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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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9-10-24 來自 情色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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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女叫夏莫 作者:不詳
(一)
我有一所精緻漫的小房子,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有個不大的陽台,種滿了
各色的花草。臥室上方有個玻璃吊頂,躺下來,可以看到天空、晚、腐爛的葉子、
爬蟲以及雨水。
從這裡走下去,會望到兩排整齊挺拔的法梧桐。如今是秋天,那些金燦燦的
黃色葉子撒落一地,輕輕走在上面,會發出清脆破裂的聲響。即便這樣,仍是美
麗,還略顯些憂傷我生活在這樣美麗的西西里小鎮,每個清晨,黃昏找一處安靜
的地方。帶上顏料,畫筆,專用油,調色板,廢舊報紙,油畫刀一些瑣碎卻不可
缺的材料和工具。
我畫一些景色,從第一棵梧桐樹畫起,描繪內心的顏色,製作粗糙的油畫框。
之後,開始畫一些小鎮勞作的女,她們皮膚是那種健康的麥色,有結實的手臂,
爽朗的歌聲。
這裡激發了我源源不斷的靈感,這裡到處都是些美妙的畫面。
我該慶幸自己選擇了這裡。
(二)
當我從麥場趕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帶著潮濕的空氣一點點壓迫在
我週遭。我背著畫架快步走,腳下密密麻麻的葉子嘩啦啦的響,細細碎碎。
在我快回到自己的小屋時,毫無設防撞上了一名少女。她穿白色的衣裙,口
別著校徽,腳下的球鞋已經沾滿了泥土。她的右臉通紅,長髮有些紊地散開在後。
這並不影響我眼前這個少女的美麗,她模樣楚楚動。
她默不吭聲地起,拍了拍衣裙,低下,用長髮遮住臉。安靜的從我邊緩慢地
走開,我停留了很久,回過,看著這個落魄的影漸漸消失在色中。
這樣的畫面有一種蒼涼之感,此刻我的手指開始顫抖不止。
(三)
隔天的一早,站在陽台上,陽光溫暖。
而我的鄰居賀本夫打扮的格外莊重出門。
「理先生,早安。」
「早安,賀本夫。這麼早,要趕去哪?」
「啊,這還不知道,夏鎮長夏箴昨得暴病死了,現在鎮上的都要趕去參加葬,
你也快準備下,晚去了可不好。」
……
之後,匆匆與賀本夫趕去參加鎮裡的葬。
葬上幾乎堆滿了所有小鎮有威望的,每個的臉上顯露出虔誠而悲痛。
並在那場葬上,我遇見了昨在梧桐樹下的少女,她是鎮長的女兒,這個少女
叫夏莫。
花圈擺了很長一段路,墳上的菊花繞了一圈又一圈。
鎮長的妻子與女兒上別著碎小白色的菊花,對每個前來獻花的鞠躬流淚。
整整一天,小鎮都陷入沉重悲傷的氣氛中,所有的都停止了勞作。在葬結束
後,統一到鎮上的教堂為他們最高的首領祈禱,保佑他到達極樂世界。
黃昏時,教堂裡傳來轟隆隆冗長的鐘聲,一聲接一聲,白色的鴿子飛地又跌
落。
……
(四)
自此之後,我經常會望到那個美麗的少女寂寞地行走在色中。她穿乾淨的白
色衣裙,手裡抱著一隻黑色的貓,那隻貓十分安靜。她們就這樣在梧桐樹下,在
蒼茫黑色的天空下哼著憂傷的曲子然後慢慢消失在盡。
一躺下,注視到透明的玻璃天台。淡淡的月光折射進來,投入我的眼中。輾
轉反側,難以入眠。
我披上大衣,從床找了一包煙出了小屋。抬起,天空是一種幾乎絕望的藍色
調。四周異常冷清。這次我又瞧見了那個少女,她走一段停一段並抬仰望天空亦
或是看那些梧桐樹。
我不動聲色,點燃一支煙,靜靜地走在少女的後。
我不得不承認,我被這個奇異美麗的少女所吸引著。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如
同一副絕美的油畫,可此刻我已無法將這些融入我手中的畫筆。
那麼,這樣,靜靜地與她行走!
