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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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色之戒-四合院 作者:不詳  
 
温柔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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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之戒-四合院 作者:不詳

色之戒-四合院 作者:不詳

引子

  太陽還沒有升起來,郭老太太就在院子裡打掃著一天的塵埃,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些年輕人,就知道造弄,也不想收拾一下。」院子裡的烤羊肉串的碳箱還有些溫度,上面還飄著羊肉的膻味,老太太捂著鼻子就把它放在牆角。老太太雖然快七十歲了,身體還很硬朗,早睡早起,像個公雞,滿院子的人什麼時候上班,都是她給叫醒,人們常說省了鬧鐘。
  
  還是六月,窗子都開著,北京的天氣已經很熱,正屋裡就傳出鼾聲。老太太收拾完院子,滿意地給自己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就衝著正屋地人喊著:「志華,該起床了,昨天你就沒有洗車。」屋裡的鼾聲還是繼續著,一個女人就嘴裡哼唧著說:「快起床吧,人家都快拉了一趟活了。」鼾聲就停止了,應了一聲,就聽見「淅淅漱漱」聲音。

  不一會兒,王志華就衝了出來,還光著膀子,就對老太太說:「大娘,昨個太累了,沒收拾,有讓您受累了,今兒晚上我給你弄回個鴨脖子來。」說著就出了門。老太太搖搖頭,又衝著西廂房裡喊著:「陳樺,起來吧。」屋裡就有人應了一聲,軟綿綿的,一聽就是在夢中。老太太嘴裡就又說:「你一搗飭就是一個小時,天可不早了。」一聽這話,屋裡人好像就精神了,不一會兒,一個姑娘就穿著睡衣出來了,露著兩條白細的大腿,乳房沉甸甸地甩著。老太太嘴裡就不停地說:「多大的姑娘了,以後多穿點。」姑娘就笑著說:「院子裡就那兩個男人,光著屁股長大的,早就看過了。」郭老太太說:「那也應該注意些,志華的孩子都快一周了,卓驊也老大不小了。」正說著,卓驊就出來了,笑著說:「我怎麼了?」看了看陳樺就說:「你就誘惑我吧,哪天我喝了酒就闖進你的屋裡。」

  陳樺臉上還有水珠,就抬起頭來笑著說:「那要看你的膽量,我的跆拳道可是八段。」卓驊就說:「快洗吧,我還要衝個澡呢。」陳樺洗完了臉就笑著回屋裡了。郭老太太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什麼話都敢說,也不知道個分寸。」陳樺說:「老太太唉,你那是老黃歷了,看不得了。」就鑽進簡易的衛生間去沖澡,也不顧水冷,就聽見「嘻嘻溜溜」的聲音。陳樺說:「一早晨就沖冷水澡,也不怕感冒?」卓樺就在裡面喊著:「昨天的羊肉串弄了一身的膻味,我可不想再公司惹一身騷。」

  王志華洗完車就拎著水桶進來,笑著說:「誰有讓你犯騷了,趕緊找個媳婦得了,別挑肥揀瘦得了。」一個俏俏的女人就從屋裡出來,笑著說:「也是,都二十七八了,還飄著。」陳樺沖完了澡就出來說:「曉娜嫂子,那你就趕緊給我介紹一個,別就顧著說。」曉娜看著卓樺赤裸的身子,就笑著說:「我給你介紹的還少,我三姨的女兒多漂亮,還是個大學生,你怎麼就看不上?」又看了看東廂房的窗戶,接著說:「是不是還等著陳樺?」王志華摔了一下媳婦,大聲說:「別胡說,要好早就好了,還用今天?」卓樺就「嘿嘿」地笑著,卻不說話。

  東廂房的門開了,王志華卻看呆了。陳樺穿著一身小巧的衣著,裙子很短,襯衫也是蕾絲的,兩個乳房飽滿得像兩個饅頭,露出了大半個,一笑就動著。陳樺說:「志華哥,看你的樣子,好像第一次認識。」王志華還沒說話,卓驊就說:「還真是第一次看你這樣打扮,怎麼今天有約會?」陳樺就輕盈地邁了幾步,笑著說:「今天晚上有個宴會,可是有很多鑽石王老五,我可不想錯過每一個嫁出去的機會。」卓驊說:「想嫁出去還不容易,現成的就有。」陳樺笑著說:「志華哥,今天我就用你的車,卓驊快穿衣服,我搭你一段。」

  幾個人一溜煙就走了,郭老太太搖著頭說:「都是發小,還都起個同音的名字,可是就是沒有緣分。」曉娜走過來,接過老太太的笤帚,邊掃地邊說:「志華混得是最次的,就是個出租車司機,可是我已經知足了,在四川如果是個出租車司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搶著嫁呢。」

  把花壇的花整理好,曉娜就撩起衣服,對著郭老太太說:「沒有奶水吧,著急,多了也麻煩。」就把乳房露出來,用手擠奶,奶子大的很,白白的,孩子已經把乳頭吸吮成菜花,可是奶水又把菜花滋潤得很圓潤。曉娜就拿了一個杯子,對著口就擠了起來。郭老太太說:「讓你用吸奶器,你還不用,那多方便。」曉娜說:「有一個,就是不好使,還是手好用。」白花花的奶水激得玻璃杯直響,擠完一個就換了另一個。曉娜就神秘地對郭老太太說:「老太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一擠奶,下面就濕了,可是孩子吃奶就沒事,您有過四個孩子,有沒有這種感覺?」

  郭老太太笑著說:「你這孩子,淨瞎說,誰還記得年輕的事。」說著,就幫著曉娜把擠滿奶水的杯子放在花壇上,又說:「福滿還真有福氣,你不知道我們那時候有多少孩子餓得直哭。」曉娜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乳房就笑了,也不知道想了什麼,笑得有些得意。

  太陽已經升起來,照在四合院裡,很是溫馨。福滿醒了就哭,曉娜就在屋子裡哄著孩子。西廂房也終於有了動靜,一個面帶困意的小姑娘打著哈欠就出來了。郭老太太說:「都十點了,還是睡不醒,要不就不要干夜總會的工作了,一熬就是一夜,真不是人幹的活。」小姑娘打著沒完沒了的哈欠就說:「我也不想,可是工作太難找了。」郭老太太說:「你卓驊哥哥不是給你介紹了工作嗎?」小姑娘笑著說:「那也叫工作,一個月就掙一千多,還不夠吃飯的呢。」

  郭老太太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你這個姜昕畫,小小的年紀就知道錢,夜總會是個什麼好地方,反倒願意在哪裡。」看著姜昕畫沒有吱聲,就又說:「亂七八糟的,也不適合女孩子干,趕緊換一個工作吧。」

  曉娜抱著福滿就出來了,姜昕畫羨慕地看著福滿吸吮的乳房,就直了眼。曉娜笑著說:「你還小,大了自然就大了。」郭老太太說:「什麼大了就大了?」姜昕畫笑著說:「老太太,沒您的事,您就不要問了。」她摸著自己的乳房,一點點,穿著睡衣就像個飛機場,只有乳頭突起著。曉娜說:「福滿一吃奶就大,你自己也揉揉。」姜昕畫就揉了揉說:「天天揉還是這樣,用了豐乳膏也不管用。」就上前摸著曉娜的乳房,恨不得切下來安在自己身上。

  曉娜笑著說:「我聽說,男人揉才管用,你找個男人試一試?」姜昕畫一聽好像感覺有門,就笑著說:「你嫁過來是不是有男人揉過?」曉娜羞紅了臉搖了搖頭,昕畫接著說:「可是那時候你就大,陳樺姐姐也大,是不是都是男人揉的?」曉娜這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竟然害羞了,低聲說:「我沒有,不信就算了。」昕畫就笑了,走到水龍頭前就洗了起來。

  福滿吃著奶就又睡著了,曉娜進了屋,忽然對昕畫喊:「你可以找咱們院裡的熟人試一試呀。」昕畫沒有答應,可是洗著臉停了一下,笑著又繼續了。

  太陽真的升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半空,昕畫看了看,嘴裡嘟囔著:「又要上班了。」





一 昕畫的煩惱


  姜昕畫上班之前總是打扮很久,描眉畫眼不說,就是乳房也要折騰半天,墊了厚厚的胸墊,才露出一點點乳溝,可是一晃就又不見了。就拿出最近才買的水質的胸墊,一塞還真管用,竟真的比以前誘人許多,就對著鏡子照來照去,還不過癮,就脫去上衣,露出白白的肌膚,對著鏡子看著。整個上身很協調,寬寬的肩膀,平坦的小腹,小巧的肚臍,就是乳房小,真是小的可憐,就把胸罩也去掉,也只是一個小籠包子,上面的乳頭到時紅顏,忍不住就摸了一下,乳頭就立了起來。撫弄了半天也不見大,就又穿上胸罩和衣服,歎了口氣,轉身就出了門。

  曉娜正在院子裡,好像剛給孩子餵過奶,奶水沁濕了胸衣,草莓大小的乳頭很顯眼,直刺激著昕畫的視線。曉娜笑著說:「上班去?」昕畫點點頭,笑著說:「你還不看孩子,在院子裡犯什麼騷?」眼睛就瞄著豐滿的乳房。曉娜就故意挺了挺胸膛,把個乳房凸顯得像個小山。昕畫看著就眼熱,知道自己再怎麼挺也是比不過,就低著頭走了。

  大街上人很多,走到汽車站,就熱得不行,昕畫脫掉了外衣,就露著剛好裹著身子的內衣,一片白花花的胸脯惹得很多人注意。昕畫就得意地哼著歌曲,是王菲的《將要》,剛哼道一半,一個小女孩就晃著奶子走過來,把目光就全吸引過去了。昕畫在心裡恨恨地罵著:「才多大年紀,只知道賣騷,一定是個雞!」還沒等在心裡罵完,公共汽車就來了,人擠人就上了車,昕畫扶著吊環,身子就隨著車搖晃著,往前一看,那個大胸女孩也在眼前搖晃著,車一搖晃,乳房就動的更厲害,就如海浪,一波一波地衝向昕畫的眼睛,昕畫只好閉目養神,可是又忍不住睜開看。

  到了西單,人就越來越多,車擠得滿滿的。一個帥哥正好在昕畫的身邊,個子不高,剛好齊頭,車一搖晃,就緊緊地貼著她。帥哥低著頭,把個昕畫的乳溝看著清清楚楚,眼睛就直了。昕畫知道自己的缺點,走路和站著都習慣了挺胸,這樣才顯得大些,這回真是用上了,小小的乳溝風景全現,乳房雖小,可是白皙嫩滑,也誘人的很。昕畫聳弄著鼻子,她討厭車裡的味道,卻不知道自己的味道已經把這個年輕的小伙子熏得五迷三道,直到長虹橋,小伙子才知道過了站,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昕畫才走。昕畫忽然就意識到了,忍不住掩著嘴就笑。

  到了上海大世界,已是下午五點,上海大世界聚集了很多娛樂場所,雖然霓虹燈還沒有開,可是一看裝潢就有些眼花繚亂。一群小姑娘都來上班,就互相打著招呼往裡走。一個個子高高,身材胖胖的女孩就拉著昕畫的手說:「今天你真是性感,就像那個電影明星徐曉蕾。」昕畫聽了就很高興,笑著說:「管嵐,你今天倒有些貴妃的模樣,就是那個冰冰也不如你的裝扮,不知道今天那個客人有福氣。」管嵐聽著就笑得低下了頭,兩個乳房就垂了下來,像是兩個南瓜。昕畫看著就又挺起胸脯不再言語。一旁的丁小雨就笑著說:「管嵐,好好收一下你的東西,晃來晃去也不怕摔出來。」管嵐就看了一眼丁小雨,笑著說:「是不是嫉妒,我告訴你怎樣才能大好不好?」丁小雨笑著說:「好呀,就是不能大成你的樣子,我的剛剛好,再大些也沒關係。」昕畫一聽管嵐有豐乳的辦法,就認真的聽著。管嵐神秘地說:「要每天都要揉,還要多吃木瓜,要是男朋友每天都揉就更好了。」然後拍了一下丁小雨的胸脯說:「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每天都揉你?」丁小雨一下子就羞紅了臉,說了聲討厭就跑了。

  昕畫趕緊問:「真是男朋友一揉就大嗎?」看著昕畫的臉,管嵐就笑了,說:「最好還要每次都來了。」昕畫不懂,就問:「什麼來了?男朋友不來怎麼揉?」管嵐就笑得前仰後和,眼淚都險些下來,捂著肚子就說:「你還真是個小雛,是不是還是處女呢?」昕畫一聽臉就紅了,說了聲:不跟你說了。就快步向前走。

  彩虹夜總會在北京很出名,服務小姐也都是千挑百選的,站成一排,真有些空中小姐的味道。領班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叫蘇瑾,身材高挑,滿臉的風騷,眉眼都描畫的很整齊,高跟鞋就有十公分的跟兒,再加上一米七十的個頭,往前一站,真是一道風景。蘇瑾很嚴肅地說:「這個月有很多人遭到投訴,今天我不會責怪大家,可是以後就不能發生這種情況。」一聽到投訴,大家都驚了下來,面面相覷。蘇瑾又說:「我們是服務小姐,不是陪酒的小姐,可是客人有時候摸一下很正常,如果哪一位不願意,就給我說,我們不去勉強任何人。」說著就掃視了一遍。昕畫就低下頭,她知道投訴的有自己,昨天就差一點給客人一個耳光。

  蘇瑾看大家沒有話說,就鼓掌加油一下,人群就散去了。昕畫低著頭就往包房裡走,蘇瑾就叫住了她,笑著說:「小姜,昨天是不是很委屈?」昕畫還是低著頭沒有言語。蘇瑾就又說:「客人不就是想摸一下嗎,讓她摸好了,你又不損失什麼。」昕畫低著頭「嗯」了一聲,蘇瑾像是知道了什麼,就拍了拍昕畫的肩膀,沒有再言語。昕畫趕緊就跑進服務小姐的換衣室。

  管嵐一看見昕畫就大聲說:「挨批了吧,我就說讓你放開些。」昕畫剛才還是一肚子氣,一聽這話就大聲喊:「如果我們都讓客人摸,還不如做小姐,還有小費呢。」管嵐看著昕畫一臉的憤怒,就訕訕地走開了。

  丁小雨就過來說:「就不讓摸,想摸就給他要小費。」昕畫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旁邊的一個小姑娘就說:摸算什麼,上次一個客人差一點脫掉我的胸罩,還親我乳頭,癢死我了,後來我就給他要了三百塊。丁小雨笑著說:「王歡,你倒是不吃虧,親一下就要三百,如果干你一炮還不要幾千?」王歡就笑著說:「沒有一萬別想,上次有個臭男人想幹我,就想花三千塊,我就笑他,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你又不是處女,還嫌少?』我就說:『可是我不買,有便宜的,才一千塊,你去幹她好了。』你才他怎麼說?」大家就都圍上來,齊聲問:「怎麼說的?」王歡說:「他說:『你那裡是金子做的?』就羞羞地走了。」眾人就「哈哈」笑了起來。

  一個瘦瘦的小姑娘羞羞地說:「讓人摸真給錢嗎?」大家就笑了,王歡都笑得彎下了腰,直起身來才說:「你想讓人家摸了?不過也好,你的胸平平的,摸一下也許能大起來,還省了豐乳的錢呢。」大家又都笑了,昕畫卻笑不起來,看著自己的乳房,手不自然就摸著。

  王歡脫下衣服,兩個乳房就晃著,把胸罩也脫掉,真是很大,大家就都看,有人就想摸。王歡直接就穿上小T恤,昕畫就問:「你怎麼不戴胸罩?」說著還上前摸著凸起的乳頭,「臉這個都顯出來了,還搖搖晃晃的,你不是真的想讓人家摸你吧?」王歡雙手就拖著乳房,笑著說:「那些小姐都不戴胸罩,就是讓客人摸起來方便。」昕畫說:「可是咱們也不是小姐,你也太暴露了。」摸了一下王歡的屁股,就又接著說:「還穿丁字褲,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丁小雨接過話茬,笑著說:「這你還不明白,就是誘惑客人唄,順便還可以多拿些小費。」

  王歡說:「就你明白,昕畫,你也別戴胸罩了,你的胸脯多嫩呀,客人一定喜歡,這年頭誰不多想賺點錢。」昕畫心想:「這和小姐有什麼區別,我可不賺這樣的錢。」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客人摸了就能大了,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別人還不知道。」想到這裡就真的脫下了胸罩,直接穿上T恤,走了。

  進了包房,就收拾了一遍,坐在沙發上,昕畫就發起呆來。自從過了20歲的生日,昕畫就為自己的乳房發愁,一點點,同學們最小的也有幾個她的大,每次照鏡子都很滿意,可是一脫衣服就想到乳房,曾經還想問媽媽,可是畢竟二十歲了,就沒好意思。這次聽了很多女人說男人一摸就大,昕畫還真是忍不住了,自己也豁出去了,看看T恤裡的小奶頭,不自覺又掩了一下,又有手攏了一下,還是淺淺的,沒有一點效果,只好搖搖頭。

  不一會兒,領班就領進四五個客人,一個五十歲出頭,其餘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一進來蘇瑾就嬌笑著稱呼老闆,昕畫趕緊就起來迎接,把客人讓到沙發上。蘇瑾就騎在老頭的大腿上,裙子太短了,兩條大腿全露著,屁股也遮擋不住。昕畫早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每個媽咪見了客人就像見了親人,不是上前親就是擁抱,坐在腿上根本就不算啥。蘇瑾笑著說:「老闆,第一次來吧?」五十歲的男人「嗯」了一聲,手就摸著屁股,還順著褲頭往裡伸,蘇瑾也不躲閃,摟著脖子就嬉笑個不停。男人摸了一會兒,把手取出來還聞了聞,笑著說:「你倒是風騷,叫什麼名字?」蘇瑾笑著說:「我叫白文,你呢?」男人笑著說:「那就先白吻一下。」說著就往臉上親,親完了連就往嘴上湊,蘇瑾就張開嘴含住了舌頭,「嘖嘖」地吸吮著。昕畫心理嘀咕著:「也不怕傳染上病,口水都吃了。」男人吃完了口水才說:「就叫我王哥吧。」蘇瑾就嬌滴滴叫了聲王哥,然後就問:「要什麼樣的小姐,我給你領去。」王哥就笑著說:「風騷的,嫩的。」看了一眼昕畫,就又說:「就和公主這樣的就成。」昕畫聽著就低下了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蘇瑾走出去,王哥就向昕畫說:「小姑娘,你陪我好不好?」昕畫就搖搖頭。王哥又說:「我多給你小費,我就看著你水靈。」說著就上前拉昕畫的手,昕畫想躲開,卻沒想到拉個正著,王哥就來回的摸著,嘴裡不停地說:「真是嫩,你幾歲了?」昕畫心理罵著,臉上卻笑著說:「二十了,我是服務生,一會兒小姐們就來了。」王哥看了看昕畫,笑著說:「什麼都好,就是奶子小了點。」昕畫有了昨天的教訓,就嬉笑著說:「小姐奶子大,你看都來了。」   正好蘇瑾領著十幾個小姐進了包房,昕畫就急忙走到角落裡。小姐們穿著不盡統一,可是同一樣的露著大半個乳房,衣衫都是短小薄透,都笑著臉。蘇瑾打了個響指,就其聲說:「晚上好,老闆。」蘇瑾又跨上王哥的大腿,屁股又露出來,笑著說:「選美女吧。」然後就指著幾個女孩說:「那個酒窩的女孩可溫柔了,乳房又大,還可以開啤酒瓶,你選她吧。」然後就像那個酒窩女孩喊:「小玉,把波露一下讓老闆看一看。」酒窩就笑著把上衣撩開,兩個白白的乳房就露出來,大的像個南瓜,乳頭卻很小,一看就是個年紀很小的。蘇瑾就拉著王哥的手上前去摸,王哥就摸著乳房慢慢的揉著,酒窩就裝作呻吟的狀態,手就摸著自己的下面,裝作陶醉的樣子。王哥就笑了,順著酒窩的胳膊就一直摸了下去,酒窩就呻吟得更厲害了。

  昕畫好奇地看著,工作了三個多月,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王哥把手伸進內褲就揉著,白色的內褲邊上就露出了黑黑的毛,昕畫羞得就低下頭,可是又忍不住偷看。把手拿出來,王哥放在嘴邊咂了一下,笑著說:「就她了。」話還沒說完,酒窩就撲在他懷裡,親了起來。

  其餘四個男人就都點了一個女孩子,小姐們剛要走,王哥就叫住了,笑著說:「好像還有一個節目沒有上演?」蘇瑾就笑著說:「姑娘們,給老闆們看看。」蘇瑾的話音剛落,十幾個姑娘就一起把上衣撩起,露出十幾對白花花的乳房,有大有小,有翹有垂,真是風格各異。

  蘇瑾挽著王哥的手臂上前說:「要不要都摸一下?」王哥剛要動作,酒窩就嬌嗔嘻嘻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王哥就叫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說:「趙立,你去檢查一下,要不可惜了。」

  趙立還很靦腆,可是經受不住誘惑,就怯怯地走到姑娘們面前,剛碰了一個姑娘的乳房,臉就染紅了。姑娘們不敢放聲大笑,只是微微地顫動著嘴唇。蘇瑾就上前拉著趙立的手摸,還笑著說:「摸多了就好了。」

  趙立摸完了乳房,下身就凸起了帳篷,他選的小姐就上前溫柔地摸著,剛坐在沙發上,就看見趙立渾身就打顫,那個小姐就笑了,趕緊抽出一疊紙巾,伸進趙立的褲子裡擦。蘇瑾看著就笑著也把手伸進去,抹了一把液體,放在那個小姐的嘴上,笑著說:「巧兒,今天你可是有補品了。」巧兒嬉笑著就舔了幾下,然後把紙從趙立的褲子裡掏出來,又緊緊地摟著不再言語。

  蘇瑾把那液體抹在乳房上,笑著說:「這東西能豐乳,還美白呢。」叫了聲:「王哥,你們玩,我先出去了。」就輕盈地走了。昕畫就直直看著那團紙,想拿過來抹幾下,又不敢,就收拾一下,放進垃圾筒裡,還戀戀不捨地回頭望著。

  昕畫從吧台取了一瓶xo和一打喜力啤酒端進了屋,笑著說:「王哥,這就給你們打開嗎?」王哥的手還在酒窩的乳房上,看了一眼昕畫,就對一個小伙子說:「楊勤,先喝什麼?」楊勤好像是第一次來夜總會,看著一桌子的酒,就說:「喝點啤酒吧。」

  昕畫就打開啤酒,每人遞了一瓶,就問:「還有兩瓶了,還要不要?」王哥就笑著說:「你要是喝一瓶,我就再要一瓶xo。」看著王哥的挑釁眼神,昕畫就在心裡盤算著:「一瓶xo提成一百塊,兩瓶就是兩百塊,還有啤酒,值了。」就笑著說:「王哥可是不許賴呀。」還沒等王哥說話,拿起一瓶啤酒就對著嘴喝了下去,一口氣就喝完了,王哥就怔住了,楊勤就笑著說:「王總,這回你可是遇上茬了。」看了一眼昕畫,眼睛就再也沒有挪開。

  昕畫知道,許多人就是逗著玩,誰也不會拿幾千塊錢開玩笑,就笑著說:「要不要再開一瓶xo?」酒窩就嬌笑著說:「王哥,開一瓶吧,人家想喝。」看著王哥沒有反應,就把手伸進腰帶裡,揉弄起來。

  昕畫又看看楊勤,楊勤正直直地看著她,眼睛都不眨,昕畫一下子就紅了臉,低著頭說:「我去給你們拿過盤。」說著就要走,楊勤就笑著說:「王總,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就再來一瓶吧。」昕畫一聽就趕緊說:「喝不了就存著,下次再喝。」站在幾個男人面前,一雙纖細的白腿像錐子,直直紮在楊勤的眼裡。

  王哥紅著臉苦笑著說:「看在楊處的面子上,開吧。」昕畫一聽差一點高興地跳起來,就哼著歌走了。

  酒窩看著昕畫關上門,就解開王哥的襯衫口子,把臉貼在胸膛上,吁吁地喘著。王哥好像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的尷尬,笑著說:「動情了?」酒窩把手又伸進他的褲子裡揉著,也不說話,不一會兒,王哥就呻吟起來。

  幾個小伙子就和身邊的女孩逗著笑,手也就胡亂地摸著,楊勤倒是規矩,身邊的姑娘只是拉著手,楊勤意識到冷落了她,就笑著說:「你叫什麼名字?」姑娘說:「你叫我李琳好了。」說著就把楊勤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楊勤躲閃了一下,又忍不住摸在上面。

  一個小伙子已經把身邊的女孩上衣拔掉,兩個乳房全露出來,女孩就笑著遮掩著,可是一雙玉兔卻不停地跳出來。小伙子說:「王總你看大不大?」王總就上前摸了一把,女孩裝作嬌羞的樣子躲閃著。小伙子又把楊勤的手拉過來,笑著說:「楊處,你也感覺一下。」就摁在上面。楊勤剛摸在上面,昕畫就端著果盤和酒進來了。

  昕畫剛打開酒水,王總一把就摟住昕畫,笑著說:「我要了酒,你可要喝,這可是xo。」就倒了一大杯,滿滿的,放在昕畫的嘴邊。

  昕畫掙扎著,可是王總卻不依不饒,手臂挽著她的腰,勒得直疼,就勉強喝了下去。一杯xo下肚,昕畫就感覺頭有些暈。昕畫很能喝酒,就是不能混著喝。還沒有站直,又被王總攬在懷裡,隨即托起她的下巴,用充滿酒氣的唇吻住了她的紅唇。

  昕畫抵抗地推拒著他,但是王總的力量比她大上好幾倍,逃不開他雙臂的箝制,加上酒精的作用,她漸漸迷醉在他火辣辣又充滿酒意的吻之中。昕畫有些青澀,被動的回應,讓王總的慾望倏地上升到爆發的臨界點。看來,他今晚的確很需要一個女人來幫他消消火。

  王總的嘴唇移到昕畫的耳際,作弄似地逗咬著她白嫩的耳垂,甚至還將濕熱的舌頭伸進她的耳朵內舔弄,接著他那肆無忌憚的大手,不但緊擁著昕畫的細腰,更大膽地覆壓上她胸前,揉搓著小小的雙蜂。 昕畫一時間就有些迷糊,小小的乳房就有些腫脹,雖然閃躲著王總的唇舌,但是卻希望那手狠命的揉捏。

  大家就都笑著看,就像觀眾。楊勤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酸酸的。王總用手捏著昕畫的乳頭,就往衣服外面揪,另一隻手就伸到下面去摸,分開褲頭,手就伸了進去,昕畫一下子水就流了出來。

  昕畫真的好想迷茫了,竟然主動去尋找王總的嘴,這一下子就刺激了他,他一下子就把昕畫抱過來,放在腿上,酒窩就主動把拉鏈拉開,對著昕畫的下面就要插進去。

  楊勤一下就好像心痛了一下,馬上過來說:「王總,不要弄出事來。」說著就把昕畫從王總的懷裡抱開,昕畫頓時就清醒了,撲在楊勤的懷裡就哭了起來。

  陳樺下了班,在超市買了些日常用品,回到家已經六點半。和郭老太太打聲招呼就要回到屋裡。曉娜正好走出房門,就對陳樺說:「妹子,今天怎麼這麼早?」陳樺把東西放進屋裡,出來說:「沒事,就早回來了。」曉娜笑著說:「不是有宴會嗎?」陳樺歎了口氣說:「取消了,改在下個星期了。」

  曉娜圍著陳樺打量了一圈,笑著說:「今天打扮的真實迷人,我都恨不得一口吃了你。」陳樺就笑了,拉著曉娜的手,低聲說:「志華哥哥早已經把你吃了,你就不要再吃別人了,否則他會吃醋的。」曉娜也低聲笑著說:「我是被吃了,可是你還沒有被吃,你就不想男人?」陳樺剛要說話,卓驊就進來了。  他大聲說:「美女們,帥哥回來了。」看見兩個女人私語,就湊上前去說:「是什麼秘密,要不要帥哥參謀一下?」陳樺說:「女人的事情,男人少插話。」卓驊說:「我的美女,今天一看就是氣不順,往我身上撒吧,我願意當出氣筒。」說著就敞開雙臂。

  陳樺看了看,喃喃地說:「真想嘗一下滋味。」卓驊上前抱了抱,笑著說:「我的滋味你儘管嘗,嘗一輩子都可以。」曉娜就笑著說:「本就是天生的一對,你們就湊呼算了,何必東奔西找。」

  陳樺頓時就離開了卓驊的懷抱,惱氣地說:「我就要挑,不挑個千八百個我就不甘心。」說著一摔門就進了屋。  福滿在屋裡哭了起來,曉娜有些生氣地說:「說就說,摔什麼門,都把孩子弄醒了。」邊說邊跑著去看孩子。卓驊看著窗戶,有些發呆,嘴裡的歌也停下了。

  郭老太太過來就說:「我真是羨慕你們的父母,也真放心讓你們單獨過日子。」看了看卓驊,又接著說。「你也就算了,一個男孩子,可是陳樺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卓驊說:「陳伯父也想讓她過去一起住,這四合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拆遷了,可是陳樺不願意,她想要單獨的空間。」

  郭老太太搖著頭,又說:「昕畫呢?剛中專畢業,幹什麼不好幹夜總會,父母卻一點都不關心。」卓驊就笑著說:「怎麼不關心,都急上火了,買了房子,把她那間收拾好了,可是昕畫就是不搬,還說就喜歡四合院。」

  郭老太太說:「我們老年人有這個情結,年輕人也真是。」卓驊說:「和陳樺一樣,就是不想再父母眼皮子底下,說是要有自己的隱私,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郭老太太說:「你呢?」

  卓驊看了看西廂房,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卓驊很喜歡陳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愛情,見不著就想,一見著了就沒有了感覺,油腔滑調就上來了,還自己認為沒有了神秘感。一起上小學,中學,大學都差一點是一所學校。自己的小雞雞小的時候,陳樺還玩過,自己也和陳樺過夫妻的家家玩,那時候摸著乳頭就像豌豆,下面一點毛都沒有。一晃就是十幾年,到了今天,卻再也看不見那豌豆,也不知道下面長沒長毛。
  
  郭老太太出去遛彎了,卓驊一抬頭就看見曉娜抱著孩子出來了。福滿嘴裡叼著奶頭,曉娜整個乳房甩在外面,也不遮掩,對卓驊說:「想吃奶了,還有一個呢。」說著就要把另一個現出來,卓驊趕緊搖著頭往屋裡走,邊走邊說:「留著給志華哥吃吧,有人等著我吃呢。」

  曉娜就笑著說:「陳樺的也很大,你努把力,不要三心二意的。」陳樺在屋子裡聽見了,就喊:「卓驊,你過來一下。」卓驊一聽就趕緊放下手裡的包,推門進了西廂房。

  陳樺站在屋子裡,還是那身打扮,眼裡含著笑意。卓驊說:「大小姐,什麼事?」陳樺說:「我可愛嗎?」卓驊不知道什麼意思,就連連點頭。陳樺說:「你喜歡我嗎?」

  卓驊就愣住了,不知道該說喜歡還是不喜歡。自己應該是很喜歡她,可是她一問就不知道了。

  陳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撲撲簌簌,像斷了線的珍珠。卓驊就上前抱著,低聲說:「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陳樺的哭聲就大了起來,連聲說:「就是你欺負我,就是你欺負我。」卓驊趕緊摀住了陳樺的嘴,噓了一聲,陳樺就摟著卓驊抽泣起來。

  卓驊好久沒有這樣抱著陳樺了,心裡不禁就有些緊張,手也不知道放在那裡。拍著她的後背,不小心就放在屁股上,軟軟的就再也捨不得挪開。

  陳樺抽泣著,就把臉蹭在卓驊的脖頸上,癢得卓驊有了反應。卓驊就挪了一下身體,陳樺說:「你吻我一下好嗎?」

  卓驊聽了欣喜若狂,可是還是輕輕地吻了一下,碰了一下嘴唇,卻不敢往裡伸。陳樺微閉著眼睛,紅唇一直就期待著,像兩片玫瑰,卓驊再也忍不住了,舌頭就伸了進去,陳樺張著嘴,含進去就吸吮起來。

  兩個人很激動,連曉娜哼著歌到了院子也不顧。卓驊把陳樺放在床上,噙著舌頭,手就伸向了乳房,陳樺激靈了一下,就用手推著,可是卓驊早已經把乳房抓住不放,在乳頭上捏弄著,她掙扎了一會兒就徹底放棄了,兩個乳房就全在卓驊的手裡了。

  卓驊摸著乳房就往下面伸,陳樺趕緊用手攔著,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卓驊的下面,硬得像個鐵棒,就像燙了一下,趕緊把手縮了回去,卓驊卻正好把手按在她的褲頭上,一股水就沁濕了褲頭,弄了一手。

  陳樺臉已經緋紅,卓驊早已經動情,解下褲帶,就露出了下體,抓過陳樺的手就讓她摸,陳樺眼睛就閉著,再也不敢睜開,忽然感覺下面一陣涼爽,褲頭就被陳樺脫掉了,兩條腿就緊緊地纏在一起,笑聲說:「不要,我們不能這樣。」

  卓驊沒有吱聲,分開兩腿,就要往裡插。





二 乳房大了

  陳樺的眼淚就下來了,雖然只是幾滴,晶瑩地滑落在臉上,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心傷。

  卓驊在裡面一動不動,這是除了小時候過家家玩第一次真正進入了心愛的女人的身體,陳樺早已經長大,不僅僅是長大,成熟得像正在吐穗的玉米,每一粒果實都飽滿,每一粒果實都水分充沛,看著帶淚的她卻不知道該不該進行下去。

  陳樺看著眼前的男人,早已經不是以前的玩伴,那個秀秀的小雀雀已經長大了,撐滿了自己的每一寸空間,並且蠢蠢欲動,連自己都被帶動了,不自覺就收縮著,可是心裡卻閃著另一個男人的面孔,我真的愛他嗎?

