼富裕還當警察,是不是有
什麼特別的目的,警察那麼危險。」
祁東的回答是:「聽你的意思,危險的事就得我們這些家裡沒錢的人干唄!
有錢的人就該享受安全唄!家裡有錢的人命就金貴,我們這些窮人的命就不值錢
唄!」
祁東的話太刺耳,趙成柱忙制止,道:「祁東,怎麼說話呢!」
祁東道:「她就就這意思嘛!」
王亞麗沒有一點尷尬,道:「是,我就這意思!」
祁東道:「你愛怎麼想怎麼想!」說完起身開門離開,把門關的非常響。
趙成柱忙解釋道:「對不起,王姐,這些小子太放肆了!」
王亞麗笑道:「趙隊,你手底下的人挺有個性!」
趙成柱不知道王亞麗的話是什麼意思,含糊著道:「什麼個性啊,王姐,讓
你見笑了!」
王亞麗道:「看來,這個艾彤彤人緣不錯!女人都為他暴粗口了!」
王亞麗的語氣有些怪,趙成柱不知道王亞麗是什麼意思,附和著笑了笑。
(二)
口交,是一件專業性非常強的工作。艾彤彤曾經懷疑過「口交館」存在的必
要性,有了秦培培的經歷後,他堅定的認為,口交絕對是一件技術工作,「口交
館」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
陰莖是在那個豐滿性感的女人的口中,他不但感受到那個豐滿性感的女人口
中的炙熱,也感覺到了那個豐滿性感的女人的「伶牙俐齒」,秦培培應該是看過
AV,而且應該是歐美的AV,她的動作完全是模仿那些電影中的樣子,手握著陰莖
的根部,努力將陰莖深深地探到自己的口中,但是艾彤彤的陰莖太大,秦培培的
嘴太小,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只是將艾彤彤的龜頭含下去,再深一點,她就含不
住了,再深一點秦培培就會感到有些噁心。
其實,口交也不必將陰莖含的多麼深,可是秦培培努力中也沒有掌握好自己
的牙齒,她淺淺的含著艾彤彤的龜頭,她的牙齒在艾彤彤的龜頭上來來回回的劃
過,男人的龜頭是如此的嬌嫩,人類的牙齒是最堅硬的器官,艾彤彤享受著口交
的「快感」享受到「呲牙咧嘴」。
艾彤彤痛苦,秦培培又何嘗不是!看那些成人影片,裡面的男人陰莖和艾彤
彤的差不多,看那些女人也沒有費多大勁就把陰莖含在了嘴裡,不就是根大的棒
棒糖嗎?窸窣窸窣的吞吐,有什麼難的!可是真到了自己做的時候,才知道這還
真不是一般的難,光張大嘴巴就已經很吃力了,還要將那個大東西放到嘴裡,艾
彤彤的那個東西可比棒棒糖大太多了,這個巨大的棒棒糖剛進到嘴裡,嘴巴就好
像塞滿了一樣,再深一點就非常難受,反覆試驗,都無法成功。
秦培培抬頭看著艾彤彤,看到艾彤彤的表情非常痛苦,心中有些不滿,自己
已經非常努力了,他居然還是那副表情,秦培培吐出艾彤彤的陰莖,用手用力套
動艾彤彤的陰莖,不滿地道:「幹嘛啊!那副大便的表情,我第一次,不熟練嘛
!」
艾彤彤辯解道:「你不是不熟練,你是不會!」
秦培培不以為然道:「我不會就對了!我要是熟練,你不就吃虧了!不一定
拿誰的棒棒糖練的熟練呢!」
秦培培又低頭,還想試驗試驗,艾彤彤忙攔住了她,道:「培培,培培!其
實我也不是非常喜歡這個,真的,你鬆手,鬆手!」
秦培培居然聽話地沒有在含住艾彤彤的陰莖,用力張大嘴巴她的嘴巴已經酸
疼了,她慢慢地鬆開了握著艾彤彤陰莖的手,慢慢地躺在艾彤彤的身上,臉貼著
艾彤彤的臉。
艾彤彤在秦培培的眼中感受到了她的深情,那是種複雜的感情,完完全全的
包容,完完全全的體貼,他在艾萌萌的眼中讀到過這樣的深情,他在錢小貓的眼
中也讀到過這樣的深情,現在,在秦培培的眼中也讀到了這樣的深情,這是艾彤
彤第一次從秦培培的眼睛中看到這種深情,秦培培不是不愛他,也不是對他沒有
感情,但是那種愛略顯世俗,不只是想把自己的愛給了自己心愛的人,也想將心
愛的人佔為己有,秦培培對艾彤彤的「私有化」是徹徹底底的,艾萌萌她都會有
戒心,會吃醋,何況是其他的女人呢。
愛,是自私的,這是常識,是自然法則。
錢小貓不同,錢小貓的心思單純,她沒有想從艾彤彤那裡獲得什麼,或者是
還沒有複雜到想從艾彤彤那裡獲得點什麼,說錢小貓有個嬰兒般的心有些「矯情
」,至少,她對艾彤彤,是無私的。
艾萌萌不同,她足夠複雜,她需要把所有的人都放在她的規劃裡,除了艾彤
彤,她為艾彤彤生,為艾彤彤活,艾彤彤就是她的靈魂,為了自己的靈魂,所有
的愛都是本能,是人性的本能。
秦培培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不複雜,她的簡單在於普通,有普通女人的情
感,有普通女人的思維,有普通女人的優點,有普通女人的缺點,艾彤彤和秦培
培在一起,只要按照普通的思維就可以,今天,這個普通的女人,怎麼也有這麼
不普通的深情呢!
秦培培道:「怎麼了?幹什麼那麼看著我?」
艾彤彤道:「沒什麼!」
秦培培不依不饒,抱住艾彤彤的臉,道:「你快說!你的眼神不對!想什麼
呢?幹什麼那麼看著我?」
艾彤彤的頭被秦培培搖的亂晃,道:「別晃,別晃,晃散黃了!」
秦培培道:「你快說!」
艾彤彤道:「你今天有些反常,怎麼會願意給我口交呢?」
艾彤彤剛剛提到「口交」這個詞,秦培培猛的一長身,嘴巴貼在了艾彤彤的
嘴上,不只是嘴巴貼到嘴巴,她還把舌頭伸到了艾彤彤的嘴裡,艾彤彤享受這秦
培培的熱情,舌頭配合著秦培培的舌頭,糾纏著。
有些鹹,味道有些怪,艾彤彤輕輕推開秦培培,道:「什麼味兒?有點鹹!
