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an911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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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7-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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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私奔
幾天一晃過去,又到一稿會,容岩專程找梁飛凡談這件事。
「這點小事還來問我?妳越活越過去了。」梁飛凡低著頭運筆如飛,忙的不
可開交,襯衫的袖子都卷起。
容岩長嘆一聲,怨氣衝天,「我倒想全權做主呢,可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哥,我爺爺可放話了,考的是容家的長門媳婦,我要是不拿出渾身解數來,家法
伺候。」
「繼續。」
繼續?這個理由還不夠?容岩煩躁的抓抓頭發,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
梁飛凡終于正眼看他了,不過很是不耐煩的樣子,「掐了。」他起身開窗通
風,「待會顧煙要過來。」
「唉——哥,不是我說妳,妳也寵太過了。有時候女人是要反著哄的,妳拿
出對我們十分之一的臭臉,她早就嚇得妳指東不敢往西了。妳說妳這麽一味的順
著,她越發的無法無天。」
「妳再說一遍,我錄下來放給她聽。」梁飛凡拿過手機按下錄音,湊到他面
前。
容岩舉手投降,「別別別!哥,我錯了!」梁飛凡聳聳肩,埋下頭繼續忙。
「哥,妳倒是給個話,到底是挺兄弟一把呢還是繼續走妳的喪權辱國之路?」
梁飛凡被他說的笑起來,放下筆,看看腕上的手表,顧煙也該到了。
「妳看著辦,我的意見衹有一條,不要惹到顧煙。」
容岩笑開來,「哥,我就知道妳還不至于泯滅良心到六親不認的地步。我先
謝謝了啊!」憑他容二少的手段,要動點手腳不讓顧煙這個職場菜鳥發現,實在
是一小碟蛋糕。
顧煙進來時和容岩擦身而過,後者笑的極為諂媚,「煙姐,來找哥啊,您走
好玩好啊!」
「無事獻殷勤,非姦即盜。」顧煙徑直走過他身邊,輕飄飄的回答。
容岩的臉綠了。
快樂有兩種,一種是自發性的,另一種麽,就是像她對容岩這樣,是建立在
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梁飛凡笑著張開雙手,她過去坐進他懷裏,翻翻他桌上的案卷,「很忙啊?」
梁飛凡把頭埋在她頸間,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唔,把
下半年的重要工程都排下去,有些牽涉面廣的就往後推。」
他在看的都是這個城市未來的重大建設工程簡摘,絕對是絕密文件,顧煙這
段時間被帶著已經能懂得一些業務上的事情,此時雙眼放光,挑韋博的面向區域
細細的看。梁飛凡在她脖子上用力一吮,「不問問我空出下半年來做什麽?」
顧煙側過臉理所當然的說,「空出來結婚啊。」籌備婚禮到度蜜月,半年其
實也不算很長,不過他打理那麽大的企業,放半年的長假也很不容易的,她很大
度的想。
梁飛凡把她往後拉,側過來躺在他臂彎裏,兩個人額頭抵額頭,他笑的開懷,
「顧煙小姐,妳也太不矜持了。」
顧煙怒,伸手揪他耳朵,「還沒嫁給妳呢,就開始嫌棄我了!不嫁了不嫁了!」
梁飛凡捉住她的手捏在手心裏揉,低下去吻她,深深的探入她嘴裏,把他的
津液喂給她,再攪弄她的,吸出來咽下肚去,最古老的誓言,相濡以沫。
「晚上回來?」他暗啞著嗓子邀請她。
顧煙搖搖頭,進了韋博之後她就搬進了顧明珠的公寓,用顧明珠的話說叫方
便管理。晚上要是不回去,明天肯定會被她笑,「明天上午就是比稿會了,我要
準備一下。」
梁飛凡氣餒,抱著她懶洋洋的問,「準備什麽?背演講稿?」
「我也有份修改圖紙的好不好?!」她對于他的輕視很是惱火,杰西卡說要
融會貫通一個設計流程,首先就要把設計圖細致的過一遍,所有的細節都在腦海
裏,結合了文字圖畫才能解釋得清楚。
她打開包裏的筆記本,把二稿的一張張圖紙翻給他看,「看見沒,我照著樣
本一點點重畫的,AUTOCAD從頭學起,很辛苦很煩的。」
梁飛凡瞄了兩眼,握著她的手在光標上滑,「就這麽個設計,一整個團隊整
合起來就這點程度。」他環著她,雙手敏捷的敲擊鍵盤,來來回回的修改了幾張
圖。顧煙看出一點點的門道,頻頻點頭,怎麽他就看兩眼能想得出來,林遠他們
熬夜熬的妝容憔悴顧明珠還是不滿意,天天的罵。唔,到底是名校的建築商學雙
學歷,出手就是漂亮。
「那妳看看這個吶。」她打開另一個文件夾,是她自己做了一半的三稿。
「咦?」梁飛凡詫異,「這個是誰做的?」
「怎麽了?」顧煙期待,怎麽?還算好的麽?他那麽詫異的樣子。
「照顧明珠的脾氣,這個作者應該被她拖出去填海了吧?」他做疑惑狀。
顧煙啪的合上筆記本,扭過臉去一口咬在他下巴上,重重的不鬆口。梁飛凡
呵呵的笑,伸手去撓她癢,兩個人窩在辦公椅裏鬧成一團。筆記本漸漸傾斜,嘭
的掉在地上。
顧煙連忙撿起來打開,沮喪的嚷嚷,「沒有了唉——梁飛凡!妳賠我!」硬
盤受到震蕩,文件沒來得及保存就沒了。
梁飛凡雙手交叉枕在腦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顧煙惱了,隔著襯衫揪他胸
前的小紅點。梁飛凡吃痛捂著心口,按著她嘆氣,「這世上要是比賽無理取鬧,
妳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妳到底賠不賠!」
梁飛凡湊到她耳邊曖昧低語,「妳今晚陪我,我就賠一個設計給妳。」顧煙
臉紅紅的,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啄了一下,「成交。」
韋博今天大戰前的放鬆,放假半天,顧煙不用回公司,就在梁氏陪著他。大
大的辦公桌,他們面對面坐著,梁飛凡批示他的工作計劃,顧煙自學著設計的入
門,明亮的辦公室裏,下午有暖暖的太陽曬進來,開著空調閉著窗戶就有點可惜
了。顧煙把四扇窗戶都打開來,輕柔的風隨著陽光裏微塵的味道撲面而來,室內
的氣氛更為溫馨。
兩個人,一大杯摻了大量牛奶的咖啡,妳一口我一口,偶爾兩個人同時伸手
去拿時手指碰到,幼稚的在杯子上相互厮磨,盈盈笑著對望,安安靜靜的時光流
淌,一如他們要的幸福歲月。
「妳到底還要磨蹭多久才能下來?」梁飛凡低沉惱火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他七點就等在樓下,到現在硬是等了兩個小時四十九分鐘。說是要等顧明珠睡了
再溜下來,天知道那個顧明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要出門了故意為難,哪有人這
麽晚了還不睡覺的?!
顧煙捂著話筒小聲的答他,「急什麽呀,都等這麽久了。」
梁飛凡被她氣的火冒三丈,「我再等十分鐘,妳還不下來我就上去敲門。」
「十五分鐘。」
「……好。」
「還是二十分鐘吧!」
「顧煙!」
她細聲細氣的笑了,「轉過來。」
梁飛凡回頭一看,她就站在身後不到十米,粉色的長袖休閑運動服,同色的
褲子,頭發微濕,海藻一樣散在身後,笑的雙眼彎彎。他走過去一把把她扯入懷
裏,雙臂勒住她的腰往上舉到他平行的位置,她雙腳離地,在他懷裏掙扎,他吻
上去,享受著她柔柔的順承,越吻越深。
她的粉拳捶在他肩上,良久他才意猶未盡的鬆口,「姐姐還沒睡呢,我趁她
洗澡的時候偷偷下來的。我們走吧。」
梁飛凡抵著她的額頭笑了,「我怎麽覺得,我們現在有偷情的感覺呢?」
顧煙勾著他的脖子,仰臉笑,「不是偷情,是私奔。」
梁飛凡抱著她上了車,給她扣好保險帶,開車回梁宅。
傭人看到煙小姐回來了都上前熱情的打招呼,梁飛凡拉著她往樓上衝,一邊
不耐的揮手,「都下去吧,今晚沒事不要出來。」
顧煙偷偷掐了他一下,怎麽說話的啊!