  陳樺的乳房豐滿,乳頭嬌艷欲滴,卓驊卻不敢再次撫摸,陳樺的眼神是空洞的,他看出來她的眼裡沒有他,雖然自己生機勃勃,可是這裡的春天他不是主角,那個在門樓裡拜天地的小女孩心理已經容納了別人。

  卓驊看著眼前的女人就要撤身出來,可是心裡面不情願,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拜過天地的女孩,就很緩慢,每挪動一下,都很小心,每挪動一下就想再次進去。

  陳樺的淚水還在留著,可是也感覺空虛了,一點點正在心靈的空間上騰挪,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陳樺進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吻他,可是真的吻了,真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了排斥的反應,她喜歡被充滿的感覺,她不想自己的空間沒有一樣像樣的傢俬,可是這傢俬真的是她自己的嗎?

  可是當之後剛剛離開自己,就忽然感覺到一陣的涼風侵襲了整個空間,她頓時想要一份溫暖,哪怕是暫時的,就一下抱著卓驊的腰,不再撒開。

  卓驊的臉正好壓在乳房山,下面剛好對準目標又進去了。他含著乳頭就像嬰兒吃奶,不停地吸吮著,陳樺禁不住就呻吟起來。
  
  曉娜的歌剛好哼完,就側耳聽著,自言自語地說:「剛才還有動靜,這會兒怎麼消停了。」就對著屋裡喊:「要不要幫忙?」陳樺正在勁頭上,顧不上答應,也不敢大聲喊叫,臉憋得紅紅的。卓驊就說:「不需要,我們就是談點工作上的事。」

  曉娜笑著說:「剛才我聽見陳樺叫了一聲,還以為你欺負她呢。」卓驊說:「她不欺負我就好了,我怎麼敢?」嘴裡說著,可是屁股卻動個不停,陳樺兩個乳房就在眼前晃著,他就有揉了起來,陳樺禁不住又呻吟起來。

  聽著曉娜的腳步進了屋裡,卓驊就低聲說:「你長毛了,小時候光光的,乳房也大了。」陳樺說:「我真希望還是小的時候,就像過家家。」然後睜開了眼睛,看著卓驊,喃喃地說:「你會娶我做老婆嗎?」

  這一句話真是問住了卓驊,他看著自己最熟悉的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昕畫在楊勤的懷裡哭了很久,屁股就一直露在外面,剛才王總撥開的褲頭也沒有掩蓋,一直誘人地露著,幾個男人就眼睛直直地看著。

  酒窩手裡還攥著王總,看著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昕畫,就低下頭吃了起來,王總才意識到,趕忙拿起衣服遮住。巧兒看著趙立的色迷迷樣子,就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底下,偎蹭了幾下,趙立緩過神來就往裡扣,還不停地淫笑著。

  楊勤安慰著昕畫,手就撫摸著,一不小心就摸到了濕滑處,可是再也不想挪開。

  正在這時,王歡進來了,一看見這種情形,馬上把昕畫的裙子蓋上,對著楊勤就罵:「你真流氓,想幹女人,你旁邊不就是嗎?」說著就把昕畫從楊勤懷裡拽了出來,「我們是服務員,不是買的,臭流氓。」

  楊勤尷尬地笑著,昕畫就哭著撲到王歡的身上。王歡扶著昕畫就往出走,邊走邊說:「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都不把人當人了。」一聽到錢,楊勤趕緊拿出一疊,塞到昕畫的手裡,昕畫就推著,王歡一把搶過來,說:「不能便宜了他,這點錢就像干,也不撒泡尿照照。」

  蘇瑾得到服務員的通知就趕緊過來,一進屋裡就連勝說對不起,滿臉的笑容,一手攬著楊勤,一手抓住李琳的手就往楊勤的下面摸。楊勤的眼睛一直看著昕畫離開,才笑著對蘇瑾說:「真是對不起,喝多了。」

  蘇瑾拉著楊勤的手笑著說:「想摸就摸我,她們公主是不能隨便摸的。」就把兩隻手全放在乳房上,來回的蹭著。

  王總看到蘇瑾就說:「太不給面子了,還想不想幹?」楊勤趕緊說:「王總,給我個面子,她還是個小姑娘。」蘇瑾就離開楊勤,撲到王總的懷裡,笑著說:「王總,對不起,沒盡興,我來陪你。」一看酒窩還在吃,就把手也伸進去摸,還笑著說:「要不要我也給你吃一下?」王總笑著就沒有吱聲,蘇瑾就也把頭伸了進去。

  昕畫回到更衣室,王歡就說:「不要跟這幫流氓計較,就當我們騎回自行車,不小心蹭了一下。」昕畫就哭著撥通了王志華的電話。一接通哭著說:「志華哥,你來接我一下。」王志華說:「你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昕畫邊說邊搖著頭:「你不要問了,你快來吧。」

  王歡看著昕畫掛了電話,就數著那疊錢,對昕畫說:「真不少,一千四百塊,也值了。」就塞到昕畫的包裡。

  王志華不一會兒就趕到了,看見昕畫還好,就開著車往回走。昕畫一直沒有說話,王志華也就沒有問,到了家門口,王志華停好車,對昕畫說:「沒事吧?」昕畫點點頭。王志華又說:「那我就再拉一會兒去,你先回去吧。」

  昕畫回到屋裡就躺在床上,從包裡取出那疊錢,卻再也闔不上眼睛。楊勤並不是很帥,昕畫卻有對他說不出的好感,不是因為他為她解了圍,也不是手裡的錢,為什麼卻也說不出來,就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癢癢的就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楊勤就是摸著自己的那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躲開,還想讓他摸得深一些,可是他真是個木頭,就在上面按著,一點也不敢動作,自己蹭了幾下,他都沒有感覺。昕畫想著就笑了,好像忘記了自己剛才發生的一切,莫名興奮起來,就使勁地揉按著下面,禁不住就呻吟起來。

  二十歲的昕畫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一點小小的好感都成為愛的理由。昕畫的腦海裡不時地閃現著楊勤的影子,自己的手好像也變成了楊勤的,身體的扭動刺激著自己的情慾,眼睛迷離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好像就變成了新娘,沒有婚禮,只是穿著婚紗,在紅色的地毯上走著,挽著新郎的胳膊,就不停的笑,怎麼也走不到盡頭。走呀走,一片綠色的草坪柔軟得像張巨大的床,昕畫就禁不住躺在上面,再也不想動,她緊緊地挽著新郎,她好想自己的新郎親吻自己,可是新郎就像一個石膏像,一動也不懂就躺在自己的身旁,昕畫急得就想喊,可是羞羞地卻喊不聲來,就用手去摸新郎的臉,看一看新郎的表情,卻忽然發現自己竟是赤身裸體,婚紗不見了,就連胸罩都飛走了,昕畫就更著急了,想喊,可是低頭一看,自己的乳房大了,就真的喊出來:「我真的大了,真的大了。」新郎一轉身,新郎竟是卓驊哥哥,昕畫驚得渾身是汗,一下子就醒了。


  昕畫趕忙看看自己,還是穿著睡衣,又急忙把乳房露出來,真的脹了許多,乳頭還直立著,就偷偷地笑了,心想:「如果卓驊哥哥幫著自己按摩乳房就好了,可是多難為情,不行,找一個不認識的,可是一旦遇上壞人自己就一定會受欺負。」昕畫這種念頭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圈,終於下定決心,讓卓驊哥哥給自己按摩,可是心裡又想:「如果卓驊哥哥不願意怎麼辦?或是卓驊哥哥對自己也那個怎麼辦?」想著想著就笑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不管了,明天試一試,到時候再說。」

  昕畫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王志華回來了,聲音雖然很輕,在夜裡,王志華的腳步聲還是聽得很清楚。昕畫趕緊縮在被子裡,似乎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想法。

  王志華進了屋裡,也沒有亮燈,掀開曉娜的被窩就鑽了進去。曉娜挪了一下身子,就背對著志華又想睡覺,志華卻把手搭在乳房上揉著。曉娜說:「太晚了,別弄了。」王志華沒有說話,手動得更厲害了,曉娜就呻吟起來。志華趕緊說:「小點聲,別弄醒孩子。」說著就脫光了衣服,從後面就進去了。

  曉娜說:「今天怎麼了?這麼兇猛。」王志華說:「還說我呢,自己早就濕了,是不是想我了?」曉娜嗔了一下,笑著說:「才不是呢,你不知道,我今天發現陳樺和卓驊在屋裡幹事。」

  志華猛地就驚了一下,一下子就刺得很深,曉娜差一點喊出來。志華說:「別瞎說,雖然他們很好,可是還沒有到那一步。」曉娜就轉過身來,一下子就騎在志華的身上,對著志華說:「怎麼瞎說,我聽見的,一開始卓驊進屋裡還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陳樺就叫了一聲,我是女人,她們一定是在幹事,否則就不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志華歎了口氣說:「卓驊倒是戀了陳樺好幾年了,小時候他們就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走不到一起。」曉娜說:「聽你的口氣,是不是你也喜歡陳樺?」志華趕緊說:「不要瞎說,我只喜歡你。」說著就在底下使勁聳動起來,曉娜也不吱聲了,上下地動著。不一會兒,曉娜的聲音就漸漸大了起來,窗子也沒有關,就傳了出去。

  昕畫剛要入睡,就被曉娜的呻吟又感染醒了。曉娜的呻吟很成曲調,時高時低,有時婉轉悠長,有時急促,像個春天的貓,在夜裡「喵喵」地叫著,叫得昕畫心理「砰砰」直跳,就像百抓撓心,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起了漣漪。

  昕畫起了身,站在窗前就向外聽,腦子裡確實卓驊。小的時候,昕畫媽媽忙的時候,就是卓驊哥哥帶昕畫去廁所,又一次弄了一屁股大便,卓驊就給昕畫擦,那時候還小,卓驊就問:「昕畫,你怎麼沒有雞雞?」還撥開看,「就是一條縫,不願弄了一屁股。」昕畫就笑,卓驊就問:「昕畫,你笑什麼?」昕畫就說:「我笑你,我早就問過媽媽,人家女孩子就是不長雞雞。」

  曉娜的聲音還在繼續,昕畫就上床用被子摀住頭,可是那聲音就像射線,直接就穿透,進了耳朵。昕畫忍不住又把手放在下面摸了起來,渾身癢癢的,在床上就扭著身子,兩條腿相互搓弄著。

  摸著,摸著,昕畫突然感覺全身都熱了,都顫抖起來,忍不住大叫一聲,渾身說不出的滋味,下面也不自覺地動著。

  摸著自己渾身是汗,昕畫就長長地喘著氣,耳朵再也聽不到曉娜的呻吟,渾身軟的像棉花,軟在床上,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陳樺第二天一上班,精神竟是出奇的好,坐在班椅上,左顧右盼,可是眼睛一直盯著國際部的經理室。大華國際貿易公司很大,外資也佔了很大的比例,在國際市場研究室裡,陳樺是唯一的女性,還是美女,在公司裡也很受寵,就連前台的張麗都醋醋地說:「陳姐,我真不知道你這麼漂亮,書為什麼也讀的這麼好,優點都讓你佔了。」

  陳樺說:「可是我沒有你的青春了,你十八歲就談戀愛了,就知道愛了,可是我現在還嫁不出去,這就是讀書的悲哀。」張麗一聽這話就笑了,笑得很得意,還雀躍著給陳樺倒了杯咖啡。

  國際部的經理室一直是閉著,陳樺就笑著說:「張麗,唐毅怎麼還沒有來?」張麗知道陳樺和唐毅的關係,就笑著說:「一會兒不見就想了,那還不趕緊嫁給他,省的天天想。」

  陳樺嬌嗔了一聲,笑著搖搖頭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可是眼睛卻還是回頭瞄著那門。門還是緊閉著,整個一上午,陳樺心思都沒有放在工作上,腦子裡一會兒閃著卓驊,一會兒就是唐毅,想著卓驊和自己的歡愉,也想著唐毅的溫情,想著想著,卻不知道到底想什麼。

  張麗今天破天荒地走過來叫陳樺一起吃午飯,陳樺就木訥地站起來,剛要離開座位,就看見唐毅進了辦公室,急匆匆進了屋。張麗就笑著說:「情人來了,我自己去了。」

  張麗剛一轉身,陳樺迫不及待地就進了唐毅的辦公室。唐毅低著頭,正在整理著手裡的文件,問:「也不敲門,什麼事情?」陳樺沒有言語,可是眼淚卻含在眼眶裡。唐毅抬頭一看是陳樺,就笑著說:「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其他同事呢。」

  陳樺低聲說:「你還想著我?」唐毅一看陳樺的臉,淚水都下來了,就趕緊過來抱了一下,順手把門關上,在耳邊說:「怎麼不想,天天想,昨天就是臨時急事,要不我怎麼會把安排好的燭光晚餐推掉。」說著就在陳樺的耳朵上舔舐著,癢得陳樺一下子就倒在唐毅的懷裡。

  陳樺哭著說:「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是多麼期盼,我從早晨就開始盼,就盼著晚上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不知道當人家知道取消了,心裡就像火燒一樣。」唐毅笑著安慰著:「乖,今天晚上好嗎?」剛說完,唐毅馬上又說:「不行,今天晚上是和王總吃飯,改天吧,要不星期天?」

  聽了這話,陳樺就哭出聲來,離開懷抱,就走出了辦公室。

  唐毅看著陳樺出去,不禁搖搖頭笑了。他非常喜歡這個女孩子,有才氣,還很漂亮,最主要的是她很體貼。唐毅的工作很忙,每天都有很多客戶需要應酬,可是陳樺很少和他鬧彆扭,這倒是第一次。唐毅想了想,就決定推掉今晚的應酬,給陳樺一個驚喜。

  陳樺邊走邊擦掉了眼淚,一看屋裡已經沒有人,又放聲哭了起來。透過玻璃,唐毅很想出來安慰她,可是心裡的作祟,終究沒有出來。陳樺哭夠了,就在電腦上工作起來,午飯也沒有吃。

  昕畫睡得很香,中午起了床,郭老太太已經在院子裡開始做午飯。昕畫說:「大娘,今天我郭哥不過來看你?」郭老太太搖搖頭,歎口氣說:「孫子開家長會,今天來不了了了,說是要到星期六。」

  昕畫洗完了臉,對著老太太背影望去,忽然感覺到郭老太太真的老了,又想自己是不是老了也這樣,乾癟的乳房,餵了孩子,自己卻空了,背也駝了,背了孩子,腰就直不起來了。昕畫想著就不自覺搖著頭,曉娜正好出來,看見了就笑著說:「年紀輕輕,又有什麼感慨?」

  昕畫看著曉娜,就笑著說:「嫂子,福滿還是吃你的奶嗎?」曉娜很吃驚昕畫問這個問題,就說:「是呀,怎麼了?」昕畫趕緊說:「不怎麼,就是隨便問問,聽說母乳餵養是最好的。」曉娜摸了摸自己的乳房,放在手裡沉甸甸的,就想到昨天晚上志華用嘴吃它。志華都說快吃飽了,可是今天早晨福滿還是沒吃了,就用手撩開衣襟,擠了起來。

  昕畫就湊上前,好奇地看著,不一會兒,就擠了一杯。曉娜剛要放下衣服,昕畫就上前摸了一下,笑著說:「嫂子,如果奶水沒了,還這樣大嗎?」曉娜看了看昕畫,就笑著說:「奶水沒了,當然就小了,如果還是這麼大不就成了奶牛了?」

  昕畫指了指郭老太太,低聲說:「是不是就像老太太那樣,憋了?」曉娜一聽就「哈哈」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才說:「那是上了年紀,女人怎麼也要等到四十歲以後呢。」

  正說著,昕畫的手機在房間裡就響了起來,她趕緊進了屋,一看是王歡的,接起來說:「姐姐,什麼事情?」

  王歡在電話神秘地笑著,昕畫就有些發毛,趕忙問:「怎麼了?笑得這樣淫蕩。」王歡止住笑聲,大聲說:「昨天晚上怎麼樣,進去沒有?」昕畫一聽臉就紅了,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該說什麼。王歡又說:「我看見那個男人一直蓋著你的那裡,是摸還是給你擋著?」昕畫笑了笑又沒有吱聲,可是心裡卻有股甜蜜湧了上來。

  王歡說:「你今天休息一下吧,蘇瑾給我說了,那個姓王的就不是個東西,簡直像個牲口,在包房裡都敢幹,最後讓蘇瑾給吃出來了,還弄了那個小姐一乳房,髒死了。」昕畫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裡,就問:「那個姓楊的怎麼樣了?」

  王歡就笑了,說:「是不是喜歡上了,男人都是一個味,見了女人都想幹,去歡場的男人有幾個好的,別想了。」昕畫就說:「我只是問問,誰愛上他了?」

  王歡笑著說:「還不喜歡,只見了一面,就打聽個沒完,我相信一見鍾情了。」笑了一會兒,又說,「蘇瑾說讓你休息一天,知道你昨天受了委屈。」昕畫聽了喃喃地說:「受了委屈,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面對。」王歡就說:「面對什麼?還不時那群臭男人,怕什麼,他們玩我們,我們還玩他們呢。」

  昕畫聽著王歡的調侃,腦子裡卻是楊勤的影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六神無主地掛了電話,卻不自覺地給卓驊又撥通了。電話響了好半天,卓驊才接,昕畫一聽卓驊的聲音,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卓驊就在電話裡大聲地喊著:「昕畫怎麼了,說話呀。」昕畫問了一聲好,有不吱聲了。卓驊說:「昕畫,是不是有事情?你說話,要不要我幫忙?」昕畫摸了一下自己的乳房,鼓足勇氣說:「晚上能不能陪我吃放?」卓驊笑著說:「能,我下午和公關經理談公司的會展,可能要和蠶蛻演藝公司的總監有商務洽談,會晚一些。小昕畫今天怎麼也吞吞吐吐了,一點也不爽快,還要我做什麼?」昕畫說:「我想……」可是卻再也說不下去。

  卓驊感覺昕畫有事情,好像有很忙,就答應了昕畫。昕畫就想到了旁邊的情人旅館,環境很好,飯菜也很好,就拿著散發傳單的電話定了個房間,然後不知道是喜滋滋還是心理緊張走出了房門。  
  曉娜看見了就笑了起來,郭老太太就問:「娜娜,你笑什麼?多大了,也不知道收斂。」曉娜指著昕畫還是笑著說:「你看昕畫,失魂落魄的,像丟了魂。」昕畫趕忙收過神來,笑著說:「嫂子,你又取笑了,我倒是丟不了魂兒,可是你一看不見志華哥哥就丟了魂兒了。」

  曉娜說:「那我還不天天丟魂兒,除了晚上回家,我就看不見他。」昕畫說:「我看你是全天丟魂兒,晚上也不讓人睡覺。」曉娜一聽就明白了,笑著說:「小野貓,不該聽得就不能聽,思春了?」

  昕畫扭捏著回到屋裡,想著,難道自己真的想那事了?搖著頭可又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乳房。

  情人旅館裝修的還不錯,據說還是個上市公司,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如花。每處都很精緻,是一張特大的雙人床,還有個小小的餐桌,上面的燭台上插著紅色的蠟燭,是嶄新的,昕畫就忍不住點亮了。

  房間很朦朧,看著菜單,昕畫就選了幾個小菜,等著卓驊。看著時間還早,才五點,昕畫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裡卻跳得厲害。

  我怎麼跟卓驊哥哥說呢?難道直接就讓他給我摸乳粉?如果他要是和我做那事怎麼辦?想著就忍不住撩開衣襟摸起自己來。越摸心理就越難受,手就往下伸,嘴裡就忍不住呻吟起來。

  如果是卓驊哥哥摸我該怎麼辦?昕畫想著臉上就露著笑意。他真的會摸我嗎?如果他不摸我我還不羞死,摸了我我會更羞死。想到這兒,也不顧身體的顫抖,就坐了起來。我回去吧,我真是犯騷了。可是一看見紅色蠟燭留著鮮紅的淚水,又忍不住坐了下來。我是喜歡卓驊哥哥,可是他喜歡我嗎?

  昕畫搖搖頭,沒有答案。昕畫站起來在屋裡來回地走著,東看看西摸摸,眼睛最後停在一個小筐裡,裡面有洗澡用的藥浴袋,幾個牙籤和棉棒,昕畫拿了個棉棒,發現裡面還有個小小的塑料包裝,上面一個幾乎赤裸的女人正向她笑著,拿出來一看竟是避孕套,昕畫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怔了一下,拿著帶著笑臉女人的避孕套又躺在床上,眼前又晃動著楊勤的臉,可是怎麼也清晰不起來。那晚的燈光本身就很暗,又沒看仔細。想著,昕畫就感覺到了昨晚的淚水,不知道那晚的淚水是委屈的還是別的,在楊勤的懷裡還有了溫暖,在家裡還想著他。

  昕畫的眼前的卓驊是清晰的,從小就在一起,可以說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卓驊哥哥會像楊勤那樣摸我嗎?昕畫不敢想,不由自主就摸了一下自己,感覺濕濕的,忍不住又把手伸了進去。

  昕畫有些瘋狂,把上衣都脫掉了,摸著自己的乳房,使勁地揉著,嘴裡就呻吟起來,乳房漸漸地腫脹起來,昕畫有些驚喜,又忍不住揉弄起來,下面也更使勁了。

  昕畫一直是閉著眼睛,睜開眼睛就看見天花板上還有個裸體女人,奶子大大的,腿還伸開,半露著點點黑色,看著看著,就好像動了起來,好像有個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昕畫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地叫了起來。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昕畫喘著粗氣拿起了手機,卓驊在電話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昕畫,我今天有些事情,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改天我請你吃頓好的。」昕畫的聲音有些顫抖,說:「那你忙吧。」說完這話,好像是解放了似的,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卓驊在電話裡聽到昕畫聲音有些異常,就問:「你怎麼了,還喘著粗氣,幹什麼了?」

  昕畫一下子臉就紅了,就好像卓驊站在自己的眼前,趕緊說:「沒什麼,忙著接電話跑了一小會兒。」聽到卓驊放下電話,昕畫的心也就放下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女人,對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倒是卓驊不來,一下子就讓她又有了莫名的酸意。
  
  陳樺是在快下班的時候才給卓驊打的電話,卓驊推掉了昕畫的約會就來到陳樺地辦公室樓下等著,卓驊手裡沒有花,都在一個院裡長大的,太熟悉了,就連唐毅看見卓驊都好像吃不起醋來,就笑著說:「卓驊,又來接陳樺,真應該好好謝謝你。」

  卓驊還像往常一樣,笑呵呵沒有搭話,陳樺看見了,挽著卓驊的胳膊就走了。唐毅看了看,想說句話,可是還沒等開口,兩個人早已經鑽進出租車走了。





三 卓驊愛上了別的女孩
   陳樺哼著歌,臉上洋溢著好像高興的笑容。看見出租車一直奔向順義方向,就忍不住問:「卓驊,你這是去哪裡?」卓驊笑著說:「我們去個好玩的地方,那裡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

  「什麼地方?」陳樺忍不住好奇心。卓驊拉了一下陳樺的手,還沒等說,手就又被陳樺扯回去,聲音有些嚴肅地說:「回去,我們回家,再好玩的地方也不去了。」

  卓驊只好訕訕對出租車說回去,在車上,陳樺心情很不好,卓驊看得出來,完全不像剛出來的興奮樣子。陳樺也意識到對卓驊有些過分,就柔柔地說:「對不起,我們還是去玩吧。」

  卓驊的臉一直看著前方,他知道如果看一下陳樺就會掉下淚來,他不想再她面前尷尬,就說:「回去,你心情不好。」陳樺知道自己剛才過了火,就挽住卓驊的手臂,乳房也挨著,把臉就貼在卓驊的胳膊上,不再言語。

  出租車上的收音機正在播放著路況,出租車司機很健談,笑著說:「往回走可就很難了,路上就是一鍋粥,怎麼攪拌都得慢慢來,你看前面都成了停車場。」陳樺不僅問:「那怎麼辦?」出租車司機笑著說:「怎麼辦?不要問我,這是市長的問題,人大代表都問了幾回了,就是沒有答案。現在還是每天幾千輛的增長,人們有錢了,就想買車,買了車又不能閒著,就開在路上,還是新手,撞一下就裝成了停車場。」卓驊一直沒有說話,聽到司機的話也忍不住了:「你要是市長你怎麼辦?」司機就「哈哈」大笑起來,陳樺趕緊說:「小心開車吧,咱們別在弄個停車場。」

  司機笑著說:「不會的,我要是市長,就不關心這個了,前面開道,也不會堵我的車。」卓驊也笑了。陳樺小聲說:「要不咱們回去吧,我也聽說孫河鄉那個飯館不錯。」出租車司機說:「回去,怎麼回去?你看前面,再看後面,我們就是夾心麵包。」陳樺臉就紅了。卓驊看到陳樺的臉,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往前走走再看看,如果可以回去就掉頭。」

  車還是堵在順義公路上,前面到時開闊了,看見了綠色的田野。陳樺一眼就看見了一個農莊似的小院,就說:「師傅,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卓驊不解地問:「怎麼了?」陳樺指著遠處的小院說:「我們就去那裡吃飯去,說不準很好呢。」

  下了車,兩個拉著手就順著小路往裡走,走到小院門前,陳樺鬆開卓驊的手臉又沉了下來。卓驊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小院很幽靜,門前停了幾輛車,還有幾輛是進口的奔馳寶馬。一進院子,一個打扮的和阿慶嫂的女孩笑著就迎了上來。女孩很年輕,也就是二十歲,臉上沒有脂粉,一雙大眼睛在笑臉上很是出彩。說了聲請進就把兩人領到屋簷下的一個籐桌旁,椅子也是配套的,上面的燈光很是柔和,罩著稻草,很有意境。

  陳樺說:「你看很好吧,這叫相逢不如偶遇。」卓驊一看她臉上有了笑容,也忍不住笑了:「看你剛才的樣子,就好像要吃了我,我就那麼不讓你待見?」陳樺感覺不好意思,就主動拉著他的手搖著,卓驊故意把臉扭向外面,陳樺看著他裝模作樣,就上前親了卓驊一下,沒想到卓驊一下子摟住就吻了起來。

  陳樺也好像感染了,舌尖也伸了進去。正在這時,小姑娘端上了兩杯酸梅湯,放下就笑著走了。

  飯菜很好,農家的風味帶著城裡的精緻,卓驊也有了性質,要了一壺老酒喝了起來。陳樺說:「我也喝,不要把喝酒當成男人的權利,女人也是人。」卓驊笑著說:「我也沒說是我的權利,你喝吧,不過自己和自己的。」說著又要了一壺。老酒是農家自己釀的,度數不是很高,還有一絲甜意。陳樺抿了一口咋咋嘴,笑著說:「味道真是不錯。」又大喝了一口,甘辣直竄喉嚨,忍不住就咳嗽起來。

  卓驊拍著她的後背就埋怨說:「自己要強,白酒可不是啤酒,要小口喝。」陳樺說:「就是馬後炮,怎麼不早說?」說著起身就往洗手間走。卓驊站起來要扶著,陳樺早已經跑了。

  卓驊坐下端起了酒杯,剛要放在唇邊,一下子就被正在往出走的一個女孩吸引了。

  那是一張白淨的臉龐,沒有修飾卻顯得更加清純,沒有笑,可是總感覺暖融融的。女孩好像意識到有人注視自己,就抬起頭看,卓驊還是有些癡迷看著,眼睛也不眨,女孩羞羞地低下頭,緊走幾步進了衛生間。

  卓驊緩過神來,自言自語地說:「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卓驊真的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可是真的有些眼熟。他使勁的回憶著,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陳樺正好走到跟前,笑著說:「走神了,是不是看見剛才的女孩了?我一見她走進衛生間匆忙的樣子就知道遇見了色狼,沒想到是你。」

  卓驊笑了笑,喝了杯酒不言語。陳樺接著說:「不會是愛上了人家,難道一見鍾情?」卓驊笑著說:「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陳樺說:「那我就替你問問?」卓驊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陳樺說:「看你緊張的,有了眼前的還想著別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正說著,女孩從衛生間出來,迎上了幾個人,小聲說:「叔叔,我們走吧。」一個穿著黑色休閒服的中年男人扶著女孩的肩膀就走向一輛奔馳,進了車,一溜煙就不見了。
  
  卓驊一直注視著奔馳走遠,陳樺笑著說:「我們的驊子真的愛上人了?」卓驊看了看她說:「你都不喜歡我,還有誰瞎了眼看上我?」陳樺笑著說:「我喜歡你,誰說我不喜歡你,從小我就喜歡你,可是長大了,太熟悉了,就只剩下喜歡了。」
  
  卓驊想起昨晚的事情,就說:「那昨天……」陳樺急忙攔住他,沉著臉說:「那是不小心,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遠處的阿慶嫂和一個小姑娘正在聊天,看了一眼卓驊,就和那個小姑娘嘀咕著:「剛才的那個人可了不起,是個大老闆,有好幾十個億呢。」那個小姑娘笑著說:「你是不是動了春心,不是想做二奶了吧?」那個阿慶嫂笑著說:「他都能做我爸爸了,還二奶,我是羨慕那個姑娘,說是他的侄女,還一口一口的叫著叔叔,我看就是二奶。」小姑娘笑著說:「可不能這樣說,留點嘴德,人家多年輕,還那麼漂亮,再說也不是那種妖艷的女子。」阿慶嫂說:「這可不好說,這年頭可說不準。」正說著,一個老太太走出來,大聲地叫著:「瞎說什麼,快點進屋幹活!」

  兩個小姑娘低著頭跑進了屋,老太太自語著:「年紀輕輕就知道胡說八道,人家是光德集團的大老闆,那像你們說的那樣。」走了幾步又搖搖頭說,「現在這社會,還真說不準。」邊說邊搖著頭進了屋裡。

  外面的空氣很好,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偶爾幾聲蟬鳴。陳樺說:「這個地方真不錯,以後我要請唐毅過來,他准喜歡。」

  一聽唐毅,卓驊心裡酸酸的,又喝了杯酒。陳樺笑著說:「吃醋了?」卓驊笑著說:「我有資格吃醋嗎?他是大公司的白領,我是什麼?」陳樺還是微微的笑著說:「你也不錯呀,墨脫公司的白領,雖然還沒有進入高層,可是一個月的萬元薪水,不知道多少人流口水。」說著拉著卓驊的手,又說,「如果不是從小就在一起,我一定會愛上你的,你看你,面目清秀,像個書生,一看就是迷死女孩不償命的那種,還有你的手,細的和女孩似的,還有你的身材,腹部還有六塊肌肉。」說著又想到昨天的事情,就害起羞來。

  卓驊望著她,心裡就像打破了五味瓶,不知道什麼滋味。這個女孩是自己一直喜歡的,從小就在一起,可是無論自己多麼獻慇勤,都沒有效果。昨天的事情發生了,感覺自己的希望來了,可是春天轉眼即逝,看著她的羞意,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陳樺看著卓驊的表情,心裡也知道他的想法,自己何嘗不是很喜歡眼前的男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一點也沒有那種愛,倒是唐毅讓自己找到了那種衝動。昨天的衝動自己也沒有後悔,可是有了昨天的那種事情,以後該怎麼辦呢?

