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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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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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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要死了【H】
從雲不敢怠慢,趕緊走過去蹲在男孩結實的雙腿間,用手握住他肉莖的根部,
把紫脹的龜頭頂在她唇間,然後用舌頭在紫色的龜冠上打轉,仔細地料理著那可
愛的棱溝,緩緩将盤筋的怒棒往嘴裏送。
「噢……喔……喔……啊……」小弟弟重新回到她的「懷抱」,胖女人嘴裏
的火熱黏膜,此時緊緊包圍著他勃跳的肉莖,孫茗卓用手肘支撐在地上,半倚著
身子仰起臉一臉「隐忍」的叫著。
不能!絕對不能表現得太舒服,不然以後被這個胖女人騎到他頭上來!到時
他孫大少連尊嚴都沒有了。對!他現在還有尊嚴,男人最寶貴的尊嚴!
慢慢恢複血色的薄唇粗喘得連閉都閉不上,白皙的肌膚在白天的浸色下就像
剛剛剝皮的雞蛋,一頭亞麻色的頭發随著細長的白頸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完全掩蓋住此刻渾濁得就像一團迷霧的眼睛,男孩的臉上全
是沈迷情欲的慵懶氣息。
殊不知男孩所以爲的「隐忍」在外人聽來多麽的銷魂,從雲一顆心被他叫得
腦海裏面全是男女做愛的場景。
她伸出薄薄紅紅的舌片,用舌尖輕輕的舔著他龜頭上的馬眼,左右畫圈圈的
舔,然後含在嘴裏一進一出的吸,這個男孩的叫聲太引人遐想了,要是被酒吧那
些男同志聽到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男同志的世界她太熟悉了,那些到酒吧尋歡的客人,十有八九全都喜歡看起
來漂亮又很能叫床的年輕人。
「喔……好……好棒……真好……啊……」嘴巴一開,就跟出閘的洪水,噴
湧而出,滿嘴都是腦袋裏想的東西。孫茗卓哪裏知道自己竟然被她想象成同志,
全身都集中在享受著她口腔内那條滑嫩嫩的舌片,他孫大少這一輩子就沒有這麽
爽過。
她還以爲這個男孩可能性經驗并不多,再加上身體受傷,應該很快就會發洩
出來,隻是沒想到含了這麽久沒有洩,陰莖反而卻是有愈來愈漲大的趨勢,不禁
急了一身冷汗。
最後她幹脆把舌頭的力量集中在男孩的龜頭下緣,再繞著他的莖部打轉,過
了一會兒,她的嘴一吸一吐的動了起來。這樣才成功地避免她的喉嚨受到刺激,
又能讓他爽快無比。
「啊……擡起頭!……我要……看你!」又緊又翹的臀部著迎合著女人的吞
吐,孫茗卓仰著臉一邊興奮的叫著一邊粗暴的扯住從雲的頭發,要是這個女人一
臉痛苦地親著他的寶貝小弟弟她就死定了!
憑什麽就他一個人跟傻子似的亂叫,她卻一聲不吭,要爽就一起爽。
「哼……」從雲痛的直皺眉,不過她還是順從的仰起臉,用舌尖抵在男孩龜
頭下方最敏感的溝縫來回的磨擦著。
「哦……啊……我要……要聽你叫……」看著身下溫馴的胖女人正在舔著自
己的寶貝,孫茗卓不禁血脈贲張,将漲得通紅的寶貝一下子塞進她的嘴裏。
「唔……嗯……唔……」從雲的嘴巴被漲滿,無法叫出聲來,一張臉憋得透
紅,哪裏還能說什麽話。
「啊……我……好爽……你爽……不爽?」孫茗卓露出很陶醉的樣子,他開
始把那根東西在從雲嘴裏抽插,現在他變得主動了。
「唔……唔……爽。」這哪裏是爽,簡直是折磨,從雲不懂他是真正在問她
還是在假問,嘴巴塞著一個東西透不過氣能爽嗎?
「喔……喔……我也……我也好爽……」孫茗卓開始含糊的呻吟,一滴滴火
燙的汗水不斷自他的額際往下流,加在她頭上用的力漸漸加大,他已完全陶醉在
她溫濕的嘴裏的抽插帶給他的強烈快感。
從雲的頭被他完全控制著,在他的肉棒上,上下快速猛烈的抽動,男孩簡直
仿佛在奸淫她的私處一樣插她的嘴巴,沒有一點技巧性可言。
孫茗卓口中呼呼地叫著,在胖女人的嘴裏瘋狂抽插,一下一下,越來越用力,
越來越快,「呼呼……啊啊……你……你好棒……」
男孩的陰莖完全的沒入她的嘴巴,從雲隻感到他的龜頭抵在我的喉嚨那裏,
一陣強大的動力由他的肉棒根處開始傳到龜頭,努力地想配合他的速度。
繼續抽插了幾十下之後,孫茗卓連他家親爹媽是誰都不知道了,「喔……胖
女人……你的嘴……吸得我的寶貝好舒服……啊……太爽了……」
兩人一前一挺,做著最原始快速的活塞運動。
「啊……會出來的………喔……喔……我要。……我要……吸……吸我……」
低下頭,胖女人的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胯下,孫茗卓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隻能聽
到她爲親他的寶貝時發出的濕答答的「啾啾」聲。
見他終於快要發洩出來的樣子,從雲趕緊加快吞吐動作配合他的速度,吃奶
似地用力吮吸龜頭。
「啊……呼……呼……我要死了……會……會死的……」孫茗卓看著她肉紅
色的嘴唇含著他的寶貝吞吐,那種完全臣服於他的樣子,真是讓他脹得發狂。
「死了……死了……喔……喔……我要……我的小弟弟……死……死掉了…
…啊……」小弟弟跟著叫聲一陣陣的抖顫跳動著,孫茗卓用力的将胖女人的頭緊
按在胯下停住,身子一抖,龜頭上的馬眼一松,一股液體狂噴而出,精液深深地
射進了她口腔深處,
第十九章餓死
這回别說親爹媽,孫大少連他自己是誰他都不知道了,整個人攤在地上酥軟
得跟隻軟柿子似的。
「嗚!……」從雲痛苦的含著強烈跳動的肉棒,一股股滾燙的的精液不停湧
入她容量不大的嘴裏。她努力的吞含著這些濃稠的液體,但是仍有許多從她嘴角
流出來。
「喂,誰讓你吞的,快吐出來!吐啊!」眯開眼縫瞧見她這麽努力地想要吞
掉他噴出來的「牛奶」,雙眼倏地瞪大,哪裏還有心情欣賞這淫靡的畫面,孫茗
卓心中一陣不爽,沒好氣地說。
媽的,他自己的東西他都不肯吞了她還學A片那些醜女人搶著吞。眼睛是用
來幹嗎的?真牛奶假牛奶都分不清楚,吞進去不拉肚子才怪!我有讓你吞嗎!?
本少爺讓你吞了嗎?!蠢女人!!!
被他這麽一吼,從雲不知所雲地看著他,吞男人的精液是時有的事,嫖客找
小姐不都是爲了男人的虛榮心嗎,不然100塊不會那麽好賺的。
「看什麽看,讓你吐掉沒聽見啊!」見她簡直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孫茗卓氣
惱地拉著她跑向浴室,早就把剛才自己的身體是虛弱還是無力的問題給忘得一幹
二淨。
臨走還不忘抓過腳下被他蹂躏得不成樣子的薄被圍住下半身,他孫大少的寶
貝命根子,可不是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的。
彎著身子一陣一陣吐掉嘴裏渾濁的液體,背上越來越重的力道拍得從雲不斷
咳嗽起來,她的咳嗽根本不是吐的,而是給拍的。
「咳……沒有了……咳……咳……别……别拍了」
「不行,肚子裏的也吐出來!」
「可……咳……咳……可以了。」
嘴巴的吐出來就完了,吞進肚子裏的哪裏能吐得出來,頭腦一陣陣眩暈,從
雲被他拍得簡直連死的心的都有了。
「嗯,差不多了。」見她嘴巴吐不出東西了,孫茗卓這才放下手,滿意地說。
這一滿意,眼睛一撇,看到胖女人吐出來的那些東西,他的精液,女人肚子
裏的食物。
啊!!好惡心啊,他也想吐了!
「媽的,誰讓你在我面前吐東西的,惡……惡……」
一陣陣幹嘔,孫茗卓越想吐越吐不出東西來,都不知道已經多久沒進食了。
兩個人虛弱地回到床上,精力早就被榨得一幹二淨,一個是被餓的,一個是
被累的。
「喂!」
無力地偏過頭看向他,男孩一雙眼睛近在咫尺,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
澄澈,眼角因爲微微上揚,而顯得更加妩媚。
從雲這才發現兩個人平躺在一張大床上,還不到一個手指的距離。
「有人快被你餓死了?!」中氣不足底氣有餘。
言外之意是……他肚子餓了?轉念一想,也是,他已經昏迷兩天了,一點進
食都沒有,不會餓倒是奇怪。
從雲趕緊起身,赤著腳走到廚房給他端早上煮好的雜糧,這男孩家裏的地闆
好亮好滑,根本就不需要穿拖鞋,有了錢走在哪裏真的什麽都可以享受。
簡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明明一副肚子很餓的樣子,這個男孩怎麽吃得這
麽慢騰騰的,從雲在一邊看得心急如焚,她還得趕著跟他要錢回去的。
她哪裏管得著什麽對方氣質不氣質的,隻想著要到她的小費。
第二十章小費
「什麽東西,煮得稀巴爛的,是人吃的嗎?!」
「就這麽一點點米夠本少爺吃個屁,你以爲你眼前這副又高又壯的身體怎麽
長出來的……」
他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麽所謂的稀飯,全是些面包牛奶之類的速食品,哪裏
咽得下這些粗糧雜食,真不知道這女人從哪搞出些這玩意。
嘴巴劈劈啪啪說著,舉筷子的動作咕噜咕噜地迎合著,兩隻大眼不甘心地瞪
著近在咫尺的小眼。
肯定是肚子實在太餓了,什麽東西到了嘴裏都是美食,他才不會承認蠢女人
煮的東西好吃。
喝足飯飽,再加上身體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孫茗卓整個人就跟财神爺似的,
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斜斜地睨著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的的從雲。
該死的胖女人,你也有今天啊,他起床那會她還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呢,
哼!到頭來還不是得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
他那張無人匹敵的臉蛋,再加上一副魔鬼般的身材,不是他自誇,哪個女人
不是乖乖地巴著他,想要偷親他的寶貝命根子。
見他一點表示都沒有,從雲動了動嘴唇,一邊斟酌著該怎麽說一邊小心地湊
上前去,「我可以離開了嗎?」
媽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乖了,早讓你滾的時候怎麽不滾了,現在才想到要
滾了,「要滾給我滾遠點!」
想走是吧?走啊,别以爲我會留你!想等著本少爺留你?沒門!
「三千塊。」辛苦費再加上她的服務費其實還不到三千,隻不過她想碰碰運
氣,看這個男孩對小姐大不大方。
空氣突然在此刻凝結,靜得隻剩下窗外沙沙的風聲,從雲以爲他沒聽見,想
著要不要重複一遍。
「你說什麽?!」一雙眼頓時冷得毫無溫度,孫茗卓猛地站起來,額邊的青
筋幾乎要噴起,「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三……」從雲正想再說一遍,整個人眼前一黑,隻覺手腕突然一緊,一股
大力将她往前扯去,「啊……!」
措手不及下,原本就不高不挺的鼻子被一股外力牽扯著狠狠地撞在一堵肉牆
上。
從雲還沒來得及擡頭,下颌就被一隻大手狠狠锢住,一道淩厲的視線直逼她
的眼,這個男孩,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好應付。
紙老虎?真的隻是紙老虎嗎?她開始後悔起剛才的自擡身價,抓住他緊緊箍
住她下颌的手,想要在他松懈的時候趁機掰開,「價格可以談……啊……」
話還沒講完,從雲這回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張臉都脹得通紅,喉嚨裏
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他媽真的是妓女!?啊?到底是不是?」重重地喘了口氣,一拳握得死
緊,孫茗卓咬牙切齒地說,妓女兩個字被他咬得尤其響亮。
不是,不是,不是,你快說啊!!隻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快說不是啊!
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嗎?從雲不懂他爲何要明知故問,整個下巴被他捏得連話
都不出來,隻能唔唔地請求他把手放開,果然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實在太大了,她
兩隻手無論怎麽掰都掰不開他一隻大手。
「給我裝啞巴?是不是每個男人的雞巴你他媽都下賤的想親!是不是!?你
給我說啊!」一想到她的嘴巴曾經含過别的男人的寶貝,一張俊臉頓時陰沈得如
同要吞噬一切,上挑的桃花眼急速地凝聚起冰霜。
抓過放在一旁的陶瓷碗撒手就扔到牆上,利器撞到牆上,碰地一聲碎成一片
一片,落在兩個人的腳下,劃過他光潔的手臂,一條細細的血痕随著碎片滑落而
若隐若現。
趁他分神的功夫,從雲趕緊卯足全力掰開他的右手,退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這個男孩臉色太恐怖了,要是知道他會這樣,當初就不該替他纾解欲望。
那些飛散得七零八落的鈔票和陶瓷碎片有些還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從雲猶豫
著到底是該留下來争取她的小費還是趕緊逃走脫離他陰狠的視線。
「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麽事慢慢……啊!」
見她這麽著急地想要擺脫他,孫茗卓的臉色更加陰沈,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
蒼白的胖女人,一腳狠狠地踢掉眼前的樟木椅,追上前就要捉住她,「想躲?你
以爲這是誰家!」
再不離開連人命都出來了!
