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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香江 作者:非龍
逐鹿香江 作者:非龍
2003/01/27發表於無極
第一章
跨出用料考究、裝飾華美的浴池,站到嵌在牆上的幾面大鏡子前,吳安妮注視著自己的裸體。歲月流逝得真快呀!一晃眼十幾年就過去了,她十七歲嫁入陳家,現在已年過三十。可是,她的身材依然完美無瑕,1米65的身高,34、26、35的三圍,腰部看不見一絲贅肉。
大鏡子上蒙著一層水霧,她的胴體映入其中,綽綽約約產生出一種夢幻美:捲曲的披肩長髮像黑色波浪一般,披散在她那高挺的玉乳和圓實的香肩上,兩條胳膊滑膩而潔淨,宛如兩段玉藕,一塵不染,柔若無骨;一對杏眼黑漆漆,水汪汪,時時泛出勾魂攝魄的秋波;兩片飽滿殷紅的嘴唇,像熟透了的蜜桃,誰見到都想咬一口;她那雪白的大腿,豐滿而富有彈性;小腹下,兩腿間,隆起一片黑油油、柔綿綿的小草,中間夾著鮮紅鮮紅的嫩肉,似現非現,引人遐思。
丈夫陳岳瀚娶她時已過了四十歲,當時,他是「金龍幫」的龍頭老大,手下有二、三十個弟兄,在旺角一帶專事收「保護費」一類的無本生意,雖說不愁吃穿,但也難言大富大貴。娶了安妮以後,在她過人的商業頭腦的協助下,短短幾年,陳岳瀚發了,不僅坐擁數十億身家,而且「金龍幫」也一變而成為上市公司「金龍集團」,旗下幾十家夜總會、酒樓、餐廳、時裝店、模特公司遍佈港島和九龍各處,每年為他帶來數以千萬港元計的豐厚利潤。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兩年前,陳岳瀚在飛往歐洲洽談生意的過程中突遇空難。由於他並無子嗣,偌大的家業便理所當然地由吳安妮繼承過來。幸好她應付得宜,依托左膀右臂,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終於平平穩穩度過了難關。
吳安妮歎了口氣,抓起大毛巾飛快地擦乾身子,穿上浴衣,走出了衛生間。
客廳裡有一個人正在等候,他就是金龍集團現任的總經理林仕輝,也是吳安妮平日最青睞的手下和情人。他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魁梧,臉孔線條分明,此刻見吳安妮走出衛生間,雙眼放肆地盯著她,如同有兩個火團在她曲線玲瓏的身體上燎來燎去。
吳安妮走到他面前,伸出一根纖長的食指,輕輕地摸了摸他保養得極好的臉龐,嬌曼一笑,黑亮雙眸裡撒出兩張風情之網,牢牢地罩住了他。「仕輝,給我一支煙,好嗎?」
林仕輝撳開茶几上一隻考究的大煙匣,問道:「雲絲頓還是萬寶路?」
「萬寶路。」
「啪」!一聲金屬的輕響,猶如一個小小的樂句,一支已經點燃的香煙跳到了林仕輝手上。
吳安妮迎過紅潤的雙唇挑起煙頭,深吸一口,然後用兩根素指夾著,緩緩吐出煙圈。一個渾圓的白色煙圈從她的柔唇裡奔出來,直撲林仕輝的面頰,那團熱煙頗為撩人。他先一驚,再一喜,壓抑著的慾火迅速升騰起來,順勢將他心儀的美人兒攬入懷裡,像剝筍一樣把她圓潤的雙肩和翹挺的玉乳從浴衣裡剝了出來,並像孩子一樣將臉龐和嘴唇貼了上去。吳安妮輕輕呻吟,順從地接受他的愛撫。
林仕輝並不過分,在佔有的滿足中不失紳士風度。他呷過她那兩顆紅櫻桃似的乳頭,便柔情十足地將嘴唇移到她的耳旁,一邊輕輕咬著她的耳垂,一邊喃喃低語道:「安妮,我的女皇,讓我來好好為你服務吧!」
吳安妮沉浸在愛慾的海洋裡,微微頷首。林仕輝的嘴唇便從她的耳旁滑下,劃過潔淨雪白的脖頸,掠過翹挺柔軟的雙峰,穿越細草如茵的平原,停留在春水氾濫的小溪邊。他用手指撥開溪畔的雜草,裡面那鮮紅透亮的嫩肉在不停地漲縮著,屁股眼兒紅粉粉地,緊貼著陰戶的幽洞。他伸出長舌,在肛門口邊旋轉,用舌尖向洞穴裡打探,輕輕地,柔柔地。
吳安妮微一顫抖,挺起腰桿,使陰穴更加湊近他的嘴,林仕輝的舌頭打著轉兒,逐步入洞,如一隻麻花鑽頭要穿透鋼磚鐵板,同時,他用牙齒捕捉到滑溜溜的小陰核,輕輕地刮弄著。
「喔喔……啊……深一點……再深點……好……好舒服……」
忽然,陰蒂被舌尖頂住,向上一挑一挑地舔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霎時傳遍全身。吳安妮猛然挺起,小腿一踮,雙臂一下摟住林仕輝的頭,拚命地往下按,同時,肥大的屁股上下左右不停地扭動著。
「仕輝,快……快插進來……我裡面……好癢……」
林仕輝感到自己的下腹異常灼熱難忍,他不再猶豫,三兩下脫掉褲子,將早已硬脹充血的肉柱對準吳安妮的下陰玉門,先輕輕左右擺動,再緩緩地向洞中挺進,逐漸加快頻率抽插。
吳安妮那紅艷欲滴的陰核,在肉棒的一進一出中,一上一下地起伏顛動,大小陰唇也隨著肉棒的前進後退而一開一合,如同兩扇鮮紅的小門。林仕輝感到自己肉柱上的快感越來越強烈,龜頭上酥麻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他不顧一切地狂沖、狂壓、狂擂。
猛插了幾十下,終於,他丹田下的熱力高度凝聚,就感到吳安妮花心大開,陰道一陣緊縮,一股陰精奪門而出,將他的龜頭沖得爽爽的,他隨之從龜頭馬眼裡也射出了濃熱的陽精。
短暫的歡娛結束了。吳安妮從興奮中慢慢冷靜下來。她站起身,整理好淩亂的浴衣,在他稜角分明的嘴上響亮地吻了一下,說道:「仕輝,最近的經營情況怎麼樣?我們的競爭對手有些什麼動向?」
林仕輝穿好褲子,自信的口氣裡滿含得意:「放心吧,我的老闆!公司的一切經營業務運轉正常。關於下一步的計劃,我已叫策劃部草擬方案,準備提交董事會討論。至於我們的競爭對手,目前還沒有發現異常的行動,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通和國際,聽說沈東尼那老傢伙打算跟意大利的時裝界聯手,在香港推出專門為東方女性設計的新款時裝,為此,他們預定明天晚上在半島酒店舉行時裝展示會,邀請了許多名媛貴婦、影視紅星參加,我們也收到了請帖。老闆有沒有興趣去露露臉?」
吳安妮思考了一下,點頭道:「好吧,我就去見識見識……」
*** *** *** ***
房間裡的光線十分的幽暗,是一種暮嵐般的淡紫色,迷濛中給人的表情和肌膚造成了些許的神秘感,雪茄煙和香水交混的渾濁空氣裡含有情慾氣息,使小巧幽靜的空間令人既興奮又窒息。而這正是通和國際的老闆沈東尼喜歡的環境和氛圍,為尋求感官刺激,他總是不惜金錢花樣翻新。
沈東尼腰繫薄薄的灰色大毛巾,已經發福的體態有些臃肥,但仍殘留著男人的魅力。他抽著美國大雪茄,滿足地吐著又白又濃的煙圈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母獸般慵懶地躺在床上的美艷女人。
剛才的一陣情感的狂風暴雨,將蕭薇薇豐腴的軀體雕琢得浮凸起伏,一雙白嫩溜滑的大腿困乏地浮游在緞質的床單上,那搖曳作態的結實圓臀無恥無羞地向玩弄過她的男人展示。她的肌膚雪白如玉,那麼鮮嫩,好像剝了皮的白筍。
蕭薇薇十七歲進通和國際時是個很清純的女孩子,長得秀氣嬌艷,一對烏黑眸子像對小黑兔樣不安跳動,時而藏在眼瞼裡,時而閃在長睫下。獵艷成性的沈老闆對此等嬌俏娃自然不會放過。一天上班時,他把蕭薇薇叫到他的辦公室裡,拿出一件她做夢都想得到的鑲金縷銀的晚禮服,微笑道:「薇薇,你這麼美,這件美麗名貴的晚禮服應該屬於你。收下吧,算我的一件小禮物!」
天啊!鑲金縷銀的晚禮服的價值幾乎等於她整整兩年的工資!
沈東尼拉過她的手輕摸著,一對放出灼灼熱光的眼睛朝她剛發育成熟的身體溜來晃去,意味深長地說:「薇薇,我想約你談談,今晚八點,在尖沙嘴彌敦酒店,我在那兒訂了個房間,三樓321號房。你一定要來……」
那天晚上,在酒店富麗堂皇的房間裡,蕭薇薇成了沈東尼的女人。
「薇薇,起床吧,我還有事跟你談。」沈東尼看夠了她那成熟得可以滴出水汁的軀體,在他眼裡,這女人永遠是一隻溫柔的善解人意的小綿羊,方纔那番耕雲播雨,令他整個身心得到了滿足。
蕭薇薇舒展身子撐起來,蓬鬆亂髮下是一張風情騷動的俏臉,玉雕似的雙乳微微上翹,一切都顯出她的生命正處在青春繁華之際。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嬌柔道:「老闆,你剛才真把我……」
「哈哈,我的小貓咪,夠味吧?」沈東尼噴出一個煙圈,賞識地看著她笑著說,「你是個聰明漂亮的女人,當然知道我現在需要你,不光是陪我睡覺,而且要為我工作,是不是?」
「我非常願意為你工作。可是,你要我做什麼?」
「你過來,我告訴你。」
蕭薇薇應聲下床,裊裊婷婷地走過來,一對粉嫩、高聳的豐滿椒乳,隨著她的腳步支支愣愣地來回彈跳著,像一對活潑的小白兔。她走到沈東尼面前,風情萬種地吻了吻他肥厚的嘴唇,隨後,跨坐在他的膝頭上,一雙皓腕擱上了他的肩膀,輕柔地按捏著。
沈東尼感覺到她的滑膩的大腿在他的膝頭上輕輕顫搖,半軟的分身又開始在大毛巾下蠢蠢欲動。他掬了一把她的粉胯,調笑道:「你看看,又出水了,你真騷!」
可是,男人們就喜歡這樣的調調兒。
蕭薇薇嬌嗔地睨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害的,搞得人家現在又想要了!」
沈東尼哈哈大笑,他擰滅煙蒂,逗弄著薇薇凸起的粉紅色乳頭,說道:「薇薇,你跟了我三年,當然知道我們的商場對手是誰。目前,我們在香港最大的競爭對手是金龍集團。」
「金龍集團?就是那個美艷的吳安妮旗下的上市公司?」
「對,金龍集團不僅有個美艷的董事局主席,而且有個英俊的總經理。為了打敗對手,我們計劃跟意大利時裝鉅子合作,搶灘香港與中國大陸市場。為此,我們明晚在半島酒店安排了一場時裝展示會,邀請了許多名媛貴婦、影視紅星參加,配合造勢。金龍集團的吳安妮和她的總經理林仕輝估計都會到場。我想要你做的事,就是利用這個機會,施展你的女性魅力,去接近和結識林仕輝,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從中竊取商業情報,以至最終搞垮金龍集團。明白嗎?」
蕭薇薇蹙了蹙眉頭:「你認為我能迷住他嗎?」
沈東尼在她渾圓白嫩的粉臀上使勁地擰了一把。「憑你的青春美貌和聰明的頭腦,絕對沒問題。」
「可是,人家不想離開你呀!」
「算了吧,那林仕輝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鑽石王老五喲!」
蕭薇薇不做聲了。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來:「老闆,要是做成這件事,你會給我什麼報酬?」
沈東尼拍拍她圓潤的肩頭。「好,親兄弟,明算帳,我知道你現在手頭不寬裕,香港地百物價昂,這點錢你先拿去,等事情辦完了以後,我再給你二十萬。另外,我打算成立一家公關公司,你就是這家公司的頭,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麼樣,滿意了吧?」
蕭薇薇抬眼看去,那是一張十萬港元的支票,心頭一陣歡喜。她接過支票,小心地塞進自己精美的意大利皮包,然後,嬌笑著對沈東尼說道:「老闆,你真慷慨,我一定為你辦好這件事。現在,讓我們用特殊的方式來預祝我們的計劃馬到成功!」
她輕輕地拉開沈東尼遮住裸體的大毛巾,將自己吹彈得破的臉孔貼近他的胸脯,伸出小巧的香舌,溫柔地舔舐著他的乳頭。然後,她的香舌慢慢向下,越過平坦的腹部,抵達叢林密佈的山丘。那裡的黑色叢林之中,夾雜著幾根灰白的陰毛,中間是蠢蠢欲動的半軟陽具。
蕭薇薇低首捧起他那根陽具,小心翼翼地拉到櫻桃小口邊,伸出舌尖兒,在肉柱的馬眼上舔了一下,一股男人的騷水,膩膩地順著流至舌上。她先用舌尖點了點,再在肉柱的四周舔了個遍,連兩個卵蛋也不放過,輕輕地將卵蛋含進了嘴裡品玩一陣之後,才用力吐出來。
經過蕭薇薇的逗弄,沈東尼的陽具硬挺地豎了起來,蕭薇薇啟開櫻口,勉強才含住他的大龜頭,用力向口腔裡塞進去。霎時,她那櫻桃小口就被沈東尼的肉柱撐得飽飽滿滿的,無一絲空隙留下。
待到將肉柱整根吞進之後,蕭薇薇前後抽送嘴唇,不停地吸吮起來。沈東尼只覺得一股熱氣,直往肉柱裡鑽去,讓他心裡又酥又麻。他索性放鬆身體,微閉雙眼,享受著美艷女人的口舌服務……
第二章
香港的夜晚,五光十色。天一擦黑,大街上就到處閃亮起了紅紅綠綠的霓虹燈,尖沙咀靠海的彌敦道一帶,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紅男綠女,摩肩接踵,好一派繁華景致。
何查理西裝革履,靜靜地站在距半島酒店大門口只有十幾米遠的地方。作為香港警察東九龍有組織犯罪調查科的幹員,他本來不需要像普通巡警那樣在街上日曬雨淋,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通和國際偕意大利時裝鉅子在此舉行時裝展示會,各界名流貴婦、影視紅星冠蓋雲集,保安任務加重,他也只好加班,臨時來充當便衣保衛人員.
參加展示會的貴賓已經陸續開始進場。何查理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個個珠光寶氣、或徐娘半老或青春正艾、或靚麗逼人或庸脂俗粉的女人款款進入酒店大門,心裡猜測著她們各自不同的身份。
驀然,他發現一輛嶄新的黑色BENZ600緩緩拐過街角,平穩地停靠在路邊上。車門一開,身材高大的司機跳下車,恭恭敬敬地拉開轎車後門,隨後,車裡走下一位美艷的少婦.
何查理的心臟頓時停止了跳動,他被那少婦的如花容貌和高雅氣質震撼了!
只見她穿著一件黑天鵝絨毛織成的夜禮服,凸顯出如同美國影星波姬小絲一般頎長的身材,兩條大腿健美而極富彈性,腰細如握。她的臉上只撲了一點薄薄的粉,保留了紅嫩的青春本色;嘴唇淡抹口紅,左手戴著寶石鑽戒,脖子上掛著珍珠項鏈,腳下蹬著黑色高跟鞋,整個人仿若女王一般高貴.
