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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不太溫柔(完) 作者:糖果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7-5 13:35 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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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溫柔(完) 作者: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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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溫柔】(完)



【作者:糖果】

      ***    ***    ***    ***
                第一章

  淩晨一點半,昏暗的夜色,四下無人的十字路口,薛曼曼緊張地直冒汗,因
爲感到極度害怕,而在駕駛座上緊縮着身子。

  她似乎……撞到了人?

  她不太确定,因爲她是主幹道的直行車,前方燈号是綠燈,而外面那個狂敲
着她車門玻璃窗的惡狠男子,是騎着機車突然間從小巷子竄出來,與她的車頭發
生擦撞的。

  這是真的車禍嗎?

  薛曼曼隻看了那個男子一眼,他惡狠狠的表情教心慌意亂的她不敢貿然下車
搞清楚狀況。

  最近發生很多起深夜的假車禍真搶劫事件,受害者都是獨自一個人駕車的弱
勢女性,難怪大哥一頁對她耳提面命,不希望她在夜裏一個人開車出門。

  但是這麽晚了,她哪好意思去敲趙叔的房門,要求他開車載自己出門兜兜風、
散散心?

  況且,心情不好的她隻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身旁有人跟着。

  白天替大哥開車已經夠辛苦的趙叔,雖然一定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但是絕對
會感到困擾吧!

  她不想麻煩别人,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

  真讓她遇到了制造假車禍真搶劫的歹徒嗎?薛曼曼發抖的雙手趕緊取過車上
的手機,打電話報警。

  「喂!臭三八,你還不下車?撞了人你想逃跑嗎?」

  見她車子并沒有熄火,也沒有下車察看的意願,甚至連打開玻璃窗問候他一
聲有沒有受傷或是對不起的話都沒有,張武仁心中一股人氣沒地方發,轟地直沖
上腦門,也不管會不會吓到人家小姐,握拳的左手用力地擂着這台價值不菲的B
MW轎車。

  是他騎車不專心沒錯,剛剛的擦撞,他應該要負起百分之百的責任,但是這
位開着名車的小姐,怎麽可以連最起碼的問候都沒有?

  緊急煞車後還是撞上她的車頭,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擦
傷,按常情來說,她應該要負起一些道義上的責任吧?

  怎麽可以連下車察看、問候的動作都沒有?

  「喂!你出不出來?再不出來的話,我放火燒了你的車!」

  其實,他隻是想要一句道歉,是誰說的都不重要,因爲他現在的心情……

  真的很糟。

  瞧她害怕地縮在駕駛座内,猛撥手機打電話找人求救,他看起來真的那麽可
怕嗎?他透過轎車玻璃窗的倒彤,看到自己臉上兇狠的表情。

  是啊!就是這張不夠溫柔的臉,吓壞了她們,所以她們才會一個接着一個地
離開了他。

  就連道别的時候,她們也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就跟現在這個縮在車子裏的
女人一模一樣,發着抖、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她們以爲他會氣到喪失理智而使人嗎?

  哈……張武仁忍不住二陣苦笑。他不打女人的,從不。

  「臭三八,你給我出來,快點出來!」

  但是他滿肚子鳥氣到底要出在誰的身上?張武仁敲窗敲到手都痛了,幹脆伸
出腳來猛踹着車身。「爲什麽你們都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你說啊!說啊!

  你們一個個看起來都像天使,但骨子裏卻是最邪惡的惡魔……惡魔

  報完警之後,薛曼曼感覺到車子不停在搖晃,她恐懼地再望了望車外的男人
一眼。他在狂吼着什麽?她其實沒有心思仔細去聽,因爲她現在隻聽得見自己的
心跳聲,心髒不受控制地怦怦怦跳得好快、好快。

  她不敢打電話回家,怕遭大哥的責罵,也怕給大哥帶來麻煩,隻好繼續待在
車子裏面,等待警察的到來……夜裏的電話報案,警察趕到現場的時間似乎特别
地慢,直到看到遠方

  街道閃着紅光的警車靠近時,薛曼曼緊張的心防才漸漸地松懈了下來。

  「媽的,我還以爲你打電話叫幫手來,原來是打去報警了。啧……」張武。

  仁看着朝他們駛過來的警車,發洩地重重踹了她的車身最後一記。

  沒多久,警車在他們附近停了下來。

  「擦撞嗎?怎麽回事?」坐在副駕駛座的警員一下車,望了站在車外的張武
仁一眼,然後也沒等他回答,便前去敲BMW的車窗。「小姐,是你報警的沒錯
吧?」

  車窗發出咿咿聲,緩緩地降了下來,依然縮在駕駛座裏的薛曼曼嗫懦地朝警
員低語着,「警察先生,剛剛發生的擦撞并不是我的錯,那個……是那位猛踹我
車子的先生騎着機車突然間從巷子裏面沖出來,所以我才會

  「對,全部都是我的錯,是我騎車不專心,是我橫沖直撞,是我闖了閃黃燈
迎面撞上你的車,但是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開車撞到人之後,你連下車察看的
意願都沒有,當我是條死狗啊!」

  沒有捺住性子聽完她顫抖的控訴,張武仁怒吼地打斷她的話,然而并不是反
駁,剛剛的擦撞事件他完全認帳,是他的失誤沒錯。

  突然間,身上擦傷處的疼痛像排山倒海般地向他襲來,連同他一直沒辦法驅
散的心痛,同時在他的身上發作着。

  剛剛,就在不久之前,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跟他提出要分手,原因是待在他
的身邊,她感受到的淨是些不安,還有害怕的情緒。

  「我害怕嘛……誰曉得你會不會是故意要制造假車禍,然後搶劫我薛曼曼愈
說愈害怕,雖然已經有警察在現場了,但盼到張武仁那張惡狠狠的臉,她還是忍
不住心中強烈的恐懼。

  「你把我當成是歹徒,所以不敢下車?」張武仁哭笑不得地瞪着她,直想再
踹她的車身幾十腳,然而礙于有員警在場,他硬是握着拳,忍下了胸中的熊熊怒
火。「我看起來真的那麽吓人嗎?」

  這是二度傷害。

  張武仁打從心底感覺到萬分地疲憊——對于自己的樣貌。

  薛曼曼怯怯地望了他一眼。

  剛剛那個對着她車子又吼又叫又拳打腳踢的人,不就是他本人嗎?竟然還敢
問她這樣的問題……

  「請兩位把駕駛執照拿出來,我們登記一下資料,你們到底打算怎麽處理?

  可以先幫你們備案,不過我看像這種沒什麽重大傷害的小擦撞,你們私下和
解比較不麻煩。「

  察看了一下四周的狀況,轎車、機車以及兩位當事人似乎都沒有受到太大的
傷害,警員忍着打呵欠的沖動,來回地望着兩位,等待他們的決定。

  「如果條件談不攏的話,建議你們可以到調解所去……」

  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是薛曼曼終于打開車門,下了車交出自己的證件供員
警檢查後,她走到那個情緒顯然已經鎮定下來的男人身旁。

  「喂2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到醫院去?」他剛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呢!

  雖然衣服遮着,但想必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擦傷。「不用擔心,我會替你

              付醫藥費的——

  「我沒事。」薛曼曼的問候随即被粗魯地打斷。「你的車要多少修理費?

  我會付的。「

  張武仁拒絕了她的好心,暴怒的情緒其實已經在剛剛對車子的拳打腳踢中,
發洩得差不多了,現在的他隻想好好回家睡一覺,他不要再跟這些明明有着天使
的外表,卻擁有惡魔心腸的生物打交道了。

  「車子沒有關系的,反正有保全險,我會交給保險公司去處理,但是你的傷
……」薛曼曼借着路燈的光線,仔細地打量着他身上的狀況,手肘和膝蓋的衣物
都磨損了,他身上一定有許多處擦傷的傷口,雖然剛剛的擦撞是他的錯,然而就
像他講的那樣,她是應該要負一些道義上的責任。

  「不是說了沒事嗎?」張武仁忍不住口氣又沖了起來。

  要是真的關心的話,應該在一撞到他的那個時候就下車來關心吧?警察來了
之後才敢下車,啧!這遲來的關心是要做給誰看的?

  瞪着薛曼曼臉上那因爲自己的怒吼而瑟縮退卻的表情,張武仁感覺到自己又
再一次地受到了傷害。

  不久之前,那個說要跟他分手的女友,也是用這樣畏懼的目光望着他的。

  唉!張武仁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算了,反正我沒什麽大礙,既然你也不需要我賠償你車子的修理費,那麽
就當作沒這回事吧!我們倆私下和解好了,不用備案。」

  「嗯廠『薛曼曼輕輕點了點頭,望着張武仁的眼神還是帶着一絲絲的懼意。

  「你真的……不要去醫院嗎?」

  「不用。」到底要他講幾次啊?真是煩死人了。張武仁不耐地瞪了她一眼之
後,便走回去牽起自己倒在一旁的機車。

  「喂!」薛曼曼猶豫再三,在他發動機車準備離開的時候,還是開口喊住了
他。「那個,你等一下好嗎仆

  「還有什麽事?」

  兩位警察也都先後上了車,她叫住自己難道不會害怕嗎?

  張武仁将半罩式的安全帽兜頭戴上,那仰起下巴扣扣子的姿态,在聽「見薛
曼曼的叫喚聲後,顯得更加不耐煩了。

  「對不起……」

  薛曼曼說了之後馬上低下了頭,于是後面的話音量愈來愈小。小到張武仁幾
乎要聽不見了。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誤認成歹徒的……」

  張武仁撇撇唇,算是接受了這個道歉。

  全都是這張臉害的!他看了後視鏡一眼。

  悲慘又寂寞的命運……張武仁發動機車,然後呼嘯着猛催油門把手,頭也不
回地離去。

  「外頭那部車是怎麽回事?小曼,你昨天晚上又自己一個人開車出去?還給
我撞車了?」早餐桌上,薛景元異常嚴峻地責備着。

  薛曼曼趕緊放下手中的吐司和牛奶,朝哥哥露出了讨好兼求饒的笑容。

  「哥,人家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氣嘛!誰知道會……」

  「有沒有哪裏傷着了?」薛景元關心地望着這個世界上他僅剩下的唯一的親
人,如果她出什麽差錯,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跟什麽車碰撞的?對方有沒
有怎麽樣?」

  「我們都沒有事啦!哥,隻是起小擦撞而已,而且是那台機車突然間從巷子
裏沖出來的,我雖然心情不好,但是絕對有遵守交通規則。」

  「沒事就好,你别老是讓哥爲你操心。」薛景元打開早報,目光随即膠着在
财經版上的頭條新聞上。

  薛曼曼欲言又止地望着哥哥,然而他逢自看着手上的報紙,不再搭理她,原
本充滿期待的心情,漸漸地冷卻下來。

  不是在替她擔心嗎?那爲什麽明明聽到她說心情不好卻不進一步追問她爲什
麽會心情不好呢?

  她知道哥哥非常地疼愛她,自從爸爸、媽媽因交通事故辭世之後,哥哥就代
替了爸媽的職責将她養育成人,但是哥哥對她的疼愛隻局限于她的食衣住行,并
沒有涵蓋到她的心情。

  沮喪地收回了自己期待關愛的視線,薛曼曼低下頭,專心地吃着早餐。

  她早該死心了,光是公司的業務就夠哥哥煩心了,自從被迫接掌爸爸的公司
後,哥哥就連交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呢!她也不想老是惹他煩心,生伯自己會成
爲哥哥的負擔。

  「吃完了嗎?坐哥哥的車一起去公司?」薛景元放下報紙,将面前的黑咖啡
一口飲盡,然後望了望腕上的手表。

  是時候該出門上班了。

  「不要,哥,我不想坐你的車去公司,很多員工會在背後說閑話。」

  「有什麽閑話好說的?你是我的親妹妹,我讓你空降進公司,又沒讓你占大
位或是搶了誰的工作,有誰敢說你什麽閑話?」

  「哎喲!哥,你不懂啦!」薛曼曼委屈地噘起了唇。

  哥哥還真是會打擊她的信心啊!他這麽說的意思不就代表她在公司裏,真的
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悲慘的是,公司裏那些職員知道她這個人好欺負,一點能耐都沒有,在人前
當她是公主,人後什麽欺負她的花樣兒都敢使出來,她這個助理的職位,其實就
跟打雜小妹沒什麽兩樣。

  「反正你自己先出門吧!等會兒我自己開車去。」

  「你昨晚才剛撞車,現在又想自己開車?不準。」薛景元皺起眉頭,望向妹
妹的眼神充滿責難。「叫趙叔送你上班,從今天開始,你不可以自己開車出門,
任何時間都不行。」

  「哥!」薛曼曼不滿地驚呼着。「趙叔送我,那你怎麽辦?」

  「我自己開車。」薛景元揚起唇角,露出了讓薛曼曼感到無限挫敗的耀眼笑
容。「你聽話,趙叔以後歸你用,要去哪兒都得叫他送。」

  「我不要,哥,不管啦!我……」

  「沒得商量,我會吩咐下去的。」薛景元朝妹妹伸出了手。「交出來。」

  薛曼曼愣了一下。「什麽啦?」

  「車鑰匙。」薛景元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任何危害到自家妹妹安危的
事情,他都會一概禁止。「快交出來給我。」「哥……

  「我說了沒得商量。」

  在哥哥繃着臉嚴肅的堅持之下,薛曼曼隻好交出了自己擁有的那副車鑰匙。

  啊——她現在就連自己開車的自由都沒有了,嗚嗚……

  「快點把早餐吃完,你雖然是大小姐,但是去公司上班還是不準遲到,知不
知道?」薛景元敲敲妹妹的頭,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才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
套,神清氣爽地出門上班。

  「我當然知道啊!」薛曼曼在哥哥的背後做着鬼臉,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薛曼曼最讨厭的事,就是公司那些同仁用充滿階級差别的眼光看待她,她當
然不會笨到去做出這種會惹出更多閑話的事來。

  望着桌上吃到一半的吐司和牛奶,薛曼曼仿佛全身虛脫地趴在餐桌上。

  最近她真的好害怕去公司上班喔!

  那個跟她同期進入公司服務的行政助理張子鈴,原本跟她的交情還算挺不錯
的,然而因爲發生了一些事情,把她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丁點友情全都給
破壞殆盡。

  一個新進的業務部職員,名叫高清翔,生了一張能夠迷倒全公司所有女性的
帥氣臉龐,上班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以他與生俱來的魅力——迷人的笑容,
征服了他們公司全部OL的心。

  前些天,高清翔當着辦公室裏一票同仁都在的時候,大膽地向她告白,說他
喜歡上她,想要跟她交往。

  這就是子鈴跟她鬧翻的主因。

  薛曼曼并不是不曾感到心動,但周圍充滿批判的無情目光,以及那些不想聽
都不行的竊竊私語,全都指向了一個合于事實的猜測——

  高清翔因爲想攀上她這位大小姐,所以才跟她告白的。

  子針不隻一次地主動靠近高清翔,都得不到他的青睐,反而她這個什麽都沒
做的人,靠着家世出身的優勢,赢得了新進帥哥的心。

  有沒有人替她想過,其實,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被帥哥當衆告白又不是她去強求來的,沒想到卻因爲這樣,她就變成了全公
司所有OL的公敵。

  哥哥平日對她的保護過度,以至于她對談戀愛并沒有太大的向往:再加上每
天在公司裏跟那些人前人後兩張臉的同仁們周旋就已經夠累了,她哪有時間去花
心思談戀愛。

  就算她對高清翔真有那麽一點意思,他魯莽的示愛舉動在公司裏造成如此大
的騷動之後,她哪還有膽子跟他在一起啊!

  該說高清翔這家夥不長腦袋還是光長了膽子?她哥哥想必一定也聽說這件事
了,但是哥哥一直沒有任何動作。

  不知道哥哥對妹妹被公司裏的員工當衆告白的這件事,有什麽樣的看法?

  薛曼曼從來不曉得自己的戀愛問題會引起這樣廣大的關注,不僅每天一大家
對他們的動态異常地在目,就連她好不容易擁有的一丁點友情都失去了。

  一想到子鈴望着她時,那充滿蔑視的目光,還有因爲得知失戀了傷心難過的
表情,她就提不起任何勁兒去上班。

  望了望時間,不出門不行了。薛曼曼仰頭一口喝光杯子裏的牛奶。

  唉!人生更是充滿無奈啊!尤其是像她這樣的人生,不管什麽事情,都由不
得她自己做主,真的活得好無奈喔!

  薛曼曼懶洋洋地起身,趙叔已經在外頭暖好車等她了。

  她的自由啊……離她遠去了。

                第二章

              下班時間——

  終于熬到五點半了,薛曼曼一打完卡,馬上就奔到張子鈴的身旁去。

  「子鈴,一起吃晚餐好不好?有些事要跟你解釋清楚,是關于高清翔的…

  …「

  「沒什麽好解釋的。」無視于薛曼曼臉上的讨好笑容,張子鈴收拾好

  自己桌上的東西後,拎起包包,往休息室的打卡鍾走去。

  「子鈴,我跟他真的什麽也沒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想聽。」張子鈴轉過頭,憤怒地瞪着薛曼曼。

  她從來不曾這麽讨厭過一個女人,爲什麽她什麽都不用做,一生下來就可以
吃好、穿好;不需要怎麽努力,就輕易地得到一個輕松的工作、順遂的生活,甚
至是令人羨慕的愛情。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與生俱來的,爲什麽擁有幸福的人是薛曼曼而不是她?

  她就是讨厭這種天生具有優勢的人種。

  「不管你跟他是什麽關系,都不關我的事。」

  不管她現在怎麽撇清,子鈴都不肯相信她。薛曼曼雖然備感疲憊,還是努力
不懈地追在張子鈴的身後,期望能求得她的諒解,因爲她真的很珍惜這段得來不
易的友情。

  「子鈴,你不是喜歡他嗎?爲什麽這麽輕易就放棄?你相信我,我對他真的
沒有任何感覺,我也絕對不會答應他的追求。」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感到開心?」張子鈴避開了平常下班時一起等電
梯下樓的人潮,逞自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這裏非常安靜,絕對不會有人過來,
等到隻剩下她們兩人獨處之後,張子鈴就不客氣地向薛曼曼開炮了。

  「不用假好心了,我的愛情不需要你來施舍。」

  「子鈴,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哼!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需要朋友嗎?」張子鈴間呼地瞪着薛曼曼。看來
她也不是真的太蠢,知道高清翔對她的表白,并不是帶着百分百真心。

  張子鈴的确是喜歡高清翔沒錯,對于那張帥氣的臉龐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甚
至想永遠霸占住他的視線,不過他那雙過于世故,簡直可以形容成是勢利的眼神,
漸漸地讓她感到惡心。

  想靠女人的關系少奮鬥三十年的男人,不管長得多帥,多麽地誘惑人,到最
後都會令人作嘔的,張子鈴非常堅持這個觀點,所以她對高清翔的好感逐日地在
消退當中。

  「我需要啊!我當然需要。」薛曼曼求和地搖晃着張子鈴的手臂。「子鈴,
你是我在公司裏面唯一僅有的朋友,可不可以不要爲了那個男人生我的氣,好嗎?」

  求和的友誼之手,被無情地甩了開來,張子鈴冷漠地望着薛曼曼。

  「我讨厭你,并不是因爲那個男人的關系。」

  「啊?」

  「我從來沒有當你是朋友,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張子鈴偏過頭去,傷人的
話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說出口。「說穿了,我是在嫉妒你。」

  瞧薛曼曼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呆愣目光,張子鈴把胸中感受到的所有不平,盡
數發洩在薛曼曼的身上。

  「你所擁有的一切,我既嫉妒又羨慕的一切,就是我爲什麽這麽讨厭你的原
因。」

           ☆☆☆請支持四月天☆☆☆

  薛曼曼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下班時刻,擁擠不堪的人潮、車潮,将大街
點綴得熱鬧喧嘩無比,然而她的腦海裏卻一直采繞着剛剛張子鈴對她說的話。

  原來,子鈴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朋友,被告知這一點,比以爲自己失去了子
鈴的友情還要令她難過千萬倍。

  其實,她到底有什麽事是值得讓子鈴羨慕又嫉妒的呢?

