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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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我的龜公回憶錄 作者:瞎雞巴忙  
 
babyhu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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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龜公回憶錄 作者:瞎雞巴忙

龜公,一個古老而又帶點神秘的職業.龜公這個職業存在多久了?這一點恐怕沒有人知道。不過唯一確定的是有妓女以來就有龜公的存在。

在出國以前,我是一個有著名牌大學本科文憑,精通雙語,雄心勃勃準備幹一番大事業的奮鬥青年。誰會想到在飄洋過海的幾個月裡面,我竟然會變成一個在風月場所點頭哈腰的龜公。但是,它的的確確真實的發生了,命運往往就是這麼會捉弄人,在你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它偏偏吹西風,在你垂頭喪氣,掩旗息鼓的時候,它卻偏偏來個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我剛登陸澳洲的時候,躊躇滿志的準備繼續自己在國內的老本行。誰知道這裡工作環境和國內大相逕庭,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工作倒是沒有找到,錢卻真的花了不少。於是乎,迫於生活壓力,我找工作的目標 也從IT師,鋼琴老師一點點變成了廚房工,侍應生。誰知道這裡連小小的侍應生都要1-2年的相關工作經驗,my god,我堂堂一介武夫居然在澳洲沒有用武之地了。

說來也巧,那天,在我打了10多個求職電話被拒之後,百無聊賴的翻看當地華文報紙的時候,一行小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按摩店 招接線員,認真負責,請電:xxxxxxxx」 接線員?我頓時想到了國內手機聲訊台那聲音甜美的客服小姐,那工作不錯啊,接接電話都有錢。於是,我立馬掏出手機,二話不說的撥了過去,生怕這個肥差被別人捷足先登。

電話是一個明顯帶著上海口音的男人接的,我遂用上海話和他套套近乎,在回答了一聯竄的「放心」「沒問題」以後,我終於得到了那個男人的初步認可。「下週一,10點鐘,試工」「xxx萬歲!」 掛斷電話 我忍不住歡呼起來,我終於在登陸3個多月以後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不容易啊…..那天晚上我買了啤酒和羊肉牛肉,自己給自己整了一個小型火鍋來慶祝。


在極度興奮和期待中熬過了一個特殊的週末,星期一,我起了一個大早,洗澡,吃飯,選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梳梳頭,照照鏡子,提前10分鐘到達他約定的地方。10分鐘以後,一個光頭男人開了一輛Honda準時來到電話亭旁,在簡單的點頭和眼神交流後,我上了他的車。

9:50,我和光頭David站立在480號按摩店門口,我,在那一刻正式加入了龜公的行業,彼時彼刻,我沒有想到我在國外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龜公,更沒想到的是這一行業我一幹就是1年多。

說老實話,雖然在家裡面經常看A片,也經常聽別人說起那些風月場所的故事。可我是那種有色心 沒色膽的人,那天對我來說,充滿了好奇和新鮮。妓院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裡面的小姐是不是都很風騷?………..一切的疑問都會在今天揭曉。

在這裡我先簡單的介紹一下這裡的妓院的情況。這裡的妓院分兩種。一種是按摩檔,持按摩牌,但是一般都有全套服務。另外一種是Hello檔/全套檔,有正規的全套牌,提供合法的全套服務。因為本地的全套牌批牌手續麻煩,費用昂貴,所以在利益的驅使下,很多小按摩店打著按摩的旗號做著全套的生意,480就是其中一家。




我的龜公回憶錄2


第一天在那裡上班,光頭David自然少不了對我進行一番指指點點的教唆。其實說起來在那裡上班也沒個屁大一點的事情,無非就是洗洗毛巾,開開門,收收錢。可你要知道,老闆總是喜歡在員工新來的第一天叱嗟風雲一番以便以後樹立起他的威信,所以哪怕是芝麻點兒的小事,他也會千叮嚀萬囑咐 然後再關照一遍。在經過了n次的教科書式的灌輸後,David終於道出了讓我等了n久的一句話「我先走了。。。。。哦。。。還有就是不可以碰小姐」我掃了一眼 2個躺在沙發上的懶洋洋的看著DVD的小姐 心想「嘿,就算免費給我上,我都還看不上呢」

