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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3-4)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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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6-28發表於S8
3
做為刑警偵支隊的大隊長,周軍想在這個城市裡找出個人並不難,何況他的
手上還有甯景生的名片。他手下的刑警沒幾天就調查落實得清楚,這甯景生除了
下流好色之外,還有個喜歡賭博的嗜好,而且在牌桌上賭注很大。
周軍讓他們緊盯住,一有動靜就向他報告。
周軍的家在江邊的高級住宅區裡,家裡採用了最為昂貴的花崗岩裝飾,設計
師營造了一個奢華舒適的環境。這得益于他的妻子黎少芬,她是一家國際知名快
遞公司代理,周軍也不知道這些年她賺了多少。
周軍是在食堂裡用過晚餐才回到了家,少芬很少在家吃飯,他獨自一人赤著
上身只穿了個大褲衩,開了瓶啤酒在陽臺對著江景自飲。
隔江遙遙相對的山黑濛濛一片,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它的輪廓。閃亮著幾點時
明時暗的燈光,充滿了神秘的色彩。江面上若隱若現的魚火,泛起了花月夜那纏
綿的記憶。
「我回來了。」響徹著一聲清脆的聲音,是黎少芬回到了家裡。
這是一個豐腴高大的女人,肩削、臂長、腰細、胯寬、腿直,天生就是一副
衣裳架子。除了身材,她豐盈的脖頸,圓臉上的濃密、漆黑的眉毛和那雙顧盼生
輝的笑眼,以及寬闊、潤澤、唇角微微上翹的嘴巴,都是攝人魂魄的。
黎少芬喜歡穿純色的衣服,黑、白、紫或橘黃,她的髮式會隨著衣著的不同
而變化。若是穿黑衣白褲,她會讓烏黑油亮的髮絲自然披散著;如果是一襲紫裙
裹身,她會把長髮高高綰起,露出光潔、明淨的額頭;而如果是橘黃的短衫配上
一條黑色長裙,她會用純棉的白手帕束上一條馬尾辮,看上去帥氣而奔放。
「你怎麼又喝起了啤酒了!」她埋怨著周軍,性感地解開紮著她一頭蓬鬆頭
髮的絲帶,長髮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上,剛巧擦著她低塌的細腰。
「你能幫我解開衣服上的拉鍊。」
她走近周軍身邊,帶著撒嬌的口吻說,周軍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液,
他走到少芬身邊,她能聞到她身上許多香水混合的氣息,濃郁襲人。他將披散在
她背上的長髮往旁邊理了理,一隻手捏緊衣服,另一隻手慢慢拉開拉鍊。
只拉下一小段,讓那連衣裙子就滑落下來,露出她光滑的背部。周軍這時可
以看見她的乳房,像山峰一樣地聳立著,結實豐滿,飽脹地緊裹在火紅色的乳罩
裡。少芬轉過身來,雙手反轉在後背把乳罩解脫下來了。「拉鍊都是在這個地方
扯不下來。」她用手兜住乳房,輕輕按摩著乳房下部,它們白晰碩大放縱的豐滿。
「這該死的裙子實在太緊了。」少芬略帶著抱歉地說,把裙子慢慢地褪到腰
部、大腿,讓它一直滑落到腳面上。這時的她除了內褲外,幾乎是全裸著了,更
顯得性感十足,魅力無窮。
周軍這時見她的內褲是那種窄小透亮的三角褲,幾乎包裹不了她豐隆而起的
陰阜。
「你幾時換了這種內褲了,我倒沒注意到。」他說。
「喜歡嗎?」她美滋滋地在他跟前轉了個身,那條狀的織物深陷進她的屁股
溝裡。她說:「我買內衣的時候,老闆娘推薦的,她說周惠也買這一款。」
「這老闆娘真是長舌婦,嘴怎這麼碎。」周軍不滿地說。
少芬笑著:「周惠是名演員,名人身上的任何東西都令人八卦。」隨著把手
中的乳罩在他眼前搖晃,得意地:「她還說,周惠的乳房沒有我這尺碼。我問她
見過嗎?她說沒見過,我嗤之以鼻,周惠的乳房也不小,只是我是碗型的,她是
木瓜型的。」
「這麼說,你是見過的。」周軍好像來了興趣,她說:「我從高中起就跟她
形影不離,什麼沒見過。」
「那你也讓她見了?」周軍說完,手就在她的乳房撫摸起來。
少芬咯咯地笑著:「這有可能。」她站在他的面前,兩隻赤腳八字叉開,胳
膊叉放在胸前頭向後仰,血液在周軍血管裡快速迴圈,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地顯
露出來,他感覺自己仿佛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燥熱,極其需要女人。
「你的情欲暴露無遺。」她沙啞地笑。
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胸前並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他緊挨著
