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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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原罪 (01~19)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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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01~19) 作者:江小媚

.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6-22發表於S8


                                1.

    當那一根粗長的陰莖插入的時候,周惠「哦」地從胸腔深處發出一聲消魂般
的低吟。那是一種饑渴多時吮吸了甘泉一般的歡呼;是一種期待已久得到了滿足
的感歎。陰莖在她的陰道裡面緊抵了一會,周惠艱難的反抗著身體熾烈的欲望。

  男人的一隻手在她一側的乳房上玩捏著,使她的乳頭充血地發硬。他的手指
如同充滿魔力一般,使她幾乎整個身子山崩海潰地癱軟。在她的兩腿間,男人的
陰莖變得粗大壯碩,擠迫在她的陰道裡太飽滿、太沉重了,使周惠產生了前所末
有的快感。

  周惠緊緊地摟抱住那個健碩的男人,他豐厚的胸膛緊壓住她的雙乳,隨著他
們身體的蜷曲挪動磨擦著是那麼激動人心,陰莖已開始在她的裡面進進出出,開
始很慢,逐漸加快了速度。讓她心醉的抽插幾乎使她無法忍受。

  她的陰道分泌出來的淫液,伴隨他的陰莖有節奏的抽動滲流而出,這使她的
身體繃得緊緊的,她知道,在男人的刺激之中,她已經產生了極度亢奮的情欲。
真讓周惠極度的羞愧,隨著歡悅一點點的增加,最後聚成了一束白光即將燃燒。

  黎明的光線濃香熏人一般地滲進房間,裡面有股末褪盡的黑暗,只有那寬大
的落地窗,並沒遮嚴的窗紗漏進一絲光芒。

    儘管天還沒透亮,王東平卻從濃重的黑暗中醒過來。他看著身邊依然熟睡著
的妻子周惠,也許是熱了,一條雪白豐腴的胳膊伸出了被子外面,她的身子裹在
被子裡如同一截缺損的古城牆。

  這時,他看見周惠姣好的五官的緊湊到了一起,豐滿的兩瓣嘴唇微啟著,頭
用力向上頂去,臉有些扭曲,仿佛正在經受某種折磨。

    他第一個反應是周惠正在做夢,也許是個惡夢,所以她很緊張。突然周惠翻
了個身,四肢抽動幾下,又仰面躺好了。

  房間的光線漸漸明朗起來,他發現周惠的身體伸得筆直,然後向上拱起,像
一座即將崩潰的橋。她的呼吸也隨著急促起來,身子扭動了一下雙腿便緊挾起來,
他隨即便明白了,周惠正在做一個極其香豔的夢,而且她在夢中達到了快感的頂
點,她幾乎因此抽搐了。

  東平的胯間倏地一熱,陰莖隨之挺撥了起來,他把手撫著那根粗碩巨大的東
西,饒有興趣地看著周惠臉上的表情慢慢地平靜下來,她睜開眼睛問幾點了,東
平:「起床了。」

  周惠伸了個懶腰:「我還想再睡一會,今天不煮粥,有牛奶和麵包。」她轉
身將手臂搭在東平的被上,長長地籲了口氣。

    「做夢了?」東平問。

  她用迷糊的帶著朦朧的眼神反問:「你怎知我做夢了?」

  「而且是一個很刺激的夢。」

  「看不清男的臉,但我想應該是你。」

  「跟別的男人也沒關係,畢竟是夢裡的。」他說著,手已伸進了她的內褲裡,
她肥厚的肉唇滲出一些淫液,濃密的陰毛也濕潤了。

  周惠確實做了春夢了,夢裡她跟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
起,四肢交錯,像酥軟的八腳章魚那樣。男人體格健美器官碩大,在她的身上如
同活塞一般不停地運動著,那種令人窒息的方式讓她飛上了天,如騰雲駕霧,如
魂飛魄散,沒有言語,沒有呻吟,讓她飛到夜的盡頭處,人生苦短春夢無痕,周
惠感到沒有理由不讓她這般陶醉。

  東平粗魯地扒脫了周惠的內褲,周惠已有些激動了,她挪動著肥厚的屁股幫
助他輕易地脫掉內褲,被那個色情的夢所激起的欲望已經十分強烈,並不需要他
像平時那樣不停地努力調動。他將身子平躺,雙腳微屈撐在身體兩側,脊背平直。

  這時東平自己已脫去了短褲丟棄在地板上,黝黑的陰莖正指向天花板,以一
種堅硬的姿勢晃動著。周惠將一條腿跨過他的身上,並用舌頭擦過他的臉頰,同
時手把住他那碩長的肉棒,將它放到她那溫漉漉的、散發著熱量的地方。

  她沉降下身體以便能碰到它。當龜頭不知不覺地抵住她的花瓣時,她的胯毫
不猶豫地一墜,她的陰戶輕易就將陰莖吞沒了進去,並深深地堅抵到了她陰道的
裡面。她發出了一陣「噢、噢」的欣喜若狂的淫叫聲。緊緊夾住它,身體不停地
上下扭擺著。

  東平咧著嘴志得意滿地大笑著,他有棱有角的脖頸,緊繃的肌腱,雙手插在
她的兩個腋下,像舉重一樣托起她的身子向上推動著。那根猶如鐵棒一樣的陰莖
在她裡面上下滑動著,東平還沒覺得累,周惠已是雙腳抽搐身子發軟。

  「坐直了,別趴下!」他有些氣促地提醒她,周惠像個聽話的女孩般努力著
繃直身子,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然後再向上滑到頂端,一隻手在他的胯間摸索
著,捂住了他的睾丸,戲轉著,把玩著。身子不停地竄動,她的雙乳就在他臉前
歡歡地跳動著,東平哈哈大笑,他喜歡她這對尖挺的彈性十足的乳房,隨著她的
身子的起落,那對乳房也撲撲地亂跳。

  他掙起了上半身用嘴唇不斷地觸碰。他無法一邊湊挺肚腹,一邊吸吮她的乳
房,這樣,他只能停止了抽動陰莖了。而上面的周惠只好自己動作,這使那對乳
房更是毫不停歇地跳舞,更具有強烈的視覺上的誘惑,事實上,東平覺得他已獲
得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烈的歡愉。

  他用寬厚的手掌緊抱著她的雙股,連續上下的推送著,非常歡快,當他們的
身體滑膩膩地扭動到一起,他抬起腦袋,叭唧叭唧大聲地吸吮起她的乳房。 

    周惠的性高潮來臨了,全身震顫不已,他也如此,猛地停住抽動,發出像貓
叫春一般的愉悅聲。「噢!噢!噢!」她用自己騷動的陰肌,緊緊夾住他臌脹著
的、有規律抽搐、塞得滿滿的陰莖。

  周惠在他身上扭擺著、發出刺耳的尖叫和類似痛楚的低吟,她覺得快樂極了,
身體繃得緊緊的,腹部陣陣的抽動已證明她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她在等待著他最
後的噴射給她帶到極點。

    東平沒有讓她失望,當她等著達到滿足時,他的右手從她的屁股下面移到了
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緊它。

  幾乎使周惠忍受不了,然後他彎起指頭,在她的乳溝裡用力掐,留下五個紅
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同時,他摟緊她的身體,她陰道壁肌緊縮,性欲
亢進的痙攣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於他在她達到高潮後幾秒鐘內就射精了。

    他性欲高漲時的力量連他自己都驚訝不已,他癱在周惠的身邊,臉上露出了
滿意的笑容。不論過去了多少年,他最後總能從她身上獲得樂趣。像現在一樣,
周惠性感的身體總是能帶給他很多奇妙的幻想,他總是想方沒法地誘使她做他想
做的事情。

  雲消雨歇,他們赤裸的各自躺在那張鋪著大紅床罩的床上,都為剛剛的瘋狂
感到疾乏。儘管已消耗完了激情,但東平仍然用手撫摸女人的乳頭,嘴唇,將腿
搭放在她雙腿之間。

    女人還沉浸在高潮過後的餘韻,她閉著雙眼:「東平,我是不是胖了?」

  「沒呀!這樣挺好的呀。」東平的手撫弄著她的陰毛,那濃密的毛讓淫液濡
濕了糾結成一綹綹的,他說:「怎麼這時候留意起了身體起這事?」

  周惠拿過鬧鐘一看:「壞了,要遲到了。」

    由於他們歡娛了一陣,把平日裡的秩序打亂去,周惠急忙爬起,咚咚咚地跑
進衛生間,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

    東平依然躺在那張大床上,他們的臥室是和外間的客廳做在一起,非但不局
促,還很舒適,並且堂皇。他嫌衛生間過於窄小,便擴張了內陽臺的一側,裡面
有一個抽水馬桶,還有一個雙人浴池。

  傢俱是清一色的抽木,西洋款式。抽木的顏色比較暗,光線又是充足的,於
是,房間裡就有了一層暗光,顯出一種古典的厚重的氣質。床上蒙的床罩是垂了
流蘇的麻織的質地,桌布,沙發套,房間通向內陽臺的落地門窗的簾子,都是麻
織,扣紗,流蘇垂地。這又在古典厚重之上,添了一層華麗。

  周惠這時已從衛生間裡出來,披了件襯衫就急奔廚房,待到東平穿好衣服,
整個屋裡已飄蕩著煮奶的熱氣混合著烤麵包的香氣。周惠那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
臉,經過一夜深沉而透明的睡眠,臉上的表情還殘留著幻想的成份。她的眼睛不
大,但很亮很黑,小巧尖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那是一種乍看並不驚豔,但越
是讓人琢磨的女人。

  東平撒了泡尿後走進廚房,看見周惠正用長柄的不銹鋼飯勺攪動鍋裡的牛奶,
熱氣繞著她蒸騰向上,也帶來愜意溫暖的氣氛。周惠一件白襯衫裸著一雙玉腿,
他暗暗把妻子的身姿細瞄了一陣,只見她高挑的個兒,長腿蜂腰,一個渾圓的高
蹺著的屁股。

  周惠將煮好了牛奶端上餐桌,這時,他無意間眼睛在她掀開了的襯衫下擺望
了一下,只見周惠光潔的大腿上端是粉紅的蕾絲內褲,透亮的蕾絲映出那兒一蓬
捲曲濃密的陰毛,他的眼睛因為她柔軟烏黑的一大叢陰毛在她雪白隆起的山丘而
呆掉了。

  兩個人坐下來吃早飯,周惠已把自己收拾得豔光水滑地,從外形上看,她有
一頭烏黑的秀髮,有著凝乳般白嫩的柔肌,一對不大但卻很挺拔的乳房。她怡靜
清淡,渾身散發著一股嫻雅成熟的丰韻。

    「東平,最近我們有演出任務了。」周惠掰著麵包一點點地往嘴裡塞。

  「又讓你挑大樑演主角?你都這麼大了,把戲臺讓給年輕的吧。」東平說。

    周惠放下杯子,簡單地:「我想啊,可是就沒人能繼承!」說完一笑,她的
微笑非常優雅卻難得一見。

    周惠是當地劇團首屈一指的演員,從十六歲進戲校學唱戲,她天生就是一個
演戲材料,特別是扮演那些古典的怨婦,她的運眼、行腔、吐字、歸音和甩動的
水袖彌漫著一股先天的悲情淒婉。

  這些年戲劇不景氣,她主要從事教學工作,可是逢有大戲她都不會放過登臺
亮相的機會,這一點,東平很是理解。東平把餐桌簡單地收拾完了,見周惠在臥
室裡整幅牆的衣櫃尋找衣服,她選了一件黑色的無袖上衣,齊肩長的染過的褐色
卷髮鬆散地披在腦後,她的眼睛散著性欲滿足之後的光。

  他站在她的對面,把手放在她裸露著的肩頭上說:「你看這乳溝,有了些痕
跡。」那是他剛才用力在她身上抓捏出來的,她嬌喃地:「都是你!」

  東平在粉盒勾出些粉來,輕輕地塗抹在青紫的皮膚上,仔細地將它抹平,他
的手指輕輕的,幾乎像愛撫般地擦過她的皮膚,周惠不禁震顫了起來。他的手塗
抹的範圍越來越大,在她的乳頭周邊繞著畫圈了。能感覺到了她身體的緊張,這
是一種極度興奮的火焰,她正竭力想去撲滅它。


                                2.

