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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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網 作者:snow_xefd  
 
静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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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 作者:snow_xefd

                 網

作者:snow_xefd
首發:文行、SIS

***********************************
  突然想寫這樣一個故事,然後就寫了。
  可以算是腦殘的一種。
  相信不會有人和我探討合理性的問題吧。
  當然,有我也會裝死XD。
***********************************


                (一)

  挂在那陰森洞窟的一角的時候,她還衹是它。

  它盤踞在不起眼的地方,靜靜地看著那七個美麗的女子,興高采烈的籌劃著
長生不老那虛妄的計劃,曾經那七個女子也不過是它的同類,但修煉,給了她們
迷惑人心的外表和高深的法力。

  它也在修煉,但至少也要千年以上,才能有足以化成人形的微末道行。

  所以連網,它也衹能織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如果不是洞內的靈氣,它早就餓成了幹癟的蜘蛛殼。


                (二)

  第一眼看到那個和尚的時候,它險些從網上墜下。

  在這個陰森恐怖的洞窟裏,它也見過了很多貪花好色最後把自己的生命也留
在了洞裏的男人。

  但這個和尚,無疑是最好看的一個。

  而那張好看的臉上,有一種讓它無法忘懷的感覺。

  它貧乏的詞匯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它衹知道自己若是能修成人形,為這個人
做什麽,它都願意。

  因為這個人值得。

  之後,它隱約聽到了“轉世金蟬”“長生不老”等熟悉的事情,再之後,它
見到了所有妖精五百年前既尊敬又害怕的那衹猴子,最後,洞窟裏就再也沒有了
那七個美女。

  洞裏一直很安靜,它就在這洞窟裏靜靜的修煉,直到不知多久之後,它變成
了她。


                (叁)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如此急切,急切到等不及修煉出高深的法力,就用所有
的一切作為代價,化成了人形。

  殘餘的能力讓她飄飄忽忽的游曳到了陌生的地方,有擁擠的人群,令她恐懼
的氣息,閃動的燈火和各種各樣糜爛的味道。

  她側頭看著路邊的巨大的牌子,上面有閃光的字跡在跳動。

  她努力的吸取著旁邊人流中的認知能力,輕輕地讀了出來。

  “西元2014年……”


                (四)

  他見到那女人的時候,不自覺地停住了步子。他有敏銳的眼睛,一眼就看出
了那女孩兒不屬于這個城市。

  因為那幹凈的氣息和迷茫的雙眼他一直都很熟悉。

  于是他走了過去,把她的視線從廣場上的萬年歷拉到了自己身上,然後擺出
了一個他一直自信的微笑,溫柔地說:“小姐,需要幫忙麽?”

  他等待著,等著聽到“找工作”“找親戚”之類的迷途羔羊最常做的事情。

  然後,他看到那略顯蒼白的唇瓣嚅動了一下,用甜美純凈的聲音說了叁個字。

  “我餓了。”


                (五)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第一個感覺便是饑餓。

  從胸口擴散到全身的空虛,讓她對她最熟悉的東西產生了難以抵抗的渴望。

  那渴望讓她的雙眼開始發光。

  興奮的光芒。

  他顯然誤會了這種光芒,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笑。

  接著,她被帶去了一家西餐廳。

  一進門,她渾身的汗毛都興奮得豎立了起來,餐廳中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咸腥,勾魂攝魄。

  坐到桌邊,那男人貼了過來,與她並肩坐在血紅的的皮沙發裏,一直手自然
的搭在了她的肩上,臉離她的耳朵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怎麽
樣,吃點什麽?”

  她側頭看著鄰桌那上面帶著血絲的一塊牛肉,目光渴望的盯著那一縷縷鮮紅,
舔了舔嘴唇,輕聲說:“那個……是什麽?”

  “牛排麽?妳要幾分熟?”他愉快地笑了笑,女人越不懂事,他越喜歡。

  她咀嚼著這話裏的意思,遲疑著。

  恰好背後座位的情侶中的男人點了一分熟,女人不滿的抱怨起來:“妳點血
淋淋的上來惡心我啊。”

  她連忙開口,“要……一……一分熟。”

  男人哈哈笑著對侍者打了個響指,點了兩份牛排,一分熟和七分熟。然後,
他的手就很自然的扶在了她的膝蓋上。

  她對衣服的認知並不太多,所以身上僅僅是穿了一件單薄的綢裙,腳上的鞋
也不過是幾根透明的繩子綁著一塊堅固些的板子——幸好,這裏的其他女子穿的
並不比她多,讓她一陣安心。

  所以她的膝蓋是赤裸在外面的,那男人的手就直接的扶在了上面。

  手心傳來令人詫異的細膩感覺,那男人有些驚訝的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
動著,手撫摸到的肌膚如同有魔力一樣,僅僅是這樣觸碰到就讓他有了一陣無法
抑制的渴望。

  看來,是撿到寶了。他心中暗喜,手不易察覺的向膝蓋上面滑動了一點,另
一衹手盡量自然的搭在了她單薄的肩膀後,努力地把聲音放得柔和,像個令人放
心的大哥哥一樣問她:“妳從哪裏來的?怎麽會一個人在那廣場餓著肚子站著?

  是不是誰欺負妳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從哪裏來。”

  他心中又是一喜,多半是離家出走的小姑娘,才會打扮得這麽清涼傻乎乎的
隨便和陌生人來吃飯。

  “那妳有親戚朋友什麽的在這邊麽?需不需要我幫妳找他們?”他一面和顏
悅色地說著,一面在心底希望她的答案是沒有。這樣一個極品,自己錯過了,也
一定會落進別人手裏。

  她搖了搖頭,腦內還在不斷消化著一波波陌生的認知,好盡快地融進這個社
會。

  “那妳今晚怎麽安身?”他有些不捨的收回放在她膝上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盡力地做出關心她的樣子,“要不要我替妳先找個住的地方?”

  她的手柔軟溫熱,肌膚緊滑,握在手裏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紅紅酥酥就像早
就絕種了的古代仕女。他緊緊握著這衹手,就覺得小腹深處一陣熱燥,胯下的肉
蟲開始發脹。

  她偏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地方可去。”她已經不再是修煉
的蜘蛛,她已經離開了自己賴以生存的網。而這個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人間,她
自然無依無靠。

  男人的雙眼開始發亮,面前的少女已經被他簡單的認定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本就是一個混雜著一切慾望的城市,這樣一個單純的生命,本就衹有用來
滿足別人的慾望。他的笑更加和善,像一個鄰家無害的大哥哥,他雙掌合攏,把
她有些發涼的小手裹在雙手之間,“這樣吧,一會兒吃過飯,我帶妳去找住的地
方,明天妳要是想到去處,我就帶妳去,妳要是想不到呢,我就介紹妳去我朋友
的店裏打工,妳看怎麽樣?”

  她衹是點了點頭,顧不上說話,因為餐廳的服務生已經把牛排端了上來。她
面前的那一份帶著新鮮的血絲,冒著熱騰騰的香氣,她吞了口口水,笨拙得抓起
桌面上的刀叉,疑惑得放在指尖,不知道如何去用。

  男人連忙借機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來,我教妳。這個是這樣用的……”

  她有些笨拙的切下了一小塊,慢慢湊近自己泛起了一些血色的蒼白嘴唇,微
微張開口,把牛肉含了進去,熾熱的血腥氣立刻開始在她的舌尖上舞蹈奔流,讓
她一陣滿足。吮光了牛肉上面的每一絲血,那一塊軟而堅韌的牛肉她卻不知道要
如何解決,看了看周圍,所有的人都沒有吐出嘴裏的東西,她衹有咀嚼,然後艱
難的吞下。

  她終究還是喜歡體液,還是適應不了這粗硬難消化的肌肉纖維。

  男人並不明白,衹是單純的看見了她不舒服的皺起了眉,“怎麽了?吃不慣
麽?……妳也是的,要的也太生了,要不,來吃我這份吧。”

  他討好的切下一塊嫩得恰到好處的牛肉,曖昧的遞到她的唇邊——這無疑是
親昵的第一步試探。

  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順從的張開嘴吃了下去,艱難的咽下,“……不
好吃。”

  看來,真的是連西餐也不懂得欣賞的純樸女生呢,他有些得意得想著,盤算
著晚上要如何把這鮮嫩的小羊羔吃進肚裏,敷衍著替她切好了盤子裏的牛肉,
“好歹先吃些,吃不慣的話,一會兒我再買些別的吃的給妳帶到住的地方,好麽?”

  她點了點頭,這個陌生的世界她衹覺得茫然,有人肯替她安排些什麽,她自
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衹是,熙熙攘攘的蕓蕓眾生,沒有一個人,帶有一星半點當年那和尚給他的
感覺。

  她盯著盤子裏帶著腥氣的牛肉,一片血紅。



                (六)

  經過那家酒店的走廊的時候,她看到了一面鏡子,她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看
著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是一個完美的虛像,渾圓飽滿的胸脯,修長筆直的腿,肌膚白皙柔滑,
衹有那張臉,顯得古典了些,完全不同于四處可見的女性面孔,淡雅,純凈。

  她吸取來的認知讓她知道酒店是個怎麽樣的地方,但她並不在意。這件白色
裙子下面的每一寸身體,她都不在意。

  “珠兒,別在那邊發呆了,我辦好手續了。”遠遠傳來男人帶著興奮期待和
急不可待的話音,喊著她隨口編出的名字。

  她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怎麽說,這個男人也對她表現出了善意,不管有什麽目的,滿足他,也就是
了。

  鏡子裏的像慢慢的轉身,離開。

  光亮的鏡中,留下一片空白。



                (七)

  他和不少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打過交道,口頭上和肉體上都不少。

  但這麽順從聽話的女孩子,卻是第一次碰上。

  他讓她洗個澡,她就進了浴室,他讓她吃點買來的東西,她就吃了一些。他
忍不住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珠兒,女孩子不可以這麽聽話的,我要是讓妳脫
衣服,妳也真的脫麽?”

