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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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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狙擊手」作者:雪驪
作者:雪驪
轉自:SexInSex
此文衹為玩完“叁角洲”之後一時興起胡亂之作,很多描寫在諸位看來可能
是可笑的,把它當成篇小說而已,別太苛求雪驪,畢竟,女生對軍事知識知之不
多。
女狙擊手(一)
我是個狙擊手,是個很出色的狙擊手,在軍隊裏,女性成為狙擊手的本就少
之又少,而象我這麽出色的,絕對找不出-
第二個。從偽裝到射擊精確度,我都是萬裏挑一的,那一次執行任務時,為
了等候目標的出現,我帶著偽裝趴在草叢裏幾個小時衹移動了不到五米,巡邏隊
從我的身邊來來回回路過的四五趟而硬是沒發現我。當那枚7.62毫米的子彈準確
的穿過目標的腦袋後,我得意的將彈殼退出,在上面留了一個吻,把它埋在我潛
伏了近五個小時的地方,然後像一衹狡猾的狐狸一樣,從對方布下的重重羅網中
輕而易舉的脫出身,回到了營地。這衹是數不清的任務中的一次而已。
我喜歡我的這份職業,它給我帶來無可名狀的興奮感。別誤會,我並不喜歡
血,我並不因為子彈貫穿對手的大腦而興奮,衹是,每次執行任務時,在對手的
眼皮底下取走目標的性命,然後和對手兜圈子,逃出升天,給我一種真實的存在
感。或許我天生喜歡冒險。
剛從訓練場上回來,我又接到了一份任務,去刺殺一個在政府裏已經挂了好
久號的毒梟,有確切的情報,後天的清晨他會在M
過和我國交界的一個村莊裏出現。這次任務很關鍵,頭兒的命令是衹許成功
不許失敗。
而後他又狠狠的灌輸了一通什麽為國為民一定要完成任務的教條,我從來都
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衹是默默的整理好裝備,將我心愛的M40
又輕輕的擦了一遍,踏上了征途。一路上,我不停的重復記憶著關于我的目
標的特征,頭那兒沒有清晰的照片,衹是知道他大約一米七的身高,有點胖,唯
一鮮明的特征是他的右肘上有塊疤,真是該死,我總不能要我的目標先脫衣服確
認身份吧!上帝保佑,現在的氣候挺熱的了,又是在M 國的村莊裏,希望他穿短
袖。不過,我想,即使他穿長袖,我也能認得出他來,這也許是直覺,總之,我
是最出色的,沒有我不能完成的任務。我想,這也是頭兒派我的原因。
直升機將我們送到預定地點然後離去。我們還有一天多的時間,我和助手利
用這一天的時間,勘查了一下地形,選定了最佳的狙擊地點。夜間,我們悄悄的
進入了潛伏。不遠處,對方的崗哨每四個小時輪換一次,有個家伙居然還跑到離
我大概衹有十幾米的地方很放肆的小便,我閑極無聊,用瞄準鏡裏的十字對準他
下面的小家伙,狠狠的扣動了扳機,當然,槍裏沒子彈。
很快,天亮了,沒多久,村裏開始騷動起來,來了好幾輛汽車,出現了一大
堆人,其中,就有我的目標。他沒穿短袖,可是,憑天生的直覺,我知道那是他。
有大約五六個保鏢跟著他,把他圍在當中,不是很好下手,我裝好彈夾,助手向
我報告了風向和風速,我調校好瞄準鏡,衹等著有合適的機會了。瞄準鏡的十字
始終跟著他的頭部,我屏住呼吸,食指輕輕地把扳機扣下一半,突然,我的目標
轉過頭來,他的頭部暴露在我的槍口下了,我看見了他的眼睛!沒有我想象的邪
惡,凶煞,冷酷,卻有一種我說不出的安詳,帶著一份滄桑。我知道他看不見我,
我也並不緊張,並不害怕,可是,我的食指沒能完成剩下的工作,我放棄了一個
大好的機會。從望遠鏡裏,我的同伴發現了反常,他知道我放棄了一個機會,但
是,或許他並不知道為什麽。我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十字重又對準他的
頭,我不能失敗。
但是,我從瞄準鏡裏發現,似乎出了什麽事,有人跑到他身邊,把他按在地
上,然後他的保鏢把他圍在中間,慢慢的移到了一幢建築裏,之後,他的手下開
始在四圍的山坡上找尋著什麽,憑經驗,我知道出事了,或許他知道有人要暗殺
他。怎麽可能呢?我迅速的通知我的助手撤,我們憑著良好的偽裝,幾乎是很成
功的不被發覺的撤到了接應地點,奇怪,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直升機沒有在預
定地點等我們。我的助手跑上了山坡,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四下裏已經出現了
一群持槍的人,把我們團團圍在當中,沒什麽好反抗的,雖然我拔出了P90.我最
後的記憶是看見他們一槍托砸昏了我的助手,接著,我的頭上也挨了一下,就什
麽也不知道了。
女狙擊手(二)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間囚室裏,四面都是墻,頂上有個一米見方的
被兩重鐵柵欄封住的窗子,透過它,我可以看見有持槍的守衛在走來走去,不知
我被關在哪兒。我想起了沒有完成的任務,想起了那雙眼睛,後悔嗎?我不知道。
不過無關緊要了,接下來,我深深的呼吸了幾口,該應付即將到來的審訊了。這
不是戰爭,衹是政府進行的為了某些利益的暗殺,超越國界的行動的敗露或許會
導致外交上的麻煩,所以,我不能透露誰指派給我的任務,甚至不能透露自己的
國籍,也就是說,我什麽都不能說。在部隊受訓時,專門有種訓練使我們對嚴刑
審訊有充分的認識,我想,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在囚室的一角靠墻坐下,閉目
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囚室的門開了,有人進來。我繼
續閉著眼睛,我的自由搏擊在軍隊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不知是否有機會讓我逃出
去。
“還沒醒?”一個聲音發問。
“不管,拖出去就行了!”有人上前拽我的手臂,我猛地睜開眼睛,揮拳打
在他的下巴上,還沒等他倒下,我已經迅速的撲向他的同伴,痛擊他的下身,待
他彎下腰,再用膝蓋撞他的頭部,他也沒哼哼幾聲就倒下了。我衝出囚室,誰料
迎面一槍托掃在我的小腹,背後又補了幾下……
再次清醒,我雙手過頭被銬在了院子裏的一根木樁上,上身的外套也被剝掉,
衹留下了軍綠色的背心。已經是傍晚了,院裏一盞昏黃的燈,給周圍了一切平添
了一絲恐怖的氣氛,我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不過也是白費勁而已。
“她醒了!”有人托起我的下巴,我衹是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將目光轉向
別處。
“小姐,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妳,希望妳合作。”
終于開始了。我的嘴角歪了一下,很輕蔑的笑了笑,算是我的答復。
“妳的姓名,軍銜,以及誰指使妳來的,”那個問我的大胡子停了停,用很
輕鬆的口氣對我說,“我們從簡單的問題開始問。”同時,他的手不老實的狠捏
了一下我的乳房。我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算是我的回答。
“別這樣嘛,大家合作一點,彼此都會少很多麻煩的!”他並沒有動怒,用
手抹去臉上的唾沫,“我不喜歡打女人的,別逼我。”
一陣沉默。
“哈哈,還挺有種,不過答案我們一定要知道,那我們就從最簡單的開始了,
對付女人,我們還是有點辦法的,衹是要苦了妳了。”另一個大漢走上來,揪住
我的頭發,迫使我抬起頭望著他。
我閉上眼,用力別開頭。
“先打個叁十鞭吧!”他把我的頭狠狠的撞向柱子,然後接過了一個手下遞
給他的皮鞭,“熱熱身而已!”
我咬緊牙,任由灼熱的疼痛在我的胸部,腹部以及腿部肆虐,每一下,似乎
都要將我的一塊皮膚撕裂,痛楚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我懷疑教官教我的“忍受
痛苦的最佳方法就是不去想它”是否有效,因為它實實在在的在我的身上折磨著
我的痛神經,每一鞭,我全身繃緊的肌肉都不由得抽搐一下,叁十鞭花的時間,
對我來說象一個世紀那麽長,我想叁十鞭衹是個概數而已,因為,我已經默默地
替他數到36了。他扔下鞭子,我全身的肌肉才慢慢的鬆弛下來。我大口的喘著粗
氣,汗水,順著我的頭發流下臉頰。
“我說了衹是熱身而已,我沒指望妳會這麽爽快的。”他的臉上並沒有失望
的表情,和那個大胡子一起走到我的面前。
“妳一定想看看妳被打成什麽樣了吧,”大胡子抓住我已經近乎被打爛的的
背心的肩帶,狠狠的一扯,我的背心被整件的撕下,上半身赤裸的暴露在他們的
面前。我低頭看了看,鞭痕觸目驚心,血和汗混合在一起,這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我甚至還聳聳肩,對他們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我知道在這種狀況下,我通常
是衹有死路一條,衹是想辦法激怒他們讓我死的幹脆些,可以少受些罪。
“沒想到還有這麽俊俏的女兵啊,他們怎麽會讓妳來這兒,真是太浪費了!”
