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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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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花 — 欲望記憶 (全)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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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花 — 欲望記憶
作者:lucylaw
2017/8/24發表於:sexinsex.net
你認識清雨嗎?如果你聽說過清雨的故事,就會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孩的眼神
中,總是存在著一種死亡一般的寂靜。當她在那一棟失火的大樓裡被消防員救出
來的時候,她的家人已經被無情的火舌完全吞噬了,只留下了渾身被灼燒的她,
被放在了洗手間的通風口,留下了最後的一絲生命。
這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清雨,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而已。但那
一場火災,帶走的不光是她的雙腿和容貌,還有屬於這個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
這十七年,對一個處於成長期的少女,本應該是人生中最佳的一段時間。但對清
雨來說,這十七年的世間就如同監獄一般。
她的大半個身體,沒有一絲的神經反應,長期的輪椅生涯,幾乎摧殘了她的
思想意志。清雨曾經幻想過,也自殺過,也希望過,也絕望過。然而最後,她只
能獨自福利院院最偏僻的一間小樓裡,過著不知春秋日子。就像是一個垂死之人
一般,隨時都在等待人生的最後時刻,
每當人們路過清雨的房屋的時候,都會迅速的離開,因為他們總是看見半身
癱瘓的清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公益組織給她準備的一台有些破舊的電腦螢幕上
的網頁。而這個樣子,一直持續了很多年。
然而今天,清雨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好像是一汪沉
寂了多年的死水,突然遇到了山體崩塌一般。雖然她身體的神經壞死已經不能讓
她做出很多肌肉反應,然而此時她的眼瞼還是微微顫抖,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腦上
那個身處在黑暗之中的人在螢幕上發過來的話。
「我有方法讓你的靈魂重獲新生,你會得到一具前所未有完美的身體。但是
相應的,你要放棄現在的軀體。而作為交換的條件,當你獲得新生後,你需要替
我去完成一件任務。」
清雨明白神秘人的話是什麼意思,失去了行動自由的她,前沿的醫學技術稱
為了她僅存的希望。她知道,在兩年前,美國的醫學界曾經宣佈過,完成了人類
記憶移植實驗。簡單來說就是可以將一個人的記憶,完全移植進另外一個人的軀
體裡。
然而雖然實驗宣佈成功了,這種試驗的方式卻有著極為苛刻的條件。首先是
移植體的腦部神經在整個移植過程中會受到極大的損傷,所以一旦移植完成,移
植體就會徹底死亡。而作為被移植體,她的記憶會對外來記憶的移植產生強烈的
抵抗性,倘若這個問題無法解決,那就會有十分危險的排斥現象。正是因為這種
種技術上的問題,加上對倫理的挑戰,所以這個技術雖然已經被攻克,卻一直是
被政府明令禁止。
況且,這種技術需要極為昂貴的費用,而要尋找被移植體更是難上加難,所
以清雨雖然有過無數次的幻想,卻不曾抱有過任何的希望。然而這一次,當神秘
人告訴她,一個在車禍中成為了植物人的女人會成為他的意識的最佳容器時。清
雨突然意識到,只存在於幻想中的抉擇,就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為什麼你會選中我?」
「因為在過去的三個月中,我曾經從很多維度對你的智商和記憶力進行了測
試。我竊取了你的遊戲資料,黑了你的各種使用記錄。當然,我也知道了你的過
去和現在。從分析結果來看,你的各方面精神力量均是上佳的人選。所以,我選
擇了你。」
神秘人說道:「我能夠等待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希望你現在就作出選擇。
因為,倘若再不開始這一次的移植實驗,被移植體的腦幹就要開始萎縮了。」
「我願意!」清雨還沒有等神秘人說完,就用幾乎是呐喊的聲音喊出了這句
話。她沒有家人的牽掛,更恨透了自己癱瘓的身體,所以這具身體對她自己來說,
不過是一具毫不值錢的記憶容器而已。而現在,她有了更好的容器,這個新的軀
體可以讓她感受到做人的快樂,可以讓她去體會很多從來不能體會的快樂。
所以她沒有任何的猶豫,清雨不會對失去現在的自己有任何的遺憾。
三個多月後,南都的入城收費站處,一個交警隊的小夥正無精打采的收取著
過往車輛的入城費。面對著過往車輛的尾氣,這個小夥一直在內心抱怨著自己的
倒楣。雖然全國已經推行了電子車牌,但始終還是有少量的車還沒有還上電子車
牌。因此每個地方的收費站,都會保留一個人工的視窗收費。而在這工作對好不
容易考入了交警隊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媽的,真是倒楣。」小夥看著遠處那些飛速駛過自動閘口的汽車,心裡忿
忿不平道:「社會發展又怎麼樣,我這種窮人家的小子還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是因為沒有路子,就被分配到這裡來天天吸尾氣。」
小夥越想越生氣,心中的負面情緒也不斷蔓延,一下子,自己的家庭瑣事,
考學時的煩心,心儀女生對他的不理不睬都湧上了心頭。寬大的收費站裡,這個
小人物似乎內心變得越發的渺小。
「你好,繳費。」
小夥突然被一陣銅鈴般的甜美聲音吸引去了注意力,就在剛才走神的時候,
閘機處開來了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南都是個不禁賭的城市,在這裡有錢人很多,
豪車也很多,本沒有什麼稀奇。然而這些豪車,基本都裝上了電子車牌。因此他
每天繳費的物件,只是那種破舊的大貨車一類。今天倒是稀奇,竟然有跑車從他
這裡過。
「不好意思,我車剛提,還沒來得及上車牌。」小夥這才發現,此時的汽車
副駕駛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旗袍的絕色美女。此時雖然戴著墨鏡,但一張精緻
的臉頰正看著他,手中拿著一張嶄新的鈔票。
「多少錢?」
「四十。」小夥接過女人的錢後,用了很久才找到了找零的錢。這當然是他
故意的,借著這短暫的時機,他從車門的縫隙偷偷打量著車裡坐著的女人。
「我操,今天看來運氣不錯,有這麼一個絕色的妞從老子這裡過。」小夥心
裡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富商的妞,這潔白的臉盤子,這肥大的奶子和腰身。真
是讓人銷魂。比起我每天睡覺前看的那些做直播的騷主播們,可極品多了。倘若
能和這樣的女人睡上一覺,就是讓我天天守著這破爛的收費站也行。」
後面的汽車見前面動作很慢,有些不耐煩了。小夥卻並不為之所動,慢吞吞
的把零錢遞給了女人,還借著遞錢的時機,在女人柔軟的手上趁機摸了一把。
女人並沒有生氣,只是接過錢,很有禮貌的說了句謝謝才離開。看著汽車遠
去的樣子,小夥子又是一呆。心想這女人看上去和那些淫蕩的婊子完全不一樣,
難道也來賭錢的?
雖然南都人不多,但賭徒很多,你很難想像一個人在賭場的時候的樣子。這
些人一旦贏錢,生活奢華和講究,會完全超過你的理解。而一旦輸得一無所有的
時候,這些人又會下賤的就像一條狗一般。所以你很難從外表就判斷出這些人的
身份。
女人雖然在不斷看著街邊城市的風光,然而並沒有這樣的行為讓她的車速有
一絲下降。她很享受這種速度的感覺,因為她討厭一動不動的感覺。女人並不知
道,剛才那個收費站的小夥正在瘋狂的意淫著她輸錢後搖尾乞憐的樣子。不過,
那個小夥的猜測倒是對的,她就是來賭錢的。在車廂後面,正放著一千萬的現金,
而這些,只是那個神秘的委託者要讓她今晚全部輸出去的一筆資金而已。
這個開車的女人,就是記憶移植之後的清雨。三個月前,她進行了記憶移植
手術。手術很成功,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排異現象。而比起對自己的過去,
她對自己的心的軀體可謂喜愛至極。
在這之前她曾經想過,只要新的身體能說話,能跑能跳,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叫紅妍的女人,不光是一個絕色美女,還是一個在網上
已經小有名氣的女主播,有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粉絲量。
在四個月前,這個和她同樣可憐的女人遭遇了一場飛來的車禍。雖然從車禍
中撿回了性命,但卻因為神經系統的嚴重受損,成為了植物人。人走茶涼,本來
錦衣玉食的女人,失去了她的價值後,公司,經紀人,粉絲,朋友,甚至親人,
都離她遠去。
不過從清雨的角度講,紅妍雖然失去了意識,但和自己的那段經歷相比,至
少不用忍受別人的嫌棄和模式。就從這一點來說,至少會比她幸運一點。
這三個月裡,她在雇主的要求下,學會了開車,唱歌,賭術,haiyou
很多她不曾學會的東西。而在這段時間裡,她也瞭解到了雇主真正的計畫。
這個委託他的神秘人,是一家在世界醫藥領域排名頂尖的美國的生物基因研
究公司的前老闆。之所以被稱為前老闆,是因為他們公司投入了接近公司一半市
值的一項基因編碼技術遭到了失竊。因為這件事情,他的公司陷入了巨大的債務
危機,身為老闆的他負有重大的管理責任,只能變賣公司後引咎辭職。
從那以後,這個人就開始苦苦尋找竊取這項技術的幕後元兇。經過了半年的
苦苦調查,他把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叫EVA的神秘組織,這個組織的首腦代號叫
「先驅」,是一個狂熱的基因研究科學家。他原本以為,這個「先驅」竊取了他
的技術後,不過是想像他計畫的一樣,用這種技術建立一條人體器官培植生產線,
因為這背後可有著上千億美元的市場。
然而委託者發現,他小看了這個「先驅」的野心。這個狂熱份子正在利用他
的技術,研究一種被稱為「基因炸彈」的東西。簡單來說,就是利用對人體附近
的任何信號發射源的控制,使用電磁波對一個人的基因編碼進行修改。這件東西
一旦研製成功,對整個人類的打擊可不只是一顆核彈那麼簡單。他可以讓將任何
一種意識形態,通過基因編碼注入人的體內,然後通過遺傳的方式讓這一段代碼
顯性。也就是說,這種技術可以輕易的控制人類下一代的意識形態。
不得不說,即使曾經心如死灰,對人類已經恨透了的清雨,在聽說了這個事
情之後,依然覺得不寒而慄。在那段長期在輪椅上度過的歲月裡,她僅有的興趣
全部停留在對於生命的科學和思考中。這些年,無論是克隆還是器官培植,任何
一種基因技術,都受著人類道德和倫理的邊際的嚴格約束。然而這種不需要實驗
室,不需要培養皿的基因炸彈,卻因為他的無組織等特點,讓他的一切行為都無
法被追溯。倘若這種東西落到了狂熱份子的手上,就會肆無忌憚的摧毀人類的文
明。雖然清雨對周圍的人們並無情感,但對於人類,至少不希望人類就此遭到滅
頂之災。
這一次來南都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這個EVA組織的一個重要的線人「騎
士」。
據情報顯示,這個叫「騎士」的人,是一個嗜賭成性的人。據說他的賭術很
高,高到拉斯維加斯的很多家賭場都將他的籌碼上限設置在了五十萬美元。但這