」
秦培培一臉壞笑地道:「你下面的味兒!」說完好像佔了莫大的便宜,從艾
彤彤的身上跳開,艾彤彤也配合著她的這點「惡作劇」,叫到:「好啊,你耍我
!」
只是簡單的男男女女的嬉鬧,艾彤彤撲向了秦培培,秦培培並沒有想真的躲
開,艾彤彤是真的想撲到,秦培培在艾彤彤的身下,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了;只是簡單的男男女女的嬉鬧,艾彤彤的手伸向了秦培培的內衣,秦培培並沒
有想真的反抗,艾彤彤是真的想脫掉,秦培培在艾彤彤的身下赤裸,就成了「順
理成章」的事情了;只是簡單的男男女女的嬉鬧,艾彤彤的身體塞到了秦培培的
兩腿之間,秦培培並沒有想真的拒絕,艾彤彤是真的想進入,秦培培在艾彤彤的
身下充實,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哦……」秦培培的喉嚨中發出了那銷魂的呻吟聲。
「啪……」艾彤彤的身體撞在秦培培的身體發出了那刺激的交歡聲。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動作,秦培培也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了,那種充實依舊,
那種刺激依舊,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迷戀這個感覺了,不只是肉體上無法言
語的愉悅,更有精神上的滿足。每每到了這一刻,她就感覺自己是露易絲,摟住
了已經是超人的克拉克的身體,在夜色中飛翔,有緊張,有刺激,心理又那麼踏
實,俯看著紐約的夜色魅力,享受著那種高空中的飄行的自由……
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帶到一個又一個高峰,克拉克帶著她,或快或慢或停
滯,或高或低或懸空,她除了陶醉中發出高一聲低一聲的尖叫,就剩下死死抓住
這個男人,無論或快或慢或停滯,或高或低或懸空,有這個男人在,她就不會有
哪怕一點點的危險。
但是,她畢竟不是超人,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在一段「超音速」飛行後,
稀薄的空氣終於無法滿足她的氧氣供應,用力的摟住這個男人後,用盡全身的力
氣,發出最後的一聲吶喊,整個身體失去了所有的直覺,鬆開摟住男人的手,任
由自己從最高空自由落下,什麼都不擔心,什麼都不想,無論是自己的身體最終
會落在地上,或是雲彩上。
她當然不會落在地上,跌得粉身碎骨,她有她的男人,男人會接住她,時間
在這一刻完全停止,也許,這一切只是一部電影,就在這一刻,機器出了問題,
影像停在著如此曖昧的那一幀。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長,也許很短,秦培培才重新恢復了直覺,她可以
清楚地感覺到艾彤彤的碩大依然保留在她的身體裡,艾彤彤用右臂支撐這他的身
體,希望不要因為他的身體給她任何的壓迫感,他的臉如此近的貼著自己,太近
了,自己都快看不清這個男人了。
秦培培頗為失望地道:「我越來越沒有用了,體力越來越差了!」
艾彤彤道:「不是你的體力越來越差了,是你越來越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好
像喝酒,牛飲永遠喝的多,品酒才更容易醉!」
秦培培的拳頭在艾彤彤的後背打了幾下,道:「都是你這個壞東西,把我都
帶壞了!」
艾彤彤道:「這是造物主給的,怎麼能怪我呢!」
秦培培繼續敲打著,道:「就是你帶壞的!就是你!就是你!」
秦培培的動作有些大,或者是艾彤彤想要躲閃,他下體的那根東西不算激烈
的在秦培培的身體裡抽動著,艾彤彤並不在意,秦培培卻無力承受,她的拳頭越
來越慢,越來越無力,最後軟綿綿地落在艾彤彤的後背上,抬不起來,艾彤彤的
陰莖卻沒有停止,反倒更加用力抽動起來。
艾彤彤太用力了,或者是秦培培太無力了,艾彤彤抽動,秦培培的身體一直
向床頭移動,艾彤彤不得不反覆調整身體適應這種位置的變化,這樣破壞了抽動
的連續性,艾彤彤跪在秦培培兩腿之間,讓上半生直立,他的雙手從秦培培的腰
間向下,一直伸到秦培培的豐滿的雙臀之下,用兩隻手,將秦培培的雙臀托起,
秦培培任由著艾彤彤將她的雙臀太離床,她已經忘記了那是自己的身體,唯一感
覺到的,是艾彤彤的陰莖,插的更深,更深,更深!
有了雙臂做支架,秦培培的身體不再能移動,艾彤彤的抽動更加的自由,因
為臀部的太高,秦培培感覺身體是懸空的,自己完全是在失重的條件下承受著外
星怪獸的連番打擊,她能做的,只是不斷的呼救:總部,總部,我們受到攻擊,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什麼是總部?總部就是總也靠不住!無論她多麼努力的嘶喊,換來的只是外
星怪獸更加猛烈的打擊,外星怪獸甚至採用了「自殺」式攻擊,用自己的飛船撞
擊自己的飛船,自己非常有防護罩,發出「啪啪」的響聲,自己的內部也要承受
這樣巨大撞擊的衝擊力,自己早已七零八落,怪獸的攻擊什麼時候結束啊!
艾彤彤可以感受到秦培培的變化,從秦培培身體的反映就可以感受的到,雖
然秦培培的動作不多,那是她身體裡微妙的變化,怎麼會逃脫他這個「久經考驗
」的戰士呢!秦培培的身體越來越敏感,只要他的陰莖在秦培培的陰道抽動,秦
培培陰道裡的液體就會想雨季的趵突泉一樣湧出來,只要他的陰莖在秦培培的陰
道抽動幾分鐘,秦培培的身體就會變的分紅,那完全是投入的結果,秦培培的乳
房是「利器」,秦培培的屁股是「利器」,現在秦培培的陰道也是「利器」,女
人的下體和男人的下體一樣,都是磨練出來的,「少不經事」後經過練習,才體
會出來其中的滋味,才知道如何讓那種美妙更加的神奇。一個不恰當的比喻,艾
彤彤的陰莖是腳,秦培培的陰道是鞋,開始試的時候就已經很合適,穿過一段後
,更加的舒服。
抽動!抽動!抽動!
如此簡單的動作,居然給他和她如此大的樂趣。
艾彤彤將雙手鬆開,秦培培的屁股踏踏實實地落在了床上,她的兩條腿也無
力地丟到了床上,艾彤彤的陰莖也大半從她的陰道裡脫離。
艾彤彤有些心疼,只是顧及自己的感受,沒有感覺到秦培培已經很累了,艾
彤彤道:「太累了吧!」
秦培培道:「你不拍黃片真是白瞎你的能力了!」
艾彤彤笑道:「我拍黃片,誰當女主角啊?你啊?」
秦培培惡狠狠地瞪了艾彤彤一眼,道:「滾!你希望我脫光衣服給人家看啊
?」
艾彤彤笑了笑,從秦培培的身體裡抽出了他的寶貝,朝著秦培培的上半身過
去。
秦培培不知道艾彤彤要幹什麼,想逃,但是身體沒有力氣,艾彤彤的身體半
騎在秦培培的胸口,秦培培道:「你要幹嘛?」
艾彤彤壞壞地笑道:「我只是想射出來!」
秦培培道:「你上來幹嘛?」
艾彤彤道:「口交……」
秦培培瞪著艾彤彤,剛才給艾彤彤口交一會兒,她現在嘴巴還酸疼,再讓她
張大嘴巴含著那個怪東西,打死她都不幹。
艾彤彤繼續道:「口交是難為你啊,我們來點新鮮的吧!」他的陰莖堅挺著
在秦培培的胸口,艾彤彤伸出雙手,左右推著秦培培的豪乳,不需要過份用力,
秦培培的乳房太大了,縱然艾彤彤的陰莖碩大,秦培培的乳房依然將陰莖包含在
它的「洶湧」之下。
陰莖上還有秦培培的體液,滑溜溜的,艾彤彤的身體輕輕地前後搖動,陰莖
在秦培培的雙乳的包裹下,如陰道般抽動。
秦培培有些驚訝,居然也可以這樣,她看著艾彤彤,艾彤彤因為要手扶著乳
房,身體要前後搖動,身體也不能太重落在秦培培的身體上,表情雖然陶醉但是
有些滑稽,秦培培下意識地扶住自己的乳房,用雙乳夾住艾彤彤的陰莖。
因為有了替代者,艾彤彤的雙手得到了解脫,他雙手扶著床,支撐著身體,
四點支撐要比兩點支撐要穩當的多,艾彤彤的身體抽動的越來越快,他非常愛秦
培培的乳房,那麼大,那麼有型,如今被如此的乳房包裹著自己的陰莖,那種緊
迫感不亞於陰莖在陰道裡的感覺,雖然有一些體液,但是依然澀澀的,感覺刺激
很強烈。
秦培培沒有想到性愛可以以這樣的方式進行,她沒有想到她的乳房居然還有
這樣的作用,她心愛的男人在她的身上,而她心愛的男人的命根子在自己引以為
傲的雙乳間,她心愛的男人滿臉幸福的陶醉,好像他在她的身體裡抽動都不曾有
如此的感覺,怎麼在她的身體外似乎更加滿足呢!
秦培培想問問艾彤彤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比在她的陰道裡抽動更加的舒服
,甚至想問問艾彤彤,陰莖在雙乳間抽動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她忍住了,她不
想破壞她心愛的男人這種陶醉,能讓自己的男人如此陶醉,自己是何等的滿足呢
!