從雲這回連猶豫都不敢猶豫,一個轉身跳開拔腿就跑,連回頭的時間都不敢
空出來。在這裏兩天的功夫她早就對他家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走到玄關處,二
話不說馬上轉開把手,臨走不忘順手把門關上給自己争取一點時間。
「還想跑!?」
沒料到她竟然敢在他的視線下逃走,孫茗卓氣得青筋直冒,邁開長腿隻顧著
追上去,哪裏還記得身下隻圍了一條薄被。
他快氣炸了!
追到門口,電梯根本就是往上走的趨勢,想都不想,孫茗卓前腳一邁就追到
樓梯騰騰地往下跑。
哼哧哼哧跑到一樓,哪裏還有半點胖女人的人影,隻剩下幾個來來往往的男
男女女暧昧地打量著他的臉和身材。
爬到頂樓的從雲連走下去都不敢,隻能緊張地呆在上面等風險過了再下來,
剛才跑得太急根本連等電梯下來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急中生智爬到樓梯上面。
她怎麽會碰到一個這麽暴力的男孩,就連那個冷冽的男人都不會像他這麽狠
戾。
「看你媽雞巴看!沒見過帥哥啊!!」
被他這麽一吼,哪裏還有人敢往他這邊瞧,隻有幾個不怕死的女人,不時地
偷眼瞧向他裸露的胸膛。
一陣冷風吹過,身上的汗毛頓時恭恭敬敬地豎起,孫茗卓一腳狠狠地踢在電
梯門闆上,踢得門闆碰碰直響,旁邊的行人這會是連走近電梯的膽子都沒有了,
一個個都繞著路縮頭縮腦地趕緊爬樓梯。
媽的,不就是個又醜又胖的妓女,他大少爺要什麽沒有,還會在乎一個胖女
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他媽最好别被我逮到!等我逮到你就……
一個不爽,憋足了勁猛的又是一腳,非要把門闆踢掉才甘心!
「咚!」的一聲巨響,在走廊内傳蕩起陣陣回音,鐵皮門「砰!砰!」搖搖
晃晃。
第二十一章小太妹
(一)
等從雲趕到她工作的校園,已經遠遠地看到飛薇的小轎車。
打開車門坐進去,從雲還沒緩過神來,就迎來一陣口水唾沫星子。
「我說你怎麽回事,約我過來自己還遲到,拜托,我是那種能等的人嗎?」
今天的飛薇穿著一條鵝黃的超短迷你裙,一身V領低胸T!,要是不看那頭
大波浪形金黃卷發,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有點清純女大學生的樣子。
連說幾聲對不起,兩人才回到正題上,今天是她交「保護費」的日子「把那
女的樣貌特征告訴我,待會我下去你在上面先看著,暫時别出來。」
「相貌記得不是很清楚,我隻記得走在最前頭的叫夏瑤。」對於飛薇叫她不
用下去的事,從雲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對付那些狠角色飛薇不行,但是幾個小太
妹還不是她的對手。
兩人等了十多分锺,才看到走出校門的幾個年輕女孩,正要走進一輛紅色獵
豹飛騰越野車,這些人的打扮太過招搖,想不注意都難。
走在最前面那個穿著暴露的野性美少女,白色襯衣在胸口處系了個結,露出
粉白纖細的小蠻腰,肥大的軍褲絲毫沒有掩蓋住她大腿的修長,從雲一眼就看出
是那個名叫夏瑤的女孩。
看了下手表,十一點多,已經過了她交保護費的時間,「就是這幾個。」
坐在駕駛座正無聊地玩著手機的飛薇一聽到她的聲音,兩眼一亮,順著她的
目光看過去,太久沒打架了,今天就拿你們幾個臭娘們練練手。
十指緊扣,慢慢地放松關節,飛薇轉過頭去交代幾聲,「你就給我看著。」
拉開車門,飛薇雖是個女孩,卻以不輸男兒的豪邁走到她們面前,「哪個叫
夏瑤的?」語氣貌似平靜,配上她的舉止卻透著張揚的跋扈。
其中一個頭發挑染成藍色的女孩傲慢地迎上前,「本小姐就是,你……」
還沒等她話說完,飛薇啪啪就給她來了兩個耳光,快而狠戾,給她一個下馬
威,「呸,老娘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太妹還在吃奶呢。」
沒想到這個三八竟然敢打她,夏瑤先是微微一愣,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
刹那間就陰沈了起來,她夏瑤在這整塊地帶怎麽說也是叫得出名号的飛車黨大姐
大。
肩頭處一個龇牙咧嘴的狼頭刺青栩栩如生,更是透著幾分猙獰。她穿著臍環
的小蠻腰顯然是練過街舞的,看起來很柔韌。尤其是那高聳的胸部,在打結的襯
托下飽滿挺立,一道深邃的乳溝惹人遐想。
「死三八,敢打我?」夏瑤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一下就被飛薇撩撥得釋放
了出來。
回手從自己車駕駛座位下抽出一根球棒,夏瑤眼中寒芒一閃,掄圓了球棒,
就朝飛薇揮了過去。
飛薇是誰?十三歲出來混,十六歲被抓進勞教所,十八歲被關進監獄,是那
麽容易對付的嗎?
一個回旋踢瞄準目标狠狠踢到對方執著棒子的左手,夏瑤手一松,棒子離地,
兩個人連揪帶掐,外帶扯頭發打了起來。
旁邊的小太妹根本連插手的餘地都沒有,兩個人打得快而狠,外人一上去不
是遭殃就是傷到自己人。
飛薇一個擡起右腳,就踩在夏瑤裸露的胸口上,居高臨下地嘲笑,「臭娘們,
學人家不穿胸罩!」
身旁幾個畏畏縮縮的小太妹猶豫著想過去幫忙,飛薇腳下一個用力,在她的
胸口狠狠地踩了幾下,「誰敢過來?」
就像是被死神吻住了唇,夏瑤刹那間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大口喘
息著,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珠,這個三八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一出手就是帶著
必殺的氣勢,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低下身子順手把手上的血抹在了夏瑤的酥胸上,「敢跟我姐們兒要錢?找死!」
這一擦頓時把才從死亡恐懼中拉出來的夏瑤氣得七竅生煙,她雖然穿得暴露
随便,卻隻是因爲個性的叛逆,認爲她是個随便的女孩的家夥,都已經被「教育」
成了不随便的人,臉色瞬間拉黑。
(二)
「臭三八──你敢!」
接到電話趕過來的趙子文一夥人,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個香豔血腥的場面。
奔在最前頭的肖任二話不說,一個左勾拳,右勾拳,就打在飛薇打扮得精緻
妖娆的臉上。
肖任是誰,就是夏瑤的男朋友,他可不懂得憐香惜玉,不管男的女的,隻要
惹火了他,照樣拳頭一頓招呼。
沒料到這個臭娘們會有幫手的飛薇,一個轉頭,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根本就
沒有還手的機會,更别說匆忙從車上趕下來的從雲。
沒等飛薇反應過來,肖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向下一拽同時膝蓋狠狠的磕在
了她的小腹上。
瘦弱的飛薇本來身體就單薄,這一下又猝不及防,頓時抱著肚子跪倒在了地
上。
「死三八,你也有今天?」被肖任扶起來的夏瑤,連伸手拍掉胸口上的血都
不顧,揮起球棒迎上前就要給飛薇一頓毒打。
「啪」……球棒打在肉體上的聲音,沒有落到飛薇身上,卻是打到迎上前的
從雲背上。
後背傳來一陣刺痛,從雲不由蹙緊眉頭,早知道夏瑤會有這麽厲害的幫手,
她是不會讓飛薇白白過來受挨打的。
「誰讓你下來的!」飛薇捂著臉不開心地罵。
「臭娘們,有種我們兩單挑。」一隻手就要翻開從雲的身子,飛薇憤怒地說。
「我……唔……」還沒等從雲開口,後背又傳來一陣啪啪的響聲。
夏瑤看到上次害她做「看門狗」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死三八是她喊過
來的打手,心裏面更是不痛快,球棒再次揮下,全部都是對準她的背部。
卯足了力又要揮下,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夏瑤就要罵過去,「誰敢攔我?!」
對上一雙鷹隼般銳利而強烈的眼眸,夏瑤心一抖,「四……阿羽?」
「夠了!」嘴角的弧度劃成一條直線,這是衆人鮮少見到的尤單羽。
空氣流動著詭異的氣息,一旁隔岸觀火的趙子文走過去打破「僵局」,幸災
樂禍地說,「臭女人,你也有今天?」看這女人挨揍的場面,别提有多爽。
「你?去拿兩條繩子把她們綁了。」指著後面的幾個小混混,趙子文頤指氣
使地說。
「唔唔……」兩人話還沒出口,就被肖任扯下一個小太妹的衣袖堵住嘴。
「要做就做絕點,把嘴巴先堵上再綁人,省得這兩個女的亂嚷嚷的把學校裏
的領導都喊過來。」
見女友一臉憋悶的表情,肖任趕緊上前安撫他,「女人嘛?用打的哪裏痛快。」
幾個人疑惑地轉向他,知道他還有後話。
肖任果然不負重任,接下去說,「咱們晚上不用去KTV了,就去打台球怎
樣?」
「不是吧,台球有什麽好玩的。」
「這你們就不懂了,咱們幾個分成兩派。一派上面這個胖女人,一派下面那
個瘦女人,輸的那派讓自己派的女的脫衣服怎樣?到時候夏瑤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早知道就該找你一起幫忙教訓教訓這個臭女人。」
一聽這個主意,趙子文馬上舉雙手雙腳贊成。
色咪咪地多瞥了下面的美女幾眼,趙子文雙眼頓時發光,「下面這女的,長
得還真不賴。」轉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尤單羽,「阿羽,你把孫少也一起喊過來,
下面這個女的送給他玩玩,讓他嘗嘗女人的滋味怎樣?」
尤單羽隻是懶懶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打火機,吧嗒兩聲,打開關上,卻不說
話,也不抽煙。
一雙秋水般的眼睛早已沒了蹤影,那一刻,叢雲恍然覺得,原來,何馳的眼
睛,也可以這樣憂傷。
一分鍾之後,她看見他将打火機塞回褲兜内,然後站定身子。
他說,「可以。」
第二十二章你也配
(一)
就在衆人準備坐上自己的小車出發的時候,任誰也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
當從雲感到異樣的時候,正想轉過頭,尤單羽已經一把拉過她,扯開繩子,
扣住她的手腕。
「這個女人,我帶走!」
扔下一句話,幾乎是拖著把她拉著往遠處跑。
趙子文愣了一會兒,嘴裏不停嘟嚷著「搞什麽飛機」,就要跟著追上去,被
一旁的肖任攔了下來。
「尤單羽這個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把茗卓喊過來吧,還有事求他幫忙
呢。」
被肖任這麽一提醒,趙子文更加喪氣,「還請個鳥用,尤單羽不在,誰能請
得動那尊大佛?」
「算了,我們先到台球廳等他吧,他自己知道怎麽過來。」
尤單羽幾乎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一味往前走,從雲拿掉口中的布條,使勁力
氣想要往後退,「飛薇,還有飛薇,飛薇在後面!」
尤單羽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跑,加重了力氣,扣住她的手腕一直跑,想掙脫
他的手卻怎麽也掙不脫,從雲心一急,「單羽,回去救飛薇好不好?我們可以救
她的啊!」
尤單羽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在上面勒出了一個又一個手印,從雲被扣得無
法動彈,隻是感覺離飛薇越來越遠,心髒的溫度也随著越來越冷。
尤單羽一直把她拖到樓層前的路口處才停下,一群鳥兒飛過,白色的翅膀在
藍色的天幕下一掠而過。
沒來的及喘氣,從雲後退一步,轉過身子就要往回跑。
「我回去之前那女的不會有事。」
尤單羽的手随意的搭在路旁的欄杆上,向天空望去的目光似乎很專注,但是
又像是什麽都沒看一樣,額發服帖的垂在耳際。
從雲腳步一滞,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大片厚積的雲朵在天空中以緩慢的
速度位移,雲層中已經沒有太陽的影子,天際一片慘淡的灰暗。
她知道他在保證不會讓飛薇出事,「我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救你?」回過身,尤單羽兩手撐在欄杆上,漫不經心地說。
「今天的事,謝謝你。」從雲由衷地說,是的,她從來不覺得當初喜歡他是
錯的。
「你喜歡我什麽?」
靠在欄杆上,尤單羽打亮打火機,點燃一支香煙,卻不抽,隻是夾在指間,
煙火忽明忽滅,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絕對不是異性之間純粹的感
情。
從雲低下頭,夜風輕柔的吻著她的頭發,卻吻不上她的心,「這個答案,等
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好嗎?」
尤單羽擡著頭,頂著耀眼的日光注視著城市大樓的頂端,大樓的玻璃反射出
來的光線刺痛了他的眼睛,它有多高?離我有多遠的距離?