大胡子的兩手握住我的乳房,玩弄了幾下,“看她的傷口,不洗洗恐怕會發炎啊,
我可是懂得憐香惜玉的哦!”有人遞給他一瓶無色的液體,聞起來,象是什麽烈
酒。他慢慢的將那瓶液體順著我的肩往下倒,在觸及我的傷口的時候,我倒抽了
一口涼氣,痛苦淹沒了我所有的感覺,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恐怖,因為痛,扭
曲了我的面部肌肉。他並沒有就此停手,反而抓起一塊布,沾滿了烈酒,在我的
傷口上來回擦拭著,我終于忍不住了,開始低低的呻吟,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掙扎,
想躲開他的手。
“說了吧,這才是開始啊,以後會更難熬的,還是聰明點吧。”有人在旁邊
“好心”的勸我。我使勁的搖頭,仍舊一言不發。
“大家好久沒有沾女人了,”有人說。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麽,我也早有準備。
“妳聽見了嗎?”另一個大漢問我,“還是死咬著不說嗎?那衹好便宜了我們了。”
我被從柱子上解下來,有人提醒說我的搏擊不可低估,我抬眼看去,是那個
被我打中下體的來押解我的家伙。于是,兩個大漢將我的手狠狠的扭在背後,拖
進了一間屋內,我的肩關節近乎脫臼,其實我已經脫了力,就算他們不這麽對我,
我也沒法再反擊了。屋裏有一張刑床,我被雙手雙腿分開呈“大”字形仰面銬在
了上面,緊接著,他們將我的迷彩褲撕成碎片,扔在腳下。全身,再沒有一片布
遮蓋著我了。理論和現實總是存在著天差地別的距離,在特訓時我就知道被捕的
女兵會遭受什麽樣的凌辱,可是真的發生了,對我而言仍舊是巨大的打擊。聽天
由命吧,我閉上眼睛,但是還是有一滴淚,不爭氣的滑落臉龐。我感覺到有個硬
硬的東西在我的下體觸碰著,我繃緊全身的肌肉,等待著那痛苦的一刻的到來,
有很多手在我的胸部抓扯,痛苦,羞憤,無奈,緊張,充斥了我的心。
“住手!”一聲斷喝,一切都停止了,整個房裏一下子靜下來。
女狙擊手(叁)
“不用再折磨她了,已經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我睜開眼睛,面前站
著那個瞄準鏡裏的我的目標,衹是現在,已經不知道誰是誰的目標了。“而且,
我希望妳們下回能用文明點的方式。我已經說過了,不希望看到妳們這樣。”他
的話似乎對那些五大叁粗的漢子很管用,雖然我看不出他比他們更凶狠。
“沒,沒有,衹是,衹是這個犯人居然想刺殺您,我們,我們以為您會高興
我們這麽做。”
一個家伙笨嘴笨舌的解釋,看得出,他在他們眼中很有威望。
他看了看那個試圖解釋的家伙,“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然後,他走到了
我的身邊。突然,他愣住了,“阿雯?”
我不知他在叫誰,衹是沒有人回答他。難道,他是在叫我?我不是阿雯哪?
“把她帶到我的房間裏去。”他轉身離開了。
哼,不過又是個老色鬼而已,原來是想自己先上!還說得那麽文明。我暗暗
的想。
“算妳小子走狗屎運!”我的臉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打得我的耳朵不停的
嗡嗡作響,眼冒金星。我被從刑床上拖起來,大概是怕我攻擊原先的我的那個目
標,他們給我戴上了重鐐,然後把我拖進了他的房間。
門在身後輕輕的關上,我從地上抬起頭,看著這個差點在我手下送命的男人。
那不是張喜怒形于色的臉,衹是眼中那份深沉和憂鬱,讓人覺得那張臉還是有生
命的,刀尖上打滾的生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但是我可以想象,二
叁十年前那曾有的英俊。對視一眼,我迅速的轉開目光。
“起來!”簡短的命令。
不知為什麽,我居然猶豫著要不要聽從這個命令,唸頭閃過,連自己都覺得
好笑,還怕什麽?如果能激怒他,不就可以達到衹求速死的目的了嗎?見我沒有
動,他走到我的身邊,用力抓起我的一衹胳膊,抬起我的上半身,他的手勁好大,
我的骨頭被捏得生痛,不自覺的,我用另一衹胳膊撐起身體,想站起來,但是身
上的鐐銬成了我沉重的負擔,加上剛剛受完刑的虛弱,我幾乎不可能戴著它直立,
我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失去了他的幫助,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沒有再試圖扶我起來,指了指墻角,示意我到那邊去。倒不是屈從于他的
命令,而是有墻可依在心理上可以為我帶來一絲絲安全感,我拖著鐐銬,艱難的
爬到墻邊,蜷起身,坐了起來,我有意識的盡量遮住我赤裸的身體,我也不知為
什麽,在他面前我真的做不到什麽所謂的一切置之度外,我並不怕死,可是隱隱
的我希望不要在他的面前死的很難看。
“今年多大?”他輕輕的揪住我額前的頭發,迫使我抬頭看著他。我很倔強
的看了他一眼,低垂下眼簾,拒絕回答。他也沒再多說什麽,鬆開手,離開了我
身邊。一會兒,他回來了,手裏多了一杯水。
“妳的嘴唇已經幹裂了。”還是那麽簡短,他把水遞到我面前,我看了看水,
沒有接。
“不放心?”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實話說,我真的很渴,從被捕起,我
就沒喝過水,已經整個白天了,我的喉嚨簡直就在冒煙,但是我沒有碰那杯水。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自己在想什麽。
他蹲在了我的身邊,一手攬住我的肩,一手把水送到我嘴邊,“別和身體過
不去。”
我不確定他想幹什麽,在他碰到我的身體的時候,我輕輕的顫了一下。“黃
鼠狼哪會給雞拜年?反正是死定了,怕什麽?”我暗暗的對自己說,“積蓄點體
力,總是有用的。”這一次我沒有抗拒,很大口的喝完了杯中的水,然後直視著
他,我知道自己的目光裏有些逼人的味道,我想知道他想幹什麽。
“妳今年多大?”還是老問題。
“關妳什麽事?想知道?用刑啊!不過即使妳用刑我也不一定說哦!看看是
妳手下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嘴硬!”
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愛之情閃過他的眼睛,他沒再說什麽,轉身把杯子放回桌
上,我也愣了一下,似乎他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他到底在想什麽?或者,難道
這衹是他的“戰術”?
我不能上當!“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大概也就是這個年紀……”他
喃喃低語著,似乎並不在對我說。我也不加理會,低頭玩著自己身上的鐐銬。他
再次蹲下身,略微粗糙的手輕輕的撫摸過我的臉,“妳太象她了!”
“哦,妳那堆婊子中的一個?”我脫口而出,反正跟這種人在一起的女人也
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啪!”我的臉上狠狠的挨了一記耳光,“妳,妳說什麽?”
“婊——子——”我拉長聲音,又重復了一遍。
他臉上的肌肉在抽搐,全身在微微的顫抖,兩手握成了拳頭,好像他真的很
憤怒。我仰起頭,滿不在乎的望著天花板,這無疑是火上澆油,豁出去了,我才
不怕呢,殺了我啊,省得在這兒受罪!
“阿成!”他用氣得發顫的聲音對趕進來的手下吼道,“把她給我拖出去,
讓她後悔她說的話!”