傭人們竊笑著一哄而散。顧煙紅著臉鬧他,他也不多說,熱情似火的吻上來,
兩個人糾纏成一團,衣服從樓梯口開始散落,到了臥室的床上,已經是□裸的兩
個人了。
「嗯……想我了是不是?」他摸到她下身已經微濕,在她耳邊溫溫熱熱的哈
氣問她。顧煙剛剛情動時也感覺到有液體流出來,被他一打趣,又羞又愧,並攏
雙腿推他出去。梁飛凡的慾望已經抵在穴口,一觸即發,這個時候哪能出去。雙
手強行掰開她的雙腿,往前一撞,整根的沒入她的身體。
他忍了很久格外的亢奮,一下子進來,她就漲漲的有些痛,整個人往上縮,
梁飛凡不懷好意的一笑,任她往上逃,結合的部位漸漸的扯開,差不多衹剩下三
分之一在體內的時候,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一推,自己挺腰往前送,
她尖叫著被充滿,整個人拱了起來,他不客氣的低頭,含住她送到嘴邊的豐盈,
大口的吞進去,用力的吮,下身馬達一樣的動起來,快速的進出她的身體。
梁飛凡的爆發力驚人,顧煙被他上下刺激著連話都說不出,衹能隨著他的節
奏呃啊呃啊的哭喊。他的手臂按在她肩上,下身抵著她進出,她被困在他身下逃
不開,實在刺激的覺得要死去了,雙手無意識的攀附上他的雙臂,在他堅實的肌
肉上撓出一道道紅血絲,尖銳的痛感傳來,他越發的嗜血興奮,她的敏感被撐到
極致,他退出來的時候有妖媚的嫩肉被拉扯出,又隨著他狠狠的捅入被推回她身
體裏去。
滿室嗯嗯啊啊的呻吟裏,顧煙抖著身子在他強烈的進攻之下泄了身。梁飛凡
緊緊鎖著她,感受她緊致的嫩肉箍著他顫抖,她小嘴失神的張著,紅潤微腫,他
低頭封住,把自己的唾液喂給她,看她無意識的吞下肚去,興奮的不能自已,把
她軟綿綿的身體揉了又揉,擺成側躺的樣子,他抬起她一衹腿架在自己肩上,跪
在她另一衹腿的兩側,大手抓起她的雙手扣在她身後腰間,她在床上折成一個挺
胸的妖嬈姿勢。
「痛呀……飛凡……痛呀……啊……」他一挺腰她就被撞的往上衝,偏偏手
被他拉著,衹能又回來,他多大的力啊,顧煙的手腕痛的厲害,可是聽著身下兩
個人肌膚拍打的聲音,嗓音軟的喊痛都像在催促他。
梁飛凡把手往上移了移,抓著她的手臂,又一下下的聳動起來狠狠的要她。
「哪裏痛?恩?煙兒?……」他壞心眼的撞到她最敏感的那點上,碾過去,
再抽出來。顧煙酥麻的一陣陣的顫栗,手腕上的痛都遠去,聲嘶力竭的求他,扭
著腰配合他的節奏,良久,他終于滿意的放手,抓著她的腿把她轉過來,貼在胸
口緊緊抱著,咬著她的脖子,他的腰眼發麻,可是又忘了帶避孕套,氣喘吁吁的
問她,「今天是安全期麽?」
顧煙身體繃的死緊,就等著他最後的爆發,他還磨蹭,她咬著他的耳朵微弱
的回答,「不是——也沒有關係啊……」梁飛凡再也忍不住,往後一退完全的抽
離開來,再淺淺的刺了兩下,最後猛的用力撞了她兩下,射在她體內深處。
第二天梁飛凡被一陣鈴聲吵醒。緊了緊懷裏的人,她還睡的無知無識,頭蹭
在他胸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露出被子的胸口和脖子上點點都是昨夜激情的痕跡。
他被吵醒的怨氣都一掃而空,伸長了手去夠她扔在地上的手機,是她設的鬧
鈴,大概是要趁早偷偷溜回去。梁飛凡把手機湊近她,「煙兒,要起床嗎?」
她睡夢中皺著眉揮手,啪的打在他手上,翻了翻身,往他身上貼,「我可叫
過妳了,妳自己不要起的哦。」他揉著她的背,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不然這位小
姐醒了肯定又要拿他出氣的。
可惜梁氏的大總裁還是失算了,即使叫過她了,即使她當時不願意起,這筆
帳還是要算在他頭上的。
「為什麽不多叫兩遍!現在我怎麽回去啊!」她掐著他的手臂,幾乎擰了一
個三百六十度。梁飛凡痛的嘶嘶吸氣,「我哪裏知道真的叫醒了妳會不會也被罵?
——誰讓妳吵醒我的!」
他無賴的樣子更為討厭,顧煙在他懷裏又敲又掐的,一頓早餐吃的金戈鐵馬
狼煙四起。
12、車震
反正是晚了,梁飛凡索性送她回顧明珠那裏拿了東西直接去梁氏。兩個人進
門時顧明珠正在餐桌旁用早餐,看見梁飛凡摟著顧煙進來,微微一笑。
「早啊兩位。」
「姐,早。」顧煙吐了吐舌頭,鑽進自己房間裏去了。
梁飛凡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唇邊的笑意看的顧明珠起雞皮疙瘩,
「安心,這個案子結束我就辭退她。」顧明珠笑著給他寬心。
「我也是這麽想的,」梁飛凡走過來坐下,「這兩天我要去拜訪一下妳父親。
關于婚禮的事情,等我父母下個月回國再和顧叔商量著辦。「
顧明珠把手裏的吐司放下,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門……「在妳父親回來之
前,妳還是不要去的好。實在不安心的話,抽個我也空的時間,我們一起去。」
梁飛凡皺了皺眉,還是點點頭。兩個人安靜了一會,梁飛凡溫和的展顏一笑,
「聘禮呢?我想顧叔是不會有要求的,明珠,妳可以盡管開口,我是誠心誠意的。」
他的一句明珠十分的善解人意,顧明珠會心的笑笑,打趣他,「妳放心,我
絕對讓妳娶的物有所值。」
顧煙很快拿著包下來,「走吧!」
顧明珠慢條斯理的往吐司上抹牛油,「我就不去了,這點小陣仗也要我親自
出馬的話,就要惹人笑話了。妳爭氣點。」
顧明珠不來,不能來。說穿了,就是一個在障礙賽,考的是她在重重壓力下
的進退決斷,顧明珠很想贏,但是她要讓容家人覺得她贏的很輕鬆,衹靠運籌帷
幄就能決勝千裏。
一稿是顧明珠親自動手修的,熬了兩個通宵,要的就是已經亮過相了還是技
驚四座。耀林的方案也改動過,比較缺德的是,針對韋博的方案缺點,他們在自
己的方案上做了重點的突出,相形比較下來,韋博的人員背後都森森的冒冷汗。
容岩正襟危坐,眉目端正,唸著審核團不記名投票的結果,「四比三,耀林
的第一方案勝出。」
耀林那邊一片歡呼聲。顧煙皺著眉,冷冷的看著。容岩吸氣吸氣再吸氣,盡
量不引人注意顛顛兒的跑過來,「煙姐,」他彎下身低低的解釋,「這個——妳
知道的,在商言商。」
顧煙點點頭,站起來同他握握手,「容總,我明白的。這不是還沒定勝負呢
嗎?不急不急。」
容岩被她握著的手僵掉,他預想了一百種顧煙當場翻臉的應對方法,小四都
帶來了,就在樓上等他一個電話下來。不過她這樣應對得體,風度翩翩——是有
什麽厲害的後招等著?
顧煙是真心實意的按耐下了失望帶來的煩躁情緒,顧明珠教她應酬法則的時
候就簡而言之的一句話——「帶好面具」。雖說輸掉了第一方案,後面的仗就很
艱難,但是丟了工程不能再丟臉,她笑的更甜了,容岩看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剛剛出了會議室,梁飛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上來。」
「不要!心情不好。」對他,顧煙從沒想過要帶什麽面具。
梁飛凡低低的笑聲傳來,「自己說要公平競爭的,現在輸了就發脾氣了?耍
賴麽?」
「誰說是公平競爭了?!明明就有人故意偏袒。」她當然知道容岩代表的是
誰,不過他的為難也是姐姐嫁進容家的關卡之一,她也沒辦法。
「哦?那麽請顧小姐拿出證據來吧,確鑿的話,我一定還韋博一個公道。」
梁飛凡氣定神閑。
顧煙靈光一現想起了什麽,「證據啊……哼哼。」
杰西卡被顧煙筆記本上的方案震驚的再次翹起了蘭花指,「這……這……這
哪裏來的?」
顧煙學著顧明珠的樣子雙手抱肩,睥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哪來的?當
然是我做的,要不然是妳麽?」
林遠雙眼聚焦,兩頰嫣紅,痴痴的感概,「神跡啊!」
顧煙揮開臉貼在屏幕上的兩個人,打開另一個文件夾,「這是我對二稿的修
改,妳們看看。」
林遠和杰西卡齊齊長抽一口冷氣,林遠暴走,「我要去冷靜一下!這個世界
瘋狂了!」杰西卡淚流滿面,巴著窗子作勢慾跳,「別攔我!誰都別攔我!這麽
個大神存在著,我在這個行業的存在還有何意義!」二稿是他們兩個辛辛苦苦一
點點帶出來的,顧煙的「修改」衹是寥寥幾筆,卻突出了他們設計裏的精髓,掩
蓋了他們的一些無能為力的粗糙,把他們一直困惑的幾個問題全數擊破。
顧煙輕輕推了他一把,嚇得杰西卡細聲尖叫,連忙滾下來。「妳們是說,這
個方案會贏嘍?」她畢竟剛入門,梁飛凡的設計有些精深的地方看不太明白,也
不確定到底是好到了什麽程度。
杰西卡和林遠對視一眼,雙雙舉起右手,「如果這樣的方案還贏不了,我切
腹!」開玩笑,這種級別的大神,哪裏可能是韋博耀林這樣的公司遮蔽的起的。
「顧煙,到底是誰的設計?求妳,就告訴我名字!哪怕是姓也行!」杰西卡
和林遠當然知道不是顧煙的手筆。
顧煙甩甩頭發,「不是說了麽,設計師芳名是顧煙。」她頑皮的笑笑,轉身
進了顧明珠的辦公室。
顧明珠沉思了足足十分鐘,眼神猶疑,最後的最後,眼裏閃過一抹狠色,繼
而面色又波瀾不驚,「不錯。」
顧煙吃驚,「衹有不錯而已啊?」杰西卡他們不是當做神跡瞻仰的嗎?
