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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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城殤  作者:無色無味  
 
yuson8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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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殤  作者:無色無味

作者:無色無味
2008/12/20發表于:SexInSex

(一)

  我叫侯琿,在南京一家IT公司做銷售。

  這份工作不是很穩定,工作累時,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知吃了多少腦白金也
不管用;閑時,天天上班三件事:喝茶、聊天、看報紙。

  工資也就時高時低了,得看世道、運氣與嘴巴,這也就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
我生活的質量與心情,工資高有錢時雖然累,但是還是精神矍鑠,不對是抖擻,
呵呵,年紀還小著了;工資低沒錢時,看著滿街的燈紅酒綠,就是沒一個地方是
我能休息的。

  與我在一起工作的還有我的高中同學,彭友。他是我的鐵哥們,從高一起就
是同班同學,宿舍也是同舍住上下鋪,到了大學仍然是同班同學,同舍上下鋪。

  所以在一起待了七八年了,對方放個屁是哪個方向的風都是一清二楚。說我
和他相處不膩是假的,即使是異性相吸到我和他這個程度上也變成吸得有氣無力
了,何況咱倆大老爺們還得同性相斥。

  你說學習在一起,工作也在一起,就連上廁所也一起,如果是兄弟我看連睡
覺吃飯也得在一起了,不是雙胞胎勝似雙胞胎。還好,咱們不是兄弟,要不然我
真的就崩潰了,我一直懷疑他跟著我同考一所大學、同找一份工作肯定是有計劃
有組織地慢性謀殺我。呵呵,開個玩笑,其實這樣說只是為了說明,我和他關系
那是絕對地鐵。

  閑話少說,扯了這些,主要是因為彭友在我的生活中,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
物。

  就說我第一次談戀愛是他介紹的,第一次找小姐是他帶路的,第一次進局子
也是他惹禍的,第一次找的工作竟然是他舅舅開的公司——也就是我現在這份工
作。

  這還僅僅是第一次的情況,其它說起來,那真是像大象數芝麻——你眼都得
花了。

  哎,沒辦法,各人有各人命,各人有各人緣份,逃不掉躲不過,還是逆來順
受吧!

  今天是星期六,昨晚和大彭奮戰在時下最流行的網游《我啊我》(英文簡寫
好像是WOW)中,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一直陪一美國美眉玩到人家那邊深
夜。

  一開始我挺驚奇的,一個老美來玩咱國服,中國話還講得特地道,想起我四
級還沒過,我就想去撞顯示器。

  不得不贊嘆人家外國人思維和咱中國人不一樣啊,咱中國人天天在論壇上罵
國服是垃圾,版本更新不是特別遲(TBC)就是忘了開(WLK);

  再說那游戲客服服務吧,嘿,你打客服說不在服務區或者無人接聽,我也就
死心了,它不,它是一直不占線,全是嘟嘟聲,讓你拎得起放不下電話。

  這還不是最惡心的,最惡心的是游戲里所有露骨的部分全讓給刪了,你玩的
是一個二等殘廢的游戲,所以N多獸友們跳著叫著要離開國服,轉戰到更遠的世
界里去,美其名曰:憤怒的遠征。在這種背景下,該老美美眉還來玩咱中國服,
看人家的那個心胸那個境界,俺都弄不懂啊。

  后來在大彭不懈的付出和探索下才知,該美眉是跟著父母去的美國,英語還
不如我,所以美服玩不來,臺服吧,那繁體字總是看得似是而非的,所以沒辦法
才來玩國服的,我說嘛……

  我是看輕了這MM,大彭卻相反。看他和MM越聊越熱火的那勁頭,就知道
想弄個千里共嬋娟,忽略太平洋呢。他倆聊天也就算了,非得拉著我不讓走,我
說,你倆聊就聊唄,干嘛非要在游戲里聊,用QQ不是很方便?大彭歪著頭想半
天說,這是我們相遇的地方,在游戲里聊才更有感覺。

  倒,那也不用非扯上我吧,我這游戲玩得要花點卡哈,你們聊,我閃。他說
不行,沒你,誰來下副本帶我們弄裝備。誰讓我當初弄沒了他一套T裝呢,沒辦
法,看來這輩子這個人情也還不完,只好我一邊喊人下副本一邊帶他們倆聊天的
拖油瓶。

  漸漸的我才發現,大彭不讓我走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我拖倆油瓶,還有更深層
次的原因,那就是他倆聊天時,大彭總是用我做比較對象,比如對人家MM說你
看,我多機靈,說話巧舌如簧、做事干凈利索,不像我旁邊這呆子傻吧啦唧的,
二悶子。

  這還不是關鍵的,最重要的是和人家MM視頻的時候,總把攝像頭對準我,
然后對人家說,看我帥吧!再把攝像頭對準自己,說,看這個肥豬就是一直不說
話的呆子,比較完后就一直把攝像頭對準我,然后要我配合他們聊天。

  我日,還沒見過這樣利用人的,群眾演員還有工資吶,這是真當我二傻了。

  當然不干,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大彭連忙說,兄弟幫忙,我明天請你吃鮮味。
真的?大彭就知道我好這口,每次都拿這個來誘惑我。

  不過,這個代價也挺大的,我和他指的鮮味,是指邁皋橋那邊一家按摩會所
「親親鮮味」,里邊有專門挑出來的新新小姐服務,這些小姐姿色都是上乘,重
要的是都是出道不久的,鮑魚沒有多少人嘗過的,故稱鮮味,服務按小時收費,
每小時600大洋。畢業兩年來,大彭用這招誘惑過我三次,帶我去過四次,最
后一次是我流的血。

  我摸摸他口袋鼓鼓的,看來大彭這次是來真的了,不知這個假洋鬼子MM用
了啥招,讓大彭迷了心竅,人長啥樣還不知道,就下血本了。

  也讓我順手牽了點小羊。在這樣的重賞之下,我不是勇夫,也要扛起這桿子
任務了。邊看他們聊天,邊配合表情表演,一晚上搞得我臉部肌肉都僵硬了,看
來這鮮味也吃得不容易啊。

  凌晨四點才睡,架子都快散了,一覺醒來,我用手壓了壓被子,吃力地伸出
頭向窗外看看,外面天還黑漆漆的,這一夜真TM地長啊,做了五六個夢了還沒
亮。這時「叫床舞曲」嚷了起來,是我手機的來電鈴聲,從色中色(SIS)有
聲讀物區下載來的,聽著那個「嗯……嗯……哈……哈……」就來勁,用做來電
鈴聲正合適,提神醒腦。

  不過有個壞處就是,周圍人多時不能讓它響時間長了,不然讓人聽出來就尷
尬了。現在在家沒人,為了多聽會「叫床」聲,我故意不去接聽。正當我聽得爽
時,嘀一聲,對方掛斷了。

  悶!我不情愿地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大彭。手機往邊頭一丟,繼續
睡覺。眼皮還沒合上,手機又響了。我拿起手機摁了下免提,大彭在那頭慢悠悠
地說:「兄弟,這么晚還睡著吶?」

  「晚?晚個毛啊,老子陪你奉獻了一晚的笑,才睡兩個多小時,天還沒亮就
晚了?」

  「豬啊!現在是他媽晚上8點了,你以為你用的還是美國時間啊?還早上6
點,我日。」

  「不是吧,晚上8點了,老子已經長眠一天了?我說咋左睡天不亮右睡太陽
也不出呢。這么晚打我手機啥事啊?」

  「啥事?昨晚說好去吃鮮味你忘了?」

  「哦,哦,沒忘,沒忘。只是沒想到你這次說話算數了。」

  「去你娘的,我啥時說話不算數了,我日。」補充一下,「我日」是大彭口
頭禪,我一直叫他改改,不然太不文明了。他說文明?文明是啥鳥?能給你陰道
還是能給你飯票?無語。

  「嗯,嗯,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好樣的,我馬上來,你現在在哪里?」

  「在你家樓下,你不能快點,我打著的呢,我日。」

  「來了,來了,五分鐘。」我連忙掛斷手機,一邊飛快的穿衣一邊直奔衛生
間,口里默念「先刷牙后洗臉,前刷刷后洗洗,BB好干凈……不對是小臉好干
凈!」緊張的五分鐘過后,一個衣冠禽獸正式走出閨房,直沖樓下出租車。

  到樓下的時候,大彭正在和司機師傅聊天,這人到哪都一樣,能吹愛講,是
人是鬼都搭,不像我,除了和熟人能侃幾句,陌生人都不搭理的,不知道他哪來
那么多屁話。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師傅看了我一眼說:「小伙子不錯嘛,住富豪花園。」

  我笑笑:「老頭子的功勞。」

  然后摸了根紅一品梅煙出來,我估計師傅要暈倒了,住這地方抽一品梅,他
也只能無語了。

  示意一下,師傅擺了擺手,給支大彭,大彭也揮揮手,怪了,今天太陽西邊
出來了,煙鬼不抽煙了。不抽拉倒,我拿了火機點了煙自顧自抽起來。

  大彭和師傅繼續聊著他們的國家大事,在討論這南京高架走向怎么樣建人性
化,這地鐵建幾條比較合理,現在是我無語,我繼續抽煙。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邁皋橋,路上堵得我都想把煙吃下去。看來是我誤
解他們了,大彭和師傅才是真正的人民代表啊,處處留意民心民聲。

  沒敢讓師傅把車開到會所那,這點規矩還是知道的,在離鮮味近100米的
地方停車。

  車還沒站穩,大彭「噌」地竄下車,我朝窗外喊:「你還沒付車費吶。」

  大彭直往綠化帶里跑,還邊跑邊喊:「情況緊急,兄弟斷后!」我日!忍不
住嘀咕下,我郁悶地掏錢付費,下車。

  站在路邊等了三分鐘,大彭才氣喘噓噓跑出來,看來這尿憋得不容易。我看
了眼他肥嘟嘟的臉上紅暈還沒褪,就說:「兄弟,這才10米不到點你就汗成這
樣,你身體太虛了,我們回去吧!」

  大彭白了我一眼說:「我日,我虛個毛,老子一晚能干10次,大不了當減
肥,哪像你,瘦得像個猴,我還怕你不小心掉小姐陰道里了,要我陪你們去醫院
就糗大了。」

  嘴巴夠損,不招惹他了。我們倆前后看看安全,往前走了幾步,一轉身進了
弄堂。

  這「親親鮮味」就在弄堂里,門面很小,很破,推拉玻璃門上像其他地方一
樣寫著:按摩、桑拿、洗浴。這門從外面是拉不動的,只有從里邊才能開,只好
走到門前按下門鈴,等有幾秒鐘,里邊的小姐拉了下門,然后一臉笑容地邊鞠躬
邊說:「歡迎光臨,先生幾位?」我和大彭兩指一豎。

  小姐說:「好的,兩位請隨我來,到這邊先付浴資。」別看外面寒磣,里邊
裝修得很氣派,全是紅木地板,墻上掛著幾幅名畫的仿品,三盞直徑約一米的水
晶大吊燈把大廳照得通明。大彭付了每人40元后,領了2把鑰匙,給我一把,
我們就跟著剛才那位小姐走。

  轉了兩個彎,穿過兩道厚布和海綿做成的布門小姐停住,然后躬身一讓,手
一劃說:「兩位,男浴到了,請。」我和大彭掀開布簾門進去,這不是我們第一
次來了,所以還是比較熟悉的,放好衣物,鎖好柜子,我們就到浴池里先泡會。

  浴室里霧氣朦朦,基本上伸手看不清人,我跟在大彭后面,就看見他那兩瓣
肥肥的屁股一扭一扭地向前走,要不他是男的,我真想伸手上去抓一把揉兩下。

  下了浴池,水里的溫度正好。

  我和大彭泡在一起,不過十分鐘,大彭就要起身去沖水了。

  我說這么快?他嘿嘿一笑,就上去了。

  性急的禽獸。

  我躺在那里繼續泡,想著要泡泡爽,洗洗干凈,別影響了等會的感覺。又泡
了一會,出池,用淋噴沖洗,全身擦了兩遍才打上沐浴液,沖好,出浴室。

  出門右轉,進了休息室,里面一片黑乎乎的,依稀看得出人影,躺椅一排排
放得整整齊齊,大約有30多排,每排要有近20張,朦朧地看去,基本上椅子
上都有兩個人在切切低語。

  我輕輕叫了兩聲「大彭」,大彭在靠門口不遠的地方站起來,揮了下手,我
走過去。

  在他旁邊正好有個位置是空的,我躺下來,看看他和旁邊那個小姐,輕聲問
道:「不好意思,打攪了。」

  小姐沒吱聲,大彭說:「我怕你找不著我,就想了兩張靠門的座等你,好半
天才找到這位好姐姐給特別安排的。」那個小姐輕輕笑了聲。

  我忙說:「謝謝姐姐照顧了。」

  大彭接上話說:「好了,我準備進去按摩了,你自己安排節目吧。」

  我忙說:「別啊,我是新來的,你帶帶我啊。」

  大彭剛又要「我日」,那個小姐接過話說:「沒事兒的,我叫曼兒來給您安
排。」

  我輕聲謝了謝,躺下來抽支煙。大彭摟著那位姐姐起身向包房走去,看著他
們兩個都差不多1米7多點的身高,重量就差多了,大彭將近160多斤,那小
姐看上去也就100斤左右,我暗笑,兩人挺適合69式的,只不過那小姐要記
得在上面,而且別沒事亂打滾,萬一壓吐血就壞大事了。

  他們走了,我閉上眼睛養神,不一會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耳邊輕呼:「先生
是要找曼兒嗎?」

  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最怕聽這種矯揉造作的聲音了,難受。我睜開
眼,看著站在椅子旁邊的曼兒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不胖不瘦中等身材,扎了
個小馬尾,看不清臉。我本想叫她換個人,但是一想小姐也是有尊嚴的,這樣太
傷人了,就示意她坐過來。

  她順著椅子躺過來,側在我的邊頭。臉靠近雖然依舊看不清,但是大體上還
是順眼的,屬于小臉型女人,現在流行小臉視覺,廣告上都是這么講的,中!我
也趕回潮流。我伸出右臂,讓她到我臂彎上來,她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湊緊,氣吐
如蘭,一身清香,嗯,我喜歡這樣清爽的女人,不要濃妝艷抹的。

  我右手從后面輕輕地慢慢地觸摸她的皮膚,非常光滑,有點似水般的清涼。

  她一邊嬌嘀嘀地說:「阿哥想要啥節目啊?」一邊把手伸進我的浴巾里摸我
的胸肌。

  我笑笑說:「我是新來的呀,不知道呢。你有啥節目哈?」

  她輕輕說:「阿哥好壞哦,你想MM怎么樣都行啊。」

  感覺挺直接的,不過在這種地方嘛,還講啥子含蓄咯。

  我說:「那你報個價目表來讓我聽聽。」心想,我也不能讓大彭出血太多,
一次流光了要死人的,要細水長流。

  那MM便把價格說了下,我一聽都還可以,不是太嚇人,到時看她水平再見
機行事吧,就說:「美女前頭帶路吧!」

  她站起來,給我伸出一只手,我搭上,起來后摟著她像大彭樓著那個姐姐一
樣向包房走去。

                (二)

