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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不知不覺愛上你 第1一10章 作者:歐靜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9-30 11:38 移動 
 
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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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愛上你 第1一10章 作者:歐靜

 第一章

  「什麽?幫你找老婆?」特别助理韋中昱滿臉震驚地看着上司相柏濤。

  身爲豐鼎遊艇企業的總經理,自從成年以後女友從未間斷過,現在竟然要求
特助幫他找老婆?這……應該是他聽錯了吧?

  「對,你沒聽錯。」相柏濤忙着處理公文,看也不看他一眼。

  「可是,你上次不是說要等三十五歲才考慮結婚嗎?」韋中昱滿臉古怪地盯
着上司,想起上司的玩樂宣言。

  相柏濤身價非凡,是遊戲人間的花心男,交往過的女人多得無法計數,身爲
特助的韋中昱每天幫他安排行程,爲了方便,甚至還爲他的女伴編制一本「通訊
錄」,每個交往過的女人都詳細地記載身高、年齡、體重、背景、特色,甚至連
床上契合度都分爲A、B、C三級。其中A級爲最高等級,目前「從缺」中。

  傲氣十足的相柏濤甚至大言不慚地說,女人就像是腳下穿的鞋子,造型漂亮
不見得穿得舒适、穿得合腳不見得讨人喜歡,所以必須一雙一雙穿,才能找到适
合的。

  「沒辦法,董事長告訴我,一年内結婚生下孩子,就可以擁有豐鼎遊艇企業
四成的股份,要不然就要将那些股份開放私人認購。」相柏濤擡起頭來,想到前
幾天爺爺的宣言,就十分憤怒。

  「這樣呀!」韋中昱以同情的眼光看着上司,沒想到豪門也有這種事情,顯
然高齡八十的董事長應該想抱孫子想瘋了,所以才有這種怪誕的要求吧?

  「所以我才需要你幫我找老婆。」相柏濤直接說出要求,一點都不覺得自己
的要求有多麽怪異。

  「那麽你要選蕭玉寒還是章筱喬當老婆?她們都是和你交往比較久的。」韋
中昱盡責地向上司報告。

  「她們都不符合資格。」相柏濤一臉木然。

  「啊?」韋中昱愣住,十分不解。「可是,她們兩位是通訊錄上最适合你的
人選呀!」他精明的腦袋被搞胡塗了。

  「是沒錯!但是我要的是能幫我生下孩子的老婆,我們都知道她們兩位有多
會『玩』,我可沒那好胃口和别人共享大餐。而且她們對婚姻也是興趣缺缺。」
相柏濤一臉冷然地說。

  韋中昱對相柏濤大言不慚的言論感到相當愕然,不過他也承認,上司桀骜不
馴的樣子的确非常沙文主義,會讓女權主義者大加撻伐,但偏偏一堆女人又對相
柏濤趨之若鹜,也非常配合他的遊戲規則,所以,相柏濤的桃花十分旺,女人緣
從未斷過。

  「那麽,總經理的意思是?」韋中昱必恭必敬地詢問上司的意思。

  「你想辦法幫我找個老婆,一定要乖巧聽話的女人,最好沒什麽家世背景,
未來比較好處理。」相柏濤又将頭埋入公文裏,口吻平靜得仿若談公事。

  相柏濤各方面條件一流,身材高大挺拔又俊帥,又有豐厚的家世背景,再加
上他對交往的女人一律大方又溫柔,也難怪那些女人們會願意接受他的條件,而
他也以爲婚姻關系可以如此公式化。

  「未來比較好處理?所以總裁的意思是什麽?」直腸子的韋中昱問着。

  「我打算找個聽話的老婆,以最快的速度讓她生下孩子,然後和她約法三章,
我過我的私生活,她當她的少奶奶,互相不幹涉。」相柏濤直言說道。

  由于爺爺的态度非常強勢,顯然不是開玩笑,爲了取得公司的經營權,他必
須依照安排結婚生子。不過,既然這個婚一定要結,當然要依照他的遊戲規則來
玩。

  比較好「處理」?是比較好打發吧!韋中昱心中嘀咕。女人被相柏濤當作公
事處理,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雖然他對上司的寡情很不以爲然,但也無法置喙。

  「所以總經理是要我幫你找老婆人選?」韋中昱苦着一張臉,心中哀号。

  「當然。」相柏濤微笑,「你幫我把『通訊錄』制作得如此精緻,顯然有幾
把刷子,現在區區找一個老婆,應該也難不倒你。」

  「可是,總經理,那些通訊錄上的『聯絡人』都是自動攀上來的,根本沒有
人選的問題。但是你要的老婆卻是要我去找耶!」韋中昱一臉愁苦。又不是找小
狗和小貓,哪有這麽簡單呀?

  「我接下來要到紐約出差兩個禮拜,隻能靠你幫我物色老婆,以便我在最短
的時間内結婚。」相柏濤已經計畫好了。

  「不會吧?總經理,你喜歡的對象和我很不一樣耶!」韋中昱雙眼瞪大,驚
訝萬分,有人這樣選老婆的嗎?

  「不用擔心,就挑你順眼的就好,反正我隻有『乖巧聽話』這一個條件。而
且隻要她生下孩子,就可以有五千萬的獎金,嫁給我,每個月也有二十萬的生活
費。」

  相柏濤聳聳肩,對于老婆人選一點都不以爲意,甚至還公事公辦地提出優渥
的津貼。

  「還有,我可以保證結婚之後不會随便離婚,除非是女方自己先提出離婚,
到時我一定無條件答應,但孩子必須歸我。」

  「可是……」韋中昱仍有疑問,選老婆又不是挑水果或挑衣服,哪能如此随
便?但他的發言迅速被打斷。

  「好了,就這麽說定了,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幫我搞定。」相柏濤一如平時
辦公的口吻。

  「是的。」韋中昱咬牙接下任務,心裏卻在哭泣。

  「還有,美國LV皮飾總裁有意委托我們将一艘研究船改裝爲豪華遊艇,預
估總造價超過廿億台币,爲了簽下這筆大合約,我明天就要出發到紐約找他洽談,
出國的事你幫我盡速處理。」相柏濤将娶老婆的事丢在腦後,滿腦子都是如何搶
下這筆天價的大生意。

  「好的。」韋中昱抿着嘴颔首。

  韋中昱一臉愁苦地坐在客廳歎氣。

  接下幫上司挑老婆的任務已經十天了,他把國小到研究所的通訊錄全部翻出
來,一一檢視過濾,好不容易挑選到兩個乖巧聽話的人選,沒想到她們一聽到他
的條件,全都直接罵他神經病,二話不說挂斷他的電話。

  他就說嘛!現在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明,很明白有錢不代表一切,雖然嫁
給相柏濤代表嫁入豪門,卻是一條不歸路,生活雖然比一般人富裕,但卻無法有
自己的生活,甚至也無法随意運用金錢,還得費心思生養孩子,老公不但不會幫
忙,還挑明各玩各的,自己快樂地在外面風流,這種生活聽起來華麗炫目,但真
正嘗起來卻是苦不堪言。

  無奈之餘,韋中昱又拜托比較好的女性朋友和公司的女同事幫忙留意适合的
對象,但都一無所獲。沒有一個正常的聰明人想瞠這淌渾水;而想膛這淌渾水的
女人,都另有所圖,絕對不會是相柏濤口中的乖巧聽話人選。

  完蛋了!總經理還有幾天就要回來了,他連一個人選都找不到,怎麽辦?

  韋母端着水果出來時,正好看見兒子揪着頭發懊惱的樣子。

  「兒子,怎麽了,嫌頭發太多,想拔掉一些呀?」韋母幽默地問。

  「媽……我好苦命!」韋中昱抱怨着。

  「怎麽了?」韋母瞅着兒子暴躁的樣子,十分不解。

  韋中昱詳細地向母親說明他的任務,一邊哀号不停。

  「你的上司真不是什麽好東西。」韋母嗆辣批評。

  「現在不是讨論他是哪種人的時候好嗎?」韋中昱抱頭亂吼。「如果我沒把
事情辦好,我哪有臉繼續待在公司?你要知道,『豐鼎』員工福利超優,放棄這
個優渥的工作實在非常可惜。」

  韋母沒好氣地敲了兒子的頭一記,「個性這麽急躁,怎麽将事情辦好?」

  「我已經用盡我認爲可行的辦法呀!但就是連個影也沒有。」他理直氣壯地
叫嚷。

  「不用着急,我有一個好辦法。」韋母一臉深思。

  「真的?」韋中昱高興地跳起來,雙手揪住母親的手,「母親大人,你有什
麽好點子?」

  「你記得你表妹席若藍吧?」韋母盤算着。

  「啊?就是大姨的獨生女兒若藍嗎?」韋中昱看到母親點點頭,才又繼續說
道,「怎麽會提到若藍?她不是搬到南部很久了嗎?而且自從大姨去世之後,他
們已經好多年沒跟我們聯絡了,不是嗎?」

  「唉!」韋母歎了口氣,「沒錯,若藍和她父親搬到南部已經六年了,可是,
我昨天接到你小姨的電話,她告訴我若藍的父親幾年前碰到有緣人,再組第二個
家庭,若藍的繼母幫席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一家人以賣水果爲生,生活得很
幸福。」

  「這樣很好哇!聽起來很棒。」韋中昱點頭。

  他印象中的席若藍,還停留在她們搬家前的十六歲模樣,之後他因爲出國念
書與工作忙碌的關系,都沒再見到她。她從小就是冷靜又理智的女孩,一雙黑黝
黝的眼睛仿若深潭一般,沒什麽多大的喜怒哀樂。

  「可是呀……」韋母不勝唏噓地說:「沒想到,上個月你大姨丈和他第二任
太太在批水果的途中車禍身亡,遺留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和若藍。」

  「天哪!那怎麽辦,她們有人照顧嗎?」韋中昱又驚訝又擔心地問。

  「我是建議若藍和她兩個妹妹到我們家住,反正我天天沒事做,可以幫她照
顧妹妹,大學剛畢業的她,也可以到外面工作。」韋母說道。

  「這樣呀!當然好哇!要我幫忙協助她找工作嗎?」韋中昱連珠炮似地提出
一串問題。

  「這就是我想要跟你說的事……我認爲若藍可以當你上司的老婆人選。」韋
母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不答應!」韋中昱憤怒地跳了起來,不敢相信老媽竟然提出如此荒謬的
想法,他絕不可能讓自己的表妹嫁給上司那個種馬,就算老媽拿刀威脅他也一樣!

  「爲什麽?」韋母質問。

  「媽,不行!」他堅決反對,「這樣不是把若藍推進火坑嗎?」

  對韋中昱而言,他覺得相柏濤的條件擺明了就是找「高級代理孕母」,這樣
嫁給他一定不會幸福;更何況,若藍自從母親過世之後,要照顧父親,之後又要
适應繼母與新的家庭生活,已經活得夠辛苦了,何必還要拖她下水?

  韋母啼笑皆非地瞅着兒子,「你上司聽到這一席話一定會馬上開除你!」原
來兒子認爲嫁給相柏濤就如同被推入火坑呀?

  「我是講真的,爲了幫總經理找老婆,我一直都覺得良心不安,現在要我推
薦自己的表妹,我會崩潰的。」韋中昱一臉正義凜然。他覺得相柏濤的條件很荒
謬,但韋母的提議更背離他的良心。

  「兒子,你知不知道這也是緣分啊?」韋母一臉責備地看着兒子。

  「那不是緣分,是厄運!媽,你應該知道我上司吧?他可是花花公子耶!他
認爲女人就像鞋子一樣,必須要一雙一雙穿,才能找到合腳又舒适的,天哪!女
權主義者聽到一定想把他大卸八塊,更何況是我們,我們是若藍的親戚耶!怎麽
可以讓可憐的若藍嫁給他,這樣絕對不會幸福的,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訝?」

  「兒子,别那麽急躁,先聽我說。」韋母一臉算計,「若藍是個十分冷靜又
聰明的孩子,你應該記得吧?」

  「是呀!但那又怎樣?她如果去當我上司的老婆,是要幫他生孩子耶!又不
是去享福,而且我上司還不愛她,她一定會過得很痛苦。」韋中昱已經預設了嫁
給相柏濤的女人未來會有多麽痛苦。

  「你怎麽知道你上司不會愛上若藍?」韋母一臉精明地問。

  「我……」韋中昱結結巴巴地試圖反駁,但他很清楚,世上沒有什麽絕對的
事,「但是若藍根本就不太符合總經理的條件。」

  要當相柏濤的女伴,身材除了要高跳纖細,還得有一流的應對進退手腕,更
要有好聚好散的心理準備,以若藍的個性和外在條件來說,根本沒有一項條件是
符合的。

  「就是呀!你要知道,人們都有慣性,但慣性不代表适合自己。」韋母說出
耐人尋味的話。

  「什麽意思?」韋中昱丈二金剛摸下着頭緒。

  「人們的喜好通常都很固定,例如有些男人特别喜歡大波美眉,找的女友也
通常是這一類型的,但是偏偏真正的愛情來臨時,所有預設的條件到最後都會被
證明是自以爲是的條件。」韋母睿智地分析道。

  「也是啦!你說的也沒錯。但是這樣感覺好像我們把若藍賣了。」韋中昱仍
然無法答應,他實在不想當将表妹推入地獄深淵的劊子手。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怨偶嗎?更有許多貌合神離的夫妻,不是每對夫
妻都能白頭偕老,住在一起也不一定有深刻的感情,我會建議若藍去當你上司的
老婆,是因爲我認爲若藍一定可以馴服你上司。」韋母有不同的想法。

  「馴服?怎麽可能,我們上司是花心大少耶!」韋中昱不可思議地喊道。

  「不要小看若藍。」韋母微笑,「她是冷靜又聰慧的孩子,而且她有一股讓
人喜歡親近的特質。」

  韋中昱開始有點動搖了,他見識過表妹驚人的親和力,所以不得不同意母親
的話。

  席若藍總是擺着一張冷冷淡淡的表情,照理說應該會讓人退避三舍、不想親
近,但很奇怪,老人和小孩都喜歡在她身邊打轉,甚至還會争相做一些蠢事以吸
引她的目光。

  以前席若藍還住在他家附近時,每次她到家裏來拜訪,鄰居兩個還在念幼稚
園的淘氣小鬼,竟然争相巴着她的大腿,有時候她會敷衍地摸着其中一個的頭,
另一個則會嫉妒得大哭,直到若藍也摸摸他的頭,才會破涕爲笑。

  原本韋中昱猜想,這隻是一樁特例,沒想到他有一次經過公園,竟然看到不
管大人和小孩都圍着她聊天,縱使她隻是冷淡地回應一兩句,但大家還是笑得樂
陶陶。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奇怪的能力。

  「可是若藍會答應嗎?」韋中昱有點擔憂。

  韋母倒是胸有成竹的表情,「會,因爲她現在急需要錢還清她父親遺留下來
的兩千萬債務,雖然我們可以幫忙,不過,你不覺得讓這對男女激起火花是一件
很讓人期待的事情嗎?」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耶!」韋中昱實在很爲難。

  「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應該知道,若藍和她父親最怕欠别人恩情,如
果我們幫她還清債務,她一定不肯答應。」韋母拍拍兒子的肩膀,「而且話又說
回來,嫁給你上司也不見得不好,畢竟他一定不會虧待若藍和她兩個妹妹的。」

  「這倒是真的,總經理是公認的大方,尤其金錢能做到的事,他都不會吝啬。」
韋中昱漸漸被說服。

  「表面上他們兩人是各取所需,但誰知道事情到最後會怎麽發展?說不定結
局會出乎意料之外呢!」韋母一臉笑意。

  「說得也是。」韋中昱狗腿地巴着母親,開始甜言蜜語,「親愛的母親大人,
爲什麽你會如此聰慧呢?令在下我十分佩服。」

  「那當然!我就是這樣釣到你仙逝已久的父親。」韋母也不是省油的燈,笑
嘻嘻地橫了兒子一眼。

  韋中昱涎着笑臉,「在母親您的睿智之下,兒子我心頭大患已經解決,敢問
母親大人,有什麽事可以讓在下我爲你效勞的嗎?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什麽都可以嗎?」韋母一臉狡狯地問。

  「當然,兒子我一定竭盡所能,爲母親效勞。」韋中昱必恭必敬地說,臉上
挂着輕松的笑意。

  「這樣呀!」韋母雙眼閃過詭光,随即喜孜孜地說:「那麽,一年後我也要
抱孫子。」

  韋中昱瞬間僵住,臉色刷白。

  「你說什麽都可以的,嘿嘿嘿!我隻是學你老闆開出條件而已,你這麽聰明,
應該能爲我達成希望吧?」韋母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看着母親一口白得刺眼的假牙,韋中昱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想到他才剛
解決一樁大麻煩,三秒之内,又再度陷入地獄的深淵。

  老天爺呀!救郎哦!

  在與席若藍電話詳談之後,韋中昱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放下,他沒想到
席若藍會一口答應他的條件。

  于是,短短三天,韋中昱就将席若藍和她的雙胞胎妹妹全部接到家裏來。安
頓好他們之後,他就急急忙忙地回到公司。

  相柏濤已經提前一天出差回來,他被緊急找去處理公事。

  「韋特助,你來得正好,我已經成功與LV皮飾總裁簽下合約,這份文件你
拿去存檔。」一進辦公室,相柏濤就高興地與韋中昱分享好消息。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韋中昱也很高興。

  相柏濤擁有雄心大略,他希望台灣的遊艇制造工業朝世界第一邁進,讓國際
都知道台灣精湛的造船技術,因此特别看重這一筆合約,畢竟,這筆造價高昂的
合約邊際效益很大,不容小觑。

  「還有,我請你幫忙的事辦得怎麽樣了?」相柏濤問着萬能秘書。

  「有,辦好了。」韋中昱拿出資料袋給上司,「這裏面是女方的詳盡資料。」

  「太好了,提醒我給你加薪。」相柏濤眉開眼笑,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就
知道韋中昱辦事嚴謹,不會讓他失望。

  相柏濤拿過資料袋,取出裏面的照片詳細審視。「這些都是生活近照嗎?」

  「是呀!怎麽了?」韋中昱莫名緊張得心跳如鼓。

  「她怎麽都不笑?」相柏濤一張一張地翻看着。

  「這個呀……她是一個乖巧聽話又冷靜的女孩子,所以比較沒有太大的情緒
反應,而且剛好都沒有拍到在笑的樣子。」韋中昱随口向上司唬爛。

  「還有,這一對雙胞胎是誰?」他發現大半照片裏都有一對雙胞胎的身影,
他們緊緊黏着女孩。

  「他們是女方的妹妹。總經理,資料袋裏有一份書面資料,你要不要先看那
份資料再看照片?」韋中昱建議。

  相柏濤瞄了特助一眼,「你好像很緊張?」他不在意地取出文書資料。

  「沒有、沒有。」韋中昱揮揮手否認,急着壓抑自己小小的的罪惡感。

  「這個女孩叫席若藍,二十二歲?這麽年輕?」他盯着資料,「父母雙亡,
嗯,果然身家很簡單。」

  「還有,她有一對四歲的雙胞胎妹妹,女方唯一開出的條件是希望她妹妹能
和她同住,至于其它都遵照總經理的要求。」韋中昱直接挑重點說。

  「是嗎?」相柏濤臉上仍維持一貫表情。「這麽簡單的要求?」

  「是呀!她沒有什麽物質欲望,平常生活也很平淡。」韋中昱詳實地報告。

  「你和她很熟?」相柏濤聽出端倪,不在意地問着。

  「不怎麽熟。」韋中昱解釋,自從席若藍搬家之後,他就和她疏于聯絡了。
至于她是自己表妹的事,還是先隐瞞吧!

  「你覺得她适合嗎?能完全接受我的要求?」相柏濤問得直接。

  「她是最佳人選。」韋中昱垂下眼臉,眼底閃過一抹不确定。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就聽你的安排吧!」相柏濤微笑,「至于她的條件,
我都答應。」

  「那麽你希望何時見她?」韋中昱忐忑不安地問。

  相柏濤沉吟了好一會兒,「那麽,你就安排我見她一面吧!不用太正式。」

  「要對外發布消息嗎?」韋中昱是希望上司能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迎娶表妹
進門,但他也明白這種希望簡直是奢想。

  「不用,就簡單辦個公證吧!」相柏濤沒什麽興緻地說道。

  對他而言,娶這個女孩純粹是爲了生個孩子,他要的是生下孩子後所能帶來
的龐大利益——豐鼎遊艇企業四成的股份。

                第二章

  席若藍帶着雙胞胎妹妹在公園玩沙子,她一臉疼惜地看着妹妹們忙着堆沙堡,
全身玩得髒兮兮。

  自從父母過世以後,兩個妹妹每天都緊緊跟着她,連她上廁所也要跟,她知
道,她們年紀雖小,已經能體會生離死别的痛苦,她明白她們的不安全感一直在
作祟,所以才會離不開她。

  幸好,雖然搬來這兒才幾天的時間,在姨媽和表哥的協助之下,兩個妹妹已
經開始露出笑容,今天甚至好心情地在公園玩沙子。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分享受這種甯靜的時刻,此時卻有一個女人在她的
耳邊叽叽喳喳講個不停。

  顔舞,她小時候的玩伴,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搬去南部這幾年,并沒有因
此失去聯絡,不過都是顔舞主動打電話和她聯絡。

  顔舞長得非常可愛,全身圓潤,看起來就像是親切無害的鄰家女孩;但她的
個性和外表非常不同,不但喜歡打抱不平,還喜歡聊天,隻要一張開嘴幾乎沒有
停住的時候,和席若藍冷淡的個性完全互補。

  「你真的要莫名其妙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嗎?」顔舞拉着席若藍的手,不舍
地問。

  「是呀!」席若藍一臉平靜地說。

  「不要啦!那個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耶!你千萬不要嫁給那個花花公子,這
樣不會車福的。」顔舞一臉憤慨,滔滔不絕地說。

  「他是花花公子呀?」席若藍淡淡地問,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沒辦法,她
不認識他,産生不了多大的情緒。

  「是呀!我上次偷偷潛入韋大哥房裏時,看到他幫相柏濤設計的采花大全,
裏頭全是相柏濤與女人交往之後的評比耶!」顔舞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左右張望
了一下之後,才小聲地掩嘴說道,「裏頭還有床上契合度的評比耶!簡直是物化
我們女性。」

  「采花大全?聽起來怎麽像是武俠劇的對白?」席若藍好奇地問。

  「哎呀!」顔舞揮揮手,「那是我自己取的啦!反正那本東西就是相柏濤爲
女伴做的紀錄啦!」

  「他把女伴做優劣評比?」席若藍開始覺得有趣。一個男人如此驕傲與自信,
顯然有其過人之處。

  「裏面好有看頭耶!原來那個立法委員的女兒蕭玉寒,還有知名百貨企業千
金章筱喬都和他有一腿耶!」顔舞忙着和好友分享小道消息,「不幸我才看幾頁
而已,韋大哥就突然闖進來,真是可惜。」她垮下臉,一臉遺憾。

  「你潛進我表哥房裏做什麽?」席若藍嘴角微微上揚。

  「啊?我……嘿嘿嘿,我隻是走錯房間啦!」顔舞結結巴巴地找理由。

  「你在暗戀我表哥?」席若藍直接揭開謎底。

  顔舞一張圓臉瞬間爆紅,雙手緊張地扭絞裙擺,「我哪有暗戀?我是……哎
唷,我們是好姐妹,以後我嫁給你表哥,你就要稱呼我表嫂耶!怎麽可以這麽直
接調侃你表嫂?我會害羞耶!」說着說着,還羞答答地低下頭。

  表嫂?八字都還沒一撇,就自我吹噓躍升到親戚階段,真有她的!

  「你直接跳到表哥床上,跟他發生關系,會比較快當我表嫂。」席若藍冷靜
建議。

  依她看,如果顔舞再不采取強而有力的手段,持續暗戀下去,不知道要到民
國幾年木頭表哥才會發現她的真心。

  「真的嗎?」顔舞睜大眼,認爲這個主意可以參考,但她一擡頭看到席若藍
認真的模樣,随即回神,「現在不是在講我,是在說你的事耶!我告訴你,相柏
濤真的是花心男,你還要嫁他?」

  「有何不可?」席若藍聳聳肩。

  「怎麽可以?他玩得那麽厲害,女人嫁給花花公子一定都不會快樂的啦!」
顔舞極力說服好友打消念頭。

  「那又怎樣?」席若藍平淡說道,「我的快樂幹嘛要建立在他身上?我可以
自己找樂子。」

  席若藍搞不懂,一個人的快樂何必來自于别人,快樂是屬于心境問題,如果
這種讓人愉悅的感受都要來自于别人,自己無法建立與尋找,怎麽會保險呢?

