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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失貞的都市 01-30 作者:西域孤客  
 
walter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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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貞的都市 01-30 作者:西域孤客

失貞的都市  作者:安歸


  第一章 婚外強奸

外面正下著雨,涼風把雨點不斷地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

  還有三天就滿32歲的尚榮坐在電腦前,兩眼呆滯地盯著股市大盤,看著那
綠瑩瑩的一片跳動著的數據,就像看著黑夜裡無數雙惡狼的眼睛。

  120萬。還剩6萬。一切都仿佛在夢中一般。一切都是那麼地虛幻。

  只有那被風吹動著的窗簾、偶爾打在臉上的冰冷的雨滴才使他覺得自己還有
意識。

  一切都完了。自己又是個窮光蛋了。

  那一刻尚榮的心就像窗外的秋雨一般瓦涼瓦涼的。

  就在這天晚上,妻子林紫惠遞給他一份離婚報告。

  「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見你已經簽上了你的大名。」

  說完就扭著渾圓的屁股進了臥室,然後 的一聲鎖上了門。

  「操你媽,賤貨!」

  尚榮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那一瞬間他真想殺人。

  其實尚榮早就預感到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早在三個月前他就憑第六感官察覺了紫惠對自己的不忠,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再說,那種證據還是不去找的好。

  有些男人總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和什麼樣的男人睡覺,暗地裡跟蹤尾隨,明察
暗訪,好像不親眼看見老婆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樣子死不罷休似的。

  尚榮認為那只不過是朝自己傷口上撒鹽的行為,不值得效仿。

  是什麼男人有什麼要緊呢?也許是某個款爺,也許是老婆單位的上司,也許
是個年輕的帥哥,或者干脆就是街上的一名乞丐,總之就是一個男人,在你不經
意的時候,趁你在老婆身上不盡力的時候,進入了你的領地,擅自耕種了本屬於
你的土地。

  尚榮的腦海裡浮現出妻子白皙嬌嫩的身體在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身下起伏扭
動的情景,他仿佛聽見妻子嬌媚、急促的呻吟,仿佛感受到她高潮來臨時陰道的
緊縮和那陣陣的熱力。

  紫惠是嬌羞的,只有在性高潮的時候才會完全放棄矜持,呢喃著斷斷續續地
從微張的小嘴中呼出一些平時難以啟齒的話語,而這些令男人聽了熱血沸騰的淫
語卻是幾年來自己在床上教給她的,可以說是自己開發了這個女人,讓她由一個
青澀嬌羞的少女變成了性感迷人的尤物。

  可現在這個尤物已經不屬於他了,那原本只屬於他的、不可見人的一面已經
被別的男人品嘗過了。

  可這一切能怪誰呢?所有的一切都跟股票有關。

  尚榮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迷戀上股票,想當初是股票讓他荒廢了生意,如
今又是股票給他的老婆找了一個男人。

  兩年來尚榮覺得自己不姓尚而是姓背,背運的背,一切都背透了。

  要不為什麼自己一入股市,那大盤就一直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為什麼就像有
只魔掌在控制著他,總是讓他在最高點買進又在最低點賣出呢,為什麼自己每次
搶反彈卻都搶到了新一輪的下跌呢?背運還不僅僅表現在股票上,還反應在他的
身體上。

  自從入市以來,自己的那個玩意也大不如從前了。

  每次氣喘吁吁地從紫惠身上翻下來的時候,紫惠就會不屑地說:「你那玩意
快和你的股票差不多了。」

  尚榮總是羞愧地一聲不吭,心裡焦急地等待著奇跡的出現,他知道如果股市
仍然不能走出一波行情的話,他的疲軟就永遠不會有雄起的希望。

  而現實是,股市仍每天都堅持不懈地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新低,而他也就一天
天地疲軟下去。

  也就是在那些疲軟的日子裡,紫惠給他戴上了一頂小綠帽子。

  尚榮提著一個舊皮箱,那裡面裝著自己的幾件衣服。

  當房門在身後無情地關閉時,他抬頭看了看門牌號。

  401室。

  曾經是自己的家。

  以後不知是哪個男人的家。

  也許明天就會有個陌生的男人搬進來,睡在自己睡過的那張大床上,干著自
己干過的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則對新男人重復著對自己說過的那些下流話。

  一陣揪心的疼痛,尚榮一只手捂住心口,對著門吐了一口吐沫,轉身離去。

  這是一棟80年代的老式樓房,一套那個年代的人引以為傲而為今人所不齒
的簡陋鬥室。

  感謝父母留下了這個小狗窩,使自己在無家可歸的時候免遭風吹雨打、有個
棲身之地。

  當尚榮提著個破皮箱走近樓道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五六個白發蒼蒼的老鄰居
,也就是他父母的尚活在人世的老朋友們,像看外星人似地鼓起一雙雙昏花的老
眼。

  這都是一些飽經滄桑的老江湖,精通人世的冷暖,他們從尚榮灰色的沮喪的
臉和手裡的破皮箱就能看出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悲慘的故事。

  原來是一個多麼趾高氣揚的人呀!如今不也得回到這所破房子裡舔吮自己的
傷口嗎?年輕人,姜是老的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尚榮羞憤如喪家之犬
似地溜進樓道,背後留下一片嚶嚶嗡嗡的聲音。

  離婚後的尚榮在他父母留給他的破房子裡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當然參加
的只有他本人,他給自己倒了一茶杯燒酒,對著鏡子將自己端詳了半天,舉起杯
子說:「干杯,你這個王八蛋!」

  然後開始了他的隱居生活。

  尚榮好像是有意要懲罰自己,他將自己的生活標准降到維持生存的最低極限
,每天只吃方便面,喝自來水,惟一的奢侈品是香煙和燒酒。

  電腦不再是分析股票的工具,而是他這個成年人永遠都玩不厭的玩具,事實
上他再也沒有看過一眼股市行情。

  有一陣,他迷上了戰略游戲,覺得自己就像個三軍統帥,指揮了游戲設定的
每一次戰役。

  後來,又開始瀏覽成人論壇,淫遍各國美色,直到一看見色情影片就想起方
便面的味道時才罷休。

  他白天從不出門,只在晚上或者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像只遭人遺棄的狗一
樣輕手輕腳地溜出樓道,在黑暗的馬路邊上漫無目的的徘徊,有時看著一扇扇燈
火明亮的窗口,就會想起過去的那個家,想起那個女人,想像著那女人此刻干著
的勾當,心中就會一陣迷茫,仿佛覺得在黑暗的角落裡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
己,然後就像逃跑似的回到家裡,繼續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沒有老婆的日子,沒有女人的日子,形單影只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當電腦游戲已味同嚼蠟,色情論壇裡也再沒什麼新鮮玩意之後,尚榮沉湎於
無休無止的睡眠之中,做著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夢,有一次他夢見了他死去的老
娘,老娘還是長的老樣子,居然一點也沒變,她就站在他的床邊,淚眼婆娑地對
他說:「實在熬不下去的話就早點來吧。」

  這是他做的最好的一個夢了,其他的夢境每次都讓他大汗淋漓,醒來後頭痛
欲裂。

  最後,伴隨無休止的睡眠而來的是徹夜的失眠,他常常睜著雙眼一連七八個
小時盯著牆上的一個黑點,陷入一片虛無之中。

  這天,尚榮正躺在床上做著白日夢,仿佛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開始他並沒有
在意,他以為那敲門聲是夢境的一個組成部分,可後來那一陣急似一陣的打門終
於把他拉回到現實。

  外面有個人想要進來呢。

  他躺在床上想像著外面敲門的人的模樣,希望將他也編入白日夢之中。

  那敲門人仿佛知道他的用意,以一種更加執著的方式,一下下地就像敲打著
他的心。

  尚榮終於扛不住了,罵罵咧咧地從床上爬起來,怒火中燒地打開了門。

  一個女人,挺漂亮的一個女人,他想不起自己還和哪個女人有瓜葛。

  「你敲錯門了吧。」

  女人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尚榮走進屋裡,熟悉的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

  她皺著眉頭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桌子上四五個方便面的紙碗;電腦旁邊的煙
灰缸裡煙頭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樣,沿牆邊高高低低的擺著幾十個酒瓶子,像是在
接受主人的檢閱似的。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阿莫尼亞味。

  「尚榮,你就別裝弱智了,不裝就已經很像了。」

  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一針見血的洞察力,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呢?尚榮啪
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我真是有眼無珠,連老婆大人都認不出了。」

  紫惠也不理他的戲語,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碳素筆扔到桌子上。

  「你自己看看,簽個字吧。」

  原來是一張欠條。

  林紫惠看著尚榮說:「當初,我替你借了15萬給你炒股票,錢我已經還上
了,現在是你欠我的,我知道你沒錢還,先打個條子不過分吧。」

  尚榮想想還真有這回事,拿起碳素筆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不怕癢,別說是15萬,就是150萬他也
不在乎。

  紫惠似乎沒想到尚榮會如此痛快地簽字,拿起欠條狐疑地看了一會兒,站起
身又上下打量了尚榮一番。

  「我幾乎都認不出你了。

  好自為之。」

  說完就扭著屁股往門口走去。

  這女人的屁股好像比以前更大了。

  雖然裹著一層短裙,可尚榮還是能在腦子裡描繪出它完整的形狀。

  那渾圓、那雪白、那油膩的手感、那兩瓣之間迷人的縫隙。

  尚榮心中的一根弦被觸動了,那久違的欲望瞬間就燃遍他的身體,他只有一
個念頭,抱著她的屁股狠狠操她。

  「你等等……」

  尚榮覺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就像餓狼的嚎叫一般。

  紫惠嚇了一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就看見前夫飢渴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屁股,她瞬間就看懂了男人內心的欲
望,芳心巨顫,一張臉燒起來。

  他想干什麼,不會是想……「還有事嗎?」

  紫惠話音才落,尚榮已經來到面前,嘴裡呼呼喘著粗氣,雙手抓著前妻的肩
膀一下就將她臉朝下按在剛才簽字的桌子上,然後一手按著女人的脊背,一手去
掀短裙。

  紫惠簡直不敢相信前夫會來這一手,自己和他做了十年夫妻了,從沒見過這
種架勢,一向溫文爾雅的丈夫在床上總是極盡溫柔,從沒對她粗暴過。

  這一刻紫惠仿佛糊塗起來,他這分明是要強奸自己,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是
強奸……等紫惠想明白的時候,感到屁股一涼,絲襪和內褲已經被拔到了腿彎上
了。

  「你這混蛋……你……你干什麼……」

  邊說邊用一只腳往後面踢,可男人將她的腿分的很開,根本就用不上力氣,
更踢不到人。

  「干什麼?還用問嗎……當然是干你了……怎麼……又不是第一次……讓我
再操你一次……我太想你了……」

  尚榮沒頭沒腦第胡言亂語著,一邊在那誘人的肥臀上揉捏起來,沒揉幾下就
將手掌插進紫惠的臀縫裡,一根手指一下就插進了女人干澀的陰道。

  紫惠感到陰戶一陣刺痛,扭動屁股想躲避男人的侵襲,可扭動的臀部卻變成
了迎合男人手指在小穴中的抽插,只扭了幾下便感覺到手指進入的更深了。

  「你放開我……你這是……強奸……你……混蛋……放開我……」

  尚榮聽紫惠罵他混蛋,就想起以往紫惠在自己身子底下被干的神智模糊的時
候,自己就引誘她說下流話,開始女人總是堅持著不說,可是在男人堅硬雞巴的
衝撞下,那陣陣潮水湧動的時候,便會雙手捂住臉哭罵起來。

  「你……混蛋……你日死我算了……混蛋……要死了……狠心的混蛋……你
干死你老婆吧……嗷嗷……混蛋……」

  想著前妻在床上的嬌媚樣子,尚榮感到自己衝動的厲害,一根陰莖在褲襠裡
漲的生疼。

  他解開腰帶,一下連自己的內褲一起拉了下來,粗長的雞巴直接頂在了女人
柔軟的臀上。

  紫惠立馬就感到了前夫頂在自己屁股上的東西。

  心裡又犯起了迷糊。

  怎麼這麼硬呀!他不是不行了嗎?最近半年來他那東西就沒真正堅挺過,怎
麼……仿佛突然意識到了危險,紫惠整個身子都掙扎起來,屁股不自覺地左右躲
閃,不讓那醜東西指向要害處。

  女人的拼死抵抗給尚榮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一手按住女人的上身已經感到有
點吃力,另一只手也無法固定住白花花扭動的屁股。

  此時,尚榮心裡好像明白了一點,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況且,紫惠
在掙扎的時候嘴裡帶上了哭腔,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
裡浮現出女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扭動的情形,欲與火便控制不住地爆發了。

  他用力一掌打在紫惠雪白的臀瓣上,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婊子貨,為誰守
貞操呢……為那個男人是吧……可惜你已經被我操過無數遍了……我再操一次也
不算失貞吧……」

  紫惠聽了尚榮的話,仿佛被人點了軟穴一般,身子一下就軟了,趴在桌子上
一動不動,嘴裡也沒了聲音,屁股掉在桌沿就像死過去一般。

  尚榮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著堅硬的陽具,找准了地方一下就插了進去,由於
陰道是干澀的,陰莖傳來的痛楚使他禁不住吐出一口冷氣。

  尚榮現在已經不需要一只手按住女人的背了,他雙手抱著前妻渾圓的肥臀只
顧前後抽動起來,那臀瓣上被自己打過的地方有一片紅印子,在周圍雪白皮膚的
襯托下顯得格外醒目。

  尚榮心理產生了一絲隱隱的痛,他真想將女人抱在懷裡好好地憐惜一番。

  可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屬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想要干她的
時候,她就會溫順地脫光衣服,並向他展現自己深深隱藏著的淫蕩的一面。

  此刻,尚榮心裡的嫉妒很快就將剛剛產生的憐惜之情拋到九霄雲外,他的動
作越來越粗狂,陰莖進出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經過一段時間的插弄,他感到女人的陰道有了水分,不再像先前那麼難以出
入。

  哼!老子還當你是什麼三貞九烈呢,這麼快就被老子干出水來了。

  紫惠被尚榮點到了死穴,原來男人憑感覺就猜到了自己有外遇,可是直到離
婚,兩個人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甚至都刻意回避這個對雙方都尷尬的話題,沒
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被男人說了出來。

  紫惠心裡瞬間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時竟呆住了,連男人插進自
己的身體好像都沒有感覺到,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被委屈悔恨的潮水淹沒了。

  罷了,罷了,隨他吧,誰讓自己下賤呢……女人雖然沒有了飲泣聲,可止不
住的淚水在男人瘋狂的撞擊下拋灑在桌面上。

  就在這時,尚榮忽然感到女人的陰道好像小嘴似地咬了他的陰莖,雖不明顯
,可那感覺卻是很熟悉。

  怎麼?她該不會有高潮吧。

  尚榮像是受到鼓勵似的,雙手緊緊揪住兩瓣肥美的臀肉,更加猛力地操干起
來,他似乎聽見了女人細細的呻吟。

  紫惠在床上從不大聲呻吟,聲音總是一絲絲,若有若無,欲住還休,總能引
發出男人高昂的欲望。

  「舒服就叫吧,別憋壞了自己,這裡又沒有外人……他干你的時候你叫不叫
……」

  尚榮邊愜意地享受著女人越來越濕熱的陰道,邊幸災樂禍地說道。

  紫惠雙手撐住桌面,艱難地支起上半身,回頭淚流滿面地盯著男人,一字一
句地說:「你聽好……我……我……」

  由於被男人頂的太厲害,紫惠竟說不出話來,雙手一軟,整個身子掉到桌子
上大聲哭出聲來,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你……你不是……人……你……混蛋
……啊……啊……」

  尚榮已經聽不見紫惠的話了,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專心致志地盯著女人臀
部優美的曲線,紫惠的哭泣在他耳裡當做了女人快感的呻吟,他騰出一只手抽打
著女人的屁股,大聲吼道:「你叫……大聲叫……操的你舒服吧……你不是嫌我
……不厲害嗎……這下滿意了吧……叫呀……啊……看我射死你……」

  伴隨著最後幾下拼著老命的瘋狂,一股股精液射進了紫惠豐腴的小穴中,紫
惠的嘴裡啊啊地,不知是痛楚還是快感,身子在桌子上一個勁地抽動了好一陣。

  尚榮提起褲子也不綁皮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

  而紫惠則裸著白花花的屁股趴在桌子上,隨著哭泣顫抖著身子。

  屋裡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紫惠就像是從昏迷中醒來
似的,雙手慢慢地提著內褲和絲襪,身子軟的仿佛就要倒下來似的。

  尚榮看著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理不禁一陣內疚,但他強忍著沒有過去幫
她。

  紫惠也沒有看他一眼,穿戴好衣服以後,一聲不出就出門走了。

  直到外面的門 地一聲關上,尚榮才從剛才的瘋狂中漸漸冷靜下來。

  尚榮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煙,一直到晚上也沒動過身子。

  「我幾乎都不認識你了。」

  想起紫惠說的話,尚榮就來到鏡子前,裡面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忍不住
回頭看了一眼,才敢確定鏡子中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

  沒想到自己竟會長出如此茂盛的胡須,配上長長的頭發像極了電視上的那些
藝術家。

  難道這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過去一直偽裝著,直到今天才顯露出來?以至
於和自己同床共枕七八年的女人都認不出自己。

  尚榮在一瞬間又迷失了自己,他對著鏡子作出各種怪異的神情和姿勢,經過
印證之後,他悲哀地承認,鏡子中那個落魄的藝術家就是他本人,或者說他就是
鏡子裡的那個人。

  至於這個人是誰,他一時突然想不起來了。

  反正自己好像是個強奸犯什麼的。

  尚榮穿上衣服,他急切地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站在門口想著要往哪裡去,眼睛就看見了頭頂那個通往樓頂的小天窗,他搬
過旁邊的小梯子,爬上了樓頂,樓頂上黑漆漆的,秋日的涼風吹著感覺很爽。

  五層樓給人的感覺並不高,尚榮朝樓下看了幾眼,就有點猶豫起來。

  從這個高度跳下去,不一定致命,萬一摔斷了雙腿而人還活著怎麼辦。

  聽說死過一次而沒有死成的人是很難下決心死第二次的。

  再說,那樣做對自己也太殘忍了。

  尚榮並不是沒想過其他的方法,比如,搞兩瓶安眠藥熬一鍋稀飯喝掉,既吃
飽了晚飯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一舉兩得。

  可繼而一想,在睡眠中死亡缺乏過程的體驗,死得稀裡糊塗,這不是他喜歡
的方式。

  他還是覺得跳樓好些,起碼能體驗一下在空中飛翔的感覺。

  他本想找一座高點的樓,比如一百米以上的,那樣在空中飛翔的時間就會大
大延長。

  可人都戀舊,他一心只想死在自己從小玩耍過的樓道門口。

  再說,自己這個樣子連前妻都幾乎認不出了,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一時就
更認不出自己了。

  事實是一個酷似藝術家的人跳樓而亡。

  藝術家跳樓那只不過是他藝術生涯的最後一次創作罷了,誰會去注意呢?即
使最後人們了解了真相,那時他的英靈已遠,還管他洪水滔天?尚榮感到一陣深
深的失望。

  誰能想到那些建築商偷工減料把五層樓蓋的那麼低,完全無法滿足自己凌空
翱翔的願望。

  極度失望的尚榮覺得自己兩腿一陣發軟,干脆就躺在了冰涼的屋頂上。

  終於死不成了。

  第二章 意外收獲秋天的夜晚,天空異常清澈,強勁的西風吹走了雲層,露
出星光點點的天幕,那些大大小小的星星一個勁地眨著眼睛,似在嘲笑著地球上
的一個膽小鬼。

  尚榮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被星星們窺破了。

  什麼樓太低,那不過是自己怕死的一個借口而已。

  尚榮心裡憤憤地想道,就連這些眨著鬼眼似的星星也巴不得老子一命嗚呼呢


  老子還偏不死了,有本事你們來要我的命呀!就是你,那顆最亮的家伙,老
子認得你呢,你是仙後座的成員,你神氣什麼,說不准幾億年前你就已經灰飛湮
滅了,那點光不過是你走在路上的鬼魂罷了。

  ” 你說得沒錯,你是不是願意陪我走一程。」

   那聲音尖銳的像一把鋼刷子一樣撓著尚榮的心,他吃了一驚,一個鯉魚打
挺坐起身,接著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就在他面前三米開外的之處,一個規則的圓柱形光柱浮在離樓面2米高處。

  光柱的直徑大約有30釐米,高度有1米左右。

  光柱發出的光並不強烈,仔細看著,就能看見光柱內部有一些朦朧的物質在
不停地運動,就像一個密閉的玻璃器皿中有一團濃煙似的上下翻滾著。

  尚榮看著光柱雖然吃驚,可讓他牽腸掛肚的是那個聲音。

  他轉動著腦袋將整個樓頂看了個遍,沒有人,剛才是誰在說話?那個人躲在
什麼地方,他想干什麼?這個廣告燈筒似的光柱是什麼玩意兒。

  ”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你不必找了。」

   尚榮此時才真正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逃跑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剛剛強奸過紫惠,此時他雙腿軟的無法站起
身子。

  飛碟!外星人!怪物!那聲音不像是出自活人之口。

  ” 沒有飛碟。

  我也不是人,更不是外星人。」

   不是人?不是外星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和我說話?是那個光柱嗎?”
 你想對了,你就當是光柱在和你說話吧。」

   尚榮被那鋼刷子刷的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 你覺得現在這種聲音怎麼樣?」

   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生氣,可畢竟比那鋼刷子強多了


  奇怪!那光柱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你心裡想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奇怪我為什麼會說話嗎?其實我不是在說話,只是用搜集到的語言對你心
裡的問題作出反應。」

   原來是個機器人,從那裡來的?” 也可以說是個機器人,或者是一個機
器。

  從哪裡來以後你會知道。」

   尚榮心裡一股占有欲油然而生。

  如果能把這玩意兒搞回家去,肯定能值大價錢,老子的下半輩子說不准更風
光。

  ” 我雖然是個機器,可比地球上的人高級多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還好沒有輕舉妄動,誰知道這機器有什麼殺招。

  ” 你盡可以提出你的疑問,能讓你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我們還要一起走很長一段路呢。」

   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機器?能源采集器。

  采集地球上的能源?可以這麼說,不過我說的能源和你們說的能源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能告訴你。

  他媽的,這機器還真有智慧呢。

  請注意語言文明。

  你采集能源做什麼用?給人用,當然不是給地球上的人。

  是什麼樣的人制造了你?不告訴你。

  你平時藏在什麼地方?以後對你來說我將無處不在。

  你找我到底要干什麼?互相合作,我滿足你的需求,你提供我所需要的能源


  我有什麼能源。

  你的靈魂。

  靈魂?靈魂也可以做能源?真的有靈魂嗎?當然有。

  其實,你們地球人早已經意識到了靈魂的存在,最初是作為宗教概念提出來
的,後來有些民族又把它引進了道德範疇,可就是無法印證,所以到目前為止,
只有哲學家在關注這個問題,而你們的靈魂就像蒸汽一樣都白白散發掉了。

  靈魂是一種什麼東西。

  簡單地說,靈魂就是能夠離開人的軀體,但卻具有理智和自由意志的活的生
物體,它以一種能量的形式不斷地從人的大腦中揮發出來,只是你們地球人目前
無法證明它的存在。

  地球上的人數以億計,並且代代相傳,對你們來說真是個取之不盡的能源寶
庫。

  從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但也並不是如數字顯示的那樣樂觀。

  人體的差異性導致靈魂的質量差異,我說的靈魂質量和你們的道德觀念不是
一個範疇。

  我們只對那些活體濃度高的靈魂有興趣,當然我們有自己的測量方法和標准


  此外,老人孩子的靈魂沒有用。

  還要拋開女人,因為女人沒有靈魂,至於同屬人類的女人為什麼沒有靈魂,
這個問題我們也無法解釋。

  這樣來看,這個能源庫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豐富。

  既然天空中到處飄散著人類的靈魂,你們隨意收集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找我
呢?自由狀態下的靈魂只是一種游離的、含有活體的物質,還不是能源。

  只有將那些游離的富含活體的靈魂高度的凝聚起來才能變成有用的能源,當
然這種凝聚的方法非常復雜。

  其實,地球上的極少數人也一直在尋求凝聚靈魂的方法,比如,一些僧侶通
過修煉的方式試圖凝聚起自身揮發出的靈魂,也有極個別人取得了一點效果,但
效果非常差。

  一個地球人從10歲開始修煉直到他100歲死去,他所聚集起來的靈魂僅
占他一生揮發掉的靈魂的百分之一。

  所以,按照地球人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再過一億年才能熟練掌握靈魂的加
工方式。

  你還是沒有說明白為什麼找我,我對你收集靈魂有什麼用處?遇見你是出於
偶然,決定與你合作卻是必然的,因為在今天晚上,你揮發出的靈魂最為黑暗,
觸動了我的靈魂探測裝置,所以你是我們感興趣的人。

  你在靈魂收集的過程中沒有作用,只在靈魂凝聚過程中發揮作用,按照地球
上的時間,我們每年兩次將收集的靈魂進行凝聚,所以你每年只為我們工作兩次
,時間分別是春分和秋分的子夜。

  在我們的程序中,你這樣的人叫靈魂源凝聚器。

  靈魂源凝聚器?聽起來像是在說一件東西,它要把我變成一個機器,太可怕
了。

  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可怕,你和過去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只是和我們合作後你將享受到普通人無法享受的生活。

  當然,你也得付出點代價,這個代價就是一年兩個夜晚你必須承受的痛苦。

  痛苦?什麼意思?有多痛苦?我並不想隱瞞你,非常痛苦,可以說生不如死


  不過忍受痛苦的時間並不長,並且得到的回報也是很誘人的。

  能說說你的回報是什麼嗎?當然,我們會有一份協議,你們地球人是這樣理
解契約的。

  在這份契約中惟一可以討論的部分就是你的要求,其他的都不容討論。

  你可以提出你的願望,當然我們對地球人的欲望也是很了解的。

  靈魂源凝聚器們提出的要求都大同小異。

  靈魂源凝聚器們?你們和多少地球人簽了這種契約。

  不多,加上你剛好是99個人。

  並且這個數字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是保持穩定的,除非其中的某個凝聚器消亡
了,我們才會尋找新的。

  在芸芸眾生之中被你們選中,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嘛。

  你說說你們怎樣滿足凝聚……我們這些人的欲望。

  地球人的欲望概括起來也就是幾個方面,比如,男女之間永無休止的交配;
豪華奢侈的生活;支配他人的欲望;對財富貪得無厭的追求;發明創造的欲望等


  還有少數人有些比較特殊的欲望,但也僅僅是對前面幾類欲望的反動而已,
沒有什麼新鮮東西。

  所有這些欲望你們都能滿足嗎?事實上我們並不是直接滿足你們的欲望,比
如,你喜歡美女,我們不會直接送個美女給你;你喜歡財富,我們也不會直接給
你金山銀山。

  我們提供的只是實現欲望的能力,當然這個能力不是無限的,畢竟,我們並
不想造出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具體說說這個能力的含義,你們是怎樣提供這個能力的?地球上設立的所有
學校都在從事這種能力的培養,只是時間過於漫長,並且效果太差。

  我們提供的能力總的說來有三項。

  一是學習能力。

  掌握這個能力以後,你對接觸到的任何事物都能在短時間裡看清它的本質。

  此外,還包括有限的創新能力。

  在不會危及我們利益的領域,我們可以賦予你創新能力。

  第二是自衛能力,我們希望凝聚器們能為我們工作足夠長的時間,所以自衛
能力將使你的肉體能夠抵抗任何襲擊。

  當然,我們給予的懲罰你是無法抵抗的。

  三是健康的體魄。

  這是出於凝聚器的工作性質決定的。

  這三項中對你最重要的是學習能力和創新能力,它能夠幫助實現你的夢想,
後兩項只是保證你能夠享受這些夢想。

  這些凝聚器們一旦掌握了常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以後,雖然不會危及你們的利
益,但要是為禍人間怎麼辦。

  這就不是我們感興趣的問題了。

  我們有自己的善惡標准,與你們地球人不一樣。

  就好比地球人也不會去關心螞蟻窩裡的爭鬥一樣。

  你們采集靈魂的工作可能已有相當長的歷史了吧。

  歷史上那些為非作歹的暴君和不可一世的巨奸有不少都是你們培養的吧。

  也許。

  我們對凝聚器們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你們這是在干涉地球的歷史進程。

  言過其實了。

  我們無意去干涉低等生物的進化過程。

  事實上正是你們人類做著干涉比你們更低級的生物的進化過程。

  比如,克隆技術就是如此。

  說了半天,如果我不同意合作呢?你別無選擇。

  除非你即刻消亡。

  你有能力消滅我嗎?其實你一直在潛意識裡想著這個問題。

  實話告訴你,我只是機器,除了自保沒有攻擊能力。

  我們專門有一些凝聚器會替我們懲罰那些違背契約的人。

  用地球人懲罰地球人?不錯!我們的懲罰分三種,一是警告。

  得到警告的凝聚器將喪失我們提供的能力,進行一段時間的反省。

  第二是肉體懲罰。

  肉體懲罰後仍不悔過的就直接消滅肉體。

  有人反叛過你們嗎?有。

  可沒人成功過。

  有極個別的凝聚器為我們工作時間長了以後,能力達到極至,甚至登上王位
或為一國之主,野心膨脹,試圖毀約。

  可最終都被我們消滅了。

  你們憑什麼認為,一個人在忍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後還會心甘情願地體驗
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地球上的一些人吸食可卡因上癮,在他們毒癮發作時,你叫
他做什麼都願意,只要你許諾滿足他的毒癮。

  可他們滿足毒癮以後就會反悔。

  這不要緊,只要他有足夠的癮,只要讓他永遠看見晃動著的誘餌,他就會一
次次去忍受痛苦。

  苦盡甘來嘛。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一架機器。

  人類也是機器,只是構造的材料、級別不同而已。

  雖然有很多的細節沒有搞清楚,但你們的意圖我已經知道了,既然我別無選
擇,那麼就拿出你的契約來吧。

  我們的契約並不像你們地球人一樣,以紙張和簽名的形式存在,你現在就可
以回去睡覺了,我會在你的夢中記錄下你的神經元的生物電特性,那就是你的簽
名,一切都將在你的夢中完成。

  我要提醒你的是,自今日起的每年春分秋分兩日你都必須回到這裡來,否則
就是違背契約,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如果你對春分和秋分還不了解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講解一下有關的天文
知識。

  最後,請你保守我們的秘密,泄密也是違背契約的一種行為。

  那麼,我在明年春分之前沒有任何事情可做嗎?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努
力去實現並享受你爭取到的一切。

  我們並不急著讓新的凝聚器投入工作。

  你目前的情況也不適合投入工作,你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

  那我的學習能力呢?還有你許諾的其他能力呢?你什麼時間以什麼方式向我
傳授呢?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回去睡覺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和女人的交
配能力強大的讓你吃驚,這也是我們送給所有凝聚器們的一個共同禮物,畢竟,
地球人真是太喜歡交配了,這個禮物受到所有凝聚器們的歡迎,我想你也不會例
外。

  光柱發出的光漸漸減弱,最後就被黑暗吞噬,樓頂上回復如初,好像一切都
不曾發生過。

  這天晚上,尚榮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的房間裡開滿了紅紅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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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情節的鋪墊
,本章沒有床戲,請狼友們耐心點,醞釀的越久就射的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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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喝酒談
色秋日的陽光干癟無力地灑在尚榮的身上,很久沒有上街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
群裡,尚榮總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雖然他明白那只不過是自己的心
理作用,可一想到自己是個靈魂凝聚器的事實,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好像自己是個異類似的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個櫥窗前打量著自己飄忽的影子,覺得除了比身邊的那些人落魄以
外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心裡就懷疑起那個能源采集器的許諾是否真實,他甚至
懷疑那不過是他做過的許許多多夢中的一個而已。

  驚人的學習能力。

  尚榮想起來就忍不住要發笑。

  已經三天了,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學習方面的特長。

  就在今天早上,他還特意在紙上寫了一長串數字,背了十幾遍都沒有記住,
現在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

  至於強大的交配能力,倒是沒有機會檢驗。

  那天強奸了紫惠以後,他心裡內疚了好一陣,但潛意識裡又有一點點興奮,
畢竟自己疲軟了半年的物事又有了雄起的前兆,這多少為他帶來了生的勇氣。

  尚榮私下認為,那天沒有毅然決然地從五層樓上跳下去,全是強奸前妻的結
果。

  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卻歷歷在目,那個采集器說過的每一句話他記憶猶新,
難道是自己活見鬼了?尚榮覺得一陣煩惱。

  去他媽的凝聚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沒膽量自殺,那就得想辦法謀生
,再這樣渾渾噩噩地下去,方便面都吃不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個工作,
先把嘴管住再說。

  事實是嚴峻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人會關心自己的死活了。

  尚榮站在一塊廣告牌下,不無傷心地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你們怎麼就死
的那樣早呢?他們怎麼就不給自己生個兄弟姐妹呢?心中一陣孤苦伶仃的感覺。

  馬路對面有一個自動取款機,尚榮就想著去把最後一點生活費取出來。

  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驟然響起。

  尚榮在驚醒的霎那間,身子已經朝後縱起。

  等定下神來,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從馬路中間倒縱回了林蔭道上,看看自
己越過的距離,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一瞬間倒縱出了6米多遠。

  自衛能力!這是千真萬確的!剛才思想正在全神貫注地開小差,無論如何也
不可能躲開那輛車,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躍出這麼遠的距離。

  這一定是采集器說的自衛能力吧。

  尚榮一陣莫名的興奮。

  顧不上叫罵的司機,以及驚奇地注視著他的路人,一陣小跑竄進了旁邊的一
條小巷之中。

  躲開了背後無數驚異的目光,尚榮的心猶自  的跳個不停,感覺背上出了
一層細微的汗珠。

  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好笑,在采集器說的各項能力中,沒想到自衛
能力最先得到驗證,可對自己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糊口能力,斂財的能力。

  如果再照此落魄下去,還自衛個什麼勁,自己都要找個地方上吊去了。

  剛才的那陣興奮感瞬間就消失了,換來的是一陣無奈的沮喪。

  他甚至懷疑剛才那一躍是不是就那麼玄乎,說不定也很平常,在那種緊急關
頭常人都有那種能力,不過是狗急跳牆罷了。

  尚榮長長地嘆了口起,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家走去。

  一個月過去了。

  尚榮除了剃過頭、刮掉了胡須之外沒有任何變化,他幾乎將自己是個凝聚器
的事實忘記了,只當那天是做了個白日夢。

  這天,尚榮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看看表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鐘了,他在
床上懶懶地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

  就聽外面敲門的人在樓道裡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尚榮豎起耳朵仔細一聽,臉
上露出一陣苦笑。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呀!他聽出那是自己的發小楊鈞的破鑼嗓子。

  楊鈞也是個光棍漢,一年前老婆帶著孩子跟別人跑了,好在他一直不死不活
地做點生意,吃飯還不成問題。

  「你他媽到底是還活著,我以為你死在屋裡了,正准備找斧子劈門呢。」

  楊鈞一進門那破鑼嗓子震得尚榮兩耳嗡嗡直響。

  「大上午你不練攤跑我這干嘛來了?」

  尚榮沒好氣地問道。

  楊鈞神秘地朝尚榮招招手說:「你先穿上衣服,有好事找你商量。」

  「穿什麼衣服,老朋友就應該坦誠相見。」

  尚榮看著楊鈞一臉詭秘的樣子就開了句玩笑。

  「你小子真想這樣一直窩在家裡不見人了?」

  「你這不管閑事嗎?快說說你的好事。

  老子半年都沒聽見過什麼好事了。

  盡是窩心事,」

  楊鈞把頭湊近尚榮低聲說:「有筆生意讓你賺一百萬,你干不干?」

  說完直勾勾地盯著尚榮。

  「那得看要坐幾年牢。」

  尚榮仍然是一副不經意的神情。

  楊鈞踢了尚榮一下,怒道:「我和你說正經事,你他媽嚴肅點行不?」

  尚榮現在聽到有人和自己談上百萬的生意,心裡覺得非常滑稽,要不是自己
的老朋友,他一定認為對方在消遣自己呢,不過看見楊鈞急了,就笑道:「我洗
耳恭聽呢。」

  楊鈞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這事說起來復雜,操作起來並不難。

  山裡有個哈薩克朋友,他的女婿是吉爾吉斯的安全官員。

  他們在邊境上查扣了一個東北商人兩百噸重鉻酸納,作價每噸兩千元出售。

  你知道國內每噸多少錢嗎?」

  說完兩眼盯著尚榮。

  尚榮打了個哈且說:「多少錢?」

  「一萬三,每噸。」

  楊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那你小子還坐在這裡扯什麼淡,還不快去把錢撿回來。」

  尚榮聽的心裡有點窩火,懷疑他的這位老朋友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楊鈞艱難地咽了口吐沫,指著尚榮半天才說出話來:「我就知道你不信,我
告訴你,國內的價格你可以查,我二舅就在上海一家皮革廠,每噸便宜兩千塊錢
,有多少他們都要。

  至於吉爾吉斯那邊,我保證兩千塊錢可以搞定。」

  然後又以神秘的語氣說:「那邊的黑社會手裡有的是便宜貨。」

  「這麼好的事情干嘛找我,你自己一個人搞定了不好嗎?」

  「說了半天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筆生意是現錢交易,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
知道?我東借西湊才湊了二十萬,還剩二十萬要你出呢。」

  尚榮苦笑道:「你可找對人了,兄弟現在吃飯的錢都快沒了,哪裡給你弄二
十萬去。」

  楊鈞吃驚道:「不會吧,你的錢呢?不會都支付了青春摩擦費了吧!」

  尚榮搖搖頭。

  「我的錢都被股市和諧掉了。」

  楊鈞失望地說:「原指望和你一起做心裡踏實。

  現在看來肥水要流外人田了。」

  尚榮看著楊鈞唉聲嘆氣的樣子說:「你先別管錢的事情,你把這件事情的來
龍去脈再仔細說一遍,包括人名字。」

  楊鈞似乎又看見了一線希望,於是將整個事情又詳細地說了一遍。

  兩人一直談到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打住。

  「走,出去喝點小酒,哥們請你。」

  楊鈞大刺刺地說。

  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了,在一個川味餐廳裡,尚榮和楊鈞的小酒仍然沒有結
束。

  桌子上已經有了一個空酒瓶了,另一個酒瓶裡也只剩下一小半酒,兩人的眼
神中都透出濃濃的醉意。

  「你不是說你前妻手裡有點錢嗎,你……你問她借……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嘛……」

  楊鈞口齒不清地說。

  尚榮支著頭苦笑了幾聲,心想,你小子要是知道老子一個月前是怎樣干她的
,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不過,楊鈞的話任讓他的心動了一下。

  「你跟我說說……當初……你老婆是怎樣和別人跑的……」

  尚榮轉移了話題。

  如果是平時,顧著面子,肯定不會提這個尷尬的話題,今天接著酒勁也管不
了這麼多了,目的是為了印證一下楊鈞的前妻和自己的前妻有什麼相似之處。

  楊鈞動作誇張地喝下一杯酒,憤憤道:「操……讓那個王八蛋操舒服了……
操上癮了……那還能不跑?」

  「你認識那個男人?」

  「認識!扒了皮我也認識那個王八蛋……其實以前是她妹妹的姘頭……姐妹
倆都讓他操了……」

  聽了楊鈞的話,尚榮覺得自己比楊鈞活的窩囊,人家最起碼知道是誰上了自
己老婆,可自己卻為了面子,在紫惠面前連提都不敢提。

  那天要不是借著瘋勁說出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紫惠面前問起這件事。

  難道是自己膽子小?怕紫惠?還是要虛偽地維護自己男人的尊嚴?此刻,尚
榮沉醉的心裡明確地意識到,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還深深地愛著那個女人


  如果紫惠不和他離婚,他可能就會帶著一顆屈辱的心繼續和她生活下去,知
道時間的刻刀抹去所有的記憶。

  「我不明白,你……那個上面……滿足不了她嗎?」

  尚榮又對楊鈞的前妻產生了興趣,和一個醉酒的男人討論他和老婆之間的性
事使尚榮感到一絲快感。

  「滿足不了她?」

  楊鈞幾乎要跳起身來。

  「老子操死她……哪次不是操得她……上衛生間都沒力氣……唉!女人犯賤
有什麼辦法……」

  尚榮看著楊鈞氣憤不平的樣子,心想,如果自己在那半年裡能夠在床上滿足
紫惠,就像楊鈞說的那樣……操的她沒力氣上衛生間的話,不知紫惠還會不會和
自己離婚,尚榮知道,紫惠雖然外表一副冷艷的樣子,其實骨子裡還是很淫蕩的
,要不也不會憋不住了。

  可轉而一想,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紫惠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對錢尤其看得重,有時甚至達到了貪婪的程度。

  所以,紫惠和自己離婚的根本原因還是股市上的崩潰,絕不僅僅是自己疲軟
的雞巴造成的。

  「我那個賤女人,其實從認識她那天起……就沒安分過……說出來不怕你笑
話……她和我結婚時早就不知和多少男人操過了……還裝疼呢……把我當傻逼…
…」

  楊鈞又自飲了一杯繼續道:「那賤貨……根本就沒有把老子當一回事……家
裡來個男人……你就看他那個騷樣吧……還有她那個妹妹……比她還要騷……我
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她呢……」

  尚榮聽的津津有味。

  他這時又有了優越感,紫惠可是完整的處子身交給他的,這點比楊鈞強。

  尚榮的眼前浮現出洞房那晚的情景。

  仿佛又看見紫惠捂住自己的臉,叉著雪白的雙腿讓他看那純潔的寶物,耳朵
裡好像又聽見破處時紫惠難以抑制的尖叫,當他看見自己的旗杆被鮮紅的處女血
染紅的時候,他的心理師多麼的自豪,他記得自己將女人緊緊摟在懷裡,氣喘吁
吁地發下了一串串誓言。

  楊鈞閉著眼睛似乎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良久才嘆聲說道:「還不是被那狐
狸精迷的,你說……羅亞長的怎麼樣……」

  尚榮仔細想了一下說:「很有特色……挺招人的,特別是那雙眼睛……」

  楊鈞聽著尚榮的話,心裡竟有意思得意,他打斷尚榮的話大聲道:「他媽的
……你小子心裡也想操她吧……你老實說……如果羅亞勾引你……你上不上她…
…」

  尚榮覺得楊鈞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在內心裡他覺得羅亞確實是個美人,如果
她真的來勾引自己,上不上就很難說了。

  雖然喝了酒,尚榮覺得還是不能說出心裡話,他便笑道:「我倒想操你小姨
子呢……你老婆……我可沒這個想法……」

  楊鈞哈哈大笑道:「你他媽的就裝吧……我就不信……我們誰不了解誰呀…
…說實話……要是給我機會……我肯定把紫惠操了……」

  楊鈞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尚榮聽了楊鈞的話,心中立時大怒,本就要發作,可見楊鈞笑的傻逼一樣,
才生生忍住。

  心想,這個王八蛋喝多了,口沒遮攔,也就嘴上說說。

  再說,紫惠不是已經讓別人操過了嘛,自己也沒去找人決鬥,現在楊鈞一句
醉話算個鳥呀。

  也許是酒意作用,尚榮腦子裡那個壓在紫惠雪白嬌軀上面目模糊的男人現在
漸漸的清晰起來,仿佛變成了楊鈞。

  尚榮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褲襠裡的雞巴就有點蠢蠢欲動。

  他就想再和楊鈞討論他老婆的事情。

  「你說羅亞在和你結婚前就被人操了……你就沒想過……找她妹妹補回來…
…她那個妹妹叫什麼……羅娜……我見過幾次……模樣不錯……你不是說她騷嘛
……你怎麼沒把她干了……」

  楊鈞嘿嘿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想……不過你別以為她逼裡能流出紅來,那
婊子比她姐還要猛……聽說十四歲就讓人開苞了……還賊精……根本不讓我近身
……我不說了嗎……那兩個賤貨根本沒把老子放在眼裡……哼!看不起老子……
等老子有一天發達了……哼哼……」

  尚榮和楊鈞這一場小酒值喝到老板故意在他們面前打哈且為止,楊鈞已是爛
醉如泥,值嚷著要到洗頭房去打炮,最後硬是讓尚榮拖回了家。

  回到家裡,尚榮坐在那裡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他想起楊鈞說的問紫惠借錢的事情,心裡琢磨著紫惠的反應,一時感到心虛
,覺得開不了口,即使開口肯定也是白說,說不定還要受一場侮辱。

  同時,他又覺得憤憤不平,離婚後自己是穿了一身衣服出來的,為顯示自己
男子漢的風度,沒有和紫惠計較她手裡的那些錢,那些錢說難聽話還不是自己以
前做生意時掙下的,只不過被紫惠當成了私房錢。

  就憑她一個銀行小職員能攢下這筆錢?現在只是問她借來用用,她不該拒絕
吧。

  可問題怎麼向她開口呢,自己強奸過她才一個月,雖然這不能和真正的強奸
相比,但不知道紫惠是怎樣想的。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現在還講什麼顏面,她不是喜歡錢嗎?就用錢來
打動她的心,大不了把父母留下的房子抵押給她。

  這是一次難得的翻本機會,機會稍縱即逝,不能猶豫了。

  尚榮注意已定,他也不管時間已經很晚,打電話給一個在口岸上工作的大學
同學,和他談了半個多小時。

  然後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把父母留給他的房產證翻了出來。

  尚榮站在401室前好一陣猶豫。

  如果碰見那個男人怎麼辦,紫惠又會怎樣看他呢,沒想到離婚沒幾天還得回
來求這個女人。

  去他娘的,大丈夫就得臉厚心黑,這樣瞻前顧後什麼事情能做成。

  「是你!」

  紫惠看著門外的尚榮似乎很吃驚,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那天……順便和你說點事,不方便的話就在
外面說。」

  尚榮覺得自己的臉上熱乎乎的,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

  紫惠盯著面前吞吞吐吐、渾身不自在的前夫,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陣才說:
「有什麼不方便的,進來說吧。」

  紫惠居然給尚榮泡了一杯茶。

  真是成客人了。

  還好,那個男人好像不在。

  「這是我的房產證,抵押給你,你借我二十萬快錢,我有筆生意急著用,最
多一個月就還你。」

  尚榮費了好大勁才把來意說明白,身上已微微見汗了,然後就盯著自己的鞋
尖等著被前妻拒絕。

  「尚榮,你這是唱得哪出戲,那十五萬還沒著落呢,現在又要借二十萬。

  就是銀行也沒這種好事呀!」

  尚榮聽女人這樣說心裡就有氣。

  我離婚時幾乎光身子出門,這些年我什麼時候和你計較過錢的事情,我要是
稍微算精一點現在也不必向你開口了。

  可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卻低聲下氣道:「這筆生意如果做成了,你那十五萬
我也一起還給你。

  也幫我度個難關。

  我手裡有錢的時候從來也沒虧過你吧。」

  紫惠似乎有點心動,咬著嘴唇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抄股票我是不敢領教,
不過做生意倒還說的過去,你要是一直老老實實做生意,哪至於混到今天這個樣
子。

  不過我醜話說前面,這次你可要睜大眼睛看准了,你要是賠了我可是真要收
你房子。」

  尚榮心裡一陣竊喜,他真想上去抱著前妻好好親親她,但此時他還真沒這個
膽子,趕忙站起身說:「就這麼定,協議我都寫好了。」

  尚榮逃跑似地離開前妻家,雖然前妻借錢給他並不是出於以往的感情,他心
裡還是挺感激的,特別是紫惠居然沒有記恨他的非禮,同時前妻還相信他尚榮是
個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個廢物。