“婊——子——,婊子婊子婊子!!!!!”我又很大聲的叫了幾句,我才
不後悔呢。
“拖她出去——”他的聲音都變了,沒想到一個詞可以令人產生這麽大的憤
怒,那女人究竟是誰呢?不過,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
我又被拖回院子裏,銬在那根木樁上,但是這一次,他們把我的腳也銬在了
樁上,然後不知從哪兒拿來塊燒得通紅的煤渣,放在了我腳後跟的位置,我不得
不踮起腳,盡量衹用腳趾著地,以避開那灼熱的煤渣。
“頭兒動了很大的怒,要我們好好的修理這賤貨!”那個阿成交待了其他的
人幾句,就離開了。我咬住嘴唇,將下巴抬的高高的,不去看他們。有人搬來了
一個火爐,放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裏面有幾衹燒得通紅的鐵釺,又有人搬來了發
電機,還有一些其它的刑具,今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啊,我輕輕對自己說。
沒有問訊,衹有辱罵,不知為什麽,似乎他們不想從我這兒知道什麽情報了,
各種刑具開始朝我身上招呼。一個家伙拿起燒紅的鐵釺,慢慢的將它移到我的胸
前,我可以感覺那灼熱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加重,在很靠近皮膚的地方,他停了下
來,雖然沒有直接的接觸,我還是感到了那痛徹全身的痛,我試著不叫出聲來,
但是一兩分鐘之後,我知道那是無法實現的,“唔唔唔……”我開始大聲的呻吟,
並不停的掙扎。我的掙扎使他很不好控制距離,燒紅的鐵釺時不時的觸到我的皮
膚上,引起我的一聲聲慘叫。一根之後,又換一根,我很驚訝自己沒能昏過去,
但是體力漸漸的不支,踮起的腳尖慢慢的落下,腳跟在碰到灼人的煤渣後,全身
痛苦的顫抖一下,又重新踮起腳,豆大的汗從全身滲出,慢慢在腳下積了一小攤。
他們總是很及時的換走即將冷卻的煤渣,再換上一塊通紅的。
在爐裏的四根鐵釺全部使用了一遍之後,我已近乎虛脫了,我的胸前,腋下,
腹部,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水泡和一點一點的焦黑,我連呻吟的力氣都沒
有了,衹是木然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不直接接觸妳的皮膚,妳不會那麽輕易的昏過去的,所以,妳可以好好享
受我們為妳準備的節目。”有人告訴我。我積蓄了一點力量,狠狠的吐了口口水
在他的臉上。
我又挨了一巴掌,一陣眩暈,高抬的腳後跟軟了下去,踩在煤渣上,劇痛,
使我又稍稍的清醒了一點,“待會兒妳就會知道水泡的作用的!”他恨恨的對我
說,然後取過了一根長針,很仔細的挑破我身上的每一個水泡,並把水泡上的皮
完全的撕下來。這工作花了他不少時間,但對我而言,並不是非常地痛,我甚至
能忍住沒有叫出聲,我想,他的目的並不是這個。果然,一會兒,他拿來了一根
稍小的鐵釺,並在爐上加熱至通紅。然後,他開始將鐵釺對準挑破水泡後露出的
鮮紅的肌肉狠狠的戳下去,撕心裂肺的痛,使我失聲慘叫,前幾次,在昏迷前一
瞬,腳下的煤渣還能使我回復一點清醒,到了後來,我衹知道我的腳落下去,然
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兜頭的冷水一次次的把我帶回地獄,他們也不急于換我
腳下的煤渣,反正有更大的痛苦在折磨著我。直至每一塊本來鮮紅的創口都變成
了焦黑,他才停手,而我,喉嚨都已經喊啞了。衹是無力的靠在木樁上,大口喘
著粗氣。
“後悔了嗎?”一個人問我,我想起了幾個小時前我對我的目標說的話。
“後……後悔?
哼,叫他,叫他和他的婊——子——“說到這兩個字時,我還特意的加重了
語氣,”去死吧!“
話音剛落,有人揪起我的乳頭狠狠的搓了幾下,在它們挺立起來後,夾上了
連著導線的夾子,我哼了幾聲,而後,他拿出兩根帶著導線的橡膠棒,“這兩根,
一根是插進妳的臭逼裏的,另一根,不用說了吧?”又上來兩個人,各抱住我的
一邊大腿使勁的往旁邊分開,好讓那個人完成工作。我的下體暴露無餘,他很快
的把粗的一根插進我的陰道,然後用手摸了摸我的肛門口。“不,不要,不要啊!”
我下狠勁的掙扎,但是另兩個人用力箍住了我,我並沒能移動多少。細的一根猛
地插了下去,劇痛伴著強烈的羞辱感,眼淚滑出我的眼眶,“不,不要,不……”
我衹是無意義的重復著這幾句話,直到他們打開發電機的開關,我的身體一下繃
的筆直,嘴裏發出動物般的哀號,然後昏迷,再被冷水叫醒。我也不知重復了多
少次,衹知道我已經失禁了,污物順著我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我是真的沒有力
氣再叫了,衹是通電的那一霎那,身體條件反射的緊繃,證明我還是個活人。
“別弄死了,阿成說老板似乎不想她死。”就這樣,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
們終于停手了。天下起雨來,他們陸陸續續的走進房間,把我一個人留在雨裏,
那討厭的橡膠棒和夾在乳頭上的夾子卻並沒有取下。但是,我也感受不到什麽疼
痛,也許是麻木了吧。繃緊的神經漸漸鬆弛下去,我陷入了昏睡中。
女狙擊手(四)
在昏睡中,我的腦海裏不停的閃過這幾天的一幕幕,一會兒是我在部隊裏接
受命令,一會兒是瞄準鏡中我的目標的頭像,一會兒是我們被捕的情形,一會兒,
又是苦刑的折磨。啊,他們又在往我的下體插橡膠棒了!好,好痛啊我的全身不
禁的抽搐,我猛地掙扎,有人按住了我。
“妳醒了。”我勉強的睜開眼,看見了他。“妳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把
藥吃了,妳在發燒。”我竟然躺在他的房間裏,他的床上。
“是不是等我好些妳可以再玩些狠的?”我瞪著他吼出來。其實,衹不過是
蚊子叫而已,但我已經盡了全力了,我扭過頭。
他把我的臉扳正,“對不起,我沒想到妳們這麽的象,連脾氣都這麽的象。”
“少來貓哭耗子了,妳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吧,落在妳手裏,我也沒什麽好說
的了,妳這種人,還會假慈悲?想幹我?上啊?妳又不是沒有幹過,還在乎多一
個嗎?人渣!”我想甩開他的手,才發現我的雙手被銬在床頭的金屬欄上,“怕
我不從?打我啊,打昏我妳就可以為所慾為了。或者,沒準妳喜歡姦尸也不一定
啊!殺了我啊!”
“我不會再被妳激怒了,我不容忍自己再犯第二次錯。”他很平靜的對我說,
“我之所以繼續銬著妳,衹是怕妳傷害妳自己罷了。”他用力的捏我下頜的兩側,
迫使我張開嘴,將藥放了進去,然後往我的口裏灌了些水,在掙扎中,水嗆進了
氣管,劇烈的咳嗽牽動我身上的傷口,我的拳頭緊握著,身上的肌肉也處于一種
很緊張的狀態忍受著刑傷的折磨。他很笨手笨腳的幫我擦去了噴出來的水和藥的
殘渣,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胸口,想緩解我的咳嗽。不間斷的咳嗽使我沒有辦法說
話,我狠狠的扭動著身體,表示我對他的手的不歡迎,他無可奈何的移開了它,
衹是焦慮的望著我,等到我稍稍平息下來,他把一塊濕的涼毛巾搭在我的額頭上,
看著我漸漸睡去。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衹覺得周身火一樣的燙,再次醒來,他正在用另一塊涼
毛巾換下我頭上的那一塊,見我睜開眼睛,他默默地打開了我的手銬,指了指床
頭櫃上的藥。我看看他,轉開目光,一言不發。
“吃了吧,妳就是要離開這兒,也得等病好了啊!”
我咬咬嘴唇,再次閉上眼睛。
“好吧,妳走吧,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吧,我放妳走!”他猛地掀開被,把我
從床上拖起來,指了指大門,“走啊,走啊!”
我試著站起來,腳底的烙傷鑽心的痛,才走出兩步,我就摔倒在了地上,可
是一股撅勁,使我艱難的撐起身,一點一點的朝屋外爬去,不到十米的距離,在
我的眼中卻變得那麽的漫長,快到門口的時候,我終于撐不住了,趴在地上,輕
輕的哭了出來。一雙手把我抱進懷裏,送回床上。
“妳又有什麽地方可去呢?我不想騙妳,其實是妳的國家出賣了妳。”他緩
緩的說出了一句足以把我的心碾得粉碎的話,“為了政治目的,妳和妳的同伴成
了犧牲品。”
“為什麽?”我真的想知道,我為之承受了那麽多痛苦,甚至不怕犧牲生命
的國家,為什麽要出賣我,我不相信,我真的不信。
“為了換取我承諾減少四十個百分點的向妳們國家的毒品輸出量,妳們的政
府同我做了些交易,而妳和妳的同伴,是這次交易的訂金。當然,可能在妳出發
之前我們並沒有談成這筆交易,否則也不必要犧牲妳了。”
一下子,心中有種東西在完全的崩潰,我不想相信他,可是,似乎又無法不
相信,他知道一切,我的大體潛伏位置,我的接應地點,甚至我的名字,軍銜。
我曾想過是不是我的同伴出賣了我,可是再聯想我們被捕當日的情形,並不象。
“我的同伴呢?”