  父母早逝,剩下唯一的親人哥哥又鎮日忙于工作,雖然她的物質生活不虞匮
乏,但是精神生活卻異常地貧瘠!

  連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這樣的人生,真的值得他人稱羨嗎?

  唉……

  支退了開車來接她下班的趙叔,薛曼曼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到底要走到哪兒去呢?又能走到哪兒去呢?

  薛曼曼一點主意都拿不定,卻又不想這麽早回家,隻能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走着。

  「媽的,有沒有搞錯?你竟然炒我鱿魚?」

  這有些熟悉的怒吼聲引起了薛曼曼的全部注意力,擡起眼一看到那張兇神惡
霸般的臉,她下意識地往路邊的建築物旁躲了過去。

  右手臂裏着繃帶的男人站在一家便利商店的外頭,與一位中年男子發生争執,
他的聲音和語氣讓薛曼曼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那個……他……他不就是昨兒個夜裏在街頭,跟自己發生小擦撞事件的兇狠
男人嗎?

  那上着石膏被繃帶吊在頸間的右手……他受傷了?

  「我花錢請你是要你來這裏工佗的,你現在手包成那個樣子,我看起碼得休
息十天半個月吧?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可以等你這麽久,當然得請你走路。」

  中年男子并沒有被男人的惡形惡狀給吓到,似乎是早已習慣他說話的方式。

  「還有,我其實已經忍你忍很久了,你聽聽看自己說話的方式還有惡劣的态
度,我店裏的客人早晚會被你給吓光。」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子我不幹了,行吧?」

  張武仁怒吼地狂踹着擺放在店門口的木制長椅,發出「砰!」地一聲,吓壞
了躲在一旁偷聽的薛曼曼。

  他的手受傷了……一定是因爲昨天的擦撞事件吧!

  因爲受傷的關系,所以被老闆給開除了。薛曼曼的心裏充滿了無比的歉疚,
他的失業等于是她間接導緻的惡果。

  薛曼曼忍不住跟在暴怒的男人身後,男人大跨步地往前走着,薛曼曼則辛苦
地在後頭追趕着,走了大約三條街的距離之後,男人彎進一楝外觀老舊的住宅大
樓。

  無法再跟蹤他繼續進去公寓之内,薛曼曼隻好停在外頭的電線杆旁,一會兒
之後,三樓最右邊的窗戶亮了起來。

  望着那扇剛剛亮起的窗戶,薛曼曼心中對男人的歉疚感頓時升到最高點。

  怎麽辦?都是她的錯……

  雖然昨晚的擦撞事件明明就是男人不小心之下的結果,會變成這樣也是他咎
由自取,但是薛曼曼還是充滿了愧疚感,總覺得她是不是應該替他做些什麽,好
彌補他無預警被迫失業的損失?

           ☆☆☆請支持四月天☆☆☆

  「真該死!」

  今日不知第幾次的咒罵聲脫口而出,張武仁躺倒在床上,像是會噴火般的視
線直勾勾地凝視着天花闆。

  生活雖然不至于因爲便利商店的那個打工突然間結束而陷入緊急危機,但是
也挺夠棘手的,這代表他必須盡快去尋找下一個晚間時段的工作才行。

  望着右手臂上的石膏和繃帶,他帶着這樣的「裝備」,有哪個腦筋正常的老
闆會錄用他?

  白天工地的工作也是被迫暫停休息,不過工頭承諾他手傷痊愈之後,就可以
馬上回去報到上工,沒想到便利商店的打工竟然也跟着結束了,明明他還有一隻
沒受傷的左手可以應付結帳的工作啊!

  昨天發生擦撞的時候,因爲沒有很明顯的骨折現象,他隻覺得右手有些疼痛
而已,再加上是他自己撞上對方的車頭,最後他也隻好摸摸鼻子離開現場。

  誰知道在半夜時,手居然痛得腫了起來,忍着痛挂了夜間急診之後,才發現
他的右手有嚴重的骨裂現象,大概是摔倒的時候用手撐住身體的重量,又撞又壓
地在地上翻滾了數圈,所以傷到了骨頭……

  愈想愈是火大,張武仁從床上爬起來,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去。

  小心翼翼地避開右手的石膏、繃帶,當隻剩下一隻左手可以進行日常生活的
各項工作時,各式各樣的不便讓張武仁心頭的煩躁不斷增加,原本脾氣就不太好
的他,就像是随時随地都處在快爆發的邊緣。

  「呃啊…」

  可以清楚看見各種擦傷痕迹的軀體實在不太适合碰水,不過他血氣方剛的年
輕身軀有着迫切的需求,沒了女友之後必須要靠自己解決,體内旺盛的欲望總是
一、兩天就得發洩一下。

  在浴室處理過後,就可以輕爽幹淨地回床上去睡覺,以往女友不在身旁的時
候,他也總是這樣在浴室裏邊洗澡邊解決的。

  隻消輕輕一擺弄便脹大起來的勃起,渴望熱情地朝天怒吼着,習慣受右手照
顧的它,換成左手撫弄後,總感覺無法得心應手。

  張武仁低頭望着自己生氣勃勃的部位,又惱又怒地想起了昨天才剛分手的女
友。

  被抛棄的感覺很糟,然而已經變了心的戀人再強留在身邊,也隻剩下折磨而
已,尤其當她望着他的眼神充滿了懼怕的時候,他還能怎麽強求她?

  他也很想當一個溫柔、浪漫的情人,也想成爲可以符合她期望的,值得她依
靠的男人,無奈他的個性天生就是這般粗魯,既沒情調又不懂得撒嬌,無法滿足
女友那顆希望受到極度關注與嬌寵的心。

  戀情無法順利地繼續下去,從女友最近不滿的态度中早可看出端倪,可是當
真正面臨被要求分手的那一刻,他還是無可避免地受到了傷害。

  「啊……啊……」

  一邊想着已經分手的戀人,一邊自慰是多麽悲慘的事啊!

  張武仁笨拙地搖晃着湊合着用的左手,及因快感而顫動不已的腰際,也努力
将「前」女友的臉龐驅出腦海之外。

  就在歡愉不斷累積的當頭,外頭的電鈴超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叮咚!

  「媽的,會是誰啊?」竟然在這種微妙的時刻來打擾他,他正巧做到一半耶!

  舍不得停下急遽上揚的快感,張武仁喘着氣,繼續撫慰下身昂挺的欲望。

  叮咚!叮咚!門鈴又響了兩聲。「

  「呃啊……可惡……」

  他家的電鈴不知幾百年沒響過了。張武仁一邊加快速度解決掉自己下半身飽
脹的欲望疼痛,一邊猜測着外頭的來客會是誰。

  該不會是推銷員吧?

  還是昨天哭着說要分手的女友,突然間反悔了?

  叮咚!叮咚!叮咚!

  不管是哪一種猜測,都令張武仁非常不悅,無法馬上去開門,來人卻一再地
按着他家的門鈴。

  抓起大浴巾圍在下半身後,他怒氣沖沖地走到門口。

  「誰啦?不要再按了。」

  門一打開,門裏門外的人同時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你來這裏做什麽?」瞪着門外那個昨晚與自己發生擦撞的女人,張武仁粗
魯地質問她。

  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住處?啊!是了,他在警察那裏留下了駕照的相關資料,
難道她後悔跟他和解,想來索賠嗎?

  「啊!你、你沒穿衣服……」薛曼曼望了他一眼,随即尴尬地别過頭,不敢
看他。「那個……你……」

  「你到底想幹嘛?」張武仁單手撐在門框邊,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竟然找
到這兒來了,如果是想跟我要車子的修理費的話,麻煩你把清單交出來給我,我
一定會付的。」

  不想被有錢人給看扁,雖然他剛剛才丢了個工作,但不至于付不出對方車子
的修理費。

  「不是的,我不是來跟你要錢的。」薛曼曼快速地又望了赤裸裸的男人一眼,
瞬間紅透了臉。「你的手受傷了,昨天晚上不是沒事的嗎?」

  「夜裏突然間腫起來疼痛不堪,去挂了急診才知道,因爲倒下時的撞擊,手
肘部分的骨頭裂了開來。」視線不自覺地被她那張誘人的紅臉頰給吸引了過去,
張武仁頓時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

  「啊!骨頭裂了,一定很痛喔!」薛曼曼低下頭望着他挂在赤裸胸膛上纏滿
繃帶的手臂,下意識地伸出手,溫柔地觸碰着他。

  「你在幹嘛?」雖然上了石膏,但是被碰觸的感覺詳實地透過感覺神經傳達
到腦部,張武仁猛然一震,不久前才剛發洩過一次的欲望,在浴巾底下兇猛地再
度膨脹了起來。

  「對不起……」薛曼曼連忙收回了手,擡頭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歉疚。

  「真的很對不起,你的手會受傷,全都是我害的。」

  聽到她不停地向自己道歉,張武仁眯起了眼瞪着她。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啊?哪根神經接錯了線?

  昨天晚上的擦撞事件,明明就是他的錯,是他闖紅燈沖撞她的車頭,事發後,
她不僅叫了警察,彼此也已經同意要和解了,爲什麽今天她還要找到他的住處,
多事地向他道歉?

  「如果不是因爲手受傷的話,你就不會被老闆開除了……真的非常對不起。」

  雖然昨晚的小擦撞并不是她的錯,但要是她沒有「時沖動開車出去散心的話,
他就不會傷了手臂還沒了工作。

  今天若沒有在街上遇見他,她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因爲昨晚的事故,引發了一
連串的不幸。

  然而命運讓她再一次遇見他……

  薛曼曼控制不住心中溢滿的歉意,直覺自己應該爲他做些什麽,好彌補因爲
自己的一時任性,對他所造成的不幸後果。

  「你都看到了我跟那個家夥吵架的經過?」張武仁悶哼着。「你搞清楚,不
是他開除我,是老子我不爽幹了。」

  「對不起。」除了道歉之外,她還能替他做些什麽呢?

  薛曼曼着急地想要表示自己的歉意,最後把腦筋動到了自家的公司。

  隻要她說一聲,哥哥應該可以挪出一個職位給他吧?

  「如果你需要工作的話,我可以替你介紹,不過當然是等你的傷好了之後,
我可以介紹你去我家的公司……」

  「不用你雞婆。」張武仁煩躁地瞪着她。

  眼前這個少根筋的女人完全沒發現他的窘況嗎?

  雖然隔着一條浴巾,但下身那脹大的勃起正誇張地忽了起來,将浴巾抵出了
令人窘迫的形狀,難道她一點都沒發現嗎?

  「我可以爲你做些什麽嗎?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我可以替你付醫藥費,還有,
在你失業及養傷的這段期間所需要的生活費,我也可以——」

  「不需要。」張武仁再次斷然地拒絕。

  拿女人的錢來花跟他的性格一點都不符合,就算是快餓死了,他也做不來這
種事情,他隻是手受傷又不是手斷掉,頂多休養一、兩個星期,他就可以再工作
了,不可能會餓死的。

  況且,人伍的兵軍随時會寄來,一旦收到兵單,他便包袱款款去吃公家飯了,
就算沒有找到工作也沒關系。

  「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昨天晚上沒有開車出來,你一定不會有
事的……」說着說着,她竟有些便咽了起來。

  最近不知怎地,薛曼曼總有如此的感慨:如果沒有她的話,哥哥也許就不用
這樣拼命地經營爸媽留下來的公司,隻爲了給她衣食無虞的生『活,卻犧牲了自
己全部的時間;如果沒有她的話,子鈴的告白也許會被高清翔所接受,兩人可以
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如果沒有她的話,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會倒楣地傷了手還丢
了工作。

  一切都是因爲她的關系。

  薛曼曼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麽,好彌補自己爲他帶來的無心傷害,但是他看來
似乎很倔強呢!根本就不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

  「那你需要什麽幫助呢?告訴我,在你将手臂的傷養好的這段時間,不管你
需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

  望着她急切的臉龐,她是真的在替自己擔心嗎?

  張武仁不自覺地前傾身體,并修低了頭,好讓自己的視線降到與她同樣的高
度。在一個幾近赤裸的男人面前,她除了一開始有些不安的害羞,後來似乎不怎
麽懼怕他。

  明明昨天夜裏還把他當作是制造假車禍的罪犯……

  這個女人要不是真的腦袋裏少根筋,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不管我需要什麽,你都願意幫我嗎?」望着她還帶着一抹嫣紅的誘人臉蛋,
張武仁對她起了不該有的色心。

  「嗯!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你的。」

  「全都是因爲你的關系,所以我的手才會受傷。」

  看到她心慌地直點頭,他搖晃着胸前那隻裏上石膏、繃帶的右手,将她的同
情心全部勾出來之後,他的臉上閃現着無比邪惡的笑意,「錢呢!我是不太需要,
工作的話,也得等我的傷好了之後才能談,不過現在倒是有一件事情讓我感到非
常困擾,是隻有受傷的右手才能做好的事情。」

  「什麽事情?我來幫你。」

  提了這麽多意見都被他拒絕之後,終于有自己可以幫忙的事情了,薛曼曼有
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現,忽然間,她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拉了過去。

  直到背後的門啪地一聲被關上,被緊緊抵在門内的薛曼曼這才發現了自己處
在什麽樣一個危險的境界……

                第三章

  「你……你要我幫什麽忙?」

  男人緊緊抵住自己的熱切體溫,讓薛曼曼感覺有些暈眩,她不安地擡眼凝視
着他,他臉上的笑意不知怎地令她害羞了起來。

  「你願意暫時代替我的右手嗎?」張武仁俯低頭,湊近她的耳旁低語着,
「我的右手每天晚上都有很重要的任務……」

  「什麽任務?」薛曼曼傻傻地跟着他誘引的語尾追問着。

  張武仁抓住她的右手往自己腿間摸去,浴巾下飽脹欲望的昂挺因爲她的碰觸,
興奮地更加堅硬了起來。

  「哇!」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摸到的東西是什麽的時侯,薛曼曼瞬間漲紅了臉,想要
收回手,卻被他的大掌緊緊地控制住,她咬住下唇向他求饒。

  「不要……」

  「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不是嗎?」張武仁輕喘一聲,強忍着欲望的臉龐同她
一樣火燒般地漲紅着。

  「如果做不到的話,剛剛爲什麽要答應我?」再度看見她臉上出現因自己而
感到懼怕的表情,張武仁受到不小的打擊。

  他是不是又吓到她了?

  「這種事情……」薛曼曼羞恥地瞪了他一眼後,馬上轉移開視線。「你明明
還有左手可以做啊!」

  況且,她和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關系,爲什麽他可以厚着臉皮,要求她做這
樣羞人的舉動?

  「我習慣用右手做,因爲左手不夠靈活。」張武仁動了動腰,下半身熱切地
抵住了她。「你到底幫不幫我?」

  薛曼曼偏過頭去,無言地沉默着,直到張武仁更加放肆地抓着她的手,摩擦
着他腿間的東西時,她才像終于清醒般地尖叫出聲。

  「啊!我不要……不可以……」

  他、他、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使喚她替他做這樣的事情咧!真是羞死人了,
簡直是無理至極啊!

  「你不肯?是誰剛剛興緻勃勃說要爲我做些什麽的?」張武仁不滿地松開了
她的手,握拳的大掌用力地撞擊在門闆上,發出「砰」地一聲,吓壞了薛曼曼。

  強迫女人做一點意思也沒有。

  張武仁覺得沒趣,便丢下她轉身往浴室走去。

  自己來就自己來,剛剛在她還沒出現之前,雖然左手不太靈活,但還是可以
讓下半身的欲望達到高潮的。

  當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薛曼曼像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氣,順着大門滑坐在
地上。

  怎麽會這樣?

  她還以爲……自己可以幫上他什麽忙的……

  嗚嗚……

  低下頭望着自己剛剛碰觸過男人重要部位的右手,薛曼曼的臉像成熟的番茄
一樣紅透了。

  在哥哥的保護之下,她一直沒機會交男朋友,不過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該有的常識她還是有的。

  正在發情的男人……是非常很危險的。

  薛曼曼顫抖地扶着門闆站起身,覺得自己還是馬上離開比較好。

  當她準備打開門離開,浴室裏突然傳出一聲匡啷的聲響,怕他出了什麽事,
她趕緊往浴室沖了過去。

  。「嘿!你沒事吧?」

  隻是伸長腿時,不小心将洗發精給踢翻了而已。轉過臉的張武仁朝門外的薛
曼曼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你還沒離開啊?既然不想幫我,就趕快走。」省得意識到她的存在,他會
繼續産生更多下流的欲望,他可不認爲自己是個什麽正人君子!

  剛剛還有浴巾遮掩住的下半身此刻赤裸裸地展現在薛曼曼眼前,她忍不住驚
呼了一聲。

  「哇……」

  「我說你啊!是不是真的腦袋瓜裏少了根筋?」

  随着她的視線,張武仁低頭望了自己腿間一眼。被陌生的女人看到重要部位
對他來說,是沒什麽大不了啦!反正他對自己的大小有着無比

  的自信,相信不會比其他男人遜色。

  然而她呢?是太過清純,所以被他給吓着了?還是太過有經驗,正在猶豫要
不要接受他的誘惑?

  「既然不願意幫我的話,還不趕快離開這裏?你不怕我突然間獸性大發起來
強奸你嗎?」

  在她因驚訝而圓睜的美眸之前繼續滑動着的嗜欲左手掌,逼出了另外一波意
想不到的高潮,在有人旁觀着的意識之下,竄過背脊的那股戰栗感覺令他發出了
滿足的低沉呻吟。

  「呃嗯……呃哈……」

  聽見他發出奇怪的呻吟聲,薛曼曼因爲擔心,忍不住就走進了浴室,停在他
的身邊,半蹲着身子察看他的狀況,并輕撫着他汗濕的背脊。

  「你很不舒服嗎?我幫你叫救護車好不好?」

  他顫抖的背脊,還有那令人在意的低沉呻吟,她明知道自己應該要馬上離開
的,最後還是忍不住留下來。

  不但留了下來,甚至還主動靠近他。

  她是着魔了嗎?薛曼曼在心底問着自己。

  「你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嗎?」

  張武仁站起身,正面全棵地迎上了她的視線,她清純的反應和可愛的模樣,
實在是頗耐人尋味。

  「對男人的身體感到好奇?」薛曼曼達眨眼的勇氣都沒有,男人逼近的身軀
太具震撼性了,她隻能結結巴巴地将自己的關心,盡量用言語表達出來。

  「對不起,聽到你的呻吟聲,我還以爲你……身體不舒服……」

  「的确是不怎麽舒服。」張武仁一步步地進逼,直到将她逼至牆角停住爲止,
他伸出左手搭在浴室冰涼涼的磁磚牆上,将她因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你會在意嗎?可你又不肯幫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啊!」

  「我……

  「其實很簡單的,要不要我教你?」張武仁今晚第二次俯低頭,湊近她的耳
旁,在深深呼吸着她甜美氣息的同時,低沉的嗓音也對她進行着誘人的說服。

  「隻要摸摸我就好,如果你肯幫我的話,我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我……不行啦……我不敢……」

  她一定做不來的。薛曼曼困窘地直搖頭,男人魅惑的嗓音似乎将她催眠了,
在他的逼視之下,她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

  「幫幫我,好嗎?」張武仁伸出舌頭,輕舔着她細白的耳垂,技巧地朝她耳
廓内吹着氣。「自己動手做真的很無趣,如果是你幫我的話,一定會讓我非常、
非常興奮的。」

  「不行,我不會啊……」像是膠着了般,一對上他那雙像是會放電般的眼眸,
薛曼曼發覺自己就連移開視線這麽簡單的行動都做不到了。

  天啊!她到底被下了什麽魔法?

