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o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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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12-29 來自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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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
(二十二)
火紅的朝陽透過窗簾的縫隙驅散了黑暗,屋裡一片亮堂。
陳靜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胳膊便從床上爬起來,裸著身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
然後,迎著太陽推開窗戶。大海在遠處澎湃,室內的空氣頓然一片新鮮。
燦爛的陽光直接照s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光線在她曲線優美的胴體上形成強
烈的明暗對比,構成一幅絕美的朦朧逆光圖案。她撥弄著散披的長髮,清秀的臉
孔帶著笑意,癡迷的面對著那清新美好的晨光。
「起來吧!」她回頭向我望了過來。
我向她點了點頭,感覺四肢有些疲乏。
「你的身材真好!」我凝視著她說。
「謝謝你。」她走來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唇。
「我先去洗澡。」我起身後在床邊拾起一件件昨夜褪下的衣物走進浴室。我
瞧著玻璃鏡中的自己,回想昨夜我和她肆無忌憚的纏綿,欲醉欲死的做愛。今晨
她又赤裸地站在我的眼前,對著初升朝陽微笑,怡然自得沒有絲毫尷尬。心中感
到格外的愜意與滿足。我洗完澡後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她仍然一絲不掛的慵懶地又平臥在床鋪上,用一對滿足的眼神看著我。
「今天你要上班嗎?」陳靜柔情似水,含情脈脈。
「當然。怎麼問這樣的問題?」
「沒什麼,好像覺得離不開你了。」陳靜顯出一種不禁嬌羞的神情。
「那今晚我們一起去東海岸吃海鮮,好嗎?」
「好呀!我還沒去過,只是聽說過。」
「那就這麼決定了,傍晚六點半我去醫院接你。」
「好啊!」陳靜一臉的燦爛笑容。
陳靜洗完澡,穿好衣服,輕施粉脂。顯得滿面春風,神采飛揚。尤其是她那
極合身的上班套裝穿在她的身上,完全是一個書香清雅的窈窕淑女,與她在床上
的形象真的是判若兩人。
在我開車送陳靜去醫院上班的路上,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在她的臉上,顯得
紅光滿面,分外妖嬈。
因為修路而交通堵塞,車速緩慢。路邊有一排排陳舊的歐式洋樓,曬滿衣服
的院子。露台的一角開出粉紅色的薔薇。
新加坡的街巷和小路都是曲折的,或許這樣的路更有個x吧,因為每個轉折
處,都能遇見新的風景,然後又是一排殖民地時代的老建築,那裡有一家遺留著
殖民地色彩的舊式咖啡店,感覺滄桑而古老。
再往前那是一條佈滿20年代華人戰前排屋的景觀,目前住了不少有錢人的
主人。這些房子沒有經過太刻意的修復,在早晨的陽光下,透出一種特別的淒美
和滄桑。
可是在心裡,對這個在遙遠的20年代曾經是下南洋的華人居住的地方,總
有一種說不清的思緒和聯想:想想那些百年高齡的老榕樹,婆娑的枝葉穿過清晨
的陽光,j致地灑在那有些斑駁的磚墻上……
時間的漫長蹤跡,傾瀉於每一塊高低不平的土地上,就連空氣裡,都一定彌
漫了歲月的味道。
我望著陳靜那一身的端莊文靜的淑女模樣,她微笑的時候眼睛和唇角有甜美
的弧度。嫵媚年輕的面容似乎能散發出熏衣草般的清香味道。我不禁「噗嗤」一
聲笑了。
「笑什麼呀?」陳靜忙把臉扭向我,在陽光下迷起了眼睛,臉上有茫然而天
真的神情。
「我在想,你這樣兒哪像床上的你啊。」
「好啊,你笑話我!」陳靜在我臂膀上狠狠捅了一下。
「不是那個意思。」我趕忙解釋。
「哼,你還不是一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是床上就像只餓狼。」
「是啊,看來人都有兩面x。」
汽車停在醫院的門口,陳靜伸手在我的手上輕柔地攥了攥,充滿了柔情和溫
暖。
「再見,路上小心點。」陳靜說著開了車門下了車。
「ok,晚上見!」我望著陳靜走進了醫院的玻璃大門,消失在一片熙熙攘
攘的上班的人群中。
這時突然感到車內空蕩蕩的。迅速被寂靜所包圍。只有碧藍的天空,呼嘯的
風聲和明亮的陽光。大片的白雲在慢慢的游動。遠處依然是綠色的樹影和灰色的
樓群。
到了辦公室,迅速打開電腦,鋪開滿桌面的資料,來不及整理紛亂的思緒,
便開始了緊張而忙碌的工作。
剛剛做了一段程序,我的手機響了。
「子昊,我是王麗。」我還沒有來得及說「hello」,就聽到王麗的喊
聲。
「哦,聽出來了,有什麼事兒嗎?」我說。
「沒事兒就不能打電話啊?」王麗完全沒有了過去的矜持和溫柔。
「不是那個意思。」
「我問你,你為什麼昨晚不開手機?」
「沒電了。」
「充電也可以開機呀。」王麗的口氣自信而傲慢。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以後再說,ok?」
王麗的電話攪的我的情緒很亂,無法集中j力去工作,於是我去泡了一杯咖
啡,坐在電腦前發呆。總覺得心神不定、思緒恍惚。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x的關係,男人在女人面前就失去了以往的那種被崇
拜、尊敬和欣賞的地位。
而一個純情而美麗的女孩因為純粹的愛情而在男人面前會表現得飛揚跋扈甚
至蠻不講理。是啊,不能去責怪,女人天生就是要被人寵被人疼的,而能允許她
那樣自由自在撒撒野的日子就那麼短短幾載。
我的手機又響了。我接聽著電話,又是王麗打來的。
「我現在在家裡,你能回來一下嗎?」
「你值了夜班,就應該好好睡覺。」
「我睡不著。」
我手裡舉著電話,貼在耳朵上,沉默了一會兒,說:
「好吧,我午餐時間回去,你先好好休息。」
「嗯,那我等你!」
走出公司,正是炎熱的正午,強烈的太陽光線彷彿能把人烤熟。我開著車飛
馳,但心裡的煩躁使人感到陣陣的發慌,似乎這公路是那麼的長,長得沒有了盡
頭。
所幸一路的沿途的風光開始如畫卷徐徐鋪開。深藍的天空下,有幾隻飛鳥張
開著翅膀寂靜地在海面上俯衝而下。路兩旁的雨榕密密地排列,好像深綠色的夢
魘,有讓人沉墮的濃郁風情。
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屋裡非常的安靜,所有房間的門都開著,沒有一
點兒王麗的動靜。心中突然感到一陣驚悸。
我換好鞋,正要向王麗的房間走去。突然有人從我的背後竄上來,把我攔腰
樓住,我猝然全身震顫了一下。
「你可回來了!」王麗咯咯地笑著。顯然她剛才是藏在了門後。
「哎呀,你嚇我一跳。」我邊說邊用手把她環抱我的手臂拿開。
「你是做賊心虛。」王麗將臉湊上來,腦袋一歪,下頦仰得很高,俏皮地說
道。
「好,我是賊,你還不離我遠點?」我說。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賊,怎麼樣?」王麗又把我抱住,灼熱的嘴唇按在我的
唇上,一陣熱吻。王麗的r房顯然比陳靜的要大許多,我們擁抱著,她那柔軟高
聳的r房緊貼著我的x脯,似乎硌得發癢。
王麗在我的臉頰上,額頭上,以及鼻子、耳朵、頸項親吻了個遍,然後伸手
去解我襯衫的扣子。
「不,不,這大白天的。」我抓著她的手阻攔她。
「大白天怎麼了?」她又去解我的皮帶。
「不行,等一下還要去上班呢。」我再次阻攔她。
「你現在是怎麼了?」王麗生氣地往沙發上一坐,嘴角翹得很高。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充滿哀怨迷惑和委屈,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靜默……。
我哪能現在在家裡和她做愛呢,萬一陳靜突然回來,後果不堪設想。
王麗怒氣沖沖地從沙發上站起,朝她房間走去。然後,我聽見「砰」的一聲
響,門在她身後重重地關閉了。
我的耳朵裡有一陣嗡嗡的轟鳴聲。我感覺渾身虛弱,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愛絕對自私!當你愛上另一個,就得丟掉剛才還膠一般的粘在一起的這一
個……哎,真痛苦……,人心都是r長的,畢竟沒有比鐵比冰更硬啊!」
我在一陣困惑和迷惘中,走進王麗的房間。
王麗坐在床沿上,神色黯然,但臉上依然是柔情盈盈。
「不生氣了哦,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工作壓力很大。」我坐在她的身邊,
手臂撫在她的肩頭上。王麗順勢把頭埋在我的x前。她再次擁抱我。我的下巴支
在他的頭髮上,我聽到她的心跳。
「你好像近來對我很冷淡,我受不了。」她的身體有些顫抖,似乎在我溫暖
的手心下得到安撫。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滲入她的嘴唇。
「不哭,ok?」我用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窗外是新加坡那種特有的白晃晃的灼烈陽光,是那樣明亮的刺眼的陽光,似
乎能在眼睛裡一點一點地碎裂。城市陷入在一片寂靜的混沌之中。
「來,換衣服,我帶你出去。」
「去哪兒?」
「芽籠。」
「什麼,去紅燈區。我不去。」
「我們不去紅燈區,我們去酒店。情人酒店。」
「為什麼一定要那兒?」
「浪漫嘛!」我邊說邊幫著她找衣服,換衣服。
車子行進在開往芽籠的路上,當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王麗的臉上,王麗的困
意來臨了。她的眼角微微掀動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一群烏鴉。它們緩緩地兜著圈
子,低聲鳴叫著,然後消失。車內的空調冷氣吹著。像一雙手,輕輕撫摩王麗的
臉,吹散了她的頭髮。王麗睡著了。
新加坡的芽籠地區,是當地著名的紅燈區。也是時鐘酒店或情人酒店的聚集
地。開房兩小時20塊錢。
午後的街道空蕩蕩的,只有虛掩的門反s著劇烈的陽光。我們推門進去,感
受到室內的一地y冷。接待櫃檯的小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穿著整齊的酒店工作
服,艷麗的容顏,嬌好的身材。一張憔悴而堅強的臉。
我出示了身份證,填寫了入住登記表,付了費。
小姐彬彬有禮地將鑰匙交給我,還有一個安全套。
房間不大,但乾淨、衛生、設備齊全。王麗站在落地的鏡子前梳理著一頭長
發,我站在一旁看著。她的臉紅了起來,仍是那樣的嬌媚動人。
「你常上這兒來?」王麗轉身面對著我,神情詭秘而嬌柔。
「從來沒來過。」我從容而堅定。
「新加坡就是自由,難怪偷情的人那麼多。」
「資本主義社會嘛,總有它的好處。」
王麗衝動地跑上來抱住我,把頭埋進我的懷裡。她的呼吸急促起來。我的襯
衫被她剝去。雙手在我寬厚的x部上撫摩。然後她迫不及待脫去她的衣服,完全
一絲不掛地呈現在我的面前。
她的風騷和激情鼓勵了我的慾望,我一下抱起她放到了床上,將頭深深的埋
進她的x間。我的雙手,臉頰,嘴唇,舌尖貪婪而瘋狂地在她那豐腴高挺的r房
上游動,她呻吟著。
王麗從我的身下掙扎著坐起來,伸手把我的褲子和內褲扯去。然後擁著我仰
躺到床上,她欠著屁股直往我的y部挺送。不知是因為疲勞還是情感,我並沒有
以往那種急於想c入的迫切慾望。
「哎喲,看來你是真累了,我來吧……」王麗主動的翻過身來,於是我被她
壓在身下。
她騎坐在我身上,然後用手扶住我的yj,分開腿,慢慢的坐下來,先把y
j放到她的y道裡,然後不急於動作,而是俯下身,臉很近的貼在我面前無限溫
柔的看著我,嘴張開,挑逗的衝我吐出濕潤的舌頭。
我自然一口咬了上去,她的嘴唇立刻和我貼在一起,發出一陣陣響亮的吮吸
聲。一邊接吻,她也一邊開始動作。因為臉被她的臉壓著,我看不到她的動作,
只感覺到她的y道套在我的yj上開始上下滑動,發出哧溜哧溜的聲音。快感使
得我們停止了接吻,彼此都張大了嘴呼呼的喘氣。
她坐在我身上,眼睛半瞇著。因為我還是感到有些疲憊,所以我躺著一動不
動的讓她自己動,只是不停的用手去m她的r房和大腿。也許是因為她沒有經驗
的原因,她動得很吃力,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卻不能給我帶來過多的快感。我忍
不住以手肘撐床,自己開始往上挺下身。隨著yj有力的c進她y道發出的噗噗
聲,她又開始受不了的呻吟起來。
王麗哼哼著在我身上抽動,她的一對豐滿的玉r隨著她的上下抽動在我眼前
晃動著。我伸出雙手把它們握在手裡揉搓著。她在我的腿上,上下抽動著,眼神
裡閃動著全是慾火。我看著yj在她的yx裡一進一出,我們的y毛時分時合。
她的y道壁緊緊的包著我。我奮力向上迎合著。
「啊……我要來了……啊……」王麗瘋狂地上下抽動起來。一對玉r更是在
我眼前跳動不已。一股jys進王麗的x裡。我舒暢極了。
「啊……舒服死了……」王麗喃喃地叫道。
她雙手搓著自已的r房浪叫了起來,然後,她無力的趴在我的身上。她抱著
我,而且把我抱得喘不過氣來。一陣陣的狂風暴雨似的狂潮之後,我們癱軟的倒
臥在床上。
窗外開始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雨絲像霧靄一樣模糊了街頭的綠樹和遠處那
鱗次櫛比的樓房。
23-25
二十三)
窗外的雨變得洶湧而盲目。那洶湧的大雨讓人感覺茫茫天地間的寂寞。
王麗躺在我的身邊,輕輕地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裡。
「子昊,你愛我嗎?」王麗輕柔的聲音。
我沉默著,望著敲擊在玻璃窗上的雨滴。
「你能不能對我說一聲『我愛你』?哪怕是騙我的。」王麗說著,也許是祈
求,也許是無奈,也許是遊戲的陶醉,也許是清醒的選擇。
「麗,說愛太沉重,友情才輕鬆。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我說道。
「我不,我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王麗堅定地說。
我從床上起來,拿出煙來抽,走到玻璃窗前,看著那飄灑的雨慢慢地噴雲吐
霧。大雨已經變小了。只聽到淅瀝的殘餘雨聲。
我抽完了一支煙,看到王麗還蜷縮在床上。那潔白的床單,潔白的枕頭,以
及王麗那一絲不掛的潔白身軀,我的心頭突然感到有一種蒼涼和淒然。
我走過去,坐在床邊,用手去撫撥遮在她臉上的頭髮。王麗的眼睛紅紅的,
滿眼的淚水奪眶而出。我急忙從床頭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去擦拭她臉上流淌
的淚水。
王麗的雙手突然把我的手緊緊握住,潸然淚下地說:「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什麼也沒做錯,你是個優秀的女孩。」我說。
我輕輕地摟著她,耐心地,一點一點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她本能地去拒
絕,可是慢慢地,她被我的撫m和親吻融化了,她的舌尖終於頑強地探進了我的
唇內。
王麗閉上眼喃喃自語:「我什麼也不要,我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你--
我全心全意只想愛的男人。」然後,她又抬起頭。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王麗用手背抹著臉頰上的淚。
「我沒說不要你,好了,不要哭了,哦。快起來,我們該走了。」我一邊擦
著她臉上的淚,一邊柔情地對她說。
「我還沒洗澡呢。」王麗不再哭了,緊緊地咬著她那鮮艷的嘴唇。
「那就快去洗吧,」我在她豐腴的屁股上撫m了幾下。
「我要你幫我洗。」王麗顯得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兒。
「好吧。」我笑了,王麗也嘴角一翹,露出羞怯而滿足的笑容。我把她從床
上橫抱起來,走進浴室。王麗溫情脈脈地將頭緊靠在我的肩上。
我把她立放在浴缸中,打開水龍頭,調好水溫,然後一隻手拿著噴頭將溫熱
的水流灑在王麗的身上,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摩擦。
水,白花花地噴灑在她那白嫩的肌膚上,仿如無數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在
她的身上彈動著,順著她的臉頰,頸項流經晃動的r房,掠過豐滿的x部,再沿
著平坦的小腹流下胯間。只見整齊茂密、烏黑閃亮的y毛在水流的沖刷下,柔軟
無力地覆蓋在淺淺紫色的y唇上,上下畫著一道讓人心醉神迷的裂線。
王麗有些不知所措地一會兒將雙臂捂在x前,一會兒又把手放在臀部的兩
側。她的身材的確十分x感,該凸的地方,凸得動人心魄,該凹的地方,凹得美
麗誘人。碩大、圓潤、高聳的r房,挺立向前,沒有絲毫的鬆弛和耷下;平坦、
光滑,白嫩的小腹,柔軟結實,沒有一點的贅r和皺褶。
我把熱水在她的身上淋了一陣之後,我拿起香皂在她的胴體四處塗抹,然後
雙手緩緩揉搓。雙手撫m著那堅挺的雙r,令人陶醉;雪白的酥x塗滿肥皂泡,
卻倍增誘惑,特別是那兩顆r頭,經過一陣輕搓,開始硬脹挺立。
跟著王麗稍微分開雙腿,我一手撥開y唇,一手又拿著香皂細意朝y戶的周
遭塗抹,然後輕搓慢捻。黑茸茸y毛上的皂沫如白雲般繚繞在黑色的森林之間。
我感到有些心跳。
然後我又細心地清洗她的y蒂,亦許是受到揉m的刺激,王麗半闔著雙眼輕
聲哼叫起來。這一哼,直似微弱的電流通過我的心扉。我胯間的yj立即迅速充
血勃起。
清洗完y戶,我便彎腰摩擦她修長的玉腿,漸而是渾圓的盛臀,又直起身輕
搔她的腋窩,她全身每寸肌膚都被我撫弄了一遍,我也被刺激得g頭不住彈跳!
