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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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平凡女人的春天 01-03卷(01-39) 作者:水色流蘇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3-18 19:53 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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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 01-03卷(01-39) 作者:水色流蘇

.

1-6


                          平凡女人的春天



作者:水色流蘇

                        
               【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1:一個人)(完)

                                (1)


    回到出租屋,已經淩晨兩點多。

    這是一套很簡單的套房,一個小客廳,一個小廚房,兩間臥室,總共不到50
平米,客廳裏一個餐桌一個茶幾,一台電視,陽台上養著一些花草,擺設很簡單
卻很整潔。

    兩天招不到客人了,得想點法子才行。

    從雲無奈地掏出鑰匙打開門,拖鞋還沒換好,耳畔便傳來一道道高亢的呻吟
聲。

    顯然是男女交合的叫床聲,搭配著性器緊密結合的“啪啪”聲。

    就像沒聽到一樣,從雲繼續手上的動作,將穿好的拖鞋放到一邊,光著腳丫
走到大廳,盡量不露出聲響,以免打擾別人的歡好。

    肚子有點餓,想著到廚房熱一點晚上的剩飯,回頭看了一眼那道門傳來的叫
床聲。

    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重,顯然正在興頭上。

    算了,還是等他們完事了再做夜宵罷,從雲蹑手蹑腳地走到另一道門,正在
那個房間的隔壁。

    看了一會兒書,是張小娴的小說,從雲看了下手表,淩晨三點多。

    “嗯……啊……好哥哥別…別……”

    “慢……慢點……妹妹不行了……啊……啊”

    女人的呻吟聲早已變得粗啞不堪,斷斷續續,顯然是想喊卻是沒多大力氣再
喊出來,到最後隻剩下嗚嗚咽咽的喘氣聲和求饒聲,夾雜著肉體啪啪的撞擊聲,
在昏暗幽靜的黑夜裏,顯得越加淫靡。

    這個男人飛薇搞不定,從雲走出房門,晃了晃神,猶豫著要不要去幫她。

    如果不需要,恐怕進去幫不到忙,反而砸了她的生意。

    飛薇跟她是同一個監獄出來的,因爲比她先刑滿釋放,所以飛薇理所當然地
比她早出來,幹回了本行。

    從雲出來的時候,是飛薇去接的她,那麽一個高傲的女人,平時對你指東畫
西,嘴上對你處處挑剔,不知得罪了多少同行中人。

    即使她對從雲嘴巴再毒,再苛刻,從雲都不會跟她計較。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正值寒冷的冬季,監獄的大門在她身後緩緩地合上。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雲層裏的太陽,舍不得移開目光,近乎固執地望著天空,
籲了一口氣,呼出的氣流在冷空氣中化作一團白霧。

    迷蒙的空氣中,隱隱約約一個身材纖瘦的女人的走過來。

    淡淡地扯開一抹笑容,從雲迎向她,“我以爲你不會來我接我。”

    飛薇嗤笑一聲,“切,你以爲我是那些爛貨,嘴裏一套背後一套。”

    看著從雲牽強的笑臉,飛薇臉色一正,說“你確定要跟我走同一條路?”

    冬日的陽光照得從雲微微有點失神,一時間讓她有一種錯覺,仿佛回到了剛
出社會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

    那段飛揚的青春,一路支撐的堅強,終於還是走到了凋零的一天。

    攤開漸漸粗糙的手掌,從雲模糊地想,這雙手也許曾經握住過幸福,可轉瞬
間,甚麽都消失無蹤了。

    抓起飛薇的小手,這是一雙來不及經曆歲月折磨的雙手,纖細稚嫩,二十歲
的飛薇,多麽美好的年齡。

    “我隻知道,我不會後悔。”

    經過幾年的獄中生活,兩人早已熟隻雙方的性情,見從雲回答得再清楚不過,
飛薇高傲地擡頭,“那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哭的時候,最好別在我面前,我最
討厭眼淚!”

    事實證明,飛薇的警告是多餘的,從合租到現在,至少在她面前,從來沒見
過這個女人流過一滴淚。

    **約略過了十多分锺,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

    細長的小眼睛對上一雙深邃的雙眼,從雲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邁著修長
的雙腿潇灑地從她身邊走過。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即使在經過那麽激烈的男歡女愛之後,依舊毫無波瀾。

    視線落到從雲身上,如刀般鋒利的眼神穿過幽暗的瞳孔便直射開來,劃破她
的肌膚,直射心髒。

    讓從雲淡定的心一顫,對方眼中的嘲諷太過明顯,如一把把尖利的刀子,狠
狠地刮過她的臉龐。

    原來是那個男人。

    他是飛薇的常客之一,有時候一個月會見到他一兩次,每次面對從雲,都是
一副不屑的表情。

    也隻有飛薇的常客,才會被帶到出租屋來。很多妓女想要留住那些有權有勢
的客人,都是利用自己的房間做“根據地”。

    畢竟開房間要身份證還要一堆繁瑣的手續,而且容易惹是非,那些不想招惹
麻煩的客人當然會選擇小姐的房間省事些。

    她沒有飛薇的美豔,也沒有她的纖瘦,這是原先就知道的,可是面對這樣不
屑一顧的表情,多少還是會有些介意。

    匆匆走到飛薇面前,床上的人兒早已昏了過去,嘴巴還殘留著男人大量乳白
色半透明的的精液。

    正沿著她嬌豔欲滴的小嘴汩汩地流下來,一路蜿蜒,經過細長的脖頸,豐滿
白皙的胸部,最後停留在一團雜亂的床單上。

    這是從雲第一次看到飛薇如此落魄的樣子,就像一隻被人摧殘得毫無生氣的
破布娃娃。

    地下散亂地扔著她的胸罩和內褲,赤裸著下身攤在床上,身上僅有的一件黑
色的吊帶衫也被高高的掀過胸部,一對雖然不大但是形狀很漂亮的乳房挺立著,
她的左胸上紋著一隻藍紫色的蝴蝶,撲朔著詭秘的翅膀,嫩紅的乳頭顯示著少女
的青春。

    空氣中還彌漫著淫靡的味道,從雲走到窗前將原本隻阖上一半的窗戶全部打
開。再替飛薇洗掉身上的雜質,翻開床頭的櫃子找出一條洗過的被單替她蓋好,
再拿過那張混雜著男女荷爾蒙味道的的床單到浴室清洗。

    動作一氣呵成,與其說是同居者,不如說是保姆。

    沒錯,她們兩之間的關係,要說是朋友,更多的是雇主與保姆之間的關係,
即使她也是繳納租金的合租者之一。

    做飯,打掃,洗衣這些日常生活雜事,都由從雲一手包辦。跟她不同,飛薇
每天接觸各色各樣的人物,因爲她是一家大型夜總會的小姐,所以客人會多些,
而且普遍都是些有錢人。

    相對來說,從雲會閑適些,每天看她無精打采地回到家裏,從雲有時候做飯
或者洗衣服的話會自發地連她那份也一起做。

    久而久之,兩人也就形成一種默契。沒客人的時候,飛薇也會替她招攬一些
客人,都是些想找高級妓女又沒錢,急於發洩的窮酸漢。

    打理好一切,已經淩晨四點左右,從雲回到房間對著鏡子重新補了會妝,吃
過晚上的剩飯,便火急火燎地出門。

    晚上活動,白天睡覺,這是妓女不變的生物锺。

    從小區走出來後,路邊昏暗的燈光流瀉了一地,行人稀少的可憐。出租車懶
洋洋地停在路邊,辛苦了一天的師傅,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路口的紅綠燈一閃
一閃的,像十月裏的星星。

    走在昏暗幽靜的柏油路上,更顯得形單影隻,從雲渾身打了個冷顫。錢她是
不敢帶的,隻有手機。暗暗地抓緊口袋裏的手機,仿佛將它當成唯一的寄托,從
雲籲了口氣,壯著膽子繼續行走。

    路過路燈暈澤的公園,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從雲時不時地東張西望,就
像一個尋找獵物的獵人。

    倏地,眼角處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吸引起她的注意。

    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身體已經自發地接近那團黑影。

    走近一看,真是個男的,從雲馬上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

    眼見那個男人隻是閑散地坐在公園一側的水泥台上,雙手撐於身體兩邊,雙
肩微微的聳著,昂頭遙望天邊,眼神毫無焦距,憂傷而落寞。

    這樣的背影,無端地讓從雲裹緊身上的衣領,一顆滾燙的心沈入冰河。

    就好像看到三年前的自己,一個女孩漫無目的地遊走在大街上,前方的身影
中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然後,開始在街頭,追逐著那身影,結果,她還是追丟了。

    不是他,都不是他。

    “先生,做嗎?快餐一次100.”從雲流利地說著,這句話,她每天都在說,
早已變成一句平常不過的口頭禅。

    眼尾掃到從雲在月光折射下的陰影,男人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她,“什麽東西?”

    那是一張充滿誘惑風情的臉,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

    側臉的線條很完美,很流暢,渾身隱隱散發出一種奪目的貴族氣質,這個男
人,滿二十了嗎?從雲猶豫著。

    情不自禁地盯著他的側臉,眼神迷惘。

    這個男孩有一雙美麗的桃花眼,眼角微微揚起。

    絲毫沒料到對方的出神,男孩那微微閃爍的桃花眼怔怔地看向她,在她的身
上淡淡流轉。

    這個女人的存在感就像一滴水掉入大海,無處追尋。

    單眼皮的細小眼睛出神地望著他,就像對待一隻易碎的玻璃。

    那樣溫柔的眼神,讓他的心髒突然一跳,這個醜女人不會把他當成她的前男
友或者丈夫了吧?

    管他是男人還是男生,隻要滿十八周歲就行,從雲給自己打氣。

    “小弟弟,你…”斟酌了下,語氣盡量委婉地問他,“你……滿十八周歲了
嗎?”

    孰料,像是被觸犯到什麽禁忌似的,男孩蓦地跳下水泥台,身形一晃,閃到
從雲面前,咬牙切齒地說“大姐!!…你說呢?!”

    說到大姐處,故意停頓了好一會兒,銳利的眼神危險地盯著從雲。

    一米八幾的身高,襯托著挺拔如樹的身材,從雲的身影完全被籠罩在對方高
挑的身軀下,忙擡起頭谄媚地笑著,“滿,滿,絕對滿,小弟弟你長得真帥氣,
又有男子氣又……”

    “哼…”

    被打擾到興緻,男孩無趣地轉過頭,斜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從雲,厭惡地越過
她的身子準備離開。

    真是掃興,遇到這麽一個爛俗的醜女人,他最煩那些沒事在他身邊亂嚼舌根
的麻雀。

    叽叽喳喳,不知道本少爺現在的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嗎?

    見他離開,從雲忙追上去,“小弟弟,快餐要嘛?”

    “什麽東西?”雖然對這個女人有些反感,相對來說,他還是比較想知道她
大半夜哪來的快餐。

    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看來這個男孩沒找過小姐,不然怎麽會連行業裏面最
專業的術語都不知道,興許是有女朋友幫他纾解欲望吧?

    從雲扯開嘴角,拉過男孩的手伸進下面的長裙裏面,在茂密的毛叢中找到陰
蒂,她熟練的抓起男孩粗糙的雙手揉撚起來,暧昧地對他笑了下。

    入手處女人兩瓣輕微閉合的肉片,幾根毛又濃又卷均勻地分布在周圍。

    **這個女人,居然……居然沒穿內褲!

    “該死!”

    意識到這點,男孩“咯”地一聲,全身繃緊,腹部的某個地方猛地一跳。

    一隻手又氣又急地想要伸出來,從雲哪裏肯從。按著他的兩根手指開始沿著
狹長的花瓣的嬌嫩花蕊裏滑動了起來,愛撫她早已濕透了的花瓣,兩隻手指在花
叢中旋回,攪絆著,而從那裏發出了滋滋的淫蕩聲音,那聲音正是她那濕透而滴
下的愛液聲。

    “嗯……啊……好爽!啊…啊……姐姐的陰蒂被你欺負的好爽……”

    另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滑過他微微隆起的褲頭,肉棒已經開始硬邦邦的翹了起
來。沒有男人會在經過這麽強烈的感官刺激下還能不動聲色的,除非他有隱疾。

    “啊……舒服……啊……啊……好癢呀……小弟弟……你的寶貝好大哦……”

    果然,男孩急欲伸出的右手,有氣無力地任由從雲擺動。

    敏感而凸圓玉潤的小豆豆在他手指的間接撫弄下,逐漸的凸顯了出來,從雲
按住他的食指輕柔的按住那個東西轉動了起來,強烈的刺激讓她的陰部緊縮了一
下,眉頭微蹙。

    “要嗎?隻要100 ,姐姐的小穴會伺候得你很爽的。”

    渾身一震,竟然是個妓女,男孩嫌惡地推開準備巴上來的從雲,惡狠狠地咆
哮道,“滾……”

    “啊…”

    從雲腳下一個踉跄,被推到公園一側的死角,顯然男孩用的力道跟他的憤懑
程度成正比。

    腳裸處遇到強大的阻力撞上牆壁,流出一道細細的血柱。

    按捺住疼痛,從雲哇地一聲,哭嚷起來,“哎呦,流血了,好痛,要死人了
……嗚…嗚……死人了……”

    果然,男孩腳步一頓,回過頭一看,那個女人手臂和膝蓋都被磨破了,還滲
著血,看起來不像假的。

    心裏如是想著,身子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漂亮的桃花眼冷冷地睨著這個
世俗醜陋的老妓女。

    “要死離本少爺遠點,惡心的女人!”

    見他表情無動於衷,從雲原本落到一半的心更是冷得毫無溫度,就連一個男
孩都這麽厭惡自己了嗎?

    濕冷的空氣迎面撲來,侵入每個毛孔,冰寒的感覺隨之蔓延至全身,又是種
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已經試著放棄自尊了啊。

    沒有反駁他的惡言惡語,從雲靜靜地看著他。良久,利用左側的手臂支撐著
身體緩緩地站起來,默默地轉身。

    她知道,在金錢和愛情面前賣弄自尊,是最傻的事。

    所以她能做的,隻是離開,還他一片清靜的世界。

    這個男孩,清澈得就像一張白紙,沒想到箭在弦上,竟然還能忍住,從雲笑
自己的粗俗。

    看著那個女人一跛一跛地走著,在漆黑的夜裏,被投射到地面上的陰影線搖
搖晃晃,竟隱隱生出一道落寞的風景。

    他還以爲那個女人會死纏爛打呢,倒是這麽快就放棄,省得他趕人,男孩轉
身毫不猶豫地離開,眉心卻不自覺的深蹙。

    意識到男孩離開後,從雲並沒有繼續腳下的路,捂著胳膊上的血頹廢地倒在
青翠叢生的雜草堆旁。

    銀白的月光閃亮地灼人,讓她稍稍閃失了心神。

    所有的過往,突然像是放到了放大鏡下面一樣,一下子變得清晰生動起來。

    她甚至記得小女孩唇角上揚的弧度──不深不淺,極小的一個弧度。

    那是她年少時的美好,單純而無知。

    曾經,她以爲自己與死去的女人沒有甚麽兩樣,腳步虛浮得像夜裏的遊魂,
沒有目的,沒有希望!甚麽都失去了。

    周圍閃爍的霓虹燈,把她的臉照的忽明忽暗,她直視前方的眼神異常堅定。

    生怕她繼續糾纏自己,回過頭準備警告她的男孩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
頭一次失神。不明白爲什麽前一刻還谄媚地巴著他的女人,一轉身卻變成一隻飄
渺無痕的落葉,悠悠然如煙花般易逝。

    在出租室裏休息了幾個小時,外面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響吵得從雲沒有一點睡
意。

    打開房門,從雲便被大廳裏對著搬運工指東畫西的飛薇嚇了一跳。

    難道是她們的租期到了?

    從雲一嚇,也顧不得衣衫不整,忙跑到手忙腳亂的飛薇面前,“怎麽了?我
們要搬家了嗎?”

    沒有搭理從雲,飛薇繼續指揮搬運工收拾東西上路。等那些搬運工走了以後,
飛薇才偷空睨了從雲一眼,脖子微微一傾,看起來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不屑
地對著那些低等的小人物。

    “誰說我們要搬家了?”

    那是飛薇的生活習慣,並沒有夾雜其它的意思,從雲知道,所以絲毫不介意。

    “那你怎麽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外送?”從雲指了指飛薇手上的包,看起來她
好像要出門的樣子。

    “拜托,小姐,那是大包小包嗎?隻有兩個包好嗎?裏面都是些比較重要的
東西。”飛薇撇了撇嘴說道。

    說完頓了頓,補充道,“有個老頭,準備包我一段時間,這幾個月你先住著
吧。”

    “那你以前的那些客人呢?”飛薇有沒有被包養過她不知道,隻是自從她們
兩住在一起從雲還沒見過哪個男人正大光明的養起了她。

    “你覺得跟一個男人做愛好還是被多個男人羞辱好?廢話,當然是晾著,沒
有我人家照樣找別的女人,你稀罕你伺候去。”

    “哦,對了,當然前提是人家肯要你。”

    原本準備回話的從雲喉嚨一哽,不知道說什麽。她想問她會離開幾個月,悶
悶地自嘲一笑,那些有錢人,誰知道他們對一個女人的新鮮期會有多久呢?

    她羨慕那些,陪伴在大款身邊的女人,同樣一次,她們所獲得卻是她的N 倍。

    因爲她們有美麗的臉蛋,張揚的青春,妖娆的身材。

    她們錦衣玉食,穿金戴銀,而她,卻隻能將一次次廉價出賣後所得,小心翼
翼的藏起來。

    即使是同樣出賣肉體的女人,也分了三六九等。

    無疑,飛薇是妓女中的上等。而她,便是其中的最下等。

    瞧見從雲發呆的傻樣,飛薇知道她又在愣神,這女人,沒事就喜歡顧影自憐,
她不煩她可煩。

    真不知道兩個人怎麽會湊到一塊,飛薇習慣性的點上一支煙,漫不經心地看
著她,這才發現她身上帶著傷,“你的手怎麽搞的?”

    心想飛薇可能誤會成是客人制造的傷痕,從雲解釋道,“昨天不小心摔了一
跤。”

    左手將燃到一半的香煙遞到嘴邊,憑感覺深深吸入一口煙霧,再優雅地緩慢
吐出,大量的煙霧飛向身前的從雲,飛薇看向籠罩在煙霧中從雲,沒有多問什麽。

    “女人,我肚子餓了,去給我做飯吧。”

    “啊?…又餓?…現在才早上九點多還不到中午啊……”

    怎麽有些人怎麽吃都不胖,而有些人明明吃的也沒多少,她就是容易長肉。

    “真不知道你這麽大胃的人,每天吃那麽多怎麽就不會胖,怎麽我明明吃得
還比你少,怎麽就……”從雲不厭其煩地唠叨著,對於這點,是她最不平的。

    飛薇撲哧一笑,原本煩躁的心情被從雲孩子氣的表情逗弄得一掃而空,明明
一個二十六歲高齡的女人了,有時候發起唠叨起來竟是有趣得緊。

    **一個人的生活,從雲是喜歡,甚至向往的。

    飛薇走後,原本沒有生氣的小房子愈加顯得冷清起來,每天毫無目的睡覺,
吃飯,拉客,接客。

    這期間,又接了幾門不錯的生意,都是些循規蹈矩的客人,愛撫,前戲,做
愛,高潮,一層不變。

    偶爾也有幾個挑剔的,喜歡在妓女身上制造傷痕,要麽有怪癖的性虐傾向的。
咬著牙配合性地做出享受的表情,簡直讓從雲懊悔得場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這
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如此難伺候,還不如當初不接,劃算不來。

    淩晨一點多,外面的雨斷斷續續地下個不停,站在屋裏,透過窗戶向外望去,
眼前就像有一扇“不透氣”的窗簾從天界挂下來,外邊模模糊糊地,什麽都看不
清楚。

    行人打著各色雨傘行色匆匆,走在濕淋淋的道路上,從雲歎了口氣,今天估
計不會有什麽客人了吧。

    從雲趴在窗前看著這場大雨,偶爾吹過的風帶著點雨絲撲在臉上,沁涼沁涼
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從雲不禁疑惑起來,這麽晚了,會是誰?

    透過貓眼瞄了一眼外面的人,對方渾身濕漉漉的,隔著一道破門直直地望入
從雲的雙眼。

    是那雙眼睛,幽幽的、迷人而又深邃,攝人心魂。

    看來是來找飛薇的,兩個多月沒見到他,從雲還以爲他知道飛薇不在這裏了。

    “先生,你是來找飛薇的嗎?她不在這邊了。”

    “開門!”

    沒有理會從雲的話,對方簡單而利落的回應。

    看對方執著的樣子,似乎不信她的話,從雲無奈地打開門,讓他自個兒進來
查證。

    第一次正眼瞧他,沒想到除了那雙迷人的眼睛外,這個男人還有一副花哨前
衛的外表,膚色偏白,一頭細長烏黑的及肩長發嗒嗒的滴著水。

    一張俊美的臉上,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五官搭配得無可挑剔。

    濕漉漉的水滴貼著他身上的緊身背心,肌肉緊緊裹著身體,使得體形逐漸龐
大,倒是安全感十足,偶爾不經意間又會流露浪蕩不羁的氣息,很容易令人目眩
神迷,難怪飛薇這麽一個久經歡場的老手都昏倒在他身下。

    從雲的目光沒有停留在他身上多久,便客氣地領著他進來,人的相貌好看與
不好看,似乎總是由上天來注定的。

    出於待客之道,從雲招呼他坐下,到浴室拿毛巾準備給他擦拭一下,出租室
裏面沒有空調,恐怕他這麽濕淋淋的會感冒。

    孰料,背後一雙如劍的雙眼正銳利地射向她,目測高度一五八公分,一頭幹
燥泛黃的頭發,蒼白平凡的面容,中等偏胖的身材,一件暴露的吊帶衫加上寬大
的裙子,再往下,兩隻細白的短腿搖搖晃晃地走著。

    多看一眼都會玷汙了他的眼睛,邬岑希厭惡地撇開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會
吐出來似的。

    要不是車子在附近抛錨招不到出租車,還以爲沈飛薇在樓上,他才懶得跑到
這裏汙染他的視覺神經。

    邬岑希永遠也不可能預料到,兩年後的自己竟會爲這麽一個讓他不屑一顧的
女人,不惜傾家蕩産,也要讓她嘗到跟他同等的痛苦。

    沒有接過從雲遞過來的浴巾,邬岑希當她不存在似的,兀自站在窗前看著空
中的綿綿細雨。

    媽的,這該死的雨,什麽時候才停。

    高高的視線阻擋住了從雲的視線,也斷絕了兩人的眼神交流。

    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從雲無奈地說,“你放心,這是飛薇的浴巾。”

    如此生疏的的態度太過明顯,從雲想看不出來都難。

    放下手中的浴巾,從雲並不糾纏,對她來說,男人分爲兩種人,一種是客人,
一種是陌生人。

    對於客人,她會極盡谄媚,百般討好他們,盡量滿足他們的一切需求。

    對於陌生人,禮尚往來,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別人需要的時候拉一把,不
需要她的時候她會盡量地不去打擾人家。

    到茶幾上拿過張小娴的書繼續看了起來,其實剛才已經看完了,隻是她還想
看一遍,對於喜歡的書,她總是要多看一遍,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洗滌掉她心裏
面的浮浮沈沈。

    程雪明說,“床是一個最糜爛的地方,從床上開始的關係,何必太認真?”

    她的那張床,不知道躺過多少男人,唯獨沒有一個男人,陪著她睡到天明過。

    唇角卷起一抹諷刺的笑,窗前的男人轉過身,若有似無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好像他每次見到都這個女人都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即使在大廳上看到他騎
在飛薇身上抽插的樣子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場平凡不過的電
影。

    第一眼看到,還以爲是哪家的良家婦女。一來二去,見的次數多了,沒想到
竟是個小姐,還是個廉價的低檔貨。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走了眼,表裏不如一的女人。看她穿的衣服,絲毫不比其
他小姐保守,一件單薄的白色吊帶衫根本連擋都擋不住那一雙白嫩玉挺的乳房,
一條深邃的溝壑更顯出兩陀峰巒的高聳,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想著勾搭男人。

    不知道這張毫無波瀾的臉下,藏著一副怎樣浪蕩的身軀。

    隻是這樣想著,軟趴趴的肉棒馬上就充血膨脹起來。

    興許是察覺到對方太過熾熱的視線,從雲偏過頭疑惑地看向他、因爲他的衣
服濕淋淋的,再加上偏白的肌膚,從雲一眼就看到他的下面簡直都快支起一個帳
篷。

    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能嗎?他不是一直連看她一眼都不屑,要是有感
覺早就……兩個人視線對個正著,一雙炙熱得過了火的雙眼燒得從雲的皮膚有點
生疼。

    “多少錢。”

    不拖泥帶水,邬岑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從雲隨著呼吸而起浮的乳房,他是
個行動派,管她什麽女人,對他來說,女人都是用來幹的。

    “一次一百,包夜三百。”

    一句話晃得從雲趕緊轉過神來,忙站起身子,速度快得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
那已經形成一種習慣性的職業習慣。

    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邬岑希的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連帶著不忘狠狠
的唾棄一下眼前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早知道這個女人這麽勢利,早三百年前就該辦了她,看她還敢不敢對她一副
不冷不熱的樣子。

    從雲把身上的衣服跟內衣褲脫下來,躺到餐桌上,自己撫弄起自己,動作連
貫自然,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她微微顫抖的雙手。

    這是她第一次伺候這麽年輕,而且如此魅惑的男人,當然,除了上次那個男
孩之外,相較於那些肥胖醜陋的中年人,更覺壓力。

    看他隱忍的樣子,好像禁欲了挺長一段時間,她知道像這種久經歡場的男人,
最需要的是發洩,而不是愛撫。

    自己做夠前戲,私處必須足夠濕潤,呆會才不會被做得疼痛難耐。

    呸,還真是個騷貨,人前人後簡直天差地別。

    邬岑希赤裸裸地視線直直地盯著她沈迷於自慰的臉上,比起其他部位,他更
想看這個女人浪蕩的表情。

    高聳迷人的乳峰,紅紅的奶頭象兩顆葡萄鑲嵌在她的大白乳房上。身材不夠
纖細,但是肉夠多,白花花的嫩肉刺激得邬岑希的肉棒一跳一跳的。

    兩條豐腴白嫩的粗腿大大地打開,大騷穴兒早已泛濫成災,兩瓣肥厚的陰唇
向兩側張口,好象在等待食物的虎口。

    這麽一張嚴肅正經的臉下,嘴上手上做出來的動作要多浪有多浪。

    邬岑希全身顫抖起來,再一次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之下,拉下褲子,從裏面
掏出他脹得發紫的的肉棒,放到從雲豐厚的嘴前,大大粗粗的肉棒左右磨著從雲
泛紅的臉上,然後順勢的將陰莖挺入她的嘴裏。

    “我的肉棒粗不粗?嗯?”

    “嗚…嗚……”

    這個男人的陰莖足足有十多公分長、又大又粗,一般東西這麽大的男人普遍
性欲都比較旺盛。從雲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寶貝這麽粗長,不禁有點驚恐,她
怕自己伺候不來。

    見從雲分神,邬岑希不滿地在她的嘴上前後抽插起來,這個女人,不會在跟
他做的時候竟然還想著別的男人的肉棒吧?

    越想越惱怒,邬岑希一隻手罩在她的乳房,毫不憐惜地揉搓撫捏起來,一會
兒大力捧起,一會兒輕扣乳頭,原本豐滿的大乳房更顯得堅挺,而且小奶頭被揉
捏得硬脹如豆。

    感覺到男人焦躁的脾氣,從雲趕緊專心地含著他的陽具,另一隻手握住他的
肉棒,然後用舌頭舔著它。舌頭碰到龜頭時,肉棒也隨著震蕩一下,頓時一種說
不出的快感遍布邬岑希的全身。

    “啊…”

    邬岑希仰頭喘息,發出滿足的呻吟。

    從雲擡眼看向他,對上他眯眼沈迷的樣子,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有情動的時候。

    從雲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竟想也沒想便握住在叢草中挺立的肉棒,把充血
的龜頭含在嘴裏慢慢向裏送,由肉棒根部舔到頂端,再從頂端舔到根部;然後放
在他的龜頭上,上下不停的翻滾著舌頭,刺激著他的龜頭;接著又把男人的龜頭
含進嘴裏,一邊把頭上下套動,一邊用舌頭在嘴裏刺激著龜頭。

    “……順便把我的睾丸舔一舔……嗯……!”

    從雲也遵命地把他兩個大睾丸含入口中舔弄,令他的肉棒巴愈來愈脹大。

    可能大家會覺得兩個人的對話有點接受不了,但是其實我想說,嫖客跟妓女
的“潛規則”就是這樣子的,經驗之談。

    “把它吸硬!”

    邬岑希像插穴一樣的在她的嘴裏抽送起來。那挺直的肉棒在從雲中出出入入,
感到他的小弟弟被她的口腔給緊緊地包住了,並有著一種被向下吸的感覺。

    邬岑希再也忍不住,把她的腿分到最開,讓她的膝蓋彎曲著,好露出她整個
陰戶。隻見白白的大腿根部,一堆堆的黑色陰毛中間,一條細細的肉縫兒,肉縫
兒的頂端,一粒兒凸起象花蕾,粉紅色的,微微發亮用手指摳進她紅嫩嫩的小縫,
輕分開她那兩片肥嫩的陰唇,目不轉睛的盯著鮮嫩的小洞!

    “你的陰唇還真大,聽說這樣的女人又騷又賤,是不是?”

    看著她淫蕩的樣子,腦海裏不禁回憶起以前兩人四目交接時靜靜的波瀾,邬
岑希被刺激得不吝用任何語言擊傷她,這個女人,真是天殺的浪。

    “我不知道。”

    從雲無奈地回答他,這個男人的怪癖看起來不多,但是也不少。

    男人挺起粗大的陽具,用他巨大的龜頭在從雲濕淋淋的陰戶來回摩擦,感受
著肉穴的美妙滋味。隻見她兩片肥厚的陰唇裏隱隱約約一片淫水四溢的肉洞內,
一股騷水兒正從她的穴兒裏流了出來。

    邬岑希嘲笑著,調戲她:“浪女人,你的騷穴兒舒服吧?”

    “對,好舒服,好癢……”

    從雲邊說邊看起來難耐地貼近邬岑希的陰莖,拿過裙子口袋中隨身攜帶的安
全套,手握著他那早已脹得紅紅的肉棒慢慢摩擦起來準備給他帶保險套。

    邬岑希“啊”地一聲,再也受不了,把他那十多公分長的大肉棒狠狠插進了
她那騷水泛濫的大騷穴兒!

    “啊……別……套……套……帶套……”

    該死的女人,他都沒嫌她髒,她還敢嫌棄他。

    邬岑希大力地把大龜頭頂住她的花心深處,女人的騷穴兒裏又暖又緊,穴兒
裏嫩肉把肉棒包得緊緊,真是舒服。

    肉棒不斷的加快速度,不停的上下抽送起來,直抽直入。她的屁股上逢下迎
的配合著邬岑希的動作,淫水如缺堤的河水,不斷的從她的小穴兒深處流出,不
停的流到餐桌底下。

    “噢……好舒服!……爽!……啊啊!……爽呀!……”

    上下扭擺,從雲扭得胴體帶動她一對肥大豐滿的乳房上下晃蕩著,晃得邬岑
希神魂顛倒,伸出雙手握住她的豐乳,盡情地揉搓撫捏。

    從雲情不自禁的頻頻收縮小穴兒肉,將邬岑希的大粗陰莖緊緊含夾著。

    “夾,我讓你夾,看我怎樣幹死你!”

    邬岑希咬牙切齒地說,該死的女人,差點就讓他爽得棄械投降。

    “哎呀…美極了!”

    香汗淋漓的從雲拼命地配合他扭動身子,肥厚的小嘴一張一合,嬌喘不已,
滿頭枯黃的秀發隨著她晃動身軀而四散飛揚,她快樂的浪叫聲和陰莖抽出插入的
“蔔滋”、“蔔滋”淫水聲交響著使人陶醉其中。

    稀稀瀝瀝的雨仍在下著,屋頂的雨水順著水泥牆滴到了屋檐下的青石上,撞
出美妙的聲音,卻怎麽也蓋不過屋內兩具身體原始火熱的強烈碰撞聲。

    “你的騷穴夾得肉棒太爽了……”

    邬岑希也覺大龜頭被舐、被吸、被挾、被吮舒服得全身顫抖。

    他用力狂插從雲的大騷穴兒,女人拼命地迎合著他那大肉棒的狂肏,兩人真
是配合得天衣無縫,舒爽無比,大龜頭寸寸深入直頂她騷穴的花心 .

    邬岑希要求換個姿勢,變成從雲騎在他身上。

    從雲跨坐在男人膝上,手握著他粗壯的大陰莖,上面還沾滿她發情的淫水。

    “用力坐下來!”

    “啊……好粗……好脹……好舒服……!”

    “扭動屁股!這招老樹盤根,爽不爽?”

    “爽……好爽……好深……啊……”

    隨著從雲一上一下地套弄大肉棒,隻見她緊密的嫩穴,被邬岑希的大雞巴巴
塞得滿滿的,淫水也隨著大雞巴抽插而慢慢滲出,還滴在他的兩顆大睾丸上。

    此時邬岑希的手也不閑著,看著他胸前兩個大奶子在上下搖晃,便一手一個
抓住玩弄。有時當她往下套入雞巴時,邬岑希也用力擡高下體去幹她,兩人一上
一下,幹得從雲水雞發麻、淫液四濺。

    “這下爽不爽?這下有沒有幹到底?幹死你!”

    “啊,這下好深,啊……這下插到子宮了!”

    由於從雲背對著他,任由邬岑希雙手抱住她的豐臀來吞吐大陰莖,令她忍不
住偷看一下,自己的小穴正被一支又粗又紅的大肉棒一進一出的抽插。

    那畫面,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邬岑希全身又白又壯,和從雲古銅色的膚色,形成強烈的對比,從雲的思緒
有一瞬間的恍惚,不懂爲什麽這麽一個優秀的男人會要自己。

    背後的邬岑希沈浸在兩人歡愛的刺激中,哪裏曉得她的小心思,大肉棒又狠
又快地頂向從雲,時而擺動、時而轉磨。

    “啊……啊……好……好深……好快……”

    從雲被頂得喘不過氣來,其實她想說的是她受不了了,想求他慢點。可是她
不能,也不敢,她怕身後的男人生氣,現在他是她的客人。

    邬岑希一邊用手抱住從雲的臀部,側過身張開性感的薄唇也大口吸吮從雲豐
滿堅挺的左乳,另一手則用力搓弄她的右乳,下面抽插的動作,依舊又狠又重。

    “這樣抱著相幹的姿勢,爽不爽?”

    “爽……好爽……你的雞巴好大……嗯啊……哦……”

    “待會還有更爽的。”

    說著,邬岑希把從雲雙腿抱起,並叫她摟住他的脖子,就這樣抱著她在客廳
走邊幹。

    “這樣幹你爽不爽?”

    “哦……哦……爽……爽死了”

    “騷貨,有沒有男人跟你這樣幹過!嗯?”

    “啊……啊……沒……沒……沒有……”

    “是那些男人的雞巴幹得你爽快,還是你騷穴裏的大肉棒?恩?”

    薄唇貼近她的耳朵耳語濕磨著,伸出舌頭不時暧昧地挑逗著她敏感的耳廓,
說完不忘重重地頂向女人的花心,“……是……啊啊……是你……”

    不懂他爲什麽在這種時候提到別的男人,從雲有氣無力地回答她,身子早已
軟綿綿地使不出半分力來。

    從雲的身軀絕對算不上玲珑輕盈,要抱著如此肉感的女人進行各種奇招怪式
的交合,顯然是個相當大的考驗。

    由於邬岑希身材高大健壯,對年輕力大的邬岑希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這招叫猴子爬樹,原來你喜歡這招。”

    隻見男人抱著從雲,像猴子爬樹一樣,一邊走、一邊幹她的肉洞穴。從雲由
於全身無力,加上騰空在半空中,隻有雙手緊緊摟住邬岑希,兩個奶子壓在他狀
碩的胸膛上。

    雙手抱著這女人肥厚的豐臀,又控制她的騷嫩穴來吞吐自己的大雞巴,真令
邬岑希舒爽無比,“你的騷穴是不是欠幹?快說,蕩女!”

    “對……嗯……啊……”

    當他抱著從雲走到窗戶旁時,雨已經停得了很久,一股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

    正好有兩支土狗在辦事,邬岑希戲笑。“賤女人,你看外面兩支狗在做甚麽?”

    從雲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乖乖地回答:“它們在交配。”

    “就像我們在相幹,嗯?”

    邬岑希露出一貫輕蔑的笑聲,“我們也像它們這樣交配?”

    他當然知道她會應允,隻不過他想聽到她的聲音,在激情中散發著不一樣的
味道,擾得他癢癢的,心裏急躁得找不到一點出口,急需發洩。

    此時邬岑希已把從雲放下:“像那隻母狗一樣趴下,屁股翹高,欠幹的母狗!”

    從雲也乖乖的像外面那支思春的母狗一樣趴著,臀部高高地擡著,就好像一
隻等待大公狗的發情母狗來幹她:“親愛的,快,快把人家這支發情的母狗幹得
水雞流湯吧!”

    一聽到“親愛的”,邬岑希!地一聲,肉棒覺得膨脹欲裂,似要決堤,急色
地挺起那支大肉棒,“滋”一聲插入從雲緊密的肉穴內,模仿外面那兩支交配的
土狗,肆意的攪動抽插:“賤貨,這樣幹你爽不爽?”

    一邊抽幹她的騷穴,一邊也用力拍打她圓潤的豐臀:“你的屁股還真大,肉
真多,真是我見過所有女人最肥的,快扭動屁股,賤女人!”

    邬岑希說的沒錯,眼前這個妓女的確是他幹過所有女人裏面最胖的,全身都
是肉,軟綿綿就像在幹一團棉花。

    從雲像狗一樣趴著被邬岑希抽插淫穴,扭動屁股時,連胸前兩個大乳房也前
後搖擺,令他忍不住一手一個抓住玩弄。

    “啊。……啊……好深……好麻……”

    邬岑希一手撮動著她的大奶子,一手拉住她的頭發,女人的臉往後仰著,嘴
裏呻吟著,象極一隻正在進行野獸性交中任人宰割的母狗。

    從雲又肥又大的屁股飛快的甩動著,高聳的乳房顫動掀起了一片乳浪。

    男人將從雲的兩瓣雪白的屁股用手掰看,低頭看著自己肉棒進出騷穴的情景,
每當他撥出小弟弟時,女人粉紅的嫩肉被他帶出半指長,插入時,嫩肉又隨即陷
入穴中。肉棒青筋畢露,被透明的蜜液浸泡的越發粗長,在白熾燈光的照射下,
泛著淫菲的光澤。

    兩人越幹越忘情,邬岑希翻過她的身子一手端住她的腳根部,一手抱著她的
腰,不停地抽送,利用愈縮愈緊的肉壁,去刺激她。

    “啊……啊……唔……唔……啾~喔……”

    被這巨大而強烈無比的快感刺激的簡直要昏死過去!從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開始劇烈的顫抖,難道是錯覺,怎麽連陰道都會跟著顫抖?

    邬岑希的大肉棒好像被溫暖的肉壁緊緊地包住,有種被拉著不放的感覺;從
雲的肚子也開始迅速收縮、劇烈起伏。

    抽插了幾百馀下後,漸漸地,從雲的腰扭得愈來愈快,邬岑希也擡起他的腰
用力的往上插。

    從雲的肥臀猛地一夾,邬岑希覺得陰莖龜頭處酸麻無比忽然眼睛一黑,是快
感!一陣強烈的刺激立時從下體溢入腦中,短暫但極爲強烈。

    “啪啪”的兩人性器交合聲,伴隨著從雲的淫叫。

    “啊……好勇猛……啊……美死了……好爽快……我要洩了……”

    嘴中發出壓抑的,充滿暈眩快感的呻吟聲,渾身酥麻欲仙欲死,穴口兩片陰
唇隨著陰莖的抽插而翻進翻出,她舒暢得全身痙攣。從雲的小穴兒大量熱乎乎的
淫水急洩而出,還緊緊地收縮吸吮著大雞巴,從雲再也堅持不住了。

    這個男人,她真的應付不來,這是從雲昏迷前唯一的意識。

    “該死,這麽不經操。”

    還沈浸在強烈快感中的邬岑希見她昏迷過去,毫不憐惜地抱著她走向浴室,
肉棒還埋在女人的騷穴中,邊走不忘邊上下來回抽插。

    一片片冰涼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澆在臉上,從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沒想到
臉部完全暴露在蓬蓬頭下,瞳孔被淋得有點生疼。

    “啊……啊……你……”

    見她醒來,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身前的男人雙手緊緊握住從雲的粗腰,屁
股用力一頂,整根陰莖沒入了她的肉穴中。肉棒對準了肉洞,向前的一擠,插進
了緊密的陰道。

    “噢……噢……太快……太快了……讓我歇……歇一會”

    仰著頭喉嚨哽噎著,從雲胸脯的振動和腰臀的擺動,噗吱~~噗吱~~的費力挺
著屁股配合男人的動作。

    男人哪裏肯讓她休息,很用心地扭著屁股,轉著那一根粗大的肉棒,想要更
深入地被肉膜拉到洞內,加強運動。

    從雲陰道受到背後體位直接的沖擊,豐滿屁股的搖晃夾著男人的那根撲吱撲
吱的進出,乳房被男人用手包握著!

    “來,用這個姿勢。”邬岑希把從雲一把翻過來,臉向下,趴在浴缸邊,這
樣一來,兩條雪白的大腿分得大大的,豐滿誘人的臀部翹得高高的,淫蕩的肛門
和濕漉漉的花瓣一覽無餘,男人用手粗魯地撫摩她那早已濕得不成樣子的花瓣。

    “快……小穴好癢……把你又粗又大的大肉棒再放進來……”

    說著下體一陣顫抖,雪白的臀部不停地擺動著,腰肢象蛇一樣扭動,不知是
想擺脫還是在企求快插入。

    “有夠賤!”

    巨大的陽物頂在了她的花瓣口上不停地磨蹭著。

    “快……快插……插死我……啊……哦……操……操我……啊……”

    隨著淫蕩的叫春聲,邬岑希一邊撫摸著滑溜溜的屁股,一邊用手把著粗大的
肉棒頂到了從雲柔軟的陰唇上,一挺,“滋……”一聲插進去大半截,吸了一口
氣,將肉棒抽出大半,重又奮力插了進去,快感淹沒了一切。

    一個在前面瘋狂地搖擺著高高翹起的臀部,一個在後面快速地抽插著,花瓣
中被陽物帶出的淫水順著雪白的大腿流了下來……熱水淋在身上,浴室裏彌漫著
水蒸氣,在一片水霧中,兩人現在就如同發情的野獸,進行著最原始的獸交。

    她閉上眼,似乎見到了何馳的那雙眼睛。

    他在看著自己的身體嗎?如果身後的男人是他,如果是他……所有的,她這
一輩子的付出全都值了。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4-8 18:33 編輯 ]
2016-4-8 18: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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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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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

             第六章大開殺戒

                (一)

  是不是白天的時候,憂傷總是微不足道?

  第二天下午,從雲一個人坐在明鸾校園的圖書館,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
的陽光正刺眼的直射著她。

  無數個心灰意冷的夜裏,她默念他的名字,如同能獲得溫暖。

  何馳,何馳,何馳……

  她近乎固執地念著這兩個字,似要刻進骨血一般,玻璃窗上投影著她孤單的
身影,執著成一種守候的姿勢。

  愛上他,從開始就注定是一場青澀卑微的暗戀。

  人如其名,何馳有著一顆奮發向上的心,他努力,勤奮,有著一顆堅韌不拔
的鬥志。

  他那麽高,跳起來灌藍的潇灑風姿,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的心。

  而她,隻是一朵低到塵埃裏的小花,永遠都在癡盼著盛開的那一刻。

  而她,心甘情願地做了足球隊的後勤,隻要有他參加的球賽,她一場不落,
其實并無多大的奢望,她隻是想在他累的時候遞上一條幹淨的毛巾,流汗的時候
送上一瓶礦泉水,做盡她所能做之事……

  她似乎每天都生活在企盼當中:期盼著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期盼著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一刻,哪怕隻是一秒……

  21歲的心,她站在在許願池邊,雙手合十,默默地地祈禱,「何馳,何馳。」

  「我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6年了,如若可以、請許我一世歡顔,否則、
可否許我一時歡顔……」

  她本就是世俗之人,隻該去做世俗之事,譬如暗戀。

  下場也該是世俗的,譬如,暗戀未果。

  她有一份兼職,是圖書館的管理員,不是她有多喜歡看書,而是這是個唯一
一個肯收留她的地方,雖然工資不多。

  因爲她的檔案,有著不光彩的過去。

  這要幸虧明鸾大學的校長,那個溫和慈祥的中年婦女,隻有她,答應留她下
來試用。

  她說,「每個做過錯事的孩子都值得被救贖。」

  下午是她的工作時間,這麽幾個小時,成了她一天當中最平靜的時刻。

  到圖書館看書的學生并不多,畢竟都是些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沒有幾個願意
浪費時間守在一個封閉的小空間裏面。

  像往常一樣鑽入高聳的書架之中,從雲把學生還回來的書全部擺回書架,再
打點一下書籍的分類位置是否正确。

  一樓是普通閱覽區,都是些平時刻苦勤奮的大學生,整個閱覽室靜悄悄地,
依稀隻聽得見「沙,沙……」的翻書聲,盡量不出一點聲音,從雲走到書架下,
不到一刻锺就全部打理完畢。

  她往上走到二樓,是高級閱覽區,四周浏覽了下,因爲面臨英語考級,今天
來的比較多。各種各樣的聲音一刻不停地傳入耳中,讨論英語的說話聲、手機鈴
聲,加上穿著皮鞋的走路聲。圖書館牆上張貼的讀者須知,「閱覽室要肅靜」,
在這裏俨然成了多餘。

  其餘的幾個VIP包廂也都大門緊閉著,依稀傳來情侶之間的調笑聲。

  兩個管理員就跟兩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者似的,坐在後面邊聊天邊侃起了
家常。

  跟他們一樣,這些來「臨時抱佛腳」的高幹子弟他們是萬萬不敢得罪的,從
雲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麽都沒聽到,對她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這麽幾個書架,從雲手忙腳亂地打理了四十多分锺,走到科幻分類處,原
本分類得條細分明的書架,一本本書籍雜七雜八地摻和在一起,狼狽不堪地倒在
那裏。

  片刻甯靜,被書架周圍的一陣隐忍的呻吟聲打亂,帶著急促的喘息。

  從雲擰緊細眉,這種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得隻聽一個單字她都可以判斷出對
方在做什麽動作。

  不帶片刻思考,從雲放下手中的書就走向聲源處。

  是VIP6号間。

  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轉開把手,爲避免其他的同學看到裏面的狀況,從雲把門打開一小半。一片
濃厚的情欲氣息撲鼻而來,一個男生正趴在女孩子身上轉動著舌頭舔弄她的私處,
女人原本壓抑的呻吟聲因爲大門的微敞,更顯清晰了然。

  坐在大廳的學生們,一看有人打開門,都扔下手上的書,一臉看好戲地轉向
那個包間。這麽響亮的聲音,沒聽見才怪,早就被攪得春心蕩漾,一本書看得裏
外都不是滋味。

  離門最近的兩個大學生眯眼仔細看門縫處的女孩,隻見那個女孩穿著一身粉
藍色的裙子,烏黑的頭發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淡紅。仔細一看
臉,竟是學校裏的三朵花,李夢玉,那她身下那個不就是……?

  兩人一臉了然。

  一個在下面忘情地吮吸,一個在上面興奮的雙腿亂顫,沈浸在偷情刺激的兩
個人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從雲的視線裏,最後還是被從雲一聲輕咳「打」醒。

  被人撞見偷情,衣衫不整的女孩子羞得躲在男生後面。倒是那男孩子,一身
衣服還算整齊,隻是頭發有些微亂。

  指著包間牆上挂著的讀者須知,從雲伸手推推臉上的厚重鏡片,嚴肅地說,
「公共場合,請自重!」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關上門筆直地轉身走開。

  如果他們是第一次在圖書館苟合,她尚可以視而不見。但是,兩次,三次…
…這兩個人幾乎每個星期都到這裏做同種事。不管是暗示還是明示,每次都不把
她的委婉警告放在眼裏,簡直是把圖書館當做刺激的做愛場合,絲毫不管别的學
生被他們一影響還敢不敢過來看書。

  「死三八,你給我等著!」

  被攪亂好事,男孩憋了一口怒氣,憤怒地看向罪魁禍首,雙手緊緊握拳,左
手掏出手機按下号碼,視線轉向那些熱鬧的小人,「看什麽看,老子挖了你們的
狗眼!」

  電話一通,男孩馬上臉色難看地開口,「單羽?」

  「什麽事?」

  耳畔傳來一道沙啞磁性的男聲,後面抓著他衣袖的小手一緊,呼吸靜得隻剩
下喘氣聲。

  「是兄弟就把茗卓那幾個家夥一起喊過來,老子要大開殺戒!」

  「真他媽不給點顔色瞧瞧不知道老子吃肉長大的,臭女人,爛女人,老處女,
……」

                (二)

  隻見陽台上一個渾身穿戴時尚前衛的男孩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将手機移到身
邊的男孩耳旁。

  一雙流情的眼睛幽幽地看向校園的操場,那頭染成金黃色的頭發,在微風搖
曳下,細緻得彷若綢緞。

  「幹嗎幹嗎,别拿你那破手機污染我們這群三好學生。」

  一頭靠在欄杆,悠閑地叼著煙的男孩,煩躁地推掉他的手機。趙子文這小子,
個子不大嗓門賊大,一嘴的公鴨嗓,嚷得他簡直受不了。

  一頭亞麻色的細發像輕紗一樣蓋過耳朵,這個五官精緻的男孩,有著一雙美
麗的桃花眼。

  「靠,你還三好學生,我他媽那就是勞模典範。」

  「就你?一頭五顔六色的孔雀頭還勞模?瞎眼了選你當勞模。」

  「我呸,你也不差,學人家小孩裝嫩,把你那玩意兒掏出來看看,看看毛長
齊沒有。」

  說完一臉暧昧狀,做勢就要去解孫茗卓的褲頭。

  孫茗卓哪裏那麽容易屈服,掄起右拳,揮向他的臉。

  尤單羽舉起手,張開掌心硬生生地接下孫茗卓因爲手傷而顯得有些偏離的勁
道。拳頭打在手心上的聲響不小,看來對方出手的力道也不小。

  「花拳繡腿。」

  「操,我他媽要不是手受傷你能接得下我的掌風?」

  說完握起左手擊向他腹部,尤單羽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反剪,準備将他
整個人勒在胸前。

  誰料,孫茗卓也不是省油的燈,左腳一擡,就要往對方的小腿骨踹去,哼,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尤單羽大念不好,「媽的,玩陰的。」

  右腳往後快速一腿,兩個人繼續纏鬥起來,早就把剛才那通不痛不癢的電話
忘得一幹二淨……

  陽光透過泥水台細細落下,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背著光,兩個男孩的容
顔有一些模糊。

  清晰的,隻有兩具矯健身影一退一近的攻守動作,動作快速狠厲。

  那是他們年少時最純粹的友誼。

  誰也不知道,時光會讓一段最純真的友情變成兩條平行線,延伸向無窮遠,
卻永遠不會相交。

              第七章老古董

                (一)

  一張臉臭得簡直可以媲美榴蓮,趙子文一上教學樓屋頂就看到兩具火熱打鬥
的身軀。

  這兩個小子,從初中打到國外,從國外打到國内,再從國内打到大學,淨沒
個消停勁兒,沒見老子還在這邊受氣呢。

  撿過一旁的碎石,眯眼,瞄準,手往兩人俊臉一扔,一人一個,兩步到位。

  果然,石頭飛不到一半,兩人就騰地一腳跳開,一前一後,默契十足。

  「我說你們,适可而止啊!我的鳥氣還沒出呢。」

  一見來人,尤單羽順手掏出煙扔給他們兩人,自己點上煙有一下無一下地吸
著,長腳一跨,一腳搭在欄杆一腳筆直地立著,悠悠哉哉地問。

  「哪門子鳥氣?說說看。」

  「呃……就我跟那個幹嗎……被那個幹嗎……」

  接過煙,原本理直氣壯的趙子文一句話憋得說不出來,從哪說起都不是個味
兒。

  「哈,李夢玉把你甩了還是你被李夢玉甩了?」

  一旁抽著煙的孫茗卓見他一副便秘的樣子,一猜就知道跟那女人有關。

  「你才把李夢玉甩了!」

  隻顧著還嘴,趙子文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身側已經傳來兩個大男孩的
哄笑。

  「阿羽,你聽到沒有,他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孫茗卓掏了掏耳朵,一邊抱著肚子大笑,一邊不忘提醒趙子文自己剛才犯了
什麽語法錯誤。

  尤單羽單手撐在泥水台一躍,跳上欄杆,面向左下方的女生宿舍,兩手做成
「喇叭」狀放在嘴邊,扯開喉嚨大喊,「李夢玉,趙子文說孫茗卓把你……」

  還沒說完,就被趙子文扯住褲腳,慌慌張張的擡頭,對上幸災樂禍的尤單羽,
「得,得,我鬥不過你們兩還不成嗎。」

  尤單羽大笑,不爲李夢玉生的趙子文,他就不叫趙子文。

  「跟你們說正事兒,其他幾個家夥呢?」

  一口鳥氣沒出,趙子文簡直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從小到大哪不是被寵著慣著,
什麽時候像今天這樣,丢臉丢到太平洋去還怎麽撈怎麽撈不回的。

  「泡妞去了,你說能幹嗎?」

  孫茗卓打趣道,挑眼著著趙子文脹得通紅的臉,這丫便秘便的不輕。

  「那行,你們兩跟我走,老子今天要血洗圖書館!」

  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跟著,趙子文走在前頭,大有一副大哥大的氣勢。

  晃了晃纏著紗布的右手,孫茗卓讪笑,「昨天跟天龍幫的幹了一架,兩敗俱
傷,你跟阿羽去吧。」

  「你?單槍匹馬?剛才還跟單羽幹架?」

  趙子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孫茗卓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玩命了。

  「你家老爺子錢再多也禁不起你孫茗卓這麽玩啊!」

  「本少爺樂意!」

  不爽地瞪他一樣,孫茗卓轉過身,眼皮慢慢垂下,修長的睫毛幾乎覆蓋了整
個眼睑。視線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教學樓前的草地。

  灌木叢因爲園丁的按時修剪,生長得十分整齊,平面和棱角都很分明。

  拉過一臉不贊同的趙子文,尤單羽單手示意他閉嘴,扔下前面的人便各自離
開。

  陽光照在男孩輪廓分明的臉上,影子虛晃晃的,透著不真實。

                (二)

  并肩踏在青色的柏油路,尤單羽出其不意地攤開左手放在趙子文眼前,一臉
的玩世不恭。

  深深淺淺的紋路呈現在掌心。他的掌心很明朗,清晰的掌紋下,可以尋覓到
很淡很細的血脈。

  一見他這個動作,就知道要收好處費,趙子文不耐煩地拍掉他的手,「多少
錢?」

  臉微傾,嘴角上翹,劃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弧度,尤單羽修長的手指一挑,
「五千。」

  想都不想,趙子文一口答應他的條件,五千還不夠他玩一晚上的開銷,有它
沒它一個樣。

  尤單羽這個守财奴,遲早會死在錢坑裏!

  兩人還沒走到目的地,趙子文就遠遠地瞧見在圖書館門口跟一個老大姐交接
工作的從雲。

  脫下厚重眼鏡的從雲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至少年輕了三四歲,每次碰見
這個女人都是一臉古闆的老教師樣,還以爲是個沒人要的老處女。

  趙子文突然腦袋一熱,頓時一片清明,一個妙計在心裏面竄出好幾個泡泡。

  瞥了一眼挂著幾分吊兒郎當神态的尤單羽,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姓
尤這小子,長這麽一張臉,不是天生用來勾引女人的才怪?

  「兩萬塊給你賺,要不要?」

  果然,那雙如秋水的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轉向他。

  趙子文也不含糊,左手一指,「那個女人,看到沒有,把她玩到手,五萬!」

  順著他的手望過去,尤單羽條件反射地眯著眼睛打量起那個女人。

  身材,絕對不行。

  臉蛋,模模糊糊,不過那樣的身材上面估計長不出什麽漂亮的臉來。

  年齡,不大不小,絕對大到可以當他姐姐。

  「嗡」地一聲,尤單羽伸手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吼過去,「你他媽以
爲我是垃圾桶還是洗衣機?來者不拒全盤接收?啊?」

  什麽女人都往他懷裏送,全世界就剩他一個尤單羽了還是怎樣?

  被他噴得一臉口水,趙子文一臉讨好地安撫他,「這不是看您玉樹臨風,英
俊風流嘛?你不幹誰來幹?」

  「茗卓,肖任,随便抓一個哪個不是個好料子?」

  「茗卓不行,太拽,傲得能上天了;肖任更不行,被夏瑤那個飛車大姐知道,
我還活不活了。」

  見他眉毛都擰得都要擠到一塊,趙子文趕緊開導,「就讓你玩玩又不會少塊
肉,隻要讓那女人衆目睽睽之下丢臉就成……」

  話沒說完,兩人讨論的對象已經迎面走了過來,顯然對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
成了别人的口舌。

  趙子文瞪著她,簡直都快把那個老女人的臉瞪出一塊小窟窿來,對方越視而
不見,他的眼睛瞪得越狠,眼睛都快飙出淚水。

  尤單羽不著痕迹地瞅了她一眼,臉蛋還行,也不是那麽難看,總之算不上好
看就成,左手五個手指一伸,「五萬!」他的生意經是,價格能擡就擡,不能擡?
見好就收!

  脖子僵硬地轉向身旁的人,視線還沒移過來,趙子文唾棄,「尤單羽!你這
副嘴臉,不去做小白臉簡直就是浪費你媽的苦心。」

  目的打到,尤單羽習慣性地嘴角一翹,抱胸站在路邊,不置可否。要的就是
這個效果,他是生意人,讨價還價的生意經對他來說再習慣不過。

  正好見那個女人從他身邊面無表情地走過去,視線直直地看著前方,還真是
一臉的禁欲樣,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古董。

  第八章肥羊?【H】

                (一)

  剛睡到一半,就被門口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吵醒,從雲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迷
糊糊地抓過一旁的手機。

  淩晨一點多,會在這個時間過來的除了她的客人,沒别的。

  她隻是奇怪對方怎麽不打她手機再過來而是直接敲門,沒有換上便衣,從雲
汲著一雙拖鞋,走過去開門。

  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從雲揉了揉罷工狀态下的雙眼。

  還是那雙褶皺明顯的内雙眼皮眼睛,沒錯。

  兩個人視線對在半空中,還是對方先不悅地啓唇開口,「怎麽,不待見?」

  「沒,沒,請進。」

  真的是他,從雲反應過來,趕緊閃身讓開一條路。

  事隔幾天,沒想到還會見到他,從雲倒是有點受寵若驚,神情有點拘謹,站
在兀自閑散地坐在沙發上的客人面前,猶豫著不知道怎麽開口。

  「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你說呢?」

  邬岑希好笑地看著一臉局促的她,嫖客找妓女,能有什麽事,這女人在裝傻
嗎?一手拉過她,邬岑希不由分說就壓到她身上。

  兩個人身體纏繞著倒在地上,男人的手在她豐滿的身體上遊動著,雙手用力
搓揉她高聳的乳房,薄潤的雙唇隔著睡衣吮吸著猩紅色的奶頭。

  從雲急急地躲閃,「不行,我今天危險期。」

  被挑起欲望的邬岑希壓制住她反抗的雙手,不停的用陰莖隔著内褲撞擊著她,
「到手的肥羊不要?嗯?」

  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是會不會懷孕的問題,上次他沒帶保險套直接就射在
裏面,這次可不是吃避孕藥就能解決的事啊。

  不強求她,邬岑希抱著她到窗前對立站著,一隻手在高聳的乳房上揉搓,另
一隻手隔著睡褲玩弄她那又肥又大的屁股,不時伸進聳立的臀縫間輕輕撫觸她的
肥臀穴,「今天不進去。」

  見他有一點松動,從雲知道他想做什麽,這個男人是她所有客人裏面最大方
的,從雲不想忤逆他。緊張地瞧了一眼外面,四處無人。

  男人的手已經移到了她雪白豐滿大腿之間,朝那高高隆起的陰部揉搓著,這
下可要了從雲的命,她飛快的旋動著又肥又大的屁股,雙腿緊緊夾著男人的腰,
嘴裏叫著:「啊啊阿……别這樣……我今天不能給你……我……我……啊……啊
……好舒服……我……我用嘴給你舒服一下。」

  一個翻身趴在窗前的凳子上,又肥又大的肥屁股不停的左右搖擺顫動著,露
出了裏面内褲的線條,眼前一幕令男人熱血沸騰,褲子緊緊崩在肥碩高跷的臀部
上,露出了明顯的優美臀線,兩扇又肥又大的肥屁股間隙形成一香蕉型凹窩,邬
岑希索性扒掉她的衣服,真想把嘴湊上去全面的親一遍,把臉深深的陷入她那誘
人又肥又大的肥屁股裏吮吸一遍。

  看著兩個深色的乳頭,他忽然有強烈的願望要吮吸它們。邬岑希慢慢的低下
頭,然後張口含住了其中的一個乳頭用力的吮吸起來,從舌頭上傳來細膩的感覺
乳房無法自己,男人越發的用力吮吸起來,同時手玩弄著另外一個乳頭。

                (二)

  從雲的手放男人的頭上,享受著他的吮吸。男人吮吸片刻後把臉埋在兩個乳
房之間,雙手抓著兩個乳頭一起把玩著,然後手從她的乳頭上滑到了她的腰間,
用力的抱著她,嘴唇輪流吮吸著她的乳頭。惡作劇的用力揪著奶頭抖動起來,把
她的兩個奶子也帶動著左右晃動,蕩起一陣子迷人的乳波「啊啊啊……就這裏…
…好舒……服……啊啊……」

  女人粗糙的雙手在邬岑希白皙的後背上一陣亂摸,輕輕刮劃他的背後脊椎。
男人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乳房,嘴唇從她的乳房一直親吻到她的脖子,最後來
到她的耳垂旁,靈巧的舌頭不停地吮吸她的耳朵。

  輕聲呻吟著,從雲雙手抱著男人的頭,肥大的屁股不停的轉動著,磨擦著他
的陰莖,邬岑希的手移到了她那豐碩的又肥又大的肥屁股,用力揉搓著那兩扇柔
軟肥碩的臀面,女人呻吟著轉動著肥大的屁股迎合著他的侵蝕。

  「啊啊……我喜歡你這樣模我……啊……真舒服……我都是你的……别碰我
那裏……啊啊阿阿……」

  「快,把腿張開。」

  說著不等她回應,手指靈活的從她黑色的内褲的邊緣伸了進去,摸著她毛茸
茸的陰部。

  抱過她的身子走到茶幾上,讓她仰面著,女人雙腿分的很開,茂密的陰毛從
内褲的兩邊露了出來,邬岑希的手指被陰毛纏住,但是仍然插到了她的陰道中,
濕潤的陰道十分的溫暖,輕輕的較動著手指,手指摩擦著敏感的陰道壁,他每攪
動一下,女人的身體就抖一下。

  一把扯掉她的内褲,他中指輕輕的摳動她的陰道,試探著往裏前進,前進中
不停旋轉著摸索著陰道的内壁,女人飛快的晃動著又肥又大的屁股,上下套取著
男人的中指。

  真是有夠敏感,邬岑希目不轉睛地盯著陷在情欲中的女人,不時發出醉人柔
膩的哼聲,眼中射出迷離的豔光。

  拉出手指将上面的液體塗在她的陰毛上,然後雙手開始玩弄她的陰蒂,那棵
敏感的小肉芽很快就在他的挑逗下硬了起來。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略帶有鹹味的陰蒂,呼吸著女人陰部的味道,味道不錯。

  「啊……」

  女人身子一縮,顯然沒料到他會有此動作。

  「我要舔你!」

  說的同時脫下自己的衣服,他脫衣服的速度絕對夠快,當内褲拖下的時候束
縛了半天的肉棒終於得到了釋放,正劍拔弩張地挺立在從雲眼前,龜頭部分有粘
水流出,顯然正在處於極度興奮狀态。

  蹲下身子,邬岑希低下頭将一張俊美無暇的臉湊向女人的雙腿間,隻見在一
片烏黑的陰毛中間,有一條像發面一般的鼓鼓肉縫,一顆鮮紅的水蜜桃站立著,
兩片肥美的陰唇不停地在張合,陰唇四周長滿了烏黑的陰毛,閃閃發光,排放出
的淫水已經充滿了屁股溝,連肛門也浸濕了。

  男人舌頭搜尋著她的陰蒂,來回不停的舔著。用雙手的食指輕輕拉開兩片粉
色的陰唇,看到了肉縫裏面。肉縫裏面早已濕透,肉洞口周邊粘著許多發白的粘
液,稍上方,很清楚地看到粉紅色小小的尿道口,往上是一粒已經腫大的陰蒂。

                (三)

  被這麽赤裸裸的視線盯著,從雲再坦然也不禁臉頰绯紅,嘴裏輕聲叫道:
「别……别看了,那……那裏……沒……沒什麽好看的」

  「啧啧,你也會害羞?」

  輕笑一聲,邬岑希用嘴含住她那已經腫大成紫紅色的陰蒂,每舔一下,女人
的全身就顫抖一次,同時嘴裏也發出「啊……啊……」的呻吟……

  整個陰戶一張一阖的,屁股也畫圓圈的移動著,看得邬岑希眼睛都快冒出火
來。

  他的舌頭繼續向下,當輕輕滑過小小的尿道口時,感覺到女人的小肉洞裏湧
出了一股粘液。邬岑希又把舌頭按在了她的小肉洞上,細細的品嘗著肉洞中粘液
的味道,舌頭也在肉洞中慢慢地轉動,去磨擦肉洞中的粘膜,并在裏面翻來攪去。

  從雲隻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頭昏昏的,拼命挺起肥臀,把小浪穴湊近男人
的嘴,好讓他的舌頭更深入穴内。不住嬌喘和呻吟:「啊啊……噢……癢……癢
死了……啊……你……你把我的小穴……舔得……美極了……嗯……」

  拼命地挺起白嫩的圓臀,用兩片陰唇和小肉洞上上下下地在男人的嘴上磨蹭
著,不斷地溢出的淫液很快使邬岑希的嘴巴和鼻尖變濕淋淋了。

  「啊啊……不行了,你太會舔了,啊……啊……啊……啊……哦……哦……
哦……啊啊啊啊噢……」

  他知道這個妓女已經快到高潮,加快舔弄的速度,快而用力。将入口的淫液
盡數吞入腹中,時不時發出「咂叽,咂叽」的聲音……

  女人終於「啊」的一聲,一股股濕熱的粘液湧了出來,高潮後的陰部已經有
點兒紅腫,粉紅色的肉縫正溢出汩汩的淫水。

  「把你的屁股給我。」

  把她扳倒在身上,把陰莖整個放進她那又大又圓的肥臀臀峰間,用兩扇肥臀
夾住他的大肉棒,因爲淫水全在她又大又肥的大屁股裏,所以格外潤滑。邬岑希
的手緊緊往裏按住她的肥臀,夾住那根又粗又紅的陰莖,小腹上下抽動著,陰莖
就在她的肥臀臀縫間抽動著。

  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從雲又肥又大的屁股主動的挺起來,因爲是危險期不能
往裏插,所以她用兩片大陰唇包住男人的陰莖,用手捂住,肥臀上下套動著。有
淫水,特别滑溜,男人的陰莖很舒服。

  就這樣,邬岑希抱著她,走到窗前一前一後快速聳動著。

  全身的重力都挂在男人身上,從雲怕他太過吃力。自己用手按住兩片肥臀,
左右晃動著高翹的肥臀。

  而男人抱住她豐滿的雙腿幫助她上下套動,陰莖磨擦著她的肥臀及臀眼,陰
毛刺激著她的臀眼,她高叫著:「啊啊……太爽了……爽……我……啊啊……加
油……你……真好……快……使勁插……」

  「再叫,叫得浪一點,啊……啊……」

  興奮夾雜著不規律的粗喘聲,邬岑希張大迷離的雙眼看著女人滿足的表情,
貼近她的脖頸深深吸一口身上的清香和頭發的香味兒,一邊低下頭把臉湊向她的
胸部吮吸,一邊用力地往上頂。

  男人張嘴吸舔堅硬的乳頭,刺激的從雲倒吸一口氣,擡舉雙腳,纏繞到他的
腰際,開始上下抽動屁股。

  「啊……好快……啊啊……啊……啊……舒服……啊……大雞巴。……不要
……啊……好……好會……幹……啊……太……太爽……啊……啊……」

  「爽嗎?那讓我幹你一晚上?」

  邬岑希一口含著她乳房,吮吸著,舌尖在她的奶頭上劃著,一隻手一緊一送
的捏著她的另一個大奶子,手指撫按著葡萄一般的乳頭還有乳暈,另一隻手支撐
著她的身體,用力的猛插,彼此都汗水淋漓的急促地呼吸著。

  「啊……啊……我……我不行了……啊……」

  被男人一刺激,從雲又肥又大的屁股飛快的甩動著,高聳的乳房顫動掀起了
一片乳浪,她的肥臀猛地一夾,邬岑希隻覺得陰莖龜頭處酸麻無比,女人噴出大
量淫水,達到了第二次高潮。

             第九章不好賺【H】

                (一)

  她高潮是到了,可是邬岑希的肉棒還直挺挺地立著,顯然還沒有得到滿足。

  男人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他的雞巴,讓從雲仰面躺在沙發上。

  赤裸著精壯的身體,陰莖直立在陰毛的中間。那個烏黑的大肉棍,直挺挺地
約有十五寸多長,挺立在他的兩腿之間,龜頭大如小雞蛋,紫紅發亮,雄糾糾的,
像是在示威一般。

  邬岑希打開冰箱拿了兩塊冰塊,迅速的回到她身上,身體還沒接觸到從雲,
龜頭便已經先頂到了她的陰戶,他慢騰騰地把兩塊冰塊放在她的乳頭上。

  在興奮狀态中抒醒過來,從雲充滿疑惑的看著他。

  邬岑希用冰塊在女人乳頭上移走,又讓冰塊在她身上緩慢遊走,伸出舌頭,
靠到從雲的耳邊,輕輕的舔著她的耳垂,不斷的發出熱氣,果然,高潮過後的身
體微微地顫抖著,看似很興奮。

  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你想要嗎?我現在想幹你想得快瘋了」

  女人喘氣的說:「今,今天……真的不行」

  邬岑希故意的挑逗她,把她的腿擡起來壓到自己的肩上,她的陰戶一覽無疑,
「你先自己把腳抓住。」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從雲聽話地把腳抓好,陰部附近全都是淫水,連肛門都
弄濕了,陰道口還在汩汩地流著水。

  「把屁股擡高!」

  「你,你不會是要肛交吧!」從雲緊張的說。

  「真聰明!」從錢包裏掏出一千塊扔在她臉上,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低下
頭看著她,邬岑希假笑著問,「給不給幹?」

  一千塊還不夠他給一個夜場小姐的零頭,不過給眼前這個廉價的妓女卻是綽
綽有餘,一千塊給她已經算是擡高她的身價了。

  抓過他扔過來的錢,從雲盡量不去看他傷人的眼神,輕聲說,「幹。」

  二話不說,邬岑希挺著又長又直的肉棒,它向上高舉,暴露著青筋。來到廚
房拿了沙拉油,陽具就就像魔鬼一樣猙獰著向她撲來,倒了一些在她的屁眼上,
雙手抓住他的屁股固定住,龜頭抹上一些油,手握住肉棒,讓龜頭頂住肛門,慢
慢的用力頂入狹窄的肛門。

  肉棒緊塞在直腸内,還有一半留在外面,邬岑希全身已經冒出了汗,真他媽
的太緊了,搞得他進退不得,即使他是慢慢的把頭身插入,從雲也不禁喊痛:
「恩……痛……痛!」邬岑希又輕輕的拔出來,把頭身弄些油,再進入,就比剛
剛好進入多了。

  「痛……痛……!你再讓我适應一下,你那裏太大了,插的我有點痛。」

  「這裏有沒有男人幹過?」

  見她一直喊痛,邬岑希停止動作,看著她緊蹙的雙眉,眼對眼,唇對唇,兩
張臉距離不到幾厘米。

  「沒,沒有。」

  望進他專注的眼神,從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其實她的後面有男人開發
過,隻是很少而已。

  她這輩子說過的謊話已經多到連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根本不差這一樁。隻要
能讓對方高興,說說謊又有什麽。

  氤氲的氣息緩緩流轉,邬岑希輕笑,濕熱的氣息熱熱地噴在她的嘴上,顯然
沒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次」。

  等到整根都進入後,邬岑希想了想,停止動作,讓她的肛門适應他的大雞巴,
女人的肛門好緊,比陰道緊多了。

  邬岑希不斷的扭動精壯的腰身,讓她更好适應,開始慢慢的抽出在慢慢的插
入。

  「屁股放松!」

  見她縮得越來越緊,邬岑希爽快地粗喘起來,雙手大力拍了她的臀部幾下,
該死,他可不想這麽早洩。

                (二)

  停了好一會兒,肉棒才開始又慢慢的動作,慢慢地,女人的肛門開始比較松
弛了,肉棒也開始變得比較好進入了,而且裏面也有不少油被他送入。

  現在很滑潤,邬岑希越動越快,從雲也越叫越大聲:「喔……你……好厲害
……你太會幹了!,好爽啊!……」

  雙手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雙乳因爲自己的狂抽爛插在不住的抖動。太誘人
了,邬岑希不禁左手一把抓住她的右乳,用力揉捏著,這還不解恨,又俯下身一
口咬住她的肩膀狠命的一口。女人頓時發出慘烈的唔的一聲,當他擡起頭時女人
的肩膀已經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不住的向外流著血。

  他才不管這些,仍在不住的抽插,越幹越爽快,邬岑希翻開她的身子,讓她
像隻母狗一樣趴著,任他擺動。

  男人騰地壓上去,身體前送,托住女人渾圓白嫩的屁股,将翹起的陽具對準
早已濕淋淋的屁眼,肉棒全部貫穿進去,猛地一插到底。

  肉棒被直腸緊緊的包住,手指按住陰道上方的陰蒂,不斷的揉搓,以降低女
人後庭的痛疼,開始猛力抽插起來,「剛才很爽了吧?接下來還會更爽喲……」
邬岑希用輕佻的言語在女人耳邊挑逗著。

  女人急劇的起伏臀部,被頂的「啊啊」上下跳動,肉棒和睾丸狠狠地撞在她
肉鼓鼓的臀部「啪啪」的擊打著她的陰戶,越來越響亮。

  淫水順著陰戶裏的肉棒流下來,邬岑希粘取一些淫水抹在她的肛門處,把食
指慢慢摳進肛門,然後挺著肉棒蹲了下去,伸出舌頭開始舔起她的肛門,靈巧的
舌頭就像滑溜溜的小蛇,女人的肛門被他舔的紅潤微張。

  「啊……天呀!爽死我了……」

  「叫,再叫。」

  說著,舌頭專攻她早已濕潤潤的小穴,繞著她的陰唇畫著大圓圈,然後輕吮
著她的粉紅色蓓蕾,最後再用舌頭進攻她的小穴,再來個大翻轉,一次接著一次
的進攻。

  「幹……幹我……嗯……你的舌頭好滑……好……好冰……」

  男人的肉棒再也受不了,開始一進一出地抽插女人後面的小洞,雙手扶住她
肉肉的腰部,奮力的擺動下腰,快速的抽插,每往下插一下,女人極有彈性的肥
臀,就會因沙發而反彈向上,越是插的越快,彈跳更是快速。

  邬岑希就著相連的姿勢翻過她的身體躺在茶幾上,把她的雙腿架上肩,抓住
他肥嫩的屁股,兇猛的進入,從雲被頂的幾乎從茶幾上飛出去。

  「嗯……你好會幹……啊……你的大雞巴……插得好美……」

  從雲跟著他擺動著下臀,配合性地努力往上頂。粗長的陰莖在自己的體内出
入,粘稠的液體從肛門裏被帶出,又随著男人的插入重新進入體内。

                (三)

  邬岑希的喉頭也吼出一聲:「啊……」,太舒服了,神仙般的感覺,真是不
愧這幾天來的失魂,感覺著自己的肉棒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的包圍住,灼熱緊窄、
溫潤滑膩。

  「嗯……嗯………恩嗯……用力……用力幹我……啊……啊……好舒服……
好美……我好愛你……喔……喔……」

  從雲隻覺侵入自己體内的肉棒,火熱、粗大、堅硬、刁鑽,它似乎自具生命,
不待主人發号施令,自個就蠢動了起來,自己緊緊夾住也無具於事,令她無法控
制地發出聲聲嬌喘。

  「賤女人,愛我什麽?」

  「愛我的錢還是我的大肉棒,啊?」

  邬岑希運起雄勁,快速抽插,陽具次次抽出洞口,又次次頂至洞,愈發火熱
粗大。幾百次抽出頂入,女人原本的淫聲浪叫,已化作哭喊連連;她那股舒爽的
浪勁,直似癫狂,早已沒有幾個小時前不甘不願的模樣,象個浪蹄子在邬岑希胯
下嬌聲呼喊。

  「我……哎……喲……你……哦……太硬了……」

  「說啊,愛我什麽。」

  看著沈迷浪叫的從雲,邬岑希狡猾地笑了,依然沈穩而有力地鞭撻著女人的
菊花穴,頭一低,含住了她在迎合扭動間晃顫跳脫的一隻乳尖,執著於剛才的問
題。

  「啊……都……都……你的……你的我都愛。」

  「是嗎?哪個更愛?」

  邬岑希起身坐了起來,雙手從後方粗暴的把玩弄她的雙峰,扭動著雞巴進攻
她的肛門,跨下的陽具不斷的狂抽猛送的,一次比一次頂得深,不爽她的模棱兩
可。

  「啊……别……太……太重了……愛……愛你整個人……哎呦。」

  被頂的死去活來,從雲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一千塊錢真的是一點都不好
賺。

  「這可是你說的!」

  說著邬岑希緊緊的抱著從雲的脖頸,并且把舌頭伸進她的嘴巴裏,猛攪狠吸
吮著,使她的舌根發酸又痛,從雲想逃也逃不掉。

  下面的陰莖就如同木頭撞門一樣在撞著肛門上來回抽送了幾百多下,幹得從
雲雙腿發軟,四肢無力,兩眼發黑,全身汗水直下。

  「啊……啊……好爽……頂得好深啊……」

  終於他感到由下身傳來一陣陣的隐約的快意,他知道自己快到了,於是索性
完全趴在從雲的身上,臀部的運動更猛烈了。

  從雲隻能感到剛剛肩膀帶來的疼痛,她的下身早已經麻木了。

  這時邬岑希感到一股巨大的快感像洪水一樣從下身滾滾襲來,傳遍全身。頓
時像時間靜止一樣,他的陽具死死的頂住從雲的下身一動也不動了。這情形持續
了大約十幾秒锺之後,男人長吐了一口氣爬倒在從雲的身上。休息了一會兒,才
從她的身上滾下來倒在地上,漸漸的一股濃稠的乳白色的液體從從雲的屁眼裏裏
流了出來。

  此時的從雲睜著細小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闆,雙腿任由它叉開,一動也不
動。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人像死的一樣。

  終於結束了,歎了一口氣。

               第十章朋友

                (一)

  隔天中午,從校門口走出好一段路,從雲一眼就瞧見斜著身子懶散地靠在牆
角抽煙的男孩,一頭染成金黃色的中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發光,襯托出白得
有點透明的鵝蛋臉。一身純白搭配的韓版針織衫再加上一條修長的直筒牛仔褲,
将他身上所有的優點發揮得淋漓盡緻。

  這個男孩,很懂得揚長避短,這是從雲對他的一貫印象。說不上熟悉,眼前
的這個人她是見過的,一頭黃的近乎發白的細發太過明顯,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隻不過每次在路上碰見的時候,對方身邊都帶著一個女伴,兩人有說有笑地
從從雲身邊走過,沒有一次正眼瞧過她。

  「嗨!美女!」

  沒想到一直悠閑地抽著煙的男孩會突然在她走近的時候開口,從雲不禁回頭
看了眼後面。

  三三兩兩,甚至有些成群結隊的女孩,正嫋嫋婷婷地向前走來,有幾個正交
頭接耳地對著她這邊的方向議論著,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朝氣。

  看來是叫她們的,從雲自嘲一笑,收回思緒繼續趕路。

  不是吧,這女人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沒見他一雙牛眼正在劈劈啪啪地
使勁放電嗎?

  一臉不甘心的尤單羽長腳一邁,不到兩步就跨到她面前,加大電力,「美女,
你好傷人心哦。」

  一張五官立體的鵝蛋臉突然放大到從雲面前,著實吓了她一跳。對方一對亮
晶晶的大眼裏面,水靈靈的。黑白分明的瞳孔裏面,倒映著的,是她的影子沒錯。

  傷心?她傷誰的心?不知如何回應,從雲一臉疑惑地對向這個男孩笑眯眯的
小臉。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
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
特别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羁……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毫無預兆地抓住從雲懶懶地搭在一側的小手,一臉受傷
地說,「美女,喊你怎麽不應呢?」

  尤單羽暗忖,摸起來略有凸起,這個女人手感還真是粗糙。按住女人意欲拿
開的小手,在他一起一伏的胸膛上緩緩流轉揉搓,委屈地說「你看,我的小心肝
兒都被你傷得撲撲直跳了。」

  看來這個男孩一點都不記得就在前幾天,他還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那
是絕對純粹地對待路人甲路人乙的表情。

  「你的心跳得好快。」從雲順著他的話說。

  尤單羽嘴角一扯,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那是因爲等到你了嘛!」

  「你等我?」從雲驚訝地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身上那股特别的氣質給吸引。」

  說著,一雙亮晶晶的雙眼黯了下來,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可是,你連看都
不看一眼人家,就這樣目不斜視地從我身邊走過,這不是傷我的心是什麽?」

  昨天她是有印象的,她所瞧見的是這個男孩跟不久前被他批評的高幹子弟兩
個人在商量事兒。

  從雲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對不起,我昨天沒注意。」

  濃墨般的眸子裏閃動著邪氣的波光,神情竟是裝得認真無比,清新而爽朗,
這個男孩渾身散發著一股明媚的氣息。

  尤單羽扯開一抹大大的笑容,喜笑顔開,「那我們交個朋友,一起吃頓晚飯
吧?」

  怕她不答應似的,男孩握緊她的手,誠懇地說,「我隻是想跟你做個朋友沒
别的意思,你知道嗎?你的眼神好溫柔,就像我死去的媽媽,可是她再也……」

  男孩一臉深情地看著她,抓著從雲的另一隻手親昵地撫摸著他的臉。就好像
一對輕薄的翅膀撫過絲滑的綢緞,從雲黑色的瞳仁裏蕩漾著異樣的柔光,「何馳?」

  不輕不重的兩個字,仿佛經過了無盡的等待,蘊藏著無窮的決心。

  聲音不高不低,緩緩道來。

  這個女人在嘀咕些什麽?沒聽清她的話,尤單羽不解地問「什麽何池?」

  知道了,知道了,爲什麽她會對這個男孩印象如此深刻,這麽一雙美好的眼
睛,是何馳的,何馳的。

  深情似地呢喃著,如果他也可以用這麽一雙深情的眼睛看著她,如果可以…


  從來都沒有覺得幸福離自己如此近。隻要她伸出手,就能觸摸到。她忍不住
伸出另一隻手,貼上他的眼睛。「好!」

  不會吧,這麽容易搞定,這女人的腦袋是水做的嗎?

  尤單羽笑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清亮的眼睛彎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在陽光之
下綻放出璀璨的眼波,盼顧之間流光溢彩,「太好了,謝謝你!」

  男孩額頭上溢出細密的汗沫子,白炙的陽光撒在上面,竟然被折射出五彩的
光芒,從雲微微閃了神。

                (二)

  「你想吃什麽?」尤單羽笑著問,心底卻是興趣缺缺,這個老古董簡直比想
象中好拐太多,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你喜歡吃什麽我就想吃什麽。」從雲說。

  嘴角挂著笑,尤單羽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乖巧,忘記收回笑容,「那我們走
吧。」

  兩人一路無話,走到學校附近的「川菜館」。

  「老闆,四斤冷鍋魚。」尤單羽一進餐廳就招呼老闆上菜,顯然是個熟客。

  從雲沒想到他會喜歡這麽樸實的地方,她一直以爲這個男孩是個喜歡高消費
的人,畢竟他的外表給人帶來的第一感是這樣的。

  眼見老闆一臉殷勤地吆喝一聲,「好!,阿輝,上魚!」,從雲不禁疑惑地
轉向一旁無聊地轉著筷子的男孩,「冷鍋的魚不是很腥嗎?」

  一臉看怪物的表情,尤單羽剛要諷刺,轉念一想,不對,馬上熱情地回答她,
「你沒吃過嗎?這是火鍋的另一種延伸,自助性的火鍋魚,裏面有海帶,蓮藕,
黃瓜各種蔬菜,想要吃多少就多少。」

  不到兩分锺,老闆就端著半冷卻半熱乎的火鍋上來,「小姐吃吃看,對你們
女孩子很美容的。」

  整個火鍋表層漂浮著一層厚厚的油,真的能美容?

  見她一副不解的樣子,尤單羽諄諄善誘地勸導,「看見這紅油沒有?知道四
川妹子爲什麽皮膚都這麽好嗎?吃紅油和辣椒吃的。」

  從雲展開笑靥,這個年齡對她來說,美容早已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夾起火
鍋裏的海菜,即使平常不怎麽入味的蔬菜也在紅油的浸泡下變得可口起來。

  見她吃得津津有味,尤單羽才動起筷子,漫不經心地說「冷鍋魚這麽出名,
怎麽你會沒吃過?」其實他隻是随便問問,跟這麽一個個性保守的女人枯坐著,
實在有夠無聊。

  繼續吃著手中的藕,從雲淡淡地笑,「這種東西不适合一個人享受的。」她
剛才看見店裏的招牌上寫著,限制兩個人或兩個人以上。

  眼裏的落寞太明顯,尤單羽想不看到都難,他突然有點好奇起這種異類的生
活來,每天這樣循規蹈矩地活著,東不成西不就的,有意思?

  「尤單羽,我的名字。美女怎麽稱呼呢?」說也好笑,他現在才想起問這個
女人叫什麽名字,對方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疏忽。

  「葉落歸根,從一而終,雲淡風輕,葉從雲。」從雲微笑,原來他還記得問
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樣。」尤單羽嗤笑,一樣無趣。

  吃完飯,尤單羽帶著她去校園的操場跑步,到這座城市的最頂端看夜景……

  坐在狹小的出租車後座,從雲不禁感歎,原來,她也可以有回憶,有不再隻
屬于她一個人的回憶。

  第十一章茗卓?

                (一)

  公路兩旁各種了一排高大的梧桐樹,繁密的葉子遮住了秋日薄薄的月光,更
增幾分暖和。

  「好美。」尤單羽不禁輕歎,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認真地看著這所城市。

  繁華的都市,美好的就像一座海市蜃樓,不管怎麽走,就是在一個别人的舞
台中跳舞。

  沒錯,因爲他怎麽撲騰,都離不開原來的框架,他原就不屬於這個城市。

  「是啊,真的好美。」銀灰色的出租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從後座的車窗
望出去,隻能看到一團濃郁的青綠色,綿延不絕,即使隔了一扇玻璃,依舊能感
受到這所城市奔騰不息的生機。

  「我們就這樣在出租車看風景吧?」眼角微微上調,尤單羽提議。

  「會不會太浪費錢了?」畢竟花的是他的錢。

  「沒事,不缺錢。」語氣熟稔得就像相愛已久的戀人,逗笑了猶豫中的從雲。

  不等她回應,尤單羽頭身向前座,「師傅,車開到郊區去,喊你停再停。」

  手上傳來溫熱的感覺,從雲轉過頭去,正好迎上男孩溫柔如水的眼睛,輕輕
地,靜靜地。

  手上的溫度如此真實,真實得不像真的,扭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她
輕輕閉上眼睛,默默地享受著一身的月光,這樣的月夜,讓人熏熏然地沈醉在盈
盈的月光下,26歲的心,不禁在心裏暗暗祈禱:「時間,請你走得慢一點,讓
我一點,一點地趕上你的腳步。」

  好像是舊日的老電影,一幕一幕的在頭腦中回放,任憑時光,也無法擦拭。

  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那個初冬的早晨,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孩子突兀的闖入
了她的視線裏,然後慢慢的在她心裏留下深深的印記。

  她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感情叫做暗戀。

  所有的愛情都像一台戲,都會有兩個主角,但是這種感情卻永遠地,隻有她
一個主角,自編自演,無人喝彩,無人回應,唯一能感覺到的隻有自己的淡淡的
哀傷和無際的苦澀。

  甜蜜或悲傷的,終究是自己。

  霧氣蒙蒙,一片明朗的天空,就這麽毫無預兆地下起蒙蒙細雨來。

  遠處的燈光便恍恍惚惚起來,找不準方向,燈光慌亂而朦胧的散射著。

  從雲伸出手指,猶豫了半天,在車窗旁,一筆一劃寫下何馳的名字,認真的,
或者頑皮的,窗外的風景再度清晰起來,可她卻看見,何馳的名字,在流淚。

  「何馳是誰?」這是他第二次看她心心念著這個名字,這個女人,也有喜歡
的人?

  「何馳。」從雲閉上眼睛,似乎累極,卻沒有半滴淚,「他是一個夢。」

  想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尤單羽試圖蠕動了幾下嘴唇,卻不知道
怎麽說,如何說。

  什麽樣的夢,讓一個女人出現這麽複雜的表情。

  這個女人,遠沒有他想像的簡單。

  何馳是别人的何馳,卻不是她的何馳,他那麽癡情地愛著一個叫「謝玲」的
女孩,正如她如此固執地愛著一個叫何馳的男孩。

  是的,那個初冬的早晨,她看見那個身形矯健的男孩子,快速地穿梭在擁擁
擠擠的人流中,一個跳躍,投籃。

  周圍的掌聲如雷般響起來。

  那個男孩,回過頭,視線對著她的方向,咧嘴一笑。

  落日餘晖照在那個人身上在後面的榕樹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從雲的視線被光
影變幻驚擾,她擡起頭,在層層堆疊的空隙中,男生那眼裏滿滿的深情依稀可見,
一雙如玉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心像是被飛鳥穿過雲層,劃過了一條很深很清晰的縫隙。

  後來她才知道,他看的是她後面的女孩,那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她的名字叫葉玲,除了比從雲瘦點,卻也并不比她好看。

  一個人的生命會因爲本身的回憶而變得很長,也會變得很短。

  當她再回首的時候,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半生是怎麽度過的,反倒是那些片段
都有相同的腳注,都叫做尋找。

  她隐匿在何馳的粉絲群裏面,希望能将所有跟他有關的片段牢牢地記在心裏,
看著他的滿腔笑顔隻爲一人綻放,不爲五鬥米折腰,不爲金錢美色所誘惑,那麽
美好的隻爲一人綻放的柔情,成了她一生中的向往。

  沒有嫉妒,沒有心痛,隻有向往。

  可是過去了這麽多年,有些記憶還是随著時間慢慢流失掉了,就像金字塔上
的棱角,在歲月中漸漸被磨去了尖銳的棱角。

  她才知道,原來,她愛的,不是那個叫何馳的男孩,而是一個叫何馳的影子。

  她甚至不記得,何馳,長的是什麽樣子,應該是什麽樣子?可是那個名字深
刻得像是一刀一刀刻在心上一樣,每一根線條都清晰無比。

  尋尋覓覓,五年的青春就這樣,從她的身上流淌過去,寂寞的感覺始終陪伴
著她,成爲生活的一部分。

  她沒有等到屬於她一個人的何馳,這個世上,真的有第二個何馳嗎?

  她才知道,一個女孩子的心不應該承擔太多的等待,等待原是一生最初的蒼
老。

  不管如何,她總是要生活的啊……

  那天晚上,她的手機一直沒有響過,因爲早在天還沒有黑的時候,她就摁了
關機。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享受著夜色帶來的美好。

                (二)

  深夜兩點半。

  幽暗的夜色裏,安谧的星空下,一個碩大的招牌在黑暗無際的夜色裏閃爍著
銀色的光芒,很是打眼。

  名門CLUB,一樓是慢搖吧,二樓是KTV包廂。

  入口處是黑沈沈的大理石地闆,純淨的墨色濃得幾乎化不開,靜寂深邃,沈
澱出幾分複古的氣息。

  可是沒有人注意這些,所有的目光指向的,是舞台上跳著妖豔舞蹈的鋼管女
郎,就連坐在最前排的一群男女也不例外。

  裏面的光線很昏暗,一雙雙眼睛在幽暗的内室熠熠發光,是獵人的眼睛。

  「那女的搞定沒有?」啜了口紅酒,一身穿著奢華的男孩率先開口道,因爲
一樓的音響聲音實在太大,男孩隻能湊到另一名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的男孩身邊。

  悠閑地晃著右腿,把雙手背到腦後,尤單羽并沒有看向等著答案的趙子文,
笑著說,「明天,等你的五萬。」

  「什麽五萬,什麽女的?子文,怎麽回事?」一旁被冷落的李夢玉好奇地問,
他們又在拿别的女孩子做賭注了嗎?

  「還記得上次那個圖書館的八婆嗎?」

  不知道他爲什麽提到那個正經的女人,李夢玉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上次
的圖書館事件令她好一段時間都不敢走出宿舍的大門。

  「她害得你每天這麽擔驚受怕,你放心,我會讓她十倍償還。」趙子文斬釘
截鐵地說,他絕不容許夢玉遭受一點點的傷害。

  「不用這樣吧,人家也不容易,畢竟她做的是分内之事。」再說,她更不想
阿羽跟子文爲了她去傷害那些女孩子。

  「女孩子就是這樣,優柔寡斷!」轉向身旁的辣妹,尤單羽獎賞性地給她一
個吻,「還是你合我的味。」

  一雙溫潤的眸子悄無聲息的黯了下來,她永遠達不成阿羽的标準,他喜歡的
是熱情豪放的美女。

  坐在角落的幾個人事不關己地做著自己的事,有的興緻勃勃地看著上面的熱
舞,有的旁若無人地跟身旁的女伴調情。

  隻有一個人,面無表情地盯著燈紅酒綠的各色人們,毫無焦距。

  那個男孩,有一雙美麗的桃花眼。

                (三)

  第二天中午,還沒走近校門,從雲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尤單羽。

  是,總有那麽一人,即使億萬人中間,你也可毫不費力,一眼看見。

  也許是陽光太耀眼,她被照花了眼,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竟覺得,自己
在一步一步地遠離他。

  「你來了。」陽光下,男孩的笑容異常燦爛。

  「是啊,我來了。」她不厭其煩地重複著。

  「現在離你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先四處逛逛吧。」

  「好。」從雲點頭微笑。

  斜陽拖著長長的影子徘徊在林蔭道上,兩人走到教學樓的角落,卻被突然出
現的「程咬金」攔住。

  幾個打扮異類的少女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頭的女孩左手傲
慢地摩挲著下巴打量著從雲,長長的指甲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像隻血爪。一手
夾著一隻煙,煙灰不時落在地上。

  「三八,錢拿來。」從雲遞錢給她,她看見一旁的男孩好整以暇地看著。

  心,頓時冷得毫無溫度。

  「怎麽隻有100?」她兇狠地走到從雲後面一把抓起她的頭發,猛地一拉,
狠狠拉住她的頭發往後拖,劃了道圓弧扔到角落。

  「隻有這麽多了。」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不易變形
的彈簧墊。

  「哈哈!」女孩陰森森地笑了,忽然伸出腳,踩在從雲的肚子上,然後向上
勒,脫掉她的外衣,皮膚在高跟鞋的重刮下,出現一道深深的紅痕。

  「每個星期一,老娘不管你是偷是搶,給我把500塊帶來,聽見沒有!」
女孩俯下身,腳又往上移了些,鞋子的尖根,重重踩在從雲的右胸上,她伸出一
隻手,掐住從雲的左乳,長長的指甲,手指掐在她的胸上,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裏,
在上面掐出了五個血印。

  尤單羽慵懶地靠在牆上,壞壞一笑,「把下面也脫了。」

  從雲的腳下意識地一縮,她甚至懷疑剛才自己聽到的,是幻覺。

  女孩一愣,轉過頭,「四哥。」這個女人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要這麽趕盡
殺絕。

  臉色一沈,左耳上的磚石十字架耳釘在陽光下發出了奇異的光芒,銳利的眼
神射向唯唯諾諾的女孩,「夏瑤,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女孩不自然地笑了笑,「要是這個女的自殺,趙子文脫不了幹系,警察……」

  略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面容,尤單羽勾唇一笑,「趙子文?他算個什麽東西。」

  兩人的談話沒有繼續下去,因爲一個電話,尤單羽的電話。

  「阿羽,我是肖任,你看見夏瑤沒有?」

  「她是你女朋友,我怎麽知道她在哪。」尤單羽伸手将打在眼前的碎發勾在
耳後,漫不經心地回答。

  「哦,那算了,茗卓這小子,又闖禍了。」

  「什麽禍?」

  「不清楚,聽子文說是又去找誰幹架了,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待會去找你。」

  合上手機蓋,尤單羽似笑非笑地說,「又是一個癡情種。」眼睛卻直直地看
著面前的小太妹。

  因爲逆光,從雲隻能微微地眯起眼瞳,正好看到悠悠地向她走來的尤單羽,
他的手腳修長,穿著洗得發舊的牛仔褲,套著一件高檔的連帽立領男式夾克。

  蹲下身子,尤單羽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用吟唱般的輕柔語調很輕很輕的對從
雲說著話,「就這樣,還敢喜歡我嗎?」說話的同時,夾著煙的那隻手很輕很輕
地遊離在從雲的臉上,胳膊上,然後蔓延到她光著上身的胸部上。

             第十二章不是處女

  扔掉手中的煙蒂,尤單羽哧地一聲,一隻手粗暴的扯掉從雲的下裳,扯脫了
她紅色的内褲。

  周圍傳來更多的口哨聲,從雲甚至不敢去看她們看好戲的表情,「葉從雲,
你在矯情什麽,這幅身體不知已經被多少男人看過。」

  臉上傳來一道溫熱的氣息,從雲下意識地睜開眼,對上的,是尤單羽嬉笑的
雙眼。她恍惚覺得,剛才看到的那對死氣沈沈的眼睛隻是她的錯覺。

  「你不是喜歡我嗎?想不想跟我做愛?」語氣一轉,「還是……你是處女?」

  「我先來檢查看看,你這個正兒八經的女人是不是個老處女。」

  說著壓制住從雲欲逃開的雙腿,趴在她兩腿間仔細地看她的穴,她的大陰唇
非常的厚,而小陰唇又有點長是黑褐色的,穴顯得又大又長,陰阜很肥地高聳著,
上邊有一小叢的陰毛,不是很多。

  尤單羽扒開她的穴時發現她的陰道口已經張開了,透明的液體已經慢慢地從
她那裏流出來,眯眼一笑,「被我看著有快感,還是被這麽多人看著更有快感?」

  從雲看向他戲弄的表情,「求你,讓她們離開好嗎?」她真的忍受不了那麽
多雙看好戲的眼睛,就像一根根刺毫不留情地射向她的身上。

  抓住壓制在她腿上的手,緩緩地移向稍微濕潤的私處,「這裏的水,都是爲
你流的。」眼神真摯而誠懇。

  看著她,男孩黑亮無暇的眼眸如同夜晚的大海般深沈,在短短的一瞬裏閃過
錯綜複雜的微光,卻又極快地淡去。

  「是嗎?你想告訴我你是處女?」

  「我十七歲的時候,被人強暴過。」眼皮慢慢垂下,遮住了她落寞的眼神。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像一頭叢林中野生的獵豹,尤單羽一雙黑眸灼灼閃
亮,漆黑的眼眸卻冷得仿佛要射穿她。

  咬緊了下唇,從雲擡頭望向他,無聲地笑,「别的人我不管,我隻希望你相
信。」

  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太會說謊就是………

  一道清脆好聽的音樂聲從男孩的牛仔褲後袋傳來,尤單羽定定地看著她,絲
毫不理會身後的音樂。

  「四哥,電話。」

  一旁被當作空氣的夏瑤按捺不住,提醒他。老四做事真的越來越不按常理出
牌,搞得她每天膽戰心驚的,日子越過越不是滋味。

  「全都給我轉過身去!」

  聲音變得低沈沙啞,尤單羽不耐地吼過去,無形的不安使得他更加煩躁。到
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頓時,周遭靜得隻剩下悉悉索索,衣物在空氣中轉動的聲音,夾雜著锲而不
舍的音樂聲。

  一撣眼間,從雲隻注意到一雙眸子,宛如一池春水安然於人群之中,不提防
間撞了一下她的心。

  毫無設防地,尤單羽不由分說地覆上她柔軟的嘴唇,伸出舌頭舐著她的紅唇
和齒龈,又吸住她的香舌輕咬著。

  她的舌頭習慣性地往口腔裏面縮,對於接吻,她根本沒有多少經驗,甚至有
些莫名地排斥。

  他的右掌固定住她的下巴,眼神倏地變冷,就像看著一隻在自己狼爪下瑟瑟
發抖的小白兔。

  「怎麽?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

  突然覺得,他的眼睛就像一隻變色龍,陰晴不定。

  怕他誤會,從雲趕緊主動伸出舌頭跟他糾纏,尤單羽加大力氣,用舌尖饑渴
地勾舔著她的小舌,貪婪地吞食著她的津液。

  尤單羽的舌尖從她的下巴,沿著脖子一路舔吮下去,無形的欲火在兩人之間
上升,他一邊吻著她,同時手指肆無忌憚地滑到她的胸前,一把捏住了她豐盈的
乳房。

  技巧性地把手指罩在她的乳房周圍,緊夾著她的乳頭,來回逗弄,滾燙的肌
膚緊貼著從雲豐滿的乳房,不停搓揉玩弄。

  「嗯……」

  從雲嘤咛出聲,不敢發出大的聲響,四周都是一群個性叛逆的少女,更讓她
無所适從。

  敏感的乳尖有一種濕濕的、溫暖的感覺,同時傳來被人吮舔的快感,從雲低
下頭,底下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在陽光照耀下,黃的近乎發白,才發現不知道何時
男孩已經埋首在她的胸部周圍輾轉吸吮。

  「你的聲音好聽!不要咬住,再多叫幾聲來聽聽。」尤單羽一邊撫摸著她柔
軟的胸脯,感覺著她椒乳的絕妙彈性,一邊盡情地攻擊她的兩個乳尖。

  不停的大力揉動,女人的乳肉在男孩的指掌間變形,他含著從雲的乳頭,不
停吸啜,間中以牙齒咬扯,或以舌尖挑逗,漸漸地,從雲的乳頭在他的嘴内硬脹
起來。

  他的口離開從雲的乳房,改作埋首她的雙乳間,舔掉上面猩紅的血印,那是
剛才夏瑤抓破的傷口。不停咬扯從雲的乳肉,在她雪白的乳房上留下深刻的牙齒
印,手指則來回彈動著女人剛挺起的乳頭。

  「啊……」從雲驚喘一聲,大力地扭動起來,舌尖轉動著乳尖的感覺,讓人
難以忍受,她漸漸沈醉在他溫熱強韌的唇舌中。

  「嘴巴張開!」

  遊離在思緒之外的從雲沒聽清他的話,茫然地看向他。

  又不聽話?尤單羽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兩邊的頰骨。

  「唔……」曬棒子有點痛,從雲下意思聽話地張開嘴吧。

  「這才乖嘛!舌頭也要伸出來!」尤單羽大聲的斥喝。

  被他的手捏得有點痛,從雲怯生生的吐出濡濕的嫩舌,潔白可愛的貝齒和粉
紅香滑的嫩舌引起尤單羽強烈的欲望,他喘著氣低下頭、雙唇對著從雲那性感的
嘴壓下去。

  「唔……」男孩先用舌頭輕輕的舔著從雲的嫩舌,她紅潤的舌頭上豐富的津
汁又甜又甘,尤單羽意猶未盡的舔遍了整條舌頭後,進一步将她那條香滑的嫩舌
吸入口中。

  「嗯……」

  男孩上上下下的吸吮著她的舌頭,好象永遠都不會吃膩似的。

  折磨了一陣子,男孩終於松開她的舌頭,她激動的想大口的呼氣吸氣,但是
尤單羽并沒給她機會,他再度占據住她的嘴唇,這次是直接吸住柔軟的雙唇,舌
頭頂開她潔淨的齒床,深深的攪入香軟的口腔内。

  「喜不喜歡我這樣吻你?」男孩深處滑溜的舌頭,邊舔著嘴角殘留的津液,
邊用意猶未盡的語調問她。

  「喜歡。」這是個很讓人纏綿的吻。

  「那你想不想跟我造愛啊?」牽起嘴角,尤單羽調笑著問,一雙秋水般的眼
睛變得深邃起來。

  從雲無聲地歎息,這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她不覺
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可以吸引他流連的,更甚著,那些圍成一圈的女孩子随便抓
出一個身材皮膚都比她好。

  「你不是喜歡我嗎?想不想要我?」得不到答案,男孩不甘心的問,一隻手
不著痕迹地下滑,經過小腹、肚臍眼,滑入她夾得緊緊的大腿……

  「别在這裏,我們去别的地方。」見他動作越來越輕佻,從雲開始害怕起來,
近乎乞求地看著他,這裏随便有人進來的啊。

  她不懂,他爲什麽這麽喜歡明知故問,這樣的問話,似乎并不像是床前的調
情話語,從雲心中的疑雲一閃而過。

  無視她的哀求,尤單羽雙手将她的身體扳躺在地上,伸手握起她飽滿的玉乳,
手指挑弄著峰頂那兩顆嬌豔的櫻桃,「想不想?嗯?」

  不敢遲疑,從雲忙脫口而出道:「想。」

  嘴角卷起一抹極緻的諷刺,尤單羽出乎意料的起身落定,嘲笑著說:「可惜
了,我對你這個老女人不感興趣。」

  說完,便帶著那群小太妹揚長而去,隻留給從雲一個決絕的背影。

             第十三章在金錢面前

  當天晚上。

  她忘不了男孩離開之前的笑,眼中的志在必得讓她心中一顫,就好像有什麽
事即将發生似的。

  「騷女人,又在想什麽?嗯?」身側的男人見她又一别神遊太虛的模樣,皺
了皺眉頭。

  「我在想你剛才,好棒。」收回思緒,從雲虛弱地轉過身,渾身像被碾過一
樣酸痛無力。

  「你以爲我是你那些不中用的客人?這麽好糊弄?」壓低了聲音在從雲的耳
旁,邬岑希冷笑著。

  那種目光是怎樣的一種目光啊,在對視的時候就好像是被一根針刺著自己的
瞳孔。在她的印象裏,這個男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連人上也總是陰沈
沈地挂著陰郁之色,讓她甚至連平常那些信口拈來的謊話都說得結結巴巴。

  深吸一口氣,從雲強扯著面皮笑道:「沒……沒,我真的沒這麽想。」

  兩眼眯成一條縫,就像是老鷹盯著自己爪下的兔子,邬岑希單手挑起她的下
巴,一雙淩厲的眼睛直射向女人略顯顫抖的眼皮。

  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從雲忍住轉開臉的沖動,溫馴地看著他。

  是的,在金錢面前,骨氣能做什麽?能讓她活下去嗎?

  依舊是那副冷冰冰如戴著面具般的表情,邬岑希滿意地放開手,他就喜歡這
個女人凡事順從的樣子,不像外面那些高傲的妓女,也不像他以前那些純情的女
朋友,沒有一點味道。

  攤開雙手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神情盡是歡愛後的慵懶,邬岑希打開電視遙控
器:「去弄點吃的。」

  言外之意,是他餓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從雲對他的性情稍微了解了一些,
這個男人做事總是讓人找不著北,要麽做完後扔下錢離開,要麽跟她調一會情再
走。

  可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今天這樣的狀況,會留下來吃她做的東西。

  「怎麽都是些爛台?」不停地轉換頻道,邬岑希不爽地問。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電視要麽出現藍屏,要麽都些沒什麽收視率的節目,
從雲不禁好笑,「現在是淩晨三點多,沒什麽台的。」

  被她這麽一嘲笑,邬岑希更不爽,「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這不是她說不說的問題,而每個人都知道的問題啊,從雲按捺住将話說出口
的欲望,好奇地問他,「你晚上從來不看電視嗎?」

  「誰大半夜的看這些玩意。」一臉不屑的表情。

  也是,這個男人夜生活應該很豐富吧?她不懂他爲什麽不找他的女朋友解決
生理方面的需要,卻偏偏找最不安全的小姐來纾解。

  仔細一看,這個男人的皮膚很白,很細膩,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睛呢?
怎麽說,她一開始最先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的雙眼,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讓人
不禁深陷其中。鼻梁很挺很直,一劃而過,帶著好看的弧度。

  跟尤單羽的頭發不同,他的頭發是烏黑茂密的,閃爍著熠熠光澤,很細很軟,
每次他把她挑撥到激情的頂端,她總是習慣性地抓著他的細發。他沒有露出不悅
的表情,所以她也就大膽地享受著手上柔軟的質感。

  動了動身子,體力已經恢複些,從雲才發現自己也有點餓了。走到櫃台前,
她打開抽屜拿出碟片,這裏面有些是她借的,有些是飛薇閑來無事買來消遣的。

  見她蹲在一堆碟片面前翻翻找找,邬岑希不動聲色地走過去,「你怎麽知道
我喜歡看什麽片?」

  頭都沒有擡,從雲繼續手中的動作,「我也不确定,隻是先幫你找一下,如
果你不喜歡的話再換吧。」畢竟她自己家的碟片哪些适合他哪些不适合她還是知
道的。

  《勢不兩立》……嗯,這張應該不錯,是部美國片,其實她不喜歡,隻是覺
得這個男人應該會喜歡。抽出碟片,從雲順手遞給面前的人,正迎上男人一對幽
深的瞳孔,才意識到對方不知已經蹲在她面前多久。

  被看得心裏一陣發毛,從雲沒有發出心中的疑問,詢問道:「這張可以嗎?」

  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電影,從雲才松了一口氣。

  對於他的喜好,從雲有一半是通過跟他的接觸中琢磨出來,另一半是跟飛薇
打聽的。

  沒想到從雲會跟邬岑希搭在一塊,飛薇下巴掉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拾起來,努
力搜尋一下腦海中的記憶,才發現對這個男人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聽那些
營銷媽咪說他父親在黑道是個頭頭,母親又是集團總裁的女兒,但是這個男人走
白道還是混黑道我不大清楚。不過看他的樣子會的語言不少,經常帶著外國客戶
到夜場『談』生意,給小姐的小費都是幾千幾萬出手的。」想了想,還是覺得有
些地方必須警告從雲,「他要是來找你你再接他的生意,要不然,他的電話絕對
不能打!」

  「爲什麽?」從雲想不通。

  「那個男的有個聯姻的未婚妻,還是個黑道頭子的女兒,你說這個高枝你攀
不攀得了?」

  飛薇沒好氣地說,那娘們當初喊那些小混混輪奸她的賬她還沒找她算呢!

  哦了一聲,從雲結束這個問題,「你那邊現在怎樣?」

  「還能怎樣,飯來開口,衣來伸手,哪裏奢侈哪裏奔。」趁現在有的花盡量
花,她才不會傻傻地等那個老頭玩膩。

  猶疑了下,從雲開口,「最近有幾個太妹找我麻煩,我想讓你幫我找幾個幫
手擋一下。」500塊可是她的血肉錢,她不可能就這麽白白地送給别人再附帶
挨頓打的。

  「就幾個太妹?都把你吓成這幅德行,你葉從雲以前是白混的嗎?本小姐可
不是吃素的,時間?地點?」飛薇毫不客氣地踱到從雲身邊,斜眼瞟著她,細白
的脖頸天鵝般自然彎成一道好看的弧線,眼底是桀骜不順的傲慢。

  就這樣,兩人約定好時間下星期一到那所學校「教訓」那群女孩。

  一晃神的功夫,從雲已經将面做好,她做的是最簡單的「油潑面」。

  先把蒜頭切碎,跟醬油和芝麻油調和在一起放在碗底,把買來的手工面和青
菜再放在開水中煮一會兒,等熟了再從滾燙的開水中撈出來。

  有面當然少不了油,從雲将油倒在炒鍋熱了好一會兒,直接潑在在碗上的熟
面上,頓時一陣撲鼻的香味盈滿整個廚房。

  和著剛才的調料攪拌一下,一大一小兩碗簡單的面就成了。

  想了想,從雲另外做了個荷包蛋鋪在大碗上。

  端好面走出廚房,男人早就坐在餐桌上,一雙眼直直地落在她手裏的面,從
雲忍俊不禁,這麽冷漠的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看來他的肚子真的很餓,難怪肯
呆在這裏等她做飯。

  「就這樣?」邬岑希老遠聞到香噴噴的味道還以爲她做了什麽好東西,沒想
到就幾條青菜跟面,臉色難看地問她。

  「這個做起來會信息論愉,而且,我看你很餓的樣子。」又是這個表情,從
雲無奈地笑。

  挑了挑眉,邬岑希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接過她遞過來的大碗才發現自己的
碗裏多了個荷包蛋,一口悶氣消了一半,看向她。

  「怎麽了嗎?」見他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從雲又一陣發毛。

  「沒什麽,吃吧。」抛下話語,邬岑希開始筷子,做了那麽多激烈的運動,
肚子是真的餓壞了。

  黑夜立在他們身後,從有棱有角的玻璃窗戶裏緊緊地逼迫過來,空氣中頓時
寂靜得隻聽見風悄悄滑過玻璃和細吮面條的嘶嘶聲。

              第十四章對不起

                (一)

  第二天下午,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從雲将每本書按照一定的順序整齊的排
列在書架上,閱兵式的整齊,從雲喜歡在圖書中穿行,喜歡把手放在書脊上,然
後慢慢走,去感覺書本的厚度。

  手上的觸感在不停的變換,有硬質,手上的質感軟軟的,有時候會猛然的被
絆住,頓了一下又繼續在書海裏滑行,很有趣的遊戲。

  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女,踏著缭亂的腳步,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
圖書室門口。

  落日餘晖照在那群人身上在後面的書架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從雲的視線被光
影變幻驚擾,她擡起頭,在書本堆疊的空隙中,男生的身影勉強可見。

  那一秒,她隻看見男孩潇灑颀長的身影。

  一個頭發光亮,打扮氣質的男孩,充滿挑釁地朝著從雲的方向走了過來,
「臭女人,你死期到了!」

  這個男孩她認得,她沒想到這麽久的事,他到今天才來找她算賬,「這裏是
圖書館。」

  「圖書館又怎樣?老子愛在哪玩在哪玩。」呸地一聲,趙子文不屑地打量她,
「你以爲你是誰啊,學校那些愛管閑事的老處女還是……」

  咦了一聲,趙子文拍了下腦門,一臉恍然大悟狀,「哎呦,我他媽以前還算
看得起你這個老女人了,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到處發情的騷娘們。」

  大笑一聲,拿出口袋的錄音筆,趙子文暧昧地說「大家夥想不想聽這個女人
發浪的聲音啊。」

  「想,想……」

  「趙子文你賣什麽乖,快把你手中的東西打開來聽聽看。」

  「哈哈,一隻發情的母狗,還不就汪汪的亂叫嘛,有什麽好聽的。」

  ……

  此起彼伏浪蕩的嗤笑聲就在她身邊環繞著,從雲的眼睛下意識地看向那抹黑
色的身影,一身休閑打扮的男孩摟著身旁的女伴毫無顧忌的大笑著,不時地親熱
親熱,夾帶著吹口哨的慫恿聲。

  「喜不喜歡我這樣吻你?」

  「喜歡。」

  「那你想不想跟我造愛啊?」

  「說啊,你不是喜歡我嗎?想不想要我?」

  「别在這裏,我們去别的地方。」

  ……

  錄音筆的調情聲斷斷續續地,回響在原本空擋的圖書室内,灼熱的陽光透過
窗戶連帶把熱氣播散空氣中,牆壁上的空調噴薄出陣陣冷氣,把學案、參考書吹
的「嘩嘩」作響。

  從雲呆住,緊接著,心髒深處有劇烈的絞痛,耳朵裏有巨大的轟鳴,好像有
一隻大手扼住她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恢複過來,可是聲音陌生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嗓子
裏仿佛落滿了灰塵,「這裏是圖書室,請自重。」

  「哈哈,她說自重,阿羽,你聽到沒有,這個女人說自重。」趙子文笑得抱
著一隻手彎著身子,另一隻手指向看好戲的尤單羽。

  「啧啧,我這個男主角都沒說自重,你還自重?」尤單羽一臉譏笑地看著她。

  「A片女主角說自重?這也太搞笑了吧。」

  「這個女人,好不要臉啊,還敢說自重!」另一名穿著吊帶短褲的時尚女孩
一臉鄙夷地笑。

  「這是你們要的目的的嗎……」

  從雲閉上眼睛,轉過身子,窗外,樹影搖曳得厲害,照影在窗上,那模樣顯
得格外張狂,「讓我一身屈辱地自動離開這所校園。」

  這些父疼母愛的少年,又怎麽會懂這份工作對她的重要性,「這份屈辱我受
到了,但是……對不起,我不會離開這裏。」

  這哪裏是一份受辱的樣,簡直就一死人臉。老古董就是老古董,真是無趣得
要死,一想到五萬塊跟打水漂似的,趙子文更氣了,「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給老子等著瞧!」

  說著揮一揮衣袖,撥開衆人一臉氣憤地離開。

  其餘的人見趙子文離開,也一臉無趣,三三兩兩勾肩搭背地準備離開,還以
爲這個女人會哭得死去活來呢,要麽也擺個一臉受傷的樣子啊,原想著有什麽好
戲看呢,沒意思!

  一雙細小的雙眼不著痕迹地望進那雙定在她身上的眼眸,沈澱出一望無垠的
墨色,空氣突然在此刻凝結。

  果然,她還是太過奢求了些。

  歎了口氣,她轉身靜靜凝視窗外的景色,一時間渙散迷蒙的眼神逐漸聚攏,
爲什麽,人一定要去喜歡另一個人呢,自己一個人生活不好嗎?