    從家裡出來周惠便往電梯間去,這時候的電梯最不好等。她步履輕捷地從樓
梯走下去,想著自己早上做的綺夢。那個男人的面孔模糊不清,似曾相識又一時
想不起真實的容顏,而身上各處卻栩栩如生,黝黑的皮膚,豐厚壯實的胸脯,小
腹有幾塊性感的腹饑,還有一叢烏黑捲曲的陰毛。而他的陰莖粗長碩大,龜頭像
鴨蛋一樣光滑泛著青紫的亮光。

    一直到了底下的停車場,周惠還在努力搜尋著夢中男人的相貌,她覺得她的
臉龐有些發熱。周惠開的是一輛紅色的轎車,當她走近她那輛車時,發現門把那
地方有一灘奶白色的液汁,她心裡暗道:那個缺德的的孩子,把奶油灑到她車身
上了。

  周惠掏出紙巾試擦好後才開車門上車,剛發動引擎時,忽見一個身影從停車
場的柱子後面竄了出來,他沖到了她的車子前面,突然間掀開身上齊膝的風衣,
露出了他裡面赤裸的身體。周惠一聲驚叫,眼前的男人裸體是極不勻稱的,每一
部分都如漫畫家有意的誇張和變形一樣,過分的突出,或過分的凹進。

  嶙峋的骨頭幾乎要突破白而粗糙的皮膚,肋骨是清晰可見,整整齊齊的兩排,
皮膚似乎已經消失,兩條腿像是兩根鋼筋似峭拔。腿骨是那樣的突出挺拔,肌肉
迅速地收縮到背面,隱藏了起來。兩腿上面有一些粗壯而疏落的陰毛,漆黑的從
雪白的皮膚裡生出,那  一根東西就像爛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地掛在他突出
的肚腹下面,隨著他向前的挪動,那東西左搖右晃。

  周惠想嚷,不料聲音是喑啞的,嚷不起來。這時她還算冷靜,她把車一退調
了個頭,從停車場的進口逆行出去。猛然間,她想起了門鎖那一灘奶白色的液體,
一定是那男人噴射出來的精液。她下意識地拿起手放在鼻子底下,儘管沒味道但
她還是噁心皺起眉頭。

  一路上,她用一千一萬個骯髒字眼罵他。罵過之後,卻覺得自己是受了欺侮
的,可憐而無助,眼淚竟流了出來,她在轎車裡她戴上了墨鏡。儘管是在車裡,
她還是戴上這副寬邊墨鏡,把臉遮去一半。這時在她眼裡招惹到如此一個渣滓全
拜自己所賜。交友不慎,良莠不分,總而言之看錯一個人是身為女人最大的恥辱。

  這個男人周惠是認識的,他叫甯景生,是名記者也是周惠的狂熱戲迷,他追
逐她們劇團的每一場演出,只要是周惠出場,他都會在前排就座聚精會神地觀賞。
他給周惠寫過無數篇報導,其中不吝筆墨用溢美之詞,把周惠描繪如同天上仙女
一般。

  甯景生起先總是彬彬有禮,或送上一束鮮花,或要上周惠一個簽名。

    有一次,他大著膽子提出要請周惠喝咖啡。原因是他正在為周惠寫一篇很長
的報導,周惠當時就答應了他,並給了他自己的電話,他們約好了地點。

  那是一家很大的咖啡屋,室外還有一片令人神怡的青青草地,上面種了些玫
瑰花。不少年輕的伴侶會來這裡吃西餐,喝咖啡,造情調。周惠自己也不明白為
什麼會答應了他,當她穿戴齊整春風滿臉地出現在他面前時,她真的有點後悔赴
這個約會是不是明智之舉。

  甯景生身材低矮、長相平平,架一副劣質眼鏡,他侃侃而談,盡致地顯弄他
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學識,他跟周惠大談中國戲曲的進化史以及流芳千古的經
典劇碼,他像被咒語迷惑住了不能停止,而周惠也像被咒語鎮住,不能停止聽他
說,似乎可以這樣子他們可以一直坐下去,直至燦爛涅磐。

  此時周惠對他矮得令人失望的外表視而不見,直接撲向他那博學、雄辯的心
靈,不知不覺中他們並排坐到了一起,整整一個下午把戲劇界大師的趣聞軼事和
風花雪月數落了一番,這時他竟做出一個令周惠勃然大怒的舉動。

  他一把拉開拉鍊,抓住她的手放在那裡,他那東西就像堅硬的棍子一樣遮人
耳目地藏在一大份報紙後,興奮難捺,一切都讓人感到悲哀,失望透頂。周惠感
到忍無可忍,尤其這一切惡行發生在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面相老老實實的男人
身上,她覺得被徹底愚弄。

  想像的毛毛雨迷住了她的眼睛,她收回了那被羞辱的感情,狠狠地警告他:
「你不能再在我的面前出現!」她經過他身邊時惡狠狠地站嚷嚷著,然後憤然地
離開了咖啡廳。

    但甯景生不僅是個戲曲狂人,還是個猥瑣下流的小人,當他在周惠面前撕去
他淵博多學、才情勃發、胸有千千壑的人偽裝之後。周惠很快發現自己撲進的是
一個綠油油的臭水塘。

  甯景生無視周惠的警告,他依舊我屢禁不止,一如既往地出現在周惠的演出
現場,而他送給周惠的不再是鮮花而是情趣的內褲,甚至是塗滿他的精液周惠的
劇照。他還經常打她的電話,甚至半夜3點都會響起惡作劇般的電話鈴聲,直到
周惠改掉電話號碼。

  而後又暗地裡跟蹤,出乎人意地對著人群叫一聲周惠的名字。他戴一副蹩腳
墨鏡,臉上橫肉暴起,在周惠猛一扭頭的時候會迅速躲到旁邊的樹後或商店裡。
周惠現在只能找了同人結伴回家,沒想到他竟選擇了早晨這個上班的時刻。

  讓甯景生搞身心俱疲,徹底失望的周惠,她盼望有個穿警服的男人摟著她走
路,員警是她那一刻最心儀渴望的男性角色。這時她猛地想起早上的春夢,那個
有著魁偉的身材和寬敞的兩個肩膀似曾相識的男人,不就是她的哥哥周軍嗎!

  一股暖流在她的身內湧蕩,夢中的場景是多麼激人情欲,周惠發覺自己的乳
頭尖硬了起來,磨蹭在乳罩的織物上騷癢癢的。

    周惠在馬路邊停下了車子,她掏出了手機,查看著裡面的連絡人,他撥出了
哥哥周軍的電話,從小到大,周惠對哥哥周軍都有一定的依賴,每逢有委屈或是
受人欺負的時,她第一個總是想著周軍。

  「小惠,出了什麼事了?」沒等周惠開口,那一頭周軍便急著問。

    周惠的眼淚嘩啦地流了出來:「我想馬上見到你。」

  「你在那?」周軍很是關切地問,周惠便說了附近一個咖啡廳的位址,周軍
答應了說隨後就到。

    周惠把車停了,步行幾步就到了街上,一門面很小的咖啡館,鬧中取靜,有
兩層,第二層像個閣樓,周惠在近窗的地方找了個座位,能看見人頭簇擁的街道
和步行的時髦男女。

  過一會,便見周軍匆匆趕來,他穿著深灰色襯衣,下身卻還是員警的黑褲子,
臉上飄揚著那種親昵的笑容,手裡拿著一隻黑皮包。

    在那個荒誕的夢裡,周惠自己成了一個極其縱情的女人,所有夢中的每一個
邪惡、變態的細節真實生動,就如同現實經歷過的一樣。幾乎地憑著直覺,周惠
十分下流地盯住他褲襠的那方,她想像著他裡面的東西是否跟她夢境那粗壯的陰
莖一樣。

  周軍走過來,就在她的對面落座,周惠更是細緻地觀察著他,幾近完美的相
貌,只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邊太陽穴附近有一條白色的細疤,從眉毛到
發線的地方。這和他眼角上揚的眼睛,簡直可以為男子氣概設下一個新而無懈可
擊的標準。他的紅潤而豐厚的嘴唇和強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樣,雖然他的鼻子
有一點非常微小且頑皮的上翹。

  「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哥哥了。」周軍也讓她看得不好意思,調侃地說。

    周惠顯得有些局促,擔心讓他看穿了心思。但這時的她,由於想像了夢境時
的縱欲場面,她的腹部的股暖流在湧動,兩腿間私密的地方灼熱,極敏感的陰蒂
似乎凸出,磨擦著內褲的織物。

  「那找的這麼個地方,弄得像約會似的。」

    他四處打量著,發現這地方每一套桌椅款式不同,顏色也各異,靠牆還有轉
角沙發,扶手靠背比正常沙發要高,人可以完全陷在裡面,頭頂毛髮以下的器官
要搞點偷摸的事情不易發現,當然僅止於接吻。別的稍大點的問題,還是不宜在
此公眾場合解決。說白了,這是為調情男女特別設置的,至於情不自禁的淫男蕩
女,終得另覓佳所。

    周惠不好意思地沖周軍一笑,他問:「什麼事,跟東平吵架了?」

  「沒有,我就是想跟他吵,他也沒膽量吵起來。」周惠說著替他要了一杯咖
啡,等咖啡送來後,他端著杯子就喝,也不用糖。

  「你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記者甯景生嗎?」她儘量地將聲音放得自然。見
周軍點頭認真的樣子,她又說:「是的,他是個戲劇愛好者,還替我寫過好多文
章。這人特別好色,這些日子一直糾纏著我,甚至赤裸裸地提出讓我做他的情人。」

  「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周軍放下杯子,打量著眼前的她,蓬鬆的頭髮被一
降色的絲帶隨意地束起,純白的皮膚,精緻的五官,那一份脫俗的潔淨,猶如未
經塵染的朝露,讓人想到的不是私欲,倒是幽秘、清涼與寂靜。周軍的心頭一顫,
隨即便心牲旗動了起來。

  「如果我是天鵝肉,你也想吃嗎?」她隨即又說,像是玩笑話又似很認真的
樣子。

  「小惠,說真的,你是個令男人癡迷的女人,換做我也會發瘋的。」周軍由
衷地說,周惠的臉上一紅,她的臉上又出現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裡快意得很,
比賺到錢還開心。但聲音細小得如蚊子似的:「我那有你說的那麼好。」

  她瞅著他,她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那雙眼睛裡燃燒的欲火,那是一種讓她
心跳的火焰。「你發什麼呆?」周惠側著臉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周軍輕輕一笑
――那是一種男人特有的溫柔和親昵的笑容,讓她想起溫馴的良種馬。

  但心中充滿了激情,因為她那個清晨上的夢,使她在心靈的深處對哥哥充滿
了情欲的渴望,所以她喉嚨發緊嗓音顫抖。

    周軍這時回過神來,他對周惠說:「你繼續說。」

  周惠便把早上發生的事說了,周軍一聽怒火中燒,他拍了一下桌子,那聲巨
響把附近的人目光都招惹了過來,周惠臉一紅:「你怎麼啦,犯得著發這麼大的
火。」

  他暴了句粗糙話,恨恨地說:「欺負到了我妹妹的頭上來了,有他好看的。」

  「別大聲嚷嚷,看把人都招來了。」周惠輕聲細語地說。

    他清楚眼前的妹妹周惠,是所有當地男人深夜裡的美夢,不知謀殺了多少男
人的精子。

    在舞臺上,她風姿綽約的身影和濃抹重彩的扮相,徹底地征服了台下的觀眾。
而且她的唱腔獨特,嗓音高亢,音質脆亮,激情奔放,這種高亢與奔放經過多年
的鞏固與發展,業已構成了她獨特的表演風格。而在台下,當她卸去油彩的時候,
這時見到她的人,無不驚歎她的美麗。周惠的美,在於她並不自知。儘管她是一
個心高氣傲的人,但她的心思,又豈在容顏、粉黛之間呢?

