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anyi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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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大多數男人認為的,男人首先得有事業,有才,然後才會真正有女人。這也實在是一個真理。如果你才氣沖天,但是不名一文,我相信也不會擁有自己想要的愛情。比如,杜甫一生顛沛流離,窮苦潦倒,病死孤舟。所以那麼多詩歌裡也找不出幾篇關於愛情的。而沒有愛情的人生算是完整的人生麼?
我得說說關於我的事業了。其實,一個教師是無所謂事業的。只有當所從事的能夠帶來財富,才能算得上事業。而老師是不在其內的,老百姓調侃師範專業為“稀飯專業”,其實在那個年代,是十分準確的。那一月幾百塊錢的工資,除了喝稀飯,還能幹嗎呢?所以老師其實是非常自卑的。而社會上的大眾,對教師這個行業投以尊重,但絕對不會對從事這個行業的人給以尊重。這實在是個天大的諷刺。曾經韓寒很刻薄地諷刺了教師這個行業——教師本來就是一個由低能力學校培訓出來的人,像我上學的時候,周圍只有成績實在不行,而且完全沒有什麼特長,又不想去當兵,但考大專又嫌難聽的人才選擇了師範,而在師範裡培養出一點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學習優異的人都不會選擇出來做老師,所以在師範裡又只有成績實在不行,而且完全沒有特長,又不想去當兵,嫌失業太難聽的人選擇了做教師。所以可想教師的本事能有多大。中國幾千年來一直故意將教師的地位拔高,終於拔到今天這個完全不正確的位置。 “其實說穿了,教師只是一種職業,是養家糊口的一個途徑,和計程車司機,清潔工沒有本質的區別。我初次看到這樣言論,就實在是很震驚。也許是戳到了痛處,但轉念一想,在大城市裡也許真是這樣。而且發展到上一個世紀末期,連我身邊也不乏這樣的人了。因為老師行業的極端貧困,幾乎沒有人願意當教師,至少不想當鄉村學校的老師。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教師子女之中,有些成績不好,連一個普通高中都考不起的人,因為父母的蔭庇,到本市的示範中專鍍一鍍金,出來就可以教小學,甚至教初中。我曾經教過的一個教師子女,連一篇課文都讀不通,後來居然出來教語文,實在是丟臉!
韓寒說的沒錯,但是卻真的不能用到我的頭上。要知道,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期的鄉鎮中學,其師資是多麼的寒磣,而那時候的大學卻還能真正稱得上是大學,實在是天之驕子的殿堂,一般的農家子弟,何以能蟾宮折桂呢?如今的教育不公平依然盛行,而那時候卻更加突出,我們學校每年能考上各級大學本科專科的寥寥無幾,有時候甚至是打光腳板。我第一年考試是班上的第一名,可也不過是一個專科學校。而且更加打擊人的是,我卻沒有被錄取。多年以後我才去知道是招生辦投檔的時候出了差錯!第二年我複讀,考試超過本科線10多分,可是居然鬼使神差地被地方上的師範專科錄取了。當然,我還是最終去入學了,因為畢竟當時跳出“農門”也算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命運總是對幸運者錦上添花,而往往對倒楣者踩上一腳。我在大學裡,以班上第一名的身份出現。那時候,在我們大學混有兩條路,第一是當學生幹部,據說可以在分配的時候直接分到其他部門(這也算是教育行業的悲哀,一個以教育為主的大學在分配自己的學生到非教育部門去作為對學子的獎賞,也許只有在中國算一個奇觀吧!)第二是學習成績要十分拔尖,可以保送專升本。而我因為衣著寒磣,社交能力欠缺,學生幹部就不指望了,但我可以努力學習啊!我就發奮學習,把大家用在泡妞,看錄影,打麻將的時間,都用在了專業上。圖書館是常去的地方。大學三年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我的學習成績始終是班上的第一名。但是當我們快畢業的時候,最後一次考試,我居然考到第三,前兩名的同學是以前在班上中等的成績。大家都知道,我是被黑了——因為那兩個同學就是本校老師的子女。而保送專升本的名額只有兩個。那個心寒啊,我突然覺得萬念俱灰,然後開始和班上的調皮搗蛋的學生一起曠課,看錄影,打麻將。對了,那半年我學會了打麻將,這個玩意讓我今後許多年都欲罷不能,而正是因為它,讓我的人生命途增加了許多不和諧的音符。
幸運的是,我們畢業的那年,國家還包分配。大專畢業生的檔案被放回到本地的教育局。可是分到哪裡去,教育局的說了算。我們家族裡沒有一個在教育局裡有絲毫關係。各位狼友,你們大概也知道,越是在小的地方,越是要靠關係說話。而能力算個屁!今年的所謂“拼爹”實在是個地道的中國造,很形象也很無奈。我的爸爸不是李剛也不是李雙江,我在教育局去說我爹是農民,誰也不理的。最後把我分到我小學讀書時候那個山旮旯去了。正如前文所說的,教書,打牌,大概都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男人所不屑的吧?但我那時候還有一個唯一稱得上有意義的事情——自考本科,因為在大學裡,就該我升本的,但是被無間道了。我不是想通過自考去獲得提升,我只是想通過自考去拿回我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可是在那個鄉村的小學校,專科都是鳳毛翎角,更何況是本科呢?而我桀驁不馴的性格是學校領導所不容的,處處與我為敵。教的最爛的班級,住的最爛的寢室。更過分的是,當時教育局為了鼓勵鄉村老師進修,責成學校拿出政策來獎勵老師。說凡事由中專升為大學專科的獎勵700塊,專科升為本科的獎勵800塊(那會領導估計沒想到我會去考本科),但是當他聽說我已經考完本科的所有科目,正準備論文答辯的時候,突然召集一個會議說取消專科升為本科的獎勵,原因居然是說,咱們的廟子太小,容不下本科那樣的大菩薩!可是當真有鎮上高中想調我去教高中的時候,校長卻推三阻四,最後請客吃飯送了幾百塊的紅包才簽字放人。
但是調入鎮高中,境遇也一點沒有好起來。老婆懷孕生孩子,借錢買房子,我的工資不過700塊。貧賤夫妻百事哀,說得一點都沒錯。所以到現在,我還是非常體諒妻子的那些常人不能忍受的事情。因為我深知,那時候我們的苦處。記得有一年的春節剛過,姨姐倆口要出門打工,臨走前到我們家歇腳,老婆問我,明天姐姐出遠門了,送多少錢呢?我說,你自己看著辦吧,那時候我看到有個故事說的是,送人送16塊8毛8分,意思是一路發發。也許老婆無意間聽我說起過這個故事。第二天早晨,在車站,我親眼看到,老婆捏著一大把零票,塞給她的姐姐。她姐姐居然也接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問老婆,你送多少錢給你姐姐呢?她說:16塊8,8分實在找不齊了。你工資還要等幾天才發,家裡總共就幾十塊了啊。我就抱著她,喃喃說,老婆你受苦了。從那天起,我就發誓,老婆,我以後絕對不讓你受苦了。你若不棄,我定不離。
所以我想了許多辦法,我叫老婆去學理髮。然後再學校裡開了個理髮店,每當我沒課的時候,我就到店子裡去,幫老婆打下手,給學生洗頭,或者燒水啥的。然後我又開了一個書店,賣教輔資料,還連帶租書給學生看,後來發展到賣文具和各種體育用具,反正什麼賺錢賣什麼。兩年下來,倒也賺了一些,直到瓊回來。即便是在城裡開店子,賣美容產品的時候,我也利用週末的時候,為顧客送貨。記得有一次是下雪天,我一隻手拿著美容產品,一手扶自行車的龍頭,在大街上摔了嘴啃泥。後面的事情前文已有所記敘,此處不再贅述。我只想說,即便是在這樣艱難的壞境下,我也沒有放棄我自己的專業,我看各類書籍,參加各類教學大賽,撰寫各類教學論文。學生很喜歡我上的課,連續兩屆獲得縣裡高考教學品質獎。但是學校的勾心鬥角卻比原來那小學校更甚,什麼排課啊,什麼評職稱啊,什麼晉級啊,什麼選拔啊,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幾十塊的蠅頭小利都打得頭破血流的。我看著那些領導,打心眼裡厭惡。我可以對學校裡兢兢業業的老教師投以最大的尊重,但是我很鄙夷某些領導的做派——我甚至在公開的場合,表達我的觀點:我光老師再不濟,也不至於混到學校領導那個境地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傳道領導耳朵裡去了,下年便讓我上點豆芽課。
在三十歲之前,我的人生信條是: “ 不幸於我是有慣性的。 ” 這是生活給我最好的忠告,而這亦如一條讖語,埋于我人生的命途。我不想絮叨我的不幸,我深信人活著就應該快樂,就算再多的坎坷再多的傷痕,我也把它們一一揀拾,盛在我如花的酒窩。
可靜告訴我:生活不是這樣的,不幸是你的轉折,我會讓你得到快樂。
靜的眼裡閃著母性的光芒。
“ 別再成天去打牌了,好嗎? ”
“ 別去網上無聊,好嗎? ” 靜溫柔地看著我。繼續說:
“ 你在單位過的好嗎? ” 我痛苦地搖搖頭。
" 你在墮落呢! ”
當我在一次 QQ 聊天的時候,靜無意撞見我正大講特講葷段子。
“ 你的才華就用在這些地方? ”
“那用在什麼地方?課堂上嗎?學校連語文課都不要我上呢! ” 我沒好氣地說。
“ 為什麼不想辦法,到其他的地方? ”
“天真啊你!你不知道現在調動個工作多難啊,沒錢,沒關係,拉倒吧你! ”
“ 你們可以辦停薪留職嗎?上次流覽網頁,我們不是看到一所大學招聘中文老師的資訊 嗎?何不試試呢? ” 靜認真地說。
“ 天啊。你在想什麼啊?怎麼可能應聘上呢?那是天鵝蛋!我是什麼呢,一隻癩蛤蟆! ” 我竟然為自己找到這樣一個現成而貼切的比喻哂笑起來。
靜突然發怒了:
“ 你可以這樣貶低自己,但你絕對不能侮辱我的眼光! ”
然後又溫柔地笑了: “ 你在我們班上不是成績最好的學生嗎?那時候你多麼自信啊! ”
我無可奈何地說: “ 是啊,可是當年我考上了大學 , 不是沒被錄取嗎? ”
“ 可是,你第二年不是又上了嗎? ”
“ 天啊,你還不知道呢!第二年我上的是本科大學的線啊,天知道,居然會被一個地方上的師專錄取了呢? ”
靜同情地搖搖頭。不再說話。
“ 就打算我去應聘吧,能過筆試那一關嗎?過了筆試那一關,說不定面試就給刷下來呢?就算過了面試那一關,說不定試講就給刷下來了呢?就算過了試講那一關,說不定又 ----- 又 ------ 被什麼原因給刷下來了呢? ”
我越講越快,越講越激奮。
靜圓睜了眼睛,看著我,一個被失意生活折磨得失去了信心的倒楣鬼。
靜突然說: “ 可你追我咋那麼勇敢?那次同學會上,那麼多同學都圍著我轉呢!我不就是那只白天鵝嗎?可為什麼偏偏看上你了? ”
是啊,我記起有次同學會了,風流倜儻的劉某酒後吐真言,向靜傾訴他的愛戀。可你輕輕一笑: “ 老同學,你喝醉了,可別亂說。大家都知道,你喜歡的是小蓉蓉呀!!大家說,是嗎? ” 大家一陣轟笑,那同學趁著酒意,尷尬地笑了一下: “ 太傷自尊了,我找小蓉蓉去! ” 還有那大腹便便,財大氣粗的肖某,涎著個黑臉: “ 都說同學會,同學會,搞垮一對是一對,靜,你可是我暗戀多年的對象啊,酒宴過後,咱們也去對一對? ” 靜正色道: “ 哈,你小子,掙了倆臭錢就學著變壞了哈!原來那個害羞的肖光頭哪裡去了啊?當心我告訴咱嫂子,治不死你才怪! ”
靜見我怔怔的。忙問我: “ 怎麼了啊? ”
“ 呵呵,我在想,你這只白天鵝,咋就看上我這只癩蛤蟆了呢? ”
“ 哈哈,原來你在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啊 ! ” 靜大笑。
“嘿嘿, 還是一隻尤物呢!來,靜,讓我吃一口饅頭!”