她坐下,將手放在她膝蓋上用力一擠。他開始撫摸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
似乎能透過她的肉體進入到她的腹內,她被迫挺直起身子。
他一把將她摟過來,使她難以掙脫,然後將自己的嘴與她的嘴貼在一起,強
行舌頭伸進她雙齒緊咬的口中,她試圖掙扎,但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這時,
他將手伸進她的內褲觸摸她的陰毛,手指不停地抓搔她已經濕潤陰唇,她發出陣
陣呻吟聲。
他用力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強行拽下她的內褲,然後脫去自己的褲子,他爬
到了她身上。那根粗大的陰莖已是弩拔弓張,氣勢洶洶地插進了少芬的陰道,他
的手就緊緊地抓住她的腰,隨著每次他挺進的時候,從她的身體的扭動和陰道壁
的抽動中,他便能感到一陣無以比擬的快意。
少芬覺得陰道溫暖而潮濕,他的節奏越來越快,抽動也越來越重。她把手捂
到自己的嘴巴上,壓抑著她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吟,隨著他們的動作,沙發在
「咯吱咯吱」作響的搖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呻吟變得更加狂放,她
很快就要進入高潮了。
周軍這時的姿勢很彆扭,他半蹲半站的佇立在沙發邊沿上,一隻手撐放在牆
壁,把他的身體的重量分攤到他的手上,然後降低身子,當他一邊抽插少芬濡濕
的陰道時,騰出另一隻手撫弄著她的乳房,他用手指一直操弄著少芬的乳頭,直
到它變得尖硬起來。
而當他的陰莖在她體內越戮越深時,他把嘴唇緊鎖在她的乳頭的上面。當他
感到少芬的陰道裡湧出一股灼熱的淫汁時,他將他的陰莖緊緊地抵放在她的裡面,
這使少芬局促不安地扭擺腰肢湊動屁股。這種感覺刺激著他們倆。
就在少芬的嘴裡發出焦慮的叫喚後,他抱住她的屁股,沿著他點燃著和因流
汗而滑潤的身體瘋狂地抽送她的時候,少芬整個人都因為他來回反復插入的傢伙,
而像是被抽幹一樣。隨著又一輪急風驟雨般的攻擊,他愈來愈大的陰莖填滿了她
所有的每一處縫隙。
處在情欲起伏的海洋裡,他們的身體配合得如此完妙一致,而且兩個人都不
知道從何時就融洽得如同一個人似的。都感覺到了被壓迫著、以及腹部的緊繃著,
還有著魔似的那股令人渴望著的向下奔流。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中,他們
都到達了高潮。
周軍完全虛脫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時間,少芬先清醒了過來,她吻了他一
下,然後用著輕快的舞步走進浴室去洗了個澡。就在浴室裡,少芬把水龍頭開得
大大的,讓水像箭一樣從噴頭射來,她正對著水叉開腿,挺著胸脯雙肩後收,盡
情地讓水沖洗,本能的快感使她顫抖。
「親愛的,再進來一個人行嗎。」周軍一隻手掎在門框上,誇張地擺出一個
很酷的姿勢。
「那要讓你先求我才行。」少芬讓他逗得大笑不止。
「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寶貝。」他跪求著,她的嘴唇緊貼著她。她呻吟一
聲,頭向後仰,用力靠在瓷磚牆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站起來,用雙
臂抱緊了她。突然外間的電話響了,周軍停止了嬉鬧,他接聽了電話。
「少芬,我得出去一趟。」他說著,搶過她手中的花灑,簡單地把身體沖涮
了一番。
當少芬裹著浴巾出來時,他已經穿戴齊整,正拉起褲子的拉鍊。她無奈地躺
到床上,身體還充滿了欲念,深深的埋在鬆軟的床墊上,在騷情地歎息。
周軍開著車到了新開發區的派出所,小范和所長已在門口迎候著他。
「周隊,逮個正著。」小範一見他就急著邀功:「來的路上,他還振振有詞,
讓我們修理了一下。」
「不會讓人看出痕跡出來吧。」周軍邊走邊說,小范得意地:「這你放心,
就是肋骨斷了這外面也看不出,這個我懂的。」
他們帶他走進了一幢辦公樓,走到了一處走道的盡頭,那裡是廁所,一股難
忍的臊氣充斥在周圍。廁所對面是一張由很粗的圓鋼焊成的鐵柵門,鐵門裡黑洞
洞的。他們走到時,看見了甯景生走到了鐵門前,對他們叫道:「我是記者,找
你們的領導來。」
周軍看到他的臉鑲在鐵欄杆裡,同時還看見另外幾個人的臉也嵌在鐵門上。
他對這裡厭惡極了,廁所裡擴散出來的惡臭充斥在鼻息上。他對小范和所長說:
「先把他帶給我審。」
周軍在審訊室剛坐下,甯景生就被帶進來了,他佝著腰手捂著左邊的肚子,
一進門就大聲地叫嚷道:「我要控告你們,採用非人道的手段,傷害了當事人。」
「你是律師?」周軍冷冷地發問。
「我是報社的記者!」他揚著脖子說,周軍冷笑地說:「那好,我通知你們
主編來領人?」他一聽便瘋了,連著說不不不!