當我再次把王麗的y唇分開,把一股股的熱水往那迷人的小x噴灑時,丹田升起
陣陣慾火。
太誘惑了!無論是視覺、觸覺、嗅覺或感覺,世上簡直沒有別的玩意比女人
沐浴更誘惑,比撫m戲耍柔嫩的女人肌膚還奢侈!
這時,王麗那雙又白又嫩的手伸進兩腿之間,不斷地搓揉。她兩條修長而白
皙的玉腿時而突然緊緊地併攏著,把她的手緊緊地夾在兩腿之間;時而又大大地
張開,雪白的胴體扭動彎曲,好像她要看清楚自己那平日隱在兩腿之間的秘處,
身體向前屁股高挺,r房朝下懸掛,更顯得肥大。她上身緊緊地僵直著,她的鼻
孔在不斷地開合,口中時而發出令人銷魂的輕呤。
王麗眼瞳迷濛,臉色酡紅,身體微微地顫抖,「我不能,我不能沒有你。」
她低沉地呢喃著,聲音是那麼幽怨,像葉底鶯啼,如空谷雁鳴。
我重新把水龍頭打開,彩色的泡沫被水沖走了,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尊猶如
白玉雕琢的女神,尤其是那嫣紅鮮嫩的小x和沾滿晶瑩水珠的烏亮y毛。我用浴
巾把她身上的水跡拭去,然後又抱回到床上。
我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我下身的yj抖動得躍躍欲試,特別想c進她那柔嫩
的小x裡去。她的身體柔軟、沒有生氣、一動也不動,她含淚的眼睛一直無可奈
何地大睜著,好像被什麼迷住了似的。而我似乎感覺異常強壯,似乎體內注入了
超自然的力量。永遠也用之不竭。
我托起她來,摟住她,她的身子柔軟無力,癱在我的身上,這情慾的重量沉
甸甸地壓在我銅一般的肢體上,如果我的慾望得不到滿足,我就會被壓垮。王麗
的身子抽搐著要離開我的懷抱。
「你只是喜歡我的身體嗎?」王麗神情憂鬱。
「我什麼都喜歡。」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我伸手去m她的r房,她迅速地躲閃了一下。
頓時我心頭燃起冰冷的怒火,於是我像鋼鐵一樣的手臂鉗住了她。
她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是興奮和恐懼交織在一起的期待。
我那強壯的力量是她無法抗拒的。她軟下來,軟癱癱的,昏昏然地大口喘息
著。浴後的女人太美了,太讓人銷魂了,我不願放棄這種無比美妙的享受。
王麗彷彿不曾有過剛才那樣的反抗,她呻吟著,扭動腰身,頭髮亂舞。我6
9式的趴在她的私處,掰開她的y唇,用手指挑弄著,舌頭吮吸著,下身在她的
x口蹭著,我那chu壯的yj在她的眼前亂晃。
上邊和下邊一陣陣快感使王麗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有緊緊地抱住我的臀,等
待我玩夠了,c人她那溫熱鮮嫩的小x裡,然後sj,她便自己也快樂地到達高
潮。隨之快樂的餘韻猶存,身體不時地微微震顫,似在貪享情愛的餘味。
「喔,太好了。」我的臉似乎扭曲著說。
「那接下來以後呢?」她問。
她靜靜地躺著,神情像個孩子,黑黑的眼睛看著我。她此刻顯得很茫然。
「我不會忘記你的。」我看著她說。
可她彷彿沒聽到。她躺著看我,就像看一個她永遠也不懂的什麼東西,不希
望理解,只是委屈。
我吻她,吻她的眼睛,為的是不讓她再看我。我不願看她那幽怨而渴求的眼
神。
她只是沉默地躺著,就像一個孩子,屈服了但仍無法理解,只是感到迷惘。
「咱們下去喝點咖啡,吃點東西好嗎?」我問。
迷濛的雨霧漸漸散去,一縷光亮瀰漫在窗邊。王麗閉上眼睛,似乎還沉陷在
憂鬱的幻境中,然後又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的世界。
「好吧。」她打起j神,簡單地回答。說完她又走到窗前。雨後的天空格外
清湛,從雲彩裡s出的陽光籠罩著街道與綠樹。聳入雲端的摩天大樓呈現出玫瑰
色,像鮮艷的花朵在天際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那麼可愛又那麼遙遠。
王麗戀戀不捨地又再看了一眼,然後轉過身來撥弄自己的頭髮。我開始穿衣
服,我知道她在看我,這弄得我手忙腳亂的,很不自在。
在新加坡,咖啡店比比皆是,有傳統的,有現代的,有老式的,也有新潮
的。芽籠地區屬於老的城區,咖啡店也大都是些舊式的排屋,墻上有大片的脫漆
痕跡。廳裡都擺著桌子,木頭桌子已擦出了白木茬。我和王麗坐在靠門的旁邊,
挨著大街。可以看到人影稀少的紅燈區,時常有打扮妖艷的妓女從街上穿過。
咖啡來了,熱氣騰騰,香味撲鼻而來。還有兩盤咖喱飯。黃燦燦的咖喱汁淋
在大團米飯的上面,十分張揚地展顯著它的色和味。
我們吃完了東西之後,我送王麗回家。
雖是白天,高速公路出乎意外的空敞。我車速大增,大都會的七彩光影急速
遠去,代之而起的是靜寂的大樓和黑黝黝的樹叢在車窗上浮現又消失。
也許王麗還留戀著x愛之後的倦怠,似乎心情有些消沉。
低吟似的cd放出的旋律似讓王麗神情更為憂傷。
為了打破車內有些沉悶的空氣,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m著王麗的手,王
麗立刻回應地靠了過來。
「你究竟喜歡我哪一點?」我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全部都喜歡。」王麗還是直視遠方不動。
「一定有特別喜歡的吧!」
「很難一句話說清楚。」
「說說看!」
「你俊秀、儒雅,大度,沉穩,從容,慷慨,而且有才氣、有能力……」王
麗還要說下去。
「行了!行了!」我打斷了她的話,「其實我是個流氓。」我接著說。
「對,你就是個流氓!」王麗的口氣很堅決,很自信,然後她繼續說:「不
過你是個善意的流氓,一個溫柔的流氓,一個可愛的流氓!」。
「哈哈……」我笑了,王麗也笑了。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你也是個流氓。」我逗她說道。
「啊!」王麗一臉的詫異。
「你是一個美麗的流氓。」我說。
接著王麗在我的膝蓋上一陣捶打。
我把王麗送回家,告訴她我今晚要加班,不能按時回來。王麗猝然顯得憂鬱
而沮喪。
在我回公司的路上,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突然心中感到陣陣地不安。我
似乎聽到波濤拍擊著看不見的海岸,悠長、緩慢、y郁的浪頭帶著命運的節奏單
調地沖涮著沙灘,那是永恆的波濤。那無盡的緩慢的、憂鬱的浪頭攫住了我,我
又看見了什麼呢?r體、長髮、r房、臀部和無窮盡的迷人的快樂,那令人銷魂
的難以忘懷的y道或者「小x」。
傍晚六點半,我準時開車到了陳靜工作的醫院門口。陳靜歡快地從裡面跑了
出來,帶著一股逼人的青春氣息。她滿面春光,神采奕奕。動作敏捷地打開車
門,體態輕盈地坐在汽車的前座上。
夜色中的東海岸海鮮中心更顯出它獨特的美麗。一排沿岸明晃晃的街燈籠罩
著熙來攘往的人群,一家接著一家的海鮮餐館座無虛席。一片的露天餐桌綿延不
絕;各式各樣的族群到此同聚一堂,有著西裝、窄裙的上班族,有穿拖鞋、短
褲、汗衫的普通市民,也有穿著入時的年輕情侶或學生們;但他們都有個共同點
就是:相互吆喝、敬酒、勸食,顯現著島國人特有的飲食文化與活力。
海面上停泊著無數的遠洋貨輪,船上的燈火恰似繁星撒在夜空中,將東海岸
的夜景點綴得如星空般閃耀動人。我擁著陳靜站在防波堤上,享受著從海上吹來
的晚風,她的髮絲隨風飄舞,使得泛著微醺暈紅的臉頰少了秀髮庇護,若隱若現
的,好不迷人。
在小紅樓前有街頭藝人在表演。只見一個身穿鮮艷服裝的日本女孩,手持一
個很小的道具,放入口中,輕輕一吹,便飛出一連串的彩色泡沫,她不停地吹,
那彩泡沫便不斷地向外湧出,頓時,漫天的彩泡沫在五光十色的燈光照耀下,帶
著絢麗斑斕的光彩,在空中緩緩地飄舞,五彩繽紛,令人眩目,好不j彩!
「哇,太美了!」陳靜拍著手,跳躍著,「我小時候對彩泡沫的喜愛至今仍
回味無窮,那時我會專門去製造彩泡沫。」
「是嘛!難怪你這麼聰明。」陳靜的激動也感染了我。
「現在人長大了,對希望泡沫的破滅會失落和傷感,不過,人又少不了對未
來寄以無窮的希望,雖然那些彩泡沫般的希望也許最終還是破滅。」
「但畢竟我們快樂過!」我說。
「是啊,快樂時光,絢麗多彩的日子,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暫的瞬間。但人
生就是由這一個個美妙瞬間組成,一個個彩泡沫那眩目的光彩讓人活得j彩!」
聽著陳靜對著這漫天飛舞的彩泡沫所發出的感慨,望著她那充滿靈氣的笑
臉,我靜默無語。但心靈深處卻湧動著孤獨、悲哀和傷感。
(二十四)
日子遞嬗的腳步踉蹌而行,以往的瀟灑、坦然、從容及放蕩不羈的歲月竟栩栩如生地呈現在眼前,但陡然間便覺得在無數次的亮麗之後竟無可奈何地枯萎凋零了……。畢竟我不是個流氓。我時常感到一種孤立感,或是墮落感。
我知道我不能這樣,這樣下去會被社會摒棄,會墜入無可挽回的境地,心裡面雖然嘀咕著不能這樣,但事實上我已熟稔這墮落的感覺,身心都沉醉在墮落的舒暢裡。
星期天的下午,陳靜和王麗去了烏節路,說那裡正在新加坡一年一度的大熱賣,百分之五十的大減價。我沒去,我托詞說有工作要做。
昨夜我第一次失眠了。半夜裡,王麗又跑到我的床上,情緒亢奮得以為這世上一無所懼,但是到達頂峰的瞬間,也正是猛然發現前面是個深谷而感惶惑之時。為了貪享快樂,以為正徜徉在x愛花園裡時,突然發現眼前還是雜草叢生的莽莽荒地,不覺驚然。
窗外有艷好的陽光。斑駁光影輕巧地越過窗欞,投s在屋內的櫸木地板上,成了一地錯落的纏綿吻痕,曖昧的浮動著。我慵懶的躺臥在沙發上,木然地瞪著天花板。
英子的身影總是浮現在腦際而縈繞不息,她發來電子郵件說,她就要畢業了,要我利用年假赴美國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因為她畢業後馬上就要去一家公司實習。
我忽然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我知道,每個人都會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可在這時候,惶惑的感覺幾乎讓我窒息。我抽第二g香煙的時候,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從客廳踱到書房,又從書房走回客廳,然後走進臥室,在臥室的陽台門口逗留了許久,我又回到客廳裡。我似乎在尋找什麼,迷失的靈魂?人有靈魂嗎?我的心裡泛起一陣怪異的冷笑,我走到酒櫃旁邊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寒戰。也許我只是不習慣孤獨一人的日子。
我把左手放在xo那細長的瓶頸上,有一絲涼意透過我的指尖滲入我的心扉。我用右手拿起一個水晶玻璃杯,把杯子輕輕放在面前,遲疑了片刻,我還是把那只光滑的酒瓶提起來,木頭瓶塞拔出來的時候,我聽見砰的一聲輕響──那響聲帶著微弱的回音,在空蕩蕩的室內環繞了很久。
我端起倒了酒的杯子,在手上輕輕搖晃。酒杯裡的y體看上去就好像燃燒的火焰,我幾乎能聽見絲絲的燒灼聲。我把酒杯放在鼻子下面,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慾望被烤焦的味道。
我在沙發上坐下,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陽台上風吹動的風鈴,叮叮噹噹的響起,清脆、飄渺、悠遠。不知不覺中昏昏然地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mayispeaktomrlinplease?」一個女人的聲音,發音純正甜潤,語調溫柔x感,而且還透著一種成熟、高傲和自然,絲毫不矯揉造作。我陡然怔了,她不是陳靜,也不是王麗,更不是本地什麼女友。
「speaking.」我茫然地回答。
「喔,您就是啊,請等會,劉總給您講話。」她說起了中文,極熟悉的北京腔調。劉總?我的腦際在急速地搜索,哪來的劉總?
