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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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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占之後再疼你(完)作者:林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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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占之後再疼你】(完)
【作者:林雪兒】
*** *** *** ***
第一章
淩晨一點,台北的夜才剛開始。
「女王蜂」是一家位在東區的PUB,每晚來客絡繹不絕,它走的是成熟而
優雅的藍調風味,有輪流駐唱的歌手和一流的樂團,讓來此的客人能完全放松神
經,享受夜的悠閑。
淩韻兒是「女王蜂」的簽約駐唱歌手。
每晚九點至十點是淩韻兒第一節的「ShowTime」,休息一個小時之
後,從十一點到十二點是第二節的表演。
有時因應客人和PUB老闆的要求,淩韻兒會增加第三節的表演,但通常不
會唱歌,而是純粹的鋼琴演奏。
她的鋼琴彈得很好,輕慢的琴音流洩在「女王蜂」的每一處,幽暗的小舞台
上,一束燈光集中在她纖細的身影,烘托出一份輕靈的美感。
她的十指溫柔地拂過琴鍵,小臉微偏,沈浸在美麗的音符中,那星眸半合的
側顔在如雲秀發襯托之下,精緻得教人心動。
想當然耳,在「女王蜂」流連不去的男客,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其
中,甚至還包括不少TomBoy。
「小韻姊,二桌的客人請你彈這首歌。」工讀生美眉走到淩韻兒身邊,將一
張紙條遞給她,連帶送上一疊千元大鈔,壓低興奮的聲音說道:「嘿嘿,我偷偷
算過了,有兩萬塊耶,你說那個客人是不是太有錢啦?」淩韻兒一愣,擡起頭往
二號桌的方向瞧去。
那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雙目卻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光彩,深幽幽的,帶著極
深的評估,似乎想將她看透。
心跳忽然亂了好幾拍,淩韻兒連忙調開眸光,接過工讀生美眉遞來的紙條,
打開一看,簡單地寫著一首英文歌名——Youbelongtome。
瞬間,一種古怪的慌亂感抓住了她,仿佛那男人正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向
她宣示些什麽。
老天,她八成太累了,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甩了甩頭,她深吸口氣,從那疊鈔票中抽走一千元,然後對著工讀生美眉說:
「剩下的錢放進櫃台的小費箱裏,等會兒一起分給大家。」「是,小韻姊。」工
讀生眉開眼笑,動作迅速地退下舞台。
淩韻兒將幾縷發絲塞在耳後,眸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瞄向二號桌。
兩人視線交會,男人似笑非笑,舉起酒杯慢條斯理地啜飲。
淩韻兒強迫自己定下心來,對著他禮貌性地微微颔首,畢竟人家送上大把鈔
票,隻想聽她彈奏一曲,她不能太失禮。
「接下來爲大家帶來一曲,『Youbelongtome』。」她輕輕說
著,十根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
悅耳音符成串地流洩出來,時而溫柔如暖陽,時而輕淡如微風,她的神鎮隨
著音調的起伏而變化,沈浸在一片柔情中不能自拔。
片刻過去,最後一個音節彈奏完畢,淩韻兒緩緩睜開眼眸,發覺PUB裏好
安靜,好幾雙眼睛全盯著她看。
跟著,一陣拍手聲響起,她迅速回眸,發覺是二號桌的那位神秘男客,他的
鼓掌將其他客人的神智拉回,也帶動一波轟動的掌聲。
淩韻兒臉頰發燙,追加半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已經結束,她站起身,對大家盈
盈鞠躬,再也不敢瞧向那男子一眼,便快步躲進後面的休息室。
「小韻,幹得好喔,呵呵呵,靠你比靠那些啤酒妹好,你隨隨便便彈個幾首
歌,今晚啤酒銷售又破紀錄啦。」PUB的老闆已五十多歲,年輕時曾服務於海
軍陸戰隊,長得高大魁梧,員工和較熟的常客都習慣喊他的綽號——大象,或是
稱他一聲「象哥」。
淩韻兒接過他遞來的果汁,微笑著說:「那象哥應該讓我抽紅。」「那有什
麽問題?隻要你肯跟我簽終身契,一輩子在這裏當『女王蜂』的鎮店之寶,你要
抽多少紅利都可以。」「象哥,我可不要賣身當你家的長工,我還沒那麽苦命哩。」
她也跟著開玩笑。
象哥哈哈大笑,一會兒又問:「最近家裏狀況還好嗎?」淩韻兒微微一怔,
唇邊的笑忽然變得有些勉強。「還是老樣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告訴我,
別悶在心裏。還有,你那個王八蛋大哥要是又來跟你要錢,你千萬別再給他了,
那是無底深坑,他有錢就拿去賭,再不給他一點教訓,說不定你和你媽早晚要被
他賣掉。」象哥說得義憤填膺,還不斷地揮動雙臂,彷佛想給誰一拳。
「嗯。」淩韻兒感激地輕應一聲,淡淡憂愁染上精緻的小臉。
象哥搔搔頭。「唔……好啦,都這麽晚了,你也該回家休息,我讓小锺載你
回去。」「不用了,象哥,我自己騎摩托車回去就好,反正很近,十分鍾就到了,
現在外場這麽忙,不要麻煩小锺。」「還是我載你回去好了?」淩韻兒連忙搖頭。
「不用的,象哥,真的不用。」她不想再欠更多的人情,再這麽下去,一輩子也
還不完。
灌完那杯果汁,她抓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說:「象哥,我走啦,明晚見!」
「喂,小韻!?」「掰掰——」她纖細的身影迅速往後門跑,還和幾名員工打了
招呼。
一出「女王蜂」的後門,巷弄的燈光昏暗,空氣比PUB裏清新許多。
周遭隻有她一個人,淩韻兒拉緊包包,作了幾個深呼吸,正準備往自己停放
摩托車的地方走占,突然間,藏在轉角處的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撲來。
「唔——」她的嘴被一隻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還搞不清楚怎麽回事,
人已被重重地壓倒在地。
那流浪漢身上有股可怕的味道,淩韻兒忍住想吐的沖動,拚命地拳打腳踢。
「小姐、小姐,不要激動,你、你讓我抱一下好不好?我的老二很大,你要
不要看看?」他語氣裏有著不能壓抑的興奮,抓住淩韻兒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褲
裆下拉,「在這裏,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大!?」「嗚……嗚……」好難受……
淩韻兒心中不斷祈禱,希望PUB裏的員工會在這時推開後門出來打屁閑聊。老
天……救救她吧……上天似乎聽見她的求救了,那巨大的壓迫感蓦地從她身上撤
開,隨之而起是類似殺豬的哀號。
淩韻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定眼一看,那名流浪漢被人從身後抓起,狠狠
摔向牆壁,而出手救她的人一身高級西裝,微鬈的黑發更添神秘氣息,竟然是剛
才點歌的二號桌男客。
流浪漢持續尖叫,那男人沈著臉不發一語,淩韻兒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他由
腰間掏出一把迷你手槍,對準流浪漢扣下闆機——淩韻兒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
這一切。
那槍聲被消音了,子彈一下子貫穿流浪漢的腦部,當場要了他的命。
淩韻兒想跑,想逃得遠遠的,她真後悔沒有接受象哥的好意,讓他或小锺送
自己回家,她好後悔、好後悔啊!
她撐起身軀,連包包都來不及撿,腳步踉跆地往大馬路上跑。
忽然間,一隻強壯的臂膀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將她拖了回去。
「跟我走。」男人低沈地命令。
「不!我要回家,我、我什麽也沒看見,你放開我——」她哀求著,雙腿不
由自主的發軟,小手試著要扳開他的箝制,根本是徒勞無功。
男人嘲諷的笑。「我好歹救了你,你說走就走,不會太無情了嗎?」「你、
你……」她嚇得講話都結巴了。
「別怕,我不想殺你。」他輕柔的語氣拂在她耳畔,淩韻兒渾身又是一顫,
整個人被他挾制住,半拖半拉地塞進停靠在巷弄外的一輛進口轎車後座。
他跟著坐進,吩咐司機開車,還按下按鈕升起前座和後座間的隔闆,營造出
兩人獨處的空間。
他打開後座的照明,淩韻兒在燈光下終於看清楚他的長相,不禁倒抽了一口
氧——他的五官俊美性格,輪廓很深,感覺像是混血兒。
濃密的劍眉下是一對銳利的眸子,那眼珠似乎會轉變光輝,在深藍和墨黑間
遊移,而且深不可測,一旦注視久了,似乎就會被那不可思議的魔力攝去心魂。
他的鼻梁十分挺直,人中明顯,兩片薄唇正噙著一抹奇異的弧度,似笑非笑,
驕傲且自負。
「你要帶……帶我去哪裏?」淩韻兒努力控制著呼吸,好怕自己會突然間崩
潰。
老天!她剛剛目睹了一件兇殺案,而且兇手就在她眼前,教她該如何冷靜!?
男人並未立即回答,他掀開扶手,取出一瓶威士忌和杯子,倒了半杯。
「喝下它,你在發抖。」淩韻兒不禁瑟縮,咬著下唇,雙眸充滿戒備。
「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次。」他低沈地說,再次將酒杯遞來。
淩韻兒胸口起伏,仍固執地注視著他,動也不動。
男人挑高濃眉,眼底迅速閃過乖戾的光芒,他仰頭將半杯酒全部含進口中,
放下杯子,雙臂忽然攫住她。
「不——唔!」淩韻兒的叫聲被濃烈的酒汁淹沒,他的嘴緊緊封住她的,強
迫她咽下烈酒。
兩人的下巴和前襟都濕了,男人離開她的唇,食髓知味般吸吮著她頰邊和頸
窩的酒液,雙臂如鐵箝一般緊箍著她。
「不要!你放開、放開!王八蛋,你放開!」老天,她到底惹上哪一號人物!?