  「我的意思是,他不會對你專情,他會在外面有很多紅粉知己。」顔舞可以
預見相柏濤婚後依然會流連花叢。

  「好哇!随便他呀!多個女人應付他的『需要』也不錯。」席若藍直言說道。

  「什麽?」顔舞相當震驚,「你不會吃味?」

  「幹嘛吃味?一個人如果有二心,用金箍咒鎖住也沒用,更何況我也不會唐
三藏的咒語。」席若藍淡言道。

  「你這樣說好像也沒錯耶!」顔舞不确定地搔搔頭,「也就是說,你知道他
有二心仍然願意嫁他?」

  「看你的需求是什麽啰!」席若藍話說得很直接,「很多婚前一心一意的人,
也不能保證婚後仍然能維持專一,你要知道,人心是最不能掌握的。」

  「爲什麽聽你說話,好像在聽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說話?」顔舞眯着眼深思,
不得不承認席若藍的話非常有道理。

  「會嗎?我是實話實說。」席若藍轉頭看着妹妹們玩得哈哈大笑,嘴角也不
自覺地跟着上揚。

  「你的話感覺好像曆經滄桑耶!若藍,你不會有什麽難言之隐沒告訴我吧?」
顔舞覺得有點怪,但又說不出哪裏怪。

  「怎麽會呢?一切都如我告訴你的那樣呀!」席若藍仍然看着雙胞胎妹妹,
沒有面對顔舞好奇又關心的眼神。

  原來,席若藍告訴顔舞,相柏濤是在兩個月前南不出差的時候,經表哥介紹
認識她的,後來相柏濤跟她求婚,她對相柏濤也頗有好感,所以答應了。

  幸虧她平時就不太愛說私事,作風和别人不一樣,所以顔舞一直沒懷疑爲什
麽她會這麽快就嫁給幾乎是陌生人的相柏濤。

  「不過,話又說回來,相柏濤爲什麽要向你求婚?他不是有很多女伴嗎?」
顔舞質問道。

  「男人娶的老婆通常和經常玩在一起的女伴有很大的不同,他大概覺得我适
合當老婆吧!」席若藍分析道。

  「怎麽說?」顔舞好奇地問。

  「女伴要會玩、能玩,但老婆是娶回家放的,通常個性也和女伴不同,免得
自己在外面玩,還擔心老婆在家裏會爬牆。」席若藍說得頭頭是道。

  席若藍談過幾場清純的小戀愛,俗話說,沒看過豬走路好歹也吃過豬肉,現
在資訊這麽發達,很多電影、電視連續劇都是這麽演的,所以對于愛情這個大議
題,她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是哦?但是人家可以爬進來呀!」少根筋的顔舞一點都沒發現這番言論有
什麽含意。

  「什麽意思?」席若藍倒是很想知道顔舞小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你不會爬牆,但是外面的男人可以爬牆進來呀!」顔舞笑嘻嘻地提醒好友。

  席若藍啼笑皆非,「你是建議我趁老公不在時搞外遇?」

  「嘿呀!嘿呀!這樣才可以一别苗頭,免得拚輸相柏濤。」顔舞揮舞着拳頭,
一臉不服氣。

  「亂七八糟!這種事有什麽好拚的?」席若藍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怎麽會……」顔舞話匣子一開,根本關不住,這時兩個稚嫩的呼聲打狹慫

[ 本帖最後由 ptc188 於 2017-9-17 19:12 編輯 ]
2017-9-2 1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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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n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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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快樂何必來自于别人,快樂是屬于心境問題,如果
這種讓人愉悅的感受都要來自于别人,自己無法建立與尋找,怎麽會保險呢?
很有哲學性的語言,還真是少見的知性女人,但確若有這樣知性的人,會是人人都愛呀!
2017-9-2 17: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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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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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結婚了。

  席若藍木然地看着裝飾得精緻華美的卧房,十分不踏實。

  公證儀式上,由表哥和顔舞當證婚人,沒有其它人,她也沒有讓雙胞胎出席,
反而将她們托給姨媽照顧。

  相柏濤說他有一個年邁的爺爺,不過最近去加拿大拜訪好友,來不及趕回來。

  雖然這是她的決定,但感覺非常忐忑,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什麽多大的反
應,隻有凹凸不平的手指甲顯露出她緊張與不安的一面。

  她外表一向冷靜,但不代表她沒有情緒起伏,隻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學
會以咬指甲這個方法克制緊張與下安,久而久之,别人都以爲她很冷靜,其實這
些都是假象。

  浴室傳出嘩啦嘩啦聲響,剛榮登她丈夫身分的相柏濤正在裏頭沐浴。

  她穿着睡衣,外頭罩着一件棉質外袍,在卧房裏晃來晃去。卧房牆上挂着他
們随便在照相館拍的結婚照,兩人臉上疏離又客氣,一點都沒有結婚的喜悅。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簽下契約,但她非常明白自己是他娶來生孩子的,所以省
略了很多程序,包括婚禮、婚紗照和度蜜月,這些都很遺憾,但她不後悔。

  她隻希望能安頓好兩個妹妹讓她們過好日子,至于他的老公愛不愛她,她一
點都不在意。

  這世界真正的愛情太少了,她父親和母親就是最好的見證。

  母親剛去世那年,傷心欲絕的父親說要搬回南部,沒想到才兩個月的時間就
馬上交了新女友,五個月後就把人家娶進門。

  那時已經十六歲的她心裏好痛恨父親,更氣他對母親的愛這麽淺薄,可以這
麽快速地抽離悲傷情緒,立即愛上另一個女人;但她也很清楚父親自己一個人确
實很寂寞,隻有後母可以給他安慰。

  人心莫測,她既然無法擁有一個人的真心,起碼她可以用自己的自由來換取
雙胞胎妹妹的無虞生活。她不确定這樣做好不好,起碼現階段她可以解決所有困
難。

  腦袋裏的思緒亂七八糟,她想到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又開始忐忑不安起
來。

  她承認自己對相柏濤有好感,除去他給的優渥條件,他個人散發的魅力确實
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也難怪他能悠哉遊戲人間,原來,這就是他的魅力。

  「你在做什麽?」相柏濤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雙手環胸望着席若藍。

  看見她轉過頭來,眼神一片迷離,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是怎樣?她看起來怎
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嫁給他真的有這麽糟糕嗎?

  席若藍回過神,盯着相柏濤寬闊的胸襟,袒露的胸襟上甚至有未擦幹的水珠,
看起來相當養眼。

  「沒什麽,我在想一些事。」她垂下眼臉,平淡說道。對他,結婚前僅有一
面之緣,根本和陌生人沒兩樣,所以無法敞開胸懷說些什麽。

  相柏濤抿着嘴唇,瞪視着席若藍冷清的臉龐和柔美細緻的線條,不得不承認,
她不算是美女,但卻是非常耐看的女人,不施脂粉的臉上透着透明的白皙,圓圓
的眼睛黑白分明,他想到以前念書時學到的句子——

  像是白水銀裏頭養着兩丸黑水銀,她的眼睛的确散發出耐人尋味的靈氣。

  他突然覺得有點棘手,因爲他從來沒沾染過像她這樣的女人,她和那些床伴
完全不同。

  他走到她身旁,看見她有意要後退,猛然抱住她,坐在床邊。

  她不斷地掙紮,驚訝低呼:「你做什麽?」但她被他緊緊地環住,隻能坐在
他腿上,與他面對面。

  「别動。」他圈住她,感覺到她纖細的曲線貼合着他,一股淡淡的清香滑進
鼻間,那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的手緩緩滑過她的背部,停頓在臀部上方。啧!還滿柔軟的,抱起來也很
舒服。

  席若藍僵直着身子,緊張地靠着相柏濤。這是她第一次被年輕男子貼身擁抱,
這種無距離的接觸讓她心髒狂跳,手足無措。

  「别緊張,我隻是想抱抱你。」他安撫地說。

  他的話讓席若藍有點不好意思,她剛剛一時之間忘記他是她的丈夫,還被他
的擁抱吓了一跳,所以才會掙紮。

  「對不起,我不習慣。」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以後我多擁抱你,你就會習慣了。」相柏濤淡淡地說。

  通常都是女人猴急地撲上他,從未有女人想掙脫他的懷抱,第一次抱這種不
解人事、想掙脫他懷抱的女人,他反而有點得意與興奮!

  說實在的,沾染這種不解人事的女孩,一向有違他的原則,但他不想與别人
共享一個女人的大男人心态,還得确保她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所以他必須确定
她是清純的。

  聽到他的宣告,她身子漸漸放松,這樣也好,反正以後要當他的妻子,必須
要習慣他的懷抱。而且,他的懷抱非常溫暖,很有安全感,在他手臂圈起的小天
地裏,她忍不住舒适地打了個呵欠。

  看到席若藍一副困頓的樣子,相柏濤有點想笑,他從未毫無情欲地擁抱過一
個女人,因爲大部分時間都急着和女伴在床上翻來滾去,沒想到第一次擁抱他的
老婆,竟然會讓她想睡覺。

  「謝謝,你真好。」她突然開口,聲音低低的,有點口齒不清。

  「什麽意思?我有做什麽讓你感謝的事嗎?」他輕輕地問。

  「你的條件非常優渥,幫了我很大的忙。」他給的錢足夠讓她還清所有債務,
而且,他還不計較地把雙胞胎妹妹帶進家裏照顧,這點讓她由衷感謝。

  「那是給你的聘金,不用客氣。」他聳聳肩,不當回事,反正他對女伴都是
如此一視同仁,她也沒啥特别的。

  「我會努力當一個好妻子的。」席若藍承諾。

  「不用太刻意,反正你隻要乖巧聽話就可以了,還有,不要試圖幹涉我的私
生活,你隻要努力爲我生孩子就可以了。」相柏濤話講得溫柔,但其中警告的意
味卻相當濃厚。

  席若藍瞬間愣住,開始覺得一股冷顫襲上心頭,雖然這些都是她婚前就知道
的條件,但此刻,她還窩在他溫暖懷抱中,一聽到這些宣告,讓她忍不住有點辛
酸。

  「是的,我知道,我不會幹涉你。」她暗暗提醒自己,他們的婚姻是條件擺
第一,其它包括愛情啊、信任啊什麽的,都隻是毫無用處的元素,她告誡自己不
能因爲他溫暖的懷抱,就自以爲是地畫出婚姻幸福美滿的藍圖。

  「真乖,你放心,隻要你遵守我們的條件,我不會虧待你的,對于你的雙胞
胎妹妹,我也承諾可以供養到她們大學畢業。」相柏濤大方地給予承諾。

  「謝謝你。」席若藍低下頭,覺得這種感覺很糟糕。

  「對了,不要試圖從我這邊獲得忠貞、愛情什麽的,我們的婚姻裏不會有這
些東西。」相柏濤先警告道。

  其實這些話他都跟每一個女伴說過,她們也很上地道遵循他的遊戲規則,所
以一直到現在大家都各取所需、相安無事,毫無煩人的糾葛存在。

  「好,沒問題。」席若藍吞下湧上喉頭的苦澀,結果她還不夠冷靜,一下子
就被他的話激出情緒。

  「還有,家裏的事你都不用插手處理,反正有管家和傭人,你隻要每天輕松
過日子就行了。」相柏濤自以爲是地說道。

  「是。」席若藍的回答越來越簡短,不想再跟他多說些什麽。既然他說不用
打理家裏,那麽相對來說,她的空閑時間變多了,剛好趁這機會開發其它興趣。

  相柏濤怪異地瞄了席若藍一眼,覺得她的口吻越來越冷淡,但他不以爲意,
反正他的目的達成即可,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将她吃了。

  「那麽,我們上床吧!」他簡單地說。

  「好。」席若藍直覺地回答,等到搞清楚他說什麽時,一張臉已經紅通通。

  「看樣子,你應該很喜歡我的提議。」他瞅着她笑。

  她朝他漾開一朵羞澀的笑容,看起來相當迷人。

  「吻我。」他放開圈住她的手臂,等着她的靠近。

  「好。」她猶豫了一會兒後,才以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紅唇貼在他的唇上,
緩緩地滑動。

  她有點不知所措,紅唇遲疑地在他唇上吮了一下,随即快速地放開,但他伸
出手摟住她,不讓她離開,還開啓嘴唇,誘導她的唇滑入。

  轉眼間,她的唇黏上他的,他張開嘴将她的香甜吞沒,還升出舌尖,與她的
舌尖共舞。

  他的唇舌貪婪地吸吮她的紅唇,很快地,她便迷失在他高明的技巧之中,随
他時而喘息、時而呻吟,沉溺在火熱的情欲之中。

  她無法理解自己怪誕的情緒,爲何會深受他的吻吸引?窩在他溫暖的懷抱中
任其親吻與舔吮,顯然很理所當然。

  「你在想什麽?」他發現她時常胡思亂想,沒想到竟然又在他的親吻中不專
心,他恨恨地咬住她的耳垂,輕輕扯拉,試圖拉她回神。

  從未有女伴和他燕好時會不專心,每個女人都是快速地撲上來,一瞬間就可
以沉陷在欲潮中,隻有她,一再挑戰他的習性。

  「沒有。」她搖頭,仰頭學着他舔吮他的嘴,回應他火熱的親吻。

  沒想到她會這麽主動,他既驚訝又欣喜不已,轉眼間唇舌又糾纏着她,完全
忘卻剛剛才升起的不滿。

  「今晚,我一定會讓你永遠難忘。」他溫熱的舌頭探進她嘴裏,滑溜地四處
遊移,火熱唇瓣則在她紅唇上依戀地摩挲,她感到渾身異常火熱,全身彌漫一股
莫名的渴求。

  他陽剛的男性氣息令她眩暈不已,忘情的宣告更觸動她鼓動不已的心跳,她
在他的親吻裏感受到他澎湃的情欲,更清楚聽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亂跳,急促的心
跳仿佛要躍出體内,以平息那令人迷醉的情欲。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雙唇緊緊貼着她的紅唇,随即壓在她身上,大掌開始撫
摸、挑逗着她。

  她眼神迷離地躺在床上,瞅着他的俊顔,全身酥軟地任憑他用力吸吮她的小
嘴兒,她的呻吟聲也因此忽高忽低地流洩而出。

  他那雙十足精明的眼,緊盯着她酡紅與嬌羞不已的雙頰,滿意地看着她意亂
情迷的樣子,他的大手緩緩撫着她的柔嫩肌膚,一隻手則拉開她的外袍系帶,露
出裏邊的睡衣。

  「該死!怎麽這麽多鈕扣?」他急躁地吼叫。剛剛根本沒注意她的穿著,他
的任何一個女伴在他面前,哪一個不是穿上性感又好脫的睡衣搖首弄姿地展示性
感曲線,隻有他的新婚妻子與衆不同,竟然會在新婚之夜穿上這麽多鈕扣的保守
睡衣。

  該死!如果要一一解開這些鈕扣,他早就因爲欲求不滿而想殺人了!

  「哈哈……」她看到他噴火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他的表情像一隻暴躁的獵
犬,全身散發想咬人的氣息,不過她卻莫名地感到好笑,覺得他的表情和之前的
冷淡截然不同。

  「笑吧!你等一下一定會唉唉叫。」他在她的耳邊宣告,不滿自己在她的眼
前表現得那麽急躁又幼稚,所以打算發揮畢生的技巧,将她折磨得下不了床。

  「我才不會唉唉叫,那樣很奇怪。」她努力地駁斥,實際上也不甚清楚他的
意思,不過她的情緒向來很少,更少有機會哀叫。

  「看來你一定不知道我的意思,我是……」他低聲宣告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動,
在她的臉脹得通紅時,很得意地挺起胸膛。

  「天哪!好丢臉。」她總算聽懂他的意思,難爲情地掩住臉。

  他急躁地用力抓住她的睡衣,兩手用力往旁一拉開,睡衣上的鈕扣全部掉落。

  「你弄壞了我的衣服!」她急呼出聲,訝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樣比較快。」他朝她一笑,又低下頭舔吮她的唇舌,免得她的小嘴兒又
說出殺風景的話。

  她再度被他吻得氣喘籲籲,原本已經火紅的臉,立即因爲眼前暧昧的狀況而
更加紅潤。她無法控制體内灼熱的快感,在他溫柔的舔吻下,四肢頓時虛軟又燥
熱,渴望他更火熱的對待。

  「這樣的吻你喜歡嗎?」他低聲詢問,雙眼布滿濃烈的情欲,唇舌下斷地在
她的紅唇上遊移,還輕輕咬扯她的唇瓣。

  「喜歡。」她露出一個淺笑,随即雙手攀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火熱的對待。

  他的大手撥開她保守的睡衣,露出白色的保守胸罩。她的胸部看起來豐挺有
料,胸罩邊緣露出大半個酥胸,他的目光忍不住流連在其中。

  「看不出你這麽有料,爲什麽偏偏穿上保守的内衣?」他盯着她胸前的兩團
渾圓,隐隐泛着粉紅的白嫩肌膚讓她看起來相當可口。

  「不要看!」她羞紅着臉,試着遮掩,但他不理會她的推卻,一雙大手已迫
不及待地爬上高聳的豐盈。

  「别遮,你這樣真美。」他鎖住她的眼,暧昧地呢喃。

  他的大手緩緩握住兩團豐盈,隔着胸罩擠捏她的飽滿酥胸,不到一轉眼的工
夫,她的酥胸已被高高捧起,送入他貪婪的口中,任他舔吮。

  她驚喘不已,随着他的揉捏,下腹傳來陣陣酥麻快感,身體也不自覺地胡亂
扭動,還弓起嬌軀,期待他更急切的動作。

  「看樣子,沒人吻過你這兒,怪不得你這麽敏感。」他興奮地低笑,對于自
己是第一個教導她情欲的人感到異常欣喜。

  「呃……」她嘤咛着,透過胸罩傳來的舔吮,意外地讓她感受到灼熱感,全
身也因快感而顫抖,引發她内心深處更強烈的需索,渴求他更激烈的撫慰。

  在她的嬌喘與低吟聲中,他撥開白色的胸罩,兩團渾圓的豐盈彈跳而出,隐
隐顫動。

  她立即感受到胸前一片涼意,被自己袒胸露背的情況吓到,不自覺地遮住自
己的胸部,但他不讓她稱心如意,硬是撥開她的手。

  「有什麽好遮的?我保證你這樣真的很美。」他的雙眸凝視着渾圓白皙的乳
房,迫不及待的大掌向前握住并捏揉,同時将臉埋進她的胸前恣意舔吮。

  「不要……」一陣快感倏然竄過她體内,她無法克制呻吟聲,覺得一股火熱
無處宣洩,體内好像有一股東西要沖出來。

  「不要拒絕我。」他更進一步地以靈活的唇舌舔吮渾圓上的兩顆粉紅,搭配
牙齒的扯拉,使原本已趨紅豔的乳暈顯現出情欲的火紅。

  在越來越無法控制的欲望下,她伸出手緊緊圈住他,極爲渴望他帶來的火熱
愛撫和舔吮。他含住她胸前已高聳凸起的粉紅乳暈,那甜美誘人的模樣令他下腹
一片灼熱。

  她幾乎因他這深刻的舔吮而痙攣,小手更緊地圈住他的雙臂,乞求更多。他
不斷蹂躏她的酥胸,期待更進一步的攻城略地。她覺得好熱,像有把火在燒,嬌
軀因而猛烈地扭動。

  他們親密地緊貼在一起,她已完全陷入激情風暴中,在他唇舌的撫觸下,不
自覺地呻吟出聲,濃烈的激情讓她覺得自己快爆炸了。

  「這種感覺好奇怪。」她邊喘邊說,在他熱情的掠奪下,早已無法思考怎麽
回事,隻覺得一股渴求迎面而來,渾身越來越難受。

  「這是正常現象。」他低笑,向她眨眨眼,「我示範給你看。」

  他的唇舌親密地摩挲她精緻小巧的雙峰,大手則往下隔着睡衣撩撥她的大腿
内側。

  他拾起她的下半身,快速地幫她脫掉睡褲,手指靈活地隔着内褲輕刮她的大
腿交合處。在他刻意的撩撥下,她很清楚地感覺到大量濕潤的溫液從下身流出,
将她的下半身弄濕了。

  她覺得很不好意思,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他對她害臊的表現覺得有趣,不由
得輕笑出聲,然後俯身再度吻住她紅豔的粉唇,靈活的舌頭也煽情地挑逗着她。

  他的手指靈巧地透過内褲,輕觸她的嫩蕊所在地,濃密的毛發在白色棉質内
褲下清晰可見。他的手撥開内褲,中指爬過她濃密的毛發,輕輕撚弄早已被淫水
濕潤過的花瓣。

  「不要……」她低呼,感覺自己的甬道中洩出大量的熱流,沾濕了内褲,使
她有點嬌羞和害臊。

  「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他低語。

  随着他手指的撩撥,原本的嬌羞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耐的火熱情
欲。他節奏越來越快地撥弄花瓣,熱情的愛液也快速從穴口流出,内褲幾乎全濕
了。

  他脫掉她的内褲,也迫不及待地拉開自己的浴巾,修長的手指則輕觸花瓣頂
端的小突起。她摸着他健壯的完美胴體,驚歎那肌膚觸感的滑順。

  「我會癢。」她無法制止自己扭動嬌軀,覺得下半身流出的愛液,讓花心處
搔癢難耐,隻能無助地攀住他厚實的手臂,乞求他的幫助。

  他輕笑,「我知道,我會幫你解決。」他的中指找到火熱的穴口,冷不防地
探進溫暖的甬道中,拇指則輕刮花瓣上的小突起。

  「啊……」突如起來的強烈快感讓她尖叫出聲,他的手指不斷在她溫暖的甬
道中進進出出,她的額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嬌軀也不停地抽搐。

  她的興奮很快地傳染給他,他的手指靈巧地抽插,還在花穴中不斷轉動,濕
潤更快速地從她的花穴中緩緩流出,兩片花瓣因而綻放着紅豔的潤澤。

  眼前的一切,讓他的火熱根源更加血脈債張,直挺挺地昂揚着。

  他扣緊她的兩條大腿,急切地把它們撥開,讓潤紅的花瓣完完全全展示在他
眼前,然後一個挺身,将自己又硬又燙的堅挺悍然地插進溫暖的花穴中。

  「啊……痛!輕一點……」她的身子猛地一縮,悶哼出聲,狂亂地弓起身子,
感受男性的堅挺通過甬道時的刺痛感。

  他的身體猛然停下抽送的動作。「對不起。」他在她耳邊溫柔地呢喃。

  她的雙腿随即被他高高舉起,分架在肩膀兩側,然後一次一次地将他的堅挺
抽插進溫暖花穴中,從兩人緊密的連接處傳來輕微的撞擊聲,她體内的熱流也不
停從甬道中流出,潤澤着交合處。

  「哦……」她不斷抽搐,腦袋也無力地左右晃動,吟哦聲音從她口中逸出,
更喚起他的男性驕傲,反而更賣力地抽送。

  他瘋狂地在她的體内抽送,貪婪的舌尖則不斷舔吮她的渾圓,她的渾身毛孔
因他強悍的需求而緊縮,全身猛烈搖晃。他也感受到肉壁内傳來陣陣抽搐,帶來
極大的快感。

  強烈的快感讓她暈眩,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冒出來,沾濕了她的粉頰,花心處
傳來的灼熱快感,讓她尖叫,「不行了……啊……」

  他加快動作,雙手緊抓住她的纖腰,急切地讓男性堅挺在花穴中進出,像一
頭猛獸盡情索求。

  一陣猛烈的抽插之後,他将欲望的熱流噴灑在她的體内……
2017-9-7 09: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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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相柏濤凝視着懷中美麗的臉龐,雙眼不自覺地往下溜到她豐滿的酥胸和勻稱
的身段,一雙手則愛不釋手地輕撫那柔如凝脂的肌膚,覺得自己的欲望再次上揚。

  此時,懷中一度昏睡的人兒緩緩睜開雙眼,臉頰羞紅地看着懷抱着她的男人,
發現自己渾身赤裸時,害羞地搶過被子蓋住臉。

  相柏濤溫柔地看着席若藍害羞的舉動,感覺自己的内心莫名地盈滿柔情,他
拉下被單,低聲詢問:「你還好嗎?」

  他忍住對她的強烈需求,厚實大掌摸着她泛着粉紅色澤的臉,關切地凝望她,
輕輕地撥開她貼在額際汗濕的發。在他深情的凝視下,她臉上進發虛幻、美麗又
微赧的笑容,輕輕地點頭回應他的詢問。