原來是英子的爸爸,劉伯伯,他是北京一家國家外貿公司的老總,他帶領一個考察團從澳大利亞考察回來,路經新加坡轉機,在新加坡停留兩天。住在萊佛士酒店,要我到酒店去看他。
我急忙整理一番,上穿王麗前幾天給我買的紅色體恤,下穿陳靜送給我的白色休閒長褲和輕便休閒皮鞋。我在茶几上給他們留下一張字條,說我有朋友從國內來,我去酒店看望他們,便迅速開車趕往城裡的萊佛士酒店。
黃昏的瞑色降落了,天邊的夕陽穿過大廈與大廈之間的縫隙,零星稀疏地照s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大街上是熙來攘往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各種汽車,在整個城市裡,似乎一切都沾染著喧囂和浮躁。使人沉悶而不安。
我把車停在萊佛士酒店的門前。萊佛士酒店是英國風格的近代建築。樓層不高,卻富麗堂皇,風格典雅。我剛要上樓,一陣音樂像風似的飄蕩下來。我仰起頭看穹頂,是一些多面體的水晶,正在不規則的燈光下折s出淡淡的光輝。同時感到一股股清涼的氣味。夾雜著花香和酒香。
我找到劉伯伯的房間,按了門鈴,但開門的是一位衣著端莊,眉清目秀的小姐。
「您是林先生吧,請進,請進。」她是那樣的熱情,溫和而且彬彬有禮。
我進去坐在沙發上。我上下打量她,她身材高挑、丰韻。一身典雅的西服裙裝,一副彬彬有禮的儀態。她一雙白淨的小手正在包裡掏著什麼。我驚異地看到她的臉上除了有一雙清亮的大眼睛和小巧的嘴巴之外,還有一個圓潤的閃著亮光的額頭。在她身上和臉上我感到了奇異的夢幻一般的光彩。
「劉總讓我在這等你,他們已經去了餐廳。」她可能看出我的疑惑和張皇失措,便忙解釋說並職業x的伸出雙手遞給我一張名片。我看了一眼那張印刷j美名片:外事處處長,鍾如萍。
我在想也許是職業的習慣,劉伯伯出來還帶著自己下屬的部門經理,一位才學不凡的女士。
「喔,鍾處長。」我從沙發上稍稍欠身說道。
「就叫我鍾如萍吧,給劉總打工。」她仍然站立著,她的舉止使我感到她有一種獨特的神韻,優雅的氣度和豐裕的內涵。
「怎麼樣,我們也下去吧。」鍾如萍微笑地對我說。她那種善解人意的思想、睿智的言語和豐厚的內涵,這些內在的氣質美,博得我對她的熱愛和敬佩。
「好啊!」於是我跟著鍾如萍向酒店的餐廳走去。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種飄忽不定的,難於名狀的幽香。我彷彿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她那婷婷的倩影在一片溢彩流光的蒼穹中驀然閃現,無來由地就隔著寥遠的空間,遙遙地魅惑著我,向我生命中最捨不得,也藏得最深的那一頁,投下一抹玫瑰色的光輝。
我們推門而入一廳雅座,我抬頭往上張望,屋頂是尖形的穹窿。地上鋪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竟像置身在海裡的水草上。燈光並不均勻地鋪展,有些地方淡淡地浮現y影。
只見圍著圓桌已座滿,還留著兩個位子,我坐在劉伯伯的旁邊,鍾如萍緊挨著我坐下。我環視他們,顯然都是身份絕不一般的人物,個個名牌裝飾,儀態霸氣沖天。也許這是典型的時尚飯局。
那入俗的客套卻是免不了的:介紹,握手,寒暄,互遞名片。中國式的介紹一定是著重某人的職位,地位,再加上顯赫的背景,或是名校的出身,等等,好像一個人最重要的一切完全是由這些堆砌起來的。
劉伯伯先來了一個開場白:「今天我們有幸在新加坡相聚。都是老朋友了。」接著他的手在我肩上拍了拍說,「這是我女的男朋友,林子昊,望各位將來多多關照。」。說完便一一介紹。其中一位是外貿部的麥局長,大名麥田。對面的一位貌似總經理模樣的恭維道:「我已聞到麥田飄香了。」頓時眾笑。
下一位是黃總,麥局長馬上接著說:「黃總的段子可是震驚中外名壇啊!」。接著是一位市計委的塗局長。還有一位是商檢局局長,愛喝酒,外號醉和尚。劉伯伯繼續為我介紹:「這是海關署的費處長,他走到那都是免費招待,從來不給錢。」「這是陽民銀行的行長,大名貝勒爺,需要貸款就找他。」「這是外匯管理局的丁局長。」「還有,這是城建局的畬處長,你如果想在北京買房子,就找他。」醉和尚馬上接著說:「他呀,外號s手,最高記錄,一夜七次。」然後又是一片笑聲。
「黃總,您先給來個段子,我知道您那些黃段子能笑死個y!」丁局長首先提議說道。
「還沒喝呢,來什麼段子,來,咱們先乾一杯。為了咱們劉總未來的姑爺,林先生與劉總的女,有情人終成眷屬,乾杯!」黃總舉起了酒杯。
「劉總啊,您真有福氣啊,有這麼好個女婿,就等著安享晚年吧!」鍾小姐也恭維說道。
「是啊,這孩子不錯,所以啊,他在新加坡住的房子就是我出的錢。」劉伯伯顯得自豪而得意。
「哇,劉總這筆投資可不小啊!」費處長驚異地說道。
「嗨,有什麼小不小的,現在啊,子女婿都一樣!」劉伯伯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小林啊,吃過飯,你帶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房子!」
「是啊,我們也考察一下新加坡的的住房情況!」他們大伙齊聲應和著。
這時,我心裡陡然一顫,手上的酒杯差點滑落。因為陳靜和王麗住在我那的事我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再說,這一幫如狼似虎的老爺們一看到王麗陳靜這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把他們給吃了。我突然心裡感到恐慌起來。
「好啊。」我一邊應承著,一邊將一杯酒緩緩地倒進嘴裡,又一邊思索著對付的辦法。
空氣彷彿非常悶熱,我的頭腦發脹,呼吸也覺得有些困難。我不得不謊稱去洗手間而離開了他們。外面是陌生的人群,周圍的嗡嗡聲不絕如縷,和空中飄蕩的樂聲混合在一起,如同大海在漲潮。
我一口喝完了玻璃杯裡的酒,再環視周圍,個個都喝得一乾二淨。侍應生小姐在忙著給每個人逐個斟酒。看來他們都是嗜酒如命的酒鬼,正像過去所說的那種一點兩點不睡、三次四次不累、五千六千不貴、七兩八兩不醉,酒j(久經)考驗過的革命幹部。我何不將計就計,順水推舟,今晚陪他們喝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到時候誰還有興趣去看房子?
「你們在澳大利亞沒有喝過咱們中國的白酒吧?」我端起剛剛斟滿的酒杯說道。
「我靠,那有白酒啊,全他媽b葡萄酒或洋酒。」醉和尚罵罵咧咧地說道。
「那新加坡什麼樣的中國酒都有,五糧y,酒鬼酒,還有咱們北京的二鍋頭。而且不用擔心有假酒,全是出口經過商檢的。是不是呀,麥局長。」我望著麥田局長說道。
「對,對。」麥局長嘴裡正啃著一塊大**腿,點著頭,邊嚼邊支吾著。
「那為了首長們蒞臨新加坡,我給領導們敬一杯。」我站了起來和他們一一碰杯,
我把酒一下倒進嘴裡,然後,拿起餐桌上的餐巾裝作擦嘴,便把嘴裡的酒全吐在餐巾上,而誰也不知道。就這樣我們一連干了八杯。
「黃總啊,您的段子該開始了吧。」費處長紅光滿面地望著黃總說道。
「好,今天咱們見到劉總的姑爺了,那我就說個有關姑爺的段子。」黃總把嘴裡的飯菜嚥下去,然後清了一下嗓子,說:「一家老兩口和一個女,一天老頭對老伴說,老伴啊,今天有人好心地告訴我說,咱那未來的姑爺那活很小啊!老婆一聽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可不能讓女受罪,吹了吧!老頭說,那能說吹就吹啊,再說啦,這只是聽說,要眼見為實啊。老婆說,那怎麼辦?老頭說,把他叫來,讓女去看看不就行了。老婆說,對呀!於是先把女喊過來對她說,女啊,你馬上打電話把他叫來,看看他那東西小不小?女立即打了電話。他馬上就呼哧帶喘地來了。女直接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10分鐘後,女出來告訴她媽說,他那東西有時小,有時大呀!」
黃總講完了,大家哈哈大笑。這時,我望了一下身邊的鍾小姐,只見她用餐巾捂著嘴,似乎在極力忍著,盡量不笑出聲來。我不由地說道:「說這樣的笑話,有小姐在場,恐怕不合適吧?」
「林先生,你不用擔心,鍾小姐是女海g,在美國喝過洋墨水,人家見識多了。」塗局長對我說。
「誰是女海g啊!您盡搞新花樣!」鍾如萍嗔怪地說道。
「應該說女x海外歸來人才。」麥局長補充了一句。
「嘿嘿!這笑話早就聽說過了。我來給大家出個字謎吧。」丁局長說道。
「怎麼樣,鍾小姐不反對吧?」貝勒爺友善地徵求鍾如萍的意見。
「隨便!」鍾如萍扔出一句。
「ok,那我就說了,」丁局長瞇著兩隻色迷迷的眼睛說,「孔夫子周遊列國時,有一天,走得口乾舌燥,就派他的弟子去弄點水來。當他們看到一口井,正要下桶去打時,被一個老婦人攔住了,說只有猜出她的字謎答案才能打水。於是這老婦人將一條短棍橫著平放在頭上,兩腿向兩邊叉開,雙臂平行向兩邊伸開。讓他們猜是什麼字?弟子們怎麼也猜不對,後來把老夫子請來,還是猜不出來。你們猜是什麼字?」
「不是『天』字?」劉伯伯問。
「肯定不是!」畬處長堅決地給予了否認。
「是不是『夭』字?」醉和尚問。
「更不是了。」黃總也給予了否定。
就在大家停止了喝酒、吃菜、說話和交談的苦思冥想中,我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知道了!」
「什麼!」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臉上。
「吞。」我說道。
靜寂了幾秒鐘後,屋裡一片哄堂大笑。
「哇!林先生,厲害。」丁局長向我伸出了大麼指。
「劉總啊,你這未來的姑爺,不用作檢查了。」黃總邊笑邊衝著劉伯伯說。
「劉總啊,你的女也不會受罪了。」費處長也跟著附和。
「怎麼講?」只見劉伯伯一臉的疑惑。
「沒有『身經百戰』,能猜出這樣的字謎嗎?」貝勒爺一句話,又引起了一陣笑聲。
「來來,喝酒。」我又逐個地為這些老總、局長、處長領導們敬酒夾菜。
尤其是對劉伯伯,我一箭雙鵰,既表示了我的熱情和孝心,又達到了阻止他不能去參觀房子的目的。
「林先生,明天帶我們去「考察」一下新加坡的紅燈區,聽說妓院在新加坡是合法的,受法律保護的。」丁局長已醉得口齒不清了。
「好啊,有首長命令,我一定照辦。來!我們干!!!」又是幾圈的乾杯,我看大部分都支持不住了。劉伯伯索x趴在了餐桌上。
「林先生,行了吧,他們本來坐飛機就已經很累了,再這麼一折騰,我看明天就都起不來了。」也許鍾如靜看出了我的花招,誠懇地對我說。
「對不起啊,鍾處長,只是今天見到家鄉的人,心裡激動,所以就………」我說。
「我理解,不過,今天還得請你幫忙了。」
「我很樂意為鍾小姐做些什麼。」
「不是為我,而是為了你那未來的岳父大人,你沒看到,他醉成這樣,那還能自己回去啊,所以只有請你幫忙了。」
「沒問題,鍾小姐儘管吩咐。」我望著鍾如萍,看她那神韻,淡然、端凝;眼角唇邊飄浮著淡淡的醉意,似乎更顯出她的清麗脫俗與風情萬種。
無論喝得多麼醉的人都懂得回家,這是所有醉過酒的人的親身體會。晚宴散了,個個東搖西晃、醉眼昏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見丁局長在進房之前,還向我招手喊著:「林先生,別忘記明天帶我們去考察妓院喔!」
我和鍾如萍一起攙扶著劉伯伯回到他的房間。劉伯伯已醉得不省人事。
「行了,讓他休息吧!」
鍾如萍微微笑了笑,臉上出現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她接著說:「林先生能陪我去喝杯咖啡嗎?」
「當然可以,附近就有很b的咖啡廳。」我凝視著她,不由自主地睨盯她那若隱若現的r房。她身上的衣裙在黯淡的光線中彷彿滲透了一種神奇的東西,使我感到微微地顫抖。
這時,只見新月如玉,靜掛天宇,無雲無風,天色澄清如洗。情懷便是詩。我多麼想與你攜手走在月下,共步清宵;讓我們在這樣的夜裡徜徉,各自訴說想說的話。多麼純淨的時刻啊!人生難得。
(二十五)
我和鍾如萍走出萊佛士酒店,沉沉夜色籠罩著街頭,黃色的光線猶如浮煙一般瀰漫在空中。我們來到一家裝潢考究,具有歐洲古典風格的咖啡廳。我們坐下後各叫了杯咖啡,她優雅地用那把銀製的小勺慢慢攪拌著咖啡,眼睛凝視著那翻動的泡沫,濃郁的咖啡香瀰漫在四周,她良久無語。
屋內燈光昏暗,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透明的小型玻璃缸,玻璃缸的水面上飄浮著一柱燭光,燭光使她的臉一片蒼白,這使我無法判斷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沉吟了片刻,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
她的問題是這樣的直接,這樣的突然,這樣猝不及防的使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望著她的眼睛,她的雙眸似一泓清透的秋水,忽然風行水面,掀起層層細細漣漪,猶如天光水影,使人無法逃遁。
「我,我愛上了別人。」我身上極度悶熱,四周的空氣也像發燙一樣向我襲來,鑽到我汗濕的手心裡,我的脖子,我的臉上。
她似乎對我這毫不掩飾的回答一點也不感到詫異。我看到她在點頭,臉上飄忽著絲絲笑意。我在尋覓她那冷冷的笑容裡,有沒有一點悲憫,有沒有一點輕嘲?