男人對她的掙紮似乎覺得很有趣,沒施多少力氣,就將她整個人輕輕松松地
壓倒在座椅上。
他對著她冷酷地牽唇,俯下頭,那兩片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小嘴。
「唔……」她驚慌地想將他甩開,無奈再如何扭頭擺動,他還是有辦法完全
侵占她的櫻桃小口。
他的氣息並不難聞,舌糾纏著她的,讓她嘗到他舌尖淡淡的酒味和煙草味,
隻是他要的太兇猛,惡劣地奪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津,害她漲紅了雙頰,幾乎不能
呼吸。
「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吧?」他抵著她的唇沙啞地問。
淩韻兒拚命忍住眼淚,扭動身體,卻發現他的腰擠進她的腿間,隻要她一妄
動,兩人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就會避無可避的摩擦,她的柔軟已感覺到他男性的硬
挺,充滿威脅地壓在她身上。
「你……你管我!你到底想怎樣!?」她臉紅得發燙。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神情高深莫測。
忽然間,他發狂似地扯破她的上衣,整排鈕扣瞬間散落。
「啊——」淩韻兒嚇得尖叫。
她薄薄的襯衫根本不敵他的蠻力,連裏頭那件純白的內衣也被扯掉,綿軟的
胸脯頓時沒有半點遮掩,隨著她的掙紮劇烈晃動。
男人如同惡棍般低低笑著,大掌分別抓住她的雙乳,一下輕、一下重地揉捏
著,享受那飽實的觸感,欣賞著那對綿乳在掌心中不斷被擠壓的淫蕩模樣,玩得
不亦樂乎。
「啊……放手!你到底要怎樣?」淩韻兒被他的力道捏痛了,不禁皺起眉心,
掄拳捶打著男人,並想撥開他作惡的手,但力氣畢竟不足。
被她花拳繡腿地捶了幾下之後,男人忽然擰住她的乳尖,用粗糙的指腹不住
地刺激著那兩朵梅蕊。
「啊——」她忍不住哀號,眼角已滲出淚水。
「我喜歡你的反應,很真實,很驚慌失措。」男人以折磨人的速度緩緩扯著
她的乳尖,「這表示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男人對你做過這樣的舉動……對於
這點,我很滿意。」淩韻兒腦中亂烘烘的,可憐兮兮地喘著氣,才以爲他要停下
一切侵犯,他卻以唇代替了手,俯下頭含住她一邊的乳尖。
「唔……不要、不要……」她推著他的肩膀,但他的嘴和舌頑皮又惡劣地嬉
弄著她的乳尖,她的胸脯脹得好難受,整個身體在他的撩撥下莫名發燒。
「舒服嗎?」他低笑,擡眼瞧了她狂亂又驚慌的小臉一眼,又轉移目標去眷
顧她另一隻香乳。
「啊……」她忍不住呻吟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她想要反抗他,想將他推得遠遠的,可是全身的力氣彷佛
被抽光,然後,有一股奇怪的熱火在體內燃燒,她竟然……竟然在他的戲弄下感
到興奮!
淩韻兒羞辱的別過頭去。
「你的胸部真美,身材雖然纖細,沒想到還挺有料的,還有這裏——」他的
巨掌往下伸去,撩高她的百摺裙,隔著底褲捧住她的俏臀,「又翹又圓,很有彈
性,摸起來很有感覺。」他不隻摸了,還捧著她的臀抵向自己,讓褲中的男性欲
望摩擦她的柔軟,刺激著她。
「嗚……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啊
……」淩韻兒終於哭了,握成拳頭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打著男人的寬肩和
手臂。
男人完全不在乎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甚至還很欣賞她此時的無助。
他像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盡情地逗弄著獵物,看著她無助、失控的
小臉,帶給他說不出的滿足感,也引發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我是高飛。你聽遇我嗎?」他低語。
淩韻兒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滾動。
高飛!?
老天……她當然聽過他。
「女王蜂」雖然不跟一般的搖頭夜店同流合汙,小道消息還是很靈通的,特
別是象哥在黑白兩道都有些名氣,偶爾閑聊時也會聽他提及一個人物——高飛。
見過高飛的人並不多,隻知道他背景強硬、資金雄厚,在北台灣和香港極具
影響力,在美國華人街和橫濱中華街的勢力同樣不容小觑。
還有,傳聞他擅長以正當的經營掩護非法勾當,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對於
毒品卻不屑一顧,嚴禁底下的人進行毒品交易,也不允許他們染上毒瘾。
這些八卦消息,淩韻兒總是聽過就算了,全沒放在心上,怎麽也想像不到有
這麽一天,她會遇上高飛。
「怎麽?嚇傻啦?」他的吻變得輕柔,吮去她眼角的濕潤。
淩韻兒一顫,雙手遮掩著胸部。
「如果你真是……真是那個黑白兩道通吃的高飛,我、我聽過你……可是你
爲什麽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她抱著一線希望詢問。
高飛凝視著她,嘴角微掀,忽然問道:「你叫淩韻兒,是淩勝志的小妹,對
不對?」聽見大哥的名字,她心一沈,隱隱約約猜到答案,虛弱地說:「我……
我是。我哥哥是不是做了什麽?」他挑了挑眉,拉開她覆住胸房的手,大掌再次
控制了她的心跳,享受那盈潤的觸感。
淩韻兒沒辦法再直視他,又羞又急地別開小臉,他火熱的腫脹緊貼著她、威
脅著她,害她根本不能思考。
高飛親吻著她細膩的肌膚,灼熱氣息噴在她頸窩處,低啞地說:「你哥哥在
我的賭場輸了將近五百萬,他說,他有個妹妹,又漂亮又清純,歌唱得好,又會
彈琴,他要把妹妹抵給我,當作還了五百萬的債。所以……」他咬著她可愛的耳
垂,宣示道:「Youbelongtome。」「不——」淩韻兒脆弱地喊著,
眼淚沾濕了嫩頰。
大哥雖然好賭、不學無術,可是他不會這麽離譜的,她、她是他親妹妹啊!
他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我不要、我不要!放開我,他沒有權利做這種決定!你走開——」她激動
得痛哭,小手不斷捶打著、掙紮著。
高飛一下子就將她制伏了,單手扣住她細瘦的雙腕,冷酷地說:「我現在就
可以放你下車,如果你不在乎你大哥的命,我也無所謂。」「你……你想對我大
哥做什麽!?」淩韻兒驚恐地停住掙紮。
「你說呢?」他又是低笑,「你以爲我會讓人白白欠錢嗎?更何況……你大
哥現在還在我的地方作客,你不跟我走,我隻好再回去向他要錢。」一股冷流貫
穿淩韻兒纖細的身軀。
盡管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她卻不禁回想起適才他在暗巷裏殺人的模樣,他…
…他根本就是瘋子,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裏。
大哥如果真的出事,那媽媽該怎麽辦?她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你
要我讓司機停車嗎?或者……我可以送你回家。你家在哪裏?」他突然善心大發
地說,眼中卻閃動著嘲弄。
淩韻兒咬著唇,見他按下通話係統,作勢要跟前座的司機交代事項,她緊張
地抓住他的臂膀,可憐兮兮地說:「不要……我、我跟你走……」他凝視著她好
幾秒鍾,忽然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這樣才乖。」他親親她的太陽穴,脫下西裝外套遮住她的赤裸,爲她撫平
裙子。
面對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柔,淩韻兒心髒顫抖著,早已無力拒絕。
第二章
淩韻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麽地方。
她的身軀在男人占有性的懷抱中忍不住顫抖,高飛又爲她斟了半杯的威士忌,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接過杯子咕噜咕噜地灌進喉嚨。
烈酒起了緩和神經的作用,她開始覺得昏昏欲睡,超時的工作再加上意外的
驚嚇,她真的累了,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她不知不覺合起眼睫,秀氣的眉仍
微微蹙著,呼吸卻變得平緩。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
室內燈光昏暗,她倉皇地坐下起來。
「別怕,我陪著你呢。」落地窗前,男人挺拔的身影半轉過來,淡笑著抽了
口煙,迷蒙的白霧模糊了他的輪廓。
淩韻兒很快地想起一切,聲音微啞地問:「這是哪裏?」高飛將煙蒂捺熄,
雙臂抱在胸前。「我經營的一家五星級飯店。」她怔了怔,又問:「我們還在台
北?」男人牽唇。「當然。」「我……我要和我大哥說話,可以嗎?」她怯生生
地請求,「還有我媽媽,如果我今晚沒辦法回家,必須先打電話給她,要不然她
會擔心的,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房中靜默了好幾秒,終於聽見他的聲音。
「我已經教人放了你大哥,你不信,可以打他的行動電話查問。至於你母親
那邊,你想打電話就打,我不會阻止你的。」「謝謝……」向這個男人道謝似乎
有些可笑,但此時的淩韻兒心慌意亂,根本沒想那麽多。
「電話就在床頭櫃上,你愛怎麽打就怎麽打。」他走向房中附設的小吧台,
倒了一杯金黃色的烈酒,又順手按下牆上的電燈開關,瞬間,將近二十坪大的房
間籠罩在鵝黃色的燈光下。
淩韻兒有些不能適應地眯了眯眼。
深呼吸幾次後,她掀開被子正要跨下床,卻忍不住發出驚呼。
她的衣裙不知何時被脫得精光,全身上下不著寸縷,而那個惡劣的男人正以
灼熱眼神欣賞她不小心外洩的春光!
「你、你……我的衣服和裙子……」她臉頰紅的不得了,隻能緊緊抓住被子
遮掩。
高飛輕哼一聲,說得理直氣壯。「全被我丟了。在我的床上,女人通常不需
要衣服。」在這張床上的女人嗎?今晚,她也要成爲那些女人當中的一個……淩
韻兒悲哀的想著。如果陪這個男人一夜,可以替大哥抵銷賭債,保住大哥的安全,
讓媽媽安心,那……也值得吧?