  尚榮覺得自己自離婚以後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一時心裡便充滿了雄心壯志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做出點名堂讓這個女人看看。

  失去的財富可以重新創造,被別人拐跑的女人照樣可以搶回來,正因為這樣
,這個世界才顯得有意思。

  回到家裡,尚榮迫不及待地給楊鈞打電話。

  「錢已經落實了,你明天上午就去把王胖子的破車借上,咱們下午就上路。


  楊鈞在那頭興奮地答應了。

  這天晚上,尚榮再次爬上了樓頂,仰望著燦爛的夜空,虔誠地禱告著。

  「若做成這筆生意,我便信你。」

  尚榮在上海浦東一家銀行的自動取款機上看到自己卡上的那串數字時,真想
抱住旁邊的楊鈞狠狠地親他兩下。

  100萬!這錢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來的太容易了。

  兩年多了,一直都是成千上萬地賠錢,如今,不到一個月就賺了80萬。

  他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直到取款機吐出一疊鈔票來,他才恢復了現
實感。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今晚你要請我二舅吃飯,這件事我二舅可
幫了不少忙,起碼不會這麼快就付款。」

  楊鈞在邊上抑制不住興奮地說。

  「應該,應該。

  這次算我欠你一把。」

  尚榮由衷地說。

  「什麼欠不欠的,這叫按股分紅。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這麼順利,你口岸上的同學也幫了不少忙呢。

  你可別忘了還人情。」

  楊鈞叮囑道。

  晚上,陪楊鈞的二舅酒足飯飽後,尚榮和楊鈞來到外灘,天上下著毛毛細雨
,可兩人一點也不在意,站在江邊任風吹著,由於喝了酒,心裡感覺熱乎乎的。

  「尚榮,我這輩子第一次賺到這麼多錢,總覺得今天算是揚眉吐氣了。」

  楊鈞感慨地說。

  尚榮看了朋友一眼,心裡忍不住一陣難過,為朋友也為自己。

  「楊鈞,我們這個點錢在這上海灘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不說別人,就你那二
舅都看不上眼。

  剛才一桌吃了三千多,可那幾個人還閑我們小氣呢。」

  「操他奶奶的,將來等我們大發了一桌吃他三萬。」

  尚榮笑道:「你小子暈了頭了,連外祖母都要操呢。」

  楊鈞就笑著打了尚榮一拳。

  尚榮看著黃浦江裡翻滾著的波濤感慨道:「一頓吃三萬,也不會有人看得起
你,只能說你是個暴發戶、土財主。

  只有那些擁有財富和善用財富的人才能獲得人們的尊重。」

  楊鈞不耐煩道:「別跟我斯文,我聽不懂。」

  尚榮說:「那我和你說幾句通俗話,我已經想了好幾天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

  楊鈞把煙頭丟進江裡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尚榮卻不慌不忙道:「我想回去就著手成立一家公司,我想讓你加入。

  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好啊!你以為我還想練攤嗎?我就知道你會有想法的,你說說辦什麼樣的
公司。」

  尚榮笑道:「你急什麼,聽我慢慢給你說。

  我們不去辦那種做具體業務的公司,我們的公司屬於投資公司,什麼生意都
可以做。

  這次在口岸上見了我的大學同學,我感觸很多。

  我有許多這樣的同學,這些年手裡都多少混到了一點權利,將來就是我們做
生意的資源,時間越長,這些資源的價值就越大。

  我們為什麼不利用呢。」

  楊鈞聽得直點頭,興奮地說:「早就該這樣了,誰叫你鬼拉著似地一頭扎進
股票裡……」

  「我前妻那裡已經聽煩了,你也這麼多淡話。」

  尚榮瞪了楊鈞一眼繼續道:「還要把王胖子拉進來。

  你的特點是敏銳,王胖子是穩重,我的特點是全面,咱們三個人的公司不賺
錢都不行。

  公司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前妻叫紫惠,你前妻叫羅亞,公司名字就叫惠亞
投資公司,咱一輩子吃定她們。」

  「好,我同意。」

  楊鈞拍手道。

  「就不知胖子同意不同意。」

  尚榮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說服他,不過公司的名字他就沒分了,誰讓他
沒有前妻呢。」

  兩人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得路人紛紛回頭看著他們。

  尚榮也不管那麼多,仍然大聲說:「咱們先在家鄉練,要不了多久再來練這
上海灘。」

  第四章老婆的含義王胖子的大名叫王世禮,和尚榮、楊鈞兩人都是中學同學
,從小在一個家屬院裡長大,家裡的老人也相互熟識,可以說彼此都知根知底。

  王世禮中學畢業後就開始做小買賣,擺過地攤,販過海鮮,賣過五金交電,
總之,干過很多行當,最後在一家商貿城經營了一家服裝店,過上了小康的日子


  從此守著媳婦秀菊和4歲的女兒過起了安穩日子。

  尚榮把自己的意圖告訴王世禮以後,他好一陣猶豫。

  雖然聽尚榮說得天花亂墜,可畢竟不願輕易打破自己寧靜的生活,他是個追
求穩妥的人,在下決心前要好好權衡一番,所以他對尚榮說要回家和媳婦商量以
後才能做決定,尚榮也不催他,要他好好考慮清楚再給他回話。

  晚上,王世禮等秀菊哄女兒上床以後,就把秀菊往臥室裡拖,秀菊掙開他的
手嗔道:「 你沒吃春藥吧,就急成這樣?」

   王世禮一把抱了女人按在床上說:「我有大事和你商量呢。」

   說著就將秀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壓在身子底下親的秀菊說不出話來。

  秀菊是那種屬於小巧玲瓏型的女子,個頭雖然不高,可整個身段卻是顯山顯
水的,該平坦的地方平坦,改圓潤的地方圓潤,該陡峭的地方自然溝壑縱橫。

  加上秀菊膚色白皙,就像出生在江南水鄉的妹子一樣,端得是秀外慧中。

  王世禮自娶了這個媳婦後,把個秀菊看做寶貝似的,當真是千般憐萬般愛,
就連脾性都改掉了,自他結婚後就不太和以前那幫朋友一起晃悠了,而是一心一
意經營自己愛情的小狗窩,十幾年下來,到底讓秀菊過上了小康生活。

  所以,秀菊對自己這個胖子老公是打心眼裡滿意,不論是在什麼方面,對男
人表現出溫柔體貼。

  為了讓自己的老公在床上青春不減,秀菊費盡心思,處處討王胖子歡心。

  有一次,胖子在外面喝了點酒,也許中樞神經受到麻痹的原因,晚上趴在秀
菊綿軟的嬌軀上百般抽弄,三十多分鐘竟是不泄,胖子心中大喜,擺弄著媳婦的
身子玩盡各種花樣,弄得秀菊軟成了一根面條,渾身都似乎要滲出水來。

  特別是那一聲緊似一聲嬌喚,把個王世禮的心差點呼出來。

  趁著媳婦被自己操的七葷八素的當口,王世禮把秀菊壓在身下,一邊享受著
女人陰道的蠕動,一邊捧了女人的俏臉厚顏無恥地說:「寶貝兒,你都叫了十年
哥哥了……今天換個叫法……好不好……」

  秀菊微睜著秀目,似乎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哼哼著說:「你要怎樣呢……今
天要被你弄死了……你還要你老婆怎樣才滿意呢……啊……又要……」

  王世禮見女人肉緊,好像又要成仙,而自己也覺著整個下半身都麻酥酥的,
也到了極樂的臨界狀態,便一把摟緊了媳婦,不顧一切地喊道:「快……快叫…
…爸爸……」

  秀菊在崩潰的邊緣靠著一點僅剩的靈智明白了男人變態的要求,她的臉瞬間
就火燒起來,一顆心顫巍巍的,大股大股的陰液控制不住地往外排泄,她拼命摟
緊男人的脖子,把嘶嘶喘著熱氣的小嘴湊到丈夫耳邊,斷氣似地呻吟道:「爸爸
……啊……爸爸……你射……射你女兒……女兒……」

  秀菊還沒有呻吟完,王世禮已經無法控制閘門了,他只得頂住女人的深處,
哆哆嗦嗦地無奈地噴射著,嘴裡還胡言亂語道:「寶貝兒……乖女兒……爸爸射
進去了……再叫爸爸……啊……操我的乖女兒……真是舒服死了……」

  完事後,待兩人喘息已定,秀菊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剛才有悖倫理的淫言浪語
,頓時覺得羞愧無比,把個身子滾進男人懷裡,咬著男人的胸部哭腔道:「你…
…你好不要臉……你……我們的女兒才四歲你就想……」

  後面竟說不先去,只是把臉埋在男人懷裡不敢抬起來。

  王世禮抱著女人嘿嘿干笑幾聲,不無尷尬地解釋道:「你想哪裡去了,這和
咱們女兒有什麼關系,這不過是提提興致,刺激刺激……你剛才不覺得刺激嗎…
…你剛才夾的可真緊……夾得我差點射不出來……」

  秀菊聽了男人的話更是羞愧,粉拳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嬌嗔道:「你還說…
…你還說……」

  過了一會兒,聽聽男人沒動靜,就悄悄眯縫著眼睛去偷看他,正好看見胖子
也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一時就癱軟在男人懷裡,幽幽道:「你現在變壞了……
也不知在哪裡學來這些……你老實交代……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戲……」

  胖子看著自己的女人既嬌羞又好奇的嬌俏模樣,心裡又興奮起來,伸手抬起
秀菊的下巴,盯著女人的嬌艷說:「你乖乖的……爸爸就告訴你……」

  自從那以後,秀菊算是上了王世禮的賊船,因為玩夠了父女的游戲以後,他
們又玩母子游戲,當王世禮含著秀菊的乳房嬰兒般吮咂的時候,秀菊看著懷裡的
「兒子」

  確實體驗到了一種另類激情。

  當然這只是個開頭,在後來的幾年中,這兩口子在床上開發出了一系列游戲
,什麼純情玉女、秘書與老板、老師和學生、小偷進家門等等……常常是王世禮
在沒生意的時候,就眯著眼睛編劇本,晚上回到家裡,等女兒睡下後,兩天口子
就開始演出一場新戲,有時秀菊也會根據自己的意願,羞羞答答地對劇本提出一
點改動意見,胖子當然是為命是尊。

  秀菊雖然無法徹底放棄羞澀的性情,可內心裡卻贊同了丈夫的天才作品,並
為自己能夠親自參與創作而樂此不疲。

  此時,王世禮將老婆按在床上,親的女人舌尖發麻才放開她。

  秀菊掙脫了他的親吻,打了一下男人的屁股說:「 你到底是要商量大事,
還是有了什麼新作品嘛。」

   王世禮說:「 剛才你的小屁股已經把我的雞巴捂硬了,先讓我戳幾下再
說。

  ” 說完就挺著屁股在秀菊身上拱起來。

  半響就聽秀菊嬌聲道:「 看你喘得像條老牛似的,已經軟了,休息一下再
……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 王世禮就趴在媳婦軟綿綿的身子上,將尚榮
的意思說了。

  秀菊聽了好一會兒沒出聲。

  王世禮催道:「 你倒是說句話呀!」

   秀菊扭著身子道:「 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王世禮道:「 我是不想
再折騰。

  可聽尚榮說的有眉有眼的也有點動心,拿不定注意。」

   秀菊想了一下說:「 你出20萬,他們兩人出40萬,論風險是他們大
些。」

   王世禮道:「 真是婦人之見,出資多以後收益也多,是按比列分成,你
以為出錢少就是占便宜呢。」

   秀菊故意腦道:「 那你問我干嘛,自己決定好了。」

  王世禮捻著秀菊的一顆小乳頭似自言自語道:「 我就是有點不放心,尚榮
這個人是靠得住,可這個人有點邪乎,對事情太執著。

  你看他當初抄股票的勁頭,生意都扔下不要了,搞到最後一個美人也跟別人
……” 秀菊打斷他道:「 不執著也干不成什麼大事,你不是說這次他們兩個
在口岸上很賺了一筆嗎。」

   王世禮笑道:” 我倒不想干什麼大事,我只想白天多賣幾件衣服,晚上
摟著你熱乎乎的身子睡覺,圖個安穩。」

   秀菊打了男人一下道:「 瞧你那點出息,這點錢算什麼,以後孩子大了
,上學、結婚那樣不花錢,我還指望女兒以後能出國念書呢。」

   王世禮一把摟住女人的脖子道:「 不說了,再戳戳。」

   秀菊大叫起來。」

   怎麼一下就這麼硬……輕點……戳死我了……你還沒說怎麼干呢……” 
王世禮停下動作,想了一下說:「今晚我就是尚榮,正在和你偷情,你一定要把
我當尚榮啊……叫我榮榮……」

  秀菊羞紅了臉,扭著身子道:「虧你想的出來……你是不是巴不得你老婆和
別人……啊……你……太硬了……」

  王世禮喘息著說:「當然……不能便宜他……明晚你扮紫惠……我也操操他
老婆……」

  秀菊將雙腿緊緊盤在男人的腰上,斜眯著男人說:「怪不得一下就那麼硬了
,原來心裡想著尚榮的老婆呢……啊……我……沒紫惠漂亮呢……」

  胖子捧了女人的臉,哼道:「紫惠再漂亮……也比不上我的小菊兒……我心
裡只愛我的小乖乖……」

  秀菊被男人的情話和雞巴吊起了淫欲,一下將自己雙腿幾乎劈成了直線,呻
吟道:「我不讓尚榮操……我只讓我的禮哥哥操……今生今世只讓你一個人操我
……啊……抱我起來……我要看哥哥的大雞巴操我的小逼呢……」

  尚榮這次把紫惠的門敲的理直氣壯。

  他專門挑了晚上去紫惠家裡,巴不得碰上那個男人,因為他覺得已經在心理
上取得了優勢。

  讓他失望的是只有紫惠一個人在屋裡,女人好像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
只穿著一件睡袍,那圓滾滾的兩瓣若隱若現,分外誘人。

  尚榮覺得自己一陣衝動,好想跟上次一樣,把女人按在地上狠狠地干一頓。

  不是從前了,一切許要從長計議。

  紫惠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目光的熱度,臉上浮起一絲紅暈,瞬間就提高了警惕
,趕忙到臥室穿了一件外套。

  ” 這是還你的錢。

  總共三十五萬,你數數。」

   說完把一個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幾上。

  紫惠狐疑地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盯著尚榮說:「 你做的什麼生意,這錢
賺得也太容易了吧。」

   尚榮冷笑道:「 就是從銀行搶來的也不管你的事,你只是我的一個債主
罷了。」

   紫惠惱怒道:「 你這人就是這樣,好心沒好報,算我沒說,我給你拿房
產證。」

   尚榮阻止她道:「 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你考慮一下。」

   紫惠又坐回到沙發上,烏溜溜的雙眸盯著尚榮,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 你是不是准備明天把錢存到銀行裡去?銀行現在的利息太低了,扣除物
價上漲、通貨膨脹等因素,你的錢每年都會貶值,太不劃算了吧。」

  ”你是什麼意思?” 紫惠警惕起來。

  該不會又是想抄股票吧。

  尚榮見紫惠一副緊張的神情,笑了起來。」

   我是不會再去抄股票了。

  我注冊了一家投資公司,楊鈞和胖子都入了股,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錢投
到我的公司裡,我每年按百分之二十給你利息,別人是百分之十五,這樣你就騎
在了馬背上,馬跑的再快也不怕。」

   紫惠半天沒出聲,似乎拿不定注意。

  尚榮了解女人的心思,笑道:「 我知道你的小心眼,這房產證繼續留在你
這裡,總該放心了吧。」

   紫惠被尚榮說中心事,紅著臉嗔道:「 我是小心眼呢,我要不是小心眼
這點錢早叫你捐給股市了,哪裡還有錢借給你。」

  ”得得得!算我沒說。」

   尚榮現在就怕紫惠對他提股票。

  ” 好吧,我同意。」

   頓了一下又道:「 尚榮,我就覺得你好好做點生意是正經,當初你的生
意就做的蠻好的,要不是……” 尚榮站起身來,拿起塑料袋說:” 從今以後
,你就是公司的股東了,歡迎你隨時光臨監督。」

   紫惠似乎此時才松弛下來,笑道:「 我才沒那麼多閑工夫呢。」

   出了紫惠家的門,尚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在回家的路上,紫惠的樣子一直占據著她的腦海。

  想要占有她的那陣衝動直到此刻也沒有完全平息。

  不知有多久沒有這種衝動的感覺了。

  那天在上海的賓館裡,楊鈞就在他隔壁的床上干一個小姐,那女人叫的那樣
煽情,他都沒有衝動過。

  可今晚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那麼清晰,那麼強烈。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失去了以後才知道……尚榮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媽的,以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天天躺在自己身邊,為什麼就沒有這種衝動
呢?都是股票惹得禍,抄股票的男人的老婆可能都守活寡呢,不過也不見得,她
們可以去找那些不抄股票的人呀,紫惠不就這麼干了嗎。

  難到金錢財富權利真的是男人的偉哥嗎?自己對紫惠難道僅僅只是性衝動嗎
?不!盡管紫惠對自己不忠,盡管心中的那股恨意猶存,可紫惠作為妻子的概念
是那樣的根深蒂固。

  眼下,哪怕自己有一百個女人,可妻子的概念只能屬於紫惠。

  屬於這個該死的女人。

  新公司的辦公場地是胖子選的,處處體現了胖子節儉務實的作風。

  辦公室只有兩個房間,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算是總經理室,外面一間大房間
則是楊鈞和胖子兩位副總經理兼員工的辦公室。

  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房屋內的裝修幾乎是新的,配上新買的辦公設備看上去
倒也挺像回事。

  令人滿意的是屋子裡配有洗手間和淋浴設備。

  尚榮對此很滿意,著實誇獎了胖子一番。

  這天是公司開業的日子,尚榮給紫惠打了電話,邀請她來公司看看,紫惠以
上班為由謝絕了。

  公司開業沒有舉行任何慶祝儀式,楊鈞和胖子都感到不解,不知尚榮到底是
如何打算的。

  今天,三個人都是西裝革履,打扮得像婚禮中的小舅子似的。

  尚榮坐在辦公室裡沉思冥想了一陣,衝著外面大聲喊道:「 都進來,我們
開個會。」

   楊鈞剛進來還沒坐穩屁股就嚷了起來。」

   不會吧老大!公司開業就咱三個人未免太冷清了吧。」

   胖子也接腔道:「 公司開業多少應慶賀一下,圖個吉利,錢可以少花點
嘛。

  ” 尚榮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

  對胖子說:「 你就那麼點脖子,系什麼領帶?喘不過氣來的話就松開點。


   然後轉向楊鈞說:「 有什麼意見等會兒盡管說,我這個總經理還沒做開
業演說呢,哪輪到你們嚷嚷。」

   楊鈞和胖子對望一眼都笑著說”好好好,歡迎總經理開業致辭。」

   尚榮在煙灰缸裡熄了煙把說:「 我就幾句話,在公司還沒有正式上市之
前,我這幾句話就是公司的章程。

  第一、公司從此刻起就算成立了。

  楊鈞和我在公司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胖子占百分之二十,這個不必多說
,協議裡寫的很明白。

  我的股份和楊鈞的一樣多,可楊鈞自願把總經理的職位讓給我,我也就勉為
其難吧。」

   楊鈞把眼睛瞪的圓圓的,似乎在努力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剛
想開口,被尚榮用手勢制止住了。」

   第二、這個公司是我們三個人的,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三只螞蚱,只有
朝著一個方向蹦才能往前走,如果各蹦各的那只能在原地打轉。」

   尚榮停下來盯著兩個人看著,直到兩個人點點頭才接著說道:「 第三、
在公司沒有達成第一筆交易之前,我們三個都沒有工資,等生意做成了再定個標
准,原則是,除了分紅以外,我們三個人永遠同工同酬。」

   胖子插話道:「 不必搞平均主義,你既然是總經理工資自然要比我們高
。」

   楊鈞也點頭表示贊同。

  尚榮不耐煩地說:「 我現在對這事沒興趣爭論,等我走了你兩個慢慢討論


  我簡單說一下前期的工作,胖子負責工商稅務一塊的善後事宜,楊鈞去物色
一個女員工,條件是年輕,不要太漂亮,能喝酒,夠風騷就行了,現在不用她來
上班,先備用著。

  公司既然成立了就免不了財務上的問題,我的意見是讓紫惠做公司的兼職會
計,當然是免費的,如果你們不同意可以另請高明。」

   胖子說:「 我同意,紫惠本身就是銀行會計,管我們這點賬綽綽有余。


   尚榮看著楊鈞,楊鈞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尚榮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現在給我們公司定個性,借用武打小
說裡的一句話,我們公司的風格屬於亦正亦邪,我們誰都別想只做個無辜的受益
者,我的口號是,好人一起做,壞人爭著當。

  這也是我們公司的前途之所在。」

   尚榮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說:「 我現在說說為什麼
不搞慶典儀式,我們公司不做具體的產品,沒必要一開始就搞的路人皆知,另外
,我們也請不到什麼人物,請些小嘍啰來鬧騰一陣勞命傷財。

  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相信,我們惠亞公司今後的座上賓絕不會有白丁。」

   楊鈞和胖子都鼓起掌來。

  尚榮說:「 來!現在我們喝一杯同心酒。

  今後我們同心同德,同苦同樂。」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4 16:19 編輯 ]
2010-12-18 19: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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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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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貞的都市 5-8

  第五章天機初現自上海回來以後所發生的一切,尚榮都沒有和自己是靈魂凝
聚器這一事實聯系在一起,即使想到過也覺得有點牽強附會。

  但是,有一件事情尚榮不得不承認要歸功於靈魂凝聚器的作用,那就是一個
月來他在股市上的資金翻了兩翻。

  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好的運氣?一定是冥冥之中有神在觀照。

  尚榮是秘密進入股市的。

  他說動紫惠將三十五萬元投進公司,而自己卻將剩下的錢在股市裡投進了五
十萬。

  他不敢讓楊鈞和胖子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和他合作。

  更不敢讓紫惠知道,紫惠如果知道他舊病復發,惡習不改的話,很可能會撤
回公司的投資。

  現在,尚榮可以松口氣了,他手裡已經有了一百五十多萬元,比公司的全部
資產還要多。

  尚榮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些紅紅的變化莫測的數字,心中的快感無法用語言
形容,只覺著胸中的那口悶氣終於一吐為快。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

  當初,股市讓他一無所有,股市讓他的美妻被人奸淫。

  如今,股市又要回過頭來成全他了。

  那些跳動著的紅色數字就像一個個蕩婦一般,一個勁地在向他搖手擺尾、討
好獻媚。

  尚榮忽然感到一股熱力發自丹田,強烈的性衝動一時無法克制,不發泄出來
仿佛就要爆炸似的。

  他從電腦裡以往收藏的色情片子中調出一部,邊看邊用手搓動著自己堅硬如
鐵的醜物,最後大吼一聲,將精液全射在了屏幕裡那個女優如痴如醉的臉上。

  射完以後,尚榮感到一陣虛脫,遺憾地想到,要是能射進紫惠的子宮裡該有
多好呀!惠亞公司開業雖然沒有搞慶典儀式,風聲還是傳到了尚榮的幾個大學同
學耳朵裡。

  這天下午,尚榮正坐在辦公室裡偷偷看著電腦上的大盤分析,楊鈞就帶了一
個人走了進來。

  「尚總,開了大公司連老同學都不打個招呼嗎?」

  尚榮抬頭一看,原來是在市財政局工作的大學同學鄭剛。

  「說什麼呢,財政局的官員我們請還請不到呢,請坐,請坐。

  楊鈞泡茶。」

  鄭剛是尚榮當年上大學時的情敵,兩個人都同時愛上了比自己小一屆美女張
妍。

  說張妍美,到底美在哪裡,不知鄭剛能不能說清楚,反正尚榮是說不清楚。

  至於什麼白皙的皮膚,什麼飽滿的胸挺翹的臀,用這些詞語來形容張妍顯得
多余,因為這些特點是每個美女都具備的,張妍自然也不例外。

  尚榮私下認為,張妍是屬於那種讓每個男人想上她、想蹂躪她的美。

  張妍的美最能闡釋女人是水做的這一古來命題。

  水汪汪的眼睛,能看得你憤然勃起。

  婀娜的身子就像河裡的水草,柔軟的能纏在你的身上。

  加上天籟般的嗓音,似嗔還喜、欲說還羞的神情,迷的尚榮和鄭剛神魂顛倒


  兩人自從和張妍認識以後,校園裡的其他女孩就顯得黯然失色,再也引不起
兩人的興趣。

  只要有機會,總是三個人泡在一起,開始,兩個男生之間還互相配合,目的
是阻止其他的雄性動物靠近張妍,在這點上兩個人有共識,保持了高度一致。

  可暗地裡他們早就較上勁了。

  在追逐的過程中,大家都免不了使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碗,表面上看不出,
心裡卻都較著一把勁,終於有一天,兩人相互之間在也無法忍受彼此的存在了,
戰爭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導火索就是圍棋。

  兩人在一起下圍棋,張妍在邊上觀戰,雙方都拼上老命要在美人面前掙個面
子。

  結果為了一步棋雙方先是爭吵,然後是互相揭老底,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對
方,目的是要將對方在美人面前搞臭。

  最後就動起手來。

  當時,尚榮手裡正玩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鋼彈子,他見鄭剛來勢凶猛,順手就
將彈子扔過去,結果打得鄭剛血流滿面。

  當時,張妍好像驚呼了一聲「你怎麼可以用暗器!」

  那一瞬間,尚榮就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美人的心。

  接下來是張妍陪著鄭剛到醫院包扎,然後兩個人兩天沒來上課,至於發生了
什麼,那時尚榮痛苦的要自殺,所以也懶的分析。

  第三天,尚榮正一個人在宿舍悲嘆自己的命運,卻見張妍走了進來。

  尚榮仔細一看,這回美女的眼睛不僅僅是水汪汪的,而是兩串淚珠掛在臉上
,雙眼紅腫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

  張妍只撂下一句話:「尚榮,你不是男人,我恨你……」

  然後就跑了,尚榮當時站在那裡楞了十幾分鐘,最後一股妒火熊熊燃起,咬
牙切齒地罵道:「媽個逼的,至於嗎,不就流點血嗎?老子是不是男人你她媽知
道?」

  無奈,大勢已去,罵也沒用,只好一頭載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想
到他們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老子真是傻逼……居然沒看出來……」

  結果是鄭剛因禍得福,大學畢業一年後把張妍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為此,尚榮耿耿於懷了好一段時間,每次同學聚會看見張妍的時候就覺得不
自在,可張妍對他似乎還和以前一樣。

  直到他娶了紫惠,眾同學一致承認紫惠比張妍更有魅力,尚榮才算心理平衡
了。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此事也就漸漸地淡了。

  鄭剛大學畢業後進了市財政局工作,經過十年的努力現在也混了個小科長。

  尚榮沒進股市之前,有時還在一起聚聚,這兩年就少有來往。

  「尚榮,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開個小飯館都請三朋四友慶祝一下,你的
公司就這樣靜悄悄地開張了?」

  鄭剛半開玩笑地說。

  「那不一樣,飯館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我這裡有什麼呀!朋友來了也就是
清茶一杯,我可不好意思浪費朋友們寶貴的時光。」

  尚榮做個苦臉說。

  鄭剛壓低聲音問道:「聽說你和紫惠分手了?」

  尚榮吐出一口濃煙暗道,這小子又該得意了,老子在他面前這輩子算是載了
,起碼在女人方面沒法和他一較長短。

  「你的消息也太滯後了,地球人都知道了。」

  「好好的怎麼……」

  鄭剛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尚榮故作大度地一揮手說:「也沒什麼,就是想換換口味。」

  鄭剛指著尚榮搖著頭笑道:「你小子該不會是陳世美吧,見錢拋妻。」

  「別光說我,幾年不見,你怎麼樣,和妍妍過的很幸福吧。」

  尚榮的話裡多少還有點酸意。

  「什麼幸福不幸福的,老夫老妻了。」

  鄭剛說話時眼裡閃過一絲陰翳,只是尚榮沒有察覺。

  尚榮笑道:「得!今天難得碰在一起,找個地方喝幾杯。

  你來打電話,該叫的都叫上,別忘了叫妍妍,我絕不會再和你搶了。」

  鄭剛聽了大笑起來。

  晚上,尚榮走進酒店包間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同學了。

  老子在家裡快要跳樓自殺的時候,這些人在哪裡,這會兒怎麼全冒出來了,
鄭剛這王八蛋的工作效率挺高嘛。

  「尚總來了!尚總來了!」

  眾同學見尚榮進來就起哄著。

  尚榮裝作要出門的樣子說:「誰再叫聲尚總,我立馬消失。」

  鄭剛笑著站起來拉尚榮坐下,指著對面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說:「尚榮,
除了同學以外我今天請了一位新朋友,這位是監獄管理局的辦公室主任於永明。


  「歡迎,歡迎,歡迎於主任。」

  尚榮一副又熱情又謙恭的神情。

  於永明站起來握著尚榮的手說:「我們不叫你尚總,你也別叫我主任,今天
認識了,明天就是朋友。」

  就聽張妍鶯聲燕語道:「你們就別在那裡互相恭維了。

  尚榮,我剛才已經替你點好菜了,你就發話上菜吧。」

  尚榮笑道:「妍妍,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敢反對嗎。」

  引來眾同學一陣哄笑,大家都知道那點陳年舊事。

  尚榮偷偷瞟了鄭剛一眼,見他也笑著好像並不在意。

  尚榮端起酒杯站起身說:「今天聚會和我的公司沒有關系,一切都是出於同
學朋友之間深厚的友誼,我敬諸位一杯,歡迎大家光臨。」

  幾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氣氛就熱火起來。

  那些混的較有頭臉的同學尤其顯得活躍,而幾個混的不如意的同學則像醜小
鴨一樣,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似聽非聽地點著他們沉重的腦袋。

  這就是他媽的話語權。

  福柯曾說過,話語即權力。

  這話應該倒過來說,權力即話語。

  所謂的弱勢群體就是有話說不出來的人,或者說出來也沒人聽。

  就像那位胖乎乎的女同學,剛開口說了一句話,馬上就有人打斷了她,她尷
尬地喃喃著仿佛將說出來的話又吞進了肚子裡。

  所以老祖宗早就說過: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卑高以陳,貴賤位矣。

  這世界什麼時候都尊卑有序。

  「尚榮,想什麼呢?我敬你一杯!」

  鄭剛端起酒杯說道。

  「我們兩個誰敬誰呀!來干了。」

  尚榮不知為什麼,自己怎麼突然就提不起勁來,那酒喝著也沒什麼滋味。

  「尚榮,你什麼意思?無精打采的,我們喝一杯。」

  張妍端起杯子,一雙美目看著他。

  「怎麼,你們兩口子想合起來把我放倒。」

  尚榮笑道。

  「切!就你還需要我們兩合起來?我老婆一個人就足夠了。」

  鄭剛好像特意加重了老婆兩個字,尚榮在心裡罵道:操,到現在你還忘不了
刺激老子。

  幾個同學就起哄道:「尚榮,敢不敢迎戰呀!」

  尚榮搖搖手道:「好男不和女鬥,再說,等會兒鄭剛要是抱打不平我可就慘
了,大家知道,過去的歷史證明我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鄭剛不知是裝傻,還是真沒聽出尚榮的弦外之音,一雙手亂搖著說:「尚榮
,你還當是在學校那會兒呢,你要是能把我老婆喝翻,我他媽佩服你。」

  在尚榮的印像中,張妍並不怎麼飲酒,不過自己的了解也不深入,誰知道這
些年被鄭剛調教成什麼樣子了,現在看鄭剛這麼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反而一陣猶
豫。

  「妍妍,這樣吧,咱們老同學先放一放,我先敬我們的新朋友一杯。」

  尚榮就想打個退堂鼓。

  「好,我等你。

  以前你不行,這些年該有些長進吧。」

  張妍意味深長地說。

  這裡,尚榮和於永明喝了一杯。

  於永明就問道:「尚榮,你們公司具體做什麼業務。」

  尚榮說:「我們是投資公司,投資一切我們感興趣的業務。」

  於永明說:「我們監獄局系統准備在各大監獄搞互聯網平台,前期投入不大
,也就幾千萬,先搞個試點,後面要陸續投入五個多億,你們公司要是有實力也
可以參加競標。」

  尚榮聽於永明說完,心裡就像閃過一道亮光,他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把於永明
的話分析個透徹。

  五個億自己是絕不可能吃得下,關鍵是那個試點,試點就是樣板,老子做個
樣板應該沒問題,運作的余地很大。

  運作運作,運動起來才有作為呀!尚榮突然覺得於永明在他眼裡變得可愛起
來,他又和於永明碰了一杯酒。

  「永明,過兩天,我去你那裡詳細了解一下情況。

  我對這個生意有點興趣。

  以後說不定要經常麻煩你呢。」

  「什麼話!我這個人是最講實事求是的,朋友的事都是實事,其他的都是球
事。」

  說完大笑起來。

  尚榮也陪著笑了幾聲,就被張妍叫住道:「尚榮,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尚榮一看,就這一會兒功夫,張妍把自己的小臉已經喝的紅撲撲的,真想上
去咬一口,這娘們今天是怎麼啦,好像是盯上老子了,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

  「妍妍,你說,你要和我喝幾杯?」

  「就一杯」

  尚榮笑道:「就一杯,差點被你的氣勢嚇住。」

  「是一茶杯。」

  「一茶杯?」

  尚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娘們八成是瘋了,該不會是真想把老子喝趴下
吧。

  不能喝!這女人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一茶杯肯定醉。

  女人喝醉酒可是很丟人的,下次就不好見面了,再說灌醉了她,鄭剛也不會
高興。

  這時,幾個同學又開始在旁邊煽風點火。

  「妍妍,算我怕了你,我叫你姐姐。

  行不。」

  尚榮故意做出一副醉態。

  「誰要當你姐姐,不行。

  我今天就要和你喝酒。」

  鄭剛這時插話說:「尚榮,還有沒有一點階級感情呀。」

  尚榮現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鄭剛是什麼意思,哪有灌自己老婆的男人,再說,
雖然已經過去十來年了,可過去那事自己可沒有忘記過呢,難道鄭剛已經忘記了
,不再忌諱自己了嗎?越是這樣越不能喝這杯酒。

  尚榮似乎醉意更深了,衝著張妍道。

  「妍妍,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饒了我吧,要不我叫你奶奶。

  行不。」

  張妍聽了尚榮的話笑的花枝亂顫,一雙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嬌聲道:「乖孫
子,姑奶奶饒你呢。」

  一陣哄堂大笑。

  老子就先當你孫子,哪天非操的你叫老爺不可。

  尚榮正心裡發著狠,突然胃裡一陣翻騰,差點一口吐出來,趁著大家歡鬧之
際就出門去了衛生間。

  這裡,張妍沒有放過尚榮的表情,她幾次回頭朝門口張望,卻沒見尚榮回來
,臉上似有焦急的神情。

  廁所裡,尚榮吐得滿臉淚花,搖搖晃晃的照著鏡子用水洗了把臉,一出門就
看見張妍站在門口,稍稍一愣,覺得的這場景很熟悉,腦子裡忽然就想起幾年前
的一次同學聚會,也是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張妍等在門口,開始以為她是在等
鄭剛,走過她的身邊時只是對她笑笑就過去了,可沒走幾步就聽後面喊了一聲「
尚榮!」

  尚榮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看見張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裡面似有無
限的哀怨。

  尚榮雖覺得張妍有點反常,可總覺得是自己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所以他沒
往心裡去,隨便問道:「等鄭剛呢?」

  誰知張妍竟說:「等你呢!」

  尚榮往跟前走進幾步,就感到氣氛有點曖昧,兩個人的眼睛好像粘在了一起
,張妍的呼吸很急促,胸部脹鼓鼓的一起一伏,可就在這時忽聽後面一個女聲喊
道:「好呀!逃酒逃到這裡來了……」

  一語驚散了一對鴛鴦,尚榮尷尬地敷衍了兩句,就逃回包間去了。

  這件事讓他心裡惦記了好一陣子。

  只是,那時,他已經有了紫惠,又不敢肯定張妍的真實意圖,所及隨著時間
的推移也就漸漸地淡了。

  此刻,又是當年那樣的場景,尚榮一顆心緊張起來,他走到張妍面前,又扭
頭四下看了一下,說:「等鄭剛呢!」

  張妍的眼神竟和上次一摸一樣,看了他一會兒,急促地說:「等會兒散了的
時候你悄悄跟著我們……」

  說完就一轉身先走了。

  尚榮愣在那裡,摸不著頭緒。

  悄悄跟著你們?干什麼?看你們兩個親親熱熱嗎?媽的!不會是又來刺激老
子吧。

  尚榮疑神疑鬼地往包間走去……酒盡人散。

  一輪秋月高高地掛在天上。

  尚榮沿著空無一人的林蔭道遠遠地綴著前面兩個影子。

  奇怪,他們怎麼不坐車呢,是不是想在老子面前表演戀人拍拖呢,可也不像
呀,兩人之間隔的那麼開,更本就不像是一對戀人嘛,戀人之間走在馬路上總是
勾肩搭背的樣子。

  正自胡思亂想著,忽然看見鄭剛朝張妍靠去,朦朧中看見他一只手放在了張
妍的屁股上,又看見女人好像扭著身子極力躲閃,兩人就這樣走著糾纏著。

  忽然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張妍大聲說了句什麼話,兩人突然就停了下來。

  尚榮趕忙閃身躲進路邊的樹林裡,又悄悄地朝兩人靠近過去,他一顆心怦怦
亂跳著,既緊張又興奮又刺激。

  張妍和鄭剛面對面站著,只見鄭剛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朝張妍臉上噴去
,隨即冷笑道:「今天過癮了吧,那孫子叫你奶奶呢,你這個賤貨……」

  尚榮一聽這不是在說自己嗎?心裡一緊,趕緊豎起耳朵。

  「我就是賤貨,要不怎麼會跟了你這個畜生呢?」

  張妍的聲音。

  鄭剛又是一陣冷笑。

  「我是畜生?有什麼分別麼?你跟了他還不是一樣被扒光了衣服讓他操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鄭剛接著說:「怎麼?你很想被他操吧?你說實話,說
不定我會成全你們呢。」

  「你個變態!」

  張妍的聲音。

  鄭剛扔掉手中的煙頭,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邪笑到:「小賤貨,你先回去,
脫光衣服在床上等著,老子回來好好和你玩一次變態……你現在的逼已經為他流
水了吧……」

  說完就伸手朝女人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後轉身走到馬路邊,恰好一輛出租車
過來,鄭剛鑽進車裡徑自走了。

  尚榮看著出租車遠去,心慌的厲害,一時不敢從躲藏處出來,只覺著自己就
像一個賊一樣,偷看了人家的寶物。

  那邊,張妍回過身朝後面張望著,見路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嘆息了一聲慢
慢朝前走去。

  尚榮立時醒悟過來。

  她是在找自己呢。

  要不要過去?她為什麼要讓自己看見這一幕?什麼目的?等尚榮回過神來,
張妍已經走遠了,只剩下夜幕下一個淡淡的身影,那個身影在空無一人的夜裡顯
得又小又孤單,一瞬間,一股感情的潮水湧上了尚榮的心頭,那是自己青年時代
深深愛過的女人啊!並且他不得不承認,此刻那愛仿佛重回到了心中,竟是那樣
的刻骨銘心,那樣的令人酸楚。

  尚榮不再猶豫,走出樹林快步追了上去。

  他沒有來,他害怕呢!張妍慢慢走著心裡只想著這兩句話,她覺得自己的雙
腿發軟,感覺自己就要倒下去,這種軟弱來自內心深深的失望。

  多年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見不得人的、自以為很珍貴的一點隱私,一旦暴
露在那人的眼前竟是如此的廉價。

  張妍包含的熱淚再也控制不住,任由它在臉上肆虐。

  忽然,仿佛聽見了後面的腳步聲,是他?如果不是他……張妍心裡一陣緊張


  「妍妍……」

  尚榮的一聲呼喚就像是點中了張妍死穴,她瞬間就僵立在那裡,腦子仿佛也
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站在那裡,等待著那個人靠近再靠近。

  知道最後的一點耐心耗盡,張妍猛地轉過身來,男人居然已經站在了身後。

  他離我很近,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他一直在我內心的最深處。

  尚榮記不得是誰先主動的,反正兩個人就在這個秋夜裡,在城市的某個角落
裡,在人生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要死要活地抱在了一起,先是互相啃著對方的臉
,然後才找到嘴唇,像兩個亡命徒一般沒命地吮吸著對方的舌頭、唾液。

  張妍是個有了歸屬的女人,即使再瘋狂兩個人心裡都明白這個殘酷的現實,
所以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路邊激情後,尚榮像一只追逐骨頭的狗似的把即將要到
口的骨頭送回家,等待著另一只狗回來合法的啃食。

  在黑暗的樓道裡,兩個人再次像就要溺死般地糾纏到一起,再次瘋狂地交換
著唾液,同時也交換著彼此寂寞而又狂熱的心。

  直到女人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地呼喚「我是你的……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尚榮的腦子已經徹底被搞亂了,直到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他才想起剛才只
顧著和張妍纏綿,有那麼多的疑問還沒有得到答案,同時也不無遺憾地責怪自己
,在那個激情的時刻,都沒有撫摸過張妍身上那些讓他夢魂縈繞的部位,以後還
有機會嗎?想到以後,尚榮的腦子開始清醒過來。

  張妍畢竟是屬於鄭剛的,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是個第三者了,難道還要繼續
下去嗎?」

  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想著張妍的話,他心裡似乎又高興起來,鄭剛得到了她的身,可女人的心卻
是在自己身上,但轉而一想,這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嗎。

  想像著鄭剛壓在張妍雪白的嬌軀上操她的幻像,尚榮心裡一陣煩惱。

  他狠狠地在地上踩滅煙頭。

  去他媽的,該屬於你的,終歸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只有去搶,搶的前提是
要實力,還是先干點正事吧。

  他艱難地從腦海裡排除張妍的騷擾,坐在門口考慮起酒桌上於永明說的那件
事,心情漸漸開朗起來,他仿佛清晰地感覺到了神的預示。

  他感到命運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

  再抬頭看看晴朗的夜空,他似乎看見幸運女神在對他微笑。

  第六章運作之道惠亞公司的辦公室裡,只有楊鈞和胖子兩個人。

  胖子正在電腦上鬥地主,楊鈞站在旁邊看著,臉上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 我說,你這樣一把接一把的有意思嗎?」

   看著胖子又重開了一局,楊鈞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 你有話就說,不要憋壞了。」

   胖子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屏幕一下。

  ” 你還真能沉得住氣。

  這公司都開業一個月了,整天就坐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你心裡就一點也不急
?」

  ”你急還坐在這裡,趕緊出去跑業務去呀!」

   胖子不鹹不淡地說。

  楊鈞氣的一下把電腦給關了。」

   我黑著兩眼到哪裡跑業務。

  尚榮整天打個照面就不見了,到底在干些什麼?」

   胖子笑道:「 如果尚榮也像你我一樣整天坐在辦公室裡,那我還真急,
只要他在外面跑著,我心裡就踏實了。」

   楊鈞翻著眼睛說:「 你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麼?」

   胖子伸了個懶腰說:「 那你去問他呀!問我有什麼用。

  我告訴你啊!尚榮可說過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亂蹦啊!」

   楊鈞氣的在胖子的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站起身要去打他。

  就在這時,尚榮走了進來。」

   在門口就聽見你們的聲音,討論什麼業務呢?都進來吧。」

   等兩人都坐下,尚榮對楊鈞說:「 上次讓你物色的人怎麼樣了。」

  楊鈞一聽來勁了。」

   早說好了,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問什麼時候上班。」

   尚榮點上一支煙笑著說:「 不會是你馬子吧。」

   楊鈞急道:「 那怎麼可能,是個朋友介紹的,以前在一家四星級酒店公
關部干過,25歲,明天叫來你見一下,包你喜歡。

  ” 尚榮笑罵道:「 你他媽給我找情人呢,只要能讓我們的客戶高興就好


  明天就讓她來上班。」

   胖子興奮地說:「 尚榮,是不是有事做了。」

   尚榮指著胖子說:” 還是胖子嗅覺靈敏。

  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誰也閑不下。」

   接著尚榮就把監獄局系統的項目給兩個人介紹了一下。

  ” 這麼大的項目,我們能行嗎?我們只有一百萬的資金。」

   楊鈞以懷疑的口氣道。

  尚榮指著營業執照說:「 你可不要胡說,我們的注冊資金是兩千萬,白紙
黑字寫著你看不見?」

   胖子道:「 那我們具體做些什麼?」

   尚榮從皮包裡拿出幾份資料,將其中的一份遞給胖子說:「 這是幾家參
加招標的公司,我要你把他們的底細了解清楚。

  越詳細越好。」

   又對楊鈞說:「 你的任務是和於永明打交道,通過於永明我們要了解項
目的進展情況。

  後天我要親自接觸一下主管這個項目的吳副局長,但願你介紹的小妞能派上
用場。」

   楊鈞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要參與這麼大的項目。」

   尚榮,招標那可是硬碰硬的,我們……” 尚榮突然冒出一股無名之火。

  ” 楊鈞,你他媽動動腦子,招標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要是正兒八經地招標
,那麼點利潤誰去干,就是有人干,自己都吃不飽拿什麼喂相關人員,其他的事
情你不要管,你只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

   楊鈞被尚榮數落一頓心裡沒趣,一時三個人都不說話。

  尚榮悶著氣抽了一會兒煙,他沒想到楊鈞表面上看敢想敢做,事到臨頭卻一
點鬥志都沒有,還不如胖子,說到底還不是擔心他那四十萬塊錢嗎。

  心裡越想越氣。」

   楊鈞,你要是擔心你的資金安全,我現在就可以退你四十萬現金。

  這個項目我做定了,你們支持就更好,你們不支持我就一個人干。

  今天把態度表明白,三心二意沒法做事。」

   楊鈞沒想到尚榮發這麼大的火,一時沒了主意,拿眼睛看著胖子。

  胖子一拍大腿說:「 不就是幾十萬塊錢嗎,砸沒了大不了再練攤去,尚榮
,我和你干到底。」

   楊鈞見胖子這樣,嘟囔道:「 我也沒別的意思,你是總經理自然是你說
了算。」

   尚榮站起身說:「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分頭行事,以後多做實事,少說
淡話。」

   說完拿起皮包就要出門,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說:「 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
你們,我准備買一輛車。」

   說完揚長而去。

  留下兩個人呆在那裡。

  紫惠穿上外套正准備下班,就見副行長趙啟東走了進來。」

   紫惠,今天是周末,晚上一起吃頓飯。」

  ”周末你應該回家陪你的夫人和孩子才對呀!我晚上已經約了人。」

   說完就往門外走。

  趙啟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 紫惠,我一直想找個時間和你談談……”
”就像上次那種談法嗎,我沒興趣。

  對不起我下班了。」

   紫惠掙開趙啟東的手,走出門去。

  ” 裝什麼逼呀!又不是沒操過。」

   趙啟東在心裡恨恨地罵道。

  紫惠沿著林蔭道慢慢往回走,想起和趙啟東一起度過的那個夜晚,心裡不禁
一陣難過。

  趙啟東是去年調到行裡任副行長的,是商業銀行系統比較年輕的副行長,今
年才三十二歲,只比紫惠大兩歲。

  趙啟東來行裡不久就對紫惠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工作上對她格外關心,有事
沒事溜到紫惠的辦公室閑聊幾句。