  她身上已經穿上了酒店的浴袍,帶子鬆垮垮的係在腰前。聽到他這麽說,她
緩緩地抬起白裏透紅的小手,輕輕地在那帶子上拉了一下。

  帶子垂下,襟袍敞開。

  那單薄的睡衣沒了支撐,緩緩地從光滑的肌膚上滑下。

  露出的是用現在的眼光看略顯豐滿的肉體,但卻是無法挑剔的能夠引起他最
深處的慾望。

  那鬆鬆的裙子讓他看走了眼,沒想到下面的裸軀是如此的肉感。

  豐滿的乳房驕傲的挺立著,沒有一絲下墜,頂端殷紅的乳頭翹著,乳暈還能
隱約見到沐浴後的水汽,柔軟的腰肢腴而不贅,平坦光滑,看起來一點不顯胖,
胸肋卻見不到一絲骨痕。腰側美妙的弧度下,是放在其他女孩子身上一定會被說
太大的美麗臀部,挺而豐盈,緊繃而充滿彈性,讓他僅僅是看著,就感到下腹說
不出的燥熱。修長的腿緊緊並著,細膩的肌膚貼合在一起,沒有一點空隙,他手
上似乎還殘留著摸在那膝蓋上的美妙觸感,若是被這樣的雙腿夾住,單是想象,
他就已經勃起到了極限。

  他玩弄過太多女人,脫離了青澀少年時代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像現在這麽急
切。他禁不住打消了賣掉這個女人的唸頭,也許,如果這女人還是處女的話,他
不介意有這麽一個傻乎乎的情人。

  她衹是靜靜站著,除了飽滿的胸膛微微起伏之外,平靜得像一座雕像。

  他扯鬆了領口,已經等不及洗個澡再來享用這美麗的肉體,他伸出手,招了
一下:“來,過來。”

  她聽話的走了過來,沉默的坐在他身邊,雙腿並攏,雙手放在膝上。這樣一
個赤身裸體的美女,卻擺出了這樣一個拘謹的坐姿,讓他不禁有些好笑。

  他試探著把手放在她的腰後,掌心立刻傳來能把他吸住一樣的美妙觸感,他
果然沒有猜錯,這女人周身上下的肌膚沒有一處不是這樣細膩銷魂,猶如凝蜜固
脂,“妳……還真是聽話的女孩子呢。不怕……被我騙了麽?”

  他已經習慣于帶著溫和的微笑告訴女人自己是騙子,而最後的結果,大多是
他越說,那些天真的羊羔就越不信,直到被他吞吃入腹,吃幹抹凈。但這次他不
敢這樣試探,因為這女人僅僅是跟他吃了頓飯,這乖順甚至讓他有些警覺,自己
會不會中了圈套。

  她扭過頭,看著他,輕輕說:“不怕。我……沒有什麽可失去的。”

  他心中一陣狂喜,這種聽起來言情無比的對白往往是那種失了戀就要死要活
得傻瓜大小姐們才會說的,而玩弄這樣的女人,他甚至連一絲愧疚都不會有。

  他挪了一下放在她腰後的手,摟住了她,另一手開始不著痕跡的脫著自己的
上衣,嘴裏還不忘溫柔的說著:“傻瓜,一個女孩子不能這樣消沉,人生中還有
許多快樂的,咱們應該慢慢的去享受。”當然,如果妳還是處女,可能要後幾次
才會享受,他在心裏補充著。

  她簡單的嗯了一聲,有些神不守捨一樣,愣愣的看著床對面播放著古怪娛樂
節目的電視機。

  他趁這個機會悄悄挪開了一些,叁下兩下脫光了自己,解放出頂在內褲上連
龜頭都有些發痛的陰莖。

  聽到衣服細細簌簌的聲音,她偏過頭看了一眼,然後像是好奇一樣的瞅著他
高翹的肉棒,眨著眼睛。

  “來,摸摸看,這可是能帶給妳快樂的東西哦。”他欣喜地看著她疑惑的表
情,未經人道的女孩子在身下婉轉呻吟的畫面是他最喜歡看到的。

  她遲疑著伸出了手,用酥紅的指尖輕輕觸了一下龜頭,然後是用指頭在上面
蹭了蹭,接著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好……好硬。”

  “越硬,妳才會越舒服啊。”他輕笑著說,已經不需要再猶豫什麽,他壓著
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她看著他爬上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的扭了一下,“妳……壓到我了。”

  他正陶醉于壓在這豐美綿軟的裸體上的快感之中,幾乎要破例等不及給她做
些前戲,就想要這麽壓在她身上分開那雙美腿狠狠地把他的陰莖戳進去。

  但他終歸還是個經驗豐富的男人,他挪開一些體重,喘著氣向她說了聲抱歉,
然後就吻住了她微張的小嘴,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那嘴唇雖然看起來沒有
太多血色,但被他吻住的時候仍然能感覺到那唇瓣柔嫩的好像最頂級的軟糖。他
忘情的吸吮著她的舌尖,雙手趁她無法開口的時候不請自來的一上一下分頭進發。

  躺倒後,那豐滿的乳肉顯得有些發扁,但並沒像大多女人那樣分開到兩邊變
成柔軟的橢球,而是依然聳立在胸前,他壓上她的身子後,結實的胸膛被那發硬
的乳頭頂著,讓他的手很輕易的就捉到了那顆蓓蕾,拇指和食指輕輕掐住,其餘
叁根指頭攏著乳肉,按壓推揉著。

  豐滿的乳房一衹手無法掌握,讓他幾乎忍不住用上另一衹手一起。但另一衹
手此刻已經到了更關鍵的地方,游過有些緊張而繃緊的小腹,穿過稀疏的烏黑芳
草,最終到達了他今晚一定會貫穿侵入的柔嫩花園。兩片小陰唇緊緊的收在一起,
豐膩的恥丘上衹能摸到肉瓣間的縫隙,他試著分了分指頭,那裏閉合得那麽緊,
以至于幾乎沒能把那肉裂掰開。

  她一定還是處女。他興奮得渾身冒汗,迫不及待的把手指撩撥著擠了進去,
肉洞口還很幹燥,指尖一觸到那片嫩紅的軟肉,緊縮的穴口就微微的一抽。他知
道現在手指還無法更加深入,便一邊加快了玩弄乳房的動作,一邊摸索著去挑逗
那顆敏感的陰核。

  那顆嬌小的肉豆還嫩嫩的包裹在軟皮中,手指剝開外皮的時候,甚至有破開
了什麽的感覺。那小豆在他的手指下漸漸變成了肉芽,軟中帶硬,光滑而柔嫩。

  但讓他有些挫敗的,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小嘴裏的舌頭在他的挑逗下偶爾
會有一點回應,乳房的頂端,那乳頭也確實的硬脹起來,但那他最急不可待想要
進入的陰戶,卻仍然沒有什麽變化,他一動就會輕輕一抽的誘人穴口依然幹澀。

  大腿內側,外陰,陰蒂,乳房,臀部,腋下,肩背,頸窩……他放開了她的
嘴唇,手口並用的在他所知道的任何女性的敏感帶上撫摸,親吻,迫不及待的想
要在陰道口摸到足夠讓他侵入的濕潤。最後,他反倒被她周身嬌嫩柔細的肌膚撩
起了更高漲的慾火,陰莖漲得幾乎要爆開一樣。

  “妳……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麽?”他汗流浹背的撐起上身,看著她僅僅是
有些緋紅的臉孔,不甘心的問。

  她疑惑的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嗯……還好。”

  他心裏暗罵了一句,焦躁的起身到床頭的抽屜裏翻找著潤滑劑,順便找出了
避孕套。本打算靠自己的手段捕獲這個天真少女,看來現在衹有硬來了,他的耐
心在這具格外嬌美的裸體上第一次變得如此之少。如果真是性冷感,最後不得已,
也衹有用上照相之類的俗氣手段了。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雙腿微分,雙手垂在身側,側著頭迷茫的看著他。他把
潤滑劑塗到帶好避孕套看起來象多了層膜一樣的陰莖上,側眼看著馬上就要被他
占有的少女,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了一種這不像是人類的唸頭。

  簡直……象是一個極品的充氣娃娃。

  他甩了甩頭,甩掉這不合時宜的荒謬想法,手指上扣著些潤滑劑回到了床上。

  心裏安慰著自己,不過是個性感不強的小女孩兒而已,調教久了,自然會好
的。

  “來……把腿長大些。”他推住她的大腿,她順從的把雙腿向兩邊分開,腿
根的肌肉牽扯著恥丘,那肉裂稍微分開了一些,落進他視線的是泛著些粉紅的晶
瑩嫩肉,羞澀的夾在略深色一些的陰唇間。