  陳樺失神了半天才笑著說:「卓驊,如果我在明年再嫁不出去,我就嫁給你。」卓驊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句話,嘴裡抽動著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陳樺說:「不想接著,那就算了。」卓驊趕緊說:「接著,接著,我真盼望你嫁不出去。」說著就抬起身來親了一下陳樺的臉頰,陳樺笑著說:「別趁機佔便宜,我說嫁不出去才給你,也不是現在就給你。」

  卓驊一下子心情就高漲起來,滿滿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進,就哼著「灰姑娘」的調子,也不顧餐廳服務員在旁邊,搖著頭,瞇著眼睛,沉醉在幻想裡了。
陳樺心情也好了起來,拿起包就想補補妝,可是打開一看,就大聲叫了起來:「這不是我的包,我的包呢?」

  卓驊急忙拿過來一看,裡面只有簡單的筆記本類的東西,幾本書倒是很厚。陳樺想了半天恍然大悟:「是那個女孩的包,在衛生間我就看到她的包合我的一樣,都是一個牌子,也是一個樣式,沒想到拿錯了。」

  卓驊取出了書,是小學語文課本,包裝的很整齊,上面寫著嘉銘小學三年級。可是上面卻沒有寫名字。陳樺笑著說:「是個小學老師的,可是看她的樣子也不想教師呀,到像個嬌小姐,她的包也太名貴了。」

  卓驊悻悻地說:「小學教師就不行用名牌了,再說也不貴吧?」陳樺撇撇嘴說:「不貴?你知道這是什麼牌子嗎?」卓驊笑著說:「你可不要考我,PRADA我還是認識的。」陳樺笑著說:「還不貴,一個包就是五千多塊。」

  陳樺不禁歪了一下嘴,臉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裡想:「難道她真是二奶,看樣子不像,可是不是二奶也不會用這種包呀。」陳樺看著卓驊的樣子,就笑著說:「失望了,不過你的薪水還是買得起的。」陳樺笑著說:「可是我還要買房子呢。」

  陳樺收拾了一下,就叫阿慶嫂買了單,然後對著卓驊說:「魚和熊掌,你可要掂量,這個包歸你了,也給你個機會。」
  
  回到家門口,陳樺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臉紅,每次和卓驊一起回家總是心裡坦然,可是這次就有了莫名的羞意。推開門,就聽見志華大哥在大聲地說:「今天真是好天氣,沒想到我們這個四合院也來了貴客。」曉娜在在旁邊笑著說:「若茵還是個老師,真看不出來,一看就像大公司的白領,你看長得多秀氣,就是不愛笑。」郭老太太也不時迎合著。

  卓驊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多了,就拉著陳樺進了院子,一眼就看見在農家小院遇見的那個女孩。

  卓驊的眼睛就直了,不是不敢相信自己,是在是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沒有給自己任何的思考時間,這個女孩就又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手裡還拿著這個女孩的包,自己還準備明天去這個學校,到了這個學校就說自己來還包來了,如果女孩想請自己吃飯,自己一定要選個好的地方,一定要浪漫一些;如果有老師問自己和女孩是什麼關係,自己就說是朋友;如果有不懷好意的笑臉,就忍了,就糊塗著相信自己就是女孩的男友;如果女孩很平淡,自己就主動請女孩吃飯,還說自己的親人有孩子要上學,希望她幫忙;如果女孩拒絕,自己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笑臉全都展開,讓女孩就在自己的笑臉裡失去方向;如果……

  沒有如果,女孩就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正拉著另外一個女孩的手。

  卓驊的臉有些紅,還沒說話,女孩就大方的伸出手來,笑著說:「我就孫若茵。」卓驊看著這白皙的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汗,剛要伸出去,陳樺就拉著孫若茵的手笑著說:「真沒想到拿錯了包,我叫陳樺,你一定是來換包的吧。」

  孫若茵似乎對陳樺並不是太熱情,淡淡地說:「是的,不小心,真是對不起。」說著用眼睛瞄了卓驊一眼,卓驊一下子就懵了,更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想:「是來換包的,也不是找我的,我激動什麼,可是她為什麼看我一眼,難道她也喜歡我了?」

  陳樺看著卓驊有些失神,就拉著卓驊的手過來,對孫若茵說:「他你見過,卓驊,我們院裡的孩子都有個『樺』的音,聽起來像一個人。」志華走過來也說:「我叫志華,還有個叫昕畫的,你見過了,就是那個小女孩。」曉娜笑著說:「你說巧不巧,孫小姐打車,正好是志華的,一直到了家門口,孫小姐還說你怎麼這麼熟悉,她哪裡想到這就是他的家。」

  孫若茵也笑著說:「要不是看到你的筆記本,我還真找不到,打你名片上的電話又不在服務區,我只好自己找來了,明天上課我還要用課本和筆記,真是對不起,打擾了。」

  陳樺一聽孫若茵看了自己的筆記本,臉就紅了,也不敢問是不是看了自己的日記,自己在筆記本裡寫了好多心事,也不知道她看了沒有。孫若茵好像明白了陳樺的意思,就笑著說:「就看了扉頁,沒往裡看,你放心吧。」

  正說著,福滿在屋裡哭了起來,曉娜趕緊進了屋,把福滿抱了出來,笑著給孫若茵看,孫若茵看見孩子,就逗著玩,卓驊卻是酸酸的,心裡想自己還不如一個孩子,把包遞給她,就苦笑著對孫若茵說:「你們先說,我進屋裡了。」

  陳樺看著卓驊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笑著說:「這麼晚了,你不把孫小姐送回去,還是不是男人?」卓驊說:「志華哥不正好可以送回去嗎?」孫若茵笑著說:「你們都到了家,我自己能回去,沒事的。」

  曉娜趕忙對著志華說:「還是你把孫小姐送回去吧,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太危險了。」志華笑著說:「好呀,不過卓驊和我一起去吧,回來也好聊個天,我也不拉活了。」

  卓驊只好坐上車,坐在前面,孫若茵坐在後面,就走了。

  志華問清了路線,就直奔香河園小區,路上只有志華和孫若茵說幾句話,卓驊一直沒有言語,不一會兒就看見了香河園小區的大門,志華笑著說:「北京的交通如果都和晚上似的就好了。」卓驊氣囊囊地說:「那就是經濟不景氣,大家都喝西北風了。」孫若茵噗哧就笑了。

  離著大門還有一段距離,志華的車卻停了下來。卓驊說:「怎麼了?」志華一臉的苦笑:「好像出問題了,孫小姐,你只好走進去了,好在不遠了。」

  孫若茵說聲沒事就下了車,志華趕緊對卓驊說:「你快送一送,天太黑了。」孫若茵就趕忙說不用,可是志華推著卓驊,卓驊只好跟著孫若茵往前走。

  兩個人都沒有話說,一直到了大門口,燈光很亮,孫若茵對卓驊說:「行了,就送到這裡吧,裡面都是人。」

  卓驊想說什麼,可是唇角動了幾下,卻沒有說出來。孫若茵就笑著說:「都認識了,看你還是那種窘樣,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卓驊沒有想到她這麼大方,看著地面,就像個女孩子,想了半天才說:「我能要你的電話號碼嗎?」

  孫若茵順手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了自己的電話就遞給了卓驊,卓驊連再見都忘記了說,就逃走了,孫若茵的淺淺地笑聲他卻沒有聽見。

  到了志華的車旁,志華笑著說:「怎麼樣?」卓驊就問:「什麼怎麼樣?」志華說:「這一段距離可是不近,應該談些什麼,我看你小子對這個女孩有意思,就故意說車壞了,給你機會還不好好把握?」

  卓驊這才明白過來,嘴裡說著謝謝,可是心裡卻是沒有底氣,眼前不是晃動著陳樺的影子,不僅影子,自從昨天的事情,白花花的乳房,還有黑黑的下面就經常進入他的腦海,有時還忍不住就硬起來,可是今天的陳樺的態度卻又讓他不知所措。

  志華看著卓驊的臉色就知道他的為難,從小就看著他長大,雖然只比他大了幾歲,可是志華比他成熟很多,他非常清楚卓驊和陳樺的關係,可是也非常清楚陳樺的眼光。就笑著說:「今天雖然回家很早,可是我今天很高興,你知道為什麼嗎?」

  卓驊就迎合著,志華說:「我今天終於看見你和陳樺一起回家還笑著,你們一定吃飯了吧,怎麼樣,還沒有搞定?」

  卓驊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坐上車就不再言語。志華看著卓驊的樣子就知道他在陳樺的感情上很為難,就笑著說:「兄弟,哥哥給你講個真實的笑話,想聽嗎?」卓驊點點頭。志華關掉了收音機,就說:「上個星期我在鹿台夜總會拉活,那天天氣很好,漫天的星空,沒想到生意也出奇的好,凌晨了,上來個小姐,你知道去哪裡嗎?」

  卓驊搖搖頭,志華接著說:「去通縣,我一聽就高興,明天就不用拉活了,這一去還不得三百多快,就答應了。小姐上了車就說去通縣的豪苑別墅,那是個離縣城很遠的地方,我還真有些害怕,可是太誘惑人了,就要她先給些定金,小姐很痛快,給了我五百,我還是不放心,就到了出租車的登記站。」

  卓驊笑著說:「是呀,哥哥,這年頭可真要小心,如果不是坐在你車裡,我還真是擔心你。」

  志華接著說:「小姐穿的很少,奶子都露出來了,上了車就開始打扮。」卓驊插話說:「哥哥,你沒有起色心吧,曉娜嫂子已經夠吸引人的了,你要是犯了錯誤,我們可是不站在你的陣地裡。」

  志華笑著說:「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我也沒有那個實力。那個小姐非常漂亮,個頭也有一米七十,身材非常好,尤其乳房,那叫一個水。」卓驊笑著說:「口水又沒有少流。」

  志華推了一下他,笑著說:「少操蛋,我還不像你那樣,見一個圈子就沒了魂。」卓驊笑著說:「也不知道是誰,到了四川才找個媳婦,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個二百五,其實就是想找個美得流水的,現在倒說我了。」

  志華笑了笑,沒有搭茬,接著說:「那個小姐還很有文化,她說她是二外的學生,還給我說了幾句洋文,可是我不懂,就對她說:『看不出來,沒想到你真是個學生。』她說:『你們不是見得多嗎?像我們這樣的女孩子很多。』我說: 『為什麼不好好學習,幹這一行沒有出息,過了青春就什麼都沒有了。』」

  卓驊就大聲地笑了,笑得前仰後和,好在有車擋著,要不還要跳起來。志華不解地問:「怎麼了?」卓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的哥哥給人家講起了大道理,給小姐講生活的真諦,不笑死我才怪呢,人家不知道這個道理?做雞的那一天起就有人給講過,說不知道做雞意味著什麼。」

  志華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她也是這樣的,笑得前仰後和,可是她馬上就停止了笑,眼淚就掉了下來。」卓驊不解地問:「為什麼?」

  志華歎了口氣,好像很同情的樣子,好半天才說:「你一定認為又是個苦出身的孩子,逼得走投無路才幹的這一行吧?」卓驊點點頭,淡淡地說:「這不是每部小說的路子嗎?」

  「可是事實卻是相反。」志華搖著頭說。「她留著眼淚是因為在北京第一次除了客人跟她說這些話。她說: 『你一定瞧不起我,可是我自己看得起自己,你一定認為我是農村妹子,可是我卻是大上海的,你一定認為我窮得吃不上飯,用北京話講叫解不開鍋,可是我爸爸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就是一千多塊,你一定要問我為什麼幹這一行,這就是你不懂的。』」

  卓驊真是不懂了,一個如此富有的女孩去做小姐,不僅他不懂,恐怕很多人都不懂,卓驊搖著頭,就惡作劇地對志華說:「不是那個姑娘看上你了才對你說的吧?」志華笑著說:「你丫的就不會好好給哥哥說句話?」

  卓驊笑著說:「一個的哥和一個小姐的故事我還沒有聽說過,可是我聽過小姐和警察的故事,沒想到我的哥哥也要艷遇了,你放心,我不會和曉娜嫂子說的。」

  志華笑著說:「我可是沒有那種艷福,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卓驊說:「你不是都說過了嗎?豪苑別墅。」志華苦笑著說:「那可是一個絕頂的富人區,臨水靠山,環境幽雅,我一輩子也不夢想,為什麼?因為做夢也不可能實現。」

  卓驊笑著說:「別這樣說,一天掙三百,一個月掙九千,一年掙十萬萬零捌佰,一百年就是一千多萬,還是可以考慮的。」志華笑著說:「你就貧吧。」

  卓驊笑著說:「快說吧,你和那個姑娘怎麼了?」志華打了一下他的小嘴巴,笑著說:「你就拿我開涮吧。」

  志華打開了收音機,收音機裡的音樂太播放著輕音樂,樂曲很清脆,像是絲竹,可是又是電子樂器演奏的,很流行,又有些古典。志華就開始了故事,卓驊竟被深深地吸引了。




四 的哥和小姐的故事

  志華開上了車,和往常一樣打開收音機音樂頻道,這個時候都是輕音樂。志華雖然沒有多少文化,可是凌晨的輕音樂還是讓人清醒的,既避免了搖滾的喧鬧,也避開了流行的沉迷,精神就好了起來,樂曲是「神秘園」的,那個小姐就笑著說:「師傅,沒想到您有這種雅興?」

  志華笑著說:「也就是附庸風雅,談不上雅興,可不像你們有知識,知道那麼多,曲子的名字我就叫不上來,也就是清醒一下耳朵。」志華點上一支煙,又說:「對不起,我有些困了,點支煙提提神,您不介意吧?」

  那個小姐嘻嘻地笑了一下,自己也點上一支,說:「沒事,我也吸煙,不過就是吸得少。」志華笑著說:「女孩子還是少吸得好,會老得快。可是我也知道你們干夜場的女孩子都吸煙,我還沒有拉過不吸煙的女孩子。」

  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了個煙圈,眼光迷離地說:「是呀,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吸煙是瀟灑,女人吸煙就是壞女人,甚至說就是雞。」志華趕緊說:「千萬別這樣說,那些演員好像大部分都吸煙,還有好多女老闆也都吸煙,你也不像壞人。」

  上了四環,車速就起來了,志華問小姐要不要戴上安全帶,小姐笑著說:「看不出您還很重視安全,好,我就戴上。」志華也笑著說:「安全第一,掙多少錢,沒有了人就什麼都沒有了。」

  小姐一側身,沒有插上安全帶,可是乳房全滾了出來,志華看了一眼,車猛地就向路邊衝去,志華趕緊打輪,回到車道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姐笑著說:「說注意安全,可是剛說完就這樣。」志華不好說什麼,嘴裡嘟嘟囔囔也不能說出來。小姐查好了安全帶,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光,掩上乳房,對著志華說:「你們男人呀,都是這樣,見過了很多,可是一見到新鮮的就經受不住了,你這個好人也不例外。」

  志華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就大聲笑了起來,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小姐就問笑什麼,志華說:「我可不是好人,好人有時候壞起來比壞人還壞,你沒看電影裡的壞人一開始全是好人,到了後來就壞得流膿。」

  小姐也被志華感染地笑了起來。笑完了就問:「你叫王志華,一看這名字就是好人。」志華說:「名字肯定假不了,出租車公司的牌子沒有辦法作假,可是我要是黑出租就不一定是真的了,現在的黑車經常把客人拉倒沒人的地方搶劫。」

  小姐激靈了一下,仔細看了看出租車前面的出租拍照,面帶疑惑地問:「你不是假的吧?你可不要嚇我,我可以再多給你些錢。」志華笑得更響了,說:「看你的膽子,還敢深夜往城外跑,你可真應該注意些,否則可能還真遇上黑出租,那就不好說了。」說著就把駕駛執照和出租運營執照的包遞給小姐,笑著說:「檢驗一下吧,別一路上提心吊膽的,時間還有一段呢。」

  小姐打開前面的燈,仔細地看了一下,才送回志華。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把頭倚在後背上,胸脯起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志華笑著說:「害怕了?」那個小姐沉吟片刻才說:「開始還真害怕了,看了你的東西就不了。沒法不害怕,我們的一個姐妹就是被黑車姦殺的,拉到荒郊野外,先姦後殺,慘不忍睹。」說著又往上掩了一下胸口,沒想到碩大的乳房不聽使喚,又沉沉的露了出來。

  小姐又瞄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白皙豐潤,短裙連屁股都遮不住,從色面看就能看見白白的肉。志華笑著說:「不用遮掩了,我看得多了,要不你去後面坐,那樣就方便了。」小姐聳了聳肩膀,笑著說:「沒事,在前面和你聊聊天,你這個人很面善,美清目秀的到像個秀才,如果走在大街上可看不出你是個的哥。」

  志華就笑了,說:「謝謝你的誇獎,秀才是當不成了,就只能是個的哥,那時候淘氣不用功,如果用功,可能就和你一樣了,成為大學生,誰願意開出租車?開車也是開自己的。」

  小姐笑了笑,說:「我叫雯莎,認識一下吧。」志華看了一眼這個姑娘,忽然就產生了好感,不知道是漂亮還是那句秀才,心裡不自覺竟然產生了真要是叫一個這樣的朋友,不知道有多少的哥羨慕死。志華心理想著,嘴上卻說:「和你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認識,真是我的榮幸,謝謝你看得起我。」

  氣氛一下子就融洽了,車已經駛上五環,雯莎關上車窗,又開始打扮自己。志華笑著說:「這麼晚了還要打扮,是不是去見客人?」雯莎有些不耐煩了,說:「不要瞎打聽,這可是我很重要的客人,如果好的情況下,我的夢想就全都實現了。」志華訕訕地說聲對不起,就專心地開車了。

  雯莎感覺到口氣有些生硬,就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有些煩。」志華笑著說:「每個人都有煩心事,我也有,幹哪一行都不容易,尤其你們,你才多大,就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我在你的年齡還想老子要錢呢。」

  雯莎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完了,對志華說:「如果不是見客人,我能穿得這樣嗎?」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又說,「這樣的穿著不久等著色狼上身嗎?」志華說:「你看我是色狼嗎?」雯莎嬉笑著說:「男人都是色狼,只不過分膽大還是膽小罷了。」說著臉又沉了下來。

  上了京深高速,很快就到了通州,雯莎指揮著路線,志華就問:「你住這裡?」雯莎說:「不是,也是第一次來,就是來之前就問好了路,我們有好多姐妹來過這裡。」志華就不再言語,專心開車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個老闆的豪宅,專門找這種大學生玩的地方。志華心裡想:「有錢人真都不是好東西,就好這個,也不想想自己也有子女。」雯莎看出志華的神情裡有異樣的神色,就氣惱著說:「是不是認為我是上這裡賣的?」還沒等志華說話,又接著說:「我就是,我還告訴你,我這是第一次,我也就幹這一次,告訴你也無妨,你可以笑話我,可是我一點也不笑話自己,因為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要干自己的事。」

  志華趕緊說:「沒有,我心裡在罵這些老闆,他們自己也有兒女,也不想想,真的沒有看不起你。」

  看著志華的樣子,雯莎撲哧就笑了,抓了一下志華的胳膊說:「王哥,你能等我一下嗎?」志華不解地問:「你不那個了?」雯莎笑著說:「我是要那個,可是我還得看一下客人,如果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我才不賣給他呢。」

  志華心理莫名就酸了一下,低聲說:「可是我要等到什麼時候?」雯莎就把電話打給了志華,笑著說:「我會電話通知你。」

  一個的哥和一個小姐在一個夜晚,志華感覺自己有些喜歡這個女孩子,雖然知道這是個癡心妄想,可是男人的雄心讓他決定在這個豪宅外面等一下這個第一次認識的姑娘。

  雯莎下了車就往裡走,志華遠遠地望著雯莎窈窕的背影,心裡酸的更加厲害。

  志華下了車,伸了伸胳膊,雖然疲倦,可是一點睏意都沒有。眼前的大門很是豪華,不是歐式那種,純粹的中國古典風格,雕樑畫柱,盤龍舞鳳,倒是現代的燈光顯得很不協調。這是個四合院的風格,每個房子都是一進二出的樣式,正房兩層,廂房一層,即凸顯了舊時風格,又加上了現代的文明,住在這裡的都是北京富有階層,每幢房子的價格都是上千萬,據說還有管家。

  志華搖著頭,不知道是羨慕還是無奈,想起自己的房子,也是四合院,可是就沒有這種氣派,不僅是裝潢,就連水電還經常斷。可是一想起那溫馨的家,不禁又笑了,自己的福滿卻沒任何四合院都讓自己滿足,曉娜也很棒,每次都讓自己衝動,每次衝動都很滿足,尤其是生了孩子的乳房,想著就用手比劃著,真的就好像摸著了,還有了衝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志華心理莫名就酸了一下,低聲說:「可是我要等到什麼時候?」雯莎就把電話打給了志華,笑著說:「我會電話通知你。」

  一個的哥和一個小姐在一個夜晚,志華感覺自己有些喜歡這個女孩子,雖然知道這是個癡心妄想,可是男人的雄心讓他決定在這個豪宅外面等一下這個第一次認識的姑娘。

  雯莎下了車就往裡走,志華遠遠地望著雯莎窈窕的背影,心裡酸的更加厲害。
  
  志華下了車,伸了伸胳膊,雖然疲倦,可是一點睏意都沒有。眼前的大門很是豪華,不是歐式那種,純粹的中國古典風格,雕樑畫柱,盤龍舞鳳,倒是現代的燈光顯得很不協調。這是個四合院的風格,每個房子都是一進二出的樣式,正房兩層,廂房一層,即凸顯了舊時風格,又加上了現代的文明,住在這裡的都是北京富有階層,每幢房子的價格都是上千萬,據說還有管家。

  志華搖著頭,不知道是羨慕還是無奈,想起自己的房子,也是四合院,可是就沒有這種氣派,不僅是裝潢,就連水電還經常斷。可是一想起那溫馨的家,不禁又笑了,自己的福滿卻沒任何四合院都讓自己滿足,曉娜也很棒,每次都讓自己衝動,每次衝動都很滿足,尤其是生了孩子的乳房,想著就用手比劃著,真的就好像摸著了,還有了衝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想著就又坐進車裡,拿起福滿的照片看,福滿笑呵呵的,曉娜抱著,自己緊緊靠著母子倆。音樂還飄著,志華又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結婚的時候就想,這輩子有曉娜就知足了,誰知又來了福滿,更知足了。

  志華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眼圈還在眼前飄著,就看見雯莎踉踉蹌蹌跑了出來,好像還哭泣著,就趕忙出來上前扶著雯莎問:「怎麼了,他欺負你了?」雯莎哭著搖搖頭,哽咽著說:「別問了,快開車。」

  志華拉開車門,剛把雯莎扶進車內,就看見一個男人也跑了出來,嘴裡不停地喊著:「雯雯,雯雯,你站住聽我說。」雯莎哭著對志華說:「快點開車,我不想見這個人,快點。」

  志華關上車門,還沒等繞過車頭,那個男人就到了車前,嘴裡氣喘吁吁,敲著車窗,哀求著:「雯雯,你聽爸爸說,你聽爸爸解釋。」雯莎搖著頭,哭聲就更大了。

  那個男人就在車窗前也哭了起來。志華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道如何是好,遠處幾個保安也過來了,看著志華就詢問起來:「馮先生,您沒事吧?」那個男人搖著頭,對保安大聲說:「不管你們的事,快點滾。」保安悻悻的走了,臨走還對著志華說:「你可不要對馮先生動粗,我們在遠處可是看著呢。」

  馮先生大叫一聲:「滾!」又對著雯莎哀求著:「跟爸爸回去吧,你聽我解釋。」雯莎哭聲小了些,大聲說:「解釋什麼?你這個流氓,我看不起你,一輩子也不想見你。」

  馮先生一下子就跪下了,用手敲打著玻璃。志華看著自己愛車被馮先生敲來敲去,就小聲說:「您能慢點嗎?玻璃都快要cei了。」馮先生好像終於有了發洩的對象,對著志華大吼一聲:「你他媽煩什麼,壞了就陪你,值幾個錢。」

  志華忍不住就要發火,可是看著雯莎哭泣的樣子忍住了。馮先生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拉開車的後門就鑽進了車裡。志華搖著頭心裡說:「真是笨,到現在才想明白。」

  馮先生像個小男人一樣,對著雯莎哭著說:「你原諒爸爸吧,爸爸以後全聽你的,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媽媽。」雯莎哽咽著說:「那你就對媽媽說去,我沒想到我的爸爸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沒想到這就是你。」

  馮先生小聲說:「這所房子就是給你買的,連房主的名字都是你的,給你,這是鑰匙。」說著就拿出一串鑰匙。雯莎哭著說:「給我買的?我看是你淫亂的場所,我看著就噁心,你還是留著繼續糟蹋良家婦女吧。」

  馮先生一下子就沒有了言語,看著眼前的女兒,自己不由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有些哭音地說:「我不是人,我該死,我以後再也不了。」雯莎卻突然笑了,擦掉眼淚對馮先生說:「馮先生,你打自己做什麼,你不是想要我嗎?」說著就拉著馮先生的手,「來吧,我跟你去。」就下了車,拉著他就要走。

  馮先生一下子就呆了,可是馬上就驚醒了,趕緊就跑。雯莎就大聲地笑了起來。志華左顧右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馮先生跑了一段距離又站住了,向志華招了招手,志華就過去了。馮先生卻很嚴肅地說:「我剛才看見了你的營運招牌,知道你叫王志華,你一定要把我女兒安全地送回家。」說著取出一疊錢塞到志華手裡,「這都是給你的,如果今天晚上我女兒有任何三長兩短,我會殺了你。」

  看著這個中年男人惡狠狠的樣子,志華真的有些害怕,就說:「這是我份內的事情,可是到了家我可就管不了了。」馮先生又拿出一張銀行卡和那串鑰匙,對志華說:「這些你給雯雯,我是金貴房產的老闆,你如果做好了,隨時來找我,我會好好報答你的。」說著就蹣跚地走了,一下子就不見了剛才的精神,好像瞬間就老了許多。

  志華拿著銀行卡和鑰匙進了車,看著雯莎卻不知道說什麼,就一直沉默著。過了好半天,雯莎突然是從志華受理搶過銀行卡和鑰匙,摔向車外,大聲說:「我才不要這種髒東西,我才不要這種髒東西。」就伏在志華的肩膀痛聲哭了起來。

  收音機裡還是輕音樂,偶爾會有主持人軟綿綿的聲音。志華撫摸著雯莎的後背,沒有安慰,沒有語言,他不知道自己想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時間就一點點流失,眼淚卻越積越多,漸漸就濕了衣襟,滑落到肌膚裡。

  雯莎的哭聲越來越大,在夜裡傳得很遠。在志華的懷裡肆無忌憚放縱著自己感情,志華開始明顯感覺到兩個乳房重量,後來更絕更多的是溫度。淚水打濕的衣襟和著兩個乳房的溫度,攪得志華胡思亂想,臉一會兒紅了,一會兒又白了。

  我看的那本小說裡的警察就是這樣愛上那個小姐的,我……志華不由自主地搖搖頭,我能有這樣的好事?不敢想,可是越不想就越往心裡鑽,尤其是兩個乳房的溫度越來越高,燒得志華已經有些迷失,手也有些不老實,順著脊背就緩緩地往下摸。