個人又有個奇怪的點,雖然他賭術極佳,但他卻經常故意輸得精光。用他的話來
說,如果一直贏下去,他很快會對賭博失去興趣的。一個真正的賭徒,除了贏得
盆滿缽滿,也要輸的一敗塗地。
只是這個人的性格實在是多變,你根本無法知道他此時到底是想贏還是想輸,
所以無論是誰和他對賭,都很難琢磨出他的心思。
今晚,據神秘人提供的線索,這個經常以假面示人的「騎士」,今天晚上會
在南都的溫莎賭場現身。而清雨,需要去聯繫上這個「騎士。」而要接觸上這個
「騎士」最好的方式,就是盡可能的在賭場製造一點話題。
「三個六,通殺!」負責坐莊的賭場人員在周圍的驚訝和歡呼聲中,滿意的
看著桌上的骰子,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身穿一身晚禮服,衣著妖嬈
的清雨。
清雨「懊惱」的看著場中的骰子,心中卻滿意的微笑。要製造賭場的話題,
那當然是要麼大贏,要麼大輸。今天當她從跑車尾箱中拿出一個裝滿了現金的黑
色背包的時候,她就已經成為賭場的焦點。
在溫莎,什麼樣的賭徒都有,但就是不缺少美女賭徒。因為對於美女來說,
她們本就不需要通過賭的方式來賺錢,只要瞅准了那些一把走紅的人,然後跟著
他們來到樓上奢華的客房中,往床上一躺,只需要一個小時,她們就可以得到一
筆不菲的報酬。所以在溫莎,你很少看到美女上桌賭,尤其是第一次下注,就直
接放了五十萬現金的美女。
這就是為什麼整個晚上,只有清雨才能成為賭場的焦點的原因。甚至有很多
人都顧不上自己要回本,跑來看清雨賭錢。也許正是因為清雨實在是太耀眼,所
以賭場才讓一個看上去年齡挺大的女人來坐莊,至少,她不會被清雨的豔光所吸
引。
身邊雖然圍滿了各色男人,甚至有些人就在自己背後放肆的聊著自己完美的
身體,但清雨卻絲毫不為所動。她瞭解紅妍的身體的誘惑力,同時對自己的賭術
足夠自信。然而整個過程中,清雨卻表面上實在賭錢,其實是在暗中觀察著「騎
士」的動向。
在這寬大的大廳中,聚集著大概三十個左右的豪賭客,然而這其中,她卻尚
未看出來誰才是那個神秘的目標。然而按照約定,眼下已經是最後一把了,無論
如何,就算是騎士沒有現身,她也需要「結束」今晚的賭局了。面前已經贏到了
三千多萬的籌碼,被清雨一起放在了小的那邊。
到此時,清雨嫺熟的賭術和平靜的氣質,已經折服了在場的男人們。他們其
中甚至有人在摩拳擦掌,盤算討好all-in後的美女,弄到自己的床上去。
然而,當那個中年女人開出豹子的時候,現場的氣氛立即爆炸了。就好像是
在本來準備歡慶的人群中,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一樣,周圍立即亂成了一團。
「你們出老千!」有幾個男人立即替清雨打抱不平。開出豹子,本來已經是
十分罕見了,尤其是在這種關鍵局裡開出三個六的豹子。不過那個中年女人卻只
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那些男人們的咆哮。溫莎能開到現在,自然靠的不是這
種鬼蜮伎倆。一家成熟的賭場,每天都會面對這種非議,自有他們的方式來處理。
無論是情緒失控的賭客,還是大吵大鬧的看官,他們都能應對自然。
但這一次,反而是清雨的表現卻出乎了女人的意料。一般來說,女賭客面對
這種局面,大多數都會情緒瞬間崩潰。而剩下的少數,就算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也不會控制住自己失落的情緒。然而清雨此時,卻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失望。她
的眼神中,竟然沒有一絲的不悅,在她的嘴角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勝利者才有
的笑容。
清雨伸出了她白皙的右手,這只手也同樣平靜地毫無顫抖,只是緩緩拿過了
身邊的小手袋。然而就在她手伸進手的一瞬間,她突然從中間掏出了一把鋒利的
小匕首,然後毫不猶豫的迅速往自己的心臟刺去。
對於溫莎這種銷金窩,安保自然是十分嚴厲的。所以每個進入溫莎的人,都
要接受嚴格的安全檢查。別說尋常的兇器了,就連小刀一樣的東西也是無法帶進
去的。然而此時清雨拿出來的,是一把只有兩根手指長的陶瓷小刀。而這一把白
色小刀,此時距離奪走清雨的生命,只是差不到一秒的時間。
這,才是神秘人找上清雨的真正原因,面對最厲害的對手,智慧固然重要,
美色亦會有用,然而這些都還不夠。只有那種同時擁有智慧與美色,同時又不會
吝惜生命的人才能勝任這種極為困難的任務卅所以他用了很久的時候,才找到清
雨這樣的靈魂。
常年的壓抑與無助,已經讓清雨對生命出現了一種強烈的漠視。重生的喜悅,
並沒有讓她的這種心理狀態得到治癒。所以當她被要求從這種尋思的方式逼迫
「騎士」現身的時候,清雨對這幅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身體,一點也沒有愛惜。
反正對於她來說,倘若這一次任務失敗,大不了自己再回到那種生不如死的狀態
而已。
「叮,」就在陶瓷小刀刺入心臟前的最後一刻,清雨突然覺得手上一麻,手
中的小刀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事物打在了刀柄上,而就是這一下,刺向心
髒的刀鋒偏了一偏。
「呲啦,」鋒利的小刀,就像是裁縫的剪刀一樣,將清雨胸前的衣服對穿劃
開,露出了一對只能被黑色的內衣包裹住搬遷的內衣。刀鋒在潔白的玉乳上,流
下了一條極細的劃痕。
周圍眾人的眼光,立即被清雨胸前的春光吸引了過去,不得不說,紅妍的身
體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此時暴露在眾人面前的玉乳,在內衣的襯托下展現
出令人窒息的吸引力。呼之欲出的乳肉上,鮮血慢慢從一條本來極細的劃痕上滲
出,竟然迅速的彌散開,在她的胸前形成了一片血紅。
這一下,周圍的男人更加興奮了,淫靡的場景在鮮血的侵染下,更加點燃了
一眾男人心中狂野。當場甚至完全不顧清雨此時的創傷,幾乎就要吹起口哨來了。
面對這樣的情景,賭場的一眾工作人員卻沒有失去冷靜。在賭場久了,輸錢
後什麼樣的情況他們都見過,無論是痛哭流涕還是尋死覓活,他們都知道怎麼應
對。所以雖然事發突然,但立即有兩個女性保安沖了出來。一個將清雨手中的小
刀奪走,另外一個迅速扶起了清雨,利用身位替她擋住胸前的春光,然後往裡屋
走去。
「給她止上血,好好待她。」那個負責搖骰子的荷官,用一種類似命令的語
氣對兩個女保安說道:「我等下進來,要和她單獨聊聊。」
此時眾人還在議論紛紛,為什麼清雨會有如此反常的反應。數錢之後尋死賭
徒見得多了,但這些人往往要痛苦掙扎很久,直到覺得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才回
真的自殺。而像清雨這樣,直接乾脆就要給自己來一刀的女子,卻是頭一次見到,
簡直就像是故意來尋死一樣……
女人收拾好了骰盅,然後才抬起頭,微笑著用很職業的語氣對周圍的人說道:
「各位貴賓,事發突然,讓大家受驚了。大家今天見了紅,估計也沒興致玩了,
不如今晚就由小號做東,請各位去八樓的餐廳吃海鮮大餐。然後去九樓的會所,
免費享受下我們技師的按摩。等各位有了興致,然後再回來玩。」說罷,招呼者
一眾應侍,陪同著眾人離開後,才拿出手機低頭回復了一條消息。
卻說這邊,清雨看著那個奪下自己小刀的保安,用酒精棉給她的胸口消毒完
畢,又貼了一個長號的OK繃,一句話也沒說,既沒有失魂落魄,也沒有給救她
性命的兩人道謝,嘴角反而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OK繃裡面的消炎藥讓此時她胸部的傷口出現了一種灼燒的感覺,然而清雨
非但沒有覺得不適,反而很享受此時身體的敏感,哪怕是疼痛,這種感覺也是她
曾經不曾有過的。
她的行為,讓兩個女保安也一頭霧水,只好隨便給她找了一件夾克蓋在身上,
然後將她帶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屋裡。
這間小屋只有六七平米,四面都是牆壁,只是在房間中被臨時放了兩把椅子。
「這是你們關押那些輸了錢,卻沒有辦法還錢的人的地方吧。」清雨終於開
口了,一邊撫摸著牆上的一些破損的痕跡,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們在這裡
面結果掉過多少人呢?十個?還是二十個?」
女保安並沒有否認清雨的話,雖然他們為了回避員警的調查,並不會真的將
那些人輸了不認帳的人在這裡打死。但他們還是在這裡把很多人折磨得奄奄一息
後,然後丟到荒郊野外。
「我不喜歡這裡,」清雨說道:「我沒有欠你們的錢,更沒有鬧事,所以你
們應該給我找一個亮一點的房子。我不喜歡這種黑暗的小屋,因為我在這種環境
裡面,呆的太久了。」
女保安並不知道清雨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說道:「這是我們老闆的意思,
她過幾分鐘會過來見你。」說完,就從外面關上了房門,將清雨反鎖在了房間裡
面。清雨見兩人厲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翹著腿坐到了其中一張椅子上,
然後無聊的伸出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將面前的另外一個凳子踢倒。然後又用腳
扶了起來,然後接著又踢倒。
「你看上去很無聊嘛。」當清雨大約第二十次將凳子踢倒的時候,房門被打
開了。那個中年女人荷官,此時換了一身看上去更加名貴的西裝走了進來。不得
不說,這個女人很會打扮,雖然只有片刻時間,但也讓整個人的氣質,從那種賭
場標配的荷官變成了一個至少是大老闆才會有的氣質。
女人並沒有介意清雨不搭理她,而是來到清雨面前,扶起了那個倒在地上的
凳子坐了上去,看著清雨說道:「不錯,看來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他?」當女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清雨的表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女人往背後的椅背靠了靠,然後像清雨那樣
翹起腳來,緩緩說道:「我叫翁婷,你可以叫我婷姐,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私
下你也可以叫我」騎士「。」
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騎士」。清雨有些難以相信,自己
要找的人竟然是個女人。但其實在剛才一瞬間,別人沒有注意到,她卻清楚的看
見,那個擊飛了自己小刀的東西,正是女人手上的一塊籌碼。能有如此的腕力和
准度,這個女人至少不會是個普通人。
「那麼他到底是什麼人?」這一次,清雨先開口了。
翁婷卻笑了笑說道:「這我當然不能告訴你,也許以後你會見到他,不過目
前,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更多。他給了你身體,讓你重生,這是你們之間的合作,
與我無關。但你們的那個任務要實施,卻需要我的説明,所以你出現在了我這裡。
說吧,來之前他是怎麼告訴你,關於我的資訊的。」
「他並沒有給我說任何你的資訊,只是告訴我來到溫莎,用最高調的方式輸
掉那一千萬。於是我做了,然後你出現了。」清雨冷冷的回答,語氣就像是冬天
的寒冰一樣。
「看來,他的眼光不錯,你的確做到讓我注意到你。不過,」翁婷突然把頭
伸了過來,輕輕拉開蓋在清雨胸前的夾克,在她胸口的OK繃上放肆的用指頭戳了
一下說道:「不過,倘若那一下,我不救下你,你會真的刺下去嗎?」
「當然,」清雨面對女人的冒犯,並沒有任何扭捏,反而是抬起頭,同樣直
勾勾的盯著翁婷說道:「你覺得,當時我的動作是假裝的麼?」
「為什麼你會怎麼做?」翁婷的眼神中,突然對這個女孩多了一絲不易察覺
的興趣。
清雨當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笑了笑說道:「你好像對我很感興趣?」