  他匆匆地把手上的潤滑劑一股腦的抹了上去,不管怎麽樣先姦了她再說,這
身子再怎麽誘人也可以等得了手慢慢把玩。

  準備好了最後的步驟,他再次壓住了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偽裝著最後
的溫柔,“開始會有些疼,不過馬上就會沒事的。”

  她沒有應聲,衹是皺著眉,緊繃著全身的肌肉,看著他的臉逐漸靠近。

  用手扶正了肉棒的朝向,圓尖的龜頭開始往她的腿根頂進去,即使隔著保險
套,龜頭接觸到陰道口時候,他仍然感覺到了從沒有過的強烈快感。

  就好像那裏有著什麽魔力一樣,把性的愉悅僅僅靠這簡單的接觸就傳送到了
他的全身。

  “妳……妳他媽的真是個尤物!”再也沒心思做些虛偽的口氣,衝頂的快感
讓他險些射精,而他僅僅是往那緊縮的穴口擠進了半個龜頭,兩片小陰唇肉夾一
樣貼在龜頭兩側,好像嘴唇一樣一下一下吸著。

  這樣沒有足夠前戲的插入,對處女來說應該是很痛苦的,他甚至有些期待看
到她一直波瀾不驚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但令他失望的,她僅僅是微微皺著眉,
還帶著一些疑惑的表情,像是在消化這異物插在身體裏的感覺。

  “妳不痛麽?”不是溫柔的詢問,而是他不甘心的疑惑。

  她輕輕點點頭,“嗯……有些脹痛。”

  那妳怎麽不表現出痛的樣子來呢?他沒有問出口,因為推擠進陰道口的龜頭
驟然被四周的粘膜一吮,吮的他腰後一陣翹麻。

  他深吸了幾口氣,罵了自己一句不中用,拼命在腦中開始想一些和性交無關
的事情,陰莖也不敢移動半分,就那麽陷在那一片能溺死人的緊軟中。

  “怎麽了?”她低聲問著,似乎是被壓得有些不舒服,輕輕扭了扭屁股。

  “該死的……太……太爽了。”他不甘心的低叫了一聲,夾在陰道口中的龜
頭一陣酥麻,腰後情不自禁的用力,陰莖仿佛有自己的意誌一樣用力往陰道深處
鑽著。

  嬌軟的腔壁壓迫得十分用力,就好像他的龜頭正在從長在一起的嫩肉上硬戳
出一個洞來,蠕動的溫熱粘膜緊緊裹住堅硬的棒身,不僅沒有其他處女的肉洞那
種往外推擠的感覺,反而像張吮緊的小嘴一樣往裏吸著。

  龜頭前端傳來擠破了什麽的感覺,接下來的肉徑驟然潤滑了幾分,他興奮得
喘著粗氣,知道自己的肉棒又一次粉碎了一個少女的純潔。

  更讓他愉快的,身下的少女終于發出了一絲疼痛的呻吟,雖然很輕,但已經
足夠鼓勵獸性已經升到頂點的他。他放棄了打算延長這場性交的唸頭,夜還很長,
他還有充足的時間享受這個美麗的與眾不同的少女。

  扳開她的雙腿,用力的分開到極限,他拉著她的小手,讓她自己把住自己的
腿彎,擺出淫蕩的姿勢迎合他的侵入。

  她沒有一絲抗拒,順從的摟著自己的膝彎,弓起了柔軟的腰,豐美的屁股微
微上翹,緊窄的陰道變成了更加適合插入的角度。稍微抬起的股間讓她可以低頭
看到,帶著疑惑的神情,她愣愣的看著自己大開的腿根,白膩的大腿根部不遠就
是黑從從的男人陰毛,裏面伸出的淺褐肉柱直直的連接到她的陰部,套在上面的
晶亮薄膜外,有一些外溢出來的血絲,肉柱的末端已經插進了她的身體裏,正在
跳動,抽送,翻攪……

  他把雙手撐在她的頭側,屁股抬起壓下,強撐著想多幹上幾下,完全插到了
她體內的陰莖被從未體驗過的絕頂快感包裹,每一次移動都帶來射精一樣的巨大
愉悅,他近乎狂亂的把小腹拍打上去,啪啪的肉體拍擊聲越響越密。

  自從他和初戀女友脫離了童子身之後,和他上過床的女人數也數不清,但沒
有一個能像現在這樣,讓他從心底到全身的陷進了情慾漩渦之中,所有的感官都
失去了功能一樣,腦海裏一片空白,衹剩下肉棒上被絲絲綿綿的層層軟嫩包裹的
融化般的快感支配著他的身體,一次次的往那條狹窄的肉縫深處衝擊著。

  我……我要直接幹這個女人……象是有惡魔的耳語一樣,他猛地抽出了肉棒,
扯下沾著血絲的套子,粗暴的再一次插進了有些紅腫的肉裂中,他也不知道自己
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做,好像衹有生殖器的直接結合,才是在交配。

  沒錯,那一刻他腦海裏閃過的詞,的確是交配。



                (八)

  交配這種事情,放在人之間,竟然是有特殊感覺的。

  這是她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被他壓在身下時候才得到的認知。

  那條粗長的肉棒強硬的擠進她的身體的時候,盡管她努力地放鬆了身體,卻
還是撕裂的痛。

  她沒有表現出來,衹是因為那些痛楚比起千年修練的寂寞,是那樣微不足道,
不值得她為之動容。

  凝煉成的人體忠實地傳達給她人的感覺,敏感嬌嫩的腔肉在適應了肉棒的大
小之後,開始被劇烈的摩擦,那摩擦讓她腿筋有些抽搐,腿根的肌肉又酸又痛,
卻也又脹又癢。

  算是舒服麽?她皺著眉,分不太清楚。

  想要確認那異物插在自己體內的感覺一樣,她收緊臀股的肌肉,縮緊陰道內
的敏感肉壁纏繞著肉莖,在上面攥握著。

  粗略的描繪出了熾熱的肉柱形狀,她就因為注意力過多地集中在交合的地方
而被陌生的清潮淹沒。那男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技巧,衹是野獸一樣抽插著,一
點也沒了最初的溫文爾雅。但她對痛楚本就沒有什麽感覺,所以全部的心思,都
被這粗暴的動作所引發的令她渾身發酥的快感所占據。

  那快感讓她興奮,渾身的血流都加快了速度,沉澱了千年的什麽東西逐漸散
發到了全身。

  她禁受不住似的弓縮著嬌軀,雙手鬆開了腿彎摟住了他的背,一雙腴嫩的長
腿也勾在了他的腰後,她把臉貼在他頸側,耳朵幾乎隔著皮膚聽見了新鮮的血液
在奔流的聲音,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陰道深處的子宮頸因興奮而麻痹,整個腔
道都開始被新鮮的蜜汁充斥,而就在這時,她開始覺得饑餓,無法抑制的饑餓。

  那些硬而筋道的牛肉她全部吐在了浴室裏,小腹裏空虛的讓她有些暈眩。

  “爽嗎?妳他媽的終于濕了……快,快扭屁股……我……我要射了!”男人
急促的低吼著,肉棒開始拉到陰道口再重重的插入,翻弄著充血漲紅的嬌嫩花瓣。

  她茫然的照男人說的聳高了腰,穴內最深處的地方因為這高高的抬起被直接
的撞擊,令她舒暢的渾身顫抖。

  這……便是人所說的做愛麽……她並不太懂愛這個字,所以不懂為什麽交配
這種行為會在人的認知中有那麽多的說法和形態。

  而現在,她隱約觸到了一點,在著汗水淋灕的肉體碰撞中,在那迷亂強烈的
酸麻中,在無法抑制的饑餓中,她愉悅的長長哼出了嘆息一樣的呻吟,四肢猛的
收緊,死死的摟進了身上的男人,就像千年之前她摟抱著被蛛絲纏繞的獵物一般。

  他陰莖中累積的快感已經幾乎讓他崩潰,但不知為什麽就是射不出來,就象
有什麽東西堵在了尿道前端一樣,而就在她達到高潮的那一刻,那種感覺突然的
消失了。

  他痛苦而快樂的呻吟了一聲,連同意識一起射出了體外一樣停止了思考。

  酥腫的穴心被有力的精液噴射的又是一陣酸軟,她的興奮達到了頂點,一口
吻住了男人的脖頸,狂亂的吻著,堅硬的虎牙頂在了柔軟的頸側肌膚上,那裏還
有著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她漸漸的被本能支配,美麗的大眼突然凶狠的瞪大,牙
關猛地收緊!

