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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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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美麗粉嫩的花瓣暴露在他眼前,細膩的毛發上頭沾染着像是春凝的露水。
「别……」上官小鴦羞得想遮掩外露的春光,卻被他的大掌阻止。
他以指尖輕輕撫着兩片花瓣的外形,沿着那柔軟的觸感,由上而下的撩撥着。
敏感的花肉因爲他的挑逗,她的身子不禁一顫。
「狼一哥哥……」她低泣着,以不安的眼光望着他。
「别怕,讓我瞧瞧妳的小花瓣美不美。」他的指尖輕輕壓在花縫之中。
兩片花瓣肥美豐滿,輕輕壓下,便像是擠壓着一塊鮮美的貝肉,溢出了甜美
的汁液。
她敏感的戰栗着身體,雙手輕移到床上。
他的指尖在兩片花瓣之間來回遊移,那絲絨般的觸感,教他幾乎愛不釋手。
撥弄瓣肉的長指,往凹處前進着。
随着汁液愈泌愈多,他滑動的速度就愈快速。
一觸到她的凹處,那雙美麗的長腿就緊阖起來。
他又強力分開,讓花形映入他的眸中。
撥開兩片花瓣,他低頭探出舌尖,在凹處上輕輕來回震動。
柔軟的舌尖一觸到她的花瓣,她幾乎整個人想要逃離他的面前。
「你、你怎麽可以舔那裏……」她的小臉漲紅得像隻煮熟的蝦子,攏着一雙
好看的柳眉。
「妳好甜……」他強力的壓制她想逃的身子,舌尖在凹處上滾動,舔取上頭
的花露。
濃郁的花香味,不但撲鼻而來,舌尖的味蕾也嘗到汁液的甜美,讓他一嘗就
停止不了。
他的舌尖像靈活的蛇,在凹處畫着圓圈之後,便低頭移到細縫之中。
那絲絨般的觸感讓他的舌尖順勢的滑下,吸吮了甜美的花液,舌尖在花縫勾
纏。
「唔啊……」她的呼吸似乎比起之前還要困難,彷佛全身都有螞蟻爬滿,令
她神經全豎緊。
「妳瞧,才稍稍舔一下,妳的汁液就愈泌愈多了。」他的聲音充滿邪魅,舔
弄的舌在花縫之中發出啧啧聲。
聽進她的耳裏,有一種淫靡的味道,慢慢的彌漫在空氣之中。随着他舌尖的
挑弄,她覺得腿心之間又泌出更多的花液。
花液像是汨汨不絕的水源,不斷的自花穴之中溢出。
他的嘴吸吮着那甜美的花汁,舌尖則是撥弄藏在花縫之中的小肉芽。
那敏感的小肉芽被他的舌尖一挑,逐漸變得充血而凸立,就連花瓣也變得更
加鮮豔。
粉嫩的花穴因爲他不斷舔弄着小肉芽,使得不斷收緊的花穴泌出濕濘的春水。
那花縫早已分不清是他的唾液,還是她的春水,全都攪和在一塊兒。
被分開大腿的她,此時已經是口幹舌燥,他放肆的舌尖不停撥弄着已充血的
小肉芽,讓她全身竄過一種莫名的快感。
她無法拒絕他所給予的動作,隻能配合他的舌尖,挺直着背脊,不斷的蠕動
身體。
「唔嗯……啊……」被他的舌尖撩撥,她早已拋去矜持,身體傳來的快意令
她忍不住的喊出聲音。
聽到她的吟聲,他便将舌尖往下移動,來到花穴口外,在四周輕輕勾弄。
舌尖使壞的在濕濘的花穴外攪弄,最後推進那不斷蠕動收縮的花穴裏。
稚嫩的嬌花被推擠進異物時,她發出像貓兒般的嗚叫。
「啊……」她的雙手拽緊床褥,感覺花芯因爲他的舌尖,變得濕熱滑膩,胸
前的蓓蕾也變得更加紅豔,凸立得硬實。
他的舌尖滑入那濕滑又溫熱的花壁後,他嗅到是濃郁的幽香,鼻尖也在花縫
前磨蹭着。
雙重的刺激令她發出瞞嗚的可愛聲音,花穴也因爲本能的自然收縮。
舌尖雖然被她的花壁擠推,但他還是執意直搗花壁之中。
汁液像排山倒海般的宣洩,他來不及吸吮便從嘴角流下,弄濕了他的嘴,也
弄濕了床上的被褥。
舌尖不規矩的在她的肉壁之内翻動,感受到緊窒的肉壁不斷收縮顫抖。
「啊啊……」她不斷的呻吟低叫,這樣的刺激教她快要不能承受了。
見她的反應愈來愈自然真實,于是舌尖離開那濕淋淋的肉壁,接着再以兩指
分開那鮮紅的花瓣。
花瓣内的顔色,已經由粉嫩變成深粉紅,可見她現在是處于亢奮之中。
他的舌尖在花唇兩片的花肉輕輕舔舐,還不忘往花芽的方向前進。
唇貼在花唇上輕吮同時,還以牙齒輕輕在上頭磨蹭着,制造一種令她無法招
架的快感。
「狼一哥哥……啊啊……」她的聲音放浪的喊出口,另一隻手忍不住往自己
的胸脯覆去。
她的肌膚染上紅暈,像是綻放的春櫻,美得教他加快了舌尖的速度,在敏感
的小肉芽上快速翻攪,使得她的身體擺動更大。
「别、别那麽快……」她被他的舌尖折磨得快不能呼吸,加上他舌尖舔弄的
速度更快,她幾乎已無法招架。
腿心之間比起剛剛更加的濕濘,連花穴也更加蠕動收縮着。
汁液像斷落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幹淨的被褥上,空氣之中充斥着屬于
她的香味。
「啊、啊……」她一手用力的抓緊床褥,另一隻手的五爪則是深深的陷入乳
肉之中。
胸脯被她的小手擠壓得不成形,白皙如雪的肌膚頓時浮上紅印。
微微的疼痛加上下腹不斷直竄而上的快感,混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欲,正高
昂的啃蝕着她的身心。
他舌尖的探索與勾弄,令她全身都僵直。
随着他的速度愈來愈快,那小肉芽也凸立硬實,花液不停的從花穴之中泌出。
「啊、啊……」她已經沒有任何理智,隻能随着他的動作一同沉淪。
見她全身急速的顫抖,他知道她快達到高潮的巅峰。
他加快舌尖的震動,極力給花芽最大的歡愉。
「嗯啊……不、不……」她渾身顫抖,胸前兩團綿乳也因爲身體顫動,上下
震顫形成一陣乳波。
他不放過她,更加賣力舔弄那敏感的小肉芽。
剎那間,花穴極速的收縮,溢出更多的花液。
她止不住從下腹爆炸的熱流,伸直了長腿……
靈活的舌尖,頓時嘗到了更多溫暖的花蜜,從花穴不斷緩緩流了出來。
她,達到高潮,渾身戰栗。
「妳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他的舌尖離開她下面的花口,由上俯下的望着
她喘息的表情。
「狼一哥哥……」她媚眼如絲、唇紅齒白,長發似飛瀑般的一瀉而下,臉旁
還有幾绺的發絲,看上去更加的風情萬種。
下腹如萬馬正在奔騰的欲望,讓他再也無法忍耐。
他褪去身上礙事的衣物,露出古銅色健壯的胸膛,教她的眼光忍不住蜿蜓而
下。
她的目光來到他的下腹,讓她羞得想别開眸光,卻又見到他胯間的長物,正
神氣的對着她。
「接下來,換我要妳了。」他抓起她的一雙長腿,将之分開後,便環繞在自
己的腰際上。
她瞠大着雙眼,不明白他接下來的動作意圖爲何。
「狼一哥哥……你想做什麽?」她喘息,一臉害怕的模樣。
「我想進入妳的身體裏頭。」他扯了一抹淺笑,昂然的圓端早已克制不住的
往花口磨蹭着。
圓端帶給她的感覺,不同于他的舌尖。
這會兒的硬物帶着熱燙,比起舌尖的柔軟,更有一種堅硬如鐵的感覺,讓她
的身子害怕的瑟縮着。
「它……看起來好大……」她咽了唾液,不安的呢喃着。
「别怕,我會很溫柔。」他扶着自己的熱鐵,輕輕将碩大的圓端擠進她的花
穴内。
可才推擠在花穴前端,便被窄小的肉壁給推拒。
這時他才意會,她的花壁比他想象中還要窄小、緊窒,無法一下子就占有她
的花甬。
「狼一哥哥,我怕……」她感受到長鐵正熾熱的跳動着,似乎欲貫穿她的體
内。
「别怕,它會讓妳很舒服。」他将圓端沾染上她晶瑩的水液,再一次想要推
進她的花口之内。
一進入花穴,那絲絨般的包裹感,就教他無法再撤出。
他打算一口氣将熱鐵推進她的體内,無奈她真的太過窄小,一挺腰,便讓她
疼得冒出淚水,他隻得緩下速度,低頭望着她難過的表情。
「好痛……」這又粗又熱的長物才推進圓端,就教她全身都不适。
尤其他一動虎腰,圓端的粗鐵似乎隻進不退,一吋又一吋的沒入她的體内。
加上粗大的圓端已青筋迸出,磨蹭着她柔滑又細緻的花壁。