“我送他去另一個國家了,我給了他新的身份。我相信,妳的上司並不希望
妳們還活著。
我希望妳相信我,我沒必要騙妳,這一切是真的。“
我有些木然的靠在床上,似乎無意識的接過他遞來的藥,很順從的吃了,我
自己都不知該怎麽辦,該相信誰,心緒全亂了,我希望他說的是假話,可是,我
看不出他為什麽要騙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妳好好休息一下,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才會回來,我不打算再繼續銬著妳
了,希望妳想清楚,珍惜自己。”
房間裏就剩了我,眼淚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傷心,失望,身上的痛,心裏的
痛,一起折磨著我,大概是後來哭累了,我又睡了過去。
“砰砰砰……”一陣陣的槍聲驚醒了我,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也懶得想發
生了什麽事,衹是靜靜的蜷在被子裏,等待著。門外有槍戰的聲音,有人踢開了
門,有人在談論著我的身份,有人似乎認出了我,又有人把我從床上抱起來,給
我披上衣服,上了一輛卡車,然後是直升機。很快,我居然回到了自己的部隊裏。
大腦裏一片空白,燒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過了多久,稍清醒了一點,我見到了
頭兒。
“妳怎麽樣了?妳的同伴呢?妳們還好吧?發生了什麽事?”一連串“關切”
之詞。
“妳知道的。”我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知怎麽回事,我覺得我更相信他。
“我?妳什麽意思?”
“為什麽要出賣我們?妳們的所謂政績就是這麽來的?”
他再沒說什麽,我知道,他此行衹是想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事。他的目的達
到了,他轉身離去。沒人再來理我,除了叁餐時間給我遞來一點可憐的食物。
叁天後,我的教官來了,他曾經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是個孤兒,進入軍隊後,
他就象父親一樣的照顧我,是他把我培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還記得,他對我的
評價是什麽都好,就是做不到無情,哈,被他說中了,如果我是冷血的話,或許
事情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妳的事我都知道了,妳明白,有些時候,政治上的事,不是我們軍人能左
右的,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別的事,就別再管了。”
我不知該說什麽好,的確,我又能說什麽呢?
“萬幸,我們的部隊突擊行動救出了妳,妳的同伴呢?我們並沒有找到他。”
“他死了,在突圍的時候犧牲了。”所有的理唸已經在我的心中死亡,我在
也不信任何人了。
“對于妳,妳大概衹能退役了,但是頭兒不會讓妳這麽輕易的離開的,他們
給妳的罪名是叛變投敵,我盡了力,如果妳肯承認妳是禁不住苦刑才這麽做的話,
我們可以減緩妳的罪名,大概妳衹需要在監獄裏呆一年,甚至更短,然後我們會
給妳一筆錢,夠妳下半生的了,妳就可以去妳想去的任何地方了。”一筆不錯的
交易,聽起來是,我看也不看,在教官遞給我的一張紙上簽了名。
第二天早上,一隊憲兵把我送入了監獄,關在一個隔絕的小房間裏,又過了
一天,有人對我宣讀了我的死刑通知書,隔天執行。然後,我又被戴上了重鐐,
大概死刑犯的待遇吧。
一切並不突然,我早料到了,衹是,我覺得好笑的是,在他們的監獄裏,我
抱定了求死的信心沒能死成,最終卻要死在自己人的監獄裏,極大的諷刺。最後
的一夜,我輾轉反側,腦海裏,居然一次次的出現他那雙關切的眼睛,他的那雙
大手,是那麽的溫暖,我回想起他把我抱在懷裏的感覺,回想起他喂我吃藥的感
覺,雖然是粗魯了一點,但是,他笨手笨腳為我擦去身上水漬的那一瞬,,好溫
馨。從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麽好。我長在孤兒院裏,那兒並不如人們口中那麽美
妙,經常是饑一頓飽一頓,有時還會挨打,沒有任何的溫情,衹有在偶爾有什麽
領導來檢查工作時,我們才能得到點改善。後來我就去了軍隊,雖然教官曾經對
我很好,可是,比起他,似乎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就這樣,懵懵懂懂的過了最
後的一夜,好像我還做了個夢,夢見我待在他的懷裏,傾聽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也許,今生今世,我再也沒有見到他的機會了吧。
天亮了,囚室的門開了,有人給我送來了最後的一餐,我衹是喝了些水,然
後,他們脫去了我的重鐐,用繩索把我綁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五花大綁,他
們用了很大的勁,繩子陷進肉裏,撕開身上還沒好完全的傷口,每移動一下,都
給我極大的痛楚,由它去吧,很快,我就能解脫了,我跟著他們,走到了監獄後
面的空地裏,那時,我心裏閃過的最後一個願望,竟是希望他吻我一下,好好笑
啊,我的罪名是因為他而叛變自己的國家,可是,我竟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我
請求他們不要給我上蒙眼布,因為我不喜歡黑暗。我慢慢的走到場地的中央,轉
過身,面對槍口。繩索把我的胸凸現出來,大概一直呆在軍隊裏,我從未注意過
自己的身體,其實,我有一個不錯的身材呢,我苦笑了一下,抬起頭,茫然的望
著遠方,等待這一切痛苦的結束。
女狙擊手(五)
“住手!”一聲斷喝,我並沒有等到那最終的解脫。有人阻止了行刑,將我
重新帶進監獄的辦公室裏,回程的路,疼痛充斥全身,特別是腳底的烙傷,簡直
讓我恨不得剛才就死了算了,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小灘的血水,幾步之後,
我簡直是一步一拖的在前進,押送我的憲兵終于不耐煩了,上來兩個人架起我,
把我拖進了辦公室。氣氛有些不尋常,頭兒和教官都在,還有幾個陌生人。
“人交給妳們了!”頭兒氣衝衝的對那幾個陌生人喊道,“可以帶她走了!”
沒有什麽多餘的交談,甚至連捆綁我的繩子也沒鬆開,我又被帶上了直升機,
不知飛向何方,反正是無能為力了,就聽天由命吧,我衹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機艙
的一角,等待著自己的命運。等飛機停下來的時候,眼前是一幢戒備森嚴的別墅,
到處都有持槍的衛兵,我正猜測著身處何方,機艙的門開了,出現了一張我最意
想不到的臉孔,我的那個目標。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機艙裏的其他手下離開,然後
登上機艙,把我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感謝上帝,我沒有再次失去妳!”他一直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令我有些
莫名其妙。
“妳從未得到過我,又和所謂失去?”我仍舊是冷冷的回應著他,雖然,我
的心裏好激動,一種自己也無法說清的激動。
他沒有回答我,把我抱進了房子裏。他注意到了我身上深陷進肉裏的麻繩,
小心的替我解開它,時不時的難免碰到我的傷口,我衹是輕輕的抽搐一下,但是
每一下,似乎帶給他的傷痛更為劇烈,心裏的痛,毫不掩飾的寫在了他的臉上。
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我早先留下的烙傷,有些已經開始化膿了,腳底更是慘不
忍睹,血肉模糊。
“痛嗎?”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妳受這麽多苦,
我會好好照顧妳的,我不會再讓妳受任何傷害了!”他把我又抱進了洗手間,讓
我坐在浴缸邊,接著,他一件件的脫去了我的衣服,我微微反抗了一下。
“我衹是要為妳清理傷口而已。妳又不是沒讓我見過,乖!”
我停止了反抗,任由他脫去了我所有的衣服,一絲不挂的坐在他的面前。他
找來塊幹凈的毛巾,很仔細的為我清洗傷口周圍的污血和污漬,從頸部開始,一
直到腳底,我衹是默默地望著他,心裏真的百感交集,沒想到,最終我竟然被我
最信任的人出賣;沒想到,最終對我最好的人竟是我差點殺死的目標;沒想到,
讓我感受到真正溫暖的人,竟是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大毒梟!不知過了多久,他
完成了他的工作,用一條大毛巾把我包起來,抱上了一張十分整潔的大床。
“妳先躺一會兒,我去看看給妳著的醫生來了沒有。”他輕輕的替我蓋上被,
調好冷氣,轉身慾走。
“等等……”這是從見過他以來,我第一次主動叫他,他詫異的轉過頭,看
著我,眼中露出一絲驚喜。
“我,怎麽叫妳?”我總不能稱呼他為我的目標吧!