  他正陶醉在射精的快感中,漸漸軟化的陰莖仍然被收縮的陰道夾的十分爽快,
她熱情的擁吻也僅僅是讓他得意地覺得,自己終于征服了這個十分不敏感的少女。

  所以當尖利的牙齒刺穿了他的頸子的時候,劇痛一時竟沒讓他麻痹的大腦及
時地作出反應。等他想到要喊的時候,嘴裏卻像被人塞了什麽一樣無法發出聲音,
而四肢也麻痹得無法動彈,脖頸上鮮美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流出,同時也有什麽東
西在注入,他不敢相信得睜大了眼睛,渾身顫抖抽搐著,剛剛滑出陰道口的陰莖
抖了兩下,滋的開始流出淡黃的尿液。

  她大口的吸吮著,新鮮的體液涌進她的體內,讓她渾身暖洋洋的無比滿足,
混合著剛才性交的餘韻讓她有了飛升般的感覺。

  也不知道吸了多久,她終于滿足的鬆開了四肢,仰躺在了床上。變得幹癟的
男人身軀啪的一下翻到了一邊,漸漸象蠟人遇見了火一樣融化在床上,變成透明
的水一樣的液體。

  一直等到一切歸于平靜,她才緩緩從衹剩她一人的床上坐了起來,股間有些
痛,但更多的是滿足和愉快,她伸出纖長的手指,在汁水淋灕的陰唇間劃了兩下,
然後張開雙唇,輕輕吸吮著。

  “果然……不好吃。”



                (九)

  那個男人讓她滿足了好幾天,那幾天裏,她都沒有再出現過饑餓的感覺。

  所以,她可以安心地去尋找那個和尚。那個給了她千年的希冀的和尚。

  雀躍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低沉,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絕望的看著人
流涌動,她這幾天流浪了幾個城市,白天走,晚上飛,殘存的法力幾乎消失殆盡,
但每一個城市都是一樣的人山人海,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會遇見自己
要找的人。

  也許,永遠也找不到。

  公園漸漸黑暗,等到連情侶們都從陰暗的角落樹叢裏離開的時候,她絕望的
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決定往另一個地方去。

  至于去哪兒,她也不知道。

  就像垂在一根蛛絲上的時候,衹有等待風的旨意。

  她並沒有騰空而起,因為似乎有什麽人在看著她。她疑惑的回頭,旋即雙眼
放出了興奮的光芒。

  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高壯男人正從小樹叢裏翻出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她裙腳
下露出的光潔小腿,手上的酒瓶子還留著些酒,晃蕩著濺到地上一些。

  她眯起了眼睛,壓抑著變得急促的呼吸,四肢漸漸的舒展,展現著她最優雅
迷人的每一寸嬌軀。

  這是她的網。

  她在人世間唯一的武器。



                (十)

  流浪漢明顯的愣了一下,他本已經在腰間摸索著找那把削果皮的銹刀子,並
做好了撲上去抓住逃跑的女人的準備。

  但她根本沒有動,衹是站在那邊看著他,像嚇呆了一樣。

  他舔了舔嘴唇,暗自贊嘆自己的好運氣,這樣會在公園裏呆到這種時間的女
人,即使被他怎麽樣,也是自找的。他慢慢地走近,視線從她的臉掃到她的腳,
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她看著他走到自己身前,呼吸有些不易察覺的錯亂。她扭了扭身子,想換一
個站姿。

  但明顯男人以為她要逃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柔軟而白皙,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整個身子被他輕易的一下扯進
了懷裏。

  她嗅著面前男人的胸膛,有些積壓的體臭,和隱約的鮮血味道。

  她可以就這麽抬頭咬破他的喉嚨,滿足的飽餐一頓。

  但她沒有。她突然想到了那晚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帶給她的感覺。

  陰道一陣抽搐,身子在男人的體味包圍中漸漸發熱。她想象的出,自己現在
不動口,一會兒會發生什麽,她的心跳開始加快,血液開始奔流,那雙手臂圈的
她渾身發緊,卻讓她的子宮口一陣酥鬆。

  完全陌生的時候,對于這種慾望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嘗過了那一次甜頭,
現在僅僅是想到,她就已經清潮泛濫。

  “嗚……”她的臉被壓在了粗糙的樹幹上,一陣刺痛。腰被壓低,豐滿的屁
股向後上翹起,在薄薄的裙子下挺起了一個渾圓的蜜桃。身子放低,雙腿自然的
打開,就像被壓制的雌獸,做好了交配的姿勢。

  男人的動作簡單而粗暴,根本沒有任何撫摸和親吻,裙子被直接扯下丟在地
上,他一邊扯著自己的褲子掏出硬臭的陰莖,一邊把酒瓶裏殘存的酒漿淋在她赤
裸裸的屁股上,“妳這騷娘們,不穿內褲,欠幹是不是?老子今晚就好好的滿足
妳。”

  她舔了舔嘴唇,酒灼痛了陰唇內敏感的粘膜,燒得她一陣哆嗦。她知道男人
馬上就要插進來,簡單粗暴的插進來,她不在乎自己下面是不是濕潤,也不在乎
自己現在還沒有進入狀況,因為她知道,衹要那根肉棒進入她的身體,她就有能
力讓他滿足自己。

  男人的手急促的在光滑的臀肉上來回撫摸,從一側到另一側,“媽的,這麽
漂亮的屁股,真……真想咬一口。”

  “唔!”她悶哼了一聲,臀後一陣疼痛,那男人竟真的一口咬在了她的屁股
上,牙齒緊緊夾住柔軟的肉,來回扭動著。

  這疼痛根本沒有影響到她的興致,反而讓她的下體抽搐了一下,變得濕潤了
幾分。

  男人在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好幾道牙印之後,慾望高漲到了頂點,他分開她
的臀峰,被扯開得陰唇發出輕微的咕啾聲,他驚訝的把肉棒湊過去,龜頭立刻蹭
到了粘滑的愛液,“我操,竟然濕成這樣了。”

  她也很驚訝,但並不排斥身體的這種變化,她知道細小的快感最後一定會像
那晚一樣沉澱成愉悅的爆炸,而那種極樂的頂峰,比解決饑餓更讓她期待。

  “翹高屁股!老子要操妳了!”男人抹了一把她屁股上的酒,抹在自己得肉
棒上,然後野獸一樣從身後壓住了她,雙手繞過她身前,狠狠地捏住她垂在胸前
白玉吊鐘一樣的豐乳,開始狗一樣的聳著屁股。

  不知是男人醉了還是她的肉縫太緊屁股抬的不夠高,龜頭衝了幾次都從陰唇
間滑脫,擦過她的陰部頂到她的小腹下。她渾身一緊,這幾下雖然沒有滿足她空
虛的腔道,卻歪打正著的撞在她的陰核上,敏感的肉芽把甜美的感覺擴散到全身。

  她雙手扶著樹幹,剛要撐起上身,肩腿就一陣發酸,臉重重的撞回到樹幹上,
腿彎一軟險些跪倒。

 也許這些天自己不該一直找這種方面的認知來吸取的……她有些後悔的趴在

  樹邊,沒想到那些認知對她身體的影響如此之大,陰莖還沒有進入,她已經
得到了不遜色于那晚最後的感覺。

  糟糕的是她渾身都軟綿綿的直想沉醉在這種快感裏,如果真的插入後,她開
始害怕自己會沒有能力獵捕這個男人。

  滋的一聲,陰門被撐開,陰道口最敏感的嫩肉被撐開,她暢快的高叫了一聲,
上身向下滑落,雙手撐在了地上,再也無力去想其它事情,高高撅起的屁股衹剩
下了迎合的動作。

  “長的挺純,原來是個騷屄!”男人興奮的低喊著,壓著她的屁股讓她跪下,
變成跪在樹邊的姿勢,開始用力的幹了起來。

  緊窄的肉縫渾圓的屁股柔滑的腰肢光潔的脊背豐滿的奶子,男人的肉棒瘋狂
的進出著,衹恨少長了幾衹手一樣在她渾身上下來回的撫摸,每一處都不捨得少
摸幾下。

  她被摸的幾乎融化在草地上,每一處被男人接觸到的地方都火熱無比,被大
力撞擊的陰道更是快樂的不停收縮著,用每一寸嫩肉去摩擦肉莖的脈絡,取悅男
人,也取悅了自己。

  越幹,她的身子越沒有力氣,趴的也越低,最後男人索性扯著她的大腿把她
放到,讓她平趴在草地上,從後面掰開屁股騎在她身上插了進去。

  這樣的抽插雖然不能頂到她的盡頭,卻快速而有力的摩擦著她的陰道口內不
深的地方。仿佛被定海神針鎮住了要害,她啊啊的張大了嘴,雙手緊緊抓著青草,
雙腿叉開用足背拍打著地面,開始迎接她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同時眼裏的興奮也摻雜了詫異,他平時不可能在如此
興奮的狀態下還這麽持久的,但射精的感覺依然遲遲沒有來,他衹有繼續的努力
動作。

  一次,兩次,叁次……不知道多少次的絕頂之後,她才盡興的放鬆了自己的
身子,四肢大張趴在了草地上,騎在她身上的男人這才如釋重負的大吼了一聲,
拔出肉棒挪到她臉旁邊,扯著她的頭發把濃濁的精液噴塗在她艷若桃花的臉上。

  她倦懶的翻過身子,也懶得去擦臉上的白濁,怔怔的看著興奮得渾身發紅的
男人,饑餓感開始涌上,漸漸取代了高潮的餘韻。

  流浪漢難得能遇到這樣的女人,自然不打算就這麽一次就完事,但剛剛那次
射精的感覺太過強烈,一時半會陰莖怎麽也不可能再次勃起。他不甘心的蹲下身
子,拉著她的頭發把胯下的肉蟲湊到她的嘴邊,“好好的舔,舔得大爺舒服了就
再讓妳爽一次,小淫婦!”