  上衣和裙子留了白,一下子就摸到了肌膚,光滑膩人,比曉娜的還滑。想到曉娜,就趕緊打住,心裡就像做錯了事,臉就紅了。可是這種感覺太誘人了,忍不住又往下摸,能明顯感覺到屁股的柔軟。志華的喘息有些粗,摸著方向盤的手不聽使喚就要往兩個屁股中間摸去。

  雯莎卻突然止住哭聲,坐起來對志華說:「好了,我們走吧。」志華的手趕忙收回來,臉像紅布,好在夜色朦朧,雯莎看不到。志華說:「把東西撿回來吧。」雯莎笑著說:「要撿你去撿,我不要,你要吧。」志華沒有理雯莎,就下了車撿回銀行卡和鑰匙,在涼風裡深深吸了口氣,才回到車上,笑著說:「我們去哪裡?」
  
  「楓景花園。」雯莎說了這句話就一路上沒有言語,兩個人偶爾對視一下,又閃開。車在高速路上開的不快,志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是飛速回家,這次卻希望發生點什麼。雯莎看了一眼志華,唇角顫抖一下,又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很快就到了楓景花園,這也是個高檔小區,雯莎對著保安說了一句就進去了,停在樓門口,雯莎長歎了一聲,對志華說:「能陪我聊聊天嗎?」

  志華笑著說:「太晚了吧,方便嗎?」說著竟然下了車。雯莎也笑著說:「不是太晚了,是太早了,天都快亮了。」

  第一次進入這麼高檔的小區,樓門是那種豪華的電子的,雯莎打開樓梯門,志華走在後面心理卻很怯,腳步有些錯位,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電梯裡,志華才第一次好好看雯莎一眼,眉清目秀不說,就是紅唇剛好圓潤,鼻樑挺直,美得逼人,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過眼去,可是鏡子裡卻又看見了,志華臉又紅了。

  如果不是知道雯莎有個有錢的爸爸,志華是不敢相信一個小姐會住在如此豪華的房子。沙發是軟的可以陷進去的那種,茶几上插著鮮花,有百合,還有康乃馨,牆壁上佈置著恰當的山水畫,酒架上擺著各色洋酒,窗簾一垂到地,上面是荷花浮水的風景,一看就是雅致人的居所,怎麼可能和妓女聯
繫在一起。

  坐下之後,雯莎就到了兩杯酒,還沒等志華說什麼,自己就一飲而進,接著又是一杯。志華趕緊攔住,說:「你這樣會喝多的,有什麼事可是說說嘛,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遭罪。」雯莎笑著推開志華,又倒了一杯喝下去才說:「不喝酒就沒有勇氣,喝了酒就糊塗了,我就想糊塗,可是一直糊塗不起來。」說著又喝了一杯。

  四杯酒下了肚,雯莎真的糊塗了。臉上笑的開了花,衣衫也不整理,乳房露著大半,坐在沙發上,屁股雖然陷下去,可是修長大腿一覽無遺。

  雯莎突然又哭了起來,有些聲嘶力竭,拿起酒瓶,對著嘴就喝,志華趕緊搶過來,雯莎就抓住志華的手往乳房上按,邊按邊說:「你要我吧,我的乳房還從來沒有人摸過,你摸我吧。我還是處女,你要我吧。」說著就按在上面。

  志華就感覺心裡撲通一下,摸在柔軟的乳房上,卻沒有慾望。雯莎就哭著撲上來,撕扯著志華的衣服,乳房也靠在志華的胸膛,手就往裡伸。

  兩個柔軟的乳房擠壓在志華的胸膛,志華卻木然了,不知道該做什麼。自己不是不想,在車上就有慾望,現在更有,可是呆呆站在那裡,任憑雯莎撕扯,自己卻不敢動作一下。

  雯莎揭開腰帶就把志華的褲子拉下來,伸手就往裡摸,一下子就摸著了那硬硬的東西,不禁打了個機靈,就像摸著蛇一樣,趕緊縮回來,撲在志華身上放聲大哭。

  志華一下就軟了,趕緊穿好衣服,抱著雯莎安慰著說:「不要這樣,我受不了,再說你這麼年輕,還是大學生,有什麼。」停了一下,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趕忙補充:「我沒有錢,可是如果你需要幫助,儘管說。」

  雯莎的哭聲更大了,不時地敲打著志華的胸膛,一個乳房緊緊壓在胳膊上。志華就把雯莎扶在沙發上,站起身來,在酒櫃裡尋找了一桶茶葉,水戶裡剛好有熱水,就沏了濃濃一杯茶,又放了幾塊方糖,端在雯莎的面前,笑著說:「小姑娘,喝杯茶解解酒吧。」
  
  雯莎還是放聲地哭著,志華怯怯地坐在她旁邊,天已經亮了,想到了曉娜,不知道她是不是還睡著,就想回家,可是看了看雯莎,拍了一下她的後背,想說走,卻小聲說:「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去買。」

  志華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心裡就埋怨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多情了,還是這幾年的生活太平淡了,怎麼就約束不了自己,一點誘惑就迷失,自己還有妻子,還有孩子,可是卻又產生這種想法,不應該,我應該像對待妹妹那樣才好。

  想著就又輕輕撫摸著雯莎的後備,一不小心就摸到露出的肌膚,手就顫了一下。自己真的就沒有想法嗎?沒有想法還在這裡做什麼?這個姑娘比自己有錢,也不缺少自己的關心,這個姑娘又漂亮,有的是人關心。自己是怎麼了?

  下定了決心,就說:「雯莎,鑰匙和銀行卡都在茶几上,如果你沒事我就走了。」雯莎止住哭聲,淚眼對著志華說:「謝謝你,沒有你,今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著,坐起身來,喝了一口志華沏的茶,笑著說:「還沒有人對我這麼關心,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志華點點頭,雯莎說:「我剛才是不是很瘋狂?」志華又點點頭。雯莎就笑了,滿嘴的酒氣直撲志華,雯莎又喝了一口茶,對志華說:「能陪我聊聊天嗎?」志華心裡想著回家,可是看到雯莎的眼神,又忍不住點點頭。

  雯莎坐下來,忽然就靜下來了,一點也沒有風塵,捋了捋頭髮,秀髮順著臉就流下來,一個眼裡含著淚珠的清秀面孔,就如純純的學生。雯莎笑著說:「看不慣了?」然後就給志華倒了杯白水,「我上學就這樣,如果打扮成剛才那樣還不把人嚇死。」志華看著清純,到恢復了調侃:「不是嚇死人,是迷死人,老師都不上課了。」雯莎不解,就問問什麼,志華笑著說:「就顧著看你了,你看這個姑娘,水得跟花似的,還讓不讓人活。」

  雯莎笑得前仰後和,眼淚笑出來了。志華又說:「就是這姑娘,還那麼有錢,又有學問,你說,的哥們,咱們還活嗎?就聽見一片吶喊,活,一定要活,還要娶她呢。」雯莎剛止住的笑淚又下來了,捂著肚子,頭都紮在茶几上。

  志華看到了效果,就貧起來沒頭了。又說:「你看我們一輩子看明星就是看看電影,真人就是想看也靠不了前,這回看得真切,眉眼都看清了,真沒有白活。」雯莎緩過勁兒來,抬起頭笑著說:「那我還真的就去你們的兄弟面前亮一下,要不有多少人失望。」志華接著就說:「不僅亮一下,還要擺個pose,能迷倒多少就迷倒多少,一點也不留情面,就讓馬路上全是停車場,來的全是看你的,要不就是老婆找老公打架的。」

  說到老婆,志華又想起了曉娜,可是看見雯莎又笑了,眼前一晃曉娜的影子又不見了,彷彿就真的在的哥吃飯的聚會點領著雯莎在亮相,聽見一片嘖嘖的讚歎聲,還有雷鳴般的掌聲,自己彷彿也是主角,就如小馬哥一樣,慢動作著就微笑著,牙籤在嘴裡不是剔牙,就如女人頭上的鮮花,魅力不可阻擋。

  笑完了,雯莎從方幾上拿起一個精緻的鏡框,深情地看著,然後遞給志華,低聲說:「這就是我們一家,那時候很幸福。」志華接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他微笑著,散發著無窮的幸福,也顯得年輕,看得出很得志,就指著他說:「這是你父親?」

  雯莎點點頭,淡淡地笑著說:「我應該告訴你真名字,我叫馮雯雯,我爸爸你見過,馮成大。」志華說聲謝謝,雯雯就問為什麼,志華笑著說:「謝謝你信任我,你可以不告訴我,過了今天,我們就可能成為路人。」

  雯雯有些憂鬱,可是還是笑著說:「不和我交朋友了,看不起我了?」志華搖搖頭,苦笑著說:「一個千金小姐,我能高攀上嗎?」

  雯雯一下就拉著志華的手說:「是不是因為我是小姐,你知道嗎,我只是陪酒,連手都不讓他們摸。」志華笑著說:「這我相信,我就是對自己不自信。」雯雯笑著站了起來,譏諷著說:「剛才還有模有樣演講,沒想到自尊就把自己打擊的沒人了,想不到呀。」

  志華也站起來,猛地抓住雯雯的手,大聲說:「那我還就交定了你這個朋友了呢,沒錢了你可要借給我。」雯雯聽了,猛地轉過身緊緊地擁抱著志華,眼角淚水就流下來。





五 我要做小姐

  志華畢竟三十多歲了,知道一個人受到的打擊需要安慰,就笑著說:「我們是朋友了,以後我就叫你雯雯,你就叫我華哥,我們院裡的人都這麼叫我。」

  雯雯說:「華哥,你等我一下,我洗個臉。」說著就進了洗手間。志華站起身來,在客廳裡四處看著。

  最顯眼的是一張巨大的全家福,和雯雯看的一樣,雯雯的媽媽顯得很年輕,也很漂亮,波浪秀髮襯著大大的眼睛,鴨蛋臉,是個標準的美女,倒是和馮成大很相配。馮成大也很帥氣,一看就是那種有文化的人,雖然沒有帶眼鏡,可是文質彬彬地笑著,倒顯得很男人。

  在窗戶的拐角處,一盆蘭花非常青翠,有幾個花苞灼灼地使著勁,好像跳出來去尋找自由。志華一眼就盯住了一張照片,那是馮成大的,他披紅帶彩,手裡拿著一個獎盃,下面還寫著「北京市傑出貢獻獎」幾個字,旁邊的一個主持人志華認出來了,就是天天在娛樂節目拋眉弄眼的真真。

  志華感歎著:「想不到呀,想不到,在台上真是風光無限,可是誰知道男盜女娼,真是不能光看外表,馮成大是多麼出名的人,可是也嫖妓,只不過是更高級而已。」

  雯雯正好走出來,看見志華就笑著說:「華哥,你搖什麼頭?」志華笑著說:「沒什麼,就是羨慕,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房子,就指著拆遷在郊區換套樓房,可是又不知道猴年馬月。」

  雯雯就笑了,笑得把剛換好的休閒衣衫飛舞起來。志華眼睛就又直了,自己真的被雯雯的美貌吸引了。雯雯坐下來,把剛沏好的黑芝麻糊遞給志華一杯,輕輕地說:「我只會做這個,先喝點吧。」志華接過來就狼吞虎嚥,幾下子就吃個底掉兒。雯雯就把自己的那杯又遞給他,笑著說:「真是好胃口,我還沒動呢,你吃吧。」

  志華搖搖頭,笑著說:「好了,真是香極了,你吃吧。不是還想聊天呢嗎?一會兒改沒有力氣了。」雯雯就笑著小口地抿著,一杯芝麻糊吃完了,雯雯就點了一支煙,也遞給志華一隻。雯雯淡淡地說:「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志華笑著說:「好呀,我喜歡聽故事,拉活的時候沒事情就是聽評書,還沒有聽美女講過評書呢。」雯雯笑了一下,又馬上收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才說:「我是上海人,爸爸媽媽都是上海人。」

  志華忍不住插話:「可是你講的可是一口的普通話,真是聽不出來。」雯雯歎口氣說:「來北京已經三年了,再有一年就畢業了,普通話也就練得好了。」志華說:「怪不得呢,上海話很難懂的。」

  雯雯接著說:「在我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很相愛,我們是令人羨慕的家庭,爸爸辭去了國家機關的工作作了生意,沒有想到真的就做大了,可是和媽媽卻越來越不好了。華哥,是不是很俗套,就像小說。」

  志華說:「有那麼一句話不知道恰當不恰當,說是幸福的故事是相同的,不幸的故事是不同的,好像是這麼說,我也記不清了。」雯雯就笑著說:「華哥,你還是很有文學功底的嘛,那句話叫『幸福的家庭總是相同,不幸的家庭卻各有不幸』。」志華訕訕地笑著,說:「我說不好,讓你笑話了。」

  雯雯說:「唉,這就是不幸,有了錢,爸爸就很少回家,回到家裡就是吵架,我很煩,在選擇學校的時候特意選的北京,你知道嗎,上海人很少在北京讀書的,都在本地或者到國外去。爸爸本來想讓我去讀哈佛或者其他的美國學校,可是我捨不得媽媽,就來了北京,可是誰想到,爸爸又來北京發展,真是逃都逃不開。」

  雯雯喝了口水,又接著說:「媽媽很愛爸爸,為了爸爸,她捨棄了自己最愛的越劇,在家裡做起了專職太太,可是爸爸卻讓媽媽失望,爸爸又喜歡上了一個演戲的,是杭州小百花的,也是唱越劇的,很年輕,沒比我大多少,有一天,爸爸沒有回家,媽媽就去了公司,公司的人告訴媽媽爸爸有應酬,可是媽媽感覺到了什麼,就直接去了爸爸的長包房富豪環球酒店,那是個公寓式酒店,爸爸生意做好了之後就在那裡經常會客人,媽媽也去過。」

  雯雯又點上一支煙,志華勸著說:「少吸點吧,對身體不好。」雯雯淡淡地笑了一下,接著說:「你是不是猜到了,媽媽捉姦了?」志華點點頭。雯雯笑著說:「不是的,媽媽到了之後,屋裡沒有人,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誰知道就睡著了,媽媽太累了,心裡就想著爸爸那些事情,可是又沒有證據,就天天瞎想,整個精神都錯亂了,那個時候我還在讀高中,媽媽又不願意我分心,天天裝作高興的樣子。」

  志華歎口氣說:「天下的母親都是偉大的。」雯雯也說:「是呀,我那時還是天真的很,每天就顧得學習和玩,沒有想到媽媽卻是一肚子苦水。」

  志華說:「也不怨你,你小,爸爸生意好,高興還來不及,誰能想到這些事情。」

  雯雯笑了笑,接著說:「媽媽睡了一會兒,卻被開門聲驚醒了,爸爸摟著一個女孩就進來了,爸爸那天喝了酒,嘴裡還不時地說: 『寶貝,我太喜歡你了,我們家裡的女人一點也不懂風情,明天我就和她離婚。』那個女孩扶著爸爸,說: 『你不是說要是離婚就要分家產嗎?這會兒怎麼又想開了?』爸爸說:『想開了,我是一刻都不想離開你了,你真是太迷人了。』還沒有說完,那個女孩就發現了媽媽,一下子就鬆開了爸爸的手,爸爸就倒在地上,嘴裡大聲地喊著:『怎麼了,你是不是有毛病,說句離婚就把你激動的。』媽媽已經氣得火冒三丈,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打了爸爸一個耳光就衝出房間。」

  志華恨恨地說:「每個人都會這樣的,媽媽太善良了。」雯雯淡淡地說:「這就是女人。媽媽打了爸爸一個耳光,也把爸爸打丟了,爸爸很長時間不回家,可是卻沒有提出和媽媽離婚。」

志華說:「離婚對於男人來說是很難的,女人總是認為離婚好像是男人的專利,可是要說離婚麻利,可能定女人。」雯雯笑著說:「可是偷情就是男人的專利了?」志華搖搖頭沒有回答,心裡卻想,如果沒有女人男人去哪兒偷?

  雯雯又說:「爸爸媽媽在我面前表現一直很好,一直到了大二,我對感情有了瞭解,才逼著媽媽說給我聽,那個時候我對爸爸並沒有多少恨意,只不過覺得他很花心,也勸過爸爸,爸爸都搪塞過去了。」

  雯雯又點上一支煙,志華勸阻不聽,志華說:「媽媽夠可憐的,離婚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雯雯說:「說得輕巧,你不曉得,媽媽很傳統,並不是現在的女孩子。」志華苦笑著說:「我只是說是一種辦法,也不是真的要你媽媽離婚。」雯雯說:「我知道,所以我才有了自己掙錢的想法,我也要做生意,我也要掙很多很多的錢,給媽媽,讓她為自己的女兒自豪。」

  志華說:「可是也不用做小姐呀。再說你爸爸也有錢。」雯雯一聽恨恨地說:「我才不要他的錢呢,他氣死我了。」志華就問:「你不是不恨你爸爸嗎?」雯雯說:「開始是,後來我找過他談了一次,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他了,你知道嗎?」雯雯眼淚開始又下來了,「這房子是他給我買的,是媽媽勸我才住的,要不我寧可住宿舍。他每個月給我的錢我都存著呢,我花我自己的,媽媽後來也就上了班,也經常給我。」

  志華說:「爸爸的錢也是錢,也不是贓款,都是正經做生意來的,你為什麼不要?」雯雯顯得非常生氣,止住的淚水又下來了。志華就上前遞了紙巾,雯雯說聲謝謝,又接著說:「其實他們分居已經三四年了,開始媽媽還希望他回心轉意,可是後來就灰心了,在一家外貿公司上了班,在家閒著也悶得慌。」

  志華說:「是呀,老在家也不成,應該出去做些事,媽媽也很年輕。」雯雯得意地笑了,大聲說:「當然年輕,才四十多歲,媽媽結婚早,看見爸爸兩個人愛的就不行了,很快就結婚,很快就有了我,可是……」雯雯一談到媽媽的愛情就神采飛揚,可是一想到後來就神情沉落下來。

  志華就轉開了話題,笑著說:「媽媽的工作還順利嗎?」雯雯說:「媽媽是學越劇的,舞台功夫很好,可是說到正常的工作就不行了,好在行政工作也不需要太專業的知識,媽媽做得還行,我已經大了,沒有了拖累,媽媽除了唱戲,第一次全身心投入工作,每天都很辛苦,我看在眼裡心裡就痛。爸爸還笑話媽媽享不了福,非要出去工作,媽媽就不言語。」

  志華說:「可是我還不懂你為什麼要做小姐?」

  雯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還是因為爸爸。」志華說:「可是爸爸肯定不會讓你做小姐的。」雯雯說:「是的,可是爸爸愛上了一個小姐,還因為這件事情打了媽媽。」雯雯說著又哭了起來。

  志華知道雯雯不願意回憶這段傷心的往事,就笑著說:「不說了,我也不問了,說點心情好的吧。」

  雯雯歎口氣才說:「好了以後再給你說這件事情,可是一定特想知道我為什麼特需要錢又不去想我爸爸要?」志華點了點頭,看著雯雯。雯雯淡淡地笑著說:「這還要說媽媽,媽媽的工作是不錯,可是不是她的專長,她除了唱戲,什麼也沒有做過,工作只是麻痺自己,到了大二我感覺非常強烈,有一天我和好朋友纖纖聊起了媽媽,心裡就很難受。纖纖說:『你就去想你爸爸要些錢,辦個戲劇學校,就讓你媽媽做校長,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纖纖的話一下子就提醒了我,我拉著纖纖的手,眼淚都快下來了,高興地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真是感謝你。』纖纖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個人陷在裡面就很難出來,只緣身在此山中嘛。』纖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雲南昆明人,人長得漂亮,我還問過她為什麼不去考電影學院,她就笑著說:『你比我還靚,你怎麼沒去,看著火坑就讓我跳?』我說:『我沒有演戲的天分,光漂亮有什麼用。』纖纖說:『媽媽就是唱戲的,還不遺傳一些。』我哪有心情跟她說這些,腦子裡全是戲校的事。就問纖纖怎麼才能辦這個學校,纖纖說:『北京我不知道,可是在昆明只要有一百萬的註冊資金,然後租塊場地就可以了,昆明的地方很便宜,不像北京,寸土寸金的。』」

  雯雯又點了一支煙,志華也沒有再勸阻。雯雯說:「你知道爸爸媽媽的關係,媽媽怎麼可能用爸爸的錢呢?可是我又沒有錢,怎麼辦?」志華搖搖頭,心想:「我怎麼知道,一百萬,我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真是難為這個小姑娘了。」

  雯雯就笑了,眼睛裡很自信,說:「我去掙,我就不相信掙不來,我就去打工,每天就是一百塊,我去給人家做禮儀小姐,一開始怪怪的,渾身不自在,可是一想到媽媽就要做校長了,就豁出去了。這也是纖纖給我介紹的,纖纖就經常在外面打工,主要是給人家做禮儀小姐,纖纖有一米七十,我也差不多,可是一個月下來也就幾千塊,離一百萬差得太遠。」

  志華搖著頭說:「小女孩想法太天真,一百萬不是瞬間就掙出來的,靠你這種方式掙錢,等掙出一百萬,媽媽已經老得動不了了。」雯雯笑著說:「所以我才做小姐的。」

  志華笑著說:「就想走偏門,如果小姐都能掙一百萬,女孩子都去做小姐了。」雯雯說:「我在學校的時候就聽他們說有的學生做小姐很掙錢,每天都能掙上幾百塊,一個月下來就是幾萬塊,我就悄悄地打聽,才知道纖纖也做小姐,只不過不是經常,如果沒錢花了,就去做,掙夠了,就花,她不給我說,是怕我瞧不起她。」

  志華說:「這種事情誰會給你說?」雯雯詭秘地笑著說:「所以我就請她去喝酒,定福莊有個野鳥酒吧,非常火爆,二外的學生差不多都知道。纖纖很高興,就喝了很多,要是平時,我在不在乎錢,可是自從想起給媽媽攢錢辦學校,平時一分錢都捨不得,可是纖纖一下子就喝了我三百多,我心疼的要命。」

  雯雯的神情就好像在酒吧裡狂歡,一點也沒有剛才醉酒的樣子。雯雯眉開眼笑:「也值得,趁著酒意,我就問纖纖:『我想掙很多很多的錢,可是不知道怎麼才能快些?』纖纖說:『有個有錢的老爸,還想著掙錢,你還讓窮人活不活?』纖纖很不在意,以為我就是說著玩,又繼續喝酒,眼裡就盯著舞台上的主唱,那個男孩一點也不帥,可是留著一頭的長髮,倒是顯得很酷,纖纖就喜歡那種男孩。」

  雯雯說得很投入,煙燒著手才感覺到。熄掉煙,雯雯繼續說:「我看纖纖不正面回答我,我就直接說:『我想做小姐。』纖纖怔了一下,笑著說:『你現在就是千金大小姐,已經是了。』我知道纖纖是掩飾自己,就大聲說:『我要做小姐,就是陪人喝酒的。』纖纖這回真的愣住了,她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我,說:『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這個不缺吃,不缺穿的大小姐,要去陪人喝酒,還要讓人摸,我的耳朵是不是有了毛病,還是你神經錯亂了。』我說話的聲音很大,引得旁邊的人都看我,我趕緊拉著纖纖跑了出來。」

  「外面的空氣很好,跑了很遠才停住。纖纖停下來就笑了,都笑彎了腰。我就說:『我是認真的。』纖纖笑著笑著就哭了,帶著淚花說:『你是不是笑話我做小姐?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的家要是和你一樣,我能做小姐嗎?』我剛要說話,又被纖纖攔住,纖纖搖著頭,哽咽著說:『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卻這樣打擊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說著就瘋狂地跑了。」

  志華也點了一支煙,他深深地被雯雯地這種愛打動了。志華說:「誤會是難免的,一個千金大小姐給一個做過小姐的朋友說要做小姐,任何人都會認為這是一種譏諷。做小姐本身就是陰暗的,本來纖纖在你面前肯定就自卑,這回可好,自己整個底掉兒。」

  雯雯說:「可是我是真的要做小姐,不是譏諷。」志華說:「我知道,可是纖纖並不知道,纖纖就認為你是譏諷她。」

  雯雯說:「怪不得纖纖當時很激動,你也這麼認為,看樣子我還是年輕。可是我知道,我如果不給纖纖說清楚,她會恨我一輩子的。我就急忙追她,她跑得很快,一直到河邊才追上。兩個人都彎著腰喘著,我顧不上喘口氣,就急忙說:『纖纖,你誤會了,我是認真的。』纖纖說:『我誤會?我是很羨慕你,其實也很嫉妒你,我也在背後說過你的壞話,可是你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報復我。』我說:『不是的,我真的需要錢。』還沒等我把話未說完,纖纖又說:『你需要錢?你有的是錢,你的爸爸就是個富翁,你住的房子是豪宅,你穿的衣服是名牌,你還需要錢?』面對著纖纖咄咄逼人的口氣,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眼淚就掉了下來。」

  雯雯講著故事,情緒也隨著激動起來,眼眶裡也濕潤了。志華沒有打擾她,雯雯繼續說:「纖纖看著我的臉,情緒也稍微好些。我說:『我真的不是打擊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真的需要錢。』纖纖就問:『你怎麼不去給你老爸要?』我就把要幫助媽媽辦學校的事情給她說了。我又說:
『這回可以扯平了吧,我的隱私你也一清二楚了。』纖纖抱著我,哭著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抱著哭了好長時間,幾個過路的人還以為我們受了欺負,就問需要不需要幫忙,我們才趕緊鬆開,在河邊散著步。纖纖還是比我有生活經驗,她說:『你太天真了,我只是說一說,你知道辦一個學校需要很多工作,老師怎麼請,招生怎麼辦,還有教學生什麼,這些你知道嗎?』我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看著媽媽折磨自己就像折磨我,我就是想讓媽媽高興起來。纖纖看著我茫然了,又說:『做小姐可以掙錢,可是做小姐也做不了學校呀,你還要知道,做了小姐,一輩子就甭想再起頭來。』」

  志華在旁邊附和著。雯雯說:「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纖纖的話又讓我迷茫起來,纖纖說:『你可以去找你爸爸要,他不會不給吧?』我說:『給,我要多少都會給,可是如果媽媽知道這件事,會恨我的,媽媽是絕對不會要爸爸一分錢的。』纖纖思考了半天才說:『做小姐我可以幫你,可是做學校我可是無能為力,只好靠你自己了。可是你要想清楚,做了小姐就沒有回頭路了。」

  志華雖然知道了結果,可是還是說:「是呀,你可要想清楚。」雯雯苦笑著說:「還用想清楚嗎?我已經是了。」

  志華歎口氣沒有說話。雯雯接著說:「我考慮了一個星期,思前想後就是沒有頭緒,可是腦海裡全是媽媽的哭聲,就決定先掙錢,至於辦學校以後再說。」

  「纖纖就領著我去了夜總會,一個叫瑪麗的媽咪一看我就同意了,臉上笑得開了花。瑪麗說:『梔子領的人真是沒得說,一個賽一個靚。』纖纖在夜總會的名字叫梔子,我也就在夜總會有了個新名字:雯莎。當天瑪麗就領著我上班了,一大堆小姐,站在客人面前,我都抬不起頭來,纖纖也陪著,我的手緊緊地抓著她,心跳得自己都能聽見聲音。」

  志華苦笑著說:「幹這種事情,第一次不緊張才怪呢。」雯雯說:「我還能清楚地記得第一次陪人喝酒。那個客人有些鬍子,是個東北人,一看我就拉著我坐下,就摸我的手,我本能地抽出來,從小到大,還沒有男人這樣對我,那個東北人就很不高興,一把就拽著我到了他懷裡,我就急了,甩手就抽了他一個耳光,哭著跑了出去。纖纖趕緊出來,到了小姐們的房間,我再也忍不住,趴在沙發上就哭了起來,纖纖就安慰我。不一會兒,瑪麗就來了,瑪麗說:『第一次都這樣,如果這樣都忍受不了,還做什麼小姐?』瑪麗很生氣,看我不理她,就來回地走著,我哭得就更厲害了。纖纖在旁邊跟瑪麗陪著不是,瑪麗說:『要不是看在梔子的面子上,看我怎麼收拾你。』其實我現在才知道,要不是我漂亮,那天就會被媽咪痛打一頓,很多小姐都挨過,一個原因是陪酒惹客人不高興,還有就是不賣身的被客人看中了。」

  志華大聲說:「真是暗無天日,還不會走?」

  雯雯說:「那些小姐家裡都很貧困,指著這個掙錢呢,再說那一個夜總會沒有黑社會的背景,誰敢呀。」

  志華是幹出租的,這一點他很清楚,就無奈地搖搖頭。雯雯說:「過了一會兒,瑪麗又來了,笑著說:『雯莎,客人還是要你,你去吧,這回要好一點對客人。』我搖著頭說:『我不幹了,我再也不幹了。』纖纖在旁邊陪著笑臉,頻頻地叫著瑪麗姐。看著纖纖那樣低眉受氣,我也忍不住了,就說:『陪也可以,就是陪酒,不許摸手動腳,要不給再多錢我也不幹。』瑪麗一聽就來了氣,大聲叫喊:『你以為你是誰?千金小姐,客人要你是幹嘛的,不要以為自己漂亮就可以認為自己是鳳凰,到了這裡都是雞,都是買的。』瑪麗激動的聲音都變了調,纖纖在旁邊也哭了。我說:『就是這條件,不要我我馬上就走。』瑪麗大聲喊著滾!滾!滾!」

  志華聽到這裡,不禁較好:「瑪麗做的真是對,還不快走?」雯雯就笑了,忍不住就拉住了志華的手說:「華哥,你也真天真,我肯定是做了小姐了,你還替我擔心。」說著,打了個哈欠,又繼續說:「我就收拾東西,沒想到第一天做小姐就失敗了。纖纖就在旁邊安慰我,但是嘴裡也嘟囔著說:『說你做不了吧,你還不相信,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能吃的了這個委屈。』我一聽就更委屈了,撲在沙發上又哭了,我覺得不只是委屈,更多的是失望,媽媽的學校是開不成了。」

  志華笑著說:「現在不也是沒有開成,那時候還想著這件事,真是個好孩子,媽媽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幸福。」雯雯一聽就急了,笑容也不見了,臉上都沒有了血色,唇角顫抖著說:「這事千萬不能讓媽媽知道了,如果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情,死的心都會有的。」

  沒有了剛才的神采,志華知道雯雯此時的心情,無奈地說:「可是你爸爸知道了。」雯雯說:「是呀,走一步說一步吧。」

  志華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雯雯接著說:「纖纖就回去安慰了一下客人,我就等著纖纖,準備和她一起回去。可是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志華急著問:「什麼事情?」雯雯卻笑著說:「纖纖回來卻帶回了那個客人,那個客人到了我面前鞠了一躬,嚴肅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習慣了往常,不知道你的規矩,我是很尊重你們的,今天我就選你,就按著你的條件,可是這酒一定要喝好,喝好了酒,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了。』瑪麗在一旁搭這腔說:『還不快謝謝李哥,李哥可是真給你面子。』纖纖也在旁邊幫著,就這樣,我做了小姐,雖然只是陪酒。」