「當然,我對那些我捉摸不透的事情,都會感興趣。」
「你琢磨不透我?」清雨又笑了,這一次的是真的笑容卻是真的。只是,這
笑容並不能表示她很得意,反而在清雨的嘴角種流露出一絲苦澀。女人緩緩說道:
「生和死,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已經行屍走肉了多年,所以比別人更能
看得好。有人說,賭徒的生命,最終就是輸得一無所有。在我看來並不正確,真
正的賭徒,應該連自己的生命也不放在眼裡的。我剛才這樣做,只是想試試,刀
鋒插進胸膛的感覺。」
「看來,他真的選擇了最合適的人,紅妍的軀體,加上你這的靈魂。」這一
次,翁婷也笑了。
「哦?你知道我的來歷?」
「當然知道,一開始我就知道。而這一次你找上我,其實是他對你進行的最
後一次的考驗,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和我一起,完成我們的任務了。」看來,這
個翁婷並不是委託人所說的線人那麼簡單,她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基於某種共
同利益後建立的深度合作者。
「什麼任務?找出EVA 組織的首腦?」
「是,他還沒有告訴你吧。我的真實的身份,其實是國際刑警的重大特異案
件調查員,而我和他的合作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了。這一年多時間,我們曾經放出
了三次我們的臥底,讓他們去引誘」先驅「的現身,然而這些臥底卻無一例外都
失敗了。在四個月前,我們最好的一名線人,曾經幾乎就要探查出他的身份。然
而最終,一次意外的事情,讓我們的計畫又中斷了。」
「你說的這個線人,就是紅妍本人吧。」
「不錯,她很出色,很懂的利用自己的長處。也許只有你,才能讓她的長處
繼續發揮吧。」
清雨並沒有去琢磨女人的意思,而是先問到:「你們有想過,紅妍遇到的車
禍是」先驅「發現後策劃的麼?」
「當然會懷疑,然而我們卻從現場發現不到任何的證據。紅妍喜歡飆車,她
的車技和車都是絕頂的,我們檢查了她的身體和汽車,並沒有任何的意外。然而,
我們有一點可以肯定,在紅妍出意外的時候,是她要去見」先驅「的路上。」
「所以,你們並不能否定,這是」先驅「的圈套。」
「然而,我們也不能肯定。」
「所以你們就找到了我,因為無論這件事情是不是」先驅「所為,只要紅妍
再次亮相,那麼她就會再次被幕後的元兇作為攻擊對象。而如果是一個不怕死的
人來完成這個任務,至少她的配合度會高很多。」
這一次,連翁婷也笑了。她用雙眼凝視著清雨的眼睛,似乎是想通過這雙眼
睛,去瞭解這個少女到底經歷了怎麼樣的人生,才讓她對生命有了如此的看法。
不過清雨卻收回了她的眼神,問道:「那我們如何開始?」
「你知道」欲海花「這個網站嗎?」
「知道,紅妍以前做直播的地方。」
「不錯,當初我們嘗試過很多種方式,引誘」先驅「的現身。然而直到紅妍
的出現,我們才真正意義上有了進展。她本來就是一個主播,我們是在對EVA
僅有的一點信號源的監測中,發現了一個特殊的信號,這個信號會經常出現在紅
妍的直播間。雖然這個信號查不到IP,也跟蹤不到任何的傳輸資訊,然而信號
畢竟是信號,我們還是通過對信號本身的時間,頻率,強弱等分析,確定了這個
信號是來自於EVA 組織的伺服器的。所以,我們才找上了紅妍。」
翁婷說道:「說服紅妍的過程,可比說服你的過程要複雜得多。不過只要是
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就像是即使是」先驅「,也會去上網看美女直播一樣。我
們利用紅妍內心深處的一種強烈而特殊的好奇心為突破口,終於說服她叫入了我
們。」
「紅妍很出色,她利用自己的學識,歌喉,甚至身體,成功的讓EVA的那
個信號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了她的直播間。就在她出事前的一個星期,我們鎖定到
了這個信號源。然而,在紅妍出事之後,我們從未監聽到這個信號源有過任何活
動。我們和他們失去了聯繫。」
「那我可以知道,紅妍為什麼會去找」先驅「嗎?」
清雨的問題,讓翁婷搖了搖頭說到:「紅妍出事後,我們查詢了她的手機,
電腦,還有各種可能留下資訊記錄的設備。然而我們發現,這些記錄被人刪除了,
完全無法恢復。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她如何能聯繫到」先驅「。」
「嗯,那現在我要怎麼做?」
「你聽說過記憶映射嗎?」翁婷問道。
清雨點了點頭說道:「我在一個記憶研究者的博客中看到過這個名詞。一般
說來,大家會認為記憶是人腦內的記憶元組織,對於資訊和資訊關係的儲存行為。
這種行為,就像是在電腦晶片中寫入資料一樣,他本身是一種腦幹組織的生理
行為,倘若人的神經系統遭到摧毀,那麼一個人的記憶就會完全遭到破壞且無法
修復。但其實在這個過程中,腦幹的細胞會通過神經的反應,講神經傳遞的信號
在細胞體內進行一種複製,這種行為就叫記憶映射。」
「哦?看來你已經能猜到,我們要做什麼?」
清雨想了想,突然明白到:「一般來說,記憶一旦失去,就無法再次被喚醒。
但倘若一個失憶的人神經系統重組後,這種映射出來的記憶,就會在一定的條件
下通過與環境的共鳴而重新被喚醒。你們將我的意識移植到紅妍的體內,不光是
想繼續利用紅妍的身體,是想讓我通過重複紅妍的生活方式,喚醒紅妍的記憶。」
「這是我們本來的想法,」翁婷說道:「坦率說,如果只是要這麼做,我們
隨便找個人進行記憶移植就行了。但這種方式見效極慢,況且記憶的反向映射也
只是一個猜測。然而,當他發現你之後,他覺得我們的方式可以更簡單直接一點,
我希望你可以嘗試用紅妍類似的方式,重新吸引」先驅「的注意力,然後見機行
事找出他的行蹤。以你的智慧和機變,我們有信心。」
清雨點了點頭,她完全明白女人的意思,於是說道:「也就是說,我要開始
做網路直播了?」
「不錯,等下我會把紅妍以前的直播錄影發給你。你要多琢磨如何讓銷聲匿
跡幾個月的」紅妍「重新火起來。當然,我也會在暗中幫助你的。」翁婷看了看
清雨有些疑惑的表情說道:「」欲海花「這個網站,其實就是我開的,目的就是
為了」先驅「準備好一個釣餌。所以,你應該有足夠的資訊,做事可以更大膽一
點。」翁婷言盡於此,起身在清雨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走到門口想要開門出去。
「對了,晚上要不要讓我找個男技師去你的房間給你按摩下,緩解緩解疲勞。」
翁婷在臨走之前,問道清雨。
清雨明白翁婷所說的技師和按摩的意思,本來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然也泛起
了一陣微微的羞澀說道:「不用了。」
「哦?這可不是紅妍的行為哦,她可是個十足的淫蕩胚子,每天晚上沒有男
人的陪伴就難以入眠。既然你已經一個人孤獨了十幾年,趁現在,多放肆放肆享
受下男人也不錯哦。」
清雨看了翁婷有些輕佻的眼角,只是淡淡說了句:「她是她,我是我。」
在清雨的心裡,對男人何嘗不會有幻想呢?在重獲生命的這段時間裡,她很
想嘗試一下男人的愛撫。那種感覺,應該是會比自己以前看著螢幕裡那些瘋狂性
愛的男女時自己撫摸自己僅存感覺的上身的感覺要更舒服一點吧。
然而獨自呆在溫莎豪華客房的清雨,幾次衝動想要撥打床頭菜單上的桑拿電
話,卻終於還是掛掉了本來已經撥通了的電話。十幾年孤獨的生活,已經讓她將
這種幻想,變成了一種潛意識裡的排斥。此時她的包裡,放著一個之前在網上買
的跳蛋,她原本以為這個東西會帶給自己很多的快樂,然而自從買來用了一兩次
後,一切也變的索然無味。
夜色已深,清雨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她的電視依然
開著,這樣可以讓她感受到更多的人的氣息。然而她卻並沒有看電視上放的紅妍
曾經的直播內容,而是一個人看著對面的一排排依然燈火通明的大樓在發呆。
賭場的樓下,計程車排著隊等待那些一臉滿足的賭客,這些人應該都是贏錢
了的人,他們的身邊都跟著至少一兩個左擁右抱的女人。而在賭場的另外一個方
向,那些輸了錢的人們,卻只能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街頭發呆。賭博,的確和
性愛、吸毒這些行為一樣,給人的刺激是會上癮的。
看著樓下的眾生相,清雨突然覺得自己心中一陣失落。下午的豪賭並沒有給
她帶來任何的刺激。她的心已經死了多年了,雖然現在重生,然而這種喜悅又很
快被抹去,剩下的,依然是無盡的孤獨。
清雨拉過了一把椅子,懶洋洋的靠在在窗邊。此時面對空曠的大房子,她突
然很希望被人關注到,能陪她漫無目的的聊聊天。哪怕這個人,只是一個輸的一
無所謂的賭鬼也行,只要他能和自己坐一會兒,她甚至願意和那個男人上床。
世界上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這麼的巧合。在清雨的遐思間,真的有個男人注
意到了她。只是這個男人雖然注意到了他,但卻並不想去陪她聊天,至少,現在
沒有興趣。
在對面酒店比自己矮兩層的一間客房裡,此時正發生著一間十分活色生香的
事情。一個男人,正將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按在窗戶上,然後,用每個成年人都
懂的角度和節奏,在女人後面的身體扭動著。
雖然此時清雨戴著一副眼睛,但不過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氣質。紅妍的身體
其實視力很好,此時男人的房間裡其實是燈光十分黑暗,從清雨的這個距離,視
力不好的人最多只能朦朧的看出那一對男女在做什麼。而清雨此時,卻可以清晰
的看到,也許是為了避免尷尬,女人的眼睛被蒙了起來,並沒有注意到此時男人
的目光,已經注意到了對面樓裡的另外一個女人。
對常人來說,倘若有誰在性交的時候被別人看到,那麼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
好事。但倘若看到你的是一個美女,一個比你身下正在享用的女人美上很多倍的
美女,而這個美女也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你的時候,也許很多人就不會回避了。甚
至還有的人,就會像是炫耀一般,向著對方展示著自己的雄性征服力。
清雨當然看到了男人的變化,她自然懂的此時男人的心思。倘若是別的女人,
就算不躲起來,至少也會回避開男人充滿欲望的目光。然此此時的清雨,突然做
出了一個大膽的動手。她將本來側過來的椅子轉了轉,對準了男人的方向,然後
伸手在自己身上的浴袍處一拉。
沐浴過後的清雨,此時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色的浴袍,睡衣之下一切不著絲
縷。而也就順著這麼一拉,浴袍的前擺拉開,一對碩大豐滿的雙乳,立即暴露在
了空氣中。
對面樓的男人也驚呆了,甚至險些忘了身下的動作。他剛才激情所致,將女
人抱到窗邊來肏,本是想滿足自己心中的一種潛在的暴露欲望,結果沒想到竟然
被一個美女看到,而那個女人,竟然做出了如此的動作。
男人不知道的事,清雨這樣的舉動,卻只是心存挑逗的想要調戲他一下。此
時清雨的房間中,正播放著一種曖昧挑逗的旋律。不用說,清雨夜明白,紅妍直
播的內容,可不是什麼正經的內容。每一次的直播,紅妍都衣著暴露的在鏡頭前
搔首弄姿。雖然並沒有什麼露點的內容,但赤裸挑逗的意味,卻比起自己這樣只
是靜靜坐著,要來的更強烈。
然而雖然清雨沒有看著畫面,但挑逗的旋律,還有中間夾雜的一聲聲有意無
意的嬌喘,卻讓清雨的身體隱隱有著一種燥熱,這種燥熱,仿佛就像是一種從身
體下方燃起的火焰一樣。在曾經的輪椅生涯中,她完全體會不到這種下身的灼熱
感,然而在這樣的環境裡,直播的聲音,對面樓裡的畫面,此時正一點點的影響
著她已經沉寂多年的內心。
對面樓房中的男人,此時已經重新投入了戰鬥,只是他的眼睛更加目不轉睛
的盯著清雨身體的暴露部分。而清雨此時,就像是為了鼓勵男人一樣,竟然伸出
了手指,在嘴裡吮吸了一下,然後,用沾滿了唾液的手指,輕輕撫摸起自己已經