“ 好了好了,只知道貧!前幾天看到一句話,說一個人可以平凡,但絕不能平庸啊! ”
我突然心想什麼時候靜說話像個哲人了呢。但細細想,確實有點道理啊!
“ 那招聘資訊在哪個網頁上呢?” 我想。
第十四章
那個招聘資訊是某某市(我現在只能說是一個直轄市)的一所新開辦的高等職業學院發出的。它需要幾個教應用寫作的老師。我看了一下條件,好像我都符合。於是把自己的簡歷寄了一份給學校。在八月的最後幾天裡,我收到了他們關於面試的通知。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婆。老婆很高興,說如果我成功了,她就回來和我一起,在市里找點事情做。然後把女兒接過來讀書。我們一起勾畫著美好的未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靜,靜鼓勵我說,憑你的實力,這個位置一定會屬於你的。可這個時候,因為臨近下個學期開學,靜的老公回來接她來了。大概只呆一周就會一起離開。賓館的房間也退了。我突然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愛情,始終是卑下的,刺激也許刺激,但最終在別人的合法外衣下,顯出自己的渺小來。但靜還是會常常給我短信,傾訴對我的思念。說和老公做愛沒感覺了。我說為什麼呢?她說老公還是只有兩分鐘就射,以前習慣了,還能不時來點小高潮。可是這大半月被你日了,習慣你的節奏了。我就說靜,我想你了,怎麼辦?能不能和我在走之前再來一次啊?靜說應該沒機會了吧。光,別這樣,明年我還會回來的。
記得在我面試前的下午,我給靜發短信,靜說和老公在一起,我說你膽子好大呀,她說老公在打麻將,她在旁邊坐著看。我就說靜我好想你,能出來麼?靜說我也想你,但是這樣不好吧。我就挑逗她,靜,我想起我們在浴室裡,我用舌頭舔你的逼逼了。可是半天也沒有短信回復。我也就斷了這個念想,靜靜地看書。可是半小時後,靜發了個短信,當時把我雷的外焦裡嫩的:光,你剛才說了那個話,我看到我老公摸到麻將牌么雞,我就想到你的雞巴插到我的麻逼裡。我現在逼逼的水都打濕了我的內褲了。我就說我不信,要不你到廁所去照個相片發給我吧。一會兒,彩信就到了,我看到一個水淋淋的逼逼特寫。然後靜就發短信給我,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當作為我去面試踐行。
晚上我到的時候,一大群人在臨河的一個夜啤攤子上喝酒。我的到來讓整個氣氛顯得很詭異——絕大多數朋友知道我和靜的關係。靜看到我,熱情地拉住我,然後介紹:這是我的老公,他早就想認識你呢,說你是個才子。我臉就紅了,一邊心裡暗暗讚歎靜的臨危不亂。但是場面上還是要撐起,伸出手去,和她老公握握手,說幸會幸會之類的。靜就順勢把我安排在她的旁邊坐下來。這樣,靜的老公坐靜的右邊,我坐她左面。因為人很多,坐的很近。場面一度有點失控,好在一會兒大家就心領神會,使勁灌靜的老公的酒。靜老公就很感謝大家的熱情,說靜回來這幾個月,虧得大家的照顧之類的。然後他還一個勁地敬我酒,說靜經常提到我云云。我端起酒杯,使勁喝,突然感覺有人掐我的大腿。驀然看到靜在對我使眼色。我就明白了,喝一口酒包在嘴裡,然後轉個背就吐到地下。不一會,靜的老公就吐詞不清,到處討酒喝了。靜突然把手從桌子下伸過來,在我的大腿中間摸一把。我也不客氣。把手從桌子下面,從靜的裙子下,直接伸到內褲上,摸那個隆起的饅頭。我感覺到那濃濃的濕意了。靜就把上身緊緊抵住桌子,一邊為我夾菜,一邊向我這邊靠近。我的手指從內褲邊緣伸進靜的逼逼裡了。突然,靜的老公跟我說,光……老師,我敬……敬你一杯!感謝……你照顧……靜。我右手在靜的逼逼裡,只好慌忙用左手端起酒杯,努力伸向靜老公和他碰杯,右手食指突然全根沒入。靜突然“啊”叫一聲,筷子拈的一塊肉掉桌上了。我連忙把手抽回來,端起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靜就起身,跟老公說去上廁所去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靜輕輕地掐了我一下。我心領神會,馬上跟著出去。我們一前一後,走到廁所的後面,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忘情地吻起來。靜的舌頭貪婪地吸吮著我的舌頭。我把褲子垮至腳踝,靜把裙子撈至腰間,內褲被別在一邊,一個縱身跳到我懷裡,兩隻腳盤住我大腿,我的手摟住她的屁股,雞巴就哧溜插進靜水淋淋的麻批。這個姿勢有點累人,並且因為喝酒的緣故,兩分鐘我就支撐不住。靜就下來,把屁股翹向我。我從後面狠狠插入。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吧,我的雞巴敏感度降低。十幾分鐘也不射,正在使勁抽插的當兒,我們突然聽得廁所裡有人議論,在淅淅瀝瀝的拉尿聲裡,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說靜和光都出來這麼久了,又沒在廁所裡,他們會在哪裡去了?怕不成日批去了吧?另一個說:完全有可能,你沒看到他們看對方的眼神,好像要吃掉對方一樣。靜這時候突然一陣顫慄,逼逼裡特有的金魚嘴一樣的吸吮著我的雞巴,我也勃然射出一股濃精。當我雞巴從靜的逼逼裡滑出來的時候,靜沒等精液完全流出來完,就匆匆把內褲整理好,夾著腿,佯裝醉了,讓我扶著回到席上。靜的老公真的醉了。也沒問靜到哪裡去了,不一會大家就各自回家。
第二天我在開往市里的車子上,給靜發短信,靜說昨晚上的高潮來得好強烈。還說昨晚讓老公用嘴弄了,我就吃醋,說那個只能是我弄的。靜就說還不是為了你。我說為什麼呢?靜說知道麼,昨晚他喝醉了還想來,但是雞巴一直都是軟的。我當時也沒洗澡,逼裡還有你的精液呢。當時我就想,讓他嘗嘗你精液的滋味,算是對你的獎賞吧?你想啊,你不但征服了我,還征服了堂堂一個鐵路局的總會計。讓他吃你的精液,你夠牛逼吧?
我突然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在那個熱氣熏天的火爐城市,通過千辛萬苦才找到那個偏僻的學校。當我在試講環節裡努力地展現自己的才華時,我看到台下的競爭對手,女的就是靜,每一個都嫵媚地對我笑,男的就是靜的老公,懵懂地看著我。我找到一種征服的快感,課堂上的每一個起承轉合都猶如一次和靜的酣暢性愛,自然而然又蕩人心魄。
當我的試講完畢,台下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那個教導主任直接給我一個小紙條:你可以馬上回老家了。
我很失望,但是接著他說,收拾收拾,9月1號來上班!
一股巨大的幸福的洪流瞬間淹沒了我,我喘不過氣來。我想對全世界歡呼,我成功了!
但是我第一個想要打電話的,卻還是我的老婆。老婆聽到我勝利的消息,在電話那邊哽咽了,說,終於等到你有出息了。我馬上回來,跟你一起。
當我跟這個消息告訴靜的時候,靜已經和老公一起在回家的火車上。她長長舒了一口氣,說,果真,我沒看錯人。親愛的你是好樣的,我愛你。
第十五章
爸爸又開始在村人面前昂起頭來,努力吹噓起自己的兒子。說我在教大學,工資比以前高許多。學校是新修的,名字取得很響亮,叫啥科技工程××學院,性質是高等職業學院。位置卻很偏僻,在這個城市的郊區,坐落在一個窪地裡,周圍都是山和菜地。現在我知道了,這個學校的實質是,幾個有錢的老闆入股投資,掛靠著某些正規大學,招進來一些高考落榜生,然後再招一些老師,也有在職的大學老師裡來兼職,然後收取高額的學費,老闆就賺取高額利潤。學生多,老闆就賺的多。而經營的辦法,完全是以經營企業的做法,追求利益最大化。而我們老師,不過是一個企業員工罷了,而評定你的好壞,只看你能不能留住學生。如果留不住學生,隨時都面臨著下崗的危險。
教應用寫作的老師有五個,三男兩女。都是很優秀的老師,除了我,都是重點大學的中文系畢業。棲身其間,我感到很大的壓力。但是幾周下來,我發現,因為我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學生很喜歡聽我講課,我也特意在每節課的最後幾分鐘裡,講一些文學小故事。其中講愛情故事居多,什麼陸游唐婉的故事啊,什麼西廂記啊,什麼四大美女的愛情故事啊,反正正史野史,專挑有情有趣的說,學生們就很著迷。老師贏得了學生,就贏得了崗位,所以我上的課越來越多,居然後來把一個同事給擠走了。辦公室變成了兩男兩女,但是那兩個女人實在是乏善可陳,一個已婚,一個連朋友都沒耍。都長得像別人欠她一倉庫米沒還似的。
老婆果然回來了。走了一年多,老婆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我一個人一個寢室,老婆就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然後一邊到市里找工作。每天晚上,我們親熱的時候,我就會問一些關於她和亮的一些事情。老婆吸取了教訓,常常守口如瓶。但是還是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陸陸續續說了一些,說到寧波去的當天晚上,亮就日了她兩次。然後安排她到一個他的相好那裡去住。那個相好的是個雞。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她便和亮扯紅了臉,後來她的文憑、身份證啥的還被亮給扣留下來了。最後找到工作,就和亮斷了往來。那些證件啥的都沒要了。這一年也沒找到啥錢。
我也就將信將疑,但是老婆在市里找工作的時候,老是去找啥洗腳城,什麼洗浴城。我就覺得不對勁,老婆就笑我迂腐,說在寧波,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職業了。(去年的感動中國十大人物裡,就有一個洗腳妹叫劉麗的。)於是我就時時懷疑老婆在寧波的工作,也許不是她所描述的啥電子廠。說不定就是洗腳之類的服務業。但是為什麼會被亮把證件給扣押下來呢,聯繫她和那個雞住一起,我禁不住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怕不是她在外面做小姐吧?再想到她以前說的當小姐也不可恥的話來,我不禁頭皮發麻。但隨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女人變壞就有錢,她還沒錢。我也不問,其實,我想,我即便是問出真相,我又能怎麼樣呢?比如結婚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問出來了,可是我高興了麼?只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既然有了孩子,這個家我們便不能隨便拆散,我們只能如一頁孤舟上的兩個舵手,保護好孩子,在生活的風浪裡奮勇前行。
而當月的工資發下來之後,卻讓老婆心涼了,原以為能有三四千,但結果才兩千零。雖然比以前學校多了一倍,但是生活用度卻比原來要大許多。所以比起老婆的預期,還是差得很遠。老婆於是常常抱怨,而且市里的工作也不好找。而且雪上加霜的是,這個時候,老婆再次意外懷孕。
人流手術和術後的保養花去了我所有的工資。而老家還有一個女兒,在爸爸媽媽的撫養下成長。而爸爸媽媽因為我的所謂“高升”四處炫耀,但是事實是我已經一貧如洗了。我打電話跟父親說,下個月一定寄錢回去。這個月學校壓著工資不發,為的是怕優秀教師流失。
前段時間流行一句話,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想那時候,我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更加鬱悶的是,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上和靜的短信被老婆發現了。我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我覺得我真的不是人,老婆術後的身體本就虛弱,怎麼可以在思想上讓她受到傷害呢?