「你倒坦直!」她看我一眼。
「沒必要為你隱瞞。」
「為什麼?」
「好像,好像和你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哈……」鍾如萍笑出了聲音,聲音很輕,笑容燦爛但有些淒然。
她的笑容給我一種美感,那種美攝人魂魄。
我無法不去凝望她那明眸皓齒,清麗嬌媚。驚覺歲月流逝的滄桑非但沒有損傷她的容顏,相反卻雕琢出一種撩人的神韻和風情萬種。她那眉梢眼底,甚至包裹在套裙
中的盈盈腰肢,絲縷分明。極好的妝扮,j致的衣飾,讓人有美人遲暮的感歎。
「林先生。不,還是叫你小林好些。」鍾如萍說道。她眼角及唇邊那細細的淺淺的皺紋似乎都在告訴我她所歷經的滄桑和不平凡的歲月。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你是個不甘寂寞的男人。」她說。
「對,我愛女人,我愛那些讓我動心的女人。」我說著拿出煙來抽。
「給我一支。」鍾如萍伸出了她那白細的手指。
我把一支香煙遞給她,然後按動打火機,先給她點著,再點燃了我自己嘴上的香煙。
「人一輩子真的只能愛一個人嗎?當她進入到你的心裡就再也揮之不去。你知道嗎?每天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中穿行,外表是堂皇的,而心靈是脆弱的。寂寞總會在不經意間侵襲。」我感慨地說著。嘴裡噴出一縷煙霧,輕柔地在空中飄蕩。
我們在昏暗中看著手中的香煙一明一暗,隨著最後的亮點消失,彷彿自己的生命也隨之解脫。雖然痛苦,每天還是掙扎著活著,就為了那一點光亮。為何,我們總是孤獨。因為這是寂寞的塵世,我們都有無法融化燥動的靈魂。
「她知道嗎?」沉默了幾分鐘後,鍾如萍突然問道。
「誰?」
「英子。」
「你認識英子?」
「何止認識!」
我看著鍾如萍那自傲的神情,我沒再問下去。當總會觸碰到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我害怕面對自己,我的意志總被寂寞吞噬。因為我知道,過去總不會過去。
「實際上從你緊張的神態上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著一顆好色的心。」鍾如萍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對,包括你在內。」我也毫不扭捏,以攻為守。
「怎麼你又看上我了。」鍾如萍儀態大方,沒有一點嬌嗔和羞怯。
「是,我不掩飾我對你的驚艷。其實我們之間的神秘,只是距離和好奇,我們通過短暫的相處而走到一起,就是因為彼此吸引。」我侃侃而談。
「你以為我會跟你上床嗎?」鍾如萍顯出一種狡黠抑或機智的神情。
「起碼你不會反對。」
「你那麼自信?」
「對,因為你天時,地利、人和你全具備。」
「怎麼講?」
「所謂天時,就是人出差在外,心靈一定會感到孤獨;地利是你現在處在一個陌生的國家,人和就是你遇上了你我這樣氣味相投的人。」
「你真是個情場高手!」鍾如萍已顯得春心蕩漾,臉頰上泛起絲絲紅暈。我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她順勢半推半就地依偎在我的x前。
當我把鍾如萍深情地摟在懷裡,抬起頭仰望穹隆,猶如天高月黑的夜空。我又環視四周,我驚異地發現在墻的角落的一張桌子上,相對坐著一對男女,那女人的背影極像王麗,一襲烏黑的長髮飄垂,忽隱忽現的臉頰側面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清秀而蒼白。再看對面的男子,我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身穿白衣的高個子醫生的模樣,從地位來看,從外表來看他都沒有缺點,這幾乎是許多女人憧憬的對象。
「我們走吧,我送你回酒店。」我結了賬,擁著鍾如萍離開了咖啡廳。
所有過期的承諾,一如那撕碎的雲絮輕輕擦去黃昏而釋出夜色。我感到四週一切都是那樣靜謐,那樣淡漠。惟有無聲的微風,輕柔地吹過,令鍾如萍那飄垂的長髮,在風中柔軟地舒展。如同令原野上同樣被映成蒼藍色的青草,漾出一痕痕極其柔和的波浪,形成極其綺美的起伏線條。同時也搖映著蒼藍的月色,令這月色閃爍出一星星溫婉的銀白。
這是一間充滿了花香,充滿著浪漫,佈置得極為奢侈的房間。墻壁上掛著名貴的油畫,在溫暖而柔和的燈光下,給人一種荒y迷離的夢幻。古典式的雕刻床架,雪白平整地床單鋪展在kingsize碩大的雙人床上,並延伸耷拉在地板上;兩個喧騰的大枕頭,白晃晃地斜放在床頭;紅色的檯燈罩發s出一種妖艷的紅光,更讓人神迷魂亂。這種豪華的裝飾,這種令人奮亢的氛圍。如果沒有一場無盡的纏綿,那實在是對不住它的存在,絕對是浪費這寶貴的資源。
「鍾如萍啊,您夠聰明!」我心裡嘀咕著,只感到渾身一陣燥熱,慾火燃燒得幾乎瘋狂。我不由地將鍾如萍橫抱起來,舉向空中,然後向奢華的大床扔去,只聽她「噢!」的一聲從空中掉在床面上,又迅速地彈起,最後顫悠著仰躺在床上。我如餓狼撲食般撲了過去,扯開她的衣裙,她對我的狂野呻吟似的「啊!啊!」地回應著,並主動地配合我的動作抬起手臂脫掉襯衣。我驚愕地發現她的r罩和內褲是如此考究、時尚和奢靡。她的肌膚雪白,r房挺拔。
從她的神色中,我知道她此刻似也期待著瘋狂的做愛。當她脫去r罩,拉去內褲時,我真的是癡呆了。從未見過這樣濃密茂盛的y毛,從隆起的y阜一直綿延到胯間的整個y部。y唇四周全被y毛遮蓋,chu略看去,只有黑茫茫的一片。當我在尋覓x口的同時,我怔了……。
在濃密的y毛叢中,兩片大y唇矗立著,厚實、寬闊像兩扇忽閃著的手掌搖擺著,太壯觀了!除了在視覺給人以美感外,她還有一種意境美。引人進入更高的境界。猶如登山看初陽,臨海觀朝暾寄托了人們對快樂的嚮往與追求。我激動,我熱望,我亢奮,不可能不產生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自己正在完成一件莊嚴、神聖的使命。彷彿是一個朝聖者,帶著與生俱來的那份虔誠,我要走向一個全新的世界。
氣喘吁吁而全裸的鍾如萍和我迫不及待地緊緊相擁在一起,皮膚與皮膚之間別說是英子,就連窗外的光芒、夜風和房內的空氣都無法介入。我們彼此筋骨交錯般緊緊抱在一起,瘋狂探索對方的唇。
當我的yj進入她的小x裡面的時候,我覺得我裸著的皮r緊貼著她,我的yj在她裡面靜止了一會,在那膨脹著,顫動著,當我開始抽動的時候,在驟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裡,鍾如萍那溫熱的小x裡面有一種新奇的、驚心動魄的東西,在波動著,好像輕柔的火焰的輕撲,輕柔得像羽毛一樣,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整個內部溶解了,那好像是鐘聲一樣,一波一波地登峰造極。
鍾如萍躺著,不自覺地發著狂野的、細微的呻吟,呻吟到最後,一直達到忘我的意境。她赤裸的雙腿稍稍更緊地夾住我汗涔涔的大腿及全身,她的整個r體在溫柔地展開著,溫柔地哀懇,好像一g水下的海蕪草,哀懇著我快速地抽動,使她滿足,她在火熾的熱情中昏迷著,緊貼著我。
我的yj完全浸泡在她的小x裡,她的信息明確地告訴我,只要能使心愛的女人得到最大的滿足,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去努力。於是,我覺得我那chu壯燙熱的大**巴,在她裡面聳動起來,用著奇異的有節奏的動作,這種奇異又美妙的節奏在她熾熱的裡面氾濫起來,膨脹著,舞動起來,直至把她空洞的意識充滿了,於是,難以言語形容的動作狂抽猛c,其實這並不是一種動作,而是純粹的深轉著的r感之漩渦,在她的r體裡,在她的意識裡,愈轉愈深,愈戰愈烈,直至她成了一個感覺的波濤的集中營,硝煙瀰漫的烽火台,她被燃燒著,融化著……。
鍾如萍躺在那呻吟著,無意識的聲音含混地呻吟著,這聲音從黝黑無邊的夜裡發了出來,這是生命!我在敬懼中聽著下面的這種聲音,同時把我的生命的泉源攢s在她的裡面,當這聲音低抑著時,我也靜止下來,同時她也慢慢地放鬆了她的擁抱……
現在知道床上暴風雨的,只有枕畔微暗的檯燈。
就在不久前突然化作瘋狂的兩個r體,在滿足後的此刻像馴服的寵物恢復安靜,我們四肢交纏地躺著一動不動。
這時,我再次吻鍾如萍,我發現她的臉頰上流淌著晶瑩的淚水,但淚水中夾著微笑,她顯然被幸福的苦澀包圍。
醉意和激情讓鍾如萍身體還在發燙,我全身感受著那份餘熱,我想起了」身體語言」這個詞。
此刻,兩人是用身體和身體在交談。x交即用x器官交流、談心。
語言到底無法說盡,用嘴巴說話是愈說愈亂,終至不知所云。陷入這種困境時,沒有比用身體交談更好的方法,讓r體熾烈燃燒、交合而至滿足,任何難題都迎刃而解。證據就是此刻兩人都躺在忘記先前沉悶的情懶中,即使沒有解決現實中任何一個問題,但襲著身體與身體的交談,彼此都能瞭解和體諒。
其實不必問,只是想到稍早前鍾如萍的狂野態度,我還是想再問問已經非常明顯的事實。但是鍾如萍故意讓我期待落空似的只是無言地把額頭輕靠在我的x上。就算答案一定是「是」。說出來仍覺不好意思,或許她也有抗拒的意思。
但是她愈是拂逆,我愈想要她說出來。
「喜歡我嗎?我的東西b嗎?」
「難怪還有女孩子愛你!」
「這樣玩好嗎?」
我再問,這回鍾如萍回答乾脆:
「討厭!」
我不覺盯著她看,她口氣堅決地說:
「我真的覺得這樣很不好。」
「什麼不好……」
「和你做愛呀!」
鍾如萍是想說什麼?我當下無法理解,鍾如萍低聲說:
「和你做了這事後,我已不再是我,我不喜歡,這種事讓我失掉理x,好恨你!」
所謂失掉理x,反過來說,是滿足到極點嗎?我怯怯地試探。
「可是很快樂吧……」
「我好像掉入你的魔掌之中了。」
「陷入的是我吧!」
「總之,是你讓我變成這個樣子,像個蕩婦」
「可是你也有責任。」
「我?」
「你如果沒有這麼高雅的氣質,我不會這樣癡迷。」
「可是我是頭一次。」
「什麼?」
「變成這樣……」
看看枕畔的鐘,十二點過了,但覺得這麼早就走有點可惜。我伸手放在她的y阜上,手指c在濃密的y毛叢中撥弄著那兩片肥大的y唇。
「還是喜歡我吧!」
「嗯,你好討厭!」
鍾如萍仍然不放棄語言上的防禦姿勢。
「那,為什麼這樣……?」
「你是說我那麼容易上勾?」
對語氣有些自虐的鍾如萍,我故作調侃。
「想不到這麼好的女人會原諒我。」
「你也很好啊!」
「騙人!老實說我沒有什麼好。」
「你就是這點好。」
「一無所有?」
「和你同年齡的男人都愛擺架子,拿個破名片,吹噓自己是什麼it人才,是什麼什麼留學博士,在公司裡多了不起多有權力,你卻從來不說……」
「我想說,可是沒得說。」
「女人對這些g本不在乎,在乎的是溫柔的感覺……」
「感覺?」
「是啊!總覺得你看起來有種魅力,有種誘惑,讓人暈糊糊的就範。」
「我有那麼好嗎?」
「而且技巧不錯。」
鍾如萍看著天花板,坦率地說出了心裡話。
無論如何,讓女人說「技巧不錯」也不是壞事,而且從我現在最迷戀的鍾如萍口中說出,讓我更增加了自信。
「不是開玩笑吧,是說真的?」
「當然,這種話騙人幹什麼。」
被這麼誇獎,我更加開玩笑地問:
「那我算及格了?」
「你當然及格!」鍾如萍當下回答,「不過,你也只是玩玩吧!」
「哪有……」
「算啦,即使你不隱瞞,我也無所謂。」
「剛才你說這樣是頭一回,以前呢?」
「什麼事?」她明知故問。
「和你先生做愛。」
「感覺是有一點,但沒有這麼好。」
「那麼,以前都……」
「所以我說教我這事的是壞人嘛!」
「那也是你本身有資質。」
「這算資質嗎?」
認真發問的鍾如萍表情突然顯得天真稚嫩,我不禁緊緊握住她的r房,她的下身在我的**巴上磨蹭著。
對男人來說,沒有比確認自己喜歡的女人在x的歡愉中逐漸甦醒那樣更快樂驕傲的事了。起初像緊實蕾苞般稚嫩的r體,慢慢放鬆,增加柔軟,而後像盛開花朵般綻放芬芳。整個開花過程就是自己的存在深植在她r體深處的證據。至少,男人是這麼相信,從中得到可說是生存價值的滿足。
剛才鍾如萍說是我教的,正是說因為我而讓她醒覺潛藏在r體深處的悅樂,也是她過去不知道竟有這樣的快樂,甚至和丈夫之間也不曾感受過這層快樂。
「太好了……」我在她耳畔低語,「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了。你再也逃不掉啦。」
「萬一真的逃不了,怎麼辦呢?」
我霎時無法回答,鍾如萍又追回一句:「你怕嗎?」
「做了這些事,我們會下地獄的。」
「下地獄?」
「你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我是一定下的。」
說到這裡,鍾如萍突然緊緊抱住我「你要拉住我,牢牢地拉住我……」
鍾如萍的身心還在激情餘韻中似乎還在激烈交戰。
「不會有事的。」
我安慰著她,心中再次思索男人與女人的x愛差異。
像鍾如萍這種一開始矜持、像讀書般一板一眼的女人,從各種拘束中解放,知曉歡愉而興奮,進而如一個成熟女人般奔放,最後深深耽溺在情愛的世界裡,那是女人r體的崩落過程,同時也是女人身體恢復潛藏本能的體現。
人們說:女人似水……
水,其實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存在。輕柔流動,又無堅不摧,隨處可見,垂手可得。又隨心而變,不可捉m。若有若無,若即若離,或意動,或心止,或多情,或無情,只於一念之間。
26-30
(二十六)
窗外,夜風呼嘯,樹葉一疊又一疊地磨擦,沙沙不斷。心情便如夏日裡的最後一朵玫瑰,含苞、綻放、枯萎。總是說,情到深處人孤獨。但是孤獨的意境中總有一道靚麗永恆的風景留在心底。當有風有雨更有無盡思念的夜晚來臨的時刻,那麼一縷風吹過就會拂動那幽幽的情懷,猶如一首隱隱傳來的熟悉曲子蕩起心湖的漣漪!