「這不是金龍集團的董事局主席吳安妮嗎!」時常在電視上露面,何查理自然認得出這位美艷的商界女強人。他眼望著吳安妮邁著優雅的腳步向他走近,卷曲的秀髮如黑色的瀑布般瀉下肩頭,隨著她優美的身段於走動間蕩起飄灑的波浪。
走過身邊時,他甚至能嗅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淡雅的法國香水味。
就在這時候,不知是因為路面有些不平坦,還是因為細長的鞋跟沒踩正點,吳安妮腳下忽然一擰,身子踉蹌著像要朝前仆倒。
說時遲那時快,何查理本能地伸出手,扶住了搖搖欲跌的吳安妮,同時輕輕說了句:「小心!站穩點!」雖然他的手只扶在女人的胳膊和腰部上,但那胴體柔軟動人的觸感仍使他有些血脈賁張。
吳安妮站穩腳,感激地說了聲:「謝謝!」抬起頭來,她忽地雙眸一亮:眼前扶住自己的男人竟是個英偉的小伙子!他穿一套銀灰色西裝,蹬一雙銀灰色皮鞋,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一頭烏亮浪漫的卷髮,五官的線條剛勁流暢,眼睛閃著兩團清亮的火花,男性的陽剛之氣如熱浪般朝她迎面撲來,引得她心頭一陣泛潮,兩片桃紅也輕輕浮上白皙的雙腮。
她的生活中不乏男人。但是,像這樣既成熟健康,又充滿青春活力,能使她一見動心的男人,確屬鳳毛麟角。她不由得產生了想和他認識的衝動。
她定定神,伸出一隻玉潤的柔荑,握住對方寬大的手,輕柔地說道:「多謝你的幫忙。來,我們認識一下,我叫吳安妮,金龍集團董事局的主席。今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請儘管來找我。」
何查理看著她,有些發愣,這女強人的確太美,微微上翹的小嘴鮮紅得令人想馬上湊上去親一口。但他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職責,於是,他溫和地笑笑,抽回自己的手。
「吳小姐,我早就認識你了,你是叱吒商場的風雲人物嘛!我叫何查理,不過,由於特殊原因,我不能告訴你自己的職業,也許你很快會知道。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面。」
他以一種軍人般的姿勢轉過身,從容離開。吳安妮呆望著他帥氣的背影,心靈深處的那根情弦似乎被撥動了,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受到一陣強烈的情感熱潮沖擊。她本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可這個僅見一面,僅說過幾句話的陌生男子竟雕塑般地立在她的心扉之間,使她有些神不守舍了。她承認,他確實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就渴望委身於他的男子,在人頭攢動的夜香港碰上他,是個什麼兆頭?
她想著想著不禁臉紅心跳。
她再次定定神,慢慢移動腳步,向燈火輝煌的酒店大門口走去。
*** *** *** ***
展示會現場佈置得富麗堂皇。沈東尼深諳傳媒的威力,將一應事務,包括廣告、燈光、表演台、音樂等,全部委託給香港無線電視台操持。舞台美術設計人員別出心裁地把一條寬1.5米的表演台從華麗大廳底部一直伸展到裝飾一新的大門前,使觀眾佳賓一進酒店,便能觀賞到別開生面的時裝表演。
可是,現場卻沒有沈東尼的蹤影。這個長袖善舞的商界大亨,此刻正站在酒店提供的一套豪華客房的玻璃窗前,自得地注視著五彩繽紛的香港夜景。再過十幾分鐘,不,或許再過幾分鐘,他這個主角便要在電視攝像機前粉墨登場,為通和國際豎立起新的發展里程碑,那該是何等風光的一幕啊!
幾下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是一把悅耳的女聲:「老闆,時間快到了,請做好準備。」
沈東尼倏地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推門而進的一位白領麗人身上。她叫黃凱倫,二十四歲,香港中文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前幾天通和國際剛給他招聘來的私人秘書。她有四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統,身材窈窕,大腿修長,肌膚白皙,眼眸泛藍,嬌媚而不失天生麗質,活潑且兼具雍容大度。
「好,我就走。」沈東尼應道,「凱倫,你過來,幫我整整衣服。」
黃凱倫走上前,伸出白如凝脂的纖纖素手,細心地替沈東尼抻抻西服,整整領帶。一陣淡雅的脂粉香及女人的肉體香迎面撲來,沈東尼不由得居高臨下,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春光。
只見黃凱倫穿一套低胸的OL黑色套裝,由於伸手替他整衣服,使他得以透過低胸領口,瞧見了那幾乎奔跳而出的兩顆雪白豐挺的乳房,以及高聳的雙乳間形成的那道極深的乳溝。
「應該有34D吧?」他心裡暗想。一瞬間,他的小弟弟活躍起來,在胯下蠢蠢欲動。他伸出雙臂,試探著想將黃凱倫摟進懷裡.
或許是察覺到沈東尼的異常,黃凱倫輕巧地一轉身,擺脫了沈東尼的祿山之爪,嘴裡說道:「好了,老闆,我們走吧。」
高跟鞋清脆地敲打著光潔的大理石地面,迅速向房門外走去。沈東尼怔怔地望著黃凱倫那被緊緊包裹在OL套裝內的凹凸玲瓏的身材,以及在短裙下一扭一扭擺動的圓潤翹挺的豐臀,不禁嚥了嚥口水,心裡惡狠狠咒道:「小騷貨,今天便宜你了!下次不把你操到跪下求饒,我就不是沈東尼!」
*** *** *** ***
時裝展示會原定晚上八點鐘開始。林仕輝因為臨時有急事,沒能跟吳安妮一起赴會,等他處理完有關事務,再匆匆趕到半島酒店時,展示會早已開始了。
走進人頭湧湧的酒店大廳,林仕輝四處張望,尋找吳安妮的身影。可是,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實在太多,到處珠光寶氣、衣香鬢影,再加上不時有熟人打招呼,弄得林仕輝眼花繚亂,左右為難.
他決定換個位置再找,卻不料,身子剛剛一轉,就跟一個人撞在了一起,緊接著是「哎喲!」一聲嬌喚。
林仕輝慌忙扶住對方,嘴裡連聲說道:「Sorry,I am sorry……」
被撞者抬起頭來,原來竟是個千嬌百媚的年輕女郎。
她看起來約有二十多歲,穿一襲紫羅蘭的晚禮服,領口處的兩顆扣子沒扣,露出脖子上戴著的細長金鏈,以及一抹雪白的酥胸。她的後背──從肩頭直至腰部──完全裸露著。她的肉體像玫瑰花瓣似的細膩柔滑,眼睛周圍塗抹了一道輕輕的眼黛,使她的雙眸顯得更帶性感色彩。
林仕輝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女郎輕撫著裸露的如同剝殼雞蛋般白嫩的香肩,嬌嗔道:「還說沒事呢,人家的肩膀都撞得快脫臼了!」
「那我送你去看醫生吧。」林仕輝趕緊說道。
「看醫生倒不必,」女郎笑了,這一笑,宛如春花綻放,頓時令林仕輝看呆了。「我剛才逗逗你的。其實撞得並不重,不過,你得請我吃頓飯,就當是向女士賠禮道歉吧!」
「那沒問題。」林仕輝放下心來,「請漂亮小姐吃飯,我求之不得呢!只是不知小姐怎樣稱呼?」
女郎從隨身攜帶的意大利皮包裡取出一張鍍金名片,遞給林仕輝。「這是我的name-card,上面有聯繫電話。你的名片呢?也給我一張,我們交個朋友。」
林仕輝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女郎,然後仔細端詳起對方的名片。「俏佳人公關公司經理蕭薇薇──俏佳人公關公司?好像沒聽說過。」
「我們是剛成立不久的小公司,林大經理當然沒聽說過。」蕭薇薇調侃道,「哪像你們金龍集團,在香港地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蕭小姐見笑了。」林仕輝應道。稍停了停,他繼續說,「不過,我倒真想請教一下,公關公司到底經營的是什麼業務。」
蕭薇薇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把公司的業務給林仕輝作了一番推介:「所謂公關公司,就是提供專業性的咨詢與服務,為客戶進行形像設計、形像包裝,改善其在公眾中的影響力。當然嘍,有時也接受一些客戶的委託,為達到某個特定目的,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進行全方位的特別服務。至於收費嘛,就要根據委託的性質、工作的難易來確定了……」
「哦……」林仕輝若有所思。或許有一天,金龍集團為了發展業務,也需要委託進行這種服務?
兩人聊得很投機。雖然相識才僅僅不過幾分鐘,他們卻像是交往多年的老朋友般,相處得輕鬆寫意。由於大廳裡人聲嘈雜,他們彼此靠得很近,一股如蘭似麝的馥郁香氣,從蕭薇薇身上、髮際逸出,不住地撩撥、刺激著林仕輝的感官,令他的情緒異常亢奮.
說老實話,論相貌,蕭薇薇並不比吳安妮漂亮,但她的舉止打扮卻更容易吸引男人。如果說,吳安妮是高貴的女王,那蕭薇薇就是性感的女神,她的肉體那麼飽滿成熟,似乎經歷過火熱纏綿的性生活的洗禮,如同一棵孕育著花蕾的年輕母樹,稍有春雨,就會粲然開放出灼灼花朵。
「如果能跟她一起共度良宵,想必會欲仙欲死。」林仕輝注視著她那在晚禮服掩飾下豐腴的胴體,心旌搖動,想入非非,熱血直衝腦門。
驀然,音樂響起,燈光驟暗,又一款別緻新穎的意大利時裝開始登場了。林仕輝扭頭望望展示台上邁著貓步的模特兒,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工作,抱歉地對蕭薇薇說道:「蕭小姐,我還有些事,咱們改天再聊吧。哦,我也許會成為你的新客戶……」
蕭薇薇朝他逗了個媚眼。「歡迎之至,我們隨時恭候大駕光臨。不過,別忘了欠我的那頓飯喔!」
第三章
國際時裝展示會的舉行,在香港引起了轟動,不僅僅是無線電視台現場直播,《東方日報》、《星島日報》等各大報章也紛紛在頭版頭條刊文報導,一時間,漂亮的意大利時裝成了女人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吳安妮當然感受到了展示會的影響力。翌日,她破天荒地早早回到辦公室,叫人把林仕輝找來共商對策。
林仕輝走進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疊材料。他關好門,把材料放在吳安妮面前,說道:「安妮,這是我叫策劃部起草的計劃書,你仔細看看。」
吳安妮拿起計劃書,隨便翻了翻,又把它放回寫字檯上。「仕輝,計劃書以後再慢慢看,我今天找你,主要想商量一下如何應對通和國際的咄咄攻勢。」
林仕輝笑了。「安妮,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其實就寫在計劃書裡。」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來,我們到那邊好好談談。」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林仕輝看了看吳安妮,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裝,襯托出項下一片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兩條嫩藕般的玉臂交叉環抱在胸前,將那對迷人的肉球擠得似乎要裂衣而出。
「安妮,」林仕輝輕撫她的香肩,道,「計劃書的主要內容,實際上只用四個字便可以概括,其一是『西聯』,其二是『北進』。所謂『西聯』,就是向西方各國尋求合作,借助跨國公司的實力和影響,擴大我們在香港以至亞洲市場的份額。在這方面通和國際很聰明,走到了我們的前面。但是,我們還有機會。」
「機會?」吳安妮喃喃語道。
林仕輝的目光貪婪地吞噬著她的全身。在她黑色的短裙下,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不經意地伸展著,薄如蟬翼的絲襪將大腿至小腿間的曲線勾勒得光滑柔順。
「安妮,你這套衣服真合身,一定是哪位大師的傑作吧?」
吳安妮點點頭。「是法國貨,伊夫·聖洛朗的牌子。」
林仕輝得意地笑起來。「我沒看走眼,你肯定知道,在時裝界,引領潮流、執掌牛耳的不是意大利人,而是法國佬。」
吳安妮的美目倏然一亮。是呀,沈東尼能打意大利牌,我為什麼就不能打法國牌?只是,契機在哪裡?
林仕輝恰到好處地提醒她:「安妮,你聽說過雅克·雷恩這個人吧?」
「雅克·雷恩?我當然聽說過。他是法國著名的時裝設計師,跟皮爾·卡丹一樣,在上流社會家喻戶曉。」
「你說得不錯。」林仕輝靠近吳安妮,在她那光潤如玉的耳垂上輕輕吻了一下。「下周,雅克·雷恩將從巴黎啟程,開始他的遠東宣傳推介之旅。我們通過關係,跟他的經紀人聯絡上了,屆時我們將在香港接待他,洽談有關合作事項。安妮,這次的合作能否成功,就看你的了。」
吳安妮輕「嗯」一聲,林仕輝的辦事能力,向來是令她放心的,既然他已安排好,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接待雅克·雷恩的消息一定要保密,我不想在事情未成功之前,便弄得沸沸揚揚。」
「這個自然。」林仕輝的手這會兒已經滑到了吳安妮的大腿上,隔著絲襪輕柔地摩挲著,五根手指似在彈鋼琴,每一下顫動都給她帶來陣陣快感。
「我們再來談談『北進』,亦即開拓中國大陸市場的問題。此前,金龍集團在內地已有不少投資,但金額都不太大,效益也差強人意。最近,我們重新研究了投資佈局,擬組建『金龍娛樂(中國)有限公司』,並在廣東省珠三角中心地帶徵地一百餘畝,興建集休閒、娛樂、購物、飲食等諸功能為一體的超大型娛樂城。」
「征地需要多少錢你們估算了嗎?」吳安妮微蹙眉頭,問道。
「那塊地靠近海邊,位置極好。我們和當地政府的官員已談妥條件,以很低的價錢徵用那塊地一百年,絕對物超所值。十天以後,當地的市長就會來香港實地考察我方,不出意外的話,雙方會順利簽約。今後,我們就能以內地巨大的市場為依托,加速兩地人財物的流通,做強做大自己。」
吳安妮拿起計劃書,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點點頭,對林仕輝說道:「各項論證都寫得很詳細,我看事不宜遲,今天下午就召開董事會,等董事會通過決議後,你就可以開始具體部署實施了。」
「遵命,我的女皇。」林仕輝說道。
此刻,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吳安妮的短裙底下,撩起了裙擺。在肉色絲襪的盡頭,是一條中空鏤花的白色蕾絲三角褲,緊緊包裹住她隆起的陰阜。由於三角褲過於窄小,幾根細柔的陰毛鑽出了褲緣,充滿誘惑地輕微顫動。林仕輝纖長的手指纏住了那幾根陰毛,慢慢地梳理著,指尖還不時按揉恥部上方的軟骨。
吳安妮的情慾早已被他撩撥了起來,此刻,事已談完,她再也按捺不住,激動地摟擁起林仕輝,張開塗抹得猩紅的櫻桃小嘴,送上了熱烈的長吻。兩條舌頭彼此糾纏在一起,久久捨不得分開。她的那股飢渴勁,似要將林仕輝一口吞噬進肚子內。
吳安妮的香唇和舌尖終於離開了林仕輝的嘴巴,慢慢滑移到他的耳側,兩排貝齒輕輕咬噬了他的耳垂後,舌尖鑽入耳廓內緩緩舔著。她的呼吸像山谷中湍急的流水,那香舌的蠕動使他舒服得差點兒叫出聲來!
纖長的手指這會兒已突破了蕾絲的阻擋和陰毛的糾纏,輕車熟路地進入桃源蜜穴裡,探索到那顆凸起的珍珠粒,極富技巧地按捺揉捏起來。一陣陣酥麻酸癢的刺激像電流般擊中了吳安妮,她竭力忍耐了一會兒,便顫抖著推開林仕輝,玉手伸到他的胯部,急不可待地拉下他的褲鏈,將那根早已膨脹充血的粗大陽物釋放了出來。她的手捋著陽物的包皮上下套動,小手指還不時逗弄著底下那兩個骨碌碌滾來滾去的睪丸。
「噢!安妮女皇,你弄得我太爽了!」林仕輝終於哼出了聲。
「還不是你這壞東西先來撩撥人家,看,我的三角褲都濕了。」吳安妮的聲音既蕩且媚,完全沒有了叱吒商場的女強人的風範。
兩人彼此糾纏著,前戲了好一會兒。最後,吳安妮從沙發上站起身,用手撩高短裙,將自己窄小的蕾絲三角褲拉到了一邊,另一隻手扶住林仕輝那根粗大的陽物,對準自己的蜜穴口輕輕往下一坐,那根「刺破青天鍔未殘」的碩大肉劍,便被她嚴嚴實實地收進了劍鞘裡。隨後,她聳動雪白的豐臀,一上一下地騰躍起來,宛如騎手在大草原上駕馭著烈馬,技藝嫻熟,姿勢曼妙。
沉浸在性愛的歡愉中,吳安妮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彷彿面前與她肉帛相接的並不是老成持重的林仕輝,而應該是那個昨晚在半島酒店門口才認識的帥氣的何查理。
「怎麼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想起這樣一個人?他究竟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他不肯告訴我他的職業?」隨後的一系列問題令吳安妮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間,她的情慾似乎消失了,繼續做愛也感覺有點兒索然無味。
恰在此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林仕輝醒悟到,自己的手機還放在吳安妮的桌面上。他拍了拍吳安妮翹聳的豐臀,示意她起身,然後,他顧不得拉上褲鏈,便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走到寫字檯邊,拿起了他的諾基亞手機。「喂?」
「林大經理嗎?我是蕭薇薇啊!還記得你答應過的事嗎?」手機裡傳出的聲音清柔嬌媚。
「噢,當然記得。你定個時間吧。」林仕輝答道。
「如果你有空的話,就定在今天好了。晚上八點,我們在信和中心頂樓的旋轉餐廳見面,怎麼樣?」
「好,就這麼定了,晚上見。」林仕輝關上手機,眼前不由得浮現出蕭薇薇豐滿性感的胴體。那個女人是一片好山好水,有山峰有盆谷多彩多姿,正等待著他整個兒沉入她的深處,去尋求解脫飢渴的甘泉。
「誰的電話?」吳安妮已整理好身上的衣裙,問道。
「一個客戶,公關公司的。我們過幾天接待內地來的那個市長,或許要用到她呢。」
「唔,具體如何安排你看情況辦。現在,我得先去做些準備,通知秘書下午召開董事局會議。」
*** *** *** ***
晚上七時五十五分,林仕輝走進信和中心頂樓的旋轉餐廳,在靠窗的地方找了個位子坐下。他俯瞰著腳下燈火璀璨的夜香港,心裡充滿了臨戰前的激動。
下午的董事局會議順利通過了他組織起草的計劃書,幾個新項目即將正式進入實施階段,現在,又到了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了。今晚的約會,是他展示身手的另一個戰場,他能否像生意場上那樣無往不利,一舉擄獲美人心呢?
