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_y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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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睡的女人 作者:不詳
轉自留園網,作者不詳,我也想知道,文章的H部份著默不多,但是覺得寫來浪漫可愛,如不合這裡請版大刪除吧.
陪睡的女人
第一章
從不為女人失魂落魄
卻因妳眸中的憂鬱
發怔出神、手足無措
黑夜森森的過日夜,襲家佔地千坪的豪宅卻仍然燈火通明。
冠蓋雲集、名流雲集,政商學界各路菁英盡聚於此,不為別的,純為巴結,巴結的對象當然是豪宅的主人襲洛傑。
襲洛傑,年方三十,卻主宰了台灣經濟發展的方向,其主事的戰神集團,營業事業遍及全球,同時他更是股市幕後最快狠準的操盤手,所下的每一個決定,動輒牽動數十家公司的生死存亡。
所以,儘管目前國內經濟陷入苦境,股市一片低迷的慘況下,各路名流無不把握襲洛傑三十而立的生日宴會,搶著比禮數、比行頭,積極拉攏這位少年得志、能呼風喚雨的實業家。
面對琳琅滿目的珍貴賀禮,襲洛傑顯然興趣缺缺。他高踞在華麗的樓中樓上,仰躺在精緻昂貴的黑色皮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華廳裡前來逢迎拍馬、沾好處拉關係的人潮,唇邊掛著一抹嘲弄似的微笑,但是他的一雙手卻是沒有閒著,因為他身前躺了個美艷性感的女郎,他正忙著將大手伸進女郎的低胸禮服裡,捏弄著女郎豐滿的胸部。
「襲總裁,我要……給我……」女郎跨上襲洛傑的腰,拉扯著他的腰帶。
「愛咪,妳真是淫蕩。」襲洛傑翻個身,將愛咪壓進皮椅裡,一手撩高她的緊身黑裙,然後拉下自已西褲的拉煉,毫不溫柔的衝進她體內。
黑度椅上春情蕩漾,黑度椅後方卻站著兩名長相斯文但是面無表情的男人。身為襲洛傑有力的貼身特助,兩人對這種香艷火辣的場面早已經見怪不怪。
襲洛傑只把那話兒交給身下的女人,但他一雙長狹的黑眼睛,卻盯住樓下廳裡的一個女孩子,她穿著一件水藍色的洋裝,樣式簡單而普通,距離太遠了,他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但從整體的感覺來推斷,似乎是個又乾又瘦又蒼白的女孩子。
收回往樓下大廳張望的視線,襲洛傑最後一次挺身然後趴在愛咪的身上微微喘息,接著拉起拉煉,用毫無溫度的聲音說:「妳走吧!」
愛咪拉妥身上的衣物,戀戀不捨地離開襲洛傑,妖嬈惹火的站了起來,一直守在皮椅後方的其中一個男人遞給她一張票子,然後領著她準備下樓。
愛咪卻頻頻回首,往襲洛傑的方向張望,但見他始終斜躺在皮椅裡,背對著她,面朝樓下的大廳。她癡癡傻傻地盯著他穿著黑絲襯衫的背影,最後終於黯然離去。
「今晚世界上又多了一顆破碎少女七啊!」另一名站在皮椅後方的男人歎道。
不管對方有多美,襲洛槳絕對不睡同一個女人第二次,不管「性致」有多高,他只給女人一次,一次完美的高潮之後,就是無情的分適揚鑣。
「白宇,別擔心,那張票子足夠彌補少女心裡的缺口。」襲洛傑的語氣裡充滿了深濃的嘲諷意味。
名叫白宇的男人低低地歎r了一口氣。一千萬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但是愛咪好歹也是國內前十富排名第六的吳燦麟的掌上明珠,幾百個五百萬她沒見過,但是他並不打算和自己的主子爭論,反正說來說去,也抵不過主子「女人就是用來陪睡的玩物」一句話。
「真煩人,樓下那群各懷鬼胎的老狐狸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走啊?」襲洛傑懶洋洋地問。
「快了,藍風送愛咪小姐下樓之後,會順便交代樓下的人送客。」白宇說道。
這時,白宇注意到襲洛傑的視線不尋常的逗留在同一個位置好幾秒了,薄唇似乎揚起幾近微笑的弧度。
「白宇,你看,那個色老頭巴著那個小女人的樣子,是不是挺滑稽的?」襲洛傑說著、說著,揚起的唇弧更大了。
白宇循著襲洛傑的視線往下望,看見大廳角落邊有一個肥胖的男人拉著一個穿著藍色洋裝的女孩的手,好像在對她咆哮些什麼,說得女孩猛搖頭,最後女孩用力甩開胖子的手,將雙耳摀住自已的耳朵,好像不願聽見胖子說的話。
白宇忍不住白了襲洛築一眼。這個冷血沒心的男人,虧得他那副低沉的好嗓子,說出來的淨是殘忍無比的話語。
「總裁,要不要我下去處理一下?否則萬一鬧出什麼醜聞,總是不好。」白宇忍不住說。
襲洛傑斂起笑容,沉思了幾秒,才說:「去吧。」
*** *** *** ***
樓下大廳的人潮漸漸往屋外而去,名貴的豪車一輛輛駛離襲家豪宅。
斜躺在皮椅上的襲洛傑伸了個懶腰,慢慢從黑色皮椅上直起腰桿,慵懶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他用雙手撐住皮椅,一躍而起,像一隻驟然甦醒的猛獅。
樓下有趣的景象不見了,那個胖子和女孩應該是讓白宇給請出去了。襲洛傑的唇又抿回了一直線,好像他剛剛從來沒有笑過。然而料事如神的襲洛傑這回卻錯了,胖子和女孩是讓白宇給請走了,不過卻是請到他襲洛傑的面前來。
襲洛傑看看眼前的胖子,以及始終躲在胖子身後的女子,他看不見女子的臉,只能隱約瞧見她飄蕩的藍色裙襬。莫名地,他的心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想把藍衣女孩的容顏看個仔細,好像他早就應該認識她。
但他一動也不動,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他內心的蠢動。
襲洛傑只是冷靜的揚了揚眉,給白宇一個疑問的眼神。白宇是絕對不會隨便把人帶到他面前,尤其是他沒說要見的人,這回,算是第一次。
「總裁,這位是當代網絡公司的李董事長,他說有重要的事情非得親自見您不可。」白宇的神色裡有一種挑釁的意味,好像是嫌今晚過得太平靜,所以偏要給主子找點碴。
聽完白宇的話,姓李的胖子馬上顫巍巍地伸出雙手,像哈巴狗似地說:「襲總裁,遣是我剛剛才從英國帶回來的勞力士表,是特地為總裁選的,希望您戴得順手。」
襲洛槳反手將黑色的皮椅調回成坐姿,然後穩穩地坐回皮椅裡,但他連眼都沒有抬一下,把手一揚,白宇立刻上前收下胖子手中的名表,然後又無聲無息的返到襲洛槳的身後。
李胖子見狀,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擦汗,然後搓著肥厚五短的手指,停在襲洛槳的面前,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董事長還有事嗎?」襲洛槳懶洋洋地問,一雙銳利的鷹眼卻盯在胖子身後女人的纖足上。
好一雙白白淨淨的小腳,沒有塗抹任何艷色的蔻丹,但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腳趾甲,卻像一片片粉紅色的小花瓣,完美地鑲嵌在一個個白細的趾頭上;白嫩的足背上橫著三條細鞋帶,他看不見她的足後跟,光是這點,竟然又讓他的心頭奇異的難耐了起來。
「呃……我是想說,不知道襲總裁對我們的網絡公司有沒有興趣……」姓李的胖子一張肥膩的臉,戰戰兢兢地問。
原來又是一個想找他襲洛柴當金主的傢伙,什麼當代網絡,聽都沒聽過,他旗下已經擁有超過上千億資產的跨國網絡事業,對於收購國內這些不成熟又名不見經傳的網絡公司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據我瞭解,國內上個月就倒了三、四百家的網絡公司,所以……」襲洛傑把話說了三分,至於沒說出口的七分,要是識相的就該懂了。
可是眼前這個肥胖的李董事長顯然不是個明眼人,只見他不死心的說:「襲總裁,我們公司雖然小,但是人才和技術都不錯,只是最近實在不景氣……不瞞您說,小犬每天忙著跑三點半都跑出了病來,他原本年底就要結婚……」
「李董事長,我是個企業家,不是個慈善家,你顯然走錯地方也找錯了人;至於那只勞力士手錶……」襲洛傑揚了揚眉,白宇立刻將表奉還給李董事長。
姓李的胖子接過表盒,絕望的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一個轉身,把表盒塞進藍衣女孩的懷裡,說道:「絲顏,妳好歹幫著說句話,李家垮了對妳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妳嫁過來之後還不是要靠士清過日子……妳快對襲總裁說句好聽的,也許他就肯幫幫咱們了!」
名叫絲顏的藍衣女孩僵在原地,低著頭捧著表盒,長長的直髮從她的耳際滑落,遮住了她大半蒼白的臉頰,然而她直挺的鼻樑和小小的嘴,讓人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憂鬱氣息,那樣秀氣細緻的唇鼻,應該是溫柔婉約的,卻在她的臉上彰顯出強烈的憂鬱。她始終低著頭,長長的扇睫遮住了她的醉子,襲洛傑不禁期待能夠在她眼裡看見除了憂鬱之外的東西。
李董事長見到襲洛傑果然把視線停在自己即將過門的媳婦兒身上,於是他不由分說硬將楚絲顏推到襲洛梁的面前,擺明如果襲總裁看得上眼的話,他一定二話不說奉上自己未過門的媳婦。
「說話啊!看在士清對妳的愛的份上,妳好歹也幫幫他啊!說話啊……襲總裁,對不起,這位是我那上不了檯面的媳婦兒楚絲顏。」李董事長急了,忍不住扯扯她細緻的手肘,卻遭來襲洛傑異常嚴厲的眼神。他沒趣的鬆開手,不再拉扯她,反而往後退了兩步,讓准媳婦兒獨自承受襲總裁銳利可怖的眼神。
上不得檯面啊。襲洛傑摸摸下巴,忍不住在心裡啐了李董事長這個沒有眼光的傢伙一聲。他把嚴厲的眼神從李胖子的臉上收回,開始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小女人;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溫柔,然而這種陌生的溫柔是連他自己也不自知的。
他終於如願看進楚絲顏的眼睛了,而他的心竟然微微地抽痛起來。扇睫下的眼睛水水濛濛的,除了憂鬱還是憂鬱;五官小巧細緻,組合起來卻彷彿連結了天地問巨大的哀傷;而她的身材,只能用弱不禁風來形容,讓人想起秋田里的一根麥桿子,瘦到皓腕似乎成了包著皮膚的白骨,這樣的女孩不該穿藍色的洋裝,她已經承載不住更多的憂愁了。
楚絲顏站在襲洛傑面前僵了幾秒,然後像一個任人操控的娃娃似的伸出雙手,將裝在盒子裡的勞力士表再度遞給他,同時機械化的說道:「襲總裁,請您高抬貴手,幫幫我們。」
襲洛傑發現她雖然把眼光放在他的臉上,卻明顯沒有把他看進眼裡,她正在對他「視而不見」,而她說的那些話像是在背書般。
「我說過了,我是企業家,不是慈善家。」襲洛傑突然覺得嘔極了。他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漠視得如此徹底,這個叫楚絲顏的女孩以為她是誰?