  相柏濤一直屏着的一口氣,這時才緩緩呼出口,男性的氣息交雜着她的女性
香甜,再度令他意亂情迷,難以控制沖動的情欲,緊緊地抱住了她。

  「柏濤……」她不自覺地輕輕吐出他的名宇。

  相柏濤露出溫柔的笑意,「我比較喜歡你在享受歡愛時叫我的名字。」

  席若藍因他的直言不諱爆紅了臉,他拉起她的一隻手貼近他的胸口,讓她感
受他紊亂的心跳。

  席若藍目不轉睛地凝視相柏濤,從他眼中見到他對自己的溫柔。她雙眼迷蒙
地開口,「這一切是一場夢吧?」

  眼前的一切彷若夢境,她的投入、他的溫柔和他們之問的激情,不像是宛如
陌生人的他們會有的互動,縱使他們是新婚夫妻,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真的。

  「傻瓜!」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迷離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有感而發,「如果這是一場夢,也是我
人生中最美好的夢,即使夢醒了,我也永遠不會将這一刻忘記。」她一片真心真
意永遠不後悔。

  相柏濤立刻捂住她的嘴,「這怎麽會是夢?」

  這句話,教席若藍一顆心悸動不已。想象那美好的景象,如夢似幻,已經足
夠教她用盡一輩子的幸福,她仍然不敢置信,「剛剛那一切好像不是真的,你會
不會隻是一個幻影?」

  相柏濤溫柔又寵愛地笑了,「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幻影!」他
俯身欺上她柔軟的身子,用火熱的吻舔拭她的唇……

  「你不要這樣,好癢……」他突然的舔拭動作,教她忘了剛才的幻想,隻能
笑着閃躲。

  「今天以後,不準你再問這種問題,懂嗎?」他的舌尖撩逗着她的齒間,索
求甜蜜的回應與悸動。

  「想想也不可以嗎?」這種舒服的挑逗,軟化了她心中最後一絲絲懷疑。

  他溫柔又霸氣的語調令她全身酥麻,唇舌的探索更迷亂了她的神智,讓她無
法控制地緊貼他溫暖的身軀。

  「想也不可以。」相柏濤拉開她身上的被單,讓她一身赤裸地面對他。

  「那……」她喘着氣想發表個人淺見。

  「别再問了!」他掩住她的小嘴,阻止她說話。

  他的雙眸燃着火焰與激情,直勾着身下的渾圓,他放縱地伸手攫握住那兩團
渾圓,使勁地搓揉。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着濃烈的需要,吓壞了她。

  「你……剛剛不是才……」熟悉的撫弄再次席卷而來,她不明白他的體力從
何而來,她隻覺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因爲你讓我情難自已。」他的動作毫無遲疑。

  席若藍臉都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我有點酸疼,你要不要等……」

  「你不知道男人對這種事是不能等的嗎?」相柏濤暧昧地在她耳邊呢喃,說
話的同時也不浪費時問,低下頭吸吮她豔紅的雙唇。

  「我……」席若藍隻覺得雙頰爆紅,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臉部,雙手害
羞地遮住雙頰。

  「不要不好意思。」對相柏濤而言,男女之間的歡愛是一種再正當不過的事,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更何況他們是夫妻,她又身負懷胎的責任。

  隻不過看着身下臉色爆紅的人兒,他隻覺疼惜,畢竟她才初經人事,這種露
骨的愛語,也難怪她承受不住。

  不過他絕不會容許她退縮,他希望她能享受這種激情。

  「我……很難爲情。」席若藍仍然遮住雙頰,奮力與自身的羞意對抗。

  「别害羞,男女之間的事是很正常的。」他溫熱濕滑的舌頭帶着讓她無以抗
拒的魅力,舔吮着她的唇和臉。

  「哦……」席若藍完全虛軟。

  「你剛剛有沒有小死了一會兒?」相柏濤在她的耳邊吹着氣,呢喃着露骨的
話。

  她的臉色爆紅,「我剛剛有一段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顯然你很沉醉在這段激情中。」他的嘴唇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輕輕拉扯。

  胸前的搔癢讓她渾身顫抖,她緊緊環抱住他,害羞地閉上雙眼。她從不知道
自己會有這麽熱情的一面,他把她骨子裏浪蕩的一面全都引發出來了。

  「别害羞,剛剛你不是享受過了嗎?」他的氣息急促。

  「嗯……好奇怪……」她腦中一片空白,快感充斥四肢百骸。

  「什麽?」他随意問道,雙手不斷撫摸她的全身。

  「爲什麽你總喜歡摸我那兒?」她腫脹的渾圓翹挺,全身頻頻興奮地顫抖,
隻覺渾身乏力。

  相柏濤不太明白也不經意地問:「你說什麽?」他仍然賣力地吮舔、揉弄她
的渾圓。

  「我的胸部。你喜歡摸我的胸部嗎?」她害羞地看着他。

  「當然喜歡,它們好美,而且無法一手掌握。」他舔吮着她豐滿的乳房,讓
蓓蕾更加硬挺凸起。

  她滿臉漲紅,身軀扭動,羞赧的模樣将她細緻的臉龐襯得更加紅豔,煞是迷
人心魂。

  她自然不做作的态度令他覺得相當自在,情不自禁地加重舔吮,從乳房漸漸
遊移到小腹,她的小腹白皙又嬌嫩,讓人愛不釋手。

  當他的舌在她身上遊移時,她緊緊環住他,享受彼此身上因爲激情而燃起的
火熱。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依依不舍地離開她柔嫩誘人的身軀,寂靜的四周隻
有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

  他再次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她豐滿的乳房揉捏着,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小蓓蕾。
在他的挑逗下,她的雪白身軀泛着潮紅。

  他一隻手揉弄她的乳房,一隻手往下撩撥她的花穴。她感到雙腿之間緩緩流
出愛液,理智被抛諸腦後,她喃喃地喚着,粉頰也呈現出誘人的粉紅色。

  他用中指在她的花穴口用力摩擦,并不時在濕淋淋的穴口周邊畫着小圈圈。

  「不要那樣……住手……」他的拇指用力摩擦她腫脹濕潤的小花蕊,引得她
纖細的腰不斷扭擺,小口也忍不住斷斷續續地發出嬌吟。

  他隻想深深地再次占有她,讓自己高漲的情欲可以纡解。他坐在床上,并且
将她的身子抱起來,讓她靠坐在他身上,雙手用力抱住他的腰。

  「快點要我……」陷入情欲中的她嘤咛着,全身無力。

  他不斷吻着她、揉弄着她,在她的耳畔命令着,「抱住我的脖子,腿張開一
點,貼近我一點。」

  她雖然有點不好意思,然而之前他的挑逗已經讓她春心蕩漾,所以柔順地聽
着他的命令動作。在她的嬌喘聲中,他早已準備好,巨大堅挺抵住她,随即挺身
用力,毫不留情地再次刺入她緊窒濕潤的小穴中。

  「啊……」她輕叫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他。兩人的身體再度合而爲一,她喘
着氣,感覺到他在她的體内,巨大而且火熱得讓她嬌喘連連,這種快感和先前的
感覺不同。

  「好熱……」她感到全身酥麻。

  「我知道……現在你自己動看看……」他也有點喘不過氣。

  她茫然地看着他英俊的臉龐,激情的欲火讓他看起來俊美得令人屏息,他健
康的體魄帶給她多麽大的快感呀!

  「自己動?我不會。」她羞紅地低下頭。

  她的直率話語讓她對她更是多了種莫名的特殊情感,被她緊緊包裹住的火熱,
不但混合着疼痛及歡愉的感受,讓他情欲高漲,更讓他想快速地發洩。

  「憑着感覺,上下移動,很簡單的……」他暗啞地說,已經快受不了了。

  他沙啞地低語着,同時愛撫着她如絲綢般滑嫩的酥胸,手指挑逗揉捏着他們
的交合處。

  「哦……」她放棄了所有的禁忌及矜持,憑着與生俱來的本能,放松地放任
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身上移動起來。每一次的移動都讓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及狂喜的吟叫,一種充實的快感在兩人之間引爆。

  「你學得真快。」他伸出手擠壓她雪白又有彈性的屁股,一次又一次地引導
着,讓她将自己包裹得更加深入。

  「是嗎?」她氣喘籲籲地說,憑着天生的本能和節奏,她的動作由緩慢變成
足以讓兩人都爲之瘋狂的速度。

  「當然。」他着迷地看着她羞怯卻又淫蕩的神情,明白她已經陷入情欲的世
界,他也大膽放任地享受她雪白又年輕美麗的身體。

  「啊……」她吟叫出聲,她的熱情經過他的教導,仿佛要不夠似的,隻知道
自己還要更多的撫慰,知道那隻大手可以給她更多更多。

  「你好熱情……」他克制着,希望延遲兩人達到高潮的時間,于是抽出他的
火熱,将她放在床上,手指伸入她的花穴中挑逗。

  她不自覺地弓起下體,緊緊貼着他的大掌,「天啊!再用力一點……」

  受到她的激勵與要求,他更加放肆地逗弄着她,他将指尖頂在她的花心入口,
劇烈地摩挲着她,感覺到她的花穴敏感地或緊或松,明顯處子興奮狀态。

  她已經陷入完全瘋狂的狀态,大量愛液從她的體内流出來,讓她不停扭動着
身體。

  「你舒服了吧?告訴我,你喜歡這樣嗎?」他聲音暗啞地問。

  哦,是的,他弄得她好舒服!但她忙着喘氣,無暇回應。

  他将中指猛力抽插進花穴之中,她啞聲喊道:「不要……」

  正沉浸在瘋狂快感中的他,慢慢将手指從淌着愛汁的花瓣中抽出,然後停住,
她不依地瞧着他。

  他嘴角含笑,雙眸閃過一絲詭光,「你不是說不要嗎?」

  「我要……進來……」她語無倫次地催促,隻希望他能深深埋入她體内。

  他抓起她的雙腿,将她的雙腿分得開開的,讓她的私處在他眼前袒露無遺,
接着低頭吮弄早已濕淋淋的蜜穴,同時兩隻手在她身上不斷揉弄,緊緊握住她的
乳房,毫不疼惜地捏住她身上唯一的豐滿,一邊揉捏着一邊舔吮着她的蜜穴。

  「你饒了我……」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全身虛軟地癱在床上。

  倏地,他腰身一挺,将碩大的欲望再度全部插入她體内,狂野地沖撞着她的
花心,讓兩人沉溺在激情的漩渦裏……

  果然像是一場夢……

  席若藍幾乎要以爲他們曾經分享的激情是假象,因爲自從那夜之後,相柏濤
就變得非常忙碌,一個禮拜都沒進家門,要不是表哥韋中昱打電話給她,通知她
相柏濤今晚要回家,她還搞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到底在忙什麽。

  好奇怪,丈夫要回家過夜,竟然還要特助通知她,難道他撥不出兩分鍾時間
打電話給她嗎?更怪的是,表哥在電話裏頭吞吞吐吐,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但
馬上又轉移了話題。

  「姐姐,快來。」雙胞胎嬌聲呼喊着,她們各自套了遊泳圈在泳池裏飄來飄
去,小腳踢着水玩得不亦樂乎。

  「若藍,一起來玩呀!」喜歡湊熱鬧的顔舞也來了,她穿着連身泳衣在水中
悠遊自得地玩着水。

  相柏濤的私人住宅位于公司附近,獨棟式的三樓别墅裏設備應有盡有,甚至
有室内遊泳池、烤箱、蒸氣室等奢侈的設備。雖然現在仍然是冬天,但席若藍的
兩個妹妹每天最喜歡在這兒玩水,每次都得她又哄又騙才能拉她們上岸。

  顔舞則是今天來拜訪時發現有遊泳池後,二話不說馬上跑回家準備泳衣,興
緻高昂地跑來玩水。她是遊泳高手,在水中活動自如,身材雖然圓潤,但泳技高
超,足以媲美選手。

  「不了,我不會遊泳。」席若藍搖頭,根本不敢下水。

  「我教你。」顔舞興緻勃勃地建議。

  「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不差這一項。」席若藍婉轉拒絕。

  「怎麽會呢?遊泳是很有趣……」顔舞噘着嘴意圖說服席若藍。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阻斷顔舞的話,她們倆回頭一看,發現雙胞胎之一的席
若羽在水中掙紮哭叫,她的遊泳圈早已不在身上。

  「若羽!」席若藍尖聲大叫,震驚得臉色刷白,慌張得想跳水救人。

  「你别動,我去。」顔舞喝住席若藍的沖動,身子一潛,立即遊到五公尺外,
不一會兒就接近席若羽,雙手用力一撈,将哭得臉孔漲紅的席若羽抱在懷裏,盡
速回到岸邊。

  席若藍急忙将哭得顫抖的妹妹抱在懷瑞安撫,另一個妹妹也被顔舞抓上岸,
兩個四歲的小女孩擠在姐姐懷裏哭得驚天地、泣鬼神,顯然差點溺水的驚險記憶
吓壞了她們。

  「乖,别哭了。」席若藍自己也很慌張,但她不斷深呼吸平息那股驚慌,以
免妹妹們再度被吓壞。

  「我看,你們還是得學會遊泳。」顔舞幫忙安撫雙胞胎,直到她們哭聲稍歇,
才又提出這個話題。

  「說得也是……」席若藍點頭同意。

  「學會遊泳她們比較安全,我們不可能一直在她們身邊盯着。」顔舞也被吓
壞了,萬一她今天不在這兒怎麽辦?意外總是發生在人們疏忽的那一刹那。

  「嗯,我會安排的。」席若藍同意,她決定姐妹三人要一起學會遊泳。

  當晚,相柏濤在午夜十二點回到家。

  「回來了?」席若藍朝他漾開一朵美麗的笑容,并未過問他這幾天的行蹤。

  「嗯!」相柏濤點點頭。

  他有點心虛地看着席若藍,這幾天他除了處理公務外,也陪女伴到香港玩了
一趟。雖然婚前他就曾告誡過她不得幹涉他的私生活,但看到她天真無邪的笑容,
忍不住感到一絲汗顔。

  但這種歉疚的想法馬上就被他消除掉了,對他而言,女人不過是生活的一部
分,要讓他心甘情願地放棄玩樂是不可能的。

  席若藍困倦地打了個呵欠,一點都沒有察覺相柏濤複雜的心思。她一向在十
一點前就寝,要不是爲了等他回來,她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何苦硬灌了兩杯黑
咖啡,坐在客廳等他回來?

  不過,現在就算是咖啡也無法提振她的精神,她泡了杯牛奶端進書房給相柏
濤當消夜之後,回到卧室就體力不支地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相柏濤從書房出來,本想先進浴室洗澡,結果居然發現他的妻子睡着了,他
簡直無法置信,幾乎要以爲自己的魅力無法吸引她,以至于她甯願睡覺也不願等
他。

  他看着她精緻的容顔,處在深沉睡眠中的她紅唇微啓,發出乎穩的呼吸聲,
仿佛天真無邪的嬰兒一般。

  這一刻,他覺得有點内疚,娶了她又将她丢在家裏,隻把她當作生産的工具,
這樣似乎很不人道。

  但是要他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模式,隻守着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所以他隻能在金錢上補償她。

  他将她挪好位置,幫她蓋上薄被,自己也爬到她身旁躺下,目不轉睛地盯着
她好一會兒,然後溫柔地将她摟在懷裏,讓她的臉面對他。

  她的呼吸非常平穩,顯然已陷入深沉的睡眠中,不過她溫柔的氣息呼在他臉
上,竟然讓他有一種滿足感,聽着她平穩的一吸一吐聲音,仿佛催眠曲,他的眼
皮也漸漸垂下,最後失去意識,睡着了。
2017-9-7 09: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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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席若藍醒來時,發現相柏濤睡在她旁邊,身上還穿着襯衫。

  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她考慮着要不要幫他換上睡衣,以便他睡起來會更舒
服。遲疑了一會兒,她決定動手幫他換上睡衣。

  小心地解開他身上的襯衫扣子,順利爲他脫下衣服後,她看見他結實的胸膛
赤裸地呈現在眼前,不由得酡紅了臉。

  雖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但前一次恩愛因爲太緊張,她對他的身體并沒有
什麽印象,想不到他外型精瘦,身材摸起來卻如此結實。

  他一動也不動,看起來睡得很熟。她慢慢松開他長褲的皮帶,解開褲頭,突
然覺得手心泛汗,緊張得臉頰熱辣辣的。

  他一下子就被她剝光了,隻剩下内褲,她忍不住伸出雙手,自動摸上他厚實
的胸膛。

  「摸起來真好。」她低喃,忍不住贊歎。

  她的手摸完胸膛,上滑到他的俊臉上,沒想到他的下巴粗糙,和女孩子細緻
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啧!胡碴會刮人耶!」她開始自言自語,雙手不受控制地到處遊移,将他
的豆腐吃得一幹二淨。

  好一會兒後,原本以爲已熟睡的男人突然發出聲音,「你摸夠了沒?」

  她吓了一跳,但手沒縮回來,還擱在他胸膛上。「你醒了呀?」她佯裝鎮靜
地問。

  「你在騷擾我。」他瞅着她笑,「被你這樣摸,不醒才怪。」

  她緊急縮回手,幹笑兩聲,想唬弄過去。「我沒有騷擾你,我隻是想幫你換
睡衣,不要誤會。」

  「你都把我的襯衫脫掉了,怎麽不趕快幫我換上睡衣?」他故意調侃她,指
出不合理之處。

  她清清喉嚨,有點尴尬,


「那當然。」她趕緊起身,将衣櫥裏的睡衣丢給他,「既然你醒來了,就自
己換上吧!這樣睡比較舒服。」

  他不急着換上睡衣,雙眸反而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現在有一件事要做,比換上睡衣更重要的事……」他故意講得很模糊,
眼睛還睨她一眼。

  「什麽事?」她不經意地問,沒有看他,自顧自地爬上慣睡的右邊床鋪,準
備躺下再睡一會兒。

  他突然摟住她,雙唇落在她的唇上,大聲宣告,「床上活動。」

  「嗚……啊……等一下。」她揮舞着雙手,急着想說些什麽,但她的嘴唇被
他含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室内激情于焉展開……

  相柏濤發現自己被兩顆巨石壓住雙臂,動彈不得,不管他如何用力、痛苦地
掙紮,費盡全身力氣将巨石推開,不一會兒,巨石又會自動滾回來壓住他的雙臂,
他着急地呼救,但是一片曠野之中竟然毫無生物,當然更沒有人會聽到他的呼救。

  沉着、沉着,他告訴自己要用智慧解決問題,不能僅靠蠻力,他想踢腿起身,
但現在連他的腿都被更大的石頭壓住,全身無法動彈。他驚慌得怒吼,但竟然連
眼皮都莫名其妙地疼痛不已,他害怕地尖聲大叫……

  倏然之間,他睜開迷蒙的眼睛,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在他左右直勾勾地
瞅着他,他以爲是視覺暫留現象,一個影子變成兩個影子,閉上眼睛等待一會兒,
又睜開雙眼,但那兩個小人兒仍然存在。

  他想起身,才感覺到手臂疼痛不已,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個圓潤的小孩壓坐
在他手臂上,怪不得他的手臂又麻又痛。

  「你們是誰?」他粗啞着聲音問道,腦袋還沒清醒。

  「姐夫。」右手臂上的小圓球高興地手舞足蹈。

  「姐夫。」左手臂上的小圓球也依樣畫葫蘆地跟着喊。

  「啊?」他腦筋一片渾沌,但還記得要小圓球先閃開,「你們先走開,我的
手快廢了。」

  「手快廢了。」右手臂上的小圓球一臉笑嘻嘻。

  「手快廢了。」左手臂上的小圓球也跟着唱和。

  相柏濤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哪來的哼哈二人組,一句話竟然還重複講,他毫
無耐性地用力揮開兩個小人兒,她們被他的力道推得向後滾,但沒一會兒又自動
向前滾,仍然安穩地坐在他的手臂上。

  「走開。」他怒吼,一點都沒發覺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平時冷靜的表情差異有
多大。

  他聽到身旁有笑聲,轉頭一看,他的妻子席若藍正一臉笑意地看着眼前這一
幕。

  「若羽、若晴,快點下來,不要壓住你姐夫。」席若藍朝着兩個小人兒喊道。

  相柏濤一解除束縛,立刻起身站在床沿,「我記得她們是你的雙胞胎妹妹。」
他幾乎都要忘記這兩個小孩了。

  「是呀!」席若藍嘴角噙着笑意,「她們對你很好奇。」

  「是嗎?」相柏濤揉揉眼睛,覺得眼皮好痛,「我的眼皮怎麽回事?怎麽那
麽痛,好奇怪。」

  席若藍一臉歉意,但又忍不住偷笑,「對不起,是我妹妹,她們說你睡覺的
時候眼皮一直動,所以想掀起來偷看你是不是醒了,我來不及制止她們。」

  相柏濤又好氣又好笑,「這是眼球顫動期,是睡眠時的正常現象。」

  雙胞胎之一喜悅地四處亂跳,「正常現象。」

  另外一個也跟着跳來跳去,「正常現象。」

  相柏濤撫着額,一臉無奈,「她們說話一定要重複嗎?」

  席若藍睜大眼睛瞅着他,「這很正常吧?她們是雙胞胎,隻要一個有動作,
另外一個會跟着學,而且現在是她們學說話的時候,常常聽到一句話就要跟着複
述一遍。」

  相柏濤突然很想笑,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她們很适合組二重唱。」

  席若藍一臉不解,「什麽意思?」

  「她們默契這麽好,幹脆她們組個兒童二重唱,團名就叫『球球二重唱』,
你覺得怎樣?」相柏濤一臉興味地建議道。

  「你在開玩笑嗎?」席若藍瞪了他一眼,「而且,我發現你在取笑她們的身
材,這樣很沒禮貌。」

  「沒禮貌。」雙胞胎之一氣呼呼地踩了相柏濤的右腳。

  「沒禮貌。」另一個也嘟着嘴重重地踩了相柏濤的左腳。

  相柏濤吓了一跳,也不管腳痛不痛,很好奇地問着席若藍,「她們聽得懂我
話裏的意思耶!」

  「那當然,這是人的本能吧!小孩子對于人的喜惡感受力很強,她們一定感
覺到你的惡意了!」席若藍正色說道。

  「這哪是惡意,我隻是覺得……」在感受到雙胞胎準備再踩他一腳的情況下,
他硬生生閉上嘴,突然覺得這兩個小人兒實在有趣。

  他蹲下身,瞧着雙胞胎,仔細端詳不同之處,「你們哪一個是若羽,哪一個
是若晴?」剛剛他聽到席若藍這麽喊她們。

  她們根本長得一模一樣,圓圓的臉、圓滾滾的大眼睛,連鼻子都圓圓的,還
有那小嘴兒,嘟起來也是圓的,甚至身材也是圓的。相柏濤今天才赫然發現,竟
然有人隻要用圓形就可以畫出入像耶!差别隻在于大圓和小圓之分。

  「我是若羽。」小女孩快速地舉高手。

  「我是若晴。」另一個也聰明地回應。

  「你們真聰明。」他發現她們一臉聰慧,而且很讨人喜歡。

  「姐夫,我們來玩騎馬。」席若羽張開手臂揪住相柏濤的脖子。

  「騎馬很好玩哦!」席若晴也機靈地想說服他。

  相柏濤看着這對可愛又圓潤的小人兒,擔心自己無法承受她們倆的重量,剛
剛他的手臂都壓痛了,更何況是脆弱的腰部,那可是男人的重要根據地,絕對不
能受傷。

  他想拒絕,但席若藍比他更快說話,「寶貝們,不要煩姐夫,我們先去吃早
餐,我做了你們最喜歡的法式土司哦!」

  雙胞胎一聽,根本忘記相柏濤這個大玩偶了,高興地一邊尖叫一邊跑出卧室。

  「我該高興自己解脫了,還是難過自己比不上食物呢?」相柏濤一臉古怪地
問。

  席若藍拍拍他的臂膀,「不要難過,連我這個親姐姐也比不上她們的最愛,
連排行前三名都擠不進去哩!」

  「前三名是什麽?」他很好奇。

  她笑眯眯地解開謎底,「食物、食物、食物。」

  他笑了,點點頭,「果然……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原來雙胞胎身材圓潤
是這樣來的。

  來到餐廳,相柏濤欣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們的住處雖然清幽,但是因爲家裏人口很少,隻有一名管家與兩名傭人,
所以平時非常安靜,說難聽一點,是沒什麽人氣。

  不過自從席家三姐妹來了之後,一切變得非常不同。光聽兩個四歲小孩的童
言童語,就可以感受到這家子的人氣。

  此刻,看着鍋子沸騰冒出白煙的樣子,香氣迷人,雙胞胎在一旁叽叽喳喳,
讓冷清的家裏顯得熱鬧非凡,一向寂寥的房子第一次有了溫暖的氛圍,他突然覺
得這樣很好……

  他是獨子,母親又早逝,雖然他和五年前過世的父親感情很好,但是家裏人
口少是事實,有時候他雖然覺得寂寞,但或許是獨來獨往慣了,他已經習慣了,
沒想到現在這種「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飯的日子竟然會讓他醺然,很享受這種
有人陪伴的生活。

  席若藍溫柔地爲妹妹張羅早餐,一會兒要應付她們層出不窮的「爲什麽」,
還得幫她們擦拭沾滿奶油的嘴巴,一刻也不得閑。

  但她沒有忽略他,端給他一杯牛奶、夾蛋土司還有一杯鮮果汁,看着她噙着
笑意忙得團團轉,他知道她應該很樂在其中。

  看見她笑語嫣然,他也不自覺地跟着揚起嘴角,她輕聲喝斥雙胞胎偏食不吃
小黃瓜時,他也跟着皺起眉頭,他根本沒發現自己的眼睛跟着她團團轉,因爲她
的一颦一笑而跟着改變情緒。

  在這樣溫馨的氣氛裏,相柏濤吃掉了桌上的早餐,也不斷地以眼光吃掉席若
藍……

  當天,相柏濤破天荒地沒去上班,一整天都和她們在一起,他們去買菜、逛
街,到公園堆沙子。他一有空就膩在席若藍旁邊,還會乘機偷偷親她一下,甚至
還和雙胞胎玩得滿身大汗。

  他書房裏擺滿了各式各樣遊艇模型的收藏,這些都是他從小到大的收集品,
晚餐之後,他喜孜孜地拿出一具精緻的模型,煞有其事地講解物理原理給雙胞胎
聽。

  「你講得這麽深奧,雙胞胎聽得懂嗎?」在雙胞胎被哄去睡覺後,席若藍幫
相柏濤送果汁進來,好奇地問道。

  說實在的,席若藍有點搞不清楚這男人的腦袋,那麽深奧的物理,竟然說給
連中文都說不是很完整的四歲小孩聽?