……
(五)
某,賀本興致勃勃地找我喝酒。賀本是個木工,他可以打造漂亮的桌椅,還
有木門,刷上油漆,就顯得格外金碧輝煌。而賀本的妻子卻是個芬蘭女,藍色的
大眼睛,長嘴。他們會經常製造些矛盾,然後狠狠大吵一頓,之後賀本又開始嬉
皮笑臉的道歉。
「理戈爾,女還真是個大麻煩喲。」
「那我好著呢,一個麻煩團也沒有。」
「理戈爾,你是個十分優秀的。」
「我可笑不出來。」
「哎喲,如今鎮長死了,撇下他的小妻子茉莉和女兒,這要怎麼過子呢?」
「子總得想法子過。」
「是喲,茉莉還年輕,得重新找嫁。」
「那有什麼?」
「夏莫不是茉莉親生的,她親親幾年前就去世了,茉莉現在是她繼。茉莉要
重新嫁,總不至於帶著她,這孩子太安靜了,怪可憐喲。」
……
(六)
裡,下起了雨。雨水叮叮咚咚地敲在天台的玻璃上。我睜開眼,莫名的觸動
了下,坐起看下窗外。還是換好衣服,在屋內找了一把黑色雨傘匆忙奔了出去。
我四周環顧了下,沒有發現少女的影。有些沮喪,更多的是安慰。正當我准
備離開時,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下,發現那個叫夏莫的少女蜷縮一團,雙肩在微
微顫抖。
我撐開雨傘,走到她跟前。將雨傘遮在她上方,並且一直保持這個動作。
四周的空氣也在緩慢地流動,似乎有一股壓抑在充斥著。
直到最後,少女抬起注視我。
那只黑貓在裡閃著藍色的眼睛從少女的懷裡跳了出來,它沙啞地嘶叫著,此
起彼伏。
少女猛得站起推開我,然後飛快地跑開。
那只黑貓在我腳邊徘徊,無力低沉地叫。
我將那隻貓抱了回去,它的右耳似乎被火燒過,已經開始在腐爛,流著混沌
的血水。毛髮稀少,雙眼突出,四肢短小,這並不是只漂亮的貓。
清洗好這隻貓的耳朵,將它重新抱到沙發上。從冰櫃裡拿出一些小魚來解凍,
整個過程這隻貓目不轉睛。
(七)
接連幾個晚,我與這只黑貓等著那個叫夏莫的少女出現。
我坐在長椅上,北風一直吹,冷得使發抖。我將衣領豎起,遮住脖子,保留
一絲溫暖。而這隻貓本分地縮在我大衣裡,偶爾低沉地哀鳴。
,慢慢變得深沉。月亮依舊模糊的掛在天邊,整排的梧桐了黑漆漆的一片。
最終我還是等到了少女,她彎下從我大衣裡抱起黑貓,溫柔地貼在臉上摩擦。
黑貓伸出紅色的舌來回報這樣的溫柔。
她們親暱,纏綿,像一對戀。
這般畫面令我動容。
「太感謝了,我的貓又活下來了。」
「一個女孩子,怎麼老是深跑出來?」
「你是好,這我知道的。你是理戈爾先生,鎮上唯一一個外來的畫家。」
「沒錯,你並不孤僻,你的眼睛會看,耳朵會聽,嘴巴也會說。」
「是的,可我要躲掉這裡的一切。」
少女提起腳邊的行李箱,風將她的發吹得飛揚起來。她的眼睛像一潭池水,
深不可測,就這樣使不斷陷入進去,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你這是要去哪?」
「每天清早對耶和華祈禱,願我的親在天堂活得快樂,安詳。而我,暫時要
離開這裡,繞開小鎮,穿過森林去海邊居住。那裡有一棟祖父親自蓋的木房子。」
「要打算住多久?」
「罪惡感消失,我便離去。」
「從這出發去海邊,多遠的路程,要步行走過去麼?」
「是的,理戈爾先生。」
「我送送你。」
「太感謝了。」
……
(八)
我駕車從小鎮出發,先是經過了一片茂盛的森林,行駛入平原。四周景色很