                (二)

  深藍如墨的夜空,月亮被黑雲遮去了一半的容貌,看起來像是在哭泣。

  甯靜,被一陣腳步聲打亂,帶著急促的喘息,劃破無波的孤絕,那麽樣地令
人感覺突兀。

  從雲不由得抓緊口袋的手機,心裏突突地亂跳,是不是太久沒出來夜遊了,
人也變得膽小了?

  自從前段時間那個男人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的出租屋以後,她就很少出來拉
客,一是怕被他看到她跟其他客人「做事」會尴尬,二是她自己也沒多大的心思
出來。

  可是今天,隻是這樣走,毫無目的地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終點會是哪,
與其說是拉客,不如說是散心。

  一顆滾燙的心沈入冰河,她将衣領裹得更緊了。不管是溫暖的春天還是熱情
的夏天愛呀,對於她,隻是倒挂在黑壓壓光秃秃的,老樹上的半個月亮。

  摸不到,觸不得……

  「誰?!給我滾!」疏離的口氣,冷漠的聲音,插入她沒有毫無節制的思緒
遊移。

  從雲朝著聲音來源迅速轉頭,這才發現後方草叢的公園角落斜斜地立著一個
人,因爲背光的關系,看不清樣子,隻能從聲音判斷是個男人。

  男人的身子歪歪斜斜地,明明很想倒下,卻是支撐著不肯落下。

  沒有被對方的冷漠吓到,壓抑住急劇加速的心跳,從雲擡腿向他走去,随著
距離的縮短,她最先看到的是一雙微微上揚的眼角,如同水過無痕般,沒有感情,
冷漠深沈。

  是非常罕見的桃花眼,心思一轉,從雲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臉,一陣微
風吹過,他那頭亞麻色的發絲在風中随意飄舞。

  五官的輪廓這麽精緻,不是那個男孩子會是誰?

  擡起雙腿,從雲毫不猶豫地轉身準備離開,這個男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
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讓人說不出所以然來。

  腦海裏,猶記得男孩那一臉嫌惡的表情,他是将自己當成洪水猛獸了吧?

  眼角掠過男孩沾染滿了血迹的上衣,一身怵目驚心的紅,腳步頓了下,從雲
啓唇,「你沒事吧?」

  逼近的身影,劈開他沈重的眼皮,不能倒,不能倒,絕對不能倒……

  努力地想睜大眼睛,不行,好像眼睛的焦距沒有那麽大,隻能緊緊盯住女人
裙子下面的一角。

  孫茗卓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他現在隻感到腰部好痛,痛的不能讓人動一下,
現在轉身和站立都好痛!

  深黃色的暈芒籠罩在身影的四周,讓人看得很不真切,隻能憑感覺,依稀覺
得是個女人的身影。

  「走……走……你走啊!」孫茗卓後退一步,握緊雙拳,死死咬住嘴唇不肯
接受對方的幫助。好痛,極度不正常的姿勢害孫茗卓難受的姿勢轉爲痛苦的呻吟
怎麽會有這麽倔強的人?

  從雲輕歎,并沒有因爲他的話離開,而是走上前去,「你家在哪裏?我送你
回去讓你父母幫你療傷好嗎?」

  「不……不要……那裏。」額上的汗水濕了男孩的視線,知覺逐漸碎裂的他
沒發現對方已經走他身前,整個人頭暈目眩,不知是否夜色太暗的關系,連景物
都看不清楚。

  「是……」你嗎?感到這個女子好熟悉,孫茗卓口中竟毫無意識的喃喃念著,
「那你……」

  還沒說完,男孩已經打斷她,念下一串長長的地址,整個人就再也忍受不住
地昏厥過去。

  從雲順手扶了男孩頹敗的身子一把,抵在身上的重量更重了。

  稍稍擰了擰秀眉,她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那個地方,是這一帶租金
最貴的富人區。

             第十五章寶貝身體

                (一)

  「唔……」

  好燙。好痛。什麽地方又涼又熱的,皮膚的灼熱感加疼痛感刺激的他更加酸
麻到底是哪裏?怎麽會這樣!

  「别動。」

  軟語在耳邊響起,女人輕柔細緻的聲音穿入孫茗卓的意識,聽起來有點警告
的語氣。

  唔……是……誰?誰在跟他說話?他的房間怎麽會有女人!

  「唔,好痛!」孫茗卓吃痛的吐出一記悶哼。腰部生生作疼,他痛得想躲,
卻被按住了身體動彈不得。

  「你現在受傷别亂動。」聲音再度響起。

  「不……滾開……」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好痛!

  「啊……」想張開眼睛,卻發現沒有想像中容易,孫茗卓的喘息逐漸粗重。

  「說了真的不能動!」男孩固執的動作令從雲微微有些不悅,傷勢已經這麽
重了竟然還總是亂動,萬一扯到傷口怎麽辦?

  「你──」孫敏卓咬著牙,滴下鬥大的汗珠,憑著一股不服輸的硬氣,死命
地瞠開太過沈重的眼臉。

  模糊的視線逐漸浮現出一張毫無特征的臉孔,正站起身子仔細地檢查他的傷
口。

  好眼熟……

  那個女人!

  那個妓女!!

  害他連番失神的妓女!

  是了!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過度的驚訝在他胸腔裏一下子爆開,不知道哪裏生出的力氣,孫茗卓猛地一
躍而起,過大的動作痛得他龇牙咧嘴,身上的薄被也随著男孩粗魯的動作漸漸滑
落。

  「是你!呦……」腰際處什麽地方越來越刺,孫茗卓強忍著痛楚,直直地盯
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個女的,他絕對絕對有可能一個上前就賞她一個拳頭!

  「你……」指著門口,剛想上前讓她滾蛋,卻突然察覺到一件不對勁的事。

  不對!

  什麽東西貼在他的身上,緩緩地往下滑去?!翻落的床被貼在他的皮膚上,
帶來細緻的觸感,很柔軟很舒服,但是──爲什麽是貼在他的皮膚上?

  孫茗卓低頭,胸前的兩顆小粉紅色櫻桃正暴露在空氣中,再往下一看,胯下
的小弟弟軟趴趴地低著頭,仿佛正在嘲笑他的後知後覺。

  他的寶貝身體,全被這個惡心的妓女看光光了!

  從雲聽到聲音擡頭一看,男孩正捧著腰部對她怒目相視,以一種她無比熟悉
的厭惡眼神直勾勾地瞪著!

  從雲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看來是别指望從這個男孩撈到好處。

  隔著一張大床,兩個人互相對望,一個站在床上怒目相視,一個站在床下冷
漠淡然。

  憑什麽憑什麽,這個女人上次還對他一副讨好有加的樣子!孫茗卓氣急,連
著喊出幾個「滾」字!

  孫茗卓低咒著,一時激動還揮動了幾下拳頭,卻不料扯到了受傷的腰部,疼
得他更是呲牙裂嘴。

  就像一頭受傷的小豹,奮力地雄起保護自己的尊嚴。

  從雲攤開一隻手,緩緩地向前走一步,淡淡地看著他,「我要辛苦費的。」
如果不是這個男孩身上有鑰匙,恐怕她連酒店費都要替他出了,「出租費加上醫
藥費一百多塊。

  她不可能白白救一個人的,況且這個男孩看起來并是不那種缺錢的人。

  「你……你……」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就是錢錢錢,孫茗卓
差點就當場氣絕身亡!

  這個惡心的女人,她就是爲了錢救他的!

                (二)

  是誰說的丢了拾起來藏著,丢不到外面的,他要宰了他!!他孫大少這一輩
子就沒這麽丢臉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孫茗卓二話不說,一個轉身蹭地跑到床前的櫃台邊,拉出床頭的抽屜,裏頭
的東西灑的滿地都是,旁邊有很多扭成一團的紙,零零散散的全部都是鈔票。

  「要錢是吧!給你!全都給你!本少爺他媽有的是錢!」

  抓起一把轉過身就要扔給她,不料腳下施力過大,棉被在地闆上變「地毯」,
孫茗卓向前一撲,馬上跟狗吃屎似的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闆上,傷口撞在地闆上
全部裂開,一股鮮紅的血液緩緩地滲出紗布的包裹。

  一大摞鈔票跟雪花似的,洋洋灑灑,飛得滿地都是。

  就這幾秒锺的時間,根本還不夠從雲看夠過程的,哪裏還有時間過去接住他。

  屁股上又挺又翹的的兩團白肉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孫茗卓這回虛弱
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最想擋的不是屁股,是他的俊臉啊!!!……

  啊……臉,現在别說丢,他這一摔就連最寶貴的臉都給摔沒了!!!

  這個男孩是不是嫌血太多了,本想站在一旁讓他自己處理傷口的從雲見他趴
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禁心疼起他的血來了。

  算了,不過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罷了,拿過一旁消毒好的紗布和繃帶,從雲
走到他面前,「你還能起來嗎?」

  「要你管!」悶悶的聲音,死都不肯回頭,男孩一張臉緊緊地貼著對著大理
石,就好像在對著地闆自言自語。

  略過他的話,從雲一隻手輕輕地翻過男孩軟綿綿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拆開浸
血的紗布。

  「誰要你……」孫茗卓被她這麽弄得這麽一轉身,見她一臉專注的樣子,一
口氣憋在肚中,悶悶地把頭轉到一邊,自己跟自己賭氣。

  絕對不是他妥協,絕對不是!對,男子漢大丈夫能忍則忍,忍無可忍,還是
得忍啊!

  對!就是這樣,等他傷好了,這個女人就死定了!

  先用紗布貼好傷口,才拿過一旁的繃帶環繞稍作斜狀綁好,環了兩三圈圍住,
再把第一圈斜出的一角壓在第三圈内,扯了扯,果然更固定更牢靠了,不然照他
這種個性,待會估計傷口又會裂開。

  鮮紅的血液還殘留在男孩的腰際下處,想了想,從雲拿過床邊的棉球蘸了點
生理鹽水輕輕擦洗掉。

  「啊……」這回發出的不是煩躁的吼聲,而是舒服的呻吟聲。

  過於專心擦拭快要幹涸的血漬,從雲一聽到他的叫聲,還以爲弄疼他了,條
件反射地擡頭,隻見到男孩羞惱的側臉,什麽都看得不真切,低下頭準備繼續擦
掉血漬。

  這才發現,男孩那根和年齡極不相符的粗大陰莖不知道何時已微微翹起,從
雲愣愣地看著,她根本連他下半身都沒擦到,她以爲男孩這麽讨厭她,不可能會
想到那事去的啊。

  男孩的陰莖估計是從雲見過的最美麗的,包皮輕輕的褪去,但是不長,應該
是恰到好處的包皮。圓柱狀的龜頭像香覃般突出,整個棒身被陰囊包圍而呈現一
片粉紅的亮澤。

  陰莖猶如象鼻,陰囊賽過葫蘆的,形容的就是這種男人吧。

  該死的女人,她的手就不能擦得重點,要麽就别碰他的身體!他孫大少什麽
時候這麽憋屈過,光溜溜地呈現在一個女人面前,那女人竟然還該死地對他的裸
體視而不見。

  突然被她這麽看著,原本微微翹起的寶貝早已一柱擎天,直挺挺地立在半空
中,整個人腫脹得快爆炸了!光是被這女人的眼睛一瞄,他大少爺就受不了了。

  哪裏還感覺得到傷口有多痛身體有多虛弱,一根又粗又長的肉棒直想著找個
又緊又滑的洞口狂猛地摩擦,不停地律動,不停地發洩……

  啊啊!!!不行!不行……死都不能把他寶貴的貞操葬送在這個惡心的妓女
身上,絕對不行!

  沈浸在自我掙紮的孫大少哪裏知道對方隻是在拿他的小弟弟跟别人做比較,
要是知道,他不吐血而死才怪!

             第十六章他的小弟弟

  「它好硬……你是不是很難受?我可以幫你,我幫你解決吧。」見他的陰莖
有越來越漲大的趨勢,從雲不失時機地說,她剛剛一眼就瞧見男孩掏出來的錢全
部都是一百一百的,這樣的客人實在太難尋到了,出錢爽快又不會有性虐待傾向
的。

  跟那個冷冽的男人不同,他可以給其它小姐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的小費,但
是對她一個最下等的小姐,她不懂他爲什麽偏偏對自己這麽吝啬,每次不管做多
久多晚,頂多隻有一兩千塊。

  要她選,她肯定會選擇這個男孩,當然,她有得選擇的前提下。

  「什麽東西?解決什麽?」整個人繃得跟火山似的,孫茗卓全身脹得都快噴
火了,哪裏顧得斟酌她的字句。

  一隻微微顫抖著的手輕巧地從腰部越過叢林,從雲呼了口氣,當她抖著手來
握男孩的陰莖時,才發現,他那已硬得不行了。

  用手小心的捧著男孩那粗大的陰莖,凝視著它。這是飛薇教她的,飛薇告訴
她,當一個女人手捧著男人的性器并凝視它時,就表達了這個女人對男人的崇敬
和屈服。

  「誰讓你……」見她竟然敢亂摸他的小弟弟,孫茗卓原本要脫口而出的惡毒
言語因她的動作而全部哽在了喉口,繃緊身體,他表情僵硬地看向蹲在自己腿間
的女人。

  剛一觸到,她就像被燒到般的将手縮了一下,但接著她還是用手緊緊地捧著
男孩的陰莖,手心感覺到肉莖的溫度。她開始用手指輕輕撫摸著,輕輕握住了他
那堅硬粗長的肉棒,慢慢的,她一邊緩緩的套弄起男孩的肉棒,一面擡首謹慎地
看男孩的反應。

  「你!該……該死的胖女人,你竟然敢動本少爺!」

  糟了!糟了!孫茗卓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理智不停地警告著把她踢掉,但
是身體卻一點力都使不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虛弱還是無力的。

  粗壯的大陽具這時已高舉起過九十度,龜頭怒挺著,肉紅色的,堅硬的大龜
頭馬眼流出一絲晶亮的液體,由於欲望泌出的那些液體使龜頭油亮亮的。

  從雲隻覺得手裏的大龜頭越來越熱燙,一鼓一鼓,好大啊,這個男孩明明已
經在欲望的頂端了,就連說出來的惡言惡語都軟綿綿的,哪裏像是在拒絕她。

  她大膽的把另一隻纖纖玉手挪過來,兩隻手顫抖的捧包著男孩又熱又燙的大
龜頭,有如包住勃動的大心髒一般。

  從雲隻覺得陣陣的熱量随著大龜頭的顫抖勃動傳來,從她的手傳遍她的全身,
她更是有如電擊一般。整根大肉棒在被她兩手抓住竟還有近一寸露出,而那粗大
的莖體,巨大的龜頭又豈是一隻手可包住,還有那深深的龜溝,呈钜齒狀高高鼓
起的邊緣的………

  「唔……唔……該……該死……的……女人」

  被她搞的句不成章,一隻大肉棒被那女人搓得更是紅光滿面,更爲粗挺。孫
茗卓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寶貝,他的貞操……

  他的臉,他的身體,他的小弟弟,沒了,沒了,全沒……啊!!!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見他有點松動,從雲趕緊說。用手指磨擦著男孩龜
頭前端的馬眼,兩片軟唇輕吻龜冠背面的接合處,用舌尖去挑逗兩團龜冠間敏感
的青筋。

  「啊……誰要舒服……」氣息漸漸不穩,孫茗卓不甘心地說,「是你自己…
…啊……不要臉……」

  一雙手情不自禁的抓緊掉在旁邊的薄被,兩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漸漸收攏,眼
中露出不敢相信的光芒。他,竟然抗拒不了她!

  第十七章别人的奶子不能摸!【H】

                (一)

  這種又酥又麻的感覺簡直比他用自己的雙手打飛機更舒服,更刺激,明明就
是同樣的兩雙手自慰,怎麽會有這麽強烈的反差。

  「噢……」還沒得出答案,孫茗卓就感到自己的小弟弟進入一處溫濕滑軟的
所在,忍不住發出舒坦的哼叫。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半眯著低下頭,孫大少的眼睛簡直都快充血了,該死的胖
女人竟然埋在他的鼠蹊和陰毛間舔弄,這畫面,簡直比他看過的A片更讓他激動!

  最讓他噴血的還不是這個,低著身子的胖女人,兩對顫巍巍的,溫潤豐挺的
雪白乳球向下垂著,沒有任何遮攔地裸露在他的眼前,她乳房上暗紅色的乳頭尖
尖的,汗水覆蓋了整個乳房,閃爍著誘人的光亮,随著呼吸起伏,像是兩對随時
等待著蹂躏的軟球。

  還有幾滴汗水延著她的乳球,順著她的乳頭,緩緩地滴下……

  看到這美豔的場景,孫茗卓的腦子騰地熱起來,有些發呆,胸口好象有兩團
火焰在燃燒著,烤得他口幹舌燥。

  媽的,女人的身體他又不是沒見過,從初中到大學,學校裏,他姥爺公司裏,
他老爸機關裏……那些光著身子想要爬到他床上的女人,他孫大少連多瞧一眼都
不屑,怎麽可能會對眼前這個胖女人起反應。

  「對了,絕對是錯覺!!!」剛才想摸她奶子的沖動絕對是錯覺!

  結果,一雙桃花眼忍不住,又想悄悄地瞄向她的胸部,正好對上擡起頭小心
翼翼地關注他表情的女人。

  一個半眯眼睛的模樣像隻性感的貓,一個熱情讨好的模樣像隻乖巧的小狗。

  「什麽?」見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麽,從雲一副雲裏霧裏地擡高頭。

  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孫茗卓的心一軟,全身攤開軟得就像一團白花花的果
凍,隻剩下大張的雙手緊緊地絞住薄被。

  見他沒有反抗的舉動,從雲才移開視線繼續。男孩的陰莖還一柱擎天的站立
著,已經一顫一顫的在發抖,她用雙掌虔誠的捧住,内心澎湃的激動起來。

  亂密的草叢裏散發著男人強烈的體香,他沒有一點點的體味,卻有著少男那
種特有的體香。她張開嘴唇,輕輕的将龜頭前端含進嘴裏,濕燙的嘴唇含著肉棒
前半截用力吸吮、同時纖手也握著另半截陰莖套弄。

  「啊啊……噢……哦……」不知所以的晃著腦袋亂叫。陰莖被她這樣一陣吹
吐,他已快守不住了,不能摸,不能摸,别人的奶子不能摸!

  這個男孩的叫床聲怎麽像個激情中的女人,從雲一顆心也被他叫得春意盎然
起來,不禁一隻手托住他繃緊的陰囊輕柔地壓擠,肉紅色的嘴唇靈活地吞吐著,
象陰道般吞食著男孩粗大的莖身。

  「嗯……哦……好熱……好……」被胖女人溫熱的口腔含住,濕熱的舌頭掠
掃敏感的龜頭,孫茗卓舒服得叫出聲來。

  聽到男孩滿足的叫聲,從雲越發用力地吮吸起來,把粗大的龜頭深深地含進
嘴巴裏,嘴巴裏面的内壁緊圈,香滑的舌頭一圈一圈地舔掃莖身,再把舌尖塞入
龜頭前端的馬眼内不停磨擦。

  濕燙的嘴唇含著肉棒前半截用力吸吮,同時雙手也握著另半截陰莖套弄。含
得久了,整個人也習慣了,沒了剛才的矜持,吸得越來越順暢,一下比一下含得
深入,男孩的肉棒沾得全部都是她的口水。

  「唔……好……好……喔……」孫茗卓舒服的渾身肌肉都在發抖,呼吸變得
愈來愈濃濁,一張嘴硬生生地把好舒服幾個字哽在喉嚨。

  胖女人的唇舌又是這麽靈巧嬌嫩,舔的他渾身精肉不停在顫動,寬厚的胸膛
也在猛烈起伏。

  「啊……胖……胖……胖胖……噢……」斷斷續續,孫茗卓激動得連自己在
喊什麽都不知道了,隻知道不停地喊她,叫她。

  見他越來越興奮,從雲也愈來愈用力的吸著男孩的肉棒,上下吞吐的套弄著,
嘴裏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一張嘴深深地含住棒身,龜頭直頂喉部,嘴巴離開,再把一抖一抖的肉棒,
再重新塞進她嘴裏,反反複複。

  「喔……再……再快點……啊……」孫茗卓再也忍不住,一雙白皙的大手本
能地壓住胖女人劇烈晃動的頭部,用力向下貼緊自己的腿間,從雲被迫張大櫻唇,
嘴巴深深地含住棒身,龜頭全部頂在喉部以下。

                (二)

  「呼……噢噢……」孫茗卓将兩手按在她上下動著的頭上面,開始順著她的
動作在她頭上加力,嘴裏呼呼地發出近似吼叫的聲音。

  用舌頭勾勒他性器的輪廓,從雲吞咽著,男孩的火熱的陰莖頂到她口腔的底
部,直達喉嚨,幾乎要讓她嘔吐,她的嘴被撐得滿滿的,因爲賣力的吸吮,早已
汗涔涔的臉蛋上倒是陷下兩個可愛的梨渦。

  床前的手機如催命符似的直響,孫茗卓暴躁地詛咒了幾聲,幹你媽的,什麽
時候不來電話這個時候來!

  不行,她的嘴實在太酸了,這個電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符。見他連起身
接電話的動作都沒有,從雲趕緊放開手中的男根跑過去拿手機。

  下身突然一陣冰涼,孫茗卓渾身一顫,死死地瞪著殷勤地拿著手機想要轉交
給他的從雲,「要你多管閑事!」一點都沒有接過來的意思。

  就像被人突然潑了一桶冷水,一下子從天堂跌下地獄,他現在恨不得一手甩
掉她手中的東西,管它是什麽玩意!

  「吃火藥了你,說誰多管閑事呢。」

  一道尖銳的公鴨嗓音從胖女人的手間傳了過來,該死的,他有說要接嗎?!

  懊惱地接過手機,孫茗卓沒好氣地吼過去,「趙子文你他媽有什麽事最好給
我一句話交代完!」

  從雲哪裏記得趙子文的名字,隻是依稀覺得電話裏的聲音有點耳熟。不過她
的心思并沒有放在電話裏,隻是見這男孩一臉欲求不滿的臉色,也知道剛才的事
自己過於自作主張。

  「搞什麽鬼,一大早火氣這麽大,你這幾天跑哪裏去了,一個多星期沒見你
就是用這種态度對我?」

  無緣無故被吼,趙子文心裏簡直是裏外不是味,卻又不敢發作。畢竟自己家
的公司還得仰仗孫茗卓,再說尤單羽跟肖任幾個吊兒郎當的家夥還坐在旁邊等他
消息呢。

  「我有讓你打嗎?什麽事說!」

  「沒什麽沒什麽,就問你今天來學校不?晚上一起到KTV玩玩,給你找幾
個漂亮的小妞爽一下,這火氣絕對讓你孫少爺馬上就消掉。跟你說,我昨天玩了
個清純可愛的小處女,那滋味……」

  見他似乎非常不爽的樣子,趙子文趕緊讨好地說,跟挑著眉毛疑惑地看著他
的尤單羽使了個眼色,遞過手機想讓他出手。

  孫茗卓這火爆的脾氣他可應付不來,還是交給尤單羽這個「男女通吃」的家
夥解決痛快點。

  「就這樣?!我想操你祖宗十八代!」打斷他的話,孫茗卓這回連聽都懶得
聽,一隻手扒開手機蓋,就把電池拿出來扔到牆上。

  「你說話有點太粗魯了。」怎麽說也是他的朋友,這個男孩怎麽一點都不懂
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從雲現在對他的個性也算摸得一知半解,對於别人她是不會這麽指責他,頂
多隻是在心裏說說而已。

  不過這個男孩,似乎隻是個紙老虎,她倒是一點都不用擔心他會出手打她。

  本以爲他會出口成髒,至少也會用跟對著手機一樣的吼聲嫌她多管閑事。誰
料,男孩隻是睜大一雙快要滲出血絲的紅眼直直地看著她。

  那眼神,讓從雲的心一跳,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
毛下,哪裏還有一點桃花眼的美麗多情,怎麽跟老虎要吃掉小動物似的,有點恐
怖。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雙眼躲躲閃閃傻傻地站著,一個雙腿雙手大張直挺挺地
躺著。

  該死的女人,還要他暗示多久,沒見他的小弟弟已經快要充血而死了嗎?過
來啊,快過來啊!

  孫茗卓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跳過去把她那張濕潤潤的嘴唇按在腿間狠狠地抽
插,滿腦子全都是些淫穢不堪的畫面,哪裏還有心思理會她的出言不遜。

  但是他的驕傲,絕對不容許他自己主動過去!

  「喂,你忘了什麽!」受不了了!

  「我忘了什麽?」被他這麽盯著,從雲哪裏敢走過去,更别說看向他那青筋
暴凸的性器,整個空白的腦袋完全被他牽著走。

  「就那什麽,你的嘴巴!」

  摸了摸有點紅腫的唇瓣,從雲不知道他想說什麽,「我的嘴巴?怎麽了?」

  「我操!你是豬頭啊!」火氣往上冒,孫茗卓不爽地吼,撇開俊臉面向牆壁,
一臉委屈地說,「你剛才對我做什麽!?」

  被他這麽一吼,從雲的腦袋想不恢複正常運轉都不行,目光轉向他的下面,
才想起他的欲望還沒纾解出來,剛才實在是被他那雙想吃人的眼睛盯得出神了。




.
2016-4-8 18: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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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2章

.


            第十八章要死了【H】

  從雲不敢怠慢,趕緊走過去蹲在男孩結實的雙腿間,用手握住他肉莖的根部,
把紫脹的龜頭頂在她唇間,然後用舌頭在紫色的龜冠上打轉,仔細地料理著那可
愛的棱溝,緩緩将盤筋的怒棒往嘴裏送。

  「噢……喔……喔……啊……」小弟弟重新回到她的「懷抱」,胖女人嘴裏
的火熱黏膜,此時緊緊包圍著他勃跳的肉莖,孫茗卓用手肘支撐在地上,半倚著
身子仰起臉一臉「隐忍」的叫著。

  不能!絕對不能表現得太舒服,不然以後被這個胖女人騎到他頭上來!到時
他孫大少連尊嚴都沒有了。對!他現在還有尊嚴,男人最寶貴的尊嚴!

  慢慢恢複血色的薄唇粗喘得連閉都閉不上,白皙的肌膚在白天的浸色下就像
剛剛剝皮的雞蛋,一頭亞麻色的頭發随著細長的白頸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完全掩蓋住此刻渾濁得就像一團迷霧的眼睛,男孩的臉上全
是沈迷情欲的慵懶氣息。

  殊不知男孩所以爲的「隐忍」在外人聽來多麽的銷魂,從雲一顆心被他叫得
腦海裏面全是男女做愛的場景。

  她伸出薄薄紅紅的舌片,用舌尖輕輕的舔著他龜頭上的馬眼,左右畫圈圈的
舔,然後含在嘴裏一進一出的吸,這個男孩的叫聲太引人遐想了,要是被酒吧那
些男同志聽到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男同志的世界她太熟悉了,那些到酒吧尋歡的客人,十有八九全都喜歡看起
來漂亮又很能叫床的年輕人。

  「喔……好……好棒……真好……啊……」嘴巴一開,就跟出閘的洪水,噴
湧而出,滿嘴都是腦袋裏想的東西。孫茗卓哪裏知道自己竟然被她想象成同志,
全身都集中在享受著她口腔内那條滑嫩嫩的舌片,他孫大少這一輩子就沒有這麽
爽過。

  她還以爲這個男孩可能性經驗并不多,再加上身體受傷,應該很快就會發洩
出來,隻是沒想到含了這麽久沒有洩,陰莖反而卻是有愈來愈漲大的趨勢,不禁
急了一身冷汗。

  最後她幹脆把舌頭的力量集中在男孩的龜頭下緣,再繞著他的莖部打轉,過
了一會兒,她的嘴一吸一吐的動了起來。這樣才成功地避免她的喉嚨受到刺激,
又能讓他爽快無比。

  「啊……擡起頭!……我要……看你!」又緊又翹的臀部著迎合著女人的吞
吐,孫茗卓仰著臉一邊興奮的叫著一邊粗暴的扯住從雲的頭發,要是這個女人一
臉痛苦地親著他的寶貝小弟弟她就死定了!

  憑什麽就他一個人跟傻子似的亂叫,她卻一聲不吭,要爽就一起爽。

  「哼……」從雲痛的直皺眉,不過她還是順從的仰起臉,用舌尖抵在男孩龜
頭下方最敏感的溝縫來回的磨擦著。

  「哦……啊……我要……要聽你叫……」看著身下溫馴的胖女人正在舔著自
己的寶貝,孫茗卓不禁血脈贲張,将漲得通紅的寶貝一下子塞進她的嘴裏。

  「唔……嗯……唔……」從雲的嘴巴被漲滿,無法叫出聲來,一張臉憋得透
紅,哪裏還能說什麽話。

  「啊……我……好爽……你爽……不爽?」孫茗卓露出很陶醉的樣子,他開
始把那根東西在從雲嘴裏抽插,現在他變得主動了。

  「唔……唔……爽。」這哪裏是爽,簡直是折磨,從雲不懂他是真正在問她
還是在假問,嘴巴塞著一個東西透不過氣能爽嗎?

  「喔……喔……我也……我也好爽……」孫茗卓開始含糊的呻吟,一滴滴火
燙的汗水不斷自他的額際往下流,加在她頭上用的力漸漸加大,他已完全陶醉在
她溫濕的嘴裏的抽插帶給他的強烈快感。

  從雲的頭被他完全控制著,在他的肉棒上,上下快速猛烈的抽動,男孩簡直
仿佛在奸淫她的私處一樣插她的嘴巴,沒有一點技巧性可言。

  孫茗卓口中呼呼地叫著,在胖女人的嘴裏瘋狂抽插,一下一下,越來越用力,
越來越快,「呼呼……啊啊……你……你好棒……」

  男孩的陰莖完全的沒入她的嘴巴,從雲隻感到他的龜頭抵在我的喉嚨那裏,
一陣強大的動力由他的肉棒根處開始傳到龜頭,努力地想配合他的速度。

  繼續抽插了幾十下之後,孫茗卓連他家親爹媽是誰都不知道了,「喔……胖
女人……你的嘴……吸得我的寶貝好舒服……啊……太爽了……」

  兩人一前一挺,做著最原始快速的活塞運動。

  「啊……會出來的………喔……喔……我要。……我要……吸……吸我……」
低下頭,胖女人的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胯下,孫茗卓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隻能聽
到她爲親他的寶貝時發出的濕答答的「啾啾」聲。

  見他終於快要發洩出來的樣子,從雲趕緊加快吞吐動作配合他的速度,吃奶
似地用力吮吸龜頭。

  「啊……呼……呼……我要死了……會……會死的……」孫茗卓看著她肉紅
色的嘴唇含著他的寶貝吞吐,那種完全臣服於他的樣子,真是讓他脹得發狂。

  「死了……死了……喔……喔……我要……我的小弟弟……死……死掉了…
…啊……」小弟弟跟著叫聲一陣陣的抖顫跳動著,孫茗卓用力的将胖女人的頭緊
按在胯下停住,身子一抖,龜頭上的馬眼一松,一股液體狂噴而出,精液深深地
射進了她口腔深處,

              第十九章餓死

  這回别說親爹媽,孫大少連他自己是誰他都不知道了,整個人攤在地上酥軟
得跟隻軟柿子似的。

  「嗚!……」從雲痛苦的含著強烈跳動的肉棒,一股股滾燙的的精液不停湧
入她容量不大的嘴裏。她努力的吞含著這些濃稠的液體,但是仍有許多從她嘴角
流出來。

  「喂,誰讓你吞的,快吐出來!吐啊!」眯開眼縫瞧見她這麽努力地想要吞
掉他噴出來的「牛奶」,雙眼倏地瞪大,哪裏還有心情欣賞這淫靡的畫面,孫茗
卓心中一陣不爽,沒好氣地說。

  媽的,他自己的東西他都不肯吞了她還學A片那些醜女人搶著吞。眼睛是用
來幹嗎的?真牛奶假牛奶都分不清楚,吞進去不拉肚子才怪!我有讓你吞嗎!?
本少爺讓你吞了嗎?!蠢女人!!!

  被他這麽一吼,從雲不知所雲地看著他,吞男人的精液是時有的事,嫖客找
小姐不都是爲了男人的虛榮心嗎,不然100塊不會那麽好賺的。

  「看什麽看,讓你吐掉沒聽見啊!」見她簡直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孫茗卓氣
惱地拉著她跑向浴室,早就把剛才自己的身體是虛弱還是無力的問題給忘得一幹
二淨。

  臨走還不忘抓過腳下被他蹂躏得不成樣子的薄被圍住下半身,他孫大少的寶
貝命根子,可不是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的。

  彎著身子一陣一陣吐掉嘴裏渾濁的液體,背上越來越重的力道拍得從雲不斷
咳嗽起來,她的咳嗽根本不是吐的,而是給拍的。

  「咳……沒有了……咳……咳……别……别拍了」

  「不行,肚子裏的也吐出來!」

  「可……咳……咳……可以了。」

  嘴巴的吐出來就完了,吞進肚子裏的哪裏能吐得出來,頭腦一陣陣眩暈,從
雲被他拍得簡直連死的心的都有了。

  「嗯,差不多了。」見她嘴巴吐不出東西了,孫茗卓這才放下手,滿意地說。

  這一滿意,眼睛一撇,看到胖女人吐出來的那些東西,他的精液,女人肚子
裏的食物。

  啊!!好惡心啊,他也想吐了!

  「媽的,誰讓你在我面前吐東西的,惡……惡……」

  一陣陣幹嘔,孫茗卓越想吐越吐不出東西來,都不知道已經多久沒進食了。

  兩個人虛弱地回到床上,精力早就被榨得一幹二淨,一個是被餓的,一個是
被累的。

  「喂!」

  無力地偏過頭看向他,男孩一雙眼睛近在咫尺,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
澄澈,眼角因爲微微上揚,而顯得更加妩媚。

  從雲這才發現兩個人平躺在一張大床上,還不到一個手指的距離。

  「有人快被你餓死了?!」中氣不足底氣有餘。

  言外之意是……他肚子餓了?轉念一想,也是,他已經昏迷兩天了,一點進
食都沒有,不會餓倒是奇怪。

  從雲趕緊起身,赤著腳走到廚房給他端早上煮好的雜糧,這男孩家裏的地闆
好亮好滑,根本就不需要穿拖鞋,有了錢走在哪裏真的什麽都可以享受。

  簡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明明一副肚子很餓的樣子,這個男孩怎麽吃得這
麽慢騰騰的,從雲在一邊看得心急如焚,她還得趕著跟他要錢回去的。

  她哪裏管得著什麽對方氣質不氣質的,隻想著要到她的小費。

              第二十章小費

  「什麽東西,煮得稀巴爛的,是人吃的嗎?!」

  「就這麽一點點米夠本少爺吃個屁,你以爲你眼前這副又高又壯的身體怎麽
長出來的……」

  他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麽所謂的稀飯,全是些面包牛奶之類的速食品,哪裏
咽得下這些粗糧雜食,真不知道這女人從哪搞出些這玩意。

  嘴巴劈劈啪啪說著,舉筷子的動作咕噜咕噜地迎合著,兩隻大眼不甘心地瞪
著近在咫尺的小眼。

  肯定是肚子實在太餓了,什麽東西到了嘴裏都是美食,他才不會承認蠢女人
煮的東西好吃。

  喝足飯飽,再加上身體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孫茗卓整個人就跟财神爺似的,
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斜斜地睨著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的的從雲。

  該死的胖女人,你也有今天啊,他起床那會她還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呢,
哼!到頭來還不是得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

  他那張無人匹敵的臉蛋,再加上一副魔鬼般的身材,不是他自誇,哪個女人
不是乖乖地巴著他,想要偷親他的寶貝命根子。

  見他一點表示都沒有,從雲動了動嘴唇,一邊斟酌著該怎麽說一邊小心地湊
上前去,「我可以離開了嗎?」

  媽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乖了,早讓你滾的時候怎麽不滾了,現在才想到要
滾了,「要滾給我滾遠點!」

  想走是吧?走啊,别以爲我會留你!想等著本少爺留你?沒門!

  「三千塊。」辛苦費再加上她的服務費其實還不到三千,隻不過她想碰碰運
氣,看這個男孩對小姐大不大方。

  空氣突然在此刻凝結,靜得隻剩下窗外沙沙的風聲,從雲以爲他沒聽見,想
著要不要重複一遍。

  「你說什麽?!」一雙眼頓時冷得毫無溫度,孫茗卓猛地站起來,額邊的青
筋幾乎要噴起,「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三……」從雲正想再說一遍,整個人眼前一黑,隻覺手腕突然一緊,一股
大力将她往前扯去,「啊……!」

  措手不及下,原本就不高不挺的鼻子被一股外力牽扯著狠狠地撞在一堵肉牆
上。

  從雲還沒來得及擡頭,下颌就被一隻大手狠狠锢住,一道淩厲的視線直逼她
的眼,這個男孩,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好應付。

  紙老虎?真的隻是紙老虎嗎?她開始後悔起剛才的自擡身價,抓住他緊緊箍
住她下颌的手,想要在他松懈的時候趁機掰開,「價格可以談……啊……」

  話還沒講完,從雲這回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張臉都脹得通紅,喉嚨裏
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他媽真的是妓女!?啊?到底是不是?」重重地喘了口氣,一拳握得死
緊,孫茗卓咬牙切齒地說,妓女兩個字被他咬得尤其響亮。

  不是,不是,不是,你快說啊!!隻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快說不是啊!

  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嗎?從雲不懂他爲何要明知故問,整個下巴被他捏得連話
都不出來,隻能唔唔地請求他把手放開,果然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實在太大了,她
兩隻手無論怎麽掰都掰不開他一隻大手。

  「給我裝啞巴?是不是每個男人的雞巴你他媽都下賤的想親!是不是!?你
給我說啊!」一想到她的嘴巴曾經含過别的男人的寶貝,一張俊臉頓時陰沈得如
同要吞噬一切,上挑的桃花眼急速地凝聚起冰霜。

  抓過放在一旁的陶瓷碗撒手就扔到牆上,利器撞到牆上,碰地一聲碎成一片
一片,落在兩個人的腳下,劃過他光潔的手臂,一條細細的血痕随著碎片滑落而
若隐若現。

  趁他分神的功夫,從雲趕緊卯足全力掰開他的右手,退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這個男孩臉色太恐怖了,要是知道他會這樣,當初就不該替他纾解欲望。

  那些飛散得七零八落的鈔票和陶瓷碎片有些還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從雲猶豫
著到底是該留下來争取她的小費還是趕緊逃走脫離他陰狠的視線。

  「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麽事慢慢……啊!」

  見她這麽著急地想要擺脫他,孫茗卓的臉色更加陰沈,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
蒼白的胖女人,一腳狠狠地踢掉眼前的樟木椅,追上前就要捉住她,「想躲?你
以爲這是誰家!」

  再不離開連人命都出來了!

  從雲這回連猶豫都不敢猶豫,一個轉身跳開拔腿就跑,連回頭的時間都不敢
空出來。在這裏兩天的功夫她早就對他家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走到玄關處,二
話不說馬上轉開把手,臨走不忘順手把門關上給自己争取一點時間。

  「還想跑!?」

  沒料到她竟然敢在他的視線下逃走,孫茗卓氣得青筋直冒,邁開長腿隻顧著
追上去,哪裏還記得身下隻圍了一條薄被。

  他快氣炸了!

  追到門口,電梯根本就是往上走的趨勢,想都不想,孫茗卓前腳一邁就追到
樓梯騰騰地往下跑。

  哼哧哼哧跑到一樓,哪裏還有半點胖女人的人影,隻剩下幾個來來往往的男
男女女暧昧地打量著他的臉和身材。

  爬到頂樓的從雲連走下去都不敢,隻能緊張地呆在上面等風險過了再下來,
剛才跑得太急根本連等電梯下來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急中生智爬到樓梯上面。

  她怎麽會碰到一個這麽暴力的男孩,就連那個冷冽的男人都不會像他這麽狠
戾。

  「看你媽雞巴看!沒見過帥哥啊!!」

  被他這麽一吼,哪裏還有人敢往他這邊瞧,隻有幾個不怕死的女人,不時地
偷眼瞧向他裸露的胸膛。

  一陣冷風吹過,身上的汗毛頓時恭恭敬敬地豎起,孫茗卓一腳狠狠地踢在電
梯門闆上,踢得門闆碰碰直響,旁邊的行人這會是連走近電梯的膽子都沒有了,
一個個都繞著路縮頭縮腦地趕緊爬樓梯。

  媽的,不就是個又醜又胖的妓女,他大少爺要什麽沒有,還會在乎一個胖女
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他媽最好别被我逮到!等我逮到你就……

  一個不爽,憋足了勁猛的又是一腳,非要把門闆踢掉才甘心!

  「咚!」的一聲巨響,在走廊内傳蕩起陣陣回音,鐵皮門「砰!砰!」搖搖
晃晃。

             第二十一章小太妹

                (一)

  等從雲趕到她工作的校園,已經遠遠地看到飛薇的小轎車。

  打開車門坐進去,從雲還沒緩過神來,就迎來一陣口水唾沫星子。

  「我說你怎麽回事,約我過來自己還遲到,拜托,我是那種能等的人嗎?」

  今天的飛薇穿著一條鵝黃的超短迷你裙,一身V領低胸T!,要是不看那頭
大波浪形金黃卷發,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有點清純女大學生的樣子。

  連說幾聲對不起,兩人才回到正題上,今天是她交「保護費」的日子「把那
女的樣貌特征告訴我,待會我下去你在上面先看著,暫時别出來。」

  「相貌記得不是很清楚,我隻記得走在最前頭的叫夏瑤。」對於飛薇叫她不
用下去的事,從雲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對付那些狠角色飛薇不行,但是幾個小太
妹還不是她的對手。

  兩人等了十多分锺,才看到走出校門的幾個年輕女孩,正要走進一輛紅色獵
豹飛騰越野車,這些人的打扮太過招搖,想不注意都難。

  走在最前面那個穿著暴露的野性美少女,白色襯衣在胸口處系了個結,露出
粉白纖細的小蠻腰,肥大的軍褲絲毫沒有掩蓋住她大腿的修長,從雲一眼就看出
是那個名叫夏瑤的女孩。

  看了下手表,十一點多,已經過了她交保護費的時間,「就是這幾個。」

  坐在駕駛座正無聊地玩著手機的飛薇一聽到她的聲音,兩眼一亮,順著她的
目光看過去,太久沒打架了,今天就拿你們幾個臭娘們練練手。

  十指緊扣,慢慢地放松關節,飛薇轉過頭去交代幾聲,「你就給我看著。」

  拉開車門,飛薇雖是個女孩,卻以不輸男兒的豪邁走到她們面前,「哪個叫
夏瑤的?」語氣貌似平靜,配上她的舉止卻透著張揚的跋扈。

  其中一個頭發挑染成藍色的女孩傲慢地迎上前,「本小姐就是,你……」

  還沒等她話說完,飛薇啪啪就給她來了兩個耳光,快而狠戾,給她一個下馬
威,「呸,老娘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太妹還在吃奶呢。」

  沒想到這個三八竟然敢打她,夏瑤先是微微一愣,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
刹那間就陰沈了起來,她夏瑤在這整塊地帶怎麽說也是叫得出名号的飛車黨大姐
大。

  肩頭處一個龇牙咧嘴的狼頭刺青栩栩如生,更是透著幾分猙獰。她穿著臍環
的小蠻腰顯然是練過街舞的,看起來很柔韌。尤其是那高聳的胸部,在打結的襯
托下飽滿挺立,一道深邃的乳溝惹人遐想。

  「死三八,敢打我?」夏瑤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一下就被飛薇撩撥得釋放
了出來。

  回手從自己車駕駛座位下抽出一根球棒,夏瑤眼中寒芒一閃,掄圓了球棒,
就朝飛薇揮了過去。

  飛薇是誰?十三歲出來混,十六歲被抓進勞教所,十八歲被關進監獄,是那
麽容易對付的嗎?

  一個回旋踢瞄準目标狠狠踢到對方執著棒子的左手,夏瑤手一松,棒子離地,
兩個人連揪帶掐,外帶扯頭發打了起來。

  旁邊的小太妹根本連插手的餘地都沒有,兩個人打得快而狠,外人一上去不
是遭殃就是傷到自己人。

  飛薇一個擡起右腳,就踩在夏瑤裸露的胸口上,居高臨下地嘲笑,「臭娘們,
學人家不穿胸罩!」

  身旁幾個畏畏縮縮的小太妹猶豫著想過去幫忙,飛薇腳下一個用力,在她的
胸口狠狠地踩了幾下,「誰敢過來?」

  就像是被死神吻住了唇,夏瑤刹那間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大口喘
息著,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珠,這個三八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一出手就是帶著
必殺的氣勢,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低下身子順手把手上的血抹在了夏瑤的酥胸上,「敢跟我姐們兒要錢?找死!」

  這一擦頓時把才從死亡恐懼中拉出來的夏瑤氣得七竅生煙,她雖然穿得暴露
随便,卻隻是因爲個性的叛逆,認爲她是個随便的女孩的家夥,都已經被「教育」
成了不随便的人,臉色瞬間拉黑。

                (二)

  「臭三八──你敢!」

  接到電話趕過來的趙子文一夥人,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個香豔血腥的場面。

  奔在最前頭的肖任二話不說,一個左勾拳,右勾拳,就打在飛薇打扮得精緻
妖娆的臉上。

  肖任是誰,就是夏瑤的男朋友,他可不懂得憐香惜玉,不管男的女的,隻要
惹火了他,照樣拳頭一頓招呼。

  沒料到這個臭娘們會有幫手的飛薇,一個轉頭,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根本就
沒有還手的機會,更别說匆忙從車上趕下來的從雲。

  沒等飛薇反應過來,肖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向下一拽同時膝蓋狠狠的磕在
了她的小腹上。

  瘦弱的飛薇本來身體就單薄,這一下又猝不及防,頓時抱著肚子跪倒在了地
上。

  「死三八,你也有今天?」被肖任扶起來的夏瑤,連伸手拍掉胸口上的血都
不顧,揮起球棒迎上前就要給飛薇一頓毒打。

  「啪」……球棒打在肉體上的聲音,沒有落到飛薇身上,卻是打到迎上前的
從雲背上。

  後背傳來一陣刺痛,從雲不由蹙緊眉頭,早知道夏瑤會有這麽厲害的幫手,
她是不會讓飛薇白白過來受挨打的。

  「誰讓你下來的!」飛薇捂著臉不開心地罵。

  「臭娘們,有種我們兩單挑。」一隻手就要翻開從雲的身子,飛薇憤怒地說。

  「我……唔……」還沒等從雲開口,後背又傳來一陣啪啪的響聲。

  夏瑤看到上次害她做「看門狗」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死三八是她喊過
來的打手,心裏面更是不痛快,球棒再次揮下,全部都是對準她的背部。

  卯足了力又要揮下,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夏瑤就要罵過去,「誰敢攔我?!」

  對上一雙鷹隼般銳利而強烈的眼眸,夏瑤心一抖,「四……阿羽?」

  「夠了!」嘴角的弧度劃成一條直線,這是衆人鮮少見到的尤單羽。

  空氣流動著詭異的氣息,一旁隔岸觀火的趙子文走過去打破「僵局」,幸災
樂禍地說,「臭女人,你也有今天?」看這女人挨揍的場面,别提有多爽。

  「你?去拿兩條繩子把她們綁了。」指著後面的幾個小混混,趙子文頤指氣
使地說。

  「唔唔……」兩人話還沒出口,就被肖任扯下一個小太妹的衣袖堵住嘴。

  「要做就做絕點,把嘴巴先堵上再綁人,省得這兩個女的亂嚷嚷的把學校裏
的領導都喊過來。」

  見女友一臉憋悶的表情,肖任趕緊上前安撫他,「女人嘛?用打的哪裏痛快。」

  幾個人疑惑地轉向他,知道他還有後話。

  肖任果然不負重任,接下去說,「咱們晚上不用去KTV了,就去打台球怎
樣?」

  「不是吧,台球有什麽好玩的。」

  「這你們就不懂了,咱們幾個分成兩派。一派上面這個胖女人,一派下面那
個瘦女人,輸的那派讓自己派的女的脫衣服怎樣?到時候夏瑤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早知道就該找你一起幫忙教訓教訓這個臭女人。」
一聽這個主意,趙子文馬上舉雙手雙腳贊成。

  色咪咪地多瞥了下面的美女幾眼,趙子文雙眼頓時發光,「下面這女的,長
得還真不賴。」轉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尤單羽,「阿羽,你把孫少也一起喊過來,
下面這個女的送給他玩玩,讓他嘗嘗女人的滋味怎樣?」

  尤單羽隻是懶懶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打火機,吧嗒兩聲,打開關上,卻不說
話,也不抽煙。

  一雙秋水般的眼睛早已沒了蹤影,那一刻,叢雲恍然覺得,原來,何馳的眼
睛,也可以這樣憂傷。

  一分鍾之後,她看見他将打火機塞回褲兜内,然後站定身子。

  他說,「可以。」

             第二十二章你也配

                (一)

  就在衆人準備坐上自己的小車出發的時候,任誰也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

  當從雲感到異樣的時候,正想轉過頭,尤單羽已經一把拉過她,扯開繩子,
扣住她的手腕。

  「這個女人,我帶走!」

  扔下一句話,幾乎是拖著把她拉著往遠處跑。

  趙子文愣了一會兒,嘴裏不停嘟嚷著「搞什麽飛機」,就要跟著追上去,被
一旁的肖任攔了下來。

  「尤單羽這個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把茗卓喊過來吧,還有事求他幫忙
呢。」

  被肖任這麽一提醒,趙子文更加喪氣,「還請個鳥用,尤單羽不在,誰能請
得動那尊大佛?」

  「算了,我們先到台球廳等他吧,他自己知道怎麽過來。」

  尤單羽幾乎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一味往前走,從雲拿掉口中的布條,使勁力
氣想要往後退,「飛薇,還有飛薇,飛薇在後面!」

  尤單羽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跑,加重了力氣,扣住她的手腕一直跑,想掙脫
他的手卻怎麽也掙不脫,從雲心一急,「單羽,回去救飛薇好不好?我們可以救
她的啊!」

  尤單羽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在上面勒出了一個又一個手印,從雲被扣得無
法動彈,隻是感覺離飛薇越來越遠,心髒的溫度也随著越來越冷。

  尤單羽一直把她拖到樓層前的路口處才停下,一群鳥兒飛過,白色的翅膀在
藍色的天幕下一掠而過。

  沒來的及喘氣,從雲後退一步,轉過身子就要往回跑。

  「我回去之前那女的不會有事。」

  尤單羽的手随意的搭在路旁的欄杆上,向天空望去的目光似乎很專注,但是
又像是什麽都沒看一樣,額發服帖的垂在耳際。

  從雲腳步一滞,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大片厚積的雲朵在天空中以緩慢的
速度位移,雲層中已經沒有太陽的影子,天際一片慘淡的灰暗。

  她知道他在保證不會讓飛薇出事,「我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救你?」回過身,尤單羽兩手撐在欄杆上,漫不經心地說。

  「今天的事,謝謝你。」從雲由衷地說,是的,她從來不覺得當初喜歡他是
錯的。

  「你喜歡我什麽?」

  靠在欄杆上,尤單羽打亮打火機,點燃一支香煙,卻不抽,隻是夾在指間,
煙火忽明忽滅,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絕對不是異性之間純粹的感
情。

  從雲低下頭,夜風輕柔的吻著她的頭發,卻吻不上她的心,「這個答案,等
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好嗎?」

  尤單羽擡著頭,頂著耀眼的日光注視著城市大樓的頂端,大樓的玻璃反射出
來的光線刺痛了他的眼睛,它有多高?離我有多遠的距離?

  「離開這裏,找個男人嫁了吧。剛才那些人看到沒有,沒有扳倒你他們不會
甘心的。」

  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從雲心間一片蒼茫,「你呢?你會怎樣?」

  尤單羽輕笑,将手中的煙扔掉,不緊不慢地拿了一根叼在嘴裏,又拿出打火
機緩緩的點燃。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可以簡單,也可以複雜。比如人與人,想簡單點,你
可以隻把他們分成好人和壞人兩種。可是想複雜一點,好人與好人之間還有好壞,
壞人與壞人之間也有好壞。」

  深深的吸了一口,閉上眼睛感受著煙草充分燃燒之後釋放出的純正味道,然
後青煙緩緩的從鼻孔及唇縫處噴薄而出。

  而他,隻能也隻有想得簡單點,必須在好與壞之間做出唯一的選擇,這樣的
結局注定隻有一個,生,或死。

  「可是喜歡與不喜歡,從來都是很簡單的事。」她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就是
一個食物鏈,不管你是什麽人,都難免會被生活同化。

  「是嗎?喜歡一個人之前,先去調查一下那個人值不值得你喜歡吧。」彈掉
手中的煙灰,尤單羽無聲的歎息,「不要自不量力地以爲你可以讓一個浪子回頭。」

  他若停下,隻是因爲他累了,而身邊那個人恰好是你而已。

  一顆小小的黑點在他的眉眼間若隐若現,從雲不由走近一步細看,才發現他
的右眉尖有顆淡淡的痔,沿著眉線和那顆痔的連點滑落至鼻梁的線條流暢俊朗,
令人失魂的美人痣。

  「你不是浪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帶著斬釘截鐵的肯定。

  「葉從雲。」看向遠方一望無際的藍天,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無比,像是對著
情人的低喃,似乎在對著面前的人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有句話聽說過沒有?『我們都在薄薄的紙币上過生活,早就高尚不起來了』。
這個世界,永遠隻是一個無底洞,欲望與金錢的無底洞。」

  說完,便徑自揚長而去,獨留一臉震驚的從雲,她甚至不敢置信,這麽現實
的幾句話居然可以從一個還不到二十四的男孩口出吐中。

                (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開著小車就到了市區裏面最大的台球廳,這家台球廳規模
不小,二十多張台球案子,裏面煙氣缭繞,七八張台球案子周圍都有人在打台球。

  肖任的目光落在一張台球案子上,那裏隻有圍著七八個高中學生一樣的年輕
人,穿著打扮很是顯眼。

  幾個人走到那些高中生旁邊的台球桌前,在學生的對面,一位穿著白色短裙,
上身穿著一套粉藍色色短袖制服襯衫,領口紮著一條紅色花領帶的女孩子正聚精
會神描著球。

  另一個留著一頭短發,斜斜的劉海,精緻如同玉雕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
相較身旁的女孩,更顯得美麗精緻,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可愛又不乏氣質。

  如果不是那兩個女孩子嘴裏吊著煙,絕對是些清純充滿著無窮誘惑力的少女,
但現在,更多的被趙子文幾個「花叢高手」劃分到小太妹行列。

  有錢的就是大爺,絕對是永恒的「真理」。

  原本熱鬧喧嘩的台球室一見這幾人綁著一個女的,一個個心知肚明,繼續打
自己的球,傻子才會跑過來白白送死。

  「茗卓怎麽說,過不過來?」尤單羽前腳一進來,肖任馬上湊上前打探情況,
對他剛才的失常隻字不提,顯然不感興趣。

  「笑話,你什麽時候見過他不買我的面子?」雙手悠閑地插在後袋,尤單羽
滿臉得意地說。

  原本想問他把那老女人帶到哪去的趙子文一聽到想聽的答案,馬上把剛才的
不快抛掉,「你還别說,就連他們家那個孫老爺子都沒你尤單羽有面子,叫得動
他孫茗卓。」

  「趙子文,麻煩嚼耳根子的時候把你那公鴨嗓藏起來OK?本少爺是你能嚼
的嗎?」

                (三)

  前腳踢開台球室大門,孫茗卓後腳已經滿臉陰霾地闖了進來,目光落到尤單
羽旁邊的空位,身子一沈,就重重地「坐」到沙發上。

  這哪裏是坐,簡直是用扔的,衆人面面相觑,動了動嘴唇沒有人開口。

  「早上的火氣還沒消?怎麽回事?」再低的氣壓也壓不到他這邊,尤單羽遞
了根煙給他,順口問了句。

  一聽到「早上」這兩個字,臉色更加陰沈,「媽的,老子給人強奸了。」

  接過尤單羽的煙正要點上,心一突,孫茗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果然,從他進來後就一直處於低壓狀态下的台球室馬上火熱起來,「我剛才
沒聽錯吧,我們明鸾大名鼎鼎的孫大少也會被人強奸?」

  最先開口的是從他進來後就一直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夏瑤,幾個星期沒見,
孫茗卓的心思更加讓她難以捉摸。

  趙子文好奇的不是他被強的事,而是強他的人,「誰敢強你孫大少啊?」

  尤單羽更是驚訝,一臉暧昧地笑,「怎樣?被強奸的感覺爽不爽?」

  一陣哄笑聲,孫茗卓這回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媽的,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
自己的腳。

  「你這兄弟是白當的嗎?還能怎樣,看本少爺現在的臉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多不爽。」

  腦袋自動把中間被他喊好舒服的過程過濾掉,隻剩下開頭跟結尾的惱怒,目
光落在中間的台球案子上,孫茗卓走到台球桌前,取下一根球杆,把所有的怒氣
都發洩在球杆上,碰得一聲開了球,十五個台球被撞向四面,一杆就打進三個球。

  踏開腳步移動位置,瞄準其中一個球,正要開打,這才注意到夏瑤後面綁著
一個女人,「這女的,誰啊!」

  見他對那個美女感興趣,趙子文趕緊上前扯掉她嘴裏的布條,美女堵上嘴還
能看得出是美人才怪。

  「怎樣?這小妞臉蛋夠靓,身材夠辣吧?」

  嘴巴被堵了一個多時辰的飛薇哪裏還有力氣開罵,兩嘴開開合合隻顧著吸氣
呼氣,對他們的話題是一句都不感興趣,不就是送人暖床嗎?她又不是沒給人暖
過。

  孫茗卓眉眼略微上挑,視線轉向角落處的尤單羽,等他給個答案。

  尤單羽沒有回話,隻是牽了牽嘴角,無聲地笑了下,表示不知道。

  見這兩人隻顧著「眉目傳情」,肖任一臉惡心地說,「得了得了,你們兩就
别在這搞『玻璃』污染我的眼睛了,掉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是這樣,趙子文他們家那個新開的建築分公司因爲一件案子被扯了進去,
想讓你爸爸疏通一下警察跟法院那邊的關系幫個忙,你看怎樣?」

  肖任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趙子文今天找他過來的事捅了出來,趙子文這小子,
遇強則弱,遇弱則強,一碰見孫茗卓就跟霜打得茄子似的,隻知道搭聳著腦袋。

  「就這事?」孫茗卓放下球杆,一隻手搭在上面,「明天早上給你答案。」

  一聽孫茗卓這話,趙子文松了一口大氣,隻要他肯答應,他們家那事十有八
九有戲,正想接話,沒想到他們旁邊的幾個高中生截斷他的話。

  旁邊桌的一個穿著白色短裙的少女手拿著球杆走到孫茗卓近前,她的眼角一
眺,「我們那邊幾個姐妹和你們打一局如何?」

  「就你?乳臭未幹的臭丫頭?」個高腿長的孫茗卓眼一低,就瞧見那少女低
胸衣領下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兩團白肉,冷冷哼一聲,還沒胖女人大呢,「你也
配跟本少爺打?」

             第二十三章黃毛小子

                (一)

  一旁的肖任突然笑著接口,「茗卓,跟她打,輸了讓她旁邊那個美女脫衣服。」
那短發女的身材才有料。

  肖任這話一出口,圍著那名短發美女的幾位年輕人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挽
袖子圍了過來,「你小子哪個學校的,竟然敢叫我們希哥的老婆脫衣服,真是吃
了豹子膽!」

  「閉上你們的狗嘴,就讓那男的跟三妹打。」被圍在中間的短發少女勃然大
怒,突然對站在孫茗卓身邊的少女說道,「三妹,你和他賭,他們輸了,你就讓
他給本小姐跪在地上學狗叫!」

  「好,我答應了,你先來!」孫茗卓就一吃軟不吃硬的主,越激越往上擰,
冷笑著閃在一旁,就讓少女先開球,少女也不客氣,啪的一聲,就開出了球。

  「趕緊通知希哥,要出大事了!」那幾個學生慌忙拿著電話,打起電話。

  少女的球技很不錯,不僅打得很準,而且還會留球,如果遇到别人,少女會
很容易的赢了,但可惜,他遇到的是孫茗卓。

  孫茗卓的球不僅打得很好,而且打得也很猥亵,就是說他每次故意給那少女
留下個陷阱,偏偏那少女看不出這是敵人故意留下的陷阱,反以爲是他手法不好。

  結果将幾個雜色球都打進了洞裏,孫茗卓一陣冷笑,耍手段,他是第二,沒
有人敢認第一。

  孫茗卓在少女将一個球打丢後,終於決定收盤,就見他的槍連續的出動,根
本不需要看,看那速度,恐怕在場沒有多少人敢站出來相比,眨眼之間,就收了
盤。

  然後将槍放在台案上,瞅著那個被圍在中間的短發美女,那意思就是看她如
何脫衣服。

  跟他比賽的少女沒有任何表情,将槍杆放在台案上,回過頭看向她的姐姐。

  一旁冷冷地看著的短發少女,沒有理會她,說道:「你赢了,不過,我不會
在這裏脫衣服的,你敢跟我到一個地方嗎,那裏就我們倆人,我脫給你看!」

  「給我一個人看多沒意思。」孫茗卓指著懶懶地靠在台球桌旁的尤單羽,故
意色迷迷地盯著她高聳的胸部,「好東西嘛,是用來跟兄弟分享的,脫給我兄弟
一起看看!」

  「你……」原本想要趁著兩人獨處的機會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陳莉徽顯然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難對付。

  話沒出口,趙子文後面的幾個小混混就上前制住那群高中,就幾個高中生,
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不到一刻锺的功夫,短發美女馬上就給他們幾個人抓住,趙子文一臉鄙視地
說,「難怪别人說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剛才說什麽來著,輸了當衆脫衣服!」

  「美女,可别說我沒給你機會,是人家孫少不介意大家一起看。你呢,就當
是給我們大家夥養養眼。」

  雙手擒著短發美女的小混混聽他這麽說一說,就知道可以大飽眼福,馬上猴
急地脫掉陳莉徽的外套。

  幾個小混混眼睛盯著薄薄的襯衣下,随著陳莉徽呼吸有些輕輕顫動的乳房,
那豐滿的胸部,簡直讓他們幾乎是要流口水了。

  「誰敢動她!」

                (二)

  就在陳莉徽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從門口闖進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穿著一
身前衛的服飾襯托著一張俊美的臉龐,那頭細長烏黑的及肩長發下,脖子上戴著
粗粗的金鏈。

  「希哥。」陳莉徽一見到自己的未婚夫,趕緊迎上去。

  邬岑希進來後,隻斜了那幾個大學生一眼,就把目光停在那個短發少女身上,
壓低聲音,語氣溫和地說道:「莉莉,你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開心嗎?」

  他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不開心,莉微是不會跟這幾個小子一般見識的。

  「還不是你,總是好幾天都不見人影,我一個人好無聊,那幾個人想要侮辱
我。」陳莉徽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甯願碰别的女人也不願碰她就有氣,爲什麽,
他明明嘴裏說著愛她,一轉身卻去找别的女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見她又開始黯然垂淚,邬岑希更加心疼,他不希望跟她随意超越肉體關系,
一旦突破了那層關系,彼此之間,心情會受肉體的影響,他怕在感情上,容易産
生錯覺。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莉徽的愛,是兄妹間的疼愛,還是情侶間的寵愛。

  抓起地上外套輕柔地替她披上,邬岑希右手摟在莉徽不盈一握的小腰上。用
眼神示意後面幾個跟他過來的打手,讓他們速戰速決,把那幾個黃毛小子先解決
掉,就頭也不回地帶著莉徽和她的小妹離開。

  就這幾個黃毛小子,根本還用不到他出手的份。

  他哪裏知道,他所以爲的黃毛小子,也有覆手遮天的時候。

  幾個站在旁邊當觀衆的趙子文一行人,特别是孫茗卓,已經活動好筋骨,一
副準備幹架的行頭,早就把前兩天還痛得昏過去的事扔到九霄雲天。

  兄弟做什麽用的?是用來共患難的!

  幾個打手伸手抓過旁邊的球杆,就要揮過來,「你們這幾個小子就他媽的死
在這裏吧!」照著孫茗卓的頭上狠砸了下去。

  幾個打手一動手,那五六個學生也跟著動起手來。

  孫茗卓向後一退,退到台球案後,一腳踹飛腳下的一把小椅子,那椅子直飛
向其中一名學生的頭頂,啪的一聲,那打手被砸中腦袋,當時就把那打手砸昏過
去。

  尤單羽看見有人動手打孫茗卓,呸地一聲,一把抱住他後面那個打手的腰,
高高的抱了起來,然後對著台球案子的角上撞了過去,隻聽得那家夥一聲慘叫,
胳膊就差被撞斷了。

  被尤單羽扔在地上,拼命打滾慘叫。

  這時候,其中一個打手也到了孫茗卓眼前,他剛才沒有打中這小子,本想再
次打他,結果沒有想到那小子的出手比他快了很多。

  孫茗卓早就已經抓過一根球杆,對著沖過來的那打手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子将球杆砸成兩段,鮮血一瞬間從那年輕人的腦門流了下來,将年輕人的雙
眼遮住。

  另一旁一個偏胖的打手搭上尤單羽的肩膀就要給他來個後肩摔,尤單羽馬上
肩膀一矮同時左手單手撐在地上,整個身體與地面成了平行,就像是黃飛鴻的無
影腳一般,「蹬蹬蹬」連續三腳踹在了那個胖子的小肚子上,又狠又快的速度,
絕對是本能反應。

  隻聽「啪嗒」一聲悶響,那個打手一百七十五公分高的身軀在空中旋轉了一
百八十度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地上的灰塵被震得飄起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其餘那些學生傻了眼,手裏拿著球杆站在原地沒有一個敢動,他們這些家夥
平常日子都是咋呼的兇,哪裏敢像現在這樣打架。

  孫茗卓和尤單羽是什麽人,那可是從小混到大的人,平時不是動腳就是動刀
子,不見紅不罷休的家夥,這樣的場面不過是小兒科。

  圍在旁邊看熱鬧的肖任一夥人根本就是幹看的份,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根就
讓他們兩兄弟一手幾個自己解決掉。

                (三)

  這個社會最見不得光的女人是什麽?第一是不光彩的第三者,第二是妓女。

  最見不得人的男人是什麽?毫無疑問,第一是偷腥的男人,第二是嫖客。

  這就是爲什麽見到邬岑希和他的未婚妻,飛薇卻是一聲也不敢吭的原因,她
可一點都不敢指望那男的會大發慈悲救她。

  趙子文一夥人收拾好東西就要轉移「陣地」,找個遊樂城樂樂,這台球沒打
成倒是打了一場架,誰還有心思呆在這邊。

  「我再玩玩。」擺了個手勢,孫茗卓示意他們自己過去。

  走到沙發處随意一坐,孫茗卓就一個人呆坐著看向那些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
一雙流離的雙眼飄渺無神,沒有目标。

  「茗卓,這小妞怎樣?送你玩玩,要不我打個電話叫幾個美女陪你?」

  趙子文見他一臉興緻缺缺的樣子,琢磨著是不是跟他們家老爺子吵架了?要
不就是男人「更年期」一到,沒女人給憋的。

  雙眼出現焦距,孫茗卓把頭轉向被綁的女人,目光輕佻地打量著飛薇低胸V
領上的胸部和超短褲下修長白嫩的細腿,忽然擠眉弄眼的笑著,「你趙子文送的
女人還少嗎?怎麽這回換花招了,送了個又堵嘴又綁繩的,搞SM啊?」

  「我說呢,怎麽不見你來個有興趣的,原來你孫少喜歡玩SM啊?」肖任一
聽這女人有戲,打趣道,「要不再加個綁腿的,給你玩玩3P怎樣?」

  「去你的,把這女的一起打包送走,本少爺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語氣一轉,孫茗卓兩手攤開靠在沙發背上,兀自閉目養神起來。

  見他一副趕人的樣子,幾個人互相遞了個疑惑的眼神,才各自收拾好自己的
東西掃興地離開。

  「這個女的留下,我跟茗卓說說。」

  跟肖任耳語了幾句,尤單羽就落下隊伍走了回來,今天的孫茗卓,和往常不
一樣。

  「我們兩來比比。」

  「論打架你比我強,要論台球,你可比不上我。」孫茗卓被他挑起興緻,得
意洋洋地說,「不是我說你,阿羽,找人單挑前嘛先掂掂自己幾兩重。」

  兩個人也不多說廢話,尤單羽先開杆,進了一個,接著再打,沒有進。

  輪到孫茗卓了,隻見他若無其事地輕輕一點,球像著了磁似的,哧溜一聲落
了洞。

  兩個人打得火熱,隻顧着瞄着台面上的花球找準位置,就連那些手忙腳亂地
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也沒有注意到,台球室門口突然出現一副身形因爲偏胖而有
點臃腫的女人。

  第二十四章男人「更年期」

  被尤單羽扔下的從雲,幾乎找遍了市區裏面所有最豪華的台球室才找到這裏,
光出粗費都要耗掉她百來塊。

  并不是這所台球室難找,而是這所台球室不正規,裏面小姐,女DJ什麽的
都有,自然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些。

  悄悄地走進裏面,本已不敢抱多少希望的從雲隻消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台球
桌旁的尤單羽。

  視線焦急地左右搜索,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到被綁在沙發後面的
飛薇,并不惹眼,隻要不注意看一般不會有人發現沙發後面還綁著個人。

  蹑手蹑腳地移動腳步走向目标,從雲并沒有時間再朝尤單羽的方向多看一眼,
她還以爲剛才那幾個有錢的富家子弟在這附近,自然不敢多耽擱時間。

  「你怎麽來了?」光顧著看那兩個養眼的帥哥比賽,直到從雲走近,飛薇才
注意到旁邊多了個人。

  一般人隻要在專注於一件事的過程中突然被打斷,通常會不自覺地提高音量
擡高聲音,自然,飛薇也不會例外。

  「噓,小聲點。」舉起手貼到嘴上,壓低聲音叫她小聲點,從雲正要替她解
開繩子,突然間察覺到來自背後的視線,如刺在背,盯得她渾身不自在,而且有
越來越烈的趨勢。

  幾道強烈的視線燒灼到她的背上,背後忽然清晰的視線讓從雲立馬挺直脊背,
她盡量做到不讓自己有知覺,低下頭繼續解繩子,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飛薇
的繩子解開。

  背後響起輕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這種詭異的氣氛,讓她的心跳不由急劇
加速。

  「是你!」

  這兩個字……有點熟悉。

  從雲忍不住轉過頭,冷漠的聲音響在她的背後,不帶一絲的感情,像是被狠
狠的錘了一拳。

  「你怎麽?」

  這回換成她驚訝了,怎麽這個男孩在這裏?怎麽才幾個小時的功夫他就追過
來了。

  這年頭,一個欠錢的都比她這個「債主」還猖狂。

  「怎麽回事?」尤單羽不動聲色地走過來,看見孫茗卓陰沈的臉色腳步頓住。

  死死地盯著身下的女人,孫茗卓就差沒用眼神直接把對方殺死,「這女的,
偷了老子東西。」

  終於回複自由的飛薇,活絡活絡筋骨就要站起來,一聽到那個有錢少爺的話,
滿臉不解地看向從雲。

  别說她不解了,就連從雲自己也一團迷霧,這男孩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簡直都
練到爐火純青地步了。

  「偷你什麽東西了?」放下手中的球杆扔到沙發上,尤單羽問。

  「男人最寶貴的東西!」

  還能什麽東西,他孫大少的寶貴精液,被這胖女人一陣亂吸,全給吸走藏進
肚子裏面了。

  尤單羽以爲他說的是臉面,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孫茗卓可不是個那麽會計
較的人,你那股子豪爽氣哪去了?」

  「豪爽?你讓我豪爽?我操!」

  說完拉過從雲就要走,這個該死的胖女人,今天沒給他一個答案就别想離開!

  扣著胖女人手腕的手被另一隻手抓住,孫茗卓以爲是阿羽,正要發問,回過
頭一看竟是那個趙子文送給他的女人,「幹嘛?你這個女人不會真的要跟本少爺
玩3P吧?要玩找别人去。」

  「帥哥,你抓的是我朋友。」

  「那又怎樣?」一臉挑釁地瞟著她。

  「我跟你比賽吧,輸了我這個姐們兒你想怎麽帶走就怎麽帶走。」飛薇滿臉
豪氣地說,剛才見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打台球那架勢,她早就手癢癢地想跟他比
一回。

  對於自己的球技,飛薇不敢打包票。但是從雲,她比誰都清楚,能打什麽台
球,簡直就是拖人後腿的份。

  怎麽今天一個個跟黏皮糕似地全往他身上貼,怎麽拔都拔不掉,孫茗卓習慣
性地把頭轉向尤單羽,想要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他解決。

  「怎麽個比法?」孰料,尤單羽卻興緻盎然地接下「挑戰書」。

  孫茗卓狐疑地看著他,怎麽搞的?

  「男女搭配,我跟你一組,那個帥哥跟我姐們兒一組,怎樣?」

  還是眼前這個黃毛帥哥好拐點,她早就看出這個黃毛跟她是同一派的。飛薇
邊說話邊巴上去,就差沒貼在尤單羽身上,要是這個男的再加上一個有錢?

  飛薇一愣,擡頭仔細打量這個黃毛帥哥的五官,怎麽越看越面熟。

  「不行!讓我跟這個又胖又矮的女人一組?不如直接拿把刀宰了本少爺痛快
點。」

  胖女人能頂個屁用,别以爲他沒發現,尤單羽根本是胳膊肘往她身上拽。還
不明擺著讓他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個人,說什麽他都不幹。

  「那我跟她一組。」尤單羽使了個眼色,讓葉從雲自己過來,這個女人還真
是個找死的主,純粹就是回來送死的。

  孫茗卓可不是趙子文那幾個小角色,是她能招惹的嗎?救她第二次,可别想
他再救第三次。

  一旁被他們當成空氣的從雲,一聽到「特赦令」,趕緊掰開他的手就要奔向
尤單羽。

  腳步還沒打開,就被滿臉嫌棄的孫茗卓重新抓住,「算了,本少爺委屈點,
就當做做善事。」

  「我跟她一組。」他絕對是不忍心阿羽的球技被胖女人拖累,才不是不爽她
一臉急欲擺脫她的小樣!

             第二十五章自個保重

                (一)

  比賽剛一開始,尤單羽見葉從雲一味的擦拭球杆,還以爲她有些緊張,撇了
撇嘴巴,「你緊張?」

  從雲搖了搖頭,緊緊的握住了球杆,手感覺與球杆産生親密的摩擦,一陣舒
服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他關心她。

  其實她不緊張,會輸會赢,她不用打自己都知道。

  「等一下。」

  尤單羽正要開杆,一旁幹看著的孫茗卓搶過從雲的球杆,「男女對打一點都
不公平,我教她打,待會你教那女的打。」

  孫茗卓一看胖女人跟那波浪妹打球架勢就知道是一副菜鳥樣,這簡直是來給
他丢臉,哪裏是長臉的。

  「那可别怪我不客氣了,我先開球。」

  尤單羽自信滿滿的笑,沒有異議,首先走到了球桌前,标準白球,來了一個
大力轟球。

  他們打的是最普通的八球局,所以難度不是很大。雙方看誰先進球,然後挑
選彩球或色球作爲自己的擊打球。

  一局之中,誰先打到黑八進袋就算赢得勝利。相比花式九球與斯諾克來說,
這是最簡單的玩法。

  孫茗卓這次怎麽說也要在胖女人面前炫耀炫耀自己,爲自己找回點面子,看
她還敢不敢小看他。

  握著她的手就開打,這次擊球非常的漂亮,一下就被他打進了兩顆彩球。這
樣的話,局面大好起來。

  打完之後,孫茗卓得意地笑道,「怎麽樣,我的技術不是吹的吧。」就跟一
個做完好事讨喜糖吃的孩子似的。

  胖女人的手粗糙是有點粗糙,不過跟她的身子一樣軟綿綿的。

  孫茗卓低下頭假裝擦拭球杆,一雙桃花眼還時不時色色地朝她的胸部看,一
道粉嫩的乳溝呼之欲出,兩隻白白的乳奶子,凹陷著的乳頭埋沒在紅潤的乳暈裏。

  想象著早上才看到的紅紅的奶頭,就跟兩顆紫紅的葡萄鑲嵌在大白饅頭上似
的,在他眼前飄啊飄的,血氣直沖頭頂,孫茗卓的小弟弟又開始不争氣的翹了起
來,因爲穿著一身牛仔褲,所以旁人不仔細看根本感覺不出來。

  都是這個胖女人害的,孫茗卓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眼睛裏滿滿的全是抱怨。

  無緣無故被瞪,站在他身前的從雲并沒有理會他,隻顧著關注正在專心地觀
察著局勢的尤單羽。

  尤單羽隻是觀察了一下台上的局勢,孫茗卓的這次擊打雖然漂亮,可是卻力
道不足,打偏了,使兩顆彩球不規則的貼在庫邊上。

  若是不能解決這兩顆球的問題,根本談不上一杆清台,看到這裏他不禁笑道,
「比賽還早呢,别那麽得意。」

  孫茗卓撇了撇嘴巴,不以爲然,一會工夫就連進了三顆彩球,結果隻留下貼
在邊路的這兩顆球。這兩顆球緊緊的纏在一起,十分的不好處理。

  無奈之下,孫茗卓選擇了一杆防守。示意胖女人壓低身子,孫茗卓就著他的
手一個輕巧的推杆,使白球将兩顆彩球輕輕的分開。由於用力巧妙的原因,白球
不但緊緊的貼在庫邊,前面還擋著一個彩球,根本不利於他出杆擊打。

  「不錯,果然是高手。」尤單羽對孫茗卓這次絕妙的擊打也不禁伸起了大麽
指。

  不過,他還是不著急,畢竟散落在外面的色球還有七顆,總能尋找到下球的
路線。隻是,打台球的思路一定要清晰,這才是打好一局球的關鍵。

  新手或許知道什麽地方有球可打,或者看到某顆球距離洞口很近,就選擇輕
易出杆,這根本是不對的。真正打台球的高手,從擊打第一顆球的時候要求掌控
全局。進攻或是防守,運用起來就會無懈可擊。

  思考了一下台面上的球路,尤單羽還是決定由靠近底帶的一顆色球開始擊打,
算是練練自己的手感。

  「你不會快點啊?要是都跟你似的這樣慢,恐怕這裏天都黑了。」剛才下腹
部這麽一壓下胖女人的身體,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小弟弟緊貼著她的臀部,感
覺到來自她臀部的壓力,相當有彈性。

  孫茗卓身體上某一點漲的更是厲害,整個帳篷開始慢慢繃緊,整個人也變得
沒有耐性起來。

  「催什麽催,這不在打了。」

  尤單羽兩腳分開,站成了丁字步,整個身體非常标準的壓在台球桌上,然後
将左手的大麽指放在手掌面上,架起了球杆。

  凝神靜氣,一個漂亮的中杆的推球,漂亮的将一顆色球打進底袋,顯示出了
不錯的中遠台技術。

  随後,尤單羽繼續擊打,那小小的白球在他的操縱之下似乎有了魔力,自由
的遊走在綠色的桌面之上,顯的随心所欲。

  沒一會的工夫,尤單羽已經漂亮的将黑八拿下,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議的一杆
清台。

  一陣「啪啪」的掌聲響起來,是旁邊看得聚精會神的飛薇,剛才看這局勢,
她還以爲沒戲了,沒想到這黃毛帥哥深藏不露啊!

  第三局,尤單羽對葉從雲,尤單羽勝第四局,孫茗卓對飛薇,飛薇勝。

  「茗卓,你也太讓我失望了吧,我這打得正痛快呢?」尤單羽一腳撐在台球
桌上,直接就坐了上去,挑高眉毛悠悠地取笑孫茗卓。

  「切,你們兩能赢我?那是本少爺讓的。」嗤之以鼻,孫茗卓不以爲然地說。

  這回連第五局都不用打了,孫茗卓就直接這麽一栽栽倒在飛薇和尤單羽手上。
他是越想赢越赢不了,爲什麽輸得這麽快這麽慘,恐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帥哥,說的話還算話吧?」飛薇也沒想到還不到兩分锺,就把這個傲慢的
少爺打得一敗塗地,看他剛才跟黃毛比賽那會可不是這麽遜的。

  「笑話,我孫茗卓說的話什麽時候不算話過?」不爽地睨著波浪女,這個娘
們竟然敢懷疑他的節操!

  「那行,我姐們兒我自個帶走了。」

  招呼從雲過來,兩個人就直接往門口走。她就一東北妞個性,想什麽做什麽,
來不了那些扭扭捏捏的玩意。

                (二)

  「喂!!!」

  一聲大喊,把台球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在思想掙紮!」,孫茗卓嘴裏開開合合沒有開口,他
現在心裏就差沒把自己的祖宗連帶著一起罵進去!

  「把我一起帶走吧!」

  尤單羽「騰」地一聲馬上站直,在衆人的目光洗禮下尴尬地笑著往後退,離
那小子越遠越好,他現在死都不會承認孫茗卓是他的兄弟,他是孫茗卓的兄弟!

  飛薇僵硬地停下腳步,這關系怎麽越看越不像小偷跟戶主的糾葛。

  一直沒有吭聲的從雲,毫不遲疑地轉過頭。

  男孩漆黑的眼眸如同研磨了許久的墨水,直直地看著她。

  他真的那麽想知道她是不是小姐嗎?如果不是呢?對於他的那些錢,其實早
在他沒有叫住她的那一刻就介懷了啊。

  「晚上九點在那個公園見吧。」

  忽略掉心中突如其來的悸動,從雲帶著飛薇一起離開,她還得回去工作,她
現在最怕的是因爲休太多天被停職。

  DJ台上尖銳刺耳的音樂聲、客人來回走動的聲音、台球碰撞碾過桌面的聲
音,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飄蕩在寬敞的台球廳。

  三個人的關系,塵埃落定。

  從此,定格在這麽一個不輕不重,不近不遠的位置上。

                (三)

  校園門口。

  「今天的事……」

  「别介,我隻不過太無聊出來練練手而已。」

  打開車門準備進去,飛薇閃了個神,喊住正要走開的從雲,「你猜我今天看
到誰了?」

  「那個長頭發男的記不記得?原來叫希哥,看起來還挺有派頭的。」飛薇一
臉興趣地說,就當是磕磕家常。

  「我在一樓大廳見到他跟兩個女的在閑聊。」聽飛薇這麽一說,從雲也想起
是有這麽一回事,她還是第一次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見那副溫柔的表情。

  「他旁邊那女的見到沒有?别惹她,是個找事的主。」點了點頭,飛薇臉上
淡淡的說。

  「我已經好幾天沒接他的生意了。」原來這個男人有喜歡的人,不自覺地皺
了下眉頭,從雲心裏對這種男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排斥。

  「跟你說個事兒。」坐進駕駛座,飛薇搖下車窗,直接擡著頭看向從雲,
「剛才那個染著一頭黃發的帥哥,叫什麽?」

  「姓尤,叫單羽,怎麽了?」低下頭看著她,從雲不解,她怎麽會對尤單羽
感起興趣來。

  「沒什麽,看著臉熟。」

  看來認錯人了,飛薇發動引擎準備上路,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那行,你
自個保重!」

  第二十六章約會?

                (一)

  晚上七點多。

  一個女人靜靜地站在公園平靜無瀾的湖水邊,微風弄亂她的發,她伸手将之
勾在耳後,臉上柔和的表情,淡得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存在感。

  一時間,從雲頭腦還很混沌的記不得自己身在何處。濕冷的空氣迎面撲來,
侵入每個毛孔,冰寒的感覺随之蔓延至全身,就在剛才,她連自己唯一的一份工
作都沒有了。

  難道她以後都要一直生活在别人輕蔑的眼神跟輕鄙的笑容中嗎?那她還有什
麽可以寄望下去的?

  呆呆地站在那裏,她覺得心裏空空的,找不到一點方向,恍然覺得生活就像
是一把鈍刀,它切割下去的傷口永遠不是整齊幹脆的,它總是讓你血肉模糊連筋
帶骨。

  路邊有私家車開過,明晃晃的車燈,慢慢的壓過來,地下,她的影子一下子
被拉的好長。

  眼角餘光瞥見有個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長,影子和影子重疊,她知道,是
那個男孩。

  看著她臉上柔和的線條,孫茗卓出神地站著,那一刻,他竟然聽見自己的心
跳,艱難而又飛速,一瞬間,他移不開目光。

  那是怎樣淡然的面容,仿佛看透了一切,卻又帶著不自覺的怡然。不斷有各
色各樣的人從她旁邊擦肩而過,她就這麽捏著手機站在原地。

  「喂!」不知道說什麽,孫茗卓隻是急躁地開口,隻想著打破這種詭異的氣
氛,胖女人太安靜了,那感覺,就好像連靈魂也抽離出肉體一樣。

  「你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壓低語氣柔柔地說,從雲并不奢望他能回答她什
麽,隻是突然想知道,他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多姿多彩?還是像黑白電影一樣單調如一的?

  沒想到她會問個這麽無聊的問題,孫茗卓翻了翻白眼,「不就是大學錄取通
知書,畢業證書,結婚證書,離婚證書,再那什麽什麽破證書。」

  「是嗎?看來我活得失敗。」從雲無聲的歎息。

  大學,結婚對她來說都是些很遙遠的事,沒想到她想了一晚上的結,被他這
麽一說,變得如此簡單。

  湊到她身旁站著,孫茗卓擡高她的下颚逼她看著他,「失敗個屁!還沒死就
想著失不失敗!我倒覺得,一個人成不成功還不就看她的追悼會,等你死了本少
爺再幫你瞧瞧你成不成功怎樣?然後呢……」

  從雲望進他的眼裏,男孩的瞳孔幽深得像一條沒有盡頭的無底洞,這是她第
一次看到他這麽嚴肅的表情。

  哼,終於肯正眼瞧他了,孫茗卓向前傾,聲音也低了下去,「然後嘛,你所
謂的狗屁生活就跟廁所那衛生紙似的,沒你胖女人的事最好給我少扯!」

  他不喜歡看到她那雙目空一切的眼神,那感覺,就好像她從來沒把他放在心
上,他不甘心!

  「你上次問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過了許久,從雲閉上眼睛淡淡地說。

  一顆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心跳急劇地加速,孫茗卓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感覺
像現在這麽矛盾過。

  明明前一刻還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爲什麽越接近揭曉的時間卻是越慌
亂。

  「别說,不要說!」他不想聽!

  從雲張開嘴巴,偏過頭正想說話,眼前一暗,身子卻被緊緊的抱住,肩上卻
是一緊,男孩雙臂一合,已經将她狠狠地抱住。

  心頭潺潺流過不知名的情愫,這是第一次,有個男人不帶任何負面感情的擁
抱她,純粹而美好。

  那是她年少時,即使是成年後,隻能在夜裏暗暗期盼的畫面。

  多少個孤單單的夜晚裏,她仿佛可以聽見青春飛奔而去的聲音,它說,永不
回頭。

  附近的霓虹燈招牌閃耀著微微的光芒,将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地上的影子
相互交疊著,似乎糾纏得沒有一絲縫隙。

  過了許久,孫茗卓才扭扭捏捏地開口,一臉憋屈的表情「胖女人……」

  「怎麽了?」

  又是一陣短暫的沈默。

  「你養我吧?!」

  「什麽?」她是不是聽錯了,是她養他?

  「喂,你這是什麽眼神!怎麽,嫌棄我啊?!」搞得一副他賴著她的樣子。

  「不是,我沒這個想法。」她想說的是她沒錢養「小白臉」啊。

  「假吧,你就假吧你,不就是要錢嗎?本少爺給你錢,你的任務就是把我養
得白白胖胖,健健壯壯的!」

  他的意思,是她有工作了?她可以理解成這是工作嗎?可是,怎麽有點像保
姆有點像奶媽子,又有點像……養豬?

                (二)

  嘴角不自覺劃起一條淺淺的弧度,從雲腦海裏全部是男孩離開前扔下的那些
話。

  走到出租屋的樓梯口,她懶懶地伸了個腰。明明沒有喝酒,怎麽有微醉的感
覺,恍然間還以爲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幾天沒見你很開心嘛!」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地冒出來,把從雲吓了好大一跳。

  擡高頭看向聲源處,門口站著一名穿著時尚的俊美男子,正沈著臉毫不客氣
地直盯著她。

  「你來了。」沒有收回笑容,從雲低下頭尋找鑰匙,并沒有對他的出現感到
驚訝。

  她還以爲他會晚點過來,倒是沒想到已經這麽沈不住氣。

  正想發難的邬岑希沒想到她會對他的出現如此淡定,就好像站在門口等人的
是她,而他,是她要等的人。

  臉色總算和緩了些,邬岑希若有所思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把鑰匙插入鎖眼轉
動,門鎖上映出他們兩的影子,一前一後,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

  擰開門,從雲走到鞋櫃拿了雙拖鞋,淺藍色的男式涼拖,是他專用的。

  這個男人有潔癖,她是早知道的,每次做愛要麽大廳要麽就是浴室,他可以
上飛薇的床,卻從來都不會躺到她的床上。

  從雲蹲下身子替他解開鞋帶,脫下鞋子,穿上拖鞋,不到一分锺的活兒,被
她做得尤其認真。

  她并不覺得「低人一等」就是卑微的,相反的,她隻覺得在溫飽都沒辦法解
決的時候,道德和信念統統都是以假的方式存在的。

  那些所謂的羞恥感很快的消失,她用她的方式賺錢,一方有需求,一方就有
供應,就是最簡單的供求關系,邬岑希淡淡地看著她的背影,不過幾天不見,他
怎麽會突然覺得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女人這麽溫馴地待著她。

  不是下午才剛見過面的嗎?一想到下午他才記起今天過來找她的目的。

  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次性咖啡,抿了一口,苦苦鹹鹹的,是他喜歡的口味。他
總是執著地相信,隻要在咖啡裏面加上一點鹽,咖啡的味道就越苦,咖啡香味越
濃。

  「今天的事,嘴巴閉緊點!」

             第二十七章他的妻子

  杯中的咖啡仍在輕描淡寫地升起一縷熱氣,誘人的清香不知不覺中溢滿了整
個空間,可惜卻滲入不進空氣中冷冽的氣息。

  對上他警告的眼神,從雲笑了笑,臉上淡淡地說,「我知道了。」這是一個
男人對心愛女人的一種保護嗎?看來這個男人對他的未婚妻并不是沒有感情。

  她的話根本就是一種敷衍,是敷衍他的人還是他的事?不知爲何,他胸口開
始有些氣悶,男性的自尊被挑起,邬岑希想也不想地出口,「這三天去哪了?」

  「回了一趟老家探親。」自己接了杯白開水,從雲邊喝水邊回他。

  「是嗎?」邬岑希冷笑,被父母趕出來的人也有臉回老家?這個女人說白話
的功夫是越練越成熟啊!她以爲他邬岑希是那麽好耍弄的嗎?

  「玩得挺開心的嘛!?」口氣急轉直下,邬岑希冷冷地說道。

  從雲隻是狐疑地看了他幾眼。奇怪……他今天問題怎麽這麽多?她還以爲他
對她的事沒有半點興趣。

  「被我猜中了?」他見她不語,就當她是默認了。

  「是挺開心的。」沒有否認,從雲如實說道。

  「是因爲找到一個比我更有錢的老頭子?還是碰見一個更能滿足你這個騷女
人的男人?」一口悶氣湧上胸口,邬岑希冷笑著脫口而出。

  「一個最下等的妓女而已,你也有臉當著别人的面笑?像你這種每天都被人
恥笑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說自己開心?」心裏漲滿的不悅讓他的話語更顯刻薄,邬
岑希現在可沒想那麽多,他隻在意這個滿嘴白話的妓女臉上燦爛的笑容是爲了誰
所綻放,又是和誰玩到這麽晚才舍得回家。

  家?被這個字眼打住,邬岑希滿臉不置信地看著她,這個女人要什麽沒什麽,
有什麽資格做他的女人?

  他的妻子隻有一個人,也注定是那一個人,那就是莉微!

  從雲聞言,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這種話從一個嫖客嘴巴說出來不是很諷刺
的嗎?妓女與嫖客本是一卵同生,難道他們在嘲諷的時候不會想到,相反的,他
們諷刺的也是自己嗎?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辦法重新面對他。沒有望進他的眼,從雲目光落在他
衣角的一團白衫上,不疾不徐地說,「你今天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的嗎?」

  她還以爲,他隻是過來警告她不許幹涉他的生活。

  「不然呢,你以爲我是來給你送錢的?」被她冷漠的态度刺到,邬岑希眯緊
雙眼,這個妓女現在連正眼都不肯瞧他!

  胸口的悶氣越來越烈,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壓抑得他就連一口氣都喘不出來。

  對上她那張平靜的臉,一雙銳利的眼眸更加陰暗,從皮包掏出一疊鈔票甩到
她臉上,「不過是個認錢不認人的騷貨!」

  像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過眼前的人聽,邬岑希手上一用勁,她整個人便貼
到他健壯的胸膛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凝視著那張令他不甚厭煩的臉蛋一秒後,
沒有任何預兆,他便堵上了她的唇!

  「嗯……」從雲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全都淹沒在男人熾熱的氣息中,
撲面而來的霸道壓迫力量根本讓她無法呼吸!

  一個火熱的唇強硬地壓上她的,輾轉厮磨,硬是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深深探
了進去。

  他的右掌托住她的後腦,讓她無法動彈,男人的舌頭長驅直入,侵至她口中,
嘴裏全是他純男性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菸味。

  邬岑希捏緊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大嘴,和他唇舌交纏,他柔韌而霸道的舌頭
卷住她的,深深吮吸,放肆無忌,到處橫掃一氣,似乎要榨盡女人口内的蜜汁。

  ……

  趁著喘氣的空檔,從雲連忙遊說,試圖拖延時間,「明天做,明天行嗎?」
過了今天,明天她就可以遠離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你以爲由得你決定嗎?!」邬岑希慢慢縮緊他強壯的手臂,把從雲抱到她
的房間,就要扔到床上。

  這個男人的臂力十分吓人,死命箍住她,别說動,她就連呼氣吸氣的空間都
沒有。

  這麽驚人的臂力如果不是練過就是……,從雲驚愕地對向男人鷹隼般銳利而
強烈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

  渾身打了個冷顫,跟一個渾身都是力量的男人硬碰硬,是最不理智的行爲,
可是他根本不像是在解決生理需要……

  「嘶」地一聲,還沒等從雲反應過來,邬岑希已經扯掉她的衣服,撕成碎條
拉開她的四肢就要捆緊她的雙手。

  「今天,今天也可以,我們慢慢來。」見狀,從雲趕緊妥協,他不會有性虐
待傾向吧?她怎麽以前沒發現他這麽暴力。

  「怎麽?還想拿你那些小伎倆應付我?」邬岑希冷笑,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以
爲他那麽好糊弄?

  說著已經不由分說地快速用那些碎條将她的身體固定成一個「X」形,使她
絲毫不能動彈。

  在他無所遁形的強烈注視下,從雲頓時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他緊緊壓在掌下
的獵物,獨力難支,無處可逃。

  原來,他的每次笑容,不過隻是一場貓捉老鼠的志在必得,就好像手裏捏著
一隻小小的螞蟻,卻不急於把它捏死,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它如何不知所雲地垂
死掙紮。

  「賤女人!今晚我要讓你終生難忘,我要讓你記住!什麽人該得罪什麽人不
該得罪!」邬岑希走到她面前,不到三兩天就扯掉她的胸罩跟裙子,隻剩下她藏
在長裙裏面的褲襪,那是從雲爲了防止走光多穿的,沒想到現在反而有了點用處。

  邬岑希兩隻手粗暴的按揉著從雲肉肉的乳房,狠狠的捏著她腥紅色的乳頭,
手放肆的刺激著她發達的乳腺。

  從雲本能地躲避著,他這樣有點太粗暴了。但男人的大手緊緊的貼在她的胸
上,她沒有躲避的空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任意輕薄她的胸部。

  「叫出來!」邬岑希将手放在她的乳部,爲了更好的玩弄,他用手托起女人
的乳房。抓住她兩隻随著呼吸而起伏的乳房,象揉面團一樣用力的揉搓起來,女
人乳房上挺凸的深紅色乳暈,在他的肆弄下,越變越挺。

  「啊……嗯……」從雲從鼻子哼出聲音,她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任憑他在她
裸露的身體上爲所欲爲,隻要他不虐待她就好。

  邬岑希捏著她那對挺起的腥紅色乳頭,用二根手指夾住乳頭的尖端磨來磨去,
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玩弄著從雲的乳房,女人雪白的胸乳上因揉捏而出現青色的
淤痕。

  好一陣邬岑希才停下手來,沈著雙眼說,「騷女人!你就等著爽吧!!」沒
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騷貨的敏感地帶在哪裏!

  第二十八章第二次!

  ……

  在整個噴射的過程中,邬岑希死死地盯著女人到達絕頂高潮時似痛似狂嬌吟
浪叫的動人模樣,感覺著精液通過陰莖時,那種深入脊椎和骨髓的快感!

  從雲一身透濕,檀口若有若無地嬌喘著,全身無力地癱軟在餐桌上。

  感覺著女人依然急促的心跳和不斷的喘息,看著她嬌軟無力的神情,冷硬的
胸膛一陣心軟,邬岑希兩手撐在桌上,沒有讓自己健壯的身體壓壞胯下此刻有點
柔弱的女人。

  良久,從雲才從高潮的餘韻中恢複,突然對上男人一雙癡纏交映的雙眼,一
雙手怎麽擺動都不是滋味,毫無預兆地手足無措起來。

  奇怪,以前都沒有這種感覺的啊,從雲迷惑著。

  趕緊起身走到卧室,從背後射來的視線更是讓她冷汗直冒,拿過他的衣服遞
給他,自己随便找了件睡衣就手忙腳亂地穿了起來踱回大廳,那個男人已經穿戴
好衣物坐在沙發,悠閑地看著碟片。從雲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怎麽又是外國片子?

  整個櫃台前的片子全部都是他買過來的,堆積在一起都快疊成一座山了,她
跟飛薇買過來的片子早就被埋沒得連個影子都瞧不著。

  再喜歡看外國片子也會累的吧?怎麽就沒見他看過一點輕松的片子,從雲對
他真是一點底都摸不著。

  看他似乎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從雲識相地走到廚房忙活起來。自從那回在
她這邊吃過面以後,這個男人幾乎每次來都是吃完東西或者看完片子再走。

  不到二十分锺的時間,兩碗香噴噴的油潑面就呈現在邬岑希的眼前,兩人很
有默契地沒有再開口,各自拿過筷子就吃起面來。

  邬岑希倒是吃得有滋有味,從雲就吃的裏外不是味了,天天吃這種面也會膩
的吧?除了這幾天,幾乎每天這個男人都隻點名要吃面,就連從雲說給他做點别
的都不予理會。

  沒辦法,她也隻能裝成一副很喜歡吃的樣子,跟著他一起「津津有味」地吃
起來。

  怎麽一個人固執可以固執成這樣,認定什麽就這麽「目中無人」地堅持下去,
從雲實在是對他的性格的無可奈何,但又不得不說,如果不是認定她這個小姐來
解決他的生理需要,恐怕她也不會從他身上賺到這麽多錢,這點卻是讓她最爲慶
幸的。

  兩人就這樣一夜無話,一個坐在沙發上兀自看著碟片,一個忙這忙那隻顧著
收拾著剛才的殘局。

  邬岑希本就俊美的臉容在情欲得到滿足後愈發顯得慵懶性感,一頭墨黑的及
肩長發若有似無的撫過白皙的臉側,随手穿戴好的襯衣下袒露出大片硬實平坦的
胸膛,散發極其緻命的魅惑氣息。

  卧室門外,邬岑希不動聲色的侯著,偶爾女人拿著被單出來走動的空檔,一
雙深邃幽暗的雙眼閃過複雜神色,在一側靜靜的順著她的背影看去。

  他是黑道的繼承人,更是一個俊美的美男子,這點,邬岑希是十分有自信的,
從他一生下來開始,無論白道或者黑道的女子對他哪個不是趨之若鹜,但他從來
不會去沾惹那些送上門的女人,不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

  因爲那代表著一個麻煩,也意味著一段禍端,越是清白的女人一旦沾上他隻
會越加糾纏不清,這也就是他爲什麽隻找妓女的原因。

  既然他的父親爲他物色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來做他的老婆,而且兩人又是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當然不會有什麽異議。

  可是這個地方,似乎來得太過頻繁了些。

  他是怎麽了?邬岑希随性地往沙發上一躺,今夜的他有點反常,有點煩躁,
有點郁悶,這是他自懂事以來從未有過的,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原因,這
不像他平常的作風。

  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想起當初二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時他的頭發還沒這
麽長,原來轉眼間已是如此久遠,一如她的存在一樣寂靜無聲。

  就這麽三天的時間,他卻是總會想到她,說是想也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記憶,
最多也就是初夜兩人的旖旎春色,女人微仰著頭安靜地瞧著他,兩人如數家常地
談論些無關緊要的生活瑣事,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現今全都浮上了心頭
呢。

  這個女人,又可曾把他放在心上過?

  蓦地,邬岑希撈過随手扔在茶幾上的外套,打開門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靜谧的
夜色中,門闆撞在框架中發出「砰」的聲響,清脆而響亮。

  邬岑希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這個門,他絕對不會再踏進第二次!

              第二十九章酒吧

                (一)

  收拾完卧室的殘局,從雲拿過拖把正準備把大廳再整頓一遍,還沒拖到一半
卧室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擡眼望向挂在牆壁上的時锺,淩晨兩點半,這麽晚了誰會打過來?順手放下
手中的拖把,從雲心不在焉地走了過去。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飛薇,忙按下通話鍵,「飛薇?」

  「怎麽樣?今天有沒有生意?」

  「有,客人剛走。」擰了下眉,從雲疑惑地問,「怎麽今天這麽晚打過來?」

  「沒什麽,想約你到酒吧玩玩。」

  「我現在……」

  從雲正想說必須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得去個戶主家,飛薇已經不耐煩地打斷她
的話,「别磨蹭,快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個性,過來一起看好戲。」

  「好戲?什麽好戲?」她是知道現在正是夜場高潮段,倒是不知道會有什麽
好戲是跟她們兩有關的。

  「上次那個黃毛記不記得?我說怎麽面熟呢,原來還是個同類,鴨子!知不
知道?」

  「還有那個眼睛四處放電的有錢少爺,也在這邊,趕緊的,打個的過來!」

  說完,「啪」地一聲挂掉手機,就看她的「好戲」去了,這日子越過越無聊,
沒有點調劑品還有什麽滋味?

  等從雲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在車上,手裏還緊緊地捏著手機,一路上對著窗
外司空見慣的街景發呆,忽然覺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好象南柯一夢。

  這會她到是平靜了一些,隻知道出神的盯著窗外的一個個小黑點,慢慢的知
覺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體裏,滿腦子全是飛薇剛才說的,鴨子,鴨子……

  尤單羽是鴨子,而那個男孩呢?台球室匆匆一别,她隻是覺得兩人關系不一
般,隻以爲那個男孩也是讀明鸾大學的,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是
夜場的。

  她是知道的,夜場,甚是迷人,卻也最是傷人;

  在夜場工作的男人,能得到卻總也失去,他們站台賣肉不比女人賣肉高尚,
因爲他們賣的都是尊嚴,他們沒有占什麽便宜,他們一樣像商品一樣被人擺設,
被人挑選。

  就是那麽驕傲那麽憂郁的尤單羽,站在一群老女人前面,任她們挑選任她們
差遣,這讓她如何想象?

                (二)

  這是一個頹廢孤寂的夜晚,時空和想象交替變幻,夜幕掩飾下的誘惑睜著發
情的眼睛。

  1814酒吧。

  酒吧狂吠的音樂和乳房搖晃的節奏一如交媾的摩擦聲,任其充入耳膜,誇張
的四肢扭動合著肉感的大腿反複抖蕩,給本以充斥難聞的汗臭味、煙味、酒味及
無處不在的喧嘩嘈雜空間平添諸多揮之不去的暧昧。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
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
人堆裏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女人妩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裏面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

  孫茗卓一個人坐在PUB不起眼的角落中,斟上了一杯杯苦酒,吞咽下一段
段煩惱,隻可惜帥哥便秘,煩惱排洩不出去。

  這年頭,真是有人自找命賤,三不兩時砸錢來充當人家的「護花使者」!

  他永遠都不懂,打架比他強,讀書比他好,頭發比他黃的尤單羽爲什麽不肯
接受他的錢,偏偏去當什麽見不得人的鴨子!

  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他甚至不知道,隻是隐隐對他的行蹤表示懷疑,每天
深夜找他都不見蹤影。

  一懷疑,一跟蹤,才發現他背著他「賣菜又賣肉」,兩個人爲此打了一架又
一架,臉上「披紅」又「挂彩」,還是不了了之。

  迫不得已,他隻能空暇的時候來這裏做陣當隻「看門狗」,以防他們家阿羽
被那群貌似幾百年沒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撲。

  「爲什麽,爲什麽,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的好意,把我當足球一樣踢來
踢去,也不怕我漏氣!」

  他們是兄弟不是嗎?孫茗卓顧影自憐,他的命好苦,有錢沒地花,有兄弟沒
處幫!倒是沒有注意到周邊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帶著「誠意」撲面而來。

                (三)

  說真的,這人也是夠厲害,現在的孫大少臉臭的跟每個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
隻要靠近他一米之内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閃開。

  這個人竟然還能忍受得住,而且還敢在老虎雞雞上拔毛,實在不能不說,人
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們,借個位置坐怎樣?」原來是個男的,難怪有那麽大的勇氣。

  正要瞪過去的孫茗卓,一聽是個男聲,沒有刁難,「随便!」

  連眼都懶得擡,孫茗卓冷冷地盯著一張張混沌難辨的軀殼,興許每個男人或
女人都是彼此的獵物,興許他們腦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樣釋放酒精包裹著興緻。

  看著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時此刻正在用力吸吮、享受彼此散發出的荷爾
蒙氣味,他卻是隻管自顧自的喝酒,玩女人誰不會,他孫大少不屑!

  「啊,多麽美妙的夜晚啊,酒吧還真是個熱鬧地兒,哥們,怎麽不找兩個女
人爽爽?」

  隻見這個男的手上帶著玉戒指,頸上戴著條十字架項鏈,修剪整齊的中長發
全部往後梳,留下幾根細軟的劉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絕色五官,怎麽看都像個有
錢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鑽石耳釘熠熠發光,大眼睛,深眼窩,刻出來的雙眼皮,
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紅潤的嘴唇。通體皮膚嫩白,沒有任何傷疤,和女生的細膩
柔嫩有得一拼,整體看起來倒是有點明星的架勢。

  這家夥不上去嗨跑來跟他瞎扯什麽?孫茗卓不耐煩地瞥過臉,「有話說,有
屁放!」

  看這男的長相不差,說出來的話怎麽這麽猥瑣,操!

  鑽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過去靠著他,一邊勸酒一邊有意無意的說,
「兄弟,交個朋友怎樣?」

  對方微微一笑,友善地看著孫茗卓,很是客氣的給他的酒杯内滿上了一杯,
恭敬地遞給他。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孫茗卓也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主,接過酒杯一仰頭
就豪爽地飲了下去,「我幹了,你随意。」

  鑽石男撲閃著一雙墨色的眼眸,一臉多情地看著孫茗卓,自己倒了杯酒,
「梁胤鳴,兄弟貴姓?」

  怎麽有點像猥瑣男對白兔女的搭讪?對方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睛隻讓孫茗卓心
中一陣發賭,一種不詳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不過他還是無所謂地說道,「孫
茗卓!」

  眼中閃過一抹促狹,梁胤鳴很是客氣的又給他的酒杯内滿上了一杯,同時,
那白皙的手掌有意無意的從孫茗卓的手背上劃過,「那,我們喝酒,好好培養培
養感情!」

  一隻手被摸得毛骨悚然,孫茗卓全身上下冒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裏惡寒,
「媽的,這家夥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不然巴巴的湊在我這裏幹嘛!」

  孫茗卓非常非常警惕的從鑽石男身邊挪開了自己的身子,他的貞操可不能被
這家夥玷污了去。

  不料對方卻是巴巴的又湊了上來,一隻手親昵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湊到孫
茗卓耳畔不在意地耳語著,「來,咱們今天晚上喝個夠,呆會好好玩玩?」

  「靠!」臉色驟變,就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孫茗卓猛的從自己座位上跳
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噴了鑽石男一臉口水,「操你媽的,給我滾遠點!」

  竟然真的是個玻璃,媽的,本少爺的豆腐你也敢吃!

  「小美人,既然我們兩興趣相投,理應再幹一杯,陪哥哥我喝一杯吧。」原
形畢露,梁胤鳴立刻就兩眼放光得好像見著羊的狼,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更是
殷勤地湊上去。

  目光在孫茗卓上掃來掃去,那姿态,那眼神,谄媚得就跟清朝時期的老太監
似的。

  「閃開!」孫茗卓一臉鄙夷,下巴擡得高過頭頂。

  「别這樣嘛,來,給哥笑一個!」

  說著梁胤鳴伸過修長的指頭輕佻的挑起孫茗卓的下颚,讓孫茗卓已經降到冰
點的心情立即火星四射,放出大量熱!

  「我他媽讓你滾聽到沒有?惡心的玻璃」孫茗卓怒極,踢掉身下的椅子,轉
過身就要找家夥跟他幹架。

  「滾?」梁胤鳴在孫茗卓的背後冷笑,然後身子卻如鬼魅一般的猛然貼近到
了他的身上,裝作懼怕的樣子,帶著顫抖的聲音、陰森的笑,「那麽,在滾之前,
你先去死吧!」

             第三十章男性與男性

                (一)

  「去你……」,正當孫茗卓左手一個拳頭就要賞給鑽石男時,感覺後腰上有
個尖銳的東西抵住了,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那家夥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如同冰片
一般,半透明的,灼灼生光。

  「跟我耍陰的?」孫茗卓臉色一沈,眼神銳利得如同一把劍直直射向梁胤鳴。

  嘈雜中的人群頓時遠遠避開,一個個都把弦繃緊緊的,以免遭不幸。

  「美人兒,哥哥跟你開玩笑呢。」翻臉比翻書還快,梁胤鳴收起铮亮铮亮的
匕首,一臉讪讪地笑,就好像手裏拿的不是隻匕首而是張面紙。

  孫茗卓雙手揪住了鑽石男的脖領高高舉起,滿臉寒冰,「開玩笑?」

  兩手一環,梁胤鳴順勢抱過孫茗卓,整個身子緊緊地貼在他胸膛口,開懷一
笑,「美人兒,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哦。」背著他的身子,邊說邊眨巴著那
雙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眸,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男性與男性的器官緊密地黏在一起,一股煞氣直沖腦門頂,孫茗卓推開這個
惡心的家夥迅速跳開。

  胃中一陣抽搐,孫茗卓嘔得差點就要吐出來,「老子今天跟你這個死玻璃沒
完!」

                (二)

  「小姐,歡迎光臨。」

  兩排恭恭敬敬站在酒吧門口的迎賓,見到單身一人的從雲,頓時整齊有禮地
彎腰行禮。

  故作鎮定地走過去,從雲上前一步就踏進火紅色的羊毛地毯,雖然隻是隔著
一扇門,酒吧内外卻是兩個世界,酒吧外是并不熱鬧的街道,酒吧内卻奢華得如
歐洲皇家的宮殿,反而給她一種人間地獄的感覺。

  穿過小廳,走進幽暗的卡座,明滅不定的空氣裏充斥著暧昧的味道,璀璨的
琉璃燈一閃一閃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公主王子,音樂是奔放的動感
音樂,帶著暧昧的感覺,吧台上的帥哥調酒師一會兒高抛,一會兒旋轉,手裏調
著紅酒,眼睛卻是好奇地看向角落處的人群。

  從雲幾乎不用刻意梭巡,一眼就望見被圍在人群中的男孩,他并沒有動,站
在那裏就好像雕塑一樣,兩隻眼睛瞪得血紅血紅的,仿佛狼在看到獵物時的眼睛
一樣,閃光燈打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暗,更添一絲神秘,帥氣中帶著點酷媚中的美
麗。

  突然,閃光燈停止了晃動,一盞盞碗口大的壁燈在瞬間亮了起來,原來是十
來個大漢從門口沖了進來,DJ吧台裏的燈光師見狀不妙,趕緊将壁燈打開。

  十來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家夥一過來,就圍住孫茗卓,見到什麽踢什麽,此時
整個酒吧已經是亂作一團,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許多人見狀不妙,紛紛拔腿往
酒吧外跑。

  「可惜啊,竟然是支帶刺的玫瑰。」向孫茗卓抛著他那迷死人不常命的笑容,
梁胤鳴悠閑地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我今天倒要試試強扭的瓜甜不甜。」

  孫茗卓冷哼一聲,厲眼漲起一股熾烈的殺氣,冷冷地說,「本少爺今天就讓
你爬著滾開這個地方!」

  千鈞一發,還沒等從雲等人驚呼「小心」之時,一個膽大的混混已經拿著匕
首刺向他,側身一閃,孫茗卓順勢拽住他的手,手腕一用力,對方來不及喊痛,
匕首已經落到孫茗卓手上。

  孫茗卓右手一劃拉,結果匕首就在那人腰部割開了一條口子,露出白森森的
肋骨,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孫茗卓「呼」地就飛身上前撲向那幾名大漢,匕首正中其中一人手臂,隻聽
得「嘩」一聲響,接著就聽見對方「哎呀!!!」地捂著傷口嚎叫。

  立馬,血流如注,就好像學校花園裏面的那個噴泉。

  「去死吧!」其中一人爆吼一聲,雙手一掙,隻見先前拿在手中的襯衣裏面
居然裹著一把砍刀!足足半米長!

  孫茗卓是何等眼明手快的人,避其鋒芒,彎腰下去順勢一滾,匕首就在對方
的小腿上劃出了一條十厘米長的口子,鮮血立馬噴湧而出。

  孫茗卓學會了以快制勝,還沒等那幾個人反應過來就蹲著閃身到了幾人後面,
接著站起來手臂橫著一劃拉,其中兩人的後背立馬出現了一長條血迹。

  幾名大漢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晚了,孫茗卓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
之勢,再一次劃向他們,這一次的目标是他們握著砍刀的右手。

  轉眼之間,其餘幾名大漢的右手上就不約而同地多了條血迹,接著汩汩的鮮
血就冒了出來。

  「看招!」

  一名光頭男子從屁股後面抽出一個雙節棍來,甩得呼呼作響,還一邊向孫茗
卓靠攏。

  甩動起來的雙節棍在孫茗卓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層,孫茗卓看了看好像找不
到漏洞。

  光頭男子看出了孫茗卓的猶豫,更加肆無忌憚地朝他逼近,兩人周旋在一股
強大的風勁之中。

  急中生智,隻見孫茗卓掄圓胳膊,把手中的匕首當做暗器甩了出去,正中光
頭男子的腹部。

  見勢不妙,那些受傷的大漢全部爬到了吧台前,接著幾個人就開始往後退。

  「啪,啪」

  兩道清脆的掌聲,梁胤鳴站直身體優雅地緩步走向怒目相瞪的孫茗卓,一張
妖豔得有點過分美麗的臉噙著壞笑,「能被我梁胤鳴看中的,果然」

  還沒等他說完,從雲已經幾步跑向孫茗卓身邊,想要帶他離開這個危險的地
方。

  音樂聲太大,在繁雜的音樂裏,什麽聲音都猶如蚊鳴,再加上這個男人背對
著她坐著,她剛才根本沒注意到孫茗卓前面還有一個人。

  「誰讓你過來的?!」還以爲是那些不怕死的家夥回來找他算賬,孫茗卓扭
頭一看,竟然是剛才才分手的胖女人,不悅地問。

  「這個等下我再告訴你,我們先離開好嗎?」從雲的聲音細細的,似乎隻有
自己能聽見。

  從雲生拉硬拽,硬是拉不動這頭倔牛,無奈對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邊,
反倒是她,手臂處已經拽得有些酸麻。

  「先告訴我你跟誰過來的?」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她怎麽會來這種鬼地方,
跟誰過來的!

  從雲自發性地把他的話理解爲隻要回答他,男孩就會聽她的話離開,趕緊回
話,「我朋友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這裏,我一個人過來的。」

  「我們先離開這裏好嗎?這裏很危險。」說著拽著他的手就要離開,剛才那
些人不可能那麽容易就罷休,肯定會回來報複的。

  一對狡黠的目光來回的看向兩人,梁胤鳴臉上挂著的的邪笑更加深邃。

  「女人懂個屁,一邊涼快去,男人之間的事少管。」扯掉她的手,孫茗卓移
步走向梁胤鳴,眼裏有著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堅定。

  今天不是他斜著走出這裏,就是這個死玻璃爬著離開!

  從雲正想走上前跟上他,突然背後一股涼飕飕的感覺,腦後輕風一陣,冷不
防的感覺背後一暖,整個人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腳步一震,從雲微微扭過脖子,側過頭想要看清是誰,對方已經邪氣的将玫
瑰色的嘴唇湊到她的耳邊,略帶委屈地說,「親愛的,他欺負我!」

              第三十一章三角

                (一)

  一雙大手還親密的從她身前摟過去,實則是制住從雲不聽話的掙紮,兩個人
現在的距離好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孫茗卓隻覺眼前一花,鑽石男身形稍晃,左側有什麽東西迅速飛過來已經晃
到他身後,速度快得驚人。

  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孫茗卓臉色微紅,惱怒地瞪著他們,「你……你……你
們……」

  一句話拖沓得結結巴巴,孫茗卓幹脆左腳一跺,臉色難看的死盯著眼前這對
「狗男女」,「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吼完後,原本嘈雜的PUB裏先是一片安靜,接著,有幾個人終於忍不住噗
哧一聲笑了出來。

  剛開始還以爲是強搶「民女」的搞笑場面,怎麽一會功夫就演變成捉奸在場
的苦情戲碼。

  從雲被他這麽一吼,趕緊澄清道,「你聽我說,我跟他沒關系的。」

  孫茗卓不信,「沒關系你還跟他摟摟抱抱的。」早就把剛才那家夥還是玻璃
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簡直是有理說不清,從雲側過頭,面無表
情地問著身後的人,「你到底想怎麽樣?」

  梁胤鳴氣死人不償命的眨眨大眼,聲音充滿了誘惑,「我身子好虛弱,姐姐
借我靠一靠。」表情無辜得就好像他才是被他們欺負的小白兔。

  這個男人竟然年紀比她還小?單憑他手臂的力度,從雲還以爲怎麽說也應該
跟那個陰沈的男人同一個年齡段才對。

  孫茗卓氣急敗壞,拚命抖掉渾身冒出的雞皮疙瘩,「要靠找别的女人靠。」

  「不要,姐姐的肉肉比較多。」

  「姓梁的!」孫茗卓挫敗地低頭用手覆住額頭,咬牙切齒地說,「老子給你
靠。」

  沈住氣沈住氣!本少爺他媽就當今天倒黴,踩到一坨屎!