  「哪!幫幫我吧!好不好?其實很簡單的,你隻要伸出手,握住它上上下下
地滑動就可以了。」張武仁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進行着羞人動作
的教學講解,但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動手強迫她碰觸他。

  他腿間那根朝天昂挺的欲望像是自有生命般地顫抖晃動,因渴望女人的碰觸
而疼痛着,他壓抑不住地發出了難耐的呻吟,在她的耳邊急切地喘着不停。

  「幫幫我、幫幫我啊!」不停要求着她的同時,張武仁将額頭抵進她的頸項
間,深深地嗅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跟前女友一樣,她身上的香味并不是經由香水營造出來的,她身上的香氣,
是屬于沐浴乳或香皂那一挂的好聞氣味。

  該死地對了他的味。

  「喂!摸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摸我……」見她依然呆立着不肯就範,張武仁
隻好更進一步地誘引她。

  他伸出舌頭輕舔着她頸間白皙的肌膚,察覺到她顫抖的反應之後,他更加惡
劣地吮舔着她,又濕又熱的親吻慢慢地從她的頸間往鎖骨下方移去。

  「啊……」忍不住發出的嘤咛聲洩漏了薛曼曼的感覺,面對他的挑情,她并
不是真的完全無動于衷,隻是因爲太過震撼而繃緊了神經。僵住了身子,他一連
串濕熱的吮吻像是暗号般,将她陡然間喚醒過來。

  「喂!幫幫我吧!好不好?我是真的很難受啊!」對她做了這麽過分的事卻
完全沒有遭遇到抵抗,張武仁心想,她應該多少對他有點意思,于是他更加賣力
地吮吻着她,渴望的腰際緊貼着她的下半身,搖晃地蠕動了起來。

  第一次受到男性如此大膽的要求和對待,薛曼曼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
感覺喉頭幹燥了起來。

  「摸摸我,喂!你摸摸我啊!我想要你握住我。」挪動腰部,主動将腫脹的
昂挺湊到她手邊去,大膽地抵撞着她的手背,張武仁一邊凝視着下身,一邊朝她
逸出了愉悅的呻吟。

  「求你了,摸摸我好嗎?」

  也許是因爲好奇,也許是因爲他不斷地析求低語,薛曼曼怯怯地張開了手,
如他所願地握住了他腿間脹大的欲望男根。

  「哇!」那又硬又燙的觸感讓薛曼曼驚呼了一聲,男人接着貼上堅實的胸膛,
緊緊地壓制住她的上半身,并在她耳邊急促地喘息着,「用力一些握住它,像這
樣來來回回地滑動。」

  覆在她小手上的大掌,教她學會該怎樣取悅男人的身體,來回地滑動幾次過
後,她漸漸地掌握了要領,配合着他呻吟的速度,她慢慢加快了愛撫的力道與速
度。

  「啊……啊……啊……

  張武仁收回左手撐在牆壁上,一邊享受着她的愛撫,一邊難耐地

  「明天晚上我等你喔!」張武仁笑着朝她揮了揮手。

  掩着耳朵選也似地沖出他的屋子,薛曼曼山戰心驚地想着,要是她再繼續待
在那裏的話,說不定真的就被他給拐上床去了……

  她對一點反抗力都沒有的自己感到羞愧不已。

  他的笑聲在耳朵裏萦繞不去,在坐上計程車回家的路途上,縮在後座的薛曼
曼紅着臉,整個人一直被腦海中男人的笑聲給蠱惑着……

  薛曼曼一整天上班都沒啥精神,晃晃悠悠地站在影印機前COPY着主任要
的會議資料副本。

  多達二十份的影印數量,聽着影印機啪哒啪哒不停運作着的聲音,薛曼曼的
思緒慢慢地飄呀飄地離開了現實。

  早上出門前被哥哥念了一頓,對于她昨晚下班後的不明行蹤頗有微詞,但又
逼問不出任何的細節,最後哥哥非常生氣,對她下了禁足令,并且吩咐趙叔今天
下班後,一定要安全地将她送回家才行。

  薛曼曼難得叛逆地跟哥哥吵了一架。

  她都二十五歲了,爲什麽哥哥對待她還是像在對待小孩子一樣呢?她已經長
大了,不是當年父母親驟逝時的未成年小可憐,她認爲自己應該得到成人的待遇
了。

  如果不是哥哥的過度保護,她說不定早就有要好的男朋友了,昨晚發生的事
情,給清純的她帶來好嚴重的沖擊……

  一想到昨天晚上,薛曼是忍不住又臉紅了起來。

  那個男人,色色地在她耳邊對她承諾着,不管她想學些什麽都會教她……

  一息及他因高潮而粗喘不停的暧昧呻吟,和昨晚她要離開之前,他充滿自信
的輕笑聲,她忍不住一直幻想:如果她今晚再到他的公寓去的話,會發生些什麽
事?

  嚷着說每晚都想做的好色男人,一定會拐她上床吧!

  若她今晚再出現的話,就不是用手幫他做就能夠讓他滿足的了。

  像走火人魔般一直幻想着男人可能會對她做出什麽令人臉紅心跳一的行爲,
薛曼曼的心思完全無法專注在手邊的工作上。

  「你在發什麽呆?郭主任在催你手上的資料了。」

  張子鈴突然出現在身旁,那冷然的提醒聲音蓦地将薛曼曼給拉回到現實裏來。

  「喔!對不起,我馬上就弄好了。」

  趕緊加快手上的影印作業,薛曼曼瞥了眼牆上的時鍾,離上午十點開始的會
議隻剩下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了。

  她竟然在上班時間沉浸在對那個男人的绮麗幻想中……天啊!她甚至不記得
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呢!

  她一定是着魔了。

  輕拍着自己有些酡紅的臉龐,薛曼曼将影印好的資料分别裝訂成冊,整理好
之後,準備直接進會議室去分發。

  「唉!真好呢!像你這種大小姐,就算上班不專心,也不會有任何危機意識,
反正你也不可能會被開除,好羨慕喔!」

  被張子鈴這樣挖苦,爲了維系以往的情誼,薛曼曼還是隻能把受到的悶氣,
盡數往肚子裏吞。

  「子鈴,謝謝你提醒我時間,我去發放開會的資料了。」迅速将資料全部整
理好之後抱在胸前,薛曼曼在離開之前,不忘朝張子鈴擠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雖然臉上在笑,但是薛曼曼一點都不快樂,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虛僞。

  她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爲什麽得來不易的友情竟變質得那麽快?

  子鈴說,她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朋友,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渴望能跟子鈴恢
複到以往的相處模式。可是自從彼此鬧僵了之後,這種渴望根本就沒辦法實現。

  「哼!」張子鈴悶哼一聲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對于薛曼曼的感激
和虛假的笑意根本不屑一顧。

  張子鈴冷淡的回應讓薛曼曼再一次陷進對自我的厭惡感中,她垂頭喪氣地往
東側的會議室走去。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她哪還提得起勁認真工作!

  唉!真的好煩喔!

                第四章

  薛曼曼待在房間裏,無聊地按着電視遙控器。

  果然,一下班之後,她就被趙叔像押解犯人般地護送回到家,悶到發慌的她,
不曉得該怎麽打發時間才好。

  車鑰匙已經被哥哥給沒收了,就算想自己偷偷溜出去晃也沒有交通工具,又
不能叫趙叔開車送她,因爲今天早上,哥哥對她下了禁足令,沒有哥哥的允許,
趙叔不可能同意載她出門的。

  「唉!無聊、無聊,我好無聊喔!」

  電視頻道不管轉了幾番,都找不到想看的節目,薛曼曼煩躁地在床上翻。

  着,煩悶地将臉埋在枕頭裏高聲尖叫着。

  「啊——爲什麽?爲什麽我這麽可憐要被關在屋子裏面?我想出去,我真的
好想出去啦!」

  然而就算偷溜出去了又怎樣呢?她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因爲,她是個沒有
朋友的可憐蟲。

  「嗚……嗚嗚……爲什麽我這麽可憐?連個可以說心事的朋友都沒有……

  嗚哇哇……「将嗚咽的哭聲埋在枕頭裏面,薛曼曼對于自己現在無奈的處境,
一點辦法都沒有,好想要改變些什麽——這個一無是處的自己。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間震動了起來,吓了哭泣中的薛曼曼一跳。

  通常一回到家就切成靜音的手機平日是很少有動靜的,今晚它卻難得地震動
了起來。

  好奇地打開簡訊察看内容,裏頭簡短的幾個字,讓薛曼曼的心髒怦怦怦地狂
跳了起來。

  喂!你來不來?

  明明是陌生的号碼傳過來的簡訊,但這幾個沒頭沒腦的字并沒有造成任何的
困惑,因爲薛曼曼在第一時間就猜到應該是那個男人傳來的。

  「他怎麽會知道我的手機号碼?」薛曼曼停止了哭泣,訝異又不安地瞪着自
己的手機。「啊!是了,一定是那天晚上在警員那邊留下來的資料

  一直瞪着的手機,沒一會兒後,又狂亂地顫動了起來,薛曼曼撫着同樣狂跳
不已的心口處,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男人傳過來的第二封簡訊。

  喂!我好想做,你快點來!

  瞪着那一點都不掩飾欲望的文字,薛曼曼的臉像火燒般地熱燙了起來。

  那個男人……他、他真的在等她出現啊?

  不管再怎樣缺乏常識,她都曉得自己不應該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形式的牽扯,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她已然迷亂的心情又豈是理智能夠牽制得了的。

  原本就鼓噪不安的思緒再度因他傳來的簡訊而騷動不已,薛曼曼瞪着手機再
三地猶豫着,如果這一次,她再出現在那個男人的面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的…


  薛曼曼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臉上的紅暈更加深濃了起來。

  要去找他嗎?她……該去找他嗎?

  然後,第三通簡訊傳了過來。

  我好需要你……

  前面兩通簡訊都不足以打動猶豫的她,然而第三通卻輕松地辦到了。

  薛曼曼抓起手機、錢包和外套,蹑手蹑腳地下了樓。

  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在客廳看晚間新聞的趙叔。以及在廚房裏切水果的趙嬸,
薛曼曼悄悄地溜進了趙叔、趙嬸的房内,打開窗子翻牆而出。

  将手機扔到床頭櫃上,張武仁失望地悶哼了一聲。

  看來,那個女人今晚是不會出現了,傳了好幾通訊息給她都沒有得到回音。

  難道他昨晚真的看走眼了?明明感覺得到她似乎對自己有那麽一點意思的,
捏了捏自己那張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頗爲兇狠的臉皮,張武仁難過地猜測着,很少
有女人不被他吓着的,這樣的長相再加上粗魯的言行舉止,她會退避也是很正常
的事。

  寂寞的夜裏,他躺在床上什麽都不想做,空蕩蕩的房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剛剛傳簡訊給她的時候,他說自己很想做,其實,他隻是想把她騙過來而已,
不知爲什麽,一個人待在屋子裏面,感覺真的好寂寞。

  平日的這個時候,結束工地的活兒的他,随即轉往便利商店上工,根本不會
有時間感覺到寂寞的侵襲,沒想到右手一受傷,白天晚上的兩個工作都被迫停止、
結束,寂寞的感覺頓時像排山倒海般地将他淹沒。

  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能做的時候,那一分一秒緩慢流逝着的時間,就像無
止盡的折磨般令人難受不已。

  躺在房裏熟悉的床上凝視着天花闆,此時此刻,就隻有自己孤單一個人。

                 「

  好渴望有個溫暖的體溫能陪在自己身邊,渴望有人可以溫柔地輕撫着他疲倦
不堪的心。

  然而什麽都沒有,這裏,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如果女友沒有提分手就好了。

  就像剛交往的那個時候,她會溫柔地縮在他的懷抱裏,像小貓一樣地舔吻着
他的下巴,當他惡作劇地啃咬着她肩頭細滑肌膚的時候,她會發出既可愛又嬌媚
的呻吟聲誘惑着他……

  爲什麽不能順利地繼續交往下去?

  一開始明明是她主動靠近他,說喜歡上他的,她的喜歡會不會消退地太快了?

  這兩天靜下心來思考過後,張武仁大約猜出了女友向他提分手的真正原因。

  再過不久,他就要去當兵了,總是習慣有人在身旁呵護、關懷的女友,知道
自己鐵定受不住這樣兩地相思的悲慘情況,所以就向他提出分手。

  再加上畢業後,他開始一連串忙碌的打工生活,不像以前在學時那樣經常陪
着她,提前遭受冷落待遇的女友更加堅定了要分手的心意。

  說他不夠溫柔,應該隻是借口吧?

  張武仁難過地回憶着和女友交往期間的點點滴滴,她既已開口說要離去,他
也不是真的放不開,隻是,還沒能習慣罷了。

  由于屋子裏非常地靜默,能夠清楚聽見自己呼吸聲的張武仁,忽然間聽見了
外頭傳來的一陣腳步聲,然後停在自家門口,就不再有任何動靜。

  心念一動,他坐起身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察看,裏頭并沒有任何女人回覆的
留言訊息。

  會是她嗎?

  張武仁滿懷期待地走到門口,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将門打開。

  就跟昨晚一樣,門裏門外的兩人同樣露出了驚訝不已的表情。

  「那個……我……」薛曼曼還沒完全下定決心要按他家門鈴,沒想到門突然
間就被打了開來,對上男人視線的那一刻,她驚訝地結結巴巴,連話都講不好。

  「終于等到你了。」張武仁迅速斂去驚訝的神情,大掌使勁一扯,便将薛曼
曼拉進屋内。

  随即覆上的熾熱身軀将她密密實實地緊抵在門闆上,張武仁迫不及待地親吻
住她還想解釋些什麽的紅唇,奪去了她說話的能力。

  「嗯……嗯……我……」一直抓不到空檔可以講話,薛曼曼在他火力密集的
親吻攻勢之下,漸漸淡忘掉自己想要說話的事。

  這樣也好,薛曼曼不禁暈陶陶地想着,不用費心找理由解釋自己爲什麽會出
現在這裏,就讓男人熱情的吻狠狠地将她融化吧!

  那不停變化角度的深入親吻,動作看起來似乎極具侵略性,但實際上卻是非
常溫柔的,薛曼曼适應了他吮吻舔舐的動作之後,開始積極地回應着他的親吻。

  除了熱切的親吻之外,張武仁并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隻專注在親吻上頭,
反倒是薛曼曼開始蠢動了起來,小手怯怯地攀上他厚實的肩頭,接着渴望地竄進
他濃密的發叢裏,肆虐般地揉亂了他的發。

  感受到她的熱情和主動,張武仁的情欲輕易地被她挑了起來,暫時停住了瘋
狂般的吮吻,他的額頭緊抵着她的,氣息紊亂地深呼吸幾次,熾熱的視線緊緊鎖
在她暈紅的小臉上。

  「叫什麽名字?」其實,下午他打電話去警局詢問那天晚上的擦撞事故資料
時,就已經記住了她的名字,可是,他想親口聽她再說一次。

  昨天和前天,他們都沒有機會好好地介紹彼此,今天晚上,應該有充足的時
間能讓他更加深入地認識這個小家夥吧?

  「曼曼。」像被惡狼盯住的可憐小羔羊般,薛曼曼根本就無法移開視線,狂
吻暫歇,她在喘息聲中報出了自己的姓和名。「薛曼曼。」

  「曼曼……」張武仁低哺着她的名字。「我叫張武仁,要好好記住喔!」

  「嗯!」

  他靠得極近的唇瓣隻消輕輕一挪動,就輕易地吻住自己的唇,薛曼曼歎息般
地承受着他開啓的第二波親吻攻勢。

  世上其他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此時此刻,隻剩下他倆交纏在一起的親吻,不間斷的喘息和呻吟,薛曼曼覺
得自己快要在他的身下融化掉了。

  「我想做。」渴望的吻離開她的唇,開始往頸間濕熱地探索下去。「你既然
出現了,應該有要幫我的意思羅?」

  雖然他身上的衣物都還整整齊齊地穿着,但一聽到「我想做」這三個字,薛
曼曼便下意識地想起了他赤身裸體時的樣子。

  控制不住的紅暈在臉頰上蔓延開來,薛曼曼既不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睜大
了眼睛,盯着他性格無比的臉。

  他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就已經很兇了,而她甚至還看過他真正發怒時的超可
怕表情……

  但是,留在她腦海裏最深刻的,卻是他發情時的魅惑模樣。

  薛曼曼眨着充滿羞赧的雙眸與他對視着,并沒有進開,他唇角挑着邪邪的笑
意同樣一直盯着她瞧。

  她突然明白過來,他是在等待,等待她答允的瞬間。

  呼吸再度急促了起來,她做個深呼吸,将胸口的不安和害怕全都吞進肚裏,
然後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武仁興奮地移回她酡紅的面頰旁,在她耳旁吐着邪狹的問句,「除了手之
外,可以用别的地方幫我做嗎?」

  薛曼曼無言地瞪着他,然而此舉隻是更增加他的興奮度罷了。

  「你的眼睛真是漂亮,睜得這麽大直直瞪着我看,害得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
起來了。」

  被他這樣一調侃,薛曼曼哪好意思繼續看着他,害羞地避開眼神之後,她輕
聲向他吐露着自己那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我……我沒有經驗,你要教我
嗎?」

  她一直記得他昨夜在她耳邊的承諾,不管她想學什麽,他都會教她吧?

  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于男女情事,會産生如此耽溺的感覺,他的熱吻,讓她舍
不得推開,不管等一下他會對她做出多過分的事情,她似乎都覺得無所謂。

  因爲,他說了需要她。

  不管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她胸中的某塊缺口,已經被他這句話給填平了。

  「你不怕我嗎?」

  兩人相識的那個晚上,她明明錯把他當成歹徒看待的,現在竟然選擇将自己
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他這個陌生人,他實在搞不懂女人的心爲什麽會轉變得這麽快?

  「不怕。」薛曼曼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你,好溫柔。」

  聽見她的話之後,張武仁轟地一聲狂笑起來。「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溫柔。」

  被本人當場否認掉的稱贊,使得薛曼曼不滿地嘟起了唇。「那麽我就是第一
個。」

  被她認真的語氣給折服,張武仁蓦地窘紅了臉,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模樣,
他倏地松開壓制她的力道,丢下她往床邊走去。

  「爲什麽你覺得我溫柔?之前你明明還把我當成是壞人。」

  「關于這一點,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啊!」似乎發現了他的尴尬與不自在,
薛曼曼追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你怎麽臉紅了?」

  「我哪有?」

  「你不喜歡别人稱贊你是個溫柔的人嗎?」薛曼曼側過臉,仔細觀察着他的
表情,這一次,是真的抓到他在臉紅。

  「啊!好可愛喔!原來你也會害羞啊!」

  「有什麽好看的?不準你看。」張武仁轉過頭,背過身去閃避着她的視線,
同時發覺自己的面紅耳赤似乎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忽然間,寬闊的背脊被擁抱住了,感覺女人情近身子湊在自己臉頰旁的甜蜜
氣息,張武仁伸出左手,緊緊地握住她交握在自己胸膛前的雙手。

  「張武仁。」

  「嗯?」名字被甜甜地呼喚了,張武仁卻将臉挪向另一邊去,别扭地不肯看
她。「叫我幹嘛?」

  「我好喜歡你喔!」

  心,猛地一震。

  被告白應該是件令人開心的事,但是張武仁卻有些排拒,因爲在交第一個和
第二個女朋友的時候,他都是被對方告白的,主動纏住他示愛的女方,卻在交往
後不久狠心地抛開他。

  一個這樣就算了,第二個女友還是一樣,前天才分的手,他的心到現在還疼
痛難擋啊!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主動向他告白的女生。

  這樣不間斷的桃花運,他該感謝老天爺嗎?

  「不可以嗎?」他的缺乏反應讓薛曼曼感到灰心。「我不可以喜歡你嗎?」

  你有女朋友?「

  印象裏他似乎說過自己沒有女朋友的呀!難道她搞錯了嗎?

  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話,爲什麽昨天晚上要那樣招惹她呢?說什麽好想做、好
需要她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嗎?

  「喂!爲什麽不回答我?」

  「女朋友?沒有。」張武仁迅速将自己疼痛不堪的心武裝了起來。「已經分
手了,前天晚上分的。」

  「前天……就是你撞到我的那個晚上?」薛曼曼訝異地瞪着他……

  「嗯!」

  「呃……你該不會是因爲想不開,爲情鬧自殺吧?」所以他在夜晚的街頭橫
沖直撞,最後碰巧撞上了她的車頭?