  「有什麽關系,我爸在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教我的。」他理直氣壯地反駁。雖
然忙着收拾遊艇模型,但還是回答了她。

  「不會太難嗎?」她覺得他的舉動很有趣。

  「對小孩子來說,現在是灌輸知識的時候。」他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問題是,她們很多詞彙都聽不懂,怎麽學這麽艱澀的知識?」她好奇地問。

  「很多東西不需要理解,聽多了就會明白,就像學語言一樣,小孩子哪懂得
什麽叫『豬頭』、『白癡』?但他們都事先學這個詞彙,再明白詞彙的意思。」
他笑得奸詐,一臉戲谑。

  席若藍翻了翻白眼,「你在開玩笑?」

  「我是說真的。」他将手放在左胸上,一臉誠懇地說,「你沒發現他們學髒
話都很容易嗎?這是因爲大家一直說,小孩就跟着說。」

  「那隻是因爲髒話都是簡單的詞彙,而且字數很少。」她沒好氣地說。

  「我覺得是因爲大家一直重複講同樣的單字,不想記得也會深入腦海。」相
柏濤笑嘻嘻地說,「所以我覺得這個原理就有點像是洗腦,你一直重複同樣的東
西,小孩子一定會記起來,差别隻在于學習時間的長短而已。」

  「所以,我如果天天在雙胞胎面前說『相柏濤是豬頭和笨蛋』,她們一定會
被洗腦?」她眼角泛着笑意。

  「喂!不要做人身攻擊。」他笑着說,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那麽,你和她們分享知識的過程裏,有沒有什麽心得?」她隻知道雙胞胎
玩得很開心。

  「依我看哪!她們頗有機械天分,不過要先減肥。」相柏濤戲谑地說。

  「胡說!人家說小時候胖不是胖。」席若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這樣還不是胖?」他忙着擦額頭上淌出的汗水,「她們壓壞了我最愛的遊
艇模型。」

  相柏濤拿出一旁分裂得看不出原來形狀的遊艇模型,指控地看着席若藍,一
副要她憑良心評評理的模樣。

  「誰教你要拿模型跟她們玩?」她吐嘈,取笑他活該。

  「不過,這個壓壞的遊艇也給了我一個思考方向。」他突然眯着眼,不懷好
意地說。

  「什麽意思?」她不由得落入他設下的陷阱。

  「我要寫信告訴那些遊艇模型制造商,他們在制作模型時,要考慮『承重量』,
免得被壓壞,哈哈!」他邊說邊笑。

  「這樣一點都不好笑。」她斜睨他一眼,狠狠地用力撲向他,「那我也來試
試看你的承重量有多少好了!」

  他一時之間毫無防備,被她用盡全力撲倒,砰地一聲重重跌在地上,她則疊
在他身上,幸好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剛好吸收了兩人落地的沖擊力。

  他驚訝又不可置信地坐起身,看着壓在他身上的席若藍。她狠狠地瞪着他的
模樣,有一股母雞保護小雞的狠勁與愛意,讓他忍不住感動;但她的表情與舉動,
卻讓他忍俊不禁,無法抑制地哈哈大笑。

  相柏濤笑得直不起腰,席若藍一臉無辜地跨坐在他身上,本來想欺負他的想
法一下子煙消雲散。

  「你撞到頭了嗎?」她摸摸他的頭,覺得他笑得太誇張了。

  「哈哈哈……」他根本說不出話。

  「真可憐,你瘋了。」她沒好氣地故意說,還惡意地捏了他的臉一把。

  「哈哈哈……」他持續笑個不停。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對他來說根本就像是棉花一樣,所以剛剛的撲倒,根本對
他沒有什麽傷害,隻是他笑得這麽厲害,不會是在笑她不自量力吧?

  席若藍站起身,故作無辜樣,「好吧!你就繼續笑吧,我要去睡覺了。」

  她急忙打開書房門想要溜走,但身後一雙大手立即将她揪回來。

  「這麽好,壓倒我之後就想跑?」他緊緊地環住她的腰,暧昧地在她的耳邊
呢喃。

  「誰教你先取笑我妹妹!」她指控。

  「但是我也被你欺負回來了,所以一切都打平。」他精明地說。

  「這種事哪能打平?我的力量對你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她用力掙脫他的手。

  「你敢欺負我,就要有心理準備。」他依舊緊緊摟住她的纖腰。

  「你想幹嘛?」她沒好氣地問。

  「嘻嘻,換我欺負你啰!」他宣告。

  「你要打我?」她瞪他一眼,「警告你哦,别想要打女人,如果你敢欺負我,
我會先向警察局報案,然後向法院告你家暴,甚至開記者會宣告你黑心的一面…
…」

  席若藍拼命撂狠話,見他瞪視她的雙眼越睜越大,隻好聰明地選擇閉上嘴巴,
至少識時務者爲俊傑。

  「你完蛋了。」他沒好氣地大聲宣告,「剛剛才想試我的承重量,現在又想
試我的耐心,沒關系,我們現在就來吧!」

  他一把抱起掙紮不休的她,離開書房走向卧室,将她放倒在床上。

  「來吧!先來試我的『承重量』吧!」他一說完,立即壓在她身上,二話不
說開始舔吮她的唇。

  她抓住他的衣袖,熱情地回應他的吻,渾身燥熱不已,不安地扭動着頭,暈
眩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攬着她的腰,雨點般的吻落在她嬌嫩的臉蛋上,濕潤的感覺下斷在她臉頰
上緩緩地滑動,然後慢慢下滑到她性戚嬌豔的唇上。

  「柏濤……」她雙眼迷蒙地嬌聲喊道,小手也激情難耐地攀爬到他背上遊移。

  「噓……」他在她的耳邊呢喃,雙唇改落在她敏感的耳骨,還故意在她的耳
邊吹氣,激起她興奮的呻吟。

  他激動地吻住她,移動唇舌舔吮她粉紅的雙唇,逗得她的丁香小舌探出唇外,
與他交纏不休,兩人都興奮地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他的大手愛憐地在她嬌軀上下移動,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内。

  「等一下,你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她急促地喘息,不知道是激情還是他
全身的重量讓她無法呼吸。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他笑眯眯地說,還故意狠狠地啄了她的嘴唇,才移
動身軀,免得壓壞她。

  「是呀!」她被他一語雙關的暧昧話逗笑了。

  她忙不叠地伸手勾住他的衣襟,柔荑爬上他的胸口輕輕摩挲和挑逗。雖然隔
着衣服,但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巧手在他胸前的挑逗和撥弄,他興奮地咽了口口
水,鼻息加重。

  「你笑起來真美。」她妩媚萬千的笑容,令他爲之訝異,不自覺地靠近她,
任由她的巧手上下滑動,喉頭湧出難耐的呻吟。

  他輕聲歎息,伸手隔着衣服揉着她的胸前豐盈,那掌握在手中柔軟又堅挺的
觸感,讓他流連不已。

  「柏濤,直接……」她難耐地懇求,感覺私處濡濕起來。

  「遵命。」他俏皮地說,雙手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坐而起,迅速脫掉她的毛衣
和襯衫。襯衫下,露出胸前依舊保守的白色胸罩。

  「小藍,你怎麽仍然穿得那麽保守呢?」他不經意地說,雙手急切地托住她
豐滿的胸部。

  她笑了,「很舒服呀!」她感覺到胸前的粉紅色蓓蕾,在激情與快感下快速
挺起。

  「好美。」他興奮地低喃,扯開她的胸罩,露出兩團渾圓的乳房,他鼻息越
發粗重,兩手迫不及待地揉弄擠壓,還伸手緩慢又輕柔地用食指畫着。

  「有點癢耶!」搔癢的感覺讓她咯咯笑開。

  他低頭吻上飽滿的兩團渾圓,那觸感嬌嫩又柔滑,讓他雙手不舍地遊移。她
挺立的蓓蕾被他含在嘴裏舔吮着,豐滿乳房則不斷地在他大掌中顫動。

  她興奮又欲火難耐地弓起身,期待他更激情的撫摸與舔吮。

  他的唇舌用力地在她的胸前舔吮吸咬,大手則順着她的嬌軀向下滑,摸到長
褲時忍不住挫敗地呻吟。

  「可惡!褲子還沒脫掉。」他無可奈何地抱怨。

  「你不要那麽急嘛!」他的猴急惹笑了她,她嬌聲調侃。

  他連忙起身迅速将她全身剝光,自己也脫得一絲不挂。不一會兒,粗糙的手
又回到她嬌軀上輕柔移動,在她的身上創造出奇妙的觸感,讓她渾身酥癢,無意
識地呻吟出聲。

  「現在沒有任何阻礙了。」他暧昧地眨眨眼,笑嘻嘻地吻着她。

  「嗯……」她渾身無力地癱軟着,隻能任他擺弄。

  他急切地将她的雙腿拉開,輕輕觸摸她的私密處,透明的水液從花心處滲透
出來,引人遐想。

  她嬌嫩的雙腿左右張開着,花心處紅潤又美麗的模樣,十足令人興奮。他不
斷用手指觸摸着,感到更多透明水液流了出來。

  她興奮地仰起臉,張開豐潤的雙唇低吟,喉頭深處不斷滾動出低沉的咕噜聲,
連下腹也興奮地抖動着,嬌軀則激烈地扭動。

  他難忍激情,舌頭又舔吮上她的豐盈。她睜着迷離的雙眼,紅唇吐出讓人臉
紅心跳的吟哦聲,一隻手則放肆地在他胯間遊動,小手不安分地抓住他早已高昂
的男性欲望。

  「哦!」他大聲吼叫出聲,一陣激烈的顫抖竄過全身。

  他伸出食指,恣意在她的私密處移動與撫弄,更靈活地撩撥她敏感的花瓣。
她在他高超技巧的挑逗下,嬌喘不休,花瓣處沾滿濕潤的水液。

  「停……」她興奮地搖晃腦袋,全身顫動不已,試圖擺脫這磨人的刺激快感。

  「不能停。」他又将手指滑到她的下腹處,指尖還刻意停留在她微微突起的
那一點,急速地輕壓撚弄底下的凹陷。另一指則加快撩撥速度,使得她的下腹處
汩汩流出水液,很快地弄濕了身下的床單。

  突然,一陣激烈的顫抖之後,她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微弱地低吟。

  他退出手指,雙手用力握住她的豐盈,然後跪在她的雙腿間,壓住她的雙腿,
彎下身吻在她的花心上。

  「不要……」她又害怕又興奮地伸手阻止。

  「不要緊張,這樣子會讓你很舒服的。」他輕輕撥開她阻止的手,舌頭持續
更猛力地動作,順着花心邊緣不斷舔吮。

  這種親昵的動作,帶來酥麻又刺激的視覺與感覺感受,讓她興奮又愉快地不
斷哼叫,頓覺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跪在她的雙腿間,将臉埋在她的下腹處,舌頭靈活地撩撥與逗弄她的花心
與花瓣,大手則揉捏她的乳房,直到她全身虛軟無力地發出柔軟的吟哦聲,急切
地呼喚他……

  「柏濤……快點……我要。」

  「好。」他溫柔地回應。

  他坐起來,跪在她的雙腿間,挺起他的男性欲望,在她的花心處撫弄。她迷
亂地搖着頭,全身弓起,無言地邀請他快點進入。

  「我要來了。」他低吼,随即用力一沉,将男性的欲望深深插入她的體内。

  「啊……」她感到下身圓滿充實,快樂地喊叫出聲。

  他漲紅着臉,激情難耐地在她的身上開始抽送起來,兩人親密的接合處不斷
流出水液,讓抽插更加順暢與容易。

  他深深地将自己埋在她體内,全身猛力抽插,她則汗水淋漓卻又興奮地勾住
他的腰部,期待更深入的進出。「快……快……」

  他伸手摸着她的小腹和恥骨處,反而激起她更猛烈的欲望。

  「嗯……」她喘着氣呻吟,「哦……親愛的……」

  「你好美啊!」他愛憐地撫着她的臉,舌頭與她交纏在一起。

  一直到他将火燙的種子射在她體内,他的欲望仍然留在她身體裏,不願離開,
直到兩人歡愛到精疲力竭,才相擁入睡。

[ 本帖最後由 ptc188 於 2017-9-12 15:23 編輯 ]
2017-9-12 08: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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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席若藍以爲相柏濤徹底改變生活模式了,他變得熱情、友善,不再像之前那
樣生疏有禮。

  可是一個多月之後,一切又回到原點了,莫名的隔閡一直阻在他們之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公司真的很忙碌,這天,相柏濤一回家就進書房全心
栽進工作之中,晚餐時刻過了都還沒出現。

  席若藍輕輕地敲門,然後打開書房的門探頭進去,「柏濤,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還沒吃晚餐,我特别煮了幾道你愛吃的菜哦!」家裏雖然有傭人,但她常喜歡
自己做菜。

  席若藍小心翼翼地問着,事實上,她非常清楚相柏濤對事業的專心和投入程
度,好幾次她不小心打擾到他時,他雖然沒說什麽,但她就是知道,她的闖入幹
擾了他的思緒,久而久之,她也懶得理他了。

  要不是這幾天他對她們非常友善,她也不會想回報他的熱情。

  「好,等一下。」相柏濤漫不經心地說,連頭都沒擡起來,隻是專注地看着
手中的設計圖。

  「哦!」她聳聳肩,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一直沒說話,隻好自己将書房門關
上。

  餐桌上熱騰騰的飯菜仍然冒着白煙,雙胞胎乖巧地坐在餐桌上盯着食物看,
看到席若藍出來,忙下叠地問:「姐姐,我們肚子餓,可以吃飯了嗎?」

  席若藍看看牆上的時鍾,已經快八點了,她們餓壞了吧!

  「我們先吃吧!」她看着妹妹。

  「開動啰!」雙胞胎歡呼。

  雙胞胎笑眯眯地吃着飯,席若藍則心不在焉地看着這一幕。一直到她們用完
餐,她囑咐雙胞胎刷牙、上床之後,相柏濤仍然沒有走出書房一步。

  晚上九點半了,她将視線停在電視螢幕上,腦袋裏一直反複猶豫着,到底要
不要再去叫他?順便将她和雙胞胎想要學遊泳的事告訴他,問問他的看法,交換
意見什麽的。

  可是今天他一進家門到現在,和她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和前幾天熱絡的
樣子完全不同,她不知道現在進去煩他好不好。

  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走向書房,推開書房門,張嘴欲喊,但還
未出聲就先被打斷了。

  「什麽事?」他察覺到她的身影,淡淡開口。

  席若藍突然有種錯覺,眼前冷淡的男人和前幾天與她們嬉鬧、玩樂的是不同
的人,要不然怎麽表情和情緒差這麽多?甚至冷淡到宛如陌生人。

  「要不要吃晚餐?」她抑下不安,平靜地問着。

  「我現在不餓,你先去睡吧!」相柏濤簡短地說完,又回過頭去看他手中的
設計圖。

  「你要不要多少吃一點?」她以關懷雙胞胎的口吻問着他。

  他突然重重地歎口氣,「我現在沒空。」

  他的聲音有種煩躁的壓抑,她不由得也輕輕歎口氣,很明白自己的出現似乎
打擾他了,而彼此那種疏離的對話,讓她原本火熱的心也頓時冷了,不想再吃力
不讨好。

  「好吧!随便你。」她沒再看他,快速離開書房,決定再也不管他了。

  沒想到,他們夫妻的短暫甜蜜期就這麽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日子平淡地過去,溫暖的春天逐漸降臨了。

  昏暗不明的飯店房間内,厚重的窗簾阻斷黑夜的星光,空氣中飄來一股性愛
的甜膩氣味,不大的單人床上卻纏着兩具赤裸的胴體,不時還傳出陣陣讓人臉紅
心跳的低吟聲。

  當一切都平靜之後,隻有些微的喘息聲可以見證剛剛發生的事。

  「柏濤,下禮拜我自創的化妝品新品牌要上市了,你一定要抽空來捧場哦!」
女人趴在男人胸膛上,嬌聲交代,一雙手則暧昧地撩撥他胸前的乳頭。

  她是章筱喬,某百貨钜子的千金,擁有豐厚的玩樂底子,是相柏濤「通訊錄」
上的:貝,兩人認識多年,也是他最佳的床伴之一。

  「什麽時候?」相柏濤懶洋洋地問,任憑她的手在他胸膛上遊移。

  「下禮拜五上午十點鍾。」章筱喬故意在他耳邊吐氣。她和相柏濤相交多年,
已經相當熟悉彼此的身體,因此知悉他全身的敏感之處,而耳朵就是其中一處。

  「我一定要去參加嗎?去捧你場子的人應該很多,不差我一個吧!」相柏濤
挑起一道濃眉,眼眸因她的挑逗微微眯起。

  「少了你,就失去看頭了,你一點時間都撥不出來嗎?」章筱喬不依地撒嬌。

  「我盡量。」相柏濤唇角勾起,沒有明說。

  「怎麽能盡量,你一定要來!」章筱喬噘起紅唇,嗓音嬌嗲。

  「我最近很忙,不确定能不能過去。」他四兩撥千金地推卻。

  「怎麽這樣,那一天是人家的大日子耶!」章筱喬嘟着嘴,不滿地瞪相柏濤
一眼。「我們認識這麽多年,邀請你參加我畢生的大日子,你竟然還推三阻四,
擺明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這……」相柏濤覺得自己似乎也有點不近人情,「那好吧!我一定會出席,
但可能隻有一下子。」

  「哇!好棒,謝謝你。」章筱喬笑眯眯地在他臉上印上一吻。

  「不用客氣。」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回吻一下,心底忽然浮現一張嬌美的
容顔。

  他最近常常忙到半夜,因此每晚回到家時,席若藍都已經睡了,如果她沒睡,
他們倆也沒說什麽話,隻有在床上火熱地纏綿時,才會感覺到他們是夫妻。

  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他本來想早點回家,沒想到女伴章筱喬跑來找他,
兩人到飯店吃完飯後,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就急忙到樓上開房間。

  現在已經午夜了,他不可能現在跑回家。不過,這幾天都沒和他的妻子說到
什麽話,或許明天約她出來吃個午飯好了!

  氣候逐漸溫暖,席若藍決心要學會遊泳,讓顔舞刮目相看。

  她找了一名女教練每天到家裏來教課一個半小時,還買回齊全的裝備,和雙
胞胎妹妹每天早上準時九點就開始學遊泳。

  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她的憋氣、踢腳學得特别好又特别快,但就是不會換
氣,兩個禮拜下來,連雙胞胎妹妹都會換氣了,兩個四歲的小孩像水中蛟龍一樣
愉快地在水中遊來遊去,偏偏她就是在原地打轉,連教練都覺得奇怪,更使她産
生極大的挫折感。

  這天上午,教練上完課離去之後,已經在水中悠遊自得的兩個妹妹玩水玩膩
了,決定到餐廳找東西吃,隻剩席若藍自己一個人單獨在泳池邊試着練習。

  不一會兒,下起春雨來,雨水打在泳池的玻璃頂棚,傳來噼哩啪啦的聲響,
讓席若藍聽不見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隻是忙着踢腳撥水,努力掙紮半天仍然在
原地打轉,她開始氣餒。

  「你這樣是不會前進的。」低沉的嗓音在一步之遙的地方響起。

  席若藍一轉頭,看到相柏濤站在池邊,全身西裝畢挺,雙目炯炯地盯着她。

  相柏濤看着自己的妻子,水池中的她,戴着黑色泳鏡,穿一件黑色的高衩連
身泳裝,胸口開得低低的,飽滿的胸脯有大半都露在外面。

  他本來是打電話約她中午一起吃飯,但管家說她在遊泳池,本來他想留言,
但剛好要回家取一份文件,所以才親自跑回來,連特助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你的動作完全錯了!」他再度說明,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姣好的身形。

  錯了?不會吧!「哪裏錯了呢?」她不恥下問,沿着水中扶手走近他。

  「完全錯了!」他雙手一攤,搖搖頭。

  她正想開口詢問,沒料到他卻開始松開他胸前的領帶,随即迅速脫下外套、
襯衫和長褲,全身隻剩下一件白色棉質四角内褲。

  她驚訝地張大嘴巴,正想說話時,他随便動了兩下當作暖身運動,就跳下泳
池,遊到她旁邊。

  「我示範給你看。」他在她的身邊低語,随即矮身一潛,蹬牆遊出,輕松地
遊到五米之外。

  她看着他流暢的動作,覺得很羨慕,但偏偏她就是一直卡住,無法往前進。

  「你看,」他遊回來看着她,「動作和你很不一樣吧!」

  廢話,當然不一樣,如果一樣她何必學?早就在水裏遊來遊去了!偏偏她就
是不懂訣竅嘛!