  周軍怒氣末消:「東平知道嗎?」

  「不敢讓他知道,要不,他又疑心疑鬼的。」長期以來,周惠總是把自己的
一切不快、所有的煩惱或是委屈都分享給周軍,這常常讓做為她老公的王東平感
到不悅,但周惠卻不管,也許這是她懷念做為少女時那一種情懷。

  「也是,看來你就是信任哥哥的,我一定把這下流坯子廢了,看他敢不敢再
作惡多端。」說完端起杯子,發現裡面是空的,又向服務生要了一杯。他問:
「這人叫甯景生?」

  「是,」周惠說著掏出了甯景生的名片遞給了他,他看了看名片,兩人又扯
了些閒話,「小惠,你們兩口子好長時間沒去看媽媽了。」周軍帶著輕鬆的口氣
說。

  「沒有啊,我們去了,還給她老人家帶了一床電熱褥。」周惠調皮的辯解,
他們的父親去逝得早,剩下母親葉秀娟獨自住在老家裡。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過幾天都用得上空調冷氣了。」周軍說。

她說,「周軍,我們又有新的演出任務了。」

  「你還那麼拼命,小惠,你都到這年齡了,你的嗓子還能不能扛得住?我看
妳。」軍只想好好地開導她。

周惠把眉一橫:「沒問題,青衣又不是刀馬旦,我吃得消的。」

  「你就總是這麼好強。」周軍感慨地說,周惠朝他一笑,舌頭飛快地舔了一
下嘴唇。

  「好了,我該上班去了。」

    周惠雙手在桌上一攤,似乎竟猶未盡,她又拿起了杯子,見周軍的杯子又空
著了,問他再要一杯,周軍婉言謝絕。叫來了服務生付了錢,像以往任何一次聚
餐一樣。只是這一回,他先走了,匆匆地消失在咖啡館。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5-11-7 21:42 編輯 ]
2015-6-23 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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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gen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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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媚的好几篇美文停更了,白雪白雪,周玫和儿子的那些事儿,包括孙倩,望穿秋水而不得,叹息不已。乍得此文有点不敢收藏,怕又是遥遥无期啊。
2015-6-26 1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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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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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3-4)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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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6-28發表於S8


                                  3

  
    做為刑警偵支隊的大隊長,周軍想在這個城市裡找出個人並不難,何況他的
手上還有甯景生的名片。他手下的刑警沒幾天就調查落實得清楚,這甯景生除了
下流好色之外,還有個喜歡賭博的嗜好,而且在牌桌上賭注很大。

  周軍讓他們緊盯住,一有動靜就向他報告。

    周軍的家在江邊的高級住宅區裡,家裡採用了最為昂貴的花崗岩裝飾,設計
師營造了一個奢華舒適的環境。這得益于他的妻子黎少芬,她是一家國際知名快
遞公司代理,周軍也不知道這些年她賺了多少。

  周軍是在食堂裡用過晚餐才回到了家,少芬很少在家吃飯,他獨自一人赤著
上身只穿了個大褲衩,開了瓶啤酒在陽臺對著江景自飲。

    隔江遙遙相對的山黑濛濛一片,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它的輪廓。閃亮著幾點時
明時暗的燈光,充滿了神秘的色彩。江面上若隱若現的魚火,泛起了花月夜那纏
綿的記憶。

  「我回來了。」響徹著一聲清脆的聲音,是黎少芬回到了家裡。

    這是一個豐腴高大的女人,肩削、臂長、腰細、胯寬、腿直,天生就是一副
衣裳架子。除了身材,她豐盈的脖頸,圓臉上的濃密、漆黑的眉毛和那雙顧盼生
輝的笑眼,以及寬闊、潤澤、唇角微微上翹的嘴巴,都是攝人魂魄的。

  黎少芬喜歡穿純色的衣服,黑、白、紫或橘黃,她的髮式會隨著衣著的不同
而變化。若是穿黑衣白褲,她會讓烏黑油亮的髮絲自然披散著;如果是一襲紫裙
裹身,她會把長髮高高綰起,露出光潔、明淨的額頭;而如果是橘黃的短衫配上
一條黑色長裙,她會用純棉的白手帕束上一條馬尾辮,看上去帥氣而奔放。

  「你怎麼又喝起了啤酒了!」她埋怨著周軍,性感地解開紮著她一頭蓬鬆頭
髮的絲帶,長髮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上,剛巧擦著她低塌的細腰。

  「你能幫我解開衣服上的拉鍊。」

    她走近周軍身邊,帶著撒嬌的口吻說,周軍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液,
他走到少芬身邊,她能聞到她身上許多香水混合的氣息,濃郁襲人。他將披散在
她背上的長髮往旁邊理了理,一隻手捏緊衣服,另一隻手慢慢拉開拉鍊。

  只拉下一小段,讓那連衣裙子就滑落下來,露出她光滑的背部。周軍這時可
以看見她的乳房,像山峰一樣地聳立著,結實豐滿,飽脹地緊裹在火紅色的乳罩
裡。少芬轉過身來,雙手反轉在後背把乳罩解脫下來了。「拉鍊都是在這個地方
扯不下來。」她用手兜住乳房,輕輕按摩著乳房下部,它們白晰碩大放縱的豐滿。

  「這該死的裙子實在太緊了。」少芬略帶著抱歉地說,把裙子慢慢地褪到腰
部、大腿,讓它一直滑落到腳面上。這時的她除了內褲外,幾乎是全裸著了,更
顯得性感十足,魅力無窮。

    周軍這時見她的內褲是那種窄小透亮的三角褲,幾乎包裹不了她豐隆而起的
陰阜。

  「你幾時換了這種內褲了,我倒沒注意到。」他說。

    「喜歡嗎?」她美滋滋地在他跟前轉了個身,那條狀的織物深陷進她的屁股
溝裡。她說:「我買內衣的時候,老闆娘推薦的,她說周惠也買這一款。」

  「這老闆娘真是長舌婦,嘴怎這麼碎。」周軍不滿地說。

    少芬笑著:「周惠是名演員,名人身上的任何東西都令人八卦。」隨著把手
中的乳罩在他眼前搖晃,得意地:「她還說,周惠的乳房沒有我這尺碼。我問她
見過嗎?她說沒見過,我嗤之以鼻,周惠的乳房也不小,只是我是碗型的,她是
木瓜型的。」

  「這麼說,你是見過的。」周軍好像來了興趣,她說:「我從高中起就跟她
形影不離,什麼沒見過。」

  「那你也讓她見了?」周軍說完,手就在她的乳房撫摸起來。

    少芬咯咯地笑著:「這有可能。」她站在他的面前,兩隻赤腳八字叉開,胳
膊叉放在胸前頭向後仰,血液在周軍血管裡快速迴圈,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地顯
露出來,他感覺自己仿佛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燥熱,極其需要女人。

  「你的情欲暴露無遺。」她沙啞地笑。

    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胸前並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他緊挨著
她坐下,將手放在她膝蓋上用力一擠。他開始撫摸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
似乎能透過她的肉體進入到她的腹內,她被迫挺直起身子。

  他一把將她摟過來,使她難以掙脫,然後將自己的嘴與她的嘴貼在一起,強
行舌頭伸進她雙齒緊咬的口中,她試圖掙扎,但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這時,
他將手伸進她的內褲觸摸她的陰毛,手指不停地抓搔她已經濕潤陰唇,她發出陣
陣呻吟聲。

  他用力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強行拽下她的內褲,然後脫去自己的褲子,他爬
到了她身上。那根粗大的陰莖已是弩拔弓張,氣勢洶洶地插進了少芬的陰道,他
的手就緊緊地抓住她的腰,隨著每次他挺進的時候,從她的身體的扭動和陰道壁
的抽動中,他便能感到一陣無以比擬的快意。

  少芬覺得陰道溫暖而潮濕,他的節奏越來越快,抽動也越來越重。她把手捂
到自己的嘴巴上,壓抑著她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吟,隨著他們的動作,沙發在
「咯吱咯吱」作響的搖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呻吟變得更加狂放,她
很快就要進入高潮了。

  周軍這時的姿勢很彆扭,他半蹲半站的佇立在沙發邊沿上,一隻手撐放在牆
壁,把他的身體的重量分攤到他的手上,然後降低身子,當他一邊抽插少芬濡濕
的陰道時,騰出另一隻手撫弄著她的乳房,他用手指一直操弄著少芬的乳頭,直
到它變得尖硬起來。

  而當他的陰莖在她體內越戮越深時,他把嘴唇緊鎖在她的乳頭的上面。當他
感到少芬的陰道裡湧出一股灼熱的淫汁時,他將他的陰莖緊緊地抵放在她的裡面,
這使少芬局促不安地扭擺腰肢湊動屁股。這種感覺刺激著他們倆。

  就在少芬的嘴裡發出焦慮的叫喚後,他抱住她的屁股,沿著他點燃著和因流
汗而滑潤的身體瘋狂地抽送她的時候,少芬整個人都因為他來回反復插入的傢伙,
而像是被抽幹一樣。隨著又一輪急風驟雨般的攻擊,他愈來愈大的陰莖填滿了她
所有的每一處縫隙。

  處在情欲起伏的海洋裡,他們的身體配合得如此完妙一致,而且兩個人都不
知道從何時就融洽得如同一個人似的。都感覺到了被壓迫著、以及腹部的緊繃著,
還有著魔似的那股令人渴望著的向下奔流。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中,他們
都到達了高潮。

  周軍完全虛脫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時間,少芬先清醒了過來,她吻了他一
下,然後用著輕快的舞步走進浴室去洗了個澡。就在浴室裡,少芬把水龍頭開得
大大的,讓水像箭一樣從噴頭射來,她正對著水叉開腿,挺著胸脯雙肩後收,盡
情地讓水沖洗,本能的快感使她顫抖。