「你幹的好事?」周軍這才厲聲地問道,他說:「我只是好玩賭了一把,沒
有什麼在不了,至多也就罰我些錢。」
周軍覺得他說話很粗痞,根本不像一個大報的記者,倒是是一副徹頭徹尾的
流氓腔調。
他將強烈的射燈對住他的臉,那張臉原來也凍難看,但現在在他看來這張臉
卻非常猥瑣,瘦得骨頭杵杵的,像一隻病狗。他離開座椅走近了他,那張尖尖的
臉上遍佈著自私、貪婪和淫逸,每一條皺紋都記載著他的一個下流的故事。周軍
托起他的下巴讓他對著自己:「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他搖了搖頭,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叫周軍,是周惠的哥哥!」
「你……」他顯得有些惶恐:「周惠竟有個哥哥?」
他說:「對,周惠有一個當刑偵隊長的哥哥!」
周軍的拳頭捏了起來,他瞥了他的拳頭一眼,周軍這時看起來就像一隻準備
咬人的老虎,他把臉扭開了。隨後又強調:「你不是要打人!」
周軍的手揮了過去,拳頭變成了巴掌,啪,他的臉一摔,感到眼睛冒了下金
花。「員警打人了!」他捂著一邊的臉大聲地嚷嚷。
小范和所長竄了進來,把發怒的周軍拉開了,小範說:「周隊周隊,你怎麼
這大的脾氣?」
周軍又沖上去,打了他右邊臉上一個耳光,還踢了他的當面骨一腳,這一腳
把他踢得疼叫著跳起來。他當然又被拉開了,小范和所長一人拖著他一隻手,把
一口痞話和一臉怒氣的周軍拉出了刑審室。
差不多折騰到了淩晨,周軍在所長的辦公室裡喝茶聊天,這甯景生才放了出
來,臨走的時候,在小範的威脅下他過來向周軍道別。甯景生一副贖罪的樣子瞧
著他,目光裡還有幾分惶惑,就像一隻討主人厭的髒狗,不安地瞧著主人一般。
「你現如今該明白事理了吧!今後離周惠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幹出些什
麼來,可不是今天這麼簡單!」甯景生悶坐在一邊,垂著頭任他責駡。周軍從裡
到外地罵了他一個遍,罵得自己都累了,懶得說話了,這才揮揮手讓他走了。
4
做為刑偵隊長的周軍,毫無疑問地的是個很是男人的男人。他正從衛生間出
來,洗過手就在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如同他精明強幹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一樣,
他全身上下也無不透出一股精練整潔。剪裁合身的烏黑服裝,完美地披掛在他健
壯魁偉的身上。
漆亮的眼睛在少許黝黑的臉皮上閃耀著。一頭不長的毛髮修理得有條有理,
隨便一梳就可以打理整齊。當他在洗手時,一些水濺到了他黑色厚底皮鞋上。他
打開洗手台下面的門,拿出一個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輕微地擦拭著他的鞋子。
他回到了辦公室,坐到那一張鉻鋼精製裹著黑色真皮的椅子上,短暫的看著
一個靠近窗戶的角落裡。一個環繞小池塘鋪在鵝卵石上和各種植物。這面幾乎是
落地的玻璃窗,讓他可以看到遠處的街道和公安局莊嚴的大門。
他向外一瞥,發現天已近黃昏,夕陽直射在街道繁忙的車流。他拿過辦公桌
上的一支筆信手塗鴉,然而不一會兒,便發現他心不在焉的畫下了的那個女人,
在肥大寬敞的戲袍掩飾下,卻有著一撚纖細的腰和肉感十足的雙峰。
再看那女人的臉,雙眉緊蹙雙眸顧盼,一張飽滿的嘴欲語還休無盡憂愁。他
發覺到那個畫中的女人有一些像他的妹妹周惠。周軍凝視著塗鴉,這激起他好色