「離開這裏,找個男人嫁了吧。剛才那些人看到沒有,沒有扳倒你他們不會
甘心的。」
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從雲心間一片蒼茫,「你呢?你會怎樣?」
尤單羽輕笑,将手中的煙扔掉,不緊不慢地拿了一根叼在嘴裏,又拿出打火
機緩緩的點燃。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可以簡單,也可以複雜。比如人與人,想簡單點,你
可以隻把他們分成好人和壞人兩種。可是想複雜一點,好人與好人之間還有好壞,
壞人與壞人之間也有好壞。」
深深的吸了一口,閉上眼睛感受著煙草充分燃燒之後釋放出的純正味道,然
後青煙緩緩的從鼻孔及唇縫處噴薄而出。
而他,隻能也隻有想得簡單點,必須在好與壞之間做出唯一的選擇,這樣的
結局注定隻有一個,生,或死。
「可是喜歡與不喜歡,從來都是很簡單的事。」她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就是
一個食物鏈,不管你是什麽人,都難免會被生活同化。
「是嗎?喜歡一個人之前,先去調查一下那個人值不值得你喜歡吧。」彈掉
手中的煙灰,尤單羽無聲的歎息,「不要自不量力地以爲你可以讓一個浪子回頭。」
他若停下,隻是因爲他累了,而身邊那個人恰好是你而已。
一顆小小的黑點在他的眉眼間若隐若現,從雲不由走近一步細看,才發現他
的右眉尖有顆淡淡的痔,沿著眉線和那顆痔的連點滑落至鼻梁的線條流暢俊朗,
令人失魂的美人痣。
「你不是浪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帶著斬釘截鐵的肯定。
「葉從雲。」看向遠方一望無際的藍天,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無比,像是對著
情人的低喃,似乎在對著面前的人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有句話聽說過沒有?『我們都在薄薄的紙币上過生活,早就高尚不起來了』。
這個世界,永遠隻是一個無底洞,欲望與金錢的無底洞。」
說完,便徑自揚長而去,獨留一臉震驚的從雲,她甚至不敢置信,這麽現實
的幾句話居然可以從一個還不到二十四的男孩口出吐中。
(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開著小車就到了市區裏面最大的台球廳,這家台球廳規模
不小,二十多張台球案子,裏面煙氣缭繞,七八張台球案子周圍都有人在打台球。
肖任的目光落在一張台球案子上,那裏隻有圍著七八個高中學生一樣的年輕
人,穿著打扮很是顯眼。
幾個人走到那些高中生旁邊的台球桌前,在學生的對面,一位穿著白色短裙,
上身穿著一套粉藍色色短袖制服襯衫,領口紮著一條紅色花領帶的女孩子正聚精
會神描著球。
另一個留著一頭短發,斜斜的劉海,精緻如同玉雕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
相較身旁的女孩,更顯得美麗精緻,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可愛又不乏氣質。
如果不是那兩個女孩子嘴裏吊著煙,絕對是些清純充滿著無窮誘惑力的少女,
但現在,更多的被趙子文幾個「花叢高手」劃分到小太妹行列。
有錢的就是大爺,絕對是永恒的「真理」。
原本熱鬧喧嘩的台球室一見這幾人綁著一個女的,一個個心知肚明,繼續打
自己的球,傻子才會跑過來白白送死。
「茗卓怎麽說,過不過來?」尤單羽前腳一進來,肖任馬上湊上前打探情況,
對他剛才的失常隻字不提,顯然不感興趣。
「笑話,你什麽時候見過他不買我的面子?」雙手悠閑地插在後袋,尤單羽
滿臉得意地說。
原本想問他把那老女人帶到哪去的趙子文一聽到想聽的答案,馬上把剛才的
不快抛掉,「你還别說,就連他們家那個孫老爺子都沒你尤單羽有面子,叫得動
他孫茗卓。」
「趙子文,麻煩嚼耳根子的時候把你那公鴨嗓藏起來OK?本少爺是你能嚼
的嗎?」
(三)
前腳踢開台球室大門,孫茗卓後腳已經滿臉陰霾地闖了進來,目光落到尤單
羽旁邊的空位,身子一沈,就重重地「坐」到沙發上。
這哪裏是坐,簡直是用扔的,衆人面面相觑,動了動嘴唇沒有人開口。
「早上的火氣還沒消?怎麽回事?」再低的氣壓也壓不到他這邊,尤單羽遞
了根煙給他,順口問了句。
一聽到「早上」這兩個字,臉色更加陰沈,「媽的,老子給人強奸了。」
接過尤單羽的煙正要點上,心一突,孫茗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果然,從他進來後就一直處於低壓狀态下的台球室馬上火熱起來,「我剛才
沒聽錯吧,我們明鸾大名鼎鼎的孫大少也會被人強奸?」
最先開口的是從他進來後就一直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夏瑤,幾個星期沒見,
孫茗卓的心思更加讓她難以捉摸。
趙子文好奇的不是他被強的事,而是強他的人,「誰敢強你孫大少啊?」
尤單羽更是驚訝,一臉暧昧地笑,「怎樣?被強奸的感覺爽不爽?」
一陣哄笑聲,孫茗卓這回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媽的,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
自己的腳。
「你這兄弟是白當的嗎?還能怎樣,看本少爺現在的臉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多不爽。」
腦袋自動把中間被他喊好舒服的過程過濾掉,隻剩下開頭跟結尾的惱怒,目
光落在中間的台球案子上,孫茗卓走到台球桌前,取下一根球杆,把所有的怒氣
都發洩在球杆上,碰得一聲開了球,十五個台球被撞向四面,一杆就打進三個球。
踏開腳步移動位置,瞄準其中一個球,正要開打,這才注意到夏瑤後面綁著
一個女人,「這女的,誰啊!」
見他對那個美女感興趣,趙子文趕緊上前扯掉她嘴裏的布條,美女堵上嘴還
能看得出是美人才怪。
「怎樣?這小妞臉蛋夠靓,身材夠辣吧?」
嘴巴被堵了一個多時辰的飛薇哪裏還有力氣開罵,兩嘴開開合合隻顧著吸氣
呼氣,對他們的話題是一句都不感興趣,不就是送人暖床嗎?她又不是沒給人暖
過。
孫茗卓眉眼略微上挑,視線轉向角落處的尤單羽,等他給個答案。
尤單羽沒有回話,隻是牽了牽嘴角,無聲地笑了下,表示不知道。
見這兩人隻顧著「眉目傳情」,肖任一臉惡心地說,「得了得了,你們兩就
别在這搞『玻璃』污染我的眼睛了,掉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是這樣,趙子文他們家那個新開的建築分公司因爲一件案子被扯了進去,
想讓你爸爸疏通一下警察跟法院那邊的關系幫個忙,你看怎樣?」
肖任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趙子文今天找他過來的事捅了出來,趙子文這小子,
遇強則弱,遇弱則強,一碰見孫茗卓就跟霜打得茄子似的,隻知道搭聳著腦袋。
「就這事?」孫茗卓放下球杆,一隻手搭在上面,「明天早上給你答案。」
一聽孫茗卓這話,趙子文松了一口大氣,隻要他肯答應,他們家那事十有八
九有戲,正想接話,沒想到他們旁邊的幾個高中生截斷他的話。
旁邊桌的一個穿著白色短裙的少女手拿著球杆走到孫茗卓近前,她的眼角一
眺,「我們那邊幾個姐妹和你們打一局如何?」
「就你?乳臭未幹的臭丫頭?」個高腿長的孫茗卓眼一低,就瞧見那少女低
胸衣領下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兩團白肉,冷冷哼一聲,還沒胖女人大呢,「你也
配跟本少爺打?」
第二十三章黃毛小子
(一)
一旁的肖任突然笑著接口,「茗卓,跟她打,輸了讓她旁邊那個美女脫衣服。」
那短發女的身材才有料。
肖任這話一出口,圍著那名短發美女的幾位年輕人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挽
袖子圍了過來,「你小子哪個學校的,竟然敢叫我們希哥的老婆脫衣服,真是吃
了豹子膽!」
「閉上你們的狗嘴,就讓那男的跟三妹打。」被圍在中間的短發少女勃然大
怒,突然對站在孫茗卓身邊的少女說道,「三妹,你和他賭,他們輸了,你就讓
他給本小姐跪在地上學狗叫!」
「好,我答應了,你先來!」孫茗卓就一吃軟不吃硬的主,越激越往上擰,
冷笑著閃在一旁,就讓少女先開球,少女也不客氣,啪的一聲,就開出了球。
「趕緊通知希哥,要出大事了!」那幾個學生慌忙拿著電話,打起電話。
少女的球技很不錯,不僅打得很準,而且還會留球,如果遇到别人,少女會
很容易的赢了,但可惜,他遇到的是孫茗卓。
孫茗卓的球不僅打得很好,而且打得也很猥亵,就是說他每次故意給那少女
留下個陷阱,偏偏那少女看不出這是敵人故意留下的陷阱,反以爲是他手法不好。
結果将幾個雜色球都打進了洞裏,孫茗卓一陣冷笑,耍手段,他是第二,沒
有人敢認第一。
孫茗卓在少女将一個球打丢後,終於決定收盤,就見他的槍連續的出動,根
本不需要看,看那速度,恐怕在場沒有多少人敢站出來相比,眨眼之間,就收了
盤。
然後将槍放在台案上,瞅著那個被圍在中間的短發美女,那意思就是看她如
何脫衣服。
跟他比賽的少女沒有任何表情,将槍杆放在台案上,回過頭看向她的姐姐。
一旁冷冷地看著的短發少女,沒有理會她,說道:「你赢了,不過,我不會
在這裏脫衣服的,你敢跟我到一個地方嗎,那裏就我們倆人,我脫給你看!」
「給我一個人看多沒意思。」孫茗卓指著懶懶地靠在台球桌旁的尤單羽,故
意色迷迷地盯著她高聳的胸部,「好東西嘛,是用來跟兄弟分享的,脫給我兄弟
一起看看!」
「你……」原本想要趁著兩人獨處的機會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陳莉徽顯然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難對付。
話沒出口,趙子文後面的幾個小混混就上前制住那群高中,就幾個高中生,
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不到一刻锺的功夫,短發美女馬上就給他們幾個人抓住,趙子文一臉鄙視地
說,「難怪别人說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剛才說什麽來著,輸了當衆脫衣服!」
「美女,可别說我沒給你機會,是人家孫少不介意大家一起看。你呢,就當
是給我們大家夥養養眼。」
雙手擒著短發美女的小混混聽他這麽說一說,就知道可以大飽眼福,馬上猴
急地脫掉陳莉徽的外套。
幾個小混混眼睛盯著薄薄的襯衣下,随著陳莉徽呼吸有些輕輕顫動的乳房,
那豐滿的胸部,簡直讓他們幾乎是要流口水了。
「誰敢動她!」
(二)
就在陳莉徽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從門口闖進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穿著一
身前衛的服飾襯托著一張俊美的臉龐,那頭細長烏黑的及肩長發下,脖子上戴著
粗粗的金鏈。
「希哥。」陳莉徽一見到自己的未婚夫,趕緊迎上去。
邬岑希進來後,隻斜了那幾個大學生一眼,就把目光停在那個短發少女身上,
壓低聲音,語氣溫和地說道:「莉莉,你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開心嗎?」
他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不開心,莉微是不會跟這幾個小子一般見識的。
「還不是你,總是好幾天都不見人影,我一個人好無聊,那幾個人想要侮辱
我。」陳莉徽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甯願碰别的女人也不願碰她就有氣,爲什麽,
他明明嘴裏說著愛她,一轉身卻去找别的女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見她又開始黯然垂淚,邬岑希更加心疼,他不希望跟她随意超越肉體關系,
一旦突破了那層關系,彼此之間,心情會受肉體的影響,他怕在感情上,容易産
生錯覺。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莉徽的愛,是兄妹間的疼愛,還是情侶間的寵愛。
抓起地上外套輕柔地替她披上,邬岑希右手摟在莉徽不盈一握的小腰上。用
眼神示意後面幾個跟他過來的打手,讓他們速戰速決,把那幾個黃毛小子先解決
掉,就頭也不回地帶著莉徽和她的小妹離開。
就這幾個黃毛小子,根本還用不到他出手的份。
他哪裏知道,他所以爲的黃毛小子,也有覆手遮天的時候。
幾個站在旁邊當觀衆的趙子文一行人,特别是孫茗卓,已經活動好筋骨,一
副準備幹架的行頭,早就把前兩天還痛得昏過去的事扔到九霄雲天。
兄弟做什麽用的?是用來共患難的!
