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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特護(05~09 完)作者:丘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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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特護
作者:丘琳
第五章
當朱閻醒來時,他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彭芷芸,她的小手還緊緊握著他的。
知道她沒有因他受傷而乘機離開他,這在他的心中泛起了很大的波瀾。
在他這一生中,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關心過他,在他的眼中看來,任何感情都
不過是虛幻的東西。他曾經看過所謂的親情、愛情與友情隨著金錢與權勢而消失,
所以他根本就對這些東西不抱任何期望。
可是,當他將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時,卻能看到真正的關懷與溫馨,在那一
刻,他深受感動,而那也正是他內心所渴望的,希望有一個人是真的看上他這個
人,而不是其他東西。
但他卻失望了,在這個環境裡,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沒有一件事是永遠的,
他的經驗告訴他,只有自己愈強悍,才能得到其他人對他的臣服。
垂下眼瞼看著她,他知道只有她才是他在這個世界裡唯一真實而可以信任的
女人,可是他心中還是會恐懼,害怕她和他母親是一樣的!
朱閻伸出一手撫著她的發,輕輕喊著她的名字:「小芸兒?」
他的聲音與動作驚醒了她,長期的護理工作讓她有著極高的警覺性。
彭芷芸馬上抬起頭來看著他,臉上有著驚喜,『你醒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朱閻微微扯動嘴角,『我很好。』跟著他招手要她坐在自己身邊,『小芸兒,
我有話和你說,你過來。』
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同時也注意到他改變了對自己的稱謂,馬上不滿的
對他抗議:「朱閻,我什麼時候又改名叫小芸兒了?」
朱閻含笑望著她,『這是我對你的匿稱啊!』
她露出一個噁心的表情,『好噁心喔!我才不許你這樣叫咧,而且我哪裡小
了,人家都已經二十六歲了。』
朱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後才開口:「芷芸,我有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對於他突然的轉變話題,也沒有和她針對
名稱問題再爭執下去,感到十分的奇怪。
『嫁給我好不好?』
他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她馬上愣在當場,下意識的就想開口拒絕。
朱閻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圖,連忙制止她,『你不必現在答應我,你可以多考
慮幾天。』
她突然站了起來,背對他踱著步,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娶
我呢?』
朱閻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更
何況,我現在突然想結婚,所以才希望你能嫁給我。」
『就這樣?』她顯得有些失望。
朱閻打量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芷芸,你之前所說的都是你內心真
正的想法嗎?』
她對於其他事情都能迅速的理解,對感情的事表現得有些遲鈍,那並不代表
她就是一個笨蛋,所以她當然知道他說的就是他們在那一天所發生的事。而這對
她來說,依然是心中一道傷口,一道她不願再去碰觸的傷口!
看到她下意識的畏縮了下,眼中閃過傷痛,他知道她到現在依然還不能釋懷,
但他最在意的還是她的答案。『芷芸,你能不能先過來這裡一下?』
雖然感到疑惑,但她還是乖乖的走過去,站在他的床邊,任由他拉著她坐在
床沿,他的手掌隨即輕柔的撫上她的頰,『還會痛嗎?』
他輕柔的話語讓她的淚水一下子便盈滿眼眶,只是搖著頭,他的輕撫、他的
柔語,讓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一次次輕撫她的頰,雖然頰上被他所打的痕?已經消退。『對不起。』
他在她的耳邊低喃著,『我知道,在這裡的紅腫會隨著時間而消退,但不管我說
再多次的對不起,也無法彌補你內心的傷痕。』
他的話讓她的淚水滾落下來,滴在他的臉頰上,冰涼的感覺讓他的心?之揪
緊。『那一天是我失去了控制,才會動手打你,我沒有任何藉口可以解釋我所做
的事,不過,我是真心誠意希望你不要傷心。』
『你……』她意外的看著他臉上那痛苦的神色,沒有想到他竟會對那一夜的
事如此耿耿於懷,就和她一樣,那他是不是也有點兒在乎她呢?
『芷芸,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因為我所處的環境就是這樣,而且我身邊全都
是些大男人,對於女人,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她們。但這些我都
不在意,唯獨對你我卻十分的在意,可我是一個十分無趣又沉悶的人,所……』
她伸手覆住他的唇,對他搖了搖頭。『你不是一個無趣又沉悶的人,你是一
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你每次都喜歡以那張對著外人的臉來對著我,所以我不喜歡。』
她的評論讓他些微變了臉色,『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我希望他是一個溫柔、多情而又常常以一張親切笑臉陪伴著我的男人,只
要能跟他過著平凡的普通生活,就算不是很有錢,我也甘之如飴,只要我們相愛,
這樣我就滿足了。』
她所說的條件他沒有一項符合,她所想要的那種男人是他無法做到也無法學
成的,只因他的環境已造就了他的個性與處世態度。他的心升起一絲酸楚,他多
希望自己也能像一般的男人一樣,與所愛的女人建立一個家庭,享受溫馨的生活,
但這些都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他不該為了自己的希望,而將芷芸拉到他這陰暗而又孤獨的世界裡。
望著她天真的容顏,他改變主意了,雖然他很難說得出口。
『芷芸……』
『什麼?』她微歪著頭看向他。
心痛的感覺在他的心底加速蔓延著,但他還是說出了口:「我剛才說要你嫁
給我,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吧!『他面無表情的說完後便將臉轉向另一邊,不想看
到她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的話令她感到愕然,開口要娶她的人是他,現在說不算的人也是他,他到
底把她當成什麼?一股怒氣從她的心底直冒上來,讓她全然忘記他受傷。
她用力的扳過他的頭面對自己,『朱閻,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凶巴巴的質
問著他,『你是在耍我嗎?剛才要我嫁給你,現在又要我當作沒聽到,你到底把
我當成什麼?真是太過份了!我要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可惡的男人,剛才還講得讓她亂感動一把的,誰知道他現在又馬上淋了她一
桶冰水,他到底對她有什麼不滿?非要這樣整她不可!
『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希望你未來的丈夫是你剛才所說的那個樣子,可
是我根本就沒有一項符合,我當然要給你一個……』
『你給我住口!』她氣衝衝的說著,『這可是你自己問我的耶,我當然就老
實的告訴你,我以前所希望的丈夫是怎麼樣的啊!可是我現在碰上了你,雖然你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但我還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要不然你要我怎麼樣?你
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讓我愛上你了,還不娶人家,竟然還在那裡三心二意的,
難道我就這麼惹你厭?要不然你幹嘛三番兩次的……唔……』
朱閻在聽到她說愛自己以後就驚喜萬分的想要問清楚,誰知她卻一直說個不
停,根本沒有讓他有開口的機會,他只好先吻住她,止住她的話後再和她好好的
說。
一陣擁吻後,彭芷芸整個身子幾乎軟倒在他懷中,無法開口說一句話。
朱閻才趁此機會開口:「芷芸,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愛我哪一點?」
她一聽到他的問話忍不住紅了臉,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樣脫口說出對他的愛
意,可是當她看到他似乎沒有生氣還十分高興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我……
我愛上你,你沒有生氣哦?『
朱閻欣喜的看著她,『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生氣?快點告訴我,你為
什麼會愛我?』
看到他急著想知道答案的表情,她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調皮,『因為你會
花錢買宵夜給我吃,為了我心愛的小吃,我當然會愛上你*!』
看到他變得有點難看的臉,她連忙說:「那是因為愛你就是愛你,哪還有什
麼理由。」
聽到她改口這麼說,朱閻的臉色才又變得好些,他又繼續追問:「就算我每
次都是冰著一張臉也愛我?『
看她點頭,他又問:「那你也不會在意我的身份?」
『我為什麼要在意?』彭芷芸不解的看著他反問:「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
關你身份什麼事?我才要問你,你會不會在意我是一個孤兒呢!」
『其實,在你到我這裡來以前,我早就把你的一切全都查清楚了。你的母親
是臺灣人,她到美國來玩時認識你父親,就和你的父親在一起。後來你母親懷孕,
才發現你父親無意結婚,也不想和你母親再糾纏下去。但因為當時她已經懷孕五、
六個月,不能墮胎,於是在美國本土將你生下,然後她就回臺灣去了,而你則被
送到孤兒院裡。』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你會不會很難過?』
『有什麼好難過的?反正我又從沒見過他們。而且當我開始工作時,院長也
問過我要不要去找我母親,我馬上就拒絕了,因為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雖然
她生下了我,可是她根本就不想要我,我又何必要去打擾她的生活呢?我自己一
個人這樣生活也是很好啊!』
他十分心疼她,『因為你想得開,所以你的個性才會這麼開朗。』
『是啊!哪像你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她絲毫不客氣的說他。
他並沒有反駁,只是對她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然想。不過,在你說之前,我要先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到底愛不愛我?』
她的問話才一說出口,朱閻的臉色隨即變得十分怪異,他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是一直盯著她看。
彭芷芸感到十分不滿,她心急的追問:「朱閻,我都告訴你我愛你了,你為
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朱閻依然沒有回答,臉上還出現為難的神色,這讓她看了既失望又傷心,
『好,我知道了,原來你根本就不愛我,那我幹嘛要嫁給你?』她邊說邊站了起
來,準備走開。
朱閻卻一把從後面拉住她,讓她留下,『小芸兒,你聽我說,我並沒有說我
不愛你啊!』
聞言,她馬上欣喜的回過頭來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愛我*?』
朱閻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後就坐了下來,『好吧!你要和我說什麼?』
朱閻只是無奈的對她搖搖頭,『就是說,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她聽到連忙點點頭,『對啊,我怎麼忘了,你剛才說要告訴我,你怎麼會變
成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對於她的形容詞,朱閻並不以為意,他只是像說著別人的故事般,一一說明
他從小的生長環境、母親對他的厭惡和父親對他的嚴酷訓練,以及為什麼他會過
著這種必須比別人強悍冷酷才能生存下去的生活。
當朱閻毫無表情的說完時,彭芷芸已淚流滿面,為了那個從小被忽視、被厭
惡的小男孩而哭泣。她的手不禁放在他的胸膛上摩挲著,『閻,你比我還可憐,
雖然我是一個孤兒,可是孤兒院中有疼愛我的院長,還有院裡的小朋友可以和我
做伴,他們人都很好,我也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愛。不像你,雖然身邊都是親人,
可是他們都不愛你,還這麼殘忍的對你,我一想到就覺得好氣!』
朱閻只是溫柔的替她拭去淚水,『有了你,我就覺得足夠了,只要你繼續的
愛我,願意永遠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我就滿足了。』他的心中有一股暖流緩緩
的流過,因為她的淚水,因為她的在乎。
『我當然……』
她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朱閻,你別想給我轉移話題,我問你,你話已經
說完了,那你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了吧?』她凶凶的質問他,
為什麼她都說愛他了,而他卻連愛或不愛都說不出口?
朱閻看著她凶凶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剛才她是不是沒有聽懂他在說什
麼?『小芸兒,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要我說愛或是不愛,我……我就是沒有辦法
像別人那樣輕易的說出口。
可是,你可以從我的行動來感受我對你的心意啊!」
看到她臉上那種不滿的情緒似乎要爆發出來的表情,他連忙安撫的對她說:
「我知道女人都愛聽男人對她說這句話,可是當說了以後,他們就真的會照所說
的那樣去對待女人了嗎?這種事不是放在嘴上說說而已。這樣好了,如果你覺得
我對你做的比不上任何一個只是口頭上說愛的男人,那你再來對我抗議好不好?」
聽完他的話,彭芷芸認真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發現他好像真的很難把那三
個字說出口,雖然他這麼說也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她還是很想聽呢!
可是若他說不出口,她總不能強迫他說吧?她想了一會兒,突然雙眼一亮。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她突然詭譎的一笑。
『不過什麼?』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時,他怎麼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以後我也用行動來表現就好,不要用嘴巴來說愛你了。』
聽到她的話,朱閻倏地瞪大眼睛看著她,誰說她是一個很笨、反應又遲鈍的
女人?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錯估了她?