的本性。他可以感覺到他的陰莖正緊繃著,並抵著他的褲子。
周軍站了起來並且鎖上辦公室的門,他知道這時候沒有人進來,但是周軍是
個小心的人,他一定會先做預防。他回到座位上拉下褲子的拉鍊,讓他堅硬的陰
莖跳出禁錮,並且開始撫摸它。他感到自己是個卑鄙的人,對周惠的邪念也是最
近才有的。
周軍的感情生活嚴謹純潔,他自始至終就只要黎少芬這個已成為他妻子的女
人。他有好多的機會成為某些女人的情人,也有不少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或明目
張膽的挑逗,但這些都讓周軍拒絕了。他覺得他已經很滿足了。
而在其它方面,周軍承認自己有些心高氣傲,偶爾也會剛愎自用,別人認為
他是有野心,而他自己無非是要實現做一個做優秀員警的夢想而已。除此之外,
他並無惡習,更沒有什麼流言蜚語之類,他從來都不屑於做偷雞摸狗的事。
至於他的生活方式,從喜歡穿名牌的衣服,喜歡出現在高擋的娛樂場所,熱
愛美食美酒,打球健身等等,與他的職位相比,也算不上什麼重大瑕疵吧。
黎少芬是周惠高中的同學,那時豆寇年華的兩個少女,親密得如同一個人似
的,她們一起分享著各自的歡樂和憂鬱。而明眼的人卻一下看出,少芬是沖著周
惠的哥哥周軍而去的。對於那個高大威武,英俊瀟灑、陽光,健康的年輕男人。
一直是很多像少芬那樣充滿浪漫少女的眼中的白馬王子。
黎少芬很快地就將周軍虜獲了,幾年後,他們喜結良緣。不久便生了一個兒
子,這孩子少年老成,6歲便上了全日制住宿的貴族學校,今年已經12歲了。
時光荏苒,周軍的官運仕途可謂一路鵬程,在他迎來38歲生日之際,被正式任
命為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同行均感受到了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
而在外經貿委的黎少芬選擇了下海經商,她代理了一個國際知名的快遞服務,
很快就獲得了成功。兩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發展空間,總之,這個家庭無論從哪一
方面看都是讓人羡慕的。周軍或許也因為妻子為他無私地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
的仕途確實一路坦蕩。
而這其間利益於少芬在他上下左右的關係中起著重大的作用,倒不一定是抛
頭露面,豪請豪贈,而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靈活操縱。譬如周軍的一位主管領導
來檢查工作,他聽了少芬的建議,沒有請他吃燕翅鮑,而是吃簡單健康的工作餐,
但是托他轉贈給他的夫人一瓶價格昂貴但的確有效的瑞士眼霜,解決了尊夫人多
年的頑固的魚尾紋問題,以至於尊夫人一提到周軍就誇個不停。
對於隊內裡的骨幹,少芬心裡也有一筆細帳,有一次她提醒周軍,在一個骨
幹的孩子滿月聚餐上不請自到,還提了一些小禮品,這是最讓下屬感激涕零的事
了。凡此種種,都在無形間起著作用。不知不覺,周軍給人的印象就不僅僅是聰
明能幹,能力超強,而且長袖善舞,能得到上上下下的好評。
這時,周軍接到了母親葉秀娟的電話,她說周惠來看她了,問周軍也是不是
過來看她。突然間,聽筒裡傳來周惠的聲音:「周軍,看來你是給那流氓苦果吃
了,這段時間他再也不敢碰我面了。」
「沒有,我只是警告了他,風平浪靜就好。」周軍說,周惠問他過來吃飯嗎?