  「我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我明明就是照着示範動作呀!怎麽做起來就
是四不像。」她懊惱地說。

  「你再做一次我看看。」他想了會兒,直接建議她示範一次。

  「好,你仔細看哦!」她漂起身,再度踢腿想往前進,但兩分鍾之後,還是
在原地打轉。

  他盯着她的身形看,當她漂起來之後,背部凹凸分明的玲珑曲線就顯露出來
了。她的泳裝背後開口很低,細緻雪白的背部吹彈可破,臀腿相交處,還彎出兩
痕可愛的臀底線。這件泳裝的剪裁相當輕松地服貼在她的屁股上,連中間的臀溝
部分明得清清楚楚。

  随着她踢腿的動作,她的臀部左右搖蕩,可是馬上就又回複圓挺的美麗形狀。
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雖然和妻子燕好了好幾次,但第一次看她以這種面貌出現
在他眼前。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仔細觀察她的動作。「你再用力一點試試看。」
他皺眉建議。

  「我很用力了,你看!」她将手扶在池岸,浮起下身做着踢腿的動作。

  他看出端倪了,于是放慢了速度,講起分解動作。

  他邊說邊示範,大腿小角度地張開,彎起小腿,然後停下來告訴她該如何前
進。

  她仔細聽着,雙眼不小心瞄到他大腿根處的凸起,白色的棉質布料浸水之後
已經呈半透明狀,他的男性被瞧得一清二楚。她難爲情地低下頭,心跳開始加速。

  「這樣有清楚嗎?」他示範完之後詢問道。

  「有啊!」看得很清楚啊!咦?不對!她害羞地轉過頭去,差點把心中所想
說出來。

  「好吧!你自己再做一次。」他建議道。

  「嗯……好。」她輕輕點頭。

  她急躁地潛入水底,意圖讓池水冷卻她羞紅的臉,但她一仰頭,卻又不小心
看見他的下半身,心頭急促地怦怦亂跳。

  「等一下,我扶着你,你隻要往前滑就對了。」他遊過來在她的身旁站定。

  在他熱心的循循善誘之下,她依樣畫葫蘆地練習,幾次之後,她發現自己終
于開始往前移動了。

  「我終于會了!」她開心地大叫,沖着他微笑。

  他也開心地咧着嘴,「好棒!再試一次。」

  她吸了口氣,雙手伸直夾住耳朵,俯身入水,依照剛才練習的方法踢着腿,
這次果然有很明顯的前進。

  站在池邊的相柏濤對着席若藍呼喊,「來,試試看,遊回來。」

  她再度向他遊去,覺得他會在那一方看着她,她也就放心地遊回去。

  在他的教導之下,兩人便這樣來來回回地演練,不知不覺中,她逐漸熟悉其
中的巧妙,遊泳興緻逐漸高昂。

  十分鍾之後,原本在水中逐漸悠遊自得的席若藍突然撲通一聲沉入水中。她
驚慌得張口,還來不及尖叫掙紮,身體就迅速地被撈起,然後緊緊地被抱在溫暖
的懷抱中。

  不過她還是被水嗆到,發出驚天動地的猛烈咳嗽聲,整張臉扭曲不已。

  他着急地追問,「怎麽了?」大手還不忘拍擊她背部,安撫她的恐懼。

  好一會兒,她的咳嗽聲稍緩,心有餘悸地說:「我的小腿抽筋了。」顯然練
習過量,肌肉不堪負荷了。

  「我看你今天遊得已經很好了,可以休息了!明天再繼續。」他摟着她往池
邊移動,兩人順勢抓着扶梯爬上來。

  他将她抱到躺椅上,推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她的身旁。

  「你還很痛嗎?我幫你按一按。」他的手指用力抓捏她的小腿。

  「很痛耶!」她的小腿傳來陣陣的抽痛,忍下住哇哇大叫。

  「你練習過度才會有這種情形。」他莫名感到心疼,大手力道适中地揉捏她
的小腿。

  「哦!小力一點,痛痛痛……」她痛得臉部扭曲不已。

  「幸好今天我在這兒,要不然發生意外怎麽辦?」他忍不住開始訓斥,又氣
又心疼。

  他沿着她的小腿肌肉紋理往上慢慢捏,然後再緩緩放松,随着他手部動作的
輕緩,她的抽筋現象已經舒緩許多了。

  「好很多了,我想可以了,謝謝。」她發現自己好多了,誠心向他道謝。

  「謝什麽,我是你老公,何必這麽客氣?」他很不高興,瞪了她一眼。

  「哦!」她閉上嘴,不再多說什麽。

  他一臉怒氣,但大手仍然在她小腿上揉捏,還緩緩向上爬移,揉捏到她修長
的大腿上。

  「我……柏濤,你捏錯地方了。」她結結巴巴地糾正,但不敢推開他的手。

  「順便幫你按摩一下。」他理直氣壯地找理由。

  「那你幫我捏手臂好了,我這邊好酸。」她耿直地開口要求。

  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誰教你姿勢不正确,又過度使用肌肉,再這樣下去
你的手臂一定會受傷。」邊罵邊捏,他還是溫柔地幫她揉捏手臂。

  「哦、哦、哦……」她被按摩得舒服不已,忍不住呻吟出聲,享受得閉上眼
睛。

  他看她一臉愉悅地閉上眼睛,享受他舒适的按摩,雙眼閃過一道詭光,眼裏
燃起興奮的火焰,原本安分地揉捏她手臂的手又下滑到她的大腿處。

  「這樣的力道可以嗎?」他故意在她的耳邊吹氣。

  「很舒服……」她不疑有他地誠實說道。

  「等一下你會更舒服。」他暧昧地呢喃,嘴角忍不住愉悅地揚起,一隻手捏
她的手臂,另一隻手緩緩接近她的大腿交合處。

  「好。」她随口應道,全身舒服地躺着,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别有用心。

  相柏濤的手輕輕撩撥席若藍的大腿交合處,還用手指輕刮,企圖勾起她的情
欲。

  她吓了一跳,眼睛睜開,結結巴巴地問,「你……摸哪裏?」

  他微笑,靠近她的耳邊,暧昧地呢喃,「老婆,就是會讓你舒服的地方呀!
不要抗拒我,好嗎?」

  她咽了口口水,緊張又無力地搖頭,随口找了一個爛理由,「不行,我想先
去洗澡。」雖然這麽說,還是全身酥軟地癱着,一動也不動。

  他輕聲笑了,雙眼漾着真切的笑意,「若藍,這種理由太牽強了,你剛剛泡
在水裏這麽久,還需要洗澡嗎?」

  「那……我先去換件衣服。」她吞吞吐吐地說,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笑得胸膛振動不已,突然發現到,原來她在情欲上升時會失去平時的冷靜,
變得可愛迷糊許多。

  「不用多此一舉,反正等一下會被我脫掉。」他靠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不
斷以唇舌舔吮她敏感的耳朵。

  她被他撩撥得開始急促地喘息,全然忽略剛剛的宣告。

  她感覺到他的手正散發出無比的熱力,手指不斷輕刮她大腿深處的嫩蕊,她
的神智開始迷離,忘記了拒絕,隻能無助地迎向他撩撥她的大手,任憑他爲所欲
爲。

  他的唇舌落在她的紅唇上,開始進行折磨人的舔吮,舌尖靈活地滑進她的口
中,吸吮她嘴裏的蜜津,大手則不斷撫觸敏感的嫩蕊。

  大雨下個不停,打在泳池的玻璃頂棚,傳來雨水合奏的交響曲。

  席若藍突然坐起身,「等一等,會……被看到。」萬一妹妹闖進來就尴尬了。

  「别擔心,她們在廚房吃點心,你應該知道,她們吃東西的時候,沒有一個
小時不會結束。至于管家,她會知道要避開。」相柏濤一臉笑意,知道她在擔心
什麽。

  「說得也是。」席若藍微笑,雙胞胎非常喜歡食物,尤其是甜點,沒吃飽絕
不會罷休。

  「不要再想别人,你的心裏目前隻能有我。」他看出她的迷離眼神,忍下住
捏着她的臉頰,霸道地命令。

  「好。」她乖巧又溫馴地回應。

  他推她躺回座椅,又開始親吻她的臉頰,靈活的手指輕觸她胸前的渾圓,隔
着泳衣不斷揉捏她的乳房。

  「你的胸部好像變大了。」他大掌抓起她的乳房,掂掂手中的重量。

  「沒有啦!或許是泳衣的關系。」她急促地喘息,口齒不清又羞意十足地駁
斥。

  他撥開她泳衣帶子,急切地拉下她的泳衣,她胸前的兩團渾圓立即被釋放出
來,還隐隐顫動,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的臉頰開始發燙,鼻息加重,閉上眼睛不敢看他布滿氤氲情欲的眼睛。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低下頭舔吮胸前渾圓上的兩朵蓓蕾,他的舌尖輕輕舔弄
之後,蓓蕾立即堅挺,綻放出情欲的紅色,他以牙齒輕輕扯弄她的蓓蕾,一咬一
放之間,蓓蕾更加堅挺。

  她急躁地扭動,弓起嬌軀任憑他在她身上撩撥與撫弄。随着他舔吮動作的加
深,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拉下她的連身泳裝,目眩神迷地睜大眼睛看着全身赤裸的她急促嬌喘着。
他溫柔地分開她的大腿,讓大腿懸在躺椅兩邊,她的嫩蕊已毫無遮掩地層現在他
眼『剛。

  她緩緩睜開情欲滿布的雙眼,看到他急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來吧!」她伸出雙臂邀請他。

  「等一會兒。」他俯下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雙眼随即直勾勾地看着大
腿交合處的花瓣。

  「不要看了。」她一臉羞意地掩住臉,雙腿并攏,阻絕他火焰般的視線。

  「我想看。」他的手分開她的大腿,看着花瓣中不斷流出的透明蜜津,忍不
住低下頭,伸舌舔弄她的花瓣。

  「哦……哦……」她大聲地尖叫出聲,全身劇烈地抖動,無法克制洶湧而來
的情欲火焰。

  他的唇舌靈活地舔舐令人遐想不已的花瓣,粉紅的花瓣被他的舌頭吸吮得更
加綻放,他口中的潮濕津液混合她流竄的蜜津,更讓花瓣潤澤紅豔。

  「嗯,快一點……」她感到越來越熱,一股熱氣竄向四肢和下腹,她又舒服
又急躁地扭動,急切地拉住他,渴望他能盡速解決她的需求。

  「不要急,等會兒你一定會更舒服。」他瞧着她的眼神像兩把火在燃燒,雙
手和唇舌則不斷撫弄出甜蜜的悸動。

  「啊……」一股快感襲來,她無法控制地尖叫出聲。她的心跳鼓動得越來越
快,又甜蜜又折磨的感受讓她沉浸在情欲的火焰中。

  他一邊舔舐她的嫩蕊,一邊伸手來回摩擦着兩團豐乳,溫柔地恣意揉捏,她
的蓓蕾興奮地挺起,渴望更進一步的撷取。

  突然一股酥麻感席卷全身,她無法抑制地全身弓起,面孔激烈地扭曲,大量
蜜津從花心中汩汩流出,她喘着氣抓住他的手臂,指尖緊緊地鉗住他。

  「很舒服吧?」他爬到她的身上,邊舔她的紅唇邊在她耳邊呢喃。

  「嗯。」全身酥軟無力的她隻能配合點頭。

  「現在換你讓我舒服了。」他舔着她的耳骨,模糊地宣告。

  「啊?什麽?」她的心仍然激烈地亂撞,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他突地跪坐在她的身旁,示意她往他的男性看。她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又偷
瞄着他的男性,白色内褲早已遮掩不住他昂然挺立的欲望,他的内褲不但明顯隆
起,連形狀都清晰可見。

  「摸我。」他拉着她的手碰觸他的碩大,她好奇地轉頭去看,沒想到碩大一
直在脹大,她可以清楚看到那雄壯的形狀,一顆芳心也開始亂跳,呼吸更加急促。

  她的手在他的帶領下,隔着棉質内褲緩緩碰觸他的碩大,小手也不自覺地沿
着形狀上上下下滑動,她好奇地看着他,見到他扭曲的面孔。

  「這樣會痛嗎?」她以爲捏痛他了,手頓了頓,覺得害怕。

  「不會,不要停。」他咬着牙接受她小手的服務,她帶來的快感一波一波地
席卷而來,幾乎無法承受。

  「哇!你……」她訝異得尖叫出聲,他的男性居然越脹越大,将内褲撐得鼓
鼓的。

  「你看。」他動作忽促地脫下内褲,他的碩大不僅昂然挺起,并且直挺挺地
對着她。她睜大眼看着他的碩大不僅越來越挺直,還不斷地跳動。

  「啊!你這兒變好大……」她吃驚地瞧着他的變化,完全忘記害羞。

  她看見他的完整模樣,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拉起她的小手,慢慢放到他
的碩大上,她意識完全空白地被擺弄,竟然也傻傻地握住他。

  「啊……」當她的小手直接碰上他的男性欲望時,一股灼熱席卷而來,使他
忍不住興奮地吼叫出聲。

  「對不起……」她吓得放手,睜圓了眼睛瞪着眼前的一切,一臉驚奇。

  「不要放手,放回去!」他急切地抓住她的小手,再度放到他的碩大上。

  「好……」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将他抓緊,但她的手卻隻能握住
一半,另外一半泛出紅豔的光澤,生氣蓬勃地直挺抖動。

  他提着她的手上下移動,她被動地套動起來,小手毫無技巧地在他的火熱上
滑動,或上或下緩慢移動,卻帶給他極緻的快感。

  「若藍,動快一點。」他氣喘籲籲地要求,一雙手拉住她的小手快速地滑動,
雙眼則興奮地閉上,享受這激情的一刻。

  她的手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靈活地上下滑動,還不自覺地加強力道撚弄與
揉捏,一縮一放之間,帶給他無以倫比的快感,一股麻痛感覺從下腹傳來,他大
聲地呻吟出聲。

  他放開自己的手,她依舊專心地幫他套弄,他伸手環住她細瘦的肩膀,大掌
撫上她的肩膀,慢慢上滑到她細緻的臉龐。

  她看着他的碩大往自己靠近,越變越大還越清楚,她的呼吸開始短促,感覺
更大一股熱流從花心處流出。

  眼看他的碩大挺立、顫動起來,她忘情地緊握住,感覺到灼熱的溫度幾乎燃
燒她的手掌,她不自覺地張啓櫻唇,在上面淺吻一下,又探出舌頭舔舐。

  「啊……」他被她的熱情撩撥得低吼,「若藍……用唇舌,不要用牙齒。」

  「好……吧!」她難爲情地擡頭瞅他一眼,感覺到他的碩大興奮地在她的手
中顫動不已。她上下舔舐之後,張口将他含進嘴裏,這次還溫柔地爲他吸吮。

  「好棒!」他情難自抑地喊叫出聲,在他多如牛毛的的女伴中,從未有人帶
給他如此生澀又刺激的快感。他伸出雙手捧着她的臉,面孔因興奮而漲得通紅,
急促的喘氣聲從鼻喉竄出,喉頭也傳出咕噜的聲響。

  她移過右手握住他,邊含邊套,一雙澄亮的眼睛幽幽地瞧着他,他的碩大這
時已經脹得又直又硬,她很辛苦地将它含進到喉頭,卻還含不到整根的一半,隻
能邊含邊套地吞吐起來。

  他的臀部不自覺地跟着她的吞吐節奏前後搖動,他低頭看見她的小嘴辛苦地
将他含進口中,一會兒吞、一會兒吐,煽情的快感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他的手移
到她的兩團渾圓處,在她吞吐的同時,她的渾圓也被他揉捏成各種形狀。

  她賣力地挑逗他,每當她将碩大深深含抵到咽喉時,他便感到一連串的緊縛
快感,忍不住仰頭閉上眼睛呻吟,幾乎無力地癱坐在腳上。她的舔吮溫柔而緩慢,
他已經脹得硬痛莫名,急忙制止她的舔吮動作。

  他改變姿勢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摟着她坐在他腿上,溫柔地拾起她的臉,和
她面對面,開始親吻她的玉頸,還在脖子處上下舔吮。

  她仰着臉讓他爲所欲爲,他的唇舌逐漸吻向她的紅唇,手掌挪動着她的臀部
往下坐,當他吻上她柔軟嬌嫩的唇瓣時,男性欲望也順勢滑進她的花心深處。

  「啊……」她忍不住尖叫起來,但雙手仍環住他的脖子,嬌軀跟着他的律動
上下扭動。

  他趁她尖叫時,将舌頭滑進她的小嘴裏,煽情地四處挑弄,他的碩大也順利
地在她的花心處抽插不止。

  她的喘息聲音越來越粗重,尖叫聲卻越來越微弱,一股酥麻的快感席卷而來,
她劇烈地抖動,但他仍順勢将她再下壓,好往更深處挺進,幾次之後,她已經無
力地癱在他懷中,任他帶着兩人動作。

  「哦……哦……」她仰臉呻吟,但他像是永遠無法滿足一樣,不斷在她的體
内出入,她的嬌軀在他的賣力抽插下,開始劇烈地抽搐,花心深處更是痙攣得厲
寶口。

  「若藍,舒服嗎?」也不知道爲什麽,他急子想知道她的感受。

  「嗯!」她滿臉紅潤,臉上挂着滿足的微笑,埋首在他懷裏感受他巨大的情
欲i。

  他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另一手下滑到她的臀部撫觸,她乖順地坐在他大腿上,
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任他上下抽插,布滿情欲的臉孔早已染上紅豔色彩,顯得娆
嬌不已。

  不一會兒,他深深地埋入她體内,然後摟住她翻過身,将她推坐在躺椅上,
他則順勢壓在她的身上。

  「我們換個姿勢。」他在她的耳邊呢喃,還輕輕地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随
即在她的耳骨邊舔舐。

  「嗯……」她發出嬌嫩又細膩的呻吟聲,更加撩動他的情欲火焰,他不斷在
她的身上一再沖刺。

  柔若無骨的她随着他的動作恣意搖動,大量蜜津從花心處流出,随着兩人情
欲指數的上升,空氣中也彌漫着濃郁的情欲氛圍。

  倏然之間,他又頓住,意圖延長兩人交歡時刻,将她的大腿架在肩膀上,大
手包住她的小手,十指緊扣後又開始緩緩抽送起來,不斷地深入淺出,還伸出拇
指與食指輕撚花瓣上的小突起,惹得她不禁興奮地扭動與呻吟,表情妩媚萬千。

  他低頭再吻住她,她馬上回應地和他吸吮在一起,兩人吻成一團,身軀也緊
緊地疊在一起。直到兩人吻到快呼吸不過來時,才緩緩拉開距離,不一會兒兩張
唇舌又緊黏在一起。

  「我要來了。」他一邊宣告一邊劇烈地抽動。

  「我準備好了。」她挺着腰迎上,雙腳緊緊勾住他的腰,以期他能更深刻地
埋入她的體内。

  他感覺到她的花心又在痙攣了,連忙加快速度深刺到底,同時也讓她的花心
與他的碩大緊緊地吸絞在一起。

  不一會兒,緊接着一個用力的沖刺,他将熱流急洩在她體内,她則興奮地大
叫出聲。
2017-9-12 08: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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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相柏濤帶着特助韋中昱出席了章筱喬在自家百貨公司舉辦的化妝品新品牌發
表會。不過,他一直到記者會結束之後才姗姗來遲。

  章筱喬嘟着嘴撒嬌道:「柏濤,你怎麽這麽晚來?」

  「這麽多人捧你的場,不差我一個吧?」相柏濤冷淡地聳肩。

  「怎麽可以這樣?你要賠償我!」章筱喬不滿地說。

  「好哇!随便你想買什麽。」相柏濤很大方地說。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我們百貨公司一樓珠寶專櫃,最近新進了一
支鑽表,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章筱喬雙眼發亮,她的家世雖然雄厚,但可以
免費找到凱子送珠寶,沒有任何一個聰明人會拒絕。

  「好吧!」反正他現在還有半個小時的空閑時間。

  「可是,總經理,我們還要去勘查遊艇的下水測試……」韋中昱想要說些什
麽,但被相柏濤打斷。

  「沒關系,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發還來得及。」相柏濤氣定神閑地說。

  一行人來到百貨公司一樓珠寶專櫃,章筱喬喜孜孜地挑選着珠寶。

  「柏濤,我挑的這一條好不好看?」

  「不錯。」相柏濤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那我就選這一條啰!」章筱喬親密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好。」相柏濤不想花太多心思在這兒,反正對他而言,這些珠寶就隻是價
格高低而已,至于樣式隻要她喜歡就好。

  相柏濤随意擡起頭,被不遠處的人兒吓了一跳。席若藍正站在那兒目不轉睛
地盯着他,她的朋友顔舞則滿臉怒氣地瞪視着他。

  他赫然心虛地想起,他們的結婚戒指是特助買來的,他隻是在公證結婚時幫
她戴上而已,而他也好像從未送過她任何東西。

  「柏濤,好了,我們走吧!」章筱喬走過來勾住相柏濤的手臂,一臉滿足的
模樣。

  他看到席若藍轉頭看着章筱喬,臉上毫無表情,一股怒氣突然竄升,他故意
轉頭吻着章筱喬的唇,仿佛是要向席若藍宣告,她必須遵守婚前的協議,不得幹
涉他的生活模式。

  不過他吻完轉過頭來,卻發現席若藍已經不見人影了。

  相柏濤瞄向韋中昱,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顯然他也發覺到席若藍的出現,
所以現在一臉不苟同地瞪着他。

  「她應該明白自己的身分。」相柏濤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話,表面上是用來
說服韋中昱,但實際上,他知道那句話也是要說服自己的

  席若藍很明白自己的本分,所以她壓抑自己的情緒,不敢多想。

  但是跟着她來到百貨公司幫妹妹們采買春衣的顔舞可沒這個顧忌。

  「我看過那女人,就在韋大哥幫相柏濤制作的采花大全裏!」顔舞一臉氣憤,
氣呼呼地吼叫。

  「這樣呀!」席若藍垂下眼睑,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怎麽這麽冷靜?要是我老公吻别的女人,先給他一拳再說。」顔舞暴力
地揮舞手臂。

  「那可能是一種問候。」席若藍忙着幫相柏濤找借口。

  「我們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不要爲他找借口了。」顔舞輕哼,想把相柏濤碎
屍萬段。

  「我也不想欺騙自己。」席若藍雙手一攤,「可是日子還是得繼續過,所以
我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小藍,你怎麽那麽笨,竟然容許他身體和精神出軌。」顔舞一臉狐疑地望
着好友,「你怎麽不嫉妒,你是不是不喜歡相柏濤,是他逼你嫁給他的嗎?」

  隻有這個原因,女人才會不嫉妒吧?

  「你太會幻想了,我不喜歡他會嫁給他嗎?」她以問題回答顔舞的問題。

  她很早以前就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感情的事,并不是對等
關系,就像她喜歡相柏濤,不見得他就要接受她的喜歡,他當然可以有很多選擇。

  運氣好的人,或許可以碰上同樣喜歡自己的人,運氣不好的人,可能終身無
法碰到自己最契合的另一半。把複雜的愛情簡單地歸因于運氣,或許太過于消極
和不負責任,不過,很多事情本來就無法一言以蔽之,愛情也是。

  所以她隻能不斷地說服自己,至少在這樁婚姻裏,她不是付出很多,卻可以
獲得很多東西,至少她的付出可以換取某些實際的東西,例如金錢、解除債務、
雙胞胎妹妹的栖身之所,而她隻要面對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相柏濤一點都
不愛她。

  「也就是說,你愛你先生啰!」顔舞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和他的感情,我表哥最清楚了,你要不要去問他?」席若藍打太極拳。

  「你知道我……一見到韋大哥就會慌張,幹嘛還叫我去問他?」顔舞一臉氣
憤,一點都沒發現自己又被轉移心思了。

  「怕什麽!我是幫你制造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哦!」席若藍調侃好友。

  「把握什麽?哼,我顔舞做事敢做敢當……」顔舞叨叨絮絮地說着,一點都
沒發現席若藍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她愛相柏濤嗎?席若藍自己也搞不清楚,不過她知道看到他吻着别人時,會
嫉妒、抑郁,這樣算是愛嗎?她覺得應該不算,充其量隻是發現自己喜歡的東西
别人也同樣喜歡,因而心裏感受到不滿,這算是一種獨占欲作祟的表現吧?

  是吧?!

  短短一個小時内,相柏濤已經撥了不知道幾百通電話,但是席若藍不在家,
不管他怎麽問,管家就是不知道她的行蹤,隻知道她帶着雙胞胎妹妹出門去了。

  難道是因爲上午百貨公司那一幕,所以她才生氣沒回家嗎?相柏濤惱怒地看
見桌上的手機,突然想到,爲何不撥她的手機?但……她的手機号碼是多少?

  他反複地想了又想,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她的手機号碼,他都是直接請特助和
她聯絡,要不然隻要他回家時,她一定會在家。

  但因爲上午在百貨公司的事,他現在不好意思再請韋中昱聯絡席若藍,他想
自己跟她聯絡。

  他心浮氣躁地走出辦公室,見到韋中昱正忙碌地在和客戶溝通。

  相柏濤不耐煩地走來走去,一見韋中昱終于結束通話,随即急切地向前詢問:
「若藍的手機号碼是幾号?我好像不小心把她的電話号碼删掉了。」

  韋中昱一臉古怪地看着他,「手機号碼删掉了?」

  「是呀!快點給我她的手機号碼。」相柏濤催促。

  「若藍她不喜歡這種科技産品,所以沒有辦手機。」韋中昱直視着上司,突
然很氣他的花心,更氣自己将表妹推入「火坑」。

  相柏濤腦袋轟地一響,覺得自己大大地出糗了。

  「好吧!我承認,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甚至連她有沒有手機都不知道,
可是,我現在有急事要找她,我要怎麽樣才能找到她?」相柏濤隻好放低身段,
語氣懇切地問着韋中昱。

  韋中昱的表情更古怪了,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但他一直沒說話,隻顧着生
悶氣,并向上天忏悔他的一時愚蠢,造成今天表妹的不幸福。

  「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找到若藍?」相柏濤锲而不舍地問。

  韋中昱狠狠地瞪了上司一眼,「總經理,若藍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你竟
然向我問她的行蹤,這樣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他雙手緊握,有狠狠揍上司一頓
的沖動。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呀!」相柏濤也覺得自己行爲欠妥,所以有點
心虛。

  「她今天下午有英文課,英文課後有烹饪課,所以現在不在家,這樣你了解
吧?總、經、理。」韋中昱鐵了心說話夾槍帶棍,一點都不怕上司借故裁了他。

  「對不起。」相柏濤覺得很尴尬。「那雙胞胎呢?」

  「雙胞胎在我家,我媽會照顧她們。」韋中昱氣惱地說。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提供消息。」相柏濤看出韋中昱想打一架的怒火,
但他現在不想和他吵架,所以選擇暫時先避開暴風圈。

  「寶貝們,我們回家啰!」席若藍下課後來到阿姨家接雙胞胎回家。

  「若藍,你的臉好像比較圓潤,氣色也比較好了。」韋母笑嘻嘻地看着外甥
女,一臉喜悅。

  「是嗎?大概是烹饪課吃得好,又有遊泳運動健身的關系吧!」席若藍摸摸
臉,感覺沒有什麽不同呀!