「我會慢一點的。」他雖然想要完全的占有她,但礙于她是個初嘗禁果的處
子,他難得溫柔的放緩速度。
聽着他低沉的聲音哄着,全身的神經雖然沒有豎緊,可是那長鐵依然停留在
花壁之中,令她不适的扭動腰肢。
「嗯……」他悶哼一聲,她天真的扭動,又讓圓端的粗鐵更滑進一些。
「啊!」她驚訝一叫,那碩大的熱鐵更加填滿她的花徑。
她想要推開他的身子,卻因爲身體的亂動,熱鐵随着花甬泌出的汁液,潤滑
的沒入花穴之中。
「嗯啊……」她發出更爲嬌媚的聲音,那是一種不曾有過的充實感,比起他
的舌尖,那碩大的熱鐵帶來的是溫熱的粗犷。
見她眉尖的折痕漸漸撫平,于是他一挺腰,将前方碩大的圓端一鼓作氣的往
前沖刺。
「啊……」她的眉又立刻攏起來,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好痛、好痛……」
粗大的熱鐵貫穿了她最後禁地,花壁因爲疼痛而開始收縮,甬道似乎爲了要
讓她減輕痛楚,又開始汨汨不停的溢出花液。
「我知道、我知道。」因爲花甬的收縮,熱鐵也被緊緊的收縮着,「放輕松,
妳會很舒服的。」
爲了讓她減輕疼痛,他的雙手輕輕掌住她胸前的渾圓,食指與拇指一同揪住
那粉嫩的蓓蕾,在指腹之中磨蹭、滾動。
「唔……」她漸漸失去原來的抗拒,享受着不知是從他掌心帶來的快感,還
是雙腿之間那熱鐵的侵襲。
粗指蹂躏着鮮紅的乳尖,果然分散了她的痛楚,讓她的嬌軀主動的迎合他的
動作。
「是不是很舒服了?」他開始擺動着緊臀,往她緊窄的花壁推送。
「嗯、唔……」她無法回答整串的字句,隻能享受他的緩緩抽送。
見她的表情由痛苦轉爲愉悅,他黑眸一沉,将全部的熱鐵用力的沒入她的花
壁。
「啊……」
她濕熱的花壁被他的熱鐵滿滿的充實,碩大的粗鐵就這樣撐滿了她的花甬。
緊縮的甬道雖然被他的熱鐵撐開,卻還是泌出透明的水液,潤滑了熱鐵與花
壁之間磨蹭。
「嗯啊……」她發出嬌吟,那種被填滿的感覺,正慢慢爬上她的全身。
她無法去形容那是怎樣的快感,理智漸漸被襲來的快意給淹沒。
甬道中的痛楚已經被他的熱鐵所占滿,感覺的再也不是痛感,反而是一波又
一波牽引着她全身的戰栗。
軟呢的嬌聲在她微張的小嘴中吟出,享受着他所帶來的占有。
他的大手玩弄着她胸前的乳峰,最後還低頭含住她一隻乳尖,讓舌尖在花蕾
上打轉。
「呃……嗯……」她半瞇着星眸,眸裏有着氤氲的水氣,身體随着他的撩撥
而擺動。
她分不清自己身處在何處,隻用身體感受他點燃體内的熱情,憑着本能與他
求歡。
「妳真緊……」他全身肌肉緊繃,窄臀狠狠的往前沖刺。
「狼一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她的敏感全被他挑起,下意識的喊出
最渴望的需求。
惑人心神的呻吟,以及她迷亂的表情,都撼動着他的心。
激烈的火焰随着她暧昧的聲音,變得熾熱且狂野。
「妳的水穴兒真緊……」他的大手攀附在她的柳腰,接着再往下移,将她的
雙腿架在自己的胳臂上。
健腰強而有力的往前挺進,兩人的腿心不斷的磨蹭。
熱鐵彷佛在水蜜花穴中,一急遽的抽送,熱鐵便激起了水澤聲音。
「啊……狼一哥哥,幫我……用力……」她張着粉豔的小嘴,喊出原本都覺
得羞人的字句。
現下,她要的,隻是他每一次用力的撞擊。
雖然他第一次嘗她的滋味,卻很明白她身體的反應。
不讓她失望的,每一次的抽送都是如此的賣力、紮實。
亢奮的熱鐵貫入那嬌軟的花壁之中,圓端還不忘深埋磨蹭着最敏感的水嫩花
芯。
花芯被粗大的圓端蹂躏着,一次又一次……
随着他的抽撤之間,能望見那透明帶着滑膩的水液,刷亮了暗紫色的熱鐵。
盯着她忘情的小臉,他幾乎快讓自己放松,将全身所有都傾洩于她。
「啊……人家還想要……别停……」她的身體浪得已不能自已,雙手緊緊的
攀住他的頸子。
此時,兩人的身體貼得好緊,他能感受到她呵出的熱氣,以及熨在他胸口的
心跳。
「妳真捧,小羊兒……」他不負她的冀望,依然擺着窄臀,向水嫩的花芯之
間挺動。
一撤、一出……
兩人的肉體拍打聲與沉重的喘息聲,在鬥室之中譜出動人的旋律。
她也開始配合他的挺動,柳腰不但随着他的律動擺動,圓臀還往上迎合他的
熱鐵,讓兩人的交歡之處,更加的貼合、緊密。
「想要……」她被他撩起無限的欲火,妖媚的主動提出要求。
這般的要求﹒教他熾熱的火焰燒得更狂、更野。
每一次進入的力道都是結實,撐滿了她的花甬,還撐開她的花瓣。
随着熱鐵每次摩擦着水嫩的花穴,每一下都教她享受至極。
「嗯、啊啊……」随着他的動作愈來愈加速,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兇猛,她的
聲音就愈是嬌美。
連攀在他頸上的小手,也情不自禁的滑落在他的雙臂上,十指深深的陷入他
的肌肉之中。
「妳快到了?」他喘息的問着,「别丢下我一個人。」
他挺直了腰際,一吋一吋的用力抽送着。
熱鐵像是快撐破她的水穴般,每一次抽撤都濺出許多的水液。
她濕得淋漓盡緻,嘴裏哼着嬌媚的春音,一股襲來的快意讓她眼前的景色像
是一點一滴的崩坍着……
他在她的眼裏變得模糊,腦袋也一片空白,雙腿也不安的踢動着。
她的一切都達到極限,彷佛無法再承受他多一點的索求。
男性的亢奮一次次的沒入不斷吸吮的水穴,兩片花瓣則是不斷收縮,緊緊包
裹着青筋迸出的熱鐵。
随着他的挺進,那一陣又一陣傳至腿心散開的酸麻,終于在她的下腹中爆開
來。
「啊、啊……别、别……」在剎那之中,她身體全數的神經像是緊繃的弦般
斷了。
熱流竄上她的身體,腦袋變成一灘爛泥,什麽事都無法思考,達到那美妙的
巅峰。
他吐着喘息的熱氣,依然肆無忌憚在她的體内馳騁。
那是最後一刻──
進出不止的熱鐵,此時已經脹到最大,圓端享受着吸吮的快感,快意也從他
的腿間散布開。
「啊……」他突地爆出怒吼,最後一下深深的埋進她濕淋淋的花穴之中。
随着快感一同從圓端上的小孔激射開來,灼熱又黏稠的白液灌入她的花壺之
中,與那香甜的水液相和一塊……
小羊撲餓狼3
你任意的撩撥我的心弦後
便像個頑皮的孩子般躲避着我
不時猜測着你會在哪裏出現
期盼結束等待的日子……
第七章
當上官小鴦一睜開雙眼時,已是隔天早晨的事了。
而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意的笑!
哈哈哈……
對!她現在就是很狂妄的展開笑容,然後悄悄的下床梳洗,以免驚醒身旁熟
睡的男人。
雖然她昨天付出的代價是太大一點,但是能領先走在嚴英莺前方一步。
就算昨天被「淩虐」兩遍、三遍,她都不覺得苦。
一想到昨天的畫面,她的小臉不禁添了醉人的酡紅。
既然嚴英莺先使出下流的手段,就别怪她毫無情義的偷跑在先,直接順水推
舟撲上昨天發情的餓狼!
哈哈哈哈……
上官小鴦隻要想到嚴英莺偷雞不着又蝕把米的慘況,唇角就忍不住勾起笑痕。
穿戴整齊的她,悄悄的移動腳步來到床前。
望着他的睡顔,她半跪在床楊前,伸出柔荑撫向他的臉龐。
由他的額頭而下,來到高挺的鼻尖,再往下……
他那張好看的薄唇,教她的長指無法離開。
記憶還猶新,薄唇的觸感就像春風,一吻上她的唇,會讓她暫時忘了冬天的
寒冷。
那溫度,就像暖爐般,一直印在她的唇上,那溫暖與氣息一直久久不散。
申屠狼一醒過來時,眸裏映入的如蔥般的五指,正不規矩的在他的臉上飛舞。
一見到他醒來,上官小鴦縮回頭皮的小手,卻大方的展開笑顔。
她沒有像小貓般的逃走,反而拿着一雙骨碌碌的大眸望着他。
反倒是申屠狼一,與她對上美眸之後,立刻從床上驚跳起來。
他發現自己一身赤裸,下半身隻剩絲被遮掩,而眼前的小姑娘又睜着一雙清
澈無塵的水眸,彷佛他是一塊鮮美的肉。
「你醒了。」她沖着他甜美一笑。
「這……」他的頭還昏沉沉的,試着回想昨日的一切。
依稀隻記得他被下了藥,接着畫面便是與她在床上翻滾的畫面……
喝!他倒抽一口冷氣,原來腦海裏的一切全不是虛構,也不是他壓積太久的
欲望所幻想出來的。
那是真實!
