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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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孔乙己 作者:不詳  
 
lok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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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 作者:不詳

***********************************
  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是魯迅先生,因為有他,使得我在中國幾乎人盡皆知。
雖然人們談起我來一般都是說我是一個臭老九,一個被封建科舉毒害了的頹廢書
生,一個冷漠社會裡不幸的人。但是我畢竟出名了,沒有人罵我,頂多是一臉的
不屑,不像那個什麼芙蓉姐姐,雖然也是出名,但是被罵得體無完膚。我以能以
一個被黑暗社會毒害的人的身份給後世的人們當反面教材而榮幸。我最恨的是什
麼呢?那個讓我最終沒能考中秀才的混蛋何考官?還是我所在那個冷漠的社會、
罪惡的制度?
***********************************

                一 夢

  清晨,朝霧那柔和的衣衫還沒褪盡,太陽剛露半個頭,伴隨著雀鳥的歡呼,
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劃破天際。

  由於我的到來,孔府上上下下忙得一塌糊塗。「恭喜老爺,是個兒子呢」,
當接生婆的聲音傳出門簾時,孔老爺捋了兩把他那已經斑白的鬍子,顫抖的聲音
帶著些狂野的喜悅,向孔府的每一個人宣告了我的誕生:「是個兒子!孔氏有傳
了!」

  在魯鎮,孔府雖然算不上什麼名門大家,但也是有點家底。孔老爺是個老秀
才,在鄉試中沒能考上舉人,更不用說會試和殿試了,落第後的他在魯鎮替人抄
過書,幫人寫過對子,也做過小衙役,混了大半輩子,鬱鬱寡歡。我的降臨,讓
他那沉寂已久的夢想重新燃燒起來,他說,我是在早上旭日東昇的時候來的這個
世界的,便給我取名叫作孔旭,字日升。並從我開始會說話便開始教我三字經四
書五經……

  家裡規矩極多及嚴格,比如站如松,坐如鐘,目不斜視,男女侍者相互說話
一天裡不得多於一刻鐘等等。但所有規矩對我都例外,原因就是我是孔氏傳人,
但我還是受到了影響,一直以來都只習慣叫老爺,從來沒叫過爹。傳人就得受到
保護,受到特殊照顧,以便於我的健康成長。為了讓我儘快地成為老爺心中理想
的傳人,他嚴密仔細安排的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甚至還安排了侍女每天為我
做從頭到腳的中醫按摩。如他所願,到十二歲的時候我就已經是一個高高大大的
合格的產品了。

  用老爺的話來說就是,該是他的夢想重新繼續下去的時候了。

                                 二 醉

  十二歲那年,老爺讓我參加了魯鎮的縣試,我順利的合格了。成為童生的那
天,老爺特別高興,對我說:「日升啊,你沒有辜負為父的期望!當年我考得分
數差你一大截呢!」

  晚飯的時候,老爺破例為我倒了一杯酒,說:「日升,以後你可以喝酒了,
我問過藥師,說到了一定的年紀後喝點酒有助於身體的發育。但是要記住,不可
多喝,二兩為度,記住了嗎?」

  我點點頭,好奇地銘了一口那無色的東西,一股微辣火熱的東西順口就溜進
了我的肚子,身上開始感覺有東西慢慢地往外面爬,一種莫名的感覺湧遍全身。
我由此就愛上了這個東西。當杯子裡的東西幹了之後,我還想喝,可老爺說,二
兩為度,千萬記住!

  飯後,我暈暈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間,心想,以前不讓喝,當童生後可以喝二
兩,要是以後中了秀才是不是可以喝四兩呢?那我可得要好好努力了,想著想著
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夢裡,我夢見自己中了秀才,老爺果然對我說我以後每次可以喝四兩酒了。
第一次喝完四兩後,我跟我第一次喝二兩酒一樣,渾身都感到輕飄飄舒服極了,
覺得那酒就像一個懂得穴位按摩的老中醫,在我身上四處的穴位上揉捏,所有的
虛汗都被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沸騰的血液。我忍不住的把手往天花板猛
地一甩,喊了聲「真……!」