又一次的激情之後,鍾如萍專注地沉浸在x愛滿足的餘韻裡,全身放鬆地躺在床上。她的身軀還留著高潮餘波,有些汗濕而滾熱。只見她臉泛紅霞,微帶酒暈,容光更增麗色。回想初見她時的那種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的姿態,如今經過我肆意的擁吻、愛撫和瘋狂的x愛,變得風韻溫雅,鮮嫩滋潤。
「幹嘛這麼盯著看我?」鍾如萍淺笑盈盈,眼瞳炯炯有神。
「你的額頭和眉毛跟英子挺像的!」我笑著說道。
「你也這麼認為?」
「怎麼,還有別人這麼認為嗎?」
「我們家的人都這麼說。」鍾如萍的臉頰像盛開到生命極致處的鮮花,如斯璀璨,如斯爛漫,如斯完美。彷彿有一縷溫柔婉約的芬芳,翩然飄過。
我突然想起過去英子曾經提起過的表姐。我激動地說道:
「你是英子的表姐平?」
「是啊,那是我的小名,我們家的人都這麼叫我。」鍾如萍說道。只見那床頭的燈光,如紅紅的夕陽,斜映雙頰,艷麗不可方物。我情不自禁地把她緊緊地抱起,一股激情頓然在心底湧動。一陣深情的擁吻之後,我喊了一聲:「平!」。
鍾如萍雙手把我推開,「平是你叫的嗎,你應該叫我姐姐!」我看到在她那深湖般的眼睛裡,帶著些淡淡的幽香,溫婉清澈,讓我有一種歡喜的感覺。
「好,我的好姐姐。」我抱著她,再度將臉貼在她的x脯上低聲叫道。她伸開雙臂也再度把我抱住,下頦頂在我的頭髮上,真的好像是姐姐在抱著弟弟一樣。她彷彿像一彎靜靜地水,幾乎看不見在流淌。她似乎也在享受著一種極喜歡的感覺。自自然然飄蕩著一種淡淡悠悠,尋尋覓覓,若有若無卻又時時纏綿在身邊漸漸蔓延的那種幸福。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美。不論年輕或是老邁,都會嚮往且渴盼如此的溫柔情懷。靠近你,是因為你對我如同我對你一樣。此時,想執你的手輕問一語,是前世美麗的相約,讓彼此在今生溫柔的相逢;還是前緣未盡,來到今世再續?沉湎的心情在靜寂的子夜裡,顯得如此繽紛且溫馨,這一刻,我忘記了所有的憂鬱和不安。
「姐……平……平……姐……。」我的心底在呼喚著她的名字,感受著她的美感和心靈沁潤的甜蜜。我把她白細的手握在手裡,輕緩地愛撫著。然後從手指尖到肩膀,從足趾到大腿;時而輕撫,時而吮舔。腳,是先從大麼趾及第二趾開始,而後逐漸向上游移。因為腿部的神經末梢是由上而下分佈的。手,則由中指開始,而及食指與無名指,三指交互摩擦。先磨擦手背,而後進入掌心,由掌心向上游移,用四指在手臂內側專心愛撫,漸上肩膀。在手腳的愛撫動作完畢後,我的左手就緊抱住她的背梁,右手再向她的重要的x感帶愛撫,同時用我滾燙的唇去親吻。吮吻也是依順序漸進,先吻頸,再吻額。然後是x和r房,並用齒輕咬耳朵、r頭。她的凝重喘息令我開始燥動,我舔舐、吸吮她的每一寸肌膚,由珠唇,玉頸,滑到了挺立的r頭,再向下滑,滑到了那片我鍾愛的y毛叢中,舔著她那潤濕的花澗,我把那兩片厚實的y唇含在嘴裡,雙手撫m著她的潔白豐滿的r房,貪婪而沉醉。同時,我們又緊緊相擁、溫柔環抱、身體相互摩蹭,每每令她嬌喘連連,身軀輕輕顫抖。
在這種興奮的欲流衝擊下,她已不能自持,她緊咬的嘴唇、揮動的雙手、急欲攀住的手指、屁股的扭動摩擦、雙腿及臀部的的夾放、急促的喘息呢喃、濡濕的y道均顯示著她渴望著結合,渴望著融為一體,渴望r體的結合使快樂體驗達到巔峰。唯有此才真正體會到生命的茁壯和溫馨。才能感到自己的心靈和身體都被那難以說清的波濤所包圍。
我慢慢地再度壓在她的身上,我雙手抓住她的纖腰,把**巴緩緩地c入她的y道,利用九淺一深或八淺二深的x交韻律。同時限制深入的次數,避免每次的c入,都要直抵y道最深處,因為每次都深入,這種強烈的快感,極易導致x感的麻痺不覺,反而弄巧成拙。正像搔抓止癢,若是過於用力而次數又太多,很容易造成疼痛的後果。此外,yj在進出y道時,不可呆板地一抽一送,必須像鰻魚游進,橫向擺動身體,以使y道兩壁都能感受到yj的衝突。或是在進出y道時,採用像蛭蟲走路一般,一上一下地縱著身體拱進。如此,y道上下壁也能明確地感受到yjc擦的快感,終而神魂顛倒,樂不可支而達到高潮。
我的yj用力地頂她,c她,刺她,使勁地交合,幾十次的來回摩擦後,她大概到了高潮,有時她悶吟著,有時浪叫著,最後她緩和下去,手從我頸上滑落,垂落在她上下搖晃波動不已的r房上。她的吟叫和喘息,伴著揮灑在我倆之間的汗水;床面的搖動,r體的撞擊,她蠕動在yj進出y道時的韻律中;波動的雙r,飄灑的秀髮,如高山流水,似錦瑟纏綿;這一切都在我的主導下,構成最原始的旋律,使我們逐漸共同達到高潮。
我們正在酣暢淋漓地沉浸在交合之際,床頭櫃上的電話鈴聲嘟嘟地響了起來。
鍾如萍惶恐不安地拿起電話聽筒!「喂?」
「平,你好嗎?」我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嗓門很大,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好啊。」鍾如萍淡漠地回答。
「見到你未來的表妹夫了嗎?」語氣帶著貧味。
「見到了。」鍾如萍斜眼看了我一眼。
「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鍾如萍眼睛瞪著我。
「怎麼這麼說?」
「是啊,不過不怎麼樣也比你強!」
「哈哈……,沒事吧?你好像在喘氣哦?」
「沒,沒事,喝酒了。不跟你多說了,回北京再打給你吧?」
平匆忙掛斷電話,我能聽見她咚咚的心跳聲。
「你先生?」我關切地問。
她點點頭,沒有說話。猝然緊緊地把我擁住,我們兩x緊貼,腰身緊挨,四肢交纏。「快,快給我……」她呢喃著。我開始蠕動屁股,始終c在她y道裡的**巴逐漸變硬,平也配合著扭動她的臀部,「好,使勁,你儘管使出你的全部本事。」鍾如萍真的有些y蕩了,我知道她想把才纔盤踞在腦中的一切事情通通消失到遙遠的地方。
此刻我專心一意地溶人在鍾如萍的溫潤裡,我彷彿感到有種被緩緩吸入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的幻覺。
儘管剛剛才過高潮,鍾如萍的r體反而更敏銳,像乾柴遇著烈火般熾烈燃燒起來,最後在壓抑的悠長呻吟中到達高潮。
我的身體已事前知道她達到高潮的瞬間,因為在她的聲音和身體激烈掙扎扭曲的同時,本來柔軟溫暖的y道隨情燃燒而發燙。吸力大增,緊緊擁住我,而在到達的瞬間,呈現波浪起伏狀態而急促的收縮和痙攣。
鍾如萍就從這時開始到達高潮。
「不行了……」
我拚命配合她到達高潮後,用力地再次把她抱入懷中,我臀部一抽一送地蠕動著,讓yj在她潤濕的y道裡緩緩摩擦。靜待她的高潮餘韻慢慢平靜下來。
或許鍾如萍說我比他強,正是我的這份體貼。
就這樣等待鍾如萍心身完全平靜下來,不久,她就像池中睡蓮綻放般睜開眼,盯著我的喉嚨低語:
「又不一樣了。」
她像是在說剛才那次和這次的高潮感覺不一樣。
我聽了,再次覺得女人身體的玄妙。突然覺得那柔潤包裹男人一切的豐腴女體像是不知底細的魔鬼。
「比以前要好嗎?」
「怎麼說呢?是全新的一種。」
我好像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你一c進來,我就有種怎麼做都無所謂了的緊密感,感到你的存在,覺得什麼都不在乎了…
…」
「究竟怎麼個好法?」
「我也不知道。」鍾如萍說完,又接著呢喃著說:「感覺就那樣死去也無所謂。」
鍾如萍輕輕把額頭靠在我的x前,我輕吻她飽滿的額頭後,便起身去穿衣服。這時,鍾如萍從床上立起,倚靠在床頭。「我感覺有點餓了。」她溫情脈脈地望著我說。
「那我叫roomservice,ok?」我說。她欣喜地點點頭。
我叫了咖啡、三明治、松子糕等。
「你在乎我對你的評價?」鍾如萍啜了一口咖啡後,扭頭望著我問道。
「什麼評價?」我疑惑。
「我說你不怎麼樣。」她放下咖啡杯,動作緩慢而優雅。
「喔,完全不在乎,不過我本來就不怎麼樣。」我說。
「不過我不能不佩服你的做愛能力,在哪學的?」鍾如萍嘴角上翹,目光飄渺,露出整齊的牙齒。
「嘿嘿。」我輕笑著,「玉房秘訣和素女經,聽說過嗎?」我說。
「沒有。你還真有研究過啊!」鍾如萍搖著頭,有種詫異的神色。
「是啊,九淺一深,右三左三,擺若鰻行,進若蛭步。多了。」
「你呀!過去只聽說你是個書獃子,沒想到……」鍾如萍搖著頭,嘴唇微抿著,清亮的大眼睛中似乎有一種夢幻般的情思在浮動。………。
正當我們邊吃邊聊,充滿一片愜意時,我的手機響了。
「你還沒完事啊,王麗也出去了,家裡就我一個人。」陳靜的電話,聲音哀怨動人。
「好,我馬上回去!」我收起電話。
我朝鍾如萍望去,她一臉的笑意。
「你女朋友?」
我向她點頭。
「我要見她!」鍾如萍儼然一幅大姐的尊嚴。
「為什麼?」
「為了你,更為了英子!」
「這樣好嗎?」我有些無奈和困惑。
「相信我,我沒有那種陳腐的觀念,我畢竟在美國呆了十年。」
我猶豫了片刻,我把衣服穿好,然後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一下頭髮,我說:
「好吧,我明天打電話給你。」
我把手中的煙熄滅了,縷縷香煙飄來飄去,我環顧著這溫馨而浪漫的房間,似乎丟失了些什麼……燈下,鍾如萍微微地笑著,我看到她的眼瞳中溢出了醉人的纏綿。
旁邊的咖啡早已涼透,澀澀的,苦苦的,滋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清幽的香味能否喚醒沉睡已久的──魂靈。
我走向前,擁著鍾如萍,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親吻,「我走了,再見!」
鍾如萍也伸開雙臂回應著,「再見!路上開車小心!」
我回頭望她,頓時全身一震,一個有著清麗面容的脫俗的女子,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
我離開了萊佛士酒店。湛藍的夜空,一輪皓月高懸,似銀盤,如圓鏡,向大地灑下一片清輝;而在銀色的月光下,雨榕起舞弄青影,椰樹婆娑伴清風。把獅城之夜寫意成情調浪漫的小夜曲,悠然、安恬、靜謐……
回家的路上,我心潮起伏,思緒萬千……。我在黑夜中沉寂,又在沉寂中看見自己,凝固在這些碎絮裡,融入瑰色的迷霧,也融入青澀的憂鬱。
人生的過程也許就是這樣一個自我欺騙的完整演繹。用渴望與幻想支撐深陷泥潭的雙腳,艱難地挪移著生命。等在前方的或許是更為幽深的泥潭,而我們卻總陷入前方那片片青香芳草,陣陣蜂飛蝶舞的美麗意境中,在意境中沉醉、。
(二十七)
我開了門進屋,客廳裡的燈和電視全開著。陳靜蜷縮在沙發上,身上還是那件無領無袖的低x背心和淺藍色的短褲。白嫩的大腿和臂膀裸露著。
我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撥去遮掩在她臉頰上的髮絲,俯身在她的臉上輕輕親吻。
「幾點了?」陳靜睜開朦朧而淒楚的雙眼問道。
「兩點。」
「什麼朋友呀折騰到這麼晚?」
什麼朋友?英子的表姐?一夜情人?還是?我一時回答不出來。乾脆直說吧!