  那時,紫惠正為抄股票的事情和尚榮鬧別扭,開始還苦口婆心地勸,後來經
常是尚榮抄股票,她就和他吵架。

  最後眼看著一點錢都賠在了股市上,而尚榮的人也一天天地沉淪下去。

  紫惠算是徹底地絕望了,加上年輕的身體得不到滿足,心裡又失落又煩躁。

  每天下班時間她都坐在辦公室發愣,不想回家看尚榮落魄的樣子。

  這天,下班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大雨,紫惠正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發呆。

  就聽身後有個人說:「 蒙蒙細雨能讓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多愁善感。」

   紫惠回頭一看是趙啟東。」

   趙行長你還不下班嗎?」

   趙啟東走到紫惠面前盯著她說:「 如果有個美女在辦公室對景傷情,我
能下班嗎?」

   紫惠穿上外套說:「 我這就走了。」

   趙啟東說:「 紫惠,出去找個地方坐坐,你這樣每天萎靡不振的也不是
個事兒,我好歹也是你的領導,今天我們好好聊聊,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我
都是你的忠實聽眾。」

   紫惠本就對趙啟東的風流倜儻抱有好感,再說也無法推辭上司的好意,就
坐了趙啟東的車來到一家酒店。

  進了包間一看竟是一個套間,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趙啟東並沒有什麼非分的舉動,只是殷勤地說些笑話逗紫惠高興,不一會兒
,紫惠就好像換了個心情。

  趙啟東趁機勸紫惠喝點酒,紫惠本就不會喝酒,但經不住上司的一再相勸,
就勉強喝了兩杯。

  兩杯酒下肚,紫惠就面紅心跳,感覺有點頭昏眼花,在趙啟東的逗引下將自
己的滿腹苦水都倒了出來。

  說到傷心處不用趙啟東勸,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幾杯,最後就伏在桌子上哭起
來。

  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遲鈍的思維還沒反應過來,
就感到一只飽滿的乳房被人揉弄著,小舌頭也被人吮吸著,久曠的身體不禁一陣
顫動,嘴裡發出誘人的嬌吟。

  趙啟東看著眼前早已垂涎欲滴的獵物,這樣嬌弱無力地橫陳在自己的面前,
激動的渾身哆嗦。

  幾下就將紫惠剝的一絲不掛,露出少婦熟透的玉體,那飽滿挺拔的酥乳,那
擁有優美弧線的腰肢,那散發著熱力的雪白的小腹,那未生育過的緊湊的傷口。

  趙啟東激動的渾身顫抖,極力克制住撲上去的欲望,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數
碼相機,一陣陣白光閃動,紫惠橫陳的嬌美玉體就永恆地留在了相機裡。

  趙啟東覺得還不盡興,過去把紫惠的兩條美腿大大地分開,將鏡頭對准那隱
秘之處又按了幾下快門,閃光燈下,紫惠雙腿間發出一片水光。

  放回相機趙啟東幾下就將自己脫的光溜溜的,站在床邊,用眼用手用嘴鑒賞
了很久很久……紫惠朦朧中覺得尚榮趴在自己身上,插入體內的男根堅硬無比,
一次次猛力地打擊著她的深處,她的心理一陣迷惑,男人近一段時間總是疲軟,
今天怎麼就突然這麼勇猛呢,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和尚榮度過的那段恩愛的日子
,暫時將男人抄股票的不快拋之腦後,只想好好享受男人對自己肉體的「蹂躪」


  當又一次覺得男人的東西頂到子宮口的時候,紫惠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摟著
了他的腰,並且主動扭動起嬌軀,向上挺著豐滿的雪臀,極力用自己濕熱的小穴
迎湊男人的插弄。

  嘴裡發出迷死人的輕聲呼喚。

  她熟悉自己男人在床上的嗜好,喜歡聽自己呻吟,喜歡她羞怯的說出平時不
敢說的話語,此時,她忍不住想讓男人高興,同時也釋放自己被男人挑起的高漲
淫欲。

  「榮榮……啊……親愛的……你別在抄股票了……求求你……啊……這樣多
好……啊……好深……太深了……」

  聽著女人嘴裡呼出的片言只語,趙啟東知道紫惠將他當做老公了,心裡一陣
失望,可同時看著女人迷醉的表情,誘人的呻吟,又感到無比的刺激,如果她要
是知道身上的人是老子的話,可能就不會表現的這麼淫蕩了。

  趙啟東支起身子,將女人兩條修長的美腿合並在一起,緊緊地抱在胸前,用
自己的雞巴狠命地捅著被擠緊的小穴,一邊喘息著說:「老子操死你……舒服吧
……沒想到你的逼這麼緊……夾的我舒服死了……」

  說完就在兩條直直豎著的白腿上一陣舔弄。

  紫惠此時竟分辨不出男人的聲音,只當像平時一樣,每當老公要高潮的時候
就會說些羞人的下流話,而她也往往會在那一刻迷失自己,整個身心都隨著男人
的欲望搖擺,此時,聽到男人說要操死自己,下意識地認為他要射精了,一邊拋
動起自己的屁股,一邊哼哼道:「哥呀……你射我吧……你一射我就尿出來了…
…別把你老婆操的太狠了……啊……今天怎麼……太狠了……」

  趙啟東的老婆本也有幾分姿色,遺憾的是那個女人在床上時,為了表明自己
人民教師身份似的,不管怎麼操,就是不出聲,有時實在忍不住了就抓著被角或
枕巾塞進自己嘴裡,總之是絕不叫出聲的,時間就了,趙啟東對老婆的興趣就越
來越淡了,甚至常常操到半截突然熄火。

  此時耳朵聽著紫惠的淫聲浪語,如何把持的住,情不自禁地一下撲在女人身
上,忘情地喊道:「騷貨,叫大聲點,我要射了……」

  然後沒命地向前拱著,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塞進女人的陰道裡。

  紫惠聽見男人要射,知道老公的射精時的習慣,必須要睜著眼睛看著他,無
奈,雖然眼皮沉重還是掙扎著眯起一條縫向趴在身上的男人看去,這一看就看出
了一點感覺,先是身子僵了一下,緊接著不知從哪裡來的蠻勁,一下就將身上的
男人掀了下去,正趕上趙啟東開閘放水,來不及躲避,被男人射了一胸一肚子。

  趙啟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特別是射精時的男人思維幾乎是停止的,所以
等到紫惠翻身下了床,才漸漸明白過來。

  可是剛剛射完精,身子疲乏,也懶得去管女人穿衣服的事情,只是調整好身
子靠在床頭說:「你看你……何必呢……都這樣了,上來休息一下吧。」

  紫惠只是背對著他,一聲不吭光顧著穿衣服。

  趙啟東看不見女人的表情,嘴裡嘿嘿笑了幾聲道:「紫惠,想開點,我是真
的喜歡你,只是我不該趁你喝醉……下次找個時間……」

  趙啟東話沒說完,紫惠突然猛地轉過身來,美目圓睜,淚光閃動,厲聲喊道
:「你給我閉嘴!你相信不相信,我讓你行長都當不成……」

  說完,胡亂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向門口走去。

  趙啟東被女人鎮住了,半響說不出話來,直到紫惠打開了門才急道:「紫惠
,先別走……」

  紫惠轉過身來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句地說:「趙啟東,你記著,這件事從
來就沒有發生過。」

  說完猛地關上了門。

  關門的一聲巨響讓趙啟東哆嗦了一下,自嘲死地哼了一聲,從包裡拿出數碼
相機,若有所思地愣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刺太多呀
,這玩意兒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媽的,這是老子平生射的最不爽的一次……
小婊子,還挺烈呀!」

  那天晚上,紫惠回到家裡,尚榮還沒有睡覺。

  紫惠一進門,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恨不能撲在老公懷裡大哭一場,可
是當她看清電腦前自己的男人一副微萎靡的神情時,心就涼了。

  她直接進了衛生間將自己裡裡外外洗了很久很久……後來尚榮走進衛生間,
將赤裸著的女人看了幾眼,那幾眼似乎看透了女人的五髒六腑,他在心裡哀嘆了
一聲就上床睡覺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碰過她。

  一陣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停在了紫惠前面。

  紫惠回過神來就看見一個人在車裡向她招手。

  仔細一看竟是尚榮。

  血液瞬間就湧上了她的臉,她心裡暗罵了聲:該死!尚榮看了一眼坐在身邊
的前妻,不明白為什麼她見了自己要臉紅,他知道紫惠在高潮的時候臉上會出現
醉人的紅暈。」

   你喝酒了?」

  ”你什麼時間見我喝過酒?””不會是發燒了吧。」

   尚榮伸手要去摸女人的額頭。

  紫惠躲著他的手說:「 好好開你的車,這又是借誰的車裝門面呢。」

   尚榮笑道:「 我怎麼就不能有自己的車呢。

  這是我兩天前買的,做生意沒車不行呀!」

  紫惠強笑道:「 你幾年前買的駕照總算派上用場了。

  找我什麼事?」

   尚榮看了前妻一眼,沒回答,徑自把車開到一家餐廳門口,下車替紫惠打
開車門說:「 我們邊吃邊談。」

   紫惠看著服務生端上來的菜說:「 就兩個人你點那麼多干什麼。」

  尚榮感慨一聲說:「 我和你談對像那陣,你也總是這麼說,你總是心疼錢
。」

   紫惠眼睛看著別處說:「 我是窮人家出身,自然知道錢的意義。」

   尚榮趕忙解釋道:” 我又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讓一個女人對錢斤
斤計較是男人的失敗。」

   紫惠苦笑道:「 我可沒指望過大福大貴。」

   尚榮笑道:「 指望過也沒什麼不對,追求理想是人類的天性。

  吃吧,菜要涼了。」

   紫惠拿起筷子說:「 我都想不起你最後一次請我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尚榮只顧埋頭吃飯,心裡對女人生出一絲歉意。

  ” 你找我什麼事?不會是專門請我吃飯吧。」

   紫惠用餐巾紙擦擦嘴說。

  尚榮點燃一支煙。」

   我記得你有個同學在北京做網絡工程方面的生意,前些年我見過的,好像
叫喬敏吧。」

   紫惠神經質地笑道:「 你記性真好,怎麼突然想起她了?你見她了?」

   尚榮笑道:「 你可別想歪了,我到哪裡見她?你和她有聯系嗎?」

   紫惠就笑道:「 真是巧了,她前兩天剛回來,你就打聽她。」

   尚榮一聽興奮道:「 她在本市?她還做原來的生意嗎?」

   紫惠不明白尚榮為什麼一聽喬敏回來就那麼興奮,心裡湧起一股酸意。

  幽幽道:「 人家現在生意可做大了,好像是公司的副總經理。

  你找她做什麼?」

   尚榮好像沒聽出紫惠話中的醋意。」

   我正在談一筆生意,想借一下北京公司的名頭,這個客戶比較迷信北京的
公司。

  你能安排我們見個面嗎。」

   紫惠猶豫了好一陣才說:「 過幾天,我請她來家裡吃飯,你過來就可以
見到她,不過……” 紫惠低著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尚榮急道:「 不過什麼?我就是和她談點生意,如果不方便在外面見面也
行。

  ” 紫惠抬頭看著尚榮說:「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離婚了。」

   女人比男人更要面子,尤其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面子。

  尚榮突然覺得自己的前妻真可憐,為了對喬敏解釋自己的缺場,紫惠不知費
了多少心思編織謊言呢。」

   我可從來都沒想過和你離婚,是你要離的。」

  ”這筆生意可靠嗎?」

   紫惠轉移了話題。

  尚榮沒有直接回答紫惠的問題,他看著面前的一盤菜沉聲說:「 這筆生意
如果做成了,你就永遠不會為錢操心了。」

   紫惠覺得臉上又熱起來。」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忘了你是公司的股東呀!」

   尚榮站起身說。

  第七章意外事件尚榮看著眼前這位25歲的高挑女郎足足有三分鐘沒有說話
,遺憾的是面前站著的這位女子一雙水汪汪的鳳眼盯著他,絲毫沒有不安的神色
,反倒是尚榮自己先躲開了她的視線。

  真是個人才呀!楊鈞小子眼光不錯,就是不知他染指過沒有。」

   高燕!你坐下說話吧。」

   高燕以優雅的姿勢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看著他的雙眼似乎一直在說:
請指示。

  ” 楊總對你說過薪水嗎?」

   尚榮問道。

  ” 楊總沒說,我也沒問。」

   高燕說的很干脆。

  尚榮笑笑說:「 我們是新成立的公司,處於創業階段,工資不高,我給你
三個月的試用期,三個月後如果你還在公司,我每月給你三千元,如果你離開,
我一次性給你五千元。

  我說的只是工資,對那些為公司做出過特殊貢獻的人我是絕不會虧待她的。

  你考慮一下。」

   高燕笑道:「 我同意。

  你是我見過的唯一和員工談待遇的總經理。」

   尚榮盯著她漂亮的臉蛋說:「 過幾天你還會看見我在刷外面衛生間的馬
桶。」

  ”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

   接下來,尚榮和公司的全體員工開了個碰頭分析會,大家彙總了一下情況


  這次,尚榮感到很滿意,楊鈞已經和於永明相處的很熟了,幾乎到了無話不
談的地步。

  特別是胖子提供的信息讓他心裡又增加了幾分把握。

  最後尚榮說:「 我決定再追加200萬資金參與這個項目的運作,不過你
們別擔心,這二百萬資金不算股本,不參與分紅,項目完成後我就抽回。

  我就不信三百萬砸不倒那個吳副局長。」

   楊鈞吃驚道:「 尚總,你從哪裡變出二百萬來?” 尚榮神秘地說:「
 我老婆壓箱底的錢。」

   胖子笑道:「 尚總,你該不會是又娶了個女款婆吧。」

   尚榮踢了胖子一腳,看看表說:「 楊鈞,你安排個地方,今天晚上我做
東請大家OK一下,一來歡迎高燕,二來大家放松一下,過兩天就要忙了。」

   楊鈞說:「 高燕,尚總對你多好,自己掏錢歡迎你呢。」

   高燕說:「 尚總不是歡迎我,是要考量我呢。」

   晚上,三個男人和新來的漂亮女同事先是在一家餐廳裡進行了一場酒戰。

  名義上是尚總為歡迎高燕舉行的宴會,實際上成了對新來人員的工作能力的
檢驗,考慮到高燕崗位的特殊性,這種檢驗必須在酒店或夜總會裡進行。

  三個男人輪番上陣,配合默契,很不要臉地對桌子上唯一的女性百般殷勤哄
勸,等到兩瓶高度白酒喝完的時候,尚榮已經快坐不住了,腦袋幾乎耷拉到了桌
面上。

  胖子此時已經完全改變了態度,豎起大拇指直誇高燕酒量好,極力要求休戰


  只有楊鈞借著酒勁,眯著一雙色眼,口齒不清地對高燕死纏爛打。

  高燕的心理自然明白男人們的意圖。

  當初楊鈞找她的時候就說的明白,自己的工作就是外聯接待,說白了就是在
酒桌子上攻男人的關,特殊的時候還要在床上攻關。

  這一點楊鈞雖然沒說出來,可也給了她明確的暗示,目的是讓她有心理准備


  今天晚上就是先伸量一下自己在酒桌子上的表現。

  至於在床上的能力,高燕還不清楚這三個男人裡面具體由誰來考核自己。

  在高燕的私心裡當然希望是尚榮來和自己叫板,根據她三年多的酒店公關經
驗,擒賊先擒王,只要搞定了老板,後面自己就有選擇余地,沒必要親身侍奉老
板手下的小毛賊。

  當初在酒店做公關時,高燕才21歲,渾身上下透著青春的熱力,加上臉蛋
標致,酒店的那些副總、部門經理、甚至資格老一點的職員,哪個不想操自己?
每天在那裡上班,就像在狼窩裡周旋似的,無數雙意淫的目光探照燈一樣在身上
晃來晃去,膽子大點的就挨挨蹭蹭地占點讓你不好發火的便宜。

  至於粗俗俚語則像雨點一般嗡嗡不絕。

  高燕早已失去了童真,17歲的時候就和一個羞怯的男同學在一個草垛字裡
偷吃了禁果,高中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在家待業的那兩年裡,和本鎮的幾個小
痞子上過床,有些是她自己願意的,有些則是半推半就,總之,她胯間的物事雖
然還嬌嫩,可已經不是含苞待放的花咕嘟了。

  高燕在上過這些毛孩子的床以後,驚喜地發現了自己的價值,明白了自己的
美貌對男人的殺傷力,但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不願意無謂地去殺傷那些無辜的
男人,她只想殺傷那些能改變自己生活、能讓自己開心享受的男人,所以,高燕
毅然離開了那個小縣城,單槍匹馬殺入了這個擁有八百萬人口的現代都市。

  所以,面對酒店這些流著口水的男人,高燕覺得他們和自己那個小鎮上的痞
子差不多,只不過在意淫自己時下流的心理和妄圖占有自己時耍弄的手腕比那些
痞子稍稍高明一點。

  對此高燕是見怪不怪。

  但是,高燕也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必須盡快選好目標,盡快使自己漂泊的身
軀有個歸屬,否則,時間久了自己很快就會爛掉,墮落成眾人的玩物。

  這是她不願看到的結局,畢竟她還不是一個婊子。

  經過一番權衡比對以後,高燕把目標鎖定了酒店的李東明副總經理身上,當
然高燕也考慮過江林峰總經理,可她無法和總經理接近,並且總經理過於嚴肅,
看不出對她是否有興趣,再說,總經理的周圍女人太多,競爭起來姐妹們免不了
會彼此傷害。

  而李東明副總經理年輕有為,長的相貌堂堂,在酒店也很有權勢,最重要的
是李副總常常對她流露出的曖昧眼神和語重心長的關懷,這使高燕極為動心。

  雖然李副總已有妻室,可高燕壓根沒想過要和什麼人結婚,只要做這個男人
的情婦就心滿意足了,這樣自己有了依靠,其他的色狼們也不敢再打她的注意了


  既然心裡有了計劃,高燕的一顆心就掛在了李副總的身上,對他的出入格外
關心。

  這天是個周末,快下班時,高燕和李副總走了個面對面,李副總像以往一樣
眯起意味深長的眼睛看著亭亭玉立的姑娘,露出和藹的微笑。」

   小燕,還沒下班呀!」

   高燕臉上運起最迷人的微笑,嬌聲道:「 正准備走呢,李總也該下班了
吧。」

   李總嘆口氣說:「 今天我值班,周末是過不成了。

  小燕,是不是准備約會去呀!」

   高燕立時就羞紅了臉,忸怩道:「 李總再別取笑了,人家在這個城市連
個朋友都沒有,和誰約會呀……””哦!」

   李總似乎來了興趣。」

   我晚上一個人值班也挺無聊的,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高燕心裡一陣狂跳,嘴裡卻期期艾艾地說:「 這……不方便吧……我…
…” 李總被女孩的嬌痴迷的臉上直冒汗,恨不得在過道裡就抱著她好好親親。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在我辦公室等一會兒,我到六樓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完,就回身打開自己的辦公室門,小心翼翼地將女孩引了進去。

  高燕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環視著副總經理寬大豪華的辦公室,最後就將目
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副照片上,裡面有三個人,一個是三十出頭的女人,很洋氣
,可在高燕的眼裡覺得很一般,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剩下一個自然就是李總了。

  看著李總的全家福,高燕心裡酸酸的。

  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點什麼,截止目前為止,自己和照片裡的女人孩子毫無
關系,可是,過了今晚就說不清了,最起碼自己和那個女人共用了一個男人,也
不能說共用,因為那個女人是不知情的,應該叫偷用了她的男人。

  高燕心裡一陣猶豫,有一種要打開門逃跑的感覺。

  那個女人是受害者,那自己算什麼呢,看來在這件事情裡占便宜的只有男人
……一陣電話鈴聲將高燕驚醒,過了一會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

   你到1908房來……” 電話裡男人就一句話。

  1908房?那是客房!對了,那裡有床,還有浴盆……高燕站在電梯裡雙
腿微微發抖,像是第一次上戰場的士兵似的。

  也許自己是因為太久沒做那種事的緣故吧。

  高燕安慰著自己。

  高燕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李總竟是如此的生猛。

  她才走進1908房間,待門剛關好,李總就像蒼鷹搏兔一般將高燕裹進自
己的懷裡,接著下來的親嘴,摸乳,扒褲子等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高燕雖有心理准備,可還是被李總搞的手足無措,好不容易掙脫開李總的大
嘴,嬌嫩的身子在男人懷裡扭出萬般風情,小嘴巴好似弱不禁風地怯怯驚呼:”
 李總……啊……別……不能……啊……你怎麼……啊……不能脫……” 此時
的李總亢奮不已,女孩的輕微掙扎逗得他氣喘吁吁,一手抓住女孩的一只嫩乳,
一手在女孩的翹屁股上百般摩挲,那小小的內褲就慢慢地被退到了膝蓋上。

  李總一邊迫不及待地探尋著女孩的熱力之源,一邊喘道:「 小燕……聽話
……乖乖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我的小燕燕……” 高燕聽
了男人斷斷續續的情話和表白,心中頓覺輕松起來,原來自己沒有猜錯,看來李
總是真的喜歡自己,要不他怎麼會這麼……感受著男人在自己身上急切的動作,
高燕一顆心漸漸激動起來,那僅有的一絲羞怯也被情欲的波濤淹沒了。

  當李總的手終於扣進她水淋淋的逼裡以後,高燕發出一聲嬌呼,一雙手摟緊
了男人的脖子,挺動著柔軟的腰肢,用自己的小逼去套動著男人的手指,小嘴貼
著男人的耳朵吐出陣陣熱情。

  ” 啊……你……啊……我不管了……抱我……床上……” 李總此時哪裡
還有時間抱她到床上,一邊扣著女孩的逼,一邊推著她來到沙發跟前,將女孩猛
地推倒在沙發上,高燕驚呼一聲倒在沙發上,內褲已經掉到了小腿上,雪白的小
腹、稀疏的逼毛、水亮亮的逼縫突然完全展現在了男人的眼前。

  待高燕看清男人盯著自己下體的狼一般的目光後,呻吟一身,轉過身去趴在
了沙發上,又將一個白嫩挺翹的圓臀展現在男人面前。

  李總只覺得嘴裡發干,眼睛似要噴出火來,干她,先干她,反正有一晚上的
時間呢。

  李總幾下就將自己扒的精赤條條,從沙發上撈起女孩白嫩修長的兩腿,將女
孩的屁股抬到自己小腹前,股縫中閃著水光。

  高燕知道男人要插進來了,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就用這種姿勢,可她對姿勢不
在乎,她只想以女孩最後的一點矜持,在最後的時刻向男人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就在男人堅硬的雞巴頂上穴口的時候,高燕扭動起柳腰沒讓男人得逞,回過
頭來,騷紅著一張臉,嬌聲道:「 你……你前面說的可是真的……” 李總聽
了一愣,他此時可想不起自己前面說過什麼話,但凡是男人多少都知道此刻女孩
的大概意思。

  可李總沒有時間細細表達了,喘著說:「 小燕燕……讓我操你……乖乖的
不動……” 說完就只顧調整自己的炮口。

  男人赤裸裸的話,高燕聽的刺激萬分,以往縣城的小痞子在干她的時候也說
些操呀日呀的下流話,那是她只覺得有點羞怯,此時從這個平日冠冕堂皇的總經
理嘴裡說出來,她感到異樣的刺激和激動。

  他要操我了!終於被他操了!有多少人想操我呀!高燕就像被雷電擊中似的
,一下就癱軟了身子,溪谷裡湧出一股泉水,她將自己紅透的臉埋進沙發裡,只
把屁股高舉著主動來迎接男人猛烈的刺入。

  最後在男人噴射的瞬間,高燕禁不住昂起頭,甩動著秀發,忘情地喊出了只
對那個高中小男生說過的情話。」

   啊!占有我……狠狠地占有我……” 第二天,尚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
在家裡的床上。

  兩個太陽穴一陣陣地脹痛,嗓子眼干的似要冒出火來。

  他搖搖晃晃地走進廚房喝了一瓢涼水。

  心裡就想起昨晚喝的那場酒。

  那女孩真是太能喝了,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酒量呢,本想考量
一下高燕,結果被人家給考量了去。

  他還記得高燕抱著自己跳舞,將兩個堅挺的乳房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不知自己當時勃起沒有,喝了這麼多的酒恐怕不會出那樣的醜吧。

  今後再也不能和自己的手下那樣喝酒了……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一看手機,陌生號碼。

  本不想接,可一想或許是生意上的事。

  就躺在沙發上接了。

  ” 尚榮,我是張妍,你這兩天看見過鄭剛沒有。」

   我靠,找老公也找到我這裡了。

  尚榮心裡一陣酸溜溜的。

  ” 妍妍,老公丟了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趕緊到派出所掛失,另一個辦法
嘛,就是再找一個。

  我贊成你采取第二個辦法,因為本人正單身。」

   尚榮禁不住和”老情人” 耍起了貧嘴。

  ” 尚榮,別開玩笑了,鄭剛都三天沒有回家了,我去單位找,他們領導神
秘兮兮的居然問我鄭剛的下落。

  昨天晚上公安局的人來了……我一晚上都沒睡覺……我害怕……嗚嗚……”
 張妍竟在電話裡哭了起來。

  ” 你和別人聯系了嗎?」

  ”沒有,尚榮,我害怕。」

  ”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裡。

  ””你等我。」

   放下電話,尚榮一陣衝動,就想馬上趕到女人身邊好好安慰一下。

  但他馬上就冷靜下來。

  鄭剛肯定出事了。

  財政局。

  和錢有關。

  單位領導打聽下落。

  公安局上門。

  整個是攜款潛逃的征兆。

  公安局還沒抓住人,張妍肯定有人盯著。

  自己現在去見張妍,可別惹身臊。

  尚榮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腦子裡盡是張妍哭哭啼啼的可憐樣子。

  她第一個就想到給自己打電話,說明自己在她心中還是值得信任的。

  我能幫她做點什麼呢。

  他媽的這輩子肯定要栽在女人手裡。

  別人的老婆管你屁事。

  此時,尚榮就像嘴裡含著個燙嘴的山芋,吐掉可惜。

  吞進去怕燙。

  尚榮穿上衣服,臉也沒洗就開車來到路邊的一個電話亭。

  張妍半天才接電話。」

   你聽我說。

  你沒上班嗎?」

  ”我這幾天在休假。」

  ”你記得學校後面那條長長的窄巷子嗎?」

  ”不就是你和鄭剛當年老嚇我的那條巷子嘛。

  ” 虧她還記得這陳年爛谷子事。」

   你從南邊穿過來,如果身後一個人都沒有的話,你就上對面的一輛黑色別
克車,如果有人跟著你千萬別上來,趕緊回家,我再想辦法。」

   尚榮心裡有著一絲莫名的興奮,覺得自己就像個特務似地周旋於暗探密布
的上海灘。

  怪不得俄羅斯的富豪們開始玩一種娛樂公司策劃的冒險游戲,人的本性都喜
歡冒險刺激,只是別來真的就行。

  這個地方選得真好,除非事先在兩邊樓上安排人監視,否則跟蹤的行徑就一
定會暴露。

  當尚榮看見張妍從巷子口出來的時候,心裡直佩服自己的反跟蹤妙招。

  張妍的眼裡水汪汪的,雖然天氣不太冷,可她的身子卻在輕微地顫抖,尚榮
強忍著將女人攬進懷裡的衝動,開著車快速地逃離了那個地方,心裡總覺得別扭
,怎麼自己竟像個罪犯似的。

  ” 這是你的車?」

   張妍可憐巴巴地問道。

  什麼時候了,這娘們還關心這種事。

  尚榮沒有理她,開著車沿外環路大大地兜了一圈,把車開回到自己家門口。

  進了屋子,張妍就在每個房間看了一圈。

  尚榮坐在沙發上只想笑:「 放心,這裡沒有別人。

  坐下,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妍坐在沙發上呆了半響說:「 我不是都對你說了嗎?鄭剛失蹤好幾天
了。」

   尚榮說:「 那他失蹤前就沒有什麼異常?」

   張妍眼淚婆娑地說:「 你怎麼和公安局的人問的一樣?」

   尚榮笑道:「 公安局問你,你可以不說實話。

  我問你,你要老實交代,不然你找我干嘛。」

   張妍盯著自己的鞋子說:「 有什麼異常?整天醉薰薰的。

  他又不和我說工作上的事情。

  ” 尚榮盯著她說:「 你想過沒有,你老公多半是攜款潛逃了。

  他能對你沒個交代?” 張妍又是半天不出聲。

  這娘們沒說實話,他肯定事先知道這件事。

  尚榮此時覺得緊張起來,要是張妍也參與了鄭剛的勾當或她是個知情者,自
己都要被卷進去。

  ” 你說話呀!」

   尚榮幾乎是在吼叫。

  張妍突然歪在沙發上,雙手捂住臉哭起來。

  女人這一哭,尚榮就心軟下來,在她抖動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張妍突然坐起身哭道:「 尚榮,公安局會不會抓我。」

   尚榮基本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公安局為什麼抓你,事情是他鄭剛做的,和你沒關系,現在是講法制的時
代,又不是萬惡的舊社會。

  除非你也參與了這件事,或者是個知情者,那就不一樣了。」

   張妍一聽又撲在沙發上哭起來。

  尚榮看著哭泣的女人,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當初,張妍選擇鄭剛時,他總認為張妍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因為從各方面來
講,鄭剛都表現的比自己成熟穩重。

  現在看來,她那顆美麗的小腦袋裡裝得都是漿糊。

  連自己的兩句話都禁不住,怎麼能禁得住公安人員的審問。

  不知她昨晚和公安局的人是怎麼說的。

  尚榮點上一支煙,讓女人慢慢哭,哭夠了就會平靜下來,現在倒是自己該想
想怎麼辦。

  張妍終於哭得沒有力氣了,尚榮絞了一把毛巾遞給她擦擦臉。

  看著女人柔弱的樣子,尚榮就坐在她旁邊,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長發,
女人突然就倒在他的懷裡。

  尚榮嗅到一陣幽香,覺得女人的身體在他懷裡輕輕顫抖著,他立即感到自己
的欲望在蘇醒,在一點點地抬頭。

  現在如果自己和她做那件事,她絕不會抵抗的,可自己趁人之危也太有失君
子風度,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君子,可起碼還是個爺們。

  尚榮強忍著抱緊她的衝動,抬起她的臉。

  張妍的眼睛裡又是一層水汽。

  ” 尚榮,我該怎麼辦?你不會不管我吧。」

   尚榮拍拍她的背說:「 其實,現在你應該待在家裡,如果公安局的人發
現你失蹤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張妍抱著尚榮的手臂說:「 我不回,我一個人害怕。」

   尚榮說:「 你可以找個朋友來陪你呀!」

   張妍盯著她說:「 你不是我的朋友嗎?」

   尚榮無奈地笑道:「 我的意思是女朋友,你的關系好的同事都可以。」

   張妍竟撒嬌似地搖著尚榮的手臂說:” 和她們在一起我連話都說不成,
誰陪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裡又沒什麼親人。

  你是不是想趕我走。」

   尚榮惱火地說:「 我要想趕你走,前面就不會去接你。

  我是擔心公安局的人找不見你,會以為你藏起來了,到時候說不清。」

   張妍把尚榮的手臂一甩說:「 哼!你就不要找借口了,公安局的人記了
我的手機號,他們只要打電話就可以找到我,怎麼能說我失蹤了。」

   尚榮一想也是,看來是自己傻逼。」

   問題是我這裡也沒有……我的意思是沒有你們女人用的東西。

  再說……””沒有你不會給我買。

  這些事情就不麻煩你操心了。」

   說完又抱著尚榮的一條手臂,那柔軟的乳房刺激的尚榮決定馬上撤退才是
上策。

  ” 妍妍,我公司裡還約了人談生意,另外我也想找人打探一下鄭剛的事情
,先出去一下,你昨晚沒睡好,就好好睡一覺。

  記住,公安局打來電話一定告訴我,到時我陪你去。」

   尚榮交待完就站起身來。

  張妍仰臉看著他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

   尚榮想起晚上要在紫惠家裡見喬敏,就說:「 晚上你自己弄點吃的,我
回來晚點。」

   出了家門,尚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老子真是好福氣呀!這個女人是先被別人用完了才來找自己,那個是自己用
完了被別人用,總之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屬於自己的女人。

  這輩子難道注定殘缺不全了?第八章前妻的家宴下午六點鐘,尚榮就接到紫
惠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過去。

  尚榮心裡納悶,紫惠不是和喬敏約的是晚上八點嗎,過去這麼早干什麼。

  紫惠在電話裡面一句話就點醒了他。

  「你忘了今晚你是個角色嗎?」

  今晚自己得扮演紫惠的老公。

  媽的,自己本來就是她老公,現在可好,回過頭來扮演她的老公。

  唉!人生處處都需要扮演,即使在離婚前,扮演不也是每天不可缺少的課程
嗎?那時扮演的是兩個婚姻走到盡頭的人,今天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這樣人生
才富有戲劇性。

  其實扮演是人的最基本天賦之一,好比蜥蜴變色,昆蟲偽裝,都是在同樣的
環境下面演變而來的生存技能。

  反倒是那些戲劇學院裡專業學習過表演的人,扮演起來讓人感覺假模假式的
,套用一句流行語「太他媽的CCTV了」。

  紫惠一開門,先進來的是一大捆玫瑰花,玫瑰花後面是她的前夫。

  「又不是什麼節日,花錢買花干什麼。」

  尚榮知道紫惠要這樣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紫惠的一身打扮吸引住了。

  只見紫惠將頭發高高地盤著,穿了一件米色無領羊絨衫,露著一截欺霜賽雪
的脖頸,那模樣既有少婦的魅力又透出點清純,下身的窄裙卻襯托出性感的腰臀
,那雪白的小腿既圓潤又不乏肉感。

  紫惠見尚榮色眼迷離的樣子嬌嗔道:「不認識嗎?」

  尚榮砸了兩下舌頭說:「你這是存心要刺激你老同學喬敏的神經。

  我能有你這樣的前妻感到萬分榮幸。」

  紫惠扭著屁股進了廚房,邊走邊說:「等會兒你可不要露餡。」

  尚榮跟到廚房門口繼續欣賞著他的前妻。

  「漏不漏陷取決於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兩先排練一下,分開的時間久了,
某些方面都生疏了。」

  紫惠就紅了臉埋頭切菜。

  過了一會兒停下手裡的活說:「你到客廳去,你站在這裡我干不成活。」

  紫惠總是能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即使在兩個人鬧離婚的時候,家裡也看不出一點內亂的樣子,就憑這點紫惠
也是少有的好家庭主婦。

  為什麼女人的優點只有在遠距離上才能看清呢。

  夫妻一場最終了解的無非是彼此的肉體,人的本質反而因距離太近變得模糊
了。

  尚榮正感嘆著就聽到了門鈴聲。

  打開門就看見外面站著兩個人。

  一個就是喬敏,雖然幾年沒見,可模樣並沒多大變化,另一個,尚榮不免多
看了兩眼。

  因為那個小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貴客光臨,歡迎歡迎。」

  尚榮熱情地招呼著。

  「尚榮,你怎麼越活越年輕了。」

  喬敏盯著尚榮說,臉上是一副真摯的神情。

  「這話我是准備送給你的,沒想到被你占先了,我只能說你是越來越有魅力
了。」

  尚榮笑道。

  「我們就別互相吹捧了,小美人呢。」

  紫惠正從廚房裡走出來,兩個女同學都同時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就擁抱著又
蹦又跳。

  女人們總是喜歡誇張,咋咋呼呼的真的,有那麼喜悅嘛。

  坐下來後,喬敏指著那位小美女介紹說:「我家老小,叫喬菲,大學剛畢業
。」

  紫惠就拉著喬菲的手問長問短。

  小姑娘居然怕羞似地低著個頭,一點也不像尚榮見過的那些張揚個性的女大
學生。

  再仔細一看,尚榮就看出了小姑娘不凡的韻味:白皙的瓜子臉因羞澀染上了
淡淡的紅暈,嫩的令人喘不過起來;一件緊身的薄毛衣下突起的兩個小肉包漲鼓
的令人心疼;坐在沙發上並攏的兩條修長的腿形成一個迷人的弧度,那三角地帶
自然形成的褲子的皺折散發著無限的熱力。

  以至於尚榮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刺激起自己原始的欲望。

  結婚這麼多年,尚榮對紫惠的廚藝有四個字的評價:味美色衰。

  紫惠做的菜有兩個特點,一是味道充分;二是樣子難看。

  她從不把精力放在花色品種上,只在味道上下工夫。

  美其名曰實在。

  就像她的人一個品行。

  「多久沒有吃過紫惠做的菜了,上大學那陣同學們都喜歡吃紫惠做的菜,所
以每次聚會都要紫惠掌勺。」

  喬敏邊吃邊對尚榮說。

  「這種把戲騙不了我,只不過是看著我家紫惠老實,被你們哄著義務勞動罷
了。」

  尚榮看著紫惠說。

  喬敏用筷子點著尚榮對紫惠說:「瞧瞧,說得是人話嗎。

  只有你們男人才這種小雞肚腸。」

  尚榮趁紫惠和喬敏說話的機會,偷偷打量了幾眼喬菲,只見她低著頭仔細地
吃著盤子裡的一點菜肴,那雙小手簡直美的無法形容。

  尚榮搜腸刮肚也沒想出幾個詞兒來,只能怪老祖宗對女性的手不夠重視。

  尚榮夾了一塊魚放在了喬菲的盤子裡說:「你們只顧自己大吃大喝,就沒人
關心一下小妹妹。」

  喬敏笑道:「要你這大哥是干什麼的。

  我正想問你,聽紫惠說你開公司了。

  生意怎麼樣。」

  尚榮放下筷子道:「剛開張,哪有什麼生意。

  生意難做呀!」

  紫惠趁機插話說:「尚榮,你不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喬敏幫忙嗎?你抓緊時間
說,等一會兒,我和喬敏要說悄悄話,可就沒你的時間了。」

  喬敏看著尚榮說:「我能幫你什麼忙。

  你盡管說,我呀巴不得你多賺些錢,讓紫惠生活的更好一些。

  說實話,要不是你霸著紫惠我還真想把她拐到北京去呢。」

  尚榮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喬敏說「這就巧了,公安部已經委托我們公司做過幾個省的監獄網絡平台了
,方案是現成的,你是想和我們公司合作嗎?」

  尚榮說:「我不想和你們公司有具體業務合作,只是想借用一點名氣,實質
上是想和你個人合作,報酬你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吭我老婆的同學。」

  喬敏聽了笑了起來。

  「你就不用給我提錢的事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

  回去以後我派兩個工程師過來幫你搞定,他們的費用你自己出。」

  尚榮端起杯子說:「你真是個女菩薩。」

  喬敏咯咯笑著對紫惠說:「你瞧這德性。」

  兩個女人躲在臥室裡嘰嘰咕咕也不知說些什麼。

  尚榮和喬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他瞟了一眼喬菲,見女孩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兩只眼睛直盯著電視屏幕,
也不知看進去了沒有。

  尚榮禁不住心猿意馬地意淫起眼前這個小姑娘來,如果把這個小雛剝光了衣
服摟在懷裡,肆意地挑逗玩弄,僅憑她那一副矜持羞澀的模樣就能讓人射出來。

  更不要說插入她那嬌嫩的小逼裡了,尚榮憑感覺就知道小家伙還是個處兒。

  「喬菲,你找到工作了嗎?」

  尚榮想和女孩隨便聊聊。

  女孩似乎被尚榮驚醒似的。

  「我在一家金融租賃公司實習。」

  尚榮說:「你就沒想過到北京去發展,你姐姐還可以幫助你。」

  女孩想了想說:「我媽媽一個人在這裡沒人照顧。

  再說,我不太適合做競爭性太強的職業。」

  「為什麼?」

  尚榮奇怪地問。

  女孩又想了一會兒說:「也許是性格原因吧。」

  尚榮心想,除了外表,你確實不具競爭力。

  一個真正的小家碧玉,收藏型的。

  直到喬菲第三次打哈且,喬敏才和紫惠從臥室裡出來。

  「你們兩個躲在臥室裡鬼鬼祟祟的說些什麼?」

  尚榮開玩笑地說。

  「自然是一些不能讓你聽的話。」

  喬敏滿臉神秘地說。

  「你干脆說少兒不宜算了。」

  尚榮怏怏地說。

  喬敏大笑道:「紫惠,我要走了,有人吃醋呢。」

  送走了喬敏,紫惠剛把門關上,尚榮就一把將紫惠摟在懷裡,毫不客氣地吻
住了她的雙唇。

  紫惠似乎被尚榮的突然襲擊搞蒙了,有好一陣軟在尚榮的懷裡沒有動彈。

  直到尚榮雙手揉捏著她的屁股並妄圖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她才驚醒過來,掙
脫了尚榮的懷抱,嬌紅著臉氣喘吁吁地說:「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如果再像上次
那樣,我……我就永遠都不會見你了,畢竟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尚榮看著紫惠柔弱的樣子,想起她上次被自己強奸的可憐樣,也就不想勉強
她。

  「我可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不來這麼一下總覺得戲還沒演完。」

  紫惠輕輕推著他說:「你今晚演的很好。」

  尚榮厚著臉皮說:「我已經上癮了,還想繼續演下去。」

  紫惠把他推到門口說:「想繼續演就趕快回家寫劇本去。

  這一出已經謝幕了,你也該下台了。」

  尚榮雙手捧起紫惠的臉說:「你今晚真美,我說的是真心話,讓我再親親你
,不做別的事情,不然我就不走。」

  紫惠知道自己前夫的那股纏勁,如果不答應他,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呢。

  於是她紅著臉閉上了一雙美目,只想讓前夫胡亂親親敷衍過去。

  尚榮就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在紫惠的芳唇上品嘗了一陣後,竟用舌頭撬開前
妻的嘴,展開了一場口舌大戰。

  紫惠扭動著頭,嘴裡嗚咽著想擺脫男人舌頭的糾纏,可就在這時,尚榮一只
手摟住她的屁股用力貼上自己,紫惠立馬就感覺到男人堅硬的雞巴頂在了自己的
小肚子上,熱乎乎的顫動著。

  紫惠是極敏感的女子,經不起男人的挑逗,況且,此時不僅小嘴裡塞滿了男
人的大舌頭,屁股也被一只大手揉捏著,更不要說那熱乎乎的雞巴顫巍巍地頂著
要害部位。

  紫惠羞愧地感到自己的小逼被潮水滲透了,兩片陰唇隨著臀部的扭動滑溜的
令她心跳氣喘。

  他又要強奸我了……天吶!不行!我成了什麼人了……難道他只有強奸我才
得意麼……他還是沒有原諒我……他這是在發泄……紫惠想到自己不潔的身子,
想起趙啟東那天在自己身上的噴射,忽然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憐的人,一瞬間,
紫惠停止了掙扎,身子癱軟的像一灘水,只想敞開濕潤的谷道任男人奸淫,仿佛
只有這樣才能洗淨以往的屈辱……尚榮此時已經亢奮異常,一只手鑽進女人的羊
毛衫裡,一把就抓住了一只飽滿的乳房,使勁揉捏著,另一只手則鑽進了女人的
短裙裡,從後面探進了濕潤的峽谷,一陣急速的扣挖,那陣陣熱流說明女人無法
言語的欲望。

  她接受我了,她願意讓我操她呢……正當尚榮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的嘴
裡感到了一絲鹹味,離開嘴唇,尚榮就看見了女人一臉的淚水,雙目緊閉,臉色
蒼白,渾身哆嗦。

  尚榮心裡一陣疼痛,一陣內疚,自己這是在干什麼?難道還要像上次一樣強
奸她嗎?不!尚榮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將無聲地哭泣著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

  寂靜中只聽見兩人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紫惠從尚榮懷裡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說:「欺負夠了吧
……」

  尚榮尷尬地笑著說:「我怎麼舍得欺負你……我是真的……」

  紫惠睜開了男人的摟抱,整理著凌亂的頭發,用手撫摸著自己滾燙的面頰說
:「你只想要我的身子……我知道……其實你一點都不憐惜我……你還記著那件
事……我能感覺到……」

  尚榮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話語,漸漸沉靜下來,他慢慢轉身走到門口,又回
過頭來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說:「讓時間來證明吧……」

  尚榮坐在車裡抽著煙,似乎想平息一下因表演過頭而帶來的激情。

  被紫惠推出家門,他一點都沒生氣,反而使他回憶起與紫惠談情說愛時的歲
月。

  那時他常常晚上賴在紫惠的宿舍圖謀不軌,每次都是一邊在她身上扣扣摸摸
一邊被紫惠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推出門來,那情形就像今天一樣。

  他似乎理解紫惠的潛台詞:現在不行,但以後肯定行。

  回家寫劇本?差點忘了,家裡還有個現成的劇本等著他去讀呢。

  尚榮駕著車朝家裡疾駛而去。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waltercheung 於 2010-12-18 19:53 編輯 ]
2010-12-18 19: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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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貞的都市 9-13

  第九章深夜密語尚融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

  他想張妍肯定睡下了,就輕手輕腳地走進門,看見臥室的門半掩著,就伸長
脖子朝裡面窺視,卻看見床上是空的。

  ” 你怎麼鬼鬼祟祟像做賊似的。」

  尚融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是張妍俏生生地站在身後。

  ” 我還不太適應家裡有另外一個人。」

   看見張妍身上穿著紫色的分體睡衣,就明白女人中間肯定偷偷回家去過。

  尚融裝作沒在意,因為女人上午說過這些事情不讓他操心。

  尚融走進客廳,看見電視還開著,只是關掉了聲音。

  有心事的女人都愛這樣。

  ” 你吃飯了吧。

  怎麼不睡覺?」

  ” 睡了一天了,現在哪還能睡著。」

   張妍抱著個枕頭側躺在沙發上。

  雖是一臉心事,可並沒有悲戚的神情。

  ” 今天打了幾個電話,還是不知道鄭剛出了什麼事情。」

   尚融點上一支煙抽起來。

  ” 你就不能去衛生間或者陽台上抽煙。」

   張妍坐起身說。

  尚融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女人的意思。」

   妍妍,你搞清楚,這是在我的家裡。」

  ” 可你家裡今天有客人,還是女士,所以你不應該有點紳士風度嗎?」

   張妍竟然爭鋒相對。

  尚融嘆了口氣,直接在煙灰缸裡熄了煙。」

   他在家裡也是在廁所搞這事?」

  ” 他沒你的條件優惠,他只能在陽台上搞。」

   張妍看著她說。

  尚融深深地嘆了口氣,雙手抱在腦後靠在沙發上。

  ” 是不是今天才覺得看清了我的本來面目,並為當初沒有娶我而感到慶幸


  ” 張妍邊說邊起身關上了電視。

  ” 有個問題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永遠看不清你的本來面目。」

   尚融盯著她薄薄睡褲裡的屁股說,那屁股看上去比紫惠的還要肥碩。

  ” 說來聽聽,如果不牽扯女人的隱私我很樂意回答你。」

   張妍又歪在了沙發上,半邊屁股和腰部形成一個優美的圓弧。

  尚融盯著那圓弧赤裸裸地欣賞了一陣,咽了口吐沫說:「 我覺得鄭剛出事
你好像並不悲傷。

  為什麼?」

  張妍半響才幽幽地說:「 我只為自己悲傷。

  你說鄭剛為什麼要去做這件事,還不是為了滿足個人貪婪的欲望嗎?如果他
是為了家人,或者干脆是為了朋友做這種事情,我張妍可以為他殉葬。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去貪那不義之財。