楚絲顏搖搖晃晃的往後退,退回到李董事長的身邊,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是的,他教了她不只一遍,是好幾遍,但是……她不要……她不要對男人投懷送抱,她不要做個妓女,即使為了士清,她也不能出賣自己。
「對不起,爸爸,我太笨了,做不來你教我的那些事。」雖然還未過門,然而自從楚絲顏和李士清訂婚之後,就互稱對方的父母親為爸媽了。
「唉,算了,我們回去吧……」李董事長終於死了心。
好不容易襲總裁肯分幾分注意力到媳婦兒身上,聽說他挑女人的眼光可高著,唉,不過這個楚絲顏就是死腦筋,怎麼都轉不過來。
「襲總裁,對不起,打擾了……」李董事長衰敗著一張臉,百般無耐的拖著楚絲顏往樓下走。
「等等。」襲洛傑突然說:「我改變主意了,我接受李董事長的生日禮物。」
李董事長一張肥臉笑得都要出油水了。成了、成了,公司有數了。他歡天喜地的搶過楚絲顏手中的勞力士表,恭恭敬敬地捧到襲洛傑的面前,彎著腰雙手奉上。
襲洛傑卻冷著臉一笑,是他最拿手的冷笑,再也沒有人的冷笑能比他的更讓人心寒,他的聲音客客氣氣的,卻是冷的,他冷冷的笑著說:「表你帶走,人留下就成了。」
李董事長愣了愣,接著恍然大悟。原來襲總裁真的看上他弱不禁風的小媳婦兒了。他識趣的捧著手錶走到樓梯邊,對楚絲顏說了一句,「李家就靠妳了。」然後他一步一步下了迥旋階梯,只是他的腳步明顯輕鬆了許多,肥胖的身體好像在跳舞。
楚絲顏的腦袋停止運轉好幾秒,等她看見李董事長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才驚慌的叫道:「爸爸,不要丟下我,等等我!」
話才剛說完,腳步都還沒有邁出去,她就被人爛了下來,她拾頭,看見是剛剛領他們上樓的男人,她記得他的名字叫白宇。
「白先生。求求你……讓我走。」楚絲顏顫抖得都快要暈過去了。
「我很想,但不能。」白宇的臉上寫滿了懊悔。
他原本是想鬧鬧主子,想讓他看看李胖子可憎的嘴臉,想讓他嘗嘗被李胖子糾纏的滋味,沒想到卻反而害了這個無辜的少女。想起主子一貫對待女人的方式,他真為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感到憂心。
不過,也許事情也不全然是糟糕的,畢竟這是士子主動開口要她留下,而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向他投懷迭抱。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情況也許會更糟糕也說不定……
*** *** *** ***
楚絲顏不停的顫抖著,就在白宇把她推進一個大房間之後,就在她看見躺在房間中央大床上那個男人裸露的胸膛之後。男人躺在床上,高級的黑色絲被歪斜的覆住他的腰部以下,絲被以上大刺刺地袒露出壯闊的胸膛,胸膛上黑壓壓的胸毛,充滿了邪惡的味道。
「看夠了吧,我可憐的心媳婦兒,被自已的准公公出賣的滋味很難受吧?沒關係,快過來,我會好好疼妳的。」襲洛傑盯著她飄逸的藍色身影,嘴邊綻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聽見他的話,楚絲顏一陣昏眩,纖細的身體晃了晃,她伸出手扶住牆壁,是用意志而不是用體力在撐住自已。她知道李伯伯並不滿意她這個未過門的媳婦,他總是嫌她太蒼白、太虛弱、太楚楚可憐,他不只一次明示暗示的說「士清需要一個精明幹練的太太,而不是懦弱的小花」。
但是士清堅決選擇了她,不顧一切的愛她,愛到非要娶她為妻不可,甚至不惜走上父子絕裂的道路。於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獨子身上的李伯伯不得不讓步了。沒想到訂婚典禮舉行完不到三個月,當代網跆公司便出現空前的財務危機,瀕臨倒閉的命運。
「真不知道我們李家是沾上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了,好好一個公司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連一向沉默寡言,以先生和兒子為天的李媽媽也說了這樣的話。
楚絲顏是敏感的,她感覺到李家對她的敵意,不會聽不出李媽媽口中那個不乾不淨的東西指的就是她。反正她是個不乾不淨的掃把星,所以李伯伯今天才會把她帶到這裡來,才會不斷的面授機宜,要她找到機會就向襲洛傑撒媚示好。
她不願意,他就在大廳裡對她大呼小叫,完全把她的尊嚴踐踏在地上,說如果她真的愛士清,就該為他犧牲,如果能被襲洛傑看上的話,要個千把萬應該不成問題。
被看上?千把萬?李伯伯究竟是把她當成什麼了?
「絲顏啊,妳就委屈一下,我不會讓士清知道這個計畫,如果事成的話,我一定馬上讓你們兩個結婚,否則公司情況要是再這樣壞下去,我擔心士清那個好強的孩子恐怕會撐不下去,我想妳也不願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還記得當時李伯伯對她祭出哀兵姿態,第一次和她說這麼多話,可是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奇怪?為什麼?
不要啊……她不懂什麼叫撒媚示好,更不懂什麼叫做狐魅手段,李伯伯教她的一切伎倆,讓她覺得想吐,她只想吐。
如今她一個人被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被推進這個陌生的房間,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前,她覺得好冷、好無助、好害怕,眼前這個半裸著身子躺在大床上的男人,邪惡得像是地獄來的使者,是撒旦派來的信徒,她看著他,覺得他似乎是專為攫取她的靈魂而來。
她緊緊摀住胸口,老天,她的頭又暈了起來,變得恍恍惚惚,也許是她潛意識不想看清楚他身上懾人的壓迫感和如君臨般的氣魄,她放任自己被虛無的氣息牽引,一切都顯得那樣的模糊。
「快過來啊!」襲洛傑的語氣略微不耐煩了起來。
這樣「犧牲色相」對他來說還是頭一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他一向穿著衣服「辦事」,辦完事拉煉一拉,生理得到滿足之後,女人對他也就理所當然成了「過去式」。女人是玩具,再貴的玩具他都玩得起,只是再買的玩具玩了一遍就膩了。
只是當他脫光衣服只穿了一件性感內褲躺在床上,想著白宇就要把她帶到這裡,想到她就要來到他的懷中,他竟然興奮得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想起她那雙又白又嫩的雪足,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
然而她真的來了,卻沒有投進他的懷中,反而慘白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甚至用那只纖纖小手捂在胸口,整個人看起來快要被洪流沖走了般。
她就要被沖走了!這個念頭讓襲洛梁的心一驚,他忽地掀開絲被,從大床上一躍而起,三兩步來到她的面前。他的心是慌的,前所未有的慌張,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冷的,冷中夾雜著怒意。他對自己的失控發怒,也為她的冷若冰霜發怒,他看見她空洞無神的眼眸,她的眼中沒有他的存在,這讓他怒不可遏。
好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竟敢再三漠視他的存在,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快把衣服給脫光。」襲洛傑瞪著一雙陰騺的眼,用飽含權威的聲音說道。
他勉強自己不要拉扯她,勉強自已忍住為她寬衣的衝動,勉強自己忍住想一窺那襲藍衣下的胴體的慾望。他從不為女人脫衣服,向來都是女人自已赤條條地主動引誘他。是的,女人脆弱又麻煩,他才不會在女人身上多浪費一分鐘,更別提脫女人衣服這件事。
楚絲顏的視線和思緒被他權威式的喝令給拉了回來,她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也把他陰騺的眼光看得明明白白,她不只看清了他,也看清了自己的處境,如果把自己交給他,真的能夠挽救當代網絡,真的能夠挽救世清的話……
她閉上眼睛,抖著手伸到背後,拉著自己身後洋裝的拉煉,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她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卻還是做不好,弄了半天,拉煉還是好端端密合著,但是她緊閉的雙眼卻開始流著淚水,鹹濕的淚水打濕了她蒼白的小臉,流進她毫無血色的嘴角。
「媽的!妳要是再拖拖拉拉的,就滾出去好了!我襲洛梁沒興趣抱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襲洛傑突然大吼。
真是媽的、媽的、媽的!這女人簡直把他當成強暴犯似的,多少女人爭著想上他的床,還得看他高興才成,而且他破天荒把自己剝得只剩一件小褲遮身,原以為她看見他這副高大性感的身體一定會倍加興奮,沒想到她不但對他視而不見在先,現在更索性閉上雙眼,還哭成個淚人兒!