  「當然不是。」張武仁終于與她對上了視線,惡狠狠的眸光既尴尬又别扭地
瞪着她瞧。

  「那……你還愛她嗎?那個已經分手了的前女友?」

  「不愛了。」張武仁粗魯地吼出聲。

  「你騙人。」薛曼曼不禁有些難過地望着他。「看你鬧别扭的樣子,根本就
還忘不了她嘛廠『既然還惦記着前女友,爲什麽要招惹她呢?

  他說過的那些話,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不過才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她已
經把他給記進心裏頭去了。

  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薛曼曼尴尬無比地松開擁抱他的手,起身準備離開。

  「你想去哪兒?」察覺她離開的意圖,張武仁馬上起身攔住了她。

  「我才不要跟心裏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咧!

  「我說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張武仁硬是箝住了她的腰,扯着她坐回到床上。
「已經變了心的戀人,還愛着她做什麽?」

  「可是你……」

  「我隻是沒辦法這麽快就忘記。」張武仁指着自己心口處,把自己最真實的
情緒告訴她。「一想起來,這裏就會感到痛。」

  憤怒和尴尬的感覺消失了,薛曼曼接受了他的解釋,望向他的眼神中開始多
了一抹心疼。不過,還有一件事讓她極爲在意,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你在跟女朋友分手之後的隔天,就對我做出那麽失禮的事情,是否表示你
平常就這麽花心?還是你根本就不夠愛她?」

  張武仁有些啼笑皆非地瞪着她。這女人怎麽這麽善變?

  「你怎麽一會兒指控我還愛着她,一會兒又懷疑我不夠愛她?」

  薛曼曼被他的問題給堵住了嘴。

  是啊!她怎麽會這麽矛盾啊!

  薛曼曼忍不住輕笑出聲。「好嘛!我好像太盧了,對不起喔!」

  「嗯哼!」張武仁悶哼一聲,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那我換個方向問好了。」薛曼曼收住笑意,眯着雙眼,極認真地望着張武
仁。「你昨天那樣誘惑我,今天又說需要我,是因爲喜歡我嗎?」

  她認真逼問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好可愛。張武仁緩緩逼近她,将兩人間因爲
一連串的吵嘴而暫停了好一會兒的火熱吸引力,慢慢找了回來。

  「喜不喜歡我還不太敢下定論,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一看到你,我就
好想做……」握住她的手導引到自己腿間,那輕輕一碰觸就很有感覺的胯下之物,
開始誇耀地膨脹了起來。

  這應該可以解釋成他對她很有感覺吧?

  顯然薛曼曼也同意了這一點。

  她主動扯下他的褲子,小手準确無比地覆上了他渴望被愛撫的部位。

                第五章

  「喝!不是沒經驗嗎?怎麽一出手就這麽辛辣?」

  張武仁受寵若驚地配合着她的拉扯,七分長的睡褲和底褲在下一瞬間就被她
給扔到床下去了。

  「隻是脫褲子而已啊!有什麽難的?」逞強的态度在小手撫上他腿間堅挺的
那一刻,略微怔愣了一下,雖然是昨天晚上就做過的同樣舉動,薛曼曼還是不由
自主地紅了臉。

  今天,他一定會教導她比用手愛撫更加羞赧的行爲吧?

  薛曼曼擡起眼凝視着他,眼底除了羞澀之外,還夾雜了一絲絲的好奇與更多
的期待。

  「曼曼。」他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寬大的手掌順着她的發絲,輕輕撫過她的
後頸。

  薛曼曼微笑地應聲。「嗯?」

  「脫衣服。」張武仁勾着唇角邪邪地笑着。

  「脫衣服?我嗎?」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吓壞了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躊躇着。

  「當然啊!你都把我的褲子給脫光了,總該有來有往一下吧?」

  「可不可以隻脫你的衣服就好?」雖然想學比用手愛撫更加羞恥的事,但是
薛曼曼還沒有做好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的心理準備,她笑笑地伸手去扯弄他身上
僅剩的T恤,想避開他要自己脫衣服的要求。

  「開什麽玩笑,當然不行。」張武仁手臂一個用力,便将薛曼曼的上半身整
個強拉到自己面前來,他俯低頭湊近她耳朵旁,輕舔着她那似乎很敏感的耳垂。

  「就算再沒有經驗,總該知道做愛的時候要把衣服給脫光吧?怎麽,難道你
衣服底下有什麽不能讓我看到的嗎?」

  要不是苦于自己的右臂還裏着石膏,他早就自己動手剝光她了,眼下的狀況,
他隻能多增加一分忍耐,不過,這樣一步步地誘引着她好像也挺有趣的。

  張武仁衡量着自己腿間的急迫情況,似乎還可以忍受再跟她瞎混一陣子。

  「當然沒有。」薛曼曼心不甘情不願地從他身上把手給撤了回來。「我隻是
……因爲害羞嘛!」

  「我不但讓你看,還讓你摸了耶!公平一點吧!」張武仁擡高她的下颚,愛
死了她酡紅着臉害羞時的嬌悄樣子,忍不住湊上前去向她索了一個吻。

  「曼曼,快點脫衣服,我想要愛撫你美麗的身體。」

  他熱切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薛曼曼像是被催眠了般,小手慢慢地移
到上衣的領口處,如他所願地一顆顆解着襯衫的扣子。

  她寬衣解帶的緩慢動作吊足了張武仁的胃口,在襯衫下擺最後一顆扣子解開
的同時,他伸出手迅速地扯開了她的衣襟。

  「啊……」

  隔着純白色絲質的胸罩,張武仁的左手掌整個罩上了她美麗的右邊乳房。

  不過,他才按壓了兩下之後就收回了手,接着又下了一道指令。「把胸罩也
脫了。」

  他充滿欲望的視線像火燒般地炙燙着薛曼曼的感官神經,在他的逼視之下,
接下來是下半身的裙子,還有底褲,再來是他身上的T恤。

  薛曼曼—一地完成了他說出來的脫光指令。

  蜷縮着雙腿,雙手遮蓋住酥胸上的重點部位,薛曼曼無助地側坐在他的面前,
渾身克制不住地直顫抖着。

  「不要遮,讓我欣賞你美麗的胸部。」

  張武仁拉開她遮掩住的雙手,充滿珍珠般光澤的誘人胸部,瞬間映入他嗜欲
的眼中。

  「真美……」手指摘弄着頂端豔麗的紅莓,張武仁忍不住湊上前去,吻住了
另外一枚顫動不已的豔麗果實。

  「啊……不要這樣……」

  「别害羞,你不喜歡我這樣吻你嗎?」

  「嗯!感覺……好奇怪喔!」

  「不是應該很舒服嗎?」

  張武仁并沒有停止這駭人的折磨,反而更加熱切地用後舌和手指頭挑玩旋弄
着她慢慢脹硬起來的乳蕾。

  「啊……」

  「瞧,你都興奮地挺立起來了,就像即将盛開的花苞般,真的好美啊!」

  張武仁一邊贊美,一邊更加邪佞地舔吻着她的乳尖,從敏感的那兩點傳遍到
全身上下的戰栗快感,将她體内潛藏已久的情欲之火完全引燃。

  「啊……啊……」

  「是不是嘗到愉悅的感覺了?曼曼,你的身體真的好棒,有好多敏感的地方
呢!」

  邪惡的唇從她鎖骨上方開始一寸寸地搜查下去,一邊輕吻,一邊啃咬地确認
着她身上的敏感點,每确認一個位置後,張武仁便在那個點印下一個濕熱的親吻,
就這樣一寸寸地舔吻過她身上白皙且光滑的細緻肌膚。

  「不要……啊……不要……」在他的愛撫引導之下,身體傳來了陣陣愉悅的
感受。實在是太過驚人了,第一次嘗到這種駭人快感的薛曼曼一直搖頭抗拒着,
她還不太習慣會産生這種快樂感覺的身體,好像不再是她的身體般。

  狂亂地扭動着身軀,妖豔地直喘着氣,薛曼曼體會到愛撫的快感極緻。

  昨晚在她的愛撫之下,他是不是也同她一樣這般快樂呢?

  他真的讓她好快樂。

  薛曼曼在享受的同時,也想回饋給他同樣濃烈的熱情,于是小手慢慢地伸向
他的下腹,握住他慢慢挺翹起來的欲望男根。

  「呃嗯……」張武仁放任她的小手在自己下腹部繼續作亂,原本還算沉穩的
呼吸漸漸失去了控制。

  察覺到他欣喜的反應,薛曼曼更加認真地滑動着小手,以她昨天所學習到的
技巧,來來回回地愛撫着他、取悅着他。

  趁着她專心撫弄自己下身的時候,張武仁探索的重點也悄悄地下移,大掌滑
過纖細的腰際,來到她蜷縮着的腿間。

  「曼曼,把腿張開。」

  拉過她的身子讓她背貼着自己,張武仁深深感覺右手受傷得真不是時候,不
能像平常一樣進行習慣的動作,隻能克難地以非慣用的左手,粗魯地愛撫着她漸
漸濕潤起來的女性谷地。

  「嗯嗯……嗯啊……」

  因爲看不到他的表情,全部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他愛撫自己的部位上,薛曼曼
低頭,便瞧見他粗長的指節正邪佞地玩弄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甚至大膽地伸進
她從來沒想過的深處去。

  「啊……不要……」

  「你要的,曼曼,這樣會很舒服的,你不想學嗎?」

  「可是……」窄穴被異物侵人的感覺,讓她的背脊竄過不安的預感,她好不
習慣這個樣子啊!感覺好像會很疼……

  「隻是手指頭而已。」張武仁側過臉,含舔着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
蠱惑着她。「曼曼,你一定要習慣這樣才行,這樣等會兒我進去的時候,你才不
會覺得疼。」

  輕揉慢撚着她嬌嫩的蕊瓣,張武仁不惜花費比平常更多的愛撫時間,也要讓
她做好迎接他進人的準備。

  誰教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一定要給她一段最美好的記憶。

  「啊……啊……」

  撥開她泛着濕潤蜜意的嫩瓣,張武仁伸進兩指,緩緩地在她的蜜穴中抽插着。
她縮着肩頭嘤嘤呻吟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張武仁一邊注意着她的反應,一邊
更加賣力地讓她适應着這樣的侵人動作。

  「武仁……啊……武仁,那裏好奇怪……」

  「哪裏奇怪?」

  「濕濕的……」薛曼曼窘得連脖子都紅了。

  感覺他的手指一次比一次更加快速地在自己腿間律動抽插,薛曼曼發現身體
内泌出了滑膩的液體,羞恥地沾染在他的手指上。

  「濕了才好啊!」

  張武仁勾起邪惡的笑意,手指再一次确認她的濕潤度後,便挪動着下半身腫
脹的欲望,往前抵在她誘人的美穴前。

  「濕了就代表你已經爲我準備好了。」

  擡高她的臀部,隻剩下一隻手可以動的張武仁要求着她的配合。「曼曼,你
的腰再擡起來一些,我要進去了。」

  撥開她濕潤柔軟的嫩瓣,張武仁将自己火燙的欲望,往她誘人的細縫兒内慢
慢挺了進去。

  「啊……好痛……」身後那強大的人侵壓力逼得薛曼曼低聲哀鳴起來,腿間
火燙般的刺痛感覺讓她眼淚狂飙。

  她想逃開他的侵人,然而那橫過自己腰際的大掌,卻不由分說地将她緊緊壓
制住,溫暖且緊窒的女性甬道最後還是逃不過男人的侵占。

  張武仁一挺腰,便完全地刺進她緊窒小穴的最深處,在聽見她的痛苦呻吟後,
他壓抑着自身強烈的沖動,忍住想要在她的體内盡興馳騁的欲望。

  「嗚……好痛……武仁,我好痛……」

  「曼曼,一會兒就不疼了,等你适應我的存在之後,就不會疼了。」張武仁
将她顫抖不已的身子緊緊攬進寬大的懷抱裏,并不停地在她耳邊低語地安撫着她。

  兩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薛曼曼努力調勻了呼吸,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她
突然間對這樣的姿勢感到不滿了起來。

  「我想抱你,武仁,我都看不到你……」

  薛曼曼掙紮着想要改變姿勢,但是一扭動腰部,連帶使得兩個人都急促地喘
息了起來。

  「那你轉過身來,跨坐在我身上。」張武仁從她體内退了出來,并催促着她
改變位置,與他正面相對。

  「這樣比較好嗎?」

  「嗯!」

  随即就被他正面貫穿的薛曼曼雖然還是感覺疼痛,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難
以忍受了。

  她低下頭望着兩人結合的部位,緊緊銜接在一起的畫面讓她面紅耳赤地害羞
了起來。

  「已經适應我了嗎?」「嗯!」

  張武仁開始緩緩地律動了起來,淺出、深入,每一次的挺進都深深地刺進她
最緊窒的深處。

  他舒服地直喘氣,薛曼曼咬着下唇,感受着他在自己體内的馳騁律動。「

  這是第一次,她跟一個人靠得這麽、這麽近……

  赤裸裸地、毫無保留地,糾結纏繞在一起。

  「害羞嗎?」

  發現她的臉又更加紅潤了,張武仁忍不住吻上她嬌喘的紅唇。

  「嗯……」濕潤的眼神嬌媚地纏繞着他,薛曼曼不僅記住了他呻吟時的表情,
也牢牢地記住了他深植在自己體内時的感覺。

  張武仁加快了擺臀上頂的律動攻勢,每一記的挺進都深深地刺進她的花心深
處,享受着深深埋在她體内時所産生的極緻快感。

  兩人瘋狂交纏着身體,狂飙的汗水以及控制不住的呻吟,一切的一切都是這
麽地令人癡迷和無法抗拒。

  「啊」

  喘息着持續挺身插入,張武仁下身的堅挺一次次地戳刺進薛曼曼嬌柔的嫩穴,
撐開了柔滑的内壁,将她的小穴塞得滿滿的,駭人的交歡快感從兩人銜接的位置
向全身上下蔓延開來。

  「呃啊……呃啊……不行了……不行了……」那狂亂不已的顫動和酥麻感覺
今薛曼曼目眩神迷,不斷累積且讓人瘋狂的交歡快感将她逼上性愛的歡愉天堂。

  在高潮的呻吟過後,薛曼曼從美麗的天堂墜落,無力的身子緊緊貼靠在張武
仁汗濕的胸膛上。

  「嗯……啊啊……」依然奮力沖刺的張武仁,在她的嫩穴不停緊縮的牽引之
下,終于棄械投降地在她溫暖的體内深處爆發開來。「呢!好棒。」

  抽出逞歡後的欲望男根,張武仁将懷裏的嬌軀放躺在大床上。

  「喂!」

  聽見男人的呼叫聲,薛曼曼睜開迷蒙的雙眸,她還沉浸在剛剛的美妙歡愉中,
有種不想清醒的耽溺感……

  「跟我交往吧?」張武仁斜瞥着她美麗暈紅的可愛臉龐,然後有些别扭地說
出了生平第一次的交往要求。

  前兩次的戀情都是女方主動向他告白,并且要求交往的,這一次,雖然已經
被女人先行告白了,但若是由自己開口要求交往的話,也許就可以破除自己老是
被抛棄的魔咒也說不定。

  「耶?」薛曼曼驚訝地從玫瑰色的快感餘韻中清醒了過來。「交往?」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張武仁擰起眉,那雙天生就帶些兇惡的眸光狠狠地
瞪着她。

  她現在的驚訝反應是代表拒絕嗎?

  「嗯啊!可是你又沒有承認你也喜歡我……」

  薛曼曼顯然已經習慣了那對惡狠雙眸的瞪視,因爲了解他是個溫柔的人,所
以她很輕易地就認同了那不太溫柔的長相。

  「如果不喜歡的話,就不會跟你做了。」張武仁往床上一躺,閉上眼,不再
看她那張充滿誘惑的可愛臉蛋。

  欲望很容易被再度挑起的,爲了初嘗情欲的她的身體着想,他還是克制一點
的好。

  「哇!你怎麽這樣,感覺好狡猾喔!」

  「啥?」張武仁睜開眼,不滿地瞪着她。

  狡猾?!這種形容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在他身上!

  「如果不喜歡的話就不會跟我做,那麽你的意思就是喜歡羅?」薛曼曼嘟起
唇,嚴正地向他抗議着。「那你爲什麽不幹脆說喜歡呢?因爲喜歡,所以才跟我
做愛,這樣聽起來不是正面多了嗎?」

  總之,非得就是要聽見他親口說出喜歡自己才會甘心。薛曼曼湊近他的身旁,
小手用力地戳着他結實的胸膛。

  「你說嘛、說嘛!我想要聽,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喜歡我啊!那你幹脆一點說
給我聽好不好?」

  張武仁膛目結舌地繼續瞪着她,然而她似乎是認真的,一直番一直番地鬧着
他、逼迫着他。

  「你真的很盧耶!」

  「你到底說不說嘛?你一直不說,我就一直吵你,吵得你整晚都睡不着覺喔!」

  被她鬧得煩了,張武仁翻過身,大掌一壓,便将這個吵死人不償命的女人壓
躺在自己身側,惡狠狠的雙眸對上她的。「我喜歡你,這樣滿意了吧?」

  薛曼曼甜甜地朝他笑了。「好,那我答應跟你交往。」

  薛暈曼掙紮着想要起身穿衣,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個被下禁
足令的人,要是再不回家的話,鐵定會被哥哥給罵慘的。

  厚實的大掌一用勁,女人根本别想脫出自己的箝制,望着她困惑的臉,張武
仁不滿地質問着,「你想去哪兒?」

  「回家啊!已經十二點十分了耶!」

  指着牆上的時鍾精準地報時,薛曼曼已經可以預見等等自己回去之後,會被
哥哥罵成豬頭的可憐慘況了。

  「不準走。」張武仁霸道地手腿并用,将她緊緊符制在自己懷裏。

  稍早前她還沒出現的時候,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面覺得好寂寞好寂寞,如果
現在放她回家的話,屋子裏面又會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受不住的,漫漫長夜,他真的好需要她的陪伴。

  「耶?不行啦!如果我不回家的話,我哥會罵死我的。」

  「那你打電話回去給他,就說你今天晚上要在男朋友家過夜。」

  「不行啦!我哥一定會氣瘋的。」

  一直在哥哥嚴密保護下生活着的薛曼曼,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忤逆哥哥的事情,
今天早晨難得地跟他大吵了一架,晚上就徹夜不歸的話,哥哥一定會以爲她變壞
了。

  「有什麽關系?你該不會還未成年吧?如果不聽哥哥的話就會挨打嗎?」

  「什麽未成年?我都已經二十五歲了,你别也把我當成是小孩子看待。」

  薛曼曼的嘟唇抗議,瞬間教張武仁傻了眼。

  「啊?你二十五歲了?」

  「對啊!看不出來嗎?」薛曼曼努力擡頭挺胸,用她最值得驕傲的豐滿胸部
來佐證自己的成熟度。

  張武仁左手覆住臉,無法壓抑地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啦?我看起來真的不像二十五歲嗎?」

  「姊姊。」張武仁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今年才二十二歲耶!」

  雖然頗感意外、但是跟年紀大的女人交往,感覺還挺新鮮的。

  「咦?你騙人,怎麽可能?」薛曼曼驚呼地瞪着他。「你才二十二歲?真的
嗎?你真的比我小?」

  這下子張武仁笑不出來了。

  迅速換回兇惡表情的張武仁,冷靜地問:「不然你以爲我多大年紀?」

  果然,他這張臉啊……

  「哈哈……我不說、我不說,說了你一定會生氣。」薛曼曼連忙将臉埋進被
子裏,就這樣與張武仁吵吵鬧鬧地糾纏在一起,直到累了在他懷裏睡着爲止,根
本就忘了回家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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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6 07: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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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薛曼曼的一夜未歸,在薛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早餐桌上,薛景元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妹妹不僅偷溜出去,甚至沒有任
何報備不歸的電話,就這樣擅自外宿了一夜。

  自責看守不力的趙叔、趙嬸也跟着他失眠了一整夜,就爲了等待薛曼曼平安
歸來,薛景元甚至還到警局去備了案……

  「哥,對不起啦!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一進門就隻能低頭的薛曼曼擡起眼察言觀色了好一會兒之後,輕聲地向哥哥
求饒着,「對不起啦!我以後外宿一定會先跟你們報備的。」

  「你還敢有下次!?」薛景元爆發般地瞪着眼前他最最寶貝的妹妹。

  「對不起嘛!哥……」

  「你知不知道趙叔和趙嬸跟着我一夜沒睡,兩位老人家都在替你擔心啊!