看到他張口結舌、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忍不住在他面前不淑女的哈哈大笑。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喜歡我這麼做喔?』
這時朱閻已經恢復平時的表情,他用冷冷的語氣對彭芷芸說:「我怎麼覺得
你好像是故意在捉弄我?『
芷芸故作無辜的對他說:「我哪敢啊!我只是覺得你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所以我也跟著你這麼做,這有什麼不對?『
朱閻只是抱著她,在她耳邊說:「當然可以啊!『
她當然可以這麼做,但他也會有他的辦法,要不然豈不是讓她得逞了嗎?
兩人各懷鬼胎的笑著,靜靜的依偎著彼此。
其實他們兩人在心中都感到十分的開心,因為他們都承認了對方在自己心中
的份量!
朱閻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不過已無大礙,因為他的複元狀況十分良好,可能
和他平時的身體狀況有關係。
可是,在彭芷芸的堅持之下,他還是得待在房內休養,因為他身上的手術縫
線還沒有拆。所以,他只能有時批批公文,要不然就是和傑克、比利商量一些重
要的事情。
這些事情只能在他午睡醒來後才可以做,因為早上當他醒來沒多久,彭芷芸
就去推嬪兒來這裡和他在一起。
她告訴他,平時那麼忙,沒有時間可以陪陪嬪兒,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就讓
他多費一點時間陪陪嬪兒,並念故事書給她聽,和她聊聊天!
真是受不了這兩個一大一小的女人,明明說要讓他多休息,兩個人卻一大早
就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誰還有心思休息?何況,他這個人一向安靜慣了,根本
就有些無法忍受。
每次當他向她抗議時,她都是一臉無辜的對他說,這是為了怕他一個人太過
孤單,所以她們才會來這裡陪他,並培養他和嬪兒的感情。看到她臉上那種不容
置喙的表情,他還能說什麼?
反正現在她所做的、所說的,他全都沒有反對的餘地。
好不容易,現在他可以和兩個助手談談一些重要的事情。
他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兩位好友,推了推眼前的點心,『你們要不要吃些餅乾?
廚子剛剛才烤好的。』
誰知兩人竟然同時對他搖了搖頭,這讓他十分驚訝。以前每當有點心時,他
們兩個總是搶著吃,連一塊都不會留給他,可是他們現在竟然同時不要?!
看到朱閻臉上訝異的表情,兩個人都笑了,『其實,我們剛才進就來時已經
吃飽了。』
『是啊!』
看到兩個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他雖心中疑惑,但也沒說什麼。『你們
準備得怎麼樣了?』
『都快差不多了,只不過……幫主,你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好?』
『醫生說我的複元情況很好,下個星期就可以拆線;至於其他的小傷口早就
好了。等到拆了線,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幫主,那是你在說的,未來的嫂夫人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喔!』傑克馬上對
他警告 .
比利聽到傑克的話,隨即笑得好大聲,而且顯得有些幸災樂禍。『是啊!我
還記得她那副兇狠且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就連幫主的面子也不買帳,真沒想到,
她看起來那麼嬌小,竟然會有如此可怕的個性。』
朱閻有些兇狠的瞪了比利一眼,『我記得好像有人是被她拿掃帚給掃出去的
……』他冷冷的提醒著比利在他動完手術沒多久,比利要拿帳簿來給他過目,結
果反而被彭芷芸給轟了出去。
『幫主,你就不要再提醒我了嘛!』比利有些困窘的說。
『幫主。』傑克叫著朱閻,『這件婚事的安排,你問過嫂子的意見嗎?』
『她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並且一切隨我安排。所以,我想她應該不會介意我
不能給她一個太隆重的婚禮才是。』『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和她先說說,看是不
是還要再做改變。女人嘛,總是希望自己的婚禮能夠很浪漫,畢竟一生才一次!』
朱閻的眼神一黯,『我會告訴她的,希望她能體諒我。』
『對了,幫主,我將這個星期各個地方的帳目全都拿來了,請你看……』
比利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遠方一道大喊大叫的聲音給打斷。
『朱閻……不好了,不好了啦……』
在房內的每個人,遠遠的就聽到彭芷芸從樓梯口處傳來的大聲喧嚷聲,他們
早已見怪不怪了。
自從她上次和朱閻談開後,他們的感情是有增無減。可是,她好像愈來愈隨
性,將她原本的個性全都表露無遺;不管發生的事是大是小,她都會大驚小怪的
叫著、喊著,一開始,他們都差點被她這種表達事情的方式嚇死。
到了後來,他們也都習慣了。只是這一次,她好像喊得特別厲害。沒幾秒時
間,她已經用力的推開門,臉上依然帶著焦急的表情,只不過這下子又多了幾分
驚奇。
『又怎為了?小芸兒?』朱閻溫柔的問她。
在這段時間裡,他已經很習慣她這麼的吵吵鬧鬧,這棟宅子好久沒有這麼富
生氣過 .
有一次,她和他的手下去釣魚,捨不得把魚吃掉,結果臨時想養魚,但魚卻
被她養死了,因為她忘了喂東西給它們吃!還有,她怪他把樹砍光,讓她再也不
能偷溜出去,於是說要種樹,結果又讓樹枯死了。
他建議她可以把興趣往室內發展,可是,她似乎比較喜歡在戶外活動,所以
他也不勉強她,反正她做的事,沒有一項成功。
她一點都不客氣的拿起朱閻的杯子,就將他的飲料喝了一大口,然後坐在他
的身邊,興高采烈的對他說:「閻,你知不知道我前天在我們房子的附近發現了
什麼?」
『什麼?』原來她又轉移了興趣。
『就是大狼狗啊!』她的表情十分的興奮。
朱閻皺著眉看她,『小芸兒,你知不知道大狼狗很凶的,而且都受過訓練,
如果你……』
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對他安撫著,『你別擔心,我已經和它們接觸過好
幾次,我覺得它們很可愛,一點都不可怕;
而且我還發現到它們的一項弱點,所以它們現在都很聽我的話,還會陪我一
起玩。」
聽到這裡,朱閻的臉都變了,『小芷兒,你告訴我,那些大狼狗是在我們房
子附近的哪裡?』
他的聲音雖是輕柔卻隱含危險,只有她還沒有聽出來。
『就是在南邊一棟白色屋子裡,那裡的管理人員和訓練師人都很好,他們都
讓我進去看它們,並且對我能夠那麼快就和他們辛苦訓練多年的大狼狗成為朋友,
表示十分的欽佩,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臉色為什麼變得那為難看。』
她的話讓傑克和比利的表情也變得十分怪異,他們似乎想要笑,可是看到朱
閻臉上的表情時卻又不敢笑,怕自己會成為他的第一個箭靶。
『小芸兒,你知不知道那些大狼狗全都是我的?』他隱忍著怒氣,告訴自己
要忍住,千萬不能生氣。
『真的?』她的表情顯得好高興。『那太好了!閻,你把它們當作禮物送給
我當寵物好不好?』
『寵物?』果然!她竟把他花了那麼多錢和時間所訓練要成為追縱和攻擊敵
人的狼狗當作寵物?!他的嘴角不禁抽搐起來,她為什麼就是有本事把那些狗變
成寵物呢?
『我問你,那些大狼狗明明都是很兇悍的,為什麼它們看到你後就變得那麼
溫馴?』
『我也不知道耶,反正我看到它們就覺得它們好可愛,雖然長得很高大,可
是抱起來好舒服,而且它們一大群圍著我時,我覺得好好玩喔!』
聽到這裡,不只是朱閻,連傑克比利的臉色都有些泛白,那……那群兇惡得
曾經咬死人的狼狗,竟然……竟然對她示好,而且還是一大群?!
『小芸兒,你還沒有告訴我它們有什麼弱點,要不然,它們怎麼會對你那麼
友善?』
『因為它們已經把我當成朋友了啊!』她笑了笑,『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好
了,其實,我能和各種動物溝通,所以我都能很快的就和它們成為朋友,而且它
們的弱點就是美食!』
『美食?』
『嗯!』她還十分開心的說:「沒想到它們竟然和我一樣喜歡吃好吃的東西,
所以我今天一大早還特地去買了好幾本的狗食美味食譜,想要煮些東西給它們吃,
這是我和它們說好的,可是……」
她突然一臉忿忿不平的跺腳,『我辛辛苦苦的到市場去挑了上好的肉,要燉
煮一大鍋的肉,我怕煮得比外面賣的狗食還難吃,我還特地買了一大包的狗食加
進去,誰知道等我和嬪兒聊天完再去時,鍋裡竟然一滴都不剩,真是太奇怪了,
我明明就……』她突然中斷她的話,因為她聽到了嘔吐的聲音。
她迅速的轉過頭去,看到傑克和比利兩人快速的沖到浴室裡去,她不解的望
著他們,再看向朱閻,卻看到他正偷偷的笑著,她走到他的身邊。
『閻?怎麼回事?』
朱閻只是笑了一下子,就又恢復了原先的淡漠,『沒事!』
當她還要問他時,傑克和比利已一同走了出來,她關心的皺眉問他們:「怎
為了?你們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兩人古怪的對看了一眼,『沒……沒事!』
『沒事就好。』她現在只擔心沒有食物可以給那些狗吃,所以沒有多想什麼,
她向朱閻伸出手來,『閻,快點,再給我一些錢,我要趕快再去買些東西。』
朱閻抽出皮夾裡的幾張大鈔,『你讓人送你去,這樣我比較放心。』
『好。』她不疑有他,隨即又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可是當她在下樓梯時,卻聽到朱閻的笑聲,竟然笑得那麼開懷,她有些愣住。
難道有什麼好笑的事嗎?還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聽到他的笑聲,她飛揚
的心也顯得更加歡悅,她也跟著笑了,反正現在解決她的問題比較重要。
第六章
當夜,彭芷芸躺在朱閻的身邊,這才提出下午的疑問。
『閻,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有什麼事?』自從他受了傷後,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愛她,現在她這樣
偎著他,讓他心神蕩漾,好想一把按住她,就佔有了她,可是她卻不准,非要等
到他完全複原。
『為什麼當我再去買肉要燉給那些狗吃時,你的那些手下全都臉色發白的跑
去吐?』她滿臉疑惑的盯著他看,『難道說廚子煮得東西不乾淨嗎?可是我、你
和嬪兒都沒事啊!』
看到她大惑不解的表情,朱閻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她那一大鍋
的肉不只傑克、比利兩人吃了,就連他其他多手下也都有份。
他們聽到真相時的表情,他雖沒看見,可是他看到比利他們的表情時,他就
可以想見一、二了,看來,芷芸的存在,讓他們都開始改變了!
彭芷芸輕輕打著他,『閻,你在笑什麼?難道有什麼好笑的事你沒有告訴我?』
朱閻告訴她,那鍋肉之所以會不見,是因為他的手下們被陣陣的香味吸引,
剛好當時又是吃點心的時間,一看到那鍋肉,就搶著把它給解決掉,因此在聽見
她還加了狗食時,全都跑去吐了!
這時,彭芷芸笑得更誇張,『閻,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們,我裡面還加了
狗吃的骨頭?』
朱閻聞言,忍不住瞪大眼看著她,接著又笑出聲,『你……是說,你又加了
骨??』
『是啊!我買了雞骨頭剁碎,然後又加入一些……』
『你還加?』他忍不住輕呼。
『是啊,雖然我也想煮得很高級給它們吃,可是我們前些天吃剩的東西雖然
還沒有壞掉,可是我們又不吃了,丟掉又覺得可惜,所以我就把那些東西也加進
去,我……』
彭芷芸被朱閻那從未有過的大笑打斷了話語,看他笑得那麼高興,她也跟著
他笑了。『閻,你說,我要不要跟他們……』
朱閻擺擺手對她說:「不……不必了。『我自會找個適當的時間對他們說。
他惡意的在心中想著。
然而,他的目光在看到她那身薄紗的睡衣時,笑聲倏然停止,眼神裡的火焰
熊熊燃起,要命!他都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了,她幹嘛還在他面前穿得那
麼性感?