幾個打手伸手抓過旁邊的球杆,就要揮過來,「你們這幾個小子就他媽的死
在這裏吧!」照著孫茗卓的頭上狠砸了下去。
幾個打手一動手,那五六個學生也跟著動起手來。
孫茗卓向後一退,退到台球案後,一腳踹飛腳下的一把小椅子,那椅子直飛
向其中一名學生的頭頂,啪的一聲,那打手被砸中腦袋,當時就把那打手砸昏過
去。
尤單羽看見有人動手打孫茗卓,呸地一聲,一把抱住他後面那個打手的腰,
高高的抱了起來,然後對著台球案子的角上撞了過去,隻聽得那家夥一聲慘叫,
胳膊就差被撞斷了。
被尤單羽扔在地上,拼命打滾慘叫。
這時候,其中一個打手也到了孫茗卓眼前,他剛才沒有打中這小子,本想再
次打他,結果沒有想到那小子的出手比他快了很多。
孫茗卓早就已經抓過一根球杆,對著沖過來的那打手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子将球杆砸成兩段,鮮血一瞬間從那年輕人的腦門流了下來,将年輕人的雙
眼遮住。
另一旁一個偏胖的打手搭上尤單羽的肩膀就要給他來個後肩摔,尤單羽馬上
肩膀一矮同時左手單手撐在地上,整個身體與地面成了平行,就像是黃飛鴻的無
影腳一般,「蹬蹬蹬」連續三腳踹在了那個胖子的小肚子上,又狠又快的速度,
絕對是本能反應。
隻聽「啪嗒」一聲悶響,那個打手一百七十五公分高的身軀在空中旋轉了一
百八十度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地上的灰塵被震得飄起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其餘那些學生傻了眼,手裏拿著球杆站在原地沒有一個敢動,他們這些家夥
平常日子都是咋呼的兇,哪裏敢像現在這樣打架。
孫茗卓和尤單羽是什麽人,那可是從小混到大的人,平時不是動腳就是動刀
子,不見紅不罷休的家夥,這樣的場面不過是小兒科。
圍在旁邊看熱鬧的肖任一夥人根本就是幹看的份,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根就
讓他們兩兄弟一手幾個自己解決掉。
(三)
這個社會最見不得光的女人是什麽?第一是不光彩的第三者,第二是妓女。
最見不得人的男人是什麽?毫無疑問,第一是偷腥的男人,第二是嫖客。
這就是爲什麽見到邬岑希和他的未婚妻,飛薇卻是一聲也不敢吭的原因,她
可一點都不敢指望那男的會大發慈悲救她。
趙子文一夥人收拾好東西就要轉移「陣地」,找個遊樂城樂樂,這台球沒打
成倒是打了一場架,誰還有心思呆在這邊。
「我再玩玩。」擺了個手勢,孫茗卓示意他們自己過去。
走到沙發處随意一坐,孫茗卓就一個人呆坐著看向那些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
一雙流離的雙眼飄渺無神,沒有目标。
「茗卓,這小妞怎樣?送你玩玩,要不我打個電話叫幾個美女陪你?」
趙子文見他一臉興緻缺缺的樣子,琢磨著是不是跟他們家老爺子吵架了?要
不就是男人「更年期」一到,沒女人給憋的。
雙眼出現焦距,孫茗卓把頭轉向被綁的女人,目光輕佻地打量著飛薇低胸V
領上的胸部和超短褲下修長白嫩的細腿,忽然擠眉弄眼的笑著,「你趙子文送的
女人還少嗎?怎麽這回換花招了,送了個又堵嘴又綁繩的,搞SM啊?」
「我說呢,怎麽不見你來個有興趣的,原來你孫少喜歡玩SM啊?」肖任一
聽這女人有戲,打趣道,「要不再加個綁腿的,給你玩玩3P怎樣?」
「去你的,把這女的一起打包送走,本少爺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語氣一轉,孫茗卓兩手攤開靠在沙發背上,兀自閉目養神起來。
見他一副趕人的樣子,幾個人互相遞了個疑惑的眼神,才各自收拾好自己的
東西掃興地離開。
「這個女的留下,我跟茗卓說說。」
跟肖任耳語了幾句,尤單羽就落下隊伍走了回來,今天的孫茗卓,和往常不
一樣。
「我們兩來比比。」
「論打架你比我強,要論台球,你可比不上我。」孫茗卓被他挑起興緻,得
意洋洋地說,「不是我說你,阿羽,找人單挑前嘛先掂掂自己幾兩重。」
兩個人也不多說廢話,尤單羽先開杆,進了一個,接著再打,沒有進。
輪到孫茗卓了,隻見他若無其事地輕輕一點,球像著了磁似的,哧溜一聲落
了洞。
兩個人打得火熱,隻顧着瞄着台面上的花球找準位置,就連那些手忙腳亂地
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也沒有注意到,台球室門口突然出現一副身形因爲偏胖而有
點臃腫的女人。
第二十四章男人「更年期」
被尤單羽扔下的從雲,幾乎找遍了市區裏面所有最豪華的台球室才找到這裏,
光出粗費都要耗掉她百來塊。
并不是這所台球室難找,而是這所台球室不正規,裏面小姐,女DJ什麽的
都有,自然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些。
悄悄地走進裏面,本已不敢抱多少希望的從雲隻消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台球
桌旁的尤單羽。
視線焦急地左右搜索,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到被綁在沙發後面的
飛薇,并不惹眼,隻要不注意看一般不會有人發現沙發後面還綁著個人。
蹑手蹑腳地移動腳步走向目标,從雲并沒有時間再朝尤單羽的方向多看一眼,
她還以爲剛才那幾個有錢的富家子弟在這附近,自然不敢多耽擱時間。
「你怎麽來了?」光顧著看那兩個養眼的帥哥比賽,直到從雲走近,飛薇才
注意到旁邊多了個人。
一般人隻要在專注於一件事的過程中突然被打斷,通常會不自覺地提高音量
擡高聲音,自然,飛薇也不會例外。
「噓,小聲點。」舉起手貼到嘴上,壓低聲音叫她小聲點,從雲正要替她解
開繩子,突然間察覺到來自背後的視線,如刺在背,盯得她渾身不自在,而且有
越來越烈的趨勢。
幾道強烈的視線燒灼到她的背上,背後忽然清晰的視線讓從雲立馬挺直脊背,
她盡量做到不讓自己有知覺,低下頭繼續解繩子,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飛薇
的繩子解開。
背後響起輕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這種詭異的氣氛,讓她的心跳不由急劇
加速。
「是你!」
這兩個字……有點熟悉。
從雲忍不住轉過頭,冷漠的聲音響在她的背後,不帶一絲的感情,像是被狠
狠的錘了一拳。
「你怎麽?」
這回換成她驚訝了,怎麽這個男孩在這裏?怎麽才幾個小時的功夫他就追過
來了。
這年頭,一個欠錢的都比她這個「債主」還猖狂。
「怎麽回事?」尤單羽不動聲色地走過來,看見孫茗卓陰沈的臉色腳步頓住。
死死地盯著身下的女人,孫茗卓就差沒用眼神直接把對方殺死,「這女的,
偷了老子東西。」
終於回複自由的飛薇,活絡活絡筋骨就要站起來,一聽到那個有錢少爺的話,
滿臉不解地看向從雲。
别說她不解了,就連從雲自己也一團迷霧,這男孩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簡直都
練到爐火純青地步了。
「偷你什麽東西了?」放下手中的球杆扔到沙發上,尤單羽問。
「男人最寶貴的東西!」
還能什麽東西,他孫大少的寶貴精液,被這胖女人一陣亂吸,全給吸走藏進
肚子裏面了。
尤單羽以爲他說的是臉面,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孫茗卓可不是個那麽會計
較的人,你那股子豪爽氣哪去了?」
「豪爽?你讓我豪爽?我操!」
說完拉過從雲就要走,這個該死的胖女人,今天沒給他一個答案就别想離開!
扣著胖女人手腕的手被另一隻手抓住,孫茗卓以爲是阿羽,正要發問,回過
頭一看竟是那個趙子文送給他的女人,「幹嘛?你這個女人不會真的要跟本少爺
玩3P吧?要玩找别人去。」
「帥哥,你抓的是我朋友。」
「那又怎樣?」一臉挑釁地瞟著她。
「我跟你比賽吧,輸了我這個姐們兒你想怎麽帶走就怎麽帶走。」飛薇滿臉
豪氣地說,剛才見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打台球那架勢,她早就手癢癢地想跟他比
一回。
對於自己的球技,飛薇不敢打包票。但是從雲,她比誰都清楚,能打什麽台
球,簡直就是拖人後腿的份。
怎麽今天一個個跟黏皮糕似地全往他身上貼,怎麽拔都拔不掉,孫茗卓習慣
性地把頭轉向尤單羽,想要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他解決。
「怎麽個比法?」孰料,尤單羽卻興緻盎然地接下「挑戰書」。
孫茗卓狐疑地看著他,怎麽搞的?
「男女搭配,我跟你一組,那個帥哥跟我姐們兒一組,怎樣?」
還是眼前這個黃毛帥哥好拐點,她早就看出這個黃毛跟她是同一派的。飛薇
邊說話邊巴上去,就差沒貼在尤單羽身上,要是這個男的再加上一個有錢?
飛薇一愣,擡頭仔細打量這個黃毛帥哥的五官,怎麽越看越面熟。
「不行!讓我跟這個又胖又矮的女人一組?不如直接拿把刀宰了本少爺痛快
點。」
胖女人能頂個屁用,别以爲他沒發現,尤單羽根本是胳膊肘往她身上拽。還
不明擺著讓他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個人,說什麽他都不幹。
「那我跟她一組。」尤單羽使了個眼色,讓葉從雲自己過來,這個女人還真
是個找死的主,純粹就是回來送死的。
孫茗卓可不是趙子文那幾個小角色,是她能招惹的嗎?救她第二次,可别想
他再救第三次。
一旁被他們當成空氣的從雲,一聽到「特赦令」,趕緊掰開他的手就要奔向
尤單羽。
腳步還沒打開,就被滿臉嫌棄的孫茗卓重新抓住,「算了,本少爺委屈點,
就當做做善事。」
「我跟她一組。」他絕對是不忍心阿羽的球技被胖女人拖累,才不是不爽她
一臉急欲擺脫她的小樣!
第二十五章自個保重
(一)
比賽剛一開始,尤單羽見葉從雲一味的擦拭球杆,還以爲她有些緊張,撇了
撇嘴巴,「你緊張?」
從雲搖了搖頭,緊緊的握住了球杆,手感覺與球杆産生親密的摩擦,一陣舒
服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他關心她。
其實她不緊張,會輸會赢,她不用打自己都知道。
「等一下。」
尤單羽正要開杆,一旁幹看著的孫茗卓搶過從雲的球杆,「男女對打一點都
不公平,我教她打,待會你教那女的打。」
孫茗卓一看胖女人跟那波浪妹打球架勢就知道是一副菜鳥樣,這簡直是來給
他丢臉,哪裏是長臉的。
「那可别怪我不客氣了,我先開球。」
尤單羽自信滿滿的笑,沒有異議,首先走到了球桌前,标準白球,來了一個
大力轟球。
他們打的是最普通的八球局,所以難度不是很大。雙方看誰先進球,然後挑
選彩球或色球作爲自己的擊打球。
一局之中,誰先打到黑八進袋就算赢得勝利。相比花式九球與斯諾克來說,
這是最簡單的玩法。
孫茗卓這次怎麽說也要在胖女人面前炫耀炫耀自己,爲自己找回點面子,看
她還敢不敢小看他。
握著她的手就開打,這次擊球非常的漂亮,一下就被他打進了兩顆彩球。這
樣的話,局面大好起來。
打完之後,孫茗卓得意地笑道,「怎麽樣,我的技術不是吹的吧。」就跟一
個做完好事讨喜糖吃的孩子似的。
胖女人的手粗糙是有點粗糙,不過跟她的身子一樣軟綿綿的。
孫茗卓低下頭假裝擦拭球杆,一雙桃花眼還時不時色色地朝她的胸部看,一
道粉嫩的乳溝呼之欲出,兩隻白白的乳奶子,凹陷著的乳頭埋沒在紅潤的乳暈裏。
想象著早上才看到的紅紅的奶頭,就跟兩顆紫紅的葡萄鑲嵌在大白饅頭上似
的,在他眼前飄啊飄的,血氣直沖頭頂,孫茗卓的小弟弟又開始不争氣的翹了起
來,因爲穿著一身牛仔褲,所以旁人不仔細看根本感覺不出來。
都是這個胖女人害的,孫茗卓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眼睛裏滿滿的全是抱怨。
無緣無故被瞪,站在他身前的從雲并沒有理會他,隻顧著關注正在專心地觀
察著局勢的尤單羽。
尤單羽隻是觀察了一下台上的局勢,孫茗卓的這次擊打雖然漂亮,可是卻力
道不足,打偏了,使兩顆彩球不規則的貼在庫邊上。
若是不能解決這兩顆球的問題,根本談不上一杆清台,看到這裏他不禁笑道,
「比賽還早呢,别那麽得意。」
孫茗卓撇了撇嘴巴,不以爲然,一會工夫就連進了三顆彩球,結果隻留下貼
在邊路的這兩顆球。這兩顆球緊緊的纏在一起,十分的不好處理。
無奈之下,孫茗卓選擇了一杆防守。示意胖女人壓低身子,孫茗卓就著他的
手一個輕巧的推杆,使白球将兩顆彩球輕輕的分開。由於用力巧妙的原因,白球
不但緊緊的貼在庫邊,前面還擋著一個彩球,根本不利於他出杆擊打。
「不錯,果然是高手。」尤單羽對孫茗卓這次絕妙的擊打也不禁伸起了大麽
指。
不過,他還是不著急,畢竟散落在外面的色球還有七顆,總能尋找到下球的
路線。隻是,打台球的思路一定要清晰,這才是打好一局球的關鍵。
新手或許知道什麽地方有球可打,或者看到某顆球距離洞口很近,就選擇輕
易出杆,這根本是不對的。真正打台球的高手,從擊打第一顆球的時候要求掌控
全局。進攻或是防守,運用起來就會無懈可擊。
思考了一下台面上的球路,尤單羽還是決定由靠近底帶的一顆色球開始擊打,
算是練練自己的手感。
「你不會快點啊?要是都跟你似的這樣慢,恐怕這裏天都黑了。」剛才下腹
部這麽一壓下胖女人的身體,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小弟弟緊貼著她的臀部,感
覺到來自她臀部的壓力,相當有彈性。
孫茗卓身體上某一點漲的更是厲害,整個帳篷開始慢慢繃緊,整個人也變得
沒有耐性起來。
「催什麽催,這不在打了。」
尤單羽兩腳分開,站成了丁字步,整個身體非常标準的壓在台球桌上,然後
将左手的大麽指放在手掌面上,架起了球杆。
凝神靜氣,一個漂亮的中杆的推球,漂亮的将一顆色球打進底袋,顯示出了
不錯的中遠台技術。
随後,尤單羽繼續擊打,那小小的白球在他的操縱之下似乎有了魔力,自由
的遊走在綠色的桌面之上,顯的随心所欲。
沒一會的工夫,尤單羽已經漂亮的将黑八拿下,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議的一杆
清台。
一陣「啪啪」的掌聲響起來,是旁邊看得聚精會神的飛薇,剛才看這局勢,
她還以爲沒戲了,沒想到這黃毛帥哥深藏不露啊!