咬著唇,她垂頭拿起電話,先撥了一通電話回家。
才響了兩聲,電話馬上被人接起,她母親焦急的聲音傳來——「小韻,是你
嗎?」「媽……」「你跑到哪裏去了?天都快亮了,怎麽還不回家?還有,我打
了你的手機,是你那個叫作『象哥』的老闆接的,他說你的包包掉在後巷,被他
撿去了。還有還有,你知不知道,你掉包包的地方死了一個流浪漢,是被人開槍
打死的!大家都很擔心你啊!」「媽,我沒事。」想到高飛殺人的那一幕,她不
由得打了個冷顫。
淩母仍然激動地說:「你大哥剛才回來了,我怕你出了什麽事,急著要他去
報警,他卻跟我說,你在他朋友那邊!?他……他會有什麽朋友!?有的話,也
是一些小混混、酒肉朋友。」「媽,我真的沒事,不要擔心了,你肯定整個晚上
都沒睡,快去睡吧,我、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會回家的……大哥還在家裏
嗎?」淩韻兒強作鎮靜,她知道高飛的目光仍鎖在她身上,那充滿侵略性的注視
讓她渾身血液都滾燙起來。
淩母籲出一口氣。「你真的沒事就好,你要跟你大哥說話嗎?」「嗯……」
過了幾秒,電話那端傳來淩勝志心虛的聲音。「小妹……你還好吧?」「你還有
臉問我?」淩韻兒拚命不讓眼淚掉下來,但視線還是模糊了。
這一切該怪誰?父親早逝,母親對哥哥又過分溺愛,等發覺情況不對時,早
已來不及了。大哥把父親留下的一點積蓄和保險金全數賭光,搞到最後,連唯一
的房子也賣了。
她和媽媽住在租來的小公寓裏,原本也無所謂,反正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和
母親,沒想到還是擺脫不掉夢魇。
「你還有臉問我!?」她又問,氣憤地咬著唇,淚水滑落雙頰,她用力地擦
去。
淩勝志陪笑地說:「小韻,你幫我這次,大哥會記得的,千萬不要讓媽知道,
她要是知道,心髒病恐怕會發作。」「你還敢提媽媽?!你、你……我真該讓你
被砍死算了!」她邊嚷著,小手抓緊裹在身上的被子。
淩勝志趕忙說:「小韻,拜托……算大哥求你,你就委屈這一次,要不然高
飛的手下會再來找我麻煩的,反正……反正高飛財大勢大,你跟著他說不定還可
以撈到不少好處,到時候就不用苦哈哈的賺錢,還可以給老媽過更好的生活,你
說是不是?」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大哥!?
淩韻兒心痛得麻木了,沈默了好久,任憑淩勝志在電話那端哇啦哇啦地勸說,
她抿著唇,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忽然,手裏的話筒被一隻男性的大掌取走,喀啦一聲挂上。
她被動地坐著,那隻大掌又伸過來扣住她的下巴,輕輕擡起她的臉。
「別哭了,和我在一起讓你這麽傷心嗎?」高飛淡淡地問,神情高深莫測。
淩韻兒定定地望著他,男人粗糙的拇指觸摸著她淚濕的頰,引發她胸中一陣
奇異的騷動。
「如果我陪你……一次,你就會放過我哥,是不是?」她嗓音破碎地問,羞
澀得想別開臉,無奈下巴被他攫住。
「你陪我一次?嗯……是什麽意思?」他明知故問。
淩韻兒掀了掀唇,好不容易才說:「就是……陪你上床,和你做、做那件事
……你是不是就放過我哥?」他壞壞地挑眉。「基本上是這樣沒錯。」如果她的
初夜可以叫價到五百萬,那也挺值錢了。淩韻兒苦笑。
「那就來吧。」她閉上眼睛,身體緊繃,彷佛是準備獻祭的處女。
高飛怔了怔,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麽?」她的臉好紅,又急又氣,隻想快快把「正事」辦完。
「你到底做不做?」他撫摸著她發燙的頰,語音沙啞,「當然要做。」跟著,他
彎身吻住她的小嘴,雙手用力扯去她抓在胸前的被子。
淩韻兒嚇了一跳,曼妙身軀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反射性地想遮掩,雙腕卻
被他抓住。
他將她拉起,把她的手反剪在俏臀上,讓她高聳的雙乳和平坦的小腹完全抵
向他。
「你的滋味真甜。」說著,他的舌火辣辣地襲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的丁香小
舌。
淩韻兒被他吻得頭昏腦脹、膝蓋發軟,要不是仰賴他的支撐,隻怕她整個人
都要滑到地上。
她幾乎不能呼吸,除非迎合他的攻擊,或者閃避他的攻擊,才能尋覓到珍貴
的空氣,但不論怎麽做,她都必須反應他的索吻。
高飛胸膛輕輕震動,低低響起的笑聲顯示著他十分愉悅。
「你學得很快,已懂得如何回吻了。很好……我喜歡。」他向來喜歡聰明的
女孩,眼前這一個有某種讓他心動的特質——一旦心動,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若是得不到,他甯願毀了她,也絕不允許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淩韻兒不明白自己原來在回吻他,她氣喘籲籲,舌尖嘗到他嘴中的酒味,腦
筋糊成一片。
高飛漸漸抽離那張豔紅的櫻唇,帶笑地說:「別急,我想慢慢的要你……先
陪我洗個澡吧。」他將淩韻兒攔腰抱起,筆直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地闆鋪滿墨色的大理石瓷磚,除了乾濕分離的沖澡間外,窗邊還有一個
大型的按摩浴池,可以邊泡澡邊欣賞窗外景緻。
他將她抱進沖澡的地方,放下她,跟著轉開水籠頭,架在牆上的蓮蓬頭立即
灑下溫水,將兩人都淋濕了。
水珠灑在赤裸裸的肌膚上,淩韻兒不禁瑟縮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想遮住胸
脯和腿間的重點部位,可是男人不允許。
「你遲早要習慣的。」高飛意味深長地說。
迷蒙水霧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輕聲而堅定地命令:「幫我脫
掉衣褲。」淩韻兒心髒咚咚亂跳,毫無遮掩的乳尖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起了反應,
可恥地挺立著。
「你也想要我了,是不是?」他略帶嘲諷的低笑,大手輕掐她一邊的乳房,
她泛紅又無助的小臉讓他感到無比興奮。「還不動手?」淩韻兒咬唇忍住幾乎脫
口而出的呻吟。
她兩隻小手先是如同無頭蒼蠅般在他胸前磨蹭,好不容易終於解開他襯衫的
紐扣,緩緩替他脫去,當那片結實又寬廣的男性胸膛完全展露在眼前時,她不禁
覺得口乾舌燥。
老天……光是看到他健壯的身體曲線,她的小腹就翻湧出一股莫名的熱潮,
讓她分不清楚此時腿闾的濕潤是因爲不斷灑落的水珠,還是真如他所說,她也想
要他了!?
不……她怎麽可以如此不知羞恥引她是被強迫、被威脅的,她不應該覺得興
奮啊!
高飛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褲頭,雙目如火,幾乎要將她燃燒。
她全身顫抖著,黑雲般的秀發被水珠打得濕透,黏在臉頰和圓潤的肩頭,瞧
起來格外脆弱,也格外的性感。
她輕顫的指尖扯掉他的腰帶,慢慢解開西裝褲的鈕扣,帶著遲疑拉下了拉鏈,
那腫脹的男性象徵包裹在內褲裏,雖然是驚鴻一瞥,已充滿威脅性。
「把它們全部脫掉。」高飛再次命令,聲音變得好沙啞。
淩緝兒美眸中透著驚慌,心髒都快要跳出喉嚨了。
她咬著唇半跪在他面前,緩慢地爲他脫去長褲,接著是他腰間那件被水浸濕、
呈現半透明狀態的男性內褲。
她嗚咽一聲,下意識轉開小臉,不去直視他腿間的強壯。
但高飛爲所欲爲慣了,一切遊戲規則由他制定,怎麽可能允許她逃避?
「把頭擡起來。」他俯視她,如君王般命令著。
淩韻兒小手捂住嘴巴,她在哭泣,又怕啜泣聲會不爭氣地被他聽見。
「我說,把頭擡起來。」他重申,不等地動作,一隻手已輕扯住她的秀發,
強迫她擡高臉龐。
淩韻兒喉中發出破碎的嗚咽,那男性的雄壯就在她眼前,彷佛從柵欄中釋放
出來的猛獸,驕傲的指向她,等著盡情摧殘她的細緻和柔弱。
高飛將她的臉擡得更高,完全不讓她有閃避的機會,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他看
起來像個恣意妄爲的英俊惡魔。
「含著它。」他雙目燃著欲火,扶住胯間男根抵在她的小嘴上。
「不……」他的壯碩燙著了她的唇,淩鎮兒想退開,卻被他的手扯痛了頭皮。
「你要我就……就乾脆一點,不要這樣玩弄我。」她小手推拒著他的大腿,溫熟
的水不斷打在兩人身上,令她雪白的肌膚泛出一層嫣紅。
「想想你大哥,想想那五百萬,你現在還來得及後悔。」高飛慢條斯理地說。
淩韻兒心神一震。他說錯了,她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
忍住心中的難堪和屈辱,她雙膝跪直,兩手緩慢移向他火熱的源頭,輕輕握
住。瞬間,聽見他喉嚨中滾出低吼,她嚇得連忙要縮手。
「別放,繼續握住它……對,就是這樣……」他按住她的小手,引導她如何
以柔軟掌心替他來回圈套著堅挺。「唔……很好,你學得很快,現在,把嘴張開。」
淩韻兒要自己放空心思,什麽也不去想。
就把自己當作一具沒有知覺的傀儡,供他狎玩嬉弄,隻要什麽都不想,就不
會難受了,不是嗎?
