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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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那年(1) 作者：蕭崇貓
台北的那年
作者：蕭崇貓
（一）搬入
「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在嗎？我是來租房子的。」我走進玄關，對著無人的
廳堂喊叫著。
等了幾秒候，只有依然的寧靜回應著我，我朝更裡面走了一點，隱約開始聽
到些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唱歌，雖然歌聲不怎麼好聽。
「啦啦……我是……」
一道女聲伴隨著一輕脆物體落地聲將我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轉身一看，
似乎是一個剛二八芳齡剛洗完澡的女孩，而落在地上的物體則是吹風機。
「這個……妳要不要先去把衣服穿上？」我手指了指。
經我這麼一指，她才意思到現在僅穿著內衣而已，連忙爆出一聲驚呼便匆匆
跑走。我想她應該是個很細心的人，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記得撿起吹風機，實
在是個高手。
我在外面等了許久，大概是腳已經開始覺得麻木的時間，終於有人從我身後
的門進來了。
「你好，我是來這租房子的，請問你就是林先生嗎？」我伸出手寒喧著。
「哦，你就是蕭先生吧？你好，我就是這的房東林先生。抱歉，我因為有點
事耽擱了時間。」他握著我的手連忙賠不是。
「不要緊，您太客氣了。我叫蕭崇德，叫我阿德就可以了。」
雖然我已經這麼說了，房東還是很客氣的接待我，帶著我上了三樓看了看我
想租的套房。他好像對讓我等這麼久非常過意不去，連連道歉，其實我真的不放
在心上，因為若不是他，我可能看不到剛剛那幕光景了。
「對了，我帶你看看小女吧，她在樓下。」
「呃……這個……」如果他知道他女兒早已經被我「看」光了，不曉得還會
不會這麼客氣？
我找不到什麼理由推托他的好意，將行李放下後我便隨著他下樓。來到一樓
的客廳後，他請我先坐下，我只是勉強擠了個微笑給他看，因為我已經開始在擔
心該怎麼應付等等的狀況了。
「虹兒，你幹什麼？有客人在外面呢！」
不曉得是這房東嗓門大，還是我耳朵真的太好，隱約的聽到些微的爭執聲，
這更讓我擔心會不會事蹟敗露。
不一會兒後，房東隨著剛剛那位女孩一起出來了，想必這位就是她女兒了。
「幹嘛都低著頭？還不跟人家打招呼？」房東催促著她。
「我……我……我叫林虹兒……幸會……」她結結巴巴的說了起來。
「我叫蕭……蕭崇德……崇高的崇，德性的德。」
很顯然，我倆都很想趕快結束這尷尬的場面，可是房東不曉得發了什麼瘋，
硬是拉著我們坐下來開始閒話家常起來，我想他應該是一位很「寶」的老爸。
短短十五分鐘的會話，對我來說好像過了十五年，因為找話題的都是房東，
我與她女兒頂多只是「嗯」、「喔」等之類的詞句。
「好了，我待會兒還有點事辦，阿德你就自便吧！今天晚上下來樓下一起吃
飯就好，就這麼說定了。」房東拍拍我的肩牓。
「那個……林先生，我的押金還沒給你……」我連忙提醒他。
「唉呀！以後大家就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不急不急。」說罷他便匆匆離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關閉的門後，我轉頭看了看還窘在原地的虹兒，微微發燒
的臉蛋已鋪上淡淡緋紅。
「那個……剛剛我不是有心的……」我想了許久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沒……沒關係的……是我不好……」
「啊……對了，妳剛剛唱歌很好聽喔！」為了化解尷尬，我隨口把話題給扯
開。
「真的嗎？我們學校有辦歌唱比賽呢！我想去報名，所以一直練習。」她興
奮的說著。
「啊哈哈……妳很有希望喔！加油！」
她又講了幾句話後，便說要回房繼續練習，我示意她先忙，其實她的歌聲真
的還不錯，前提是只論丹田的話。
正當我準備上樓先把東西整理好的時候，身後又響起了開門的聲響，這次進
來的是一位中年婦女，雖然看得出來有在保養，但些許皺紋的臉龐，映照著歲月
的歷鍊。
「咦？你就是來租房子的客人嗎？」她上下打量著我。
「是的，您就是房東太太吧？幸會。」
「哪裡，不要這麼客氣，既然來了就是一家人，把這當自己家裡就行了，知
道嗎？」她露出迷人的笑靨說著：「啊！對了，我介紹我女兒給你認識認識。」
「那個……房東先生已經為我們介紹過了，我們已經很熟了。」我連忙阻止
她。
「這樣啊？那你自便吧！阿姨還有點事要忙，晚點大家一起吃飯再聊。」她
朝我招了個手便走上樓。
我心裡暗自慶幸，這一家人似乎都蠻好相處的，帶著輕鬆的心情，我開始整
理我帶來的行李。
待我把房間收拾完，該用的東西放定位後，已經是將近六點的時候了，我揮
動手臂拭去從額頭滲出的汗，這時聽到了一聲叫喚聲：「阿德，下來吃飯了。」
房東太太叫著。
我簡單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走下樓，飯廳裡只坐了三個人，我原本以為
虹兒會有其他兄弟姐妹的。
「阿德，盡量吃啊！不要客氣。」房東邊夾菜給我邊說著。
我除了頻頻答「是」，以及回報一個誠摯的微笑外，實在是沒有其它多餘的
動作。
他們似乎對我的來歷很好奇，我只單單述說了一下我是因為在這找到了新工
作，所以得在這租房子。
我原本的工作地點是在嘉義，因為公司惡性倒閉後所以決定另謀發展，至於
為什麼會來到台北，我不曉得，只覺得一心就只想往北部發展而已，這或許是覺
得都市就業機會多的刻板印象吧？說實話，我直到租房子之前，已經在親戚家住
了近一個月才找到工作。
所以說，一般刻板印象是不準的，剛要從老家上來之前，老媽就常提醒我，
都市裡的人較沒有人情味，凡事要靠自己比較好，其實也不全然嘛！
「虹兒，妳怎麼都不說話呢？這樣對客人是很不禮貌的喔！」房東太太說教
起來。
「啊……我……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嘛！」低頭猛扒飯的她似乎是被驚醒了，
失色的花容帶著些許驚慌，好像從沒遇過這種情況。
「是啊，畢竟我們才剛認識，沒話講也是正常嘛！慢慢來就好。」我連忙出
面幫她解圍。
晚餐就在這麼兩問、一答、一沉默的情況下愉快的渡過了，應該是愉快吧？
起碼我是這麼想的。
回房後想著明天第一天上班該怎麼穿，想來想去還是只有千篇一律的白襯衫
加黑西裝了，拿出我的公事包，將該帶的文具、文件一一放進去後，打開了我的
筆記型電腦上起網來。
沒搜尋還不知道，一搜尋後才發現居然有多達十六個免費的無線上網可以使
用，看來一般人只懂得上網，實在是不懂什麼資安觀念，也因如此，我這種做資
安的人員才能有頭路可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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