  我本來要喊「真爽」的,但是感覺手揮出去的瞬間好像打到了什麼東西,同
時「啊」的一聲傳來,打斷了我原本擬定好的進程。夢醒了,我睜開眼睛,發現
專門給我按摩的侍女阿水正雙手捂著鼻子,怔怔地看著我。我才明白,我那揮出
去的手敢情是揮到正在給我按摩的她的鼻子上去了。

  「你沒事吧?受傷了嗎?」我問到。

  「沒,沒事……」,她答道,「少爺的力氣好大啊。」

  我笑了笑:「這都是老爺根你們大家的功勞呀。沒受傷就繼續按摩吧,你今
天的按摩真舒服。我覺得以前都沒今天舒服。」

  「真的嗎?可能是少爺喝酒了的原因吧。剛才少爺您睡著了,我翻不動您,
就沒給您脫衣服。現在少爺醒了,請讓奴婢為您把衣服脫了再按摩吧。」

  我站了起來,讓她慢慢的為我脫掉衣服,扶我躺下開始按摩。她是我九歲那
年新換來的一個侍女,十九歲,是那種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很舒服的人。服侍我已
經三年了。三年的操練,一切都顯得按部就班。但是今天出了點意外,一個讓我
發現了一種比起對酒的欲望更來得強烈的東西的意外。
       
                                三 再醉

  按摩是從頭頂往下進行。我閉著眼睛,任憑體內的酒精和她的手四處遊動。
漸漸地突然發現下面的小弟弟逐漸立起,並有一種很強烈的要進入某種東西的欲
望。這欲望不斷膨脹,將我那想喝四兩酒的夢想擠到一個很小的角落裡去,在大
腦、神經四處蔓延開來……

  奇怪,以前也有立起的時候啊,但是為什麼那時候就沒有想要進入什麼東西
的欲望呢?酒的原因?我跟阿水說,是不是我病了?她突然間就紅了臉,說:
「少爺您真壞。」

  「那我到底病沒病啊?」

  「……沒……」

  「那是為什麼?你有什麼辦法解決嗎?對了,你按摩那麼好,按摩能按摩好
嗎?」我很著急,一下子問得她愣在那裡忘了按摩。

  「那不是病,少爺。那說明你長大了。我有辦法,但是我不能幫你,那樣會
被老爺懲罰的。」

  「你有辦法啊!那太好了。那你就按你的辦法做吧!不用擔心老爺,有我在
呢。」

  她猶豫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也成,就當是送給小少爺考上童生的禮物
吧。」她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便俯身爬到我身上來,依舊盯著一臉迷茫的
我看。微微一笑,兩張柔軟豐潤的嘴唇便貼到了我嘴上,輕輕地,輕輕地,然後
稍稍離開又貼回來。我的心突然一顫,兩隻手本能地擁上去抱住她。

  性的神經一旦舒醒就會比其他任何神經都要入迷。對於性,任何一個人都是
天才,無須刻意教導就能對之輕車熟路。我也是。

  阿水喚醒了我的性神經,我立馬便登堂入室應運自如了。舌頭的交錯,手尖
的遊動,鼻息的輕喘,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順暢。與那些什麼三字經
四書五經的枯燥無味相比,這個簡直就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了。

  我拉掉她的抹胸,兩座挺立的山峰突兀在我面前。真是奇怪,以前我都從來
沒正眼好好看過的這個地方,此刻卻成為我最想征服的地方。不,第二想征服的
地方。還有一個地方才是我最想征服的,那個我小弟弟一直很想去的美麗地方。
那裡有涓涓的溪流,芬芳的水草,那個會讓我再醉一次的溫柔鄉。

  我吮吸著山尖挺拔的顆粒,輕輕地揉捏著,我驚奇地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
東西都是相通的,比如我現在揉捏的這個姿勢,包括旋轉方向,都跟我磨墨的手
勢一模一樣。她輕輕地哼著,用手輕撫我那不安分的傢伙,告訴它要耐心的等待
最美的時刻的到來。