  「我聽你表哥說,他的上司現在還是沒放棄玩樂生活?」韋母一臉深思。

  席若藍突然有點難堪,呐呐地回答,「阿姨,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關系不是一
般正常的婚姻。」

  「有些男人就是喜歡玩這種複雜的男女關系,不要認爲他最後玩累了一定會
回來,這種消極的做法是太古時代的陳舊想法。」韋母歎了一口氣,「有時候女
人要聰明地主動出擊,讓男人知道女人一旦鐵了心也不是好惹的。」

  「可是……我們的婚姻本來就不是因爲情投意合而結合,而是有條件關系。」
席若藍認爲遵守條件是這樁婚姻持續的原因。

  「我一直認爲你和相柏濤很般配,不要問我爲什麽,要我說明白我也說不出
來,總之,我覺得你的個性一定可以讓他抛棄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活方式。」韋母
直言說道。

  「阿姨,柏濤的女伴又漂亮又時髦,看起來跟他很登對,我雖然不會貶低自
我,不過平心而論,我似乎沒有值得他停下腳步的特質。」席若藍冷靜地分析,
雖然這種分析讓她心中酸楚不已。

  她不想自憐,但也很明白,要抓緊相柏濤的心不是那麽容易的,而她又不會
要什麽手段,甚至連撒嬌都不會。今天上午在百貨公司見到相柏濤和他的女伴互
動熱絡時,她又羨慕又難過,因爲她和他之間一直都很生疏,隻有在床上契合。

  「男人和女人看待對方的角度完全不同,所以愛情就是這麽奇妙又讓人流連
的東西,它并不是理性分析就可以獲得結論的。我認爲你不要妄自菲薄。」韋母
雙眸閃過一道光芒,那是準備看好戲的喜悅。

  「什麽意思?」席若藍不甚清楚阿姨的意思。

  「我是要告訴你,雖然當初你們的結合不是依循一般的步驟,不過既然都已
經結婚了,法律上你就是正妻,正妻要保衛自己的領域,千萬不要讓外面的狐狸
精爬到你的頭上。」韋母開始獻策,「依我看,相柏濤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人,
占有欲非常強,你倒是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

  「我要怎麽做?」席若藍問道。

  「見機行事。」韋母眨眨眼,「看準适當時機後再出手,務必狠狠地給他一
擊。」

  什麽才是适當時機?

  席若藍想了半天,一無所得。她心不在焉地打開家門,招呼雙胞胎進門,一
進入客廳,就見到相柏濤怒氣沖天地站在眼前,狠狠地瞪着她。

  「柏濤,你怎麽回來了?」席若藍難掩驚訝地問着。

  相柏濤平時的行程都是由表哥負責,有時候連他要不要回家一趟都是由表哥
打電話告知,他唯一下按牌理出牌的那一次是她學會遊泳的那一天,那天他們在
遊泳池畔糾纏了好久。

  相柏濤心浮氣躁地看着妻子,爲什麽她一見到他不是質疑和盤問上午發生的
事,而是冷冷淡淡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又氣又怒,發現這個女人對他的私生活表現得很無所謂呢!一股怒氣堵在
胸口無處發洩,他全身緊繃,不發一語。

  「表哥沒有打電話告訴我你要回來。」席若藍不管相柏濤有沒有回話,不經
意地說着。

  相柏濤怒氣瞬間蒸發,突然發現她的妻子實在厲害,可以上一句話讓他氣得
半死,下一句話又讓他覺得自己的怒氣很愚蠢,反而覺得很心虛。

  明明是他要求不得幹涉自己的私生活,她完全依照遊戲規則行事,所以沒有
錯,錯的是他,是他低估了自己對她的喜歡程度。

  他在他們之間設下結界,喝令她不得越界一步,現在他竟然十分惱怒她的冷
靜自持,甚至吃味她的不當一回事,不過他的自大與驕傲也一直蠱惑他要裝得無
所謂。

  「我想回家就回家了。」相柏濤聳肩,假裝無所謂。

  「這樣呀!你吃過飯了嗎?」席若藍也沒多問,隻是和他閑話家常,然後直
接走到餐廳。

  「吃過了。」相柏濤亦步亦趨想跟着走,不過雙胞胎分别攀住他的左右腿,
還将兩腿緊緊勾住他的小腿不放,所以他隻能慢慢地走,以免她們跌到地上。

  席若藍回頭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揚起。

  「對了,以後出門先跟管家說一下行蹤。」相柏濤看着席若藍,「免得我找
不到你們會擔心。」

  席若藍沒有說話,隻是莫測高深地盯着他看。

  「你怎麽不說話?」她的反應讓他有點不悅。

  「結婚兩個多月,你現在才擔心我們的行蹤?」真的是很可笑。

  「你是在怪我?還是諷刺我?」相柏濤眉頭皺起。

  「我是平心而論。」席若藍一臉雲淡風輕。

  相柏濤張開嘴想說些什麽,但生平第一次覺得詞窮,連一句發語詞都說不出
來。

  「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留意我們的行蹤,因爲連我也不知道你沒回家的日子
都去哪裏了。所以我們之間算是很公平吧?」席若藍語氣很冷淡。

  「連這種事你也要計較公不公平?」相柏濤懊惱地問。

  「因爲我想不出來該怎麽解釋我們之間的相處情形,所以才會這麽說。」席
若藍擰眉,「要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解釋這種情形?」

  「我……」相柏濤咬牙低語,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理直氣壯地重
申互相不幹涉條約嗎?

  「我要煮面給雙胞胎吃,你要吃一點嗎?」席若藍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相柏濤氣悶地瞪着她,對她的無動于衷很介意,所以沒回答她。

  席若藍假裝無所謂地聳聳肩,開始忙碌地切切洗洗。

  「你不問我早上在百貨公司的事嗎?」相柏濤終于忍不住問,走近她的身旁,
雙眼直盯着她,害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種表情。

  「哦……那個呀!」席若藍訝異地張着嘴,随即微微一笑。「你不是去應酬
嗎?」

  「我……該死!」相柏濤懊惱地詛咒。

  「該死!」在他們身邊團團轉的雙胞胎,又像是二重唱似地複述他的話。

  「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髒話。」席若藍出口教訓他。

  「對不起。」他自知理虧。

  「寶貝們,你們乖乖坐到椅子上先吃水果,我等會兒再煮面。」席若藍轉頭
對相柏濤說,「我們去客廳說吧!」

  相柏濤跟着席若藍定到客廳,兩人面對面看着對方,無語。

  「你在百貨公司看到的女人是我之前的女伴,我們都一直有聯絡。」相柏濤
武裝好自己,決定先打破沉默。

  心中一股刺痛逐漸蔓延。「你不需要告訴我,我們不是互不幹涉嗎?」席若
藍佯裝鎮靜地說。

  「你都不在意?」看她鎮定的模樣,他終于忍不住問。

  「我不會插手管你的私生活。」她垂下眼睑,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睛。

  聽說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她根本不太會處理這種事,所以隻能撇向别處避
免讓他看出她的心思。

  她這番話徹底激怒了他,她的不愠不火顯得他的在意非常愚蠢。尤其那平淡
的口氣過子平靜,讓他很不爽,雖然理智告訴他,她的決定是對的,但胸腔内那
股莫名的不平之氣,又讓他想發洩怒氣。

  「好,你很清高地遵守約定。不過你要記得今天的承諾,以後都不得幹涉我。」
莫名的火氣讓相柏濤變得殘忍,他狠狠地撂下狠話,随即轉身離開。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杜絕淚水溢出眼眶,免得雙胞胎看見會跟着哭鬧。

  難道,她的做法錯了嗎?愛上一個人,所以包容與接受他所有的決定錯了嗎?

  窗外春雨從早上就一直下個不停,捎來濃濃的春意,但她的心卻還在過冬。

  自從兩個禮拜前怒氣沖天地離開之後,相柏濤就沒有回家了。

  這幾天,席若藍覺得食欲不振、精神萎靡,腸胃不适,頻頻欲嘔,整個人看
起來憔悴極了。

  「你的樣子真不像是新婚夫妻快樂又甜蜜的模樣。」顔舞狐疑地問着。

  趁着雙胞胎上幼稚園的時刻,席若藍和顔舞約在咖啡廳聊天。

  「是嗎?」席若藍摸摸臉,意圖振作精神。

  「是呀!看起來像變了一個人,原本的從容和冷靜都不見了,感覺很憔悴。」
顔舞無法控制音量地嚷嚷。

  「我最近不太舒服。」席若藍露出一個微笑,仿佛身體的不适可以解釋她憔
悴的原因。

  「哪裏不對?什麽地方不舒服?」顔舞關切地問。

  「腸胃很不舒服,一直想吐。」席若藍摸着胃部,想到早上的嘿心想吐,又
突戚不适。

  顔舞盯着她,「你臉色很蒼白,不會是……那個吧!」

  席若藍喝了一杯熱茶,「什麽?」

  「那個……懷孕呀!畢竟你是已婚婦女耶!」顔舞笑嘻嘻地說。

  席若藍猛然擡起頭,震驚錯愕全寫在臉上,一臉不可置信。她根本忘了這件
事。「不會吧?」她惶然地抖着唇。

  「怎麽不會,你結婚兩個月了耶!」顔舞不知道好友在想什麽,但她很高興
聽到這個消息。

  「這麽快?」她仍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哪會?很多人都是先懷孕再結婚……好歹你也是有依照順序啦!不會快,
一點都不快。」顔舞一臉興奮。

  「我還無法确定……」席若藍低下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那還不簡單,我明天陪你去看醫生。」顔舞豪爽地說。

  「好吧!」席若藍拉着顔舞的手,試圖讓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别緊張,這是好事耶!」哇!好友将會有白白嫩嫩的嬰兒耶!一想到就很
開心。

  「是呀!」席若藍擺出笑臉,有點忐忑,也有點不安。

  當天下午,席若藍到幼稚園接雙胞胎回家之後,家裏來了一位陌生客人。

  「你好,請問找誰?」席若藍隔着鐵門好奇地問着門外的老爺爺,老爺爺身
旁還有一個魁梧大漢。

  老爺爺一臉深思地望着眼前年輕的女人,「你就是若藍呀!嗯……看起來很
漂亮。」

  席若藍一臉受寵若驚,但還是不敢随意讓陌生人進來,「爺爺,你有事嗎?」
她想了又想,決定用另一個方式問。

  「我是相柏濤的爺爺。」老人家雖然年邁,但仍聲如洪鍾,吓了她一跳。

  「啊!可是柏濤說爺爺到加拿大訪友了……」席若藍一臉防備,沒有開門讓
他進來。他的話不代表就是真的,家裏現在隻有她和妹妹,管家和傭人都恰巧出
去辦事了,随便讓一個陌生人進來是很不智的。

  「老爺?怎麽站在門口?」剛返家的管家剛好看到這一幕。

  席若藍小臉倏地刷紅,呐呐地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爺爺請進。」

  相爺爺自在地跨步走進客廳,看起來身體非常健朗,席若藍跟在後面,有點
手足無措。

  「這兩個小孩是誰呀?」相爺爺一見到客廳裏的雙胞胎,立即爽朗地問道。

  「她們是我妹妹。」席若藍連忙轉頭教導妹妹,「看到爺爺要說什麽呀?」

  雙胞胎聰慧地異口同聲大喊,「爺爺好。」

  相爺爺竟然高興地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很好。」他喜歡家裏有孩子,
越多越好,因爲孩子代表新生與希望。

  雙胞胎也好奇地湊到他旁邊,一人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你怎麽沒有胡
子?」故事書裏的爺爺都有長長的胡子。

  「哦!我刮掉了。」相爺爺和藹地說。

  「爲什麽要刮掉?什麽是刮掉?」問題接着問題。

  相爺爺開始有點招架不住,「這……比較好整理。」

  席若藍溫柔地對雙胞胎說:「寶貝,先不要打擾爺爺,我們有事情要說,你
們先在旁邊玩好嗎?」

  在得到雙胞胎的首肯之後,她轉身面對相爺爺,「爺爺,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是柏濤的爺爺,剛剛不禮貌的地方,還請見諒。」

  「沒關系。」相爺爺笑呵呵地說。事實上孫子做了什麽事都有人會向他報告,
所以他非常清楚這一家子的事。

  「爺爺找我有事嗎?」席若藍直言問道。看樣子相爺爺是有事找她,不然怎
麽會突然冒出來?

  「你懷孕了嗎?」相爺爺開宗明義直問道,他隻關心這一件事。

  席若藍漲紅了一張臉,非常尴尬,「哦……還不确定,但非常有可能。」她
早上和顔舞都察覺到了,隻要明天去趟醫院就可以知道。

  「太好了!」相爺爺開心極了,「柏濤還不知道吧?」

  「嗯!我還沒去做正式的檢查,等确定後再告訴他。」席若藍毫不隐瞞。

  「聽說他已經兩個禮拜沒回家了?」相爺爺語氣裏隐含怒氣,他知道孫子有
很多女伴,但沒想到竟然玩到跷家,甚至沒回家。

  「是,我們上次有點小争吵,而且他的工作很忙。」席若藍找不到其它借口,
隻好這麽說。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幹脆主動去跟他和好。」相爺爺建議道。

  「他不會高興我去找他的。」她一直想到他們的約定。

  相爺爺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盯視着席若藍,「你是老實的孩子,遵守遊戲規
則是對的,但是這世上有很多東西一定要主動出擊,才會獲得驚喜,你可以在不
違背規則的情形下主動出擊,有些時候,一定要主動才能化解僵局。」

  主動出擊?相爺爺和阿姨的建議一模一樣,難道她真的這麽被動嗎?想一想,
她的确是非常被動,從未打電話給他,甚至從未到公司探望過他,連他公司的業
務也是一知半解。

  席若藍微微颔首,「好,我會銘記在心。」她決定試試看。
2017-9-15 19: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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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席若藍雀躍地走出醫院。她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顔舞也很替她高興,興奮地說個不停。

  「哇!你要當媽媽了,我們要準備好多東西,要買好多小鞋子、小襪子和嬰
兒車……」顔舞手舞足蹈地說。

  席若藍嘴角噙着笑,安靜地聽着顔舞的滔滔不絕。她決定不管什麽鬼約定了,
她要「主動出擊」,先去相柏濤的公司探視他,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顔舞,我們一起到柏濤公司去,好嗎?」

  「當然好。你去告訴你老公好消息,我順便去探望韋大哥。」顔舞一臉喜孜
孜吔說。

  「走吧!」席若藍高興地拉着顔舞的手,往相柏濤的公司前進。

  爲了打造精緻遊艇,豐鼎企業大手筆耗資多億,從歐洲進口了大量一流材質,
單單隔音材質就有七種,甚至連造價上千萬的電梯和數十萬元的澡盆也包括在内,
爲了點收這些東西和察看品質,相柏濤忙得團團轉,根本無暇回家,更何況是找
他的女伴。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他舒服得坐在辦公室裏喝杯咖啡提神,順便看一些
急件。

  叩叩兩聲敲門聲之後,有人推門而入。

  相柏濤擡起眼,看到好久不見的女伴蕭玉寒。

  「柏濤,這麽久不見,一起吃午餐吧!」擁有模特兒身材的蕭玉寒翩翩然地
走進來,雙手自動環住相柏濤的脖子,在他頰上吻了一下。

  「當然好。」相柏濤随口問道:「你最近去哪裏了?」

  「哎呀!我想去法國學設計,所以前陣子先去探路。」蕭玉寒已經自動坐在
相柏濤腿上,開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蹭起來。

  「你這麽好學呀!什麽時候要出發?」相柏濤倒是樂見其成,蕭玉寒内外兼
修,又很上進,更重要的是,和他隻是單純的床伴,從未想從他這邊得到什麽,
确實是很好的女伴。

  「下個月吧!」她發現到他後頸緊繃,雙手已經溫柔地開始替他揉壓僵硬的
脖子。

  「我去送你。」他舒服地籲口氣。

  「不用了,我讨厭依依不舍的分離場面。」她豪爽地說,手卻偷偷解開他的
領帶和襯衫鈕扣,小手巧妙地從襯衫裏滑進,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愛撫挑逗。

  「我們不是要吃午餐嗎?」他張口平淡直述,眼睛冷淡地看着這一幕,沒有
阻止她的暧昧挑逗。

  「我好想你哦!下個月去法國之後,就無法見到你了,你舍得狠心拒絕我嗎?」
蕭玉寒嬌聲嬌氣地說,雙手在他胸膛上下移動,紅唇貼上他緊抿的唇,瞹昧地舔
吮不已。

  「我的特助在外面。」相柏濤任她親吻,不是很認真地找理由。

  「放心,他不知道我進來。我在樓下看到他和業務部經理在聊事情,而且我
們又不是不曾在這兒親密過。」她大膽地在他耳邊呢喃。

  她脫掉他的襯衫,舌尖在他的唇上流連,然後以折磨人的速度緩緩下滑。她
仔細地舔舐他的脖子,惡意地在上頭留下兩道深刻的吻痕,再滑溜地來到他厚實
的胸膛前,舔吮着他的乳頭,雙手則不安分地在他全身上下撫摸挑逗。

  相柏濤靠着椅背,閉上眼睛,舒服地任由她施展渾身解數挑逗他。

  「柏濤……」她嬌聲呻吟,迅速脫掉自己的襯衫,露出性感的黑色胸罩,拉
着他的大手蓋在她的乳房上。

  他被動地在她的乳房上揉弄,惹得她嬌聲低吟。她技巧高超地滑坐在地上,
雙手緩緩解開他的拉鏈,掏出他的男性欲望,小嘴迫不及待地将他含在嘴裏舔吮。

  「嗯……」他雙眼緊閉舒服地輕吼,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悶哼聲、抽
氣聲和關門聲,随即愕然地睜開眼睛。

  辦公室内隻有他和蕭玉寒,沒有其它人。

  「剛剛……有人進來嗎?」他問着仍握着他男性欲望舔吮的蕭玉寒,開始在
想誰那麽大膽,竟敢私自闖入他的辦公室。

  他又尴尬又着急,應該不是韋中昱,更不可能是公司裏的員工,他們一定都
是先敲門有回應才敢進來。

  蕭玉寒愣愣地搖頭,「我不知道。」她剛剛十分投入,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

  相柏濤抓開蕭玉寒的手,一邊手忙腳亂地穿上襯衫、拉上褲頭,一邊對着她
說道,「玉寒,你先回去吧!」

  不等蕭玉寒回答,他扭開辦公室大門往外走,一看到眼前的人影,倏然一顫,
全身僵直。

  席若藍正一臉蒼白地坐在韋中昱的座位上,至于韋中昱則不見人影。

  他忍不住用力地閉上眼,自我說服眼前的人影是假象,但一睜開眼,她仍然
活生生地在眼前。

  兩人無語對視,沒人先開口打破沉默。

  蕭玉寒穿好衣服後緩緩走出來,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覺得非常不妙,隻好
趕緊道聲再見,快速地離開。

  「韋特助呢?」相柏濤深吸了口氣,終于打破沉默,率先開口。

  席若藍雙拳緊握,呼吸急促,張口想講話,但發不出聲音,好不容易深吸好
幾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但聲音仍然暗啞、虛弱,「我上來時見到他在樓下,
所以就自己上來了。」

  「所以,你剛剛看見了。」他臉色陰郁地說,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很抱歉,我來得不是時候。」她臉色發白,随口道歉。

  席若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深吸口氣以抑制體内的憤怒,渾身不可
置信地想要尖叫、想要呐喊,更想要狠狠地将眼前的臭男人揍一頓,而不是假裝
冷靜面對這一切。

  相柏濤心虛、挫敗又内疚,尤其看到她臉色蒼白又心碎的樣子,忍不住生起
自己的氣,他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頓,又想将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對不起,讓你看見這一幕。」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道歉。看她一
臉蒼白、雙唇顫抖的樣子,知道她的冷靜隻是裝出來的。

  相柏濤擡手抹了抹臉,手足無措。他知道這種感覺很糟糕,尤其被她幾乎
「捉奸在床」,她的心裏一定很難受,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你不用先送那位小姐出去嗎?」席若藍垂下眼,盯着藏在桌子下的拳頭,
剛剛被她啃咬得凹凸不平的手指緊握得太過用力,将手掌心抓出一道道傷痕。

  「不用,她怎麽來就怎麽回去。」相柏濤怒聲說道。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不知道是好事被打斷,還是她佯裝冷靜又理智
地面對這一切的模樣。憑什麽她可以表現得如此淡然和冷靜,而他卻暴躁又煩悶
得想狠狠搖醒她?

  「那麽,晚上你回家一趟,我們談談吧!」她先是緊咬雙唇,抑制體内的怒
火,但還是眉睫微揚,對上丈夫深沉的目光。

  她以爲自己很冷靜,更認爲自己能以平時的冷靜語氣面對他,是一件值得嘉
許的事,沒想到忽覺掌心傳來濕意,低頭一看,流血了……

  「爲什麽不現在談?」他懊惱地蹙眉,不想現在讓她離開,總覺得現在讓她
離開,就永遠找不回來了……

  席若藍呼吸急促地死瞪着他,聽到他的回話忍不住怒火攻心,随手取了桌上
的大型紙鎮,狠狠地向他砸過去。他愣了一下,險些沒避開,紙鎮砸破他背後的
玻璃櫃子,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如果現在談,難保我不會有殺人的沖動。」席若藍怒吼,雙目圓睜地瞪視
他。

  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接受其它女人應付他的「需要」,沒想到,當事件血淋淋
地發生在眼前時,所有的理智與冷靜,全都化爲烏有。

  相柏濤從未看過席若藍脾氣失控的模樣,沒想到和平時溫柔冷靜的樣子大相
迳庭,内疚感在瞬間又翻了好幾倍,爬上他的心。

  「還有,你現在的樣子,惡心到讓我想吐。」她爆發怒氣,兇狠地攻擊他,
以抒發自己内心的痛苦與傷心。

  他臉色發白,無法反駁,但随即毫不留情地反攻,「我從沒有欺騙過你,結
婚之前我就開誠布公地說出我的想法,而且你也說好不幹涉我的私人生活,現在
你憑什麽批評我?」

  他的反駁像冰刀一樣,毫不留情地悉數砍在她的身上,讓她全身發顫不已,
臉色更加死白。

  「對,沒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心神俱裂地低語,全身虛弱地癱軟在
椅子上。

  她沒有資格評論他或幹涉他的生活,這些在婚前都已經談好的,他甚至還警
告她,不要試圖獲得忠貞、愛情,因爲婚姻裏不會有這些東西。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的心動搖了,所以才會覺得痛苦。他一直在她的耳邊
叮咛,不要試圖幹涉他的私生活,隻要努力幫他生孩子就可以了。

  真諷刺!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虧她還想來探視他,打入他的生活。

  「你想說什麽,就現在說吧!」他開口,黑眸仍沉沉地鎖住她。

  「沒什麽,現在什麽都不用說了,你晚上也不用回家跟我談了。」她有氣無
力地低語。

  她全身顫抖地起身,拿起擱在桌上的包包,移動腳步往外走。既然他對她無
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試圖想挽回什麽。

  「站住!你要去哪裏?」他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心中異常不舍。

  她回頭怒瞪他一眼,堅強地挺起胸膛,「你沒資格幹涉我,反正我隻要幫你
傳宗接代就可以了。」随即腳步踉跄、頭也不回地離開。

  「該死!」相柏濤低咒,忍不住一拳擊向牆壁。

  他知道不幹涉條約給了彼此自由,卻也相對地帶來了束縛。

  雖然氣憤,但席若藍才不會做出離家出走的蠢事,她要在這兒安安穩穩地生
孩子,讓孩子有最安全、溫暖的生活,雖然孩子的父母一輩子都不會相愛,但是
沒關系,反正這世上貌合神離的夫妻一大堆,她會給孩子最多、最多的愛作爲彌
補……

  月已中天,灑落一地的皎光,涼風輕拂,吹進所有敞着窗的人家。席若藍坐
在窗台邊靜靜地看着天空,心也逐漸找到方向。

  人果然需要沉澱,尤其碰到讓人悲傷痛苦的事情時,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一
下來龍去脈和前因後果,或許就能找到出口。

  她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後爲自己找到出口。她決定遵守約定,不幹涉
他的生活,也不容許他幹涉她的生活,她要待在這兒安穩地生下孩子,然後開始
策畫自己的生活。