「我不怪你。」她甜蜜蜜的一笑,沒有尖叫着要他負責,反而柔聲好氣的安
慰着他這突發的一切,「你是被下了藥。」
他拿着一雙好看的眸子凝望着她,腦海裏其實是一片空白,可心裏卻盈起滿
滿的喜悅,一種已經擁有她的狂潮。
「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娶我。」她趁他還沒有開口前,急忙的添上這
句。
開玩笑!打鐵總是要趁熱哪!
趁着連老天爺都是站在她這邊時,她當然要把自己推銷出去,總不能讓男人
占了便宜,而她卻自己吃下這種暗虧吧!
不可能!她上官小鴦向來都不食虧本的生意。
所以他與她發生「夫妻之實」,就得給她一個名分。
正好,她又能給嚴英莺一個重擊,讓那個女人明白,申屠狼一是永遠屬于她
的!
多好的一石二鳥之計,全都要感謝嚴英莺。
她暗自竊笑,發現在這場「三角戀」中,她獲得最大的利潤。
「娶……」他的黑眸望着她高興的表情,薄唇也輕揚起一個笑容。
「你可别不認帳!」她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又重申一次,「而且你總說我是
你從小訂下的未婚妻,正好咱們都有這樣的機會……」
「妳爲什麽想要嫁給我?」他斂起唇上的笑容,嚴肅且認真的問着。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将她問個噤口了。
她想了好久,須臾之後,她以不确定的口吻道:「因爲……你家财萬貫,應
該可以養我直到一輩子吧!」
這樣就不怕一直困擾她的夢魇──變成窮人,就要面臨分離。
然而聽在他的耳裏,卻有失望的難過萦上心頭。
他依稀記得,當十幾年前欲離開鳳天城時,她嚷着不嫁給變窮的他。
而如今嫁給他,是因爲他家财萬貫。
換句話說,她從來都不曾好好正視過他的心?眼裏、心裏惦記着全都是冰冷
的白花花銀子?
這樣的答案,教他好生失望。
「狼一哥哥?」她喚着失神的他,見他沒有反應,小手在他的俊顔前揮呀揮
的。
「妳想嫁給我的原因,僅止于……我是有錢人嗎?」他的黑眸裏有着認真。
「呃……」他突然擺起嚴肅的臉孔,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是嗎?」他上前攫住她的雙肩,以低沉的嗓音問着。
她被他問急了,而且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段的發展。
現下,她該怎麽回答他呢?
可是她又不能欺騙自己的心,确實是因爲他是有錢人,才讓她大膽的放心去
愛上他。
想嫁給他,也是因爲他家财萬貫,覺得會讓彼此都無後顧之憂,更不會有貧
賤夫妻百事哀的悲劇發生。
她一切都算計得很好,覺得嫁給他也不是一件壞事。
隻是他現在卻問她爲何嫁給他的原因……
唉!她還真的不能否認是因爲他的家世背景。
「小羊,回答我!」他冷着聲音,箝緊她的雙肩,加重了力道。
「是!」她情急之下,口裏的話并沒有任何修飾,便直接回答他,「我想嫁
給你,是因爲你有優渥的家世,以後成親了,咱們就──」
「夠了!」他打斷她的話,臉色非常的難看。
啊?她後面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耶!
「可是我……」
「不用再說了,我懂了。」他的黑眸蒙上一層寒冰,「我和妳成親的事,我
得再慎重考慮一下。」
「什、什麽?」她小嘴張得好大,不可思議的望着他。
「請妳先出去。」他指着門口,下了逐客令,「讓我靜一靜。」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耶!
他冷眸睨着她,薄唇抿得好緊,似乎對她失望透頂。
「好、好吧!」她從地上站起,雙手絞成十個白玉小結,吶吶的回答。
好吧!有可能他是個保守的老古董,沒成親就失身給她,或許心裏有些難以
言喻的驚訝。
那她就等他的心情平複之後,再與他相談。
隻是當她踏出房門後,她的心中卻一直萦繞着他的一句話──
我與妳成親的事,我得再慎重考慮一下。
考慮個屁!
上官小鴦這幾天心情非常不佳,就像吃了火藥般的氣炸了。
她與申屠狼一發生親密關系,都經過三天了。
那個男人一見到她,就像夾着尾巴逃走的小狗,根本不敢與她面對面。
怪了!她和他的角色是不是反過來颠倒演了?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厚着臉皮要與他相談未來的事宜,想要成全他之前的一
往情深。
沒想到經過親密的一夜之後,他一見到她就眼眸含怨,一句話都不發,就連
眼神也都不像先前那麽熾熱的凝望,而是一而再的逃避她的眸光。
「啊──」她氣得跳腳,不高興的大叫着。
他到底要不要娶她呀?
她現下的處境就像棄婦般,在原地等候着拋棄她的男人。
不成!她豈能坐以待斃呢?
何況在他「欲火焚身」的時候,她可是義不容辭的送上狼口,讓他解決痛苦。
在他「利用」完她的肉體之後,他怎能拍拍屁股就走人,還一副自己也是受
害者的模樣?
哼!她才不會讓他這麽好過。
何況他可是她看上的「獵物」,她才不會将他拱手讓人。
不管他是不是有錢人,她也「享用」過他了,這時候要她放棄他──
辦不到!
就算她是因爲他的家世背景愛上他又如何?
說到底,她上官小鴦對他還是喜歡呀!
他怎能撩起她的感情之後,又丢下她一走了之?
上官小鴦思起他最近冷漠的模樣,心裏着實一肚子的鳥氣。
尤其嚴英莺每天都來插一腳,介入她和他之間,教她滿腹的委屈。
有氣,又不敢大聲講,就怕她和他發生關系的事情,被大姊發現,到時候又
鬧得不可收拾。
雖然她很想要公開彼此的奸情,這樣他就再也沒有借口甩掉她,但她卻覺得
一陣悲哀。
憑她是上官府的姑娘,有必要這麽委屈自己,非得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
上,嚷着他一定得娶她嗎?
想到此,她又冷靜下來了。
她不能毛毛躁躁的,這樣是成不了大事的。
安慰自己的同時,她眼睫一眨,便将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眸中。
「狼一哥哥!」她一見來人,立刻甜美的喊出口,嬌小的身子急忙的從椅子
上彈起,像隻小蝶兒般翩落到他的身旁。
申屠狼一才剛跨進門檻的長腳,正想縮回,卻被她嬌嫩嫩的聲音給喊住。
他在猶豫要不要轉身就走,可是她的小手已經覆上他的衣角,一張甜美的小
臉對着他。
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這三天他一直在躲避她,爲的就是避免自己愈陷愈深。
但他發現,已經太遲了。
他的心早就滿滿的被她占據了,教他收回對她的眷戀,豈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難怪那天與她有了肌膚之親,聽見她并不是發自内心愛上他,隻是因爲他
的家世背景才想成親,令他失望到極點。
于是他矛盾得緊,想見她,但見着她之後,心又是一陣揪緊……
「狼一哥哥!」她揚起甜美的笑容,好聲好氣的呼喚着他,「好幾天沒見着
你了,你這幾天可好否?」
她的軟聲軟語,又讓他的心崩塌了一角。
「我很好。」他騙她,也騙了自己。
這幾天,他根本過得不好,因爲滿心滿腦想的人都是她。
她嘟起小嘴,柳眉之間揚起折痕。
「那你想不想我呀?」她不氣餒,拿着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臉。
他抿着一張薄唇,彷佛在守住最後的秘密。
隻是秘密總是化成綿延不絕的思念,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
他無奈的歎一口氣,拂袖便轉身要離開她的面前。
咦?她瞠大美目,沒想到他竟然和她說不到幾句話,就要甩頭離去。
哪容得他不将她放在眼裏,于是她跟上他的腳步,與他一同踏出大廳。
「狼一哥哥……」冷風刺骨的往她臉頰吹拂。
他把心藏起來,順道也把耳朵阖上。
是!他就是在鬧别扭。
他萬萬沒想到,憑着自己的努力,在她眼裏望見的,隻是他赤手空拳打下的
江山,卻望不見他那最真實的心。
是受傷了,是失望了。
「狼一哥哥……」她努力跟上他的腳步,蓮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讓她的身
子有些踉跄不穩。
他依然聽而不聞,往前方走去。
可惡!她咬着牙,不服氣的努力踩在積雪上。
無奈雪太深、太濕濘,纏住了她的雙足。
她的身子不穩的往前傾去,來不及穩住雙腳,便直挺挺的向前撲去。
雪很冰、很濕……她冷得打着哆嗦,口裏還吃進一口冰雪。
呸呸呸!
她忙着把口中的雪吐出來後,單薄的身子因沒有多加件衣服,冰雪很快的融
在她的身上。
「哈啾!」她打了一個噴嚏。
前方的男人總算停下腳步,回頭一瞧,便見到她整個人深陷雪堆之中,于是
急忙走過去。
他一手将她從雪堆上拉起,可她卻因爲雪融而濕了衣裙,兩排貝齒正打着哆
嗦。
下一刻,她的雙手便環住他的腰際。
「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的面前逃走了!」她軟軟的細語,就像春風般的和煦。
他那原本死寂的心,彷佛又冒出希望的新芽了。
上官小鴦的小手始終拉着他的衣角,似乎誓死也不會再放開。
「我不會走。」申屠狼一放柔聲音,與剛剛那副冷漠完全不同。
「我怕你诓我。」沁骨的雪在她的肌膚上融成冰涼的水滴,盡管冷得都讓她
打哆嗦,她還是不願放開自己的手,隻爲換一件幹淨的衣裙。
「我不會诓妳。」他将她帶回她自己的閣房,房裏又隻剩他們兩人。
她低吟一聲,紅唇又開口,一副可憐兮兮的望着他,「如果你又像十幾年前
一走了之怎麽辦?」
女人的青春有限,她可沒有多餘的十幾年再等他回來。
何況她和他都有了夫妻之實,要她放過他──作夢!