「北京來的朋友,從澳大利亞考察回來,途徑新加坡。」我突然又想起鍾如萍的要求,「喔,對了,他們還要見你。」
「見我?」陳靜「唰」地從沙發上立坐起來。臉上飄忽著驚異和疑惑。
「對啊,」我向她點著頭,「我正發愁怎麼個見法呢?」
「哎呀,這有什麼可發愁的。請他們到家裡來,我給他們做咖喱魚頭!」
「no!」我搖頭,「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住在一起。」
「那我帶他們去逛聖淘沙。」
「你哪有時間?」
「那,那我們去跳舞。」陳靜高興得手舞足蹈。
「哎!goodidea!那就先這麼定了。」我在陳靜的大腿上一拍。
這時,陳靜伸開雙臂突然在我背後環抱著我,她那圓潤的r房緊貼在我的背上,下頦托在我的肩上,臉頰直磨蹭我的臉,然後嘴唇靠近我的耳朵輕輕地說:「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我猝然怔了,扭過臉望著她。
「安全期啊!」一絲嬌羞浮現在她的臉上。
「哈哈……」我笑了。「怎麼,你想了?」
「是啊,我想!」又是那種率直的表情,坦然的神色,陳靜說著就伸手m向我的胯間,「其實我是為你著想,你不是特別煩帶套套嗎?」
「你真好!」我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相對著騎坐在我的腿上。撩起她的小背心,便吮吸她的r房。陳靜的身體往後仰著,一襲優美的長髮在空中飄蕩。
「月經就要來了,r房好漲好漲!」陳靜嘀咕著。我一面撫m,一面吮吸,我能感到她體內的騷動,好像有一種強烈的x愛慾望。
「咬我,使勁咬我,太漲了。」陳靜邊叫邊壓我的手使勁地壓在她的r房上,重重地揉動。她的手伸到我的檔前,拉開了褲子的拉鏈,m到了我已經勃起的yj。這時候,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陳靜轉身過去,讓她雙手支撐在茶几上趴著,迅速扒下她的短褲,熱燙的yj跟著就c進去了。陳靜趴在茶几上扭動著屁股,喘著氣,短褲還在大腿上掛著,她的屁股給我緊緊地貼壓著,我一邊抽動,一邊雙手伸到前面拚命地撫摩那對漲漲的r房。
「喔……好,好舒服,r房不再漲痛了。」陳靜在享受中呢喃著。
我奮力抽動,陳靜在我的抽動下已經是呻吟不已,並前後扭動渾圓的屁股搖晃著。她的y水隨著我的yj的抽動,直往外溢,在我褲子的檔部濕了一片。
「喔……啊哦……快快……我要來了……啊……」
一陣劇烈的抽動,一陣心底深處的顫動,一陣酥麻,一種要昏眩的感受從我的心裡湧出,一股股滾燙的jy,一波波地s進陳靜的y道中,那灼熱的jy強有力地噴s在她的y道深處,每s一下,她就被弄得顫抖一下,洶湧的jy滿足了陳靜的慾望,我想她美得都快要上天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在靜寂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和響亮。一定是王麗回來了。我們只好匆匆地分開,陳靜急忙提著褲子跑進了她的房間,我看到地板上留下滴滴的jy,在燈光下,閃耀著銀光。
王麗進來了。這天她穿著一件白色紗質的短裙,紅色的純棉t恤。薄薄的衣服下豐滿堅挺的r房隨著她身體的走動輕輕地顫動。短裙下渾圓的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修長勻稱的雙腿沒有穿絲襪,白嫩的大腿光裸著。一雙白色的軟皮鞋,小巧玲瓏。一股青春的氣息瀰漫全身。那種成熟的韻味和嬌艷的媚態讓她有一種令人心慌的誘惑力。
「你還沒睡啊?」王麗輕輕地把門關好,扭頭看到我,突然一怔,然後說道。
「沒有,我也剛回來不久,怎麼,約會去了?」我說。
「嗯。」王麗顯得憂鬱而哀怨。眉頭微顰,雙唇緊緊地咬著。
「怎麼?不滿意?」我不由地心中感到一種沉重。
「唉……」她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
我一想起陳靜還沒有入睡,我不能與王麗長聊,一旦她心血來潮,不管不顧,後果難於收拾。於是我便說道:「不早了,快去洗個澡睡覺吧!」
「好,」王麗說完正要起身,突然手抹著鼻子四處張望著說:「一股什麼味道?怪怪的!」
「沒有啊,不行,我要睡覺了,goodnight!」一陣困意襲來,我真的感到疲倦了,便拖著慵懶的步履,走進我的房間,和衣倒在床上,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當我艱難地睜開眼睛,朦朧中王麗的嘴唇壓在我的臉頰上,一股燙熱的氣息直撲我的臉面。
「喜歡聽你說話,喜歡聽你笑,喜歡聽著你說你的感覺你的想法。」
「喜歡你說你的生活,喜歡更多的瞭解你、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夜晚裡心靈交流的聲音。」
「喜歡你看我撒嬌耍賴時候的樣子,每次是微微笑著的,有時還會受不了的搖搖頭,忍俊不住。看想到你輕鬆的樣子,就覺得很開心。我想要做的,只是讓你快樂罷了。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想賴在你的懷裡睡著,輕輕的呼吸,想靠在你的x前,靜靜的微笑,想我是你溫柔可人的小妻子,想一夜不睡凝視你的容顏到天亮。」 「喜歡跟你在一起,總是好開心。我一直都喜歡希望跟你在一起說話聊天的,不知道為什麼啊,我真不知道啊呵呵……從認識你到現在,一直都是很開心。」
「很喜歡你,純粹的喜歡,覺得你是一個需要人很疼的傢伙啊,就想用盡自己的關愛,呵護你,寵溺你,讓你覺得快樂,在以後的日子裡因為有我而不至覺得狐單與寂寞。」
「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傻?我真有點傻。」
「我是個十分死心眼的女孩子,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變成了瞎子,再好的男孩放在面前我都視而不見。我的眼裡只有你。」
「我喜歡你,我愛你!」
王麗在我的耳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呢喃著,訴說著……。
我的頭開始疼痛,恍惚中慘白的墻壁上盛開了鮮紅如血的花朵,於纖柔之上,於鮮紅之上,於美艷之上,纏繞著一種訴說寂寞、荒涼、憂鬱的音符。憐憫之情在我心底油然升起,恨自己曾經想要撕碎陽光的殘忍,卻遺忘了真正的陽光永遠不可能照在這個城市的這面墻上。所有的塵埃帶著晦澀腐爛的氣息,在這樣的等待中到底她還能盛開多久?
我不知道這段文字是不是歇斯底里的放縱,只是任憑記憶製造那自欺的、蒼白的語言,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月亮和樹枝在我不能著陸的領域赤裸裸的擦肩而過。
我問過佛,為什麼我佛宣稱能普渡眾生,但眾生卻總是在患得患失中大喜大悲?我佛如何不去解脫他們?佛微微合眼,說:「佛,要講究一個緣字,每個世人都要接受考驗和磨難才能修得正果。若不經一事,便不能悟,若不悟,自然也就不能解脫。佛本來自人間,初為世人,之所以修煉成佛,皆因歷盡苦難後的大徹大悟。」
王麗俯身伸出柔軟潤濕的舌頭將我臉上的淚水舔去,紅潤的嘴唇在我的臉頰上輕柔地親吻。然後,她緩緩地抬起胳膊脫去衣衫,又慢慢地翹起雙腿脫了內褲。她的r房仍是細膩而白皙的,豐滿而不帶有造作的誇張。純清柔滑,飽滿圓潤,晶瑩而剔透;光與影所散發的晦黯色調是肌膚清淡的紅暈,在夜晚的敞露中,溢出的芳香是迷人的瑰麗。
我的目光迷惘的覬覦在她的臉頰上,一種不名言狀的愁緒中多了份幽幽的悲傷。曾被我無數次觸m過的r房依舊閃爍著潔淨的光澤。以往的日子裡,就是隨她飄搖於情愛的天空,徜徉於x靈的迷醉,經歷了肆無忌憚的吮吸和『蹂躪』,風采依舊,挺拔依然。
我的心無法平靜了,累了,痛了,不再徘徊。於是不敢沉浸於疲憊與悲愴,匆忙收拾無濟於事的眼淚。她那憂傷的目光,她那嫵媚的神態,激起了我心中的熱情和活力。我緊緊地摟住她,熱烈地吻著她。
王麗禁不住用迷離的目光直視著我,她溫柔的手抓住我的手按撫在自己豐滿的的r房上,我輕輕地撫m著,深情地吮吸著。我的**巴在這種纏綿中逐漸膨脹,慾火開始燃燒。我猛地推開她兩條緊緊纏繞在我身上的豐盈大腿,身體猛地向前壓下,挺動起雄偉chu壯的yj,便往她的y道裡c去,我上下挑動著我那堅硬chu大的yj,撐擠著她的y門,再度橫衝直撞,發揮雄風。把她的豐盈身體都挑動得震顫起來。經過這一陣子的抽c滑動,把我的yj弄得青筋怒漲,全g發熱,碩大的g頭又脹大了許多,邊沿高高地繃了起來。王麗一陣痙攣,那雙美麗的大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水,像經不起我這兇猛的侵襲,面色慘白,令我油然而生一股憐惜之情:「對不起,我太魯莽了,我忘了你會痛的。」
「沒關係,就是被你戳裂了,我也願意。」王麗顫聲說道。
此刻我沉浸和融化在王麗的溫潤裡,我有種飄然欲飛的感覺。
「真的,你是最好的,你的r房,你的下面,真的很好。」
「要是騙我,絕不饒你。」
「我沒騙你。」
瞬間,十g指頭緊緊掐住我的喉嚨。
「喂喂……」
起先以為她是開玩笑,但王麗真的用力緊捏,女人的力量還不至於讓我窒息,但來得太猛,我竟然咳嗽了起來。
「放開我。」
「不放!」
「別鬧了。」
我好不容易把纏在脖子上的手解開,連咳了幾聲。
「過分了吧,這樣會弄死人的。」
「死了倒好。」
我輕撫自己的喉頭,只是指頭的摁壓,不會留下傷痕,但被壓迫的感覺總不好受。
「你真的嚇我一跳……」我嘟嚷著,撫m整個脖子,吞嚥著口水,我的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詭異感覺。
「我恨你。」
「以前不是說喜歡嗎?」
「是啊,因為喜歡所以恨。」
這一瞬間王麗的神情確實是既貞靜,又狂熱,混合成一種獨特的風情。
我翻身再次把王麗抱入懷中,把yj緩緩地c進她的y道,臀部一抽一送地蠕動,讓**巴輕柔地滑動在她的y道裡。靜待她的心情慢慢的平靜。
就這樣等待王麗心身完全平靜下來,不久,王麗像池中睡蓮綻放般睜開眼,盯著我輕輕低語:
「我真的很愛你!」
「那你還要掐死我?」
「那是愛之深,恨之切!」
「但掐脖子也只能一個人死。」
「不一起死我不要。」
「別傻了,以後不許再這樣,ok?」
王麗緊咬著嘴唇,眼瞳著浮現著飄渺的目光,羞怯地向我點了點頭。
……。
……刀光劍影,號角連營。又是戰馬奔騰,鮮血,還有戮殺。我一下子從夢中醒了,驚了一身
的冷汗。
外面的月光好亮,照得屋子也一片慘白,夜晚好靜,靜得一片無人的死寂我起了身,撥亮了桌
上的燈。只有窗外的椰樹在風中輕輕搖曳。
風中飛舞的長髮勾起我絲絲心傷。午夜的琴弦伴隨花影的撫動,踉蹌腳步裡,驀然回首,我看見彷徨中的我,嘴邊掛著淡淡的憂傷。
(二十八)
應允丁局長的要求,履行我的承諾,第二天下午我向公司請了半天假,帶著丁局長一行,前往新加坡的「紅燈區」芽籠,進行「實地考察」。
這是一家不大的妓院,長長的屋子,接待廳也是走廊,邊上是一排的房間。
「oh……,yeah……o……o……oh……oh,yes,……o……o,o,o……oh,yes……o,yes!……o…
…o……o……oh……,o……oh,yes……」
「啪,啪,啪,啪……啪……啪……」
y浪的喊叫聲、混濁的呻吟聲、r體的撞擊聲從房間屋裡清晰而響亮地傳出來,把人撩撥得神迷魂亂,騷動不安。
黃總、貝勒爺、麥局長等我們一行坐在房間外接待廳的沙發上抽著煙,相互而望地笑著……
「這老丁兄挺得時間夠長的哦!」黃總邊說邊把煙頭擰滅在茶几上的煙灰缸裡。
「嗯,半小時了。」我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錶。
「這才叫為國爭光呢!」貝勒爺風趣地說道。
隨後是一陣笑聲:「哈哈……」
正在我們說笑的時候,五號房間的檀木色房門開了。一個似是馬來族的女子全身赤裸著,只是用一條白色的浴巾遮掩著私處出現在門口。只見她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地張望著接待廳的櫃檯處喊著:「boss,boss!」
「whathappened?」坐在櫃檯後面的季老闆聞聲急忙走了過去。
「he,hewantssecondshot!」那女子用不流利的英語說著。
這時我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也走了過去。從半掩的門口我看到丁局長赤條條的斜靠在床頭上,兩腿間的那gr棍,昂首挺立,正發紅髮紫地閃著光亮。
「丁局長,只能一次,這是人家的規矩。」
「可咱這活咋整?」老丁眼看著他那正雄赳赳,氣昂昂的傢伙,一臉的愁雲。
於是我靈機一動,對季老闆說道:
「我再付你一百塊,讓我的朋友再做一次。」
「好,好,沒問題。」
這時季老闆給那位女子嘀咕了一陣,於是,把門關上,我們全離開了。在關門之前,我迅速地環顧了一下那個房間。房間面積不大,卻乾淨整潔,不大的雙人床,床周圍的墻上全鑲著明晃晃的鏡子,甚至天花板也是用玻璃鏡鋪設,屋裡的燈光是粉紅色的霓虹燈管,格外妖艷y逸。當我仰望上方時,看到挺兄那赤裸的身軀映照在空中,心中不禁一陣寒意,心裡想;這就是窯子。