一陣如蘭似麝的香氣從背後襲來,林仕輝扭過頭,看見面如桃花的蕭薇薇正款款向他走近。她穿著一身休閒服裝,臉上淡抹脂粉,質地輕薄的衣物,將她豐腴的胴體勾勒得更加玲瓏浮凸,惹人遐思。
「大經理,你到得很準時嘛!」蕭薇薇纖手輕撫林仕輝的寬肩,說道。
「蕭小姐,來,這邊坐。」林仕輝起身,慇勤地替她拉好椅子,「以後別老是『經理經理』地叫,那樣太見外了。」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就叫我仕輝好了。」林仕輝體貼地為她鋪好餐巾,擺好用餐的刀叉。
「行。不過你也不許叫我蕭小姐,要叫我薇薇。」蕭薇薇嬌嗲一笑,「工作了一天,肚皮早餓壞了,走,我們去拿些東西祭祭五臟廟。」
餐檯上擺滿了供食客們取用的各種中西食品。兩人兜了一圈,各自拿了些愛吃的東西,蕭薇薇拿的是好幾塊三文魚刺身,林仕輝則點了一盤烤牛仔肉。回到坐位上,蕭薇薇又要了杯紅酒,兩人一邊慢慢品嚐,一邊隨意閒聊。
「仕輝,上次你說可能要當我們的委託人,是怎麼回事呀?」
「哦,過些日子我們要接待一位重要客人,」林仕輝斟酌著字句,「因為牽涉到一宗數以億萬港元計的交易,我們要讓那位客人在香港期間住得開開心心,玩得痛痛快快,臨走前在協議上順利簽字。為此,我們已在紅磡靠海的五星級海逸酒店預定下一套豪華的總統套房,還打算請幾位善於公關的靚女為他進行全天候的特別服務,滿足他的一切需求……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價格可以高些。就不知道俏佳人公關公司有沒有能力接受我的委託?」
「哈哈,你算是找對人了!」蕭薇薇呷了口紅酒,粉頰上已微微現出一抹桃紅。「我們公司雖然剛開業,可旗下的公關小姐全經過專門選拔、特殊培訓,質素絕對一流!改天你到公司裡看看就知道了。」
「既然你那麼有把握,我當然相信你的眼光了。」林仕輝注視著蕭薇薇宜喜宜嗔、粉白嬌嫩的美艷面孔說道,「何況,強將手下無弱兵,有你這樣的經理,想必俏佳人絕不會浪得虛名吧!」
「討厭啦!拿別人來取笑。」蕭薇薇嬌嗔地斜睨了他一眼,迷濛的眼眸裡閃射出的卻是萬種風情。
「天地良心,我怎麼敢取笑你?我說的是真話。像你這麼美麗性感而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能不砰然心動?!」
「就你嘴甜,會哄人家開心。」蕭薇薇語帶薄嗔,可臉上卻笑開了一朵花。
這個林仕輝,還真是個知情識趣的可人兒呢!
第四章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伴隨著餐廳內幽雅浪漫的古典音樂,欣賞著腳底下緩緩移動的港九夜景,蕭薇薇喝完了那杯紅酒,暈染雙頰,霞飛梨渦,原本嬌媚的面孔顯得更加明艷照人了。林仕輝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柔荑。蕭薇薇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把手抽開,任由他緊緊攥著。
「仕輝,」沉默了片刻之後,蕭薇薇柔聲低語道,「剛才,你說像我這樣美麗性感而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能不砰然心動,現在,你是不是也心動了呢?」
「何止是心動?我簡直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林仕輝並不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感。上午在公司寫字樓裡尚未完全宣洩的情慾之火,此刻又熊熊地燃燒起來,「只是,我不知道你能給我什麼樣的獎賞?」
「啊,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願意滿足你。」蕭薇薇的桃腮變得更紅了,說話的聲音卻顯得越來越低,最後幾至低不可聞,「因為,人家也對你心動了呢!」
林仕輝欣喜若狂。他本以為還要使上一些手段,多花幾許金錢和時間,才能成功地抱得美人歸,沒想到不僅僅是襄王有意,更兼且神女多情,看來,今晚的巫山夢肯定會是精彩絕倫的了。
「薇薇,多謝你那麼看得起我。現在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吃飯,之後,我帶你去一個美妙的地方。」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手牽著手離開了信和中心,搭計程車穿越東隧,來到九龍塘的一家時鐘酒店,開好了房間。
房門剛在身後輕輕關上,林仕輝已一改平時溫文有禮的儒雅風度,粗野地摟住蕭薇薇,一下把她扔到寬大舒軟的床上。往日與吳安妮親熱,他總是擺脫不了要取悅BOSS的心理陰影,無論是做愛抑或前戲,曲意逢迎,唯吳安妮好惡是瞻,完全未能盡展雄風。這一次碰到了自己鍾意的女人,又無需顧慮擔心什麼,他當然不會再有任何保留。
林仕輝撲上床,一聲不吭,老練輕快地將薇薇的衣衫剝光。飢渴的目光像兩條又熱又滑的蛇,遊戲在她那春筍般白嫩光潔的胴體上:飽滿高挺的豐乳,婀娜款擺的柳腰,圓潤白皙的秀腿,平坦光潔的腹部,腹下的三角區陰毛黝黑發亮,濃密而捲曲,似乎還帶著點兒誘惑地微微顫動;那顆紅艷艷的陰核,鼓脹凸出在陰唇外邊,膣腔內的嫩肉不停地悸動收縮著,如同不慎摔落在河岸上的魚,嘴巴大張想呼吸空氣那樣。
飽賞著滿室春光,林仕輝的小弟弟早已在胯下躍躍欲試了。他猛地伸出手,攫住了蕭薇薇胸前那對白嫩豐滿的乳房,十指用力,任由溫軟的乳肉在掌下變幻出各種形狀,他的嘴同時也吻上了蕭薇薇的香唇,狂熱地吮吸著甜美的津液。他要突如其來地給她來一場閃電襲擊,讓她很快地像一團火般盡情燃燒起來。
蕭薇薇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嘴唇配合著運動,全身逐漸放鬆,軟軟地依在了林仕輝懷裡。她用雙手環抱著林仕輝的腰,喉間不時發出了誘人的哼聲。
一陣令人窒息的長吻終於過去了,林仕輝鬆開手,看著蕭薇薇嬌嗔地打了他一下。「壞東西,親得人家氣都喘不過來了!」然後,她赤裸著身子跳下床,說道:「仕輝,我先去洗個澡,你在這裡等我呀!」扭著豐腴的翹臀走了。
林仕輝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想像著蕭薇薇美人出浴的緋靡情景,胯下的小弟弟不由得又跳動了幾下。他飛快地脫掉身上衣服,甩掉鞋襪,光著身子鑽進了被窩裡,靜靜地等待著銷魂時刻的到來。
「砰」地一聲輕響,浴室的門開了。蕭薇薇裹著一張雪白的浴巾走了出來,頭髮絲上似乎還沾著滴滴水珠。她走到床前,用浴巾抹乾淨身上的水漬,才掀開被子,躺到林仕輝身旁,一陣清新的沐浴液香味,頓時瀰漫在室內。
林仕輝緊緊抱住了蕭薇薇的裸體,舌頭立即像一條靈活的蛇,在她白皙滑膩的肌膚上游動。頸項、腋窩、肚臍,一會兒爬上高高的雪峰,採摘那兩顆鮮嫩的紅櫻桃,一會兒又鑽進深深的草叢裡,探尋那幽深神秘的洞窟。他的牙齒也沒閒著,一會兒輕輕咬噬她的乳頭,一會兒咂吮她秘洞口那粒凸起的肉蕾,只覺得滿嘴齒頰生香,卻又夾雜著一絲騷騷的異性體味,令他難捨難離,留戀忘返。
「呀……壞東西……你弄得人家……癢死了……」當他的嘴巴再次梭巡到女人的私處時,蕭薇薇感到林仕輝的軟軟的舌頭,突然間滑溜溜如同一條泥鰍,鑽進了自己的秘洞裡,在陰道口不停地捲舔,一陣銷魂蝕骨的酥麻,剎時傳遍了她的全身,玉腿也不由得痙攣起來。
她欲仙欲死地呻吟,額頭上香汗如雨,雙手死死抓住男人的頭髮,粉臀更是不斷地挺高、上送,彷彿要把整個玉戶兒,都一股腦地送進男人的嘴巴裡。蜜液從她的花房小孔內開始不停泌出,又被林仕輝如啜瓊漿般吸進了口腔。
「唔,好香!」林仕輝舔了舔嘴巴,隨後又伸出手,拍了拍蕭薇薇翹聳的豐臀,輕輕說道:「薇薇,準備好,我要大舉進攻了呢!」
「來吧!」蕭薇薇已經如醉如癡,她粉臉含春,媚眼如絲,嬌曼說道,「人家早就等得心急了呢!」
林仕輝支起身子,跪到了她的玉腿之間,手托碩大的陽具,對準蕭薇薇秘洞的穴孔,屁股用力,只聽「噗滋」一聲,那七寸多長的肉槍,便整支地連根插入秘洞,緩緩地抽插起來。槍身剛硬熱燙,如同帶著電流,火辣辣地刺激著女人的穴唇和陰蒂,使陰壁肌肉緊張地不停收縮著。
蕭薇薇體驗到了久未品嚐的與自己喜愛的人縱情雲雨的美妙滋味,爽得媚眼直翻,欲仙欲死,嫩穴的膣腔內,不斷湧出如蜜汁般的騷水,沿著股溝慢慢往下淌,很快便浸濕了床單。
「啊……仕輝……好人……太美了……噢……受不了……嗯哼……我……我要……飛上天了……」
伴著女人的嬌吟,林仕輝越干越猛,越干越快,蕭薇薇只感覺那支粗大的肉槍,在玉戶裡橫衝直撞,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頂刺著自己的花心。她咬著牙,曲意迎合,苦苦堅持了幾分鐘,終於忍受不住了,忽然間拚命摟緊對方,秀美的雙腿也死死纏住男人壯實的腰部,隆起的陰阜與男人的恥骨密實相連,緊接著,花道內一陣收縮,股股陰精便從子宮裡激射出來,淋灑在男人的龜頭上。
高潮後的蕭薇薇並沒有立即癱軟下來,仍然緊緊抱住林仕輝不放,子宮口卻在急劇收緊,夾住肉槍的槍頭,一陣絞纏擠搾。林仕輝立感下體一熱,隨後是一陣陣舒爽直透心底。他猛一快抽,屁股用力一頂,繼續連刺了幾十下,肉槍終於也連連顫抖,將積蓄已久的陽精射了出來……
兩人軟軟地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緩過勁來,扯紙巾清理乾淨污穢。
「薇薇,感覺還滿意嗎?」
林仕輝的手仍在撫摩著蕭薇薇翹聳的豐臀,問道。
「嗯,」蕭薇薇嬌媚一笑,「我真的好像要飛上天了!」
我又何嘗不是像要飛上天了?!林仕輝暗自想道。這蕭薇薇簡直不是人,是個妖精,纏在身上,活像是一條蛇,無論碰觸哪裡她都會發情。交歡之際,何時該緊何時該松,節奏感特好,再加上豐腴的體態,嬌嗲的呻叫,令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再度把蕭薇薇摟進懷裡,感觸著滑不留手的光潔肌膚,說道:「薇薇,你的身材真好,要是配上一襲漂亮的時裝,活脫是個走紅模特兒呢!」
「真的?」蕭薇薇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這些天意大利時裝正炒得紅火,你給我買一套好不好?」
「意大利時裝?」林仕輝不屑地撇撇嘴,「我們公司很快就會推出最新款式的法國時裝,到時一定給你弄一套。」
「是嗎?我太興奮了!噢,仕輝,我愛死你了!我真恨不得明天就把你送的衣服穿上身!」
「寶貝兒,別心急,法國著名時裝設計師雅克·雷恩下周才來香港,我們已在海逸酒店為他預訂了房間。雙方一旦合作成功,我們將舉辦一場香港有史以來為轟動的時裝展示會。到時,你穿上身的時裝,一定會是美輪美奐的精品!」
「呀!倘若真是這樣的話,人家不知如何謝謝你才好呢!」蕭薇薇在林仕輝的懷裡貼得更緊了。她記起了沈東尼的交代,這個信息對他說來太有價值了,明天,她又能從沈老闆手裡領到一大筆賞金。
她伸出香舌舔舐著林仕輝的乳頭,感觸到它在舌尖下慢慢膨脹、凸起。她的手向下探去,握住了那支仍然半軟不硬,但又有點兒不安分地蠢蠢欲動的肉槍,挑逗地上下套動。
林仕輝放鬆身體,靜靜地享受蕭薇薇的愛撫。他早已不是二、三十歲的毛頭小伙子,一場大戰過後,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才能積蓄足夠的精力,以應付下一輪的肉搏。他一手輕撫她雪滑的玉背,另一隻手掠過她平滑潔白的柔軟小腹,遊走在那渾圓玉潤、嬌翹盈軟的雪股玉臀上,手指還不時地深入溪邊的草叢撩撥。
十幾分鐘後,林仕輝的小弟弟終於又站了起來,向四周散發出逼人的熱力。
蕭薇薇感應到了他的需要,停止了小手的套動,嬌媚地抬起頭,說道:「仕輝,你好厲害耶!才這麼短時間,就又想要了?」
「嗯。」林仕輝點點頭,將獨眼怒睜的肉莖緊貼在蕭薇薇那柔軟豐盈的渾圓美臀上,道,「誰叫你那麼迷人!寶貝兒,這次我們換個方式,從後庭來?」
蕭薇薇頷首同意,隨即趴到床上,向林仕輝撅起了圓滾滾的白嫩屁股。
林仕輝望向面前一大片雪白的臀肉,中間是兩丘夾峙的一道幽谷,幽谷裡上下並列兩個肉洞:淺紅色的是陰門,環繞四周的大小陰唇好像牡蠣的肉在蠕動,再往外則與濃密的灌木叢相連;紫紅色的是肛門,環繞四周的則是一圈圈漂亮的菊花紋,上面依稀看得見幾許細柔的茸毛。
「啊,真漂亮!」林仕輝撫摩著光潤的臀肉,說道,「薇薇,你願意我進哪個洞,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當然是下面啦!」蕭薇薇的語氣裡混雜著興奮與不安,「人家的後門到現在還沒被開發過呢!」
「好吧,既然你不想開後門,小弟弟只好再去逛逛桃源洞了。」
林仕輝用手托著自己膨脹發紅的那話兒,對準蕭薇薇的玉戶口,輕輕地摩擦了幾下,說道,「快準備好,我要進去了!」言畢,微一使力,張牙舞爪的小弟弟已擠進了花洞。
由於不久前剛經歷過一場激戰,花道內泥濘濕滑,那支硬直的肉槍很容易便掃清了障礙,刺進花房中央。
林仕輝擺好射擊的姿勢,又開始狂野地抽插起來,他的小腹「啪啪」地撞擊在蕭薇薇光滑圓潤的臀肉上,給她帶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震顫,與此同時,他的兩手環繞過她的纖腰,抓住了她懸垂在胸前如同木瓜般的一對肉乳,用力地按揉搓捏,嘴巴則不時伸向前,親吻蕭薇薇朝後轉過來的香唇。
「啊……啊……仕輝……你好會幹……哦……弄得我……我好舒服……受不了啦……快、快……再用點兒力……我、我又要出來了……」不一會兒,林仕輝就感應到她的淫液開始淌了出來,沾濕了她的下體與他相連的地方,嘴裡也哼出誘人的呻叫。
林仕輝繼續抽插,不時還偷眼瞧一下兩人結合的部位,但見蕭薇薇的穴口兩片嫩如鮮肉的陰唇,隨著他的抽插不停地翻進翻出,直令人亢奮得心跳急促、臉紅耳赤。他拚命往前頂,以便蜜穴與他的陽物套合得更密切。
倏然,蕭薇薇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頭部猛向後仰,嬌叫一聲,她的蜜穴猛然吸住了林仕輝的龜頭,一股股溫熱的淫水直洩而出,燙得林仕輝的龜頭陣陣酥爽,逼迫著他作出最後的衝刺。他咬牙繼續抽插了幾十下,就覺得肉冠上也倏地一顫,隨後將噴湧而出的精液,一股腦兒全射進了蕭薇薇的花房裡……
第五章
沈東尼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早上剛到辦公室,蕭薇薇便打來電話,告知他已從林仕輝嘴裡探聽到,金龍集團將在下周接待法國著名時裝設計師雅克·雷恩,商談合作事宜,並擬爭取成為法國品牌時裝在亞太地區的總代理。
想得倒美!沈東尼冷冷一笑。現在老天爺讓我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我就肯定要不遺餘力地破壞它,而且還要把法國佬拉過來,這樣既能狠狠打擊金龍集團,又能開闢新的財源。嘿嘿,一箭雙鵰哇!