  既然他可以有女伴,她也可以有男伴,偶爾還可以談談戀愛或約會什麽的,
不過她的生活圈很小,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裏,沒什麽時間認識對象,或許她可
以請表哥幫忙介紹。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轉頭一望,看到相柏濤開門進來,冷冷地瞥
視他一眼後,又擡頭望向遠方的天空。

  「你……」相柏濤左胸緊繃得難受,他走過來對着她的背影想說些什麽,語
氣裏有些着急、有些安慰、有些内疚。

  說實在話,一打開門見到她的身影,他突然很安心,之前懸着的心跳終于逐
漸穩定。

  下午她離開辦公室之後,他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懊惱地回想這一切,直到
前一刻,他才忽忙地離開辦公室回到家裏。

  席若藍幽幽地回望他片刻之後,雙眸又轉向窗外。

  「我會遵守約定,不會偷溜。」她低下頭看着自己因緊張、不安而咬得亂七
八糟的指甲。

  她承認自己愛上他,不是因爲他給的優渥條件,亦非單純的條件交換,就隻
是因爲相處以來,心底逐漸有了他,她以爲他是值得寄托芳心的男人。

  她想付出真心情意,所以渴望他能同等回報,沒想到這些都是自以爲是,所
以才心痛、難過。她應該回到原點,謹守彼此的約定,是她先「作弊」,貪心地
想要破壞遊戲規則。

  「我……」堵在胸臆間的内疚瞬間升漲,他想說些什麽,但隻能從喉頭擠出
單音。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她打斷他的話,語氣斬釘截鐵,背對他的杏眸帶
有怒意。

  她本來想好好珍惜丈夫,用一輩子的心思去珍惜,雖然他們的開始是因爲各
取所需,無法像真正的恩愛夫妻那樣愛戀,但畢竟相處久了,應該可以培養感情,
但這一切都是妄想……

  「你該死的一定要這麽冷漠嗎?」他重重歎口氣。

  「我沒必要照顧你脆弱的情緒。」她轉過身來反唇相譏。

  相柏濤一愣,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這麽尖嘴利牙。」

  席若藍嘴角微揚,故意朝他的下身一瞄,「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随處發情。」

  相柏濤怒氣沖天,抿緊雙唇,「我已經道歉了。」

  席若藍忽然沉默,鼻頭發酸,無數思緒翻攪。她知道,自己把他惹火了,他
直挺挺地站着,全身進發出無形卻強烈的怒氣。

  房間裏隻有一盞小壁燈,顯得幽暗,但他雙眸中的火焰卻竄得好高,威脅地
瞅着她。

  她深吸口氣,不理會他的怒火,反而道歉,「反正我知道彼此的關系是建立
在條件之下,從今以後,我不會幹涉你,你放心好了。今天有點無理取鬧了,對
不起。」

  她究竟在說些什麽?她的語氣好輕,像是單純地說着一件事,不夾雜過多的
感情,聽進他的耳裏,卻令他胸口氣悶,很不是滋味。

  「我……」相柏濤不喜歡席若藍話中的意含,仿佛萬念俱灰。

  「爲了怕再度撞見你的好事,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主動到你的公司,你可
以盡情安排你的約會。」她平靜地補了一句。

  「你決定不幹涉我的生活了?」他臭着臉,有點難堪。

  一向是天之驕子的他,從沒有受過任何女人的氣,現在竟然嘗到這種冷眼和
忽視,縱使他知道全是自己的錯,可是卻無法不管她的忽略。

  「對呀!」她嗓音一貫輕柔地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氣什麽?我隻
是回歸原點,遵守彼此的約定罷了。」

  「你不在乎我和其它人約會?」心一凜,他瞪大眼睛。

  「爲什麽在乎?那是我們的約定不是嗎?不過說好了,從現在起,我的生活
你也不能幹涉,還有你今晚請到客房睡。」她垂下眼睑。

  「爲什麽?我有權利睡在這兒。」他咬牙,下颚繃緊。

  「哦!對哦!你是有這種權利沒錯。不過,未來七個月你無法執行這項權利
了。」看到他瞠目結舌又怒火叢生的樣子,她莫名地突然心情大好。

  「什麽意思?」他無法理解。

  「因爲我懷孕了。」她大聲宣告,還惡意地給了他一個詭異的笑容。

  「什麽?你懷孕了?」他渾身一僵,不敢置信自己在這節骨眼聽到這個好消
息。

  「是呀!已經兩個多月了,算算時間應該是入門喜。」她從窗台邊起身坐到
床上。「所以,這七個月你要安分一點,不要來打擾我。」

  「可惡!」相柏濤一窒,心微微一揪。

  他應該溫柔地摟住她,大聲歡呼自己将有孩子了,可是她拒他于千裏之外的
木然表情,卻又讓他不敢靠近,歉疚感充滿胸臆。

  「别在我的小孩面前罵髒話。」她警告道,見他仍然站在眼前,淡淡丢出一
句,「對了,我已經把你的枕頭和棉被都拿到客房去了,我最近狀況不太好,醫
生說要小心,警告你最好不要來煩我。如果你煩我,說不定我就會憂慮,一憂慮
難保孩子不會發生什麽事,我想你的目的就會無法達成,即将到手的股份也會飛
了。你無法承擔這個責任吧?相、先、生。」

  平地轟起一聲雷,他被她無情又淩厲的宣告炸得無話可說。

  借着幽暗的光線,他看她自顧自地爬上床,拉來被子覆上身軀,然後疲憊地
閉上眼睛。

  站在原地良久,他的胸臆中盈滿她懷孕的感動,想要靠近端詳她和她腹中的
胎兒,也決定祈求她的原諒,但才跨出一腳,她悶悶的聲音就從被子裏響起。

  「對了,我今天從公司回來之後接到一通電話,是一個叫章筱喬的女人打來
的,她打到公司找不到你,隻好打來家裏,她以爲我是你的新管家,要我跟你說
謝謝,你送的名牌項煉很漂亮,剛好和你上次在百貨公司送她的鑽表是一對,她
很喜歡。還有,明天晚上她有空,已經預約了凱悅飯店一起吃飯。」

  她平鋪直叙地說着,毫無任何情緒,讓他渾身僵立,陰郁着一張臉。

  她的話無疑在兩人已經支離破碎的關系中,再度狠狠地劃下重重的一刀。

  事情越來越糟糕,縱使現在他三跪九叩,她也不會原諒他了。

  相柏濤臉色難看地承受着爺爺的瞪視。

  「聽說你在辦公室偷腥,結果被你老婆逮到了?」相爺爺沒好氣地大吼。

  相柏濤無語。

  「你真是丢盡我的臉!」相爺爺怒氣沖天,雙眼圓瞠,重重地捶了書桌一下,
發出好大的聲響。「叫你不要那麽花心,娶了老婆要收心,現在你還捅這種簍子,
我看你沒救了。」

  「我怎麽知道她會突然出現?」相柏濤又心虛又内疚地說。

  「她是你老婆,偶爾出現在公司是理所當然的。」相爺爺搖搖頭,難過得不
得了。他可憐的曾孫還沒出生就得遭逢巨變啊,這怎麽得了?

  「那又怎樣?我早就跟她說,我娶她之後,大家各過各的生活,互相不幹涉
呀!」相柏濤被爺爺轟得沒面子,嘴硬辯駁。

  「她是你老婆,不是小狗小貓,怎麽能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條件?」相爺爺
本來還不敢插手管這件事,沒想到孫子的作爲誇張到幾乎入神共憤。

  「那又怎麽樣?爺爺,要不是你威脅我要把那四成的股份讓出去,你以爲我
會這麽快娶老婆嗎?」相柏濤理直氣壯地說。

  他一進入書房就被爺爺罵到臭頭,這是自從高中以來就沒發生過的事,沒想
到今天爺爺因爲席若藍的事大發雷霆,不管他說什麽,就是無法讓爺爺平息怒氣。

  「但她是你選的,既然你娶了人家,爲何不好好對待人家?」相爺爺覺得孫
子根本無藥可救了。

  「我有欠她吃、欠她穿嗎?她還兇巴巴地拿紙鎮想砸我哩!」相柏濤不由得
心虛地告狀。

  想到那天席若藍拿紙鎮丢他的模樣,那潑辣的性子還真讓他不敢領教。

  「你活該!爲什麽她沒把你砸死?」相爺爺氣得口不擇言。

  「爺爺!我是你唯一的孫子,你這樣詛咒我不對吧!」相柏濤無法置信地說。

  相爺爺冷哼,随即又笑呵呵地說,「砸死就算了,反正我的孫媳婦肚子裏頭
已經有曾孫了。」他想到就很高興。

  「爺爺!我是活生生的人,你的曾孫還隻是胚胎,還沒成形,那麽快就『移
情别戀』,太傷我的心了!」相柏濤似真還假地抱怨。

  事實上,他也很高興自己要當爸爸了,一聽到她懷孕的消息,他幾乎樂翻天,
以前對結婚和孩子避之唯恐不及,但孩子的到來竟然讓他喜上眉梢、樂不可支。

  他想接近席若藍,摸摸她肚子裏的孩子,但她一向溫柔的眼睛現在總是冷若
冰霜地瞪視他,讓他不敢接近。

  他好想好想摟抱他們,想得夜晚無法成眠,又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感到愧疚,
這幾天下來,他已經憔悴不堪了。沒想到,現在又要接受爺爺的疲勞轟炸。

  「哼!你活該,誰教你得罪老婆,現在連孩子也無法看到。」相爺爺一點都
不同情孫子。

  相柏濤再度無言。

  「柏濤,就算當初你真的不是自願娶若藍的,但畢竟這個婚還是結了,婚姻
是神聖的,你既然當了人家丈夫,就要好好照顧妻兒,而不是依照以前的生活方
式在過日子,到處拈花惹草,傷了老婆的心。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容忍
丈夫這樣玩樂的,隻有不愛丈夫的女人才會采取放任态度。」

  相爺爺實在很喜歡席若藍這個溫婉又冷靜的孫媳婦,不想失去她。

  相柏濤不敢插話,低頭深思。

  「你應該很慶幸她還會生氣,至少她真的愛你,才會這麽傷心,反彈這麽大,
如果她不愛你,你在外面玩爛了,她也不會管。」老人家語重心長地說。

  相柏濤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他從未想過這種問題,總以爲自己不會談愛。
是嗎?若藍愛他?他覺得内心的某個部分融化了,心裏長久以來的玩樂宣言被打
破了。

  他明白爺爺說的是真的,席若藍這麽單純、善良、乖巧、溫柔……好多好多
的優點,是他瞎了眼,才會無視她對他的好,也是他被蒙蔽了心,不敢面對她的
愛。

  「爺爺說的都是知心話,就看你有沒有聽進去了。如果你真的不想放棄這個
婚姻,就得加把勁,努力做些什麽,才能挽回若藍的心。」相爺爺一臉智慧地說。

  「是的,爺爺,我知道。」相柏濤點點頭。

  相柏濤開完會,臉色難看地走出會議室,看到韋中昱忙着講電話,他正欲轉
回辦公室,又倏地停下腳步,因爲他聽到熟悉的人名。

  「小藍,我幫你約好了,我有一個朋友是會計師,二十八歲,沒有女朋友,
年輕有爲、做人誠懇,從不會腳踏多條船,也不會想要幹涉你什麽,最主要的是,
他知道你的所有狀況,還想跟你約會吃飯。」韋中昱大聲對電話那一端的人報告。

  相柏濤狠狠地瞪着韋中昱,明白他根本是故意火上加油。韋中昱非常清楚他
這幾天爲了席若藍,又焦急又慌亂地天天跟在她身後,除了重要會議和重大合約
必須出差讓他走不開之外,其餘時間他每天回家,甚至請爺爺出馬當說客,卻隻
換得席若藍冷淡的一瞥。

  她可以跟爺爺談笑風生,和顔舞哈啦說笑,甚至連管家也和她聊天聊得起勁,
但她就是擺明了當他是空氣。

  隻有搞不清楚狀況的雙胞胎會給他好臉色,爲了向她們打探消息、拜托她們
當傳令兵,他狗腿地帶了一堆可口的食物,還給她們當馬騎,腰疼得貼滿了藥布,
但是席若藍還是沒跟他講一句話。

  韋中昱隔着電話和席若藍講得很高興,一點都沒發覺上司頭頂冒火、想要揍
他一頓的兇狠模樣。

  「小藍,表哥跟你說,我已經幫你安排好約會時間,你就安心地和他吃飯吧!
至于雙胞胎就交給我家那隻唠叨又愛心泛濫的老母雞吧!」韋中昱笑嘻嘻地說。

  顯然電話那一邊的席若藍說了什麽,隻見韋中昱臉部一垮,表情很難看。

  「我也不想稱呼自己的母親老母雞啊!但是她最近一直逼婚。」韋中昱哀怨
地說,「好啦!我不多說了,你要記得穿漂亮一點,最好化個淡妝、塗個口紅什
麽的,我看你最近因爲懷孕的關系臉色不太好,化個妝可以遮住蒼白的氣色。」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什麽?不要跟我們總經理說?」

  相柏濤聽到自己被提起,不由自主地繞向韋中昱背後,緩慢貼近他,想從後
面偷聽。

  「那當然,告訴他這件事幹嘛?反正他有一整本的女伴人選,每天應該忙着
散播他的精子,不會插手管你的事情啦!」韋中昱涼涼地說,一點都沒發覺自己
将被千刀萬剮,「對呀!反正你們不是約定好互不幹涉嗎?他根本沒資格也沒權
利管你!」

  相柏濤咬牙切齒地伸出雙手,接近韋中昱的脖子。

  「你最好多吃點,要好好玩哦!表哥介紹的人不會差啦!」韋中昱高興地打
包票。

  一挂上電話,韋中昱的脖子就被狠狠地掐住,他吓得大吼,「幹嘛啊?」回
頭一看,頓時僵住。

  相柏濤哀怨又氣憤的臉正恨恨地瞪着他,雙手還下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

  韋中昱心有餘悸地用力撥開上司的手,「總經理,你偷偷摸摸站在我後面掐
我脖子做什麽?」這個欺負他表妹的花心鬼,現在又想掐死他嗎?

  「你好大膽,領我的薪水還敢爲我老婆安排約會?」冷冷的冰珠子射出,意
圖将這幾天吃鼈的怒氣全數傾倒在韋中昱身上。

  「别這樣說,您見外了。我上司的老婆也算是我服務的對象呀!想要約會,
隻要一通電話,我都能全數搞定,保證讓她有賓至如歸的享受。」韋中昱笑裏藏
刀地說,看到上司臉色越鐵青,他說得越愉快。「我那朋友剛從美國回來,外表
斯文又溫文儒雅,真得很适合作爲約會對象。」

  韋中昱開始滔滔不絕地贊美介紹給表妹的約會對象,隻差沒敲鑼兼打鼓。

  「你竟敢在我面前『拉皮條』?」相柏濤全身怒火。

  「别說得這麽難聽,我也是這樣幫你『拉皮條』的呀!不然你的女伴怎麽來
的?隻是現在順便幫我表妹而已,這種工作我已經駕輕就熟了。」韋中昱拍着胸
脯,毫不畏懼、意有所指地說。

  「你在諷刺我?」相柏濤眼睛越瞪越大。

  「我哪敢?」韋中昱裝出一臉畏縮的樣子。

  「他們在哪裏約會?」相柏濤酸溜溜地問。

  「你要幹嘛?」韋中昱防備地看着他。

  「沒什麽?順便問一下。」相柏濤語氣溫和,但握拳的雙手和青筋暴露的額
頭卻洩漏出他的緊張與嫉妒。

  「隻是順便問啊?那我幹嘛順便告訴你?」韋中昱不屑地說。

  「你快說,他們在哪約會,我幫你加薪三成。」威脅不成開始賄賂。

  聽起來這樁生意好像可以做耶!反正男主角最後也要出馬,不然就沒戲唱了。

  「他們約在凱悅飯店。」韋中昱改以讨好的語氣。

  「爲什麽在那兒?他們要去開房間?」相柏濤一臉鐵青,開始胡思亂想。

  「别生氣,你以前也是在那兒約會吃飯和開房間,我隻是懶得開發其它支線,
習慣遵照這個約會模式而已。」韋中昱一臉譏諷地嘲笑相柏濤,「可是,你不用
擔心他們會去開房間,若藍現在懷孕……不太适合。」

  「可惡!」相柏濤恨恨地詛咒,作勢想揍死韋中昱。

  「老大、老大,你要沉着,買賣不成仁義在呀!」韋中昱從座位上跳起來,
開始四處亂竄,「而且我一向幫你安排的都是吃飯加開房間的『套餐』,這一次
隻是幫若藍安排吃飯的『單點』而已,我對你比較好,是吧?」

  回答他的是兇狠的拳頭,外加淩厲的狠踹!
2017-9-16 09: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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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這陣子,爲了獲得席若藍的原諒,相柏濤天天跟在她後面,甚至當她外出時,
還偷偷跟蹤她。

  韋中昱覺得相柏濤瘋了,甚至視他的舉動爲無情無義和莫名其妙的偷窺狂、
變态,還惡劣地嘲笑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相柏濤沒轍,隻能理直氣壯地自我辯駁說要保護老婆和寶寶。

  雖然理由很充分,但很該死!

  他充滿感情的行爲模式卻不知道席若藍有沒有見到,她一直毫無表情。

  如果他是連續劇裏的男主角,大概會被視爲痛改前非的癡情漢吧!但在現實
生活裏,他的癡情舉動竟然無法動搖她的心,而他怪異的舉動竟還被路人指指點
點哩!

  但他越挫越勇,有時候他會故意站在她面前,要她正視他,但她會摸摸肚子,
做出不舒服的表情,他隻好趕緊後退避開,免得她真的因爲他不舒服。

  有時候她帶着雙胞胎出去逛街時,他會跟在後面,隻要她們往東,他就不敢
往西,還搶着幫她們付錢,但她從沒給過他好臉色。

  沒想到,韋中昱竟然還吃裏扒外,幫他老婆約男人!

  看到她和那個斯文俊逸的男人開心地吃飯聊天,偷偷摸摸坐在後方觀察這一
切的相柏濤怒氣陡升。

  他故意走近他們,大聲宣告,「哦!老婆,你和人在談事情呀?」

  斯文俊逸的男人防備地看着相柏濤,「先生,你叫誰老婆?」

  相柏濤故意向席若藍眨眨眼,「這位懷着我孩子的美麗女士就是我老婆呀!」

  斯文俊逸的男人想說什麽,但席若藍伸出纖纖玉手阻止了他的發一言。

  相柏濤氣呼呼地看着她的手碰觸别的男人,又氣又妒。

  席若藍轉頭給了相柏濤一個微笑,「我的寶寶告訴我,有一個煩人的聲音在
他耳邊騷擾,害他消化不好。」

  相柏濤一聽,不由得歎氣,有苦難言。「對不起!」

  他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苦澀地看着席若藍繼續和那個斯文俊逸男談笑
風生,心中的妒火也越積越高。

  連續幾個禮拜好聲好氣地意圖讨好自己的老婆,卻反而一無所獲後,相柏濤
越來越浮躁,尤其發現席若藍每個禮拜都和同一個男人約會吃飯之後,他更生氣。

  今天,席若藍又跑去和那個斯文俊逸男約會了,要不是公司有個緊急會議要
開,他無法跟蹤,早就跟在她後面監視了。

  他自從下班回家後就一直焦躁不安,在客廳定來走去。擡頭看看牆上的時鍾,
該死的,都已經十點了。

  相柏濤不由自主地走到主卧室,看到床的右邊折疊着幹淨整齊的枕頭和棉被,
左邊卻是空的。

  自從那天他和蕭玉寒在辦公室差點引燃火花被逮到之後,他的枕頭和棉被全
都被丢到客房,他擔心驚吓到她,一直不敢進來,每天跟蹤她回家之後,就悻悻
然地回客房。

  他曾經請爺爺出馬當說客,但也幫不上忙,隻換來爺爺每天幸災樂禍地在他
耳邊說風涼話。

  「你從小就聰明,算得更精,沒想到千算萬算,終于栽跟頭了!」相爺爺又
氣又怒地嘲笑孫子。

  相柏濤無語,他知道爺爺說得對極了。現在進退爲難的局面,确實印證了他
的愚蠢與自大。

  他焦躁地又踱回客廳,忍不住開始唠叨,「這個不良孕婦還在外頭流連,不
趕快回家休息,難不成我的寶寶還在娘胎就要學會熬夜嗎?」

  他開始胡思亂想,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擡頭看向大門,幾乎要把門看成一個
大洞。

  席若藍一直不跟他說話,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陌生人,卻與那個斯文俊逸男說
說笑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印象中的她冷靜少言,怎麽會有這麽多話題?

  差太多了吧?難不成她喜歡上那個男人了?這個念頭沒來由地浮上相柏濤腦
海,讓他嫉妒得心慌意亂。

  難道席若藍對他死心了嗎?認爲他遊戲人間,不會改變習性,所以想要移情
别戀?

  可是,他已下定決心要對她從一而終了呀!她居然不希罕?

  「到底我該怎麽做,她才會信任我?」相柏濤深吸口氣,又急躁又無奈。

  他酸溜溜又醋味十足地自言自語,「那個男人根本不适合她,一副沒擔當、
沒氣魄的樣子。」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想要獨占一個女人,沒想到前途多舛,席
若藍根本不想跟他說話;她不說話,兩人就無法溝通;無法溝通,他就沒辦法祈
求原諒。

  牆上的時鍾已經走到十點半了,相柏濤以爲時間應該已經過了兩個鍾頭了,
沒想到才經過半個小時。

  這是席若藍第一次晚歸,之前她最晚八點都會回家,每次跟蹤她時,隻要見
到她平安回家,他才能安心地跟在後頭返家。

  相柏濤再也無法隐忍怒氣,決定到外面找人。

  他跳起來,抓起桌上的鑰匙,沒想到大門早他一步打了開來,席若藍的身影
出現在門口。

  「你去哪裏了?這麽晚。」他不敢兇她,軟言問道。

  席若藍自顧自地走進來,還提了兩個袋子,上頭印有嬰兒用品店的店名。

  相柏濤一看,嫉妒得要瘋了,「那個男人跟你去逛嬰兒用品店?」

  席若藍不理他,怡然地走進廚房,倒杯開水喝。

  「我才是寶寶的爸爸,我都還沒跟你去逛嬰兒用品店,你竟然就跟别人去?」
他咬牙切齒地說。

  席若藍打了個呵欠,摸摸已經隆起的肚子,感覺今天好像走太多路了,有些
不舒服。

  「你不舒服嗎?」他看她摸肚子,着急地問。

  席若藍還是不理他,爲自己泡了一杯熱牛奶。

  相柏濤以爲她沒事了,開始滔滔不絕地唠叨,「你會不會太晚回來了?孕婦
不是要好好休息嗎?而且你的小腿又腫起來了,還在外面到處走,你這樣怎麽有
能力照顧自己……」

  席若藍理都不理相柏濤,咕噜咕噜地喝完牛奶,再找出維他命和鈣片,補充
孕婦所需要的養分。

  「你剛剛才喝完牛奶,最好等一下再補充營養品!」他倏然建議,将她的所
有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她沒說話,但聽進他的話了,所以暫時沒吞下維他命和鈣片。不過,她又拿
起一顆蘋果、一顆水蜜桃,開心地坐在餐桌上品嘗起來。

  他坐在她旁邊,中間隻隔一個座椅,驚訝她的食量變得這麽大,沒想到孕婦
這麽容易肚子餓,她從進門以後嘴巴就沒停過。

  他開始思忖,照她的食量看來,應該訂一箱一箱的水果,才能符合她的需求,
這件事明天要記得交代管家。

  相柏濤一邊想一邊計畫,但眼角一瞄,又看到擱在椅子上的嬰兒用品袋子,
忍不住又妒火沖天,但他不敢發脾氣。

  「我下次跟你去逛嬰兒用品店,好不好?」他好聲好氣地問。

  席若藍忍不住在心中歎口氣,她知道他在内疚,心虛,但賠罪做法卻非常拙
劣,竟然是跟蹤她、監督她,要不就是唠叨不休,而不是真誠地跟她溝通、說出
真心話,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拿紙鎮敲他腦袋了,看能不能開竅一點。

  看到她的臉色,相柏濤再也不敢說話了。一直到她走進浴室梳洗、上床睡覺,
他都靜靜地陪着,沒再說一句話。

  直到他見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才腳步緩慢地回到客房,恨恨地捶棉被出
氣。

  灌了好幾瓶啤酒之後,相柏濤因爲酒意,開始滔滔不絕地跟韋中昱抱怨。

  「你說,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我對待每一個女伴都是一視同仁,爲什麽她們
在外面幹什麽我都不在乎,但若藍和别的男人約會,我竟然會痛苦不已?」他氣
呼呼又難以釋懷地大吼大叫。

  韋中昱被相柏濤的大嗓門震得耳膜疼痛,忍不住掏掏耳朵。

  啧!沒想到總經理竟然這麽唠叨,他看着牆上的時鍾,媽呀!他已經唠叨兩
個小時了,看他欲罷不能的樣子,還會繼續講下去。

  活該!「你是嫉妒。」韋中昱幸災樂禍地說。

  「我有什麽好嫉妒?我之前有這麽多女朋友,每天一個,一個月内都不會重
複,她隻有一個約會對象,和我比起來,根本是『九牛一毛』,我幹嘛嫉妒?」
相柏濤大聲反駁,到最後忍不住怒吼起來。

  呿!亂用成語,顯然表妹的約會真的讓他嫉妒得失去理智了。

  「白癡!」韋中昱忍不住小聲咕哝。「就是因爲她的交往對象隻有一個,所
以你知道她似乎挺認真的,所以才嫉妒。」

  相柏濤一副要和韋中昱打架似地瞪着他,「我才不會這麽小心眼。」

  韋中昱歎口氣,氣相柏濤仍沒抓到重點,「你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她的唯一了,
所以才會嫉妒。」

  自從席若藍跟相柏濤冷戰,不跟他說話,還每個禮拜和别人約會之後,他每
天都情緒不穩、暴躁不已,在連續累積一個月的痛苦之後,今天終于瀕臨失控,
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的痛苦,下班後竟然還跟着韋中昱回家。

  韋母一看到這種情景,隻是一臉深思,然後就從冰箱中拿出一打啤酒放在相
柏濤面前。

  「多喝點,不要客氣。」韋母笑嘻嘻地說。

  「媽,你明知道他心情不好,還讓他喝啤酒,等會一定發酒瘋。」韋中昱不
可置信地看着母親,懷疑母親的腦袋結構跟别人不一樣。

  「有什麽關系,他的大男人心态已經根深蒂固了,要他面對他愛上若藍的事
實不容易,要敞開心胸認錯或者說愛更不容易,現在灌醉他,比較容易讓他酒後
吐真言。」韋母涼涼地說。

  沒想到,母親的智慧真不是蓋的,相柏濤酒一下肚,就開始吃味地抱怨老婆
和男人約會,還嫉妒地大吼大叫,這種情景,他還真的沒見過。

  嘿嘿嘿!表妹連續和對方約會一個月,相柏濤每天忙着跟蹤,又不敢接近她,
想來真的很好笑。

  跟蹤耶!一向自認行事正大光明的相柏濤,現在每天的行程表,竟然就是當
席若藍的跟屁蟲,隻要見到她出門,就跟在後頭,連她去産檢、散步,他也都偷
偷摸摸跟着。

  現在這對夫妻之間仿佛有一道鴻溝,相柏濤一直想跨越這條鴻溝,但席若藍
的保護傘卻張得很大,阻止他靠近一步。

  相柏濤重重一哼,越想越火大。「她竟然這麽對付我,更莫名其妙的是,我
竟然也會傷心痛苦,他媽的!」

  「你是自作自受,定下莫名其妙的規矩,哪有人這麽自私隻想占便宜呀?如
果你的遊戲條件是那些遊戲人間的女伴就算了,大家一定都會樂于遵守約定,偏
偏你找的是一般女人,正常女人都會對你的行爲生氣好不好?」韋中昱撇撇嘴,
一臉不屑。

  他早就看不慣上司的作爲了,現在踢到鐵闆,簡直是活該!