  「親愛的,再進來一個人行嗎。」周軍一隻手掎在門框上,誇張地擺出一個
很酷的姿勢。

  「那要讓你先求我才行。」少芬讓他逗得大笑不止。

  「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寶貝。」他跪求著,她的嘴唇緊貼著她。她呻吟一
聲,頭向後仰,用力靠在瓷磚牆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站起來,用雙
臂抱緊了她。突然外間的電話響了,周軍停止了嬉鬧,他接聽了電話。

  「少芬,我得出去一趟。」他說著,搶過她手中的花灑,簡單地把身體沖涮
了一番。

    當少芬裹著浴巾出來時,他已經穿戴齊整,正拉起褲子的拉鍊。她無奈地躺
到床上,身體還充滿了欲念,深深的埋在鬆軟的床墊上,在騷情地歎息。

  周軍開著車到了新開發區的派出所,小范和所長已在門口迎候著他。

    「周隊,逮個正著。」小範一見他就急著邀功:「來的路上,他還振振有詞,
讓我們修理了一下。」

  「不會讓人看出痕跡出來吧。」周軍邊走邊說,小范得意地:「這你放心,
就是肋骨斷了這外面也看不出,這個我懂的。」

  他們帶他走進了一幢辦公樓,走到了一處走道的盡頭,那裡是廁所,一股難
忍的臊氣充斥在周圍。廁所對面是一張由很粗的圓鋼焊成的鐵柵門,鐵門裡黑洞
洞的。他們走到時,看見了甯景生走到了鐵門前,對他們叫道:「我是記者,找
你們的領導來。」

  周軍看到他的臉鑲在鐵欄杆裡,同時還看見另外幾個人的臉也嵌在鐵門上。
他對這裡厭惡極了,廁所裡擴散出來的惡臭充斥在鼻息上。他對小范和所長說:
「先把他帶給我審。」

  周軍在審訊室剛坐下,甯景生就被帶進來了,他佝著腰手捂著左邊的肚子,
一進門就大聲地叫嚷道:「我要控告你們,採用非人道的手段,傷害了當事人。」

  「你是律師?」周軍冷冷地發問。

  「我是報社的記者!」他揚著脖子說,周軍冷笑地說:「那好,我通知你們
主編來領人?」他一聽便瘋了,連著說不不不!

  「你幹的好事?」周軍這才厲聲地問道,他說:「我只是好玩賭了一把,沒
有什麼在不了,至多也就罰我些錢。」

    周軍覺得他說話很粗痞,根本不像一個大報的記者,倒是是一副徹頭徹尾的
流氓腔調。

  他將強烈的射燈對住他的臉,那張臉原來也凍難看,但現在在他看來這張臉
卻非常猥瑣,瘦得骨頭杵杵的,像一隻病狗。他離開座椅走近了他,那張尖尖的
臉上遍佈著自私、貪婪和淫逸,每一條皺紋都記載著他的一個下流的故事。周軍
托起他的下巴讓他對著自己:「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他搖了搖頭,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叫周軍,是周惠的哥哥!」

  「你……」他顯得有些惶恐:「周惠竟有個哥哥?」

    他說:「對,周惠有一個當刑偵隊長的哥哥!」

    周軍的拳頭捏了起來,他瞥了他的拳頭一眼,周軍這時看起來就像一隻準備
咬人的老虎,他把臉扭開了。隨後又強調:「你不是要打人!」

  周軍的手揮了過去,拳頭變成了巴掌,啪,他的臉一摔,感到眼睛冒了下金
花。「員警打人了!」他捂著一邊的臉大聲地嚷嚷。

    小范和所長竄了進來,把發怒的周軍拉開了,小範說:「周隊周隊,你怎麼
這大的脾氣?」

  周軍又沖上去,打了他右邊臉上一個耳光,還踢了他的當面骨一腳,這一腳
把他踢得疼叫著跳起來。他當然又被拉開了,小范和所長一人拖著他一隻手,把
一口痞話和一臉怒氣的周軍拉出了刑審室。

  差不多折騰到了淩晨,周軍在所長的辦公室裡喝茶聊天,這甯景生才放了出
來,臨走的時候,在小範的威脅下他過來向周軍道別。甯景生一副贖罪的樣子瞧
著他,目光裡還有幾分惶惑,就像一隻討主人厭的髒狗,不安地瞧著主人一般。

  「你現如今該明白事理了吧!今後離周惠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幹出些什
麼來,可不是今天這麼簡單!」甯景生悶坐在一邊,垂著頭任他責駡。周軍從裡
到外地罵了他一個遍,罵得自己都累了,懶得說話了,這才揮揮手讓他走了。


                                  4

  做為刑偵隊長的周軍,毫無疑問地的是個很是男人的男人。他正從衛生間出
來,洗過手就在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如同他精明強幹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一樣,
他全身上下也無不透出一股精練整潔。剪裁合身的烏黑服裝,完美地披掛在他健
壯魁偉的身上。

  漆亮的眼睛在少許黝黑的臉皮上閃耀著。一頭不長的毛髮修理得有條有理,
隨便一梳就可以打理整齊。當他在洗手時,一些水濺到了他黑色厚底皮鞋上。他
打開洗手台下面的門,拿出一個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輕微地擦拭著他的鞋子。

  他回到了辦公室,坐到那一張鉻鋼精製裹著黑色真皮的椅子上,短暫的看著
一個靠近窗戶的角落裡。一個環繞小池塘鋪在鵝卵石上和各種植物。這面幾乎是
落地的玻璃窗,讓他可以看到遠處的街道和公安局莊嚴的大門。

  他向外一瞥,發現天已近黃昏,夕陽直射在街道繁忙的車流。他拿過辦公桌
上的一支筆信手塗鴉,然而不一會兒,便發現他心不在焉的畫下了的那個女人,
在肥大寬敞的戲袍掩飾下,卻有著一撚纖細的腰和肉感十足的雙峰。

  再看那女人的臉,雙眉緊蹙雙眸顧盼,一張飽滿的嘴欲語還休無盡憂愁。他
發覺到那個畫中的女人有一些像他的妹妹周惠。周軍凝視著塗鴉,這激起他好色
的本性。他可以感覺到他的陰莖正緊繃著,並抵著他的褲子。

  周軍站了起來並且鎖上辦公室的門,他知道這時候沒有人進來,但是周軍是
個小心的人,他一定會先做預防。他回到座位上拉下褲子的拉鍊,讓他堅硬的陰
莖跳出禁錮,並且開始撫摸它。他感到自己是個卑鄙的人,對周惠的邪念也是最
近才有的。

  周軍的感情生活嚴謹純潔,他自始至終就只要黎少芬這個已成為他妻子的女
人。他有好多的機會成為某些女人的情人,也有不少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或明目
張膽的挑逗,但這些都讓周軍拒絕了。他覺得他已經很滿足了。

  而在其它方面,周軍承認自己有些心高氣傲,偶爾也會剛愎自用,別人認為
他是有野心,而他自己無非是要實現做一個做優秀員警的夢想而已。除此之外,
他並無惡習,更沒有什麼流言蜚語之類,他從來都不屑於做偷雞摸狗的事。

  至於他的生活方式,從喜歡穿名牌的衣服,喜歡出現在高擋的娛樂場所,熱
愛美食美酒,打球健身等等,與他的職位相比,也算不上什麼重大瑕疵吧。

  黎少芬是周惠高中的同學,那時豆寇年華的兩個少女,親密得如同一個人似
的,她們一起分享著各自的歡樂和憂鬱。而明眼的人卻一下看出,少芬是沖著周
惠的哥哥周軍而去的。對於那個高大威武,英俊瀟灑、陽光,健康的年輕男人。
一直是很多像少芬那樣充滿浪漫少女的眼中的白馬王子。

  黎少芬很快地就將周軍虜獲了,幾年後,他們喜結良緣。不久便生了一個兒
子,這孩子少年老成,6歲便上了全日制住宿的貴族學校,今年已經12歲了。
時光荏苒,周軍的官運仕途可謂一路鵬程,在他迎來38歲生日之際,被正式任
命為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同行均感受到了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

  而在外經貿委的黎少芬選擇了下海經商,她代理了一個國際知名的快遞服務,
很快就獲得了成功。兩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發展空間,總之,這個家庭無論從哪一
方面看都是讓人羡慕的。周軍或許也因為妻子為他無私地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
的仕途確實一路坦蕩。

  而這其間利益於少芬在他上下左右的關係中起著重大的作用,倒不一定是抛
頭露面,豪請豪贈,而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靈活操縱。譬如周軍的一位主管領導
來檢查工作,他聽了少芬的建議,沒有請他吃燕翅鮑,而是吃簡單健康的工作餐,
但是托他轉贈給他的夫人一瓶價格昂貴但的確有效的瑞士眼霜,解決了尊夫人多
年的頑固的魚尾紋問題,以至於尊夫人一提到周軍就誇個不停。

  對於隊內裡的骨幹,少芬心裡也有一筆細帳,有一次她提醒周軍,在一個骨
幹的孩子滿月聚餐上不請自到,還提了一些小禮品,這是最讓下屬感激涕零的事
了。凡此種種,都在無形間起著作用。不知不覺,周軍給人的印象就不僅僅是聰
明能幹,能力超強,而且長袖善舞,能得到上上下下的好評。

  這時,周軍接到了母親葉秀娟的電話,她說周惠來看她了,問周軍也是不是
過來看她。突然間,聽筒裡傳來周惠的聲音:「周軍,看來你是給那流氓苦果吃
了,這段時間他再也不敢碰我面了。」

  「沒有,我只是警告了他,風平浪靜就好。」周軍說,周惠問他過來吃飯嗎?
他一下就滿口答應了,斜靠在黑色皮椅上,把電話小心地放回原處。剛才周惠在
電話裡的聲音纏綿,激人情欲,他那個玩意兒居然暴長了起來,發硬了地頑強從
他的褲襠裡伸了出來。

  本來周軍晚上有個並不重要的約會,但他的魂早就讓周惠勾引過去了,他辭
了那個約會,立即驅車往母親住著的舊城區,那是他跟周惠生長的地方,在一條
不太狹窄的巷子裡,有一處單獨的院落。他們曾勸說母親搬出來,但秀娟不聽,
少芬只好出了一大筆錢做這老宅重新裝修了一遍。

  周軍跟周惠與母親的關係,在他的同齡人中算是特別的,他們能做朋友。當
年他們失去父親的時候,他們的母親拒絕了眾多的追求者從此沒再嫁人。她是個
中學老師,性格中有些男人的爽朗,但是對待孩子絕對不乏體貼和柔情。

  也許是她性格的原因,周軍和周惠並沒覺得失去父親後生活有什麼重大改變。
即使父親活著的時候,兄妹倆也更喜歡與母親接近,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
們覺得母親更容易相處,而且也值得信賴。在孩子長到不跟爸爸媽媽說心裡話的
年齡,周軍仍然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給媽媽聽,她從不多加評論,有時挖苦兩句,
有時開個捉弄兒子的小玩笑,大部分時間是聽兒子說。

  周軍覺得,跟媽媽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讓他放鬆。有時他甚至不願妹妹知
道他們的談話,並囑咐過媽媽,別對周惠說。後來他發現周惠也喜歡單獨跟媽媽
談話,直到他離開家。他從沒聽母親說關於周惠對她說過的話,她因此相信母親
也不會對周惠說關於他的。