襲洛傑愈想愈氣,也愈想愈嘔。他一定是犯賤了,這女人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之意,然而他心裡卻忍不住升起一股又憐又惜的情緒。他真是氣,不只氣她,更氣自己的莫名其妙。
楚絲顏聽見他暴烈的吼聲,於是勉強咬住小嘴,她咬得用力,對自己毫不留情,唇上傳來的疼痛與血腥味終於成功移轉了她的注意力,她不再哭泣了,手也不再發抖了,心裡只剩下麻木的疼痛,她拉下身後的拉煉,也拉下心裡掙扎的羞恥心,輕輕一撥,身上的藍色洋裝轉瞬間滑落在她的腳邊,她更用力咬緊雙唇,像是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袒露出穿著乳罩和內褲的身體讓男人瀏覽的放蕩行徑,懲罰自己這種無異於妓女的行為。
「小顏,媽媽不是個老古板,可是媽媽希望小顏的第一次一定要獻給最心愛的人。」
母親溫柔的聲音猶在耳邊締繞,但是楚絲額已經沒有退路。
「這樣……可以了嗎?」她終於睜開眼睛,張著泛著血絲的唇,死心的問。她已經覺悟了,她當自己是死了,這是回報士清的愛的唯一機會。
「把乳罩拿掉!下半身也脫光。」襲洛傑兇猛的命令。
然而他的口氣雖然凶狠,心裡卻又開始隱隱抽痛。他看見她用力咬破嘴唇以止住哭泣的舉措,她讓他又怒又惜。吸口氣,他轉了個身。他不能再看見她自虐的行為,否則他怕自己會放了她,而他不想放開她。他從不曾對女人產生過如此深刻的慾望,他要她,他要這個女人。
他握起雙拳,走回大床邊,掀起絲被,然後躺上床,他用手肘撐住自己的身體,半瞇著眼望著她,這才發現在他轉身回床的過程中,她已經除去了乳罩,袒露出一對白嫩嫩的雙乳。
「到我這裡來,到我能夠看清楚的地方來。」襲洛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雙乳,嗓音沙啞的命令。
楚絲顏像個被人操縱的人偶,直挺挺走向床邊,她不再咬著唇,也不再流淚,更不再顫抖,她原本以為自已已經看穿、看透、看破了一切,可是等到她真正立足在床邊,看見他如火如電的眼神,彷彿燒灼著她的裸胸的時候,她還是顫抖了起來。
眼前一對白嫩的乳房完全奪去了襲洛傑的呼吸。他玩過無數的女人,大大小小、各形各狀的胸部他都見過了,原本以為再也沒有女人能夠讓他眼晴一亮,但是眼前這對乳房是那樣飽滿尖挺,而尖挺上的粉蕾透出櫻花般的色澤,那樣優雅又引人遐想。這是他見過最美麗的胸脯,美得讓他想一頭埋進她柔軟的乳波間,美得引誘出他心裡最放肆的念頭。
他幻想著她肌膚柔軟的觸感,同時視線慢慢往下,停在她仍然穿著內褲的雙腿間,那兩條細膩如羊脂般的大腿泛著最誘人的光澤,引得他慾念大動,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她給吃進肚子裡去;然而此她的大腿更教人神往的,是她腿間微微鼓起的三角秘境,那秘境裡別有洞天的春色啊,他多想掬飲那黏答答的春之蜜啊。
「把褲子脫掉。」襲洛傑苦苦壓抑住體內洶湧的欲濤,繼續沙啞的命令著。
楚絲顏慢慢把手移到腰部,停在褲腰邊上,卻怎麼樣也沒有勇氣把小佛往下褪。剛剛脫下乳罩已經用盡她全部的力量和勇氣,她已經不行了……她沒有辦法袒露自己那裡……噢……她怎麼能讓男人看她那裡……
然而她的遲疑與掙扎,看在慾火焚身的襲洛傑眼中,卻成了緩慢的挑逗,他伸手拉住她,將幾近全裸的她給拉上床,將她軟綿綿的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胸前,伸出手,他就要破例為女人褪下底褲。
「求求你!不要這樣……」楚絲顏捉住他的大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該死、該死、該死!從不為女人脫衣的襲洛傑住了手,他惱怒的看著趴在他身上的她的臉,那張小臉不知何時又布上眼淚,信道淚痕提醒著他的不受歡迎,提醒著他的一頭熱,怒火和慾火同時在心頭燒竄,激得他就要發狂。
突然之間,他一雙長手伸向床頭,摸索到一個小盒,他用不穩的手打開小盒,取出一顆藥丸子,然後完全不顧她的哀求,放肆的把大手伸進她的底褲裡,他沒有脫她的褲子,卻邪恣的把長指戳進她身下幽微的洞口。
「啊……你……」楚絲顏的身體一緊,感覺到他的長指往她體內伸進去,她好痛,然而除了痛之外,還有一種不可吉喻的感覺,熱熱的、麻麻的,弄得她整個人都發暈了。
「告訴妳,過不了二十分鐘,妳就會跪在我面前求我要妳。」襲洛槳把手指從她體內抽出來,發現指頭上沾了黏黏的濕絲,知道她其實並不是全無反應。當然,像她這麼美又已經訂了婚的女人,想必老早被男人抱過了,既然被別的男人抱過了,那個分泌著蜜津的洞穴也已經有人闖進去過了。
「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把什麼放進我的身體裡去了?」楚絲顏低喊。
襲洛傑將她從自己身上輕輕推下,讓她倒臥在他的身邊,然後背著她起身,滑下床,抓起睡袍罩住自己的身體。他吸口大氣,勉強用一種無所謂的聲音說:「春藥,它會讓妳想要我想得受不了。」
「你……你太過分了!」楚絲顏不能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麼邪惡的男人。
聽見她的咒罵,襲洛傑心裡倒是升起一種報復性的快感。她總算沒有辦法對他視而不見了,至少她對他還是有反應的。他動動剛剛伸進她體內的那隻手指,沙啞的說:「我就在隔壁書房。」他指了指一扇與房間相通的門,繼續道:「等妳想我想得受不了的時候,就敲敲那扇門。」
接著他斜睨她一眼,邪惡的說:「在那之前,恕我不奉陪了。我可是很忙的,沒時間取悅妳,不如就等妳想要的時候,我們再繼續吧。」說完,他連忙轉開視線,走進通往書房的門,打開門,消失在充滿情慾昧道的房間裡。他走得那樣急促,好像生怕再看她一眼,就會不顧一切撲向她。
*** *** *** ***
夜愈深,襲洛傑的腦袋就愈清醒。公司裡許多重大決策都是個在夜晚完成的,他是個標準的工作狂,表面上吊兒郎當、不可一世,一副完全不用努力,財富和運氣自然會降臨到他身上似的。
沒有人知道在得到財富和運氣之前,他花了多少的心力在觀察國內外的市場變化;也沒有人知道在做出重要決策之前,他究竟付出多少個不眠不休的夜晚,除了身邊的白宇和藍風。
可是今天晚上,當他一如以往的坐在慣坐的書桌前,面對一堆堆政經情勢分析的數據與圖表,他的心卻完全沒有辦法看盡一絲一毫。
在他心中一向居於第一位的工作,不知不覺被排擠到一個叫做楚絲顏的女人的臉的後面,他的腦中、他的心中、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只是想著她、想著她、想著她,想她瘦削中柔軟的豐腴,想她水眸中深重的憂鬱,想她……想她那水水嫩嫩的性感。
襲洛傑抬起手,看著那只曾經深入過她體內的長指,怔怔地出了神。他從不出神,他從不發呆,他從不為女人這樣失魂落魄,他從來不曾經歷這樣手足無措的時刻,他也從來不需要靠任何藥物來掌控女人,如今卻因楚絲顏而全都做了。
那盒春藥,是今晚愛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聽說是從中東地區帶進來的強力春藥,藥性強烈到非得要經過男人激烈的性愛才能敉平使用者體內的燥熱。他根本沒打算用它,至少沒興趣用在愛咪身上,他沒有興趣燃起愛咪身上熊熊的慾火,他只能給愛咪一次,他沒有興趣和她再三的糾纏在一起,愛咪對他而言和其它的女人並沒有任何不同,即使她有個有錢的父親。
沒想到他畢竟是打開了那個小盒子,還把它塞進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的身體裡。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只不過是清純了一點、憂愁了一點、不識好歹了一點、目中無人了一點,就是這樣而已,他為什麼要如此貪圖,貪圖著她的心甘情願,冀望她可以用正眼看看他。
他多希望她的眼裡可以少幾分憂愁、多幾分歡樂,可是他卻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不情願的她。他明明看見那個李胖子是如何的勉強她,把她當成奉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如果他是個君子,早該拒絕那個死胖子,可是該死、該死!當他看見她白細的腳、蒼白的臉、憂鬱的眼、倔強抿著嘴之後,竟無法克制自己成為胖子的共犯。
想到這裡,襲洛傑忍不住抬起頭看看牆上的大鐘。五十分鐘過去了,他竟然在這裡為了個女人胡思亂想了五十分鐘,五十分鐘?他突然蹙起眉頭。愛咪明明說過那種春藥藥性來得非常快速而劇烈,難不成是愛咪言過其實了?因為隔壁房間自始至終都是靜悄悄的……
第二章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襲洛傑慢慢起身,打開與隔壁房間相通的門。
房間裡沒有那個小女人的身影。襲洛傑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仔細一聽,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裡傳來。
「楚絲顏……」襲洛傑走到浴室門口,敲敲門板,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嘩啦啦的水聲仍在繼續。襲洛傑忍不住一次又一坎叫著她的名,一次比一次心焦,一次比一次大聲。
但是任憑他如何喊叫,響應他的仍然只有嘩啦啦的水聲。不安的感覺持續在襲洛傑的心頭擴散,他欲扭轉門把子,發現門內被上了鎖,幾乎是立刻的、完全不假思索的,他撞開了浴室的門。
他看見楚絲顏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大大的圓形浴缸裡,牆上的蓮蓬頭噴灑出張狂的水柱,毫不留情的往倒在浴缸裡的小身體打去。她沒有塞住浴缸裡的塞子,張狂的水柱打過她的身體之後,便從浴缸孔流出去,更可怕的是水柱沒有冒出一絲絲的熱氣,倒在浴缸裡的小身體也沒有泛紅,反而蒼白的顫抖著。