第三局,尤單羽對葉從雲,尤單羽勝第四局,孫茗卓對飛薇,飛薇勝。
「茗卓,你也太讓我失望了吧,我這打得正痛快呢?」尤單羽一腳撐在台球
桌上,直接就坐了上去,挑高眉毛悠悠地取笑孫茗卓。
「切,你們兩能赢我?那是本少爺讓的。」嗤之以鼻,孫茗卓不以爲然地說。
這回連第五局都不用打了,孫茗卓就直接這麽一栽栽倒在飛薇和尤單羽手上。
他是越想赢越赢不了,爲什麽輸得這麽快這麽慘,恐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帥哥,說的話還算話吧?」飛薇也沒想到還不到兩分锺,就把這個傲慢的
少爺打得一敗塗地,看他剛才跟黃毛比賽那會可不是這麽遜的。
「笑話,我孫茗卓說的話什麽時候不算話過?」不爽地睨著波浪女,這個娘
們竟然敢懷疑他的節操!
「那行,我姐們兒我自個帶走了。」
招呼從雲過來,兩個人就直接往門口走。她就一東北妞個性,想什麽做什麽,
來不了那些扭扭捏捏的玩意。
(二)
「喂!!!」
一聲大喊,把台球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在思想掙紮!」,孫茗卓嘴裏開開合合沒有開口,他
現在心裏就差沒把自己的祖宗連帶著一起罵進去!
「把我一起帶走吧!」
尤單羽「騰」地一聲馬上站直,在衆人的目光洗禮下尴尬地笑著往後退,離
那小子越遠越好,他現在死都不會承認孫茗卓是他的兄弟,他是孫茗卓的兄弟!
飛薇僵硬地停下腳步,這關系怎麽越看越不像小偷跟戶主的糾葛。
一直沒有吭聲的從雲,毫不遲疑地轉過頭。
男孩漆黑的眼眸如同研磨了許久的墨水,直直地看著她。
他真的那麽想知道她是不是小姐嗎?如果不是呢?對於他的那些錢,其實早
在他沒有叫住她的那一刻就介懷了啊。
「晚上九點在那個公園見吧。」
忽略掉心中突如其來的悸動,從雲帶著飛薇一起離開,她還得回去工作,她
現在最怕的是因爲休太多天被停職。
DJ台上尖銳刺耳的音樂聲、客人來回走動的聲音、台球碰撞碾過桌面的聲
音,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飄蕩在寬敞的台球廳。
三個人的關系,塵埃落定。
從此,定格在這麽一個不輕不重,不近不遠的位置上。
(三)
校園門口。
「今天的事……」
「别介,我隻不過太無聊出來練練手而已。」
打開車門準備進去,飛薇閃了個神,喊住正要走開的從雲,「你猜我今天看
到誰了?」
「那個長頭發男的記不記得?原來叫希哥,看起來還挺有派頭的。」飛薇一
臉興趣地說,就當是磕磕家常。
「我在一樓大廳見到他跟兩個女的在閑聊。」聽飛薇這麽一說,從雲也想起
是有這麽一回事,她還是第一次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見那副溫柔的表情。
「他旁邊那女的見到沒有?别惹她,是個找事的主。」點了點頭,飛薇臉上
淡淡的說。
「我已經好幾天沒接他的生意了。」原來這個男人有喜歡的人,不自覺地皺
了下眉頭,從雲心裏對這種男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排斥。
「跟你說個事兒。」坐進駕駛座,飛薇搖下車窗,直接擡著頭看向從雲,
「剛才那個染著一頭黃發的帥哥,叫什麽?」
「姓尤,叫單羽,怎麽了?」低下頭看著她,從雲不解,她怎麽會對尤單羽
感起興趣來。
「沒什麽,看著臉熟。」
看來認錯人了,飛薇發動引擎準備上路,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那行,你
自個保重!」
第二十六章約會?
(一)
晚上七點多。
一個女人靜靜地站在公園平靜無瀾的湖水邊,微風弄亂她的發,她伸手将之
勾在耳後,臉上柔和的表情,淡得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存在感。
一時間,從雲頭腦還很混沌的記不得自己身在何處。濕冷的空氣迎面撲來,
侵入每個毛孔,冰寒的感覺随之蔓延至全身,就在剛才,她連自己唯一的一份工
作都沒有了。
難道她以後都要一直生活在别人輕蔑的眼神跟輕鄙的笑容中嗎?那她還有什
麽可以寄望下去的?
呆呆地站在那裏,她覺得心裏空空的,找不到一點方向,恍然覺得生活就像
是一把鈍刀,它切割下去的傷口永遠不是整齊幹脆的,它總是讓你血肉模糊連筋
帶骨。
路邊有私家車開過,明晃晃的車燈,慢慢的壓過來,地下,她的影子一下子
被拉的好長。
眼角餘光瞥見有個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長,影子和影子重疊,她知道,是
那個男孩。
看著她臉上柔和的線條,孫茗卓出神地站著,那一刻,他竟然聽見自己的心
跳,艱難而又飛速,一瞬間,他移不開目光。
那是怎樣淡然的面容,仿佛看透了一切,卻又帶著不自覺的怡然。不斷有各
色各樣的人從她旁邊擦肩而過,她就這麽捏著手機站在原地。
「喂!」不知道說什麽,孫茗卓隻是急躁地開口,隻想著打破這種詭異的氣
氛,胖女人太安靜了,那感覺,就好像連靈魂也抽離出肉體一樣。
「你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壓低語氣柔柔地說,從雲并不奢望他能回答她什
麽,隻是突然想知道,他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多姿多彩?還是像黑白電影一樣單調如一的?
沒想到她會問個這麽無聊的問題,孫茗卓翻了翻白眼,「不就是大學錄取通
知書,畢業證書,結婚證書,離婚證書,再那什麽什麽破證書。」
「是嗎?看來我活得失敗。」從雲無聲的歎息。
大學,結婚對她來說都是些很遙遠的事,沒想到她想了一晚上的結,被他這
麽一說,變得如此簡單。
湊到她身旁站著,孫茗卓擡高她的下颚逼她看著他,「失敗個屁!還沒死就
想著失不失敗!我倒覺得,一個人成不成功還不就看她的追悼會,等你死了本少
爺再幫你瞧瞧你成不成功怎樣?然後呢……」
從雲望進他的眼裏,男孩的瞳孔幽深得像一條沒有盡頭的無底洞,這是她第
一次看到他這麽嚴肅的表情。
哼,終於肯正眼瞧他了,孫茗卓向前傾,聲音也低了下去,「然後嘛,你所
謂的狗屁生活就跟廁所那衛生紙似的,沒你胖女人的事最好給我少扯!」
他不喜歡看到她那雙目空一切的眼神,那感覺,就好像她從來沒把他放在心
上,他不甘心!
「你上次問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過了許久,從雲閉上眼睛淡淡地說。
一顆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心跳急劇地加速,孫茗卓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感覺
像現在這麽矛盾過。
明明前一刻還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爲什麽越接近揭曉的時間卻是越慌
亂。
「别說,不要說!」他不想聽!
從雲張開嘴巴,偏過頭正想說話,眼前一暗,身子卻被緊緊的抱住,肩上卻
是一緊,男孩雙臂一合,已經将她狠狠地抱住。
心頭潺潺流過不知名的情愫,這是第一次,有個男人不帶任何負面感情的擁
抱她,純粹而美好。
那是她年少時,即使是成年後,隻能在夜裏暗暗期盼的畫面。
多少個孤單單的夜晚裏,她仿佛可以聽見青春飛奔而去的聲音,它說,永不
回頭。
附近的霓虹燈招牌閃耀著微微的光芒,将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地上的影子
相互交疊著,似乎糾纏得沒有一絲縫隙。
過了許久,孫茗卓才扭扭捏捏地開口,一臉憋屈的表情「胖女人……」
「怎麽了?」
又是一陣短暫的沈默。
「你養我吧?!」
「什麽?」她是不是聽錯了,是她養他?
「喂,你這是什麽眼神!怎麽,嫌棄我啊?!」搞得一副他賴著她的樣子。
「不是,我沒這個想法。」她想說的是她沒錢養「小白臉」啊。
「假吧,你就假吧你,不就是要錢嗎?本少爺給你錢,你的任務就是把我養
得白白胖胖,健健壯壯的!」
他的意思,是她有工作了?她可以理解成這是工作嗎?可是,怎麽有點像保
姆有點像奶媽子,又有點像……養豬?
(二)
嘴角不自覺劃起一條淺淺的弧度,從雲腦海裏全部是男孩離開前扔下的那些
話。
走到出租屋的樓梯口,她懶懶地伸了個腰。明明沒有喝酒,怎麽有微醉的感
覺,恍然間還以爲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幾天沒見你很開心嘛!」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地冒出來,把從雲吓了好大一跳。
擡高頭看向聲源處,門口站著一名穿著時尚的俊美男子,正沈著臉毫不客氣
地直盯著她。
「你來了。」沒有收回笑容,從雲低下頭尋找鑰匙,并沒有對他的出現感到
驚訝。
她還以爲他會晚點過來,倒是沒想到已經這麽沈不住氣。
正想發難的邬岑希沒想到她會對他的出現如此淡定,就好像站在門口等人的
是她,而他,是她要等的人。
臉色總算和緩了些,邬岑希若有所思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把鑰匙插入鎖眼轉
動,門鎖上映出他們兩的影子,一前一後,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
擰開門,從雲走到鞋櫃拿了雙拖鞋,淺藍色的男式涼拖,是他專用的。
這個男人有潔癖,她是早知道的,每次做愛要麽大廳要麽就是浴室,他可以
上飛薇的床,卻從來都不會躺到她的床上。
從雲蹲下身子替他解開鞋帶,脫下鞋子,穿上拖鞋,不到一分锺的活兒,被
她做得尤其認真。
她并不覺得「低人一等」就是卑微的,相反的,她隻覺得在溫飽都沒辦法解
決的時候,道德和信念統統都是以假的方式存在的。
那些所謂的羞恥感很快的消失,她用她的方式賺錢,一方有需求,一方就有
供應,就是最簡單的供求關系,邬岑希淡淡地看著她的背影,不過幾天不見,他
怎麽會突然覺得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女人這麽溫馴地待著她。
不是下午才剛見過面的嗎?一想到下午他才記起今天過來找她的目的。
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次性咖啡,抿了一口,苦苦鹹鹹的,是他喜歡的口味。他
總是執著地相信,隻要在咖啡裏面加上一點鹽,咖啡的味道就越苦,咖啡香味越
濃。
「今天的事,嘴巴閉緊點!」
第二十七章他的妻子
杯中的咖啡仍在輕描淡寫地升起一縷熱氣,誘人的清香不知不覺中溢滿了整
個空間,可惜卻滲入不進空氣中冷冽的氣息。
對上他警告的眼神,從雲笑了笑,臉上淡淡地說,「我知道了。」這是一個
男人對心愛女人的一種保護嗎?看來這個男人對他的未婚妻并不是沒有感情。
她的話根本就是一種敷衍,是敷衍他的人還是他的事?不知爲何,他胸口開
始有些氣悶,男性的自尊被挑起,邬岑希想也不想地出口,「這三天去哪了?」
「回了一趟老家探親。」自己接了杯白開水,從雲邊喝水邊回他。
「是嗎?」邬岑希冷笑,被父母趕出來的人也有臉回老家?這個女人說白話
的功夫是越練越成熟啊!她以爲他邬岑希是那麽好耍弄的嗎?
