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duz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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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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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愛的甜蜜
***********************************
老六語:由于第五章在貼出時分了上下,而小弟自己的文稿卻沒有,所以小
弟的貼文出現了文不對題,小弟這次會將兩者改為一致,為此給管理員及斑竹和
各位關注本文的兄弟表示歉意。
感謝liao1980兄為小弟找蟲子。lingxiu兄的感覺也是小弟自己的感覺,五
六兩章的確很失敗,唉!最後嘆息一次我把這麽好的題材寫爛了。PPLL兄提出的
小弟也考慮過,事實上小弟也不知道該選哪一個,但考慮到寫在生日蛋糕上,就
用了筆畫簡單一點兒的飛。
bryan_919說的狼的描寫有些假小弟倒不覺得,兄對狼的認知應該是從兄推
薦的那本《狼圖騰》來的吧,那本書小弟也看過,說實話非常欣賞,但那是草原
上的狼群,小弟寫到的是山上的狼,不一樣的。關于jfcking對劇情的猜測,我
不想現在解答,請兄繼續關注吧,可以給妳85分。wolfer兄,小弟名字的意義
現在我還不想說,有機會會讓大家知道的,還有關于本文的長度,雖然我已經擴
了兩次(本來計劃六章左右的)但不會再長了。感謝兄的評價和關注。
西部狼兄: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對不對?過去的事就永遠讓它過去吧,可以偶
爾回憶,但不能生活在追憶中啊,小弟自己的看法,不對勿怪!期待兄的《以後
時代》更精彩。
最後感謝雲雨春情評論員的支持,能不能麻煩兄為這篇爛文多寫幾句(一
篇)評論呢?呵呵,看見我的順竿就爬是不是有些後悔寫上了那麽幾句呢?小弟
是賴上妳了,^_^!
昨天由于一個同學亂七八糟的無聊事導致沒有多少時間寫文,倉促中的叁千
多字自己都不滿意,更和平常的篇幅有很大差距,所以沒有發,今天連出兩章,
補償一下昨天沒有等到的兄弟。
***********************************
“小雲--”我推開她,捧起她嬌羞的臉吻幹上面的淚跡,“這是我一生中
得到的最珍貴禮物--”
“鵬,來--”她拉起我的手走入她充滿藍色的睡房。
二十歲年紀的我正是最多旖夢的時候,對性的方面充滿了期待與向往,雖然
從來沒有向雲提出過,但我又不是太監,怎麽會面對著這樣一個心愛的美人獻身
而無動于衷?
天藍色的窗簾垂地,淡淡的燈光下身著雪白毛衣藍色牛仔褲的雲像一株山谷
中的幽蘭綻放在我面前,我再也按奈不住憐愛中夾雜的激情,在她的床前一把將
她攔腰橫抱起來。
雲衹來得及“啊--”的一聲就被我封住了小口,唇分之際,她水蛇一般柔
軟的胳膊早已緊纏住我的脖子,臉上更是含著少女嬌羞的別樣嫵媚。
坐到床上,我把顫抖的手伸向她腰際的毛衣下擺,“雲,可以嗎?”
她沒有回答我,衹輕輕抬起了雙臂。
雪白的毛衣裏面是同樣雪白的長袖棉線內衣,緊繃繃地貼在她身上,雕塑出
她上身的完美曲線,這一次可能是有點兒害羞--她自己解開腰帶撩起了內衣。
看著這個身上衹剩文胸和內褲的女孩兒躲在我懷裏羞紅著臉,我心中的感覺
真的無法形容:這樣一個天之嬌女居然看上了我這個山裏的傻小子,並毫不後悔
地以身相許,熱戀的兩個月時間雖然不長,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比兩年還要深,
這就是緣嗎?是否冥冥中早已注定她就是我今生唯一的愛人?
“鵬……妳怎麽了?”她見我衹是把她緊抱再無任何動作,不由有些奇怪地
問道。
我從無限的感激中回過神兒來,她正不解地望著我。給她一個感激的笑容,
我輕柔小心地把她放躺在床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當我坐在床上再次抱起她坐
到我身上時,我也衹有內褲了。
她小手有些好奇地摸著我的胸肌,“好硬啊--”她帶著感嘆地說著,還調
皮地拂過我的乳頭。
她緞子一樣光滑的雪白肌膚和我古銅色帶著棱角的身體毫無隔閡了,這種肌
膚相接的甜蜜感覺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都完全溶在了一起--她中有我我中也有
她,再無彼此之分。
她抓著我的手覆上她挺翹的胸脯,雖有一層文胸相隔,我仍完全感覺得到她
火熱急促的心跳。她的文胸是前扣的一字式,我在她的引導下輕易解除了她上身
的最後束縛--一對兒歡跳的雪白玉兔被揭開面紗後帶著完美的弧線羞澀挺立,
兩點嫣紅的乳首熟透了的櫻桃一般嬌嫩誘人。她閉著雙眼,小口急速地嬌喘,芳
香宜人的氣息噴上我的臉。我探手她的胸前,無比細滑柔膩,兩團軟肉在我輕微
的揉捏下變換著種種美麗形狀,“嗚--”她細細的嬌吟伴隨呼吸仙樂一般響在
我的耳側。
“雲,妳真美--我好愛妳--”我的唇略過她的粉腮玉頸,在她身上忘情
吸吮每一處芳香蜜地。
“鵬--今天--我就是妳的新娘--愛我吧--”她再次睜眼望我,凄迷
的眸子又有了一層水霧。
內褲也是純純的白色,邊緣有一層纖細的蕾花,正如它的主人一樣冰清玉
潔,輕柔褪下雲的這最後武裝,凄凄幽草間粉紅溝壑若隱若現,少女的蜜處散發
出另一種不同于體香的蘭麝氣息。
我生怕有一絲唐突褻瀆了這冰雕玉啄的佳人,衹深情地看著淡淡燈光下展現
在我面前的這具更勝維納斯的完美女體--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
如瓠犀的古代美人亦不過如此吧。人生若能得此佳人為伴,又有何撼?
“雲--”我迅速向她看齊,然後緩慢壓上她軟綿綿的嬌軀,這樣的肌膚全
面接觸讓她身體不由輕微顫抖,摟我脖子的纖手也變成了搭在我後背無意識地滑
動。
“現在可以嗎?”我的腿已經分開她修長的玉腿,胯下早已起立致敬的兄弟
也叩在她的玉門間,“我要妳--”
“鵬--愛我--”她幾乎是蚊吶般的呻吟,兩條長腿盤上我大腿,粉面含
羞中小手握住我堅挺的玉莖抵住微微有些濕膩的桃源,“來吧--愛我--”
初次的我毫無經驗地猛然用力,玉莖挺入大半,她卻也是一聲痛苦的尖叫。
低頭之際,她早已滿臉淚痕,櫻唇緊咬,顫抖得像一衹受傷的小鹿,手也用力地
摟著我的脖子,“鵬--好疼--別動,真的--好疼--”
我心中泛起濃濃歉意,暗罵自己怎麽會如此不知憐香惜玉。“雲,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別哭,我好心疼。”溫言聲中,我一一吻去她的淚珠,然後再次含
住她的唇,她伸出香舌回應,眉頭卻仍然緊皺。
我下身不敢有任何動作,小心地伸手捧起她有些疼得泛白的俏臉,“寶貝
兒,對不起,我真的好心疼,別哭好嗎?”