  你已經長這麽大了,腦袋生來是做什麽用的?偷溜出去、不說一聲就在外頭
過夜,你不曉得家人會替你擔心嗎?「

  薛曼曼隻好低下頭,繼續接受哥哥的責罵。

  「你昨天晚上到哪裏去了?是跟什麽人在一起?到底有什麽事情嚴重到必須
在外頭過夜,而且你甚至沒先跟家裏報備一聲?」

  怯怯地擡起頭來的薛曼曼,低聲地咕哝,「哥,我交了一個比我小三歲的男
朋友,昨天晚上,我跟他在一起,在他家過夜。」

  哥哥凝重的質問可不是能随便打發掉的,于是薛曼曼隻好老老實實地将實情
全都說出來。

  「你說什麽?」

  明明正值青壯年,三十有三的薛景元卻覺得自己有股快要爆血管的錯覺。

  他那個超級寶貝的妹妹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麽?

  男朋友?一起過夜?在那個男人的家裏?

  「哥,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想要交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她就知道哥哥一定會氣得冒火,不過這次不管哥哥說什麽,她都不會放棄跟
武仁的交往。

  薛景元猛然想起那些公司裏流傳着的關于妹妹的绯聞,那個大膽在衆人面前
放話要追求他妹妹的公司職員,不就正巧小妹妹三歲嗎?

  薛景元憤怒地大拍桌子。「不行,哥不準你跟那個渾小子交往,要是你不聽
勸告的話,我就開除他。」

  「咦?哥,你要開除誰啊?」

  經哥哥這麽一提醒之後,薛曼曼突然發現公司那尊當衆向她示愛的瘟神,碰
巧也是小她三歲!

  哇哇哇!她最近是特别有弟弟緣嗎?

  「哎喲!大哥,你完全搞錯了啦!我不是跟公司新來的那個業務交往,我是
跟别的男人。」

  「不是公司裏的職員,那你是什麽時候認識對方的?交往多久了?」

  薛景元簡直不敢相信,他這個一向乖巧、順從的妹妹,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
況下,被别的男人給搶走了。

  她甚至連提都沒有跟他提過有關于那個男人的任何事情,一句都沒有,他實
在好奇得不得了,妹妹與對方到底交往了多久的時間?一爲什麽他一點風聲都沒
有聽到?

  而這兩人的感情甚至已經好到可以一起過夜了!

  「就是……那個大前天的晚上啊……」薛曼曼的解釋愈來愈小聲。

  「我不是在路上跟一個機車騎士發生了小擦撞嗎?」

  「對,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麽關系?」薛景元捺着性子等着聽她的解釋。

  「我就是跟那個人交往的。」薛曼曼說完這句話之後,馬上就把耳朵捂了起
來,因爲她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哥哥罵得狗血淋頭的。

  「你說什麽!」

  不可置信的怒吼聲在薛家的餐廳傳了出來。

  那怒吼的聲音之大,連在院子裏澆花的趙嬸,和在車庫準備熱車的趙叔都聽
得清清楚楚的。

  「你跟一個認識才三天的男人交往,甚至在他家裏過夜!」

  薛曼曼受不了哥哥的恐怖怒吼聲,也不想繼續聽他長篇大論般的責備,隻能
選擇快些逃離開餐廳。「啊!快要遲到了啦!我上樓去換一下衣服,哥,你也該
出門了吧?」

  「薛曼曼,你給我回來,我話還沒說完……」

  已經先一步沖上樓的薛曼曼,哪還管他要說些什麽,悶着頭就往房間跑。

  「呼……」平安将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薛曼曼吐出長長的氣息。

  全部都說出來了,她今天表現得還更勇敢啊!

  雖然知道一定會惹哥哥生氣,不過,她可不想永遠都那樣活着,像個小公主
似地,在哥哥撐起的保護傘之下,不管什麽事情都由哥哥安排決定。

  她的生活應該是屬于她自己的,當然,像談戀愛這等大事,也應該要由她自
己來決定。

  一想到那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年輕戀人,薛曼曼不自覺地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她跟他,一定會相處得非常愉快的。

  「喂!你在幹嘛啊?」薛曼曼左擋右擋地格開了男人往她身上招呼過來的賊
手。

  他明明就隻剩下一隻手可以自由活動,兩隻手同時進行防禦卻還是失敗的她,
最後氣喘籲籲地被張武仁摟進懷裏。

  「我想做。」一點都不想隐藏自己對她的高昂性趣,每當欲望達到臨界點的
時候,不管她怎麽阻擋,張武仁就是想做。

  白天和晚上的兩份工作都因爲手傷而被迫暫停,閑閑沒事做的張武仁白天除
了待在家裏看電視或是出門購物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的消遣。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薛曼曼下班,他的屋子才稍稍擁有一些生氣。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樣害怕寂寞的人。

  「讨厭。」薛曼曼拍開他纏吻上來的唇,不滿地抗議着,「除了做愛之外,
我們之間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嗎?」

  每天下班之後。她都會過來張武仁的公寓,而每次總是一進門,就被他壓到
床上去做,有時他甚至等不及,就在玄關的地方把她給剝光了。

  不想每次見面都隻留下性愛的回憶,薛曼曼今天特地繞到公關部去要了兩張
電影的招待卷,想邀張武仁一起去看新電影的首映。

  沒想到一進門,又被他給抱住了……

  張武仁偏着頭望着她,極認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

  「别的事?我想應該有吧!不過,認真說起來的話……」張武仁咧着唇笑得
極開心。「我還是隻想跟你做愛。」

  「不行,不給你做。」薛曼曼從皮包裏拿出要來的兩張電影首映卷,在張武
仁的面前晃呀晃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武仁,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看電影?」

  「嗯!聽說這部片很感人喔!内容是說某個暴風雨的夜裏,一隻狼與一隻羊
相遇的故事……」

  張武仁瞥了票面一眼,随即就失去了興趣。

  「好無聊,我沒興趣,與其去看這種軟趴趴,一點氣勢都沒有的電影。那還
不如上床。」

  「保證不會無聊的啦!很多影評都說這部片很感人耶!」

  盡管掙紮着,還是被男人給拖上床去,薛曼曼堅決地阻擋着他的手。、「不
管啦!武仁,你跟我去看電影嘛!你知不知道我們交往到現在,都還沒有過正式
的約會耶!」

  擋住了他的手,卻閃躲不掉他的親吻,薛曼曼委屈地任他親吻着唇。「求求
你啦!我們先去約會好不好?如果你真的那麽想做愛的話,回來再讓你做好不好?」

  「不好。」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張武仁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瞥了一眼牆
上的時鍾,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薛曼曼泛着香氣的頸間。「現在出門去看電影,
回來都不知幾點鍾了,你每次都不肯留下來過夜,哪有時間跟我做?」

  「因爲哥哥不準我在外面過夜啊!你知不知道我上次被罵得很慘,哥哥整整
念了我三天三夜還不肯原諒我。」『

  「我才不管咧!」張武仁單手緊緊擁住她,耍賴又霸道地在她耳邊悶哼着。

  「你隻有兩個選擇,第一、現在乖乖跟我做,晚上我就放你回家。第二、我
跟你去看電影約會,回來之後你得留下來過夜,整晚都陪着我。」

  「咦?哪有這樣的啦!不管選哪個,我都很辛苦耶!」

  「反正明天是星期六,你又不用早起趕着上班。喂!你留下來過夜啦!好不
好?陪我嘛……」

  總之,這個好色男無論如何就是要做就對了。薛曼曼擔憂地望着他。

  「武仁,你再繼續這樣縱欲下去的話,萬一有一天不舉怎麽辦?不要仗恃着
自己還年輕就虛索無度啊!」

  張武仁箝制住她的下巴,惡狠的眼眸氣呼呼地瞪着她。「别這樣詛咒我,要
是哪天我真的不舉的話,難過的會是你唷!」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我掌嘴。」想想他這樣說好像也對。于是薛
曼曼趕緊呸呸呸地自打嘴巴。

  「哎喲!現在不是讨論你舉不舉的問題,武仁,快點走啦!電影票都已經弄
到手了,不去看很浪費的。」

  「可是……」張武仁要賴地抓過她的手,拉到自己下腹部去。「我現在已經
舉起來了耶!這個樣子應該是沒辦法出門的喔!」

  「你……可惡,你這個成天隻知道發情的臭小子,我不管啦!」薛曼曼不依
地大叫着。「我想要挽着你的手一起逛街買東西,我還要在電影院裏面跟你頭靠
着頭偷偷親嘴……總之,我要除了上床嘿咻之外,平常情侶們會一起進行的那種
正常一點的約會啦!」

  「好啊!我們去約會。」張武仁無所謂地聳着肩。「知你答應我今天晚上留
下來陪我過夜,我就應該可以忍耐到晚上再一次做個盡興。」

  要是可以每天晚上都抱着她一起睡就好了,每天晚上他都不想放她回家。

  張武仁不禁貪心地這麽想着。

  他的兵單不知啥時會寄來,在他征召入伍當兵之前,他想要再多累積一些與
她相處的快樂回憶。

  這樣,之後他一個人在孤單的軍旅生活中,可以因爲擁有甜蜜的回憶而不會
感覺那麽辛苦。

  「吼!你很盧耶!就跟你說我不能在外面過夜了昨!我哥會——」

  張武仁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到底是你哥比較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啊?

  你給我講清楚。「

  男人憤怒的氣息盡數噴灑在薛曼曼的臉面上,他發火的樣子實在是有種說不
出來的……可愛感覺,不管薛曼曼覺得再怎麽委屈、再怎麽生他的氣,因爲看到
他吃醋的可愛模樣之後,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好嘛!臭小鬼,你比較重要啦!」這是當然的吧?薛曼曼在心底向哥哥低
頭道歉。

  跟親愛的男友比較起來的話,哥哥理所當然地隻能退到第二位去啊!「

  「小鬼?你又想拿年紀來壓我啊?」張武仁不滿的級數陡地又升高了一層。

  「跟我談戀愛,我才不管你幾歲咧!」

  總之,意思就是有氣勢的人最大。張武仁仰起下巴,惡狠的雙眸吃定般地凝
視着她,完全不掩飾自己霸道的氣息。

  「哪有,沒有沒有。」知道他其實比她還要在乎彼此的年齡差異,隻是倔強
地不肯說出來罷了。薛曼曼谄笑地趕緊将這個話題給轉開。

  望着已經很急迫的電影進場時間,她當下馬上就做出了決定。「好啦!走,
我們先去約會,我晚上可以留下來陪你,不過從現在開始的約會時間内,不管我
說什麽,你都得乖乖聽我的才行。」

  他有交換條件,好,沒關系,她也提出她的交換條件,這樣一來各自退一步,
誰也不吃虧。

  張武仁稍稍頓住,考慮了好一會兒。

  「怎麽樣?你快點決定啦!」薛曼曼心急地催促着,生怕快要趕不上電影的
開場時間。

  「DEAL。」粗長的食指伸出,輕點着她小巧可愛的鼻尖,張武仁露出興
奮的微笑。

  花幾個小時陪她約會,然後今夜一整個晚上她都是屬于他的,這樣一的條件
看來還頂劃算的。于是他便爽快地點頭答應。

  在答應她的這一瞬間,張武仁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晚上終于不用顧忌時間,
可以從從容容地壓着她做愛,黑皮一整夜。

  沒想到幾個小時之後,他竟連擁抱她親吻的力氣都沒有,在床上睡得像死豬
一樣。

             五個小時之後——

  深夜的十二點五十分,張武仁踢開自家大門,雙腿發軟地走進屋内,将挂在
手中總計十四個購物提袋嘩啦啦地松開任其掉在地闆上之後,連聲招呼都沒打,
就直接往床邊走去。

  一沾上柔軟的寝具,張武仁輕歎一聲終于解脫了,然後便閉上眼沉沉睡去。

  「喂!」

  随後進門的薛曼曼倒是顯得一派輕松,手上隻提了個她平日上班時拿慣了的
手提包而已。

  在看到張武仁粗魯地将她今晚的所有戰利品統統扔到地闆上的時候,她不滿
地瞪了他一眼。

  「哇咧!有這麽誇張嗎?看完電影之後,我們隻不過逛了兩個多小時的街而
已啊!」

  回憶着今晚看完電影後的逛街行程,薛曼曼覺得自己安排得挺适當的,應該
不會讓他累成這個樣子吧?

  武仁這家夥在跟前面兩任女朋友交往的時候,難道都不逛街、不約會的嗎?

  竟然這麽缺乏訓練啊?

  薛曼曼有些得意地望着他失去知覺般沉睡的身影。

  呵呵!到底還是個毛躁的小夥子啊!

  陪女人逛街一點耐性都沒有就算了,還一直吵嚷着要回家、要回家的,真是
可愛斃了。

  将身上的飾品—一除下,薛曼曼坐在床邊,舒展着自己也有些疲憊的小腿。

  難怪他會累成這樣,就連善于長時間逛街購物的她都感覺到有些疲累了,想
必平日缺乏訓練的他真的是累壞了吧!

  「喂!武仁,你不洗澡就要睡覺了嗎?」

  床上的男人一點回應都沒有。

  薛曼曼起身整理着被他摔在地上的那些購物袋。

  今晚買了好多新衣服呢!

  在逛的時候,她也一直想幫武仁買幾件衣服,但是他卻怎麽樣都不肯接受,
還說什麽不需要之類的,想來他是在不高興自己與他之間的經濟差異吧?

  關于這一點,薛曼曼并不想勉強他。

  雖說送情人禮物也是一種愛的表現,但如果武仁覺得别扭,不願意接受她的
好意,她不會勉強他的。

  這個臭小鬼雖然年紀比她還要小,但住在他身體裏面的,卻是充滿着大男人
主義的魂呢!

  雖然霸道了點兒,不過,還不至于讨人厭就是了。薛曼曼笑笑地回首望了他
一眼,似乎已經沉沉睡去的男人此刻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将地上的戰利品整理好之後,薛曼曼取出今晚外宿會用到的必備物品,牙刷、
毛巾,還有一套新的内衣。

  「虧我特地買了一套超贊的内衣說,本來想洗完澡之後穿給你看的,臭武仁,
你竟然丢下我,自己一個人睡着了……」不無惋惜地瞪着床上男人熟睡的身影,
薛曼曼輕歎一口氣,起身往浴室走去。

  少了他在自己耳邊霸道地嚷着我要做、我要做的,感覺真的好寂寥呢!

  舒服地洗了個充分舒緩疲憊身心的熱水澡之後,薛曼曼拿出關機了一整個晚
上的手機。

  深呼吸做好被罵的準備之後,她将手機的電源打了開來。

  「呃!果然……」

  未接來電總共五通,号碼都是自宅。看來哥哥約莫是一個小時左右追蹤她一
次的。

  薛曼曼按了回撥鍵,準備當個不良小妹接受大哥的斥責。

  「薛曼曼,你在哪裏?」

  電話接通的那一刹那,薛曼曼随即将話機挪移開耳朵五公分遠。

  那頭哥哥用吼的聲音,就算隔十公分遠,應該也聽得見吧!

  「對不起,哥,我在男朋友家,我今天晚上要在這裏過夜。」

  「快點給我回家來,你信不信我哪天真的宰了那個臭小子!」

  「哥,已經很晚了,你快點去睡覺吧!晚安了喔!GOODNIGHT。」
道完晚安之後,她縮着肩膀,趕緊将手機的電源給切掉。

  「呼……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像小貓一樣輕巧地跳上床,薛曼曼在張武
仁的身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摟着已然睡熟的男人的身軀,慢慢地沉入夢鄉。

                第七章

  一覺醒來,張武仁有種好像再世爲人的錯覺。

  隻是輕微地挪動着下半身,一股酸麻的感覺便從腳底闆竄起,蔓延至全身,
讓他不禁難受地呻吟出聲。

  昨天晚上的那場酷刑——看完電影之後,便是一連串的逛街、逛街、逛街,
一回家沾上床便沉沉睡去的他,縱使酣睡了一夜,睜開眼的現在,他還是覺得自
己依然被困在昨夜的逛街惡夢中。

  腿部非常酸疼,那令人無比難受的感覺讓他很想大聲罵髒話。,

  惡整他的那個罪魁禍首此刻正縮在他的懷抱裏呼呼大睡着。

  張武仁眯起雙眸,惡狠狠地瞪着她天使般的睡顔。

  他從來不知道陪女人逛街是這麽痛苦的一件事情,這還是他第一次有被打敗
的感覺呢!以後,不管她再怎麽撒嬌要求,自己絕對不會再陪她去逛街的。

  絕對不會!

  「嗯……」

  仿佛聽見了他在心底咬牙發誓的心願,懷裏那個既美麗又可惡的生物不滿地
翻轉着身軀,一隻腿洩憤般地踹了他小腿一記。

  「可惡,這家夥就連在睡覺的時候也不忘折騰我。」張武仁生氣地捏住了她
規律呼吸着的鼻子,執意要吵醒她的好眠。

  沒道理在他這麽難受的時候,她還舒舒服服地睡大頭覺。

  「啊……嗯……啊啊……」因爲感覺到呼吸困難,薛曼曼張開嘴,難過地呻
吟着,折騰一番之後,她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望着眼前面露惡意的男人。

  「武仁,你幹嘛捏住人家的鼻子啦!」邊指控着他的惡質舉動,邊張開嘴,
一點都不文雅地吸氣,薛曼曼狼狽地拍打着他的手背。

  好不容易才搶回了可以自由呼吸的權利,唇瓣卻在下一瞬間被男人給奪去。

  「嗯……嗯……」神智還沒完全清醒,迎接她的就是一個仿佛會使神經系統
癱瘓的深人舌吻,她恍惚地想着,自己都還沒能去刷牙呢!

  武仁想必不太介意這一點喔……

  終于,熱切的纏吻在兩人都缺乏新鮮空氣的支援下暫時停住了,他們都是一
副急着喘息的狼狽樣。

  薛曼曼嬌憤地使用清晨時特有的娃娃音抗議着,「我還沒有睡飽啦!這麽早
把人家吵醒做什麽?」

  「你昨天晚上是故意的吧?」要比不滿的話,張武仁覺得自己比她更有資格
向對方抱怨。

  「啊?」

  「把我搞得這麽累,回到家一沾上床就睡着了。」張武仁臉上露出了報複般
的邪惡笑意,他發誓自己一定會連本帶利向她全部讨回來。「你得還給我消失掉
的一整晚時間才行。」

  「呃……」一整晚的時間?是指做愛嗎?

  這小子昨晚該不會真的打算拖着她做足一整晚吧?

  還好她昨晚在逛街時将他的精力全部耗盡掉了,要不然她可能到現在還沒有
機會睡覺呢!

  真是可怕的、精力無窮的年輕小夥子啊!

  一股想逃的意念在薛曼曼的腦海中産生,不過,似乎有些太遲了,張武仁霸
道的身軀在下一秒已經将她密密實實地壓在身下。

  「想逃到哪兒去啊?」算總帳的時間到了,連同她剛剛在睡夢中踹他的那一
腳,他打算今天一整天都不讓她離開這張床。

  身子都已經被他壓得死死的了,她還能逃到哪兒去啊!

  薛曼曼根本就放棄脫逃了,反正腳一定還沒踏到地闆上,就會被他給抓回來
了,又何必浪費那個時間和體力抗拒他咧!