其實,在剛剛這2個小姐剛剛踏入房間的一剎那,我那「免費欣賞girl show」的美夢就徹底破滅了,在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懷疑,她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or她們是不是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飽經滄桑的臉上堆積著過量的化妝品,緊身的裙擺中勾勒出早已發福的曲線,她們要是被放在國內,我敢說,一個星期 甚至一個月都接不到一個客人。 可這裡是澳洲,一個自由散漫 隨遇而安的國度,這兩個小姐居然每次都能滿載而歸…..當然這是後話。

好了,現在David走了,在整個480號裡面就剩下我和那兩個小姐了。說真的,在最初的那幾十分鐘裡面,獨自和2個小姐坐在房間裡,在我神經系統的末梢充滿著的居然不是興奮,而是緊張。在最初的幾分鐘裡面,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應該怎麼去和她們交流,是把她們當成一個正常的職業女性呢,還是把她們當成是潘金蓮式的人物呢?我索性跑出房間,把早已經洗乾淨烘乾了的衣服重新放進洗衣機,把已經折疊好的毛巾重新拿出來折疊一下。

「小伙子,你去開一下門,我老客人來了」

Yuri的一句話打破了僵局,我一邊唯唯諾諾的應聲,一邊疾步走出洗衣房。

「Good morning, Boss, How r ya?」 「Good, Yuri here?」「Yup, Of coz」
我剛想踏進休息室的門Call Yuri,「撲通」一聲,沒想到和Yuri幢了個滿懷,Yuri剛想罵我幾句的時候,陡然見到她的客人在走廊裡面等她,頓時 眉開眼笑,屁顛屁顛的挽著鬼佬的手進了房間。

幾分鐘後,她拿著一張綠色和一張黃色的鈔票站在我的面前,「一個小時,不要忘記敲門提醒我!」

我在記事本上飛快的寫下Yuri 11:45-12:45 AUD 150
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順利地完成了第一筆生意




我的龜公回憶錄3


中國有一句諺語「一回生,二回熟」 這句話用在我的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沒過多久,我就把店裡面的情況摸了個遍。光頭David也似乎對我格外的請瞇,從最初的隔三差五地打電話來店裡盯梢,到後來每天就早上來開門,晚上來收錢。而我呢,也從剛一開始的那個懵懵無知的小子,變成了一個不時和小姐開開玩笑的江湖老手。我儼然成為了480號的前台老闆,打理著大大小小,雞毛蒜皮的事情。

妓院這個行業顧客的不確定性注定了接線員這個工作的無聊。特別是在今年澳股連連下挫,全球經濟衰退的背景下,按摩店的生意也頗受影響,每況愈下。也難怪,老大哥連飯都沒吃飽,工作都沒個著落,誰還顧得上自己的小弟弟啊。於是乎,我在480號和小姐們經常是大眼瞪小眼,亦或是對著監控器望眼欲穿。可無奈的事,秋水已望穿,斯人卻不至,就連那些和小姐們建立起長期合作夥伴關係的老顧客,都總是托說自己工作忙而無暇娛樂。在那段日子裡,480號真的是一片哀鴻遍野般的景象,這也就為我後來的出走 賣下了伏筆,當然這是後話了。

Yuri,是在那段蕭條時間裡面最最難熬出頭的一個小姐。Yuri她人很高挑,皮膚白暫,客觀的來說,在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美女,可是歲月不饒人啊,時間的痕跡深深打烙在她的臉上,即時在昏暗的燈光和厚厚的粉底的雙重作用下,依然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絲的憔悴。我從來沒有問過的小姐的年齡,但是Yuri告訴我 她的女兒已經21歲了,在一所民辦的高校裡面學習英語專業。我不知道現在的學生都是怎麼花錢的,只記得我自己上學的時候,總是想方設法的節省下開支,以便過年過節的給爸爸媽媽買點小東西,因為我知道爸爸媽媽的錢賺得不容易,為了我能上大學,他們總是省吃儉用,一分錢掰兩半花地過日子。Yuri的女兒顯然和我不是同一類人,Yuri告訴我她女兒每個月光零花錢就要5000-10000人民幣,「小孩子,錢倒是一個子兒都不會賺,花錢卻像流水一樣毫不吝惜」。為了能負擔起孩子的費用和老公的麻將嗜好,在異國他鄉的她選擇了下海的不歸路。