她微微睜開美目,“先別動好嗎?真的好疼的,不過--一會兒就好了,女
人都有這麽一次的--”
我這樣的粗魯她都沒有怪我,我該怎樣愛這個體貼可人的女孩子?我再次吻
上她--長長的吻,含著海樣深情的吻,能讓我們全部融化彼此再無妳我之分的
吻……
漸漸的,她的身體有了小幅度難奈的扭動,她吐出我的舌頭,“好象沒有那
麽疼了,妳可以動了,不過--要輕一點知道嗎?”
“真的可以了嗎?妳別強忍著,我--我不想妳再受半點苦--”
她眼中再次有了濕痕,“真的沒事了--鵬,妳對我真好!好高興--我現
在是妳的新娘了--對嗎?”
我摸著她光滑的臉,“妳一輩子都是我的新娘,一輩子都是--”
性也算是人的天賦之一吧,至少這個來回往復的動作每個男人都無師自通,
此刻我也像一個開拓者一樣在雲那從未有人探訪過的處子聖地拓荒。她無比柔軟
緊窄的蜜壺就一個高明的匠師不斷向我展示著一重又一重的美好,她的臉上也沒
有了一絲一毫的不適,處女春潮紅暈淡淡,櫻口急喘中夾雜著美妙春音隨身體的
顫抖而顫抖。
“鵬……愛我……我……一生一世……都是……妳的……再愛我……”
我壓住翻騰的慾望,衹是溫柔的輕拔款送,她和我身體緊貼,俏立的乳珠隨
著身體的顫抖來回摩擦我的胸肌,一股帶著微癢的酥麻感漸漸在我們心中聚集。
直到一陣從未有過的暢然流過我全身,我一陣顫抖就這樣在她的細語呢喃中噴灑
出生命精華,把點點慾望帶著更多的愛戀深深埋種她體內,她也忽然抬起上身緊
摟住我,呼吸停止,然後我衹感覺她仍包裹著我慾望的緊窄蜜壺急速收縮,花蕊
裏也涌出一股濃熱的蜜汁。
從沒有經歷過的動人高潮仍帶著濃濃的餘韻激蕩我們彼此的心。我們都不想
動,就這樣互相擁抱著溫存,直到她有些喘不過氣輕輕推開我坐起身來。
“妳幹什麽?”我也坐起來把她美好的上身再次藏進我懷裏。
“妳躺下等著,我馬上回來。”她親了我臉一下然後披件衣服穿上拖鞋走出
去。不一會她手裏拿著一方床單和一塊濕毛巾又走進來,身上已經換了睡裙。
走到床前,她揭開被子,俏臉含羞地把濕熱的毛巾放上我的小腹,“我幫妳
擦擦,然後起來換個床單。”
我靜靜體會她的溫柔體貼,心裏無限滿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天藍的床單上一塊紅跡那麽眩目,我知道這是她最寶貴的東西--送給我時
她決絕得毫無猶豫,要多深的愛才做得到?
幹完這些,她柔若無骨的嬌軀馬上再次回到我的懷裏,抱著她我久久不想說
話,她溫情脈脈看了我一會兒,“鵬,我永遠都是妳的了,妳--高興嗎?為什
麽不說話呢?”
“雲,我好想就這樣抱著妳直到地老天荒--”
她感動得再次送上香吻,“我們以後永遠都是一體的了,這種感覺真好!”
唇分後她眼裏滿是憧憬。
一種甜蜜的責任感壓上我的心頭:我要讓這個心中衹有我的可愛女孩兒永遠
幸福快樂,絕不給她半點委屈。
“對了,剛剛我好象……妳會不會懷孕?”我忽然想起來我們什麽避孕措施
都沒有,有些驚慌地問她。
“討厭,大傻瓜,現在才知道關心人家。”她羞紅了臉,“不用擔心,今天
是……是人家的安全期。”
…… ……
我們一夜無眠,就這樣相擁著把心中所有的秘密互相分享,抱著她,我就像
擁有了整個世界……
第二天中午。
我睜開眼睛,雲正像一衹小貓眯一樣半伏在我懷裏,無限柔情蜜意瞬間從我
心底升起。我溫柔看向身上的睡美人--烏黑的秀發絲絲縷縷散落耳際枕畔,長
長的睫毛調皮的微微上翹,俏臉依然帶著甜笑。我理順她凌亂的頭發,看著那早
已深深烙在我心中的容顏,真是越看越愛,忍不住在她粉唇上輕吻一口。
“嗯--幾點了?”她被我吻醒了,睜開朦朧睡眼問我。
“快十二點了,小懶蟲--真是能睡,以為自己是睡美人啊?”我輕柔摩挲
著她的臉回答。
“還說?都是妳--”她捶了我一下,然後給了我一個甜笑,埋首我的懷
裏,小臉緊貼著我的胸脯。
“還疼嗎?”我知道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有點歉意地問。
她羞紅了臉,搖了搖頭,然後親了我一下,“妳這麽關心我我真高興,這是
獎勵。嗯--我給妳做飯去。”
…… ……
二十歲生日是我一生的轉折點,雲讓我在剩餘的兩年大學生活中感受到更勝
家的美好溫馨,她是個難得的賢妻--出生巨富之家卻沒有多少小姐脾氣,從來
都是和我親密無間得像一個人。她的父親蕭長鋒常年在外,很少管她,所以除了
過年或者她父親回來她都是和我生活在我們的“家”裏。
兩年儼然夫妻一般的生活裏我沒有為家裏的小事操過一次心,我並不是一個
大男子主義的人,也在有時間的時候盡量幫她洗衣作飯打掃房間,她總是不讓我
作見實在阻止不了我就任我添亂,但有機會一起作這些的時候她總是快樂得像個
剛拿到玩具的叁歲小孩兒。
不知道是被我的愛或其他什麽東西滋潤的還是什麽其他緣故,她更嬌艷慾滴
了,舉手投足都散發出驚人的美態,在家裏一起吃飯的時候我一定讓她坐在我的
腿上喂她吃,而在外面我又堅決讓她坐我的對面--衹為一抬頭就看得見她在我
心中天使一般的嬌顏。有的時候我也懷疑我們之間如此的親密是不是很難長久,
但每一次看見她時我心中那不由自主泛濫澎湃的濃情總讓我和她不願意有一丁點
兒的距離。
我們雖然每天相擁入夢,她卻不常和我作愛,而年少又嘗過甜頭的我自然索
需無度,常常“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痛哭相求”,她實在不忍心太拂我意就給
了我一個月兩次的限制,但必須都是在她的安全期裏,我也滿足地答應了。平時
的上課她也沒有硬要我怎麽樣,我還是該逃就逃,但我的讀書雜感已經寫了有七
八個日記本,我大略估算一下,竟有近百萬字之多。
七百多個日日夜夜,重復的場景一定不少,可我為什麽在對上一刻的甜蜜回
憶和對下一刻的急切期待中過得仿如一瞬?是愛的魔力還是雲的魔力?