也許在秦培培的陰道裡,艾彤彤已經是強弩之末,或者是秦培培的乳房有巨
大的吸力,艾彤彤在秦培培的兩乳之間抽動著,射了精。
如此有力!秦培培想到了眼鏡蛇噴毒的樣子,濃濃的精液從她兩乳之間的陰
莖噴出,有些精液甚至噴射到她的頭髮上,如果只是噴射到她的頭髮上也就罷了
,精液要想噴射到她的頭髮上,需要經過她的臉。這個時候,地球的引力怎麼會
這麼大呢,精液在她的頭髮與胸部之間留下一條清晰的過痕。如果只是一條也就
罷了,「眼鏡蛇」居然會連續噴毒,一次,兩次,三次,這條「眼鏡蛇」居然噴
了6次毒,只是力度越來越小,最後一次只噴到了她的臉頰處。如果只是噴到臉
上也就罷了,這條「毒蛇」噴第一次毒的時候,她剛好張大了嘴巴呼吸,一點「
毒液」剛好落在她的嘴巴裡,她想將嘴裡的毒液吐出去,又怕其他的毒液再次落
入嘴巴裡,她只能任由毒液在自己的嘴裡,毒液既然快速的在她的嘴裡融化,消
失了。
直到確定不再有「毒液」被噴出來,秦培培的才敢睜開眼睛,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清楚地看到艾彤彤滿臉陶醉的樣子,不是壞笑
,而是陶醉,這個壞東西,把那些髒東西弄得滿臉都是,他居然還在陶醉。
想張嘴罵上幾句,發現嘴唇上也有那些東西,不敢張大嘴,努力地張著沒有
精液的嘴閉著有精液的那部分,道:「你還啥呆著,紙巾!」
有些含糊不清,艾彤彤還是聽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還想好好欣賞一下「顏
射」的樣子,不得不從秦培培的身上下來,抽了些紙巾,幫秦培培清理一下臉色
的精液,真的有些不捨啊,秦培培「顏射」的樣子如此迷人啊,秦培培是一張有
著嬰兒肥的臉,精液在這樣的臉上,讓男人有種難以表明的心理的滿足。
艾彤彤的動作太過「細緻」,動作太過「緩慢」,秦培培終於忍受不住,奪
過紙巾,先將嘴上的精液擦掉,朝著紙巾吐了幾口,想把落在嘴裡的精液吐出來
,可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她也只好做吧,又從艾彤彤的手裡搶過些紙巾,一邊
擦臉上的精液,一邊道:「大壞蛋!你是故意的!」
艾彤彤又取了些紙巾,遞給秦培培道:「我什麼故意的?」
秦培培瞪了艾彤彤一眼,把紙巾接過來,把擦了精液的紙丟向艾彤彤,道:
「你就是故意的!」
(三)
艾彤彤沒有想和秦培培爭辯什麼,他還在陶醉在精液留在秦培培的臉色的樣
子,看著他的「輝煌」一點點被紙巾擦去,他有些戀戀不捨,道:「別擦那麼乾
淨,美容的!」
秦培培道:「美容?你聽誰說,美容!」她不是提問,而是質問。
艾彤彤答道:「她們說的!」
秦培培把紙巾丟到一旁,把艾彤彤壓到了身下,掐著艾彤彤的脖子,吼道:
「誰?誰?她們是誰?」
艾彤彤誇張的叫著:「鬆手,鬆手,謀殺親夫了!」
秦培培沒有停手,但是沒有再掐艾彤彤的脖子,而是搖動著,突然,她停了
下來,將臉貼到艾彤彤的臉色,左右地蹭著。
艾彤彤笑著,道:「你幹嘛?」
秦培培道:「給你美美容!」
艾彤彤笑著,在秦培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這個丫頭,凡事不吃虧,如果不
然她蹭幾下她是不會罷休的。手掌打在秦培培的豐滿的屁股上,感受著秦培培臀
部所帶來的巨大彈力,艾彤彤的手就再捨不得離開,這些就是吸引他的女性第二
性徵,艾彤彤真的有些癡迷,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撫摸著讓他癡迷的臀部。
秦培培趴在艾彤彤的身上,享受著艾彤彤的撫摸,艾彤彤的另一隻手也不老
實,想撫摸秦培培的乳房,但是秦培培的雙乳緊緊地貼在艾彤彤的身上,他的手
只好輕輕撫摸著秦培培的後背。
秦培培突然從艾彤彤的身上彈了起來,躺在了旁邊,艾彤彤道:「怎麼了?
」
秦培培戳了戳艾彤彤的胸口,像孩子般撒嬌道:「你是一個大壞蛋!」
艾彤彤道:「我怎麼了?」
秦培培笑著,伸出食指,玩鬧著,撥動著艾彤彤再次勃起的陰莖,陰莖隨著
她的撥動,傾斜,正直,再傾斜,再正直。
秦培培撥弄著艾彤彤的陰莖,喃喃地道:「彤彤,你說答應我一個要求!」
艾彤彤道:「想要保時捷了?」
秦培培有些猶豫,躺在艾彤彤的大腿上,繼續撥弄這艾彤彤的陰莖。
艾彤彤好像想到了什麼,道:「我好像說的你給我口交,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
秦培培抬起頭,將艾彤彤的陰莖含在了嘴裡,艾彤彤再次感受到秦培培牙齒
的尖利,艾彤彤忙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秦培培吐出陰莖,重新躺在艾彤彤的腿上,撥弄著艾彤彤的陰莖。
艾彤彤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秦培培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撥弄這艾彤彤的陰莖。
艾彤彤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道:「你不說,我一會兒可就不承認了啊!」
說著,要起來,秦培培把他按在床上,頭貼在艾彤彤的腹部,道:「男人不可以
說話不算數!」
艾彤彤道:「突然這麼正經,我有點不適應!」
艾彤彤躺著,秦培培躺在他的身上,就這樣躺著。
很久,艾彤彤沒有說話,秦培培也沒有說話。
秦培培道:「彤彤,我想當這家酒店的老闆娘了!」
艾彤彤道:「為什麼啊?你不是一項『視金錢如糞土』嗎?」
秦培培道:「我想每天在這樣的地方和你做愛!」
艾彤彤道:「那可不行!」
秦培培道:「為什麼不行?」
艾彤彤道:「你會有幾天月經!不能做愛!」
這是艾彤彤說的一句玩笑,可是秦培培沒有笑,聽笑話的人沒有笑,那麼這
就不是一個笑話。
房間裡的兩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艾彤彤撫摸這秦培培的後背,秦培培的皮膚雖然白淨卻不夠細嫩,是因為秦
培培在軍區大院風吹日曬的原因吧,也許應該讓過過女人的生活,等萌萌回來,
讓萌萌帶她去張芊的美容院,也不知道張芊是怎麼弄的,從她那裡出來的女人,
個個白白嫩嫩的。
艾彤彤道:「一封舉報信,就讓你動搖了?希望我辭職?」
秦培培道:「我就是不希望我的男人受委屈!」
艾彤彤道:「大不了停職,接受調查了!」
秦培培道:「我爸爸剛到春都,不方便說太多,他也不喜歡你留在公安系統
,說太危險了,萌萌姐早就表示,希望你辭職,你又何必固執呢?」
艾彤彤道:「我有自知者明,家裡的生意落在我的手裡,用不著多久就敗光
了。而且,我不是說過嗎,酒店是萌萌的,你,我,都不要打酒店的主意!」
秦培培馬上辯解道:「我從來沒有打過酒店的主意!我就是看上你這個人了
!」
艾彤彤笑道:「是,是!我也是看上你這個人了!」
秦培培道:「那你辭職吧,我們馬上結婚,去新馬泰旅遊,度蜜月,好不好
?」
艾彤彤道:「我不會辭職的!」
秦培培抬起頭,看著艾彤彤道:「你幹嘛這麼固執呢?」
艾彤彤道:「警察,是國家專政的暴力機關,你有了警察的身份,就代表著
你已經是統治階級了,這樣的心裡優越感,不是可以言語的!」
秦培培看著艾彤彤,沒有說話,等著艾彤彤說下去。
艾彤彤繼續道:「我不缺錢,不存在貪贓受賄的可能,最起碼有些老百姓省
下了走後門的錢。」
艾彤彤頓了頓,繼續道:「我自信,我這個,還不算一個特別壞的人,我還
有起碼的原則,起碼我還在努力將春都的犯罪,控制在我所說的,人民可接受的
範圍之內!」
秦培培道:「又是你的歪理邪說!」艾彤彤曾經對他說過他的「人民可接受
犯罪」的理論,秦培培雖然不認同也不能反駁。今天艾彤彤又拋出了他當警察的
「理由」,她依然不認同也不能反駁。
艾彤彤道:「這是生活的感悟。什麼歪理邪說啊,你當我是李紅志啊!」
秦培培的臉色突然有了調皮的笑意,道:「無論你辭職不辭職,都不影響我
們結婚,我們去新馬泰度蜜月!」
艾彤彤道:「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新馬泰有什麼好玩的!」
秦培培笑的更加的開心,道:「無論去哪,都要先結婚。你答應了啊,不許
反悔!」
※─※─※─※─※─※─※─※─※─※─※
雖然在月華酒店吃了些東西,秦培培依然沒有恢復體力,回到市局依然腳步
發飄,這是和艾彤彤做愛的後遺症,她已經習慣了,每次做愛以後,她總會忍不
住睡覺,如果不是今天的特殊,她早就閉上了已經非常沉重的眼皮。
艾彤彤剛下車,祁東已經跑了過來,對艾彤彤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啊!