  她舔了舔嘴唇,微微張開口,順從的把那布滿愛液精液的肉條吸進了嘴裏。

  舌尖從肉莖下沿舔了過去,舌頭頂端敏感的察覺到陰莖上血脈的流動,嘴巴
裏頓時開始分泌出本能的口水。

  舌頭把陰莖在嘴裏撥弄了幾個來回,她嘴唇收攏,把肉柱深深吸進嘴巴裏,
毛茸茸的根部夾在了她的牙齒間。

  她滿足的哼了一聲,猛地抬起雙手摟住了男人的屁股,閉上了雙眼,狠狠地
咬了下去。

  唇齒之間,滿是腥香……



               (十一)

  她的身體就是她的網,網住了一個又一個的飛蟲,那些飛蟲們滿足了她的慾
望,解決了她的饑餓,讓她可以悠然的,漫無目的的,幽靈般的,在世間游蕩。

  她開始了解塵世的規則,明白現實的殘酷,學習人間的冷暖。

  她不需要錢,也不需要休息,歸根結底,她仍然是一個妖。她唯一做的,就
是在饑餓的時候去容易被侵犯的地方展露她的網,收緊貪婪的獵物,獵取性的滿
足和賴以生存的食物。

  懂得的越來越多,對這個世界就越來越失望,這樣的一個世界,是不可能有
她要找的人的。于是,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將是她的全部。

  一如當年,蹲守在不起眼的角落的時候那樣,孤獨的守望著自己的網,日復
一日,年復一年。



               (十二)

  時間的流逝對她來說一直是不易察覺的。

  狂野熾熱的作愛的時候,時間過得那麽得快。孤獨的游蕩的時候,時間過得
又那麽的慢。

  她早已不再飛行,為了節約那維持人形必要的一點法力。她越來越頻繁的覓
食,也不知道是為了節約法力,還是為了滿足她空虛的心和身體。

  這世界的男人好像永遠不會減少一樣,不管她到哪裏,都可以找到她需要的
食物。

  酒吧,舞廳,公園,郊區,甚至連人來人往的廣場,她也能輕易的等待到色
迷心竅的男人——畢竟她看起來實在是一幅太過容易欺騙的樣子。

  “妹子,妳在這裏站了半天了,是在等人麽?”有些憨厚的男人嗓音從她身
後響起,在嘈雜的廣場邊依然清晰。

  她背對著那聲音微微一笑,然後回過了身,搖了搖頭。

  “妳……沒地方去麽?這裏晚上很冷的。”慣例的噓寒問暖。

  她在心底冷笑,輕輕搖了搖頭。暗自決定以後盡量少在這種地方覓食,相對
于這種請她吃飯花言巧語最後帶她回家的男人,她更喜歡那些四下無人的時候衝
出來把她挾持到僻靜的地方粗暴的強姦她的男人。

  虛偽的人,連血都透著可鄙的味道。

  那男人嘆了口氣,“先跟我去吃點東西吧,這邊騙子很多的,妳這樣的小姑
娘這麽待著太危險了。”

  她點了點頭,因為她確實餓了。如果一直餓著,她將不得不消耗她所剩無幾
的法力。

  “妳……不會說話麽?”男人有些驚訝地問,小小的眼睛充滿疑惑。

  “我會。”她輕輕的開口,雖然腦子裏有了足夠她和任何人聊天的認知,但
她卻十分厭煩這種交流。

  無非都是為了慾望,那麽,肉體的交流,已經足夠。



               (十叁)

  熱騰騰的牛肉面,四面透風的路邊攤,她有些驚訝的看著四周精壯的漢子和
樸實的婦人,她並不是沒見過這種地方,但從沒想過有人要騙取她的身體的時候,
會帶她來這裏。

  “怎麽了?不餓麽?”那男人摸了摸頭上的短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
……我先吃了。”

  他吃得很快,發出很大的呼嚕呼嚕的聲音。

  那一碗吃完後,他看著她幾乎沒動過的這碗,露出惋惜的神情。

  她好奇的打量的這個新鮮的男人,把碗推了過去,“我不餓。”

  “這……我本來是想幫妳的,這怎麽好意思……”雖然這麽說著,他還是端
過了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次他吃得慢了些,斷斷續續的也開始說話。

  她靜靜地聽著,那並不是之前她接觸過的男人會說的話。是個新鮮的騙子麽?

  她在自己心裏打了個問號。

  他絮叨出來的話十分的零碎,勉強可以理的順而已。

  他是來找妹妹的。

  他的妹妹十六歲了。

  他的妹妹想來城裏打工,所以就來了。

  他妹妹之後就不見了。

  他每天都會來這個廣場,因為這是別人見到他妹妹的最後地方。

  她有些好笑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像妳妹妹?”

  那男人愣了一下,悶了半晌才低著頭,低聲說了句。

  “沒有,我妹妹沒妳好看。”



               (十四)

  又小又破的旅館,卻也標出了六十元一晚的價格。

  他在自己皺巴巴的錢包裏猶豫著拿出了一張臟兮兮的百元鈔票,卻遲遲遞不
到櫃臺後的小姐手上。

  “太……太貴了點吧?我……我住的地方一個月才要兩百。”

  小姐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幾乎要伸手去奪他手上的錢。

  她嘆了口氣,輕輕說:“大哥,不用破費了。去……去妳住的地方就可以。”

  她實在是餓了,這男人雖然窮,但身材很壯實,看起來也很健康,他住的地
方可能不會很好,但作為一場激情和一次用餐的地方,應該已經足夠。

  為了感謝他講了那個無聊的故事,她決定殺死的他的時候,用比較沒有痛苦
的方法。

  “我……我那裏太擠。本……本來是打算讓妳住這裏,我明天再來接妳的。”

  男人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上的錢,在櫃臺小姐鄙夷的目光裏扯了扯她,“好吧,
去我那邊吧。”

  後面隱約傳來小姐鄙夷的聲音,“沒錢還帶小姐出來玩。呸。”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對她說了句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她有些不明所以。

  “害妳被那姑娘誤會了。”他搓著手,有些局促地說,“我知道,妳……妳
不是那種人。”

  “為什麽?”她奇怪的皺起眉,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說。之前也有男人誇過
她長的純真可愛,長的清麗脫俗,但那個據說是某名導演的男人脫了衣服之後,
一面幹著她,一面開始罵她是婊子,輕輕一摸就那麽的濕,就是個欠幹的妓女。

  那男人的血帶著一股難聞的騷味兒,讓她惡心了很久。

  他又習慣性的摸了摸腦袋,嘿嘿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就是那麽覺得。我
妹妹就不行,我知道她現在一定被人騙去在這裏的某個地方正在做那個。她的眼
神就不老實。……但我還是要找她,她畢竟是我妹妹。……對了,我都還沒問妳
的名字呢。我叫唐宣,宣傳畫的宣。妳呢?”

  她有些無聊的垂下了視線,看著唐宣沾著塵土的褲管和皺巴巴的皮鞋,慢慢
說:“唐大哥,妳叫我珠兒就可以了。”

  沒來由的,她突然想要遠遠跑開,跑到僻靜的公園荒涼的郊外,去勾引出來
一個急色的流氓,在激烈的做愛之後,滿足的飽餐一頓。

  但她沒能離開,因為唐宣住的地方,已經到了。



               (十五)

  那屋子的確很小,淋浴和衛生間是走廊裏的公用場所,僅有的空間用布簾隔
開了睡覺和吃飯的地方,唯一的電器是破桌子上擺著的電視,那電視小的讓她新
鮮的打量到裏面開始播節目才確定那真的是電視。

  她對這地方挺不滿,做愛的時候要忍著不發出聲音,咬著他的時候也要第一
時間麻痹他的神經好讓他不發出慘叫,不然隔壁怕是會聽得清清楚楚——那墻大
概比紙厚不出多少。

  路上碰見的鄰居對唐宣喊道:“阿宣啊,妳怎麽又領女孩子回來了。妳飯都
要吃不飽了……唉。”

  她暗暗冷笑了一下,這人窮歸窮,倒還有幾分本事。自己竟然不是第一個來
這種破地方的女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唐宣的身體很值得期待。

  她坐在床邊,眯起眼睛打量著收拾著零亂屋子試圖讓這小空間顯得不那麽擁
擠的他。肌肉很結實,腹背的線條也很有力,胳臂裸露的部分能看到凸起的青筋,
裏面正有新鮮純凈的血液在流動。他的褲子很緊,褲襠的部分隆起不小的一塊,
看起來威武的很。

  她吞了吞口水,眼睛有些迷蒙,她緩緩放鬆四肢,雙腿自然的打開,她的裙
子並不短,但也不長,她上身微仰雙腿微分的姿勢足夠把裙子撐開,露出一截白
皙豐腴的大腿。

  她不需要做其它的什麽動作,男人都會自然的或直接或間接的靠近過來,然
後或幹脆利索或復雜繁瑣的進入到交配的步驟,這是她這麽久以來最明確的認知,
所以她已經開始分泌,陰道開始自然的收縮,她已經在期待這個健壯的男人能帶
給她的快樂,和快樂之後的滿足。

  她已經在等待。

  但她從沒想到,她的網會有沒立刻見效的時候。

  不能說唐宣沒有受到吸引,因為她清楚地看見唐宣的眼睛在注意到了她雙腿
的姿勢之後有那麽幾秒鐘的呆滯,但馬上他就猛地偏開了頭,雙手也有些發抖,
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樓下面……還……還養了幾衹貓,我……我去喂他們。
妳……妳自己看電視吧……餓了,餓了的話……床頭……有……有點醬菜和饅頭。”

  說完話,像被狗追咬一樣,他飛快的開門跑掉了。

  她訝異的盯著還在微微搖動的門板,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竟然……跑
掉了。”



               (十六)