  出了躺椅休息區,到走廊里也是一片黑乎乎的,左彎右拐,心想出來時要是
沒這小姐帶路,我肯定摸不著出路。我們相互摟著沒說話,大約五分鐘后,小姐
示意停下,我站住等她開了門后,眼前一亮,房間的燈光是嫩紅色的,很柔和,
明亮而不剌眼。

  從門外向里看去床和床上的被辱與賓館里的白色不一樣,與燈光相應,也是
紅色的,大紅的。走進房間再一看,墻壁、地鋪、床頭柜等等基本上全無雜色,
一律紅。這個倒讓我有點驚喜,說實話我真不喜歡賓館里的白色視覺,給人一種
冷冷的感覺,有點像醫院或者長眠時用的蓋布。而這里,一入眼簾便是暖色系的
紅,像是火,更像是燃燒的激情,我喜歡。

  我正納悶怎么跟我前幾次來的不一樣,小姐從門旁邊輕輕提醒我說:「哥哥
可以進去了。」我連忙哦了一聲,快步走進房間。

  小姐跟在我身后也進了房間然后關上門,并搭上門栓。我轉過身面對著依在
門上的小姐細細打量了她:身材中等,和剛才在躺椅那感覺沒多大區別,不胖不
瘦;不長的頭發在腦后扎了個小辮,臉是小巧型的,膚色白嫩嫩的,眉毛細長而
清淡,眼睛很像杏仁,好像也叫丹鳳眼,看得出沒化什么眼影,忽閃忽閃地很精
神明亮;鼻子小小的,鼻尖有點翹,下面那張小嘴皮薄齒貝,估計略施了亮唇,
有點水光粼粼的亮點閃來閃去。

  胸部乳房隔著衣服估計B罩,不大卻很鼓挺,腰部有點肉但不顯贅,骨盆不
寬,腿有點修長,穿著一身紅色輕衣裝,上小露香肩下未及膝關,整體上看起來
既清新淡雅又嫵媚風騷,在黑暗中感覺不到的味道現在一下子都出來了,心中的
波浪越涌越急,口里越來越干,看來黑暗不僅蔽人以眼睛更遮人以心靈,差那么
一點念想之想我就想換人來著。

  真是上天憐我,見我嘗次鮮味不容易,特賜此佳品予我,等會,摸上那細嫩
光滑的皮膚,親上那挺挺的小乳,壓著那嬌滴的身軀,最后深深地刺入那暖暖的
玉泉將會怎么樣的人生快事啊,想著想著不覺咽了口口水。

  那小姐就微歪著頭等著那里,不言不語,不動不作,估計看見我色成這樣肯
定心里有點鄙夷我這個三年沒吃過肉七年沒聞過酒的市井小徒。我笑咪咪地走到
她面前,伸出手去摟她,她嬌嘀嘀似笑非笑地說:「哥哥看完了?」

  我把手搭上她的腰,咽了下口水說:「美女真是漂亮呀,看得我內心是翻江
倒海。」

  「喲,哥哥還挺會夸獎人嘛,咯咯,那怎么獎勵小妹呀?」

  「你想要啥哥哥都給你,包括命根子。」

  她小嘟:「切,我才不要你命根啦,不然你命根沒了我找誰要錢去?」

  我一邊左手摟緊她的腰,一邊右手向下一撈,抄起她的雙腿就把她橫抱在懷
里,壞壞地說:「今晚你不要我的命根,我就要你的香魂。」

  「那你就來取呀,妹妹我正期盼著呢!」

  我聽她這么一說,也就不客氣了,不再言語,把她抱到床邊,往床上一放,
就整個身體壓上去。床軟綿綿的,再加上身下玉體柔暖,我的心馬上開始狂奔,
嘴巴毫不猶豫地親上她的小嘴,果然有點唇膏的味道,還好不濃,我一邊親一邊
給她舔掉唇膏,很快就沒有了那種粘粘的感覺。四片嘴唇擠壓了一會,小妞就開
始熱情地回應了,雙手摟著我的脖子,輕輕用力地把我的頭往下按。

  我雙手抱著她的頭,順手將她的扎頭繩抹下來,往旁邊一扔,她的頭發四散
開來,顯得更加誘惑。我的舌頭擠開她的兩片朱唇,參與到嘴戰之中,到牙齒那
里卻受了阻,她把牙閉得緊緊的,有意不讓我舌頭進去。我也不急著進,就來回
地用舌頭給她刷牙,她的牙齒很整齊,還好沒齙齒,不然我的舌頭要在親嘴時候
受罪了。

  我嘴里的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把嘴壓緊她的嘴,讓她把我的口水全部吃下
去,她有點不愿意,左右搖晃著頭,卻搖不動,頭早已被我雙手控制住了。她想
說話,剛張開嘴,我的舌頭就趁機而入,纏上她的滑膩小舌。我先想把她舌頭吸
著出,卻吸不動,只好舌尖抵住她的舌根,來回攪動。她被我弄得馬上就氣粗起
來。

  唇齒已破,舌也被纏,我雙手放開她的頭,向下按揉她的香肩,肉肉的沒有
一點骨感,再往下就是衣服了。扯了幾下也沒扯動,只好隔著衣服雙手按住小乳
房,一邊揉一邊捏,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彈性十足。

  她的頭沒了我的手控制,搖了幾下,已經弄得我們倆嘴角全是口水。我放開
她的嘴,順著臉頰輕輕嚙她的耳朵,舔她的耳垂,她很快就滿臉飛紅,喉嚨里輕
輕地嗯著。手在她胸部揉了幾下,隔著衣服終究不爽,一路下探,摸到下擺,往
上撩起,手就伸了進來。

  她的肌膚光滑、柔嫩、細膩,在她腰部揉按幾下,然后再向上進發,碰到了
胸罩,我欲把手伸到她后背,給她解罩子,她卻只顧嘴里哼哼,身體一點不讓。

  我手伸不進去,就到她腰部,在她的肋骨下面一點用力一抓。

  她被我抓到癢處,咯咯一笑,身體一扭,我連忙把手伸到背面去,摸索著把
她胸罩給解開來。然后手伸到前面,把罩子往上一推,就真正切切地摸到她的奶
子了。她的奶子很挺,摸上去手感很實,像是一個光滑充滿氣體的皮球。我放下
她的耳垂,一邊用嘴吻她的脖子,故意把熱熱的呼氣沖在她的脖子上,一邊揉搓
她的乳房,先根部滿滿一手捧住,再大把大把地揉起來。

  我下面的雞巴早已硬得如鐵棒,也趁起幫忙在她的兩腿之間蹭動,她把腿夾
得緊緊的,呼吸漸漸粗重急促。雙手在我的后背隔著浴巾上下地摸來摸去。

  看著她摸得吃力,我騰出左手,把浴巾的夾子打開,空起身體一拉,浴巾便
被抽了出來,扔在床邊。我的身體一下子全裸出來,她故意把自己眼睛一捂,假
裝害羞。

  我哈哈一笑,抓住她的上衣擺角把她的上衣往上一拉,衣服就蓋在了她的臉
上,露出雪白的胴體來,在紅色的燈光下,說不出的妖艷。

  她的奶子堅挺地立著,乳暈紅紅的,乳頭不是很硬,看得我饞涎直滴,迫不
及待地吻上她的胸部,一股股體熱從她的雙乳傳來,我一邊雙手從兩邊推她的乳
房向中間擠,一邊把臉深深地埋在乳溝里胡亂拱動,真是「不恨天物無處是,只
把熱血埋深胸」。夾在軟軟的雙乳山里,有種快樂的窒息感,悶得我快喘不過氣
了。拔出臉來,看見她的嘴蓋在紅色衣服下正微微張開,像是等待什么。

  我也不管她,雙手握著她的奶子,用力揉搓,嘴巴壓住她的左乳就猛親,一
時大口地咬住奶子往嘴里吸,一時只用舌頭來回地輕輕舔動。然后攀上乳頭,舌
頭在她的乳暈上轉圈圈,舌頭不時輕輕觸舔一下乳頭,她的乳頭馬上就硬硬地凸
起來,嘴里也忍不住地嗯了一聲。聽她有了反應,我更加賣力,左手用手掌輕輕
在她的乳頭上碰擦,嘴巴調到另一個乳房上,一邊用手揉抓,一邊嘴親得直流口
水,不一會就把乳房上半部弄得口水拉拉。

  親起來,吸啜有聲。下面的雞巴隔著她的褲子拼命地向那塊軟肉里頂,把她
的褲子都頂出了一個小小的軟窩,馬眼里分泌出了點點淫液,把褲子印出一點點
水印。

  她「嗯,嗯!」地輕聲哼起來,偶爾扭一下身子,嘴巴張得更大了,把蓋在
上面的衣服都呼得一鼓一落得。我想來個惡作劇,嘴巴放開奶子,隔著衣服迅速
地吻上她的嘴,把她的嘴巴吻得嚴嚴實實。她的鼻子忙了起來,呼得絲絲有聲。

  隔著衣服我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口水馬上就把她的衣服印得濕透了,隔著
布吻也有一番味道,這叫欲得而不得。

  吻她嘴同時,我把左手插進她的褲帶里,摸到她干燥、茂盛且有點絲滑的陰
毛。由于她的褲子腰帶是可伸縮的,方便了我的在里邊搗鼓,我用手亂亂地揉著
她的陰毛,偶爾伸到陰戶那摸一下,她的反應更強了些,雙手在我后背用力地來
回搓動,陰戶不時往上挺動一下。嘴巴被我封堵著無法自由。

  她的身體開始像炭火一起熱燙燙的,我用右手摟緊她,把她的胸部用力地擠
壓我的胸部,感受她軟軟的、彈彈的奶子。雙腿夾住她的右腿,讓她不能亂動,
同時我的一條腿插到她兩腿之間,好分開她夾緊的雙腿。

  嘴巴一放開她可憐的嘴巴,她就滿足地一聲長「嗯」我把頭埋在她的胸口,
左手伸到她的陰戶,頓時一股滾滾的熱氣籠罩我左手。手指伸到她的陰縫里順著
縫前后一劃,在她陰縫后半部有些許濕濕的,滑粘的淫水。沾著這些淫水,我手
指她的陰縫里游指有余,滑來滑去,她不一會就有一股淫水流出來,我把整個手
捂在她的陰道口,讓手指都沾上淫水,然后整個手在陰戶上用力揉搓起來,她的
「嗯……嗯……」聲大了起來,下面的淫水越流越多。

  我像彈鋼琴一樣,一時手指順著陰縫滑動,一時手掌用力按兩下陰戶,一時
輕輕磨擦她的陰蒂。她的雙腿慢慢開始自動放開,屁股微微地往上抬了一點,我
的手指在陰戶里越搓越快,感覺著她的淫水一股股地冒出來,像溫泉一樣沐浴著
我的手和我的心情。

  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部,我的嘴再次親她的奶子,叼著她的奶頭,學著嬰兒
吸奶一樣一吸一拱。她「啊……啊!」地叫起來。我的左手在她的小陰戶上快速
地按動,有意地加重磨擦她的陰蒂,她向弓著腰,把陰戶高高地挺著凸起,我的
指一滑動間一用力,兩個手指插進了她的陰道,她又是一聲長「嗯!」頭向兩邊
輕輕地搖晃。

  知道她開始爽了,我賣力地用兩指在她的陰道里來回抽插,她的淫水一股股
涌出,弄得我滿手都是,褲子上的濕印越來越大,越來越深。不一會我的左手就
酸軟無力,拔出來,準備換右手,她摁了下我的左手,然后放開,坐起身體,把
自己的上衣脫掉,滿臉通紅地看著我,眼里都是熾熱的欲火。我把她輕輕地抱起
些,然后雙手拉住褲子順著屁股往下一拉,內外褲一起讓我拉了下來,光溜溜的
玉體橫陣在我的眼前。

  她伸手握住我的雞巴,輕輕套弄著,舌頭舔著嘴唇蔑著眼裝出一副很騷的樣
子。我給她釣得欲火直竄,雞巴在她的手里忍不住一翹一翹。本來想讓她給我口
交下,但是看著下邊淫水泛濫的小穴,我也再把持不住,腰一縮,從她手里抽出
雞把,緊緊地摟住她的身子就要直搗淫穴。

  她知道我性急了,雙手后撐著床,兩腿一分,待我插入。我也不客氣,身體
湊上來,把雞對準她的陰戶,用龜頭磨擦些淫水,稍出力,滋一聲,雞把盡根沒
入在她的陰道里。

  她的小穴很緊,膣肉緊緊裹著我的陰莖,傳遞著原始的火熱激情。我在她溫
暖的小穴里輕輕抽動,她就開始「嗯……嗯……」地叫了起來。

  我停下來,輕輕問道:「妹妹會叫床么?」

  她眼睛也不睜,有氣無力地說:「會呀。」然后就哼起來。

  我說不是哼,是說些淫話,她搖了搖頭。看來從各方面綜合分析她的確出道
時間不長。算了,也不強求。我挺動腰部,開動馬達,開始開活。雞巴在她的陰
道里進進出出,她的陰道里水越來越多,不少都浸到陰毛上,把陰毛濕濕地粘在
陰穴兩側,不一會伴著我插進拔出會有「咕、啪」的聲音,聽著這聲音,我愈加
的「性」奮,用力抽插起來,她「嗯……哼……」聲音已經不離口了。

  雞巴在陰道里抽插得越來越滑溜,越來越快,出來總會帶出一股淫水出來,
順著她的會陰往下流。我雙手伸到她的屁股下,抓往她圓圓的屁股,用力把她的
陰戶往上抬,雞巴在陰道里一刻不停地抽插。

  干了一會,有點麻麻的感覺,我連忙停下,她像一灘泥一樣躺在那里一動不
動,呼吸快速而雙渾濁。我把雞巴從她的陰道里拔出來,喘了口氣,拿起她的左
腿扛到肩上,跪在她的陰部雞巴對準密穴"咕唧"一聲盡插到底,雞巴一下子頂
到她的花心,她的陰道隨著我頂到盡頭猛地收縮了一下,裹得我雞巴說不出的暢
快。我定定神,運用從SIS網友帖子里學來的九淺一深大法再戰玉穴佳人。

  我一手抱著她的玉腿,嘴巴順著腿親起來,一邊右手摸上她的奶子,用力地
按、壓、搓、揉、抓,樣樣用上。下面雞巴還不忘賣力地在她的淫水飛濺的蜜道
里狂抽猛送,下下到底,每次都發出"啪啪"的性器碰撞聲。

  她隨著我每日一下,急促地「嗯」一聲,頭隨著搖晃一下,發頭散落在她的
臉上,絲絲縷縷地說著興奮。很快,我龜頭上又有麻麻的感覺傳來,感覺不妙,
我立即剎車。她的陰戶一下落了空,往前一挺還是沒碰到雞巴,她撒嬌地叫了起
來:「好哥哥,不要停嘛,妹妹還要要,快點來,妹妹還要。」