膨脹的乳頭來。這是曾經清雨僅有的一種自慰方式,不過此時不同的是,手指挑
逗的,是一對更加完美的雙乳上的更加嬌嫩的乳頭。
對面的男人,被這樣的誘惑挑逗的更加瘋狂,終於,突然進入了一種瘋狂的
狀態。一邊高速的扭動著身子,一邊做了一個手勢,似乎是在告訴清雨,將自己
身上的浴袍完全脫掉。清雨知道,男人此時已經到了發射的邊緣,但是她卻並不
想迎合那人,因為從一開始,她不過只是決定戲弄一下男人而已。
「啪,」清雨側身按了一下窗簾的開關,就在男人即將爆發的饑渴眼神中,
米色的窗簾已經擋住了男人的視線。清雨轉過頭來看著電視機中的「自己」,自
言自語道:「今晚就當練習吧,我雖然沒有紅妍這麼的蕩,但是,我可以比她放
得更開。」想到剛才那個男人被她弄的失落至極的眼神,清雨的嘴角突然微微笑
了笑。
紅妍回歸了的消息,迅速在欲海花的各大主播間的彈幕區傳開了。之前關於
紅妍的種種傳聞,比如被封殺,或是遭遇事故,甚至被仇家追殺,這些消息都成
了彈幕大軍們和清雨求證的對象。
然而清雨,還是用自己甜美的聲音和優雅的歌喉,迅速讓大家的注意力,從
這些八卦上面,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翁婷專門讓人重新準備了一間視角更好的
套房給她做直播間,而據說這個直播間的擺設也和當時紅妍直播時的房間一樣。
清雨果然沒有讓翁婷失望,一連三晚上的直播,讓本來已經被人們開始遺忘
的直播間,迅速從人氣四十多位,竄回到了第三的位置。一時間,紅妍又重新成
為了大家心中的寵兒。
然而在這幾天裡,大家卻發現了個異常的情況。雖然紅妍依然是聲音甜美,
笑容迷人。然而和以前的浪蕩的樣子比起來,現在的她,似乎顯得保守了許多。
紅妍的舞蹈雖然依舊銷魂,但沒有了那些故意的撩人的動作,男人們的興致就低
了很多。
但偏偏清雨對這些彈幕又置之不理,而就算是彈幕瘋狂的要她解開上衣的紐
扣,像以前一樣衣著暴露,但她依然不為之所動。於是乎,有的人會說,經歷過
幾個月的沉寂之後,紅妍變成了一個冷美人。
第三天的直播,已經進行到了第四個小時,也到了快下播的時候。今天清雨
穿上了一套白色的職業OL的制服。然而雖說穿著制服,可她卻一點也不誘惑。
西裝胸前的扣子,一直扣到了脖子處,似乎渾身上下出了臉和手,久沒有了更多
的裸露的地方。
翁婷的資訊,正一條接一條的從另外的房間發送過來,其中的內容,也無非
就是要求她再表演的性感一點。
然而清雨還是無動於衷,只是默默用手指回了條資訊:「有跟蹤到信號了嗎?」
在她直播的時間裡,欲海花的幕後程式猿們一直在隔壁全速分析著各種信號的身
份。只要疑似「先驅」所使用的信號一出現,翁婷就好立即告訴清雨。然而這兩
天,翁婷的反向跟蹤卻一直沒有進展,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們懷疑他用了新的技術加密,我們完全跟蹤不到原有的信號。」翁婷寫
到:「目前大概有七萬多個資訊源連接著我們的伺服器,其中有三分之二處於沉
默狀態。在這三分之二中,有九成我們可以驗明身份。但剩下的,我們也很難。」
此時彈幕中的眾人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念著彈幕,已經有了一些不安的言論。
清雨一邊讀著這些:「我兄弟患重病了,他說他臨死前想看一下你的球。」這些
讓她覺得有趣又無聊的彈幕,一邊悄悄又回了條消息說道:「那就來一點刺激的,
注意監測好波動。」
電話的另外一頭,翁婷卻被清雨這樣突然的一條資訊搞得一頭霧水。她正想
回信問清雨打算做什麼,卻已經看見鏡頭中的清雨,把直播的視訊訊號切換到了
遠景,然後對著鏡頭說道:「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經歷了人生最關鍵的幾件事
情,真的很感謝各位親愛的能夠一直等著我回來。現在的我,的確有些想法變了,
我想變得更矜持一點,但倘若大家還是喜歡原來的我,那麼,這樣也不錯。」
言語間,清雨突然拽著自己的衣領一拉,竟然就這樣對著鏡頭,若無其事的
將胸前的西裝完全拉開了。而更讓翁婷驚訝的是,清雨衣服裡的內衣,不知道什
麼時候已經被解開了,一條黑色的胸罩,順著女人的動作滑落,竟然將一對渾圓
堅挺的雙乳,借著電腦的燈光,直接展現在了直播鏡頭的面前。
紅妍的粉絲群體中,絕大多數都是貪慕她的美色而來的。她的身體自然而然
也成為了無數即可的男人們每天幻想的對象。然而當清雨真的解開了他們夢寐以
求想要脫掉的內衣的時候,眾人才發現女人身體的完美程度遠超過她們的想像。
碩大的雙乳,就像是兩顆球一樣挺立在胸前,並沒有因為她的沉重而有一絲的下
垂。不得不說,紅妍對於自己的雙乳的保養十分好,已經經過了眾多男人揉捏的
乳頭,此時依然散發著少女一樣的粉嫩。
這是昨天,她從自己在視窗和對面樓裡的男人相互挑逗時,她的到的靈感。
突如其來的暴露,最能讓男人們感到興奮。昨天的刀傷,在清雨的右側乳房上留
下了一條細長的傷口。這條傷口不光沒有破壞原本的美感,反而更增加了一中淫
靡的感覺。
直播間爆炸了,原本有些浮躁的網友,經過了短短幾秒的沉默後,瘋狂的在
直播間刷起了彈幕。而各種價值不菲的禮物,更是如同數數一樣出現在了清雨的
直播間。
面對此情此景,翁婷身邊的一個男人,一邊用餘光死死的看著胸前春光洞開
的清雨,一邊結結巴巴的問到文婷:「婷姐,按照相關法例規定,出現這種色情
行為,我們需要立即關閉直播間,不然工信部的人找上門,,,」
他的話還沒說完,翁婷就打斷了他的話,對眾人大聲叫道:「立即全力監控
所有信號源,三十秒鐘後查封直播間,在這之前,七萬個帳號的一切信號都要記
錄下來,記住,我說的是每一個。」說完了,頭也不回的從監視器前面離開,占
到資料分析的螢幕,一言不發的看著飛馳的資料。
三十秒的時間轉瞬即逝,那個男人心有不甘的掐斷了正捧著自己雙乳在搔首
弄姿的清雨的直播間信號。直播信號雖然掐斷了,但彈幕和禮物卻依然沒有停止。
不光如此,越來越多的聞訊而來的網友,他們的信號讓欲海花的伺服器幾乎就要
崩潰,若不是實現已經做好了壓力測試,恐怕今晚又要白忙一場。
彈幕一直持續了足足半小時才滿滿平靜下來,而一群面紅耳赤的程式師,終
於也開始靜下心來帶著依舊挺立的下身,開始寫著代碼分析信號源。
翁婷還是一言不發,敲開了清雨的房門。此時清雨已經穿戴整齊,表情也恢
複了平時的冷漠,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著一杯咖啡。
「你這樣做,有些太亂來了。」翁婷開門見山道:「你知不知道,按照法律
規定,你的直播間是會被查封的,而你也會被禁止從事直播活動。倘若有哪個好
事之徒,想要起訴你從事色情活動,那你可是自找麻煩。要知道,你被員警拉去
蹲號子了是小,打草驚蛇破壞了『先驅』的線索,你知道後果的。」
「後果?是要讓我和那些還不起賭債的人一樣,再一次神秘消失嗎?」清雨
嘴角動了動,發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既然你能有能力為了吸引『先驅』而
花重金開這個網站,那你們自然有辦法對付那些人。你讓我主動一點,我主動了
呀,還有什麼,比我更主動的?我想,今晚的效果,應該還不錯吧?」
清雨言語間,一個程式師來到清雨的房間裡,先偷偷打量了清雨幾眼,然後
才在翁婷耳朵邊上小聲說了一段話。聽了程式師的話之後,翁婷點了點頭,叫他
先回去繼續工作。
等男人一離開,翁婷突然笑了,一邊笑著,一邊在清雨的身邊坐下說道:
「你的腦子,加上紅妍的狐媚性子,果然是管用。」翁婷伸出了一隻手,很狡黠
的在清雨的腰眼上戳了一下說道:「剛才後臺的人來說,他們跟蹤到了一條信號,
雖然這條信號並沒有發任何彈幕或者送禮物,但是卻為了看高清信號,有了一次
登錄行為。而就在登錄的一瞬間,我們反向偵察到了他的資訊來源。這個信號來
源,有七成的可能就是」先驅「以前所留下的信號。紅妍,哦,不,是清雨,看
來他沒有找錯人,我真是愛死了你。」說罷,竟然用一張有些蒼老的臉在清雨的
臉頰上親了一口。
「以後你還是叫我紅妍吧,這樣至少對我恢復紅妍的記憶有幫助一些。」清
雨這樣說,其實內心不過是想要和那個狐媚的紅妍劃清一些界限而已。清雨頓了
頓,問道翁婷說:「那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就是你要嘗試進一步的讓今晚的事情變得更大膽一點。我們才好
進一步的確認好資訊源。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不能再像今晚這樣大尺度了,很
多東西你要學會點到為止。這一次,雖然找到了疑似信號,但按照以往的經驗,
你的直播間也必須要先關閉四十八小時,免得惹上更大的麻煩。」
「所以,這四十八小時裡,我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咯?」
「當然,南都雖然小,但還是有很多地方值得去逛逛,你可以到處玩玩,不
過注意不要暴露你的身份,你可是會迅速在網上走紅的。另外,我也會派個人陪
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我看,是監視我,怕我跑了吧。」聽了清雨的話,翁婷並沒有否定,只是
說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起來後,就給前臺打個電話。我已經安排了人
陪你逛街。哦,對了,這個人的床上功夫也很不錯,你要是有興趣,就可以試試。」
這一次,清雨還時沒有回復翁婷的話,說真的,翁婷手下的那些男人,並不
能讓她看上眼。
第二天早上,當清雨慵懶的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快接近中午了。昨
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她夢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讓她失
去了一切的火災現場,而這一次,吞噬她的不光有熊熊的烈火,還有仿佛在火焰
之中坍塌反轉的房屋,讓她整個人,一直都處於一種翻滾旋轉的狀態。
清雨在床上躺了很久,一直到意識慢慢變得清晰。雖然她努力的不去回憶昨
晚的夢境,然而昨晚夢裡發生的一切卻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海裡翻滾。
「奇怪,我怎麼會夢到房屋倒塌?」清雨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閃念:
「難道說,這個記憶並不是我的,而是屬於紅妍的?這種感覺,是她出車禍的時
候遇到的感覺?在昨晚的夢境中,發生了記憶映射,讓紅妍在意識最後一秒的感
受投射在了自己的腦海裡。」
清雨努力的從以往看過的文獻中回憶著這種現象發生的可能心,整個人迷迷
瞪瞪的,就像是入魔了一樣裹著薄薄的被單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著。倘若真的是
發生了記憶映射,那一定是會有什麼觸發源,無論是環境還是人。但是昨天發生
的事情,除了那一次出格的直播,又有什麼呢?紅妍最後一次直播的內容,她反
複看過,裡面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可不如昨晚自己的行為那樣肆無忌憚。
「啊」清雨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原來剛才竟然為了模擬夢裡翻轉的感覺,清
雨一直在來回翻滾,一個不注意,竟然連人帶被子掉到了地上。還好窗邊的地毯
夠厚,不至於讓她受傷。
「難道說,被車撞飛就是這樣的感覺呢?」清雨在地上躺了很久才爬起來爬
了起來,似乎是在體會著這種跌落的疼痛感。這段時間裡,身體的各種感覺,都
讓她充滿了好奇。當然,她的這些知覺上的敏感,也會讓他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
會產生一些變化。
就像當負責陪伴清雨的那個男人終於等到了自己心中一直期盼的女人的時候,
清雨小腿上的一小塊淤青也讓他頗為好奇。
不過,更加好奇的卻是清雨,這個男人竟然也就是昨天晚上來告訴翁婷,他