  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為了找更多的女人供他淫樂。

  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難道還不夠嗎。

  十年了,我滿足於過一個普通家庭主婦的日子,什麼時候也沒奢望跟他過榮
華富貴的生活,你說他這樣做是為我還是害我。

  從這點說,我不但不應該為他悲傷,我還恨他。」

   張妍說著就抽泣起來。

  尚融沒有說話,他覺得這些問題連哲學家都說不清,所以他也不想去費這個
腦筋。

  還是說點輕松的話題吧。

  ” 那你當初還是愛他的吧。」

  張妍抹抹眼淚說:「 當初?當初你不也愛我嗎?你現在還愛嗎?」

  尚融笑道:「 你這女人怎麼不講道理?問你話呢,怎麼就非要扯上我。」

  張妍冷笑道:「 哼!十年前你巴不得扯上我呢,現在就怕了,是不是?」

  尚融心裡大叫投降,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尖刻。」

   妍妍,我們不要吵架。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只想陪你說說話。」

  張妍低聲說:「 誰要和你吵架。

  我說得不是事實嗎?」

   過了一會張妍又坐起身問道:「 尚融,你老實說,你除了紫惠在外面還
有女人嗎?」

  ” 你不會是想說鄭剛在外面有女人吧。」

   尚融閉著眼睛說。

  心裡竟有點委屈。

  老子除紫惠以外就想著你呢,你知道嗎?張妍苦笑道:「 張彩霞。

  記得嗎?」

   尚融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吃驚道:「她?怎麼可能。」

  ” 就知道你不相信。

  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張妍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尚融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興奮,也許是因為終於窺視到了以往情敵的隱私。

  張彩霞!選醜比賽肯定能拿獎的那個女同學,居然是老鄭的情人。

  家裡放著個美人不要,竟然和張彩霞……男人的需求真是豐富多彩呀。

  ”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張妍執著地看著他。

  尚融笑道:「 我說沒有,你相信嗎。」

  ” 我相信。」

   張妍的回答好像很果斷。

  尚融以為張妍說的是反話,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

  ”張妍說:「 我有自己的判斷。」

   過了一會兒又說:「 如果此刻換了是鄭剛,他早就把我……”尚融明白
女人的意思。

  難道我就不想把你抱到床上嗎?只是不想趁人之危而已。

  你不會以為我不是個男人吧。」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怎麼想。」

  ”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你也許想和我……但發乎情,止乎禮也是男兒本
色。

  可女人也是奇怪的動物,喜歡在矛盾中找感覺。」

   張妍兩只眼睛在燈光下亮閃閃的。

  ” 妍妍,你想過沒有,鄭剛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回來。」

  張妍兩眼空洞地凝視著窗外說:「 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尚榮看著女人的表情,暗自思忖,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隱情?」

   妍妍,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鄭剛的事情?」

  ” 一個月前,有一天他喝醉了酒告訴我說,他要換個活法。

  我問他什麼意思,他說他要干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起初我以為是要升職之
類的事情,也沒在意,我一向不太管他的事情。

  可就在我們喝完酒的第三天,他晚上很晚才回來,他……沒完沒了地折騰我
,還說要是他死了我會不會……再找男人。

  我只當是醉話就沒在意。

  他失蹤的前一天,他……給我五十萬塊錢,一大包,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追
問這麼多錢是從哪裡來的,他讓我別管,還說我知道太多對我不好,然後他就一
個勁地抽煙。

  我哭著求他不要做傻事,他根本不聽,後來我就急了,說要給他單位領導打
電話。

  他……居然打了我一巴掌。

  說我是想要他的命。

  後來,他……扒光我的衣服……沒命地折磨我……他臨走時說……” 張妍
一雙眼睛躲開尚融欲言又止。

  ” 說什麼?」

   尚融盯著她問。

  張妍雙手捂住臉道:「 他說,你去找你的孫子吧。」

  ” 找哪個孫子?」

   尚融感到莫名其妙。

  張妍把手從臉上拿開,紅著臉說:「 那天是誰叫我奶奶來著。」

  尚融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酒桌子上和張妍鬥酒時的戲言,一瞬間就在心裡把鄭
剛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邊。

  張妍看著男人咬牙切齒的表情心裡害怕起來,坐到尚融身邊抱著他一條手臂
說:「 尚融,你別生氣,我……”尚融好像有點明白了鄭剛的意圖,那天喝酒
他就覺得奇怪,鄭剛這個醋壇子,對他過去的情敵表現的太大度了,原來是早有
預謀,尚融突然覺得讓張妍住進家裡是個錯誤,說不定是老鄭挖的一個陷阱。

  可自己和張妍那點事情都過去十年了,鄭剛至於為了這點陳年舊事陷害自己
嗎。」

   你不會把鄭剛給你的錢存進銀行了吧。

  ”張妍搖著尚融的手臂嬌媚地說:「 我哪有這麼傻。」

  ” 那些錢你准備怎麼處理?」

   尚融看著近在咫尺仍然嫵媚迷人的臉說。

  ” 我不知道,先藏起來吧。」

  ” 你藏哪裡了。」

  張妍似得意地說:「 就在你臥室裡。」

  ” 什麼?」

   尚融一把甩開女人的手,幾步就衝進臥室,四下看著。」

   在哪裡?”張妍見男人緊張的樣子,怯生生地說:「 在床底下。」

  尚融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手提包,打來一看全是一捆捆的紙幣。

  原來這娘們溜回家不僅帶來了睡衣,還給他帶來了鄭剛的禮物。

  公安局的人也夠蠢的,如果昨晚他們立刻搜查鄭剛的家,張妍就是有一百張
嘴也說不清楚。

  不過早晚會去搜查的。

  尚融一下倒在床上,雙手捂住臉嚎叫著說:「 天呀!我非要被你兩口子害
死不可。

  鄭剛我操你祖宗。」

  張妍見男人這副神情,心慌起來,一下撲在男人身上,啜泣道:「 你要是
心裡有氣,你……你就弄我吧,我……”尚融一下推開女人的身子坐起來。

  這都是老鄭的陰謀,一個變態的陰謀。

  張妍紅著臉搖著尚融的肩膀說:「 尚融,我可沒想害你,只是這錢放在家
裡太危險,我……”尚融忽然想起今晚見過的喬菲,張妍上學那會兒可不和喬菲
一個模樣嗎?收藏品。

  尚融扭頭對張妍惡狠狠地說:「 這錢你不能拿。

  想辦法還給財政局,用匿名的辦法,以後即使事情敗露,你最多也就是個知
情不報。

  要是拿了這筆錢,我只有到監獄裡肏你了。」

  張妍聽男人說出這麼下流的話,雖然羞臊,可心裡卻異常興奮,抱著男人的
肩膀膩聲說:「 難道就沒有辦法留下這些錢嘛。」

  尚融見女人財迷心竅,厲聲道:「 你就死了這條心。」

  張妍連聲說:「 聽你的,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嘛。」

  尚融回頭見老情人紅著俏臉,眼神迷離,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嘆了口氣說:” 你雖然不是我老婆,可咱們畢竟有緣分,今後,有我吃的
就不會少你一口。」

  張妍眨著亮閃閃的眸子,臉上竟是一副迷醉的神情,挑逗似地膩聲道:「 
要是你也沒吃的了怎麼辦。」

  尚融看著女人波濤起伏的胸部,心裡似有一股邪火。

  詭秘地笑道:「 那你就必須出去賣身養活我。」

  張妍聽了男人的話,好似受了極大的刺激。

  一頭拱進男人懷裡喘息道:「 我寧可去死呢。」

  欲望如潮。

  心思如麻。

  尚融此時也顧不得發泄自己的邪火,只覺得自己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謎底等著
他去猜。

  他把懷裡的女人放在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蹲在床邊看著這個自己青年
時代夢寐以求的女人,自言自語地說:「 等我把你的屁股洗干淨了再說。」

  尚融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鄭剛臨走時對張妍說的那句話像針一樣刺著他的心。

  那小子十來年都沒有忘記那點舊事?不可能,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發現了張
妍內心的秘密,一直記恨在心。

  以至於在得意忘形的時候,用這種方式羞辱自己。

  老鄭呀!你不講同學情,我又何必去描那個義?你千算萬算不如天算,你老
婆,不,你前妻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讓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

  我如果不將你從這個星球上抹去,怎麼能安心享用你送給我的大禮呢。

  你等著,我倆重逢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第十章道德底線早晨睜開眼睛就聽見廚房裡的響動。

  尚融迷糊了一陣才想起房子裡還有個女人。

  從沙發上剛爬起來,就見張妍探進頭來說:「洗洗吃早飯吧。」

  尚融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又過起家庭生活了。

  張妍看著尚融吃著自己做的早餐,心裡就想,這個男人和那個男人有什麼不
同,自己當初是根據什麼選擇了那個而舍棄了這個。

  忽然,心裡一陣委屈,老天爺給我選擇的機會了嗎?不過,僅從吃早餐上來
看,兩個人就有很大的差別,那個總是急死忙活的樣子,從不去品嘗食物的味道
,而眼前這個則顯得悠閑從容,細嚼慢咽,享受著自己准備的精美早餐。

  如果自己就是那份早餐,那個男人這些年是怎樣匆忙急迫地吞噬著自己,他
嘗出過自己的味道嗎?當張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專心致志品嘗美味的樣子時,沒
來由地臉上就浮起一片紅暈,她不知道是否有一天他也會像品嘗美味一樣地品嘗
自己的身體。

  尚融抬頭看見女人暈著的臉,那感覺就像新婚的姑娘在早餐桌上想起了郎君
夜晚的輕狂。

  可昨晚自己沒干什麼呀!再說她也不是新娘子呀!有必要莫名其妙地做出一
副小嬌娘的樣子嗎?女人心,海底針。

  「知道我的好處了吧。」

  張妍收拾著男人吃剩的東西說。

  尚融擦擦嘴說:「今天是我吃的最正式的一頓早餐。

  那兩個雞蛋也煎的很有水平。

  所以看在能經常享受美味的早餐份上,我決定免去你的房租。

  你滿意嗎?」

  「滿意!」

  張妍在廚房裡大聲說。

  「那就快點收拾,提上你的零花錢去給你擦屁股。」

  中午,尚融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其余三個人已經到齊了。

  「你們都想想還有什麼沒考慮到的,楊鈞,於主任那裡有什麼新消息?」

  尚融看著三個屬下說。

  楊鈞說:「一個小時前,我又和於主任通了一次電話,他說吳局長准時赴約
,沒有改變。」

  胖子說:「北京的工程師的房子已經租好了。」

  高燕說:「這個吳局長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的,也算是個人物了。」

  尚融對胖子說:「你今天晚上還是把領帶扎上吧,缺氧的時候就到衛生間透
透氣。」

  三個人都大笑起來。

  「高燕,你跟我出去一趟。

  你們兩個提前半小時到酒店,記住,宴席上多微笑少說話。」

  尚融和高燕坐在車裡,點上一支煙抽著。

  「尚總到哪兒去。」

  高燕不解地問道。

  尚融看著高燕說:「你可能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吳局長,我從側面打聽了一下
,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個色鬼。

  我不知你是否有心理准備。」

  高燕道:「你的意思是他會提出那種要求?」

  尚融深深吸了口煙道:「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不知以什麼方式提出。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哪個男人不動心。」

  高燕拿出幾分嬌媚道:「那也不盡然,尚總你動心了嗎?」

  尚融心想,生理上是蠢蠢欲動,可心卻未必動。

  笑道:「當然動心。

  只是沒有緣分罷了。」

  高燕兩眼盯著路上的行人,沉思了一會兒說:「尚總,我會為公司考慮的。


  尚融說:「高燕,我不能強迫你,你是成年人了,你可以作出自己的選擇。

  我還有個辦法,就是去酒店找女人。

  現在還來得及。」

  高燕沉思了一會兒說:「不必了,尚總,我只希望你永遠都把我當作公司的
一份子,就像他們兩個一樣。」

  尚融信誓旦旦地說:「我媽都死了十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

  說完就開車向前駛去。

  「如果我是個女的,我就自己上。」

  尚融一字一句地說。

  高燕笑道:「尚總,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好受多了。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拉皮條的總經理。」

  尚融罵道:「你這個小妖精。」

  當於永明陪著吳局長走進包間的時候。

  四個人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尚融沒想到吳局長竟是一個彪形大漢,看年紀應該在五十左右,腰板挺直,
剃著個平頭,頗有軍人風度。

  於永明介紹道:「局長,這位就是惠亞公司的尚總經理。」

  吳局長和尚融握著手說:「尚總很年輕嘛。」

  尚融謙虛道:「年輕有什麼用,還不是虛度光陰。

  吳局長正當壯年卻已是人生得意,那才令人羨慕呀!」

  吳局長聽了就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只有那些手握權柄,人生得意的人才能發出這樣的笑聲。

  接著尚融就給吳局長介紹三位手下。

  在介紹到高燕的時候,吳局長眯縫著雙眼,將高燕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
貴公司竟有高小姐這樣的人才,尚總好福氣呀!」

  高燕嬌嗔道:「吳局長是拿人開心呢,什麼人才?只要不遭尚總天天訓斥就
阿彌陀佛了」

  吳局長轉向尚融說:「這可就是尚總的不對了。

  像高小姐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天天訓斥呢。」

  尚融檢討似地說:「吳局長批評的對,兄弟以後多多憐香惜玉。」

  吳局長又一陣哈哈大笑。

  酒菜上齊。

  尚融正要開口說話,吳局長問道:「聽於主任說尚總也有意參與我們的網絡
項目?貴公司有什麼特殊的優勢嗎?」

  尚融說:「前一陣我們就決定參與這個項目,並且已經做了許多前期的准備
工作。

  說優勢嘛,吳局長一定聽說過北京HGG網絡技術公司吧,他們直接給我們
提供技術支持。

  工程技術人員下個星期就到本市,我們希望能盡早拿出方案。」

  吳局長點點頭說:「HGG公司和我們總局有過多次合作,技術上是有優勢
的。」

  尚融笑道:「不過,吳局長今天能大駕光臨,聽聽我們的意見,這才是最大
的鼓勵支持。」

  高燕嬌聲道:「二位今天是來談工作還是來吃飯呀!我可等不及了。」

  吳局長笑道:「今天桌子上只有一位女士,我們就服從高小姐的號令。」

  尚融點點頭說:「小高今天可碰上知音了。」

  說完瞟了高燕一眼,心中竟生出幾分愧疚。

  一場酒喝下來,尚融已經感到頭昏眼花了,看看高燕卻還清醒。

  便說:「吳局長我們到樓上OK一下,順便欣賞一下我們小高優美的歌喉。


  吳局長連聲說:「好好好!」

  高燕攙著吳局長,楊鈞和胖子陪著上樓去了。

  於永明拉住尚融的胳膊說:「我有話和你說。」

  兩人走到僻靜處,於永明壓低聲音說:「知道不知道?你的老同學出大事了
。」

  尚融故作輕松地說:「看你緊張的樣子,我以為送你的金龍死了呢,我的同
學能出什麼大事?」

  於永明看看左右說:「鄭剛那小子攜款潛逃了。」

  「攜款潛逃?有這事?你聽誰說的,前一陣不還在一起喝酒嗎?」

  於永明湊近尚融說:「你別管我聽誰說的,千真萬確。

  你知道那小子搞了多少嗎?四個億!」

  這次尚融是真正的大吃一驚。

  「四個億?不可能吧,他一個小科長哪有這麼大的權力。

  再說,財政局那些局長副局長難道都是瞎子?」

  於永明苦笑道:「別說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

  聽說那小子用的是螞蟻搬家的功夫,早就開始干了。」

  尚融半天說不出話,良久才似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真有能耐呀。」

  於永明搖搖頭道:「這要是逮著了哪還有命,可惜呀!可惜家裡那個小美人
了。」

  尚融看著於永明杞人憂天樣子笑道:「人家的美人,你可惜什麼?」

  於永明自嘲道:「咱也就在心裡憐惜一下,還能干什麼?那個娘們還真叫人
惦記呢。」

  尚融就在心裡將於永明的老娘問候了幾遍。

  那個女人以後屬於老子,你居然也想打主意?我呸!曲盡人散,已經是凌晨
2點多鐘。

  送走了吳局長,尚融送高燕回家。

  「謝天謝地,今天那個局長好像挺安分。

  沒什麼出格的舉動。」

  高燕哼了一聲說:「畢竟是有些身份的人,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

  不過,你要以為他能放過我就錯了。

  他說過兩天給我打電話,約我一起吃飯。」

  「你答應了。」

  高燕盯著尚融說:「我能拒絕嗎?」

  到了高燕的住處。

  兩個人在黑暗裡坐著誰也沒說話。

  好一會兒高燕說:「這是我租的房子,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尚融明白高燕的意思。

  如果上去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把持的住。

  自昨天晚上起,尚融覺得自己一直在受到情欲的折磨。

  紫惠的委婉相拒,張妍的任君品嘗,現在高燕充滿誘惑的邀請,都像火一般
燒烤著他的心。

  「小燕,如果我上去了,我的心就會變軟,你的心就會多一份沉重。

  就讓我們做個精神伴侶吧。」

  回到家裡,張妍好像已經睡下了。

  尚融覺得自己疲憊不堪,酒勁雖已過去,兩個太陽穴卻脹痛起來。

  他倒在沙發上,拉過毯子蒙在頭上,心裡想著晚上的事情。

  「酒喝多了吧。

  要不要起來喝點稀粥。

  還熱著呢。」

  不知什麼時候,張妍輕手輕腳地溜了進來。

  尚融本想裝睡不吭聲,卻狠不下心。

  「你去睡吧。

  我也乏了。」

  好久沒有聲息。

  尚融以為女人回臥室睡覺去了。

  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兩只柔軟的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弄起來。

  很舒服。

  這女人知道他哪裡難受。

  你干脆在我的心上揉幾下吧。

  那裡更難受呢。

  「知不知道你老公弄了多少錢。」

  那只手繼續揉著。

  沒有聲音。

  「四個億。」

  那只手仍然沒有停下。

  「從今以後,你就當他死了。

  他死定了。」

  手停下了。

  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臥室裡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這娘們不是恨那個人嗎?這會兒又哭什麼喪呢?尚融煩躁地一把拉過毛毯蒙
在自己頭上。

  從今以後老子就是你的男人。

  不許哭!第十一章與狼共舞雖然已經是凌晨1點多鐘,市公安局的小會議室
裡卻是燈火通明。

  市局主管刑偵的楊副局長正在主持召開一個小範圍的碰頭會。

  與會者共六人,分別是:市財政局局長李漢儒、市局刑偵處處長祁順東、市
局刑警隊長方玉良以及兩名重案組的成員。

  ” 明天市長又要聽我的彙報。

  可你們總得給我點東西。」

   楊副局長似乎火氣不小。」

   一個多星期了,居然一點線索也沒有,祁處長,你可是立下軍令狀的。

  你來說說。」

  祁順東打開面前的一個記事本。

  掃了一眼與會的人員說:「 線索倒不是一點沒有,只是目前進展不大。

  現在除了鄭剛的妻子以外又有一個人進入了我們的視線,這個人叫尚融,與
鄭剛夫妻關系密切,曾經是大學同學,交往也較頻繁。

  現在我們已經掌握,鄭剛的妻子目前就住在他的家中,我們初步判斷尚融可
能是張妍的情人。

  我們是根據張妍的一個電話找到尚融的,現在我們正密切監視兩個人的動向
。」

  ” 這個尚融是干什麼的。」

   楊副局長緩和了語氣問道。

  方玉良說道:「 我們已經對尚融進行了調查。

  他是剛開業的惠亞公司的總經理,是個小公司,資金也就百十來萬。

  沒有證據顯示公司與鄭剛有任何關系,股東投資都很明確,實際上尚融的股
本只有四十萬元,與鄭剛竊取的資金相差太遠。

  ” 重案組的一位成員插話道:「 我們能不能先拘審張妍,從她身上尋找
突破口。

  ”楊副局長冷笑道:「 理由呢?」

  ” 鄭剛作案時間長達半年之久,竊取的資金數額巨大,作為他的妻子不可
能一點不知情,此外,我認為她的手裡也有部分贓款。」

  楊副局長轉向財政局的李漢儒說:「 李局長,你說說前天收到匿名退款的
事。

  ”李漢儒說:「 事情看上去很簡單,前天我們收到郵局快遞的一個小紙箱
,物品注明是書籍,可打開小紙箱裡面是用報紙包裹的五十萬元人民幣。

  我們立即將這一情況向專案組做了通報。」

  方玉良接口道:「 通過對紙箱和報紙的技術處理沒有發現投寄人的任何線
索,郵局的人也無法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楊副局長總結道:「 毫無疑問,投寄人就是張妍。

  根據剛才祁處長介紹的情況來看,我們不妨做如下分析:這五十萬塊錢是鄭
剛留給張妍的零花錢,起初,張妍想留住這筆錢,可當她的情夫了解了這件事以
後,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說服張妍把這筆錢以匿名的形式退回財政局,即
便以後事發,最多也就是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所以現在拘審張妍對抓捕鄭剛追回贓款毫無意義。

  如果張妍有個好律師的話,連知情不報的罪名都不一定成立。

  張妍這條線索看來已沒有什麼大的價值。」

  一直沉思中的祁順東開口說道:「 我基本同意楊局的分析,鄭剛作案時間
長達半年之久,作為他的妻子,要麼涉案很深,要麼就是不知情,即使知情也很
有限,從這五十萬元來看,屬於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根據我與張妍的接觸印像來看,張妍屬於那種沒什麼腦子的家庭婦女,這五
十萬塊錢可能也是拿的稀裡糊塗的,倒是這個尚融引起了我的很大興趣,我打算
正面和他接觸一下,我總有個感覺,這個尚融對鄭剛的了解可能比張妍更深。」

  楊副局長道:「 我同意。

  不過,同志們時間不等人呀!市裡對這個案子的態度大家是知道的,我的壓
力非常大,你們一線的同志更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已經在全國發出了紅色通緝令,鄭剛歸案也是遲早的事情。

  可我本人還是希望能由我們破獲這個案件,親自抓住鄭剛,這也是我們大家
的光榮嘛。」

  這天上午,尚融與北京來的兩位專家詳細討論網絡工程的方案的設計問題,
高燕進來說外面有位姓祁的先生要見他。

  尚融不耐煩地說:「 讓他等一會兒,沒見我正忙著嗎,你叫楊鈞進來。」

   尚融對進來的楊鈞說:「 你聯系一下於主任,然後帶王工和余工去兩個
試點監獄做現場調查測量。

  這兩天你就主管這件事。」

  楊鈞帶著兩位專家出去了。

  尚融就朝外面喊道:「 胖子進來一下。」

   尚融低頭看著手裡的一份材料說:「 招人的情況怎麼樣,抓緊時間,眼
睛放亮一點,別把那些歪瓜劣棗給我招回來了。」

  ” 尚總,你看我怎麼樣。」

   尚融吃驚地抬起頭,發現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穿一件黑
色的夾克,剃著寸頭,膚色微黑,胳膊地下夾著個公文包,一雙眼睛直視在他的
臉上。

  ” 尚總找我?剛才我在……” 胖子一頭闖了進來,手裡還系著皮帶。

  尚融皺著眉頭朝胖子擺擺手,胖子打量了幾眼站著的男人就出去了。

  ” 你這樣的人我可不用,請坐。」

   尚融拿出一支煙說。

  那人在沙發上坐了。」

   為什麼。」

  ” 很簡單。

  你太老了。」

   尚融吸了口煙挑戰似的看著男人說。

  男人笑道:「 尚總招員工,招的是人的學識才干,學識和才干還有年齡之
分嗎?」

  ” 學識和才干當然沒有年齡之分,可有善惡之別。」

   尚融盯著他說。

  ” 那麼尚總覺得我對你有惡意了。」

  ” 低級動物都能嗅出危險的存在,何況人呢。」

  ” 看來尚總心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 你敢敞開你的心讓我看看嗎?」

  男人再不說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皮夾子遞了過來。

  尚融仔細地看了半天,好像在研究一份復雜的文件。

  ” 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

  ” 沒什麼問題,你知道現在假證件太多。

  原來是祁處長,失敬了。」

  ” 沒什麼失敬的,你好像有點緊張嘛!」

   祁處長緊盯著尚融說。

  ” 照常理應該是罪犯見了你們才感到緊張,遵紀守法的人見了你們應該感
到親切。

  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現在什麼人見了你們都會感到緊張,也許是你們過於嚴
肅了吧。」

  ” 你覺得你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嗎?」

   祁處長單刀直入地問。

  ” 那當然。

  要不你怎麼會一個人到我這裡來呢。」

   尚融接了一杯水遞給祁處長說。

  ” 你的老同學鄭剛的事情你知道吧。」

  ” 知道一點,當然肯定不會比你們知道的多。」

  ” 那你就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 他不是失蹤了嗎?」

  ” 你是怎麼知道的?」

  ” 我們是老同學,他幾天沒回家,他妻子自然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也沒說什麼,哭哭啼啼的,我正煩著呢。」

  ” 是嗎?你和張妍是什麼關系?」

  ” 我們是同學,老情人,上學那會兒我追求過他。

  這你也感興趣?」

   尚融一副坦誠不公的樣子。

  ” 你知不知道鄭剛為什麼失蹤。」

  ” 是不是失蹤現在還很難說,也許哪天就回來了,誰知道呢。

  反正和我沒關系。」

  ” 尚總,你就不要裝糊塗了。

  你不想去局裡說吧。

  知情不報的罪名也夠你忙活一陣了。

  我知道你目前正在談一筆大生意。」

   祁處長以威脅的口吻道。

  尚融半天沒出聲。

  一時屋裡靜悄悄的。

  ” 你帶傳喚證了嗎?」

  祁處長冷笑道:「 那還不容易,我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來。」

  ” 那你就打電話吧,不過到了那裡我還是這句話。

  你讓我生意做不成你就能找到鄭剛嗎?」

  兩個人互相凝視著,祁順東從尚融的眼睛裡看出這不是個威脅一下就會屈服
的人,同時感到尚融的話似乎給他傳遞了一個什麼信息。」

   你是懂法的人,我想你不會糊塗到要袒護你的老同學吧。」

  尚融往椅子上一靠說:「 我有可能袒護我的老同學,但絕不會袒護一個罪
犯。

  ”” 好!你庇護你的女同學,你和她的關系我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
有鄭剛一個人。」

  尚融把上身趴在桌子上,盯著祁順東說:「 祁處長,找不到鄭剛你的日子
也不好過吧,說實話我不喜歡和公安人員打交道,不過如果他是我的朋友那就不
同了。

  朋友如果幫你一個忙,那你可就欠下一個人情,這絕不是一般的人情。

  你可想好了。」

  祁順東心裡一陣興奮,可臉上卻絲毫也沒有表現出來。」

   協助公安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居然和我討價還價,我現在就可
以拘留你。」

  ” 祁處長,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段時間我貧困交加,生不如死。

  我差一點就從樓上跳下去,之所以沒跳是因為在最後關頭,心裡有所不甘,
決定活著和那些看不見的對手決一生死。

  這些話連我最親近的女人都沒講過,今天告訴你是因為我們都是男人。

  所以,如果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同學,那就必須是在兩個朋友之間。

  ”祁順東眯縫著眼睛向尚融注視了良久,那雙眼睛裡漸漸的出現了一點笑意


  ” 那好啊!現在就讓我們像兩個朋友一樣談談你的那位老同學。」

  尚融放松了身體以平淡的口吻說:「 祁處長,在你的職業生涯中接觸過各
種各樣的女人吧,美麗的,醜陋的。

  這世上的男人無一例外地喜歡美麗的女子,而對那醜陋的女子視而不見。」

  祁順東不知尚融為什麼突然和他談起了女人,可此時他絲毫不敢分心,只顧
豎起靈敏的耳朵,試圖從尚融的話中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暗示。

  尚融吸了口香煙,仍似不經意地說:「 我的那個老同學卻是個例外。

  他可以對家裡如花似玉的嬌妻視而不見,卻對一個毫不起眼的女子情有獨鐘


  據我看來醜女有兩個普遍好處為男人們所忽略。」

  祁順東似乎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他身子前傾,就像獵狗嗅到了獵物一樣興
奮起來。」

   願聞高見。」

  尚融慢條斯理地說:「 一是對你忠心;二是讓你放心。

  我和鄭剛就有這樣一位女同學,她自大學畢業後就在二十公裡之外的一個郊
區農場裡教書,十年來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她的名字叫張彩霞。」

  祁順東似乎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抓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門口才回
過頭來說:「 但願你的那位女同學禁得起你的誇獎。」

  尚融閉著眼睛,腦海裡浮現出張彩霞無辜而醜陋的臉,心裡一陣刺痛。

  我有什麼辦法呢。

  我也是被逼無奈呀!自做孽不可活。

  第十二章 危險關系在張彩霞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過短暫的輝煌時期,那
就是她考上省立大學那一年。

  在大學生被稱為天之嬌子的年代裡,張彩霞憑著一張錄取通知書,一瞬間就
從一只醜小鴨變成了引人矚目的小天鵝。

  那段時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面對高考落選的同學——那些從沒將她看在眼裡的同學的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耳朵裡聽著親友們的溢美之辭,她陶醉了,她暫時忘記了自己醜陋的面容,整
天嘴裡哼著一句歌詞:「 風兒呀!再次吹動了我的船帆。」

   當她提著簡單的行李走進省立大學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對未來是充滿了何
等的憧憬啊!可是她的美夢在走進校門的最初幾天就破滅了。

  在高年級學生舉辦的一次邀請舞會上她的自尊心被徹底打回了原形。

  那種舞會是系裡的一個傳統,每年新生入校,都要由高一屆的班級主辦一場
邀請舞會,先是由高年級的同學傳授一下學習經驗,然後就拉開桌椅進行手把手
的交誼舞掃盲。

  那些高年級的男同學們,個個都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穿梭在新入校的小妹妹
之間,精心挑選著自己要幫教的對像,那些面容嬌美,小屁股挺翹的小姑娘自然
成了首選的目標。

  張彩霞坐在那裡,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一位大哥哥來請她跳舞。

  看著其他女同學翩翩的舞姿,聽著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張彩霞的一顆心漸漸
地涼了下去,緊接著是一陣潮水般的屈辱感幾乎使她窒息。

  正當她准備離開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地方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只邀請的手伸
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勇敢的邀請者正是和她一樣才走進校門的鄭剛。

  其實鄭剛也不太會跳舞,可當他的目光幾次掃過張彩霞的時候,年輕的心裡
產生了一絲激憤之情。

  鄭剛和張彩霞的笨拙舞姿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可兩人卻是跳的那樣專心,
仿佛整個舞會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鄭剛幾次踩到了張彩霞的腳,張彩霞一點
也沒在意,此刻她的心裡除了難過就是對這個男生的感激。

  為了這十幾分鐘蹩腳的共舞,她願意將這個可愛的男生記一輩子。

  這是張彩霞參加的第一次舞會,也是四年大學生涯中參加過的唯一一次舞會


  後來每當學校舉辦舞會,她總是一個人躲在寢室裡看書,心裡想著那個珍藏
在心底的男人。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那個男生永遠都不會屬於她,只能將他深深
地藏在心底。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窩裡偷偷想著他,幻想著這個男生怎樣用溫柔的
眼神注視著她,怎樣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話,甚至夢想著能夠再次和他翩翩起舞。

  有多少個不眠之夜,她緊咬著被角,一只手放在腿心裡熱情地揉動著那躁動
不安的青春,任那羞人的水兒濕了床單,直至火熱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心裡
一遍遍地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

  一次偶然的機會,張彩霞走進了一座天主教堂。

  在感受了幾次那裡的寧靜和肅穆氣氛之後,便向神父徹底敞開了塵封已久的
心扉。

  神父在聽完這個年輕的迷路者的訴說後,向她保證上帝永遠都不會嫌棄自己
的羔羊。

  從此以後,張彩霞除了繼續完成學業之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打理上帝的一
些瑣事,體會著上帝懷抱的溫暖和寧靜。

  但是,誰會想到,大學畢業十年以後,平靜的生活和心靈會再次被那個男人
打破。

  那是個悶熱的周日的午後。

  張彩霞躺在床上午睡。

  她住的是農場的一棟獨門獨院的**房,自己有個小院子,環境很是清幽,
可院子裡一顆大樟樹上的知了的噪音吵得張彩霞心裡一陣煩躁。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

  張彩霞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

  一定是學生的家長,這個時候很少有人來探望她。

  張彩霞看著笑眯眯的鄭剛站在門前的時候,沒來由地一陣臉紅,後悔自己為
什麼要睡覺呢,蓬亂的頭發、隨意的著裝都使她感到不自在。

  ” 怎麼,不請老同學進屋裡坐坐。」

   鄭剛仍是微笑地看著她。

  張彩霞趕緊側身讓鄭剛進屋。

  自己跑進臥室疏了頭,又穿上一家薄外套。

  出來的時候卻沒見鄭剛在客廳裡,走到院子裡一看,鄭剛正從廚房裡拿了一
個盆子收拾著兩條魚。

  看著站在門口發呆的女人,鄭剛笑著說:「 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從後面魚塘
裡釣來的。

  等會兒就要看你的手藝了。」

  張彩霞忙從屋裡搬出兩張小凳子說:「 你坐著,我來收拾。」

  鄭剛擺擺手說:「 前面的工作我來做,後面就全看你了。

  你也坐呀!」

  張彩霞坐在那裡,看著這個仿佛從天上掉下來似的男人擺弄著魚。

  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 鄭剛抬頭看看女人,開玩笑道:「 老同學多久沒見了,怎麼連句話都
沒有。

  ”張彩霞黝黑的臉上又泛起了一層紅暈。」

   張妍她好嗎?」

  鄭剛又看了她一眼說:「 好著呢,上次叫你吃飯你也不去,你是不打算和
同學們來往了?」

  張彩霞也不回答鄭剛的問話,轉移了話題說:「 你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
來釣魚?」

  鄭剛說:「 上次路過時發現的。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你們農場的魚塘。

  我開車來的,方便呢,以後我每個周末都要來釣魚,你可要管飯吆。

  當然,我釣的魚就全部歸你。」

  張彩霞似乎心裡快活起來,不依道:「 怕你吃窮我呢。」

  這天,兩個老同學就在院子裡的老樟樹下,吃了晚飯,說些大學時期的往事
,兩個人竟撿些不著邊際的趣事聊著,誰也沒有提那些敏感的話題。

  天擦黑的時候,鄭剛就起身告辭了,並與張彩霞約好了下星期再來,送走了
鄭剛,張彩霞站在院子裡怔怔地發呆。

  他喜歡釣魚,喜歡釣魚的男人是寂寞的,自古釣者皆寂寞。

  他寂寞嗎?晚上,張彩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反復念叨著主的聖名,以及那些被千萬人吟誦過的句子,祈求內心的平靜
,但腦子裡卻盡是那個男人的身影、聲音,她又想起了單調傷感的四年校園生活
,想起了那次舞會,想起了黑暗中自己在被窩裡的思念,她不自覺地將手向自己
的兩腿之間摸去,那未經人事的花瓣已經濕潤了,那顆小小的相似豆從柔軟的皮
下鑽了出來,手指一碰就全身麻酥酥的。」

   我的身子好敏感,你來摸我吧,我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我給你流水…
…你不要看我的臉……只弄我下面,那裡是多麼嬌艷呀!你就從那裡進來……進
到我的身子裡……可憐我的身子還沒被男人進過……不,是沒被男人操過……你
喜歡我淫蕩嗎?只要是在黑暗中,你可以用最淫蕩的姿勢操我……用最下流的話
來侮辱我……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張彩霞激烈地呻吟著,沒命地揉搓著嬌
嫩的陰唇,直到那一股久違的潮水漫過堤岸,她渾身顫抖著,第一次喊出了那個
男人的名字:” 剛……剛……我好寂寞……”星期天的早晨,張彩霞早早就進
了城,直到中午才趕回來。

  一進家門就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將自己裡裡外外精心打扮了一番,對這鏡子
照照,看著自己圓潤有致的翹臀裹在新買來的內褲中,顯露出誘人的線條一對處
女的乳房驕傲地挺立著。

  她紅著臉稍稍扭動了一下屁股,就看見緊繃的內褲勾勒出兩腿之間的一條細
縫。」

   那人就是從這裡進來的,他今晚會要我嗎。」

   她用手在那細縫上輕輕地滑動。」

   多好呀!你一定會喜歡的,一定會讓你舒服的,除了我的臉,我的一切都
會讓你滿意的。

  你要我嗎?」

  等她把一切都准備好了,看看表已經是五點鐘了,可還是沒有鄭剛的影子,
她這時才想到自己真是太傻了,像鄭剛這樣的公事在身的男人怎麼會把釣魚當作
一件正經事呢。

  這樣想著就有點提不起勁來。

  懶懶地拿了一本書翻著,可心思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到五點半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煩躁,起身走到院子門口朝遠處張望
著,路上冷清清的,連個行人也沒有看見。

  張彩霞實在不願意再回到屋裡,就干脆關了門,懷著一副空落落的心,順著
屋後的一條小路朝魚塘走去。

  夕陽照著魚塘的水面刺得張彩霞一陣眼花,可她還看清了在魚塘的東北角上
坐著垂釣的那個人,從衣著上看就不是本場的員工。

  張彩霞不由的一陣心跳,趕忙藏在幾顆小樹後面。

  眯著眼睛仔細一看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她轉身就朝家裡跑去,那感覺仿佛是看見了來接自己的迎親隊伍。

  靠在門邊喘息了一陣,她就快速行動起來,那動作輕快的就像只小兔子一樣
,只一會兒功夫她就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讓一顆跳動著的心等待著那個人的
出現。

  鄭剛這次給張彩霞帶來的不僅僅是魚,還有一只半舊的皮箱,那只沉重的皮
箱被鄭剛直接提進了臥室,張彩霞不解地看著男人,心裡驚慌地想道:不會是從
家裡搬出來了吧,隨即又為自己的荒唐想法羞紅了臉。

  干脆不去管男人,自己走進廚房准備晚飯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院子裡的夏蟲開始唧唧地叫了起來。

  ” 住在這裡真有一種田園般的情調。」

   鄭剛喝了一杯女人為他倒的酒。

  張彩霞苦笑道:「 你在這裡住上十年就不會這樣說了。」

  鄭剛看著女人說:「 張彩霞,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有話對你說。

  除非你趕我走。」

  張彩霞似乎楞了一下,隨即微笑道:「 這房子還算寬敞,只是別讓張妍找
到這裡來,我可是害怕。」

  鄭剛似自言自語地說:「 誰也不會找到這裡來的,十年了有人找到這裡來
嗎?”張彩霞幽幽道:「 除了你還真沒別人。」

  鄭剛盯著張彩霞說:「 張彩霞有個私人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也可以不回
答。

  這麼多年你都是一個人過,為什麼?我不相信沒人追求過你。」

  張彩霞半響沒有說話。

  最後才嘆了口氣說:「 我那麼醜誰要我。」

   說完給鄭剛添了一杯酒說:「 說說你吧,娶了個大美女,一定很幸福吧
。」

  鄭剛將酒一飲而盡,反問道:「 你覺得我像個幸福的男人嗎?」

  張彩霞笑道:「 家有美妻,事業有成還不算幸福的話,那我就活不成了。


  鄭剛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說:「 家有美妻不錯,可非賢妻呀!她和我走不
到頭,我們不是一條心。」

  張彩霞看著男人滿腹心事的樣子,心裡微微一動,調侃道:「 不和你一條
心難道和別人一條心。」

  鄭剛看著他說:「 你說對了,她確是和別人一條心,這個別人你也認識,
就是尚融。」

  張彩霞撲哧一笑道:「 才喝了幾杯就醉了,那點陳年舊事還記在心上呢,
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大度點。」

  鄭剛長嘆了一聲道:「 我是想醉醉不了呀!再說我也不敢醉呀,彩霞,今
天在你這裡就讓我醉一次吧。」

  張彩霞拿了個酒杯說:「 那我陪你一起醉。

  醉了你對我說真話。」

  夜裡,鄭剛果然向張彩霞傾吐了多年來憋在心裡的話。

  他說一個男人的噩夢就是怕聽見新婚的妻子夢裡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不
怕妻子出去偷情,那樣也許反而會激發出他男人的自尊心。

  可她的老婆不偷情,卻十來年地在心裡想著那個男人,以至於每天和妻子睡
在一張床上都受著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

  最終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他哀嘆命運弄人,使他沒法生育,徹底失去了一個男人生活的全部意義。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拉著張彩霞的手來到臥室,打開皮箱讓張彩霞看箱子
裡一捆捆的現金。」

   我要離開這裡,離開她,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重新過一種新的生活


  這些錢還有很多錢足夠我們選擇新的生活了。

  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被命運嘲弄了的人,可現在我要向命運挑戰,向所有
的人挑戰。

  我還要看看那個女人最後的結果,他尚融也不是什麼好鳥……彩霞,我只想
和你在一起,我把錢帶來了,就放在你這裡,我們一起走,一起開始……”張彩
霞眼睛裡流著淚水,邊聽邊點著頭,她不想知道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
這個男人要將她引向何方,她只知道,男人信任她甚於自己的妻子,只知道是上
帝賜給她這夢寐以求的幸福,她只想緊緊地抓住他,哪怕此刻死去也在所不惜。

  最後,兩個人在黑暗裡熱烈地互相親吻起來,倒在那張從沒睡過男人的大床
上。」

   剛……我要你慢慢的……一切都是你的……” 鄭剛把女人的胸罩推到上
面,一口就叼住一只奶頭拼命吮吸著,吸的張彩霞揚起脖子嬌喘道:「 剛……
你把我的魂兒都要吸出來了……你把我脫光吧……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裸露給你
……”鄭剛一邊繼續吮吸女人的兩只乳房,一邊就把女人剝的一絲不掛。

  當男人的手插進她的雙腿之間,一根手指滑進陰縫的時候,女人發出一聲迷
人的嬌吟,哭泣著說:「 終於被你摸到了……剛……我最丟人的地方,只有我
自己摸過……我摸的時候心裡想到可是你呀!」

  鄭剛爬上女人的身子,把勃起的陰莖在濕潤的陰唇上摩擦著。」

   彩霞,以後再也不用自己摸了,你把腿叉大點,讓我占有你……”張彩霞
感覺到了頂在自己陰道口的硬東西,一邊把自己的雙腿朝兩邊盡力分開,一邊哭
泣道:「 你騙我……你騙我……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你的東西好硬……呀
——痛死我……。」

  鄭剛喘息道:「 是為你硬的……只有你能……讓我硬……張妍漂亮又什麼
用……我就不想操她……彩霞……彩霞……我只想操你……讓我操你……哦……
上帝呀……被我操出血了……”女人一把摟住男人的腰,挺著屁股忍著撕裂的疼
痛迎接著男人瘋狂似的撞擊尖叫道:「 你來,你來嘛……早就准備著給你操…
…你操死我……我不要活了……。」

   喊完後,張彩霞緊緊摟著男人的腰,在男人的身下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

  許久,張彩霞才停止了哭,嘴裡只顧哼哼著,鄭剛猛刺了兩下說:「 你哭
吧,女人第一次被男人操都要哭的。」

  張彩霞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呻吟道:「 剛……你好壞……我就不哭……我
喜歡被你……操……” 鄭剛沒操幾下突然就有了急迫的射意,實在忍不住就摟
緊女人說:「 那你就大聲叫吧,我要射了……”張彩霞挺著屁股急切地說:「
 你是不是要射精……我要你射多多的……剛……你操舒服沒有……我好幸福…
…你射精吧……” 然後在男人最後幾下猛烈的撞擊下,張彩霞發出了一陣沙啞
的喊叫聲。

  女人幸福的嬌吟驚動了院子裡尋歡作樂的蟲子們,它們在一瞬間全都不出聲
了。

  這天夜裡,在這個遠離都市的僻靜之地,鄭剛頭枕著張彩霞的乳房睡得異常
的香甜。

  高燕在下午快下班時接到了吳局長的邀請電話。

  終於來了,一個男人只要盯上了一個女人心裡總是放不下,就像黃鼠狼總是
惦記著雞一樣,都屬於自然本性。

  高燕心裡明白這次邀請意味著什麼。

  她本想告訴尚融,當她看見總經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打消了念頭。

  有這個必要嗎?吳局長是惦記著自己又不是他尚融,再說何必再增加那個男
人的心事呢。

  高燕雖只有二十多歲可也已經經歷過了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都給她帶來了
心理或精神上的痛苦,但她也不否認他們也曾經給予她肉體上的歡樂。

  她是個身體健康的女人,青春的肉體也需要異性的滋潤,這種滋潤哪怕是純
生理上的。

  在進入公司的初期,楊鈞就向她暗示過生意場上的流氓規則,自己是有點心
理准備的,再說,尚融給過自己許諾,如果自己的付出能夠帶來足夠的經濟效益
,那麼這次的付出可比前幾次更有意義。

  只是突然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入自己身體的這一事實使她心裡惴惴不安,畢竟
自己又不是一只雞。

  讓高燕感到高興的是吳局長營造的晚宴氣氛很浪漫,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情
侶間裡,在燭光下,她和吳局長喝著名貴的紅酒,那紅紅的液體加上吳局長那些
讓人面紅心跳的小故事,使高燕的心漸漸熱乎起來,看著眼前男人高大健壯的體
魄,想像著自己嬌小的身子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感覺,高燕的兩腿之間禁不住
潮濕起來。

  高燕為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羞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只有不斷地向吳
局長頻頻舉杯。

  然而吳局長是個辦事僅僅有條的人,他今晚的工作重點是要好好享受面前這
具嬌嫩的肉體,喝酒只是一個小小的前湊,再說酒喝多了必然會影響後面的工作


  因此,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他便邀請高燕到樓上的包房裡繼續他們的友誼比
賽。

  房間裡只有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線,那張大床使屋裡的所有家具都黯然失色
,雪白的床單此刻散發著曖昧的氣息,仿佛在向一對男女發出無聲的邀請。

  房間此刻已經失去了客房的意義,因為主人借用它的目的只是為了展開一場
無邊的春色。

  吳局長舒展著身子靠在床頭,耳朵裡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腦子裡想像
著女人嬌媚的身子,胃裡的酒精再次開始發酵,釋放出無窮的熱力。

  高燕圍著浴巾走出衛生間,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發現那雙眼睛就像春天的
惡狼一般閃閃發光。

  不知幾度風雨,高燕疲憊的沉沉睡去,睡夢中隱約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臀
部,又被人翻過身子趴在了床上。

  她嘴裡嬌哼了幾聲,心裡真佩服男人強大的性力,便舒展了身子准備迎接又
一輪的狂風暴雨。

  突然就感覺到了男人變態的企圖,於是扭動著屁股想要擺脫異物的入侵,嘴
裡疾呼道:「 那裡不行……” 話未說完就傳來了第一陣疼痛,緊接著就是一
陣撕裂般的劇痛。

  高燕慘叫了一聲,那陣痛感仿佛麻醉劑似的使她的腦子暈沉沉的。

  接下來的猛烈穿刺又驅散了麻醉效果,痛得她顫抖著身子冒出了冷汗,而嘴
裡卻叫不出聲來。

  尚融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看看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誰會這麼晚了給
他打電話呢。

  聽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抽泣聲。

  尚融立即就聽出是高燕的聲音。」

   小燕,出什麼事了。

  你就在那裡等著我。」

  尚融穿上衣服正要出門,臥室的門開了,張妍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尚融邊穿鞋邊說:「 記住,你的美德是從不過問男人的事情,趕快睡覺去
,小心感冒了。」