不管了!大手一撈,他將她整個身子拉人懷中,臉上表情的企圖十分明顯。
『我要你!我的小芸兒。』
『不行!』她的小手推著他,『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可以……』他灼亮而熱
烈的注目令她有些臉紅心跳,忘了接下來該說的話。
他摟著她,溫柔地撫摸她的手臂內側,令她起了陣輕顫,他的指尖輕輕碰觸
她潔白的頸部,大拇指則逗弄她的耳垂。他深深的凝視她,見她雙頰逐漸暈紅,
氣息也變得紊亂,他稍一用力,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他低下頭蓋住她的唇,她的滋味真甜蜜,小舌靈巧又柔軟,而肌膚散發出來
的香氣飄進他鼻腔,令他不能自己地親吻她、輕咬她的唇,與她的舌交纏,雙手
並不斷撫弄她的玲瓏軀體……但,光是這樣還不夠。
他仰起頭注視她的雙眼,『已經好久了,我想要你,你絕對想像不到,我有
多?的想要你,我的小芸兒。』
她心跳加速,可是依然有所顧慮。『可是你的肩膀……』
『別擔心,我沒事的。』他伸手解開她的睡衣。
一大片美麗白淨的肌膚呈現在他眼前,他的欲望隨即高張,眯起眼細細的打
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隨即伸出手開始撫摸著她玲瓏的曲線,他的唇也隨著他的
手所到處吮吻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唇所到之處,都像一道暖滑的熱潮灼燙著她
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陣的麻醉,她忘了一切,伸出手緊攀住他的脖子,呻吟聲不
斷地逸出口……他的唇一下子就來到她的底褲上吮吻,她的腦子已停止運轉,只
感受到他的手、他的吻,逗得她虛脫無力……
『啊……』
他粗喘的氣息,配合她尖聲的呻吟,使兩個人的情欲都達到最高峰。他迅速
伸手拉下她的底褲,赤裸的男性身軀馬上壓上她雪白的嬌軀,大手捧高她的俏臀,
將自己碩長雞巴直搗入她早已準備好的陰道內。
這一次的前戲很短,因為隱忍多時的欲望全都在他進入她的體內時爆發,她
的手緊掐著他健壯的臂膀,柔媚的眼波猶如勾魂般千嬌百媚,柔柔地凝睇著他。
看著她不自覺流露出的女性媚柔,令他更加熾熱的想要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
內,這股衝動讓他更加深入,讓兩人深深結合,使他們同時瘋狂的動了起來……
他的唇來到她微?的唇,細細的吸吮,並探入自己的舌頭與她的交相纏綿,他的
下體無法克制地快速進出,而她也主動的迎合,直到她體內愈來愈緊繃。
良久之後,彭芷芸先達到高潮,朱閻隨後而至,在她的體內射出了熱精……
看著偎在自己懷中的芷芸像只滿足的小貓咪,溫馴地閉著眼,朱閻開口叫她:
「小芸兒?」
『嗯?』她慵懶的應了一聲,還沉醉在剛才的滿足中,根本就不想動,眼睛
連睜開都沒有。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會比我睡覺還要重要?』她含糊不清的說,幾乎快舒適的夢周公去
了。
『就是有關於我們的婚事。』
『婚事?!』聽到這兩個字,她的睡意全消,猛地半坐起來。
她瞪大眼直直的盯著他,『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有婚事了?』
聽到她的話,朱閻原本鬆懈的臉再次變得陰沈冷寒起來,眼神冰寒得似乎要
凍傷她。
『你說什麼?』難道她不想嫁給他?難道她和母親一樣,厭惡他卻因他的成
就而不敢說出口,假裝迎合他?
他沒有告訴她的是,雖然他到臺灣和弟弟變成好兄弟,可是,他的親生母親
待他依然冷漠。他是在一次無意中聽到她對弟弟所說的話,她並禁止他和他這麼
好。
但,弟弟卻是真心誠意的認他這個哥哥,並要母親自己告訴他。母親卻告訴
他,她害怕說實話,怕被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給砍了。他終於知道為什
麼每次他到臺灣去,母親都出外去遊玩的原因。
一直到現在,他對女人的印象都停留在對母親的觀感當中。因此,當他弟弟
的妻子對他竟和弟弟一樣時,他深受感動。經過時間的薰陶,對她有了不一樣的
感覺。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只因他一直記著,她永遠都是弟弟的妻子,
他的弟媳,他不能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弟弟的事。
這個秘密在他的心中已經很多年,直到他碰上了他的小芸兒!
他沉聲一喝的可怕語調,要是其他人早就嚇死了,可是彭芷芸一點都不怕,
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本來就是,你又沒有向我求婚,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啊!』
聽到她的話,他馬上鬆了口氣。『可是,你已經答應我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朱閻突然邪邪的一笑,將身子貼近她,『要不要我提醒你,上一次我們在你
的床上時,我們……』他的話馬上被她的手給蓋住。
她立刻羞得滿臉通紅,『哪有這樣的,那又不算!我也很想浪漫一下,你又
沒有什麼比較有創意的求婚,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創意?』朱閻的眼光不懷好意的打量她的赤裸嬌軀,『好啊!我有一個和
所有的男人不一樣的求婚方式喔。』
『真的?』彭芷芸的雙眼一亮,渾然不知他的企圖。『什麼不一樣的求婚?』
『你先把眼睛閉上。』看到她閉上後,他又忙著叮囑她:「千萬別睜開喔。
」
他猛地低下頭在她挺立的蓓蕾上吸吮著,她連忙睜開眼睛推著他,『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
朱閻故作無辜的說:「我哪有要騙你?是你太心急了。快點,把眼睛閉上,
我又還沒有求婚,你幹嘛這麼心急?難不成,你是急著嫁給我?」他故意調侃
她。
『你……你……』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他看。
朱閻輕笑著親親她氣呼呼的臉頰,『乖,閉上眼睛。』
彭芷芸只好合上眼睛。要是他敢騙她,她一定會讓他好看!
朱閻再次低頭吮著她的乳尖,直到她的花蕾綻放後,他才放開,往下舔吻她
的小腹,直到她難捺的呻吟出聲。
『閻……』她想要他,可是,他卻故意不讓她得到滿足,直到她全身都因激
情而沁出薄汗,哭泣著要求他佔有她。
但,他似乎還是不肯甘休,他的大手滑向她的大腿內側,帶來強烈的悸動,
激得她狂野的擺動……經過一陣的激情挑弄後,他看到她已瀕臨高潮的邊緣,於
是拉高自己的身子,讓自己的臉對準她迷離的臉,輕柔地對她低喃:「嫁給我,
我的小芸兒,好不好?」
只要他能馬上讓她得到滿足,要她答應什麼她都願意。『好、好!快點……』
聽到她的話,朱閻馬上顯現出得意的笑。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多了一枚鑽戒,
他將它戴上她的手指,然後才將他早已昂挺的肉棒毫不遲疑的沖入她體內,滿足
她的渴求,同樣也滿足了他……事後,彭芷芸已沒有力氣開罵,直到她稍微恢復
力氣,她才拍打著他,『你這個小人,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到達到你的目的!』
朱閻笑著對她說:「難道你不喜歡?」
彭芷芸整個臉都紅了,但臉頰還是在他的懷中磨蹭著,『你很討厭耶,人家
以前都不會臉紅的,自從和你在一起後,臉紅的次數多到嚇死人了。』她嬌嗔的
埋怨他。
朱閻的心窩暖洋洋的,『那我該感到很榮幸,能讓你臉紅那麼多次?』
『討厭!』一想到她在他的愛撫下竟然如此輕易的投降,想想都覺得很不甘
願。『我不管,你天天都要送我一束大大的鮮花,今天晚上還要請我去吃大餐,
要不然我就不嫁!』
看她好像有些哀怨,他連忙答應:「這些我都可以答應。」
『還有,你要答應我,到了臺灣以後,每天都要介紹一樣好吃的美食給我吃,
那我才甘心。』
『好!』他答應的有些無奈,沒想到他的魅力竟然比不上臺灣的小吃,想想
真的好悲哀,這要是被人家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被嘲笑至死。
『小芸兒,我們的婚禮都已經安排好了,就在下個星期好不好?』
『下個星期?』彭芷芸連忙大叫出聲,『怎麼那麼快?』
朱閻可一點都不覺得快,『怎麼會呢?我還嫌太慢呢!』他十分不以為然。
『可是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啊!』
『我已經交給比利他們去處理,沒有問題的。』
『誰說的?問題可多著呢!』
『對了,我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小芸兒,你會不會介意我不能給你一個盛
大的婚禮?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對於婚事,我不想太過張揚,雖然我有把握
讓不識相的人知難而退,可是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已經結婚的事。一方面是
因為我很注重隱私,一方面是為了你的安全,我不想讓太多人來破壞我的婚禮,
我很抱歉,小芸兒,我有不少的敵人,所以我……』
她制止他的話,『我在乎的又不是這個,我是指我們的事!』
『我們能有什麼事?比利他們不是已經……』他因她的尖叫而停下話來。
『你再說一句比利他們,我就和你翻臉!』
『那你到底要說的是什麼?』
彭芷芸開始扳著手指頭,『首先是我的婚紗禮服,難道這也能叫比利幫我試
穿嗎?還有我們的結婚照,難道也要叫他們替我們照?還有……』
她一項一項的數著,聽得朱閻的臉色都變了。
『小芸兒,我現在就是要和你說,我們只能在教堂裡舉行婚禮,而且來的人
也很少,你為什麼要……』
彭芷芸連忙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實在很煩,我都說了我不介意,你幹嘛
一直和我說這個?我剛才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
『當然有聽到啊!只是……』他面露難色的看著她,他已經告訴她這是個簡
單的婚禮,那她幹嘛還要去拍照?要穿禮服?難道她不知道,只要她高興,怎麼
穿都可以嗎?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她這一次倒領悟得很快。『朱閻,我已經答應你在教堂
結婚,你怎麼可以讓我穿得隨隨便便的就要我結婚?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這麼
做!』
朱閻感到十分頭痛,如果讓她這樣盛重其事,他乾脆大宴賓客算了!『小芸
兒,你一定要體諒我,我……』
『你不是說,你是這裡的黑幫老大嗎?不管是誰都要聽你的,也都怕你三分,
那麼什麼你結婚,還怕人家知道?難道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啊?要不然,你乾脆不
要娶我算了!』
她作勢欲起身,朱閻連忙從身後抱住她。『不是的,我只是有所顧忌而已。
這裡的人知道你是我老婆,誰敢動你?我怕的是,我們到臺灣去後你的安全問題。』
『到臺灣去,你有什麼好怕的?』看到他蹙眉擔憂的神情,她直覺他一定有
事瞞著她。
『閻?』她柔聲的喊著。
這讓朱閻提高警覺看著她,每當她用這種語氣說話時,他就明白她一定有所
求,要不然,依她的個性,她絕不可能會那麼溫柔的對他說話。
看到他的反應,彭芷芸心中十分不滿,拜託,她平時有那麼凶嗎?算了!暫
時不要和他計較,為了達到目的,她這個人一向有很好的忍耐功夫。『閻,我問
你,平時你的事我是不是都沒有管你?』
朱閻點點頭,『對啊,因為你也忙得沒時間管,就算有時間,我也會很努力
的讓你忙得沒有時間!』
他後面那句曖昧的暗示,讓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人家是和你說真的。』
『我知道。』朱閻連忙點頭,要是真的讓她管下去的話,那……大家可能都
要準備移民,他對她那只有破壞而沒有建設的本事可是很清楚的。
『那你告訴我,你去臺灣做什麼?』她的問題才出口,她就注意到他眼底閃
過一抹深刻的黯然,雖然一閃而逝,但她依然瞧見了,她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
題。
朱閻有些遲疑,『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只要吃你的美食就好了。』他的聲音
不自覺地開始變得冰冷。
彭芷芸忍不住跳了起來,根本就忘了要自己忍耐的事。
『朱閻,你給我說清楚,你這麼凶的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你剛才說得