們監聽到了「疑似先驅」的信號源的那個程式師。
昨天晚上只是匆匆一瞥,而這次清雨多打量了這個男人幾眼,只覺得這人高
高瘦瘦的,倒也是有些英俊,只是看著她的花癡的眼神,就像在看著昨晚直播時
的袒胸露乳的她一樣,這樣的舉動只能讓清雨心中白眼了他好幾回。不過也不知
道這個人有什麼本事,翁婷竟然會讓一個看上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陪自己。想
必這個人還是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過人之處。
今天為了逛街,清雨特地低調穿了一件普通的運動衫,一條牛仔褲,然後還
帶了一個白色的棒球帽。
「紅妍,我們去哪裡轉?」男人殷勤的語氣,讓清雨有些不自在,只好說道:
「這附近有什麼地方值得去麼?」
「嗯,在這裡走兩公里的地方,有一個shopping mall,要不
要去逛逛?或者是電影院也行,最近的大片挺多,或者是去酒吧坐著也行。這裡
有些輕吧,坐著看海也不錯。」那個男人一股腦兒把他知道的所有適合男女約會
的地方都說了一遍,恐怕就差說:「這附近酒店也很多,我們去開房吧。」
清雨沒有理會男子的建議,想了想,突然問道:「你知道,上次我出車禍的
地方在哪兒嗎?我手術之後,將那裡忘了,你帶我去看看吧。」清雨所說的我,
當然指的是紅妍本人,不料男人聽了這話,臉上稍微露出了一點難色說道:「不
是不行,只是,只是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怎麼了?」
「那個地方,是南都有名的鬼半坡。平時大家本來就很少去那裡,而上次你
出事後,大家就更疑神疑鬼了,所以,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那裡了吧。」
「哦?」男人這麼說,清雨反而更好奇了,說道:「為什麼不能去?如果我
非要你帶我去的呢?」突然往上走了一步,整個人幾乎都要貼上男人了,嬌媚的
聲音說道:「是不是要這樣,你才帶我去?」
男人的眼裡,突然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眼神,然而,這種興奮又很快變成了一
種無奈的表情說道:「我們有大把的地方可以去,還是不要去那裡了吧。」
清雨知道,這件事多半是翁婷叮囑過的,也不知道翁婷到底是什麼居心。不
過眼下,他也沒有為難男人,說道:「算了,你就陪我在附近逛逛吧,對了,聊
了這麼一陣,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男人一聽,立即如釋重負道:「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盧飛,你可以叫我
阿飛。」
「阿飛?你和李尋歡是什麼關係?」清雨隨意的調笑,卻引來男人的一陣尷
尬,笑著說道:「我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別人問起這個問題了。」
清雨看著不太自然的男人,真不知道翁婷所說的這個男人的床上功夫了得是
如何看出來的,單從他面對自己時的失態,清雨心中也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當然清雨也沒有興趣球求證這一點,只是在男人的陪伴下,無聊的在街上轉
了很久。直到中午午飯過後,兩人在一家咖啡館歇腳時,清雨才問起:「誒,你
之前說鬼半坡是個不吉利的地方,那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嗎?」
「哦,這個事情是很多年了的事情了吧,好像是傳聞一個丈夫,在一個和這
個季節差不多的晚上,好像是被鬼附身一般,把她的妻子殺了,還放火焚燒了他
們的家。」
清雨一聽說放火,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和火災又過一段痛苦經歷的盧飛
卻並沒有注意到清雨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後來呀,根據周圍的人說,這個
男人失心瘋的原因,是因為發現了女人出了軌。而這個男人在殺了女人之後,據
說也銷聲匿跡了。這件事情本來就這麼過了。」
男人越說越興奮,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學識一般:「然而就在大約兩年前吧,
突然有人看到,那個女人又從陰間回來了,整個人還帶著火焰。所以啊,附近的
人都說,當年是那個男人錯怪了女人,誤殺了女人。而如今,她的鬼魂流落陽間
不成超生,也就回來了。從那次以後,大家也就很少去那裡了,而那附近的人也
陸續搬走。本來那裡的名字叫桂瓣坡,因為那裡月桂樹很多。但從前年起,這裡
就被人稱為了鬼半坡了。」
「哦,這樣啊。」清雨聽男人講完故事,突然心裡砰砰直跳。火災,死亡的
女人,很多年前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去看看
那裡到底發生過什麼。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夠見見那個女鬼,看看那件事情,到
底是不是如同自己心中隱隱的猜測一樣。
然而眼下,她卻有一個麻煩,就是眼前的盧飛,看上去應該是不會陪同她去
的了,如何才能擺脫他的跟隨呢?清雨想了想,突然站了起來,對男人說到:
「陪我去下洗手間好不好。」然而,將嘴巴湊到男人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我
想做愛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男人聽到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
絕色美女對自己說這句話,能夠不為所動。那只能說明這個男人不是一個正常的
男人。但盧飛當然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雖然毫無徵兆,然而聽了清
雨的話後,他急匆匆的留下了一張最大面額的鈔票在桌上,然後迫不及待的跟著
清雨來到了洗手間門口。
「去女廁嗎?」雖然盧飛嘴裡有些疑問,但他的腦子裡並沒有想這個問題,
而是毫不猶豫的趁著沒人,跟著清雨一頭紮進了女洗手間。
女廁馬桶上,男人焦急的想要抱住清雨,不料清雨卻突然一把把他推開了,
然後把手指放在嘴邊,在他面前做了極具挑逗的「噓」的動作。
「閉上眼睛,我給你看個刺激的。」清雨的命令,立即讓男人的腦海裡,湧
現出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碩大渾圓的雙乳的樣子,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裡。而這一次,他不光是可以隔著螢幕看到,清雨正在緩緩拉開運動服拉鍊的手,
分明是在告訴他,這一次他還能親手恣意把玩。細想之下,盧飛的雙腿竟然情不
自禁的顫抖起來。他也玩過不少女人,但都是些桑拿房的按摩女,而面對如此絕
色的網紅,他也難以自持,立即閉上了眼睛。
一塊條狀的布料,伴隨著清雨的體溫,來到了盧飛的手裡。單從這布料的手
感,溫度,還有形狀,盧飛也知道這是女人的什麼東西。當下,立即把一條柔軟
的胸罩,緊緊的捏在了手心。
「咦,你綁住我的手幹嘛?」盧飛突然發現,清雨除下自己的胸罩後,並沒
有立即將自己的雙乳送到他面前,而是似乎用胸罩正在捆綁著自己的雙手。
「閉嘴,說了給你玩個刺激的。」清雨一邊說著,一邊大大咧咧的雙腿一分,
跨坐在了男人的身上。雖然隔著牛仔褲,但盧飛立即感受到清雨臀部的柔軟,於
是嘴邊的疑問也立即停了下去。默默地讓清雨把他的皮帶也除了下來,然後綁在
了自己的雙腿上。
「難道,紅妍這個女人喜歡玩捆綁?」盧飛正這樣問著自己,在她看來,紅
妍可是個典型的淫娃蕩婦,既然是淫娃蕩婦,那自然是做什麼都可以和性愛扯得
上關係。然而這一次,他卻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如此的離譜。當他的雙腿被綁
上後,清雨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對他送上自己的雙乳,抑或是脫下他的褲子,掏出
他早已經腫大不堪的肉棒替他口交。相反,清雨突然從他身上站了起來,而且不
光是站了起來,還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直接跑了出去。
盧飛面對這樣的情況先是一驚,然後是又氣。但他並沒有跑去追清雨,而是
只能先用腳將洗手間的門勾了回來緊緊關住。倘若他被其他的女人看見自己一個
男人坐在女廁,手還被用女人的內衣綁著的時候,自己非被那些受驚的女人報警
當流氓抓了不可。
眼下,美夢落空的男人雖然肺都要氣炸了,但他卻只能先小心翼翼的把皮帶
和胸罩掙脫出來,等到他好不容易從女廁溜出來的時候,清雨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而手機也被關了機。
「媽的,」盧飛本來想發洩的把清雨的內衣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但轉念想
了一想,又把手收了回來,悄悄的將還帶著女人提問的內衣放到了自己衣服的內
兜裡。
卻說這邊戲弄男人成功的清雨,帶著滿心的歡喜從商場溜了出來,先是問明
了去桂瓣坡的方向,然後又問明瞭交通路線,打算獨自前往那裡看看。
此時正好是下午午飯後的一個小高峰,很多外出吃飯的上班族把地鐵擠得滿
滿當當。清雨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擠上了地鐵,整個人就好像是被灌入了一個鹹魚
罐頭一樣。
從溫莎這邊去桂瓣坡,足足有四十分鐘的行程。其實仔細想來,這還是清雨
第一次坐地鐵。清雨很好奇,這南都地鐵為什麼和以前在網上看到的地鐵大相庭
徑,空間十分狹小就算了,燈光也是十分昏暗,幾乎和黑夜沒有太多的分別。
毫無公共交通工具經驗的清雨,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在地鐵的連接處找到了一
個相對寬鬆的容身之所。小心翼翼的面對連接處的隔板站著,然後默默的數著一
站站的名字。
男的的地鐵實在是太擠了,裡面的每個人幾乎都是互相擁擠著的狀態。清雨
雖然覺得有些難受,但畢竟也是她第一次坐地鐵,所以還能姑且先忍受著。午飯
之後的困意,在這個黑暗的空間中慢慢開始醞釀著,清雨靠著地鐵,只覺得眼睛
也越來越沉,而朦朦朧朧間,這裡的人似乎也越來越擠了。
不對,這不是擁擠!清雨突然意識到,此時擁擠在幾乎和她貼著的男人,並
不是真正的被人群擠著的。一直到手,正從背後,用手掌輕輕的揉著她渾圓的臀
部。
「流氓!」清雨腦中猛然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以前在網上看到過的地鐵性騷
擾。此時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借著昏暗的環境和擁擠的人群,在偷偷的猥褻著她
的身體。
清雨輕輕掙扎了一下,想要暗示男人住手。因為男人的手心充滿了汗水,熱
氣正透過貼身的牛仔褲傳到她身體上,這讓她很難受。然而,清雨並不想聲張,
對這裡人生地不熟,況且自己還是偷偷溜出來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把這件事
情弄大了。所以只好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讓男人暫時無從下手。
然而身後的男人見清雨這個反應,反而以為清雨因為膽小而不敢聲張,於是
也跟隨著清雨的挪動也移動了身子。而這一次,男人乾脆幾乎完全貼上了清雨的
脊背。而之前偷偷猥褻清雨臀部的手,此時更加直接放肆的伸到了清雨的腰間,
一把抱住了清雨的腰肢。
美麗的女人,總是誘人犯罪的源頭。此時男人已經神志混亂,仿佛覺得在這