老婆打電話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靜很冷靜地說,我們只是老同學,以前你老公跟我說了你的一些事情,我覺得你不太珍惜你老公。現在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就不再打擾他了。老婆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但還是要我老實交代。我就原原本本把和靜的事情交代了,包括和靜做愛的事情。老婆眼淚就下來了。
老婆最後說,光,其實我知道對不起你。我沒有權利要你對我保持忠貞,但是我心裡還是不爽。聽你說,感覺靜是個好女人,她不能體會我們的苦楚,因為她沒有經歷過。還有,如果她能幫幫我們就好了。我就安慰她,老婆。我們要有志氣,我們的家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婆說,我不管你們的事情了。前幾天莎莎打電話了,她嫁一個大款,做鋼材生意的,叫我轉去。我想我還是和莎莎一起,掙錢了咱們好在這個市里買房子。你想想啊,你現在的工資除了你自己和女兒的生活費,還能幹個啥呢?半平方都買不到!
老婆最終再次回到寧波。而靜也知道我重新一個人住了,而靜的老公也早就到鐵路局的一個工程項目處去了。我和靜的感情再次升溫,幾乎每天都有短信往來,而晚上,當靜把女兒哄上床,她就會在電腦前和我聊到很晚。有時候我們也會聊到性,我會很熱烈地挑逗她,靜受不了,就會在電腦前把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來,讓我的眼睛和身體都經受一次欲火的熊熊燃燒!更多的時候,我們都把衣服脫得乾乾淨淨,在被窩裡,拿著滾燙的電話,說著那些耳熱心跳的情話,然後再彼此的呻吟和低吼裡釋放出久久壓抑的渴望!
我們已經開始策劃一次完美的重逢了!
第十六章
靜是越來越喜歡我了,也許是因為距離讓情人之間更加思念吧,雖然遠在天涯,但是我們好像從未離開。每天早晨,靜的短信就到了。豬豬,快點起床了!每天晚上,在彼此的晚安聲裡,進入甜甜地夢鄉。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靜的“晚安”成了拼音字母。“WAN AN”我以為是偶爾的輸入法沒轉換過來,後來覺得她是有意為之,在我再三追問下,她說:w代表我a代表愛n代表你,所以連起來就是“我愛你,愛你”。天,沒想到尋常一個詞,在靜那裡演化出這麼深刻的含義。從此我和網友聊天從來都不說晚安。06年的聖誕之夜,我的手機丟了,沒幾天,靜就給我寄來一款當時很火的LG的“I巧克力YOU”。那是一款黑色的滑蓋的手機,每次一滑開手機,便傳來一句黏黏的女生“I巧克力YOU”,我便想到靜如巧克力一般的吻和如巧克力一般的香濃的愛。
可是沒多久我的寢室被安排進了一位同事小杜。他是個小個子湖南人,長得也不帥。小杜在網上找了個女朋友是我們市里的,所以就辭了原來在南京的工作到我們這裡來上班。年輕人在一起,沒幾天就熟絡起來。又因為我們都喜歡打麻將,所以在下午下班之後,一起約幾個同事,打點小麻將,消遣一下時光。我有時候就挺佩服小杜的,說他為了愛,什麼都捨得。小杜說,她女朋友小林還在市里讀大學,馬上要畢業了。而且悄悄告訴我,她馬上就要來和他一起住了。我就說我在這裡住,不方便吧。小杜說沒什麼,到時候他會用一塊布幔把床遮起來。
我和靜的聯繫就顯得不那麼方便了,我和小杜相對而坐,一張桌子,兩台電腦背靠背。以前一個人在,靜說:光,來,看看我的牛牛。我就可以忸怩地讓她看看我的下身。可是現在不能了,晚上也不能躺被窩裡打熱線電話了。
一天晚上,當我玩完小麻將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小杜和一個女人在寢室裡了。小杜熱情地向我介紹,說這是小林,她女朋友。我驚奇地發現,小林比小杜高許多,人很豐滿。臉蛋也漂亮。我知道小杜為什麼放棄南京待遇優厚的工作跑這裡來教書的原因了。換著我也要這麼幹!小杜的床上已經掛好了布幔。我的床和他的床相對,中間還隔著一張桌子,桌上兩台電腦。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似的。顯然他們已經在我回來之前做了一次愛了。因為我發現他們床邊的垃圾桶裡幾張衛生紙,而且小林的臉紅撲撲的,顯得很羞澀的樣子。
晚上我跟靜發短信,說了目前我寢室的狀況。靜就很同情我,說要讓我一個大男人聽做愛的床頭曲,好煎熬啊!然後開玩笑地告誡我,你可不能半夜衝動去做啥傻事哈。再等等,我就回來了,我們也在這邊床上做,和他們比賽,看誰做的時間長,誰的叫聲好聽。但那晚上非常平靜,我什麼都沒聽到。以後接連幾晚上,也都風平浪靜的。
年輕人一起,話匣子一打開,小林很快就和我成了老朋友似的。我們三人一起做飯,一起去逛街。有時候我和小杜上課回來,桌上就已經擺上簡單的幾個菜了。雖然量不多,但是味道蠻好。小林似乎也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有時候小杜不在,我和小林也會聊聊感情啥的,小林就會講許多以前的時候,包括怎麼和小杜在網路上戀愛的事情。我就很新奇,說網路戀情一般都是見光死,沒想到你們還越來越黏糊了。小林就說以前和班上的男朋友鬧翻了,恰好就和小杜聊上了,一來二去就成了。小林問我的感情史,我也就簡單地說了和靜的事情。小林就很羡慕,說你們各自有家庭,還能這樣相愛,很難得啊。我就說,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嘛。小林說難怪看你空間的文章,很多都是寫得含蓄深情,敢情都是寫給靜的啊?我就笑笑。小林問,結婚了,兩個人就淡了麼?我說也許是吧。小林說,你說得我都不敢結婚了。還有,你的文章,寫得真的太好了。
終於有天晚上,我被一陣小小的爭吵吵醒了,我發現那邊床動的厲害。我以為是在做愛。靜靜聽了一會,才發現是爭吵。大概是小杜在這邊來工作,犧牲很大,然後現在小林找工作也很麻煩,然後說結婚啥的,意見不統一,反正沒聽明白。後來就發展到動手打起來,最後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聲。我心裡想,哎,這世道,看來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一個人,不應該抱著自己小小的不幸,就覺得全世界都對自己不公。想想自己所擁有的吧。我就想起靜,想起老婆,想起爸爸媽媽和乖女兒,想起現在這個不穩定但是在前同事們眼裡非常了不起的崗位,我就覺得,其實生活並不是想的那麼壞。
我第二天看到小林紅腫著眼睛,但還是為我和小杜做了可口的飯菜。小杜似乎餘氣未消,一整日都不太說話。因為那天晚上我和靜約了在網上聊天,就沒出去玩。而小杜卻早早丟下小林,一個人出去打麻將去了。我和小林相對坐著,上網。我看到小林好像很不高興,心情很低落。想安慰她也不知道怎麼說起。想用自己的QQ跟她聊幾句,但是又不能說昨晚的事情,如果說了,就說明我昨晚偷聽了他們的說話,多難為情。我靈機一動,把以前申請的一個QQ登上,然後改了下資料,然後加她。
泛泛聊了幾句。我突然說,我有特異功能。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小林顯然很驚奇,倒騰一陣,也許是查看資料——幸好我是把IP位址給隱藏了——她說你會算命?我就隨便說了幾樣。比如,身高,髮型,當然全都說對了,小林就饒有興趣和我聊起來。我就趁機開導她,她的心情顯然好起來。突然說了一句,我感覺你的口吻好像我對面的那個人。我靈機一動,說,你對面還有人?這個倒是沒算準確。她就說,我去看看。她一起身,我慌忙把那個QQ下了,若無其事地和靜聊著,我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小姑娘不准偷看。小林瞟了一眼我的桌面,看到我只登了一個QQ,然後到廁所去了。等她出來,坐到電腦邊的時候,我的那個企鵝已經迅速登上了。感謝那時候的網速,我們的網線是直接從學校網吧裡牽出來的,真給力。我們就繼續隨意聊著,我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就問你對面那個人怎麼樣啊?她就說是個大帥哥,還是個才子呢。我就問,你難道喜歡他啊,她說是啊,有那麼一點點啊。我一下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突然問,你不關心我倒去關心男人,很奇怪啊。我就說,我對你瞭解得很清楚了,誰坐在電腦前和我聊天,誰就相當於赤裸著身體一樣,沒興趣了。哈哈。小林就說,你太神奇了,我都害怕和你聊天了。我覺得自己目的已經達到。看在她每天給我煮飯的份上,讓她高興高興,也就罷了。其他深層的意思倒也沒去想過。
當天晚上,小杜什麼時候回來我已經不知道了,黑夜裡,我被一陣小小的聲響驚醒,這次發現對面確實是在做愛了,也許真的是小夫妻吵架之後的做愛更加激烈吧,我聽到那邊小林壓抑的呻吟,以及小杜濁重的喘息聲。我的雞巴馬上就翹起來,更加凝神地傾聽著對面的細微的聲響。我聽到小杜射精時候的低吼,我可以感覺到小林慌亂地在床頭拿衛生紙的聲音,還聽到小林低微的抱怨,怎麼每次都這樣,我還沒好呢。只聽小杜說,不敢讓你到高潮,你那叫聲太大,會把光老師吵醒的。我心想,暈,你們已經把我吵醒了,還要不要人活喲。
接連下來的幾天,我都會登上那個QQ和小林聊天,小杜在的時候,一般自己備課或者改作業,小林就毫不掩飾地說,我發現她其實挺開放,什麼話題都講。我也繼續扮演算命先生和心理疏導師的角色,讓小林十分信任。在小杜不在的時候,我就試著向性方面聊。小林起初還是有點抵觸,說對面坐著個大帥哥,不能亂聊。我就說,我反正已經算出來了,不聊就算了,這反倒引起她的強烈興趣,然後就開始問。我就按從她那裡聽到的,再添枝加葉地說一通。把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地方還跟我糾正。比如說她在和小杜以前,有兩個男朋友而不是一個。(天,這個她只跟我說了一個呀,看來有時候同一個人的說辭也不一樣啊!)比如說,人矮雞巴就小,比如小林。我就開玩笑說你對面那個是不是高,雞巴一定長了哈。她就說,這個是肯定的。我一驚,難道她來偷看我上廁所麼?她然後打過來一排字讓我如釋重負:他鼻樑挺,我聽說鼻樑高的男人雞巴就長。我說,我再算算,你是不是現在晚上和小杜做愛很不盡興啊?她說你怎麼知道啊。我說我會算啊。我還算到你單獨和對面那個大帥哥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是不是老想了?我說完打過去,若無其事地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然後到她那面去,逗她,和誰聊天啊,這麼熱烈?我看到她慌忙掩藏了聊天頁面,臉騰地紅起來。我就去廁所。當我坐下來的時候,打開和她聊天的頁面,一行字馬上使我的雞巴硬起來了:是啊,每次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老想。有時候把內褲都打濕了。有幾次晚上起來上廁所,真想睡到他那張床上去。
我說:你簡直瘋了!
其實我覺得自己才是要瘋了,房門不敢關,因為不知道小杜什麼時候回來,我是絕對不能做什麼的。而我對於靜的思念,也與日俱增。我覺得自己如一湖滿滿的春水,風一吹就會滿溢出來。更像一團被壓抑的火,一不小心就會連同我的軀殼,一起熊熊燃燒。
有一天,小杜又出去了,和往常一樣,我和小林又相對坐在對面開始聊天。還是以算命為切入點,今天小林說,你這麼會算,能不能算我今天穿的啥顏色的乳罩?我說,這有何難。但是你有視頻沒有?沒視頻就不猜了。小林忙說有。小林今天洗澡之後,穿的一套睡衣,而通過觀察,小林就只有兩幅乳罩,一幅紅色,一幅黑色。今天那副紅色的還掛在外面陽臺上晾著呢。當然是黑的了。我就說,你打開視頻,把視頻對著胸脯,不然你要耍賴。小林也聽話,打開視頻,把視頻對著胸脯。當我在螢幕上敲過去“黑色”的時候,我看到小林驚訝地捂住自己的胸部,好像被我看穿了似的。小林說,你太神奇了,那你能知道我我內褲啥顏色的呢?