大四上半年是考研復習熱火朝天謀求工作焦頭爛額的時候,我和雲也在緊張
地為自己的夢想打拼著--我要考國內久賦盛名的B大中文係以求能盡早地徹底
離開我討厭的這個專業和外語,她則打算繼續出國深造。我們都明白:以我們各
自的實力想成功都是有很大把握的,那自然代表分別即將到來,所以我們都非常
珍惜這剩餘不多的美好時光。雲甚至主動破壞了自己定下的限制,盡情利用周末
這個我們觀唸上應該有多點休息的時間和我親熱,我們這天生一對兒每一次都能
在床第之間得到極大滿足。我們還學會了好幾種體位,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她伏在
我身上的女上男下式。
元旦夜,我們吃過自己包的餃子,又洗了一個幸福旖旎的鴛鴦浴後相擁躺在
床上。
“鵬,等我們都考完試妳一定要好好陪我瘋幾天,我要把這幾個月的都補回
來,好不好?”枕在我的臂彎,她小手輕輕在我的胸膛畫著圈兒。
“當然好。”我摟緊了她,“這幾個月妳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妳休想把我
甩掉。”
她當然知道我這麽說是因為她即將來臨的出國,眼中也略過一絲不捨,隨後
有些調皮地朝我眨眨眼睛,“我去哪裏妳就去哪裏嗎?”
“當然,我一分鐘都不會離開妳。”我吻了一下她香噴噴的臉蛋兒。
“妳總不能連廁所都和人家一起上吧,吹牛皮不上稅啊--”她撅著小嘴揭
穿了我誇張的諾言,眼裏卻是促狹捉弄的笑意。
我沒有笑,有些感慨地在她耳畔深情說道:“雲,真的好捨不得妳。”
“我也是--”
吻,沒有了誰先誰後,是我們兩個人同時開始的,大嘴覆上她的櫻唇輕輕一
吮,她滑膩的小香舌就進入了我的口裏,所過之處,津液留芳,我的手也沒有閑
著,熟練得把她從睡裙中完全解放出來。
現在的我們早非兩年前初嘗禁果的青澀男女,彼此都很清楚對方身體的每一
部分敏感帶。我的手輕柔蓋上她那即使側著身子也一樣挺翹的酥乳,溫熱鼓脹的
美好觸感讓我留戀忘返,吻著她芳唇的嘴也開始下滑含住她另外一個硬硬的小櫻
桃並用舌頭在周圍畫著小圈兒,敏感地帶被侵,她的身子輕微顫抖,呼吸也又開
始急促。
我貪婪的嘴繼續攻城略地在她平坦的小腹圓潤的肚臍留下長長唾痕,最後停
在了那片芳草源。絲絲幽苔卷卷曲曲掩著門扉,我把她們潤濕讓她們乖巧地平貼
在兩片粉嫩微分的蜜唇上,一朵無比嬌艷的花在我面前盛開了--蜜唇中間那一
道粉紅幽谷散發出無比誘人的芳香,裏面兩瓣更小但更晶瑩的小唇一張一翕微微
開合著,還不斷傾吐絲絲透明的粘稠愛液。我湊嘴上去,接吻一樣含住那桃源溪
口,舌頭不時來回舔過柔嫩蜜肉,偶爾也刺入蜜壺。雲小聲嬌喘呻吟著抬起玉臀
輕輕迎合,小溪口也涌出更多甜美蜜液。
一粒小紅豆終于不堪寂寞芳草叢中挺立起來,我用手輕柔撥弄幾下就憐愛地
含入口中。雲的身體顫抖更劇烈,沒多久忽然纖腰弓起身體一滯,我衹覺得她桃
源溪口快速開合幾次,淙淙甘美的蜜汁涌入我嘴裏。
我知道她高潮了,咽下口中愛液重又抱住她,她伏在我身上嬌喘細細呻吟呢
喃,粉頰也浮上兩朵紅雲,“寶貝兒,舒服嗎?”
她感激得送上香吻,然後媚眼如絲地望著我,“好舒服的--謝謝妳鵬。”
我知道她是指我常用嘴親她的“很臟的地方”而她從來不肯親我的,摟住她還在
微微顫抖的嬌軀,“謝什麽,小傻瓜?衹要能讓妳快樂我什麽都願意做……”
她沒有再說話,兩腿微分在我身側,雪臀輕抬,纖手扶住我玉莖緩緩納入體
內,“哦--”合為一體後,我們的身體都是輕微一顫。
她伏回我懷中,火熱的小臉貼上我胸脯,每次的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會動,總
要先靜靜體味這彼此屬于對方的溫馨感。
良久,我抱著她坐起,支起雙腿輕柔挺動下身,兩手配合著上下拋動她輕盈
的身體。她雙腿纏在我後腰,緊摟住我的脖子,酥胸在我頸下肩部的輕微摩擦更
是帶給我異樣的快感。
頭一低,我就含上一顆腫脹的紅珍珠,舌頭迎上輕憐蜜愛,她在我耳後的小
嘴不斷傳來細細呻吟。
“鵬……好喜歡……喜歡妳的溫柔……妳真好……”
“妳是我最愛的人……我……不對妳溫柔……對誰溫柔……”埋口她芳香的
兩團軟肉酥乳間,我也有些口齒不清。
“鵬……我們躺下好嗎?這樣……這樣……好累的……”
我等她收回兩條修長的美腿,自己也直起雙腿重新慢慢躺倒,然後接著腰部
用力讓玉莖帶著慾望又開始進出她濕滑緊窄的蜜壺。
絲絲溫暖的愛液緩緩溢出她的桃源,帶著一縷縷女人蜜處甜美的芳香滴在我
小腹,我們兩人的結合處也濕成一片。
“鵬,好奇怪,為什麽每次妳都喜歡讓……讓人家在上面?”高潮過後,我
摟著她繼續溫存的時候,她忽然抬頭問我,俏臉依然紅霞未退。
“小傻瓜,我怎麽捨得那樣壓妳--”我輕笑著答道,她在我心裏永遠都是
那個嬌弱得讓人生憐的女孩兒,我自然捨不得給她半點苦受。
“鵬,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她感動地望著我。
“我答應妳,一畢業就娶妳--”我知道她的意思,所以沒有一點猶豫地答
應了她,心中卻感嘆著可惜我們一結婚就得分開幾年。
“對了,妳父親會答應嗎?”我又想到了她的家,馬上問她。
“我會有辦法讓她答應的,別擔心--”她都沒有抬頭,衹貼著我的胸這麽
告訴我。
九、分別竟是分手
***********************************
老六語:呵呵,終于有了大家期待已久的床戲,小枝葉兄又說有點過濃,小
弟還真是沒有辦法了,眾口難調啊,其實上章本打算衹寫一段這章再寫一段的,
考慮到好多兄弟們忍耐已久所以就又加了一段,大家別以為我故事不夠床戲湊就
好了。
黃龍天翔兄的謬贊小弟愧不敢當,其實這也算短篇和長篇的一點區別吧,長
篇可以在很多劇情中表現女主角的性格,短篇就衹能湊在一起介紹,其實小弟這
樣寫已經挨了很多磚頭了,妳的《風雲錄》要是也敢這樣小弟會第一個砸妳的,
呵呵,這樣寫其實最後最害怕的是作者自己啊,床戲太差影響了全文的氣氛要挨
罵,床戲好一點又會有人問為什麽不早寫,難啊!!!
感謝slowe兄的回復,這就是對小弟最大的鼓勵了。charity兄的願望恐怕要
落空了,小弟雖並不排斥肛交,卻也不喜歡在文中出現,抱歉!多謝優雅的流氓
兄的修改意見,小弟已經修改(但不是按妳的意思,呵呵!)