  「可惡!我就知道。」相柏濤抓住韋中昱的領子,猛力搖晃,「那些不幹涉
條約現在反過來束縛我,害我不敢阻止若藍的約會,可是我真的很痛苦,你說,
我該怎麽辦?快告訴我!」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韋中昱拉開上司的手。啧!有求于人是這種态度嗎?
敢這麽欺負他表妹,她執行的報複手段隻是小小修理他一下而已,怎麽可以這麽
快就饒了他?

  相柏濤冷眼一瞪,大方賄賂,「每個月薪水加倍,股票分紅,不會虧待你的!」

  韋中昱故意露出不屑的嘲笑,心裏卻在盤算和暗喜,「我是那麽見錢眼開的
人嗎?先叫聲表哥聽聽看。」這家夥自從和表妹結婚之後,從未聽他喊過一聲表
哥。

  相柏濤特意忽略最後一句話。「魚幫水、水幫魚,哪天你有什麽事要求我幫
忙,我一定竭盡所能,犧牲生命,在所不辭。」

  「不要那麽激動,又不是要揭竿起義,幹嘛滿嘴江湖話?」韋中昱拉開被緊
緊握疼的手,最近他有事沒事全身一堆傷,上司痛苦,他也遭殃。

  他氣呼呼地瞪了相柏濤一眼,本來想繼續責備,但看他一臉憔悴的樣子,隻
得将話吞回肚子裏。

  「廢話少說,你幫不幫?如果不幫,哪一天那個顔舞來找你時,我就乘機欺
負她。」相柏濤開始擺出小人嘴臉,濫用小人招數。

  「你真是小人,顔舞又沒得罪你。」韋中昱不敢置信,沒想到相柏濤會這麽
沒風度。

  「怎麽沒得罪我?前天顔舞看到我,竟然和雙胞胎聯合狠狠地咬我的手臂,
我的手臂肉差點被她撕裂。」相柏濤可憐兮兮地伸出手讓韋中昱看。

  本來他以爲雙胞胎是唯一站在他這邊的,現在連雙胞胎都變節了,連拿來賄
賂的食物都不管用了。

  一見到手臂上那一大兩小的痕印,不僅泛着瘀青和未幹的血迹,還有嚴重的
撕扯痕迹,韋中昱忍不住打個寒顫,那痕印的深度,可以想見當時她們有多用力,
幾乎是想把肉咬下來才罷休。

  現在看來,相柏濤已經四面楚歌,仿佛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開始有點同
情上司了。但是不行呀!如果現在就放過相柏濤,他一輩子都不會體會到席若藍
對他的意義,反而會不斷地爲兩人制造痛苦。

  「既然若藍這麽讓你傷心痛苦,幹脆我叫她和你離婚算了。」韋中昱建議道。

  「你敢?」相柏濤咬牙切齒地死瞪着韋中昱。這個落井下石的家夥!

  「既然你們兩個不合,幹脆離婚不是比較好?而且你也常說,女人就像買鞋
子,要穿得舒适又喜歡才買,我看若藍不符合你的條件,爲免夜長夢多,幹脆快
點和她一刀兩斷。」韋中昱露出壞心的痞笑。

  「我根本沒有想過要跟若藍離婚。」相柏濤露出一抹苦笑。不一會兒突然驚
恐萬分,慌張得語無倫次,「萬一若藍跟我提離婚怎麽辦?」

  「應該不會,她不會随便放棄婚姻。」韋中昱沒好氣地說。「她隻是會和你
貌合神離,自己過自己的生活。」

  「不行,我才不會任她胡來。」相柏濤眼神一凜,開口低吼。

  韋中昱涼涼說道,「拜托,你有什麽資格?」

  相柏濤理直氣壯地說,「她是我老婆,日子要和我一起過。」

  韋中昱沒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他不屑地說,「你讓她在辦公室逮到與其它
女人苟合,教她情何以堪?現在她隻是與男性朋友約會吃飯,你就氣得胡說八道,
你以爲世界是繞着你轉呀!沙豬先生。」

  「我……」相柏濤蹙眉,說不出話來。

  「而且是你說互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若藍隻是貫徹彼此的約定而已,試問,
你現在才來大言不慚地說她是你老婆,站得住腳嗎?」

  相柏濤垂下眼睑,說不出那種快要失去某種東西的滋味是如何。「我隻是想
要維持我的生活模式……好,我承認我是自作自受,是我活該,讓她面對這不堪
的一面,甚至還用力把她往外推,拒絕她的接近。那你幫我想辦法,我該怎麽辦?
我每天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我。」

  韋中昱拾起手阻止他,嘴角一撇,「這不是簡單的事,你一開始就定下約定,
拒絕接受她的愛。現在反過來,她正在拒絕你的愛。」

  相柏濤呼吸一窒,心隐隐作痛。

  「還不懂嗎?」韋中昱幹脆好人做到底。「在這婚姻裏,你愛上她,她也愛
上你,所以你們現在彼此折磨時,才會感到痛苦。」

  相柏濤一震,千言萬語堵在心口。韋中昱低沉的嗓音喚回他迷蒙的心智。

  「上一次,你和蕭玉寒、章筱喬的事情徹底讓她心寒,她認爲不管她做什麽,
都不會獲得你同質量的感情,你隻會将她排除在生活外,要求她遵守約定,根本
無視她心底的傷。所以她才會将感情轉移到外頭,希望其它男人能撫平她受傷的
心。」

  他直接點出問題重心,應該比較容易懂了吧?

  相柏濤聽完之後,陰暗的眼神逐漸清明。

  「我必須很中立地說,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所以你必須放下身段先向她
道歉,取得她的原諒,才有可能挽回這一切。」韋中昱微笑。

  相柏濤歎了一聲。「我是笨蛋,我是傻瓜。」想起自己有多自私,有多自大,
就覺得汗顔。隻想要對方的付出,自己卻吝于先付出,怪不得無法得到真心。

  韋中昱斜睨相柏濤一眼,「知道自己笨就好。」

  相柏濤沒好氣地瞪了韋中昱一眼,但有求于人又不得不低頭,「那我現在怎
麽辦?」

  「簡單,送你八個字!用力無賴、用心摟抱。」韋中昱向相柏濤眨眨眼,這
也是他最近領悟的訣竅。「烈女怕纏郎,女人最怕男人的無賴和無時無刻的擁抱,
你就用這招賴在她的身邊,有事沒事就抱抱她,讓她感受到你深切的愛意。」

  「若藍會被我感動嗎?她一直和我冷戰。」相柏濤因爲在意反而更計較得失。

  「一定會。」韋中昱大聲保證,随即投下一彈。「聽說若藍感冒了,剛好是
你正式登場的時候,你知道孕婦感冒是多麽嚴重的一件事。不好好照顧,難免會
發生……」

  「爲什麽若藍生病了我不知道?她昨天竟然還敢去與男人約會,回到家也沒
告訴我,氣死我了!」相柏濤跳起來怒吼,打翻桌上的酒罐。

  韋中昱看到他着急的态度,忍不住揚起嘴角,「你和她決定互不幹涉,她幹
嘛主動告訴你?」乘機再欺負他一下。

  相柏濤心跳一亂,忍不住再度詛咒自己。他現在感受到的痛苦心情,就是她
看到他在辦公室亂搞時的心情寫照嗎?

  外表冷靜乖巧的她,除了拿紙鎮丢他之外,竟有能力攪亂他向來習慣的生活
模式……

  想到她感冒了,他卻沒注意到,他的心爲之一揪,心疼不已。

  「表哥,我要去見她。」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韋中昱一聽,心都軟了,很甘願地主動開車載他回家。

  才剛開門,一張圓潤的臉就露出來,看到相柏濤,忍不住重重一哼,雙手抆
腰罵道:「你又要做什麽?」

  相柏濤沒說話,這是他家,他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下一秒,顔舞就莫名其妙地被韋中昱拉着走。

  「走人啦!留在這看戲呀!」韋中昱咕哝。

  「那怎麽行,萬一若藍被欺負了怎麽辦?而且她現在生病了。」顔舞唠叨着,
但還是跟着往外定。

  相柏濤不想管那小倆口的吵嘴,直接踏進主卧室。

  他盯着沉睡的妻子,她似乎睡得很熟,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和她平
時一有聲音就驚醒的樣子大不相同。

  看着她熟睡的模樣,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漾滿了感動與失而複得的喜悅,雖然
祈求她原諒之路還很長,但是他會竭盡所能做任何事讨她歡心,更不會讓她再承
受這不公平的對待。

  他的雙眸盈滿了溫柔的光芒,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想起她無意中碰上他偷腥
時,蒼白的臉色和冷靜自持的模樣,和她朝他丢紙鎮的潑辣模樣。原來,愛上一
個人的時候,會希望對方眼中僅有自己,容不下其它人的身影。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就在我心裏占滿了位置。」他深深地凝視她憔
悴的臉龐,胸口感到一陣酸澀。

  他覺得汗顔,從未體貼女人心情的他,第一次這麽深刻體會這種陌生的感覺,
雖然會痛苦、傷心、失落,但這種淋漓盡緻的感情卻是他樂子去感受的,因爲,
他愛上她了。

  「若藍,我是你的丈夫,要與你過一輩子的人。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再讓
你痛苦與傷心。」他懇切地承諾。

  他是失職的丈夫,連她生病都是從别人口中得知。他也知道,今天這一切都
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他想要改變這一切。

  「若藍,對不起,原諒我……你會給我機會吧?我不知道從前的自己多麽混
賬,更不知道自己的自私會讓彼此痛苦,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他輕撫她嬌嫩
臉龐,溫柔地喃喃低語。

  盯視着床上人兒一動也不動的模樣,他按捺不住地将臉貼在她的臉上,聲音
更爲溫柔地說:「爲什麽你的個性會有這麽多面呢?本來以爲你乖巧聽話,沒想
到你冷靜、倔強、溫柔又潑辣,但不管怎樣,這些性格都是我喜歡的。我不知道
自己爲什麽會喜歡這樣的你,但就是喜歡上了,很奇怪,對吧?」

  他的手緩緩下滑到她的肚子,摸摸已經隆起的肚子,這是他知悉她懷孕以來,
第一次摸她的肚子。

  這種親密的連結,讓他眼眶頓時紅了,他含淚感受到自己的親生孩子在她肚
子裏成長的喜悅。

  「寶寶,對不起,我是愚蠢的爸爸,害你媽媽受苦,也沒有好好照顧你,我
會求你媽媽的原諒,你要幫我哦!」他像傻瓜一樣自言自語。

  相柏濤脫掉襯衫和長褲,鑽進被窩裏,緊緊地将席若藍摟在懷中,雙手擱在
隆起的肚子上,不斷地說話、不斷地道歉、不斷地吻着她的臉頰,最後在她的身
邊睡着了。

  席若藍以爲自己被外星人綁架了!爲什麽被她趕到客房的相柏濤會悠哉地躺
在她的床上?還将她吻醒,甚至溫柔地幫她洗臉、做早餐給她吃?

  然後他開始忏悔,開始向她表達歉意,爲了證明自己的心意,他将所有與女
伴的聯絡資料悉數銷毀,甚至像英國紳士一般跪下一腳,親密地吻着她的手,祈
求她的原諒。

  他說他愛她,愛到嫉妒她和另一個男人約會,甚至還偷偷跟蹤她的行蹤。他
甚至向她保證不會再理會狗屁的不幹涉條約,以後她會是他的唯一。

  爲了彌補他的過失,他承諾要帶她去拍婚紗照,重新辦場别開生面的婚禮,
更要出國度蜜月。

  她坐在床邊,頭昏目眩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已經搞不清楚真假,他還摟着她
的腰,對着她隆起的腹部「演講」起來,告訴她還有肚子裏的寶寶所有的事,包
括他從小到大所做的糗事和豐功偉業……

  他的聲音像是催眠曲,誘惑着她沉入睡眠,一直到再度陷入深沉的睡眠前,
她想到阿姨曾經說過的話!看準時機後再出手,務必狠狠地給他一擊。

  顯然地,相柏濤這隻「大鲸魚」,被她這「小蝦米」擊倒了。善用他的占有
欲果然有效,任務成功!

  相柏濤看着席若藍嘴角挂着笑意地睡着,以爲自己「用力無賴、用心摟抱」
的計謀生效,忍不住在心裏想——要記得給表哥韋中昱加薪!

  在床上躺了三天,席若藍的感冒完全好了,相柏濤又給她一個驚喜——他送
了她一艘遊艇。

  取名「若藍号」的遊艇就停泊在高雄旗津一座浮木船塢旁水域,全船裝潢完
全是純手工打造,船體是由藍、白配色,流線型船身十分搶眼。船上有小型電影
院及舞池,船艉甚至可升上一面平台打高爾夫球。

  被強迫穿上厚厚衣服的席若藍和雙胞胎高興地在遊艇上走來走去,東摸西摸,
好奇得不得了。

  顔舞也一臉興奮,「爲什麽我們不直接搭遊艇出航?一定很有趣。」

  席若藍也點頭,「是呀!不過柏濤說今天風候不穩,而『若藍号』還要再進
行一次下水測試,比較保險。」

  「看樣子,相柏濤最近果然對你很好哦!」顔舞暧昧地向她眨眼。

  「誰知道?」席若藍聳肩,「這是他第一次送我禮物,我倒覺得賠罪的成分
居多。」

  「韋大哥說你還沒原諒他?」顔舞很好奇地問:「要不然怎麽都丢他自己一
個人在客房睡?」

  「我沒有呀!他都趁我睡着時溜過來,以爲我不知道。而且,誰知道他會不
會過不久又故态複萌,避着我和其它人約會?」席若藍歎口氣。

  「不怕,找韋大哥當眼線咩!」顔舞覺得好友杞人憂天。

  「你忘記啦!表哥是柏濤的特助,我不想讓他爲難,而且男人總會互相掩護,
誰知道事情的真假?」席若藍淡淡地分析,「況且男人不管窮或富,隻要有機會,
都會偷腥,因此很難避免這種事。」

  「那怎麽辦?我們女人難道不能做些什麽事,杜絕男人向外發展嗎?」顔舞
憂心忡忡地問。

  「還能怎麽辦?自己自立自強啰!」席若藍倒是看得很開。

  「怎麽自立自強?」有這麽簡單嗎?

  「我也不知道,每個人的情形不一樣啦!但是我知道自己愛他,他也愛我。」
席若藍嘴角噙着笑意。

  「好棒哦!」顔舞一臉羨慕。

  「愛情的樣子有很多種,我隻了解自己和柏濤之間這一種。而且我也很明白,
當我知道有人愛的時候,就要好好把握,不要等到愛情消失才後悔。」她是理智
派。

  「聽起來你根本是原諒他了?」這麽明顯。

  「或許他過去做了許多傷害我的事,但如今他已經用好多倍的愛去彌補,我
就應該給他機會。而且從我媽和我爸的例子來看,我再也不會讓自尊或驕傲橫亘
在我們之間,我會勇敢去愛他并接收他的愛,畢竟人生苦短,誰知道下一刻會發
生什麽事。」

  席若藍想起父親和繼母的車禍,有感而發。但她忽而又一臉笑意,「我不會
那麽快就說要原諒他,而且我早已經想到對付他的好方法!」

  「什麽方法?」顔舞傻呼呼地問。

  「附耳過來。」席若藍在顔舞耳邊喁喁私語。

  顔舞聽完後一臉震驚,「若藍,怪不得韋媽媽一天到晚叫我跟着你,學習你
的冷靜和智慧,原來這是真的。」

  席若藍一臉不以爲然,「是嗎?你說得太誇張了。」

  「不誇張、不誇張,你這智多星,快點告訴我,我要怎樣釣上韋大哥?」顔
舞一臉興緻勃勃。

  「很簡單呀!我以前就告訴過你,直接跳上他的床,馬上就可以晉升爲我表
嫂。」席若藍無視顔舞紅通通的雙頰,一臉正經地建議。

  「這樣好嗎?」顔舞羞澀的問。

  「今天晚上就試試看吧!」席若藍眨眨眼,一臉笑意。

  正與相柏濤走過來的韋中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奇怪,今天高雄的海風有這麽強嗎?怎麽讓人覺得冷寒澈骨?明明現在是春
天呀?!

  相柏濤自告奮勇哄完雙胞胎睡着之後,厚着臉皮抱着枕頭和棉被回到主卧房,
今天他才不要趁席若藍熟睡時才混進來,他要光明正大進來睡。

  席若藍坐在床上,大腿上擱着一本書,書名是「孩子的成功百分之九十九靠
媽媽的努力」。

  「你不是有一本『通訊錄』,将每個交往過的女人都詳細地記載身高、年齡、
體重、背景、特色,甚至連床上契合度都分爲A、B、C三級?」席若藍一見到
相柏濤就很好奇地問。

  相柏濤冷汗直流,「那都是過去式了,我跟你說過,那本通訊錄早在我向你
道歉時就被銷毀了。」

  「哦!」席若藍沒能看過,暗歎可惜。「聽表哥說,從未有女伴被你列爲A
級?」她吃味地斜睨他一眼。

  相柏濤開始傻笑,「你是我唯一的A級。」

  「那你想知道我把你列爲第幾級嗎?」席若藍杏眸亮燦燦地看着他。

  「憑我?一定是A級啰!」相柏濤很自傲地說。

  「不,我把你列爲C級,你要加油。」席若藍故意說道。

  相柏濤臉都綠了,「我還不夠賣力嗎?」

  「我最近懷孕,沒有其它試驗對象,所以A、B級從缺中,将你列爲C級是
贊美你耶!」席若藍噙着笑意說道。

  「在我有生之年,你别想有其它試驗對象。」相柏濤怒火沖天。「你怎麽會
有這麽脫軌的想法?」

  「誰知道呀?」席若藍微笑,「我都是跟你學的。」

  相柏濤頓時無言,明白自己這輩子都會被她吃得死死的,不過,他卻很高興
這個結果。

  「若藍,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他涎着臉要求。

  「不行,醫生說我要好好休息。」她胡扯,心中偷笑,反正他應該搞不清楚
狀況。

  「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我隻想抱着你。」他無辜地說。

  「不行,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把你壓倒。

  「我發誓我真的不會怎麽樣,你别怕。」他舉起右掌,誠懇地保證。

  「那如果我們有怎麽樣,該怎麽辦?」白癡,就是怕你不怎麽樣,白白浪費
這麽好的體格。

  「我……無條件把爺爺給我的百分之四十股份登記在你和寶寶名下。」他誠
心地說。

  她嘴角微揚,知道他将事業看得比什麽還重,這個條件根本就像是狠狠地切
下他的心頭肉。

  「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她決定等一下要故意誘惑他,就不信忍了一個多月的他能控制,而且反正最
後誰吃了誰,狀況都是一樣。

  席若藍狡黠地摸摸肚子,嘿!寶貝兒,你還沒出生,你媽我就幫你賺了好多
股票哦!

  哇!她看的書果然說對了,孩子的成功百分之九十九靠媽媽的努力哩!嘻嘻
……
2017-9-17 19: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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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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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兩年後

  夕陽西下之際,橘紅霞光映染在高雄港灣上,徐徐海風吹拂,帶來濃郁的海
水鹹味,陣陣浪花也忽低忽高地拍打着停在岸邊的遊艇。

  岸邊,豐鼎遊艇企業爲LV皮飾集團打造的遊艇終于完成。相柏濤低調而隆
重地舉辦了交船典禮,連相爺爺也高興地出席觀禮。

  停泊在海岸邊那艘藍白相間、宛如「海上五星級飯店」的豪華遊艇,平整無
瑕的鏡面外殼反射着水光,引起圍觀群衆一陣騷動。

  席若藍抱着一歲多的兒子站在人群中驕傲又高興地看着這一幕。

  她知道相柏濤的企圖心跨出了一大步,這兩年「豐鼎」完成主結構改裝的能
力,更吸引國外業者的注意,目前已有德國業者委托「豐鼎」制造八十六呎鐵殼
遊艇。

  「相柏濤看起來又自信又氣魄十足。」顔舞挺着肚子牽着雙胞胎的手,在席
若藍旁邊咬耳朵。

  「這是他應得的,爲了這艘遊艇,他最後半年幾乎沒休息過一天,我的寶貝
兒子幾乎都快認不出他爸爸了。」席若藍心疼地說。

  「可是他成功了。」顔舞唇角微揚,眯着眼,目視着站在相柏濤旁邊的韋中
昱。他們兩人正與來客一一寒暄。

  「是呀!」席若藍與有榮焉地說,随即轉頭看着顔舞,滿臉不贊同,「表嫂,
你的預産期不是在這幾天嗎?爲什麽還要出席這場活動?」

  「今天是你老公最驕傲的一天,也是你表哥最高興的一天,因爲他被你老公
奴役到連晚上睡覺說夢話都在說工作的事,所以我一定要排除萬難來看看他們目
前爲止最驕傲的作品。」顔舞一臉笑眯眯,心中亦贊歎豪華遊艇的高品質。

  「很棒吧!」看着心愛男人的席若藍笑意盈盈地眨眨眼。

  「很棒。」顔舞也回以一笑,點頭稱是。她們心中都知道,彼此贊美的不是
豪華遊艇,而是她們最真實的另一半。

               【全書完】
2017-9-17 19: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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