「這種小事,我交給妳這個副總裁了,妳就全權負責,不要一直拿來煩我。」
她低頭繼續看手裏的報告,捏著文件夾的顫抖手指卻出賣了她的平靜。顧煙
恍然大悟,這是——默許了。
二稿投票的時候,還是四比三,贏的是韋博。顧煙自覺當之無愧,卻覺得容
岩說恭喜的時候總有些吞吐猶疑。問梁飛凡,他笑著舉起雙手,「顧小姐說不許
我幹涉,我哪敢擅自做主。」
顧煙捏捏他的臉,戲謔,「想妳也不敢。」
梁飛凡反手握住她,在手掌裏揉捏,「煙兒,拿我的方案去贏和我把工程給
韋博有區別嗎?我是說,用得著那麽辛苦嗎?我保證容家人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
出不就行了?」他煩透了兩個大忙人湊不到時間約會的感覺了。
「有區別的呀,我要一戰成名啊,一鳴驚人之後再退隱江湖,多好。」她神
氣活現的眉飛色舞,梁飛凡忍俊不禁,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其實,顧煙的出發點是——贏了,容岩肯定不好過:輸了麽,哼哼,梁氏大
總裁的設計都不被肯定,不是作弊是什麽?
同一時間,容岩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到了三稿,韋博的方案一出,底下一片靜默。容岩的臉色隨著幻燈片一直的
變。
「我們需要召開一個臨時會議。」投票之前,容岩帶著審核團進了小會議室,
留下忐忑的耀林和無比平靜的韋博。
「妳們什麽意見?」容岩臉上陰晴不定,沉聲問手下。
底下窸窸窣窣討論了很久,一個工程師代表猶猶豫豫的開口,「容總,我們
都覺得——韋博的方案,似乎,很不同尋常。」
容岩點點頭,「繼續說,怎麽個不同尋常?」
「似乎——似乎,設計路線和潤色手法——很像是,很像是梁總的手筆。」
工程師吞吞吐吐的說,他們幾個都是參與了「非」大廈的設計的,當初那張
他們為之瘋狂的主樓部分設計圖紙下方龍飛鳳舞的簽著他們總裁的大名。
容岩陰著臉,點了一支煙,霧騰騰的更加看不清表情。其實他比他們都先看
出來,二稿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那樣收尾潤色的出色手法,很是不同,根本
不是韋博一貫的風格。到了三稿,他完全篤定了,那設計線條裏撲面而出的霸氣,
結構之間的張力與收放自如的低調奢華,他無比的熟悉。他是梁飛凡小一屆的學
弟,當初在校園裏,不知道多少次站在櫥窗前觀賞係部設計比賽的冠軍作品,連
續四年,作品旁邊的名字都是同一個人——梁、飛、凡。
他煩躁的掐滅了煙,「走吧。」
那些工程師當然知道是捧的誰的飯碗,就算容岩早有授意,一個個還是把票
投給了韋博。
七比零,一戰成名的除了顧煙,還有當場中風的黃易。
顧煙和杰西卡他們說說笑笑的從會議室出來,經過大廳時碰上梁飛凡。杰西
卡他們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就先走了,顧煙高興的投進他懷裏,仰著臉笑的像花
朵一樣,「好高興呀!」
梁飛凡也是笑容滿面,她高興就好,「容二呢?怎麽沒見他一起出來?被妳
氣死了?」
顧煙抿著嘴偷笑,容岩的臉黑的跟手上的文件夾一個顏色,她都不忍心去嘲
笑他兩句了。
「晚上我們慶功,妳也來。」她挂在他脖子上搖晃著命令。梁飛凡摟著她,
笑著在她唇上親了親,「那是當然,顧小姐這次這麽威風,我當然得去觀禮。」
大廳裏人來人往,都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可是來回的人數比平時翻了幾番,
一生大概也就這麽幾次能看到總裁大人這麽陽光燦爛的表情,當然得裝作經過多
看兩眼。
果然是很威風,顧明珠帶著所有的成員一起站起來敬酒,「作為韋博的總裁,
我不得不說顧副總裁這仗打的漂亮!而作為一個姐姐,小煙,我為妳感到驕傲。」
顧煙眼裏迅速霧氣迷蒙,和姐姐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顧明珠介紹梁飛凡的時候說,顧副總裁的男朋友。梁飛凡溫文的笑笑,向大
家點點頭,顧煙眉眼彎彎,在桌下牽著他的手。推杯換盞中,很多韋博的員工借
酒壯膽,過來和梁飛凡攀談,梁飛凡當然不會端著梁氏總裁的架子,來者不拒,
立馬和大家打成一片。
回去的時候顧明珠看梁飛凡腳步有些飄,顧煙又是雙頰嫣紅眼神迷蒙的醉貓
樣子,就把司機借給他們用,她自己開顧煙的車子回去。「妳先送飛凡回去,今
晚我要早點睡,妳回來的時候別吵到我。」顧明珠一本正經的叮囑顧煙,顧煙暈
乎乎的賴在她身上撒嬌。
「好了好了,別煩我了。別玩的太瘋,明天晚上還有和梁氏的慶祝晚宴,算
是妳職場的告別秀,穿漂亮點。」她把顧煙推到梁飛凡懷裏,一番話也是說給他
聽的。
梁飛凡攔腰把開始發酒瘋的小女人鎖在懷裏,對顧明珠含笑點點頭,上車走
了。
在車上顧煙就開始鬧,小手鑽到他襯衫裏點點蹭蹭,梁飛凡抓著她的手,在
她耳邊低聲警告,「別鬧!」顧煙聽了嘻嘻的笑,臀部故意往下壓,在他逐漸隆
起的部位上輕輕的碾,小嘴也湊過去,埋在他胸前,隔著薄薄的布料咬住他胸前
的一點,唾液濕潤過去,涼涼的沾在上面,她小巧的舌裹著一層布料把他逼的呼
吸粗重。
他抑制著濃厚的呼吸聲,狼狽的招架著她,顧煙頑皮的笑,在他腿上往後挪
了挪,聽到他慾求不滿卻又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她的手蛇一樣滑向他褲子的
拉鏈,梁飛凡感覺到一涼,腫熱的慾望已經被她握在手裏。「顧煙……」他仰頭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來嘶啞的喊她,「妳要玩火是不是!」
顧煙仰頭,伸出尖尖細細的小舌頭,在他唇的四周舔了一圈,她的眼睛裏亮
閃閃的,好像住進了兩顆星子,「我要玩火——妳要不要陪我?」她甜美的笑容
在這個曖昧的環境裏是最致命的誘惑,像一把大火把梁飛凡的理智全部燒光。
梁飛凡看了眼司機和後視鏡,估測了一下,「打開音樂。」他冷冷的命令司
機,老實巴交的中年司機頭也不敢回,連聲說是,扭開了車上的音響。「開到最
大聲。」他屏住呼吸命令。顧煙嘻嘻的低笑,用力縮小腹把他夾的更緊。梁飛凡
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肩頭,他高大的身材是的外套像一個大袋子一樣把
嬌笑的她包在了裏面,借著外套的遮蔽,他伸手去她的裙子裏扯下了她的小內褲,
就這樣橫抱著的姿勢把她微微的托起來,「扶好,對準。」他在她耳邊極低的說。
顧煙的臉埋在他胸口,小手握著他的慾望,使頭部抵住自己濕潤的敏感。他
把她往下放了放,巨大的頭部進入,兩個人都壓抑的粗喘了一聲,她一口咬在他
胸前,梁飛凡一個激靈,腰一直,把她結結實實的放了下來,她就這樣橫坐在他
膝蓋上,上身埋在他懷裏,嘴裏咬著他的胸,下身插著他的龐然大物。他牢牢的
抵著她的最深處,她有些感覺疼,往上挪了挪,卻被他一把按住,重新重重的塞
滿。
她貓咪一樣極細聲的嗚咽,在鋼琴曲的流淌裏曖昧的合奏,小嘴咬著他不鬆
口,梁飛凡被她吸的緊緊的,可是這麽小的空間裏,又不能掐著她的腰縱情的上
上下下,衹好咬著牙忍著,摟著她在臂彎裏,另一衹手按著她的臀部,慢慢的慢
慢的磨動,顧煙不敢發出聲音,長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整片整片的熱氣哈在
他的胸口,他的心笨咚笨咚的要跳出來。
這時車子經過一個收費站,車輪連連的滾過減速帶,麻麻的減速帶使得車子
微微的震起來,梁飛凡趁著前輪剛剛滾過一個減速帶,往上重重的一撞,大手按
住她的小腦袋貼在胸口,讓她喊不出來,等到後輪滾過減速帶的時候,她已經被
他短距離的用力衝撞弄的泄了身,軟軟的趴在他懷裏,下身一縮一縮的吮著他還
堅硬的慾望。
13、六和九
車子拐了一個彎,眼看不遠處就是梁宅,梁飛凡此時急的微微冒汗,她衹是
衣物稍顯凌亂,整理了一下歪歪的靠在他身上,隨時可以下車。他自己卻很不好
辦,沒有得到滿足的慾望高聳的直著,一時之間塞不進褲子裏去。顧煙坐在他膝
頭,替他遮著,看他無奈的忙活著,笑的好不開心。
「高興了?」他挑著眉問,恨她恨的牙癢癢,妳這個小妖精今晚別想睡覺!