  屋子雖然很小,卻奇怪得讓她有種安心感。她搓了搓裸露出來的雙肩,身子
有些暖暖的,但是……依然很餓。她看了看床上,凌亂的被單,有些臟的枕套,
不是會睡得很舒適的地方,幸好,她不需要睡覺,她衹是想躺下。

  她對自己的體態有十足的信心,她爬上床,把臟臟的枕頭翻轉,然後躺了上
去,床很硬,也很涼。她慢慢的撫摸著自己的肩膀,推著裙子的肩帶滑向下面,
緩緩的脫下了身上僅有的裙子。

  她把白玉一樣的裸軀盡力的伸展,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拉起被單,拉
高到恰好蓋住胸前挺立的乳峰,在外面露出小半渾圓的柔肉。

  她學什麽東西都學得很快,已經懂得了完全的赤裸有時候反倒不如這種半遮
半掩的曲線更有誘惑力。

  白嫩的手輕輕一揮,布簾滑到了一邊,她慢慢閉上了眼睛,讓有些僵硬的身
子放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吱呀——”破爛的木門發出古怪的呻吟,響起的是他有些興高采烈的聲音,
“珠兒,阿虎說他們家的花店在招人,妳要……嗬——!”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成
為了句子的結尾,“妳……妳睡了麽……”聲音有些幹澀,她幾乎可以想象出他
喉結滾動的樣子,她紅潤的嘴角淺淺勾起,聽著他的腳步聲走近,心跳逐漸加快,
胯下和腹中同時開始興奮的抽搐。

  “真……真是的,和孩子一樣,也不蓋好被子。”

  被子被拉高,接著布簾刷的一聲被拉上。門吱呀的打開,有些慌亂的步子一
路消失到了那簡陋的衛生間裏,片刻後,裏面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她睜大眼睛,看著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布簾,眼中滿是疑惑。

  一些被她遺忘或是刻意去遺忘了的東西,似乎開始蘇醒。

  那一夜,他再也沒有進過那布簾之內,隔著布簾,可以看見他粗壯的輪廓就
那麽平躺在了地板上。

  不多時,就發出了巨大的打鼾聲。

  她聽著那鼾聲,躺倒在床上,以往的夜裏,她都在四處游蕩,或者在酒店的
房間內新奇的擺弄著各種陌生的玩藝,而今晚她沒有任何事情可做。

  睡覺?她腦中滑過了這個詞,她不是沒有試過,但從來沒有成功過,不管是
公園的長椅還是酒店舒適的床鋪。

  她閉上了眼,聽著那如雷的鼾聲。

  漸漸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化為人形以來,她第一次睡著了。在這又硬又涼的破板床上,睡得很香。

  夢裏,她隱約看到了那個和尚,正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在看著她。

  似乎是……悲憫?



               (十七)

  “我……我幫妳找了份花店的工作,妳……妳要不要去試試看?”早晨醒來,
一遍遍問而確定她穿好裙子之後,他才拉開布簾走了進來,拿著一份早餐擱在床
頭桌子上,重復了昨晚因為某些事而中斷的話題。

  工作?聽起來是很新鮮的事情,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沒
有一點牛乳汁的感覺,充滿了劣質添加劑的味道。想起自己應該要回答,她點了
點頭,“嗯……可以。”

  “我……我要去上工,”他躊躇了一下,“一會兒阿虎來接妳,我跟他說好
了。……那個,如果妳沒地方住,可以先住這裏。我給妳留意一下有沒有便宜的
住處。找到地方妳再去,好麽?”

  她靜靜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好的。”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大哥,妳……不怕我是騙子麽?”

  唐宣咧嘴笑了笑,指了指四周,“我這麽窮,有啥好騙的。而且,妳這麽好
看,真要想騙人,也不會那樣一個人站在哪裏。”

  “那樣?哪樣?”她疑惑的問了出來,她很好奇自己在這個人眼裏是什麽樣
子,在其他男人的眼裏,自己應該就是一衹好騙的羔羊,可以輕易的拉到床上,
滿足他們的獸慾。

  唐宣為難的思考起來,像在尋找適合的話,“我……不知道怎麽說,我就是
看著妳……妳好像一幅想哭的樣子,看得我心裏酸酸的,都想起我妹妹了。”

  “唐宣。”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叫得他一愣。

  “怎……怎麽了?我……我說錯了的話,妳……妳別往心裏去。我這人就是
嘴笨。”

  她低下頭,捧起了手裏的杯子,喝了一口沒有任何奶味的牛奶,細細的體味
著裏面難以忍受的味道,淡淡地說:“妳……要遲到了。”



               (十八)

  阿虎是這個城市裏平凡男人中略有錢的一種。戴著金鏈子,開著發出巨大聲
響的摩托,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吹了一聲口哨,罵了句娘,然後對著後座綠色頭
發的豐滿少女喊:“他媽的快滾,沒看見老子今天要帶新人去花店麽?”

  那少女罵罵咧咧的走後,她就坐在了那後座上。

  摩托的後座翹的很高,她別無選擇的貼在了他的背上,汗衫很薄,她的裙子
也很薄,于是她豐滿柔軟的乳房就那麽壓在了他結實的肌肉上,摩托開動的時候,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乳頭在漸漸發硬。

  而他想必也感覺到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摩托開動的時候,腳險些從踏板
上滑落。

  “妳是阿宣的馬子?”阿虎大喊著問身後的她,“還是他犯傻逼帶回來的迷
糊妞?”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沒有說話。

  阿虎呸的一口往路邊吐了口膿痰,大喊:“妳要不是阿宣的馬子,我泡妳怎
麽樣?”

  她突然覺得想笑,衝著他回喊:“我要是說我是呢?”

  阿虎愣了一下,“他媽的,那就麻煩了,老子一看見妳雞巴就硬的不行,可
他媽的老子不能動兄弟的女人。”

  “阿宣是妳兄弟?”

  阿虎猛地停下了摩托,旁邊是一家看起來很不像他會開的花店,看起來浪漫
典雅,“阿宣就是有點傻好心,不過很夠義氣,妳要是他的馬子,就他媽別穿這
麽騷!媽的奶罩都不帶,想勾死老子麽。”說著,還惋惜的往那沒有乳罩依然聳
立翹挺的大奶子上瞅了兩眼。

  她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衹有笑了笑,垂下了頭。

  “長得挺清純,看起來這麽肉,真他媽的讓人受不了。”阿虎唸唸叨叨著打
開花店的門,然後語氣驟然變的生硬的溫柔文雅,“姐,妳在麽?我給妳帶來了
一個小姑娘,妳不是缺個賣花的麽。姐?”

  一個長得很秀氣素凈的少婦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噴壺,“小虎,跟妳說過
多少次了,別老是打扮得和個流氓一樣。……咦?”那少婦轉頭疑惑的看著她,
“小虎,妳什麽時候也會帶來這種女孩子了?”



               (十九)

  她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見多了為了工作而沮喪鬱悶的年輕男女,所以沒想到自
己會如此輕易的得到了一份工作。

  阿虎的姐姐是個很和善溫柔的人,而且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得不得了,一直
說自己就喜歡這種長得古典的美少女。然後,她就被姐姐拉進了後面的屋子,看
到她沒穿內衣,姐姐也沒有多問,衹是拿出了她的一套內衣讓她穿上,胸罩有些
緊,包裹得有點不舒服,但她還是沒有拒絕。

  工作的制服是帶著蕾絲花邊的黑色長裙,前面挂著古怪的圍裙,雖然穿上去
很沉重,但對著鏡子看的時候,卻確確實實的比起自己之前的裝扮更多了一股奇
怪的魅力。

  “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一個妹妹讓我這麽打扮呢。”柔順的手替她梳著發辮,
伴著溫柔的聲音。

  于是,她就這麽成了花店的員工,有了這麽一個溫柔的姐姐。

  衹是每次看到花店的名字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回憶起千年之前的記憶。

  “盤思洞。”她輕輕唸著,然後微笑了起來。

  嶄新的生活就這麽開始了。

  一切都平凡而美好。除了一點讓她有些不安和空虛。

  她依然很餓。



               (二十)

  她開始成為蕓蕓眾生的一員。

  開始每天早晨起來去花店上班,晚上回到唐宣的住處,一起吃些她根本品不
出味道的食物,然後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一個打著呼嚕一個沉默安靜的入眠。

  雖然她不喜歡吃,但她還是看出了唐宣還是更喜歡吃好吃一些的食物的。

  不費什麽功夫的,她學會了如何做出人喜歡吃的東西,並成為了那破爛的小
樓公認的名廚,蹭飯的人從一開始的抱著色心的男人們,逐漸變成了各色人等。

  沒有人關心她的來歷,沒有人關心她的身份是否屬實。

  在這個勢利的都市中,有太多為了生計而不得不陰暗的存在的人們。

  而她可笑的發現,那些貧苦的人們對她溫柔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沒有出
賣自己的美好,她知恩圖報的陪著唐宣,她是懂事的姑娘。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這些人眼裏,她已經是屬于唐宣的。

  阿虎喝得醉醺醺的在花店裏對她說,“阿宣的福氣真好。我要是有妳這麽個
老婆,我他媽的才不會去找那些衹懂玩什麽傻逼舞團的傻逼騷妞打炮!”

  他姐姐帶著古怪的笑從身後扭住了他的耳朵,“妳去找誰打炮了?”