這實在難為我了,因為我真得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條內褲,陽臺上經常晾著不同顏色的內褲,但好像有幾次我都看到是黃色的。也許黃色內褲有好幾條吧。但我不能輕易把我“半仙”的名號給毀掉。我得謹慎一點。我說,你敢當著對面帥哥的面把咪咪露出來,我就跟你算。小林堅決地說不行。我知道這肯定不行。但她居然說:我倒是可以讓你從睡衣外面看看我的咪咪頭。我一下興奮異常。我問怎麼看?她說我馬上到廁所去,把乳罩脫掉。我說那行,可千萬別讓對面那帥哥看出來啊。小林就小心地觀望著我的動靜。我哈欠連連,揉揉眼睛。小林快速地站起來,往廁所裡面走。然後我看著她提著口袋,弓著腰出來,把口袋往床上一塞,又開始坐到電腦前。我看到她給我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視頻對著胸前,兩個葡萄就頂在了胸前的衣服上了。天,太豐滿了,好大兩座山峰啊,平時不敢大膽地正視。這會我貪婪地盯著螢幕,想像著那衣服下面是如何的豐腴高聳,而又充滿著活力啊。我實在是太渴望了。我慌忙關了視頻,跟她說,我真想日你了。她說你要是能猜准我內褲顏色,我就找機會和你視頻做愛。等我男朋友和對面那帥哥都不在的時候,給你。他們有時候會一起出去打麻將。
從那以後,我就尋找機會。但是都不湊巧。我要出去,小杜就不走。也許他正是瞅準時機,讓我走的時候,他們好抽空做愛。終於兩個一起走的時候,但是麻將桌上抽不開身。鬱悶至死。而靜明顯感覺我對她的熱情不再像以前。問我是不是有了新歡。我說不是,是因為對面那對小夫妻在,我不好表達我的愛。我發現男人真的是貪得無厭,永遠沒有滿足。即便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一旦時空的距離阻隔,他也會瞅准一切時機去狩獵。我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研究今天小林應該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一周下來,幾乎能夠八九不離十地弄清楚了。
終於有一天晚上,我和小杜以及兩個同事麻將正酣的時候,來了一位麻將的超級癮君子。我連忙讓他來打,他也不客氣,坐上我的位置就開始打。大家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我看了一會,就溜出去,到學校外的一個非常偏僻的網吧裡去,我要了一個包間。然後顫抖地打開電腦,把視頻頭拔下來。登上我的QQ,小林似乎很期待我的來到,當我提議猜她的內褲顏色的時候,她說,今天是你唯一一次機會啊,他們都不在寢室裡。如果猜中了,就滿足你的願望。
當我把她內褲顏色說出來的時候,小林徹底服氣。但是說,你怎麼讓我有感覺呢?你又沒視頻。我就說我用文字吧。對於文字,我當然是得心應手。但是我很討厭一邊看著對方的性感部位,一邊分心打字。那時候我已經是365的老遊客了。我記得文學區有一篇文字,很有蠱惑性。我就登陸365,把那篇文章調出來,粘貼到文檔裡。然後問小林。你想誰來日你啊。小林遲疑了一下,說,光老師。我的血一下就沸騰起來。我連忙把那篇文檔裡的男主人公的名字全部換上光老師,把女主人公的名字換成小林。然後一大段一大段的發送給小林。
“……光老師的舌頭已經輕輕地舔舐著小林粉紅色的乳頭了……”小林把上衣解開,乳罩解開,碩大的乳房已經躍然在鏡頭上了。她的乳房完全可以和我的老婆的乳房媲美,而且因為年輕,更加堅挺。
“……光老師的手,一路滑過平滑的腹部,經過渾圓小巧的肚臍,停留在小林的森林邊緣……”小林的手就在陰阜上揉捏起來。我可以看到那小豆豆的勃起。我看到小林忘情地分開兩瓣嫩紅的小陰唇,用中指插進自己的陰道。
“小林,快找找,光老師有啥東西可以插進你的逼逼裡去的?”
小林起身看了看,在我的桌上找到一隻鋼筆。
我看到小林把我的鋼筆使勁插進了自己濕潤的麻批裡去了。
“小林再找找,能不能找到更大的?”
小林在我枕頭邊找了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
我看到我的打火機在小林的逼逼裡快速進出。我擔心會不會突然爆炸。
“小林,還有更大的麼?”
小林找到了一根黃瓜,我記得這是我今天上午買的,中午沒有吃完,剩下的一根。很大很長。
“小林,來,想想這就是光老師的雞巴,使勁插你的逼吧!”
小林在黃瓜的抽插下,幾分鐘就達到高潮了。我也趕緊到了網吧廁所,射了。
晚上和小杜一起回去的,小林已經酣然入睡。我們把她吵醒了,我說好餓啊,有什麼吃的麼?
然後找到那根黃瓜,作勢要往嘴裡送,小林突然說,你也不洗洗!
我就說,中午的時候就洗了啊。然後就開始啃起來。
第十七章
那幾天,習慣了打字的我開始喜歡手寫。握著鋼筆,備課、改作業也勤快了。鋼筆上那淡淡的味道其實已經飄散殆盡。但一想起小林在視頻前忘情地用我的鋼筆插逼逼的情景,還是會讓我心潮澎湃。我發現小林看我的眼神有點變樣了——也許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我好幾天沒有登錄那個qq了。我覺得自己應該沉靜下來,靜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不能這樣亂搞,我想,只要靜在,我就可以抵禦所有的誘惑。
我開始寫文章,文思泉湧。我甚至在當時全國最大的純文學網站上建立了自己的文集,那是一個審核非常嚴格的網站,不管是詩歌、散文、小說,都需要極高的文學價值,才能被審核通過。靜當然是我的第一個讀者,在我的文章下面,靜總是如一個忠實粉絲一樣跟帖評論。而我的老婆,卻不屑一顧,我有時候建議她去看看我的文章。她的回答是:那個有稿費麼?我就黯然神傷。說實話,那樣的文章,確實沒有稿費。即便是發到雜誌上去,也不過是些千字文,有稿費也很寥寥。但靜就不一樣,她會看得開懷大笑,有時候也會淚水漣漣,甚至一度想把我們之間的一些小故事寫成文章,後來因為表達不順暢而悵然擱筆。
學校的工作開始出現些問題了。首先是因為學生的素質太差,(幾乎全是高考落榜生)老師教起來很吃力。然後是學校的管理層對於未來的發展產生了分歧。一群唯利是圖的生意人來搞教育,其結果可想而知。然後馬上面臨著下一年的招生任務,學校的生存處在一種風雨飄搖的境地裡。老師們都在為今後做打算了。有些在複習考研,有些准備考公務員。而我是在職老師,最壞的打算就是回到原來的公立學校去。但是這樣豈不很掃面子?學校的同事會怎麼看我?
老婆告訴我,莎莎開了一個洗腳城。讓她搞管理,有時候人手不夠也會親自去為顧客洗腳。工資開得蠻高,接近3000塊一個月。我就說,聽說洗腳城裡有些提供性服務,你們那店子裡有這樣的業務沒有嘛。老婆說當然沒得,你莫想歪了嘛。老婆說你好好工作,別去打麻將了,把工資存起來寄回爸爸媽媽那裡,我跟你寄生活費。
老婆也會在無聊的時候到網吧去上網,我就要她打開視頻,有時候還要她做點誘惑的動作。老婆覺得我一個人在學校,也挺不容易,就問我怎麼度過來的,我就說還不是靠五指姑娘啊。我問:你呢?是不是經常趁給客人洗腳的時候,打野食啊?老婆就說,怎麼可能呢,我們店裡有專門做那行的,我只搞管理,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我才去幫著洗洗腳,說完伸出手掌讓我看,老婆的食指中指的第二個指節明顯腫大,老婆說,這就是經常洗腳的後果。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感覺在流血似的。可是生活就是這樣,一個無能的男人背後,一定會有一個可憐的女人。如果老婆當初嫁的不是我,如果是一個公務員呢?每年過節收禮都要收幾大萬的那種?
有一次老婆問我,和靜關係怎麼樣?我就如實回答,我說電話聯繫得很緊密的。老婆也會吃醋,我就哄她開心,說老婆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永遠在我的心裡最柔軟的角落。其實這是我心底最真的想法。老婆雖然在性方面比較亂,但是,她是個顧家的女人。老婆也知道學校的狀況,呆在這個學校也不是長久之計。但她不贊成我再回到公立學校去。即便要回去,也至少要進縣城,因為女兒馬上要上小學了,縣城的條件好很多。我也覺得這是個辦法。但是我知道,在那個拼關係拼金錢的小地方,我想進縣城簡直是天方夜譚。老婆有一次就說,好像靜的啥親戚是縣教育局的嘛,你叫她幫忙撒?我說到時候再說嘛。也許可以的。
時間過得很快,小林馬上要回學校搞論文答辯。小杜也打算辭職,回南京發展,說好了小林畢業之後就到南京去。小林,現在都還在我的QQ列表裡。但好像有一年多沒說過話了,只知道她和小杜已經結婚,生了孩子,自己開了一個店子,挺幸福的。小林在這篇小說裡,應該是唯一一個沒有和我肌膚之親的女孩,但是我很慶倖,因為我自認為我不是那種為了欲望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人。男人應該和女人一樣,守住身體倒是其次,守住心底的那個底線,才是最最重要的。現在小林在我的印象裡,除了新鮮和刺激,沒有其他更深的印記。
暑假還沒到,靜就打算提前回老家。靜說好了的,回老家要經過我們市,先到我這裡住一周。那些等待靜回歸的日子,甜蜜而充滿煎熬。當我終於在機場大廳裡看到亭亭玉立的靜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們緊緊擁在一起,忘情地狂吻著,毫不在意那些穿梭的人流異樣的目光。我們回到小小寢室的時候,(那時候小杜已經辭職離開了)我們迫不及待地脫光對方的衣服,恨不得把對方吃進自己的肚子裡去。靜的逼逼還是和以前一樣,水蜜桃般,掐一下就汁液橫流。短短幾分鐘,我們都爆發了。然後就靜靜地擁在一起,靜就問我,光,你老婆走了之後,你有多久沒做愛了?我說一直沒做。靜就不相信,說你肯定去找了小姐的。我說,你認為哪個小姐配得上我呢?靜想了想說,也是哈。我就問,你呢?靜就說老公就回來了兩次,一次幾天,你知道,他時間短,而且每次都是讓他帶套的。呵呵,我的逼為你留著的呢!我逼裡面,每一寸地方都是乾乾淨淨為你留著的啊!光,好愛你!我就說,靜我也愛你,我的雞巴只為你留著的。那天晚上,我們幾乎是一直在做,身體已經累得動不了了。可是雞巴卻依舊堅挺,靜的逼紅紅的腫腫的,但是依舊水汪汪的,每次射了,靜的逼要等一會才流精液出來,我想去拿衛生紙,靜就抱著我,說別起,太累了你,明天我們去買新床單吧。
第二天恰好是週六,沒課。我們到超市去,購置了許多東西,包括新床單和新被套。在選東西的時候,我突然雙腳不穩,就蹲下來了。靜一驚,隨即醒悟過來,哈哈笑起來,一邊把我拉起來。回到家,把一切收拾停當,看著嶄新的床上用品,靜就說,你好好睡一覺,我幫你煮一頓飯,等我煮好了就叫你起來吃飯。我閉上眼睛,在飯菜的香味裡美美地睡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靜坐在我的床邊,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就說煮好了啊,怎麼不叫我呢?靜說,看到你那麼累,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你起來。
我們吃晚飯,相攜著在校園裡走著。我的學生們很驚奇,都說,師娘好美啊!靜就很享受地笑,一邊依偎得更緊。靜就幽幽地說,我多麼想這樣的生活啊,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我在家做家務,每天老公下班回來,一起開開心心吃飯,然後一起開開心心散步。我說,其實你可以做到啊,你家已經不存在什麼經濟壓力了,你老公早點退休,不是可以這樣了麼。靜就說,和他沒感覺了。要是和你在一起能這樣就對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但是我可以明確的是,以前聽到秀也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候我是無比的惶恐。可是當我聽到靜這樣說,我卻隱隱有了嚮往。