顧煙傾斜了身體趴在他耳邊小聲建議,「都快到了呀,來不及了——不然,
拿外套遮一下?」
梁飛凡壓抑著怒火和慾火,也別無他法。一路下車就把西裝挂在手臂上,遮
著前面倒也自然。下人迎出來,「先生回來了!煙小姐好!」
「妳好!」顧煙心情極佳,笑眯眯的,「先生餓了,端點吃的到小餐廳來。」
梁飛凡吸氣,這個死丫頭,存心要他難堪。他整整垂著的西裝,冷著臉阻止,
「不用了,妳們都下去吧。」
顧煙笑著扯扯他的衣服,「要的呀要的呀,來,幫先生把衣服挂好。」傭人
立刻伸手過來拿衣服,被梁飛凡狠狠一眼瞪在當場,「下去!」
傭人默默散開,顧煙笑著拔腿就跑上了樓。僵硬的梁飛凡咬牙切齒的一步步
緩慢的往樓上走,走一步就下一次決心,待會她暈過去也沒用,今晚絕對不放過
她。
走到房間門口他就迫不及待的丟掉了衣服,順便把自己剝的精光,赤著身子
往浴室去逮人。顧煙鎖了門在裏面哼著歌洗澡,那個鎖卻在一聲巨響之後斷開來,
她吃驚的看過去,門口站著高大□的男人,下身一柱擎天,臉上慾火升騰,冷笑
著大步走了過來。顧煙縮到墻角去,扯了浴巾勉強遮住,連忙軟語求饒,「我錯
了!飛凡……」
梁飛凡跨進浴缸,捏著她的下巴,「我不需要妳認錯,我需要妳——滅火…
…「他話音剛落,大手抄起她,繞到她身後,從兩腿間伸過來,抓著她兩腿
往兩邊一分,把她騰空抱起,抵在墻上,顧煙雙腳離地,失去平衡,尖叫著摟住
他,他正好騰出一衹手,往下扶住自己,滋一聲插了進去,一直捅到了最深處。
顧煙終于可以放開聲呻吟,仰著頭無限陶醉的媚聲叫了出來。
他上身靠著她,把她死死抵在墻上,她胸前的柔軟被他堅實的肌肉擠壓的變
形,又痛又酥麻,顧煙的手在他背後撓出一道道的紅印子。他又快又猛,每一次
頂到最裏面,再全部抽出來,顧煙剛剛在車上已經有過一次,裏面很是濕潤,他
完全不費勁。
梁飛凡在她閉著的眼睛上猛親,舌尖舔著兩排睫毛亮晶晶的,「張開眼睛!
看著我是怎麽樣要妳的!「顧煙迷蒙蒙的往下看,自己粉紅的嫩肉張的極開,
吞著他紫黑的慾望,他抽出時帶出她內壁的嫩肉,一點點的攀附在他的怒龍上,
隨著他進入的動作又塞回她體內。顧煙低吟一聲,太色情了!她扭過臉去,梁飛
凡再親再哄也不願再看。他放下她一條腿站在浴缸裏,另一衹腿被他挂在自己的
手腕裏,她的大腿因為這個姿勢張的更開,他進出的更為容易,伏在她身上忘我
的衝刺著。
浴室地滑,他時時得小心著別摔著她,不能盡興。抱著她就著這個姿勢往淋
浴那邊挪了挪,就這樣結合著馬馬虎虎衝了衝水,渾身濕淋淋的抱著她往外走。
「啊……」到了臥室大床前,他忽然拔了出來,她下身頓時有液體熱乎乎的
流出來,身子一輕,被他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中央。顧煙興奮的尖叫著手腳並用往
前爬,被他一把扯住腳腕往後拖至床沿,大手有力的固定住她的兩條腿,他一矮
身子扎了一個馬步,往前挺腰,重重的又填滿了她。
「輕點呀……啊恩……要撞壞我呀……」她晃著一頭長發,呻吟著斷斷續續。
「我哪裏捨得……」他俯下身在她背上吮出一個個吻痕,下身不再魯莽的大
力進出,而是淺淺的戳刺,他弓著身子,趴在她背上,慢條斯理的逗弄她。
「不要這樣……快點呀!飛凡……重一點……」她被他壓的死死的,柔柔的
求。梁飛凡呼著熱氣咬她的耳垂,舌頭伸進耳朵裏面,「煙兒,我們來玩個游戲
……」他重重的撞了她一下,聽她舒服的呻吟了聲,又退出去淺淺的抵著,「妳
來數數,從一開始,逢到六和九的時候我就重一點,恩?」他轉而啃她的脖子。
「不要!」顧煙斷然拒絕,誰要玩這麽羞人的游戲!梁飛凡又重重的進入,
「不行!誰讓妳剛才點的火!我先來數?恩……開始——」他壞心的退出去,
「一、二、三……」每數一下他淺淺的進出一次,終于數到六,在顧煙酥媚的嬌
呼聲裏,他整根沒入,直抵她最深處。
「恩……」數到二十一了,顧煙難耐而期待的等著二十六的到來——「啊—
—」她刺激的尖叫,「梁飛凡!」不是逢六九麽!
梁飛凡低聲愉悅的笑,「對不起,我數錯了。」
顧煙又氣又惱,反手去撓他的手臂,梁飛凡壓上她的背,「煙兒自己來數好
不好……不要數錯了哦……」他又開始幾淺一深的逗弄。顧煙不肯數出聲,咬著
床單死忍,「啊!恩啊……」他忽如其來的深深撞進來,顧煙掙扎起來,「梁飛
凡!四十七啦!四十七!」
梁飛凡低笑,「誰說的?我明明數到四十九。」
顧煙嬌喘著無力的嗚咽,「不是的呀……」
梁飛凡把自己困難的拔出來,嘶嘶的吸氣,「妳夾的那麽緊……我又數錯了
……恩……煙兒……數出聲音來……」
顧煙挫敗的在床單上揪弄,「不要數……對不起嘛!我錯了呀……飛凡……
好難受……給我呀……「
梁飛凡醇厚的聲音「恩?」了一句,顧煙下身蟻咬一樣的急切再也忍受不住,
頭歪在床上,媚聲的喊,「重一點嘛……飛凡狠狠的要我……快點……飛凡求求
妳……求求妳重重的要我……」
梁飛凡心滿意足,抬起身子幾個大力衝撞,在她混雜了尖叫的呻吟聲裏舉起
她的雙腿,把她轉過身子來,正面往上,她的肉壁緊緊裹著他轉了一圈,像一個
極熱極嫩的橡皮套子一樣箍住他,他腰眼發麻,眼看就要忍不住,索性站直了身
體,抓著她的兩腳把她提了起來,腰都離開大床懸在空中,他就這樣站在她兩腿
中間往下重重的插她。
顧煙雙手張成一個大字,十指抓著雪白的床單,雙乳因為身體的晃蕩漾出誘
惑的乳波,她使勁的扭著腰縮腹,使得體內更加的緊致,他的進出越來越困難,
終于狠狠的整個人坐下來一樣深入,顫抖著射了出來。熱熱的液體箭一樣打在顧
煙體內,敏感的內壁緊咬著再次戰栗,她被壓在他身下,和著他盡興的吼聲尖叫。
梁氏設計部裏的氣氛非常緊張,部長怯生生的問一直板著臉的美麗女子,
「煙小姐……是第六件比較好還是第九件?」
梁飛凡一直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文件陪著她,聽到這個含著某人敏感數字
的問題,嗤的笑出聲來,顧煙大變臉,一個轉身,手裏拿著的一沓目錄都往他頭
上丟去。
整個室內死一樣的靜默。
梁飛凡歪過頭去躲,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滿面春風,「又發什麽脾氣,來,
我看看,到底是六好還是九好?唔——六和九都不錯啊!」
「梁飛凡!!!」顧煙暴怒,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死命的搖。梁飛凡摟住她,
笑著溫聲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恩?好了……乖,不鬧了……」
顧煙掐的不盡興,一口咬上他的下巴,重重的一口咬的隱約的泛血絲。昨晚
他樂此不疲的玩那個六和九的游戲,她軟語求饒,扭著腰夾他,手和……嘴都用
上了,他還是一直折騰她到天亮,整個晚上她都在數字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室內的其他人全體的石化——總裁被咬了?總裁被咬了!