  他覺得母親是絕頂聰明的女人,她能和周惠說的話自己自然會說。因為母親
給他們創造了這種寬鬆的家庭氛圍,無論他和周惠,還是他們同母親的關係,都
十分融洽。因此周軍將與母親談話的習慣保持下來了。她現在六十一歲,一個人
生活。

  他站在厚重的杉木大門撳按了電呤,一陣聲音從從遠到近傳了過來。他趴著
木門的縫隙往裡瞧,便見周惠穿著她的緊身的襯衫。藍色的短裙和高跟鞋赤著腳
踝,她長長的頭髮披肩,從客廳通過天井款款地走來。周軍猛吸了一口氣,似乎
看到了一位從來沒見過的美女。如此一幅動人的、挑逗的,或出於意料的景象。

  周惠開啟了厚重的門,見到了周軍,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眼前的這張臉,
這張是周惠所有綺想中才會出現的臉孔,如今正在凝視著她。她緊緊地抬起雙臂
圍攏著胸前,並試圖將低開領的襯衫那露出的雪白掩蔽。他是如此高大和英俊,
身體是如此地黝黑和肌肉賁張,並且如此地性感。

  周軍的眼光艱難地從她的胸前移開,周惠為著她對他的吸引力,而得意洋洋
地感到欣喜。但又倔強地希望,這一場禁忌的遊戲,卻反而增強了她的欲望。
「小惠,你過來也不對我說一聲。」周軍說著,像以往他們私下在一起時那樣,
用手撫摸著小惠的臉頰。

  「下午早些時候下課,想著好久沒來了。」周惠非常含蓄的說,並且慌張地
想躲開他的騷弄。周惠走在前面經過了不大的天井,周軍走在她後面,注意到她
迷人的背影,以及她濃密的長髮,是如何地輕敲著她的肩膀。

  對於周惠周軍的到來,葉秀娟的心情好極了。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真絲繡衣,
是那種家常的睡袍,棕色的軟皮拖鞋。她的身材在她那個年齡的女人中,算得上
高大,一米六十五。如今走路,她的脊背總是挺得很直。

  周惠要去廚房弄菜,執意不要周軍幫忙。她說,她已經把所有的食物洗淨準
備妥當,很快就能弄好。「你就坐享其成吧,稍等一會,馬上就好。」周惠最後
說著優雅地掠過客廳,她美麗而修長的腿在她的短裙下畢覽無遺。

  周軍打開了電視,六點多了,是省內新聞時間。坐到母親面前時,周軍發現
這時的客廳正彌漫著一股溫馨的親情,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軍兒,我剛和惠兒說了,你們應該看看梅姨,上幾天她兒子來了,說她病
得不輕。」秀娟望著周軍說,梅姨曾是他們家的保姆,周軍和周惠都是她帶大的。

  「怎麼回事,那幹嘛不到城裡來治?」周軍問道。

    秀娟輕笑著:「鄉下人就這樣,心疼著那幾個錢。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富裕
的人家。」

  「好的,我一定抽空去。」周軍說,想起兒時梅姨帶著他跟周惠,那時周惠
特別難帶,整夜的啼哭,也許她那高亢清亮的嗓門就是那時候練成的。

    周惠從廚房裡把菜端了上來,她將手裡的菜放到茶几上又折回去。周軍走過
去關了電視,坐在沙發上等著,周軍沒見到她的人,聲音倒到了。她在廚房裡大
聲地問,「媽,我帶給你的紅酒你放那了?」

  「就在爐子上面那壁櫥上,你找找,我也忘了。」秀娟說,她把兩個盤子也
放到茶几上,然後又去酒櫃拿杯子。

  周軍踱著步子進了廚房,見周惠在扒著找尋什麼,那貼著白色瓷磚上面一排
漆黑廚櫥。周惠踮著腳趾去開最上面的櫥門。當她拉開櫥門的時候,短裙揚了起
來,周軍看到她裡面火紅的內褲。正如少芬所描述的那樣,褲襠那窄小的布塊根
本遮蓋不了什麼,那飽滿的陰阜如墳一般隆起。

  周惠在櫃子裡面搜索著。她雖然夠高,但並不夠足高,周軍故意不去幫她。
他正享受地看著她赤裸。皮膚緊繃的雪白大腿,以及她屁股的曲線。這時的他,
褲裡的陰莖又發硬堅挺起來,飽脹的龜頭正抵在他的內褲上。

  「媽也夠可以的,紅酒竟放到這地方。」周惠:「我得找把椅子。」

  「你確定是這個櫃子嗎?」周軍問道。

  「嗯,我想是吧。」她回答,並從窗戶旁邊拉了一張鍍鉻椅子搬過來,放在
廚櫃前面。踢掉她的高跟鞋,周惠先站上去一隻腳,再站另一隻腳到椅子上去:
並彎下腰來繼續尋找。周軍聽到悉悉的摩擦聲。他的眼睛因為她柔軟、雪白大腿
頂端向下的山丘而呆掉了。

  他竭力抑制著伸手沿著周惠的大腿撫摸的欲望,但眼睛卻毫不掩飾地逗留在
她的大腿頂端,周惠的兩瓣陰唇豐滿肥厚,中間那道凹陷的溝壑似有些濕漬。

  「找到了。」周惠得意的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周軍只注意到她的兩腿
完全地張開。她的腳趾緊抓著椅子,以使她自己穩定,她的裙子撩得更高,這使
她的陰戶形狀原形畢露。周軍褲襠裡的陰莖像是被電觸到了一樣硬得筆挺,他也
變得難以忍受。

  周惠從椅子裡下來時,腳剛一挨地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了。是他扶持了她一
把。「哎呀!」她想嚷,不料聲音是暗啞的,嚷不起來。她一猛頓穩住了身子,
他早已將手挾在她的腋下,沒等她調整好身子,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了她的腋
窩,迫使她穩住了身子。

  一個軟癱的身子就跌入他的懷裡,周軍的兩隻手,握住了她的腋下,滾燙滾
燙,身體其他部分反倒陰涼了。這兩處的熱力遠遠超過了一切,周惠倒不覺著熱
了,汗只是歌唱般暢快地流淌。周惠終於是自己站穩妥了,但他卻不願意放開他
的手,反而用勁地緊抓著她的腋下,寬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幾乎觸碰到她的乳房。

  她腋窩裡的汗,沾濕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腋窩裡的暖熱,整個兒的裹住
了他的兩隻手。這會兒,他插在她腋下的雙手覺得是那麼寂寥和冷清。他不由自
主地伸張了幾下,妄圖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沒抓住。兩人面對著面,他們的臉相
隔只有幾寸那麼遠,周惠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陽光下閃爍斑駁的河水顯得異
樣地亮,那樣地迷人,那樣地美。

  周軍似乎不想放開她,周惠還掙扎著躲閃,而那躲閃卻有點做作起來。他們
的身體互相觸碰纏磨著,心裡忽然地都有些觸動似的,掙扎明顯的軟弱了。兩個
身體緊貼到了一起,臉對著臉胸對著胸,周軍再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她的肉體了,
周惠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到他的肉體了。


                             【未完待續】  
2015-6-29 2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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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a0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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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軍,周惠乱伦的
2015-6-30 08: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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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yang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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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周慧被猥琐男记者蹂躏的羞辱样儿~~吼吼吼~~
2015-6-30 10: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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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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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5-6)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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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7-05發表於S8


                                  5

    周惠再端了兩個涼菜出來後,就坐到了餐桌上一動不動了,她覺得自己的思
路像一隻瘋狂的飛蝶,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完全亂了陣腳。周軍也從桌邊
挪了一張椅子,一動不動地坐著,修長的雙腿裡在牛仔褲裡,舒展在眼前。他們
坐到了圓形餐桌的對面,兩人之間出現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周惠在桌子底下脫去了高跟鞋子就光著腳,她身上的襯衫鬆鬆垮垮,袖子卷
到了臂肘,領子大敞著。頭髮鬆散地披在肩上,像一團火焰。她在等待著,儘量
使自己不動聲色,顯得寧靜而又謹慎,一雙清澈的眼睛迎接著他的注視。

  當他的眼神和她碰在一起時,一股說不出的顫慄和激動穿過他的全身。他感
到她的膽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闖入他的私人世界,但同時又有一陣情欲的暖流像
蛇一樣滑過他的小腹。他有意識地慢慢喝著碗子裡的濃湯,品評著周惠親自煲的
湯滋味。

  周惠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心裡。她感到自己
像是懸在了半空中,幾乎被灼傷,只因為他的存在,他的身體。她陶醉在自己的
想像中,是他改變了她,喚醒了她,她心甘情願地等待他撩起這層面紗。

  她一直一言不發,但身體卻不為人知地顫抖著,她試著不再發抖,她留意到
一股灼熱的暖流凝聚在她的小腹處,甚至波及到她兩腿間的陰戶上,似乎有些淫
汁在滲流出來。她努力地把自己的雙腿合攏,不幸的是由於肌肉的的磨擦,陰唇
更加騷癢難奈,使她現在身體裡渴望著更多。

  她想像著周軍的陰莖是什麼樣子。它是大而粗,或是長而細的?它是短的,
或者是……?她閉上了眼睛,並且想像著她的手在他的褲子裡。為了掩飾她現在
的困窘,周惠站了起來,拿過了那瓶紅酒說:「這是一個香港的富豪送的,我也
不知好到什麼程度。」

  說著將插進起塞的螺杆兒軟木塞拔出來,發出好聽的聲音,「砰」,仿佛兩
股氣流向她表示贊同,在空中打個響榧。她往桌上的三個高腳玻璃杯子倒了些酒,
「來,為難得的歡聚,乾一杯!」周惠將酒斟好,遞給周軍。

  「怎麼用這詞呢?惠兒,我看你用詞不當了。」

    不愧為語文老師,秀娟微笑著指出,並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這一眼讓周惠覺
得更混亂,好像她隱藏在心裡的秘密讓母親徹底地看個一清二楚的了。

    這只是因為在她心裡面的渴望而想像出來的?還是在他們之間突然間發生的
情愫?必須承認,她從沒有剛才那樣親密無隙地接近他。那時候她真的有意讓他
緊摟著自己,假如他那時做出更加大膽的舉動,相信她立即便有更熱烈的回應。

  她看著他的唇,並且想像著它們吻起來會是什麼感覺。不,不能讓這種事情
發生,周惠感到一陣燥熱,她不能讓周軍知道她的秘密,不能讓周軍猜到她的綺
想。「好,我向葉老師顧認錯誤,自罰一杯。」說畢揚起脖子把杯裡的酒一飲而
盡。

  「不能這樣喝的,惠兒,等會一下就醉了的。」秀娟勸告著說。

    周惠又把斟了些酒:「這是在我家裡,又是我的媽媽哥哥,我醉了又會怎的。」

  「好好,軍兒,把這酒也喝了。」秀娟說完舉過杯子。

    周軍遲純地了一會,聽到了秀娟說話的聲音而猛醒了起來。為了快速地掩飾
他的困窘,他把杯子的酒喝了。這次是周惠把他的杯子斟滿了,他心不在焉地應
和著,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她,鬱鬱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膚總讓他意亂神迷。

  「媽,你看我哥,比我先醉了。」周惠笑笑說,她能感受到他膨動著的欲望,
那欲望充斥著整個房間,衝擊著她,席捲著她,她暗暗有些得意,她現在可以輕
鬆地控制他,擺佈他。然而,她有點奇怪地發現,她的身體隱隱地在呼應著他的
欲望,欲火慢慢地在體內升騰燃燒,灼燒著嬌嫩的肌膚,那令人震顫的的欲念又
好像在皮膚上沙沙遊動,攪得她心癢癢的。