  「怎麽這麽乖?你轉性啦?」一點抗議的聲音都沒有,張武仁訝異地瞪着身
下的女人。

  她如果不掙紮,他就一點都享受不到懲罰她、強迫她的樂趣了哩!

  可惡,竟然敢剝奪他的享受……

  薛曼曼不但不逃,反而甜甜地朝他微笑着,一副谄媚的模樣。「武仁,人家
我穿了一套很漂亮的内衣耶!是昨天晚上新買的,本來昨天就想穿給你看了,誰
知道你一回來就睡得像豬一樣……」

  「到底是誰害我的?你還敢說!」

  瞧見他不滿的逼近,薛曼曼連忙伸出手安撫着他的情緒。「好嘛!人家補償
你就是羅!」

  「好,你說看看,準備怎麽補償我?」不妨先聽聽看她的計劃,看她到底有
多少誠意。張武仁硬生生地忍住了想要做的渴望。

  「這個嘛……,讓我想一想。」薛曼曼偏過頭努力地思考。不久之後便有了
下一個動作。

  推開他的胸膛,掙紮地翻了個身,薛曼曼撐開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将垂下
的散亂長發撥到腦後,慢慢地拉開了自己睡衣的衣襟。

  「隻有這樣而已嗎?」張武仁不禁有些失望。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主動的話,
他還不如自己動手來得有趣哩!

  就在他準備奪回主動權的時候,薛曼曼又進行了下一個動作——

  将完全敞開的睡衣俐落地脫下之後,薛曼曼維持着一定的韻律扭動着妖饒的
身子,在他的面前盡情展示着身上那套亮眼又誘人的新内衣。

  「嗯哼…」稍微看出一點興味來了,張武仁接捺着體内剛醒過來時旺盛的激
情渴求,繼續等待着她,到底會不會有更對他胃口的補償出現?

  「武仁,陪我逛了一整晚的街,你的腳一定很酸痛,對不對?」薛曼曼慢慢
俯低身子,單手撐在他的頸邊,撫慰着他似乎又要發火的臉龐。「我來幫你按摩
按摩,消除疲勞酸痛,好不好?」

  她不斷蠕動的臀部,恰巧就貼在自己已經很有感覺的欲望附近,張武仁眼神
火熱無比地瞪視着她,等着看她還會再變出什麽樣的把戲。

  貼着男人的軀幹開始慢慢地往下蠕動,薛曼曼充分運用着自己充滿彈性的臀
部,一寸寸地替他酸痛的雙腿按摩着。

  「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薛曼曼調皮地輕笑着,臀部一重一輕地在他的大
腿間蠕動滑下,直到坐到他的小腿肚上爲止。

  「嗯哼!」雖然不是非常滿意,但還可以接受。張武仁捺住性子,繼續等待
她的補償。

  「除了腿酸痛之外,還有哪裏需要我替你按摩的嗎?」薛曼曼一直俯低着的
臉龐,此刻正好緊貼在張武仁腿間膨脹的位置上方,她輕輕用下巴頂摩着那似乎
要撐破褲子的脹大器官,随後小手和臉頰也加入了撫弄它的行列。

  「呃嗯……」仰躺着享受她的撫弄,張武仁發現自己的氣息漸漸開始「失去
了控制,然而她似乎還沒打算這麽快就結束掉這個變調的按摩表演。

  停住的臀部慢慢地又往上一寸寸地按摩了回來,小腿、膝蓋、大腿,最後停
在他那脹大的器官上方。

  隔着褲子,薛曼曼暧昧地扭腰擺臀,一次比一次更加熱情地磨蹭着它。

  聽見他發出了愉悅的喘息聲,薛曼曼的表現便益發地大膽了起來,拉起他的
上半身,她主動纏吻住他喘息的唇。

  「武仁,我好喜歡你。」他失去控制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好可愛,薛曼曼忍不
住摟着他,熱情地告由着自己對他的愛意。「對不起啦!昨晚讓你受苦了,要是
你不喜歡逛街的話,以後我們就不那麽逛街了。」

  顯然已經迫不及待的張武仁,伸手拉扯着她底褲兩旁的系繩,然後一邊喘息,
一邊啃咬着她白皙肩頭上的内衣帶子。「你的補償已經結束了嗎?」

  「你還想要我繼續按摩嗎?」在他狂扯着自己内衣褲的同時,薛曼曼也沒閑
着,靈巧的小手很快就将他腿間的堅挺解放了出來。

  「不,你該停止了。」時間配合得剛剛好呢!「曼曼,我想要進去你的身體
裏面。」

  将她的腿左右撐到最開,在她的配合之下,張武仁壓低她的臀部,她則握住
他火燙的欲望,在瞬間對準自标結合。

  在磨人的呻吟聲中,兩人緊密地銜接在一起,交歡的快感催促着他們,随即
展開了令人暈眩的快速律動。

  柔順地任憑男人擺弄着自己的身體,薛曼曼愉悅地迎接他每一次兇猛強悍的
進人,快樂的呻吟仿佛永遠不會停歇。

  「啊……啊……」随時間累積的強烈的快感讓她控制不住高昂的呻吟,一聲
聲仿佛淫蕩的媚婦般,盡情暢快地享受着與男人交纏時快樂到死的肉體歡愉。

  薛曼曼擁住張武仁的頸項,愛死了現在這種與他面對着面歡愛的體位。

  「啊……人家快要……啊……真的好舒服……」

  努力挺腰,使勁地将自己的欲望往上頂進女人緊窒溫暖的嫩穴,張武仁同樣
也是喘息不停,額上熱汗直流。

  腫脹的欲望一次次的沖撞頂人、摩擦旋出,偶爾也會停頓在她的深處,技巧
地猛頂或畫回旋繞,企圖要再激蕩出另外一波更加淫欲的愛的旋律。

  「武仁……武仁……」

  薛曼曼甜膩的呼喚在耳邊不曾停歇過,張武仁伸出舌頭,輕舔着她敏感的耳
垂,在她耳邊低哺着愛語。「好緊、好熱,曼曼,你是最棒的。」

  緊抵着她平坦的小腹,張武仁腿間火燙的堅硬,一次次更加狂猛地刺進她緊
窒的嫩穴裏。

  「啊……啊啊……啊啊……」雙臂緊緊攀住他的肩頭,薛曼曼跟随着他的律
動,搖擺着自己的臀部,體内橫沖直撞的欲龍慢慢地牽引着她,往絢麗的天堂飛
去。

  突然間,那駭人的高潮來臨了,毫無預警地。

  薛曼曼閉上雙眼,無助地呻吟,全身控制不住狂烈地抽搐着,依然堅挺無比
的欲望此刻正深植在她體内深處,愉悅地感受着她絲滑内壁陣陣美妙無比的緊縮。

  「武仁……」虛脫的身于癱軟在他的身上,薛曼曼腿間的蜜穴傾洩出大量的
欲潮,而在她體内進行最後沖刺的男根,随即也控制不住地爆發了開來。

  「啊……武仁……人家不行了……」

  「呃啊……」低吼着在她體内射精後,張武仁并沒有馬上抽出,昨天晚上本
想盡興做個徹底的欲望,隻發洩一次是不夠的。

  他調整姿勢,将懷裏不停顫抖的嬌軀放躺在床上,依然在她體内深處栖息的
男根,緩緩地又開始摩擦了起來。

  感覺自己腿間流出了好多濕潤的蜜液,再加上他剛剛射進自己體内的濃稠菁
華,他接下來持續不停的抽插動作發出了令人羞赧無比的聲響。

  那強烈的聽覺震撼,教薛曼曼聽得又是羞又是窘的,強大的快感從她小腹深
處再次爆發了開來。

  「武仁……不要了……人家不行了啦……」不顧她的聲聲求饒,張武仁繼續
進行着磨人的抽括動作。

  他還沒要夠她呢!怎可能這麽輕易就饒過她?

  「不要了……武仁……啊……」

  「不準你不要。」張武仁霸道地挺腰,讓欲望更加深入她濕熱的女穴,緊抵
着她的小腹執着又瘋狂地律動着。「今天一整天,曼曼,是一整天喔!我都不讓
你離開這張床。」

  「嗚……壞武仁……人家剛剛已經爲逛街的事情向你道歉了,你怎麽可以這
樣蠻不講理啦!」

  難得的周末假期耶!隻能在床上度過,會不會太堕落、太糟蹋了些?

  耽溺在甜蜜性愛律動中的張武仁,根本就不理會薛曼曼的抗議,反正他就是
想做,就是要做,非做不可。

  誰教他一看到她可愛的臉、一聽見她誘人的呻吟聲,就控制不了自己!

  這一切全都是她害的。

  明明是罪魁禍首,還想求饒?門都沒有。

  「我們就這樣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張武仁朝身下的女人露出了嗜欲的微
笑。「直到今天結束爲止。」

  「啊?真的假的?」薛曼曼哭喪着臉。自己剛剛一連串的補償措施,一點效
果都沒有嗎?「嗚……不要,你不可以這麽狠啦!」

  她隻是想要進行正常情人間的普通約會而已啊!

  這個小色鬼!

  不甘心地拍打着他的胸膛,薛曼曼的小手随即就被制住,并拉到頭頂上去固
定住。

  這個不知節制爲何物的家夥!

  正準備張開嘴狠狠咬他一口,薛曼曼的小嘴已然先一步地被他給吮進口中。

  就這樣,一如張武仁的盤算,兩人在大床上糾纏地度過了一整天的時間。

  做到昏過去,不久後,又被張武仁執拗的舔舐愛撫給弄醒,就這樣昏了又醒、
醒了又昏,薛曼曼被折騰到幾近午夜時分,才終于昏沉沉地睡了個好覺。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淩晨四點鍾。

  睜開眼的那一刻,接觸到張武仁的目光,薛曼曼低嘎地呻吟着,「噢!。

  武仁,你别又來了,人家不要做了啦……「

  張武仁抿着唇直笑,這一次,他沒再對她毛手毛腳了,就隻是擁抱着她而已。

  還有凝視。

  她睡着的時候,張武仁一直專注地凝視着她。

  他之前總共交過兩個女朋友,最後都被對方給抛棄,他衷心祈望由自己開口
要求對方交往的第三段的戀情,不要又是另外一個被抛棄的痛苦記憶。

  她的年紀比他年長三歲,是個挺不在乎花錢,且能長時間逛街都不喊累的O
L,家裏除了有愛管束她私生活的嚴肅哥哥之外,再沒有任何親人了。

  明明已經二十五歲,還老是愛說人家這樣、人家那樣的,愛撒嬌,偶爾還會
有控制不住的大小姐脾氣。

  除了以上這些之外,他對她一無所知……當然,身體方面除外。

  因爲密集的做愛,兩人在身體的契合度方面,可以說是熟透了,但是,開始
交往才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例如:她喜歡吃些什麽?讨厭吃些什麽?喜歡什
麽顔色?讨厭哪個季節……等等細瑣的項目,他還來不及—一去記憶。

  兩人随時會面臨被迫分開的危機。

  兵役的問題,他連向她提及的勇氣都沒有。

  是私心作祟吧!

  她開口向他告白的那個時候,他恰巧孤單地亟須要有個人陪伴在自己身邊,
于是,他要求與她交往。

  跟她在一起真的很快樂,不管他再怎麽霸道、再怎麽耍無賴,她幾乎都順着
他的意,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被全面地包容。

  是因爲她比自己年長的關系嗎?或許是,也或許不是。總之,前面兩任女友
都不曾給過他這種既溫暖又安心的感覺。

  所以他更加害怕了。

  等他接到兵單,必須人伍去當兵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交往還能夠再繼續下
去嗎?

  張武仁不敢想,也不敢問,事情似乎隻能擺爛到爆發開來的那一天爲止。

  「你爲什麽一直看着我?」被他緊緊摟住,還有,因爲意識到他一直凝視着
自己的臉,薛曼曼控制不住面頰上的熱潮,像豔麗的晚霞般快速地飛紅了起來。

  「你喜歡我,對不對?」

  「嗯!」薛曼曼微笑輕點着頭。「喜歡,好喜歡。」

  「可不可以一直喜歡我,一直一直喜歡下去?」

  喜歡,這兩個字,非常非常地神奇,如果前面再加上一直這兩個字的話,應
該、或許、可能等同于愛吧?

  歪着頭不解地打量着他認真的表情,薛曼曼睑上的笑容慢慢地加深了。

  「嗯!我會一直喜歡你,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地喜歡下去。」

  張武仁縮緊了摟抱着她的手臂,心滿意足地歎了一口氣,并在心底努力地祈
禱着:兵役通知單,請千晚别這麽快寄來呀!

  他想努力累積足夠充分的甜蜜戀愛生活的經驗值,在不得已必須暫時離開的
那個日子來臨前,他要全面占領曼曼的人和心。

  讓她再也無法對其他人動心,永遠隻屬于他一個人。

                第八章

  整理完辦公桌上的所有卷宗,按照它們應有的分類歸檔完之後,薛曼曼懷抱
着愉悅的心情準備下班。

  在離開公司之前,她總是習慣先在洗手間裏将臉上的妝給卸去。

  因爲武仁不喜歡她化妝後的樣子。

  并不是她的化妝技巧差勁,而是武仁比較喜歡她臉上素淨着,什麽染料都沒
有的幹淨模樣。

  上班不可能不化妝,這是基本的禮貌,所以她總是在離開公司之前,在洗手
間裏把臉上的妝給卸幹淨。

  「聽說你最近交男朋友了?」

  薛曼曼用卸妝棉仔細擦拭掉眼影的時候,一個靈巧的身影閃身進人了女性化
妝室内,近來很少主動跟她講話的張子鈴,難得主動地與她搭話了。

  「嗯!」薛曼曼還沒有放棄眼前這個她曾經當作是好朋友的人。如果可以與
子鈴恢複以往的友誼,她願意忘記那天子鈴曾經說過的傷人的話。

  「恭喜你啊!」

  子鈴那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憔悴臉龐,就算精心地上了妝,還是看得出缺乏神
采。

  她是在煩心着什麽事嗎?

  「子鈴,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現在也跟對方穩定地交往中,我真的跟那個
新來的業務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跟薛曼曼進行着完全相反的動作,張子鈴拿出随身粉盒,替自己那張已經很
完美的臉補着妝。

  「那又如何?我已經說過了,我的愛情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子鈴,你跟他……還是進行得不順利嗎?」薛曼曼擔憂地望着張子鈴。

  她認爲子鈴需要的應該不是補妝,而是好好地整理心情、調整情緒。那張失
去神采的臉蛋一定是因爲戀情不順利的關系。

  「我的事不用你管。」

  張子鈴無情的态度,讓薛曼曼感覺難過不已,她認爲彼此是朋友,會互相關
心問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子鈴……」

  「都說了不用你管嘛!」蓋上粉盒,張子鈴用力地蹬着高很鞋轉身離開。

  薛曼曼無奈地輕歎一口氣。

  看來,不可能事事都順她的心,生活裏一定會有些無法圓滿的地方。

  不過沒關系,雖然失去了友誼,但是她還有武仁啊!

  一想到張武仁,薛曼曼卸妝的手慢慢地加快了速度。

  每天睡醒一睜開眼睛,她就好想見他。

  就算膽一天拖到很晚才離開他的住處,臨睡前她打去互道晚安的電話根本都
舍不得挂上,第二天一早醒來,她還是想見他。

  然而她必須出門上班,手傷已經痊愈的武仁,也恢複了白天工地的工作,兩
人可以見面的時間隻有晚上下班之後。

  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薛曼曼低頭快速地用水将臉上已經均勻抹開的卸妝液
清洗幹淨,連同将剛剛張子鈴帶給她的壞心情一并沖洗掉。當神清氣爽的薛曼曼
回到辦公室去完成下班打卡的動作,微笑地走出辦公室的門時,眼前一尊瘟神瞬
間将她的好心情給打散。

  「曼曼。」高清翔伸長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露出讨好的微笑。

  「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沒空。」薛曼曼直截了當地拒絕。「抱歉。」

  「别這樣,曼曼。」高清翔不是個受到幾次拒絕就打退堂鼓的懦弱人種,對
于薛曼曼,他有股勢在必得的決心。「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是真的喜歡你,想
要更進一步地認識你。」

  「我不隻一次向你說抱歉了,高先生,請你清理于淨你的耳朵,再仔細地聽
我說一次。」薛曼曼捺着性子,數不清這已是第幾次的挽拒。「我已經有男朋友
了,我很愛他,所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邀約,也不可能給你任何機會。」

  薛曼曼并不讨厭充滿企圖心的年輕人,也很能夠理解高清翔想要巴住她的原
因,或許,高清翔有可能是真心喜歡她的也說不定,但不管如何,她已經心有所
屬了,不可能也不願意給他任何機會。

  不懂得尊重與接受别人的拒絕的人,實在是非常讨厭、更何況,她會跟子鈴
結下難解的梁子,全都是因爲這個家夥的關系。

  現在這一幕要是被子鈴看見的話,想必隔天子鈴又要給她安罪名了。

  「曼曼,我隻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的愛。」

  「高清翔先生。」薛曼曼闆起了臉,她真的好厭煩這種無意義的對話。

  「你聽不懂國語嗎?還是你根本沒有把我說過的話聽進去?」

  簡直是浪費時間,她應該理都别理他的。

  「請讓開,我要下班了。」

  「曼曼,我……」高清翔依然不肯死心,他一直深信隻要自己夠積極努力,
不管是什麽樣的東西,他都可以輕松地手到擒來,包括薛曼曼的愛。

  「你再繼續這樣執迷不悟下去,我會不惜動用私人關系,讓你在這間公司裏
待不下去。」薛曼曼冷漠無比地瞪着他看。

  她從來不在公司裏耍大小姐特權的,但這個高清翔真的是把她給惹毛了,簡
直讓人忍無可忍。

  這個男人嚴重地影響她的上班心情、下班情緒,還有與同事間原本還算和諧
的人際關系,全都因爲他而毀了。

  高清翔憂郁着雙眸,哀凄地凝視着薛曼曼。「我喜歡你啊!隻是想要更靠近
你一些些,連這樣都不行嗎?」

  「感情是講究兩情相願的,不管你再怎麽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一切都是白
搭,你懂嗎?所以,請你不要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好不好?」薛曼曼不敢
相信竟然會有人的臉皮厚成這樣的程度,不管是私底下或公開場合,她都數不清
楚自己拒絕過他多少次了。

  是不是該建議他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呢?

  他的症狀顯然不輕呀!

  不再理會這個顯然一點理性都沒有的男人,薛曼曼繞過一段距離,視他爲無
物地迅速離開辦公大樓。

  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故意在整她?

  在公司的大門口,薛曼曼又被攔了下來,被迫坐進哥哥的轎車内,她滿臉委
屈地瞪着哥哥那張顯然也不怎麽高興的側臉。

  「哥」

  先是子鈴,再來是高清翔那個神經病,現在又是她最最親愛的哥哥,今天晚
上,她急着想去見武仁的好心情,三番兩次地被這些人給打斷。

  望着腕上的手表,現在已經六點四十五分,武仁一定已經回到公寓了,一直
等不到她,可以預見武仁等等一定又會悶悶地生她的氣。

  那個怕寂寞又好色。精力無窮的臭小鬼,一旦生氣起來,不知又要怎麽折騰
她了。薛曼曼既甜蜜又難耐地想着,好想快點見到他,然而身旁的哥哥逞自開着
車,一句話都不說。

  「哥,你要載我去哪裏?我還有事……」

  「你會有什麽事?想要去見男朋友是吧?哥不準你跟那樣的小鬼頭交往,他
才二十二歲,既沒有正當工作,甚至還沒有——」當兵,這兩個字還沒能說出來,
薛景元的話已經被妹妹的斥責給打斷。

  「你去調查他?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我關心我的妹妹,爲什麽不能這樣做?曼曼,你的眼光爲什麽那麽差?