她聽話地張開雙唇,巨大的男性立刻擠進她小嘴裏,在那溫潤的口中尋求滿
足。
他的巨大幾乎頂到她的喉嚨,她難受地擰起眉心,舌頭忍不住推拒著,接觸
到他最敏感的頂端。
他低吼一聲,微微撤出,隨即又沖得更深,一手扯住她的頭發,瘦削的臀部
極有韻律地做起前後運動,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承受。
「唇瓣再吸牢一點,對,就是這樣……呃……好舒服……」淩韻兒眼角滲出
淚水,她實在痛苦得受不住了,不顧頭皮傳來的疼痛,猛然推開他的大腿,伏在
地闆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要了……我、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玩我……」她的小臉再次被他擡起,
氤氲的空氣中,男人英俊的臉龐教人心動又心慌,他半跪在她身旁,另一隻手掌
幾近粗暴地揉捏她的乳房。
「啊——不要,會、會痛……」這男人有性虐待的癖好嗎?淩韻兒可憐兮兮
地看著他,祈禱這一切趕快結束。
「你現在是我的,我高興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他惡劣地宣示,唇邊還
帶著惡劣的笑,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進來這麽久了,我們還沒洗澡呢。」說
完,他勾動唇角,在淩韻兒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擠出一坨沐浴乳抹在她胸前,水
花一沖灑下來,隨著他的撫摸和揉捏,冒出許多雪白的泡泡。
「一起洗吧。」他忽然擁住她,強壯的胸膛擠壓著她的高聳,兩人之間因親
密的磨蹭産生更多的泡泡。
「你……不要這樣……你好重……」淩韻兒咬著唇,男人直接將她壓在地闆
上,藉著泡沫制造出來的滑潤,他用身體磨蹭著她的身體,那感覺……實在太親
密了。
突如其來的,他的手指探進兩人緊貼的小腹之間,在她發燙的肌膚上烙下一
道道更爲熾烈的熱痕。
「啊——」她驚呼一聲,腿間遭他的手指侵入,他的碰觸並不溫柔,恣意地
攪弄那朵羞澀的玫瑰,在那尚未開啓的甬道不斷試探著,痛得她再次皺起眉,聲
音破碎地問:「你……你到底要怎樣嘛?」高飛氣息有些紊亂,他微微擡起上半
身,手指仍占領著她的腿間,沙啞地說:「你太敏感,而且……太小了。」淩韻
兒偏過小臉,楚楚可憐地咬著唇,卻又倔強地說:「你……你快一點啦,想要就
拿去,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高飛深邃的眼瞳變換著奇異的色彩,
注視她好幾秒後才說:「是你要我快一點,可別後悔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淩韻兒腦中昏沈沈的,隻想快快結束這場荒唐的意外。她不在乎,她不在乎,
什麽都不在乎的……她無助地躺在地闆上,灑落的水珠讓她反射性閉起眼眸。
忽然間,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微微睜開眼,瞥見男人正跪在她兩腿之間,
雙掌扶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拉近。
「我本來想到床上再要你的,可是你不在乎,不是嗎?」他似笑非笑,英俊
的模樣足以教任何女人怦然心動。
淩韻兒呻吟一聲,感覺雙腿被他扳得更開,那朵羞澀的玫瑰花對著他完全綻
放,吐露出誘人的氣味。
他俯下身,臀部跟著一沈——瞬間,她的純潔已被他的「利器」刺穿。
他要得強勢,沒半點遲疑,用力貫穿她初開的幽徑,驚人的疼痛挾帶著驚人
的灼熱,一路燒進她的體內。
「啊——好痛!不、不……嗚嗚……」「老天……」他的氣息變得更粗重,
額上浮現青筋,「你真的太小了,把我包得那麽緊。」淩韻兒已經痛得不知該怎
麽辦才好,她的細緻一下子還無法完全吞吐他的巨挺。「求求你,饒了我吧……
好痛,我不要了……」「來不及了,我一定要得到你。」說著,男人不顧她的痛
楚,腰身開始抽動,在那片溫暖緊窒中尋找一波更勝一波的快感。
「不要——」淩韻兒嗚咽著、尖叫著,男人的撞擊越來越猛烈,她根本阻擋
不了,隻能任由這頭野獸緊抓住她,在她腿間瘋狂發洩。
不知交纏了多久,又被折騰了多久,她的神智越飄越遠,腿間的痛楚也越飄
越遠。
像是被投進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當中,她隨著那點點的火舌起舞,一切的一
切,都將燒成灰燼……
第三章
如同無數隻的蝴蝶在她裸背上輕輕停歇,那樣的吻灑遍她的肌膚,溫柔得使
人陶醉。
「嗯哼……」淩韻兒下意識扭動著胴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
是趴在柔軟的大床上。
床上,不隻她一個人。
高飛側躺在她身旁,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撫摸著她雪白的背,
不斷地、輕輕地以指尖畫著圈圈。
「唔……」好癢。她慵懶的神智漸漸被喚醒。
「還睡嗎?」男人的嗓音好有磁性,氣息拂動她的發絲,隨即,他傾靠過來,
張開口輕咬著她的肩膀。
「你……嗯哼……」輕輕一動,淩韻兒忍不住呻吟。
她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開來了,尤其是兩腿之間,他火熱的撞擊仿佛還留著
餘溫,令她在痛楚中夾雜著異樣的感覺,隻不過她已累得沒半點力氣。
「你體力太差。」他低笑著說。
將她嫣紅未退的小臉攬進赤裸的胸懷,他撩開散在她臉上的發絲,舌頭頑皮
地舔弄著那可愛的耳垂。
「唔……不要……」她咬著唇哀求,卻被他的舌撬開貝齒,男性獨有的氣息
長驅直入,強迫她承受。
瞬間,她的心跳又亂七八糟了,越是抗拒他,隻會令他産生更強烈的征服欲
望。
「你剛才根本沒有享受到吧?」他離開她的小嘴,四片唇辦牽引出好幾縷銀
絲,更添幾分淫浪氣息。「沒關係,我會好好補償你的。」男性手掌沿著那片美
好的裸背愛撫,在她纖細的腰間眷戀片刻,聽見她發出貓咪般的哼叫,他薄唇揚
起笑弧,然後,大手探進被單中,撫上那成熟蜜桃般的俏臀,力道或重或輕地抓
捏。
淩韻兒的身軀不禁又顫抖了,她可憐兮兮地說:「我們……我們該做的……
不是都做完了嗎?你不可以再這樣……」高飛挑起濃眉,手指忽然從臀部滑進她
的腿間,在那女性的秘密花園裏恣意逗弄。她的脆弱安撫不了他,隻會激起他更
加兇猛、旺盛的性欲。
「啊——不要……好痛、好痛……不要了,求求你,真的不要……」她的眼
角泌出淚水,想阻止他無情的肆虐,無奈全身又酸又軟,逃也逃不了。
「誰說我們做完了?」他低笑,將她臀上的被單扯掉。
「嗚……你怎麽這樣?你明明說陪你一次就好,怎麽可以這樣……」淩韻兒
越哭越傷心,她的身體好熟,因他手指的侵占而湧出許多可怕的熟潮,不能控制
地流洩出來。
「我要你陪我,是你自己以爲隻要一次就夠了,我並沒有答應,不是嗎?」
他健壯的裸身輕輕覆在她背上。
「你、你……不是這樣的,我們明明說好的……」她顧著啜泣,顧著和他說
清楚、講明白,還沒察覺出他的意圖。
「我們是說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規則玩。」他霸道地說,隨即扳開她圓潤的
臀,腰身微沈,從後面用力刺入她濕潤的花徑中,享受她完全的包裹。
「啊——」淩韻兒在他的突襲下忍不住哀號出聲,頭往後仰。
下一秒,她的纖腰被他牢牢抓住,防止她掙紮和逃脫,跟著,他在她身後跪
起,堅定地將她的臀一次又一次拉向自己。
好熱……好熱……她受不住了……好熱啊……淩韻兒十根手指把床單都擰皺
了,男人的巨大像燒紅的熟鐵,狠狠嵌進她的柔弱當中,充實了那份怪異的空虛。
「嘗嘗這個,你會喜歡的。」高飛任由她上半身趴在被單上,托高了她的腰,
找到方便進攻的姿勢。
「不行……我不要了,你、你出來,我不要……」她虛弱地哭喊。
高飛依然故我,繼續強勢地掠奪。
「不……啊、啊啊……」隨著男人的腰身擺動,她腿間的嬌花不斷吞吐著他
的熱源,一聲聲的嬌吟終於由那張紅豔的櫻唇洩出,配合著他的進攻,極有韻律
的叫喊。
不……不……她果然是淫蕩的嗎?
明明被強迫,爲什麽還感到興奮?