老天爺!她是個傻女人,真是個傻女人!襲洛傑衝上前,伸手關掉水龍頭,把楚絲顏從浴缸裡抱起來。
楚絲顏緊閉著雙眼,全身打著寒顫,口中卻喃喃的道:「給我水……我要水……好熱……給我水……」
她快要被冷冷的水柱給打昏了,但是失去了水,體內那股燥熱更加難耐了,她胡亂扭動著身體,痛苦的呻吟著。
襲洛傑摸到她冷如冰霜的肌膚,又看到她的嘴唇已經凍成青紫色,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看似憂鬱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的倔強。她情願冷死也不願意敲他的門,她情願冷死也不願和他……他應該發怒,怒到棄她不顧,怒到任她自生自滅,可是他還是把水溫轉熱,重新扭開水龍頭,讓溫暖的水流溫暖她的身體,而他照樣抱著她,讓自已和她一起接受溫水的洗禮。
「不要……好熱,我要冷水……冷水……」楚絲顏覺得身體要燒起來了,體內高熱的騷動和體外高溫的水流和男人的體溫三者互為激盪,而她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了這種陌生的折磨,她開始痛苦的啜泣了起來。
「乖,不要冷水,妳會感冒的……」襲洛傑緊緊把她抱在胸口。他真的後悔極了,他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他不希望這個樣子的。
「求求你……給我冷水……」楚絲顏受不了男人緊緊地擁抱。她不要男人的擁抱,他好燙……
襲洛傑低下頭,看見她緊繃著的乳房又成了柔軟的狀態,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回暖,他抱著她跨出浴缸,取了大毛巾包住她的軟軀,然後把她抱回臥室,放回床上。
他解開她身前的浴巾,細細擦拭著她的肌膚,確定吸乾了每一滴水珠之後,他酒豫的看著她的小褲,那件白色的小褲又濕又透明,他可以看見裡面甜蜜的黑森林。他一咬牙,褪去了她的小褲,然後將全身赤裸的她塞進絲被裡,讓柔軟的上等絲保住她的體溫。
「不要……好熱啊……」楚絲顏卻沒有辦法乖乖躺在絲被裡,體內滾沸的高熱持續焚燒著她,逼得她扯掉身上的絲被,但是即使一絲不掛的接觸在空氣裡,她還是熱,熱得她發昏,熱得她嗚咽,熱得她不由自主扭動著身體。
她一會兒在大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緊緊環抱住自己,起身子,好像在冀求著什麼她並不明瞭的柬西。
襲洛傑褪下自己身上的濕睡袍,也褪下濕內褲,赤身裸體的爬上大床,把她滾來滾去的雪軀壓在自己的身下。
「乖,我會幫妳的,對不起,我不應該讓妳受這種苦的。」他真恨,恨自己必須用這種不堪的方式佔有她。
好熱,熱得楚絲顏想從他的身下逃出來,他又熱又硬,像一塊被烈火燒過的鐵,就這樣烙在她的身上,灼得她也跟著發燙,她流著淚推著他的胸膛,軟弱的低泣,「不要……你好熱,弄得我好難受……好難受……」
「不會的,等會兒妳就會覺得舒服的。」襲洛傑柔聲誘哄著她、安慰著她,只有讓她的身體不再抗拒他,他才能帶給她滿足,才能平息她體內的火。
「喔……我快要死掉了……嗚……」楚絲顏像雙小貓,發出斷斷續續嚶嚀聲、啜泣聲、呻吟聲。她並不知道造樣的聲音會讓男人興奮不已,不知道自己柔軟的聲音是最嬌媚的催情劑,會讓男人的慾望無限的擴大。
就像現在的襲洛傑一樣,胯下昂長劍,興奮得難以自持。但是他並沒有貿然蠢動,而是先用大手探路,探進她腿根處火熱的洞穴,溫柔的按揉著。
「啊……」楚絲顏叫了起來,身下的那隻手好像有魔力,她體內的燥氣和熱氣,經過他這樣的揉按,好像從體內流了出來,她不再那樣痛苦了。混沌的腦袋已經搞不清楚什麼是對錯、什麼是羞恥,她只知道自已還要更多的撫慰,知道那隻大手可以給她更多、更多……
她不自覺的弓起下體,緊緊慰貼著他的大掌,失神的叫著,「啊……再用力一點……求求你……快一點……」受到她的激勵與要求,襲洛傑更加放肆的逗弄著她,他將指尖頂在她的入口處,然後劇烈的摩挲著她,感覺到她入口處的敏感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知道她正處於癲狂的興奮狀態。
強力春藥在體內燎燒,加上男人放肆的挑逗,楚絲額已經陷入完全瘋狂的狀態,甜液從她的體內流出來,她不停扭動著身體跟隨著男人的逗弄。
「妳舒服了嗎?告訴我,妳喜歡這樣嗎?」襲洛傑緊張的問。他第一次用手把女人帶進天堂,卻讓自己痛苦的在天堂之外張望。
喔,是的,他弄得她好舒服,也因為遣樣,理智趁著舒服的空檔慢慢回到腦袋裡。楚絲顏又可以思考了,雖然不是非常清醒,但是她已經能感覺到現在做的事情是錯誤的,是不管再舒服都沉溺不得的,她啞聲喊道:「不要……」
正沉浸在她的甜蜜裡的襲洛傑聽見她的話,慢慢鬆開她淌著蜜汁的花瓣,臉部線條轉僵硬。他的柔情和心疼都不見了,他這樣費心的取悅她,沒想到她還能對他說出「不要」這兩個字,他受傷了,真正受傷了,他不許她再對他說出那兩個字!
他靠近她的臉,想吻去她嘴裡的所有拒絕。
「不要……」楚絲顏伸手推開他的臉。
襲洛傑的眼睛發紅了。她果然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不值得他為她低聲下氣、卑躬屈膝,他本來就不用這麼做的,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竅,他根本不用在乎她的感覺,只要他玩得夠爽就可以了!
「如果妳不乖乖聽話,我就這樣做。」他抓起她的雙腿,毫不溫柔的將她的腿打得開開的,讓她的私處在他眼前袒露無遺。
「你竟然……不要……不要……求求你,好丟臉……」楚絲顏哭喊著。
他的注視只換來她羞恥的反應,這讓襲洛傑更加難以忍受,他跪在她被抬高的私處前,殘忍的說:「愈丟臉愈好,楚絲顏,為了妳心愛的未婚夫,就算再丟臉,妳都得忍一忍。」說著,他低頭吮弄她早已濕淋淋的蜜穴,同時兩隻手往她身上爬去,緊緊握住她的兩隻乳房,毫不疼惜的捏著她身上唯一豐滿的香脂。
他邊捏著雙乳漫舔吮著她的下體,邊殘忍的說:「就是這樣子,只要妳讓我好好樂一樂,我就考慮幫幫妳那個可憐的未婚夫。」
「不要……啊……求你饒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不要……我情願死……」楚絲顏覺得體內一度被撫平的火焰又捲上重來,她覺得自己又快要被捲進那種陌生而可怕的火海裡。
「我要是放開妳,妳就真的沒命了。」襲洛傑陰狠的說。
這個小女人不只是傻,還傻得天真,她不懂春藥的效力會一波比一波更強烈,她以為梢稍舒服了一點,就可以把他一腳踢開,不知道沒有經過和男人的交合,藥力將會持續肆虐著她。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楚絲顏正待細想,沒想到那可怕的火焰竟然又再度在她體內復甦起來,在那把火燒光她的全部之前,她氣若遞絲的喊道:「繞了我吧!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是的,她已經沒有辦法抵抗他,也沒有辦法抵抗自己了,她只能無助的任由他狠狠地玩弄她,而她的身體開始眷戀起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味道、他的一切……
「楚絲顏,妳是個好女人,為了未婚夫的前途這樣犧牲自己。看看妳這種驚慌失措的表情,真是太美了。」襲洛傑已經把所有的柔情都拋在腦後。
他想起了她留下來的目的。是的,既然她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才這樣做的,他又為什麼要感到愧疚,他沒有理由愧疚,這是他的生日禮物,他有權把她好好玩個過癮。
「楚絲顏,妳想要我對不對?妳已經忍不住了對不對?」襲洛傑邪佞的說。
「啊……隨你……隨你要對我怎樣……怎樣都行……」楚絲顏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她只知道不能讓他離開她,雖然她不懂他所謂的「要」是什麼,但是不管那是什麼,只要是他給的,她都需要,她需要他來替她撫平體內那把再度來勢洶洶的火焰。
「是嗎?隨我嗎?」襲洛傑將火熱的昂揚抵在她柔軟的入口,磨人的延長著折磨她的時間。
「快一點!我快要不行了……」楚絲顏毫無尊嚴的哀求著他。
「我來了,來了……」襲洛傑將緊實的臀部往後退些,商往前奮力一挺,硬挺刺進她的體內,不停的深入再深入,直到完全吞沒在她的體內……
*** *** *** ***
「啊……痛啊……」襲洛傑的利劍刺穿了楚絲顏的身體,體內有一片珍貴的血膜被刺破了,劇烈的疼痛也穿越了她的心。
襲洛突被她的叫聲弄糊塗了。她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怎麼可能還是處女?而且她那麼濕滑,整個身體都在反應著,她體內的甬道又深又長……他第一次遇到可以完全吞噬他的甬道,就像為他的利劍而特別打造的劍鞘,他的陽剛與她的陰柔如此契合,他為此而激動得不能自持,全然沒有想過她是個處女。
然而,她的叫聲以及身下慢慢流出來的血,在在證明她是個處女,這個發現讓他震撼得僵在她的體內。
「啊……求求你……別停下來……」五臟俱焚的痛苦遠遠大過體內被撕裂的痛楚,楚絲顏哀求著他更進一步的動作。
襲洛傑放慢了力道與速度,他怕傷了她初經人事的身體,只是溫柔的在她體內緩緩螞動。
「不……不是這樣……請你再用力一點……」她需要的不是溫柔的對待,她需要狂野的力量,可以幫她壓住體內那股難耐的悶熱。她抬起腿勾住他精瘦的腰,冀求他給她更多她從來沒有嘗過的滋味。
依她所言,襲洛傑開始在她體內加速,擺動著臀部,漸漸地,他狂野得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一再的在她那好似為他而生的軟穴中穿刺。
他愛死她那裡,那樣緊滑香暖又幽深的地方,讓他流連忘返,然而在這種空前的滿足中,他忍不住要咬著牙問,「楚絲顏,妳也會讓李士清這樣對妳嗎?」