奇特,有張著嘴的石和一片花海。那個叫夏莫的少女摟著黑貓在後座平靜地睡著。
車平坦地繼續往前開,直到耳邊傳來遙遠的聲音。這聲音是這樣的,由遠而
近,嘩嘩的聲音,伴著微微潮濕的氣息。車上了坡,眼前的景象便完完全全顯示
出來。
前方是一片遼闊的海,白色的海擊打岩石,掀起跌落,變白花花的泡沫。白
色的海鷗在金黃色的沙灘上嬉戲。已經升起,將海渲染的一片溫暖的色調。我的
心異常好,我想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
我將車停在一處,走上前,迎面朝著海風,舒暢無比。
「這裡所有的景色和動物都是美妙的,這裡好比天堂。」
少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仰起,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她懷裡的
貓,仍是安靜地縮一團。
我沒有見過比這更美的少女,是的,她像極了海的女兒,那條最美的小魚。
之後,我們找到了那所房子。上了長滿青苔的階梯,推開門,整個屋子佈滿
了灰塵,還有一些蜘蛛網交錯在一塊。所有的傢俱都用白色的布遮掩著。少女打
開窗戶,海風吹了進來,屋子正中央吊著那串風鈴開始有節奏地響了起來。
「我要在這裡住下去。」
「住段時間,你還得回西西里,你還需要上學。」
「那已經沒意義了,我只有自己和黑貓了。」
「你的繼?」
「那個女與我沒有干係,她只喜歡父親鎮上所留下的洋樓還有那些錢財。」
「哦。」
「理戈爾先生,請不要對任何說我在這。我需要安靜一段時間。」
(九)
簡單打掃屋子,從車子裡將準備好的食物搬到小屋裡,安頓好一切,我才放
心離去。
少女站在窗戶邊,一直不斷對我揮手。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疲倦不堪,醒來時,正對著天台。
又是深,我已沒力氣繼續睡下去。起床,煮了簡單的料理來吃。
之後,我開始在小屋裡來回走動。關乎很多景象、少女、黑貓、森林、平原、
大海、木屋,這些畫面在我眼前如電影片段閃爍不止,我的心也開始躁動不安起
來。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靠近。我警覺地走上前,敲門聲也輕輕響起。
我打開門,月光下是一張女流淚的臉,我頓時嚇了一跳。
「這到底是怎麼了?」
「理戈爾先生,我的女兒失蹤了,她叫夏莫,你該見過她。」
「啊,你是鎮長的妻子,茉莉。」
「是的,我是夏莫的繼,她收拾了行李離開了。這可怎麼辦,她能去哪?」
「不用擔心,她暫時沒事。」
「你是知道她在哪?」
「不,我並不清楚。」
茉莉沮喪起來,臉色蒼白。我拘謹地請她進屋,幫她倒些水,說些安撫的話。
那之後,茉莉會經常來找我,偶爾也送些水果和特產過來給我。
小鎮的開始議論我們,茉莉依舊我行我素,不斷往我這跑。起是因為夏莫的
事,後來就再沒提起過,只是將自己打扮的花俏起來。
(十)
一段時間後,我對心中的少女有些放不下心,連往海邊趕去,同樣進入森林,
行駛在草原上,上坡下坡到達海邊已是天明。
少女的背影出現在我面前,長髮飄飄。那隻貓依然安靜地蹲坐在少女的腳邊,
尾巴左右搖擺開來。
我輕輕走上前,少女回過望著我笑開。
「我知道你還會過來,只是沒想到會隔了這麼多天。」