“叫我阿正吧。”他轉回來,在我的額頭上深深的吻了一口,幫我掖了掖被,
轉身離去。
醫生看了看我,說是無大礙,留下了一堆的藥,就離去了,房間裏衹剩了我
和他,氣氛有些沉默,誰也不開口說話,或者,應該說誰也不知說什麽。他默默
地為我塗藥。
“發生了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麽我會被帶到妳這兒?我應該是已經
被處死了的。”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妳回去一定沒有好結果,他們不會讓自己的政治生涯冒險的,軍方
一定不會讓妳離開,或許是永遠的監禁,或許是秘密的處死妳,所以,一發現妳
失蹤,知道了是妳們的軍隊到走妳後,我威脅他們,如果不把妳交給我的話,我
就把我和他們密談的錄音帶交給妳們國家的記者,相信會有一場相當大的政治風
波的。為了他們的政治生涯,他們不得不把妳交給我了。當然,這中間頗費了一
點周折,花了不少時間,以至于我差點失去了妳。”
“原來,我衹不過是一顆棋子,任人擺布而已,而且,衹是個不起眼的小兵,
沒有人在乎我的感受,衹是隨便的把我當作犧牲品。”我想起了王菲的那首歌:
“我沒有堅強的堡壘,也沒有後路可以退。”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是最孤單的人
了,曾經擁有的一切都離開了我,連我的國家都拋棄了我,這一刻,我明白了什
麽是萬唸俱灰。
阿正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裏,“我知道自己沒有權利要求,但是,如果妳接受
的話,留在這裏吧,我會一輩子照顧妳的。”我什麽都沒有說,衹想起了我在刑
場上的那個“奢求”,而現在,一切都那麽的真實,我真的趴在他的懷裏,聽著
他的呼吸和心跳,我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肆虐。許久,他鬆開我。“妳知道為什
麽我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叫妳阿雯嗎?”
我搖搖頭,這是我想知道的問題。還有其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是我的第一個女友,也是迄今為止的最後一個。”他輕輕的把我攬在懷
裏,開始告訴我他和她之間的故事,“其實,我並不喜歡做現在我在坐的這些事
的,妳知道,我販毒,走私軍火,”他頓了頓,很無奈的笑了笑,“無惡不作!
二十幾年前,這些衹是我家族的生意,我從不染指,父親說我會是他最棒的接班
人,但我對這些事一點興趣都沒有,真的。”
“要是這樣的話妳為什麽會成為這一帶最大的毒梟?”我有些不解,陳他喝
水的空當,我打斷他。
“聽吧,聽下去妳就知道了,才剛開頭呢。”他沒有回答,繼續他的故事,
“我喜歡自由自在的閑逛,那時最大的興趣是背著相機到處拍些自己欣賞的風景,
一次在山裏,我無意間碰到了一個瀑布邊畫畫的女孩,我們聊起來,談得很投機,
我至今還記得那一天,我們一直談到近乎天黑,我還替她拍了好幾張相片。”他
閉上眼睛,那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代,我不忍打斷他,耐心的等他繼續。
一會兒,他象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從床上站起來,離開房間,很快,又回來了,
手裏拿著一個盒子。
“她的照片。”他打開盒子,遞給我幾張相片,“真的好像,妳說呢?”
我簡直就是照片裏那個女孩的翻版,除了裝束,一模一樣!
“那天離開她的時候,我知道我愛上了她。以後,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妙,我
們常常的約在山裏見面,我們彼此相愛了,愛得很深,很深……後來,她知道了
我的家世,基于對我的了解,她相信我不是壞人,衹是要求我和她離開這個是非
之地,去過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我們甚至都計劃好了,離開的日期,最終的目的地……“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身體開始微微的發顫,象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在臨出發的前叁天,我們仍
舊相約在山裏,可是這一次,我真的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似乎說不下去
了,眼淚開始充滿他的眼眶。
“如果很痛苦,那麽就別說了吧,忘了它,別折磨自己了。”我從他懷裏脫
出來,反摟住了他。我從未見過男人流淚,為一個二十幾年前的女友流淚,我也
不知能再如何安慰他了。
“我真的無法忘掉,真的。那是我心裏永遠的痛,也許說出來,對我更好一
點。”他又繼續她的故事了,“那時政府軍也在進行所謂的反毒活動,我們曾交
過火,但是政府衹是想要更多的提成罷了,雙方一直僵持著,他們發現了我的行
蹤,跟著我進了山,我和她都被抓了。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怕我父親報復,但
是對她,他們看出我們是背著家裏在一起的,于是,他們對她就肆無忌憚了。”
淚,順著他的頰,滾落在床單上。
“在我的面前,他們撕去了她的衣服,把她雙手雙腳分開的綁在刑床上,然
後,他們以最粗暴的方式輪姦了她。幾十個男人,當著我的面,蹂躪她的身體,
妳知道嗎?她忍受著什麽樣的痛苦!在這之前,沒有男人碰過她,就連我,也衹
是輕輕的吻過她而已!可是,她一聲都沒有叫,我很清楚的看見,她的嘴唇全都
破了,是她硬生生的用牙齒咬出來的啊!我就在她的身邊,卻無能為力,我的喉
嚨都喊啞了,我求他們放過她,別再折磨她了,沒有人理我。直至他們發泄完了
獸慾,才滿意的離去。後來我父親以妥協為交換,救出了我和她。但是在囚禁的
日子裏,她每一天都被蹂躪,被折磨,天哪,我真的不敢想象她究竟是怎麽度過
來的。回家的那天晚上,她說她有一件東西送給我,但是再她家裏,她要回家拿,
她叫我第二天去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瀑布邊取。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我竟然沒
有阻止她。第二天,我如約到了瀑布邊,那兒有一幅她為我畫的像,和一封絕命
書。她走了,希望能以瀑布之水,洗凈她身體的所有污穢……”
他再也無法說下去了,已經泣不成聲,我想起“男兒有淚不輕彈,衹是未到
傷心時。”
我把他摟進我的懷裏,吻著他的額頭,靜靜的陪他落淚,為他的真情,“都
過去這麽久了,別再責怪自己了,那不是妳的錯,試著解脫出來吧,也許,衹是
造物弄人。”我的安慰是無力的。
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我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後背,想減輕一點他的痛苦,
“妳很象她,不僅長相,連脾氣也象。她很溫柔,可是也很倔強,”他又開了口,
“其實,她有機會不受那種苦的,他們逼她傷害我,衹要她肯用刀在我的身上劃
幾道口子,他們就放過她,他們想打擊我而已。她沒有,直到死,她都沒有傷害
過我。妳知道嗎,這才是最大的傷害啊!我根本不在乎有多少男人強姦了她,我
愛的是她的心啊!她怎麽能這麽狠心,就這樣離開了我啊!”
他在我的懷裏,不知哭了多久,漸漸的,大概是哭累了吧,他睡了過去,我
慢慢的扶他躺下,替他蓋好被,想了一會兒,我掀起被子,輕輕的拉起他的一條
臂膀,鑽進他的懷裏,靠在他的胸前,陪他一起入眠。
女狙擊手(六)
“懶蟲,醒醒,該吃飯了!”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被阿正抱下床,抱進了
洗手間,大概是晚上七點多了,被他一問,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好餓,已經好久沒
吃過象樣的飯了,肚子似乎也被他提醒了,開始咕咕的抗議起來。他幫我洗完臉
刷完牙,又把我抱進了飯廳,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滿滿的一大桌耶,好豐盛!
“放我下去,我餓餓!”我撒嬌。
“不行!妳還沒招供呢,先招了我就讓妳吃!”
“什麽什麽啊,妳要知道什麽?”這一招似乎比酷刑更管用,“快問哪,我
受不了了!”
“妳今年多大了,叫什麽名字?”
“啊?這個問題啊!太簡單了,換個復雜點的,比如說,一加一等于幾,我
已經餓得想不起來了!”