第二個電話更令他心花怒放。來電者是綽號「海鯊」的旺角黑道大佬。沈東尼與「海鯊」早就相識,並且近幾年一直合作向大陸走私高檔電器、IT信息產品等,由他提供資金,尋找貨源,而「海鯊」則負責偷運入境,通過國內的地下網絡銷售到各地。
「海鯊」告訴他,上批貨已全部處理完畢,除去成本和花費,淨賺了三百餘萬港元。
「沈兄,你該得的錢已全額劃入指定帳號。眼下,內地最好銷的貨是手提電腦、數碼複印機、針孔攝像機等,詳細要貨清單我已發到你的電子郵箱。這次,又該輪到沈兄大展身手、進貨備貨了。」
「沒問題,看我的好了。」沈東尼拍胸脯擔保,「等備齊貨後,我再打電話通知你。」
放下電話,沈東尼仍在興奮不已。三百餘萬港元的淨利潤!世界上還有什麼樣的生意能比走私更賺錢?當然,風險也很大,他必須小心謹慎,絕不可因為從未出過事而掉以輕心。
望了望室外緊張忙碌的員工,他忽然記起,大概有好幾天沒見到蕭薇薇了。
交給她打理的俏佳人公關公司經營得怎樣?他似乎應該去看一看。他撳下秘書鈴,向黃凱倫交代了幾句,便關門出去了。
俏佳人公關公司的寫字間離通和國際總部不遠,由於剛開業不久,裝修顯得很新。氣派的門廳處坐了個穿OL黑套裝、長相清純甜美的女孩兒,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吧,水靈靈的大眼睛,單眼皮,薄唇細頰,長髮垂肩,膚色白皙。
蕭薇薇聽說沈東尼來了,一溜小跑迎出門口。自從接手俏佳人公關公司,她頭一回領略到當老闆的派頭和滋味,確實高人一等,隨時湧起差遣別人的慾望。
她也明白,自己在這裡其實只是名義上的老闆,真正的大老闆是沈東尼。
見到蕭薇薇容光煥發的俏臉,沈東尼雙眸一亮,噓出一口長氣,笑著說道:「唉,薇薇,你怎麼越來越漂亮了?一定是愛情滋潤的緣故吧!」
「哎唷,我的大老闆,人家還不是為了給你辦事!」蕭薇薇嬌嗔他一眼,伸出白嫩的藕臂,挽住沈東尼的胳膊。「來,我先帶你四處轉轉。」
到寫字間周圍轉了一圈,蕭薇薇把沈東尼帶進了經理室,關上門,便一頭紮進了他懷裡。一邊用蓬鬆的卷髮去撫弄他的臉龐,一邊將圓實的翹臀頂著他微隆的肚腹,撒嬌道:「老闆,幾天沒見了,人家不知道有多麼想你呢!」
沈東尼嘿嘿一笑,右手從蕭薇薇套裝衣領的開口處伸進去,握住了一隻飽滿怒突的乳房,輕輕地揉捏著,道:「小妖精,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噢,你把公司管理得似乎不錯嘛!」
「那還不是跟老闆學的。」蕭薇薇道,「公司業務即將全面推開,為此,我最近新招進來幾個質素不錯的女公關,老闆要不要先過過目?」
「你的眼光我當然信得過了。」沈東尼的手指逗弄著蕭薇薇硬挺的乳頭,「不過,今天反正沒什麼要緊事,你就叫她們來見見面吧。」
蕭薇薇輕巧地一轉身,脫出了沈東尼的懷抱。她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衫,撳下內線電話:「叫文迪到經理室來一下。」
過了一會兒,門外輕輕響起幾聲敲擊。蕭薇薇道:「進來吧。」門一開,走進一個白領麗人。她看起來並不算太漂亮,但眉眼間似乎隱含蕩意,像極了在交際娛樂場所常見的那類女人。
蕭薇薇道:「文迪,過來見見我們公司的沈董事長沈老闆。」
轉頭又向沈東尼介紹說:「文迪今年二十四歲,中三畢業,曾在泰式桑拿中心做過兩年,按摩技術一流,她最傲人的本錢是碩大無比的胸前雙峰,大概有36E吧,號稱尖東『波霸』。來,文迪,秀給老闆看看。」
文迪關好門,走到沈東尼面前,斜睨了他一眼,熟練地解開上衣紐扣,拉高蕾絲鏤花文胸,頓時,一對圓滾滾鼓漲漲的碩大玉乳,猶如兩隻久被關在籠子裡的白兔,從衣衫內倏然蹦出來,顫悠悠地上下彈跳著,乳肉雪白滑膩,幾乎可以看得見乳暈下纖細的血管。
沈東尼伸手去捉白兔,老天爺!那白兔真大,大得整個手掌都抓不過來!溫熱的乳肉富有彈性,在手指下恣意伸張著,乳頭翹然挺立,顏色倒不太深,宛似雪峰頂上兩朵正逢盛季綻開怒放的嬌嫩鮮花。蕭薇薇的乳房雖也不算小,但無論是尺碼還是豐滿度,都無法與眼前的波霸文迪相比。
沈東尼的慾火被撩撥起來,小弟弟抑制不住地膨脹發硬,在胯下鼓起了一大團。
蕭薇薇站在一旁火上加油:「文迪,把你的絕招拿出來,讓老闆爽爽!」
文迪應聲答應。她跪下身子,拉下沉東尼的褲鏈,將那根粗硬的陽物掏了出來。隨後,她用手托住自己的兩隻豪乳,把陽物夾進深深的乳溝,慢慢地上下套動,不時還輕吐香舌,舔舐一下乳溝上端時隱時現的龜頭。
沈東尼雖說是久經花叢的老手,嘗試乳溝交卻也是第一次,感覺自是十分舒爽、刺激。他讚賞地拍拍文迪的臻首,道:「幹得不錯,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要試試你的正宗泰推(泰式推油)。」
文迪仍在繼續聳動著乳房,沒有答話,只是點點頭。蕭薇薇在一旁插口道:「沈老闆想做泰推,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我保證文迪隨叫隨到,而且一定服務得讓你滿意。」
「唔,那就好。」沈東尼順手在文迪的巨乳上又狠狠摸捏了幾把,然後道,「以後在公司好好幹,會有你的好處的。哦,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們再認識認識其他人?」
蕭薇薇會意地吩咐文迪:「你先回去吧,順便叫蘇珊來一下。」
文迪喏喏連聲,整理好身上衣服,向沈東尼鞠個躬,出門去了。目送著文迪的背影,蕭薇薇道:「等會兒來的蘇珊,二十二歲,中五肄業。她少年時就是元朗地區出名的小太妹,輟學後先後在夜總會、卡拉OK廳任過職。她的拿手絕招是撫笛品簫,舌上功夫了得,有『簫後』之稱。」
正說話間,外面又響起敲門聲,進來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留著卷髮的年輕女人,杏眼桃腮,瓊鼻珠耳,嘴巴不算太大,但抹著鮮紅的唇膏,充滿了誘惑力。
「蕭經理,你找我有事?」那女人問道。
「來,蘇珊,認識一下我們公司的沈東尼董事長。」蕭薇薇介紹道,「他很關心你們這些新人哦。」
蘇珊走過來,恭恭敬敬地給沈東尼行個禮,道:「董事長好。」
沈東尼望著她嬌媚可人的粉臉,道:「聽說你原來在夜總會幹過,那裡的收入很高呀,怎麼想到要轉行呢?」
「回董事長的話,」蘇珊道,「歌小姐、舞小姐吃的是青春飯,雖然收入較高,但幹得不會長久,而且,夜總會的客人龍蛇混雜,良莠不齊,在那些地方工作時常會碰到一些自己不願面對的難堪事、齷齪事,所以,我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轉行。」
「嗯,」沈東尼點點頭,「不過,你進公司時,應該簽有合約。合約中有規定,員工不得拒絕完成公司指派的業務,如果違約,要負法律責任,賠償公司的經濟損失。你知道我們公司的業務包括哪些嗎?從性質上說,一些業務與你在夜總會裡做的事並無太大的不同。」
「我知道,」蘇珊回答,「但是,公司的客人畢竟有身份、有地位,也無需天天陪客。何況,我們說不定還能從中釣到金龜婿呢,那樣的話,下半生我們就衣食無憂了。」
「你回答的倒是直爽。」沈東尼笑道,「可是,你有什麼本事釣到金龜婿?我對這點有些好奇呢!「
蕭薇薇在一旁又插話了:「蘇珊,你不是『簫後』嗎?把真本領亮出來!」
蘇珊「噗嗤」一笑,跟剛才文迪一樣跪到沈東尼的面前,拉下他的褲鏈,再次將那根已有點垂頭喪氣的小弟弟請了出來。她左手扶住男人的肉莖,右手作蘭花指狀在龜頭輕輕地彈擊幾下,笑謔道:「小哥快起身,妹妹要跟你約會了。」
說也奇怪,她的動作並不很大,但或許是心理作用的緣故吧,沈東尼的那話兒竟然很快甦醒過來,在女人溫熱的小手裡迅速地膨脹變硬。一條原本有些軟不拉嘰的小蛇,轉眼工夫便成了要擇人而噬的兇惡巨獸。
眼見時機成熟,蘇珊順勢握住肉莖,連包皮上下捋動了幾下,隨即便湊上猩紅的嘴唇,吐出綿軟的丁香,先在肉莖頂端的馬眼處輕佻慢勾,又繞著龜頭周圍的肉稜含吮舔咂了幾圈,香舌逐漸下移,一寸寸掃遍了肉莖上的每一個部位,連緊貼著大腿根的陰囊也不放過。最後,她突然張大嘴,將整根長約七寸的陽具一下子納進了口腔裡,腦袋一前一後地聳動起來。
感受到女人口腔緊緊包裹住自己性器的溫熱迫力,沈東尼舒爽得差點兒哼出聲來,胯下的性器也倏然間暴漲幾分,更深地刺入蘇珊的咽喉。他心中暗讚:這「簫後」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他下意識地攬住站在一旁的蕭薇薇,魔手從套裙底下伸進去,恣意地摸捏著肉色長統絲襪下女人豐滿圓潤的大腿。
蘇珊的動作越來越大了,頻率也逐漸加快,握住肉莖的左手還不時緊箍莖幹幾下,右手則輕輕地搔摸著肉莖下的陰囊。一系列異樣的刺激使得沈東尼的興奮度驟然升高,他粗野地抓住蘇珊的頭,使勁向下按,整個身體硬繃繃的,猶如一張拉滿了弦的弓,隨時會射出致命的一箭。
似乎覺察到男人已瀕臨高潮,蘇珊突然間臻首狂聳,如雞啄米般,展開了最後的衝刺。猩紅的嘴巴裹著暗紅的肉莖,上上下下往復不停地作活塞運動,一連抽送了二三十下,終於將沈東尼吸了出來,濃濁的精液射進她口腔裡,嗆得她幾乎背過氣去。
蘇珊忍住作嘔的感覺,將精液嚥下肚裡,再細心地舔乾淨肉莖,塞進褲內,拉好褲鏈,然後站起身,恭敬說道:「多謝董事長惠賜補品。」
沈東尼豎起大拇指:「你的嘴上功夫確實不錯,不但會說,而且能做。好好干,收入肯定會越來越高。」
最後一個走進經理室的新人是一位面容清純秀美的女孩兒,沈東尼認出,她就是坐在門廳處充當公司生招牌的那個靚妞。蕭薇薇介紹道:「這是梅麗,二十一歲,大專畢業。在三個新人裡她年紀最小,但文化水平最高,長得也最漂亮,能說流利的英語、日語,受過專業的公關培訓,應該是最有發展潛質的一位。」
梅麗盈盈走上前,給沈東尼行個禮,櫻唇輕啟,道:「恭請董事長指示。」
沈東尼抬起頭,仔細地打量著梅麗。這是個氣質、風度都相當出眾的女人,五官清秀得猶如一幅工筆美人畫,身段不高卻纖長勻稱,黑色的OL套裝下,延伸出一對曲線流暢、圓潤光潔的玉腿,腳下蹬一雙8厘米的袢帶黑色拋光高跟皮鞋。
他輕咳一聲,開口道:「梅麗小姐,歡迎你加入本公司,相信你定能為公司的發展盡展才華,創造出輝煌的業績。只是,我有點兒不明白的是以你的相貌、身材和智慧,足可以參選港姐而有餘,為什麼竟願意加入本公司,做一名普通的員工呢?」
梅麗遲疑了片刻,答道:「不瞞董事長說,我應聘加入公司,固然是看好公司的發展前景,但最主要的原因,卻是想盡快找一份有較高收入的工作,以減輕家庭的經濟壓力。」
「哦,你家裡經濟很緊張嗎?」
梅麗點點頭,漂亮的大眼睛裡竟然有了盈盈淚花。「我父親原來在一家貿易公司任職,母親是家庭婦女,下面還有正唸書的兩個弟妹。本來家庭條件算過得去,可是亞洲金融風暴後,香港經濟不景,父親任職的公司倒閉,他便成了失業人士。最近母親又得了腎病,常要住院換血,家裡經濟狀況就更是雪上加霜。」
話未說完,她已是泫然欲涕,正所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沈東尼將她拉到身邊,安慰道:「別傷心了!在公司好好幹,問題很快就能解決。」
他說話時,胖胖的手掌輕拍梅麗的腿,肉色長統絲襪帶給他的感覺是異常柔滑綿軟。他捨不得移開手,便轉而在絲襪上慢慢摩挲,手指彷彿帶著電,令絲襪下的雪膚冰肌震顫不已。
梅麗下意識地想避開男人的手,可是猶豫了片刻,終於強忍住了,任由那只手沿著大腿優美的曲線慢慢往上爬,最後鑽進套裙底下,在圓潤翹挺的豐臀上狠狠擰了幾把。
沈東尼的慾望又被撩撥起來了。秀色可餐,他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可是,剛才蘇珊的致命一吸,使他喪失了大展雄風的本錢。「來日方長!」他心裡暗暗告誡自己。只要這些女員工仍是他的手下,他就有機會讓她們成為胯下性奴!