  志華歎了口氣,又搖著頭。雯雯笑著說:「那一天,我喝了很多酒,也是第一次喝醉,纖纖帶我回了家,就是這裡。沒想到這個客人連著幾天都來捧場,也都是規規矩矩。」志華笑著說:「是不是愛上你了?」

  雯雯搖搖頭說:「後來就再也沒來,應該是在北京就是出差。可是有了這次經驗,我和纖纖更是無話不談,一天我看到日本就有藝伎,只陪酒,就和纖纖商量,我們倆搞個特殊化,就對瑪麗說了我們以後的規矩,沒想到還非常火,每天都有客人指明要我們,就這樣一幹就是一年了,我成了名副其實的陪酒小姐,要不剛才我喝了半瓶威士忌還能和你說話?」

  志華笑著說:「真是有學問,知道包裝自己,可是這終究不是正經行業。」雯雯笑著說:「我也知道,可是沒有辦法,想到媽媽,我就豁出去了,就這樣,鹿台就有了幾個只陪酒不陪笑的小姐,都是我組織的,人都是精挑喜歡,全是身材一米七十以上,基本都是大學生,人也很漂亮。而且我又規定不許出台,否則我就驅逐出去,我給這個組織起了個名字,叫『青檸檬』。」

  志華笑著說:「真是個好名字。」雯雯一聽就知道話裡有音,笑著說:「不要笑話我,我們也是保護自己而已。」志華說:「沒有笑話你,就是感覺你特聰明,就像我們院裡的卓驊,腦子裡全是鬼主意。」

  雯雯接著說:「就這樣,『青檸檬』成了鹿台一道獨特的風景,我們的服務費要一千塊,我們的小姐不僅會唱歌,而且舞跳得也很棒,每天晚上都是供不應求。可是人都是經受不住誘惑,我也不例外。」

  志華趕忙問:「怎麼了?」雯雯淡淡地說:「就是玩天晚上的事情。」雯雯歎了口氣,眼睛的淚水又下來了。「最近我發現一些姑娘神情異常,我就問纖纖,纖纖開始是搪塞我,後來禁受不住我的追問,就全說了。」

  志華已經完全沉浸在雯雯的故事中了,就追問:「說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六 處女與乳房

  雯雯淚水簌簌地掉了下來,自己都來不及擦,任憑淚珠兒落在茶几上。

  志華說:「傷心就不要說了,很痛的。」雯雯大聲叫喊著:「可是刀子一直在心裡更痛。」志華只好安慰著:「那就說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兵器。」

  雯雯說:「什麼兵器?是那種不見血的,一刀致命的。」雯雯用衣袖擦了一下淚水,滿臉憤恨地說:「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的。」志華說:「你爸爸?」

  雯雯點點頭,恨恨地說:「纖纖說就在這一個月,『青檸檬』幾個處女都被一個老闆給包了,而且價格不菲。我一聽就非常生氣,問她為什麼不告訴我,纖纖說:『就是怕你生氣,可是你不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有錢。』我說: 『我也沒有錢?』纖纖說:『可是你爸爸有呀。』我說: 『我要是要他的錢也不會幹這一行。』纖纖說:『可是別人還很難溫飽,再說誘惑太大了,只要是處女,陪一個星期就是五十萬,誰也沒見過這個數字。』我一聽就呆住了,你要知道,我們每天都是一千元的收入,每個月就是三萬元,很可觀的,將近一年的時間我已經存了快三十萬,可是一想到一個星期就是五十萬的時候也不盡呆住了。」

  志華苦笑著搖著頭,歎口氣說:「是呀,我一輩子也沒見過。就是拉上一年活,不吃不喝,也不過幾萬塊而已。」

  「纖纖說:『是個上海男人,人很溫柔,也不亂來,和他在一起,倒像是情人。』我一聽就知道纖纖已經去過了,就問:『你是不是也去了?』纖纖點點頭,臉就紅了,我知道纖纖雖然做小姐,可是男朋友還沒有交,沒想到卻……」雯雯說著就又哭了。

  志華安慰著:「要理解纖纖,她可能需要這筆錢,機會可是很難得。」雯雯詫異著問:「你也這樣認為?」志華點點頭,苦笑著說:「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

  「這就難怪了,纖纖說:『芳菲、小暉都去過,每個人對那個男人都很有好感,你沒看見芳菲的項鏈?那就是那個男人送的。』我大聲喊: 『那就可以出賣靈魂?』纖纖卻淡淡地說:『我們在這裡陪酒不也是出賣嗎?每個人不都是想早點走出去,誰願意在這裡一輩子。』」說到這裡,雯雯哭聲也止住了,倒平靜下來。

  志華遞給雯雯一隻煙,笑著說:「抽一支便宜的。」雯雯接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接著說:「芳菲她們請假其實就是不幹了,我一點也沒有想到。纖纖說:『我在這裡陪著你,就是怕你傷心,否則我也請假了。』纖纖看著我,眼裡也是淚水,平常人很難理解小姐的苦楚,一年多的陪酒生涯,我知道這是什麼生活。纖纖又說:『這是瑪麗的客人,全是她介紹的,只要處女,還要大學生,你不是要辦學校嗎?』我知道纖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去,可是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失望,抽了纖纖一個耳光就跑出了了。」

  志華說:「你太要強了,不要勉強別人,這就是生活。」雯雯說:「我心裡知道,可是就是轉不過這個彎。『青檸檬』只剩下幾個有男朋友的,纖纖偶爾會過來,芳菲和小暉就再也沒有出現。看著我最好的姐妹背叛了我,我一看見纖纖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無可奈何。我是『青檸檬』頭兒,卻感覺自己很失敗,過了幾天,纖纖給我說:『雯雯,瑪麗給我說,那個客人要你,開價一百萬。』我一聽就吃驚了,感覺到天旋地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纖纖有說:『瑪麗極力推薦你,還說你是上海的,那個客人一聽就非常感興趣,還想要你的照片,瑪麗就說還不相信她的眼光,如果失望,就一分不取。』想著這些姐妹一個個離去,我心裡是有些憤憤不平的,可是一聽到自己的價格高於她們,心裡不禁就動起心來。」

  「有了一百萬,就可以不幹了,也可以給媽媽開學校了。這是太大的誘惑了。纖纖看見我有些心動,就把瑪麗叫了過來。瑪麗笑著說:『人家很紳士的,如果你看著他不滿意,就可以離開,還會給你路費的。』纖纖在旁邊也說:『我也是聽了這個條件才去的,去了之後才知道他真的很好。』瑪麗笑著說:『我這也是為你好,你沒看見那幾個小姐都不幹了,我才拿多少錢,一百萬可全是你的。』纖纖在旁邊也說:『就一個星期,就是豬也能講究過來,何況他還很帥氣,也很溫柔。』」

  「瑪麗在旁邊淫笑著說:『我要是處女,我早就去了,不過那個男人還是很棒的。』纖纖看著我不吱聲,就笑著說:『幹完這一次,就自由了,就解放了,去吧。』就這樣,我就答應了,沒想到這個被好多女孩稱為很紳士的男人就是他,就是他……」

  雯雯說到這裡就撲在沙發上哭了起來,剩下的志華全都知道了。雯雯哭著又抬起頭來:「雖然我在心裡對他不是很好,可是還是沒有恨他,誰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而且我的幾個好姐妹全都被他……」說著就再也說不下去,又痛哭起來。
  
  卓驊聽著志華的講述,深深地被吸引,不僅是故事,更多的是那個勇敢的女孩,他一句話也沒有插,一直聽志華講完。

  志華說:「那個時候,天已經接近中午,雯雯說完了,也放鬆了,就慢慢地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就沒打擾她,把她給我的五百塊錢和馮成大的一疊錢還有銀行卡都放在茶几上,留了字條就回家了。」

  卓驊說:「華哥,你真是好人,那麼多錢都不動心。」志華說:「不義之財不可取,再說那個女孩也夠可憐的,攤上了這麼一個爸爸,真是倒霉。」卓驊說:「可是有多少人想要這麼一個爸爸呀。」

  到了家門口,已經是夜裡一點,大家都已經進入夢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輕手輕腳地進了自己的屋子。

  卓驊躺在床上,眼前就閃現雯雯的影子。真是個好女孩,也是一個精靈的女孩,一個富家小姐做小姐,真是想不到,有了錢可是家就沒有了,錢真是萬能的嗎?卓驊不僅為雯雯憤憤不平起來。又想到那幾個為了五十萬出賣自己的女孩,心裡竟是酸酸的,不知是想罵馮成大還是感激,就是那一張膜,幾個女孩子全都賣了自己,也全都滿足了心願,不知道是喜還是憂。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自己還天天為喜愛的衣衫眼熱好呢,還是賣了這層膜可以隨心所欲的穿著漂亮的服裝好呢?卓驊想不通,可是誰又能想的通呢?

  這個出生在四合院裡的男人,本身有著胡同的文化熏染,在大學的感染下,雖然品質高雅起來,可是一想到那神秘的處女膜,就不禁想到陳樺,那晚是那麼的興奮,可是即使進去了,聽見了她的呻吟,也看見了她的陶醉,可是有種洗碗水的味道。卓驊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射出來卻沒有興奮的原因,現在一想是不是就是那層膜?男人是不是都有那種情節?

  那晚陳樺是興奮的,卓驊沒有費任何力氣就進入了,沒有任何阻擋,這是不是就是沒有挑戰,是不是就沒有矜持?卓驊想著就搖搖頭,眼前全是陳樺的那層膜,晃來晃去,心裡就如刀割,眼睛就紅了。

  一會兒,陳樺就不見了,若茵就笑著走過來,胸前明晃晃地標著「我是處女」的牌子,卓驊就跑過去搶過牌子就攬在懷裡,就好像一輩子都沒見過豬肉,狼吞虎嚥就吃了起來。吃得正香,陳樺就哭著說:「小時候就給你了,那時候你還是小孩,我就把那層膜給你了。」卓驊就使勁地想,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吃了那層膜。若茵就大聲地叫了起來,全是血,可是卓驊看起來就像花一樣美麗,甩手就把陳樺打在一邊,攬著若因就走。

  雯雯猛地就攔住了他,雯雯很模糊,看不清楚,可是乳房很大,乳頭很鮮艷,就如若茵剛才如血的花,雯雯譏笑著說:「你們男人就是稀罕那層膜,我給你,我還有,你不是想要嗎?」說著就躺下撇開腿,卓驊真的就看見了,那如花一樣盛開的膜。卓驊被吸引著,就爬過去,陳樺就哭著過來,大聲叫喊著:「難道真是這樣嗎?那個東西真的很重要嗎?我給你的心還不如那層紙?」說著就把心掏了出來,血淋淋的,卓驊張大眼睛,趕緊捧著,那心就砰砰地跳動著,對著卓驊大聲喊:「我愛你!」卓驊還沒等明白,就看見滿天的紙蒙了上來,心就不見了,陳樺就倒下來,卓驊大聲地喊:「不要,不要!」

  「不要什麼?」卓驊驚醒了,一睜眼就看見陳樺在床邊笑著。卓驊渾身是汗,搖著頭說:「做夢了。」然後一下就抱住陳樺,嘴裡喃喃地說:「不要,不要。」

  就聽噗哧一聲,昕畫在旁邊說:「驊哥,還有人呢,注意影響。」卓驊一看是昕畫,就問:「你們怎麼進來了?」昕畫說:「一早晨,你在屋裡呼天喊地的,能不進來看看?」郭老太太在後面也說:「是呀,驊子,你怎麼了?」

  卓驊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引得大家都來了,就羞羞穿好衣服,到了院子。志華也起床了,正準備出車。這個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如果不是星期六,大家早都上班了。

  卓驊叫了聲華哥就趕緊洗漱,昕畫在旁邊對曉娜說:「嫂子,你沒有進去,卓驊哥哥那聲叫喊真是嚇人。」曉娜從福滿的嘴裡抽出乳頭,也不掩上乳房,就對著昕畫說:「肯定是把手壓在心窩上了,在我們老家,這叫『招丫號』,據說還能死人呢,以後可要小心些。」

  昕畫一聽就看了看正在洗漱的卓驊,大聲說:「聽見沒有,以後睡覺可要小心。」卓驊洗完臉就應了一聲,回過頭一眼就看見曉娜的豐滿乳房,眼睛趕緊向別處看去。昕畫看在眼裡,就用手把曉娜的乳房掩上,笑著說:「嫂子,也不注意些,滿院子都是老爺們。」

  昕畫也穿著睡衣,很薄。曉娜就小聲說:「昕畫,你最近大了,吃什麼藥了?」昕畫趕緊掩住胸口,說:「嫂子,別瞎說,什麼藥也沒吃,還是那樣。」

  志華收拾好了車,就進了院子對卓驊說:「兄弟,今天我早收車,晚上烤羊肉串喝酒。」卓驊大聲說:「好來,哥,我去買肉。」陳樺也從屋裡出來,笑著說:「我幫你去,一定要好的。」郭老太太彎著腰走過來說:「正福他們也要過來,今天就在院子裡吃了。」

  曉娜一聽就湊到郭老太太跟前,笑著說:「老太太,正福哥哥過來看你,孫子也過來吧?」郭老太太說:「是呀,琪琪已經大了,明天才有奧數班,正好今天一家三口就全來了。」志華笑著說:「您老也是,和正福哥哥一起多好,非要自己住,一起住不是天天都可以看見孫子?」

  郭老太太說:「不麻煩他們,他們都忙,再說我自己習慣了。」可是說著眼眶就濕了。

  志華出車走了,昕畫也說自己晚上不上班了,陳樺看了看卓驊,就笑著說:「陪我逛商場去?」卓驊點點頭,昕畫也說:「我也去,我也好久沒逛商場了。」曉娜在旁邊笑著說:「西單就這麼近,你幹嘛湊這個熱鬧。」昕畫一聽就明白了,趕緊說:「對了,我還有衣服沒洗,你們去吧。」就低著頭進了屋。昕畫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酸意就湧上來,眼前還晃著曉娜的乳房,草莓大小的乳頭更是讓她羨慕,就伸手摸著自己的,眼前就是卓驊哥哥的樣子,剛蹭到乳頭,下面就流出水來。

  走著就到了西單商場,陳樺一直挽著卓驊的胳膊,乳房蹭著,卓驊心理癢癢的,幸福得什麼都顧不上看,一直到了商場,看見眼花繚亂的衣服,陳樺就像蝴蝶,一下子就鬆開卓驊,投入了花的海洋。

  卓驊坐在沙發上就耐心地等著,不一會兒,陳樺就穿著一件漂亮的裙子走出試衣間,笑著問:「怎麼樣?」卓驊不停地點頭,可是陳樺都沒有買。惹得服務員小姐嘴裡直嘀咕,可是陳樺就像沒看見,從這個品牌走到另一個品牌,試來拭去,衣服換了十幾套,只買了一件小小的T恤。

  走到內衣區,卓驊有些不自在,可是陳樺卻又有了興致,就選來選去。在一個很大的品牌店裡,陳樺一下子就看中了一個非常窄小的胸罩,摸來摸去,還在胸前比劃著。服務小姐笑著說:「小姐,去試一下吧,這是今年的最先款式,在發佈會上,名模吉娜就是穿著這個樣式的。」陳樺就動了心,哼著歌就往試衣間裡走。小姐又笑著說:「這位先生還不跟著去看看?」卓驊差異地左右看看,指著自己問:「你說的是我?」小姐說:「是呀,你朋友試衣,又不能出來看,你還不到裡面給個意見?」卓驊看了看陳樺,陳樺卻沒有點頭,卓驊說:「還是她自己拿主意吧。」沒想到服務小姐笑著就把兩個人推進了試衣間。

  現在的商場的試衣間都很大,尤其是內衣的,更是裝上了鏡子。陳樺看見卓驊進來,就羞了,笑著說:「你不許看,閉著眼睛。」卓驊應了一聲就閉上眼睛。陳樺就淅淅漱漱脫掉衣服,穿好內衣就在鏡子前轉來轉去。這是一套很性感的內衣,胸罩是透明的,可以看見乳頭,把個乳房包裹的剛好有誘惑。底褲後面是條窄窄的布條,一直陷進去,就像什麼都沒有穿,前面是個蕾絲的蝴蝶,刺繡很傳神,像是在飛舞,絲質的條紋並不明朗,隱隱透著肉色,邊上就透出幾縷黑色。

  陳樺安了按乳頭,乳頭就彈性地回應著。低下頭又去吧彈出的春色塞回去,就滿意地笑了,忍不住就對著陳樺說:「你可以看看了,可是不能動手。」陳樺睜開眼睛,哇的一聲就大叫起來:「太性感了,太吸引人了。」眼睛就上下左右得看個沒完,看得陳樺趕緊把上衣披上,才說:「看你的色迷迷的樣子,到底怎麼樣?」卓驊笑著說:「真是完美。」陳樺一聽就笑了,小聲說:「那就好,我就穿著這件內衣,看唐毅還不流哈喇子。」

  卓驊一聽,心裡頓時酸痛起來。她是給唐毅買的內衣,自己也就是看看。眼睛就避開眼前誘人的軀體,可是又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陳樺正好把胸罩脫掉,兩個乳房正在上下的彈跳著,卓驊看個正著,眼睛就趕緊避開,可是鏡子裡的乳房又閃進眼裡,白白圓潤的乳房上,那個紅色的櫻桃就像花兒,一點一點地開放,恍然間就瀰漫了整個試衣間,卓驊再也忍不住,上前就要抱住陳樺。正好陳樺對他說:「幫我系一下後面。」卓驊才從激動中出來,笨手笨腳的在後背上動作著,繫了幾回都沒有繫好。

  陳樺說了聲真笨,就自己繫好了。陳樺知道剛才那句話傷了卓驊,本是討好的舉動,沒想到弄巧成拙。脫下內褲,屁股正好對著卓驊,卓驊看在眼裡,卻再也沒有慾望,那黑色的森林倒像虎口,好像隨時吞噬著什麼,卓驊的心一陣陣痛著,腦子裡全是那晚陳樺的呻吟和快感的抖動。

  陳樺笑著就走出了試衣間,卓驊在後面羞羞地跟著。服務小姐笑著說:「小姐,怎麼樣?」陳樺滿意地點點頭,就讓小姐包上了。服務小姐開了單子,遞給了卓驊。卓驊接過來,心裡又是一陣酸痛,可是臉上卻笑著向收款台走去。

  陳樺趕緊追上來,對卓驊說:「不能讓你買,我自己來。」卓驊苦笑著說:「就算是我給你的禮物,也算是對唐毅的歉意。」陳樺一聽就急了,也不顧是在公眾場合,大聲說:「那是一件內衣就能彌補的嗎?」可是說完就後悔了,好多人都看著她,她只好上前挽著卓驊的手臂,低聲說:「那是我願意的,不管你的事,你要是再提那件事,我就和你絕交。」

  卓驊來了倔強,低聲說:「你要是不讓我給你買,我們也絕交。」陳樺還是第一次看見卓驊拂了她的意,心裡卻是一陣甜蜜。

  兩個人回到內衣區,服務小姐笑著說:「您真是有眼光,這是最後一套,還有名模吉娜的簽名禮品呢。」禮品很顯眼,吉娜的兩個乳房像是籃球,乳頭也露著,仔細一看確實一雙絲襪。服務小姐笑著說:「這雙襪子可是限量的,如果要是買的恐怕也要幾百塊。」陳樺一聽就高興起來,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

  剛走出商場,唐毅就給陳樺來了電話。陳樺顯得非常高興。唐毅說:「真是對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下個星期天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推掉,讓我的公主高興一回。」陳樺一聽一桿子扯到下個星期,就不滿意地說:「明天幹什麼,難道明天你也沒有時間?」唐毅說:「明天我要看我媽,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回家了。」陳樺想到剛才為他買的內衣,嘴裡就嘀咕著:「不行就算了,人家還特意為你準備了好看的衣服,可是……」唐毅就在電話裡陪著笑說:「星期一傳給我看,一到辦公室我就看,好嗎?我的小寶貝。」說著嘴裡就不停的親著。陳樺小聲說:「在辦公室裡怎麼穿給你看,算了,我穿給別人看去。」說著就把電話合上,任憑唐毅再怎麼打也不接。

  轉過缸瓦市,兩個人就進入了超市,隨便買了些菜,買了新鮮的羊肉就往回走。一路上陳樺都悶悶不樂,卓驊也不說話,到了門口,卓驊才說:「高興些,好像是我欺負了你。」陳樺眼眶濕潤著,提高了聲音說:「就是你欺負我,就是你欺負我。」說著就委屈地抱著卓驊哭了。
  
  兩個人進了院子,已是中午,大家都在準備著午飯。曉娜就上前笑著說:「都買了什麼,讓我看看。」一看就大聲叫了起來:「這麼多,真是豐富,中午飯我也不吃了,就等著晚上了。」昕畫中午一般不吃飯,都是在上班的路上隨便吃點,今天不上班就在家裡煮著方便麵,一聽就湊上來,看了看,笑著說:「你們整個就像一個小家,晚上我們可就吃現成的了。」

  陳樺臉就紅了,笑著說:「好,好,好,反正晚飯又大廚。」昕畫就問:「誰呀?」卓驊說:「每次都是華哥,這次也不例外。」郭老太太從廚房裡走出來,笑呵呵地說:「真是難為你們這幫孩子了,為了我這個糟老婆子,費了這麼大的心。」

  昕畫就扶著郭老太太說:「老太太,今個兒大哥來,還不好好熱鬧一下,明兒又是星期天,大家都休息。」郭老太太說:「好,聽你們的,我老婆子攤上你們這幫孩子是福氣。」

  把蔬菜、熟食和零嘴兒都放在廚房裡,卓驊就進了屋。他一點胃口也沒有,剛才唐毅的電話就像鋼針,直刺他的心窩。我真的愛上了陳樺了嗎?到了今天,卓驊才想到這個問題,從大學畢業到工作,卓驊的心理就沒有裝過別人,可是到了今天,卓驊卻在心裡酸痛之餘有了另外一個影子--若茵。

  陳樺進了屋裡,喝了杯咖啡,吃了些點心。這些年的獨立生活,她已經有些西化,飲食上大多都是漢堡和牛排,坐起來簡單,也不用洗菜。躺在床上,想著唐毅,可是一會兒眼前又是卓驊,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起來就把剛買的內衣換上,在鏡子前來回走著,不是把露在外面的春光掩上。想到明天要給唐毅看,買的時候就想,可是沒想到唐毅又沒有時間,陳樺看著看著就惱怒地扯掉胸罩,狠狠地摔在地上,兩個乳房就露在外面,也不遮掩,坐在床上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

  唐毅真的愛我嗎?陳樺一想到這個問題就頭痛,和唐毅交往了一年多的時間,唐毅陪她的時間除了剛開始情意綿綿的時候,幾乎就是蜻蜓點水。自己打扮這麼好,還不是為了讓他高興,就像第一次,唐毅一看見自己的乳房就流口水,吃個不停。唐毅深情地說:「你是我的天使,我這一輩子終於找著了正主。」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就把自己給了他。

  陳樺想到這裡,臉上就掩飾不住幸福,又興沖沖地戴好胸罩,在鏡子前照,用手就撩撥著乳頭,就像想著是唐毅,忍不住就呻吟起來。那次唐毅是最衝動的,幾次都沒有進去。陳樺就更高興,挪著屁股,盡量把腿撇開,配合著他。唐毅進去之後就大叫了一聲,那種幸福的感覺每次想起都很興奮。陳樺摸著摸著就興奮起來,倒在床上翻來覆去。唐毅那次沒有帶上安全套,就問:「安全嗎?要不要射在外面?」其實那個時候一點都不安全,可是唐毅那種溫存,早已經是陳樺幸福的暈了過去,只要唐毅過癮,要她死都行,就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唐毅就在身上抽動起來,陳樺緊緊地摟著他,就感覺上了天堂。

  陳樺已經癱在床上,眼淚卻下來了。這種感覺好久沒有了,他太忙了,忙得忘了和自己做愛,忘了自己。

  陳樺就坐了起來,看著鏡子,卻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她多希望那就是唐毅,可是清晰起來卻是卓驊,她忍不住就輕輕叫了一聲:「卓驊,是你嗎?」眼前一晃,鏡子裡只有自己豐滿的乳房,除了紅紅的乳頭燦爛的直立著,什麼也沒有。

  正在想著,卓驊來了一條短信:「能和你聊聊嗎?」陳樺莫名有衝動起來,就回道:「到我這裡來。」發出短信,就把自己胸罩整理一下,然後披上睡衣,俏俏地坐在床上。

  卓驊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在內心裡無法忍受就在自己身邊的相戀就被別人接管了,可是陳樺的無動於衷使他有不知所措。他下了好大的決心,決定和陳樺好好說一下,就說自己愛她,也不管後果是什麼了。

  進了屋,一看見陳樺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剛才那股勇氣蕩然無存。陳樺笑著說:「卓驊,想聊什麼?」卓驊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眼睛偶爾瞄著陳樺那修長的腿。

  陳樺剛才的春色還沒有完全消退,臉頰餘韻猶存。卓驊剛要說什麼,陳樺就笑了。陳樺說:「怎麼不說話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不是一見著女孩子就成了話癆,是不是見著我就沒有感覺了?」卓驊小聲地嘀咕著:「我是想說,可是你也太……」

  陳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想放蕩一些,平日裡都是一副嚴肅的面孔,就是見著唐毅也是裝作小女人,可是今個兒就像學一下電影裡的老鴇,滿臉的春情不說,雙腿也不停地交換著,就像周星馳電影裡的梅艷芳。陳樺笑得也嬌了,卓驊更不知所措。

  陳樺嬌笑著說:「看什麼,在商場裡你不是都看過了嗎?」卓驊就把眼睛移向窗外,陳樺卻又說:「卓驊,難道我不值得你再次欣賞嗎?」卓驊只好又把眼睛挪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就好像不認識了。

  陳樺卻走到他身邊,用手摸著他的臉,笑著說:「在商場裡你是不是吃醋了,聽我說要傳給唐毅看,你就不高興了?我這回先穿給你看好不好?」卓驊搖著頭,剛要說話,陳樺又說:「你是不是看著我這個樣子不熟悉了,像個蕩婦了,你們男人不是喜歡嗎?」

  卓驊說:「陳樺,我還是喜歡你平日的樣子,你這樣我受不了,也不習慣。還有,即使是唐毅,我相信他也不習慣,你如果不想讓我有想法,你就直說,我們還是好朋友,你不要用這種方式,就像演戲,可是你的演技真的不是很好,太拙劣了。」說完,卓驊起身就要走,陳樺一下子卻摟住了卓驊的腰,小聲地哭了起來。

  卓驊一下心就軟了,輕輕地拂了拂她的後背,小聲說:「別那麼大聲,就像我欺負了你。」陳樺卻哭的聲音更大了,卓驊趕緊小聲陪著罪,一直說自己不好,陳樺哽咽著說:「你就是欺負了我,一聽我和唐毅好,你就生氣,你一生氣,我就心裡難受,我一難受就想哭,想給你個安慰,你卻說我演戲,你知道剛才費了我多少心思?」卓驊一聽就嘻嘻笑了,心裡想,她還是心裡有我。

  陳樺一看卓驊嬉皮笑臉,自己也笑了,心裡不禁想:「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真像個蕩婦,是不是自己真的犯騷了,想男人了?」自己想著不禁搖了搖頭,趕緊掩上胸口,坐在沙發背上,緊靠著卓驊,小聲說:「我就是想讓你高興,誰想到你真是小心眼,白白浪費我的感情。」心裡卻想:「我真的是想讓他高興嗎?」卓驊說:「我沒想到你對我那樣,說實在的,我這回還真想看了,看看你的表演,以後興許還能評個獎。」

  陳樺就蹲下身子,雙手抓著卓驊的手,雙眼直看著他:「你真的想看?」卓驊就嚴肅地點點頭。陳樺就站直了身子,猛地把睡衣脫掉,只有三點,俏俏地站在卓驊的面前。卓驊愣了一下,趕緊拿起睡衣,給陳樺披上,連忙說:「逗你玩呢,逗你玩呢,饒了我吧。」可是一不小心,左手就碰著了翹立的乳頭,停了一下,趕忙鬆開,睡衣又掉在地上。陳樺就「哈哈」地笑了起來,兩個乳房就像白兔不停地跳躍著。

  卓驊又把睡衣拿起來給她披上,擁著她坐在床上,陳樺一下子就摟著卓驊倒在床上,嘴就吻了上去。

  卓驊卻躲開紅唇,一下就把乳房咬住,含著乳頭就吸吮著。陳樺忍不住就呻吟起來,手不自覺就摸向卓驊的下面,手伸進去就抓住了,來回地揉弄著。卓驊含完這個又含那個,嘴都不夠用了,忙得連手也忘記使用。陳樺褪掉他的褲子,撥開自己窄窄的底褲,就要往裡送。

  窗外卻傳來曉娜的聲音:「陳樺,怎麼了?」陳樺趕緊說:「沒什麼,怎麼了?」曉娜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又睡覺做惡夢了呢。」郭老太太也在外面說:「是呀,關上窗戶,別睡覺著了風。」

  卓驊嘴裡含著乳頭,下面卻軟了。陳樺就趴在他的身上,大口地喘著氣。卓驊笑著說:「還有激情嗎?」陳樺一聽就翻下身來,仰躺在床上,手裡還握著卓驊,不言語。卓驊卻側臥著看著她。

  陳樺臉上的紅暈還很熾盛,眼睛瞇著,胸脯起伏,豐滿的乳房就在口邊,卓驊忍不住又吃了一口。陳樺就低聲的呻吟了一聲,又小聲說:「你能吃吃下面嗎?」說完臉紅得像彩霞,趕緊扭過去。

  唐毅在辦公室裡吃過她,那是好久沒有見面,28歲的陳樺每時每刻都飽含著青春的衝動。唐毅也很好奇,笑著說:「我從來沒有吃過,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就蹲下去,撩開裙子,一點點撥開底褲,先是用手,後來就吃。那滋味一直讓陳樺興奮,陳樺認為唐毅愛自己就是因為他不嫌她,吃得她溪水潺潺,最後怎麼出來的辦公室也不知道。

  卓驊也很興奮,順著乳房就一直往下親,在乳房上,陳樺就已經渾身痙攣,抖個不停,親到了肚臍,卓驊就像發現了新大陸,裡裡外外用舌尖掃了個遍,還有手在裡面摳,笑著說:「洗澡也不洗這裡,還有泥呢。」就摳出一個仁丹大小的泥丸,送到陳樺的眼前,陳樺真開眼睛看了看,羞羞地笑了。卓驊就把泥丸網她嘴裡送,她就躲著,卓驊就放在自己嘴裡,咀嚼著,像是很香,陳樺抬起頭就吻上了,卻發現那泥丸還在卓驊嘴裡,兩個人就在口中玩弄起來。