初嘗性愛歡愉的女性花穴還留著淡淡痛楚,卻在那一波強過一波的抽挺下有
了最原始的反應。
她溫暖的花徑索求得更多,渴望男人更深、更重的探索。
小腹的熱流在足以摧毀心志的刺激和撞擊下狂洩,她的花徑不由自主開始收
縮,緊緊吸附住男人的熱杵,不知不覺間,竟也享受起那瘋狂摩擦所帶來的瘋狂
快感。
「嗚……不要這樣……好熱……嗚……好熱……」淩韻兒胡亂哭喃,根本不
懂自己想說些什麽。
高飛感覺出她身體的迎合,那美妙的結合讓他差點按捺不住。
「你真是個好學生。」他沙嗄地贊美,上半身微傾,兩手滑到她身前,覆蓋
住那兩團搖晃的美乳,恣意的愛撫。
「唔……」淩韻兒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感覺如此清晰。
男人火辣辣的占領,在她雪白肌膚上烙下不少印記。
而她的靈魂和肉體也將她完全出賣了,任由羞恥的原始欲望支配一切,在這
場極盡屈辱的交易中,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她陷入半昏迷狀態,小嘴不斷逸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高飛喘著氣,他的耐力已快到最後關頭。
「你很喜歡,對不對?」他低笑,動作越來越帶勁,兩人肌膚接觸,隨著每
下的撞擊發出啪啪聲響。
「你的身體仿佛是爲我而生的,這麽緊、這麽軟,又這麽熱,我會好好教你
的……」「啊、啊啊——」淩韻兒扭擺著俏臀,全身雪膚泛出美麗的霞紅,甬道
再次收縮,催促著他的釋放。
熱火全數集中,高飛兩手使勁抓住她的腰,用力且瘋狂地一陣抽插,臂膀和
大腿的青筋全部浮現,清晰可見。
「啊——」他仰頭大吼,兇猛無比地擺動腰幹。
火山轟地爆發了,他抽搐、急射,一下又一下,終於在她的深處噴出濃烈的
欲望。
「啊——」他又吼,腰幹挺進,把最後的濃液完全洩出。
至於淩韻兒,她同樣在那一刹那獲得滿足和釋放。
即使,在她清醒後將會鄙視自己,此刻疲倦得沈入睡夢中的她,嘴角卻挂著
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喜悅笑意。
ΘΘ ※※※※ ΘΘ淩韻兒是被食物的香氣喚醒的。
肚子好餓,餓得她甘願撐開沈重的眼皮,去尋找香味的來源。
「韻兒小姐,你醒啦?」青春洋溢的嗓音響起。
「噓,別吵,飛老大交代了,要讓韻兒小姐睡到自然醒。」另一個聲音同樣
清脆悅耳。
淩韻兒定眼一瞧,就見兩個年約十七、八歲的美麗少女正笑嘻嘻地賴在床邊,
她們的面孔十分相似,留著及腰的長發,穿著同樣的衣裙,是一對好出色的雙胞
胎姊妹花。
「你們……」淩贊兒無是一怔,跟著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連忙將被單扯到
胸前。
「韻兒小姐,你終於醒啦!嘻嘻,別怕別怕啊,我們先自我介紹,我是小日,
唔……就是小太陽啦,還有,我是姊姊。」另一個女孩舉起手接著說:「你可以
叫我小月,呵呵,就是小月亮啊,小日是姊姊,那我當然是妹妹啦。」小日跟著
又補充道:「我們兩個長得超像,一下子要分辨可能不容易,不過我教你一個方
法喔,就是我嘴角沒有小痣,小月才有。」淩韻兒被這對叽叽喳喳說個沒完的姊
妹搞得有點迷糊,但是人家沖著她笑,令她不由自主也勾起一抹清甜的笑弧。
「你們好。」她柔聲打招呼。「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她邊說邊撐起身子,
內心暗暗呻吟。
老天……她全身筋骨又酸又痛,仿佛被人拆掉過又重新組織起來。
兩姊妹挨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哎呀,是飛老大嘛,唔……就是高飛啦,
他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可是又擔心你一個人在這兒,醒來時沒見到人會覺得孤
零零的,所以就要我們兩個來陪你啦。」想到那個自傲、操控欲極強的男人,淩
韻兒俏臉一下子紅得透徹。
「他、他才不是擔心我,他隻是……隻是……」派她們來監視她吧?淩韻兒
咬住唇,神情有些執拗。
姊妹花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仍開心地說:「飛老大一定是關心韻兒小姐的啦!
偷偷告訴你喔,飛老大雖然有很多風流史,但還是第一次帶女伴回來,這棟五星
級飯店其實是飛老大的大本營,他把韻兒小姐帶來這裏,就表示心裏很看重你喔。」
淩韻兒聽她們這麽說,心中並無歡喜的感覺。
抿了抿唇,她淡淡啓口:「你們別叫我韻兒小姐,我看起來比你們大幾歲而
已,就喊我韻兒姊姊,好不好?」雙胞胎點頭如搗蒜,小月立即親熱地拉著她的
手。「韻兒姊姊,你肚子一定餓了,快下床吃東西。」小日跟著說:「對、對!
我們特別叫廚房準備的。」她興高采烈地跳下床,推來一輛餐車,上面果真擺滿
食物,豐盛得教人食指大動。
「謝謝你們。」淩韻兒抓著被單,有些艱難地跨下床。
無論如何,先飽餐一頓再說吧,她的體力爲了應付那男人的索求嚴重流失,
餓得快要前胸貼後背了。
「快吃、快吃。」雙胞胎在一旁熱心幫她張羅著。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們一件事?」淩韻兒先灌了半杯水。
「請說。我們一定努力辦到。」兩張秀麗的臉一同擠在她面前。
淩韻兒苦笑。「可不可以先借我一套衣裙?」她的衣物被高飛毀了,而且是
「屍骨無存」。
聽到這樣的要求,小日和小月面面相觑,跟著竟然哈哈大笑。
「怎麽了?」淩韻兒微怔。
「韻兒姊姊,這還不簡單?你看——」小日跳起來推開一扇門,裏頭赫然是
一間寬敞的更衣室。
小月也跟著跳起,她走進更衣室,隨手拉開幾個衣櫥的門,聲音清脆地嚷道:
「當當當當!韻兒姊姊,這些全都是你的耶。」坐在床邊的淩韻兒隻能瞥見更衣
室一角,但已足夠讓她錯愕得說不出話來——敞開的衣櫥裏挂著滿滿的女性衣物,
色彩缤紛,教人眼花撩亂。
她呐呐地說:「我、我隻需要一套就好,其餘的不是我的……」雙胞胎還是
哈哈笑著。
「韻兒姊姊,這些都是飛老大趁你熟睡時要我們搬來的,內衣、小褲、絲襪、
鞋子等等應有盡有,而且全都是你的尺寸喔,反正也都是飛老大底下經營的百貨
服飾店賣的東西,他送你,你就收下來吧。」淩韻兒啞口無言,實在不了解那男
人到底想怎樣!?
唉……ΘΘ ※※※※ ΘΘ要雙胞胎陪著自己飽餐一頓後,淩韻兒拖
著酸痛的身軀,做了個簡單的淋浴。
浴室裏充滿著那男人占有她時的情景。
她腦中不斷浮現他瘋狂、霸道,甚至近乎粗暴地撕裂她時的低吼,那一次又
一次沖擊著她嬌嫩花心的力道,讓她雙腿不爭氣地發軟。
沖完澡,隨意換上一件米色洋裝,淩韻兒覺得精神恢複了不少。
「我要回家了。謝謝你們。」她忍著腿間的不適,走向房門,想趁著高飛不
在時趕緊離去。
按理說,她已經實踐了承諾,把自己給了他,兩人之間不再有瓜葛。
她可以離他遠遠的,不再相見,等時間一久,她應該會漸漸忘掉他烙印在她
記憶裏的痕迹吧?
她的初夜賣了五百萬,算一算,還是挺劃得來的,不是嗎?淩韻兒忍不住嘲
弄起自己。
見她要走,雙胞胎趕緊黏了過來。
「韻兒姊姊,等一下嘛,你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你乖乖坐著,我們幫你調
車,好不好?」「不用了,我可以門己搭計程車。」她微微笑。
小日又說:「計程車沒有咱們自家車舒服啦,你等一下就好。」淩韻兒不想
再耗下去,繞過她們打開門,沒想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杵在門口,擋住她的去路。
「你……」淩韻兒嚇了一跳,戒備萬分地盯著高飛。
雙胞胎見高飛出現,高興地說著:「太好了,飛老大回來羅,韻兒姊姊,你
要離開這兒,可以請飛老大開車載你呀,他那輛跑車超酷的,飙起來超過瘾,你
一定要試試。」高飛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嫣紅臉龐,淡淡問道:「想走
了?」淩韻兒咬咬唇,努力不讓自己發顫,用力地點頭。
男人銳目微微眯起,輕哼一聲。「你打算趁我不在時偷偷溜走,連招呼也不
打嗎?」淩韻兒心髒咚地一跳,鼓起勇氣說:「我沒有。你、你沒有權利拘留我,
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高飛故意逼近她一步,見她眸中閃過驚慌失措,又強自
鎮靜,那模樣實在很有趣,嗯……也很可愛。
他慢條斯理的說:「我不打算限制你的行動,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隨時可
以離開。」聽他這麽說,淩韻兒怔了怔,沒想到他會這麽乾脆。
她心中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帶著淡淡的落寞,彷佛自己提供身體滿足他的
欲望後,就一無是處了。
淩韻兒,你發什麽神經!?
他讓你走,你還不走嗎!?