  在她的衣衫腿盡之時,我那話兒便再也不聽她的撫慰,哧溜溜地朝那個它朝
思暮想的地方奔去。飛快地腳步濺起一波波嫵媚的水花,矯健的身影一次次掠過
山澗邊飄搖的水草。

  在她的嬌喘中,我在我考上童生的這天,第二次醉倒,第一次因為沒有喝酒
而醉倒。

  我抱著她,打算就這樣一直醉下去,不再醒來。她卻推開我,起身要穿衣服:
「不行,我該出去了,太晚了老爺會過來的。」

  我拉住她:「別怕,有我在呢。有我在他不會怪你的。今晚你別出去了。」

  「不行,我必須出去,少爺。讓老爺知道了我就不能再在這服侍您了。」

  我放開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她出去了的話我這夜晚恐怕要睡不著了。
該怎麼辦才好呢?正在這時,老爺的聲音在外面想了起來:「阿水,少爺酒醒了
吧?按摩怎麼樣了?」

  我心想,醒了,早醒了,不過又醉了。我還想醉啊,老爺。

  「嗯,醒了,少爺早醒了,老爺。少爺肚量大著呢!」阿水一邊急急地穿衣
服一邊慌亂而不失鎮定地回答道:「馬上就按摩完了,就好了……」

  我決定豁出去賭一把,賭老爺對我的期望,賭我能以他對我的期望來要脅他
服從我。我一把將阿水拉過來摟在懷裡,用被子蓋好我們,然後說:「老爺,阿
水按摩得可好了,穴位很到位呢。老爺你想不想近來看看啊?」

  「不要啊,少爺!」阿水一邊哆嗦,一邊反抗,但是她怎麼反抗得了我?

  不一會,老爺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我信志滿滿地看著他將要進來的地方。
被子裡,阿水的身體不斷地顫抖。一雙委屈的眼睛充滿了害怕的淚水。我知道她
是怕老爺進來了會趕她出孔府,讓她臭名昭著。我將她的頭靠在我還顯得稚嫩的
肩膀上,安慰說:「別怕,有我在呢。」

  嘎吱一聲,房間在門被推開的一霎那驟然變亮,老爺的目光呆滯地看著床上
兩顆靠在一起的頭以及那蓋住了兩個身子的棉被。

  霎時,我覺得時間好像凝固了。呆立的老爺,顫抖的阿水,興致勃勃地我,
蒼白的光線中逐漸透露出一股憤怒出來。「阿水!」老爺怒喝道:「你竟然敢勾
引少爺!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這個賤人!」說罷就要撲過來動手。

  我將阿水抱緊,對老爺說:「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對她非禮!不關她的事!
今晚她就在這陪我了!老爺你出去吧……」

  老爺呆住了,他不相信這樣一個他一直以來從三字經開始就教導的孩子居然
連這樣主僕之間的事情倫理都全然不顧。他茫然地看著我。我感覺出來空氣中的
憤怒已經消退了,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老爺的心碎了。

  有兩個發現情況的丫環報告了太太,太太過來看到的是呆滯的老爺,失措的
我,還有被摟在我懷中一臉害怕的阿水。她罵道:「坐在床上幹什麼!還不扶你
爹回屋去!」又吩咐那兩個丫環:「你們兩個在這裡陪著阿水!不許出去!也不
許阿水發生什麼事情!知道嗎?」

  隨後她和我把老爺扶回房中,對我說:「你這個畜牲!怎麼做出這種事來?
老爺怎麼教你的?你不知道主僕之間的地位懸殊嗎?你丟盡了我們孔家的臉!你
這個敗家子!……」一頓教育之後,我跪在老爺的面前發誓一定考上進士,以圓
他當年的夢,條件是阿水可以繼續在我們家當侍女,可以對她有特殊的待遇,知
道之間事情的那兩個丫環天明便將她們賣到外地去。

  只要阿水仍能留下來,其他的什麼我無所謂。那兩個丫環將要被賣走是她們
活該,誰讓她們撞上了這種主人家裡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情。