回到寢室,靜說,今晚不許你再勞累了,今天看你在超市里蹲下來,我心都痛木了。我說,剛才睡了一個好覺,精神好著呢。我就去吻她,靜就躲閃,一邊在我耳邊輕輕說:你以為我是鐵女人麼?現在這裡還有點疼呢。一邊牽引著我的手去摸她的陰阜。我就輕輕脫掉靜的褲子和內褲,天,那個饅頭,都變成大號饅頭了,兩片陰唇紅紅的,有點向外翻,明顯腫大。我撐開陰唇看,發現有幾縷血絲在小陰唇下。我就愛戀地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悄悄地說著情話。靜就說,這樣感覺就挺好啊,不一定非得做愛的。其實,女人,更多的時候,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擁抱,用心的、緊緊的擁抱。
靜就像一個妻子一樣,每天給我做飯,晚上陪我一起散步。我也會在課間十分鐘,奔跑著回到寢室,為的是和靜一個親吻。一周好像就是一天就過去了。快樂總是短暫,離別就要到來,第二天靜就要回老家了。雖然我暑假也要回去,這不過是一個短暫的離別。但是,對於快樂中的愛人來說,離別總是傷感。就在離別的前夜,我們到離學校不遠的溫泉去耍。那是個國家級的溫泉度假勝地。每到周日晚上,人挺多,而且還有文藝表演。人可以站在溫泉池裡,一邊泡,一邊欣賞節目。我和靜就在水裡,我背著她,津津有味地看。不時還親吻一個,我就笑靜膽子大。不一會,有個節目需要觀眾互動,需要情侶,還有獎勵呢。我就慫恿靜和我一起去。靜先不肯,我就激將她,剛才膽子那麼大,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是膽小鬼了哈。靜果然中計了。我和靜,還有幾對情侶就到檯子上,節目是地上放一些小物件,男人就背著一個小背簍,女人就用腳趾夾著那些小物件,扔到男人那小背簍裡去,誰仍得最多誰就贏。遊戲很簡單,可是當我看到其他幾對情侶中的男人的眼光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他們的眼睛時不時往靜的下身瞟。我才發現,因為靜穿了一個相對小一號的泳衣,其他幾個女人的泳衣有個小小的裙擺,但靜的卻偏偏沒有。更要命的是靜的陰阜高聳。吸引著幾百個觀眾的目光,還有那逼逼中間的凹槽,也歷歷在目。我的神啊!靜渾然不覺,還努力用腳趾夾著那些小東西,抬腿往我的背簍裡扔,每一次抬腿,不管丟進去或者沒進,都爆發出一陣掌聲。我心裡那個急啊,這些男人的掌聲,哪裡是給予這個遊戲的嘛,分明是給予靜的。因為我已經分明看到靜的一邊陰唇全然露出到泳衣之外了。
好不容易等到遊戲完畢,那些男人因為分心,和自己的女朋友配合不默契。我們拔得頭籌。終於那個囉嗦的主持人頒獎完畢。底下的觀眾居然喊出,再來一個!暈死。我連忙連拉帶拽地把靜扶下臺。然後離開那個大的溫泉池。到了一個偏僻的池子裡,那裡有種魚兒,會來啄食我們的身體。靜就癢得輕笑起來,我心情不好,也不動。靜就感覺出來,說,光,怎麼了?不就是個暫時的離開嘛!我在老家等你。暑假都是我們的!然後靜就俯身過來,和我抱在一起。我就在她耳邊說,你的逼都被大家看光了!在昏黃的燈光下,我沒看清靜的臉色。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靜害羞了,突然又很衝動地抱著我說:他們只能看看,光,只有你,能……日我。
四周很靜,燈光也暗淡朦朧。魚兒在我們的動作中,也嚇得不敢前來打擾,我的雞巴在水下傲然挺立。靜正對著我,把泳褲輕輕往大腿方向翻起。我的雞巴就順著大腿根,插進了靜的逼。以前看到過A片,裡面有在水下做愛的情節。可是真正實行起來,難度還是頗大。我們只有靜靜地插著。讓雞巴在逼逼深處磨。要大幅度地抽插,很費力。最後我讓靜露出水面,把屁股翹向我,狠狠抽插百次,然後射進去……
經過那麼一折騰,晚上很晚回家。第二天靜起來晚了,回家的日子再次推遲一天,而我要上課。當我還在課堂上講課的時候,靜的短信到了:我一個人在寢室裡好無聊啊!親愛的,我好無聊啊,借你的QQ上哈網呢。
……
第十八章
今天在群聊裡,大灰狼兄,說到關於傷害。我說,在情人和老婆之間,做不到左右逢源。傷害在所難免。灰狼兄說:無意和蓄意,區別就大了。無意的傷害,終得諒解。善良,是一個男人的底線。我想了想,我算是善良的了。但那些傷害,絕對是無意的,卻也實實在在發生了。親,你們原諒我麼?
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告訴靜,我的扣扣密碼。但是那會我就不假思索地告訴了靜。當我把上午的課上完,吹著歡快的呼哨,回到寢室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靜,寢室裡一片空寂。電腦還開著,我的Q聊天頁面兀自停 在螢幕上。我看到那是我的記錄,和麗的。
親親老婆:你和靜怎麼樣了?
我:還不是那樣。電話聯繫倒是經常的。
親親老婆:我看到你那個手機好像換了,你哪來的錢?
我:靜送給我的。
親親老婆:她是個富婆,這點錢沒什麼。你覺得她漂亮 還是我漂亮啊?
我:當然是我老婆漂亮。
親親老婆:那你是愛她多些,還是愛我多些呢?
我:當然是你撒,你永遠在我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親親老婆:你學校效益怎麼樣?
我:不行了。想回去了。
親親老婆:堅決不回去。人要往高處走的。
我:那怎麼辦?
親親老婆:聽說靜有個親戚是縣教育局的,讓她給你想想辦法撒?
我:好的,再說吧。
……
桌上有張草稿紙。上面有幾行娟秀的字,一看就知道是靜的筆跡:光,我走了。從看到這個記錄開始,我的眼淚就沒停過。沒想到你們如此惡毒。我真是瞎了眼,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要知道,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可是,你卻利用我愛你這點,想的卻是撈好處。你真讓我寒心!到此為止吧!你真他媽的是個可憐又可恨的傢伙!去死!
我拿出手機,推開滑蓋:“I巧克力YOU”,還是那個黏黏的女聲,可是這時候更像一個辛辣的諷刺。我撥打靜的電話,關機。我怔怔地看著桌子上的那個紙條,我的腿微微打顫。我看著那些聊天記錄。每一個字幻化為一句嘲笑的聲音:小人!小人!小人!可恥!可恥!可恥!
我多麼想跪在靜的面前。然後讓她狠狠給我兩耳光,再踏上一隻腳。我突然清醒,也許,靜還沒走遠。我一定要把她留在我的身邊,一定要讓她親耳聽到我真誠的懺悔。我給了自己響亮的幾記耳光,然後沖出了寢室,往通向我們家鄉的那個車站跑去。附近有幾個熟識的村民在路上走著。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詢問,有沒有一個長髮的很苗條的姑娘經過。他們說,好像過去一個摩托,摩托的後座上好像是個長髮的姑娘。
當我氣喘吁吁地趕到車站,在人頭攢動中,哪裡看得到靜的身影!我問周圍的旅客,可有到×的班車,他們說,剛剛才走了一班! 天,靜,我們真的,就這樣完了麼?
接下來的幾天,打靜的電話,關機;發短信,石沉大海。而我的QQ上,再去找靜的號碼,也不見了蹤影。我知道,靜已經把我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了。這時離放暑假也不足一月了,媽媽打電話說,孩子不是很聽話,常常上課做小動作。成績也不好。爸爸身體不好,常喊肚子疼。
我爸爸是個堅強的人,一般的小病咬咬牙就過去了。我感到事態嚴重。我打電話叫他到二叔所在的市上去檢查一下身體。沒多久,結果出來了,說是脾大。爸爸叫我不擔心。說這個病沒啥大不了的。
我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靜。我問在老家的同學,那些同學都說,這次靜回家,態度很反常,要不是幾天閉門不出,電話也打不通,就是狂喊朋友,一起喝酒唱歌,夜不歸宿。喝醉了,就是一會哭一會笑的,任誰都勸不了。你還是快回來吧,也許只有你才能幫幫她了。
我心底說,靜,對不起。是我,讓你這樣傷心欲絕。
我重新申請了一個QQ,取名為“揮霍的愛”。然後加靜。靜居然加了我,開始不理人,然後第一句就問我:你是不是老師?我一怔,就說:我不是老師,我是醫生。靜說:再牛逼的醫生,也醫不好我的病。我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她似乎變得開朗起來,話也多了。我就說,曾經,有一段很美好的愛情,放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卻沒有珍惜。靜說,哈,你還來大話西游哈。我說,不是的,真的,我把它揮霍了。所以叫揮霍的愛。
靜突然問:你是不是光?
我猶豫了一下。那面的頭像猝然暗淡。第二次登陸,就再也找不到靜的頭像了——我又被拉入黑名單了。
我知道,靜,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了!我連給她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我二叔突然打了一個電話來:
“光娃,你爸爸的病,先前檢查錯了。是……是胰腺癌……晚期。”
第十九章
有誰經歷過父母離我們而去的麼?我的父親,在農村裡辛苦了一生。還沒來得及享一天福,就在癌症的非人折磨裡日漸消瘦。麗知道了,趕緊打理好手中的一切,坐飛機回到老家,而我也辭職回家。當老婆一進門,看到爸爸瘦得皮包骨的樣子,馬上調轉背,眼睛就紅了,啜泣良久。在我們的眼裡,曾經是石匠的父親,從來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曾想到有一天,爸爸會變成如此孱弱。
父親的胰腺癌是屬於那種不適合做手術的,據醫生說,癌細胞集中在裨門,那裡聚集著大量的動脈血管,而父親身體已經嚴重消瘦,所以能活著下手術臺的機會微乎其微。爸爸也知道自己的病,所以堅決不動手術,他說反正都是死,也要個全屍。我們只好看著爸爸一天天消磨自己的生命——有什麼能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至親死去的痛苦更痛苦呢?媽媽每天以淚洗面,而我每天要往返鄉下到城裡,為爸爸拿杜冷丁——一種含有嗎啡的鎮痛藥——到最後連杜冷丁也毫不起作用了。爸爸痛苦的呻吟讓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在滴血。爸爸已經不能躺下,一躺就鑽心地疼。我們只好輪流著在爸爸的身後箕踞著,讓爸爸倚靠著我們的胸前。老婆也每每坐在爸爸的身後,爸爸瘦骨嶙峋的後背緊緊倚靠在麗豐滿的胸脯上。
爸爸用微弱的聲調宣佈後事的時候,爸爸說:光,你有麗,我就放心了。你要好好待麗啊!我們含著淚點點頭。
當爸爸無望地死去,一家人陷入到無盡的悲痛。我們在屋前搭上帳子,所有的親戚陸陸續續地到來,我們開始操辦喪事。媽媽因為悲痛,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和麗辦,我主要是搞接待親戚的工作,而麗則操辦伙食等一系列的雜事。麗表現出女強人的一面,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有條不紊的,而在親戚們面前一點也不失作為一個媳婦應有的風範。
在爸爸去世的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忙碌著,突然對面的馬路上來了一隊人,浩浩蕩蕩的,為首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感覺很熟悉。走得近來,我的心突然就要蹦出來了。原來是靜!靜很大方地招呼著我,“光老師,我知道你家的事情了,我帶同學們來安慰安慰你。節哀順變啊!”我紅了臉,但是大傢伙一個一個地都來和我握手,跟我道節哀順變之類的。我的眼時時去追尋靜的眼神。靜的眼神充滿了柔情。我老婆在裡屋,看到外面的人很多,也出來了,站在我身邊,和一些認識的同學聊著。靜看到麗了,她大方地走了過來,然後對我說:“光老師,給我介紹介紹吧!”