她用力咬著下唇讓自己痛醒,把腦中不該有的古怪想法甩掉。
「我……」她深吸了口氣,「我要回家。」高飛不置可否,故意看了看手表,
牽動薄唇。
「嗯……我正好有點時間,可以開車送你回去。怎麽樣?」淩韻兒反射性想
開口拒絕他,但那男人深沈的注視讓她心神一震,竟不爭氣地懾服在他的「淫威」
之下。
「走吧。」高飛掉頭就走,笃定她會跟上似的。
小日和小月推著她,嘴巴一樣叽叽喳喳:「韻兒姊姊,快去啊!你還要再來
喔,下次我們帶你到秘密賭場大玩特玩,我們兩個都是高手哩,可以教你很多玩
牌的花招。」淩韻兒一聽,除了搖頭苦笑外,也不知該說什麽。
她心中其實好納悶,不明白小日和小月這樣年紀的青春少女,爲什麽會和
「惡名昭彰」的高飛混在一塊。
「我……總之,謝謝你們,再見了。」希望是在其他地方與她們再見,她可
不想再被帶回這裏,因爲那表示——她跟那男人將要糾纏不清。
甩甩頭,淩韻兒將紛亂的心緒暫時按捺下來,現在能做的,就是快快離開這
裏吧。
她快步跟上高飛。
侵占之後再疼你 2迷人也擾人的氣息在空間中拂起心中的慌亂亟欲閃避那
霸道的侵略無奈竟身不由己……
第四章
「你穿這件洋裝很漂亮。」高飛潇灑地控制著方向盤,雙目直視前方路況,
嘴角的弧度是愉悅的。
坐在一旁的淩韻兒抿著唇,兩手拘謹的擱在腿上,聽見他的贊美,卻是一句
話也不回答。
「爲什麽不出聲?」他義問。
淩韻兒依舊保持最高品質——靜悄悄。
性感的薄唇牽了牽,他壞壞地挑眉。「怎麽?還在生氣嗎?氣我太粗魯,動
作太猛烈,把你弄痛了?」「你……」淩韻兒瞬間面紅耳赤,瞪了他一眼。
「我怎麽樣?」「你、你……」她氣得無話可說,小臉又迅速轉向窗外。
高飛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騰出一隻手撫摸她紅通通的耳朵。
「不要……」淩韻兒縮了縮身子,他隻是輕輕的碰觸,她全身就像觸電一般。
「你還不能習慣我嗎?」他低笑,大手仍固執地「黏」在她身上,撥動著她
的秀發,用指關節輕蹭地雪白頸項。
「我……我幹嘛要習慣你!?」淩韻兒鼓起勇氣輕嚷著:「關於我大哥的事,
我、我已經照你的要求做了,我不欠你什麽,從今以後,你和我再也不會有任何
瓜葛——」高速行駛的跑車忽然來了一個大轉彎,淩韻兒不由得發出驚呼,幸好
有安全帶將她保護著,要不然她整個人恐怕要飛去貼在擋風玻璃上。
「你要幹什麽!?」她喘著氣問。「我家不是往這個方向。」「我知道你家
在哪裏。」高飛淡淡地說,卻把車子開進一條不太起眼的小路,「隻是我們需要
先好好溝通一下,等談完了,我自然會送你回去。」淩韻兒心髒狂跳。「我不要!」
「由不得你。」「高飛!你……你……」她氣得嫩頰都鼓了起來,想了好幾秒,
終於擠出罵人的話,「你混蛋!」男人濃密的眉挑了挑,嘴角掀動,「謝謝批評。」
淩鎮兒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隻能嘟著嘴生悶氣。
另一方面,她又好擔心他的意圖,覺得自己仿佛是掉進陷阱的小動物,而他
這隻大老虎在一口吞掉她之前,還要將她狠狠地耍弄一番才開心。
路越開越偏僻,直往山上去,過了將近四十分鍾,高飛將車停在一處平台,
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車流。
「你猜,我現在想些什麽?」他低聲問。
「不知道。」她在賭氣。
他不以爲意地笑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我想在這裏和你做愛。」淩韻
兒輕呼一聲,解開安全帶急忙要推開車門,可是中控鎖操縱在高飛手中,她根本
逃不掉。
男人健壯的臂膀從後面勾住她的腰身,輕易地將她抱到他的大腿上。
「不要!放開我,你走開——」淩韻兒掄起拳頭捶打著他。
不能再任由他爲所欲爲了,他不能再侵占她的身體,她好害怕、好害怕,怕
這麽下去,她會連靈魂也被他占領,失去了方向。
高飛任她捶打,擡起她精緻的下巴,薄唇霸道地封住她一切言語。
「唔……不……」她的貝齒被他的舌來回潤濕著,他的大手滑向她脆弱的玉
頸,微微施力,淩韻兒皺起眉心,險些不能呼吸,小嘴在他的逼迫下隻得張開,
讓他蠻橫地侵入。
「你的滋味太甜了。」他沙嗄地低喃,毫不客氣地攫取她櫻唇中的蜜津,吻
得她呻吟不已。
那樣的感覺又來了。當他親熱又大膽地碰觸她時,她總覺得小腹中燃起一團
火,燒向四肢百骸,她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蘇醒了,不知羞恥地呐喊著,渴望
著更多、更深的眷戀。
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她骨子裏真的犯賤嗎?
要不然,爲什麽在男人粗暴又野蠻的強迫下,她竟會得到難以言喻的快感!?
老天……誰來救救她吧……在淩韻兒難堪得快哭了的狀態下,高飛的手探進
她的領口,撥開胸罩,抓住她兩團豐乳掐弄著。
「嗯哼……」瞬間,淩韻兒的思緒紛亂如麻。
她的舌尖下意識地勾弄,上半身跟著挺向他粗糙的掌心,在不知不覺間已開
始迎合他的親吻和愛撫。
「想要就表現出來,沒什麽可恥的。」高飛改而輕咬她的耳垂,輕緩地拉下
她背後的拉鏈,將那件洋裝扯到她的腰際,露出雪肩和兩團渾圓。
可能是肌膚一下子接觸到冷空氣,還不太適應,韻兒瑟縮了一下。
「冷嗎?」高飛不懷好意地笑著,「沒關係,我會讓你很快的熱起來。」他
雙掌再次掌握了女性的高聳,手指老練地捏擰著她的乳尖,那兩顆鮮紅梅兒在拇
指和食指的逗弄下迅速地硬挺起來,敏感的不得了。
「啊……嗯……」淩韻兒小手攀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在他存心的挑逗下,最
原始的欲望渴求已完全蘇醒。
「你以爲簡簡單單就可以擺脫我嗎?既然已成爲我的女人,我就要你完全的
臣服,除非我答應,要不然,你這一輩子別想自由。」高飛在她耳邊宣示著,不
改霸道本色,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好溝通一下」吧。
淩韻兒可憐兮兮地蹙緊眉心,聽見他的言語,她隻能痛苦又迷亂地搖著頭,
根本沒辦法完整地反駁出一句話來。
突然,他放下駕駛座的椅背,空間變大許多。
淩韻兒原本親密地擠在高飛胸懷裏,此時他微微騰起身軀,改而讓她躺進駕
駛座。
她裸露出來的上半身泛著淡淡玫瑰顔色,淩韻兒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無助地
任那男人拉高裙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下她的小內褲。
「不……」她的拒絕軟弱得沒半點力量。
高飛早已解開褲頭和拉鏈,男性的昂揚蓄勢待發。
他將雙手放在她腿彎處,然後扳開了她兩邊的膝蓋,女性的鮮紅嬌花頓時濕
漉漉地呈現在眼前,毫無遮掩的散發著淫香。
「你、你……不要看……」這姿勢好淫蕩、好下流。淩韻兒雙手想要蓋住腿
間,男人健碩的身軀已覆蓋上來。
「不隻要看,我還要幹。」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一手壓住她的腿,
另一手扶著男性熟杵,瞬間已貫穿她的嬌嫩。
「啊——」淩韻兒不由自主地弓起身軀。
高飛低下頭吻住她嬌呼的小嘴,舌頭在她的櫻桃小口裏翻攪。他運動著腰幹,
熾熱欲火猛烈地燒進她腿間,在那條濕潤又緊縮的花徑中進出。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屬於我……永遠屬於我。」他抵著淩韻兒的唇低語,
胸膛摩擦著她的高聳。
「不……啊、啊啊……」淩韻兒在那一下下的刺激中幾乎要暈厥過去,十根
手指深深掐進男人寬闊的肩膀裏。
「老天……你這麽緊、這麽小……」高飛的呼吸也亂了,他雙手往下滑,捧
住她雪嫩的臀,不斷地將她拉向自己。
她修長的腿被他擡得更高,虛軟地挂在他寬肩上,在每一次的抽撤和擠壓中,
底下的真皮椅座承受著兩人的激情,摩擦出陣陣聲響。
「會痛……啊……你慢一點……」淩韻兒楚楚可憐地哀求著。
但高飛根本慢不下來,他要就要得徹底,做就做得淋漓暢快,車內冷氣超強,
他和她卻被體內驚人的高熟燒出滿身汗珠。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嗚……」「跟著我一起享受,你喜歡的,我知道
你抗拒不了這一切。」「嗚……」淩韻兒早已分不清臉頰上的淚珠是爲何而流。
忽然間,她的臀被他整個捧起,他的灼燙仍持續貫穿著她,兩人的位置互調,
改而他仰躺在駕駛座上,而她跨坐在他腿間。
這個姿勢讓兩人敏感的火源結合得更深,他們不約而同發出嬌吟和粗喘。
高飛雙掌時而愛撫著她的纖腰,時而玩弄著那兩團晃動的玉乳。
「以五百萬買下你,我還得感謝你大哥,這身體、這觸感,還有這種銷魂美
妙的享受,我想,我算是撿到寶了。」淩韻兒耳中嗡嗡亂鳴,卻還隱隱約約聽到
他的話,心一痛,破碎地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的隻是一夜的陪伴,
你……你不能這樣,我是我自己的……」「你是我的。」「不……」他抿唇不語,
惡意地將腰幹一擡一放,頻率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頗有懲罰的味道。
淩韻兒被他頂弄得險些坐不住,她長發散亂,小嘴不斷逸出呻吟,通紅的臉
龐呈現好痛苦的模樣。
她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終於倒向他,殷紅的乳尖落入他口中,任由男人吸吮
舔吻。
他的大掌則滑向她的臀,加速推動著,讓男性欲望在她收縮的花徑中進行最
後沖刺。
「你是我的。」他咬著牙,再一次堅定宣示,同時,雙手抓著她的俏臀,腰
幹用力往上攻頂,兇猛且激烈地持續著。
「啊——」終於,淩韻兒控制不住地哭叫出來。
如同火山爆發,那充滿生命力的炎漿灑遍她的秘密花園。
他要得那樣徹底,又那樣的不留餘地,如狂風過境般,將她的心魂和意識一
掃而空,霸道得不可思議。
而憑著她淺薄又可憐的力量,又怎能抗拒!?
ΘΘ ※※※※ ΘΘ經過男人狂猛如烈火般的「洗禮」後,淩韻兒清
楚明白,她再也找不回從前的那個自己了。
母親對她失蹤了一天一夜並未詢問太多,似乎也知道她不會老老實實地說出
來,反正女兒毫發無傷的回來了,那高懸的心終於歸位。
不過……真的是毫發無傷嗎?