梅麗走了。經理室的門剛關上,蕭薇薇已一屁股坐進沈東尼懷裡,摟住了他的脖頸。「老闆,你感覺如何?」
「不錯呀!」沈東尼答道,「還有,你提供的情報也不錯。」
「那麼,老闆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什麼承諾?」
「給錢呀!大老闆不會那麼健忘吧?!」
「哦,你看我這個記性。」沈東尼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一張,簽上名,遞給蕭薇薇。「數額你自己填吧!記住,聽到什麼重要的消息及時告訴我,別光顧著自己風流快活了!」
第六章
法國著名高級時裝設計師雅克·雷恩,一手拎著精巧的德國文件箱,一手攜著他漂亮性感的模特兒兼情婦羅蒂,神色傲然地走出石臘角香港國際機場的接機口,身後跟著替他們運送行李的機場服務生。這裡是他遠東宣傳推介之旅的第一站,經紀人告訴他,香港金龍集團將負責當地的全程接待,並與他洽談協商有關的合作事宜。
雅克·雷恩今年52歲,棕色頭髮,褐色眼珠,粗壯的身軀,碩大的頭顱,穿一套做工精美的深色西裝,渾身充滿巴黎上流社會慣有的貴族氣派。
他身旁的羅蒂是個典型的法蘭西美女,滿頭金髮捲曲飄逸,大眼妖媚,高鼻秀挺,性感的雙唇和唇上那顆蝕骨銷魂的美人痣,無不顯露出這來自西方花花世界的性感尤物的魅力。
早就等候在接機口外的林仕輝老遠認出了他們,趕緊迎上前去,禮貌地伸出右手:「雅克·雷恩先生?」
雅克·雷恩也伸出了右手:「是的。謝謝你來接機。」
林仕輝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我是香港金龍集團的總經理林仕輝。歡迎你,巴黎大名鼎鼎的時裝設計師,還有你,美麗可愛的羅蒂小姐。相信迷人的東方之珠--香港,會給你們帶來無比的歡樂和運氣。」
雅克·雷恩道:「我的經紀人告訴我貴公司是香港乃至遠東地區最有實力、最富經驗的服裝銷售代理商,是這樣嗎?」
林仕輝微微一笑。「最有實力倒算不上,但是敝公司從事服裝的銷售和代理確已有多年歷史,並成功地向遠東市場代理推出過多款歐美品牌時裝。敝公司對與貴方合作是有誠意、有自信的。我們已在五星級的九龍酒店為你預訂了豪華客房,喏,車子來了,我們先去酒店吧。」
林仕輝朝遠處作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吳安妮那輛黑色的BENZ600便緩緩駛了過來,司機阿劉跳下車,打開車尾箱,幫助把行李裝進去。林仕輝則殷勤地拉開車門,請客人上車。誰也沒有注意到,當他們的車子啟動的時候,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也緩緩離開車場,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在駛離機場高速的路上,雅克·雷恩打聽起香港服裝業的情況。林仕輝沉吟道:「香港背靠著有十幾億人口的中國市場,服裝業自然是十分發達的,與此同時,其競爭也異常激烈。前段時間,意大利時裝鉅子在港推出各種新款時裝,曾經引起轟動。不知雅克·雷恩先生有無信心超過他們?」
雅克·雷恩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我承認意大利是時裝強國,米蘭和巴黎一樣是世界矚目的時裝中心。他們以服裝質地精良,用料講究聞名於世。但我要鄭重地提醒你,巴黎畢竟是時裝世界的第一首都,而我本人則是皮爾·卡丹、伊夫·聖洛朗等名滿全球的服裝大師的親密朋友,親手設計過許多風靡世界的新款時裝。我不懼怕面臨任何挑戰!」
他的語氣慷慨激昂,連坐在旁邊的羅蒂也輕輕鼓起掌來。
汽車橫貫九龍半島,經過長沙灣道、彌敦道,沿途見許許多多銷售、批發成衣、時裝的商舖,人頭湧湧,生意興旺,雅克·雷恩不禁讚歎道:「這裡的服裝業果然十分發達,看來,在這裡經營服裝大有可為。」
在靠近維多利亞港的海邊,汽車拐進了九龍酒店的大門,在門廳裡輕巧地停下。
林仕輝陪客人下車,辦理了入住手續,便一起上到頂層的豪華套房裡。
「Oh,Wonderful!」羅蒂拉開窗簾,注視著維多利亞港和海灣對面中環高樓林立的美麗景色,不由得叫出聲來。
林仕輝微笑著說:「兩位旅途辛苦,先好好地休息一下。這裡是行程安排和我方對合作細節的一些初步意見,還有代理合同初稿的文本,有時間的話請仔細看看。」他將幾份打印好的材料遞給雅克·雷恩,「敝公司董事局主席吳安妮女士晚上七點鐘在酒店宴會廳舉行晚宴,為二位接風,屆時請準時光臨。如有事找我,可撥打我的手機。」
他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便彬彬有禮地告辭。等到他的背影剛在門後消失,羅蒂突然間跳起來,一下子撲到雅克·雷恩身上,兩條膚白勝雪、微帶汗毛的柔膩胳膊緊緊纏住他的脖頸,性感的紅唇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幾下。
「雅克,太開心了!我有預感,這次遠東之行肯定是精彩無比,我們不僅能夠在香港這一『購物天堂』買到稱心如意的商品,在業務上也定能取得突破!哈哈,財運到了!」
雅克·雷恩的手從裙子底下探進去,拍了拍羅蒂豐腴而頗具彈性的肉臀,道:「寶貝兒,別太激動!去,先好好洗個澡,我要仔細看看這些材料。」
「不嘛!我要你給我脫衣。」羅蒂撒嬌道。
「好好好,我先給你脫衣。」雅克·雷恩無奈地伸出手,從背後拉下羅蒂的連衣裙的拉鏈,再將衣服往前一扯,羅蒂順勢將雙臂從衣袖中拽出。她的衣服是雅克·雷恩專門設計的,乳罩與上衣連成一體。雙臂從衣袖中脫出後,胸前雙峰也霍然彈出,在空氣中活潑地顫跳著。
雅克·雷恩握住了那兩隻他早已十分熟悉的梨形玉乳,嘴巴湊上前去,含住了玉乳頂上兩粒嫣紅的花蕾。羅蒂的乳房並不很大,僅盈盈一握,但形狀漂亮,豐鋌而富有彈性。在男人熟練的技巧撩撥下,花蕾很快鼓脹凸立,在雪峰頂上含苞欲放。
連衣裙早已滑落到腿彎之下,羅蒂雙腿輪番舞動,一下子將它踢到身外。
現在,在她白膩光潔的胴體上,就只剩下一條黑色的蕾絲三角褲,還有一對肉色的長統絲襪。
雅克·雷恩的嘴唇離開了雪峰,慢慢地往下移動,經過平坦的腹部,來到了雪白的大腿上。他用嘴咬住絲襪的襪口,如同狗撕扯獵物那樣,半趴在地上向下扯,光滑柔軟的絲襪一寸寸地扯離被它包裹著的修長圓潤的玉腿。
十分鐘後,雅克·雷恩終於用嘴脫光了羅蒂身上所有的遮羞布。在他面前出現的是一具比例完美的玲瓏浮凸的女性胴體,尤其是正對著他的高挺鼻樑的桃源聖地,被一小蓬雜亂的金色小草半遮半掩地覆蓋著,更顯得誘惑異常。
羅蒂抬起右腿,作了個蹬鞍上馬的動作,胯下的玉蛤隨之珠蚌激張,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來。
雅克·雷恩心領神會,四肢著地趴到羅蒂面前,任由女人高揚玉腿,跨坐到他背上,用絲襪作韁繩,驅策著他一步步向浴室方向爬去……
兩個人的關係確實是異乎尋常的。在生意場上他們是配合默契的Partner;在日常生活中,他們是彼此照應的情人;而在性取向方面,他們有著相同的施虐和受虐的變態愛好。
雅克·雷恩終於爬到了浴室門口,累得直喘大氣。羅蒂從他身上下來,擰了擰他的耳朵,道:「雅克,我去洗澡了,你先忙自己的事吧。」又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頰,扭著肉臀進了浴室。
雅克·雷恩站起身,慢慢走回客廳裡,耳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的水聲,他拿起林仕輝留下的文件,挑出代理合同的初稿,認真地研讀起來。
才讀了一兩頁,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誰呀?」他大聲問道。
「雅克·雷恩先生嗎?我是香港通和國際的董事總經理沈東尼,請開開門,我想和你討論一下在遠東市場如何進行合作的事。」
啊哈!剛到香港,竟然有人主動找上門來,商討合作的事?!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雅克·雷恩的好奇心被挑動起來了。他走到門口,將眼睛湊到貓眼上往外看,走廊裡果然只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打開門,向沈東尼伸出手:「歡迎你,沈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香港,住在這家酒店的?」
沈東尼的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大師是巴黎時裝界的名人,我從事服裝銷售多年,對你向來是十分仰慕的,也時常關注你的行蹤,希望能有跟你合作的機會。這就是我所以知道你來香港的原因。至於如何得悉你入住此地,請允許我保留一點小小的商業秘密。我冒昧來拜訪你,只是想與你商談合作,共同去開發和佔有廣闊的遠東市場。」沈東尼是商場老手,當然不會愚蠢到告訴對方是他專門派人在機場輪番守侯,才跟蹤到客人下榻的酒店的。
雅克·雷恩笑了。「你既然瞭解我的行蹤,就應該知道我這次遠東宣傳推介之旅是由經紀人事先安排的,在香港由金龍集團負責全程接待,我們要談合作,只能先跟他們談。但不管怎麼樣,請進房來坐坐吧。」
兩人寒暄著走進套房的客廳裡,分賓主坐下。沈東尼再次開口道:「利益是維繫一切合作的紐帶。只要在利益方面談得攏,我想,重新選擇合作對像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你說是嗎,大師?」
「說得好,沈先生。」雅克·雷恩的大腦袋晃了晃,褐色眼眸如同野獸發現獵物般閃著光。「我非常想知道,如果我們合作,你會給我什麼樣的利益?」
沈東尼的目光掠過茶几上主人剛剛才閱讀的材料,道:「我不知道金龍集團答應給你什麼樣的優惠條件,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們答應的條件,通和國際同樣可以做到,而且,在最後提成時,我承諾另外再多給你百分之五。」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雅克·雷恩道,「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履行承諾,保證我方獲得既得利益的能力和信用呢?」
「這點倒無須擔心。通和國際在香港也不是小公司,你隨便找業內人士打聽一下,就知道敝公司信用如何。」沈東尼道,「如果有時間,歡迎你隨時來我的寫字樓參觀指教。上兩周意大利時裝鉅子在港推出的時裝展示會,就是由敝公司代理組織的,當時在全港引起轟動呢!何況,我們還可以通過銀行開出備用信用證,如果你認為敝公司違約,可直接經銀行拿到你應得的款項,一點兒風險也不會有。」
「嗯哼,你說的有道理。」雅克·雷恩的口氣中含有幾分贊同,也帶著一點疑慮,「不過,沈先生的公司既然生意興隆,為什麼還要力爭做我設計的品牌時裝的遠東代理?」
「錢總是賺不夠的,」沈東尼的話頗有些哲理意味,「就好像美女總是玩不夠的那樣。」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好,沈先生的提議很有吸引力,」雅克·雷恩道,「不過,改換合作對像畢竟是件大事,我需要慎重考慮。沈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請留下聯繫方式,等我考慮成熟,會主動聯絡你的。」他內心裡實際已將通和國際作為在自己香港立足的候選合作者之一,至少,可以用它作為與金龍集團討價還價的籌碼。
送走沈東尼,雅克·雷恩關上門,回到房間裡,剛剛坐下,幾乎全裸的羅蒂便水淋淋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丟給雅克·雷恩一條毛巾,嬌聲道:「雅克,親愛的,幫我擦一擦。」
雅克·雷恩像觀賞一頭牲口那樣,注視著她的溫軟雪白的肉體,那肉體成熟而勻稱,可以迷住許多性求飢渴的男人。他拿起毛巾,做出十分溫柔體貼的樣子給她慢慢擦拭,手指不時靈活地在她的敏感處撩撥幾下,逗得羅蒂不時發出又快活又挑逗的浪笑。
「剛才來的是誰呀?」羅蒂浪笑之餘,還不忘問上一句。
「哦,是香港通和國際的老闆沈東尼,他也想跟我們合作哩!而且,他的條件似乎更優惠。」
毛巾擦到了胯下,沈東尼胖胖的手指也順勢潛入了桃源秘洞口,在女人凸起的肉蕾上揉按了幾下。
「你答應了他嗎?」羅蒂躲閃著沈東尼的手指,修長的玉腿幾乎跨坐到了設計師大腹便便的肚子上。
「我哪會那麼傻!再說,我們還沒跟金龍集團詳細討論合作的條件與條款,通和國際這會兒插進來,正好給了我們從中漁利的絕好機會。你沒聽說過中國的古代寓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雅克·雷恩乾脆把羅蒂摟進了懷裡,兩手轉移到她光潤渾圓的美臀上,恣意地擰掐起來。眼看著女人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一道道鮮紅的手指印,他潛意識裡的獸性也一點點地釋放出來……
第七章
晚上七點鐘,吳安妮準時出現在九龍酒店的宴會廳裡,高貴典雅的打扮立即吸引了來往客人的目光。
她穿的是一件最新設計的雞尾酒晚禮服,衣料採用閃光織物,在宴會廳燈光的照射下,色彩迅速變幻,呈現迷離閃爍的光澤,穿在她高挑勻稱的身材上,更顯得雍容華貴,儀態萬方。
林仕輝迎上前,將她和雅克·雷恩及羅蒂彼此作了介紹,然後,安排她在主位落座,緊挨著她的依次是巴黎名設計師、法國模特兒,集團的其他幾名主要成員作為陪客,分散坐在周圍。
「雅克·雷恩先生從巴黎來,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一路辛苦了。」吳安妮客氣地問候道。她的語調和藹、親切,令人頓生賓至如歸的感覺。
「多謝你的關心。」雅克·雷恩答道。自從見吳安妮第一眼起,他的目光就幾乎沒離開過她的臉龐。這是一張典型的東方美女的面孔,細若柳葉的彎眉,水汪汪的明眸,秀氣的鼻子,微翹的小嘴,處處配合得恰到好處,無隙可擊。
雅克·雷恩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連珠妙語開始不斷從他嘴裡迸出,臉上笑逐顏開。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成功的遠東之行,豐盛的中國美食,極佳的業務前景……
年輕漂亮的吳安妮坐在他身邊算不算也是一個原因呢?他不否認,在他的潛意識裡,對她有著極度的渴望。假如把異性比作一種引力的話,他覺得坐在他右手的吳安妮,比坐在他左手的羅蒂,引力要大得多。當吳安妮的手提包偶然掉在地上,他去幫她撿時,恰好碰了一下她的手背,一股電流頓時貫通他的全身,令他有一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憑女人的直覺,吳安妮窺測到了他的內心世界。她對此很滿意,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好感和慾望,那麼,當她要他做什麼事的時候,他總是不會拒絕的。為了讓合約順利簽定,今天晚上,她除了精心打扮,展示她的女性魅力外,還玩了個小小的花招,特意在身上灑了些淡淡的奇香型的法國香水,而這種香水正能刺激男人的慾望。
他不斷地同她說話--當然用的是英語,而她則很有禮貌地,輕聲地,很感興趣地與他交談。在交談中,他不斷地產生衝動。他不明白,為什麼與她談話也能是一種享受?
有她坐在旁邊,他似乎對羅蒂也感到索然無味。儘管羅蒂長得性感漂亮,皮膚光潔如玉,渾身上下極富成熟女人的風采,但他對羅蒂太熟悉了,從肉體、脾氣、生活習慣,到喜歡什麼樣的珠寶。而這位金龍集團的董事局主席吳安妮,對他則完全是新鮮的,具有一種神秘感。
她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青春美麗,談笑風生,即使不說話,她的風度,她的微笑,她的眼神也顯出一種超乎尋常的魅力,令他折服,令他仰慕。
他深深地呼吸著她的體香,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香味兒,差一點使自己失去理智地要去摟抱她。
他心猿意馬,幻想著她玉體橫陳,自己伏到了她的身上,撫摩她,狂吻她,最後與她一同步入人間仙景……
「大師,你在想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抬起頭來,看到了吳安妮那雙清澈美麗的眼睛。「是在想我們的合作嗎?」
「哦,有點兒關係。對不起,我走神了。」雅克·雷恩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吳小姐,今晚我們找個時間聊聊好嗎?」
「能夠受到大師的邀請,這是我的榮幸。什麼時候呢?」
「晚上十點,在我的房間裡。」
「太好了!羅蒂答應給我試穿大師最新設計的服裝……」
「她跟林先生約好了,宴會後要一起去享受香港的夜生活。」
「那麼,就我們兩人嗎?」
「這不是更好嗎?」
「可是……」吳安妮的眼睛裡流露出為難的神色。
「吳小姐,關於我們之間的合作協議書及代理合同,我已經仔細看過了,條件條款基本上可以接受。可是,幾小時前,通和國際的沈老闆找到了我,他也想作我們的代理,而且,他提出的條件似乎比你們更優惠呢!」雅克·雷恩終於忍耐不住,將這事兒兜了出來。「晚上你來嗎?」
吳安妮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知道,到時再說吧。」
她的神情太可愛了,雅克·雷恩在旁邊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他在心裡喊:老天!哪怕是少賺一點兒錢,我也要得到她!只要能讓我一親芳澤,沈東尼那老家伙,去他的吧!
晚宴在九點鐘結束。分手的時候,吳安妮感覺到雅克·雷恩的褐色眼珠充滿期待地望著她,似乎在說:你一定要來啊!我等著你!