  「周軍,這個週末我想去看梅姨。」周惠雙手緊攥著玻璃杯子直對著周軍問。

    周軍說:「望山坪的路又險又陡,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不能自己去。」

  「那你陪我去?」周惠揚著笑臉說。

  「讓東平跟你去。」周軍把酒喝了說。

    周惠臉一沉冷冷地說:「我可不想梅姨把我小時候的醜事讓東平聽到。」

  「你有什麼醜事?小時候也就是偷偷把媽的口紅抹了,穿站了她的高跟跟鞋
子摔了一跤。」周軍戲謔著。

    周惠伴做生氣:「媽,你看周軍越說越不像話了。」

  秀娟端坐著不動,整個晚上他們兄妹倆眉來眼去嬉戲調侃,但在秀娟的眼中
似乎跟以往一樣的親密無隙又多了點什麼,她望著周惠笑道:「惠兒,這紅酒不
比別的酒,最易發散。我知道你回頭還要用嗓子,少喝點兒,不然會傷喉嚨的。」

  周惠不聽,本來坐著卻站起來走了過去,也不謙讓,自己先斟滿了一杯,舉
到周軍面前笑道:「周軍,我也好久沒有和你喝過雙盅兒了。」周軍推開了她的
手,輕輕咳了一下說道:「小惠,這樣喝法要醉了。」

  「到底是不賞妹妹的臉,我喝雙份兒好了,回頭醉了,最多讓你抬回去就是
啦。」說罷一仰頭便乾了一杯,周軍連忙捧上另一杯,她也接過去一氣乾了,然
後把個酒杯倒過來,在周軍臉上一晃。

  「好好好,我先乾三杯,表示敬意,媽你隨意好了。」

    周軍一連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暈把他整張臉都蓋了過去了。他的額頭發出了
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幾顆汗珠子來。秀娟端起了酒杯,在唇邊略略沾了一下。周
軍替她拈了一隻貴妃雞的肉翅,自己也夾了一個雞頭來過酒。

  「噯唷,你敬的是什麼酒呀?」周惠把身子挨住他的後背,伸頭前去嗅了一
下他手裡那杯酒,尖著嗓門叫了起來。

  周軍覺得肩膀上觸碰著軟軟的兩團肉球,頓時整個人僵住了,動都不敢。他
的臉上飄浮著一種不易被人發現的憂慮。這周惠從沒像現在這麼興奮的,今天是
怎麼啦?,周軍這時背轉一隻手拍打著周惠的屁股:「你這真是醉了。」

  他的手拍打之後便沒離開,似乎順著屁股圓滑的曲線,朝她的大腿探去。她
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欲襲過全身。她衝動地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兩腿之間去,
只要他碰碰她的那塊神秘的領地,那他們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了。但他像看懂了
她的心思似的,站起身來,抓著她的手。

  「我給你泡杯茶去。」他說著,他們的嘴唇幾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他身體
的熱量,她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乾舌燥。

    「我不需要茶水,我要酒!」

    他已經注意到她全身動不停,雙頰緋紅,呼吸急促。

  「讓她去,難得今天這麼高興。」秀娟適時地說。

    「啟娘娘,奴婢敬酒。」周惠果然裝了醉態,東歪西倒的做出了種種身段,
一個臥魚彎下身去,用嘴將那只酒杯銜了起來,然後又把杯子噹啷一聲擲到地上,
唱出了兩句:人生在世如春夢,且自開懷飲幾盅。

  秀娟早笑得滾做了一團,笑得岔了氣,沙著喉嚨對周軍喊道:「再也別喝了,
我看我們小惠今晚真的醉了!」

  「軍兒,把惠兒抱到床上躺會。」秀娟說。

    周軍便將周惠攔腰一抱,將她整個身子提拎著離開地面。周惠的雙手很自然
地勾住了他的脖項,這倒讓他覺得輕鬆了些。周軍的懷中緊擁著熱情誘人、帶著
甜香的肉體,她整個身體都被舉了起來。身體因欲望而變得僵硬,她用手緊抱著
他的脖子,她的雙腿緊夾著,而把自己抬得更高了。

  當周惠伏進了他懷裡的時候,嗅到了濃重的汗味兒。她的身體感覺到了他厚
實的胸脯,暖烘烘,濕漉漉。那脖頸由於氣喘,一緊一鬆。他同樣暖熱而汗濕的
胸脯,與她的胸部滯澀的磨擦,發出聲響,輕微地牽扯得疼痛。他的手覺出了她
努力活動的腰。

  周軍努力使自己鎮定清醒,拋開那盤旋在腦子裡的欲念,可是這一幕情景仍
揮之不去,周惠一個軟癱的身子就在他懷中,擁攬著他,釋放出那麼不可思議的
性的誘惑力?從客廳到臥室只有幾步的距離,但周軍仿佛歷盡千山萬水,只覺得
懷裡端了一個炭盆似的燎烤,燎烤得按捺不住。

  他將周惠輕輕地攤放到床上,像是擺放一個易碎的瓷器。周惠的雙手緊緊箍
住他,她的衣領已皺巴巴地歪在一邊,一半圓潤的肉球從上衣裡的蕾絲乳罩露了
出來。他注意到,當他的目光向下睃巡,正好停在她圓球的頂端,她的乳頭輕微
地抖動著。

  周惠的嘴張著,她的舌頭伸了出來,並且舔著自己的雙唇。周軍已經用一隻
手臂環繞她的腰而將她輕輕往後仰,並且用他的中指沿著她豐盈的乳房外側滑動,
並使他食指和無名指堅實地順著她的乳頭外側而輕觸壓揉。

  周惠完全沒有反抗或可以理解她已經默許了,她喘息著。而在他把嘴壓在她
的唇上吻她時,他環著她纖纖細腰的手,更緊更實地緊摟住她。興奮的感覺在他
的體內流動釋放,並且威脅著要吞噬了他。足有半分鐘,他才從將周惠放落,也
沒顧上給她蓋上被單,就惶惶地逃跑了。

  「安穩了?」秀娟問。周軍有些發慌地說:「醉得像灘泥一樣,不省人事。」

  周軍看著母親疑惑的眼睛,心裡湧起難堪的滋味。好像他剛做的根本隱瞞不
了秀娟,沒有比母親更能瞭解自己的兒女。他給老人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邊的
茶几上。秀娟的手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他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一天,向母親
傾吐自己內心的苦惱,像他和周惠從前經常做的那樣。

  「周惠就讓她睡著,我給東平去個電話,讓他過來。」周軍說。

    秀娟點點頭,試探著:「小惠從沒像今天這樣失態,一定心裡有事?」

    「沒有吧。」周軍吱吱唔唔地說。

  離開母親在回家的路上,周軍仍舊不能相信這事已經發生了,她居然投進到
了他的懷抱,儘管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的手,都在提醒他慫恿他的
擁抱和親吻。周軍還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自從他對妹妹有了情愛的意識之後,
他還沒體會過這樣如此親密。


                                  6

  這個週末,跟周軍約好了去望山坪看望梅姨的,但周軍臨時有事走不了,說
什麼是省裡總隊的什麼頭目來了,指名道姓讓他全程陪伴。周惠只好獨自一人悻
悻上路,其實東平也是閑著,只是周惠那天為了能單獨地跟周軍一起,已宣佈他
不在這次行動之列,東平也樂得自在不再堅持。

  一出市區,周惠的心情就變得愉快起來,兩邊是田野、菜地。有水牛、山羊,
有成群的水鴨子,零星散落的公雞母雞,有漂亮的或古舊的農舍。

    梅姨小時很疼周惠,她從末違悖過周惠那些被溺愛慣了的小女孩無理要求。

  周惠要染紅指甲,她用幾朵風仙花搗碎了敷在她的指甲上,儘管那時街上的
其她女孩都用起了指甲油,但梅姨還是喜歡用花給周惠染指甲。那樣沒有香蕉水
的化學味,一攤花泥以令人愉悅的分量壓放在指尖上,染出來的顏色是破落黯淡
橙紅色,像陳年血漬洗了後殘留的那種顏色。周惠就是經常炫耀著她的紅指甲度
過了快樂的童年。

  開了二個多小時,到瞭望山坪所在的小鎮上。差不多就近晌午,周惠覺得還
是把午飯解決了,到了梅姨家還得翻越好幾座大山。經過一上小鎮,周惠放慢了
車速,終於把車停在一木屋前,兩隻黃狗攤在太陽下,正舒服地酣暢著睡著。

  周惠下了車,她雙手高舉抻了抻身子。她穿的是藍白相間的寬房帶背心,下
身著一條白色短褲,腳下是一雙運動鞋,用一條絲巾將頭髮隨便一挽,整個人看
起來乾爽清淨。把那個正迎上來的中年男子招惹得差點流出了口水。

  屋裡木桌木椅,倒也蠻幹淨。周惠一走進去,滿屋子便亮堂了起來,有正用
飯的男人雙眼直勾勾地。那中年男子殷勤地上了茶後,便拿著本本,要她點菜。
他說,一看你就是城裡的吧,那就吃我山裡的野味吧,什麼都有。

  周惠以不相信的口氣重複她的話,什麼都有?男子邊點頭邊嗯著。周惠說,
「那有什麼?說說看。」

    男子說,「野鹿、野牛、野羊、野豬、野兔、野山雞、野狐狸……」

    周惠一聽就咯咯地笑,說,「你家還養了家狐狸?」

    那男子沒明白過來,糾正說,「野狐狸。」

  這時老闆娘臉上堆滿了笑容走了過來,說:「你傻啊,狐狸本身就是野的,
還野什麼野的。」

    周惠說:「我不信有這麼多野味呢。」

    老闆娘指著屋外的大山,說:「有什麼好稀奇的,這山裡有的是。」

    周惠說:「有些是國家保護動物,吃了要犯法的。」

    老闆娘一個哈哈打得滿屋子是回音,說:「「你是貴人呐,你看,今天早上
有人送來從懸崖上摔死的野牛,新鮮著呢。」

  周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覺得到了這裡,不吃點又覺得遺憾。於是她點
了野牛肉與野山雞。可能是餓了的原因,還真是美味。再加上這米飯是撈過米湯
後,用木飯桶蒸出來的,聞著就香。

    周惠把肚子填得溜圓,結帳時才知道讓這家人宰了。她也無所謂,就權當是
扶貧,難得到這山裡一趟。

    出了店門美滋滋地上路。車子一直在爬坡,曲曲的彎路,千回百轉。走了很
長的一段柏油路後,便是泥沙路,然後是顛簸得很厲害的石子路。坡也越來越陡
峭,這車還好是自動擋,要不然不知要熄多少回火。

  周惠一直往山裡開,盤山而行。溪水潺潺,群山逶迤,山峰一浪接一浪,那
植被的綠一片深一片淺,像連貫起來的水墨畫,各處風景看似相同其實不同。一
路上,幾乎沒有路人。耳朵裡有嗡嗡的感覺。流淌的水聲,樹林的風聲,擠滿了
雙耳,鬧鬧的,心臟的跳動居然有些像遠處的鼓聲。