「有點事纏住了,支不開。但這次過來,還是為你準備了食物。」
「啊,其實不用這樣,這裡退潮後有蛤蜊貝殼,草原上有蘑菇,水果這些都
有。這裡不需要靠外來的力量生存,我的祖父在這裡出海打漁生活有好些年。」
「對你有些不放心,順便找個借口來看望你,也欣賞下這裡的景色。」
「理戈爾先生,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午後,在小屋裡做料理和水果沙拉。那只黑貓仍是低低地叫,不憤怒,乖巧。
晚的時候,我沒有趕回小鎮,而是住了下來。
我們坐在階梯上望著遠方黑壓壓的海,聽海潮聲。
少女將腦袋靠在我肩上,哼著憂傷的曲子,沒有歌詞,只是一種悲傷的旋律
在蔓延。
「我的心裡住著一個魔鬼,我無法控制它。」
「你更像個天使。」
「我是個罪,你早晚會明白。」
我亦不再回應,靜靜彼此依靠在一起。我的心就這樣被柔軟地打開。
(十一)
我回到小鎮收到一封信,是曼特寄來的。
「親愛的理戈,近來可好?通過麥樂我看了一些你留在畫室的畫,你的畫充
滿了內涵,我十分欣賞。與此同時,我正籌備個畫展,希望你能給我帶來新的作
品。我十分期待,也盼著你早歸來。曼特致。」
曼特我是知道的,他是名富有的收藏家,也是麥樂的叔叔。
而麥樂是我的女友,一年前與她愛得義無返顧。半年後,她與別愛得轟轟烈
烈。
我選擇離開她的視線,也無法忘卻她與那名富家子光著子糾葛在一起的畫面。
弱者,通常選擇逃避現實。
我退無可退,查了地圖,來到這個封閉的西西里小鎮。
我將信紙揉一團扔進一個黑暗的角落。開始準備些繪畫的材料和工具,收拾
了整整一箱。
出門的時候撞上了茉莉,她穿得很嫵媚,臉上的腮紅撲的很重。
「理先生,這又趕哪去?」
「去小鎮附近畫下畫。」
「我同你一起去,可好?」
「嘿,不用了。」
「讓我見識下吧。」
「好吧,來上車。」
「太好了。」
拐了彎,去了小鎮的農場。下車後,茉莉幫忙提些材料。我找到一處小山坡,
小鎮的景象盡收眼底。我望著遠方,心口湧起一陣陣不可觸及的暖流。
「開始吧。」
茉莉遞給我畫筆,我轉過對她微笑。
將腦中構思好的內容開始一筆一筆描繪在紙上,之後開始塗色,或輕或重,
使畫面整顏色出現濃淡之分,讓它呈現出足夠的空間感以及立感。
在整副畫幾近要完時,茉莉的雙手纏在我腰部的位置上,傾倒在我的後背。
我倒吸了一口氣,略掙扎一下,茉莉擁得更緊。
「茉莉,你這是做什麼?」
「理戈,我愛你。從你第一次來小鎮我就愛上你,別拒絕我。」
「別這樣。」
「茉莉的唇開始在我頸項摩擦起來,氣息鑽進我的耳朵裡。我用力掰開茉莉
的手,茉莉退後了幾步又重新上前擁住我,聲音開始低沉起來帶著哭腔。
「讓鎮上的看到,多不好?別這樣。」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讓你知道,我愛你。」
「聽著,茉莉,太抱歉了,我無法愛上你。」
回去的路上,茉莉坐在我邊,不發一言。
我將茉莉送到小鎮,對她說還有些事要辦。茉莉抬看我,言又止。
我還是義無返顧地往海邊趕去。
(十二)
遠處的海波濤洶湧,天空很暗也很低,連著海一片無限空闊。
少女依舊穿著白色衣裙坐在沙灘上,那隻貓依然安靜地陪伴著。
我慢慢走到少女的邊,同她一起坐在略微潮濕的沙灘上看海。
「你來了。」
「嗯。」
「這裡呆久了,心都安靜了。」
「這很好。」