  我知道這時若再次插進去,不過兩三分鐘就得交貨了得讓雞巴休息下,這樣
干下去受不了。于是,我放下她的腿,把她往上抱了抱,干了這么久,兩個人都
快掉地上去了。

  她嘴里一直嘟啷著還要,我分開她的腿,把嘴湊到她的陰戶,一股熱氣撲面
而來,散發出我們倆性器交合的味道,我也顧不上這些,伸出舌頭就舔在她的陰
蒂上。也許只用雞巴干難以讓她高潮了,得重點招待她的敏感點了。

  我一舔她的陰蒂她就「唔」地呼一下。舔了幾下,我干脆把嘴巴壓上去,舌
頭用力地在她的陰蒂上攪、磨。她不一會就「咿,咿……呀……呀」地叫喚了。

  我越舔越快,越親越重,她也越叫越響越快,不一會就「啊!」一聲長嘆,
全身痙孿,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奶子,都抓得變形了,雙腿死死夾著我的頭,陰
戶拼命向上抬抵住我的嘴,陰道口的水股股不斷地流出淫水,一直漫過會陰,流
到床單上。

  過了很久,她才全身松弛,我把頭抬起來,雙手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趴在床
上,再把她抱起來屁股靠近床沿,兩腿分得開開的。然后站在地方,雞巴對準蜜
穴,「噗滋」一聲又是一個盡根沒入,隨著我一插到底她"哎喲,媽呀"地叫了
一聲。我抓住她肉嘟嘟的屁股,「啪」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開始抽插
起來,我每干一下她就「哎呀媽呀」地叫一聲,聽得我有點想笑。

  我一邊彎著腰越插越快,越插越深,左手摸到她的陰蒂快速地揉起來,不一
會我就想射精了,也不顧不上她了,我放開左手,叉緊她的腰,一陣急風暴雨地
抽插,最后死死地抵住她的花心,拼命地要把身體擠進她的蜜穴里,一股滾熱的
濃濃精液噴灑在她的花心上。

  她的花心讓我的精液一澆,花心一緊,陰道猛地收縮起來,緊緊地夾著我的
雞巴,嗑了藥似地搖著頭,全身一陣痙孿,又高潮了。真是應了那首詩:玉臂交
頸紅被上,深慢淺緊撼紗床,春宵幾盼得一度,勁探幽底呼爹娘!

  我們緊緊地擁抱了一會,然后慢慢松開對方,躺在床上回味著剛剛的激戰,
滿是意猶未盡的感覺。

                (三)

  歇了會,我們聊了會天。我問她怎么這里的包間顏色不一樣的。她說怎么不
一樣。

  我說我朋友和我講他前幾次來講房間里都是白色的。我沒說是我自己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某種心理作用。

  她說:「啊,你朋友來過這里,還跟你講包間的顏色呀?」

  汗,這個……

  我腦子急忙一轉說:「不是,我朋友說這里好,姐姐妹妹們都非常漂亮,包
間裝修得也像家一樣,在整個南京都找不出幾家。」

  她說:「哦,這個倒是事實。這里的老板很大的,本來就準備打造南京一流
品牌的,所以老板為了適合不同客人的品味,也為了給老顧客不同的感覺,把包
間分成了十幾種顏色來裝修的。」

  我邊汗邊哦了一聲,這個品牌追求比我們賣的產品高多了。一眼瞟見放在角
落里的一個柜子上的小鬧鐘,兩指針雙腿夾緊地指著十點五十,我立即想起來這
不是在家里和女朋友做做愛,還要聊聊天,這里是按小時收費的。

  從我進來時約九點半算起快一個半小時了,扣去泡澡半小時,快要進包間一
小時了,我連忙抱緊妹妹,親了下她的奶子,然后急忙忙披上浴巾說:「美女,
哥哥要走了,快帶我出去吧。」然后轉身急急忙忙在放在床頭上的單子上胡亂簽
了個名子,就催促小姐走人了。

  小姐還想再扭捏會,我搖了搖頭,她見我執意要走,也不便強求,就領著我
左轉右彎出了包間,回到了躺椅休息區那里。

  原來的位置已經有人坐了,我輕聲喊了兩聲大彭,大彭像是剛從夢中醒來一
樣打了個呵欠,嘟嚷說:「我還以你小子真的掉陰溝里爬不出來了呢。」

  我沒說話,和大彭一前一后沿原路返回到放衣柜那里。我邊穿衣服邊問大彭
錢帶足了沒,他點了點頭,我也就放心了。

  穿好衣服,出了男人浴室,門口的小姐領我們到前臺付錢。

  服務員彬彬有禮地拿出單子,看了看我們說:「二位是65號和66號?」

  我們點了點頭。

  服務員報單:「65號600元,66號1200元。」

  「啊?」我和大彭同時張大了嘴巴。65號是大彭的單子,600元正常。

  66號是我的單子,怎么會翻倍?

  我們要過單子一看,大彭65號時間是從9點40到10:00,用去20
分鐘收費600;我的是從9:40至10:50,1小時05分鐘,超過一小
時按兩小時收費,所以1200元。

  大彭看著我,一言不發。我拿著單子對服務臺里面的小姐說:「這多了5分
鐘,可以不可以算是優惠?」

  小姐微笑說說:「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我們這里的規定,我們不可以隨便
操作。」

  我繼續商求道:「你看,就多了五分鐘而已,是我穿衣服的時候動作慢了一
點點。」

  我心里暗暗罵自己,我怎么沒看清單子就簽字了。

  服務員小姐搖了搖頭。

  我看看大彭,大彭往旁邊一跳,遠遠地看著我說:「兄弟,這事你自己解決
吧。我今天身上只帶了1200元,余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夠兄弟!我左兜摸摸右兜摸摸,上兜扣扣下兜扣扣,就差把雞雞掏出來了,
一數,才300,完了。

  我硬著頭皮對服務員小姐說:「您看看,我連路費都拿出來了,只有這么多
了。我們倆加起來只帶了1500,其他實在沒有了。」

  小姐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先生那您等一下。」然后就開了后邊那個小
間的門進去了。

  我四周看了看,準備著待會實在不行,得撒開雙腿跑。

  門是電子鎖,看樣子連玻璃也是防彈的,莫非這里經常有暴徒出現?其他不
是墻就是往里的走廊與門。

  真是前面無門后面路啊,看來跑是沒戲了。再看看大彭,坐在近門的沙發上
耷拉著頭一聲不響,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

  不一會,里邊出來了四個人,第一個是那剛才的服務員小姐,第二個是一個
中年女人,看上去很有氣質,雍容華貴的那種,身材略顯豐腴,穿著一身的淡紫
色連衣裙,面色白凈,稍施了粉黛,頭發攏在腦后。最后面是兩個男人,看上去
五高三粗的,是兩個硬漢。慘了,看來今天要倒在這里了。

  一行人走到服務臺,那個中年婦女拿過我們的單子看了看,又指著我和大彭
問那個服務員:「是這兩個人嗎?」小姐點了點頭。

  婦女看了看我,說:「先生是您超過了1小時5分鐘?」

  我臉紅了紅說:「嗯。」

  她說:「請稍等。」然后轉身進了里間。

  我忐忑不安地等了兩三分鐘,她從里間出來,對我說:「先生不好意思,我
們已經了解清楚了,您的5分鐘可以不計入收費時間。你們兩個人只算消費12
00元。」

  大彭這時從我身后冒出來,連忙說:「好,好,好。請老板娘收好錢,我們
還有事,得趕著回去。」

  我也知道在這里多一分鐘就多一點變數,也附和著大彭要求盡快結帳。

  那上中年女人指示了下服務員更改下單子,然后自己在上面簽了字,就轉身
帶兩大漢進去了。

  大彭把早準備好的1200元遞了過去,小姐收好錢后,微微一躬弓:「謝
謝兩位,歡迎下次光臨。」門應聲而開,我和大彭快步走出「新味」。

  走遠了一段后,大彭轉身往新味吐了兩口痰說:「呸!媽的老子下次再也不
來,免費請我都不來!」

  我讓剛才一折騰,本來的爽勁全沒了,也是郁悶得緊。恨恨地說:「老子也
不來了,什么玩意。五分鐘還搞我,誰知道幾時跟幾時了,存心黑錢么!」

  兩人路邊招了輛TAXI,悻悻地打道回府。

  第二天星期天,我在家睡了一天。大彭也破天荒地一天沒聯系我,世界真的
好安靜。

  星期一上班的時候,大彭神神秘秘地跑過來,對我說:「兄弟,奇娜要回國
了。」

  奇娜就是那個「我啊我」里的和大彭纏綿的女玩友的游戲ID。

  我冷嗤了一下鼻子嘲笑他:「哦,那你們夫妻倆不是牛郎、織女要跨越銀河
要歡聚團圓了?」

  「不是呀,她昨天堅持了一天,要我到時去機場接她,否則就不理我了。你
看她把國內用的手機號碼都給我了。」

  「那你去接她不就是了,看來人家對你有意,你還矜持什么?」

  「關鍵是我給她看的是你,我去接機,不是全露餡了,我不就成騙子了?」

  我一愣,這倒是啊,是個棘手的問題。于是幸災樂禍地問他:「你準備怎么
辦?」

  「我知道怎么辦了還來問你啊?」

  「哈哈,自己種下的孽,自己去嘗苦果吧!」

  「屁!你脫不了干系,你快給我想辦法。不然以后我見到嫂子就把你的丑事
跟她全說了,看你怎么混。」

  我日,非要把我扯進來。雖然我比他早半年出生,可是上帝沒讓我的腦袋長
得比他大半個啊。郁悶中我進了我的辦公室,他去樓下他的售后服務區去了。

  一邊做事情,一邊想,頭緒亂如麻,心神不在家。

  中午見了大彭我就直搖頭,讓他心疼地摸著我的頭說:「兄弟不要急,慢慢
想,不要讓這腦袋給晃壞了。」

  幾日無事,一晃就到了周末了。啊!時光飛「屎」,歲月蹉「駝」呀,總讓
我在這了無生趣的地球上不止一次地發出這樣的感慨。

  希望這個周末是個好周末,尤其是大彭千萬不要再在我的感覺里出現,為了
你這個兔崽子,我已經錯過了一千年的清修了。伸了個懶腰,整理下桌子準備下
班閃人。

  可惜上天總是不給我這樣的好人一點機會來滿足自己。大彭已辦公室門外探
進頭說:「兄弟,一起吃晚飯去,我請你吃老鴨粉絲。」

  「沒什么壞事吧?」我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沒,咱兄弟還能拉你下水不成?」

  「你拉我下水我心里還好受點,就怕你推我下水。」

  「去你的,少跟老子嘰歪。」大彭捶了我下,就從后面把我推著走。

  沒辦法,上輩子欠這瘟神的,明知請我吃老鴨粉絲湯肯定沒好事,那也只能
跟他走了。

  出了公司大門,上了32路,10分鐘不到就到了湖南路了。周末的湖南路
步行街上燈光輝映、人流熙攘,從山西路往東看去,無盡處的繁華與熱鬧。我和
大彭在摩肩接踵間,走到「尹氏湯包」店,這里的湯包和粉絲湯很贊的。

  一人來了一份湯包和粉絲湯,我們就低頭「吱吱」狂吃起來。不一會便湯飽
飯足。拍了拍鼓鼓肚皮,我對大彭說:「吃好了,有什么事現在可以說出來了。
我從來吃白食。」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當初我就說嘛,你是個人精,跟著你,沒錯,有肉
吃!」

  「去,去,別拍我屁股。我天天坐著,屁股出皰了,你這一拍更疼了。」邊
說我邊故意虛站著「嗷嗷」地叫起來。

  「別他媽地裝了,說正經事了。」大彭笑著拍我肩膀坐下,一本正經地說:
「我周一托你的事想好辦法了沒?」

  「那個接機的事?」

  「嗯。」

  「沒啊,你說這怎么想辦法,事情已經死在這里了。沒轍了。」

  大彭的眼睛一下子黯然下來,傻傻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地隔著玻璃看著外
面。

  「你真的很喜歡她?」我滿心疑惑地問。

  「是的,我從來沒有對女孩子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你連她長啥樣也不知道,就如此癡情,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我實在不敢相信,連個毛都沒看到一根的就認定自己喜歡上人家了。我還想
說如果和他聊天玩游戲的是個老太婆他也不知道的。

  他向我擺了擺手,堅定語氣地說:「不用說了,我從她的說話里可以推斷她
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個不要再討論了,還是說說怎么解決接機的事吧!」

  「她說什么時候回來?」

  「昨晚上說是這個星期天。」

  「這么快?」

  「她說要不是那么老媽老爸不讓走,早就回來了,她想回來看我。」

  現在的年輕人都他媽的瘋狂啊,我相信網戀,但是不敢相信這樣的網戀。終
于明白世界無限大,凡事皆可能啊。既然兩個人都鐵定想要見面,那我也就不好
再阻人成事之美了。

  只是想著,那個不知其貌的小女孩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的大彭會有什么樣
的感覺:穿著一件皺舊的花格布外套,里面是一件不知道幾個月沒洗的黑色滌綸
內衣,如果換成白色的,估計應該看不出原來顏色了;一頭縫亂的頭發我說了他
不知多少次,就是早上起來懶得去梳梳,你不想梳理短點也沒關系,還非要留到
耳垂處。

  估計這幾天為了接機這事還抽了不少煙,離老遠都能聞到嘴里的煙臭味,如
果我是女人一定不會和他接吻。

  不過我也可能是杞人憂天了,現在的年輕人不少都信奉愛情至上,物質非主
流的信仰。我看上去是萎磨不堪,人家說不定能品出頹廢美來;我說沒錢沒法活
的,人家也能弄出個窮有窮的樂來。

  我和他一起干坐在那里想辦法,老半天沒靈感。看看表,時間快要8點了,
南京的夜生活開始了,總不能讓這美好的青春年華,干癟地蜷縮在這里白白流逝
了。

  我拍拍他的后背說:「不要想了,誘惑的夜晚已經開始了。不要讓煩惱占滿
了青春,讓歲月把我們拋棄了。今朝有女今朝睡,明天無女睡母鬼去吧!」

  「你想去哪里?」他毫無生趣地問我。

  我想了想,低聲建議道:「我們去『HIHI量販KTV』去吧,上次去那
里感覺蠻不錯的,尤其是小妞,摸起來那個爽。」

  他搖了搖頭,然后起身走出湯包店。真沒想到他這次來真的,對那小魔女上
心了,稀奇!我跟著他一起出來。

  到外面后,他對我:「不好意思敗了兄弟的興了,其實上次在『新味』你知
道我為什么那么早就出來了?」

  我也正納悶那天他怎么那么快,20分鐘就交貨出來了。雖說胖子們性能力
比較差,但是在我印象里,大彭的能力還是可以的,加上摸摸弄弄的前戲,一個
小時還是輕松應付的。他沒說,我也就沒問,我不喜歡自己沒事到處打聽亂問的
人。