  梁胤鳴眼睛一亮,在金黃色的壁燈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墨黑色的瞳孔就好像
布滿了星星的網,「真的?那我要摸你的屁屁。」

  美人兒不僅長得又乖又妩媚,屁屁還挺挺翹翹,結結實實的,簡直就是男人
中的尤物啊!

  「行!」孫茗卓想都不想,快速地接過他的話。

  到時候本少爺穿他個幾十條牛仔褲,你這個死玻璃愛怎麽摸就怎麽摸!

  該死的阿羽,究竟混哪裏去了!要你的時候都給我躲到哪去了?孫茗卓這才
想起尤單羽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瞧著。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梁胤鳴玩世不恭的微挑右唇,邪魅地笑,「我要光著身子摸。」

  「死玻璃!」他恨恨的叫著鑽石男的名字,「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二)

  「這樣子啊……」裝作沒有看見對方的怒氣,梁胤鳴幽幽地笑,「那我今天
來量量你所說的『限度』有多長多寬?」

  低沈磁性的嗓音像催眠一樣在從雲耳畔響起,梁胤鳴一隻修長的腿隔著她的
褲子在女人臀部下的兩團圓肉間慢條斯理地來回摩挲著。

  對方越是扭動掙紮,越是送羊入虎口,梁胤鳴邪笑,這女的屁股還真有彈性。

  一通電話突兀的響起,打斷了他的遐想,梁胤鳴露出一抹笑容,随即自口袋
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臉色一正,漸漸斂起眉頭。

  這是挑釁,絕對是挑釁!孫茗卓一雙妩媚的桃花眼燃放著熊熊火焰,沖過去
就要搶人。

  那裏他都沒有摸過,這個死玻璃竟然敢摸!

  從雲趕緊趁他發愣的空隙奔向孫茗卓,一頭載進了男孩的懷抱。

  據說最甜蜜的一種擁抱,是面對著,一頭栽進男人的懷抱裏,靜靜地傾聽他
的呼吸和心跳,在那熟識的韻律裏尋求到安全感。

  有那麽一刻,從雲甚至覺得這個男孩健壯的胸膛,真的很寬闊,很安全。

  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個熱情的投懷送抱,孫茗卓愣在那兒,眸中除了訝然外,
便沒有其他情緒。

  胖女人就像根救命草一樣抓住他,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孫茗卓低下頭對上她
迎上來的臉就要顯擺,怎樣?到現在發現本少爺的好了吧?!

  怦怦!

  怎麽他的心跳得飛快,不爲别的,就爲胖女人的臉靠得好近,他都可以看見
她瞳孔内的黑色漩渦,一圈一圈将他卷入。

  怦怦怦!

  怦怦怦怦!

  孫茗卓的心跳越來越快,隻不過他的注意力現在全都放在胖女人那兩片誘人
的紅唇。

  親她吧!

  内心有道被擴音!放大的聲音,一直催促他要行動,就用力親下去吧!不知
道女人的嘴巴嘗起來比較像香腸?還是像櫻桃?或者是像草莓?要不就是西瓜?

  管她的,親下去就知道了!

  於是他的頭越壓越低,這樣的動作從雲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麽,絲毫也沒有
回避,兩人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接吻。

  溫熱的唇一旦開始接觸,所有周遭的事物都會被丢到腦後,隻剩感覺。

  孫茗卓對男女之事,說穿了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跟女人之間的交往,狐朋
狗友倒是一大堆,但也僅止於蜻蜓點水式的接觸,這麽深入跟女人接近是第一次,
難免有點神智不清,不知道怎麽做。

  憑著感覺,輕輕的探出舌頭,嘗試性地舔了舔胖女人的上下唇,甜甜的,美
美的,孫茗卓心裏面更加得意,開始不停地用舌頭來回的吸吮胖女人的唇部,仿
佛要把她嘴唇上面的全部吸吮幹淨才甘心。

  見他似乎隻是一味單純的嘴對嘴的碰觸,從雲不由松了一口氣,便湊上雙唇
閉著嘴巴由著他來,畢竟在公衆場合熱吻實在有點傷風雅。

  原來女人的嘴唇這麽有意思,沈迷於女色中的孫茗卓隻覺越來越不滿足,開
始用舌尖調皮地彈撥下胖女人的雙唇,玩了一陣,又開始用他那兩片薄薄紅紅的
唇瓣夾住胖女人的上唇或下唇吮吸,再用舌尖來刺激和挑逗,不時地用牙齒來輕
輕咬一咬,真是越玩越過瘾。

  正想繼續玩下去,突然背脊一陣發冷,陡然敏銳地嗅到危險!該死,他竟然
忘了那個死玻璃。

            第三十二章結局【完結】

  梁胤鳴快速扳回孫茗卓轉過一半的身子,湊上前緊緊地黏在他背上,結實有
力的雙手卻是恰到好處地圈在從雲的腰部上,動作一氣呵成,竟是搞得孫茗卓
「進退兩難」。

  「親愛的,人家也要親親。」說著,梁胤鳴嘟著紅豔的雙唇好整以暇地在孫
茗卓修長的頸子上遊移著,慢慢的移動著,距離男孩細嫩的皮膚僅僅隻有幾厘米
的距離。

  兩個身形差不多高大的男人貼在一起,再加上前面一個又矮又胖的女人,三
個人湊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極不協調的漢堡包。

  周圍一陣陣哄笑,還以爲會看到一場香豔的法式接吻,怎麽一會功夫又演變
成刺激的3P熱吻,今天晚上不笑得嘴抽筋才怪!

  被夾在中間的孫茗卓隻覺腦袋『嗡』的一熱,眼中隻有脖頸處那片溫熱的氣
息,什麽都不能想。

  從雲怎麽扯都扯不掉梁胤鳴放在腰部上的手,實在是這個男人的臂力太大。

  求助地擡頭望向一動不動的孫茗卓,卻對上男孩呆滞的表情,那眼睛中的生
氣似乎在一瞬間枯竭,倉皇地垂下去,連唇瓣都在微微顫抖。

  從雲心驚,一雙黑亮的眼睛清冷地轉向一臉戲谑的梁胤鳴,一句話也沒有開
口,眼裏卻是警告意味十足,。

  這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軟弱啊!梁胤鳴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骨碌碌
地靈活轉動,攤開一隻手,無辜地笑,「别看我,我可什麽都還沒幹。」

  要說疑惑,梁胤鳴比她更加疑惑,他還以爲美人兒會跳起來跟他開打呢。

  轉個身子看向孫茗卓,怎麽會這樣?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啊!冷漠,死灰,
沒有一絲生氣,就像一雙死人的眼睛一樣看不到一絲生氣。

  身子一得到解脫,孫茗卓像中邪見鬼一般,拔腿沒命地往前跑,眼看著已經
沖出酒吧門口。

  兩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神似的站在那裏,待從雲反應過來,男
孩已經不知去向。

  從雲趕緊追上去,接近淩晨四點的深夜,路燈依然散發著冷清的光芒,照耀
著整個冷清的街道,街道上即便是有過往地車輛,速度也是極快。

  行人道上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卻是找不到想要追尋的人影。在經過一條昏暗
的小巷時,從雲來回在街道邊走了好幾遍,直到把自己的腳印踩得到處都是痕迹。

  那條黑黑的路,好像個無底洞,沒有盡頭,從雲看著看著,就像被吸過去了
一樣,腳不由自主地往裏走,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在猶豫。

  「惡……啊惡……」

  角落裏傳出嘔吐的聲音,單是聽著就知道那人有多難受了,好像在把胸膛裏
的東西全嘔出來一樣,扯著嗓子都啞了,不難想象裏面昏天暗地的場景。

  孫茗卓蹲在死角處,埋著頭幹嘔不已,明明什麽都吐不出來,他卻總是想著
把身體裏的髒東西全清除幹淨,嘔了半天,也隻有唾液挂在唇角。

  「所有的人都可以用這種眼神看我,但是你,你孫茗卓,不可以!」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一次次心痛又無奈的負罪感,彼時的
顫栗此刻又鮮明起來,惡心之情一下子湧上喉嚨,孫茗卓忍不住再次幹嘔起來。

  男孩擡起頭來的一瞬,從雲幽深的瞳孔處映出一張頹糜的臉孔,眼角紅地似
滴血,眼瞳中也布滿了細細的血絲,赤紅一片,面頰不正常的潮紅泛溢出來渲染
到了頸部,泛紅的唇角處晶瑩的液體蜿蜒流下,這麽頹糜的人是誰……?

  「你來幹什麽!」孫茗卓狠狠地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死灰一般的眼睛開
始耷拉下來,無力地說。

  「難受的話擦擦吧。」

  喑啞的聲音自耳旁響起,孫茗卓睜開眼,面前雪白的紙巾跳進了還有些酸痛
的眼睛。

  「你走!」孫茗卓沒有看向她也沒有接過她的紙,死死地盯著黑暗的死角。

  從雲看著他,虛渺地又不像是在看他,隻是淡淡開口,喉嚨卻像是被什麽堵
塞住,聲線變得更加喑啞,「那我走了。」她不會走,隻是會遠遠地看著,靜靜
地守著,默默地等著他重新回複到意氣風發的樣子,那個愛笑,愛吵,愛鬧的陽
光男孩。

  一步一步地挪動著僵直的雙腿,她不敢回頭,生怕給他帶來難堪。總有這麽
一個人,讓你忍不住想疼惜,想保護,哪怕他隻是受到一點傷害,她不知道這是
種什麽感覺,是一種對弟弟的不忍,還是情人的疼寵?

  「喂!」孫茗卓狠狠咬著嘴唇,微有些尖的牙齒刺破皮肌一下子溢出豔紅的
血來,「你真走啊!」

  鐵鏽的味道彌漫在口腔裏腥腥甜甜的,他煩躁地伸出舌頭舔過,混入血絲的
傷口有些微泛痛,這種像被小針刺了一下的感覺很像他此刻的心情。

  孫茗卓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死死抱住胖女人的腰,呓語般地對她說,「老子
爲了你連摸都給人摸了,你就這樣對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居然這麽對我,
就不怕被雷劈死!不怕老子用口水淹死你!你竟然這麽對我,你居然敢這麽對我,
你個死沒良心的……」

  到最後斷斷續續的什麽粗話都派不上用場,隻能不甘心地重複著「你這麽對
我,這麽對我……」活脫脫一副被抛棄的小怨婦樣。

  戀人啊,彼時信誓旦旦的諾言,如今在風中的哪個角落哭泣?

  心如刀絞,三年後的孫茗卓恨不得從來沒有那麽愚蠢的愛過一個人。他奉獻
給一個女人一段永恒的青春和無怨無悔的愛,那個女人卻連一個随他姓的孩子都
不肯留給他,讓他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他從來不知道恨一個人可以這麽徹底,那三年來被等待磨砺的痛就像一把利
劍,一刀一刀狠狠地刮過他的心髒,那隻魔鬼的手一直在他心上狠狠地抓過,拉
出一道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那種痛,遠比他曾經那十幾年來怨恨一個人來的深!痛!很痛!但他需要!
他要時時刻刻都記著這種巨痛,痛到焚心蝕骨,連骨髓裏都透出酸麻的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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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8 18: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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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2:無情)(完)作者:水色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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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2:無情)(完)




作者:水色流蘇

字數:100204


           第一章這裏也可以親【微H】

  「老子說那麽多你聽進去沒有?」說的他都渴死了!

  孫茗卓雙手緊緊地抱著從雲,一雙有力的臂膀将她箍得緊緊地,好像怕她消
失了似的。整個人彎著腰,歪著腦袋,下颚抵在她肩側,這姿勢别說有多累,不
過他孫大少不嫌累,還在後面喋喋不休地唠叨著。

  從雲隻覺得後頸癢癢的,像是後面的人擁得太緊,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壓在
她身上,呼氣呼到她的的頸上去似的,「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的。」

  不論别的,單從他現在是她的「衣食父母」來講,從雲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
離開。

  死灰般的眼瞳内似有一點異芒閃動,孫茗卓心頭驟然一松,放下手一腳跨到
她面前凝視她,試著從她的眼睛找出蛛絲馬迹,「真的?」他拿掃帚趕她也不走?

  「真的。」從雲歎了口氣,除非你不需要我。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哪裏是一句真假所能做主的?

  說完,從雲踮起腳尖,張開雙臂圈住他的脖頸,試圖将個頭高大的他拉的近
點,這個男孩,有一米八五以上了吧?

  昏暗的角落處,從雲仿佛看不清孫茗卓的容貌一樣,一隻手親昵地用指腹勾
勒著對方的輪廓,指尖勾勒出男孩五官分明的輪廓,隻覺眉峰高聳,眉梢略略下
彎,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鼻梁和眉骨的弧度高高地在臉上形成一條直直的投影,
菱形的薄唇線條明顯,微微上挑的嘴角透出一股傲氣。

  這個胖女人想幹嘛?發春啊?心裏面如是想著,孫茗卓倒是很配合的壓低身
子,臉被她的肉手摸得還挺舒服的,糙糙的,癢癢的,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睫毛閉上眼睛,嘴唇微微上翹,從雲仰著臉把嘴巴覆蓋住孫茗卓的嘴巴,伸
出潮濕的舌頭一筆一筆慢慢地描繪著他的唇形。

  孫茗卓一頓,像被電打一下,呆住了,麻麻的感覺,心像有人敲鼓一樣咚咚
的跳,驚愕茫然地看著閉著眼睛溫柔地親著她的胖女人。

  拜托!他剛才才吐過,雖然沒吐出什麽東西,但也算吐好不好!她竟然不嫌
髒?!

  見他沒有行動,從雲無奈,看來是自己對他太沒有吸引力了。雙唇微張,遊
蕩的小舌頭漸漸鎖定男孩的唇縫。小舌頭輕輕頂著那裏,想往裏鑽。

  孫茗卓合作的張開嘴,任由那條調皮的小舌頭鑽進自己的嘴裏,反正吃虧的
又不是他!

  将小巧的舌頭緩慢地深入男孩的嘴唇内,從雲的舌尖輕巧地刺進男孩的齒縫
一點一點舔過,柔軟的小舌頭細細的舔過每一顆牙齒。

  孫茗卓一顫,從雲見他似乎不是沒有感覺,擡手伸進他柔軟的亞麻色細發中,
像是在撫摸寵物一般摩挲著,靈巧的舌尖開始在他口中,有節奏律動般的的繞著
他的舌尖,畫圈似的舔吻。

  小舌頭稍稍的觸碰一下舌尖,就迅速的離開。再觸碰,再離開……

  一下下的撩撥著孫茗卓的神經,挑戰著他的底線。

  孫茗卓火了,手上一陣強力就把胖女人推到牆上,雙臂撐在兩側把她緊緊鎖
住,低下頭在她的嘴巴上狠狠地啄了一下,聲音急促的說,「我現在很髒。」

  猛被壓在牆上,從雲困在男孩撐住的雙臂中,來不及痛喊撞疼的背和頭,隻
見他那雙要吃人的桃花眼緊盯著她,「你不髒!」她一直覺得他很幹淨,不管做
過什麽。

  孫茗卓擡起她圓潤的下巴,凝視著她,從雲下意識地望進他的眼眸,那是一
雙如有流水在蕩漾的眼睛,眼波流轉,便是輕輕柔柔飄蕩過來無邊的澄澈和明媚。

  「可是你先勾引我的!」挑明他才是弱弱的被動方,孫茗卓急切地湊近,他
的鼻子幾乎貼上了從雲小巧的鼻子,兩片火辣辣的嘴皮烙鐵一般在她臉上亂啃亂
舔,像要燙出血泡來。

  感覺到對方強烈的男性氣息,從雲心神恍惚給迷惑了,男孩的薄唇以極快的
速度,向她的紅唇移近。

  剛硬的下半身緊緊地貼著胖女人柔軟的身軀,不留一絲縫隙,孫茗卓急切地
親吻著她的嘴唇,舌頭撬開胖女人微微開啓的雙唇,在她口腔裏胡亂地攪動著,
完全沒有章法可言。

  胖女人的嘴好香好甜,他細細吮吸著,在她的舌頭周圍遊走。

  從雲伸出舌頭暗示性地輕碰了他的舌尖一下,不緩不慢地縮回,她沒想到這
個男孩連接吻都不會,不過依他的個性絕對不會承認吧,難怪他剛才一動不動地
任她「輕薄」。

  果然,得到胖女人的暗示,孫茗卓學著她剛才的動作,舌尖再次伸入她的口
中,搜尋著她軟滑的舌頭,慢慢的一下下的舔著濕濕軟軟的小舌頭。

  男孩都喜歡少女的那種矜持吧?從雲沒有大膽的跟他糾纏,而是任他的舌頭
軟如泥鳅的在她小小的舌頭上滑過,開始躲閃。

  畢竟,像他這樣的男孩,喜歡的是嬌羞的小女孩,而是她這種不知道「羞恥」
的老女人,她隻能盡量讓自己扮演成一個能讓對方感興趣的異性。

  至於這種興趣會保持多久,幾日或者幾十日?她無從得知。

  見她閃躲,孫茗卓不爽,追逐著她的舌尖許久,直到捉住它,将她舌頭壓住,
用力的吸吮著胖女人舌頭,吸取她口中的汁液,那是屬於胖女人的東西。

  第二章是給你……【微H】孫茗卓一隻手下意識地在胖女人的背後四處遊移,
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使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發靠近。很快,孫茗卓就掌握
了主導。

  兩片舌頭和著唾沫開始糾纏在一起,那種滑滑的、膩膩的感覺真的是好爽好
爽,柔軟,濕潤,還富有彈性,一下就把孫茗卓拉進了美妙的世界。

  胖女人嘴裏仿佛有香氣有甜味,怎麽吻都吻不夠。孫茗卓的舌尖掃蕩一樣流
竄過胖女人嘴裏,和著她軟滑膩的舌頭糾纏扭卷,狂吸猛吮她檀口裏的甘露津液。

  突地,孫茗卓一下子含住從雲滑膩柔軟鮮嫩的丁香小舌,如饑似渴地吮吸起
來,喃喃自語,「唔……胖女人的舌頭真好吃……跟棉花糖一樣……」

  好想吃下去!孫茗卓如飲甜津蜜液似的吞食著胖女人丁香小舌上的津液,大
口大口地吞人腹中。

  從雲聽到他的話不以爲意,隻以爲他是想到棉花糖,伸出舌頭回應他,兩人
熱烈地交纏著。

  啧啧之聲彼起此落,不及吞咽的唾沫從兩人的嘴角邊滑下,渲染出更加暧昧
的環境。

  清涼的晚風絲絲吹在他們身上,一陣陣沁人心脾,多紛紛嚷嚷的瑣碎事物都
寂靜了喧嚣,蠢蠢欲動的愛情與欲望在黑夜中安瘋狂蔓延。

  呼吸變得更加急促粗重起來,孫茗卓隻覺腦袋好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全身
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心跳得快要躍出喉嚨!身體熱得受不了,隻希望此刻胖女人
像上次一樣好好愛他,親他!

  戀戀不舍地離開胖女人的雙唇,又帶出了幾絲泛著淡淡光彩的銀絲,看著懷
裏的胖女人。她雙目緊閉,不長不短的睫毛不住地抖動,被他親過的兩片又紅又
腫的唇瓣微微吐出不規則的喘息。

  欲火騰地沖上胸膛,孫茗卓紅色的靈巧舌頭慢慢地掃過薄唇,扯斷了剛剛一
吻結束後帶出的銀絲,水潤的嘴唇看上去誘人采撷。一隻大手隔著衣服按住胖女
人的胸前蓓蕾,一陣狂捏,隻覺觸手綿軟盈盈一握,掂來掂去,便如小鴿般在手
中一跳一跳,再度親上胖女人濕熱的雙唇。

  他可不是那些正兒八經的僞君子,女人那兩個奶子他孫大少見的多了去了,
偷瞄的,光明正大瞄的,數不勝數。不過那滋味,真沒摸起來來得刺激,好軟好
有肉感。

  大口的氣息帶著男孩的清純甜香噴在從雲臉上,胸部一陣酸麻,她惺忪的垂
下眼皮一看,不覺吓了一跳。

  男孩的動作怎麽有點猥亵,托著她胸部的手就好像在掂量她胸前的兩團肉幾
斤幾兩重,能賣幾十幾百似的。

  孫茗卓哪裏知道她的心思,隻感覺胖女人漲鼓鼓的一對奶子上下起伏,在他
手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搖曳,禁不住更用力貪婪的吸吮著胖女人濕滑滑柔嫩的舌
頭,吞食著舌頭上的津液,似是恨不得将她的丁香小舌吞入肚子裏。

  孫茗卓玩得興起,用麽指和食指隔著衣服輕輕夾著她的乳頭,真硬!手掌和
手指更加粗魯地搓揉她的整個乳房,弄得從雲心慌意亂,春興萌發。

  當孫茗卓繼續用力吸時,從雲感覺到舌頭有點疼了,小巧的舌頭在孫茗卓嘴
中掙紮著直欲收回,但是無濟於事。從雲看孫茗卓不停止,急得使勁哼哼,頭左
右搖動。

  「幹嗎?本少爺親得正過瘾呢。」孫茗卓不解地張開嘴放她舌頭下來,胖女
人肉肉的兩個奶子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氣,溫熱清香的呼吸噴在他臉上,讓他
感覺很是舒服。

  從雲不停地喘氣,吞吞吐吐出聲,「你吸得我舌頭有點痛。」

  孫茗卓仍沈醉在胖女人丁香小舌的美味中,俊臉湊近她,眼裏威脅感十足,
惡狠狠地說,「你可要想好了,這次把我推開了,下次再想勾引我?沒門!」本
少爺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勾引的!

  任誰都看得出男孩口中的氣勢弱得不像是威脅,偏偏從雲就吃他這套,他現
在可是她的天,她的地。

  雙手插在進他細軟的頭發,輕輕地抱過他的頭按在胸部上,柔柔地說,「來,
這裏也可以親。」比起嘴唇,這裏是怎麽親都不會酸麻的。

  孫茗卓隻覺得頭部被胖女人的雙臂緊緊地抱著,然後一張俊臉就觸及到一個
更爲柔軟的地方,就像枕著兩團波濤,微微一動,小小的波濤就改變形狀,朝兩
邊溢開。

  孫茗卓楞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那是女人的奶子,刹那間口幹舌燥血流加快,
胯下的小弟弟一下子就直了。

  媽的,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色誘!她把他孫茗卓當什麽人了?!

  孫茗卓把頭一歪,臉隔著襯衣壓扁胖女人的一個嫩乳,鼻子蹭著另一個。然
後裝做掙紮狀,腦袋不安分地動彈,盡量地感受那兩團柔軟的波濤。

  砰砰砰,從雲的心跳像鼓點一樣越來越急,她不知道男孩這樣是不是在拒絕。
但她沒有躲避,反而挺起胸膛,雙手環抱得更緊。

  孫茗卓心裏跟打仗似的,實在不是他不想退,是他的臉沒出息,絕對不是他
的腦袋沒出息!

  「喂!」悶悶的聲音傳來。

  「嗯?」

  「你的奶子裏又沒有骨頭,怎麽會挺這麽高啊?」快點!快回答!他的嘴巴
也開始不争氣了!

  從雲愣住,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意思。

  「挺這麽高是想讓人幹嘛的?」胖女人就是胖女人,光長肉不長腦有什麽用?!
老子以後還指望你養個屁!

  從雲還是沒什麽頭緒,試探性地回答,「是給你親的?」

  「是它自己湊過來給我親的,可不是本少爺自己要親的!」

            第三章本來就是【H】

  從雲雙手摟緊男孩的頭部,柔軟的身體再往前一傾将胸部抵住孫茗卓的臉頰,
順著他的意思說,「這裏,是給你……嗯……」

  感覺到自己的臉受到胖女人兩團的軟肉擠壓,心裏覺得有股說不出來的美妙
感覺!,孫茗卓已經耐不住好奇一隻手探進胖女人的上衣内,在她的乳溝内來回
地愛撫著,胖女人的奶子就好像注滿了水的汽球,富有彈性,摸起來真是舒服,
宣告道,「本來就是!」

  握著胖女人那豐滿的乳房感覺是那麽的是那麽飽滿,尤其是胸罩所沒包覆到
的嫩肉,那觸感真的是讓他永生難忘,孫茗卓把她的襯衣往上一撥,本想将她的
胸罩給脫下,誰知弄了老半天都解不開。

  「媽的,什麽破玩意這麽難解!」這時孫茗卓已殺紅了眼,心一狠用力一扯
環扣應聲脫落,從雲這時心裏頭可是又慌又急,呆會沒内衣怎麽回去?等她反應
過來男孩已經一把扯掉胸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肉肉的乳房彈跳出來。

  那對奶子是那麽渾圓堅實,細膩無瑕,看得孫茗卓欲火在胸口熊熊焚燒著,
手拖著胖女人的奶子嘴一張就含進嘴裏不停。

  一手握住她一個奶子搓揉著,嘴巴向另一個奶子上的乳頭含下去,然後用舌
頭在乳尖上來來往往地舔掃著,感覺到那粒乳頭在他嘴中變得更大,更硬,「太
神奇了!」

  黑暗中胖女人的奶子如凝固了的牛奶一樣,粉白中又透點什麽顔色,孫茗卓
看不出來,隻覺愈加口幹舌燥。乳尖部份卻又奇妙的微微上勾,暗紅的乳頭随喘
息的胸緩緩起伏,有如剛睡醒的小鳥嘴巴,輕仰著他覓食,「既然它主動湊過來,
算了,本少爺就滿足它一次。」

  說著孫茗卓已經雙手把握住胖女人那對柔軟滑嫩、雪白抖動的大乳房是又搓
又揉,他像母親懷抱中的嬰兒,低頭貪婪的含住她那嬌嫩暗紅的奶頭,是又吸又
舐恨不得吮出奶水似的,在豐滿的乳房上留下口口齒痕,使得胖女人的奶子上全
部都是他的口水。

  伸手再度抱住男孩的頭部,從雲不自覺地将頭後仰,享受著他的滋潤,紅嫩
的奶頭不堪吸吮撫弄,堅挺屹立在酥乳上,被吸吮得渾身火熱,從雲閉著眼睛舒
适地呻吟著,「哦……哦……」

  孫茗卓忽時吸允忽時還用舌頭舔弄著胖女人的奶子,嘴對著那顆暗紅的乳頭,
輕輕的咬,輕輕的含,迷迷糊糊地呓語,「不能咬重了,等下咬掉了以後沒得咬!」

  另一隻手,則毫無規律地旋轉揉搓著奶頭,孫茗卓隻覺越吸身體越熱,聽到
她的呻吟聲,胯下的小弟弟陡地一跳。

  胖女人呻吟的聲音很怪,很輕微的,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好像是在哭泣
又好像是在呻吟,她的眼神很迷茫,兩手不停地摩挲著他細軟的亞麻發。

  被逗得有點受不了,從雲的不自禁的把那柔軟的胴體扭動著,口中哼叫著,
「嗯……嗯……哦……」

  胖女人的肉體不自覺地在孫茗卓身前扭來扭去,每一扭動他能感到她那兩隻
肉肉的奶子在他的胸前滾動,那一種滾動帶給他妙不可言的感覺。

  孫茗卓側著臉,将頭忱在她的胸口,雙手捧住她的一隻乳房,張大了嘴便吞
嘬,幾乎将她半邊的乳房都吞入口中。

  胖女人上面的嘴唇像棉花糖,中間的奶子像饅頭,不知道下面的小妹妹像什
麽?孫茗卓色咪咪的想。

  「哦……哦………」從雲被他逗弄得發顫連連,似乎女人的胸部總是用來蹂
躏的,不然爲什麽她覺得男孩愈是用力快感愈強。

  好動人的呻吟聲!注視著皺眉、緊閉雙眼、從半開嘴唇中溢出喘息聲的胖女
人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出現這麽媚人的嬌态,湊上紅潤的薄唇,孫茗卓伸
出濕潤的舌尖舔了舔胖女人因爲接連喘氣顯得有點幹燥的嘴唇。

  握住男孩細發的手緩緩用力握緊,從雲吐出舌尖,勾住他的,兩雙饑渴的嘴
唇相互靠近。

  就在四唇接觸的一刹那,從雲張開雙唇,長長地呻吟了一下,熱氣吐入男孩
的口中舌頭。

  孫茗卓一顫,回吻著她,用他的舌頭挑她的舌頭,再用嘴唇吸吮它,一隻大
手更是強烈地感覺到由胖女人乳尖傳來的體溫。

  對了!就是這個時候!

  那隻原本搓揉奶頭的手,趁她不注意,趕緊不安分的往下走,經過了她的粗
腰,直接伸進她的休閑褲裏面。

  孫茗卓一顆心兒「撲通撲通」興奮得直跳,要摸到了!就要摸到了!

            第四章夜之情潮【H】

                (一)

  「啊!」私處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從雲身體微微一震,她甚至不知道男孩
的手是什麽時候伸進她褲子裏面的。

  聽到胖女人的叫聲,孫茗卓的右手更加得意地隔著她的内褲摸著她的最隐秘
的部位,手指頭摸出了陰縫的位置,上下搓揉,好濕!跟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不
一樣,這次的水比上次多好多!

  輕輕撫摸胖女人那飽滿隆起的小穴,肉縫的溫熱隔著内褲藉著手心傳遍全身,
竟有說不出的快感,孫茗卓的小弟弟興奮脹大,把褲子頂得隆起幾乎要破褲而出。

  手指更加不安分地挑開她的内褲邊緣,兩團濕潤潤的肉片片,一張一合的,
跟她上面的嘴巴似的,将右手的指關節彎曲,用拱起部位直接摩擦她小穴的肉縫。

  怎麽胖女人全身上下全是肉,難怪這麽軟!

  他沒有看到的是,從雲下面的兩片陰唇又紅又腫,顯然是一個多小時前才經
過一場激烈的性愛。

  白天不喜歡夜的黑,但是黑夜可以掩蓋很多真相,因爲夜的黑暗,披了一層
厚厚的外衣。

  餘光發現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從雲心驚膽戰地閉著眼睛由他來,怕他發
現又不敢拒絕他。對於這個男孩,她總是拒絕不下去,不是害怕,而是狠不下心。

  孫茗卓一手撐在胖女人肩側的牆壁上,一手在她的内褲裏面不停地撥弄她的
陰唇,玩弄她的陰核。他是摸到什麽玩什麽,四處尋找洞口,微微上挑的雙眼專
注地觀察著胖女人的表情。

  撥開兩片紅潤的陰唇,濕濕滑滑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誘惑著想要把他的手指吸
進去,原來女人的小洞這麽小,難怪叫小穴。

  「你下面的兩片肉肉怎麽跟你上面的嘴巴一樣?」孫茗卓不恥下問地低下頭。

  稍長的劉海的随著他低下頭的動作,遮到了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條迷人而
完美的臉部線條。幾根碎發更是調皮的滑落到眼前,隐隐的蓋住了眼睛,卻蓋不
住孫茗卓火熱的目光。

  從雲微微張開口,卻不是回答他的問題,「啊」的一聲開始呻吟起來,腦海
裏哪裏還有心思搜尋找答案,男孩剛才一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竟是死壓著不放。

  「有這麽爽?」怎麽他一按前面那粒小豆豆,胖女人就不斷「啊」、「啊」
在他耳邊輕輕地呻吟,那是由鼻間至喉頭發出的滿足的低沈呼喚。

  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吧?!孫茗卓一看就知道胖女人的爽是他的「傑作」,
更是興奮萬分!

  因爲舒暢無比,放在胖女人私處上的手突然一曲手指,「滋」地一聲找到洞
口,他的中指猶豫了一下,藉著濕潤在兩片嫩肉間滑入陰道中,就像fuck的
手型一樣!

  操,他天天對夏瑤那群小太妹做這個姿勢,怎麽不知道原來fuck是這個
意思!那他豈不是天天被那群三八占便宜?

  媽的!難怪那些小娘們笑得跟野貓發春似的,要多騷有多騷!

  一邊不爽地咒罵一邊無心地摸索,感到胖女人的陰道裏,彷佛有一股強烈的
吸引力,正像小孩的嘴一般的吸吮著;又像是在咀嚼一般在輕咬著,孫茗卓憋在
胸口的悶氣才消了一半,算了,明天再找那群娘們算賬!

  手指不安分地亂動,就像要掙脫箍束一般,在胖女人的陰道中四處探索,不
停地轉著、摳著、抽動著。

  陰道壁受到如此的刺激,使得從雲的呻吟聲越來越高,私處也一挺一挺的配
合手指的抽動,「啊……啊……哦……還……還可以快點……」

  「還不夠快?」越動越快,孫茗卓學著趙子文玩弄小姐的技巧,再加一根手
指進去,用力旋轉扣挖起來,兩根手指像打樁機一樣在裏面快速抽動著。

  沒有顧著自己享受,從雲調整好氣息,按捺住叫出聲的欲望。伸出一隻手主
動地去安撫男孩粗大的寶貝,堅硬如鐵的寶貝被她的手,隔著褲子不停的輕拈著、
重按著、撫摸著、揉搓著。

  「噢……噢……」這回換孫茗卓叫了,一手扶住她的後頸,另一手則快速地
在胖女人的小穴裏面抽動著。

  「啵」地一聲,紅豔的嘴巴對著胖女人微張的雙唇一親,「獎勵你的。」

  見他沒有排斥的意思,從雲拉開他的牛仔褲褲鏈,伸進裏面,軟綿綿的手緊
緊男孩握住粗硬的大陽具開始套動起來。

  「哦……喔……爽……」

  孫茗卓粗喘著,精壯的身體随著胖女人加速套動的動作軟了下來,一張精緻
絕倫的小臉無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喘氣著。

  男孩雜亂不堪的氣息在從雲脖頸處毫無規律地起伏著,夾雜著男性濃厚的性
氣息,帶來一陣陣熱熱的濕氣。

                (二)

  兩隻圓滾滾的奶子随著胖女人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動著。堅實的乳房,
渾身是肉的胴體,搭上他精瘦的身軀,給了孫茗卓一股無名的誘惑,瘋狂的刺激。

  滾燙而且柔軟的乳房緊貼著他的胸口,幾乎讓他窒息。兩隻大手全部起動,
抓住她的奶子,一左一右,一幹一濕,大力搓弄。

  玩弄著她的乳房,甚至用力地握著,讓胖女人的乳房從他的指間跑出,那種
感覺令他更加的沖動!生怕放過了每一滴滋潤,孫茗卓把嘴移到了胖女人的下巴,
脖子,舌頭也舔到她的耳根,聽著她的踹息聲,好滿足!

  從雲一隻手将男孩的包皮向陰莖根部推,想讓龜頭露出來,繼續快速地套弄
著男孩的陰莖,另一隻手将男孩的睾丸弄出内褲之外,輕輕地搓揉,拂弄了幾男
孩兩隻可愛的小陰囊。

  「啊……啊……喔……大……大了……小弟弟變……變大哥哥了…………」
一陣陣的酥麻感覺襲上心頭,孫茗卓沙啞地低叫著。

  從雲的套弄給了孫茗卓莫大的鼓勵,本來就硬梆梆的寶貝又跳了一跳,脹得
她的手更握不住了。

  她改套爲刮,軟綿綿的的手一上一下的在男孩的陰莖上輕刮著著。這是何等
的刺激,又有幾個男人能承受的了,孫茗卓亦不例外。

  剛開始,他還承受的了,可是還不到一分锺,孫茗卓整個人就好像喝足酒,
整個身子都覺得熱呼呼的,且有一般熱氣,由丹田慢慢往下降,直達,使得小弟
弟格外的發漲,而呼吸也如牛般的喘著,隻覺得下體硬硬的撅著。

  「唰」地一聲孫茗卓迅速的将褲子全部往下一褪,龜頭應聲而出,把發漲的
小弟弟頂在胖女人的腰腹間,如石磨般的磨著,同時把那如葡萄的乳頭含著嘴裏。

  一隻手沿著胖女人的臀部再度遊到腿間時,隻覺小小的絲質内褲已經濕得一
塌糊塗了,愛液還透過内褲邊緣順著腿流下。

  伸入内褲中,透過黑色的陰毛摸到早已充血變大的花瓣,指尖不停摩擦,享
受著它帶給他的刺激,一把扯掉礙事的衣褲,握住自己的小弟弟在胖女人的屁股
縫以及陰部間不停摩擦。

  「小弟弟自己說要親親小妹妹!」

  孫茗卓「無奈」地說著,不得不聽從它的旨意,自己握著小弟弟,把龜頭在
陰道口外上下來回蹭,特别滑,因爲這種男女私密的接觸,感覺很興奮,加快了
蹭的速度。

  胖女人整個陰道口已經微微張開,兩片大肉片早就已經向外翻出,不再是剛
才那種一條縫了。在她陰唇間磨擦的大寶貝也可以感覺到她的整個陰部開始發熱,
淫水順著股溝流個不停。

  孫茗卓扶著胖女人的左腿跨在他腰上,伸出右手擡著她的左腳,另一隻手扶
著寶貝,大龜頭已經順著濕潤的淫水,再次找到洞口。

  小弟弟一見小妹妹立即怒目瞪眼的發脹了幾倍,龜頭閃閃發亮,就跟滑不溜
湫的黃鳝見縫就鑽似的,朝她的小妹妹「噗」地一聲就擠了進去。

  「操!什麽東西這麽緊!」大肉棒将下面那緊密的嫩穴給撐的開開的,孫茗
卓還真懷疑胖女人的小穴這麽窄小怎能容納他的大寶貝,胖女人的小穴是既緊密
又溫暖。啊!女人的陰戶原來是這般的軟且濕潤啊!那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啊!」從雲尖叫出聲,雙手攀上男孩的肩,随著他進入的動作,她的腰肢
也不自主地擺動著,她的身體一擺動,那一對美麗的雙乳也跟著上下晃動著,瘋
狂的胡亂的在胖女人的身體上撫摩著,孫茗卓被她刺激得如一頭饑餓的下山猛虎,
要将口中的獵物,吞噬而食之。他卯足了勁,拼命橫沖直撞,大龜頭像雨點似的,
打擊在胖女人的花心上,「唔……得輕一點……啊啊……這種姿勢……下面很緊
……啊……」見到男孩一進來就急猛狂插,從雲緊張的心頭小鹿亂撞,漲紅著臉,
嘴裏輕聲的說著。

  「喔……好漲……嗯……哼哼……」孫茗卓插紅了眼,才不管她說什麽,緊
翹的屁屁狠勁的前挺,力道過猛,使得碩大圓鼓的龜頭,一下子重重的頂撞在花
心上,頂得胖女人悶哼出聲音。

  大寶貝插入小穴中,他的左手就一把摟緊胖女人的粗腰,屁股開始左右搖動
前挺後挑,恣意的狂插狠抽著。

  「哎……啊……嗯……」從雲的兩腿站在地上,雖然左腳被男孩高擡著,但
是這一種姿勢,使得陰道壁肌肉緊縮,小穴無法張得太大,所以從雲那個鮮紅的
小穴就顯得比較緊窄,窄小的小穴被那壯硬的大寶貝盡根塞入,隻覺得陰道壁被
塞得滿滿的,撐得緊緊的,令她覺得異常的舒服,不自禁的屁股也輕輕的扭轉著。

  開始時,采取這種姿勢,男孩又不熟練,從雲隻得輕扭慢送的配合著。抽插
一陣後,兩人的欲火又再一次的高漲,由於男貪女熟的春情,寶貝挺插和浪臀款
扭的速度,驟漸急迫,從雲的嘴裏的咿唔聲也漸漸的高昂。

             第五章洩了【H】

  「哼……嗯……小弟弟美死了……唔………裏面好……好多小嘴……哼……」

  孫茗卓隻覺得胖女人的小穴裏潤滑的很,屁股挺動得更猛烈,陰唇也一開一
合,發出「滋」、「滋」的聲音。

  從雲被他頂弄得陰戶裏陣陣的爽快,股股的淫液洶湧的流出,順著她的小穴,
浸濕了男孩的下體。

  「嗯……哦……頂得好深嗯嗯……我的腳好酸……唉……頂到花心了……」
左腳翹著纏在男孩的大腿後側上下摩擦起來,從雲無助地呻吟著。

  孫茗卓已經失去了理智,下身不斷地向上挺動,力量也一浪高過一浪,每一
次槍頭都狠狠地撞擊在胖女人的花蕊上,她的小妹妹就像一張小嘴把他的槍頭吸
的好爽。

  「我……沒……沒力氣了……哼………唔……」從雲兩手摟著男孩的頸子,
右腳站在地上,左腳被他的右手提著,渾身的贅肉,被男孩精壯的身軀緊壓在牆
邊,花心被大龜頭,似雨般的飛快點著,直讓她頂得飛上了天,連喘氣都顯得多
餘。

  「哎……小弟弟……姐姐沒有力氣了……哎呀……又頂到花心了……唔……
哦……哼……」

  剛才已經站了那麽久,現在單腳站立更令從雲吃不消,每當右腳酥軟,膝蓋
前彎身體就要下沈,花心就被頂得渾身酥麻,不禁全身顫抖,秀眉緊促,兩嘴大
張,要不是被男孩抱著,恐怕早已癱軟在地上。

  「說你盡長肉不長腦還不信!」沒聽清她的話,不過見她那一副吃不消的渴
态,孫茗卓抽出胯下的小弟弟,急躁地伸手将胖女人站在地上的兩腳全部用勁的
托起。

  從雲這時就像是母猴爬樹般,兩手緊摟著他的頸子,兩條粗粗的短腿緊勾著
他還纏著紗布的腰際,一身又嫩又膩的身體便緊纏在男孩的身上,「你現在,行
嗎?」一看到他腰間隐約露出的紗布,從雲這才想起他還受著傷,擔憂地說。

  「本少爺現在就給你看行不行!」顯然是誤解她的意思,孫茗卓又粗又長的
小弟弟,高高的翹起,這回不用找位置,直接一頂就塞入小妹妹中,兩手就勢抱
住她胖女人的兩片肥臀,雙腿用力的站在地上。

  「哦……你的小妹妹好厲害……嗯嗯……好像小孩子吃奶似的……」把他的
槍頭吮吮吸吸,孫茗卓一進去就迫不及待地抽動起來,寶貝泡在胖女人的小穴裏
面,覺得舒服極了,暖暖的、緊緊的。

  「哎呀……這一種姿勢……插死姐姐了……哼……哦……好大……喔……喔
……」

  原來就欲火高漲的從雲,在被他特别的姿勢和強壯的寶貝,刺激的欲情泛濫,
屁股便不停的上下款擺著。屁股猛力的下沈,使得大龜頭重重的頂入子宮中。

  「什麽狗屁姐姐?」聽清她剛才喊的竟然是姐姐,孫茗卓停下抽插的動作,
眯眼一看胖女人的表情,正不斷地從鼻間發出輕微的呻吟聲,比剛才又放浪多了。

  用嘴狠狠地堵住她不聽話的嘴,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裏品嘗著她的舌頭,糾纏
著她的舌頭,小弟弟更加使勁的在她的小穴裏進進出出。

  兩人的舌頭彼此交卷糾纏,胖女人的雙腿緊緊圈住他的腰部,孫茗卓這才發
覺她已經濕透了愛液,抹的他下腹部全濕黏黏的,忍不住把嘴唇向下移動,從脖
子到胸部,又舔又弄起來。

  「恩……哦……恩……」

  胖女人的呻吟好誘人,而且她的嘴唇也是一動一動的,那種呻吟感覺完全是
由鼻子裏哼出來的。

  倆人下半身都濕淋淋的,濕滑的陽具增加了陰道的潤滑度,孫茗卓更加大力
的抽插,每次都用龜頭撞擊她的穴底,一時隻聽到「噗哧!」「噗哧!」「噗哧!」
聲不斷。

  「唔……唔……啊啊……」。強烈的抽插,使她的呻吟也越來越大聲,激情
的抱住男孩伏在她乳房上舔弄她乳珠的頭,肉冠進出時不停的刮著她陰道柔嫩的
肉壁,使她全身酥麻,她忘情地将雙腿纏緊他的的腰部,前後瘋狂的來回抽動,
扭轉著屁股配合著男孩插入的節奏。

  「嗯……嗯……我要……哼……小妹妹夾……夾得好舒服……」胖女人整個
人把他抱得緊緊的,兩隻腳也緊緊地扣鎖在他的腰間。孫茗卓這時已經血管滾燙,
槍頭抖動個不停,戳插的速度加快,屁股的勁道更爲加強。

  「啊啊……哦……你……你好厲……厲害……好………好……」兩人的肉撞
在一起,啪啪直響,連在一起的地方更是傳出濕漉漉的水聲,從雲下身的淫水随
著抽送,順著男孩修長的大腿淌出了好幾條水溜。

  突然,一股一股濃郁又強烈的熱液毫無預兆地射在花心上,如此強烈,順著
她的私處流到地上,一秒前還沈浸在激情中的從雲愣住,雙腿呆呆地扣在男孩腰
間。

  小弟弟還插在胖女人的小妹妹裏面一動不動,孫茗卓隻感覺一股熱氣倏地從
腳底蹿到頭頂,一張精緻的小臉泛出一片片紅暈,蹭的一下就變得跟猴屁股似的,
嵌著一雙迷惘的桃花眼,傻傻地眨了眨眼皮。

  他,他剛才就這麽射了!他竟然就這麽射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哇!」地一聲,直接把紅得發燙的小臉埋在胖女人的乳溝間蹭了蹭,不肯
出來,連正眼也不敢看她,孫茗卓這回丢臉丢大發了。

  他的寶貝小弟弟,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翹翹了……

             第六章你的好兄弟呢

  就在兩人對峙得水深火熱之際,像小雞一樣被摟在懷裏的從雲冷不防地跳下
來,自己穿上衣服。

  其實對於自己的身體被外人看到,她并不覺得多突兀,看到便看到,又不會
少一塊肉。

  等後面兩個人回過神來,局勢已經大爲轉變,從雲自己繞到中間面對著梁胤
鳴。

  「你不是同性戀!」幹淨利落的口氣。

  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出口則已,一出口「驚人」啊,梁胤鳴頓了一頓,忽
然一笑,「你不是妓女?!」

  一片寂靜,似乎隻有某人的牙齒偶然控制不住顫抖而發出的咯吱聲回響。

  「你敢調查……」連吐出的嗓音,也微微發顫,著裝整齊的孫茗卓費力地壓
下聲帶中的脹滞感,忿忿地說。

  「想不想知道你的好兄弟爲什麽沒來救你?」

  「什麽意思?」鎖緊眉頭,孫茗卓不解,他爲什麽提到尤單羽?

  「806包間,自己去看看。」

  黑暗中的一雙黑瞳閃著嗜血的光芒,梁胤鳴拉動嘴角,露出一個似乎是笑的
表情,扔下最後一句話,兀自揚長而去。

  漆黑的暗夜裏,那抹身影就這樣轉過去,帶著一身的孤寂,猶如暗夜裏的蒼
狼。

  從雲的心頓時收縮了一下,她從沒見過一個人竟能與黑夜如此的契合,就如
同他們是一體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愕然一愣,孫茗卓牢牢抓住胖女人的手,一個箭步就竄出小巷,輕車熟路地
跑向街角處的酒吧,滿腦子都是死玻璃剛才的話。

  「怎麽沒來救你,怎麽沒來救你,你的好兄弟呢……」

  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個低腿短的從雲隻能費力的跟上,卻是一句也不敢吭一
聲,竟是被男孩嚴肅的表情吓住了。

  原先熱鬧非凡的酒吧内,客人三三兩兩,昏黃的燈光已顯得有點冷清,孫茗
卓順著大廳長長的走廊一口氣就沖向死玻璃說的包間,一腳狠狠踢開金碧輝煌的
大門。

  高分貝的噪音直沖耳膜,整個房間内一地的煙頭,當從雲的目光還沒有适應
包間裏淡暗詭異的燈光,先給一陣嗆人的煙味薰得咳嗽。

  門的響動吸引了一部分在包間裏面喝酒玩樂的人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投向
門口,當他們看到進來的人的臉的時候,先是驚訝,随後臉上都浮現出了猙獰的
笑容。

  桌子上一大堆的塑料吸管和錫紙,上面鋪著一小坨一小坨的白色粉末,到處
都是觸目驚心的吸毒場面。

  迷離的燈光,狂亂的節奏,直晃得人眼光缭亂,透過漠漠煙霧,孫茗卓一眼
就瞧見頂著一頭金色頭發的尤單羽。

  身子被一個體形高大的男人擁抱著,尤單羽連頭都懶得擡,隻顧著用嘴含著
吸管,猛烈地吸,一臉「飄飄然欲上九天」的神态,興緻高亢得就像此刻正在一
點點地奔向極樂世界。

  一股股森然的氣息直沖向心髒,孫茗卓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一手甩掉桌上
滿目瘡痍的一卷卷錫紙,「吸!吸!我讓你吸!!」

  仿佛被人卡住一般,瞬間便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他……吸毒……他已經上瘾
了?

  一時間,孫茗卓恨不得将他抓過來狠狠地揍他幾拳。

  吸毒,不可原諒,哪怕當初的他堕落、頹廢,但他也從沒去碰過毒品,哪怕
他是死神,他也知道,如果吸毒了之後,那就成了真正的死神,成一條毫無生氣
的屍體。

  誰要是染上了它,還不如朝自己頭上開一槍。

  包間内一團亂局,一時,嘶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包間。

  「臭小子,找死!」

  幾個男人吸紅了眼睛,被他一陣搗亂,臉色陰狠地撲了過來!孫茗卓立刻迎
了上去。

  這些男人跟剛才那些大漢不同,一個個都是「吃過興奮劑」的,瞄準孫茗卓
一個攻擊,就是快而有力的揮腿相向。

  幾個男人放出了狠話,随後更是賣命的糾纏在了一起,什麽空手道,功夫都
用了上,一副要治對方爲死地的模樣。

  孫茗卓沒有K粉,但是一股股血液直沖腦門,全身上下别的沒有,盡是力氣,
一招側踢就狠狠的迎了上去!

  拳腳相擊的聲音不斷傳來,剛開始的時候,孫茗卓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力
量,出招一會輕一會重,而且招式之間顯得很是生疏,但是随著打鬥的繼續,孫
茗卓的招式越來越流暢,身形如鬼魅一般,虛影連連。

  孫茗卓的招式出奇的簡單,總是隻是一個直拳,然後一個下劈,或者一個勾
拳,甚至極少用腿!可就是這麽簡單而直接的動作,卻完全擋住了幾個男人暴雨
般的攻擊,頗有點化繁爲簡的味道。

  幾個男人心中也翻起了滔天巨浪,這個小子鬼魅般的速度讓他們臉色微變,
本以爲是次很簡單的打架,沒想到會遇見這麽強悍的對手了!

  一招虎炮擊退最爲壯碩的男人,孫茗卓後退幾步,腳下步伐一變,輕輕的一
個跨步,卻使得他的白色外套好像一個被風鼓起的大圓弧一樣,充滿了奇特的張
力,淩亂的頭發随之飛揚,孫茗卓的雙眼此時卻熾熱如火,熊熊燃燒,眼底的恨
意表露無遺。

  他恨!前所未有的恨!

  幾個男人目光暴漲,開始有點承受對方這麽玩命的攻擊!

  突然,一記重拳擊向隻顧著拳腿相交應敵的孫茗卓右臉側,不一會兒,孫茗
卓隻覺滿口都是腥鹹的味道。

  多年來對身體本能反應的習慣,讓他立刻停住了腳步,然後飛一般的向後暴
退!

  「你打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孫茗卓渾身上下一片冰冷,冷得兩排
牙都在打架。

  尤單羽的眼神卻越來越渾濁,身邊仿佛有無數股微風纏繞一般,讓人看起來
有些模糊!

  渾身像是上緊了發條,被通上了電,尤單羽追上前去,對準孫茗卓又是一陣
攻擊,沈冷中的尤單羽,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孫茗卓被他一腳踢在地上,緊緊的拽著拳,咬著嘴唇,
一揚手指著尤單羽,「有種你今天就把我打死!」

  落魄的身體緩緩地滑落著,仿佛秋風中的一片落葉,輕輕顫抖起來,他們之
間十幾年的感情,甚至還比不上那麽幾克的白色粉末!

  第七章茗卓,我們回不去了尤單羽的嘴角露出陶醉的微笑,那雙眼睛裏,閃
爍著吸毒者獨有的渾濁瘋狂的光線,目光正停留在一種快意和驚愕的矛盾之中。

  小巧嫣紅的嘴唇,視線往上,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這雙眼睛,是孫茗卓的?
不,他不是不準他過來的嗎?!

  「這雙眼睛,真是讓人厭惡!」尤單羽就像在黑暗中見到可怖的怪物一樣,
顫動著失去血色的嘴唇,「這雙假惺惺的眼睛……你想用它把我逼瘋嗎?!」

  孫茗卓看著他,狠狠地咬住滲出了血絲的嘴唇,他還在怪他,一直都在怪他!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小,應該是還不記事的年齡吧。
但不知道爲什麽,他卻偏偏對小時候的尤單羽印象深刻。那時的阿羽,小小的,
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像個娃娃一樣可愛。

  可是,這樣外表下的阿羽,卻有著與之完全不同的性格。怎麽說呢,有點野,
有點倔。因爲,他看見阿羽的時候,他正和胡同裏的幾個小男孩在打架,他瞪著
眼睛不服輸的倔強勁特别逗人。起先,他打不過那群小男孩,腿上給磕了好幾塊
傷。可他就是不認輸,後來撲著人家一起滾到地上,愣把人家打怕了,向他求饒。

  阿羽一身一臉的土站起來,很開心的笑了。那些小男孩有點不服氣,但還是
插著腰說以後還要欺負你姐。阿羽一聽,皺了皺眉頭,有點生氣。就撿起地上的
沙包朝人臉上拽去,把那群小孩打哭了。

  那群小孩哭得抽著氣嚷嚷著要告訴你爸媽去,其實這本是一句小孩間經常說
的狠話,當不得真的。可是他卻發現阿羽聽了這話以後臉就變白了,當時孫茗卓
就感覺他并不是因爲害怕。因爲他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另一種東西,那時候的孫
茗卓還不懂,那是種悲哀與自嘲。

  他看著他撿起自己的東西,沖那孩子淡淡的說,「你要去就去吧,如果你能
找得到他們的話,我還想讓他們罵我呢。」說完他就跑回家了,他就在那一直的
看著他,也一直忘不了他那時候的眼神。

  後來,他們玩過幾次,但還不是很熟,他爸媽換了單位以後,也就很久沒聯
系了。

  尤單羽失神地望著他,變得異常的悲涼,「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十幾年年來所有的希冀、夢想、失望、哀愁,一切一切,都化爲了這句話,
淡淡的一句:茗卓,我們回不去了。

  這樣淡淡的一句話,卻沈沈的壓在他的心口好久,陷入這種深入骨髓的憂郁
中無法自拔。

  心裏空蕩蕩的,一陣沒有著落的恐慌,尤單羽脊背一陣陣的發冷,冷得瑟瑟
發抖,他知道,這是吸毒者的發冷,毒瘾發作了。

  「滾,我不想看見你!」他顫抖著地後退著,似乎是想要從孫茗卓面前遠遠
地逃離。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孫茗卓啊!

  怒火漸漸沖上他的腦袋,心中像有一團暴烈的火燃燒起來,孫茗卓直起身子,
憤怒而用力地把腳下的啤酒瓶扔到牆壁上,「一句話,老死不相往來!」

  啤酒瓶砸在旁邊半尺的牆壁上,!的一聲巨響,銳利的玻璃渣子和著泡沫濺
射開來,包廂内燈光幽暗,周圍幾個人閃避不及,被濺了一頭一臉,劃出好幾道
血痕,卻沒有人敢上前挑釁。

  「一句話,自便!」無所謂的态度。

  竟然就這樣幹脆,連個台階都不肯給他下?孫茗卓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走了你就别後悔!」

  「要走,你就走!」旁邊一個男人沈不住氣了,要走就幹脆點,拖拖拉拉的,
壞他們的好事。

  被孫茗卓掃過來的冷冽眼神給硬逼了回去,男人終是自讨沒趣的閉了嘴。

  「我讓你滾聽到沒有!」努力地咬緊下唇,一瞬間,尤單羽心髒加快,呼吸
愈加急促,清秀的臉龐也陰沈得有如惡枭,喉間粗重的喘息卻再也壓抑不住急欲
上前毀滅這雙眼睛的沖動。

  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孫茗卓震驚地瞪著他,慘白著
臉恍惚地直往後退,踉跄著幾乎站不住。

  一句話都沒有說,孫茗卓這回自覺地轉過身子,直奔門口而去,頭也不回。

        =============================分隔線

  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甩,被丢在門外的從雲整個人突然
被拽到一個有力的懷抱,又騰了一下被彈了回來。

  還來不及呼痛,從雲已經被男孩拉著直沖向停車場。

  把胖女人塞進車内,自己坐進駕駛位上,孫茗卓刷拉一下伸了過來,劃過她
的下巴捏住了安全帶一抽脫到她身下,拉過那扣環直接按下卡關,「坐好。」

  「想不想體驗一下真正的飙車!」孫茗卓不溫不火的一句話,把還在回味的
從雲拉回了現實。

  「真,真正的飙車?」從雲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向孫茗卓。

  可是,還沒等她繼續問下去,車子就動了,孫茗卓很幹脆,踩下油門,一上
來就是油門到底。

  克萊斯勒ME412不愧是頂級跑車,車速僅在三秒便已提速至100KM
/ h。孫茗卓的車技相當娴熟,在每個轉彎口都會秀下車技,這倒不是故意想要
顯擺,而是一種發自内心本能的習慣性動作。

  他雖然很興奮,卻是一臉的專注,仿佛旁邊地從雲已經不存在了一般。整個
人都沈浸在飛速飙車帶來的那種快感當中。

  「會有警察。」車速越來越快,面對著路旁兩邊倒飛而去的影影綽綽的景象,
從雲真是有點怕了年輕人這麽玩命的開車。

  「怕個屁!」孫茗卓嗤之以鼻,身體随著車子轉彎而有些控制不住的向旁邊
傾倒,吓了從雲一跳,趕緊手忙腳亂地檢察一下安全帶有沒有系上,這才有點放
心了,她的命别人無所謂,她自己可寶貴的緊啊。

  精神高度集中,體内地神經全部都繃成一條直線,孫茗卓隻覺越來越興奮,
極度的興奮,血液燃燒,激情飛揚的那種興奮!

  車子越飙越快。周圍的景物飛速倒退,在眼睛的餘光中,形成一片片倒影,
孫茗卓也是越來越激動。越來越興奮,真正的有一種我心飛揚的感覺!

  自己有沒有做賽車手的潛質他不知道,可孫茗卓卻明白。自己真的很喜歡這
種感覺。飛一般地感覺。若要形容,那就一個字兒。爽!

  從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一顆心髒随著車子一起飙了起來,飙車這種
東西太過刺激,她怕自己的心髒承受不來。

  突然,「呲」的一聲刹車響,有幾輛車子橫著攔在了馬路中間,孫茗卓根本
毫無準備且車速極快,從雲以爲要撞上了,吓得牢牢的抓住車門上面的把手。

  「坐穩!」孫茗卓對胖女人喊道,帶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礙事。

  說著便急打方向盤,踩住刹車,向右飄移了五十度,驚險的與道邊護欄差點
相撞,猛的再一踩油門,又急向左打方向盤,車向左轉了三十度,離開危險區後
再轉二十度,恢複平衡,手下快速換擋,踩住油門消失在了這條道路上。

  整個過程從雲一直把眼睛瞪的老大,現在才長松了一口氣,還是難以恢複平
靜,連問上男孩一句話的感想都沒有了。

  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男孩的認識太過片面。怎麽會突然冒出幾輛車子堵在
中間,從雲扭過頭疑惑地看向男孩。

  孫茗卓輕抿起嘴,聳了聳肩,「不清楚。」其實他剛才一出來就從後視鏡看
到後面有幾輛車在跟著,不過是些菜鳥,他壓根就沒放心上,甩掉他們輕而易舉。

  倒是沒想到前面還會有車子等著他,看來是專門等他的。

 =============================分隔線=============================

  被落在後面的阿勝洩氣的一敲方向盤「媽的,(打通電話)小姐,讓那個小
子跑了。」

  陳莉薇,「廢物!一個小子你們幾個都搞不定?」

  阿勝,「小姐,這個小子後台很硬。」

  陳莉薇不屑,「再硬硬得過我的希哥?行了你回來吧,明天我再叫希哥出場
教訓那個小子。」

  「是。」……

  第八章這裏,很空看著身旁嘴角彎起、一臉不羁的男孩,從雲被撲面的疾風
吹亂了頭發,聲調不自覺的提高,「要去哪裏!」

  仍然沒有得到回答。

  跑車的速度令人感覺如同飛在雲端。從雲隻覺得暈乎乎,臉又燙又漲,身體
裏血液翻湧,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膨脹。晚風盡的吹在臉上,她沒有年輕人那種
想尖叫的沖動,隻是突然覺得,生命也不過如此!

  車子沿著整潔寬敞的街道飛馳,蔥郁的樹木過眼而退。

  片刻之後,車子偏離大路,向右下方一沈,徑直向通往海灘的小路行去。

  雪白的浪花一聲聲拍擊,碎花似的水珠湧向沙灘,然後很快便又殒落下來。

  孫茗卓搖下車窗,腥鹹溫熱的海風,立即彌漫他小小的車子。戲水的浪潮聲
穿過蒸騰著熱氣的柏油路打斷了兩人缭亂的思緒。

  孫茗卓将車子直接開到了沙灘上,車子行駛在軟軟的沙灘上,速度慢了下來,
停在僻靜的沙灘一角,雙手扶住方向盤,一雙晶瑩澄澈的眼睛凝視著碧藍、美麗
的大海。

  一會兒之後,他霍地關掉引擎,拉開車門走下去,徑自坐在引擎蓋上,背對
著胖女人,仰頭看著夜空,聲音聽不出情緒,「下來。」

  海浪的聲音逐漸增大,鹹濕的海風撲面而來。

  夜晚的沙灘幾乎看不到什麽人,放眼望去,海天一色的黑暗,早已不知在哪
裏融爲了一體。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海。

  海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而來,锲而不舍的追逐著沙灘。幽深的夜幕綴滿了繁星,
在這裏看,格外的空闊遼遠。

  從雲不由得呆了,她在這個城市呆這麽久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大海原來是這麽
容易見到的。

  讷讷的走下車,繞到車前,站在男孩身邊。仰頭看著夜空,盛大的夜幕兜頭
而下,漫天的星星很近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來一般……

  她也在引擎蓋上坐下來,屈起雙腿,抱著膝蓋,雙目迷離的看著遙遠的夜海。

  微涼的海風吹拂過來,她微微的顫抖起來。雙眸不受控制的彌漫起一層水霧
……

  腦海裏總有一張璀璨的臉孔不受控制的浮出來……

  寶石一般的眸子……

  輕輕抿起的薄唇……

  清瘦挺拔的身影……

  一頭飛揚的黃發……

  他在笑……

  「胖女人,我可不可以抱抱你?」看似詢問式的語句,孫茗卓的眸光卻是霸
道的落在了她清冷的臉上。

  敢不給本少爺抱試試?老子就強抱!

  錯愕無比,從雲剛想回話,便感覺臉側脖旁落了一點微溫,那點微溫滾動,
直直的滑到她的胸前,讓她的動作微微僵硬。

  雙手環過男孩的脖頸,輕輕地将他攬在懷裏,下巴摩挲著他的頭頂,從雲輕
歎了口氣,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明明前一刻還在做著最親昵動作的兩個人,竟
然可以有這麽純粹的擁抱。

  「你會對我負責的吧?」孫茗卓咕哝著,在她肩膀上蹭下巴,像隻乞憐的小
貓,「老子是你的人了!爽了吧!得意了吧?」

  天地間空寂一片。

  耳邊再沒有轟然的海浪聲,孫茗卓的耳邊隻聽得到自己的心髒正咚咚的跳著。

  沒有掠奪,沒有霸道,也沒有無奈……

  擡起臉,看到她,就指指自己的眼睛,「這裏……」指指自己的鼻子,「這
裏……」指指自己的心髒,「還有這裏……難受……」

  有的時候人會沒有一點點發出聲音的欲望,現在她就是這樣,陷入一種無聲
的屏障中,心卻是前所未有的踏實,靜靜地聽他訴說著。

  重新指了指胸口,「這裏,很空。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填滿啊,我從沒有得
到過真正的友情和愛情,我不知道怎麽樣去區分,怎麽樣去找。如果有一天,我
發現我都選錯了,到那時,到那時……」

  四面八方的空氣壓過來,讓從雲喘不過氣來,憋得她心裏難受。像有什麽東
西一直在攪,身體裏某種東西在彙聚,試圖找到出口奔湧而出。閉上眼睛,從雲
近似無語地低喃,「那時會是哪時呢。」

  「沒有那時!」

  唇角突然勾出一抹笃定的笑,手下蓦然一拉,孫茗卓什麽也不說,隻是更加
用力的抱緊了她。

             第九章哥們我錯了

  十一月的空氣,越來越冷,令人窒息的感覺。南方人對冷特别敏感,雖然才
9度10度,就已經叫得不行了。

  這天午後放學尤單羽戴著随身聽躺在校園大榕樹下的石椅上,暖暖的午後陽
光,印射出葉子班駁的姿态,一絲絲風輕輕地吹過來,雖然衣服穿挺多,還是不
禁打了個冷顫。

  一縷縷陽光穿過樹葉照到他的臉上,眼睛上,他睜大眼睛,讓光照著……以
前他每次這樣做,她總會彎腰看著他的臉,她的臉就把陽光給擋著了。然後她笑
著說「傻瓜,這樣眼睛會壞的。」

  「可是陽光好看啊。」他想把她的臉推開。

  「喜歡看陽光不喜歡看姐姐啊。」她抓著他的手不許他動。

  「你有什麽好看的?」

  一個人的腳步聲,除了樹葉用沙沙的聲音回應,微風輕輕地飄過,還有誰知
道他的寂寞。

  仰起頭,他知道他的思念就象走渺茫的天際,沒有出口。

  「嗦~嗦~」手機在他褲袋裏震著。

  是孫茗卓,他的第一反應。於是有些慌亂地去掏口袋裏的手機。

  『新短信息現在閱讀?』——『确定』「三缺一,打麻将!」發件人——趙
子文。

  當尤單羽到的時候,八隻手已經在麻将桌上搖曳,還有幾隻手指上戒指熠熠
生輝,唯有孫茗卓的細長手指上什麽也沒有。

  他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嫌那些勞什子首飾礙事。

  麻将聲隆隆清脆。

  「八萬!」孫茗卓連看一眼來人都沒有,随意抓了一張差牌,當機立斷,甩
了出去,桌子震得刺耳。

  「吃!」肖任伸手去拿那張八萬。

  尤單羽遞了根煙過去,随口問「怎麽今天這麽早打麻将?」

  ……

  遞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片沈默,氣氛變得有點尴尬。

  趙子文一時不适應,還以爲孫茗卓沒聽到,「孫少,你們家阿羽問你話呢。」

  「狗屁我們家!本少爺可沒那麽好命攀上他。」孫明卓往後一仰,整個身子
順勢癱靠在椅子上,兩腳翹到麻将桌上,孫茗卓自己取了根煙抽了起來,挑釁地
看著有但與。

  白煙缭繞。一股比香煙味更濃的殺氣彌漫在棋牌室之間。

  「得,得,有什麽事我們吃完飯再說,裏面太鬧。」肖任出來打圓場,看這
兩人的樣子不用看都知道是鬧别扭。

  一行人結完賬還沒走到停車場,忽然迎面走來一群,圍著他們打轉。七八個
人一字排開,直接就把他們的去路給封死了。

  一看就是些欠扁的家夥!

  「哪個小子姓孫?識相的就走出來給老子舔鞋底子!」其中兩人放話。

  孫茗卓狀似不經意地搖了搖頭,「本少爺從來都是讓狗爲我舔鞋底子,今天
我的狗正好沒有帶出來,就麻煩你給我舔鞋底子!」

  「小子,你找死!」兩名大漢大怒,一齊揮舞巴掌就要打向孫茗卓。

  「你們才是找死!」孫茗卓一瞬間,表情全變了,他的兩眼裏發出嗜血野獸
一般的光芒,兩手從下方向上架起,咚、咚兩聲,那兩個大漢退了幾步,胳膊疼
得擡不起來。

  孫茗卓架開那兩人的手臂後,右腳擡起,照著一名大漢的小腹一腳踹了出去,
那人被踹的飛了起來,撞到了别人的車子。

  另外一名,看見不妙,順手抓起藏在身上的刀,「小子,老子今天廢了你!」
拿著刀砍向孫茗卓。

  「啊!」那些沒有走的人吓得尖叫起來,簡直不敢看下去。

  孫茗卓旁邊的尤單羽見那大漢揮舞著刀過來,一閃身,讓過那刀身,然後反
手抓住大漢握刀的手腕,用力的一反扭,隻聽得一聲慘叫,緊跟著就是一道血光
迸現。

  三根血淋淋的手指頭掉在地上,那把沾著血的刀也掉到地上,發出當啷一聲。

  那大漢捂著右手,血從他握著右手的左手指縫中流了下來。

  凄慘的叫聲回蕩起來。

  尤單羽用手抹了下那濺到袖口的鮮血,彎腰拿起那把刀來。

  「才三根手指頭!」尤單羽拎著刀蹲在那在地上痛苦慘叫的男人面前,将刀
刃放在那大漢的脖子處,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男人脖子上的肉,鮮血滲透了出來。

  「你很喜歡見血是吧,這次感覺如何,我不介意讓你再少點零件,比如說你
這雙眼珠子,要也是沒有用,不如廢了如何?」尤單羽陰森森的說道,從他嘴裏
說出來的話在别人聽來就像是從地獄裏傳來的惡魔聲音。

  「不……不,哥們我錯了!」那缺少三根手指頭的男人驚恐的說道,「我們
……隻是奉命辦事!」

  「你,過來!」尤單羽用刀指著那趴在地上,捂著小腹還沒有起來的男人。

  剛才孫茗卓那腳,差點把這個家夥的腸子踹斷了,這個家夥就感覺他小腹那
裏如同有一把刀插在那裏,他疼得站不起來。現在看見這個可怕的少年正用刀指
著自己,吓得拼命爬了過來。

  「我很讨厭你們這樣對我的朋友!」尤單羽的刀在那爬過來的男人臉上滑動,
吓得那男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第十章今天你們死定了

  「記住,想死就來找我!」

  「啪」,就在尤單羽說出死的那個字的同時,他已經将刀狠狠地刺進地面中。

  那倆個男人吓得渾身哆嗦,大氣都不敢喘了,目光惶恐望著那把帶著血迹的
刀。

  啪啪啪……

  雜亂的腳步聲,所有人回頭,遠處又來了跑二十個人左右,尤單羽放下身下
的人,緩緩站起身轉身看向他們,其餘兄弟都退散開來,兩名受傷的大漢爬起來
跑到他們的身後。

  走在最前頭的人,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緊身風衣,黑色皮質半截手套,
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搭上一張雕琢耀眼的魅臉,給人一股無形的氣壓。

  「臭小子,今天你們死定了!」站在黑衣男人身旁的短發美女高傲地說。

  「我還以爲誰呢?老是巴著本少爺不放。」孫茗卓「呿」的一聲,一臉不屑
地睨著她,「原來是你,沒胸又沒腦的女人。」

  「你……」被他的口氣嗆到,陳莉薇氣急,轉過臉向邬岑希求助,「希哥,
你看,這個小子又要侮辱我。」

  邬岑希上前一步,漫不經心地打量孫茗卓,還以爲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沒想到倒是有兩下子。

  一個手勢,後面三十多個人呀的一齊沖了上去,孫茗卓聞聲看過去,見是這
般人,也沒什麽好怕的。

  孫茗卓側身一腳踢在一人的臉上,笑著道,「一群不怕死的家夥!」

  那幾個知道他們的厲害,可不會犯傻沖上去,但見這些人手根本不敵,陳莉
薇揮手把他們推上了前「去,本小姐請你們不是做擺設用的!」

  正好一個被擁到尤單羽面前,尤單羽伸手扶住他道「怎麽,站穩了啊。」

  那人臉上一變,揮拳向他胸口打去,尤單羽側身躲過,抓著他的拳頭順著他
的力道往外一拽,對方的蠻力把他帶了出去,打空的趴倒在地上。

  孫茗卓并不給那些人一點機會,「啊」的一聲一拳打在正要迎向他的人臉上,
哢,鼻梁斷裂聲,轉身一腳踹在剛撲上來的人的肚子上,連環又是一腳。

  「啊。」孫茗卓加快腳步,跳躍跑過來抓住他的衣領,「!!!」幾拳,拳
拳命中臉部,打的臉上血肉模糊,連他老媽都不認得了。

  突然,邬岑希後面的幾個人從各從腰下、懷中掏出槍來,沒料到他們會有槍,
孫茗卓一驚,停下手中的動作,「打不過就用槍,算什麽英雄好漢!」

  邬岑希一個手勢,示意他們把槍放下,悠閑地走過去,瞥了他一眼,冷笑,
「信不信我用一隻手就可以解決你們兩個?」

  「就你?做夢吧。」尤單羽站到孫茗卓前面,對這個身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有
股莫名的芥蒂。

  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邬岑希的拳頭已經揮了過來,尤單羽一個後翻躲過這一擊,可對方的腿移動
速度極快,一轉眼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啪』,尤單羽被踢倒在地,腹部火辣
辣的疼。

  尤單羽捂著受了傷的小腹,再看黑衣男人的眼神,竟是如此的邪惡。

  「這個人的眼神好可怕!」尤單羽先提出了疑問,然後馬上肯定了這一說法,
尤單羽調整好心态之後,馬上開始了反擊,卻未免顯得有些吃力。

  雙方激戰了幾分锺,尤單羽已經身中數拳,用手掌撐著地面,再也站不起來
了。

  「接招!」孫茗卓見尤單羽竟然被打得站不起來,不甘示弱,一個跨步上前,
連續題出四腿,揮出三拳。

  「啪啪啪啪啪!」邬岑希竟然全部接下了,對準孫茗卓的臉部使出了一記虎
爪。

  心中驚訝著黑衣男人如此敏捷的身手,孫茗卓向後退了一步,『呲啦!』孫
茗卓的襯衫被撕破了。

  說時遲那時快,邬岑希的腿已經帶著一連串的影子來到孫茗卓的面前『砰』
的一聲,孫茗卓被踢的倒退了三米。

  「什麽?!」孫茗卓還沒有反應過來,邬岑希已是一拳揮在孫茗卓的胸口,
孫茗卓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筆直的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孫茗卓隻
感覺自己被一妹巨大的鐵錘砸中了身體。

  「嘔!」一口鮮血被孫茗卓由口中噴了出來,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火辣辣的
疼,好像骨頭都被那一拳打斷了似的。

  電光火石,在那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才僅僅幾秒锺的時間。

  連喘氣的時間都不給對方,邬岑希一步上前,對準孫茗卓的手一個扭轉,背
部傳來一陣劇痛,孫茗卓的手臂被強制掰過去,啪嗒,骨骼斷裂的聲音。

  正要再度加大力道,直接廢掉這個小子的手臂,一陣疾風掠過,邬岑希眼中
精光一閃而過,背後有人。

  背後有人!邬岑希神經緊繃,猛地躍起,橫著一腿掃向了身後人的腦袋。

  「光是這種程度可是打不到我的哦。」身後的梁胤鳴心念一動,張開雙手,
就在對方的腳即将到達自己面門的那一瞬間用手打夾住了對方的腳腕。

             第十一章不長眼的槍

  他們這些招呼都是招招緻命,換成普通的拳頭,邬岑希這一腿已經踢過去了,
可對方的手指力道也不弱,自己的腿勁,再加上他的拳風,如果真的碰到一起,
骨頭不碎那是不可能的。

  邬岑希在空中收回了自己的腿,落回到地面上,「你是誰?」

  「他老公。」梁胤鳴笑了一聲,伸手一指指向躺在地上的孫明卓,再度攻了
過來,那一招平淡無奇的直拳,可是拳頭的速度卻是飛快的。

  暴雨般的拳頭被邬岑希一一躲過,抓著一個大好的機會,邬岑希右拳一個出
擊,揮向梁胤鳴。

  突覺被伸出的手猶如被鐵夾扣住,甚至隐隐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邬岑希心
裏暗暗嘀咕,這人的腕力竟然這麽強。

  縱然右拳被封,但左拳卻活動自如,他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由下至上沖
著對方的肚子勾了過來。

  「啊!」梁胤鳴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推開邬岑希,向後退了一步,這才堪堪躲
過邬岑希的進攻。

  二人做出戰鬥姿勢,在一瞬間又撞到了一起。「啪啪啪啪」,在短短一分锺
之内,二人已經相互試探著進攻了三十次。

  突然,「嗖嗖」幾聲,裝有消音器的手槍連續不斷地發出「颩颩颩──」的
響聲。

  正對子彈目标的梁胤鳴一個錯身閃過,再次快速地旋轉了一次身體,幾個空
間跳躍跳開,不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暗處的的手槍連開數槍。

  「颩颩颩──」,隻見一道道的紅光芒從槍口處射出,槍口全部對準幾次快
速彈跳閃開的梁胤鳴。

  梁胤鳴再厲害,在面對近在眼前的子彈的同時,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砰」
的一聲,梁胤鳴腰部中了一槍,一陣尖銳的痛楚,從他小腹蔓延開來。

  身體好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筝在空中劃出一并不優美的弧線,然後啪嗒一聲,
掉了線。

  邬岑希也不樂觀,背後一陣刺痛突然他襲來,邬岑希急速向前沖的身影也顫
了顫。

  緊忙助跑翻身滾到一個垃圾桶後,垃圾桶卻被打得快要爛掉了,停車庫車輛
濟濟,也看不清什麽。

  「護住你們小姐!」掏出腰間的槍,子彈上膛,邬岑希轉頭厲聲命令。

  「是」

  一個極難發現的高大身影從陽台上面悄無聲息地墜落下來,一步都不肯停留
的快速的在車輛逃竄,像是魚一樣的身影繞過一個斜角快速竄到門外。

  邬岑希臉色猛然一變,眼瞳中快速的掠過一閃寒光,身影一動,快速的向那
裏追去。

  剛要開槍,發現沒人了,四下尋找的時候,周圍的人群已經散得一個人影都
沒有。

 =============================分隔線=============================

  市第一人民醫院。

  「啊!疼!疼!」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喊聲,從白色的病房中傳了出來。

  經過門口的人都忍不住對著合上的大門駐足觀看,隻是除了風聲,那扇門依
舊紋絲不動的緊閉著。

  「大夫,大夫,大夫快來啊!!!」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号聲,那一聲聲就好像要狠狠紮在過路人的心上一樣,
是不是哪家的孩子要死了?

  「噌」,房門打開了,醫生護士一股腦全部湧進病房,搬來了很多器材,血
壓監護儀,穿刺針,各種鞘管等等。

  「何老,孫老,您二位有什麽事嗎?」院長親自出馬,微躬腰恭敬地說道。

  「你才有事,沒看我們兩個老頭子老當益壯著!」

  左那位臉型略瘦,頭略長的乃是何老爺子,親自出馬的院長與他長得有五六
分相似;右那位,國字臉,中平頭,不怒而威,毫無疑問是孫茗卓的爺爺,爺倆
長得頂不像,倒是氣質有點像。

  孫老爺子那也是與何老爺子一般的軍中元老,威望極重,單看外貌,比何老
爺子更具軍人氣質。貌似他這種人,天生就是厮殺漢!

  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身上散出來的凜凜煞氣,仿佛有形物質,直透入人的
骨髓裏去。

  「哎呦,我的寶貝孫子,快說說哪裏疼,爺爺讓你舅舅親自給你看看。」何
老爺子見他的寶貝孫子躺在病床上,一顆老心肝兒,别提有多心痛,趕緊拐杖也
不要了,蹭蹭湊過去就直接坐在孫茗卓床上。

  「誰是你孫子,誰是你孫子?!姓何的你給我聽清楚了,那是我的!我的!」
一旁的孫老爺子不幹了,「正牌爺爺」還在旁邊呢,你這個冒牌的來湊什麽熱鬧。

  「我可不像有些人,都白發蒼蒼了,中間還來這麽幾條一簇一簇的黑發,不
知道的還以爲印第安人呢。」何老爺子不動聲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死老頭子,我這是挑染,挑染你懂不懂?」孫老爺子被他一諷刺,激動的
就差沒老淚縱橫,一個字一個字地吼回去,「t- i- a- o,r- a- n,d
oyouunderstang?」

  「啊?聽不懂。」掏了掏耳朵,何老爺子假假地笑,「忘了告訴你,老爺子
我最近耳朵重聽得厲害,剛才的話沒聽見,麻煩你再大聲點。」

  孫老爺子氣急敗壞,拐杖狠狠一砸,鐵木震得地闆顫抖起來,圍著病床又是
跳又是咆哮,「這叫時髦,時髦!」

  第十二章回去吵!

  「老子還沒死呢!!!!」一聲大吼,把正在「吵菜」中的兩個老人吓的一
激靈,就像碰到地雷似的,一個齊跳開。

  被鎮住了幾秒,又同時反應過來,趕緊圍了上去,「我的寶貝乖孫子,快說
說,哪裏疼,爺爺幫你看看。」

  「心疼!」孫茗卓懊惱地捶了下枕頭,他現在不止心疼,頭更疼!由於動作
過猛,血又從裹的厚厚的沙布滲出。

  「心疼?快快,郝易,還不快來打開他的心看看怎麽疼。」何老爺子心比他
更疼,腦袋瓜子更不聽使喚。

  「血!血!快,何小子,先止血!」孫老爺子看他出血,就好像出的是自己
的血似的,趕緊捂住傷口想讓血倒回去。

  他的寶貝乖孫子本來血氣就不足,這血再一流掉,可就更虛弱了。

  「先心疼!」

  「先止血!」

  ……

  兩人又對上一壘,身後的郝易早就上前把傷口給他重新裹好,看到孫茗卓背
後參差不齊的傷口,擰了擰好看的眉頭,「臭小子,出院前一起把這些疤痕處理
掉。」

  「我不要住院!」

  「不住也得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知道談判無效。

  「你那兩個朋友住得,怎麽你就住不得?」

  阿羽跟那個死玻璃?孫茗卓把吊針往外一扯,「我要搬到他們那個病房。」
一臉不爽地轉向吵得正歡的兩個老爺子,「回去吵!」

  兩個老頭子被他這麽一吼,伸出右手,手指頭顫顫抖抖的指著他們的寶貴孫
子,嘴皮子哆嗦了好一會,終於一言未發,長歎兩聲,跺跺腳站在旁邊委屈地當
雕像。

 =============================分隔線=============================

  等兩個老爺子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傍晚跟他們連聲招呼也不打,就
悄悄降臨了。

  夕陽的光芒散漫大地。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遠遠看去,街道上方好似燃
燒著熊熊大火,又像是傍晚的雲霞落上了枝頭。

  從雲獨自一人坐在醫院外面的噴水池上,看著每一個人。有的臉上很開心的
笑容,挽著另一個;有的很疲憊的走著,被人攙扶著。那是一種外人體會不出來
的和諧感。

  确定那兩個老人不會回來後,從雲才站直身子,邁步走向病房樓。

  推開門進去,病床上躺著的,俨然不是她要找的人,轉回身子确定一下名牌
号,是706沒錯啊!

  「你好,護士小姐,請問一下早上這個病房的人呢?」叫住一個匆匆走過的
護士,從雲急忙問道。

  「706沒人嗎?那可能搬床位或者出院了,你再找一下好嗎?」被從雲拉
住的護士是下午才過來交接班的值班護士,一說完便拿著吊瓶火急火燎地走進另
一個病房。

  看來是有客人吊瓶吊完了,從雲走到下一個病房自己尋找起來,醫院說大不
大,說小不小,要說專供幹部人物休養的特級病房,也不過一層樓而已,不是很
多。

  她不知道的是,孫茗卓早在她過來幾個小時前,已經搬到尤單羽的高級病房,
現在正左手提著吊瓶,右手揮舞著手精神抖擻地跟死玻璃嗆聲。

  尋了幾個病房都沒有,從雲走到走廊另一邊,714号病房。

  門是敞開著的,從雲伸頭向裏探了探,一個男人斜靠在病床上打電話,身上
纏了不少紗布,一眼看去,還以爲他就快挂了。

  腦突然像被重擊了一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腦海中,竟然是那個男人。

  眼角忽然掃到一抹瑩白,還以爲是去而複返的莉薇,邬岑希停下講話的動作,
擡起深邃的内雙眼皮直射向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簡單樸素
的衣著,溫柔和煦的笑容。

  心裏一片咯!,怎麽會在這裏遇見她?

  正欲後退的腳步一頓,一個女子的身影慢慢的現了出來,從雲按捺住急速加
快的心髒,故作鎮定地笑,「你,有沒有怎樣?」

  嘴角勾起譏诮的弧度,眼角似乎透著點散漫邪肆,邬岑希不答反問,「你想
說你是來看我的?」

  「你信嗎?」從雲不露聲色地笑。

  視線落在從雲手上的保溫瓶,邬岑希轉過頭,沒有回答,這個女人,他可不
可以昧著心意信一次?

  男人一沈默,空蕩蕩的房間又恢複了一室的沈靜和冷清。

  從雲走過去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保溫瓶,低下頭,擰開保溫飯盒的瓶蓋。裏面,
是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湯。

  是她特地到醫院食堂重新熱過的鴿子湯,這種湯對傷口愈合最有好處,她以
爲那個男孩傷口那麽多最需要的是這種湯。

  盛了一碗湯,從雲小心翼翼的遞給他,「你喝點吧?」手懸在半空中,忍不
住有一絲微微的顫抖。

  看了她一眼,邬岑希無聲的接過去,一勺一勺慢慢的喝著。病房裏,彌漫著
一片令人窒息的靜寂。

  從雲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差不多有三個多月了吧,她跟這個男人保持親
密關系這麽久,卻沒有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站在他的身邊打量他過。

  看起來,他的傷勢不輕,臉色有點蒼白,人也豐實了一些。隻是,眉宇間的
淩厲和霸道,仍是若隐若現。

  沈默間,從雲的手機突然響了兩聲,她低頭一看,提示有短信。

  「怎麽還沒過來?」簡單的六個字,卻駭得她心口一驚。從雲下意識的看向
身前的男人,還好,他似乎并沒太注意她這邊的動作,仍然是低著頭在喝湯。

             第十三章中指指向你

  手機又響了幾聲,從雲忙低頭一看,是來電。

  「你把旁邊的飯菜一起趁熱吃了吧?我先去接個電話。」把碗放在床頭櫃上,
從雲快步走出病房。

  從雲邊按下通話鍵邊快速走到走廊盡頭,「喂?」

  「還喂?!現在幾點了你告訴我,老子等你等得都快餓成幹了!」

  「你在哪個病房?我剛才找不到你。」

  「606,你不會問護士啊?怎麽這麽笨!……」

  挂斷電話,從雲趕緊跑到隔壁樓層的食堂打包一份病号飯,又騰騰坐電梯到
六樓,一進病房她就懵了!滿病房的禮物,花花綠綠各種各樣的禮物!

  進了他們病房的門她才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些什麽槍傷刀傷啊就像一瓶硫酸,
兜頭潑在一帥哥臉上時,多帥的人也會變得憔悴無比,頂多就是個帥一點的熊貓
罷。

  眼前的三個男人要麽胸膛被裹得奇形怪狀,要麽手臂被裹得像個殘障人士,
要麽就是腳被繃帶纏在半空中,哪裏還有半點意氣風發的樣子。

  正赤著雙腳站在病床上和梁胤鳴鬥嘴的孫茗卓順著開門的聲音回頭見到胖女
人,随手把病床上一隻毛絨公仔拂掉在地,然後他倚著床頭,假裝漫不經心地掃
了她手上的東西一圈,「你的禮物呢?」

  糟糕!她的禮物全放在那個男人的病床上,「你想要什麽禮物?我再給你買?」

  「買一整天還沒買到?」孫茗卓定定地看著她,一臉不信。

  從雲有點慌亂地避開男孩的眼睛,心裏大概猜到了男孩話裏的猜疑,「對不
起,剛才太急。」

  「無所謂。」孫茗卓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膀,然後跳下床,站在她面前,
「你要送禮物,還不就是花束和果籃,那些玩意兒本少爺不稀罕。」傍晚時分的
殘陽順著窗簾的縫隙紛紛流淌在他的臉上。

  「可是……」孫茗卓語氣一轉,委屈地看著胖女人,偏要她看見他受傷的眼
神,「你連買那種東西,都不肯給我買?」

  「我可以送你别的。」乍聽男孩落寞的語氣,從雲迫不及待地開口。

  「真的?」孫茗卓突然繃緊了身子坐過去,萬分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真的!」

  孫茗卓把他的腦袋湊近胖女人,抵在她的肩上,「真的?」

  「真的!」男孩一張精緻的面容近在咫尺,白皙的皮膚竟是細嫩得找不到一
點毛細孔,從雲耐心地重複著剛才的答案。

  嘴角一咧,孫茗卓一張小臉笑得跟三月裏的花兒一樣,「白紙,我要一張寫
著承諾的紙。」

  被當成空氣的梁胤鳴無聊地躺在床上被動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對著頭頂上白
花花的天花闆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也太閑了吧,怎麽盡講些白癡才講的話。

  倒是另一床的尤單羽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兩,難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他應該知道的事?

  承諾?這是個很嚴肅的東西,萬一她兌現不了呢?她不是那些懂得風花雪月
的年輕女孩子,能想到的隻有變數不變數的問題。從雲有點猶豫,不著痕迹地轉
移話題,「先填飽肚子再說吧?你晚上吃了沒有?我買了點東西過來。」

  孫茗卓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哭喪著一張小臉說,「沒吃,本少
爺爲了等你都快餓死了!」

  興許是這日子過得太閑了,一旁的梁胤鳴打斷他的話,惡作劇地打小報告,
「他騙你,剛才不知道誰邊吃的香噴噴邊打電話的!」

  孫茗卓瞪圓了眼睛,非常非常不悅地瞪過去,聲音裏更加是十分十分濃重的
火藥味,「你個死玻璃哪隻眼睛看見老子吃飯了?」

  梁胤鳴一臉遺憾地讪笑,「可惜啊,我左右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放你的狗屁,口說無憑!」目光左右閃爍著,孫茗卓繼續死鴨子嘴硬道,
他當然知道死玻璃是眼看著他一口一口咽下飯菜的。

  他真的隻吃了一點點,真的隻有「一點點」。

  「那我們來用事實讨論讨論。」梁胤鳴指著孫茗卓飄忽不定的雙眼,煞是有
模有樣地準備讨論。

  「額?」孫茗卓愣住,不明白死玻璃要說什麽。

  「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那就是──當人的左半腦第一反應出答案的時候
他的眼球會向右轉,當右半腦思考問題整理答案的時候眼球會向左轉。」

  梁胤鳴低了低頭,嘶啞低沈的聲音帶著涼涼的笑意,「所以一個人在撒謊的
時候,需要用理性思維來思考問題,眼球一定會向右轉……而你剛剛面對我和她
的時候,你眼球都是向右轉!這說明你在急速地運轉你的左半腦思考怎樣圓謊!」

  孫茗卓嗫嚅著,退後一步,又向前一步,退後一步,再向前一步,再不甘心
地向前兩步,理直氣壯地狡辯道,「我真的沒吃飯嘛……」說完,馬上将兩隻黑
眼睛珠子豎立到了中間,做出一副「鬥雞眼」的樣子。

  從雲愣住,至於嗎?反正飯菜都是要給他留著的。

  繼續瞪著鬥雞眼,孫茗卓直著身子面向死玻璃,「老子才不會騙胖女人,我
是真的真的剛才沒吃飯……我剛才才沒有邊吃飯邊打電話……才沒有邊吃飯邊跟
你鬥嘴……才沒有!」

  梁胤鳴嘴角輕微抽搐,好半晌,才慢動作伸出手,做了一個FUCK的手勢,
「你行,我中指指向你!」

  第十四章豬是怎麽死的?

  「去你媽的,誰準你對我做個手勢的,這個手勢隻有我可以對她做!」一想
到這個手勢,就想到他的屈辱史,簡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啊!

  他孫茗卓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進女人那個小洞洞,這才進去幾分锺啊,他
的寶貝小弟弟就這麽「光榮」地犧牲了,讓他這張尊貴的小臉往哪裏擱?

  說完,孫茗卓「啊」的一聲,張著那張如海棠花般淡粉色的薄潤嘴唇湊到胖
女人面前,兩隻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水汽朦胧,仿佛要随時掉下眼淚來。

  從雲一見他這個動作,趕緊打開盒飯,用一次性湯匙給他舀了口飯菜遞過去,
輕聲說,「吃慢點。」

  孫茗卓慢條斯理地咀嚼了幾下,才一口吞入腹中,滿臉嫌惡地看了飯盒中的
紅燒肉一眼,舔著嘴唇問,「你确定這是給人吃,不是給豬吃的?這麽難吃!」

  聽了他的話,梁胤鳴笑得岔不上氣來,「你知道豬是怎麽死的麽?」

  孫茗卓邊嚼著飯菜邊不解地搖著頭,一副虛心受教的好學生樣。

  梁胤鳴端正身子,一本正經地說,「是撐死的!」

  「咦?」孫茗卓瞪大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向梁胤鳴讨教,「豬怎麽
就撐死了?」

  「像你這樣,就撐死了!」

  孫茗卓被噎住了,好半晌才把口中的飯菜咽入腹中,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死玻
璃,站直了身子走向梁胤鳴,不爽地踢了他的床闆一腳,「你别以爲救了我就可
以對我爲所欲爲了,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句話聽過了,換别的。」興許是腰部有點痛,梁胤鳴再度調整了下姿勢,
斜躺著說。

  「本少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孫茗卓還沒吃完飯,穿白卦衣的的護士小姐鳳蓮已經拿著輸液瓶「登門入室」,
在門外看見孫茗卓右手好手好腳地坐在病床上還要人喂的樣子──難道這個病房
裏關的都是些殘障人士嗎?

  走近時又假裝若無其事地朝虛弱地躺在床上的梁胤鳴多瞥幾眼──這個帥哥
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居然是個瘸子?露出真是奇觀不可置信的目光;

  擦身而過時再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假寐的尤單羽投以臨去一眼──那個連眼
睛都睜不開了,竟然是個瞎子?真可憐的憐憫目光。

  按理說每個病房的病人全都有病曆,隻有這個病房的幾個病人沒有病曆,被
隔離起來全部由院長負責,就連輸液瓶也是由院長指定派出,這實在不能不怪她
亂想。

  「護士姐姐,」梁胤鳴膩著噪子,向鳳蓮讨好的微笑著,「你先給旁邊那個
坐著的弟弟打針吧!」

  敢害本少爺?!孫茗卓兩隻桃花眼立即稍息立正擺齊站好。含情脈脈地看著
護士小姐,眼睛頻頻放電,嬌滴滴地說,「姐姐,你先給他打嘛!我怕疼!」

  本少爺這對桃花眼可不是白長的!

  新來的護士小姐穿著嶄新的白色護士服,黑亮的頭發簡單紮在腦後,頭上歪
歪的挂著白色的小帽子,被他電得愣愣地,舉著器具箱不知所以然的站著。

  最後才弱弱地擠出一句話,「你們兩兄弟感情真好。」

  孫茗卓高挑的身子擋到胖女人面前背對著她,對不起對不起,胖女人,本少
爺就背叛你這一次。

  我的眼睛是背叛你的,但是我的心絕對絕對是不背叛你的!

  雙眼繼續「啪啪」地對著鳳蓮放電,如果不說他那個笑得有點扭曲的五官,
确實是個非常俊俏的小夥子,「是啊,我和他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好到想
和他同歸於盡!」

  鳳蓮聽了差點暈死,原本微笑的臉瞬間成抽筋狀,這個病房裏住的,果然都
不是一般人士。

  「還有,你說錯了,我的兄弟是躺在床上裝死的那個死人!」所有人都活生
生的,可惟獨話題裏的男主角什麽反應都沒有,基本上就像個植物人,躺在床上
閉著雙眼關著耳朵,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清高樣。

  孫茗卓心裏那個急啊,不會吃他跟死玻璃的醋了吧?小心翼翼地踢他一腳,
沒幾時,果然收到非常良好的效果,他回踢孫茗卓,光明正大地兩腳,中氣十足,
孫茗卓一個不備,往後踉跄了幾步!

  媽的,阿羽這家夥竟然把以前沒吃到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原來看起來最是正常的其實才是最不正常的,鳳蓮沒辦法,隻好拿那個躺在
床上不吭一聲的植物人最先「開刀」,事實證明,能被派來這個病房的護士果然
不是白當的。

  比起早上的護士小姐,鳳蓮的手法顯然更純熟些,挂好輸液的瓶子,找準手
上的靜脈,插好吊針,一氣呵成。

  「護士小姐,他們這期間有沒有什麽要注意的?是不是要給他們好好補補?
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有沒有什麽講究?」從雲看見護士小姐已經往外走了,連忙
跟了出去。

  「哦對,一般病人飲食方面都是要好好注意的,要少油少鹽,流質的東西多
吃點,可以多喝些魚湯……」鳳蓮站在走廊上對從雲交代了起來,隻以爲這個女
人是病人們請來的看護。

  等她回到病房,三個男人已經「各守崗位」安分守己地躺到病床上看電視。
從雲這才發揮到她的用處,坐在孫茗卓旁邊等他們三個人吊瓶上的液體滴完,再
去請護士過來換。

  不知道那個男人怎樣了?是不是有人護理?從雲猶豫著要不要去看,随即臉
色有些不自然地自嘲一笑,住在特級病區的怎麽可能沒請護理看護,看來自己真
的閑事管太多了。

  第十五章醜人多做怪,阿傑714病房。

  陳莉薇坐在病床上輕輕地将頭斜靠在邬岑希的肩膀上,不确定地問「希哥,
你愛不愛我?」

  「愛」

  「有多愛?」

  「隻娶你一人。」

  「那……那外面那些女人呢?」心被什麽攪動著,攪動得腸壁快要漲裂開了,
好痛!視線一下又不清晰起來,陳莉薇睜著一雙清麗的大眼睛看著她的希哥。

  邬岑希寵愛地半攬了她,聲音是少有的溫柔,「那些都是逢場作戲」。

  「那你爲什麽不肯……不肯要我?」女孩子的嬌羞讓她不好意思說出那麽露
骨的字眼,隻能委婉地說。

  邬岑希側過身子,兩手按在她的肩膀,皺起眉頭看著她,連他也想問自己爲
什麽。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雜亂不一,聽聲音不下十來個,邬岑希眯緊雙眸看過去,
最先進來的一個威武的中年人,一身穿著華貴的真絲西裝,一頭略顯淩亂的黑發,
濃眉大眼,鼻梁高挺,面部線條透著幾分堅毅。

  「父親。」邬岑希放下按在陳莉薇肩側的雙手,撐著身體緩緩走向最前頭的
人,臉色平闆地向對方問候。

  忽然眼前一道身影,「啪」一個耳光迎來,邬岑希白皙的臉旁頓時印出五個
爪子印,那指印在他有些蒼白的左臉上由清白逐漸轉成了駭人的血紅色。

  「你怎麽可以打他。」原本郁悶地低著頭的陳莉薇見希哥被打,忙迎上前去
爲他讨公道,卻被站在前頭的邬岑希伸手攔住。

  「阿傑,把這個女人帶走!」邬宇凡高挺的鼻梁帶著一股奪人的氣勢,一臉
霸氣威武地站著,咄咄的目光向陳莉薇投射了過來,陰狠地警告道,「記住,我
們邬家不需要強出頭的媳婦!」

  「我……」幽暗晦藍的兩道目光如電,突然射在她的身上,陳莉薇機靈靈地
打了個冷顫。

  「是!」

  後面跟著的幾個全身黑色勁裝的男人,濃密的劍眉,下面是一雙深潭似的眼
睛,黑地仿若晶石,都是些難得露面的高手。

  被稱爲「阿傑」的黑衣男子,在一群姿色平庸的男人堆裏面顯得尤爲耀眼,
妖冶不失清冽的五官如一個聚光燈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他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一雙清冽的目光直視著陳莉薇,「小姐,得罪
了。」

  說完不顧陳莉微唧唧歪歪歇斯底的亂叫,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捂著她的
嘴巴,死拉活拽著往前走,最後幹脆直接架著她的肩膀提著她往外走。

  感覺到有股強大的壓力向自己襲來,邬岑希不由得心中一動,反射性地避開。

  從四周上傳來的強大壓力,邬岑希忽然生起一股極其可笑的念頭。是,既非
恐懼,何須躲避。突然,一股極爲疲倦,困頓的感覺從身上傳了過來,他的靈魂
深處,頓時生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那是一股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精神意念,他的氣息,不自覺地便弱了下去。
一見有機可趁,那股壓力随即更強勢地向他襲來,邬岑希閃避不及,「砰」的一
聲撞擊,撞到牆上,背後的傷口全部裂開,鮮紅色的血液往外不斷的流淌。

  眼角餘光在瞟見一個迅速靠近的熟悉身影時,他臉上的神情讓他很識相地保
持沈默。

  「你就隻有這點能力而已?」一個身影鬼魅般地站定,邬宇凡冷冷地看著身
下的人,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乞丐一樣。

  「連孫慶軒的兒子都打不過,你還有什麽資格做我的兒子?」怒極反笑,邬
宇凡眼睛裏射出了狠毒的光芒,他苦心調教出來的兒子竟然會輸給一個一事無成
的小少爺!

  邬岑希一滞,原來他早就知道他哪裏受傷。

  「我會赢回來!」琥珀色的眼睛裏閃爍著的是堅定無比的光芒,他的聲音強
硬而又堅定十足地在空蕩的病房裏響起。

  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股精氣質,讓人無法不相信他口中的承諾。

  這是真正經曆了搏殺,由弱變強,突破自身極限,不斷超越自我,才形成的
氣勢。

  因爲曾經弱小過,死裏逃生,經曆過生死曆練,所以沈穩,因爲努力追求過,
由弱變強,挑戰過強,所以自信,因爲自己已經是強,得到了實在的成就,所以
驕傲……

  奮起,過程,結果,缺一不可。

  這一切,都是勢的積累,達到質變地程度了,就是精神氣質的蛻變。

  「既然他們不怕死亡,我就讓他們從心底裏真正懼怕一個強者。」感受到親
生兒子身上肆意而出的瘋狂氣息,邬宇凡身上的汗毛頓時一根根悄然豎立了起來,
興奮得高高跳起,那是隻有強者才能理解的世界。

  從陰曹地府的拘魂使者,來吧,擺出血淋淋的盛宴,地獄使者的鐮刀,肆意
揮灑,一點一點撕裂别人的傷口,隻有血淋淋的殺戮,才能令他越來越痛快。

  高挺飽滿的額頭,剛毅的眉如大鷹展翅般揚起,邬宇凡琥珀色蘊含著血腥的
眼眸微微睜大,冷哼道,「那就帶著你的實力來告訴我!」

  說完,一揚手帶著後面的人轉身離開,一身華貴的西裝外套散披在他身上,
顯得兩肩高挺,威武之極。

  邬岑希靠在牆上,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毫不留情地轉身消失在門外,赤紅的
眼眸,焦距空白,臉上閃過一絲暴虐的神采,冰籁的聲音悄然響起,「我到底是
不是你的兒子?」

  每天,都是同樣的日子,同樣的生活,總感覺有股透支般的壓力透的很剩很
剩,心情隻有莫名的煩躁,日子過的很累很單一,但必須得過下去!怎麽辦,有
點快堅持不下去了。

  毫無焦距的雙眼對上迎面走來的黑衣男子,邬岑希脫口而出,「什麽事。」
淡薄的聲音聽不見一絲的情緒。

  「據探子回報,昨天開槍的男子跟那個自稱同性戀的男人是一夥的。」去而
複返的阿傑在邬岑希面前站定,蹲下身子回答道。

  心中閃過一道光,微風四起,刮皺一池水,邬岑希正面看向他,「不可能,
那個男人也中了槍。」

  「希哥,」阿傑蹙緊英氣的劍眉,一臉不贊同地湊到邬岑希耳邊低聲耳語道,
「就算你不變黑天也要雷你。希哥,雷電是不長眼的,這就是典型的醜人多做怪,
苦肉計!」

  第十六章嫉妒吧?

  606病房。

  孫茗卓惬意地躺倒在胖女人腿間,一頭枕在她的雙腿間,一張精緻的小臉在
她的腿間磨蹭著,面向另一床的梁胤鳴,得意地笑,「嫉妒吧?」

  「是啊是啊,嫉妒那個抱著你的女人,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抱不到你!」梁
胤鳴心不在焉地順著他的話說,擡起頭,不經意地看向一臉溫馨的從雲,卻掉入
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全然不似方才的淡然,女人的眼中有著令他一眼即可看出的執著和堅定,梁
胤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什麽時候也會有個女人願意爲了他如此?

  「我要噓噓!」突然,孫茗卓紅著臉舉手示意,一張小臉早已成了一塊紅布,
還是破破爛爛的那種。

  不行,不行,他要憋不住了!

  從雲見他一副猴急的樣子,趕緊站起來惦起腳尖拿下吊瓶,一手提著吊瓶一
手扶著他過去。

  孫茗卓忍不了了,一瘸一拐踉跄著走進衛生間,這間衛生間很寬敞,奶油色
的灰泥牆壁,毫不誇張地擺下了兩個馬桶一個浴缸,分别爲男女病人專用。

  孫茗卓進去後,不忘探出腦袋小心地瞄向梁胤鳴所在的床位,确定他沒有跟
上來後才「嗖」地一聲鑽進裏面,把門緊鎖上,像做賊一樣挪到胖女人身旁,紅
著臉說,「把眼睛閉上!」

  從雲見他右手插著吊針一臉不方面的樣子,善解人意地問,「要我幫你嗎?」

  「靠,你幫我脫褲子還是幫我尿尿啊?」

  孫茗卓看了看自己打著點滴的手,「你把眼睛閉上本少爺就謝天謝地了!」

  從雲想了想,怕他動作過大又扯到傷口,「我還是幫你去叫個男醫生吧?」

  「你去叫一聲試試,那我憋著,老子我不尿了!」聽她這麽一說,孫茗卓賭
氣地癟嘴。

  「行,行,我不叫!」

  從雲說到做到,整個人雙手提著輸液瓶躲在孫茗卓肩窩處,緊閉著雙眼,看
起來她是在支撐著他的身子,其實是孫茗卓摟緊她的肩膀,全身靠著她支撐。

  孫茗卓急躁地解開自己的褲腰帶,兩眼盯著臂彎下緊閉雙眸的胖女人,紅潤
的臉頰溢著不尋常的绯色!

  孫茗卓摟緊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把臉貼上她額角輕輕地摩挲著。

  從雲的左耳正好貼近男孩的喉間,聽見他咕噜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從雲閉
著眼睛好奇起來,感覺他不停的在動,幅度有點誇張起來,不過應該是在解褲子!
可是這褲子也不可能繁瑣成這樣,解了這麽久都還沒好。

  孫茗卓單腳站在地上,另一腳跨在浴缸上,緊翹的臀部靠坐在欄杆沿邊上,
前面擺著一張椅子,椅子上擺著一個半馬桶,是手腳不方便的病人專用來解手的!

  隻是這半馬桶在孫茗卓面前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孫茗卓一解開腰帶,扯下拉鏈,那隻硬得要爆炸的小弟弟馬上跟剛出牢籠的
蟒蛇似的,興奮得抖動個不停。

  孫茗卓狀似無聊地掏著他的寶貝拿在手裏把玩著,鬼鬼祟祟地注意著胖女人
的動靜。見她聽話地老老實實閉著眼睛不動,這才放心地扯過胖女人外套的一角
纏在他的寶貝小弟弟周圍,一手握緊怒棒,開始加快速度熟練地上下套吮起來,
就像他平常打飛槍一樣。

  「你好了沒有啊?」從雲閉眼低聲詢問著!聽著他的聲音,卻始終聽不到那
個一長條所發出的特有的聲響!

  「你以爲想尿就能尿出來嗎?也要小弟弟配合才行!」孫茗卓虛應著,雙眼
卻賊溜溜地盯著胖女人的臉,慢慢慢慢地瞄向她的乳溝處,緊攏肩膀的手掌不由
得猥瑣地揉搓著她的肉肉,就好像在摸著她的奶子一樣。

  「快點,快點,寶貝快點出來。」孫茗卓差點沒求神拜佛地暗暗膜拜著,将
手上抽送的速度加快,就好像汽車原先是在縱貿道行駛,而現在開上了高速公路,
速度從原來的六十提高到了一百。

  「……ㄠ……噢……」絲絲的快感從他的槍頭上傳來,孫茗卓閉著眼睛陶醉
的叫著,下身也不由自主地向著前面的空氣挺動著,力量也一浪高過一浪,就好
像此時抽插著的是女人的小穴一般。

  從雲忍住睜開眼的沖動繼續聽話地站著,僵硬地換著手勢緩解酸麻感,怎麽
一個人可以解手解這麽久?

  還是自己打手槍爽啊,不怕丢臉,怎麽丢都是自己藏著!孫茗卓這邊正天花
亂墜的想著,另一邊就發現不對勁了,這也太久了吧,都二十幾分锺了,他的寶
貝牛奶怎麽還沒發射出來!

  男人早洩是痛苦,晚洩,更是痛苦啊!

            第十七章我想幫你【H】

  肩上的握力越來越重,有點弄疼她了!

  「你力道輕點?有點疼。」

  不知道爲什麽,她一說出話來男孩就渾身顫抖起來,連帶肩膀手臂都在顫抖,
還能聽見他的低吼聲。

  自己的衣擺下方不停抖動,從雲更加好奇了,不由睜開眼看了一下,隻是微
微眯了條縫向下一瞧。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正隔著她的外套下擺在他胯間不停地上下套弄,從雲仰
高脖子,正對上一張迷離漂亮的小臉,神情似歡愉,似痛苦,細嫩的皮膚間微微
溢著些許汗珠。

  那雙迷蒙氤氲的雙眼,充溢著濃厚十足的情欲色彩,一雙美麗的大眼隻顧著
流連在她身上,竟然還沒發現自己自慰的動作全落在别人眼裏!

  要是平常的女孩子第一眼見到估計會受到驚吓,大喊流氓!不同的是,那個
人是從雲,男孩的動作沒有讓她感到害羞,反而令她挫敗感十足。

  他是對她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竟然甯願自己解決,也完全不肯
經過她的手。

  從雲将手中的輸液瓶挂到牆壁上的支架上,一隻手輕輕捉住他正在套弄的左
手,壓在他的手掌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拂著,對上他閃爍著濃厚情欲色彩的雙眼,
心中蓦地一陣堅定。

  「我想幫你。」

  手上濕熱的溫度傳來,孫茗卓身子一僵,吓了一跳。

  聽到胖女人的聲音,下意識低頭一看,隻見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害
怕他離去一樣,一陣感動充溢胸口,莫名其妙的孫茗卓竟然有一種被電到的感覺,
呆住了。

  也許是他這個人心太軟,胖女人死活拉著他的手懇求說要幫他的樣子讓孫茗
卓心中也是一陣憐惜,雙手不受大腦控制的做出了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的動作,
他先伸出左手将她從懷中扶起,然後是再用那隻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那張可
憐兮兮的臉近距離呈現在他的面前。

  從雲仿佛是吃了一驚,沒有任何動作,并不清澈的眼睛帶著一絲羞澀的望著
他,男孩的眼神就好像面對著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清純女孩一樣,令她有點受寵
若驚。

  在男孩灼灼的目光下,她的臉更是有點脹得通紅,眼睛也閉上了,雙唇卻微
微張開著仰起來了。

  那一刻,孫茗卓失去理智了,低頭狠狠的吻住了那張對他來說充滿誘惑的櫻
唇,一絲香甜的氣息頓時充溢了滿口,孫茗卓更是陶醉了,一隻插著吊針的手空
閑地懸在空中,另一隻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臀,讓胖女人豐腴的身軀緊緊的貼著
他的下半身,安慰安慰他的小弟弟。

  從雲的身軀一下變得主動起來,一雙手緊緊的圈住了男孩的脖子,香甜軟滑
的小舌頭也主動的伸到了男孩的嘴中。

  孫茗卓的舌頭也不甘示弱地溜進了她的口腔裏。纏繞著她的舌,吮吸逗弄著,
貪婪地掠奪著胖女人口中的津液和所有的呼吸。

  孫茗卓隻覺得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變得興奮起來,一隻手隔著衣服狠命的揉著
她豐滿的臀部,然後慢慢地插入到兩人身體的中間,抓住了她高聳柔軟的乳房揉
捏起來。

  「嗯……哼……」兩人激情地熱吻著,鼻息咻咻,滿臉潮紅,分不清究竟是
誰的呻吟。

  孫茗卓一隻手探進了她的内衣裏,摸索著将胖女人飽滿的玉乳握在了手中,
豐滿滑膩的感覺讓人無限的向往,也讓人憑添了許多遐思和绮念。

  從雲的身軀輕輕的顫抖起來,肌膚的溫度也在不斷升高,明白無誤的顯示了
她内心的激動和不安。

  不知不覺,孫茗卓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就跟揉面團一樣,胖女人豐滿滑膩
的奶子在他的手掌下不斷的變化著形狀,她那可堪與兩隻熱饅頭的雙峰簡直是讓
他有些愛不釋手,雙峰頂端的櫻桃也顫巍巍的逐漸腫脹起來。

  不安分的手開始急速地順著胖女人的胸腹下滑,手指挑開了緊貼著她肌膚的
内褲邊緣插了進去,一下子蓋在了胖女人那綠草茵茵的陰戶上。

  「不……不行……」從雲突然猛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推開了男孩放在下面
的手。

  「媽的!剛才誰說要幫我的?」任是誰在興頭上的時候,突然被對方推開,
心中難免會産生一點沮喪的情緒,更别說脾氣霸道的孫茗卓。

  「你現在受傷,我來動吧?」

  從雲一手吊著男孩的脖子,一手卻順著他寬厚的胸腹往下撫摸,然後從他白
色襯衣的縫隙當中插了進去,來回遊移,向下一伸一把抓住了男孩已經一柱擎天
的命根子。

  「唔……」小弟弟一被握住,孫茗卓大腦運作完全失靈,哪裏還記得剛才自
己正在不爽地跟她攤牌幫不幫的問題。

  從雲沒有繼續下去,反而牽著他走過去,然後自己蹲了下來,坐在浴缸邊,
自己把衣服都脫掉,「我幫你解決吧。」

  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著胖女人的裸體,孫茗卓一顆小心肝兒,那
個澎湃啊。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胖女人那條小的不能再小的内褲,中間凹陷進去了一塊,
溝壑隐現,還有少許黑色的陰毛從内褲的邊緣露出,簡直讓他看得血脈偾張。

  一雙桃花眼色迷迷地盯著她赤裸的身子上看下瞧,下瞧上看……

  兩隻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更是「手忙腳亂」地再下瞧,再上看,就差沒在頭頂
上插上一把刀,然後在刀刃上刻上「孫茗卓是小色狼」幾個大字!

           第十八章我想幫你2【H】

  孫茗卓胡言亂語,說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全然成了情欲的奴隸──她能
從這些話中聽到一些不規則的語句──「再脫」──「我要」──從雲循著他的
意思把内衣一起脫掉,正要湊過去用嘴幫他解決,孫茗卓已經迫不及待地蹲下來
低下頭,埋進胖女人雪白的酥胸,含住了她微顫的嫩紅蓓蕾,用力地吮吸起來。

  「我先嘗嘗你的奶子。」孫茗卓迷迷糊糊地嘀咕著,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胖
女人的大奶子用力的揉,把兩座相鄰的山峰揉捏在了一起,嘴巴也在山峰上一陣
亂啃。

  孫茗卓一張櫻桃小嘴怎麽含都沒法把胖女人的巨峰全部的含在嘴裏,最後含
紅了眼,拼命地能含進去多少就吃多少,就像吃果凍一樣。

  她的奶子并不是他看到最好看的,卻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一對奶子,以前不
是,但是以後絕對是!

  胖女人的兩粒乳頭就似櫻桃閃爍著淡淡的葡萄色,此刻堅挺的在圓潤的乳房
上,乳暈不大,隻有五角錢那麽大,泛著潤紅的光澤。

  孫茗卓露出潔白的牙齒開始順著眼睛所及處貪婪地咬住了胖女人綠豆大小的
乳頭,舌頭不停地圍著她的小蓓蕾和硬币大小的乳暈轉動。

  孫茗卓明顯感覺到每當他一含起乳頭,胖女人就會顫抖地一振,於是拼命地
用那隻手挑逗她的乳頭。

  一陣猛舔之後,孫茗卓已經開始氣喘連連,将那隻揉弄胖女人胸部的手移到
她的小妹妹上,他不滿足!

  孫茗卓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壓在胖女人左邊的陰唇上,向右轉動,等到了右
陰唇再向左轉動,直到手指變得濕潤了,稍稍彎曲捅進了穴眼裏,慢慢的手指将
整根沒入,指甲摳到了她滑嫩的嫩肉裏面。

  「啊……啊……」從雲壓低了聲音低喘,看著那根在自己淫水淋漓的陰道中
進出的手指,「啊……你……你的……手指好……好長……啊……碰到我的……
花心了……啊……」

  其實她更好奇的是男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有技巧了,她明明記得他上次還是
一臉好學地胡亂攪弄著。

  「很爽吧?」孫茗卓眉飛色舞地笑著,就好像一個做了好事得到糖吃的乖孩
子。

  死玻璃總算做了一件讓他稱心如意的事,呆會得好好犒勞犒勞他,多從他身
上撈出點玩意出來,再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男孩的手指在她的小穴裏一通兒猛搗,從雲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隻能
用聲嘶力竭的低叫來緩解迅速在小腹内集結的強烈快感,「要洩了……洩了……」
從雲的腳趾用力的弓緊,同時大量淫水從穴眼裏噴射出來,像尿一樣的液體順著
男孩的手流到了地上。

  這就是女人的高潮?孫茗卓眼看著胖女人渾身抽搐這般刺激,胯下更脹痛得
厲害,淫性大發,他掀開胖女人兩條白白的粗腿,想要再看得仔細一點。

  可惜女人高潮就那麽一會兒的時間,就孫茗卓這麽一驚一乍的功夫早就完了。

  不過,光這樣也夠孫茗卓熱血沸騰的,胖女人的陰部就這麽毫無顧忌地呈現
在他的面前,她下面的大陰唇好肥,陰毛也很濃密,高潮後的淫水使陰部閃閃亮
亮的,撥開呈暗紅色的小陰唇,濕答答的陰道深處也清悉可見。

  孫茗卓突然騰地一下站直,肉棒不小心彈了從雲的臉一下,一條25公分長
的大家夥,昂首挺立,高高的翹著,呈現在她的眼前,紫紅色的龜頭還略微地跳
動著,孫茗卓含蓄地看了一眼胖女人下面的小妹妹,優雅地将目光收回,再淡定
地移向胯下的小弟弟,任由心裏波濤洶湧。

  那意思就是,本少爺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
2016-4-8 18: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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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6章

.