黑貓又開始低沉地叫,溫柔地貼在少女邊。
我取出一聽易拉罐,開始喝酒,望著黑黑的遠方有過前所未有的壓抑。我想
著麥樂的背叛,想著曾經的年少,想著異鄉的雙親,想著過去與未來。
「理戈爾先生。什麼事讓你這麼煩心。」
「我活著,像個小丑讓發笑,總這般不得志。」
少女側過望著我,睜著明亮清澈的大眼。唇齒間微微打開,黑色的長髮在臉
上吹拂而過。
我聽到遠處海咆哮的聲音,像是有力的吶喊在召喚。
我湊近少女的那張潔淨的臉,沒有閃躲,睫毛在撲扇,眼裡滿是驚恐與羞澀。
貼近她的鼻尖,吻,一點點,碎碎的散落在每處。最終停留在她柔軟的唇上,
開始慢慢深入進去,吸收芬芳與甘甜。
手沿著裙擺遊走進去,所到之處,充滿邪惡與。而此刻我一定面目猙獰,如
同魔鬼。
我吻著少女的房,注意到她滿紫紅色的淤青和傷痕,我亦不多問。我輕易進
入她的,也明顯感受到少女在我下顫抖不止,她緊閉雙眼,咬著嘴唇,這使我無
法分別她是否是快樂還是在牴觸。
這並不是個完全純潔的少女,我心裡湧起莫名的失落。
這麼想著,我似乎又聽到那隻貓低沉地在叫,那麼沉重。
沉睡多久,醒來時,酒精已消散。望著自己赤的軀躺在床上,我拍了拍腦袋,
穿好衣服出了小屋。
少女正坐在階梯上捧著一本厚厚的聖經,她亦不抬,漠視於我。我尷尬得無
從開口。
「想問我些什麼?」
「有什麼需要問的?」
「我不乾淨,也不是處女。」
「這並不代表什麼?」
「14歲,我的第一次是讓父親拿走。我的他進入了無數次,我比鎮上的女
還有骯髒。」
「……」
「所以,理戈爾先生,不用感到愧疚。」
……
(十三)
我不知如何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呆坐在屋子裡,茫然不知所措。
茉莉如影隨行,她又過來砸我的門,我的心煩暴躁起來。
「安靜點吧,茉莉。」
「我是來找你,不需要躲我。我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你和夏莫一直在私會。」
「別把話說那麼難聽。」
「她只是偽裝純潔,別被她騙了,我親愛的理戈。」
「她是怎樣,哪裡需要你來告訴我。」
「她與她父親都一起睡過,她殺過,有什麼值得你去為她付出。」
「閉上你的嘴。」
「你真是愚蠢。」
茉莉氣沖沖摔門而出,我將屋子所有的油畫發瘋似得扯下來。頹廢地坐在沙
發上,痛苦席捲而來。
晚上,賀本過來找我喝酒。望著狼藉一片的屋子,發出一陣陣怪叫聲。
「理戈,究竟發什麼瘋?」
「沒有的事。」
「在為什麼事煩心。」
「你可知道夏鎮長的一些事。」
「知道些。」
「過來喝酒吧,我想瞭解些事。」
「唉,夏箴前任妻子是小鎮上最美的女,追求了好多年。後來他前任妻子跟
別跑了,夏箴等了兩年,她的前任妻子才回嫁給他。之後夏莫一出生就死了。」
「之後呢?」
「夏箴一個拉扯夏莫長大,近幾年才和年輕的茉莉好上。」
「他的女兒太安靜了。」
「是喲,很少跟鎮上的搭話。最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鎮上的也不關心。」
「來喝酒吧,不為這些疼了。」
(十四)
我在小鎮封閉了些子,腦子裡始終想著海邊的少女最後幽幽的眼神,和淡定
的語氣。
我再也無法克制自己,開車飛快往海邊趕去。是的,那是唯一的目的地。
這次少女已不見蹤影,幾隻海鷗在海邊來回低低地飛翔,那只瘦小的黑貓坐