可是楚絲顏沒辦法聽見他的話,也聽不見他話裡濃濃的醋意,她感覺到他激烈的動作已經將她體內的燥熱火焰熄了,但是一股新的火焰卻被熊熊燃起,於是她仍然緊緊的用雙腿圈住他的腰,不知足的呻吟著,「啊……再激烈一點……再……喔……喔……」
襲洛柴一次又一次的滿足了她,一次比一次更狂野的征服了她。
楚絲顏的雙腿再也無力纏住他的腰,軟軟地滑了下來,她的手也無力的垂在床上,連抓住床單的力量都沒有了,但是她的口中卻仍然斷斷續續的嘶喊著。
春藥的效力早就過去,她卻仍然貪圖著他更多的給予,她緩緩閉上雙眼,在他狂烈的激情中沉沉睡去,進人夢鄉的那一刻,她的唇邊是帶著笑的,不再是憂愁,而是唇角微微上揚的笑;她最後記得的,仍是他激烈的力量、狂猛的衝刺,以及不時滴落在她臉上的汗水。
她深深把他烙進夢裡……夢裡,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那個地獄來的使者,竟是俊美得讓人不敢逼視。肌膚貼著肌膚的溫曖,心跳呼應著心跳的頻率,就好像男人和女人找到了尋尋覓覓已久的懷抱,知道從此不用再彷徨。於是他們糾纏著肢體,將彼此的溫暖和心跳合而為一,在極端的滿足中沉沉睡去……
*** *** *** ***
窗外,天色已經大亮……床上,歡愛竟夜的人兒仍在高眠。
門屁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伴隨著白宇的叫聲,「襲總裁。」
聽清楚了門外的叫聲之後,襲洛傑皺皺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他氣沖沖地瞪了大門一眼,然後低下頭來看著猶躺在他鐵臂上酣睡的楚絲顏,發現她也因為門外的噪音而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她動來動去的,最後選定趴上他的肩窩,一隻纖纖小手貼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又沉沉的睡去。
看見她最後的選擇,襲洛傑覺得心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但是他約滿足持續不到三秒鐘,門外又響起有力的敲門聲,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然後在門外人還沒有出聲之前,先沒好氣的應道:「進來。」
即使充滿了怒氣,他還是克制住自己的聲音,不大的聲量,卻可以傳得白宇應聲推門而入,見到襲洛傑竟然還躺在床上,不免驚訝的道:「總裁,已經八點多了。」
睡得晚、起得早已經是襲洛傑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平常六點不到,襲洛傑就會出現在健身房或是游泳池;運動過後,沖個澡,吃完早餐,八點準時出發前往公司。他是公司最有權力的人,也幾乎可說是最早上班的人,關於這一點,白宇和藍風真是對他佩服有加,這世上有幾個大老闆能做到像他這種地步。
襲洛傑聽見白宇的話,不耐煩的揮揮手.同時暗示白宇壓低聲量,然後拉高絲被,小心翼翼地把楚絲顏微微露出的香肩密密實實蓋住。
這是那個昨天還肆無忌憚的在他和藍風面前公然和女人交歡的襲洛傑嗎?看他緊張兮兮的模樣,還小氣的把女人遮得密不透風的,好像被他白宇多看一眼,就會少了女人一塊肉似的。
「總裁,那今天到底是去公司不去?要去的話又是幾點鐘出發?」白宇發出疑問。
「媽的!你可不可以少說幾句?」襲洛傑惱怒的低咒,因為剛剛白宇一出聲,枕在他身上的楚絲顏又不安的動了動。
白字聳聳肩,小聲的說:「我只是想搞清楚總裁決定幾點鐘出門,總不好讓藍風一直等在車裡吧?」
看著襲洛傑一個接著一個反常的舉動,白宇忍不住發噱。看主子僵著手、身體也不敢動,生恐驚醒趴在他肩窩酣腫的小女人的模樣,真是太妙了。
「我……等她醒了再說吧。」襲洛傑在白宇的目光下,竟然結巴了。
總覺得自已有些脆弱的東西被暴露出來了,這讓襲洛傑覺得不安,尤其白宇那張臉、那眼紳,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喔。我知道了。」白宇誇張的欠了欠身。
真是破天荒,襲洛傑竟然為了陪個女人睡覺,連公司都可以不顧了。白宇想起襲洛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女人不過是用來陪睡的玩物,他的臉上不禁掛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
白宇搖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襲洛傑聽,只聽他歎道:「真不知是誰陪誰、誰玩誰喔?」
襲洛傑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想來是他平日大放縱白宇和藍風這兩個傢伙了,以至於他們對他愈來愈隨便。尤其是白宇,昨天沒得到他的命令,竟敢把那個李胖子帶來煩他,想想那筆帳還沒跟他算呢,這下子竟又當面嘲笑他!
即使襲洛傑可怕的臉色已經擺在眼前,白宇仍然悠悠哉哉地說:「總裁大清早板著個臉,可是會老得快喔。」
「白宇,我還沒有跟你算昨天的那筆帳。」襲洛傑咬牙切齒的說。
然而白宇不等襲洛傑把威脅的話說完,立刻嘻皮笑臉的說道:「雖然找到楚小姐的確算是大功一件,不過總裁放心,我不會『恃寵而驕』的。」
是啊,要不是白宇帶來那個李胖子,他又怎麼能得到像楚絲顏這麼可愛的小女人。想到遣裡,襲洛傑一肚子的火氣反而不好意思發作了。
「算了,你出去吧。」襲洛傑勉強的說。
白宇深知襲洛傑是個要面子的男人,要不是因為有楚絲顏的存在,難保不會為了昨天李胖子的事情把他大卸八塊。沒想到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女人,竟然真有收服總裁這個大惡魔的力量,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昨天還為她擔心了一整夜,真是自尋煩惱。
歎了口氣,白宇識相的往門口退去,只是在退出房門之前,又忍不住嘀咕,「真是玩人者人恆玩之。」
襲洛傑聽見白宇的調侃,氣得臉色陰沉。
關上房門,白宇站在門口發呆了幾秒鐘,調侃的表情褪去,他的臉上反而出現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他喃喃自語著,「那個白白淨淨的楚絲顏啊……」他搖搖頭,甩開心頭淡淡的失落,下樓去了。
房裡,襲洛傑僵硬得像一株不會移動的大樹,任憑楚絲顏這朵小花隨意依附在任何她想依附他的地方。
自從白宇出去之後,她又把臉從他的肩窩移到他的鐵臂上,枕了半天,又從鐵臂移向他毛茸茸的胸膛,幾乎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前,同時她在睡夢中竟然不自覺地把玩起他的胸毛,又扯又捲的,弄得他又癢又疼。
難耐的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胸脯,柔軟潔白的渾圓密密實實地壓在他的胸膛與小腹的交接地帶,壓得他心猿意馬,他心臟又開始反常的狂跳起來,更糟的是,他胯下的東西地快要立起來了。
是的,他可以控制他的手,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興奮,他的心跳聲大得足以吵醒一隻牛,他膊下的長劍硬得足以戳破一切的禁忌。
襲洛傑的心跳和長劍終於吵醒了楚絲顏。
她貼在他胸膛上的耳朵不時聽見「咚咚咚」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她耳邊打著鼓,只是鼓手的技巧顯然有待加強,因為鼓聲除了有力,完全沒有節奏可言。
而她的小腹上抵著一個堅硬又火熱的東西,帶給她的身體一種奇怪的感覺,體內好像有一個部分被那硬物點燃了,熱火燒融了些什麼似的,而那融化了的東西慢慢從她體內流出來。
楚絲顏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這才看清自己所趴之處竟是男人的身體,鼓聲和堅硬的火熱原來都是他的一部分,她的臉紅了。
「早安,我熱情的小東西。」襲洛傑對還趴在他身上發呆的楚絲顏道。
楚絲顏在看清他的臉、聽見他的聲音之後,馬上逃命似地從他胸前翻下身子,滾到離他遠遠的地方,緊緊用絲被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襲洛傑枕著自己的手臂,面向她說道:「過來,別這麼見外,畢竟我們可說是關係匪淺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他原本很想學學那些浪漫電影裡頭的男主角,在和女主角纏綿過後,說出一大堆甜死人不償命的情話,但是他想了半天,卻一句好聽的也說不出口,畢竟他從來沒有對女人說過任何一句好話,一句都沒有。
他仍是用那種聽起來不太真心,好像在戲謔什麼、譏諷什麼、嘲弄什麼的語氣,那種語氣對有經驗的女人來說,或許可以稱之為調情,但是對於像楚絲顏這樣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而言,他的那些話聽起來會讓她覺得傷心、寒心,他就像她之前認定的一樣,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她臉上曾被慾火點燃的紅潮消褪了,只剩下沒有盡頭的蒼白,她想起昨天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想起他對地做過的那些足以殺死她的羞人的事,想起他所說過的殘忍的話,想著、想著,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她竟然讓這樣的男人對她……噢……她還有臉活下去嗎?就算挽回了當代網絡,就算幫助了士清,她也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殘花敗柳的她,還有資格回報士清的愛嗎?