  像他那樣的人……「

  「哥,是我要談戀愛,不是你,你覺得武仁是什麽樣的人一點都不重要,重
要的是,他在我的眼中是個天下無敵超級棒的情人,這樣就夠了。」

  「曼曼,你還小,根本就不懂……」

  「别又來了,哥,我已經不小了,二十五歲還可以算是年紀小嗎?那是因爲
哥總是把我當小孩子看。」薛曼曼的不滿竄上最高峰,關于這一點,她不知已經
跟哥哥溝通過多少遍了,哥哥總是忽略她的感受。『就算我真的是小孩子好了,
小孩子的愛就不是受嗎?爲什麽我非得按照着你的标準去談戀愛?不管你怎麽看
待武仁,那些都是你的标準,不是我的。「

  「曼曼,哥隻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如果你真的這麽想的話,那就不要做讓我難過的事情,你現在已經在傷害
我了。」薛曼曼忍着眼眶中的盈盈淚光,大叫着要他停車。「哥,你到底要帶我
去哪裏?快點讓我下車。」。

  武仁還在等着她,她好想見武仁……

  「待會兒有個合作廠商舉辦的夏日品酒大會,哥介紹幾個青年才俊給你認識,
我想你一定可以找到真正适合的終身伴侶。」薛景元側臉迅速打量了妹妹一眼。
「哥先帶你去買件漂亮的小禮服,裝扮裝扮後,我們一起出席。」

  「啊!我不要、我不要……」薛曼曼失去控制地尖叫出聲,吓壞了正在開車
的薛景元。

  「曼曼……」

  「我不要認識什麽青年才俊,我不要、我不要,哥,你讓我下車,我要去武
仁那裏,你再不停車的話,我會跳車喔!」

  薛景元一驚,連忙按下中控鎖将車門鎖住。「曼曼,你乖乖聽話,不要總是
讓哥哥替你擔心。」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關心我,如果你真正關心我,應該要仔細聽我說的話,
而不是一味地把我當成是小孩子看,我也有屬于自己的感覺和思考。」薛曼曼氣
極地猛拍着車窗玻璃。「我要下車,哥,你讓我下車啦廠『

  「曼曼,你再這樣胡鬧,哥就要生氣羅!」

  「爲什麽你根本不聽我講話?哥,我是你的洋娃娃嗎?」薛曼曼難過地号哭
出聲。『爸媽去世之後,你辛苦地工作,隻是爲了養大我這個在你眼中,什麽感
覺都不應該有的洋娃娃嗎?「

  薛景元放慢了車速,打了方向燈之後,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

  「曼曼,哥不是這個意思。」

  「你以爲把我養大就是盡了責任嗎?哥,我知道你很疼我,但是,你根本就
不懂我在想些什麽,我要的關心,你其實從來都沒有做到過。」

  無言地望着妹妹那張傷心難過、哭泣不停的臉龐,教他好生不忍,而她剛剛
的那句抱怨,是他第一次聽見的。「曼曼,哥真的不知道你……」

  「我想下車,哥,你快點讓我下車。」

  薛曼曼橫過身子,伸長手,将車子的中控鎖打了開來,下車之後,便頭也不
回地奔跑着離開。

  留在車内的薛景元,望着妹妹奔離開的背影,感慨地歎息出聲。「這是不是
就叫做女大不中留呢?」

  妹妹的心意既然如此堅決,接下來,薛景無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抽空去見見那
個男人了。

  無論如何,他必須确保他最最親愛的小妹,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是爸媽臨終前交代給他的任務;也是他一生的責任。

  坐上計程車之後,薛曼曼拿出手機聯絡張武仁,然而打了好幾次,他都沒有
接聽電話。

  已經七點鍾了,武仁該不會還在工作吧?

  接着她又撥了他公寓的電話,一樣沒有人接聽。

  總是一下班就回家等待她的武仁,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到家,應該是臨時被告
知要加班吧?

  臨時加班的情況前些天也發生過一次,非常堅信張武仁不可能在外面亂搞的
薛曼曼阖上了手機,慢慢地調整着自己混亂的心情。

  下班之後的這兩個鍾頭裏所發生的事情真是有夠她受的了,她有些不滿地将
視線移往車窗外黑蒙蒙的天際,心想,一定是老天爺在惡整她。

  子鈴、高清翔的問題,她可以不管也不去在意,但是哥哥對她的态度真的讓
她好傷心。

  她知道自己一定也傷了哥哥的心。

  但是她不可能永遠做哥哥心目中的乖巧洋娃娃,她明明就是個有血有肉有靈
魂的人,她不要再過那種乖乖聽話的生活了。

  捺着性子枯坐在計程車上,好不容易熬到了張武仁的公寓前,薛曼曼迫不及
待地付錢下車。

  武仁的公寓是她每天快樂的發源地,隻要一來到這裏,她就會很開心,感覺
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進門後順手抽出他信箱裏的所有郵件,薛曼曼緩步走上三樓,拿出他給她的
備用鑰匙開門。

  好難得,今天換她等武仁了。

  總是武仁在這裏等她的,角色偶爾對換一下,感覺實在好甜蜜。

  薛曼曼打開電視,無聊地轉着頻道。武仁不在家,她感覺屋子裏好像少了最
重要的靈魂般。

  「啊!武仁,你快點回來好不好?」躺在張武仁的床上翻來滾去地打發着時
間,薛曼曼無法忍耐寂寥的感覺,伸手抱住了他的枕頭。

  上面有武仁的味道,那是一種能夠讓她迅速安心的男人氣味。

  「武仁,你快點回來啦!」

  她已經是大人了,不可以再那麽孩子氣,武仁還在上班,她應該乖乖在這裏
等他才是。

  然而,今天下班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壞心情,讓她心底的寂寞無限地擴大,
她開始懷念起武仁的手傷還沒好的那段期間,隻要她一下班趕過來這裏,武仁就
會在屋子裏等着她。

  他會抱住她、親吻她,甚至會急色地壓住她在門邊、在玄關問,甚至在離床
邊隻有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的地闆上,瘋狂地渴求着她的身體

  她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武仁,快點回來,快點回來啦!」

  等待的感覺是非常磨人的,武仁在屋子裏等她的時候,想必也是不斷經曆過
這種難耐的感覺吧。!

  她發誓今後自己每天下班之後,一定會排除萬難,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武仁這
裏來,因爲等待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地令人難以忍耐。

  「武仁……武仁……」

  翻來滾去,武仁就是不回來。薛曼曼将臉埋進枕頭,一直呼喚着張武仁的名
字。

  張武仁進門的時候,床上的女人正發出規律的呼吸聲,那蜷縮着的身子纏繞
着他的棉被,而他的枕頭則被女人緊緊地摟在懷中。

  張武仁悄聲走近床邊,輕撫着她散亂的發絲。

  因爲工程延誤的關系,工頭強迫他們加班,直到晚間九點鍾才終于放工,根
本沒有時間可以打電話給她,想必她是等待着自己倦極之後睡着的吧!

  靜坐着凝望她好一會兒之後,張武仁走進浴室,将渾身上下的汗水、泥沙及
疲憊感清洗幹淨之後,神清氣爽地走回床邊擦拭着濕孺的頭發。

  再讓她睡一下好了,等他把頭發秀幹,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等待。

  溫柔的視線忽然被桌上那疊郵件給吸引住,張武仁取過最上面那張明信片察
看着。

  是郵件招領通知單,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是該來了,他的人伍通知單,在他們班等待當兵的男同學們中,幾乎都已經
接到了通知,他似乎是最慢的一個。

  也就是說,他應該要跟曼曼把話攤開來講清楚了。

  望着她沉靜的睡臉,張武仁思考着自己到底該如何開口才好。

  曼曼會不會責怪他?

  這麽重要的事情,他竟然隐瞞她直到最後的時刻才告訴她,想必一定會氣壞
她吧!

  對于分隔兩地的寂寞……

  張武仁的大掌緩緩撫過她酣睡中的柔嫩臉龐。真的好合不得她喔!畢竟兩人
相戀才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已。

  不過,他已經确認了曼曼對他的心意,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這一生一世
絕對不會變心的,他有着這樣的自信。

  一定可以克服的,如果兩人一起努力的話,就算是分隔兩地的寂寞,也不會
将他們之間的愛給打敗。

  他們一定可以穩定堅持地跨越過這個障礙。

  「武仁……」聞到熟悉的香氣,薛曼曼忽然間醒了過來,他赤裸的胸膛閃現
着耀眼的水珠,她忍不住伸手擁抱住他。「你終于回來了,我等好久喔!」

  「等我等到睡着喔?」張武仁揚起溫柔的笑意。「那你睡飽了吧?晚上是不
是可以不用睡了?」

  「嗯!小色鬼……」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薛曼曼笑着獻上自己的唇。

                第九章

  很喜歡跟武仁做愛,那是一種嘗過之後就會深深耽溺下去的感覺。

  實在是無法克制,每天都想見他,每天都想被他緊緊摟在懷裏。

  不管是怎樣令人害羞的姿勢都沒有關系,隻要武仁想要的話,她都會乖乖地
配合他。

  親吻着她甜美微笑着的紅唇,張武仁粗魯地拉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在剝光彼此身上的衣物之膽,兩人頭湊着頭交頸地纏吻着,交換了無數個甜
蜜到不行的親吻。

  身子像着火般地發燙着,薛曼曼喘息地将他的臉推到自己胸脯間,那亟須他
舔吻撫慰的乳尖正脹硬地堅挺着,她弓起背脊,将自己完美的嬌挺貢獻到他唇邊,
任憑他玩弄。

  「嗯啊……」他如她所願地啃咬住其中一枚顫抖的紅蕊,色情地抖動着唇舌
吸舔不停,那被舔玩着的聲響,教薛曼曼暈紅了臉。

  張武仁伸出手在她胸部上按壓揉捏着另外一隻嫩乳,完全滿足了她想要被盡
興撫慰的願望。

  「武仁……好舒服喔……」薛曼曼幸福地嗚咽着,身體傳來的快樂感覺,讓
她舒服地想笑、想哭又想尖叫。「啊……武仁……武仁……」

  想起不久前的寂寥等待,薛曼曼緊緊摟住他的身體,感覺他确确實實待在自
己身邊的那種滿足感。

  「怎麽了?你今天那麽想做啊?」

  一向都是他虛索無度的,今天怎麽好像颠倒了過來?張武仁從她的胸脯間擡
起了頭,一旦停住了愛撫中的吮吻和指戲,馬上就引來她的扭動抗議。

  「武仁……不要停嘛……人家喜歡你一直像剛剛那樣舔……」

  張武仁想起前些天似乎也發生過她主動要求做愛的情形,好像……都是在他
晚歸的時候?

  他低頭繼續親吻着她誘人的乳尖,雙手的愛撫重點則慢慢移到她腿間去。

  沒有遭到任何抵抗,手掌貼過去之後,她甚至順勢更加緊貼着他。

  張武仁的長指輕柔地刷過嫩穴外的皺褶嫩瓣,然後快速地滑動按壓。

  「啊……武仁……」偶爾伸進去的指頭或淺或深,無所不用其極地逗弄着她,
那又揉又撚或插或摩的指戲,将她逼上了快感的高峰。

  「啊啊……啊……武仁,好舒服……啊……」感覺到張武仁的手掌整個貼在
自己敏感的私處上,好像被他的愛滿滿地覆蓋住一樣,薛曼曼露

  出了心滿意足的笑。

  他輕揉慢撚的指戲很快地就有了做人的成績。

  張武仁舔着唇,視線專注地盯着那被自己愛撫着的部位,随着手指的伸進滑
出,溢出了大量滑膩的濕意,沾滿了他盡興撫弄的手指。

  「武仁……」雙腿被他擡起,左右分到最開的程度,薛曼曼有些羞窘地維持
着這樣門戶洞開的姿勢,因爲意識到他的目光,穴間泛流着的濕

  意似乎愈來愈嚴重了。

  「好濕了呢!想要了嗎?」

  托起自己脹大的昂挺在她濕潤的穴膽上上下下地滑動着,沾染上她蜜液的同
時,男根在敏感的嫩瓣上又是輕觸又是滑動地蠕動着,這顯然又是另外一波磨人
的折騰。

  「嗯!我要,武仁,我要啊……」

  嬌嫩又敏感的女性花瓣期待着他的侵人,體内一股股的熱流不斷地湧出,薛
曼曼不停輕哼着,虛軟的身子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武仁……」

  她想要跟喜歡的人緊緊合而爲一,想要他緊緊擁抱住自己,想要跟着他一起
在快樂的極緻天堂裏飛翔。

  「進去了喔!你想要就給你,全部都給你。」

  突然間被他給充滿的飽脹感覺,教薛曼曼歡愉地呻吟出聲,堅硬又熱燙的男
根直直頂進最深處,然後開始在她敏感的嫩穴裏穿插進出。

  「啊啊……好舒服喔……武仁……」一股形容不出的快感,讓薛曼曼忍不住
愉悅地尖叫出聲,顫抖的身子緊緊纏住他的身軀。「啊……啊

  「曼曼……」

  快速地挺腰擺臀,在她緊窒的嫩穴中來口抽插不停,張武仁一次次的進逼。

  激發出女體内大量的欲望之流,從兩人銜接在一起的腿間傾洩而出。

  薛曼曼高聲吟叫着那就快要承受不住的熱情火焰。「啊……啊啊……武仁…
…好棒、好舒服啊……」「

  「曼曼,你喜歡我嗎?喜歡我嗎?」垂眸緊盯着自己與心愛的女人結。合的
畫面,那深入她體内的欲望男根,不停地摩擦進人,然後又戀戀不舍地退出……

  那既火熱又誘人的情景讓張武仁熱血沸騰了起來,慢慢加快了速度。

  「啊……武仁……喜歡……好喜歡你……」

  被他熱脹的堅硬戳得心癢難耐,駭人的快感随着他愈來愈快速的律動層層疊
疊地堆積上去,似乎差一點就可以登上極緻的最高峰了。

  「武仁……在我的身體裏面,好棒、好舒服喔……」

  「那是什麽樣的感覺?曼曼,再多說一些給我聽。」張武仁勾起邪邪的笑,
急促的律動過後,他漸漸放緩了速度。

  「嗯?什麽樣的感覺?武仁在我身體裏面。……」薛曼曼伸手掩住了自己紅
透的燒燙臉頰,在他微笑的注目之下,感覺真的好害羞喔!

  「武仁,你好熱、好燙……」難耐地扭動臀部主動磨蹭他,不解他爲什。

  麽要緩下速度?「而且好大、好硬喔……」

  她忍不住好奇地望了一眼兩人緊緊銜接在一起的那個部位,視覺的情色沖擊
讓她震撼不已。「武仁……」

  男人碩大的硬挺在自己腿間暧昧地抽動着,他的視線也跟自己一樣往下凝聚
了過去,因爲太過羞窘了,所以薛曼曼伸手蓋住了他的雙眼。

  「你不準看啦!人家覺得好害羞……」

  男人的堅硬和她的柔軟,緊緊地銜接在一起,當他緩慢律動着的時候,腿間
酥麻的快感也将她的理智完全擊潰。

  「好舒服喔……」她的身體和心靈都覺得好快樂。

  這濃烈的快感啊!難怪她如此耽溺。

  享受着她羞怯的反應,張武仁扭動腰部,慢慢回覆到激烈的律動速度,讓自
己深入她體内的堅硬肉刃快速地摩擦着彼此最敏感的部位,一遍遍地激蕩出最最
情熱的高潮。

  「啊……啊啊……」

  「很舒服吧?曼曼,來,緊緊地圈住我。」

  将她細白的小腿架到自己手臂上,張武仁摟住她的臀部,開始了強烈的猛攻。

  兵單的事情晚一些再考慮怎麽向她開口吧!現在,他隻想好好地享用曼曼這
副爲他而動情吟叫的嬌豔身軀。

  「曼曼,跟着我一起動,把你的全部都獻給我。」

  被他掌握住的下半身懸在空中,薛曼曼順服地配合着他的動作,浪叫着與他
甜蜜地撞擊着,那一次次令人暈眩的交合,無可言喻的快感

  「武仁……」她真的好喜歡他喔!。

  這是她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這麽瘋狂地喜歡上一個人,感覺好甜蜜好甜蜜。

  沉浸在令人喘息的律動動作中,張武仁一次次地将自己最火熱最堅硬的部位,
送進她腿間那幾欲令他瘋狂的濕潤小穴中。

  今人沉迷的快慰,控制不住的甜蜜律動,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呻吟聲,将他們
拱上虛脫與狂喜的高潮之上。

  「啊……嗯啊啊……」

  「曼曼,看着我。」

  「嗯?」回應他的呼喚,薛曼曼對上他深情的凝視。

  「我愛你。」

  高潮陡然間降臨,難以抗拒的戰栗感覺籠罩住她,她攀住了他的肩頭,催促
着他與自己一同攀上快感的高峰。

  「武仁,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喔!」

  在高潮中愉悅地顫抖着,張武仁飽脹的情欲在下一瞬間激射在她的身體深處,
令她滿足地直歎息……

  一回的交歡過後,兩人摟抱在一起急促地喘息着。

  「你今天回來得好晚喔!」薛曼曼将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側耳傾聽着他
快速跳動的心跳聲。

  「我也想早點回來啊!一個人在這裏等待的感覺,很寂寞對吧?」

  「嗯!」薛曼曼擡頭親了他一下,又躺回原來的位置微笑地閉上了眼睛。

  「武仁,我保證以後每天下班之後,我都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這裏,絕不
讓你多等一秒鍾。」

  「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有心事?」

  享受着他的愛撫,他的大掌給她一種好安心、好舒服的感覺。「我今天又跟
哥哥吵架了。」

  「因爲我的關系,被哥哥責備了嗎?」

  薛曼曼沒有回答,隻是更加貼緊地偎在他的懷裏。「武仁。」

  「嗯?」不知該如何開口向她宣布那個壞消息,張武仁戀戀不舍地輕吻着她
甜美的唇瓣。

  「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可以放棄喜歡我喔!」

  她好怕哥哥會背着她擅自來找武仁,然後用他那套什麽家世背景懸殊的傳統
舊觀念,來拆散她和武仁之間的愛情。她并不是對武仁缺乏信心,而是在擔心年
輕氣盛的武仁鐵定會跟哥哥吵起來的,這樣一來,哥哥對武仁的觀感隻會愈來愈
糟糕。「曼曼,其實我——

  他輕聲開口準備向她說些什麽,卻被她緊接着的話給打斷了。

  「武仁,如果我哥哥來找你談判的話,你千萬不可以用平常那種壞壞的口氣
跟他對話喔!」

  「他還是反對我們交往嗎?」

  被打斷了說話,張武仁并沒有生她的氣,隻是更加愛憐地輕撫着她那充滿擔
憂的臉龐。

  「嗯!」薛曼曼睜開眼,難受地望着張武仁。「可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繼
續努力說服他的。」

  「傻瓜。」張武仁笑着親吻着她。「被你哥哥反對,應該是我要更加努力吧!
跟你比較起來的話,我的條件的确是差很多……」

  「你才傻瓜咧!」薛曼曼不滿地捶了他一拳,氣呼呼地瞪着他。「人家喜歡
你,才不管什麽條不條件的咧!反正隻要是武仁,不管是什麽條件,我全部

              都喜歡啦廠『

  「呵呵……」她全然愛戀的告白,讓張武仁開心地朗聲大笑。「你哥哥說了
要見我嗎?我保證在他面前一定當個乖寶寶,半聲粗話都不會說的。」

  「他是沒有提啦!不過我擔心他會背着我偷偷地來找你。」

  「沒關系啊!來就來,我一定會盡力表現的。」張武仁三兩下便結束掉這個
話題,因爲接下來還有一個待解決的難題。「曼曼,我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提…
…」

  不能再繼續當鴕鳥下去了。張武仁決定一鼓作氣地向她坦承。

  「什麽事?」薛曼曼在他懷裏擡起了頭。

  張武仁伸長手拿起桌上那張郵局寄來的招領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
待領的郵件應該是我的兵單,也就是說:我要準備去當兵了。」

  「啊?」薛曼曼愣愣地應聲,這令人震撼的消息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
應才好。「你說什麽?」

  「我要去當兵了。」

  「什麽?」薛曼曼重複着代表疑問的這兩個字,因爲太過驚訝了,所以她根
本不知道該有什麽樣其他的反應。

  張武仁歎息地吻着她的唇。「我要去當兵了。」

  張武仁的語氣很無奈,會吓到她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當兵是每個男人必
經的一個過程,他就算再舍不得她,也無法改變自己即将要離開她,人伍去的這
個事實。

  『當兵?!你要去當兵?「薛曼曼顫抖地發問着。」爲什麽我之前都沒有聽
你提過這件事?「

  「我不是故意要隐瞞你的。」張武仁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身子。「曼曼,我們
沒有談過類似的話題,所以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說,一方面又怕讓你知道了後
會難過……」

  「你怎麽可以瞞着我?」

  「還要擔心你會不會因爲這樣而放棄跟我在一起。」張武仁充滿歉意的吻着
她的唇。「曼曼,你不會放棄我吧?你會……等我吧?」

  「你一直沒有提,是因爲想跟我在一起?」

  「嗯!」

  薛曼曼困難地消化着這個壞消息。

  怎麽會變成這樣?她真的從來沒想過兵役的問題耶!