」
艾彤彤一邊掏電話,一邊道:「踩到貓尾巴了?急成這樣!」電話自動關機
了,也許是剛才摔的一下摔出毛病了。
祁東道:「沒時間跟你開玩笑,紀委來人了,調查你的問題,有人給紀委寫
舉報信舉報你!」
艾彤彤一邊朝辦公樓走一邊問:「紀委誰來了?」
祁東道:「來過幾次的那個,姓王的那個老娘們!」
艾彤彤道:「姓王的,王亞麗?」
祁東道:「對,就是她,不是,彤彤,你過去是不是得罪過她?她問我們幾
個話,不像是打官腔,我看,就是想收拾你的意思!」
艾彤彤停下腳步,舉報信的事情周偉東已經告訴他了,王亞麗過來調查也是
正常的,因為她負責公安系統這一塊,去她家吃餃子,她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透
露啊,上次在她家那麼「一往情深」地認了姐弟,就算是臨時安排她過來調查,
也應該提前打個電話,提個醒吧。
艾彤彤道:「你說,那個老娘們想收拾我?」
祁東道:「逮著蛤蟆捏出尿,那種!」
艾彤彤冷笑了一聲,不是笑王亞麗的「冷漠」,而是笑王亞麗想事情有些幼
稚,就算要表現地和自己沒有關係,也沒有必要做的這麼明顯,她越是冷漠,越
是給人以聯想的空間。
祁東都感覺到王亞麗對他的不同,何況是那些滿肚子心眼的人呢?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麼多的心眼兒,秦培培就不,聽到祁東那麼說,
她的緊張「顯而易見」地表現在臉上,道:「彤彤,你什麼時候得罪的那個王…
…」
艾彤彤道:「王亞麗,她追過我,讓我拒絕了!」
艾彤彤說的是實話,但是祁東和秦培培都不會相信他說的是實話,秦培培有
些生氣地道:「你就別鬧了,都什麼時候了!一點正經的都沒有!」
艾彤彤拍了拍秦培培的臉,道:「放心吧,沒事的!你先回秘書科,我去會
會那個老娘們兒!」說著,誇張地彈了彈衣服,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走進
了辦公大樓。
秦培培看了看祁東,祁東無奈地笑了笑,聳了聳肩膀,秦培培生氣地道:「
誰愛管他!」說著,也進了辦公樓。
艾彤彤剛進辦公樓,就被請到了「接待室」,接待室裡趙成柱陪著王亞麗在
聊什麼,聊的很開心。
看到艾彤彤進來,笑容馬上從王亞麗的臉上消失了,變得非常的冰冷。
艾彤彤大大咧咧地坐到王亞麗的對面,看了眼王亞麗,想笑,但是忍住了,
看著趙成柱,道:「趙隊,你找我!」
趙成柱也繃著臉,道:「你到哪去了?手機也不開機!」
艾彤彤道:「抓人的時候手機掉地下壞了。」
趙成柱忙接道:「別以為你成天辦案就有理由了。我知道你是局裡的台柱子
,不過也不要以為,沒有你,局裡就不辦案了!」趙成柱這話說的,明貶暗褒,
傻子都能聽的出來。
艾彤彤指了一下趙成柱面前的依雲,道:「能給點水喝嗎?忙了半天了,連
口水都沒喝!」
趙成柱道:「不行!」
艾彤彤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給一口吧!」
趙成柱還真怕艾彤彤再搞出什麼,他這個「爹」天不怕地不怕,他忙把面前
的礦泉水遞給艾彤彤,王亞麗也把面前的礦泉水遞了過去,看到趙成柱遞了過去
,想撤回來,艾彤彤嬉皮笑臉地一手接過趙成柱的水,一手」搶」過王亞麗的水
,道:「謝謝!謝謝!」
艾彤彤打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乾,又打開另一瓶,趙成柱道:「你喝那
麼多水幹什麼?」
艾彤彤喝了一口,道:「我渴!」
連續喝兩瓶水的確有難度,艾彤彤喝了三口才將水喝完,把最後一滴喝下,
艾彤彤居然打了一個咯!艾彤彤把礦泉水瓶輕輕地放到桌子上,道:「我想上廁
所!」
趙成柱聲音嚴厲地道:「不許!」
艾彤彤道:「有尿憋著對身體不好,會引起前列腺炎,尿頻、尿急、尿分叉
……」
王亞麗對趙成柱道:「趙隊,你陪他去吧!」
(四)
站在小便池前,將後腳跟抬起,艾彤彤尿地如此暢快淋漓,忘記是什麼時候
是誰告訴他的道家的提升性能力的方式,這麼做,有沒有科學依據,他想都沒有
想過,這麼多年,他一直使用這樣的方式小便,這麼多年,他的性能力一直很強。
趙成柱快速地走進衛生間,進衛生間前仍不忘回頭看看是否有人跟過來,確
定王亞麗及她的配從沒有跟過來,走到艾彤彤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小子瞎
忙什麼!找你也找不到?」
艾彤彤裝著糊塗,道:「紀檢找我什麼事兒啊?又有人舉報我了?」
趙成柱道:「你還知道你的毛病啊!」
艾彤彤繼續裝糊塗,道:「怎麼?又有人說我刑訊逼供了?」
艾彤彤的問話倒是讓趙成柱有些意外,他怎麼也不相信顧援朝收到紀檢通知
後不告訴艾彤彤,什麼年代了,還會有如此「剛正不阿」的人!但是現在看來,
艾彤彤是真不知道王亞麗是為什麼而來,顧援朝真會那麼「正」?
趙成柱道:「說你違反公安法,從事營利性經營!」
艾彤彤道:「就這破事啊!還有別的嗎?」
趙成柱道:「還有就是你小子作風有問題!沒事勾三搭四的!」
艾彤彤繫上腰帶,道:「我還有這事兒呢啊!我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怎麼還
有人誣陷我作風有問題啊!」
趙成柱道:「就你還守身如玉呢啊!你回去對王亞麗態度好點,別得瑟!聽
到沒有?」
艾彤彤道:「我的趙大隊長,你還沒看明白啊,讓你陪我撒尿,就是讓你給
我透透風,放心吧,耗子腰疼,多大點事(腎)兒啊!」
趙成柱道:「那你也得注意!」
在趙成柱得「監督」下,艾彤彤回到了會議室,王亞麗及陪同已經把東西收
拾好,好像只能趙成柱和艾彤彤回來就要離開。看到兩個人回來,王亞麗對趙成
柱笑道:「怎麼樣,趙隊,該說的都說完了吧!」
王亞麗幾乎是明說,趙成柱也沒有什麼尷尬,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王亞麗道:「那麼,今天就這樣吧,有什麼需要,我再給你打電話!」
趙成柱頗有些意外地道:「你不再問問他了?」
王亞麗道:「問不問都那麼回事,如果他真違反了規定,誰也保不住他!」
王亞麗的話雖然嚴厲,表情已經溫和很多。說著,朝著門外走,陪同也跟著走了
出去,趙成柱忙跟了出去,王亞麗走到門口,對趙成柱伸出了手,趙成柱忙伸出
手,握住了王亞麗的手,王亞麗道:「那,今天就這樣!」
趙成柱道:「好,好!領導,有什麼您就給隨時給我打電話!」
王亞麗道:「你放心,我不會客氣的!」一邊說著,一邊朝會議室裡瞟了瞟
,艾彤彤半轉過身,看著她,她的眼睛閃著亮,亮光中還有些溫柔,那點溫柔,
艾彤彤怎麼會感覺不到,艾彤彤朝王亞麗吐了吐舌頭,扒了一下眼睛,做了一個
鬼臉 .