梁飛凡摟著她的腰以防她往後仰了摔倒,一衹手在下巴上摸了摸,低聲在她
耳邊呵氣,「煙兒的小嘴越來越厲害了……」昨晚她實在受不住了,又哭又求,
他還是熱情如火擺弄著她的身子。她沒了辦法,自覺自發的用嘴去含他,他盡興
的很,衹不過享受過了還是沒有放過她。
顧煙的臉刷的紅了,越發在他懷裏手腳並用的撒潑鬧騰,梁飛凡樂呵呵的圈
著她,拳來胸擋腳來任踢。
「還有兩個小時要開始了哦,妳的妝發都還沒好,一會兒遲到了又要怪我。」
他噙著笑提醒。顧煙又恨恨的在他褲腿上留下一個腳印,推開他轉向風中凌
亂的設計部長,「把衣服都撿起來,我再挑一遍。」
最後選中一件石榴紅的拖地長裙,無肩的設計襯托她線條優美的香肩,上身
是繁復的褶皺,到腰間緊緊勒成盈盈一握,垂墜感很強的布料拉長了身形,前面
到腳踝,露出她穿著十二寸高跟鞋的小巧玉足,後面的裙擺拖在地毯上,美輪美
奐。
顧煙要求發型師做出高貴典雅同時俏皮可人還要清新活潑的發型,嚇得初通
中文的歐洲發型師愣在當場。
滿屋子的人都被煙小姐折騰的冒冷汗,梁飛凡衹在一邊看著,含笑抱著肩,
任她大發小姐脾氣。看看時間真的不多了,才過來遣走了那個淚流滿面的金發發
型師,「再鬧真的要遲到了哦。」他拿梳子給她疏通卷發,三下兩下往上簡單的
盤好,擠了點發蠟在手心搓開,在她頭上抓出微微凌亂的模樣,又變戲法一樣掏
出一個細長的盒子,打開來,是一支釵子,顧煙不喜愛首飾,可是一屋子頂尖時
尚人士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她也知道了那衹釵子應該很名貴。梁飛凡打開釵子背
面十多個的暗夾,把釵子斜斜的插在她頭發上,隔著發絲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夾好。
「就這樣好不好?」他扶著她的肩膀,低下身子在她側臉上親吻。顧煙很喜
歡釵子上垂下的無數顆粉色小鑽石,簡簡單單的發型配著華麗的禮服也別有一番
出水芙蓉的感覺,勉強點了點頭。
梁飛凡把她送到飯店門口,剛剛停下車,外面的閃光燈就開始閃個不停,
「妳去不去?」顧煙看了眼外面,怎麽這麽多的人。
「不了,今晚的場合太正式,我出現了反而對韋博不好。」
顧煙點點頭,拎起裙擺推門下車,門一開梁飛凡卻又把她拉回去,「晚點我
來接妳,不要——先走。」他嗓音低沉,眼裏閃爍著濃濃的深情。
顧煙惦記著怎麽對付外面的閃光燈和記者提問,沒有去深究他話裏的深意,
匆匆道別就下了車。
晚宴是梁氏主辦的,極其奢華隆重。公關部經理陳允之親自到場布置,梁氏
第二把交椅,容家二公子容岩主持。
顧煙被引著進了場,陳允之站在門口會客,一段時間沒見,她似乎清瘦了些,
眉目之間也不甚開朗。顧煙微微向她點頭就進去了。
顧明珠今晚也穿紅色,酒紅色的晚禮服十分高貴。看見顧煙姍姍來遲,破天
荒的沒有皺眉,「很漂亮。」她仔細的看了眼顧煙頭上的釵子,閃過驚艷的表情。
顧煙拉著她的手笑,「晚上回去拿下來送給妳。」
顧明珠撇了她一眼,「回得來再說吧。」
顧煙臉微紅,低頭不說話。
其實就是一般的商業聚會,顧煙不善應酬,顧明珠又早有打算要把她嫁掉了,
也不苛求她去與那些人周旋。
「煙姐。」容岩端著酒杯過來打招呼。顧煙抿嘴和他碰了碰杯,想起那天他
的黑臉就想笑。顧明珠在一旁淡淡的笑,容岩卻主動敬了她一杯,「準大嫂。」
他三分戲謔七分不懷好意的叫。
顧明珠淺淺的飲了一口紅酒,微微點頭笑納了這個稱呼。
「大哥,這裏!」容岩忽然舉手揮了揮。顧明珠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一時
之間失了神,竟然是容磊來了。
「恭喜。」容磊臉上沒什麽表情,端過容岩遞來的酒,敬了顧明珠和顧煙一
杯。顧明珠難得的沉默,顧煙倒是笑起來,「同喜。」她意味深長的和容磊碰了
碰杯,容磊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14、原來
「恭喜。」容磊臉上沒什麽表情,端過容岩遞來的酒,敬了顧明珠和顧煙一
杯。顧明珠難得的沉默,顧煙倒是笑起來,「同喜。」她意味深長的和容磊碰了
碰杯,容磊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各懷心思的閑聊了一會兒,容岩看著顧明珠隨著容磊消失在人群裏,嘴角扯
出一個薄涼的笑。「煙姐,我們一起去敬一圈酒?就快致辭了。」他微笑提議,
顧煙無所謂的點點頭。
容岩擋在前面客套,顧煙衹要跟著他微笑同舉杯就好,一圈下來,輪到了知
客的陳允之,顧煙對自己前一陣的無禮有些尷尬,主動和她碰了碰杯,「今晚很
成功,辛苦妳了。」
「哪裏哪裏。」陳允之微笑著客氣。
「允之——」容岩按住陳允之湊上嘴唇的酒杯,「我替妳喝。」陳允之微微
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無言的點點頭。
顧煙打趣,「容總真是紳士。」
容岩和顧煙碰了碰杯,杯中酒都是一飲而盡,「應該的。」
三個人無關痛癢的說著話,邊上卻不斷有人上來敬陳允之,容岩一一的擋掉。
「陳經理這點面子都不給!」新城的老總腆著個大肚子不滿意的抗議,陳允
之笑的越發勉強。
顧煙覺得無趣,容岩卻遲遲沒有接下去敬酒的意思,她衹好和陳允之聊天,
「怎麽了?不舒服麽?」
陳允之笑笑,搖搖頭。那邊容岩送走了新城的老總,轉身拍了拍允之的肩膀,
關切的問,「還好麽?」
陳允之似乎是紅了眼眶,咬了咬牙,「能有什麽事。」
容岩皺眉打量了她一下,「怎麽穿這麽高的鞋子?萬一扭了怎麽辦?不是說
現在胎兒還不穩?都已經這樣了,妳要自己當心自己——」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
漏了嘴,馬上打住,眼神擔憂的看向一旁的顧煙,既慌且驚。
顧煙本來沒有多想,可是容岩那涼涼的眼神裏內容實在豐富,「陳小姐懷孕
了?恭喜。」
陳允之淡淡的笑,「謝謝。」
「哪家的公子那麽有福氣?幾時婚禮?」顧煙笑著問,她記得陳允之是還沒
有結婚的。
陳允之的臉色一下子慘淡,「婚禮麽?不遠了吧——不過新娘不是我。」她
自嘲的笑笑,失落的低下頭去,美麗的臉上浮現倔強的神色,脆弱的令人心疼。
看陳允之似乎是真的很累,容岩滿臉擔憂的喊了一個工作人員過來送她回去。
「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顧煙扯住容岩的袖子,語氣裏有了些不安。
「允之……她也不想的,她就是傻,那個男人明明就是逞一時意氣的,她偏
偏看不透。」容岩長嘆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眼看顧煙的臉一段段的白下去,容
岩心裏的惡氣總算吐了一半。
「容岩,跟我說實話。」顧煙嚴肅了起來。容岩沉思了一會兒,惋惜的聲調,
柔聲對她說:「妳別多想,允之的孩子——她自己會解決的。」
「她的孩子是誰的?」顧煙心頭慌慌的猛跳,別的女人也就罷了,陳允之那
麽驕傲的人,不可能拿這種事來訛人。
「妳就當……是允之一個人的。」容岩特別為難的樣子。
為什麽要「就當」?!「我再問妳一遍,是誰的孩子!」顧煙提高了聲音,
引的周圍人都看過來。容岩四下微笑安撫,壓低了聲音,「煙姐——孩子已經有
了,再說,允之一點也沒有拿孩子要挾的意思。她其實和妳一樣,也不過就是愛
上了一個男人。」
「大哥說他一定會處理這件事的,他也和允之談過一次,允之也同意的。妳
安心。」他安慰的拍拍顧煙的肩膀,悄然消失在人群裏。
顧煙五雷轟頂,愣愣的站了一會,摔了手裏的酒杯就往外走。
容磊涼涼的聲線壓低了從越走越近的門外傳來,不用仔細聽內容也讓人心寒。
顧煙忽然覺得悲哀,要什麽樣的女人才能幸福?桑桑那樣知性自持,還是受
盡了愛情的傷一路走來;姐姐精明理智,這麽多年來苦苦守著個誰都知道不會愛
她的男人;小離單純迷糊,碰上了陳遇白也並沒有從此悠然並肩;她呢……據說
遇見的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人人都這麽說,可是分分和和,哪次不是痛的她流
眼淚?