  一個急拐彎,一輛突突的拖拉機沖了過來,險些撞上。

    周惠踩了一下急刹車,輪子側滑了一下,險些墜下山崖。開拖拉機的是兩個
十六七歲的男孩,下車來,圍著周惠的車打圈,說:「你後退一點,我們才能開
過去。」

  周惠下了車,這一下車,可把她的腿嚇軟了。車子就停在路基邊,沒有任何
護欄,下邊是幾百米深的山谷。周惠尖叫著,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天呀,
這是什麼路,我居然也開上來了!」

  周惠重新坐進車裡,踩油門,啟動,放好前行的擋位,她已經非常後悔隻身
一人來。她想,我要怎麼開回去呀?山裡的黃昏來得快,剛剛四點鐘,太陽就全
落了下來。光線白得有些泛青。瞥見窗外無底的山谷,心到跳到嗓子眼,她叨念
著,爸爸,保佑我,媽媽,保佑我。

  把車子稍稍後退了一點,讓那拖拉機能夠過去,周惠已經是大汗淋漓,腳已
無力再踩油門了。她站在路邊,看低處的峽谷,成片的樹林沒有規則地茂密地沿
著山崖上生長著,喧嘩的水流從樹林中傳出。周惠踢下幾顆石子,聽到落下去時
碰撞到樹葉的磨擦聲,卻聽不到落底的回聲。深不可測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現在周惠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她只好掏出電話,向周軍求援。周軍在一陣
埋怨後讓她別動,他說他馬上趕過去。

    打完電話,周惠的心情好了許多,她覺得踏實,有人會幫她解決好一切。見
附近的山澗有條山泉流泄而下,周惠覺得不在這清澈的水裡洗點什麼真是冤枉。

  她脫掉了鞋子,就站在水裡把頭上的絲巾摘下,放在水流中漂洗著。山裡的
天黑得早,不一會,遠處的村落星星點點的燈火,若明若暗。此起彼伏的狗叫聲,
在山沖裡四處回應。周惠又撥打了周軍的電話,不知是她這邊的信號不好還是周
軍那邊的,一時無法接通。

  隨著夜幕的遮蓋周惠身上熱氣褪去,陰冷馬上襲來。薄如蟬翼的衫子與短褲
留不住身體的熱量,隔不開山裡的寒冷。黑暗中崎嶇的地面、參差的樹木、擋路
的枝葉,這使周惠慢慢便有了恐懼。她把自己鎖進了車裡,一遍遍地撥打著電話。

  周軍駕著越野吉普在公路上狂奔,隨著天色越來越暗,他的心也跟著越是焦
急。這天,他正接等從省裡的總隊領導一行,突然間接到了周惠的電話。周惠向
他叫嚷著,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以為她遭綁架了。於是,急急地喊起來,「你在
哪兒?」

  周惠興奮極了,說,「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在往望山坪的大山裡,我的
車快開到山頂上了,可是看見無底的山谷我就不敢開了,現在讓車停在那兒,你
來幫我。」

  周軍這下鬆了口氣,知道她是去望山坪看梅姨,他罵她,「你這不是吃多了
撐的?多懸。」他念著,「小惠,你怎就這麼地任性,你要我怎麼不去告訴你東
平?」

  周惠說,「你告訴東平,那你就別來了。」

    她最煩東平囉嗦。做為哥哥和丈夫,他們都一味地疼愛得近乎寵她。東平是
她的丈夫,生活久了,總有些磕磕絆絆的瑣事,有的時候也會爭吵幾句。周軍便
不同了,他可只是一味地寵她,所以周惠在他面前從來就是隨心所願的。

  爬上了一座山,剛拐了一個猛彎,在車燈強烈的照射中終於看見前頭有堵黑
影,再加了一腳油門,看見了那輛紅色的轎車。周軍拉響了警笛,就見周惠從車
裡滾了出來,她高興地朝著他的車高舉雙臂狂奔過來。周軍停下車,剛一出車門,
就讓周惠雙手勾住撲進懷中。

  「周軍,你終於來了!」

    她說著,語音裡呈現著驚喜、興奮,她的嘴唇幾乎觸碰著周軍的臉頰。他感
受著她嘴唇的觸摸,柔軟的,充滿著情欲,他後背一陣觸電般的震顫。

  「好了好了,我來看什麼情況。」

    周軍趕忙把她的身子挪開,他巡視著轎車的位置,路邊的山谷,森林茂密,
深不見底,潺潺溪水在此處湍急且落差大,流水聲高高低低一直迴響在山谷下邊
的樹林裡。發現這地方真的無法讓兩輛車一起通過,他駕著周惠的轎車一直往前,
才見到一片樹林,翻越過路旁的排水溝有一空隙的位置,他將車停了,步行著回
到剛才來的地方。

  「小惠,前面有一地方,我把把警車開到那,再開你的車,我們回去。」周
軍對她說。

    周惠不從:「都來到這裡了,我一定要見到梅姨。」

  周軍搖搖頭,沒辦法只好把自己的警車開進樹林,再帶上周惠繼續往前走。
漆黑的夜幕讓車燈撕開了兩半,有滾滾的霧霜一團團地撲向車窗。周軍驟精會神
地駕駛著車子,臉上有一種平日裡難以見到的嚴肅。周惠從副駕座上彎下身體,
為他點燃了煙。他接了過來。

  一路上他們都沒說話,周惠看見他的腦袋幾乎沒動,她目不轉睛一直注視著
他那張憂鬱的面孔。不知過去多久,反正周惠只覺得才一會兒。便見到了前方村
子零落的幾盞燈光,在連綿起伏的山峰中有片窪地,隱約有些黑瓦白牆的房子。
間或,幾聲雞鳴,幾聲狗吠,掩蓋在穿村而過奔騰喧鬧的流水聲中。

  夜裡突而其來的客人,引起了梅姨家不少的一陣騷動,梅姨的兒子發哥傻呵
呵地搓著雙手直笑,倒是他的媳婦提醒他該給客人泡茶了。

    周惠打量著他們家,廳屋的正前方設有神龕,門前有狗洞,大門外有一層半
節門。

  房子是兩層土磚房,以前梅姨在城裡掙錢建造的,樓上是穀倉與置放家中貴
重物品的地方。樓下,正廳的右邊是廚房與飯廳,左邊是臥室。屋外有牛屋與豬
欄。從客廳出來了一個老婦人,周惠看著梅姨,這麼些年光陰在她身上流逝而過。
她的黑頭發已經變白,本來好看的眼睛已經衰殘,她結實的肌肉變軟了。

  「梅姨,我是小惠啊!」

    這時周惠睫毛上掛著淚花,帶著哭聲呼喚上前,梅姨驚駭地哎喲一聲,迎上
來一把緊抓住了周惠的臂膀。她的嘴哆嗦著講不出話,她的眼淚在又老又憔悴的
臉上一行行地往下淌,她為了仔細看周惠臉孔的眼睛模糊了。

  她抖抖嗦嗦舉起一雙潮濕皺縮的手,親切地在她的臉上撫摸,周惠溫馴地低
下頭,讓她用這種奇怪的方式端詳她來。梅姨用左手緊緊地摟著她,又用右手亂
摸著她的臉頰、下頦、耳朵、胳膊和手,還摸著脊樑,一面摸一面哭著說:「小
惠,你這小冤家,你還記得梅姨我。」

  「梅姨,是我不好,這些年沒來看你。」周惠哭著撲在她的懷裡。

  兩人摟抱在一起坐到椅子上痛哭了一會,梅姨事無巨細地問了周惠這些年別
後的情形。她今天也許興奮過度了,有點神情恍惚,她語無倫次地問了秀娟、周
軍的情形,又再將他們問了個遍,顛三倒四的。發哥跑出跑進給他們拿些點心茶
水,不知道要怎樣鋪張才好,把自己忙乎得團團轉。

  發哥媳婦已為他們備好了飯,梅姨一大家子圍著木方桌看著他們吃著。除了
一碗用辣椒炒的臘肉,都是山裡的小菜,如豆角、南瓜、淮山。臘肉很香。發哥
指著灶臺上方掛著的漆黑的東西,說這臘肉還是過年熏的,用來待客的。

  周惠吃得津津有味,再看周軍顯然他是餓急了,連著吃了三大碗。梅姨像小
時候那樣,緊挨著周惠,不時往她的碗裡挾肉挾菜。很快地吃完了,撒去了飯桌,
又繼續泡茶吸煙,梅姨不能堅持回屋睡了,周惠跟著進去,就在她的床邊兩人喋
喋不休地說著話。

  周軍問發哥那裡能洗澡,發哥說這時候到村口的溪裡,就是脫個精光遛白也
無人見到,周軍也來了興致,便要了肥皂拿了條浴巾出去了。

    周惠在屋裡聽見了,她問已躺在床上的梅姨:「村裡的溪水離這多遠?」

  「不遠,但真的要洗澡就得再往山上去。」梅姨說:「你忘了,以前暑假帶
你們兄妹回來過,你跟你哥和發哥經常就在溪裡玩耍的。」

  周惠這才記得一條從深山裡流出來的溪水常年嘩嘩地流,冬天它冒熱氣,夏
天好似冰水,那時吃西瓜都喜歡先把瓜往水裡放一放,吃著涼爽。成天跟在周軍
後面,只聽得她一陣一陣尖銳的笑聲,笑聲如銀鈴在溪水裡滾動。

  「我也要去洗個澡。」她說。

    梅姨阻擋她說:「不行,這時候溪水涼。」

    「不怕的,我好喜歡。」說著,就從旅行袋裡找出衣服。

    「要不,讓發哥媳婦帶著你?」梅姨關切地說。

    周惠搖搖頭:「不用的,我找我哥。」
                                                                         
   
                             【未完待續】  
2015-7-5 19: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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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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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7-8)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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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7-12發表於S8

                                  7

  周惠走到村口,見那溪水從石頭流淌而過,不見周軍的蹤影,就在上游那一
處,有驚飛起來的群鳥,撲騰四散亂飛。她沿著溪流碎步小跑地往上,不顧崎嶇
的山路、參差的樹木、擋路的枝葉,走動急了險些把她絆倒。

  這地方的水面要比村口的廣闊,溪心似乎比岸頭上要亮,水在波動著,抖著
柔和的光。月亮和星星都落在水底,水的流速使它們差不多拉成了橢圓形。周惠
放下手裡的東西,沒忘了往兩邊岸上看看,沒有一個人影。

  月光和水氣織成的亮色,使身前身後五尺的方圓異常清楚,再遠就什麼也看
不清了。她脫下了衣服,脫得赤條條的,像一尾銀條子魚兒,一仄身,就滑膩膩
地溜下了水裡。她想著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在野地裡這麼精光地赤著身子,她一
次又一次瞧著岸上,覺得害羞,又覺得新鮮,大膽地看著自己的身段。

  她的皮膚溫柔滑膩,富有彈性;她的乳房豐滿堅挺,好像充足氣的皮球。她
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體,從肩頭到乳頭,從臉蛋到屁股。一邊摸著自己,一邊在
心裡暗暗地稱歎:看看,看看,都三十六歲的女人了,還有這樣的身材和皮膚,
這簡直是個奇跡。

  她使勁地躍出水面,又魚躍式地向深處一頭撲去,在水裡憋了好長一會氣。
水的波浪衝擊著她的隆起的乳房,立時使她有了周身麻酥酥的快感。她極想唱出
些什麼歌子,就一次又一次這麼魚躍著,末了,索性仰身平浮在水面,讓涼爽爽
的流水滑過她的前身和後背,將一股舒服的奇癢傳達到她肢體的每一個部位。