「玩得挺開心的嘛!?」口氣急轉直下,邬岑希冷冷地說道。
從雲隻是狐疑地看了他幾眼。奇怪……他今天問題怎麽這麽多?她還以爲他
對她的事沒有半點興趣。
「被我猜中了?」他見她不語,就當她是默認了。
「是挺開心的。」沒有否認,從雲如實說道。
「是因爲找到一個比我更有錢的老頭子?還是碰見一個更能滿足你這個騷女
人的男人?」一口悶氣湧上胸口,邬岑希冷笑著脫口而出。
「一個最下等的妓女而已,你也有臉當著别人的面笑?像你這種每天都被人
恥笑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說自己開心?」心裏漲滿的不悅讓他的話語更顯刻薄,邬
岑希現在可沒想那麽多,他隻在意這個滿嘴白話的妓女臉上燦爛的笑容是爲了誰
所綻放,又是和誰玩到這麽晚才舍得回家。
家?被這個字眼打住,邬岑希滿臉不置信地看著她,這個女人要什麽沒什麽,
有什麽資格做他的女人?
他的妻子隻有一個人,也注定是那一個人,那就是莉微!
從雲聞言,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這種話從一個嫖客嘴巴說出來不是很諷刺
的嗎?妓女與嫖客本是一卵同生,難道他們在嘲諷的時候不會想到,相反的,他
們諷刺的也是自己嗎?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辦法重新面對他。沒有望進他的眼,從雲目光落在他
衣角的一團白衫上,不疾不徐地說,「你今天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的嗎?」
她還以爲,他隻是過來警告她不許幹涉他的生活。
「不然呢,你以爲我是來給你送錢的?」被她冷漠的态度刺到,邬岑希眯緊
雙眼,這個妓女現在連正眼都不肯瞧他!
胸口的悶氣越來越烈,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壓抑得他就連一口氣都喘不出來。
對上她那張平靜的臉,一雙銳利的眼眸更加陰暗,從皮包掏出一疊鈔票甩到
她臉上,「不過是個認錢不認人的騷貨!」
像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過眼前的人聽,邬岑希手上一用勁,她整個人便貼
到他健壯的胸膛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凝視著那張令他不甚厭煩的臉蛋一秒後,
沒有任何預兆,他便堵上了她的唇!
「嗯……」從雲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全都淹沒在男人熾熱的氣息中,
撲面而來的霸道壓迫力量根本讓她無法呼吸!
一個火熱的唇強硬地壓上她的,輾轉厮磨,硬是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深深探
了進去。
他的右掌托住她的後腦,讓她無法動彈,男人的舌頭長驅直入,侵至她口中,
嘴裏全是他純男性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菸味。
邬岑希捏緊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大嘴,和他唇舌交纏,他柔韌而霸道的舌頭
卷住她的,深深吮吸,放肆無忌,到處橫掃一氣,似乎要榨盡女人口内的蜜汁。
……
趁著喘氣的空檔,從雲連忙遊說,試圖拖延時間,「明天做,明天行嗎?」
過了今天,明天她就可以遠離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你以爲由得你決定嗎?!」邬岑希慢慢縮緊他強壯的手臂,把從雲抱到她
的房間,就要扔到床上。
這個男人的臂力十分吓人,死命箍住她,别說動,她就連呼氣吸氣的空間都
沒有。
這麽驚人的臂力如果不是練過就是……,從雲驚愕地對向男人鷹隼般銳利而
強烈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
渾身打了個冷顫,跟一個渾身都是力量的男人硬碰硬,是最不理智的行爲,
可是他根本不像是在解決生理需要……
「嘶」地一聲,還沒等從雲反應過來,邬岑希已經扯掉她的衣服,撕成碎條
拉開她的四肢就要捆緊她的雙手。
「今天,今天也可以,我們慢慢來。」見狀,從雲趕緊妥協,他不會有性虐
待傾向吧?她怎麽以前沒發現他這麽暴力。
「怎麽?還想拿你那些小伎倆應付我?」邬岑希冷笑,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以
爲他那麽好糊弄?
說著已經不由分說地快速用那些碎條将她的身體固定成一個「X」形,使她
絲毫不能動彈。
在他無所遁形的強烈注視下,從雲頓時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他緊緊壓在掌下
的獵物,獨力難支,無處可逃。
原來,他的每次笑容,不過隻是一場貓捉老鼠的志在必得,就好像手裏捏著
一隻小小的螞蟻,卻不急於把它捏死,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它如何不知所雲地垂
死掙紮。
「賤女人!今晚我要讓你終生難忘,我要讓你記住!什麽人該得罪什麽人不
該得罪!」邬岑希走到她面前,不到三兩天就扯掉她的胸罩跟裙子,隻剩下她藏
在長裙裏面的褲襪,那是從雲爲了防止走光多穿的,沒想到現在反而有了點用處。
邬岑希兩隻手粗暴的按揉著從雲肉肉的乳房,狠狠的捏著她腥紅色的乳頭,
手放肆的刺激著她發達的乳腺。
從雲本能地躲避著,他這樣有點太粗暴了。但男人的大手緊緊的貼在她的胸
上,她沒有躲避的空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任意輕薄她的胸部。
「叫出來!」邬岑希将手放在她的乳部,爲了更好的玩弄,他用手托起女人
的乳房。抓住她兩隻随著呼吸而起伏的乳房,象揉面團一樣用力的揉搓起來,女
人乳房上挺凸的深紅色乳暈,在他的肆弄下,越變越挺。
「啊……嗯……」從雲從鼻子哼出聲音,她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任憑他在她
裸露的身體上爲所欲爲,隻要他不虐待她就好。
邬岑希捏著她那對挺起的腥紅色乳頭,用二根手指夾住乳頭的尖端磨來磨去,
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玩弄著從雲的乳房,女人雪白的胸乳上因揉捏而出現青色的
淤痕。
好一陣邬岑希才停下手來,沈著雙眼說,「騷女人!你就等著爽吧!!」沒
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騷貨的敏感地帶在哪裏!
第二十八章第二次!
……
在整個噴射的過程中,邬岑希死死地盯著女人到達絕頂高潮時似痛似狂嬌吟
浪叫的動人模樣,感覺著精液通過陰莖時,那種深入脊椎和骨髓的快感!
從雲一身透濕,檀口若有若無地嬌喘著,全身無力地癱軟在餐桌上。
感覺著女人依然急促的心跳和不斷的喘息,看著她嬌軟無力的神情,冷硬的
胸膛一陣心軟,邬岑希兩手撐在桌上,沒有讓自己健壯的身體壓壞胯下此刻有點
柔弱的女人。
良久,從雲才從高潮的餘韻中恢複,突然對上男人一雙癡纏交映的雙眼,一
雙手怎麽擺動都不是滋味,毫無預兆地手足無措起來。
奇怪,以前都沒有這種感覺的啊,從雲迷惑著。
趕緊起身走到卧室,從背後射來的視線更是讓她冷汗直冒,拿過他的衣服遞
給他,自己随便找了件睡衣就手忙腳亂地穿了起來踱回大廳,那個男人已經穿戴
好衣物坐在沙發,悠閑地看著碟片。從雲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怎麽又是外國片子?
整個櫃台前的片子全部都是他買過來的,堆積在一起都快疊成一座山了,她
跟飛薇買過來的片子早就被埋沒得連個影子都瞧不著。
再喜歡看外國片子也會累的吧?怎麽就沒見他看過一點輕松的片子,從雲對
他真是一點底都摸不著。
看他似乎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從雲識相地走到廚房忙活起來。自從那回在
她這邊吃過面以後,這個男人幾乎每次來都是吃完東西或者看完片子再走。
不到二十分锺的時間,兩碗香噴噴的油潑面就呈現在邬岑希的眼前,兩人很
有默契地沒有再開口,各自拿過筷子就吃起面來。
邬岑希倒是吃得有滋有味,從雲就吃的裏外不是味了,天天吃這種面也會膩
的吧?除了這幾天,幾乎每天這個男人都隻點名要吃面,就連從雲說給他做點别
的都不予理會。
沒辦法,她也隻能裝成一副很喜歡吃的樣子,跟著他一起「津津有味」地吃
起來。
怎麽一個人固執可以固執成這樣,認定什麽就這麽「目中無人」地堅持下去,
從雲實在是對他的性格的無可奈何,但又不得不說,如果不是認定她這個小姐來
解決他的生理需要,恐怕她也不會從他身上賺到這麽多錢,這點卻是讓她最爲慶
幸的。
兩人就這樣一夜無話,一個坐在沙發上兀自看著碟片,一個忙這忙那隻顧著
收拾著剛才的殘局。
邬岑希本就俊美的臉容在情欲得到滿足後愈發顯得慵懶性感,一頭墨黑的及
肩長發若有似無的撫過白皙的臉側,随手穿戴好的襯衣下袒露出大片硬實平坦的
胸膛,散發極其緻命的魅惑氣息。
卧室門外,邬岑希不動聲色的侯著,偶爾女人拿著被單出來走動的空檔,一
雙深邃幽暗的雙眼閃過複雜神色,在一側靜靜的順著她的背影看去。
他是黑道的繼承人,更是一個俊美的美男子,這點,邬岑希是十分有自信的,
從他一生下來開始,無論白道或者黑道的女子對他哪個不是趨之若鹜,但他從來
不會去沾惹那些送上門的女人,不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
因爲那代表著一個麻煩,也意味著一段禍端,越是清白的女人一旦沾上他隻
會越加糾纏不清,這也就是他爲什麽隻找妓女的原因。
既然他的父親爲他物色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來做他的老婆,而且兩人又是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當然不會有什麽異議。
可是這個地方,似乎來得太過頻繁了些。
他是怎麽了?邬岑希随性地往沙發上一躺,今夜的他有點反常,有點煩躁,
有點郁悶,這是他自懂事以來從未有過的,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原因,這
不像他平常的作風。
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想起當初二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時他的頭發還沒這
麽長,原來轉眼間已是如此久遠,一如她的存在一樣寂靜無聲。
就這麽三天的時間,他卻是總會想到她,說是想也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記憶,
最多也就是初夜兩人的旖旎春色,女人微仰著頭安靜地瞧著他,兩人如數家常地
談論些無關緊要的生活瑣事,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現今全都浮上了心頭
呢。
這個女人,又可曾把他放在心上過?
蓦地,邬岑希撈過随手扔在茶幾上的外套,打開門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靜谧的
夜色中,門闆撞在框架中發出「砰」的聲響,清脆而響亮。
邬岑希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這個門,他絕對不會再踏進第二次!
第二十九章酒吧
(一)
收拾完卧室的殘局,從雲拿過拖把正準備把大廳再整頓一遍,還沒拖到一半
卧室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擡眼望向挂在牆壁上的時锺,淩晨兩點半,這麽晚了誰會打過來?順手放下
手中的拖把,從雲心不在焉地走了過去。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飛薇,忙按下通話鍵,「飛薇?」
「怎麽樣?今天有沒有生意?」
「有,客人剛走。」擰了下眉,從雲疑惑地問,「怎麽今天這麽晚打過來?」
「沒什麽,想約你到酒吧玩玩。」
「我現在……」
從雲正想說必須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得去個戶主家,飛薇已經不耐煩地打斷她
的話,「别磨蹭,快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個性,過來一起看好戲。」
「好戲?什麽好戲?」她是知道現在正是夜場高潮段,倒是不知道會有什麽
好戲是跟她們兩有關的。
「上次那個黃毛記不記得?我說怎麽面熟呢,原來還是個同類,鴨子!知不
知道?」
「還有那個眼睛四處放電的有錢少爺,也在這邊,趕緊的,打個的過來!」
說完,「啪」地一聲挂掉手機,就看她的「好戲」去了,這日子越過越無聊,
沒有點調劑品還有什麽滋味?
等從雲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在車上,手裏還緊緊地捏著手機,一路上對著窗
外司空見慣的街景發呆,忽然覺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好象南柯一夢。
這會她到是平靜了一些,隻知道出神的盯著窗外的一個個小黑點,慢慢的知
覺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體裏,滿腦子全是飛薇剛才說的,鴨子,鴨子……
尤單羽是鴨子,而那個男孩呢?台球室匆匆一别,她隻是覺得兩人關系不一
般,隻以爲那個男孩也是讀明鸾大學的,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是
夜場的。
她是知道的,夜場,甚是迷人,卻也最是傷人;
在夜場工作的男人,能得到卻總也失去,他們站台賣肉不比女人賣肉高尚,
因爲他們賣的都是尊嚴,他們沒有占什麽便宜,他們一樣像商品一樣被人擺設,
被人挑選。
就是那麽驕傲那麽憂郁的尤單羽,站在一群老女人前面,任她們挑選任她們
差遣,這讓她如何想象?