  張妍橫了他一眼。」

   德行!」

   然後扭著屁股進了臥室。

  ” 我和這樣一個屁股同居一室居然能相安無事,說出去誰他媽的信呢。」

   尚融心裡嘀咕著出了門。

  尚融剛把車停穩就看見高燕從大堂裡出來,走路好像搖搖晃晃的。

  不知喝了多少酒。

  高燕一下撲在尚融懷裡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拍打著他胸膛,尚融只
道女人酒還沒有醒,就把女人抱上了車。

  誰知高燕趴在他懷裡竟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個悲慘的故事。

  ” 吳局長在哪裡?」

  高燕抹著眼淚說:「 在房間裡,睡得跟死豬一樣。」

  尚融打開車門就要下車,被高燕死死拉住一只胳膊說:「 你別去了,都這
樣了你再去還有什麼意義。」

  尚融坐回車裡點上一支煙悶聲抽著。

  心裡一陣愧疚。

  我難道真的想去找吳局長?除非生意不做了。

  剛才自己的舉動無非是劉備摔阿鬥裝個樣子罷了,再說,吳局長人高馬大的
自己是他的對手嗎。

  尚融在那一刻看清了自己黑暗冷酷的心理。

  ” 傷的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

  ” 去醫院可以,不過你必須承認是你把我搞成這樣的。」

  尚融轉過頭看了女人一眼,才知道是句玩笑話。

  不錯,把你搞成這樣我也有分。」

   我先送你回家。」

  車開到高燕家樓底下,對面有間通宵營業的藥店,高燕說:「 你去買點藥


  ”尚融下車後才想起問道:「 買什麼藥?」

  高燕突然發作道:「 什麼藥?撕裂藥,止血藥,屁眼被干裂的藥……”高
燕躺在床上,看著男人給她拿來熱毛巾擦了臉,心裡就湧起一陣委屈。

  翻過身來往床上一趴說:「 你給我把藥抹上。」

   說完就把一張臉埋進枕頭裡。

  尚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地掀起她的短裙,一條巴掌
大的三角短褲裹著渾圓的臀部,尚融在拉下內褲的時候手有點微微的顫抖。

  那臀縫之間的血跡已經干涸了,但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下異常醒目,尤其是那
尚未完全回復原狀的肉洞似在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暴行。

  尚融看著那微微起伏的嬌嫩的肉丘,長長地嘆了口氣,夏娃何其無辜,亞當
又有何罪。

  如果天下的男人都視這美臀為罪惡,那世界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該死的只是那個吳局長。

  高燕扭扭屁股說:「 你抹好了嗎?是痛心還是動心?」

  尚融拉下裙子說:「 此刻我陽痿。」

  高燕盯著男人的褲襠說:「 我不信,過來我看看。」

   尚融便落荒而逃。

  在回家的路上,高燕的屁股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動。

  當初自己招這樣一個女人進公司不就是干這個的嗎?為什麼現在又不忍心了
呢?是感情在作怪嗎?自己對高燕有感情嗎?如果是出於感情,那麼對於高燕今
晚的遭遇來說,這點感情又太廉價了。

  最後他得出結論:我不過是在垂涎高燕的肉體罷了,一切都是占有欲在作怪
,其實內心深處恨不能也像吳局長那樣來一下呢。

  在這天夜裡,還有個女人的遭遇比高燕更悲慘。

  張彩霞從睡夢中驚醒,她隱約地聽見院子裡有聲音。

  看看身邊的男人睡的正香甜。

  張彩霞完全沒有想到男人對她的身體會如此的迷戀。

  自和他第一次以後,算算已過去三個多月了,可男人對自己的身子仍然充滿
了熱情。

  特別是最近一個多月,他們就像一對夫妻一樣同吃同睡,可每天晚上男人對
自己都是索取無度。

  和張妍比起來自己無疑是一只不可能變成天鵝的醜小鴨,為什麼他放著天鵝
不要偏偏對醜小鴨情有獨鐘呢。

  每每想到這些問題時張彩霞心裡就充滿了迷茫。

  但不管怎麼說,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這可是自己少女時代就鐘情的男人呀
!在享受幸福的同時,張彩霞的心裡也常常感到不安,她隱隱約約地覺得男人干
著什麼違法的事情,不然那成捆的鈔票又如何解釋呢。

  她也能感覺男人緊張的心理和焦躁的情緒,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無度的索取有
時簡直就是一種發泄。

  張彩霞幾次想開口詢問,可都下不了決心,好像自己一開口男人就會跑掉似
的。

  直到那天夜裡,鄭剛神秘地出現在她家裡,並告訴她說:「 我要在這裡待
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張彩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離開這裡,每次激情過後,鄭剛在她耳邊的許
諾聽起來很遙遠,就像是一種虛幻的聲音。

  盡管如此,張彩霞還是一副熱情的樣子,兩個人一起在燈下研究地圖,雖然
是在制定逃亡的路線,可在張彩霞看來和當年一起研究習題也沒什麼差別。

  她只有一個感覺:身邊有個男人真好,如果又是個愛自己的男人,那只能是
來自主的恩賜。

  如果注定要分離,上帝啊!求你讓這一刻長些再長些。

  張彩霞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男人輕微的鼾聲逗出了她嘴角的一絲微笑
,她把手伸到熟睡的男人身上輕輕撫摸著,心裡想著一些沒著落的事情,就在這
時,寂靜的夜裡好像出現了輕微的異常聲音,好像是腳步聲。

  我這裡可沒什麼好偷的東西。

  想到竊賊,張彩霞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她又看了熟睡中的男人一眼。

  到別處偷去吧,我現在可是有男人呢。

  不對!好像有許多人。

  張彩霞似乎意識到什麼,翻身下床就朝門撲去,那動作就像一只矯健的獵豹


  張彩霞剛撲到門上,只來得及嘶喊一聲:「 剛……”那扇門被外面的人踢
得幾乎飛起來,重重地將張彩霞掀翻在地,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就有幾個黑影使
勁按住了她的身子,張彩霞只感覺到自己的臉貼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幸福總是如此的短暫。

  緊接著就聽見了鄭剛的一聲吼叫,然後是一陣呻吟。

  張彩霞只能看見無數只腳在移動,一道刺眼的手電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閉上
了眼睛。

  ” 這是個女的!」

  ” 就是他!祁處!抓到了!是鄭剛!」

  ” 帶回去!你們留下搜查屋子!」

  在院子外面,張彩霞看不見鄭剛在哪裡,她的眼睛被手電光刺花了,隱約看
見幾個人朝另一輛汽車走去,張彩霞朝著黑影狂喊道:「 剛……我不後悔!」

   聲音似乎劃破了漆黑的夜空,驚起幾只不知名的夜鳥。


  (待續)
2010-12-18 19: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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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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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貞的都市 14-18

  第十四章

  前妻來訪早上起床的時候,尚融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對張妍的火腿煎蛋也沒
什麼胃口。

  到辦公室後只是懶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提不起一點精神,直到十一點鐘的
時候,紫惠打來電話說:「 第一筆七百六十萬工程款已經到賬。

  ” 尚融才覺得有了點活力。

  可緊接著於永明的一個電話聽得他手腳冰涼。

  鄭剛已經於前天夜裡被抓獲。

  同時被抓的還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除了張彩霞還有誰?尚融的頭開始疼起來,身上也是一陣發冷,止
不住渾身顫抖了幾下。

  ” 尚總,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剛進門的高燕吃驚道。

  尚融擺擺手說:「 你叫他們進來,我有話說。」

   楊鈞和胖子進來一看尚融的臉色都感到奇怪,早晨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變
成這樣了。

  高燕給他倒了杯熱水。

  尚融喝了幾口說:「 我想休息兩天,有幾件事交待一下。

  一是高燕從今天起就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了,主管人力資源工作。

  第二件事楊鈞要把工程的後續工作抓好,經常和管理局那邊保持聯系。

  胖子管好內務工作。

  你們現在都有助手了,可我還是希望你們事必躬親,當甩手掌櫃的時候還不
到呢。」

   說完尚融感到一陣眩暈,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幾個人連忙來
扶他,尚融一甩手說:「 都做自己的事情去。」

   臨出門還聽見高燕喊道:「 到醫院看看……” 尚融打開家門就走到客
廳一頭倒在沙發上。

  張妍正在陽台上涼衣服。

  聽見開門聲覺得奇怪,這人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

  走進客廳一看嚇了一跳,跑過去跪在沙發邊,搬過男人的頭一摸,驚道:「
 天哪怎麼這樣燙,發燒呢。」

   然後又跑到臥室抱來被子蓋在男人身上,搖著他的手臂說:「 我陪你去
醫院吧,怎麼突然就燒的那麼厲害呢。」

  尚融虛弱地說:「 不去醫院,我睡一覺就好了。

  別大驚小怪的。」

   張妍急道:「那也得吃藥,不然燒傻呢。」

   吃了藥,尚融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突然就看見張彩霞走了進來,那模樣和上學時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

   尚融,你看見鄭剛了嗎?」

  ”找鄭剛你去問張妍呀!怎麼問我?」

  ”那張妍又在哪裡?” 尚融突然就說不出話,張妍在哪裡?張妍不是在自
己家裡嗎?腦子裡一片混沌。

  張彩霞一臉失望地走了出去。

  又見鄭剛走了進來,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臉上帶著怪異的微笑。

  ” 你怎麼跑出來的,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尚融頓時大汗淋漓,就聽到有人急切地喊著他的名字,艱難地睜開眼睛一
看,自己的上方有一張臉,辨認了一會兒,原來是張妍。」

   剛才誰來過?」

   尚融抬頭在屋子裡看了一圈。

  ” 鬼來過,做噩夢了吧。」

   張妍用毛巾擦著尚融頭上的汗水。

  鬼來過。

  有一個肯定是要變成鬼的,不知會不會來找自己。

  ” 怎麼好好的就病成這樣呢?」

   張妍自言自語地說。

  尚融把臉轉到一邊說:「 我做了虧心事呢。」

   張妍輕聲笑到:「 真是燒糊塗了,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活的旺呢。」

   然後又輕扶著他濕漉漉的頭發安慰道:「 已經見汗了,再好好睡一覺就
沒事了。」

   下午,高燕正准備下班,楊鈞走過來說:” 小燕,你今天轉正,晚上我
請你吃飯,咱們慶賀一下。」

   高燕笑道:「 大股東請我吃飯呀!照理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楊鈞笑道:「 咱兩誰跟誰呀!就不要客氣了。」

   高燕說:「 好吧,叫上胖子一起去。」

   楊鈞猶豫了一會兒說:「 今天就不要叫胖子了,我有點私事想和你談談
。」

   餐廳還算干淨整潔,高燕注意到這是一家湖南風味的餐廳,她不喜歡吃辣
椒,也許楊鈞喜歡口味重的菜肴。

  透過窗戶看著路上的行人,高燕就想起尚融來,不知他去醫院沒有,那病發
的也太突然了……” 來,我們邊吃邊談,酒你隨便喝,我不是你的對手。」

   楊鈞邊給高燕斟酒邊說。

  高燕把酒杯放在一邊說:「 先談事後喝酒。」

   楊鈞笑道:「 你還怕醉。

  其實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想和你聊聊。

  尚總說過你轉正的工資嗎?」

   高燕笑道:「 你是公司的副總還不知道呀!」

   楊鈞喝下一杯酒苦笑道:「 我是什麼狗屁副總,我和胖子充其量也就是
個打雜的,說實話還不如你呢。」

   高燕聽了心裡警覺起來,臉上笑道:「 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大股
東呀!」

   楊鈞放下酒杯說:「 我今天正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照理我的股份和尚融
的一樣,現在公司已經有一千萬左右的資金在運轉,可看尚融的意思,他還是要
搞一人決策,這對公司不利嘛。

  比如他要休息兩天,什麼事難道還要打電話向他請示?我們不是成了擺設了
嘛。」

   高燕說:「 那你的意思呢?」

   楊鈞又干了一杯酒說:「 我的意思等尚融上班開個會,重新分工,最起
碼他不能經營權財權一把抓。

  現在連會計都是他的前妻,自己又管著錢,這怎麼能行呢。」

   高燕笑道:「 你想分管財務?但以尚總的性格我覺得他不會同意你的建
議。」

   楊鈞大聲道:「 那也由不得他,我有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說難聽
點,他那個總經理是他自己封的,如果我和胖子合起來我就是總經理。」

   高燕看著楊鈞,沒想到這個人才具平平卻有這麼大的野心。」

   那很簡單,你出錢買下他的股份,自己做老板得了。」

   楊鈞搖頭道:「 我哪有這麼多錢,所以我的意思是下次開會我提出意見
,你支持我一下。

  如果我當總經理,你就是副總經理,除工資以外我給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高燕盯著楊鈞,似乎在考慮他的建議。」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支持你。」

   楊鈞笑道:「 你是我引進公司的,你不支持我難道還支持他?」

   高燕笑起來,這個人的頭腦如此簡單居然也敢生出當總經理的念頭。」

   你想聽聽我的建議嗎?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副總吧,如果我想的不錯,
你的百分之四十也不一定保得住,尚總是不會允許有人和他平分公司的,他可是
有能力買下你的股份,你如果硬要和他搶位置那只有三個結果,一是你買下他的
股份,要不就是他買下你的部分股份,你做小股東,還有個結果就是你們鬧翻,
他買下你的全部股份,你拍屁股走人。」

   楊鈞冷笑道:「 我涼他也沒這個實力,你可能不知道吧,當初要不是我
他現在還一文不名呢。」

   高燕意味深長地說:「 你可不要小看尚總,正因為你介紹我進公司,我
才這樣勸你。」

   楊鈞眯縫著眼睛看著高燕說:「 那你是不支持我了?” 高燕笑道:「
 我不是股東,不參與你們的糾紛。」

   楊鈞喝了一杯酒,紅著臉說:” 他是不是許諾你什麼了,我覺得你們現
在走得挺近的。」

   高燕冷下臉說:「 楊總,工作上的事情談完了嗎,如果談完了我還有點
事先走了。」

   說完就要起身。

  楊鈞一把抓住她的手說:「 你不會是急著趕去向他彙報吧。

  我知道你們早就穿一條褲子了,你別忘了當初他可是把你當婊子招進公司專
門陪人睡覺的……”高燕順手拿起那杯沒喝的酒向楊鈞的臉上潑去。

  尚融一覺睡到了晚上,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舒服多了,只是覺得渾身酸軟。

  他正要起身,就聽見臥室裡傳來兩個女人的嘀咕聲。

  張妍的朋友?尚融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就見張妍和一個美麗的女人走了
出來。

  竟然是他的前妻紫惠。

  尚融覺得一陣尷尬。

  因為張妍的事情他事先並沒有和紫惠說過,此時看見張妍住在這裡不知她心
裡會怎麼想,看來重溫舊夢的希望要泡湯了。

  心裡一陣煩悶,管她呢,這種事情縱使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 我今天下午去公司處理稅務上的一些事情,他們說你病了,我就過來看
看,感覺好點了嗎?」

   紫惠過來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說。

  ” 公司的事情讓你費心了,改天我一定登門致謝。」

   說完尚融就在心裡暗罵自己,這哪像是在對自己的前妻說話,簡直就是公
事公辦的架勢,張妍聽了可高興了。

  果然,張妍竟以家庭主婦的口吻說:「 你們兩個談工作,我去做飯。」

   尚融又是一陣尷尬,沒來由地對張妍一陣惱怒,這不是誠心拆老子的台嘛


  ” 尚融,公司的業務在發展,可公司的股本結構是不是也該調整一下了,
你難道永遠都讓楊鈞控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後這公司到底誰說了算呢?」

   紫惠的話正是近來尚融一直都在思考的問題,只是一直狠不下心。

  紫惠雖外表柔弱,少言寡語,平時也不太過問公司的事情,沒想到考慮的這
麼長遠,看來自己的前妻並不是只有一張漂亮臉蛋的主。

  ” 你有什麼建議嗎?」

   尚融拿過一盒煙,卻被紫惠一把奪了過去。

  ” 你如果手裡還有錢的話,可以注資擴股,也可以買下楊鈞一部分股份,
不過公司正處於盈利時期,他可能不會賣給你。

  所以只有注資一個辦法,只要胖子同意,楊鈞就沒有發言權。」

   尚融沉思著。

  看來自己的前妻在經營上很有魄力。

  ” 大概要注資多少。」

   紫惠考慮了一下說:「 你只要有三百萬就可以把楊鈞變成個小股東,不
過你現在也拿不出這筆錢。」

   尚融心想,你敢小看你老公,老子股市上就有將近五百萬,只不過現在還
不想說,免得多費口舌。」

   就按你的意思辦。

  錢我來想辦法,今後公司股份胖子十五,楊鈞十五,你二十,我四十五。」

   紫惠笑道:「 怎麼還有我的份呀!」

   尚融盯著紫惠說:「 你不是喜歡錢嘛。」

   紫惠聽了就紅了臉不出聲。

  尚融看著前妻的神情覺得很有意思。」

   紫惠,我還有個想法,你就別在單位干了,到公司來吧。」

   紫惠似乎沒料到尚融會有這種想法。」

   那怎麼行。」

   ” 怎麼不行,對我沒信心?要不要我再找點什麼做抵押?」

   紫惠的臉更紅了。

  尚融就不忍心再逗下去。」

   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現在很需要你。」

   紫惠聽了眼神復雜地看了前夫一眼,站起身朝外面指指說:「 那還有百
分之五是給她的?我該回去了。」

   尚融坐起來說:「 我開車送你。」

   紫惠就雙手按住男人說:「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尚融也不堅持,趁機在前妻的小手上摸了幾把。


  第十五章

   病中戲嬌紫惠和張妍是兩個多麼不同的女人啊!尚融躺在那裡正感慨著,
就見張妍走了進來。」

   吃飯吧。

  紫惠也留不住。」

   有你在能留住嗎。

  ” 我現在不想吃飯,等一會兒吧,” 尚融有氣無力地說。

  張妍走過來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伸手摸摸男人的額頭說:「 你就別愁眉
苦臉的啦,我都跟紫惠說清楚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尚融看著張妍就想
起了鄭剛,心裡又是一陣煩悶。」

   妍妍,鄭剛和張彩霞已經被抓住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你早晚會知道
的。」

  張妍傷感地說:「 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他為什麼要拉上張彩霞呢?我現在不願提他,你別說了。」

  尚融輕輕撫摸著張妍的秀發。」

   你們畢竟是夫妻呀!你就一點都……”” 我說了別提他。」

   張妍用手捂住了尚融的嘴。

  要我怎麼樣,難道我應該為他大哭一場嗎?即使哭也不到時候呢,再說我這
些年哭得還少嗎?你什麼也不知道。

  當初他是怎樣得到我的,這些年他是怎樣折磨我的你知道嗎?他對我來說早
就是個陌生人了,甚至是我的仇人,他幾乎毀了我的一生,我為什麼要為自己的
仇人哭泣?夫妻?我們何曾有過一點夫妻情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我只
為自己哭泣。

  ” 妍妍,你在想什麼?」

   尚融見張妍呆滯的眼神,以為女人在為鄭剛傷心。

  張妍背過身去,偷偷摸了一把眼淚說:「 尚融,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不嫁
給你嗎?”尚融沒想到張妍會有如此一問,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只能自嘲似地
說:「自然是看不上咱了,我哪裡比得上鄭剛的老練沉穩。」

  張妍一下轉過身來說:「 我討厭假模假式的老練穩重,我喜歡活力,喜歡
缺點和優點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人,喜歡有壞心眼卻不去害人的人。」

  尚融聽著張妍的話禁不住笑了起來。」

   這倒像你的性格,傻乎乎的。」

  張妍卻沒笑,低下頭低聲說:「人家個明確的態度,我心裡就恨你,故意和他
接近來氣你。

  那次,你打破了他的頭,他讓我陪他回家去,在他家的破房子裡他就把氣全
撒在我身上,後來就把我……” 張妍嗚咽起來。

  尚融吃驚地坐起身子,一把抓住張妍的手說:「 你說!怎麼回事?」

  張妍淚眼朦朧地繼續說:「 完事後,他見我沒有……沒有流血,就硬說我
和你已經……那個過了……其實,我十三歲那年被汽車撞過,是骨盆受傷,所以
就沒……流血……我心裡恨他,就不告訴他真相,他就扯著我的頭發打我,要我
承認和你那個了,我就賭氣承認了,他就發瘋似地蹂躪我……那個……畜生竟然
當著他痴呆的父親面折磨我,不讓我穿衣服……我當時覺得自己都不認識這個人
了,平時那麼穩重,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想到……” 張妍哭的說不出話來


  尚融從沙發上溜到地上將渾身顫抖、哭泣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只是大口地
喘息著。

  這個當年校園裡的公主,自己青年時代深愛的戀人,居然有著如此悲傷的故
事,而自己竟像個傻瓜似的活的稀裡糊塗,真是對不起自己啊!鄭剛,我們扯平
了,我也不再有什麼可內疚的,張彩霞就當是張妍的犧牲品吧,是張妍先發現了
你們的秘密,我只不過是將它公開罷了,不同的是,今後我要和自己愛的女人們
快樂地活下去,活的轟轟烈烈,愛的纏纏綿綿,你給予她的痛苦就做為你的殉葬
品吧。

  時間在黑暗中靜靜地流淌,尚融覺得懷裡的女人已經漸漸地平靜下來。」

   我去開燈。」

  張妍一把抱住男人說:「 不要開,就黑著好。」

   說完就把頭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一陣幽香飄進尚融的鼻子,女人的身子軟軟的貼在他的身上。」

   妍妍,一切都過去了,我不希望你再去恨什麼人,我只希望你以後快樂地
生活,就像你在學校時那樣無憂無慮,你什麼都不用管,一切有我呢。」

  張妍抬頭看著男人,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那你快樂嗎?」

  尚融哈哈地笑了幾聲說:「 當然,從此刻起,誰都不准傷心,你笑一下我
看看。」

  張妍扭著身子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下說:「 瘋子!」

  尚融在張妍的臉上親了一下,湊著她的耳朵悄聲說:「 我要選個好日子,
將你收了。」

  張妍哼了一聲說:「 你才不會對我有興趣呢,我們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
,也沒見你……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只想獨占……”” 誰說我對你沒興趣,你
摸摸。」

   尚融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某個部位。

  張妍嬌哼一聲,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喃喃道:「 那現在就……”尚融親著
女人的面頰說:「 一切都要按計劃行事,你老公現在可是病人呢。

  妍妍,這段時間我們整天打情罵俏的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就像戀愛一樣。


  張妍撒嬌地扭動著身子哼哼了幾聲,湊在男人的耳邊低聲說:「 你老實交
待,有沒有想過偷偷溜進臥室干壞事。」

  尚融笑道:「 如果我偷偷溜進來干壞事,你會不會反抗?」

  張妍道:「 會呢,我咬你。」

   說著就在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尚融摟過女人的頭在她的嘴唇上親吻起來,直到吻的女人喘不過氣來才松開


  張妍喘息著說:「 在學校那會兒,你就像木頭似的,現在怎麼就那麼會挑
逗女人。

  是不是玩過很多女人了?」

  尚融笑道:「 女人倒沒玩過多少,只是理論道行比較高。」

  ” 沒有實踐哪裡來的理論?」

  ” 有些理論不是從實踐中來的,完全來自大腦縝密的邏輯思維,不過管不
管用還有待實踐的檢驗。」

  張妍嬌嗔道:「 讓我聽聽你的理論,小女子也好有所准備呢。」

  ” 你真要聽?」

   張妍點點頭。

  ” 你敢聽我就敢說,這可是你逼我說的,到時候不要污蔑我啊!」

  張妍親著男人的臉哼哼道:「 你說,你說。」

  尚融清清嗓子道:「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

  如果我要放開玩女人,可以總結為四玩。」

  張妍見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笑了起來。」

   名堂還不少嘛,別賣關子了,小女子受教了。」

  ” 一是玩感情。

  比如紫惠和你,我愛你們,屬於春風有意戲卿卿。」

  張妍抱著男人的頭親了一下算是鼓勵。

  ” 二是玩純潔。

  追求純潔是男人原始欲望的表現,他最能滿足男人的占有欲。

  ” 說到這裡尚融的腦海裡浮現出喬菲美麗清純的身影。

  張妍幽幽道:「 可惜我已經不純潔了。」

  尚融在張妍的軟臀上拍了一掌說:「 不許胡說八道!純不純潔不是女人自
己說了算,而是由男人來定義的。

  你是否純潔必須由我來驗證。」

  張妍嬌聲道:「 好嘛!好嘛!你繼續說。」

  尚融清清嗓子說:「 三是玩極品,不過對極品的看法取決於男人的閱歷、
素質、地位以及審美層次。

  嚴格來說張彩霞也算極品。」

  ” 她算什麼極品!」

   張妍抗議道。

  ” 凡事物極必反,美的過頭,不食人間煙火,必遭人棄,相反,醜到極處
,則又物以稀為貴,也就具有了審美價值”張妍笑得渾身亂顫。」

   還有第四呢?」

  ” 四是玩變態,一說起變態,人們就自然會想起西方的SM等勾當,其實
我對那些東西深惡痛絕。」

  ” 那你的變態是指什麼?」

  ”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真正的變態應該是激情的產物,是激情得不到發泄
的結果,絕不是想變態就能變態得了的。

  現代人的壓力太大,連正常的勃起都要依賴藥物,那裡還有激情可言,充其
量也就是發泄點獸欲而已。」

  ” 照你這麼說,變態豈不是……是那個的最高形式了?」

  ” 不,最高形式只有古代的太監才能玩出來,現代人缺乏想像力,永遠達
不到那個層次。」

  張妍嬌羞地說:「 我明白了,你就特別想和我玩變態吧,因為你對我的激
情一直都沒得到發泄過。

  只是不知你現在還有沒有激情了。」

  尚融一下跳起身子,假裝惡狠狠地說:「 你居然敢懷疑我對你的激情,我
現在就變態給你看……”張妍尖叫著:「 不要!」

   跳起來推開男人的魔掌就向臥室逃去。

  第十六章

  最後遺囑新年的前一天。

  尚融起了個大早,站在陽台上舒展了幾下手腳,就見天空飄起了小雪,地上
已是薄薄的一層銀白色,尚融打開陽台的窗戶,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冰冷的
雪花飄到臉上涼絲絲的,早起的軟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這一年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尚融的心情很好。

  就在幾天前他在胖子和高燕的支持下順利地完成了公司的股權變更,楊鈞雖
然一萬個不願意,可在尚融的軟硬兼施下也不得不暫時讓步。

  與此同時,公司的資產也首次超過了一千萬元。

  此外,更讓他得意的是與紫惠舊夢重溫的契機再次顯現。

  紫惠已經答應他辭職加入公司的提議,並且同意晚上和張妍一起陪他共同辭
舊迎新。

  就在昨天晚上,開車送她到樓下的時候,尚融厚著臉皮親吻了她的前妻,女
人只是忸怩了一下就乖乖地伸出香舌讓他品嘗了好一陣。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意味著下次可以更進一步的信號。

  而另一個呢,想起張妍,尚融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今天晚上自己就有一份大禮送給她,只是目前暫時保密。

  事業美女都已經向他張開了懷抱,他尚融沒有心情不好的理由。

  只是想到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要辦的一件事情,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尚融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見張妍抱著被子還在沉睡,一頭秀發灑滿了雪白
的枕頭,因為酣睡的緣故兩個臉蛋上浮起兩片紅暈。

  美人冬睡圖。

  尚融把自己的臉貼上那抹嬌紅輕輕地蹭著,說不出的溫暖滋潤。

  又蜻蜓點水似的在女人嫣紅的雙唇上親吻著。

  仍不見女人有動靜,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把冰冷的手伸進被窩放在了女人溫
軟的小腹上。

  張妍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就尖叫著滾到男人懷裡,哼哼嘰嘰地向男人索吻。

  尚融就抱著女人慵懶的身子和她盡情地交換了一陣吐沫。

  ” 懶婆娘,昨晚是不是做春夢了,身子怎麼這樣乏呢。」

   尚融在張妍的耳邊調笑道。

  ” 夢見色狼追我呢,跑了一晚上,能不乏嗎?」

   張妍只顧閉著眼睛享受男人的溫柔。

  ” 色狼有什麼可怕的?豺狼才要吃人呢。」

  ” 你就是豺狼裡面的色狼。」

  尚融在張妍的嘴上一陣狂吻。」

   我可不是什麼女人都吃,也挑肥揀瘦呢。

  乖乖地讓我檢查一下,看看是否讓我滿意。」

   說著就動起手來。

  張妍咯咯嬌笑著,扭動起蠻腰左右躲閃,最終鬥不過男人,只好暈著臉、忸
怩著讓男人檢查了一番。

  鄭剛是通過看守所的張所長向於永明傳達的信息,以請律師為借口要求見自
己的老同學一面。

  鄭剛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階段,雖然對人生仍存深深的眷戀,但
面對閻王發出的邀請也只好認命。

  可在向閻王報道前,他必須要了卻自己的兩樁心事,在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
後覺得非自己的情敵難以勝任。

  自己最後的遺願竟要假手情敵來實現,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鄭剛深切地體會到
了人情的冷暖,命運是何其不公呀。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丟棄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我死了也不會欠你這個人情的。

  尚融是第一次來看守所,灰色的高牆上拉著電網,穿著大衣的荷槍實彈的武
裝警察在牆上來回的巡視,剛走到大門幾十米遠的地方就聽到一聲大喝:「 站
住!” 尚融嚇了一跳。

  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裡,就見崗樓裡一個小武警端著槍走出來將他上下打量
了一番,似在評估他的危險程度。」

   同志,我是來看人的。」

   尚融揚了揚手中給鄭剛買的一些物品。

  ” 今天不接見!」

  ” 同志,我和張所長約好了才來的。

  你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

   尚融謙卑地說。

  ” 我們不管這事,你要進去就讓他出來接你。」

  看來所長也管不了武警。

  沒辦法,尚融只得給於永明打電話詢問張所長的電話號碼,然後才聯系上了
張所長。

  趕快辦完事離開這個鬼地方,這世上哪都能去,就是不要到看守所。

  張所長穿著一身警服,是個矮胖的中年人,也許由於吳局長和於永明的關系
,他對尚融倒是格外客氣。

  ” 你是鄭剛的大學同學?」

   張所長邊走邊問道。

  ” 是呀!他在裡面怎麼樣?」

  ” 挺老實的,他是聰明人,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嘆了口氣說:「 他家裡沒別的親人了嗎?」

  ” 只有一個痴呆的老爹,他母親死的早。」

  張所長笑道:「 這下母子可以團圓了。」

  在尚融的印像中,家屬探視罪犯都是在一個隔著玻璃的房間裡,電影裡都是
這樣的,可眼下卻是一間很小的磚房,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的一邊是一張舊
木頭椅子,另一邊卻是一張扶手上帶鎖的鐵椅子。

  ” 把你帶的東西交給我,你在這裡等一下,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十五分鐘
夠了吧。」

  沒等尚融回答人就走了出去。

  那張鐵椅子顯然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尚融就在那張木頭椅子上坐下,點上一
支煙吸著,心裡一陣莫名的緊張。

  一陣叮當叮當的聲音朝房間走來,尚融站起身就看見兩位獄警一邊一個抓著
鄭剛的胳膊走了進來,鄭剛的腳上拖著一條腳鏈,雙手被銬在前面。

  他看見尚融時在門口站了一下,緊接著就被兩個獄警拉進來鎖在了那把鐵椅
子上。

  ” 有話抓緊時間說。」

   兩位獄警竟然走了出去。

  尚融剛在凳子上坐下,就聽鄭剛急切地說:「 快給我點支煙。」

  尚融點上一支遞過去,鄭剛伸出帶著手銬的雙手接了,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
三口,那神情就像一個吸毒者。

  趁鄭剛過煙癮的一刻,尚融打量了一下老同學,哪裡還有昔日的風流倜儻,
被剃光的腦袋看上去顯得很滑稽,要是在別的地方,尚融早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整個人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歲,只有那雙眼睛仍然機警,只是更加冷漠了。

  不知張妍要是看見鄭剛的這幅樣子作何感想,痛耶?悲耶?” 你慢慢抽。

  我給你買了十條呢。」

   尚融不知為什麼心裡就覺得有點難受起來。

  兔死狐悲。

  ” 張妍好嗎?」

   鄭剛過足了煙癮的第一句話讓尚融剛軟下來的心頃刻變的堅硬了。

  ” 你就別瞎操心了。

  不是讓我給你找律師嗎?」

  鄭剛扭頭朝門口看看,壓低聲音說:「 我們說正事,時間不多了。」

  尚融不知鄭剛是說接見的時間不多了,還是說活著的時間不多了。

  看他把那支煙抽到過濾嘴了還舍不得扔,就又給他點了一支,鄭剛接過去,
平時高傲的眼睛裡居然流露出一絲感激的眼神。

  ” 尚融,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托你辦兩件事你不會拒絕吧。」

   鄭剛兩眼緊盯著尚融說。

  ” 有什麼事你就盡管說,我要是拒絕今天也不會來了。

  拋開一切,我們還是同學嘛。」

  ” 我不需要律師,但你一定要給張彩霞找個好律師。

  她陷的並不深,我已經把一切都攬下來了。」

   鄭剛用急迫的語氣說道。

  尚融心想,聽你的口氣好像自己挺仗義,沒有你張彩霞會有今天嗎,她陷的
深不深你他媽的說了算數嗎?又想起於永明在電話裡說,張彩霞到目前為止一直
是零口供。

  張彩霞比你他媽的強多了。

  ” 這事不用你說,其實我已經安排了,不僅律師方面,其他方面我也會安
排的,你就不要為她操心了。

  說說另一件事吧。」

  鄭剛盯著尚融看了好一會兒說:「 我差點忘了她也是你的同學。」

   又狂吸了幾口煙。」

   你知道我沒有別的親人,所以想把我父親托付給你,我媽死得早,是我父
親把我養大的,他神智清醒的那些年沒少為我操心,現在他這個樣子我真是……
真是放不下心。」

   說到這裡,尚融注意到鄭剛的眼睛濕潤了。

  鄭剛對他那個痴呆的老爹的感情尚融多少知道一點,鄭剛縱有千般不是,可
在孝敬老爹上凡認識他的人都會誇一聲。

  中國的封建王朝,對極富孝道的罪犯有過法外開恩的先例,遺憾的是現在不
是封建時代了,不然就憑著他的一份孝心也許可以保住小命呢。

  ” 這事我也鄭重地答應你,決不會讓老人受凍挨餓。

  我現在也有這個能力,你就放心吧,” 尚融鄭重地說。

  誰知鄭剛卻盯著他搖搖頭。

  ” 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

   尚融疑惑地說。

  鄭剛一字一句地說:「 不,這還不夠,我要我父親享受更好的生活。

  你要給他找個老婆,讓她一心一意地服侍我父親。」

  尚融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要不就是鄭剛在看守所關傻了。」

   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父親一把年紀了還娶什麼老婆?再說我又不是開婚介
的到哪裡給他找老婆去。」

  ”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婆可以用錢買。」

   說完又朝門外看了一眼,將頭湊近尚融低聲說:「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求
你,我這輩子不會欠你一點人情。

  你不是在開公司嗎?你那小公司我那痴呆的老爹都看不上眼,我老爹開著一
家大公司,資金充足,只是目前沒有正式開業。」

  這個人真的瘋了,說出的話就跟他老爹一個樣子,尚融不想再和一個神志不
清的人繼續說下去。

  瘋了更好,可以減少面臨死亡帶來的痛苦。

  鄭剛倒挺執著,語氣也越來越神秘,聲音壓的更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
見。」

   所有的手續都在我老爹手裡,他不會輕易給人的,你只要對他說:我給你
娶媳婦。

  他就會把東西交給你。

  你記住了。」

  尚融敷衍地連連點頭說:「 記住了,記住了,你放心吧,你還有什麼事。


  尚融一心只想早點離開這裡,他可不想再聽瘋子同學的胡言亂語。

  鄭剛好像還想多聊一會。」

   尚融,我是快死的人了,可心裡有個疑團始終無法揭開。

  今天求你給我個實話。

  當年你是怎樣偷偷摸摸地要了張妍的第一次?」

  尚融沒想到這個瘋子死到臨頭還惦記這件事,本想告訴他算了,可一想張妍
十年屈辱都守著這個秘密,自己如果說出來太對不起張妍,與其對不起活人,那
只有欺騙死人了。」

   也沒怎麼偷偷摸摸,張妍自己脫光衣服邀請我,我那時年輕,哪能抵御美
人的誘惑,所以就做了……”尚融只當鄭剛真的神智不清了,正信口開河地胡說
,就聽鄭剛大吼到:「 尚融!我操你媽!」

  尚融吃驚地站起身來,沒想到鄭剛會突然發作,就見兩個獄警衝進來按著鄭
剛,鄭剛在椅子裡猛烈地掙扎著,呼哧呼哧地直喘著氣。

  ” 他瘋了!」

   尚融說完就一溜煙逃了出去。

  開著車,尚融的一顆心還在  亂跳。

  這個瘋子,從他折磨張妍的時候起就已經瘋了,難為他掩飾的這麼好,可憐
張妍竟然和這個瘋子生活了十年,她是怎樣熬過來的,我可憐的小美人呀!不對
,一個瘋子怎麼能搞那麼多錢,於永明說,鄭剛只交出了一個億的贓款,還有三
億下落不明。

  痴呆的老爹有個大公司?尚融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對,他回憶著鄭剛說這些話
時的神情,當時他多次朝門口窺探,聲音壓的很低,怕自己的話被門外的獄警聽
見,這不符合瘋子的行為特征。

  尚融把車停在路邊,點上一支煙。

  還有三億資金下落不明,反正要死的人了,誰能把他怎麼樣。

  我這輩子都不會欠你的人情。

  鄭剛這句話絕不像是瘋話,也符合他的性格,潛在的意思是我不會讓你白干
的。

  三個億的資金能藏在哪裡呢?我老爹的大公司?尚融的一顆心在漸漸的收緊
,那麼冷的天背上居然微微見汗了。

  查找贓款,親屬是公安局的第一目標,可他唯一的親屬是個痴呆老人,誰會
相信一個痴呆老人掌握著一個大公司?給你找個老婆。

  真他媽的是一句絕妙的暗語,專門開啟痴呆老人靈智的暗語。

  尚融興奮的手腳顫抖,一腳油門就朝鄭剛家裡疾駛而去。

  第十七章 新年禮物鄭剛的家裡尚融去過幾次,那是一棟老舊的五層樓房,
比尚融的父母留下的房子還要陳舊,要不了多久就可能會被扒掉,只是地處的位
置較偏僻,還沒被地產商們納入規劃。

  門沒鎖。

  尚融進門就看見老人手裡端著個碗,正用手抓裡面的食物吃,看見尚融進來
,老人站起身打量著他,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尚融走近幾步說:「 老伯,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鄭剛的大學同學。

  來過你家裡。」

  老人嗓子裡啊啊幾聲,從表情上看不出他是否認出了來人。

  尚融慢慢湊近老人,就像接近自己的獵物似的,生怕動作過大會嚇跑獵物。


   老伯,鄭剛讓我給你娶媳婦。」

   尚融說完就瞪著眼睛緊緊盯著老人的反應。

  老人竟然對他笑了一下,可並沒有尚融預期的動作。

  看見老人又低頭吃著東西,尚融心裡一陣失望。

  媽的,看來老子才是真正的瘋子。

  尚融直起腰將房子四下看了一會兒,仍不死心。

  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鄭剛真的瘋了,或者自己瘋了?尚融靈機一動,從口
袋裡摸出一疊現金在老人面前晃著說:「 老伯,我給你娶媳婦呢。」

  奇跡就這樣發生了,只見老人盯著錢看了一會,將手裡的碗往凳子上一放,
連連點著頭,嘴裡歡叫著就朝裡屋跑去,尚融直覺的自己的心要從嗓子眼裡跳出
來似的,馬上就跟了進去。

  就見老人撅著屁股在床下一陣亂翻,沒多久就拖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來。」

   娶媳婦,娶媳婦。」

   老人嘴裡念叨著把塑料袋遞給尚融。

  尚融一把拿過塑料袋,來到外屋,打開一看簡直驚呆了。

  整整半個小時,尚融仔細地研究著袋子裡面的每一樣東西,營業執照,典當
行,資信證明,身份證,現金支票,兩億五千萬……鄭剛你沒瘋,你他媽的真是
個人才呀,你就不怕你老爹把這些東西當垃圾扔掉?你為了訓練你老爹的條件反
射功能花費了多少心血呀!有誰會去為一個痴呆老人娶媳婦呢。

  祁順東涼你做夢都想不到。

  鄭剛你沒瘋,是我要瘋了。

  尚融轉頭看看,只見老人坐在一張小凳子上神情嚴肅地正看著他。

  那雙眼睛沒有一點呆滯的樣子,嚴肅的面容讓尚融不禁打了個哆嗦,難道他
假裝痴呆?尚融的腿一軟差點跪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對老人說:「 我一定給你娶媳婦。」

   老人聽了他的話就咧開嘴笑了起來。

  尚融這才松了一口氣。

  拿出電話。

  ” 胖子,去找個照顧老人的看護來,馬上!別管錢!要多少錢都給!」

  紫惠坐在銀兔美發廳裡,一面在鏡子中端詳自己,一面聽著美發師的建議。

  紫惠對自己的容貌頗有自信,雖然已經30歲了,可嬌嫩細膩的肌膚,掩蓋
了她的實際年齡。

  有一次尚融開玩笑地說:「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要不了幾年你就得叫我爸
爸了。」

  想起前夫,紫惠對自己的發型有了主意。」

   你就把頭發給我盤起來吧。」

   說完臉上禁不住一紅。

  想起尚融經常說喜歡看她盤著頭發的樣子,高高堆起的烏發配上精致的瓜子
臉和白皙的脖頸使她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有一段時間尚融甚至要求她盤著頭發在床上和他顛鸞倒鳳。

  這樣想著紫惠就覺得自己真荒唐,那個男人已經不是自己的丈夫了,可還在
按照他的口味在打扮自己。

  想當初是自己提出離婚的,當男人一無所有的時候自己拋棄了他,又作出了
對不起他的事情,而此刻潛意識裡又生出要討好前夫的念頭。

  自己這樣做豈不是成了嫌貧愛富的女人了嗎。

  可我有什麼錯呢,我難道不能要求過好一點的生活嗎。

  我是喜歡錢,因為小時候貧窮的家境留下了太深的印像,只有錢才能夠給自
己帶來安全感。

  當尚融在股市上賠的精光時,自己那時是多麼的惶恐,多麼的絕望啊!這和
愛沒有關系,平心而論自己是愛尚融的,可是女人的愛情需要一個堅實的肩膀。

  如果說自己有錯,那就是不該紅杏出牆……” 小姐,你看看滿意嗎?」

   理發師的話把紫惠從沉思中驚醒。

  她以挑剔的目光將鏡子裡的自己端詳了一番,然後露出滿意的微笑。

  看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早,紫惠就順著林蔭道溜達著,想起上午向副行長趙
啟東遞交辭職報告時的情景。

  趙啟東似乎沒有料到紫惠會辭職。

  臉上是一副失望的神情,紫惠知道這個人對自己一直沒有死心,總是在尋找
著各種各樣的機會,試圖再次占有自己的身體,現在看見到嘴的天鵝要飛走了,
心裡自然失落。」

   紫惠,你可要考慮好了。

  很多人打破頭都想進銀行來工作呢。」

  ” 趙行長,我已經考慮好了。」

   紫惠用堅定的語氣說。

  ” 你辭職以後打算做什麼?」

  ” 我到我前夫的公司裡打工。」

   紫惠特意強調了前夫兩個字。

  趙行長無奈地笑道:「 既然你心意已決,再留你顯得我刁難,好在這個城
市並不大,總有見面的機會。」

  但願我們再也不會見面,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紫
惠姐!紫惠姐!」

   誰在叫。

  紫惠回頭一看原來是喬菲。

  ” 菲兒,這麼巧,你去哪裡?」

   紫惠熱情地拉著喬菲的手問道。

  喬菲將紫惠上下打量了一番說:「 紫惠姐,你真漂亮,我剛才都不敢認了


  ”紫惠笑道:「 瞧你這張小嘴,再漂亮也比不上你呀!對了,你的工作有
著落了嗎?」

  喬菲搖搖頭說:「 本來說好了一家公司,可那個老板要我做他的秘書,我
是學財會的不想做什麼秘書,那個老板也不是什麼好人,色迷迷的……”紫惠心
想,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哪個男人不眼饞,這個喬敏也是的,對自己妹妹的工作一
點也不上心。」

   菲兒,要不我和你大哥說說,你干脆到公司來做出納怎麼樣。」

   話一出口心裡就後悔了。

  自己還沒進公司呢,就已經在自作主張了。

  尚融知道了不知會怎麼想。

  不過尚融倒是說過要找個出納的,管錢的事情還是熟人牢靠。

  ” 那太好了,紫惠姐我什麼時間可以上班呢?我的同學都找到工作了,就
我還在晃悠著。」

  紫惠笑道:「 你真心急,我總得和你大哥先說說,不過問題不大,誰讓你
是我妹妹呢。」

  喬菲想了想說:「 可不知能干多長時間,前一陣我姐打來電話,說要接我
媽去北京住,到時我也得去。」

  紫惠道:「 你姐的話比行動要慢許多呢,你還是先在這裡上班,整天亂跑
小心碰見壞人,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你姐不操心,我可擔心呢”喬菲摟著紫惠的
一條手臂說:「 還是紫惠姐對我好。」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去。

  尚融從鄭剛家裡出來,坐在車裡連著抽了兩支煙,借以平息一下內心的躁動


  這份新年的大禮沉重的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倒不是閑錢多,
而是在鄭剛還活著的時候,自己就拿了這些東西,鄭剛萬一要擺他一道,那後果
不堪設想,說不定要去看守所和他作伴了,不知那個痴呆老漢是不是記得他,但
願老漢忘記這世上一切才好。

  尚融馬上拿出電話。」

   胖子,那個看護先不要找了。

  什麼時候要我會告訴你。

  ”看看表,想起兩個美人都還在等著自己呢,趕緊發動車朝家裡開去。

  張妍今天也上街了。

  明天是新年,她要給尚融和紫惠買件禮物,晚上吃飯的時候送給他們。

  女人送女人的禮物好買。

  張妍很快就為紫惠選定了一副翡翠耳墜。

  可給尚融送什麼禮物呢,張妍轉了幾家商場都沒拿定主意。

  想想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喜歡什麼,平時也沒發現他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送個領帶皮帶之類的東西太平常了,太貴重的禮物她又不好意思買,畢竟自
己現在花的是尚融的錢,也許尚融不會在意,可自己和他沒名沒份的,大手花他
的錢總是不好。

  張妍看看表心裡著急起來,忽然就想到男人單身那麼長時間了,身邊也沒女
人照顧,隨身換洗的內衣褲都沒人料理,自己曾給他買過幾條內褲,可質地不是
很好,現在有錢男人也開始講究起內衣褲的質地款式了,尚融現在好歹也是個總
經理,這方面也的講究一下了。