  親到下面,卓驊就再也不顧其他了,裡裡外外又掃了個遍,看著一滴滴往下流水,就忍不住往裡送,還沒有進去,陳樺一下子坐了起來,對他說:「不要,我再也不能對不起唐毅了。」

  卓驊手扶著自己的東西,愣了一會兒,有些惱怒地說:「又是唐毅,又是唐毅,可是……」還沒有等卓驊可是完,陳樺就悄然上前吻住了他,溫柔地說:「記得我們的約定,如果唐毅不要我了,我一定嫁給你,天天都讓你……」卓驊一下就坐在地上,也不顧下面都晾著。

  志華今天的生意不是很好,轉了幾個圈,就停在故宮的後面等著。每次都是和的哥們聊聊天,可是昨天晚上給卓驊講了雯雯,本來已經有些淡忘的事又重新在腦海裡蕩著。和雯雯相遇後,每次和曉娜做那事都很有激情,曉娜都吃驚,就問他怎麼像吃了槍藥,每次都槓槓的,硬得不得了。他就想到雯雯,眼前就是那女孩的一不小心露出的乳房,眼前曉娜就一下子變成了雯雯,就不顧一切地幹。

  看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覺得很稀奇,現在天氣很熱,也有這玩意,就買了一個,坐在車裡吃。經常在一起的李師傅笑著說:「王師傅,今天怎麼沒有精神,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抽煙(抽煙就是做愛的意思。)了?」志華笑了笑,繼續吃著糖葫蘆。李師傅又說:「也是,你說嫂子多漂亮,要是我也會成為『一夜九次郎』的。」

  旁邊賣冰糖葫蘆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就問:「什麼『一夜九次郎』?」一旁的劉師傅就「哈哈」地大笑起來,李師傅說:「真是農民,自己好好想想,要不就回去問問自己的老婆。」 賣冰糖葫蘆的不禁低下頭,喃喃地說:「我老婆知道,我都不知道,回去一定要問問。」看著的哥們的笑,就急忙走了。

  志華說:「真是農民,什麼都不知道。」劉師傅說:「可是有些時候我很羨慕他們,每日輕輕閒閒,有吃有喝,想的也少。不想你我,拖家帶口不說,每日的奔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頭。」李師傅笑著說:「農民也拖家帶口,而且帶的還不少呢,超生游擊隊不就是這些人嗎?」劉師傅說:「可是他們並沒有像我們這樣,每日都提心跳膽地過日子,早晨一睜眼,就欠了兩百塊,都不敢生病。」志華說:「是呀,我都不想幹了,要不是福滿還小,我必須掙奶粉錢,我就真的不幹了。現在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李師傅笑著說:「那不是開車造成的,是你媳婦把你給抽乾了。」說著就「哈哈」笑起來。

  還沒笑完,一對年輕人就過來問路。志華說:「你看見的就是北海,可是這可過不去,得繞過去,門在前面。」男孩很害羞,女孩倒是很大方,就問:「北海有什麼好玩的,是海嗎?」劉師傅笑著說:「如果是海,這不就成了沙灘?」這個南方女孩說起話來吳音軟語,的哥們就想逗她。一個說:「北海就是海,要不怎麼叫北海。」女孩就說:「好多叫海的地方都不是,青海就不是海。」一個說:「北京不是離著海近嗎,當年老佛爺慈禧太后就弄了一條渠,把海水就引了過來,她就是想嘗嘗海的鹹滋味。」一個說:「還有那李蓮英,本是個太監,不能出遠門,可是一輩子就是沒見過洶湧澎湃的大海,也在旁邊吹著耳旁風。」志華笑著說:「還是枕頭風呢?你們別聽他們瞎說。」李師傅笑著說:「就是枕頭風,慈禧到後來就喜歡了太監,就像現在的同性戀,兩個人好的不得了,就這樣
把天津渤海灣的海水就給弄到北京來了。」

  女孩天真地笑著,羞羞地說:「你們真好玩,就像是在說相聲。」男孩督促著,兩個人就坐著志華的車去北海。到了門口,志華對他們說:「劃划船吧,很不錯的。」兩個人道了謝,就擁著走了。

  志華看了看天色,在出租車等待區裡喝了口水,就數著拉了多少錢。「兩百一十七,夠份子了,回家。」就啟動著了車,往回走,走到菜市場,就停下車買菜。還沒走到菜攤前,志華經常光顧的攤主劉七就笑著對他打招呼。劉七本來是有名字的,還很好聽,劉文采,和大地主一樣的名字,排行老七,人們就叫他排行,名字就忘了。山東人的特點就是聲音大,也主動,看見志華很少這麼早買菜,就知道一定是有事,買的菜肯定就多,於是還沒有等志華開口,就把菜價都壓低了一成報給了他:「扁豆都是賣一塊七,給你一塊五。油麥菜也給你便宜一角,還來了新鮮的山藥,很補的,就賣給三塊。」劉七又指了指面前的新鮮百合和香菇,就嬉笑著說:「這兩樣可是稀罕,我就進價賣給你。」

  志華受不了這麼熱情,就糊里糊塗地把幾樣好的全都買了些,花了錢,劉七的臉上就更米勒了,屁顛地幫著志華把菜都提到車上,又笑著說:「買肉嗎?我又認識的攤兒,給你介紹一下,還能便宜。」志華就笑著搖搖頭,打聲招呼就開車走了。

  還沒有到家門口,就聽見院子裡熱鬧起來,進了院子一看,原來郭老太太的兒子正福到了,兒子琪琪正在院子裡耍著金箍棒,扮著孫悟空的樣子,逼著郭老太太做豬八戒,郭老太太說:「孫子,消停一會兒,看看誰回來了?」琪琪一看志華,就耍著棒子大聲叫著:「華叔,想死我了。」就撲上來,志華趕緊放下手裡的菜,又讓曉娜把車裡的菜全都拎進來,就抱著琪琪轉了一個圈,在臉上就親。

  昕畫笑著說:「華哥,認個兒子算了,省得讓別人看見辛酸。」正福走過來也笑著說:「志華,要不要這個兒子?」志華說:「就怕你捨不得,沒有福滿的時候我就想了。」正福媳婦就過來說:「那就認了,琪琪,過來叫乾爹。」琪琪就像沒有聽見,仍舊在耍著棒子,欺負著奶奶,郭老太太臉上滿是笑容,就踉蹌地陪著琪琪。

  正福媳婦是大學老師,還是教老師的,平日裡都是不苟言笑,剛結婚時,幾個人鬧洞房就差一點鬧出亂子來,可是在四合院裡住了一段時間,也就習慣了街坊鄰居的這種友誼。正福笑著說:「方靜,你看琪琪還不願意呢?」方靜就笑著拉著琪琪走向志華,琪琪大聲喊叫著,就是不叫乾爹,志華笑著說:「兒子,是不是叫叔叔習慣了?」琪琪點點頭就又跑了。

  曉娜也把福滿抱出來,方靜就接過來看個沒夠,還不時地親著嬌嫩的小臉。陳樺這時才從屋子裡走出來,叫了一圈人,就圍著福滿聽他們說話。方靜一看陳樺,就笑著說:「陳樺,你用了什麼化妝品,怎麼這麼好,才幾天不見,臉上潤的就像福滿。」陳樺情不自禁就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扭捏地說:「還不時老樣子,可能是睡覺好吧。嫂子,還是您,就像我妹妹,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和姑娘似的。」

  方靜的確很會保養,四十歲的年紀,可是身材除了臀部略顯之外,真是窈窕有致,一點也不像孩子的媽媽。曉娜就過來說:「嫂子,有什麼法,教給我一下,你看我都成了水桶了。」方靜看了看曉娜,笑著說:「還是水桶呢?除了你的屁股,哪像剛生完孩子,還有你的胸,真是……」說著搖搖頭,嘴裡就嘖嘖不停。

  曉娜就轉了一圈,怎麼也看不出自己的身材好,兩手掐著腰,說:「你看我的腰,都都二尺三了,體重也到了一百二,還有你看我的屁股。」說著就扭過身子,把屁股轉向大家。「就像個磨盤,真想炒菜就吃了它。」曉娜一說完,大家就都笑了。

  昕畫就過來,問笑什麼。方靜說:「你還小,不要瞎摻乎。」昕畫笑著說:「陳樺姐姐就可以摻和,我就不行,她才比我大幾歲?」陳樺笑著摸了一下昕畫的臉蛋,嘻嘻地說:「大幾歲也是大,好好地去摘菜,我們說的話是少兒不宜。」

  卓驊走過來笑著說:「都成了咱們院子的慣例了,只要一聚會,男人就是炒菜做飯,女人就是聊天侃孩子,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方靜笑著說:「什麼時候改?下輩子吧,你也拖成個女的,也能生孩子,就改。」

  院子裡的丁香早已經長成,淡淡的花香就飄在空中。方靜走到樹下,摘了一串放在鼻子上嗅著。陳樺笑著說:「真捨不得離開這院子,晚上聞不著這丁香,還真睡不著。」方靜笑著說:「恐怕不是吧,是不是離開男……」還沒等方靜說下去,陳樺就笑著說聲討厭,輕輕地用拳頭打著她。

  曉娜笑著說:「妹子也該嫁人了,不要老是在屋裡大叫小呼的,別人擔心你。」陳樺臉一下子就紅了,羞得低下頭,不由自主就扭過頭看了正在擇菜的卓驊。

  郭老太太費力地滾動著一張巨大的圓桌,方靜看見了趕緊上前幫忙,埋怨著說:「媽,這些活你就不要干了,還有我們呢。」陳樺也過來,三個人就把桌子支在院子中間,昕畫就從各個屋子裡拿出凳子,順著桌沿兒擺了一圈,還數著數,琪琪也來湊熱鬧,不停地在凳子上來回滾著。

  方靜擺完桌子就站在旁邊,一眼就看見昕畫低著頭擺弄凳子,兩個嬌小的乳房就來回甩著。方靜就走上前,低下腰小聲對她說:「妹子,是不是該找個男人了?」昕畫羞得臉就紅了,搖著頭說:「我才多大?早著呢。」方靜笑著說:「還小,你的……」說著就指了指昕畫的乳房,昕畫一看就趕緊掩上,嗔著說:「嫂子,你就會欺負人。」轉身就要走,方靜就拉住了她,笑著說:「我們單位剛分來一個博士生,人很老實,又是北京人,有房,條件很好,我還說那個人會有福氣呢?沒想到看見你我就知道了。」

  昕畫笑著說:「你不是說我還小嗎?」方靜笑了笑指了指昕畫的胸,微笑著說:「可是我也沒想到我們的昕畫已經長大了。」昕畫一怔,馬上走到方靜的眼前小聲說:「我的真大嗎?」方靜點點頭,昕畫長喘了一口氣,像個淘氣的孩子似的跳著就去看志華他們做飯了。
  
  正福生著的炭火已經沒有了煙,羊肉串在紅紅的炭火上掙扎出「嗞嗞」叫聲。志華喊了一聲:「開飯嘍!」就像早先的跑堂的,響亮得整個院子都精神起來。女人們沉靜片刻的四合院有熱鬧起來。

  卓驊端著一個還滾著的砂鍋走出來,上面滾著的豆腐散發著豆香和著細細粉絲就混成了親家。正福不顧卓驊兩個手摸著耳朵,就兩手托著魚盤,紅燒的鯉魚真是有人口水。琪琪就叫著要開始吃魚,方靜笑著說:「一點出息都沒有,好菜還多著呢,你可不能低估志華的手藝。」正說著,就看見卓驊有托出一個大盤子,紅紅的辣椒鮮艷的很,幾個蟹腳也沒有了力氣,但是卻還是倔強地衝出來。卓驊吆喝著:「本院名品:香辣蟹來了!」就像一個衝鋒的戰士,舉著紅旗在陣地上跑了一圈,才插在灘頭上。

  昕畫和陳樺規規矩矩地端著幾盤青菜,碼在幾個大盤子的空隙上。正福也捧著幾十串羊肉上來,也不顧那肉地呻吟,男人女人就放在口中。琪琪大聲抗議著:「華叔還沒有上桌,你們就開吃了。」卓驊就「哈哈」大笑起來,喝了一口啤酒,就衝著廚房大喊:「華哥,快來吧,開吃嘍!」

  志華一上桌,郭老太太說:「都忙了半天了,快吃吧。」說著就把羊肉串上的辣椒在盤子上抖掉,遞給琪琪。

  志華大喊了一聲:「唉,唉,諸位都靜一下,今個兒可是春節之後第一次這麼全和的,雖然正富大哥和幾個長輩沒有到,可是年輕的可是都來了,今天給咱們壓陣的是老太太,來,先敬老太太一杯。」大家就都站起來對著郭老太太舉杯,這個說祝你長壽,那個說祝你健康,倒是琪琪說的話最讓人吃驚:「奶奶,您都健康長壽了,喝完酒可要給我好好的扮演豬八戒了。」大家一聽就笑了起來。

  給郭老太太敬完酒,大家就開始吃了起來,女人們青睞香辣蟹,男人們的啤酒和著羊肉串也吃得熱火朝天。志華對正福說:「二哥,現在就數你了,政府工作,鐵飯碗,真讓人羨慕。」卓驊說:「是呀,旱澇保收不說,哥哥也要升處長了,這可是我們這個院子第一個處級幹部。」

  正福把一杯酒一飲而進,笑著說:「哥哥這幹部也叫幹部,北京城部長都要羊倌放著,處長還不是螞蟻群。哥哥可是清水衙門,也不是稅務公安,不就一個文化部門的破處長,你要是稀罕,你去。」志華笑著說:「明天我就去,你開我的出租,嫂子,你可是聽清楚了,哥哥自願的。」

  方靜就嘻嘻地笑著,也不回答,和著陳樺和曉娜竊竊私語。卓驊笑著說:「華哥去當處長了,嫂子,我是不是也可以做個大學教授,我現在可是給大學生上課,每個小時收美金。」方靜抬起頭笑著說:「好呀,我這個副教授就提升你為正教授,不過你那一個月的薪水可要換成一千五了。」

  陳樺舉起杯衝著卓驊說:「卓教授,恭喜你了。」曉娜也跟著起哄,福滿就不幹了,在懷裡哭了起來,志華對著曉娜說:「先別吃了,快把孩子哄睡了。」曉娜看了看大家,不情願的抱著孩子回屋裡了。

  幾個回合下來,一箱啤酒就見了底。卓驊喝得就有點多,說話也不利索,端著酒杯對著正福說:「哥,你是我哥,可是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正福說:「說,只要我能辦到的,儘管開口,咱們誰跟誰。」志華就笑了,嬉笑著說:「卓驊可是沒有憋好屁,說不準就把你推到火坑裡。」正福就推了他一把,笑著說:「看你說的,卓驊我可是瞭解,看著他長大的。」

  卓驊喝了一杯酒,就想壯著膽子求正福給陳樺說他倆的事,就說:「我和陳樺一塊長大,可是……」還沒有可是完,陳樺馬上意識到他要說什麼,就接過來說:「正福哥,別聽他瞎說,你們單位不是很好嗎?志華哥也不能老是開出租,以前還可以,現在也不掙錢了,幫著給找個工作。」

  方靜也在旁邊說:「是呀,志華年齡也大了,也該換個輕鬆的工作了。看看你們單位有沒有合適的。」志華就在旁邊訕訕地笑著,也不說話,心裡也想,自己的確也不願意幹出租了,可是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做了這麼多年的出租,人也懶了,除了會耍一下嘴皮子,其他的也不會,就是時下最熱的電腦和外語一竅不通。想著就搖搖頭說:「哥哥,沒事,我幹這一行挺好的,別聽陳樺胡說。」

  正福也是很為難,文化部門不像其他部門,安插個人很容易,就是那幾塊事,都擺在眼皮底下,的確很難。就笑著說:「我看看,如果有合適的,第一個就是安排我兄弟。」卓驊看著大家已經避開他的話題,就對著志華說:「志華哥,那天咱們開個公司,也做回老闆,不比去給別人幹好。」志華就笑著打過話,連忙說:「好好,哥哥就等著你開公司了。」

  幾個女人看著他們喝酒,煙也抽了很多,飯菜已經盡了肚子,就坐在丁香樹下聊天。看著郭老太太拉著琪琪就進了屋,方靜說:「我真想讓奶奶過去住,可是她就是不同意,有些時候在同事面前都抬不起頭。」陳樺說:「為什麼?」方靜笑著說:「別人都以為我們不孝順,不要老太太,就讓她自己住。真是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照顧,我……」昕畫笑著說:「看你說的,老太太不也是我們的長輩?小的時候沒少照顧我們,都是應該的。有我們你就放心的低頭吧。」

  陳樺就嘻嘻地笑了起來。方靜接過昕畫遞給的水,笑著說:「陳樺,你的歲數可是不小了,該成個家了,我看卓驊就不錯,還挑什麼?」昕畫也在旁邊湊趣,陳樺說:「卓驊是不錯,名牌大學畢業,外企白領,可是我一想到小時候就是穿著開襠褲子長大的,又在一個小學、中學畢業,一點神秘感都沒有,再說吧。」

  方靜有說:「昕畫,我剛才說那件事怎麼樣?」陳樺說:「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昕畫趕忙說:「嫂子要給我介紹個博士,博士怎麼也都三十多歲了,我可是一朵花剛開,才不想這麼快就凋謝了。」方靜笑著說:「年齡大了會疼人,你正福哥不就比我大了四歲?」陳樺也嘻嘻地笑著,昕畫就問:「樺姐,你笑什麼?你要是喜歡就先急著你。」

  陳樺說:「我不著急,再說我已經有了男朋友,可是我們的昕畫還是女光棍,也不能老是空著,博士也不錯,條件又好。」說著看了看昕畫,笑著摸了一把臉蛋,昕畫想躲開卻不小心把衣衫散開,露出一點點乳溝。陳樺說:「你看,你看,真是長大了,前幾天還說自己小呢,現在已經誘人得很。」

  迷亂遊戲

  方靜看了一眼,替昕畫掩上胸口,笑著說:「昕畫真是長大了,不能再開她的玩笑了,不過那個博士你要真的考慮一下。」昕畫用手遮住嘴,笑嘻嘻地走了。

  昕畫進了屋,急忙就把衣扣揭開,把乳房露出來,左右地擺弄著,怎麼看還是那樣,可是心裡就想:「她們怎麼都說大了呢?就是有了一條溝,可還是c罩杯呀。」弄來弄去,乳頭就立了起來,下面也感覺濕了,手就忍不住往下摸去,摸了一手水,還是覺得心裡空空的,就仰臥在床上,嘴裡喃喃地說:「為什麼這麼關注乳房,不就是給孩子餵奶的嗎?曉娜嫂子每天都給福滿吃奶,我也沒感覺有多吸引人,可是為什麼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熱衷它呢?」

  摸著乳房,越摸就是心裡越癢,心裡各種奇怪的想法就越多。「難道這就是長大了,你不就是乳房嗎?難道還有其他的名字,如果你有,你叫什麼呢?」





八、動情

  喧鬧了一晚上的四合院又寂靜下來,丁香的清香還是無法驅散有些膻氣羊肉味,炭火已經成了灰燼,只有那張大大的圓桌還在那裡,不像是等著客人,倒像沒了人氣的歌姬,只有自己聽自己唱著「後庭花」。

  正福帶著老婆孩子走了,郭老太太也把彎著的腰直了直,打了個哈欠就回屋休息了。志華和卓驊收拾廚房,陳樺和昕畫打掃了一下院子也各自回屋,福滿睡著了,只有不知趣的蟬兒還叫著。
  
  志華忙了一晚上,又喝了酒,雖然很累,可是真是有些興奮,就抹著曉娜的乳房來回揉著。曉娜說:「這會兒想起我來了,喝酒的時候就知道讓我看孩子。」說著就轉過身去,把放在乳房上的手狠狠地打下去。志華不甘心,心裡的小蟲不僅沒有打消,還更興奮了,就去摟著曉娜的細腰,又摸屁股。看著曉娜沒有反應,就一直摸到下面,卻發現曉娜早就濕了。笑著說:「都犯騷了還忍著?」曉娜說:「就忍著,今個兒我還就不讓你弄。」說著扭了扭屁股,把志華的手挪開。志華就親老婆好老婆的哀求著,曉娜不禁心裡就暗暗歡喜起來,可是還是背對著志華。

  志華哀求了一會兒,喝了些酒,也就沒有感覺到曉娜屁股微微蹭著他的暗示,就仰臥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自己生悶氣。曉娜心裡就想:「真是個木頭人,一點也不懂風情。」就又蹭了一下,志華還以為曉娜在生氣,就沒有理她,又挪了一點兒。曉娜忍不住就用手向志華摸去,心裡想著雖然是個木頭人,但是放心,不會花心就好。想著就摸到了志華的下面,志華本身還在生悶氣,一看老婆主動了,還沒等曉娜有反應,就一下子把曉娜壓在身下,幾下子就脫個精光,在大大的奶子上親著。

  曉娜低聲說:「輕點,別弄醒孩子。」志華顧不上說話,吸著吸著就吸了滿滿一嘴奶水,嚥下去才笑著說:「老婆,你真好,真是我好老婆。」說著就進去了,曉娜呻吟一聲就積極配合起來。

  志華快速地動著,閉上眼睛,腦子裡卻閃出雯雯的身子。志華只看過雯雯的細腿和乳房,眼前就全是那細細的腿和豐滿的乳房。曉娜的乳房比雯雯大,可是太軟了,不想雯雯那樣挺,雖然沒有摸過,可是就是那顫巍巍的抖動就差一點讓他射出來。

  志華不僅動作更大了,曉娜也忍不住就叫出了聲。志華就想雯雯的呻吟,那天雯雯哭的時候很多,志華回想起來,覺得那哭聲真是動聽,每次在車裡就忍不住想,可是想歸想,志華卻不敢奢想自己真的就壓在那嬌媚的身體上。可是曉娜就在自己的身下,閉著眼睛,也不想到底是誰,就瘋狂起來,像頭猛獸,看見了雌性,就不顧什麼了,把自己一天的疲憊全都發洩出來。

  曉娜大聲地叫著,以為喝了酒才這麼興奮,雖然有些痛,可是那種快感還是姑娘時候嘗到的。那個時候,志華還是小伙子,渾身都是力量,在那個小縣城裡的樹林裡,站著也能插到底兒。自己也是犯騷,就配合著,每次都那麼有力量,每次志華都說自己是小狐狸,迷死他了,摸著自己的乳房就像見著天底下最好吃的,吃起來沒夠。曉娜就像掉進了蜜窩,每天不吃一次就覺得少了什麼。曉娜的媽媽喜歡志華,覺得自己的姑娘是個小城市的,嫁給北京大城市的人是享福了,也就放鬆了對曉娜的約束。曉娜才二十多歲,慾望就像泉水,一股股就湧出來,志華渴了二十多年,就喝起來沒夠。

  現在曉娜又有了那個時候的感覺,屁股就扭起來,好久不見的瘋狂也來了,乳房左右的甩著,奶汁也甩了出來。一下子就甩到志華的嘴裡,志華就睜開了眼,就著月光就看見了曉娜的風騷,眼前的雯雯不見了,細腿不見了,那挺拔的乳房不見了,只看見了白花花留著奶汁的曉娜,頓時就軟了。

  曉娜剛好要來,瞬間的空虛,使她拚命的想尋找堅硬的感覺,可是空虛卻越來越大,自己就撕扯著乳房,也不顧奶水飛濺,大叫一聲攤在床上。

  陳樺在白天的春情折磨的晚上也有些失眠,喝了酒就更興奮,想著卓驊,也想著唐毅,輾轉反側,合上眼又睜開,忍不住又起來把新買的內衣穿上,也不開燈,就在月光下來回地走著。

  夏日的四合院,窗子都是開著的,曉娜的歌聲就飄了出來,開始還是低吟,後來就是和音,再後來就是高音,配合著陳樺貓步倒也相得益彰。開始陳樺真是走得很好,走著走著,兩條腿就不聽使喚,忍不住就緊緊地夾著,恨不得把手也放進去,感覺水都出來了,就趕緊躺在床上。

  自從和卓驊有了一次接觸之後,陳樺莫名就有了太多的春情,心裡就想長了草,想那事的時候竟多了起來。曉娜的聲音更大了,陳樺站起來順著窗戶就往外看,可是除了微弱的月光,什麼也看不見。昕畫的屋裡是暗著的,探出頭看你了看卓驊的房間也是如此,倚在門上,就有開門衝向卓驊的房間的衝動。

  陳樺的呼吸急促起來,隱隱能聽見志華的沉悶的「嗯嗯」聲音,這聲音就像招魂,陳樺情不自禁就緊緊地按著胸口,可是胸口的起伏卻越來越劇烈,一顆心就像蹦出來,口中忍不住就叫著:「卓驊,卓驊… …」手指早已經沾滿口水,陳樺再也經受不住就把手指伸了進去,也不顧上是坐在地下,扭動著身子,小聲地呻吟起來。

  不一會兒,陳樺就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顫抖。正在這時,就聽見院子有輕輕地腳步聲,正向自己的門前走進。陳樺趕緊把手抽出來,也不顧濕淋淋的,輕輕地咬著,心裡想:「是卓驊嗎?一定是他,讓他進來嗎?」正矛盾著,腳步聲又走遠了。叫回來他來,可是太難為情了,他來了,為什麼不進來,真他媽的會裝丫挺。陳樺心裡都開始罵娘了,可是腳步聲卻沒有遂她心願。陳樺再也什麼都不顧了,猛地打開門。

  門外除了丁香樹還在散著淡淡的清香,什麼都沒有,一陣涼風吹來,陳樺激靈地打了個冷戰,趕緊關上門。

  郭老太太起得很早,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些年輕人,什麼也遮攔,就知道喊叫。」可是心裡卻想:「真是羨慕他們,我和那死鬼養了四個孩子,也沒這樣過,那時候就像大聲喊,可是那死鬼就用枕巾堵著我的嘴,那死鬼是夠瘋的,可是… …」還沒有郭老太太從往事回過味來,昕畫就出來了,笑著說:「老太太,您可夠早的,昨天那麼累,也不多睡會兒。」

  郭老太太說:「老了,覺就少了,哪像你們年輕人一粘枕頭就著。」昕畫笑了笑就去洗了。郭老太太甩了幾下胳膊才緩過悶來,笑著說:「昕畫,你起得這麼早可是頭一回,今個兒有事?」昕畫說:「睡不著了,洗個澡,昨天弄了一身的油煙。」說著就鑽進了洗澡間。

  脫掉底褲,想起昨晚的羞事,就拿起來看,上面侵濕的地方已經干了,用手一摸硬硬的。臉就紅了,趕緊鑽進水裡。

  卓驊也起床了,郭老太太一看就說:「怎麼沒睡好,看你的眼睛腫得像燈泡。」卓驊笑了笑沒有言語就開始洗臉。志華起了床直接就去刷車,每天早晨這是必須的。

  四合院又有了生機。丁香樹發了一夜的春情也收斂了,蟬兒也閉上了嘴。就聽見外面賣豆腐的吆喝聲:「豆腐賣嘍!」

  志華刷好車,進了院子,看了一眼還是一臉春情的曉娜說了聲我走了就出車了。剛一出門,就拉了一個活,是去望京的。志華就說:「真是運氣好,今個兒可是一早晨就聽見了喜鵲叫。」

  乘客是一個中年男人,滿口的京片子,腦門雖然有些禿,可是還是留了長長的頭髮。看著志華的滿臉笑容,就說:「你是喜鵲叫,我可是倒大霉了,今個兒一起就來電話,老太太又病了,這不就得麻流地去。」

  志華看著他一腦門子的官司,忍不住就說:「這有什麼倒霉的,家有一老是一寶,那可是親媽。」說完就後悔了,更沒想到那個男人大聲說:「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太太現在是躺在床上了,可是身體棒的時候什麼時候關注我?她就知道心疼老三,可是老三怎麼不管她?」說著又點上一支煙,大口的吸著。「房子給了老三,錢給了我妹,我什麼也沒有撈著。現在絆蒜了,走不動了,找我了,一有病我就得鞍前馬後地跑,我是沒怨言,那是我親媽,可是媳婦呢?」

  志華知道剛才自己嘴碎了,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不再說話,心裡就想:「我媽要是活著,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可是再也沒有那個時候了。」那個男人看了一眼志華,嘴裡一撇就說:「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特不地道,不像個男人?可是像我這麼歲數,要能幹兒沒有能幹兒,又沒有個拔份兒的爹,只好在工廠裡干,可是現在全下崗了,你說吃什麼?」看了看志華的表情,又說:「我打車是沒有辦法,老太太急著去醫院,你以為我捨得花這份錢,兒子的大學學費還是借的呢。」

  志華聽了這些話,一下子就理解了他。自己不也是下崗才幹的出租嗎?就偷偷把計價器關上。

  男人都不容易,自己剛下崗的時候也是眉頭緊皺,要不是曉娜天天給自己溫暖,跳樓的心思都有了。志華想著就笑著說:「我也是下崗的,沒辦法才幹的這個。」可是沒想到那個男人卻說:「我還沒有下崗,老婆卻下了,在家裡閒著沒事就天天給我找事,更年期到了。」

  正說著,那個男人的電話又響了,他接起來就大聲喊:「到了和平裡了,馬上就到,催什麼催,叫魂呢。」放下電話,笑著說:「都是錢鬧的,沒有錢真是心裡沒底兒,這心裡一沒底兒,就站不直腰板,嗨… …」搖著頭就說不下去了。

  志華想著自己,忽然覺得腰板直了,可是一想到院子裡的其他人,腰板又彎下了。

  到了望京,那個男人一看才26塊錢,很是詫異,笑著說:「怎麼這麼少,每次都是四十多塊?」志華笑著說:「不堵車吧。」收了錢就走了。

  看看沒活,就走到煎餅攤買了個煎餅果子,剛吃了幾口,電話就響了。志華嘴裡嘟囔著說:「有這玩意兒方便是方便,就是費錢。」一看是陌生的電話,就想掛掉,可是還是接了:「哪位?」電話卻傳出了雯雯的聲音。

  雯雯說:「華哥,聽不出我的聲音了,我是雯雯。」志華笑著說:「聽出來了,妹妹,有事嗎?」雯雯說:「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參謀一下,有時間嗎?」志華昨天就想雯雯,是那種莫名的慾望,可是雯雯真的來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卻又有些怯意和自卑。