  他摸出一支紅塔山,拿了火機「啪」一下,抽了起來。透過煙頭的一閃一閃
紅光,看到他滿臉的堅定與愁緒。

  吐了個煙圈后對我說:「那天,剛才開始我還很有性趣地和蘇蘇親呢。摸著
摸著,我就想到了娜娜,然后就怎么也心靜不下來,無法繼續辦事。好不容易,
才把事辦完,蘇蘇以為她沒把我服侍好,要再跟我來一次。后來我卻怎么弄都硬
不起來,實在沒辦法,我就出來了。」

  聽了他這話,我知道,他沒的救了,無論前面是銅墻鐵壁,還是萬丈深淵,
已經無人能拉他回頭了。

  我從他兜里也摸了支紅塔山,接過他的火機,點好煙,抽了一口,真爽!然
后熱血一涌,義無返顧地對他說:「兄弟不要多想了,哥們我一定支持你到底。
那天我和你一起去接機,到時隨機應便,不信她會三頭六臂。」

  大彭聽了我這些話,精神抖擻了一下,顯得無限成竹在胸地說:「有兄弟陪
伴,我啥都不用多想了。你的能力,我從來都不懷疑。沒白費我的600大元新
味和今晚的湯包粉絲湯以及這支紅塔山。」

  「我靠,你就用這些來奴役我啊!我上當了,我不干了。」我看他放松了,
開心地逗他玩,繼續說:「除非你再請我一次鮮味。」

  「我日,你還敢去那啊,上次的事你都忘了?」

  「沒……說著玩的了,對了上次那個陪我的小妞叫啥來著?」

  「我哪知道,又不是陪我的,你沒問?」

  「沒,我想起來了,好像那天和她干套套都沒帶,我日,我現在怎么這么糊
涂了?」

  「哇噻!不會吧,兄弟,我日,兄弟你小心她給你生個侄兒出來哈!」

  「我現在連她叫啥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想去認兒子也認不了
啊!」

  「下次我去問蘇蘇,對了,那天蘇蘇好像叫她曼兒。」大彭突然想起來對我
說。

  我仔細回想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算了,不扯這事了。我們今晚找個
地玩玩去。」我甩了下頭發對大彭說。

  「去你剛說的那個KTV吧!」

  「哈哈,還是彭帥對我了解,走,瀟灑去!」

  兩人走了幾步,到山西路攔了倆的士,到HIHI去HIGH去嘍。

                (四)

  不出幾分鐘車子就到了「HIHI」KTV了,熟門熟路,到里面直接到服
務臺要了間中包。然后問了下有沒有小姐陪唱,服務員說盡快安排,讓我們先進
去。

  這家KTV在南京基本上沒什么名氣,也正因為沒名氣所以才更方便做「生
意」。

  我和大彭到了包間后,調了調卡拉OK,聲質很一般,歌也是比較老的。沒
啥意思。

  到這里來的,基本上都不是沖唱歌來的。之所以這里生意一直不錯,自然有
它的道道,那就是小姐多,而且年輕漂亮,收費也不是高得嚇人,一小時100
來塊錢,小費給不給都沒關系。真是我們平民無產階級的福音,所以沒啥生活費
的時候我和大彭除了上網WOW、聊天,就基本在這里打發時間了。

  大彭驢叫了幾嗓子,感覺那音響還有點「呼、呼」的聲音,看來設備真的是
陳舊了。

  我坐在沙發上對大彭說:「別瞎折騰了,調幾個高音的DISCO放著,我
們先歇著,等會的戰役不容易打呢!」

  大彭「嘿嘿」一笑說:「還是猴哥精明哈。」

  這時包間的門外了,從外面進來兩個小姐,身材差不多,都是高挑型的,年
齡均在22、3左右。一個長頭發,一個齊耳的短發。

  看到我和大彭,連忙打招呼:「哎呀兩位帥哥好幾天不見了,都跑哪里去瀟
灑了,我和熒熒還以為你們把我們給忘了呢!」

  講話的那個就是長發女孩的叫冰冰,后面一起跟進來的叫熒熒。這兩個是我
和大彭的指定產品,雖然我們是一年來那么十幾回,但是基本上都沒換過人。

  見到她們,讓我記起了第一次來的時候,我還大彭還沒進包間門,就圍上來
六七個女孩要陪唱,看得我眼都快花了,拿不定注意選哪個。這時候,冰冰從廁
所里出來,高挑的身材首先映入我的眼簾,等走進再看,她化著淡淡的妝,低著
頭不聲不響準備從走廊擁擠的人群邊閃過。

  我連忙從奶堆里突圍而出,拉住她的胳膊說:「小姐,陪唱嗎?」

  她看了我一眼說:「可以啊,哪個包間?」

  我向身后的包間指了指,她說:「知道了,等會就來。」

  「等你啊!」然后我轉身對著大彭無奈地說:「兄弟,我有人了,你慢慢挑
吧!」

  「兄弟救我……」沒等大彭說完話,我已經閃進包間快速關上門,這比他媽
肉市場還亂,就差快打起來了。

  過了五六分鐘,門開了,剛才被我叫住的女孩走了進來,大彭在門外來了好
幾個陀螺轉才甩開那群女人,緊跟在那女孩身后擠了進來,迅雷般關上門,插上
閂。門被外面的那群瘋婆婦拍得「咚、咚」響。

  我看著大彭被摸得亂糟糟的頭發說:「汗啊……你怎么讓弄成這樣了?還沒
選好一個?」

  「我哪敢選啊?看看,我衣服都讓拽壞了。我估計我要是選了,說不準誰會
趁亂給我一個悶耳括。」大彭邊說邊看著剛進來的女孩說:「美女陪唱?正好我
還沒選出一個,你就陪我吧!」

  「去,去!這是我發現的稀世珍寶。你要陪唱還是出去挑去!」我話音未落
就已經閃到美女旁邊做保護狀。

  大彭一臉悲慘地說:「算了,我要是出去估計得直接送醫院了。你們唱吧,
我給你們當背景陪襯。」

  一直靜靜站在旁邊沒說話的美女輕聲說:「想再要一個,我可以讓我的老鄉
熒熒過來陪你啊。」

  大彭凸了下眼珠說:「漂亮不?快快叫來。」

  美女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然后陪我坐到沙發上,我們剛才始挺尷尬的,都
沒說話,就傻傻地看著電視里的迪克牛仔在吼「我在上萬英里的云里……」。這
時聽得到門外有人說了聲:「那邊又有客人來了!」「嘩啦」一下七八個女人一
陣風地向別處跑去了。

  我問那女孩道:「美女怎么稱呼呢?」

  她微微一笑說:「叫我冰冰好了。」說完怕我聽清楚,又補充說:「兩點水
加一個水字,冰水的冰,冰冰。」

  「哦,真好聽的名字。」借說話的機會我仔細看她的臉,在電視熒光的照射
下臉上泛著淡淡的藍光,臉型有點長,齊眉的劉海蓋住了腦門,眼睛在頭發下半
開半合著不去看人。鼻子和嘴巴沒有什么特別,整體上五官端正,各臉部器官搭
配得當。但是不知道是氣氛還是其它什么原因她看上去的點憂郁的樣子,有種讓
人去愛憐的感覺,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見我看她,頭又低了低。

  大彭在一邊冷冷地看著我,不時擠下眼,意思是說,這個冰美人,看你怎么
泡。

  我們都不言語了。

  不一會,有人敲門,我叫大彭去開門,大彭吐了吐舌頭。

  那女孩說:「沒事,我來開。」

  開了門了,領了個女孩進來。兩個人身材差不多,只不過后進來的女孩臉有
點圓。

  后進來的女孩進來后隨手關上門,轉過身說:「你們好啊,我叫熒熒。歡迎
大家來這里玩。哪位先生需要我陪呀?」

  大彭連忙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說:「我,我,是我!」

  熒熒歡迎上大彭說:「謝謝先生照顧妹妹。」然后拉過大彭的手就坐到靠里
邊的沙發上去了。

  我向冰冰看看,然后伸出手說:「來,我們也不要太冷落了。」

  冰冰抿了抿嘴,搭上我的手坐到我的身邊來。

  大彭和熒熒兩個人坐在里邊聊得很開心,不時說得哈哈笑起來。偶爾熒熒還
拍起來手來大聲說:「好玩,好玩,哥哥下次一定要帶我一起去玩呀!」聲音都
壓過了包間里的音樂聲。

  大彭趁起摟住她也大聲說:「那當然了嘍,我一定讓妹妹開心死。」然后聲
音就小了起來。從我這里看過去很幽暗,他們那邊不太清楚,但是我猜也猜到,
他肯定是上手了。

  我轉過頭看看冰冰,冰冰在看電視聽歌,見我看她,朝我尷尬地笑笑。我也
笑笑,卻搭不上一句話來,只好假裝陪她一起看電視聽歌。

  感覺時間好慢,像是熬了一年。服務生打進電話來說時間要到了,問我們是
不是要加時。那時我們剛工作還沒啥錢,我就說不要加了。掛掉電話,我對大彭
那邊喊時間到了,得走了。他們倆站起來,摟抱著像是一對熱戀很久的戀人走過
來,看到我和冰冰坐在那里,眼里滿是驚訝。欲言又止。

  我看了看如膠似漆的倆人說:「我們得走了,時間到了。」大彭摟住熒熒說
:「妹妹,哥哥要走了,你要想著哥哥啊!」然后吻上熒熒的嘴,在我和冰冰面
前來了個長長的熱吻。

  我瞟了眼冰冰,她一動不動,臉色紅紅地把眼光投向黑暗處,假裝沒看到。

  我和大彭走出包間時,熒熒跟著跑出來,摟住大彭說:「哥哥,這是我的手
機號,下次來一定還要找妹妹啊!」

  大彭連忙說一定一定。

  走出KTV,大彭一臉春風地哼起小曲,我則悶悶不樂地踢著地上石子,一
用力,石子飛撞到路邊的垃圾筒上,「砰」地一聲響。

  大彭奇怪地看著我說:「兄弟你怎么了?在包間里怎么不動手?」

  我沒說話。

  大彭嘆了口氣說:「一看你就是個雛,到這種地方還裝清高。下次再來讓我
教你。」

  「你還要來啊?」

  「怎么不來?你沒看那妹妹連手機號都給我了嗎?對了,下次讓熒熒陪你,
一定能把你這個雛給破了,哈哈……」無語。

  后來在寺彭死拖硬拽下我陪他再次來到' HIHI' KTV,他果然還是找
了上次那個熒熒女孩,只是叫冰冰的不在。大彭讓熒熒陪我,再給他自己找個過
來。熒熒問怎么了?大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熒熒「哦」一聲調皮地看著我
說:「這個好辦,我去叫我的欣姐來。」

  她了陣風地出去又一陣風地進來,后面帶了一個年齡看上去比她大好幾歲的
女人。那女人穿著大紅的上衣,下身一條黑色緊身褲,頭發胡亂地在腦后扎了個
辮子,一進門就嬌聲問道:「是哪個弟弟要我陪呀?」

  熒熒對她說:「梅姐,就這個哥哥,他今天不開心,你要陪他讓他讓心哦!

  「然后就和大彭抱著去包間里邊了。

  那個女人柔聲道:「弟弟怎么不開心了,說來給姐姐聽聽。」聲音沒到,身
體已經到了,一下子坐到我有腿上。

  我不敢看清她的臉,只是躲閃間覺得她是長得很一般的女人,不美也不丑,
站在街隨便都能找到這樣的臉。沒有化濃妝,只是眉毛看上去比較深,可能是畫
了黑色眉黛,眉宇間透出一股的風騷味,坐我的腿上扭動著屁股媚聲媚色地調逗
我:「弟弟,你好害羞哦,太可愛了。」

  我好暈,是真的暈。第一次腿上坐著女人,這樣風騷的女人,心里在很是緊
張,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嘣嘣」地狂跳。在她的屁股磨來擦去間,感覺到軟
軟的肉臀、暖暖的體熱,小肉腸無法控制地慢慢翹起來。

  她雙手抱住我,要過來親我,我把頭扭開。她哈哈笑了,說:「果然是個清
純好少年!下面硬得都頂到我的淫穴口了,上面還紅著臉吶。」

  我低著臉,不愿意說話。她把飽滿的雙乳在我的胸口蹭來蹭去,弄得我身體
很是燥熱,嘴里的口水都快咽干了。可是心里還在激烈地掙扎,實在放不下這十
幾年的教育,更不甘心辛苦守下的處男身給了這樣的的女人。下面再饑渴,表面
上還是面無動色。

  她輕聲問我:「是不是有感覺了?嗯,小弟弟,姐姐喜歡你這樣純的。姐姐
不勉強你,你也不要害怕,就把我當作是媽媽好了。」

  我差點吐出來,當你是媽媽,那我不是婊子養的么?當我傻B?我怒目圓睜
瞪著她。她邊用豐滿的身體擠摩我邊沖我「呵呵」樂說:「感覺吃虧了?既然不
想拿我當是親人,那就把我當做女人呀!如果女人貼上來還無動無衷,那你不是
說自己連太監都不如了么?」

  軟的不行,她來激將法。不過這招的確起了效果,我心里一橫,再怎么地,
也讓女人碰了也碰了女人了,不就這么回事嘛!我一把摟住她,把她死命地抱緊
胸口。她「啊……啊」地叫道:「好緊,要……要……勒死……我了。不……不
要……急,姐……姐姐……教你。」

  讓我勒得不輕,一句斷了幾段才說完。我是想讓她知道,我是不好欺負的。

  我松開她,她親我的耳垂,一邊呼著熱氣一邊輕聲媚語說:「來摸姐姐的奶
子,不要急。」說著就把我的手抓住按向她的奶子。

  我想縮回來卻抽不動手,只好任她抓住,按住她的奶子。她的奶子很大,也
很軟,摸上去像一個皮球。她按著我的手在她的奶子上隔著衣服揉壓起來,嘴里
哼起來「嗯……嗯……弟弟好會按……姐姐……好舒服……」漸漸地,我的手自
己開始揉搓起來。越用力抓她的奶子,她的奶子越柔柔地反彈著我的手,感覺著
她的奶子在我的手里變化著不同的形狀,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是象征征服女
人還是征服了自己的內心?我不想去想,只想好好主動地把玩身上的這個騷貨。

  她一邊享受著我的乳房按摩,一邊不忘下面的屁股在我的腰腿結合部扭來扭
去,溫軟的壓著我敏感區域。我把手伸到她的臀部,用力地向上抬,她一下子就
理會了我的意思,站起來,叉開雙腿騎坐在我的腿上。然后把一對彈挺的乳房壓
到我的臉上又開始磨擦起來。