我有點慌張,但隨即定下神來:“這是我老婆,麗。”
然後怯怯地看著老婆說:“老婆,這就是靜。”
靜伸出手去,想要和我老婆握手。麗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怔了一下,沒有理采靜伸出的手掌,轉身離去。周圍有幾個親戚詫異地看著這一幕。
我對靜抱歉地看了看。靜小聲地對我說:我勝利了。光,跟我來。
她把我帶到僻靜點的地方。我諾諾地說:對不起,靜。以前那事情……
靜說:今天別說這事,我都原諒你了。
我說:還有,作為主人,麗,太失禮了。
靜說:沒什麼,她是怕我。哈哈,我是不是勝利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是,謝謝你,靜。
靜從兜裡拿出一遝錢,說:這段時間你需要花錢,這是五千塊錢。我不怕被你們利用,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急忙推辭,靜堅決地說,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們還是愛人,你知道麼?這段時間我是多麼想你?
我默默地點頭:靜,我也想你。
靜說,你該出去了,我們該走了,反正你家那位也不歡迎我。
靜說著就出去了
第二十章
那段時間,因為爸爸的去世,因為“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還有喪事的操勞,農村風俗的禁忌,我和麗一直沒有同過床,等到一切妥當,再和麗親熱的時候,頭一兩次還很有激情,可是後來麗就索然寡味。也許是生活的壓力吧,憂鬱的心境下,性實在不能達到魚水之歡的境地。
生存問題再次被提上議事日程。爸爸去世之後,家裡的主心骨沒有了。我雖然還可以隨時去公立學校上課。但是那點工資杯水車薪,於家補益不大。媽媽堅決要留在老家,那裡有熟悉的爸爸的氣味。而老婆呢?是回寧波還是在家陪媽媽女兒?
最後麗決定,她回到我以前工作的那個市里去找工作,如果找不到體面的工作,洗腳也未嘗不可。因為畢竟比以前寧波到家裡近許多。而我則回到鎮上的公立學校去教書,把媽媽和女兒帶著,因為鎮上和老家不遠,媽媽每週可以回去照料一下老屋。而我,等有機會再往好的地方調動或者想其他辦法吧。
看來也許只有這樣了,我想。暑假還沒完畢,麗就到市里去找工作了。沒多久,麗就說找了一個房地產的導購小姐的活。按賣房子的多少提成,收入相當可觀。當然具體的還不清楚,先幹著再說。而我也帶著老媽和孩子到了以前的公立學校,開始自己新的工作——雖然覺得有點顏面掃地,但是我找了一個很不錯的藉口,就是媽媽不想跟我到市里,因為怕離家太遠!同事們也都沒說什麼,幾個麻友很開心,說光回來了,我們的夜場就可以隨時興起了。
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秀兩口已經調離了我們的學校。我想,大概是我們那時候的事情,終於被大家所知道了吧。也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我不得而知。也好,要不低頭不見抬頭見,也蠻尷尬的。我離開學校一年,新來了幾個老師,其中一個叫豔,是教音樂的,才20歲出頭吧,身材很棒,聽說以前在學校教舞蹈。只知道她來自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
靜似乎突然沒有了以前的激情。她在縣城裡買了一套住房,每天花天酒地,有時候會打電話叫我上去,大多是喝酒喝醉了,說想我了。因為老媽和女兒在,我也不敢明目張膽,所以機會也不是很多。後來有朋友告訴我,靜和一些男性朋友晚上喝酒,很晚了還在街上閒逛,甚至看到她和男性朋友勾肩搭背的。我就知道,靜開始變了,變得隨便——是因為那次看見我和老婆的聊天記錄之後麼?
我多麼想讓靜知道,我是無心之過啊!我再窮,我也不會想到通過她來獲取什麼利益,我承認,麗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我不是什麼卑鄙的小人。我只是單純地喜歡而已。即便是性,我所經歷的,也只有靜,才能讓我體會到極致的男人的快樂!
媽媽會在週末的時候帶著孩子回老家看看老屋。靜仍然會在週末的時候,打的下來接我上去,喝酒,唱歌,做愛。可是,味道卻有點變了,有一回,靜知道我發工資了。就給我說:光,我想要件衣服,給我買吧?我就拿出一大半的工資,給靜買了。靜顯然很高興,然後把買衣服的錢給我,說:其實,我不需要,我只想證明你舍不捨得為我花錢。
我一個月的工資,也剛好夠我一家人的生活開支。如果我有多餘的錢,我怎麼會不捨得為靜買東西呢?男人的尊嚴似乎比什麼都更重要。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靜的懷疑卻使我很是鬱悶。可是我愛靜,我能怎麼做呢? 張愛玲說:我一遇見到我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去,可是我的心是歡喜的,我還要在塵埃裡開出花來。我相信張愛玲之遇到胡蘭成,其情感是真摯的,要不然她憑空寫不出這樣的句子。
我想,無論靜怎麼對我,我都該如塵埃裡開出的花,對著她綻放我卑微的笑。靜越發的高傲,越發顯出不可一世的樣子,靜可以當著我的面,和老公溫柔嫵媚的說著電話,逗老公開心。我問你老公知道我們的事情麼?靜說當然不知道啦。只有你那麼笨,會讓你老婆知道。有一次,我和靜正在家裡,摟著親熱,她老公的電話響了,她就接起來,溫柔地輕輕說話,我不知道什麼心理,撫摸靜的奶奶的手突然加勁,在乳頭上狠狠一捏。靜忍不住“哎喲”叫了一聲。那邊老公也許發問了,只聽靜說,撞門上了。
靜用手指豎在嘴唇邊,暗示我不要說話。我手上動作並不停下來。
靜突然說:“老公,想你了啊!”
“老公,我回來這麼久,一直沒做愛啊,你說我乖不乖嘛?”
我就把她的裙子脫下來。
“老公,我想了,你來操我啊!”一邊用眼神嫵媚地看著我。一邊用一隻手在我的褲襠中央揉捏起來。我的雞巴就硬了。
“老公,你雞巴硬了吧?來啊,插我!”
我就不客氣,把褲子脫掉,提槍就刺。
“啊……老公,你好棒啊……啊,老公,你把老婆的逼逼都日穿了……”
我就大力抽插,靜恩恩啊啊地大叫,也許那邊馬上要到臨界點了,靜示意我使勁。
“老公,要高潮了吧!快啊,給我,我也要到了!”
我興奮得到了極點,似乎靜的老公就在我們的身邊,看著我的雞巴在使勁地抽插著他的老婆。狠狠抽插幾次,就射進去了。那邊顯然也射了。
“老公,來,讓老婆給你舔乾淨!”
我趕緊把靜下身用濕巾清理乾淨,然後把雞巴伸向她的嘴邊,靜親的喳喳直響。我的雞巴上有靜的淫水和我的精液的混合物,但是靜還是舔的津津有味。
事後,靜說,真刺激。什麼時候讓你老婆聽聽我們做愛。
第二十一章
老婆還是會每月回來一次,買大包小包的食物或者女兒的衣物,每當這個時候,女兒就如過年一樣的興奮。但我就覺得蹊蹺,一是老婆出手闊綽,家裡缺什麼,馬上就給辦齊。二是我發現她好幾次回來,都是大姨媽來的時候。其實我也不缺性,但老婆的故意規避讓我覺得在她的身上,發生了我還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但我也懶得問——至多就是有了新情人吧?
在我的世界裡,老婆是州官,我是百姓。現在百姓在放火了,州官不管是點燈也好,放火也好,甚至燒山,百姓能說什麼呢?
但是我和靜的關係卻走向了我所不願意看到的境地。靜漸漸管制我的QQ,要了我的密碼,隨時檢查我的手機,有一次她用我的手機發短信給我老婆,想試圖知道些什麼。而我能怎麼做呢?如果這樣可以消除掉靜的顧慮和懷疑,我做什麼都可以的。但是我不希望她傷害我的老婆。我不知道她們聊了些什麼,我可以看出,她們之間吵得厲害,我看到靜的臉色很難看。我去搶手機,靜執拗地握緊手機。我們廝打在了一起,手機在爭搶中,被摔在地上。雖然在墜落的瞬間,手機還發出“I巧克力you”的聲音,但是這個曾經作為愛的信物的手機,也見證了我們最初的裂紋。
靜和我老婆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靜會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撥打麗的電話,在電話裡破口大駡。
麗會在靜和老公探親的時候,發短信說靜是個大騷逼, 專門勾引男同學。
靜會突然要我打電話,親口告訴她我更愛誰。
麗會花幾千塊錢去打探靜的老公的電話
麗和靜相約在某月某日見面,要單挑。
……
在那樣的日子裡,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我深深地感到,我實在是一個窩囊男人,一方面是自己的老婆,一方面是自己的情人。
老婆和我共苦過,還沒有同過甘,我發誓她若不離,我定不棄。
靜給過我作為一個男人最大的快樂。也給過我那麼多的饋贈。滴水之恩,我當湧泉相報。
終於有一天,麗在深夜給我打電話。當我接通,我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然後是麗的愉快的呻吟,一個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一陣肌肉相撞擊而發出的“拍拍”聲,老婆說,光,你別怨我,你太過分了。
第二天,老婆便回來,我們和平地到了當地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在民政局的大廳裡,老婆無聲地流著淚。我卻突然感到無比的輕鬆。我心裡想,現在,麗,我的永遠的老婆,沒人再來傷害你了。
當天,我便把離婚證揣在兜裡,來到靜的屋子。把離婚證亮出來,靜顯然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也許,在她的腦海裡,還在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對可恥的夫婦的算計。可是,這個光老師,居然離婚了。
然後我對靜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第二十二章
不知道各位狼友有沒有體會,一旦和感情糾纏在一起,要徹底斷了聯繫,是需要時間的。老婆還是會在每月回來看一次女兒,只是不再和我睡在一起。她會把女兒帶到賓館裡住一夜。其實這與以前沒什麼區別——反正和她也沒什麼性生活。
而靜,我是決心不再來往。她也似乎找到了新朋友。我們相距不遠,但心已然天壤之隔。想起以前有一次,我在市里,她在縣城,已是傍晚,我最後一節課完了。靜說想我了,我便花了500塊錢,花了幾個小時,打的回到縣上。在這個交通通訊日益發達的社會,沒有什麼能隔阻兩個人的相思。可是,猜疑,顧忌,會讓比鄰也成天涯。沒有了愛,同床也不過異夢。
這在豔身上,表現得那麼明顯。豔是很遠很遠的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只是因為和一個學長相戀,因為這個學長的老家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便義無反顧地隨著男朋友一起到了我們鎮。男朋友的父母卻反對這門親事,理由只是豔太嬌氣,說話做事像個小女孩,家務也不會做,有時候有點小脾氣。後來楞是讓她男朋友甩了她。
豔的寢室和我的寢室挨著,因為她不會做飯。我媽媽看著她可憐,便叫她跟著我們一起吃飯。每月表示點生活費。我媽媽是個做飯的好手。豔很是高興,孩子也因為有了一個阿姨的加入,不再像以前那麼挑食。豔因為喜歡小孩,便經常帶著我的女兒一起唱歌跳舞啥的,我發現這是女兒最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豔確實很嬌氣,吃飯少,聲音小,愛乾淨,愛打扮,吃零食,喜流淚。雖然20出頭,但是在我眼裡,就如我的女兒一般,很想疼愛她。豔是標準的美人胎子,瓜子臉,波浪卷的頭髮,胸不大不小,很堅挺,最有特點的是她的屁股,非常翹,圓而有型。豔的手指修長白皙,也許是經常彈奏古箏的緣故吧,我經常看到她捏著蘭花指,有節奏地搖動。有一次我看到她洗衣服,居然雙手帶著塑膠手套。我媽媽就說這孩子,太嬌氣了,不是個當婆娘的料。我就笑媽媽,說現在的85後,哪裡像我小時候犁牛打耙,她們是沒經過苦日子的。
豔其實來了一年了,因為男朋友甩了她,她一生氣就跟學校請了長假。自己一個人跑到很遠的一個私立學校去了教了半年書。因為還沒轉正,怕失去工作,這才回來,因為有共同的經歷,我們之間就非常談得來。她會給我說她和男朋友那些難忘的往事。我也會跟她說起靜。說起這些深愛過的人,我們都不免陷入浪漫的回憶,同時也不免黯然神傷。然後豔就會紅了眼睛。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拍拍她的肩膀,有一回還攬著她,讓她在我的肩膀哭泣。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是沒有一點邪念,我如 一位父親,在撫慰受傷的孩子。
靜還是會在喝酒喝醉後說想我,我便會禮貌地給以掛斷。這在以前是不可思議的。終於有一回,我已經上床睡覺了。我接到靜的電話,我聽到靜在傷心地啜泣。她說:光,我想你了。你能馬上到我的身邊麼?