  當然,這件禮物不能當著紫惠的面送。

  想著那人收到禮物的神情,嘴角不禁露一絲微笑。

  張妍回到家裡,見尚融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裡抽煙。」

   你跑哪兒去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趕快走,不然紫惠進不了門。」

   尚融一見張妍就嚷起來。

  張妍疑惑道:「 不是去酒店吃飯嗎,酒店還關門呀!」

  尚融笑道:「 不和你打啞謎了,看看這是什麼?」

   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個證書似的東西。

  張妍接過來一看,吃驚道:「 你什麼時間買的,怎麼上面是我的名字?」

  尚融得意地說:「 早買了,就想給你一個驚喜,就算是我的新年禮物吧。

  快點收拾一下,去看看你的禮物。」

  張妍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凝視著男人,眼睛似乎有點濕潤。

  尚融見了女人的樣子趕緊說:「 你千萬不要說什麼感激之類的話,我聽了
不舒服。」

   張妍什麼也沒說,跑上去摟著男人的脖子就在男人的嘴上深吻起來,直吻
得兩人氣喘吁吁才分開。」

   好了,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我們走。」

   尚融低聲說。

  ” 我真舍不得離開這裡。」

   臨出門前張妍看著屋裡戀戀不舍地說。

  ” 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再回來呀,這可是我的老窩。」

  尚融在張江北路買的房子是一套一百六十多平米的復式結構的住宅,如果只
是自己一個人,尚融也沒打算買房,可張妍好像沒有再回原來那個家的意思,並
且先斬後奏,沒和他商量就將工作也辭掉了,尚融知道女人愛面子,鄭剛的事情
發生後,她覺得無顏在單位呆下去,她不能忍受別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尚融對張妍的辭職倒也沒說什麼,辭就辭了吧,現在自己養個女人也不算什
麼,可他知道鄭剛的事情對張妍的打擊,他想讓女人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
活,他不願自己愛的女人有漂泊的感覺。

  男人安居樂業,女人安居安心,所以他以張妍的名義買了這套房子,目的就
是要張妍真正有家的感覺。

  張妍一進門,就像只燕子似地在房間裡飛來飛去。」

   尚融,你上來。」

   張妍在樓上向尚融招手。」

   你再也不用睡沙發了。」

  ” 那我睡哪裡?這是你的房子,你准備把我安排在哪裡睡覺?」

   尚融擁著張妍的腰肢說。

  張妍將臉在尚融的胸上蹭著說:「 這有三個臥室,除了我的那個你隨便睡


  ”尚融抬起女人的下巴說:「 真沒良心,讓我獨守空房呀!」

  張妍親著男人的臉上說:「 你自己說要等時間嘛。」

  尚融抱緊女人說:「 我等不及了,就今天,你沒感到我的激情嗎?要不趁
紫惠來之前先讓我……”張妍早就感到男人緊貼在自己下身的勃起,聽了男人的
話一張臉燒起來,扭著渾圓的臀部,將綿軟的身子緊緊貼在男人身上嬌聲說:「
 紫惠還有多長時間……”尚融被張妍磨的喘息起來,那衝動來得異常猛烈。」

   來得及。」

   說完就伸手抄起女人的兩腿向臥室走去。

  尚融沒有時間去脫女人的衣服,只將她的褲子拉了下來,按在床邊上,從後
面一下就插進了張妍的身體。

  張妍嬌吟了一聲,扭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痴迷地呻吟道:「 沒想到……就
這樣被你……啊……」。

  尚融氣喘吁吁地抽動著身子說道:”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哥哥這樣肏你
嗎……” 張妍聽男人嘴裡說出” 肏” 字,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逼穴裡
頓時泉水般洶湧不止,一手伸到後面攔住男人的屁股,肉緊地叫道:「 肏吧…
…肏吧……從今以後隨你怎麼肏……啊……哥哥……親哥呀……”一切就是那麼
簡單,想像過無數次的情景就是那麼簡單地出現了,這個陌生的地方,那急促的
動作,那猛烈的插入,那從沒想到過的姿勢,張妍被男人的欲望裹挾著,不由自
主地翹起自己雪白的屁股,迎接男人的頂撞。」

   你愛不愛我……”尚融喘息著說:「 我不是正在愛你嗎?」

  聽了男人的話,張妍大聲呻吟起來,扭動著少婦的肥臀,一股醞釀已久的花
蜜順著白皙的大腿無恥地流了下來。

  第十八章 兩美鬥酒大冬天尚融還是出了一身風流汗,張妍癱軟在床上,露
著雪白的屁股,還沉浸在銷魂的余韻中,尚融看得眼熱真想再來一次,無奈紫惠
快到了,不得不壓住心中的欲火,好在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慢慢品嘗美人的韻
味。

  ” 寶貝,你要是不起來做飯,咱晚上就沒東西吃了。」

   尚融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說。

  張妍扭著屁股嬌嗔道:「 你還沒吃飽嗎?誰讓你把人家搞得一點力氣都沒
有,我不管,讓紫惠做去,她不也是你老婆嘛。」

  尚融將女人拉進懷裡說:「 我怎麼就一點看不出你吃醋的樣子。」

  張妍從尚融懷裡掙脫出來說:「 誰讓我來的晚呢。

  一點儀式都沒有,就這樣把人家……”尚融摟過女人的頭親了幾下說:「 
誰讓你誘惑我?晚上咱們再搞儀式,現在乖乖地做飯去,這房子的主人是你,又
不是紫惠。」

  紫惠看著裝飾華麗的房間,心裡產生了一絲醋意,又見張妍像家庭主婦似的
在廚房裡忙活,心裡更不是滋味。

  自己跟了尚融那麼多年,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離開了他,在他輝煌的時候又嫉
妒著享有男人一切的張妍,這能怪誰呢,命運真是弄人呢。

  尚融看著紫惠精心修飾過的頭發,以及身上的名牌服飾,心裡不禁暗笑。

  紫惠就是這樣的人,總想和別人一爭高低,今天這身打扮,有部分是為自己
,大部分還是衝張妍來的。

  再看看廚房裡忙碌著的張妍,還是平常的衣物,一天都在為兩人挑選禮物,
就沒想到要打扮一下自己,這個傻女人。

  尚融不禁又對張妍多了一份愛意。

  ” 你還買花干什麼?」

   尚融看著紫惠手裡的一束鮮花問道。

  ” 又不是送給你的,是給妍妍的。」

   紫惠盯著男人說。

  ” 好漂亮的花,謝謝紫惠姐。」

   張妍從廚房裡跑出來,接過鮮花就忙著找插花的地方。

  ” 妍妍,我來幫你做飯。」

   紫惠脫下外套說。

  ” 你和尚融談工作吧,一會兒就好了。」

   張妍的臉上紅撲撲的,身子輕快的就像一只小燕子。

  我和尚融只能談工作嗎?現在才真正感覺到這個男人不再屬於自己了,他有
了另外一個女人,自己現在是外人,是客人,過幾天就是前夫的雇員,你張妍就
是我的老板娘呢。

  ” 紫惠我還真有事和你說。」

   尚融扶著紫惠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感到女人輕微地躲閃了一下。

  夫妻十來年,紫惠的那點小心眼尚融還是了解的,他知道此刻紫惠的心思,
知道她的前妻情緒不高。

  心裡一陣偷笑。

  ” 我今天已經辭職了,以後就要靠你吃飯了。」

   紫惠瞄了一眼廚房,話裡帶著一絲傷感。

  ” 什麼話!」

   尚融點上一支煙。」

   公司是我們兩人的,你怎麼一點主人翁的意識都沒有。」

  紫惠盯著男人說:「 好吧,我聽尚總安排工作。」

  尚融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公司找個新的辦公場地,現在公司也有十幾號人了
,找個氣派一點的地方,你看著合適就租下來。

  另外,你暫時在公司任常務副總經理。」

  紫惠笑道:「 你封官倒是挺大方的,我一去就是常務副總,那兩個人能服
氣嗎?」

  尚融正色道:「 公司不講官大小,只講責任大小。

  我任命的誰敢不服氣。」

  紫惠見男人一副霸氣的樣子,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感慨。

  想當初自己天天都盼著老公拿出雄心壯志,可那時的老公就是一副萎靡不振
的樣子,恨得她直咬牙。

  如今老公雄風再起可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

  想著就幽怨地看了一眼男人說:「 公司又沒什麼新項目,何必忙著換地方
?」

  ” 你敢小看那個項目?後面的活多著呢,你可要盯緊了。

  不過我有言在先,那個吳局長你可不要親自接觸,他要是看見你,非吃了你
不可。」

   尚融半開玩笑地說。

  ” 那個吳局長不是單身吧,要是單身我還倒想會會他呢。」

  尚融知道前妻是在刺激自己,可還是恨的心癢癢的。」

   另外,楊鈞這個人不能太相信他,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他參與為好。

  你可以多依靠胖子和高燕。」

  ” 聽你的口氣,你不會是想當甩手掌櫃吧。」

   紫惠不解地看著男人說。

  尚融沉思了一會兒說” 實不相瞞,等你熟悉公司業務後,我想出去轉轉。


  ” 你要到哪裡去?」

   不知什麼時候張妍從廚房裡出來,剛好聽到這句話就急切地問道。

  尚融笑著搖搖頭,站起身來推著女人的肩膀往廚房走。」

   你快做飯吧,我都餓死了。」

  紫惠盯著坐回沙發上的男人,那眼神似在無聲地詢問。

  ” 我只是想出去看看,正式點說就是考察考察。

  一個來月,我相信你會把公司管好的,你有那個能力。」

   尚融信任地看著女人說。

  尚融將張妍推回廚房的動作和信任的目光,使紫惠的心漸漸熱起來,天生的
自信心頃刻就恢復了。

  張妍畢竟不能完全取代自己,她爭到了廚房的位置可爭不到男人的事業,男
人的心現在還很難說屬於誰,也許誰都得不到,至於床上嘛……看見男人正目光
炯炯地看著自己,紫惠臉上不禁一紅。

  真該死。

  ” 出去看看也對,畢竟我們這裡還是比不上沿海發達地區,你這個總經理
是需要開開眼界。」

   頓了一下又說:「 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私自做主給你找了個出納。」

   看著男人迷惑地盯著自己,就解釋道:「 你認識的,喬敏的妹妹喬菲,
大學的專業就是財會,再說又是熟人。

  你不會怪我吧。」

  尚融哈哈大笑起來,正想說話突然就打住了。

  原來他心裡早就有這個打算,他可一直惦記著那個清純的小妹妹,只是一直
沒騰出手來,沒想到紫惠替他圓了心願。

  紫惠真可愛。

  ”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人家還等我回話呢。」

   紫惠看著男人古怪的表情嬌嗔道。

  ” 這種事你不必問我,你是常務副總,你看著合適就行。」

   尚融咧著嘴樂呵呵地說,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紫惠。」

   惠惠,你真是我的知心人呀!」

  ” 沒個正經,不和你說了。」

   說完就朝廚房跑去。

  尚融雖然已經領略過張妍的廚藝,可像今天這樣的大餐還是第一次,他先對
著桌子上的菜肴感嘆了一番然後對兩位美女說:「 千萬不要辜負了妍妍的手藝
,咱們喝點酒,每個人都要喝,白的。」

  兩位美女互相看了一眼。

  ” 喝就喝誰怕誰呀!」

   張妍說。

  ” 我喝葡萄酒,白的不行。」

   紫惠說。

  ” 必須喝,一是祝賀紫惠棄暗投明,榮升惠亞公司常務副總經理。

  二是祝賀妍妍喬遷之喜。

  三是祝兩位美人新年快樂,四是祝賀本人在新年即將來臨之際有兩美相陪,
辭舊迎新。

  來干杯!」

   尚融一仰脖就干了一杯。

  張妍喝的更利索。

  只苦了紫惠,沒辦法皺著眉頭喝下了杯中酒,被嗆的咳嗽起來,張妍趕緊給
她捶背。

  尚融又給兩人滿上酒說:「 好事成雙,還得再來一杯。」

  紫惠抗議道:「 我不喝了,辣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喝酒,成心灌
人呢。」

  張妍笑道:「 紫惠姐,酒量是練出來的,以前我也不會喝,上學那會跟…
…尚融一起就學會了,你以後做生意還能少的了喝酒?來妹妹敬你!」

   說完就先自己喝了。

  尚融看著心裡那個樂,就差點沒笑出來。

  紫惠本想向尚融求救,看見他竟是一臉壞笑,心裡賭氣。

  你兩個別得意,我就喝給你們看。」

   妍妍,你不要得意,等會兒還說不定誰先趴下呢。」

   說完也一飲而盡。

  尚融拍手道:「 這才對嘛,來吃菜吃菜。」

   殷勤地給兩位美女布菜。

  抬頭看去,張妍臉上是淡淡的紅暈,紫惠卻是抹了胭脂一般嬌艷欲滴。

  不禁心中大樂,自斟自飲起來。

  凌晨零點的鐘聲敲過,尚融站起身說:「 新年到了,我們擁抱一下以示慶
祝。

  ” 說完就走過去和張妍擁抱,張妍張開雙臂將男人抱了個結識。」

   還得親一下,這也是慶祝的一部分。」

   說完就在張妍的嘴上親了一下,順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女人的紅唇。

  等到過來擁抱紫惠的時候,女人扭著身子四處躲閃,被尚融抓住硬摟在了懷
裡,又伸著脖子去親她的嘴,由於紫惠亂搖頭,好幾次都親在女人的臉上。」

   這個不算。

  重新來過。」

   紫惠怕糾纏時間太長,只得閉上眼睛不動讓他親一下,尚融想故伎重演,
伸出舌頭去舔紫惠的嘴唇,結果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吸著涼氣,不敢叫出
聲。

  紫惠端著一杯酒對張妍說:「 妍妍咱姐妹還沒一起喝過酒呢,姐姐敬你一
杯,祝你新年快樂。」

  張妍嘴裡菜還沒咽下去就已經把那杯酒喝掉了。

  真是個實在的傻丫頭。

  尚融衝著紫惠道:「 那我呢,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你就不敬我嗎?」

  紫惠想今天就豁出去了。

  端起杯子嗲著嗓子說:「 屬下敬尚總,祝尚總財源廣進,財色雙豐收。」

  尚融見紫惠這會兒真放開了,心裡還真有點擔心,他知道紫惠是個要強的人
,激起了她的好勝心,今天非喝醉不可。」

   惠惠!你意思一下,我干了。」

  紫惠撒嬌似地說:「 那怎麼行呀!我可是誠心誠意的敬你呢。」

   說完就一口喝了。

  尚融沒辦法也跟著喝了,舌頭一陣刺痛,惡狠狠地瞪了紫惠一眼。

  那邊張妍嚷道:「 我要敬你們兩個人一杯。」

  尚融和紫惠對望一眼,紫惠說:「 妍妍你說清楚,是敬尚融還是敬我,我
可不喝稀裡糊塗的酒呢。」

  張妍道:「 我是敬你們兩人齊心協力,事業有成,公司業務欣欣向榮,難
道不應該嗎?」

  ” 應該,應該。」

   尚融急忙端起酒杯干了。

  看著紫惠說:「 這可是妍妍的一片心意,你不能拒絕啊!」

   紫惠白了他一眼就將酒喝了。

  此時的紫惠在酒的作用下漸漸興奮起來,兩個臉蛋白裡透紅,一雙鳳目水汪
汪的,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風流嬌媚。

  若不是張妍在旁邊,尚融早就忍不住撲上去了。

  張妍不知是不是有心要灌紫惠,青蔥般的纖指端著個酒杯只是要和紫惠喝酒
,尚融沒想到張妍勸酒的本事這麼高,勸得紫惠喝了一杯又一杯,連說話都有點
費勁了。

  再喝下去非醉不行。

  便攔住張妍道:「 妍妍,你紫惠姐不太喝酒,再喝就醉了”誰知張妍嬌媚
地橫了他一眼說:「 我們姐妹喝酒,沒你的事情。

  不服氣等會就輪到你了。」

   然後又轉向紫惠說:「 紫惠姐,這裡有個人喝酒喝不過人家,叫奶奶求
饒呢。」

  紫惠吃吃嬌笑著,手指著尚融說:「 是他。

  叫你奶奶。」

   說完一陣哈哈大笑。

  ” 我可是沾光了,尚融,奶奶的姐姐你叫什麼呀!乖!叫一聲我聽聽呀!


   那邊張妍早就笑的倒在椅子上喘不過氣來。

  尚融看的心裡癢癢。

  厚著臉皮只是嘿嘿傻笑,琢磨著張妍到底有多少酒量,心裡就有點躍躍欲試
。」

   妍妍,今天你要是喝倒了我,這輩子尊你為奶奶。」

  紫惠便開始在邊上煽風點火地慫恿張妍。」

   妍妍,今天姐姐就看你了,可別讓姐姐失望呀!」

  誰知張妍並不上當,矛頭仍然執著地對准紫惠。」

   誰稀罕他,他早就叫過好幾聲了。

  把他灌醉了我們還得伺候他,還是我們姐妹自己喝。」

  此時的紫惠已經喝到了浪尖上,誰給她酒也不會拒絕。

  尚融又看著紫惠和張妍喝了兩杯,有心勸勸張妍,可見她興致正濃,不忍掃
她的興,再說她這一陣子整天呆在家裡也悶壞了,就讓她放開高興高興吧,一個
女人能喝得了多少,再有幾杯也就不行了。

  最後就見紫惠抬不起頭來,嘴裡喃喃道:「 尚融,妍妍欺負我……你也不
管,我……”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尚融指著張妍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

  這下滿意了吧。」

  張妍搖晃著身子,口齒不清地說:「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我一杯她
……一杯……公平合理……你也怪我欺負她……別人欺負我……你就不管……”
話未說完竟然也趴在桌子上抽泣起來。

  尚融一看,這下可熱鬧了。

  他媽的老子招你們了?再哭!老子也陪你們一起哭,這樣就更熱鬧些。

  尚融坐在那裡看著兩個女人嗚嗚咽咽的,直到兩人停止了哭泣,好像是都睡
著了。

  就推推她們的肩膀,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站起來先扶起紫惠,想把她攙到臥室去,紫惠身子就像沒骨頭似的,真個
人都癱在尚融的身上,沒辦法就抱著她上了樓。

  看著紫惠躺在床上的樣子,鼻子裡還殘留著一股幽香,尚融的欲望就漸漸地
膨脹起來,正准備在女人的臉上親幾下過過癮。」

   你怎麼不……給她蓋被子?」

  尚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張妍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

  ” 你沒醉呀!」

   尚融做賊心虛地說。

  ” 你巴不得我醉是不是?」

   張妍身子有點搖晃,走進來就開始脫紫惠的衣服,等脫到褲子時回頭看著
男人說:「 你還不出去,想偷看怎麼的。」

  尚融怏怏地走出門,心裡罵道:「 媽的,她身上哪個地方老子沒看過。」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waltercheung 於 2010-12-18 20:04 編輯 ]
2010-12-18 19: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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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貞的都市 19-24

  第十九章

  舊夢重溫尚融走下樓來,斜躺在沙發上抽煙。

  等著張妍出來,只覺得心裡火急火燎的只想發泄。

  沒女人的時候就一個都沒有,現在突然就有兩個女人在屋裡,一下還真有點
接受不了。

  又一想,張妍吃飯前就被自己弄了,晚上更不會有問題。

  要是去搞紫惠,不知她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叫起來。

  要是叫起來這張老臉就難看了,再說她喝醉了酒,自己上她豈不是迷奸行徑
?哎!還是老祖宗們活的瀟灑,三妻四妾的養在房裡,想上哪個就上哪個。

  他媽的是誰發明的一夫一妻制。

  對了,好像是天主教搞出來的玩意兒,外國貨,舶來品。

  完全不符合中國的國情嘛!尤其不符合老子的家情。

  法律規定娶兩個老婆是犯重婚罪,可是,不知和一百個女人睡覺算什麼罪,
流氓罪?亂交罪?精力旺盛罪?非法侵占性資源罪?好像都沒聽說過,看來法律
程序也有無法識別的行為。

  當然,有人會說這是道德敗壞。

  搞一個就算道德高尚嗎?一百個也是從第一個搞起,是受了第一個的誘惑,
第一個才是道德敗壞的源頭。

  看來和尚的道德最高尚,可誰願意做和尚呢,沒見有多少廟宇建設工程嘛。

  尚融沉浸在胡思亂想中,直到香煙燙著了手指才驚醒過來。

  張妍竟然還是沒有出來。

  再也耐不住性子,跑上樓去,看見紫惠睡的那間臥室門已經關上了,用手輕
輕一推,門沒鎖。

  尚融伸進頭去一看,立時氣得在心裡把張妍罵了一百遍。

  只見張妍躺在紫惠身邊已然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酒精燒的緣故,紫惠一條雪白的大腿竟然露出被外,搭在張妍的小腹
上,從被縫裡可以看見淡顏色的小內褲。

  屋裡彌漫著女人特有的體香,看著兩具橫陳的美體,尚融瞬間就覺得自己堅
硬到了極點。

  怕控制不住自己,他驚慌失措地從樓上跑下來,躺在沙發上,一顆心躁動不
安,那雪白的大腿在眼前怎麼也揮之不去。

  欲望如潮水般在體內湧動。

  無奈,他只好將手伸到褲子裡自己摸了一會兒,越摸心裡越氣。

  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躺在那裡任人采摘,可自己竟然還是落得個自摸的地步


  真是人生的悲哀啊!心裡一陣煩躁,也沒心思自摸了,爬起來坐在桌邊,一
個人自斟自飲起來,一直喝的頭昏腦脹,然後就一頭載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也不知在沙發上睡了多久,尚融被小便憋醒,看看表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鐘,
從沙發上起來,向衛生間裡走。

  就在這時,他聽見樓上衛生間裡有動靜,心想,是不是喝多了吐酒呢,就悄
悄走上樓去,衛生間的門虛掩著,站在門口聽聽,裡面好像又沒有聲音。

  也許自己聽錯了。

  尚融推門就走了進去,一下就楞在了那裡。

  眼前的紫惠剛剛從馬桶上站起來提著小內褲,小腹下的風景在瞬間落入了尚
融的色眼中。

  尚融站在那裡等著紫惠驚叫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紫惠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在尚融不知進退的時候,紫惠已
經過來一把抱住了他,一張小嘴在他臉上亂吻著。

  尚融掙扎著想擺脫紫惠的糾纏,眼睛看著門外。

  紫惠好像明白男人的意思,伸出美腿就將門給關上了。

  紫惠邊瘋狂地親吻著尚融,邊呢喃似地訴說著:「 融……你還是不肯原諒
我……” 尚融壓低聲音道:「 惠惠……張妍……看見……” 紫惠就伸手向
男人的下體摸去。」

   我不管……你說……你是不是……” 尚融本就亢奮,如今女人幾乎赤裸
地貼在身上,下面又被紫惠摸的堅硬無比。

  一時也是激情勃發,雙手就在紫惠的美臀上揉弄起來。

  紫惠已經解開了男人的皮帶,一只手伸進男人的內褲一陣忙碌。」

   你說呀……” 尚融心想,看這架勢,老子今天要是不肏你反倒顯得小心
眼了,索性就讓你安心吧。

  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下面脫的光溜溜的,扯下女人巴掌大的內褲,將女人頂
在牆上就從後面插了進去。

  紫惠壓抑著發出一聲嬌吟。

  尚融舊地重游,禁不住感慨萬千。

  多麼熟悉的地方。

  已經很久沒有光顧了。

  雖然不小心被別人溜進去過,那也只能算是天災人禍吧,今後除了老子誰都
別想進去。

  尚融一邊想著,一邊將女人頂得整個人貼在牆上。

  紫惠緊緊咬著自己的一只手,強忍著喊叫的欲望,只將屁股高高撅起,期盼
著男人觸碰深處的花心。

  ” 你的心回來沒有……” 尚融附在女人的耳邊問道。

  紫惠的嘴剛離開手就忍不住叫了一聲,趕緊又咬在自己的手臂上,搖搖頭又
點點頭,只是說不出話。

  ” 要是再敢背叛我就殺了你。」

   尚融的話和他的動作一樣凌厲。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身子一陣顫抖,嘴裡嗚嗚咽咽的不知是哭泣還是呻吟 


  尚融雙手卡住女人的腰,急促道:「 夾緊,我要射你了……” 紫惠一聽
回過頭來,水汪汪的鳳眼盯著男人,小嘴張得大大的,只是沒有發出聲音。

  她居然還記得我的嗜好。

  尚融就在紫惠迷亂的眼神中,在前妻火熱的深處強勁地爆發了,紫惠終於沒
有忍住,還是發出了壓抑的哀鳴。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紫惠一直躲著尚融的目光。

  不時還要臉紅一下。

  尚融則做賊心虛,抽空就偷偷瞟張妍一眼。

  好在張妍又說又笑沒事人一般,他才松了口氣。

  吃完飯尚融借口說有事,放下碗筷就逃出了家門,留下兩個女人互相作伴。

  鄭剛留下的東西最初讓尚融很是興奮了一陣。

  可當他真的要伸手拿錢的時候心裡卻總是感到不踏實。

  那筆錢就像燙手的山芋,心裡饞的慌卻又不敢伸手。

  公安局肯定在尋找這筆錢的下落,只要鄭剛一天活著,就有可能說出真相。

  李尚融潛意識裡甚至卑鄙地希望鄭剛早點伏法,反正是要死的,到時老子多
給你燒點紙錢,你老爹我就把他當自己老爹一樣供著,你就安心地早點去吧,再
說,你老母親在那裡等著你,不會寂寞的。

  但是中國的司法程序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等案子判下來,鄭剛要是貪戀塵
世的話肯定會上訴,這就要進行二審,二審下來還要報請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等
到鄭剛綁縛刑場執行槍決最少都要一年時間。

  太漫長了。

  尚融痛苦地思考了幾天,實在無法控制強烈的欲望,他決定鋌而走險。

  祁順東不是還欠著自己一個人情嗎?高燕走到自己的樓下,不經意間就看見
了那兩熟悉的車停在樓道前面。

  他怎麼來這麼早,不是說晚上嗎。

  電話裡也沒說清楚什麼事,不會僅僅是為了看兩個人的資料吧。

  難道他想和我……高燕感到自己的臉上微微發燙,走到車門前趴在玻璃上正
朝車裡看,就聽到有人喊她。

  回過頭卻見男人靠在樓道門口微笑地看著她。

  高燕給男人倒了一杯熱水,將他的大衣掛在衣架上。

  然後走進臥室,留下男人一個人在客廳看著手裡的資料。

  張銘,28歲,未婚,武警。

  湖南婁底人。

  連長。

  師級比武大賽冠軍。

  家境貧寒……高燕從臥室裡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薄羊絨衫和一條短裙
,腿上套著長筒絲襪,穿著一雙拖鞋,散著一頭秀發,一副家居裝束。

  她見男人已經看完了資料,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聽見她出來,就睜開眼睛看著她,眼睛裡閃爍出欲望的火花。

  ” 怎麼樣,這可是我從三十多位退伍軍人中挑出來的。」

   高燕邊說邊坐在男人對面的沙發上。

  ” 說說你挑上他的理由。」

   男人又閉上眼睛,似乎有意在擺脫她的誘惑。

  ” 我挑上他有三個理由。」

   高燕的語氣就像是在辦公室給他彙報工作。」

   首先是外表,一米八三的個子,體格健壯,相貌也不錯。」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也是你選男人的標准吧。」

   高燕的臉又是一紅,不知為什麼,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為什麼總是有種羞
怯感。」

   我可是在和你談工作。

  第二是他的家境不太好,他需要錢,他要支持兩個弟妹上學,聽說家裡給他
說了個媳婦,等著他回家結婚呢。」

   男人又是微微一笑,睜開眼睛盯著她說:「 你還挺有同情心。

  看來你和這個張銘很熟了,他連娶媳婦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高燕知道男人的潛台詞,心裡微微一動,男人不會是有醋意吧。」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三點,這個人很樸實,很坦誠,沒有社會上的壞習氣,
你要是用他肯定對你忠心耿耿。」

   ” 光忠心耿耿有什麼用,我要的是辦事的能力。」

   尚融似乎沒有多大興趣,語氣也是懶洋洋的。

  高燕見男人這樣就沒了熱情,淡淡地說:「 至於能力只有你自己去判斷了
,誰知道你招他做什麼事情。」

   尚融自己還真說不清招這麼個人做什麼,只是潛意識裡覺得需要這麼個人
,也許以後需要,也許永遠都不需要。

  ” 怎麼?生氣了?你的工作做的很細,我很滿意。

  最近公司有什麼新聞嗎?” 高燕楞了一下,隨即一想男人確實已經有一段
時間沒在公司露面了,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他的前妻在打理,難道他的前妻不給
他彙報工作嗎?」

   沒什麼新聞。

  ” 尚融站起身在屋裡走了一圈說:「 你現在也是公司的股東,雖然是小
股東卻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最信任的人,難道你不信任你的前妻嗎。

  還有其他的員工你都不信任嗎?高燕迷惑地注視著男人。

  尚融似乎看透了高燕的心事。」

   並不是我不信任其他人,過一陣我要離開公司一個月左右,我對其他人說
是到外地考察,我實話對你說,我並不離開本市,就住在我的老房子裡。

  所以我想從你這裡了解公司的一些消息,當然是最重要的消息。

  至於我為什麼這樣做,以後告訴你。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直接去家裡找我。

  不能讓別人知道。」

   高燕突然覺得男人顯得很神秘,永遠也別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可越
是這樣自己就越是受他的吸引,管他干什麼呢,就照他說的做就是了,自己內心
不是一直期盼著成為男人的心腹嗎。」

   我會照你的話去做的。」

   尚融看著女人,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說:「 我知道你會的。

  找個時間把那個人帶來,我要和他談談。」

   男人只是在她的頭上撫摸了幾下,高燕的身子就禁不住顫抖起來。

  第二十章

  螳螂捕蟬太極信息網絡技術工程公司在行業裡是本市的龍頭企業。

  注冊資金8000萬元,資產號稱三個億。

  除了信息網絡工程以外,還經營房地產和娛樂業。

  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馮揚戈外號叫老毛子,他九十年代和兄弟馮揚亮一起來
到這座西北都城,創立了太極實業有限公司,資產不足二十萬元。

  隨著前蘇聯解體,獨聯體各國的市場紛紛向國內商人開放。

  馮揚戈覺察到邊貿市場潛在的巨大商機,與兄弟一商量干脆把公司搬到了口
岸上做起了易貨貿易。

  一面搜集國內各大倉庫廢舊的鋁芯銅芯電纜運往獨聯體國家,換回廢鐵廢鋼
賣給煉鋼廠,幾年下來就積攢了數百萬資金。

  其時,前蘇聯的伏爾加轎車很吃香,不少人開始從獨聯體走私進來牟利。

  馮揚戈看著眼紅,便組織起一支敢死隊做起走私生意來。

  沒多久手裡的資金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馮揚戈兄弟兩的胃口也不斷膨
脹,走私的規模也不斷擴大。

  但是天有不側風雲,在一次大規模的闖關行動中,他的兄弟馮揚亮被哈薩克
斯坦的邊境安全部隊開槍擊斃,死在了茫茫無邊的中亞戈壁灘上。

  馮揚戈從兄弟的死亡看到了走私的血腥,懷著悲痛的心情回到本市,收斂起
鋒芒,投資房地產和娛樂業。

  90年代末網絡技術蓬勃發展,馮揚戈從中看到了商機,於是斥資一千多萬
元成立了太極網絡信息技術工程公司,經過幾年的發展,儼然已經成了行業的老
大。

  此次監獄管理局的網絡工程招標,對馮揚戈來說是囊中取物、志在必得。

  所以在競標的初級階段也沒怎麼上心,因為在他的眼裡本市的同類企業沒有
一家是他的對手,況且他還和局裡的一位副局長掛上了鉤。

  誰知最後會在陰溝裡翻船,這麼大個項目竟然落入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
小輩之手。

  他私下派人探了一下中標公司的底細,心裡更是不平衡。

  那家公司成立不到半年,資產還不到自己的十分之一。

  雖然自兄弟死後,馮揚戈的銳氣減少了許多,可是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加
上雄厚的資金實力,馮揚戈的霸氣和鋒芒又漸漸顯露出來,有人竟敢從他的口中
奪食,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馮揚戈寬大的辦公室裡坐著4個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吧,樣板工程人家都已經在施工了。」

   副總經理毛萬福無奈地說。

  辦公室主任張漢祥嘆了口氣說:「 只能說尚融找對了人,我們拜錯了佛,
責任主要在我,誰知王副局長這個老東西突然就不中用了呢,還白花了幾十萬塊
錢。

  ”馮揚戈一拍桌子吼道:「 唉聲嘆氣有個屌用,這麼大塊肥肉就這樣讓那
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獨吞了?樣板工程只是蛋糕上的一點奶油,整個蛋糕還大的很
,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那小子吐出一部分,要不我們也別做網絡工程了
,上街擺地攤去得了。」

  馮揚戈凌厲的話語使辦公室一時鴉雀無聲。

  良久馮揚戈從嘴裡吐出一口濃煙,仿佛在傾吐著滿腹的怒氣。」

   怎麼?都啞巴了?」

   他尖銳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圈,將目光停在在他的財務總監王光明身上。

  王光明干咳了一聲說:「 董事長說的對,這塊肥肉決不能讓尚融一個人獨
吞,我有個想法,提出來供大家參考。

  惠亞公司是新成立的公司,最缺的就是資金,要不是他們賄賂吳副局長,憑
他們公司的實力,連工程的材料款都支付不起,全憑管理局的預付款在勉強維持
,我的意思是把尚融與吳副局長之間的交易揭露出來,不怕搞不到後面的工程…
…”王光明話未說完,馮揚戈就朝著地上狠狠地呸了一聲。」

   我當你有什麼好主意!你也不想想,你去揭了人家的老底,就算吳副局長
倒台又能怎麼樣,以後誰還敢和你合作,別說管理局的後續工程拿不上,其他的
工程都要泡湯,現在哪個工程項目是干干淨淨的?吳副局長受了尚融的賄賂,就
是一頭豬都能夠想到,別人不揭要你去揭?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混?我的意思還是
和尚融正面接觸一下,要那小子識相一點。」

   馮揚戈一番話講的口干舌燥,端起一個大茶缸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肚子涼
茶。

  這時房間裡唯一沒有說話的是坐在馮揚戈大班台旁邊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子年齡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一頭長發有一半朝前披著,遮住了她的
半邊臉,可從露出的半邊臉以及交叉放著的兩條修長的美腿仍然顯出她的風流嬌
媚。

  只見她兩只手指夾著一支香煙,悠閑地吸著,對房間裡幾個人的對話包括馮
揚戈的咆哮仿佛無動於衷。

  她看著馮揚戈的喉結一陣上下蠕動,灌飽了涼茶,才不慌不忙地從猩紅的小
嘴裡吐出了一絲淡淡的煙霧。

  嬌聲說到:「 現在正面接觸尚融還為時尚早。

  據我所知惠亞公司的兩個樣板工程只完成了一個,另一個還在施工階段,如
果工程驗收的時候,項目不合格的話,那麼尚融很可能會失去後續工程。」

  馮揚戈破天荒沒有發脾氣,而是哈哈大笑道:「 娜娜,你也太天真了,有
北京的幾個專家替他們把關怎麼會驗收不合格呢,再說樣板工程的重要性,他尚
融會不懂,會掉以輕心?」

   說完緩緩地搖著他碩大的腦袋。

  羅娜從容道:「 事在人為,碰巧我的前姐夫是惠亞公司的副總經理,是他
在主管這個工程。」

  馮揚戈的眼睛放出光來,意味深長地看著羅娜說:「 我還以為你的前姐夫
早就成了街上的流浪漢了呢。」

   然後轉頭對其他三個人說:「 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先出去吧。」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馮揚戈幾步就竄過去,一下就把羅娜按在沙發上說:「
娜娜,你真是我的好助理,我早就聽說你前姐夫對你垂涎已久了。」

  女人雙腿緊夾著男人在裙子裡的雙手嬌媚地說:「 你這個王八蛋,又想戴
綠帽子了。」

  馮揚戈的嘴此時已經拱進了羅娜的胸衣裡,甕聲甕氣地說:「 你這個小騷
貨,哪頂綠帽子都是老子大價錢買來的呢。」

   說完,將女人掀翻在沙發上,把短裙扯到腰間,一把扯下女人的褲襪,露
出一條粉色丁字褲,女人的下體在辦公室的燈光下白花花的耀眼。

  馮揚戈拉開自己褲子上的拉鏈,挺著一根黑乎乎的大屌從丁字褲邊上使勁戳
了進去,羅娜大叫一聲,就像遭了強奸一般雙手在男人的胸部推著,嘴裡嬌呼著
:「王八,你這個死王八,還不如把我直接送給尚融肏呢,他肏爽了說不准會分
你一杯羹呢……」

  馮揚戈正享受著女人干澀的陰道帶來的強烈的快感,聽了女人的話,就伸手
在女人的屁股上咬牙切齒地拍打起來,一邊嚎叫道:「淫婦,這個時候還叫什麼
勁,快把逼門子搬大點讓你爺先爽吧……」

  羅娜自然知道老毛子的在床上的癖好,暫時收回了男人胸部的手,移到自己
胯下,將一個粉粉的小逼朝兩邊扯開,然後抬頭看著黑乎乎的雞巴進進出出的樣
子,一時就淫心盎然,只覺得男人戳到了自己的騷骨,淫媚地叫了一聲,就一下
跌回床上,挺著細細的小蠻腰接受男人的奸淫,一時辦公室裡臀浪翻飛,雞巴亂
舞,一片春色。

  祁順東現在已經不是市局刑偵處的處長了,而是取代楊副局長成了主管刑偵
的副局長。

  雖然他的升遷局裡早有風聲,可祁順東也不得不承認,這次晉級是借了鄭剛
特大攜款潛逃案的東風,如果沒有這個案子的順利破獲,也許那些傳聞終究還只
是傳聞,起碼不會實現的這麼快。

  所以祁順東在內心深處對尚融存有一分感激之情,沒有尚融的暗示,他還不
知道要在黑暗中徘徊多久,如果破不了案,別說升官,不降職就算不錯了,自己
可是在局裡立下限期破案的軍令狀的。

  看來哪天得請尚融吃頓飯,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再說,他對尚融這個
人也挺感興趣,和他談話覺得有意思。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他存著請尚融吃飯的意思,那邊尚融就打來電話說
要請他吃飯。

  祁順東心想,這小子難道能掐會算?也好,他在電話裡說有點小事要自己幫
忙,如果真是不違犯原則的事情,就給他辦了,順便就還了這個人情。

  這樣想著,就痛快地答應了。

  第二十一章 勾搭成奸冬日的夜幕早早降臨。

  天上飄著細碎的雪花。

  尚融將車停在市公安局的大門外面,點上一支煙在車裡盯著門口。

  他已經在電話裡告訴祁順東下班時來接他。

  其實找祁順東辦事只是尚融的一個借口。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對於鄭剛下落不明的三億贓款公安局到底
是怎麼看,繼續追蹤這筆資金的態度是否堅決。

  這些問題單憑自己坐在家裡想像永遠都找不到正確答案。

  要想知道葫蘆裡裝的什麼藥,非得倒點出來才能知道,起碼也要聞聞味道才
能作出接近答案的判斷。

  今天找祁順東辦事是假,探聽虛實是真。

  看見祁順東從大門裡出來,尚融趕緊按了兩下喇叭,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兩個人握握手。

  「怎麼不上我辦公室坐會兒?」

  「我可不想到你們那裡去坐。」

  「還是心裡有鬼。」

  「在你們眼裡這馬路上走的人哪個心裡沒鬼?」

  「讓你親自來接真不好意思呀!不過今天咱們說好了,我請客。」

  「你的車太扎眼,至於誰請客,就看等會兒誰清醒了。」

  兩個人在一家中等餐廳的小包間裡坐定,祁順東點好了菜。

  笑道:「現在你後悔了吧!」

  「後悔什麼?」

  尚融不解地問。

  「當初如果你主動到局裡提供情況,現在你就可以拿到獎金了。

  不過那點錢尚總可能看不上眼。」

  尚融道:「那也未必。

  我雖然不會把一分錢看得和草帽一樣大,可看見地上有一塊錢還是會去撿起
來的。

  再說,我並沒給你們提供有價值的情況,受之有愧。」

  祁順東聽了笑了起來,轉移了話題說:「你生意做得不錯,聽說你拿下了監
獄管理局的網絡項目,這可是個大項目。」

  尚融心裡一下警惕起來。

  「你怎麼打聽的這麼清楚,你不會是在監控我的公司吧。」

  祁順東遞給他一支煙說:「我才沒這個閑心呢,上次偶爾聽局裡網絡技術處
的人說的,畢竟都是一個系統嘛。

  對了,你電話裡說讓我幫你什麼忙?」

  尚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公司雇了個職員,崗位比較重要,家是外地
人,就想托你了解一下他提供的個人材料是不是屬實。

  你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不過今天找你主要是喝酒,那事不急。」

  祁順東笑道:「你把我這個局長當成你公司的私人偵探了。

  就幫你一回。」

  尚融站起來說:「怎麼?你升官了?哎呀!祁局長恭喜恭喜!我可得連敬你
三杯才行。」

  祁順東用手指著他笑著說:「別人叫我祁局長聽著都順耳,怎麼你叫著就別
扭呢。

  是不是心不誠呀!」

  菜過五味,酒過三旬。

  尚融琢磨著該把話題引到鄭剛身上了。

  於是嘆了口氣說:「前一陣我去探望了一回我的老同學,沒想到整個人都走
了型了,差點認不出來。」

  祁順東一聽怔住了,隨後道:「你以為那是養老院,每個人都養得白白胖胖
的?那樣的話看守所門口要排起長隊了。」

  尚融哈哈一笑,心想最好是老祁自己能提到錢的事情就好了。

  可等到酒都喝得差不多了,祁順東只字未提鄭剛的事情。

  尚融心急起來,自己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一探虛實,難道要無功而返?看來還
得主動出擊。

  尚融故作好事者的樣子將身子湊過去低聲道:「我聽說鄭剛拿走的錢還有一
部分沒找到?」

  祁順東警覺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尚融用譏諷的語氣道:「你以為公安局是鐵板一塊?知道這事的人多了,豈
止我一個人。」

  祁順東喝了一杯酒說:「現在的一些民警素質也太差,在酒桌上談起案子就
跟聊家常似的,什麼都能說出去。」

  尚融不屑地說道:「朋友之間的瞎扯誰會在意呢,你們看得重要的消息,對
老百姓來說也就是茶余飯後的談資罷了。」

  「你這個老同學可不是一般的人呀!」

  祁順東嘆了口氣說:「一般的罪犯,只要給點活命的希望,連他娘老子都能
出賣。

  可鄭剛是個明白人,不管怎樣都是保不住小命,所以這小子就是死扛著。」

  尚融故作不解道:「既然這樣,他可以一分錢都不交出來,留下一點有什麼
意義,不會是想帶到陰間去花吧。」

  祁順東又喝下一杯酒道:「你以為是他主動交出來的,那都是搜查出來的贓
款。」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小子編出來的謊話差點把我的肺氣炸。

  他居然說其余的錢埋在地裡不知被誰挖走了,當我們是弱智呢。」

  尚融小心翼翼道:「我倒不覺得一點不可信,這麼多錢能往哪裡藏,要是我
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埋在地下,等風聲過後再來取,如果在埋錢的時候碰巧有人
看見,那鄭剛說的就是實話。」

  祁順東聽著尚融的話沉思起來,最後無奈地嘆道:「看來這個秘密要被鄭剛
帶到陰間去了。」

  尚融見祁順東無奈的表情,覺得他們對這筆錢幾乎已經放棄了,只等著鄭剛
一伏法就不會有誰再去惦記這筆錢了,畢竟這錢又不是他們個人的,誰會沒完沒
了地去追究呢,尚融的心情開朗起來,就想結束這個話題。

  「祁局孩子都大了吧。」

  祁順東聽尚融提到孩子,臉上露出一絲憂郁。

  「我就一個女兒,十八歲了,在藝校學舞蹈專業。」

  尚融笑道:「那一定是個大美人了?」

  忽覺話說的過於輕浮,忙補充道:「學舞蹈專業一定身材好。」

  說完又後悔起來。

  評論女人老子怎麼就找不到一句貼切的話呢。

  尚融和祁順東的這場酒直喝到餐廳快打烊時才散,尚融趁祁順東上廁所的時
間結了賬,祁順東指著他搖頭就沒說什麼。

  將祁順東送回家,尚融一路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進股市,報仇雪恨。

  楊鈞接到前小姨子的電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生性風流的小姨子,在自己做他姐夫時就沒看上過他,現在自己和她姐
已經離婚了反而打電話來約他,不知唱得是哪出戲。

  楊鈞心裡盡管狐疑,可一想起小姨子如花似玉的臉,婀娜多情的小蠻腰,心
裡就瘙癢難當,最終抵不住誘惑就答應了。

  我一個大男人還怕被她吃了?只是她不約自己到酒店飯店而是約在家裡,這
讓楊鈞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一進門,羅娜一聲姐夫叫的楊鈞差點當時就酥軟在地上。

  想當初羅娜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曾幾何時就變得如此親熱了呢。

  難道有什麼事情要求自己?我也給她辦不了什麼事呀!唯一的解釋是羅娜見
自己現在手裡有幾個錢了,男人只要手裡有錢,女人就會另眼相看。

  想到這裡,楊鈞的膽氣似乎壯了起來。

  坐在小姨子家裡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大款的樣子。

  羅娜表面上又端茶又倒水的很殷勤,心裡卻對自己的前小叔子充滿鄙視。

  要不是為自己的計劃,能讓你進這個門嗎?姐姐眼神不好,我可是將你的五
髒六腑看得清楚呢。

  你就是再有錢手指甲也是黑乎乎的,永遠都上不了台面。

  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將來,我只當是吃了一只蒼蠅。

  「姐夫,幾年不見你現在可發達了。」

  羅娜故意裝出一副羨慕的樣子。

  果然是衝老子的錢來的。

  沒問題,只要你讓姐夫爽一爽,出點血我也不在乎。

  誰讓我就好你那一口呢。

  「發達有什麼用?你們姐妹不照樣看不上我嗎?」

  楊鈞一副唉聲嘆氣的神情,兩只眼睛卻色迷迷地在羅娜身上掃描著。

  「姐夫你說什麼呢,那時人家不懂事嘛,你就不能原諒人家嘛,畢竟我還是
你女兒歡歡的姨媽呢,只要有歡歡在我們就永遠是親戚,你要怎樣才能原諒人家
嘛。」

  羅娜嗲聲嗲氣、撒嬌裝痴的一番話,聽得楊鈞身子酥了半邊,恨不能立馬就
將小姨子抱在懷裡揉弄一番。

  但一時沒搞清楚羅娜的意圖和態度,他還不敢貿然下手,於是挑逗道:「娜
娜,我怎麼會不原諒你呢,只是你今天叫姐夫來有什麼好事呀!」

  羅娜扭著屁股坐到楊鈞身邊,把他一直胳膊抱在胸前,搖著說:「自然有好
事了,就看你肯不肯幫我了。」

  說完一雙大眼睛緊盯著男人的臉。

  楊鈞的手臂蹭著羅娜柔軟豐滿的雙乳,聞著女人的體香,身子立刻就熱了起
來,褲子裡也有了反應,只是想聽聽羅娜到底有什麼好事,所以強忍著身體的衝
動說到:「你姐夫這點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幫你什麼忙呀!」

  聽了楊鈞的話,看著他一副急色鬼的樣子,羅娜反而松開他的手臂,坐到對
面的沙發上去了。

  只是一雙媚眼仍然挑逗地盯著男人。

  「姐夫現在是監獄局網絡工程的主管吧,我有個好朋友想找點活干,姐夫能
不能分點工程給我的朋友,我也能從中賺點小錢花花。

  你不會不幫我吧。」

  楊鈞心裡竊喜,果然是跟錢有關。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工程的一些小項目總是分包給一些小公司來做的,分給
誰自己說了還算數,只是不能答應的太痛快,老子才不會白幫你這個小騷貨呢。