回到家中,吳安妮換了件寬鬆些的休閒服裝,開始梳妝打扮。她塗了口紅,描了眉,又在指甲上打了些粉紅色的指甲油,最後,她在手上、頸上、頭髮裡、乳房間、大腿處灑了香水。坐在鏡子前,望著鏡子裡的吳安妮,那個美麗動人,令人銷魂蕩魄的絕代尤物,她的心猛烈地狂跳起來。
我這是幹什麼?是去赴那個法國佬的約會?因為他是名設計師,而我必須拿到那份代理合同?多麼冒險的遊戲啊!她完全清楚,那個法國佬想佔有她,得到她,可是她不去能行嗎?商場如戰場,情勢所迫,她沒有別的選擇。
九點四十分,她終於鼓足勇氣,拿起電話,撥通了雅克·雷恩的房間。「大師嗎?你好,我是吳安妮。」她奇怪自己的聲音剎那間又變得鎮靜下來。
「吳小姐,馬上來吧,我等你。」電話擱下了。
十點零二分,吳安妮乘電梯上到九龍酒店的頂層,向雅克·雷恩和羅蒂住的豪華套房走去。
門虛掩著,她推門進去,雅克·雷恩穿著睡衣,朝她笑了一笑,過來關上了門。她坐到一張沙發上。
「我的天!你打扮得太美了。」法國佬走過來,微笑著欣賞她。「想喝點兒什麼嗎?」
「謝謝。來杯可口可樂吧。」
「要不要加冰?」
「不加。」
雅克·雷恩把可口可樂遞給她,順便摸了一下她的手背。「安妮,你把代理合同和合作協議書的正本帶來了嗎?」
「帶來了。」吳安妮從手提包裡拿出幾份文件,遞給雅克·雷恩。「若是你沒有意見,我們就可以正式簽約。」
「很好,安妮。」法國佬把文件放在桌上,並沒有立即簽字的意思,而是走過來,與吳安妮並排坐在沙發上。
女人往裡讓了一讓,可是法國佬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從她一走進這間屋子,他就聞見了她身上散發出的奇異香氣,心癢難熬。加之她這一身令人銷魂的打扮,真是秀色可餐呀!他抑制不住慾望的衝動,把吳安妮的手放在唇上狂吻著,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吻她的小巧嫣紅的嘴唇、光潔細膩的脖子、雪白豐滿的胸脯。他覺得自己的大腦興奮得一團混亂。
吳安妮躲著他,用力往外推他,但全都無濟於事。他把一隻手伸進了她的長裙裡,握住了她的一隻飽滿的玉乳,用力地撫摩著,搓揉著,用手指逗弄著凸起的乳頭,然後滑往她的小腹……
「大師!你太心急了!」吳安妮漲紅著臉,猛然地一掙,終於掙脫了他的糾纏,站起來,走到窗邊,整理著頭髮、衣服。
「你不答應我?」法國佬的神色似乎有些錯愕。
吳安妮沒有回答,只是轉過頭去,看了看擺在桌上的合同文件一眼。
雅克·雷恩明白了。在這眼看就要到手的獵物面前,他只覺得情慾在膨脹、爆炸,難以抑制,再顧不上玩弄什麼欲擒故縱、渾水摸魚、火中取栗的遊戲。他走到桌邊,迅速在幾份文件上簽了字,蓋了章。
「安妮,現在可以了嗎?」他把文件拿過來,放在吳安妮的手上。
吳安妮看了看已簽字的文件,仔細地把它們塞進自己的手提包裡,抬頭對法國佬嫣然一笑。
「大師,多謝你的信任,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卓有成效,並且越來越深入、廣泛。合同在我方簽字蓋章後會交回一份給貴方,作為回報,我願意滿足大師的一個要求,請大師儘管提。」
雅克·雷恩走過去,攬住了女人柔軟的腰肢。「安妮,你是知道我需要什麼的,不是嗎?」褐色的眼珠直盯著女人水汪汪的杏眼。
「好,雅克,我答應你,作為我們合作成功的慶祝儀式。只是,僅此一夜,下不為例。你同意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雅克·雷恩已經吻住了她的嘴唇。這是一個真正的法式接吻,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唇,舌頭頑強地突破兩排貝齒的阻擋,伸入到她的口腔內使勁攪動,不時和香舌交纏親熱。他的吻持續了一兩分鐘,吳安妮被吻得渾身無力,頭腦暈乎乎的,幾乎忘記了身在何處。
雅克·雷恩的手開始熟練地解脫她的衣物--長裙、褻褲、文胸、絲襪……
一片片布料輕輕飄落,不一會兒,他面前便出現了一具活色生香的東方維納斯:勻稱的比例,完美的曲線,象牙般的膚色……
「Oh,My Goddess!」雅克·雷恩驚歎地吹了聲口哨,伸出粗壯的胳膊,一下抱起吳安妮,把她放到了寬大的king-size的床上。
「雅克,你要溫柔點兒,人家……」
「放心吧,我的女神!我會讓你飄飄欲仙,跟我一起同登極樂的。」
法國佬脫掉自己的睡衣,跳上床,吻再次像雨點般落在吳安妮身上。他含吮了雪峰頂的櫻桃,又汲飲了高原上的泉眼,靈活的舌頭如一條游動的蛇,在光潔柔膩的皮膚上爬行,穿越深山峽谷,從面孔到胸脯、大腿,一直游動到腳上。
吳安妮的腳趾長得整齊秀氣,趾甲塗著鮮艷的顏色,大趾甲上還繪了朵花。
雅克·雷恩張開嘴,將女人的腳趾一個一個地含進嘴巴裡,貪婪地吸吮著、品咂著,舌尖還不時勾抹舔舐著腳趾之間的縫隙,連一點地方也不放過。他感覺那味道真的是美妙之極,既有女人的體香,又有淡淡的汗味,他就算是品嚐千遍萬遍也不會厭倦。
現在,設計師的嘴唇轉到了女人嬌美的腳上,舌尖在柔軟的腳心慢慢地劃著圓圈。一陣陣酥癢令吳安妮「咯咯咯」地嬌笑起來,兩腳下意識地拚命往回縮,男人的嘴巴跟著往前追,卻不料女人的腳稍一伸直,兩條修長的玉腿便把設計師碩大的腦袋夾在了當中。
雅克·雷恩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此時此刻的感覺:他的臉觸及的是女人最嬌嫩的大腿內側的肌膚,其細膩柔滑的程度,是普通的歐洲女人難以企及的;他眼前是女人最神秘的部位,一片黑油油的小草,兩爿鮮紅的嫩肉,隨著大腿的舒張而有規則地律動著,一如新開剝便擺上餐檯的牡蠣肉。
那可是雅克·雷恩最愛吃的法式大菜呀!他貪婪地伸出舌頭,舔食了面前的珍饈美味,先由下而上,再由裡往外,柔柔地,慢慢地,他甚至沒忘記順便品嚐一下底下的菊花蕾。
吳安妮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法國佬施展他的調情手段。對這次交歡,她本不抱任何激情--它只是一次單純的交易而已。可是,在雅克·雷恩的連番攻擊下,此刻,她竟然漸漸地有了一些感覺,蜜穴深處也開始流出淫液。她索性放鬆身體,再不考慮對方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外國老頭,而把他想像成為自己心儀的情郎。噢,就當他是那個帥氣的何查理吧!
不知什麼緣故,她又一次在做愛時想到了何查理,難道他們真的是有緣?她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兩手也下意識地抓住胯下男人的頭髮,嘴裡開始斷斷續續地洩出一聲聲嬌吟:「啊……好哥哥……爽死了……來……快干我呀……噢…」
雅克·雷恩的慾火早已按捺不住。他支起上身,趴到了吳安妮的玉體上,手扶粗硬的肉槍,兇猛地居高臨下刺了進去。女人的蜜壺給他的感覺是既窄又緊,陰壁肌肉箍得他肉槍的稜溝微微發脹,比較起羅蒂寬大鬆軟的蜜壺,其舒爽的程度不言而喻。
他微哼一聲,開始慢慢地抽送起來。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要盡情地享用眼前的這塊美肉……
第八章
香港真是一座不夜城,雖然已過了晚上十點,大街上仍然人來人往,許多商店也仍在營業,滿世界閃爍著夢幻般的七彩霓虹。
林仕輝陪著羅蒂,在尖沙咀一帶的鬧市裡逛了好一會兒。他當然知道美艷的法國模特兒在這次交易中能起什麼作用,所以,時時著意逢迎,處處關心備至,將東道主的熱情好客表現得淋漓盡致。
在周生生金行裡,羅蒂看上了一條最新款設計的18K金項鏈,捧在手中端詳了很久。林仕輝當即叫店員把項鏈包起來,用信用卡付了帳,然後將裝著金項鏈的首飾盒遞給法國模特兒,道:「羅蒂,你戴上這條項鏈真的漂亮極了!喏,我把它送給你作見面禮,希望我們今後的合作圓滿、成功。」
「謝謝,林先生,讓你太破費了。」羅蒂又驚又喜,接過首飾盒,踮起了腳尖,在林仕輝臉上用力親了一下。「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小意思,用不著掛在心上。」林仕輝微笑著說道。他的臉上仍殘留著法國女郎紅唇的香澤,使他有些飄飄然的感覺。「羅蒂,你還想到什麼地方轉轉?」
羅蒂小心翼翼地收好首飾盒,道:「早就聽說香港的夜生活跟巴黎一樣多姿多彩,你能帶我去見識見識嗎?」
林仕輝沉吟了一會兒,道:「這裡離尖東不遠,我帶你到『中國城夜總會』看看吧。那是香港最出名的夜總會之一,裡面的小姐大部分來自中國內地,年輕貌美,如花似玉,聽說每晚還有艷舞表演呢。」
他揮手截停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讓羅蒂先坐上去,自己隨後上車,吩咐司機:「去『中國城』。」
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中國城夜總會裡外燈光閃爍迷離,音樂纏綿悱惻,門口也不時有客人出出進進。林仕輝帶著羅蒂,由迎賓小姐引導,上到二樓的大廳,在靠近舞池的地方找了個位子坐下。
女服務生過來問他們喝什麼飲料,林仕輝示意她先問羅蒂。法國模特兒不假思索道:「給我來一瓶啤酒,嘉仕伯,要冰鎮的。」
林仕輝道:「我也要瓶嘉仕伯吧。」
女服務生扭著屁股走了。羅蒂舒服地靠在椅子裡,望了望周圍,客人果真不少,但是,除了穿制服的女服務生,現場特別扎眼的漂亮小姐並不太多,有放蕩舉止的更幾乎看不到。她迷惑不解地看看林仕輝,似乎在問:「你說的那些中國佳麗在什麼地方呢?」
林仕輝看出了羅蒂的困惑,道:「想到這裡找靚女的客人絕大多數都會先進包房,那裡面有介紹小姐的相片、錄像、光盤,可以任他們挑選。當然,鍾費、小費也是價格不菲的。」
啤酒送來了,羅蒂倒了一杯,愜意地喝下兩大口,享受著冰冷的啤酒吞進肚子裡的清涼感覺,疲憊的身心漸漸恢復過來了。
林仕輝繼續著他未說完的話題:「香港法律禁止賣淫,進行任何性交易都是違法的。所以,即使客人看上了哪個小姐,在這裡也不能有什麼出格的舉止,除非買鐘,帶她們出街,當然,買多少鐘,出街幹些什麼,夜總會就管不著了。」
羅蒂望著林仕輝,嘻嘻笑道:「林先生對夜總會很熟悉嘛,想來一定是這裡的常客囉!」
林仕輝掩飾著臉上的窘態,道:「其實我極少到這種地方,只是偶爾因業務需要陪客戶來一趟。」
表演開始了,大廳四角的旋轉鐳射燈把五顏六色的燈光投射在中央大理石的地面上,幾個穿著暴露的艷麗女郎如穿花蝴蝶,伴著音樂在舞池裡翩翩起舞,一會兒扭腰擺臀,一會兒踢腿揚臂,不時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充滿挑逗意味的動作,惹得現場觀眾一陣嘩然。
對於在巴黎長大的羅蒂說來,這樣的表演可謂司空見慣,並沒有什麼新鮮感。
她只是偶爾瞥一眼舞池,大部分注意力仍放在喝酒聊天上。
幾杯啤酒下肚,羅蒂的面色漸漸轉為緋紅。她斜睨了一眼林仕輝,道:「林先生,你陪客人來夜總會,告不告訴太太呀?」
「我還沒有結婚呢!」林仕輝呷了一大口啤酒,瀟灑一笑。
「哦,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那倒不是,」林仕輝道,「或許是緣分未到吧。要是碰上像羅蒂小姐這樣又漂亮又有才幹的女孩兒,我早就緊追不捨了!」
「謝謝你的恭維。」羅蒂紅霞滿面,也不知是因為啤酒喝得太多了,還是男人的誇讚讓她耳熱心跳。「噢,表演已經結束了,下面應該是跳舞的時候吧?」
果然,鐳射燈再次轉動的時候,大廳裡響起了《藍色多瑙河》的優美旋律,一對對舞伴滑進了舞池。林仕輝站起身,微笑著望向法國模特兒:「我想邀請你跳個舞,可以嗎?」
「當然可以。」
林仕輝牽住羅蒂的手,攬住她的腰,輕快地跳了起來。作為職業模特兒,羅蒂身材頎長,姿態優美,步履輕盈,再加上瀑布般飄灑的滿頭金髮,一下子成為夜總會裡眾人注目的中心。
「羅蒂,你真美。」林仕輝望向她的藍色眼睛。
「今晚你已經是第三次恭維我了。」羅蒂噗嗤一笑。
「我說的是真話。你看,夜總會裡雖然靚女如雲,但你是最美的一個。」摟著羅蒂,林仕輝心裡漸漸激動起來,他的手隔著薄薄的織物,感覺到女人的肉體豐滿而富有彈性,那對堅挺的胸前凸起,不時蹭磨觸碰著他,令他的情慾迅速膨脹。他的手指不禁有些顫抖。
「仕輝,你住在什麼地方?」羅蒂彷彿注意到了他的情緒變化,紅唇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輕聲問道。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兒從她的髮際逸出,直撲他的鼻孔,使他醺然欲醉。
「離這兒不遠,紅磡的黃浦花園。」他發現了羅蒂對他的稱呼的改變,抑制不住心頭的砰砰亂跳。
「我累了,你不請我到你家裡去坐坐?」
「哦,我送你回酒店吧。太晚回去,雅克·雷恩先生要擔心的。」林仕輝知道自己在口是心非,他並不想讓羅蒂馬上回去,而寧願跟她通宵在一起。
「擔心?他才不會為我擔心吶!」羅蒂撇撇嘴,「他巴不得我不在。」
「為什麼?」
「好去尋花問柳呀!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搭在肩膀上的手使勁地掐了他一下。
「到底歡不歡迎我去貴府呀?」
「歡迎,歡迎,仕輝歡迎!」林仕輝慌忙答道。在他四十年的人生旅途上,有過許許多多的女人--名媛貴婦、小家碧玉、市井煙花,他甚至幹過「賓妹」(菲律賓女孩),嘗過「菠菜」(新加坡女孩),眼下似乎紅鸞星動,應該有機會品嚐品嚐「西洋菜」的味道了。
他們結帳下樓,十幾分鐘後,已經到了黃浦花園。
林仕輝的住所在一幢大廈的頂層,四房二廳,一千二百呎,裝修完全是歐式風格,大沙發大床。雖然他經常不回家,但由於專門請了個菲傭每週打掃兩次,仍然給人舒適整潔的感覺。
羅蒂推開窗戶,出現在眼前的是波光瀲灩的海灣,以及海灣對面燈火璀璨的港島夜景。一陣陣海風迎面吹來,令她心曠神怡。
林仕輝替她沖了杯香濃的熱咖啡,放在茶几上,說道:「羅蒂,喝點兒提提神,這可是正宗的藍山咖啡喲!」
羅蒂在沙發上坐下,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舒適地攤開了雙手,歎道:「真舒服呀!這才有點兒家的感覺。」
林仕輝看得眼睛有些發直:面前是一幅多麼誘人的美女休憩圖啊!羅蒂的頭就枕在沙發背上,瀑布似的捲曲金髮飄灑而下,有一綹耷拉在俏麗的臉上。她是仰躺著的,每一次呼吸都引起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下面的長裙微微張開,半露出兩條曲線優美的白嫩圓潤的大腿。
林仕輝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流向腦部,身上如通電般傳過一陣顫慄。他呆站在那兒,手足無措,欲言又止。
「傻愣在那裡幹什麼,沒見過女人嗎?」羅蒂嬌嗔道,稍停,「呀,這會兒怎麼熱起來了!」她伸手拉拉衣領,一不小心,裸露出胸前一大片玉雪白肉。
林仕輝終於忍不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兩脅生出了兩股小小的火苗,燃燒著往上竄,竄向心裡,漫向全身。他輕輕地喘息起來,意識到呼吸的急促,一陣焦灼的飢渴感開始壓迫他。他本能地張開雙手,衝上前摟住羅蒂,一伸嘴,狂熱地吻了起來。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擠壓在一起,如饑似渴,她的乳房緊貼他的厚實胸脯,體內的熱血在沸騰,化為抑制不住的狂喜,彷彿決堤的洪水,將所有的躊躇和理智一掃而光。
他們倒在了沙發上,溫柔纏綿,誰也不說一句話,沉浸在一種只需要動作的澎湃激情之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身上的衣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林仕輝托起法國模特兒那兩條修長白嫩的大腿,挺著自己早已粗硬如鐵的分身,勇猛地刺進女人秋草掩隱的桃源蜜穴。
洞裡寬敞潮濕,通道雖然不如亞洲女人般狹小緊迫,但熱力逼人,氾濫的淫液如同地底奔突的熔漿般,灼熱得讓人窒息。林仕輝勉力衝刺了幾十個回合,便彷彿被熱力所融化,洩出了濃濁的陽精。
兩人喘息著倒在沙發上,仍然像八爪魚一樣互相纏摟在一起,良久,才聽見羅蒂悠悠歎道:「仕輝,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快槍手,才一會兒工夫便將子彈全射了出來。」
林仕輝尷尬地咧嘴笑笑,支起身來,出現在眼前的是法國模特兒那美艷淫靡的裸體。在客廳頂燈的照射下,那光潤的肌膚白得刺眼,亮得透明,幾乎能看得清肌膚下藍色的血管。他愛憐地重新俯下身子,在女人凸起的乳頭上吻了一下,道:「對不起,誰讓你長得那麼迷人,我本來不想太快結束,可當時太衝動了,一個忍不住,便把子彈射了出來。」
「那你得給我補償。」羅蒂望著林仕輝,一臉壞笑。
「行啊,怎麼補償?」林仕輝捏了捏女人隆起的胸前雙丸,問道。