今天又很榮幸地看到了goldtlfish的評論,真是感激萬分。我不知道妳是哪
裏的人,也不想知道妳為什麽能看懂我的東西卻打了一堆英文在上面,雖然我很
討厭英語,但妳的那一坨破爛我還看得懂,妳可以攻擊我的文章,但請妳不要侮
辱我個人,沒有人逼妳看,妳覺得不好可以拍拍屁股滾蛋,不用留一堆垃圾告訴
別人妳的見地有多高明,妳這種文明的衛道士怎麽看都像人渣,妳聰明可以自己
寫一篇,放心,我絕不會跟著妳屁股罵妳。還有殺刀兄:妳看過我的幾部小說?
妳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上我有點不敢承受,我早已經說明《俗世芳華》要考慮作一
些修改,挖坑之說何來?送妳一句,不喜歡別人挖坑就自己寫,想坐享其成就老
老實實睜眼閉嘴,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
***********************************
考試很快來臨,我們相互鼓勵著愉快度過,然後就是幾天的瘋玩兒,讓壓抑
許久的熱情盡情爆發。
快過年了,我回了家,她告訴我會爭取在寒假裏把她爸爸搞定,我相信她,
帶著一絲憧憬和她分開了近一個月。
二月二十號,我早早地上了回學校的火車。第二天北京南站的站臺上,一道
藍色俏麗身影早早站在仍然寒冷的北風裏迎接我。
“怎麽樣?妳爸爸他答應了嗎?”一見到她我就馬上迎了上去剛抱緊她撲過
來的嬌軀就急切地問道。
“那麽急幹嗎?回去再說好不好?”她沒有馬上說結果,衹靜靜伏在我懷
裏。
“等好久了吧?看妳小臉兒凍的,不是告訴過妳車一點半到嗎?老也不愛聽
話!”我捧著她冰冷通紅的臉輕輕摩挲著心疼地責道。
“人家想妳嘛--還說人家--”她白我一眼,然後挽起我的手,“走,咱
們回家。”
“到底怎麽樣了,妳快告訴我--”一進家門,我放下背包脫掉外衣就馬上
問她。
她給我倒了杯熱水,“呵呵--妳還真著急呢!先坐下喝口水暖和暖和再
說。”她笑了我一句,等我抿了一小口水,然後靠進我的懷裏,“鵬,明年的六
月我就會真正成為妳的新娘了,妳高興嗎?”
“什麽?是真的嗎?”雖然我覺得這事十拿九穩,可真正知道了結果我竟還
是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妳爸爸怎麽說的?快告訴我--”我一把摟住她用力親了一下她還有些發
涼的臉蛋一口然後欣喜地問。
“他問了我好多妳的事,我都告訴了他。”她看了我一眼,“本來他很不高
興,堅決不同意的,但是我和他慪了兩天氣,他就投降了。他答應我說如果到了
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沒有變心就同意我們的事。”
“雲,我好想妳--”我再次封住她香軟的唇,貪婪地吮吸她口中那熟悉的
芬芳。
“對了……鵬……還有……我爸爸叁月份會回來,他……讓妳去見他。”她
勉力推開我,嬌喘細細地告訴了我這個消息,然後又衹能發出“唔……唔……”
的鼻音了。
別後再聚自然會把我們心中的濃烈思唸輕易引發為激情--沒多久我們就裸
身相對了。
雲好象胖了一點,白嫩的肌膚軟滑手感更勝從前,我的安祿之爪輕車熟路地
在她起伏有致的峰巒谷地探幽,她的小手無意識地在我胳膊上滑著,全身泛起淡
粉的紅潮,顫抖也比從前劇烈了些。
我知道是一個月的小別讓她的身子更敏感了,大手下移直伸進她的芳草地。
她“嚶--”的一聲,條件反射一般雙腿含羞一夾,卻弄巧成拙地把我的手
留在那裏。兩片微微隆起的肉丘更是嬌嫩,我用兩個手指細細感受那動人形狀,
漸漸中間的可愛肉縫裏也有了濕跡。我中指輕扣桃源溪口,細軟的蜜肉馬上小嘴
兒一樣緊緊包裹這個入侵的異物,窄窄的蜜壺小徑早已濕滑不堪。
我毫不費力地把她柔軟嬌軀抱到我身上,深深熱吻中溫柔進入她的身體。她
忽然身體一僵,雙手緊抓住我的肩膀,蜜壺深出噴灑出濃濃的濕熱,居然就這樣
高潮了。
我輕柔愛撫她光滑裸背,任她享受高潮的餘韻,良久才開始略帶狂野地挺動
下身。
她大膽逢迎著我,不住在我耳畔私語呢喃,盡訴別後相思,直到我把積攢一
個月的精華種進她花蕊深處才顫抖著再次攀上情慾的高峰……
叁月二號吃過午飯,雲拉著我去了她家告訴我她父親要見我,我欣然前往,
心裏想著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這身居中國百富的泰山大人究竟有什麽過人之處。
相戀兩年,雲還從來沒有帶我去過她的家,這一刻終于要帶我這個如意郎君
去見父親,她一路叮嚀話不斷,模樣也是少見的別樣嬌羞。
大鐵門緩慢開啟,一座叁層豪華別墅出現我眼前,進入裏面,更是我從沒有
見過富麗堂皇,我有些忐忑,小心地跟著雲敲響了她父親的房門。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舉手投足自有一番風度的中年人,他應該也是該進家門
不久,身上筆挺的灰色西裝還沒有脫,頭發梳理得非常整齊,看得出是個一絲不
苟的人。
不等雲開口,我先彬彬有禮地微微一躬身,“蕭伯父好!”
“妳就是林鵬吧,來,坐。”他並沒有起身,衹淡然招呼了我一句。
“爸--”雲看出來她爸爸似乎對我還不太友好,有些嗔怪地走過去扯他的
胳膊。
“對了,小雲,剛剛妳郭伯伯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要妳馬上去他家,還說妳這
兩天影子也見不到一個手機又一直關機,妳靜雯姐後天就要回美國了,她正到處
找妳呢。這裏妳放心,吃過晚飯我會讓人送林鵬回學校的。”蕭長鋒輕描淡寫幾
句話就支開了小雲,看樣子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雲當然也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悄悄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走出去關上了
門。
“林鵬,我知道妳很喜歡小雲,也相信妳和她在一起不是為了我的身份財
力,所以我不追究妳過去對小雲做的一切,但是--我以她父親的身份要妳馬上
離開她,是必須離開。”小雲一關門,他馬上就向我拋出了這一句無疑重鎊炸彈
的話。
我的心忽然一驚,有點懵了,甚至懷疑我聽錯了:他在說什麽?這是怎麽回
事兒?小雲不是說他已經同意了我們的事嗎?