唯一可以留給士清的清白,已經被徹底糟蹦了。她痛苦的想起昨夜他對她的放肆,她連那裡都被他舔過玩過了……楚絲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是因為冷嗎?抑或是不為人知的悸動?不……她壓住了後者這個荒謬的想法。
「楚絲顏,妳在想什麼?」襲洛染不知何時靠近了她,握住她微微發顫的小肩膀。
楚絲顏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臉。昨天她一直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並沒有好好看過他的臉,但是為什麼他的長相對她來說一點兒都不陌生?尤其這樣近距離的看他,她愈發覺得他好熟悉。那頭濃濃密密的黑髮,老是有幾根髮絲自動跑到他寬闊的額頭;如劍般的眉揚著幾許灑脫不羈的味道;狹長的單眼皮下是黑得發亮的眼珠子,好像隨時有光從袍面射出;鼻樑挺直又帥氣、唇寬而薄。人家說唇薄的男人最寡情,他應該就是這樣的人吧!
如果不是的話,怎麼忍心把女孩兒最珍貴的初夜當成生日禮物?
楚絲顏低下頭,不敢再注視他那張俊美得讓人的心都要顫抖起來的臉孔,她更不明白這樣英俊的男人為什麼要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私心裡她多麼希望他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可是,其實世界裡發生的,往往都是事與願違。他的的確確是個小人,是個趁火打劫、乘人之危的小人,他把她的一切都奪走了,把她追求平凡幸福夢想的權利也奪走了,而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是的,代價。楚絲顏想起來了。地想起李伯伯早先的叮嚀,想起被襲洛傑看上的女人都能得到天大的好處,她不就是為了那些好處才做出這些羞人的事嗎?反正她也不想活了,不過,在死之前,她總是要把該拿的拿到手,她要盡可能的幫助士清重新站起來,這樣她就是死也無憾了。
「我陪襲總裁睡了一個晚上,總裁打算怎麼幫當代網絡公司?」楚絲顏緊緊揪住淌血的心,使出所有的力量,才讓自己說出這些話。
襲洛傑被她的話震住了。他幾乎把昨天的交易給忘得一乾二淨,忘了她和那個可憎的胖子之間的關係,也忘了她是為了拯救未婚夫的前途才跟他上床的。該死!他一度恍惚的以為昨夜的一切是出於兩情相悅,他甚至忘了自己必須用春藥才能征服她。
「妳希望我怎麼幫?」隱藏住內心的千頭萬緒,表面上襲洛傑還是冷靜的,他冷靜的鬆開握住她裸肩的大手,冷靜的丟出問句。
「我……不瞞襲總裁,當代網絡的財務狀況出了問題,除了大筆的資金,恐怕投有辦法讓它起死回生。」楚絲顏平靜地說。
「大筆的資金啊……」襲洛梁挑起好看的眉,嘲諷的說:「楚小姐自己說好了,妳覺得昨天妳的表現值多少,我襲洛傑就付多少。」
看來他真的是個自作多情的大傻瓜,他把她擺在手心裡捧著、疼著、呵護著,到頭來她的心裡想的全是她那個寶貝未婚夫。
難怪連白宇也把他當成個笑話來看。他真是白癡、白癡、白癡!他襲洛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隨便一個女人都比她豐滿惹火、都比她順從可人,而且不會瘦弱得好像隨時要昏倒,也不會……也不會這樣緊緊牽動他的心弦。
「我……」楚絲顏沒有主張了。昨夜她什麼也沒做,只是躺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這樣的她值多少錢呢?恐怕也值不了多少,對他這種玩過各種陣仗的男人來說……
「說啊!別客氣,妳說多少我就付多少。」襲洛傑仍然揚著眉,像是在鼓勵她,又像在為難她。
「我不知道……」楚絲顏咬著唇,難堪的低下頭。
「瞧妳這副模樣。別這麼沒有信心,我對妳昨天的表現滿意極了,所以妳儘管開口。」襲洛傑擺明無所謂的樣子。
楚絲顏蒼白的小臉漲紅了,昨夜發生的一切再度襲上心頭,那種天崩地裂的激情,放蕩的、放浪的、放任的惰欲糾葛,她的身體還能記得那些前所未有的感覺。
襲洛傑看見她的臉變得酡紅,於是他半瞇著眼,一邊回味昨夜,一揚故意大聲的說:「昨夜是我玩得最激烈的一夜,我怎麼也沒想到妳還是個處女,本來我還擔心會傷了妳,想盡量溫柔對妳,可是妳卻一直要我再用力一點、再激烈一點……妳知道,聽見妳那甜蜜的要求,我就完全瘋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說了。」楚絲顏搖搖頭,軌軟地哀求著。
襲洛傑卻好像故意要折磨她,殊不知回味到昨夜那種銷魂的甜蜜,反而讓他的身體緊繃得難受,但是他並不因此而放過她,就像他也不打算放過自己,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知道嗎?妳就像第一次拿到玩具的孩子,玩著、玩著就上了癮,後來變得需索無度,緊緊抱著我不放,還用妳又細又白的長腿纏著我的腰,妳知道自己達到幾次高潮嗎?」
「不要說……」楚絲顏緊緊閉上眼睛,眼淚還是滑了出來。
襲洛傑著了魔似的,他邊喘邊說:「別說妳不知道,就連我也數不清楚,我只記得妳每次達到高潮的時候,嘴裡都會不停喘叫著、呻吟著……妳記得自已說了些什麼嗎?」
「襲總裁……拜託你……」楚絲顏全身都在戰慄,好像快要昏厥了。
襲洛傑揚起邪肆的笑容,似在笑她的清純,也在笑自己的愚昧,他說:「妳忘了自己叫了些什麼嗎?讓我來告訴妳好了,妳每次都在高潮的時候叫著還要一次,再一次……」
「住嘴,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不要聽……」楚絲顏到進床鋪裡,拉起身上的絲被把自己緊緊覆住。
「我也沒想到妳這個小處女竟然能放得這麼開……一次又一次緊緊和我結合在一起……」襲洛傑的身體疼得難受,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別再說下去。
一股怒氣衝上楚絲顏的心頭,她忍不住掀開絲被,對著他大吼:「你這個無賴!要不是你把那種東西塞進人家的身體……我才不會……」
沒想到這朵嬌弱的小花還有反擊的勇氣,而且一針見血。襲格傑終於不再往下說。是的,如果不是那顆藥……不,即使是用了那顆藥,她都情願被冷水冷死也不願意開口請他滿足地。他的臉色變得空前的陰沉。
「一千萬買妳一夜夠不夠?」襲洛傑突然問。
一千萬?楚絲顏把絲被擁在身前,再度慢慢坐起身來,睜著一雙大眼睛。一千萬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但是一千萬解決得了當代網絡的財務危機嗎?一千萬能夠卸下士清肩上的壓力嗎?
襲洛傑看見她又露出初相見時那種恍惚的眼神,那種完全沒有把他有在眼底的眼神,他頓時火冒三丈,突然衝口又說:「如果妳肯陪我一個星期,我可以撥個一億元給當代網絡!」
楚絲顏聽見他的話之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一億……那是什麼樣的天價?買下一個小小的當代網絡恐怕都綽綽有餘了。
「襲總裁是……是在跟我開……開玩笑吧?」楚絲顏忍不住結巴了。
「只要妳答應,它就不是個玩笑!」襲洛傑狂妄的說,但他卻為自己的狂妄覺得悲哀,覺得用錢來收買讓自己心動的女人,真是天地間再窩囊不過的事情。可是,他還有什麼辦法留住她呢?除了用錢之外,而這一切還得感謝她有個足以把公司搞垮的未婚夫呢。
楚絲顏在心底掙扎了許久。反正她是打定注意不活了,那麼今天死和一個星期後再死,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差別,而且只要再一個星期,她就可以把士清從水深火熱的窘境救出來了……
反正……她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反正再難堪的事情她都經歷過了。她閉閉眼、咬咬牙,把心裡最後一點道德廉恥都丟到腦後,點了點頭,平靜的說:「我答應。」
再一個星期,她就可以把這一切的惡夢郁忘記了。
第三章
在楚絲顏說出「我答應」三個字後,一股強烈的恨意閃過襲洛傑的心頭。
是的,他恨她!
他從來不恨女人,他從來不恨那些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女人,但是他恨楚絲顏,恨得他心寒齒麻。他恨她為另一個男人徹底的犧牲,恨她毫不掩飾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恨她臉上那種義無反顧的決心,恨她拋卻了一切只為成全一個叫做李士清的男人!