  我的臉在她的胸口兩團熱肉里東鉆西壓,手抓著她的臀部用力往下身按。

  她嘴里暢快地「嗯……唔……嗯……弟弟……弟……弟你……好棒……姐喜
歡……」屁股在我的下身一壓一抬就像在做愛一樣起落。

  她的動作解放了我的雙手,我抓住她的乳房,隔著衣服就學著嬰兒吃奶一樣
吃起來。

  她忍不住「啊——唔……唔……嗯……」地叫喚,把奶子拼命地往我的嘴里
送。

  我的雞雞硬挺挺地頂著她的陰戶,隔著褲子都想鉆進去。她抬起身子,輕聲
問我:「弟弟想要嗎?姐姐給你。」

  看著她頭發散亂地披在頭上蓋住一張妖媚的臉,好性感,我真的想沖口而出
說:「來吧,讓我們熱烈地抽插吧!」但是處男的觀念還是讓我禁住了口,不發
一言地看著喘息著的她。

  她苦澀地一笑,柔聲道:「姐姐知道你舍不得處男身子呢,沒關系,不進來
姐姐也能讓你高潮。」

  然后她隔著我的褲子,用手來揉搓著我的陰莖。陰莖在她溫柔的握揉下,體
味著與自己平時打飛機時不一樣的另一個異體觸摸的感覺。

  弄了一會,她讓我躺在沙發,一條腿支在沙發背上,一條腿落在地上。然后
她脫去自己的外褲,我以為她要脫光來真的,剛要起身。

  她壓了壓我的身體,穿著紫色的內褲跪到沙發上,把陰戶靠緊我的陰部,扛
著我支在沙發背上的一條腿,然后全身壓了上來。

  我頓時感到下身一團軟軟的肉處擠壓著我的陰莖,身上也是溫暖的身體軟綿
綿地蓋著。她趴好,扭動腰臀,陰戶就開始軟軟地、熱熱地磨擦起我的陰莖來,
比剛才更近、更暖、更軟也更有感覺。

  她不一會就「嗯……嗯……」起來,估計她也很有感覺吧。

  在她的陰戶擠弄下,我不一會就射了。射的時候,我緊緊地摟著她,要把她
的身體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來。

  她屁股緊緊地壓著我,一動不動等我摟完松了臂膀,然后輕輕問我:「好弟
弟,舒服嗎?」

  我滿臉通紅、感激地點了點頭。

  她拉著我的手,我以為要做什么,正不解間,摸到她的下體,一片泥濘,正
濕得緊。然后輕輕對我耳語說:「姐姐要走了,要去自己解決了。再見了,可愛
的小弟弟!」然后在我額頭親了一下,提著褲子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景,剎那間我覺得她是那么親切,那么地美麗,讓我一時無法從
她的離去中逃出來。

  帶著既滿足又失落的心情和大彭離開KTV,想著以后一定會再找到她給她
我最視若珍寶的處男身。可惜再也沒見到她,等我們再次來到「HIHI」,她
已經回了四川老家,說是被老公給抓回去的,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只好抱著這份遺憾,在看著大彭和熒熒每次的親熱忘我無物時候,一邊尷尬
地陪著冰冰一邊回想起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少婦。

  冰冰看到我失落也更加不言語,因此還讓老板批評了幾次。我不怪她,因為
熒熒告訴我,冰冰是個好女孩,在學校里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可惜有個不爭氣的
哥哥輸光了家產,迫不得已輟學,一個月前剛被她帶到這里來,還不適應KTV
的生活。

  我能夠理解冰冰,我們每個人都有無奈的生活,每個人都只是隨水沸騰的米
粒,總是不由自主地隨水翻滾著,不知道下一分鐘會頭朝哪,明天還能不能輕松
地走在大街上。

  也正是在這樣的感同深受中,冰冰漸漸和我越靠越近,越聚越暖。終于在我
和她相識的三個月后,我把火熱的肉杵深深地插進了她的私處,交出了我的第一
次,也得到了她的第一次。但是,我知道,我和她不能有明天,也不會有明天。

  我想她那么聰穎肯定比我更明白。就拿我自己來說現在也是自身生活不保。

  雖然有個有錢的老爹老娘,卻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無著落的孤兒浪跡在南京,
浪跡在離他們一千多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我想他們知道我現在這樣的生活,不
抽筋扒皮也得六親不認。

  所以,我和冰冰只是歡樂場上的朋友,可以喜歡,卻沒有感情。做過愛后發
現女人并沒有以前想象得那么崇高、那么遙遠、那么不可以近褻,抽插間她們也
歡吟,也迷離。性是男人之需,也是女人之要,就是那么回事。

  看淡了這些后,無力回身的我漸漸也懶得去想太多,跟在大彭身后流連于燈
紅處、寄宿于未溫床,也自得一日逍遙一時之快。

  「喂!帥哥,你在想什么呢?」冰冰的一句問話,把我從回憶里扯回到現在
來。

                (五)

  看著現在在我眼前的冰冰,著一襲銀色緊身短連衣裙,衣服下擺不及臀部下
沿,上面的領口有一半的乳房暴露在外面。

  再想起我們剛見面時的情景,她那一顰一蹙都尤如昨天,真是不得不感嘆人
生的變化,就像那三字經里所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
性乃遷」。

  「琿哥,在想什么呢?人家坐在你面前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冰冰開始撒嬌
地對我嘟起小嘴。

  我連忙把她抱過來坐在我的腿上,哄她道:「沒有啊,哥哥剛才是看你看得
癡迷了,想象著等會將是怎么樣的狂風暴雨呢。」

  「討厭!哥哥就能對妹妹好一點嘛?妹妹可是從心里喜歡哥哥的。」她一邊
半真半假地說,一邊用調皮的眼神試探我。我故意「哈哈」一笑掩飾過去。摸著
她的修長大腿說:「冰妹妹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性感了。」

  「色鬼,就知道你只想要我的好處。」

  「那還不是你勾引我嘛!有好處誰不想要啊?我有長處也和你分享的吧!」

  我嬉皮笑臉地逗她。

  「誰要你的長處?都怪你這壞蛋,要了我第一次身子后,我就再也身不由已
了。你們男人都是壞東西!嗚嗚……」說著竟然流下兩滴淚來。

  我看了心里一驚,經歷了快兩年的風塵土洗染,這姑娘竟然還如此秉性,不
能再和她亂侃下去了,不然要出事情了。

  于是抱緊她說:「那哥哥也不是喜歡你才要你的嘛,你看看哥哥每次來,別
人都不找,只找你冰妹妹。」

  「那人家也不是別人都不給,只給你琿哥一個人嘛!」她邊說邊抹眼淚,在
臉上留下了兩道沖淡的妝痕。

  我知道她到現在在別的男人面前只是讓摸那是身不由已,不讓跨過最后一道
坎,那就是要非常的主觀意志了。

  我心憐地抱著她,感受從她身傳來的絲絲體熱。

  悄悄吻上她的面頰,我知道自己不能給予她什么,那就讓我多抱她一會,多
給她一些溫存吧。

  漸漸地,她平息下來,露出慘淡的笑容說:「你看,我又失態了,琿哥是來
尋開心的,我怎么能哭哭啼啼的。」

  我的眼睛忍不住有點濕潤,緊緊地抱著她不再言語。

  我手慢慢撫摸她的背,透過那冰涼如水的肌膚,品嘗著這澀澀的味道。

  這時從包間那一邊幽暗的角落里傳來了銷魂的呻吟聲,不用看我也知道,大
彭和熒熒已經激烈交火中了。這聲音侵擾我的心緒,不斷激蕩著我的心魂。冰冰
依在我的懷里,沒有一點聲音,那樣安靜。

  我捧起她的臉,看著她輕輕閉合的雙眼被長長的睫毛覆蓋著,上邊還有幾許
晶瑩的露珠。慢慢靠近,吻上她的額頭,滑至雙眼,用嘴細細地輕舔著心靈的甘
泉。她把雙手繞過我的腰際,似即似離地摟著我。

  人生就是如此荒誕,一邊是熱火朝天的茍合大戰,一邊卻是上演著「花樣年
華」式的哀痛悲劇。我示意冰冰站起來,然后拉著她的手,我們走出包間。她不
解地看著我,我向她微微一笑,然后她便順從地跟在我的后面,一言不發。

  上了電梯,我摁了下頂層,然后我們直奔天臺。

  這幢樓,在南京也許連名次也排不上,但是在這里的一片鋼筋水泥里卻是個
巨無霸。三十五層的大廈天臺,足可以傲視群樓、放目遠眺、心曠神怡。天臺上
的風呼呼吹過,帶著八月的江水味道,把冰冰的長發卷起又挑散,像是一個仙人
般從天而降。

  我站在天臺的女兒墻邊,向著天空用盡全身力氣「啊——」吼了吼,聲音向
浩翰的天際飄去,帶走我身上積壓的許久重擔。

  我回過頭,冰冰正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我,我向她招招手,把她引到天臺邊
對她說:「想吼一下嗎?冰冰。讓上天知道你的聲音。」

  冰冰看著我,又看看天際和四周,輕聲說:「不怕讓人說咱是神經病?」

  「怕什么,別說這里沒有人,有人也要當做沒人。『吼一聲天地,放一身千
斤』來吧!」

  冰冰回身帶上從下面樓梯上來的鐵門,上了閂。在女兒墻邊站定,穩了穩身
形,然后頭仰向天,努力地「啊——啊——」連叫許多聲。聲音那么嬌弱、那么
無力、那么幽怨無盡。

  喊完,她爬在女兒墻上,定定地看著遠方,也許是想家了吧!

  我輕輕走過去,從后面抱住她,在她耳邊輕問:「冰冰,好些了嗎?」

  她點點頭,聲音略有哽咽地說:「謝謝你,琿哥。」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我就這樣從后面緊緊地抱著她,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起
向遠看。可能是離得太近了,我的呼吸全噴在她的耳朵上,她不一會就顯得燥熱
起來。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這一調整,我的雞雞正好頂在她的股溝里,一下子
喚醒我剛沉睡的原始欲。我開始親吻她的脖子,她也側過頭來,用雙手抱著我的
頭,盡情地享受我的親吻。

  雙手摸上她的雙乳,那樣熟悉今天又那樣陌生與渴望。隔著薄薄的衣裳,雙
手緊握飽滿挺拔的乳丘,緩慢而稍用力地揉搓起來。她的乳頭馬上就硬了,下面
的屁股微微地晃動,磨擦著我的棒棒。我的棒棒被夾在溫暖、柔軟的肉溝里,雖
比不上淫穴,卻也有絲絲快感傳來。

  我開始加快我的撫摸,嘴巴不停地親吻她的后面頰,脖子,還不時地親吻她
的裸露在外的后上背。手里一邊輕撫慢捻乳頭,一邊搓、揉、捏、抓、擠多技并
用。她的呼吸粗重起來,雙眼也變得迷離,頭努力地轉過來,親吻我的額頭,滿
口的香氣熱乎乎地灑我的發際。

  手伸到她的小穴,有些許濕潤,但是還是太干燥。手包裹著她的陰戶撫壓起
來,不一會她就娥眉輕皺。我貼著耳朵問她怎么了,她聲細如蚊地說下面干,有
點疼。

  我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背靠女兒墻。然后我蹲下來,掀起她的超短裙,拉下
她的小白內褲。她連忙捂住緊要處,緊張地說:「那里臟,不要碰。」

  我仰頭朝她笑笑,知道她一直是個愛干凈的女孩,就拿開她的手,她也沒不
太堅持。分開她的雙腿,湊上嘴,我實實地吻上了她陰戶。

  她低沉地「嗯——」了一聲,很滿足。我把她的一只手放在肩上,扶住她的
腰,開始認真吃起來。

  她在上邊「嗯……唔……琿……琿……哥哥……哥……嗯……嗯……」地叫
起來,蜜穴里的淫水開始汩汩而出。

  順著她的陰溝,我前后來回地舔動,舌頭不時地伸進縫里刮一下。淫水大部
分入得嘴里,有點淡淡的腥味。

  她的呻吟起來越短,「嗯……嗚……嗚嗚……」聲音越來越多傳入耳朵,還
是個傳統的女孩子,擺不脫心里的束縛放開享受。

  我心想等會要調教她一下,不斷加重手法。分開她的兩片陰唇,她的小豆豆
就露了出來,鮮紅的嫩,是我一直以來忘卻的地方。舌頭剛一觸碰,她的身體不
由自主地顫了一下,腿緊了緊。我用頭頂住她,然后雙手按住她的大腿,舌頭伸
出來不停地挑調她的小豆豆,她開始有點哭腔了:「嗯……要……要……要不…

  …行了……我……我……好,好……難受……受……啊……」

  我也不顧她的感受,只管拼命地親躪她的豆豆,她越來語無倫次:「琿,琿
……哥……我……我……你……你……我,我……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
的話來。

  我越親越快,越吻越緊,聽著她美妙的叫聲,努力地送她上天堂。

  「嗯,嗯……唔——唔……快,快,琿……琿……琿……啊——啊——」

  在我的一陣猛舔中,她用手死死按住我的頭,腿夾得緊緊的,全身電擊一般
震孿。

  我放下她,看著她披頭散發,在風中一臉的春情,瞇著眼還在回味剛才的高
潮。我也不去打擾她,拉開褲門,搗出肉棒,半彎小腿,手扶著肉莖對準穴口,
一挺腰,「咕唧」一聲,沒根而入。她「啊——」了一長聲,緊了下腿,我頓時
感到洞內如火如涂,肉棒已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了。她的淫穴早就適合了我的尺
寸,但是由于最近一段時間忙,來得少,她也就做了少了,所以現在插進來顯得
緊箍箍的,膣肉滾燙地包裹著陰莖,傳來酥美的快感。

  我抱起她雙腿交叉在我的腰部,她軟綿綿地摟著我的脖子。我們倆就這樣站
在天如上迎著江風準備暢快淋漓地大戰一場。

  我把她放依好墻,然后雞巴抽出半截,帶出些許淫水流到我的腿上,然后猛
地一插到底。她「嗯——」了一聲,我捧著她的屁股,用力往上舉,快速地插起
來。「叭唧……叭唧……」聲不絕于耳。她咬著牙「嗚,嗚,嗚」地叫著。我好
不容易湊到她耳邊,粗喘著氣問:「冰冰,喜歡哥哥插你不?」

  「嗯——嗯,嗯……喜……喜……喜歡……歡……」她一邊「嗯哼」一邊回
答。

  「那……那哥,哥的肉棒大,大……不大?」抱著一個人這樣做還真挺吃力
的。插了一會再邊說話,我都快上氣不接下氣了。

  把她放下來,讓她扶著墻背對著我。看著她白嫩嫩光圓的屁股,口水都要留
下來了,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她扭了下屁股,哼道:「真壞,快點嘛!」