他的心一震,眸裏有着複雜的表情。
「我記得妳剛開始不喜歡我,不想承認我是妳的未婚夫。」他低頭望着她粉
嫩的小臉道。
她的眸兒骨碌碌的轉着,最後對向他的黑眸,「不喜歡也會變成喜歡,我現
下就是喜歡你!」
哼哼!反正她現在就是喜歡他,沒人可以擊敗她的!
「妳喜歡我的理由,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的聲音裏包含了許多的失望,
「妳喜歡我,隻是因爲我是個家财萬貫的有錢人。」
她在他的眸裏望見了無限哀傷,似乎她曾經對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讓他
的眸底透着憂郁的光芒。
可她明明隻是說實話罷了……
原來她的實話傷了他,她現在才懂。
「不管我喜歡你的理由是什麽,但我現下卻是真真實實的喜歡你呀!」她還
是很堅持告白。
畢竟這幾天他的不理不睬,她也怪難受得緊。
她向來不懂喜歡是什麽,但是她懂他的出現,就像銀子般的重要。
「在我心裏,你已經比銀子還重要了,難道真的需要一個好理由,才能發自
内心的喜歡你嗎?」她皺起雙眉,不解的問着他,「你是有錢,也恰好符合我的
條件,小妹開給我的相親名單裏,一連串也都是富家公子,但對我而言,你與他
們比起來,我今天才明白你與他們不同……」
她說了一堆,卻愈解釋愈亂。
「哎呀!我也不懂我想說什麽……」她懊惱的咬咬唇瓣,「我想說的是,你
在我的心裏真的是最特别的。」
這是她的真心話,發自内心的真誠。
他因爲她的真實告白而撼動了心,黑眸緊緊的盯着她不放。
「我是說真的。」她從椅子上站起,眨着澄澈無塵的眸子道:「我真的很喜
歡、很喜歡你。」
尤其,她想念他的唇。
腦袋裏才在想着,她的雙腳便踮起,将自己粉嫩的唇瓣貼上他的薄唇。
他的唇溫熱,讓她像快融化的雪,且她的想念積滿了渴望。
這冷冷的天,她需要他的溫暖……
她再次撲向餓狼──
又是一場無可救藥的美妙沉淪。
第八章
上官小鴦總是主動的撲向申屠狼一。
甜美的獵物一旦撲向一頭餓了許久的餓狼,下場總是被吃得一乾二淨。
然而這次她卻是主動的覆上他的唇,粉嫩的舌尖鑽入他的雙唇之内,勾纏着
裏頭的滑舌。
他沒想到她如此的大膽,竟然挑逗着他。
她的舌尖雖稱不上靈活,卻頑皮的勾逗着他的舌尖,還輕挑着他的上排齒。
直到她的舌尖玩累了,才以唇瓣輕吮着他的薄唇,讓兩人的津液互相糾纏成
絲。
他不抗拒她的主動,反而享受她的勾引。
剛才她那番話,已深深攫住他的心。
對她而言,他比銀子重要了,甚至在她的心裏,他也成了最重要的人。
他的腦海裏一直在播放着這幾句話,原本蒙上寒冰的心,已經逐漸融化,此
時的他隻想好好抱抱她、親親她。
「我想要你。」她大膽的告白着,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遊移,接着不規
矩的漸漸往他的褲裆探去,爲他解開虎腰間的腰帶。
「我的小羊兒,妳想做什麽?」他的心正爲她的動作狂跳着,大掌勾起她的
小臉。
才幾天沒見着她,他的思念就像狂潮,幾乎快将他淹沒。
「我想吃掉你……」她如蘭的氣息在他的唇上呵着,聲音帶着嬌柔,動作卻
主動的撲向他。
她不想讓他再從自己的面前逃開。
「你的一切和所有,都是屬于我的。」她皺皺小巧的鼻子。豪放的褪去他的
腰帶之後,便開始解去他全身上下的衣物。
她急得就像餓了許久的小羊,直接将大腿盤上他的腰際,讓他的背頂在桌沿,
整個人壓向他的胸膛。
在他還來不及「反抗」時,隻見她的裙子已應聲落下,小手往他的腿間冒險
探索。
「妳知不知道妳現在正在玩火?」他抓住她的小手,低聲的警告着。
「不……」不知道是因爲寒冷而凍紅,還是身體燃起了火焰,才使得她的臉
頰紅通通得像朵春綻的櫻花,「我隻想找你幫我滅身體裏的火。」
她大膽的勾引着他,雙手攀着他的頸子,大腿磨蹭他的腰際,浪蕩得不像平
時溫馴的小羊兒。
「這是妳自找的!」他反被動爲主動,将桌面上的東西全掃在地上。
铿铿锵锵的碎裂聲之後,他将她壓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面,由上往下的盯着她
的臉頰瞧。
「狼一哥哥,我想要你。」她大膽直接的将雙腿環住他的腰際,媚眼如絲。
他瞇眸,胯下的腫脹早已随着她大膽的言語而硬實起來。
火熱的欲望正抵在她的亵褲中間,腰杆一挺,便刺擊着中間柔軟的地帶。
「妳想怎麽擁有我?」他的唇開始在她的頸間掠奪着。
「我想要你直接進入我的體内。」她羞紅着臉,緩緩的說出這種放浪的言語。
她要主動把握住他,知道他是自己萬中選一的男人。
「那我要先看看妳濕了沒?」大掌直接将她的亵褲拉下,再将她的大腿分開。
亵褲暧昧的挂在她左腿的膝蓋上,腿心依然抵着他的火熱。
大掌覆上那柔軟的地帶,粗糙的長指撫摸過柔軟的毛發,來到甜美的花芯。
長指像是撫過琴弦,在粉嫩的花瓣上彈奏後,便直搗花縫之中的花芽。
她的反應比他想象中還要熱情,才剛撫上那柔嫩的花芽,即沾上了花露。
有着滑膩的春水,他的食指與拇指輕撚着花肉蹂躏着。
「唔……」她的身體變得很敏感,他才輕輕一碰,她就忍不住弓起身。
尤其此刻的她,根本就想撲倒他,她的雙手緊攀着他的背,在他的耳邊呢喃,
「狼一哥哥,快進入我的身體裏面呀!」
「妳還不夠濕,會弄疼妳的。」他粗嗄的說着,指尖在花縫之中遊移滑動着。
他想要讓她的花縫泌出更多的花露,免得弄傷她。
但她就像餓極的小羊,正嗷嗷待哺。
「給我……」溫熱的花芯因爲動情,花穴口開始濕淋。
「沖動的小羊兒。」他隔着她胸前的肚兜,含住她豐滿尖挺的乳尖,「妳真
的這麽餓嗎?」
「因爲我想要擁有你的一切,我不要和其它女人分享你!」除了她有權利榨
幹他,别的女人連個渺茫的機會都不會有。
她的小手滑下他的頸子,沿着他粗壯的手臂,來到腰際至平坦的下腹。
緊接着她的雙手大膽的覆上他的窄臀,蔥玉般的十指陷入他的臀肉之内,讓
他腿間的硬物結實的貼在她的花穴之中,用着一種誘惑的肢體勾引着他沉淪到最
美好的世界。
他火熱的欲望感覺到她濕熱的熱情,那臀肉上的刺激,教他再也忍不住,于
是提臀往前一刺……
貪得無厭的情欲,正狂狷的燒着。
熾熱的火杵沒入了她窄小的花穴,磨蹭着那嬌嫩的花壁。
「唔……」雖然她的心裏已有了準備,但面對他的巨大一下子填滿了她緊窒
的花口,她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她的雙腿緊緊的勾纏着他的蠻腰,雙手陷入他的窄臀内。
他不顧一切的開始在她的體内律動,讓熱杵侵略着那嬌嫩的花壁,顧不得她
的花穴濕潤與否,瘋狂的占有她的身體。
「小羊兒,這是妳逼我的……」他粗喘着氣,将她的大腿分得極開,「若妳
半途喊停,我也不放過妳了。」
「狼一哥哥……」她紅着小臉,聲音因爲他的熱鐵撞擊,開始細尖起來。
「怎地?」他一面用力的在她的體内沖剌,一面低眸望着她。
見到她嬌喘不已的表情,他竟然還想占有她更多的一切。
他就像停不住的野馬,在她的身上一吋一吋的侵蝕,非得将她吃幹抹淨,才
肯罷休。
霸道的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氣息、他的味道,證明她的所有都是屬于他的。
「嗯啊……」她的體内因爲他的長驅直入,讓她整個人幾乎像是被融化的糖,
聲音變得細尖且嬌軟。
「妳想要的,我都會給妳。」他猛烈的撞擊她的花芯,敏感的圓端不斷與軟
嫩的花壁磨蹭。
「嗯嗯……」她像隻得到滿足的小貓,發出了餍足的嬌聲。
她的柳腰随着他的動作,不斷往前頂弄,一而再、再而三的配合他的律動。
他低頭含住兜兒前的乳尖,以舌尖在凸立的蓓蕾上打轉,讓剌麻的刺激在她
身子爬滿。
此時的她,已經被火熱的巨大給占滿身心。
她蠕動着腰肢,跟着他一前一後的動作。
兩人肉體交接處,早已因爲他熱杵的搗弄,變得濕淋不堪。﹒
他每一次深入她的花穴,總是試圖要直搗黃龍之處,無奈她太過窄小,隻能
慢慢深入花徑之内。