“蕭伯父,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我有點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過了
好久我才從震驚中回神過來,緊皺著眉頭很不解地問道。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要妳和小雲分手並從她的眼前消失。”他注視著
我一字一句道。
“為什麽?伯父您……您不是已經答應我們的事了嗎?”我還是有些不敢相
信自己聽到的話,再次小心地問道。
“沒錯,我的確答應過小雲如果六月份妳們畢業的時候都還沒有變心就同意
妳們的婚事,但是我要求妳現在就變心。”
“伯父您知道我變心的話小雲會有多痛苦嗎?作為一個父親我想不出您有什
麽理由和自己的女兒開一個這麽大的玩笑。”我有些冷靜了下來,開始分析蕭長
鋒為什麽要分開我和小雲。
“理由很簡單,妳一無所有,我現在很難相信小雲跟著妳會幸福,我現在給
她吃的苦正是為了她以後的幸福。”他還是沒有一點表情,話裏也毫無半點語
氣。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我心裏輕鬆了很多。“伯父,我很了解您作為一個父親
不希望見到自己女兒吃苦的心情,但我也想告訴您--和我在一起就是雲最大的
幸福,而且,我也會用一生去守護她。”
“幸福?這也衹是妳們年輕人的不切實際的膚淺想法罷了,和妳在一起她衹
能得到短暫的心理滿足而已。”他眼裏第一次有了一絲蔑視,應該是對我吧。
“難道心理滿足還不夠嗎?”
“這樣就夠了嗎?妳能給她安逸穩定的生活條件嗎?她已經過慣了這種嬌貴
的生活,妳要她如何忍受為了生計奔波勞碌的折磨?這也是幸福嗎?”
“的確,我現在還不能給她這樣的生活,但我相信那並不是很遙遠的事情?
我也一定做得到。”我的語氣很堅定。
“妳說得很好,但改變不了我的主意了。銳氣--每個年輕人都有,當年我
也是一樣,那時候我比妳還窮,可就憑著那股不服輸的精神打下這片天地。說實
話,我很欣賞妳,因為我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所以我更不能讓小雲和妳在一
起。”
“為什麽?妳不覺得這樣對我對小雲都很殘忍嗎?”我實在不解他很堅定卻
又略帶感懷的語氣。
“我可以告訴妳,當年的我和現在的妳完全一樣,小雲的母親也是家世富貴
卻愛上我這個窮小子,她全然不顧家裏反對孤身一人和我來到北京闖天下--”
他的臉上有了一些滄桑,“那時候,我們也很幸福,可有什麽用呢?我有了今天
的財富地位,卻永遠失去了最心愛的人--奪去她生命的病正是和我一起患難的
時候坐下的--我這麽說妳明白了嗎?我怎麽能讓小雲步她母親的後塵?”緩了
緩,他又道:“不錯,現在她即使跟了妳我也完全可以讓她不受任何折磨,但我
怕那會消磨了妳,我活著妳們可以依靠我,我死了呢?難道要妳們坐吃山空?”
我有些感慨:想不到眼前這個中國頂級富豪居然還有這樣一段傷心往事。一
時間竟忘了說話。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在考慮,又道:“我不會用金錢和一些其他條件讓妳
放棄,因為妳若是那樣的人,也不值得小雲去愛,我更不會和妳說這麽多廢話早
就直接趕妳出家門。這次算我這個作長輩的求妳--妳若是個男子漢,就去承擔
妳的責任,讓妳愛的人身心都得到幸福。”
“伯父,我從來沒有回避過自己的責任,也不打算回避,但妳現在卻甚至不
給我這個承擔責任的機會。”我的想法並沒有因為他的軟語相求有一絲一毫的改
變。
“那妳為什麽不等自己有了這個條件再說這些呢?我可以給妳一個機會--
我答應妳五年之內不會逼小雲嫁人,五年之後如果妳能讓我滿意,我絕不再幹涉
妳們。”他沒有一點猶豫地說出這番話,大概這是他早就深思熟慮過的條件吧。
“五年?如果小雲她又喜歡上了別人怎麽辦?妳這樣做不覺得自己太蠻橫強
硬了嗎?”他的話真的讓我崩潰了,我幾乎是喊著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她喜歡上了別人--那個人我也一樣要看條件才決定會不會把女兒嫁
給,如果他符合條件,那妳衹能怪自己和小雲有緣無份了。還有,我已經給了妳
一條路,這樣總比沒有機會好吧。”他無視我的怒吼,淡淡回答道。
“還有--妳必須馬上離開她,越快越好,我不希望妳逼我對妳采取其他強
硬手段。”
完了……
看來我沒有必要再說了,他的主意已定,我怎麽都無法改變了。這樣的結果
我慾哭無淚--命運啊,妳他媽的居然在這個時候和我開這種玩笑,妳瘋了嗎?
命運沒有瘋,他還是按部就班地操縱著每個人,要瘋的衹是我--林鵬這個一無
所有的窮小子而已。
真的就要這樣結束了嗎?我如何甘心?愛情的花朵在最成熟嬌艷即將接出豐
碩果實的時候忽然遭遇冷酷的冰雹,我要如何才能甘心?
我沒有留下和蕭長鋒一起吃晚飯,也謝絕了他派車送我回去的想法,就那樣
大腦一片空白地向學校走著。凜冽的風肆虐著我的臉和耳朵等一切裸露出來的部
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人行道上的斑馬線平時從來沒有注意過,可今天我
卻覺得它像橫亙在我和雲之間的那一道道我本以為早就消失的墻一樣怎麽跨也跨
不完,身體兩側不斷有急剎車的聲音伴著司機的叫罵聲傳來,我卻什麽都沒有聽
到--我的心已經死灰一般麻木了。錢啊,妳這個王八蛋,我--操--妳--
媽--
再次回到了已經兩年沒有睡過的宿捨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我面無表情地
躺到自己的床上,把冰冷的被褥蓋上我同樣冰冷的身體,心中的冰冷卻怎麽也驅
趕不走。
宿捨裏煙氣衝天,五個已經找到工作或等待考研的無聊人正打著麻將,有人
見我回來開玩笑地打了一聲招呼表示他的驚訝又繼續賭錢。
“誰有煙,給我一根。”躺了好久,卻怎麽也沒法平靜心中紛亂的思緒,我
衹好把希望寄托在虛幻的煙霧上。
“操,妳也開始抽煙了,不怕妳家雲雲K妳?”一個兄弟扔給我一根,還笑
了我一句。
“妳他媽有病啊?把妳的賤嘴堵上,別雞巴整天倒糞。”我恨恨地罵了他一
句,點上煙,猛吸一口,卻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怎麽了,小林子?有啥事嗎?兄弟幫妳擺平--”張子健走過來,我是第
一次抽煙。他當然看得出來我是有了很不順心的事。
“謝了,沒什麽大事兒,說了妳也沒法。”我回了他一句,繼續一口接一口
狠命地吞著煙霧。
“哥幾個收攤別打了,讓小林子靜靜。”張子健坐到我床上,回頭和那幾個
人說了一句然後又問我,“是不是和蕭思雲吵架了?妳是爺們兒,再說妳們都這
麽長時間了還生這氣嗎?”
“我怎麽會和她吵架?”他提起雲,我的心又抽搐了一下,“妳別費心了,
這事和她沒關係,讓我一個人靜靜行嗎?”
他知道我不願意說,安慰了我一句就走了。但他這麽一折騰,我倒是有些平
靜了。
蕭長鋒的話一遍遍在我心裏響起--
“我怎麽能讓小雲步她母親的後塵?”……
“妳若是個男子漢,就去承擔妳的責任,讓妳愛的人身心都幸福。”……
“我可以給妳一個機會--我答應妳五年之內不會逼小雲嫁人,五年之後如
果妳能讓我滿意,我絕不再幹涉妳們。”……
“還有……我不希望妳逼我對妳采取其他強硬手段。”……
我該怎麽辦?我真的要離開心中早已當成妻子的小雲嗎?我該怎麽和她說?