個狹小的空間裡,並沒有別人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一樣。其實此時,在他們兩人附
近的地方,有兩個女人已經注意到了此時身邊兩人的異樣。然而在南都這種地方,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除了認錢,好像並不會認別的東西。所以雖然她們看到了此
時清雨被猥褻,但卻完全不懂聲色,甚至反而在心裡,悄悄嘲笑著外貌遠勝自己
的清雨。
「男人的撫摸,原來是這種感覺。」恐怕男人也沒想道,這個正在被自己猥
褻的女人,心裡竟然在想這個問題。雖然是第一次被男人擁抱撫摸,但不知道到
底是紅妍的身體已經經過了太多男人的開發,還是清雨自己對這方面缺少經驗,
此時清雨的心中竟然很平靜,除此之外,竟然會有一種好奇。
重獲自由到現在,她對男女的情欲已經發生過幾次箭在弦上的事情了。然而
每一次,她都停止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是在那天晚上,自己被對面樓的男人撩動
著心弦的時候,還是沒有拿起電話去撥打那個隨時可以滿足她好奇心的桑拿中心
電話。
然而此時,在這個漆黑狹小的地鐵人,她卻從一個完全不知道是誰的陌生男
人難離,體會到了被撫摸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奇怪,似乎是一種即想躲
避開,卻又盼著繼續的感覺。男人的手越來越重,幅度也越來越大。所以當一個
月臺路過,地鐵重新陷入黑暗的時候,她竟然並沒有阻止男人的繼續侵犯。
此時身邊的兩個女人已經下車,剩了幾個陌生的人背對著她站著。男人顫抖
的手,饑渴的撫摸著她的腹部,然後,終於是鼓足了勇氣,把她本來寬鬆的運動
服下擺從褲子裡拉開了一道縫,從下面探了進去。
紅妍的肌膚保養的極好,不光只是白皙,還充滿了只有少女才會有的彈性。
男人很意外,為什麼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高的女人,腰肢會如此的盈盈一握。
然而,當他的手順著清雨的腹部,逐漸一點一點遊弋著往上走的時候,他才突然
發現了真正新大陸。
清雨的內衣,在剛才的時候已經被她用來綁住盧飛用了,所以此時清雨的運
動服裡是不著絲縷的。當她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開始貪婪的
揉捏起她高聳的胸部了。
男人的掌心充滿了汗珠,而掌心的熱氣此時是更加直接的傳遞到了清雨的神
經。清雨這是頭一次被男人撫摸胸部,雖然自己的輪椅生涯也經歷過少女的萌發,
然而那個樣子的自己,是不會有男人對自己感興趣的。此時自己的乳珠,正在被
男人當最好的玩具一般挑逗,男人粗澀的手指甲,正在不斷的刮著那一粒早已經
挺立的凸起。
清雨的心慢慢變了,她居然覺得,自己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感覺雖然讓她
有些不習慣,但卻好像比自己的慰藉要來得更衝動。腦海裡的最後一絲清醒,正
提醒著清雨,此時她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周圍有很多人,隨時可以看到他們的行
為的地鐵。然而越是心跳加速,這種體內的衝動也越發的強烈。當再一次路過站
台,男人再一次想要把手探入到清雨的衣服裡的時候。清雨突然大膽的轉過身來,
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她的心中在剛才過站的短暫時間裡甚至已經做出了決定,只
要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很醜陋的男人,自己就可以跟他去賓館開房。
然而,當她看到男人的臉的時候,清雨的臉色立馬變了,心中的情欲也立即
冷去了。並不是這個男人不夠帥,至少,這個男人不醜。而是清雨已經認出,這
個眼中射出欲火的男人,正是那天在收費站,自己遇到了那個滿眼曖昧的男人。
而此時,那個男人正用這個眼神看著自己,一種讓她很不舒服的眼神。
清雨白了男人一眼,她甚至連一個字也不想跟男人說。只要一個女人對男人
失去了興趣,那麼男人身上無論是個子比清雨矮,還是眼神中帶著的猥瑣,每一
點都能成為清雨鄙視對方的理由。
然而此時,尚且做著春秋大夢的男人,還天真的以為清雨的反應不過是女人
矜持再一次想要湊上來。他依偎,只要自己墊著腳直接一把抱住清雨,甚至當著
眾人來一頓征服者似的強吻,清雨就會乖乖的躺到她的床上去。
然而他的想法卻落空了,自己的行為突然遭到了一種強有力的。中止他的人
並不是來自於清雨的推搡或躲避,而是來自於背後的一抓。這一抓,就像是一個
鉗子一樣,竟然讓他的身體完全無法前傾。一種無形的壓力,從背後強烈的襲來。
幾個月之後,男人從拘留所被釋放出來,再次回憶起那天下午的事情的時候。
他恐怕怎麼也不願意去回憶自己被那兩個「多事」的員警如何從地鐵上像擰著一
個麻袋一個拽下地鐵時的情形。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對著自己魂牽夢繞的美麗
就要得逞的時候,自己身邊竟然多了兩個穿著便衣的員警。
也是多日以後他才從獄警那裡得知,那個一把抓住他,然後還給了他一拳的
員警名字叫邵小東。身份是南都警察局特別罪案調查科的科長。而遇到這個人,
那天的事情可真的只能是算是一場桃花劫。
不過此時對他來說事劫數,而對清雨來說卻是一間很開心的事。開心的不光
是那個猥褻自己的男人遭到了教訓,而且這個教訓他的男人,還是一個長得十分
英俊的年輕人,倘若是這個人在剛才侵犯自己,恐怕此時自己已經跟他來到了酒
店寬大的床上開始做著男女之間最喜歡的事情了吧。
「小姐,請問你需要幫忙嗎?」邵小東很有禮貌的問道還此時其實是在腦海
中意淫著他的清雨:「剛才我已經讓同事把他帶回局裡調查了,請問你是否有時
間,能幫助我們錄製一份口供嗎?」邵小東知道,過往每次遇到這種問題,被侵
犯的女性出於對自己名聲的保護,往往都會拒絕。沒想到這一次,清雨卻說道:
「行啊,沒問題。只是眼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辦。」
「哦?什麼事?需要我陪同你嗎?你看上去應該是外地人吧,最近南都因為
很多事情,社會治安是在風口浪尖上,我勸你自己出行最好注意安全。」邵小東
的威嚴中帶著的彬彬有禮態度,讓清雨覺得很舒服。浴室清雨又抬頭看了這個身
穿米色風衣的年輕員警一眼說道:「我要去一下桂瓣坡,你有興趣陪我走走嗎?
我等會兒你請喝水。」其實此時清雨只是在想,既然桂瓣坡的地方發生了那麼多
的意外事件,那恐怕治安也是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員警肯陪自己去,那自己也不
用擔心人生安全。
只是清雨的話一出口,男人卻不知道為什麼,眼中愣了一愣,然後問道:
「那裡人煙很少,你一個人去那裡做什麼?」
「聽朋友說起那裡,心裡很好奇,就想去看看。如果你有事的話就不用管了
我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啊,沒關係,還是我陪你去吧。」邵小東雖然遲疑了一下,但並沒有拒絕
說陪伴清雨去到那裡。
二十分鐘後,一對青年男女走出了桂瓣坡腳下的地鐵站。這桂瓣坡的確有些
荒涼,雖然這裡的馬路依然寬闊,然而地上卻飄滿了落葉,道路旁邊的植物似乎
也有一陣沒有被好好修剪了,讓本來就有些狹窄的人行道變得更窄了。
清雨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種淒冷的孤寂已經折磨了她很多年了。只是這
一次,她突然覺得身邊的男人,讓她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衝動之下,竟
然伸出一隻手,悄悄抓住了男人的衣袖。而這時,她們不過只是認識了不到半小
時而已。
「怎麼,緊張了嗎?」男人好像並不介意衣袖被扯著。
「這裡的確很荒涼。」清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讓她聽上去不像是在瑟
瑟發抖。
「是的,以前這裡還有一些住戶,最近也陸續搬走了。」
「我聽說是因為最近這裡被人稱為了鬼半坡。」
「是的。」
「是因為這裡曾經出現過女鬼?」
「據說是的。」
「那你作為員警,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嗎?」
男人聽了清雨的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是員警,又不是抓鬼的
老道士,這種陰間的事情我哪裡知道。不過嘛,如果你要問我這裡有沒有發生過
什麼重大的案件,我倒是知道的。只是…」邵小東的話突然聽了,扭過頭用一種
嚴肅的眼神看著清雨問道:「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對這裡的事情這麼感興
趣。」這眼神,讓清雨也內心暗自吃了一驚。
清雨當然不可能對男人說實話,因為她總不能告訴男人,自己繼承了上一次
在這裡遇到車禍的女人的身體,把自己的記憶意識轉進了她的體內了吧。於是只
好扯謊說自己是聽說自己的一個以前的朋友在南都遇到了車禍,想來這裡看看。
但不料清雨的話一出口,邵小東的表情卻立即變了,正色說道:「你是怎麼
知道車禍當事人的身份的?」
「啊?什麼意思?」清雨心道不好,男人這樣的反應定然說明,自己的言語
中有了什麼破綻被對方發現了。
「我看過這場車禍的報告。據交警隊的記錄來看,雖然這裡曾經發生過嚴重
的車禍,然而無論是肇事司機,還是被害者,在現場都沒有看到。我們所能夠發
現的,只有兩攤血跡。事後,我們檢查了血液樣本中的DNA,然而卻發現我們
的資料庫中並沒有這種DNA的樣本。」
清雨心想壞了,這些警方調查到的這些資訊,翁婷並沒有告訴她。於是只好
假裝搪塞說自己的一個朋友上次回家的時候,看上去遇到了車禍,問他原因他也
不說。而在南都的這段時間裡,當他聽說了桂瓣坡的神秘車禍時,只覺得和當時
自己的朋友的狀態有些相像,於是自己好奇就來看看。
不過清雨頓了頓,又假意突然醒悟般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他的傷雖然
有些嚴重,但並沒有嚴重的皮外傷。所以我想,應該是搞錯了。他的傷勢,多半
只是機車一類造成的。」
邵小東當然知道清雨說的是假話,機車的事故雖然在南都這種地方時數見不
鮮,然而要求證起來,當然也不是什麼難事。然而當下,清雨並不是什麼涉案嫌
疑犯,他也不好再強問什麼。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這裡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讓這裡叫鬼半坡。」
清雨岔開話題道:「我聽說,這裡很多年前發生過一次火災,而在火災中死的那
個女人,最近…最近…」
「最近陰魂不散,是吧?」邵小東說道:「你好像是對這裡發生的事情很感
興趣,而不是真正關心你朋友的車禍。」
「有嗎?」
「一般人來說遇到這些事情,躲都來不及,你卻反而一個人大老遠跑過來。
「我說了呀,我本來是想來看看,這裡的事情和我受傷的朋友有沒有關係。
不過眼下看來,這件事和他並沒有什麼前臉,所以才順便問了問而已。」
「其實吧,這些都是民間的說法而已,並不是事情的真相。」清雨裝出的若
無其事的態度,終於還是騙過了男人。邵小東回憶道:「我曾經翻看過當時的那
場火災的記錄,那次火災中還有一個倖存的女嬰,所以我想,那一次她們看到女
鬼重現,完全有可能是這個女孩又出現了,因為母女關係,所以她們看上去會很
像。對了,這個女嬰不會是你吧?」
邵小東的話,不過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然而清雨一聽邵小東的這話,心裡
一下如同跌進了深淵一般。其實,她內心所想的事情,真的如同邵小東所說的一
樣。清雨的腦海裡反復思考著,那一次讓自己在輪椅上過了十幾年的火災,就是
很多年前發生在這裡女鬼事件嗎?