好像我是一隻豬,除了吃以外,就什麼事都不懂、什麼事都不會。』
朱閻的心中十分煩躁,他也站了起來,每次只要想到臺灣,甚至只要提到這
兩個字,他的心情就比平時更壞,他邊穿上衣服,邊冷冷的對她說:「反正事情
就這麼說定,要嫁不嫁隨你,到時候只要準備好了,我都會要你嫁的。」
她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不論她的意見為何,他都不在乎,他要她嫁時,她
就是沒得商量就對了!聽到這裡,她簡直氣得要命,『你想死好了,我才不會嫁
呢!你這個沒有人性、沒有血性、沒有心性……』
她只要一氣起來,就開始劈哩啪啦的大罵起來,根本就沒有停止的?象。可
是這次朱閻也沒有讓步的意思,他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後,就面無表情的走了
出去,她的大罵聲倏地停止。
當朱閻將房門一關上,她馬上尖聲大叫,不停地在地毯上跳來跳去,不斷罵
著他,似乎沒有歇口的意思。一整個晚上,宅子裡都只聽到她的聲音,讓每個人
都被吵得無法成眠。
自那一夜後,他們之間的僵局一直都沒有解開。
彭芷芸又搬回原先的房間,並且拒絕朱閻的進入,只除了美食的誘惑以外。
她開始在白天睡覺,一到晚上就開始大吵大叫,讓每個人都大感吃不消。可是很
奇怪的,每當有宵夜送入她的房間,就可以安靜三十分鐘。
朱閻的每個手下都去拜託那買宵夜的人,可不可以多買些東西,讓她可以安
靜得更久;可是那個人卻很無奈的對他們說,沒有用的,因為他已經儘量買多一
點了,但她就是有辦法在三十分鐘內就將它全部解決。
這時,在辦公室裡的比利和傑克都對她的孩子氣表現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幫主,剛才我們要進來時,一堆手下都向我們圍過來,並且對你有一項建議,
你要不要聽聽看?』
朱閻聽出比利的聲音裡有著笑意,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其實他也很不好
過,對她這種孩子氣的表現深感無奈,他既不能擺出一副冷面孔,因為她根本就
不甩這一套;但又不能向她解釋她想知道的事,所以他也很為難。
『你說吧。』
『他們說幫主那麼厲害,怎麼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上?所以他們建議你,乾脆
拉她上床,二話不說就把她給解決掉,這樣,她就沒有那個精力再鬼吼鬼叫的了。』
朱閻沒有說話,他知道那些手下對芷芸都感到頭痛,有好多人已經好幾夜沒
有睡好了。他瞄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傑克,『怎麼?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幫主,你為什麼不乾脆告訴她呢?』
朱閻突然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峻,『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沒有必要
讓她知道。』
『幫主,如果你不告訴她,事情最終還是會被她知道。別忘了,在臺灣還有
一個厭惡你的人,說不定她會把她對你的想法告訴芷芸,難道你寧願她是從一個
厭惡你的人口中聽到這件事嗎?』
朱閻沒有移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上有著複雜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
他臉上又恢復了原先的淡漠。『要帶她去以前,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更何況,
我一直堅持要在去之前先和芷芸結婚,你們現在應該懂了吧?』
『幫主,你難道真的以為一旦你們結了婚,她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離開你嗎?』
『不會的。我相信她不會離開我的。』他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可怕,
『她一旦答應我,她就不會這麼做,如果她敢離開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比利看到朱閻臉上奇特的表情時,拉了拉傑克的袖子,要他不要再往下說。
可是傑克卻還是繼續說:「幫主,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你不願告訴她的,卻
又要讓她誤會你,以她的個性來看,她絕不會留下來的,她一定會離……」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朱閻以雙手用力扯住他的領子,並惡狠狠的死盯著
他看。
『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提到芷芸會離開這件事,要不然我一定一槍斃了你。』
傑克沒有害怕,他只是沒有再往下說,而比利卻拉著朱閻。『幫主,別這樣,
嫂子當然不會走的,你快放手啊!』
這時,朱閻才放開了傑克隨即大步的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比利這才開口:「傑克,你又何必這樣逼他呢?你明明知道他的個性,是他
的環境造成他的多疑和太多的不確定感,所以,當他決定要和嫂子結婚時,那表
示他不希望有一個他在乎的人離開他。每次只要有人離開他的身邊,他原本無情
的個性就會變得更加殘暴,你又何必要這樣刺激他呢?」
『不會的,雖然他的個性是這樣,不過,現在事情還沒發生,我這樣逼他,
他還不至於會對我怎樣。我只是想要讓他知道,他所做的不但是錯的,而且還會
失去她!』
『算了,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也管不著,不是嗎?』
傑克只是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是,你說得都是,那上次他弟弟
死掉,他喝醉酒時吐在我那件昂貴的西裝上,你為什麼不去接著呢?」
『我怎麼知道他要吐在你身上?』比利偷偷的笑了。
『很好,那以後他再有這種事,請你不要找我,由你自己處理。』他厭惡的
說完後,隨即轉身離去,不再去理會他。
為了讓彭芷芸心甘情願的嫁給他,於是朱閻終於想到了一個討好她的辦法。
因為她一直不肯見他,也不理會他;他也曾在她的房間裡等過她,可是當她
一開房門看到他時,就馬上轉身跑掉,所以他決定叫嬪兒幫他這個忙。
彭芷芸捧著一束美麗的花,開心的走入嬪兒的房間,絲毫沒有發現朱閻的存
在,她頭也不?的欣賞著這些美麗的花朵。
『嬪兒,你看這些花兒美不美?這些全都是你伯父送給我的耶,很漂亮吧?
雖然他很可惡,可是我還是很想他!』
她的話讓朱閻的心裡感到十分開心,看來她只是一時在氣頭上而已,她還是
很想他的。
『我也很想你,我的小芸兒。』
當他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裡時,她猛然抬起頭來,一看到是他,她的第一個
反應拔腿就跑,但他早已有所防備,一把從她背後緊緊地圈住她,根本沒有讓她
有掙脫的機會 .
她的掙扎讓懷中花朵掉了滿地,她低頭喊了一聲,『啊!你把人家的花都弄
掉了啦!』
他的唇附在她的耳旁,輕輕低喃著:「別難過,如果你想要,我叫人再送來
給你好不好?」
她本想要他多送兩束的,突然想起自己和他尚在冷戰當中,所以就用力的將
頭轉到另一邊。
『哼!誰希罕你的花。』
朱閻的鼻息間充滿了她女性的幽香,令他的身體馬上就有了立即的反應,他
盡情的嗅著、聞著,十分的眷戀,『好了,我的小芸兒,你就別再氣了好不好?
我承認是我不對,這些日子,你都對我不聞不問的,我好想你!』
『想我?我看你是想念我的身體吧!晚上一個人睡覺太寂寞,所以你才會想
到我,要不然你根本就不理我。』
『我哪有!我不只是夜晚想你,我白天也很想你啊!』
『真的?』她在他的懷中轉過身子,看他紅著眼睛而疲累不堪的神情,一副
飽受折磨的模樣,不禁十分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你瘦了,看來沒有我,
你好像真的很不好過哦。』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記仇的人,當看到朱閻這副憔悴的樣子,她馬上將不愉
快的情緒全都忘了。
『是啊,小芸兒,你以後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看她心軟下來,他就乘機要
求她合好。
她突然甜蜜的一笑,『好啊,要我理你也行,不過,以後你如果再凶我,那
我就真的一輩子不理你。』
朱閻連忙對她點頭,『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凶你,這樣可以了吧?而且為
了對你有所補償,我決定帶你去試婚紗、拍照片。』
他的話才說出口,彭芷芸馬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懷裡大叫大笑著。
朱閻伸出手來抱著她的身子,突然對她說:「小芸兒,你說想我是不是說假
的?『他突然神色凝重的問她。
在他懷中的彭芷芸突然抬頭對他凶巴巴的說:「朱閻,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我每天都很用力的在想你耶,你竟然敢這麼說?」
『那……我怎麼覺得才幾天沒有抱你,就覺得你好像變重了不少?』他懷疑
的看著她。
芷芸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理所當然的答道:「那
都是你害的,你還敢說。」
『我?為什麼你變胖是我害你的?』
『因為我很氣你,而我生氣的時候就會吃東西來洩恨。你的手下這幾天晚上
又都對我好好,他們知道我不開心,就買了比平常更多倍的宵夜給我吃,每當我
吃一口東西時,就把它想成是你,狠狠的咬著,然後吞下去,這樣我的心情才會
得到平衡、才會愉快,所以才會愈吃愈多嘛!』
朱閻只是歎氣搖頭,對於她的邏輯,他從來沒有一次能弄懂的,但若是讓她
知道他的手下不是對她好,而是受不了她的大喊大叫、想以宵夜塞住她的嘴時,
她一定會想點子整他們的,算了,還是饒過他們,他們平時已經夠辛苦。
『你!』他寵溺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要是再不節制一點,當心結婚那天
變成一個小胖子,到時候禮服穿不下,就別怪我不讓你穿漂亮的婚紗禮服!』
『怎麼?你敢嫌我胖?也不想想這到底是誰的錯,我都沒和你計較了,你還
敢挑我的毛病!反正,到時候如果我太難看的話,我就不嫁。』
聽到他這麼說,他連忙一把將她抱起來,急忙對她否認:「不會,不會,像
你長得這麼漂亮,就算再豐滿一點也很好看,一點都不胖、一點都不胖!」
『真的?』
『當然、當然!』
既然朱閻沒有嫌棄她的身材,那表示……『這可是你說的喲,那我決定了,
今天中午我要吃牛排大餐,晚餐我要吃炸雞、薯條、奶昔、霜淇淋,至於晚上的
宵夜嘛,我要……』
朱閻抱起她,一路走回到他們的房間,隨著她嘴裡吐出的一連串食物名稱,
他開始考慮自己也需要多吃一點,否則照她這樣吃下去,有一天他一定會抱不動
她的。
她的話被堵在他熱烈索求的吻中,沒有了她點菜的聲音,只剩下兩人激烈而
粗重的喘息聲,迴響在室內……
第七章
愈接近臺灣,彭芷芸就愈能感受到朱閻的怪異,她覺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愈
來愈冰冷、酷寒而難以親近。
在少數人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在教堂裡完成終身大事,她成為朱閻的妻子時,
她也可以感受到朱閻的喜悅;可是隔天一大早,當他們搭機飛往臺灣時,朱閻卻
開始變了。
每次她一問起,他的臉色就好難看,可是他答應過不再凶她,所以他沒有對
她惡言相向,只是拿著一張惡人臉給她看;她不禁後悔,早知道就要求他也不能
擺這種臉色給她看!
可是嬪兒的反應也很奇怪,剛開始她一坐上飛機時也很興奮,但當愈接近台
灣時,她的情緒上也呈現極不穩定的狀況!
她將這件事告訴朱閻時,他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不過又隨即安慰她
說,因為快到臺灣了,嬪兒可能是因為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鄉,所以才會有這種
反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她就是覺得事情有些怪異,好像他們全都知道某件事,卻不讓她知道。
她知道嬪兒和朱閻都不會告訴她,所以她去問傑克和比利,但他們只是以同
情的目光看著她,要她等朱閻告訴她。
這些傢伙真是太過分了,竟然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偏偏不肯讓她知道,
真是氣死人了!