他一下就滿口答應了,斜靠在黑色皮椅上,把電話小心地放回原處。剛才周惠在
電話裡的聲音纏綿,激人情欲,他那個玩意兒居然暴長了起來,發硬了地頑強從
他的褲襠裡伸了出來。
本來周軍晚上有個並不重要的約會,但他的魂早就讓周惠勾引過去了,他辭
了那個約會,立即驅車往母親住著的舊城區,那是他跟周惠生長的地方,在一條
不太狹窄的巷子裡,有一處單獨的院落。他們曾勸說母親搬出來,但秀娟不聽,
少芬只好出了一大筆錢做這老宅重新裝修了一遍。
周軍跟周惠與母親的關係,在他的同齡人中算是特別的,他們能做朋友。當
年他們失去父親的時候,他們的母親拒絕了眾多的追求者從此沒再嫁人。她是個
中學老師,性格中有些男人的爽朗,但是對待孩子絕對不乏體貼和柔情。
也許是她性格的原因,周軍和周惠並沒覺得失去父親後生活有什麼重大改變。
即使父親活著的時候,兄妹倆也更喜歡與母親接近,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
們覺得母親更容易相處,而且也值得信賴。在孩子長到不跟爸爸媽媽說心裡話的
年齡,周軍仍然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給媽媽聽,她從不多加評論,有時挖苦兩句,
有時開個捉弄兒子的小玩笑,大部分時間是聽兒子說。
周軍覺得,跟媽媽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讓他放鬆。有時他甚至不願妹妹知
道他們的談話,並囑咐過媽媽,別對周惠說。後來他發現周惠也喜歡單獨跟媽媽
談話,直到他離開家。他從沒聽母親說關於周惠對她說過的話,她因此相信母親
也不會對周惠說關於他的。
他覺得母親是絕頂聰明的女人,她能和周惠說的話自己自然會說。因為母親
給他們創造了這種寬鬆的家庭氛圍,無論他和周惠,還是他們同母親的關係,都
十分融洽。因此周軍將與母親談話的習慣保持下來了。她現在六十一歲,一個人
生活。
他站在厚重的杉木大門撳按了電呤,一陣聲音從從遠到近傳了過來。他趴著
木門的縫隙往裡瞧,便見周惠穿著她的緊身的襯衫。藍色的短裙和高跟鞋赤著腳
踝,她長長的頭髮披肩,從客廳通過天井款款地走來。周軍猛吸了一口氣,似乎
看到了一位從來沒見過的美女。如此一幅動人的、挑逗的,或出於意料的景象。
周惠開啟了厚重的門,見到了周軍,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眼前的這張臉,
這張是周惠所有綺想中才會出現的臉孔,如今正在凝視著她。她緊緊地抬起雙臂
圍攏著胸前,並試圖將低開領的襯衫那露出的雪白掩蔽。他是如此高大和英俊,
身體是如此地黝黑和肌肉賁張,並且如此地性感。
周軍的眼光艱難地從她的胸前移開,周惠為著她對他的吸引力,而得意洋洋
地感到欣喜。但又倔強地希望,這一場禁忌的遊戲,卻反而增強了她的欲望。
「小惠,你過來也不對我說一聲。」周軍說著,像以往他們私下在一起時那樣,
用手撫摸著小惠的臉頰。
「下午早些時候下課,想著好久沒來了。」周惠非常含蓄的說,並且慌張地
想躲開他的騷弄。周惠走在前面經過了不大的天井,周軍走在她後面,注意到她
迷人的背影,以及她濃密的長髮,是如何地輕敲著她的肩膀。
對於周惠周軍的到來,葉秀娟的心情好極了。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真絲繡衣,
是那種家常的睡袍,棕色的軟皮拖鞋。她的身材在她那個年齡的女人中,算得上
高大,一米六十五。如今走路,她的脊背總是挺得很直。
周惠要去廚房弄菜,執意不要周軍幫忙。她說,她已經把所有的食物洗淨準
備妥當,很快就能弄好。「你就坐享其成吧,稍等一會,馬上就好。」周惠最後
說著優雅地掠過客廳,她美麗而修長的腿在她的短裙下畢覽無遺。
周軍打開了電視,六點多了,是省內新聞時間。坐到母親面前時,周軍發現
這時的客廳正彌漫著一股溫馨的親情,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軍兒,我剛和惠兒說了,你們應該看看梅姨,上幾天她兒子來了,說她病
得不輕。」秀娟望著周軍說,梅姨曾是他們家的保姆,周軍和周惠都是她帶大的。
「怎麼回事,那幹嘛不到城裡來治?」周軍問道。
秀娟輕笑著:「鄉下人就這樣,心疼著那幾個錢。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富裕