可能是同為上海人的緣故,Yuri特別喜歡和我嘮嗑,她喜歡和我說她家裡面的辛酸苦辣 柴米油鹽。我呢,在這個無聊透頂的地方,也樂意做她的聽眾。每次她總能想到不同的話題滔滔不絕。不過最近的話題,確實有些讓人著惱。她打算和她國內的丈夫離婚,找一個當地的鬼佬結婚好拿身份,可她又不忍心拋棄她的丈夫,雖然她的丈夫很窩囊,整天在麻將台上鬼混。在Yuri和她丈夫攤牌的那幾天裡面,她丈夫整天打電話給Yuri,試圖挽回這段婚姻。有時候,在Yuri打完電話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她的眼圈紅紅的,臉上有些許淚痕,Yuri和我說他們回憶起以前同甘共苦的日子,一點一滴的歷歷在目,她說她心裡面還是非常愛她的丈夫,即使他吊兒郎當一點都不像男人,即使自己身在異國幹著見不得人的事。

自從Yuri有了嫁給鬼佬的想法以後,她經常手裡面帶著一個快譯通,讓她的顧客教她英文單詞。你還真別說,Yuri真是有兩下子,學起英文來有模有樣的,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做工學習兩不誤。沒過多久,她就能說一口洋涇濱英文了。


我的龜公回憶錄 4

在發表正文之前,首先想提醒一下各位男生女生在夜間活動的時候注意安全,因為最近有太多的事情發生在華人社區。特別是從事特殊行業的那些女生,希望你們在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 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盡量搭車或者坐出租車,尤其是在Liverpool,Auburn,Licombe,Granville等那些黎巴嫩裔社區,你們也知道的,他們在哪裡都是trouble maker.

OK,言歸正傳。

在按摩院工作的日子裡面,我漸漸把聽小姐講故事當成了一種習慣的,也正是因為她們的故事,讓我領略了一個個悲歡離合亦或是飽經滄桑的人生。

Amy,是一個來自福清的師奶。別看她人長得又矮又小,她的故事卻是我聽到現在最驚險,最刺激的一個。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把她的經歷拍成一部電影,那一定是一部絕對賣座的好萊塢動作驚悚大片。

Amy,在5年前,花了數萬元的人民幣,通過蛇頭,從大連偷渡到日本。而她的那一次偷渡過程可以用九死一生來形容,哦不,確切地說應該用九十九死一生來描述。她對我說,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哪怕付再少的蛇頭費,哪怕最後能成功的上岸,她也決計不會偷渡,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求生的本能超越了一切。

5年前的一天,Amy和她十多個福清的同鄉,懷揣著壓縮餅乾,方便面和飲用水,踏上了東渡扶桑的不歸路。當他們發現承載自己命運的不是什麼貨輪,而是一條破破爛爛的小木船的時候,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一個個全部都傻了眼。「不是說好了是藏在貨輪裡面的嗎?怎麼變成這破木舟了?」「咱坐小船先走一段,到了公海就換大船!」 沒辦法,錢都已經交了,木已成舟,大傢伙只能硬著頭皮上了。Amy說,當時船上的氣氛就好像上刑場一般,誰也沒有多吭聲,大家都是心裡為自己,為大家默默的祈禱,希望一切平安。

在經歷了幾次風雨交加,驚心動魄的險情後,他們一行人在兩周後(原定是一周時間)終於和公海上的貨輪會合了。在看到貨輪的那一剎那,大家都以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可誰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他們被擱置在貨輪底部車床機械運作的地方,那裡24小時不間斷的響徹著轟隆轟隆隆的機械聲。他們沒有地方睡覺,沒有地方休息,他們每天呼吸著帶著濃濃機油味的空氣,每天耳邊灌輸著機器不停的轟鳴聲,他們必須時刻擔心日本的海上巡邏廳的搜查。Amy說,巡邏廳的人會用類似於刺刀一樣的利器往下亂桶,防止有人隱藏在機械設備裡,如果不幸被捅到了,那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就這樣,在每日的擔心和憂鬱中,又過了十來天左右的時間,在他們彈盡糧絕的時候,觀世音菩薩終於顯靈了,他們終於到達了日本,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成功登陸了。就在他們的上岸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在他們那歷盡艱辛的1個月裡面,在歐洲的集裝箱內,接連發現多具福清偷渡客的屍體。我問她,在你成功登陸日本的時候,心裡面是什麼感覺? Amy說,就一個字「悔」,原本我以為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之後,她的第一感覺應該是慶幸或者是興奮之類的詞。可Amy說那是段噩夢般的經歷,時至今日,她晚上有時還會做惡夢,夢到自己在風裡浪裡逃生。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4-15 14:06 編輯 ]
2010-4-15 12: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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