朱閻在臺灣也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既寬敞又漂亮。
他們稍事休息後,朱閻沒有食言,馬上要帶她出去嘗嘗道地的臺灣小吃。
他知道自己陰沈的情緒已影響到她,她只在機上問過他一次,看他不願說便
也沒有再問;傑克和比利也告訴他,她曾好奇的問過他們,不過他們也沒有說。
所以她現在心裡應該很悶,對她這次沒有追根究柢的盤問,他感到有些意外。
雖然她表面上還有說有笑,但他第一次發現,藏不住話的她也有了心事,從
她吃得少這件事上看得出來,所以他決定帶她出去走走。
果然,當她看到臺灣小吃和熱鬧的夜市時,臉上立刻又出現和在芝加哥時一
樣的神采,這讓他松了一口氣,他希望能永遠看到她這樣笑口常開、無憂無慮的
樣子。
不告訴她是對的,他不要她替他擔心,也不要她為了過往的事而煩惱。
只要儘快將事情解決,就根本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小芸兒?』他叫著正在舔霜淇淋的彭芷芸,溫柔的問著:「今天晚上玩得
開心嗎?」
彭芷芸輕輕地拍了拍肚子,『嗯,我吃得很飽。』
朱閻忍不住笑了,她只要吃得很飽,就表示她今天玩得十分開心,看來,她
真的是以吃來平衡她的情緒。
他真的從沒碰過這麼愛吃的女人!
當他正要替她拭去留在她嘴邊的霜淇淋時,他的眼角突然間瞄到了角落處的
些微異動,敏銳的察覺到危險的氣氛。
他唯一的反應就是馬上伸手護著她,快速的閃到一邊去。
這時,一排子彈突然向他們掃射過來,朱閻一手護著她閃來閃去,一手已迅
速掏出身上暗藏的手槍,並射殺了躲在暗處的人。
突地,比利快速的將車子開到他們身邊,朱閻護著彭芷芸馬上上車,比利不
說一句話的就加速飄離。
朱閻緊繃著一張臉,眼中閃著冰寒眸光,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將隔離前座
玻璃圍幕升起,在彭芷芸還來不及反應時,就將她一把拉上自己的膝上,隨即覆
住她的唇……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可當他的舌進入她的口中吸吮她的甜
美時,她所有的意識仿佛全都抽離了她的腦袋,唯一的反應只是緊緊的抱著他的
脖子,回應他所給予的……朱閻在這一刻突然心生恐懼,剛才的情景讓他第一次
真正的害怕,要不是他早已有所準備,他可能會失去這個他所愛戀的女子。
在這一刻,什麼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他只想要緊緊的抱住她、親吻她,讓
自己埋入她的體內,真切的去感受到她的一切。
他迅速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旋即露出胸罩,他一把將它扯離她的胸部,她那
白而豐嫩的乳房立時呈現在他眼前,他馬上低下頭合住她的乳尖,以舌頭舔旋,
直到它挺立起來。
感受到他吸吮的力道,她覺得他像一隻餓了好久的蜜蜂正狂烈的吸取花蜜般,
仿佛要吸盡一切……而他的手也毫不客氣地將她的長裙撩至腰際,並迅速松脫自
己的長褲,調整她的姿勢,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拉下她的內褲;沒有前
戲,就將自己的雞巴頂進她的體內……他只是想要深深埋入她的陰道內,以確定
她還在他的懷裡,屬於他、屬於這個擁抱。
『啊……』原本還沉溺在他愛撫中的彭芷芸,因為他突如其來的侵入,一時
的不適而尖叫出聲。
朱閻一僵連忙伸出手來,使得他們之間的結合更加滑順……他的手臂緊緊握
著她的臀部,下體不停的律動著,看著她染紅的臉頰、迷醉的眼眸,他覺得還是
不夠,於是他移動自己的身體,跟著將她放倒在皮椅上,更分開她的腿,再次強
而有力的深入她的體內……彭芷芸緊緊地攬住他的肩膀,她不在乎這裡是什麼地
方,她只要他能滿足她;那種令人銷魂的滋味,使她再也忍受不了而從口中逸出
吟哦……『啊……』她嬌喘連連。
他的唇在她的乳尖上親吻著,再加上在她體內持續的動,在在將她帶到極其
歡愉的境界……『嗯……不行了……閻……啊……』他猛烈而失速的抽送,使她
幾乎要承受不住體內過多的歡愉而求饒,她從不曾看過如此索求的他,令她忍不
住開始抗拒。
『這樣就不行了?嗯?』朱閻邪氣的看著她,體內所有的衝動全都爆發,臨
敵火拚的幹勁早就全都移轉到她的身上,『還不夠呢!我之前對你所做的,還比
不上現在……』他壞壞的說著,並隨著話語而更加快衝刺的速度,他要她?他燃
燒,?
他瘋狂,就像他一樣!
她在他狂猛有力的衝刺下,終於達到了高潮。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的失魂樣子,
他更用力的一頂,射出了灼熱的欲望……事後,他整個身子趴在她的身上,已回
複神智的彭芷芸推了推他,『起來啦,你好重耶!』
朱閻睜大眼睛看著她,突地一笑,他不該驚訝的,她是特殊的,因為沒有女
人不喜歡他對她們多一點的眷寵,只有她,想到的是實際的問題。
他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將她拉起來,『小芸兒,我都沒嫌你現在
變重,你還敢說我重?』
他的話讓她幾乎要跳了起來,要不是朱閻將她緊緊的擁住的話。她不甘示弱
的說:『你……你敢嫌我?好!那你就不要碰我。』
她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可是他卻緊抱著不放。
他把頭埋在她幽香的頸項之間,『好了,別生氣,我就喜歡你這樣抱起來肉
肉的感覺,既舒服又軟綿綿的。』
他的話讓彭芷芸氣炸,什麼軟綿綿又肉肉的?他現在是在間接暗示她很胖*?
『你是什麼意思,當我是肉包啊?朱閻,我鄭重的再次提醒你哦,我會變成這樣
可都是你害的。』
正沉浸在她幽香裡的朱閻忍不住驚訝的抬起頭來,『我?』
『本來就是!』她理直氣壯的說著,『在芝加哥,要不是你天天讓人買宵夜
給我吃,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怪你要怪誰?』
到底是誰吵著每天晚上要吃宵夜的?但看到她一副他要是敢否認就要對他不
客氣的模樣,他只好點頭。
『好,好,怪我,都怪我,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朱閻看著傑克和比利,眼神變得無比的銳利與冰寒,『關於有人偷襲的事,
就交給你們去辦。還有,嬪兒的事就照著我的計畫去做,這件事千萬別讓任何人
知道,尤其是芷芸,我要她過得快快樂樂的。』
『那……幫主,你……你的母親我們也要注意嗎?我怕她會跑來這裡找麻煩。』
『我的地方她未必敢來,你們只要好好的去辦我交代你們的事就行了,記住,
我只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時間一到,我們就要離開。』
『是!』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後,隨即轉身離去。
朱閻拿出煙來正想點上時,他突然想起他的小芸兒不喜歡煙味,於是他又將
它放回去。他忽然皺起眉想著,看來小芸兒在他的心中已經佔有不可磨滅的份量。
在每一個人都離他而去時,他唯一能留在身邊的人,只有他的小芸兒。所以
他會不計任何代價為了將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而結婚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項。
想起了她,他整個身體都覺得燃燒了起來。
揚起一抹笑,他大步的走向臥房。
彭芷芸十分的無聊,因為朱閻竟然將她放在家裡三天,而且完全不理會她;
更讓她無聊的是,連嬪兒都不在。
這讓她很訝異,為什麼嬪兒也會不在呢?這三天,不論她怎麼問,就是沒有
人肯告訴她;朱閻更是早出晚歸的,讓她連要向他抗議的機會都沒有!
從樓上往下看,她看見在房子後面的空地上,靠圍牆的周圍正有一排高大的
樹木,她的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想起她在芝加哥時,也曾利用樹木才得以偷溜出
門。
這些樹木對她來說根本不成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些守著她的人。每次她要去
哪裡,都會有人跟著,讓她不勝其煩。不過,以現在來看,那些人應該都不知道
這個死角。
雖然這些樹長得比芝加哥那裡的樹還要高大,不代表她就不敢爬!
哼!臭朱閻,你不讓我出去,有事也不讓我知道,我不會自己跑出去玩嗎?
可是要怎麼下去呢?如果她從樓梯口下去的話,一定會被他們發現。
她正傷腦筋的在臥室裡走來走去之際,突然看見床上鋪著的床單,靈光一閃,
忍不住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她開始將它撕成一條一條的,然後密實的將它們頭
尾相系,然後朝外放下。
大功告成之後,她忍不住笑著讚美自己一番:「我真是太聰明了,竟然可以
想出這麼好的辦法。」然後她順著布條慢慢的滑了下去。
一踏到地面,她立即奔到樹下,手腳俐落的爬上樹。
當她站在高高的牆頭時,看著距離地面的高度,才開始後悔。她坐了下來,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跳下去。
可惡!幹嘛把圍牆做得那麼高!若要放棄,她又不甘願,好不容易已經到這
裡,只要往下一跳,她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到處去玩;可是,這麼高她從沒有嘗試
過,到底該怎麼辦呢?
就在猶豫之間,突然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小芸兒?你坐在那裡做什麼?』
朱閻那熟悉的聲音竟然……竟然從底下傳了上來,她的視線往下一看──朱
閻正隱忍著滿臉的怒氣看著她,冰冷的眸光似乎要將她給凍結般;他的旁邊還有
好幾個手下,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她,顯然在這些人中最生氣的人是朱閻!
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可以從這裡離開
了。她開開心心的站了起來,喊著他的名字:「閻,你這時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正煩惱著不知道該怎麼下來,快點,你把手打開!」
朱閻沒好氣的問她:「我幹嘛要把手打開?」
芷芸以一種『你很笨』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才對他說:「因為我要跳下去,
所以你要接好我,要是我摔著了,我就找你算帳。」
她猶不知死活的在牆頭上叫囂。
聽到她最後的話,朱閻的眼睛倏地閃過光亮,因為他對『算帳』那兩個字比
較有興趣,等她下來,他一定會好好和她算帳的。
不過,他並不打算讓她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哪知當他才要開口時,他身
邊的人卻全都喊了起來,因為她已經不顧一切的往下一跳。他的心整個好似被提
到了胸口,下意識地,他伸開手臂想要接住她。
當她落到朱閻的懷裡時,只聽見四處響起此起彼落的呻吟哀叫聲,原來朱閻
的手下為了保護他,全都自動做了他們的墊背。她往下墜的力道讓每個人都幾乎
要承受不住,只有她笑得很開心。
她拍著自己的胸口,『哇!幸好我沒事!』
當她低頭看著朱閻時,發現他的五官扭曲,用力瞪著她的眼裡有著怒火。
她連忙拍了拍他的臉頰,整個人坐在他的腹部上,『閻,你沒事吧?』
朱閻沒有回答她的話,因為他已經氣得無話可說。等她站起身來,他二話不
說的也站起來,跟著將她一把扛在自己的肩上,冷冷的對她說:「我們來算帳。
『
他沒有任何預警的就一把將她扛了起來,這讓她感到十分不舒服,忍不住大
喊大叫的抗議,可是他沒有多說話,只是快速的走到他們的房間去。
第八章
朱閻坐在床上,將彭芷芸從肩上移到他的腿上,讓她的臉朝下,她的屁股則
朝上,惹來了她的掙扎。『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啦!』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還敢這樣笑嘻嘻的?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沒有在那裡,要是我剛好接不到你,你會摔死的你知不
知道?『此刻他的怒火整個爆發,既怕失去她,又氣她的任性與貪玩,他的手毫
不客氣的就往她的小屁股上拍下去。
芷芸這才發現他是真的生氣,在他的拍打下,她的屁股感到一陣疼痛與灼熱,
她痛苦的扭動著身子,『我……我只是想要出去逛逛,誰教你這些日子都不陪我,
你答應過我什麼?難道你一來這裡就全都忘了嗎?』想到自己像個孩子般的被打
屁股,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我是有事情要辦,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聽到她的哭聲,他原本還想打下
去的大手突然停住,縱然有滿腔怒火,在她的哭聲中全數被融化。
聽到她哭,他的心就是忍不住揪結、泛疼。
她氣憤的掙扎著坐了起來,『我本來是什麼都不想說的,可是你怎麼可以打
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來臺灣是你要替自己的弟弟和你的愛人報仇。』
聽到她的話,朱閻的臉肅然變冷,用力的抓住她的雙臂,『是誰告訴你的?』
『是你媽啦!她說你愛的人是你弟弟的老婆,所以你根本就不愛我,那我為
什麼還要呆呆的待在這裡,我就是要出去,怎麼樣?』她好氣他打她,實在太過
分了,以前是甩了她一巴掌,現在又打她的屁股。
她是前輩子欠他的啊?