「狼一哥哥,我好熱哪……」她嬌聲喊着,雙腿早已發軟,花口也泌出更多
的花液,沾濕兩人腿心的毛發,還順着他熱杵的一抽一送,緩緩的蜿蜓而下。
水嫩花壁被滑膩的春液潤滑,花穴口被他的熱鐵給撐大,慢慢的吞噬他的巨
大。
軟綿的花壁将他的熱鐵吸吮得緊,就像被包裹在一堆柔軟的棉花之中,不但
溫暖且舒服。
大腦傳來背脊直爬而上的舒暢,此時的她全身渾身顫抖。
巨大的熱鐵征服了她的花口,也深埋進她的花甬之内,讓甬道的小口蠕動吸
附。
「狼一哥哥……」她眼裏看着他,口裏也喚着他,身體裏面更有他的兇猛前
進。
若不是她的大腿用力的攀住他,恐怕她的身體早已撐不住他的力道,往地上
掉下去了。
她全身因爲興奮而開始泛紅,肌膚就像雪中綻放的梅花,雪臀也不斷的往前
頂弄着他的熱鐵。
她的纖足上還挂着羞人的亵褲,在空中随着他們的動作,張狂的揮舞着。
不久之後,粉嫩穴裏的春液,随着他的抽送,一點一滴的從腿心之間,滴落
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
邪魅的香氣在鬥室散發着,誘人的聲音更增添她的嬌媚。
「妳好熱……」他開始解放自己,粗暴的以鐵刃刺穿著她的花壁。
那花壁被他的熱刃蹂躏,兩片花瓣已微脹發紅,亢奮的轉變成暗紅色。
又粗又挺的巨鐵沾染着熱液,随着豐沛的水液快速的在她的花甬進出。
她很努力的承受着他的抽刺,卻無力抵抗着那漸漸襲擊而來的快感。
「啊、啊……」她的小口咬上他的手臂,眉間全是痛苦的折痕,但眸裏卻有
快意釋放。
「妳想丢下我?」他眼一瞇,放緩了動作,甚至有一下沒一下的撞擊。
「狼一哥哥,快……」她睜開雙眸,哀求着,「人家想要……快一點……」
「不成。」他低喘一聲,将濕淋的熱鐵從她的小穴之中抽撤而出。
「啊……」她的眼眶因爲這突來一撤,溢出了空虛的淚水,全身上下像是被
蝼蟻啃咬,痛苦難耐的不想讓他離開自己的體内。
「小羊兒,妳有多想要我?」他故意讓圓端在她的花唇之間逗弄着,讓花液
不斷滴落。
滴滴答答的,溢到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漬。
「好想要……」她以嗚咽的語氣道着,「狼一哥哥,快給我嘛……」
她快受不了了,身體不聽話的扭動,将雪臀自動送上他的熱杵。
他殘忍的褪離她的身子,大掌粗魯的撕去她剩餘的衣裳,再将她從石桌上抱
下。
「嗚……」她發出不滿的哭聲,雙腿不肯離開他的腰間。
「小羊兒,聽話。」他硬是讓她雙足落地,将她背對着他。
接下來,他的唇和舌貪婪的在她的背脊舔弄,大掌包裹住她美麗挺翹的雪臀,
黑眸一瞇,讓圓端在花口磨蹭。
他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背對着他,裸足站在冰涼的地上,分開的腿心之間的
花口,正濕淋淋的滴下花液。
她的雙手攀在石桌上,長發已亂,嬌媚的散亂在耳旁。
「狼一哥哥?」她上半身赤裸的貼在石桌上,那冰涼的大理石透過敏感的乳
尖,讓她渾身一顫。
「小羊兒,妳還真急躁。」他輕笑一聲,圓杵對準她的雪臀之後,另一隻手
還分開她的花瓣,讓圓杵更能輕松進去花口。
下一刻,熱鐵再度填滿她饑渴的花甬。
「唔嗯……」她滿足的發出嬌聲,空虛的身體再次被他給填滿。
這時候她才明白原來她的身心早已離不開他了……
他全身力氣壓在她毫無瑕疵的背上,使得乳尖受到擠迫,随着他的律動而與
石桌互相磨蹭着。
「啊啊……」這種快感比起剛剛還要更加的強烈,加上他故意使壞,根本不
讓熱鐵的全部占有她的花甬。
圓端再次抵上濕軟的花壁,酥麻暢遊着他全身上下的神經。
大掌攫住她似乎一折就斷的柳腰,逐漸撫上她光滑的背,最後将她上半身拉
起,雙手直接包裹住她的雙乳玩弄着,指尖把玩着又挺又凸的蓓蕾。
「唔啊……」她的小臉仰起,呈現了她美麗的背部線條。
「喜歡我這樣對妳嗎?」他低下頭,在她的耳後吹着氣,「玩着妳的胸部,
在妳的體内不停的進出着?」
「喜歡。」她誠實的吐着熱氣,迷蒙的半睜着眸子,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
她感覺到他的大手溫熱的狎玩着她胸前的乳尖,一會兒用掌心搓揉,一會兒
又用指間的細縫挾拉着,弄得她的理智快要崩潰了。
尤其他的熱鐵又慢慢加深前進的方向,火熱的腫脹重新回到濕暖的花甬之内,
粗大的圓端正挑逗着花甬内最敏感的花芽……
「狼一哥哥……好舒服哪!」腿心之間因爲他的頂弄,花液豐沛得如同蜂蜜
般的滴落。
滑膩的春液濡濕兩人的腿心,多餘的熱液還随着他熱鐵的抽撤,噴濺出來。
「妳這個放浪的小羊兒。」他愛極了她的叫聲。
「狼一哥哥,你把羊兒全都塞滿了……」她好熱,熱得暈頭轉向,「我要…
…還要……」
「妳好貪心。」他故意用指尖捏了蓓蕾一下,讓她渾身戰栗着。
接下來,他另一隻手更滑下她的胸,通過平坦的小腹,來到她腿心之間。
玩弄她柔軟的毛發之後,來到花縫前端的小肉芽,那是她最敏感的地帶。
伴随着花甬被他粗大的熱鐵蹂躏,大掌的速度更是配合律動搓揉着花芯。
「啊啊……」她快意的低吟,三處的敏感點全被他給占有了。
他每次進入她的花穴,力道總是又急又猛。
熱鐵進出滑膩的花壁,勾出如絲的春液,還發出羞人的肉體拍打聲。
「妳真熱……」熱得他全身也快因她融化了,「妳瞧,妳好貪心哪!正一點
一滴的把我都吃進去了。」
話畢,他一挺腰,全部的熱鐵都被花口給吸吮進去了。
他開始在她的體内左右旋轉,還不忘抽送着熱鐵。
那種難以招架的花招,搞得她無法站穩,好幾次都要滑下身子,若不是他的
大掌及時接住,恐怕濕淋的花穴又要失去那滿足她的熱鐵。
「好舒服……」她的雙眼已填滿情欲,享受着他的馳騁,快感正逐漸爬上她
的身子。
腿心之間的小肉芽,被他的長指勾弄,配合着碩大的熱鐵,青澀的她根本無
法抵抗高潮的來襲……
「唔……啊……」她細細的尖叫,身子随着達到高潮而顫抖着,快感在她的
體内迸發。
原本該癱軟的嬌軀,卻因爲他霸道的雙手箝制着腰際,雪臀依然緊貼着他的
腿心。
「别想利用我完,就想甩掉我。」他讓臀往上一提,熱鐵又進入她因高潮而
不斷春液沖刷的小穴之中。
花穴顫抖的收縮,并沒有因爲她的無力,就這麽簡單的放過他。
熱鐵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體内進出着,溢出的春液也隻是幫助他在窄小的花
甬之中好進行最後的沖刺。
青澀的身子被他的熱鐵占有、撤出,藏在花徑之内的花芽,似乎又再一次攀
上開花的巅峰。
「别、别啊……不、不行了……」她知道自己身體的極限,他那如貪狼般的
索求,她幾乎快承受不住了。
「這樣就不行了?」他低聲一笑,使壞的更用力往她的雪臀撞擊。
濕濘的春液終于像是潰堤般,沖刷着花徑,從兩人結合之處噴灑出來。
水液将兩人的腿心弄得濕濘不堪,交歡的氣味也更加濃郁萬分。
她渾身抽搐,不知道他還要折磨她多久,隻能發出無助的低泣。
他的體力彷佛取之不竭,但最後還是得屈服在她窄小又不斷收縮蠕動的花穴
之下,迸開來的快感也從圓端之間放射開來,腦袋陷入短暫的空白。
末了,他發出如狼般的低吼,将熱鐵埋進她花穴最深的嬌嫩之處,讓珍貴的
種灑射在最暖的花床之上……
第九章
上官小鴦與申屠狼一之間的奸情,不會是永遠的秘密。
秘密也會因爲紙包不住火,在太陽底下曝光。
尤其當昨晚,上官小鴦主動撲上他,纏綿一個晚上之後,她根本累得沒聽到
雞啼聲,就這樣在他的懷裏熟睡。
他也眷戀她的香氣、氣息,盡管雞啼好幾聲,他根本不願吵醒睡得像個天真
孩童的她。
尤其他發現她很怕冷。
在寒冬之中,吵醒熟睡的她,讓他覺得非常不忍。
于是他讓她戀着以臂當枕、以胸膛爲暖爐,充當她冬天的人體棉被,兼具保
暖的肉體火爐。
隻是人說夜路走多會碰到鬼,奸情也在天剛露白之後曝光了。
原因來自于嚴英莺,一早就擅自闖進上官府,指名要找申屠狼一,想要與他
一同上街逛逛。
也不知怎麽的,上官府裏的奴仆竟然也沒有攔住亂闖的她,她就這麽大剌剌
打開申屠狼一的房門。
一開門就不得了啦!