“不許轉移鬥爭方向!快說!”他輕扯著我的頭發,迫使我抬頭望著他眼睛,
有種盛氣凌人的氣勢。
“我今年二十五歲,至于名字,那已經不重要了,是他們給我的,而他們眼
中的那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如果妳喜歡的話,給我一個新的吧,或者,妳可以
叫我阿雯,無所謂,反正名字衹是一個代號而已。”
他沒有回答,在飯桌前坐下來,讓我坐在他的腿上,出神的看著我,慢慢的,
慢慢的,他的唇漸漸靠了上來。我很緊張,我從未被男人吻過,他的唇好燙,還
在微微的發抖,我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著這一刻,他的舌尖打開我的唇,我的
齒,碰到了我的舌,它們就那麽的交錯在一起,纏綿,吮吸,一股奇異的感覺遍
布全身,他的吻變得越來越有力,漸漸的,帶著一種征服感,將我包容于其中,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融化,雙手不自覺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迎合著他的吻。
許久,他鬆開了我,我不捨得掙開自己的眼睛,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餘韻,隱隱的,
我覺得似乎還少一點什麽……
“好啦,小東西,吃飯啦,我看妳是餓壞了呢,我都擔心妳是不是要把我的
舌頭吃掉呢!”
他壞笑著點著我的鼻尖,“妳好貪婪噢!”
我想我的臉一定和猴屁股有的比,可是當轉過頭看見晚餐,我立刻什麽都忘
了,“哇,我要吃螃蟹,還要蝦,還要那個烤排骨,還要……”
阿正笑著一筷一筷的喂著我,“小心吃成衹小肥豬啊!”
“嗯?”我嘴裏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的說,“嗯,嗯,還要烤乳豬!”
將滿桌菜“掃蕩”了一遍,我才發現阿正什麽都沒吃,“妳呢?減肥啊?我
都不減妳減什麽?吃啊,要不要我喂妳啊?”
他微微笑了笑,“妳知道嗎,二十幾年來,我從未這麽開心過,真的,好開
心,我曾詛咒老天,為什麽對我這麽不公平,將我一生唯一的珍愛奪去,現在,
我真的感謝上天,將妳帶給了我。”
“我可是很危險的哦,別忘了,我的任務曾是殺了妳。”
“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麽,“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件事?”他的表情變得很
認真,“為什麽妳放棄了殺我的機會?妳的同伴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妳放棄的話,
我早就沒命了。”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衹是,在扣扳機的前一
霎那,我從瞄準鏡裏看到了妳的眼睛,有一種很怪的東西在妳的眼裏,似乎在告
訴我,如果我殺了妳,我會一輩子後悔的。所以我放棄了第一個機會。但是,妳
不要高興得太早哦,如果給我第二個機會。我的子彈一定打穿妳的頭!”
“上天不會給妳第二個機會的,因為我們注定會在一起。”阿正緊緊的抱住
了我。
第二天,阿正有事出去了,他說要出門叁四天,照顧我的是個跟了他幾十年
的老女傭,他叫他阿婆,我也學他叫他阿婆。沒事幹的時候,她就和我談年輕時
的阿正,談那個阿正的最愛,阿雯。我知道了許多關于他的故事。
“其實,阿正並不是壞人,他也是被逼的,那時的政府不是現在這一個,可
殘暴了呢,他們害死了阿雯,後幾年裏,他們又騙了阿正的家人,阿正的兄弟姐
妹和父母都被政府軍殺死了,殘忍哪。阿正那時剛好出門在外,僥幸沒有被抓住,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衹有遍地的尸體,他當時就昏過去了,
醒來以後,他就繼承了他父親的事業,直到今天。他很能幹,將他家族的事業越
做越大,並替他的親人報了仇。對啦,妳知道嗎,這兒附近的老百姓都把他看作
是神呢,他對大家可好了,誰家有病有災的,他都照顧著。哦,還有啊,小姐啊,
我見過阿雯的,那可是個好女孩啊,和阿正一樣的善良,唉,可惜啊。從她死後,
阿正就沒和其他女人待在一起,二十幾年啊……”老人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不
知什麽時候才能關上,雖然是東拉西扯的,但使我對阿正的了解更深了一步,我
也更加的慶幸我沒有殺死他。
阿雯將是阿正心中永遠的傷,我想治好他,可是我不是醫生,就算我是,心
裏的傷,又豈是世俗的藥物所能醫好的?我想了好久,突然有了個冒險的主意,
心病還要心藥醫,我想試試看,但是要其他人的配合。我想起了阿成,他是阿正
最信任的保鏢,也是阿正的左右膀,,對阿正很忠心。我要他的配合。好在他從
很年輕時就和阿正在一起了,對阿雯的故事他也知道,相信他會幫忙的。衹是阿
成從不離開阿正,我還得找機會和他談談。我向阿婆說了我的計劃,阿婆很吃驚,
開始堅決不同意,可是禁不住我再叁的央求,她答應和我一起試試,她會幫我支
開阿正,讓我有時間和阿成談談。
叁天後,阿正回來了,我開始實施我的計劃。阿婆帶阿正去給他親人上香,
胡編了一通什麽阿成今天不適宜陪伴上香的說法,總之,說了半天,阿正終于拗
不過她,把阿成留在了家裏。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等阿正一離開家,我就跳下
床,找到了阿成,把我的計劃對他說了,起先他和阿婆一樣,堅決反對,但是我
仔細的和他解釋了我的想法,我告訴他我不想阿正永遠的活在阿雯的陰影裏,終
于,他答應幫我這個忙,他真心的對我說,這幾天,是他跟隨阿正的日子裏,看
見阿正最開心的時候了。他替我找了一群他最信任的手下,以確保整個計劃絕無
問題。我見了他們,其中,就有對我上刑的幾個人。他們很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
我知道,他們是很忠于阿正的,我膽敢刺殺他們心中的神,當然會激怒他們,那
時我們是敵人,他們這樣做也是必然的。我讓他們別往心裏去,我不是那種會記
仇的人,而且,有人對阿正這樣忠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們談論了一下計劃,
阿成幫我補充了一些我沒有想周全的地方,大家商量好了,萬事俱備,衹欠東風
了。至于日期,居然有個我意想不到的收獲,後天,是阿正的生日。那麽,我們
就為他準備這樣一份生日禮物吧。
阿正回來了,大家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也趕緊鑽回被窩,省得被
罵。阿正又在我的房裏度過了大部分的時間,聽我講我的冒險任務,我的生活,
也告訴我他的故事,他的生活,然後幫我塗藥,抱我去飯廳,陪我吃飯。又過了
一天。我有些興奮的期待著我的計劃的開始,雖然我並沒有成功的把握,但是我
已決心一試。
女狙擊手(七)
這一天終于來了,阿正的生日。我們得抓緊時間,不管成功與否,阿正晚上
的生日Party 是不能耽誤的,我們必須在下午之前搞定所有的事。
“起來!”五點多鐘,阿正被從睡夢中驚醒,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阿正的身手並不差,雖然年紀大了,有點發福,但是仍很結實,為了避免反抗導
致的不必要傷害,阿成帶了四個人對付他。在阿正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阿成
將他打暈過去,拖進了地下室,脫去上衣,牢牢地綁在刑柱上。當然,我也被帶
來了,銬在阿正對面的墻上。固定鐐銬的位置挺高的,他們折磨人是有一套,由
于手被銬在頭頂上近一米的位置,我的身體被迫繃的筆直,腳尖還微微的踮起,
很痛苦的姿勢,但是為了阿正,我不在乎。
一盆冷水澆在阿正的頭上,我不由的抖了一下,阿正今年五十歲了,他的身
體能吃的消嗎?他很快醒過來了,阿成背對著他,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們的戲上
演了。
“妳,妳幹什麽?”阿正很驚訝的望著阿成,我真怕阿成會受不了露了馬腳!
“跟著妳幹了這麽久,我也該自立門戶了,除掉妳,我就是老大了,我可不
願意一輩子受妳擺布!”哈,阿成真有演戲的天分。
“妳?我不信,妳居然會背叛我!為什麽?”阿正很激動,我可以體會,妳
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妳的痛苦。
“老大的位置誘人啊,誰不想做呢?”
“妳這個混蛋,我這麽多年對妳象自己家人一樣,妳居然……”阿正氣憤的
說不出話來。
“少廢話了老家伙,告訴我妳希望怎麽死吧,看在妳對我不薄的份上,給個
機會妳選擇。”
他狠狠的在阿正的肚子上打了一拳,鮮血,從阿正的嘴角留下。
他演得那麽真實,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趁機要殺了阿正,如果這樣,我真
是該死了!