看著趙成柱陪著王亞麗下樓,艾彤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祁東和楊雨都在
,談論著什麼,但是無論談論著什麼,好像都非常不滿。
艾彤彤笑著走到楊雨面前,一臉猥瑣地道:「怎麼了,妞,對像不在家?」
楊雨和祁東都沒有想到艾彤彤會這麼快就回來,看到他一臉輕鬆,想是問題
不大,楊雨也笑道:「是啊,今天晚上,你要不來,我就去你那!」
艾彤彤道:「那你孩子怎麼辦啊?她還太小,這個時候不適合吧!」
楊雨作勢要打艾彤彤,罵道:「禽獸!你還能行不?」
艾彤彤陪合著躲閃,「哈哈」大笑。
祁東沒有附和著,問道:「彤彤,沒事了?」
這個時候,艾彤彤的心理突然有些感動,如果是普通人,也會會問:「怎麼
樣?」而祁東問的是「沒事了?」這是一種潛意識的表示,從他的內心,是希望
艾彤彤是沒事的,這,不是朋友,是什麼呢?
艾彤彤道:「能有什麼事兒?」
楊雨道:「那個王亞麗好像針對你……」
艾彤彤看著祁東,道:「你沒告訴楊雨我和王亞麗的事兒啊?」
楊雨道:「什麼事兒?」
祁東道:「王亞麗有個女兒讓彤彤給禍害了!」
楊雨驚訝道:「真的假的?」
艾彤彤和祁東相視一笑,楊雨馬上意識到兩個人在聯合起來耍他,順手抄起
桌子上的文件夾,打不到艾彤彤,或者是捨不得打艾彤彤,對著祁東厚實的後背
一頓猛拍,祁東也不躲閃,反倒呵呵的笑著。
趙成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口,楊雨識相地停下了手,放下文件夾,快速的
溜了出去,趙成柱等楊雨出去,才走進辦公室,也沒有理會祁東,直接走到艾彤
彤面前,道:「艾彤彤,你也好長時間沒有休假了,局裡決定照顧你,讓你休年
假。」
艾彤彤道:「不至於吧,趙隊,多大點事兒啊,讓我停職?」
趙成柱道:「你聽清楚,不是停職,是讓你休年假!」
趙成柱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的樣子,艾彤彤的臉上勉強擠出點非常假的笑容
,道:「也是啊,太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可以好好出去玩玩!」
趙成柱道:「你知道規定,和隊裡要保持聯繫,隨時做歸隊的準備!」
艾彤彤道:「我知道,還要配合紀檢的調查!我休假休多久啊?」
趙成柱道:「初步定一個月!」
艾彤彤道:「行!謝謝局裡對我的照顧!」
趙成柱沒有多說什麼,看了一眼祁東,離開了辦公室。
祁東走過來,要對艾彤彤說點什麼,不過他也知道,艾彤彤並不需要任何安
慰的話語,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艾彤彤道:「你給我盯住趙程和譚魚頭,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艾彤彤說
的斬釘截鐵,祁東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繳槍及槍證,警察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槍械管制的中國,即使是警察,
對持槍也有嚴格的規定的,放假了,艾彤彤自然沒有繼續持槍的權利了。辦完事
了手續,艾彤彤去了秘書科,秦培培不在辦公室,艾彤彤問了下,還是姚靜告訴
她,秦培培剛才回來了,但是回來換了衣服就又出去了,只是說出去一下,沒有
說去哪裡。最後,居然也開玩笑道:「找不到就打電話嘛,怎麼,分開這麼一會
兒就想了!」
艾彤彤離開秘書科,掏出電話,看到電話上顯示的時間,萌萌去北京好幾天
了,是不是也應該回來了?
北京,錢小貓的房間。
無聊的會議終於結束了,當領導宣佈招商會「圓滿成功」的時候,錢小貓有
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己在逐步的接受這樣的現實,以後,這就是自己要面
對的生活,自己必須適應,為了艾彤彤,也為了自己能和艾彤彤在一起。
艾萌萌似乎輕鬆很多,每天就是SHOPPING,錢小貓的房間已經堆了
很多女人喜歡的東西,錢小貓只能佩服艾萌萌的眼光毒辣,僅買的衣服不但漂亮
,而且她穿起來都非常合身。
錢小貓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對坐在旁邊的艾萌萌道:「看來還要買個箱子
,東西太多了!」
艾萌萌道:「你也不用著急,會議結束了,明天我們去長城玩玩,你也放鬆
放鬆!」
錢小貓道:「不了,學校已經開學了,招商會結束了,市裡還要舉行一個慶
功會,我想早點回去準備一下!」
艾萌萌笑道:「生活,不是這樣的!我已經定了大後天的機票,我們大後天
回去 .」看到錢小貓臉上面後難色,艾萌萌過去拉住錢小貓,道:「好了,就這
麼定了。走,陪我去做SPA!你看你的小臉嘍,都熬成什麼樣子了,回去我的
寶貝弟弟看到你這個樣子,不怪我才怪呢!」
這個時候,艾萌萌的手機震動了,艾萌萌掏出電話看了下,是艾彤彤,艾萌
萌微微緊了緊雙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按下接聽鍵,如果接聽了電話,自己
真怕會忍不住告訴艾彤彤,離開了彤彤,自己的心一直不踏實,更何況是瞞著艾
彤彤那些事情呢!
錢小貓問了一句,道:「萌萌姐,電話,怎麼不接啊?」
艾萌萌歎了口氣,道:「你老公的,肯定是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去!不愛聽
他囉嗦!」
雖然知道艾萌萌說的未必是真的,錢小貓還是覺得非常甜蜜,愛情,總是讓
人如此癡迷。
什麼是愛情呢?愛情,就是那些誰也說不清楚,但是可以讓男男女女五迷三
道的東西。
(五)
一直到電話播放:「對不起,你撥打的電位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艾彤
彤才不甘心的將電話從耳朵邊拿下來,似乎是很久沒有聽到萌萌的聲音了,她還
在忙?她一直是如此的忙。自己一直在外面「晃蕩」,對家裡的生意一直不聞不
問,快到「教師節」,要給那些資助的學校撥款了,單單靠「正行」,哪裡還有
富餘。
目前我們還處於初級階段,「共同富裕」依然是根本,無論哪行哪業,必須
「利益均沾」,本來就已經非常微薄的利潤,不過是水面上的油星,看似鮮亮,
實則無味。大學的財務專業都有專門的「合理避稅」科目,何況是現實的經商呢!
什麼是「合理避稅」,無非就是美化了的「逃稅」。逃稅都已經合理了,那
麼,還有什麼是不合理的呢!
去大連一個月,顧援朝一直在春都嚴打,不知道收支如何,應該去蓮花寺看
看守住大師了。這個老傢伙,非要每個月到他那一次,非要把每筆帳都要交代明
白,老東西,真不到他是怎麼想的。
信任,這個東西,是很難說清楚的。信任與懷疑,其實,只是一念之間。
要知道,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佛家成為之:無常!
艾彤彤上了車,再次撥通了艾萌萌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他想給艾萌萌
發條短信息,剛顯示全鍵盤,手機的屏幕閃了一下,自動關機了。電話真經不起
折騰,摔一下就有問題了,看來又要換個電話了。
艾彤彤把電話丟到控制台上,開車,到蓮花寺。
蓮花寺的寺門打開,門口還有一僧一道擺著算命的攤子,艾彤彤將車停好,
走過僧人的算命攤,僧人習慣地對他道:「看看像吧!看看你的財運如何!」
艾彤彤的腳沒有停,對著那個僧人道:「不用了,我犯桃花!」
太過熟悉,艾彤彤直接到了守住大師的禪房,推開禪房的門,錢文居然真的
在床上打坐!