「怎麽出來了?」見顧煙推門出來,容磊像顧明珠示意了一下,顧明珠失魂
落魄的轉身看過來,走過來勉強笑著問她。
顧煙提著裙擺的手狠狠的掐上自己的大腿,笑的和顧明珠一樣的難看,「裏
面好悶,我要出去透透氣。」
「一會兒就進來,」顧明珠撥了撥她臉上的散發,「有為妳準備的特別節目。」
顧煙根本沒聽進去,胡亂的點點頭,提著裙擺往外走去。
門童殷勤的問要不要替她叫車,顧煙木然的搖搖頭,一步一步往外走。高跟
鞋時不時的踩到邊上的裙擺,幾個趔趄下來顧煙煩透了,蹲下身去撕裙擺,滑不
溜楸的布料卻極為結實,她咬牙用力扯了幾下都扯不開,索性抓著最底端往上提,
掀著往前走,晚風吹來,小腿上微涼,手裏提著的裙子像帆一樣鼓起在身後,有
行人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的過去,老遠還扭頭來打量這個奇怪的美麗女子。
顧煙覺得很丟臉,抹抹眼淚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她身上沒有錢也沒有手機,
想想實在哪裏都去不了,就報了秦桑的咖啡店地址。還好時間不算太晚,秦桑的
店離大學城近,關門一向遲。到了那裏秦桑卻不在,店裏的工讀生認識常來的顧
煙,機靈的請她坐下,出去付了車錢,又給她端來熱咖啡,說已經給秦桑打了電
話,她馬上就來。
秦桑也是打的來的,好笑的是,和顧煙一樣,也是一身的晚禮服。
「妳從哪裏來呀?」顧煙奇怪的看著她的打扮。
「去見證一個世紀求婚,不過出了點小意外,王子被放鴿子了。」秦桑吩咐
店員把剩下的客人都請走,放他們下了班。她在顧煙對面坐下。
顧煙捧著暖暖的咖啡,把事情客觀的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冷靜自持的樣子看
的秦桑毛骨悚然,所謂黎明前總是黑暗的,這樣的壓抑下面,是怎麽樣的爆發?
顧煙說完了始末,再也沒有話說,愣了一會兒,眼淚毫無預兆的砸下來,一
大顆一大顆的掉在桌布上,暈開一片。「桑桑,桑桑,桑桑……」她重復著低低
的喊。
「唔,我在。妳別急,先哭一會兒,沒那麽難受了我們再談。」秦桑遞給她
紙巾盒子,柔聲的說。
再怎麽鄙視眼淚的女人,到了這種境遇之下,平時的精明強幹怕也是半點都
不見了的,更何況,有個知己在旁邊善解人意的說——先哭一會兒。其實人最是
難過無措的時候,最好就是肆意妄為的放聲痛哭。顧煙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淚
流成河。秦桑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喝了一小口水,想了想,拿出手機在桌下給
李微然發了條短信。
顧煙哭了好一會兒,眼淚不再滔滔不絕,心裏也沒有那麽緊了。可是陳允之
受傷的笑容和容岩惋惜的眼神在眼前晃來晃去,她把頭支起來,雙手抱著,右手
摸到頭上的釵子,涼涼的鑽石貼在手背上,寒意直到心底,梁飛凡溫暖的眉眼卻
仿佛近在咫尺。
秦桑正低頭瀏覽著什麽,再抬起頭的時候,眉目流轉之間雲淡風輕。
「好受些了?」秦桑抽一張紙巾給她擦擦眼淚,好像是不經意的一樣,把手
機放在兩個人中間的桌面上。
顧煙的嗓子都哭啞了,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桑桑……我怎麽辦呀……」
「要麽和他分手,再找個比他好的。要麽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繼續和他
過下去。」秦桑很客觀的給出意見,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別
人指手畫腳。她和顧煙再好,也衹能給出選擇項,做決定的事,還是得顧煙自己
來。
「桑桑,沒有的。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梁飛凡更好的人。就算有、就算
有……我也不要。」
所謂最好,其實就是自己最鍾意的那個,其他的再好也沒用,我不要。
「我不知道怎麽辦——這樣的事情,我怎麽能當做沒發生?可是,桑桑,如
果說開來的話——桑桑……我捨不得……我怎麽能和他真的分開?」
「恩?」秦桑不著痕跡的把手機移的更近她一點,「顧煙,哪裏捨不得?為
什麽捨不得?」
顧煙咬唇不說話,秦桑的聲音在夜色裏越發的低柔,「顧煙,妳總要先面對
自己的心,才能解決接下來的問題。如果妳從不對梁飛凡坦誠相待,又怎麽能要
求他對妳知無不言呢?妳先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再去處理妳們之間的事情不是更
加的理智麽?」
顧煙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勇敢一次,「以前我不知道,我以為就是這樣……
兩個人在一起,就這樣。可是方亦城回來,我發現根本沒有他不在時我想的
那樣——想唸。我看到他也是歡喜的,可是——和對梁飛凡不一樣,我每天都想
和梁飛凡一起,做什麽都好。「
秦桑微笑,「當年妳也是每時每刻想和方亦城在一起的。」
顧煙搖搖頭,「是歸是——可是不一樣的,桑桑,不一樣的……」
「桑桑,我愛他。」她嗓子沙沙的,卻說出了世上最為動人的一個詞語,聽
在某人耳裏,轟一聲,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遠去了。
秦桑看她眼淚又要出來,不忍心再逼她,伸手拉住她的手,「我知道——那
種說不出來的不一樣。顧煙,恭喜!人海茫茫,終于找到了另一個半圓。」
顧煙又濕了眼眶,「可是——現在怎麽辦?我不能接受那個孩子,絕對不能!
可是要離開他,我恐怕也是辦不到。桑桑,要是那時我不和他鬧,他也不會
和陳允之有糾葛……桑桑,怎麽辦啦……「
秦桑優雅的舉杯,喝了一口咖啡,「現在,妳要做的就是等待。」
顧煙搖頭,用力的搖,搖的頭昏腦脹還是難受,等待?等天亮發現這是一場
夢麽?她越發的煩躁,端起杯子又發現已經空了,一股火氣竄上來,她一甩手摔
了杯子。
清脆的玻璃摔碎聲疏通了她某根興奮神經,她紅著眼把桌上的被子碟子都往
地上摔,秦桑眼明手快的把手機提起來,身子往後靠,「幹什麽啊?一哭二鬧三
上吊嗎?那也得等等——」
顧煙摔無可摔,揪著桌布扯下來在手裏揉,小獸一樣嗚咽。秦桑嘆氣著起來,
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碎片,去吧臺端來一整盤的幹凈玻璃杯。
當咖啡屋的門被嘭一聲的撞開時,秦桑已經退到門口了,顧二小姐蹲在桌子
上一衹接著一衹往地上丟杯子,整個地面上都是殘缺的玻璃杯和玻璃碎片。門撞
上秦桑的手肘,痛的她低呼一聲,李微然搶身過來扶住她,揉著她的手臂,看一
眼狼藉的室內,「這是什麽狀況?」
「我一不留神失去控制了——妳們怎麽來的那麽慢?」
「大哥心急,非得自己開車。電話聽到一半車子撞路燈上了」
梁飛凡踩著吱吱嘎嘎的玻璃渣大步走進去,顧煙對他的氣場太熟悉,抬眼看
見是他,一個杯子擲了過去。梁飛凡直勾勾的看著她,不躲不閃,杯子砸在他肚
子上,摔在腳邊碎成兩半。他眼裏的寵溺深情一如既往,顧煙忍不住捂著嘴哭出
來。
梁飛凡把手裏捏著的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隨手往後一拋,一伸手把她抱在懷裏,
不由分說的低頭吻住,顧煙掙扎著,咬的他的嘴唇流血,兩個人嘴裏都是鐵銹甜
味。梁飛凡不同尋常的強勢急切,完全不管她的反應,大力的按著她深吻,仿佛
要把她生拆入腹,顧煙被他勒的手臂好像要斷掉,他的氣味充盈著她的小小世界,
躲不掉。
「不要哭……」她越來越多的眼淚終于阻止了他的啃咬,他一點點的舔去她
臉上的淚痕,柔情似水的囈語,哄著這個世界上他最珍貴的寶貝。
顧煙有好多話要問,噎在喉嚨口一句也說不出,哭的天昏地暗的,梁飛凡心
疼的眉頭緊皺,再也不忍心逗她,「妳這個小傻子呀……」他一聲似喜似悲的悠
長嘆息,把團成一團的她摟緊,在她耳邊低語,「妳所謂的相信就這麽不堪一擊?