  雯雯聽志華不說話,就說:「沒時間就算了。」志華趕緊說:「有時間,在哪裡?」雯雯說:「就到我的家裡來吧。」

  雯雯早就準備好了咖啡,笑哈哈地端了上來。志華喝了一口,讚了一聲好又說:「我還是習慣喝茶,有茶嗎?」「有。」雯雯應了一聲,就去泡茶。

  雯雯穿得很休閒,已經完全沒有了那次見面的妖艷,可是清純中還是顯出淡淡的嫵媚。志華看了就心裡動了一下。

  端上茶,雯雯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笑著說:「華哥,謝謝那天你對我的照顧,你是個好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這些天我就想給你買件禮物,在商場轉了半天才選了這個。」說著就遞給志華。志華接過來說聲謝謝就放在茶几上。雯雯說:「華哥,從那天開始起,我才對生活有了新的認識,那麼多的錢,您一點都不動心,我才發現這世界還有真的感情。」說著眼圈就濕了。

  志華說:「我也愛錢,可是我只拿我該拿的。」雯雯說:「那車錢本是你該拿的,你怎麼也……」志華笑著說:「我們是朋友了,我怎麼能要朋友的錢。」

  雯雯說:「人生真是在瞬間就變化。看到他糟蹋女孩,用金錢換取女人,是我認為這個世界是骯髒的,可是看到你,我又認識生活還是美好的,所以我決定重新開始。」說著就坐在志華身旁,笑著說:「也不打開看一看,我可是精心挑選的。」

  志華就打開了盒子,一個三頭的電動剃鬚刀,還是名牌飛利浦的,就連聲說:「謝謝,我真的喜歡。」雯雯看著志華驚喜的樣子,心裡莫名湧出一股甜意,就拿過剃鬚刀說:「看你的鬍子也長了,刮一下吧。」說著就用手托著志華的下巴,輕輕地刮了起來。

  志華臉窘的像塊紅布,連聲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雯雯說:「你是我哥,我一定要給你刮。」手也不停,溫柔的像個小貓,志華一低頭就看見了微露的酥胸,下面就有了反應。志華就仰著頭,不敢再往下看,感覺就像在天上,這世界什麼都不重要了,自己就飛了起來。

  雯雯說:「改天我就拜訪一下嫂子,華哥,你有孩子了嗎?」志華一聽,馬上就掉在地上,也不能點頭,嗯了一聲,心裡就空了。雯雯刮完了鬍子,還用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下,志華骨頭立刻就酥了。
雯雯從屋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房子茶几上,笑著說:「華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怎麼辦了就想到你。」志華心裡一動,笑著說:「誰讓我是你哥來,什麼事,說吧。」

  雯雯說:「就是辦戲曲學校的事情,你看,我已經有了框架,可是細節和其他麻煩的事情還是想不清楚。」志華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文字和圖案,笑著說:「這個先進的玩意我可是一竅不通,字我倒是認得。」雯雯就坐在他身旁,一張一張地給他演示。

  這是雯雯和同學憑著自己所學的做的一個戲曲學校的計劃書,用幻燈片做的,很精美,可是好多的地方確實空白。雯雯說:「我就想辦一個學校給媽媽,場地規劃,課程規劃,還有招生計劃都有了,可是如何辦理,師資力量從哪裡來一頭霧水,真不知道怎麼辦?」雯雯喝了口咖啡,又說:「還有這些東西要花多少錢,怎麼花我可是從來沒有過經驗。華哥,你說說看。」

  雯雯的肩膀緊挨著志華,能感受到少女的體溫與清香。志華好像又回到了四川那個小鎮,四周全是綠樹和花草,曉娜就這樣緊挨著他,聽他貧著北京的故事。雯雯說什麼,志華都沒有聽清楚,就趕緊說:「好好,可是我真是外行,讓我跑跑腿還行,一說起這些,頭就大了。」

  雯雯聽志華這樣說,歎了口氣,就把頭靠在志華的肩膀上,眉頭緊皺,喃喃地說:「這可怎麼辦呀?」看著雯雯的樣子,志華只有著急的份兒,就感覺自己一點用處也沒有,心裡不僅是自卑,更是有一種想逃的的慾望。看著眼前的電腦上的文字,就一下子把自己打入另一個階層。「我就是一個開出租的的哥,怎麼能癡心想那種事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啥人啥命,自己還在妄想,真是不自量力。」志華想著,就感覺自己的腰板漸漸軟了,一下就沒有了剛來的那種我是個男人的感覺,看著雯雯也沒有了慾望,就像每天晚上拉著那些小姐一樣,竟是有些麻木。

  雯雯看著志華的樣子,以為他在思考,又沒有辦法,頓時感覺到無助。從小爸爸媽媽是靠山,自己一直到大學,就什麼都不想。知道了爸爸的事情,媽媽就成了精神支支柱,可是今天為了媽媽的事情,就感覺自己像一條小船,在水面上毫無目的遊蕩,情不自禁緊緊地挽著志華的胳膊,兩個乳房像兩座小山,緊緊地壓在上面竟毫無知覺。

  志華也感覺到了,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覺得自己沒用,腦門的汗就下來了。正在這時,電話響了,志華一看是卓驊,連聲說:「我怎麼沒想到他呢?」接起電話,就聽見卓驊在電話裡急促地說:「華哥,快回來,郭老太太昨天太激動,心臟病犯了,正福哥哥趕到還得一個多小時,你在哪裡呀?」志華一聽趕緊說:「我有十幾分鐘就能回去,你等著。」

  回過頭,志華說:「雯雯,方法我沒有想到,可是我想到了一個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回頭就給你帶來,可是今天不行了,我有事情,街坊病了,我得送她去醫院。」雯雯說:「怎麼不打急救電話?」志華說:「我就在附近,急救電話不也得花錢嗎?」說著就急匆匆下了樓。

  到了樓下,發動了車正要走,就看見雯雯也跑下來,大聲的說:「華哥,剃鬚刀。」志華接過來也沒有說話就走了。雯雯一直看著他開出院子才回到屋裡,看著大大的房間,看著媽媽的照片,心裡就酸酸的。

  郭老太太一場虛驚,住進了醫院,正福對志華他們連聲感謝。回到家裡,意識下午兩點。陳樺在院子裡焦急的來回走著,一看見卓驊就上前詢問,知道沒有事情才鬆下一口氣。

  不一會兒,正富也來了,聽說老太太在醫院,就趕緊走了。志華看著卓驊一臉疲憊的樣子,就說:「老太太真是福大,要不是你們發現及時,還真不好說。卓驊,你怎麼臉色這樣差,是不是沒有睡好?」卓驊點點頭,看了一眼陳樺笑著說:「昨天晚上太激動了,好久沒這樣聚過了,就有些失眠。」陳樺一聽也覺得很難過,知道卓驊是怎麼失眠的,就關切地說:「那就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卓驊正要走進屋,志華就趕緊說:「好好睡一覺,晚上我有事找你。」卓驊說:「哥哥,什麼事,說吧。」志華說:「晚上再說,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楚。」卓驊說:「還神神秘秘的。」邊說邊進了屋。

  志華一看陳樺就問:「怎麼沒見昕畫?」陳樺笑著說:「一早晨就走了,佳人有約。」說著就進了屋。志華也感覺到很疲勞,拉著曉娜的手就去休息。

  院子又靜了下來,蟬兒又不知趣地叫了起來,丁香樹也慢慢的散出了清香。

  卓驊躺在床上,眼皮就打了架,可是一合上就是陳樺的昨晚輕輕地呻吟,還有若茵淺淺地笑。卓驊陷入了無盡的矛盾。陳樺是發小兒,還有過關係,那種酥骨的感覺至今還記憶猶新,可是若茵那清秀的臉和淺淺地笑也不時地在眼前。手裡摸著電話,曾經一遍遍打開若茵的電話號碼,可是始終沒有撥出去。

  卓驊腦子亂成一團,好不容易才有點點睡意,門輕輕地打開了,陳樺一閃而入。聞著香味,卓驊就知道是她,也不睜開眼,還是躺著裝睡。陳樺躡手躡腳走到窗前,看著卓驊睡得好像很香,就坐在床邊看著他。

  房間很靜,卓驊的襯衫敞開著,露著胸膛。陳樺想到昨天的那一刻,臉上就紅了,雖然沒有人看到,可還是扭過臉去。想著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回過頭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就用手輕輕撫摸曾經給過自己激盪的胸膛。摸著摸著就摸到了腰帶,腰帶很鬆,手很順利就進去了,剛伸進去一點,就摸到了一個圓滑滑的頭。

  陳樺心裡想,這個小子,睡覺還硬著,真是滿肚子花花腸子,不自覺就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指尖兒就輕輕地撩撥著。卓驊是在是忍不住了,就翻了個身,把陳樺的手正好壓在上面,忍不住就蹭偎了幾下,一夜的壓抑,使他無法控制住激情,頓時就收攏不住,弄了陳樺滿滿一手。

  陳樺頓時明白了,低聲喊著:「你真討厭,裝模作樣欺負我。」就抽出手來,可是黏糊糊不知放在何處,就四處尋找紙巾,卻看見卓驊的床頭櫃上,擺著自己曾經和他的合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伏在他的身上就在臉上親。

  也不顧手上的粘液,陳樺就在卓驊的身上撫摸著,很快兩個人就脫個精光,卓驊一下子就把她壓在身下,低聲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陳樺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我就想你,想你想得睡不著。」卓驊說:「我聽見了你來回走的腳步聲,就特想進去,可是沒敢。」陳樺說:「為什麼不敢,我就盼著你來,我就在門口等著給你開門,可是我開了門,你就不見了。」卓驊說:「我怕你不理我,我怕唐毅。」

  一說到唐毅,陳樺的激情就淡了下來,屁股也不扭了,緊緊摳著卓驊的腰的手也鬆了。卓驊感覺到了,自己也不知不覺的軟了,腦子裡不知不覺就想若茵,頓時又有了生機,屁股就猛烈地衝擊著。

  陳樺默默地承受著,兩個乳房也沒有了身材,乳頭陷在柔軟的乳房裡,就像兩個沒有生命的麵團,沒有小白兔的跳躍,只有在抖動中來回晃著。

  卓驊卻是越來越激烈,眼前的人恍然變成了若茵,也分辨不清根本就相差很大的聲音,莫名的佔有慾使他就像野獸,開始是兩個紅紅的眼睛張得很大,就像要吃人,後來就瞇著眼睛,緩緩就如漫步在春天的草地裡。

  陳樺慢慢地也被調動起來,強烈的生理反應漸漸就迷失了自己,兩個人在床上忽然就像野獸一樣,滾來滾去,也不顧聲音大小,放縱著。卓驊的動作更大了,力量也更強了,陳樺還沒來得及慢慢品嚐從昨夜就要的激情,就落花流水攤在床上,卓驊也趴在她身上,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若茵。」

  陳樺頓時明白了他瘋狂的原因,眼淚不自覺就流了下來。

  卓驊真的睡著了,手裡摸著陳樺的乳房,那個軟綿綿的東西還在她的身體裡。陳樺淚水卻越流越多,卓驊毫無感覺,漸漸就起了鼾聲。

  陳樺想挪開,可是太沉重了,尤其下面還那樣,屁股一動,就癢一下。陳樺感覺自己太淫蕩了,可是那種滋味卻又讓她食之入髓,本想挪開陳樺,卻沒想到差一點又喚醒那玩意,自己卻癢得不成,又忍不住動了幾下,就如飲鴆止渴,情不自禁就慢慢地動著。

  陳樺癢得一塌糊塗,水流了一塌糊塗。卓驊太累了,挪了個身也沒有醒,陳樺就移出身來,看著自己,臉上的春情還是蕩漾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春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不起唐毅,雙眼看著自己的下面,看著自己慢慢乾涸,看著自己慢慢蒸發,看著自己慢慢慢慢消失……
  
  志華在窗戶叫卓驊,他才醒來,揉了揉雙眼,陳樺早已經不在了,看看自己赤裸的身體上遮蓋的毛毯,剛偷笑了一下就心馬上就沉了下來。

  走出來,志華就笑著說:「拾掇一下,搗飭搗飭,今天我們要見的可是美女。」志華的聲音雖然很低,曉娜還是聽見了,大聲說:「志華,不要帶壞了卓驊,還有,記得福滿可是你的兒子。」志華趕緊應了一聲,就陪著笑挽著曉娜的胳膊,老婆老婆地叫著。曉娜滿意地走了。

  陳樺在窗口偷偷地看了一下卓驊,卻不知道什麼滋味。





九 漣漪

  雯雯一接到志華的電話就開始想著自己晚上穿戴什麼,自從下定決心不干小姐,每日都是素面朝天,衣服也穿得很隨便,連同學都說她變了一個人。可是一想到志華的朋友,就想著留個好印象,花了很長時間的化妝,轉眼間又洗掉。她不想太風情了,可是習慣就化成了晚上上班的面容。

  洗掉了裝,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這一刻,雯雯頓時感覺自己都陌生了。她永遠忘不了爸爸在門口看著自己那種色迷迷的樣子,雖然只是瞬間,可是那種面容讓她噁心一輩子。她知道爸爸的吃驚是真實的,可是過後想,也就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那種色迷迷的心態也是真實的。

  雯雯乾脆就洗乾淨了臉,擦了點油,穿上一件蕾絲T恤,佩了一條半短的裙子就出了門。出了門就想笑,夏天的風本身就少,可是還是有些涼爽,雯雯覺得乾淨極了,臉上的笑也感覺乾淨,保安就對著她笑著說:「出去了?」雯雯點點頭,一甩秀髮就直奔明島咖啡。

  明島咖啡的包房很寬大,志華說:「太浪費了,談個事情也不用這麼浪費。」卓驊說:「也不能太寒酸,不能掉了咱們的份兒。」兩個人坐下就隨便閒聊著,卓驊吸了支煙,就笑著說:「哥哥,這回該給我說談什麼事情了吧?」

  志華笑著說:「就是雯雯那件事,她要半個學校,找你參謀一下。」卓驊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淡淡地說:「我的哥哥是不是心裡長草了,想不到呀。」志華趕緊說:「兄弟,可不能瞎說,只是朋友,人家可是富家小姐,我也是有了家的人。」

  卓驊看著志華的窘相,忍不住就笑了。還沒等笑完,雯雯就推門進來了,卓驊的笑聲還在嘴邊,
可是此刻卻硬是截在那裡再也笑不出來。志華站起來,笑著說:「雯雯,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兄弟,卓驊,北大畢業的。」雯雯走上前伸出手就握著卓驊的手,淺淺地笑著說:「馮雯雯,二外的,真是謝謝你。」

  卓驊沒想到雯雯是如此漂亮,緩過神來,笑著說:「謝什麼,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干呢。」要了幾杯咖啡,還有套餐,卓驊忽然就來了胃口,吃完了自己的牛扒,用紙擦了一下嘴,好像感覺還有餓意,就叫了服務小姐又點了一份烤雞翅。志華笑著說:「有胃口了,卓驊,不要看見漂亮的女孩子就在胃口上下功夫。」雯雯就笑了,小口地吃著咖喱牛肉,低聲說:「我的飯量也很大。」就加了一塊雞翅放在盤子裡。

  志華就笑著說:「要不要喝杯酒?」沒想到雯雯和卓驊竟是同時說好,上來酒,大家碰了一下杯,「cheers!」卓驊笑著說:「哥哥,沒想到你的英語很標準嘛?」志華說:「電視上都是這樣說,我也就是電視大學。」卓驊就「哈哈」大笑起來。

  雯雯不理解,就問:「華哥,你是電大畢業的怎麼還開出租?」志華就笑著說:「我是看著電視畢業的,簡稱電視大學,呵呵……」雯雯也忍不住噗哧就笑了。

  氣氛一下子就很融洽,吃完了飯,雯雯就打開電腦,給卓驊講了起來。兩個人挨得很緊,偶爾穿插著英語,志華就像聽天書,看著兩個人不時的嬉笑,心裡就酸酸的。

  雯雯講完了,兩個人才分開,志華心裡也放開了一些。雯雯說:「我已經有了華哥,再叫你什麼呢?如果叫驊哥,就像叫一個人。」卓驊說:「就叫我卓驊吧,咱們也沒有代溝,我只是比你癡長幾歲而已。」雯雯就大方地叫了一聲卓驊,志華莫名又心酸了一下。

  雯雯笑著說:「卓驊,說說吧。」卓驊看了看雯雯,又看了看志華,笑著說:「說什麼?恭維的,還是實幹的?」雯雯說:「當然要實際的,我們也不是幼稚園的孩子,喜歡聽鼓勵的。」志華也乾笑著,在這一刻,他突然就有了深深的自卑,忽然感覺這不是自己的世界,在的哥世界,自己一直是中心,可是今天竟然一句話也插不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卓驊的差別,只不過覺得是不同的工作,可是在雯雯面前,頓時感覺到莫名的失落。

  卓驊說:「你的計劃書可以說一點也沒有用。」雯雯沒想到自己花了好多心血的計劃書竟然被卓驊一句話就否了,就不服地問:「為什麼?」卓驊說:「你別著急,首先是你要做什麼沒有說清楚,其次如何做也不知道,再次做這些事情應該做哪些準備也不知道,還有花多少錢也不清楚,你說這是什麼?」志華忍不住好奇就問:「是什麼?」卓驊說:「夢,夢想。」

  雯雯一聽卓驊說的很有道理,一下子就偎坐在沙發上,滿臉的失望和消沉。卓驊笑著說:「不用著急,今天我們就可以就這些問題商討一下嘛。」志華說:「可是你對辦學校有想法嗎?」卓驊搖搖頭,笑著說:「我是在網站工作,教育行業還是缺乏瞭解的,可是我們可以從最基礎的做起。」雯雯說:「怎麼做?」

  卓驊說:「首先是我們做什麼,在哪裡做?」雯雯說:「當然是辦學校了,地點我想在上海,畢竟那是媽媽管理。」卓驊說:「辦學校,據我所知首先是教育部門批,然後還可能要文化部門審批,你在上海如果不利用你爸爸的關係能批下來嗎?」雯雯失望地搖搖頭。卓驊說:「所以在地點上就要重新考慮,哪裡能辦下來就在哪裡辦。」

  志華趕忙搶著說:「正福哥不就是在文化部門嗎,可以找他呀?」卓驊笑著說:「這些都好辦,資金最難,辦學校至少需要幾百萬,這些錢從哪裡來?」雯雯低聲說:「不是只需要一百萬嗎,怎麼需要這麼多?」志華也在旁邊附和著。

  卓驊說:「辦學校首先需要場地,這包括教學場地,學生宿舍。其次是教師匹費,不可能就讓你媽媽一個人來教吧?還有市場費用呢?你不可能就讓你媽媽一個人在偌大的一個校園裡獨舞吧?」雯雯噗哧就笑了,嗔嗲著說:「說笑。」

  卓驊說:「如果解決了資金的問題就好辦,可是幾百萬如果不去你爸爸那裡要可怎麼辦?」雯雯堅決地說:「我絕不會從他那裡要一分錢的。」志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歎口氣就只顧著喝酒了。

  卓驊說:「其實最難的還不時資金,是教師,如果沒有好的教師就不可能招來學生,沒有學生就沒有了學校。」雯雯點點頭,志華想說什麼還沒有開口,卓驊又說:「可是最關鍵的是我們要教什麼,這才是關鍵。」

  雯雯一輩子也沒有思考過這麼多的問題,腦子裡頓時就空了,緊緊抓住卓驊的胳膊,急著問:「那該怎麼辦呢?」志華也是疑惑的眼神望著他,卓驊突然有了救世主的感覺,脫口就說:「交給我好了,下個星期我給你一份計劃書,看看可不可以實施。」志華心裡頓時放下了,雯雯也鬆了口氣。

  雯雯看著卓驊自信的樣子,好像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抓著胳膊的手順勢就放在手上,情不自禁地緊緊抓著,全然沒有感覺卓驊的窘迫。志華說:「妹妹,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卓驊這個北大的高材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在外企也是白領。」雯雯說:「卓驊,我可是抓住你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卓驊笑著說:「你這樣抓著我,還讓不讓我喝酒?」

  雯雯趕緊鬆開手,臉上飛了一抹紅暈。

  卓驊說:「辦這件事本是就是挑戰,不是挑戰我們,是挑戰你的勇氣,你可要做好麻煩的準備。」雯雯趕緊點點頭說:「我一定做好準備,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卓驊笑著說:「那好吧,你現在有多少錢?」

  雯雯算計了一下說:「我自己掙了有三十多萬,爸爸給我的錢也存了有二十多萬,差不多五十萬吧。」志華說:「我幹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卓驊說:「夠了,剩下的你可要聽我的。」雯雯急忙點點頭。

  又閒聊了一會兒,志華就先送雯雯回家,然後和卓驊就往回走。志華說:「卓驊,你有把握嗎?」卓驊說:「哥哥,看你著急的樣子,如果讓嫂子知道了,後院肯定起火。」志華說:「我只是把她看成妹妹。」卓驊說:「不像,看你的樣子,隨著雯雯的喜怒而喜怒,你可是要小心,心裡的小草可是要長成大樹了。」志華說:「兄弟,別說我,我看你不也是蠢蠢欲動,看著雯雯的眼神可是色迷迷的。」

  卓驊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你看,吃醋了吧,吃醋了吧。」說著就搖頭。志華說:「搖什麼頭?」卓驊說:「哥哥,這回我真相信了什麼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卓驊說完也莫名感覺一股酸楚,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羨慕。

  曉娜一直等著志華,看見兩個人進了院子就趕緊迎了上去,挽著志華的胳膊說:「怎麼這麼晚,孩子都睡著了,就等著你。」志華聽了就感覺一股甜蜜湧上來。卓驊笑著說:「嫂子,就這麼一會兒就想了,真是讓人嫉妒呀!」說著裝作仰天長歎的樣子,叫了聲京劇的過門就進了屋。

  屋子裡還有陳樺的味道,床上還有激情過後的痕跡,毛毯還在散亂著,床上點點污漬在燈光下就像暗夜的霓虹燈,閃著迷人的光彩,也迷失著路人的方向。卓驊坐在床邊上,忍不住用手摸著那還有濕意的痕跡,眼前卻閃出雯雯的笑臉,雖是淺淺的笑,可是那一刻卓驊還真是有些迷失。卓驊沒想到雯雯是如此的美,也沒想到一看見就不知不覺的迷上了,雖說沒有對若茵那種一見鍾情,可是腦子裡卻怎麼也揮不去那嬌媚的面孔。

  卓驊木然地換著床單,他喜歡潔白的質地,可是躺在白色的嶄新的床單上,心裡卻沒有一絲的潔淨,腦子裡的陳樺赤裸著,兩個豐滿的乳房就在眼前來回晃動,隱隱還能聽見那銷魂的呻吟。那肉體不時擠壓著他的慾望,像蛇一樣,冰涼的纏繞著自己,可有食之如甘。我真的愛陳樺嗎?

  這是纏繞在卓驊心裡幾年的問題,每每想放棄的時候就問自己,可是現在卻忽然得到如此之多,可是這個問題卻又問自己。

  幾年來,只有陳樺在自己的世界裡,雖然真實可又虛幻,只是看著陳樺和別的男人甜笑,自己最多是護花使者,可是今天,就是現在,陳樺的肉體還在床上散著餘溫,心裡一下就多了兩個自己喜歡的女孩,若茵和雯雯,可是自己卻和著兩個女孩沒有一點的交往,如驚鴻一瞥,可是卻又深深印在心裡。

  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見昕畫哼著歌進了院子,似乎意識到自己興奮過度,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輕手輕腳地進了屋。

  想起楊勤的樣子,昕畫還在笑。自己都這麼大了,還真沒有人這樣小心地對待自己的每一個言行。楊勤像個太監,昕畫感覺自己就像公主,雖然沒有大呼小叫,可是每一個意願楊勤都十分小心的伺候著,甚至吃完了飯楊勤遞給自己的紙巾都是折疊的恰到好處。

  昕畫脫掉衣服就鑽進了被窩,最然很熱,可是她想包裹自己,想把白天所有的甜蜜都包裹起來,儲藏起來,包括楊勤的每個舉動。昕畫沒有感覺自己愛上了他,可是她喜歡這種感覺,新歡做公主的感覺,喜歡那種若即若離,也喜歡楊勤的眼神的迷離。

  你真是個小騷貨。昕畫忍不住就在心裡罵自己,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卑鄙,尤其是她故意在路上滑倒,倚在楊勤的懷裡,故意裝模作樣地享受他的焦急樣子。那個時候,自己就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子,掩過身去偷偷地笑,可是心裡卻是癢癢的,希望楊勤有些動作,可是楊勤確實塊木頭,只是抱著自己,連自己的手都不敢碰。

  昕畫自己也沒有想到只是見了一面,自己就像個大膽的孩子,把所有的淘氣都用上,倚在他身上,兩個唇挨得幾乎沒有了距離,甚至呼吸都能感染自己吻上去,可是楊勤卻一下躲開了。想著,昕畫就不自覺地笑了。

  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對他有好感,不僅僅是在夜總會裡他摸過自己的下面,自己的手不經意就碰到了他,可是他卻像沒感覺,一點動靜也沒有,是不是他陽痿?昕畫想到這裡心裡就又罵自己,可是還是感覺甜甜的。

  昕畫此時特向找一個人訴說,可是找誰呢?說什麼呢?昕畫敢想卻不敢說,難道真說自己竟然忍不住想讓男人摸自己的乳房,還想摸男人那東西?不敢,可是自己卻真的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也有女人的感覺了,有人寵了。

  想著想著,就看見門輕輕地開了,一個男人就進來了。影子雖然模糊,可是昕畫感覺是卓驊哥哥,就輕輕地叫了聲:「是卓驊哥哥嗎?」那個身影沒有搭話,輕輕地走到她的床前,拉著她的手,昕畫睜大眼睛一看真是卓驊,就羞羞地說:「你怎麼也不說話,怕死我了。」說著就揉了揉胸口,可是沒想到卻是抓著卓驊的手,卓驊的手竟然完全按著自己的乳房,自己一下就酥了,好像魂魄都飛了。

  昕畫想挪開卓驊的手,可是自己卻繼續揉著,乳頭都直立起來,胸口像有一團火,燒著自己,就加快了速度,卓驊的手就像燒火棍,撩撥著這團火燒得越來越旺,昕畫就感覺下面猛地躥出一股水來。

  火澆滅了,昕畫說:「卓驊哥哥,我好想找你說話。」卓驊說:「昕畫妹妹,說吧,我不就在你眼前嗎?」說著就坐在床邊上,手裡還是揉弄著乳房。

  昕畫羞羞地說:「我今天出去約會了。」卓驊說:「好呀,是誰?」昕畫說:「楊勤,你不知道,我是在夜總會認識的。」卓驊嗯了一聲就不說話,可是手裡還是抓著她的乳房。

  昕畫說:「他不是很帥,可是他好像很喜歡我。」卓驊說:「你喜歡他嗎?」昕畫搖著頭說:「不知道,可是我喜歡和他在一起,他不像你這麼大膽兒。」卓驊笑著說:「我怎麼大膽了?」昕畫說:「你上來就……就摸人家,可是他卻不敢。」卓驊說:「你喜歡我摸你嗎?」昕畫搖著頭,卻忽然又點點頭,羞羞地說:「不知道,可是我喜歡那種感覺。」

  卓驊一反平日常態,竟然拿起昕畫的手房子那地方,笑著說:「你不是想摸男人嗎?」昕畫真的很聽話,就摸了起來,一會兒就大了。

  昕畫開始不害羞了,也放開了,手裡的勁兒更大了。她說:「楊勤約我,我真的很吃驚,我們就在夜總會見過一面,有個男人欺負我,他幫了我一下,可是他也佔了我便宜。」卓驊說:「怎麼佔你便宜了?」昕畫說:「他的手放在我那裡了。」卓驊說:「哪裡呀?」昕畫就把卓驊的手從乳房上移開,放在自己的下面,笑著說:「就是這裡。」卓驊就像渴了的牛兒,就把手指探了進去。

  昕畫也沒有躲避,笑著說:「卓驊哥哥,你怎麼這麼好,每次我想讓你這樣對我,可是一看見你我就膽怯了,沒想到你也……」說著臉就紅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接著說楊勤的事情:「中午我們一起吃的飯,他選的地方,很豪華,我這輩子也沒有在那種地方吃飯,就我們兩個人,還有燭光。我就說:『楊勤,你不是喜歡上我了吧?』楊勤好像很害羞,笑著說:『我…我…我不知道。』我了半天就是這句話,我忍不住就笑,他就呆呆地看著我。」卓驊一直在昕畫的下面慢慢地動著,昕畫看到他臉上沒有表情,就忍不住親了一下。卓驊說:「怎麼了,飯吃得怎麼樣?」昕畫笑著說:「吃了很長時間,可是整個過程他也沒有說幾句話,就是傻傻地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想整蠱一下,就故意燙了一下手。」說著就舉著自己的手指到了卓驊的眼前,還是紅著的,沒有傷。卓驊看了看,就從下面抽出手來,用著那液體塗在上面,吹了口氣。

  昕畫感覺就像在飛,就淘氣地解開卓驊的褲子,摸他。她忍不住高興,就接著說:「他馬上就過來抓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也像你似的在上面吹,我就笑了,把他都笑毛了。他說:『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我就搖著頭不說話,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就高興,我就像個淘氣的女孩,也不顧他怎麼想,就抓住了他的手,問他說:『你要是喜歡我,你敢吻我嗎?』楊勤搖搖頭,好像很羞,我就更忍不住笑了,就鬆開手,彎下腰笑。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就低下頭問我,我也不應,真是好玩。」
  
  看著卓驊還是摸著自己的乳房,好像很投入,昕畫就非常開心,笑著說:「卓驊哥哥,你吃醋了?」卓驊搖搖頭,昕畫說:「我們吃完飯又游泳,我沒有帶泳衣,現賣的。我就買了特性干的比基尼,楊勤就直了眼,要不是他非常規矩,我就認為他是個大色狼,他都不敢碰一下我的身子,我就故意逗他,他也沒有反應,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卓驊終於開口說話了:「你怎麼成了色情狂了?以前的水靈哪裡去了?」昕畫聽完就感覺很委屈,眼淚就掉了下來,低聲說:「還不時你們?」卓驊笑著說:「我們,我們怎麼了?」昕畫說:「你看你們盯著女人的眼神,就看乳房,我就發現你看曉娜嫂子餵奶的時候走過神,還有你看陳樺姐姐的乳房就色迷迷的,你怎麼不看我的,不就是我的小嗎?」昕畫停了一下,狠狠地抓了一下卓驊,卓驊就呻吟了一聲。昕畫說:「我聽說和男人做那事就可以大,男人摸也可以大,我就想嘗試。」

  卓驊的眼神忽然就淫蕩起來,昕畫感覺好可怕,可是又有躍躍欲試的感覺。卓驊說:「你不是想嘗試嗎?」昕畫點點頭,卓驊就脫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還一跳一跳的,就像健美運動員。昕畫就在上面摸著,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也脫光了,兩個乳房就跳了出來。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卓驊的,就把自己的靠在卓驊的乳頭上蹭著。