那些浪漫的往事瞬間一股腦就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翻爬起身,穿上衣服,就沖出了學校,攔了一輛返城的的士,就往靜的居所趕。當我敲開那扇熟悉的門,靜穿著睡衣,梨花帶雨,一下就撲進了我的懷裡。我慌不迭地抱著她,就往臥室走去。
一番雲雨,靜的身體仍然如火般熱情,讓我癡迷。我問靜:你哭什麼呢?靜說,我想你了,只有你,光,能那麼遷就我,容忍我的刁蠻脾氣。
我心裡說,是啊,你才知道啊,你已經讓我家破了。
我說,聽說你有新男友了,他會像我一樣對你麼?
靜說,是有個小屁孩在追我。
我說,你們日了吧?
靜說,沒有,別把我想得那麼壞。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可理喻,既然都分手了,人家和誰做愛,關我什麼事情呢?以前連自己的老婆都不以為意,現在居然關注已經分手的情人?
但是我還是非常高興聽到靜這麼說。我的雞巴又硬了,一把把靜的雙腿掰開,輕易地插進去……
第二天起床,靜已經打開了電腦,上了Q,以前可沒這習慣。靜開心地笑著,說,親愛的,起床了,昨晚累著了吧。我笑笑,這些話,多麼熟悉,又多麼陌生啊!
靜說,你再睡會麼?我去洗澡,然後給你做早餐。我點點頭。
一會衛生間就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時候靜的電腦,提示QQ收到資訊的聲音傳來了,我好奇,想知道誰這麼早,誰給靜發資訊呢?我忖度靜一時半會還不會從衛生間內出來,我就來到電腦旁,點開聊天頁面,一看對方資料,才20幾歲,莫不是靜嘴裡的那小屁孩麼?看著那些道早安的話,雖然前面加上了親愛的,我也覺得沒什麼。我自己在網上還不是到處貧嘴的呀!
可是我鬼使神差地點開了聊天記錄,緊張地翻看著,一段對話出現在我的眼前。
小屁孩(這篇文章裡,這個人物實在微不足道,就用這個稱呼吧):親愛的,昨晚,你累了麼?(多麼像剛才靜對我說的話)
靜:我才不累呢!我在下麵,都不動。倒是你,在上面大動。該累了吧?
小屁孩:親愛的,太爽了,咱們又做了兩次。
小屁孩:是有點累呢,下次換你在上面。
靜:好的,把你抽幹,呵呵。
……
我已經看不下去。我馬上關了聊天頁面,慌忙穿上衣服。靜已經洗完澡,濕漉漉地頭髮,顯得很是嫵媚,可是在我的眼裡,她的美,如一個妖魅,會蝕了男人的骨肉,讓男人迷失方向,永遠找不到不到回家的路……
第二十三章
在沒等靜回過神來,我就出了那扇令我魂牽夢縈,也令我黯然神傷的門。
回到學校,日子突然顯得那麼平靜。上課、批改作業、陪孩子讀書、玩耍,陪媽媽回老家,在那些田間地頭,和老大爺老奶奶拉拉舊事。把一個斗室收拾得整整潔潔,在陽光和暖的時候,把水泥地板擦得透亮。電腦也不再經常打開,手機也常關機。橫起笛子吹一曲,拿著毛筆在走廊上,蘸著清水,龍飛鳳舞地寫字。當然也還是會和朋友們打打麻將,但是打的小,也不沉迷。生活不是誇父頭頂盡日趕也趕不上的日頭,而是清澈的水底,悠游自在的魚兒。女兒的成績也慢慢提升起來,豔姐姐真是功不可沒。她會在閒暇的時候,幫我女兒溫習功課,像一個負責的老師,更像一位嚴厲而溫柔的母親。
豔喜歡在傍晚的時候,洗淨了雙手,優雅地彈撥起那架古箏。古箏沉靜地躺在屋子的一角,平時,被豔罩上了一襲青衫。只有在豔的手指下,鏗然發出婉轉的音樂來。有時候,我為她輕聲唱和,或者索性朗誦一首古風,比如《春江花月夜》之類的。於是感覺生活竟可以這樣藝術而美好。
那是2008年的5月,學校為5.1和5.4兩個節日準備舉辦一台慶祝晚會。豔作為學校唯一的專業音樂老師,當起了整個晚會的藝術總監。每一個節目的編排都要她親力親為,而我是整個晚會的主持。而且我們兩個還連袂演出了一個節目:合唱一首《知心愛人》。(因為很多學生見豔在我家吃飯,常常誤以為她就是我老婆。有時候 還叫她師母,豔也不否認,紅著臉笑笑。)
那天晚上,學校領導為幾個主創人員辦了一桌酒。豔也很高興,喝了很多。等到酒席散了,我和她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其他老師基本上都睡了。我躺在床上,手機就來了短信:光老師,睡了沒?
“馬上,你呢,小豔兒!”(平時開玩笑就喊成了“小樣兒”)
“我睡不著了,過來陪我下跳棋吧!”我和豔平時喜歡下跳棋。
“這麼晚了,不合適吧!”
“不來算了,以後不幫你帶你女兒了!”
這可要了我的命。我連忙起身。出門來,看到豔的門虛掩著,朦朧的燈光傾瀉出來,我躡手躡腳地蹩進豔的門。順手把門給關上了,豔也沒說什麼。
陣勢也擺好了,我們開始廝殺跳棋,說實話,她那技術,簡直不堪一擊。況且她還喝了酒。臉都紅紅的,眼睛看人都好像汪著一湖水。我突然想起一個好玩的遊戲,叫“真心話大冒險”,於是說:“今晚誰輸了就要老老實實回答對方提出的任何問題!”
豔想了想,“說就說,好像沒什麼不敢說的。”女人喝酒之後表現出來的大方有時候真的讓人不習慣。
第一盤豔就輸了,我問:到目前為止,有過幾個男人?
豔扭捏地說,你太壞了,這個問題也說得出口。我就激將她說,膽小鬼,輸不起的傢伙。看那小樣兒!
豔就沉吟了一下,伸出一隻手來,手指張開,晃了晃。 我有點吃驚,五個?豔羞澀地點點頭。
我問,說說呢?
豔說,下棋,贏了才說。
第二盤,我非常想贏,可是居然輸了。豔就問:你有幾個?
我想了想。說,老婆算不?
豔說當然算。
我說只有四個。
我歎氣:你看我比你大那麼多,可是卻還沒你經歷豐富。
豔就說,咱們是80後,你是70後。當然有區別了,你算是70後裡面比較開放的了,我算80後裡面比較保守的了。
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豔就正色說,真的,我們大學寢室裡有個同學,那才開放,校門口那個剪頭髮的中年人,她都讓人家上。
邊聊著,一邊下棋。時間大概是深夜12點了。可是我倆興趣正濃,酒是個好東西,有人醉了就倒頭大睡。有人醉了就胡鬧個不停。看來豔是屬於後者,雖然是半醉,但是看來不折騰到半夜是不會安靜下來的。
第三盤,豔輸了。我問有哪五個。豔就說:大學裡第一個男朋友,然後有個酒吧裡認識的社會上的混混,第二個男友,然後是私立學校裡一個體育老師,一個學生。
我很驚異,但同時我感覺到,80後的女生,我真得刮目相看了。也許因為是覺得豔是個很隨便的女孩,也許真的是自己的色心作祟,我用手去觸摸豔的手。豔也不退縮。我們的手就牽在一起來了。
我們乾脆不下棋了,我一把把她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我的一隻手在她滾圓的臀部摩挲著。這是個讓人噴鼻血的屁股。翹翹的,不肥,彈性極好。我得抓住機會好好撫摸。也許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抱住她的頭,舌頭舔舐著她的耳垂、豔就癢癢,我的嘴就去尋找她的嘴唇,我們緊緊地吻在一起。當我的手繼續往下探索的時候,豔突然清醒了。使勁推我,我們分開來。我在她耳邊說了句對不起,冒犯你了,就匆忙開門出去。
有人說,一旦一個女孩讓你吻,那她一定也會讓你上。但是那幾天時間,我和豔一有空就接吻呢,但是她就是不讓我進一步,最多一次就是讓我的手進入內褲,摸到縫隙裡去,感受到熾熱的渴望和濕潤潤的欲求。
有一次,豔問我,你哪點好,讓靜那麼愛你。我說不知道。也許是我的文章吧。豔不喜歡語文,但是她還是認為我寫得不錯。有一次激烈香吻過後,豔說,你要是能給我寫一篇文章,我就給你。
男人一旦有了嚮往,潛力大的驚人,我很快便醞釀出一篇非常抒情的散文《彈古箏的女子》送給豔。裡面有這樣的句子:我是一尾雕花的紫檀,等待千年只為等待你柔軟的指尖……豔確實被感動了。但是還是不許我碰她的下面,由此用手指讓她到了一次高潮。但想用我的雞巴去,她就不幹了。
我嚴重懷疑她醉酒以後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好像她也沒必要騙我。那為什麼她卻堅決地拒絕呢?
第二十四章
接下來的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5月12日大地震,當時剛吃過午飯不久,媽媽和女兒上街去了。我在豔的寢室裡和豔下跳棋,突然感覺整個地板都在搖晃,定了定神,更大的震盪隨之而來,放在桌子邊的茶杯被搖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破裂的聲響。豔恐慌地撲向我,使勁抱住我的胳膊。我這30年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但我還是拖著豔飛快地跑向門邊,快步跑向樓下,樓下的大壩裡已經聚集著許多學生和老師,有老師還穿著短褲,顯然是從睡夢中驚醒,大家都驚慌失措,而大地還在不時搖晃著。媽媽和女兒已經從街上回來了,都慶倖著一切安好。然後我開始打靜的電話,然後打麗的電話。她們顫抖的語氣都透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驚悸。
不久就知道了,在離我們不足幾百公里的地方,發生了中國歷史上震級最大的一次地震,傷亡慘重。我們在悲歎之餘,也總覺得自己幸運,要是震中再過來一點,我們也許就做了短命之鬼了。學校宣佈放假三天。當天晚上,老師們都把席子被單搬到操壩裡,準備夜不歸宿了。有些老師就點起蠟燭,打起撲克來——即便是在大災難來臨的時候,四川人也可以找到自己的樂子。
我和豔就結伴到校外的小道上走,因為光線暗,我們走得很慢。豔突然說:光老師,你說如果震中再過來點,我們現在還能在這裡走麼?
我說誰知道呢?大半已經嗚呼了吧。你看我們這個老公寓,如何經得起這個折騰。
於是我們都感歎起生命的虛無,說起所謂的小痛苦,在自然的災難面前,真是略等於無的。所謂的那些理想,那些抱負;所謂的那些堅持和矜持,都是一個笑話。每天都快快樂樂地生活才是生活最大的意義。真的,要是哪天老天突然一個冷顫,你我就嗝屁了。
豔說,還是及時行樂吧。
我點點頭,我們走到一堵圍牆的角落,豔轉過身,正對著我。我就自然地靠上去,雙手環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我的環抱裡柔若無骨。豔主動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輕輕地呻吟著,抱我腰的手緊緊的,我們貪婪地吮吸著對方。生怕一旦鬆手,便會掉進一個無底的深淵似的。
豔這次顯然是動情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一個令人窒息的吻之後,豔就周身酥軟,吐氣如蘭。我的下麵硬得難受。我就在她的耳邊說:小豔兒,我想和你愛愛了。
豔說,好,可是你敢回寢室去麼?你是要命還是要我?