  回到房裡時,兩個丫環正在那裡羡慕阿水的好運氣,能得到少爺的垂青。這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這樣,當自己的悲慘命運已經被別人決定了的時候他還蒙在
鼓裡一無所知地以為自己的前途是一片光明,殊不知那只不過是猶如被關在玻璃
房裡的蒼蠅,雖然看上去前面一片光明,卻是無路可走。我看了看仍然惶恐不安
的阿水,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了。你晚上就在這吧。」然後吩咐那兩個丫環:
「你們出去吧,太太在外面等你們呢。」兩人便要領賞似的奔了出去,朝著她們
未知的未來奔去。

  我將阿水重新抱回床上,摟著她,撫慰她……

  夜,漸漸地靜了。

  老爺屋裡的燭一夜未熄。從那以後,阿水一天比一天快了,我一天比一天精
神,老爺一天比一天憔悴。

  這些日子裡,我白天有時候會去魯鎮的鹹亨酒店喝點酒。魯鎮酒店的格局,
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預備著熱水,可以隨時
溫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銅錢,買一碗酒,靠櫃外站著,
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買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
了,如果出到十幾文,那就能買一樣葷菜,但這裡的顧客,多是短衣幫,大抵沒
有這樣闊綽。只有穿長衫的,才能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裡,要酒要菜,慢慢地坐
喝。我自然是穿長衫,但是老爺子給的零用錢有限,於是我便成了站著喝酒的唯
一穿長衫的人。久而久之,他們給我取了個別名叫孔乙己。

  酒店的人大都喜歡跟我開玩笑,我也喜歡買些茴香豆逗那些小孩子玩。

                                四 分別

  時間飛逝。一晃就要院試了。

  在我啟程去院試的前一天晚上,我被叫到老爺床前。老爺什麼也沒有多說,
只說了一句:「記住你曾經發過的誓,你要是落第回來,你就別想再多看一眼你
的阿水!」我一臉倔強的說:「我不會落第的,我回來就要娶阿水!光明正大的
看她!」

  是夜,阿水異常的沉默,默默迎合著我的動作,想到老爺那句兇狠狠的話,
我不禁暗自發笑,憑我的實力,院士算什麼!看我一直考完殿試給你看!心不在
焉,幾下便繳槍投降了。躺在床上,順著阿水的發梢,難以入眠。

  「阿水,老爺說要是我中不了秀才的話就不讓我見到你了。」

  「哦。」

  「你不怕麼?」

  「不怕,少爺你不會中不了的。」

  「那麼相信我?」

  「嗯。」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呢?不開心麼?」

  「開心。只是要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少爺了。」

  「別擔心,我考完就馬上飛回來看你。嗯?」

  「真的?你都沒翅膀,怎麼飛啊?」

  「我奔回來呀,有個詞叫『飛奔』,奔就是飛嘛。我的心天天都陪著你,我
保證。」

  「真的?」

  「真的。」

  她緊緊地抱著我,輕輕地吻著我。我突然有種預感,我今晚要醉。酒精攝入
量當量可能會達到兩斤以上。

  果然,好像是某根新的神經又被她啟動了。心中那種好久不見了的騷動又在
心中燃燒起來,逐漸燎原到全身。我一邊撩著阿水那茂密的森林一邊說,阿水,
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睡。回答我的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嗯……嗯…… 嗯……」

  隨著這個聲音的引導,那團燃燒的騷動之火迅速在我們兩個之間肆虐起來。

  暗夜無聲,春水無邊。正在我們纏纏綿綿之時,外面的狗突然叫了起來,有
客人到了。老爺和太太也都出去迎接。突如其來的嘈雜讓我一下子就奔瀉在阿水
那濕潤的山澗。我對這個在這個時候來的客人頓時產生了無比的厭恨。

  我看了看阿水,她也是顯得意猶未盡的樣子。我重新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
下去,吻下去。十指相握中我們任肌膚盡情地在摩擦中迸射出陣陣火花,那火花
將已經熄滅的火再次點燃!我吻遍她的全身,她吮盡我身上各處。槍與盾的交錯
中,她就是我;水與乳的交融裡,我就是她。