  這麽說來,他們即将要分隔兩地了?

  等待他的時間,甚至要比剛剛那段時間要長很多很多。

  「武仁……我……」薛曼曼忍不住大聲地哭了出來。「嗚嗚……你不在的話
……我一定會很寂寞的……」

  剛剛不過等了他幾個小時而已,她就覺得自己快瘋掉了,如果他不在她身邊
的話,要她一個人怎麽過日子啊?

  「不要哭,曼曼,不要哭。」張武仁極舍不得地抱緊了她。「對不起,是我
太自私了,我想要你愛我,想要你陪着我,所以用愛把你給困住了,真的很對不
起,不過,我絕對不放你離開,你說過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喜歡我的,我不
放手,絕對不放手。」

  「嗚……嗚嗚……」

  「别哭,别哭了。」張武仁親吻着她的臉,将她一顆顆難過的眼淚全部舔租
幹淨。「乖,曼曼,别哭了,對不起。」

  雖然覺得對不起,但是他絕對不會放她走的。張武仁縮緊了手臂,緊緊地籍
制住她顫抖的身子。

  薛曼曼不滿地直拍着他的肩頭。「我沒有要你放手啊!武仁,我隻是好舍不
得你,不想跟你分開這麽長的時間……人家每天都要見到你,見不到你的話,要
人家怎麽辦啦!」

  「所以,你會等我回來羅?曼曼,你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變心跟别的男人在
一起吧?」

  「我怎麽可能?我才不會變心咧!鳴……武仁,你這個壞蛋……你可惡…

  …

  你真的好可惡……「

  「好,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對我的愛。」張武仁欣喜地抱着她,直吻着她
因哭泣而不停顫抖的唇瓣。「對不起,我好愛你,曼曼,真的真的對不起,要你
等我這麽久的時間,對不起……」

  他其實好害怕的,萬一曼曼聽了這件事之後決定要跟他分手的話,他知道自
己一定會受不了的。

  還好,他的曼曼不是那樣的女人。

  還好,曼曼是愛着他的。

  還好,曼曼願意等他回來。

  張武仁感激不已地親吻着薛曼曼的唇,緩慢而堅定地深吻着她,像是吻進她
靈魂深處去似的……

  他的撫慰終于讓情緒崩潰的薛曼曼慢慢停止了哭泣。

  「武仁,你什麽時候要去?」

  「明天去領了通知單,才能知道确定的日子。」

  張武仁頭抵着她,将她哭紅臉的可愛樣子深深地映進腦海裏。

  「你放心,放假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你不可以因爲寂寞就去找别
的男人。」張武仁惡狠狠的眸子背後,其實充滿了不安與恐懼。「不可以抛棄我
喔!」他已經受夠了被抛棄的感覺,希望他的曼曼不會給他這樣緻命的一擊。

  「我不會,我不會那樣的。」敏感地察覺出他的不安,薛曼曼伸出雙臂,緊
緊地回擁住他。「武仁,我承諾了會一直喜歡你,永遠不會對你變心的。

  「嗯!」張武仁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他願意相信曼曼的承諾。

  以後,他會用自己所有的愛來回報她的等待。

                第十章

  「哥,你當兵的時候帶了些什麽東西去兵營啊?」薛曼是拿着一張清單,
「一項項地檢查着上頭的東西。

  錢,後頭括号中特别注明了要多帶一些十元硬币,好方便投飲料販賣機用,
然後是電話卡、健保卡、私人用藥品、小型手電筒……等等,這些都是她去網路
上的知識問答區找到的資料。

  不過,若是有當過兵的人現身說法的話,應該會有更詳盡的資料才對,所以
薛曼曼一早醒來便纏在哥哥的身後問東問西,希望能得到更有用的情報。

  「新兵訓練營是不是會很操啊?有什麽東西是非常需要,但是又容易被忽略
而忘了帶進去的?」

  距離戀人入伍當大頭兵還有三天的時間。

  薛曼曼這兩天一直在替張武仁張羅着,同她一樣雙親早逝的張武仁是在叔叔
家長大的,張武仁的叔叔在他大四那一年也過世了,所以目前子然一身的他,身
邊隻剩下她會關心他了。

  因此,她一定要在武仁去當兵前,好好地替他做好一切該做的事前準備。

  「哥,是不是第二個星期就可以去會面?到時候我可以見到武仁一吧?那他
什麽時候可以放假呢?第三個星期還是第四個星期?新兵訓練是一個月嗎?

  那他下部隊之後一一,『

  「薛曼曼。」突兀地打斷了妹妹一連串冗長的發問,薛景元額上浮出了幾根
顫動的青筋。

  「啊?

  「哥哥不記得曾經同意過你可以跟那個奧小子交往,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他的事情。」

  薛曼曼自動地忽略掉哥哥的這句警告,自言自語地咕哝着:「手機可以帶進
去嗎?帶進去應該也不給用吧?那電話卡幫他多準備幾張好了……啊!對了,還
要帶信紙、郵票,我要規定武仁每天都寫信給我……」

  不顧正在喝咖啡的哥哥表情有多扭曲,薛曼曼攀住他的手繼續發問:「哥,
是不是不能帶太多錢進去?會有人在營區裏偷别人的錢嗎?裏頭除了自動販賣機
之外,應該有福利社之類的店吧?」

  「薛曼曼!」薛景元第二次提高了嗓子制止她的叨叨絮問。「你哥哥我本人
當兵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可不可以饒了我?」

  又被責備了。薛曼曼不情願地癟着嘴收回了手。「好嘛!那我去公

  司裏問别的職員好了。「

  哥哥還真是小氣耶!不過是問他一些過來人的經驗而己,多少講些經驗談讓
她聽聽嘛!

  竟然這麽兇地罵她……

  「既然他要去當兵了,你何不趁着這個機會幹脆跟他分手?」

  「不要!」哥哥突然間冒出來的建議,聽得薛曼曼直皺眉。「哥,我絕

  對不會跟武仁分手的。「

  「曼曼,一年八個月可不是短暫的時間,你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青

  春,去等待一個年紀比你小的男孩子。「薛景元繼續勸導着他最親愛的妹妹。」
你應該去找一個更适合的男朋友才對,無論是年紀或是經濟能力。「

  「哥,到底要我講幾次你才會明白?」薛曼曼面鷹憂傷地望着哥哥。她其實
不想跟哥哥争執的,但是哥哥一直不能明白她的想法,這讓她好難過府!

  「我喜歡武仁已經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别說是一年八個月,就算是五
年、十年,我也願意等他。」

  薛曼曼知道隻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哥哥一定會懂得的,她的愛情還是需
要哥哥的祝福,她真的好希望哥哥不要從一開始就那麽排拒武仁。

  「曼曼,聽哥的話……」

  「哥,你才應該聽聽我的話才對。」。

  薛曼曼不厭其煩地向哥哥解釋着自己對張武仁的心意。希望哥哥能早點接受
這個事實,她絕對不會用武仁分手的。

  「我真的很愛武仁。哥,你要不要跟武仁見個面?」

  原本是害怕的,但是薛曼曼最近換了個想法,哥哥因爲不認識武仁,所以不
知道武仁的好。

  「相處之後,你一定會知道武仁是個很棒的人,雖然有時候講話粗魯了點兒,
長相看起來兇狠了點兒,但是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見不見都無所謂,反正,哥是反對的,我不贊成你跟一個年紀比你還到、
的男孩子在一起。」這樣的組合真的很令他擔心。薛景元心疼地望着妹妹。

  他知道不可能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将妹妹納在自己的保護傘下,所以,他更需
要替她挑選一個值得信和、值得依靠的好男人,将妹妹慎重地交給對方,托付給
對方。而妹妹現在交往的那個男孩子,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期望。

  「哥,你依我一次,就二次嘛!好不好?」薛曼曼低聲求情着。「相信我,
我絕對不會看錯人的。」

  薛景元仰頸喝光瓷杯裏的黑咖啡。

  「我知道在哥的眼裏,武仁可能永遠達不到你所要求的期望,但最起碼,跟
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隻要在他的身邊,我就能輕易地感覺到幸福在我的身
邊。」

  薛曼曼走到哥哥的身後,伸手摟住了他。

  我知道你一向最疼我了,你一定也希望可以看見我幸福微笑的樣子吧?

  「薛曼曼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就算見一面也好,哥,不要在還沒
認識一個人之前。就殘忍地否定他的一切,好不好?「

  薛景元差一點就被妹妹的軟言析求給打動了,不過,他實事求是的理智還是
略微勝了一籌。

  「爲什麽非他不可?可以告訴哥理由嗎?」

  明明認識才多久的時間,曼曼真的看清楚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嗎?薛景元
還是抱着三分疑惑的。

  薛曼曼輕笑出聲。「因爲武仁說:他需要我。」

  這個問題她其實認真思考過,爲什麽自己會這麽喜歡武仁?

  當初兩人的相遇明明不是什麽愉快的經驗,到底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武
仁的呢?

  在她厭惡自己的存在、心情極差極差的那個時候,武仁傳來的簡訊中,短短
五個看來極簡單的字:我好需要你,就這樣将她與他連系在一起。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她知道自己就是愛上了,武仁也是,完完全全地
愛上彼此。

  她知道老天爺一向對她都不太好,武仁人伍去當兵一定是項辛苦的試煉不過
不管再辛苦、再寂寞,她都會忍耐的。

  爲了武仁,她一定會堅強的……

  「哥,請你給武仁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表現,好不好?」

  望着她堅定的表情,薛景元不禁又心軟了幾分。

  「哥,好不好嘛?」

  「再說吧!」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薛景元擰眉望着腕上的手表。

  「快點吃,上班要遲到了。」

  「嗯!」薛曼曼開心地吞食完趙嬸替她準備的愛心早餐,然後愉悅地追出去
跟上哥哥的腳步。

  今天心情真好,幹脆坐哥哥的車一起去公司上班吧!

  剛剛哥并沒有拒絕她耶!晚上她一定要告訴武仁這個好消息。

           ☆☆☆請支持四月天☆☆☆

  隻剩下幾天的自由時問,工地那邊的工作,張武仁已經主動結束掉了。雖然
很想好好利用當兵前的這段時間到處走走看看,但是因爲曼曼不能夠陪他,最後
他還是哪兒也沒去成。

  每天,他都在屋子裏面等待着,等她下班。

  等待是很磨人的痛苦,他确确切切地感受到了,同時,也爲曼曼往後必須爲
他承受這樣的痛苦折磨而心疼着。

  這一次的愛情,強烈地令他難以呼吸,必須入伍當兵和曼曼分開的試煉,反
而更加深了這段愛情的濃烈程度。

  他們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張武仁躺在床上,什麽事都提不起勁,一邊等待着曼曼的到來,腦子裏一邊
亂烘烘地想着他與曼曼的将來。

  他絕不辜負曼曼心甘情願爲他的等待,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給予她最美好的
幸福。

  蓦地。聽見了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武仁微笑地從床上起身。

  在女人跑到門口的那一刻,張武仁打開門迎向她。

  「别再用跑的了,你穿着高跟鞋還跑這麽快,不怕一不小心跌個狗吃屎啊!」

  「人家想要快一點見到你嘛!」薛曼曼像藤蔓般地纏上了他的身體。

  隻剩下三天了,今晚、明天、後天……

  大後天,武仁就不在這裏了。薛曼曼忍不住難過地嗚咽了起來。

  「哭什麽?不是說好不哭了嗎?」張武仁闆起臉責備着她。

  「好嘛!我不哭、不哭。」薛曼曼主動送上自己柔軟的唇瓣,借着努力親吻
他的動作,好讓自己減緩哭泣的沖動。

  「我好想你。」張武仁輕撫着她柔嫩的臉龐,想念到快發狂的唇不停在她臉
上四處遊移地啄吻着。「上班辛不辛苦?」

  薛曼曼輕輕搖着頭。「武仁,抱我。」

  不管還剩下多少時間,隻要兩人可以見面,可以像現在這樣擁抱在一起,她
不想浪費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來。」張武仁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将她一把抱起往床邊走去。花了很長很
長的時間,張武仁用唇音和雙手膜拜過她全身上下細緻滑膩的肌膚愛撫的前戲讓
她陷進迷亂的渴求中,嬌媚的呻吟不停,渾身顫動不已地發着抖。

  張武仁再度将臉埋進她柔軟的胸脯間,嗜欲的唇舌及手指反覆不停地舔吻摘
玩着她胸前的兩枚櫻蕊。

  「武仁……别折磨我了,我好想要你……」薛曼曼主動敞開雙腿圍住他的身
軀,催促着他移動更加靠近自己。

  将她高舉的腿拉到自己手臂上,張武仁如她所願地撐開她濕潤的嫩辦,将自
己火燙的堅硬一寸寸地刺進她體内。

  經過适當刺激的女穴泌出大量的情潮,空虛酥麻的下體愉悅地吞噬了男人粗
大的尖端,然後緩慢地深人,直到盡根沒人。

  「武仁,愛我,快點愛我……」不由自主地高聲呻吟着,薛曼曼仿佛不知羞
的蕩婦般,淫蕩地扭動着腰臀主動貼近他,渴求他更加強烈的愛欲動作。

  臀部被他高高地擡起,充血熱燙的男性勃起一次次地在她溫暖的嫩

  穴裏律動進出。

  張武仁并沒有讓心愛的女人失望,一回比一口更加賣力地将自己的

  欲望勃起深深植人她的身體裏去。

  貪欲的男女,一分一秒不斷前進的時間,兩人喘息着、擁抱着,珍惜

  無比地一起度過。

  「曼曼,我好愛你……」緊摟着她的臀部,張武仁讓脹大且敏感的前

  端刺進她啡紅色的嬌穴内,然後再慢慢地摩擦滑出,一次次瘋狂的律動,

  盡情地享受她熱情無比的身子。

  「武仁……武仁……」

  舒服地直喘着氣,薛曼曼跟随着他的動作搖擺着臀部,每一次的碰撞,都讓
嗜欲的男根整個擠進自己窄小女性甬道的最深處去。

  「啊啊……武仁……好舒服……好舒服……」身體任憑他擺弄,薛曼曼感覺
駭人的快感正朝她逼近過來,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聲音,她在他律動不停的身下
達到了高潮。

  兩人緊緊交纏在一起的身子,男人還在不停地摩擦蠕動,女人因高潮而不停
緊縮的濕潤嫩穴牽引着男人,不多久之後也跟着攀向了高峰。

  「呃……」達到頂峰後,張武仁喘息地壓在薛曼曼身上,戀戀不舍的男根栖
息在她的深處不願離開。

  「曼曼,見不到你我一定會很寂寞。」

  「我也是啊!我也會很寂寞的。」薛曼曼用力地抱緊了壓在身上的男人,忍
不住又紅了眼眶。「武仁,真不想跟你分開……」

  「乖,别哭了。」張武仁輕柔地吻着她,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模樣。

  「對了,武仁,今天早上,哥哥的态度似乎軟化了些呢!」

  不想哭泣,就把話題帶到快樂一點的方向去。薛曼曼将今天早上與哥哥之間
的對話,簡單轉述給張武仁聽。

  聽完之後,張武仁寵溺地吻着她的鼻頭。「謝謝你這麽維護我,替我說了這
麽多的好話。」

  「不客氣,你本來就是個很棒的情人啊!」

  「你就這麽喜歡我?」張武仁忍不住驕傲了起來。

  「嗯啊!人家真的好喜歡你。」

  薛曼曼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是他似乎不打算改變姿勢,于是她隻好自
立自強地掙紮着翻過了身,變成女上男下地壓躺在他的身上。

  原本銜接在一起的部位因她的移動被迫分了開來,她雖然覺得不舍,但又不
好意思将它塞回自己體内……

  「不是說喜歡我嗎?爲什麽把它趕出來?曼曼,我想待在你的身體裏面。」

  薛縣曼瞪了他一眼。

  啊!這個好色的臭小鬼果然出聲抗議了。無奈的薛曼曼隻好紅着臉,伸出小
手溫柔地握住它,然後分開自己的雙腿,試圖将它再一次刺進自己體内去。

  原本以爲發洩過後軟趴趴的男根不可能順利進人的,但在她嘗試着的同時,
它似乎又開始充血硬挺了起來。

  「啊『你……」

  身下被自己壓住的男人臉上揚起充滿無比色欲的燦爛笑容。

  「我又想做了,曼曼,快點讓我進去。」

  她腿間濕潤的嫩穴毫無困難地接納了他的堅挺,她舒服地直喘着氣。

  再度展開的第二波情欲律動,是由薛曼曼所主導的,不管他怎麽抗議,她就
是不願離開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就這樣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子又折騰了好久好久的時間。

  「武仁,你這麽好色,沒有我在的時候,你要怎麽解決啊?」終于緩和氣息
之後,薛曼曼将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發出了天真的質問。

  「啊!你可不能随便找個男人就解決喔!」薛縣曼咬着下唇,對他發出了兇
狠的警告。「隻能用手……啊!别人的手也不行!」她連忙規定好種種限制。

  「我的天,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張武仁啼笑皆非地仰望着她。「我怎麽
可能會跟男人做這種事!」

  就算是男人的手也不行,他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性趣。

  「那你說,你真的能忍耐嗎?」

  「我能。」

  張武仁不顧她的抗議反對,硬是将姿勢又調整了回來,壓制着她柔軟的身軀,
他仔細地将她美麗的身體觸感記進腦海裏。

  「真的忍耐不住的話,就心裏想着你,然後用右手解決。」

  「嗯!」薛曼曼開心地笑了。「那等你放假回來的時候,我再讓你好好地做
個過瘾。」

  「你這個小色女,是我讓你做個過瘾吧!」張武仁擰起了兇狠的眉。「喂!

  其實最讓我擔心的是你耶!我不在的話,萬一你捺不住寂寞……「

  「嘿!我才不會那樣,人家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才不會跟别的男人做這種事
咧!」薛曼曼氣呼呼地向他澄清兼再度告白。

  無論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永遠都隻屬于武仁一個人。

  「那你想做的時候怎麽辦?心裏想着我,然後用手?」張武仁試探地問。

  「嗯……」薛曼曼開始在腦海裏幻想着他說的情景。「那樣……好羞喔!

  人家一定做不到的。「

  自己愛撫自己?這種事情她做得來嗎?

  不管怎麽想,都好害羞喔!

  「吼!那你會怎樣?」張武仁開始緊張了。

  「我、我……」薛曼曼結結巴巴地說。「我就忍耐啊!忍到你回來爲止;

  反正你一回來我就把你拖上床,然後除了吃飯洗澡上廁所之外,都不讓你下
床。「

  「哇噢!」張武仁被她的氣勢給吓到了。「你這樣說,我還敢回來嗎?」

  「啊!讨厭,武仁,你是故意取笑我的,對不對?」

  「哈哈……不是,我是真的好、害、怕、喔!」

  在他不間斷的笑聲之下,薛曼曼不依地拉打着他的胸膛,糾纏到最後,兩人
又再度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剩下不多的時間,就讓他們用相愛的心情和對未來滿滿的期待,一起攜手度
過吧!




                一完一
2017-1-16 07: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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