此事從一開始,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隱隱有著一種異樣的直覺,她仿佛已
經預感到,這件事情和自己似乎有著什麼聯繫?然而此時清雨心中雖然充滿了一
百個問號,但她也知道,此時自己再不能露出一絲破綻,對方員警的身份還是讓
她有些忌憚。於是清雨笑了笑說道:「怎麼可能?」
邵小東見清雨笑了笑,自己也笑了笑。他心裡知道,當時記錄中那個女嬰受
到了重傷,身體大面積燒傷,且整個人成了嚴重殘疾。此事眼前的女人就算是用
植皮等方式恢復了容貌,但這癱瘓卻是無法治癒的,於是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檔案,
緩緩說道:「其實當時大家對這個事情並沒有當作一件鬼魂的事情,最多就是覺
得不吉利而已。只是南方人,本來生性迷信,所以對這些牛鬼蛇神的傳說,會更
加敏感而已……」
「那,你能帶我去那裡的火災的殘骸看看嗎?」清雨現在急切的想證明,當
時的火災是不是自己的經歷。
沒想到邵小東卻搖了搖頭說到:「早就沒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後,政府為了
避免民眾不安引起恐慌,就把那裡連房帶地全部平了,周圍修上了圍牆種上了樹,
即使我們過去也進不去。況且,就算我們去了,那裡也不過是只剩下一片樹林而
已。」
「對了,那你還記得,當時的案件發生在什麼時候嗎?」
「十多年前吧,具體我也記不清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查
一下當時的記錄。反正那一年的案件雖然比較多,但畢竟時過境遷這麼多年了,
這些案件記錄也不算是什麼機密檔案。」
「既然這樣,那你能把當時的檔案借我看看嗎?」清雨話一說出口就覺得不
妥,關心則亂,本來小心翼翼的自己,在剛才一不留神,又犯了唐突的毛病。於
是清雨急忙解釋道:「我聽這裡的人說起過,那個被燒死的女人,是因為有了情
人,才被丈夫殺死,我有些好奇而已。」
還好,這一次邵小東並沒有在意,只是說到:「這件事情雖然是陳年要案,
但你畢竟不是警隊的人,我可能不把檔案給你。不過嘛…」
「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你真的對這些民間案件興趣,也許我可以考慮那天找機會讓你參
觀下我們的局子,找幾個老員警聽聽他們講的佚事,也許他們更能滿足你的好奇
心吧。」清雨並沒有聽出,邵小東言語裡想要再次約見到她的想法,只是高興的
說道:「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
兩人順理成章的一起吃了晚飯,然而心情複雜的清雨卻有些食不知味。不過
也許是因為有求于邵小東吧,所以整個晚餐清雨都表現的十分恬靜乖巧,倒是讓
服務生誤會了兩人的關係。
晚飯後邵小東主動把清雨送回了溫莎,還再次告訴她下次帶她去參觀他們的
警局。但清雨腦中卻並沒有想這個問題,在送別了邵小東之後,立即返回房間,
她需要馬上驗證一下此時心中的疑慮。在整個她的身世中,至少有一個人,福利
院的院長,應該是知情之人,她需要立即和她求證一些事情。
然而當清雨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房門並沒有關。而此時,翁婷正在
裡面看著電視,看上去應該是等待自已。
清雨猛然想起,自己白天的所作所為,定然會面對翁婷的質問。不過她也事
先準備好了藉口,所以並沒有覺得緊張,有恃無恐的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等了你好久。」翁婷的行為,讓清雨有些詫異。她本來以為就
算不被翁婷責備,至少她也會說幾句。不過此時從她有些心事重重的表情來看,
應該又遇到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清雨問道。
「先來跟我看一個東西。」翁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旁邊的監控室。這
裡今天被清雨戲耍的那個盧飛已經不見了蹤影,取代他的角色的,是一個看上去
年紀要大一點的男人。見兩人進來,立即也來到了螢幕前。
「我們今天分析了昨天那個信號,最終定位到了昨天發現的那個異常信號的
位置。」說罷,那個男人手指在螢幕上點了幾下,一串代表著經緯座標的數字被
標記在了地圖上,而這個位置,赫然就指示著南都。
「你是說,」先驅「此時就在南都嗎?」清雨問道。
「我並沒有這麼說,首先,昨天的信號,雖然和以前的『先驅』的信號有7
5%左右的相似度。然而剩下的25%的可能性,目前我們還難以驗證。」
「可以定位到信號的精確位置嗎?」
男人又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昨天信號活動的時間太短,我們還不足以精確
定位到這個信號。不過,在對這個信號的行為分析中,我們還發現了另外一個細
節。」男人切換了一下螢幕,螢幕上顯現出了一段電腦代碼,然後敲了一下回車。
「我們今天一直在監聽這個信號,發現這個信號曾經在今天下午活動過,只
是信號很弱,而且一直時斷時續的,我們無法獲取到任何資訊。」
「這能說明什麼?」翁婷在一旁問道。
「很難說,以往先驅的信號出現的時候只會在晚上直播的時候,今天為什麼
信號會開始在白天活躍,可能性有很多。比如這個信號其實可能來自於移動設備,
或者是他的電腦今天因為什麼原因再次啟動,這都有可能。」
「嗯,倘若下次再出現昨晚類似的那種強度的信號,有幾成的把握定位到信
號的精確資訊?」
「嗯,如果能夠比昨晚的信號存在時間再多上10秒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定位
到精確到他附近10米誤差的位置。」男人頗有信心的說到。
「知道需要你做什麼了吧?」翁婷聽了男人的話,轉頭對清雨說道:「我已
經跟相關部門打點好了,明天晚上你就可以複播,他們會對你昨晚類似的行為睜
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你也需要想一下,怎麼製造昨晚那種突然的爆點,讓」
先驅「的信號出現大量的波動異常。」
「哦?是還要像昨晚做的那些事情嗎?」清雨突然有些輕蔑的笑了笑,看著
周圍的男人撩了下頭髮說道:「那你不如找個男人,明天當著成千上萬看直播的
男人把我幹上一頓。」
清雨這句話本來是在挖苦眾人,這些人只會在意這具屬於紅妍的身體而已。
然而沒有聽出她的話外之音的男人們,紛紛大咽了一口口水,摩拳擦掌的抬頭看
著清雨,一副爭先恐後要躍躍欲試的樣子。
翁婷當然知道清雨在故意損她,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見機行事吧。」
看著有些疲倦的清雨,知道此時還不能對她動火,只好說到:「先回去休息吧,
明天調整好直播的狀態。」然後又對著工作人員說道:「把集團的伺服器再調幾
組過來,明天晚上直播前,網站的伺服器需要擴容三倍。」
清雨獨自回到了房間,先讓自己有些慌亂的內心平靜了一下。本來她想直奔
房間裡撥打一個重要的電話的,然而經過剛才的事情,她突然冷靜了下來,先是
拿出手機恢復了信號,通過了邵小東的好友請求。然後又若有所思的搜索了一下
測試酒店針孔相機探頭的方法,小心的把房屋檢查了一遍。幾天前,她本來是帶
著一種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態來到的南都,然而此時,當她發現自己面對的問題竟
然和自己的身世有關的時候,她的內心突然變的謹慎小心起來。
「叮,」微信中傳來了一條消息,點開後果然出現了一段邵小東的語音。
「紅妍,我今天回去的時候,在檔案室找到了關於桂瓣坡火災的資料。不過
目前因為各種原因,我沒法把資料帶出來。明天晚上我值班,到時候我來接你吧,
我的帶你去檔案室。」
清雨沒想到邵小東和她分別之後,竟然又回了警局,心中隱隱冒出一種感激
的情緒。然而邵小東並不知道,明晚是清雨要複播的日子。不過清雨想到反正自
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於是就回了一條消息道:「明天晚上我已經有約了,
後天晚上可以嗎?」
沒想到,邵小東卻回復了一個面有難色的表情,過了一陣才回復道:「」
「那怎麼辦?你可以把資料看了告訴我嗎?」清雨的回復,顯然有些激將的
意思。
果然,邵小東回復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
「當然行,到時候我提前聯繫你。」邵小東的消息一連發了三條。
「不過檔案室雖說不是什麼高度戒備的地方,但還是比較有制度的。後天晚
上會有其他的員警,自己進去沒問題,但要帶你進去會比較麻煩。」
「不如這樣吧,後天我找一套女性的警服你換上,到時候我就說你是警校來
實習的。那晚值班的員警是個馬上退休的老頭,也不會管這麼多」
清雨此時當然不會拒絕邵小東的要求,回了一個「OK」的表情。
「行,期待著你穿上警裝的樣子。」
清雨看了邵小東的這條語氣中有些曖昧資訊,心裡有些異樣。雖然今天是第
一次見到邵小東,但清雨卻覺得和這個男人似乎像是以前見過一樣。這種感覺並
不是因為男人替她抓住了那個非禮她的收費站小職員後她的感激,而是一種莫名
其妙的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一種隱隱的親近的感覺。
然而現在,清雨卻無暇思考這是否就是少女初戀的感覺,現在她有更要緊的
事情要做。她拿起電話,撥通了自己曾經呆了十幾年的那個福利院院長的私人電
話。
「喂,哪位啊?」
「你好,是陳院長嗎?」
「是的,請問哪位。」
「我想跟你瞭解一個你們福利院的女孩的事情,這個人叫清雨。」
「哦?清雨?你是她的什麼人?」陳院長本來說話的聲音慢吞吞的,一聽到
清雨的名字,立即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清雨知道,陳院長之所以語氣變得嚴肅,
是因為陳院長所認識的那個「清雨」,已經在四個月前一次意外的心肌梗塞中去
世了。
「我是南都市警察局的員警,在調查一個多年前的案件,這件事情我們懷疑
和清雨有關。」清雨用早已經編好的藉口,欺騙了陳院長。果然,陳院長無論如
何也想不到是清雨正在跟自己對話,於是不疑有他的講「清雨」的死訊講了出來。
「嗯,真是可惜。」清雨假裝沉默道:「那你能告訴一下她的背景嗎,我聽
說你在福利院二十幾年了,那想必你是知道她的背景的,你能回憶起當時她是被
從什麼地方送到福利院的嗎?」
「哦,我想想啊,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陳院長自言自語道:「對
了,你說你是哪裡的?」
「南都市警察局。」
「對,清雨就是南都人。」陳院長的話,讓清雨立即脊背一涼。卻聽見電話
另外一頭,陳院長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告訴她她是從哪裡來的,她
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就在火災中失去了幾乎一切。」
雖然是短短的幾句話,陳院長的慈祥的語氣卻隔著手機深深的撩動著清雨的
心弦。在這些年裡。這個老年女性,就像是她的母親一樣照顧著她,此時兩人雖
然只是隔著電話,但卻像是隔著時空對話一般。
「那你能告訴我,清雨還有什麼親人嗎?這些年有沒有誰來找過她?」清雨
此時雖然雙肩忍不住的顫抖著,然而她還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想起來了,大概是十年前吧,有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來找過她。」