艾彤彤走進禪房,對著錢文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道:「守住大師,還
在裝大尾巴狼呢!」
錢文不慌不忙地睜開眼睛,隨手從床上抄起了手機,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
道:「你現在過來吧!」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不緊不慢地將手
機放在床上,不緊不慢地下了床,不緊不慢地到書架上取來金剛經,放在桌子上。
艾彤彤並不著急打開那本經書,他坐在桌子旁,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壺,茶
壺是涼的,晃了晃,裡面還有水,艾彤彤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口飲下,又倒了
一杯,喝了一小口,道:「你就整體在這守著,有意思嗎?」
錢文坐到艾彤彤的旁邊,艾彤彤給錢文也倒了一杯茶,錢文從脖頸取下念珠
,在手裡擺弄著,穩穩當當地道:「守得住清淨,得到了安寧!」
艾彤彤道:「怎麼?真得道了?」
錢文道:「不是,怕死!」
艾彤彤道:「怕死?」
錢文道:「師傅說了,只要我不離開蓮花寺,我能活到九十歲!」
艾彤彤道:「如此活著,有什麼意義呢?生老病死,誰能逃得過呢?你就是
躲到了九十歲,不也得見佛祖嗎?」
錢文歎了口氣,道「好死不如賴活著!」
艾彤彤道:「我啊,是『不能流芳百世,就定要遺臭萬年』,平平淡淡地過
一輩子,啥也留不下,多沒意思!」說著操起了《金剛經》,道:「嚴打,收入
少了不少吧!」
錢文道:「沒有,增加了兩百一十四萬!」
艾彤彤道:「哦?為什麼啊?顧援朝手下留情了?」
錢文道:「陸丹在外地組織了幾場商演,彌補了嚴打造成的損失。」
艾彤彤翻到帳目的頁,道:「什麼商演這麼賺錢?」他首先掃了一下鳳凰的
帳目,主營收入減少了將近六百萬,其他收入增加了八百多萬,這個數目,有些
「觸目驚心」,艾彤彤感覺有些不對勁,道:「這個,數目不大對吧!」
錢文道:「是出了點岔頭!」
艾彤彤道:「怎麼回事?」
錢文道:「陸丹也是好意,安排公司的幾個歌手和演員去山西和四川半個月
,在山西的私人會館參與陪吸!」
艾彤彤道:「把陪吸的弄走!不是警告過她,把手底下人看住嗎?」
錢文道:「現在在她們娛樂圈吸毒很普遍……」
艾彤彤道:「她們是她們,我們是我們,這個事情會很麻煩,出事就是大事!
必須看住!」
艾彤彤的話非常堅決,錢文道:「陸丹知道自己錯了,她正趕過來!」
艾彤彤道:「過來幹什麼?怎麼,你還下不去手啊!」
錢文道:「你是老闆,輪不到我說話!」
艾彤彤笑道:「又裝大尾巴狼!」
錢文道:「再裝,也沒有你的尾巴大!」
帳目一定沒有問題,錢文不會犯如此的錯誤,艾彤彤只是看了一下數目,想
一下這些錢的下一步的動向,就合上了本應該是賬本的《金剛經》。錢文依然非
常小心,將經書燒燬,添加水攪勻,直到確定不會被人恢復,查看出什麼才罷手。
把一切都做好,錢文重新坐好,對艾彤彤道:「全國各地都在建立私人會館
,半紅的小明星非常緊俏,利潤也非常可觀,你看,我們是不是也入股幾個高檔
會館?」
艾彤彤道:「做生意的事兒,我也不懂,你問我,不是難為我嗎?」
錢文道:「收入兩條線,你和萌萌分開,是萌萌交代的,這些事就是應該你
張羅,當初可是你主動挑的這塊,你難道還指望把一切都推給你姐?你姐也老大
不小了,你也該懂點事了!」
艾彤彤道:「行!行!錢老太太,我知道了,我會用心的,你說怎麼辦吧!」
錢文道:「通過過去的關係進入幾個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私人會館,適當
的投資,然後把我們手裡的丫蛋(女孩子)送過去……」
艾彤彤道:「不行!」
錢文的心裡一陣歡喜,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道:「怎麼不行?」
艾彤彤道:「第一,北京和上海很排外,進入他們的一畝三分地比較困難,
過去的關係,能不動還是不動的好,即使進去了,投入必然是巨大的,大筆的資
金流動太明顯!」艾彤彤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錢文馬上給艾彤彤倒滿,道:「繼
續,有第一,應該有第二,第三吧!」
艾彤彤道:「我們手裡的丫蛋(女孩子)長得自然是沒得說,但是光是長得
好沒用,如果我們的丫蛋(女孩子)各個都像萌萌那樣,我敢說,太多暴發戶願
意為她們一擲千金了!」
錢文道:「這可難點兒!哎,如果你給萌萌標價,你覺得標多少?」
艾彤彤的眼睛一瞪,道:「無價!多少錢都不賣!」
錢文笑道:「你看你的小心眼兒的樣,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艾彤彤道:「開什麼玩笑!你侄女錢小貓,你給標什麼價啊?」
錢文沒有生氣,依然笑道:「一天700。」
艾彤彤道:「一天700?這麼便宜啊!你錢文的侄女也不怎麼值錢啊,好
歹人家也是大學生啊!」
錢文道:「這一天700不是你們家給訂的嘛!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想不認
賬啊!你要是不認賬,我饒不了你小子!」
艾彤彤道:「這麼就賴上我了啊!老東西,你侄女長得,真不如秦培培有手
感!」
話一出,艾彤彤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在錢文的面前,是絕對不能提顧援
朝以及和顧援朝有關的人,聽了艾彤彤的話,錢文的臉馬上變得冰冷。
艾彤彤忙打岔,給錢文倒了茶,道:「行了,守住大師,還是談點正事吧!
會館的事,你看怎麼弄合適?」
錢文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道:「你看怎麼辦?」
艾彤彤忙道:「具體的我也沒有什麼主意,我的意思是首先我們不能太招搖
,如果需要投入也可以用用國外的資金,把歐洲股市的錢挪一些,找個可靠的歐
洲的沒落貴族,這樣怎麼折騰也想不到我們。」
錢文臉上的冰冷沒有緩解,道:「還有嗎?」
艾彤彤道:「多花點錢,弄一批素質不錯的送到電影學院,藝術院校鍍金,
對了,還有重點大學,學校的牌子一定要響,有個重點大學的學生證,有的是暴
發戶肯花錢!」
錢文臉上的冰冷依然沒有緩解,道:「還有嗎?」
艾彤彤道:「把過去的水路打開,適當地弄點紅酒什麼的,前幾天我聽說開
發區的一個小子請區長吃飯,一瓶紅酒16萬,這個是個不錯的來錢的道啊!不
是,錢叔,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考我呢!」
錢文似乎是沒有忍住,笑出聲來,道:「你小子才看出來啊!」
艾彤彤有些無奈地看著錢文,道:「你個老狐狸,耍我這樣的小猴子,有意
思嗎?」
錢文道:「有意思啊!你小子鬼主意多,就是不往正道上用!不逼你一下,
你能想事兒嗎?」
艾彤彤道:「世道是變了啊,拉皮條和走私都是正道了!」
門被輕輕敲了三下,錢文站了起來,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大約四十
左右歲,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豐滿,談不上有多麼漂亮,屬於中上等,雖然是
夏天,穿著黑色長褲和長袖黑襯衫,在女人的身後,大約五米遠,站著另一個女
人,手裡提著一個箱子。
女人叫陸丹,在道上有人叫她鳳凰,也有人稱她為春都的「十三妹」,有人
喝多了酒,發誓今天晚上找的小姐不是鳳凰的,等第二天早晨醒來,那個妞告訴
他,她要向鳳凰交「份錢」!
陸丹的丈夫,曾經是馬文東的保鏢,去了一趟泰國客死他鄉後,馬文東就把
她叫到別墅,問她有什麼要求,可以盡量提出了,她什麼都沒要,第二天,她就
成了春都市金尊夜總會的總經理。
是馬文東特意安排的,把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家庭婦女「打造」成「獨當一
面」的女強人,即使馬文東去世後,她的地位也沒有動搖過。她自己行事,很少
和艾萌萌聯繫,和艾彤彤聯繫就更少了。如果不是她這次工作有了失誤,她也許
還不會和艾彤彤見面。
錢文讓陸丹進了禪房,示意讓另外的女人在外面等候,關上了門。
看到陸丹進來,艾彤彤的臉馬上變得嚴肅,嚴肅到有些冰冷,讓人有些不寒
而栗。
陸丹走到艾彤彤面前,面無表情,等待艾彤彤對她說什麼。
艾彤彤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幾個丫蛋你怎麼處理的?」
陸丹道:「已經安排她們到廣州演出,半年後讓她們跳槽到別的公司!」
對於這個安排,艾彤彤還算滿意,道:「公司的基本規則是什麼?」
陸丹道:「遵守紀律,講究效率!」
艾彤彤道:「聽你的意思,你已經準備好了?」
陸丹道:「是!」說著,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將襯衫脫了下來,裡面是的
胸罩,她沒有一點羞澀,將胸罩也脫了下來,然後將褲子已經裡面黑色的內褲也
脫了下來,整齊的放在旁邊。
陸丹的皮膚也算白皙,只是,在她的後背,雙上臂,甚至胸口,都紋著這樣
或者那樣的圖案,很朋克也很凌亂,在中國,很難想像一個女人會在自己的身上
保留如此多的紋身。讓人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陸丹徑直走到禪床,趴在了床上。因為身體的豐滿,乳房被壓得扁扁,從身
體的兩次明顯可以看的出來,因為身體的豐滿,臀部高高鼓鼓地翹著,多出的脂
肪將胯部本應有的扁平都鼓起。
本來平靜的心情,突然泛起了波瀾,當初父親訂下的規矩,做錯一件事情,
以示懲戒,就會在犯錯者的身上留下不可以洗去紋身,陸丹的進步是伴隨著這些
紋身增多。團體裡的人不會以有紋身為榮,因為那些是恥辱。
如果這個規矩被那些自認為有紋身是多麼牛逼的小混混知道,是多大的諷刺
呢。
看著床上豐滿的肉體,艾彤彤突然想到了王亞麗,在野貓酒吧北京包間裡的
王亞麗,赤裸的躺在沙發上的王亞麗,被自己用手指挑逗到高潮的王亞麗,也是
如此的感覺,好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如果再不採摘就會爛在枝頭,那麼就是暴
殄天物了。
艾彤彤走到床邊,仔細的打量著床上的陸丹,四十的女人的身體是如此的,
自己好像沒有和如此的年紀女人發生過關係,如果那一次,自己和王亞麗真的做
過,不知道感覺會怎麼樣?