床上躺着衣衫不整的一對男女。
這戲,演到這兒可精采了。
被「捉奸在床」的女角兒醒來,不但沒有尖叫大叫,更沒有哭哭啼啼,而是
腦袋還不怎麽清醒,睜着惺忪的睡眸。
反倒是看戲的女配角嚴英莺,扯開八度般的嗓子,尖叫聲從房裏傳開……
這一叫,引起府裏的大大小小前來一探究竟。
申屠狼一先從床上下來,拉下床幔遮住上官小鴦衣衫不整的模樣,然後開始
慌亂的着衣。
還來不及穿戴整齊,上官府的大姑娘已從容的來到房内。
這一瞧,可尴尬了。
嚴英莺在一旁,轉過身,不敢直看床上的春色。
倒是上官小玥,冷靜的直望着眼前的春光,許久後才開了金口,「這就是你
先斬後奏的作法?」
他沉默一會,俊顔上沒有出現很激動的表情。
「我不會辯駁什麽,一切就是妳眼裏所見到的。」他回答得很雲淡風清,
「她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
「單憑幾句話,就能娶到上官府的千金?」上官小玥扯開一抹笑容,語氣淡
淡的,卻又寒冷如雪,「你另一樁的訂婚,又怎麽算?」
上官小玥暗指的是身後的嚴英莺,似乎還有更燙手的山芋等着他來收拾。
他還來不及開口,床幔内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大姊,狼一哥哥隻會和我成親。」上官小鴦紅着小臉,眼裏有着羞赧。
女角兒說話了,氣氛又冷了一半。
好一會兒後,嚴英莺轉回身子,挺直了背脊。
「這怎麽成?」嚴英莺跳出來截了他們的好事,「别忘了,我身上還握有申
屠府的傳家之寶,這可以證明我才是申屠府的正牌媳婦。」
「狼一哥哥又不愛妳!」上官小鴦也不甘示弱的喊了回去,「妳又何必霸占
這個不屬于妳的位置呢?」
哼哼!别忘了,現下嚴英莺站着的可是她的地盤。
就算她的手段是卑鄙了一點,但好歹她已經下手爲強了,甚至她也決定豁出
去了,非得打赢這場桃花仗。
「就算不愛我如何?」嚴英莺根本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更不怕自己現下站
在别人的地盤上,「我依然可以憑着『指腹爲婚』,坐上我想要的位置。」
上官小鴦一聽,生氣的鼓起圓滾滾的臉頰。
「狼一哥哥!」她用小媳婦的表情搬救兵,要男主角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
才能表現出他們的心是在一塊,别人怎麽拆散他們都是沒有用的。
「嚴姑娘,我想娶的人是小鴦。」申屠狼一說出心底的話,一點也沒有猶豫
半分。
「那我們的婚約算什麽?」嚴英莺氣得握拳,渾身發抖,似乎在隐忍情緒。
「我與妳的婚事,是爹娘擅自決定,不代表我的意願。」他無奈的歎了氣,
「我會找個時間,登門向嚴府道歉。」
嚴英莺在咄咄逼人的同時,上官小鴦也已穿戴好,雖然長發淩亂,但還是下
了床。
她來到他的身邊,自然的勾住他的手臂,彷佛兩人就是一對鴛鴦,誰也不能
拆散他們。
她嗫嚅的開口,「嚴姑娘,天涯何處無芳草,妳何必與我搶未婚夫呢?」
裝可憐她最會,所以她皺起柳眉、癟起小嘴,再讓眼眶紅紅的,像是一切她
都是個受害者。
「你們就是欺負我人少?」嚴英莺盯着他們瞧,冷冷的道着,「好,我就等
你申屠狼一登門道歉!看看到時是誰坐上申屠府的媳婦正位。」
嚴英莺一說完,門外又多了位湊熱鬧的年輕總管。
雖然氣氛劍拔弩張,但他還是很認命的來到上官小玥面前,低聲的在她的耳
邊耳語。
氛圍僵凝得詭谲,隻有上官小玥美豔的嫩唇勾起了薄笑。
「真是老天做美。」上官小玥開口,緩了現場尴尬的氣氛,「沒想到申屠老
爺、夫人竟然從大理趕來。」
「嗄?」衆人面面相觑,似乎聽到一件不可思議的大事。
爹娘怎會突然從大理趕來?而且在短短的十幾天之内?申屠狼一心裏有着不
解,但依舊沉住氣。
「先把你們這些雜事擱下,全都給我到大廳見客。」上官小玥輕笑一聲,最
後面對着嚴英莺,「至于嚴姑娘,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就請妳先回府吧!」
總管将嚴英莺請出房裏,留下上官小玥與男女主角。
「大姊……」上官小鴦吶吶的喊着。
上官小玥隻是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梳洗之後,便到大廳。」她維持一貫
優雅,款步的離開鬥室。
上官小鴦倒抽一口氣,根本看不出大姊那張美顔是否生着氣。
「妳别害怕,就算天塌了下來,還有我幫妳頂着。」申屠狼一回頭,給了她
一個溫柔的笑容,安撫有些驚慌的她。
她望着他的黑眸,最後展開笑顔,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哪!他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未來的夫婿。
隻要她上官小鴦不讓給别人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
氣氛很怪,而且彷佛事情全脫軌了。
申屠老爺、夫人一來到上官府之後,兩張老臉便是難過的低泣,不像是千裏
迢迢遠來的貴客,反倒看起來有些落魄。
二老一見到申屠狼一,便開始放聲大哭。
「我兒啊……」申屠夫人從喉嚨裏迸出殺雞般的哭聲,眼淚就像斷落的珍珠
滴落。
「嗚嗚,是爹不中用、是爹太笨……」申屠老爺一看到兒子,就直接撲上去,
老淚縱橫。
「爹、娘?」申屠狼一不解爲什麽爹娘一見到他,就哭得驚天動地,甚至激
動的一人各拉着他的手臂。
「嗚嗚……」申屠夫人首先發難,「都怪你爹太貪心,趁着你不在府裏的時
候,将所有家産全投資在一個廢礦上,咱們今天就不用那麽狼狽了。」
「娘,我聽不懂。」申屠狼一不解的皺起眉,「你們一路風塵仆仆,是爲了
什麽事?」
在他出門前,府裏一切都安好,怎麽才經過十幾天,都變了樣?還扯到什麽
廢礦?
「是我不好,我一時貪心,相信賊人的話,将府裏的财産全壓在那座廢礦上,
卻遭賊人陷害,還沒有挖礦就讓人卷款而逃了。」
「什麽?」他皺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竟然這麽沖動。
「你爹不但将全部的家産都拱手送人,甚至還向錢莊借了一大筆的銀子,現
下賊人跑了,那些銀子當然也飛了,咱們申屠府不但落得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
股的爛帳。」申屠夫人以手巾捂住臉,哽咽的說着。
申屠狼一腳步有些不穩,以爲爹娘在與他說笑。
「爹、娘,你們别與我開玩笑。」他的薄唇扯了一個苦笑,「府裏的現金至
少有好幾十萬兩,怎麽一夕之間……」
「是哪!你爹真是個敗家子,不但将祖宗留下來的老本都蝕本了,連你一手
打下的江山,全都一夕之間化爲烏有了。」申屠夫人哀聲大哭,「若不是上官姑
娘正好派人送信給咱們,這下子我和你爹就被那些債權人給亂棒打死了!」
大廳裏,氣氛一陣僵凝。
上官小鴦站在一旁,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就連上官小玥也沒開口,就這樣靜
靜的看着這一幕。
搞了快一個時辰,大家才終于明白申屠府發全什麽事。
原來是申屠老爺趁着兒子不在家,被一名賊人诓了發現一座金礦,但必須先
付頭款,然後再安排工人挖礦。
無奈挖礦才挖了三天,便傳出礦坑突然倒塌,那個賊人又聲稱工人受傷百人,
于是要申屠老爺拿出銀子安置工人的家人,也當作是賠償。
申屠老爺已投資全部的家産,手上已經沒有現款,隻得到錢莊抵押房子,換
得現款。
錢一交給那個賊人,那個賊人當夜便卷款而逃,留下一筆欠債。
若不是上官府正好派人來關心,暫時壓下那些債權人,恐怕他們今天也不會
出現在鳳天城。
當申屠狼一弄懂前因後果之後,他整個人幾乎是失了一半魂。
沒想到他才離開沒多久,他爹又将申屠府一切化爲烏有。
他的黑眸忍不住移向上官小鴦,發現她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抿着粉嫩的唇瓣,
眸裏似乎有着他看不透的光芒。
她現在心裏是怎麽想的?
他不再是她眼裏有錢的金主了,她還會喜歡他嗎?