  我醉了,她醉了,我們都醉了。性是最厲害的酒。

  天明後我將踏上征途,她將開始等待。

  我們都不知道老爺和太太已經決定在我離家的時候要將她賣出去,昨晚來的
那個令人憎恨的傢伙就是買主派來的。

                                五 落第

  天亮了,吃過飯,帶上盤纏,我便開始了我躊躇滿志的征途。

  幾天後的院試考場上,我見到了這次院試主考官何大人,胖胖乎乎的一個家
夥。經過一番考場上的答閱,在交卷後,何大人留下我們其中的幾個人說:經過
我在考場上的大致觀察,你們幾個是有可能考取秀才的人選。一會就隨我到我家
聚聚,大家隨興所至,作兩篇文章,在評判的時候我可以以此來推薦各位,同時
給大家引見一下本地有名的丁舉人,尤其是你,孔日升學生,我對你期望很高!

  我心裡一陣感激,心想,這個何大人還真是慧眼識英才啊。雖然我覺得憑自
己的實力要考上秀才那是沒問題的,但是要使這個主考官親自推薦的那將會有不
同的待遇。暗自竊喜,殊不知我卻走向了我人生的轉捩點。我將由此轉為一個社
會的殘渣敗類。

  餐桌上,一陣風捲殘雲之後,大家也都果真興致所至地作出自人為最好的文
章交給何大人,說多謝他的款待,多謝他和丁舉人的提攜。然後,一幫人散去。
何大人特意留我下來住,第二天再啟程回鄉,並安排好我的住房讓我休息。然後
他對丁大人說:「丁大人要不在這小憩一會再走?我這裡前幾天新來了個婢女,
按摩厲害的很,包你掃除一身疲憊!」丁大人一副饑渴的嘴臉立馬淫光閃閃,隨
何大人進了內房。

  我在屋裡躺下,心裡充滿了考上秀才的喜悅。本來我還以為有一場激烈的競
爭,沒想到主考官的幾句話就能搞定一切了。老爺的心病該好點了吧?阿水,我
就要回來了!我要你給我好好的按摩按摩,然後等我先跟老爺喝四兩酒後我們不
醉不睡!按摩?剛才何大人說他新來了個會按摩的侍女,呵呵,不管什麼人,都
比不上阿水的按摩好!

  沾沾自喜了好半天,我突然覺得有上廁所的需求了。於是起身出屋去。路過
客廳時聽見丁大人的聲音:「何大人你這個奴婢真是絕品啊!技術一流的棒!」

  「哪裡哪裡,丁大人你過獎了。如果丁大人你喜歡,就送給你拿去使!」

  「那怎麼好?哈哈,這樣吧,何大人你花了多少錢我雙倍給你。我年紀大,
有這麼個奴婢幫我按摩一下可以多活兩年。」

  「大人見外了!一分錢不要!一會就隨大人的轎子送到大人府上。」隨後又
吩咐道:「來人!備輛轎子,一會送阿水姑娘去丁大人府上!」

  阿水?!阿水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心猛地一沉。難道老爺已經將阿水賣了?

  我猛地推門進去。只見兩個大人正坐在茶几旁聊天,阿水正站在丁大人後面
替他捶背。見我進來,阿水突然怔住了,手舉在空中一動也不動。何大人見我進
來,喝道:「怎麼那麼沒禮貌!沒教養!怎麼了?這個阿水是你家老爺送來的,
說要我特意關照下你,要不我會替你引見丁舉人?還不向丁大人道歉!」

  我誰也不理,看著阿水,詢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時說在家裡等我回去的
麼?

  阿水不敢看我,低著頭低啜著說:「你走的那天早上,老爺和太太就讓我跟
那位客人走了,說孔家已經不需要我了……」

  我憤怒了,既然他們這麼做那麼我也顧不上什麼誓言不誓言,夢想不夢想的
了。我上去拉過阿水,阿水,我們走,這秀才,我不要了!