  卓驊笑著說:「感覺自己大了嗎?」昕畫真的就感覺到自己大了,卓驊就把昕畫按在床上,兩個手使勁地揉著,昕畫就感覺自己的乳房越來越大,都能看到它慢慢的隆起,就大聲地叫了起來。卓驊「噓」了一聲,慢慢分開昕畫的雙腿,就要往裡插。昕畫就小聲說:「卓驊哥哥,我還是處女,不要。」

  卓驊一聽,馬上就停了下來,大聲說:「你不是想嘗試嗎,怎麼又不了?」昕畫看著自己慢慢長大的乳房,還沒等說話,就看卓驊翻身下床,推開門就走了。昕畫大聲說:「卓驊哥哥,我想,我想,要我吧!」可是卓驊卻沒有回頭,卻看見自己的乳房就像撒了氣的氣球,慢慢癟下去,昕畫大聲地叫著:「不要,不要……」

  昕畫猛地坐了起來,回身是汗,頓時從夢裡醒來,手裡還緊緊地握著床頭一個稜角。

  四合院的早晨非常寂靜,郭老太太的住院就像枕頭邊上沒有了鬧鐘。志華起得還是很早,出租的生意是睜眼就是欠著公司兩百大錢,志華看著沒有亮光的窗戶,羨慕的搖著頭,然後輕輕地走出院子。

  四合院又寂靜下來,丁香樹散發了一夜的春情又漸漸地淡了下來,沒有風,即使無奈也只好沉默。已是上午十點,好像整個院子的人都不上班了,曉娜嘴裡吆喝著走到院子,福滿在懷裡哭著。

  卓驊、陳樺幾乎同時就從屋裡竄了出來,大聲的叫著:「晚了,晚了。」都直奔洗手池,兩人的頭差一點就撞在一起。卓驊打開水龍頭,對著陳樺說:「你先來。」陳樺就低著頭洗臉,沒想到太匆忙,胸罩也沒有戴,乳房就搖搖晃晃差點出來。卓驊趕緊把眼睛看向別處,卻正看見曉娜手扶著乳房把乳頭正往福滿的嘴裡塞。

  曉娜笑著說:「沒有了郭老太太,就沒有了鬧鐘,看你們的樣子。」還要奚落他們,門開了,曉娜一看就笑了,連連說:「陳樺,你看看,誰來了?」陳樺抬起頭來一看,只見爸爸媽媽正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包蔬菜。陳樺嘴裡還含著牙膏沫,含糊著說:「來也不說一聲,快進屋吧。」

  卓驊笑著叫了聲叔叔嬸子,曉娜就讓福滿叫爺爺奶奶。福滿就奶聲奶氣叫著,也聽不清楚,兩位老人就笑著答應著。陳樺媽媽看見陳樺撅著屁股刷牙,屁股都露出來了,卓驊還在身邊,就臉上含著嗔意說:「陳樺,你看看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也不注意影響,快回去穿點衣服。」

  陳樺這才看看自己,也看到了卓驊的窘相,就笑著說:「怕什麼,小時候就穿開襠褲長大的。」就故意把屁股撅向卓驊,又刷牙了。陳樺的爸爸看了就笑,搖著頭表現了無奈,問卓驊:「今天怎麼了,可是星期一,都不上班了?」卓驊笑著說:「平時都是老太太叫醒大家,昨個兒老太太住院了,今個兒就全晚了。」

  陳樺媽媽笑著說:「本想今個兒來了給你做頓飯,收拾一下,沒想到就看見你這樣。」陳樺也洗完了臉,就拉著爸爸媽媽進了屋,媽媽回頭對卓驊說:「晚上早點回來,一起吃飯,你爸媽他們怎麼樣?」卓驊應了一聲,就說:「他們好著呢,也說,不來給我做頓飯。」

  昕畫也出來了,看見大家的狼狽樣,尤其是看見了卓驊的樣子,背心也穿反了,只穿個大褲頭,一點也不像上班的樣子,就嘻嘻笑個不停。卓驊就假裝生氣地說:「笑什麼笑,小丫頭,待會兒看我怎麼打你。」昕畫就笑著說:「你打,你打。」還撅著屁股,一翹,還真是渾圓,把個山巒溝壑全都清楚印出來,卓驊看了,倒弄個臉紅。

  陳樺的父親正好出來,昕畫羞羞地叫了聲大大就趕緊收住了笑容。陳樺的父親陳文山已經退休了,喜歡養鳥,家裡的畫眉和八哥都會叫人,以前就把鳥籠掛在丁香樹下。卓驊洗完了,進了屋匆忙穿好衣服,招呼了一聲陳樺,陳樺就像瘋了一樣衝出來,手裡還往臉上摸著。

  看著兩個人急匆匆上班,昕畫才洗。陳樺爸爸就把院子打掃了一遍。曉娜笑著說:「叔,您歇著吧,也不常來,來了就幹活。」陳樺爸爸笑著說:「他們都忙,你還帶著孩子,我退休了,真好鍛煉一下。」說著就低頭掃地,把垃圾掃到一塊兒,就向曉娜討要措子,曉娜就順手送了過來,陳樺爸爸卻一下看見了正在餵奶的乳房,趕緊轉過去,端著措子就出了院子。

  曉娜還在納悶,老爺子今個兒怎麼了,不言語就送垃圾了。陳樺媽媽曹穎就把陳樺的被褥拿出來晾在院子裡,笑著說:「娜娜,孩子最近可是長胖了。」曉娜剛好喂完奶,就掩上胸口笑著說:「嬸子,還不托您的福,上次福滿咳嗽那偏方還是您給弄的。」陳樺媽媽說:「你們真是有福氣,我生陳樺那時候可沒有這個條件,天寒地冷的,連個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現在真是好了,孩子也不受罪了。」曉娜說:「嬸子,羨慕就再生一個。」陳樺媽媽笑著罵道:「你這孩子,也沒大沒小,瞎開玩笑。要是真還能生,誰不想呀。」

  陳樺爸爸正好進來,就笑著說:「你這個老太婆,還想生孩子,真是異想天開,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說著紅著臉看了一眼曉娜,曉娜的乳房還慢慢地滲著奶水,乳頭很清晰,陳樺爸爸又趕緊扭過臉去。

  
  昕畫出來和老人大了聲招呼又進了屋,幾天沒有上班,心裡還是很空的,就給王歡打電話。王歡一聽昕畫的聲音就歡喜地大叫:「這幾天跑哪裡去了,也見不著個人,還來不來上班?」昕畫說:「我是不想上班,可是不上班又不知道幹什麼。」王歡說:「那個楊勤的處長不是很喜歡你嗎?你可以讓他給你找份工作,我看得出他很有能量,來頭不小。」昕畫說:「你怎麼看出來的?」王歡笑著說:「別裝蒜了,他來找你好幾次,就一個人在包房裡喝酒,小姐也不要,又一次還是我給他做公主,每次都喝xo。你的電話也是我給的,是不是找你了?」

  昕畫笑罵著說:「你這個騷貨,我說他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呢,原來是你這個小騷狐狸。」王歡笑著說:「還不是為你,他可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昕畫說:「那就讓給你,我才不稀罕呢。」王歡說:「你倒是大方,好,下次我就誘惑他,我還不信了。」兩個人就在電話裡笑了起來,王歡說:「今個兒來不來上班?」昕畫猶豫了一會兒說:「去,在家呆著也沒有人給錢。」
  
  卓驊到了班上已是中午,經理也沒說什麼,可是半天的工資算是泡湯了。吃完午飯,卓驊就去見客戶,坐上出租車,志華看著外面越來越多的汽車,心裡想:「該買車了,車本都學了一年多了,有了車幹什麼都方便。」到了嘉銘大廈,卓驊一眼就看見旁邊的嘉銘小學,心裡一動,辦完事,給經理大了電話說晚了,不會班上了,就信步走到嘉銘小學的旁邊的花園裡。

  也不知道誰來了短信,打開一看,真是可笑。「美女青春短,男人掙著趕,睡著東家床,吃著西家飯。昨夜叫情郎,今晚換了臉,明知都是假,還說到永遠。干了就是干,扔掉套就散。」卓驊笑了笑,順勢就回了一條:「包了二奶不是錯,錯是晚上不幹活,床上就會伸手指,不知該選哪一個。青春短暫得歡樂,用完手指找帥哥,東食西宿哼著歌,你說可樂不可樂。」發完了,就竊竊嬉笑著。還沒笑完,一群孩子的歡笑就穿了過來,抬頭一看,學校放學了,孩子們排著隊,規規矩矩往外走。

  卓驊只顧發短信,沒有發現瞬間在學校外面就擠滿了人,接孩子的家長就像從地裡冒出來的,卓驊就墊起腳往學校門口看。看著一個老師領著一隊孩子出來,到了門口,孩子們看見父母,就像蝴蝶,一下子就消散在人群裡了。又一個老師領著一隊孩子出來,又不是若茵,卓驊看了一個又一個,就失望地低下了頭。

  難道我真的和她沒有緣分?卓驊心裡想著,又掂起腳往裡看,雖然散了些,可是人還是很多,卓驊就往前擠著,慢慢就湊到了大門口,可是又不敢太明顯,就隱在人群裡,可是眼睛卻緊緊盯著門口。

  人群漸漸散去,沒有接著孩子的家長不時地把頭往門口裡面探。卓驊站在那裡顯得很尷尬,正要離去,就聽見了又一隊孩子出來,幾個家長臉上露出了喜悅,大聲地叫著自己孩子的名字。

  孩子們倚在家長的懷裡,走了,領隊的女老師站在原地看著,直到孩子們走遠,才轉過身來,一眼就看了卓驊。




十 師長的女兒

  「卓驊?」若茵很是吃驚,卓驊趕緊上前,笑著說:「到這裡辦事,真是碰巧。」若茵笑了笑,低著頭看著腳尖不說話。卓驊也顯得不自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勉強笑了笑,倒是若茵知道他特意等自己,就低聲說:「要不要進來等我一會兒,我也要下班了。」卓驊就像聽見了聖旨,跑著上前就跟在若茵的後面往裡走。

  校園裡還有幾個學生在玩耍,若茵低著頭,好像生怕見著熟人,沒想到一個學生走到面前問聲老師好,就抬頭打量卓驊,笑著對若茵說:「老師,這是你的男朋友?」若茵看了看這個調皮的男孩兒,笑著說:「快回家,這是老師的朋友,不要瞎說。」就拉著卓驊的手急匆匆往裡走。卓驊被若茵拉著手,感覺就像升了天,骨頭都酥了,若茵走了幾步想鬆開,可是卓驊卻緊緊拉著不放。

  若茵笑著說:「還像個孩子,拉著大人的手就不放,讓人看見了不好。」卓驊趕緊鬆開手,還回味著那柔軟的小手的滋味,訕訕的笑著。

  進了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看見若茵,就笑著說:「剛送完孩子?」若茵點點頭就要往裡走,女老師看見卓驊,上下打量著,就像看見了大熊貓,看得卓驊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若茵趕緊說:「是一個朋友,剛好路過這兒,就進來看看。」女老師笑著說:「我知道,甭解釋,越描越黑。不錯,真的不錯,想不到我們的校花也戀愛了。」

  若茵也不解釋了,趕緊就領著卓驊進了教室。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著,惱怒著說:「都怨你,這回完了,全知道了。」卓驊坐在若茵對面,還有些拘謹,低聲說:「是我不好,影響你,要不要我澄清一下?」若茵定下神來,才感覺到自己的失禮,就笑著說:「算了,我還是第一次領著男人進學校,他們當然大驚小怪了,對不起,剛才對你不好。」

  若茵收拾了一下教室,就帶著卓驊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還有兩位女老師,都很年輕,看見了若茵來了客人,打聲招呼就準備下班。卓驊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就東張西望,離開學校幾年,對學校還算熟悉,可是小學就很陌生了,兩位老師的年齡和自己相仿,沒有寫字樓裡的女孩子那種輕狂,都是清清秀秀,穩穩重重,也不施脂粉,唇上只是塗了口紅算是耀眼的。

  志華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一看正是那天還的那個,打開扉頁,裡面夾著一張照片,是若茵的,是近景,若茵笑得很甜,兩個酒窩迷人的很,嘴唇微翹,就像新月,卓驊忍不住就用手摸了一下,又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若茵忙完了手裡的工作,走到卓驊的身邊說:「我們走吧。」卓驊合上筆記本,站起身來就和若茵走出了校園。

  校園裡的孩子走光了,只有幾個老師。走出校門,卓驊感慨著說:「真是想念小時候,那時候無憂無慮,真是逍遙自在。」若茵說:「可是人總要長大,總要面臨很多無奈,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卓驊說:「看不出你還是哲學家。」若茵就「嘻嘻」地笑了。

  信步就走到了附近的花園,若茵坐了下來,卓驊就站著,看著若茵。若茵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笑著說:「坐下吧,說會兒話。」卓驊離著若茵有尺餘的距離坐了下來。若茵說:「看不出你還蠻封建的。」卓驊笑著說:「怎麼看出來,我可是現代青年,還受過高等教育,在公司也是接觸西方文化的。」若茵掩口而笑,指了指那距離,搖著頭不說話。

  卓驊就把屁股往近挪了一下,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恨不得一把攬在懷裡,到了眼前卻拉開了距離。卓驊看著若茵的臉,日頭很足,微微有些汗珠,就遞給她一張紙巾。若茵接過來道了聲謝謝就在手裡把玩。

  卓驊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就踢著腳下的磚地,幾次險些把腿碰到若茵。若茵低聲說:「你怎麼想起看我來了?」卓驊笑著說:「碰巧,正好到這裡辦事。」若茵說:「我真沒有想到你還記得我,謝謝。」卓驊臉上忍不住得意,心裡核計著這次真的是正確的決定,就說:「我就是想看看一個美麗的小學老師是如何工作的,沒想到看到的是工作之後,真是遺憾。」卓驊看見若茵不反感自己,就忍不住泛起了貧。

  若茵就笑了,又小聲說:「我渴了,去買瓶水吧。」卓驊就像得了令箭,應了一聲就跑著直奔小賣店,轉眼就買了一瓶礦泉水,一瓶綠茶,一瓶可樂,還有一瓶果汁。若茵看了就笑著說:「兩個人喝不了這麼多,也不是開商店。」卓驊喘著粗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忘了問你喜歡喝什麼,就每樣買了一瓶。」若茵聽了心裡歡喜極了,臉上卻是嗔怨著,選了一瓶綠茶,就把剩餘的抱在懷裡,牽著卓驊的手就往小賣店走,邊走邊說:「我很熟,退回去。」

  賣水的大嫂一看是若茵,就笑著說:「孫老師,是你呀。」就笑哈哈退了水,還仔細看了看卓驊,就像看自己的姑爺,若茵羞得臉都紅了,緊走幾步就進了小花園。

  坐在椅子上,若茵說:「那天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卓驊知道是問陳樺,還故意地說:「哪一個?」若茵笑著說:「和你一起吃飯的,也就是你們院裡的,叫陳樺,長得很漂亮。」一提陳樺,卓驊心裡就一陣痛,想到自己和陳樺最近的狀況,再看看若茵天真的笑臉,汗就下來了。

  若茵笑著說:「緊張什麼?」卓驊說:「沒有,天太熱了。」若茵看了看樹蔭下的椅子,指著說:「我們去哪裡吧。」

  坐下來,卓驊感覺好些,低聲說:「我是追過人家,可是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若茵笑著說:「沒有近水樓台,太可惜了。」卓驊尷尬地笑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本來心裡想了好多的話題,可是在若茵的面前竟一個也沒想起來。

  看著卓驊的尷尬樣子,若茵就站起來說:「我們一起吃飯吧,我請你,上次你送我,我還沒有感謝你。」卓驊趕緊說:「應該是我請,我是一個男人。」若茵笑著說:「男人怎麼了,男人就不能吃女孩子的飯了,大部分家裡不都是女人做飯男人吃嗎?就當是我做飯。」剛一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這樣說不就等於說自己是他的女人了?若茵臉立刻就紅了,也不說話,就往樹下走。

  卓驊聽了心裡就像吃了蜜,趕緊笑著說:「好,我吃你的,如果我能吃上你親手做的飯就更好了。」若茵回過頭撇了撇嘴,笑著說:「美得你,又讓你佔便宜了,不給你說了。」就小跑了幾步才停下來。
  
  若茵選了一家牛肉麵店,笑著說:「我請不起好的,可是這家牛肉麵可是很出名,地道的蘭州味,隔一段時間我就想吃。」卓驊說:「你是蘭州人?」若茵笑著說:「你看我像嗎?我只是喜歡吃,好吃又便宜,這對我們工薪族來說最合適。」

  進了店裡,桌椅很乾淨,若茵隨口就點了兩碗麵和小碗牛肉,看了看菜單,又要了一個羊排,對卓驊說:「夠吃了吧?」卓驊點點頭,看見了羊肉串,就要了兩串,順口要了瓶啤酒。

  若茵雙手放在腿上,肩膀向前看著卓驊。卓驊趕緊低下頭,滿臉的疑惑還是讓若茵看出來了,就說:「想說什麼,還是想問什麼?」卓驊笑著說:「上次遇見你,你坐著奔馳,現在我們是在牛拉店,真是看不出。」

  若茵說:「那是我叔叔,和我不相干。」卓驊說:「你的父母在哪裡?也在北京?」若茵一聽這句話,眼淚撲撲簌簌就落了下來。卓驊趕緊說:「怎麼了?對不起,我是說錯話了?」

  若茵搖著頭,小聲說:「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的父母全過世了,你一說,我又想起他們來了。」卓驊很是吃驚,若茵才二十多歲,父母最大也就五六十歲,怎麼可能呢?

  若茵低聲說:「我的父母全是軍人,在老山戰鬥中犧牲了,叔叔把我養大的。」卓驊連忙說:「對不起,讓你傷心了。」若茵抬起頭,還帶著淚水,笑著說:「沒事了,都過去了二十年了。」接過卓驊的紙巾,擦了一下眼淚,又說:「叔叔其實以前是我爸爸的警衛員,老山之後復員就把我從奶奶家裡接走,爸爸臨走的時候把我托付給他,那時我才四歲。」

  卓驊聽著,手很自然就握住了若茵放在桌子上的手,眼睛一直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爸爸都有警衛員,一定是軍官了?」若茵笑著說:「爸爸是師長,媽媽在戰地醫院工作。叔叔年齡很小,還沒有我現在大。那時叔叔還沒有成家,真不知道是怎樣把我拉扯大的。後來有了嬸嬸,又有了弟弟,我在家裡就像公主,就和電影一樣,每次我淘氣都是弟弟挨打。你沒看見弟弟,現在也在北京讀書,人民大學高材生,還是個學生會的幹部,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正說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就端了上來,若茵把牛肉全都倒在卓驊的碗裡,笑著說:「多吃點,你是男人。」卓驊也不客氣,遞給若茵一串羊肉,就喝著啤酒,大口地嚼著羊肉串,惹得若茵「嘻嘻」地笑著。

  若茵小口地吃著牛肉麵,把蘿蔔片放在口中細細咬著,就像品嚐美味。卓驊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吃牛肉麵吃出你這種水平。」通過幾個小時的接觸,兩個人相對沒有了羞澀,尤其是這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真是一種很好的融合劑,兩個男女邊吃邊笑,不一會兒,麵條和羊排全都下了肚,卓驊喝乾了最後一杯酒,兩個人就嘻嘻笑著走了。

  路燈已經亮了,新月已在半空。路旁新栽的梧桐樹葉長得正旺,映的燈光斑斑點點,連新月也躲在裡面。

  卓驊沒有了牛肉麵,就不敢再拉若茵的手,兩個人並肩走著,不是碰著手。若茵說:「你怎麼不說話?」卓驊笑著說:「我想聽你說。」若茵回著頭看了看卓驊,笑著說:「是不是還想瞭解我的家裡?」卓驊說:「不是,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

  若茵就笑了,低聲說:「我還是第一次對男人將我的過去,真不好意思。」卓驊說:「我願意聽,以後你有心事……」本來想說所有的心事都願意聽,可是感覺太突然了,就點了一支煙掩飾過去。

  若茵說:「謝謝你。我叔叔叫黃德奎,是揚州人。我其實是蘇州人,爺爺奶奶都在蘇州,小的時候記憶不深了,可是每次我總是能夢見蘇州的園林。」卓驊說:「可是一點也聽不出你的南方口音。」若茵說:「在北京上的大學,又工作在北京,鄉音已改了。」

  「叔叔本來在揚州做小生意的,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做了鐵路上的工程,一下就發了,好像是投標什麼的,我也不願意打聽叔叔的事情,後來叔叔就做房地產,從揚州做到上海,又從上海做到北京。」

  卓驊笑著說:「是不是你在北京上大學,叔叔不放心就過來了?」若茵說:「叔叔非常疼愛我,超過了弟弟。有時候嬸嬸就埋怨叔叔,可是叔叔每次都關上門和嬸嬸談話,每次出來的時候,嬸嬸就笑著,更加對我好。我好幾次都想回到奶奶那裡,可是叔叔堅持不讓,說奶奶年紀大了,我還上學,就只好作罷。」

  「叔叔給爺爺奶奶請了保姆,還每年都帶著我去看他們,在爺爺奶奶心裡,早已經把他當作兒子了,叔叔也是一口爸爸媽媽,兩位老人一聽就眉開眼笑。其實我心裡也把叔叔當作父親了。」

  卓驊說:「真是個好人。」

  「總算大學畢業,叔叔就想讓我去他的公司做事,我執意要獨立,才到這裡教學的。我是北師大畢業,嘉銘小學有很多軍人子弟,我想念爸爸媽媽,就想辦法到了這裡。」

  若茵很平淡地說著,卓驊聽起來卻很感動,他是一個地道的北京人,生在北京,長在北京,父母是醫院的醫生,從小就很受寵,沒有一絲的風波。西單幼兒園,西單小學,重點中學,北京大學,然後進了墨脫公司,幾年薪水就到了萬元。沒有任何的挫折,小的時候有志華哥哥給自己撐腰,少年還有陳樺這個小美人陪著,到了現在也是春風得意。和若茵比起來真是覺得自己少了什麼,卻不知道這一課該怎麼補。

  若茵見半天卓驊也沒說話,就笑著說:「怎麼了,一點反應也沒有?」卓驊說:「和你相比,我感覺自己太順利了,從小到大沒有一絲的挫折,真是佩服你。」若茵說:「就是佩服?」若茵眼裡溫柔的期盼,顯示著愛的渴望,從小失去父母,雖然愛並沒有因此而少,可是到了青春,那種渴望卻是越來越強烈,就連在夢中都想著自己的白馬王子。可是自己卻是小心謹慎,不敢碰撞那種渴望,生怕受到一點的傷害。難道他真是自己的白馬嗎?

  卓驊是若茵第一個有過接觸的男孩,叔叔對她管得非常嚴,就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在大學裡幾乎每個星期就要視察一次,中學幾乎是在嬸嬸的嚴格監控下完成的。只有到了自己真正的進入社會,才有了自己的空間,那種蓬勃的慾望就像春泉,早已抑制不住,順著冬天的大地裂縫滲透出來。

  若茵淺淺地笑著,看著卓驊,莫名的好感和信任全沒有任何的顧慮。沒想到卓驊卻突然說:「叔叔喜歡什麼?」若茵白了他一眼,心想:「也不問我喜歡什麼,卻問叔叔,真是個傻瓜。」

  卓驊又說:「我有一個項目,說不準可以和叔叔合作。」若茵一聽,一股失望與傷心頓時湧上來,有些顫抖地說:「你找我就是為這件事?」卓驊感覺到了若茵的情緒,連忙搖搖頭說:「不是,不是,這件事還沒有頭緒,只是隨便說說。」看著若茵剛才燦爛的臉上有了淚花,又急忙說:「我真的不是為這件事找你,我就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校門口,就是想見你。」

  這個沒有過任何挫折的年輕人說話都有些磕絆,眼睛都急得濕潤,若茵見了才鬆口氣,忍不住上前拉著他的手,低聲說:「這我就放心了,其實你和叔叔合作也沒有關係。只要我和叔叔說,叔叔都會答應的,叔叔自我長大後,一直就要把股份轉給我,可是我一直沒有答應,從小就看見叔叔為了生意前後忙碌,再加上關心我,從來沒有看見他能過上一段輕鬆休閒的日子。我都討厭生意了。」

  卓驊說:「也是朋友的事情,還沒有定,只是隨便說說。」卓驊頓了一下,接著說,「對了,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喝杯茶,不能老是壓馬路吧。」若茵笑著說:「只要你願意,我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卓驊這幾天每日都洋溢著興奮,每天都很忙,圖書館查資料,網上搜集信息,夜裡有時候也忙到很晚,還又去過嘉銘小學兩次,自己都覺得充實極了。

  志華仍舊每日照常出車,每日很晚才回家。看到卓驊就笑著說:「兄弟,最近怎麼了,就像吃了蜜。」卓驊說:「哥哥,你不也是每天哼著歌,握著方向盤嗎?」

  志華難得一次回家這麼早,心情也非常的好。看著院子無人,就湊到卓驊的耳邊說:「你寫好了那東西了嗎?明天可是星期六了,是不是該約雯雯說事了。」卓驊也故作神秘地說:「你是不是著急了,要不今天就約。」說完就哈哈笑了起來。

  志華有些不好意思,轉身就進了屋。陳樺回來很晚,進了院子就看見兩個人小聲說話,等志華進了屋,就笑著對卓驊說:「兩個大男人貼耳私語,肯定不是好事。」卓驊看見陳樺今天興高采烈,就湧上一股酸意,笑著說:「都九點了,才回來,是不是有人送?」

  陳樺笑著說:「是呀,唐毅買車了,伊蘭特,有車真是方便。」哼著歌就進了屋,卓驊聽了這話,心裡就憤憤不平起來,明天我也買車。回到屋裡就翻出存折和銀行卡,扔在床上,身體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就想什麼車好呢?

  一想到買車,最近卓驊就很激動,好車買不起,太貴了,可是經濟型轎車又不願意買。自己這幾年的工資也攢了不少,可是就是不知道選什麼樣的車。腦子裡全是車:進口的就不考慮了,國產的品牌奇瑞和吉利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合資品牌捷達太老了,一點也不時尚,新出的幾款車到還可以,伊蘭特就是北京的,凱越也不錯,自己就是不喜歡。卓驊腦子裡就想到雅閣和蒙迪歐,二十多萬,自己買得起,還夠氣派,可是自己可就真的成了窮光蛋了,一點積蓄也沒有了。要不要向爸爸媽媽要點兒?這是卓驊一直想的問題,可是一直沒有說出口。

  卓驊躺在床上,順手拿起了電腦,就在網上看著汽車信息。一眼就看見了蒙迪歐降價的新聞:最低售價十六萬。卓驊高興的差一點跳了起來,忍不住就說:「就它了。」就聽見門開了,陳樺笑著進了屋,問:「就誰了?看你興奮的,是不是又有什麼艷遇了?」

  卓驊說:「我決定要買車了。」陳樺很是吃驚,就趕緊問:「什麼車?」卓驊說:「蒙迪歐,在網上剛剛打出降價的旗幟,真是和了我的心願。」陳樺一聽心裡就醋醋的,唐毅買的是奇瑞,自己剛剛高興了半天,沒想到卓驊就決定買蒙迪歐。莫名的失落使自己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卓驊說:「你在那麼了,不高興嗎?」陳樺趕緊說:「高興,高興,那一天去買?」卓驊說:「星期天,我不想再等了,我要擁有自己的一輛車。」說著就像個孩子,站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像是文化大革命時期的招牌標誌,臉上也是嚴肅的,就如馬上進入老山前線似的。

  陳樺忍不住就笑了。卓驊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也不管這些,就拉著陳樺的手說:「小姐,我可以請你搭我的車好嗎?」看著卓驊的嚴肅表情,陳樺也止住了笑,低聲說:「可以,可是先生,我可不會給你分享油費的。」卓驊牽著陳樺的手,好像打開車門一樣,笑著說:「小姐,您搭我的車是我的榮幸,謝您還來不及呢。請上車。」說著就做了一個手勢,把陳樺小心翼翼地引到床邊坐下,然後自己坐在旁邊,又說:「請您繫好安全帶。」做了個起步的動作,嘴裡模仿者汽車發動的聲音,大叫了一聲:「出發!」

  陳樺再也忍不住笑意,卓驊也是,兩個人就滾作一團,大笑起來。不小心,兩個嘴唇就碰到一起,兩個人頓時就不小了,互相看著,卓驊忍不住就輕輕吻了一下,陳樺也回應了,嘗到了滋味,卓驊猛地把陳樺壓在身下,狠命地吻了上去。

  這一段時間,陳樺和卓驊親密程度還是和往常一樣,可是有了性愛,就如吸毒,陳樺每次都是興奮地享受,又充滿愧疚地下定決心不再和卓驊那樣,可是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卓驊一直喜歡陳樺,可是自從有了性愛,這種喜歡好像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自己都不清楚,見了她就像做愛,可是做完了腦子裡就是我愛她嗎的疑問。

  卓驊的手摸到了陳樺的乳房,陳樺的手也抓住了卓驊的下面,兩個人幾乎同時停止了動作,看著對方,就像重新認識一樣,臉上的春情一掃而光,只剩下疑惑和不安。

  卓驊看著陳樺的紅唇,嬌艷欲滴,忍不住又親了一下,陳樺躲了一下,卻沒有閃開,舌尖就碰了一下。兩人幾乎同時說:「你怎麼了?」

  陳樺低下眼簾,眼淚就掉了下來,莫名的酸楚,莫名的愧疚使這個有著無限春情的女人不敢面對卓驊,一想到唐毅就更加難受,心裡不知道罵過自己多少次淫蕩,可是自己卻……

  卓驊說:「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一看到你就忍不住。」陳樺低著頭不言語,抽泣帶動著豐滿的乳房不時地跳動,卓驊趕緊把它掩上,輕輕地抱著她,陳樺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卓驊,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是個好女孩,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這樣,我們這樣下去不好。」陳樺的哭聲很大,卓驊趕緊小聲說:「別人他們聽見。我知道了,以後我全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陳樺說:「別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受不了,我愛唐毅,可是卻……」

  卓驊腦子也亂了,只有撫摸著她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小聲說:「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經過折騰,卓驊早已經萎縮成了小蟲,陳樺光顧著哭,手裡還是一直攥著,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些。卓驊想挪一下,可是卻痛得厲害,只好用手輕輕地動了一下陳樺的手,陳樺趕緊鬆開,羞羞地笑了,順手把它放回去,站起來就往出走。卓驊急忙叫住她,指了指身上,才發現春光外洩的厲害,整理了一下,對著卓驊一笑出去了。

  就這一笑,卓驊心裡不禁酸痛了一下,再也不像男人,趴在床上就想哭。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5-26 16:04 編輯 ]
2008-8-13 0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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