(二)
這是一個頹廢孤寂的夜晚,時空和想象交替變幻,夜幕掩飾下的誘惑睜著發
情的眼睛。
1814酒吧。
酒吧狂吠的音樂和乳房搖晃的節奏一如交媾的摩擦聲,任其充入耳膜,誇張
的四肢扭動合著肉感的大腿反複抖蕩,給本以充斥難聞的汗臭味、煙味、酒味及
無處不在的喧嘩嘈雜空間平添諸多揮之不去的暧昧。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
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
人堆裏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女人妩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裏面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
孫茗卓一個人坐在PUB不起眼的角落中,斟上了一杯杯苦酒,吞咽下一段
段煩惱,隻可惜帥哥便秘,煩惱排洩不出去。
這年頭,真是有人自找命賤,三不兩時砸錢來充當人家的「護花使者」!
他永遠都不懂,打架比他強,讀書比他好,頭發比他黃的尤單羽爲什麽不肯
接受他的錢,偏偏去當什麽見不得人的鴨子!
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他甚至不知道,隻是隐隐對他的行蹤表示懷疑,每天
深夜找他都不見蹤影。
一懷疑,一跟蹤,才發現他背著他「賣菜又賣肉」,兩個人爲此打了一架又
一架,臉上「披紅」又「挂彩」,還是不了了之。
迫不得已,他隻能空暇的時候來這裏做陣當隻「看門狗」,以防他們家阿羽
被那群貌似幾百年沒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撲。
「爲什麽,爲什麽,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的好意,把我當足球一樣踢來
踢去,也不怕我漏氣!」
他們是兄弟不是嗎?孫茗卓顧影自憐,他的命好苦,有錢沒地花,有兄弟沒
處幫!倒是沒有注意到周邊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帶著「誠意」撲面而來。
(三)
說真的,這人也是夠厲害,現在的孫大少臉臭的跟每個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
隻要靠近他一米之内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閃開。
這個人竟然還能忍受得住,而且還敢在老虎雞雞上拔毛,實在不能不說,人
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們,借個位置坐怎樣?」原來是個男的,難怪有那麽大的勇氣。
正要瞪過去的孫茗卓,一聽是個男聲,沒有刁難,「随便!」
連眼都懶得擡,孫茗卓冷冷地盯著一張張混沌難辨的軀殼,興許每個男人或
女人都是彼此的獵物,興許他們腦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樣釋放酒精包裹著興緻。
看著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時此刻正在用力吸吮、享受彼此散發出的荷爾
蒙氣味,他卻是隻管自顧自的喝酒,玩女人誰不會,他孫大少不屑!
「啊,多麽美妙的夜晚啊,酒吧還真是個熱鬧地兒,哥們,怎麽不找兩個女
人爽爽?」
隻見這個男的手上帶著玉戒指,頸上戴著條十字架項鏈,修剪整齊的中長發
全部往後梳,留下幾根細軟的劉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絕色五官,怎麽看都像個有
錢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鑽石耳釘熠熠發光,大眼睛,深眼窩,刻出來的雙眼皮,
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紅潤的嘴唇。通體皮膚嫩白,沒有任何傷疤,和女生的細膩
柔嫩有得一拼,整體看起來倒是有點明星的架勢。
這家夥不上去嗨跑來跟他瞎扯什麽?孫茗卓不耐煩地瞥過臉,「有話說,有
屁放!」
看這男的長相不差,說出來的話怎麽這麽猥瑣,操!
鑽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過去靠著他,一邊勸酒一邊有意無意的說,
「兄弟,交個朋友怎樣?」
對方微微一笑,友善地看著孫茗卓,很是客氣的給他的酒杯内滿上了一杯,
恭敬地遞給他。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孫茗卓也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主,接過酒杯一仰頭
就豪爽地飲了下去,「我幹了,你随意。」
鑽石男撲閃著一雙墨色的眼眸,一臉多情地看著孫茗卓,自己倒了杯酒,
「梁胤鳴,兄弟貴姓?」
怎麽有點像猥瑣男對白兔女的搭讪?對方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睛隻讓孫茗卓心
中一陣發賭,一種不詳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不過他還是無所謂地說道,「孫
茗卓!」
眼中閃過一抹促狹,梁胤鳴很是客氣的又給他的酒杯内滿上了一杯,同時,
那白皙的手掌有意無意的從孫茗卓的手背上劃過,「那,我們喝酒,好好培養培
養感情!」
一隻手被摸得毛骨悚然,孫茗卓全身上下冒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裏惡寒,
「媽的,這家夥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不然巴巴的湊在我這裏幹嘛!」
孫茗卓非常非常警惕的從鑽石男身邊挪開了自己的身子,他的貞操可不能被
這家夥玷污了去。
不料對方卻是巴巴的又湊了上來,一隻手親昵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湊到孫
茗卓耳畔不在意地耳語著,「來,咱們今天晚上喝個夠,呆會好好玩玩?」
「靠!」臉色驟變,就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孫茗卓猛的從自己座位上跳
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噴了鑽石男一臉口水,「操你媽的,給我滾遠點!」
竟然真的是個玻璃,媽的,本少爺的豆腐你也敢吃!
「小美人,既然我們兩興趣相投,理應再幹一杯,陪哥哥我喝一杯吧。」原
形畢露,梁胤鳴立刻就兩眼放光得好像見著羊的狼,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更是
殷勤地湊上去。
目光在孫茗卓上掃來掃去,那姿态,那眼神,谄媚得就跟清朝時期的老太監
似的。
「閃開!」孫茗卓一臉鄙夷,下巴擡得高過頭頂。
「别這樣嘛,來,給哥笑一個!」
說著梁胤鳴伸過修長的指頭輕佻的挑起孫茗卓的下颚,讓孫茗卓已經降到冰
點的心情立即火星四射,放出大量熱!
「我他媽讓你滾聽到沒有?惡心的玻璃」孫茗卓怒極,踢掉身下的椅子,轉
過身就要找家夥跟他幹架。
「滾?」梁胤鳴在孫茗卓的背後冷笑,然後身子卻如鬼魅一般的猛然貼近到
了他的身上,裝作懼怕的樣子,帶著顫抖的聲音、陰森的笑,「那麽,在滾之前,
你先去死吧!」
第三十章男性與男性
(一)
「去你……」,正當孫茗卓左手一個拳頭就要賞給鑽石男時,感覺後腰上有
個尖銳的東西抵住了,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那家夥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如同冰片
一般,半透明的,灼灼生光。
「跟我耍陰的?」孫茗卓臉色一沈,眼神銳利得如同一把劍直直射向梁胤鳴。
嘈雜中的人群頓時遠遠避開,一個個都把弦繃緊緊的,以免遭不幸。
「美人兒,哥哥跟你開玩笑呢。」翻臉比翻書還快,梁胤鳴收起铮亮铮亮的
匕首,一臉讪讪地笑,就好像手裏拿的不是隻匕首而是張面紙。
孫茗卓雙手揪住了鑽石男的脖領高高舉起,滿臉寒冰,「開玩笑?」
兩手一環,梁胤鳴順勢抱過孫茗卓,整個身子緊緊地貼在他胸膛口,開懷一
笑,「美人兒,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哦。」背著他的身子,邊說邊眨巴著那
雙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眸,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男性與男性的器官緊密地黏在一起,一股煞氣直沖腦門頂,孫茗卓推開這個
惡心的家夥迅速跳開。
胃中一陣抽搐,孫茗卓嘔得差點就要吐出來,「老子今天跟你這個死玻璃沒
完!」
(二)
「小姐,歡迎光臨。」
兩排恭恭敬敬站在酒吧門口的迎賓,見到單身一人的從雲,頓時整齊有禮地
彎腰行禮。
故作鎮定地走過去,從雲上前一步就踏進火紅色的羊毛地毯,雖然隻是隔著
一扇門,酒吧内外卻是兩個世界,酒吧外是并不熱鬧的街道,酒吧内卻奢華得如
歐洲皇家的宮殿,反而給她一種人間地獄的感覺。
穿過小廳,走進幽暗的卡座,明滅不定的空氣裏充斥著暧昧的味道,璀璨的
琉璃燈一閃一閃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公主王子,音樂是奔放的動感
音樂,帶著暧昧的感覺,吧台上的帥哥調酒師一會兒高抛,一會兒旋轉,手裏調
著紅酒,眼睛卻是好奇地看向角落處的人群。
從雲幾乎不用刻意梭巡,一眼就望見被圍在人群中的男孩,他并沒有動,站
在那裏就好像雕塑一樣,兩隻眼睛瞪得血紅血紅的,仿佛狼在看到獵物時的眼睛
一樣,閃光燈打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暗,更添一絲神秘,帥氣中帶著點酷媚中的美
麗。
突然,閃光燈停止了晃動,一盞盞碗口大的壁燈在瞬間亮了起來,原來是十
來個大漢從門口沖了進來,DJ吧台裏的燈光師見狀不妙,趕緊将壁燈打開。
十來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家夥一過來,就圍住孫茗卓,見到什麽踢什麽,此時
整個酒吧已經是亂作一團,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許多人見狀不妙,紛紛拔腿往
酒吧外跑。
「可惜啊,竟然是支帶刺的玫瑰。」向孫茗卓抛著他那迷死人不常命的笑容,
梁胤鳴悠閑地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我今天倒要試試強扭的瓜甜不甜。」
孫茗卓冷哼一聲,厲眼漲起一股熾烈的殺氣,冷冷地說,「本少爺今天就讓
你爬著滾開這個地方!」
千鈞一發,還沒等從雲等人驚呼「小心」之時,一個膽大的混混已經拿著匕
首刺向他,側身一閃,孫茗卓順勢拽住他的手,手腕一用力,對方來不及喊痛,
匕首已經落到孫茗卓手上。
孫茗卓右手一劃拉,結果匕首就在那人腰部割開了一條口子,露出白森森的
肋骨,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孫茗卓「呼」地就飛身上前撲向那幾名大漢,匕首正中其中一人手臂,隻聽
得「嘩」一聲響,接著就聽見對方「哎呀!!!」地捂著傷口嚎叫。
立馬,血流如注,就好像學校花園裏面的那個噴泉。
「去死吧!」其中一人爆吼一聲,雙手一掙,隻見先前拿在手中的襯衣裏面
居然裹著一把砍刀!足足半米長!
孫茗卓是何等眼明手快的人,避其鋒芒,彎腰下去順勢一滾,匕首就在對方
的小腿上劃出了一條十厘米長的口子,鮮血立馬噴湧而出。
孫茗卓學會了以快制勝,還沒等那幾個人反應過來就蹲著閃身到了幾人後面,
接著站起來手臂橫著一劃拉,其中兩人的後背立馬出現了一長條血迹。
幾名大漢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晚了,孫茗卓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
之勢,再一次劃向他們,這一次的目标是他們握著砍刀的右手。
轉眼之間,其餘幾名大漢的右手上就不約而同地多了條血迹,接著汩汩的鮮
血就冒了出來。
「看招!」
一名光頭男子從屁股後面抽出一個雙節棍來,甩得呼呼作響,還一邊向孫茗
卓靠攏。
甩動起來的雙節棍在孫茗卓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層,孫茗卓看了看好像找不
到漏洞。
光頭男子看出了孫茗卓的猶豫,更加肆無忌憚地朝他逼近,兩人周旋在一股
強大的風勁之中。
急中生智,隻見孫茗卓掄圓胳膊,把手中的匕首當做暗器甩了出去,正中光
頭男子的腹部。
見勢不妙,那些受傷的大漢全部爬到了吧台前,接著幾個人就開始往後退。
「啪,啪」
兩道清脆的掌聲,梁胤鳴站直身體優雅地緩步走向怒目相瞪的孫茗卓,一張
妖豔得有點過分美麗的臉噙著壞笑,「能被我梁胤鳴看中的,果然」
還沒等他說完,從雲已經幾步跑向孫茗卓身邊,想要帶他離開這個危險的地
方。
音樂聲太大,在繁雜的音樂裏,什麽聲音都猶如蚊鳴,再加上這個男人背對
著她坐著,她剛才根本沒注意到孫茗卓前面還有一個人。
「誰讓你過來的?!」還以爲是那些不怕死的家夥回來找他算賬,孫茗卓扭
頭一看,竟然是剛才才分手的胖女人,不悅地問。
「這個等下我再告訴你,我們先離開好嗎?」從雲的聲音細細的,似乎隻有
自己能聽見。
從雲生拉硬拽,硬是拉不動這頭倔牛,無奈對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邊,
反倒是她,手臂處已經拽得有些酸麻。
「先告訴我你跟誰過來的?」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她怎麽會來這種鬼地方,
跟誰過來的!
從雲自發性地把他的話理解爲隻要回答他,男孩就會聽她的話離開,趕緊回
話,「我朋友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這裏,我一個人過來的。」
「我們先離開這裏好嗎?這裏很危險。」說著拽著他的手就要離開,剛才那
些人不可能那麽容易就罷休,肯定會回來報複的。
一對狡黠的目光來回的看向兩人,梁胤鳴臉上挂著的的邪笑更加深邃。
「女人懂個屁,一邊涼快去,男人之間的事少管。」扯掉她的手,孫茗卓移
步走向梁胤鳴,眼裏有著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堅定。
今天不是他斜著走出這裏,就是這個死玻璃爬著離開!