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心裡突然覺得很好笑,是不是吃了太多了瘦肉,想吃一
次五花肉了呢?
艾彤彤不由得伸出手,搭在了陸丹的屁股上,陸丹的臀部的肌肉不由得收緊
,艾彤彤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忙道:「一會兒,在這兒紋個太
陽吧!」
陸丹道:「好!」
艾彤彤道:「這樣你就可以天天坐著小日本!」
伸出手摸到陸丹的臀部,艾彤彤會覺得自己做了件愚蠢的事情,沒有及時收
回手,讓艾彤彤覺得自己做了件更加愚蠢的事情。
錢文打開門,想讓外面拎著箱子的女人進來,而站著門口的,居然是秦培培
,一眼看到艾彤彤把手搭在一個豐滿臀部的秦培培……
(六)
說了句狠話,回到了辦公室,坐在電腦前,拿起文件夾,抽出裡面的文件,
但是又怎麼能放下心幹這些看上去頗為無聊的事情呢?直接去艾彤彤哪裡看看情
況怎麼樣?不好意思?在她的字典裡,為了心愛的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
果這個時候過去,看著艾彤彤被人詢問,是否會讓他覺得沒有面子呢?男人,總
是不希望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顯得無助或者被動的。
和旁邊的劉姐說了一聲,拿著手機到了辦公樓外面的草坪,撥通了現在在青
州政府工作的同學,咨詢一下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如何做,還在和同學聊著的時
候,看到艾彤彤的車開了出去,她也沒有想到艾彤彤這麼快被詢問完畢,她一邊
往外走,一邊她匆匆地掛斷了電話,撥打艾彤彤的電話,電話是關機的。走到外
面,碰巧有輛行駛的出租車,她打上了出租車,努力的跟著艾彤彤的車。
不幸的是,出租車的性能遠遠跟不上艾彤彤的三菱帕傑羅,看著車越走越偏
僻,司機開始有些抱怨,地方太偏回來拉不到活,秦培培也不理會,微微辨別了
環境,有點熟悉,好像和艾彤彤從那個什麼寺院回來走過這條路,問道:「前面
是不是有個寺院?」
司機不耐煩地道:「蓮花寺!」
秦培培道:「那就到蓮花寺!」
司機停下車,道:「那挺偏的,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
秦培培道:「加多少錢?」
司機道:「你加十五塊錢吧!」
秦培培伸手從口袋裡掏出警官證,道:「市局的!加多少錢?」
司機表情無奈地發動汽車,道:「表打多少錢,你給多少錢!」
秦培培道:「我要發票,別繞遠啊!」
司機更加無奈地道:「放心吧!我哪敢給警察繞遠啊!」
到蓮花寺地前面,果真看到了艾彤彤的車,秦培培下了車,付了車費,另外
給了十五塊錢,讓司機頗感意外,司機臉上的表情馬上有陰轉晴,道:「警官,
你多長時間回去?用不用我等你一會兒?」
秦培培道:「不用了!」
司機道:「那你等等!」
秦培培道:「還有什麼事兒?」
司機打開雜物箱,翻了翻,找了幾張出租車發票,道:「這有幾個大額的,
你留著回去報銷吧!」
秦培培笑了笑,接過了發票,道:「謝謝師傅啊!」
上次來的有些匆忙,除了那個讓自己有些失望的「籤文」,對這個寺院沒有
多少印象,這主要是秦培培沒有佛教信仰,即使到了靈山她也不會虔誠。說實話
,她也不大相信艾彤彤信佛,信佛的人不會那麼好色。
剛剛接受了紀檢的調查,彤彤來這個寺院幹什麼?難道是燒香拜佛保佑自己
平安無事?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也應該燒點香,保佑彤彤平安無事。
走到寺院,花100塊錢買了最大的香,虔誠地向大殿裡的佛像禱告著,且
相信佛會顯靈吧,保佑艾彤彤沒有事。
把香插到巨大的香爐裡,剛要向和尚打聽一下艾彤彤去了哪裡,從寺院外面
走進來兩個女人,一個四十左右的女子,另一個年輕不少,但是打扮的比較潮,
耳朵打了好多釘子,兩個人沒有燒香,而是徑直向裡面走。她們去的方向,好像
上次艾彤彤去的那個老和尚的房間的方向。
那個四十多的女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秦培培下意識
地跟著兩個女人走過去,看著四十多的女人到了禪房,敲了下走了進去,那個年
輕的女人在門口五米左右等著。
秦培培走到女孩的身邊,女孩瞟了秦培培一眼,沒有說話。她的舉動讓秦培
培非常不舒服,女孩顯得有些囂張。秦培培掏出警官證,捅了捅女孩,女孩側頭
看了一眼,輕輕哼了一聲,繼續看著門口,沒理秦培培。
秦培培道:「警察!剛才進去那個女的是誰?」
女孩沒有回答秦培培的問題,反道:「警察?警察有什麼了不起!我老公還
是市局刑警隊隊長呢!」
這個回答讓秦培培忍不住想笑,她道:「你老公是市局刑警隊的趙成柱?」
女孩道:「什麼趙成柱!我老公是艾彤彤!怎麼?新來的?沒聽過我老公的
大號啊!」
聽到「艾彤彤」這個名字,秦培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艾彤彤絕對不會喜
歡這樣的女孩子,哪怕僅僅是肉體接觸,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像是喃喃地道:「
現在是什麼世道啊,小姑娘隨隨便便認老公!」
門開了,開門的是和尚,裡面的禪床上,一個人赤裸地趴在床上,站在床邊
的,正是艾彤彤,而艾彤彤的一隻手,正好放在赤裸的人的臀部……
艾彤彤看到了秦培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的手放在如此丰韻的臀
部上,艾彤彤有些自嘲地拍了拍陸丹的屁股,收回了手。
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發作那就不是秦培培了,秦培培幾步就走到了床邊,走
到床邊,秦培培被床上的人的紋身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身上有
如此多的紋身,看著真有些「觸目驚心」。
艾彤彤笑道:「你怎麼來了?」
秦培培瞪了艾彤彤一眼,對著陸丹道:「你脫光衣服趴那幹什麼呢?你以為
拍《紅櫻桃》?身上刺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陸丹大大方方地從床上起來,站在秦培培面前,即使赤身裸體也沒有任何害
羞或者難為情,秦培培倒是被陸丹這樣坦蕩和自然震撼了,好像人家穿著盛裝而
自己是赤裸的。
陸丹道:「你好,我是鳳凰!」
秦培培道:「鳳凰?鳳凰就把毛都抖了光了!」
陸丹笑了笑,道:「嫂子教訓的是!」
外面的那個年輕女孩走了進來,將箱子放在桌子上,艾彤彤又拍了拍陸丹的
臀部,道:「你做你的吧!」
陸丹重新趴在床上,好像從來沒有起來過。
艾彤彤走到門口,錢文一直站在門口,從看到秦培培,他就沒有動過,只是
臉色越來越差。
艾彤彤道:「你聽過八指嗎?一個掮頭!」
錢文道:「我一會兒把聯繫方式發給你!」
艾彤彤笑道:「你個老東西,狡猾狡猾地!」
錢文聲音洪亮,道:「不送!」
看來真要走了,不然,不知道錢文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艾彤彤一步跨出了
門,轉身朝房間裡的秦培培道:「走啊!得罪了佛祖是要遭報應的!」
秦培培「哦」的答應了一聲,走到女孩子旁邊,停了下來,指著女孩子,對
艾彤彤道:「老公,你要不要和你老婆道個別?」
這完全是一個惡作劇,秦培培笑著,跑了出去,挽住了艾彤彤的胳膊,直到
離開蓮花寺。
上了車,秦培培道:「解釋!」