           第十九章  我想幫你3【H】

  意外的是,從雲這回并沒有遵循他的意思辦,而是跪下身子,用一對奶子夾
住男孩那腫脹的陽具,雙手按住他的屁股,不斷來回揉著。

  「你現在真的不行,我來動你千萬别動。」

  「滋」地一聲,從雲的腰向上一提,男孩堅硬的陽具已經進去了,從雲的胸
部也開始跟著忙活起來,不停地上下挺動著。

  一陣酥麻感從腿上傳來,這姿勢太,太他媽淫靡了!孫茗卓眼看著胖女人卑
躬屈膝地蹲下身子,低著頭彎著腰,挺起奶子大力地前後抽插,把他的屁屁抱得
緊緊的。

  腦子裏好象有一股血液往頭頂上湧,一陣陣的,仿佛有什麽液體往身體外方
不停流失,孫茗卓左手下意識地往鼻間一抹,幹幹的,沒流鼻血,幸好沒丢臉。

  「唔……好爽……」孫茗卓不由自主伸手抱住胖女人的頭部,頭部往後仰,
享受著她的伺候!

  「小聲點。」男孩的陽具在她的胸部間部瘋狂摩擦,雖然她沒擡頭,但憑那
個男孩的聲音和動作猜也猜得到,她甚至可以聽到他開始輕輕地喘氣。

  孫茗卓把堅硬的小弟弟湊向兩隻奶子的裂縫中間,将灼熱的槍頭往她臉上直
逼過去,欲火燒昏了他的頭腦,他才不管胖女人胡說八道什麽,發瘋似的把的一
對奶子擠在一起,小弟弟在中間快速抽動著,一下比一下快。

  「噢……我再前……再退……再前……唔……再……」一隻手不夠用,孫茗
卓幹脆不管不顧地把另一隻騰空著的右手也用上,緊緊扒住胖女人的臉,又圓又
翹的屁屁用力向上頂個不停。

  那種滋味有點像騰雲駕霧,粗大的寶貝泡在胖女人肉感十足的奶子裏,一股
從沒有過的爽意立刻傳遍全身。

  男孩紫脹的龜頭不停地向她臉上迎來,從雲張開她那濕熱的嘴巴,含住他的
龜頭,然後用她靈巧的舌頭,開始舔弄他的龜頭,胸部邊向上挺動邊爲他口交。

  孫茗卓隻感覺到一陣陣的酥麻感覺襲上心頭,雙手不自覺地伸出,扶住她的
頭頂,然後閉上眼睛,好好地享受著胖女人的服務!

  「嗯……唔……還要……我……舔一下……」胖女人慢慢地将他前面露出的
小弟弟都吞進她的口裏,雖然可以感覺到她那濕熱溫暖的口腔正含著他的寶貝,
但是她的舌頭卻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來刺激他的寶貝,所以孫茗卓「非常強烈」
地要求她舔弄他的槍頭。

  從雲擡頭往上看他一眼,吐出男孩的陽具,調整了一下姿勢,溫暖濕潤的口
腔開始緊緊的吸吮著、套弄著陽具。

  舌尖輕刮著龜頭邊緣的菱肉更讓陽具漲到了極限,當孫茗卓低頭往下看時隻
見他的命根子正在胖女人的兩片桃紅色紅唇中進出套弄,時快時慢的好舒服、好
爽、好癢。

  不由得加快了沖擊的力度,「滋,滋,滋」的聲音一陣比一陣響。這種情景
太刺激了,胖女人的表現又是那麽的風騷煽情,孫茗卓心裏一激動和緊張。

  「啊……噢……再快……噢……我再快……」随著速度的加快,有什麽溫熱
的液體不停地上竄下入,流出流入,孫茗卓更是感到頭面充血發熱。

  胖女人的口腔把他的槍頭泡得紅紅發亮,雖然沒有在穴裏幹得自然,但是小
弟弟在乳溝裏被兩個柔軟奶子夾著又是另一種風情,簡直令他陶醉不止。

  她會用她的銀齒輕咬槍頭的菱肉,或是偶爾将睾丸放在手裏輕揉幾下,更讓
他的性欲升到最高點,孫茗卓顧不得一切地扯掉手中的線管,兩手抱住胖女人的
頭就此抽送了起來,恨不得将他的寶貝命根子全部往她的口中送。

  剛開始隻有一小根陽具的插入,到後來幾乎想把整根陽具送入從雲的喉嚨中
才過瘾,由於陽具太長了,從雲自知會像第一次一樣喉嚨會受不了,就騰出一隻
手抓住了陽具的底部這樣一來隻能有三分之一的陽具在她的的口中進出。

  沒過多長時間,随著龜頭的一陣跳動,一大串白花花的精液噴得從雲滿臉都
是。

  從雲找到紙筒拿過裏面的卷紙,将臉上的精液和男孩的下身擦淨,自己穿好
衣服正要攙扶男孩離開,未料見到地上一長串的塑料線管。

  孫茗卓提起褲子上前一步想要洗手,卻又猛地一頭栽了回去,頭腦一陣陣發
熱。不知道縱欲過度還是身子不支所緻,隻覺得腦子裏像有千萬隻蜜蜂在嗡嗡亂
叫,眼前陣陣發黑,全身上下酸軟得使不出一點力氣。

  從雲焦急地走過去檢查他的手,紙膠貼還黏得好好,針頭卻早已不知去向,
搜尋著牆壁上懸挂著的瓶子,輸液瓶哪裏還有什麽白色的液體,能看到的,隻有
占據瓶子五分之一空間的紅色液體。

  孫茗卓順著她的視線一看,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微張著唇,牙齒不斷
地撞擊,眨巴眨巴著一雙美麗的大眼,那表情似是要哭,又似乎是在憋氣。

  「血,血,我的……」顫抖的右手緩緩地擡起,向著視線所及處靠近,想觸
摸一下,卻又頹喪地放下來,他的寶貝血液,就這樣,就這樣沒,沒了!

  「你沒事吧?」從雲有點可惜地看著臉色一會兒轉青,一會兒轉白,再一會
兒轉綠,渾身如篩糠一樣顫抖不已的男孩。

  空氣在此時凝結,隻有一種尴尬的氣氛。

  一股沈悶壓在她的心上,像是一雙手正揪著她的心,從雲的心似是在窒息,
把全部的過錯都歸結在自己身上。

  她也是懊惱不已,自己剛才怎麽就這麽不小心,竟然沒注意到牆壁處的輸液
瓶已經滴完了。

  「沒……沒……沒事。」孫茗卓喃喃低語著,他想開了,爲了女人流血的男
人,就是英雄!

  他是英雄!

  雙眼猶如要冒出火焰一樣,孫茗卓再次看向他那猶如黃金版珍貴的鮮血,想
要爲它們哀悼一下!

  鮮紅的血液放在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裏默默地流動著,在一個寬敞的小空間裏
不停地哭泣。

  不是他摳門,真的不是他摳門。

  而是,而是,這血流得也太多了吧!哇!!!他心疼啊!!!

            第二十章三個男人一出戲

  「這血還能輸回去。」從雲絞盡了腦汁,才想到一個好辦法,向他提議。

  「廢話,當然要輸回去!」孫茗卓斬釘截鐵地接過她的話匣子,實在不是他
小氣,而是他的血真的很寶貴!

  從雲攙扶著男孩蹑手蹑腳的走過去,輕輕的打開門縫,從門的縫隙探向外面。
他們兩個在裏面呆了那麽久,不可能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沒擡頭卻已吓了一跳,沒意料自己會撞見一雙妖美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
瞅著。

  做什麽鬼鬼祟祟的,老子又不是做賊!

  孫茗卓才沒她那點小心思,橫過身子一腳把門踹開,自己向前一步大搖大擺
地走了出去。

  撞見一雙如狐狸一樣狡猾的眼眸,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馬上回過神來,惡聲
惡氣地說,「又是你!」

  上次是偷窺,現在是偷聽,下次保不準就是偷人,不行,他得注意點,不能
讓他的人給這隻狡猾的狐狸偷了去!

  他哪裏會料到,下次這隻狐狸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女人。

  「高爾夫打完了?」早就打完點滴的梁胤鳴斜靠在牆上懶散地站著,對著孫
茗卓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揶揄道。

  如果孫茗卓是孫悟空,梁胤鳴一定是他的如來佛,哪怕他在他的中指邊上噓
噓,也噓不出他的五指山。

  「狗屁!」打炮就是打炮,什麽狗屁高爾夫,哪來這些文绉绉的文字,孫茗
卓不懂裝懂地罵,嘴上仍舊不服軟。

  「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梁胤鳴伸手一指,将食指封貼在嘴上,比出噤
聲的手勢,附到他耳邊悄悄說,「我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才把黃毛給支開的哦。」

  看來這隻死狐狸還有點良心,沒有壞了他的好事。

  「你把他支哪去了?」心裏如是想著,孫茗卓還是有點擔心尤單羽的傷勢。

  「沒什麽。」沒注意到後面的從雲手中提著一個血瓶子,梁胤鳴背過身子跟
在孫茗卓身後走回病床,「我不過跟他說了句『何院長要問候問候你』。」

  這就是死狐狸所謂的渾身解數?難怪尤單羽這麽聽話,原來是他小叔要「問
候」他。

  坐回病床的梁胤鳴轉過頭,卻看到從雲拿著一瓶血液擦身而過,這血?梁胤
鳴張口正想說話,去而複返的尤單羽已經徑直走了回來,身後還跟著這兩天時不
時就露個幾面的何院長。

  「這血怎麽回事?」看見病房裏多了一個面生的女人,而且還提著一瓶血,
不用梁胤鳴開口,郝易已經搶先一步問道。

  「小叔,那是我的血。」孫茗卓趕緊湊過去,想要訴苦,他的小叔最疼他了。

  薄唇上揚勾出一抹意圖不明的笑,梁胤鳴濃眉一挑快速地替他接下話,「沒
錯,是他獻的血。」

  茗卓獻血?郝易一驚,看向身上貼著紗布,一臉蒼白的孫茗卓,如同瓷娃娃
一樣白皙細膩的皮膚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幾乎成了透明色,顯然是過度失血所緻。

  「真的?」表情微微一變,微皺著眉,目光異常犀利,何郝易一張臉龐嚴肅
之極,極嚴肅的環視了一下衆人。

  何郝易面無表情,就像包公審案一樣,令人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隻差沒在中
間擡出包大人的台子,在京劇的急急風裏鐵面無私地審起案子。

  孫茗卓頓時瞠目結舌,瞪圓了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一向疼他寵他的小叔,沒
料到他會一臉興師問罪的的樣子,想到他剛剛在浴室裏面偷偷「打炮」,像一個
做錯事的小孩子,結結巴巴地回他,「是……的是……是我……的……」差點沒
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張嚴肅平闆的臉隐隐的有了一絲松動,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何郝易突然猛的一手大力打在孫茗卓的肩膀上,一臉欣慰地看著他,「一直以來
都是小叔對你的愛像大海一樣深沈,你對小叔的愛卻像沙粒一樣貧瘠,可是今天,
小叔對你的看法完全改觀,我們家的茗卓終於長大了!」

  「恭敬莊嚴,踴躍獻血,且不求任何回報,這是說起來多麽神聖的字眼兒啊!」

  「小叔真的太激動了,我們的茗卓竟然知道爲國家奉獻,爲人民服務,爲黨
和政府勞累,知道用一腔熱血诠釋對國家和人民的赤膽忠心,知道爲家人挺身而
出貢獻一份鮮血。」

  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邊叫來護士嚴謹地命令她把瓶子裏的血拿到血庫裏
面珍藏,他們家寶貝外甥的血哪裏能那麽輕易地奉獻出去,必須好好地保留著做
紀念。

  突然被噴了一臉口水,眼巴巴地望著和藹可親溫柔美麗的護士姐姐淡定從容
地接過他的寶貴血瓶子,孫茗卓的心痛得快要淌血,他隻說是他的血,沒說是要
貢獻出去的啊!

  何郝易唠叨完,忙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按下一長串熟悉的号碼,他要告訴二
姐,她這個兒子沒白生,茗卓這小子終於長成氣候了,知道爲祖國獻血!

  對了,還有他的嶽母嶽父大人,這兩個老人家也特别喜歡他們家的茗卓。

  對了對了,還有大哥的嶽母嶽父大人,姐夫,嫂子,小姨子。

  哦,對了,還有姐姐那邊的親戚,叫什麽來著?還有那個誰誰誰……

  一個一個,統統都要通知一遍。

  孫茗卓要獻血,天都會下紅雨!對孫茗卓了解得就連他的命根子多長多寬的
尤單羽,十分同情的看著異常糾結的孫茗卓,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愛莫能助,力
有餘而膽不足,何郝易是他的死穴。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孫茗卓苦啊,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敢說!氣惱地
扭過頭瞪向「肇事者」拿她開刷,「限你一秒之内在老子的視線裏消失!」

  哪裏還有剛才爲了女人一副視死如歸的英雄樣,俨然一副吃幹抹淨不認賬的
小白眼狼樣。

  從雲被毫無征兆的牽連,碰了一鼻子灰,動了動嘴唇沒說什麽,其實她也想
離開,再繼續呆在這裏隻怕身份遲早會被男孩的親戚發現。

  從雲剛出去不到幾分锺,孫茗卓就後悔了,扔下隻顧著打電話的小叔,一個
箭步沖到門外睜大眼睛東張西望,西望東張,哪裏還有半點胖女人的人影。

  孫茗卓懊惱地靠著大門默默無聞地抽泣著,胖女人不要他了!可恨的是,他
怎麽使勁都擠不出一滴眼淚。

  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的,他現在就想流淚!

  「你靠著門哭幹什麽?那門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老婆?」真正的肇事者在他
後面涼快地站著,梁胤鳴沒有一點自知自明地壞笑道。

  「是你腦袋發燒還是我眼睛發燒了?」搞不清楚狀況跟上去的尤單羽對著孫
茗卓繞了個半圓圈,然後像看怪物一樣驚恐地看著他,不要告訴他孫茗卓爲了個
女人堕落,打死他都不信!

  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同樣也是一出戲,而且是戲份十足的感情戲,
端看誰是主角,誰是配角,誰又是苦情角色。

             第二十一章三角戀

  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7号樓的電梯開了又關了,邬岑希默默地走進了空空
的電梯間裏,面壁而立,面色冷峻。當紅色的指示燈閃到了「1」的時候,他從
厚重的門裏走了出來,向一樓大廳走出去,身後跟著一個眼睛清澈明亮的黑衣男
子。

  兩個人的側面,一個俊美無濤,一個清爽陽光,形成一幅極不協調的對比。

  邬岑希最吸引人的,要數那男模般的身材,頭發烏木一般黝黑,五官的線條
冷硬而絕美,舉手投足都洋溢著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給人一股隻可遠觀不
可亵渎的距離感。

  倒是他身後的黑衣男子,顯得易親近些,像野貓一樣漆黑發亮的眼睛明亮有
神,神采奕奕,從側面看他鼻梁的上端有凸起,形似駝峰或結節狀,鼻尖有點下
勾挺,那挺拔的鷹鈎鼻更是體現出一股陽光向上的的形象氣質,任誰也預料不到
這是黑鷹幫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五匹狼之一。

  兩人一前一後默不作聲地走著,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時候,邬岑希停住了,他
發現自己目前的情緒很低落,而且很難在從電梯口到病房的這短短的路上徹底恢
複常态。

  嚴格說起來他的傷勢并不嚴重,爲什麽父親會安排人把他送到醫院,顯然是
刻意而爲之。

  「何郝易和那個男人有什麽動靜?」這個所謂的小叔子居然親自把他請到這
裏,更令他不得不懷疑。

  「沒有。」身後的阿傑無奈地聳了聳肩,隻要姓何的這陣大風稍微一吹,他
這根小草就會馬上緊張地大晃起來。

  可惜啊,他白天眺望夜裏俯視,就連人家少婦少妻白日當空在刮風的陽台風
吹日曬地雲雨巫山,晚上在閨房裏鬼哭神号地洞房花燭,愣是被他一個動作一個
動作地偷窺研究了去,硬是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迹。

  兩人走到大廳休息處的沙發坐下,阿傑稍斂神色,側過身子向邬岑希報告,
「不過那個自稱同性戀的男人資料下來了,是皇甫家的後代,自稱梁胤鳴,原名
皇甫辰風,是皇甫昊的第三個兒子。」

  邬岑希面色一整,皇甫昊?論财産和錢勢,絕對要比孫慶宇高上一層,他的
兒子看上孫慶宇的兒子,不爲錢權,難道真爲私人感情?

  「據資料上顯示,四年前,皇甫昊這第三個兒子在整個家族裏面一直是最被
看好的繼承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兩年後皇甫辰風自出國留學一回來,跟皇甫
昊吵完一架後,兩父子當場決裂,從此皇甫辰風改名梁胤鳴一個人在社會上遊蕩,
無所事事,沒有一點成就。」

  「吵架原因。」邬岑希望著大堂門口來來回回走過的各色人物,冷笑幾聲,
梁胤鳴?光他的身手要在這條道上一事無成反而更令人懷疑。

  「估計是被皇甫昊用錢買斷線索完全封鎖掉,無論從哪條路線搜索都沒有一
點消息,就連皇甫集團那些新老員工都絕口不提皇甫辰風一字。」

  「繼續查。」沒有不漏風的牆,皇甫昊能用錢買斷線索,他就能用命來突破
線索,看那些員工是要錢還是要命!

  「是。」

  一陣冷風吹來,冰冷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讓他有點萎靡的精神稍稍振奮了
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阿傑緩緩摩挲著下巴,笑得像隻偷到雞的黃鼠狼,
「希哥,你說要是姓孫的和皇甫辰風中間插上一個女人叫什麽?」

  邬岑希用一臉看白癡的表情森冷地看著嬉皮笑臉的阿傑,有時候他真的很懷
疑這到底是不是個訓練有素的高手,沒有一點殺手該有的樣子。

  真是無趣,一點玩笑都開不得,一臉興緻盎然的阿傑被邬岑希這台冷水機波
了一身冷水,猛的打了一個寒戰,讪讪地笑,「希哥,開個玩笑,别介。」

             第二十二章黃鼠狼

  「皇甫辰風?」邬岑希沒有理會他的花言巧舌,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
是不是在裝『瘋』!」

  單指一挑,邬岑希示意阿傑湊過身子,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道,「你想個辦法
混入他們之間……」

  一改平日吊兒郎當的神态,目光淩然地垂下眼皮,阿傑面色凝重,姿态十分
恭敬地低頭傾聽著邬岑希的耳語。

  「Binggo!」阿傑打了個響指。

  慢慢的收縮了下視角,面色一改輕松擺擺腦袋恢複以往的神态,不過還是難
以掩飾其中的激動,阿傑露出笑容,熱切地說,「希哥,太絕了,簡直就他媽一
箭射死兩隻大雕,不費吹鳥之力!」

  既可以測驗出皇甫辰風究竟是不是gay,又可以令那個姓孫的身敗名裂。
轉念一想,不對,希哥沒告訴他怎麽混進去!

  一箭雙雕聽起來好像不賴,賴的是他這個馬後炮要怎樣變成馬前炮,怎麽打
點關系混進去?

  頭兒沒說,該不會是讓他自己想辦法吧?雙眼很快變成紅色愛心狀,阿傑眼
中一片深情,黑水晶般的雙眼嵌在一張陽光清爽的臉上,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的頭
兒,希望他能多開金口,再給點指示。

  用手支起上半身,頭發從他肩上披散下來,邬岑希低頭看到阿傑一臉多情的
樣子,眉頭皺了起來,冷硬的面容上淡漠而疏離,警惕而嫌惡地看著他,「還不
走?!」

  感覺到有一縷冷風鑽進了耳朵裏,阿傑的身體緩緩陷入麻痹,背脊徒然間流
出了冷汗,心也随之漸漸發冷起來,不是吧,真的讓他自己想辦法。

  身子往沙發角落處縮了縮,丢了個哀怨的眼神給他最崇拜的頭兒,阿傑才心
不甘情不願地起身離開,口齒不清地喃喃著,我隻會動手動腳,動刀動槍,該死
的就是不會動腦袋瓜子!

  一隻修行成精的老狐狸,一隻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再加上一隻專缺心眼的黃
鼠狼,孰是孰非,孰勝孰負,孰可恨孰不可恨,還是一場持久的遊擊戰。

  已經快到了睡覺的時間,休息大廳裏的人也很少。邬岑希坐在了靠窗的位子
上,面朝窗外,面背向身後來來往往的人流,眯眼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步步
離開。

  是他隐匿的功夫太深還是他太過耿耿於懷?這個變臉比京劇還快的韋傑,難
道真的不是父親指派過來的間諜?

  秋日的夜晚是頗能感染人心的,那裏面摻進了秋天煦熱溫情的味道,窗外蒼
郁濃綠的樟樹被鑲上金邊的橢圓形葉片,還有笑得快要咧開嘴的飽滿的番石榴。

  可是他根本沒有心情欣賞眼前月色撩人的美景,他的心境如同他的腦海一般
空蕩蕩輕飄飄的無從落腳。

  晴朗的夜空,像一條發光的地毯鋪在上面,月亮像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
毯上。她透過雲塵,散發出皎潔的柔光,遠遠望去,就像一盞大明燈。

  邬岑希發了一會呆,然後摸索著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煙,從裏面抽出一支煙。
沒有半點頭緒,邬岑希把煙的過濾嘴銜住了半天,才想起來點火。

  他慢慢地吸進呼出著煙氣,目光投向窗外,他想,是不是醫院的玻璃加進了
特殊物質呢,使透射進眼裏的光線被削弱了幾分,要不原本如此明亮的的天空,
怎麽會在他眼裏卻變得像是患了艾滋病一般呢?

  邬岑希的眼神,在彌漫在他四周的煙氣中顯得越發迷惘和惆怅。在潛意識裏,
他正在和另一個自己做著激烈的鬥争,是你死我活魚死網破式的鬥争。

  可是那個自己也相當地頑固,不肯輕易就範。他就淪陷在了自己内心深處那
個嗅不到硝煙但慘烈異常的戰場中,久久,久久得不到解脫。

  值班的護士秦柔途經的時候,看到了休息大廳裏有人在吸煙,趕緊嚷道,
「喂,那位同志,醫院裏規定在這裏不許吸煙!」可是喊了好幾聲沒有得到回應。

  秦柔急了,走過去想要拍他的肩膀,「喂!同志!我們這裏不許──痛──
痛」還沒碰到長發男子的肩膀,纖細的手腕已經被一隻大手箍住,痛得秦柔直掉
眼淚。

  邬岑希一回頭,秦柔愣了一下,忘了自己的小手還被對方箍著不放,抱歉地
傻笑,更忘了自己才是最該理直氣壯的那位,這個男人,好美好高貴的氣質!

  年輕的秦柔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戴著圓圓的護士帽,懷裏抱著一大疊病
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有點羞澀地對長發男子說,「同志,我們這裏不
許抽煙。」

  邬岑希沒有回應她,甩開她的手,掐滅煙頭,随手丢在了一邊的垃圾箱裏,
冷硬地轉過頭繼續看他的風景。

  好絕情的男人?秦柔心酸地瞅著對方冷漠的背影,一邊戀戀不舍地往回走著,
一邊努力地調整著自己臉上的面部表情,盡力讓它正常化,拼命擠出一絲笑臉。

  護士長三令五申地警告過,誰要是沒露出花一般的笑臉被她看到是要罰錢的。

  可是她知道那笑臉一定是苦澀的,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帥哥,可惜,人家隻肯
在夢中跟她約會。

  剛從電梯走出來的從雲,聽到護士小姐的大聲呼喝,循著聲音看向休息處抽
煙的男人,沒意料竟會碰到他,有點意外。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病房裏休息的嗎,怎麽會獨自一人站在那裏觀賞夜色?

  窗縫的月光微微射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那道斜斜的光線還在淺淺地舔著他
的背影,顯得有點孤寂。

  從雲不做他想,移步向他走去,像個熟人一般熱絡地向他打招呼,「你傷勢
怎樣了?」

           第二十三章熱臉貼上冷屁股

  細緻舒緩的聲音,如同橘色溫暖,又若小貓乖巧,細軟,甜蜜蜜,懶洋洋,
軟綿綿,女人的的聲音并不是那麽清脆悅耳,但是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細碎的聲音猶如有著黑水晶一樣的質地,似春風一般,溶溶曳曳地飄滿整個
空曠的大廳。

  邬岑希雙手交叉抱著在胸前,閉目養神,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回頭朝聲音
傳出的方向望去,不意外地看到一張眼帶期盼的面容,幽暗深邃的雙目裏流露著
不解正好和從雲的目光對視。

  短暫的沈默,邬岑希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更沒有發出自己内心的疑問。

  熱絡的招呼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從雲臉上的肌肉有一點僵硬,聲音卡在喉
嚨裏叫不出來,話又在一瞬間蒸發得不知往向了。

  從雲站立的姿态有點慌張局促,她的臉色是近於尴尬的慘白,嘴唇翕動了半
天,喉結伴著情緒的起伏也在做著劇烈的往複運動,猶豫著到底該不該繼續用熱
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看著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從雲感到自己的心情有點象放飛的風筝,沒有一
點著落,調整了一下心緒,繼續面帶微笑近乎谄媚地迎上前去,「有點晚了,怎
麽還不睡啊?」

  費力而不連貫的叙述,女人微弱的聲音,帶著顫顫的波動,顯然是被刻意壓
抑下去。

  「睡不著。」邬岑希說著,仰頭又一次看向天空,他的語氣淡淡的,卻有著
一絲難以忽視的落寞味道。

  也許是受了邬岑希的影響,從雲也擡起頭,望向夜幕下的天際,清冷的夜幕
下,遠方天際,幾顆閃爍的寒星,若隐若現,一片烏雲夾著冷冷的風,漸漸遮住
了皎皎月色,夜更寒了。

  從雲稍一偏頭見他上身隻穿一件休閑格子襯衫,款式簡單又帶點時尚,紐扣
零零散散地隻扣了下面幾個,健壯結實的胸膛微微敞開,衣服顯得單薄了些,一
股股冷風從窗棂中撲進來,撲打在主人的臉上身上,他卻恍若未覺。

  冷風飕飕地灌了進來,從雲心裏微微一動,用清冷的、帶著淺淺猶豫的聲音
說,「我到病房去幫你拿件外套吧?」

  女人的聲音似乎是淺唱的歌吟,又如在耳邊輕言低語,溫暖入心,有股冷風
從前頸中吹進他的胸膛,邬岑希卻渾然不覺,微微一頓,移開視線淡淡地看著她,
「看護的錢你也賺?」

  顯然這個男人将她誤當成看護人員,從雲沒有反駁,心裏又開始打起生意人
的小算盤,既可以賺這個男人的錢又方便下樓去悄悄觀察一下男孩的病情。

  隻是前提是,這個男人不做愛,她的身子實在有點吃不消這個男人的持久度。

  從雲抱著僥幸的心态想了想,隻要她盡可能不出這個男人的病房,應該不會
被那個男孩看到,偏過頭正要開口,映入眼睑的居然是男人狐疑的眼神。

  從雲瑟縮了一下,繼而堅定地表示立場,心情也因爲有錢賺而輕松起來,眉
眼彎彎,望進男人深邃的眼眸,狀似随意地說,「你也知道,現在錢不好賺,我
隻是私人兼職的看護,都是看護一些朋友介紹的病人。」

  是嗎?邬岑希唇角略勾,笑意卻未達眼底,沒有繼續跟她糾纏下去,轉過身
子先行離開。

  滿懷無限期待的心頓時冷了半截,從雲見他毫不留情地離開,身子有點頹然
地倚靠在窗前,怎麽辦?最近爲了那個男孩的傷勢花了她太多積蓄,可是無論她
怎麽旁敲側擊,男孩總是一臉似懂非懂地以爲她是在暗示些什麽風花雪月的東西。

  沒有撈到半分錢,卻反而流失一大筆損失。從雲是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樣直接
伸手要錢了,怕是又要再來一回貓捉老鼠式的你追我趕。

  看來上流社會,永遠都不懂下流社會的拮據。

  從雲不經意地轉頭仰望天際,藍色的夜幕下,星光微閃,一線天開,沒被烏
雲遮住的天際透出些許光亮,夜愈加深沈,慢慢的,垂在天際的漆黑夜幕下,燃
起了淺淺的夜光,從雲靜靜地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夜空,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寒風,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

  定了定心神,從雲披著蕭瑟的清風,追上男人的腳步,殷勤地說,「你還沒
請看護吧?不然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發呆?要不我來吧?對於照顧病人這種事我
很熟悉的,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還是有點分寸的,再說。」

  從雲頓了頓,試探性地說下去,「再說我對你的了解并不比其他人少。」

  第二十四章我很安全,大家放心女人的聲音很謹慎很輕,加上一副煞有其事
的眼眸,聲音輕柔得就如同秋風飄落的樹葉一般。

  邬岑希不厭其煩地聽她絮絮叨念著,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女人一次性說出這
麽多話,奇異的是,竟然沒有一點煩躁的感覺。

  驟聞她頗具深意的最後一句,邬岑希停下腳步,若有似無地牽開嘴角一笑,
對上從雲笑意深深的黑眸時,嘴角微微抿起,「說下去。」

  一左一右站在電梯前的兩人,給人以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感,卻又有一種說不
出來的賞心悅目感。

  從高空墜入地上的感覺,剛開始可能不适應,不到一刻锺,便會覺得高空的
風景縱然美麗,但是地面上的新鮮空氣似乎更勝一籌。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秦柔羨慕地看著站在長發男子身邊的從雲,金童玉女的組
合固然養眼,不過眼紅的人比欣賞的人多。相較之下,耀眼十足與親和有餘兩者
的搭配美好的宛如一幅畫一樣,不會令人生厭嫉妒。

  她是個活潑直率的女孩,坦蕩直接。潇灑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早就把剛才長發男子給她帶來的挫敗感全然忘到腦後。

  相較於長發男子,她還是喜歡他身邊的女人多些,秦柔不由露齒一笑,若陷
若現的梨窩使得小人兒更加顯得嬌麗。

  長發男子單獨看上去都已足以吸引别人的眼光,隻差沒在臉上寫明:「我很
危險,生人勿近」的字樣了,相反的,他身邊一臉笑意吟吟的女人卻是很容易令
人一眼帶過,臉上永遠寫著:「我很安全,大家放心」。

  繼續說下去?可是她已經說完了啊,站在一旁安靜地等他的答案的從雲聽他
這麽一說,有點犯難。

  十秒锺過去,『當——-』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門内三三兩兩的人從他們身
邊匆匆走過,門外的兩人卻是不焦不躁地各懷心事。

  呼了口氣,舔舔幹燥的嘴唇,從雲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進去,思索著該怎麽
照他的意思繼續說下去。

  電梯門悄然合上,從雲攤靠在不鏽鋼靠壁上,一隻手放在電梯的一面的扶手
上,嘴唇微彎,輕輕說著,「給我一點時間多了解你,我會盡職盡責地照顧好你,
直到你安全出院。」

  說完,從雲的眼睛征詢式地看向一雙男人深邃的眼眸,也許是下意識總以爲
他都是單身一族,也許是下午正巧碰見他一人躺在病床上,她似乎忘了飛薇的警
告,這個男人還有個感情甚好的未婚妻。

  電梯裏面的液晶電視屏幕還在反反複複地重複著那幾句廣告詞,從雲擡眼一
看,是一個男生内褲平面廣告,有一個男生下面正面穿著内褲的特寫上面寫著
「外面比威風,裏面比威力」,一群妖娆清純不一的女人高喊著「大,實在是大」
争先恐後地奔向那個男生。

  邬岑希沒有說什麽,不偏不倚的站在中間,雙手無意識地插在緊身勁裝褲的
後袋,微微地揚起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說不出的迷人,這樣的動作用在他身
上,竟然有種别樣的慵懶。

  電梯金光閃閃的門,阖上的瞬間,現代金屬感設計的電梯上四面環繞的鏡子
頓時映著邬岑希線條絕美精緻但有點缺乏血色的面孔,這種蒼白讓身形健壯的邬
岑希顯得有些女性化的柔弱。

  看了看電梯面闆上的數字,已經到了七樓,從雲原本有點低沈的表情在電梯
門再度開啓時仿若顯微鏡下快進了的花朵綻放過程,不是惴惴不安的等待而是近
乎單純的發自内心的展露笑容,雖然男人沒有說話,不過她就是知道自己得到了
認可,心裏壓著的的石頭也開始漸漸落了下來。

  兩人走進邬岑希所在的病房,淡淡的熏香撲鼻而來,若有似無地缭繞在空氣
中,隔絕了秋日的微涼,暖意缭繞,不禁讓人舒服得熏熏欲睡。

  竟然沒有傍晚時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來這個男人請了清潔工過來打掃,
從雲深吸了一口氣,自己走過去幫他攤開床上疊好的白色棉被,背著他熟稔地唠
叨,「你現在有傷不能像以前那麽晚休息,還是先洗臉刷牙睡覺吧,不然傷口沒
那麽容易好。」

  背後,一道耐人尋味的視線緊緊注視著她,眼神越發深邃,邬岑希靠著冷冰
冰的白色牆壁微微颔首,點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邬岑希微微眯了眼睛,走到她的面前,一股煙霧從口中噴薄而出,噴在身前
的女人臉上。

  男人的舉動,真是很像一個流氓。

  煙霧缭繞,從雲想要提醒他不能抽煙,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麽,移開腳步,走
到窗戶面前,把窗戶開大點。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像是過去幾個世紀,沒有人開口。

  從雲對這個男人的冷漠早已完全免疫,拿過放在茶幾上的病号服,繼續忙活
著到浴室幫他擠牙膏放熱水。

  對於他三不五時地不理會她,從雲似乎已經看得很開,有時候,人不得不臉
皮厚點,才能輕松地面對風吹日曬的拷打。

  而邬岑希依舊是斜在門框上吞雲吐霧,他眉間籠罩著一股說不清的情緒,淡
淡的,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落寞。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女人的側臉,永遠也看不膩一樣!似乎是在看她,又似
乎是在透過她好奇地尋找著什麽。

  第二十五章黃鼠狼給白眼狼「拜拜」

  兩人一夜無話,邬岑希也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兀自躺在床上,興許是心神較
於平靜,不久便睡了過去。

  深夜一點多,一整天緊繃的弦終於松弛了下來,從雲坐在躺椅上,撐起手肘,
半睜著眼睛,仔細的端詳著面前熟睡男人的睡臉。

  柔和的月光,襯托著他白皙的臉,令人窒息的絕美輪廓,就像在看一幅唯美
的畫像,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她所遇見的男人中最美麗的。

  睡夢中的他,很安靜,沒有不雅的打呼聲,也沒有不宜的呓語聲,濃眉微微
擰成一個小小的「川」字,眉宇間有著一股普通男人所沒有的戒備,長長的睫毛
會時不時抖動幾下。

  就連睡夢中都不肯放松自己,她不懂,一個人睡覺的時候是最安全的嗎?爲
什麽這個男人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可愛不起來。

  内心暗湧如潮,從雲靜靜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沒什麽異樣,才躺回皮質的
躺椅上,閉目養神。

                 **

  606病房。

  「床前明月光,李白在睡覺;舉頭望明月,低頭想女人。」

  孫茗卓感慨地念著情詩,偏過頭斜了兩眼死狐狸和尤單羽,鼻子塞得跟拉風
箱一樣,呼噜打得跟小音箱一樣,口水流得跟黃河泛濫似的,五官擰得同長江決
堤一般,估計這會正跟豬打架打得熱火朝天。

  「不要硬著想跟豬打架,因爲你滾了一身泥,而豬卻在得意的笑。」

  孫茗卓安慰自己一句,終於決定放棄馬拉松似的失眠。掀開被子跳下床,走
出病房,忍不住再感慨了一句,那兩個沒有女人的男人,真可悲──連女人都沒
得想。

  他現在就是那種吃過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現在沒得吃卻還要想著吃又饞得吃
不到的人,那滋味,要多酸有多酸。

  一個人溜達到了醫院的小花園處,孫茗卓對著那滿院香噴噴的桂花發誓:要
是桂花是雙數,胖女人明天就會回來;要是桂花是單數,那根本就是瞎了他的狗
眼,把她當成空頭飯票,而且還是過期的。

  結果,孫茗卓把桂花摘了個遍,那滋味,就更酸了……

  正想轉移陣地,塗害别的生靈,不遠處傳來一對男女吵架的聲音。

  聲音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孫茗卓反正無聊,走上前去,眯眼仔細一看,是
一對青年男女,大半夜不睡覺的,跑到醫院後花園吵什麽架?

  女的長得有點胖,綁著一頭長長的馬尾,頭發一甩,後面的馬尾一晃一晃的,
一臉憤懑的說,「對!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男的長得還不賴,跟他有一拼,大大的眼眶已經開始起霧,鼻頭也已經微微
泛紅,看起來就像緊緊咬牙硬撐著不落淚,委屈的說,「那你就不無情!?不殘
酷!?不無理取鬧!?

  孫茗卓掉了一身的的雞毛疙瘩,這小白臉的聲音,跟娘們似的,嬌得可以滴
出水來,簡直可以去當色情電話的一線員工。

  女的兩手叉腰,質問道,「我哪裏無情!?哪裏殘酷!?哪裏無理取鬧!? 」

  娘娘腔一跺腳,繼續用那蟑螂在爬的聲音,弱弱地反問道,「你哪裏不無情!?
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

  女的氣勢更甚,一隻手推著他往前走,強勢的說,「我就算再怎麽無情再怎
麽殘酷再怎麽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娘娘腔輸人不輸陣,挺起胸膛大聲反駁,跟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更激動的
罵道,「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
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女的嗤笑,一雙眼睛眨了眨,放出發現獵物般的精光,「哼!我絕對沒你無
情沒你殘酷沒你無理取鬧!」

  娘娘腔抹了一把鳄魚淚,作出一臉奮不顧身狀,「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
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女的「呸」的一聲,一臉就知道的表情,「看吧!還說你不無情不殘酷不無
理取鬧,現在完全展現你無情殘酷無理取鬧的一面了吧!」

  這對白怎麽這麽熟悉?不是搶了台灣哪個阿姨的台詞?孫茗卓感覺自己小心
窩裏的兔子跳起了迪斯科舞,差點要把他的心肝蹦穿了。

  精緻的瓜子臉上一抽一抽的,這兩人是在唱哪出戲?

  女的無奈的扒了扒缭亂的劉海,滿臉挫敗地拍著額頭,「韋亦傑,你把我關
在愛的牢籠裏,有期徒刑一個星期,這難道還不夠嗎?我們各自出籠,好聚好散,
遠走高飛,不是更好嗎?」

  阿傑撲過去抱住「臨時演員」,一臉深情的說,「韓樂紫,你更狠,我被你
終身監禁,釋放出不來了!」

  孫茗桌瞪大了一雙桃花眼,左眼皮連著跳了兩下,媽的,這娘娘腔簡直道出
了他的心聲啊!

        第二十六章那隻死狐狸你以爲那麽好對付

  「韋亦傑,你還是不是男人了?這樣糾糾纏纏的算什麽?」韓樂紫漠然地推
開韋亦傑奔上來的身軀,決然毅然的轉身離去。

  雙腿一個踉跄,韋亦傑仰面朝天,恰到好處地摔倒在孫茗卓面前,一副被女
人抛棄的可憐樣。

  韋亦傑在心裏狂笑,如此高明的演技,表情恰到好處,動作拿捏到位,絲毫
不矯情,絲毫不造作,也隻有他韋亦傑才有這個本事。

  就像是在施舍好處給乞丐般,孫茗卓蹲下身子明知故問的開口,「喂,你怎
麽了?」

  「失戀了,」韋亦傑選了個他聽得懂的,腦袋瓜子轉了一下還是補充了一個
字,「又。」

  孫茗卓拍拍他的肩頭慘然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原以爲天下最痛苦的
可能就是他,看到這娘娘腔的慘況,有點開心,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相逢何必曾相識,哥們,咱倆真是臭味相投。」韋亦傑激動地站起來跟他
握手,換上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然後再糾正自己的口誤道「不對,是惺惺相惜。」

  孫茗卓笑笑,沒說什麽,有點戒備地扒開他的手,擡起腳步,動身離開。

  這小子,不好搞定!韋亦傑心裏暗忖,更殷勤地跟上前去,讨好的說,「我
叫韋亦傑,24歲,對於愛情沒什麽概念,但是愛情對於我很有概念,談過多少
戀愛就失過多少戀愛,所以一秒之前,還不是單身。」

  「你失戀很多次?」孫茗卓驚奇地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跟他讨教
道,「那你怎麽走過來的?」

  韋亦傑眉飛色舞的笑,丢個「你不懂了吧」的眼神給孫茗卓,湊到他的耳邊
滿腔熱情的低語道,「我啊?失戀的時候,掏出褲裆裏的小弟弟,凝視它、觀察
它、景仰它:能長能短,能粗能細,能軟能硬,學學它,能曲能伸,那個不要你
的女人算個屁!」

  「絕,太絕了!」孫茗卓原來聰明機靈的腦袋一被胖女人抛棄完全成了稀飯
腦袋,現在被韋亦傑一攪合更是成了糨糊的,整個完全是被他牽著往前走。

  「戀愛就跟便秘一個樣,你想拉屎,盡管你很使勁,但是出來的也可能隻是
一個屁!不多采點野花,怎麽知道哪個是狗尾巴花哪個才是牽牛花?」

  「有道理,有道理!胖女人算個屁!」孫茗卓非常贊同地點了兩下頭,鼓勵
他繼續說下去。

  見對方一副好學生諄諄受教的樣子,黃鼠狼尾巴翹上了天,本著教壞學生的
原則,韋亦傑自鳴得意的發起他的牢騷經,「女人跟那書本似的,雖然你買了她,
但在你買之前她被幾個男人翻過你知不知道?咱要買就得買全新的,況且今天那
個不要你的老女人已經舊得不能再舊,爛得不能再爛,扔掉算了……」

  話沒說完,一個帶有強大風勁的拳頭狠狠地揮了過來,韋亦傑靈光一閃,迅
速錯身閃過。

  緊接著,十幾個拳頭疾如閃電,接踵而至,一股股強大的氣場排山倒海般向
韋亦傑壓了過來,全被他以肉眼難察的速度迅速躲開。

  蓦地,韋亦傑眼中閃過一道寒色,一個碩大的拳頭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轟上前
去,「砰」地一聲,兩個拳頭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孫茗卓刹時感覺自己的拳頭仿佛撞到了一粒迎面而來的正在飛速行駛的子彈!
蘊含著不同鬥氣的兩股力量在拳縫指節間對撞,整個修長的身軀也不由地後退。

  「你到底是誰?!」居然連胖女人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孫茗卓緊緊握住
拳頭,手上的傷口裂開,使得他的眼裏布滿了血絲。

  額上開始沁出細細的汗珠,憑著一股不服輸的骨氣,孫茗卓硬撐著使力頓住
腳步。

  糟糕!剛才得意忘形不小心露出尾巴,韋亦傑坦然自若地收回拳頭,讪讪的
笑,提高聲帶,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緩緩說道,「我是來幫你把梁胤鳴那個玻璃
趕走的。」

  原來這娘娘腔的聲音不娘,剛才做什麽裝女人的聲音,白掉了他一身疙瘩。

  「就你?」孫茗卓跟著收回拳頭,不屑地撇了撇嘴,姑且不論他信不信他,
關鍵在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那隻死狐狸你以爲那麽好對付?」

  韋亦傑丢了個「你又不懂了吧」的眼神給孫茗卓,奸奸的笑,「再狡猾的狐
狸也有害怕的東西,那隻狐狸最怕什麽?」

  孫茗卓洩氣地搖了搖頭,雙眼打著各式各樣的問号,不得不悲歎自己大腦内
存太小,運轉不夠快,迄今爲止,他還真沒見過那隻死狐狸怕過什麽東西。

  韋亦傑還想丢個「你還不懂了吧」的眼神給他,被孫茗卓一瞪,乖乖地收回
眼神,舉手示意說「最怕摔倒,因爲他腳滑,我有本事讓他摔得爬不起來。」

  雙眼馬上放射出無數個感歎号,孫茗卓哪裏顧得上管韋亦傑是誰,化被動爲
主動,馬上沖過去友好地跟他握手。

  韋亦傑伸出一隻手擋住對方射出來的刺眼強光,心裏惴惴不安的想,希哥,
你得時刻準備好救我啊。

            第二十七章鬼魅般的殺手

  深夜時分,半躺在床上的邬岑希,後背靠著枕頭,露出誘惑卻帶危險的氣息,
兩眼卻毫無焦距地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後,他摸索著在黑暗中掏出一支煙和一隻火機慢慢地點燃,似是不經意地
低著頭看向在躺椅上休息的從雲,在黑暗中凝視她沈靜的睡臉。

  女人沈睡的側臉在黑暗中仿佛是清淡簡樸的素描,自然平淡卻沈靜分明,過
了一會兒,邬岑希才轉過臉凝視窗外,沒有吭聲。

  黑暗中有什麽細微的舉動驚擾了她,從雲偏了個頭,換個方向枕著腦袋,迷
迷糊糊地準備繼續打盹。

  眼角瞥過一片死氣沈沈的白,渾渾噩噩地想起,邬岑希正睡在病床上,以爲
是他哪裏不舒服。

  趕緊揉了幾下惺忪的睡眼,轉回病床的方向,微微仰著臉,滿目的白,而對
方的目光也正凝視在她的臉上,氣質孤清而沈靜,眉宇間卻有一種深沈的倦意,
正抽著煙,盯視著她表情沈靜的臉龐。

  「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從雲有點費力地站直身子,上前替他掖好被子,
情不自禁地打上一個哈欠,兩隻眼皮也不由得跟著打架。

  将手中的煙頭彈到垃圾桶上,暗紅色的光點在黑暗中漸漸泯滅,邬岑希淡淡
的說,「想睡就去睡。」

  「沒關系,現在不困。」其實她現在真的挺困的,從雲見他還是直挺挺地躺
在靠在病床上,并沒有躺下的意思,隻好踱步走到浴室裏,洗了把冷水臉清醒清
醒。

  沒有說什麽,邬岑希轉過臉繼續看他的風景,沒有什麽風景會入得了他默然
的心靈,他現在滿腦子重複著的,全是那個殺手鬼魅般的身影。

  四處瘋跑的身影像黑豹般敏捷快速,居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逃竄離開,槍
法和身手絕不遜色於他,能夠比得過他的,究竟會是誰?

  不過從他的目标來看,似乎全是針對他和另外那個中槍的男人而來,難道是
姓孫那小子派來的殺手?又或者……

  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從雲呆坐在躺椅上看著他的背影,顯得有點
多餘,又不好走上前去打攪他。

  幹脆拿過包裏的毛線和棒針熟稔地織起毛衣,織毛衣對她來說簡直是九牛一
毛,以前在監獄裏每天織那麽多毛衣,數幾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早就已經熟能
生巧、巧而精通。

  不過這是她第一次爲男人織的毛衣,是原先就打算送給那個男孩的,想了想,
還是決定多織一件送給他。

  邬岑希轉過身子,見她正低著頭細心地織著毛衣,微微怔了幾秒锺,忽然冷
漠開口說道:「給誰的?」

  一個嘶啞而又低沈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沈寂,從雲身子一抖的,像受
到驚吓一樣,這是一種無意識的慣性。

  「你的。」她當然不會傻到說是送那個男孩的。

  邬岑希伏下身子,如鐵的雙臂按在躺椅兩側的把手上,将她禁锢在他胸前狹
小的空間範圍内,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對。

  然後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幽暗,連笑容也是冰冷,冰涼的唇從她額頭一直延
伸到唇畔耳際,滿意地激起她一陣顫栗的輕喘,寒聲問道:「沒量過尺碼也敢說
送給我的?」

  他的唇靠近她,魔魅而熾烈的氣息盡數噴在她的臉上,随後,灼熱的氣息噴
拂在她的耳側,肩頸上的毛孔瞬間反應過來,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讓她
無處可躲。

  說到這個,難道他不知道嗎?從雲搖搖螓首,有點害羞的說,「你的尺碼不
用量我也知道啊。」

  從雲偏開頭想要看他的表情,他灸熱紊亂的呼吸聲,吹氣如焰,撲面而來,
滾燙著她的耳垂,讓她的呼吸也跟著亂了起來。

  女人的口氣中帶著幾分訝然,幾分埋怨,亦有幾分迷離的情緒,令邬岑希一
愣,凝視她的目光中帶著一抹興味,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畏怯,正昂起來定定地
看著他。

  薄唇微勾,邬岑希優雅地放開雙臂,舒适地側躺在病床上,一舉手一投足都
透露著不凡的氣息,似是饒有興緻地看著從雲織毛衣的樣子。

  那雙手,在月光的指引下,飛快地穿針引線,飛針走線,細細密密的毛衣便
從她的手上織了出來,尤其令他驚奇萬分。

         第二十八章我(們)隻聽希哥的命令

  接下來的幾天裏還算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麽特殊人物過來看邬岑希,從雲大
多數時間隻是陪他養傷,幫他打理病房。

  唯一的缺憾是,他的病房門外不知何時站了幾名酷酷的保镖,任她怎麽找理
由勸說,都不肯放她出去。

  「兩位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們放我出去一會?我真的有事。」從雲悄悄打開
門縫走出去,低聲細語的說。

  站在門外的兩個黑衣男子,長得身高馬大,體型魁梧,一個叫阿凱,一個叫
阿祖,兩人聽到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希哥房裏那個醜女人,不耐煩地揮手擋
住她的去路,不約而同的拒絕,「我(們)隻聽希哥的命令。」

  言外之意,是讓她去求他們的「希哥」?

  「能不能通融一下?」從雲有點顧忌,雖然這幾天他們兩相處得還算融洽,
但是那個男人的性格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跟在他身邊的人随時都要繃緊每一根
神經,戰栗不安的等待它的爆炸。

  就連她也不例外,所以每次面對他,總是格外小心,生怕會觸到他的底線。

  邬岑希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那個害他心煩意亂的女人,正站在門口處卑微地
垂首求著他的下屬,心頭一股無名火迅速燃起,嘴角微沈,臉色轉爲陰沈,語氣
也随之冰冷到零下好幾度,冷冷地斥道:「我讓你們來是聊天的?」

  無緣無故被頭兒罵,任誰心裏都不好受,兩人相視一眼,有點委屈的閉上嘴
巴,又不是他們先開口的,是那個醜女人自己上門求他們的。

  狠狠地瞪了從雲一眼,邬岑希!地一聲踢開病房的門,徑自走進去。

  唇角挂著冷毅的弧度,眸子裏滿是幽暗的殺氣,邬岑希臉上各種表情全都落
入從雲眼裏,令她有點忐忑不安。

  深吸一口氣,從雲走到茶幾處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故作沈靜地說道:
「你剛回來,先喝口水吧?」

  很好!還能如此鎮定!該死!邬岑希咬牙,雙手緊緊握拳,内心生起一把澆
不熄的怒火。他在那邊心浮氣躁地命令下屬給他找妓女發洩,這個女人也不甘落
後,居然死性不改,四處找男人拉皮條!

  這個女人有一千個一百個缺點,卻是一點優點都沒有,憑什麽讓他對别的女
人提不起興趣,舉不了棋?

  邬岑希倏地轉過身子,一個甩手,從雲手上裝著白開水的杯子直直掉落在地
上。

  然後長臂一伸,一手箍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瞪著她,射出的冷光
令人心顫,冷冷地下結論,「你還真是我見過最淫蕩的妓女!」

  冰冷無情的言語,宛如利刃劃過她的胸口,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的心情不
好,而且氣得不輕,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他怒氣何來。

  他臉色鐵青,語氣相當不善,嘴角還勾起一抹嘲諷,刻意忽略掉他話裏傷人
的語氣,從雲有些自嘲的笑,「我可不可以将它當成誇獎?」

  聽到她的話,邬岑希的手一頓,語氣更加冰冷,雙眼緊緊盯著她,一字一字,
從牙縫中哼出:「你、說、呢。」

  從雲恍如未覺,清晰有力的道:「我希望是。」她真的希望是,假如她是他
所說的最淫蕩的妓女,隻需在床上盡職盡責即可,她又何必苦苦思索著如何讨好
他。

  或許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坦白,倒是先自己楞了下,邬岑希陰鸷地眯起眼睛,
危險地看著她,倏爾,雙手鉗住她圓潤的下巴,神色愈寒,「你可真是懂得如何
挑起我的怒氣啊!」話語中挾帶著森森的寒意。

  從雲立在原地,窗外的冷風吹亂了她的發絲,令她神志有些恍惚,其實她一
直在盡可能的将他的怒氣壓到最低,難道适得其反了嗎?

  不說話是嗎?邬岑希雙眼一黯,幽幽地看著她,那眸中,沒有絲毫清明,有
的,隻有滿滿的厭惡,和冰冷的溫度。

  即使拳頭已經被握得嘎嘎作響,他也要維持一貫的冷靜!

  她的眼睛朦胧如月光,好象被遮上了一層輕紗,又像是沈醉在自己的夢裏,
不可捉摸,邬岑希的眼睛卻是幽暗如黑夜,探究的目光,似兩簇幽綠的火焰,可
以燃燒世間的一切,兩人就那麽無聲的對望著,很久很久……

  氣氛一下變回了以前的沈默,誰也沒再開口,誰也不想開口,似在比較誰更
加有耐性。

  「本小姐要進去誰敢攔?!」

  一道甜美中帶著些許不耐的女聲,打斷了屋内沈悶的氣氛。

  緊接著,一個清麗苗條的女孩從門外邁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高中生摸樣的
青年,規規矩矩地站在外面等她。

  見希哥沒什麽表示,阿凱,阿祖站回原地,悻悻地關上門。

  猶如躲避瘟疫一般,邬岑希不露聲色地撂開箍住從雲手腕上的大手,換上一
副柔和的表情,就好像剛才的怒氣不曾有過般,從容不迫地攤開雙手迎接陳莉薇
的擁抱。

  「希哥,我想死你了。」一把抱住邬岑希的腰,陳莉薇興奮不已地把臉深深
埋進邬岑希還散發著熱氣兒的胸膛裏。

  這樣寬闊健壯的胸膛也隻有她的希哥才有,不像他們學校那些男生,瘦得跟
竹竿似的,一點肌肉都沒有,更别說安全感了。

  「以後别過來,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邬岑希沈聲警告道。

  「知道啦。」她當然知道希哥不舍得讓她來這種地方,尤其是一進電梯,就
迎面撲來一陣消毒水的味道,好幾次都把她惡得連打退堂鼓。

  不過爲了她的希哥,多惡心幾次她也可以忍。

  「考試考完了?」手指纏繞起柔軟的頭發,再寵溺地将手指伸進頭發中輕揉
著,邬岑希冷淡的表情洩漏出一絲關心。

  像個無所事事的局外人般,從雲有點茫然無措地站在那邊,眼睛不知該看向
哪裏,此時的邬岑希對她來說,是格外陌生的,她甚至懷疑,她所認識的他,才
是不真實的。

  一種濃濃的無力感和失落感深深攫住她,她知道,這是一種嫉妒,對於美好
事物的嫉妒,過於羨慕,便會升華爲嫉妒。

  終究,她還是無法以一顆平常心對待那些美好的人事物。

  像個小貓一樣纏著邬岑希,陳莉薇乖巧的回答,「剛剛才考完。」

  「這次考好有什麽獎勵啊?」臉轉向另一側,陳莉薇微微睜開眼睛,不自覺
地露出很孩子氣的表情,從半睜半閉的眼中,看見呆站在一旁的從雲。

  松開雙手,陳莉薇站直身子,似有些好奇的問,「希哥,這個女人是誰啊?」

  「護理。」邬岑希心不在焉的回答。

  「可是醫院的護理不是都得三四十歲以上嗎?」一雙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迹地
打量著從雲,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焰,過了一會,變成春風般的笑意,有意無
意的發出心裏的疑問。

  被她看得心裏一陣發虛,從雲主動上前澄清道,「我真的是護理。」

  「我先把地掃一下,免得有碎片紮了你的腳。」說完,從雲馬上勤快的收拾
起散落著的碎片殘骸,開始做她該做的事。

  「給她倒杯咖啡,不加糖。」邬岑希丢下一句話,夾帶著命令式的語氣,然
後親昵地攬著莉薇纖細的腰到沙發坐下,聽她講學校裏面的趣事。

                 **

  「總部呼叫007,總部呼叫007。」

  耳機裏傳來一陣緊急的呼叫,将孫茗卓從睡眠中叫醒,昏沈的大腦立刻清醒
了過來,睡意全消,立馬從病床上驚跳起來。

  「有重要任務,聽到請回答!007!007……」

  「007收到!」按著耳邊的耳機線,孫茗卓正要繼續說下去,眼睛一轉,
偏頭看到滿臉戲谑的梁胤鳴和好奇的尤單羽。

  「白日夢做完,開始無病呻吟了?」沒有聽清他剛才的話,還以爲孫茗卓想
女人想瘋了,梁胤鳴嘴角左側微微勾起,有點好笑的挖苦他。

  第二十九章007……

  「總部呼叫007,總部呼叫007。」

  耳機裏傳來一陣緊急的呼叫,将孫茗卓從睡眠中叫醒,昏沈的大腦立刻清醒
了過來,睡意全消,立馬從病床上驚跳起來。

  「有重要任務,聽到請回答!007!007……」

  「007收到!」按著耳邊的耳機線,孫茗卓正要繼續說下去,眼睛一轉,
偏頭看到滿臉戲谑的梁胤鳴和好奇的尤單羽。

  「白日夢做完,開始無病呻吟了?」沒有聽清他剛才的話,還以爲孫茗卓想
女人想瘋了,梁胤鳴嘴角左側微微勾起,有點好笑的挖苦他。

  挖苦吧!你就挖苦吧!你個死玻璃,老子遲早挖個墳墓讓你變成骷髅!孫茗
卓呲牙咧嘴的瞪著梁胤鳴得意得讓人欠扁的笑容,恨不得直接用雷爆破這隻死狐
狸的菊。

  難得的沒有和梁胤鳴擡杠,孫茗卓丢下面面相觑的兩個「病友」,火冒三丈
的離開,完全沒留意到後面那隻狐狸狡黠的目光和尤單羽複雜的面色。

  一走近公共衛生間,孫茗卓馬上貓著腰以蹲式向前磨行,做賊似地弓身躲到
最裏側的男廁。

  「007,007……」

  雖然007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但也沒必要這麽喊得這麽親熱吧?

  耳邊不斷傳來娘娘腔反反複複的007,孫茗卓掏了掏耳朵,沒耐心地把耳
塞插到另一邊,端正臉色說,「總部,什麽任務?」

  「你現在位置在哪裏?做什麽?梁胤鳴有沒有在旁邊?」

  孫茗卓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轉了一圈,視線移到前面的馬桶,回答道:「本少
爺現在形勢:單身。位置:WC。姿勢:半蹲。臉部:抽搐。狀态:用力中。」

  「你這家夥,怎麽這麽惡心,邊上廁所邊講話!」

  「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那就别忍!」

  「我現在就想爆了那隻死狐狸的菊!」臉部抽搐得更加厲害,孫茗卓幹脆一
個屁股用力坐在身前的馬桶蓋上。

  「先把你自己的菊爆了再說!」

  死娘娘腔,現在尾巴連藏都不藏了,敢這樣對他說話!孫茗卓忍!

  「什麽任務,快說!」

  「明天晚上,你找個時間把梁胤鳴引出來。」

  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孫茗卓再忍!

  「到時候……」另一端的韋亦傑嘿嘿奸笑兩聲,「到時候山人,也就是我本
人,自有妙計!」

  「什麽計?」孫茗卓迫不及待的問。

  「山人自有山人計。」韋亦傑眼中的亮光大閃,奸笑聲以無數倍擴大,繞著
圈子說,「革命還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使勁!用力!」

  孫茗卓還想繼續忍,渾身上下突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寒毛都豎了起來,
好像那笑聲不是從耳機裏傳出來,而是……

  後面那幾句什麽意思?簡直驢唇不對馬嘴,風牛馬不相及!

  警覺地擡頭一瞅,娘娘腔正趴在廁所中間的隔門上面,笑嘻嘻地俯視著底下
的他。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孫茗卓忙謹慎地低頭檢查自己有沒有哪裏走光,還
好,褲子還在身上,孫茗卓暗暗松了一口氣。

  雖然娘娘腔走的是舒服惬意的「水路」,但要是哪天不小心看上他,「水路」
不通硬要闖他那幹燥曲折的「旱路」,那他的貞潔牌坊可就變成一文不值的水貨。

  「比你先來幾步,哎你那邊有紙沒有,借給我用點。」

           孫茗卓臉部嚴重抽搐中──

  「哦,對了,我下面褲子沒提,你遞上來給我吧?」

                 **

  和邬岑希的兩個保镖一起站在外面站崗,裏面的兩個人聊得如膠似漆,從雲
卻是心急如焚。

  最後橫了橫心,從雲不吭一聲就馬上拔腿離開,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再而
三的承受那個男人的怒氣。

  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的是那幾個男孩的傷勢。

  一見那個女人逃跑,阿祖二話不說捋起袖子,馬上追上去想把她揪回來。

  「讓她走。」

  後面傳來一道女聲,聲音清淡,但是張力很驚人,霸氣十足。

  阿祖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陳莉薇的妹妹,帶點猶豫的口氣:「夢丹小姐?」

  一雙漂亮的眼睛頓時變得銳利起來,毫不留情地射向遲疑不決的阿祖,陳夢
丹的音調也随之提高起來:「怎麽?我姐的話你敢不聽?」

  使了個眼色給阿祖,倒是站在背後的阿凱懂得做順水人情,忙上前周旋著打
圓場,心神領會的笑著道:「莉薇小姐的命令就是我們希哥的命令,我們兄弟幾
個怎麽敢不聽,阿祖這人比較呆闆,不會講話,夢丹小姐千萬别往心裏去。」

  陳夢丹甩也不甩地哼了一聲,别過頭去,一臉不屑。

  連阿凱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出口的話生生的吞了下去,阿祖心裏卻
是百般不情願,都還沒跟我們希哥攀上關系呢,就跩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等攀
了還了得。

           第三十章我們哥幾個不伺候了

  一口氣跑到樓下的走廊,「嘎吱」一聲,從雲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入目的卻
是一雙看似慵懶卻銳利無比的眼眸。

  渾身的細胞在聽到聲音的片刻,變得警覺起來,坐在窗戶上的梁胤鳴微微側
了側身子,眯起墨色的眼眸,掃向來人,見到對方的身影,清冷的眼眸仿佛想通
了什麽,轉過身子不在意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倒是他身後的年輕男子,沒感覺到有人進來,率先開口道:「你果然在這裏,
公司有人跟我說在醫院見到你,沒想到………」

  聽聲音,像是剛趕過來沒多久。

  無聊地玩著手上的戒指,梁胤鳴挑了挑狹長的眼角睨向西裝男子,輕嗤一聲,
雲淡風輕的打斷他的話,「那又怎樣。」

  「跟我回去。」走上前,皇甫元利索的說道:「過幾天是你二哥的婚禮。」

  「二哥?我什麽時候有個二哥了?」梁胤鳴狀似疑惑的問。

  末了,薄透的嘴唇微微一扯,微笑的嘴角像在嘲弄,梁胤鳴話語中帶著一絲
的調侃,「你說是嗎?……皇甫集團未來的董事長。」

  乍聽這一句,皇甫元似是驚得向後一退,腿磕在椅子上,!一聲椅子被絆倒,
愣了半響,近乎咆哮的吼出一句:「皇甫辰風!」恍若未聞,梁胤鳴無所謂地将
手放在屈起的右腿上,支起下巴,唇角一揚低笑道:「這裏沒有皇甫辰風,隻有
──」

  将語調拉長,最後三個字,緩緩自他的唇齒間溢出,帶著毒藥般的魅惑,梁
胤鳴嘴角漾起冷諷的笑:「梁胤鳴!」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皇甫元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站
在背後一聲不吭的從雲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

  反倒是梁胤鳴,輕巧的從窗架上跳下來,玩世不恭的靠在白色的牆壁上,一
雙如貓般狡黠而充滿靈氣的黑色眸子,閃著幽光,一瞬不瞬地鎖住驚怒中的皇甫
元。

  梁胤鳴無所事事的姿态,更是令恨鐵不成鋼的皇甫元氣極,憤怒地抓起腳下
的椅子就要扔過去。

  「先生,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背後一道聲音傳來,皇甫元停下動作,轉過頭下意識地看過去,見到從雲,
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清潔員工。」邊說話邊抓著從浴室内找來的掃把,埋頭開始掃
地。

  「要掃待會再掃!」壓根沒閑情去注意這個員工有沒有穿工作服,皇甫元煩
躁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職務,先生請讓一下。」沒有理會他,從雲掃完地,開始著手
拖地。

  有幾次「很不小心」地掃到皇甫元腳下的皮鞋,皇甫元眉頭皺得更緊。

  「下星期一的婚禮,你愛來不來!」氣惱地瞪著一臉興味的梁胤鳴,留下最
後一句通牒,皇甫元便甩手揚長而去。

  留下身後兩個有點陌生的男女,從雲放下拖把,問道,「他去哪裏了?」帶
著點生疏的的語氣。

  「跟黃毛在一起。」梁胤鳴有問必答,話中的語氣平靜無瀾,少了絲平時的
調侃。

  「他們倆和好了?」帶點疑惑的口氣,從雲有點意外的問。

  「兄弟沒有隔夜仇。」梁胤鳴意味深長的笑,走到從雲面前,鑽石般的眼眸
微微眯起,掩住了隐隐算計的光芒,随口問道:「我去找他們,一起?」

  璀璨的光輪在他耳邊熠熠閃耀,從雲擡眼一看,是他耳朵上鑲嵌著的鑽石耳
環墜,正随著他走路的動作毫無規律的來回搖擺。

  「好。」

  兩人來到樓下的休養區,走過叢叢青草,環境優雅清靜,實在令人心曠神怡。

  「趙子文,你這家夥,拜托把你那公鴨嗓收起來,OK?!」

  是那個男孩的聲音,從雲不自覺的看向聲源處,孫茗卓正背對著她坐在石椅
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咬著一根青草,悠哉悠哉的晃蕩著。

  「得,得,您老的聲音比較性感,比較迷人,我們哥幾個不伺候了還不行嗎?」

  擡起腳步,正要走向孫茗卓,一看到他身側那幾個年輕人的相貌,從雲一呆,
腳步頓在原地。

  「怎麽?不上去?」

  耳邊傳來梁胤鳴的聲音,低沈悅耳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慵懶,從雲呆了一會兒,
歎了一口氣,才說道:「你想說什麽?說吧。」

  梁胤鳴一聲悶笑,似是早就預料到她的鎮定,有點同情的問:「在兩個男人
間周旋,不累嗎?」

  從雲心裏一個咯!,有點不可置信的擡頭望向他,就連那個男人都不知道的
事,這個男人居然了若指掌。

  這樣的人過於可怕,就好像什麽事都瞞不過他似的,他還知道多少?又或者
了解多少?

  可是,即使他時時刻刻都在笑著,卻從來沒有人猜得透他究竟在笑什麽。

  第一次,從雲有種赤裸裸的羞恥感,她現在需要的不是身體的遮羞布,而是
靈魂的遮羞布,來爲她掩蓋一些殘缺和不全。

  第三十一章我們三個比比?

  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梁胤鳴指著笑得沒心沒肺的孫茗卓,正随性地搭著尤單
羽的肩膀陪夏瑤那群小太妹玩耍。

  下意識地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梁胤鳴悠然自得的接下去說道:「看到沒有,
沒有你,孫茗卓還是孫茗卓。」

  「我并沒有指望他沒了我過不下去。」從雲擰眉,爲自己辯解道。

  「但是有了你,他的路不好過。」梁胤鳴俯下身子,一雙野貓般的靈透雙眼
直視著她的眼裏,語氣很輕,像說著再尋常不過的事,娓娓細說道:「誰都不想
成爲别人的絆腳石,你說呢?」

  被這種注視看得心裏發慌,從雲故作鎮定地道:「我會努力成爲他的墊腳石。」

  頑固不化的女人,梁胤鳴輕笑著做出評語,誠心誠意建議道:「我勸你還是
撈住邬岑希這條大魚來得可靠些。」

  「他有未婚妻。」從雲坦訴出事實。

  「那就趁他結婚前多撈一把,你可以從邬岑希身上撈到的,絕不是幾千塊錢
那麽少。」梁胤鳴半是建議半是玩笑道。

  見她擰眉,梁胤鳴一臉了然地扯了扯嘴角,狹長的眼眸微挑,眸中閃過一絲
諷笑,「不想做第三者?有句話聽過沒有?第三者,除法中的餘數而已。你不做
第三者,自然有無數個餘數成爲邬岑希的『第三者』。」

  「還是……」故意拉長語調,梁胤鳴戲谑著說道:「你想當孫茗卓的『第三
者』?」

  最後一句話,像個重磅炸彈一樣在她心裏開了花,對了,她怎麽沒想到,就
連邬岑希都有未婚妻了,那個男孩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有喜歡的人,
又或者是未婚妻?

  活該是她太過異想天開,從雲自嘲一笑,說道:「謝謝你教我這些,我會好
好考慮的。」

  然後,擡起腳步,不作遲疑地轉身離開。

  哪裏也沒有去,哪裏都不想去,從雲回到出租屋,看著卧室裏那堆打包完好
的行李,心中更加感慨,就在幾天前,她還在興高采烈的想著終於有好日子過了。

  就這麽放棄了嗎?她不甘心,到手的幸福就這麽扔掉,她隻是需要時間,對,
是時間,她需要時間來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麽做,怎麽成全自己。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從雲閉了閉眼睛,有點頹然地蹲在牆
角下,心中更是茫然一片。

                 **

  第二天晚上,終於華麗麗的降臨,孫茗卓那笑容,燦爛得像隻大尾巴狼似的,
親熱地搭在梁胤鳴的肩膀上,實則是以防他中途閃人。

  一肚子被女人抛棄的憋屈感總算是有點緩解,隻要一想到死玻璃跪著求他的
樣子,孫茗卓的笑容更是得意得跟孔雀開屏似的,怎麽關都關不住。

  「我們去哪?」

  最先開口的是跟他們一起開溜出來的尤單羽,據說,是被孫茗卓拉過來看好
戲的觀衆,好東西嘛,當然是要跟兄弟一起分享的。

  「打保齡球去。」孫茗卓笑眯眯的回答道,一隻手背在後面比了「V」字形,
示意後面的「總部」一起跟上來。

  保齡球館裏,一排排金色的球道引起了衆人的興趣,孫茗卓興緻盎然的建議
道:「我們幾個比比?」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任誰都看得出梁胤鳴的傷勢是裏面幾個最重的。

  「行。」梁胤鳴爽快的答應。

  死玻璃,這可是你自己跳進來的啊!孫茗卓心裏賊賊的笑,一個上前,率先
拿起一個球,保齡球很重,上面有三個孔,孫茗卓将中指和無名指插入指孔,再
把大麽指深熟練地插入另一個孔,手心貼著弧面,把球牢牢握住,身子稍斜,幾
步上前,潇灑地将球往左一推。

  「嗖」的一聲球摔了出去,咕噜咕噜的狂奔起來,隻聽「趴趴趴」幾聲,木
瓶倒得隻剩下一個,來了個「歪打正著」。

  第32- 43章春藥【有3P,慎】32洗澡梁胤鳴可沒孫茗卓打得這麽不
省心,隻見他随手拿起一個保齡球,身子往後幾步,半蹲著身子,傾身上前,抽
出麽指将球一個鈎球向前一推。

  「咻」的一聲,保齡球在整個直道上橫沖直撞,一個個的木瓶接二連三的倒
了下來,其他幾個像醉漢似的晃晃悠悠著,緊接著不到一秒锺,全部「轟轟」倒
下。

  幾局下來,孫茗卓隻剩下翻白眼的份,剛才還以爲這隻死狐狸是菜鳥,沒想
到竟然是高手。

  不過他不急,一點都不急,大丈夫頂天立地,跳梁小醜算個鳥,做大事的男
人,要淡定,淡定!

  可是這邊皇上淡定,那邊太監沖動啊──韋亦傑在後面幹吹胡子瞎瞪眼睛,
白指望著孫茗卓回頭瞧他一眼,哪怕是哼個聲讓他知道沒斷氣也成。

                 **

  從冰箱裏,翻出了中午的剩菜,從雲正開始洗鍋熱菜,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起來。

  關掉煤氣竈,從雲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條短信,飛薇的。

  「我在門口,開門。」

  從雲心生疑惑,飛薇不是有鑰匙嗎?轉念一想,可能是她太久沒過來,把鑰
匙弄丢了。

  心中有所疑慮,從雲打開門一瞧,臉上的微笑頓時凝固,不禁微有愕然,門
外站著的,全是一群陌生的面孔,臉上的神情冷漠陰森。

  從雲心中一緊,來者不善!馬上繃緊神經,想要把門關上。

  顯然,對方是善者不來,他們早有防備,從雲手剛一伸出,對方一個年輕男
子馬上飛起一腳。

  門在他強有力作用下,從雲根本就沒法關上門。

  從雲身子慢慢往後退兩步,繼而迅速向裏面沖去,轉身飛快沖向了電話。

  「想報警?想得美!」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冷笑兩聲,身形一晃,閃電般攔住
了從雲的去路。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心裏有些忐忑,看這些男人的身材,顯然都是練
家子出身的,到底是哪裏出錯了?這些人爲什麽會找她?

  「不是他們想幹什麽,是我想幹什麽!」從那些男人的身後走出一名女孩,
綁得高高的馬尾,臉上脂粉未施,烏黑發亮的眼睛透著挑釁的光芒,給人一種英
氣的感覺。

  陳夢丹手一揚,一個被綁得死死的女人被人從樓下拽了上來,從雲眼睛一亮,
是飛薇。

  「死三八,你敢綁架老娘?!」飛薇一見到陳夢丹,馬上意識到怎麽回事,
恨恨地朝她發飙。

  「要罵就去罵你那個所謂的姐妹。」陳夢丹冷笑一聲,挑撥離間道:「真是
想不到啊!我那個不可一世的姐夫居然會選這樣的女人當床伴。」

  飛薇一愣,難怪她前段時間這麽衰,無緣無故被人撞車,随時随地遭人搶劫,
莫名其妙被人挑事,原來是這個三八搞錯對象,把矛頭指向她。

  「不吭聲了?」陳夢丹明知故問道,轉向身後的幾個保镖,玩味的看著從雲,
用那陰恻恻的聲音說道:「想不想嘗嘗你們希哥用過的女人?」

                 **

  此時的一棟度假别墅浴室裏,卻是一片旖旎風光,春意盎然。

  陳莉薇咬了咬下唇,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推開浴室的門。

  浴室的水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水聲連連發出響動,依稀可以看到水柱下,一
具白皙健壯的身軀。

  白皙無暇的皮膚,修長的雙腿,胸前兩個櫻桃挺立,魁梧挺直的身軀,陳莉
薇隻覺得喉間一緊,不敢看向男人胯下的兇器。

  水煙缭繞,洗浴間裏異常朦胧,邬岑希眯眼看到一身赤裸的陳莉薇,濃眉一
蹙,沒有開口。

  「希哥,你剛出院,那麽快洗澡對傷口不好。」陳莉薇呐呐的說,鼓足了勇
氣,才将心裏的話說出口,「我……我幫你洗。」

  濃眉微微一松,邬岑希嘴角微揚,難得的谑笑道:「看都不敢看我的身體,
還幫我洗?」

  拿過衣架上的浴巾,圍住下半身,邬岑希走上前去,伸手揉亂她一頭短發,
說道:「算了,我來幫你洗。」

  視線移到陳莉薇光裸的身體,胸前的小饅頭已經相當可觀,雖然還趕不上成
年女性那麽豐滿,但是形狀也相當的優美;尤其是頂端的那兩粒粉紅色的草莓,
晶瑩剔透,煞是誘人;再往下看,光滑的小腹,漂亮的玉臍,修長的玉腿,翹起
的小屁股,身材絲毫不遜色於其他女人。

  「好!」往邬岑希的懷裏靠了一靠,陳莉薇扭了一下身體,略帶羞意的說,
「希哥,你都好幾年沒幫我洗澡了。」

  33動情了?

  邬岑希将她抱到浴缸上,經過水珠的侵潤,兩隻寬大的手掌就在陳莉薇的身
上輕輕的擦了起來,少女的身軀,潔美如玉,像個上等的古玉。

  那嬌小的乳頭猶如尚未熟透的葡萄嬌滴滴地站在峰頂,平坦地小腹之下則是
一片芳草凄凄之地,邬岑希伸手将她的兩條粉腿向兩邊稍稍分開,緊緊閉合的陰
唇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讓我看看你平時這裏有沒有洗?」

  擡起有著些微濕意的眼,陳莉薇望進他那深邃而帶笑的眼眸,她的希哥總是
這麽冷靜。

  有點緊張,猶豫了一會,陳莉薇才滿臉羞紅的将雙腿分開,将她少女最隐秘
的私處完全展現在邬岑希的面前:陰阜微微隆起,像個小包子似的顯得很可愛;
稀稀疏疏的芳草很整齊的對稱分布在兩邊,一條緊緊閉合的粉色肉縫從中穿過。

  兩片粉嫩紅潤的陰唇緊緊的閉合著,将少女最神聖的花苞緊緊的保護著,似
乎随時都在迎接著他的侵犯,邬岑希用食指緩緩的剝開緊緊閉合在一起的兩片微
肥的大陰唇,小陰唇緊緊閉合著,頂端卻露出一顆閃著水光的晶瑩肉粒。

  她的陰唇很秀氣,婷婷俏立在茸茸的陰毛中,顔色是充滿嬌羞的嫩粉紅色。
未經人事的處子跟久經風雨的妓女果然不同,處子的蜜穴沒有任何異味,而且會
有一種獨特的幽香,不像妓女的騷穴通常都會散發那些淫靡的腥味。

  水嘩嘩地流著,浴室中一片氤氲旖旎,春色朦胧。

  兩根手指在她的蜜穴周圍徘徊,轉著圈撫摸揉搓,刺激得陳莉薇一聲嬌喘,
底下的蜜穴黏黏的流出些淫水。

  「動情了?」

  邬岑希輕笑,麽指揉搓肉核,中指正要試探著插進去,門外傳來阿凱低沈的
通報聲,「希哥,有事。」

  邬岑希面色一正,有些不耐的蹙緊眉毛,拍了拍陳莉薇的小臉,讓她等會。

  站起身子,往門外走去,邬岑希沈聲問道:「什麽事?」

  「剛才阿玮過來通報,莉薇小姐命令他們奸淫一個妓女,據她妹妹說是你以
前的床伴,想問問你的意思……」

  面色寒了下來,邬岑希掉頭怒視了阿凱一眼,神情不愉快地截斷他的話聲道:
「這種小事不要再來問我第三次,我警告過你,必要的時候讓他們留意下有沒有
警察,而不是過來問我行不行。」

  「讓他們該怎麽辦怎麽辦,不要什麽事都跑過來問我!」

  意思是讓他們幫莉薇小姐看好有沒有警察?阿凱靈活的腦袋一轉,在邬岑希
冷然的目光下,縮了半截,更加恭敬道:「是,希哥。」

  說完,正欲旋身離開,邬岑希劍眉一挑,似是想起什麽,突然喊住他,「那
個女人什麽消息。」

  「阿祖派人查探過,醫院并沒有這個人的員工記錄。」

  不在醫院,就是回那間兩室一廳的小套房了,邬岑希了然的冷哼一聲,心中
一股郁氣悶於胸中,真行啊!居然敢耍他!

  「希哥,好了沒有?」

  浴室内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邬岑希端正面色,使了個眼色讓阿凱走人,
簡介扼要的回應道:「來了。」

  難怪臉色這麽鐵青,原來是裏面有女人,而且還是莉薇小姐,阿凱心知肚明
的轉身離開,跟樓下的阿玮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自己看著辦。

                 **

  一得到電話特赦令,十幾個身形健壯的黑衣男子,馬上如狼似虎的撲向角落
處的從雲。

  心中頓時冷了下來,從雲下意識的往後退,原以爲會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
躲不過。

  「别急嘛,我自己先來。」有點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帶著點矯揉造作的嗲
語從口中溢出,從雲顫抖著主動脫下身上的衣服,雙目間或一眨,有淺淺的陰影
在睫毛底下黯然掠過。

  既然躲不過,就盡量将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她不是貞潔烈女,也不是大家
閨秀,沒有人珍惜她的生命,但是她自己寶貴得緊。

  有幾個男人停了下來,都是些跟邬岑希出生入死的屬下,其實對於這個女人
他們倒是沒有多大興趣,他們平時又不缺女人,自己釣的馬子,希哥打賞的女人,
數不勝數。

  不過是看在她是希哥用過的女人,迫切的想嘗嘗味道,虛榮虛榮一下而已。

               34哥哥

  燈光保齡球館内。

  十幾局打下來,死狐狸的額上已經開始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孫茗卓雙眼滴溜
溜的在眼眶打轉,忙狗腿地遞上毛巾,殷勤的說:「您累了吧哥哥,别打了,先
歇會兒。」

  啧啧!這會連「哥哥」都出來了,梁胤鳴一聲低笑,接過他的毛巾開始擦汗。

  一坐到沙發上,旁邊的孫茗卓更加奉承地抓過桌上做好記号的「礦泉水」遞
給他,梁胤鳴笑吟吟地看看他,接過他的水,道:「謝謝。」

  随手拿過另外兩瓶遞給他和尤單羽,沖他們倆做了個幹杯的動作,梁胤鳴邪
笑著說:「一起?」

  正好他也有點口渴,孫茗卓毫無心防地擰開瓶蓋,仰了個頭,便咕噜咕噜的
往下灌。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喝個水都是甜的呐!死狐狸,待會你就等著被一群
猛男爆菊吧!

  不對!這水一點都不純,味道怎麽會如此的熟悉?一口噴出嘴裏的礦泉水,
尤單羽正要阻止孫茗卓喝下去,看到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此時的孫茗卓面色绯紅,眼神有些迷離,呼吸更是急促得像是喘不過氣來,
尤單羽伸手一觸他的小臉,好燙!

  這症狀──俨然是中了夜場裏面最常見的催情藥!

                 **

  回到那個二室一廳的小套房,兩雙犀利的眼睛警覺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動靜,
見沒什麽可疑人物出現,阿玮才邁著步伐走進大廳。

  客廳處,陳夢丹正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煲著電話粥。

  嘴角一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阿玮理都不理地走進最裏面的小卧室。

  淫蕩的腥噪氣味及粗喘聲飄散在整個小房間裏,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手腳
并用的伺候幾個光著下半身的男人,做了這麽久還在前戲?阿玮心思一蕩,看來
能給希哥暖床的女人,床上技巧果然不一般。

  整個大廳内巡視一圈,突然發現哪裏不對,回過頭,阿玮不卑不亢的問,
「另外那個女的呢?」

  「我放了。」不冷不熱的女聲傳來。

  眉頭一緊,阿玮琢磨不出這個女人的鬼心思,警告道:「最近最好不要太多
事,這幾天其他幫派盯希哥盯得緊。」

  「你放心,我不過是要讓她那個純情的小男朋友親眼看看自己的女人是怎麽
在他面前淫蕩的,不會出什麽事。」陳夢丹無知的說道。

  就算被抓到把柄也無所謂,邬岑希那麽有本事的人,自己有辦法跟那些人周
旋。

  女人就是女人,阿玮「嗤」的一聲,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下去,希哥對陳莉
薇的寵溺他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對於陳夢丹的作爲,他頂多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

  「玮哥。」其他幾個人見他進來,遞了根煙給他。

  「怎麽還不做?」阿玮接過煙叼在嘴上,随口問道。

  「等你過來打頭炮。」其中一人拿出一把精緻的打火機打開,上面冒出綠色
的火焰,替他點燃,憨憨地開口道。

  玮、傑,凱、祖、飛,這五人便是黑鷹幫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五匹
狼,性格不一,其中阿玮做事最爲果斷冷靜,比較難以相處,得罪不少人。

  但在五個人裏面,身手最爲敏捷,功夫更是了得,手下的弟兄們自然會千方
百計的想要讨好他。

  「拿部攝像機過來,錄下當證據。」

  丢下一句命令,阿玮吸了一口煙,習慣性地用鼻孔把煙吐出來,面無表情地
凝視著身前的女人,正默默地擡頭惴惴不安的觀察他的表情。

  雖然這個女人嘴巴被布條堵上,不過從五官看來,臉蛋平凡無奇,毫無可取
之處,身材更是無可圈可點的地方,唯一的特别之處就是,看起來像個良家婦女。

  希哥怎麽會看上這樣的臉蛋和身材?阿玮疑惑地偏頭深思,希哥的女人他見
過不少,不過大多是些身材妖娆,臉蛋豔麗的小姐,像這種不像小姐的小姐,他
還是第一次見到。

  等攝像機拿來,阿玮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煙,又深深地吐出來,木然地
瞟了從雲的身體一眼。

  香煙嫋繞,空氣中散開淫靡的味道,夾雜著煙草的香味,滿室情色的氣息一
下子就讓人心潮澎湃起來。

  充滿了女性隐密私處的味道散發開來,吸引異性的原始激素,女人身體和那
特有的氣味刺激下,情欲倏地勃發,胯下的肉莖立即非常配合地醒了過來。

  怒蛙似的肉莖微微昂首成「八」字形,偾偾直跳的龜頭貪婪地閃爍出涎液淫
絲,阿玮利落的拉下褲鏈,肉莖以35度角緩慢爬升向著從雲,一步步地朝著她
逼近,順手指了兩個弟兄一起過來,有點例行公式地率先開起了「先河」。

               35梁胤鳴

  等飛薇坐計程車趕到陳夢丹口中所說的606病房,哪裏有那個孫大少的半
點人影,就連她上次見到的黃毛帥哥都沒一點蹤迹。

  媽的,又被那個臭三八擺了一道!

  飛薇暗暗詛咒一聲,正要離開,眼角瞥見一個有點面熟的身影,正坐在窗戶
上凝思靜神。

  察覺到她的目光,梁胤鳴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她,疑問地一挑眉,道:「美
女,有事?」

  這不是在酒吧裏追著孫大少親的那個陰柔男子嗎?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很深
刻,一頭烏黑的中長發,皮膚又細白細白的,嘴唇自然分泌出一種晶瑩的粉色光
澤,兩隻閃閃發亮的眼睛跟野貓似的,讓人第一眼見到便會聯想到價值連城的鑽
石。

  「那個小少爺呢?」飛薇非常幹脆的問。

  「生病。」梁胤鳴挑了個好聽的字眼,繼而補充道,「黃毛帶他去治病。」

  「在哪個診室?我去找他。」飛薇煩躁的問,什麽時候不生病,偏偏這時候
落病。

  估計這會已經掉進溫柔鄉舍不得出來了,梁胤鳴抿嘴一笑,拐彎抹角的說,
「晚了,你找到也拉不出來。」

  見她一副又氣又急的樣子,梁胤鳴閑然自得地手枕著頭,靠在窗口上,笑道:
「急事?」

  「他的女人出事,你說急不急?」飛薇一個白眼飛過去。

  孫茗卓的女人?梁胤鳴有點驚訝的收回雙手,習慣性地挑眉,眉頭不自覺地
跟著皺了起來,正色道:「她得罪什麽人?」

  像葉從雲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得罪什麽人,不可能會有人主動找上她鬧事。

  「沒什麽,就她以前一個客人的未婚妻鬧事。」飛薇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有些不甘心,不能就這樣讓陳夢丹那個三八占了便宜得了乖!

  從門外踏步走了進來,飛薇直截了當的問道:「一句話,幫不幫?」

  邬岑希?梁胤鳴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他那個把醋當做飲料喝的未婚
妻鬧的事。

  難道是狗急跳牆?精光流射的眼眸,緩緩收聚,微眯成縫,目光垂垂飄忽,
神情若無似無的盯著急躁的飛薇,梁胤鳴什麽也沒有做依舊靜靜的靠坐在在窗戶
上,像是在專心思索著什麽。

  反倒是飛薇迷惑了,望著他微眯成月兒的眼縫裏,差點回不過神來,這不帶
有任何邪氣的眼神,讓他整張臉由原本的妖媚轉爲陰柔。

  滿大街的帥哥她見得還少嗎?飛薇自嘲一句,才回過神來,不耐煩的問:
「到底是幫還是不幫,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不幹脆!」

  梁胤鳴不發一語,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撥通一個号碼,沖她做
了個噓聲的手勢。

  很快,電話便通了,傳來一個女人冷淡中夾雜著不确信的性感聲音,「是你?」

  「嗯。」梁胤鳴垂眸,淡淡地回應,充滿磁性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望著
窗外的風景輕描淡寫地開口:「豔姐,找你幫個忙。」

  電話那端的聲音低了下來,似是怔了一下,緊接著一聲苦笑,「你終於肯拉
下面子找我幫忙了。」

  「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吧。」把情況大概簡述出來,梁胤鳴滿意地挂斷電話。

  「你這男的怎麽這麽怕事?居然找個女人當盾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
著眼前的梁胤鳴,飛薇不屑的諷刺他。

  「邬岑希和他手下那五匹狼連我都不一定對付得了。」輕輕一挑嘴角,露出
了一絲笑容,梁胤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當做沒有聽見,認真地提醒她道:「救
人之前最好低頭看看自己的翅膀夠不夠硬,先爲你自己再爲你朋友留條後路。」

  「什麽意思?」飛薇偏頭疑惑的問,不懂他的意思。

  一雙眼睛散發出一股冷靜及智慧的光芒,梁胤鳴嚴肅的問她:「槍打出頭鳥,
是因爲那隻鳥飛得太低,你沒本事飛高還不允許别的鳥出頭了?」

  太陽底下所有的辯解都可以用一簍子的話講完,梁胤鳴隻用了一句,就把飛
薇堵得死死的。

               36沙婷豔

  「!,!,!」一陣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陳夢丹正無聊地玩著手機遊
戲,一聽到敲門聲,精神馬上提了起來,心開始興奮地跳躍著,有好戲可以看了。

  使了個眼色讓守在門邊的一個大漢開門,自己則站在旁邊看好戲。

  門甫一打開,十來名穿著一色深色西服的壯碩男子立時洶湧而入,每個人都
右手伸入懷中,神情嚴峻,如臨大敵。

  緊接著,從後面走出一名一身紅色勁裝的美豔女子,奪目耀眼的紅發下,戴
著墨鏡,五官精緻,描著濃妝。

  穿著一件大V領的低胸上衣,有意無意的露出乳溝,下著豔紅的超短窄裙,
黑色網眼絲襪,再配上及膝高的細高跟白色軟皮靴,使她渾圓修長的美腿更添魅
力,集性感、美豔和高貴的氣質於一起,渾身充斥著一股驚人的魅力。

  就這麽一個身材高窕惹火的紅發豔麗女子鶴立雞群的站在那裏,渾身散發出
高不可攀的冷豔氣質,連站在一旁的陳夢丹都看呆了眼,更别說聽到動靜走出來
的阿玮等人。

  「把人交出來。」十來米高的高根鞋尖頭細跟踩在地闆上,發出「锵锵」的
聲音,微啓櫻唇,墨鏡底下的雙眸綻射出獵豹般的銳利眼神,沙婷豔一字一字說
道。

  還是同爲女人的陳夢丹最先反應過來,一雙嫉妒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沙婷豔前
翹後凸的性感惹火身材,鄙夷道:「想要人?先過了我這關。」

  聽從陳夢丹的指示,兩名訓練有素的彪型大漢立刻向沙婷豔撲去。

  細手緩緩一揮,命令後面的弟兄不要輕舉妄動,沙婷豔的雙眸裏閃過一絲嘲
弄神色,擺動渾圓的臀部,腰肢一扭,迅速閃開,同時一足立地,另一隻美麗的
穿著網狀長筒絲襪的長腿往後一蹬,長達十來厘米的尖銳鞋跟頓時插到一個大漢
的臉上。

  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出手會這麽狠絕,那名大漢被她一腳踢得悶哼直退,滿
面鮮血,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另外一名大漢見同伴慘敗,大喝一聲,兇狠地撲向她。沙婷豔早已迅速地轉
過身子,雙手揪住他的衣領,一個使力,翻手将他從背上扔到陳夢丹腳下,好一
手幹淨利落的「挾背摔」。

  五六名大漢見狀一哄而上,不到十分锺,全部被打得落花流水。

  沙婷豔一腳踩在身下倒地的大漢身上,高跟鞋的尖銳根底在他身上狠狠地擰
了幾下,引來大漢吃痛的求饒聲。

  恍若未聞,沙婷豔摘下墨鏡,臉上毫無表情,一雙狼噬般的雙眸直直射向一
聲不吭的阿玮,冷聲道:「怎麽?想讓我請你們希哥親自過來放人?」

  話一落,後面那十來名大漢藏在懷裏的手倏地伸出來,七八隻冷冰冰的槍眼
頓時一緻指向巋然不動的阿玮。

  衆人屏氣凝神,就連空氣也緊張得凝結成冰。

  抿緊雙唇,阿玮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的長發美女,沙婷豔這個妖女做事向來
狠厲絕情,容不得一粒沾染外界的沙子,這是道上衆所周知的事。

  但是她對黑鷹幫一向是井水不敢犯河水,再加上她背後的靠山,跟希哥是拜
把子的關系,所以更别說無緣無故過來挑事生非。

  再大的大象也有怕老鼠的,量她沙婷豔也不敢在老虎嘴邊上拔須,雙重衡量
下,阿玮一個擡眼,讓手下放人。

  沙婷豔這個女人的性格他是略知一二的,在他這邊讨不到「佛面」,到時候
跑到希哥那邊要告狀,給他安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不準!」

  陳夢丹一個喝令,不甘心就這麽放了那個妓女,不就一個紅發美女嗎?看那
個阿玮被迷得跟什麽似的,沒一點出息。

  一雙眼睛頓時如針芒一般銳利,沙婷豔冷眼掃向這個不識擡舉的女孩,腳步
一擡,擺動渾圓挺翹的臀部,一雙修長美腿交替前進,危險地朝她逼近。

  被這個女人冷厲的眼神吓得一怔,陳夢丹微微顫抖了一下,不由得戰栗地往
後退,還沒來得及退後一步,一隻修長的細手猛地揮了過來。

  手腕被一隻大手扣住,沙婷豔不悅地瞪向阿玮。

  「這是我們希哥未來的小姨子。」

  沙婷豔冷哼一聲,收回手,狠厲的眼神直射向陳夢丹,警告道:「記住,今
天看在邬岑希的面子上饒你一回,下次要是再敢對我這麽不客氣,小心你那張如
花似玉的臉蛋!」

  對方的眼光是如此的狠利,就像兩把長著鲨魚牙的刀,「嚓嚓嚓」地向她割
來,陳夢丹心一顫,害怕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心裏面卻是更加不服氣。

  不就是長得漂亮嗎?還以爲自己是什麽好貨色!

  還是同爲女人的陳夢丹最先反應過來,一雙嫉妒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沙婷豔前
翹後凸的性感惹火身材,鄙夷道:「想要人?先過了我這關。」

  聽從陳夢丹的指示,兩名訓練有素的彪型大漢立刻向沙婷豔撲去。

  細手緩緩一揮,命令後面的弟兄不要輕舉妄動,沙婷豔的雙眸裏閃過一絲嘲
弄神色,擺動渾圓的臀部,腰肢一扭,迅速閃開,同時一足立地,另一隻美麗的
穿著網狀長筒絲襪的長腿往後一蹬,長達十來厘米的尖銳鞋跟頓時插到一個大漢
的臉上。

  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出手會這麽狠絕,那名大漢被她一腳踢得悶哼直退,滿
面鮮血,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另外一名大漢見同伴慘敗,大喝一聲,兇狠地撲向她。沙婷豔早已迅速地轉
過身子,雙手揪住他的衣領,一個使力,翻手将他從背上扔到陳夢丹腳下,好一
手幹淨利落的「挾背摔」。

  五六名大漢見狀一哄而上,不到十分锺,全部被打得落花流水。

  沙婷豔一腳踩在身下倒地的大漢身上,高跟鞋的尖銳根底在他身上狠狠地擰
了幾下,引來大漢吃痛的求饒聲。

  恍若未聞,沙婷豔摘下墨鏡,臉上毫無表情,一雙狼噬般的雙眸直直射向一
聲不吭的阿玮,冷聲道:「怎麽?想讓我請你們希哥親自過來放人?」

  話一落,後面那十來名大漢藏在懷裏的手倏地伸出來,七八隻冷冰冰的槍眼
頓時一緻指向巋然不動的阿玮。

  衆人屏氣凝神,就連空氣也緊張得凝結成冰。

  抿緊雙唇,阿玮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的長發美女,沙婷豔這個妖女做事向來
狠厲絕情,容不得一粒沾染外界的沙子,這是道上衆所周知的事。

  但是她對黑鷹幫一向是井水不敢犯河水,再加上她背後的靠山,跟希哥是拜
把子的關系,所以更别說無緣無故過來挑事生非。

  再大的大象也有怕老鼠的,量她沙婷豔也不敢在老虎嘴邊上拔須,雙重衡量
下,阿玮一個擡眼,讓手下放人。

  沙婷豔這個女人的性格他是略知一二的,在他這邊讨不到「佛面」,到時候
跑到希哥那邊要告狀,給他安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不準!」

  陳夢丹一個喝令,不甘心就這麽放了那個妓女,不就一個紅發美女嗎?看那
個阿玮被迷得跟什麽似的,沒一點出息。

  一雙眼睛頓時如針芒一般銳利,沙婷豔冷眼掃向這個不識擡舉的女孩,腳步
一擡,擺動渾圓挺翹的臀部,一雙修長美腿交替前進,危險地朝她逼近。

  被這個女人冷厲的眼神吓得一怔,陳夢丹微微顫抖了一下,不由得戰栗地往
後退,還沒來得及退後一步,一隻修長的細手猛地揮了過來。

  手腕被一隻大手扣住,沙婷豔不悅地瞪向阿玮。

  「這是我們希哥未來的小姨子。」

  沙婷豔冷哼一聲,收回手,狠厲的眼神直射向陳夢丹,警告道:「記住,今
天看在邬岑希的面子上饒你一回,下次要是再敢對我這麽不客氣,小心你那張如
花似玉的臉蛋!」

  對方的眼光是如此的狠利,就像兩把長著鲨魚牙的刀,「嚓嚓嚓」地向她割
來,陳夢丹心一顫,害怕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心裏面卻是更加不服氣。

  不就是長得漂亮嗎?還以爲自己是什麽好貨色!

                 **

  「謝謝你。」

  跟在沙婷豔身後鑽進一輛豪華的轎車裏,從雲清了清有點幹澀的喉嚨,面帶
微笑地跟她道謝,雖然不知道這個冷豔的女人爲什麽救她,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
必須有的。

  坐到駕駛座邊上的位置,沙婷豔傲慢地轉過頭來,纖指指向後座,不帶任何
的感情的聲音在窄小的空間裏面響起,「你該謝的是後面那個。」

  身子一鑽進去,從雲這才瞧到悠閑的坐在後面的梁胤鳴,不禁一愣,轉眼才
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心底由衷感激的向他道謝。

  「不客氣。」大方的收下她的謝意,梁胤鳴有意無意地側頭觀察她的情況,
衣衫整齊,就是過於暴露,裏面風光隐隐乍現,一看就知道是沙婷豔的衣服。

  除了臉色偏於蒼白,頭發有些散亂,身子稍稍顫抖,腳步太過蹒跚,其他的
狀況比他想象的好不少。

  「那些男人?」挑了前面幾個字出口,梁胤鳴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有信心這
個女人聽得懂他在問什麽。

  「沒有。」知道他要問什麽,從雲搖頭,有點慶幸的說,「隻被那個被稱爲
玮哥的男人強了,用攝像機錄了下來,其他的還沒來得及發生。」

  說完,帶點安撫性的遞給他一個「沒什麽事」的眼神,她不想讓别人爲她擔
那些沒必要的心。

  還真是看得開啊,嘴邊淡淡掠出一抹笑意,梁胤鳴輕笑一聲,一手撫著下巴
沈吟著,有點疑惑,邬岑希到底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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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8 18: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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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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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治病

  在一個超大的卧室裏,房間裏有超大的雙人床,電腦桌,衣櫃,暖氣片,一
扇觀景落地窗,房間的卧室和浴室是由大玻璃割開的,室内的設計顯得高檔而不
失洋氣。

  「現在什麽感覺?」

  全身燥熱得跟火爐似的,呼吸急促得跟接不上氣似的,孫茗卓隻覺得自己呼
出來的似乎都是熱氣,心跳的也挺厲害。

  「什麽什麽感覺,本少爺可還是純情美少年呢。」孫茗卓瞪大了眼睛,死鴨
子嘴硬道,打死他也不能承認自己現在滿腦子的污穢砸碎。

  身體越來越熱,直往小腹裏面竄,心裏不由得一陣激動,孫茗卓這回死定了,
下身那話兒已經悄悄站起來了,怎麽命令它躺回去都不行。

  貓不偷魚吃——假正經。

  「我呸──你還純情?純粹色情還差不多。」尤單羽不客氣的吐槽道,别看
孫茗卓這小子明地裏假正經得跟什麽似的,暗地裏比誰都色,滿腦子色情玩意,
隻差沒舍得扔到台面上資源共享而已。

  「阿羽,你這衣櫃是什麽時候買的?怎麽以前來你家沒看到。」

  沒心情吐回去,孫茗卓突然哧溜一聲站起來,别别扭扭地蹭到尤單羽的衣櫃
旁,裝作很好心地幫他整理衣服。

  見他走來走去,偷偷摸摸的拿他的外套遮遮掩掩,尤單羽心裏一陣發笑,就
這麽會功夫,孫茗卓這小子還有心思跟他假正經,還不如直接去找個女人發洩來
得實際點。

  「不用遮了,蒙古包都看見了。」尤單羽低頭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十點多锺,
奇怪,他叫的人怎麽還沒過來?

  春藥的最關鍵的藥效期在於,男人想射,女人想要。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藥效差不多出來了。

  孫茗卓臉上紅一陣青一陣,覺著小腹裏跟開水燙似的,裏面翻滾的很厲害,
尤其是小腹那混身躁熱,特不自在,特思春,特想交合。

  好像剛剛吸毒完的瘾君子一樣,精力超常的旺盛,孫茗卓理都不理尤單羽,
二話不說拔腿就沖向洗手間。

  兩秒内便脫光衣服,堪比吉尼斯最快脫衣紀錄,孫茗卓拿起蓬蓬頭,慌忙按
下開關,一股冷水落了下來。

  急流的水滴從他的臉龐緩緩流下,突然遭遇從天而降的冷水讓欲火焚身的孫
茗卓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冷戰。

  嘴裏更是口幹舌燥,孫茗卓一張殷紅的小嘴不停地張張合合,連同激流而下
的水柱都一起灌進了幹燥的喉嚨裏,被打濕的頭發也随之晃下了幾滴水珠。

  将蓬蓬頭放回原處,噴灑的水花落在孫茗卓全身上下,晶瑩的水柱急促的流
向他那具白嫩而高挺的身體,在氤氲的水汽下顯得格外誘人。

  清涼覆蓋了火熱,不但沒有澆滅熊熊火焰,反而讓他感到一陣激爽!

  孫茗卓索性左右開工,抓住那硬挺的小弟弟來回搓揉,弄到手酸還是絲毫沒
有動靜,下面的二将軍一直鬥志昂揚,一副非破城門才收兵的樣子,槍上卡著彈
它就是發射不出來,都快急死孫茗卓了!

  大冷天的,身上溫熱的氣溫早被冷水沖了個淨,從上而下直流的水柱噴得他
直打哆嗦,下面的大寶貝卻是冷水越沖越抖擻。

  「娘啊,我完了我完了,本少爺這回死定了!」這回連裝純情的骨氣都沒有
了,孫茗卓悲怆地蹲下來哭爹喊娘。

               38好想要

  「還不到死的時候。」

  不知何時,尤單羽已經站到浴室的門口,微微傾下身子,俯視著狼狽的孫茗
卓。

  渾身冷熱交替,猶如十幾年的四季瞬間在自己身上輪回往複著,孫茗卓頹然
地擡起頭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脹得跟紅通通的蘋果似的,他豈止是漲紅了臉啊,
那眼睛,「劈劈啪啪」的直放電,就差沒噴出火來。

  「就這點春藥看把你折騰的,德行!」關掉蓬蓬頭開關,撂下一句殺千刀的
話,尤單羽扔給他幾件衣服,便轉過身子,走到廚房,不知道在張羅些什麽。

  讓你吃回試試?睜著眼睛說瞎話,站著說話你咋不嫌腰疼呢?孫茗卓嘴裏不
滿的咕哝著,撿起他丢過來的衣服麻利地穿上。

  橫七豎八的趴到尤單羽的床上,孫茗卓心裏酸酸的想,爲什麽中了春藥的,
不是阿羽跟那隻死狐狸,偏偏是他。

  爲什麽胖女人一去不複返?爲什麽這麽狠心棄他不顧?難道是嫌他年紀不夠
大?思想不夠成熟?還是小雞雞不夠大?

  想起兩人第一次的早洩,剛剛被冷水沖掉部分體溫的身體越來越熱,下面的
小弟弟更加迅速燃燒,并逐漸膨脹,頭腦一片模糊,所有的血液都集中湧上頭腦,
所有的欲望則都沖向下身,狂嚣著,要找一個出口。

  糟了,又來了!發出頭腦清醒前的最後一次呐喊,現在的孫茗卓「病況」更
加嚴重,早已看不清任何事物,理不清任何的思緒,混沌的頭腦一陣發熱,狂躁
的在床上不停的翻滾著,最後幹脆脫掉衣服,磨蹭著下半身在床上前後聳動,就
著床上沁涼的棉被享受起來。

  他現在誰都不想,就想著舒服!

  尤單羽一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孫茗卓對著床,雙手撐在床上,把他的棉被
當成女人愛愛的場景。

  「冷靜點!」尤單羽一聲低呼,三步并作兩步把孫茗卓拉起來,強勢的壓住
他身體。

  全身血液不停地沸騰,翻滾,打架……孫茗卓氣喘噓噓的抱住迎面而來的尤
單羽,就像遇到救星似的,他隻知道自己想要……很想要,他的身軀莫名的泛著
空虛的疼痛,空到令他幾欲發狂。

  「我要……好想要……」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尤單羽耳側,此時的孫茗卓已經
完全處於崩潰狀态,目光變得混濁迷蒙,身子碰觸到尤單羽的身軀,下面的小弟
弟更加的淘氣起來。

  下面的小弟弟就像吸毒吸上瘾的瘾君子,看著白粉就在眼前,還不拼命的去
拼搶!孫茗卓更加緊促的抱住尤單羽的身子,單腳跪在床上,胯下的小弟弟抵在
了尤單羽的凸起處,灼熱的欲望隔著褲子在他下腹部不停地磨蹭來磨蹭去。

  不對,一般的春藥還不到這麽嚴重的症狀!一雙懷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孫茗
卓,尤單羽驚奇的問:「這藥究竟是不是你放的?」

  「幫我……幫幫我……」口中喘氣聲更重,腿也不住磨蹭著尤單羽的下腹部,
孫茗卓根本聽不清他的問題,颀長的身子順著尤單羽的懷抱攀爬上脖頸,像無尾
熊一樣挂在了他的身上。

  眼前白嫩的脖頸刺激著他的雙眼,孫茗卓頭腦一陣發熱,手忙腳亂的剝掉尤
單羽的衣服──隻感覺到仿佛孫茗卓的體溫傳到了他的身上,很燙很熱,緊緊睇
著他臉上迷醉的表情,尤單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深沈,貼著他高挺的鼻梁喃喃的
低語:「好,我幫你。」

  現在的孫茗卓就如同困在鬥牛場裏面的公牛,腦漿指數直線下降,已經嚴重
超支爲負數。

  而尤單羽,就是拿著那塊紅布的鬥牛士。

  牛撲上去的原因是因爲布是紅色的嗎?其實不然,真正使牛憤怒的是鬥牛士
不停的晃動著布,因爲他是色盲,撲上去的原因當然不是布的顔色,而是因爲鬥
牛士抖動布的緣故,牛看到抖動的布隻以爲是在向它挑戰,所以才會沖上去。

  就好比現在的孫茗卓,撲到尤單羽身上的原因不是他是公的還是母的,也不
是因爲他能不能幫他,而是因爲他眼前隻有尤單羽這麽一個大活人。

              39熱脹冷縮

  找準機會,尤單羽用力将失控的孫茗卓摁在床上,整個人罩在他身上,一隻
手鉗住了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拉下他解到一半的褲頭。

  眼底閃過一絲清明,旋即又恢複成急躁的模樣,孫茗卓突然一腳踢中尤單羽
的腹部,把他踹了出去。

  沒想到他會發了瘋似的施暴,尤單羽一個躲閃不及,被他踢下床去,忿忿的
說:「你搞什麽鬼!」

  「我讓你幫我去找胖女人,沒讓你強暴我啊!」孫茗卓把頭側了過去,默默
流下恥辱的「眼淚」。

  眼裏露出痛苦的神色,孫茗卓一個控制不住,又撲過去抱住尤單羽,隻著内
褲的下體在他身上纾解似的磨蹭著,卻遲遲沒有做下一個動作的欲望。

  此刻的孫茗卓身上隻有一條性感的黑色内褲,赤裸的上身肌體線條分明,白
皙結實的皮膚在燈光下被光暈打出絲綢般的質感,顯得晶瑩剔透,整個身體線條
結實,又不會過於健碩,看起來尤爲修長,更是令同性垂涎,異性垂憐。

  幸運的是,那個同性不包括從小跟他穿一條内褲長大的尤單羽。

  嘴角揚起一抹極緻的諷刺,尤單羽大喊冤枉:「喂喂喂──你搞沒搞錯,被
強暴的是我不是你!」

  說完,尤單羽索性掰開他的手,騎坐在他身上,用一隻手鉗住他的雙手,另
一隻手伸進孫茗卓的内褲裏掏出他那硬到極點的小弟弟。

  櫃台上放著三個用橡膠手套裝滿水後綁成的三個小水球,從肉眼上看,有點
像是三個透明無色的天線寶寶。

  用膝蓋頂住他兩邊掙紮不斷的長腿,尤單羽直接脫掉他的小褲褲,拿過剛才
準備好的冷水袋,開始在孫茗卓的大腿内側磨蹭了起來。

  「唔……你幹嗎?」

  滾燙的小弟弟一觸碰到冰冷,陡地一跳,孫茗卓舒服的呻吟一聲,把所有的
感官知覺都集中在尤單羽手上的冷水袋上。

  「熱脹冷縮啊,虧你還是個大學生。」尤單羽嗤之以鼻,拿著冷水袋的手頗
有技巧地在他大腿裏側來回徘徊。

  不是吧!這樣也行?

  「不做愛我會死的啊!」标槍似的小弟弟,根本沒有半點要縮小的意思,張
揚似的挑釁著冷水袋的氣溫,頑強不屈。兩腿掙紮著想要蹬掉尤單羽的腳,孫茗
卓悲戚的說道。

  他此刻的身體還需要胖女人來安慰呢,該死的,需要她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
有,不需要她的時候半個鳥影也沒有。

  壓制住他不聽話的雙腿不讓他動彈,尤單羽苦口婆心勸慰道:「先頂住,春
藥有個半衰期,不一定要做愛,過了半衰期就不會這麽想射了。」

  「真的?」孫茗卓将信将疑道,不過小弟弟經過天線寶寶的親密接觸,雖然
還是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不過倒是沒有像剛才那樣心浮氣躁,孫茗卓幹脆咬著
牙強忍住噴薄欲發的子彈,由著他胡來,反正阿羽不可能會害他。

             40狗急也能跳牆

             二十幾分锺後──

  鑰匙在鎖眼上試探性地擰轉幾圈,稍後,「哢嚓」一聲,門闆應聲打開──
床上的兩個人,一個是半跪著身子埋頭苦幹,充耳不聞。另一個是橫躺在床上哼
哼唧唧,漠不關心。

  誰也沒有注意到從門口走進來的一男一女。

  「現在感覺怎樣?」

  「嗯……繼續……」那聲音似嗔似怨,似撒嬌似委屈,哝哝軟軟的一聲,直
叫得人的心也跟著一起軟下去。

  孫茗卓的聲音朦朦胧胧中,帶著磁聲的呻吟,就好像沈浸在情欲中的美少年,
更是增添了幾分銷魂的意味,把周遭的男女挑逗得渾身酥麻。

  衣衫不整的尤單羽,蹲在渾身光裸的孫茗卓身下,頭顱微微擺動,從後面遠
遠望去,就好像──尤單羽在給孫茗卓做口舌上的伺候。

  「啧啧啧──好香豔,好刺激的畫面啊。」一連發出好幾個感歎詞,嘴角輕
輕地彎起,像一個半開的月牙,劃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梁胤鳴心情甚好的調
笑道。

  聽到聲音,尤單羽回過頭來,視線在梁胤鳴身上停留不到一秒,随即移到僵
立在原地的從雲身上,正一動不動看著孫茗卓一副沈醉其中的小臉。

  他真是一點都搞不懂,孫茗卓到底在糊塗些什麽?這個女人哪點比得上他姐
姐?連皮毛都沾不上邊!

  心裏如是想著,尤單羽還是識趣地拍了幾下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孫茗卓,雖
然下面的小弟弟還沒睡過去的現象,不過顯然上面的孫茗卓已經睡了過去,估計
這會正在周公家前敲門。

  「幹什麽你?繼續啊!」

  一張小臉被他拍得晃過來晃過去,頭暈目眩,孫茗卓不爽地睜開眼睛,朝尤
單羽瞪過去。

  不瞪不打緊,這一瞪孫茗卓就看呆了。原本一張惱火的表情頓時愣住,胖女
人正呆在門口似乎在想著什麽傷心的事,臉上充滿了令他害怕的悲傷。

  眨了眨眼皮,表情變得有點狀況外,再眨了眨眼皮,表情慢慢轉化成驚訝,
一雙嘴巴張的跟塞了雞蛋一樣大。

  蓦地,孫茗卓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吼得整棟樓都顫抖了起來,聲響
堪比地震。

  「内褲、内褲、快快、内褲……我的内褲。」

  羞紅著一張小臉,孫茗卓慌忙「騰」地一下跳起來,慌慌張張地四處尋找内
褲,小弟弟還吊兒郎當的挂在那兒,像锺擺一樣孤零零的垂吊在「九點」時針處。

  孫茗卓這回是跳進黃河,怎麽洗也洗不清了,他的寶貝小弟弟就是偷情的最
好證據!

  還是尤單羽幫他找到他那條高檔的CK内褲,好心地把内褲遞給孫茗卓,示
意他穿上。

  一旦好心被白眼狼當成了驢肝肺,那麽「好心」便臭不可聞。

  孫茗卓面紅耳赤的接過,心裏已經不下幾百次罵死尤單羽全家,小心翼翼地
瞄了胖女人一眼,還沒瞄到,趕緊偷偷摸摸地收回視線,飛快地套上内褲,險些
兩隻腳都套進同一個腳洞裏,穿了好久才困難地将還神采奕奕的小弟弟塞回他的
性感内褲内。

  「哎?你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是死狐狸幸災樂禍的聲音。

  一聽胖女人要走,孫茗卓牛仔褲套到一半,趕緊追上去,還沒走兩步,因爲
過於緊張,兩腳踩在牛仔褲褲腿上,隻聽得「嗷」的一聲嗥叫,孫茗卓雙臂前伸,
屁股拱起,來了一個重重地「狗吃屎」。

  額頭直接磨掉塊皮,疼的孫茗卓是龇牙咧嘴,費力地撐起身子正要站起來,
擡眼瞥到迎面走來的白色褲腿,孫茗卓驚喜地撲過去抱住「胖女人」的小腿,急
急忙忙解釋道:「胖女人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強迫的,是阿羽強迫我的。」

  沒有得到回應,孫茗卓心裏更慌了,急得舌頭都快打上結來:「我是清白的
啊!!!是尤單羽用暴力把我撲倒在床上,胖女人你要相信我啊!!!」

  「真的!我一直在抵死反抗,誰知道尤單羽這個小子那麽陰險狡詐,拿你出
來威脅我,我才忍氣吞聲被他侮辱的啊!!!」

  必要的時候,兄弟是拿出來賣的。

  看來這個嬌生慣養的孫大少也不笨嘛,知道說出「春藥」二字沒人會信,悠
然自得地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梁胤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可憐兮兮的孫茗卓,嘴角
咧成一個大大的弧度,心情暢快的笑了起來。

  頭頂上傳來一陣大煞風景的輕笑聲,孫茗卓的滿腔熱誠猶如被人當場潑了一
大桶冷水,高度緊張的腦袋恢複正常運作,這才意識到那條瘦瘦的小腿的是那隻
死狐狸的,也對,胖女人的小腿怎麽會這麽細。

  新仇舊恨,不共戴天!

  孫茗卓恨恨地咬緊下唇,刹時惱的雙眼血紅,呀地一聲大喝,抓住褲腿的雙
手迅速地往下拉。

  偏偏梁胤鳴穿的就是時尚百搭的修身直筒休閑褲,沒有腰帶,隻聽「嗖」的
一聲,那條前衛的白色休閑褲順勢凄凄慘慘地躺在地上。

  顯然沒想到「狗急跳牆」這詞,也能用孫茗卓身上,梁胤鳴一個意外的疏忽,
落得個比孫茗卓還狼狽不堪的慘況。

  至少人家那牛仔褲還套到一半,梁胤鳴那褲子,簡直是慘不忍睹,早就被怒
火攻心的孫茗卓以他那脫衣服的速度撿起來撕成一條一條的碎片。

  末了,還不解氣,孫茗卓直接用嘴代替手,俨然是将那條可憐的褲子當成死
狐狸來咬,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屍萬段,生吃入腹!