『你相信?』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高深莫測。
『我為什麼不信?要不然你不會一來到臺灣就變得陰陽怪氣的,你別以為我
不問就以為我什麼事都不知道,你每次都在後半夜爬起來偷抽煙!』她恨恨的指
控。
朱閻的心一震,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不過……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我母
親是怎麼和你聯絡上的?』
『她打電話來……啊!』他捏疼了她的手臂,令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好痛!
你放開我。』
聽她喊痛,他才鬆開手,『她和你說什麼?』
為什麼沒有人跟他報告說她打電話來找芷芸呢?
『她跟我說你愛的人是你弟弟的老婆,就是這樣。』
『這樣你就信了?』
『誰說的?你以為我那麼隨便就相信人嗎?』
她推開他,跑到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一條項煉在他的眼前晃著。
朱閻伸出手將它接了過去,他一看就知道,這是他送給李娟的生日禮物,不
禁緊緊的握住。
『是她給你的?』
『嗯!是她要人拿進來的,因為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你的人才交給我。』
『為什麼這些事他們都沒有向我報告?』朱閻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因為我說我要自己告訴你,要他們不必向你報告。』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手下輪到由你來發號施令了?』
『什麼我的、你的?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的就是我的,為什麼我就不能
發號施令?而且你別想轉移焦點,你說,你是不是還愛著她?要不然,為什麼我
每次問起,你都不回答?』
看她一副不肯甘休的樣子,他只是歎了口氣,『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想!』她堅定的點點頭。
『可是我不想說。』
他的話讓彭芷芸撲上他的身子,他一時間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仰跌在床上。
『你這個可惡……混蛋……』她的手不住的往他的胸膛抓捶著,傷心的連胸
口都覺得疼,他不願告訴她,是不是代表他真的還愛著他弟弟的老婆?
朱閻抓住她的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我對你的帳還沒算完呢!』
他的唇再次攫獲住了她的,他才不要那麼快就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與他的心意,
誰教她不信任他,還去相信一個根本就不愛他、也不關心他的女人的話!
這次她似乎很快就察覺出他的企圖,執意不讓他得逞,她才不要和一個不愛
她的男人上床呢!
趁他一個不注意,她跳下床想要奔出去,可是朱閻要她的決心無比強烈,從
後面一把抓住她,他將她放坐在椅子上,強硬的將她按住,讓她沒有機會逃脫。
『放開我!』她咬牙切齒的警告他。
但是他根本不加以理會,以強硬之勢將她壓住,雖然她像只潑辣的小野貓,
不斷掙扎著想要掙開他的鉗制,但他卻扯下他脖子上的領帶,牢牢綁住她的雙手,
讓她不得動彈。
『你這個變態、大色狼……唔……』
他的唇貼住了她的,阻止她的謾?
朱閻著迷的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褪去,低下頭含住她粉紅色的乳尖,一隻手輕
輕撫摸著她另一隻柔嫩乳房,引起她身子一陣酥麻感。
雖然她也很享受,嘴上還是不肯求饒,『你別碰我,我不要……』
她伸腿想要踢開他,可是卻被他撐開放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而他的身子卻
親密的貼著她。
她的身子在他的逗弄、舔舐下,漸漸的不受理智所控制,在他懷中不安的扭
動著,他目光饑渴而貪婪的看著她,忍不住伸手碰觸、撫摸著……彭芷芸因他灼
灼不放的視線而覺得羞赧,想要併合自己的腿,『不要這樣……』在他火熱而赤
裸裸的注視下,她整個臉已燒成一片火紅。
『別抵抗,我的小芸兒,你也想要的對不對?』
『啊……』這種極致瘋狂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地扭動身子,她受不了地想要他
結束這場對她的歡愉折磨,卻無奈自己的手不能動彈,只好開口向他求饒:「求
求你,閻……嗯……我受不了了,閻,快點,給我……」
朱閻直起身子,解開她手上的束縛,將她抱到床上,想要滿足自己的欲望,
誰知她卻趴著身子,不願給他滿足。
『不要!我累了。』
朱閻看著她雪白而又充滿女性美的背部線條時,下身開始悸動,想要佔有她
的衝動使他趴在她的背上,從她的背一路舔吻下來,『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你累了也沒有關係,只要我還沒有累就好了。』
『可是我想要,小芸兒,你不會那麼狠心吧?剛才我滿足了你,現在你也該
回報一下吧?』
他邊咕噥邊繼續親吻著她,手也眷戀的愛撫著她如絲的肌膚。
雖然她體內的欲火已再次燃起,不過她依然嘴硬的說:「哼!誰理你!是你
自己剛才不要的,現在我也不要。」
朱閻只是笑了一聲,隨即起身拉高她的臀部,讓她的雪白玉臀高高的翹起在
他充滿情欲的眼前,他的手掌扶住她的腰部,另一隻手掌則扣住臀部……『啊…
…』隨著他一記記強而有力的抽動,她一聲聲的性感的呻吟從口中不斷的逸出。
她半趴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抓扯著床單,掐得死緊,隨著他愈顯激昂的律動
而搖擺著腰肢,臀部也不停的向他靠近,耳邊傳來的是他急切而混濁的粗重喘息
聲。隨著次次的衝擊,使兩人能更密切的結合……當彼此體內的激情沖到最高點,
他們一同呐喊出聲時,朱閻將他體內的熱流全數激射而出,釋放在她體內深處,
兩人共赴情欲天堂……
***
激情過後,朱閻將她的身子翻轉,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
上,他知道她怕被他壓疼,所以十分體貼的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並伸出一隻
手撫順著她的長髮。
他不想說話,只想靜靜品味著屬於他的詳和氣氛,歡愛的氣味在空氣中流竄
著。
趴在他精壯的胸膛上,耳邊聽著他已經恢復平穩的呼吸聲,彭芷芸叫喚著他:
「閻?」
『嗯?』他意興闌珊的應著,全部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她趴在他身上的嬌軀,
一隻手早就不安分的撫著她身上每一處的線條。
『我問你,為什麼要把嬪兒帶走?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她心中的疑問如果沒有得到解答,她就快要憋死了。撫著她的大手突然微微
停頓,接著才又繼續撫動,他的眼眸瞬間抹上一層神秘,『你想知道?』
聽著他淡淡的語氣,她連忙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毫不客氣的伸出已握成
拳的小手,臉上的表情是惡狠狠的,『朱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我說什麼不
想告訴我的屁話,我就打死你!』
她並不是第一次威脅他,但是以這種暴力的方式出現,這還是第一次;而且,
一向都是他在威脅別人,沒有人敢在他眼前如此囂張的威脅他,她是第一個!
他的臉上浮現淡淡笑意,『我當然不會說我不想,而是要說我不願意!』
『你……』
她氣得眼看拳頭就要落在他的眼睛上時,他突然開口說道──『不過,你如
果想知道,最好把你的拳頭收起來,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她的拳頭離他的眼睛還有一寸,可是她並沒有因為他的話
而收手。
朱閻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有點頭腦的人會知道要怕他,不知死活的人才會
不怕他;看來,這個凶巴巴的女人應該是屬於後者。『不怎麼樣!』
『那你還不快說?』
『我帶她去看一位心理醫生,保證等你再看到她的時候,她就能站在你的面
前了。』他暗藏玄機的說著,可是她聽不懂。有時候她很聰明,總是可以看出他
的心思;有時候她卻笨得可以,根本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啊?』她迷惑的看著他。
朱閻揉了揉她的頭,『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要,你這樣不等於沒說嗎?我不管,你要給我說清楚。』她不顧現在兩
人的姿勢,竟然就在他的身上搖了起來,『我也是一個優秀的護士,怎麼可能她
的腳去看個心理醫生就會好?你騙誰啊!』
朱閻神秘的對她說:「因為這個心理醫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只有她才能治
好嬪兒!」
聽到他這麼說,她更加不滿,他根本就是在敷衍她。她不滿的在他身體上蠕
動著,決定要離開這張床,再也不要理他這個可惡的男人;她可是他的妻子,但
他卻什麼事都不讓她知道,那她也不要陪他一起睡覺!
誰知她還尚未起身,她的扭動卻反而使他硬挺迅速脹大。
一察覺到他的變化,她忍不住瞪大眼睛,驚喘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又
……『你……怎麼可能?』
他明明就已經愛過她一回了,怎麼可能會那麼快又要……朱閻卻在她的瞪視
下,臉上緩緩的露出一抹掠奪的神采,雙手抓住她的雙臀,將她往下按壓,使得
他的男性可以更加的深入她,然後自己也往上一頂,頓時,讓她原本圓瞪的眼裡
出現迷離的神色。
在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時,他已翻身將她牢牢的困在底下,她的一隻腿被他
強勢的架在肩上,他用力的向前挺入,隨著他的進出,她的抗議聲全都消失在高
昂的呻吟聲中,只能弓起她的身子,迎合著他的律動……
當彭芷芸醒過來時,發現朱閻早已不在身邊,她忍不住咒?
出聲,這個可惡的男人,她想要問的話全都化作昨夜一場場的纏綿歡愛而消
失殆盡。
先放下嬪兒的事不講,她知道朱閻絕不會害她,可是真正令她在意的是朱閻
對她的心,因為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要不然,為什麼昨天她問他的話,
他全都不願意回答?
尤其是那條項煉……倏地,她像想到什麼似的,猛地跳了起來,然後開始急
急的找著她昨晚遞給他的那條項煉。
沒有。
房裡四處她全都找遍了,不論是床上、地毯上或是梳粧檯、衣櫃等,所有她
該找或是不該找的地方,她全都找過了,就是沒有。
每當她找過一個地方,她的心就難過一分;當她完全找不到時,她整顆心早
就陷入絕望之中,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再也無法克制的滑落。
他真的只愛李娟──他弟弟的老婆!
為什麼?難道她真的比不上嬪兒的母親嗎?朱閻真的要為了李娟而一輩子都
不再愛人了嗎?那她呢?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在他心中她到底算什麼?
她突然站了起來,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她決定要回美國,才不要待在這個有
他老情人回憶的地方,她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去。
她不要只是守在他的身邊卻沒有他的愛,她不要一個人呆呆的守在一個不愛
她的男人身邊。
她真是可悲!結了婚才發現自己愛的丈夫根本一點都不愛她,而是愛著另一
個死去的女人,她沒辦法跟一個死人爭寵的,不是嗎?
雖然這個決定很痛苦,可是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她才不要一個沒有愛的婚姻,
所以她決定要離開他。
手上拿著一個行李,肩上背著皮包,她十分困難的將東西拖下樓,都怪他讓
自己變得愈來愈有份量,連拿個東西也喘成這樣,他是把她當豬在養嗎?竟然連
她的身材都不幫她注意一下,可見他真的不愛她!