艾彤彤道:「解釋什麼?」
秦培培道:「你為什麼來這個廟?為什麼會有一個光著的女人?」
艾彤彤的手指輕拍打了方向盤幾下,好像聽音樂打拍子,沒有理會秦培培的
問話。
秦培培撒嬌的搖動著艾彤彤的身體,道:「說話啊!我問你話呢!」
艾彤彤的身體搖動著,道:「別搖別搖,再搖就散黃兒了!」
秦培培鬆開了手,艾彤彤繼續拍打這方向盤,又不說話了。
秦培培道:「你倒是說啊!」
艾彤彤道:「我不正在想嗎?怎麼編這個瞎話!」
秦培培道:「我要聽實話!」
艾彤彤看著秦培培,道:「實話?實話往往都非常傷人的!」
秦培培不由得頓了一下,艾彤彤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難道艾彤彤會說他
和那個女人有關係?不可能,那個女人起碼有四十歲!身上還有那麼多紋身,多
噁心啊。
秦培培有些不自信地道:「那我也想聽實話!」
艾彤彤看著秦培培,一臉嚴肅,道:「好!其實……」
秦培培忙伸手,封住了艾彤彤的嘴巴,道:「實話,說的委婉一些!你也不
一定那麼老實就會實話實說的,對吧!」
艾彤彤把秦培培的手拉了下來,道:「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騙
過你!」
秦培培把身體坐正,大義凜然地道:「好了,說吧說吧!」
艾彤彤清了清嗓子,道:「其實,這話,還真有些難開口!」他偷偷看了眼
秦培培,秦培培明顯有些緊張,雙唇並的緊緊地。
艾彤彤繼續道:「我真的不想直接告訴你,但是,既然你問了,我就不得不
告訴你了,有時間多看看書,不知道別瞎說。老道住的叫廟,和尚住的叫寺。你
也大學畢業怎麼這麼沒文化呢!」
秦培培恍然大悟,玉拳頻繁地落在艾彤彤的身上:「壞東西,你又耍我!」
艾彤彤當然不會反抗了,只是用胳膊當著自己的身體,開心的笑著。
艾彤彤發動了汽車,手機有問題了,要買個手機,錢文會把八指的地址發給
他,應該去北京一趟,看看這個八指,也看看萌萌什麼時候回來。
秦培培道:「你還沒說那個叫鳳凰的女人呢?鳳凰?什麼鬼名字!」
艾彤彤道:「鳳凰只是她的外號,她是金尊夜總會的老闆娘。」
秦培培道:「金尊夜總會老闆娘?難怪我看著有點眼熟,她家可是市裡掃黃
打非的重點對象,你和她還有什麼關係啊?」
艾彤彤道:「我呢,按現在比較流行的說法,充當了這些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的人!」
秦培培有些吃驚,瞪著艾彤彤,道:「你開什麼玩笑?」
艾彤彤道:「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看著艾彤彤一臉嚴肅,秦培培還是違心地小聲道:「像!」
艾彤彤道:「鳳凰答應我,每年將收入的20%捐給春都的福利院!她也的
確是這麼做的!」
秦培培有些生氣,道:「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還是不是警察?你就眼睜睜地
看她逼良為娼,你居然還和她做交易?」
艾彤彤沒有說話,車開的很快。
秦培培真的生氣了,頭扭向外面,不看艾彤彤。
車開過中央大街,轉向了共青團路,這是條老城街道,接到不寬,街道兩層
也多是不超過6層的老式樓房,樓房的一層是門市,顯得也很破舊。
車,開的緩慢,在共青團路慢慢的爬行。秦培培注意到,一樓的門市,很多
半開著門的門市,一個或者兩個,或少女,或少婦,靠著門,看著外面,如果有
男人經過,會輕吹口哨,或著說著什麼。
艾彤彤道:「這條街好多年了,就算前一段嚴打,她們也只是躲了一段兒。
屢禁不止!」
秦培培道:「你帶我到這幹什麼?一群不要臉的!」
艾彤彤道:「聖經上都記載著娼妓,有什麼不要臉的?娼妓從古至今都存在
,存在皆有道理。偉大導師恩格斯也說過,娼妓是一夫一妻制的有力補充!」
秦培培道:「你胡說什麼?恩格斯才不會說這樣的話呢!」
艾彤彤道:「原始社會就已經有娼妓了,那時候金錢還沒有出現!」
秦培培道:「你想說什麼?難道你覺得逼迫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出賣肉體是正
確的?」
艾彤彤道:「逼良為娼當然是不對的,但是,如果是自願的呢?」
秦培培道:「那是那些女人不自重!」她當然知道,逼迫女人賣淫廣泛的存
在,但是,也有很多女人甘心情願的過這樣的生活。
艾彤彤道:「有什麼不自重?不過是個職業。小姐出賣的是自己,比那些出
賣國家的貪官要好的多吧。
秦培培對艾彤彤的話不屑一顧,她自認還沒有達到憂國憂民的境界,所以,
她大可不必為自己的狹隘自責。
艾彤彤道:「我們這個城市,有一夜幾萬的電視節目主持人,有一夜一千五
的大學生,還有你現在看的,一夜一百兩百的街頭大姐。從本質上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都是男人的陰莖插到女人的陰道裡抽動直到射精。說的直白叫性交,說
的文明些叫做愛。「
秦培培瞪了艾彤彤一眼,他居然把「做愛」說的那麼自然,也不顧及自己是
女人。
艾彤彤繼續道:「其實我們和她們一樣,都是出來賣的,多少人每天辛辛苦
苦十多個小時,換取微薄的收入,還得讓老闆訓的跟個孫子似的。」
秦培培忍不住反駁道:「那不一樣!」
艾彤彤道:「有什麼不一樣?無非就是中國文字的豐富造成的。和自己心愛
的男人性交叫做愛,和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性交是被糟蹋。和丈夫做愛是天經地義
,那麼和前夫做愛就是道德淪喪了?人啊,就是不如動物實在。」
秦培培嘟囔著:「胡說八道!」
艾彤彤繼續道:「我國每年發生的兇殺案裡,破案的,沒有破案的,四個裡
面就有一個是小姐。背井離鄉,拋開家庭,結果把命都丟了!」
秦培培看著艾彤彤,似乎難以相信艾彤彤的話,或者對艾彤彤的話感到震驚
,張著嘴,卻沒有說話。
艾彤彤看著車外的女人,繼續道:「前一段新聞報道了,小學老師為了資助
輟學的孩子賣淫的事,雖然是假新聞也賺了多少人的同情和眼淚,出賣自己幫助
人,多高尚啊,估計這樣的人,就算是小姐,也會上天堂吧!」
秦培培道:「那麼像鳳凰這樣的更該死,人家出來買已經很慘了,她們還剝
削人家的血肉錢!」
艾彤彤道:「會比出租車的份兒錢更該死嗎?鳳凰她們只收20% ,出租車
買牌照不算,差不多對半了!有鳳凰這樣的人管理著小姐,總比小姐散兵游勇的
好,起碼出了事也有個照應!也算是一種見不得光的公司化管理!」
秦培培道:「可,這是違法的!」
艾彤彤道:「《色,戒》不也公映了嘛!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認為
,如果全世界都禁止的,像兒童色情,那麼一定是對的。如果國際上都有的,只
有我們禁止的,那麼我們一定是在偷偷摸摸干的。中國的賣淫事業,一定會想其
他行業一樣,與國際接軌的!」
秦培培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對艾彤彤道:「就你能說,小嘴叭叭的,哪麼
多歪理邪說,哪那麼多黃色理論!我告訴你,今天算是給你面子,以後讓我看到
你摸女人屁股,看我不閹了你!」
艾彤彤認真地對秦培培道:「那,閹的時候別用刀,用嘴,行不行?」
秦培培吼道:「滾!」說完,重重的關上了車門。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2-2 11: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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