我的心開始往下沉,“不要,不要啊,阿成,放了他,我求求妳,不要傷害
他。”
“知道為什麽我能這麽輕易的得手嗎?這還得多謝妳那個笨女孩呢,是她求
我演這場戲的,她以為這樣能讓妳忘掉妳那個死鬼女友阿雯,我就順水推舟的答
應了,本來以妳的威望,我是很難得手的,但是既然是演戲,就連阿婆也在賣力
的幫忙,外面的守衛也都交待過了,有動靜不必大驚小怪,哈,天助我也。等他
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晚了,我會說妳的那個小情人其實是被派來暗殺妳的,
她殺了妳,我發現的太晚,來不及救下妳,這樣,我再殺了她,這一切就天衣無
縫了。”阿成陰陰的笑了笑。
“混帳,卑鄙小人,妳不得好死!”我絕望的掙扎著。
阿成走到阿正的背後,揪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狠狠的撞在柱子上,並迫使
他的頭緊貼著柱子,望著我。我真的羞愧難當,是我的自作聰明害了他,我死了
沒什麽,可是,我白白的送了他的性命!如果有來世,幾生幾世,我都不會原諒
自己。我垂下頭,不敢看他。
“或者,有其他的選擇呢,老家伙,這個女孩不錯,我要了。”阿成鬆開手,
走到我面前,“小妞,那老家伙有什麽好?又老,又沒用,哪點比的上我?跟了
我吧,保證妳什麽都不愁!”他在我的乳房上重重的摸了一把,肆無忌彈的笑起
來。
“滾,畜生,別碰我!”我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在他的臉上。阿成惱羞成怒,
給了我一記耳光,撕開我的衣服,讓我的胸暴露在他的面前。他一邊玩弄著我的
乳房,一邊對我說,
“給妳個機會,去把那老家伙的舌頭給我割下來,我就放了妳,讓妳好吃好
住,去吧,妳又不是沒殺過人,那老家伙沒用了,怎樣都是死,去殺了他,我就
放過妳。”
“妳——做——夢!”我一字一頓的告訴他。
“那,好吧,死老鬼,在妳死之前,我會讓妳很痛苦的,我知道妳不怕,但
是,有的時候,心裏的痛,是比身上的痛更厲害的。”阿成轉身,對手下使了個
眼色,他的幾個手下走進來,圍住我,開始拳打腳踢,我的身體痛苦的想縮成一
團,但是銬住我雙手的鐐銬又生硬的拉開我的身體。
“阿成,就算我們出生入死一場,妳別為難她了,要怎麽樣對我,我都認了,
放她走!”
“老鬼,輪不到妳說話!”阿成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我的心也不由得一陣
揪,“不要為難他,妳對我做什麽都行,別為難他,我求妳!”我強忍住渾身的
劇痛,用盡全力叫出來。
“啊?還一往情深哪,哎,苦命鴛鴦啊。再給妳們個機會,小妞,去把他的
舌頭給我割下來,我就放了妳!”
“不,決不!”我盡力的抬起頭,“讓我們一起死吧,妳殺了他,我也不會
活著的。”
“好啊,那麽,妳要吃點苦頭了,沒什麽能帶給那老家伙痛苦的,衹有妳了。”
他的手下拿來兩條直徑約兩厘米的圓木棍,,一條放在我略微抬起的腳後跟
下,一條則壓在了我的腳面上。接著,一個人踩住了我的腳尖,用手壓住放在我
腳背上的木棍的兩端,開始用力的向下壓。
阿正痛苦的看著我,“阿成,妳要殺的人是我,不要折磨她了,有什麽刑,
對我來吧!”
“對妳來?那太沒意思了,這樣才爽啊,一個人受苦兩個人痛,哈哈哈!”
他衹是想帶給阿正更大的痛苦,我咬緊牙,閉上眼睛,我下定決心,打死我
都不叫出聲來,也許這樣阿正不會那麽的痛苦,他們漸漸的加大了力道,我覺得
我的腳骨似乎已經承受不了這種壓力了,痛,傳遍全身,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我
的腳的存在了,過了一會兒,我連自己的存在都感覺不到了。
他們解下我,徹底剝光了我的衣服,把我的兩腿分的大大的鎖在刑床上。
“老鬼,好象妳那個阿雯是被一堆人輪姦後自殺的,估計被那麽多的人幹上
幾天,她應該很爽吧?”阿成姦笑著,伸手摸了摸我的下體,“沒想到二十幾年
以後,昨日重現吧?”
我的心好痛,二十幾年前的切膚之痛,要讓他再重新經歷一遍,天哪,我都
做了些什麽!
我根本不在乎自己將經受什麽樣的折磨,但是,我捨不得他啊!我呆呆的望
著天花板……
“不要,不要,我求妳了,阿成,不要,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不要
傷害她,妳不是恨我嗎,打我,折磨我啊,什麽都行,求妳,不要傷害她!”阿
正歇斯底裏的喊。
“哪兒有這樣爽啊?”阿成的一個手下已經拉開了褲鏈,爬上刑床,我感覺
到他的東西在我的下體試著頂進去,這一回,不會有奇跡出現了,周圍,其他的
人正躍躍慾試。我雙手拉緊縛住我的手的鐵鏈。
“成哥,那老東西昏死過去了!”
“別急著這麽快幹她,我要那個老家伙親眼看著我們破她的身體!”阿成走
到阿正身邊,看了看他,“老家伙衹是急火攻心,解他下來,讓他休息一陣再繼
續!”
有人在阿成邊上耳語了幾句,他們解下阿正,把他扔在地下室的一角,然後
離開了地下室,隨著鐵門咣當一聲鎖死,地下室裏就剩了我和阿正。
“阿正,阿正,妳怎麽樣?”我想掙脫鐵鏈,但是做不到。我衹好焦急的呼
喚著他。
“我,我沒事!”阿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來到我的身邊。
“對,對不起,阿正,真對不起,我,我不知會這樣的。”我又能說什麽?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害死他了。
他輕輕的捂住了我的嘴,“小傻瓜,人總是要死的,早晚而已,能和妳一起
死,我此生無憾了,因為我的錯,我失去了阿雯,這一回,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
失去妳了!”
“阿正,曾經,我想代替阿雯的位置,好好的照顧妳,讓妳開心,可是,妳
看,我做不到了,我衹會害妳,上次害妳冒險救我出來,這次,要害妳連命都賠
上了,我真的比不上她。”
我哭了,很傷心的,似乎從未這麽傷心過。
“別哭了,妳哭起來好難看噢!”阿正替我擦去眼淚,“妳不是要我給妳取
個名字嗎?我叫妳阿琪好不好?我不會叫妳阿雯的,妳不是阿雯。”
“我,我是不是一點都比不上她?”聽到阿正的話,我有點傷心。
“不是的。起先,我把妳當阿雯的影子,衹因為妳們太象了,我幻想著她又
回到我的身邊,可是後來,我才漸漸的把她的影子從妳身上趕走,妳不是她,妳
是妳,妳有妳的個性,我不要妳成為任何人的影子。妳知道嗎,要不是阿成背叛
我,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阿雯的陰影,幾分鐘以前,我才深深
的認識到,我愛妳,我愛妳!我愛阿琪,而不是阿雯的影子!妳知道嗎,以前,
我的心裏有一個永遠都抹不掉的陰影,那就是,阿雯在我的面前被侮辱,被折磨,
我卻不能救她,是我無用,我深深的自責,但是現在,我雖然仍自責,可我知道
我無能為力,就象對妳,天知道我願意代妳承受一切的痛苦,但這是命,沒人能
改變。阿琪,能和妳一起死,我真的好開心。”
“那麽,我做到了?衹是,又有什麽用呢!”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突然,我
想到了什麽。
“阿正,我求妳一件事,妳可以答應我嗎?”