她又會是怎樣的悲痛慾絕?
一個聲音在我心裏狂嘶著:我不能作!哪怕和小雲私奔我也不能那樣作!另
一個聲音卻冷靜地告訴我:妳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妳怎麽能鬥得過財大勢大
的蕭長鋒?私奔?妳又怎麽能實現妳讓小雲一生幸福的願望,也許她真的就和她
母親一樣可以同患難卻沒有福氣共富貴,那樣的妳,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也許這
個分離衹是暫時的,妳並不是沒有機會啊!一樣要痛,長痛怎如短痛?
近四年的大學生活,我最後悔的就是自己學會了理智和屈服,我怎麽這麽沒
用!我死命地捶打著自己的胸,眼淚簌簌而下。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沒有去上課,雲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她自己有事情要回家
一趟,她輕易地相信了,告訴我注意身體別感冒事情一解決就趕快回來。我平靜
地答應著她,心卻利刃剜刺一般疼:雲--我的愛人,妳是這樣的好,要我如何
拋棄妳?
我已經決定了和她分手,卻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另有新歡?我自己都不相
信我怎麽會傻到甩了雲這個幾乎沒有什麽缺點的好女孩兒再找一個;我和她之間
沒有感覺了?好象更傻,兩年靈慾交融的刻骨銘心就這麽說沒就沒了,叁歲小孩
都唬不住。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讓雲把我的變化和見她父親
聯係起來--她衹有這一個親人了,如果他們再行同陌路那雲該是怎樣的孤單?
我又怎麽能忍心看著在我心中無比柔弱的雲忍受這雙重打擊?
和雲在一起的兩年裏,我從來沒有覺得一個月的時間像一年一樣長過,但今
年的叁月我卻熬得無比痛苦。
四月一號早晨我告訴雲我已經回來了,她告訴我她在我們的家裏等著我。
我不知道我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最後一次進我這兩年以來的“家”的,我衹知
道我的手顫抖得那樣厲害。不能哭,一定不能哭--我咬著牙在心裏狠狠告訴自
己。
雲剛剛吃過早飯,正坐在床上看著書,見到我馬上飛身過來就要撲進我懷
裏。
我強行壓下要摟住她的衝動,單手按住了她的肩,“我是來和妳說分手
的。”我的聲音平靜得讓自己害怕。
“什麽?妳開什麽玩笑,鵬?”她呆了一下然後馬上又是甜甜的笑,“我知
道今天是愚人節,妳不是從來不過西方人的節日嗎?”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冷冷地逼視她的眼睛。
“討厭--鵬,妳瘦了好多,怎麽那麽不懂照顧自己?離開人家一會兒都不
行。對了,事情都解決了嗎?”她顯然認定了我是在開玩笑。
望著她那深深烙在我心中的清麗面容,我的心再次刀割一般難受,我咬住嘴
唇,“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是我的結婚證明--”我拿出花叁百塊錢在上地辦的
假結婚證,“我回家就是為了結婚。”
“什麽?別開玩笑了鵬,人家都說討厭了--”她還是沒有相信的意思,如
果她對我說這些,我又何嘗會信?我們之間的信任不正是彼此深愛的證明麽?
“很遺憾,蕭思雲,我不得不告訴妳:我們之間的愛情還沒有讓我忘記父母
的地位,這件事是他們安排的,我--無能為力。”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鵬,求妳別再開玩笑了--”我
的堅定漸漸動搖了她,看著面前結婚證上那貨真價實的我的照片她的眼眶已經涌
出了淚花。
“妳不能再叫我鵬了,那是我妻子對我的專用稱呼。”面對她的淚,我幾乎
崩潰了,兩年裏,這是她第一次流淚,在我心中更是不能承受的傷痛--我發過
誓自己絕不讓她傷心的。
“不--鵬--妳還在騙我對嗎?告訴我妳這是在騙我好嗎?我求求妳--
告訴我妳是在騙我--”她已經泣不成聲,身體也開始搖搖晃晃。
“我從來都沒有騙過妳,不是嗎?”我背轉身走了出去,任她無助地攤倒地
上。淚--就在身後的門關上時泉般涌出,混著唇上被我咬出的血,一滴一滴滴
落……
十、沒有雲的日子
***********************************
老六語:其實寫出上一章的時候我自己心裏也很難受,就那麽半真半假糊裏
糊塗地溶了進去,bryan_919兄還真是有些過分高估和抬愛小弟了,不勝感激。
而且小弟還忘了交代兩個人的考試信息,這章再說時間就不對了,請各位不要深
究了,就當是那樣的吧。
PPLL兄:寫文一半靠自己勤奮,還有好大一半靠自己靈感的,所以不要勉強
自己,順其自然好了,相信兄可以寫出精彩的作品,期待!
fnnf兄:感謝妳的回復,也許妳的希望會成真的,呵呵!jfcking兄:妳猜
中了這個前頭,不知道妳猜不猜得到那個結局呢?為了感謝兄,特將兄的那一句
放入文中,兄不要以為小弟侵權才好!wolfer兄:小弟還沒有寫完呢妳怎麽就急
著總評了,呵呵,後面還有呢。XW1兄的抒情好象比小弟的更讓我感動呢,呵呵。
haimonk兄:很感激妳的關注,但兄的回復恐怕很難得到積分,畢竟這些小
弟說了不算,要斑竹滿意才行的,雖然斑竹們很尊重作者的意見,但小弟也不能
亂作好人的,不過小弟相信衹要兄認真回復,積分一定會有的。
媽的北京的爛大學,現在了還不供暖,小弟每天打字手好冷的說,不過還好
馬上結束了,我天天把手放進……裏,呵呵!別想歪了,是兜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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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走出她公寓大門的時候我發狂一樣的笑了,那張結婚證被我撕得粉
碎,這就是我們生存的世界嗎?一張偽造卻現實有形的廢紙就可以輕易地讓我們
兩年多真摯無形的情感黯然失色,什麽他媽的狗屁道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學校的,空洞的腦際衹有一個問題:受到這樣的打
擊,雲會恨我嗎?她是那麽的柔弱無依,現在又被最心愛的人拋棄,心裏會是怎
樣的悲傷?我完全可以體會到這對她的打擊有多麽深重--就像她對我的愛一
樣。她那滿是淚珠的凄然面容再次浮現我腦海,而這竟然是我造成的?我衹覺得
周圍每個小聲說話的學生都是在議論痛我罵我忘恩負義,我想快跑離開這喧囂的
人群和刺得我渾身發痛的道道目光,可我沒有力氣,一點也沒有。
在雲絕望的同時,我也徹底絕望了:為了她,我一心設計了這個甚至可以騙
過自己的圈套,可我也愚蠢的斷送了將來和她重新開始的可能--或許我本來就
沒有再考慮過自己和她還會有什麽將來吧。五年的時間,我可以做出讓蕭長鋒滿
意的事業麽?我和雲兩個人又會有怎樣的改變?
沒過多久,我知道了自己由于英語的薄弱沒有考上研究生的消息,當然也不
可避免地知道了雲以高分考上托福--我早就知道她一定行的。以後的日子我們
就重洋相隔了,深沉的太平洋啊,妳可阻得斷我對她的思唸嗎?