  聽她此言,我也不多停留,揮槍直入。為了插得深些,兩手用力向兩邊瓣開
她屁股。可以看到老二歡暢地在她的騷穴里進進出出。

  她扶著墻「唔……唔……」地哼開了,我對她說:「冰……冰妹妹,放……
開,點,這里除了我和你,沒,沒有別人,不要忍著。」

  她張開口「啊……啊,啊……」地叫起來。

  看她叫來叫去只叫「啊」,我說:「叫點哥哥,喜,喜歡的。哥哥會更好地
插你。」

  「哥……哥……唔……哥,要,要……聽……什么,樣的?」

  「我要聽騷話,像‘我喜歡哥哥日我,我快受不了了’都行。」

  「我……我,我不……不叫!」

  聽她說不叫,我把肉棒狠狠地往里一送,同時說:「叫!」

  她被我這樣一插,身體一抖,「唔」了聲說:「妹,妹妹,叫……」

  「嗯……嗯……唔,唔……哥哥插……插……插得妹妹……好……好爽!妹
妹,喜歡,喜歡哥哥干……哥,哥再插深……深點……」

  聽著她的淫聲浪語,我的雞巴不禁又暴怒了些。我摟住她的腰,瘋狂地插起
來,下面全是「啪,啪」的淫糜聲。

  「哥,琿哥,快……快……快……妹,妹妹……好舒服……快……」我越插
越快起來,每下都大起大落。很快就有了麻麻的感覺。

  「妹妹,哥,哥要來了,妹妹……」

  「我,我……我也……也……」下面話她再也沒說下去,在我的猛烈抽插和
手不斷揉她陰戶下,只顧呼吸,難以說話了。

  我一次次狠狠地插到底,又全根抽出,快速再插入,終于山雨暴驟,肉棒死
死抵住她的子宮品,熱漿突突地射了兩三下。

  在我的精液熱燙下,她全身緊弓,一聲長「嗯」又一次高潮了,肉穴把我的
雞巴箍得溫緊,一合一合地包裹著……

  天做被來地做床,兩人歡喜天臺上。

  陽根沒盡紅花處,古今此事遠流長。

  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輕撫,慢慢地平息下來。然后整理好衣服,她捋
了捋亂發,用手抹了兩下潮紅的臉,跟著我準備下天臺。

  開鐵門的時候,我轉過身問她:「冰冰,你理解我么?」

  冰冰見我這么問,先是一楞,然后低頭未語。我見她不回答,也沒有追問,
走下樓梯,上了電梯,一路無語地下來,進包間。

  包間里,大彭正摟著熒熒在打情罵俏,看來風雨過后還知道溫存一下。見我
們回來,他們倆笑著說:「哦,到哪來風流去了?嗯?」

  我揮了揮手說:「沒有,我和冰冰找個地方聊天去了。」

  「只是聊天?」熒熒還好奇地問,冰冰白了她一眼。

  聽了會歌,我就和大彭出了KTV。臨走時,熒熒還是老樣子關照大彭不要
忘了她,記得來找她。而我和冰冰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分身離開了。

  路上大彭色迷迷、神秘兮兮地說:「我和熒熒商量好了,下次我們再來,你
和熒熒做,我和冰冰做,怎么樣?」

  「怎么能這樣,亂搞什么?」我怒目圓睜地看著大彭。

  「你,你不會愛上冰冰了吧?」大彭故作吃驚地斜看我。

  「不要亂說,兩碼事。」我轉身不理會他就走。他還在后面嘟囔,我也懶得
理他,越走越快,出了弄堂自己招了倆車子呼嘯而去,留下后面氣喘噓噓的大彭
不解地看著我離去的車影。

  坐在車里,我總是一遍遍地回想冰冰在天臺的吶喊、分別時的眼神和大彭剛
才的話。腦子越起越亂,在車后疲憊地閉上眼睛,等著到家。

  晚上,大彭打電話過來,我剛一接,他就道歉起來,說他不該這樣想更不該
這樣說,也勸我不要因為一個風塵女傷害了我們兄弟的感情。我冷冷地回了句: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怎么樣,隨便你。沒別的事我掛了。」

  「別,別!我日,剛日過又急啥?記得后天星期日啊,和我一起去接機。」

  「知道了,我先睡了,明天不要打擾我。」我啪地掛上電話,躺在床上睡了
起來。

  難得一個安靜的星期六,堆了兩星期的衣服洗了一上午,拖拖地、擦擦窗、
整理床,下午也眨眼間就過了。看著窗明幾凈的住處,覺得這一天過得很充實,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晚上睡了個好覺,沒有夢,挺奢侈的。

  第二天天剛放亮,手機就響了,大彭在電話那頭催促道:「哥們,起來沒?
快穿好,天不早了。她十點左右飛機就到了。」

  我迷糊似地說:「知道了,知道了。咱中國飛機晚一小時正常,兩小時可以
理解,三小時允許范圍內。準時反是不正常了。」

  「我不管,你快點起來。半小時后我到你樓下接你。」大彭急沖沖地掛了電
話。

  不情愿地起床,洗漱,一邊咒罵著這該死的狐貍精擾我清夢。洗好,順手從
衣架上拉了件襯衫就穿上,坐在床上邊抽煙邊等大彭。

  不一會,樓下就響起了車喇叭聲,大彭到了。

  我看了下房子,滿意地關上門,「噔、噔……」地下得樓來。出了樓梯口,
一看大彭,我靠!我驚呆了……

                (六)

  車旁邊的大彭,穿一身黑色的西裝,梳著三七開的油光光分頭,身體雖然發
福得稍有點走形,但是讓人一眼看上去是那樣的整潔與精神。尤其是在這樣朝陽
的輝映下,顯得肅穆、莊重又不露呆板。

  「額嘀神」吶,今天他當成結婚了吧?!這是我和他相處近十年來,第一次
看到他不邋遢,這樣的形象一下子讓我適應不了。大彭看到我在盯著他看,故做
生氣地說:「看什么看?我日,兄弟也不認識了啊?」

  「不,不是,是認不識這套衣裳。」

  「去你的。你就穿這樣陪我去?你看看這衣服皺的,還有這領子,你他媽幾
個月沒洗了?快去換件!」

  「哥哎,現在是八月份,穿成你這樣不要熱死啊?」

  「日個毛,坐車有空調,機場也有空調,還能把給你腐敗了不成?趕快回去
換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回推我。

  沒辦法,只好重新上樓再收拾。

  挑來挑去,挑不出個像樣子的衣服來。仔細想想,這兩年來衣服沒買幾件,
女人玩了不少。哎,食色,命也!

  大彭又在樓下按車喇叭催我,日了,破衣裳里挑綢緞吧!選了件相對干凈整
潔的短袖紅T恤套上,對著鏡子左轉轉右看看,除了屁股那有個撕口外基本沒問
題。穿了件老黃色長褲,用梳子沾了點自來水把頭發分分,猛然一看,嘿!小伙
子挺帥。

  吹著口哨下樓,大彭看到我,頓覺得無語,嘟囔著:「換來換去還是這個鳥
樣。」

  「沒事,今天你是主角,我越頹廢不下正越顯得你光輝?」

  「去去去,快上車!少逗我嘴。」

  坐在車上,車子一溜煙出了小區,上高架向機場開去。車上的空調真舒服,
涼習習的,我正瞇著眼享受的時候,發現大彭額頭有點冒汗。我連忙和司機打招
呼:「師傅,把空調再調低點溫度,這個胖子有點熱。」

  「啊,現在已經是最低溫度18度了。我都有點冷,他還熱啊?」司機不解
地回道。

  「不,不是,師傅,我不熱,別聽他亂說。」大彭斜眼看了看我,歪過頭來
輕聲說:「緊張。」

  我嘿嘿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說什么。

  車子在機場高速上歡快去奔跑著,我琢磨著這一路過來打的費怎么著也得2
00多吧。別看這小子平時對我摳門,在這件事上倒是出奇地大方。愛情是偉大
的!

  到機場,下了車,我連忙假裝上廁所,小跑離開。心想不要想黑我,閃。進
了大廳,問了衛生間位置,裝樣子進去了下。出來后與大彭碰頭,一看表,8點
半了。

  兩人找了兩個椅子坐在那,實在無聊。過了老長時間,我對大彭說:「要不
打個電話問下,她現在到哪了?」

  「我日,你想害她啊?在飛機上能打電話么?再說了,你能知道在飛機上飛
到哪了?」

  「嗯,這個……」想不出對詞,睡覺。往人空的地方,躺下來,不一會便呼
呼睡著了。

  「喂,別搶!這女人是我的,不要擠!」只見大彭抱著我看中的小姐要跑,
我連忙叫了起來,身邊一個壯漢惡狠狠把我擠在墻上動彈不得。

  「我日,醒了,豬!醒了,豬!」

  我睜眼一看,原來是夢,大彭正在用他肥肥的屁股壓在我身上叫醒我。「啥
事啊?」我有點不耐煩地問他。

  「娜娜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在下機了,再過10分鐘就出來了。我們快去出
口等著。」

  「哦。」我迷迷糊糊地跟在大彭后面向出口走出,看到他手里不時何時多了
一朵花,稀奇,北極熊開始講情調來了。

    我暗自好笑,搖了搖頭站在出口那等著。

  看著大彭站立不安地東張西望,我終于可以理解什么叫望眼欲穿了。我問大
彭:「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

  「那你站在這里看什么?你看人家都舉著牌子來的,你怎么不帶?」

  「我忘了,我日,你也不提醒我。」

  「停,從現在開始你要戒了「我日」這個口頭禪,不然人家女孩子肯定不理
你。」

  「對,對。沒牌子咋辦?」

  「涼拌,好好在這待著等她電話吧!」

  「哦。」

  其實我也正想看看這海歸美女長啥樣,心中也不免急切起來。東張西望,就
希望從人叢中尋出個美女來,向我們招手,可惜她也不認識咱。

  正在胡思亂想間,大彭的手機響了起來。大彭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機來,連蓋
子也翻不開,我輕罵一句「沒出息」然后幫他打開手機,手機里傳一陣清脆的青
春少女聲音:「喂!是「死神斗士」(大彭在WOW里的ID)嗎?」

  我連忙把手機遞給大彭,大彭緊張得聲音都是顫間:「對……對,我是,是
「斗士」」聽了我就想笑,我看你像斗尸。現在不好說他啥,以后取笑他有素材
了。

  「我是『奇娜』,我正在走出來,你們在哪呢?」

  「我,我們吶,我們在鐵,鐵柵欄外面,就,就出口這里呢!」

  「那我怎么認出你們呀?」

  大彭愣住了,由于離得近,他們的電話聲音我都聽得到,我向四周看了看,
對著電話說:「你看到一胖一瘦,一個西裝一個紅T恤的就是我們。」

  「哦,呵呵,知道啦!你是誰呀?」

  「我是「斗士」他朋友,經常讓他做對參照物的「拿破輪」。」

  「哦,是你呀,謝謝你來接我呀!」

  「不用……」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里邊有個女孩叫喊:「嘿!我在這里
呢!」

  我和大彭轉頭一看,只見鐵欄那邊一個穿著白色短敞披肩、下著一條及膝白
色中裙,身高一米六左右、偏瘦,飄著一頭有幾縷染過黃色的長黑發的小姑娘在
向我們招手。我推了推大彭,大彭悶了半天沒說一句話,我忙向她招手,叫道:
「『奇娜』我們在這里。」

  她開心得像個小兔子一樣,在人流里一蹦一跳地拉著一個黑色行李箱擠到我
們面前,看看大彭又看看我,然后身體微微后傾,伸出一只玉手給大彭說:「我
知道,你就是『拿破輪』,哈哈,謝謝你陪『斗士』來接我!」

  我剛想說不對,弄錯了,我才是拿破輪子的,大彭已經把手生硬地伸了出去,
聲如細蚊地說:「客,客氣了,我和他是兄弟。」

  他們輕搭了一下手后,「奇娜」笑瞇瞇地看著我說:「嗯,你和視頻里還真
的是一模一樣,帥氣,有精神!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暈,這個,那個,這個。

  怎么會成這樣……

  我看看大彭,憋紅了臉傻傻地盯著「奇娜」看,而「奇娜」正向我伸出玉手
來,說:「謝謝你沒有食言,不像我爸媽沒事總騙我,我最恨騙我的人了。」

  我尷尬地笑笑,輕捏下溫溫的小手說:「說好的事,怎么能食言了,我們都
是革命好同志!」看著她圓圓的眼睛,淡淡細長的眉毛和翹嘟嘟的小嘴,真像一
個鄰家小妹妹,親切可愛,又不失漂亮。

  「哈哈」她爽朗地笑起來,說:「你真幽默,像網上一樣妙語連珠哦!」

  我連忙住嘴,心想壞事了,我說得越多,不是扯得越混嘛!這個時候應該讓
大彭發揮。我掐了下大彭的大腿,意思是你倒是說話啊。這個熊包關鍵時候總是
掉鏈子。

  「嗯,「拿破輪」長得也和視頻上一樣,滿可愛的。」「奇娜」歪著腦袋看
著大彭說。

  我連忙叉開話題說:「好了,好了,人也接著了,我們還是準備回城吧。

  「奇娜」你住哪里啊?」

  「我住你那里好嗎?」

  「啊……」在美國呆過也不能開放成這樣吧,我抹抹臉上冷汗說:「這大熱
天的,不太方便吧!」

  「沒關系嘛!我相信你是個堅定的革命同志!哈哈!」

  「這個,我家里小,還上有父母,下有未成年的小兒,你就看在我……」

  「呵呵,不逗你玩啦!我有地方住的,我先住我姨媽家,看把你給嚇的。」

  說完向我吐了下舌頭。

  我擦了擦汗說:「沒,沒有,這天氣太熱。你姨媽家住在哪,我們送你過去
吧!」

  「那當然你們得送!我姨媽家在『濱江花園』,找得到路嗎?」

  「找得到,走,上車吧!」我們一行三人擋了輛的士,向她姨媽家進發。

  一路上,「奇娜」總是興奮地問這問那,問南京哪里好玩,哪里好吃。我則
盡量少言,避免露餡麻煩,大彭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還算順風,濱江花
園不在繁華地段,車子開得快,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下了車后,「奇娜」拉著箱子說:「好啦,謝謝二位今天接機,我到了。」

  「客氣,略盡地主之宜嘛!有空我們請你吃飯給你接風洗塵!」

  「好啊,好啊!那到時手機聯系了。對了,我叫袁媛,以后就不要叫我游戲
里的ID啦!你呢,「斗士」?」袁媛看著我問。

  我支唔道:「我叫侯琿,大家都叫我小琿,你以后就叫我琿哥吧。」然后補
充道:「我比你大一點點,所以叫哥不吃虧。」

  「呵呵,知道啦,琿哥!」聽她甜甜地一叫,我還真開心了一下。

  「那你呢,小胖胖。」她雙轉頭問大彭。大彭紅著臉說:「我叫彭友,彭德
懷的彭,朋友的友。」

  「呵呵,好玩!朋友!嗯,好名字。那不多打擾你們啦,謝謝你們接機,下
次我請你們到我家喝茶,現在在姨媽家不方便。琿哥,回去我們手機聯系哦!」

  邊說邊向我眨了下眼睛,然后接著說:「拜拜啦……」

  「好的,拜拜。」我回了聲。

  看著她進去的背影,大彭一直傻傻地盯著人家看,我捏了他一下,說:「你
今天怎么了?看傻啦?」

  「我,我看到她,心,心就跳得厲害。」大彭喃喃地說。

  「沒用的東西。」我輕輕推了下他,心想,今天你白穿了這身衣服,浪費。

  但是怕傷了他心,只好摟摟他。乘公交往回去。

  說不出啥滋味,我嘛,不是主角當了回主角;大彭是個主角卻傻叭啦唧硬是
做了回副角,都高興不起來。一路悶屁無話,到了山西下車。

  繼續去吃尹氏湯包,看他可憐樣,我也不忍讓他再流血了,連剛剛的打的費
都是袁媛出的,要不是我身上沒帶錢,死也不會讓她付,真沒出息。

  越看他越熊,自顧自吃起來,我也懶得去理他。

  他也像泄了氣的皮球,耷著腦袋悶聲吃著。吃完了,我抽了支煙,看著他問
:「你還想和她交往不?」

  「想。」

  「那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我說你平時不挺能吹的嘛?今天怎么了?」

  「……」

  「現在她把咱倆給弄顛倒以怎么辦?」

  「不知道。」

  「我日,你啥都不知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懶得管這事了。歇
了會,轉身出了小吃店,伸個懶腰,準備回家。這時大彭的手機響了一聲,來了
條短信息。大彭開了手機看了下遞給我,我接過一看,信息寫著:「琿哥,現在
忙嗎?可以不可以聊聊天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看了大彭一眼說:「你自己解決,從現在開始我不
管你這鳥事了。」

  大彭站在那想了會,無奈地說:「猴哥,啊不,琿哥,你先頂著吧,我們慢
慢想辦法。」

  我不耐煩地接過了電話,給她回了個「忙。」然后說:「你自己回去慢慢想
吧!」

  到了公交站臺,他向北,我向南,各奔其家。總算結束了這荒唐的一天,明
天還得上班,SHIT!