又過了半小時,房間的門又開了。老丁滿面紅光,汗跡斑斑,一臉的倦態搖晃著走了出來。雙
手抹弄著有些凌亂的頭髮,似乎還在氣喘地坐回在我們中間。
「怎麼樣?」麥局長首先伸過頭去問道。
「值!」老丁邊從口袋裡掏煙邊說道。
「嘿!哥們,化了三百新幣,等於一千五百塊人民幣,就聽你說一個字啊!」貝勒爺似抱怨又似開玩笑地說道。
「這麼說吧,凡是你想到的,全有了!」老丁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仰起下頦,把煙霧吐向空中,一連串的煙圈在屋內繚繞。
這時候,三號房間的門也開了,一個極年輕的印度族女子走了出來,個子不高但身材極為標緻,皮膚黝黑但容貌非常秀麗。我看到老挺的眼睛緊緊地盯了過去,手裡的香煙滑落在地上。
「嘿嘿,兄弟,還不夠啊?」貝勒爺看著老丁的那種神情戲笑著說道。
「我靠,身材真***b!」老丁從地上把煙頭檢起來,扔進煙灰缸裡。
「貝勒爺要不要來一個?」我恭敬地問了一聲。
「這次就算了吧,以後還有機會。」貝勒爺謙恭地向我一笑。
當我們離開這家妓院的時候,天色有些暗了。璀璨的晚霞恣意地在天邊變幻著各種美麗的圖案,絢麗的霞光透過街邊的綠樹在街道上灑下了斑斑駁駁的光影。我們踏著這些斑駁的光影移步前行,街道上顯得靜悄悄的。一家挨一家的妓院門口都有一個形狀不一的燈箱,顯示著他們的門牌號碼。據說,如果燈箱閃亮著,就表明這家妓院正在營業。
這時一輛車頂帶紅色警燈的白色警車從我們身旁駛過。
「警察來抓人啊?」老丁緊張地向我靠過來問道。
「你放心,這是警察在保護我們,保護嫖客的安全。」
「哇,這麼好啊!」
「是啊,在新加坡,賣y是合法的,受法律保護的。嫖妓最安全。」
………
望著那輛白色的警車消失在晚霞的暮靄中,心情有些沉重。這是一個憂傷與快樂揉和在一起的世界,渾濁不清,卻仍得向前邁著腳步,拖著疲倦,幻想美好,一直到生的盡頭還在嗜望靈魂將寄於天堂。
不知何故,我突然想起了「女紅」。據說,古老的江湖子弟深愛一種酒,那名字也好聽──叫做女紅,傳說美酒埋藏於女出生的日子,直到嫁時才拿出來待客,如此纏綿如此悠久,因為僅一剎那無法感知它的美麗,就須得用一生來釀造其香甜。若說竹葉青是英雄的酒,清香過後那一絲辛辣是劍光照空天自碧;那女紅就該是紅顏的酒,一片純香就如春花漫天作雪飛。
晚飯安排在文華酒店。濃郁的中華文化的氣息充滿酒店的各個角落。淳樸、典雅、渾厚、j湛。是海外華人來新加坡旅遊、經商時所嚮往的地方。
夕陽留下鮮紅的光芒消失在那片樓群的後面,天空像迫不及待似的變成紫色,夜幕悄悄掩下。太陽一沈,夜的來臨突然加速,剛才還金光閃閃的建築瞬即塗上淺淺的藍色,城市的輪廓隨著閃爍的燈光浮出黑夜的海面。
劉伯伯和鍾如萍沒有去紅燈區「考察」,他們在文華酒店等候。
當我們一行到齊坐定後,我開始點菜,這次是我做東。以盡地主之譽。
「怎麼樣?你們今天考察情況如何?」鍾如萍詭譎地笑著問道。
「讓老丁說說,他有第一手的考察資料。」麥局長建議說道。
「我說七個字:天外有天樓外樓。」丁局長得意得眉飛色舞。
「說具體點,什麼天呀樓的!」劉伯伯也急了。
「劉總,跟您說吧,就是service,那真的是絕了。」老丁伸了一下大麼指。
「行了,讓老丁回去後單獨向劉總匯報。來我們喝酒!」醉和尚看到斟滿的酒杯,忍不住了。
「好,為了首長領導們在新加坡玩得開心,我們乾杯!」我舉起了酒杯與他們相互碰去。
於是,房間裡一片觚盞交錯,歡聲笑語。濃濃的飯香和酒香瀰漫在空中。這時電視屏幕上出現的是新加坡的女歌手「許美靜」,她正在唱她那一首《城裡的月光》。歌聲委婉,旋律悠揚。那是一個電視劇的主題曲,我看過,但名字忘了,這首主題曲卻深深地留在心中。雖然今晚並沒有如水的月光,可感覺整個房間都被月亮的清輝映得亮堂堂的。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始終流不走它那本色的潔白。我喜歡月光的晶瑩剔透,它總讓我聯想到如水般溫柔的女子。那寶石一樣的光芒,明亮山川,明亮地上的人們,使黑暗深沉的夜晚也多了幾分浪漫與溫馨。多少個夜晚它用脈脈含情地目光注視著人間的一對對情人。躑躅在燈紅酒綠的城市上空,燦亮在高樓之上,踽踽獨行在沉寂的人生邊緣,將光明慷慨地撒向遼闊大地。「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暖他心房」「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 總有著最深的思量」,不在你的面前,所有的夜瀰漫孤獨。圓的是眼睛,守著一份癡情,守著團圓。這時我望了望鍾如萍,我又想起了英子,想起了陳靜,想起了王麗……。時間的飛逝,空間的轉移,年代的更替,環境的變遷,都改變不了那月光的信念和癡情;彎的是弓,s向黑暗,s向顧盼的心。我愛月光,我總是溫柔而熱烈地等著你,遠離你,是遠離一幀經典的幸福。在今夜,你是否在渴望與我合一。
晚飯後,我們浩浩蕩蕩地湧向「星光」夜總會。
當我們踏進那金碧輝煌的大廳,就感到一種猶如走進天堂的悠悠忽忽的感覺。香氣繚繞,音樂迴盪。尤其是那首lacaliffa,聽著令人有飛翔感。我沉迷了,那音符,那旋律,如同天然的笙聲,似穿越宇宙,又似凝聚了天空人間的種種鳴籟,又似這炎熱之夏的冰水一樣沁入人的心扉。
彷彿夜間這些清籟會搖著我入夢,直到從這些清籟的懷抱中甦醒。
我聆聽著它,感覺世界是如此美好奧妙,剎那間,視域在擴大,智靈被洗淨,我感覺自己似乎飄到了林海,飄到了林海以外的山巒,飄到了山巒以外的雲海。日的光,月的光,星的光變幻著……變幻著,還有天外的流星……
按照我預先的安排,我們分兩組活動。我找來一個新加坡的朋友,他跟夜總會的媽咪很熟,由他帶領劉伯伯,貝勒爺,丁局長,麥局長,醉和尚等直奔三樓雅座房間,媽咪為他們每人安排一位小姐陪伴。我這小字輩迴避,他們可能玩得更開心,更狂野。尤其是對李伯伯。另一組就是我、鍾如萍、黃總,及陳靜和王麗,還有另外一個新加坡的朋友,跳舞高手名字叫thomas。我們上五樓的舞廳。
陳靜和王麗已經在舞廳等候,當我介紹他們給鍾如萍時,她又恢復了我初見她時的那種雍容華貴,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的姿態。我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正如她所說的,「為了我,更為了英子」。陳靜和王麗這時略顯矜持和拘謹。而黃總畢竟是多年從事領導工作的幹部,他幾句風趣幽默的笑話就把氣氛弄得輕鬆活潑多了。
台上的樂隊吹奏起了纏綿甜蜜的《綠島小夜曲》,那動人的音樂像歡快的流水在污濁的空氣中迴旋起來。尋歡作樂的人們摟摟抱抱跳起了情人步。他們依偎著,搖晃著,儼然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thomas與陳靜,黃總與王麗,我和鍾如萍分別陸續下場了。鍾如萍看來不善跳舞,所以我們只是簡單地合著節拍左右慢慢搖擺。
「怎麼樣?」
「你說那個陳靜?」
「對。」
「今晚回酒店告訴你。」
「最後一夜?」
「希望不是。」
《綠島小夜曲》樂曲結束了,我們回到座位上休息。
這時樂隊吹奏起了古典名曲《化蝶》,這千古絕唱的愛情悲曲強烈地震撼著我的心。這次我和鍾如萍沒有下場,我凝視著陳靜,只見她黑亮的大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看得出她也被深深地打動了。他們的舞步徐緩從容,似乎飽含著萬千悲哀。深深沉迷在纏綿悱惻的愛情氛圍中。一時好像羽化成那傳說中的兩隻彩蝶在百花叢中追逐嬉戲……
無論是輕快的恰恰,還是剛健而富於節奏感的探戈,抑或是飛快旋轉的華爾茲陳靜臉上的表情都是隨著音樂的歡快而鼓舞,隨著旋律的節奏而飛揚。
我看到鍾如萍觀察的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投入,只見她凝眉蹙目,全神貫注。我隨她的目光望去,她似乎在陳靜和王麗之間不停地切換,時而望向陳靜,又時而望向王麗,彷彿在捕捉或尋找子什麼。
最後一支《藍色多瑙河》舞曲。是我跟陳靜跳的。我只感到我臂彎裡擁著的是一縷馨香的春風抑或是一團潔白的雲絮,輕快地從多瑙河上飄過。那波光粼粼的多瑙河在我們腳下閃爍著夢幻般的幽藍……我們的配合是那麼默契、那麼和諧。她的前額早已滲出亮晶晶的汗珠,呼吸也微微地喘起來。
舞會結束了,我說我還需要去三樓照看那裡的朋友,讓thomas送王麗和陳靜回家。於是,黃總,鍾如萍和我順著樓梯向三樓走去。
遠遠地我們就聽到醉和尚那沙啞的歌聲:
「走啊走啊走啊走,
他鄉沒有烈酒,沒有問候。
……
當我們進入那個雅座房間的時候,我看到劉伯伯急忙把抱著小姐的手臂鬆開了,而且向旁邊挪動著屁股,跟小姐隔開了點距離,我和鍾如萍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旁邊的空位子上。
「怎麼烈酒還沒有喝夠啊?」我給醉和尚開玩笑。
「哈哈,謝謝你在新加坡對我們的款待,來,乾一杯。」他把一杯酒遞給我,然後我們一飲而盡。
我並沒有多大的酒量,但我喜歡這種情調,喜歡幾個朋友圍坐一起喝酒品茶聊天的那種氛圍。另外,我喜歡酒裡的故事,喜歡酒裡的人生。平常的日子過得比較淡泊,但喝起酒來,生活中的那種沉重感就會得到暫時的解脫。在酒裡讀著自己,品味著生活裡的苦澀甘甜。我還喜歡看別人喝酒,而且是那種盡情開懷地喝。喝到一定的程度,平日的拘謹被酒勁一掃而光,只覺話語多了,笑聲暢快了,說笑之間,心的距離就近了。那份真誠與坦誠,那份品嚐生活時的自然與逍遙,那份時時湧動著的花好月圓如沐春風的和諧氣氛,足以讓人不戀今生不思來世。美景讓人醉,良辰讓人醉,愛情讓人醉,友情親情讓人醉,它們的存在永遠都是最醉人的誘惑。人們說:最最難忘的,是我們那共醉的好時光。
之後,我又分別與我的兩位新加坡的朋友乾了一杯。我看時間就快兩點了。我環視房間,發現老丁不在,一問說是帶著陪他的芭淡島土族小姐去酒店了。
………
一進到鍾如萍的房間,還沒等門完全關上,她就撲上來,胳膊勾住我的脖頸,一副騷浪的樣子。
「你……」我正要張口問她對陳靜的看法,她卻猝然將嘴唇壓在我的唇上,然後便是一陣狂吻。我緊緊地摟著她、親吻著她。我們倆抱在一起,享受著彷彿久別重逢後的欣喜。她的星眸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使我有飄飄欲仙的感覺。情慾如潮汐般的起伏,一種渴望r體融化在一起的慾望。
「抱我,使勁抱我。」她在我耳邊呢喃著。
她太興奮了,我也再也忍受不了慾火的亢奮,我扒去她身上的一切衣飾,把她抱到床上。她也除去我的衣衫。我迫不及待地壓在她嬌嫩的胴體上,分開她兩條粉腿,手握chu大的**巴,先用大g頭在她那毛茸茸、濕淋淋的y戶口,粉紅滑潤的y唇上開始磨擦,接著猛的再狠狠c下去而直搗花心,然後一陣狂抽猛c,y水不斷的潺潺而出,鍾如萍全身顫抖,肥臀向上一陣挺迎,配合我的抽動。一股jy如海潮般洶湧而出,s進她的y道深處,全身覺得飄了起來,真如一葉浮萍,隨波而去,她也一陣痙攣,像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意。
我們如醉如癡,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其中。等了好一會,她才從那餘音裊裊中清醒過來。
我們盡情享受著x愛帶給我們r體上的無比酣暢和無比舒坦。之後,我和鍾如萍又經歷了幾次疾風暴雨。終於安靜下來之後,鍾如萍依偎在我的懷裡,我們倆聊了很多。
她最後說:「我作為姐姐,我倒覺得那個王麗的女孩更適合你。」
「啊?」我一陣愕然。
(二十九)
夜深了,四週一片寧靜,無邊的蒼穹依舊迷濛。不知什麼時候,月亮悄悄的退隱到雲層深處,露出絲絲細細的亮光。
鍾如萍依在我的懷裡,臉上漾著絲絲的幸福和淡淡的憂傷。一盞燈,燈光漠然;兩杯咖啡,悠然飄香,溫暖了靜謐的黑夜。或濃或淡的思緒裊裊瀰散,飄向那或深邃或暗淡的夜空。就在那一瞬,曾經的愛情,在心中閃過,有些刺痛。我偏過頭看她,正好遇上她的眼睛,有些落寞的眼神裡,透著淡定、悵惘和溫暖。
「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我想我會想你的。」鍾如萍翻身頭枕在我的臂彎裡,仰望著窗外的月色,顯出一種無奈的神情。
「我也是。」我把她的頭緊貼在我的臉頰上,說:「我們可以保持聯繫,對了,你有電子郵件吧?」
「有啊,不過是公司分配的。」
「我建議你註冊一個自己的私人電郵,我們可以常聯絡啊。」
「好啊,來,我馬上就做。」
鍾如萍把我的胳膊撩開,從床上坐起來,披上一件浴袍,下床走到桌子旁,從包裡拿出筆記本電腦,c上電源,接上連線。萊佛士酒店裡一切設備俱全,當然包括互聯。
這時,夜風習習,明月高掛,我想起了孟浩然的《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的詩句,是啊,夜晚的涼風把兩岸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明月映照著江上一條孤獨的小舟。風吹葉鳴,月照孤舟,江邊的夜景,淒美動人。面對斯情斯景,怎不幽思無限?