既然無愛,何以生恨?然而襲洛傑只認得恨,而忽略了在恨之前所萌生的愛,他不懂愛與恨本是一體兩面的東西,因為愛與恨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他不能再平靜的看著楚絲顏的臉,怕自己會扭斷她細緻的頸項。他滑下床,隨意披了睡袍,也掩飾住心頭對她強烈的恨意。
幾個深呼吸之後,他對她說:「我們下樓去吧,妳一定餓壞了,廚房裡有好吃的東西。」
是的,他不會讓任何女人來影響他的情緒,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他內心不尋常的波動,他仍然是那個異常冷靜的襲洛傑,一切都不會改變,他不會為任何女人改變自已。
楚絲顏望著他突然變得好冷的神情,不禁懷疑這個冷如冰霜的男人和昨夜熱情擁抱她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明明站在她的眼前,但是她卻有種他離她好遠的錯覺,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心裡竟然為他這種無形的疏離而不安,甚至失落了……
「我不想下樓。」她小聲的說,別開視線,不想看見他臉上的冰霜,那讓她覺得又冷又難過。
「經過那麼激烈的夜晚,難道妳一點都不餓?」襲洛梁動不動就提起昨夜,他喜歡看她臉上那種不自在的表情,只有那種表情能證明他曾經徹底的佔有過她。
「我不餓。」楚絲顏顯得可憐兮兮的。
才剛在心底發誓不會被任何女人影響的襲洛傑,立刻又被她的聲音和表情所影響了,他擔心她瘦弱得像是被風一吹就要倒了,但是這種擔心一湧上心頭,又被他強硬的壓了下去。
「就算妳不餓還是得吃,妳以為哪個男人願意花上一億元的代價抱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襲洛槳故意譏諷她,「而且,妳這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要是我再激烈一點,搞不好就把妳給弄死了,我襲洛傑對吃牢飯可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見他先是擺個冷冰冰的大冰臉給她看,這會兒又對她說出這些個難聽至極的話,楚絲顏真的覺得委屈極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樣對待她,他對她這樣,比昨夜那樣還要讓她難過。
「如果你後悔的話,那我走好了!」楚絲顏什麼都來不及細想,就這樣衝口而出。她原本就一心求死,如今受到他這般的對待,她真的覺得再活下去也沒有意思,至於士清,她只有抱歉了。
「妳的意思是,昨夜讓我白玩就算了?」襲沼槳仍然殘忍的問。
「隨便你。」楚絲顏倔強的說。
反正金錢對她本來就沒有太大的意義,她平凡的幸福裡,不需要大把的金錢,而她離開這裡之後要去的地方,更用不著錢,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她都不需要鈔票。
只是對不住士清,她把清白都丟掉了,卻沒能換回一絲一毫對他的幫助,她愧對他的愛……
看見楚絲顏遣樣倔強的神情,襲洛傑反而覺得對她的恨意淡了一點。原來她並沒有為了李士清而把尊嚴丟光,她還是有骨氣、有尊嚴的,他為她不能為李士清徹底犧牲而暗自竊喜。
「妳也許不把承諾當一回事,但是我襲洛傑行走商場,靠的就是『誠信』兩個字,我說過的話絕不會收回,所以妳最好也別把承諾當成兒戲,否則我會讓妳付出更慘痛的代價。」襲洛傑威喝道。
是的,知道她沒有把尊嚴賠光,這就夠了,接下來,就是不計代價的留住她。
至於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留下楚絲顏,襲洛傑並沒有深入去分析,這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對他來說實在太陌生了,強烈得擾亂了他的心,強烈得他只能順從渴望去做,即使弄不懂這一切究竟代表了什麼。
楚絲顏因他嚴厲的口吻愣住了,她並不在乎他會怎麼對待她,但是她不能禍延李士清,她不希望弄到最後不僅沒有群士李士清的忙,反而把他害得更慘。她沉默下來,不再與襲洛柴針鋒相對。
「下樓吃飯去。」襲洛傑強硬的說。
楚絲顏不再與他爭辯,只是擁著絲被,默默滑下床,她的藍色洋裝和胸罩還扔在房門口,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走過去的力氣。
果然,她的雙腳才剛剛站上地面,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襲洛傑眼見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他的面前,而他震驚得甚至來不及抱住她,只能眼睜睜看她雪白的身體倒在地上。
「妳怎麼了?」襲洛槳連忙把她抱回床上躺下。她緊緊抓住絲被的柔弱模樣,再度揪痛了他的心,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不為她所動的地步。
「我的腿……好酸。」楚絲顏扁著嘴,道出自己的難堪。她其實早就餓壞了,但又不敢告訴他,她的雙腿酸痛得恐怕承受不了她的身體,雖然她已經夠輕了。
原來是這樣,襲洛傑還以為她剛剛是故意跟他唱反調。
他忘了她的初夜是那麼樣的激烈,連他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了幾次,想必她初經人事的身體一定非常不舒服,除了酸疼之外,他是否弄傷了她?她是那樣的水水嫩嫩,受得了他一再粗暴的進出嗎?
「妳……除了腿酸之外,那裡也疼嗎?」襲洛傑緊張的問。
那裡?楚絲顏愣了一下,等她想清楚他所說的「那裡」指的是什麼地方之後,忍不住又紅了臉,然後她搖了搖頭。
「喔……那就好。」襲洛傑鬆了一口氣。他走到門邊拾起她的藍色洋裝和乳罩,又撿起落在床邊的小內褲,他握著她的衣物想了一下,才對她說:「我會請人替妳把衣服洗好,妳先穿我的睡袍好了。」
他把她的衣物放進裕室裡的洗衣籃裡,傭人自然會把接下來的事情打點好。然後他回到房間,拉開衣櫃,取出一件華麗的純絲睡袍,袖口和衣襟與衣擺佈滿了精緻的人工刺繡,走到床擾,他把睡袍遞給她。
「妳先暫時穿一下。」襲洛槳難得溫柔的說。
「謝謝……」楚絲顏覺得鼻頭有點酸酸的。她原本以為他會逮住這個機會好好的恥笑她一番,沒想到他卻什麼都沒說,反而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
「妳慢慢來,不用著急,我去請管家把早餐迭到房裡來好了。」藥洛傑也感覺到她不尋常的溫馴。
她那楚楚動人的溫馴模樣,再度激起他心底一股陌生的感覺,他的心好像被一條無形的線拉住,只要心臟一跳,就會被那無形的線給扯痛,偏偏他的心卻是跳得張狂,也被那線忽鬆忽緊拉扯著,痛得他的心都發麻了。
楚絲顏連個「謝」都還沒說出口,襲洛傑就消失在房間裡了。
剛剛他那溫柔的眼神,竟像是夢一般。楚絲顏忍不住低低地歎息著。
*** *** *** ***
襲家的管家是個中年男人,瘦削、沉默、但識相,把襲家大大小小的人事物掌管得有條不紊。
即使從不在房裡用餐的主人破天荒的要求把早餐送進房裡,管家仍是沉默的,他沉默的指使著僕人擺滿一某香噴噴的早餐,然而臨去之前偷偷瞄向大床的眼神,卻透露他心中潛藏著的好奇心。
是的,誰無好奇心呢?誰能不好奇床上躺著的究竟是何等艷色?誰能不好奇是何等艷色能有這個能耐竟夜睡在襲洛突的床上?誰能不好奇能讓襲洛傑一再開先例的艷色究竟是美到什麼樣的地步……
然而,臨退前偷偷的一瞥,卻讓管家的嘴巴不得不張大了。床上躺著的哪裡是什麼絕代艷姬,倒是一朵清清純純的小花,細緻纖弱的臉蛋蒼蒼白白的。管家掩住合不攏的大嘴。
楚絲顏對上了管家的眼睛,看見管家的眼光裡混含著驚訝、不解、惋惜、以及不配。是的,她明顯感覺到他認為她配不上這棟豪宅的主人,那眼光好像在問──襲洛槳怎麼會看上像她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那眼光好像在說──她連陪襲洛傑睡覺的資格都沒有。
楚絲顏難堪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管家已經消失在房間裡,倒是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一身筆挺西裝的襲洛傑正站床邊注視著她。
「妳還是很不舒服嗎?」襲洛槳眉頭深鎖,發現她的臉色愈發蒼白了。
「我……不是不舒服,只是酸……」楚絲顏結結巴巴地說:「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感覺到他是真的關心她、真的在乎她。她明知這樣的想法一定是錯覺,可是當她回視他的眼神,卻又覺得那錯覺是如此的真實。
笨蛋,她在輸誰?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忘了剛剛管家投來的輕蔑眼神嗎?楚絲顏暗暗斥責自己。
襲洛傑突然很想說聲抱歉。他把她弄得這樣蒼白痛苦,他真的應該向她道歉,可是腦中一思及昨夜火辣辣的激情,卻又覺得那樣的夜晚是不應該用道歉畫上句點。他還能記得她所有甜蜜而急切的反應,記得進入她那獨特幽深的禁地時的感受,那美好得讓他幾乎忍不住要驚天狂吼的感覺。不,他不想道歉,只想再來一次、兩次、三次,想要得到她更多、更多……
彎下身,襲洛傑將她從床上攔腰抱了起來,摸索到包裹在華麗睡袍裡的小身體,他覺得自己的指尖抖了抖,他的大手好像想脫離他的掌握,想要溜進睡袍裡與她的肌膚纏綿。忍了又忍,襲洛突的意志力終於壓抑了蠢蠢欲動的雙手,逼迫兩雙大掌乖乖抱住她,別輕舉妄動。
「我抱妳過去那邊吃。」襲洛傑對懷裡的她說。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楚絲顏顯得尷尬。
她穿著他的睡袍,她偎在他的懷裡,他看她的眼神,他對她說話的方式,好像她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實上,她只是一個陪他睡覺的女人。
突然之間,她對這樣的關係覺得很心酸。
「沒關係,反正妳輕得像只小鳥。」襲洛傑完全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一直在怪自己,沒能在她跌倒之前抱住她,想起她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的畫面,他幾乎不能原諒自己。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再跌一次,再跌一次,他的心魂都要飛掉了。
「謝謝。」楚絲顏不再和他爭辯。老實說她是真的走不動了,她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心中陡然生起一種安全的感覺。
襲洛傑抱緊她,走到灑滿了陽光的窗前,把靠攏在大圓桌下的綠色籐椅拉出來,穩穩地把她安置在椅子裡,然後拉開她右手邊的另一張籐椅,坐在她的身邊。
圓桌上擺了一籃現烤的手工麵包,散發出濃郁的麥粉香;一盆色彩斑斕的彩色沙拉;一個漂亮的大玻璃壺裡裝了黃澄澄的鮮搾果汁;大大的瓷盤子裡盛著一片片煎得香噴噴的培根肉;半熟的煎蛋正以晶瑩鮑滿的視覺享受勾引人的食慾。
果然,楚絲顏的肚子發出了咕嚕聲,她紅著臉捂著肚子,但是那咕嚕、咕嚕的聲音仍然不爭氣的繼續著。
「妳果然餓壞了。」襲洛傑說。
他不露笑意的嘴角揚了柔軟的弧度,也許還稱不上笑容,但是個的表情似乎愈來愈溫暖了。他俐落的取來餐盤,為她盛了幾件培根肉和兩個蛋以及沙拉,然後又細心的為她倒了一杯鮮果汁。
這些通常是下人為他做的工作,但是他現在卻為女人做了,做得那樣自然,並且心甘惰願、滿是歡喜。
接著他指指麵包籃,善意的說:「挑一個喜歡的。」
楚絲顏又是害羞又是興奮的選了一個牛角麵包,然後抬起頭,對襲洛傑笑了笑,算是表達對他的謝意。
襲洛傑看見她的臉又變得紅撲撲的,蒼日和憂鬱似乎不再在她的臉上駐足了,他的心頭一寬,輕鬆的說:「原來妳這麼容易滿足啊!一個牛角麵包就可以讓妳眉開眼笑酌。」看見垂垂憂鬱從她的臉上褪去,讓他的心情輕鬆不少。
楚絲顏不顧他的調侃,紅著臉剝開麵包,取了牛油刀,在上面抹了厚厚的一層牛油,然後滿足的吃起來,三兩下還熱呼呼的牛角麵包就下了肚,她伸出粉舌舔添嘴唇,又開始進攻盤裡的培根肉、蛋及沙拉。
她吃得那樣香甜,等到肚子微微有點飽了,才得至抬起頭來,卻看見坐在右手邊的襲洛傑睜著一雙狹長的眼望著她,他黑亮的眼珠子閃著有趣的光芒。
看他這副樣子,一定是沒見過狼吞虎嚥的女人吧!楚絲顏不好意思的放下刀叉,小聲的問,「你不餓嗎?」
襲洛傑點點頭,回了一聲,「餓啊。」
尤其是剛剛看見她粉嫩的小舌頭舔著紅唇的動作,真是讓他飢渴難耐。那張小嘴的味道,他還沒有嘗過呢,一定是絕無僅有的甜。襲洛槳忍不住這樣想。
楚絲顏疑惑的說:「那你為什麼不吃呢?」
「我怕妳吃不飽。」襲洛傑看看桌上滿滿的食物,促狹的說。
楚絲顏的臉更紅了,她訥訥地說:「你別擔心,平常我的食量並不大。不會把你吃垮的……」
「妳真可愛。」襲洛傑忍不住這樣說。
在點點光影的映照下,他那張充滿男人昧道的臉龐,真是俊芙極了。他那耀眼的光芒簡直讓平凡渺小的她不敢逼視。
一個星期……她讓這男人擁有她一個星期,那是不是也代表她可以擁有這個耀眼的男人一個星期呢?