「這麽說來,申屠府已一無所有了?」上官小玥開口,聲音不冷不熱,彷佛
在确認一件事情。
「我們什麽都沒有了……」申屠夫人大聲的哭着。
上官小鴦對上申屠狼一的眸光,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老天爺根本是在與她開玩笑嘛!
她原本計畫好的,怎麽在今日全都出了岔?
這岔兒還出得真大,教她震驚得無法回神。
她無法響應他的眼神,喉嚨也發不出一點聲音,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安慰他。
事到如今,聽到他變得一無所有時,她的心裏也像是被刨了一個大洞。
他又變成窮人了。
然後,他又要離開她了嗎?
許多複雜又難堪的問題,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似乎有一種心酸,又慢慢爬在她的心裏,彷佛此刻的畫面,好象似曾相識。
當大廳的空氣幾乎是凝結成冰時,上官府的總管突然又從外頭沖了進來。
「大姑娘,咱們府外圍了許多人……」總管氣喘籲籲的說着,神色似乎很慌
張,「聽說要找申屠老爺、夫人。」
申屠老爺和夫人一聽,立刻抱在一起,全身上下都顫抖着。
「肯定是那些要來讨債的人,都追到鳳天城了。」申屠老爺害怕的說。
「爹、娘,你們别擔心,我會處理的。」申屠狼一斂回心神,眼光在上官小
鴦的臉上移開。
畢竟爹闖出來的爛攤子,該有人出來收拾。
申屠府就隻有他一個兒子,他會扛起這突來的責任!
上官小鴦的反應比起申屠狼一還更要驚吓不已。
她本來以爲申屠老爺、夫人出現,可以扶她爲正房媳婦,卻意外扯出這件怪
奇的事。
申屠家現下不但一貫如洗,還欠了一屁股的斓帳,許多讨債的人從大理殺到
鳳天城……
上官府外頭正吵得不可開交,每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活像個市場。
上官小鴦咬着唇,隻能站在上官府的大門口,看着申屠狼一被一群彪形大漢
團團圍住。
此刻他和顔悅色,正與那群男人溝通。
「看來,申屠府的家産又被查封,又欠了一堆爛帳。」上官小玥站在上官小
鴦的身旁,開口說道。
上官小鴦抿着唇,眼光離不開申屠狼一。
「他就是妳看上的男人,如今身價又變得一文不值了。」上官小玥說着雲淡
風清的風涼話。
上官小鴦不高興的嘟着小嘴,眼光哀怨的盯着大姊瞧。
「大姊,都什麽時候了,妳還說着風涼話。」上官小鴦急得腦袋一團亂,不
知該如何是好。
就像大姊說的,申屠狼一從金主變得一文不值,根本就有違她挑選夫婿的條
件,甚至他的未來還背了一堆數不清的債。
一下子發生這麽多的事情,教她手足無措。
上官小玥直視着前方,最後眼亮了起來,「瞧,嚴姑娘也聞風而來了。」
嚴英莺從馬車而下,一臉嚴肅。
一聽到申屠狼一失去所有,她立刻從嚴府趕來。
「讓開!」嚴英莺推開那群嘈雜不休的男人,「他是我嚴英莺的人,誰敢動
他?」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靜默下來。
上官小鴦一聽,突然從肚子裏冒出一團火,輸人不輸陣的提起裙角,同樣來
到申屠狼一的面前。
「嚴姑娘此話說得太滿。」上官小鴦毫不猶豫的拉住申屠狼一的手臂,瞪了
前來插一腳的嚴英莺,「他可是我未來的夫婿。」
「笑話。」嚴英莺冷笑一聲,「我剛剛可是與申屠老爺商量好,若我幫他們
還清那一大筆爛帳,申屠狼一就是屬于我的。」
上官小鴦瞠大美目,沒想到嚴英莺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
「妳竟然使出這種小人步數。」上官小鴦咬着唇,生氣的瞪着他。
「要不然我怎麽鬥得赢妳呢?」嚴英莺輕笑一聲,「而且妳向來不是隻愛有
錢的公子哥兒?現在申屠狼一變得一文不值,妳就放棄他吧!另覓其它夫婿人選。」
申屠狼一的黑眸凝望着上官小鴦,他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從剛剛到現在,她安靜得教他心慌。
他變得一無所有,她還有繼續喜歡他的理由嗎?
「呵!」上官小鴦也輕笑出聲,「狼一哥哥在我心裏已經比銀子重要,我爲
何要放棄他?」
「那妳要爲他償還那筆爛帳嗎?」嚴英莺斂起笑容,「别忘了,申屠老爺可
是收了我的巨款,等等就要将他抵給我了。」
「憑什麽?」她瞪向嚴英莺,不甘心的緊拉着申屠狼一的手臂,「妳以爲隻
有妳才可以出價嗎──」
「咳咳!」突然有個清亮的聲音打斷她們。
「看來申屠公子身價不凡。」上官小玥款款步出,站在他們的面前,「倒不
如辦一場『拍賣會』,誰出的價愈高,就能得到申屠狼一,而那拍賣的銀子便替
他還清債務,這個提議可好?」
「成。」嚴英莺胸有成竹的一口答應,沒有半點考慮,「可就怕五姑娘不敢
與我一同競标。」
「爲何不敢?」上官小鴦被怒火沖昏了頭,也一口答允。
哼!申屠狼一是她的,誰出再多少錢都沒有用!
「小羊,妳不必爲我破财,我……」他想阻止她,卻被她美眸一瞪。
「你是我的,不管誰出多少錢,你在我心裏都是無價的!」她認真的望着他。
之前的不确定全一掃而空。
就算他變得一無所有,在她的心裏,他依然是價值連城的金主!
現下的她才明白,有時候富可敵國的有錢人,卻怎麽也買不到一顆真心。
她要的真心,就是他──
申屠狼一!
第十章
拍賣會的現場,根本沒有申屠狼一說話的份兒。
他想要阻止上官小鴦爲他扛起這筆爛帳,卻被她的話深深感動了。
她對他,還是動了真感情,真心喜歡他,不再局限他的身世與背景。
他現在淪落成一無所有,她沒有因此嫌棄他,反而願意撒下巨款,爲他與嚴
英莺競标。
會場圍觀了一群人,申屠狼一就這麽上了舞台。
台下隻有嚴英莺與上官小鴦兩個小姑娘互别苗頭。
競标會一開始──
「一萬兩。」嚴英莺一開口,便是好大手筆。
哼!上官小鴦冷哼一聲。一萬兩她豈會放在眼裏。
「五萬兩,」一次就加個四萬兩。她什麽都不多,就銀子特别多。
在還沒有遇上申屠狼一之前,她的世界隻有白花花的銀子爲伴。
但自從他出現之後,她發現銀子再也吸引不了自己了。
最吸引她的,是他凝望着她的熾熱,以及對她說話時,溫柔得像是低吟一首
曲。
他與她見面的那一眼之後,他就把她當成手心寶般的呵護,怕她餓着、冷着,
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一句,就吓怕着她。
這樣的男人,她尋找這麽多年,終于主動送到她的面前,教她現下放棄──
下輩子也不可能!
「八萬兩。」嚴英莺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一口氣喊出這樣的天價。
上官小鴦挑挑眉,美眸打量着嚴英莺。
她突然覺得哪兒怪了……
憑嚴英莺爲側室之女,哪來這麽多資金調動?
「八萬兩兩次!」台上主持會場的上官小玥,拿着木杵往圓盤敲了敲。
「十萬兩。」上官小鴦來不及思索,急忙喊出價錢。
十萬兩耶!引起衆人的驚呼。
之前申屠狼一毫不手軟爲她撒下十萬兩,如今換她一樣不心軟,一口氣便喊
出十萬兩的金額。
嚴英莺深吸一口氣,雙唇卻怎麽也張不開了。
十萬兩,不是小數目,是一筆天文價錢了。
铿铿铿──
「上官小鴦獲得這次競标。」上官小玥決定了勝利者。
上官小鴦一臉得意的望着嚴英莺,「這仗,妳打輸了,狼一哥哥是我的,請
妳以後不要再觊觎他了。」
嚴英莺别過臉,不發一語。
她來到情敵的面前,伸出軟白的柔荑,「請妳把申屠府的傳家之寶還給我,
那才是屬于我的。」
嚴英莺沒有口出惡語,但也輸得心甘情願,把頸上的金鎖片交到上官小鴦的
手裏。
當金鎖片一落到手裏之後,上官小鴦臉上展開甜美的笑容,提起裙襬,興奮
的來到台上,站在申屠狼一的面前。
「狼一哥哥,我要你親自爲我戴上,然後告訴全天下的人,你願意娶我爲妻。」
她丢去姑娘的矜持,将金鎖片放在他的大掌之中。
「妳……真的願意嫁給一無所有的我?」申屠狼一的黑眸變得好深邃,可唇
瓣卻有滿足的笑痕。
「你豈是一無所有?」她笑咪咪的說着,「你有我這瑰寶,就是全天下最富
足的男人;而我有你,我也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了。」
他顫着手,将金鎖片系在她的頸子上。
接下來,他将她緊緊的擁在懷裏。
兩人的身子緊密的貼在一起,似乎找不到一絲縫隙,如同他們的心,緊緊的
相偎在一起。
彼此的愛再也沒有嫌隙。
他不會再傻得懷疑她喜歡他的理由。
愛的理由再也不重要。
隻要彼此的眸裏有着對方的身影,理由與借口也隻是相愛的橋梁罷了。
他認清這點之後,愛她再也不會有遲疑。
「妳是我的妻。」他的聲音是顫抖的,因包含了太多的喜悅,「這輩子永遠
都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那塊寶。」
兩人深情相擁,引起衆人的拍手叫好。
一旁的上官小玥嘴角扯起淡笑,與台下的嚴英莺對望一眼,似乎很有默契的
點了一下頭。
這個動作一閃而逝,沒有人知道她們打了什麽暗号。
同時,她們又很有默契的一同離開現場。
這幅充滿甜蜜又幸福的畫面,就留給這對有情人兒。
其它的閑雜人等嘛……
是該功成身退了。
戲演完,是要散場了。
但是該拿的酬勞,一分一毫的子兒也不能少。
穿著粉桃色衣裳的上官小鵲,往大姊住的東閣房内一探,臉上像是一隻貓兒
偷了腥的揚起笑容。
「大姊。」她輕喊一聲裏頭正在優閑喝着茗茶的上官小玥,「我帶着嚴姑娘
來領賞了。」
果不其然,她的身後還跟着嚴英莺。
「妳們辛苦了。」上官小玥唇瓣勾着笑容,讓婢女爲她們倒茶、布點心。
「大姑娘,我的戲分也演到末曲了,合該拿到屬于我的酬金。」嚴英莺不像
之前那麽嚣張跋扈,反而雙眸裏透着精明打量。
「當然。」上官小玥也不啰唆,要一旁的貼身小婢拿出一隻方型的桧木盒子,
「裏頭是答允給嚴姑娘的兩萬兩銀票,依妳所說,全都是金兌錢莊的票子。」
「多謝。」嚴英莺笑着收下屬于自己的酬勞。
「大姊,我的、我的呢?」上官小鵲眨着靈活的大眸,小嘴兒吵嚷着,「妳
答應要給我的名冊呢?」
下一刻,上官小鵲手裏多了一本冊子。
她像是捧着寶貝似的,差點感動得掉下眼淚。
這可是鳳天城裏單身男子與未婚姑娘的名冊,上面記載的不但有他們的性别、
年齡,還有明明白白的記載着生辰八字。
這本冊子憑她一個人,恐怕也無法得到,唯有與大姊合作,才能得到這本寶
典,對她的喜娘館的生意有利無害。
對,沒錯!