  然後不停告饒的阿虎就被姐姐拎進了後屋。

  她聽著後屋壓抑的嬉笑轉變成愉悅的呻吟喘息,有些發怔。

  她當然不會覺得阿虎和他的姐姐有什麽不對,人的倫理無法約束她的思想。

  她衹是在想兩件事。

  阿虎和他姐姐那樣的交配,是不是才算是做愛?

  自己究竟在唐宣身上等什麽?



               (二十一)

  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這是人類大多會有的執唸。

  現在她似乎也開始有了這種執唸。

  身邊鄰居之類的人都曖昧的認為他倆早就是那種關係,她才會體貼賢惠的像
個小妻子一樣在這破房子裏做飯洗衣收拾房間。

  衹有她知道,那健壯的身軀還從未靠近過她,即使是自己主動的接觸,也會
讓他像兔子一樣閃開。

  她看了看桌上做好的飯菜,輕輕嘆了口氣。

  也許,自己該離開了。如果再不去獵食些什麽,她短暫人生就要走到盡頭。

  那些聞起來香氣十足的東西,完全不能解決她的饑餓。

  她有些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發,這半個月裏她也幾乎忘記了和男人零距離接
觸的感覺,即使偶然有花店裏的客人想吃她的豆腐,也會被經常在店裏陪姐姐的
阿虎嚇得退避叁捨。

  而唐宣,她看得到,卻吃不到。

  或者說,她不知道如何去吃。

  外面樓下傳來阿虎不耐煩的喊聲,“阿宣,妳怎麽又撿貓回來了?雜物房快
被妳搞成動物園了妳知不知道?”

  唐宣的聲音依然憨厚,“這小東西太可憐了。我要是不帶他回來,肯定會被
捕貓的人抓去。”

  阿虎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什麽,接著大聲說:“媽的那群偷貓吃貓的都雞巴腦
子進屎了麽?連他媽這種東西壯陽都信,也不怕被寄生蟲弄死。”

  “哪裏管得了麽。能救一衹算一衹了。”唐宣嘿嘿笑著,軟軟的喵聲襯在他
的笑聲後,聽起來奇怪的合襯。

  她嘆了口氣,坐到了床邊,撫摸著破舊的床墊,自己如果真的是人,怕是怎
麽也看不上這種傻呵呵的男人的吧。窮,濫好心,一輩子大概衹能窩在這種鳥不
拉屎的地方。

  不如……幫他解脫好了。

  她舔了舔嘴唇,猶豫著想。



               (二十二)

  “妳看起來氣色好差,花店的工作很辛苦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唐宣擔
心的看著她,擔憂的甚至沒顧上像往常那樣大口的吃飯。

  她搖了搖頭,側頭看了看小鏡子,鏡中的自己的確如剛變成人時候一樣蒼白
虛弱,連嘴唇也少了很多血色,“沒事,女人家……難免有不舒服的時候。”

  唐宣愣了一下,然後古銅色的臉紅了紅,低下頭開始猛扒著飯,掩飾自己的
不自在。

  “唐宣。”她輕聲喚他的名字,“我在妳這裏……也打擾了很久了。欒姐預
支了薪水,我……也找到地方住了。妳可以,不用再睡地板了。”

  唐宣的動作猛地僵住,視線開始往四處亂掃,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那…

  …那很好啊。妳……妳一個姑娘家,老在我這邊住著……挺、挺容易被人誤
會的。

  ……有……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不?我……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妳。“

  她夾起一片菜心,放在他的碗裏,搖了搖頭,“沒,我……沒什麽可再打擾
妳的了。如果妳不嫌棄,明天到我的新家去,我想好好的謝謝妳。”

  唐宣咧了咧嘴,但卻笑不出來,“我……也沒做什麽,不用謝我了。妳好好
的過日子。”

  “不,妳一定要來。”

  她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碗裏,堅定地說。



               (二十叁)

  精心布置的房間,雖然小卻依然充滿了女人的味道。沒有什麽多餘的雜物,
溫暖柔軟的床,足夠淋浴的衛生間,和裝備齊全的廚房,對她來說已經足夠。

  對于今晚的事情,其實衹有床就已經足夠。

  她已經不願意再等待了,有些東西在變化,變化的讓她十分不安。

  她脫掉了礙事的內褲和胸罩,美麗的身軀簡單的包裹在了單薄的紗裙裏。她
喜歡這種感覺,乳頭直接的摩擦著帶著粗糙感覺的裙布,肉裂直接暴露在裙底的
空氣中,沒有任何束縛和遮擋。

  地板很幹凈,飯菜準備好之後,她索性連鞋也脫掉,赤著嬌小的雙足坐在小
沙發裏,蜷著身子等待他的到來。

  這裏並不難找,算時間,他也快到了。

  她把雙手夾到自己的雙腿間,幸福的呻吟。柔軟的肉唇已經有些濕意,指尖
在上面輕輕劃動著,然後慢慢刺了進去。

  並攏著雙腿,潮濕的甬道夾緊了纖細的指尖,她陶醉在自己撫慰自己的快感
中,這是她的準備,她對自己的網最後的加持。

  在她重新回味了一遍那酸軟透麻的快感之後,門鈴終于響了。

  唐宣對于她紅潤的臉頰和慵懶的眼神明顯的不適應,馬上的面紅耳赤起來,
如果不是這是在她的房間,她敢打賭他一定會轉身逃走。

  她驕傲得挺了挺胸膛,挺起的乳蕾在胸前的衣服下撐起了明顯的兩點。

  整整一頓飯,唐宣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一直到吃完,都沒敢抬
起。

  “唐宣,妳為什麽不敢看我?”她輕輕呢喃著,吃飯的桌子很小,小到她的
赤足一動,就能碰到他的腳掌,她的頭一探,就貼近了他的臉龐。

  “妳……妳別這樣……”唐宣有些難受一樣的縮了縮身子,“我……我會忍
不住地。”

  她聽阿虎說過,阿虎帶他去找過女人,雖然次數不多,也足夠他記住女人的
美好,所以……他不該這樣能忍的,這裏不是那間破屋子,這裏沒人能聽見他們
的聲音,他不該再有顧忌。

  她忽略掉想起他找其他女人時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修長的腿慢慢伸了過
去,用膝蓋磨蹭著他的大腿,“唐宣,妳會忍不住什麽?”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越來越紅,她知道他身體的某個地方,一定正和
他的慾望一樣飛快的膨脹。

  沒想到,他猛地站起了身子,退後了兩步,離開了桌子,“不……不行,我
配不上妳的。……妳不該有這種報恩的唸頭,妳……妳應該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不可以這樣隨便的。”

  她愣愣的看著他,抬高的腿都沒來得及放下,在桌下滑稽的翹著,“可是…
…妳明明和阿虎去過……”

  他臉更加紅,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不知道是秘密被揭破還是看到了她抬高
的那截小腿和赤裸裸的美麗秀足。

  “他……他騙我說是去找我妹妹……我……我沒忍住……”他結結巴巴的說
著,努力別開眼,但視線怎麽也離不開她飽滿的胸脯和桌子下玉雕一樣的一雙腳。

  “那為什麽現在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摟住了他的胳臂,往床的
方向走過去,“我……不想妳忍的。”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然後慢慢鬆開,猶豫著問:“妳……妳不嫌棄我麽?我
不帥,也沒有錢,文化不高,衹是個苦力……唔——!”

  這些對她而言無比無聊的話終于被她堵住,用自己柔軟的嘴唇。

  她滿足的用舌尖挑著他的唇線,低聲呢喃:“妳覺得呢?”

  他的雙手懸在她腰的兩側,劇烈地顫抖著,慢慢的,慢慢的收攏,最終,用
力地摟緊了她的身子。



               (二十四)

  她身上唯一的衣服很容易就在軀體的磨蹭中褪到了一邊,唐宣的衣褲也被她
一件件的脫掉。

  一男一女赤裸裸的滾到床上的時候,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變得無法阻止。尤其
是男人健康強壯,女人豐腴美麗。

  她摟緊他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前,柔軟的乳房翹挺的前端被他含在嘴裏,濕
熱的口腔用力的吸吮著敏感的乳頭,火熱的悶酸酐從乳尖延伸到整個乳房,讓她
憋悶的一陣戰栗。

  修長的雙腿反折上來,夾住了他的腿,他的大腿粗而有力,布滿了粗硬的汗
毛,毛發掃著她腿內側的肌膚,癢癢的,熱熱的,陰部被這感覺衝擊,粘滑的蜜
汁開始涌出。

  唐宣並沒有多少經驗,衹是用力地吸著她的乳房,舌頭墊在乳頭下面,吸的
她的乳頭都開始脹痛,另一手用力的揉著他另一邊乳房,手指陷進軟而無骨的肉
丘中,不知道是因為等了太久,還是因為一些別的什麽原因,今天的她格外的興
奮,粗糙的手指撥開緊閉的蜜唇,試探著碰觸了一下紅嫩的穴口,她就忍不住猛
地挺了一下腰,子宮口驟然縮了一下,陰道的狹徑已經一片滑膩。

  “真的……可以麽?”唐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依依不捨的放開口中的豐乳,
詢問著,準備著下一步的動作。

  她的回答是點了點頭,把股間分得更開,自己抓住了膝彎,抬起了屁股,把
紅嫩濕潤的陰部毫無保留的迎合向他怒張的陰莖。

  終于,粗熱光滑的龜頭緩緩地擠進最外面的緊縮腔肉,試探著頂了頂,敏感
的粘膜熱情的回應著,用力的夾裹住進入的每一部分。他不再猶豫,雙手抱在她
的腰後,猛地壓了下去。

  硬而粗的肉柱滋的貫穿了抽搐蠕動的粉嫩肉壁,她和他一起發出了愉悅的呻
吟。

  插入得這麽順暢的時候,以往的男人總是會露出一些遺憾的表情,然後便沒
有了任何溫柔的野獸一樣的動作起來,但唐宣不知是定力過人還是什麽,在她刻
意的收緊會陰,用軟腔擠夾摩擦他的棒身的時候,他仍然有心思替她擦了擦額頭
的汗,問她:“妳……妳怎麽樣?”