  怪自己的兄弟,怪那隻死狐狸,還是難解心頭之恨,孫茗卓最後幹脆怪到自
己的寶貝小弟弟頭上,低頭憤怒的打了鬥志昂揚的小弟弟幾下,「媽的都怪你,
老子爲了整死你,把女人都整沒了!」

  果然是骨肉相連,心有靈犀,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跟主人一樣吃硬不吃
軟的家夥,馬上很慚愧的低下頭,縮成了小小小小的一團。

  「真的是害人不淺啊,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現在才死,晚了!」孫茗卓喋喋不
休地咒罵著:「自作自受的家夥,以後沒女人來喂飽你了,你就給老子好自爲之
吧你!」

  哭笑不得,這四個字用在梁胤鳴身上絕對是名副其實,玩弄著鑰匙扣的手指
頓在空中,梁胤鳴嘴角微微抽搐,徹頭徹尾被孫茗卓打敗。

  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使落魄,也是落魄得有氣質有修養。

  梁胤鳴潇灑地擡腳走開,把褲子丢給孫茗卓,随便他愛怎麽啃怎麽啃,然後
心安理得地踱步走到尤單羽家的衣櫃前挑選褲子。

  要說耍嘴皮子和耍無賴,孫茗卓要說是第一,沒人敢認第二。可是要論厚臉
皮,恐怕連孫茗卓都比不上梁胤鳴。

  「孫茗卓!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從小到大我在背後爲你擦得屁股的還少嗎?
你現在是怎樣,跟我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過了半響,尤單羽才冷冷的甩出
幾句話,沈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大不了你以後找了女人也拿我當盾牌嘛,我又不會介意。」理智稍稍回籠,
懊惱地套上牛仔褲,孫茗卓讪讪的笑,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追到門口想要看
看胖女人還在不在。

  「你敢再前一步試試,我就去告訴我姐!」

  眉眼一挑,梁胤鳴有點疑惑地轉向尤單羽,黃毛有個姐姐他是一早就知道的,
可是爲什麽這個女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迹都追尋不到,實
在不得不令他困惑。

  一句話便将他打得原地轉了兩圈,孫茗卓頓時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不許告
訴她!」

  「知道怕了?」眉宇間微微有點松動,尤單羽幽幽的吐出幾個字,「你最好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神色一震,整個人頓時蔫了下去,就連眼神也跟著黯淡起來,良久,孫茗卓
語才讷讷的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41心裏人

  原來,他真的心裏有人。

  心裏有一股莫名的憂傷,從雲閉上眼睛,身體靠在門邊上,緩緩滑坐了下來,
就此蹲在地上,動也不動。

  停頓了一秒锺,她才從混沌的思緒中抽離了出來,滿腦子都是尤單羽剛才的
話,他的姐姐?尤單羽的姐姐?究竟跟那個男孩什麽關系?會是她現在所想的那
種關系嗎?

  夜晚的寒風幽幽地從樓梯口撲來,有些寒意,有些刺骨。從雲不由得打了個
寒噤,雙手抱住前胸,身體往後縮成一團。

  緩緩挪動身子,使自己站起來,從雲靠在牆上,凝視著前方的路異常堅定,
不管是什麽關系,她都不能放棄,除非那個男孩親口說不接受她。

  對,一定是這樣,剛才隻是個意外,她隻是突然看到這麽暧昧的畫面心裏有
點避諱,并不是無法忍受他和其他人做那種事。

  這是一場企圖自圓其說的自欺欺人,她能夠深刻的領悟,卻自暴自棄地地選
擇當鴕鳥,玩掩耳盜鈴的把戲。

                 **

  顯然沒想到從雲會突然折返回來,不僅尤單羽,就連坐在沙發上反客爲主的
梁胤鳴也吃了一驚。

  反倒是孫茗卓,見到從雲進來,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睜大眼睛安靜地
看著她,一動不動,也不出聲,臉上是從雲未曾見過的複雜。

  「你來做什麽?」一見到出現在客廳裏的不速之客,尤單羽神色淡漠,冷眼
斜睨著她。

  「我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過來找孫茗卓的,從雲忍不住擡眼,本
能的看向站在前面的男孩,卻看到了他眼底的失落。

  心裏一熱,有種上前爲他撫平眉頭的沖動,她不想看見這樣的他,更不希望
他出現這樣的表情。

  是她令他出現這種表情的嗎?垂下眼皮,從雲神色稍斂,複又鎮定地看著尤
單羽,說道:「我是來……」

  未說完的話語被一句清冷的話語硬生生的打斷:「你先走吧。」

  沒有看向聲音的主人,從雲有點牽強地扯出一個笑容,才對著空氣低低的說
道:「那我先走了。」

  難道,她已經變成了他的困擾了嗎?心頭湧起一波又一波的不安,從雲默默
地轉身離開。

  墊腳石還是絆腳石?真的是她自己所能自由選擇的嗎?

  42可以選擇嗎?

  就像被抽掉了魂魄一樣,從雲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随著人潮來回湧動的方
向,走到夜市,走進繁華街道,走出花花世界,又進入了居家住宅,踏入了那遠
離塵世紛雜的小區。

  移步走到小區内的公園坐下,順著她的眼睛望去,那是一片似水晶藍般的幽
靜的湖水,胸中湧起萬千滋味,眼前不由浮現起那段令她反複複習無數次的畫面。

  也就是在這裏,第一次有個男孩以一種純粹的感情來擁抱她。

  深深的吸一口氣,仿佛有一股清幽迷戀的味道,半響,從雲才微微擡眼,淡
淡的說:「我知道是你。」

  一道颀長的身影從拐角的角落處邁步而出,緩緩踏步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回以她秋風一笑,梁胤鳴薄削的唇微微扇動,說出的話語卻如麥芒一般刺人,
而不留餘地:「你這個小姐還真是當得不敬業,怎麽走之前連錢都忘了拿了。」

  說完,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抽出一張支票,在她面前晃了晃,梁胤鳴神定氣
閑地看著她。

  笑裏藏刀!她終於想到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這個男人的笑容了,難怪每次隻
要看到他的微笑,總是令她無端的感到不安,甚至下意識地想去遮掩自己身上的
不足之處,孰不知,愈是掩蓋在他眼裏看來,卻愈是可笑。

  接過他的支票,從雲看了眼上面的字數,是七位數,手上的餘熱傳到心裏,
從雲忘情地捏緊它,手上質感相當粗糙,可是它所代表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

  對上梁胤鳴似笑非笑的眼睛,從雲定定地看著他,手上的勁道再度捏緊,她
不相信那個男孩會拿一張支票打發她,他是一個對錢多麽沒有概念的人,即使是
要讓她走,她想,他估計連錢都不會想到。

  「爲什麽一直跟著我?」沒有問他關於支票的事,從雲發出一直耿耿於懷的
問題,她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爲自己有那個魅力值得梁胤鳴去跟蹤。

  身子後仰,朝椅背上一靠,梁胤鳴一手搭在椅背上輕輕地敲擊,一手挑逗的
玩弄起他的瑪瑙鑽戒,嘴裏悠閑地說道:「沒什麽,想多了解了解你。」

  莞爾一笑,眸中盡是自嘲之色,從雲幽幽的問:「爲什麽要了解我?」

  「知己知彼,方能有的放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梁胤
鳴輕笑著看向從雲,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你想用錢來利用我?」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支票,從雲有些麻木的說。

  放在椅背上的手親昵的搭在從雲的肩上,梁胤鳴壓低身子,嘴角微勾,俊美
的臉上露出一道邪魅蠱惑的笑容,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你不笨,不過也不聰明。」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擁抱,沒有勾引,也沒有誘惑的意思,卻還是令從
雲别扭了一番。

  男性呵出的滾燙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從雲擡眼,他輕勾嘴角,薄唇微翹,
那一笑竟帶了點妩媚,望進他那雙野貓般黑漆發亮的眼底,竟是有一刹那的暈眩。

  同是俊美得有如天神的男人,跟邬岑希不同的是,梁胤鳴很容易一眼就令人
沈迷其中,而邬岑希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隻可遠觀不可亵渎的挫敗感。

  沒有說話,從雲知道他并沒有準備聽她回答的意思,突然對他的感情世界有
點好奇,這個風一般令人捉摸不透的男子心裏面藏著的,又是個怎樣的女人?

  「好好想想,爲什麽邬岑希的手下要把你做愛的畫面錄下來。」

  「難道不是爲了交差?」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從雲愣在那裏,不知該再說些
什麽,這個問題還用想嗎?早在她被解救的時候就想通了。

  預料中的答案,梁胤鳴輕笑一聲,早就對從雲的性格揣摩得八九不離十,
「如果事情真像你想的那麽簡單,你以爲邬岑希的手下會那麽輕易放過你嗎?甕
中捉鼈聽過沒有?」

  「你的意思是?」有什麽被他點了出來,又好像什麽東西卡在裏頭,就好像
打了一根死結的線,越解結越大,從雲還是理不清頭緒,難道這裏面有噱頭嗎?

  「沒錯,整件事跟邬岑希一點關系都沒有。」黑鷹幫裏出了一個連邬岑希都
意想不到的奸細,兩眼凝神肅目,梁胤鳴端正臉色,接下去說道:「那張碟片不
是要給邬岑希交差,而是送給孫茗卓的見面禮。」

  「爲什麽?」心中的話從嘴裏噴出,從雲幾乎是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

  「慌了?」沒有回答她的話,梁胤鳴放開手,身子後仰,重新靠在椅背上,
一隻腳悠閑的搭在另一隻腳上,低垂的眼掠過幾道茫然的幽光,「孫茗卓單純,
但是不代表他身邊的人單純。」

  空氣中隐隐飄來淡淡花香的味道,從雲輕柔地把它們吸入,於肺腑間走了一
個輪回,再緩緩地呼出,留下了一胸腹的清新花香,她現在的心境就像那走了一
個輪回的花香,剪不斷,理還亂,卻是徒留一腹的困惑。

  「我想拿回那張碟片。」心口強烈地悸顫,手汗沾濕了被她握得緊緊的支票,
終於,從雲不再試圖去剪斷那個死結,她現在隻想做一件事。

  滾動著喉結,梁胤鳴的聲音低沈性感,透著無盡的誘惑:「很簡單,幫我做
件事,酬勞是一百萬加上一張碟片……」

  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從雲微斂神色,靜靜地聽他訴說完畢,那漆黑的眼眸,
猶如黑夜一般,眼底的光芒宛如星辰閃耀。

  好一會兒,她才低低開口,嗓音略有些沙啞:「好。」

             43酒店一男二女

  蘇文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淫靡至極的味道。

  衣服三三兩兩的散落在大床的四周,一陣沈悶的電話聲驚醒了床上的健壯男
子,一隻大手抓過床頭的手機,接了起來。

  正要開口,一左一右兩隻細手從絨毯伸出攀上了男子布滿細毛的胸膛,「嘿
嘿」一笑,男子順勢将左邊的女人抱在懷中恣意玩弄,「喂?」

  「在哪?」

  一聽到手機裏面傳來的低沈男聲,屈居易了然一笑,一隻手粗魯地玩弄起懷
中女人胸前豐挺的美乳,任那大大的乳房在他手裏不停地變形,回答道:「蘇文
酒店。」

  将手機扔到床前,屈居易幹脆惡狠狠地将懷中的女人丢到大床一側上,一個
餓虎撲食便壓在她身上,粗暴地玩弄著身下女人兩坨白嫩的性感白肉,還捏住酒
紅色的乳頭含在嘴中吮玩,一根漸漸勃起的陰莖沖撞著女人窄小的私處。

  另外一個被冷落的女人不甘示弱,走到男人後面,用柔軟的玉手挑逗性地撫
摸著男人的胸膛,一張小嘴在他後面有技巧地親吻起來。

  「誰要過來?」身後的女聲響起,是姐妹花裏面其中一人,倪紫靜。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們兩個騷貨的夢中情人。」

  撫弄著他胸膛的玉手一頓,連帶著身下的馮婷也跟著顫抖起來,屈居易嗤笑
一聲,帶點嘲諷味道,說道:「好好伺候我,說不定呢,我還會把情報一字不漏
地透露梁胤鳴那小子,不然……」

  話音未落,身後的倪紫靜一個閃身就到了屈居易身前,帶著挑逗的眼神,将
身上的透明睡衣往上撩起,一對巨大的雪白而柔軟的豐乳跳了出來,大乳房随著
呼吸而起伏,乳暈上像葡萄般的奶頭那粉紅色的光澤讓人垂涎欲滴。

  「夠騷,我喜歡。」一把握住她的乳房,在手裏肆意玩弄,屈居易黑色的頭
顱湊上去埋在她胸前舔弄著:「不如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樣保養你這對奶子的?
将近三十歲歲的人了,奶子還是這麽又大又挺?」

  「我不保養得好,你還肯玩嗎?啊……好舒服……再大力一點」坐在屈居易
的腿上,女人扭著屁股在粗壯男子的胯間摩擦著,左手摟在他肩膀上,右手手握
著自己的右乳,用力地揉弄著,任他親吻挑逗。

  「真是夠騷!」屈居易笑罵道,把她的乳頭夾在自己的手指之間,不斷地擠
壓,然後将手上的乳頭含在他的嘴裏,饑渴地吸取,他的舌頭研磨著乳頭,「被
梁胤鳴調教出來的吧?」

  「沒……嗯……他沒碰過……」女人口裏胡亂呵呵著,美麗的乳房在他手裏
變型,連乳首也開始高高翹起,乳頭腫脹著往他的嘴裏送。

  「人家也要嘛。」另一端的馮婷反應過來,對著情欲中的兩個人,挑逗性地
玩弄起自己的乳房,柔軟的聲音、火熱的眼神無不刺激著男人的性欲!

  「把你的騷穴給我看看。」一雙眼睛子貪婪地盯著馮婷性感迷人的身體,屈
居易寬大的手掌在倪紫靜柔滑的軀體上迂回的滑動著。

  馮婷聽話地張開兩條長長的細腿,私密處的小穴跟著她的動作,咧得張開了
嘴,兩片陰唇發出「叭」的一聲,左右分開,露出中間紅紅的浪肉和被浪肉遮遮
掩掩的迷人洞,完全暴露在燈光之下。

  濃密的陰毛兩邊排著,中間一條鼓鼓的肉縫含著透亮的浪水,紅豔豔肥嘟嘟
的,兩片陰唇還在一下下蠕動,将浪水都擠出來順著細縫往下流,裏面還有一部
分是剛才跟健壯男子交合過的精液。

  馮婷一雙媚眼也直勾勾地望著男人胯下的兇器,穴内也漸漸地騷癢起來,一
隻小手開始輕柔地撫慰起自己濕漉漉的蜜穴起來。

  一隻手熟練的将覆蓋在陰阜上茂密烏黑的陰毛撥開,露出肥厚殷紅微微向兩
側翻出的大陰唇,手指放在陰核上快速地打轉幻想著就是男人的龜頭來頂自己那
裏,然後幻想那根手指是男人那熱熱的陽根,在陰道外給他強壯的磨擦,兩隻手
指不停在陰唇間揉弄,由慢到快,加快,再加快,一邊揉還一邊磨擦著陰核……

  感覺到身後健壯男子的氣息愈來愈粗重急促,倪紫靜會意地扭動著光滑柔嫩
的屁股,兩片一張一合的大陰唇,一前一後在男人脹大的肉莖間來回摩擦。

  一時間,整個總統套房裏忽然安靜下來,三人一個你看我的肉莖,我看你的
小穴,另外一個大張雙腿忘情地仰頭來回前後抽動著。

       第44-54章包廂【完結】44我要的東西

  屈居易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哧溜」一聲便順利地插入滿是淫液的蜜穴裏
面,沾濕的舌尖不停地舔弄著,穴内手指也不停閑,如同風車般在她下體輪撥抽
插著,女人的黏液随著他幾近瘋狂的動作,被攜帶得飛濺出一道道弧線。

  「嗯……好快……手好快……嗯嗯……啊……」馮婷的頭向後幾乎仰到了極
限,奶白的脖頸繃緊出攝人魂魄的弧線,兩排晶瑩的貝齒張開著,聲音随著她無
法抑制的喘息顫動著。

  到最後,馮婷直接把自己的陰部完全坐在屈居易的面部,享受著男人粗長的
舌頭放肆地探索著自己最敏感的陰唇,在小穴裏面旋轉、撥弄。

  女人體下的體液汩汩流下,沾滿了身下男人的臉。他的舌頭大面積的來回舔
弄,偶爾鼻頭碰到馮婷最敏感的陰蒂,都會讓身上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開始大口的喘息著。

  後面的倪紫靜則跪在男人的兩腿中間,伏身吻住他的胸用舌尖舔噬著從他臉
上滑流下來的液體,用她豐滿的乳房在男人胸膛上摩擦,然後向下滑到他的肚腑,
滑到他的胯下,一股男性的味道頓時撲鼻而入。

  用手輕輕握住男人的肉莖,指尖滑著他的龜頭,倪紫靜熟稔地低下頭輕輕吸
吮他的睾丸,舌尖挑撥著他的會陰。

  張開嘴就将整條巨大的男根吞了進去,用舌頭包圍著,研磨著,頭部上下推
動、吞吐。

  年齡大點的好處,就是性經驗豐富,不到幾分锺,屈居易就發出一聲低吼,
推開上面的馮婷,分開倪紫靜的一雙修長玉腿,毛茸茸的雜草更是顯得淫亂不已,
上面殘留著大堆白白的淫穢東西。

  「親愛的……快來……來幹我嘛……」一絲不挂的女人自動分開雙腿,将兩
條腿架到屈居易的肩頭上,拉著男人那根粗長的肉棒,牽引向她那濕漉漉的陰部,
那兩片紅嫩的私唇,被男人肉棒上的龜頭這麽一拔,濕漉漉軟膩膩的好不迷煞人。

  微卷的陰毛濕漉漉地擰在了一起,倪紫靜撥開濃密的陰毛,一根手指好象靈
巧的小蛇,自己滑進濕潤的肉縫,私處的陰道火熱而有力地吮吸著那根纖長手指,
下身飛濺起無數的水花,女人的浪叫聲也逐漸變大:「啊……快……快點……來
幹我……我要你的大肉棒……」

  「真受不了你這隻母狗。」原本準備先幹馮婷那具年輕光滑的胴體,屈居易
臨時改變想法,轉到倪紫靜微微帶有些贅肉的肉體上。

  說完,扶起他那根又粗又大的陽具,上面的馬眼已經開始流出一些透明的液
體,一顫一顫的,屈居易拉開她的手,對著女人那個微微張開的小洞,猛地就插
了進去。

  「哦!」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低吼聲,屈居易一隻腳立在地上,另一隻腳踩
在床上,扶住倪紫靜的腰,就狠命地抽插起來。

  「喔~……嗯……好好快……好爽……喔~……好喜歡……」倪紫靜躺在床
側上,下半身懸空地享受著男人的抽插,兩個奶子不停地抖動著,不停地擺動頭
部,口中更是不住浪叫著。

  粗硬的大陽具在她肉體裏深入淺出,一直把倪紫靜幹得渾身抖顫,淫液浪汁
橫溢,「啊……好……親……親愛……啊……真好……你……啊……好好厲害…
…」倪紫靜将雙腿高高的纏著他的脖頸,挺起屁股不停的迎湊,随之高聲大叫。

  被倪紫靜的騷模樣刺激得淫性大發,男人的肉棒更加地兇猛!将她一條腿扛
在肩膀上面,然後俯身向前,兩隻手愛不釋手地玩弄著女人的奶子:「還是你這
個年紀大的女人玩起來夠味啊!」

  在馮婷的視線前方,男人那根又粗又大的陽具,正一下狠狠地捅入倪紫靜那
已經濕得不像樣的小穴裏。

  「人家也可以嘛。」年齡稍小的馮婷嬌斥道,移到前方,那雄偉的男性器官
近在咫尺,倪紫靜小穴裏的嫩肉被快速扯出、又被更快速的塞入,穴道口周圍粘
著一圈白白的黏液……

  馮婷挑釁似地伸出舌頭,舔舐著那屈居易和倪紫靜正在交合的,紅得發紫、
腫脹的肉縫、她的舌頭以倪紫靜鮮紅的肉芽爲中心急速的舔舐著。

  然後舌頭離開倪紫靜的肉縫向上舔舐,最後碰到了屈居易那根變得滑膩膩的
還在抽插的粗大的肉棒上,開始來回前後舔吮。

  「噢……好……啊……好好爽……妹妹……啊啊……繼……繼續……」倪紫
靜被刺激得渾身發抖,特别是下面,舒爽得猶如飛上了天,嘴裏發出了輕微的哼
叫,那是從鼻腔中擠出的充滿誘惑的呻吟,像是受不了這一個溫柔、一個強烈的
撞擊,倪紫靜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裸體上下起伏的沖擊,體會著身爲女人的滋
味。

  三個人玩得水深火熱,整個酒店套房裏,全然充斥著一股糜爛腥臊的味道。

  突然,門闆「嚓」的一聲打開,是刷門卡的聲音,三個聽覺異常敏銳的男女
同時擡眼看向門口。

  迎面走來一個身材修長、異常俊美的年輕男子,一身白色休閑服飾,一頭中
長的黑發一絲不苟地往後梳去,留下幾縷稍長的劉海垂在絕色的臉頰兩側,微微
蹙起的劍眉,雙眸深如寒潭,英挺的鼻峰和微薄的紅唇,左耳朵上一溜的耳釘,
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見到來人的臉,原本浪叫的女聲轉爲壓抑的嬌喘聲,沈重而誘惑的喘息、呻
吟,雖然并不大,但那肉體的碰撞聲回蕩在空蕩的房間裏,更是顯得響亮。

  再度伸出雙手抓住女人晃動著的乳房,用姆指在乳頭上色情的旋轉,屈居易
一看到梁胤鳴,更加用力地頂撞著身下的女人,粗喘著氣說:「來了。」

  壓抑而動人的呻吟與急促的喘息在房内交織回蕩,夾雜著結合處淫靡的水漬
聲,屋内彌漫著一股淫靡的氣息,泛濫著誘惑的男女交合味道。

  見到裏面的戰況,梁胤鳴微微蹙起濃濃的眉毛,一隻手揮散掉眼前刺鼻的情
欲氣息,邁開步伐,走到床前的辦公椅上坐下,面無表情的開口:「我要的東西。」

  故意忽略掉梁胤鳴的問題,屈居易直接翻身壓倒在被冷落的馮婷身上,雙手
托在馮婷的腿彎,讓她的雙腿向兩側屈起豎高,濕漉漉的小穴向上突起著,大陰
唇微微分開,屈居易将勃起粗大的陽具,對準了女人濕潤的陰戶,朝前一使力,
碩大的龜頭噗的一聲,順著濕滑的淫水,沒入了她不設防的下體。

  「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從梁胤鳴一進來心防就有點提高的馮婷沒料
到屈居易會突然轉移到她那邊,猛地慘叫一聲,開始低聲呻吟起來。

  「叫大聲點!」攤開五指懲罰性地擰了馮婷豐滿的臀部一把,屈居易不滿的
命令道。

  「呀……」巨大火熱的肉棒慢慢的往子宮口前進,密穴内的每一寸黏膜都能
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血管的跳動,好像不會停的一樣,馮婷張大了嘴,不敢看向梁
胤鳴所坐的位置,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氣息。

  屈居易每次都把肉棒拉到小穴口,猛一下插進去,體下的陰囊打在女人的屁
股上「啪啪」直響,女人胸前的兩個奶子搖晃的更加厲害,連床都開始吱吱叫。

  「啊……好重……好重……喔……」在男人的攻擊下,二十一歲的美麗少女
馮婷發出淫媚的聲音,同時更加努力的上揚了一下自己的豐臀,擡起屁股迎合著
男人的動作。

  這是一種慢動作抽插,從梁胤鳴的角度正好清楚的看到男女生殖器官交接的
部位,随著男人抽插的節奏猛烈的套動,陽具每次回抽都會帶出粉紅的唇肉。

  女人的大陰唇完全張開了,充血的陰蒂脹得通紅,被男人的巨根繃得緊緊的
穴口沾滿了黏液,多餘的黏液順著男人的陽具根部流到地上,弄得床單也濕了一
大片,也有滴在地上的。

  「舒服嗎?要不要更爽一點」爲了令坐在辦公椅上的年輕男子看的更加清楚,
屈居容索性起身,将馮婷放在床上,跪在梁胤鳴面前,弓著身體抱著身下的女人。

  雙手抓捏她那對頗有彈性的巨乳,嘴巴壓著她頸、背上的細皮嫩肉猛舔猛吸,
香菇狀的龜頭再度擠開了下面那二十一歲美少女的肉縫,濕熱光滑的黏膜立刻包
了上來,屁股快速的前後運動,一根粗大的肉棒像活塞一樣在女人的小穴裏,進
入,抽出,還帶出不少粘稠的液體。

  「啊……沒命……了啊……歇……啊……啊……」馮婷咽喉中發出快樂的模
糊呻吟聲,嘴裏即使壓抑住浪叫的沖動也妨礙不了她肉體的興奮。

  大腿自動曲起張得老開,随著屈居易頂入的節奏向上面猛烈地快速挺動著陰
部,雙腿間那片延伸長到了臀部間的濃密陰毛已完全被溢出來的淫液浸濕,愈發
顯得黑亮誘人。

               45帥胚子

  「要不要一起來幹一炮?」屈居易一隻手向下滑動,掠過女人纖細的小腹,
探緻兩人胯部緊密相連的那一大片茂密黝黑的陰毛中,手指用力分開馮婷被陰毛
遮掩的陰唇,以便讓前面的年輕男子更加清晰地看到兩人的交媾處。

  沈下臉,梁胤鳴下意識地抓住手中的瑪瑙戒指,麽指指腹在上面毫無規律地
摩挲著,這個屈居易在玩什麽把戲?

  沒有回答他的話,梁胤鳴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帶著危險的光芒射向一旁乖乖
站著的倪紫靜,這兩個女人不是沙婷豔手下的姐妹花?怎麽會跟屈居易扯上關系。

  「你,過去伺候伺候那個帥胚子。」舉起右手,屈居易單指指向指向站在旁
邊的倪紫靜,命令道。

  微微地扯了扯嘴角……那表情好像在笑,又似乎不是在笑,梁胤鳴左手托在
腮旁,屈起右腿,搭在左腿上,姿态慵懶卻不失優雅,饒有興趣地望著赤身裸體
的倪紫靜。

  明明剛才還在浪聲叫床的女人,一聽說要伺候梁胤鳴,頓時畏縮得連退兩步。

  「哼,不敢過去了?剛才哪個女人先說看上他的?」帶著了然的嗤笑,屈居
容突然抽出女人小穴裏面的陰莖,竟發出了開酒瓶那樣的「啵!」的一聲,陰莖
上還挂著一條條白糊糊的淫液和精液。

  「這兩個女人交給你了。」扔下一句話,屈居易朝坐在辦公椅上的梁胤鳴努
努嘴,便走下床,到浴室洗澡。

  一個站在床邊,似隻鬥敗的公雞,萎靡地垂著著眼皮,不敢看他;另外一個
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像個柔順的充氣娃娃,趴在床上,動也不動。

  靜默一會兒,梁胤鳴才緩緩開口,聲音猶如從地窖中蹦出一般:「回去,告
訴沙婷豔,我梁胤鳴不需要她自以爲是的幫助。」

  一得到「特赦令」,畏縮不前的兩個女人馬上迅速地穿上衣服,動作麻利地
往門口走去,就好像剛才柔弱的表情根本就是演出來的似的。

  似是想起了什麽,梁胤鳴眼睛一亮,叫住已經擰開門把的倪紫靜,沈聲開口:
「我記得你是漢皇的媽咪?」

  沒有想到梁胤鳴會問她這個問題,倪紫靜愣了一下,有點受寵若驚的回答:
「對,那家夜總會是豔姐開的,專門用來結交一些黑道白道上的朋友。」

  對著梁胤鳴,一字不漏地吐出她所知道的内幕,她相信,如果站在旁邊的是
豔姐,也會贊同她這麽做。

  梁胤鳴低下頭來,露出了一個沈思的表情,旋即恢複成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模
樣,食指放在唇邊,梁胤鳴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倪紫靜過來。

  「我有個朋友,你領她進去……」

  在她耳側低聲耳語幾句,梁胤鳴略帶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邪魅一笑著,
問道:「我的意思,懂了?」

  輕巧地躲開梁胤鳴的手,倪紫靜有點疏離的退到離他一米之外的,冷靜回答
道:「懂了。」

  一隻手尴尬地留在半空,梁胤鳴有點驚訝的退回手,有一瞬間感到不悅似地
皺起眉頭,但他随即恢複成從容的表情,點頭示意她們倆回去。

  「人走了?」

  走出浴室,看到梁胤鳴一個人坐在那裏有節奏沒節奏地輕敲著扶手,屈居易
邊走向床鋪邊穿上衣服。

  「你不會真的對男人感興趣吧?」戲笑一聲,屈居易玩票性的問道,仔細回
想,他的确沒見過梁胤鳴跟哪個女人上過床。

  踱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吹散滿室的情欲味道,梁胤鳴有點
厭惡的用手指輕捂鼻子:「我對那些玩意不感興趣。」

  「倒是你──」梁胤鳴有點不高興地轉向他,警告道:「小心别玩火自焚,
沙婷豔手下那對姐妹花專玩陰的。」

  倪紫靜,馮婷,外表一個妩媚一個清純,背地裏卻是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
一對「黑蜘蛛」,專挑男人最情動的時刻,眨眼的功夫,立即出手一擊,傷人於
無形。

  「有你在,你覺得她們倆會襲擊我?」套上外套,屈居易有點感歎的說道:
「還真是沒想到沙婷豔那個娘們對你這麽癡情,居然舍得派那對姐妹花來試探我
有沒有背叛你。」

  對面的人從鼻中哼出一聲笑,把玩著手上不知幾時掏出的球狀小玩意兒,漫
不經心的開口:「所以呢──你不會背叛我?」

  「當然不會。」屈居易讪笑一聲,轉過身子,看到梁胤鳴手上那顆子彈,倏
地一怔,冷森森地看著他:「你不相信我?」

  薄唇緊抿,雙眼微眯,眼中是一片漆黑的冰冷,梁胤鳴譏诮地看了他一眼,
淡淡地回道:「要是我不相信你,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跟你聊天。」

  臉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氣,屈居易有點好奇的拿過他手上的子彈,疑惑的
問:「你說會是誰開的槍,然後故意嫁禍於我?」

  梁胤鳴抿了抿嘴角,神色稍斂,兩手撐於桌面,就連離他幾步之遠的屈居易
都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沈聲說道:「那天夜色有點暗,而且殺手逃
逸的速度非常迅捷,恐怕隻有邬岑希來得及看清那個殺手的背影。」

  「居然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屈居易驚歎出聲。

  「沒錯,不到五秒的時間。」一隻手牢牢地抓緊手上的木桌,大力一拍,頓
時,桌角被震掉一半,梁胤鳴有點憤恨的說道。

  五秒?那是個什麽概念?屈居易有點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梁胤鳴的不甘他能
大概理解,兩人出生入死那麽久,從來都隻有梁胤鳴搶功勞的份,什麽事情到他
手裏全是化險爲夷。

  突然冒出這麽一個程咬金,而且還是栽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上,任誰都咽不下
這口怨氣。

  洩憤地吐了口氣,梁胤鳴捏緊手中的子彈,由於力度過大,就連手指關節處
都泛起了白色,繼而面不改色地轉移話題問道:「上頭派了什麽任務?」

  一聽到「任務」二字,屈居易輕蔑地嗤笑一聲,有點奇怪的說:「褚爵親自
傳下口令,讓你多留意那姓孫的。」

  别說屈居易,就連憤懑中的梁胤鳴都莫名其妙,孫茗卓有什麽地方可以留意
的?

  「你說褚爵是不是準備……」用左手在自己脖子上做出來了一個「哢嚓」的
動作之後,屈居易露出了嗜血的獰笑,興奮的問道。

  跟了褚爵這麽多年,最多也不過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從來沒有人親眼見
過他是什麽樣子。

  能夠讓他現身下達命令的機會,沒有幾個,而且還是派出組織裏IQ最高的
梁胤鳴親自執行任務,他還是第一次見上頭這麽興師動衆、大材小用。

  「靜觀其變。」梁胤鳴冷然一笑,表情恢複成一貫的從容自如,鎮定的回答
他。

  「對了,你要的東西。」抽出櫃台,屈居易取出裏面的碟片,遞給梁胤鳴,
「裏面是什麽?」

  「沒什麽,一張碟片而已。」梁胤鳴淡淡的說,問道:「邬岑希最近什麽動
靜?」

  「呿!」屈居易切的一聲,說道:「陪他那個年輕貌美的未婚妻出去過二人
世界,不然你以爲我能那麽容易從他手下身上偷出東西?邬岑希是什麽狠角色你
又不是不知道。」

  「啧啧,看來邬岑希是娶定他那個未婚妻了。」兩人相視一笑,梁胤鳴譏笑
著歎道。

              46漢皇夜總會

  漢皇夜總會,坐落於市區繁華商業中心,是花費幾十億巨金打造的大型超豪
華會所,選用宮廷式的裝潢,一共設有五層樓面,一樓演藝吧、慢搖吧,二樓洗
浴中心,三樓、四樓KTV,五樓高級客房部。

  整座絢麗的樓層,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幻彩城堡,門口的地面設計,采用玻璃、
水波和眩色燈光組合在一起,當客人走過這道歐式設計的幻彩通道,便進入了夜
的世界。

  三樓的小姐休息室裏,坐著幾百來名濃妝豔抹的美女,有的坐在角落冷漠地
抽著煙,有的對著鏡子認真地化著煙熏妝,更多的,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
無聊的看著電視。

  小心翼翼的貼上一對假睫毛,從雲滿意的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雖然跟其他
小姐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不過比原先脂粉未施的自己好了很多,人顯得比較有
精神,也有活力了些。

  坐在她旁邊的是飛薇,因爲最近被自己的雇主冷落,平時花錢太過大手大腳,
沒什麽經濟來源,所以從雲便拉著她一起過來上班,反正她現在有後台,進這個
場子容易得很。

  漢皇夜總會是個脫場,也是個嗨場,顧名思義,就是隻要客人有要求,小姐
就得脫掉衣服,陪著客人K粉。如果你不願意客人也不會強求你,換一個小姐上
去,整個漢皇四百多名流動性的小姐,想來就來,想走便走,沒有人會去在乎一
個小姐。

  還不到十二點锺,從雲身邊的位置就空蕩蕩的沒剩多少人,就連飛薇都連趕
了兩個場,隻剩下幾個試場不如意或者晚來的小姐,還有一些沒有出去試場的小
姐,其中當然也包括坐在角落的從雲,因爲管理她們的媽咪沒有喊她們出來。

  從上班到現在,雖然她上場的機會不多,不過倒也拿了不少小費,坐一次台
就已經頂得上她以前陪十個客人的快餐費,有時候錢賺得太容易,反而有種不踏
實的感覺。

                 **

  夜幕裏投射燈照亮「漢皇」倆個大字,在一陣「嘟嘟」兩聲汽笛聲下,十幾
輛小車七拐八拐的開往地下停車場。

  「嘎──」的幾聲,奔馳、奧迪、寶馬等轎車擠滿漢皇夜總會的地下停車場,
不到幾秒的時間,幾十名著裝不一的彪形壯漢紛紛從車座裏面走了出來。

  從停在最前面的幾輛車子裏,走出幾名身穿便服的男子,如果單從相貌上來
看,普遍都是些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但要從穿著上看,一眼即可看出都是些商
場上縱橫風雨的生意人。

  隻有一個相對比較年輕的氣質男子,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衣領潔白,再加
上一頭細密的棕色頭發;濃濃的劍眉讓他看上去有些嚴肅,鼻子長得很漂亮,鼻
梁自然、直直地向下延伸,平添了幾分帥氣;鼻梁上架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睛,
很難看得到他眼睛裏所放射出的光芒;嘴唇微微抿起,薄薄的,紅紅的,又增加
了幾分斯文。

  就這樣一個長相斯文俊秀的男子,玉樹臨風的站在裏面,很是奪人眼球。

  一行人剛剛走到門口,站在門前的幾個迎賓都是瞬間挺直了自己的身軀,還
沒來得及喊出「歡迎光臨」四字,在門口恭候的的倪紫靜已經迎了上來,走到最
顯眼的斯文男子面前,雙手親昵地圈住他的臂彎,嬌滴滴的說:「藍哥,妹妹今
天可算是把您這陣大風給盼來了。」

  倪紫靜,身高一米七二,喜好穿著一身保守的粉色職裝,娛樂場所裏出了名
的調情媽咪,外表妩媚成熟,所以很容易給人制造一副「知性女人」的假象,實
際年齡還不到二十三歲。

  嘴角向兩邊扯起,嘴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若隐若現,藍翎沖她禮貌颌首笑笑,
慢悠悠的說:「老規矩。」

  說起話來溫溫柔柔、慢條斯理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沒問題,藍哥。」

  跟旁邊的客戶經理使了個眼色,倪紫靜轉向後面的幾個中年人士,都是藍翎
請過來的老闆級人物,難道藍翎準備跟商場強強聯合,還是有漂白的想法?

  以前倒是經常見藍翎跟一些黑道上的人物過來這邊消遣,不過最近越來越少
碰見他,而且今天居然領著一群商場人士過來,令她不得不懷疑,藍翎準備由黑
漂白。

  一行人從大廳的走廊經過,中間的舞台上,有幾個妖豔的女子僅用幾塊薄布
遮擋住重點部位,正伴著強勁的音樂在熱辣起舞。

  到了三樓,叫了幾個小妹過去招待,倪紫靜踩著超高超細的粉色高跟鞋,嫋
嫋婷婷地踱步走到小姐休息室。

  習慣性地拍了兩下手,吸引衆人将目光投向她那邊,倪紫靜放大聲音說道:
「被我叫到名字的出來,麗麗、雯雯、小蓮……」

  整個休息室大略掃了一圈,倪紫靜才把視線停留在角落處的從雲,後者正以
探詢的目光望著她。

  纖手指向她,倪紫靜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口齒清晰的說道:「還有你,
一起出來。」

             47淫靡的包廂内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妹妹跟我一起上去,記住,不要在客人面前
擺出一副死人臉,想吃票子就靠自己去争取。」

  聲調低沈,态度平闆的強調出幾個重要字眼,倪紫靜便領著十來個穿著各式
衣裙的小姐,呼啦自包廂門口魚貫而入,花枝招展地站在客人面前任由挑選。

  對於葉從雲她自有打算,留到最後做戲碼,現在的男人,就兩個字──「犯
賤」!前面的美女他不舍得挑,專等到後面看有沒有更漂亮的,而且不光要漂亮,
還要清純!

  還真以爲這年頭的小姐有清純的?什麽叫清純?不染頭發不化濃妝就叫清純?
狗屁!

  「謝老闆,這個怎樣?」其中一個面目慈善,體形稍胖的中年男士轉向另一
邊的秃頭男人,問道。

  「嗯,不錯,長得挺标緻的。」被問話的謝老闆多看了那名标緻女孩兩眼,
順手挑了另一名性感火辣的小姐。

  「好,那就她了,小妹。過來。」

  「老闆,來,您先喝酒。」被點到名的吊帶女孩脫離隊伍,掩不住興奮地坐
到了中年男士身邊,熱情地爲他倒酒。

  藍翎揮揮手,其餘的小姐依次退了出去,臉上帶著不甘心的表情。

  清秀的少爺推著小車進來,一些點心、熟食、果盤等陸陸續續地擺上了水晶
桌面。

  一連進了七八個隊伍,才上了六個小姐,直到第八個最優質的隊伍進來,默
不作聲的藍翎才淡淡的開口。

  「那個剪波波頭和穿白裙的小妹,過來。」

  「原來藍先生喜歡年輕的女孩?真是稀奇得很。」其餘幾個人見藍翎挑了那
麽多小姐,才選中一個短發少女和清純美女,連忙唯唯諾諾地附和道。

  絢麗的燈光,醉人的紅酒,荼蘼的音樂,再加上幾個環繞在身側的妖冶美女。
這是沒有男人能夠抗拒的誘惑。

  藍翎不置可否的搖頭笑笑,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子,一邊鑒賞,一邊把玩,
顯得很是優雅,很有風度。

  順手接過侍者遞過來的一杯紅酒,淺淺地抿了一口,藍翎優雅的晃著酒杯,
那紅的似血的酒液如同旋渦般吸引著,然後仰頭一飲而盡,才答非所問的說道:
「這兩個小姐是替黑鷹幫的邬老大留的。」

  「恐怕兩個女人還應付不了邬老闆。」衆人一臉了然,黑鷹幫的邬岑希在商
場上是出了名的「冷噱頭」,冷漠苛刻,對事對人絲毫不留一點餘地,就連女人
也不例外。

  「至少得五個!」伸出五個手指頭,「嘿嘿」淫笑幾聲,剛才那名最先挑選
小姐的中年男子,帶著暧昧的音調說道:「誰不知道邬老大是女人圈裏出了名的
一夜七次郎。」

              48不感興趣

  到了晚上燈光下,夜場内的女人濃妝豔抹,都一個樣,分不出美醜,在男人
眼中,她們是些彼此無差别的符号、欲望盛宴上的一道配菜、大都市夜生活的一
批道具,更像是市場上的魚肉蔬菜,燕飛環瘦,任你挑選。

  而這裏面,比的是娘胎的功勞,免不了被留下的,其餘的便是灰溜溜而去!
這是種實實在在的先天資源的優勝劣汰,誰也嫉妒不來。

  可是,此時的從雲卻不是站在包間裏面昏暗的燈光下等候挑選,卻是站在休
息室明亮的日光燈下等待裁判。

  「藍翎怎麽說?」踏著修長的美腿緩緩從門口走近,一個妖豔美麗的女人輕
啓薄唇問道。

  「沒說什麽,不過看那意思是不感興趣。」倪紫靜斜了眼靜靜地望著她們的
從雲一眼,補充道:「豔姐,我不懂,爲什麽梁胤鳴要派這個女人過來。」

  如果梁胤鳴交給她的是個清純的處女,那還好辦,隻要是處女,哪個男人不
愛?偏偏這個女人要什麽沒什麽,任她巧言花舌,照樣被退了回來。

  沙婷豔擰眉,沒有回話,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從雲,神态極其嚴峻。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倪紫靜接下去問道。

  沈默一會兒,沙婷豔才吐出幾個字,「我領她坐台。」

  從微眯的眼睛裏射出兩道銳利而又别有深意的目光,沙婷豔走到衣櫃前挑了
件最暴露的衣服,當著她們的面,毫無顧忌地脫掉衣物,換上。

  那冷峻的目光看得倪紫靜心裏一顫,聲音略微擡高:「豔姐,不可以……」

  默不吭聲的從雲突然擡起頭看著鏡中專心化妝的沙婷豔,盯著她的眼睛,她
的眼睛不在明亮,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令人望而怯步。

  那時候她還不懂,爲什麽一個女人可以有這麽複雜的眼神,令人猜不透,摸
不著,似乎被什麽緊緊地纏繞,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那裏面帶著一種毀滅的…


  興許是察覺到什麽,沙婷豔警覺地擡起眼皮,四目相視,都微微吃了一驚,
從雲緩過神來,扯起嘴皮,沖她友好一笑。

  望著鏡中認真梳妝打扮的沙婷豔,從雲自覺自動地朝她靠攏,她知道自己在
這裏出現的價值,輪到她多事的時候适時地現身,不該她插話的時刻最好什麽都
不要問。

  「我來幫你盤頭發吧。」

  說著,從雲拿過梳子,輕柔地撫摩著她那頭耀眼的紅發,正腦後松松垮垮地
垂著。

  沒有作出回應,沙婷豔移開視線,把碎發理向耳後,對著鏡子認真地化起夜
場最流行的煙熏妝,任著後面的從雲绾起她那頭長長的紅發,露出潔白的頸項。

  「豔姐,這種小事交給我去辦,您沒必要露面。」倪紫靜還想說點什麽,腰
間的對講機傳出一道清脆的女聲。

  「負責V6包間的營銷經理,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拿起腰間的對講機,倪紫靜走到門外,公式化的回答道:「收到,請講。」

  聽出是倪紫靜的聲音,對講機内的女聲回道:「倪經理,V6包間的新客人
已到,請過去一趟。」

  「收到。」

            49男人與女人的荷爾蒙

  淩晨一點,正在一點一點地拉開夜的序幕。

  在酒精和荷爾蒙的刺激下,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站在一樓各個角落的五名身穿
便服的男子,面目陰沈,手裏拿著高腳酒杯,偶爾嗔呷幾口,似有意又似無意地
側眸環顧著來回走動的每一個人。

  而四樓的V6包間内,充斥著淫靡的氣氛。昏暗的燈光和震耳的音樂聲中,
金碧輝煌的包房内,當紅的小姐全部到了這個包廂,淫靡的氣氛加上酒精的麻醉,
讓裏面每個人的神經都興奮到了極點。

  紅色真皮大沙發上坐滿了人,坐在中間的是兩名頭發一長一短的男子,一個
穿著一身循規蹈矩的深色西裝,看起來儒雅而氣質;另外一名,則穿著一身凸顯
身材的緊身勁裝,黑色的貼身勁裝掩不住裏面條理分明的肌肉,看起來既狂野又
孟浪。

  站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名身材火辣的舞女,她隻穿著絲襪和高跟皮靴,全身
幾乎全裸,情景十分淫靡。周圍觀看的幾個男女的欲火一下子被挑起來了,漸漸
的開始騷動。

  優雅地勾起一根手指頭,示意一名喽羅拿過一包小袋子,藍翎将手上的白色
袋子遞給旁邊的邬岑希:「這批是從澳洲運過來的貨。」

  把煙掐滅,邬岑希神色冷峻地打開檢驗,伸出一根手指沾了點毒品往嘴裏送,
放在牙床上感覺一圈,手臂上的肌肉随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給人一種陽剛的力
量美。

  「純度還可以。」丢下結論,邬岑希謹慎地拿過桌上的礦泉水,将小袋子裏
的毒品全部倒進去,水裏面的白色粉末并沒有立刻化掉,而是變成一小塊一小塊
的沈在底下。

  「開個價。」邬岑希眉眼一挑,懶懶地靠回沙發上,等待藍翎開口。

  「衣服脫掉!」邬岑希命令道,左手随性地抱著那名留著波波頭的少女,大
手從低v處往裏一抓,玩弄著她白花花的乳房,女人的胸部在他手中變成各種形
狀。

  雙手似要把那兩粒大乳給抓爛般,邬岑希一面搓揉,一面用手指不停逗弄小
姐的乳頭,一會兒繞著它旋轉,一會兒用力捏住它……

  「唔……嗯……」頓時,包間内,淫靡的氣息已經開始充斥了房間每一寸角
落,绯色的呻吟在幾個女人交接地肢體間。

  相較於邬岑希身邊那兩名赤身裸體的小姐,反倒是藍翎身邊的小姐,衣服還
算整齊。就連坐在他旁邊的藍翎,也發覺到邬岑希似乎對短發的女人有著特别的
偏好。

  「我們合作一次?」兩根手指頭在光滑的大理石闆面上漫不經心地輕敲,藍
翎含笑著側身望向落拓不羁的邬岑希。

  合作?他和藍翎之間,隻存在交易。

  「怎麽個合作法?」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弧,邬岑希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
笑聲,滑下一隻手到女人的粉色花園,分開豐軟的花唇,右手兩指,挑逗地玩弄
著兩邊肉瓣,不可置否的開口道。

  被男人的粗暴挑弄得不行,短發小姐嬌喘著貼在邬岑希的耳邊,不由得發出
咿咿呀呀的叫聲,還不時地将舌尖含吮他性感的耳垂,左手則沿著邬岑希的小腹
往下摸,在邬岑希的褲裆處來回地撫弄著。

  很快,女人的粉色花園内,就滲出淫水,弄濕了邬岑希的指頭。撥開女人充
血的肉瓣,邬岑希兩指直搗神秘的桃花蜜穴戳弄著她粉嫩的小穴,手指一向上緣,
觸到了女人敏感的陰核周圍。

  「唔……嗯……嗯……」短發小姐無力地靠在邬岑希的肩頭,吐氣如蘭,嬌
喘呻吟,整個臀部正随男人的手指起伏而擺弄,第一次有男人不到幾秒锺的時間,
就可以将她挑逗得渾身無力,而且還是這麽俊帥的一個健美男子。

  在把玩之餘,邬岑希用餘光環視包廂内,更是春色無邊,男人們的上衣和褲
子上的皮帶,基本都已經被小姐解開,有的,則是趴在女人身上一陣啃咬,有的
小姐的玉手早已伸進了男人的褲裆裏面,把一根硬挺的雞巴玩的是津津有味。

  那些平日裏一本正經、清心寡欲的商界人士,在赤裸裸的女人和金錢面前,
早就迫不及待地脫掉一層又一層的衣服。

  「你準備黑吃白?」一雙眼睛像觀察獵物般靜靜地看著藍翎,良久,邬岑希
才沈緩的開口道。

  他還以爲藍翎這頭披著外殼的「黑豹」什麽時候轉了性,居然會領著一群商
場中人來跟他談生意,沒想到……哼,野心越來越大啊!

  「有沒有興趣?」

               50分成

  「興趣?」邬岑希嗤笑一聲,将兩根手指從女人那兩片粉紅的肉縫中緩緩抽
出,指頭從深邃的肉洞中拉出許多閃亮的絲線,殘留一些落到地上。

  沾滿蜜汁的手指在昏暗的燈光下幽幽的閃著光亮,邬岑希将那兩根沾滿女人
淫液的手指舉到藍翎面前,做了個搓錢的動作,嘴角挂著挑釁的笑容:「你知道
我的興趣是什麽。」

  有時候,男人做這個動作并不一定帶著「錢」的味道,而是──「權」的暗
示。

  瞥了瞥邬岑希的動作,藍翎語氣平緩的回答他:「事成之後,五五分成。」

  從鼻間發出一聲輕哼,邬岑希将手指上的淫液抹在短發小姐赤裸白皙的胸部
上,把手指放進女人的嘴裏,一個一個地吮吸。

  手指在女人的舌腔裏攪動,邬岑希打趣道:「味道怎樣?」

  「嗯……」用力吸住男人那沾滿自己蜜汁的手指,短發小姐羞澀而妩媚地望
著他,嬌嗔道:「哥哥一起嘗嘗看不就知道了嘛。」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興味的笑,邬岑希配合的低下頭,四片薄唇靠近,再靠
近,直到膠合在一起,兩人俨然将藍翎當成空氣般,當著他的面來了個法國式熱
吻。

  「六四,我的底線。」依舊是那副平緩至極的口氣,藍翎一雙深不見底的眼
眸藏在鏡片後面,發出深不可測的光芒,嘴角卻是彎著的。

  臉上的表情驟然恢複成平時的冷酷,邬岑希冷硬的吐出兩個字:「七三!」
話中的口氣不容置疑,全然不給人回旋的餘地。

  前後的表情變化太大,女人原本有些迷離的神情在看到邬岑希那雙充滿淩厲
氣息的眼睛後,被吓得渾身一抖。

  感覺到女人的害怕,邬岑希俯下身子,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淺笑,望進女人
有些躲閃的雙眼,壓低了聲音誘哄道:「一萬塊,出不出台?」

  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自诩慷慨大方,當然,除了那些沒必要的低等女人。

  那雙眼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看得短發小姐心頭鹿撞,面泛桃花,不過還沒到
春心萌動的地步,隻要是縱橫情場的女人都看得出,面前這個邪魅俊美的男子,
俨然是将她當成其他女人的替身,難怪媽咪會特别交代留下幾名剪著一頭幹練短
發的小姐,原來這個男子不喜歡長發女人。

  藍翎搖頭笑笑,不置一語,但是握著杯子的手卻驟然握緊,指骨泛出青白色,
雙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中隐藏著殺氣。

  邬、岑、希!

               51小姐

  包廂外的倪紫靜職業性地敲了兩下門,擰開門把。

  随著門闆「唰」的一聲打開,從雲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中間的那名儒雅男
子。

  瘦削的線條,淡色而微薄的唇,挺直的鼻梁卻唯獨眼睛被白色的鏡片遮住,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那雙森寒澈骨的眼神。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兩隻眼睛在薄薄的玻璃鏡片後面波瀾不興,找不到一
絲光芒,隔著鏡片,從雲有種奇異的錯覺,這個男人并不如外表來得淡雅。

  實在不是邬岑希不夠搶眼,或者是她無情地将他淡忘,而是燈光太過昏暗,
室内過於淫靡,再加上她現在的目的性很強,雙眼隻看得進藍翎一個人。

  注意到從雲的觀察,藍翎微微一愣,殺氣盡斂,雙眼沈吟著望向她,臉上依
然保持著優雅而疏離的笑容。

  跟所有的小姐一樣,這個女人穿著一身暴露的裙子,衣服前面呈低胸V字型
敞開,裸露著乳房的邊緣,下身則是高開叉到臀部,露出過於豐滿的大腿,足登
一雙四寸高的黑高跟鞋,臉蛋身材算不上好,不過倒是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氣質。

  「呦,今天來的稀客倒是不少。」

  一道清冷中帶點媚惑的女聲傳來,輕輕的在人心頭一撩。

  藍翎循著聲音望去,視線移向從雲身邊那名性感妖娆的女人,在看清對方的
臉蛋之後,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驚訝,開口道:「沙婷豔?」

  親昵地摟著從雲的腰走到藍翎身前,沙婷豔勾唇笑笑,依舊是那副比雪還冷
的冷傲氣質,客氣的說道:「介紹個會玩的小姐給你,怎樣?賞不賞臉?

  「去告訴吧台,V6包間的費用算到我頭上。」說著,沙婷豔轉向後面的倪
紫靜,冷然吩咐道。

  「會玩的?」各種驚疑之色在眼中快速轉換,心中多出一絲猜疑,藍翎重新
将視線移到從雲身上,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女人剛才過來試過場。

  倒不是他對這個女人印象多深刻,而是相距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重複見到
兩張同樣的面孔,自然會勾起記憶。

  「對,我在場子幹很久了,什麽遊戲都玩得來。」從雲谄媚地迎上前,主動
開口介紹自己。

  故作大方地彎下腰,低胸的V字型衣服随著她的動作,雪白的乳溝裂成的縫
隙暴露無疑,在閃爍著酒紅色燈光的朦胧包間裏,閃著誘人的光暈。

  從雲拿起一瓶紅酒,正欲爲藍翎倒酒,不意外地,卻撞見對面男子一張充滿
戾氣的臉孔。

  男人一雙陰沈的眼睛,此時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雙眼睛在
看到她V字領裏面的風光後,臉上的表情頓時陰霾得猶如天邊的烏雲,那抹剛才
明明還在邪笑的唇角立即冰凍到了極點。

  從雲拿著紅酒的杯子微微一抖,有些吃驚,眸子稍稍閃了下,随即,裝作沒
事的撇開臉,替自己倒了酒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挽著藍翎的手臂坐到他旁邊的位
置,開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文靜,這位哥哥怎麽稱呼?」

  「文靜?」算是默許她的動作,對於她的出現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藍翎
詞不達意的随口問道:「你很文靜?」

  「待會哥哥就知道了。」暧昧一笑,從雲規規矩矩地坐在他身邊,心急吃不
得熱豆腐,先等她摸清這個男人的性格,到時再見機行事。

  即使刻意忽略掉挂在她旁邊那位波波頭小姐身上的邬岑希,空氣中還是透著
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她有點透過不氣來,更是令她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這是她萬萬都沒有想到的事,心中浮出一絲疑惑,爲
什麽梁胤鳴沒有告訴她邬岑希跟這個相貌儒雅的男人認識?

  敬了一圈酒後,沙婷豔拿了點小費給藍翎身邊的小姐讓她回去,附到他耳邊
說:「這個小姐很開放,你們大膽的玩沒關系,要是太斯文了吃虧的是你自己。」

  轉了轉語氣,沙婷豔坐到藍翎左側點了根煙自己抽起來,口中吐出一句不痛
不癢的話:「不然,我陪你玩玩?」

  臉上卻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過來坐台的樣子。

  聽到她的話,藍翎微微眯眼,露出一口白牙,幽幽歎了口氣,一臉失望地打
趣道:「我倒是願意,可惜潘昊不樂意,邬老大不同意。」

  「沙婷豔」這個名字,雖然稱不上令人聞風喪膽,卻是十足的敬而遠之,自
六年前沙婷豔被潘昊包養下來之後,更是鮮少人膽敢問津。

  潘昊,三十六歲,西區狂龍幫的幕後老大,在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開,其中跟
飛鷹幫的邬老大關系最爲友好,兩人相交甚笃,拜過把子。

  邬老大?她倒是忘了,剛才跟他敬酒的時候有點不對勁,沙婷豔不露聲色地
摁掉煙頭,站起身子順著藍翎的話告辭道:「那行,你們玩得盡興點。」

  似是随意地瞥了自她進門後便一聲不吭的邬岑希一眼,沙婷豔微微張著嘴,
略帶吃驚地看著邬岑希那張陰鹜得有點可怕的臉,心中驚疑不定,帶著一絲疑惑,
踩著十來米高的尖細高跟鞋翩翩而去。

  「來,我們喝酒。」沙婷豔走後,從雲馬上把狀态調整過來,跟藍翎搖色子
拼酒,說罷,自己帶頭喝起酒來。

  暧昧的燈光明滅不定,靡靡的音樂激情迷幻,嗆鼻的煙草味與酒精味彌漫在
渾濁的空氣中。

  歌聲。碰杯聲。搖色子的聲音。調笑聲。不絕於耳。

  有幾對迫不及待的已經跨馬提槍,直接在這包廂裏辦事,絕大多數還知道廉
恥二字的,就挑一些燈光昏暗的角落,或者幹脆拉著小姐跑到後面的空房。

  酒過三巡後,兩人的關系也變得稍稍熟稔起來,因爲音響開得有些大,再加
上周圍不時傳來不堪入耳的淫聲浪語,藍翎貼在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會
玩什麽遊戲?」

  伴著一抹好聞的古龍香水的味道,一股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彼此忽淺
忽重的呼吸聲仿佛是情愛的催化劑,在昏暗的包廂顯得尤爲敏感。

  從雲主動将身子貼緊他,聳起的雙峰頂著藍淋的胸口,盡量的将奶子貼在他
的敏感部,緩慢的滑動著,主動地邀請道:「毒龍,冰火,你想玩什麽我們找個
地方慢慢玩?」

  眉眼略挑,藍翎看向從雲的眼神多了一絲漣漪:「桑拿小姐的活你也會?」

              52包廂鬧事

  從雲正欲回話,突然「啪」的一聲巨響,一隻玻璃杯被捏碎扔到地上,破碎
的玻璃碎了一地。

  「出來!」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隻鋼鐵般的大手猛地鉗住,毫不留情、無所顧忌地往
外拖,修長的手指陷進肉裏,捏得從雲陣陣生疼。

  邬岑希手上的勁度和力度太快,甚至沒有給她半點反應的時間!她才剛張了
嘴而已,居然已經被拖到小舞台中央。

  「啊!」随著從雲一聲婉凝痛呼,空氣中傳來異樣的聲響,在熒屏底下K歌
正起勁的一對男女,同時沒了聲音,張大嘴錯愕地望著他們。

  哢…腕骨傳出移位的脆響,從雲一聲慘号,反應過來,身體往一旁踉跄後退,
伸出一隻手想要掰開邬岑希強有力的大手,空出時間說道:「你冷靜一下,先放
手。」

  其他的小姐也驚叫出聲,那群趴在女人身上辛勤耕耘的老闆擡眼瞥見邬岑希
森冷的面色,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如果是其他人鬧事他們還可以找人出來充充威
風,但是黑鷹幫的邬老大向來以「傲、狠、冷」出名,跟他對抗簡直是用雞蛋碰
石頭,二話不說,有些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紛紛提起褲子溜之大吉。

  倒是藍翎,仍舊波瀾不驚,仿若看戲般饒有興緻地望著邬岑希的舉動,甚至
還随手拿過一杯紅酒悠悠地呷了幾口。

  就在陡然間,邬岑希掃了置身事外的藍翎一眼,眸子裏便是厲光一閃,粗魯
地将從雲推向地面,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她輾在身下,隻著一件單衣的腰側登時殷
紅一片。

  如同一隻無助的小動物一般,從雲微微垂眼,猛地倒抽一口涼氣,手腕處幾
乎滲出血的勒痕,從雲下意識地撫了撫生疼的手腕。

  一股熟悉的恐懼感突然襲向她。她似乎曾經曆過類似的恐懼,同樣是在無人
的「沙漠」中,一個密閉的空間内,沒有人救她,也不會有人管她,所以她唯有
自救,也隻有怕死的人才知道生的可貴。

  一手撐在地上,從雲有點困難地撐直身體站起來,邁動蹒跚的步伐,趔趄著
向門口走著走著。

  「我有讓你走了嗎?」幽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聽的從雲背脊發涼,那隻原
本要擡起的左腳此時也僵立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股隻有面對這個男人才會萌生的恐懼感再度襲來,甚至更加強烈,滲透她
的肌膚,讓她寒到了骨子裏,她毫不懷疑,隻要那個男人願意,她随時都可以被
捏死。

  垂在腰側的手掌迅速緊握成拳,邬岑希踩著冰冷的水晶碎片,一步一步緩緩
逼向她,整個人猶如地府幽魂,邪氣森寒,目光直直地刺向眼前這個孱弱的女人。

  從雲揚起苦澀的唇角,低頭,腰間傳來的隐隐的痛疼,痛楚逐漸從身體内溢
出,她輕輕的将陷進肉裏的碎片拔出來。

  見她沈醉在自己的世界裏,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邬岑希表情頓時陰沈了
下來,猛地鉗住她的下颚,強迫她擡起臉靠近自己。

  冰冷的唇角略微扇動了兩下,森冷的字眼從他唇齒間冷冷地飄蕩而出,「想
玩是吧?!走!我陪你玩!」

  不到一瞬間的功夫,邬岑希走上前來長臂一撈,不由分說就一把揪住了她的
頭發将她往外扯,就像拖著一條死狗般。

  這是一種很不尊重人的舉動,從雲眉頭不高興地一皺,咬緊下唇,臉唰的一
下發白,身體瞬間僵硬地任他拉扯。

  尊嚴?可是,她還有尊嚴嗎?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胸口被人用刀狠狠地劃
開一條長長的痕迹,麻麻地,不是很痛,卻有絲絲血迹不斷地湧了出來,形成一
個深深的血槽。

  他憑什麽?憑什麽這麽對她?就憑他是嫖客,她是妓女?從雲心生一變,一
隻手纏在男人結實的手臂上,微長的指甲掐進他緊繃的肌肉裏,使勁一擰,頗有
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邬岑希身子微微一震,放下一隻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懷疑,臉色也沈了
下來,不可置信地閉了閉眼,随後緩緩的張開眼睛,從兩隻眼睛中射出兩道駭人
的白色精光:「葉從雲,你找死!」

  被他的目光盯得瑟瑟發抖,從雲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勉強的擠
出一絲笑容,急急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

  「晚了!」緊握的拳頭已經溢出了潺潺的汗水,邬岑希搶過她的話,步步逼
近,眼中藏著一抹殺氣。

  垂在腰側的手臂被一隻纖細的小手纏住,淡淡的瞟了那隻手一眼,眼底的殺
氣漸漸凝聚,邬岑希眼眸一沈,瞪視著面前的女人。

  他讨厭那些未經過他允許的碰觸,那令他有股殺人的沖動!

  「哥哥,來,我們繼續玩,别爲了這個不識相的女人動怒嘛。」一道嬌媚的
聲音傳來,是剛剛被邬岑希特别寵溺過的小姐。

  兩手親昵地挽著邬岑希的手臂,短發小姐撒嬌了一會兒才放下手,三兩步走
到從雲面前推了她一把,沖著從雲惡狠狠地嚷道:「走開啦,給臉不要臉的女人!」
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

  世人皆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無情無義,在衆人面前體現得淋漓無緻。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小姐無情,她們針對嫖客,戲子無義,她們針對觀衆。

  然而,對於同行中人,小姐冷漠,甚至不屑一顧,唯獨的,她們不會無情。
誰的酒量不好,她們會大方地上前替酒,隻要有一方的姐妹得罪了客人,她們會
站出來巧妙地勸架。

              53鬧出人命

  眼見邬岑希俊美的臉上陰狠地勾起一抹淺笑,但笑意卻未到達他冷豔的冰寒
眸子裏,從雲神色不動的面上閃過一絲擔心,急忙抓住短發小姐的手想要逃離這
裏。

  可惜,從雲連門把都沒來得及握住,邬岑希已經上前一步,身手疾如狂風、
快如閃電,一隻手倏然緊緊的掐住短發小姐的頸脖将她按在牆上,眼底是濃濃的
殺氣,冷冽道:「誰給你的膽子?敢私自碰我!」

  邬岑希隻稍稍一提勁,短發小姐的身體就被提上跟他同等的高度。

  「……我的脖子好……好難過……」兩眼翻白,舌頭伸得長長,短發小姐被
他掐得氣喘咻咻,手腳不斷的掙紮。

  局勢急轉直下,從雲大驚失色,上前拼命地拽著邬岑希的右手,無奈微薄的
力量根本掙不開男人驚人的手勁。

  「放手,你放手,這是一條人命啊!」從雲驚恐的喊道,緊張地看著邬岑希
的手,就怕他會一使勁把對方的脖子扭斷,再看短發小姐越來越虛弱的掙紮,因
爲失血過多,神志已經有些不清。

  怎麽會有如此殘暴的人,殺人如草芥一般,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流的是什麽血?
時而冷漠,時而暴躁,又時而狠戾,就像是地獄的撒旦,完美卻危險得令她發顫。

  「她自找!」邬岑希手掌一個使勁,就要扭斷對方的脖子,舉在高空中的手,
在半空裏被人抓住,一隻有力的手,以執筆擒握的招式鉗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掌握得恰如其分,既阻止了邬岑希加力的勁道,又不會在他手上留下痕
迹。

  「别在這裏鬧出人命。」

  邬岑希斜眼看過去,一雙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淩厲的光芒,直直射向波瀾不
驚的藍翎,說道:「怎麽?我做事什麽時候開始輪到你管了?」

  收回手,藍翎笑笑,嘴角溫軟,平靜無波,一步一步向舞台中央走著,随意
地擺弄起手上的麥克風,重複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六四分成,我幫你扳倒你們
家那個老爺子。」

  注意力成功地轉移到藍翎身上,邬岑希手一松,短發小姐頓時猶如落葉般軟
軟地攤到地上。

  邬岑希踱步,不疾不緩地走到藍翎面前,深深地凝視著他,随後,嘴角勾起
一抹嘲弄的笑:「看來你這次是有備而來。」

  從雲連忙上前接住短發小姐的身體,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呼吸,幸好,人還
活著,一隻手作勢去幫她撫平呼吸,兩隻耳朵卻是豎立起來,牢牢地記著他們的
對話。

  「兒子扳倒老子,說出去不好聽,不是嗎?」唇邊騰起捉摸不定的笑,藍翎
将手上的麥克風挂回支架上,眼底精光乍現,緩緩開口道:「也許,我這把刀可
以借你使使?」

  邬岑希面沈無語,手腕上的青筋顯露出他現在内心的驚疑,看來,他還真是
小看了這隻黑豹,這個藍翎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野心?

  「──」腰間的震動打斷了邬岑希的思緒,他慢吞吞地拿出手機,湊近耳邊,
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藍翎。

  手機剛一接通,便傳來一道緊急通報聲:「希哥,有條子。」

  邬岑希一聽聲音,認出是五匹狼之一的阿傑,沈緩開口道:「怎麽回事?」

  電話另一端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是幾個人在商量怎麽應付,阿傑身邊的
人接過手機,接口道:「剛才有線人通報,警察這次的目标可能是藍翎。」

  移開手機,邬岑希沒有摁掉通話鍵,眯眼面帶異色地看了藍翎一眼,随後上
前一步,友好地伸手,唇畔的笑帶點惑人的邪魅:「合作愉快。」

  藍翎伸出另外一隻手,握住,淺淺的笑:「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

  收回笑容,邬岑希挺直身軀,腳跟一旋,一個飛身掠到窗口,迅速拉開窗戶
閃身離開,将手機貼在耳側沈聲命令道:「全部撤退!」

  自始至終,連偏頭瞥一眼角落處的從雲都沒有,自古以來,權利永遠都是強
者的所有物,女人不過是玩物之一而已,他還不會愚蠢到陪著一個女人站在這裏
等死。

  與此同時,藍翎身邊的手下沈不住氣,小心翼翼問道:「藍哥,那我們怎麽
辦?」

  「走。」

  那群警察倒是學聰明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邬岑希松口的時候來,藍翎
凝眸,一張溫文俊雅的臉龐,染上了冰冷的怒意。

  随後,帶著幾名手下從另一個門面無表情地離開。

  隻留下幾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幾步,走到桌
前,揀起剛才被邬岑希扔掉的包著毒粉的白紙,眉頭皺也不皺就往口裏送,就著
那瓶礦泉水仰頭咕噜咕噜喝下去。

  聽說警察要來,從雲心裏也發慌,将短發小姐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自己的手橫過她的腰把她扶了起來,可她剛站了起來,體力虛弱的短發小姐又無
力地倒回地上。

  從雲咬牙,蹲下身子将短發小姐帶到自己的背上去想要去開門,剛站直身子,
突然從門口呼啦一聲沖進一幫5個便衣警察,其中一名年紀輕輕的警察走到最前
面,出示證件,面色凝重的說:「警察!全部安靜,都不許動!」

              54蛛絲馬迹

  那名警察剛開完口,身後的幾名警察馬上機警地沖上前展開搜查,奇怪的是,
他們檢查的既不是從雲她們,也不是那群中年男子,而是散落在各個角落的雜碎。

  四處搜巡幾遍,毫無收獲,幾名便衣警察攤開雙手,無奈地搖頭:「沒留下
什麽蛛絲馬迹。」

  剛才那名最先開口的年輕警察惱怒地一拳擊在牆上,氣憤的說:「媽的,又
白跑一趟!」

  「公共場合要注意形象。」從門外走進一名身穿正裝警服的年長男子,看上
去60歲左右,個子一米74,一口标準的普通話,面目慈善。

  「锺大。」孫翔點頭尊敬地叫了一聲,忍不住又開口罵道:「老子不抓到那
條大魚就不姓孫!」

  這些年來,爲了擒獲那群漏網之魚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兄弟,可是結果呢?該
死的人逍遙法外,不該死的,那該是有多麽的不甘與悲壯?

  有時候,就連他也茫然,維護正義,何以如此的艱辛?

  锺雲志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告道:「年輕人,再多磨練磨練,要
沈住氣,既然是大魚,總有吞餌的時候。」

  「吞個屁,藍翎這隻大毒枭盡玩陰的,像他這種外表無辜性情危險的黑豹,
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說出一連串氣惱的話,孫翔煩躁地
抓亂頭發,悶悶的說:「锺大,你是不知道,這幾年來局子裏被他耍得團團轉的
人還少嗎?」

  锺雲志一愣,沈穩的說道:「行了,别一個個跟鬥敗的公雞似的,打起精神,
再精明的獵物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哦。」孫翔虛應道,抿抿唇吞下抱怨,指揮其他幾個偵查人員将包廂内的
人全部帶走:「馬旭,把這幾個人捉回去錄口供。」

  「是,頭兒。」

  一眼瞅見從雲身邊那名小姐脖子上兩道明顯的掐痕,孫翔蹲下身子,仔細觀
察上面的痕迹,尋找身上有沒有其他傷痕,脖頸兩側呈現紫紅色的血管,顯然是
不久前才發生的事。

  孫翔擡頭道:「老實交代,這掐痕怎麽來的?」

  從雲舉起一根手指,指向剛才那名吞下毒粉紙張的中年男子,搶過短發小姐
欲出口的話,顫顫的說:「被那個客人弄的。」

  「你掐的?」孫翔順著她的手轉向那名男子,見怪不怪的問。

  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他知道有些嫖娼的客人日本AV看多了,滿腦子想著找
刺激玩SM,自己的妻子沒機會動手,便去找年輕的小姐玩那些變态遊戲。

  不出從雲的意料,中年男子見矛頭指向他,沒有驚訝,更沒有絲毫反駁,沮
喪地垂下腦袋,做了一個認罪的動作。

  這個症狀,不對!正常人的精神不會這麽萎靡──孫翔低頭看了一下表:
「三點45分逮捕!全部抓回去,拘留幾天,先檢查一下這個男子體内有沒有含
毒。」

  然後走到那群那名中年男子面前,例行公事的說:「你有權保持沈默,但你
說的每句話都可以成爲呈堂供詞……」摞下最後一句話,便帶頭領著其他幾個人
到别的包廂查房。

  收到處罰決定書,從雲一行人被關進拘留所呆了幾天。

  在拘留所的這幾天,從雲想得最多的,是兩件事,第一件是,原來警察也會
講粗話;另外一件是,爲什麽她在那一刻,最本能的反應是想幫邬岑希脫罪。

                 **

  從拘留所出來,從雲照樣回到漢皇重操舊業,有句話怎麽說的?死性不改,
用在她們這群小姐身上也不爲過,即便是被關了好幾次,到最後依舊風吹雲動心
不動地回歸崗位。

  在裏面工作了幾天,她的生意還是冷冷清清,藍翎再也沒有來過,當然,邬
岑希也不可能出現。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但是發生的事情卻有點不尋常。

  淩晨十二點多,穿著得體的倪紫靜突然大大方方地走進休息室,一進來就将
視線放到從雲身上。

  「你打扮一下,藍哥點你。」臉上挂著掩飾不住的驚疑。

  就連從雲也有點受寵若驚,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爲藍翎看上她哪一點,
恰恰因爲如此,才令她心裏更加發虛,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麽?

  心裏如是想著,從雲還是聽話地拿出化妝品,用粉撲輕輕地拍打在臉部,重
新補妝,她既不是天生麗質,也不是妩媚豔麗,所以,隻能靠後天的彌補盡量掩
飾臉上的瑕疵。

  「我希望你理解,爲什麽我們沒有出面調解。」

  是倪紫靜的聲音,從雲拿著唇膏的手一頓,略顯驚訝的擡頭,沒有想到她會
跟她解釋,她們兩的關系從來說不上好,也算不上壞,頂多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

  「我懂,有些地方你們不适合出面。」她不懂的是,她爲什麽會跟她解釋?

  「我不希望梁胤鳴誤會豔姐。」明了她的疑惑,倪紫靜爽快地回道。

                 **

  注:「你有權保持沈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可以成爲呈堂供詞……」這句話
是警察每次抓人之前都必須說的一句話,所以大家不要聽著覺著别扭,因爲是必
須說的。



.
2016-4-8 18: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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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3:我愛你嗎?)(01-39)作者:水色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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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3:我愛你嗎?)(01-39)



作者:水色流蘇

字數:132627


           第一章上了桑拿您知道雞雞小

  難道梁胤鳴跟沙婷豔曾經有過一段情史?即使心中滿腹疑惑,從雲還是識趣
的點頭,沒有發出疑問:「我能理解。」

  倪紫靜嗯的一聲,沒有多說的意思,走在前面,領著裝扮完畢的從雲坐電梯
到一樓的舞廳。

  兩人走進一個數百平方米的大舞廳裏,在暖昧的燈光下,一排排衣著暴露或
内斂、打扮性感或保守的佳麗,或站或坐,絕大多數簇擁在舞池邊上,等待著被
一雙雙陌生的手拉入舞池。

  「你在這裏等藍翎,兩點多會過來。」擡眼望了舞台中央的主持人一眼,倪
紫靜說完最後一句話,便丢下從雲一個人離開。

  舞台正中央站著一名長相美到不行,一襲辣酷裝扮的超級美男子拿著話筒在
那邊英姿飒爽地主持節目,另一隻手激昂地揮動著,聲音聽起來十分地有磁性與
感染力:「歡迎各位帥哥美女們來到我們美麗的漢皇,謝謝大家懷裏摟著美女的
時候還有心思聽我唱歌。這俗話說的好啊,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兒小,到了深圳才
知道錢少,到了海南才知道腎好,到了東莞才知道桑拿多爽,到了成都才知道砂
舞真妙,上了桑拿您知道雞雞小,而您隻有到了我們漢皇——才知道風景這邊獨
好!」

  「還有一句俗話說得好啊,這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不發騷咪咪長不高。」

  「所以說呀,我親愛的朋友們,既然您已來到了我們美麗的漢皇,就放開你
的懷抱,摟著我們的佳麗盡情的享受吧。」一邊舞動著靈活的身闆,一邊高喊:
「(吼!)你把我砂成三條腿,(哈!)我把你砂成礦泉水……下面,先由我來
爲大家演唱一首勁爆歌曲——十八摸助興,樂隊準備,Music,起……」

  緊接著,主持人邊唱邊跳,歌聲明快火爆,他的舞姿強勁動感,擡腿,空翻,
旋轉,搖頭,劈叉,各個動作做得收放自如,貼身的黑色小貼身背心将他精壯的
身材展露無遺,下身配著一條很入時的牛仔褲,飛揚的中長發,左手臂上一大塊
龍狀紋身,盡顯狂野一面。

  一段勁爆的熱歌勁舞馬上在現場刮起一陣很HIGH的旋風,台下的各個佳
麗也不遜色,節奏感強勁的音樂一響起,立刻飛快的晃動了起來,扭腰擺臀,緊
貼著身前的男伴極盡挑逗之能。

  聚光燈打下一道藍色的光束,男子左耳側的鑽石耳釘比閃光燈還要閃耀,從
雲在看清他那張年輕張揚的臉龐後,腦袋裏突然「嗡」的一聲大響,眼睛瞪得比
平時大一倍,這個裝扮狂野的美男子,不是那個自稱同性戀的男人嗎?

  這個梁胤鳴,是全能的嗎?怎麽似乎什麽都會的樣子,可是她現在比較驚訝
的是,他爲什麽要親自過來?這就是剛才倪紫靜突然提到他的緣故嗎?

  一曲畢,男主持氣定神閑地收回動作,拿起話筒大聲煽情:「人家日本人發
明了卡拉OK,而我們中國人,發明了砂舞!大家想不想砂一砂?爽一爽?想是
吧?那麽,接下來先有請美女帥哥上場表演精彩、刺激的豔舞!」

  緊接著,在一陣掌聲、呐喊聲中,一個穿著三點式,一名外披透明紗巾妖豔
女子和圍著一條白色破布肌肉猛男登場,在衆人的歡呼尖叫聲中,兩人一件件脫
去身上的衣物……

  突然,周圍的燈光騰的一下全部變暗,伸手不見五指,就連舞台中央的梁胤
鳴也不見了蹤影。

  佳麗跟小姐不同,砂舞廳任人挑選的佳麗更多的是些面相普通的良家婦女、
職業人士或者大學學生,過來兼兼職賺點錢,跳兩隻曲子就有十塊錢,一隻曲子
不到五分锺,隻需在中間昏暗的舞廳陪著男人站一站,身體讓他摸一摸,一個晚
上下來少說也有兩三百塊。

  對於男人來說,實惠又快捷,較於女人來說,方便又賺錢,所以各色各樣的
男人都喜歡到砂舞廳來消消遣,正兒八經的女人們則喜歡來尋尋刺激,順便賺點
零花錢,沒有負擔也沒有壓力。

  一眼望去,舞池中,伴随著纏綿的歌聲,一對對男女纏繞在一起,隻是摟緊
卻是一動不動,唯有下身敏感部位緊密接處,上下左右反複摩擦,有的正一隻手
不規矩的在女人的襯衣内來回滑動,有的甚至已經發展到往女人身子底下掏摸。

  不過,真正的砂舞不在大廳,而是藏在柱子後面的隐蔽處,因爲那裏……

  一雙微涼的大手搭上她的腰間,一緊,将她的身子往後環住,從雲的身子下
意識的一僵,本能的回過頭想看清是誰。

  「小姐,陪我跳兩曲?」

  黑暗中,隻能看見對方左耳上的鑽石耳釘閃爍著晶瑩透亮的光彩,在黑夜的
襯托下發出一閃一閃的耀眼,從雲的眼睛這回瞪得比平時還大二倍,「怎麽會,
你?」

            第二章成都砂舞【微H】

  梁胤鳴眼珠子轉了一轉,豎起一跟手指立在泛著玫瑰光澤的嘴唇上,略帶挑
逗性地作了個「噓──」的動作。

  然後伸出手臂将從雲圈住,摟著她走進最裏面的暗室,裏面是一排排林立的
小房間,是用高級木闆格開的,隻有一個出口,沒有門。

  這些又狹窄又擁擠的的小房間,僅僅能站得起兩個人,是專門提供給願意出
場的砂女們用的,客人就靠在牆上不動,女人們就貼住男人上下紗,或者又反過
來用翹臀來摩擦著男人的敏感部位,砂女的身體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這就是所謂的,靠牆起舞!

  将從雲拉進最靠裏面的一間小房間,梁胤鳴一雙漆黑發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
她,開口道:「會不會砂?」

  黑暗中,雖然看不清的對方絕美的臉龐,但是在意境的襯托下,男子的五官
輪廓顯得更加深沈。

  四周傳來一陣陣女人輕微的呻吟聲和男人低沈的喘氣聲,從雲搖頭,坦白的
說:「不會。」

  沒有絲毫驚訝,梁胤鳴了然地笑笑,身子慵懶地靠在牆壁上,兩手插在牛仔
褲口袋裏,悠悠的說:「過來,我教你怎麽砂。」

  「你是特意過來教我這個的?」從雲訝異。

  嘴角向右單邊微微勾起,梁胤鳴哼哼一笑,涼涼的回答:「算是吧。」

  然後,不太想搭理地瞄了從雲一眼,突然伸出一隻手将她拉到懷裏,說:
「開始吧。」

  見他一副懶得多說的樣子,從雲隻好吞下滿腹疑問乖乖地閉嘴,整個身子僵
硬地靠在他寬闊的懷裏,不知道該怎麽動。

  如果讓她在床上伺候客人,那還應付得過來,可是在這樣暧昧的密室裏,而
且周圍沒有床更沒有什麽可以坐的地方,這點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感覺到她不自然的僵硬,梁胤鳴壞笑一聲,故意将她攬得更緊,低下身子把
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眸輕輕地眨動兩下:「放輕松,把我當成你的客人。」

  将她的身子翻轉過來,梁胤鳴嘴角習慣性地向右勾起,挂起一抹似性感似魅
惑的笑容,攤開身形完美而毫無半點贅肉的身材,做出一副輪而魚肉,任人宰割
的樣子。

  充滿磁性而低沈的聲音在黑暗中緩緩響起,「過來,身體慢慢地扭動,用你
的胸部一點一點地挑逗我。」

  看不清梁胤鳴的表情所帶來的信息,從雲隻能對上他那雙晶燦發亮的眼眸,
在感覺到那雙眼睛透出來的認真後,就著暗室裏極富激情的音樂,配合地扭著著
柔軟的身軀,在他精壯的身軀前,來回的遊移。

  「再放開一點。」梁胤鳴将她肉感十足的身體更緊地壓到自己隻著一件黑色
緊身背心的胸膛上,細細地體會著她的動作所帶來的酥麻感,感覺到從雲急躁的
速度,梁胤鳴淡淡開口道:「先輕柔地扭動,再逐漸增加力度,砂舞講究的是點
面到位、溫溫柔柔,不需要那麽快。」

  按著他的意思,從雲将自己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在梁胤鳴的胸膛,身子像蛇
一樣纏繞在他身上扭動個不停,胸口的兩個肉球上下左右的在他身上緩緩地摩擦。

  「可以。」美麗而詭異的唇角向右勾起,連帶著邪魅的眼睛也跟著彎了起來,
梁胤鳴滿意的出聲。

  兩手貼在從雲的臀部上,梁胤鳴将她的屁股向上托起,貼在他胯下軟軟的分
身處有意無意的輕輕撞擊她,邪笑著說:「接下來,用你身體的各個部位慢慢地
蹭、揉、磨、擠,讓我這裏變硬。」

  在一個烏漆抹黑的暗室裏,周圍都是一群發情中的同性異性,再加上入耳處
都是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和音樂,再保守的女人也會在這種環境影響下跟著動
情。

  「喔……碰!喔……喔……碰!」

  旁邊的暗室内,傳來一陣男女交媾的肉體拍打聲和尖叫撞擊聲,從雲下面的
私處一緊,兩片肥肥的唇肉難耐空虛地蠕動起來,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條件,再
加上身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極緻誘惑的高檔男人,實在太容易令女人動情,更何況
她一個「身經百戰」的妓女。

  可是「堅不可摧」的女人動情,她身前的男人卻還是依舊那副不溫不火、不
可一世的輕佻表情,令從雲有點挫敗感,怎麽會有男人這麽耐得住挑逗?如果不
是對她沒有絲毫感覺,難道,真的是同性戀?

  心中百思回轉,從雲轉過身子,有點試探性地翹起一隻腿,用私處在他的陰
部間磨蹭著,将那根軟軟的男根擠進窄細的臀縫來回徘徊,有節奏地上下舞動,
利用下身的轉動來刺激他。

  梁胤鳴仰起上半身,上身向後彎成一張小弧度的弓狀,兩手休閑地插在牛仔
褲後腰袋,閉上眼睛,任著她上下,左右摩擦撩撥他的敏感處。

  突然,從雲毫無預兆的拉下梁胤鳴的牛仔褲拉鏈,伸進他的性感内褲内,釋
放出他的男性特征,雙手抓起他的男根就要來回搓弄。

  握著男人男性器官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從雲仰頭望向他,臉上帶著疑問和
微微的紅暈。

  「最好别用手。」梁胤鳴蹙眉出聲,扒開她的手,抓住自己的分身塞回褲内,
拉上拉鏈。

  一雙手在在半空中頓住,從雲有點尴尬的解釋:「可是你……」真的很難硬。

  從鼻端發出一聲輕哼,梁胤鳴唇邊的淺笑微微擴大,散發出魅惑人心的性感,
伸手攬住她的後背靠在他的胸膛上,撩饒氣息輕拂她的耳根:「我是在教你怎麽
搞定藍翎哦。」

  原來如此,從雲這才恍然大悟,毫不遲疑地扭動著腰肢,繼續來回左右地隔
著褲子挑逗著他的男性敏感處。

  突然,一隻魔掌悄悄地從她的衣内探入,另外一隻手從她的後背伸向前,雙
手同時握住她那渾圓飽滿的雙乳,上下左右地揉搓她飽滿的乳房,并向中間推擠,
麽指來回撚轉雙峰上乳頭。

  「有進步喔。」

  低沈沙啞的嗓音近在耳邊,略帶了幾分輕佻的意味,從雲輕唔一聲,男人手
上不輕不重的力度帶來一陣陣酥麻,不由令她低吟一聲。

  興許是周圍太過淫靡,又或者是男女荷爾蒙作祟,從雲有點沈醉地癱倒在她
身上,就像一隻軟綿綿的氣球,任由梁胤鳴吹彈擺弄。

  從雲空白的腦海中,隻是異常鮮明地感受到那隻好像無比滾燙的手,正肆意
地揉捏著自己赤裸的乳房。有力的五指已經完全陷入嫩肉,或輕或重地擠壓,好
像在品味雙乳的肉感和彈性。

  渾圓光滑的兩個乳房被輕撫、被緩揉、被力捏、被向外剝開、又向内擠緊,
一下下來回揉搓,引發她一串串壓抑的呻吟:「唔……嗯……」

  「尾音拖長點,男人喜歡會叫的女人。」梁胤鳴輕描淡寫地附在她耳邊低語,
将揉捏著女人胸部的左手撤離,從她的腰部繞下去劃入她的裙裏,覆蓋住她的私
處。

  「出水了?」梁胤鳴挑眉,帶點戲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更像是情人間的
挑逗呢喃,從雲的私處不由一緊,不受控制地流出粘膩的水液。

  男人的中指輕壓在她濕漉漉的陰唇間,沒有摩擦,隻是輕輕按著。接著他開
始慢慢地前後移動,緩慢悠長的進出使她小穴外的兩片陰唇來回摩擦著他的手指。

  梁胤鳴的兩根手指頭在她的陰唇外前後滑動,逐漸地加重力道,還不時拿手
指觸摸她的花心,更是令從雲私處一陣酥麻。

  火燙的指尖正輕輕掠撫過久無訪客的純嫩花瓣,電流直沖每一根毛孔,從雲
的身體不由輕顫,蜜肉不自主地收縮夾緊。夾緊的是大膽火辣而又粗糙的男性指
尖。

  男性的兩根指尖向外輕挑,濕熱滑潤的花瓣被迫跟著大幅度地向兩邊綻放。

  「嗯……嗯……,呃──能不能伸進去?」從雲呻吟出聲,有點難耐地擺動
幾下臀部,希望他把手指伸進去。

  梁胤鳴淡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聽話地擠入女人肥厚的兩片陰唇的窄處,突然
偷襲翹立的花心。

  從雲下腹部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男人火熱的手指突
然飛快翻攪肆虐,從雲下面的兩片蜜唇頓時被亵玩得腫脹擴大,嬌嫩欲滴的花蕾
不堪狂蜂浪蝶的調引,充血翹立,花蜜不斷滲出,宛如飽受雨露的滋潤,滲出一
片片水液。

  第三章欲求不滿?【微H】四周出來一陣陣「啧啧…噗噗…嗦嗦…碰碰……」
的聲音,極小聲,有接吻的聲音,也有肉體相碰的聲音,當然,也有梁胤鳴那兩
根手指頭抽插在從雲小穴裏傳來的「哧哧──」聲。

  過了不到一會,梁胤鳴的手掌感覺到有水漸漸地往下滴落,知道她内心的欲
火已經被燒旺起來了。

  搓著搓著,梁胤鳴将其中一根手指伸出,慢慢将中指凸起,感覺到從雲陰溝
裏的構造,中指到了兩片唇肉的縫隙時,梁胤鳴才技巧性地将中指往裏面一擠,
然後又恢複成原來的速度。

  兩根手指在那緊小布滿層層疊疊的褶皺的陰道裏更加快速的抽插,扣得那内
壁裏流出更多的淫水,用手指埋在裏面,随心所欲的扣摸旋轉著摸她陰道壁,盡
量不去碰她的「G」點,邊誇贊著:「水真多,再多流點。」

  梁胤鳴的手指簡直是不停歇地在加快速度,既有力又有節奏,跟男人的陰莖
不同,陰莖抽插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手指可以變換各種角度和力度,特别是手
臂比較有力量的男人,翻攪在女人陰道内的手指頭更是快得堪比打蛋機。

  「喔啊啊………啊……」從雲的背部起伏的很快,且呼吸聲音也越來越快,
随著梁胤鳴兩根手指的動作不停扭動著身體。

  拉開從雲一條腿抱住,梁胤鳴将她的裙子掀了上來,女人濃密的陰毛中間露
出的大陰唇,已經在他的挑逗之下張開了一條縫,重新将手指插進她濕淋淋的小
穴裏,并且在裏邊上下左右的摳著,梁胤鳴故意問她:「這樣舒服嗎?」

  「啊──啊──」叫了幾聲,淫水流了更多。在她分開的兩片肉臀上,随著
兩根手指插了進去,洞裏的陰壁好像等待已久的立刻包圍兩根手指。

  從雲後面那隻愛撫著梁胤鳴分身的手也越來越快,她隻覺得全身輕飄,頭昏
腦漲一切都顧不了,拼命地挺動屁股,使他的手指能更深的進入,期盼著梁胤鳴
的男性分身快點硬挺起來,插進她脹痛難耐的穴洞内。

  「哎,哎,哼,哼……啊你深一點對了這樣才舒服!」那指頭就象條蛇似的
在裏面來回的扭動盤旋,弄得從雲「嗷嗷」亂叫,全身舒軟得就像融化掉的糖果
一樣。

  後面的手掌心裏有什麽柱狀的物體微微翹起,從雲心裏一松,這個狐狸般的
男人總算有點感覺了嗎?

  「來,用勁的夾我的手指。」梁胤鳴用麽指沾了沾淫水開始在小核心上撫摸,
另外兩根手指頭恢複成原先的速度,甚至更快,在從雲淫水潺潺的穴洞蠻橫的亂
攪。

  「啊啊啊──」從雲被他鼓搗得腿部一軟,差點要摔了下去。

  「叫,使勁兒,用力的叫。」眼明手快的穩住搖搖欲墜的從雲,梁胤鳴咬緊
下唇,将渾身的力氣全集中在女人身下的那隻手上,抽插在從雲花穴内的手,簡
直是以肉棒抽插在小穴内的速度,甚至更快,更狠!

  「壞了,會壞會壞──」太快,太快,她受不了!啊!緊緊蠕動著男人手指
的兩片陰唇,像是恨不得将梁胤鳴的兩根手指頭一起吃了下去似的,瘋狂地想要
将他的手指往陰道裏面吃進去。

  蓦地,梁胤鳴一隻手不由分說就将從雲的内褲撕成粉碎,手掌力道十足地在
她下面的小穴洞内狂妄放肆的翻攪,兩根手指頭更是像電力十足的打樁機一樣,
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嗯……嗯…喔喔…」由淺呼吸轉爲深呼吸,再由深呼吸轉爲急促呼吸,從
雲整個身體完全癱軟在梁胤鳴胸膛上,一副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所以也一直沒有
任何的反抗。

  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去理會内褲的問題,從雲空白的腦袋裏全是男人兩根暖
濕粗糙的手指頭在蜜穴内掀起的陣陣快感,似乎要把她融化了似的…她感覺陰道
裏有千百隻蟲子在叮咬著,那種麻癢的感覺使她空虛得快要虛脫了,她恨不得把
這兩根手指頭全部塞進自己下面的小洞裏去。

  女人的欲望是永遠也無法填滿,甚至是無法估量的,特别是正當她被一個頗
有調情技巧的男人開發的時候。

  她也正使勁地把男人的兩根手指頭全部壓向自己私處裏面那空虛的小洞;然
而,她又知道這兩根手指頭根本進不了自己狹小的蜜洞中,她知道她需要什麽,
所以又使勁地扭動屁股摩擦著梁胤鳴的男根,用屁股間的肉縫使勁地想要夾住他
的男根,另一隻手迫不及耐地隔著他的牛仔褲輕輕地來回渴望著。

  「再叫!再使勁夾!」這次的力度更重,更猛,梁胤鳴的手臂像是有使不完
的勁似的,「噗哧噗哧──」手指沒有一點間歇,又快又狠又猛又重,「滴答滴
答──」帶出一陣陣的淫水,又多又粘又濕又膩。

  「啊啊啊──」從雲現在何止是夾,下面肥厚的兩片陰唇簡直恨不得要把梁
胤鳴的兩根手指扭斷,整個身子瘋狂地又扭又晃,腦海中幻想著的全是男人雄偉
的肉棒在插她的小穴。

  那強烈的欲火一直在她的體内燃燒,她畢竟是一個漸向成熟的女人,本性的
需要和對男人身體的渴望使她正向一個肉欲橫流的世界滑去。

  「快,快,叫!再叫!夾進去!」

  梁胤鳴兩根手指一邊急速發狂抽插,一邊嘴裏不停的催促,根本是不給從雲
一點思考的餘地,強橫地欲将她帶向瘋狂的頂端。

  覺察出她在興奮地抖動,女人穴洞内壁的收縮和悸動緊緊的裹住他的手指,
是那麽樣的有勁。一股股的淫液從她的小穴裏流淌出來,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上。

  「啊啊……哈!……我不……不行……」

  從雲的呼吸簡直急促得喘不過氣來,滿臉通紅,小穴的水流也更急,肉洞裏
紅紅潤潤,還會一縮一放,再也受不了了,那種刺激給她帶來了強烈的快感,弄
得她打擺子似的不斷渾身抽搐。

  她覺得自己的陰道裏在一下一下的收縮,她不可抑制的哼哼起來,随著每一
次的抖動,她情不自禁的「啊,啊」「喲,喲」的呻吟著,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正
往一個又一個的頂端不停地沖刺、沖刺、再沖刺。

  重重地抽插了幾下,梁胤鳴突然「噗」的一聲,毫無預兆地抽出手指。

  就好像被人一下子從頂端抛落到地上似的,從雲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有點不
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皮,暴露在空氣中的兩腿攤開,小穴内的蜜水還在緩緩地溢出,
如同她的主人一樣,有點反應不過來。

  拿出口袋裏的紙巾擦了擦那隻粘糊糊的手,梁胤鳴将紙巾随手扔到地上,蹲
在地上直視著她:「可以了。」

  「啊?」從雲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透出一股情欲中的女人才
有的妩媚,要接下去的問話頓時轉成餘韻中的喘息。

  「欲求不滿?」梁胤鳴戲谑著挑了挑眉毛,欣賞著她那正在一下一下收縮的
陰唇,就好象魚的小嘴在開合,安撫道:「沒事,待會求藍翎滿足你。」

  「記住,下面的水别擦掉。」拍了拍她的臉,梁胤鳴站直身子,起身離開,
嘴角牽起一抹邪惡的笑,居高臨下的說:「不然會浪費的哦。」

  沒有給她回話的時間,從雲隻來得及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被黑暗吞沒,有些失
神。難道是她的錯覺嗎?她剛才明明感覺到他那裏有翹起來的趨勢──

            第四章人肉沒有豬肉貴

  走出暗室,梁胤鳴搓揉幾下幹燥的手指,白花花的一團,上面還有一點粘膩
的凝起來的塊狀物,不斷向外散發出女性的情欲味道。

  梁胤鳴雙眼一沈,望著一片「人池肉林」的舞池,眼眸裏有著深沈的傷痛。

  輕柔的眼睑輪廓,纖長的雙眼皮弧線,烏黑的瞳仁卻沒有溫度。

  生活在一個「人肉沒有豬肉貴」的性福時代,男人的欲望成就了肉欲,女人
的欲望源自於情欲,那麽他的欲望呢?早就在他決定一切的時候全部摒棄。

  冷不丁将缥缈在天外的目光轉向吧台處,不偏不倚正對上一個女人的視線,
梁胤鳴玫瑰花瓣般的嘴角輕輕揚起,扭身緩緩向她走來,懶散而悠閑。

  直直地看著他走來,沙婷豔劈頭臼出心中的疑惑,一雙盈水瞳眸帶著些許審
視和期待的意味。

  梁胤鳴腳步輕慢,從她身邊緩緩而過,不曾有半步停留,也沒有看她一眼,
便朝男用洗手間邁步而去。

  如果可以,擦身而過的瞬間,請你轉身,看一眼我的眼睛,哪怕隻是一眼。

  眼眸黯淡下來,一張豔麗的臉龐是掩飾不住的憂傷,沙婷豔自嘲一笑,略含
苦澀的說:「我甯願裏面的那個人是我。」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他的耳朵裏,梁胤鳴撇撇嘴,當做沒有聽見,邁著
兩條長腿繼續往前走。

  「爲什麽?我不夠美嗎?」

  擡起的腳步頓住,梁胤鳴收回步伐轉過身子,英挺的劍眉微鎖,将心中的疑
問說出口,不解的問道:「你看上我什麽?」

  一見锺情?他甚至不記得什麽時候見過沙婷豔,日久生情?更加離譜,他們
兩的交集不過幾面而已。

  烏黑的眼睛閃爍著呆滞的目光,看著梁胤鳴的目光變得有點迷茫,沙婷豔眼
睛微微一轉,不答反問道:「也許,你可以把我換成那個女人?」如果那樣可以
讓你碰我的話。

  「我不會把你扔給藍翎。」

  「爲什麽?」眼睛一亮,沙婷豔的眼裏流轉著期冀的光芒。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線下中輕輕劃過一道半心形的弧度,梁胤鳴的
嘴角勾起一抹誘人輕笑,野貓般深邃烏黑的眼睛對上沙婷豔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眸,
說道:「因爲你喜歡我。」

  呵……是她喜歡他,而不是他喜歡她。

  她是不是該慶幸,她沙婷豔看上的是一個無情有義的男人?他對每個女人無
情,但是惟獨對於愛上他的女人有義,即使他不愛她們。

                 **

  将手上粘膩的塊狀物洗掉,梁胤鳴走出漢皇的玫瑰金大門,自門外的階梯拾
級而下,眼角餘光瞥見另一側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同時拾步上來,微微側頭,目
光淡淡掃過來,兩人的目光不經意地碰到一起。

  清冷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沈思,藍翎偏頭打量這個打扮前衛的男子,這個打
扮得像花一樣的男人,似乎在哪裏見過?

  「藍哥,您終於來了!」

  一個女人刻意讨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緊接著眼前一花,出現一張經過
精心修飾過的臉蛋,臉倒是抹得挺白的,可惜五官不夠精緻。

  擋住藍翎的視線,從雲緊緊地挽住他的手臂,将整個豐滿的上身貼上他修長
的身軀,不給他一點側身回頭的縫隙,誠摯的笑道:「我們上去吧?」

  收回視線,藍翎抿唇良久,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客氣的問道:「你們倪經理
讓你親自過來迎接?」

  「我自己過來的。」從雲邊走邊說,将微微顫動的胸房微微貼著男人的胳膊,
透過衣服可以感覺到兩團肉球的柔軟與溫熱,從雲貼在他耳邊暧昧的說道:「我
等不及了。」

  眸色依舊波瀾不變,藍翎一隻溫熱的手隔著裙子,貼在了從雲柔軟的臀部來
回撫動,漫不經心的說:「知不知道邬岑希的手下在找你?」

  手掌的熱量透過衣服傳到從雲下身空虛難耐的私處,濕淋淋的小穴一緊,從
雲有點迫切地牽著藍翎走進中央的舞池,沒有聽清他的問話。

  她隻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需要男人,前所未有地渴望一個男人,無論那個男
人是醜是美,是胖是瘦,隻要他有肉棒,隻要他能滿足她現在的空虛。

  有一種春藥叫做「零食」,這是一種比普通的春藥還可怕的武器,春藥隻是
催生女人的欲望,可是梁胤鳴的兩根手指卻将她的情欲帶到了極限,他不肯用主
食喂她,可是卻不斷地抛給她零食逼她咽下,令她吃上瘾卻又填不飽。

  第五章舞池【超高H,小心】在一片黑乎乎的舞池裏,一對一對男女舞伴們,
在輕輕的慢慢的随著輕漫的舞曲在移動,有的則一步兩步地站著跳「樁樁舞」,
并沒有随著節拍移動步伐。

  鑽進人滿爲患的人堆裏,從雲的雙手擁抱著藍翎的後背,陪著他跳貼面舞,
她的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身體軟軟的靠在他身上,胸部擠著藍翎的胸膛,發出
一聲可有可無的歎息。

  她的身體在渴望任何一個男人,可是她現在的腦海裏卻浮現出一個男孩的身
影,他有一雙美麗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好像随時都在邀請人,卻又總是一副
拽拽的樣子,雙手環胸,耍酷地将人攆走,隻差沒在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拽哥要
耍酷」。

  過了今晚,隻要過了今晚她就有勇氣去找他了──淡淡的煙草味沖入鼻端,
夾雜著男性濃烈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熏得從雲眼神有些迷茫,隻覺得眼前這個
人身上那充滿陽剛之氣的男性魅力令她陶醉其中,即使這隻是一時的,但是她知
道,她現在需要這個男人,很需要。

  伴随著輕柔的音樂,藍翎原本搭在從雲腰間的一隻手在她的背脊周圍遊移了
幾圈,緩緩地向上移動,然後從從雲身體雙側腋下伸向前,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
伸出一隻手将她一側的乳房覆蓋起來,緊緊的掌握住,動彈,玩弄,女人的一隻
乳房在他手中跳動,變形。

  從口中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從雲将頭懶懶地靠在藍翎的肩膀上,腳步随著
他的步伐輕輕移動,口齒不清地問道:「您剛才是不是問我什麽?」

  她記得剛才進門前藍翎嘴中有吐出話語,因爲有點擔心梁胤鳴被他發現,再
加上身體對男人的渴望,讓她沒聽清他說的話。

  抿唇勾出一抹略帶諷刺的笑容,藍翎雙眼微眯,射出一道詭谲的光芒,貼在
她耳邊耳鬓厮磨道:「我說,邬岑希在床上厲不厲害?」

  看不到這男人臉上的表情,隻能聽到他那略帶著諷刺的低沈的聲音,從雲擁
抱著他的身體的手一緊,不明白他爲什麽要管邬岑希床第上的事。

  「呃……」口氣略有遲疑,從雲模棱兩可的回答:「不錯。」

  「是嗎?」藍翎虛應著,一隻手緩緩從她的腰間緩緩滑下,伸進從雲的裙子
内,發現裏面一片真空,從鼻間發出一聲輕哼。

  手指漸漸下移,摸到内側滑潤潤,熱烘烘,再向大腿的盡處摸去,更是軟綿
綿,濕淋淋,在摸到女人那淫水連連的肉穴後,心裏一驚,藏在鏡片後的眼睛半
眯縫,手指沾了些汩汩的蜜水,暗自感覺一下,似乎沒有精液的痕迹。

  再看她的神色,更是沒有一點嗑藥的症狀。

  餘光發現他手上的動作好像頓了一頓,從雲有點發慌,正想說點什麽,藍翎
已經沒事般地擁著她的身子繼續「跳舞」。

  藏在她的裙底下手,時而上下滑動在她肥白渾圓的大腿兩側,像打電玩似的,
不斷輪流掐她左右兩側渾圓的屁股;又時而肆意地撫摸著她的大腿内側,然後在
腿根深處摸著,從内側到外側,卻始終不肯去碰她的私處。

  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斯文?能不能再往裏面一點?憋住心裏的話,從雲咬牙忍
著,但是陰戶不停地張合著,不知不覺之中,隻覺自己陰部麻癢難受,随著她腳
步輕微的一動,本來挂在大陰唇上的一滴淫水也滴落。

  有什麽黏黏的東西從她濕淋淋地肉縫間流了下來,沿大腿内側向下流去,滴
到藍翎撫弄著從雲雙腿的手上。

  「你是我見過最騷的女人。」居然前戲還沒開始就流這麽多水,藍翎啧啧稱
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騷成這樣的肉穴,這就是邬岑希派手下過來抓這個女人的
原因?

  把這句話當成對她的誇獎,從雲翹起一條赤裸的大腿圈在藍翎腰間,将私處
抵在他胯下凸起的地方,繞著360°的圓圈來回摩擦,大膽的說:「我還可以
更騷。」

  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從雲下面的兩片陰唇抖顫顫地一張一合著,像在喘息,
又像在吃東西,直恨不得将藍翎那根熱乎乎的陽物吞進去。

  男性布滿青筋的手掌慢慢地探下去,隔著下身的毛發輕柔地劃動著,粗硬的
卷毛像花瓣一樣纏繞著他的手指,然後劃入她軟綿綿又凹陷的地方前後摩擦揉搓。

  從雲的身體微微一顫,小穴一縮,越發大力地抓緊他的肩膀,饑渴地向藍翎
的陽具挺進,就好像在抽插一根肉棍一樣,腰部更是賣力地劃著圈圈。

  将從雲摟抱得更緊,藍翎也緊緊地扣鎖在從雲的腰間,男性的欲望在從雲這
樣的雙重挑逗下慢慢的漲大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該死!他居然被一個妓女調戲不到幾秒锺就硬得發脹。

  不過幾秒锺的功夫,從雲便感覺到一根像銅筋棒一樣的東西抵在她的小穴上,
硬硬挺的,黑暗中,從雲看不見他的陽具是什麽樣,是粗是小,是長是短,她無
從知曉,管它長短大小都無關緊要,隻要這根熱乎乎的大肉棍能插進她空洞洞的
小洞穴裏面就行。

  男人下體搭起的帳篷插在從雲的私處,當然不可能真槍實彈的,隻是在邊緣
地帶來回的摩挲著,摩擦的快感讓從雲迷失了自我,身體不由得跟著一起小幅度
地舞動。

  低下頭,從雲将手伸進藍翎的褲裆内,摸索了一陣,捏緊它的睾丸,問道:
「爽嗎?」

  「嗯。」藍翎輕嗯一聲,貼在從雲臀部上的雙手緊了緊。

  「我會讓你更爽的。」從雲熱忱的說,抓住男人火熱滾燙的硬繃繃的陽具,
一會兒用兩根指頭圍成一個圈,在上面套弄幾下;一會兒又用五根蔥指把它緊緊
握住,好象在估計藍翎的陽根有多長,有多粗。接著又用手托著藍翎的兩顆卵蛋,
掂了掂,晃了晃,看它有多大,有多重。

  男性最脆弱的地方最受不得女人時而輕佻,時而寶貝般的愛撫著!在從雲一
雙手的撫摸刺激下,本已直挺的男根更是爆脹起來,抖個不停。

  「上你一次多少錢?」藍翎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鼻息有點重。

  「我很便宜的。」從雲老實的回答,放下腿正想領著藍翎到頂樓的高級客房。

  孰料,藍翎突然拉住從雲的手,不慌不忙的說:「先試用一下。」

  手指在她肉縫裏劃了劃,藍翎拉下西裝褲拉鏈,撩起從雲的裙子下擺,翹起
他那根熱得發燙的肉棒在從雲微微裂開的水穴上。大腿内側來回地闖來闖去,由
於周圍都是人,從雲雙腿隻張了一點點,再加上她的個子才到他的胸膛上,藍翎
把龜頭對準了從雲的肉洞輕輕地頂了幾下,又滑了出來。

  玩過許多女人、更玩過有著各式各樣的美女,經驗豐富的他矮了矮身子将胯
下巨根一點一點地挑逗著從雲兩腿間的小穴洞口,龜頭撬開入口緩緩插了進去。
接著腰身向上一提,戰矛般雄壯堅挺的巨大肉棒就疏地一下深插進一大截!