當她在門口和他的手下拉拉扯扯之際,一道陰沈的聲音沉沉的傳了過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
朱閻只不過才剛出門沒多久,就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芷芸正拿著行
李在門口和他們拉扯著,他們不敢傷害她,所以不敢碰她,可是卻又不能讓她離
去,才會形成現在這種局面。
聽到他的聲音,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哀怨不滿的目光直接對上他,『你有眼
睛不會自己看嗎?』她沒好氣的說著。
朱閻走上前去,拉著她的手,『走,跟我上樓去。』可惡的女人,每次在他
一轉身時,就鬧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讓他快要氣死了。
芷芸卻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我為什麼要和你上去?』
他隱忍著怒氣,『我有話和你說。』
他的話是從嘴中硬擠出的,每個人都可以看出他已經發火了,眾人有些害怕
的倒退幾步,只有她還尚未察覺。
不!應該說她這次是被他傷得再也沒有任何感覺才對。
『我才不要。』她突然朝著他大吼,『你還會有什麼話和我說?每次我問你
事情,你都不告訴我,別以為我真的那麼笨!』
她的手突然激動的指著他,『你把我拐上樓還不是每次都將我壓在床上,我
才不要和你睡覺,反正你又不愛我。』
她拿起行李就想要往外走,朱閻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他一把用力的握住她的
手,隨即將她的行李甩到一邊去,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想要將她帶上樓去。
但她卻拚命的抵死不從,對著他大吼大叫:「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別鬧了,小芸兒,你如果真的要回去的話,再等三天,我就會帶你回去好
不好?現在乖乖的和我上去。』聽到她說要回去,他的怒火已消了一大半,原來
她只是不想再待在這裡而已,所以他好言的哄勸她。
『誰說我要和你回去的?我要回美國,再重新找另一份工作;我要離開臺灣、
離開芝加哥、離開有你朱閻的地方,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
她的話才吼完,朱閻臉上所有的表情全都變了。他的臉色變得極?陰冷,眼
裡可見火光簇簇,抓住她的手不但用力而且粗暴,他那張暴怒的臉孔近得讓她心
生懼意。
話語從他的齒縫裡狠狠的擠出:「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
那暴睜的眼、怒氣衝天的臉、咬牙切齒的狠樣、渾身散出的冰寒氣息,傷了
她的心也凍結了她的身子。『我……我說……呃……』
他的手突然圈在她的脖子並開始漸漸的縮緊。
『你敢再給我說一個字,我一定會掐死你的。』這個女人竟敢要離開他?竟
然被傑克說對了,他不許!他絕對不許她離開他。是她選擇要留在他身邊的,她
怎麼可以和其他人一樣選擇離開他?他絕不允許。
殘暴在他的眼中凝聚,嘴角揚起嗜血的笑意。『我再問你一次,你要留下還
是要離開?』
他逐漸縮緊在她脖子上的手,令她開始難以呼吸,她掙扎著拉扯他的手,想
要扯開他。但他卻下定決心似的絕不鬆手,只是暗示性的再次壓了壓她的頸子,
在體認到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中時,她開始對他有了戰*的恐懼感。
不讓她答話,他只是陰狠的警告她:「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提這件事,我
會不惜掐死你,也一定要讓你陪在我身邊的。」
沒有人敢靠近他們,因為大家都知道,幫主發火是一件極?
可怕的事,就算站在一旁的傑克和比利也同樣不敢上前,因為他們上次已經
被警告過了。
那種害怕失去她、乾脆讓她永遠消失的想法讓他嚇壞了,他只能用他唯一熟
悉的方式來做。
看她嚇得臉色蒼白沒有說話時,他將她一把拖上了樓,並交代手下將她的東
西拿上樓。
第九章
一到了房間裡,彭芷芸就躲他躲得遠遠的,當朱閻轉過身子時,看到的就是
她蒼白著臉躲在角落,眼中有著驚恐與懼意。
『過來!』他冷冷的命令,心裡的痛苦卻壓縮、逼迫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不要她這麼怕他。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不得不承認,其實他一再默許她放肆的行?,是因為他
要的是一個不怕他的女人;她輕易的做到了,她的笑容更是他最大的慰藉,而今,
這些在他的暴怒下全都消失不見了。
彭芷芸在這一刻突然怕起他來了,她只是說要離開他而已,他竟然會真的伸
出手來威脅著要掐死她,那雙愛撫著她的大手竟也是要取走她性命的手,當他要
她過去時,她怕得動也不動。
看她靜靜的待在那裡,朱閻的心情變得好壞,語氣也顯得十分粗暴,『我叫
你過來,你沒聽到嗎?』
聽到他這麼兇暴的語氣,又看到他那陌生的神情,她忍不住驚跳了下,淚水
再也無法克制的滑下面頰,明明是他不愛她的,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凶的對她?
在看到她的淚時,朱閻忍不住歎了口氣,『如果你答應我,一輩子都不離開
我的話,我可以原諒你這次的錯誤。』他自大的語氣讓她十分生氣,可是在他冰
冷的注視下,她沒有勇氣說出自己還想要離開的念頭,可是她也不想答應他的話。
約過了五分鐘後,她終於開口:「好,我答應不再說要離開你!」
她的保證才說出口,朱閻的臉色隨即顯得和緩些,正想走向她時──她又突
然說:『可是,我決定要和你離婚!』
她的宣示讓朱閻的怒火再次高張,她竟然還是想要逃離他的身邊?他不准!
在她要轉身逃走之際,他已抓住她的身子,狠狠的將她甩在床上,快速的用
自己沈重的身軀緊緊的壓住她欲掙扎的身子,成功的困住她。
『你休想我會放你自由,我永遠都不會!是你自己選擇留在我的身邊,就算
不擇手段,我也不會讓你逃走!』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十分生氣的吼著他,恨他用天生優勢困住她。
她不是不愛他,也不想離開他,可是她也不要留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邊,只能
永遠乞求著他能愛上自己。
她已經努力了這麼久,可是他還是不肯愛她,她不要這樣的生活。
『死都不放!告訴你,你再敢給我說一個字,我就教訓你。』
眼前的朱閻變成一個殘暴的陌生人,他的眼底盛滿狂怒,不再有著對她的溫
柔,她討厭這樣的他。『我偏要說,我討厭你,我要離開你,你這個惡魔……』
突然,朱閻的口中逸出狂妄的笑聲,笑聲是那麼淒厲,令人毛骨悚然,讓原
本還在喊叫的彭芷芸倏地住口,害怕的看著他,她從沒看過他如此可怖的一面。
『惡魔?』他突然止住笑,眼底閃過一抹詭譎,『別人常常這麼叫我,不過,
你可能還沒有嘗試過吧?』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無視於她害怕的臉孔,他低下
頭近乎殘暴的蹂躪她的唇。
他整個心痛苦的揪著,她竟然說他是惡魔!沒錯,在外人眼中他或許是,可
他不在乎;但他在乎這個女人,他不要她和別人一樣怕他,然後和別人一樣,對
他有著相同的評價。
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她口口聲聲說要離開他,他絕對不准,絕對不准!
隨著心思而轉,他手上的動作更顯粗暴,因為他恨,他恨?
什麼每一個他所在乎的人都不願留在他身邊,都只想要離開他,他絕不會再
次讓這種事發生。
尤其是她!難道她不知道,她是他今生唯一無法放開手的人兒嗎?他可以不
在乎其他一切,只有她,只有她是他死也不會鬆手的。
面對著他粗暴的動作,彭芷芸只想要掙脫,她不要他這樣的對待她。『不要
……』她的怒氣消失,有的只是她的淚水,順著面頰滾滾而落。
朱閻只想要留住她,對她的淚水根本毫無所覺,他粗魯的扯掉她的底褲,將
自己的碩大朝她的私處頂去……原本流著淚的彭芷芸,被他的舉動駭住,乾涸的
體內受不了他的侵犯而泛痛,她尖叫出聲,『不……不要……』
她尖銳的痛苦叫聲與大聲哭泣的淒厲讓朱閻原本的動作突然頓住。
理智一下子全都回到他的腦中,他看到了她的淚、她的痛,懊悔馬上充斥著
他的心,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小芸兒……』他顫抖的喊著她。
『嗚……』她只是哭著,她沒想到一向疼惜她的朱閻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傷
害她,『你走開、你走開!我討厭你……』
她推著他。
看她哭得那麼傷心,他馬上將她摟進自己懷裡,沉悶的聲音裡有著悔恨,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小芸兒,你打我、罵我,就是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脖子上,輕喃地道:「我知道自己傷害了你,可是,是你
先傷到我的心的,如果你不要說離開,我……我也不會失控的……」
她本來還想推開他的,卻突然停住,因為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上涼涼的,
她不敢置信的想輕輕推開他,可是他就是不起身,她只好用手摸索,手上一片潮
濕,他……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這種震撼讓她愣住,她從沒想過他竟然會哭!這個事實讓她忘了掙扎、忘了
他給她帶來的痛苦。『閻……』
『小芸兒,我承認我在害怕,我怕你會離開我,所以我才會那樣生氣,我…
…』
這個男人竟然在害怕?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實讓她一時無法接受。
『你知不知道,我生命中的人一再的離開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懂不懂?』
『那……你為什麼不愛我?你不想失去我,可是卻不肯對我付出一點愛,你
知不知道我這樣愛著你有多苦、多累?我不要人家告訴我,我的丈夫不愛我……』
她的話讓朱閻的身子倏地僵直,『是她告訴你的?』
『就算她沒有告訴我,我也會知道的。你的心根本就在一個死人身上,我沒
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這樣留在你的身邊,明明你就在我身旁,可是你心中
只愛著另一個死去的女人,我……』她難過的搖搖頭。
朱閻這才猛然抬起頭來,『你是因為這樣要離開我?』
芷芸偏過頭去不願看他,『否則我為什麼要走?雖然我愛你,可是,我沒有
辦法接受我愛的人心中卻愛著另一個女人,如果是這樣,我情願放棄!』
朱閻默默的看著她,知道她是很認真的。有的女人或許會滿足於守在自己愛
的人身邊就好,可是他的小芸兒不一樣,雖然她表面上很活潑、開朗,可是他知
道她是說一不二的人,絕不接受有任何委屈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雖然我沒有說過、也沒有承認自己愛你,可是你
從沒有過這個想法,難道只是因為她這麼說,你就失去了信心?』除了?他那個
見不得他幸福的母親之外,他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做。
芷芸突然激動的回頭看他,『才不是這樣,你以為我是會去相信一個曾經傷
害過你的女人嗎?可是,我卻不得不相信你拿走項煉所代表的意義。』
聽到事情的原因後,朱閻整個臉上的線條都輕鬆下來,『傻芸兒,你就因為
這樣要離開我?』
芷芸嘟著嘴,十分不悅的說:「我才不傻,是你比較笨,明明人家不愛你,
你還這樣對人家念念不忘,放著一個這麼愛你的可愛女人不要。」
朱閻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可愛的女人?』他四處看了看,『在哪裡?
我怎麼沒有看到?』
芷芸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頭,『你眼睛有問題啊,就是我啦!』
朱閻哈哈大笑,原本緊繃而傷懷的氣氛全都消失不見,他取笑的捏了捏她的
鼻子,『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
『討厭!』她揮開他的手,『別捏我啦!』她的扭動讓他男性硬挺迅速脹大,
令她的身子一僵,連動都不敢動。
朱閻的笑臉也變成了痛苦的低吟,『該死,你別亂動好不好?』
『你還敢怪我?你趕快走開啦!』她輕推著他。
但朱閻無法再忍耐隱忍的欲望,他怎麼捨得離開?『小芸兒?你不該挑逗我
的,我現在只想要你,別想叫我半途而廢!』他的唇吻落在她胸上,企圖燃起她
的欲火。
『可是……我好難受……』她的體內依然乾澀,她不喜歡他這樣突然的進入。
聽到她的話,朱閻的眼中馬上閃著亮光,嘴角也噙著邪笑,『那不是問題,
看我的!』為了自己的『性』福,朱閻開始賣力的挑逗她全部的『性趣』。
彭芷芸早已因他狂烈的激情而疲累不堪,再已無法支撐而松落了她原本緊抱
著他的手臂和雙腿;而朱閻趴在她的身上,兩人都氣喘不停的大口呼著氣。
朱閻愛憐的撫過她濕熱的發,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著:「我愛你,我的小芸兒。
『看著她突如其來的驚訝與淚水,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表白有什麼不對。
因為他已經明白,她要的只是他的愛,這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困難,因為他的
心早就在她第一次跌坐在自己面前時,就被她偷去了。
如果他的愛能夠讓她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永遠不離去,要他說一千遍、
一萬遍,他都願意!他只求她不要離開他。自從有了她後,他再也無法承受一個
人的孤獨,他害怕那種空虛而沒有歡笑的生活。
他緊緊擁著身下的愛人,只要有了她,他就什麼都不怕!