「嘿,你在那愣什麼呢?」鍾如萍一切準備就緒,回頭望著我說道。
「哦。」我回過神來,「我在想,你應該用個什麼樣的名字?」
「你啊,這還需要想嗎?我就用我的名字,鍾如萍。」
「不,你看那一輪明月,懸掛在廣闊無際的夜空,那麼高遠,那麼清逸。又那麼神秘,那麼動人。你不覺得我們在這的相遇、相會與這柔美的月夜、幽雅的情韻有關係嗎?」
「哈哈……以前就聽說你是個儒雅的才子,舞文弄墨,輕吟淺唱。現在果然見識了。」鍾如萍笑得彎下了腰,說:「好,你說用什麼名字?」
「蘇軾有詩云:「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我們在這南洋相遇,相會。你就取名為《南洋月》。」
「好,聽你的,我的名字就是《南洋月》,以後你查郵件時,一看《南洋月》,那就是我。」
於是鍾如萍註冊完了電郵,把身上的浴袍一撩,又赤裸著躺在我的身旁。
我抱著她那有些冰涼的身體,突然想起了她的先生,我問:「他為什麼還呆在美國而不跟你一起去北京呢?」
「唉!一言難盡。」輕輕的一聲歎息,卻有著強烈的感動,如同風暴的中心,不是呼嘯的傾訴,而是奇異的靜默。寂靜中發出來的淒厲聲響,和淒厲的聲音消失之後的無比寂靜,都會震撼人的心。
「這就是婚姻讓人悲哀的地方,無論你曾經多麼愛一個人,總有一天,他會嫌棄你。」鍾如萍聲音低沈,話語間飽含著一種淒楚與蒼涼。
「婚姻真的有那麼可怕?」我說。
「那倒也不完全是,也有人相濡以沫,相愛一生的。」
「我看來是很難做到。」
「我看也是,你可能是一個好的情人,但絕對不是個好丈夫。」鍾如萍把頭扭向我,繼續說:
「這也是我不勸說你的原因,不過,英子的任x和執著我是知道的,你前方的路可不好走啊。」
「是啊,我也時常為此發愁。喔,對了,我準備去美國,英子要我參加她的畢業典禮。」我說道,對無法預見的未來心裡有些茫然不安。
「啊,這麼快啊,英子都要畢業了。也難怪,我回北京都一年多了。」
「在北京還好吧?」
「還行吧。畢竟那裡有親人,有朋友。但工作環境嘛,在美國呆久了,真有點不習慣。你也看見了,這哪是考察啊,純粹是為了關係安排公費旅遊。說不定啊,嫖妓還要回去報銷呢。」
「哈……」鍾如萍的一番話把我逗樂了。
……
後來我們又聊到現在有許多「海歸」回國發展,而且有些人回國後搞得有聲有色。
「你知道我為什麼回國嗎?」
「想回國幹一番事業?」
「不,我只是想逃避,逃避開那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怎麼,逃避感情?丈夫移情別戀?」
「也許是吧,我不知道。追蹤探查都不是我擅長的事。沒有j力,也沒有興趣。」
「那又是為什麼呢?」
「在美國十年,有七年分居兩地。我先去的美國,一年後他來陪讀。後來他讀另一所學校,後來我找工,他攻博。都在美國,可是,美國也很大。兩地分居的遊戲玩了七年。」
「啊?七年?」我驚愕。
「他總是說,我們會在一起的;這只是個過程;他說,很多人都這樣,我們沒有選擇。」
「美國人不是很注重家庭嗎?儘管人家婚前風流,但婚後都比較忠誠。」我說。
「是啊,我也聽別人這麼說,不過,我們不是中國人嘛。我給他說,你給我打電話吧。我知道你忙。我只要你說一句你好嗎。我只想知道你還在那裡。可他總是說,我很忙,我很累。他說,你為什麼不理解我。他說,你不要像那些目光短淺的小女人。他說,你不該是那樣庸俗的人。天哪!」
「那真的是委屈你了。」我心裡有一絲憐愛油然而生。
「我也忙,我也有學業,也有事業。我的朋友們有事都找我,我有事了,可我的丈夫對我說,你要自己堅強面對。我堅強面對了七年。七年的異國生涯,面對茫然的未來,我經常惶恐不安,焦慮難眠。」
我無語,靜靜地聽她的故事。
「不過看看身邊的許多中國人,他們好像都是如此,除了拚命地加班加點幹著一些最為美國人所不屑的重體力活外,手上有多餘的時間,全用到吵架去了。想想也是悲哀,這種被國內很多人夢想著的移民生活,在這裡幾乎是以同一個模式瘋狂地運轉著,談不上什麼好,或者不好。就是過,一天一天地過著。」
「我也曾問自己,他愛我嗎?」
「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每逢相聚,他對我真的很好。他會做我愛吃的東西等我回家,他會給我意外的小禮物,他會讓我躺他懷裡,然後給我修剪指甲,還會乘我出門,把家裡整理得煥然一新。每次分別,我們總是依依不捨。但每次分別以後,都是迷惑心寒。」
「我問他,他的回答總是讓我自感羞愧。他說他在學習,在趕論文,在幫導師做事。而且全是正事。」
「我從來沒有告訴他,我知道他在騙我。他的學校是我幫忙聯繫的。他的導師曾是我的導師。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我知道他沒在做什麼。」
「我想,在一起就會好了。只要有機會,我就想同他聚在一起。750mile的距離,大多都是我驅車過去,他說他過來會影響他學習。」
「我很想問,如果你是在學習,為什麼連你的導師你的同學都不覺得?為什麼同樣的功課別人,包括我,都可以拿a,你卻連b都難保?他說在練英文,為什麼到現在連基本會話都會錯誤百出?」
「你應該與他好好談談。」我說道。
「我從沒問過。我問不出口。在一起的時間於我是快樂的,但太短暫。分別的時間是迷惑的,卻很長。」
「其實,對於x我們女人比你們男人還渴求,尤其在那些特殊的日子裡,心情的浮躁,身體的臊熱,那簡直是在煎熬。」
「喔?真是那樣?」我說。
「我們開始爭吵。開始他會讓我。後來,他開始反擊,很無情的話,很傷人的話,沒有絲毫猶豫。」
「我們開始冷戰。很長時間。直到彼此都感到厭倦。」
「我實在熬不住了,身體很差,每天都失眠,j神近至崩潰的邊緣,所以決定回國去。」
這時鍾如萍從床上起來,走到minibar前,拉開冰箱,取出一瓶威士忌,又拿出兩個玻璃杯,倒上酒,並且放入冰塊。
「來,感謝你給予我的x福!」說著我們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
「現在我和他也扯平了。」鍾如萍的臉上綻開著詭秘的笑容。
這樣的酒我是喜歡的,可我也不會多次品嚐,一次讓人微醉,多次就會乏味。有的人就如這酒,一次的邂逅便已銘心刻骨。那未飲完的酒就該封起來,那銘心刻骨的人也該放入記憶的深處,等到一個陽光充足的午後,看到那一片淡淡的酒痕,才會想起,曾經有一瓶未飲完的酒,曾經有一個深埋在心底的人。
洗了澡,穿好衣服,與鍾如萍深吻告別。走出萊佛士酒店。看表時發現已夜半三點。一縷徐徐的夜風吹來。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也不知道為誰,委婉如不絕的音符,輕扣心的門扉。這時,思念便如籐蘿一般蔓延開來……
(三十)
驅車行駛在月色深處,沐一身銀色的光輝,心事如潮水般漲落。人的一生要有多少悲歡離合,我想起了英子,想起了王麗,我們也是要在這樣的月光中道別嗎?
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朦朧中見一窈窕女子踽踽而行。她伸出手,招了一下,示意停車。我遲疑一下,便停住。她開了前門,此時進來的是一個頭髮飄逸的年輕女子,低腰x感的緊身褲凸顯了她臀部的曲線,後腰處露出了一個鮮艷的紋身圖案…美麗的孔雀…她高雅的坐在我的前座,我猝然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
她坐定後,將自己埋入座中,疲倦的樣子。說:「富蘭克路。」
「什麼?」看不見她的臉,只聽見她的聲音,低沈的、慵懶的、睏倦的。
「富蘭克路」是個地名。看來她一定是將我的車誤作出租車了。富蘭克路是一條很長的路。我本來想向她問個清楚,但我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能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我不忍心去破壞這份安寧,便驅車向富蘭克的方向開去……
夜間的獅城不那麼悶熱了。遠離城區的郊外甚至還有了一絲涼意。白天的喧囂和嘈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遊人,沒有車輛,寬闊的馬路上,顯得異常的空曠寂靜。彷彿路邊有此起彼伏的蛙唱,綠樹中有陣陣蟬鳴,路上那一排桔黃色看上去暖融融的燈光,灑落在加冷河面上,一陣微風拂過,碎光波動。這閃動跳躍的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背上,我總是想著那只美麗的小孔雀,在這璀璨的波光中,一定也會映照得很美。
車駛入富蘭克路,在一片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下,一陣如泣如訴的薩克斯的低吟傳來,那是一家酒吧,我輕輕滑入車道,停下。這是一條幽靜,優雅的街道,街道兩旁種著棕櫚樹,鬱鬱蔥蔥。棕櫚樹下有一家裝修別緻的酒吧。時而會有幾縷清幽的酒香溜出來。
「到了?」她不知何時,無聲息地醒了。還沒等我回答,她便從手包裡掏出一張一百塊的大鈔往我手裡一放,「不用找了。」說完就要開門下車。
「你搞錯了,小姐。」
「什麼!一百塊還不夠?」她驚異地說道,這時我才第一次看清她的臉,長髮遮擋住臉側,眸子是迷茫的,在冷冷的月光下,憔悴的臉上留著淚痕。並顯出一種激動與悲傷的複雜表情。
「不,我不是出租車。」我說道。
她似乎突然才清醒過來,有些感動而淒然地露出一絲歉意,「那謝謝你了,先生,那錢你就收下吧。」
「我不能收,小姐。」我答道,便把錢塞到她手裡。
她遲疑了一會,上下打量著我,使我感到不自在起來。
「你是日本人?」她困惑地問道,我搖頭。
「韓國人?」她又問,我又搖頭。
「台灣人或香港人?」
「都不是,我是中國人,北京人。」我把中國兩個字說得很響亮。
「那我請你喝酒,ok?我現在好想喝酒。」
「好吧。」我熄火,鎖車。然後與她進入那家酒吧……
看得出她是個真正的時髦女子,時常流連disco和酒吧,享受物質c縱生活從不遲疑和猶豫。她叫了一瓶軒尼詩,讓侍應生斟滿兩大杯,自己先端起一杯,在空中揚了一下,瀟灑而優雅。「謝謝你。」她說完便一口氣咕嘟咕嘟地全喝了下去。侍應生馬上又給斟滿。她端起又要往嘴裡灌。
「小姐,這樣會醉的。」我把她的酒杯奪過來。
「我就是要醉,」她抓住了我的手,「我需要解脫!」其實她已經有些醉意了。
「你究竟是怎麼了?」我把住酒杯不放,問道。
「他把我甩了,甚至把我扔在馬路上。」她臉上又顯出了那種幽怨和悲傷。
「你的男朋友?」我試探著問。
「對,他是我第一次愛的也是唯一我真心愛的男人,不知道那種愛要用什麼去形容,總之,他的一個眼光可以讓我入地獄,也可以讓我上天堂。我為了他寫了三大本日記,我在自已幻想的愛情裡煎熬得死去活來。」她x前的項鏈依然閃閃發光,映出她此刻憂鬱的眼裡略含的一絲怨恨。從酒吧的落地玻璃中我窺見她那嫵媚的容顏,不是很漂亮,但,有一種頹廢的美。
「為什麼把你甩了?」我關切地問。
「他愛上別人了。」她憤然而無奈地回答。
我無語,凝視著她,猶如一個春閨夢裡人,哀怨動人。她輕輕搖頭,閉上眼睛,清淚沿腮而下
……
這一刻,我忽然又想起了王麗,我恍若又看到了她那張清秀結著幽怨的臉。
一陣很久沒有體味的痛楚,就像掠過海面上的一縷晚風,瞬間在我的心頭閃過。
但我的心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那你就放手吧,給他個自由,給自己一個快樂,況且你這麼年輕漂亮,就像那只美麗的小孔雀。」我開導她而調侃起來。
「你看見了?」她詫異地抬頭看我,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
「我不但看見了,而且我很喜歡。」
「你真的喜歡?」她用手抹乾臉上的眼淚,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對啊!我真想……」
「真想什麼?」
「真想親她一下!」
「哎喲,你真是……」她顯出一種低頭的羞澀。
「ok,我繼續給你說,放手是對生活的一種豁達大度!抓不住了,就放開!勉強的抓住只能使手中的水晶破裂,只能使自己痛苦,何必呢?」
「放手也是一種美,得不到的東西就讓它自由吧!得不到的東西勉強死抓住會演變成仇視,更不能得不到的東西就毀滅!愛情中最高的境界就是得不到就祝福彼此吧,能夠看著心愛的人幸福的活著就是一種至真至誠的愛!」
「學會放手吧,放開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屬於你的那個人正在燈火斕姍處等著你~!」
忽然覺得這是一個迷人的夜晚,窗外能看到海上飄拂的霧氣和岸邊搖曳的椰林。酒吧裡人不多,一縷新奧爾良風格的爵士鋼琴曲和我指間的香煙一起飄蕩在最裡面的一角。酒吧的燈光黯淡,而我的語言閃亮。
我興致勃勃,侃侃而談,旁徵博引,口若懸河,充分表現我對各種事物的知曉和理解。目的是什麼呢?就是用詞語的暴力征服她。
這時我發現她那雙眸子嫵媚動人,像湖水一樣波光粼粼,生動,機敏,迷離而又聚斂。那樣的眸子s出的光芒讓人產生愛,產生柔情;而且她的眼神讓人產生征服,追逐和攻擊的野x。
酒吧的燈光忽然暗淡下來,餐桌上有搖曳的燭光。我端起酒杯,向她舉了舉。她也端起杯子。
我們輕輕碰杯,我聽見叮的一聲玻璃碰撞的響聲。
她略瘦的臉上有一雙古典的鳳眼,這鳳眼裡盈盈著驚奇、敬佩甚至崇拜,昭示著她自己已經被征服。「你真是淵博、風趣,」她歎了一口氣,用小學生才有的口吻說,「和你相比,我的同事太無聊了,太蒼白了。」
「那是你沒有深入瞭解他們吧?」我一副故做謙虛的樣子。
「認識你我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但我知道認識你是一件不好的事。」她自顧自地說道。
「哦,為什麼?」
「因為從此我會瞧不起很多人。」
我大笑起來,好長時間來我都沒有這麼開懷大笑過了。
「走吧,送我回家。」她酒也不喝了。似乎青春重又煥發,丰韻剛剛展開。
她流光溢彩,滿目生輝。那只美麗的小孔雀現在清晰地浮現在我的面前,絢麗耀眼。
明月、清風、幽竹、花影。一抹淡淡的夜霧帶著清幽的花香。我和她來到了她的家,一棟別緻、優雅的歐洲風格的洋房。
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穿著件水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裸露著雪白的肌膚。
透過那薄薄的睡裙隱約看到她那玲瓏浮凸的優美曲線。我怔怔地望著她,我在極力尋找那只美麗的小孔雀。她步履輕盈,風韻優雅。濕濕直髮,垂至腰際。看著我,眸子已經清亮好多:「我想謝謝你。」
「不必,」我道。她的手卻已攀上我的脖子,她用的浴露,有一種撲鼻的馨香,混合著女人的味道,異常地令我興奮。
她不說話,清涼的手指靈巧地解開我的襯衫扣。然後她的唇已落在我的皮膚上,柔軟而溫涼。
我的慾望有著隱隱地激動。我們互相愛撫,她身上仍散發著隱隱地酒氣和馨香。
我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獨有體香。她偎在我的懷中,從親密相對的呼吸中體會彼此的心跳,長髮間浸透梳洗過的芳香,髮絲飄到我的臉上,有點淡淡的甜。我的心頭滑過一絲顫慄和驚悸。
「還傷心嗎?」
「好多了。」
「那接下來打算怎樣?」
「找個像你這樣的人嫁掉。」她看著我,「你這樣的人不會想娶我對嗎?」
「我這樣的人只夠照顧自己。」我說道。
「我知道。」她眼裡有隱隱的淚光。「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那你把我當什麼了?」她生氣地推開了我。
「應該是你把自己當什麼?」
「你認為我是那種輕浮而隨便的女人。是不是?」
「從來沒有。」
「那為什麼不做我的男朋友。」她驕縱的本x顯露出來。
「因為會累。」
「那麼就要我吧,怎麼要都可以。」
她張開雙臂,把我緊緊摟住,一把扳倒了我,她的黑髮散落在那雪白的枕頭上,我壓在了她的身上。「我愛你,」她喃喃自語。「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誰。」
細而清冷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滴滴珠淚落成一泓清泉。那是一雙憐憐不捨的淚眼,迷濛中似乎蘊藏著無限的悲愁和幽怨。彷彿經歷了在寸草不生的戈壁沙漠里長途跋涉,忽然遇到碧樹參天、芳草如茵的綠洲,讓人驚喜不己,剎瞬間忘卻了飢渴與疲憊,陶醉在如詩如畫的意境中。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6-11-25 13: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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