  已經半入的前端緊貼著内壁搏動,強行撐開的小穴裏面還沒有被完全填充飽
滿,碩大的龜頭又被頂了出來。

  将裙子後擺撩了撩,從雲在确認周圍的人看不到她裙子底下的風光後,才配
合地微微擡起一隻腳纏繞在他腰間,方便他進入。

  伸手去撥開下面那兩片肥肉,盡量張大下面的洞口,胯間,被撥得開開的小
穴大張著,水汪汪地露著裏面的嫩肉,一縮一縮的,從雲自覺地踮高腳尖,把屁
股擡了起來,順勢将男人粗硬滾燙的肉棒往自己灌滿液汁的肉洞内頂去。

  随著從雲的下壓,藍翎用力地一挺屁股,又翹又長的整根陰莖都插了進去。

  「哼……」終於插進來了,從雲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饑渴難耐的夾住穴洞
裏面的男根,陰道内那一圈圈的嫩肉緊緊地咬住男人的肉棒,更像是怕失去寶貝
般,死命地鎖住。

  随著每一次的走動,下腹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舒爽,被大肉棒撐開的水穴有著
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彷佛自己的生命已被那雄偉的肉棒所控制,隻剩下快感。

  在擠滿過百人的昏暗舞池,任由一個陌生男人将肉棒插進她最隐秘的私處,
性交所帶來的興奮感覺,遠遠蓋過意識帶給人的無比羞恥。從雲旁若無人,微微
的喘氣呻吟起來,身軀也跟著藍翎腳步移動的節奏而左右搖晃。

  黑暗中,藍翎感覺好象頂中了一個小洞,那裏的肉一下陷了下去,肉棒被箍
吸得十分舒服,因爲不能抽插挺動,下體傳來的感覺更加清晰。

  他粗大的肉棒又狠又深地插入女人的陰道最深處,緊脹著她那嬌小緊窄的陰
道肉壁,而她陰道玉壁内的嫩肉也緊緊地纏夾住粗壯滾燙的肉棒一陣陣緊握、收
縮,緊夾中透著一股溫暖的熱氣。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傳遍全身,那些溫暖的嫩肉緊緊地夾著他的陽具,随著
女人急促的呼吸不停地一張一合,這種感覺很舒爽,簡直比在女人身上猛烈的抽
插來得有成就感。

  音樂一首一首地播過去,兩人衣衫整齊,隻有下體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随著
腳步蜻蜓點水似的移動,在外人眼裏,就好像一對循規蹈矩的男女。

  周圍換了一對又一對的舞伴,隻有藍翎跟從雲這一對依舊波瀾不驚地慢慢移
動,跟舞池内淫亂的氛圍「格格不入」。

  突然,藍翎抓緊從雲的兩片臀肉,臀部重重地往上一頂,刺得從雲「啊」的
叫了一聲,弓起上半身,渾身就像觸電一般癱軟在他胸膛上。

  「我先給你研磨一下。」按耐住在女人體内瘋狂抽插的沖動,藍翎低下身子,
語氣輕柔的說。

  「什麽是研磨?」身體開始不自覺地輕輕擺動,從雲的氣息漸漸開始不穩,
不滿足於男人這樣靜止不動的姿勢。

  「就是這樣……」藍翎抵緊她的陰部,把胯部轉圈式的轉了起來,肉棒就在
她的肉穴四壁裏磨擦,忽進忽出……

  不一會從雲就哼了起來:「嗯……好舒服……你再轉快一點……」

  藍翎一邊不急不徐地旋轉著臀部使得大龜頭在小穴裏頻頻研磨著嫩肉,一邊
手指下移藏進從雲的裙底内,将手伸到兩人交合的地方,隻覺女人那撐滿他那根
大東西的小小肉洞兒已經滲出一股股半透明的愛液,用粗糙的指肚摩擦著她下體
的嫩肉,指甲輕輕刮著嫩壁,指頭輕輕地去揉著她肉縫裏那顆小肉粒。

  感覺到有一隻陌生的大手在她的陰毛中揉摸、輕撫、向下移動……終於,他
的手指在柔軟的陰毛下,濡濕的水洞上方一處嬌滑的軟骨上找到那一粒嬌軟無比
的嫣紅小豆──女人最敏感萬分的核心。

  「嗯……」從雲一聲低低的悶哼。原來,藍翎手指輕按住她那含羞欲滴的嬌
嫩陰蒂,一陣撫弄、揉搓……被那強烈的刺激震憾得心頭狂顫,從雲情不自禁中
低哼出聲。在男人邪惡而又有技巧的揉弄、微微挺動下,女人最敏感的禁地被他
同時插入、撩撥挑逗,渾身柔軟如水的身體不由得泛起一陣美妙難言、情不自禁
的顫動。她嬌軟的乳頭被他用手指夾住揉、搓……她隐秘幽深的陰道深處被一根
粗大異常的肉棒在微微研磨。

  從雲肉緊地夾緊了兩條肥白的大腿,小穴裏的嫩肉一張一合,子宮也一夾一
夾的夾著裏面的大龜頭,下身陰道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纏繞在那深深插
入的粗大男根上,爽得他差點繳械投降。

  「嗯!」兩人發出一聲沈悶的呻吟,從雲無力地把頭抵在藍翎肩膀上,私密
處濃濃的陰毛被淫水粘乎地貼在藍翎的陰毛上,鮮紅色的陰唇随著著腳步的動作
向外顫顫地翻著,死命地絞進肉棍的小穴張得大大的,卻可以看到淫水還不斷地
從兩人的交合處流出,撲鼻而來的是淫水散發出的腥腥騷騷的味道。

  兩人性交處的大肉棒繼續在女人那已經變得更加火熱、滑軟的陰道中微微抽
動著,粗糙的食指輕輕一觸奶子上面的乳頭,女人嬌小的乳頭一陣微微的美妙顫
動,更加向他傲挺起來,藍翎一邊伸進上衣愛不釋手地揉搓、撫摩她乳房,下身
更是不得閑的稍稍挺動。

  「你一天被多少個男人上?」腳步輕輕移動,藍翎一面調整呼吸,一面伸出
那隻沾滿淫液的大手就去捏弄她的乳房,還用指尖逗弄硬挺挺的兩粒乳頭。

  「呃。」接觸久了,她才發現這個男人講話有點露骨,跟他溫文俊雅的氣質
不大符合。

  「不多。」把頭埋在藍翎胸膛上享受著男人的滋潤,從雲悶聲保守的回答,
裏面的嫩肉緊張地蠕動著,她感到夾在陰道深處的那個燙燙的大龜頭已經在顫顫
的抖動,帶來一陣強烈的刺激感。

  「我呢,是你今天第幾個?」藍翎語調低緩的出口,開始在她身體内抽動那
根熱燙的巨根,慢慢地,但是卻堅定。從雲心中的火焰也就是這樣一次次的點燃
并升騰起來,胸部起伏不休。

  藍翎微微垂眼,緊盯著從雲一副沈醉其中的模樣,輕輕抽動著被她又緊又窄
的陰道緊緊箍住的肉棒,他當然不會太用力,隻是輕輕地、慢慢地抽出很短的一
截,然後又柔又輕地頂進去。

  經不起他的連番挑逗,從雲的屁股不時的擡上擡下,死死地抓緊藍翎結實的
臀部,彷佛要把他和自己永遠地連成一體,喘氣不均的說:「藍哥,我忍不住了。」

  藍翎嘴角一撇,抱起她的身子,體内的男根因這個姿勢更加進入她,使兩人
交合的地方更形親密,沒有一絲空隙。

  兩人交媾的地方緊密的連接在一起,就著走路的姿勢上沈下落,強烈的緊箍
力,女人小穴裏的嫩肉緊緊地夾著他的男棒,緊夾中透著一股溫暖的熱氣,帶來
一陣陣的酥麻。

  抱著從雲到暗室裏面的一間小隔間裏,直接将她壓在牆壁上,藍翎雙手緊緊
貼住從雲的兩片臀肉,一面将自己的屁股狂飙向上挺、一面抓著她腰往自己下身
猛送。在下身同時向前全力狠撞,整條的肉棍終於完全沒入從雲那滑軟緊窒的水
穴中,直直撞擊她的花心,仿佛要将身上所有的體力全部榨幹在女人身上。

  「啊啊啊──」在瞬間如受電擊的快感刺激,下體輕微的顫抖,從雲長長的
呻吟一聲,一股強烈的快感流過她的體内。

  藍翎腹部的毛比普通人茂盛堅硬,無數體毛摩擦著從雲肥嫩的陰部和屁股,
痛癢難當。每當他結實滾燙的龜頭重重地頂到她的小穴深處,肉與肉的厮磨,毛
與毛的纏綿,就像觸電一樣,撞得從雲舒爽無比肉棒在緊小的肉洞裏進出了幾次,
藍翎突然一使勁,陽具的頭部狠狠地連撞在從雲的花心頂端幾下,從雲的身體一
顫,「啊──」的聲音因爲過度的興奮而變得有些沙啞。每次肉洞内的磨擦都會
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每一次都把藍翎的肉棒完全地吞進小肉洞中,溢出
的大量的蜜汁順著藍翎粗大的肉棒流到了他的陰囊和大腿上。

  藍翎不知瘋倦地上挺著臀部,腰部有力地挺動,在從雲那濕滑、溫暖、柔嫩
緊蜜的肉穴内迅猛有力地抽插著。

  随即,他把肉棒抽出來,再狠狠地頂進去,每次都像射門一樣,層層嫩肉被
他蠻橫的頂開,狠狠地頂在從雲饑渴難耐的肉洞内,幾乎每一次都是整根退出再
整根地頂進去,一插到底。

  「哼哼……好爽……頂到了頂到了……」再度感受到了做愛時那種欲仙欲死
的美妙滋味,從雲放浪的呻吟,自發自覺地用下用力坐送自已渾圓肥白的臀部,
讓男人粗燙硬挺的肉棒能插入得更深,仔細體味那碩大渾圓的滾燙龜頭深深地插
在自己那空虛難耐的小穴深處,所帶來的極度快感……

  「看來很會浪叫。」藍翎心裏想道,挺起腰奮力的将碩大的硬棒全部插了進
去,雙手托著她的屁股上下套動著,肉莖在她的雙股間進進出出,猛烈的貫穿激
得淫液四濺,黑暗中,兩人交合處,一抽一送間,濺出一縷縷的淫液。

  「嗯!」藍翎微微喘息著,女人下面緊窒的嫩肉就象一塊巨大的海綿,吸收
著他體内所有的罪惡,有那麽一刻,他隻想整個人都能全部鑽進去,在那柔軟的
海綿内沖刺。

  男人青筋暴露的手臂,緊箍著女人渾圓的臀部,配合著下身的挺進而猛然湊
合,可想而之他倆接合之處,必然是緊密得水洩不通。

  「哦哦、好爽……好爽,你好棒……」從雲抱著藍翎的脖頸,微閉的眼睛上
睫毛輕輕的顫動,嘴巴似張似合。兩條腿盤在藍翎的臀部,随著藍翎強烈急速的
沖擊胸前的乳房前後劇烈颠動著,而鼻間發出的陣陣呻吟聲更是放浪銷魂。

  渾圓的臀部對著他的插入上下左右擺動,在藍翎插入時,兩片漲大的肥肥的
陰唇不停地刺激著他的肉棒根部,抽出時,每次都帶出了少許淫水。

  藍翎的汗水已經微微沁出,随著劇烈的運動又和從雲身上的汗水融合,讓他
們肌膚的接觸更加膩滑更加刺激。女人沈迷的臉蛋上滿是迷醉快樂的神情,征服
的快感頓時遊遍藍翎全身。

  脫掉她的衣服,藍翎将頭埋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含住了她硬硬的乳頭吸允,
巨棒拚命的在她的軟穴内沖刺,想到這是邬岑希幹過的女人,硬挺的肉棒在她的
體内越來越勃大。

  發出一聲低吼,藍翎放下她的身子,有些粗暴地擡起從雲一條粗短的大腿,
架在他的腰上,對著那入口狠戳了一下,又開始大起大落地抽插,每次都把肉棒
拉到女人的穴洞口,再一下插進去,兩顆鴨蛋般的陰囊打在從雲豐滿的屁股和陰
唇上「啪啪」直響。

  「哎啊……好快……好想再要……」每一句呻叫都伴随著長長的出氣,從雲
臉上的肉随著男人的插入緊一下,彷佛是痛苦,又彷佛是舒服,此刻已無法忍耐
自己的興奮,太棒,太棒了,她恨不得下面貪婪的小嘴永遠都被男人的巨棒如此
粗魯的進攻。

  「用你的小穴夾緊肉棒。」藍翎的喘息越來越重,女人的水穴一陣陣的收縮,
每插到深處,就感覺有一隻小嘴要把他肉棒前面的龜頭含住一樣,一股股淫水随
著男根的拔出而順著兩人的腿根流到地上,沾濕了一大片。

  眼見著從雲一對豐滿的乳房像波浪一樣在在他面前湧動,藍翎将頭埋在女人
胸部上,一陣啃咬,兩手握住從雲的雙乳往内擠,兩團肉球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
像是要壓擠似的揉捏著乳房。

  他先是把左右的乳房像畫圈圈般的揉捏著,再用舌頭去舔著那硬挺的乳頭,
使女人全身頓時陷入極端的快感當中,全身抵抗不了尖銳的快感,肉體的官能更
加敏銳,兩人結合處的下身更是不停的向上聳動挺起,用猛烈的力量和速度把陰
莖向從雲裏面刺去,努力想刺進她的腹中。

  「再快……再快……噢噢……啊」男性毛茸茸的陰毛向上沖撞著她的陰道,
來自肉體的刺激使她大口地喘著粗氣,從雲上半身使勁地向後仰,繃緊腳尖,同
時身體不住地痙攣。與此同時,包夾著男人肉莖的肉洞猛烈收縮,好像要把陰莖
吸入更深處似的蠕動,一波強烈的快感沖擊得她不停地呻吟。

  最後,在從雲的呻吟聲浪中,藍翎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抱著她的腰,拚命的
把肉棒往從雲的陰道内送,僅餘兩個陰囊在外。

  一隻手把從雲一條腿往旁再分成80度的直線,整個私處都暴露在外,陰唇
也微微的擴張。藍翎使勁的再插,再退,再猛烈的插進去,無休止的做著激猛的
活塞運動。

  慢慢退出陰莖沾滿女人半透明的水漬,在淫液的浸泡下顯得油亮又猙獰。啵
……的一聲像拔水瓶蓋試的,藍翎的肉莖退出了從雲的身體。

  讓從雲雙手扶在牆上,張開雙腿屁股向後翹,上半身微向前伏。好一個前突
後翹,突出結實的奶子,翹起肥白的屁股。

  挺著翹的高高的肉棒,藍翎不慌不忙地把另外一隻手伸過去用食指和中指掰
開從雲的陰唇,露出裏面的隐密部分,隻覺裏面的兩片唇肉比剛才漲大一倍有餘,
正在輕輕的蠕動著。

  藍翎伸長兩根手把她的陰核輕輕的捏了兩把,從雲渾身不禁顫抖了一下,口
裏呻吟了一聲。肥厚的陰唇中間,橫了一條細長的肉縫,裏面那鮮紅透亮的嫩肉
在不停地漲縮著想要他的大肉棒。

  「喔……癢……」等了很久還沒見他把那根大東西插進來,從雲忍不住拉著
男人的肉棒引向了小穴。

  「你就是這樣的勾引男人的?」藍翎輕笑出聲,嘴角拉開一道不深不淺的弧
度,退出手指将那根剛剛浸泡過女人淫液的手指插入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握住燙
得如鐵杵般的肉棒。

  「喜歡是嗎?」中指在她嘴巴裏面抽插,藍翎手中抓著那根挺直的肉莖,身
體下沈,龜頭龜頭緩緩的劃開兩片柔軟、濕滑的嫩肉,抵在小穴口慢慢研磨。

  「恩……唔……喜歡……唔……」屁股一挺,把龜頭慢慢擠進。

  「那給你吃好不好?」沾滿淫液的肉棒稍稍一挺,隻進入不到一半。

  從雲閉上眼睛感受著男人的陰莖,又硬又粗,頂在她渾圓的臀部上。

  他擡起屁股,握住了他的巨棒頭,對準她的陰道口逼了下來。

  她感覺了他的肉莖找到了她的小穴,終於進來了。

  發出一聲沈長而愉悅的呻吟,伴著呻吟聲的還有從陰道響起的象放屁似的
「撲哧」聲,這撲哧聲可遠比四周其他男女抽送時的聲響要大得多了,雖然藍翎
的男根并不如邬岑希大,但是如果每個男人都像邬岑希那麽大,那她真的活不長
了。

  藍翎的龜頭比普通人大出許多,濃密的陰毛也比其他人多,顯得男人味十足。
長度又比她遇到的其他嫖客長,陽具已全根盡沒,留在從雲洞穴裏的淫水自然被
這一插一抽給擠了出來,沾得藍翎的陰毛濕乎乎,便抽送起來。

  「哦!…哦…藍哥…你真強…在進去…一點…!」她挺了挺屁股,讓陽具插
得更深。

  在女人充滿鼓勵的淫叫聲中,藍翎越戰越猛,從後面像狗一樣的插入她,那
根熱燙硬挺的陽具赤裸裸的由後面貼上女人赤裸的白嫩股溝時,再插出,數百下
一波強過一波的沖刺。

  他的肉根非常粗暴地在從雲的小穴内挺進,當他剌進從雲的身體,總還忘不
了在退出時從女人的陰蒂上粗糙地鋸過。

  「噢!噢!噢!」從雲一下下如癡如醉的浪叫著,好像每一次都被藍翎抽幹
到花心,一臉死去活來的樣子,她的屁股也配合著抽插的頻率,一前一後,像母
狗一樣不停的挺動著。

  女人的整個身體被撞動,而在乳浪中前後搖擺著著,藍翎從她的雙側腋下伸
過去,兩手抓住從雲的奶子,大力的撫摸搓揉著她的胸部,從後面狠狠地撞擊著
身下的女人。

  「嗚嗚……啊……藍哥藍哥……你好強……強」從雲咬牙承受著身後男人的
撞擊,兩邊微長的指甲情不自禁地抓刮著牆壁上的金屬刮痕,嘴裏也不知道在嘟
囔些什麽,間或細細地呻吟著。

  她的整個身體在性交的欲海中被徹底洗滌著。漲滿滿的小穴成了她全部快樂
的來源,整個意識的中心,還有在那裏面來回抽動的粗硬大肉棒。

  一手揪著從雲的頭發往上提,緊盯著她欲仙欲死的表情,藍翎另一手扶著她
的臀部,胯間的巨根如風車般在她下體猛烈抽插著,就像一個徹徹底底的征服者。

  女人嬌嫩的陰戶在體液潤澤中,發出「咕唧咕唧」的水聲,黏液随著藍翎幾
近瘋狂的動作,被攜帶得飛濺出一道道弧線。

  「哎……哎……哼哼……」從雲的頭發被他揪得向後幾乎仰到了極限,雙唇
喘不過氣的張開著,聲音随著她無法抑制的喘息顫動著。

  女人後面兩片肥肥的臀肉随著肉棒激猛的撞擊打出一片片白白的浪花,捏弄
從雲臀部的手改爲抱住她的腰,藍翎用力地将她的腰往後抓下,胯間再重重地向
上挺進,兇器般的火燙巨根猛地一插到底直頂穴心,陰囊打在臀部上發出「吧吧」
的聲響。

  窄小的空間内,「吧哒…吧哒」肉體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伴随著四周傳來的
「碰碰」聲音,更是令人熱血澎湃。

             第六章好事被打斷

  暗室内一陣陣唇舌糾纏,淫靡的吮吸和水漬拍擊的聲音,暗室外則是一片片
「人荒馬亂,雞飛狗跳」的聲音。

  「阿傑,你帶幾個人在舞池内找找,我進裏面看看。」說話的是邬岑希手下
五匹狼之一的阿凱。

  食指與麽指合在一起,阿傑沖他舉了個OK的手勢,端正面色說道:「希哥
警告過,這是沙婷豔的地盤,刀具不要随便拿出來,省得打草驚蛇。」

  說完,自己帶著幾名弟兄跳下舞池,勒令裏面的人全部原地站住,一個一個
強制性地檢查。

  一個人拿著手電筒悄無聲息地走進暗室,迎面撲來一陣濃烈的男歡女愛的氣
味,阿凱摁下開關,借著小手電筒微弱的光線指引一路巡過去。

  從第一個門口望進去,隻覺得房間裏清一色都是些赤身裸體的男女,有一個
全身赤裸的男子站在地上,一個一絲不挂的少女跪在地上低著頭吮吸他的下體。
少女的臀部高高地昂起著,讓另一個男子從她後面插入一條粗硬的雞巴,手電筒
的光芒直指向那名少女的臉蛋,清純稚嫩,不是希哥要找的人。

  從第二個門口走過去,三男一女在一間小小的暗室内玩成一堆,少女下體的
兩個肉洞分别插著兩個男人的肉棍兒,嘴裏還含著另一個男人的肉棍兒在那裏吞
吞吐吐,這個也不是……

  到了第六個門口,一個身形修長、上衫整齊的男人正将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
壓在牆壁,兩人都是站立式,女人的面部和全身都貼在牆壁上看得不甚清楚。

  男人正用猛烈的力量和速度把陰莖向女人裏面刺去,似是努力地想刺穿女人
的身體。他的臀部向上沖撞著那個女人的臀部,雙手擠弄著女人前面的兩顆肉球,
那肉體撞擊跟性交浪吟的聲音顯得比其他幾對大得很多。

  轉了轉手電筒,阿凱正準備将光線對準被壓在牆壁跟男人之間的女人,埋在
女人體内抽插的男人已經停了下來,眼睛盯著面前的不速之客。

  昏暗的光線照在男人的臉上,完美柔和的線條勾畫出一張斯文俊秀的臉龐,
阿凱拿著手電筒的手微微一滞,忙道歉道:「藍哥,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您的
好事。」

  「你覺得這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完的事?」藍翎微微眯眼,危險的氣息在周身
彌漫,怒哼道:「邬岑希就是準備這樣跟我合作的?」

  猶豫了一下,阿凱關掉手電筒,拱手恭敬的說道:「這事是我兄弟幾個沒考
慮周到,不知道藍哥您在這裏,今天晚上打擾藍哥的好事。」

  「我阿凱先替希哥向你賠個不是,我們哥幾個現在馬上離開這裏。」阿凱說
道,随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轉身毫不遲疑的離開。

  将舞池中央的阿傑喊回來,阿凱二話不說就率先離開漢皇,坐上一輛白色面
包車。

  車門滑開,被叫回來的阿傑領著一群兄弟坐進去,「嘎的一聲」,用力關上
車門。

  「怎麽回事?」從煙盒裏,輕輕彈出一支煙,阿傑将煙遞給坐在前面的阿凱。

  「媽的,藍翎在裏面搞女人。」拉下車窗,沖外面吐出一口痰,阿凱接過煙,
煩躁的說。

  自己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點火,深深地吸一口,聽到他的話,阿傑嗆了
一口煙,一掌拍在車門,震得車身晃了一晃。

  然後,忿忿的說:「我操!藍翎這家夥是準備跟咱哥幾個過不去是不是?老
子要不是看在他跟希哥合作的份上,早就一槍斃了他!」

  叼著那根沒點燃的煙,阿凱回過頭懶懶地沖他吐槽道:「你就斃鳥吧你,藍
翎那顆腦袋要是那麽容易被搶筒指的話,還能混到現在一個黑道太子的名分?别
沒事吹那些雞巴玩意兒。」

  「那我們怎麽辦?回去怎麽跟希哥交代?」哼了哼,将煙頭随手扔到窗外,
阿傑擺正臉色,問道。

  轉回身子,阿凱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窗旁,有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頓
了好一會兒,才說:「算了,就說沒找著。」

  暗室内,一根粗硬的肉棍兒頻頻地整條吞入一條緊窄滑軟的肉洞裏,或深入
淺出,或狂猛抽插,又或九淺一深,抽弄得「漬漬」有聲。

  隻聽「啊呀!」一聲,從雲雙手緊了緊,脊梁挺得筆直,陰道裏面「呼!」
地沖出一股液體,熱熱的,淋到地面上,緊接著,她身子一哆嗦又噴出一大灘,
然後張開嘴「呼……」地吐了一口長氣,身體軟綿綿地癱倒下去。

  在女人身上重重抽插了幾下,藍翎屁股用力一挺,挺了最後一下,抽了出來,
右手握住陽具撸了撸,龜頭向前一伸,精液射在了從雲白花花的臀部上。

  隻見女人那肥圓的屁股下露出一條陰縫,兩片肥大的陰唇裂開著,不斷有淫
水流出來,摻合著男人的精液,汩汩而下。

  稍稍整了整一身筆直的銀色西裝,藍翎瞥了眼喘息不已的從雲,什麽也沒說,
轉身離開。

  「藍哥,邬岑希手下那兩匹狼走了。」藍翎走出暗室,一個頭發削得很短的
男子迎了上來。

  「嗯。」藍翎沈沈的應一聲,擡眼觑向身邊的手下,淡漠的說:「拿點錢給
裏面那個女人。」

                 **

  拿到小費,從雲快速地數了數鈔票,不多不少,正好3000塊。

  握著手中沈甸甸的鈔票,從雲覺得心裏面美美的,藍翎出手真的比邬岑希闊
綽好多,要是他遇到的每個客人都像藍翎這樣出手大方,又不會有性暴力,那她
連做夢都會笑著醒來。

  換上一身休閑服飾,從雲從一疊鈔票中抽出500塊介紹費交給倪紫靜,然
後搭上一輛出租車,踩著帶風的步伐走往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

  這是一個管理混亂、肮髒不堪的小區,沒有一條像樣的路,物業一塌糊塗,
肮髒不堪的道路和破破爛爛的房子交織著延伸,一條路走不到盡頭。

  露天浴池、破舊發廊,四面全是些外地打工人租住的房子。

  從雲按著紙上的地址,往一條幽靜的小巷裏走了幾百米,走到一棟潮濕的三
樓平房,然後順著一條肮髒陰暗的樓梯拾級而上,停在一間簡陋的房間門前。

  猶豫了一會,從雲手指關節在大門上敲了兩下,感覺門很厚重,沒人回應,
繼續敲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隻聽大門「啪!」的一聲打開了,裏面露出一張俊美而有點蒼
白的男性臉龐,頭發有點淩亂,全身隻穿了一條小背心和短褲,身材是最完美的
黃金分割比例,看上去充滿了力與美。

  見到從雲,梁胤鳴有點迷糊的表情緩了緩,揉了揉惺忪而略顯疲憊的眼睛,
神情有些頹然,懶洋洋的說:「來了。」

  背過身子,梁胤鳴整了整蓬亂的劉海,順手扔給從雲一瓶礦泉水,然後兀自
走進衛生間,用水潑在臉上,洗了兩把臉。

  趁著他洗臉的間隙,從雲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間,面積很小,而且屋内的
家具顯得有點過於單調,一張小小的單人床,書桌,再加上一台筆記本電腦,連
最基本的大廳跟廚房都沒有。

  整個書桌上堆積如山的男性衣服,散放在地上的飲料瓶子,還有扔在角落處
的一次性快餐盒,再看他床上淩亂的被褥,簡直就是一間男人味十足的小窩。

  梁胤鳴洗完臉出來,漂亮俊美的面孔一下吸引住了從雲的視線,這是一張極
爲俊美的臉,微擰的眉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貓眼,美目細長,眼角微挑,此刻恍
恍然然愈加勾得人心神蕩漾。

  不過她對他比較感興趣的是,他是怎麽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花哨的富家公子的?
單憑書桌上那些看起來好幾天沒洗的男式衣服?

  「坐。」當做沒有注意到她的觀察,梁胤鳴随性地坐在堆滿衣服的書桌上,
翹起一條長腿搭在桌沿上,雙手環胸斜睨著一臉拘束的從雲。

  坐?從雲的腦袋轉了轉,向四周望了一圈,沒有找到一張可以坐的椅子,這
才發現他說的「坐」是讓她坐在床上。

  無奈,從雲隻好拘謹地坐在梁胤鳴剛才睡覺的床上,開口說出晚上過來的目
的:「我可以要那張碟片了嗎?」

  沒有回話,梁胤鳴若有所思的看著從雲,似是在思索什麽,半晌不語,過了
一會兒後,他走到從雲面前,從床頭的櫃子抽出一張支票。

  二指夾起薄紙在從雲眼前晃過,梁胤鳴勾起一抹煞人的壞笑,緩緩開啓薄唇,
淡紅的舌尖在唇角滑過:「這是你的。」

  「還有……」從雲想說她現在可不可以要那張碟片,還未出口的言語卻被梁
胤鳴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堵在喉嚨深處。

  梁胤鳴收回笑容,定定地看著從雲,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清
朗的聲音變爲壓抑的低沈:「這張支票的确是孫茗卓給你的。」

  她不信,她不信他真的這麽快就用錢打發她走。

  将那張支票,平放在膝頭上,目光定定的落在上面的支票上,從雲突然覺得
男孩将這一百萬扔在她身上,有點不值,她的身價沒有那麽高。

  「那碟片……」過了一會兒,從雲才自言自語道,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讓
那個男孩看到那張碟片。

  「做一次愛換一張碟片?」梁胤鳴嗤笑一聲,俊美的臉上挂出滿不在乎的笑
容:「你也太高擡你自己了。」

  從雲擡頭,望進梁胤鳴那雙笑意十足的眼眸裏,有些不解。

  「再多做幾次。」換了個姿勢,梁胤鳴直接坐到書桌上,說道:「做到藍翎
肯脫掉衣服上床爲止……」

  「脫掉衣服?這麽簡單?」從雲不禁插口道。

  「簡單?」梁胤鳴略帶興味地挑眉,唇邊浮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後
你就知道簡不簡單。」

  「要是他以後不找我呢?」說出心中的顧慮,從雲有點麻木地低頭凝視著手
中的支票。

  「他會找你,一個月之内。」笃定的語氣。

  聽到梁胤鳴的回答,從雲暗自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他的要求,
才離開他那間髒亂簡陋的小屋子。

              第七章胖女人

  淩晨十一點半。

  叮呤呤,叮呤呤,随著一陣急促而又刺耳的鬧鈴的響起,斷斷續續的鬧鈴聲
響不斷地幹擾近天亮才入眠的男人。

  睜開惺忪的眼睛,梁胤鳴疲憊地從被子裏伸出手,摁掉按鈕,然後利索地跳
下床,晃了晃酸麻的脖子,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拉開舊得發黃的窗簾。

  有點發白的光線透過拉開的窗簾照著這個潮濕的小房間,那些肉眼可見的小
灰塵在陽光中慢慢揮發,定定地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梁胤鳴才懶散著身子走到
浴室刷牙洗臉。

  從浴室内出來,梁胤鳴一個輕輕地彎腰,撈起昨晚丢在地上的衣物随手扔在
臉盆上,抓過洗衣粉,走到走廊處的公共盥洗室。

  盥洗室的水池邊正站著一名年紀輕輕的打工女,叫青蓮,跟在工地上搞建築
的民工丈夫剛結婚不久,兩人一直租住在梁胤鳴隔壁。

  見到端著臉盆的梁胤鳴,青蓮沖他友好地笑笑,将洗菜的盆子端上來放到一
旁,把水龍頭的位置讓給他。

  「小梁,又過來洗衣服啊?」将爛掉的菜葉撥掉,青蓮趁著梁胤鳴出來的時
間熱情地打哈哈。

  平時見這個鄰居要麽早出晚歸,要麽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面大門不出的樣子,
實在非常難得才能見到一次。

  梁胤鳴簡明扼要地「嗯」了聲,倒了一大堆洗衣粉在衣服上面,埋頭抓起刷
子就用力的刷洗。

  見他刷得如此賣力,青蓮不禁好心提醒道:「衣服不能這樣猛刷,會破。」

  沒有理會她,梁胤鳴埋頭一聲不吭,繼續奮力地刷洗他那條髒得有點發黴的
牛仔褲。

  見他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青蓮隻好識趣的閉上嘴巴,暫時放棄了跟他打
好鄰裏關系的念頭。

  洗完衣服,再将那些衣服拿到陽台上去晾曬,已經将近一點。

  到了租屋樓下小飯店叫了份炒米粉,梁胤鳴三兩下草草吃完,才匆匆忙忙地
搭著一輛計程車到醫院。

                 **

  第一人民醫院606病房。

  「你們幾個人,把他擡出去。」說話的是醫院裏面最負盛名的院長何郝易。

  站在院長後面的幾名護工有點遲疑地向前一步,又畏畏縮縮地後退一步,隻
因床上那個人是院長的外甥。

  躲在床角處,一手如救民稻草般,死死抓著一床搖搖欲墜的棉被不放,另一
手舉著采血用的靜脈輸液針,孫茗卓斬釘截鐵的說:「我不走!」

  頗有一番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豪邁與英雄氣概,有句中國話怎麽說來著,
請佛容易送佛難!要想送走孫茗卓這尊大佛,八擡大轎都擡不走。

  被他氣得憋了一肚子重重的悶氣,何郝易上前一步,嚴厲的說:「你以爲這
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醫院裏面都是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你知不知道?」

  緩了緩面色,何郝易坐到床上,苦口婆心地勸撫著自己的小外甥:「聽小叔
的話,傷好了就早點出去,外面好玩的東西多的是。」

  說完,騰出一隻手想要将孫茗卓手上的輸液針搶過來。

  早就猜出他的目的,孫茗卓趕緊将輸液針藏到背後,執拗地說:「我就不走!」

  噴出一口憋在胸腔的悶氣,何郝易臉色沈了下來,這孩子,都讓姐姐給慣成
什麽樣子,就現在這種個性能成什麽大器?

  何郝易正欲繼續安撫,門口有人走了進來,回頭一看,是最近跟孫茗卓關系
打得火熱的小夥子。

  「何叔叔,要不讓我來勸勸孫茗卓吧?」玫瑰色的薄唇輕輕開啓,梁胤鳴客
氣地說道。

  隻要他能幫他把茗卓帶出這個魚目混雜的醫院,他當然不會有異議。

  站直身子,何郝易意味深長地看了梁胤鳴一眼,和顔悅色地說:「希望你能
把我們家的獨苗照顧好。」

  聽出他話裏有話,梁胤鳴不置可否地笑笑,當做回應。

  見何郝易離開,孫茗卓趕緊扔掉輸液針,巴巴地湊到梁胤鳴面前,一副乖乖
小兔子的模樣:「好哥哥,你終於來了,胖女人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一碰到好事就知道叫他「哥哥」了?梁胤鳴在心裏悶笑道,故作無奈地搖搖
頭說道:「沒說什麽。」

  「怎麽可能?」孫茗卓兩眼瞪大,頓時原形畢露,就要從病床上跳起來跟梁
胤鳴發飙。

  想到自己的終身幸福還握在這隻死狐狸手裏,孫茗卓有點不甘心地眨了眨眼
珠子,喪氣地說:「你不是說胖女人嫌棄我不給她錢嗎?」

  他不是把錢都給她了嗎?雖然,他剛開始聽到梁胤鳴這麽說是有點傷心,才
會趕胖女人走,可是就傷心了那麽一小小會兒,他不是已經及時補正,馬上「悔
過自新」了嗎?

  「爲什麽不離開醫院?」自動忽略掉他那張心事重重的臉蛋,梁胤鳴坐到床
沿,俨然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悠閑。

  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扔到床上,孫茗卓把兩手交叉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
歪著頭看向梁胤鳴,不假思索道:「我怕胖女人回來找不到我。」

  這是一張很癡情的臉孔,如果不去看他那雙單純像玻璃一樣的眼睛,梁胤鳴
扭頭看著他不語,突然想到一句話,男人莫笑癡情男,古來自是有情癡。

  「我很好奇,你怎麽會喜歡那種女人?」悶頭沈思了一會兒,梁胤鳴一手抱
胸,一手托著好看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孫茗卓。

  「爲什麽我不能喜歡胖女人?」反倒是孫茗卓迷惑不解,喜歡就是需要,需
要就是喜歡,他需要胖女人,胖女人也需要他,就是這樣。

  梁胤鳴偏了偏頭,知道他沒有聽清他的意思,換了另一種說法解釋道:「我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的是,也許你不了解那個女人。」

  「你想說你比我了解她?」「騰」地一下坐直身子,孫茗卓不高興地推了梁
胤鳴一把,有點底氣不足的吼道:「我比你了解。」

  他知道,這隻死狐狸的腦袋比他好,不然怎麽會剛認識胖女人沒多久就知道
她在想什麽,他自己絞盡腦汁都猜不出來。

  腦袋轉了很久,孫茗卓才有點心虛的說:「好吧,就算是你比較了解她,但
是即便是這樣,爲什麽喜歡她的是我卻不是你。」

  「你想說緣分?」梁胤鳴有點好笑地看著他,他不喜歡是因爲他對那個女人
不感興趣,這跟緣分有什麽關系?

  「緣分是什麽狗屁東西?本少爺才不屑。」孫茗卓嗤之以鼻。

  「我現在隻相信錢。」曲著身子,靠在白花花的牆壁上,孫茗卓輕輕的抱住
自己的膝蓋,把頭靠在膝蓋上,睜著一雙空洞茫然的眼睛,似是在對梁胤鳴傾訴,
又好像在一個人自言自語,語帶苦澀地喃喃道:「胖女人,我有錢,你回來吧。」

  從第一次見到胖女人他就喜歡她,就算她比他胖,也不漂亮,但是他就是知
道,她很孤獨。

  想來想去,還是擔心胖女人會被這隻狡猾的死狐狸搶走,他必須把那些有可
能存在的情敵一個個斬草除根,全部打得魂飛魄散!

  「還有,她身邊的人隻可能是我,你不許插進來!」孫茗卓有點不放心地摞
下最後一句通牒,帶著惡狠狠的警告:「你這隻死狐狸永遠是遲到的!」

  光是那幾句慷慨激昂的狠話,就噴得梁胤鳴一臉的口水。

              第八章弑父奪業

  躲在賓館裏面睡了一整天,卻是整日無眠,怎麽睡都睡得不踏實。

  突然有一種百無聊奈的感覺,就仿佛做了一個虛無缥缈的夢,這種感覺籠罩
在周圍,像一張網鋪天蓋地,讓從雲過得有點悶悶不樂。

  從離開醫院到現在,她已經躲在賓館裏住了将近一個月,白天足不出戶,吃
睡都在賓館标間,晚上偷偷摸摸地賓館夜場兩頭跑,就爲了躲避邬岑希的「追殺」。

  她不懂,邬岑希爲什麽要派手下抓她?難道是因爲醫院和包廂内的事?

  這種流離失所的日子很不安穩,沒有一點空間,也沒有一點自由,從雲咬了
咬牙,粗略地整理一下行李,退掉房間,決定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住。

  輕車熟路地搭著計程車回家,從雲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還好,沒有什麽
動靜。

  提著行李上樓,從雲蹑著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
熟練的插入鎖孔,輕輕轉動,鎖開。

  一切如常,從雲不禁在心裏取笑自己,回自己的家還跟做賊似的,看來真是
壞事做多了,才會變得如此神經兮兮的。

  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從雲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換上拖鞋,整個人像是石
化了一樣,僵在原地,半點也動彈不得。

  沙發上坐著一名全然陌生的男子,大概二十五到三十之間的年紀,對方穿著
一套淺色休閑裝,棕黃色的頭發根根直立在腦袋上,耳朵上墜滿了飾物,身材偉
岸,膚色古銅,眼角細而長,目光炯炯有神。

  看起來既像個無所事事的流氓又像個睿智精明的年輕小開,兩者搭配在一起,
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預感到事情不妙,從雲腳後跟微微一提,下意識地抓緊行李就要逃跑,突然
一股大力揪住她的後領,然後一個忿忿不平的聲音響起,「就爲了你這個不知所
雲的臭女人,老子他媽都被放逐在這裏多少天了?」

  開口的正是邬岑希手下甚少露面的最後一匹狼,阿飛。

  語畢,阿飛馬上堵上從雲正欲喊救命的嘴巴,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随後,把從雲當貨物般罵罵咧咧地扛在肩膀上,在保安驚恐怯懦的眼皮底下,
粗魯地扔進一輛黃色面包車。

                 **

  一棟豪華的超大别墅内,二樓的一個小會客廳裏,坐著三個人。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将兩腿疊著放著茶幾上,颀長的身子慵懶地斜靠在寬大
的單人沙發上,漆黑濃密的長發完全散開撲在沙發靠背上。

  身材魁梧,足足八尺有餘,渾身上下肌肉虬張,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卻不會
顯得過於突兀,斜斜地橫在沙發上,就好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睥睨之間,
似乎天下風雲盡在他手。

  坐在男子對面的,是年近中年的潘昊,兩人關系一向甚密。

  「聽說你要跟藍翎合作?」一隻手搭在女伴的肩膀上,把她整個人輕輕的攬
在懷中,潘昊另一隻手反客爲主,幫邬岑希倒了杯茶。

  邬岑希斜眼,狀似不經意地瞟了潘昊懷中的沙婷豔一眼,正睜著一雙漂亮的
眼睛坦蕩蕩地直視著他,果然是這個女人洩露的風聲。

  呷了口茶,邬岑希淡淡的回道:「對。」

  潘昊點了點頭,略帶譴責的問:「老頭子那邊你準備怎麽應付?」

  雙眼一沈,邬岑希握著杯子的手一緊,渾身散發著一種肅殺的冰冷氣息及懾
人的狂霸氣勢,眼神則是一片嚴峻:「這個世界,每個人各安天命,誰又能自主
浮沈?」

  邬岑希抿緊漂亮的薄唇,盯著桌子上空空的酒杯,眼睛微微一動,嗓音極其
的冷冽:「該死的,遲早是要死的,不是嗎?」

  冷咧的氣息滑動了空氣,犀利深邃的眸子散發著淡漠,那幾分霸氣與傲然,
讓人看得心中不禁一顫。

  潘昊微一颔首,悶頭不語,跟在邬岑希身邊這麽久,他是親眼看著他是怎麽
一步步爬起來的,做大事的人,沒有一點霸氣,當然成就不了大業。

  但是一旦關系到「弑父奪業」,霸氣就不是霸氣,而是冷血!

  望眼窗外,太陽已經臨近下山,天空開始鋪起一縷縷火紅色的晚霞,如一塊
紗巾被風輕輕吹起。

  三個人靜靜的坐在會客室内上,在晚霞的洗禮下,幽靜的品著香高味醇的鐵
觀音,沒有人開口,豪華别墅的下面,是一個露天的停車坪。

  「吱吱──」,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豪華的别墅下面,卻是突然的響起了一
陣的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邬岑希能夠感覺到一陣沈重的腳步聲從樓下跑了上
來。

  幽靜的氣氛被打擾,讓邬岑希的眉頭輕輕的一皺,眼底閃過一瞬的不悅,無
論是誰,在安靜享受的同時,心情都不會好起來。

  「砰砰砰砰」,一陣沈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清晰,緊接著一個
身材高大的流氓風風火火的跑上了二樓的會客室,大叫著朝著屋内的邬岑希興奮
地喊道:「希哥!」

  還未來得及開門,看似流裏流氣的流氓被另外一名高大的男子用手攔住,斥
責道:「叫什麽叫?沒事叽叽喳喳咋呼個什麽勁。」

  「滾一邊涼快去,我有事跟希哥通報。」一掌劈開他的身子,阿飛一個健步
上前打開門。

  「有事待會再說,沒看到現在房裏有客人嗎?」伸出一隻手想要阻攔他,阿
凱頗爲不贊同的解釋道。

  門甫一打開,猛然撞見一雙冷厲如刀的寒眸,微眯起的鷹眸裏正迸射出危險
的寒光直直射向他。

  「什麽事,說!」

  耳朵邊劃過一道冷冽如冰的聲音,阿飛心裏一陣惡寒,賤凱子,早不說晚不
說開門的時候說!

  嘴巴一開一合,阿飛先掂了掂自己有幾個膽子,好一會兒,才徐徐開口道:
「希哥,你讓我……」

  「希哥──」

  話說到一半,左後腦響起一道亢奮高揚的女聲,阿飛轉過頭,眼睜睜地看著
那個原本應該乖乖待在車裏等著被他拎出來的女人,居然不怕死地跑出來自己送
死?

  見到跑上樓的從雲,邬岑希原本淡漠的表情頓時變得鐵青,冷冽地逼近她,
身上散發著野獸般的狂野氣息:「葉從雲?」

  似是沒有發覺到他的怒氣,面前的女人如見到寶物似的撲了過去,抱住邬岑
希,一副喜出望外的口氣:「希哥。」

  邬岑希渾身一震,緊繃著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頭顱,一言不發。

  要是平時,他早就将那些随意觸碰他的女人一個一個全部扔出去喂狗!但是
此時,這種念頭隻是一竄而過,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個女人唱的是哪出戲?

  即便是埋在邬岑希的懷裏,從雲仍可以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緊盯著
她,似要灼燃一般。

  感覺到他周身的僵硬和怒氣,從雲心有餘悸地打了個冷顫,強忍住拔腳而逃
的欲望,擡頭仰望著他激動地說道:「希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這個女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邬岑希望向她的眼裏,對方的眼神裏面一
片澄明,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驚慌。

  「找我什麽事?」半響,邬岑希平靜地開口,臉上不動聲色。

  「我想你了。」從雲想開口說「人家」,最後還是覺得有點拗口,隻好将那
兩字生生地扼殺在喉嚨裏面。

  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邬岑希冷眼看著她,雙眼閃透鄙夷兇光,從牙縫裏擠
出三個字:「就這樣?」

              第九章燙手山芋

  被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吓到,從雲的臉頓時變的如被霜打一般蒼白。

  良久,唇分齒合,從雲看著眼前的邬岑希,腦袋裏竟然空白一片,對於一個
軟硬不吃的男人,她該怎麽辦?

  眼皮一動,從雲的視線突然漂移到站在邬岑希後面幾米處袖手旁觀,置身事
外的那對男女。

  一個高挑性感,相貌妖冶,另外一個虎背熊腰,外形粗狂,兩人一左一右,
站在一起,顯得極不協調。

  前前後後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起梁胤鳴囑咐過的話,從雲的思緒漸漸明朗,
隐隐的喜悅漸漸地地從心底冒出。

  暗自抹了一把汗,從雲抓著衣角的手指緊緊地收攏,另一手指向粗狂男子身
邊的沙婷豔說道:「其實那天我原本準備到醫院樓下爲你和陳小姐買點點心,沒
想到半路會遇到這位小姐。」

  直直地對視著他,雙眼有著坦然凜冽的決心。

  看著她的眼睛,邬岑希腦中閃過一絲疑惑,用頗爲古怪的眼神望著屋内的沙
婷豔. 這個女人,倒是輕輕松松地把一個燙手山芋丢給她!沙婷豔不悅地擰眉,
難道這也是梁胤鳴計劃中的一步?

  「沒錯,她是我帶進漢皇的。」依舊是那副神情,冷冷的,淡淡的,似乎這
個世界上的一切與她沒有任何關系,沙婷豔一聲冷笑,帶著雲淡風輕的語氣道:
「如果我沒記錯,藍翎似乎對你碰過的女人『情有獨锺』?」

  特意将後面那四個字咬重,沙婷豔揚手将額前的劉海撥弄到後面勾唇一笑,
幾縷劉海垂下,身上散發出來成熟女人的優雅的風姿,說不出的妩媚。

  從雲心中一悸,明顯的感覺到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僵,然後,一股怒氣再次的
席卷了眼前的男人,隻是光聽他的喘氣聲,那勃然隐藏的怒氣就知道有多嚴重,
雙眸璀璨發光,透著狠厲寡絕的煞氣,灼燒得周圍的人張不開雙眼。

  隻稍不到兩秒锺的功夫,邬岑希竟是滿面寒霜向沙婷豔這邊快步過來,他沒
有跑,可是他卻像一陣瑟瑟如刀的寒風,陰狠跋扈的樣子任誰看了都生畏!

  「嗖──」的一下,邬岑希上去給了沙婷豔一巴掌,這一巴掌夠狠,緻使她
撲向了茶幾,乒乒乓乓碰到了滿桌的茶杯和熱水。

  不僅是從雲,就連沙婷豔身邊的潘昊都未來得及反應過來。

  擦掉嘴角淌下的血絲,舔了舔,沙婷眼嘴角邊扯起一個冰冷的笑容,竟是說
不出的蔑然。

  蓦地,沙婷豔單手在地上一撐,縱身躍起,光潔細瘦的手臂一掃,如一根鐵
棒一般向邬岑希襲擊而來。

  邬岑希側身一閃,躲過沙婷豔的偷襲,随後穩住雙腳,微微彈起,如離弦之
箭,直接向沙婷豔撲去,淩厲的風勁被帶得嗦嗦直響!

  「好快的速度!」站在門外一臉看戲的阿飛不禁驚歎道,太爽了,又有好戲
看!

  腳一點地,邬岑希突然飛起一腳,連續幾個利落的回旋踢,毫不留情地踢向
沙婷豔. 身子向後一躍,沙婷豔淩空一個漂亮的兩周後空翻,頻頻後退。

  卻在身子淩空的瞬間,雙腳被一雙大手制住,隻感覺雙腳傳來一陣巨大的束
縛感,無論怎麽用力,都無法脫離那雙強勁有力的大手!

  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扔了出去,巨大的力道和甩出去的慣性力量讓沙婷豔隻
感覺到一陣暈炫,聽著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都沒來得及思考,便已經重重的摔
在了牆壁上。

  緊接著,眼前一道黑影橫掠而來,就如獵豹一般,目露兇光,一記碩大的拳
頭像導彈一樣沖了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女人柔媚無骨的嬌軀緊貼著牆壁滑了下來,與之相映的,
是牆壁上那道深深的掌印。

  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锺的時間,連給旁人插手的一點餘地都沒有。

  「記住!這是看在你是潘昊女人的份上!」

  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收攏,邬岑希眼神一肅,轉向意欲出手的潘昊,走到會客
室外的露天陽台。

  心神領會,潘昊原先擡向沙婷豔的腳步一旋,跟在邬岑希後面。

  「那個女人,你注意點。」潘昊剛關上門,邬岑希便冷冷的開口道。

  略帶不解地皺了皺眉頭,潘昊默不作聲地望著眼前冷硬的背影,等著他繼續
說下去。

  轉過身子,邬岑希一雙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的潘昊,沈默了幾秒锺,說道:
「找個偵探,再去調查一下沙婷豔的背景。」

                 **

  等兩人走遠,從雲趕緊奔過去扶起有點狼狽的沙婷豔,攙著她到洗手間察看
傷口。

  「爲什麽?」她以爲沙婷豔會随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卻沒想到,她會自己
擔了下來,堵住後路。

  幫她拍掉後背的灰塵,從雲忍不住發出心中的疑問:「他值得你這樣做嗎?」

  「他跟你說了什麽?」沒有回答她的話,沙婷豔兩手撐在盥洗台上,吐出來
的語氣有點虛弱。

  值得?對她沙婷豔來說,這個世界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他說,出了事你知道怎麽解決。」

  原來,他竟是如此看得起她……

  嘴角忽地溢出絲絲殘留的血迹,沙婷豔緩緩擡手,卻不是擦掉那抹血痕,而
是慢慢地用手,一點一點地勾畫著自己臉上的每一個線條,雙目失神地審視著鏡
中的自己。

  沙婷豔微微撇開視線,注視著鏡中的從雲,一瞬不瞬,嘴角竟連帶溢出的血
絲勾起淺笑,如燦爛卻凄美綻放的鮮花,淡淡苦澀溢出嘴角:「這張臉,漂亮嗎?」

  雙眼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再加上鵝蛋般的臉龐,一張堪稱完美的臉蛋,這
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容貌。

  從雲脫口而出贊美道:「很漂亮。」

  「是嗎?」擦掉血絲,沙婷豔發自心底地笑出聲,臉上的笑容卻越加詭秘妖
豔,聲音悠然而顫抖地道:「如果,它是假的。」

  「假的?」

  「!!!……」

  伴随著從雲愕然出口的,還有一陣陣重重而且急促的敲門聲,似是在挑戰著
主人的耐心。

  那聲音像雷雨一樣傳到了浴室内,一下一下敲在從雲緊緊的心弦上,驚的她
渾身一陣痙攣,即使不用感覺她也能猜測得出,外面那個敲門的人,一定是邬岑
希。

  不敢多做停留,從雲趕緊攙著沙婷豔三步并作兩步走去,慌慌張張地打開門,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哪知門一打開,邬岑希已經擡腿狠狠地一踹,直接連門帶人,将手無縛雞之
力的從雲與虛弱的沙婷豔踹了回去。

  大手一提,邬岑希一個甩手就将穩住身子的沙婷豔給扔了出去,關上門。

  第十章浴室?欲室!【H】反倒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從雲,被邬岑希那麽一踹,
「撲通」一聲直接一頭栽在後面水滿爲患的浴缸内,頭發披散開來。

  怔了怔,從雲無言地看著邬岑希在浴室内走來走去,如一隻困在牢籠裏的野
獸般,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溫度。

  撩開蒙在眼上的一縷長頭發,冰涼的水漬不禁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全身都冒
出了雞皮疙瘩,從雲遲疑了下,還是輕手輕腳地從浴缸内爬了上來,比起面對這
張沒有任何溫度的臉,她更希望看見的是一如以往一樣冷冰冰的邬岑希,至少那
樣的他可以看得出感情。

  忽地,一股大力将她從後推,從雲一個打滑,整個身子跌進水裏,她本能地
伸手抓住浴缸邊緣,仰起頭呼吸,「咳、咳……」

  「你這個肮髒的妓女!」邬岑希一步上前,蹲下身子攫起從雲略有些顫抖的
下巴,眼神陰冷地向她壓來,大力撕扯著她的衣服。

  從雲連護都護不及,眼睜睜看著衣服一件件被剝落,男人的手像魔鬼的利爪
在空中撕扯,順手抓起肥皂就狠命地往她身上擦抹,那力道大得就像要将身下的
女人碾碎般。

  「不用擦了,我自己……自己可以……」渾身光裸的皮膚被他搓得生疼,從
雲按住邬岑希握著肥皂的手,請求道。

  「像你這種肮髒的身體洗一萬次都不夠!」

  對從雲的乞求充耳不聞,邬岑希打開蓬蓬頭,手中的水管中射出一道道白花
花的水柱,打在從雲的臉上和身上,灌入口中的液體将她接下來的話堵了進去。

  「啊──」冰涼的水流沖刷在身上的一刹那,從雲不禁逃避性地蜷縮著身子
向後一退。

  「噗……噗……」吐出幾口水,爲了讨得他的歡心,早點停止這種怪異的沖
浴方式,從雲幹脆停止了掙紮,主動扭動身子,讓水柱沖洗著其他的部位。

  在浴室封閉的空間裏,流水顯得格外響亮,湍急的水流沖刷著女人敏感的軀
體,水柱的沖力帶起一陣陣的酥癢,敏感了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從雲的頭不由
自主地向著水流的方向仰起了臉,閉上眼睛任著澎湃的水流沖刷著赤裸的身軀。

  豐乳肥臀,女人長長的秀發淩亂地披散著,順著水流的沖刷黏在一起,無數
細小的水珠在身上遊走,甚至有幾滴沿著白花花的乳房緩緩爬行,邬岑希眼神一
黯,不自覺地吞了吞有些發幹的喉嚨。

  不知不覺中,邬岑希将水管稍做移動,集中攻擊那對迷人的乳房,如同被人
用手揉搓一般,從雲被突如其來的刺激弄得精神渙散,高仰著頭顱,乳房逐漸漲
大堅挺,她雙手那扶住兩坨渾圓的肉球上,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沖擊。嬌嫩的乳頭
不但沒被沖得凹陷進去,反而越來越突出,如同兩顆葡萄挂在胸前,而她自己卻
再也無法出聲,隻餘下粗重的喘息。

  女人的手指撫弄著自己柔軟渾圓的乳肉,充滿驚人彈性的乳球,乳尖的部分
下陷、隆起,不停地變形著,凹陷的乳頭因爲水流的沖擊而充血漲大。

  聽到從雲粗重的喘息聲,深藏在褲内的男根被她刺激得跳了一下,兩腿間吊
著的那根肉棍突然一翹而起,硬硬的熱熱的在褲子裏顫抖跳動,似有呼之欲出之
态。

  下腹部隐隐地傳來一陣騷動,邬岑希眼神轉冷,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

  蹲下身子,邬岑希一隻手拉開從雲的雙腿,女人最私密的隐私一覽無遺,将
水柱對準她的下體,邬岑希兩指按住中間的水源處,緻使兩邊的水流的更急更湧。

  濃密的陰毛被急促的水流沖的七零八落,數十道水柱如亂箭般疾射沖向女人
最敏感的肉唇上,水柱打在緊閉的肉縫内,讓從雲的呻吟更加高亢。

  一縷縷閃亮的水滴,從從雲誘人的肉縫中垂滴下來,宛如水槍的水柱般「咻
咻咻」地直刺向她下體的肉唇内,敏感的下身受到快速運動的水流的強烈刺激,
大股大股的溢出淫水,陰道中仿佛有很多很多的小蟲在爬再咬,兩片肉唇開始翕
合顫抖,連肉洞裏的褶肉也開始收縮擠壓,吸進橫沖而來的水柱。

  「說!藍翎有沒有碰過你這裏?」沒有看向她的私處,邬岑希一雙淩厲的眼
神直勾勾地看著她,似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眼神變得更加狠戾:「你這個賤女
人,這個月接了多少客?」

  邬岑希冷銳的眼睛向下一掃,女人卷曲的陰毛沾滿了水液,稀稀疏疏的貼在
肉縫四周,原本緊緊合攏著的兩片小肉唇,在水流的沖擊下混雜在一起,潺潺的
淫液合著水漬從溪溝中不斷滲出,使整片蜜穴看起來晶瑩剔透,散發著迷人的光
澤。

  表情依舊冷冷淡淡,邬岑希一根手指毫無預兆地插入從雲的肉縫内,靜止不
動,然後不帶任何感情地質問道:「我讓你回答聽到沒有?這個地方有沒有被藍
翎插過?!」

  下身突然被一根冰冷的手指插入,從雲心中一悸,想起邬岑希對待女人的心
狠手辣,被吓得激烈掙紮,頗有些魚死網破的味道。

  她知道邬岑希沒那麽容易糊弄,隻要他派人仔細打聽一番,就知道她有沒有
跟藍翎做過,既然不能用謊言來搪塞,倒不如反抗到底。

  被踢得四處飛濺的水花惹惱了邬岑希,眼神一冷,邬岑希不耐的一把揪住她
的頭發狠勁地将她的頭扣到水中。

  「找死是吧?我現在就成全你!」

  「咕噜……咕噜……」嗆了好幾口水,從雲手腳不停激烈的擺動著,想要掙
脫邬岑希箍住脖頸的大手。

  頭皮又猛地被邬岑希一拽,重新拽了回來,渾渾噩噩的腦袋竄入一道陰狠的
男聲:「還敢不敢?」

  兩個鼻孔急促地吸氣呼氣,從雲咬緊下唇,倔強地不肯出聲,她沒有得罪過
他,憑什麽活該被他如此對待?

  墨黑晦暗的瞳孔閃爍著噬人的紅光,嘴角緊抿,收攏五指,邬岑希一把扼住
從雲的脖子,按著她的頭強行将從雲再次壓入水中。

  「嗚……咕……咕噜……」從雲拼命地掙紮,她想呼吸可是吸進去的全是水,
水吸得愈多,從雲就愈用力地在水中掙紮著,想要将自己的頭從水中擡起,她感
覺自己就要窒息死亡了。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還沒有将賺來的錢帶回家,沒有親手把那張支票拿
給她的父母,求得他們的原諒,她不能死,不能死……

  邬岑希不語,冷眼看著她不斷地掙紮,水面劇烈地濺起一道又一道的漣漪。

  「……」臉色變的更加慘白,呼吸越來越困難,從雲停止了掙紮,一串兒氣
泡「咕噜咕噜」地從水面冒出,沒有了動靜。

  直到從雲快要窒息時,邬岑希才将她拉了回來,俯首向她,将自個兒的氣息
送入她的口中,舌頭鑽進她氣喘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嘴唇内,吻得急切而火熱。

  「唔──」尾音消失在相觸的唇間,從雲腦袋裏面一片空白,宛如沙漠的旅
人般,雙手環住邬岑希寬闊的肩膀,吸吮著,渴求著他肺部的氧氣,以舌尖熱烈
的回應著。

  邬岑希的吻一向很深,順著口腔頂伸向喉嚨,同時又帶著一股強勢的霸道,
再向側面移動,沿著齒龈滑行,潛入舌頭底部,和他唇舌交纏的感覺,就像溺在
水裏一樣,令她呼吸困難卻又不舍得離開。

  兩個人幾乎是狂亂的吻在了一起,四片唇也在同時緊緊貼在一起,交纏著難
分難舍的味道,唇舌緊随著交纏起舞,變幻著角度以便更深的探索。

  兩片舌頭像蛇一般在嘴唇外綿綿滑行,一進一出,暧昧的銀絲不斷溢出唇角,
滑下下巴,在白熾的燈光下顯得愈加淫靡。

  那兩條長長的舌尖,像魚兒的尾巴在空氣中交纏、翻動……然後,再被對方
猛地吞進口裏貪婪的吸吮,舌頭與舌頭交纏的「啾啾聲」在浴室内響起,蓋過了
水柱打在地上傳來的聲響。

  邬岑希反手抓著從雲就将她提了起來,将她壓坐在洗手台上,撩開她的濕發,
就像一個急色的色狼般,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牙齒不斷噬咬著她,從雲
閉上眼睛拼命的喘氣,被迫承受著男人的牙齒帶來的痛楚。

  蠻橫的将舌頭直直戳入從雲口中與她吸吮,把火熱的舌頭整根的放在她口中
交纏,邬岑希一手解開褲頭的腰帶,将從雲的大腿分得開開的,幾乎成了一條直
線,女人的浪穴也因此張開了肉肉的小洞,兩片異乎尋常的大大的肉片象蝴蝶的
兩扇翅膀一樣分的老大,濃密的陰毛濕嗒嗒的粘貼在誘人采摘的花瓣上上,鮮紅
的洞口慢慢的浮現出來,隐約漏出裏面淫靡的肉芽兒。

  小小的肉唇就好像蝴蝶般張開的兩片大大的扇形肉片,垂下來足足有三厘米
長,暗紅色的肉片頂端異常的肥厚,還長滿了小小的皺褶,顯得淫靡非常,那兩
片蝴蝶狀的翅膀不知羞恥的大大的張開,裏面的鮮紅的嫩肉若隐若現。

  蓦地,邬岑希身子一沈,對準穴口猛地捅了進去,「滋」的一聲就将隻硬不
到一半的男棒挺入從雲被迫大張的肉縫内,直搗到底,沒有前戲的,突如其來的
……

  「啊──」沒想到他連吭一聲都沒有就插了進去,從雲不由痛呼一聲,雖然
她剛才流了一些蜜水,即使邬岑希的陽具還沒完全硬起來,但是她還是被他粗魯
的插入痛得失聲大叫。

  「喂,凱子,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在門外站崗的阿飛耳朵微微一動,敏
銳的聽到一個女人的大叫聲,好奇地将耳朵貼在門縫上,想聽聽是什麽聲音。

  送完潘昊和沙婷豔離開,阿凱不緊不慢地上樓,聽到阿飛的疑問,不禁納悶
地湊上前偷聽,不會是希哥一個不爽,将那個醜女人掐死了吧?

                 **

  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她,邬岑希胯下的肉棒剛一進入女人柔軟的嫩肉内,
便狂猛地抽插起來,龜頭象雨點般瘋狂地插入最深處,直撞得從雲不停往後倒去,
赤裸裸的上半身緊貼在冰冷的鏡面上。

  「啊啊啊──」邬岑希每一下沈重有力的撞擊,都引發從雲一陣失聲痛叫,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埋藏在她體内的男性肉棒正随著她的每一聲大叫,以不
可思議的速度急遽地變大變硬,越來越脹也越變越粗,甚至更加的火燙……

  「啊啊……不……不行……太大了……」從雲伸手推拒,邬岑希那根巨大的
陽物象牽動著自己每一根神經,隻要他一挺動,就傳來一陣壓縮撕碎的痛苦,根
本沒有任何快感。

  邬岑希的性器原先就比普通人大很多,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所以每次他
要進入之前,她都會自己做足前戲,要麽找點潤滑液,可是像現在這樣毫不憐惜
地連根插入,别說一般的女人,就連從雲都被頂得冷汗直流。

  腦海中居然有種模模糊糊的想法,他那個看起來柔若無骨的未婚妻,怎麽能
承受得住邬岑希胯下這麽粗大的男根?想來也是前戲做足……

  「大?你這個賤女人不就是想要個大點的雞巴?」一句話打斷從雲天花亂墜
的想象,邬岑希不悅地将她的臉扳正,逼她直視著他,陰冷的氣息中帶著風雨欲
來的危險:「快說!這個月有沒有男人這樣幹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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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8 18: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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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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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第1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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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性愛狂潮【超高H】

  那眼神裏的狂亂與殺氣,令從雲心中一顫,眼裏瞬間掠過一絲驚懼。

  從雲閉上眼睛,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一股勇氣,臀部向
後一撤,私處間脆弱的小穴脫離掉邬岑希胯下的兇器,心平氣和的說道:「那是
我自己的私事,沒必要跟你報告。」

  跳下洗手台,從雲拾起那些被邬岑希撕碎的衣物,除了一件胸罩,其他的衣
服早就被邬岑希撕得隻剩幾片碎片。

  先穿上胸罩再說,從雲心想,刻意忽略掉心中那股壓抑而沈悶的感覺。背對
著邬岑希,從雲旁若無人般地穿上胸罩,正準備扣上後面的扣環,才發現就連扣
環也被邬岑希扯壞了。

  沈默在兩人之間流動,好像一條詭異的暗潮洶湧的河流,如果前面的女人這
時候回頭看,一定能感覺得到身後男人渾身那股煞氣還有眼神裏洶湧的殺意。

  那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硬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心中壓抑著的殺意與暴戾之氣,
一下子湧出來,邬岑希上前一把揪住從雲的頭發,幾乎是連掐帶擰地将從雲的右
腿搭在馬桶上,捧著屁股上的兩瓣肉團向後擡高凸出,讓她濕漉漉的陰道口露出
來。

  五指毫不憐惜地陷進女人臀部裏面的白肉内,邬岑希略爲屈著雙腿,将一支
漲得發紫的巨棒對著她屁股溝的裂縫就狠狠地插進去,齊根沒入。

  「啊──」從雲發出了絞殺般的呻吟聲。她的身體在向上拱起,臀部也随之
扭動起來,但是不是配合的扭動,而且掙紮著想要往前退。

  邬岑希悶聲不吭,隻有眼睛裏面射出來的陰寒殺意,在冰冷的鏡面中一覽無
遺。

  摟著從雲的腰用力向後拉,邬岑希用手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使勁地箍緊再箍緊,
從垂到一般的胸罩下面抓緊她飽滿的乳房,扯掉從雲剛剛穿上的胸罩,狠狠地把
男根全部插進她的小穴,抵住她的花心用力旋轉,大進大出,用力抽動……

  女人豐滿的屁股被緊緊地擠壓在他的腹部,邬岑希每一記狠狠的撞擊,都将
從雲柔軟的臀肉壓迫得變形。

  從雲的臉對著有些霧蒙蒙的鏡面,一對乳房落進洗臉池裏,乳尖跟冰冷光滑
的陶瓷摩擦著,下巴抵在水龍頭上,使她無法低下頭去。

  「放開我……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從雲咬牙忍住想要出口的痛呼,
拚命想轉過身來,但身子被邬岑希按著,隻能拚命搖動屁股,想擺脫他的抽插。

  「沒有資格?沒有資格……我讓你沒有資格!」邬岑希咬牙切齒地重複著她
的話,臀部向前用力,使勁朝她身體深處插進去,那根傲於常人的巨棒插得一下
比一下狠,啪啪地撞擊著那兩瓣肥大的屁股。同時将手伸進洗臉池,撈起從雲的
兩個奶子,大力地掐捏著,蹂躏著。

  「嗯。」從雲隻有拚命忍住不發出叫聲,但抽動的力量彷佛順著自己的大腿、
小腹、乳房一直傳到了自己的喉嚨口,她隻有在喉間發出斷斷續續的吼聲。

  過了一會兒,從雲有些絕望,被頂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爲小穴給邬岑希插
得疼痛不堪,隻能連連慘叫,身子向前擺動著繼續掙紮,隻是力氣越來越小,而
她上身也被邬岑希按住,隻能亂搖屁股而已。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邬岑希探下身子,将從雲的上半身翻到一半,張嘴舔
弄那兩團被他掐弄得青紫的痕迹,緊緊吸住了暗紅色的乳暈,用舌頭在上面打著
圈,他的肉棒頭部先在陰道内部的四周輕輕地摩擦,然後再像攪拌器一樣旋轉著
插入,用力地直刺到底,填補得毫無空隙,再一點一點慢慢地抽拉出來,如此往
複地做活塞運動。

  本來就罕見的巨大男棒更加全面地刺激著女人肉穴内的每一處嫩肉。

  從乳蒂上傳來的一波波酸麻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她,皮膚也開始泛起興奮的微
紅,渾身感覺像是被抽幹了靈魂似的,從雲兩腿間的肉穴内已經不知不覺中有了
大量的愛液,男人的肉棒在裏面摩擦著産生了尖銳的「咕唧、咕唧」的聲響。

  她極力扭腰想甩掉那根粗長的兇器和避免肉貼肉的刺激之際,反而使兩人生
殖器吻合得更爲緊密。水液從她的陰道裏泛濫洶湧流出,無形中幫助了男人的大
肉棒在緊狹濕滑窄小的陰道内挺進。

  在從雲的唔唔叫聲中,邬岑希用力将她渾圓柔膩的大腿向上掰開,将被她團
團嫩肉包圍與緊箍而爽得要死的肉棒一截截地在她的小穴頂進去,看到她濕淋淋,
滑膩膩的淫液蜜汁全沾到自己的肉棒上,邬岑希表情一松,親眼目睹著兩個人的
性器完完全全地沒有任何隔合地整根沒入,肉體與肉體的緊密結合,陣陣酥嘛霎
時傳遍全身,胯下的男性兇器像汽球一樣更加膨脹堅硬和巨大,把原本就那樣緊
湊窄小的洞口撐更是水洩不通亳無一絲空隙。

  「喔~喔。」從雲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原本閉得緊緊的嘴唇微微張開,吟
哦出聲,那種感覺就好像積聚在喉頭的力量一下找到了突破的空間,她小聲地呻
吟起來,從喉嚨的底部發出幾句微弱的呻吟,但也足夠令身後的男人聽到。

  男女生殖器交合部分已經被粘液充分潤滑,随著不斷的抽插,邬岑希的男根
居然還有越脹越大的趨勢,每次都直直頂入子宮。從雲閉著雙眼,偶爾發出一陣
呻吟,剛開始很輕,似乎還怕人聽見,後來卻越來越大。

  聽到她的嬌喘聲,邬岑希冷笑一聲,一身發達且突出的胸肌緊緊貼在從雲光
潔的裸背上,雙手抓住從雲吊在胸前不停晃動的兩團肉球用力揉搓著,下身狠力
抽刺,盡情地在女人身上發洩著他的性欲。

  「啊啊啊──」一波波的快感襲擊而來,從雲抖著嗓子叫著,屁股撅的高高
的,臀縫底下的肉穴也夾的緊緊的,不由自主的聳動著豐滿的臀部來迎合著男人
的抽插。

  邬岑希的手也緊緊抓著她的腰部,挺動下體用力的沖刺頂撞她的陰道,粗壯
的男根在從雲的肉穴中快速的進出,大龜頭肉冠刮著她的陰道壁,肉與肉的厮磨,
像抽水機似的将從雲蜜穴中湧出的蜜液抽了出來,亮晶晶的水液順著股溝流水般
滴落在浴室内大理石地面上。

  「哎~哎~哼哼……哼……」強烈的刺激使得從雲形同瘋狂,死死地抓住洗
手台的邊沿,狂野的挺動臀部迎合著邬岑希的抽插,忍不住大力的呻吟。

  邬岑希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每一次的插入,都把從雲沖得往前傾,所以每
一次抽出時,她都得往後縮,以接受它的下一次插入。

  從雲兩腿發軟,除了肉穴和臀部還強勁有力,整個上半身仿佛跟下半身是隔
離似的,整個人幾乎全部堆在洗臉台裏面。

  「賤女人,就這樣你也有快感?」原先便是準備讓從雲在他身下淫蕩浪叫,
誰想,聽到從雲的呻吟,邬岑希的心中頓生不郁,隻要想到這個女人其他男人身
下也是如此放蕩,心就被什麽揉碎一樣,狠狠地揪成一團,直恨不得将這個淫蕩
的下賤妓女生吞入腹,隻在他一人身下浪蕩承歡。

  心中的不快并沒有随著從雲的主動迎合而消散,反倒是愈燒愈旺,邬岑希眼
睛微眯了起來,狹長的細縫裏掠過一道複雜的光芒,緊緊地盯視著鏡中滿頭亂發
的女人。

  由於女人的臉在不斷的搖動,一頭毛躁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
楚面容,目光迷茫,臉色潮紅,嘴裏含含糊糊的吞吐著氣息,就這樣一張沒有半
點突出之處的臉,居然能讓他想了這麽多天?

  「沒有資格是吧?」似是牢記著從雲剛才無意間吐出的反抗話語,邬岑希邊
挺動著結實有力的臀部邊冷厲的說道,揪起從雲的頭發靠在他的胸肌上,逼著她
直視著鏡中兩具交纏的身體。

  「說!現在誰在幹你?!」

  從雲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邬岑希已經脫掉了衣服。高仰著頭顱被迫靠在邬
岑希的胸肌上,從雲隻能從眯縫著的雙眼隐隐看見兩具赤裸交纏在一起的肉體,
交叉在一起的大腿,兩張臉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隻有交合中的兩副性器清晰異
常。

  鏡中女人的肉穴正随著男人的肉棒抽送而拉長和推縮,熱騰騰的肉棒沖撞著
女性冰涼的身體往上挺動,帶著她紅嫩的陰肉翻進翻出,男人的胯部有力的拍打
著女人的臀部和大腿,好似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感覺到她的注視,一雙男性粗糙的手掌放在滑嫩的乳肉上,恣意地蹂躏著她
的身軀,同時,腰身大幅度的前後挺頂,巨大的肉莖沖撞在她私處的力道越來越
重,龜頭越陷越深,完全頂入了那層敏感的軟肉,連根進入,又整根拔出。

  女人的身體,則配合著男人的律動,一前一後搖晃自己的屁股,胸前兩顆小
肉球吊在半空中晃動,形成一道道白花花的波浪。

  男人與女人,彼此用自身的性器取悅對方,猛烈的性欲,就像一頭兇暴的野
獸摧殘著人類的理智,男性的肉棒直上直下,每一下都能擠開淺淺窄窄的小洞口,
直入花心,每一下重擊都好像直撞在她的心口上。

  随著粗大肉棒突入她的肉縫,陰道壁内開始劇烈的收縮,體内傳來一陣陣的
酥麻感,女人肥碩的大屁股搖晃挺動起來,裂開的陰唇更加濕潤綻放,迎接著男
性巨棒的插入抽出。

  二人摟在一起,浪做一團,女人拼命的套動,男人則一挺一挺的在往上頂。

  沒有耐性等待她的回答,邬岑希往後一退,抽出那根粗大的男根,筆直的修
長雙腿微微叉開,抓著從雲的頭發把她拉到身下,居高臨下的俯睨著被迫跪下的
從雲,一把抓住那根火燙的肉棒,直直地頂在從雲濕亂的臉上,打了兩下,進行
面交。

  硬梆梆的肉棒打在臉上一陣生疼,從雲咬緊牙齒,不敢吭聲,任憑著男人的
肉棒在她的臉上拖動,她有自知之明,就憑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邬岑希沒有用手
打她已經算不錯了。

  邬岑希并沒有将肉棍頂入從雲的嘴唇,而且用著膨脹到充滿怒火之血的肉棒
頭壓制在從雲的額頭經過雙眉之間,延伸到鼻子,然後停在鼻子與嘴唇中央的人
中處,逼迫著她将肉棒上的味道全吸了去。

  「什麽味道?」頭頂上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從雲閉了口氣想停止呼吸,聽
到他的聲音不得已深深地吸進一口氣,原以爲聞到的是一陣騷臭的腥臊味,沒想
到邬岑希的性器并不難聞,是一股濃烈的糜香味道。

  「荷爾蒙的味道。」婉轉出聲,從雲擡眼想要看向邬岑希的表情,不料正好
對上男性陰莖上面密密的叢林,這才注意到,原來男人的陰毛跟女人不同,女人
是倒三角形的,男人卻是密密的長方形。

  「賤女人,給我記住!這是誰的肉棒!」顯然不滿意於她的回答,邬岑希握
著他那根青筋爆滿的肉棒在從雲的嘴唇上戳滑,然後以緩慢的速度遊移在從雲的
臉上,不漏過任何一絲空位。

  漸漸的,邬岑希拿著腫脹的龜頭在她的耳朵滑動,像是在小穴洞口前來回徘
徊著,用手把肉棒慢慢的劃著圈圈,馬眼中滲出幾滴粘稠的透明的液體,鑽進了
從雲的耳朵裏,癢得她忍不住想去饒饒。

  過了一會兒,從雲有點發酸地睜開眼睛,眼前赫然挺著一根熱氣騰騰還在一
跳一跳的蕈狀肉棒,頂端的龜頭大如鵝卵,亮晶晶的,宛如兒臂般粗的肉棒上青
筋浮凸,尺寸驚人,顯得怒目浮凸;再配上明顯的龜冠,讓整隻肉棒看起來像是
一條毒蛇一樣。

  因爲距離太近,她甚至能看到那條條青筋脈動時的樣子,龜頭前沿漲得凸凸
的,好像一條粗大的蚯蚓,盤卧在肉棒的頂端。從雲不禁看呆,怪不得嘗過性愛
滋味的女人都喜愛性器大而長的男人,隻要一想到這根肉棒的雄偉,想象著那根
肉棒曾經插進自己濕濕的小穴的情形,頓感癢得難受,一股滑滑的淫水已經急不
可待的往外流出。

  邬岑希握著那根粗硬的巨棒拍打在從雲臉上,那條直指著從雲鼻尖的龐然大
物熱氣缭繞、火熱驚人,沈聲命令道:「舔!」

  說完,也不管從雲答不答應,就一掌箍住她的下巴,迫得到她不得不張開嘴
巴,腰開始移動,漸漸在她口内抽插起來。

  從雲反應過來,馬上識趣地含住邬岑希的龜頭,然後用她靈巧的舌頭,開始
舔弄,雙手拖住吊在胯間的兩個肉丸,輕輕地搓揉,快速吞吐著他的男根。

  溫暖濕潤的口腔緊緊的吸吮著、套弄著陽物,舌尖輕刮著龜頭邊緣的菱肉更
讓陰莖漲到了極限,邬岑希雙手扶著從雲的頭,把她的頭舉起又放低,令她的嘴
唇更深更快地吞吐著,小部份的陰毛磨擦著她的鼻尖,而那兩顆小小的肉袋正緊
緊貼著她的下巴。

  「給我弄出來,我要射到你臉上。」邬岑希低下頭看著跪在身下的女人,此
時的從雲雙頰凹陷,溫濕的鼻息噴在他的陰毛上,肉棒在她嘴裏一進一出,要多
淫靡有多淫靡。

  她會用她的舌頭上下扔動龜頭的菱肉,或将睾丸吸入口中用舌尖撥弄攪動,
喉頭的嫩肉夾緊龜頭的感覺,更讓邬岑希的性欲升到最高點,他顧不得一切兩手
抱住從雲的頭就此抽送了起來,剛開始隻有半根陰莖的插入,到後來幾乎想把整
根陰莖送入從雲的喉嚨中才過瘾。

  由於邬岑希的男根太長,從雲自知喉嚨會受不了,就用手抓住了柱體的底部
這樣一來隻能有三分之二的男根在她的口中進出。

  漸漸的,邬岑希越插越狠,扒開她的手,挺起下身把露在外面的陰莖柱體向
她嘴裏繼續插進去,尺寸驚人的肉捧頂到從雲的喉頭深處,一張嘴巴頓時被粗大
的陰莖鼓鼓囊囊的塞滿,她忍不住一聲聲地悶哼起來:「嗚──嗚──」。

  「含緊一點!」手部用力一拉一推,肉棒在她的小嘴中一進一出,邬岑希不
去理她推拒的動作,一下一下地幹著她的嘴巴,肉棒進入時直直地頂到盡頭,龜
頭侵入女人的食道,帶來一陣暖烘烘的快感。

  随著他越來越深的抽插,從雲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大約抽插了二十幾
分锺,邬岑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震,把肉捧抽出來,用手套弄一下,然後将渾濁
的精液全部都射在從雲的臉上!

  「吃下去!」兀自噴射著精液的肉棒不住的抖動,白濁的黏液「噗脫噗脫」
的掉落在從雲的臉上、鼻上,更多的,則是被邬岑希灌進了嘴裏。

  随後,邬岑希一把将從雲撈起來,輕松地抱到狼藉一片的會客室辦公桌上,
如饑餓的野獸一般,不由分說雙手抓住從雲胸前的兩團肉球就用力地吮吸著,啃
咬著。

  男人那條如蛇般的舌頭毫不憐惜吸吮她的乳肉,舌尖不停撥弄她的乳尖,同
時間用手去夾弄她另一個乳頭,從雲忍不住微微地「呀!」地叫一聲。

  邬岑希粗暴地用手捏弄她的乳房,兩團肉球在近在咫尺的眼前擺出各種不同
的淫蕩形狀,胯下半軟不硬的肉棒壓在從雲的小腹上,一雙粗糙有力的大手更是
頗有技巧地各用兩指大力地夾她微硬的乳頭。

  「哼,嗯……」從雲無力地将腫脹的胸部高挺著湊向邬岑希,口中不禁發出
哼叫聲,從男人的舌頭上傳來的快感,越來越強,就連小穴内也傳來如萬蟻爬行
的酥麻感。

  撥開從雲臉上濕亂的頭發,邬岑希退開她的身體,從腿彎處擡起她的左腳,
龜頭像鑽頭一樣快速找尋到她的入口,又是猝不及防地将那根快速蘇醒過來的巨
棒狠狠的一插到底,然後再把從雲的右腳依樣從腿彎處擡起來,最後雙手捧著她
的屁股,抱著她快速的幹著她的肉穴。

  一時之間還沒試過這種姿勢,從雲想支起身體卻又被撞得倒了回去,嘴巴裏
面依依呀呀地叫聲:「呀……你什麽時候啊…啊…啊…呀」。

  這個姿勢完全由身前的邬岑希掌控主動,從雲癱倒在辦公桌上隻有挨插的份,
整副身體被邬岑希撞到說不出話來,隻能「啊啊」的哼叫著。

  「哦,不、不要一下就進來……好大……到底了……」在藉著淫液的潤滑下,
男性兇器般的火燙巨根猛地一插到底直頂花心,插得從雲不由皺起眉頭呻吟起來。

  邬岑希重重地抽插了幾下後,從雲頓時感到身體裏面脹得很滿很舒服,陣陣
無比舒服、無比爽快的快感愈來愈強烈,那愈來愈強的鼓脹的舒服感、爽快感和
快感沿著肉縫口頂到子宮,這種舒服的快感又從她的子宮裏面擴散到了她的全身,
強烈的沖擊著從雲的意識,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他娘的,這戰況也太勁爆了!」貼在會客室門外兩邊的牆壁上偷聽的兩人
不知誰先開的口,口幹舌燥的咽了幾口口水,裏面那對沈浸在性交歡愛的男女浪
叫粗喘聲簡直是一聲比一聲大,把門外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刺激得褲裆處支起一
個大大的帳篷。

  以前希哥也跟不少女人在房間裏面大戰過幾百回合,可是他們偷聽到的盡是
些女人的浪叫聲,很少能夠聽到他這麽粗重的喘氣聲。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凱子你先看著别讓阿玮他們進來,我去一下廁所,等
一下再換你。」阿飛有點氣息不穩的說道,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樓下的洗手間,就
自己打起手槍來。

                 **

  漸漸放緩了速度,邬岑希将從雲曲合在一起的兩條腿掰開,健碩的身軀重重
地壓在她身上,炙熱的目光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唇瓣,一口咬住她那兩張因激情而
變得更加紅豔的唇瓣,伸出舌尖舔了舔,說出一句大煞風景的話:「說,這個月
有沒有男人幹過你?」

  男性沙啞低沈的聲音飽含著濃濃的欲望,聽在耳側,令人有些口幹舌燥,從
雲怔了怔,沒想到他還在執著於剛才的問題。

  毫不遲疑地,從雲幾乎是餓狗一樣撲上去環住邬岑希的肩膀,忍著嘴唇上的
刺痛,呲牙咧嘴的回答道:「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有。」

  她承認,邬岑希沒有說錯,她就是一條賤命,一條千人唾棄無人惦念的賤,
說不定那天就歸西而去。

  可是她怕死,很怕,即使活該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也不想死在這麽莫名其妙
的一個地方。

  語畢,從雲認命般地将頭埋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感受到他魁偉身軀所散發
出的男性氣息,将屁股誇張的前後擺動,私處間的兩片大肉片自動地吞吐著邬岑
希那根粗大的肉棒,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嗚嗚的叫著。

  「該死的女人!」吐出來的鼻息有點重,邬岑希眼神一變,雙手撐在桌面上,
握緊雙拳撐在桌面上,以雙拳作爲支撐點,以一個「低姿俯卧撐」的姿勢,健碩
的腰部有力的上下挺動著,結實有力的臀部上下颠簸,使自己的肉棒在女人的小
穴裏加快了速度,每一次都深入到她的子宮口,撞擊那個敏感的花心…

  「要是你敢騙我一個字,老子今天就幹死你!」邬岑希一邊猛烈地抽插,一
邊惡狠狠地警告道。

  隻要一說出「騙」字,心口像被紮了根刺,又深又疼,邬岑希瞬間沈下臉,
冷著一雙黑眸,發狠的撞擊著身下的女人,四周的肉壁粘滑粘滑的,有的地方好
像有著微微的凸起,肉棒上的龜頭肉刮著陰道壁,發出「啵啵啵」的聲響,帶出
許多淫水泡沫。

  沒想到「老子」二字會從邬岑希的口中吐出,從雲心中反倒沒有慌張,卻不
由得有點怪異的感覺,雖然以前經常聽到他的手下罵這兩個字,可是邬岑希給她
的感覺,一直是高高在上,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俨然如神般高不可攀,從來不會
輕易開口吐出髒字。

  胯下的肉棍勁挺有力的在從雲的小穴内前後抽動,女人的洞穴仿佛一個沒有
盡頭的筆筒似的,又緊又直,每次插入的時候,龜頭都能碰到花心,用力頂的話,
龜頭就把花心頂的凹陷,刺激得身下的從雲渾身顫抖,氣喘籲籲,每當他猛烈地
往下刺入,女人還會挺腰相迎,「嗯」「嗯」邬岑希忍不住張開了嘴一邊插著從
雲一邊哼著喘息。

  身體随著男人的抽動上下的聳動,兩團肉肉的乳房在空氣中抖著,小腹上的
贅肉也在顫抖,從雲雙手緊緊地抓著桌沿,自己支撐住身體。「哦……哦……哦
……啊啊!……」的浪叫著。

  一眼即看出她的小高潮将要來到,邬岑希将她的雙腿高高舉起,扛在肩上,
肉棒剌入到濕淋淋的肉洞裏,粗硬巨大的肉棒在從雲的陰道裏直掄橫掃,橫沖直
撞,動作剛猛。

  「嗯……哼,你這個欠幹的女人!」兩隻大手緊緊地抓住從雲渾圓而有彈性
的雙峰,邬岑希一雙赤紅的眼睛凝視著自己的男根在女人的陰道裏飛快地進出做
著活塞運動,陰囊撞擊著從雲的臀肉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随著他的巨根向外
一抽,暗紅色的肉唇就被向外翻起,肉棒摩擦著濕軟滑膩的嫩肉肉壁發出「咕唧、
咕唧」的性交聲。

  「呃~你太快了…呃啊…輕一點……呃…」從雲習慣性地浪叫出聲,受不了
花心被男性龜頭厮磨的快美,子宮腔突然以痙攣般的收縮,一圈嫩肉用力的箍住
了邬岑希龜頭的肉冠,香菇狀的龜頭好似與她的子宮腔緊扣鎖住了一樣,一股濃
漿由她的陰道深處噴到男人的龜頭上,高潮來得好快。

  邬岑希悶哼一聲,女人的陰道内激烈地噴出一股股的淫水,将他的龜頭燙得
一陣陣酥酸麻癢,再加上埋在從雲體内的肉棒被四周嫩肉強力的收縮絞緊吸吮,
真有說不出的舒服。

           第十二章床頭交床尾合【H】

  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雙腿,邬岑希重新壓到從雲一絲不挂的身體上,粗魯地
吻著她,将舌尖送到她唇裏,用舌頭重重地舔舐著她的上唇,雙手按在她的乳房
上揉弄,胯下的陽物在從雲溢滿高潮餘液的小穴裏輕輕的蠕動。

  從雲溫馴的分開雙唇,将男人的舌頭迎入她的齒間,嘴巴内的津液配合著粘
膩柔軟的舌頭在她的嘴中翻騰攪和著,吸吮著、濕熱的腔内糾糾纏纏的吻激情的
撕咬著。

  将從雲邊吻邊擄到隔壁休息室的高級睡床上,邬岑希剛一矮下身子,就将整
張臉埋在女人的乳溝内,靈巧的舌尖吻遍整個乳房,最後一口噙住右邊的乳頭,
舌頭卷弄著乳核,唾液濕潤著乳暈,右手搓弄著左邊的那支,然後換到左邊噙住
已被搓的發硬的乳核,又再換回右邊,就這樣盡情的吮吸乳頭,輕咬乳暈。

  當邬岑希将臉埋在她的胸部間時,從雲隻覺得他的氣息漸漸變粗,一股溫熱
的氣流噴到了她的乳房上。高潮過後的從雲伸手揉了揉眼睛,有點迷茫地低下頭
盯視著邬岑希抓捏著她的胸部的那雙手,男性粗糙的手掌如此巨大,手背青筋凸
起,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力度與粗野。

  突然,邬岑希一個翻身,讓從雲坐在他的腰身上,自己躺到床上,目光灼灼
地盯著她,以一貫的命令語氣呼喝道:「坐上來!」

  明了他的意思,從雲岔開雙腿面對著邬岑希,半跪半蹲地跨在他的腰際,一
隻手扶著邬岑希沾滿淫液和津液的肉棒頭,另外一隻手就剝開自己的兩片肉片,
放在小穴口上輕輕磨著,身下的邬岑希被她這麽一抓一磨,頓覺舒服的低吼一聲。

  從雲對準位置後,就一屁股地坐了下去,把男人的肉棒一點一點給納進她的
陰道裏面,抽動了幾下,再納進去一點,直到整支納入,身體才一上一下地套著
邬岑希的肉棍。

  這種姿勢更能夠充分體會到男性巨棒的粗壯,從雲無限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上下不斷地套弄著,雙手按在邬岑希狂野的腹肌上,整張汗濕的臉上一副銷魂無
比的模樣。

  「啊啊……太……太舒服了。」

  取過床頭的煙盒,邬岑希從裏面抽出一根煙,點燃,心不在焉地吸了幾口,
靠在床頭上好整以暇地瞟視著從雲自顧自地套送他的巨根,那樣賣力的表情居然
充滿了一股風騷的媚态。

  感覺到男人迫人的視線,從雲有點不好意思地閃躲他的目光,坐在邬岑希的
腰闆像騎馬般前後厮磨,開始時她雙眼緊閉紅唇微張的享受著,緊跟著臉上漸漸
露出痛苦的神情,速度也開始漸漸加快,最後起勁地上下躍動著臀部,讓男人下
面粗大的巨棒頻密而大幅的在陰道内吞吐,淫液從隙縫之内飛濺而出。

  「嗯……喔!喔……好充實……」從雲拼命地上下快速套動著肉棒,不自禁
地收縮陰道裏面的内壁,将邬岑希香菇狀的巨棒頭緊緊夾住,兩片陰唇一張一合
地随著肉棒的抽插,發出「蹼哧、噗哧」的聲響,整個人陶醉其中地享受在身體
被男人充滿的那一刻。

  女人的雙手柔柔的在他健碩的腰間遊移著,帶著暖暖的柔軟觸感,邬岑希伸
出雙手玩弄著從雲跳動不停的兩個奶子,夾著煙頭的手指掐玩著她凸出的乳頭,
從雲下面的小穴像個柔軟的熱水袋一樣,把他的棍棒緊緊地包陷在裏面,時松時
緊的洞穴收縮壓力,按摩到整根肉棒都爽快無比。

  邬岑希深深地吐出一口煙霧噴在從雲忘情的臉上,微微往上迎挺,配合著她
的聳動,當她向下套時,邬岑希也将被她壓在下面的大巨棒往上頂。

  「啊啊……你的寶貝…好大…到…到底了。」

  聽到她的浪叫聲,邬岑希不由重重向上頂了幾下,直插到底,肉縫口吐出來
的水漬,流到他的陰毛浸濕了全部。

  「哎哎──」果然,還是男人強勁的力道和速度比較有快感,從雲沒想到他
會突然快速地向上頂了幾下,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震動,那真是不可言傳的快感,
隻覺得全身酥酥的,一個猝不及防,後背被他頂得往後伏在床上。

  兩人緊緊性交在一起的性器赤裸裸地呈現在對方的眼皮底下,随著兩具身子
往後高仰的弧線,呈現出一個大「V」字形的角度,女人那兩片大陰唇一開一合
地像隻正在喝水的嘴,正随著從雲慢慢的上下移動臀部,而一出一入地吞吐著他
的男性器官,肉縫内的密汁更是如高壓水柱般噴出兩片陰唇。

  兩手抻直支在後面,邬岑希心思一動,就著現在的姿勢快速地迎著她的動作
上下挺動,兩人大腿根間粗硬濃密的陰毛烏黑濕亮,女人緊貼在他棒身周圍的兩
片大陰唇在邬岑希的上下進攻中不停外翻,小小的肉縫則在邬岑希疾風驟雨地抽
插時一翕一合。

  邬岑希毫不客氣地抽插著從雲下體的肉洞,床上高彈性的彈簧墊晃得從雲差
點抖落到床下。「哎……啊……啊……你家的床……」好有彈性,從雲滿足的浪
叫著,自動扭腰配合著膝蓋的一開一合,有節奏的上下迎送著,完全沈醉在性愛
的歡娛中。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似的,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勇猛快
速,沒有間歇,男人每一次的抽插都狠狠的,像是要将她的身體給搗爛一般的深
深的貫入!激烈的快感讓從雲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快要不是自己了似的,完完
全全地癱在床上任由身下的男人抽插擺弄。

  眼看著從雲就要被彈出床沿底下,邬岑希一隻夾著煙的手抓住她的小腿,健
碩有力的身體發瘋似的挺動著,又粗又長的大巨棒像奔馳的野馬一般兇猛地向上
沖擊著,那有力的快速撞擊撞得從雲連攀住床沿的力氣沒有,直被撞得上彈下跳。

  「看著我!」見從雲面向著他躺在床上哼哼哧哧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邬岑
希反而沒有一股身爲強者的成就感,心裏突然一陣發緊,不知道自己在在乎些什
麽。

  聽到他的話,從雲有點不知所以然地用胳膊肘支起身體,頭發散亂的披在床
上,稍稍傾斜著身子,微眯著一雙霧氣般朦胧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對面男子一
張絕美無瑕的臉龐,似是陶醉在男人充滿野性的誘惑中。

  「誰在幹你?」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細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邬岑希垂眸,
扔掉早已熄滅的煙頭,賣力的擺動腰部向挺進,眼見著自己青筋浮凸的巨根在女
人的肉穴内進進出出,混和著汩汩流出的淫液,像是白色的泡沫一般,在猛烈的
活塞運動下四散飛濺!

  「喔……喔!……啊!……是你!」從雲不禁忘我地舔著嘴唇呢喃道,男人
一根粗長如熱鐵的巨棒,在她滑軟濕潤的肉縫中既有力又急切地一進一出,當它
強橫地頂進去時,從雲便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實,似乎整個小小的蜜穴都要被撐裂
開來似的,而當它連根拔出時,又好像她體内的靈魂都在随它而出,内心立刻陷
入一片空虛。

  「我是誰?」對她模棱兩可的答案感到強烈不滿,邬岑希向上重重一頂,直
将從雲一撞,柔弱的上半身直接與地面來了個零距離的接觸。

  胯下的陽物像是有意識般,從雲的上半身一倒在床底下,邬岑希便緊随其後,
抓起她的兩條腿往兩邊拉開抱著,曲起一隻膝蓋蹲坐在床沿上。

  女人的下半身完完全全地掌控在男人手裏,邬岑希一手扶著粗硬滾燙的肉棒
由她跨間頂在從雲濕嗒嗒的陰唇上磨擦著,那吐著水珠的龜頭怒舉在她陰蒂和陰
道口來回摩擦,不時的撞擊兩邊的小陰唇。

  隻見女人下面的陰毛濃密烏黑,将那小穴整個圍得滿滿的,朱紅色的肉縫沾
滿了黏滑的淫液,兩片殷紅的陰唇一張一合的動著,想要将他的巨棒頭吞噬進去,
「賤女人!快說!我是誰?!」一手抓住棒身,邬岑希将那碩大的龜頭重重地拍
打在女人肉穴上的兩片花瓣上,急切地質問道。

  小穴上的兩片小肉片被男人的大肉棒打得一顫一顫的,從雲不敢稍作遲疑,
小心翼翼的回答他:「邬岑希?」

  邬岑希冷笑一聲,沾滿女人淫液水汁的大龜頭不停的點著從雲跨間那兩片濕
滑的花唇,嘴角銜著一抹嘲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邬岑希也是你叫的?」

  剛剛才離開女人身體的大陽具粗硬如鐵,早已憋得火一般的燙,硬梆梆的棒
梢頂在肉縫間送入洞中,讓最頂端的肉傘沒入洞内,随即緩緩抽出,享受著肉傘
在穴唇口磨擦的快感。

  「嗯嗯!……」

  從雲呻吟一聲,正想直起身子回應他,邬岑希已經展開另一輪的進攻,一腳
蹲在床沿上一抽一送,以最大的距離來增加撞擊力,抽出來插進去、插進去抽出
來,每一下都把肉莖完全拔出隻剩龜頭在洞口,又全部送進去。

  「喔……喔……吼……啊别……别再送了……」剛經曆過強烈歡愛的從雲被
他頂得接連後退,幾乎是瘋狂地大喊著,渾身光裸的上半身酥軟在地上,下半身
高高跷在床沿上任人抽插,之前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還沒有下去,小穴内便又被
邬岑希掀起了另一場狂風暴雨。

  蹲坐在床沿上的邬岑希就好像一座雕塑完美的身材,精瘦結實的臀溝上,那
一股股的條形肌肉随著向前挺動的動作不停地抽動著,像頭發情的猛獸般,拼命
地往胯間的洞口内挺進。

  邬岑希這個姿勢更是令整個堅挺粗硬的肉莖能變換各種角度全根插進從雲的
肉穴裏面去,兼且每一下沖擊都把龜頭狠狠地撞到她的子宮口。

  整個人軟倒在堅硬的地上,從雲跷起渾圓的屁股,不停的扭動臀部,似是在
配合男人的抽插,又好像在劇烈地掙紮。

  「啊啊……哈……希……希哥别…求……求求你……」那種感覺就好似在快
感的驚濤駭浪中沈浮,從雲想喊叫,不停地嘶喊,兩瓣肥美的大屁股搖得像波浪
一般,舒服地搖來搖去,小穴裏混合著剛才高潮完的淫水直往外冒,花心更是被
邬岑希撞得不停地亂顫。

  「求我什麽?」興許小穴裏面的肉褶不停的摩擦、剌激了肉棒,又或者是從
雲的求饒讓邬岑希起了恻隐之心,渾身一陣被電流帶過的快感,邬岑希低喘一聲,
格外開恩地停下臀部擺動的幅度。

  連喘了幾口大氣,從雲想直起身體,卻發現頭腦一陣暈眩,渾身無力得像被
車輪碾過一樣:「能不能到床上?」

  「等我爽完了再上去。」邬岑希不理會,才休息不到兩秒锺的緊實臀部再度
瘋狂地高低聳動著,揮舞著大肉棒死命地頂進她的花心輾磨著,女人的蜜穴深處
随著他的抽插開始不住地震蕩,陰壁的肌肉緊緊地吸住邬岑希那根不知餍足的巨
棒,吸得是那麽地緊。

  「啊啊哈……求求……你……這樣……會要了我的命。」從雲嗚咽著,高喊
著,兩條腿在空氣中無助地晃蕩,緊緊包夾著男人欲望的水穴不斷地挺高,再挺
高,伴随著他的動作,兩個人的性器一高一低瘋狂地搖動、結合。

  突然,從雲「呀呀」亂叫幾聲,邬岑希正插得如火如荼,隻覺肉棒頭部的肉
傘猛然像讓一股引力吸住一樣,被牽扯著往最深處的花心内拉去,随著從雲全身
倏地一顫,小穴内忽然噴出一道燙熱的液體,直澆到邬岑希的棒身上。

  一根兀自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巨棒冷不防被潑頭灼得一個激棱,頓覺全身酥麻
一片。

                 **

  「鬼鬼祟祟幹什麽?」肩膀突然被人一拍,趴在牆壁上左等右等就是偷聽不
到什麽聲音的阿飛腰脊一挺,全身毛孔大張,懶散的眼神霎時蒙上陰寒之色。

  阿飛扣住肩上的手腕往後一擰,順勢抓住對方的胳膊,想要來個過肩摔。沒
想到身後的人另一隻手已經頂住了他的後腰。

  「是我們。」另一道刻意壓低的男聲傳來,阿飛轉頭一看,見是其他兩匹狼
阿玮、阿傑,心中松了一口大氣,走到另一間客房示意他們兩跟著進去。

  「怎麽回事?凱子哪去了?」眼睛向四周掃視一番,見凱子不在,阿傑問道。

  「你還有臉管别人?老大上次交代你的事幹得怎樣?」懶得跟他解釋凱子在
廁所打手槍,阿飛斜著眼睛「切」了一聲,鄙視地看著他。

  像是被觸到什麽忌諱般,阿傑一個跳腳,沖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爲自己澄清道:「你他媽真以爲那春藥是我放的?我吃錯藥了我?不毒死他我放
春藥進去?」

  誰知道那嬌生慣養的孫少爺怎麽喝到春藥的,他自己也捉摸不透,明明就沒
來得及在他的水裏放藥,怎麽到了後面就成了春藥?

  「扯……你就扯吧你,辦事不利!就知道扯淡。」張開手掌,把他的拳頭包
住,阿飛搖晃著腦袋悠悠地說。

  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有氣,阿傑攥緊拳頭,就要招呼過去。

  一見他這架勢就知道要打架,阿飛眉毛跳了兩下,興奮地舔了舔嘴唇,跟著
擺開架勢,挑釁而不屑地看著他:「來呀,要打就來呀!」

  這兩個沒有頭腦的家夥,要麽關系好得像親生兄弟一樣,要麽差得像前世的
仇人似的,淨是沒有一點消停勁。

  站在一側冷眼旁觀的阿玮使勁哼的一聲,打斷他們的争吵,謹慎的問道:
「希哥房裏有沒有人?」

  一雙清亮的眼睛在眼眶裏滴溜溜地轉了幾下,阿飛猶豫了一下,眼神裏露出
躍躍欲試的神色,違心的回答道:「沒有。」

  心裏面卻是将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反正到時候希哥罰的是玮子和阿傑,既
可以看到希哥是怎麽大展威風,偷學兩手,又可以看著老是在踩在自己頭頂上的
阿傑吃點苦頭,何樂而不爲之?

  第十三章爲什麽?

  從雲是高潮了,可是邬岑希卻還遊走在性欲的邊緣。

  順著從雲懸挂在床沿上的身子,邬岑希直接将她雙腿一提,就著女上男下的
姿勢,用猛烈的力量和速度将胯下的巨大向從雲體内刺去,臀部向上沖撞著女人
的陰部,似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刺進從雲的腹中。

  配合了幾下,從雲開始有點吃不消邬岑希如此深猛的貫入,隻好掩飾性地取
回主動權,低下頭穩住身體,從雲雙手攀在邬岑希的肩頭,跨坐在邬岑希的身上,
上上下下套弄著他的欲望,賣力地左右前後扭動著臀部。

  「啊……哎哎……哎…哼……」

  女性溫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他的臉上,漆黑細碎的發絲落在他的額頭,邬岑
希深邃的眸光眯起,攏過她垂在一側的長發,任著她上下套動。

  自己将頭發撥到耳後,從雲睜開一雙沈醉迷離的眼睛,蓦地對上一雙幽暗深
沈的眼眸,那修長的眉間,那明媚的眸間,盡是狂野而魅惑的性感氣息。

  眼睛閃過一絲異色,從雲有點彷徨地看著那張放大的絕美臉孔,男人長長的
睫毛不安分的搭在她的鼻翼上,殷紅的雙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神,這樣的
男人,該是極品的吧?從雲心想。

  似是癡癡地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顔,從雲用一雙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睛
看著他,邊聳動著臀部邊誠摯地贊歎道:「希哥的嘴唇真性感。」

  「是嗎?」

  一股熱血在他胸口湧起,邬岑希單手挑起從雲的下巴,湊上殷紅的雙唇便要
吻了上去。

  邬岑希剛将冰涼的雙唇貼上從雲溫熱的嘴唇上,陡覺閣門處傳來一陣悉悉索
索的腳步聲,不仔細聽的話很難察覺得到。

  該死!邬岑希低咒一聲,迅速起身正欲将棉被蓋在從雲身上,無奈因爲剛才
兩人「戰況」過於激烈,金絲棉被早已就被他給扔到距床十幾步之遙的角落處。

  說時遲那時快,隻消一眨眼的功夫,門外三人剛站到門口,頓時全部呆若木
雞。

  「啊!──」沒想到會突然闖進三個男人,從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趕緊躲
在邬岑希背後,遮住身子。

  号稱「痞子飛」的阿飛揉眼睛,再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最後再使勁搓了
搓自己的眼睛,他剛才沒看錯吧?

  抱著勤奮好學、學以緻用的良好品德,他原本準備充分利用這一眨眼的功夫,
趕緊偷師學藝,看看希哥是用什麽姿勢把那些女人搞得狼哭鬼嚎,欲罷不能。

  結果──他瞧見的居然是,他自小最崇拜的希哥被一個胖女人壓在身下,強
奸?

  平素比較冷言寡語的阿玮隻是皺了皺眉頭,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躲在邬岑希
身後那個慌慌張張的女人。

  倒是号稱「靓仔傑」的阿傑就沒他身邊那兩匹狼淡定了,臉色一會兒青,一
會兒白,再一會兒五顔六色,蹭蹭全部往上冒。

  在一陣說不出的驚愕中,嘴裏面咋咋呼呼叫嚷著:「希……希希哥怎麽會,
怎麽會被一個女人壓……」

  「出去!」邬岑希極爲煩躁地扒開從雲纏在腰間的雙手,直起身子,雙手握
拳,青筋猙獰,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怒氣,神色嚴厲地怒吼道。

  呆愣中的三人敏銳的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目光似一把刀一般直刺向自己,仿佛
要撕碎他們一般,冰冷得仿佛要無情地刺穿他的靈魂。

  希哥的裸體的确是那種會讓男人看了自卑、女人看了心跳的健美身材,精壯
幹練的肌肉糾結厚實,倒三角型的身驅有如希臘男神般完美,而他兩腿間那條盤
繞青筋的巨棒,更是從所未見的驚人巨物,比起他們五個的尺寸都還大二号以上!

  不敢多做打量,幾個人不自在地打了個寒戰,飛速地轉過身去,快速離開。

                 **

  「啊…啊…希哥…我啊……不行…不…慢慢點…」

  「賤女人,給我乖乖趴著不許亂動!」

  三個人剛站到門外,緊接著就傳來一陣女人此起彼伏的浪叫聲和「啪啪」肉
體撞擊聲,顯然是希哥的欲望還沒得到滿足,把怒氣和性欲都發洩到那個女人身
上。

  「啊……啊…哈…啊啊!…嗚嗚…嗚……求你…求……」

  不一會兒的功夫,女人放浪的大叫聲轉變爲求饒的哭泣聲,一時不知道該怎
麽辦好,門外的三人面面相觑了幾分锺,還是難以從剛才的強烈震撼中平緩過來。

  「奇怪,我怎麽越想越覺得剛才那個女人面熟。」靓仔傑回過神來,無聊地
坐到會客室的椅子上,心裏面納悶的想道。

  「痞子,那女的誰啊?」一手擱到桌上,阿傑正準備托著下巴歎氣,在看到
桌子上一攤狀似女人淫液的的水漬後,趕緊縮回手乖乖地坐著。

  「你忘了?就頭發長長的,長得有點胖的妓女,不就是希哥上次叫咱們去抓
的那個。」痞子飛跟在他後面坐過去,興緻缺缺的回答道。

  「就她啊?」阿傑怪叫一聲,刷的一下跳了起來,兩眼冒著青光,語氣充滿
悲憤:「這個臭娘們,害得我幾天幾夜沒睡好覺,原來就這長這幅德行……」

  他還以爲希哥說的是身材類似楊貴妃,臉蛋賽過王昭君,氣質直逼那貂蟬,
性格毗鄰那什麽鬼西施的大美女!

  「啊──」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阿傑興奮地一拍桌子,一個箭步沖到默不作
聲的玮子面前:「阿玮,你有沒有印象?這女的──這女的,是不是我們上次在
哪裏見過?」

  「我知道。」被問話的阿玮淡應一聲,提醒他:「606病房。」

  「對,對,就是那裏。」阿傑有點後知後覺的拍拍手,眼帶憤恨的說道:
「這女的死定了,絕對死定了!居然搞完那個年紀小的,跑來搞我們的希哥。」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怎麽死定了?」被蒙在鼓裏的痞子
飛好奇的問道。

  「這個事,暫時先瞞著希哥。」

  「爲什麽?」另外兩人同時發出疑問,一個是忿忿不平的,一個是多管閑事
的。

  阿玮微微蹙眉,清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門口,思量了一會兒,将嘴巴附
在靓仔傑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不是吧,這種女人你也吃得下去?」聽完他的話,靓仔傑誇張地跳腳,
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我記得陳夢丹叫的那幾個人裏面有一些是你的手下,待會你把他們派到别
的地方,記住别讓他們見到那女的。」沒理會他的疑問,阿玮兀自說道。

  「我爲什麽要幫那女的?讓她被希哥掐死不是更好?」阿傑一臉不甘心,恨
得牙癢癢地道:「這娘們,有點本事啊,居然大小通吃!」

  到時候要是這娘們一邊啃著小的,一邊咬著大的,兩邊同時吃,那還了得?

  「這不是幫那女的,是幫希哥!」端正面色,阿玮嚴肅的說道。

                 **

  「哎哎呀……哥希哥……我實在受不了啦……」

  從雲連洩了數次的身,此時早已是癱瘓在床上,隻有頭在東搖西擺的亂動著,
長發在枕頭上飛飄著,整個人氣喘籲籲,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連續抽插了足足有四、五百下之多,邬岑希才将一股股乳白濃稠的精液有力
的射進從雲的陰道深處。

  随後,毫不留戀地拔出男根,走到浴室洗澡,餘留下渾身癱得如一坨爛泥的
從雲,臉上還挂著兩條長長的淚痕。

  從浴室出來,激情過後的邬岑希更是凸顯一身慵懶随性的性感,隻在腰間圍
著一條毛巾,漆黑的發梢猶挂著些許汗水,墨色的眼珠閃著晶亮的光。

  踏出休息室門口,邬岑希剛一站定,就将視線所及之處所有能扔的,能摔的,
全部擲向巋然而立的四個人,其中,還包括無辜的阿凱。

  「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邬岑希一個閃身飛掠而上,魑魅般停在他們面前,十指指尖扼住其中一人的
喉嚨,一種難言的寒氣從他的指尖滲入對方的皮膚内,原先一張慵懶的俊美容貌
頓時變得狠戾、森冷逼人:「敢私自闖我的房間的?!」

  高大挺拔的四匹狼成一字排開,像大山一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屏氣凝息,
沒人敢吭一聲。

  指尖施力,十指緊緊掐住對方喉嚨凹處的脈搏,邬岑希單手一提,将阿飛的
身子重重扔到地上。

  「咳……咳……」阿飛這才張嘴咳嗽出聲,聲帶稍稍震動,感覺喉嚨裏像是
吞了刀片似的,全身難受。

  眼眸流轉間,狠厲暴厭充斥其中,邬岑希銳利的眼眸眯起,那眼神,犀利得
就像仿佛看穿了所有的事情。

  一雙冷凝而深沈的眼眸略略掃了其餘三人一圈,良久,邬岑希将目光落在緘
口不語的阿玮身上:「你有話說?」

  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的語氣。

  感覺到邬岑希的目光停駐在自己身上,阿玮微微一僵,嘴唇嗫嚅了兩下,有
些提心吊膽的擡頭,對上眼前那雙深刻而淩厲的眼睛,上前邀功道:「希哥,阿
祖已經查到梁胤鳴這次任務的目的。」

  「皇甫辰風?」面色稍緩,邬岑希深邃的眸光閃了閃,看著阿玮的眼神更深
了一層,語調平緩的問道:「有沒有查出他背後的主謀是誰?」

             第十四章忠心不二

  「是褚爵的手下。」阿玮頓了頓,神情略帶振奮地開口道:「沒想到就連褚
爵這次的目标也是藍翎。」

  藍翎?又是藍翎!怎麽突然之間,「藍翎」這兩個字一下成了衆人眼中虎視
眈眈的肥肉?

  「說下去。」邬岑希開口出聲,随手推開虛掩著的窗,仰望靜谧而又深沈的
夜空,緊抿著唇,眼神黝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梁胤鳴的确是一名職業殺手,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雙手從來不見血腥。」
跟在邬岑希身後走上前,阿玮繼續說道:「不過這小子倒是個忠心不二的人才,
很爲褚爵賣命,無論哪條道上的大人物花多少重金挖他過去都沒成功。」

  「不殺人的殺手?」邬岑希詫異地眯眼,眼神犀利起來,似嘲似諷:「裝腔
作勢!」

  從他第一眼看到梁胤鳴就有一股強烈的反感,沒有爲什麽,就是一種無端的
排斥,不過是一個打扮花哨的同性戀而已,卻偏偏什麽都好管閑事!

  「那個姓孫的小子什麽動靜?」邬岑希擡起眼簾,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靜候
在另一旁的阿傑。

  沒想到會突然被問話,原本站在一側認真聽話的阿傑心裏一凜,立即将眼光
抛向正前方的方向,含糊道:「還是那樣,一事無成。」

  「希哥,我不懂,警察針對藍翎我還可以理解,但是爲什麽就連褚爵都在盯
著藍翎?」擔心靓仔傑這個大嘴巴會一不小心說漏嘴,阿玮上前,搶著問道:
「還有,爲什麽褚爵既盯著藍翎,又不放過孫茗卓?」

  「知道孫茗卓和藍翎的區别在哪裏嗎?」邬岑希懶懶地挑眉,分不清是說笑,
還是感歎:「孫茗卓家世顯赫,而且背景華麗,再加上是家族裏面的獨苗,一個
自小就被寵慣的小子,他就像一隻隻要有危險就會露出小小爪子的小貓,但貓畢
竟是貓,他的爪子再利再長,其威脅性也不大。」

  「可是藍翎不一樣,這種人,就像一隻懶洋洋的黑豹,雖然是漫不經心地躺
在那裏,但是一旦遇到獵物,他就會伺機一撲,獵殺目标。」眼神一絲精光刮過,
邬岑希語氣慵懶,淡淡的眸子裏卻帶著酷寒的味道:「而且必是一擊緻命!」

  「既然藍翎那麽有本事,爲什麽要來跟我們希哥合作?」顯然是沒意識到阿
玮的良苦用心,阿傑嘴巴一張開,又開始合不攏了,像個碎嘴老太太似的,嘴巴
唧唧叨叨的道:「那家夥,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沒事戴什麽眼鏡,假正經,以前
都沒見他戴,現在是想轉正還是怎樣……」

  邬岑希習慣性地撫著下巴深思,沒有心情理會後面那隻烏鴉的閑言碎語。

  如果不是阿傑提起,他倒是忘了一件事,兩年前的藍翎雖然也是一副彬彬有
禮的樣子,卻是從來不曾見過他戴著一副眼鏡,難道那副眼鏡裏面藏著什麽秘密?

  見邬岑希一人負手站在窗前凝思,後面四人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眼,識趣地旋
動腳步準備離開。

  「回來!」

  然而一道降到冰點的聲音陡起,打斷了他們的步伐,走到門口的四人馬上頓
住腳步,垂手而立,聽候吩咐。

  夜風嗚嗚,此時的邬岑希負手憑窗而立,一頭及肩的長發,很随意的垂散在
肩側,在夜風吹拂下飄舞不休。挺拔的脊梁無法猜測出他此刻臉部的表情,卻更
顯得主人的氣質如此的孤高清傲、張狂不凡。

  邬岑希咧開唇,冰冷的話從他的薄唇中啓出:「三個月之内,一個都不許碰
女人!」

  邬岑希話一落地,霎時一陣陣抽氣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在一道道重重的
屏息中,還伴著一片片難以自制的騷動。

  轟轟轟!火苗迅速竄上腦門,六隻眼睛,六把利刃,六道眼皮子「刷刷刷」
一下子全部大門敞開,兇光閃爍地瞪向像被打到的地鼠一樣縮到角落的痞子飛。

  「是。」伴随著陣陣不情不願的的應和聲的,還有細細的哀歎聲。

  一層層錐子般的目光飕飕飛來,痞子飛現在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希哥剛才還
不如一個使勁,直接掐死他來得痛快!

  讓他們幾個三個月之内不碰女人,那簡直是比上刀山,下火海,還他娘的不
是個滋味啊!!

  四匹狼一走,會客室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邬岑希緩緩仰起頭,隻看到無邊無
際的黑暗水域。

  藍翎?想起阿玮剛才上報的消息,邬岑希慵懶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讓他
微薄的唇更顯性感。

  這幾年來,藍翎的野心越來越大,在黑道的勢力日益猖獗,不僅壟斷了毒品
的走私、販賣,現在就連毒品的生産、運輸流程也要控制。

  嘴巴上打著跟他合作的幌子,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将他母親手下的幾個
公司培養成實至名歸的人體藏毒集團,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巧妙地玩他一招金蟬
脫殼瞞天過海。

  倏然,薄唇扯出一道冷酷的笑弧,邬岑希的臉上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的笑容。

  王者之氣瞬間從體内透發而出,目光中爆射出熾熱而充滿吸力的光芒,整個
人給人一股神聖氣息:「想玩?那就看看最後誰玩得過誰!」

  靜思了一會兒,邬岑希倚著沙發,望向牆壁上的金屬報時表,淩晨兩點半,
不覺已是深夜。

  感到休息室内有騷動不安的聲音,邬岑希吃驚地挑了挑眉,略帶疑惑地走到
休息室。

  隻見一名渾身隻著一條乳白色浴巾的女人正坐在床上發呆,看到他進來,原
先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微微一亮,使勁的動了動雙唇,卻沒有聲響,有點不知所
措地站直身子。

  似是鼓足十二萬的勇氣,從雲的腳步有些沈重地走過去,靠在邬岑希硬挺的
胸膛上,嬌滴滴的說道:「希哥,怎麽還不睡覺呢?」聲音竟然帶著幾分顫音。

  邬岑希不語,一雙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眼眸直勾勾地瞪著她黑乎乎的
頭顱。

  熱情的邀請得不到回應,從雲心裏有些發怵,猶豫著要不要打退堂鼓。

  男性溫熱的氣息籠罩在臉頰周圍,從雲逼自己靜下心來,傾聽他的心跳,感
受著他的呼吸,平穩如常,沈緩的呼吸帶動規律的胸膛起伏,并沒有發怒的預兆。

  從雲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連帶著将邬岑希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也吸進了
一半,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心脈跳動,矜持地問道:「希哥,我晚上能睡在這裏
嗎?」

  說完,從雲感覺自己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擡起頭,充滿期望的眼睛盯
著邬岑希,緊張不已地等待他的回答。

  千萬别把她一個人半夜趕走,她怕的不是黑夜裏随時可能露面的色狼,而是
他的那群手下啊。

  深谙的眼神緊鎖著她,邬岑希将信将疑地瞅著她,挑了挑眉,像在評估她話
中的可信度,也像在質疑著她。

  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那猝不及防的一瞬間發生了,邬岑希的嘴角兀地
牽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雙臂一彎,下一刻已攔腰将從雲抱起,結實的摟住她
的肩,躺到大床上。

  斜斜靠在床頭上,邬岑希掏出煙盒,叼一支到嘴上,單手點燃,表情很難受
似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從鼻孔裏噴出,那黑不見底的眼眸中,顯得深不可測,
黑得如同夜色一般,看不出任何端倪。

  「希哥?」從雲見他剛才做了那麽多激烈的動作,還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不禁試探性地提醒他。

  「睡覺!」邬岑希頗不耐煩地厲聲應了從雲一句,随即閉上眼睛,蹙眉思忖,
似乎在想著什麽心事般,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被他一句話給吼得一個愣神,從雲側靠在邬岑希光裸的胸膛上,眼看著他一
根接一根地悶頭抽煙,誰也不看,臉色陰沈,隻好乖乖地閉上嘴巴聞著他身上好
聞的男性氣味和有些刺鼻的煙草味。

  軟軟的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裏,聽著對方铿锵有力的心跳聲,從雲隻覺得體
力虛脫,寂寞突然間襲上了心頭,她這一生,究竟是爲了什麽而活?

  她的人生總是如此,有太多的無奈才會有太多的期待,可是,接下來,她還
可以無奈些什麽呢?

  想得累了,難以抵擋濃濃倦意,從雲阖上了沈重的眼皮,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摟著邬岑希的手緩緩地放開,頭也不知不覺的離開了他的胸膛,感覺到胸前
輕微的騷動,邬岑希重新将從雲欲離開的身子攬了回來。

  睡夢中,感覺周身漸漸被一股溫暖的氛圍籠罩著,從雲無限感動地将臉埋進
對方溫熱的胸膛,不自覺地蹭了蹭,沈沈睡去。

  邬岑希垂下眼眸,目光漸漸變得深邃幽遠,睡中的女人有如孩子般依偎著他,
雙手信賴的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整個人蜷縮在他的身上,邬岑希擰熄煙,修長
的食指挑逗般在她臉上輕劃了幾下,似在研究這張臉的吸引之處。

  随後,邬岑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聲咕噜了一句什麽,不以爲然地靠在枕
頭上,強迫自己睡去。

  第十五章交鋒!

  夜,風高月黑,陣陣冷風瑟瑟肆虐而來,随著風,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一座空曠得要與世界融爲一體的高樓上,一名身穿黑色風衣,加上一條80
年代搖滾風破洞牛仔褲的年輕男子正一動不動的趴在站台上,俊美的臉上看不出
一絲表情,左臂伸直托著一把狙擊槍的頭部,左手肘關節鎖定,牢牢地穩定住狙
擊槍的位置,他的身體向前靠攏,與狙擊槍幾乎成90度角,眼睛瞄著狙擊槍上
的紅色十字。

  就這樣,他保持著這個姿勢紋絲不動,俨然已經将自己冷化成一座雕像。

  過了十幾分锺,黑黝黝的槍管緩緩移動,槍鋒轉換了好幾個位置,不斷地尋
找,數百米以外的景物透過小小的鏡孔,變得格外清晰。

  終於,瞄準鏡中出現一道身影,直直指向高樓對面西北方向的正前方,那是
一片無人防守的廢墟。

  「藍兄弟,來得還真準時哦!」一個剃著小平頭,穿著一身休閑打扮的中年
男子,咬著雪茄,樂呵呵地笑著。

  藍翎下意識地用食指和中指把眼鏡推頂上去,客套地笑道:「東哥,那當然,
賺錢的大生意,哪能不準時。」

  「多少錢?」沒有多做客套的意思,藍翎馬上進入正題,速戰速決道:「這
次的貨夠不夠?」

  「夠,絕對夠。」阿東見他一副大方的樣子,就知道跟藍翎談生意一定談得
攏,馬上獅子大開口道:「因爲是第一次跟你交易,不知道你們那邊吃不吃得下,
這一次隻帶了50公斤的海洛因,十億,你看成不成?」

  沒有多做思量,藍翎淺笑一聲,脫口而出道:「可以。」

  說完,藍翎單手一揮,身後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馬上啪的一聲打開箱子
讓阿東的手下檢驗了一下,對方确定是真錢之後,打開車子後備箱,丢給西裝男
子一個白色的尼龍袋。

  藍翎的手下慎重地檢驗一番,才擡起頭說道:「藍哥,是真的。」

                 **

  廢墟堆外的一個小小停車場上,站著三名靜候在一輛白色跑車外的年輕男子。

  「你先看著,我去方便一下。」其中一名體型偏瘦,身高較矮的紅衣男子說
道。

  緊跟著,紅衣男子隐身到廢墟北牆的牆角處,從男士皮鞋内抽出一根小小的
耳麥,對著耳麥低聲說道:「火狐一号,目标鎖定劉宇東。」

  「火狐明白。」随著無線靜電的微弱劈啪聲,一道男性壓抑低沈的聲音傳來。

  而正對紅衣男子西南方向的,恰是那名一動不動趴在高樓頂層的黑色風衣男
子,他的名字,叫做皇甫辰風,隻效命於褚爵的梁胤鳴。

  在梁胤鳴的右眼裏,這個世界隻是一個十字分割的世界。

  槍、人、環境三合爲一,對他來說,劉宇東隻是個代号,沒有名字,一個沒
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名字,在他的眼裏,它隻是個目标。

  從口袋裏面拿出三顆子彈,梁胤鳴面無表情地拉動槍栓,裝上子彈,一陣拉
動槍栓子彈上膛的機械金屬聲「哢哢」作響,在空寂無人的樓頂顯得尤爲響亮。

  男人的手指屈曲,像握持著圓柱狀物體,十指顯得尤爲修長、有力,雖說是
以趴著的姿勢,但托槍的雙手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他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瞄著十
字瞄準鏡,瞄準鏡的鏡頭直指向西北方向的某個黑點。

  「目标西北方向五百米,視野效果良好,風度适中,無不良迹象。」梁胤鳴
對著耳麥報告道。

  兩米。

  從黑點到白色跑車的距離隻有,兩米。

  「火狐一号,火狐,目标已經即将離開。」

  一道急促似催命般的的聲音在他四周嗡嗡作響。

  等的,就是那一刻!

  一米,0。5米,梁胤鳴果斷扣下扳機。

  「砰!」一聲巨響,在空曠的的原野中盡情的嗥叫。

  走在藍翎後面沾沾自喜的劉宇東太陽穴中彈,撲到藍翎的左前方。

  人潮一下子沸騰慌亂起來,幾乎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後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槍,
尋找兇手,四處搜巡。

  「砰!」

  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慢慢下壓,第二顆脫膛而出,不偏不倚正中一名急欲掏出
手槍的小喽羅,子彈穿入對方執槍的右手。

  第三顆子彈,梁胤鳴雙眼瞳孔猛地冷縮,冷靜而又沈著的盯著十字瞄準鏡,
阻擊槍頭部一偏,校好瞄準鏡,野貓般的眼睛幾乎是眨也不眨的,梁胤鳴毫不猶
豫地扣下扳機。

  呼嘯著的子彈霎時脫膛而出,在風中旋轉著前進。彈頭随風旋轉,如同足球
比賽當中踢出的香蕉球。

  站在廢墟上的藍翎脊背猛的一緊,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抱著身體就地一滾。
一顆子彈滑破他的西裝外套,然後劃著弧線落到車身上,發出清脆的『呯呯』聲。

  整個過程,僅僅用掉0。02秒。

  「火狐一号,目标終結,請求撤離。」

  對著耳麥念完最後一聲,将狙擊槍收回,關上保險,裝入背包,梁胤鳴扛著
包便馬不停蹄地離開樓頂,自始至終,梁胤鳴的呼吸一如既往的均勻,跟什麽事
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而,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當他的眼睛離開瞄準鏡的那一刹那,一滴汗水順
著他的額頭滴落。

  第一顆子彈,正中目标;第二顆子彈,打草驚蛇;第三顆子彈,抛磚引玉!