在沙灘上對著大海低沉地尖叫,一聲比一聲淒涼。
小屋收拾的很乾淨,我聽到正中央的風鈴在哭泣。桌子上擺著一本聖經,書
中夾著一封折疊的十分漂亮的信紙。
打開,上面是乾淨清秀的字跡,出自少女的手。
「尊敬的理戈爾先生,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去了天。
我對您說過,罪惡感消失,我便離去。
夏箴是個為愛發瘋的。我的親是鎮上最美的女,她是先與鎮上的調酒師相愛
在一起,後來懷上我,而後來那個調酒師跟著外來有錢的女走了,同時也拋棄了
我親。親絕望後準備去海邊自殺,被夏箴救了起來,他答應好好對親也接受了我。
親為了我,憂傷的活了下來。
但在我一出生後,親還是選擇了自殺了。她無法與一個不相愛的生活在一起。
親的死,對於夏箴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這個鎮長父親愛我也恨我,我越是
長大越是出落的像親一樣,直到14歲那年我被夏箴強暴。
之後那幾年他強迫我與他發生了無數次關係,親虧欠他的,他要從我上得到
回報。
自從他看上了我的繼茉莉後,他們每纏綿在一起,晚的時候我便習慣逃了出
來。那只黑貓是之後我收養的流兒,我一直沒有給它取合適的名字,它很安靜,
我能與它彼此取暖。而夏箴仇視它,他死去的那幾乎要殺死這隻貓。他將它的綁
起來,將它的耳朵放在火上烤。之後茉莉給了我一包毒,我在茶水裡下毒死了夏
箴。茉莉也很樂意他的丈夫死去,因為她愛上了鎮上的某一個。
我選擇來海邊居住,於我本就背負著罪,無法擺脫。那麼,只是選擇為靈魂
淨化一次,最終我還是要投抱在它懷裡,溫柔的死去。
尊敬的理戈爾先生,你是個好,從那我丟下黑貓,我篤定你會救我的貓便知
道你的良心是美好的,如今,我再請求你收養它。即便在天裡也會為你禱告祈福。
--夏莫「
小屋外,那只黑貓的叫聲更加哀怨。彷彿在尋找,彷彿在送行,彷彿在哀悼。
我癱瘓地坐在椅子上,桌上那本聖經最後一頁,結語20證明這事的說:
「是了,我必快來。」阿們!主耶酥啊,我願你來!21願主耶酥的恩惠常與眾
聖徒同在。阿們!
我的眼開始刺痛,淚在落。
(十五)
我在海邊的小屋裡,整整不吃不喝畫了七天。
之後帶著黑貓悄悄離開西西里,與曼特聯繫上,趕回去參加他的畫展。
畫展在開幕那天,大廳最耀眼的地方高高掛上了我最後在西西里的作品。
一個長髮飄飄的白衣少女立在蔚藍的大海邊,幾隻白色的海鷗在天空自由的
飛翔。少女的懷中抱著黑色的貓,她表淡定絕美,宛如天使一般。
我用大量的精力去構思這幅畫,用明亮與灰暗的色彩來描繪。最終也無法詮
釋內心的傷痛。
曼特站在我邊,驚訝地望著那副畫。
「理戈,這副畫會使你萬眾舉目。」
「這些已喪失意義了。」
「這畫中的少女是否真實存在。」
我沉默許久,抬注視著畫中的少女輕聲地說,那個少女叫夏莫!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0-4 15:50 編輯 ]
|  猛兽易伏,人心难降;沟壑易填,人心难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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