六月,雲走了,在我甚至還不知道的時候早早地上了去美國的飛機,我衹收
到一封信。
打開被淚痕濕得斑斑點點的紙,裏面的字也是完全不同于她平時的潦草:
鵬:
請容許我再最後這樣叫妳一聲可以嗎?妳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這塊傷心地,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回來。
我應該恨妳的--妳那麽無情地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一句就離開了我,可我發
現自己卻恨不起來,畢竟我人生中最快樂的兩年是在妳的陪伴下走過。分開的這
些日子,妳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是另外一個人永遠也猜不透的。
鵬飛九天雲傷離……
雲草
短短的幾句,卻千斤一樣壓得我手不停顫抖。我沒有哭--我已經哭不出眼
淚了。要有多少淚才能足夠我兩個月的日夜流淌?
畢業證學位證已經發到手,我們也馬上要被學校趕出去了。考上研的同學像
從前的假期一樣回家兩個月後再來,找到工作的同學也會回家再最後作一次衣來
伸手飯來張口的學生,我卻什麽都沒有,背著二胡和一堆書拖著行李在學校附近
找了個房子先住了下來。
我給家裏寫信說自己在北京找到了工作可能要到過年才回去。大學前兩年我
靠家教為生,後兩年和雲在一起除了學費幾乎沒花什麽錢,我的貸款加上積蓄總
共還剩了近叁萬塊錢,暫時還不用為吃飯發愁,可我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麽?雲早
已不在了,這裏還屬于我麽?
夏夜,我面無表情地麻木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上,心裏完全沒有方向。這就
是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嗎?一片片矮房倒下,一幢幢大樓蓋起--一切都是如此
的陌生,城市難道衹能用用高樓迭起霓虹閃爍來粉飾它的虛假繁榮?
我早已經學會了用吞雲吐霧來麻痹自己脆弱的神經,可煙真的可以讓人忘記
一切嗎?縷縷哀傷從噴出的煙霧中飄走,卻又從吸入的火光中再次襲來,更猛烈
地腐蝕著我的心,雲--前世的我究竟積欠下妳多少上天才要在今生用這樣焚心
蝕骨的痛苦折磨我?大洋彼岸的妳也會這樣痛苦地想起我嗎?
不知是哪家店哪裏傳出了張國榮滄桑的歌聲:
人生 夢如路長 讓那風霜 風霜留面上
紅塵裏 美夢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夢幻的心愛路隨人茫茫
人生是 夢的延長 夢裏依稀 依稀有淚光
何從何去 妳我心中方向
風悠悠在夢中輕拍路和人茫茫
…… ……
整整一個多月我就這樣行尸走肉一般渾渾噩噩地過去,什麽也不願意想,什
麽也不願意做,因為我知道我生命中唯一的一段感情就這樣離我越來越遠了,輕
煙一樣隨風飛逝,我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
七月二十六號是雲的生日,可我卻衹能躺在凌亂的床上抽著煙黯然回憶去年
的這個時候--那是我給她過的唯一一個生日,我還記得我瘋狂地一晚給了雲六
次激情的高峰讓她第二天起不來床沒法上課。雲,妳收得到我那來自遠方的祝福
嗎,現在和我山水遠隔的妳也會收到上面有字的生日蛋糕嗎?
手機響了,這大概是我身上唯一一件自己珍視的東西了--因為這是雲送給
我的。我從兜裏掏出一看,是張子健的號碼。
按下接聽健,“喂--”
“小林子,在哪裏呢?我現在在北京出差,過來聚聚。”他的嗓門還是那麽
大那麽旁若無人,這小子畢業後回了山東,憑著家裏的關係進了濟南一家很大的
國企。
“妳在哪兒呢?我過去找妳。”他算是我大學四年為數不多的幾個哥們兒,
我撇開心中不快就應了他。
“我住在長城飯店,妳現在就過來吧,我在樓下等妳,見面再說。”他風風
火火的挂了電話。
下午,我們見面後去了一家酒吧,時間還早,裏面人不是很多。坐下後,他
遞給我一根金將軍,然後盯了我半天突然問我:“妳多久沒照過鏡子了?妳知道
妳現在是什麽熊樣子嗎?跟個陽痿的鳥似的。”
我猛抽了一口煙,深深吸進胸腔,然後再一口氣長呼出來,“好象挺長時間
了吧……我也不知道。”
“現在在幹嗎?找工作了沒?”
我苦笑搖了搖頭。
“妳和蕭思雲到底怎麽回事兒?妳他媽現在還不說?”
“是我把她甩了--”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我的心一熱:我還有這麽鐵的朋
友的,或許也衹有在他們面前,我才不用硬撐著虛偽的面具。
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再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我不奢求他們能替我分擔哪怕衹
是聽我說出來就夠了。
聽完我差不多半個下午的話,張子健有些楞了,他也早就有了女朋友,應該
也能理解個中滋味吧。
我沒再理他,衹靜靜看著吧臺花瓶裏的玫瑰。人生不也一樣是一朵玫瑰,衹
不過它綻放在墳場裏而已--可以精彩得五光十色,也一樣會不知不覺地隨時散
發出讓人絕望的死亡氣息。
“小林子,我知道我心裏很能裝事兒,但我還真他媽沒想到妳能把這種事也
放在心裏裝個四五個月才說出來,現在妳說完了,安慰的話我不多說,也沒用,
我就想問妳打算怎麽辦?”看了我好久,他才開了口。
“怎麽辦?哼--我怎麽知道我要怎麽辦?”
“那妳就要這麽算了?妳傻呀,蕭思雲多好的女孩兒啊,妳就這麽說放就放
跑了?”他站了起來,本來刻意壓低的聲音也沒了約束,好象比我還急的樣子。
“坐下行嗎?我還能怎麽辦?”我再點上一顆煙,很平靜地問他。
“妳他媽還是不是爺們兒,他爸不是說了還給妳五年的時間呢嗎,妳給我振
作點兒,我還等著喝妳們的喜酒呢?”他沒有坐下,嗓門好象更大了,鄰座有兩
個男的回頭瞅了我們好長時間。
“瞅妳媽了個逼瞅,沒見過人失戀啊?”我歪過腦袋狠狠瞪著他們。
他們馬上轉過頭,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多人見了都害怕--頭發亂蓬蓬
的,眼睛血紅,胡子拉茬,整個一個剛從號子裏出來的勞改犯兒。
“妳別扯犢子,聽我說--”張子健叫過要找茬打架的我,“妳要是還拿我
當兄弟就別他媽現在這一副孬種樣,怎麽也得混出個人樣兒來給那個老頭兒瞧瞧
吧,妳得讓他知道妳也不是廢物懂嗎?”
“我他媽不是廢物還有誰是?我連自己的老婆都養不活……”我的眼淚又要
涌出眼眶,我狠狠咬住嘴唇把它忍住,“現在的北京我五年能幹出什麽來?再說
了,過了五年,思雲她就能原諒我了嗎?換了妳老婆這麽對妳,妳原諒嗎?”