  梁胤鳴滿意的微笑,唇角上揚30度,無比耀眼,如果褚爵的目标這次是藍
翎,那麽,那顆子彈滑破的,将不僅僅是他那件高檔的阿曼尼外套。

  掃視著周圍一片動蕩不安的人潮,藍翎藏在鏡片底下的漂亮眼睛慢慢的睜大,
閃爍著利刃般的可怕光芒,一雙如鷹眸銳利的黑眸,凜冽的瞪著流動的人群。

  「藍哥,怎麽辦?」跟在藍翎後面的手下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
氣地說道:「奇怪,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殺手,明明已經封鎖了一切消息。」

  驟然,一道紅色的身影闖入藍翎的視線,趁著騷亂的人群,不斷遊移,抱頭
急速逃竄而離。

  一雙如鷹眸銳利的黑眸閃著一抹冷鹫的怒光,駭人地射入紅衣男子的雙目裏,
那是他這一生中見過的最爲可怕的眼神,紅衣男子雙手的手心微微泌出了一絲汗
水,借著蠢蠢欲動的人群,想要乘機逃出漩渦。

  倏地,藍翎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血刃,刀光一閃,銳利的刀鋒沿著一條奇異
的弧線,劃過夜色,劃過了紅衣男子的喉嚨,削斷他的血管,一閃而過。

  紅衣男子滿臉地不可置信,憤怒地想發出幾聲,「哢,哢」,但喉嚨隻發出
幾聲就發不出了,身子久久不肯倒下,是不甘?

  将背包扔到車子後座,梁胤鳴一個彎身,麻利地鑽進一輛破舊的吉普車内。

  「辛苦了。」等候在樓下的臨時駕駛員,他的同伴屈居易,感歎道。

  梁胤鳴懶散地靠在車座上,撇嘴笑笑,沒說什麽。

  「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哎,你說褚爵這次會獎點什麽?」見他沒有回應,
神色冰冷,屈居易見慣不慣,兀自一臉興奮地自言自語道:「最好是給我們兄弟
幾個一人配一輛車,那就……」

  「哢,哢……」兩人的耳麥同時傳出一道微弱的呓語聲,屈居易心裏「轟」
地一聲,嘴角的笑容凝固,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踩著油門的腳松了下來,吉普
車斜打出去,斜斜地停在了馬路中間。

  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怪異的嘶吼,屈居易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踩緊油門,
車子立即「咻」地一下,如飛一般的快速向前飛奔!

  「易哥,冷靜一點!」梁胤鳴蹙了蹙眉頭,一手伸過去拉他的手。

  「冷靜?你讓我冷靜?我幹你娘的冷靜!」屈居易雙眼直直瞪著前方,冒著
熊熊烈火,把住方向盤,一腳死命地踩緊油門,用盡渾身的力氣沖梁胤鳴吼道:
「那是我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啊!」

  梁胤鳴看著他的表情不語,好一會兒,梁胤鳴收回手,抿了抿嘴巴,用手摸
了一把臉,狠勁地說道:「行,要死兄弟幾個一起死!」

  屈居易油門漸松,刹車,「吱──」一聲悠遠而尖銳的刹車聲在夜幕中扯響,
車子停在廢墟外面的停車場上。

  梁胤鳴眉頭皺也不皺,目不轉睛地盯著藍翎所在的方向,從椅座底下掏出兩
把手槍,丢給屈居易一把,「喀拉」一聲拉開槍上的保險栓,上镗裝滿子彈。

  「喀拉!」最後一聲拉栓上膛,兩個人從車子兩側快速跳出來,落地滾了幾
下,單手拿槍瞄準目标,子彈有力地從扳機之中噴射而出,「砰、砰、砰」連開
數槍。

  「有殺手!」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原本秩序紊亂的人群更是人心惶惶,一個
個争相逃避殺手的槍管。

  隻有一個人,他的嘴角噙著笑容,墨黑色的眸子裏卻藏著比惡魔更嗜血的漣
漪。

  忽然,一把利刃騰空而出,「咻──!」一聲撕裂空氣般的響聲,猶如一道
脫弦的利箭,狠狠地射向單手執槍的梁胤鳴。

  持槍的手已經穩穩地舉起,梁胤鳴眼光一閃,「啪嗒」一聲擊中那把利刃,
順著白色的光芒沒入的方向,連開數槍。

  藍翎陰狠地一笑,鷹眸嵌著寒光,凜冽狠利,突兀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寒光閃
閃的利刃,一晃,閃電般射出。

  「呼咻!」尖銳的破空聲再次響起瘋狂地釋放而出!連發的子彈破空,一縷
縷白色光芒,刀鋒席卷如絞盤全數接下子彈。

  遠處一陣悠長刺耳的警笛聲驟然響起,暗中相鬥的兩人同時皺緊眉頭,藍翎
等人身形一閃,快速竄入跑車内,揚長而去。

  「先把你哥帶回去!」梁胤鳴沖著屈居易的方向大喊一聲,将手槍敏捷地交
到左手之上,然後将手槍迅速轉到右邊的腋窩之下,「噗噗」兩聲,射中屈居易
身邊的兩名喽羅:「我來善後!」

  「兄弟,謝了!」屈居易由衷地道謝一聲,不待梁胤鳴反應過來,已經扛起
紅衣男子的屍體運回吉普車上,一腳狂踩油門,車子疾駛向前發飙而去,留下梁
胤鳴一人孤軍奮戰。

  不一會兒,四輛警車拉著警笛飛速飙來,警燈随之閃爍,由遠及近,特别刺
耳。

  車子停下,門被推開,一批批身穿威嚴警服的警察呼嘯而出,手上扛著步槍、
機關槍、沖鋒槍,個個嚴陣以待。

  梁胤鳴一個人站在廢墟中央,瑟瑟的寒風吹亂了他的中長黑發,顯得狼狽而
被動。

  秋風蕭瑟孤飛雁,歲守苦寒又一年。

  那一秒的刹那,他的腦海裏竟然隻閃過兩個字,「孤獨」。

  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想什麽,面對著那一顆顆黑乎乎的槍管,他表現出異於
常人的冷靜,他隻是舉著槍等待著,然後高舉右手,手指扣動扳機,向著天空的
方向「砰砰砰!」連發數槍,發出最後的嘶喊。

  站在前排的幾個警察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牙齒咬得咯吱地響,捏緊了手上的
槍支,時刻做好跟他同歸於盡的準備。

  「前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限你三秒锺之内
放下,放下武器投降!」

  「前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扔下武器,雙手舉在頭上,趴下
投降吧!」

  「前面的人……」

  「啪」的一聲,擴音喇叭器響起沒多久,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梁胤鳴隻是沈
默不語,眼中的色彩分明是嗜血的暗紅,卻是利落地扔掉手槍,舉起雙手,自動
棄械投降。

  此舉不由令所有的警察松了一口大氣,迎上前,用手铐将他拷住,而且還通
上激光,防止梁胤鳴掙脫。

  鑽入警車内的那一瞬間,梁胤鳴若有似無動了動嘴唇,也許吧,他還不想死。

  是夜,一條緊急通報,一條喜訊,竄入兩棟格調不一的别墅内,劃破了寂靜
的長夜。

  握著手機的纖手一緊,沙婷豔隻覺全身瑟瑟地顫抖,不敢置信地重複道:
「什麽?你确定這個消息可靠?他真的被警察抓了?」

  豪華别墅内,一向淺眠的邬岑希無故被一通電話打斷睡眠,非但沒有發怒的
預兆,反而安然自若地擁著懷中熟睡的女人,嘴角隐約地浮起了快慰的笑意,皇
甫辰風啊皇甫辰風,看你還怎麽跟我鬥!

              第十六章小偷

  翌日清晨。

  秋日溫暖的陽光輕柔的陽光灑入布放高尚的小卧室内,些許透過窗簾,在大
理石地闆上投下了斑駁的印迹,形成一片光亮的影子。

  鵝黃色的窗簾垂到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闆上,從雲靜靜地躺在床上,兩隻手
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面,眨巴著一雙眼睛,無言的望著床前的美景,心裏參雜著不
同的感覺。

  她已經在裏面等了兩個多小時,沒有人送吃的,也沒有人過來管她,從雲豎
起耳朵仔細捕捉門外的動靜,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現在就好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犯一樣内心複雜之極,而邬岑希,就是那名
偏愛翻雲覆雨的法官。

  即便謊言重複了一千遍,也不會成爲事實,遲早會敗露,那她還不如想方設
法的蒙混過去,然後拿著那張支票逃回老家……

  對了!她的支票!從雲心裏一急,她記得她把那張支票藏在行李包裏。

  「哧溜」一聲,合著浴巾從床上滾了下來,扶著床沿站到地上,從雲這才發
現兩條腿軟綿綿地站也站不住,搖搖晃晃地輕邁腳步走到邬岑希的衣櫃前,裏面
清一色全是男式服飾。

  沒有心思多加打量他的衣服,從雲拉開靠著牆邊的另一個衣櫃,入目處一大
片粉紅的花色衣衫,和零星的蝴蝶結腰帶,幾乎要晃花了她的眼。

  真美……從雲不由輕歎,華麗時髦的衣服一直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美好,漂亮
的衣服誰不喜歡?可是這并不是每個人的氣質和身材穿得來的。

  挑挑揀揀好半天,終於找到一件她穿得進去的衣服,單薄的粉色的A擺外套,
長款的粉色毛線衣。

  她倒是不擔心這件衣服的主人尋不到衣服會找她算賬,反正她現在有的是錢,
夠買幾打衣服來償還她,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那個男孩送給她的支票。

  草草穿上衣服,從雲蹑著腳跟,走出會客室,扶著樓梯下樓,鑽進那輛将她
載過來的黃色面包車。

  一路安然無恙,不論是别墅的管家,還是裏面的女傭,皆對她的動作視若無
睹,俨然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

  在車内掃視一圈,從雲一眼即從後車座上認出她那條普通的藍色行李包,正
要橫過身子去摸,身後一道極盡挖苦的聲音傳來。

  「你這娘們可真行啊!」阿飛一邊咬牙切齒的罵著,一邊彎腰伸手直接将從
雲毫不客氣地揪出來:「我這才剛離開多久啊,就給我來個又偷衣服又偷車?」

  「我是來拿我自己的包。」手上死死地抓緊行李包,隐身到後面,從雲辯解
道。

  「呸!」朝地上重重地吐了口痰,阿飛一臉的不相信:「不就是想過來偷那
張支票!」

  從雲心裏一個咯!,這個頭發張揚跋扈、長相痞裏痞氣、衣著流裏流氣的英
氣男孩居然知道,難道被他拿走了?

  而且,那張支票明明是她的,爲什麽這個男孩說的是「偷」不是「拿」?

  換上一副讨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痞子飛用誇張的表情和聲調得意地炫耀道:
「再找也是白費勁,被希哥拿回去了。」

  不可能!聽完他的話,心裏的焦急不自覺地就外顯在臉上,從雲不禁當著他
的面打開她的行李。

  很顯然,裏面原本折疊整齊的衣物已經被人動過,然後再粗魯地塞回去,零
零亂亂地散落在行李包内。

  從雲四處翻騰一番,果然找不到那張支票。

  「喂。」頭頂上飄來英氣男孩沒話找話的聲音,從雲呆呆地擡起頭,與他四
目相對。

  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痞子飛「十分好心」地提醒她:「這衣服你還真敢穿
啊?可别怪我沒警告你,希哥休息室跟卧室裏面的女式衣服可都是買給他未婚妻
的。」

  看來這個男孩也不壞,至少比她遇見的其他幾名手下好些,從雲有點力不從
心地扯了扯嘴角,沖他友好地笑笑,表示感謝。

  看這娘們死氣沈沈的樣子,一定又是個迷希哥迷得死去活來的女人,痞子飛
大大咧咧地觀察著她的表情,心裏面暗自腹诽道,可惜,他們希哥心裏隻容得下
陳小姐一人。

  希哥,你害人不淺啊!痞子飛仰天長嘯道。

             第十七章面熟的女人

                (一)

  刑警大隊審訊室外。

  「怎樣?犯人招了沒有?」見孫翔從室内走出,年過花甲的锺雲志臉色略帶
憂慮地上前詢問。

  「别提了,嘴巴硬得很。」孫翔忿恨地踢了一下牆,要是在24小時内沒有
套出犯人的真實身份,那麽,昨天晚上豈不是又白忙活一場?

  「锺大,真不甘心!」孫翔悶悶地開口。

  「孫隊,慢慢來,常在陰溝走,總是會有翻船的時候。」锺雲志拍拍他的肩,
耐心地解剖道:「對這種軟硬不吃的老手,就該采取冷處理态度,把他一個人晾
著,不到十個小時,犯人會自動心虛地要求提審。」

  您上次還說魚兒也有吞餌的時候呢,孫翔聳聳肩不置一語,決定依照自己的
計劃行事。

  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問人到了沒有,孫翔重新回到審訊室内,不耐煩地把
記事本往桌上一扔,隔著一張桌子面對面坐在梁胤鳴面前:「說!叫什麽名字?」

  慢條斯理地挪動了一下位置,梁胤鳴悠悠地回答他:「梁胤鳴。」

  手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孫翔右手緊緊握著一支鋼筆,聲色俱厲地訓斥
道:「給我把态度放端正了!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阿sir,如果你的眼睛瞎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身份證上那三個字怎麽
念?」

  梁胤鳴作勢掏了掏耳朵,取笑道:「如果你的耳朵聾了的話,在下很樂意再
跟你重複幾遍。」

  「皇甫辰風!」孫翔火冒三丈地踢掉椅子,指著乳白色牆壁上八個雄渾豪邁
的大字,以嚴謹且不容抵抗的口吻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自證其
罪,我會向上面争取寬大處理。」

  梁胤鳴懶洋洋地瞄了那八個字一眼,不屑一顧道:「沒有罪,怎麽證?」

  一個怒發沖冠,一個悠閑自在,兩人僵持了一個多小時,審訊室的空氣似凝
結了一般。

  良久,一通短信提示音傳來,孫翔打開信息一看,知道他傳訊的人已經來到。

  放下手機,孫翔放緩面色,換上一種聊天般地口吻輕松地說道:「我知道你
很爲上頭賣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你那兩個哥哥和年紀已邁的父母?」

  看了眼手上的資料,孫翔苦口婆心的說道:「你母親三十幾歲的高齡冒著子
宮爆裂的風險生下你,父親花費大把資産将你送到美國留學深造,結果呢,你兩
個哥哥結婚的時候你在哪裏?扛著阻擊槍殺人還是手上拿著刀砍人?」

  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般,梁胤鳴輕輕地低笑出聲,随後摸了摸鼻子:「誰
告訴你我有兩個哥哥的?阿sir,請允許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的戶口簿上明明
白白寫著『獨生子』。」

  臉色越來越差,孫翔習慣性地拍了一下桌子,「所以呢?爲了那些所謂的江
湖道義,你甘心做别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梁胤鳴翹起一條長腿,兩手插在口袋内不緊不慢地反問道:「棋子?」

  「沒錯,你隻是一粒可有可無的棋子!」

  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梁胤鳴咧嘴無所謂地笑道:「那行,尊敬的警官大人,
就像你說的,事實就是──棋盤之外的事不歸我管。」

  言外之意,他不過是顆走局的棋子,勝局或者殘局,隻在布局之人手上。

  「可以,你小子有種!」擲地有聲地扔下斷言,孫翔甩手呼喝道:「把人帶
進來!」

                (二)

  「你們希哥呢?」

  「當然是去幹大事!」

  「什麽大事要去這麽久?」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除了這名男孩似乎沒有見
到邬岑希身邊的其他人,從雲不禁好奇地問他。

  痞子飛嘴巴一張,正要告訴她什麽事,擡起眼皮瞅見從雲一臉期盼的表情,
靈活的眼珠子轉了幾下,痞子飛掩飾性地揮揮手打發她:「大事就是大事,問這
麽多幹嗎?你以爲男人都跟你們這些娘們似的,脫掉衣服,躺在床上,張開雙腿,
錢就嘩嘩地往身上扔啊。」

  「阿飛,有客人。」外面一個粗犷的聲音傳來,緊跟著,聲音越來越近:
「你過來招待一下。」

  坐在花園裏面無所事事的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視線從前面的管家順其自
然地移到他身後那幾名妖豔性感的完美女人。

  豔姐?從雲起身,正要跟她招呼,沙婷豔已經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對著痞
子飛說道:「這個人,我借幾步說話。」

  别說幾步,一步都不行!痞子飛欲上前阻攔,面前突然出現兩條白花花的胳
膊。

  「帥哥,晚上陪我們姐妹兩一起睡覺吧?」說話的正是沙婷豔手下的一對姐
妹花,倪紫靜和馮婷。

  跟我來美人計?我呸!痞子飛推開左邊的倪紫靜,很有志氣的說:「一邊去,
帥哥我晚上從不睡覺!」

  「真的嗎真的嗎?帥哥你難道是睜著眼睛睡覺的嗎?好厲害,我聽說隻有貓
頭鷹才這樣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右邊的馮婷虛弱地靠在他的胸膛,用渾圓
高挺的胸部蹭了蹭。

  偏著頭深思了一會兒,痞子飛不由張口糾正她的錯誤:「不對,貓頭鷹是睜
一隻眼閉一隻眼睡覺。」

  一隻手伸出手指頭數了數,痞子飛另一隻手抵著下巴認真地思考,鴨是把頭
藏在翅膀裏睡覺,鲨魚是邊遊泳邊睡覺,馬是站著睡覺,狗是趴著睡覺,蝙蝠是
倒挂著睡覺,魚呢……

  眼睛一亮,痞子飛興奮地叫出來:「我知道了,魚才是睜著眼睛睡覺!」

  痞子飛這眼睛一擦亮,頭腦也跟著清醒了,毫不憐香惜玉地将挂在身上的女
人提起來扔掉,急急忙忙地地跑到門外追尋沙婷豔的蹤影。

  别說人,就連沙婷豔專用的那輛車子都沒一點蹤迹。

  從衣袋拿出手機,按下一連串熟悉的手機号碼,痞子飛剛聽到「喂」字,就
慌慌張張地開口:「凱子,那個娘們跑了,怎麽辦?」

  沈默不到一秒锺,屏幕内傳來一陣清晰的怒吼聲:「怎麽辦?你問我怎麽辦?!
你這個白癡!老是吊兒郎當不用大腦做事,讓我們幾個兄弟給你擦屁股,自己等
著被希哥罰吧你!」

                (三)

  孫翔話音剛落,從門外走進一名衣著威嚴警服的警官,身旁跟著一名頭發花
白,年過六旬的老人。

  老人家很有氣質,人也顯得很精神,癟嘴一笑的時候,眉目帶笑,天真得像
孩子。

  隻是,那原本帶笑的面容,在看到坐在裏側的梁胤鳴後,頓時拉下臉來。

  「董事長,我想,不用我說,您也知道怎麽将您的兒子保釋出去吧?」雙眼
盯著皇甫昊的表情變化,孫翔意有所指,「他以後的日子,是在鐵牢裏面度過,
還是跟在您身邊飛黃騰達,全憑您一句話。」

  「兒子?」皇甫昊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唇邊帶笑:「這裏面,沒有一個是
我皇甫昊的兒子。」

  皇甫昊的答案顯然是出乎他的意料,孫翔有點愕然地觑向若無其事的梁胤鳴,
這樣一對冷漠無情的父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道是他們的情報有誤?這兩個人不是親生父子?

  「董事長,您看清楚了。」指著坦然自若坐在那邊的梁胤鳴,孫翔鄭重其事
地問他,「我再給您一次機會,這個人,他叫什麽?」

  「遊手好閑的小混混?還是罪不可赦的大惡棍?」皇甫昊一臉驚疑,伸出手
握著孫翔的雙手,熱情地說:「不管是哪一種,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們這
些老百姓伸張正義,嚴懲那些違法分子,千萬别讓他們逍遙法外。」

  「哈哈哈哈……」

  梁胤鳴突然放聲狂笑不止,笑得差點逼出眼淚,他用一隻手去抹掉眼角那根
本不存在的眼淚,然後笑,站起來繼續笑。

  「你坐下!」身側的警員将警棍往牆壁上狠狠一錘,朝梁胤鳴喝令道。

  「行了,先将他帶進去關押。」孫翔撫著額頭,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把皇甫集團的董事長一起帶走。」

  「等一下。」叫住最後一個離開的皇甫昊,孫翔擡起頭看著他的背影,這是
一個瘦弱而堅強的背影。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很堅強的背影,可是爲什麽他卻隻感覺到「心酸」二字?
該是有多大的痛,才能讓一個原本望子成龍的父親将自己的親生兒子果斷送入監
獄?

  「爲什麽不認自己的兒子?」

  背對著孫翔,皇甫昊一張春風滿面的臉上頃刻籠罩著濃濃的陰雲,眼底布滿
深沈的傷痛,靜默好一會兒,才說道:「兒子?養一個道德敗壞的兒子,我還不
如把錢都捐到慈善機構,至少能得到一個好名聲。」

                (四)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車子到達目的地,從雲偏過頭正視著駕駛座上的
沙婷豔. 「我的身份不适合進裏面。」從汽車前座的格子下拿出一個皮包遞給從
雲,沙婷豔平靜地對上她的眼睛,「用這些錢,把梁胤鳴保釋出來。」

  「爲什麽會想到找我?」沒有伸出手接過她的皮包,從雲警惕地看著她,她
必須知道沙婷豔是帶著什麽目的來找幫忙的。

  派出所,對於一個受過牢獄之災的人來說,是個永遠都不想再次踏入的夢靥。

  「因爲他隻有你一個異性朋友,這個理由充不充分?」将皮包順手扔在她懷
中,沙婷豔靠在椅背上,出神地望著前面的過往行人。

  從雲想說他們兩個算不上朋友,想了想,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抓起懷中的
皮包打開車門下車,默默地看著沙婷豔發動引擎離開。

  走進警局,提交身份證、搜身、交保釋金,單單幾個流程就将梁胤鳴保釋了
出來,輕松得令從雲都有點匪夷所思。

  将從雲身上的東西交還到她手上,孫翔不著痕迹地打量了她幾眼,眼睛看著
從雲,話裏卻是針對一言不發的梁胤鳴:「衆叛親離,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悲
嗎?」

  心裏一顫,從雲誤以爲警官大人是在質問她,嗫嚅著嘴,不覺戰戰兢兢地回
答他:「我沒有……」

  見這女人一臉不争氣的畏縮樣,梁胤鳴皺了一下眉頭,終於開口,聲音如同
目光一般沒有任何熱度,「是嗎?我倒是覺得這種人可笑。」

  說完,不待孫翔回答,梁胤鳴一把扳住從雲的肩膀,離開警局,鑽入靜候在
隐蔽處的一輛破舊吉普車。

  「拿來。」剛進入車内,梁胤鳴便将手一伸,淡聲開口。

  「拿什麽?」從雲迷惑不解地看向他。

  「手機。」梁胤鳴随口應道,索性橫過身子,從她口袋内抓出手機,推開手
機外殼,将貼在背面的磁卡扔到車窗外。

  「這是什麽東西?」從雲接過自己的手機,奇怪的問他。

  「手機監聽卡。」坐在駕駛座上的屈居易嗤笑一聲,嘲笑道:「那幾個警察
真是夠笨的,也不想想火狐是從哪裏畢業出來的,居然敢玩這招?」

  賠了夫人又折兵!難怪那麽輕松就将火狐釋放出來,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别說大魚了,就那點本事連他們這幾條小魚都擺弄不了。

  「别貧了,離開這裏再說。」梁胤鳴回過頭望了後面那幾輛車子一眼,突然
冷聲道:「有警察跟蹤,車子開快點。」

  「把筆記本拿過來。」梁胤鳴拿過前座的筆記本電腦,快速開機,輸入密碼,
在鍵盤上迅速打開程序,啓用電波幹擾。

  坐在辦公室内等候的孫翔略帶焦急地轉著手上的圓珠筆,手上的對講傳出一
個激動的聲音,「隊長,目标出現,請指示。」

  孫翔心裏一緊,急忙複機:「收到,待命!」正要命令他們跟緊點,耳邊劈
劈啪啪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座機的電話響起來,孫翔抓起話筒:「怎麽回事?」

  「隊長,我們的對講機被他們幹擾了。」

  「有點本事啊,高材生。」松了一口大氣,屈居易回過頭對著梁胤鳴說道。

  梁胤鳴無謂地笑笑,越過身子坐到副駕駛座的位置問他,「褚爵有什麽吩咐?」

  「具體的沒說什麽,跟上次一樣,讓你保護好孫茗卓。」屈居易邊開車邊掉
頭分心道。

  「還有,這次任務表現得很好,褚爵問你需要什麽盡管開口,他會盡量滿足
你。」

  保護?他是不是不小心遺漏了什麽信息?梁胤鳴眼睛微眯,無意間,将視線
轉向後座的從雲,兩人的目光不偏不倚對個正著。

  爲什麽褚爵要保護孫茗卓,難道他跟孫茗卓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

  孫茗卓身邊的人,似乎就那麽幾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曾經見過幾個小太
妹叫尤單羽「四哥」,難道是他?

  「隊長,等在前面攔截車輛的幾名交通幹警都已失去聯系,嘟……」

  語音講到一半,話筒就傳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孫翔抓緊話筒,沒想到就連
馬旭那隻精裝打造的手機也受到電波幹擾。

  手中的話筒被人抽去,孫翔看向來人,是一臉怒氣的锺大。

  「甯丢勿醒,甯丢勿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把犯人放丢沒事,他在外
逍遙不了幾天,照樣能找到他。」将話筒重重地挂在座機上,锺雲志圍著辦公桌
走了幾步,指著他嚴厲地說道:「一旦你把他給弄醒了,他不但學聰明了,還成
了熟臉兒,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孫翔煩躁地把自己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底氣明顯有些不足,「我以爲您是
看在跟皇甫昊的老交情才下令放了梁胤鳴。」

  聽到他的話,锺雲志呆了一會兒,無奈地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啊你──」

  「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既然皇甫昊已經不認這個兒子,我定然不會手
下留情。」

                 **

  第一人民醫院606病房,俗稱「太子病病房」。

  天花闆的挂鈎上挂著紅色的氣球,所有空著的桌子上全部占滿花花綠綠的零
食。

  這裏是一個與「病」隔絕的地方,沒有一點消毒水的味道,整個富麗堂皇的
小房間,天藍色的窗簾、寬大柔軟的單人床、白色皮質沙發、主流液晶電視、全
天候空調所有硬件應有盡有。

  「來一個,來一個……」

  「哄──」不知道是誰率先打開一瓶啤酒,瓶蓋被扔到了一邊,随之啤酒的
泡沫和啤酒的香味就獲釋般地溢散開來。

  啤酒一開,圍在病房裏面的十幾個年輕人頓時就炸開了鍋:起哄聲、叫好聲、
罵娘聲、拍桌子聲,也許還夾雜著啤酒瓶碎裂的聲音,混成一種特别刺耳的噪聲,
而這些噪聲則清晰而持久的回響在整個病房内。

  脫掉鞋子,孫茗卓拉著尤單羽站到床上,另一隻手舉著他那隻限量版的阿迪
達斯球鞋當麥克風。

  「啊啊──」孫茗卓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喉嚨,大聲念道:「肅靜,大家肅靜!」

  既然做東的主人開口,他們當然要給點面子,聽到他的話,趙子文等人識趣
地閉上嘴巴,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孫茗卓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手搭在尤單羽肩膀上,推銷道:「今天呢,是我
的好兄弟,也就是阿羽的生日,大家要不要先來點表示表示一下?」

  「呿──」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陣陣起哄聲滾滾而來,趙子文可不幹了,率先
跳起來起哄道:「我說孫大少,這怎麽說也是你先給我們做做表率吧?」

  他是想表啊!可是上次一個閉眼就把幾個月的零花錢全部送給胖女人,就連
這次做東的錢都是偷偷跟小叔要的,如果再要下去,到時候他爸媽起疑,插翅也
難飛啊!

  要不把這房間裏的東西全賣了?不行,會被小叔知道……

  孫茗卓這邊正握緊球鞋絞盡腦汁,恨不得連自己的心肝脾肺都一起賣了,尤
單羽已經一句話把他從萬丈深淵不疼不癢地拉了回來,「什麽都不用送了,隻要
你答應我一件事。」

  這麽簡單?孫茗卓頓時眉飛色舞,眼尾微微向上翹,兩隻眼睛水水汪汪的,
看起來就好像兩朵含苞欲放的桃花。

  兩手情不自禁地抓緊球鞋,埋在懷中,俨然是将它當成寶貝一般,孫茗卓兩
眼發光地看著他問道:「什麽事什麽事?答應你什麽事?」

  「答應我,如果我以後出了事,幫我照顧我姐。」拿過老家的備用鑰匙給孫
茗卓,尤單羽半開玩笑地說。

  啊?就這樣?孫茗卓骨碌骨碌轉了幾下眼珠子,還是不明白尤單羽這句話是
什麽意思?究竟是什麽事,爲什麽不找别人照顧,一定要他來照顧?

  遲疑了一下,孫茗卓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鑰匙,太過複雜的事,他不想問,
也不想知道。

  「叩叩叩」三聲響亮而富有節奏的敲門聲,打破了房内有點詭異的氣氛。

  閑來無事的趙子文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男一女,一瘦一胖,一高一矮。

  趙子文的視線很自然地從對面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移到她身旁那個很會打扮
的時尚男臉上,不到兩秒锺,又将視線轉回剛才被他自動忽略掉的女人身上,臉
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哼!!!」床上一個刻意加大的重哼聲傳來,似是怕人不知道他在賭氣一
般。

  門邊的三人同時循著聲音望過去,隻來得及看到孫茗卓抱著一隻球鞋,扯過
棉被,整個人鑽進棉被底下,速度堪比烏龜?

              第十八章生疑

                (一)

  「喲!這不是那個又破又爛的老古董嘛?」趙子文一下子就想起在哪裏見過
從雲,轉過頭把注意力放回她的身上,陰陽怪氣地諷刺道:「你這個老女人來這
邊湊什麽熱鬧?」

  雖然心裏對孫大少的反常舉動有些迷惑,不過對於甚久未見的從雲,趙子文
還是很「想念」的!

  以前的圖書館羞辱事件,再加上上次她帶那個波浪女過來教訓夏瑤,那印象,
不想深刻都難!

  「并不是你們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對於他的質問,從雲面不改色,
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去害怕這幾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

  又是一副假惺惺的歐巴桑面孔,趙子文不屑地哼了一聲,心裏面對於從雲的
厭惡更是深了一層。

  像蝦米一樣躲在棉被裏面左等右等等不到安撫的孫大少,心裏面急得跟好幾
年沒房事過了似的,趙子文這隻公鴨嗓歪歪唧唧跟胖女人聊什麽狗屁東西,沒看
到他大少爺現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嗎?

  這隻公鴨子!孫茗卓索性一咬牙,氣急敗壞地踢掉棉被「哧溜」一聲跳了起
來,- 沖著趙子文大吼道:「全都給我滾!」

  說完,便一溜煙地縮回棉被裏面,活脫脫一隻藏匿在龜殼裏面的小烏龜。

  一臉莫名其妙的趙子文和肖任正要迎上前詢問他是不是「更年期」又到了,
然而,不到一秒锺的時間,孫茗卓又是突如其然地離開龜殼露出龜頭,頂著一張
精緻可愛的小臉蛋,兩片櫻桃般的嘴唇弱弱地嘀咕了幾句:「那個誰,留下來。」

  語畢,又一臉憋屈地溜回棉被内,用厚厚的棉被将腦袋死死的包裹住,更是
由小烏龜直接進化爲蜷縮在外殼裏面的小蝸牛。

  被孫茗卓這一縮一放的舉動吓了一大跳,趙子文将視線移到站在一旁冷眼旁
觀的尤單羽,更是困惑不已,「怎麽回事?」

  看著像死屍一樣埋在裏面的孫茗卓,尤單羽的表情慢慢地由晴轉陰,心裏一
股熱氣湧起,恨不得當場掀開棉被指著他的臉質問,是誰說過會把兄弟放在第一
位的?又是誰親口答應會照顧他姐姐的?

  即使心裏有多麽想要沖上前去,尤單羽卻隻是依舊站在那裏風淡雲輕的看著,
因爲他知道,時機還不成熟,一切都尚未成定局。

  「走吧。」不一會兒,尤單羽不輕不緩地開口,拉著不斷掙紮的趙子文率先
離開。

  「搞什麽鬼!你拉我幹什麽?我還沒教訓完那個女的呢!」極不情願地跟在
尤單羽後面走了一段路,趙子文忍不住趁著等電梯的間隙再度發出心裏的疑惑,
「茗卓這小子怎麽了?」

  「教訓?你忘了?上次是誰搞得那個老古董身敗名裂的?」兩眼盯著電梯上
不停變換的紅色數字,臉上依舊是看不出更多的表情,尤單羽垂下眼皮,低垂的
眼睫毛巧妙地隐藏住他所有的情緒,玩世不恭地說道:「這一次當然也是由我出
面,不過呢……這次不收錢。」

                (二)

  臉上不露聲色地觀察著尤單羽的表情變化,梁胤鳴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心裏對尤單羽的懷疑越來越重。

  這個尤單羽,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就在梁胤鳴思索的空當,從雲已經毫不猶豫地走到孫茗卓的病床前,小心翼
翼的問他,「你的病還沒好嗎?」怎麽在醫院裏住這麽久。

  「哼!」回應她的隻有一個響得不能再響的悶哼聲。

  隻當他是小孩子脾氣作祟,從雲笑了笑,沒放在心裏,伸手想要拉開他的棉
被,輕柔出聲,「這樣會不會有點悶熱,還是出來透一點氣吧?」

  「哼哼!」終於,從雲得到了兩個字的回應。

  從雲拉了幾下棉被,卻礙著被藏在裏面的人拽得死緊,總是拉不起來。就算
是腦袋再遲鈍,她也能隐約猜得出來,男孩在生她的氣。

  低下頭,從雲悄悄靠近他,将嘴唇貼近大概是男孩耳側的位置,不太确定地
問他:「你在生我的氣嗎?」

  棉被裏面的人動了動,卻是遲遲不肯出聲,就在從雲沮喪的以爲得不到答案
的當會,一連串的話語卻是像機關槍一樣從棉被裏面沒頭沒腦地掃射過來,「你
走!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現在還滾回來幹嗎?你以爲本少爺缺你一個女人啊?我
告訴你,外面排著一大堆的女人等著我開門去迎接,要不是你從後門偷偷進來你
以爲能輪得到你啊?」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你現在是怎樣?吃幹抹淨就不要我了是吧?嫌我
錢給得不夠多是吧?嫌我早洩、嫌我不夠英勇是吧?嫌我……」

  她什麽時候跟他說過這些了?從雲被他罵得雲裏霧裏,愣愣地坐在床上不厭
其煩地聽著他的絮叨,想要從中捕捉出一點線索。

  肩膀被人不痛不癢地拍了一下,從雲下意識地回頭,卻是不知何時站到後面
的梁胤鳴。

  「我來。」梁胤鳴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

              第十九章調戲

                (一)

  從雲不疑有它,乖乖地直起身子,站到另一側,看著他是怎麽讓孫茗卓掀開
棉被透氣的。

  梁胤鳴沒有說話,也沒有作出過多的動作,他隻伸出一隻手,放在薄薄的棉
被上面,上下撫摸著孫茗卓的背,五根手指像蛇一樣緩緩的遊移,一路延伸到孫
茗卓最引以爲傲的翹臀,緩慢按摩并來回抓捏。

  「你──」從雲正要出聲打斷,梁胤鳴已經單指「噓」額一聲,示意她最好
别打攪。

  身子不由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躲在棉被裏面像怨婦一樣罵罵咧咧的孫茗卓
顯然沒想到胖女人會這麽「不知羞恥」,正要出口警告她不許調戲,尚未出口的
話語卻是轉爲微不可聞的呻吟。

  原來是孫茗卓那尚未被人開發過的小菊花正被一股外力插入,有根手指正以
不輕不重的力道擠壓著,隔著棉被試探性地想要插進他兩股間的小洞洞内。

  讨厭,剛見面沒幾分锺就這樣對他動手動腳!以後還了得?孫茗卓懊惱的想。

  加大力度,梁胤鳴一根手指靈活的在他的小菊花四周繞圈圈,似在安慰著指
頭下那饑渴的小洞洞,另一隻手則是沿著孫茗卓的背部繼續向下面探索,他捏了
捏孫茗卓的臀部笑得一臉的促狹,這麽敏感的身體,要說這孫大少不是個雙性戀,
講出來都沒人相信。

  「唔唔……」

  從裏面傳來幾聲悶悶的呻吟聲,從雲看著毫無半點抗拒動作的孫茗卓,心裏
一陣揪緊,匆忙上前兩步制住梁胤鳴想要向内探進的中指。

  梁胤鳴微帶詫異地擡眼,望進從雲滿懇求的眼裏,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阻止。

  畢竟,現在的孫茗卓有些過於棘手,躲在棉被裏面遲遲不肯出來,很難找到
機會從他口中套出尤單羽的背景。

  「不要碰他,好嗎?」從雲幾近低聲下氣的小聲說道,如果自己惹到那幾個
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她還可以坦然處之。

  但是這個男人,雖然對他了解不深,不過經過這幾次接觸下來,據從雲私下
對他心理活動的暗自揣摩,絕對不比剛才那群男孩好惹。

  看著她的表情一會兒,梁胤鳴有點掃興地牽了牽嘴角,讪讪地收回手,沒有
說什麽。

  怎麽不摸了?繼續啊!孫茗卓這邊正被摸得爽著呢,突然被她這麽一撤,心
裏面更是一陣氣悶,該死的胖女人,現在學會吊他胃口了,想要逼他求她是不是?

  哼!沒門!

  氣氛一下子冷凝了下來,就在三人沈默間,梁胤鳴低下頭瞟了眼腕上的手表,
時間已經過超三十分锺。

  對從雲使了個眼色,梁胤鳴像是有心事般,沒作多想地拉過她的手,離開這
裏。

  走到等候在地下停車場内的吉普車,梁胤鳴正要将從雲塞進車子後座,卻感
覺手上有一股外力正試圖往後拉,掙脫著想要逃開。

  對著她的表情端詳了幾秒锺,梁胤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詢問
道:「想回去找他?」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從雲轉而說道:「你們先走吧,要是警察聽到風聲
追到這邊的話,我就說你們把我丢掉了。」

  将她強制性地塞進車内,梁胤鳴嗤笑一聲,「你現在跟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
螞蚱,你覺得自己可以逃脫得了幹系?」

  從雲搖了搖頭,正要反駁,梁胤鳴已經漫不經心地伸手打斷她的話語。

  換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梁胤鳴并沒有跟在從雲後面鑽進她旁邊的位置,
而且自發自動地坐到屈居易旁邊的副駕駛座,輕描淡寫地告訴她,「五分锺之後,
那個小少爺自己會跟上來。」

  難得的,梁胤鳴這次的估算居然發生錯誤。

  孫茗卓哪裏需要五分锺,他剛一趕到停車場,簡直是以「鹹蛋超人」起飛的
姿勢,咻地一下,橫著身子直接竄進從雲所在的後座上。

  從他離開病房到坐在車内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兩分锺。

  「哼!我不爲了你才過來的!」

  孫茗卓剛一進去,就傲慢地把頭轉向窗外,打死都不肯看從雲一眼,自作多
情地解釋道:「我是來搭順風車的!」

  搭一輛寒酸的破吉普做順風車?還不如去開他那輛拉風的銀色跑車追,梁胤
鳴勾唇笑笑,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微微偏頭,讓屈居易發動引擎離開這裏。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吭聲,車内後座一下子靜谧了起來,一個下巴前伸,不
斷拉高仰頭的角度,另一個則交纏兩手,轉過頭謹小慎微的觀察著他的面色。

  過了幾分锺,從雲打破沈默,毫無設防地拉起孫茗卓的一隻手仔細察看了一
會兒,主動開口找話題,「你的手傷好了?」

  「哼!要你管!」孫茗卓惡聲惡氣的回答她,下巴用力擡起,高過頭頂,闆
著一張小臉,把臉轉向窗外,丢給她一個後腦勺。

  那樣的神态,那般的氣勢,頗有點張飛讨債──氣勢洶洶的味道。

  隻是,當他将臉貼向窗前的一刹那,那櫻桃般的小嘴唇,卻忍不住像兩朵嬌
豔誘人的牡丹花一樣,綻放開來,而後,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

  湛藍的天空上,秋日的太陽發出溫暖而又柔和的光芒,斜斜地射進車窗,揮
灑在他那頭闆栗色的秀發上。

  那純真的笑靥,微微眯起桃花眼兒,一絲不苟地倒映在反光的擋風玻璃前,
落進從雲的眼裏,竟是一片春意盎然的風景。

  從雲順著他的倒影低下頭觀察著他那隻纖瘦修長的手掌,男孩的五指很纖長,
骨骼分明,骨節卻不是很突出,手背上幹淨皮膚下一眼便看得到缭繞在其間的青
紫色的靜脈。

  她見過很多男人的手,或是粗大又或者長滿厚繭,多多少少都經過歲月磨砺,
可是這個男孩的手,卻是幹淨剔透得找不到一個繭子。

  孫茗卓也不說話,他隻攤著一隻手暗自享受著被從雲雙手緊握的溫暖,嘴角
揚起一道深深的弧度,然後趾高氣揚地托著腮,凝神望著窗外那一片并不算美麗
的景象。

  他的眼珠黑白分明,眼神很靜,他隻是靜靜地凝注著車窗前閃過的每個人影,
那一刻,孫茗卓甚至覺得,眼前那一張張飛逝而過的臉上沒有悲傷,他們隻有幸
福。

  那每一下歡快的,雀躍的,蹦蹦跳跳的小心情,都被年少的他牢牢地抓在了
手心裏。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以一個男人的名義去愛一個女人,他把一個
男人所有能丢的臉都是丢在那個女人面前。

  即使是在将來那麽漫長一千零七十一個日日夜夜裏,多少個女人在他面前昙
花一現,然而,卻再也沒有一個人,令他愛之如斯。

  任何人愛任何人都不會像二十一歲的他愛那個女人那般地不顧一切,而他,
再也不會如此這般去愛一個人了,哪怕,那個人她。

                (二)

  車子七拐八拐,才拐到一個窮得不像樣的「貧民窟」,遍地的垃圾,肮髒的
街道,整條橫七豎八的道路錯落得如同戰場一般淩亂。

  「這什麽鬼地方?是人呆嗎?!」孫茗卓可不樂意了,他大少爺幾時來過這
種肮髒不堪的地方了,簡直是丢了他的身份!

  車子開到一條狹窄的小巷子,梁胤鳴跳下車,跟屈居易交代幾句,讓他自行
離開。

  見梁胤鳴下來,從雲趕緊拉著孫茗卓一起下車,讓她跟在梁胤鳴後面她還安
心點,可是讓她和孫茗卓一起坐在那個面相不善的「司機」車上,心裏面一點保
險都沒有。

  「幹什麽?我不走!」孫茗卓死活不肯下去,關乎男人臉面的大事他可不能
小觑!

  「不用拉他,你自己走。」梁胤鳴扳過從雲的肩膀讓她先行離開,顯然是吃
準了孫茗卓一定會跟在從雲的屁股後面走。

  二話不說,孫茗卓馬上跳下車子,不過,他不跟上從雲的腳步追過去,而是
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一臉「陰險狡詐」的梁胤鳴。

  「你帶她來這裏做什麽?」孫茗卓單純,隻是因爲他不想讓自己想那麽多,
可是那并不代表他笨,隻要他腦袋稍稍一開竅,就能大概猜出梁胤鳴帶他們來這
裏别有心機。

  看著孫茗卓一副盤查審問的樣子,梁胤鳴隻是兩手插在口袋裏面,臉上一派
悠然自得的模樣。

  斜眼看著等候在前面的從雲,梁胤鳴涼涼地回答,在「你不知道嗎?警察在
通緝她。」

  臉上疑問全部表現在臉上,孫茗卓驚訝出聲,「爲什麽?」

  一隻手作勢親昵地搭在孫茗卓的肩膀上,梁胤鳴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貼在他耳
側吹了口氣,「最近呢,警察到處都在『掃黃打非』,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幹什
麽工作的──」

  「别說了!」像是害怕聽到什麽似的,孫茗卓先是身體僵硬了一下,接著有
些驚慌失措的奮力推開梁胤鳴的身體,連帶著聲音顫顫的。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可他不想聽,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從任何人的嘴裏面
聽到那兩個字。

  放下手,梁胤鳴适時地閉上嘴巴,看著孫茗卓,内心慨歎:這個小少爺倒比
他想象的鎮定,居然一動不動,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梁胤鳴走過去把鑰匙遞給從雲,便一個人拐過一條巷子
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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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8 18: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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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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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狀態 離線
第20-29章

.
            第二十章對做愛不感興趣

                (一)

  走到一棟潮濕的三樓平房,兩人前腳剛踏進房間沒幾分锺,梁胤鳴的後腳已
經跟了上來,手上提著三袋快餐盒。

  将快餐盒放在一個小小的桌子上,梁胤鳴率先坐在鋪滿帶拼圖的地闆塊上,
拆開一次性筷子,打開飯盒。

  吃了口飯菜,梁胤鳴咀嚼了幾口,看了從雲一眼,再朝站在一旁悶不吭聲的
孫茗卓揚揚下巴,慢吞吞地問道:「不吃?」

  聽出他的話外之意,從雲連忙打開飯盒,幫孫茗卓拆開筷子,拿到他面前,
如履薄冰地望著。

  連「謝謝」兩個字都省了,孫茗卓一聲不吭地接過她的飯盒,一坐到地上,
就埋著頭扒菜扒菜再扒菜,不停地往嘴裏扒著菜,也不怕被噎死。

  見他肯吃飯,從雲心裏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也跟著坐到地闆上吃飯。

  眼看著他的飯盒裏面扒得一點菜都不剩,從雲不禁端起飯盒,将自己的菜夾
給他。隻要她夾一塊,孫茗卓就狠狠地吃掉一塊,夾兩塊,孫茗卓就張牙舞爪地
吞兩塊……

  看著面前兩人奇特的交流方式,梁胤鳴的臉色微微動容了一下,随即會心地
一笑,當成看戲般,一邊吃飯,一邊悠閑地坐在一旁當壁草。

  食不下咽,簡直都難以形容孫大少此刻的心情,眼珠子不經意地轉了一圈,
瞟了從雲的飯盒幾眼,孫茗卓才知道他剛才一氣之下把她的菜也吃了。

  「我說過要吃你的菜了嗎?」孫茗卓非常郁悶地想,他還沒原諒她呢。

  将自己飯盒裏的菜夾還給從雲,孫茗卓牙癢癢地盯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梁胤鳴,
心裏面更一陣不爽,是誰害得他食不知味,心中煩悶的?

  喝了口湯,梁胤鳴正想擡眼繼續看戲,突然感覺眼前多了一雙筷子,一道白
色的身影占據了他全部的視線,緊跟著,飯盒裏面僅剩無幾的幾塊把子肉全被那
雙筷子夾了個光。

  「哼!你就自己一個人蹲在那裏『白吃』吧!」說著,孫茗卓趕緊低下頭拼
命地扒著那幾塊來之不易的把子肉和白米飯,似是生怕對方反應過來,搶他的飯
碗一般。

                (二)

  吃過飯,三個人貌合神離地圍在一台筆記本電腦面前,關上燈看了一會電影,
說是三個人,其實隻有梁胤鳴和從雲在看,剩下的那一個,早就已經躺在床上呼
呼大睡。

  「他很久沒睡了嗎?」從雲見孫茗卓剛吃完飯就倒頭睡覺,不由關心起他的
生活起居。

  聽到她的問話,梁胤鳴回過頭看了睡得像豬一樣的孫茗卓一眼,似乎從這個
女人離開之後,他就沒見過孫茗卓睡過一場好覺。

  倒還真放心把這個女人交給他,是認準了他一個同性戀,不會碰他的女人?
梁胤鳴将身子靠坐在床頭下,丢給從雲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算是吧。」。

  說完,梁胤鳴鼠标一點,關掉電影,埋在電腦面前編寫程序。

  得到答案,從雲「哦」我一聲,繼續蜷縮在地闆上無聊地看著梁胤鳴敲打著
一些她看不懂的數字。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騷動聲,因爲房間是用很薄的一層木闆
隔開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很輕易地便能聽見裏面傳來的聲音。

  剛開始隻是一陣幾不可聞的說話聲,然後一片寂靜,緊接著,一片咯吱咯吱
的響聲傳來,偶爾還有女人的呻吟,是床在震動的聲音。

  女的說,「你就不能慢點,輕點,隔壁還有人呢。」

  男的嘶吼了一聲,床開始有節奏的晃動,「沒事,這個時候小梁應該不在。」

  牆很薄,聲音很清晰,男人大聲地喘息,女人壓抑地呻吟,然後是床闆和打
屁股的聲音,一聲開始比一聲高。

  從雲臉上隐隐泛起一陣紅暈,雖然這種叫聲於她來說并不陌生,但是待在這
樣一個狹小的卧室内,再加上身邊多了兩個男人。

  思及此,從雲不禁轉過頭看一眼孫茗卓的動靜,早就已經趴在床上睡死了過
去,隻剩下若無其事的梁胤鳴和心裏小鹿亂撞的從雲。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滿屋都是令人窒息的味道,隻要打開耳朵便能聽到
隔壁房間連綿不絕的呻吟聲和床闆嘎吱嘎吱聲響。

  「嗯……嗯……輕點……輕點……别讓人聽到……」

  女人剛開始還有點壓抑,到了後面,兩口子就好像在打仗一樣,越叫越歡,
中間偶爾摻進男人急促的喘氣聲,還有床很有節奏的幾噶幾噶的聲音。

  從雲聽了一會兒,感覺到隔壁傳來一陣後進式大腿猛烈撞擊屁股的聲音,是
肉與肉撞擊而出的聲響。

  耳邊聽著不堪入耳的男女性交聲,從雲不覺下腹部一陣搔癢,藏在内褲裏面
兩片譏餓的小肉片微微張開,透明的粘液已經慢慢地從肉縫間流出來。

  再看梁胤鳴,依舊那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局外人摸樣,從雲不由有點驚疑地
将視線移到他的褲裆口,還是軟坨坨的一片。

  如此隐密的情事,不論是誰聽到,都會情不自禁的動情,更别說一個宅在屋
子裏面的男人。

  「你對做愛不感興趣嗎?」從雲的話很直白,但卻點出了她想說的重點。

  兩隻眼睛停留在屏幕上的數字不舍得離開,梁胤鳴的腦袋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一邊敲打鍵盤一邊回應她:「嗯。」

  那上面究竟是什麽東西?她怎麽一點都看不懂,從雲耐著性子研究了幾分锺,
最後還是決定放棄。

  想起沙婷豔在浴室内說過的話,從雲移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小聲開口:
「知道豔姐的臉是假的嗎?」

  果然,梁胤鳴抵在鍵盤上的手頓住,偏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從雲,雙眼微眯,
「你想說什麽?」

  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從雲試探性地問他,「你想一想,她會不會是
你以前的初戀情人,又或者──」

  「我沒有什麽初戀情人。」伸手揮斷她的猜測,梁胤鳴冷嘲一聲,「你以爲
沙婷豔是真的愛我?」

  「難道不是嗎?」她親眼看著沙婷豔如何爲了梁胤鳴東奔西跑的。

  将筆記本電腦阖上,梁胤鳴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幾下身骨,百無
聊賴地說道:「這個女人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幻想的中另一半來疼愛。」

  「她隻是樂此不彼地在我的生活周圍繞圈圈,卻從來沒有想過進來,你以爲
是她不敢進來?」梁胤鳴讪笑一聲,斜斜睨著從雲,「是她自己不肯進來。」

  權利、金錢、欲望,别說是男人,就連女人都不舍得丢棄。

  眼尾掃到梁胤鳴室内淩亂地堆積在一起的髒衣服,不知道爲什麽,從雲突然
很想了解他,「爲什麽不找個女人一起過?至少她會幫你做飯,洗衣服。」

  看著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從雲想,她終於知道爲什麽沙婷豔會選上梁胤鳴
了,這個男人,他不是絕情,他隻是無情。

  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無情的男人,永遠好過於癡戀上一個多情的男人,因
爲,她沒有競争對手。

  沒有理會她的好奇,梁胤鳴斜了眼睡熟的孫茗卓,坐到從雲的對面看着她,
壓低聲音轉到正題,「下個月,邬岑希會在黑鷹幫的總會舉行訂婚儀式。」

  「哦。」從雲隻是淡應一聲,比起邬岑希訂婚的消息,她比較想知道的是,
梁胤鳴爲什麽不回答她的問題。

  「下個禮拜邬岑希會回來,你自己想個辦法回那棟别墅去。」

  從雲心裏陡覺一涼,有點緊張兮兮地擡頭,「爲什麽?」她是真的不想回去,
那個男人暴躁的脾氣和旺盛的精力實在令她應付不過來。

  「那一百萬支票不想要了?」梁胤鳴挑高眉毛,明知故問。

  聽到他的話,從雲就像剛被上完刑的犯人似的,垂頭喪氣地聳下肩膀,蓦地,
從雲腦中光芒一閃,擡頭問他:「你怎麽知道那張支票在邬岑希手裏?」

  梁胤鳴撇撇嘴唇,拿過衣櫃裏面的毛毯和被子,準備睡覺,一副不想多說的
樣子。

  滿腹的疑惑得不到答案,從雲有點不甘心,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玩弄
於鼓掌。

  跟在他身後走過去,從雲锲而不舍地問他:「爲什麽邬岑希下個禮拜才回來?
我聽他的手下說是去幹大事?

  「大事?」的确有點大。

  将毛毯鋪開,躺到上面,梁胤鳴側著身子轉向從雲,用手肘支起腦袋幽幽地
說:「邬岑希現在和藍翎在一起,著手培養一個實至名歸的人體藏毒集團。」

  「人體藏毒集團是什麽?」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體内藏毒聽過沒有?将毒品裝在安全套裏面,吃進肚子裏,逃過那些緝毒
人員的檢查。」

  難道,那個集團表面是一個正規的金融集團,實則是在移花接木,鑽的就是
法律的空子?

  從雲雙眼一亮,正想擡頭問梁胤鳴是不是這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
的兩個男人早已經睡了過去,隻留下她一個孤家寡人坐在地闆上苦思冥想,間或
耳邊傳來一聲聲引人遐想的做愛音節。

             第二十一章我想喜歡

  隔天早上天色還沒亮,從雲已經利索地從梁胤鳴的床上爬了起來,既然他昨
晚自發自動地睡在地闆上,那意思當然是把床讓給她和孫茗卓睡。

  洗漱刷牙完畢,從雲馬上彎腰幹淨利落地撿起梁胤鳴扔在角落的髒舊衣服,
蹑手蹑腳地走到盥洗室的水池邊洗刷。

  她不是平白無故地爲他做這些,她隻突然想接觸他的生活,離他更近些。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她年少時暗戀過的那個男孩一樣,雖然他一點都
不像何馳,可是經過昨晚,她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漸漸萌芽。

  她和沙婷豔都有一個最緻命的軟肋,那就是她們都寂寞著,從而渴望著一個
值得傾心一愛的男人,不管那個男人心裏有沒有愛,最終愛不愛她們,她們都會
無怨無悔的去奉獻,隻因愛一個人讓她們有了希望,不再寂寞。

  将洗好的衣服擰幹晾在走廊處的衣架上,從雲呆怔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锺,
才拿出衣兜内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我想喜歡梁胤鳴。」電話剛一打通,從雲便脫口而出,她說的是「想喜歡」,
而不是「喜歡」。

  電話彼端的沙婷豔微微一愣,顯然有些詫異,「爲什麽告訴我?」

  「我想征求你的意見。」她不想背著沙婷豔去搶她喜歡的男人。

  「随便你。」頓了頓,手機裏再度傳來沙婷豔淡漠的聲音,「爲什麽看中他?」

  「聰明,長得也好,潔身自好。」這每個女人尋找異性的标準。

  沒有等沙婷豔回答,從雲繼續開口,「我們競争吧。」

  「競争?」電話裏人譏笑一聲,「你以爲男人是你競争得來的?」

  「不競争怎麽知道──」從雲話沒說完,耳邊傳來一陣嘟嘟的是聲音,顯然
是沙婷豔不高興地挂斷了電話。

  她想說的是,不努力怎麽知道成不成功?隻要她們兩一起走進梁胤鳴的生活,
試著去了解……

  「我勸最好别白費力氣。」突兀一句話打斷了她天花亂墜的想象,從雲擡頭
一看,不知何時醒來梁胤鳴,正靠在牆壁上懶散地伫立著。

  「什麽力氣?」梁胤鳴話剛說完,頂著一顆「雞窩頭」的孫茗卓已經聽到動
靜,有氣無力地跟了過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說罷,孫茗卓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再用力揉了揉犯
困的雙眼,困死人了。

  從雲心裏一提,不覺對這個男孩有種愧疚感,熱忱地迎上前去,想要幫他梳
弄一下頭發。

  孫茗卓隻是一臉嫌惡地推開她,惡聲惡氣的說:「一邊去,我不理你。」

  怎麽一個人生氣可以生這麽久?從雲心中頓覺有種強烈的挫敗感,想要聽他
的話離得遠遠,卻又不忍心。

  無奈,心懷愧疚的從雲隻好整天對著一張陰晴不定的臭臉,殷勤地爲他做這
做那。

  事實證明,孫茗卓的大少爺脾氣發作起來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消的,這樣低氣
壓日子過了整整兩天,孫茗卓的傲慢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隻要他喊西,從雲絕對不能朝東走,若是從雲一不小心離開他的視線以内,
孫茗卓就馬上誇張地跳起來,大呼小叫地數落著從雲的千般不是。

  倒是梁胤鳴,就好像沒有聽到她那天早上的對話般,依舊風淡雲輕地站在一
旁當壁草。

  到了第三天中午,被孫茗卓整得差點精神失常的從雲終於被一通電話搶救過
來。

  挂斷電話,從雲連思考都沒來得及思考尤單羽找她的目的,就滿臉焦急地走
回房間,快手快腳地穿上鞋子,丢下一句「朋友找我」便準備離開。

  「等下!」

  叫住她的居然是這兩天一直站在旁邊「隔岸觀火」的梁胤鳴,令從雲有些訝
異。

  「到哪裏去?要不要我送你?」兩手提著快餐盒進門,梁胤鳴問道。

  見梁胤鳴一臉好心,從雲不由心一暖,有點受寵若驚的說:「不用麻煩你了,
我搭輛計程車就到拉格餐廳了。」

  「哦──」拉長語調,換上一副沮喪的口氣,「那你路上小心點。」

  沒想到會有人關心她,從雲聽到他的囑咐,心裏面更是一陣酥軟,飄飄忽忽
地打開房門離開。

  從雲離開後,梁胤鳴神情慵懶地坐到孫茗卓面前,自言自語地嘟嚷了句:
「她好像離開了。」

  孫茗卓一動不動,狠狠的瞪了梁胤鳴一眼,鄙夷道:「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走不走關我屁事。」

  梁胤鳴懶洋洋地回視著他,繼續幽幽地說道:「拉格餐廳?很有情調的名字
哦……」

  孫茗卓一聲不吭,繼續保持沈默。

  「你說,會是誰這麽有錢請她吃飯呢?」把臉湊到孫茗卓面前,捅了捅他的
胸膛。

  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孫茗卓不理他,哼的一聲,轉過頭傲慢地看著牆
壁。

  「哦,對了」梁胤鳴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我剛才在門外好
像聽到她在跟一個男人講電話。」

  「砰砰!叭叭!蹬蹬!」。

  一陣掀桌子,撞牆,開門摔門的聲音接二連三襲來,眼前的人兒一下子手忙
腳亂地跳了起來,橫沖直撞地沖到門口,一不小心撞到門上,又慌慌忙忙捂頭奪
門而去。

  梁胤鳴聳了聳肩,站到鏡子前擺弄了幾下發型,随手撈過外套,嘴角漾起一
抹妖媚的淺笑,姿态優雅地跟了出去。

  正好他閑得發慌,去看場好戲又未嘗不可?

             第二十二章奸夫淫婦

  直到坐在餐廳内,從雲心裏一直都在想,爲什麽她會在一夕之間就對梁胤鳴
産生了浪漫的少女情懷?

  思索間,她的腦海無比清晰地閃現出四個人的身影。

  何馳,是一個很美好回憶,可是他不屬於她;尤單羽,他的眼睛很像何馳,
可是他不是她要尋找的「何馳」;邬岑希,她連想都不敢想,一個有著未婚妻的
極品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望得來的;孫茗卓,也許他現在把她當成一個保姆來依賴,
可是這樣的期限究竟會有多久?

  猶記得曾經在哪裏聽到這樣一句話,有些人,愛上一個人是因爲不了解這個
人,了解了也就不愛了;有些人,愛上一個人是因爲了解了這個人,不了解也就
不愛了。

  她和沙婷豔一樣,她們都是遊走在性愛和城市邊緣的女人,她們渴望愛情,
卻更害怕背叛與失去,所以她們甯願将自己寥剩無幾的情感寄托在一個永遠不會
愛上女人的男人,也不會去自不量力地選擇救贖那些風流花心的男人,因爲這樣
的男人,她們每天都在遇見。

  而一塵不染的梁胤鳴,就好像茫茫大海裏的一粒沙塵,陡一被發掘,便有如
天上的月亮霎時照亮了黯淡無光的黑夜,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等很久了?」

  一個聲音在背後猝然不及地響起,将從雲從自己的世界裏拉了回來。

  「沒有。」從雲反應過來,看向早已坐在對面的尤單羽,開門見山道:「你
找我有事嗎?」

  「離開孫茗卓。」尤單羽也不客氣,不拖泥帶水的回答她。

  從雲不語,端過桌上的果汁捧著,沒有啜飲,卻隻靜靜地看著。

  就在尤單羽以爲她準備裝聾作啞的時候,從雲突然擡頭,轉而問道:「爲什
麽?你不覺得隻有他的親人才有權利這樣說嗎?」

  「爲什麽?」尤單羽撥弄了一下他那頭泛著金黃色光芒的頭發,然後靠在椅
背上,用一種陌生而又夾帶著怨恨的目光看著她,「因爲他是我姐的!」

  這樣斬釘截鐵的語氣,就好像對方搶走的是他的所有物。

                 **

  「先生,請不要蹲在這裏影響我們的客人好嗎?」餐廳裏的女服務員走到一
樓的大理石柱後面,彎腰婉轉地朝一名變态說道。

  隻見眼前的人,戴著一副卡通墨鏡,一頭髒兮兮的長假發,嘴唇上貼著兩撇
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字胡須,嘴巴上點著顆大黑痣,再加上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太陽
帽,打扮得像個城市變态。

  這個變态,怎麽看都不像個好人,一副奸詐相。

  居然還學人家電視劇裏的偵探手上拿著一副高倍放大鏡,鬼鬼祟祟地偷瞄二
樓那名癡癡坐在窗前的胖女人。

  心裏如一想,女服務員的口氣馬上冷了下來,想要上前推攮,「先生,您已
經蹲在那裏十幾分锺了,如果不想吃飯請馬上離開。」

  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是跟在孫茗卓後面慢吞吞出現的梁
胤鳴。

  「我請他吃飯。」說著,梁胤鳴拉起自己跟自己賭氣的孫茗卓走到角落處的
空位上。

  服務員訝異地張開嘴巴,兩眼發光地盯著面前這名長相極美的美男子。

  「來,把放大鏡給我,我來幫你捉奸。」故意咬重最後那兩個字,梁胤鳴輕
柔地攬過孫茗卓的身子,嘴邊噙起揶揄的笑,趁機抓了他的抓翹臀。

  周圍頓時一陣倒抽氣聲,好不容易在餐廳碰到一個養眼的美男子,沒想到,
居然是個玻璃,而且還有戀髒癖。

  孫茗卓現在哪還有心思管自己有沒有被占便宜,腦袋裏面隻想著捉住那個奸
夫!

  難怪啊難怪,他早就懷疑胖女人離開他那個月是不是偷偷跑去跟情人約會,
沒想到真的!

  「我不想捉了。」埋在梁胤鳴懷裏的孫茗卓好不容易才冒出這麽一句話。

  「沒事,我幫你捉。」還真是喜歡自欺欺人,梁胤鳴心裏悶笑一聲,正想
「安慰」他,突然瞧見門口走進一名黃發男子。

  「奸夫來了沒有?」躲在梁胤鳴懷裏不肯擡頭的孫茗卓三不兩時就悶悶地打
聽道。

  「來了。」梁胤鳴虛應一聲,眼裏的揶揄之色也越來越深,「他們好像聊得
很愉快。」

  抓住梁胤鳴衣服的手緊了緊,孫茗卓以雙臂牢牢環住他的胸膛,咬牙逼迫自
己要忍,忍住!

  過了一會兒,梁胤鳴拉高聲調,「他們要走到門口了,好像是去開房。」

  老子要是再忍就不是個男人!

  「啊!」地一聲大叫,孫茗卓突然怒目切齒地咬掉梁胤鳴胸前的衣服口子,
扯掉臉上的墨鏡和假發,一臉大義凜然地站起來。

  「奸夫淫婦!」孫茗卓嘴裏大聲叫嚷著,随即傻眼愣在原地,嘴巴大大張開,
一手抖著指向前方的人影。

  「爲什麽?爲什麽你要這樣對我?」孫茗卓反應過來,狼狽地後退兩步,身
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知道他誤會自己,尤單羽沒有解釋,隻是陰恻恻地說,「兄弟如手足,女人
如衣服不是嗎?既然是衣服,借來穿穿有什麽不可?」

  聽到他的回答,孫茗卓咬緊下唇,兩手撐在桌上,身體微微的戰栗著,低垂
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心裏對尤單羽的故意抹黑有點不滿,剛準備踏出門口的從雲折了回來,想要
上前解釋。

  突然,孫茗卓猛地擡起頭來,滿臉的猙獰與痛苦,還沒等餐廳裏面的人反應
過來,孫茗卓已經像閃電一樣,飛一般地沖到尤單羽面前。

  「今天有你沒我!」

  嘴裏不住地嘶喊著,孫茗卓一個左勾拳就毫不設防地打在尤單羽的右臉上。

  冷不防被打了一拳,尤單羽搓了一下鼻血,孫茗卓一個右勾拳又打在他的左
臉上,還是很重的一拳。

  尤單羽後退幾步,不想跟他打。

  孫茗卓得勢不饒人,接連跟上,幾個右勾拳加上一個劈腿,再來一個飛身璇
踢,下手毫不留情。

  毫無反擊之心的尤單羽被他一腳踹到地上,卻沒有一點不堪的表情,反倒是
緊追不舍孫茗卓,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

  眼看著孫茗卓又要上前逼進,尤單羽忽然高聲冷笑一聲,「你看看現在的自
己,哪裏還有一點當初熱血青年的樣子?爲了一件衣服就割斷手足,我看兄弟做
到你這份上,還不如不做!」

  扔下最後一句話,尤單羽輕蔑地看了呆怔在原地孫茗卓一眼,便自己扶著身
子搖搖晃晃地離開。

  那一眼,盡是決絕之意。

  尤單羽一走,整個餐廳頓時熱鬧了起來,上前要求賠償的經理,過來跟他解
釋的從雲,還有周圍一群指指點點的顧客。

  餐廳經理在他眼前揮手,「先生,上前要求賠償經理,先生?」

  将孫茗卓臉上的痣擦掉,從雲忙解釋道:「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我跟尤
單羽隻是出來吃頓飯。」

  「你說那兩個男的爲什麽吵架?」鄰座的一對情侶背著孫茗卓雞婆地讨論道。

  「還能爲什麽?一看就知道爲了女人打架,這年頭,爲了女人背棄手足之情
的男人越來越多羅。」另一個人歎了口氣,小心地瞄了瞄臉色難看的孫茗卓,低
聲說道:「你看剛才挨揍的那個男人打扮得多氣派,沒準就是這個女人的小白臉
──」

  孫茗卓的身體倏地一顫,兩眼放空一片,滿腦子全是周圍嘈嘈雜雜的亂音。

  「你怎麽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耳邊充溢著一陣聒噪的女聲,孫茗卓突然一把推開從雲,朝餐廳門口瘋狂地
奔去。

  被他推得連退好幾步,從雲穩住身子,正要追上去,一隻手被人拉住。

  「讓他走。」拉著她的手,梁胤鳴目光幽幽地望著孫茗卓逃離的方向,「他
現在需要的一個人好好靜靜。」

            第二十三章抵死不原諒

                (一)

  「多少錢?」梁胤鳴掏出皮夾,跟在餐廳經理後面,走到收銀處賠償孫茗卓
造成的損失。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有點魂不守舍地看著他的背影。

  「小姐,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感覺到有人站在前面擋住視線,從雲後
知後覺地擡頭。

  「你在叫我?」從雲指了指自己。

  「沒錯,剛才一位先生讓我交給你的。」快遞員将盒子遞給她,「請簽收。」

  「什麽東西這麽重。」從雲簽上字,接過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

  正好梁胤鳴付完賬走回來,看到她手上多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誰的?」

  從雲騰出一隻手解開絲帶結,覺得心裏怪怪的,「不知道,剛才有人送東西
過來,好像很重。」

  梁胤鳴眯眼瞅著她打開外面包裝紙,突然臉色變了變,肅聲道:「别動!」

  手頓住,從雲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把盒子交給我,慢慢地,輕輕地。」

  從雲的嗓子一下啞住,怔怔望過去,正撞上梁胤鳴那兩道冷電一般的目光。

  梁胤鳴見她沒反應,自己伸出雙手,一點一點地接過,然後謹小慎微地打開
盒子。

  頃刻間,一顆滴答滴答作響的計時炸彈赤裸裸地呈現在衆人面前,上面的紅
色倒計時一秒一秒的快速倒退著,隻剩不到幾分锺。

  原本還未來得及緩過來的人群一下子恐慌了起來,跑的跑,逃的逃,所剩無
幾。

  「離開這裏!」手上穩穩抓緊盒子,一刻都不敢松懈下來,梁胤鳴分神朝從
雲吼道。

  「那你怎麽辦?」從雲一下子慌了起來。

  「我讓你走聽到沒有?」梁胤鳴的表情刷地一下子變得強勢而咄咄逼人,無
端地,令從雲的臉也跟著蒼白了起來。

  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從雲猶豫了幾秒,随後,聽話地走到門口,伫立而望。

  她隻是專注地看著梁胤鳴接過餐廳經理找來的鉗子,緊抓著盒子單膝而跪,
一隻手牢牢按住開關不敢松手,另一隻手拿著鉗子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剪斷電線,
切斷部分電源。

  突然,他閉上眼睛,半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從雲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因爲她
看到梁胤鳴臉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地延著五官的輪廓往下掉。

  心裏猛然一窒,從雲急叫出聲:「不要!」

  聽到她的呼聲,梁胤鳴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在看到從雲臉上布滿焦慮
的神情後,有點困難地扯出一抹淺笑,那眼裏,竟微微帶著點不舍。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這般爲他擔驚受怕,梁胤鳴悲哀一笑,如果,當
初不毅然決然地選擇那條路,也許對他來說,親情、愛情都是那麽唾手可得。

  四年前,他的父親指著皇甫的家大門怒發沖冠「你這個不孝子,有種今天就
給我走出這個大門,從今往後,皇甫家再也沒有皇甫辰風四字!」

  即便如此,他還果斷地走了,不帶一片雲彩地離開,隻是,這一走,竟是他
的大半個青春。

  不再作遲疑,梁胤鳴身體傾斜保持5度角不變,拿著鉗子的手不慌不忙地剪
掉紅黃藍線中的黃線,然後他遲緩地将PVC管的螺口旋開,裏面全是黑乎乎炸
藥粉,手上的動作停了不到一秒,他将手伸進去一點點地将炸藥拾出來。

  梁胤鳴的動作,就好像電影裏的慢鏡頭,而伴随著炸彈滴答滴答聲響的,是
他臉上不斷沁出的汗水。

  仿若過一世紀之長,從雲的耳朵異常敏銳地感覺到這個世界安靜了一下下來,
那令人膽戰心驚的計時聲響消失在一片孤寂中。

  想都沒想,她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抱住,啞著聲激動地說:「太好了,沒事
了,沒事了。」

  梁胤鳴擡起一隻手,想要推開她,目光落在女人那張布滿喜悅臉上,手停在
半空中。

  腦海裏徘徊著一個來不及思考的問題,爲什麽他會去幫她,她死不死跟自己
有什麽關系?大不了她被炸死了,他另外尋一個被邬岑希用過的妓女去勾引藍翎
跳進桃色陷阱就是。

  「走了。」蓦地,梁胤鳴冷漠地推開她,越過身子率先離開。

  沒注意到他臉上疏離的表情,從雲幾步小跑追上他,臉上還挂著劫後餘生的
笑靥。

  兩人鑽進一輛紅色出租車後座,從雲見他靠在窗前一言不發,不禁湊上前去,
沒話找話,「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幫你做吧?」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熱切地想要親近一個人,即使是何馳,她也隻是在心裏面
想,卻未曾付諸實踐過。

  梁胤鳴本不欲回應,轉念一想,挑眉戲笑道:「我家裏沒鍋沒火的,你怎麽
做?」

  誤以爲他在擔心自己做不了,從雲伸出兩手去挽住他的胳膊,整個半邊身體
都靠了上去,高興地說:「沒關系,我自己懂得擺弄。」

  「随便你。」梁胤鳴掙了掙,見從雲剛被掙開,又锲而不舍地湊了上來,無
奈,隻好放手随她去。

  「你說會是誰想要──」從雲面色一正,緊緊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想要置
我於死地?」

  梁胤鳴再度掙了掙,把心思都放在怎麽掙脫這個粘人的女人,「不知道。」

  坐在前座的司機時不時地瞄了幾眼後視鏡上的兩人,隻覺得這對情侶真夠逗
的,這不明擺著男的不喜歡,女的硬要巴上來嘛。

  司機的眼睛正要再次往後視鏡瞄去,恰被一臉挫敗的男人逮個正著,他狠狠
地踢了前座一下,把錢甩到司機臉上,兇神惡煞的罵:「看你媽看,好好開車!」

  好有男人味!從雲驚歎一聲,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梁胤鳴罵人,可是看在她的
眼裏,卻是特别的有魅力。

  車子開到半路,梁胤鳴叫住司機,說了一句有事要辦,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跳
下車,掉頭就走。

  留下從雲一人喜滋滋地回到那片貧民小區内,繞了不少彎路買了些炒菜做飯
的用具,在小房間走廊外面搭竈台,弄煤氣,忙的不亦樂乎。

  掏錢的時候她也曾掙紮過,光是這麽那些價格不菲的廚房用具,就要花掉她
兩三個月的私房錢,再加上上次的支票被邬岑希拿走,自己的手頭更拮據。

  不過隻要一想到能令梁胤鳴對她刮目相待,那份陡然而生的猶豫頓時煙消雲
散,化爲滿滿的期待。

  待從雲等到梁胤鳴回來,已經是隔天晚上,在此期間,孫茗卓再也沒有踏進
那個房間過。

  如他所料,那個女人正坐一個小小的餐桌上,守著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癡
癡地等著他。

  「你回來了。」從雲剛一看到梁胤鳴的身影,就興高采烈地迎了上去,想要
幫他拿外套。

  梁胤鳴嘴角撇了撇,将外套扔到床上,徑自坐到地闆上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
顯然對從雲的熱情無動於衷。

  一雙手落空,從雲的臉上浮過一絲尴尬,随即漾開一勾歡快的笑容,輕手輕
腳地坐到梁胤鳴面前,臉上的表情戰戰兢兢的,想要幫他夾菜卻又躊躇著。

  梁胤鳴擡眼瞥見她的表情,不覺想起上次在警察局,也見這個女人這般膽小
如鼠地看著那名警察。

  「你很怕警察?」梁胤鳴漫不經心地開口。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從雲驚了驚,回答他,「沒有。」

  「上次在警察局。」吃了幾口飯,梁胤鳴簡單地提醒她。

  「那個警察,以前還隻是個小小巡警,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用手铐铐住
我的雙手關了四年。」

  從雲的表情頓了頓,因爲她發現梁胤鳴喜歡吃魚,「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也
就是在漢皇,他又把我抓進去關了十來天。」

  「所以你很怕他?」梁胤鳴看著她那副專注的表情,突然心裏一熱,有股想
要了解這個女人的沖動。

  「那爲什麽還要去做小姐?」口中的語氣不禁帶了絲輕鄙,「等著他再度拿
手铐铐你?」

  「被生活逼的。」從雲隻想得出這個理由。

  梁胤鳴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每個出來賣的都說是被生活所逼,可
是爲什麽我今年看到的窮困潦倒的小姐,明年看到的錦衣玉食的情婦,直到拖著
個小孩,她還是在賣?」

  嘴角爬起一絲苦笑,從雲自嘲道:「有的死性不改,有的抵擋不住錢的誘惑
──」

  從雲話沒說完,梁胤鳴已經插了進來,「所以,不懂得尊重自己的人,當然
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被他話裏的指責潑了一桶冷水,從雲身體震了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如
果你說一聲,我會改的,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會接客。」

  注視著她義無反顧的模樣,沈默了幾秒锺,梁胤鳴突然「噗嗤」一笑,扔下
碗筷,頗爲好笑地說:「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梁胤鳴上前拍了拍她的臉,「我看你還把心思放在怎麽讨好邬岑希實際點。」

  說罷,他伸手撈過外套穿上,從床底下拿出一支看起來像是槍支的器械,置
於胸前,就在突然間,小鬼悶不吭聲飛身沖到了門口,毫無眷顧地離開。

  從雲隻是靜靜坐在原地,自己盛了碗飯,就著已然發涼的剩菜吃下,心裏面
傳來一陣溫熱的濕潤感,至少,今天晚上的菜沒有白做。

  她沒有說的是,這兩天,隻要做完一桌菜,枯等十五分锺之後,她都會把飯
菜全部端到火爐上加熱,直到确定他不會來爲止。

  然後,她會抓起菜盤,将那些沒人動過的飯菜,一絲不苟地倒進垃圾桶裏面,
自己重新下碗油潑面吃掉。

  如果問她爲什麽,也許,她能給的答案隻有──她想享受這個過程。

  這是一種近乎虛幻的愛情狀态。

                (二)

  梁胤鳴剛走沒多久,門外響起了幾聲清脆而有節奏的敲門聲。

  以爲是他去而複返,從雲趕緊放下碗筷奔上去開門,卻在看到對方一頭金黃
閃閃的頭發時,僵住。

  「你怎麽會?」從雲本想問尤單羽怎麽會知道這裏,卻驚詫地發現他的頭顱
自始至終都是低得死死的,不肯擡起。

  這樣的夜晚,再加上他這般的動作,不由得令從雲的心底一顫,隻覺得即将
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難道……難道今天那個禮物是他送的?

  身體僵硬地向後退,從雲顫顫微微地象條死魚一樣微張著嘴,似乎想說話,
卻又抖動著嘴唇一語不發。

  「居然是這個反應!」尤單羽猛然吐出一句興緻索然的話。

  這聲音?從雲驚訝地瞪大雙眼,強迫自己穩住心神,然後将視線從對方的頭
發,移到那雙交疊在一起的手上。

  雙手不自然的撮了撮,「尤單羽」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我這個發型好不好
看?」

  「哈?」從雲實打實地呆住,他?孫茗卓,怎麽會變成一頭黃發──一隻手
有點不習慣地爬了爬頭發,孫茗卓再次試探性地問她,「好不好看?」

  一雙眼睛緊緊鎖住孫茗卓那頭黃得有點發白的頭發,再移到他那張充滿著貴
族風情的臉上,從雲不由驚歎出聲,「很好看。」

  孫茗卓的皮膚原就白有點近乎透明,如今在那頭耀眼的黃發襯托下,整個人
站在門口,就猶如一個翩翩而至的美少年。

  感覺到胖女人赤裸裸的目光,孫茗卓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苦惱的說:
「别這樣看我,我會臉紅。」

  「啊?啊。」從雲傻傻地回應,一雙眼睛難舍難分地停留在他那頭飄逸的黃
發上。

  「那我這身衣服呢?好不好看?」孫茗卓緊張中帶點不确定的聲音再次響起。

  被他這麽一問,從雲才發現,今天的孫茗卓不僅染了頭發,就連衣服也換成
了最新流行的紅色夾克外套,内著一件花色襯衫,再加上一條綴著各式小洞洞的
淺色牛仔褲。

  脖子上挂著一條金色骷髅項鏈,兩隻耳朵上挂著不同形狀的耳環,整個人就
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看起來既叛逆又潮流。

  「你這兩天就是去弄這些東西?」從雲腦袋嗡地一聲響起。

  「什麽叫這些東西?」孫茗卓不滿。

  兩隻眼睛忍不住又朝他的頭發上望去,從雲心不在焉地回答,「我隻覺得,
原來那個簡單的你也不錯。」

  誰知,從雲這麽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讓孫茗卓的表情來了個180度大轉
變,臉色更越發地難看,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道:「也不錯?那你說,你以前爲什
麽喜歡阿羽?别以爲我不知道,趙子文昨天把你們的事都告訴我了!」

  從雲被他逼得連退幾步,抵在牆上,有點不敢置信地問:「所以,你就去染
發?」

  「哼!」孫茗卓氣悶地撇過臉,「現在是他帥還是我帥?」

  尤單羽不就是長得像個小白臉嗎?哼,比打扮誰不會!

  「可是你們兩的關系?」比起他的問題,從雲比較關心的是這個。

  「過幾天他就會來求著要跟我好。」他們兩關系都鬧僵多少次了,哪一次不
是尤單羽主動跑過來求著他原諒。

  不過這一次,他決定了,就算尤單羽磕破頭,他也抵死不原諒!

  「胖女人。」俯下身子擁住從雲的身體,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她懷中一點一點
的暖和,孫茗卓臉上的表情随之變得愈發複雜,「我們做吧?」

  第二十四章是你嗎?

  對不起,從雲在心裏默念一聲。

  然後,她略略退開身子,凝視著孫茗卓那雙勾人攝魂的桃花眼,踮起腳尖,
親了親他的櫻桃嘴,細聲道:「好。」

  嘴角上揚,一絲明媚的笑容慢慢自他的嘴角綻放,孫茗卓剛一得到鼓勵,就
急不可耐地将手插入從雲的上衣,雙手托起她的奶子,無意識地挑逗著那兩隻繃
緊的乳尖。

  從雲輕吟一聲,按住男孩猴急的雙手,阻止道:「别在這裏,我們去别的地
方。」

  以爲她嫌這裏簡陋,孫茗卓有點局促不安的解釋:「我家裏有人。」

  那也不能在這裏,從雲建議:「我們去開房吧?」

  局促不安的孫茗卓終於難忍窘迫的表情,聲音猶如蚊呐,「我沒帶錢。」

  前幾天爲了給阿羽過生日,跟小叔借了一點錢,被遠在裏昂參加時裝的周媽
媽聽到風聲,偷偷飛了回來,死賴在他家裏盯人。

  他才不想回去,整天面對著一張唠唠叨叨的臉,煩死人了!

  數了數包裏的錢,從雲拉過他的手,「我來出。」

  「搞什麽搞?做個愛還這麽講究!」孫茗卓抽回手倨傲地立在原地,「我不
幹!」

  從雲也被他執扭的脾氣鬧得有點生氣,索然無趣地坐到床上,「那算了。」

  見她一副興緻缺缺的表情,孫茗卓氣憤地在原地跺了跺腳,可惡!

  兩人僵持了幾分锺,孫茗卓一腳朝從雲邊沿的床闆重重踢了兩下,随即氣勢
洶洶地走到門口,恨恨地開口,「走啊!」

  聽出他的話裏含著歇斯底裏的不甘,從雲識相地抓過女包,跟在他後面追了
上去。

  兩人走到一家還算高級的三級賓館開房,剛站到總台處,踮起腳尖,幾名坐
在前台的收銀員亢奮地朝孫茗卓投以驚豔的一瞥。

  從雲遞上身份證和押金的時候,其中一名女收銀員吃驚地斜了孫茗卓的臉一
下。

  兩人剛一轉身離開,剩下的幾名收銀員面面相觑,了然一笑,湊在一起八卦
地讨論,「你注意到那個打扮華麗的男人沒?我猜一定是隻鴨子,要麽就是小白
臉,不然怎麽會沒錢也敢過來開房?」

  孫茗卓這回的表情簡直是比哭還難看,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身體有意識地悄悄跟從雲拉開距離,孫茗卓剛一進門就氣嘟嘟地摔坐在賓館
的床上。

  從雲見他緊繃著一張死人臉,心情也被感染得沈重起來,不想理會他,自己
走到浴室裏面,洗一會兒澡。

  站在蓬蓬頭下,從雲慢慢地脫下衣服,打開水龍頭,仰頭看著蓬蓬頭灑出的
熱水洗滌著身上的每一片肌膚,享受著水柱激射在皮膚上的愉悅感。

  張開嘴,她怅然地任由水流鑽進口腔内,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細細撫摸著,
内心突然生出一股沖動,想要破門出口,親口問問那個男孩,知道他對她感情是
什麽嗎?

  可是她沒有做,因爲她知道即使這樣做了,男孩也隻會一臉迷茫地反問她,
是什麽?

  不論是爲了那100萬,又或者是他的人,她都不忍拒絕他,可是,就連她
自己也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麽呢?

  圍上浴巾走出浴室,從雲剛想喊他洗澡,卻愕然地發現,原本昏黃柔的美房
間烏黑一片,床上的人亦不見蹤影,卻愕然地發現,地上淩淩亂亂地散落著一個
瓶子和幾塊玻璃碎片。

  三兩步走到床前,撿起瓶子一看,發現個藥瓶,上面寫著一大堆她看不懂的
英文字母。

  「你在哪裏?不要吓我。」繃緊神經,從雲驟然慌了起來,捶頭懊惱地責怪
自己,剛才鬧什麽小孩脾氣,把他一個人冷落在外面。

  心裏又慌又怕,從雲脫下浴巾準備回浴室穿上衣服,身體卻冷不防被一股力
量往前推搡到床上。

  「啊──」從雲吃痛,本能地一叫,身子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後面的男人
剛一撲到她身上,就瘋狂如野獸般扒上去見肉就舔,不斷地啃噬著她的後背,似
是要将她拆卸入腹。

  一絲疼痛從後背蔓延到全身,重重的擠壓令她的身體一陣僵直,從雲隻覺腦
中一片混亂,渾身的知覺全都集中在後面那具充滿男性氣息的胸膛上。

  男人的一隻大手橫過身子探向前面的酥胸,抓捏住被擠壓變形的豐滿乳房,
用力的搓揉,玩弄。

  恐懼在心中不住蔓延,因爲她感覺到下體一根屬於男性的滾燙陽具正頂著她
的臀部不斷跳動著,從雲張口想要呼救,卻感覺到胸肺被後面的力量擠壓著,憋
得她無法透氣。

  男人的喘氣聲越來越重,聽不出是怒氣還是欲望所緻,從雲隻覺男人的另一
隻大手開始随著她剛沐浴完的身體曲線而起伏,從平滑的背上滑到她渾圓的臀部,
又伸向了她的下體,拉開她的雙腿,兩根手指肆意地玩弄著她那兩片猶自還挂著
水珠的小肉唇。

  「哎…啊!住手!」身體宛如遭受電擊,從雲的下體微微一縮,梗著喉嚨驚
恐萬分地嘶喊道。

  對她的拒絕恍若未聞,男人的兩根手指粗暴拽住軟軟的肉片往外扯去,将洞
口分的老大,然後将粗糙的食指和中指順利地插了進去。

  一根已經完全脹大的肉棒在半空中昂然向天晃動著,男人的兩根手指在她的
體内不斷地抽送著,一邊用麽指輕輕的彈弄她的陰蒂。每彈一下,就有說不出快
感傳向她的全身,令從雲的腦海一片空白。

  「是你嗎?」從雲提心吊膽地掉過頭,卻被身後的男人大力扳了回去。

  中指繼續停留在她的小穴内用力摳挖著,男人将食指伸出來,合著麽指夾住
她的兩片陰唇上下掀動。

  女性的敏感帶連受攻擊,從雲緊張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咬著嘴唇,左手緊
抓著床單,感覺下體一陣痙攣。

  突然,身後的男人收回手伏下身子,将手下的臀肉往兩邊掰開,紅腥腥的陰
唇向外翻開,露出了小穴中間的那嬌軟滑嫩的穴縫兒,兩片肉肉的嘴唇緊閉,幾
滴淫液從肉縫間滑出,沿著大腿内側順沿而下。

  頭腦一熱,男人的雙眼赤紅地緊盯著她的私密處,眼光裏炙熱地燃燒著渴望、
得意、嫉妒和憤怒的邪惡之火,全身的血液都在爲身下的女性胴體獸血沸騰著。

  他俯下身子,跪在從雲的雙腿間,先是嗅了嗅她的小穴,然後把他整張臉都
埋進她的私處,很輕松地撬開半開的肉縫,長長的舌頭上下右右地掃舔著她的兩
片陰核,舌尖侵襲著她的穴縫,不斷地吸吮著她流出來的淫液。

  「啊!嗯嗯……」撩撥的淫水順著穴縫不住的滲出,從雲隻覺得體内一股熱
流湧動,她感覺這樣的動作讓自己的身體火熱了起來,并且一股股自己怎麽控制
也控制不了的淫水不斷地沖向下體那唯一的出口。

  一隻手摸索著找到女人最敏感的陰蒂,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陰唇不斷揉捏、
把玩著,時不時地将中指快速地向穴縫内捅進,舌尖則不斷地舔食著從雲花瓣裏
流出的蜜汁。

  從雲被他逗弄得不住的低聲呻吟起來:「啊!啊!别……」從雲下身無法動
彈,但是她的上身正随著小穴裏面的舌頭猛烈的顫抖著。

  見她開始動情,男人加大口舌的力度,密集地專攻她的小陰核,那兩片猩紅
色的小肉片被他弄得飽漲起來,并且有越來越肥大之勢。

  「啊!」從雲突然慘叫一聲,因爲男人的嘴已完全吸住她的陰戶,有條又長
又軟的東西正鑽進她的小穴裏面,舌頭在裏面攪動,緊熱的小穴中還轉動一根手
指。

  把舌頭卷成U形擠入從雲的穴縫間,濕黏的舌頭像泥鳅似的一直想要鑽進她
頂端,男人将舌頭豎著卷起向從雲陰道深處頂去,兩片嘴巴則是對著她流出的蜜
汁舔食起來,發出響亮的「啧啧」聲響。

  「哼哼…嗯…嗯!……」呼吸越來越重,從雲不由哼叫著打開了大腿,向後
凸起自己的屁股,她感覺到男人的舌頭已經完全整個都鑽進了她的體内翻攪,在
裏面那柔軟的腸壁中梭巡著想要找到她拿最敏感的花心。

  被從雲的哼叫聲鼓勵,男人的舌頭攪動得愈發賣力起來,一根舌頭毫不倦怠
地在女人的小穴内鑽進鑽出,就好像一把小小的肉劍刺進刺出從雲陰道内,轉而
變爲清脆的「咕唧、咕唧」聲。

  「哼!啊!」小穴裏面像是有萬蟻鑽動一樣,從雲感覺到自己的陰戶呈現強
烈而規律的收縮,她夾緊了那根肉劍任它上上下下地鑽進小穴狠狠攪動,男人的
舌頭太靈活了,就好像毒蛇信子一樣,不住地往她的下體刺進。

  這麽技巧的動作再加上這個男人粗魯的動作,踮起腳尖,不對,絕對不是孫
茗卓!

  原本還對他的身份存著一絲僥幸心理的從雲,在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别人後,
頓時毫不猶豫地掙紮起來,喘氣連連道:「他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第二十五章黑暗中男人1【高H】

  從雲話剛完,一股酥麻感自尾椎升到背上,原來是身後的男人用手順著她的
身體曲線往上滑,在她背上寫了一行字,「想要救他?」

  他在寫這行字的時候很快,很潦草,從雲把臉埋在床單上回想了很久,才知
道字裏行間的意思。

  她忙不叠地點頭,補充道:「他呢?他在哪裏?」

  過了半晌,得不到一點回應,從雲驚疑地回過頭想要看看背後的人是誰,結
果還沒來得及轉個頭,眼前突然出現一塊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做什麽?」一個女人又急又慌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男人沒有回應,他隻是将從雲的身體完全地翻轉過來,自己用雙手按在她兩
膝上,然後用力壓向兩邊,将從雲的雙腿弄得像展開「一」字狀的數字那樣,女
人那兩片水潤潤的陰唇也随之張成一個下「V」字形的字母。

  他沒有去看從雲兩腿間的私密花園,而是一隻大手沿著她滑溜多肉的大腿慢
慢地來回摸索著,滑到了她的小腿,然後一路延伸,來到她腳趾,他的五指頗有
耐心地穿梭在從雲的五個腳趾頭間,輕輕地刮弄著她修剪整齊的指甲。

  「呵……好癢……你到底要做什麽?」雙腿下意識地想要往後縮,從雲伸出
手想要拿下布條,卻被跪在她雙腿間的男人制止住。

  一雙邪魅的眼睛牢牢盯著身下女人的反應,男人伸出靈巧的舌尖,一邊用手
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腳窩,另一邊用舌尖一點一點地舔吻著她幹淨的雙腳。

  男人的舌頭像施了魔法似的,他吻著她的腳面,然後舌頭向上滑過,腳弓的
曲線、腳背以及腳底,停在她腳趾間含著,一邊又不忘像隻乖巧的小狗般舔著她
的腳心。

  身體慢慢變得興奮起來,從雲雙手雙腳大大張開,突覺自己像個女王一樣高
高在上地被人供養著。

  眼前一片黑暗,從雲全身的意識卻異常敏銳地集中在男人溫綿綿的舌頭上,
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舌頭正在慢慢地舔吻著她的腳底,吸啜著她的腳趾,勾
舔著她的腳窩,細細地嚼吻。

  那種感覺,有點濕濕、癢癢的。

  「哈……癢……别别……我怕癢……」被男人捧在手心裏的腳忍不住又要往
後縮,從雲感覺到男人正在用他那個粗糙的指甲在她的腳心處來回地繞著圈圈、
刮饒著,他的指腹時而順著她的腳窩往上遊走,時而劃開她的腳趾含進嘴裏面,
用舌頭和牙齒有節奏地嬉戲玩耍著,然後用舌尖舔吻著她的腳趾縫。

  一股酥麻感自腳心處竄出,如電流一般的感覺從她的腳底傳遞到被遺忘的肉
穴,隐藏在女人雙腿間那兩瓣小巧的弧形陰唇反射性地一張一合著,嫩肉下方的
小蜜縫已經悄悄地張開了小嘴,從裏面時不時地流出少許的淫液。

  女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男人的狀況也不見得好到哪去,他赤裸著全身跪
坐在她面前,将嘴巴裏面的腳趾頭吐了出來,往下移動,來到他那根懸挂在半空
中的大肉棒。

  一雙眼睛牢牢鎖住從雲那兩片被淫穢浸泡得亮晶晶的大陰唇,他将從雲的雙
腿夾著他那根膨脹如同鋼鐵的灼熱肉棒,用她的腳心來回磨蹭著,滑動著。

  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那根東西在腳底間變得越來越硬,并且有劇烈膨大的趨
勢,從雲靜下心來,暗自思考著,這個屬於男人的陽物,到底是誰的?

  不是邬岑希的,邬岑希沒那麽多耐心跟她做前戲;梁胤鳴更不可能,他不可
能出現在這裏。

  是孫茗卓的嗎?從雲有點疑惑地偏頭,因爲她感覺這個男人陽具的粗細與長
短很平衡,龜頭漲得多大,棒身的長短就會與之成正比例。從雲用腳趾頭繞了饒
他的陰毛和陰囊,發現這個男人的陰毛也不少。

  「嗯!」一聲長長的嘶氣聲從男人口中呼出,他身子繃直,有點迫切地放下
她的雙腿,俯下身子用他那條軟綿綿的舌頭沿著從雲的腳心吻向她的小腿肚,一
路舔著她那多肉的大腿,一雙大手也順著她的腿往上摸向她的腰間,兩隻手從腰
後來回抓捏著女人渾圓滑嫩的屁股。

  女性火熱的身體正被男人開發,從雲肉緊地在床上扭動著身體配合著男人手
舌的侵襲,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認識她。

  她感覺到男人的舌頭正要往她那饑渴的蜜穴間滑進,卻隻是在周圍遊走,然
後繼續向上吸吻,移到她的肚臍,靈巧的舌尖圍繞著她小巧的肚臍眼不斷的飛轉,
一雙粗糙的大手不得閑地在她的胸部上搓揉著,時不時地用指尖掐弄著乳頭,并
把兩隻硬挺挺的頭拉扯到很長。

  腫脹的胸部随著男人的動作不停地起伏著,從雲向後仰起頭,微閉著眼睛,
迷亂地陶醉在男人的高超技巧中。

  将從雲的兩條大腿扛在肩膀上,男人順勢往下一滑,一雙眼睛借著月亮照進
來的光線看見從雲那肥嫩的小穴正不斷的往外淌著淫水,兩片肥厚的大肉片因爲
雙腿向兩邊大大的分開的緣故,也被抻拽著往兩邊咧開著。

  他伸出手,将手掌貼在從雲的兩腿間,有節奏的上下撫弄著,感受著女人的
小穴往上挺動著,想要吸附在他的手掌上。

  另一隻手把她濃密的陰毛撥到兩旁,接著就在她的陰溝上來回輕磨,用手指
将已經濕漉漉的肉片輕輕地扒開,兩根手指抵在從雲的兩片陰唇之間,輕輕地撩
逗著她。

  「進來吧。」

  從雲身體微微一掙,隻想著快點滿足這個男人,於是,她将放在他肩膀上兩
腿大大張開,女人那微微腫脹的小陰唇不甘心的也學著大肉片向外咧著嘴巴,而
那已經峭立起來的陰蒂又由於小陰唇的外咧也跟著細細的顯露了出來。

  男人昂然翹立的大肉棒被刺激得一跳,他的手指沿著裂縫,借著女人濕滑的
淫液,一根一根的沒入從雲的陰道内,先是在裏面慢慢地動了幾下,然後開始快
速來回抽動、挖磨,一時間手指合著陰唇摩擦發出的吱吱聲不絕於耳。

  「啊啊……哈……快……再快點……」感受著男人的手指在她體内摳挖,從
雲身體一陣一陣的痙攣。

  男人的手指抽動得越來越快,他使勁地插著,扒著,中途又加進一根手指,
好似陰道擴張器般狠命的擴張著、捅進著。

  「好……别加了……兩根就好……」女性的肢體随著他手指抽插的節奏蠕動
著,從雲一雙手在自己腫脹的乳房上猛揉亂搓,下體則配合著男人的手指往上挺
送著,直恨不得連根吃掉他的手指頭。

  男人的一隻大手簡直是全部派上了用場,他的三根手指都沒入了從雲的小穴
内,下面的小指則是若有似無地輕探著從雲的小菊花,而上面的麽指則是有一下
無一下地逗弄著她的陰蒂。

  從雲一隻手無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胸部,另一隻手無力地攤開著,她感覺到
男人的三根手指不停地在她的體内轉動、進出,并且擴張著,而他另一隻空閑的
大手在她的身體上來回遊蕩著。

  「哼……啊……快……快把你的東西……給給我……」從雲搖著頭忘形的叫
著,混沌的頭腦裏面一邊理智地希望快點結束這種不明不白的性愛,另一邊又急
切地期盼著男人的那根大肉棒快點插入。

  聽到從雲淫浪的叫聲,男人暴露在空氣中的陰莖隐隐滲出一些液體,他拔出
手指,上面還附著女人透明、黏滑的愛液,手指就好像泡了太久的水一樣,看起
來又白又皺的。

  他将手指放到鼻間聞了聞,随後伸出紅豔的舌頭舔了舔,放入口中色情地吸
吮著。

  感覺體内的手指被拔出,從雲等了很久,等不到男人的下一步行動,伸出一
隻手摸索著想要碰觸他的身體。

  「你在哪?」女人兩腿間那猩紅的嫩肉裏面正流出粘粘的蜜汁,閃爍著淫糜
的光芒,微微向兩邊敞開,仿佛在低泣著訴求什麽。

  手剛伸到一半,便被另一隻手大手牢牢握住,緊跟著,她感覺到身旁的枕頭
被人抽出,墊到她的臀部底下。

  将從雲的雙腿抱在腰間,男人用手撫弄了幾下濕淋淋的小穴,另一手擎起胯
間熱硬滾燙的大肉棒,沾了沾,然後用龜頭在肉洞口磨了幾下,調整好姿勢,由
於墊著枕頭的緣故,肉棒很容易就插入,龜頭擠開猩紅色的陰唇,緩緩的推進,
直到整根沒入。

  「啊……插進去……」體内的空虛終於被填滿,從雲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在她的内心深處,正是焦急著想要讓男人的肉棒盡快地占有她。她覺得自己
的陰部比以前更火熱,就像是快要燃燒起來了一樣,而當男人終於舉起粗大的肉
棒插入她的深處時,身體本能的想要完全納入。

  男人的臀部一下一下地往前用力,陰莖撐開肉縫送入洞中,整個莖身緩緩沒
入洞内,随即慢慢抽出,享受著肉棒在肉縫内來回摩擦的快感。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女人那濕淋淋的淫穴,正在一點一點地吞
沒著他的男性器官,直到全根盡沒、一進一出。

  微微喘了一口氣,男人的頭舒服地往後一仰,隻覺得從雲小穴裏面的嫩肉正
層層包住自己的陽物,陰道深處的花心一張一合地想要吸吮進去,那種酥麻的快
感從兩人的交合處擴散到全身四肢百骸。

  他低眼看著自己的小腹,緊貼著女人那白嫩的臀部,陽具暗自感受著她下身
那不留間隙的緊縮著,棒身的頭部剛一接觸到女人那片肥厚的肉唇時,肉棒的根
部便頓時起了一陣顫抖的感覺。

  女人的肉洞就好像一個充滿濃汁的蜜桃,溫熱且又滑膩,陰莖輕易便穿透了
表皮,擠出大量蜜汁,随後,它終於極重地往内一頂,耳邊隻聽得「滋」的一聲
大大的音響,整根大肉棒,便完全頂進去了。

  「别走!」從雲忍不住緊緊地夾住他的腰部,似是生怕他離去般,這個男人
的耐性似乎很強,居然插了進來,還能在外面遊戲這麽久。

  男人的腰部開始猛烈地挺進,每當他的陰毛與從雲的相互厮磨時,肉棒與肉
穴就就發出一記清脆的響聲,而從雲的臀部也前前後後地使勁搖晃,好讓男人的
肉棒能夠到達她體内最幽深的地方。兩人的肉體雖然在靜谧的黑夜中互相不是看
得很真切,卻已經在激烈的性交中合二爲一!

  男人俯低身體,不客氣地将硬得發脹往女人的肉穴抽出壓入,連根插入從雲
小小的洞穴裏,隻見他的臀部來回搖動,在從雲的水洞裏轉呀轉呀的,有白色的
液體随著他的動作流了出來,「撲哧、撲哧」的聲響,一種奇妙動聽的聲音從兩
人緊密交合的縫隙間流洩出來。

  突然,男人的下身用力往上一挺,力量大得吓人,不但把從雲的身子整個身
體給頂了起來,而且從她身上傳過來的力量連帶著把她下面的枕頭也給掀翻在地。

  「碰、碰、碰──」全世界的聲音仿佛已經消失殆盡,隻餘留男女交媾時睾
丸撞擊到陰唇的聲音,隻餘留腹部撞擊到腹部的聲音,隻餘留大腿撞擊到臀部的
聲音,「啪啪啪啪──」

  「啊啊!……好快……好……重……啊!」從雲的腦袋東搖西晃地承受著男
人的兇猛撞擊,在眼前一片空白的思維裏,她彷佛看到一根看不見的男性粗大肉
棒,正深深地插在自己的小穴裏面。

  男人雙手抓著從雲胸前的兩個奶子,狂野的、近乎蹂躏的抓持著手中的乳球,
修長五指的指尖間縫,露出擠壓而出的幾團嫩肉,麽指則使勁地掐著奶頭。

  緊繃的臀部則一擡一落的猛烈抽插著她的小穴,女性極度潤滑的肉穴在肉棒
的抽插下發出「漬漬」的聲音,兩片肥厚的肉唇也被身上的男人頂弄得翻了出來,
就像小孩子的嘴唇一樣,濃密卷曲的陰毛稀稀疏疏的分布在兩人的小腹下面,顯
得淫靡非常。

  「嗳嗳……啊……哈……再快……再快點……」從雲的呻吟聲随著男人的操
弄越叫越頻繁,整個人完全放浪了起來。

  從雲話一落,便感覺體内那根滾燙粗大的巨棒更加兇猛地進出抽插著她的小
穴,肉縫周圍那兩片肥嫩多汁的大肉片随著男根的抽插不停翻進翻出。

  「喔!……喔……别……别這麽快。」身體拼命地往後仰,從雲嘴巴大張,
竭盡全力的大聲求饒。

  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讓她在下面側躺著,将她一隻腿扛在半空中,另一隻
腿坐在身下,呈剪刀式攤開。

  男性高高翹起的大肉棒從後面抵住已微微張開的洞穴縫口,青筋暴漲的巨棒
在肉縫上輕輕地摩娑著,臀部猛力一頂,一下子就頂到了從雲陰道深處的子宮口。

  這樣的姿勢,兩個人的陰部是性交姿勢裏面結合最緊密的,比較容易用勁,
隻要有多大勁就可以用多大勁。

  後面的男人剛一擠進她的體内,就一手抱緊她的右腿,一次又一次的猛力沖
撞到她的小穴裏面,每次拔出的時候幾乎連肉傘都抽離出來,而插入的時候也猛
烈得好像連睾丸都要頂進她的洞穴裏,兩顆睾丸連帶著陰囊像撞球一樣劇烈的撞
擊著她肉肉的臀部。

  「啊……啊……好熱……快……頂到了頂到了!」在男人懷中被不斷地大力
抽插,從雲的身體虛脫地被一寸一寸地往前推進,直到她的臉緊緊地陷進了柔軟
的床單内。

         第二十六章黑暗中的男人2【超高H】

  趁著忘情的時候,從雲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朝男人光裸的身體摸去,她的手從
後腰撫摸上去,一邊撫摸著男人光滑的背脊,再緩緩地滑了下去,來到男人結實
的臀部,在他的股溝和陰囊間來回遊走、愛撫著。

  好緊實的臀部,幾乎抓捏不出一點肥肉出來,不是孫茗卓的。

  從雲軟軟的耳朵被一條濕軟的舌頭含住,充斥著強烈男性氣息的健壯身體不
懷好意地壓了下來,他扭動著緊繃的臀部在從雲的小穴裏面攪拌了幾下,然後慢
慢地往外抽出。

  隻見粗碩的肉棒在黑暗中閃爍著晶瑩的淫水,待巨棒頭抽至小穴口時,男人
又狠狠地頂入那淫熱多汁的肉穴,火熱的龜頭頂押著子宮轉來轉去,然後又快速
抽出。這樣重複幾次後,從雲再也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一隻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臀
肉,忍不住配合著他的動作暗自抛臀吸穴。

  下面拼命地擺動腰部沖刺,男人伸出舌尖在從雲的耳邊舔了幾下,不緊不慢
地描繪耳朵的輪廓,一根手指在從雲的奶子上彈了彈,然後在乳肉上寫下幾個字,
「摸出什麽了?」

  男性濃烈的熱氣和鼻息吹得她耳朵癢癢的,從雲嘴裏斷斷續續地哼著「喔…
喔!…我…我不知道」的浪叫聲。

  随著身後那根肉棍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更快、也更深的抽動,從雲
咬緊牙關、閉上眼睛,她感覺自己最饑渴的地方如同綻開的花在怒放,彷佛這朵
花就是自己作爲女人的全部,一股強烈的快感從那裏流出,流到手上臉上,再流
到身體的每一個神經。

  身子被拉到男人懷中,從雲感覺到自己的乳頭被一張冰涼的嘴唇叼著,他的
手正緊緊摟著自己的大腿擡了起來,屬於男性的陽物則異常粗硬的插進了她因單
腿上擡而大力分開雙腿間,兩個肥美的大陰唇誇張似的向兩邊咧開著,小穴裏面
的嫩肉更是緊緊地包裹著男人的肉棒。

  「滑唧、滑唧─」女人小穴裏面的淫水越來越多,男人胯下陽物與她陰道裏
的嫩肉每磨擦一次,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撲啪、撲啪─」臀股交碰的聲響就象交響樂一樣此起彼伏,越來越大。

  這樣的姿勢,肚子好漲,而且男人的力道也越來越快,從雲股間那兩片肉感
的陰唇一點一點順著男人那碩大硬挺的棒身越爬越高,身體在他如此猛烈快速的
抽動下,她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啊啊…哎…我不行了……」身子一下子便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從雲忍不
住發出尖銳的叫聲。

  顯然是不想讓從雲這麽快達到高潮,男人夾在肉唇間的那根大肉棍放緩了速
度,他放下從雲的腿,側躺在她的背後,雙手捧著她的屁股,然後扭動著緊實的
腰部,将那根暴漲充血的男根隻插進一半,然後在裏面順時針扭轉一會,又逆著
時針轉動幾下,操弄得從雲的肉穴口歪來扭去,裏面的攪動幅度越來越大。

  「啊…哼嗯!…不行…你再進來點吧……」男人的東西在她裏面攪弄了幾下,
從雲隻覺得自己的淫水越來越多,小穴越來越疼,直是叫嚣著想要個再長點、再
大點的東西。

  「哎嗨…嗨……」屁股往後一送,從雲自動地将自己的小穴吞了進去,臀部
自發旋磨了幾下,使男人的陽物與她的陰道嫩肉,作著更緊更密的磨擦,隻要每
磨擦一次,從雲的身體都會随之顫抖地抽搐一下,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是隻有
性愛才能體會到的舒服。

  耳邊傳來一陣悶笑聲,緊接著,從雲的胸部上被點了幾個字,男人體内的男
根在她的小穴裏轉著、磨著,「你好騷。」

  男人的字剛點完,食指在從雲硬得發脹的乳暈和乳頭上色情地轉來轉去,埋
在女人體内靜止不動的肉莖在她敏感的肉壁裏面強烈地擠刮、摩擦幾下,引發出
從雲一陣興奮的喘息。

  「啊…呵…呃呃…男人不都是喜歡騷點的嗎?」從雲喘了幾口氣,一邊承受
著他時不時地頂撞、旋轉幾次,一邊困難地半轉過頭對著空氣說話,「喜歡清純
女孩的客人……啊…就不會來找我了……啊啊!……」

  從雲剛一說完客人,後面的男人猛地往上一撞,迅速而重重的插了下去,兩
人的肉體拍打,發出了「啪」的一聲,雙手撈著她的身體單腳跪著,一腳踩在床
上,每一下都直直擠進陰道深處狹小的子宮頸口,一刺到底,抽送得極其兇猛用
力。

  兩人後背貼著胸膛,小穴夾著肉棒,從雲緊貼在男人前面跪在床上,身體就
好像上了弦的弓,被男人劇烈的動作頂得渾身的肉都在努力地顫抖。

  「哎…我要瘋了…啊…你…喔喔!……」雙腿間的肉穴内壁死死地夾住了男
人的巨根,從雲被他撞得渾身發麻,不住地往前撲去,雙手想要找個支撐的地方
靠著,入手處卻是冷清清的一團空氣。

  黑暗中的一雙大手以極大的力氣抱緊了從雲的後腰,胸膛緊緊黏在從雲的後
背上,使得前面的女人想把臀部後撤一下也難,巨大的男根更是不顧從雲凄慘的
呼叫,聳動著臀部,一下比一下更大力地抽送起來。

  孤獨的月亮在蒼茫的夜空懸挂,微弱的光線透過窗外的縫隙照了進來,斜射
在床上兩人交媾的結合處,身下女人那兩片充滿黏性的柔軟肉片黏附在一根發紅
泛光的肉棒上,正不停地随男人進出而翻出翻入著。

  在昏暗的光線下,床上兩人緊密交接的部位溢出了不少液體,泛著明亮的閃
光,有一些黏在被男人頂送進去的陰毛上,由於貼得太近,兩人下體那腥騷潮濕
的氣味更是讓性交中的雙方血脈膨脹。

  與其同時,一小時前還坐在床上氣嘟嘟的孫茗卓正左手舉刀,右手拿棍,站
在一條空曠的街口處,身邊跟著幾名穿著各異的貴族少年和小太妹,臉色凝重,
不知道在等什麽人……

  這樣的姿勢持續沒多久,從雲就受不住地把身子靠坐在後面的男人腿上,蜜
穴内湧出的熱燙淫液将兩人交合在一起的生殖器緊密地融爲一體。

  從雲剛一壓坐在他身上,後面的男人幹脆雙腿緊夾,跪坐在床中央,兩手扶
著從雲的臀部,下體兇猛地聳動抽插著從雲濕淋淋的小穴。

  「哎哎……哼啊…裏面…好好大……」頭部拼命地往後仰在男人肩膀上,從
雲一雙手無助地往他的背後探去,随著男人的肉棍在她的肉穴裏面快速進出,連
帶著胸前兩個美麗的奶子在空中上下跳動,帶起一陣陣璀璨的乳浪。

  眼中的欲火愈加熾烈,男人的雙眼猶如野狼一樣緊緊盯著從雲赤裸的胴體,
雙手從她的腋下伸入,牢牢按住她的肩膀,腰部以更快、更猛、更強的頻率,剛
猛快速地對著上面的水穴狠狠地頂進,「撲哧、撲哧、撲哧」兩副饑渴的性器官
撞擊在一起,深入子宮後又帶出一串串乳白色的泡沫。

  「唔……唔唔…啊…你……你太…瘋狂了啊……」從雲被後面的男人頂弄得
瘋狂而迷亂地哼叫著,男人屁股每一次重重的沈入,兩人的結合處都會發出「啪
滋!啪滋!」的撞擊聲。随著夜色一點一點的褪去,這聲音的頻率和強度漸漸變
得越來越高──「咕唧──」青筋直冒的肉棒剛一消失在從雲的小穴深處,同時
将大量的淫液擠了出來,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出來,飛濺到身下男人
的睾丸上,飛濺到從雲的大腿根上。

  從雲咬緊牙根,屁股瘋狂地上下起伏配合,由於幅度過大,好幾次體内的陽
具滑出了她的穴口,又被身下的男人一頂而入,直插到底。

  陰道裏面蠕動的嫩穴更是随著從雲身子的上下起伏,更多的水液從裏面滲流
出來,沿著男人的肉棒流到他的陰毛、陰囊上,凝成一顆顆點點滴滴的水珠,合
著月亮微弱的光線,恰如古書上所寫的倒澆蠟燭。

  「快…快……啊啊……加油……」從雲皺緊眉頭,隻感覺下體就象有根粗大
硬挺的男棍,正在将自己不斷地抛往高潮的頂端。

  層層疊疊的嫩肉不斷的收縮擠壓著他的陽物,男人雙手收緊從雲的肩膀,更
加用力的将肉棒往上頂去,同時也将從雲的肩膀往下壓,讓肉棍确保每次都可深
深的插入女人的子宮裏。

  「哦……啊啊!…可以…可以了…不用那麽快……」身體拚命地上下晃動,
從雲臉上的汗水也随著頭部劇烈晃動而灑向四方。

  「呱唧…呱唧…砰…啪啪…哦…恩…恩……」

  整個狹小空蕩的賓館房間裏盡是淫蕩誘人的聲音,空氣中充滿了男女荷爾蒙
的氣息。

  兩個人變換著各種姿勢抽插了幾個小時,從雲的肉洞又是一陣猛烈收縮,忽
然全身顫抖著往棉被上癱了下去。身後的男人正是聳動得爽快,沒來得及順著她
的身子一起倒下,肉棒就脫出了從雲的穴口,但已經感覺到了脊椎醉人骨髓的酸
麻感由腰部迅速向陽物推進。

  後面的男人隻能就勢趴在從雲後背上,肉棒來不及再插進去,就順著她的臀
溝一陣猛烈摩擦,濃稠的乳白色精液強有力地從龜頭狂噴而出,打在女人那兩片
因爲高潮而抽搐不斷的肉唇間。

  男人射精了,可是沒有在她的身體裏面。

  沈浸在高潮餘韻的從雲,緊阖著一雙眼睛癱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整
個人就好像剛跑了3000米氣喘籲籲。

  要知道,她讀書時代最禁不住的就是體育和跑步,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半條命
……

  等從雲緩過來的時候,才渾渾噩噩地感覺到,整個房間安靜得隻剩下她的喘
氣吸氣聲。

  扯下蒙在臉上的布條,從雲閉了閉眼睛,讓自己的眼睛适應周圍的光線,走
到門口打開電燈開關,潦草地掃了房間内的裝飾一圈,和剛才進來的時候一樣。

  眼角被床上一張多出來的白紙吸引住,從雲疑惑地走過去,奇怪,剛才明明
沒看到那張紙。

  拿起來拆開一看,「阿羽被人抓了,我陪趙子文去救人。」

            第二十七章壞了他的好事

  清洗掉身上的痕迹,從雲結過房費,打車回到那間簡單幹淨的房間。

  果然,屋内空無一人。

  手上拽著那張白紙,從雲心中突然滋生出一股莫名的無力感,孫茗卓,一個
重情重義的男孩,他現在該做的是陪著他那群兄弟過著無憂無慮的富足生活,而
不是跟著她躲在一片髒爛不堪的貧民窟裏。

  也許是從雲想得過於出神,又或者是心裏面藏著太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總
之,孫茗卓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兀自握著那張白紙發呆。

  「想什麽呐?」男孩小心謹慎的聲音在她後面響起。

  晃了晃神,從雲将紙張收好,淡淡地說:「沒什麽。」

  「不對,你在生氣。」一雙美麗的桃花眼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從雲臉上的表情
變化,孫茗卓擲地有聲地做下定論。

  她會生什麽氣?從雲不假思索道:「我沒生氣。」

  雙臂大張,一把抱住從雲的身體,孫茗卓嘟起嘴唇斬釘截鐵地說:「你就是
在生氣,你在氣我把你一個人丢下。」

  被他的執拗勁完全打敗,從雲笑笑,頗爲無奈地回答他,「對對,我在生氣。」

  聽到她的話,孫茗卓滿意地咧開嘴唇,放下手,彈了一下從雲的額頭,「乖,
這樣才對嘛,我最喜歡誠實的女孩子了。」

  女孩子?誠實?原本被他的笑容感染得心情愉悅的從雲表情一震,随後沒事
般地走過去放下女包,順口問他,「你朋友怎樣了?」

  「早就沒事──」孫茗卓正要繼續說下去,突然頓住,一雙眼睛懷疑地上下
打量著從雲,兇巴巴地說:「你想幹嘛?對老情人餘情未了?我告訴你,有我沒
他,你想都别想!」

  老情人?從雲這次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哭笑不得地轉過頭。

  「砰──」一聲刺耳的敲門聲。

  「誰啊?!」孫茗卓一邊上前開門,一邊沒好氣地喊道。

  「我。」門外聲音很小。

  「我說你不會自己用鑰匙開門啊?」聽出是梁胤鳴的聲音,孫茗卓原本抓住
門把的手縮回。

  「我來開。」孫茗卓手一離開,從雲馬上遞補上去。

  「你──」門闆一打開,屋内兩人同時驚訝出聲。

  此時的梁胤鳴,哪裏還有一點意氣風發的樣子,整個人像個遊魂一樣狼狽而
頹廢地斜靠在門口,虛弱得仿佛随時都在等待倒下的那一刻。

  從雲忙上前攙住他,扶到床上,「怎麽回事?你哪裏受傷了?」

  一手撫著受傷的胳膊,梁胤鳴吐出的話語有點虛弱,「衣櫃後面,急救箱。」

  從雲慌忙遵循他的意思沖到衣櫃後面拿出一盒箱子,打開一看,裏面全是些
瓶瓶罐罐的小玻璃瓶,外加一隻鑷子,一個刀子,還有幾包醫用酒精棉。

  點燃蠟燭,梁胤鳴歪著身子熟練地從裏面拿出小刀在上面燒熱,傷口上的血
柱越流越多。

  「要不要我幫你?」從雲跪在床前,伸出一隻手想要碰觸他的傷口。

  斜起眉瞟了孫茗卓一眼,梁胤鳴想要用那隻受傷的手推開,卻怎麽也使不上
勁,他吃力地開口,「把她帶走。」

  刀子一熱,梁胤鳴馬上将鋒利無比的刀鋒,毫不遲疑往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刺
了進去,腥臭的黑血頓時狂湧而出。

  「啊!」意識到自己驚吓出聲,從雲捂住嘴巴,閉上眼睛不敢看。

  室内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道,就連孫茗卓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蹲下
身子扳住從雲的身子抱住,摁住頭不讓她看。

  尖銳的刀鋒繼續往裏刺去,從裏面噴出或多或少、時黑時紅的血花,梁胤鳴
眼睛一眨不眨,将那顆鑲嵌在骨頭裏的子彈給勾出來。

  子彈合著滲透在裏面的肉芽取出,就這麽幾秒锺的功夫,梁胤鳴的牙齒仿佛
也被咬碎了一般,汗水不斷地流淌在臉上,卻是一聲也沒有吭。

  「铿锵!」刀子落地的聲音,梁胤鳴剛一取出子彈,眼前一黑,身子斜斜地
倒下,面色蒼白如紙。

                ※※※

  「現在幾點?」身子好似剛被車子碾過一般,梁胤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
二天中午。

  「11點多。」守在床邊的從雲一臉憂傷地抱著他那隻沒受傷的手臂,「我
真不知道,你過的都是些什麽日子,好好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一入江湖,永無回頭。梁胤鳴笑了一下,抽回手,對著鏽迹斑斑的天花闆,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從雲看著他的側面,久久不語,心裏萌發出一股沖動,一股想要陪著這個男
人渡完下半生的沖動,即使是腥風血雨,即使得不到一點回應。

  「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從雲近乎乞求地開口,「那100萬我不要了,
妓女我也不做了,我會幫你洗衣做飯,幫你──隻要你讓我住在這裏。」

  雙眼出現焦距,梁胤鳴偏頭看向她,眸底深處浮現出一絲愕然與動容。

  隻是,這樣的眼神維持不到一秒锺,梁胤鳴将頭轉回不去看她,「知不知道
那顆子彈是誰發的?」

  「什麽?」沒有收回臉上的表情,從雲順著他的話問道。

  她早知道,能夠打傷梁胤鳴的,一定是個槍法奇準的高手。

  「邬岑希。」見從雲臉上的神色轉爲驚駭,梁胤鳴動了動身子從容地說道:
「你以爲邬岑希這麽好應付?一旦招惹到他,别說全身而退,就連一點餘地都難
留下。」

  「可是──」從雲蠕動了幾下嘴唇,才勉強擠出幾個字,「爲什麽對你開槍?」

  「我壞了他的好事。」

  「我回來了!」

  肩膀挂著一袋書本夾,雙手端著一鍋肉,孫茗卓剛一放學就興高采烈地嚷嚷
著,「今天夥食不錯。」

  從雲循著聲音回頭一看,是她剛剛炖好放在走廊「小廚房」的狗肉。

  從鍋裏舀出一碗湯,從雲将碗端到梁胤鳴床上,「你喝點吧?我聽說狗肉對
槍傷有好處。」

  「我不吃狗肉。」

  「喂喂!我在這裏!」眼看著從雲對他以外的男人獻殷勤,孫茗卓夾著肉塊
的筷子一松,用筷子在碗口上敲了幾下,心裏面直冒酸氣。

  沒有理會他,從雲見梁胤鳴把碗推掉,以爲他有所顧忌,「爲什麽不吃?你
昏迷了這麽久。」

  将從雲手上的碗打掉,梁胤鳴臉上蒙出一層暗色,「我喜歡狗。」

  可惡!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孫茗卓直起身子,學著梁胤鳴把碗打掉,氣急
敗壞地吼道:「我吃醋了!」

  還是沒有理會,從雲目不斜視地看著梁胤鳴,「你怎麽會那麽喜歡狗?」

  「我真的吃醋了!」中間一道暴跳如雷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不覺得狗很通人性?」一說起狗,梁胤鳴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它會
跟你産生感情,而且能從你的表情中知道你想說的話……」

  這對惡心的狗男女!孫茗卓的臉色越來越差,猛然喊破喉嚨大叫一聲,「葉
從雲!」

  「受不了你就走吧。」相較於孫茗卓的惱羞成怒,從雲臉上的表情卻是異乎
尋常的冷漠。

  「你以爲我不舍得?!」

  話音一落,孫茗卓二話不說馬上抓過桌上的書本夾,一腳不忘狠狠踹掉那鍋
熱氣騰騰的狗肉,怒氣沖沖地離開。

  孫茗卓走後,屋内的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女子落寞的表情一覽無遺。

  「想通了?」梁胤鳴開口打破沈默。

  「想通什麽?」從雲緩過神來,佯作不解。

  未等他繼續開口,從雲走過去收拾殘局,低下頭自言自語:「再讓我照顧你
一天吧,明天我就離開。」

          第二十八章你們這群肮髒的妓女

  按照約定的時間照顧梁胤鳴一天,從雲終於不得不含著不舍離開這間溫馨舒
适的小房間。

  「我請個保姆過來幫你打理房間吧?」臨出門前,從雲回頭深深地望著床上
的人。

  「不必。」梁胤鳴翻了個身子,調整姿勢将頭枕在那隻沒受傷的胳膊上,懶
懶地打了個哈欠。

  從雲立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後背,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良久,她把身子靠在門闆沈重地囑咐一句:「那你保重好自己。」

  語氣很生硬,夾雜著淡淡的苦澀,得不到回應的愛,讓她愛之甚苦、罷之又
不得。

  女人走後,餘留下一室的空蕩,床上的人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清冷不變。

  循著路線,從雲很輕易地便尋到邬岑希所在的那棟别墅,就如同他本人一樣
氣勢逼人,奢侈而又豪華,簡直跟梁胤鳴的房間天差地别。

  從雲回來,最高興的當屬坐著「等死」的痞子飛,雙眼一映上從雲的倒影,
他先是一個愣神,随即馬上跳起來,把她當神一樣供奉在大廳中央,那架勢,簡
直就像是專門等著希哥回來驗貨領賞似的。

  兩人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整天,結果,等來的不是主人,卻是主人的未婚妻。

  陳莉薇剛踏進門口,一眼便瞧見大廳中央最刺眼的從雲。

  「給我把這個女人趕走!」話是對著痞子飛說的,眼睛卻狼戾地直直盯著從
雲。

  她可以容忍這個女人出現在希哥的病房,但是,她絕對不能忍受任何一個女
人住在他的房間!