  第二天剛上班,大彭就跑過來,對我說:「琿哥,昨天她打了好幾次電話,
我都不敢接啊。」

  「咋不叫我猴子了?用到我就叫琿哥了。自己想辦法,不逼你,你還依賴得
習慣了。」

  「不,不是,這我實在沒辦法。」

  「那我也辦法,事情到這個地步,除非兩條路,要么不要和她搭了,要么和
她說清楚,咱倆誰是誰。」

  「不行吧,你忘了昨天她說她最恨人家騙她了,和她說了,那兩條路一個結
果,殊途同歸了。」

  「呵,看不出來小子啊,成語用得蠻好嘛!」

  「嘿嘿,那還是跟琿哥學的。」

  「少拍馬屁了,做這么多年兄弟,你咋想法我還不知道?這兩條路都不行,
還能咋辦?要么走中間路?繼續演下去?那總有穿幫的一天的。」

  「能熬一天是一天吧!多一天多一點希望,現在說白了就完了。」

  「那她打電話是給你的手機上,找的人是我,怎么辦?」

  「有辦法!」大彭把手機打開,向我炫耀一笑說:「我用來電轉接,短信我
和她聊,同時轉發一份給你。打電話我不接,我設置30秒沒人接就轉到你手機
上,然后你和她聊!」

  「高!」我不由得不佩服他有時的歪腦筋。也只好這樣了,便點點頭答應了
他。

  就這樣,我們三人繼續上演著「上錯轎子嫁錯郎」的戲。剛開始一段時間,
轉過來的短信還挺多,越到后面電話越多,這很正常。但是和她打電話越來越暖
昧,我又不得不小心應付,怎么一個累字了得。我每次想把話題往大彭身上扯,
不過三句她又扯回來了。

  幾次我想沖口而出說出真實情況,但是一想又怕把事情搞砸了,大彭不放過
我。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樣下去遲早出事,果然,昨天晚上她打電話給我,說她
爹媽要回國了,想見見我。

  我連忙推辭,先說工作忙,然后又說我們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她說哪一步,
我說見父母的那一步,她追問我那要怎么樣才是發展到了能見父母的那一步。我
無語。我本想開玩笑說「做了愛」就可以見父母了,但是想想和她開這樣的玩笑
太沒趣了。

  我便問她:「袁媛,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合適啊!我覺得我和你很聊得來,而且看你很順眼。怎么?你對我還有意
見?」

  「沒,沒意見,只是我比你大了四歲啊!怕有代溝啊,我覺得大彭才比你大
三歲,男大三抱金磚呢!」

  「你怎么又說上他了,我只拿他當朋友。你不要我也不能拿我當禮物往他那
送吧?!」

  「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連忙無力地辯解。

  「那是什么意思?真是不懂了。我覺得你還是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天天陪
我聊天了。只要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那就行啦!好了,明天是星期六,我們一
起出來玩,不許你說工作忙。」

  「我還真的工作忙,小姐,現在是電腦銷售旺季,我得加班。」

  「哦是嗎?那明天我到你班上陪你一起上班!」

  「這可不行,讓同事看到不像話了,再說你去了也影響我工作。」

  「不會了,再不行我去你們公司應聘,看你還能怎么嘀!」

  「好好,我明天陪你出去玩。湖南街獅子樓門那見。」心想,帶上班讓大彭
看到,那還不得出事了。

  「好,明天上午8點,我等你,不見不散。」說完,道了聲晚安,她就掛了
電話。

  我連忙又打電話給大彭,和他說了一下情況。他聽了后一聲不響,半天說:
「那你們去玩吧!」

  「那你呢?」

  「沒事,我相信你是好兄弟,我明天加班,幫你掙加班費。」

  這他媽什么個事,幫人泡馬子,還得給我掙加班費,這事越來越不順心了。

  哎!蒼天啊,給我指條道吧!

                (七)

  一夜沒睡好,就在想著什么兄弟情殺,紅顏薄命什么的。迷迷糊糊中,天已
經亮了,我也睡著了。

  醒來時,日已中天了。我正奇怪怎么袁媛沒打電話過來,拿起手機一看,關
機了。再開機開不了,原來是半夜沒電了,我也沒在意。于是剛準備倒頭繼續來
個回籠睡。頭還沒靠到枕頭,外面的門就「咚、咚」地狂響起來。

  我一邊瞇著滿是眼屎的眼睛,一邊罵罵咧咧地起床,邊走向門邊罵:「你奶
奶的死大彭,老子今天叫你不要煩,還要來上門騷擾!」走到門邊,順手拿了一
只拖鞋,準備給這小子一個鞋下警告。

  打開門,一道強烈的陽光直刺眼簾,我連忙緊閉眼睛,然后小露一眼縫,張
嘴就開罵:「你媽個死豬,有沒事就來個上門閻王,要死啊!」

  大彭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沖進來,抱著我沖向沙發,然后來番爆菊花模擬動
作。

  我姿勢都準備好了,一手抱著頭,一手拿著拖鞋蓋在屁股上。

  勉強睜開眼一看,一個黑影背對我站在門口當中,比大彭瘦了很多,也矮了
很多。難道是光衍射原理?我使揉了下眼睛,咦?不是大彭?我再使勁揉下,竟
然是個女的?

  哪位仙女飛行過程中不小心掉我家門口了?剛想流著口水猥褻一下,那背影
轉過身來。汗……竟然是位姑娘,我連忙把拖鞋緊急從后門調到前門,蓋在狹窄
的內褲上,以蓋住內褲蓋不住的陰毛。

  確定無毛露光后,抬頭一看,來者不是別人,而是袁媛。她正怒目圓睜地瞪
著我。我內心一寒,完了——人在家中睡,禍從天上來了。

  我猛然想起昨晚答應她一起去逛湖南路的,汗不由自主地流出來,一抓一把
的。連忙要「嘿嘿」陪上笑臉,遞上小茶,躬個弓,道個歉。

  我還沒調整好臉型,就聽「啪」地一聲脆響,然后耳朵「嗡」地一聲。

  「媽的!」第一次挨女人打,打的還是臉,心里忍不住罵上一百遍。剛想還
以顏色,就見對方「哇」地聲哭了出來。

  倒——被打的沒來得及哭,讓打人的人先哭上了。沒轍,只能忍氣吞聲地低
頭上前去哄:「袁媛,對不起,哥哥不好,手機沒電夜里關機了。早上你看我又
睡過了頭。」

  她不理我,站在門口一個勁地哭,真是讓我手足無措。

  路過的幾個大媽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看得我直發毛啊,一個女孩在門
外哭,一個男人穿著小褲叉在門里哄,奶奶的,不清楚情況還以為我們在拍電影
呢。得想個啥辦法把她弄走啊!不過讓她走是不可能了,那只能是弄進來了。可
弄進來,我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不太合適……真左右為難時,靈光一閃。

  我假裝滿是憂愁的樣子說:「哎,你要是不理解我就算了,我也不想多解釋
什么了。」說完就欲去關門。

  她連忙用手擋住門,開口道:「你讓我理解你什么?昨晚明明說好的,今天
卻讓我在獅子橋那烈日下苦苦等了你半天!你還要我理解你什么?」

  「你是不知道我為什么早上睡過頭呀,哎!」我繼續裝深沉。

  「為什么?」她滿眼疑惑地問。

  「你還是進來我再告訴你吧!」心想,還上勾,真是急死人了都。

  她探個腦袋進來,左右看看,然后悠悠地說:「沒什么危險吧?」

  「絕對安全,除了我以外沒有別人。」我斬定截鐵地說。

  她邊踱步進來邊緊張兮兮地說:「我就怕你就是個危險啊!」

  管你人什么危險不危險,進來了就好說,我等她身子剛進了門,「砰」地一
聲關上門,把她嚇了一跳,看來警戒度還挺高啊。

  她走到沙發那站定,低頭不語。我走過去,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眼角上
還有幾滴淚水。我剛把手抬起來想給她擦去,突然想起了大彭,她是大彭的女人
我不可造次,于是把手摸向自己的頭。

  她先看到我手抬起來,眼里閃過一絲亮光,接著又看到我手摸向自己的頭,
頓時黯然了下來。

  我嘿嘿地傻笑一下,打破尷尬說:「你看我,這身行頭也太對不起觀眾了。
你等等,我去洗漱一下。」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沖進衛生間一陣猛洗。

  穿戴停當后,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她正在四處看看,我估計她除了看到隨
處亂放的鞋襪和遍地的臟衣服也欣賞不到啥別的風景了。此地不宜久留啊!我走
過去對她不好意思地皮笑肉不笑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呵呵。」她也被我逗得
一樂,兩個淺淺酒窩掛在嘴角,剎是好看。

  「走,為了補償你,我帶你去吃好東西!」我示意她向外走。她愣了下,然
后跟著我走了出來。

  出了小區,擋了輛的士往湖南路開去。

  一路上我不說話,她也沒吱聲。

  到了湖南路,付錢下車后,我問她:「喜歡吃梅花糕不?」

  她搖搖頭。

  「老王餛鈍呢?」

  繼續搖頭。

  「紅燒龍蝦?」

  還是搖頭,我汗……

  「大盤雞?」搖頭中。

  我不死,拿出殺手锏:「尹氏燙包?」結果,不出我所料,搖頭依舊。

  「跟我一起搖啊搖啊搖,搖出一個紅太陽……」實在沒轍了,我就和她一起
搖頭,邊唱起來。她讓我搞得「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旁邊的路人一定以為我們
倆在發神經病呢!

  「想吃什么,大姐你說吧!」我沒想法地說。

  「我想買菜和你回家燒。」她低聲說。

  「啊……」我冷汗止不住流了一地,這個,這個,我思緒飛轉,「不行呀,
我那里的煤氣灶壞了,現在用不了了。」還好沒有說我家沒煤氣灶,她剛才在家
里一定是早就看到了。

  她噘了下嘴說:「那你帶我去吃尹氏湯包吧!我到現在還沒吃過吶!」

  「好,包證你吃了第一回想吃第二回,吃了第二回想著第三回……」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在做廣告,就是做廣告也沒人給你錢,那么賣力做
什么?走吧!」

  我帶著她走過三十米繁華的湖南路,然后轉彎拐進一個開口的大弄堂,這尹
氏湯包的店就開在堂口不遠處。

  進了湯包店,老規矩,一人一籠湯包,一碗鴨血粉絲湯。不一會湯包上桌,
熱氣騰,這里的湯包遠近聞名。湯包的特點是皮薄汁多,味鮮。

  吃湯包也有講究,不能一口咬下去,那樣會湯汁四濺,不僅浪費了美味的包
汁,也會容易濺上衣服。

  也不能一口吞下去,你要是一口就吞到嘴里,那就不妙了,熱燙的汁液噴灑
在口腔里,會讓你合不上嘴直吸冷氣。要先小咬一口,破一點皮,然后吸吮,把
里邊的汁吸以后,再分兩口吃下去。

  當你吃了一個包子后,可以再輕啜一口鴨血粉絲湯,不濃不淡,里邊有粉絲,
鴨血塊和香菜,清香可口,喝來怡人。

  袁媛聽了我的介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說:「我現在可以吃了嗎?」

  「可以啦,呵呵,要慢慢品哦!」

  「嗯!」她回了一聲,就開吃起來,額頭上不一會就吃得汗珠密布,紅光滿
面了。

  吃完后,我問她感覺如何,她給我來了句:「余味伴舌,三月不絕于口!」

  呵,沒看出來,還有點文學素養。

  我對他說我和大彭經常來這里吃湯包,基本上都是我付錢的,她問道:「為
什么是你付錢,不是他付錢呢?」

  「嗯,因為我窮,所以我付小錢,他有錢,所以他付大錢。」

  「哦,那什么樣的算是大錢啊?」

  「例如上……」差點把說上浴室、KTV給說出來,急忙剎住頓了一下說,
「上中山陵、玄武湖去玩的時候,他出錢。」

  「那里很貴么?」

  「平時不貴,但是我們一般都是五一、十一長假去,而且我會專挑好玩的項
目玩,費用就上去了。」

  「哦,那你們不計較么?」

  「哈哈,不會,我和他在一起七八年了,日夜相守,就像是同穿一條褲子的
關系。」

  「哦——那你覺得是兄弟重要還是女朋友或者說是老婆重要?」

  「這個,這個,不好比吧!」

  「是嗎?我好悶,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的。」

  走出湯包店,我一直在想她問我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那你覺得是兄弟重要
還是女朋友或者說是老婆重要?」為什么突然問我這句話?難道她知道了我、大
彭以及她之間的事?