「我要綁住你的手腳,狠狠地打你一頓。」羅蒂的手伸到男人胯下,握住了那根半軟不硬的分身,上下捋動。
「啊,那不是SM嗎?」林仕輝吃驚不小。儘管他在香港長大,在西方受教育,但和大多數中國人一樣,仍然不能認同SM式的變態的性虐行為。「我恐怕難以接受。」
「沒關係的,我可以向你保證,那是一次非常絕妙、非常刺激的體驗,你一定會終生難忘。」羅蒂的手攥住了分身下的肉袋,慢慢地揉捻著,「還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通和國際的沈老闆已和雅克見過面,據說他也對代理法國時裝有興趣呢!」
林仕輝的腦袋「嗡」地一聲:沈東尼?他怎麼也得到了消息?看來,必須做些什麼,來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好吧,我答應你,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不致半途而廢。」
「放心吧,仕輝,憑咱們的關係,我一定會幫忙幫到底的。」羅蒂的藍色眼眸裡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走吧,我們到臥室去。」
兩人相擁著走進臥室,羅蒂打開衣櫃,翻尋了一會兒,找出幾條領帶。她熟練地用領帶把男人的手腳分別綁在大床的四角,再拿來她的絲襪,一條繫住林仕輝的脖子,另一條乾脆紮在陽物根部。
準備完畢,她喘了口氣,欣賞著成大字形躺在床上的男人,抬腳撥了撥紮著絲襪的陽物,又用腳趾促狹地夾了夾,笑道:「我得休息一下,先把你沖的咖啡喝完。」
她走到客廳,拿起只喝了兩口的熱咖啡,再到冰箱裡找出罐冷凍啤酒,回到臥室裡。她把熱咖啡倒了點在林仕輝身上,俯下身子,用舌頭把裸體上的咖啡舔干,再倒一點,又伸舌舔乾淨。最後,她把剩下的熱咖啡全部含進嘴裡,彎下腰來,一口叼住了男人的陽物。林仕輝頓時感覺下體被一股溫熱所包裹,肉柱兒禁不住膨脹起來。
羅蒂慢慢嚥下嘴裡的咖啡,直起身,拉開啤酒罐,又含了口冰冷的飲料進嘴裡,重新彎下腰,叼住了陽物。這一次,林仕輝發熱膨脹的肉柱兒彷彿跌進了冰窟窿,一熱一冷異樣的刺激使他舒爽得差點兒哼出聲來。
「怎麼樣,夠刺激吧?」羅蒂嚥下嘴裡的啤酒,笑吟吟說道,「下面該輪到我來爽一下了。」
她放下啤酒罐,從林仕輝脫下的褲子裡抽出皮帶,「啪」地打在男人壯實的胸脯上。隨著「啊」的一聲慘叫,白白的皮膚上赫然現出一道紅色的皮帶印。羅蒂一連抽打了十幾下,長短粗細不一、深淺濃淡各異的十幾道皮帶印便錯綜交叉地接連出現,痛得林仕輝呲牙咧嘴,不停地呻吟哼叫。
法國模特兒打累了,扔下皮帶,又拿起那罐啤酒,倒了些在男人的裸體上,冰冷的啤酒令傷口更加刺痛,但林仕輝手腳被縛,無法掙扎,只好咬牙苦忍。
羅蒂再次彎下腰來,張開紅唇,一點點舔去男人身上的啤酒。最後,她乾脆爬上床,伏在男人身上,將那根硬直的肉柱兒送進檀口,一番吮咂舔舐,令那條凍僵的蛇又活了過來,張大獨眼,欲擇穴而入。
羅蒂滿意地笑了。她跳下床,解開男人身上的束縛,道:「仕輝,味道不錯吧?還想不想再來一次?」
林仕輝未等她說完,早已像下山猛虎般撲了上去,一把掀翻女人,在她那雪白豐滿的肉臀上「辟嚦啪啦」狠煽了好幾巴掌,嘴裡叫喊道:「你這個小騷貨,弄得我好難受,看我這下不把你操到起不了身!」
兩隻手掌使勁地掰開兩爿肉臀,林仕輝將仍然繫著絲襪的分身一下子刺了進去,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光滑的絲襪沾上了淫液,濕漉漉、滑溜溜的,令激烈運動的性器在彼此貼緊時更增刺激。羅蒂興奮得連聲叫喊:「啊!你幹得我太爽了,寶貝兒……快,再用點力……噢,我要升天了……」她把肥大的白臀拚命往後頂,胸前的玉乳像裝了彈簧般,隨著男人的衝刺劇烈地晃動不已……
一陣瘋狂過後,兩人又雙雙癱倒在床上。羅蒂沉浸在高潮後的餘韻裡,雙臂仍然緊抱著林仕輝,性感的紅唇在他臉上、身上不停地親吻著、噬咬著……
悅耳的手機鈴音響起。林仕輝從沉醉中驚醒,掙脫羅蒂的摟抱,抓起手機,放在耳邊:「喂,我是林仕輝……」
手機裡傳出吳安妮微帶磁性的聲音:「仕輝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合同已經簽下了。你快帶羅蒂回酒店,我們要舉行一個小小的慶賀儀式!」
第九章
室外陽光燦爛,但沈東尼的心情卻怎麼也燦爛不起來。昨天上午,雅克·雷恩給他打來了電話。那個法國佬首先對遲回復表示歉意,然後,他拐彎抹角地說道:「沈先生,我對你的建議很感興趣,但我的經紀人堅持不改變原定方案,他說做生意不能不講信用,對此,我也無能為力。不過,生意不成情意在,希望我們今後還有合作的機會。明天晚上,我和金龍集團將在香港文化中心舉行法國品牌時裝展示會,請一定賞光前來指導。」
放下電話,沈東尼當時鬱悶了好半天。他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個環節上犯了錯誤,是許諾的利益太少?抑或是公關的力度不夠?不管怎麼說,他這次算是栽了個跟頭。沈東尼在心裡把雅克·雷恩的祖宗十八代操了個遍!
今天回到辦公室,果然收到了金龍集團送來的請柬。沈東尼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否要去。最後,他終於下了決心:去!雖說這次攪局沒攪成,但他並不能算是失敗者,畢竟,法國佬的時裝未見得就一定比意大利人的好賣。何況,他也需要通過展示會瞭解有關市場的反應。
晚上七點三十分,沈東尼西裝革履,手持請柬走進香港文化中心,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大地吃了一驚。只見寬敞的大廳裡,T型表演台業已擺好,應邀前來觀摩捧場的客人濟濟一堂。裡面除了縱橫商海的一些老面孔,竟然還有平日難得一見的特區政府的幾名高官,就連客串表演節目的特邀嘉賓,也是天王天後級的人物。看來,金龍集團為了辦好這次展示會,確實花了大價錢。
雅克·雷恩推出的系列新款時裝也令他耳目一新。當燈光驟暗,一名面孔冷傲的金髮美女扭著動作誇張、給人強烈刺激的貓步緩緩出現在淡藍色的燈光下,隨著樂曲從T型台生動地走向觀眾的時候,全場一陣喝彩。
雅克·雷恩選用半透明的閃光織物作衣料,設計上有意誇張模特兒裸臂的線條,收小腰身以突出她本來豐腴迷人的女性曲線,再飾以造型奇特的金鏈銀扣,使她的時裝和人體在彩色變幻燈光的照射下,呈現迷離閃爍的光澤,魅力無窮。
「沒想到法國佬身邊竟然有這樣的性感尤物!」沈東尼暗自驚歎,「她叫什麼名字?哦,好像是叫羅蒂。」他記起了手下給他的報告中對那個女人的描述,舔了舔嘴巴,「老天!她真像一團火,我快要被燒焦了!」
羅蒂穿的第二款時裝是晚裝,用永恆的黑色和白色作搭配,採選流暢的羊毛縐呢、光亮的緞子和法蘭絨作衣料,具有水波的細紋及水銀般的亮澤,融休閒裝的舒適和OL裝的高雅莊重為一體。站在夢幻般的幽暗燈光下,無須任何動作,她便顯得體美容冶,華色含光,宛若從天而降的仙子。一時間,幾乎所有記者都舉起照相機,「卡嚓卡嚓」大拍特拍。
「太美妙了!」身為行家,沈東尼當然知道雅克·雷恩設計的時裝確實是美侖美奐的精品,肯定將成為市場上的熱銷貨。但是,此刻他的注意力已完全不在時裝設計和商業競爭上,他的眼球已被T型台上那個美艷的精靈所吸引,慾火焚身,垂涎欲滴。
羅蒂穿的最後一款時裝是雅克·雷恩從希臘神話中獲取靈感設計出來的,以絲質外衣襯露肩的羽毛織裙,把女性本身的妖媚和激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羅蒂有豐富的經驗和表演技巧,一雙電力十足的媚眼挑逗著在場的每一個男性,而把對時裝的喜愛和渴求留給了每一位女性。不知是哪個貴夫人興奮得叫出了聲:「這套時裝留給我,十萬元!……」
全場燈光暫滅,觀眾們都沉浸在無限美感帶來的享受之中,直到燈光再亮,羅蒂的身影已從台上消失,他們才激動異常地鼓掌歡呼,剎那間,整個大廳一片沸騰……
當天夜晚,沈東尼做了個惡夢,夢中一個穿著性感時裝的女鬼,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指甲足有一尺長,格格地笑著,要掰開他的腦殼,用塗著指甲油的指尖挑那白花花的腦髓吃。
他從惡夢中驚醒,神經質地坐起,頭上還冒著冷汗。他知道這都是激烈的商海競爭帶給他的,去他媽的法國佬!去他媽的外國時裝!
他披上睡袍,在屋裡踱來踱去,腦海裡思緒翻滾。看起來,法國時裝熱銷是必然的,但是,它會撼動通和國際的根基嗎?「不,」沈東尼搖了搖頭,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快一掃而空,「我決不會被擊敗的。」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通盤考慮自己的戰略佈局,尋找新的機會,扭轉被動的局面。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一閉上眼,面前就出現羅蒂那妖艷性感的身影,朝他誘惑地媚笑著,令他頭腦發熱,口乾舌燥,真想立即撲上去,將她就地正法。當然,他明白這不過是個遙遠的夢,可望而不可及……
翌日回到了辦公室,他的頭仍有些發脹,精神萎靡不振。凱倫送文件給他審批,見他面色灰敗,關心地問道:「老闆,你病了嗎?」
沈東尼擺擺手,抬起頭來。他的瞳孔倏然間急速放大:眼前這個嬌艷可人的秘書小姐,不正是實現自己昨夜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夢的最好的替代品嗎?她有一頭染成黃色的捲曲長髮,五官精緻秀麗,又有點像香港人喜歡說的「鬼鬼地」,她的身段頎長柔軟,胸部豐挺飽滿,散發出女性迷人的魅力。
啊哈!我怎麼把這個獵物忘了呢?沈東尼心裡大聲叫喊:無論如何,今天不能放過她!他沉吟片刻,說道:「凱倫,幫我沖杯咖啡,好嗎?等會兒我還有些事要你幫忙做。」
黃凱倫爽快答應,扭著豐臀出外去了。
沈東尼拉開寫字檯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小包藥粉。這是「海鯊」送給他的禮物--專門用來調情的春藥。迄今為止,他還未使用過,今天有機會看看它的功效如何了。他將藥粉放進衣袋裡,靜靜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片刻之後,黃凱倫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進來了。她將咖啡擺在桌面上,輕聲道:「老闆,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做?」
「哦,我收到幾份關於中國時裝市場的評估報告,麻煩你檢查核對一下中間的數據,再把它們綜合整理成一篇專題調研材料。」
黃凱倫接過沈東尼遞給她的幾份文件,想返回自己的寫字間。沈東尼叫住了她,指指旁邊的寫字檯,道:「你就在這裡做吧。」女秘書答應著坐了下來。
沈東尼靠在大班椅上,注視著埋頭工作的黃凱倫的倩麗身影,偷偷從衣袋裡掏出那包春藥,抖進咖啡杯裡,用勺子慢慢攪勻,嘴邊浮起一絲得意的獰笑。
「哼哼!就算你心堅如鐵,只怕也難逃我諸葛妙計。」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端著咖啡走到黃凱倫旁邊,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凱倫,先停一下。這杯咖啡我不喝了,你趁熱自己喝下去吧。」
黃凱倫抬起頭來,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是愕然之色,「老闆,剛才不是你說要喝咖啡的嗎?」
沈東尼哈哈大笑,道:「我從來都不喝咖啡,這杯東西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不是特別喜歡喝咖啡嗎?來,喝下去,提提神。」
黃凱倫感動地接過沈東尼遞過來的那杯咖啡,用嘴唇呷了呷,然後「咕嘟咕嘟」地一飲而盡。
沈東尼滿意地笑笑,走到門邊,悄悄扣上門鎖。他這間辦公室是隔音的,在外面根本聽不見裡面的聲音。一切準備好後,他回到黃凱倫身邊,靜靜地等待著女秘書在春藥的催動下發情。
果然,時間不長,黃凱倫開始感覺全身發熱。她脫去了外衣,搭在椅背上,嘴裡嘟囔道:「怎麼這樣熱?」
「屋裡溫度不高呀。」沈東尼說道。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黃凱倫隆起的胸部,透過薄薄的白色絲襯衫,似乎可以看得見裡面翹立的乳頭。
「是心裡熱,還有點發癢,是不是咖啡太濃了?」黃凱倫的泛藍眼眸閃著亮光,神色恍惚迷離,她已經控制不住發自內心的躁動。
「你坐到沙發上去,我給你按摩按摩腳心,可以去心火的。」沈東尼扶著女人,坐到沙發上,繼而蹲下身子,脫去黃凱倫的細絆帶黑色高跟鞋,又脫去她的肉色絲襪,輕柔地給她按摩腳心。
女秘書仰躺在沙發上,呻吟道:「沒想到按摩腳心會這麼舒服。」
「還有更舒服的呢!」沈東尼的手順勢從腳心轉移到腳髁,隨即掠過圓潤的小腿,鑽進套裙底下,撫在雪膩豐盈、光滑潔淨的大腿上,慢慢地摩挲起來。
一陣觸電般的感覺令凱倫下意識地想避開那只魔手,但是,燒自內心的情慾之火燎原得太迅猛了,身體的痕癢太強烈了,此刻,她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個男人來安慰她、愛撫她,而不管那男人是誰。
終於忍受不住慾火的煎熬,黃凱倫顫抖著伸出了玉雪藕臂,摟住了男人的脖頸,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紅潤的雙唇貼了上去……
沈東尼暗自得意:哈哈,你這高傲的公主,畢竟變成了淫娃蕩婦!他張開大嘴,迎著女人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上去。一番舔舐吸吮,黃凱倫被吻得渾身發軟,手腳無力,如同待宰羔羊般癱在男人懷裡,任由沈東尼輕憐薄愛,予取予奪。
胖胖的戴著鑽戒的手指熟練地解開了女人的襯衫紐扣,再把蕾絲乳罩當中的搭扣一扯,兩隻白嫩豐挺的玉乳便活潑潑、顫悠悠地跳將出來,頂上兩粒嫣紅的蓓蕾傲然翹立,彷彿在挑戰自然界的重力法則。沈東尼貪婪地湊上去,含住翹立的蓓蕾,舌尖環舔,牙齒輕噬,一如嬰兒吸吮母乳,咂得嘖嘖有聲。
黃凱倫的神智早已模糊不清,氾濫的情潮令她白淨的面孔變得潮紅一片,嘴巴微微張開,嬌嬌地哼出呢喃不清的淫靡聲音。她只感覺平時禁錮在心湖裡的欲波情浪,正在抑制不住地翻滾,拚命尋找著宣洩的孔道。
沈東尼的胖手又掀起了女人的套裙,套裙下是一條質地輕薄的白色鏤花蕾絲三角褲,把三角褲朝下扯到膝彎下面,美麗的桃源聖地便出現在眼前。凱倫的陰毛並不是很濃密,色澤也不是很黑,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小陰唇因為情慾的刺激而更顯紅嫩誘人,當中的肉蕾由於充血膨脹而凸立起來。
沈東尼再不遲疑,快手快腳蹬掉下身的褲子,托起凱倫那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架在了自己肩上,一挺胯下那支早已躍躍欲試的肉劍,殺氣騰騰地闖進了女兒國內。
「啊!」的一聲輕呼,黃凱倫似乎被龐然大物的入侵弄痛了,不由自主地嬌叫出聲。但旋即,一陣更強烈的痕癢襲過來,使她忘記了疼痛,開始主動地扭腰擺臀,迎合男人的進入。
沈東尼感覺花道裡狹小緊窄,好像還有什麼東西阻礙著肉劍的前進。他咬緊牙關,將分身往回收了收,緊接著,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烈地再次刺入,伴隨著「啊!」的又一聲輕叫,整支肉劍已嚴嚴實實地完全插入了劍鞘當中。
無邊的溫熱和潮濕吞噬了他。在極度的舒爽中,沈東尼聳動下身,開始有規律的活塞運動。此刻,他全然忘記了近些日子來所有的不快和失意,忘記了商海的風險和競爭,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幹她!征服她!幹她!征服她!……
終於雨散雲收。狂風暴雨過後,沈東尼滿足地鬆口氣,從女人體內抽出自己半軟的分身。他吃驚地發現,沙發上留有斑斑血跡。「凱倫竟然還是處女!」這一發現是沈東尼始料未及的。他大腦飛快地運轉起來,思索著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安撫一下這個被他迷姦的女秘書。
黃凱倫此時的神智也已經清醒過來,她看著狼藉的沙發,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坐在一邊低聲地飲泣。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得那麼淫賤,竟主動獻身給眼前這個雖然衣冠楚楚、但年紀足可做她父親的男人!