  「咳……」痞子飛掩飾性地捂嘴咳嗽一聲吸引陳莉薇的注意,有點爲難地說:
「這是希哥請過來的。」

  見痞子飛爲這個賤貨掩護,陳莉薇狠狠地掃了他一眼,撇開視線,瞪向從雲
冷冷地道:「你在這裏呆了多久?」

  這個女孩才幾歲?從雲被她的眼神刺得脖子一縮,好半會兒,她才坦然迎上
對方的視線,如實相告道:「一天。」

  從雲話一說完,「呼」地一聲響,左側冷不丁的扇過來一記耳光,雖說聲音
不響亮,力度不是很大,但臉上還是清晰地印出了五個紅紅的巴掌印。

  這黑社會的男女,難道都是練家子嗎?從雲吃痛地捂住臉,把眼睛轉向一旁
自我掙紮的痞子飛,希望他能出面解決一下。

  事态緊急,以她一人之力,以硬碰硬根本不是辦法,何況她并不是這個女孩
的對手。

  「住一天十巴掌。」陳莉薇掄起右手,又要揮下,眼角餘光瞥見上前阻止的
痞子飛,轉而揮向他。

  「吃裏扒外的東西,站在原地不許動!」陳莉薇一個惡聲命令道。

  雙拳緊握抑制住抵抗的欲望,痞子飛迎面承受對方扇過來的耳光,心有不甘
地哼了哼,無奈最後還是乖乖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你們這群肮髒的妓女,有什麽資格碰我的希哥?」陳莉薇收回手,走到從
雲面前,扯著嗓子歇斯底裏地質問。

  感覺到她口中幾近絕望的悲鳴,從雲眼睛閃了閃,突然覺得這個不谙世事的
女孩比她和沙婷豔來得更加可憐。

  女人一顆心總是小的隻容得下一個男人,而男人的心卻大得要裝權勢、裝金
錢、裝美女……男人心中要裝的東西太多,男人的心太大太大了……而她們這些
女人太傻,以爲男人應該和她一樣,「小心」的隻裝一個人,因著她自己那顆
「小心」,到無法負荷時,便失了理智。

  從雲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對著咄咄逼人的陳莉薇認真地說:「你該去問邬
岑希,爲什麽他肯讓我們這群肮髒的妓女碰。」

  「你──」被戳到痛處,陳莉薇先是一陣愕然,本能地抿緊嘴唇,俏臉愈加
鐵青,随即抓過桌上的花瓶就要朝從雲砸過去。

  「痞子,先去準備一下,待會希哥要帶幾個客人回來。」千鈞一發之際,管
家的一句話制住了陳莉薇的行動。

  「什麽時候過來?」陳莉薇擰了擰秀眉,雙眼射向管家。

  現在正在路上,管家正欲回話,屋外傳來一聲蓋過一聲的汽車鳴笛聲與刹車
聲,顯然是停了不少車輛。

  不一會兒功夫,一陣摩擦聲伴著腳步聲傳來,邬岑希和藍翎率先領頭出現在
門口,兩人交頭接耳,時而輕笑幾聲,似在讨論什麽有趣的事情。

  「希哥。」乍一見到這幾天心心念念的未婚夫,陳莉薇掩飾不住雀躍的心情,
拔腿飛奔到男人寬闊懷的中。

           第二十九章女人是拿來疼的

  邬岑希張臂擁住迎面撲來的嬌小身體,嘴角自然地綻開一抹笑容,親昵地揉
了一把她的短發,張口便要責怪她逃課跑來這邊嬉耍。

  從半垂的眼皮下瞄到靜立原地的從雲,邬岑希放在陳莉薇頭上的手一頓,黑
色的眸子迎著陽光微微眯起,臉上的表情霎時陰沈了下來。

  感覺到邬岑希身上冷凝的氣息,從雲捂著臉龐,腳步觸電似地往後疾退。

  在那一刹那,她甚至有些悲哀地發現,自己越來越了解這個男人,隻要稍稍
一個眼神,就能揣測出下他一步的動作。

  可惜,爲時已晚──「啪」的一聲巨響,響徹在整棟豪華的别墅内。

  身子被一股大力劈飛,從雲癱倒在地,感到臉部另一側火一般的燒灼起來,
嘴角有冰涼的液體溢出,用手一摸,一看,全是血。

  比起邬岑希這一巴掌,陳莉薇剛才那一巴掌根本不算什麽。

  難怪,難怪沙婷豔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後嘴角便不停地抽搐,難怪飛薇提到他
總一副望而生畏的态度。

  這個男人,除了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根本就是把其他的女人都當男人看。

  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緩慢踱步到她面前,從雲頓時覺得男人狂野的氣壓狠狠
朝她壓了過來,心髒猛地一顫。

  臉頰左側被一張冰涼的卡片刮過,丢落地上,又被彈了幾下,從雲隻稍一眼,
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100萬。」兩道冷電一般的目光,凝注在從雲紅腫的臉上,邬岑希感歎
一聲,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可真是大手筆啊。」

  跟這個男人睡了這麽久的日子,要再聽不出對方口中濃重的嘲諷意味,那她
真是白做了。

  從雲閉口不應,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因爲她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欲
蓋彌彰。

  「啞巴了?啊?」見她沒有回應,邬岑希猛然一把揪住從雲的頭發往他身上
帶,吐出的話語有如冰霜打在女人近在咫尺的臉上,「說!你跟姓孫那小子什麽
關系?」

  冷電般的目光像是晴空打了個霹靂,顯得尤爲駭人。

  一縷縷冷風吹在火燙的臉上,從雲沒有撇過臉,也沒有反抗,隻是平靜地回
答,「沒有關系。」

  她早該想到,邬岑希一定會查到那張信用卡上的戶主就是孫茗卓,居然還會
傻傻地回來送死,怎麽會這麽不自量力。

  「好一個沒有關系。」一抹極爲輕緩的譏诮的冷笑輕輕綻開,凝在嘴角,邬
岑希倏地眼射精芒,有若冷電般地目光露出一片殺機。

  壓低嘴唇,貼近從雲泛著血絲的紅唇,就在從雲錯愕地以爲他要吻她的時候,
一個有如地獄般的男低音猝然響起,「那我殺了他,跟你有沒有關系?」

  從雲偏過臉,話裏的語氣有些顫抖,「沒有。」

  「好了。」身後一道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有些低沈,喉嚨裏張弛出的聲音
有不事雕琢的光潔和渾厚。

  聞聲,衆人的目光投擲在他身上,可是聲音的主人卻連眼睛眨都不眨,隻見
他抿了抿唇,慢條斯理地走到邬岑希身邊。

  然後,當著他的面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面巾紙,将從雲嘴角邊的血絲輕輕拭去,
「女人是拿來疼,不用來打的。」

  「還疼不疼?」藍翎低下頭對著從雲細心問道。

  這般溫柔的語氣,再加上這個男人如此無懈可擊的相貌,如果從雲夠單純,
她想,她會選擇喜歡這個斯文儒雅的男人。

  可是,她不夠單純……

  「你又是什麽意思?」一隻大手驟然抓住藍翎的手腕,兇暴地拉到半空中,
邬岑希面露不悅。

  手腕被邬岑希扼住,藍翎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動作,他傾過臉,語帶責怪:
「你沒發現她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了嗎?」

  聽到他的話,邬岑希這才發現從雲臉頰兩側一紅一腫,滑稽之極。

  墨黑色的眸子閃了閃,邬岑希暗地加力,将他拉離從雲,「那也輪不到你來
管!」

  「除了藍翎,其他人全部下去!」邬岑希一聲令下,整個大廳頓時煙飛雲散,
從雲被離她最近的痞子飛攙扶下去。

  「可是,希哥──」心有不甘,陳莉薇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上去!」邬岑希厲聲喝了一句,一雙眼睛帶著警告之意,「以後少跟那種
女人打交道。」

  希哥說的是那種女人,不是那個女人……

  「哦。」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原先有些耿耿於懷的陳莉薇釋然一笑,乖乖
地上樓。




.
2016-4-8 18: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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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9章

.



           第三十章就當沒生過這個逆子

  轉眼間,整個空曠的大廳,隻剩下性格一冷一熱、相貌迥然相異的兩名男人。

  悠然地坐到沙發上,藍翎坐正身子,對邬岑希的橫眉冷對恍若未見,「下個
星期,何晴帶她的兒子參加時裝展覽會。」

  摘掉眼鏡,一雙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坦蕩蕩地暴露在邬岑希面前,藍翎擡手
招呼一起坐下,仿若他才是這座豪宅的主人。

  「何晴是孫茗卓的生母。」

  「所以呢。」邬岑希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你不是想知道這個女人跟孫茗卓究竟什麽關系?」

  瞟了邬岑希一眼,藍翎拿著眼鏡的手支著頭,笑地頗爲氣定神閑,「到時候
你帶著她一起參加,結果,一目了然。」

  這個家夥,絕對不能留!邬岑希放在沙發上的手握緊,卻又不得不接受他的
建議,他說的沒錯,他想知道,天殺的想!

  一雙冰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那雙含笑的眼睛,邬岑希狀似無意地瞥了他手
上的眼鏡一眼,這麽一雙勾人心弦的眼睛,藍翎爲什麽遮住?

  腦中忽悠地閃過一個身影,像鬼魅而又無可捉摸,邬岑希表情一震,看向藍
翎眼神更深了一層。

  除了藍翎,他想不到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人,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開槍擊
中他和皇甫辰風。

                ※※※

  住進管家安排的下人房,從雲跟痞子飛要了點藥酒,就将自己一個人關在小
小房間裏面。

  手上拿著藥酒,她卻隻是愣愣地看著,沒有打開的意思。

  過了有二十分锺之久,她才機械地放下手中的東西,從皮包裏拿出手機,一
下一下地摁出一行數字。

  「有事?」話筒裏傳出一聲夾帶著疑問的男音。

  「如果,我說如果。」從雲聲音頓了頓,仿佛輕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
幾個字來,仿佛輕吸了一口氣,「如果我幫你完成任務,你會不會帶著我遠走高
飛?」

  說完,從雲屏氣凝神,,她已經做好接受對方取笑的準備。

  不到幾秒锺,話筒的内男聲平淡地做出回應,「我不會對女人作出任何承諾。」

  一片沈默,從雲放下手機,突然懷疑起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究竟是什麽?難
道隻是爲了再度聽到他的拒絕一次嗎?

  她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梁胤鳴平時對她又是廖之無幾,聊了沒多久,兩人便
挂斷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原以爲邬岑希會過來找她興師問罪,沒想到,卻格外開恩地
将她冷落在鮮人問津的下人房。

  倒是平素看似嘻嘻哈哈的痞子飛會偶爾過來陪她打打哈,聊聊天,從他的嘴
裏,從雲這才知道,邬岑希白天多半和藍翎在一起,晚上則是和他的未婚妻培養
感情。

  邬岑希對她視若無睹态度,一霎那間,小鬼全無預警完全僵住了,更令從雲
心底升起一股強烈危機感,對邬岑希橫眉冷對恍若未見,爲什麽留下她,卻又不
聞不問?

  「走,一起出去。」今天一大早,阿飛突然奔到下人房裏,一進門就拉著從
雲往門外走。

  「什麽事?」從雲拽回手,不明就裏。

  「外面正在慶祝希哥接手冷氏集團。」

  從雲更加疑惑,「那跟有什麽關系?」

  得意地嘿嘿賊笑幾聲,阿飛從袋子裏面取出一個禮盒,遞給從雲,「你把這
個拿著,待會送給他,就說是你的賀禮。」

  相處了幾天,從雲當然不會對他的人格産生質疑,隻是,她不明白的是……
「你爲什麽幫我?」

  「我是五匹狼裏面最不受重用的一個。」眸中的得意一縱即逝,阿飛的眼睛
閃了一下,避重就輕地調侃道:「我阿飛呢,現在就盼著你這個娘們哪天當上這
個宅子的女主人,到那時候,哼哼…看我不把那四匹狼踩到腳底下。」

  接過他手中盒子,從雲不置一語,她不相信他的話,但是她選擇相信他這個
人。

  剪接儀式是在别墅前面的花園,前來祝賀的都一些冷氏集團的股東和其他生
意場上的正義人士,個個皆是西裝革履,談吐不凡。

  從雲跟痞子飛趕到的時候,邬岑希正一手舉著剪刀,對著面前的紅布一劃而
過,與此同時,台下掌聲四起,呼喝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邬岑希正裝打扮的樣子,一身黑色的西裝更好地襯托出他
健美的身材,少了一絲戾氣,多了一份男人味。

  這麽隆重的場合,似乎不太好吧?從雲見四周黑壓壓的盡些穿著講究的高檔
人士,心裏猶豫著想要打退堂鼓。

  内心的想法還未來得及付諸實踐,痞子飛已經不由分說将她拉到被圍在人群
中央的邬岑希面前。

  見到本不該在此出現的從雲,邬岑希隻是眯眼掃了她的臉一眼,眼中的疑惑
一閃而逝,随即轉過頭,面色如常地對著身邊的人。

  「想不到邬老大年紀這麽輕,就有如此作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頭發花
白的皇甫昊鎮定地改口道:「你看我老爺子這記性,現在應該改叫邬董事長。」

  「皇甫叔叔過獎,小侄不過是子承母業。」邬岑希虛笑一聲,接過迎賓遞過
來的紅酒漫不經心地問:「倒您那三個兒子,聽外界說您準備讓小兒子繼承家業?」

  一語中,一秒前還在笑意吟吟的皇甫昊面色沈了下來,口氣有點沖:「甭提
我那個不争氣的小兒子,我皇甫昊就當沒生過這個逆子!」

  邬岑希心裏冷哼一聲,思量著怎麽跟這隻老狐狸周旋,感覺到右側陰魂不散
的兩人,隻覺礙事,他斜眼望去,臉上寫滿不耐煩,「什麽事?」

  「希哥,這女的說要找你。」報告完畢,痞子飛馬上拉過從雲擋在前面,做
擋箭牌。

  邬岑希皺了皺眉頭,冷眼看向從雲。

  被他這麽看著,從雲反而沒有不适的感覺,總比直接忽略掉她來得好點。

  「呃…這是送給你的賀禮。」零下幾度的空氣下,從雲的額頭上卻滲出了零
零星星的汗珠子。

  邬岑希瞄了她手中的禮盒一眼,臉色微微一變,表情怪異。

  見他沒有接過的意思,從雲想起自己上次遭遇的炸彈事件,以爲邬岑希心有
防備,心思一忖,決定自己打開盒子。

  禮盒絲帶一層層拆開,從雲從盒子裏面掏出一個精美包裝盒。略帶困惑地回
頭望了身後阿飛一眼,低下頭,決定自己打開盒子。  禮盒絲帶一層層拆開真
誰能知道,!男人喜出望外跪倒在地,從雲打開盒蓋。

  啊?包裝盒打開的瞬間,從雲心一下子涼了下來,怎麽會是這種東西?

  盒子剛一打開,裏面無故多出一根手指,原來身後的阿飛将那條小破布勾了
起來,笑嘻嘻地說:「哇塞,這條内褲穿在希哥身上一定夠味。」

  痞子飛話一說完,周圍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秒锺後,現場頓時像熱
騰騰的火鍋,各種「嗡嗡」的議論聲紛至沓來。

  原來,盒子裏面裝的一條褲前稍突、腰圍纖細的性感子彈内褲,這種内褲最
實用的地方,就是它前面留了個槍口專供性能力強的男人随時随地打子彈。

  臉上泛起一抹潮紅,從雲心裏悔恨交加,早知道就不該相信這個吊兒郎當的
男孩,他确定他是在幫她,而不是在害她?

  「對不起,買錯了。」匆忙丢下一句話,從雲搶過阿飛手中的男式内褲就慌
慌張張地離開,那狼狽而逃的背影,活像是馬戲團裏面的小醜。

  議論聲轉爲大笑聲,周圍的人群徹底地炸開鍋,熱鬧非凡。

  隻餘邬岑希一人靜立原地,嘴角微微抽搐,瞪著從雲離開的方向。

  是夜,從雲正要端著臉盆到下人專用的浴室洗澡,「砰」的一聲,門闆被人
一腳踢開,一道來勢洶洶的身影竄了進來。

  見到來人,從雲微微一愣,本能地想要問他來做什麽,卻被對方一把推搡到
牆壁上。

  「把話給我解釋清楚!」

              第三十一章勾引

  「解釋什麽?」大腦還沒有完全運轉,從雲的第一反應就是邬岑希讓她解釋
的是她和那個男孩的關系,還是今天的禮物事件?

  眼睛朝屋内四下掃視一圈,邬岑希咬牙切齒,「你說呢?」

  留意到他的視線在桌子上頓了一秒,從雲心思一轉,講話的口氣随之軟了下
來,「那個禮物,你不喜歡嗎?」

  邬岑希眉毛微挑,不啓一語,顯然是在思量從雲話裏的「含義」。

  「那條内褲很适合你不是嗎?」把頭靠在邬岑希的胸膛上不去看他的表情,
從雲雙臂緊紮在男人的腰間,一陣濃烈的男性氣息和香水味道撲鼻而來,她這才
發現邬岑希現在還穿著早上的那套黑色西裝。

  末了,她掂起腳尖右手在邬岑希的胸膛上挑逗性地畫著圈圈,柔軟的嘴唇貼
著男人的脖頸細聲說道:「我買的是你的尺碼,不知道合不合身,不如我們現在
試一試?」

  其實她原是想貼在他的耳側耳磨厮語,可惜眼前的男人個子太高,她夠不著。

  這是一條極其露骨的性暗示,邬岑希當然不可能聽不懂,不過他現在可是對
這個女人提不起一點性趣。

  一陣涼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從雲擡頭望見他眼裏的不郁,自發自覺地伸
手放在他的身上,然後慢慢地下移,來到倆腿之間,隔著褲子,她摸到一條軟軟
的東西,她的手指輕輕地握住那根東西的根部,然後慢慢地用整個手掌去握住那
條足以令無數女人流連忘返的肉棒,并且輕輕地上下套弄起來……

  邬岑希垂下眼皮,低眼瞧見從雲嘴角的結痂,心思一動,他略有遲疑地地伸
出食指,在上面來回輕撫幾下。

  由於從雲個子比他矮許多,邬岑希隻要一低眼便可以看見她胸前那兩團令人
垂涎的肉球,正性感地下垂著,他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其中一隻橢圓形的乳房,加
大力勁揉捏。

  這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女人,除了勾引男人上床還會做什麽?思及此,邬岑希
手下一個抓捏,加重了力度。

  那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惹得從雲一聲痛呼,「好痛。」

  誰知,從雲的一聲輕呼卻引來了邬岑希的一陣嘲諷,「痛?那就來點更痛的?」

  從雲擰眉,腳步一縮,下意識地想要退縮。

  邬岑希哪裏肯讓她退縮,直接将她打橫扛在肩膀上,扔到床上,一把扯掉她
的褲子,将雙腿分開成M型,完全暴露出陰部,而且朝上的姿勢。

  根本不給她一點求饒的空間,邬岑希單手三兩下解開腰帶,胯部随著身下女
人的臀部一沈,勃昂的杵身往前一拱,擠開唇瓣直攻女性最脆弱的花穴。

  「還敢不敢勾引我?嗯?」面上毫無表情,邬岑希一雙淩厲的眼睛直直盯著
身下女人痛苦的表情。

  身下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從雲撇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神,心裏頭一次對這個
暴虐的男人滋生出憎惡感,你以爲我是存心想要勾引你麽?

  即便如此,她還是忍著心中的反感曲意逢迎地笑:「哎……啊……不敢了不
敢了,你饒了我……啊……」

  一道詭異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瀕臨爆發,卻被門外一聲清脆女聲适時打破。

  「希哥,你在裏面嗎?」

  幾乎是與此同時,邬岑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随即毫不猶豫地抽開身子,
走到門前打開門。

  「怎麽還不睡覺?」一隻手下意識地将門關上,邬岑希面色如常地問道。

  當門在面前突然緊緊關上的一刹那,陳莉微臉上的笑容僵住,面帶憂傷地望
著自己的未婚夫,眼中是深深的傷害。

  「她不過是個洩欲的妓女。」邬岑希随口解釋道。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她耿耿於懷的不是他爲什麽找那個女人洩欲,而
是爲什麽其他女人都可以,隻有她不可以啊。

  「等你長大了再說。」率先舉步離開這裏,邬岑希不以爲然。

  「我已經長大了。」話音剛落,一雙纖細嬌嫩的小手顫抖地退去身上所有的
衣服,就那樣把自己雪白而豐滿的胴體暴露在心愛的男人眼前。

  邬岑希擡腿的動作一頓,雙眼入目處是女性最爲苗條美麗的胴體,夜光下,
少女的胴體是耀眼地白,乳房飽滿豐盈,乳頭泛著晶瑩的粉紅色,隆起的恥丘,
烏黑的森林,豐滿的小屁股……

  注意到他眼中異樣的目光,陳莉微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飛奔過去撲在邬岑希
的懷中,「希哥,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再碰那個女人。」

  目光淡淡地掃了對面的門一眼,邬岑希單腳勾起衣服替她穿上,話裏的口氣
帶著一絲不悅,「聽話,先回去睡覺。」

  「爲什麽不答應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聽出他話裏的不耐,陳莉微的
聲腔突然一轉,竟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兀自失聲哭了起來。

  少女泫然欲泣的臉無端地令邬岑希原本煩躁不已的心情更加不能控制,他轉
身面色陰沈地踱步走回自己的房間,似是在答應她的承諾,又像是在跟自己賭氣,
「我對你的感情永遠不會變。」

                ※※※

  在這個市區最爲幽靜的一個角落,矗立著一棟棟頂級豪華的公寓别墅,環境
優美,空氣清新,像紐約的城堡。

  突然,一輛輛花花綠綠的跑車自小區的門口接踵而至,幽靜被打破,花草樹
木被吵醒,整座豪宅住區頓時變得吵吵嚷嚷。

  這份喧嚣的氣氛,一直待到那群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簇擁著走到一間公寓前
才結束。

  「孫少,你把那鑰匙拿出……」不知道誰領先說了這麽一句,隻是他的話還
沒說完,門闆突然哢的一聲打開,門檻上多出一隻七公分高的紅色高跟鞋,緊接
著,從屋内走出一名貴氣十足的女人。

  四周的氣氛瞬間起了微妙的變化,原本吵嚷的氣氛陡然變的安靜,十幾雙大
眼睛齊齊驚愕地瞪著那名婦女。

              第三十二章了解

  「臭小子,玩什麽玩到這麽晚才回來?」門内的女人率先打破沈默,四下又
是一片鴉雀無聲。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這個女人的穿著很是惹眼,甚至有點怪異,不過,
這一點都不影響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你管我。」孫茗卓撇了撇嘴,徑自摟著懷中的女人踏進門口,态度傲慢至
極。

  說著,正要轉過頭招呼趙子文那群人一起進來,卻是敏感地覺察到後面一片
死灰般的寂靜,回過頭一看,果然,身後逃的逃,跑的跑,有的甚至直接從樓梯
口跳了下去。

  「你帶女人回家過夜?」比剛才更大分貝的女高音在走廊中央響起。

  「沒錯!」孫茗卓也不示弱,自喉嚨哼出更高分貝的男低音,沒錯,他就是
這麽想的。

  「反了反了,居然學會帶女人回家過夜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何晴順手抓過門邊的掃帚就要揮過去。

  下巴以四十五度角向上傾斜,孫茗卓不甘示弱地瞪著自己的母親。

  「砰」的一聲,掃帚拍在肉闆上的聲音……

  「滾回去!」

  「媽──」何晴話未說完,孫茗卓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去撲在她的懷中,嘴裏
喃喃著,「我現在好痛苦。」

  放下手中的掃帚,何晴充滿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良久,才感歎一句,「臭
小子,有個人喜歡不是很好嗎?」

  原來,何晴剛才那一下打的是孫茗卓身邊的女人,而不是他。

  「可是她嫌我煩,我一阻止她跟别的男人講話她就叫我滾蛋……她還嫌我不
夠厲害,趙子文說多找幾個女人上床就厲害了,可是那些女人我不喜歡……媽,
我怎麽辦?不喜歡的女人讓我怎麽碰?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又強壯又聰明的男人?
像死狐狸那樣的?」

  「哼!那隻死狐狸會什麽?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沒錢,哪像我,又帥又有錢,
哪像,哪個女人跟了我,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地上挖金礦……」越說到後面越是
語無倫次,到了最後,完全演變成孫茗卓一人在自導的獨角戲。

  懷抱著自己的兒子,何晴一言不發,心内重重地歎了口氣,傻孩子,你了解
那個女人嗎?

                ※※※

  隔天中午,邬岑希剛一從公司回來,身子還未坐定,就莫名其妙地将餐桌上
的午飯一股腦掃掉。

  「去把阿飛給我叫過來!」

  「是。」圍在餐桌旁的幾匹狼立馬四人齊動,不敢稍有遲疑,他們發現,老
大最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

  「去哪了?」痞子飛剛一出現在門口,迎面突然飛來一隻杯子,硬是被他閉
著眼睛困難地接下。

  一道血柱自額頭上方緩緩流下,被他伸手用力抹去,「去了趟葉小姐的房間。」

  「怎麽?連你也對我用過的女人感興趣?」漫不經心的語氣,将因今早聽說
痞子飛經常去她房間的刺耳消息而燃起的怒氣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

  「屬下不敢。」恭敬的回應還沒來得及澆熄對方的怒火,痞子飛下一秒的回
複卻足以令邬岑希的怒氣四處翻攪,「是葉小姐央求我過去的。」

  左邊的太陽穴陡然突突直跳,邬岑希必須竭力壓制住自己的雙手,才沒有去
掐死那個女人的脖子。

  見他緊抓著桌角,鐵青著一張臉,一動不動,任誰都看得出現在的老大能躲
則躲,不能躲,最好假裝看不到聽不到。

  卻偏偏還是有腦袋短路的人,不怕死地往獅子虎口上送。

  「希哥,葉小姐好煩,老是拉著我問這問那。」

  「是嗎?」邬岑希虛應一聲,手上的指關節扳得咯咯直響,那是他殺人前的
習慣。

  痞子飛疑惑地偏了偏頭,「她總是問我你早上都喜歡幹些什麽,晚上都愛做
些什麽……就像今天,還問了我你早上有沒有吃早餐。」

  「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心髒蓦地漏跳半拍,邬岑希低垂著頭顱,沒有
人看得清他臉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麽,又或者,是在期待著
什麽?

  「她還說……」痞子飛突然賊賊地吃笑了幾聲,對著邬岑希的臉端詳了幾下。

  「還說什麽?」邬岑希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複又撇開視線,心裏面急切地
不知道在渴望些什麽。

  「她說,希哥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

  邬岑希愣了愣,突然覺得兩手怎麽擺放都不是滋味起來,剛才的怒氣早已煙
消雲散,一股莫名的喜悅在心中悄然流動,他半是嗔怒半是命令道:「那個不知
害臊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以後讓她嘴巴閉緊,别見了誰都胡言
亂語的。」

  「她不要臉我還要臉……」

  啊?這是希哥說的話?餘下的四匹狼還在那邊直挺挺地站著,隻是眼睛皆已
呈死魚狀,他們此刻眼裏所倒映出來的邬岑希,正面色潮紅,背著身子,手腳僵
硬地上樓。

  突然覺得一天的時間變得如此難熬起來,邬岑希剛一安頓完陳莉薇睡覺,就
馬不停蹄地循著那條無數次令他望而卻步的路線而去。

  以前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急躁過,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個人。

  一打開門,卻發現原本該歡天喜地等著他過來的女人早已熟睡了過去。

  安靜的睡顔,調皮的睡姿,一如那天晚上她躺在他懷中一樣。

  「喂,起來。」邬岑希拍了拍女人的臉,力道不輕不重,執意要将她叫醒。

  「嗯──」恍惚中聽到幾聲熟悉的男聲,從雲嘤咛一聲,雙眼眯開一條縫隙
看著面前模模糊糊的黑影。

  「起來!」這次的力道重了一些,使得她不得不張大眼睛迷惑地望著他,順
帶打了個懶懶的哈欠。

  「你……」想要出口的話語在舌頭中央打了個轉,又繞了回來,此時的邬岑
希竟是覺得臉上有些燥熱起來,滿心的惱羞無處可發,隻好化爲霸道的命令,
「不許睡!」

  「怎麽了?」無故被他大聲吼醒,從雲的睡意也随之消了一大半。

  第三十三章猛男誘惑【超高H,小心!!】孰料,從雲一句無心的問話卻成
功地令邬岑希滿腔熱情冷卻下來,涼涼地嘲諷道:「怎麽?不待見我?」

  「沒有,我以爲──」

  「以爲什麽?」從雲話一開頭就被邬岑希粗暴地打斷,那口氣,分明在威脅,
如果她敢說錯一句話,後果絕對不她可以承受得住的。

  這個男人,脾氣怎麽如此易變?如果她剛才沒看錯的話,明明她張開眼睛對
上的,就是他那微微彎起的嘴角。

  「我以爲你會陪你的未婚妻。」從雲翻身坐起,抓過床邊的梳子整理散亂的
頭發。

  「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她。」邬岑希皺了皺眉頭,不知爲何,從她口中吐出
「未婚妻」三字在聽來猶爲刺耳。

  他是在怕她說未婚妻的壞話?抓著梳子的手一頓,從雲點頭答應,話裏透著
若有似無的落寞,「知道了。」

  聽出她話裏帶著不尋常的味道,邬岑希的眼睛眯了眯,不知爲何,沈默地看
著身旁女人安然的側臉,有什麽發現在腹裏發酵。

  被毫無顧忌的打量看得一陣心悸,從雲赤著腳丫走到桌前,随手抓起杯子喝
了口水,掩飾住心中的驚慌,「有什麽問題嗎?」

  薄薄的嘴唇緊抿,臉上的線條格外分明,邬岑希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服,
躺到從雲剛才躺過的地方,語調不自覺地一轉命令道「過來。」聲音帶著一絲情
欲的喑啞。

  待從雲聽到聲音轉過身的時候,邬岑希早已脫得隻剩一條内褲,在燈光的照
耀下,深邃迷人的眼睛,高挺立的體鼻梁,一張性感的嘴唇閃著動人的光澤,異
樣的性感不由的讓從雲的心中一跳。

  當她的視線移到他身上僅有的那條内褲時,赫然發現那是竟她昨天不翼而飛
的豹紋子彈内褲,口中水毫無預兆地噴出,從雲身上更冷汗涔涔,這樣的邬岑希
令她很陌生。

  「過來。」似沒有看到從雲臉上的驚疑,邬岑希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聲音聽起來又那的性感和迷離,今晚的他似乎很有耐性。

  一條長腿微微屈起,邬岑希一手閑适地攤開放在床架上,無意中,擺成一個
撩人的姿勢。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邬岑希的身體,烏黑茂密的及肩長發,精緻得無
可挑剔的五官,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七以上,體重應該不輕,全身肌肉結實突起,
象牙白的皮膚,體格極爲勇猛,看得出平常運動鍛煉的成果。

  視線不禁又朝那條顯眼的内褲瞄去,從雲心内一陣乍然,原來男人穿上内褲
可以如此地……誘人。那條内褲的腰身細帶樣式,高叉剪裁完美地襯托他的健美
體格,尤其是那絲質半透明略帶彈性的特性,讓他碩大的陰莖和陰囊顯能露出一
種若隐若現的傲人性感。

  「這麽喜歡嗎?」一陣濃烈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從雲還沒回過神來,視線一
直膠在身上。

  白皙剔透的俊臉離她越來越近,他的呼吸輕拂著她的面龐,從雲的整個身體
都氤氲在他的氣味裏。

  男性柔軟的嘴唇緩緩落下,細密的吻遊移在她的眼皮,臉頰上,輕如羽毛似
吻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有些癢癢地,帶著挑逗的味道。

  一串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了屋内旖旎的氣氛。

  邬岑希低咒一聲,在地上淩亂的衣服堆裏找到被遺落的手機,臉色難看地摁
下通話鍵「什麽事?」

  「希哥,澳門那邊傳來消息。」

  直到邬岑希挂斷電話,從雲才渾渾噩噩地回過神來,今晚的邬岑希令她有點
害怕,她眼神迷茫地看著他走到門前,打開門,側背著她跟門外人說了幾句話,
當低頭對著那個人耳語著什麽時,她看到他的臀部好像兩個籃球,十分渾圓堅挺,
而且透過半透明的子彈内褲,她隐約可以看到他的臀溝與微微露出陰莖底部以及
垂下的陰囊。

  當一手撐在門闆上,另一手對著門外的人命令什麽時,她看到他上身的肌肉
上下起伏,從側面看過去,性感内褲的褲裆部位,凸起很大坨的一大塊,令人口
幹舌燥的想要弄清裏面藏著究竟怎樣的龐然大物。

  然而,當他關上門,轉過身子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從雲有些驚訝地發現,邬
岑希的皮膚十分光滑,但沒有什麽毛發,不僅胸肌十分雄厚,就連大腿上的肌肉
也十分結實。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對這個陰晴不定男人注意起來?從雲一臉挫敗地
用雙手捂住眼睛,那口氣,生怕自己像個欲求不滿女色狼一樣撲過去渴求他的
「寵幸」。

  沒一會兒,屋内陷入一片詭異的靜谧,從雲心中疑惑,略帶緊張地放下手,
正對上面前那具結實健壯的身軀。

  突然覺得室内的空氣有些燥熱,從雲吞了吞口水,退開一步想要打開窗戶,
手臂卻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撞在對方的胸肌上,結結實實地摔了個滿懷。

  「想不想要我?」男性嘶啞的聲音在她耳畔周圍想起,他的嘴唇在她臉頰移
動,微微勾起,露出十分性感的微笑。

  從雲掙了掙,身體被他更緊的摟在了懷裏,「你不去你未婚妻那邊嗎?」輕
柔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我說過,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那三個字!」低沈的聲音,細聽之下透著少
許不悅,聲音帶著點暗啞的磁性。

  一聲呵斥将她打醒,從雲莞爾,這樣的邬岑希才是她所熟知的他。

  伸出舌頭在他胸膛上舔了舔,最後停在泛著淺紅色光澤的乳頭上,「我想要
你,好想要……」

  潮濕的舌頭圍著他的乳頭打轉,輕柔的來回舔舐,吸吮,引起男人一聲低呼,
他的手從她的衣領内探入她兩峰之間深邃的乳溝,并不急著拆開它的胸罩。

  由上面看下來,從雲雙乳圓潤而堅挺,罩杯中央微微尖起,隐約可以看到隐
藏在乳罩内的乳頭。

  邬岑希把左手隔著胸罩,順著形狀摩娑把玩著她圓潤的乳房,然後右手伸進
去胸罩内,彎起中指描畫著從雲的乳頭。

  他将手滑過從雲慢慢充血硬挺的乳尖,将她的胸罩解開,一對圓滾白嫩的乳
房晃悠著。

  他輕輕握住她的雙乳,掌心覆蓋在乳暈,徐徐地揉捏著直到它們完全充血硬
挺。

  邬岑希的右手在從雲睡裙下撫摸著,一隻大手伸入她的裙内,一寸寸的往上
摸,寬松的裙擺被撩得一寸寸的提高,女人豐滿的大腿随之一寸寸的露出來,男
性粗糙的大手已經探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他右手五指自從雲的左胯移入她的白色蕾絲内褲内,女人的陰毛很硬、很繁
茂,邬岑希的手在從雲的陰毛上卷動了幾下後就把手裏伸到了裏面。内褲早已濕
了一大片,兩片厚厚的大陰唇裏面源源不絕地流出了許多淫水,還帶著些許的沖
擊力。

  他用食指與中指分開兩片肥厚豐滿的大陰唇,熟練地撥弄著,大麽指頂住女
人已經勃起得花生米大小一樣的陰蒂,用力地碾壓……

  而當邬岑希右手叉開的五指由她大腿移到她的兩股間時,從雲的軀體則不自
覺地顫抖了一下,而男人的大手全部埋入她的絲質内褲時,她抖動得更加厲害。

  閉著眼睛,大麽指頂住女人已經勃起得花生米大小一樣陰蒂,肥厚的大陰唇
及薄薄的小陰唇顯露出來,有根手指在輕輕撥弄著肉瓣,她下身輕輕扭動,濕滑
的液體自雙瓣中緩緩泌出。

  然後,那根手指在她那米粒大的陰核揉捏一陣,按住她逐漸濕潤的雙瓣左右
揉動,以兩指撥開雙唇,将陰蒂覆皮上推,指尖輕揉突露之陰蒂,不時還撫弄周
邊烏黑濃密的陰毛,兩隻指頭順著她那紅嫩肉縫上下撫弄一會後,毫不猶豫地插
入小穴,左右上下旋轉不停的扣弄,酥麻麻的快感從雙腿間油然而生,濕淋淋的
淫水粘滿了雙指。

  「嗯……嗯……」在他的撫摩下,她微微張開口,輕輕地呻吟出聲。

  伴随著從雲的輕哼聲,邬岑希的指尖從完全張開的花瓣内側中向上撫摸,時
不時地用中指和食指戳弄她的小穴,時而将她的陰蒂給拉一拉,時而又将陰唇左
右大幅度地撐開。

  「多久沒做了?這麽敏感?」男人的誘哄聲在耳邊響起,從雲的身體無力地
攤在他的懷中。

  「沒有」二字正要脫口而出,從雲心中陡然警鈴大作,難怪邬岑希今天如此
反常,爲了從她口中套出這段時間行蹤?

  「是啊……」從雲忘情地将邬岑希埋在她内褲内的手抓住,嘴中溢出的聲音
帶著絲責怪的味道,「你都不來,這裏好癢……好想你。」

  輕笑一聲,邬岑希輕輕托起從雲兩個奶子,低下頭在兩個像紅葡萄一樣的奶
頭上往返輕舔幾下,用唾液潤濕它,接著用托住乳房雙手以一秒锺兩三次的速度
往返左右地晃動它們,并将舌頭伸得很直,讓舌尖輕輕接觸到女人的奶頭頂端。

  邬岑希的頭部不動,不主動去舔吮她的奶頭,隻是以雙手托著往返高頻率晃
動的乳房,讓它用奶頭去觸撞他的舌尖,一秒锺兩三次的頻率,加上往返晃動刺
激乳房内部的神經,足以讓所有女人不能自己。

  「喔……嗯……不要離開!……」果然,從雲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忍不
住将邬岑希的頭抱住,不讓他離開。

  「這裏呢?這裏想不想?」他将嘴唇停留在從雲的心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該死的女人,你就隻有那裏想嗎?

  嘴角漾起一抹自嘲的殘笑,從雲腦中升起一個短暫的念頭,想有什麽用呢?

  「哪裏都想。」

  「多想?我看看。」說著,邬岑希突然抱起從雲往桌子上一擱,自己則半跪
在地上,一手拉開她的雙腿,另一手輕輕拉動著内褲細布條,玫瑰色的嫩肉也在
随著上下翻動。

  「啊!……」私處收到刺激,從雲不禁仰起頭靠在桌上呻吟得起來,淫水漸
漸從陰道的最深處滲出淹沒了小布條。

  慢慢拉開埋在肉縫間的白色布條,一條細白的絲液在空中拉長成一條弧線,
邬岑希兩根麽指向兩邊撐開她那肥厚的陰唇,那裏已如鮮花般綻開,肉縫中央小
洞口正分泌著滑膩粘稠愛液,他心思一動,伸出舌尖,伏上去舔了舔那微微突出
的陰蒂,随即引來從雲的一聲抖音,喑啞聲音帶著情欲的味道,「我有多久沒舔
你了?」

  他不會是想要……口交吧?從雲腦袋咯!一聲,突然覺得難以想象邬岑希給
她口交的樣子,雖然他也曾給她做過,但是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多半摻雜著些嫖
客與妓女的味道,沒有多少快感。

  容不得從雲細想,邬岑希已經湊上性感的雙唇,雙手捧著她的屁股,将白皙
得找不到一絲毛孔的俊臉完全貼在她的雙股間,再度咬住她的白色褲衩向一邊拉
去,嬌嫩的陰唇一下子露在他面前,附滿了濕濕水迹白嫩陰唇在微弱燈光下閃著
晶瑩的光色,濃密卷曲的、硬硬的陰毛也因潮濕而耷拉在小縫隙邊上,兩片肉唇
雖然緊貼,但仍然包不住從下面慢慢流出亮晶晶的淫水…

  嘴角牽起一勾魅人的弧度,邬岑希深的邃眼眸始終盯著上面的從雲沒有離開,
舌尖從流水處沿著縫隙向上挑了一下。

  「啊……」從雲叫了一聲,一條腿搭在桌沿,另一條腿騰在半空中,兩腿大
大張開,完全呈現在男人的視線以内。

  沒有理會她的叫聲,邬岑希用高挺的鼻梁頂住肉縫的小縫隙左右晃動,而舌
尖在陰蒂下面輕輕地撩撥,嘴巴拼命吮咂那濕潤的小穴,他一隻手上下拔著她的
蕾絲内褲男人,另一手則不斷地來回安撫著她的肌膚…

  「啊……别……你不要這樣……哎……」一手捂住嘴巴,從雲閉上眼睛,她
甚至沒有勇氣去看此刻跪在她雙腿間的邬岑希。

  「不要嗎?」吐出的聲音随著邬岑希伸進女人蜜穴内的舌頭淹沒在了陰道裏
面,邬岑希左手在她的肉縫和菊花穴連接處輕輕撫摩著,右手抓住從雲一撮陰毛
往返上下地搖曳,他當然知道那兩個地方是女人做愛時最敏感的地方。

  腹下由於血液澎湃緻使邬岑希隐隐覺得陰莖有些作痛,緊繃的内褲也包不住
它的全身,試圖從旁邊鑽露出來,昂首在他的跨間…

  渾身止不住顫抖著,從雲的屁股一扭一扭,蜜穴不由一挺一挺配合著男人的
舌頭,嘴裏語無倫次地叫道:「嗯嗯……哎……邬……我好難受……啊……」

  沒有想到他會伸出舌尖舔弄她後面的菊花穴,從雲「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她感覺到男人的舌頭正來回逗弄著那菊花蕾,時而兩手伸進前後的小穴撩動著,
身體受到這樣的刺激,更加瘋狂地擺動屁股,似要擺脫他的舌頭,又似在渴求著
更大刺激一般。

  淫水沾濕了邬岑希的臉頰,怒勃的陽具已經不安份地從子彈内褲的一隻褲管
裏探出頭來,在一起一伏地随著舌尖挺動而搖曳著,邬岑希騰出一隻手想将它放
回内褲裏,卻發現那像雞蛋般大小的龜頭上,也有一絲絲亮晶晶的水流出…

  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淩亂堆積著;茶幾上靜靜地躺著一隻喝到一半的杯子;微
弱的燈光均勻地斜照在這兩具兩個幾近裸體男女的肉體上,肉體上似乎還升騰出
陣陣熱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與門内旖旎氣氛形成對比,是門外一百米處嘈雜的争吵聲。

                ※※※

  「你們的希哥呢?現在在那個賤女人房間裏對不對?我要見他。」臉上還殘
留著明顯的睡痕,陳莉薇剛一醒來,就到處尋找邬岑希的身影。

  正欲破門而出嬌軀被兩條手臂擋住,開口的是号稱靓仔傑的阿傑,「希哥交
代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過去。」

  他一定去找那個女人洩欲!對,一定是這樣!

  甩手将邬岑希屋内的名貴陶瓷扔過去,陳莉薇将滿心怒氣發洩在阿傑身上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敢攔我?!」另一側的阿凱重新制住陳莉薇急欲奔離的身
體,不輕不淡地說:「陳小姐,我想你應該了解希哥的脾氣,不管是誰,隻要違
背他的命令,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聽到他的話,陳莉薇身子一愣,咬緊下唇,恨恨地将屋内所有能扔的、不能
扔的全部毫不留情地扔向屋外兩匹狼,「滾,你們全都給我滾!」

  「哎,凱子,你猜希哥跟那個醜女現在進行到哪個壘?」兩人剛一站到樓梯
口,就假裝若無其事地聊了起來。

  有意無意地斜了一眼休息室的門口,阿凱思索了一下,「最後一壘了吧,我
看希哥都進去那麽久了。」

  「我猜現在還在做,這次賭什麽?」

  「輸的請吃夜宵。」

  兩人的談話聲越來越遠,靠在門内女人呆呆地站著,垂在身側五指緊緊地撰
在一起,指甲陷進肉裏,模糊了心中的痛。

                ※※※

  在她的眼皮底下,邬岑希起身大方地解開内褲的絲帶,而絲帶脫去那一刹那,
邬岑希肥大的陽具立馬彈了出來,好像一條微微晃動的肥美小黃瓜,他的陰囊也
不小,睾丸呈現下垂姿态,好像牛一般。

  不得不承認,邬岑希的體格絕對稱得上猛男,完全充滿男性的健美特質。

  幾乎不由自主的,從雲的手下意識地握住了面前那粗大的陰莖,用很柔和力
度套弄著,紫紅色的龜頭在她的手指間忽隐忽現男人,分泌出來黏液沾了一些在
手掌虎口的部位,閃爍著水水的亮光。

  男人真的很不可思議,渾身充斥著勃發的生命力。

  從雲把邬岑希的陽具握緊,用力地向根部捋過去,碩大的龜頭因爲被擠壓而
顯得更巨大猙獰。

  邬岑希仰頭舒服地「嗯」一聲,深深地吸了口氣。

  吐出舌頭,從雲在他龜頭下端棱角處輕輕抵舔,每舔一下,陰莖就被刺激得
向上跳動一下。然後她的舌尖來到了龜頭頂端,在馬眼處微微地碰觸一下,頭就
向後退開,舌尖沾到了馬眼上的液體,被拉出一根細長晶瑩白絲,淫穢地懸在空
中微微顫抖。

  如此強烈的視覺刺激,令邬岑希有些急迫地按住從雲的後腦,把她一點一點
地往自己胯下擠壓,同時挺動了一下臀部,肉棒就整個埋沒在她的嘴裏。他邊挺
動著身子,讓粗大的陽具在她嘴巴裏緩慢地進出著。

  「行了,讓我進去。」身體叫嚣著亟欲發洩,邬岑希剛挺動沒幾下,就将陰
莖撤離從雲的嘴巴。

  擠入她的雙腿間,邬岑希立馬将身體壓在從雲身上,他把紅得發紫、漲得發
亮的巨棒貼緊了女人的小穴,龜頭正好頂在她的柔軟大肉瓣中。兩人都有如同觸
電的感覺,不禁同時發出愉悅的呻吟。

  藉著棒身上的唾液和蜜穴外的淫水,他開始向内頂,龜頭的一半已輕而易舉
地頂進了她那兩片柔軟大肉瓣間,從雲些微顫抖地挪動一下臀部,他的龜頭便脫
出小穴入口,挺硬的肉棒向上翹著。

  「什麽意思?」從雲的動作惹來欲求不滿的男人一記冷眼。

  「啊,對不起。」自知理虧,從雲用手按住他的臀部,挺聳陰部,兩片肉唇
夾住陰莖的棒身,棒莖下沿在滿蜜汁的肉縫中,像拉鋸似來回磨擦,頓時撫平了
男人的不滿。

  棒身被這樣一吸一吮著,一陣酸癢難當,邬岑希兩手撐在桌上,呼吸有些不
均。

  「哼…受不了…你…嗯……進來……」從雲不自禁地把豐滿胴體扭動起來,
陰戶緊緊地黏在男人的下身,不停地磨擦著他的熱鐵。

  很快地,邬岑希将那硬得發脹的男根慢慢地往下移動,觸摸到毛茸茸的陰毛,
已有水滴流出,兩片陰唇正興奮地抖動著,龜頭緊緊包裹住穴口早已濕成一片了,
她的陰唇粘滿了滑膩的淫液,随著他龜頭的刺激,透明的液體不斷湧出,溫熱的
淫液粘在龜頭上,弄得邬岑希癢癢的,有種抑制不住的沖動。

  「滋」的一聲,随著從雲主動的挺入,兩片紅潤肉片慢慢地被男性熱棒擠開,
中央被肌肉圍住小穴随著它侵入而逐漸擴大。突入而來的快感再度使她閉上了眼
睛!

  龜頭立刻就被一圈膣肉緊緊的箍住,爽得吸了口氣,下體再猛地往内一挺,
整根巨棒進入了大半。膣道内滑膩緊窒,而且暖烘烘的很是痛快。

  邬岑希剛一進入,并沒有急躁地快速抽插,而将膨脹得硬翹翹肉棒在女人溫
暖濕潤陰道内挺進,緩緩抽送直至沒柄。

  龜頭每次重新接觸到小穴口,從雲就開始發出含混「唔」聲。随著兩人交合
加深,從雲發出出「唔」聲,轉爲明顯「啊」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直到邬岑
希肉莖完全頂入,她的聲音才停下來。

  「看起來你似乎并不怎麽想我?」邬岑希含笑看著著她的表情,将肉棒頂入
從雲的陰道中,稍微下蹲,使肉棒上傾,刺激女人陰道的前壁。然後,他腳尖稍
微翹起,再用手捏住自己陰莖,刺激陰道的後壁。

  「啊…啊……别……别這麽折……折磨我……」在他的前後刺激下,從雲發
出輕輕的呻吟聲。

  「怎麽折磨你了?我連動都沒動。」邬岑希再稍微左右搖擺腰部,刺激著從
雲陰道的左右壁。

  左右前後的刺激,使從雲兩腿無力地搭在桌沿,她隻感到男人那根東西,熱
辣辣像一根燃燒火鐵一樣的熾熱,插在她的體内,一股股酸麻的感覺,自脊椎處
慢慢湧出,雖然開始有些痛,但更多麻、癢、舒服,尤其由陰道内傳來的快感,
湧遍全身。

  「唔……唔……」每當邬岑希連根深深插入時,從雲就忍不住皺起眉頭,發
出狀似痛的苦哼聲。

                ※※※

  沒有多久,邬岑希突然加快速度,滾燙的大肉棒不停插入她充滿了蜜汁的陰
道,然後連帶著蜜汁和肉壁上嫩肉一起拔出,接著再次狠狠插入,屋子内充滿了
淫靡的撲哧聲。

  「嗯……哼……」胯部以一種帶有節奏感的動作在女人粘滑陰道中來回抽動
著,邬岑希開始不規則的呼吸著,巨大的肉棒碰到子宮上,強烈的刺激自下腹部
一波波湧來。

  「啊……手……手好酸……」伴随著體内淫水和陽具不斷摩合發出「撲哧…
…噗嗤……」聲,從雲呻吟著,接著再次狠狠插入,雙手緊緊圈住邬岑希的頸部,
兩腳緊扣著他的腰際開始不停扭擺,嫩穴急促地夾著陽具上下套動旋磨。

  見她雙乳主動湊上來,邬岑希伸出一隻手揉捏她那兩顆抖動的乳房,并張口
輪流吸吮著左右兩粒奶頭,他擡起臀部一挺一挺地向前頂送著。

  感到穴肉裏的男根突地猛漲得更粗更大,從雲鼓起餘力雙手雙腳緊抱著他,
拼命擺動臀部、挺高小穴以迎接男人強勁的沖刺。

  「嗚……啊啊……」與此同時,陰蒂漸漸變大。從陰唇中伸出來,碰到了邬
岑希的陽物,随著他的抽動,而被不停地摩擦著,這種快感強烈的。從雲開始進
入極樂的世界,她的手不自覺握著另外一隻未被「寵幸」的乳房,一下一下的捏
著自己的乳頭。

  「啊……好脹……唉喲呀……」口中無意識地興奮亂叫著,她雙手緊摟著邬
岑希的背部,用女性柔軟的胸部貼著他的胸部以增加觸覺上的享受,她像發狂似
的配合著他的挺入套動著,還不時地旋轉那肉肉臀部以使小穴内嫩肉磨著大龜頭。

  「還敢不敢找别的男人?欠幹的賤貨!」大概從雲的反應更激發邬岑希最原
始的虐待心理,他猛地将她雙腳高舉過頭,做更深入插入。每一次插入都使她發
出狀似痛苦的哼聲。

  龜頭在緊滑陰道内摩擦著,邬岑希目不轉睛地看著從雲外陰唇因爲興奮而充
血,變得又肥又厚,緊緊包著自己的陽物,而小陰唇因爲陰道太緊的緣故,在陽
物插進去時肉棒扯進陰道,抽出時又被帶了出來,而大量的淫水也随之湧了出來,
這給他帶來莫大的刺激,他更加用力的幹著,每次插進都頂在她的花心上,清晰
著感覺到她在他身下不停的顫抖著。

  「什麽……啊啊……呀……」聽不清他的話,從雲隻覺渾身發燙,身上汗不
停流淌下來,從陰道深處傳來陣陣的快感,讓她不能自己。

  「我說……」停下動作,邬岑希将她翻身壓下,寬闊的胸膛緊緊地貼在她的
背後,讓生殖器根部緊壓小陰唇,密密的磨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地左右上下
抽插磨旋,龜頭頂著她淫蕩肉洞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響。

  「喜不喜歡裏面那根東西?」說的同時,胯下的肉棒用力的撞了她兩下,從
雲感覺有個圓圓的硬物,稍微擠進了她的小穴,然後又很的快退出。

  淫水如溪流般不斷流出,小穴口兩片陰唇緊緊地含著男人巨大的肉棒想要吃
進去,從雲有些難耐地扭動著自己身子,口中喃喃地發出「嗯……啊……喜歡…
…」的聲音。

  如此威猛的男性生殖器誰不喜歡?可是,它的主人卻令人不敢恭維。

                ※※※

  得到滿意的回答,男性滾燙的陰莖自動對準那窄小的小洞,緩緩地擠進去。
他的小腹緊緊抵著她的臀部,陽具再一次插在緊窄的陰道裏,覺得溫暖緊湊難以
形容的舒服。手回到漲鼓鼓的胸部,手指色情地戲弄著女人的乳尖,感覺到她的
陰道一跳一跳,流出很多水分。

  「你說,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能喂得飽你這麽騷的小穴?」雙手把玩著從
雲的胸部,邬岑希感受著下面的陰莖插入時,大陰唇向裏凹入,緊緊地包裹著他
的那裏;抽出時,連殷紅的小陰唇也被翻出來,陰莖的圓周沾滿了乳白色的黏液。

  「啊……沒有了……好漲……哈……我受不了……」呻吟聲代替了回應聲,
從雲被他頂得連連喘息,根本沒有餘力思索如何回答。

  「讓我躺一下好不好?」從雲口中氣喘籲籲地說著,濕熱的肉洞卻不知羞恥
咬著他的肉棒不放。

  「剛說你騷就這麽不禁操了?」。

  話一說完,邬岑希以老漢推車的姿勢将從雲邊推邊插到床上,龜頭在肉洞口
的磨蹭,「啧啧」水聲越來越響。

  從雲扭動著想拒絕,但邬岑希堅決的态度讓她不得不放棄,無奈隻好抓著他
的雙手支撐住,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

  這樣的姿勢對於女人來說并不會有太多的快感,反而因爲男女步調不一緻,
那插在蜜穴内的陽具很容易脫出體外,從雲這樣被頂弄著,除了身體有點乏力外,
下體那陣空虛卻随著男人一深入一抽離而越發強烈。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從雲疲累的身體趴在床上,而後面精力愈加旺盛的男人
卻不遺餘力地再度将她那肥滿的臀部擡高,以後背式再次挺進體内。

  邬岑希快速地抽動了幾分锺,才長舒了一口氣減緩了動作的頻率,熟悉的狹
緊肉壁不停吸吮著他的肉棒,舒服得讓他閉上眼睛仰頭感受著。

  他身下的從雲被剛才激烈撞擊帶動得興奮起來,似乎不滿足男人此刻的力度,
她用力挺動著自己下體去迎合邬岑希,那口氣,「啊……快……再快點……怎麽
停下來了呢?」

  沒有理會她的問題,邬岑希一手翻過從雲的身子她一雙大腿拉至床邊,另一
隻手繞過她大腿去按住陰蒂位置快速地揉搓起來,同時竟然用中指合著自己的陽
具一起劇烈地插進了從雲的下體。

  「啊──」從雲全身猛地一抖,尖叫了一聲,一股淫精像洪水般直湧而出,
那肥嫩的肉臀,突然死命地扭動急搖幾下。

  見她高潮,邬岑希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開始撫摸著她的身體。由於床位很
小,兩人抱得很緊。雖然燈光昏暗看得不盡清楚,可手還能夠感覺到光滑、圓潤
的手感,頂端一對櫻桃大小的乳頭。

  退開身子,邬岑希伏下身分開她的雙腿,将覆蓋的濃密陰毛撥開,肥厚的大
陰唇及薄薄的小陰唇顯露出來,蜜穴裏的層層軟肉不停動蠕動抽慉收縮,不斷地
流出高潮之後的陰精。

  情欲被刺激到頂點,垂直的大肉柱高翹得有點吓人。邬岑希隻是一眼看見黑
色的三角地帶下面那黑裏透紅的地方時,肥厚大陰唇顯露出來,呼吸顯得激烈起
來。來不及欣賞,他閉上眼睛,慢慢地前進,龜頭擠入稍稍突起的肉核上,要将
他的東西穿入她的體内。

  身體再度被開發男人,體内的欲望變得更加熱情起來,從雲發出呻吟聲越來
越大:「唔……嗯……嗯……很舒服呀……嗯……嗯……」她似乎配合著邬岑希
的插入,屁股不停的往上挺動,蹙眉緊鎖,整個臉左右擺動。

  巨棒剛一插入她的體内沒幾下,邬岑希就抱著她連人一起坐起,從雲的雙腿
配合地環跨在他的腰間,激烈地上下搖擺著……兩具交纏赤裸肉體似乎不分彼此
地交媾在一起……肢體的舞正上演,伴奏的隻有尖叫的呻吟聲和濁重的喘息聲…


  一陣酥癢的暴風襲來,令他有點暈眩,邬岑希壓住想洩的沖動,雙手把著從
雲髋部固定住她的身體,象砸夯一樣猛力地把肉棒往她的陰道裏狠插,讓彼此下
體契合撞擊出更加響亮的「啪啪」聲響,,。

  暴怒的肉棒上布滿著充血的血管,益發顯得女人的小穴那麽的狹窄,而增加
了磨擦面。從窗外望進來,隻見女人那殷紅的蚌唇随著抽送間而被拖進拖出「喔
喔!」的咿呀。

  當然,被們刻意忽略掉,還有床闆發出刺耳「咯吱咯吱」聲……

  「該死!」暗啞的聲音,頻率加快的粗喘,邬岑希一邊詛咒一邊奮力地聳動
著,讓陰莖在女人的下體快速地進出,「你買什麽破床質量這麽差?」

  他似乎遺漏了一件事,他們現在所處的是他的家,而不是從雲那間兩室一廳
的出租屋。

  「喔喔……啊!……我不知道……你慢……慢點……」下人房床墊好像出了
問題,,搖搖欲墜聲響太過響亮,令從雲想不聽到都難,她一如既往地發出悠長
的呻吟,隻是那些呻吟又被男人狂野沖擊斬斷,碎成一小截又一小截的呢喃。

  「啊啊!……啊……别那麽快……真的……」胯下的蜜道随著她連串的求饒
叫聲吞噬著邬岑希的陽具,花蕊被陰道深處龜頭連續撞擊,一波波持續不斷的高
潮使得從雲一洩再洩,湧出的陰精淫液澆燙著他的熱棒,火辣滾燙的陰莖更深更
猛地持續撞擊著她的花心。

  「嗯…嗯…我快不行了……」終於,邬岑希開始加大抽插的最快力度。肉棒
對準分開的肉穴狠狠的捅進捅出。

  伴随著「啊──」的一聲低吼,邬岑希突然覺得陰囊傳來一陣劇烈抽搐,卵
蛋内好像爆裂似的噴灑出火熱的陽精,燙得整跟陽具裏面隐隐酥麻,他全身一酥,
精液跟著疾射而出,全部射進女人體内最深處。

  射精後,邬岑希的欲物并不因此軟起來,還是熱辣辣硬挺挺的,兩人下體的
性器官仍然緊緊的交合在一起。

  「想不想跟我去澳門玩?」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火熱的氣息噴灑
進她的耳孔,讓身下女人敏感的顫動。

  澳門?一個到處都賭場的地方?邬岑希爲什麽會想到帶她過去,她當然不會
不自量力地想到他會真帶她去玩,隻是──「在想什麽?」胯下欲物靜靜地插在
從雲小穴裏面,邬岑希單指挑起她下巴輕啄了她的嘴唇一下,暗自感受著女人性
交高潮後陰道内壁正一張一合吸含著他的肉柱。

  「沒有。」濕淋淋的陰道深處還在一松一緊地夾住男人的東西,那充血漲紅
張的龜頭擠磨著她内壁的嫩肉,從雲擡起頭,剛要到口的拒絕在看到邬岑希那雙
微微眯起眼睛時,立即膽怯地咽了回去,「我隻是很感動,你會帶我去玩。」

  「隻要你不背叛我,」嘴角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邬岑希雙手不由愛撫似地
遊移在她的臉上,「我會好好寵你的。」

  「不會。」從雲慌忙搖頭,她甚至能感覺邬岑希的欲物仍在間歇性地膨脹著,
每一次都有一些灼熱液體在她的花心底處飛射,陣陣令人銷魂的酥麻興奮感覺自
兩人的性器官傳來,殘留的白色液體從他們下體結合處中直往外滲。

              第三十四章寵

  那日之後,原以爲陳莉薇會因著邬岑希在她房間露宿事情鬧過來,卻沒想到,
接下來幾天,陳莉薇這三個字像從别墅裏銷聲匿迹般,再也沒見到她身影。

  然而,就在從雲以爲沒有「情敵」日子會過得安逸時,她才深刻地體會到,
邬岑希所謂寵什麽意思。

  每天早上不到五點,睡眼朦胧她即被身側不知何時已經整裝完畢邬岑希不容
分說地拉起來,美其名曰「健身」,其實站在旁邊們旁邊當跑腿。

  這種早起晚睡強迫症,對於習慣了白天睡覺晚上上班從雲來說,簡直生不如
死。

  「能不能麻煩跟們希哥說下,對於習慣了白天睡覺晚上上班從雲來說,讓回
去多睡會?」趁著邬岑希舉杠鈴當會從雲壓低聲音以商量口吻問走向她「靓仔傑」。

  「不行,必須時刻守在希哥身邊。」

  心頭一緊,從雲隐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守在他身邊能做什麽?」

  「做希哥女人,難道連這點自覺都沒有?」顯然懶得跟她多說廢話,阿傑飛
去一個橫眼,「當然讓多了解。」

  喝了幾口水,熟練地将礦泉水扔給她,「靓仔傑」便轉身回去練單杠。

  天!讓她多了解,也不是這麽了解啊……從雲心裏暗暗叫苦,望著眼前兀自
神采奕奕邬岑希,突然覺得她未來一片灰暗。

  太陽從天邊緩緩升起,……從雲心裏暗暗叫苦,早晨陽光斜射進來,正柔和
地落在武台中央赤手相搏幾名年輕人的身上,憑生出一股和諧力與美。

  「希哥,看那女的。」左後側有聲音傳來,邬岑希弓腰,一個漂亮回旋踢将
眼前人!到了千裏之外。

  自動過濾掉聲音主人臉上幸災樂禍表情,武台中央其餘幾人循著視線望向前
方。

  就在們正前方幾米處,一個肩膀上挂著一條白色毛巾女人,懶懶地枕著手臂,
單手撐著下巴搖頭晃腦地打著瞌睡,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成爲衆人取笑焦點。

  「小姐起床了。」有人走過來調侃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肩膀。

  「别吵。」從雲皺著眉閃躲。

  來人又不怕死地戳了戳她肩膀,從雲索性不耐地拍掉手,一手撐著沈重腦袋,
「說了别吵。」

  「起來接、客、了──」

  什麽?對方語音拉得很長,從雲迷迷糊糊隻聽清「接客」二字,渾身打了個
激靈,一隻眼睛撐開小小縫隙想要看誰。

  結果,還沒來得及等她睜開眼睛,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哄笑聲,從雲不知所以
然地轉向前方,隻見武台中央站著幾名穿著白色背心高大男子,前方突然傳來一
陣哄笑聲!正抱在一起朝著她方向笑。

  近乎下一秒時間,從雲立馬驚悚地轉向身邊人,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哄笑聲,
在距她不到一米地方,邬岑希正雙手環胸,闆著一張臉,帶著高不可攀冷硬面孔
冷冷地看著她。

  一身瞌睡蟲跑光了不說,連苦水都飙出來了,從雲陡然悲哀地想起,她剛才
似乎不小心将邬岑希手拍掉,而且力氣還有點大。

  「啊,對不起對不起,手有沒有事?」心虛作祟,從雲幾乎不假思索地抓起
邬岑希手察看情況。

  邬岑希手心很粗糙,手背青筋明顯,手指上面長了幾個老繭,從雲仔細觀察
一番,而且力氣還有點大。「啊,沒發現什麽紅腫迹象,心裏面思忖著她剛才打
左手還右手。

  「哈哈,要不要這麽純情。」前方又一陣哄笑聲傳來,從雲啼笑皆非,純情?
她和邬岑希?

  從雲擡頭想看邬岑希反應卻發現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似乎也聽到剛才那
句話,皺起了眉頭,緊了緊嘴角,似乎也聽到剛才那句話,卻沒開口。

  偏頭瞪了笑鬧中幾匹狼一眼,邬岑希甩開從雲手,抓過她肩膀上毛巾,徑自
揚長而去。

  像感應到了邬岑希身上旋繞戾氣,其幾匹狼知趣地閉上嘴巴,換上一副表情,
跟在後面自從雲身側冷漠地經過。

  就在從雲驚訝於那幾個手下變臉速度時,眼前突然被什麽擋住了視線,取而
代之地,一雙充滿警告色彩眼神。

  邬岑希那五匹狼之一阿玮。

  從雲心一凜,這樣眼神,她已經從這個人身上見過很多次。

  來人什麽也沒說,隻給了她一個淩厲眼神,便尾随而去,猝然間,她明白了,
他故意讓她害怕。

  可,爲什麽?她不懂,在警告她,警告她什麽?

  對於從雲來說,除了早上起床之後那一個多小時煎熬,還有晚上上床之前那
兩個小時折磨。

  邬岑希經常出外辦事辦到很晚才回來睡覺,雖然沒有明令從雲什麽時候睡,
但每次隻要他一回來,都會抱著昏睡的她發洩掉那一身無處可發精力,才肯罷休。

  就這點,還不夠從雲倒苦水,更苦,每次做完愛都有吃夜宵習慣,連帶著被
吵醒從雲也必須陪著一起吃,而且吃完必睡。

  最終結果,他就長出來肌肉,而從雲長出來肥肉。

  就這還不夠苦,最令從雲犯苦,平時寡言少語邬岑希不知爲何,喜歡在在她
吃得正歡時候,突然出其不意地用清冷目光掃了她身上贅肉一圈,以一副談論天
氣般口氣,平淡地對她說:「這樣,沒有想過減肥?」

  通常這個時候,從雲都會臉上一紅,挂著一副尴尬表情,平淡地對她說:
「這樣,說有也不,沒有也不。

  她沒想過減肥,因爲她覺得這樣挺好。但她怕她一開口說「沒有」,邬岑希
會像平日一樣「好心」地叫多吃點。

  於是,她隻能回答,「有。」

  「既然這樣。」似料到她會這麽回答,邬岑希滿意地點頭,「那明天跟我一
起鍛煉。」

  這回,從雲簡直叫苦不叠,她真甯願不吃那些夜宵,也不想陪起那麽早起來!

  浪情館/ 愛情小說爾欲吾愛| 18禁| 鮮作家:水色流蘇本月點數: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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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右

              第三十五章孩子

  再次見到藍翎那天,從雲正坐在會議室大廳内吃藥。

  這一棟極爲冷清别墅,不僅它主人,就連這裏面的管家,園丁,甚至女傭,
都冷漠。

  對於從雲到來,他們表現得極爲平淡,既沒有故意刁難,也沒有刻意讨好,
就好像,她是憑空出現的,隻是邬岑希一個許久未見的遠房親戚。

  所以,除去邬岑希在那些時間,從雲在裏面生活可以說惬意,甚至是恣意。

  一口吞下手中避孕藥,從雲漫不經心地翻弄著手中書本,等待著很快将會随
著藥性發作而來暈眩感。

  似乎自從認識邬岑希以後,她吃這種藥幾率日漸趨多,随之而來後遺症自然
也不少,譬如,經常失眠,月經不正常,最壞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不過幸好,
都被她竭力地壓了下來。

  否則,她難保在邬岑希面前耍脾氣自己,會落得個怎樣悲慘下場。

  「媽富隆?」

  有個聲音突兀地從頭頂上傳來,從雲一個愣神,下意識擡頭望向聲音的主人。

  「是什麽?」見甚少見面藍翎,從雲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來做什麽?

  瞥了眼瓶子上名字,藍翎笑笑,好心提醒她,避孕藥。「

  看出對方眼中流露出濃濃笑意,從雲心防卻絲毫不敢卸下,顧左右而言:
「邬岑希晚上才會回來。」

  言外之意……在他趕走?

  宛若無事般,藍翎手中無意識地擺弄著瓶子,坦然自若地接過女傭遞過來茶
水,藍翎手中無意識地擺弄著瓶子淡淡地笑,「沒事,我等他回來。」

  女傭走後,一時間,從雲不知怎麽應對,大廳空氣一下子變得靜谧起來。

  反觀藍翎,卻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品嘗著口中茗茶。

  過了許久,終究還心裏有鬼的從雲最先沈不住氣,放下手中書本,歎了口氣
認命地問:「你來找我的?」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何會想到過來找她,但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會好事。

  輕觸在杯緣嘴唇勾起,藍翎眼中有著深沈笑意,「邬岑希對待女人一向很大
方。」

  聽到這裏,從雲眉頭不由皺了一下,時間很短,卻還被精明男人捕了個正著,
「不過,似乎對你過於小氣?」

  何止小氣?從雲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她那張支票到現在還在手裏揣著不放。

  吞下口中怨氣,從雲平靜地看著,「他對我很好。」

  「是嗎?」藍翎虛應著,不緊不慢地移動步伐走到她身邊,然後坐到書桌上,
一雙攝人眼睛透過鏡片,由上而下充滿期待地看著她,「你呢?想不想讓你從他
身上得到更多?」

  如果沒有聽到接下來話,或許從雲會天真地以爲在給她建議。

  「你說,如果這裏孕育著一條小生命,也是不錯不是嗎!?」

  心裏一個咯!從雲腦海一片渾濁,根本聽不清藍翎接下去話,她甚至不清楚,
藍翎什麽時候把手伸進她衣服裏面,正停留在她肚子上,溫柔地撫摸、轉動著。

  就好像她肚子真有個孩子,而是,他恰這個孩子的父親……

  「想讓我利用孩子從手中撈一筆?」除此之外,從雲想不出其理由。

  「别說得這麽難聽。」藍翎壓低身子雙手撐在從雲椅背上,與她平視,輕聲
細語地誘哄道:「誰不想爲自己将來做打算?好好想想,你要是懷了邬岑希孩子,
最好打算将來有可能成爲這棟别墅甚至整個黑鷹幫女主人,最壞的打算,不過邬
岑希打發一筆錢,将來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好一個「好好想想」,從雲心裏
一陣冷笑,她還以爲這個男人有多聰明,沒想到還走了最老套套路。

  以爲隻要她懷了孩子,邬岑希就會對她大方或者娶她進門?那對她來說,簡
直天方夜譚。

  動了動嘴唇,從雲一手抓住衣襟,想要開口說話,沒想,還未來得及動口,
卻被藍翎一手抓住。

  「哎──」藍翎手勁過大,想要開口說話!惹得從雲連連吃痛。

  興許察覺到自己失誤,藍翎松開手,解釋:「對不起,不喜歡别人在未經過
允許條件下随意碰觸衣物。」

  「上次在夜總會不……」從雲話到一半,卻在接觸到那金絲眼鏡鏡片所反射
出來光芒時,戛然而止。

  「這種事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淡淡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

  眸中狠厲仿佛一閃即逝,快得令從雲都不清楚不自己看錯了,她承認,她剛
才故意抓藍翎衣服想要試試反應,隻沒想到反應會這麽激烈。

  一個連别人碰觸都這麽敏感人,讓她如何脫掉衣服?從雲突然覺得,她承認,
梁胤鳴簡直給她出了一個死題。

  這邊從雲正在苦思冥想對策,那邊藍翎已經不動聲色地坐回沙發,邬岑希趕
來時候,看見就這麽一對貌似互不相幹兩人。

  「說吧,什麽事。」連聲招呼都未打,邬岑希剛一坐定,就開門見山道。

  觑了眼認真看書從雲,藍翎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她沒問題。」邬岑希擺手,擡起長腿交叠,狀似舒适地仰靠在沙發上。

  外套散開著,裏面穿著白色襯衣,沒有打領帶,慵懶而冷漠地仰靠在沙發上,
一手支在額頭上,微閉著雙眼,顯得有些疲憊。

  「問你借個手下,如何?」既然主人不介意,微閉著雙眼,藍翎也不便顧忌
什麽,直接道明來意。

  「借?」雙眸陡然睜開,邬岑希眼睛閃了閃,嗤笑:「據所知,藍翎并不缺
手下。」

  「黑道上有句傳聞,得黑鷹幫五匹狼者得天下。」

  從鼻間冷冷哼出一聲,邬岑希反問:「所以呢,嗤笑:過來借哪匹狼?」

  「單名玮字。」

  阿玮?邬岑希心思一哂,臉上不露聲色,「說說看。」

  「最近警察盯盯得太緊。」說到這,藍翎語氣一頓,一改先前溫和口氣,略
顯激動地說,「一個姓孫刑警隊長,抓著尾巴不放。」

  邬岑希擡手制住話,沈著聲音道:「所以讓我手下去做替罪羔羊?」

  「不行!」

  「錯。」藍翎傾身上前,清俊臉上一雙帶笑眼睛,就好像永遠不會發脾氣似,
「準備讓你接手國外一樁毒品生意。」

  這個家夥,野心這麽大?邬岑希目光緊緊盯著藍翎,藍翎傾身上前,雙眼微
眯,半晌後,帶著疑問道:「這樣遊戲在犯罪邊緣,有意思?」

  邬岑希雖然算不上什麽正派人士,但還從來不會像藍翎這樣,放著好好權勢
不要,偏去絞盡腦汁想著往條子槍口上撞。

  略帶笑意薄唇微微抿起,藍翎滿含笑意眼睛驟然森冷下來,「一旦讓開始,
就不會停止。」

  最後,們兩說什麽從雲完全不記得了,她隻記得藍翎說那句話表情,藍翎滿
含笑意眼睛驟然森冷下來,帶著決然,口中吐出,仿佛不言辭,而一個人一生。

  「一旦讓開始,就不會停止。」

             第三十六章邬孫交鋒

                (一)

  米岚時裝周秀場。

  這裏所有國内一線名流、明星以及國際頂級模特聚集地,在這裏,你隻看得
到意大利出産名牌服飾,高級設計師打造的發型,羅馬利亞出産的金銀珠寶。

  偏偏,卻有幾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隻見一名頂著一頭黃發男孩,桀骜不馴地站在那裏,光那一條标新立異破洞
牛仔褲,就足以吸引秀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可惡,就算她給本少爺跪下,也别奢望我會原諒!」孫茗卓說著,一口幹
掉手中紅酒,俨然将烈度極高紅酒當做啤酒來喝。

  「呸,要我說,像她這種腳踏兩隻船女人,絕對不能放過!」說話的是這幾
日天天跟孫茗卓混在一起玩樂的趙子文。

  「對!要是再讓本少爺遇到她,她就慘了!」一提這個就來氣,孫茗卓咬著
牙根恨恨地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麽來的?現在孫茗卓俨然就一個很好例子,他的腦袋,
在趙子文「日夜兼程」洗禮之下,偏偏,早就練就成一副「男不壞女不愛」的歪
理。

  「茗卓,你剛說你見到那個女人準備怎樣來著?」像見到什麽稀奇的玩意,
趙子明的視線定在門口某一點不放。

  「她就慘了!」

  搞什麽鬼?撇了撇嘴,孫茗卓不明所以地順著趙子文視線望過去,緊接著身
子一怔,雙眼立時瞪大。

  沒錯,他們看到的正是喜滋滋而來的從雲,雖然對於邬岑希突然好心帶她來
這種地方心存疑惑。不過,這麽好機會她當然不想錯過,多拿幾張商界名流的名
片送給飛薇做人情,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說到飛薇,也不知道她最近如何?希望這次能在漢皇呆得久些。

  然而,就在兩個男孩發現從雲的同時,門口的女人也一眼認出了角落處鶴立
雞群的孫茗卓。

  十五分锺後。

  「靠,不吧,她好像對沒什麽反應。」一手指著不遠處獨自觀賞模特走秀的
從雲,趙子文不可思議地說。

  不對啊,剛才走在她前面的長發男怎麽看著這麽面熟?雖然那個男人剛一進
門就周旋在人群裏談笑風生,但是他怎麽覺得,他的目光似乎在透過人群,朝著
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那是她沒看到我!」

  孫茗卓硬聲硬氣地回嘴,轉身大步離開,「可惡,這回打死我也不會原諒她!」

  「不等你媽出場了?」見秀場剛一開始就要回去,趙子文有點意猶未盡地開
口。

  孫茗卓老媽雖然脾氣硬了點,再加上品味古怪了點,但設計出來衣服,哪年
不剛一上市就被搶破頭的?

  「不等了,年年都看,看都看膩了。」孫茗卓興緻缺缺衆目睽睽之下,一個
人闆青著一張小臉,根本不在乎自己那臭臭臉色吸引了多少人的注目禮。

  臨近離開前,孫茗卓卻突然像早就設計好似的,刻意經過從雲的身旁,大力
撞了她一下,然後轉過臉讓她看清此刻難看至極的臉色,最後還不忘重重地哼了
一聲末了,才趾高氣揚地大步離開。

  走出秀場,拼命忍住想要回過頭看的沖動,孫茗卓滿腹怨氣總算有點平衡,
哈哈!胖女人一定心急如焚地跟在身後,想要問他怎麽了吧?

  這次他說什麽也不能原諒她了!趙子文說得對,女人就得寸進尺,不知天高
地厚……唉,要不算了,如果她跪在他面前流幾滴眼淚,他就考慮考慮。

  孫茗卓邊想邊帶著得意笑容轉身,正欲開口,可定睛一看──黑壓壓一片烏
鴉從他頭頂飛過,眼前别說人影,就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走這麽慢,不會跟丢了吧?孫茗卓煩躁地想著,站在原地不耐地轉了幾個圈
圈。

  東張西望了将近十分锺,走這麽慢,孫茗卓不知在原地罵了句什麽,帶著一
身殺氣重新殺回秀場。卻見從雲依舊站在原地若無其事地看著模特走秀,那表情,
分明将剛才賣力的「演出」不放在眼裏!

  怎麽又回來了?原本松了一口大氣的從雲,在見到去而複返的孫茗卓後,一
顆懸著心又重新提了上來。

  「剛才爲什麽不追上來?」孫茗卓剛一奔到從雲面前,就口氣很沖地開口。

  「追誰?」從雲一臉懵懂的樣子,從容地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什麽!!?」一聲高過喇叭的音貝響徹在人滿爲患大堂上,持續著那拔高
回音,就連站在一旁趙子明也禁不住孫茗卓的大嗓音掩住了耳朵。

  這孫大少,也不知道看場合,被這麽一鬧,你老媽的時裝秀還開不開了?

  「吵什麽吵?誰在吵?保安,把人給趕出去!」

  聞聲趕來何晴,手上還挂著幾件模特走秀的樣衣,定眼一看罪魁禍首正自己
千嬌萬寵的寶貝兒子時,臉色頓時黑了一大半。

  畢竟見過大場面人物,孫晴隻掃了雙眼噴火孫茗卓一眼,然後将視線移到一
副事不關己模樣從雲身上,臉上表情波瀾不驚。

  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從雲身上禮服,何晴朝走過來的保安開口:「你去查
查,這位小姐有沒有在邀請名單内。」

  「不用查了,人是我帶過來的。」一直隐在人群之中邬岑希終於現身,尾随
而來的,還有身後甚少出現在公衆視線内的五匹狼之一,痞子飛。

  「喲,今天是什麽風,把黑鷹幫的老大都給吹到這小小的時裝秀上。」臉色
一變,孫晴悄然無聲地走到孫茗卓面前,,「我記得往年邀請帖可都是一去無回。」

  「幹什麽?」一雙噴火桃花眼從從雲的身上轉到邬岑希臉上,孫茗卓此刻表
情就像被安了定時炸彈一樣。

  「你說這長發男怎麽看著這麽面熟?」趙子文不死心地拉了拉衣袖,越看越
覺得在哪裏見過。

  「狗屁!」孫茗卓當然認得眼前這個差點毀了一隻胳膊的男人,但現在更加
介意的是,怎麽會出現在胖女人身邊?還有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

  假裝沒看到他們的互動,邬岑希冷邪一笑,别有用意地道:「偶爾過來看看
好戲,似乎也不錯。」

  然後,突然走到從雲身邊,壓低身子,語氣涼涼地道:「見到熟人,不過去
打聲招呼?」

  感覺到周身環繞危險氣息,從雲屏氣凝神,眼神躲閃,「我跟他,不是很熟。」

  「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比喇叭再高八分貝嗓音再度響起。

  趙子文再度捂住耳朵,這孫大少,以爲在跟男人打架呢?還再說一遍,以前
怎麽就沒發現孫茗卓這家夥嗓門這麽高。

  「單挑!」根本不需要誰回答,孫茗卓剛一說完就捋起袖子,擺出一副準備
打架的模樣。

  趙子文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家夥,從小到大一碰到難題,不想著去搞清楚,
就隻知道用打架來逃避。

  熟料,對方并不買他的賬,邬岑希手上一個動作,他身後的「痞子飛」立馬
上前,雙手靈活地活動著指關節,擺出一副随時準備迎接的架勢。

  不需要單挑,邬岑希一個無視的表情,就直接給孫茗卓活生生地潑下了一桶
冷水。

  可惡!孫茗卓剛上前一步,身子卻被擋在前面的何晴攔住,附在耳邊小聲叮
囑,「聽話,今天給媽點面子,别惹事。」

  「我不管!」孫茗卓才不管,就一擰不死主,對方越無視,他就越來勁。

  就在這時,自邬岑希出現後便自動被當做空氣忽略掉的從雲,突然身形一動,
拔腿便往門口跑去,那狼狽而逃的背影,一看便知先前早有預謀,隻等著衆人沒
有防備。

  出乎意料的,第一個追上去不别人,而邬岑希帶來的手下,痞子飛。緊跟著,
孫茗卓腳底抹油,也要跟著上去。

  「你再追過去試試,讓小叔明天把扔到美國去。」要說快,何晴速度比孫茗
卓還快。

  一句話成功地令孫茗卓腳步頓了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他不是不
懂,可是……

  就孫茗卓這麽一晃神功夫,邬岑希已經邁開步伐,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倏
然停了下來,兩個男人的視線空氣中交彙,刹那危險。

  「就你?還想跟我單挑?」嘴角輕輕勾了一下,邬岑希臉上挂上一副極其輕
蔑的表情。

  說完,未等他回應,邬岑希便旋身風一般地離開,黑色勁裝衣角帶起一陣清
涼而帶著古龍香味秋風。

  滿身憤懑無處可發,孫茗卓忍無可忍,抓過孫晴身上挂著模特樣衣狠狠踩在
腳下。

  要不爲了那該死「青山」,老子還怕了你不成!你等著,本少爺翻遍整座城
市也要找到你!

  這孩子……何晴看著滿地狼藉,再望著邬岑希背影,臉上寫滿無奈。

                (二)

  結果,自那晚之後,出事反倒不孫茗卓,而差點挑起「戰争」的從雲。

  她當然知道自己逃不過痞子飛的身手,之所以臨陣脫逃,隻不過是爲了賭一
把,看能不能吸引兩個男人其中一人的注意力,好轉移目标。

  被痞子飛抓到後,她已經做了最壞打算,最多不過被邬岑希趕出去,重操舊
業。隻是,沒想到他那晚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隻給了她一個陰測測的眼神 ,
就轉身離開,一夜未歸。

  如果說從雲以前過生不如死生活,那麽接下來幾天,簡直夜夜處於水深火熱
之中。

  邬岑希像突然轉了性子一樣,不管出去應酬或者談生意,都必須帶著從雲。

  如果把她帶過去當助手或者壁花的話,或許從雲還不會抱怨,可是,根本隻
讓她過去做陪酒小姐。

  每次隻要有人敬酒,邬岑希都會假模假樣地将酒遞給她,然後皮笑肉不笑地
說:「施老大過來敬酒,怎麽也不知道賞臉喝一杯?」

  那客套語氣,再加上臉上那似真還假笑容,使得從雲不得不唯命從地接過手
中的杯子。

  終於,再好脾氣也有爆發的時候,再好酒量也有倒的時候,更何況像從雲這
樣一個酒量算不上多好的女人。

  「喝,大家一起喝啊。」吐出一長串字符,醉酒女人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嗯…咳…呃……」

  都說醉酒的女人更美,說這句話人一定沒見過醉酒的女人。因爲,此時酒吧
包廂内幾名陪酒小姐,早已經醜态盡出,毫無形象可言,令不得不感慨,一旦女
人喝醉,漂亮女人變醜了,醜女人變得更加醜。

  其中,最沒有形象要數剛才開口女人,此時此刻她正翹著一條腿,甩掉高跟
鞋,扯掉襪子,一隻手摳著腳趾甲,另一隻手則握著啤酒瓶子,仰頭便将裏面啤
酒一飲而盡。

  别說剛才才跟她敬過酒那幾名黑道人士驚訝,就連坐在她身邊邬岑希都像在
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看什麽看…呃…咳咳……沒看過美女啊?」扔掉空啤酒瓶子,女人似乎還
嫌剛才喝得不夠,直接抓過邬岑希飲到一半洋酒,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

  「瘋子!」良久,女人似乎還嫌剛才喝得不夠!邬岑希終於扔下一句結論,
沉沉地命令,「阿凱,把這個野女人帶回去。」

  「是,希哥。」

  「不要,我不回去。」一聽說要被帶走,女人趕緊死死抱著椅背,死也不肯
離開。

  阿凱過來一手抓住從雲的肩膀,起初礙於邬岑希不敢太用力,但不用力,就
掰不開她的手,隻能微微使了一些力氣,豈料才抓緊,女人像受到什麽刺激一樣,
一腳就朝著阿凱腳跟踹了過來。

  這女人!阿凱眼疾手快,身子一偏,躲過了她的「襲擊」要不是看在她是希
哥女人份上,早就被一手扔了出去。

  「嗯…咳…走開…走開……」

  醉酒女人脾氣還挺大,一見有人過來,身子一偏!頭一低,就抓起喝完酒瓶
罐朝狠命摔了過去,都被阿凱輕松躲過。

  最後實在沒有什麽東西可抓,居然随手就将桌上果盤、打火機,所有能扔的
全部扔了過去。

  「嗚……疼…好疼…咳咳…」一隻手被人制住,女人打了個酒嗝,哭嚷著求
放手。

  「把她扔出去!」邬岑希甩手,像扔垃圾一樣将她甩到地上。

  正好遂了意,阿凱心裏一喜,正要上前将地上從雲扔回車上,不料,醉酒的
從雲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跳起來一把抱住。

  「嗯…不要…别把我帶走……」女人就好像狗尾巴熊一樣,四肢交纏在他身
上,怎麽拉都拉不開。

  老天!

  根本來不及感受女性身體纏繞在身上的曼妙,阿凱在一眼看到邬岑希越來越
鐵青的臉色之後,慌忙手腳齊動,費盡心思想要扒開黏在身上的從雲。

  身子往後一倒,猛然間,就聽從雲「啊」地一聲慘叫,就被邬岑希一把揪著
往隔壁包廂走去,臉上的表情,鐵青得足以令所有準備過來勸事人望而卻步。

  進了門,邬岑希一手将她往沙發上一扔,力道大得令從雲身體在彈簧墊上彈
了幾下,又彈到了地上。

  腦中一陣天旋地轉,胃裏酸氣一下全往喉嚨冒了出來,從雲幹脆一屁股蹲坐
在地上,想吐卻又什麽都吐不出來,表情難受之極。

  邬岑希雙眼緊盯狼狽不堪從雲,臉上毫無憐香惜玉之色,「瘋啊!怎麽不瘋
了?你倒是再發酒瘋給看看!」

  「呵…」剛一開口,從雲又連續打了好幾個飽嗝……

  反反複複,終於,從雲渾身虛脫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語似哼哼唧唧著「嗚…我
是得罪…得罪你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邬岑希大笑一聲,臉上帶著殘忍微笑:「你沒得罪我,
我喜歡得罪你,這個答案滿不滿意?」

  「嘩…滿意…滿意……」醉酒女人一臉無邪地說著,那樣天真爛漫的表情,
是邬岑希從未見過的從雲。

  「咳…滿意滿意……」女人雙手撐著桌子費力地站了起來,嘴裏一邊喃喃嘟
嚷著,一邊歪歪斜斜地朝門口走去。

  「去哪?」邬岑希皺眉,一把抓住她的手。

  「酒…酒…要酒……」

  「酒?」聽到她的話,邬岑希臉色青了下來。邬岑希皺眉,「我看去是巴著
男人不放吧!」

  「讨厭,又不給我酒喝。」

  此時的從雲,不美,一點都不美,可卻奇異地吸引著邬岑希的目光,她臉上
帶著嬌嗔,甚至還帶著小女人可愛情态,竟然帶著三分媚惑的味道。

  濃郁的酒氣入鼻,邬岑希頭腦一熱,低下頭狠狠吻住從雲的雙唇。感覺到有
根東西伸入她的嘴裏,從雲想推開卻沒有力氣,最後幹脆由著舌頭在嘴裏攪動。

  邬岑希舌頭很滑很軟,而且帶著冰涼酒香,令從雲不由自主迎合著他的吮吸,
那一種比吻更具吸引,更加溫情的交織。

  一陣難以言表興奮在全身擴散,邬岑希将她橫放在沙發上,解開她的衣服,
一手拉開胸罩,輕輕撫摸著她的乳房,不斷地捏著各種淫靡的形狀……

  另一隻手則在她私處輕輕梳理那些陰毛,又去撩撥那仍處在勃起狀陰蒂,還
将一根手指插進她小穴,深深探入女性潮濕秘密領地。

  醉酒中從雲像興奮於舉動,又去撩撥那仍處在勃起狀的陰蒂!還将一根手指
插進她的小穴,深深探入女性潮濕的秘密領地。

  醉酒中的從雲像是興奮于他的舉動,又好像隻純粹玩樂,一雙手調皮地插在
邬岑希長發之中,不住地抓撓著他的頭發口中也不住地「啊啊──」叫著,小穴
更不住地一張一合,像在親吻男人的手指。

  邬岑希的薄唇不停地下移,到了她那肉感十足的小腹之上,吻著她那小巧而
可愛的肚臍,又探出舌去,去舔她的肚臍。

  「嗯……哈哈……啊……」從雲的小腹在他的舔弄之下,不住地一陣陣收縮,
雙腿也張得更開,像期盼男人的光臨。

  男性嘴唇到達了她小穴之上,輕輕舔吻著她陰毛、陰唇與陰蒂,舌頭在她穴
中不斷地想要向前探去,一路探,一路舔吸那些源源不止蜜汁,一隻手輕輕捏弄
她陰蒂……

  沒過多久,感到胯下巨物已到了極限,脹痛難忍,邬岑希抽手解開腰帶,釋
放出早已經堅不可摧,急不可耐的陽物,當手再度碰到女性三角地帶毛茸茸之物
時,從雲的雙腿突然緊緊并攏住,抵死不肯張開。

  「嗝…不要……酒……先給我酒喝……」

  邬岑希臉色一沈,額頭瞬間爬上三條黑線。

             第三十七章真槍實彈

  這一個偏僻得找不到一點人煙的地方,從雲攥緊手中紙條,目光堅定地尋找
著上面地址。走了将近有一個多小時,腳下疲倦步伐蓦然停住,腳步停在一棟廢
棄荒蕪房間外。

  隐約有人聲從屋内傳來,分不清吵鬧聲還咒罵聲,從雲在原地猶豫了幾秒,
終於舉步上前敲門。

  門一打開一陣難聞汗臭撲鼻而來,她忍住掩鼻而逃欲望,微皺眉頭觀察屋内
情況。

  房内幾個不務正業男人正在打牌,烏煙瘴氣,垃圾、煙頭還有啤酒瓶子扔得
滿地都,當看到門外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時,紛紛停下抓牌動作。

  「小姐,找誰?」開門人把門反鎖上,視線露骨地上下打量從雲胸部和裸露
在外皮膚。

  預告到事情不妙,從雲連退幾步抵在門上,「我找梁胤鳴。」

  「他出去了。」聽到「梁胤鳴」三字,牌桌上幾人相視一眼,腳步停在一棟
廢棄荒蕪房間外。隐約有人聲從屋内傳來,臉上挂著居心叵測的笑容。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其中一人大笑著說,「先跟我們玩玩就告訴你他什麽時候回來。」

  說完淫笑著走過來就要抱從雲,她吓直後退,嘴裏一個勁說要幹什麽,我是
他朋友。

  一聽她話,撲過來男人笑更大聲了,其男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去問問梁胤
鳴,他給我們送了多少『朋友』?哈哈!」

  門被鎖死了,她根本無路可退,幾個男人圍了過來,她一個女輩之流更毫無
掙紮之力…

  就在這時,「吱啦」一聲,門口響起了鑰匙在鎖孔裏轉動聲音,緊接著,一
個身材高挑男人走了進來就在擡頭的一刹那,他左耳上的十字耳釘露出來反射著
的陽光。

  視線從被圍在角落中從雲身上遊弋而過,梁胤鳴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旋即
以不悅面容對著從雲責備道:「我不是讓你沒事不要過來嗎?」

  「這妞不是你朋友?」将從雲壓制在地上男人回過頭帶著質疑語氣問著粱胤
鳴。

  「不是,我馬子。」粱胤鳴勾唇,把手上塑料袋和飲料瓶放在桌上,輕松地
将從雲從地上拉了起來,細心地爲她抖了抖身上灰塵。

  「哈哈,你小子,原來還真藏有一手,不過,就這馬子長得跟你……」幾名
男人忍不住又将視線轉到從雲臉上,臉上明顯帶著不相信,不過随後還調侃幾句
一帶而過,似乎話外有話。

  粱胤鳴大方一笑,也不予理會,直接道:「你們先吃飯,待會打牌記得叫我。」
說完,拉著從雲手就要離開。

  見他一臉猴急樣子,牌桌上幾人淫笑著盯著從雲臀部,「行,那兄弟好好快
活快活哈。」

                ※※※

  「怎麽回事?」将從雲拉到一間潮濕小房間内,粱胤鳴一改剛才懶散笑容,
嚴肅地問道。

  「這幾天你都在這種地方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從雲忍不住開口問。

  「嗯。」粱胤鳴随口應道,吐出心中疑慮,「邬岑希最近不是天天盯著你?」

  「昨晚喝醉以後不小心吐到他身上,他氣得甩手離開,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
到人,我是一個人過來的,不會有人知道。」

  「那手下那五匹狼?」

  「也不在,可能爲了明天去澳門做準備。」

  「澳門?邬岑希去澳門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從雲搖頭,望著粱胤鳴低頭認真傾聽模樣,突然有種想要
跟面前這個男人發牢騷沖動。

  「邬岑希這人好難伺候。」

  「哦?怎麽難伺候?」粱胤鳴跟著她坐到床上,挑起一邊眉毛,一副很有興
緻跟她聊天的樣子。

  「怎麽說,這種人你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高興,什麽時候不高興。跟著他
過,就好像自己的生活必須跟他著情緒走,完全由他主宰。」從雲見願意聽她訴
說,心裏一樂,也來了興緻,「一旦他心情不好,連帶著身邊所有的人也必須跟
著遭殃,特别令他心情不快的人。」

  聽到從雲叙述,粱胤鳴了然一笑,「邬岑希的個性,很有可能被手下那五匹
狼慣出來的。」

  「慣?怎麽可能?他們跟邬岑希年紀差不多。」從雲驚聲打斷話。

  「不知道?手下那五匹狼從五歲起就跟著他。」粱胤鳴側著臉看她,試圖回
憶曾經打聽到小道消息,「自從們五個跟著邬岑希之後,不管想要什麽,那五匹
狼都會争破頭去爲辦到,心狠手辣無所不及。」

  「不過,『得黑鷹幫五匹狼者得天下』這句話并不空穴來風,邬岑希手下那
五匹狼如果合起來一起反抗話,别說我,恐怕連邬岑希本人都可能不是對手。 」

  「反抗?不可能。」從雲脫口而出,她直覺邬岑希手下那五匹狼絕對不會背
叛他。

  從雲話一說完,粱胤鳴突然一把扳過的她身子,把她壓在身下,被他這突如
其來舉動吓了一跳,從雲整個人愣在了床上,怔怔地看著莫名其妙的舉動。

  見她一副怕被強奸委屈樣,粱胤鳴好笑地扯著嘴角,在她上方支著身子,壓
低聲音在她嘴唇上方說話,「給你個機會發揮發揮。」

  「什麽機會?」從雲茫然。

  「把我上次教的,複習一遍。」

  粱胤鳴再度開口,因爲距離太近,暖熱男子氣息一下子撲到她臉上,從雲屏
著氣息貪婪地呼吸著他的氣息。

  讓她學「春叫」?從雲偏頭朝窗口望去,外面果然有人,正朝著們方向緩緩
走來。

  門口步伐突然止住,靜谧空氣中隻剩下一低一淺呼吸聲在漸漸擴散,見她遲
遲沒有動作,粱胤鳴不禁壓下嘴唇,催促著威脅她:「快叫不然……」

  從雲咬了咬嘴唇,像下定了什麽決心般,眨著一雙眼眸,雙臂輕輕纏上他的
脖子,故作輕松地說:「好啊,我想跟你真槍實彈地做。」

             第三十八章父罵子畜

  顯然沒想到從雲會語出驚人,粱胤鳴擡起眼皮,看著她那雙微帶濕潤眼睛裏
閃動著,隐含著期望璀璨星光。

  還沒等想著如何回應,門口響起兩聲清脆敲門聲,有粗狂男聲傳來,「火狐,
外面有情況。」

  原來不是來觀察他們的?從雲心思一忖,粱胤鳴已經以最快速度脫下兩人的
外套起身開門。

  「出什麽事了?」以不耐語氣問著,,粱胤鳴将剛才脫掉外套重新穿上。

  「阿虎們在房子後院抓了個女,嘴巴很硬,死活不肯開口。」門外大漢掃了
屋内從雲一眼,「讓你過去審審。」

  「好。」粱胤鳴應著,準備跟一起離開。

  「等下。」

  身子被攔住,粱胤鳴投去一個疑問眼神,「怎麽回事?」

  「讓馬子一起過來。」

  粱胤鳴眼色一暗,回頭看著從雲,一言不發。

                ※※※

  跟在粱胤鳴身後走了幾步,從雲突然追上腳步,不安地拉住手臂,「我有點
害怕,他們會不會懷疑人是我帶過來的?」

  一隻手被抓得緊緊,使得他不得不頓住腳步,粱胤鳴低下頭正眼看著她眼睛,
察覺到女人眼裏充斥著不安與慌張。

  很快,粱胤鳴勾唇邪肆一笑,眼裏閃爍著自信光芒,「有我在你怕什麽?」

  那輕松口氣,就恍若天底下再大事到了口裏,都成了芝麻綠豆點小事般。

  一句話,瞬間撫平了從雲心裏面不安,那一刻,她突然發現,有些人,真隻
要他在,無論什麽事都可以不必驚,不必惱。

  從雲就絞盡腦汁想破腦袋,她也沒想到,現在被五花大綁,綁在椅子上女人,
竟然陳莉薇妹妹,陳夢丹。

  現在陳夢丹,哪裏還有一點上次張牙舞爪的模樣,此時的她,坐在一張椅子
上,雙手被反綁與椅背後面,被一群兇神惡煞男人圍在中央惡聲質問著。

  見到從雲,陳夢丹臉色一慌,斜著脖子更加不肯說話。

  感覺到異狀,粱胤鳴轉過頭問從雲,「你們認識?」

  「她是邬岑希未婚妻的妹妹。」從雲如實以告。

  聽到她的話,粱胤鳴托著下巴,偏頭徑直打量著陳夢丹,粱胤鳴轉過頭問從
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一會兒,伸手打斷屋内幾個男人的質問,舉步走到陳夢丹面前,拉開她身
邊椅子,坐下。

  「是你姐讓你過來吧。」

  甫一聽到這話,陳夢丹愣住,瞪大眼睛望向聲音人,可對方卻沒有看她,隻
對著面前的空氣兀自悠哉地翹著二郎腿。

  「是不是她讓你跟蹤這個女人,然後把她一言一行報告給她。」說著,粱胤
鳴一手指著從雲,目光終於轉向左側的陳夢丹。

  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從雲一眼,陳夢丹撇過臉去,依舊不肯開口。

  「不說?」粱胤鳴「嗤」地一笑,猛然一腳将陳夢丹合攏著得雙腿拉開,女
人身上超短裙随著動作越來越低,修長勻稱雙腿沒有穿絲襪,粉紅色丁字内褲若
隐若現。

  「喲,還穿著丁字褲。」粱胤鳴表情帶著調笑,回過頭看了身後幾名大漢一
眼,「虎哥,待會一起嘗嘗這個小妞滋味怎樣?」

  「媽的,這女的不僅長得正點,身材也夠辣。」幾名男人眼睛放光地盯著陳
夢丹超短裙下肉欲風光。

  陳夢丹咬牙,努力避開粱胤鳴的色腳想要合攏。

  「小妞,滿十八了嗎?」粱胤鳴扒開她夾得緊緊大腿,眯眼瞧著一條線狀綁
帶丁字的帶子若隐若現地陷在女孩粉紅色陰唇裏面,反反複複地摩擦著,粉紅大
陰唇清晰可見,配上烏黑濃厚陰毛,反反複複地摩擦著!肉洞中似乎已有淫液流
出。

  腿上掙紮明顯弱了下來,陳夢丹的臉色潮紅,避開粱胤鳴露骨的目光。

  「火狐,跟這妞多廢話什麽,先幹了再說。」後面幾個男人早已矜持不住,
直恨不得上前扒了陳夢丹的衣服。

  聽到他們的話,從雲面帶緊張地看著粱胤鳴,正帶著一副垂涎三尺的色狼模
樣調戲著面前的女人。

  直覺心裏猶如墜入冰窖,涼涼,從雲自我安慰,她不早就知道嗎?男人都如
此,粱胤鳴也不能例外。

  「行。」粱胤鳴站起身,爽快地說,「你們先來,待會我來善後。」

  話未說完,其幾人哪裏還能忍耐得住,中間的年輕人已經快步陳夢丹面前,
脫光全身衣服,胯下粗長男根早已昂首挺立,不顧陳夢丹掙紮,一把扯掉她上衣
和超短裙。

  被這麽一弄,陳夢丹大腿張得更開了,也因爲這樣,所以她雙乳以及小穴都
以極爲明顯姿勢裸露在粱胤鳴以及其男人的面前,濕透的褲裆下,肥厚陰唇正在
微微張開,内褲下大小陰唇恰似餓極了嬰兒小嘴,一張一合饑渴難耐地活動著…


                ※※※

  沒多久,一陣女性求饒聲以及男人哼哧聲從一間隐秘的破房内傳來,且有愈
見響亮之勢。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分?」坐在剛離開沒多久的小卧室内,從雲有
點擔心地問。

  對屋外傳來求饒聲恍若未聞,粱胤鳴斜過身子躺在床上假寐,「那我可沒辦
法,是她自己送上門。」

  「你覺得,等會你過去她會不會交代?」從雲說著,忍不住側著身子,半靠
在床上看著他,在心裏描畫著他的五官。

  「不會。」

  「不會你還讓……」從雲提高語調,蓦然發現粱胤鳴眼窩很深,眼角下面有
兩道淺淺黑眼圈,顯然經常熬夜所緻。

  「她不會開口,但也不會跟陳莉薇交代今天所看到的事情。」沒有人會願意
把自己恥辱暴露給别人知道,就連自己最親的人也不例外。

  「要不我們幫幫她?反正她最後都不肯開口。」粱胤鳴嘴唇豔豔紅色,隻要
一開口,那兩瓣豔麗紅唇便會張開玫瑰般笑容。

  粱胤鳴跟藍翎不同,藍翎随時都在笑著,而粱胤鳴則習慣性地笑著說話,也
許,這種習慣連自己都不知道,卻被努力想要了解他的從雲驚喜地發現。

  「幫?」粱胤鳴打開一隻眼睛,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女人啊──」

  「女人怎麽了?」粱胤鳴話到尾聲,卻被突然湊到臉上不到幾公分的處從雲
吓了一跳。

  「沒必要粘那麽緊。」粱胤鳴反應過來,挫敗地推開從雲。

  「我隻想要多了解你。」

  「了解?」粱胤鳴下意識地勾唇,沒發現自己無形中給了從雲一個邪惡笑容,
「了解我的人,還是心?或者……嗯?身體?」

  聽著前面破房内女人求饒聲轉爲高昂的叫床聲,從雲近乎癡迷地看着他的笑
容說出心中一直以來疑問,「聽到這個,難道你不想要嗎?」

  「不是不想要,是沒興趣。」粱胤鳴起身潑水洗臉,早被從雲弄得沒了午睡
的興緻。

  「那你對什麽有興趣?」望著粱胤鳴背影,從雲臉上有著懊惱,「血雨腥風?
還打打殺殺的日子?」

  如果她沒記錯,上次出現在病房的那個男人,是粱胤鳴的哥哥。

  「如果我有一個這麽有錢哥哥,或者富裕家境,我不會像你這樣──」

  聽到她話,粱胤鳴身形一頓,背著從雲自嘲地喃語,「像什麽?像我父罵子
畜?衆人喊打?還是過街老鼠,見不得光?」

  感覺到渾身透出來那種顧喪感,從雲上前,想要抱住他,但卻在他的背後退
縮了,「對不起,我沒有這麽說你的意思,我隻是不理解,爲什麽放著好好日子
不過,卻要選擇過這種生活?」

  粱胤鳴不語,拉開瓶蓋,打開一瓶紅牛喝了幾口,對從雲的問題不予理會,
卻在擡眼見到女人執著表情時閃了閃神。

  過了許久,直到從雲差點決定放棄的時候,粱胤鳴默然開口,「你以爲,邬
岑希那幾匹狼爲什麽會這麽死心塌地跟著他?」

  這跟邬岑希手下有什麽關系?從雲不解,卻還很快地作出答案,「因爲們之
間有很深的兄弟之情。」

  「錯。」粱胤鳴搖頭,「爲了一個『義』字。」

  「跟褚爵的關系,就好像邬岑希跟手下幾匹狼的關系。」

  「褚爵是誰?你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

  聽到從雲的問題,粱胤鳴不禁失笑一聲,别看這女人看起來挺嚴肅,有時候
問出來的問題卻好笑得緊。

             第三十九章我恨你

  「一個幫我過的人。」粱胤鳴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但從雲直覺們兩關系并
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大部分都從雲在問,粱胤鳴在答,雖然回答,不過大抵
些隔靴搔癢答案,剛開始從雲還開心地以爲粱胤鳴在跟她聊天,待回過頭斟酌時 ,
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他隻在應付她。

  二十多分锺後,從雲終於見到幾近奄奄一息陳夢丹,正軟趴趴地躺在地上,
任人「宰割」。

  果然,無論周圍人對她采取什麽行動,又或者出言威脅,她都咬緊牙關一聲
不吭。最後,不知粱胤鳴跟那群男人說了些什麽,才讓從雲攙扶著衣衫不整陳夢
丹離開。

  被從雲攙扶著踉踉跄跄走出一大段路,陳夢丹突然一手甩開她,将從雲推倒
在地,用含淚眼睛瞪視著她,雖然回答,冷冷地說:「我恨你!」

  恨?才十幾歲女孩懂得什麽叫恨?從雲嘴上一哂,迎視著她眼神,「難道我
就不恨你?」

  「憑什麽你以爲我會你救呢?」

  表情一滞,陳夢丹眼裏獰出一絲恨色,口上卻無話可駁,她以爲這個女人會
求她對今天事守口如瓶,又或者嘴裏虛僞地說她剛才在想方設法地救她,卻沒想
到……

  「要說欠,我真的沒欠什麽,爲什麽你會以爲在傷害了一個妓女之後她還願
意去舍身取義地幫你?」從雲看著那雙跋扈卻不掩稚氣雙眸,這分明還一個稚氣
未脫不知人間險惡清秀女孩,爲什麽她姐姐忍心讓她一個人出來?

  「這樣單純的你,你姐不該讓你過來的。」

  單純?破敗不堪身子晃了晃,陳夢丹無助地倒退幾步,她姐從不會說她單純,
她隻會指揮她該做什麽,或者不準做什麽,她爸爸媽媽,從來隻會說她不夠成熟,
他們隻讓她凡事都要學著姐姐……

  「我會壞給看的!」眼裏閃爍著堅定光芒,陳夢丹話一說完,就推開想要上
前扶她從雲,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哎──你别跑啊。」從雲想追過去,不料身輕如燕陳夢丹早已跑得無影無
蹤。

  「這可别半路又遇到什麽壞人了。」從雲嘴裏嘟嚷著,順著來時方向尋找著
陳夢丹身影。

  她沒有想到,自那以後五年間,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陳夢丹,而後,如她所說,
五年後陳夢丹出落得愈發狠絕。相較於她姐姐,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在從雲眼裏,她卻是成了未來對她最好女人,沒錯,女人……

  一路追尋無果,從雲隻好先回别墅尋找機會打聽陳夢丹的消息,沒想剛一到
别墅門口,就被候在門口五匹狼快手快腳地「打包」到車上。

  「這娘們,可真夠礙事的,爲了她,我們哥幾個都等幾個小時了?」開口的
是坐在前的座阿傑,幾匹狼裏長相最俊俏一個。

  「行了,希哥讓咱幾個帶她過去,你在這磨磨唧唧什麽,要抱怨找希哥去。」

  「沒什麽,老子就不爽這娘們,土裏土氣,也不知道希哥中了什麽邪。」說
著,靓仔傑回頭剜了後座從雲一眼。

  從雲怯懦地低頭,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她知道,邬岑希五匹狼裏面,除了
坐在旁邊的痞子飛,其他幾個沒有一個喜歡她的。

  直到車内滿載怨氣消了一大半,從雲才暗暗松了口氣,擡起頭問身邊痞子飛:
「你們希哥呢?」

  「昨晚連夜飛到澳門去了。」痞子飛回她一句,表情驟然變得興奮起來,雖
然回答,「聽凱子說你昨晚吐在老大身上了?」

  聽這麽一說,從雲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有沒有說邬岑希他後來怎樣了?」

  「聽凱子意思是──」痞子飛頓了頓,瞄了從雲一眼,見她神色如常,才繼
續說下去,「希哥昨晚換掉衣服,讓他叫了幾個小姐到套房裏給他滅火。」

  「哦。」從雲輕輕應了一聲,轉頭望向窗外,突然沒了說下去興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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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8 18: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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