從雲正想走上前跟上他,突然背後一股涼飕飕的感覺,腦後輕風一陣,冷不
防的感覺背後一暖,整個人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腳步一震,從雲微微扭過脖子,側過頭想要看清是誰,對方已經邪氣的将玫
瑰色的嘴唇湊到她的耳邊,略帶委屈地說,「親愛的,他欺負我!」
第三十一章三角
(一)
一雙大手還親密的從她身前摟過去,實則是制住從雲不聽話的掙紮,兩個人
現在的距離好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孫茗卓隻覺眼前一花,鑽石男身形稍晃,左側有什麽東西迅速飛過來已經晃
到他身後,速度快得驚人。
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孫茗卓臉色微紅,惱怒地瞪著他們,「你……你……你
們……」
一句話拖沓得結結巴巴,孫茗卓幹脆左腳一跺,臉色難看的死盯著眼前這對
「狗男女」,「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吼完後,原本嘈雜的PUB裏先是一片安靜,接著,有幾個人終於忍不住噗
哧一聲笑了出來。
剛開始還以爲是強搶「民女」的搞笑場面,怎麽一會功夫就演變成捉奸在場
的苦情戲碼。
從雲被他這麽一吼,趕緊澄清道,「你聽我說,我跟他沒關系的。」
孫茗卓不信,「沒關系你還跟他摟摟抱抱的。」早就把剛才那家夥還是玻璃
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簡直是有理說不清,從雲側過頭,面無表
情地問著身後的人,「你到底想怎麽樣?」
梁胤鳴氣死人不償命的眨眨大眼,聲音充滿了誘惑,「我身子好虛弱,姐姐
借我靠一靠。」表情無辜得就好像他才是被他們欺負的小白兔。
這個男人竟然年紀比她還小?單憑他手臂的力度,從雲還以爲怎麽說也應該
跟那個陰沈的男人同一個年齡段才對。
孫茗卓氣急敗壞,拚命抖掉渾身冒出的雞皮疙瘩,「要靠找别的女人靠。」
「不要,姐姐的肉肉比較多。」
「姓梁的!」孫茗卓挫敗地低頭用手覆住額頭,咬牙切齒地說,「老子給你
靠。」
沈住氣沈住氣!本少爺他媽就當今天倒黴,踩到一坨屎!
梁胤鳴眼睛一亮,在金黃色的壁燈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墨黑色的瞳孔就好像
布滿了星星的網,「真的?那我要摸你的屁屁。」
美人兒不僅長得又乖又妩媚,屁屁還挺挺翹翹,結結實實的,簡直就是男人
中的尤物啊!
「行!」孫茗卓想都不想,快速地接過他的話。
到時候本少爺穿他個幾十條牛仔褲,你這個死玻璃愛怎麽摸就怎麽摸!
該死的阿羽,究竟混哪裏去了!要你的時候都給我躲到哪去了?孫茗卓這才
想起尤單羽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瞧著。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梁胤鳴玩世不恭的微挑右唇,邪魅地笑,「我要光著身子摸。」
「死玻璃!」他恨恨的叫著鑽石男的名字,「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二)
「這樣子啊……」裝作沒有看見對方的怒氣,梁胤鳴幽幽地笑,「那我今天
來量量你所說的『限度』有多長多寬?」
低沈磁性的嗓音像催眠一樣在從雲耳畔響起,梁胤鳴一隻修長的腿隔著她的
褲子在女人臀部下的兩團圓肉間慢條斯理地來回摩挲著。
對方越是扭動掙紮,越是送羊入虎口,梁胤鳴邪笑,這女的屁股還真有彈性。
一通電話突兀的響起,打斷了他的遐想,梁胤鳴露出一抹笑容,随即自口袋
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臉色一正,漸漸斂起眉頭。
這是挑釁,絕對是挑釁!孫茗卓一雙妩媚的桃花眼燃放著熊熊火焰,沖過去
就要搶人。
那裏他都沒有摸過,這個死玻璃竟然敢摸!
從雲趕緊趁他發愣的空隙奔向孫茗卓,一頭載進了男孩的懷抱。
據說最甜蜜的一種擁抱,是面對著,一頭栽進男人的懷抱裏,靜靜地傾聽他
的呼吸和心跳,在那熟識的韻律裏尋求到安全感。
有那麽一刻,從雲甚至覺得這個男孩健壯的胸膛,真的很寬闊,很安全。
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個熱情的投懷送抱,孫茗卓愣在那兒,眸中除了訝然外,
便沒有其他情緒。
胖女人就像根救命草一樣抓住他,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孫茗卓低下頭對上她
迎上來的臉就要顯擺,怎樣?到現在發現本少爺的好了吧?!
怦怦!
怎麽他的心跳得飛快,不爲别的,就爲胖女人的臉靠得好近,他都可以看見
她瞳孔内的黑色漩渦,一圈一圈将他卷入。
怦怦怦!
怦怦怦怦!
孫茗卓的心跳越來越快,隻不過他的注意力現在全都放在胖女人那兩片誘人
的紅唇。
親她吧!
内心有道被擴音!放大的聲音,一直催促他要行動,就用力親下去吧!不知
道女人的嘴巴嘗起來比較像香腸?還是像櫻桃?或者是像草莓?要不就是西瓜?
管她的,親下去就知道了!
於是他的頭越壓越低,這樣的動作從雲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麽,絲毫也沒有
回避,兩人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接吻。
溫熱的唇一旦開始接觸,所有周遭的事物都會被丢到腦後,隻剩感覺。
孫茗卓對男女之事,說穿了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跟女人之間的交往,狐朋
狗友倒是一大堆,但也僅止於蜻蜓點水式的接觸,這麽深入跟女人接近是第一次,
難免有點神智不清,不知道怎麽做。
憑著感覺,輕輕的探出舌頭,嘗試性地舔了舔胖女人的上下唇,甜甜的,美
美的,孫茗卓心裏面更加得意,開始不停地用舌頭來回的吸吮胖女人的唇部,仿
佛要把她嘴唇上面的全部吸吮幹淨才甘心。
見他似乎隻是一味單純的嘴對嘴的碰觸,從雲不由松了一口氣,便湊上雙唇
閉著嘴巴由著他來,畢竟在公衆場合熱吻實在有點傷風雅。
原來女人的嘴唇這麽有意思,沈迷於女色中的孫茗卓隻覺越來越不滿足,開
始用舌尖調皮地彈撥下胖女人的雙唇,玩了一陣,又開始用他那兩片薄薄紅紅的
唇瓣夾住胖女人的上唇或下唇吮吸,再用舌尖來刺激和挑逗,不時地用牙齒來輕
輕咬一咬,真是越玩越過瘾。
正想繼續玩下去,突然背脊一陣發冷,陡然敏銳地嗅到危險!該死,他竟然
忘了那個死玻璃。
第三十二章結局【完結】
梁胤鳴快速扳回孫茗卓轉過一半的身子,湊上前緊緊地黏在他背上,結實有
力的雙手卻是恰到好處地圈在從雲的腰部上,動作一氣呵成,竟是搞得孫茗卓
「進退兩難」。
「親愛的,人家也要親親。」說著,梁胤鳴嘟著紅豔的雙唇好整以暇地在孫
茗卓修長的頸子上遊移著,慢慢的移動著,距離男孩細嫩的皮膚僅僅隻有幾厘米
的距離。
兩個身形差不多高大的男人貼在一起,再加上前面一個又矮又胖的女人,三
個人湊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極不協調的漢堡包。
周圍一陣陣哄笑,還以爲會看到一場香豔的法式接吻,怎麽一會功夫又演變
成刺激的3P熱吻,今天晚上不笑得嘴抽筋才怪!
被夾在中間的孫茗卓隻覺腦袋『嗡』的一熱,眼中隻有脖頸處那片溫熱的氣
息,什麽都不能想。
從雲怎麽扯都扯不掉梁胤鳴放在腰部上的手,實在是這個男人的臂力太大。
求助地擡頭望向一動不動的孫茗卓,卻對上男孩呆滞的表情,那眼睛中的生
氣似乎在一瞬間枯竭,倉皇地垂下去,連唇瓣都在微微顫抖。
從雲心驚,一雙黑亮的眼睛清冷地轉向一臉戲谑的梁胤鳴,一句話也沒有開
口,眼裏卻是警告意味十足,。
這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軟弱啊!梁胤鳴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骨碌碌
地靈活轉動,攤開一隻手,無辜地笑,「别看我,我可什麽都還沒幹。」
要說疑惑,梁胤鳴比她更加疑惑,他還以爲美人兒會跳起來跟他開打呢。
轉個身子看向孫茗卓,怎麽會這樣?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啊!冷漠,死灰,
沒有一絲生氣,就像一雙死人的眼睛一樣看不到一絲生氣。
身子一得到解脫,孫茗卓像中邪見鬼一般,拔腿沒命地往前跑,眼看著已經
沖出酒吧門口。
兩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神似的站在那裏,待從雲反應過來,男
孩已經不知去向。
從雲趕緊追上去,接近淩晨四點的深夜,路燈依然散發著冷清的光芒,照耀
著整個冷清的街道,街道上即便是有過往地車輛,速度也是極快。
行人道上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卻是找不到想要追尋的人影。在經過一條昏暗
的小巷時,從雲來回在街道邊走了好幾遍,直到把自己的腳印踩得到處都是痕迹。
那條黑黑的路,好像個無底洞,沒有盡頭,從雲看著看著,就像被吸過去了
一樣,腳不由自主地往裏走,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在猶豫。
「惡……啊惡……」
角落裏傳出嘔吐的聲音,單是聽著就知道那人有多難受了,好像在把胸膛裏
的東西全嘔出來一樣,扯著嗓子都啞了,不難想象裏面昏天暗地的場景。
孫茗卓蹲在死角處,埋著頭幹嘔不已,明明什麽都吐不出來,他卻總是想著
把身體裏的髒東西全清除幹淨,嘔了半天,也隻有唾液挂在唇角。
「所有的人都可以用這種眼神看我,但是你,你孫茗卓,不可以!」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一次次心痛又無奈的負罪感,彼時的
顫栗此刻又鮮明起來,惡心之情一下子湧上喉嚨,孫茗卓忍不住再次幹嘔起來。
男孩擡起頭來的一瞬,從雲幽深的瞳孔處映出一張頹糜的臉孔,眼角紅地似
滴血,眼瞳中也布滿了細細的血絲,赤紅一片,面頰不正常的潮紅泛溢出來渲染
到了頸部,泛紅的唇角處晶瑩的液體蜿蜒流下,這麽頹糜的人是誰……?
「你來幹什麽!」孫茗卓狠狠地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死灰一般的眼睛開
始耷拉下來,無力地說。
「難受的話擦擦吧。」
喑啞的聲音自耳旁響起,孫茗卓睜開眼,面前雪白的紙巾跳進了還有些酸痛
的眼睛。
「你走!」孫茗卓沒有看向她也沒有接過她的紙,死死地盯著黑暗的死角。
從雲看著他,虛渺地又不像是在看他,隻是淡淡開口,喉嚨卻像是被什麽堵
塞住,聲線變得更加喑啞,「那我走了。」她不會走,隻是會遠遠地看著,靜靜
地守著,默默地等著他重新回複到意氣風發的樣子,那個愛笑,愛吵,愛鬧的陽
光男孩。
一步一步地挪動著僵直的雙腿,她不敢回頭,生怕給他帶來難堪。總有這麽
一個人,讓你忍不住想疼惜,想保護,哪怕他隻是受到一點傷害,她不知道這是
種什麽感覺,是一種對弟弟的不忍,還是情人的疼寵?
「喂!」孫茗卓狠狠咬著嘴唇,微有些尖的牙齒刺破皮肌一下子溢出豔紅的
血來,「你真走啊!」
鐵鏽的味道彌漫在口腔裏腥腥甜甜的,他煩躁地伸出舌頭舔過,混入血絲的
傷口有些微泛痛,這種像被小針刺了一下的感覺很像他此刻的心情。
孫茗卓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死死抱住胖女人的腰,呓語般地對她說,「老子
爲了你連摸都給人摸了,你就這樣對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居然這麽對我,
就不怕被雷劈死!不怕老子用口水淹死你!你竟然這麽對我,你居然敢這麽對我,
你個死沒良心的……」
到最後斷斷續續的什麽粗話都派不上用場,隻能不甘心地重複著「你這麽對
我,這麽對我……」活脫脫一副被抛棄的小怨婦樣。
戀人啊,彼時信誓旦旦的諾言,如今在風中的哪個角落哭泣?
心如刀絞,三年後的孫茗卓恨不得從來沒有那麽愚蠢的愛過一個人。他奉獻
給一個女人一段永恒的青春和無怨無悔的愛,那個女人卻連一個随他姓的孩子都
不肯留給他,讓他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他從來不知道恨一個人可以這麽徹底,那三年來被等待磨砺的痛就像一把利
劍,一刀一刀狠狠地刮過他的心髒,那隻魔鬼的手一直在他心上狠狠地抓過,拉
出一道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那種痛,遠比他曾經那十幾年來怨恨一個人來的深!痛!很痛!但他需要!
他要時時刻刻都記著這種巨痛,痛到焚心蝕骨,連骨髓裏都透出酸麻的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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