「凱倫,別傷心了。」沈東尼坐到她身旁,安慰道,「剛才是我不好,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我真的是喜歡你…請你原諒我。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接對我說,我會盡可能滿足你的,當然,除了結婚之外……」
黃凱倫仍在低聲飲泣。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知道老闆的發妻和子女去了加拿大,只有沈東尼獨自留在香港,寂寞孤獨之餘,想另外尋找點刺激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沉默了半晌,終於哽咽著道:「事情發生了,再怎麼說都沒用……我只希望,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至於要求,以後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沈東尼放下了心,只要凱倫不把這件事張揚出去,他不在乎多花些錢。他拍拍凱倫的肩膀,站起身來,恰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他走到寫字檯邊,拎起聽筒,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海鯊」陰鷙鷙的聲音:「沈兄,上星期跟你說的那批貨準備得怎麼樣了?」
「哦,再有幾天就可以備齊,下周應該可以安排走貨。」他瞥了眼仍在抹眼淚的黃凱倫,意識到有些秘密不能讓她知道,便轉過身,壓低聲音道:「具體情況等我安排好再跟你聯絡吧。」
第十章
何查理面孔冷竣莊嚴,姿勢筆挺地立在他上司寬大的茶色寫字檯前,一頭灰發的劉警司手裡捧著厚厚一疊FILE,上面注有醒目的特殊標記。從佈滿血絲的眼眶看,他已經整整一夜沒合眼了。何查理意識到,一樁重大案件的偵破任務將落在自己肩頭。他不感沉重,緊張驚險和平靜安寧的生活他全都適應。
「查理,我們接到中國警方的通報,最近,大陸市場上出現大批來路不明的進口高科技電器、電腦產品,據分析是有組織的走私犯罪集團所為,其首腦人物相信便潛伏在本港。中國警方要求我們協助緝拿一個外號」海鯊「的中年男子,此人是涉嫌大規模走私的主犯,但其背景情況如何,幕後還有沒有其他重要人物參與,我們迄今為止還一無所知。」
劉警司拍了拍手中那疊厚厚的卷宗,歎道:「中國警方沒提供『海鯊』的任何詳細資料,甚至連照片也沒有,我們只能憑藉以往破案中積存的這方面資料去推測、假想,然後逐漸謹慎地進入實質。你有什麼提議?」
何查理沒有作聲,在頭腦裡把思緒先理了理,然後才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讓我借助這些雜亂無章的資料,先單槍匹馬秘密調查,摸清線索,再將犯罪分子一網打盡。是嗎?」
「哈哈哈,好小子!」劉警司把卷宗摔在桌上,走過來用力摟住他的雙肩,「不愧是我們香港警察的精英。我祝你馬到成功。」他多皺的面孔上愁顏散開,語氣也輕鬆多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何查理那兩條濃黑劍眉下的雙目炯炯有神,整個人威嚴得宛如一尊青銅雕像。
「我的要求很簡單,別干擾我的任何行動。」他簡短乾脆地說。
劉警司皺起了眉頭。「你是說,要完全按你自己的想法和方式去幹?」
「是的,」何查理答道,「你得為我排除來自上下左右的干擾。當然,這需要擔風險,也許一念之差,就能使我前功盡棄。」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冷凝起來。劉警司背著手,心事煩雜地來回踱步,最後,終於伸手握住他,語音沉重地說:「好吧,查理,就這麼辦!」
這一瞬間,他感到壓在肩頭的擔子沉甸甸的,然而,破案的慾望化作火團在他體內燃燒,令他產生了不可抑制的激情。
當天晚上,何查理在灣仔的一家法國餐館裡點了幾樣菜餚,靜靜地等候著他約好的線人到來。那人名叫阿龍,是時常在中環碼頭為非作歹的惡徒,外表長得粗野,心裡卻十分的精明,每每向警方出賣破案線索,藉以撈取優厚賞金。何查理是在破獲一起漁船走私毒品案後認識他的,利用他只認錢不認人的標準歹徒性格,搜集黑社會各種人物的資料、線索,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阿SIR,你請吃飯也不早兩天通報一聲,害得我和阿香丟下半桌酒菜匆匆趕來,差點弄出車禍。」五大三粗的阿龍摟著一個塗脂抹粉的肥艷女郎,風風火火衝進餐館,一看見那桌菜餚就叫喊道,「又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說著,他把那正對何查理飛眼調情的艷女朝懷裡緊緊一摟。「喲!……」那風情萬種的女郎趁機倒在他懷裡了。
何查理勉強按捺住性子,輕喝道:「阿龍,少跟我來這套!今晚我確實有點事想問問你。」
「阿SIR,你這麼看重我,我肯定有問必答,就算是要我把阿香送你今晚過夜也行啊。」
「討厭!」艷女伸出春蔥般的手指,在阿龍額角上戳了一下。「不過,能跟年輕英俊的阿SIR樂一宵,要我倒貼銀兩也願意耶!」
兩個臭味相投的男女叫何查理厭煩透了,他板著面孔把阿龍拉到一邊,道:「聽著,我在尋找一個綽號『海鯊』的中年男子,你有這方面的線索嗎?」
「『海鯊』?啊哈,你可算問對人了。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真人倒沒見過,據說是個無所不能的人物,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找到他很難哩。」
「你聽誰提到他的?」何查理神經陡然繃緊,逼視著阿龍,沉聲喝問。
「這個……」阿龍猶豫了片刻,才把嘴巴貼近他耳旁,極輕地吐出一句話:「是那個暗做毒品生意的泰國酒館老闆,你不是也知道他的大名嗎?」
阿龍貼近他說這番悄悄話的同時,何查理倏地感到有只溫軟老練的手輕輕摸捏著他結實的大腿,像只軟體動物一樣緩慢而又執著。扭頭看看,那艷女閃閃爍爍的目光更使他渾身陡發躁熱,心想:臭娘兒們膽敢將手再進一寸,我非一腳踢翻她不可。正在這一瞬間,那隻手停止了遊戲,塞給他手裡一個小紙卷,他繃緊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何查理站起身,拍拍阿龍的肩頭,笑道:「謝謝你的線索。好了,我還有事要做,兩位在這裡慢慢享用法式大菜吧,賬我已經結了。再見。」
說完這些話,他轉身就走,連眼角也沒掃一下那個一直在給他秋波送情的女郎。到了大門口,記起手裡的紙卷,想看看那女人搞的什麼花樣,展開一看,原來是個電話號碼,上面還有一行娟秀的字:你總有一天會需要我,阿香。看來她還真的動了春心,何查理冷冷一笑,想把紙卷扔出去,可一轉念又把它塞進了褲兜裡,大步走進五光十色的夜香港街道中。
第二天晚上,何查理精心做了番準備,打算深入龍潭虎穴查探一番。他坐出租車來到旺角鬧市,再七彎八拐走一段路,進入一條僻靜的小街。
這條街雖小,也是燈火綽約,充滿迷幻色調,裡面開有不少餐廳酒館,卻多數是掛羊頭賣狗肉,暗地裡幹著毒品交易和出賣色相的勾當。何查理知道一家韓國酒店的老闆娘專幹一種特殊買賣,介紹那些富商大賈的姨太太、乾女兒和外室與貧困的小白臉或大學生相識,並提供他們尋歡作樂的場所。
那些情慾旺盛、揮金如土的女人們不僅承擔小情人的全部花銷,還要向老闆娘支付重金,以求秘不外洩。真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阿龍說的泰國酒館,也開在這條小街裡。
何查理吹起口哨,擺出一副放浪之徒的樣子,慢慢在小街上閒逛。忽然,他想起什麼,遲疑片刻,拿起手機,撳了個電話號碼,並且馬上接通了。
「誰呀?阿龍嗎?今天我很煩,哪裡也不想去,你隨便到中環碼頭泡個小妞吧……」那女聲慵懶嬌飾,好像剛從睡夢中醒來,讓人聯想起她頭髮蓬亂睡眼惺松的樣子。
何查理忍住厭煩,語調隨便地說道:「阿香嗎?我是昨晚和你見過面的阿SIR呀。我現在想去泰國酒館,你來嗎?」
「阿SIR!你在街口等我,一刻鐘准到!」阿香陡然精氣神十足,如同毒徒吸了海洛因,酒鬼灌了威士忌。
何查理關上手機,自嘲地一笑,把手插進褲兜,邁著懶散的步子,在街口一帶遊蕩。
一個穿休閒裝的年輕女人在街角盯了他一陣,緩步靠過來,老朋友似地對他說道:「沒伴嗎?要不要漂亮小姐?」
他一邊擺頭一邊看她,這女人雖有幾分顏色卻身子乾癟,大概是幹過皮肉買賣打熬不住改作拉皮條的女人。他看看手錶作出等人的樣子,想甩脫她的糾纏。
那女人並不因此罷休,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朝他媚笑著噴出一股煙霧,塗得猩紅的單薄嘴皮小聲吐出一句:「買支煙吧,裡面有包你快活的好東西,價錢嘛……看你這麼漂亮,就半賣半送好了,一百塊,不會虧你……」
她噴出的煙霧真是香味奇特,還帶著一股令人莫名興奮的刺激性。何查理馬上明白她的香煙裡含有可卡因,他在粉嶺機動總部的資料室裡看過錄像片,知道這種煙毒性極大,一吸就上癮,吸後在十秒鐘內會產生異常快感,不吸則萎靡不振,該算是吸毒者中的搶手貨。
連自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動機,他掏出錢來買了一支。那女人當著他的面將錢塞進乳罩裡,知趣地走開,去物色下一個目標。但她似乎對他還有幾分留戀,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朝他拋了個飛吻。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飛馳而來,在離他一米之外猛然剎住,那磨擦聲很刺耳。
何查理正想發火,一個艷裝女郎跳下車,抹得很紅的嘴巴歡嚷道:「嗨,阿SIR,為你真把我忙壞啦,梳頭化妝也在出租車裡湊合的!可惡的司機拿了我雙倍車錢,連一個紅燈也不敢闖!不過,只要你阿SIR開口,要阿香幹什麼都沒有二話。」
阿香的話像炒爆米花一樣猛烈湧來,何查理簡直不知道如何應付她,真後悔約了個這麼個放浪狂熱的女郎來作他行動的陪襯,但是,他的直覺清楚地告訴他應該這樣。
「喲,你主動約我來玩,見了面倒不高興了?阿SIR,我不怪你,阿香是阿龍的情婦,不敢高攀你這樣帥氣的醒目仔。可我喜歡你,就像書本裡胡說的什麼……一見鍾情!來吧,挨我近點,阿香雖在黑道裡混飯吃,絕不會拖累你。」
阿香迎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豐滿的身子親熱地朝他撞了兩下,那爽直快活勁兒把何查理逗笑了。她發間身上散發著一股高級香水味,只是太濃,也許倒了有半瓶吧?何查理側身看她,覺得她頗有幾分姿色,只是發育過分成熟,給人的是強烈的肉感而不是美感,如果她有勇氣和毅力去健身房苦熬一個時期,便會出落成一位新潮靚女,令男人們刮目相看。
「阿香,你樂意幫我的話,就陪我去泰國酒館喝一杯。」
「哈,喝酒你可比不過我,一瓶威士忌我能一口氣灌完。」她忽然壓低了嗓門,身體依偎著他,豐滿的乳房蹭磨著他的胳膊,道,「內行人說酒量大的女人性慾強,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何查理聽得臉紅心跳,手臂一甩,氣沖沖地說道:「你這瘋女人少來胡攪蠻纏,若不為一件要事,鬼才會打電話給你!」
「看你,生氣的模樣更有型啦!算了算了,一句玩笑話也受不起,真是正人君子啊。我陪你去泰國酒館,那可是個黑窩,老闆陰險歹毒,你得當心點啊。」
阿香毫不生氣,靠過去又挽起他的手,情緒神色都文靜多了。何查理雖感別扭,還是帶她走進了小街深處。
泰國酒館門外站著兩個穿傳統泰服的精壯男子,店內燈光昏暗,似乎有幾分森嚴。兩人進門時,一個男侍者試圖阻攔,可看見阿香在朝他擠眉弄眼,認出她是本店熟客,便笑著揮手請進。
店內並無多少酒客,三個穿得挺暴露的妙齡侍女站在櫃前無精打采,見了他們方提起精神。她們的老闆不見蹤影,領班走過來嫵媚一笑:「晚上好,二位要外面還是裡面?」
何查理正待答話,胳膊卻被阿香使勁捏了一把,她老練地道:「當然是要裡面拉,該送什麼來,你知道。」說著她便把何查理往光線更暗的內室引。他不知內情,勉強跟隨她進去。阿香悄聲說:「阿SIR,放自然一些,我不會讓你難堪,這種地方稍有差錯就會惹出禍事來。」
他們剛在一間僅六、七十呎的房裡坐下,何查理便看見了貼在壁上的不堪入目的春宮照片,那對男女幾乎有真人一般大小,進入這房間的人在任何角度都無法避開他們。熱血朝腦門直湧,他還是強抑住了,幸好阿香此刻很沉穩,若她再來點瘋言狂語,他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侍女托著銀盤款款而入,盤中放著一隻外型古怪的酒瓶和兩隻漂亮的高腳酒杯,另有兩個銀鉑小包,無疑是毒品。海洛因還是可卡因?何查理猜不出,卻有些犯愁,不知道身上帶的錢夠不夠。
一見烈酒與毒品,阿香幾乎將他忘了,很快沉浸在自我麻醉和自我刺激的快感中,嘴裡還胡亂哼著船家女的「鹹水謠」,那樣子真像是香港仔一帶的水上野雞。為掩飾尷尬,何查理給自己倒了半杯酒,唇上叼起那支含毒的自製香煙,耳朵和眼睛卻敏銳地捕捉著整個酒館內的每個異樣的動靜。
靜寂中,他忽然聽見隔壁小間有低沉的說話聲,好像在談論什麼秘密事。他從靴幫內側拔出一把雪亮的多用匕首,在已被堵死的間隔門上找到一絲縫隙,用刀輕輕撥開一些,把眼睛貼上去觀看--
一個精瘦的泰國佬和一個壯實的中年男子相對而坐,兩個空酒瓶倒在桌上,看樣子他們已經喝了有一段時間了,臉上紅撲撲的。
「猜蓬兄,」壯實男子道,「小弟這段走了霉運,生意輸得一塌糊塗。還是老兄的酒館來錢可靠啊,能賺一個是一個。」
泰國佬猜蓬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他歎了口氣道:「現在禁毒禁得厲害,我這裡的生意也快沒辦法再做下去了。兄弟有什麼打算呀?」
壯實男子沉思片刻,道:「我如今已走投無路,能有什麼打算!聽說走私挺賺錢的,老兄有沒有路子,把我介紹到『海鯊』手下,混碗飯吃?」
「海鯊?」猜蓬冷笑道,「那傢伙誰知道是人是鬼!大家都說海鯊有本事,可誰也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何查理終於親耳聽到了關於海鯊的對話,交談者還是兩個黑道人物!儘管他們也不知道海鯊的真實名姓和身份。
突然,兩隻柔軟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驚愕中他一條腿插入那人的兩腿之間,轉身時用膝蓋一頂,同時掄起了匕首。
阿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掙扎起來不顧一切地撲向他,把他拉倒在靠牆的小床上,用滿是酒氣的雙唇緊緊貼在他臉部,那把匕首也被她一頭亂髮遮擋了過去。
何查理還沒反應過來,就瞥見兩個身上帶了武器的壯漢推門而入,瞪大眼朝房內巡視,看見這對在床上糾纏成一團的男女,竊笑一聲退了出去。
這時阿香推開他翻爬起來,小聲說:「該走了,阿SIR,今晚這兒氣氛不對,別弄出什麼事來……」
何查理躍起身,熟練地將匕首插回原處,發愁道:「我帶的錢不夠,恐怕出不去了。」
「嘻嘻,」阿香得意地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難辦的,全記在阿龍的賬上好了。再說,你也出不起這筆錢呀!」
「一瓶酒,兩包白粉,能值多少錢?」
阿香舉起兩手十根指頭連翻幾翻,直看得何查理目瞪口呆。這不到一個小時的花費,足足相當於他半個月的薪水!難怪酗酒吸毒上癮,不是傾家蕩產,就是被迫犯罪。
兩人攜手走上大街,何查理向阿香告別:「再見,阿香,多謝你今晚幫我。記住,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對阿龍也別說。」
阿香拉住他的手。「阿SIR,你就這樣對我,連個紀念也沒有嗎?」
何查理想起了那根香煙,掏出來拋給她。阿香一看,高興地嚷道:「這是好東西耶!今晚上床我邊吸它邊想你,你可別忘了我,壞小子!」
何查理沒有答話,逕自走入了人叢中。今晚的行動沒有實質性的收穫,他得趕緊計劃下一步的行動,至於泰國酒館這個販毒賣淫的窩點,就交給其他兄弟去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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