的人家。」
「好的,我一定抽空去。」周軍說,想起兒時梅姨帶著他跟周惠,那時周惠
特別難帶,整夜的啼哭,也許她那高亢清亮的嗓門就是那時候練成的。
周惠從廚房裡把菜端了上來,她將手裡的菜放到茶几上又折回去。周軍走過
去關了電視,坐在沙發上等著,周軍沒見到她的人,聲音倒到了。她在廚房裡大
聲地問,「媽,我帶給你的紅酒你放那了?」
「就在爐子上面那壁櫥上,你找找,我也忘了。」秀娟說,她把兩個盤子也
放到茶几上,然後又去酒櫃拿杯子。
周軍踱著步子進了廚房,見周惠在扒著找尋什麼,那貼著白色瓷磚上面一排
漆黑廚櫥。周惠踮著腳趾去開最上面的櫥門。當她拉開櫥門的時候,短裙揚了起
來,周軍看到她裡面火紅的內褲。正如少芬所描述的那樣,褲襠那窄小的布塊根
本遮蓋不了什麼,那飽滿的陰阜如墳一般隆起。
周惠在櫃子裡面搜索著。她雖然夠高,但並不夠足高,周軍故意不去幫她。
他正享受地看著她赤裸。皮膚緊繃的雪白大腿,以及她屁股的曲線。這時的他,
褲裡的陰莖又發硬堅挺起來,飽脹的龜頭正抵在他的內褲上。
「媽也夠可以的,紅酒竟放到這地方。」周惠:「我得找把椅子。」
「你確定是這個櫃子嗎?」周軍問道。
「嗯,我想是吧。」她回答,並從窗戶旁邊拉了一張鍍鉻椅子搬過來,放在
廚櫃前面。踢掉她的高跟鞋,周惠先站上去一隻腳,再站另一隻腳到椅子上去:
並彎下腰來繼續尋找。周軍聽到悉悉的摩擦聲。他的眼睛因為她柔軟、雪白大腿
頂端向下的山丘而呆掉了。
他竭力抑制著伸手沿著周惠的大腿撫摸的欲望,但眼睛卻毫不掩飾地逗留在
她的大腿頂端,周惠的兩瓣陰唇豐滿肥厚,中間那道凹陷的溝壑似有些濕漬。
「找到了。」周惠得意的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周軍只注意到她的兩腿
完全地張開。她的腳趾緊抓著椅子,以使她自己穩定,她的裙子撩得更高,這使
她的陰戶形狀原形畢露。周軍褲襠裡的陰莖像是被電觸到了一樣硬得筆挺,他也
變得難以忍受。
周惠從椅子裡下來時,腳剛一挨地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了。是他扶持了她一
把。「哎呀!」她想嚷,不料聲音是暗啞的,嚷不起來。她一猛頓穩住了身子,
他早已將手挾在她的腋下,沒等她調整好身子,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了她的腋
窩,迫使她穩住了身子。
一個軟癱的身子就跌入他的懷裡,周軍的兩隻手,握住了她的腋下,滾燙滾
燙,身體其他部分反倒陰涼了。這兩處的熱力遠遠超過了一切,周惠倒不覺著熱
了,汗只是歌唱般暢快地流淌。周惠終於是自己站穩妥了,但他卻不願意放開他
的手,反而用勁地緊抓著她的腋下,寬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幾乎觸碰到她的乳房。
她腋窩裡的汗,沾濕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腋窩裡的暖熱,整個兒的裹住
了他的兩隻手。這會兒,他插在她腋下的雙手覺得是那麼寂寥和冷清。他不由自
主地伸張了幾下,妄圖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沒抓住。兩人面對著面,他們的臉相
隔只有幾寸那麼遠,周惠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陽光下閃爍斑駁的河水顯得異
樣地亮,那樣地迷人,那樣地美。
周軍似乎不想放開她,周惠還掙扎著躲閃,而那躲閃卻有點做作起來。他們
的身體互相觸碰纏磨著,心裡忽然地都有些觸動似的,掙扎明顯的軟弱了。兩個
身體緊貼到了一起,臉對著臉胸對著胸,周軍再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她的肉體了,
周惠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到他的肉體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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