  「大膽!」何大人突然喝道,「你把何府當什麼了?又把我何某當什麼了?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小夥子要服教化。現在就向丁大人和我道歉還來得及,我
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跟你計較。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拉著阿水就走,頭也不回。

  「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

  在阿水的呼天搶地聲中,我被綁了起來,然後何大人說:「現在再給你個機
會,認錯還是堅持你的牛脾氣?」我轉過頭去,置之不理。

  「給我打他!這個賤骨頭!」

  「別打他了,求求你們別打他了。」阿水在旁邊哭得死去活來。

  「繼續打!」皮肉之苦算不了什麼,有阿水那麼的在意我我就夠了。讓他們
打去吧。

  「你們再打他我就咬舌自盡!」阿水堅強的聲音傳來時,我還在沉浸在對阿
水那份在意我的心思裡不肯回頭。

  「停。這小子賤骨頭,放他出去,就說他偷何大人家的書被當場抓住,取消
參加考試的資格!」何大人作出了一個讓我痛苦一生的決定。

  我突然意識到了權力這個東西的厲害。我鬥不過何大人。君臣父子,三從四
德,我從一開始就走向了一個與這個時代相背離的道路。我看了一眼茫然失措的
阿水,悻悻地走出了何府。反正馬上我就會是一個偷書者,一個被世人恥笑的腐
朽童生。

  我落榜了。我被身邊的人出賣,被這個世界唾棄。我不會再回去見那個出賣
了我的家。我要去丁府,去看我的阿水。然而丁府卻意外地總是戒備森嚴,讓我
無機可趁。

  就這樣一日一日地在痛苦的地界裡,我迷失了我自己,我麻木著我自己,以
身體及物質的痛苦來抵消我精神的痛苦。

                                六 永別

  時間悄悄地流逝著,鹹亨酒店的酒都已經漲到十文錢一碗了。

  機會終於來了。

  這一年的中秋前幾天,丁大人跟何大人那一幫人舉辦了一個名叫聚仙橋的宴
會,其實就是去集體嫖妓,只不過名字叫的好聽點,讓人們以為他們是多門的專
心于文學。丁府的戒備人員抽了一大部分去保護他們的安全。我終於有機會見到
我的阿水了。

  在夜色的掩護中,我順利地潛入丁府。四處搜尋阿水住的地方。

  柳影婆娑,心躁似火。

  天意助人,在內花園旁邊的一間屋子裡,我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阿水。華麗
的衣衫掩飾不了歲月在她臉上刻下的滄桑。而我更是儼然一個即將辭世的暮色蒼
蒼的老人。

  我的突然出現,把她嚇了一跳,但她還是很快就認出是我。

  眼淚倏地飛閃,她撲倒我的懷裡,抽泣著。我突然發現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
麼,這麼多年的隔絕,她一直都只是在我的幻想世界裡生活,現實中的她又會是
什麼樣呢?

  她抬起頭來,激烈地吻我。我想躲開。那麼多年的流浪生活,條條皺紋羅列
的身軀、如土地般黑色的肌膚,我不好意思再在這個曾經讓我如癡如醉的女人面
前展露。

  然而我逃不離她那猛烈的吻,那麼急切,那麼熱情。不能逃避,只有迎戰。

  在這個世上,只有阿水才能啟動我的神經,讓我渾身的血液都為之沸騰。我
為了她而活。我忘記了我是個流浪人,也忘記了是在什麼地方,我只想跟我愛的
人一起在愛的世界的翱翔,跟我愛的人融為一體。

  我們倒在地上,瘋狂地撕掉對方的衣服,再一次地,我們吻遍對方全身。槍
已經上膛,就等待一聲令下,千軍萬馬即將奔赴戰場!我們停下來,對視著對方
的身體。她眼淚又出來了:「讓我再給你按摩一次吧。」

  她扶我在床上躺好,柔滑的手在我身上指點江山般地順暢地捏拿。「這是我
最後一次給你按摩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等你,等見你最後一面,今天我終於
等到了。」