僅僅外表而已吧,那男人在她心上烙了印記,恐怕這一輩子也擦不去。淩韻
兒不由得暗自苦笑。
回家後的第二天晚上,淩韻兒準時出現在「女王蜂」,晚上有她的演出。
她必須讓自己忙碌,快快忘掉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生活仍是要過的,就
當那段經驗是人生中一個小小的意外,她不想再和他産生任何交集。
回到「女王蜂」,象哥將她那晚掉在後巷的包包還給她,還關心地問了好幾
個問題,都被她避重就輕地擋掉了。
警方派來兩名員警問話,想厘清那名流浪漢被槍殺的案子。
淩韻兒想起當晚的狀況,心髒不禁劇烈震動,但她咬著牙命令自己鎮定下來,
從容應付那兩位盤查的警員。
事後,她思索了許久,不懂自己爲什麽不坦白地將事實告知?
是。流浪漢是高飛殺的,可是……可是如果他當時沒有出現,那又有誰能救
她呢?
那晚,她像是逃出了狼爪,又落入虎口。
高飛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是……就算她的身體遭他侵奪,自尊因他受傷,
她依舊沒辦法出賣他。
PUB小舞台後面的休息室裏,象哥倒了一杯冰開水遞給淩韻兒。
「小韻,你真的沒事吧?」她接過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半,緊張的心情稍
稍乎複。
「象哥,我很好啦,真的沒事。」她擠出一抹笑,對著他點點頭。
「可是你的臉色很蒼白耶。」象哥皺起眉。
她趕緊說:「看到警察當然會有點緊張啊,我喝些水就好啦。」象哥聳了聳
肩,半開玩笑地說:「那就多喝水吧。」淩韻兒真的仰頭把杯子裏的水全部喝光,
瞄了眼牆上的挂鍾,她輕呼出聲:「哇!時間快到了,我該做準備羅。」「OK!」
象哥用力地拍手,「今晚又得靠你賺錢,我先出去啦,加油!」「嗯。」淩韻兒
朝他露出可愛的笑容。
象哥離開後,她對著鏡子梳起頭發,再過十分鍾就是她的表演時間了。
此時——透過鏡子反射,淩韻兒瞥見一道可疑的黑影出現在休息室門邊,她
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
「你是誰?」她瞪大眼睛,直視那名身材跟阿諾有得拚的肌肉男。
肌肉男雖然西裝筆挺,臉上的胡子刮得乾乾淨淨,全身上下卻聞不到一絲文
明的氣息。他雙手交握,乎靜地開口:「韻兒小姐,請跟我走。」這會兒,淩韻
兒一雙美眸瞪得更圓了。
「無緣無故的,我幹嘛要跟你走?我又不認識你,還有,你、你怎麽知道我
的名字!?」肌肉男面無表情地回答:「韻兒小姐可以叫我金剛。是高飛老大要
我來接小姐的,老大現在正和香港來的兩位組織代表見面,沒有時間過來,所以
讓我來帶小姐過去。」香港的……組織代表?聽起來就像黑道團夥。但,教淩韻
兒不能忍受的是,那男人怎麽不肯放手,還要來糾糾纏纏?他到底還想怎麽樣嘛!?
「韻兒小姐,車子已經在PUB外面等候。」金剛的態度雖然恭敬,卻給人
好重的壓迫感。
淩韻兒咬了咬唇,小手握成拳頭。「我不去。」「高飛老大交代了,韻兒小
姐非去不可,他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你。」他平靜地加強語氣,感覺更可
怕。
淩韻兒也不知怎麽一回事,就覺得肚子裏一股悶氣沒地方發洩,硬要跟人唱
反調。
「我說了,我不去。」她控制著音量,努力讓每個字清晰明白。「麻煩你回
去告訴你的高飛老大,我、我已經把該償還的東西還完了,我和他之間的交易就
這樣結束,他……他不能出爾反爾,不能過分的要求……」老天……她的臉蛋開
始發燙、泛紅了,她和那霸道男人之間發生的種種,光想都覺得羞澀難當。
金剛雙目眯了眯,似乎在斟酌該怎麽處理才好。
片刻,他又開門,「韻兒小姐,你還是跟我走吧,你要我幫忙轉達的話,可
以自己親口跟高飛老大說。」淩韻兒生氣地跺腳。「我、不、去!更何況我有工
作要做,我不能丟下這裏的一切,說走就走。」「既然是這樣的話……」金剛語
氣頓了頓,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口袋裏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忽然間,淩韻兒有種不祥的預感,心髒咚咚咚地狂跳起來。
手機接通了,金剛側開黝黑的臉,和對方低聲交談著——「是、是,如果您
允許,我會比較好辦事……我知道,是……請交給我處理,了解。您放心,我一
定把她帶到。」見他收起手機結束通話,淩韻兒忍不住開口問:「你……你想幹
什麽?」「我剛才和高飛老大聯絡了。」淩韻兒咽了咽唾液,逞強地擡高下巴。
「那、那又怎樣?」「他說,可以允許我調動底下的人。」「幹嘛?」「立即進
駐『女王蜂』,禁止任何人上門,讓老闆做不成生意,然後,韻兒小姐自然就不
用工作,就能跟我走了。」「嗄!?」淩韻兒瞠口結舌。
金剛靜靜看著她,讓她考慮了將近三分鍾後,才又平靜地問:「韻兒小姐覺
得如何?」她還能如何!?
什麽樣的老大,就有什麽樣的手下!
淩韻兒拚命吸氣,知道他提出的威脅並非玩笑。
如果「女王蜂」被黑道分子團團包圍,消息一傳開,那些喜歡在「女王蜂」
享受輕松氣氛的客人肯定不敢再上門,不僅象哥損失慘重,其他員工也要跟著倒
楣,她不能這樣害人。
頭一甩,她有些自暴自棄地嚷著:「我去、我去!隨便你們要怎樣!」都無
所謂了。
第五章
爲顧及「女王蜂」的營運,無可奈何之下,淩韻兒再次被帶回高飛名下的那
家五星級飯店。
金剛完成任務後就不見蹤影了,讓她獨自待在那間超大坪數的豪華套房裏。
上一次,她沒心情去注意房中的擺設和裝潢,這一次,緊張的心情有過之而無不
及,對四周極有品味的設計依然沒心思去欣賞。
十分鍾後,毋需她開口吩咐,客房服務人員主動幫她送來飲料和食物,可惜
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用手機打了通電話給母親,她撒謊說今晚可能會在朋友家過夜,要母親別爲
她等門。
母親沒多問什麽,這讓她著實松了口氣,結束通話後,她在單人沙發椅上縮
起身軀,怔怔盯著那張大床。
這地方,到處都留著他的氣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讓她回想起那男人強而有力的擁抱。
他的體熱燃燒著她的赤裸,他的欲望貫穿了她的花心,那一遍又一遍的激情
體驗,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從心房抹去。
唉……咬著唇辦,她將下巴擱在弓起的雙膝上。
就這樣,不知呆呆地等了多久,外面的走廊終於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放下雙腿,下意識地坐直身軀,回過頭時,房門正巧被推開,她的眸光和
男人銳利如鷹的眼神對個正著。
淩韻兒瞧見高飛的模樣,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身上那件銀灰色西裝染著
一大片鮮血,血迹就在他右邊的肩頭上,觸目驚心。
但他似乎不以爲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迳自走向附設的小吧台,倒了滿
滿一杯威士忌,仰頭就是一大口。
「你……你……」淩韻兒不確定自己想說些什麽。
高飛又迅速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調向門邊,幾名西裝筆挺的大男人就立在門
口。
「飛老大,那兩個香港仔太過分了,說好大家坐下來談,他們竟然來陰的!
您看,要不要聯絡尖沙咀那邊的兄弟,今晚抄家夥去踩爛洪福門的場子?」代表
發言的那位仁兄,塊頭和金剛有得拚,都是肌肉糾結的硬漢。
高飛又喝了一大口酒,沈沈地開口:「叫尖沙咀那邊稍安勿躁。石頭,我要
你想辦法從那兩個香港仔口中套出內幕,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麽大的膽子?光是
洪福門我還不看在眼裏,要揪,就要抓住最大的那一隻。」之前說話的大塊頭用
力點頭,承諾道:「這件事就交給我,飛老大,我向您保證,今晚就會讓那兩個
家夥老老實實的招出來。」高飛瞳中閃過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們都下去
吧。」「可是您肩膀上的傷……」「小事。死不了。」「那您好好休息。」站在
門外的那群大漢,好幾個對著愣在一旁的淩韻兒示意,似乎要地幫忙照顧高飛。
淩韻兒則是一頭霧水,沒辦法反應,就見房門再度合起,偌大的空間中,隻
剩下他和她。
氣氛有些吊詭,兩人沒有交談,她瞪著他,他則是倒了第二杯酒,又咕噜咕
噜猛灌。
「你、你這樣子真像個酒鬼,你知不知道?」淩韻兒還沒意識過來,話已經
沖口而出。
她臉蛋發燙,卻見他還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開口:「你……你不是受傷了
嗎?還流了好多血,飲酒過量可能導緻傷口惡化,你不知道嗎?」高飛原本要再
倒酒,聞言雙手一頓,拿著空杯子把玩起來,凝視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佛想將
她看透。
「你……」淩韻兒咬咬唇,「你幹嘛這樣看我?」他薄唇勾起笑。「我發現,
你竟然在關心我?」淩韻兒一怔,臉蛋更紅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沒關心你。」「是嗎?」「當然!」聞言,他放
下杯子,緩緩走到她面前,目光一刻也未離開她的容顔。
「高飛,你、你……幹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還在流血,爲什麽不先
坐下來?」她也被他看得沒辦法移開眸光,一顆心怦怦亂跳。
「還說你不關心我?」他濃眉挑動,有些得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
氣像個羅哩八唆的老媽子。」「啊!?」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好可愛,高飛傾身過
去,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麽可以——」她一驚,想推開他,卻記起他肩上的傷,結果雙手隻輕
輕按在他胸膛上。
「我當然可以。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沒人阻止得了。」他難改霸氣。
淩韻兒被他雙臂圈在懷裏,面對這個男人,她實在無助得很。
忽然——「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他低語。
「啊?」「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說走就走。
「高飛,你……」淩韻兒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原想掙脫他的抓握,可是瞥
見那寬肩上殷紅的血迹,卻害怕用力甩開的話,會讓他傷上加傷。
她真是關心他嗎?