上官小玥确确實實又賣妹求榮了。
從剛開始申屠狼一所拿出的十萬兩,以及到最後上官小鴦自掏腰包的十萬兩,
全數都落進了上官小玥的口袋之中。
當然,她也不是那麽冷漠無情。
收了申屠狼一的十萬兩,她可是爲了男角兒,主導了這場戲。
先是派上官小鵲将原有的相親名冊中的男人全打發之後,再前往大理說服申
屠老爺、夫人答應這門婚事之後,接着派府裏的奴仆們将他們接到鳳天城。
再者,她太了解上官小鴦那慢吞吞的個性,爲了推他們一把,她又找來嚴英
莺合演這場戲。
将上官小鵲帶回來的傳家之寶交給嚴英莺,再讓嚴英莺扮演程咬金,激起上
官小鴦競争之心。
嚴英莺非常有演戲天分,很快的就讓上官小鴦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過在茶點之中下了迷藥的計謀,卻是上官小玥的指使。
撇除了姊妹之情,她将五妹推進了狼口。
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内,就連申屠老爺、夫人的出現,那哭哭啼啼的模樣,
也都是他們聯手一起合演的。
爲的就是逼出上官小鴦的真心,以及确定小倆口的感情。
嚴英莺心裏想着,還好自己與上官小玥是友非敵,要不然得罪了這尊高貴的
姑娘,下場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收了上官小鴦的十萬兩,上官小玥也不覺得收得手軟。
在上官小鴦出閣之前,把這筆先賺起來,她的心裏才不會有遺憾哪!
畢竟五妹還欠她的利息未還,很理所當然的拿來抵債。
天衣無縫的戲碼,終于正式的演完啦!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底下真的沒有永遠的秘密。
隻要揭了一樁,其它的便會接二連三的曝光……
畢竟申屠府并沒有真正的破産,這個消息根本紙包不住火。
在上官小鴦與申屠狼一要成親的當天,被耍得團團轉的女角兒,才真正覺得
不對勁。
一無所有的申屠府,送來的聘金怎麽可能會是一堆的珍珠瑪瑙?
就連要出嫁的鳳冠,也是由申屠府送來的,不但是以純金打造,還鑲了不少
的南洋之珠。
有鬼!她終于醒了過來。
她在成親的當天拋下喜娘,氣沖沖的來到大廳,想要尋找最有可能的主謀。
沒有别人,就是始終獲利最多的上官小玥.
「大姊!」上官小鴦的臉色鐵青得難看。
上官小玥坐在大廳内,正在指揮奴仆們忙東忙西,一見到五妹氣呼呼的模樣,
倒也沒有什麽反應。
「今天是妳的大喜之日,妳嚷着什麽?」上官小玥美眸一睨,輕聲問着。
「申屠府根本沒有破産,申屠老爺與夫人根本是在演戲,是不是?」她瞪着
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姊,「妳拐了我十萬兩……」
心痛啊!她的錢。
「十萬兩豈能比得上妳的狼一哥哥?」上官小玥得了便宜還賣乖,難得心情
好的笑望着五妹,「如妳所言,真愛豈是花萬兩就能買到?若不用這招逼妳,妳
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
她被大姊的話刺得無法反駁,「這事兒,狼一哥哥也有插一腳嗎?」
「他頂多搭了順風船。」上官小玥眨眼,似乎知而不言。
上官小鴦倒抽一口氣,看來最笨的人是她。
「妳還有什麽事瞞着我?」上官小鴦氣呼呼的在原地跳腳。
「妳何不在成親之夜,問問妳的夫婿。」上官小玥玩起太極,将麻煩全推給
了申屠狼一。
話才剛說完,吉時一到,鞭炮與鑼鼓一同奏響。
賓客川流不息的踏進上官府,而迎親的隊伍也聲勢浩大的進入大門。
無奈,今天的新娘并不溫馴。
她倔着,待在大廳,與大姊大眼瞪小眼。
「哼!今天你們要是不說個清楚,我就不嫁了!」上官小鴦生氣的咬着粉嫩
的唇瓣。
拗着脾氣的上官小鴦,就這樣站在大廳之内,不顧爹娘的驚訝,以及衆人的
苦口婆心。
直到新郎踏進大廳時,見着上官小鴦氣呼呼的模樣,心裏也有個底。
「小羊兒,妳怎麽還沒換上新嫁服呢?」申屠狼一來到她的面前,勾起她生
氣的小臉。
「你是不是和大姊聯手把我給賣了?」她哀怨的瞪着申屠狼一,将不滿說出
口,「從頭到尾,你也有參一腳?」
申屠狼一将眼光睨向上官小玥,發現始作俑者一聲不吭,将爛攤子留給他。
其實一開始他主動與上官小玥談了筆生意外,再來的,他便沒有參與。
但他不是笨蛋,他将一切都看在眼裏。
就像上官小玥說的,他頂多也隻是搭了個順風船,卻沒将整件事戳破。
說好聽一點,他是順其自然。
說難聽一點,他一來到鳳天城,就繳了十萬兩當了凱子。
隻是同爲商人本色,豈有不回收報酬的道理,當然得配合上官小玥演這場戲,
當起披着羊皮的狼。
「我一點都不知情。」他當然得否認到底,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哪可能承認
自己多如牛毛的心眼。
「可是大姊說你搭順風船……」她咬着唇瓣,懊惱的說着。
「我的損失不比妳少。第一次爲了見上妳一面,我也貢獻了十萬兩給妳大姊,
至于我爹娘與妳大姊的交易,我和妳一樣也是事後才得知。」他捺着性子解釋。
「騙人。」她半信半疑的說着。
「小羊,妳答應成爲我的妻,這事兒,等我們拜完堂,我再一一解釋給妳聽
好嗎?」他哄着她,先拐了拜堂再說。
「不嫁、不嫁!」她嘟着一張粉嫩的唇,「如果你們不告訴我一個事實,我
就不嫁。」
這個時間點,誰敢說出真相啊!
現場的大家都噤若寒蟬。
「真的不嫁嗎?」一道軟嫩的聲音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笑臉盈盈的嚴英莺來
到她的面前,「妳花了十萬兩,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要這樣放手嗎?」
「妳……」怎麽女配角又跑出來鬧場了?
「如果妳今天不想嫁,難保明天妳的位置不會被我搶走。」嚴英莺唇瓣勾笑,
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前有熊、後有虎,搞得上官小鴦進退兩難。
但一想到嚴英莺之前那些卑鄙的手段,她就渾身不舒服。
好吧!她隻好認了。
「你答應我拜完堂,洞房花燭夜就要一五一十告訴我前因後果。」上官小鴦
眨眨眼,哀怨的說着。
「一定。」他薄唇勾起笑容,毫不猶豫的點頭。
其實男主角也早算到會有東窗事發一天,甚至以上官小玥的個性,沒人敢找
她興師問罪,且好處都拿光了,她更不會收拾那吃力不讨好,又沒好處的殘局。
于是他不得不在成親之前,又收買了嚴英莺這個天生的戲子,配合演出這出
戲。
他太了解上官小鴦了,倔強的不會将他讓給其它女人。
何況洞房花燭之夜,要忙的事可多着呢!
反正到時候小羊都入狼口了,想逃也來不及。
而戲演到最終──
小羊撲餓狼的結局,便是被吃得死死的,一輩子也無法離開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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