他沒有再吵了,坐下抽著煙,“妳先別想那麽多,那些事也不是妳說了就算
的,蕭思雲她怎麽對妳是她的事,但現在妳自己總得給自己的一個機會吧,不光
為了蕭思雲,也得為妳父母考慮啊,我要是妳爹看見妳這樣,我劈了妳。”
“行了,我需要點兒時間考慮,別說這些了,走,吃飯去。”他提到了我痛
處,我實在不願意再想,就拉起了他。
張子健是陪上司來北京開會的,據他自己說就是扯淡而已,所以他很閑,每
天晚上都來找我出去,這幾天我也很難得地少了很多鬱悶。八月一號那天他回濟
南了,臨走的時候他告訴我有什麽要幫忙的盡管找他,還給了我幾個他在北京剛
認識的公司主管電話號碼說想去這些公司的話他可以說上點兒話,我告訴他我考
慮幾天有想法了就給他打電話。
送走他,我又陷入了一個人的空虛中,但還好已經沒有那麽頹廢了,我也清
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消沉了。我開始想自己該怎麽辦,畢竟路還是要走的,
況且--我的路還長。
我還有一紙文憑,還是一個現在很熱門的經濟專業畢業證。盡管在我眼裏他
衹是一張和那個結婚證一樣把人和動物完全等同並劃出叁六九等的破紙,但我不
得不承認現在它對我很有用--拿著這張破紙,我可以輕易找到那些沒有文憑的
人費盡心力卻很難得到的工作。
但事實卻遠沒有這樣簡單:撇開我對這種討厭的機械般單調生活不談,五年
後我最多是一個部門主管的身份可以讓蕭少鋒滿意嗎?別說是他,就是我自己也
不會滿意的。
我知道這樣想有些多餘甚至可笑了:從走出我和雲曾經的“家”門開始,我
就已經幾乎埋葬了自己和她以後的種種可能,以她的性格,她極有可能選擇長留
異鄉以忘卻我給她帶來的那痛徹肺腑的神傷,五年後我又要到哪裏去再次找尋舊
日的迷夢?我盡量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出腦海卻發現我根本做不到,每作出
一個打算我都不能抑止地想到選擇這條路五年之後我會怎麽樣,最後我衹清楚了
一點--五年之後,雲的影子在我心中還會是那樣清晰深刻讓我不會有半點的忘
卻。
雲,妳可知道?時至今日妳仍是我心中最永恒的動力。
兩天過去了我卻還是沒有考慮出什麽結果,思緒實在紛亂沒法理清,躺在床
上從腦上的書架裏隨手摸出一本想翻翻換換腦筋,卻是我大學四年讀書日記裏的
一本。
這本是大叁上學期的,正是我和雲最甜蜜的時候,一篇篇文字裏還夾雜著雲
看後的或俏皮有趣或針鋒相對的批語,我腦子裏自然地又出現那個時候她和我作
未來打算的情景:
“鵬,妳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我要聽聽才決定。”
“我想……我畢業後想出國……”
“出國?好啊,有誌氣,師夷長技以制夷嘛。”
“可是那樣我們要分開好久的啊,笨蛋,妳不怕我在國外另有新歡轉投他人
懷抱嗎?”
“妳不會的,是嗎,雲?我相信妳愛我就像我愛妳一樣深,而且--永遠都
不會變心。”
“鵬--謝謝妳--對了,妳畢業後幹什麽?”
“我……我也不知道……”
“不會吧?妳連理想都沒有嗎?唉!這個沒前途的可憐孩子……來,讓姐姐
抱抱……”
“高中的時侯我的願望是考上北京的大學,可是考上了我就真的不知道該幹
些什麽了。”
“那妳最喜歡做什麽妳不知道嗎?”
“呵呵--我最喜歡這樣抱著妳,當然如果還能親親就更好了……”
“討厭--我是問妳妳最喜歡或者最感興趣的職業是什麽,妳總不能這樣沒
有目標啊。”
“我喜歡拉二胡,喜歡研究古文,還喜歡打籃球,要是衹能選一個--就研
究古文吧。”
“那樣啊--可是妳是學經濟的啊,怎麽能做這個?哎?那妳就考這個專業
的研究生好不好,我們下個學期開始一起復習,然後我出國了妳就讀研,不但可
以研究妳最喜歡的古文,最重要的是我們都畢業的時候就是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的時候,怎麽樣?”
“考研?我還真沒想過,我這個專業要考英語嗎?”
“好象英語是國家統考,妳是沒有辦法回避了,鵬--妳就當是為了我好不
好?”
“唉,老婆大人有令我怎麽敢不從?不過,嘿嘿,我現在就想要報酬--”
…… ……
舊日點滴重上心頭,我黯然。少年不識愁滋味,那麽多充滿甜蜜的溫馨,而
今識盡愁滋味,卻又是怎樣的慾說還休?
忽然,我腦際一閃:我為什麽不重新復習考研?剛剛八月,時間也還充足,
而除了英語,我其他叁門都很不錯,我為什麽不按雲的意思做呢?
想到這是雲的意思,我馬上覺得這個想法裏所有的不妥都微不足道了,我甚
至感覺自己血液的流動速度都一下快了好多,精神一下就來了,我馬上起身衝出
門外。
痛快地洗個澡,再理過頭發,我覺得渾身輕鬆了很多,現在買考研資料還為
時尚早,但一些投機倒把的考研輔導班諸如新東方起航文登等報名卻早就開始,
我跑到新東方報了秋季考研輔導英語班,然後開始找出英語詞典拼命背那些毫無
想象力死板不堪的單詞。
新東方的教學其實衹是教會了那些被英語折磨崩潰了的學生們怎麽作選擇題
而已,課堂上我瘋狂地記下老師們的每一個解題方法,臉上卻絲毫不掩飾對他們
的鄙視--他們拿來出賣的與其說是他們的能力,不如說是漢語的尊嚴更恰當。
我也常常忍不住苦笑:真他媽的有諷刺意味,老子一個立誓研究中國古代文學的
人竟也不得不在這裏忍受。
事在人為,在我的近半年不懈努力下,第二年四月我如願得到自己已經被B
大中文係錄取的消息。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的心裏再次略過感傷:雲,我
沒有辜負妳的期望,妳高興嗎?如果妳還在我身邊,妳又會拿什麽禮物送給我?
在B大上學的日子裏,我痴狂了一樣拿出一切精力投入學習和研究。由于爺
爺的原因,對古文,我有一種大概和古人一樣的先天熟悉感,所以作起來更加事
半功倍,沒到兩年,我已經和導師合作發表了很有影響的論文幾十篇,而我的文
論集也有書商聯係我出版了。
我也算B大中文係的名人了,導師對我欣賞非常,常對人言有徒如我可以終
生無撼了。他是個真正的國學大師,在國內是絕對一流的權威。不僅學問高深,
人品操守更是我輩望塵莫及。我生何幸?在盡閱大學百般醜態後得遇如此明師!
兩年半時間很快過去,我輕易獲得了繼續攻博的機會,我的文論已經出版了
五卷,博士快畢業時導師說他想向B大推薦我留校任教,我也欣然同意。
這時的我已經不是那個五年前意誌消沉的林鵬了,五年的埋頭書叢讓我看清
了很多東西,可能這時候的我才真正成熟了吧。我已經有了自己的車,自己的房
子,自己在國術界的地位……但午夜夢回的時候,雲的那道身影卻始終在我心中
揮之不去,現在的雲該是什麽樣子了?妳是不是早就有了個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
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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