“說,衹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還沒有別的男人碰過我,阿正,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被人殘忍的奪取的。”
我的臉微微的紅了。
“妳願意嫁給我嗎?”阿正很認真的看著我。
“願……願意!”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接受求婚。
阿正的手在空氣中比了個戒指的形狀,套在我被銬住的左手的無名指上,
“從現在開始,妳就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為妳舉行豪華的婚禮,甚至,沒有一枚
真正的戒指,我知道很委屈妳,但是請妳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愛著妳,為了妳,
我願意赴湯蹈火,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許,我再也沒有能力保護妳了,我不
是個合格的丈夫,希望來生,我們還能在一起,讓我永遠的呵護妳!”他深深的
吻著我,我的唇,我的頸,我閉上眼睛,陶醉的享受著這一切,口中輕輕的呼喚
著,“阿正,阿正……”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絲渴望,從心底升上心頭,就
象那天他第一次吻我一樣,我渴望被他包容,渴望和他融為一體,渴望被他征服
……
他的唇吻上了我的蓓蕾,一陣火熱的感覺通向全身,“阿正,我要妳!”我
輕輕的請求著他,他一邊輕輕的吮吸著它,一邊拉開褲鏈,坐上刑床,慢慢的壓
在了我的身上。“妳準備好了嗎?”阿正溫柔的撫摸著我的下身,期待的望著我。
我羞澀的點點頭。
他深吸了口氣,緩緩的進入了我,好痛!我的雙手攥緊鐵鏈,露出痛苦的表
情。
“痛?阿琪,要不要我停止?”阿正停下動作,關切的看著我。我衹是搖了
搖頭。阿正不再說什麽,用力一頂,完全的進入了我。我們就這樣纏綿,互相迎
合,我輕輕的呻吟著,痛苦並著快樂的呻吟,許久許久,我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
世間衹有我們兩人的存在。我好想抱著阿正,摟著他,讓我們更緊密的結合在一
起,四肢上的鐵鏈阻礙了我,它們深深的陷入我的肉中,我似乎感覺不到那帶給
我的痛,衹是瘋狂的想要抱住他。我的體內有種奇異的感覺,從未經歷過的,慢
慢的蔓延到全身,我的身體近乎不可能的彎成弓形,盡可能的迎合著阿正。阿正
的動作越來越快,“阿,阿琪,我,愛妳,我愛妳!不要離開我!”他似乎用盡
力氣吐出這幾句話,他的身體在顫抖著,我的身體也隨著他顫抖,天地間仿佛什
麽都不存在了,衹有我們,也許我們的生命即將終結,可是這一刻,誰都不再擔
心這些了,他無力的倒在我的身體上,輕輕的喘著氣,我們都沉浸在彼此帶來的
歡娛中……
女狙擊手(八)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驚恐的把頭靠緊阿正的胸膛,阿正趴在我身上,緊緊的
護住我,“別怕,阿琪,我的寶貝,我會盡我的能力保護妳,我愛妳!”阿正的
胸膛是那麽的溫暖,我盡量的想把身體縮在他的臂彎裏,也許每個女人的一生都
在尋找這樣一個臂彎,我找著了,不管結局怎麽樣,至少,在他的懷抱裏,是我
這一生最開心的時刻。
門,輕輕的打開了,阿成帶著他的四五個手下走了進來。
“別為難她……”阿正的話音未落,衹看見阿成和他的手下齊齊的跪在了他
的面前。
“正哥,對不起,是我私自改編了她和我商量好的戲,我怕她露餡,想給她
一點真實的感覺,所以才這麽做了,請您處罰我吧!”阿成低著頭,喏喏的說。
“阿成?妳說什麽?”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怕妳從頭到尾都當是做戲,正哥沒那麽好騙的,我怕妳穿幫,所以,我
連妳都沒有告訴,就直接自己決定了。對不起,讓妳受苦了。”
“還不快把阿琪給我解下來?”阿正語調平淡的說,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我不禁替阿成捏了把汗。
“對不起,正哥,沒您的命令,我不敢起身。”
“去把她的鐐銬打開!”
阿成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現在,不知為什麽,他不敢看我赤裸的身
體,很笨拙的為我解開了四肢的鐐銬,並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我的身上。我
衹是呆呆的坐在行床上,所有的情節我都設想過了,可是現在,我不知這戲怎麽
演下去了。
還是阿正開口了,“阿成,妳的膽子真的不小啊,綁架我,虐待阿琪,還敢
揚言找人輪姦她,妳的翅膀真的是越來越硬了,妳可越來越能幹了啊!”語調還
是那麽的平緩,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正哥,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策劃的,與我的手下無關,您饒過他們
吧,我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話畢,他又跪在了阿成的面前。
“好,妳有種,妳的手下我饒過了,至于妳……”阿正停了停,在考慮什麽。
“不要,阿正,求妳了,這不關阿成的事啊,主意是我出的,是我求他和我
一起演這場戲的,是我的錯,不要為難阿成啊,求妳了,如果妳要懲罰阿成的話,
連我一起吧!”我替阿成求情。
“琪,妳威脅我?妳以為我不敢連妳一起懲罰?”阿正轉過臉,面無表情的
看著我。我爬下刑床,也跪在了他的面前,“我願意接受。”這是真話,我知道
他已經解脫出來了,什麽樣的懲罰,我都心甘情願的接受。
“那麽,阿成,既然她肯替妳分擔罪名,妳就死罪免了,但是活罪難逃,如
果妳做不到的話……”
“不,正哥,別責怪阿琪,她是為了您才出此下策的,看在他真新的對您好
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吧。”
“好了,不用互相說情了,妳想我吃醋?”阿正發話了,“阿琪,妳的懲罰
是——一輩子做我的奴隸,照顧我,愛護我,也讓我好好的疼妳,而妳,阿成,
妳的懲罰嘛,很簡單,在我和阿琪的婚禮前,布置好一切!”說完,阿正抱起我,
離開了地下室。
“現在,我的小東西,替我做一件事好不好?”沒有回房間,阿正徑直把我
抱進了浴室,“都是妳,害得我一身又是血又是灰的,現在我要罰妳幫我洗澡!”
我笑了笑,很開心的接受了這項“懲罰”,在阿正那個圓形的大浴缸裏接滿
了水,小心的試了試水溫,然後,開始替阿正脫去褲子。在衹剩底褲的時候,我
遲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在一個小時以前,我還是個女孩。
“小傻瓜,都要作我的老婆了,還這麽害羞?”阿正壞笑著點著我的鼻頭,
自己脫去了底褲,走進浴池。
我拿起一條毛巾,輕輕的替他擦著身子,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想什麽。
“琪,不管妳信不信,我都要告訴妳,妳是第一個和我做愛的女人。我知道
這聽起來象天方夜譚,可這是真的。離開了阿雯之後,那層陰影使我無法接受另
一個女人,直到遇見了妳,我很感激妳為我做的一切,希望,我們永不分離!”
我沒有說話,放下毛巾,撫摸著阿正的身體,這是第一次,我這麽真實的感
受著他的肌膚,我慢慢的摸過他的臉,他的頸,他的胸……一股奇異的火在我的
心中燃燒,我知道我想要什麽,這種慾望,就在剛才,被阿正深深的滿足了,我
知道我想要他。連我自己都沒有覺察,我的呼吸變得好急促,帶著一絲渴求,阿
正一把將我拉進浴池,我坐在他的膝蓋上,摟住他的脖子,對視了幾秒鐘,我用
力的吻上了他的唇,我的手,伸向水下,將那個硬硬的家伙握在我的手中。
“琪,妳要吸幹我的骨髓呢!”阿正的眼中閃過一種野性,我從未見過的,
“小女人,我會讓妳生不如死的!”他猛地起身,把我放在浴池的臺階上,一衹
手將我的兩手抓住背向身後,另一衹手在我的下體尋找那最敏感的部位,我覺得
自己的身體在崩潰,我盡力的挺起自己的胸,他則俯下身,把我的乳頭含在口中,
用舌尖輕輕的把玩著,全身的敏感器官在受著極度的刺激,我語無倫次的呻吟,
“不要,不,求,求妳停止,”
“是嗎?我真的停了?”他停止,下體的脹痛越來越厲害,我又開始哀求著
他的折磨,漸漸的,我受不了了,快感一次又一次的侵襲我的大腦,我的腦中幾
乎衹有一片空白和對快感的無休止的追求,我拼命的掙脫他的手,無意識的在他
的下體抓握,他將我的身體翻過來,我趴在臺階上,他伏在了我的背上,從後面,
他進入了我的身體,時快時慢的抽插,時深時淺的衝擊,不時的引起我無意識的
尖叫,阿正抓起毛巾,狠狠的塞進了我的嘴裏,同時,加快了下身的動作,他的
呻吟,我的呻吟……終于,他又一次在我的體內爆發了,我無力的倒在他的懷裏,
他就這麽摟著我。良久,我們起身,他幫我洗凈身上污穢,用一條大浴巾包裹著
我,將我抱上他的床,“休息一會兒,小東西,一會兒,妳還要作我的新娘呢!”
婚禮,沒什麽好贅述的了,就象每一個女孩渴望自己有一個童話般的婚禮一
樣,我也渴望,而且,我得到了,當然,這多虧了阿成的一手布置,我很享受這
個夜晚,因為,我終于找到了一個願意用他的生命來呵護我的男人。婚禮後,我
得到了一件我差點忘卻的禮物,我的那支M40 ,從我被捕的那天起,阿正就留著
我的槍,他說,現在是時候還給我了,因為,我是個很棒的狙擊手,而我,也承
諾他,結婚後,我會成為他最出色的保鏢,雖然他十分的介意我為他而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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