恩?「
「妳不是最有自信的麽?不是從來都不吃醋的麽?容二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妳
就信了?妳也不想想,他那個人哪會說漏嘴?允之……我怎麽會和允之有什麽…
…我怎麽可能和其他女人有什麽?「他有些生氣,有些埋怨,更多的又是高
興和興奮,她說的那些話,沙沙的透過耳麥傳來,他的心都沸騰起來,筆直的馬
路瘋狂的扭曲起來,手抖的方向盤都握不住。
顧煙哭的腦袋疼,可他的話還是聽懂了,「容二騙我?!」她既怒且驚。
「允之的孩子是她未婚夫的——不說這個,我要聽妳說——剛才妳說的,再
對我說一遍!」梁飛凡沒有耐心解釋這些,他要聽剛才電話裏她說出的那三個字。
顧煙卻恍然大悟,容岩是故意語意模糊來誤導她的——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顧煙的委屈不甘後悔傷心失望全部轉為憤怒,小宇宙燃燒的旺旺的,推開梁
飛凡就往地上跳。
「做什麽!——小心!」梁飛凡急忙接住她,按在懷裏哄,「我已經派老六
和老三去抓他了,妳別動,小心地上的玻璃渣。」
小離坐紀南的車趕了過來,後面跟著氣衝衝的顧明珠。顧煙對這個場面感到
很是難看,身上的禮服已經皺了,妝花的跟調色盤一樣,室內又破壞的一片狼藉。
而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幾分鐘前她還懷疑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顧明珠穿著涼鞋,滿地的玻璃渣她不敢走過去,怒氣衝衝的朝著顧煙喊,
「梁飛凡,把顧煙給我帶過來!」氣死她了,什麽都布置好了,聚光燈追來追去
卻找不到今天的女主角了。梁飛凡捏著求婚戒指一個人傻傻站在臺上,窗外禮花
放的半個天空都絢爛,底下人卻報上來煙小姐已經走了。她不就走神了一會兒?
顧煙這個蠢貨竟然被容二給耍了。
顧煙嚇的哆嗦了一下,往梁飛凡的懷裏縮了縮,梁飛凡蹭蹭她的頭發,轉頭
向顧明珠溫顏一笑,「抱歉,妳得等一下。」
15、MarryMe
顧明珠穿著涼鞋,滿地的玻璃渣她不敢走過去,怒氣衝衝的朝著顧煙喊,
「梁飛凡,把顧煙給我帶過來!」氣死她了,什麽都布置好了,聚光燈追來追去
卻找不到今天的女主角了。梁飛凡捏著求婚戒指一個人傻傻站在臺上,窗外禮花
放的半個天空都絢爛,底下人卻報上來煙小姐已經走了。她不就走神了一會兒?
顧煙這個蠢貨竟然被容二給耍了。
顧煙嚇的哆嗦了一下,往梁飛凡的懷裏縮了縮,梁飛凡蹭蹭她的頭發,轉頭
向顧明珠溫顏一笑,「抱歉,妳得等一下。」
他把顧煙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在眾人的驚呼聲裏直直的單膝跪了下去,
尖銳的玻璃碎片扎進他的膝蓋裏,地上很快暈開一小片的紅色,梁飛凡渾然不覺
疼痛,跪的穩穩當當,對顧煙微微的笑著,誠懇的柔聲請求,「顧煙小姐,嫁給
我好不好?」
他的眼裏盛著天邊最亮的兩顆星子,散發著幽亮狂熱的光芒,照耀在他俊朗
的臉上,糅合成世上最動人的顏色。顧煙的眼淚又被引下來。
那衹戒指和顧煙頭上的釵子是一個係列的的,衹是中間鑲著的那顆鑽石很是
稀奇,淡淡的粉色裏面幾絲血紅漂浮,纏纏綿綿的圍繞出一個心形,在小小的首
飾盒裏奇異閃爍著。
尾隨顧明珠而來的記者見到這一幕一哄而上,瘋了一樣的按快門。擠不進店
裏的就包圍了咖啡館的外部,隔著落地玻璃,閃光燈像宿命的一聲聲的吶喊充盈
在小小的空間裏。
陳遇白和秦宋這時匆匆趕了過來,看見這詭異的求婚場面都是一愣,李微然
輕聲問,「沒逮到?」秦宋挑了挑眉,「軍用直升機直飛阿姆斯特丹。我們過去
的時候影子都沒見到。」紀南在一邊抿著嘴笑,陳遇白皺眉敲敲她的頭,低聲警
告,「還笑!讓大哥知道妳知情不報的話有妳受的。」紀南回眸一笑,指指屋內,
「大哥哪裏還有時間管我呀?」再說,二哥也衹是走之前打電話交代了她一下呀,
她哪裏來得及攔住。
屋裏的兩個人眼裏衹有彼此,梁飛凡單膝跪著,顧煙哭的稀裏嘩啦,一點顧
不上所謂的風度驕傲,原來人生的某些時刻,周圍的人事物真的會淡化成黑白默
片,背景一樣的可有可無,全世界衹剩眼前的這個人,眉目如畫,情深似海。
「好啊。」顧煙拉過他的手,鼻涕眼淚蹭在他袖子上,聲音沙啞難聽。
梁飛凡跪著比縮在沙發上的顧煙矮了一點點,仰著臉逆著刺眼的閃光燈,看
她梨花帶雨的楚楚臉龐,兩個簡單的音節,他卻聽的紅了眼眶,一皺眉一低頭,
一滴淚水滴下來。原來,天荒地老之前真的還能等到這一天,真的是——不枉他
千山萬水跋涉而來。
李微然圈緊了秦桑,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低聲感慨,「這次,真的是執手
相看淚眼了。」
可惜童話還是要醒,醒來之後,王子公主的身邊就會有暴跳如雷的導演。
顧明珠堅硬的水晶指甲戳著顧煙的腦袋東搖西晃,「妳有沒有腦子!平時耍
小性子上天的那些心眼都哪裏去了?這種事情也可以聽別人說的麽!連求證一下
都不敢了麽?妳腦子進水了?不知道來和我商量?我是和妳隔著十萬八千裏遠還
是妳眼睛頂頭上根本看不到我?就算要走,手機錢包什麽都不帶妳瞎跑什麽?深
更半夜妳看妳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樣子在外面晃蕩很好看是不是?妳以為這裏
的治安能有多好?萬一出個什麽事情要我們大家陪著一起傷心難過妳就心裏舒坦
了?搞砸了自己的歡送晚會和求婚儀式很有成就感吧?妳這個蠢貨存心要氣死我
是不是?!」
顧煙垂著頭任打任罵,大氣都不敢出。小手抓著梁飛凡的胳膊,顧明珠罵一
句她就加一分力道。一屋子的人在顧明珠琅琅上口的訓話裏表情各異的全體沉默
著,梁飛凡抿著唇,臉上似痛似笑。李微然摟著老婆一直搖頭,看來這凶悍一說
還真的是要經過比較的。秦桑聽的饒有趣味,在手機上戳戳點點的記下一些精華
詞句。陳遇白圈著興奮的不斷上前要幫腔的安小離,求婚宴的煙火是她放了一卡
車之後挑出來的,顧煙這麽一落跑後來誰也沒心思看了。秦宋和紀南在顧明珠後
面一左一右的站著,無聲的用口型給顧明珠配著音,兩個人膽大包天,偷偷的三
人雙簧玩的不亦樂乎。
「呃……明珠姐——消消氣,就算了吧,妳看鬧了一個晚上了,妳也累了,
休息一下?我們出去吃個宵夜吧?我們都還沒吃晚飯呢。」李微然在梁飛凡和陳
遇白示意的快要抽筋的眼神裏終于硬著頭皮挺身而出。
顧明珠也罵累了,李微然給了個臺階她當然要順著下來,臨了狠狠又推了顧
煙的頭一把,「說再多也是白搭,妳這個小鳥腦袋也就這麽大的腦容量。我簡直
巴不得明天就把妳嫁出去!免得我時時操心。」
「對對對,嫁給我哥就氣不著明珠姐您了——我哥可是特願意被煙姐禍害呢,
哥是吧?」紀南笑著探出頭。
梁飛凡手臂上那塊肉都要被掐掉了,痛的眉頭深鎖,嚴肅的點頭點頭再點頭。
秦宋和李微然紀南馬上和聲,「吃飯去吃飯去……餓死了!哥請客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盛世吃夜宵,團團坐下之後,劫後餘生的李微然感慨萬
分的領著大家拼湊案情,整件事究其原因麽當然是毋庸置疑的,韋博贏了這次的
開發案之後,容岩被他爺爺修理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多少個美好的夜晚他們幾
個都被一個狂躁的男人電話轟炸,不得不輪番的當起知心姐姐。
容岩是早知道梁飛凡要在韋博和梁氏合作晚宴兼顧煙功成身退的慶祝晚會上
求婚的,他先是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請來自己大哥,引開了鐵定會戳穿他騙
局的顧明珠。而後利用了心力交瘁的陳允之,加上平日裏顧煙積威之下晾他容岩
不敢騙她的心理暗示,成功的用一段直到現在也找不出任何把柄的話騙了顧煙—
—孩
子是真的有;陳允之的未婚夫是真的好像要和別人結婚了;梁飛凡是和陳允之談
過了,並且表示一定為師妹出頭;顧煙改日要找他麻煩也是師出無名——都
說了不要多想的,妳心思細膩個什麽勁啊!