「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他沒有說,他甚至也沒有當面見過清雨。只是在清雨的屋外看了清雨一眼
就走了。」
「那你還記得這個男人的長相嗎?」清雨的問題,自己都覺得不能抱有希望,
畢竟已經時間太久遠了。不料,陳院長卻說道:「隱隱約約有些影子吧,只是時
隔多年,很難馬上想起。但我可以嘗試把他的相貌儘量畫出來吧,但不敢保證。」
清雨猛然想起,陳院長研習繪畫多年,尤其畫人物畫的功力,在整個市里都
是有口皆碑的,只要她答應,多半能夠還原那個男人的相貌。此時,清雨心中對
男人的長相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因為只要能拿到那個探望他的男人的畫像,再加
上邵小東的幫助,應該能幫她查明這個男人的身份。這人為什麼會成為唯一來看
望她的人,他會不會是自己的親戚,甚至,是她的父親。
「謝謝你,」清雨含著眼淚由衷的說了句謝謝,心中燃起了很久沒有過的希
望。
「不客氣,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個可憐的孩子。」陳院長說道:「我如果能夠
回憶起,我怎麼聯繫你?」
「可以麻煩你加我的微信嗎?號碼就是我現在撥打給你的手機號。」
清雨掛掉電話後,無力的倒在了床上。今天所瞭解到的事情,就像是幻燈片
一樣在她的腦海裡不斷重播著。此時她也很難說清楚,到底自己的心裡是一個什
麼樣的感覺。也許經歷過重獲新生的喜悅後,對於這種事情她已經沒有當時的那
種狂喜了。
然而,畢竟有了自己的身世和親人的線索,清雨只覺得心理又對人生充滿了
很多的幻想。這些幻想,就像是新身體中健全的神經系統一樣,讓她整個人都開
始慢慢對事物變得敏感起來。她的心裡,突然覺得好像很感激此時自己正經歷的
一切,感謝神秘的委託者讓她重新獲得了自由,感謝翁婷的行動,讓她有可能接
觸到自己的身世,甚至是今天被她戲弄的那個盧飛,倘若沒有他,自己也不會了
解到桂瓣坡的事情。
整個一個晚上,清雨都在這種遐思中度過。一直到了第二天的直播時間,她
都還沉浸在對陳院長畫作的辛苦等待中。
螢幕上的彈幕和禮物,已經讓她失去了興趣。清雨只是挑選了幾個送禮物多
的網友的彈幕念了念,剩下的時候都在自己唱著自己喜歡的歌。昨天晚上,清雨
並沒有睡的很好,然而當面對著直播的攝像頭的時候,她雖然強打著精神,但心
裡的壓力還是讓她有些不在狀態。
翁婷此時仍在隔壁,一邊監控著資料信號,一邊通過手機遙控著清雨。她也
不明白,為什麼清雨今天要她找一套類似女警的衣服穿上。不過目前看來,這制
服誘惑的效果不錯,清雨雖然沒有那晚上的出格行為,但此時的直播間依然熱鬧。
只是彈幕上,饑渴的男人們正瘋狂的刷著想要「看球」的彈幕。
但讓翁婷憂心的是,此時,「先驅」的信號卻一直都處於靜默狀態,他們無
法反向跟蹤到任何信號。翁婷拿起手機,給清雨發了一條「尺度大一點」,的信
息。她知道,此時在清雨的警服下,是一套極為誘惑的情趣內衣。只要她解開上
衣的扣子,直播間又會達到那晚上的狀態。也許到時候,「先驅」的信號也會出
現波動。
然而此時,螢幕另外一邊的清雨卻突然笑了,這個笑容並不是因為她看到了
翁婷的信息。而是在迅速飛過的彈幕中,清雨看到了一條名叫「南都地鐵的阿東」
的網友送來的一隻玫瑰花。這個人會是邵小東本人嗎?清雨無法確定。儘管如此,
清雨還是用甜蜜的嗓音念了他的名字和彈幕。
「感謝南都地鐵的阿東送來的禮物,」清雨此時也看到了翁婷第二次發過來
要她加大尺度的信息,嘴角微微一動。狡黠的說了句:「你喜歡今晚我的打扮嗎?」
其實從昨晚開始,清雨的無盡遐思中,邵小東至少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時間,
這個年輕帥氣的員警,一直在她的腦海中重播著。清雨拿起滑鼠,找到了「南都
地鐵的阿東」的名字,在右鍵中選擇了鎖定,想要將這個ID的內容置頂在了自
己的操作介面,以免錯過他的任何資訊。
然而,奇怪的事情卻在此時發生了,清雨右鍵連續點了幾次確定按鈕,但那
個確定的提示框卻一直也沒有消失。清雨從小用電腦到大,這種情況也見得多了。
像這種給主播用的管理軟體,本來就容易出bug,當時她也沒有在意,大不了
等會兒重啟一下網頁就行了。
但很快,清雨發現情況卻不止如此,一開始提示框出問題的時候,她的滑鼠
還可以移動,然而幾秒鐘過後,她的滑鼠也無法移動,電腦仿佛死機了一般。
「咦,怎麼會死機呢?」清雨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電腦問題,立即用手機打
開了自己的直播間,想要確認一下是否只是電腦螢幕卡住了。然而當她打開欲海
花的App 的時候,她才發現整個欲海花的App 也宕機了。
「紅妍,開門。」翁婷焦急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怎麼了,」清雨急忙打開了房門,只見房門一開,幾個程式師立即魚貫而
入,跑到清雨的電腦前操作起來。
「網站遭受到了駭客的攻擊。」翁婷說道:「這次的駭客十分厲害,竟然用
幾秒的時間就攻破了我們的防火牆。」
「是『先驅』幹的嗎?」
「沒法確定,只能等他們幾個檢查你電腦的資料後再做出判斷。」
「如果是『先驅所為,是不是他已經知道我們在通過直播,竊取他的座標
了?」
「我只希望他沒有想到這個點。」翁婷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的有些不相信。
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連清雨都能想到,更何況是「先驅」呢?
「要多久才能恢復資料?」翁婷問道。
「大概五個小時吧。」那個昨天帶他們看資料分析的男人,此時正在用自己
的筆記本調試著清雨電腦的晶片。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清雨問道。
「只能先等待資料恢復了。」男人說道著話的時候,清雨的手機突然震動了
一下。清雨悄悄拿起手機看了看,只見消息正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陳院長的消息,
心中一陣激動。
然而此時,清雨看手機的動作卻還是被翁婷注意到了,急忙問到:「誰的消
息?」
「沒,是一條推送消息而已。」因為翁婷的在場,清雨並不敢點開那條消息,
只好先把手機先放進了褲兜裡,然後扯開話題說到:「對了,我有一個問題,」
先驅「如果知道了我們在進行針對他的行為,為什麼以他的處境,不是選擇逃走,
而是要選擇和你對抗呢。要知道,他現在也是重多大案的通緝物件,倘若你們真
的能逼得他現身,那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法跟員警正面衝突啊」。
翁婷聽了清雨的問題,並沒有回答清雨,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靜靜地走到了電腦前才開口說道:「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不過你要注意的是,
最近無論你去哪裡,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倘若真的和」先驅「正面開戰,你
也會被捲進來的。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我不確定他會想到什麼方法針對你。」
倘若換了幾天前,如果翁婷這樣給清雨說,清雨一定會冷冷一笑說道:「我
早就死過一次了,這些有什麼怕的。」然而這一次,清雨的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雖然來到南都只有短短的幾天,然而她的心境卻變了,她突然覺得有很多事情需
要自己卻做,有很多事情會讓她牽掛。
一旦人有了這樣的心思,她就不會再隨時都想著自己如何死這個問題了,至
少,要等到事情辦完後才會去想這個問題。所以清雨沉默了一陣,然後只是點了
點頭說道:「嗯,知道了。」
「行,今天先到這裡吧。你們把清雨的電腦拿到隔壁,讓清雨休息一下。」
翁婷將工作人員從清雨的房間叫走後,自己也離開了清雨的房間。
翁婷前腳一走,清雨就急忙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陳院長的消息。果然,空白
的聊天介面裡,出現了一個男性的畫像。而看到這個畫像後,清雨本來已經跳得
很快的心,一下子幾乎要蹦出嗓子眼兒了。這個男人,和自己真有幾分相似。雖
然並不像是一般的父女之間的相似度,但男人的眼角,嘴巴,和曾經的自己,幾
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陳院長,」清雨回復著信息道:「你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清雨的親人嗎,
我覺得他有些細節挺像清雨的?」清雨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甚至都忘了自己似乎
並不應該知道清雨長什麼樣一般。
然而電話的另外一頭,信號卻一直是沉默的。清雨足足等了十分鐘,也沒有
見到消息的回復。此時螢幕左上角的時間顯示,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清雨突然
發現,陳院長這條資訊其實是在一個小時前就發出來了。估計是因為網路問題,
這張體積龐大的圖片隔了一個小時才收到。此時的陳院長,應該已經入睡了。
雖然清雨此時心中有一百個疑問,但畢竟陳院長年事已高,她不願意打擾這
個自己一向尊敬的老人的睡眠。不過好在,此時他還有一個方式來獲取到更多的
信息。清雨打開了微信的聊天介面,找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發了條消息:
「阿東,你在嗎?」
「嗯,在的。紅妍,什麼事?」這一次,邵小東的回復幾乎是秒回的,就好
像是在一直拿著手機等待她的消息一樣。
「嗯,沒什麼,就是有些無聊。」清雨並沒有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你不是跟朋友有約嗎?」
「早回來了。」
「那有沒有興趣來我警局看看呀?」邵小東的回復,正中清雨的下懷,然而
清雨卻又故意寫到:「你不是在值班麼?」
「是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能順利帶你進來。」
「不會太麻煩吧?」
「當然不會,你等著,我現在開車來接你,大概十五分鐘後到溫莎的樓下。」
邵小東仿佛生怕清雨反悔一般,先說到自己來接清雨。但其實清雨正有此意,趁
著今晚邵小東駐守檔案室,她才能有機會去瞭解下桂瓣坡的火災報告。
「好,那等會兒見。」清雨回了邵小東的消息後,先是將陳院長發過來的圖
片放在了一個加密的資料夾裡,然後又刪除了和陳院長的聊天記錄。等一切都忙
碌完後,她才在確認了走廊裡沒有人後悄悄打開房門。躲避著周圍認識她的服務
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溜出了酒店。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7-9-1 12:3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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