  我心裡一陣莫名的傷感,也好,這樣的世界,也該離開了……

  按摩完畢,我們對坐著,再次凝視對方的身體,二十來年的時間太長了,它
在我們身上改變了很多東西。我身體不再強壯,她乳房都已經開始乾癟,軟軟的
垂了下來。

  但是我們不在乎這些,我們眼中看不到這些,我們只看到對方胸腔裡那顆火
熱跳動的心,那渾身燃燒的火焰。兩團火漸漸融合,結成一團。

  我饑渴的下體瘋狂地探進她的洞穴,蛟龍入海。她極力地迎合著我,鳴吟之
中讓我感到仙境的音樂若隱若現地傳來。阿水與我並此間,不羨鴛鴦不羨仙。

  多年積累起來的思念與精元,濃濃鬱鬱,在進進出出的活塞運動中逐漸傳遞
著,交換著……欲說還休……

  當一縷縷白色的液體四處流竄之後,我們依舊抱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願
這天,為了我們而停止變幻,願這地,為我們而停止旋轉。直到一幫侍衛將我們
分開綁了起來,我們依舊覺得我們仍然在一起。我們地心將永遠在一起,身身世
世……

  我已經知道他們的手段了,打,然後說我是因為偷書被抓而被打,再放我。
但是阿水呢?我看看她,她一臉幸福地笑著看著我,完全不理會丁大人的問話。
我知道她已經決定了,我們都決定了,是時候離開了。

  只可惜現在這樣被綁住了,生死暫時還操控在別人手裡。不過既然我們都已
經要走了,早幾天晚幾天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果然將我打折了腿,然後說我是因為偷書被抓住而被打得。我不在乎,
由他們去吧。阿水被押了下去關起來。不知道他們怎麼運?

  天氣漸漸變冷,我穿著破棉襖拖著被打斷的雙腿,成天在丁府外面遊蕩大廳
阿水的消息。到第四天的時候傳來消息,說丁府的一個女奴婢由於食物中毒而死
亡。我真佩服這個世界上人們的善於說謊,什麼樣的理由都能編出來。我知道阿
水是被他們打死的,是自己絕食餓死的,但是我已經不介意了,因為沒時間去介
意,她還在橋那邊等我。

  路過鹹亨酒店的時候,我記起了我最先愛上的東西——酒,於是我用身上還
剩有的四文錢想小二要了碗酒喝。老闆出來告訴我還欠十九文錢。我說:「下次
再還吧。」心想,阿水都走了,你還記得我欠你錢啊。

  旁人依舊拿我來說笑。我知道辯解是無用的,由他們說去吧,阿水都走了,
我已經不在計較什麼了。我現在只想用最後的力氣,去找一個山花漫爛的地方,
去找我的阿水。就這樣在別人的說笑聲中,我坐著用我的雙手走開了,走向那個
我與阿水夢中的地方,走向我的阿水……


                【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9-13 18:04 編輯 ]
2010-9-13 17: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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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

              孔乙己

作者: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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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是魯迅先生,因為有他,使得我在中國幾乎人盡皆知。
雖然人們談起我來一般都是說我是一個臭老九,一個被封建科舉毒害了的頹廢書
生,一個冷漠社會裡不幸的人。但是我畢竟出名了,沒有人罵我,頂多是一臉的
不屑,不像那個什麼芙蓉姐姐,雖然也是出名,但是被罵得體無完膚。我以能以
一個被黑暗社會毒害的人的身份給後世的人們當反面教材而榮幸。我最恨的是什
麼呢?那個讓我最終沒能考中秀才的混蛋何考官?還是我所在那個冷漠的社會、
罪惡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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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夢

  清晨,朝霧那柔和的衣衫還沒褪盡,太陽剛露半個頭,伴隨著雀鳥的歡呼,
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劃破天際。

  由於我的到來,孔府上上下下忙得一塌糊塗。「恭喜老爺,是個兒子呢」,
當接生婆的聲音傳出門簾時,孔老爺捋了兩把他那已經斑白的鬍子,顫抖的聲音
帶著些狂野的喜悅,向孔府的每一個人宣告了我的誕生:「是個兒子!孔氏有傳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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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ping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9-13 18:05 編輯 ]
2010-9-13 17: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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