  於是板起臉拿腔作調地說:「哎呀!不太好辦啊!你那個朋友有資質嗎,那
可是技術活呀!我雖然是工程主管,可一個人說了不算。」

  羅娜知道男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看來今天不給他點甜頭他是不會答應的。

  羅娜又坐到了楊鈞的身邊,這次是抱住了男人的一個肩膀,一對豐乳緊貼在
上面。

  「姐夫,我知道你能辦到的,你要怎樣才肯幫人家嘛。」

  說完就施展上了水磨功夫,上半身只在男人的身上蹭著。

  楊鈞既然明白了小姨子的意圖,心裡再也沒什麼顧忌,況且再不發泄說不准
自己就會瘋掉。

  他轉過身來一張臉幾乎貼到羅娜的鼻子上。

  淫笑著說:「姐夫當然盡心盡力地幫你,可你也要幫姐夫一個忙呢。」

  羅娜裝糊塗道:「姐夫要人家做什麼盡管說嘛,人家才不會像你那樣推三阻
四的呢。」

  楊鈞一把就抓住了女人的手按在自己高高鼓起的褲襠上,另一只手將女人的
頭摟進懷裡。

  氣急地說:「你讓姐夫好好……疼一下,姐夫一定……」

  羅娜故意驚呼一聲,一邊小手揉著男人的要害部位,一邊嬌嗔到:「姐夫你
真壞呀!連你的小姨子也不放過,我們姐妹前世欠你的呢……」

  楊鈞再也控制不住羅娜的挑弄,順手就把小姨子按在沙發上,急促地行動起
來。

  就在羅娜裸出潔白的下體,他火急火燎地正要入港的時候,羅娜卻扭著屁股
使他無法得逞。

  楊鈞頭上已經見汗了,心裡又氣又急,為了發泄獸欲只得央求道:「好娜娜
……聽話……姐夫一定幫你……」

  羅娜媚笑一聲,伸出一根蘭花指在男人的頭上點了一下,嬌聲道:「便宜你
了……只要你幫我……我就讓你嘗嘗和姐姐不一樣的味道……」

  說完就分開一雙玉腿,露出那千人愛萬人迷的小逼,扭動起渾圓的屁股,一
雙媚眼盯著男人嬌聲道:「姐夫你可要說話算數呀……」

  話未說完就被楊鈞一輪猛插,抽的她嘴唇哆嗦著喘不過氣來……第二十二章

  難舍難分惠亞公司新的辦公地址位於宏遠大廈十六層。

  進門就是一面大理石屏風,上面用壓克力板雕著惠亞投資集團公司幾個大字


  屏風前面的前台,坐著一位笑容可掬的女郎。

  繞過屏風,是個大廳,大廳的中央花池裡種著花花草草,石子鋪就的水渠中
游著幾尾小魚。

  沿著花池一圈是八間辦公室和一個小型會議室。

  最裡面是總經理室,紫惠的辦公室就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隔壁。

  當初紫惠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地方,但一問租金就打起了退堂鼓,六十萬元一
年,太貴了點。

  有一次她偶爾和尚融提到這個地方,沒想到尚融非要來看看不可,看完以後
他不但不覺得貴,而且又拿出三十萬元用於裝修。

  紫惠看著男人如此大手地花錢,很後悔告訴他這個地方。

  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禁有點心驚肉跳。

  可現在他是自己的老板,反而不好相勸了。

  但願老板不是亂燒錢。

  紫惠來公司將近一個月了,已經基本上了解了公司的業務。

  她是個精明的女子,雖然第一次管理公司,但她知道財務和技術是公司的兩
個重要部門。

  財務是她的專業,又有喬菲幫著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對於網絡工程知識比較
欠缺。

  所以她買了一大堆這方面的書,下班時間就在家裡苦讀,上班如果沒有別的
事情,要麼就是帶著高燕去施工現場,要麼就是泡在技術部向北京的兩位專家虛
心求教,兩位專家見美女總經理不恥下問感到受寵若驚,恨不能將腹中所學全部
倒出來。

  一個月下來,紫惠雖然沒有成為網絡工程的專家,卻也再不是門外漢了。

  尚融聽高燕給他彙報了情況後,感到很欣慰,他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以他
對前妻的了解,紫惠是個從不服輸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的精明以及對金錢的敏感
,這是生意人最重要的品質。

  現在他可以放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了。

  早晚都要把這一攤子交給紫惠,現在正是歷練她的好時機。

  紫惠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一份財務報表,可心思卻不在報表上。

  看來尚融是真的要做甩手掌櫃了,一個月來就沒見他在公司露過幾次面。

  紫惠幾次都想開口問問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可每次都是話到嘴邊就咽了回去


  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

  照理說她和尚融又恢復了肉體的接觸,並且每次男人的勁頭比以往還要大,
看到男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紫惠內心裡曾有過一絲竊喜,可後來她發現,床上
的親密關系並沒有發展到日常生活中,相反,她覺得男人的神秘行蹤反而使他離
自己更遠,身體在接近,心卻在遠去。

  不去想這些煩心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經營好,男人也許靠不住,但
這公司卻是她下半生實實在在的依靠。

  再說,也許尚融是有意試探自己的能力,我就做點樣子給他看看。

  這樣想著,嘴角就露出一絲驕傲的微笑。

  輕輕的敲門聲,就見喬菲伸個小腦袋進來。

  「小東西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給我進來。」

  紫惠在這個小妹妹面前永遠都端不起總經理的架子,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
打心眼裡喜歡這個俏麗清純的小姑娘,這並不全是因為她姐姐的關系。

  「紫惠姐,這個月的工資表你看了嗎。

  有沒有什麼問題?」

  喬菲徑自走到紫惠的椅子後面,伸出一雙纖纖素手在紫惠的肩膀上輕輕揉著


  紫惠微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那雙小手捏得好舒服。

  「菲兒,你有男朋友嗎?」

  紫惠忽然問了一個讓喬菲感到意外的問題。

  喬菲微紅著臉搖搖頭。

  紫惠看不見,半天沒聽到女孩的回答。

  又道:「怎麼?還對姐姐保密呀!」

  喬菲嬌聲道:「紫惠姐,我才多大呀!哪來的男朋友,再說——」

  頓了一陣繼續道:「我不喜歡交男朋友。」

  紫惠輕輕扶摸著肩膀上的一只小手說:「姐姐才不信呢,像你這麼漂亮的姑
娘,在大學裡就沒人追求你?」

  肩膀上的小手忽然停下了。

  紫惠回頭看上女孩的臉,就見喬菲微紅著臉,雙眼空洞地直視著前方,似乎
陷入了回憶之中。

  紫惠心中一動,難道這個小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

  菲兒?」

  喬菲被紫惠叫醒,雙手又繼續揉捏著低聲說:「反正我不要男朋友,他們…
…都好壞。」

  看來這小姑娘真有什麼心事,什麼時間和她好好談談。

  「好了菲兒,你去工作吧,叫王總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張妍在臥室裡給尚融收拾著出門的行裝,將換洗的衣服整齊地放在旅行箱中


  這次男人要出門一個月,自己要一個人在這個大房子裡待一個月。

  她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老窩,還是住在那裡讓人覺得安心,雖然房間不大,
可處處都有男人的痕跡,處處都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自己生活在其中,就算男人
不在身邊也不會感到孤單。

  可眼下這所房子,太大了,冷冰冰的,如果沒有男人在身邊就顯得太冷清了


  忽然有人在背後溫柔地抱住了她的腰,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誰。

  直起身靠在男人懷裡,閉上眼睛靜靜地體會著男人雙手從腹部傳來的熱力。

  「怎麼?舍不得我走?」

  男人的嘴就在自己的耳邊,耳垂已經被輕輕地吮吸著。

  心裡有一絲麻酥酥的感覺,身子就軟了下來。

  「我一個人害怕。」

  張妍的聲音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小傻瓜,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呢?我已經和你紫惠姐說好了,我不在的時
候她就和你一起住。」

  尚融的兩只手按在女人柔軟溫潤的雙乳上輕輕地揉動著。

  張妍終於哭了出來,轉身一把抱住男人,一邊在他臉上親吻著一邊泣道:「
我不要和別人住,我就要你……」

  尚融摟住女人倒在床上,一邊和她熱烈地接吻,一邊將手插入了她的睡褲中


  「你紫惠姐可不是外人,她會照顧你的,再說,不就是一個月時間嗎。

  乖乖的在家等我回來。

  要是不聽話我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張妍挺動著臀部回應男人在下面的愛撫,雙手摟緊了他的腰,撒嬌似地說:
「我就不聽話!我就不聽話!」

  尚融褪下女人的睡褲,真得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女人就呻吟著抱著
他哭得渾身顫抖,尚融在女人痴迷的嗚咽中深深地進入了她。

  「妍妍,你哭吧,你越哭我越疼你……」

  這一晚,張妍癱軟在男人的身下,哭得死去活來,看著女人如此眷戀自己,
尚融激情澎湃,用一次次的猛烈噴射來回饋女人多情的眼淚。

  第三章

   重返股市尚融關注TG256832權證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他從沒有抄作過權證。

  這只權證進入他的視線首先是因為在三個多月裡一路下滑,股價從0。

  90元跌到了0。

  30元附近,從資料上看,大跌是因為權證即將過期,持有者大量拋售造成
的。

  可讓他感興趣的是在0。

  30元附近卻有人在大量吃進,致使股價出現了反彈,一度上攻0。

  40元價位。

  一只就要退出股市的權證還有什麼價值,為什麼會有人大量買進呢?本應繼
續回落的股價為什麼會止跌反彈?難道有人貨沒出完,故意誘多?可從時間上看
又不像。

  這只權證肯定有什麼題材。

  那些吃進的幾個大戶是國內有名機構,他們可不會無的放矢。

  尚融決定賭一把,像自己這樣的小股民沒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只有憑感覺和
經驗來判斷股票的走勢,與其說是炒股實際上就是一場贏少輸多的賭博。

  不然去年一百多萬怎麼會都捐獻了呢。

  尚融決心下定就開始了他人生的最大一次賭博。

  為了保險他沒有將資金全部投入。

  在股價回落0。

  33元的時候,他咬著牙砸進去一億五千萬元。

  最初的幾天,股價只在一分錢左右波動。

  有一天大盤回調時,股價居然跌了將近百分之十,尚融幾次都想賣出。

  可一算賬,這一來一去自己就算損失了一千五百多萬,幾乎賠掉了整個公司


  尚融痛苦萬分地坐在電腦前,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難道自己的判斷永遠都沒有正確的時候,難道幸運之神如此地嫌惡自己?就
在他開始麻木不仁的時候,股價開始奇跡般的回升。

  他媽的,莊家震倉呢。

  尚融抹了一把濕淋淋的腦門。

  接著幾天股價又開始窄幅震蕩,尚融的心也就天天隨著股價起起落落,最後
他的神經越來越脆弱,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從箱子裡翻出一串小孩子玩的念珠,白天就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在心裡念
佛,晚上則做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噩夢。

  有時夢見紫惠滿面怒容再次拂袖而去。

  有時又夢見張妍一副淚漣漣的可憐樣子。

  有一次夢見了鄭剛在對著他冷笑。

  甚至又一次夢見了老娘,老娘還是那句話:「實在熬不下去的話就早點來吧
。」

  尚融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渾身濕透,靈魂出竅。

  他又想起那個快被自己遺忘了的采集器——那神秘又透著邪惡的光柱。

  又想起了自己靈魂凝聚起的身份。

  享受生活?老子這是在享受生活嗎?簡直就是在受地獄般的煎熬!什麼狗屁
契約,老子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不然你就兌現你的承諾呀!想著這些他就忍不住
要爬上屋頂去,可身子卻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天上午,股價又下跌了百分之四,然後又是不死不活地橫在那裡。

  尚融覺得有點頭暈,就躺在了沙發上,做著白日夢。

  隱隱聽到一陣敲門聲。

  是高燕。

  除了她沒人知道自己在這裡。

  難道公司出了什麼事情,昨天紫惠還打過電話,沒說什麼特別的呀!高燕一
進門,盯著尚融似乎認不出他的樣子。

  這佝僂著腰,裹著被子,步履蹣跚的男人是尚總經理嗎。

  「尚總,你病了?」

  尚融沒出聲,有氣無力地又躺回到了沙發上。

  高燕急忙脫下外套,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尚融搖搖手示意他不想喝。

  高燕就蹲在沙發前面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尚融抓著高燕的手將她朝沙發上拉。

  「躺著,讓我抱抱。」

  高燕沒想到男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男人的臉上沒有一點欲望的樣子。

  天哪!才幾天沒見,他怎麼就憔悴成了這樣,他躲在家裡到底在干什麼?難
道他得了什麼絕症,躲在家裡等死?高燕馬上為自己這樣咒男人而感到內疚,心
裡竟生出無限的憐惜。

  他要抱就讓他抱吧,自己不是一直都……只是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尚融抱著高燕柔軟的身子,一個頭只在高燕溫軟的胸部拱著,就像嬰兒在尋
找母親的乳房。

  高燕被拱的心慌意亂,索性敞開衣服,將胸罩推起來。

  男人就一口叼住一只乳頭迫不及待地吮咂起來。

  那強烈的吮吸使高燕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雙手摟住男人的頭就像是在給自己
的嬰兒哺乳。

  尚融這一頓奶直吃了一刻鐘光景,吃的高燕乳頭發漲,渾身哆嗦。

  半響,尚融吐出奶頭軟弱地說:「你去電腦上看看TG256832現在多
少錢。」

  高燕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還是敞著懷來到電腦跟前,原來他是在抄股票,
高燕也抄過幾天股票。

  「看什麼?」

  回頭不解地盯著男人。

  「看看TG256832現在是多少錢?」

  尚融不耐煩地說。

  高燕看了半天回頭說:「四毛八。」

  尚融苦笑著罵道:「你這個蠢女人,看仔細點。」

  高燕又撅著屁股趴在電腦跟前看了一會兒委屈似說:「現在變五毛一了。」

  尚融氣的笑了起來,他真想在她撅著的屁股上踢一腳。

  無奈只有自己爬起來,一屁股坐在轉椅上,盯著屏幕看了足足三分鐘,就像
入定了一樣,五毛二。

  五毛三。

  再上。

  他媽的。

  可叫老子逮到你了。

  我靠。

  老天爺……高燕即緊張又擔心地站在那裡,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突然就不說話
了,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虧了一大筆錢。

  她伸出手安慰似地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揉起來。

  尚融似從夢中醒來,回頭看看高燕,見女人仍然敞著懷,半只酥乳露在外面
,欲望之火瞬間被點燃了。

  「小燕,把褲子脫掉。」

  說完就一下轉過椅子,看著面前發呆的女人惡狠狠地說:「該死的!快把褲
子脫掉,我要今天要肏你……」

  記起上次自己對著電腦屏幕噴射的情景,尚融抱著女人的臀部瘋狂地撞擊著


  一陣陣快感直達天頂。

  高燕被男人莫名其妙的激情所征服,只覺得男人的萎靡瞬間消失了蹤影,突
然變得強大無比,自己的一顆心都快被他撞碎了,她大聲歡叫著只是摟住男人的
頭將自己飽滿的乳房往他嘴裡塞。

  尚融就在高燕的淫叫聲中像他的股票一樣井噴似地爆發了。

  女人真好。

  尚融看著趴在沙發上被自己搞的渾身乏力的女人,高高翹起的雪臀仍在微微
抖動,心裡充滿從未有過的滿足。

  臉上不禁浮起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

  「小燕,你今天跑到我這裡干什麼。」

  尚融點上一支煙愜意地深深吸了一口。

  高燕扭過頭去不理他。

  尚融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上,在她的屁股上輕輕地撫摸著說:「快穿上衣服,
不然你又要遭殃了。」

  高燕還是趴在那裡不動。

  尚融伸手轉過女人的頭,只見女人滿臉淚水,一雙眼睛幽怨地看著他。

  尚融突然覺得自己又欠下了一筆債。

  他把女人抱緊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不知說些什麼好。

  還是什麼都不要解釋了,說得清楚嗎,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換一個別的女人會這樣對她嗎?「公司出事了。」

  高燕趴在男人的懷裡低聲說。

  尚融一點都沒覺得吃驚,即使現在高燕告訴他公司已經破產了他也不會在乎


  「能出什麼事呢?」

  說完就在女人的淚臉上舔著。

  高燕奇怪男人一點都不為所動,不過她可不想再去猜男人的心事,今後這個
男人的所有行為她都不想去琢磨了,琢磨到最後總是出人意料。

  以前自己有意挑逗他,都沒能成功,今天自己巴巴地跑來給他彙報工作,沒
想到就被他這樣了,不過這難道不是自己偷偷想過多少次的心事嗎?心裡有幾分
委屈又有幾分得意。

  「具體事情我還不太清楚,聽說是你給一個老頭找的保姆被那個老頭強奸了


  王總要給你打電話,林總不讓打。

  現在保姆已經告到公安局了。」

  尚融聽完高燕的話第一個反應是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因為他聽到了公安局
三個字,目前他對這三個字非常敏感。

  痴呆老頭強奸了保姆?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尚融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他盯著懷裡淚痕未干的女人甕聲甕氣地說:「我也要強奸你。

  我就是那個痴呆老頭。」

  說完就把高燕按在沙發上,將自己辦軟不硬的雞巴從屁股縫裡插進了還流著
精液的逼裡面。

  高燕這次發出了一聲尖叫,好像真的在被人強奸似的。

  天哪!天哪!就這樣被他肏了身子,我愛的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第二十四章 天使之舞當初尚融因不願與鄭剛扯上關系,所以叫胖子暫時不
要給老人找保姆,可後來一想,既然自己拿了鄭剛的錢,又答應了鄭剛的請求,
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再說那個痴呆老人也確實需要人照顧。

  所以尚融還是叫胖子給找了個保姆,至於保姆的情況他就沒有詳細過問。

  胖子找的保姆是家政公司介紹的一位中年婦女。

  女人叫楊秀華,44歲。

  是下崗職工,有兩個孩子,一個考上了大學,另一個還在讀初中,丈夫是一
家運輸公司的司機。

  由於家境困難,楊秀華做起了保姆,掙點錢補貼家用。

  昨天晚上,她在痴呆老人家裡剛收拾完房間,正准備回家,誰知老漢從後面
突然撲上來將她按到在地,瘋狂地扯去她的衣褲竟將她強奸了。

  楊秀華哭哭滴滴地回到家裡在丈夫面前哭訴一番,丈夫氣不過就告到了當地
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立即出警拿人,可到地方一看都傻眼了,那個強奸犯不用法醫
鑒定就可以看出是個痴呆患者,向隔壁鄰居一打聽,都證實說老頭患痴呆症已經
好多年了。

  民警就找到了家政公司,家政公司為了躲避麻煩就把胖子交出來做擋箭牌。

  胖子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問了事情的經過,一時著急就要給尚融打電話。

  紫惠問明情況後阻止了他。

  「尚融在外地,你給他打電話有什麼用。

  尚融當初為什麼給這個老頭請保姆你知道嗎。

  這老頭是尚融的什麼人?」

  胖子一臉無辜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尚總就讓我找保姆,什麼也沒和我
說。」

  紫惠思考了一陣說:「你先去派出所,就說請保姆完全是公司的一個善舉,
老頭和公司的人並沒有什麼瓜葛。

  明天我和高燕去受害人家裡,看能不能以賠償了結此事。」

  楊鈞插話說:「賠個屁,痴呆病人就和神經病差不多,法律不會追究神經病
的責任。

  我看不用管這事。」

  紫惠道:「可保姆是胖子出面請的,派出所可以追究監護人的責任。

  此事還是妥善處理為好。」

  紫惠和高燕走進楊秀華家裡的時候,婦人還躺在床上哭泣,她丈夫鐵青著臉
坐在一邊悶頭抽煙,有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坐在床邊安慰著婦人。

  紫惠四下看看,只見房間裡十分凌亂,由於冬季窗戶長期關閉,屋子裡空氣
污濁,紫惠聞著就一陣反胃,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男人抬頭看著進來的兩個穿著齊整的女子問:「你們是那強奸犯的家屬?怪
不得,有錢人家裡的神經病都會欺負窮人呢,今天你們給我個說法。」

  高燕一聽怒道:「你說話客氣點,誰是強奸犯的家屬?那是個孤寡老人,我
們公司是出於善意才給他找保姆,這位是公司的林總經理,到這裡來就是要解決
問題的,你喊什麼?」

  高燕的一番說辭好像把男人震住了,神情萎靡地縮回椅子裡繼續抽煙。

  紫惠看那個女孩長著清秀的一張圓臉,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充滿靈氣,只是身
子異常單薄,好像還沒有完全發育似的,坐在床邊握著母親的一只手,一直都沒
有抬頭看一眼客人。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只是那個老人確實
是個神智不清的病人,追究他的責任不會有什麼結果。」

  紫惠坐在女孩身邊看著男人說。

  男人大口地吸著煙只是不出聲。

  這時那個婦人停止了哭泣,哽咽著說:「他是神經病我管不了那麼多,難道
我白讓他糟踐不成?我就要你們負責。」

  紫惠微笑道:「我們當然要負責,不然也不會到這裡來了,有什麼要求你盡
管說,只要不過分我們都好商量。」

  聽了紫惠的話,婦人好像反倒沒了主意,扭頭看著男人說:「你倒是說句話
呀!」

  誰知男人長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跺跺腳竟出門去了。

  屋子裡一時靜了下來。

  紫惠看著女孩,就拉住她的一只手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女孩水靈靈的眼睛瞟了她一眼,低著頭小聲說:「李曉琳。

  十四歲。」

  紫惠轉頭看著婦人說:「大嫂,你做保姆辛辛苦苦掙點錢不就是為了孩子嗎
?這樣吧,從今以後你這孩子的上學費用我們公司包了,我們一直管她到大學畢
業,如果她願意我就認她做我的小妹妹。

  當然,我並不是說這樣做就能補償你受到的傷害,可目前除了經濟上的幫助
我們也沒別的好辦法。」

  婦人聽了紫惠的話,在床上坐了起來,抹著眼淚說:「妹子,我也是個通情
達理的人,既然你這麼說,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說的是呀!我都一把年紀了,活著不就是為了孩子嗎,只要孩子好,我受
點委屈也值得了。」

  說著扭頭對女孩說:「曉琳,還不快叫姐姐!」

  女孩抬頭看了紫惠一眼,卻沒出聲,紫惠在女孩的頭上輕輕撫摸了兩下,轉
頭看了一眼高燕。

  高燕從包裡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說:「大嫂,你一時也沒法上班,這兩萬
塊錢是我們公司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派出所那邊還是不要告了吧,就說我們自己解決好了。」

  婦人嘆口氣說:「既然他神志不清,我們告他又有什麼用,回頭我讓她爸去
趟派出所。」

  紫惠見婦人答應了就起身告辭,婦人要起來相送被紫惠阻止了。

  「曉琳送就行了,你還是躺著休息吧。」

  尚融終於沒能經受住股市對他的最後考驗。

  值得慶幸的是,在股價回調到0。

  40元附近時他勇敢地投入了另外的一億元資金,此後股價一路攀升至0。

  98元,隨後在回調到0。

  95元時尚融的神經再也受不住煎熬了,一咬牙全部出手了。

  直到這時他才在有關的資料中看到一則報道,說TG256832的飆升是
由於該權證的交易期限被延長了一年。

  隨後幾天,股價最高上摸到1。

  20元。

  尚融哭笑不得,真是賠錢也痛苦,賺錢也痛苦,看來這股票是不能再玩了。

  賺了多少錢,用腦子是算不清了,尚融找了個計算器,算了半天最後才敢確
定自己竟然賺了四億多元。

  尚融心裡有點糊塗,四個多億到底有多少錢。

  算算時間,自己「出差」

  已經27天了,該回家了。

  在這段時間經常接到兩個美人的電話,紫惠比較含蓄,但話語中仍隱隱有思
念之情。

  張妍則露骨地表示,晚上經常失眠,天天盼著他回去呢。

  想著兩個美人,尚融竟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冬天的夜晚,街上早早就沒什麼人了,僅有的幾個人也是步履匆匆的樣子。

  只有公交車還按照特有的時間和軌道機械地運行著。

  夏天夜晚看著光華奪目的各種廣告燈箱在冬夜裡顯得無精打采,似乎怕冷似
的收斂了應有的光芒。

  尚融穿著大衣獨自在冷清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最近一段日子,他的心一直處於狂躁之中,他需要這夜晚的寒風清醒一下頭
腦,需要在刺骨的空氣中散發一下心中的狂熱。

  我也是個億萬富翁了,中國有多少億萬富翁,這個擦肩而過的人知道我是個
億萬富翁嗎?那些億萬富翁們會像我這樣一個人在寒冷的夜裡在馬路上游蕩嗎?
他們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們像自己一樣也有兩個美人等著自己回家嗎?今後
怎麼辦?我到底要尋求一種什麼樣的生活?鄭剛。

  是他造就了我這個億萬富翁,他離去天國的時間不遠了吧。

  想起鄭剛,尚融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覺得鄭剛冰冷的眼神正透過黑暗在注視
著他。

  尚融看見前面有家酒吧亮著招牌,就快步走了過去。

  原來這裡就是野狼酒吧,在本市很有點名氣,即使像尚融這樣不經常光顧酒
吧的人也聽說過這個名字。

  酒吧裡亮著柔和的燈光,這種燈光的特點就是讓你感到自己是個隱身人,即
能看清周圍的事物,又能給你一種隱秘感。

  酒吧裡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坐著,有的在互相偶偶私語,有的手裡搖著酒
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舞台上一位長頭發的人正在吹湊著薩克斯樂曲。

  尚融找了個角落剛坐穩,就有個服務生過來躬身道:「先生喝點什麼?」

  尚融點上一支煙說:「隨便。」

  服務生聽了笑道:「先生,你還是說具體點。」

  尚融幾乎沒在酒吧消費過,此時竟不知點什麼好。

  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嘛。

  「你只要給我來酒就行了。」

  服務生笑著離開了。

  沒一會兒就端來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尚融喝了一口就吐在地上說:「這是什
麼東西,這麼難喝。」

  服務生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也沒了先前的恭敬。

  「先生,這可是雞尾酒,特別調制的。」

  尚融說:「我不喝這種酒,有沒有伏特加?」

  服務生說「有,你要嗎?這杯酒380元。」

  尚融這才注意看了服務生一眼,就看出了他眼睛裡嘲弄的神情。

  媽的,怕老子沒錢。

  笑老子土冒呢。

  「少啰嗦,叫你拿什麼就那什麼,老子問你多少錢了嗎?」

  服務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一杯?」

  「一瓶!」

  尚融不耐煩地說。

  此時那個長頭發已經吹完了薩克斯,走出一位女主持說:「請大家欣賞由藝
術學院學生表演的天使之舞。」

  音樂緩緩響起,六個穿著白色紗衣的女孩以輕盈的舞步行雲內流水般飄然而
出,一個像征著花朵的花瓣舒緩地打開,那花心像一顆水草般柔軟地擺動著,那
飄逸的長發,那柔軟的腰肢,那若明若暗的豐滿的翹臀,瞬間就吸引住了尚融的
目光。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被掌聲淹沒,女孩們在漸漸變暗的燈光中消隱,尚融仍盯
著舞台發愣。

  天使之舞。

  這就是天使嗎?那個女孩就是天使嗎?天使不都有一雙翅膀嗎?平時在畫裡
看見過,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可剛才那個姑娘,並沒有天使一樣的翅膀。

  也許正因為她沒有翅膀,我的心才會為之顫動。

  尚融內心一陣衝動,一陣渴望,只想再好好看看她,近距離的看看她的血肉
之軀。


  (待續)
2010-12-18 20: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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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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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貞的都市 25-30

  第二十五章 酒吧驚艷尚融喝下一杯高度烈酒,借著酒勁叫來了服務生。」

   我想請剛才跳舞的小姐過來坐坐,你幫我去叫一聲。」

  服務生曖昧地笑道:「 先生,跳舞的有六位,你想叫哪位?」

  ” 領舞的那位。」

  ” 先生,我必須告訴你,那位小姐只能陪你坐坐,不出台的,並且她的台
費每小時500元。」

  出台坐台這兩個術語尚融還是知道的,他似乎不太相信服務生的話,那六個
天使裡居然有五個是出台的,可以為了錢陪男人睡覺,只有一個只陪著聊天,只
賺取聊天費。」

   出台多少錢?」

  ” 這個你自己商量。」

  ” 你就把那個不出台的給我叫來。」

  尚融一想馬上就可以和小天使面對面地說話了,心裡竟有點緊張,只好又喝
了一杯酒。

  ” 先生,你的酒量真大,很少看見有人點一瓶酒喝。」

   一個柔和清亮的嗓音想起,尚融扭頭一看,一位扎著馬尾巴的女孩站在自
己的坐位旁。

  鵝蛋臉,略顯細長的眼睛,鼻梁挺直,小巧的嘴巴,飽滿的雙唇。

  身穿高領羊毛衫,下身是一條牛仔褲。

  ” 土老冒都是這樣喝酒的,要不怎麼服務生都要笑話我呢。

  請坐。」

   尚融首先是一頓自嘲。

  ” 難道你是第一次來酒吧?」

  尚融沒有回答她的話,叫來服務生說:「 給這位小姐拿點喝的。」

  女孩搖首道:「 不用,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給我一杯酒喝。」

  尚融笑道:「 我倒是沒意見,就怕你受不了,這酒很烈。」

  女孩也不說話,自己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一點酒竟一口就喝進了肚裡。

  然後吹著氣說:「 是有點烈,不過我受得了。

  等會兒回家就不會感覺冷了。」

  尚融心裡感嘆,現在的女孩真是了不得,沒有他們不敢試的東西,並且專門
挑戰傳統男性領域的項目,難道母系社會要復辟?” 我猜你一定是發生了感情
危機,所以到酒吧來買醉,找墮落。」

   女孩頗有自信地說,兩只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尚融喝了一口酒慢條斯理地說:「 判斷錯誤。

  首先沒有感情危機。

  也不是來買醉,只是找墮落不知什麼意思。」

  ” 你找我來不就是想墮落嗎?」

  ” 你那麼自信能夠讓我墮落?」

  ” 沒有人能讓你墮落,是自甘墮落。」

  尚融再次細細地審視著面前的女孩,這就是現代的大學生,在這個女孩面前
喬菲只能算是個小學生,甚至自己都覺得有種壓力,壓力來自她的美貌和自信。

  ” 還沒請教你的姓名呢。」

   尚融不想再和她鬥嘴。

  ” 你呢?你叫什麼。」

  真是一點都不吃虧,問個名字都要搶先手。」

   我叫尚融。」

  女孩伸過一只手掌說:「 我叫祁小雅。」

  尚融趕緊在那只小手上握了握。

  祁小雅,祁小雅。

  祁順東。

  藝術學院。

  沒這麼巧吧。

  ” 你這個人還算不俗,到現在都沒問我:為什麼這麼漂亮卻做這麼低賤的
工作。

  也沒有要救我出火坑的意思。」

   祁小雅盯著他說,那目光好像看透了他的五髒六腑。

  萬幸。

  忍了半天都沒問,再晚一點自己肯定是祁小雅心中的俗人了。」

   我又不是人民的大救星,干嘛動不動就要救人出火坑。

  再說,你這副樣子像是在火坑裡嘛。」

  祁小雅發出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左右的客人紛紛朝這邊轉過頭來。」

   來!為了你是個明白人我們干一杯。」

  尚融已經完全被這位漂亮又潑辣的女孩吸引住了,即使在大學時代他也沒接
觸過這種類型的女孩,年輕卻又成熟,成熟卻又達觀。

  復雜的單純。

  和這種女孩在一起真是又快活又刺激。」

   你們剛才跳的那個天使之舞,為什麼不帶上翅膀呢。

  ”祁小雅歪著頭明目張膽地打量了他一番說:「 帶翅膀的是神,不食人間
煙火,我們是人間的天使,吃五谷雜糧的。

  不一樣。

  你喜歡嗎?」

  人間天使?也許有人叫你們人間小妖精呢。

  我只喜歡你。」

   我不懂舞蹈,只是覺得很美。」

  ” 懂得美就已經很不錯了,許多人只看我們透明紗衣裡的身子。

  難為你了。

  ”我靠,真當老子土老冒呢。」

   感謝鼓勵。

  可你們為什麼穿透明的紗衣呢?」

  ” 這你不懂,藝術需要。

  裸體也是為了藝術。

  可這世上有幾個懂藝術的人呢。

  ” 祁小雅感慨地說。

  尚融決定反攻了,不能讓這個黃毛丫頭自以為是。」

   既然這世上沒幾個懂藝術的人,藝術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照你說藝術家們都是在自娛自樂?再說,如果藝術非要在眾人面前脫光衣服
不可,那不是藝術的進步,而是藝術的墮落。」

  祁小雅盯著尚融看了一會兒,沒好氣地說:「 算了,喝酒。

  這個問題自古以來就沒爭出過結論。

  哎!你是做什麼的。」

  尚融指著她的鼻子說” 俗!」

  祁小雅又銀鈴般地笑起來。

  看看表說:「 我要回家了,不然老爸又要怒發衝冠了。

  我去穿衣服,你願意送我嗎?」

  ” 太榮幸了!」

  出了門尚融伸手就要攔出租車,祁小雅說:「 我家就在前面,不用坐車,
你不願陪我走走嗎?」

  ” 怕你冷呢。」

  ” 烈性酒現在起作用了。」

  尚融看著旁邊的女孩,鼻子裡聞著飄來的淡淡的幽香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時代


  一直看不起那些壓馬路的男女,現在才體會到這種馬路壓起來真是別有一番
滋味。

  ” 你在想什麼?」

   祁小雅仰臉看著他。

  ” 你猜猜?」

  祁小雅小嘴一噘道:「 費勁。

  不過大體能猜到。」

  ” 說說。」

   尚融興趣十足地說。

  ” 你在想我是個什麼樣的女孩,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事情,還想著……”
 祁小雅看了他一眼繼續說:「 還想著什麼時候能再見到我。

  對不對。」

  尚融笑道:「 我對你的男朋友不感興趣,最後一點說對了。」

  ” 你倒很坦率,我想的和你一樣,交個朋友怎麼樣?」

  祁小雅又伸出她的一只小手。

  尚融握住就沒放開,祁小雅抽回手說:「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謝謝你的
小費。」

   然後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公安局家屬院。

  果然是他的女兒。

  世界真小。

  晚上,紫惠和張妍躺在一張床上閑聊。

  紫惠聽完張妍的話半天沒有出聲。

  原來那個老頭是鄭剛的痴呆父親。

  尚融關心鄭剛的父親真是出於同學情意嗎?這個鄭剛紫惠聽尚融提到過幾次


  她和尚融結婚時曾邀請過他,結果張妍來了,鄭剛卻沒露面,尚融的這個情
敵自己到現在都沒見過一面,不過他干下的事情報紙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楚。

  表面上看,鄭剛出事後痴呆父親無人照看,關心老同學的父親順理成章。

  可什麼事情到了這個男人那裡就一定有故事,鄭剛是栽在錢上,尚融又是個
生意人,為什麼在這個敏感時期尚融要和他們一家走的這麼近呢。

  想起前一段時間男人神秘的行蹤,紫惠心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次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有些事情可不能犯糊塗。

  ” 紫惠姐,你想什麼呢?」

   張妍搖著紫惠的肩膀說。

  ” 沒想什麼,尚融最近該回來了吧,他給你打電話了嗎?」

   紫惠不想把自己的疑問告訴張妍。

  張妍眨著眼睛神秘兮兮地說:「 我不相信他沒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想他
了。

  ”紫惠紅著臉說:「 他給我打電話還不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這個枕邊人
還不了解他的行蹤。」

  張妍撇嘴說:「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呢。

  你們那天晚上……” 把嘴湊到紫惠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紫惠羞得面紅耳熱,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臉。」

   你……你真是……”張妍一醋溜就鑽進了紫惠的被窩,裡面一陣打鬥。」

   做都做了還害什麼羞。

  我又不吃你的醋,再說,該吃醋的應該是你呀。」

  張妍的大度,紫惠仍然不能釋懷,這層薄薄的紙今天終於被張妍三言兩語就
捅破了,沒了這層紙,紫惠就覺得自己赤身裸體暴露在了張妍的面前,與其說是
羞臊還不如說是尷尬,尷尬又引發出一陣惱怒。

  最後惱羞成怒的紫惠一下掀起被子,將一張通紅滾燙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你不害臊我也豁出去了,那男人本來就是我的,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就是這
所房子的主人,你才是後來者入侵者。

  不知道皇帝的新衣嗎?你硬要說皇帝沒穿衣服,咱們就都裸著,猴子們從來
都不會取笑對方沒穿衣服,如果我遮遮掩掩的你就越發來勁了。

  ” 紫惠姐,你別生氣嘛。

  這都是命裡注定的,誰要我們前世欠他的呢,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姐姐呢,
要不以後就讓他住你那裡也行。」

  紫惠聽著張妍赤裸裸的話,不知她是真心還是裝痴。

  扭頭看看,張妍的眼裡又是一片真誠。

  妍妍也許真的是個完全沒有心機的人,她太愛尚融了,為了保住男人不惜和
我分享,我能接受嗎?我對尚融的愛有她那麼無私嗎?平心而論尚融不是個亂搞
男女關系的人,可他即然能夠坦然地在自己和妍妍的床上沉睡,誰又能保證他不
會再上第三個女人的床呢。

  現在和妍妍爭實在沒什麼意思,反倒是應該和妍妍聯合起來收住男人的心才
對。」

   哎!只是便宜了那個家伙。

  你以後可把他看好了,再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是你的責任。」

   紫惠真的像姐姐一樣教訓著張妍。

  ” 我可管不住他,還是你管合適。」

   張妍噘著嘴說。

  紫惠摟著張妍說:「 你要想辦法呀!你肯定是個懶婆娘,不然他怎麼每次
到我那裡都像是惡狼一般,你就不會讓他吃飽點嗎?」

  張妍將頭鑽進紫惠懷裡委屈地說:「 我有什麼辦法,哪次他不是把我搞得
……半死……”紫惠自言自語地說:「 也不知他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以前不是
這樣的呀,看來都是錢惹得禍。」

  ” 紫惠姐,你說實話到底想不想他。」

  ” 想呀!那你呢,你也給我說實話。」

   紫惠揉著張妍的屁股說。

  ” 我天天盼著他回來呢。」

  兩個女人談論著他們的男人,互相擁抱的更緊了,雙方都感覺到了對方身體
的火熱和騷動。


  第二十六章

  神光再現尚融送完祁小雅回到老屋,周圍的幾棟樓裡已經沒有一點燈光,走
進樓道一跺腳,聲控燈居然沒亮。

  媽的,又停電了。

  尚融摸黑走上五樓,正要用鑰匙開門,就覺得不對勁,怎麼單單五樓是明晃
晃的。

  抬頭一看,那光是從敞開的天窗泄進來的。

  今天的月光真明亮呀。

  尚融胃裡的烈性酒已經發作起來,覺得心裡燒得焦躁,一點睡意都沒有。

  就搬過旁邊的梯子,爬上樓頂去。

  樓頂上雖然寒風陣陣,可尚融有烈酒燒著並沒有覺得冷。

  抬頭看看,天上霧茫茫的,哪裡有什麼月亮,星星也沒有看見一顆。

  亮光從哪裡來的。

  心中一動。

  轉頭四下一看。

  酒意頓消大半。

  原來是那個東西。

  幾乎將它忘記了。

  現在又出現了。

  由於心裡沒有准備,尚融還是被牆角的光柱嚇出一身冷汗。

  光芒似乎比上次亮了一點,裡面仍然是雲霧翻滾。

  尚融盯著那東西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好像把我們的契約忘記了吧。

  時間差不多了,我今天特意來提醒你一次。」

  那東西發出的聲音令尚融驚得差點跳起來。

  竟是張妍的聲音。

  只是沒有一點生氣。

  簡直是張妍的鬼魂在說話似的。

  「你換個聲音,我受不了。」

  尚融幾乎是大聲地喊道。

  「不習慣聽你情人的聲音啊!這個怎麼樣。」

  又變成了紫惠的聲音,天哪,簡直是魔鬼。

  「一點小小的技巧,就讓你這麼不安嗎?魔鬼只在你們人類的心裡,你的心
裡就有魔鬼,你的靈魂很不安呢。」

  終於換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

  尚融緩緩松了口氣。

  「我心裡有什麼鬼?」

  尚融想印證一下自己的心靈。

  「那只是你對你的同胞施展的一些小手碗,我沒興趣。

  你做好工作准備了嗎。」

  「准備什麼,怎麼工作?」

  「你心裡很清楚,就不要裝了。

  記住,春分那天晚上到這裡來。

  如果不來你將受到懲罰。」

  記得上次這玩意說過,它沒有攻擊能力。

  尚融的膽氣慢慢壯了起來。

  「契約我承認,我想問一下,在過去一段時間,你到底為我做了什麼?」

  「所有的靈魂凝聚器都會問這個問題,在他們取得成功以後就將功勞歸於自
己。

  人類的貪婪和自負幾千年來毀掉了多少凝聚器呀。

  你不是想到廟裡拜佛嗎?我就是你的佛。

  我不想告訴你這裡面的因果關系,但願你不要再有剛才那種念頭,那對你很
危險。」

  靠,老子拜佛的念頭它都知道,那老子的什麼事情它不知道呢?尚融忽然有
種赤身裸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

  「只有你們人類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

  我確實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每一個念頭,除了對我們有害的生物電,其
他的我們不感興趣,當你做一些——用你們的話說叫「見不得人」

  的事情的時候,你會因為一棵樹的存在而尷尬嗎,所以對你來說我就是那棵
樹,你盡管干你的事情,不必管這顆樹。

  但是如果你要想砍掉這顆樹的話,那我們就不能不感興趣了。

  你們人類常說,抬頭三尺有神明,可還不是為所欲為?我對你來說就是你頭
上的神明,如果你沒有危害我們的念頭,你就可以當我不存在,如果你產生了違
約的念頭,我就在你的頭上。」

  尚融聽的呆呆的說不出話。

  忽然想到,自己作為靈魂凝聚器身份是不是能夠擺脫災難,因為從目前的情
形看,說不准什麼時候就有麻煩事。

  他剛想到這,那東西就出聲了。

  「上次我對你說過,我們不想給人類造個神出來。

  但為了凝聚器們的工作保持連續性,我們賦予他們異於常人的能力,但這種
能力不是無窮的。

  另外,凝聚器也有級別之分。

  級別越高,能力越強。

  有時為了某個特殊的凝聚器我們甚至賦予他肉體永存的能力,只是這種例子
很少。」

  肉體永存?那不是長生不老嗎?難道真的有這種法術,那麼歷史上傳說的那
些不老仙的事情是真的了?原來都是這些機器人在作怪。

  「我屬於什麼級別。」

  尚融充滿向往地問道。

  「最低級別。

  首先不要叫我們機器人,我們不是人,機器只能是那些制造我們的天主才配
叫的名稱,對於你們人類,我就是神。

  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的級別目前是最低的,一個體格稍微強壯的人都可以對你發起攻擊,並將
你消滅,所以我賦予你躲避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我賦予你權衡利弊的能力,凡事不要強出頭。

  不要樹敵太多,多做善事。

  我並不是為人類著想,只是為你著想,畢竟你是我的凝聚器。

  當然,你工作的效力好的話,你的級別能力都會增強,但是千萬不要做長生
不老的美夢,那樣你的靈魂總有一天會外泄,失去凝聚器的作用。

  你看看人類的歷史,有幾個長生不老的傳說?能做我們的凝聚器已經是你的
造化了。」

  尚融微微感到有點喪氣。

  可還是不死心。

  「我的家人,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能有點特殊能力。」

  「她們永遠都是普通人,你的級別再高,她們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再說,女人在地球上就像螞蟻那麼多,你何必要去在乎她們。

  我的凝聚器們從來不缺女人。」

  尚融抗議道:「我們人類是講感情的動物。」

  「感情?你們人類的生存目的無非就是食欲和性欲,在這基礎上又產生了生
物之間的依賴性,這種依賴你們叫感情。

  並且還認為感情的存在是高級生物的標志,實在是愚蠢的思想。

  感情的存在決定了地球生物人的局限性,因為離開了感情你們就會覺得孤單
,就會失去生命的活力,感情還帶來了貪欲、墮落、野心、戰爭等等諸多有害的
人類行為。

  甚至被你們稱為高尚感情的東西在我們看來也很可笑。

  看看那些人類的傑出代表吧,他們甚至為了人類的利益可以失去活著的享受
,可他們會對人類以外的生物講感情嗎?說到底也就是人類內部的一個微不足道
的生物特征,這個特征在螞蟻窩裡也存在,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聽著機器的長篇大論,尚融聽得稀裡糊塗,可有一點他不同意。

  「你們是高級生物?可也沒見你們關愛比你們低級的生物呀!不但如此還來
偷取人類的靈魂。」

  機器居然發出一陣笑聲,只是聽著刺耳。

  「試想想,如果人類達到了我們的境界,這個宇宙中會發生什麼。

  我相信那時地球上將只剩下兩個人。

  一個是你們稱之為最勇敢的人,另一個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她的性別,是因
為交配繁殖的需要。

  然後他們繁殖出來的新人類就成了自己的奴隸,而他們就成了神。

  地球上人類的歷史就是奴隸與神的歷史。

  而我們光顧地球數億年了,如果我們干涉的話,地球上還會有生物嗎?我們
幾千年來也只是采集人類的靈魂,那東西對你們沒有絲毫的用處,就像垃圾一樣


  說實話,我們是在為地球打掃垃圾呢。

  我要離開了,你還有什麼話。」

  尚融只覺得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覺得地球人能發展到什麼水平?」

  問完又後悔了,自己又不是國家元首,怎麼關心起這種屁事來了。

  「人類歷史的長河中沒有什麼時代像現在一樣發生了那麼大的、那麼多的變
化。

  二百年前,城市之間信息的傳遞不會快於馬匹的速度,可是到了今天,信息
通過電話、電報、無線電或電視以光速傳遞。

  二百年之間,通訊速度增加了三千萬倍。

  我們相信,未來不可能再發生同樣速度和規模的變化,因為我們認為你們的
信息永遠不可能以高於光速的速度傳播。

  「那你們超過光速了嗎?」

  「宇宙中達到光速的智能生物已經很多了,我們稱之為光速智能。

  而我們已經沒有光速這個概念。

  我們只有倍光速的說法。

  根據時間來計算,人類沒有時間發展到那個階段,所以我們從來沒有對地球
上的生物采取過防範措施。

  「沒時間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散布地球毀滅論吧。」

  「我可以這樣告訴你,人類的一切信仰,一切靈感,一切人類天才的光華,
都注定要隨太陽系的崩潰而毀滅。

  人類全部成就的神殿將不可避免地會被埋葬在崩潰宇宙的廢墟之中。

  所有這一切不容懷疑,任何否定它們的哲學都毫無成功的希望。

  其實我們現在的工作正是在為你們築起靈魂的未來寄托。

  你們的科學家已經發現了熱力學第二定律和正在死亡中的宇宙的含義,所以
人類的生存到頭來是毫無價值的。」

  尚融聽得一知半解,還待再問,卻聽這個機器不耐煩似地說:「說多了你也
不一定懂得,我要離開了,記住你是個靈魂凝聚器,不要違約。」

  光漸漸地暗下去,最後消失了,樓頂上恢復了應有的黑暗,尚融站在那裡,
想著剛才的對話,一陣興奮一陣猶豫,一陣迷茫。

  靈魂凝聚器。

  紫惠聽了會怎麼說?張妍聽了會怎麼說?告訴所有的人,我是靈魂凝聚器,
誰他媽的會相信呢,他們只會把我當瘋子。

  媽的,管不了這麼多了,明天回家,我的小美人,你們的靈魂凝聚器回來了



  第二十七章品嘗前妻紫惠接到尚融的電話就往家裡趕,沒想到男人出差一回
來沒有到張妍那裡,卻先到了自己的家,不知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