我想都沒想,說:要你。
豔說,那好,我先回寢室。我得洗洗,你先去看看你媽媽和孩子。
孩子和媽媽已經在壩子裡睡熟了。我為她們掖了掖被角,就躡手躡腳地往寢室走。
豔的寢室門是虛掩著的,裡面一片漆黑,我進門之後,豔就迎上來,像個八爪魚似的,繞在我身上了。我摸索著去按電燈的開關。豔阻止了我,然後在我耳邊輕輕說:全樓都黑燈瞎火的,你想幹嘛呢?想讓所有的老師都知道我們今晚在一起?
我說,我想看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豔就說,你這個色鬼哦。
當我們都脫光了躺在被窩裡,豔就說,要是今晚又地震了怎麼辦?
我說,那我們就整個傾城之戀啊。
豔說,你真會說話。
我說,真想看你。看你的屁股,你屁股太翹了。
豔說,遲早會看到的。今晚,除了眼睛,你可以用任何地方來感受。
“豔……你的咪咪好挺啊……豔,你的咪咪頭好小啊……”
“豔,你的咪咪頭好像變大變硬了啊……”
“豔,你下麵好多水了,把被單打濕了……豔,你的那兩瓣好像很肥呢!”
“光老師,你好有力啊!別太使勁啊,咪咪頭被你弄痛了!”
“光老師,你的雞巴好硬了,天,你的龜頭好大!怎麼像個蘑菇啊?”
“光老師,我好癢!”
“豔,你屁股好圓,怎麼長的啊?”
“豔,從後面插肯定舒服,一邊看著你屁股,一邊插你。”
“豔,你好緊啊!啊……”
“光老師,我咋知道我屁股咋長的啊?可能練舞蹈練成的吧!”
“光老師,等以後讓你從後面插。”
“光老師,你的太大了!啊……爽死了!”
第二十五章
地震過後的那幾天,老師們惶惶不可終日。只有膽子大的陸續回到家裡睡覺了。媽媽和孩子也回來了。為災區捐款的時候,豔還專門組織了一次演出,豔聲情並茂地朗誦詩歌,眼裡又滿溢的淚滴。這次地震,對於國家和民族,震醒了國人埋藏在心底的善良,凸顯了國難來臨時候的萬眾一心的民族精神,但是對於我和豔來說,這次地震,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門,一扇通向快樂的性愛之門。有時候在飯桌上,我和豔也會曖昧地交換著眼神,媽媽敏感到察覺到了什麼,然後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說起豔,說這個女人,哪裡像個正經人家嘛。哪個以後結了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我說媽媽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啊。媽媽說,你看那嬌氣樣兒嘛,還有你看那個腰身喲,像條蛇樣!
我說,你就喜歡麗嘛。
媽媽說,是啊,人家哪裡不好了嘛。雖然你們離了婚,我還是認為是你的不對。你別以為我是你媽,就該幫著你說。你娃子不是個男人,為了一個野女人,去傷害自己的女人……
我就打斷媽媽的話。我心裡知道,媽媽是懷戀著麗的,猶如我一樣懷戀著麗一樣。麗為了這個家付出很多,對我媽媽也不錯,就算是離婚過後,麗每次探視女兒的時候看到我媽媽,還親親熱熱地喊著媽,還為她帶各種吃食和衣物。
但是離都離了,還能怎麼樣呢?
豔每天晚上11點的樣子,就會發短信,叫我過去。第二天早晨5點過,她會叫醒我,讓我回到自己的寢室。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
豔每次做之前,都會把逼逼洗的乾乾淨淨,噴上一種麝香一樣的香水。豔的屁股確實太好看了,每次做到最後要射的時候,我都會叫她把屁股翹起來,從後面狠狠地插,視覺帶來的衝擊和雞巴帶來的舒爽,可以瞬間把你帶到極致的高潮裡去。
豔每次做完,就乖乖地窩在我的胸口,雙腿混搭在我的身上,不管我睡不睡得著,她都要我抱著她一整晚。我有次問豔,我比你大10歲,你不覺得我老啊?豔說,大10歲怎麼了,最好大我20歲了。我就開玩笑地說,那我可以做你的爸爸了。
有次我在射的時候,爽得不行,就喊了聲:豔乖乖……
豔突然很受刺激,含糊中居然叫出一聲:爸爸……然後馬上就劇烈地顫抖著身體,高潮了。
我就問,豔,咋拉。舒服過後,我們相擁而眠。豔就告訴我,她小時候,爸爸一直在外打工,難得回來一次,所以每次爸爸回來都像過年一樣。而且她爸爸是當地很有名的帥哥,文靜白皙。她說每次爸爸回來,她都爭著和爸爸睡,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13歲。豔說,長大後有時候做夢,會夢見自己和爸爸做愛。雖然醒來會羞得無地自容,但是在夢裡會常常到高潮,醒來時候褲襠濕掉很大一片。剛剛你喊我豔乖乖,恰恰是我爸爸經常這樣喊我,所以恍惚間覺得是我爸爸在我上面,羞死了……
豔還告訴我,那個在酒吧裡遇到的混混,就有40來歲,那時候她還和第一個男朋友在一起,她那男朋友是處男,當時豔也是處女,偷偷地開個房,但是男友的雞雞插就疼。豔就不許他進來,他男友也沒有辦法。不久之後就遇到那酒吧的混混,那男人帶著豔回了家。那混混實在是太會調情了,把豔的逼逼弄得水漫金山。然後雞雞一沉,就刺透了,一點不拖泥帶水。雖然鑽心的疼,但是第二次就好很多。
後來那一個月,豔一有機會就溜出去和那男人做愛。把豔的男友冷落在一邊,終於一天被豔的男友發現實情,就分了。
我問,後來的第二個男友呢?豔說是和那個混混分手之後才交的,也是豔目前為止用情最深的男人,也是受傷最深的一個。
關於她和第二個男友的故事,早前就知道得很多了,我想知道的是那個體育老師和學生的故事。特別是那個學生的故事,我很好奇。因為豔明顯喜歡年紀偏大的男人。
豔就說,那個體育老師是自己半年前在私立學校遇到的,平時見著就打打招呼,也沒別的啥感覺。那體育老師人高馬大,老婆正懷著孕,好像要生了。誰知道他竟然偷偷配了我的房間鑰匙,有一天我晚上睡著醒來,發現一個大漢正在我的床邊,有明顯的酒氣。把我嚇傻了,等我意識到是他的時候,他已經拔下我的內褲,扒開我的雙腿,天,好大的雞巴啊,我的下麵被生生刺疼了,那晚,被他弄了兩次,我沒力氣反抗,只是不停地哭。後來他似乎也清醒了,苦苦哀求我,叫我不要告他,說他喜歡我很久了,一見到我的時候就喜歡我了,還說什麼妻子懷孕以來,就一直沒做過,所以色膽包天,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來,後來還說,讓我看在未出生的小孩子身上,放過他啊。
我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就請假在家裡休息,我下面實在是被他弄傷了。體育老師發短信來道歉我也沒回。那時候我帶的班有個男孩子,有17歲了,對我很好。聽說我病了,就來看我,還給我買吃的東西。我就叫他去幫我買了毓婷和一些消炎藥。小男生不懂啥叫毓婷,我還把名字寫在紙上。
幾天下來,我都以淚洗面,男孩子都陪著我,我以為男孩小,不懂。可是那男孩卻說:老師,我學過武的,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我就很欣慰,雖然他還小,但是我覺得好有安全感。當那件事漸漸淡忘的時候,那男孩越發殷勤,還熱切地說喜歡我,愛我之類的話。終於在放假前的一個月。我把自己給他了,記得那一晚,他做了四次,開頭兩次都快得很,小男孩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橫衝直撞。嘿嘿,後來就不錯,把我都搞得受不了了。
後來我就回來了,天天晚上他還來短信問候我呢。我就鼓勵他,只要成績提高了,我就上去一次。嘿嘿,上次他期中考試考到全班第三名,我就上去了,第二天回來,睡了半天才恢復元氣,狗傢伙太猛了。
……
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那麼的陌生。但她,確實是善良而真誠的。
要是她爸爸不來,也許,我和豔會真的走到一起麼?
第二十六章
有一天放學回到寢室,照例到豔的寢室走一走,看到一個白淨的中年人,坐在豔的旁邊。豔就興奮地介紹說,這個是她的爸爸,從老家來看她。然後就對她爸爸說:這個是我跟你說起過的光老師。是個不錯的哥哥。
“暈,我啥時候成了哥哥了。只記得有次喊過一次爸爸來著。豔啦,你還嫌不夠亂啊?”我心裡說。
“爸爸,你晚上就和光老師一起睡啦!”
晚上簡單地和豔的父親聊了幾句,知道這次他來,是因為想把豔調回老家,還有就是他們相中了一個女婿,對方開工廠的,條件好。說看了豔的照片,很是高興,說選個日子雙方見見。
我很想說:其實豔在這邊過得挺好,有我照顧她的。
但是嘴裡卻說成:是啊,女孩子長期一個人在外不好,也怪可憐的,能呆在你們身邊,確實不錯。更何況對方家境好。
豔的爸爸說:豔也是受過感情傷害的人。應該對感情這個東西有了比較成熟的看法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愛情。反正到頭來,愛情都會變質,還不如在開始的時候,就找個有錢人。
我不禁對豔的爸爸肅然起敬了,真他媽媽的深刻。看來這個年輕時候的帥哥,對愛情參透得多,終於悟出個這麼雞巴深刻的道理來。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我們學校就稀奇地開進來一輛小車。小車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我恰好往校門過,他就殷勤地叫我兄弟,問:你認識某某豔麼?
我說認識啊,你是誰?找她幹啥啊?
他就說,我是她老家的。
我說你是她叔叔麼?
他臉一紅,說不是,麻煩你幫我叫她出來吧。
後來晚上的時候,豔打電話叫我,還有平時裡幾個耍得好的年輕人,說去外面吃點宵夜。當我們趕到那個燒烤攤的時候,我們看到豔和那個大肚子的中年人,已經並排坐在椅子上等我們了。豔就一一向我們介紹說,這是老家的某某哥。因為實在沒記住,這裡就叫大肚哥吧。我叫他哥還是蠻合適,但是豔叫的話,就稍微顯得老辣了點。大肚哥很殷勤地拿出一包中華煙來敬大家。見到我就說還感謝你下午幫他叫豔出來呢。大肚哥說,豔在這邊有大家罩著,真的感謝你們。下個學期,我準備把他弄到老家那邊的一個小學教書。
我就說:現在跨地區的調動怕有點高難度喲。
大肚哥說:我和那邊的教育局關係熟。只要有錢,啥都能擺平。
大肚哥說著,就挽起衣袖,露出套在手腕上兩根很粗的金色鏈子。我在這裡說的是金色鏈子,沒說金鏈子。可能我心裡一直憋屈著,心裡在想,也許那小車也是臨時租的吧?你要真的能把啥都擺平,你今晚就把豔給擺平了!
夜宵沒吃多久,人就散了。因為氣氛一直有些沉悶。老師就是這樣,自己窮酸,又見不得別人有錢,一旦見了就一門心思認為對方是投機倒把或者把那些斥為暴發戶,沒素養。我倒是見過些世面,一直陪著豔和大肚哥,到了豔的寢室,還不想走。豔就說,光老師,你先休息嘛。我和某某哥聊哈老家的事情。哦,你別慌關門,晚上某某哥就和你一起睡吧!我說沒問題。我會一直等的。
結果是那一整個晚上,我都沒能等到大肚哥來光臨我的床。期間我起床到她的寢室門外逡巡了好一會,終於還是蔫蔫地回到空蕩蕩的床上,心裡想:他們在幹什麼呢?是通宵達旦地聊家鄉,也許豔還是被大肚哥給擺平了吧?按我的經驗,應該要擺平兩次,才叫真的擺平。如果豔被問及有多少個男人,豔又該怎麼表示呢?一隻手是比不過來了。我不禁為這個問題糾結起來,一夜無眠。
第二天,豔就在學校領導那裡請假了。(因為臨近期末,音樂課大半被各主科老師佔用殆盡)
當我在陽臺上,目送那個嬌媚的,有著如蛇一樣的細腰女人,有著令人迷戀的滾圓屁股的女人,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塞進大肚哥的轎車後座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裡,又一個女人,來了,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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