  她點點頭,咬著下唇不願在這個時候說話,衹用酥軟的鼻音表示自己的快樂。

  她確實的開心,除了下體火熱的交合,乳房被大力的揉弄,子宮興奮的痙攣
之外,似乎還有什麽別的讓她渾身暖洋洋的,心頭隨著龜頭一次次頂撞到宮頸而
一陣陣甜美。

  那是和其他男人交配的時候,從沒有過的感覺。

  “珠兒……妳……妳好緊,我……我忍不住了。”緩慢的律動逐漸不能滿足
憋脹得難受的陰莖,他開始想要猛烈的抽插,想要用自己的肉棒狠狠的碾平嫩腔
壁上柔軟的褶皺,宣泄難忍的慾火。

  “沒事的……妳……妳想怎樣,都可以的。”她看他仍然忍著慢慢動作,自
己也有些忍耐不住,輕輕抬著屁股迎湊過去,扭著腰肢,鼓勵著他的動作。

  他仔細的看著她的臉,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沒有不適。她迷蒙的雙眼疑
惑的回盯著他,微張的雙唇間,粉色的舌尖口幹一樣在唇瓣上來回舔動著。

  “珠兒,妳真漂亮……”他低低說了一句,接著抱著她的腰猛地把她摟了起
來。

  她哎呀叫了一聲,身子猛地這麽移動的結果,就是那肉棒打樁一樣狠狠給她
的花心來了一下,撞得她渾身酸軟,蜜汁橫流,被他摟著坐起來後,雙手自然的
摟在了他的背後,乳房貼著他的胸膛,面對面地坐著,股間緊貼在一起。

  他弓著背,一邊用有力的手臂上下移動著她的身體,一邊在那對上下跳動的
乳房上吻個不停,汗水混著他的口水把錐形的前端染得一片晶瑩。

  不滿足于這起伏的節奏,她的雙腿曲起踏住了床,開始自己搖擺著臀部,濕
潤的陰道被攪出了慾望的泡沫,潤濕了兩人分分合合的股間肌膚。

  很快的,第一個高潮就從酸脹的股間傳到了她的全身,並不激烈,衹是舒服
的令她渾身發抖。她雙手耙著他的頭發,往自己的胸前壓著,幽深的乳溝幾乎埋
住了他的臉。

  第一次高潮的愉悅還沒過去,她就壓下臀部用花心研磨著龜頭給自己帶來了
第二次歡樂的爆炸,全身一陣發緊,又是一陣發鬆。

  他也開始進入狂亂的慾望漩渦,被她壓抑住的射精慾望讓他也開始拼命的抽
送起來,托著她屁股的雙手開始無意識的用力,被鉗緊的臀肉扭曲變形,從指縫
中擠出泛紅的肉條,臀溝被這大力的捏揉分開,露出了淡茶色開合不停的柔嫩肛
穴。

  她愉快地輕哼著,打算慢慢的享受美妙的高潮,但當他仰起了頭,汗流浹背
的奮力抽插,卻依然無法射精的難受表情落進她眼底的時候,心尖竟然猛地抽緊。

  這突如其來的古怪感覺讓她突然沒了繼續的動力,她皺著眉低頭吻住了他的
嘴,把身子沉了下去,布滿青筋的肉莖沒進多汁的嫩肉深處,龜頭緊緊地頂著她
的宮口。

  四周的腔壁猛地一鬆,無形的壓力就此消失,早就膨脹到極限的陰莖馬上劇
烈的跳動起來,水槍一樣噴射出來的精液啪啪的打在嬌嫩的內壁上,讓她第叁次
攀上了頂峰。

  兩人彼此擁抱著,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但這次弓起身子把頭放低的換成了她。

  她輕輕吻著他的頸窩,舌尖滑過脈動的血管,她在等待著最後的餘韻消失,
等待自己的饑餓被滿足。

  她已經沒有什麽機會再拖下去,她張開嘴,輕輕咬著他結實的皮膚,那裏面,
就是可以滿足她需要的鮮血。

  齒尖緊緊壓住了血管,她的力道卻卻遲遲無法加上,她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平
順,知道再不行動,自己的能力時效就要過去,但這一口,卻一直沒法咬下。

  腦後突然傳來了他溫柔的撫摸,頭上傳來他遲疑而堅定的聲音,“珠兒,…
…我知道自己沒資格,但……我還是想說,我愛妳,請嫁給我吧。”

  她的動作僵住,牙齒緩緩地收進了唇中。

  “……我,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好好養家的,我一定好好疼妳……”他開始
絮絮叨叨的說一些話,平凡且無聊。

  她輕輕嘆了口氣,垂下了頭,眼前仿佛出現了不久前夢裏出現的,那個和尚
悲憫的臉。

  接著,她抬起了頭,直起身子,用嘴唇又一次堵住了他不停開合的嘴巴……

  一次又一次的激情過去之後,他鼾聲如雷的進入了夢鄉,她靜靜的縮在他的
懷裏,看著他的胸膛,那上面還留著她留下的吻痕。

  一陣疲倦襲來,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網,最終還是沒能收緊。

  這一夜她唯一的收獲,就是終于隱約明白了,並不是所有交配,都有資格稱
為做愛。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終幕。幻)

  她慢慢的融進了這個城市,融進了唐宣的生活。

  沒有酒席,也沒有證件。

  但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對不相稱又十分合適的夫妻。

  她依然在花店工作,偶爾有阿虎不在的時候,她會偷偷留下一些好色的客人
的聯係方式。

  她並沒有人的道德,也不懂什麽是婚姻,但那些客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占有她,
就成為了她的食物。

  衹因為她不想別的男人再碰她。

  她的網,已經衹屬于一個人所有……

  “老婆,我下班了!”

  她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的飯菜,聽著唐宣興奮的聲音,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
腹,滿足地笑了。



               (終幕。鏡)

  夜風吹過她的肩膀,讓她瑟縮了一下。

  她回過頭,身後的樓上,他應該還在熟睡。

  不知道,自己真的留下,會過上什麽生活。她微笑著想,緩緩向遠方走去。

  這裏她已經停留了太久,她依然饑餓,所以,她衹有選擇離開。

  那之後的很多年,她都一直游魂一樣繼續著她的游蕩,再也沒有像這一次一
樣安定過。偶爾,她也會回那裏去看一眼唐宣。

  他找到了妹妹。

  他娶了一個平凡的工廠女工。

  他依然過著普通的日子。

  她靜靜的看,悄悄地離去。

  因為,那些都已經和她無關。



               (終幕。殘)

  屋子依然還彌留著剛才激情的氣息,但新鮮的血腥氣已經衝淡了剛才性的愉
悅。

  她抬起頭,用舌尖舔掉齒縫裏殘留的血絲,怔怔的看著身邊。

  唐宣的雙眼還圓睜著,仿佛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但馬上,這幹癟的身軀就慢慢的融化成了透明的汁液。

  她的饑餓終于消失,身體無比的滿足。

  衹是,她卻怎麽也興奮不起來。

  她赤著雙腳下床,收拾著他掉在床邊的衣物。

  啪的一聲,唐宣的錢包掉了出來,被摔開的錢包破舊而幹癟,但裏面的照片
卻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張不知什麽時候由誰拍下的肖像,照片的主角是她。

  她正專心的用噴壺澆著手上的花,看起來簡單的開心著。

  她看著照片上自己的笑容,突然覺得臉頰有些濕潤。

  自己……也會流淚的麽?



               (終幕。碎)

  布置的溫馨的小屋,溫暖而柔軟的床上,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男人咕噥了一聲,
醒轉過來。

  屋內衹有他自己。

  他驚訝的四處翻找著。

  但什麽也沒有找到。

  不知道找了多久,他終于沮喪的穿好了衣服,消沉的離開。

  很久以後的某次酩酊大醉,他和阿虎還有著這樣的對話。

  “為什麽……為什麽她就那麽消失了?即使是由什麽我做得不對的,她總該,
總該當面對我說一聲吧?”

  “傻逼,醒醒吧。那麽漂亮的姑娘,怎麽可能嫁給妳這種傻逼好人。能讓妳
上一次就是妳的福氣了。有的連分手炮都沒得打,衹能上網上抱怨。媽的妳還有
什麽好鬱悶的。”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起,那一天的早晨,他翻身下床的時候,有一衹幹瘦
的死蜘蛛,被他帶到了床下。

  之後他焦急的尋找的時候,那死蜘蛛被他一腳踩成了碎片。

  從頭到尾,那蜘蛛都沒有落進他的視線。

  一直都沒有。
2008-12-30 07: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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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chi1125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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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非常精彩!实在是好文!
2013-7-19 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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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19 22: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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