  彙報工作?為什麼不到辦公室聽彙報非要在家裡,這點小把戲還能瞞得了你
的前妻嗎?想到男人大白天這樣赤裸裸的召喚,紫惠心裡一陣躁動,一張臉也紅
了起來。

  進了家門,沒看見客廳有人。

  看看地上男人的鞋,紫惠嘴角微微一翹,真是迫不及待呀!果然,尚融躺在
臥室的床上正在看著一份文件。

  看見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尚融放下手裡的文件仔細地端詳起離別一個月的前妻來。

  一身職業套裝使紫惠越來越有職業女性的樣子了,妻子的角色正在漸漸地淡
去,情人的角色卻越來越恰如其分。

  妻子變前妻,前妻變情人,情人竟比妻子更有魅力。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說得真是不錯。

  紫惠見男人一味地打量自己,毫不隱瞞對自己赤裸的欲望,心裡竟有一絲羞
怯感,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剛結婚的時候,那時自己在男人面前是多麼的害羞呀!
一瞬間,只覺得該濕潤的地方都濕潤了。」

   你就這樣光著身子聽我彙報工作嗎?” 紫惠嬌聲說。

  ” 你眼睛是X光,能穿透被子?」

   尚融調笑道。

  紫惠走前幾步趁男人不注意,一把就掀開了被子,兩人同時一聲驚呼。

  尚融沒想到紫惠會來這一手,只覺身子一涼就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紫惠面前。

  紫惠沒想到男人竟然脫得這麼干淨,居然連內褲都沒穿。

  該死!一眼瞥見男人旗杆一樣豎著的醜物,紫惠一聲驚叫,轉身就要逃跑,
被尚融抓住一只手,一把就拉倒在床上,雙手靈巧地把女人剝得和自己一樣精赤
條條,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紫惠在男人的懷裡掙扎道:「 你不是要聽我彙報工作嘛,你這是假公濟私
……” 未說完就被男人撩撥的氣喘吁吁了。

  尚融一邊叼住了女人一只粉紅色的乳頭一邊含混不清地說:「 我先向你彙
報工作……” 紫惠的奶頭被男人吮吸的一陣酥麻,癱軟了身子,一只手在男人
身上亂摸著,呻吟道” 你就……直接彙報吧……別搞這些插曲了……” 說完
顫抖著身體只想要男人快點進入程序。

  尚融一個多月來只在高燕的身子裡發泄過一次,此時,摟著前妻圓潤性感的
嬌軀,早就想直搗黃龍了。

  可一看紫惠的情急模樣,他反而不著急了。

  一邊繼續在豐乳上舔著,一邊伸手摸上了紫惠的花瓣。

  紫惠扭著身子一下就夾住了男人的手,顫聲央求道:「 章,別摸那裡了,
會把床單弄濕的,你就別再懲罰我了。

  你要是想玩,晚上脫光了讓你慢慢玩個夠,現在你趕快插進來吧。」

  尚融突出女人的奶頭,看著她高高挽起的發髻,迷離的眼神以及酡紅的臉龐
,心中如醉如痴。

  在女人的紅唇上一陣狂親後迷亂地說道:「 我想操你的小嘴你讓不讓?」

  紫惠聽了腦中一片空白。

  男人的東西以前也放進過自己的小嘴裡,有一次沒來得及拔出還射進去過,
可那都是在無聲中進行的,自己也是半推半就。

  現在,男人竟然說著這麼下流的話,明顯是要自己符合他。

  紫惠臊的脖子都紅起來,扭過頭去,咬著牙哼哼著就是不說話。

  尚融也不再問她,一把掀去被子,讓女人的身子赤裸裸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盯著那稀疏的毛毛看了一會兒,就見紫惠嬌吟一聲轉過身趴在了床上,一個
雪白渾圓的屁股就翹在了男人的面前。」

   你不是喜歡我的屁股嗎?你從後面來吧,求你了。」

  尚融看著女人的豐臀,陰莖暴漲到了極點,很不得馬上就趴上去。」

   你再撅高點。」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就只道要進來了,馬上移動著身子,趴在床上,高高地
撅起屁股等待著男人的進入。

  誰知,沒有等來那銷魂的硬物,卻感到一個柔軟濕潤的東西居然爬上了自己
的肛門,忽然就明白了男人居然在舔著自己肮髒的地方。

  紫惠啊啊兩聲屁股就掉到了床上。

  心理上的衝擊遠遠地超過了生理上的快感。

  要死了。

  這個男人今天是瘋了,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做過的事情、沒說過的下流話,
今天他都說了做了。

  難道妻子和情人的區別就在這裡嗎?忽然心裡一緊,他該不會是想弄我那裡
吧。

  正想著,就感到男人的舌頭朝自己的屁眼裡面擠。

  天哪,那裡怎麼能……還是趕快滿足這個魔王的要求吧,不然等會兒他瘋起
來自己就要遭殃了。

  想到這,擺脫了男人的糾纏,一下坐起身來嬌喘道:「 你來!你來操你老
婆的嘴……”說完也不知男人要怎麼干,只是長著小嘴,閉著眼睛等著男人把那
東西塞進自己的嘴裡來。

  又是半天沒動靜,偷偷眯起眼睛一看,只見男人的下體幾乎就貼在自己的臉
上,他正抓著自己粗硬的醜物對著自己的臉擄動著,嘴裡嘶嘶地吸著涼氣。

  紫惠驚呼一聲,就要躲避,就聽男人喝到:「 別動,嘴張開!」

  紫惠剛張開嘴就被男人塞了進來,一下就頂在了咽喉上,嗆的紫惠眼淚都流
出來了。

  尚融看著女人淚流滿面的樣子,心裡興奮異常,無奈女人技巧太差,牙齒幾
次弄疼了陽具。

  就懷念起女人下面的溫柔來。

  ” 還是你下面的孔插著舒服,躺下來,讓我操你下面,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 尚融邊拉女人躺下,邊說道。

  紫惠終於等到男人要干正經事了,急忙仰面倒在床上,將雙腿分開,一雙媚
眼盯著男人嬌聲說:「 花樣那麼多,有本事不要弄那裡……”尚融跪在女人兩
腿之間,一根肉棒在女人濕熱處上下滑動著,感到那小孔不斷翕張著就像是吸水
的魚。」

   不弄這裡也行,那就操這裡。」

   說著就把龜頭頂在女人的屁眼上作勢要插進去。

  紫惠屁股一縮,推著男人的胸口道:「 不要,你敢弄哪裡我……”尚融一
把將女人的雙腿提的高高的說:「 你要怎樣?」

  紫惠心想,今天還是不要惹這個魔王吧,等會不要真的弄進去了,張妍說那
裡第一次被男人弄比破處還要疼十倍呢。

  想到這裡,一心想哄男人快點插進自己的小穴,況且那裡面早已騷樣難耐。

  於是一把抓著男人的陰莖,水淋淋的雙眸看著男人哀求道:「 章,來干我
的小穴吧,都為你准備好了,你看著我自己把你的大鳥放進去呢……” 說著就
將男人的龜頭頂在自己的小孔上。

  尚融看著紫惠的媚樣,一只小手拿著自己粗大的陰莖只往自己的洞裡塞著。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屁股往前一挺,就在紫惠的一聲淫叫中插進了前妻溫熱
的陰道裡。

  這一頓抽插直累的尚融喘氣如牛,插的紫惠哭天喊地。

  那一陣緊似一陣的肉與肉的撞擊聲,以及紫惠斷了氣似的抽泣聲,在臥室裡
回蕩著,透過窗戶傳到了室外,被兩個老太太見了。

  其中一個說:「 這世道變的真快呀!我們那時嘴裡都咬著個東西,生怕弄
出什麼不雅的響動。

  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似的,哎!真是令
人羨慕啊!」

  此時屋裡的兩個人也到了關鍵時刻。

  尚融俯下身子摟住女人的脖子急道:「惠惠,小穴夾緊點,我要射你了……
”紫惠亂搖著頭哭道:「 加不緊……沒力氣……” 忽然想到男人的癖好,於
是,睜圓了沒目緊盯著男人的眼睛說:「 你射……我看著你呢……”尚融狂吼
一聲,在女人之狂的眼神凝視下,終於在她的深處爆發了。

  尚融點上一支煙愜意地抽著,看看身邊紅潮未退的女人露出滿意的微笑。」

  我等你彙報工作呢。」

  紫惠慵懶地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地哼道:「 沒神氣。」

  尚融嘿嘿一笑,鑽進被窩摟著女人溫潤的身子說:「 你去陪妍妍了嗎?」

   紫惠在男人的肩上咬了一口說:「 我敢不去嗎?那可是你的心肝寶貝呢
。」

   忽然想起一事又道:「 我問你,那個老頭到底怎麼回事?」

  尚融知道她說的是鄭剛的父親,故作糊塗道:「 哪個老頭?」

   說完就含著紫惠的一直乳頭輕輕吮吸著。

  紫惠扭著身子想擺脫男人的騷擾,無奈被男人弄得手腳酸軟,只得任他輕薄


  ” 你少裝糊塗,你為什麼會給鄭剛的父親找保姆。」

  尚融嘴正忙活著,含混不清地說:「 我是可憐那老頭,總得有人管呀!」

  紫惠聽了一把推開男人,轉過身去恨聲說道:「 我就知道你沒一句實話。


  尚融看著女人光潔的脊背,心裡一陣矛盾。

  並不是自己有意要隱瞞,只是這件事情還看不到最後的結果,凶吉難測,如
果現在告訴她,將來萬一有什麼禍端是必會受到牽連。

  可不告訴她又覺得於心不忍,畢竟女人是在為自己擔著一份心。

  尚融將女人的身子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說:「 我也沒有想刻意去瞞你什
麼,只是這件事你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紫惠一下就緊張起來,自己猜的不錯,他果然和鄭剛有關系。」

   你是不是和鄭剛的案子有牽連。

  你說呀!」

  尚融看紫惠情急的模樣,笑道:「 你想哪兒去了,你不會以為我開公司的
錢是鄭剛的吧。」

   紫惠不出聲,算是默認。

  尚融坐起身點上一支煙。」

   你放心,公司的每一分錢都是干淨的,和鄭剛沒有任何關系,即使以後有
什麼事情發生,也不會牽扯上公司,另外,我在公司的股份過幾天全部轉到你的
名下。

  這樣,我和公司就沒任何關系了,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紫惠聽了男人的話,急得一下坐了起來,也顧不上兩只豐乳裸露著。」

   你著是什麼話,我雖然自私,可也不想你出事,我……我好後悔當初辭職
,你就當我是貪圖你便宜的女人,我……” 紫惠不知該怎樣表白自己,急得哭
了起來。

  尚融將女人拉進懷裡,蓋好被子。」

   你哭什麼?你貪圖我的便宜也沒錯呀,誰讓我是你男人呢,再說我不是也
經常占你的便宜嗎?」

   說完就在女人的腿心裡摸了一把。

  紫惠見男人居然還這樣不正經,就咬了他一口,泣道:「 你說,你今天不
給我說清楚我就……”” 你就怎樣?」

   尚融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說:「 你是不是又想給我帶綠帽子呀!」

  紫惠聽了渾身一哆嗦,抬頭見男人不懷好意地笑看著自己,就一頭扎進他懷
裡說:「 我就死給你看。」

  尚融得意地大笑起來。

  直到一支煙吸完兩人都沒說話,紫惠也停止了哭泣。

  ” 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只是我的話你要永遠爛在肚子裡
,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妍妍。」

   看看女人趴在懷裡一動不動就繼續說到:「 前一陣我並沒有出差,我一
直都住在老房子裡,在抄股票。」

  抄股票三個字落入紫惠的耳朵,無異於一聲晴天霹靂,她像被蛇蠍咬了一口
似的從尚融懷裡跳起來,盯著男人,兩只乳房急劇地顫動著,喘著氣只是說不出
話來。

  半響才無力地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尚融知道戳到了女人的痛處,可憐的女人已經是只驚弓之鳥,現在又聽到了
最不願意聽的話,也難怪她受不了。

  尚融憐惜地將哭泣的女人摟在懷裡,紫惠在他懷裡扭了一陣就不動了。

  尚融輕撫著她的背說:「 瞧你,一聽到股票就激動成這樣。

  這次我可是賺了大錢了。

  ”紫惠對錢字也敏感,一聽男人說賺了大錢,懷疑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
著男人說:「 你哪來的本錢?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尚融在紫惠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次是真的賺
了,錢多的你三輩子都花不完,你呀!以後再也不用為錢擔心了。」

  紫惠相信了男人的話,一顆心就活潑起來。

  反正男人保證過和鄭剛無關,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

   你賺了多少錢?既然賺了見好就收,可別又折進去了。

  ” 臉上還掛著淚珠,心裡卻已經在為男人賺的錢擔心了。

  尚融將嘴湊到女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女人就倒在床上扭著身子不依道:「 
你想得美,才不跟你做那種事呢,你找妍妍去……” 頓了一下,瞟了一眼男人
說:” 除非……”尚融將女人壓在身下說:「 除非什麼?」

  紫惠抵抗著男人的進攻顫聲說:「 除非你……答應我永遠不……抄股票…
…”尚融說:「 我要是再進股市,你就把我這個東西割了。」

  紫惠看著男人再次勃起的陰莖在自己雪白的豐乳見抽動,身子又熱起來,用
媚死人的聲音說:「 人家舍不得嘛。」

   說完伸出嫩舌在男人的紅龜頭上添了一下……手機響了兩遍才將兩個沉睡
中的人驚醒,聽聲音就知道是紫惠的手機。

  尚融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真是吃奶的力氣都用完了,晚上可怎
麼響妍妍交差。

  紫惠也是同樣的疲倦不堪,身子軟的不行動彈,可又怕是公司有急事,只得
撐著身子起來,也不穿衣服就站在那裡聽電話。

  尚融看著赤裸的女人背部優美的起伏的曲線,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真是太美
了。

  ” 我馬上就到,你們都在那裡等我。」

   紫惠邊打電話,邊轉過頭,看見男人仍然惡狼一樣盯著自己赤裸的身子,
就抓了一個枕頭朝他扔去。

  ” 什麼事情這麼急,非要你去嗎?」

  紫惠穿好衣服,梳理了一下頭發,在尚融的臉上親吻著說:「 好老公,公
司有點事,我得過去處理一下,你好好睡一覺,抄股票抄得臉都變小了。」

   說完就匆匆往外走。

  尚融喊道:「 別忘了晚上到妍妍那裡吃飯。」

   剛才在床上還情意纏綿的,一眨眼工夫就成了女強人了,女人的表演功夫
真是天生一絕。

  沒有感情的女人是多麼可怕呀!


  第二十八章 陰謀敗露中午的時候,北京來的余工找到胖子說:「 楊總不
知到哪裡去了,我和王工想到工地去看看,能不能派輛車。」

  胖子道:「 那有什麼問題,專家用車優先,我剛好沒事,就陪你們一起去
吧。

  ”北京來的兩位專家本來只管方案設計,工程項目簽約後就應該回去的,可
尚融心裡不踏實,就和喬敏聯系要求多留一陣。

  尚融除了在經濟上對兩位專家格外優待,本人也很敬重他們。

  紫惠上任後對兩位專家又安撫有加,並向他們學習討教,兩個男人的虛榮心
得到空前的滿足,竟有樂不思蜀的感覺,工作上更是積極主動。

  後來尚融干脆就聘請兩人為工程技術總監留了下來。

  第一監獄是本地最大的一所監獄,僅分管區就有十一個,所以電纜鋪設的路
線也最長。

  幾個人來到第八分管區,余工一眼瞥見一位工人手裡的電纜不對勁,連忙叫
住他。

  王工拿過電纜一看,吃驚地問道:「 這種電纜是從哪裡來的,屏蔽層和護
套都已經損壞了,怎麼能用。」

   余工問那個工人道:「 電纜都是倉庫統一提供的,我們沒有這種牌子的
電纜,是誰讓用這種電纜的。」

  那個工人支支唔唔地說他們只管干活,電纜誰拿來的、用什麼電纜和他們無
關。

  胖子喊道:「 還不快點去把包工頭叫來!」

  沒幾分鐘,就見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搖搖擺擺地走來,到了跟前就聞到一
股酒氣。」

   這電纜是怎麼回事?誰讓用的?」

   余工氣憤地問道。

  男人眼神一陣驚慌,支支唔唔地答不上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

   胖子大喝道。

  男人似乎被胖子震懾住了,吞吞吐吐地說:「 這是楊總經理讓用的,和我
沒有關系。」

  ” 這種電纜現在鋪設多少了?」

   王工問道。

  男人轉著眼珠說:「 700多米。」

  ” 馬上全部停工。」

   余工喊道。

  ” 你是包工頭,你跑不了責任。

  你哪也別去,跟我去辦公室說清楚。」

  王工說:「 情況比較嚴重,這部分工程肯定要返工。

  我看還是趕快通知林總。

  ”紫惠一走進辦公室就聽見楊鈞的叫喊聲。」

   我怎麼知道,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是公司的股東,難道會做出危害公
司的事情?」

  胖子嚷道:「 包工頭宋學明說是你拿來的電纜。

  你怎麼說。」

  楊鈞跳著腳喊道:「 這是誣陷栽贓。」

  正吵著就見紫惠走了進來,板著俏臉說:「 都喊什麼,這是公司,不是農
貿市場。

  都到會議室去。」

  紫惠一聲不吭地聽完了兩個工程師的介紹,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
地問道:「 這個包工隊是誰找來的?哪裡找來的?有施工資質嗎?」

  楊鈞做賊心虛地說:「 工地上的人都是我找的,有的是自己找上門的,資
質嘛,有些技術含量不高的粗活就沒要求那麼嚴。

  我可是為了公司省點錢。」

  紫惠轉向胖子說:「 去把那個包工頭的身份背景搞清楚。

  這不是什麼失誤,分明是有意破壞。

  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接著又對兩位工程師說:「 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楊鈞不再負責工程項目


  我想把工地上的事情委托你們二位,暫時就辛苦一下吧。

  該返工的堅決返工,質量第一。」

  余工說:「 林總你就放心吧,只是交工期限可能要耽誤了。」

  紫惠說:「 這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哪怕賠錢也要保證工程質量。」

  最後,紫惠盯著楊鈞看了好一會說:「 你先回家休息吧,公司有事會通知
你。

  如果你有什麼話不方便對我說,你可以找尚融,他已經回來了。」

  晚上,楊鈞一個人坐在一個餐廳裡喝著悶酒。

  心裡又氣又恨又悔。

  羅娜這個騷娘們現在居然把事情推的一干二淨,沒想到那個包工頭是自己前
妻的姘頭,這下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紫惠今天雖然沒明說,可分明就是解除了自己的職務,這個小婊子自打當
上常務副總經理以來就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加上那天調戲過她幾句,心裡正恨著
呢。

  現在正好撞在她的槍口上,還不把自己往死裡整?還有尚融,這個人比小婊
子更狠。

  要是知道自己吃裡扒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哎!當初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聽了前妻那個姘頭的話呢,為了一點小便宜現
在可要吃大虧了。

  越想心裡越煩,拿起杯子連喝了兩杯。

  靠,實在不行老子撤股走人,拿上錢自己做生意去。

  可尚融會把錢給老子嗎?畢竟錢在他手裡,他只要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拒絕
,就算他同意撤股,肯定東扣西扣剩不了幾個錢。

  工程返工的費用肯定要算在自己頭上,這筆錢倒也不算多,可合同逾期的違
約金……想起合同逾期的違約金,楊鈞的心裡涼了半截,自己那點股份還不夠支
付違約金的。

  尚融不用給自己一分錢就可以將他踢出公司,甚至追究自己的刑事責任。

  這下全完了,羅娜,你這個小騷貨,你害人不淺哪。

  楊鈞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以發泄心中的悔和恨。

  今天晚上本來是尚融和兩個美人團員的好日子,可公司的意外事故卻像陰影
漂浮在餐桌上面,特別是紫惠沒有一點食欲,心裡又氣又愧,本想做點樣子出來
給男人看看,沒想到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故,這難道不是自己管理不嚴造成的嗎?
整天學技術,最終卻栽在了上面,今天她大概算了一下,返工費就得二十多萬元
,如果甲方追究違約責任那損失就大了。

  想著鼻子一算,放下筷子跑到臥室抹眼淚去了。

  張妍看著男人說:「 你去勸勸吧,紫惠姐心裡難受呢。」

  尚融微笑道:「 我都勸了半天了,她還是那個樣子,她是心疼錢呢。

  你上去陪陪她。」

  尚融從紫惠那裡聽了事情的經過以後,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並沒感到事態有
多麼嚴重。

  畢竟發現的早,還來得及補救,要是等到工程驗收時才發現,那問題可就大
了。

  至於違約金,他相信能夠和吳局長和於永明進行溝通,不會有多大的損失。

  讓他感到為難的是如何處置楊鈞。

  他完全可以給祁順東打個電話找當地派出所先將楊軍和宋學明拘留起來。

  尚融相信這決不是簡單的以次衝好占小便宜的勾當,而是一個陰謀,這個陰
謀來自招標失敗的某個對手,只是現在還不好下結論。

  當然,也可以剝光了楊鈞叫他一文不名然後趕出公司。

  可是能這樣干嗎?他又想起那個上午楊鈞急促的敲門聲和兩個人在口岸的破
旅館裡喝酒的情形,以及在黃浦江邊的豪言壯語。

  我之所以有今天確實得益於楊鈞。

  楊鈞經常在員工們面前表白說自己是尚融的恩人。

  尚融聽了心裡也很惱火,可就是無法反駁。

  沒有那筆錢哪來的公司呀!退一步說,尚融即使不念舊情,眼下也不想讓人
恨他,前兩天他還打算去廟裡燒香拜佛。

  就算是做點善事吧。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借此機會要好好治一治他的老毛病,讓他以
後夾著尾巴做人,那張嘴永遠都不敢胡說八道。

  還有,一定要找出楊鈞背後的那只黑手,不然誰知道今後還會使出什麼花招


  尚融在煙灰缸裡熄了煙頭,心裡基本有了方案。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樓上走去,他要去安慰一下紫惠,畢竟今天是個高興
的日子。

  走進臥室一看,尚融差點笑出聲來。

  只見紫惠就像個小孩似的被張妍抱在懷裡,臉上還掛著淚滴。

  張妍就像是個大姐姐似的撫摸著她的秀發。

  兩個人正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見尚融進來就都不出聲了。

  ” 好歹也是個總經理,怎麼就哭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叫公司的人知道了還
不笑掉大牙?」

   尚融取笑道。

  ” 我心疼錢呢,我沒見過錢呢,哪能和你大老板比……” 話未說完就見
一個枕頭朝自己飛來。

  尚融在心裡罵道:「 妍妍這個小娘皮,嘴巴真長。」

   接住飛來的枕頭,尚融故意賭氣道:「 算我好心沒好報,你們兩個膩著
,老子睡覺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呀!」

   說完就出了房間徑直到張妍的臥室睡下了。

  看來今晚又要獨守空房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尚融就覺得一個溫香軟玉的肉體鑽進了懷裡,僅靠手感她
就知道是張妍,正想開口說話,嘴巴就被一條小舌頭塞住了。


  第二十九章

  恩威並施楊鈞從那天晚上喝醉了酒開始,一直都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沒出過門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患得患失。

  一會兒想著尚融會怎樣處置他,一會兒想著他的錢,一會兒又對羅娜咬牙切
齒。

  幾次都准備穿上衣服找羅娜論理,可想想沒什麼意義。

  畢竟自己沾了她的身體,羅娜也沒得到什麼,算算還是自己占了她的便宜。

  去了只會被她罵個狗血噴頭,那豈不是自找沒趣。

  已經兩天了,公司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也沒接到過電話。

  本想給胖子打個電話,可想起那天胖子義憤填膺的樣子就打消了念頭。

  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去趟公司打聽消息的時候,門鈴
驟然響了起來。

  也許是自己的哪個馬子吧。

  家裡光顧最多的就是女人。

  打開門一看,楊鈞就愣住了。

  門外站著的人竟是尚融。」

   怎麼?不讓進?」

  楊鈞手忙腳亂地將尚融請進來,又忙著倒水拿煙。

  尚融看看屋子,面積倒是挺大,就是太凌亂了,單身漢的房子就是這樣。」

  你現在和我當初的情況差不多呀!」

   尚融在沙發上坐下說。

  楊鈞猜測著尚融的來意,等著他的雷霆之怒發作出來,心裡想著怎樣應對。

  先裝個孫子吧,在人檐下過,不得不低頭呀,硬抗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楊鈞站在那裡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怎麼開口。

  ” 你坐下說話,站那兒干什麼?看你的樣子好像沒睡好啊!」

   尚融點上一支煙平和地說。

  ” 尚總我……我真是沒臉見你……” 楊鈞感到自己臉紅起來。

  趕緊在尚融對面的沙發上坐了。

  尚融此時才拉下臉正色說道:「 我這幾天也沒睡好。

  一直在考慮怎麼處置你,今天來想聽聽你有什麼話說。」

  終於來了。

  楊鈞低著頭不敢看尚融,嘴裡嘟囔道:「 我……我是一時糊塗……貪小便
宜……”尚融看著楊鈞的樣子心裡就有氣。」

   你貪小便宜是不錯,但絕不是一時糊塗。

  自公司成立以來,你除了想著你的錢,除了說些怪話之外,你什麼時候考慮
過公司的利益?只要自己有小便宜占,你就不惜損害公司的利益,你想過沒有,
如果驗收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問題的話將會是什麼後果,幾個億的生意就被你攪黃
了,虧你還是公司的股東。

  我如果不講情面你現在應該在公安局呢。」

   尚融的語氣越來越嚴厲,楊鈞低著頭,聽的心驚肉跳,脊背上已經微微見
汗了。

  但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尚融說什麼、怎麼罵,自己都不會回嘴。

  讓他出了氣再說。

  尚融繼續說:「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仗著口岸上的那筆生意嗎?你不
總是在員工面前說是我的恩人嗎?我不否認那筆生意對我的重要性,可你想想,
你是那種舍得把碗裡的肉給人的主嗎?說白了,是你的胃口太小,你吃不下去才
會分我一勺羹。

  不過我還是記你的情,不然我能讓你在公司那麼猖狂?楊鈞,我的忍耐是有
限度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念在過去的份上,這次事情公司替你擔了,但
是從今以後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你如果願意繼續做你的股東,我有另外的安排
,如果你想散伙單干,我給你一百五十萬塊錢。

  你自己選擇。」

   尚融講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楊鈞聽了尚融最後的幾句話,心裡又是寬慰又是慚愧。

  尚融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絕情,給的兩條路都是自己沒想到的,原以為最
好的結果就是尚融能給點小錢將自己打發了事。

  沒想到他還顧念舊情。

  哎!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哪!」

   尚總,我……我不想離開公司……以後我……都聽你的……我也不當什麼
副總經理了,只要給點事情做著就行。」

  尚融聽了便緩和了語氣說:「 但願你說的是真心話。」

  楊鈞神情激動地站起來似乎要賭咒發誓,尚融擺擺手阻止了他說:「 這件
事就說到這裡。

  我問你那個包工頭你從哪裡找來的?」

  楊鈞看了一眼尚融,不敢再隱瞞。」

   不是我找來的,是我前小姨子介紹的,說是想找點活干,讓我幫幫忙。

  我就答應了。

  誰想到那人原來是我前妻的……”尚融看著楊鈞的神情,心裡明白了幾分,
吃人嘴短,這家伙被小姨子利用了。

  ” 你小姨子是做什麼的?」

   楊鈞想了想,自己真混,小姨子做什麼的自己竟然也是稀裡糊塗。」

   反正是外面跑的,今天跟這個,明天跟那個,就是找些有錢人,好幾年不
見了,我真搞不清她具體做什麼。

  現在她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這個騷娘們一定背後有人,說不定就是哪個對手的床上玩物,找機會見見,
看她到底有多騷。

  你在背後戳老子屁股,老子非干死你不可。

  楊鈞見尚融不說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一顆心不禁又緊張起來。」

   尚總,我不會再和他來往了,我……”尚融竟然露出一絲寬容的微笑。」

   楊鈞,我了解你的愛好,女人我也喜歡,這點我們相似,不過玩女人是一
碼事,被女人當槍使是另一碼事,你可要考慮清楚。

  你和你前小姨子來不來往我沒有興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聽說那個包工頭是你前妻的姘頭,我已經找人把他弄進局子了,替你出口氣
,你想不想再和你前妻舊夢重圓?」

  ” 她那會看上我?」

   楊鈞氣餒地說。

  尚融罵道:「 瞧你那點出息。

  你跟我跳騰本事不挺大嗎?甚至敢調戲我的前妻,怎麼對自己的前妻就畏如
蛇蠍?」

  楊鈞的臉刷的一下又紅起來。

  那娘們連這種事也說的出口,看來他們又好上了。

  是呀!自己為怎麼就那麼怕前妻呢。

  尚融看看表,自己約了轉業軍人張銘見面的時間快到了。」

   今天就說到這裡,你好好想想。

  公司你就不必再去了。

  我給你找了個適合你做的事情,我准備開個娛樂城,讓你去當總經理,你不
是最喜歡燈紅酒綠的場所嗎。

  等我的電話。」

  說完也不等楊鈞說話,竟自開門走了。

  楊鈞呆呆地站在那裡,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張銘接到高燕的電話,說總經理今天要見他,心裡一陣興奮,總算有點眉目
了,現在找份合適的工作真不容易。

  轉業都快一年了,整天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轉悠,找了不少地方竟沒有一個
合適自己干的職業,軍人一旦離開部隊真是一錢不值呀!自己也快30歲的人了
,在部隊好歹也管一個連的兵,總不至於當保安看大門去吧。

  不過再找不到工作的話,真要看大門去了,家裡等著用錢啊!讓張銘困惑的
是總經理為什麼不在公司召見他,為什麼要在這樣高級的賓館裡見面呢。

  他問過高部長,可美女只是神秘的笑笑,並沒有給他答案。

  看著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的高燕,張銘心裡一陣感慨,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人力
資源部長了,開著自己的小車,穩定的收入,真是讓人羨慕呀。

  部下都如此派頭,總經理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物。

  心裡一陣緊張。

  真是可笑。

  上戰場都不怕現在見個總經理卻會感到緊張!尚融如約到來。

  高燕在給兩人做介紹的時候,兩個男人都仔細地打量著對方。

  人的模樣和資料上的描述差不多,長相是屬於那種女人見了喜歡男人看著順
眼的類型,怪不得高燕如此青睞這個人,說不定潛意識裡已經喜歡上了。

  尚融心裡竟有一點醋意。

  高燕給兩人泡好茶就出去了。

  兩人互相打量著有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還是尚融先開了口:「 你母親的
病現在怎麼樣了?」

  張銘心裡暗暗吃驚,自己沒和高燕說過母親的病情,他是從哪裡知道的,他
調查過我?尚融看著張銘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

” 尚總招人都要調查家庭背景嗎?」

   張銘似乎有點不高興地說。

  尚融不去理會張銘的情緒,點上煙繼續說到:「 如果你還在部隊工作,有
人去調查你的家庭背景,那就意味著兩個結果,一是你要高升了,二是你要倒霉
了。

  至於我調查你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我要重用你。

  除非你不願意接受我的重用,否則你就不要多心。」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當總經理,說話倒是有點水平。」

   我不介意。」

  ” 你是軍人出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

  我給你的工作是擔任我即將開業的娛樂城副總經理,兼管保安部。

  保安的人員你自己招聘。

  待遇是每月五千元。

  我已經讓高燕給你安排了住處。

  我們之間不簽任何協議,先給錢後干活,所以你不必擔心白干。」

  竟是如此簡單,一個月五千元,自己值那麼多錢嗎?副總經理?比連長的級
別高多了吧。

  好事來的太突然了,張銘一時有點無法接受,想提幾個問題,可又想不起具
體的問題,想問的對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尚總,我沒什麼經驗,我還是……”” 你不必謙虛,你太謙虛了反而讓
我沒有自信,我對自己的眼光一向比較自負。

  還有一點你記清楚,雖然你是娛樂城的副總經理,但你不必服從總經理的管
理,你直接聽我的,做你應該做的工作。

  當然我並不是讓你去和總經理作對,工作上還是要互相配合。

  至於經驗嘛,你本來就是帶兵的,你就先給我帶幾個像樣的保安出來。

  這不會有問題吧。」

   尚融的話包含的信息量太多,張銘簡直就沒法細細考慮。

  只是連聲說沒問題。

  尚融站起身,從包裡拿出一個紙包放在張銘面前說:「 我知道你家裡等錢
用,這是十萬塊錢,算是借你的,以後你慢慢還給公司就行了。」

  張銘一下站起來說:「 尚總,這……這,我還什麼都沒做呢,這錢……”
尚融似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說:「 你是個軍人,別婆婆媽媽的,你現在無權無
職我還沒必要收買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整天心猿意馬的工作,所以先解決你的後
顧之憂。」

  這個人真是與眾不同,什麼他都考慮好了,這錢也給的名正言順,於公於私
自己都要接受這些錢,自己不正急需錢嗎?拿著吧,以後只有死心塌地給他干了
,但願他不要叫我去殺人。」

   尚總,我真的不知如何感激你……”尚融擺擺手道:「 我不需要你的感
激,我需要的是你的忠心和服從。」

   張銘竟然不由自主地腳跟一靠說了個” 是” 字。

  尚融感到很滿意,他走過去拍著張銘的肩膀說:「 當初你本來是國家給你
安排工作的,為了十幾萬塊錢你選擇了自主擇業。

  只要你跟著我,我相信你不會後悔你的選擇。

  我們的年齡差不多,以後在一起可以干許多大事。

  你這就去把錢先給你老娘寄去,然後考慮考慮工作上的事情。」

   張銘帶著興奮、感激、迷惑的復雜心情離開了。

  尚融看著他的背影想,你將是我的武器,你和你的部門是現代金融帝國不可
缺少的工具。

  好好干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第三十章

  世外高人羅娜躺在馮揚戈寬大的床上,臉上還有高潮的余韻,一只手在男人
碩大的肚皮上輕輕撫摸著。

  馮揚戈的喘息尚未平定,每次和羅娜做事總讓他狂性大發,非要搞的筋疲力
盡不罷休,這也是他長期離不開她的原因,雖然女人一次次給他戴綠帽子,可他
就是喜歡這種變態的激情。

  有時他還刻意想像羅娜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吟承歡的騷樣。

  就在剛才他還逼著羅娜將楊鈞干她的情形描述了兩遍,刺激得他一次次的雄
起,搞得女人哀求不已。

  那些綠帽子才是真正的春藥呀!” 都是你的餿主意,白白讓楊鈞占了我的
便宜。」

   羅娜嬌嗔地對男人說。

  馮揚戈嘿嘿干笑了兩聲,大手在羅娜的雪臀上揉了幾把,下流地說” 什麼
便宜不便宜的,大不了蹭掉你兩根逼毛。

  可惜可惜呀!」

  羅娜以為馮揚戈在為她掉的毛可惜,就在男人的陰毛上揪了一把說:「 我
也拔你兩根,補償我的損失。」

  馮揚戈痛的大叫一聲,一把推開女人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沉思著。

  還不能算完,這只是第一次交鋒。

  聽說惠亞公司現在是尚融的前妻主持工作,不知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娜娜,你知不知道惠亞的女老板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見過嗎?」

  羅娜一撇嘴道:「 自然是個女強人吧。

  不過看楊鈞提到那個女人時的饞樣,也許是個美人呢。

  你不會是想動她的腦子吧。

  依我說這事就算了,世上又不是這一單生意,你何必自尋煩惱呢。」

  馮揚戈在女人的屁股上猛地打了一巴掌,打得女人一聲尖叫。」

   你懂個屁。

  這單生意如果讓尚融一家做成了,那他就成氣候了,我們行業龍頭老大的地
位就保不住了,以後本地的大項目我們連邊都沾不上。

  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要挖空心思地瞎折騰。」

  羅娜揉著屁股委屈道:「 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嘛。」

  馮揚戈眯著眼睛,吐出一團煙霧,陰測測地笑道:「 暫時還沒有什麼好辦
法。

  不過我想見見尚融,你去約他。」

  羅娜驚道:「 你瘋了,楊鈞肯定將我供出來了,我怎麼還能送上門去。

  再說,我去約他,那不明擺著承認那事是我們干的嗎?」

  馮揚戈將女人摟進懷裡摸著她的臉說:「 就是要讓他知道,這只是一個警
告。

  如果能談個結果出來就罷了,要是談不成後面的名堂多著呢。

  你去約他,先見見他,順便施展一下你的魅力,我早聽說尚融是個情種。」

  羅娜聽懂了男人無恥的潛台詞,在男人懷裡一頓粉拳,心裡暗罵道:「 你
這個不得好死的王八蛋。」

  這天是星期六。

  整整一個星期尚融強忍著欲火的煎熬獨守空房,為的就是今天要到廟裡燒香
許願。

  既然連那個機器都知道自己要去上香,如果不去就有點矯情了。

  紫惠和張妍知道了男人的打算,都暗自偷笑,也難為這個惡狼似飢渴的男人
守著兩個美人煎熬了一星期。

  張妍則心中不忍,幾次蹭到男人跟前暗示說佛祖是不會在意這些小節的。

  可尚融打定了注意不為所動,以至於張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男人眼裡失去了
魅力。

  早上起來,紫惠和張妍就嚷嚷著要一起去。

  尚融苦口婆心地告訴他們,男人是不能和女人一起去上香的,要不就不靈驗
了。

  這下惹惱了兩個美人,吵著讓他拿出證據來支持自己的論點,否則就有歧視
婦女之嫌。

  尚融見再說下去就要牽扯出婦女解放的問題了,只得躲閃著子彈般飛來的沙
發坐墊抱頭鼠竄。

  女人欲望得不到滿足的特征就是愚蠢的歇斯底裡。

  才一個星期沒喂她們就成了潑婦了。

  尚融心有余悸地想道。

  更沒想到的是出門沒多久居然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初聽聲音以為是喬菲,細細分辨又不像,喬菲的聲音綿軟,這個可是清脆的
像紅心蘿蔔似的。

  那個聲音一再問他是不是尚融,最後就讓尚融猜她是誰。

  尚融哪能猜得出來,最後沒好氣地說:「 我猜你是四醫院剛回來找錯了人
。」

  一句話惹得那邊大發嬌嗔。」

   尚融你什麼意思,你就是這樣交朋友的是嗎,一邊交一頭忘,你真行呀!
你到底騙了多少女孩子。」

  這下尚融總算想起了這個紅心蘿蔔的身份了。」

   你是祁小雅?我確實沒想到你會打電話。

  找我有事嗎?」

  ”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有事我找國務院總理,也不會找你呀!我在東百大
廈門口,你來接我。」

  ” 我……喂喂……你……” 對方已經將電話掛了。

  媽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三八婦女節還沒到呀!怎麼女人都在今天雄起了。

  看來今天的香是上不成了,不知佛祖是否會怪罪。

  剛停好車就看見了祁小雅青春的身影。

  牛仔褲和馬尾巴沒變,敞開的羽絨服裡是一件猩紅的緊身毛衣。

  承托著鼓鼓囊囊的女性第二特征。

  那張臉沒有絲毫的粉飾,雖是素面朝天,在陽光下依然燦爛無比。

  女孩一屁股坐進車裡,兩手往肚子上一抱,扭頭看著男人說:「 開車吧。


  ” 去哪?」

  ” 隨便!」

  ” 隨便?你找我沒事呀!」

   尚融一陣惱怒,這丫頭片子沒事逗老子玩呢。

  ” 你什麼意思?本小姐今兒高興,把你當朋友約出來玩玩,你推三阻四的
……你是羞辱我呢。

  算我看錯了人。」

   說完就要下車。

  尚融分明看見了女孩眼裡閃爍的微光。

  他一把拉住祁小雅的手臂笑道:「 瞧你這吃槍藥的樣子,我就不能問句話
呢。

  我看你急急忙忙的話都沒說完就掛了電話,以為你有什麼急事,急死忙活地
趕來,你倒受委屈了。」

  祁小雅眼角撇了男人一眼,嬌嗔道:「 我能有什麼事,今天周末,心裡煩
就想起你了,只想出去溜溜。

  你要是真有事就改天。」

  尚融看著女孩的樣子左右為難,既不忍心拒絕,又惦念著佛祖的事情,一個
星期的齋戒容易嘛,今天不去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決心做七天和尚,
如果再繼續戒下去自己出毛病不說,兩個女人還不把他吃了。

  ” 小雅,實話對你說,我上午是早就計劃好要到廟裡燒香許願去的,這樣
,我下午回來再陪你行不?」

   尚融幾乎低聲下氣地說。

  誰知小雅一聽拍著手說:「 是不是南郊清源寺,太好了,我陪你去,我好
久沒去那裡了。」

  尚融真是哭笑不得。

  怎麼所有的女人都想往廟裡跑呢。

  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說:「 小雅,男人拜廟有個講究,女人是不能一起
去的,我也很想帶你去,只怕佛祖要生氣呢。

  今天早上,我老婆也嚷著要去,我都沒有帶他。」

  小雅聽完一陣銀鈴般的大笑,笑得尚融真的懷疑女孩神經是否正常。

  祁小雅竟然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點著男人的腦門說:「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封
建,遺憾的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不帶你老婆去是對的,不帶我去就沒道理。」

  尚融不知女孩又有什麼異端邪說,歪著腦袋洗耳恭聽。

  祁小雅見男人迷惑的表情,得意地繼續說:「 你老婆是什麼?是女人。

  我是什麼?是姑娘。

  姑娘和女人有什麼區別你知道嗎?」

  尚融盯著女孩如花似玉的嬌顏,哪裡有時間考慮這些問題,機械地搖搖頭。

  祁小雅白了男人一眼小聲說:「 姑娘就是處女,古代祭祀中,處女是貢品
,你說佛祖會在意嗎,他老人家見你帶個處女來上香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靠,我真是死腦筋呢。

  尚融再沒多余的話,駕車就往南郊開去。

  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個小處女獻給佛祖了。

  南郊清源寺始建於五代時期,在唐代香火最為鼎盛,據文獻記載,唐代時清
源寺占地數千畝,有僧人千余,游方搭伙結廬而居者不計其數。

  可見當時的盛況。

  自唐以後,清源寺數度毀於戰火,又數度重建,並且規模不斷擴大,印證了
百姓崇尚佛門的執著信念。

  最後一次災難性的毀滅來自於文革期間的紅衛兵,這次災難後清源寺雖也得
到了重建,但再也沒能恢復到以往的規模,這也反應了百姓禮佛之心已然成了歷
史的遺跡。

  由於是冬季,燒香拜佛的人很少,偌大的一個清源寺顯得空落寂寥,只有那
悠遠的鐘聲給人幾許空靈的禪韻。

  尚融剛跪在蒲團上,旁邊祁小雅就學起了她的樣子。

  湊什麼熱鬧呀!尚融閉上眼睛開始禱告。」

   信徒尚融,拜上我佛,求財求安,家庭安康。

  求福求壽,福祿永享。

  求子求女,人丁興旺。

  求風求雨國泰民祥。

  佛祖保佑,元亨利貞。」

   尚融不倫不類地在心裡念念有詞一番,睜開眼睛撇了旁邊的祁小雅一眼,
又閉上眼睛默念道:「 為表誠心,特獻處子小雅供佛祖享用,阿彌陀佛!」

  拜完佛祖兩個人走出大殿,沿著一條石板路游廟。

  小雅窺視著男人說:「 你剛才都求了佛祖什麼?」

  ” 那怎麼能告訴你。

  說出來就不靈了,你呢,你的能說嗎?」

   尚融邊走邊說。

  ” 有什麼不能說的,求佛祖的自然是坦坦蕩蕩的事。

  歪門邪道的事情佛祖也不會答應啊!」

   祁小雅撒嬌似的說。

  ” 佛祖可不管什麼歪門邪道,只要心誠,有求必應。」

   尚融教訓道。

  ” 照你這樣說,佛祖豈不是沒有是非觀念?」

  尚融笑道:「 有是非觀念那還叫佛祖嗎?他老人家對世上的一切事事非非
均一視同仁。

  只有凡人才有是非觀念。」

  正說著,忽聽一聲響亮的佛號,只見左手一間偏殿門口有位老僧大冬天的竟
坐在地上,手裡擺弄著一串碩大的念珠。

  那聲佛號就是他發出來的。

  ” 兩位施主有什麼物件需要開光嗎?即來拜廟,總要沾點佛氣回去才好。


  老僧眼睛也沒睜一下,一顆光頭在陽光下明晃晃的發光。

  ” 要掙你的錢呢。」

   小雅小聲說。

  ”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給你開光。」

   尚融向小雅伸出手。

  小雅看了他一會兒,就從毛衣裡拉出一塊紅繩子拴著的玉佩。

  尚融伸手接過遞給老僧,老僧一掌托著玉佩,另一只手的食指點著玉佩開始
念叨著。」

   佛法廣大,佛光普照,金玉無靈,靈魂是凝。」

   念畢將玉佩還給尚融。

  尚融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元放在旁邊的箱子裡。

  看著和尚油光發亮的腦袋,尚融笑道:「 大師的光一定開的好,只看腦袋
就知道了。」

   說完諂笑著轉身就走。

  ” 腦袋本無光,光從天上來。」

  尚融忽然就停住了腳步。」

   光從天上來。」

  ”金玉無靈,靈魂是凝。」

   靈魂凝聚器?猛地回頭,哪裡還有老僧的蹤影。

  ” 和尚呢?」

   尚融問小雅。

  小雅狐疑地四下看看。」

   我怎麼知道,進去了吧。」

  尚融呆呆地站在那裡,只是想著老曾的偈語。

  又一個靈魂凝聚器,有這麼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們是同類。

  光從天上來。

  ” 你沒事吧,靈魂出竅了?」

   小雅的話將尚融驚醒過來。

  ” 我們碰到世外高人了。」

   尚融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似不經意的說。

  ” 那個老和尚是世外高人?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我怎麼看著就跟你我沒什麼差別。」

   小雅觀察著男人的神情說。

  ” 你那塊玉這下有靈氣了,你可得好好保存。

  前面有個養老院,你陪我去看一位老人。」

  ” 什麼老人?你親戚?怎麼會在養老院?」

  尚融打開車門說:「 你怎麼就那麼好問呢。」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waltercheung 於 2010-12-18 20:12 編輯 ]
2010-12-18 2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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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_y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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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像很多版本, 作者:西域孤客與安歸是否同一人不太清楚,
很不錯的好文, 看到203章, 等待作者更新中...
2010-12-20 09: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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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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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小说,应该是觉得不错了,但是觉得设置的冲突少了一点,作为色文,激情戏少了一点,以作者的文笔应该会更加强悍一些,大家看的会更加过瘾,不成熟建议,笑纳。感谢
2010-12-20 14: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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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4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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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少了一些激情!!
2010-12-20 19: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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