『閻,你……你是說真的?你愛我?』她捂著嘴,不敢相信這份驚喜。
『當然是真的,為了留住你,就算要?你死,我都心甘情願!』他堅定說著。
『我不要你?我死,我只要你的愛就好了。』芷芸開心的回抱著他,突然像
想到什麼似的,臉色十分難看的瞪著他,『不對!你根本就不愛我,這只是你想
要留我下來的一種手段而已,對不對?』
『當然不對,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愛?』朱閻的臉又垮了下來,他從沒
有對任何一個女人這麼說過,而她竟敢質疑他對她的愛!
『你不能怪我,誰教你把昨天我拿給你看的那條項煉拿走,我當然會以為你
愛她而不愛我啊!』她也是十分的哀怨耶!
『我會拿走是因為我不想讓它橫在我們之間,小芸兒。』他的手輕柔的撫著
她頰上因剛才的歡愛而殘留的紅暈,『或許我應該和你說清楚,可是我又感到很
羞愧,所以我一直不想告訴你,?的是怕你會厭惡我小人的行徑!』
『不會的!閻,讓我知道好不好?如果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不論你怎麼說愛
我,我都不會相信的。』
為了不讓她再離開他,他決定要說出來:「好吧!其實,當初我會這麼喜歡
她,因為她是第一個知道我的身世背景而不討厭我的女人,對心靈空虛的我來說,
讓我深受感動,所以我才會對她存有不一樣的感覺。而且,她一直很溫柔、很有
耐心的聽我說內心的話,讓我第一次瞭解到,也有一個女人肯如此用心的傾聽我
說話,那是一種有別于弟弟的手足之愛。」」
『你就這樣愛上了她?』彭芷芸並不願意這樣表現,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吃醋。
聽著她酸溜溜的語氣,朱閻並不生氣,反而覺得十分窩心,因為這正是她愛
他的表現。『不!其實我並不愛她,當弟弟知道這件事後,我回到了芝加哥,才
發現自己對她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愛,只是一時的迷惑!』
『迷惑?』
『是啊!當時我誤把這種她帶給我的溫暖感覺當成是愛,所以我迫不及待的
在她生日時送她那條項煉示愛;她拒絕我時,我還自大的以為,只要我再多加把
勁就可以得到她,明知道弟弟正想走進來,我還是強吻了她。』
『啊!』
她的驚叫讓他苦笑。
『我就是這樣一個可惡的人,我弟弟如此誠心的接納我、愛我,而我帶給他
的卻是傷害!最令我感到羞愧的是,我吻了他的老婆,他卻不怪我,因為他認為
我這個做哥哥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誰知道她也沒有怪我,只是問了我一句話。』
『什麼話?』她急切的問著,顯然也被這個故事打動。
『她說:你是真的愛我嗎?你真的懂得什麼叫作愛嗎?雖然你弟弟看見是你
強吻了我,可是他不肯相信所愛的哥哥會真的如此對他。我們都不願意傷害你,
因為我們知道什麼是愛,所以我們都不怪你!』朱閻突然從那時的思緒中跳了出
來。
他直直的看著彭芷芸,『小芸兒,你知道我當時受到了多大的震撼嗎?當晚
我就寫了一封信要李娟轉交給弟弟,因為我自覺沒有臉見他。在當時,她也要退
還我送給她的項煉,可是我只告訴她一句話。』
『什麼話?』她的手指緊緊的掐住他的手臂,不想他說出他還愛著她的話。
『我終於明白什麼是愛,因為,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而且,有一天我也會
找到自己的。我對她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而是親情,項煉就當作是一個愛她的
哥哥送的,所以她才會將項煉保留到現在。』
芷芸的心中有了希望,因為他不愛她,對她只有親情。『可是,你為什麼要
帶走那條項煉?』
『今天早上,我將將它埋入她墓前的土裡,?的是想讓這些過去全都隨著黃
土而去,我要告訴他們,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愛,他們不必再?我擔心,因為我
相信,有你在我的身邊,什麼都已足夠了。』
『閻……』她好感動,淚水不能克制的流出,這一次不是悲傷也不是絕望,
而是愛的淚水,因為她等到了他的愛。
『剛到臺灣時,你不是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嗎?現在你明白我不喜歡到台
灣的原因了吧?尤其臺灣又有我那個母親在……小芸兒……讓我再愛你一次,向
你證明我對你的愛,好不好?』
不待他先行動,彭芷芸拉下他的頭,給了他一個纏綿而充滿愛意的吻。她激
烈的吮吻著他溫熱的唇瓣,再將舌探入他的唇內,和他的舌激烈的交纏……他的
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上,『我愛你,小芸兒……』
『我也愛你,閻。』聽到他再次示愛,她也無法克制的宣示自己的愛。
『答應我……』他更加深入她的體內,直抵深處,『不要離開我,永遠都別
再說要離開我的話,答應我。』
『哦……』他的深入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雙腿緊緊的環住他的腰。『我答
應你……』
『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與共!』他進一步的要求。
她的心猛然震動了下,睜開眼,看入他認真而嚴肅的眼底,淚水再次滑落她
的面頰,被他放開的雙手將他的頭拉了下來,印在他唇上的紅唇緩緩而堅定的說
著:「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她的承諾讓朱閻再也沒有任何顧忌與擔心,他強壯的身軀緊緊的抵住她,開
始在她體內衝刺,愈來愈狂猛的律動,仿佛宣告他對她全部的愛意……在兩人同
時達到高潮時,同時呐喊出聲,喊出他們的滿足,他們的愛意……
隔天中午,當彭芷芸被朱閻給叫醒時,十分心不甘情不願,因為他昨天根本
都沒有讓她休息,害她累得要死,好不容易可以睡個覺,他竟然又吵醒她,看到
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她就有氣!
為什麼他能那麼有精神?『我不要,是你害我累得半死,我?什麼要起來?
我要睡覺!』
朱閻忍不住輕笑,『小姐,你還好意思說,昨天出力最多的人可是我,你只
是躺在那裡享受我的服務,我都沒有抱怨了,你還敢說!』
『為什麼不敢?是你自己要的,我又沒有強迫你啊!』
『是!都是我的錯,這樣你總可以起來了吧?』
『我才不要!反正今天又沒事,我要繼續睡覺。』
看她一副不想起床的樣子,朱閻只好開口道:「好吧!隨便你*,要是嬪兒
在樓下問我,你怎麼不下去見她時,我就說因為你情願睡覺也不想看她好了。
『他的前腳才要踏出一步,手隨即被她給拉住。
『什麼?你說嬪兒回來了?』
『是啊!』
看來她的瞌睡蟲全都跑光了,他無奈的一笑,原來他的魅力不只比不上美食,
也比不上一個小女孩,好可悲啊!
『而且她還有一個驚喜要給你。』
『什麼驚喜?』
『你下去看不就知道了?』
他的話才一說完,彭芷芸連忙沖下床,沖進了浴室;只不過花了十分鐘,她
就走出浴室,並且拉著他的手要下樓。
朱閻瞪大眼睛,不滿開始在眼中聚集。
『小芸兒,我記得你每次和我出門都至少得花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為什麼
這次可以那麼快?』他的聲音變得陰沈。
她卻不在乎的拍了拍他的臉頰,『因為我比較愛你嘛!如果要和你出門,當
然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好讓你迷上我啊!』她十分諂媚的說著。
他真當她那麼笨嗎?她只是反應慢了點而已。
不過,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已經算是訓練得很不錯了,要不然,她現在一定
又會被他修理。
瞧他,一聽到她的話,臉上馬上就顯露出得意的表情,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
唉!誰說女人喜歡聽甜言蜜語的?
男人才最愛聽呢!
『那我們下去吧!』
才來到樓梯口處,彭芷芸就驚訝的張口結舌,因為她……她竟然看到嬪兒站
在那裡對著她微笑。『嬪兒?你……你站起來了?』
『是啊!我還不只會站,我還會走路呢!』接著她就走到彭芷芸的面前。
她馬上奔下樓,緊緊的抱住她,『嬪兒,你真的會走路了,真的會走了!』
她十分激動的摟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站起來,而且還能走
路?』這簡直是醫學界的奇?嘛!
朱閻走上前,來到她的身邊,『其實嬪兒早就會走路了,從她出意外到複元,
她的腳本來就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因為心理因素,所以她不願走路。雖然我也曾
強迫她,可是她顫抖的腳就是沒辦法站起來,因為她已經嚇怕了。』
『嚇怕了?這是什麼意思?』她滿臉疑惑的看向朱閻。
朱閻看了嬪兒一眼後,『嬪兒,你去看看今天中午要吃什麼好不好?』
嬪兒馬上一口答應的離開,因為她知道伯父要說些什麼,雖然一時的刺激讓
她站了起來,也報了父母之仇,可是她心裡還是十分難過,她不想再重聽一次父
母悲慘的遭遇 .
『現在嬪兒走了,你可以說了吧?』
朱閻將她領到沙發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後才開始說:「我希望我們這
次說完後,就別再去提起這件事,因為復仇已經結束了。」
『我懂了,原來你這些天就是在忙這些事。』
『沒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殺死他們的兇手就是李娟的妹妹。她是一個
在臺灣勢力不小的黑幫老大的女人之一,雖然不是十分得寵,但她的男人也不可
能讓他的女人隨意的受到欺負。我費了一番心思,先讓嬪兒出現在她眼前,當嬪
兒一看到她時,那種激動和憤恨全都一古腦兒的發洩出來,也讓她的腳能夠再度
站起來。』
『你是說,你讓嬪兒去面對自己的親阿姨是殺死父母的兇手?』她震驚不已。
『小芸兒,不要用這種責難的目光看著我,我不會那麼殘忍的逼嬪兒去面對
真相,而是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因為她是當場看到父母被她的阿姨殺死,所以她
才會受到那麼大的刺激。』
『可是……嬪兒怎麼逃過一劫的?如果她阿姨那麼狠心的話。』
『因為她以為嬪兒已經昏過去,根本沒有看到那一幕。其實嬪兒在車上看得
一清二楚,後來剛好有人經過,才能安然無事。』
『那……她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姊姊呢?』
『由愛生恨!李娟姊妹一起認識了我弟弟,而且同時愛上他,可是我弟弟愛
的人卻是姊姊。她用盡所有的辦法,就是沒辦法分開他們,也無法動搖他們之間
的愛,於是她由愛生恨,時常跑去胡鬧。我弟弟實在忍受不了,要她永遠不准再
踏進他家一步。她傷心的跑去喝酒,卻因此失去她的童貞,她把過錯全都推給他
們,所以才會進行報復。之前遇到的偷襲,就是她跟著的那個黑幫老大下的手。
加上他覬覦我在芝加哥幫派間的聲望,如果偷襲成功,他便能一舉成名。』
『好可怕!』
沒想到她的方式與思想竟如此的極端與偏激。
『是啊!後來嬪兒一直不肯面對現實,也時常做惡夢,不論我請來多少心理
醫生都沒用,所以我只好冒險一試,沒想到真的有效;而且,我也以我的方式解
決了這件事。』
他沒有說明他是用什麼方式,因為他不想嚇壞她。
而她也不想知道,光看到他嘴角那抹嗜血的微笑,她就不想再問下去。
『閻?那……嬪兒她不要緊吧?』
『不必擔心,我已經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她的情況還算好;我相信有我們
兩個這麼愛她、關心她,她絕對會很快就恢復成一個快樂的孩子。』
芷芸點點頭,同意他的話。
當朱閻正想低下頭偷個香時,突然嬪兒大喊著午餐好了,而且還念了一長串
的功能表名字,有紅燒排骨、糖醋魚……全都是道地的臺灣家常菜,正是彭芷芸最
愛吃的,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她早已飛奔而去。
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他忍不住哀歎不已。
可惡!難道他的吻又輸給了美食?這個女人還說愛他,照他看來,是愛美食
比愛他來得重要吧!
他無奈的站了起來,走向飯廳。心裡雖在埋怨,可是他的臉上卻浮現出從未
有過的幸福微笑,因為他的愛、他的家全都有了,他再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這
輩子將有人可以愛他、陪他,而他也有一個可以愛而不怕她離開的人了!
-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6-8-29 17: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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