不,才不是,怎麽可能!?
她隻是……隻是……想不出適當的理由,她心髒一震,嚇得她趕緊把那古怪
的感覺狠狠甩出腦外。
高飛牽著她往另一邊隔間走去,推開門,裏頭是一間寬敞的書房。
然而,在落地窗形成的玻璃牆邊,擺設著一架純白的平台鋼琴,在鵝黃色燈
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瑩潤的光輝。
「給你的。」他將她拉到面前,雙手按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喜歡嗎?」淩
韻兒怔愕得說不出話來。
好久、好久以前,她就一直夢想著擁有一架平台鋼琴,而眼前的它,美得救
她幾乎忘記呼吸。
「坐下來試試它的聲音。」高飛輕推著她的雙肩。
淩韻兒微喘著氣,片刻才說:「你送給我一架白色鋼琴……你……你爲什麽
要把它送給我?」「想送就送。」「可是……你從哪裏得到它的?爲什麽送給我?」
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我高興。不可以嗎?」他濃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這個牌子的平台鋼琴隻在德國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産不到五架…
…它很貴,你知不知道?你幹嘛把這麽貴的東西送給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
難解的柔軟注滿,又疑惑又驚奇,猜不透他的意圖。
高飛沈默了幾杪,突然沈著聲說:「那又怎樣?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
把它扛出去丟了。」「不可以!」淩韻兒驚呼一聲,不禁回眸瞪人。「它、它這
麽漂亮、這麽優雅,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它!?」她愛琴成癡,真把這架精緻的
白色鋼琴當作人來看了。
「你不是不要?」高飛冷問。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鋼琴扛去丟掉,淩韻兒急得趕忙點頭,「我說
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負它。」她沖口而出的話和緊張的模樣似乎很有趣,高
飛俊目眯了眯,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來,鎖在眉間的低氣壓一下子全散開了。
「我想聽你彈鋼琴。」他聲音略啞。
這樣的要求,淩韻兒是拒絕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在他的注視下,胸口泛出奇異的熱流,那滋味來得太快,
她一時間沒辦法體會其中的意涵。
紅著臉,她坐進那張精緻複古的鋼琴椅,然後掀開琴蓋,十根纖指輕輕放在
琴鍵上。
兩人沒再交談,當第一聲琴音悠然響起時,高飛靜靜在她身後的一張躺椅坐
下。
說實話,他並不懂得她在彈奏些什麽,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洩出來的美麗曲調彷佛帶著魔力,總能帶給他難得的安
詳。
像夢……像最溫暖的所在……他的神魂和肉體浸淫在無邊的暖潮中……不知
不覺中,高飛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松懈了下來。
當最後一個音階結束,周遭還蕩漾著回音,淩韻兒悄悄地回過頭,這才發覺
他動也不動地斜靠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到他身邊,那股奇異的熱流再次湧現,她不禁歎了口氣,在他面前蹲了
下來。
「高飛……」她輕喚。
男人沒有回應,不設防的五官帶著清朗的英俊。
他的黑發有些紊亂,這麽近又這麽仔細地打量他,淩韻兒才知道他的睫毛又
長又密,漂亮得有點過分。
她的眸光移到那處殷紅血迹,心髒又是一震,忍不住猜測著,不知道他的傷
口怎麽樣?到底嚴不嚴重?
遣男人,她真不懂他爲什麽要逞強?血都把外套染紅了,他卻不馬上處理,
還猛灌酒!?真該打!
突然間,她美眸瞪得又圓又大。
老天……她真的在關心他!再也不能否認,她真的是關心他。
爲什麽!?
就因爲這男人送給她一架美麗的鋼琴嗎?所以她心軟了,覺得自己多少也該
回報些什麽?
不……不是的……不是的……老天,她的心好亂。
甩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暫時抛開,淩韻兒伸出小手試著爲高飛脫去
外套。不管如何,傷口總是得處理,不能放著它不管。
可是,她才剛碰到他的肩頭,高飛的眉心就擰了起來,吐出幾聲模糊的呓語
後,俊臉跟著偏向另一邊。
淩韻兒撥開他散在額前的黑發,指尖碰觸到他的肌膚,發覺異常灼熱。
沒多想,她立刻將小手覆在他額上,試探他的體溫——好燙!
她嚇了一大跳,這才驚覺他的臉頰泛著暗紅,而鼻間噴出的氣息一樣燙得嚇
人。
「高飛,醒醒,你在發燒,你……你不能躺在這裏。」躺椅沒辦法完全容納
他的身長,更何況,他的肩傷需要處理。
「唔……」他眼睫顫了顫,全然不願張開。
淩韻兒苦惱地咬著唇,正想起身到門外,看能不能找到他那群手下來幫忙,
書房的門口卻在此時探進兩張秀麗小臉。
「需要幫忙嗎?」雙胞胎姊妹花異口同聲。
「小日、小月?」淩韻兒秀眉輕揚,焦急地說:「他……他的狀況不太對勁,
他在發燒,而且意識不太清楚,我叫不醒他,還有他的傷……你們能不能找他底
下那些人過來幫忙?」小日嘻嘻笑道:「別擔心啦,就是聽到飛老大受傷的消息,
我和小月才過來看看的。」小月也跟著點點頭。「韻兒姊姊,處理這種事我們很
內行的,交給我們就一切搞定啦,你先到旁邊休息。」淩韻兒被她們攪得一頭霧
水。「你們兩個別玩了,高飛真的需要醫生。」雙胞胎分別把手叉在腰上,下巴
翹得高高的,清楚地說:「韻兒姊姊,我們就是醫生啊,一個專攻外科,一個專
攻內科兼婦産科,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給你看醫師執照喔。」「嗄!?」淩韻
兒什麽話也說不出口,隻能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對天才美少女。
ΘΘ ※※※※ ΘΘ事實證明,淩韻兒果真小看了雙胞胎的實力。
此時,夜已深,牆上的鍾敲出清脆的單響,時間是淩晨一點鍾。
高飛赤裸著上半身,他已經服了退燒片,右肩的槍傷也已經處理好,並且上
藥包紮妥當。
淩韻兒本想找人幫忙,將高飛擡到大床上休息,可是雙胞胎卻將他從躺椅直
接搬到地毯上,說是這樣方便又省事,跟著拍拍手,姊妹倆手牽著手回自己房裏
睡覺去了,卻把高飛丟給她一個人照顧。
淩韻兒無奈地歎了口氣,怕他會著涼,連忙將被子搬到書房,小心翼翼地蓋
在他身上。
「水……」那略微蒼白的薄唇滾出破碎的音節。
淩韻兒眨眨眼,輕聲問:「你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我幫你倒。」她起身
倒來一大杯水,跪坐在他身邊。
「水……」他喃著。
「水來了,我扶你,來……慢一點、喝慢一點啦。」她擡高他的頸子,讓他
的頭枕在她大腿上,將開水徐徐地喂進他口中。
清冽的滋味漫進咽喉,高飛呓語了聲,微微掀開眼皮,那深郁的目光鎖住她
的嬌顔,一瞬也不瞬。
淩韻兒拿開杯子,展袖輕拭著他的嘴,又問:「還渴嗎?要不要再喝一杯?」
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嫩頰微紅。「我……我再去倒杯水過來。」才剛動作,
她的手卻被他拉住。
「別走……」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你……你覺得不舒服嗎?」她忍不住撫著他的黑發。
男人在她大腿上蹭了幾下,跟著把臉轉向她的小腹,輕輕貼靠。
母性輕易被喚起了,淩韻兒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左胸毫無預警地漫開一
抹酸楚。
「你受傷了,都不知道痛嗎?」她責問的語氣柔軟又無奈。
高飛輕唔一聲,也不曉得有沒有聽見她的問話。
「唉……」無力到了極點。淩餸兒除了歎氣,還能有什麽辦法?
忽然,他沙嗄的嗓音模糊透出,喃喃說著:「你彈琴真好聽……我喜歡聽你
彈琴……很喜歡……我、我想聽……」「高飛?」她芳心一下子被攪弄了,泛起
圈圈漣漪。
她試著輕喚他的名,但那張英俊的臉龐再次沈靜下來,他眼睫完全合上,薄
唇也停止了輕嚅,勻長的鼻息一次次穿透衣衫,煨熱她的體膚。
遇上這個男人,短短不到一個禮拜,爲什麽她的心已超脫控制?
會惱他、氣他,甚至有些懼怕他,這些都算了,現在竟然連心疼、心酸的情
緒也在不知不覺間産生,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她也有所謂的「處女情結」!?
隻因爲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徹底侵占了她的身體後,那烙印便深深嵌進她心
裏,讓她的喜怒哀樂都被他所牽引嗎!?
真的是這樣嗎!?
淩韻兒內心不斷問著自己,卻無法厘清答案。
她的指尖帶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眷戀,溫柔地畫過他的臉部輪廓,在他兩道
濃眉、堅挺的鼻梁,以及那張性格的薄唇上描繪。
「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她輕喃。
男人無語,五官在她溫柔的撫觸下放松。
「爲什麽還來糾纏著我?你呀……到底想要我怎樣?」她又問,不禁幽幽歎
息,伸手替他拉高被子,密密地蓋到他的下颚。
他的頭枕著她的大腿,她的頭則靠在那張躺椅的扶手上,一雙美眸凝視著他,
思緒陷入前所未有的紛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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