顧煙走了以後不久,到了致辭的時間,梁飛凡從後門進來,人員各就各位,
世紀求婚宴開場,顧煙最為崇拜的鋼琴大師千裏迢迢來現場傾情演繹、液晶大屏
幕上梁飛凡親自制作的兩個人甜蜜萬分的一些影像剪輯、九層的求婚蛋糕頂端梁
飛凡耗時三年搜遍整個世界奇石定制而來的世上獨一無二的愛神鑽戒、由新鮮的
粉色玫瑰花朵拼成的巨大「marryme」迅速被送進場。
美中不足萬分遺憾的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找不到女主角了。
一片混亂裏,早先不知為何偷偷溜走的秦桑發來短信,「陳允之肚子裏那塊
肉誰的?」李微然一看嚇的冒汗,急忙回復老婆表明清白——「絕對絕對不是我
的!我發誓!我跟她一點兒也不熟!」
等到李微然弄清楚狀況,馬上去找顧明珠和梁飛凡,根據秦桑斷斷續續提供
過來的消息,三個人一合計,顧明珠和紀南負責留下善後,陳遇白和秦宋去抓早
就不見人影的罪魁禍首,梁飛凡帶著李微然直奔咖啡店。
上車不久秦桑就撥來電話,李微然默然聽了一會權衡了一下,還是把耳麥塞
到了梁飛凡耳朵裏,因為,比起行車安全,大哥的幸福比較重要——就他聽著前
面的內容揣測,估計要真心話大冒險了。
音量調的過大的緣故吧,顧煙那句「我愛他」清清楚楚的傳入李微然的耳朵,
他頓時一個激靈立馬伸腳抵住前方身體後仰,雙手抓上車門上方的抓手——他早
有準備,那邊是真心話時間,他們這邊應該就要玩大冒險。果然,油門一瞬間好
像要被踩爆一樣轟鳴,車子歪歪扭扭了幾步一聲巨響撞在了路基上,然後在輪胎
刺耳的尖叫聲裏拐了個彎繼續往前衝。李微然默默淚流滿面的祈禱,煙姐妳悠著
點啊!有什麽話回去慢慢說給哥一個人聽啊!我也有老婆愛的啊!妳別就把我英
年早逝在這兒了啊!
顧煙一個晚上心情大起大落太多次,根本沒什麽胃口,歪在梁飛凡身旁有一
口沒一口的喝點湯,梁飛凡一道道菜夾給她嘗,耐心的低聲哄,「不喜歡這些麽?
點別的吃?恩?「
顧明珠看她別別扭扭的樣子心頭又是火起,擰著眉冷冰冰的拋來一句,「哪
來那麽多不喜歡!好好吃飯!」顧煙聞言扁扁嘴,馬上坐好了低頭扒飯。梁飛凡
看她委屈的小樣子心疼了,抬頭不悅的掃了顧明珠一眼,招手叫來經理,「上幾
個下飯的醬菜,味道要甜一點的。把餐後甜點也先上來幾份——藍莓口味的冰激
凌?」他緊了緊懷裏的人詢問意見,顧煙在姐姐越來越不屑的眼神裏頭也不敢抬,
又下手去掐梁飛凡的大腿。梁飛凡忍著刺痛向經理微笑,「去吧,冰激凌多上幾
份。」
他沒漏掉安小離聽到冰激凌時的雀躍神情和老三皺著的眉頭——兄弟麽就是
同甘共苦的,憑什麽他一個人被掐。
散席時秦桑站在門口等李微然,梁飛凡安排了顧煙先上車,專程折回來走到
她身邊很是誠懇的道謝,「秦桑,謝謝妳。」他很了解,如果不是這個聰慧的女
孩子,要顧煙說出這番話,也許他還得等個三五年。過去梁飛凡一直認為老五這
個媳婦太過聰明,很是不贊同李微然的眼光,就他看來,女孩子渾身都是心眼的
話相處就太累。
秦桑撩了撩及腰的微卷長發,淡淡一笑,「不用謝,大哥,我是說真的,不
要謝我。我做這些不是為了幫妳,我是站在顧煙一邊的,做我覺得對顧煙好的事
情。所以可能某一天妳也會對我感到十分憤怒,如果很不幸有那麽一天,我希望
那時妳也能想想我這番話,不要怪我。畢竟,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某個人好。」
梁飛凡聽了她這番話,默默的沉思了一會兒,笑了起來,「怪不得——好,
我知道了。秦桑,我很高興認識妳。」
秦桑輕鬆的微微拉捧起裙子行了一個古老宮廷禮,「我的榮幸。」
怪不得,梁飛凡頓然領悟,怪不得老五當初那麽大的陣仗,江山都不要——
如果美人真的是自己非要不可的那個,傻瓜才會選江山。
今晚的梁飛凡特別的有耐心,簡直是柔情似水。輕攏慢捻的挑逗,長長的前
戲裏好幾次顧煙都差點暈過去,後半夜的時候顧煙求饒求的嗓子都啞掉了他才肯
進來,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強烈而磨蹭的占有她,霸著她的身體,不斷的在她
耳邊喊她的名字,顧煙漸漸昏昏慾睡不回答他的時候,他就挺腰狠狠的衝撞幾十
下。
「飛凡……妳要幹什麽啦……好難受,妳快點呀……我好困。」顧煙雙腿緊
緊的盤著他精壯的腰催促著他,他卻雙目有神,頂著她的最深處一個勁的轉圈磨
動。
「妳晚上說的那句話……再對我說一遍……」他咬著她的耳垂哄騙。
他時急時緩的逗弄,七上八下要到不到的感覺真的很是難受,何況他火熱的
巨大此時還埋在她深處脹大著,顧煙摟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在他頸邊咬了一口,
「梁飛凡,我愛妳!」
梁飛凡猛地手臂撐起在她身體兩側,俯視身下全身嫣紅的她,被汗打濕的頭
發一縷的在額頭前晃蕩,性感的樣子看的顧煙下身更加緊縮起來。
「顧煙……」他專注的看著她,親昵的蹭著她的鼻尖,心頭的感動沒有別的
話語可以表達,「我也愛妳,深愛……」
他一把撈起她軟綿綿的身子,抱著她讓她坐在了他的慾望上,兩個人因此更
深的結合在一起,顧煙沒有力氣,上下動了幾下就圈著他的腰耍賴,梁飛凡摟著
她移到床邊去坐著,手托著她的雪臀往上微舉,再重重的拉下來,自己也往上狠
狠的頂,又快又重。顧煙意亂情迷的在他背上撓出一道道的紅印子,「飛凡……
飛凡……「她無意識的在他耳邊低低的呢喃著他的名,刺激的梁飛凡越發的
控制不了力道,一下比一下來的重。
折騰到清晨,顧煙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最後梁飛凡夾緊她低吼著釋放出自
己的時候,她一陣猛烈的抽搐,終于成功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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