她這樣想……是不是像個傻瓜一樣?
*** *** *** ***
襲洛傑把白宇留在家裡,他不希望楚絲顏獨自面對一屋子陌生的家僕。
「為什麼是我不是藍風?」白宇表面上嘀咕著不想當女人的保母,但是臉上的表情倒顯得挺愉快的。
「拜託!你留在家裡享福還有話說,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坐在駕駛座的藍風忍不住回嘴。
「好了好了,你們這兩個傢伙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坐在豪華轎車後座的襲洛傑揉揉眉心,堅定的重申,「就這樣,白宇留下來,藍風和我到公司去,不許再多話。」
白宇和藍風住了嘴,他們跟了襲洛傑這麼多年,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稍微作作亂、搗搗蛋,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見好就收。原本以為襲洛傑的心情一定好得不得了,所以兩人才這麼乘機鬧一番,沒想到襲洛傑的心情顯然沒有預期中好。
只見他斂眉垂目,一臉憂心忡忡的神色。
是的,襲洛傑在擔心,他擔心把楚絲顏獨自留在這棟毫宅裡,他擔心她會不適應、會害怕想起她那張原本快樂吃著早餐的小臉,在看見他起身准布上班時,又迅速由紅轉白。他知道她並不是捨不得他,而是因為這棟大宅裡她只認得他一個。
「等妳的身體好一點之後,可以請白宇帶妳到處逛逛。這屋裡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妳不會無聊的。」臨走之前,他這樣對她說。
然而她卻搖搖頭,楚楚可憐的說:「我不想見任何人……」
「妳不用害怕,妳見過白宇的,昨天……」
但是她還是搖頭,固執的說:「我只想待在房裡。」
就這樣,美好的早餐氣氛一下子又不見了。傭人把剩餘的早餐收拾乾淨,靜靜地走了。
楚絲顏卻固執的坐在位子上動也不動,也不肯讓他抱她回床。自認好話說盡的襲洛傑則怒氣衝天的甩上房門,下樓準備上班去了。
真是媽的!他本來還想好好地和她吻別一下,想把她的小嘴吻得又紅又腫,想勾引出藏在她唇裡濃濃的性感味道……他想吻地想得快瘋了。想到這裡,襲洛傑的臉色更是青自得難看,他想起她昨天晚上推開他的臉、抗拒他的吻……真是媽的!好好的一個早晨,應該是融化在熱吻裡的早晨,結果竟然落得不歡而散。
他早就知道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煩的動物,沒想到他這個白癡還偏要花個一億天價去挖個洞,自願往麻煩堆裡跳,真是蠢豬。
「藍風,開車!」襲洛傑沉著一張臉,陰狠的說。
藍風見到襲洛梁又回復慣有的冰冷表情,連忙發動車引擎,車身慢慢往前滑動,正要開始加速的時候,又聽見襲洛傑大喊「等一下」。
藍風忙踩下煞車,但見襲格槳按下車窗,大喊了一聲,「白宇!」
正慢慢艘向主屋的白宇轉過身,看見襲洛傑向他揮了揮手,他連忙跑回車邊,恭謹的叫了一聲,「總裁。」
他和藍風一樣,都不敢再開玩笑了。
襲洛傑平常冷歸冷,但是他們兩人在他的冷眼下倒也能自得其樂,對於他的冷也早已見怪不怪。不過今天的襲洛傑不光是冷,陰晴不定的神情活像要把人給活生生吞下肚裡去,這樣的襲洛傑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襲洛槳清清喉嚨,猶豫了半天才說:「那個楚絲顏……」說完這五個字,他又沉默了。
白宇和藍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都在忍著笑意。
「他媽的!你們這兩個傢伙又在幹什麼?」襲洛傑突然破口大罵。
他看見白宇和藍風兩個人憋著笑的大紅臉,心裡又是一陣火冒三丈。真是反了,先是為個女人低聲下氣,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現在又被兩個最親近的親信嘲笑,怎麼,世界要反了是不是?
「總裁。」白宇立正站好,不敢再和藍風眉來眼去。
藍風則正襟危坐,一副披肝瀝膽的忠臣模樣。
襲洛傑爬了爬落在額前的黑髮,嚴肅的對白宇說:「楚絲顏的身體不太舒服,你看看情況,盡可能的幫幫她。」
白宇很認真的點點頭,藍風也是。他們雖然沒有交會目光,但是兩人心裡都大喊了一聲「賓果」。真是破天荒,說來說去,襲總裁一早陰晴不定竟然真的和女人有關。
從一早管家遣傭人把早餐往總裁房裡送開始,整個襲家就籠罩在一股不可思議的氣氛之下,沒想到更驚人的事情果然接二連三發生了。
「還有,別讓她覺得太無聊,也別讓她走太多路……」一向英明果決的襲洛傑突然像個碎碎念的糟老頭。
「是……是……是……是的,總裁,還有別的吩咐嗎?」襲洛傑每說一句,白宇就認真的應了聲「是」,好像他說的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襲洛傑看著白宇的神態。也許是因為心虛吧,他愈看白宇那張臉就愈覺得生氣,而且坐在駕駛座上的藍風看起來也挺惹人厭的。他沉著一張臉,冷冷地說了一聲,「沒事了。走吧。」
女人果然惹不得。襲洛槳在心裡歎了一聲。惹上了女人,再聰明的男人都會變成個傻瓜。
但是如果惹上了又該怎麼辦?
*** *** *** ***
楚絲顏倚在窗口,目送襲洛傑的座車離去。
又愣了半晌,她才慢慢走進浴室。鏡子裡,有一個臉頰紅艷、面龐俏麗的女人,那是誰?她伸出手摸摸光亮的鏡面,似乎不認識鏡子裡面的女人。
她美麗嗎?楚絲顏從來不曾認真想過這問題,但是現在,她希望自己是美麗的,比美麗更美麗的。她希望這個被襲洛傑看過每一處的身體是美麗的,這樣才能與他激烈的激情相稱。
激情,從來不曾出現在她的世界裡的字眼,經過昨夜之後,一點一滴滲入她的肌骨。她應該覺得羞恥,可是現在,當她平心靜氣的面對自己的時候,不得不誠實的承認,被襲絡傑緊緊擁抱住的感覺,似乎就等於幸福的感覺。
幸福……原來幸福不是平平淡淡,而是天崩地裂的;幸福是可以躲在一方安全的臂彎中坦然的面對世界末日。
只是為什麼能給她這些感覺的不是士清,卻是襲洛傑呢?
是因為她愛上他了嗎?愛可能會來得這樣快嗎?那她和士清六年的交往又算什麼呢?她愛的應該是士清才對啊!她是為了償還士清的愛,才答應襲洛傑荒謬的要求啊!
是嗎?是嗎?是為了士清嗎?楚絲顏一再告訴自已,是的、是的、是的,是為了李士清,但是她說服了自己的腦袋,卻說服不了自己的心。
是她墮落了嗎?她被襲洛傑激情的對待給沖昏頭了嗎?否則為什麼她的心一直不聽腦袋的使喚,否則為什麼想起他為她盛裝早餐的溫柔、想起他凝眸望著她的神情,她的心就不尋常的跳動?
當他起身要離去的時候,她的心裡竟然渴望他別這樣把她丟下。想起她即將失去了他的視線和擁抱,她突然覺得心慌意亂,她好怕一個人待在這個陌生的豪宅裡。雖然他一直告訴她,昨夜見過面的白宇會陪著她,可是她不要白宇相陪,她只要他別離開,但這些話她怎麼說得出口呢?
然而他卻因此跟她生氣,就這樣怒氣衝天的甩門離去,殘忍的把她一個人扔下。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殘忍的男人,而且昨夜,他還對她說了好多可怕的話……她把一切都攤在他的面前,讓他在她的身上恣意妄為的同時,他還對她說了好多難聽的話……
但她卻因為他今天早上難得一現的溫柔,就把他殘忍的本性給忘到腦後了。她一定是瘋了,她什麼都不能想,只能不停想著他的一切,甚至於還想為他變得更美麗,希望他眼中的她是美麗的……
「妳是個傻瓜……傻瓜……傻瓜……」楚絲顏摸著鏡子,對著鏡子裡那個已經不像自己的自己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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