  正在我思索間,袁媛拉了我一下說:「你看!那里有新的電影耶!我們去看
電影好不好?」

  抬眼一看,和平影城的三幅巨大電影海報正在迎風招展,搖曳間海報里那些
暴露的女人顯得更加妖嬈起來……

  「好吧,你想看什么電影?」我問她。

  「先進去吧,我們進去挑挑看。」

  進了影城,到窗口一問,大廳正在放《一個鏝頭引發的血案》。這片子我看
過,實在無趣,再看其他幾個影廳片子也不咋地,我看著她搖了搖頭,她小嘴一
鼓:「那咋辦?」里邊的賣票阿姨看了看我們說:「要不你們倆去包廂看吧,電
影可以自己挑的。」

  「好啊!好啊!」她竟然高興得拍著手跳起來,我暈。

  買了包廂票,挑一部《西西里美麗傳說》我就領著她向包廂走去。

  進了包間,我先她進去,包廂不大,夠容納四個人的,像是一個家庭影院。

  包廂里放著一臺投影儀和一個白色小掛屏布。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地方,感
覺比KTV正規多了。

  我放好片子后,正襟危坐地看電影,故意離她有半尺距離,她也不說什么,
從包包里拿出些瓜子、桃仁什么的零食,伸過來欲給我些,我擺了擺手。她一個
人邊看電影邊吃起零食來。

  電影故事情節很簡單,就是講一個二戰時美艷轟動全城的女人,丈夫到前線
打仗,留下她一個人。在納粹的統治下,賣身做了妓女。不少男人借機上了她,
包括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在父親帶領下光顧了她。當納粹統治結束后,她被當街唾
罵、撕衣服……

  電影里有幾個很香艷的鏡頭這是我始料未及的,畢竟和這樣一個女孩看這樣
的鏡頭電影,還是頗為別扭的。

  在我倍覺時光難熬的時候,她竟然悄悄挪著身體呼著熱氣靠了過來……

                (八)

  聽著她略粗的喘息聲,我轉過頭,對她微微一笑,說:「我去上個廁所。」
然后站起身,快步走向包間的門,打開后,頭也不回去走了出去。

  進了廁所,我并沒有方便,只是趴在水籠頭那里,用手捧起從自來水管里爆
出來的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往臉上澆去。

  洗了很久,感覺自己的心靜了下來。轉個身,摸出打火機和煙,背對著鏡子
抽起煙來。過了約半個小時,看看垃圾桶里好幾根煙頭,搖了搖頭。把手再洗了
洗,涮了下嘴。準備回到包間里。

  包間的電影已經放完了,袁媛就一直愣愣地對著黑掉的屏幕定定地看著,見
我進來也沒有出聲。

  我沖她尷尬地笑笑道:「不好意思肚子疼。」 她依舊沒有動,我走近一看,
她已滿臉淚水,卻沒有一點聲音。

  我心痛地抱著她,她一下子哭出聲來,嗚嗚咽咽地哭了很久。我用手擦了擦
她的臉,然后扶她站起身,取出光盤,走出包間。

  出了影城,外面下是黃昏時分,天淡淡地暗著,燈火已經全部起來了。我和
她一直沒說話,朝北一路走著。到了車站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揮了揮手,招了
輛的士呼嘯而去。

  我靜靜地站在那里,想了很多。

  每個星期日我都想睡個好覺,卻發現每次都睡不成。真不知道為什么!

  早上又是七點不到,大彭的電話又來了。前幾次我沒接,后來一直響沒辦法
只好接了。

  電話那頭,大彭急吼吼地說:「猴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大清早,丟魂吶?!」

  「真的不好了!冰冰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熒熒給我打的電話,她說冰冰,冰冰她……」大
彭欲言又止。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他媽地說啊!」我忍不住吼了起來,聽到冰冰出
事,我就想起她在天臺的一幕。

  「她,她,她好像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你他媽是怎么了?」大彭越是吞吞吐吐,我就越感覺不
妙,心情不由得萬分煩躁起來!

  「聽熒熒說,我也是聽熒熒哭著打電話給我說的,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聽清,
她說冰冰她讓人輪奸了……」

  「啊?!你他媽騙我吧!」我以為冰冰跳樓了,萬沒想到她出這等事情。

  「我,我沒騙你,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她現在在哪里?」不管真假先找到她才是首要的。

  「她在鼓樓醫院,A2010病房。」

  「那還他媽地羅嗦什么?還不快和我去醫院!」說完,我連忙掛了電話,胡
亂地洗漱一下,披了件衣服就直沖樓下。一路跑到路邊,看到的士連忙招呼。

  10分不到就到醫院了,下了車差點錢都來不及付就直奔冰冰的病房。

  電梯真的好慢,感覺20樓像是升了一年。我心急火燎地左看右望,好不易
到了20樓。跑到服務問好房間,連奔帶跑沖到病房門口。

  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我的心不由得緊起來,揪心
得疼:是冰冰的聲音。腳步釘在門口,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

  透過門的玻璃窗看到冰冰亂發亂糟糟地頂在頭上,一直低著頭不語。旁邊坐
著熒熒,一個勁地抹眼淚。

  我的眼淚也嘩嘩地流了出來,帶著哽咽的聲音,我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冰冰發瘋似地嘲我吼,我連
忙退了出來。

  不會,熒熒出來,哭著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雙手抱著熒熒的頭怒問道:「到底是怎么了?我把好好的冰冰交給你,你
是怎么照顧她的?」

  熒熒哭得更大聲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是哪些王八蛋干的,我要去廢了他們!」我怒不可遏。

  「你們給我滾開!給我滾開!」里邊冰冰聲嘶力竭地叫著。我和熒熒一起沖
了進去,冰冰在擠在墻角縮成一團,不停地顫抖著……

  我上去欲抱住她,她拼命地抓我咬我,我任她撕咬,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她。

  她漸漸不再掙扎,在我的懷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我的淚水止不住狂涌。

  她哭了好久好久,嗓子啞了,都哭不出聲了。

  我不斷地安撫著她顫抖的背,讓她慢慢平靜下來。她爬在我的肩上,不聲不
出。我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

  腰酸了,腳麻了,我都不敢動一下。好久,熒熒拍了拍我肩。我看她已經睡
了,蒼白的臉上滿是疲憊,看得滿心的糾結。

  輕輕放在躺下,我拉著熒熒要出來問個明白。熒熒會意,隨著我輕輕地走了
出來。

  剛開了門,發現一個淚人站在門口,低著臉,大彭正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

  我啞著嗓子說:「袁媛你怎么來了?」

  袁媛沒有說話,我去看大彭。

  大彭結巴著說:「我,我,我怕你出事,就,就把她,也叫來了。」

  「我能出什么事?」我冷冷地回應他。然后不理會他們,帶著熒熒就往僻靜
處走。

  袁媛和大彭也跟在后面,大彭已經知道這事,但是我不想讓袁媛知道,我就
對大彭說:「你帶她到那邊休息會,我有點事問熒熒。」

  「你不用瞞我了!我都知道了!」袁媛抬起滿臉的淚痕恨恨地說。

  「你知道什么了?小孩子!」我厭煩地回她,然后瞪了大彭一眼,大彭縮了
下腦袋。

  「你就這么不喜歡我?」袁媛的淚水又涌了出來。

  我實在沒有心思再煩這頭了,也不理她,拉著熒熒到樓梯口問她到底怎么回
事。

  熒熒說夜里三點多有三個人喝醉了,來唱KTV,那里也只有熒熒和冰冰閑
著,其他姐妹忙的忙散得散了。然后三個人就點了她們倆去陪唱,由于服務臺沒
人了,冰冰就要熒熒留下來照看,她去陪。

  由于KTV里包間墻都裝有海綿,所以熒熒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等
到冰冰披頭散發跑出來的時候,熒熒才知道出事了。熒熒連忙上去問怎么回事,
冰冰像瘋子一樣不給人靠近,嘴巴上滿是精液,下面的內褲也只有一個洞半掛在
腿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熒熒連忙要打電話報警,老板不知什么時
候從后面出來,「啪」地給了熒熒一個耳光,拔了電話機線就把電話扔了。威脅
熒熒要是報警就弄死她們倆。

  熒熒呆呆地看著老板把冰冰拖進一個包間里面去,直到早上,才把冰冰拖出
來,讓她們倆來了醫院。

  聽得我熱血沸騰,我呼地一轉身就要往下沖,大彭一把抓住我說:「你想干
什么?」

  「你們不要管我,我要去宰了這幫人渣!」

  「你宰得了么?他們人多勢眾!你去也是白搭!」大彭死死拉住我,袁媛也
連忙跑過來,抱著我不放,滿是哀求的眼神。

  我掙扎幾下實在脫不開,慢慢降了火氣,長長哎了一聲,淚水又止不住涌了
出來:「多么可愛的姑娘,怎么就會有這種命運!」

  「20101號床家屬,20101號床家屬在哪?」后面的護士叫起來。

  「我們在這!」熒熒回應道,然后對我說:「琿哥,冰冰她……」

  「怎么了?」我靜靜地問。

  「她費用還沒付……」

  我沒說話,走到那護士前問道:「20101號床要多少費用?」

  護士看了下手里的單子說:「要1萬5千二,先付手術費5千9,其他等手
術好了住院時付清。」

  「搶錢啊!要這么多!」我吼了起來,作勢要沖上去扇這護士幾巴掌,然后
拖她去讓人輪奸。

  護士連忙媽地叫起來,大彭他們擋住我說:「沒事,沒事,這兄弟現在比較
激動,對不起了護士小姐,真對不起啊!」護士歪著頭遠遠地繞著我逃開去,走
了幾步才把章子扔過來。

  大彭撿起單子,一臉鐵青,我拿過單子一看費用表:陰道修補術,4500
元;咽道開管,1000元;醫藥,300元。

  看著這單子,我就知道這些禽獸都做了些什么,我趁他們不備,一下子沖了
出去。大彭連忙追了上來,樓梯口慢了速度,讓他追上來抱住我說:「兄弟慢慢
來,我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先治冰冰要緊!」

  聽了他的話,我淚水不爭氣地流出來。擦了擦眼淚,我和他們乘電梯到1樓
去付錢。

  搗遍身上所有口袋,我只有這個月剛發的工資1600多,再加上零碎16
50不到,大彭湊了點,2000多些。

  熒熒向我搖了搖頭,我剛準備要回家取錢,袁媛拿出4000塊說:「我這
里有,快拿去付吧!」

  我擺了擺手說:「怎么能要你的錢,我回去取!」

  雖然我知道我家里不過200多塊準備付水電費的錢。

  「嫌我不是朋友?」她怒聲道。

  我看了看她,很堅決,只要接過錢,付完后說:「我會還你的。」

   「我不會要的!」

  我們便不再說話。

  熒熒累了一個晚上,我讓她先回去睡了,她臨走時說晚上來換我們。然后就
我和大彭、袁媛三人一直守在冰冰的病房前,連中飯都沒吃。

  晚上八點多,熒熒來了,給我們帶了吃的來。我實在吃不在,袁媛硬是一口
一口地塞給我吃,我才吃了幾口。熒熒復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天黑了我要大彭送袁媛先回去,袁媛不要走,執拗不過我,三步一回頭地跟
著大彭回去了。

  十點多,在熒熒一直要求下,我看著還在噩夢中的冰冰,戀戀不舍地回到家
里。

  一夜都沒睡著,早上剛有些朦朧的睡意,手機響了。大彭打過來的,剛一接
大彭就說:「快去醫院,冰冰出事了。」

  顧不上洗漱,我直奔醫院,直覺告訴我,冰冰出大事了。

  到醫院一看,冰冰的病床是空的。我連忙問護士人呢,護士冷冷地說在太平
間。我的頭「嗡」地一聲響,一把推開護士直奔底樓太平間。

  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太平間,推開門,熒熒在旁邊啞著嗓子哭訴:「你為什么
要跳樓?為什么?你讓我怎么向你爸媽交待呀?你為什么呀?你……」

  我猛地一把推開她,用警告地口氣說:「不許靠近她!你離她遠一點!」

  趴在冰冰僵硬的身體上,我唯有淚水不斷地涌出,卻哭不出聲來……

                (九)

  后來,冰冰的父母來南京接她回家了。看著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發誓一定要
那些人渣血債血償。

  去找到那個老板,卻被他打得肋骨斷了兩根,而且還不知道那三個人渣的姓
名。我逼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

  在這時段,熒熒吃了過量安眠藥,沒搶救過來,跟著冰冰永遠去了。

  臨走前那段時間,她說她總是夢見冰冰,好孤單。

  兩個青春鮮活的生命讓我更加決心報復。

  在袁媛的介紹下,我認識了她的姨媽,后來我才想起來,就是那個「鮮味」
里的老板娘,那天幫我省掉一小時錢的人。

  她也一眼就認出了我,只是忍住沒在袁媛面前說。袁媛說明我的來意后,她
說要考慮考慮。

  晚上,她打電話給我說,要我過去和她商量事情。到那后,結果卻要我和她
睡一覺。

  我終于體味到了賣身的滋味,但是為了冰冰和熒熒,我就是下火海也跳。

  抽插著袁媛姨媽的老B,我很賣力,我知道只有讓她舒服了,我的事才能辦
成。

  結果她的確滿意,一個星期內就用黑道勢力滅了那三個人渣。

  她留了一個那老板沒動,我問她為什么不動,她要我和她再做一次,而且要
在我家做。我問為什么,她說那樣更有情趣,我本不想答應,最后還是咬牙同意
了。

  那天,是星期四,我請假沒上班。上午十點不到,她來了。正在我們酣干的
時候,袁媛竟然闖了過來。

  我們還沒來得及穿好,門就開了。

  開了門,一個單間連躲人的地方都沒,我和她姨媽就這樣讓她撞上了。

  我一直回想著,我這里的鑰匙只有大彭有,他也不常來。

  我和她姨在這辦事,也只有我和她姨知道,她是怎么會來的?但是心系報仇
上,這些事也就不想去追究了。

  結果,那老板也沒能活命,我和袁媛也就此OVER。

  故事本該到此結束了。

  上個星期,那姨媽打電話過來說,她手下的那個曼兒孕檢的時候查出HIV
陽性,讓我最好也去查一下。我問那肚里的孩子是誰的,她說已經不重要,孩子
已經流了。

  我忍不住好奇還是去查了,結果一樣,陽性。

  我慘淡地笑了笑,給爸爸媽媽打了個電話,他們還是那樣天天吵架,從不關
心我的死活。我掛了電話,去看了看大彭。

  到公司的時候,看到大彭正在拼命地逗袁媛開心,袁媛一臉的凝重。我見了
遠遠地閃了開去。

  2009年1月25日,正是大家都奔向家里和親人團聚的時候,我乘上開
往西藏的火車,隨身只帶了一個包和5000元的錢,我全部的積蓄。去西藏尋
找我夢想中的天堂,讓我的心靈能夠安靜下來享受一切。

***********************************
  后語:本來想寫長篇,現在忙得不得了,只能作罷,現在征文已經結束了,
我只能簡略寫下故事梗概了,算是給大家一個很不完好的答案吧!

  本來想重點寫大彭背叛我勾引袁媛,以及我背叛袁媛與她姨私通的,以及袁
媛爸背叛她媽與她姨私通,這樣簡寫下來,就顧及不了。

  以后有空再說吧!就寫到這了,偷懶了,謝謝大家支持!!
***********************************

                (完)
2009-4-20 09: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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