  正在陶醉的境界中,她突然聽見了一種低低的男人的呼吸聲。一個驚悸,身
子沉下水,長髮漂浮成一個蒲團樣,露出一雙聚映著月光的眼睛,隱隱約約看見
不遠處有一個人影。

「誰!」周惠大叫。

  「是我,小惠。」岸上周軍應道。

周軍早就發現周惠走過來,那時他渾身赤裸,他想跟周惠開個玩笑,便將自己藏
匿到樹林裡。他見周惠來到了溪邊,四處地尋找著,他惡作劇般地壞笑。但只一
會他一下於怔住了。

  他看見周惠輕快地脫掉上衣,渾身赤裸著,她白嫩的肌膚,沐浴在從樹葉的
間隙洩漏來的月光裡,像是鍍上了一層迷人的金色。她的肩膀渾圓臂膀豐潤,乳
房尖挺充滿彈性,她的手腕細細的,臀部豐腴誘人,大腿的頂端一層稀疏的毛髮
蜷伏著。

  周軍並不是有意偷窺周惠,但眼前的景象卻令他情不自禁,使他繼續隱藏在
那裡注視、觀察著,全被迷住了。

    周惠赤裸了緩步走向溪裡,她探出一隻腳掌試了試溪水的冷暖。只見她優雅
的弓形頸背,寬寬的肩膀然而非常優美和充滿女性味,和她那寬闊的後背渾然一
體,纖細的腰身,逐漸收窄,然後是惹人注目向外展開的胯部。

    背脊上的凹窩和接下來陡然隆起的屁股,迷人的兩片屁股蛋微微閃爍著白色
的光亮,堅實而又肌肉豐滿,隨著她的兩腿的運動一張一馳的伸縮,大腿小腿肌
肉緊繃又堅實,就好像是用活生生的玉石雕刻成的女神的雕像,在月色下的溪邊
復活了。

  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個真正成熟的女人,心身如一堆浪沫酥軟軟地在水面
上任自漂浮。

    慌亂間周軍才意識到他還沒穿衣服,剛才發現周惠過來時,他從地面揀起的
衣服還在手上,他發覺他的陰莖已經硬得粗大。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堅挺過,
他感到那東西就像一隻鐵棍子,他就如發情的動物在尋找配偶。

  他被一燃燒的欲火劇烈地灼烤著,令他不能忍受。他的手不禁堅握住了堅硬
的陰莖,眼睛盯著水面蕩漾著的那俱絕色尤物,這個赤裸著的女巫正敞開大腿對
著他呢。他盲目地抓住自己的陰莖揉搓著,瘋狂地使著勁。

  他的動靜驚動了棲息的夜鶩,那只鳥帶著驚恐的喧囂從周軍這邊飛起,那細
長的脖頸,伸展的腦袋,不停撲愣的尾巴。接著就是周惠的驚叫:「誰!」

  周軍答應著,慌忙地穿上了褲衩。

「好啊!你在偷窺我。」

    周惠的聲音沒有憤憤不滿,而是帶著戲謔,周軍心裡一陣亮堂,周惠肯定沒
有那麼大的膽,在這深夜裡獨自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脫個精赤,她肯定知道周
軍就在附近,既然知道有個男人就在附近,又怎麼敢脫光自己呢?

  周軍乾咳了一聲從樹叢中現出身來,周惠並沒有躲避,依然光裸著直對著他。

    「怎麼啦?周軍,你著冷感冒了?」她對走近魂不守舍的周軍發問:「怎麼
鼻子聽著呼嚕呼嚕的。」她輕扭長脖,對恍惚局促的周軍莞爾一笑,俏麗地發問。

  「快穿上衣服吧,這地方夜裡涼。」

    周軍說,從草地裡揀著她的內褲乳罩遞給了她,她放蕩漾大笑著,綿開雙臂
轉了個圈:「這感覺太美妙了,特別是不穿衣服。」

    由於湊近著周軍,她的每一個字眼吐出,都使得她靠在他肌膚上的雙唇發出
了乾燥的沙沙聲。

  周軍站在那裡無聲地呻吟著,由於被一股強烈的走上前去的欲望煽動著,他
發覺自己的四肢禁不住震顫起來,花朵在靜謐潮濕的空氣中點著頭,遠處有動物
在尖聲高叫著,頭頂上的綠蔭像華蓋一樣鋪天遮地,相互纏繞成一團,如柔軟的
毛皮。

  「聽話,這裡的蚊蟲很多的。」

    周軍挽住了她赤裸的胳臂,她的身子隨著一湊,幾乎貼近他的胸前,她胸前
的雙乳挺立著就快觸碰在他身上,一對腥紅的乳頭像妖魔的雙眼眨動著。周惠對
著他凝視著,她的嘴唇嘬成一圈,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

  他們的嘴唇幾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他身體的熱量,她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
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乾舌燥。她覺得全身像被燒著了似的,在欲火的邊緣
徘徊,她要得到他,她需要他,他的嘴唇離她如此近,只要他輕輕用舌尖碰她一
下,去碰一碰它,她就會炸開來。

  周軍已經注意到她全身動不停,雙頰緋紅,呼吸急促。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後,
閉上雙眼,他強迫自己屈棄心裡那股衝動的欲望。

  「真沒趣!」周惠憤憤地說。

    聽了周惠這麼一說,周軍有點驚訝地繃直起身子,隨手撥弄著身邊的青草。
她能感覺到他有點緊張,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周惠把一件亞麻的裙子套到身上,白色的紗裙裹住了她曲折的身子,她在屁
股那兒理了理。

  這是一個溫暖的夜晚,甚至有點悶熱,深夜的天空居然也是藍色的,可能是
閃爍的繁星所營造的。她走在他的身邊,赤裸的雙腳踩著厚厚的、涼爽的草地。
濃郁的樹林花香裡混合著一淡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是什麼味道,這是一奇特的
香味。

  當他們走到村口那條碎石鋪就的小徑上時,她的腳底心不慎被一顆突出的鵝
卵石紮了一下,她身體晃了晃,她驚訝地感覺到他的手臂伸過來,扶住了她。她
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滑進他的胳膊中,好像是他想要這樣,而不僅僅是為了扶
往搖晃的她。他們又繼續佳前走。

  「傻瓜,誰要你不穿上鞋子。」他說著,聲音有些顫,可能是有些興奮吧!

    「一個人不應該掩飾自己的快樂,更不要掃別人的興。」她柔軟地似乎話不
對題地回了一句。

    他沒有吭聲,但轉回頭來,這樣他們又重新走了。

  她感到他身體溫暖而舒適,依著他,即使走在黑夜的陰影裡也不覺得害怕,
有那麼一陣子修剪過的灌木叢隱隱約約地,似乎很嚇人,但她沒有理會,只當是
月光搞的一個惡作劇,和人開著玩笑。

  回到了梅姨家裡,其他的人都已入睡了,只有發哥在客廳等候著他們,他正
打著盹,讓他們的腳步聲吵醒了。他著他們上了樓,指著樓上的兩間房子說:
「鄉下地方,湊合著睡。」

  周軍機械地跟著他,心不在焉,幾乎沒聽進去他的一句話。周惠走進房間的
時候,用手指撫摸著雕花木床,發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這鄉下人粗俗的裝
飾。

  周軍站在房子外面,他見裡面周惠的裙子幾乎緊縮到了肚腹上,他想像著她
光滑的腿和綿軟渾圓,富有於曲線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裙子裡,她是赤裸著
的,沒有用任何東西遮住她的陰戶,花瓣一樣的陰唇肉感而又誘惑的,好像是怒
放的玫瑰。

  她彎下腰,仔細地鋪放著床單,她身子彎得很低,他幾乎能看見裙子下她滑
溜豐滿的屁股。周軍的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是多麼想得到她,多麼需要她,
那誘人的臀部好像是等著他的觸摸。她不是一直地用她那圓潤的話語濺潑著他,
拍打著他,他仔細品味著她甜美的語音,他很驚訝她讓他情欲亢進。

  他們互道了晚安,但他無法入睡,輾轉反側,迷糊中他在搜尋著她溫暖裸露
的胴體,驚醒時卻發現只有他一人。他不能勇敢地面對她,因為他會脫口說出他
痛苦的渴望、他的欲求,他怕她拒絕他、憐憫他,他怕她違心地答應他。

  周軍掙起身拿過桌上的陶瓷水壺,他仰起頸子,伸出舌頭把壺裡最後一滴水
接下進去,然後撈起衣角抹抹嘴,他站起來走出房間裡去,外面很暗,周軍的心
裡開始有點緊張起來,額頭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他試著輕推對面的房門。

  周惠屋子裡的門沒關,他伸出手,猶豫著,不知自己是否該推開這扇門,他
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吃了迷藥、著了魔的情人。

    終於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茶几上的座
鐘滴答滴答的走著,他向床上望進去,周惠四仰八叉地橫陳在皺巴巴的白色床單
上,她披散了的頭髮亂糟糟的,鮮紅色的,有點淫蕩的嘴唇微微撅著。

  從沒有遮嚴的窗戶望出去,有半圓的月亮高掛在天上,在柔和的月光裡,像
是鍍上了一層怡人的銀色。他走向她的床邊,她正酣然睡著,身上一絲不掛。他
站在床邊看著她,貪婪的眼睛注視著月光下她身體的優美曲線。

  他俯下身去,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臉頰,她僅僅扭動了一下,沒什麼反
應。她的呼吸很深沉,細微,幾乎感覺不到。突然,他的心裡閃現了一個念頭,
想用手去觸摸她,撫摸她細膩光潔的肌膚。他想既使此時把周惠弄醒了,她應該
瞭解他的,她會原諒這時的他像是被魔鬼附體一般。

  他還是縮回了伸出去了的雙手,他怕周惠接受不了他的魯莽唐突,她會認為
他很猥瑣下流的,沒有理智和親情的。這時候,周軍回復到了他的理智。唉,今
晚是怎麼啦?會對自己這麼缺乏自信,這麼恐懼。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
的手指又開始顫起來,有灼傷感,像被燒著了似的。


                                 8

  隔天一早,周軍就推促周惠快點回去,周惠老大不高興地,一路上陰沉著臉
減口不語。

    周軍把周惠送回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赴西部的小縣城。省刑偵總隊的馬天
駿正在下面縣區視察,當周軍風塵僕僕趕到他們下榻的賓館時,馬天駿已用過午
飯,他招呼著周軍到他的房間。

  馬天駿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衣,配帶黃色帶花紋的領帶。看上去整潔、俊朗,
顯得溫文爾雅的。他是一個注意細節,一絲不苟的人。果然他對跟著他進來的周
軍,身上只著一件體恤和牛仔褲只多看了一眼,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周軍顧不得自己餓得前胸貼到了後背肚裡咕嚕地響,他知道馬天駿這時候叫
他來,一定要重要的事情交代,他們倆人的私交很深,馬天駿一直賞識比他小幾
歲的周軍成熟穩重做事嚴謹的作風。

    「周軍,給你透個事,我就要調過來當你的局長了。」

  「真的,定了嗎?」周軍顯然很興奮,現在的局長讓他感到頭疼。

    馬天駿踱著步:「已經找我談過話,我也表示服從安排。這次,是先過來實
地考察。」

  「我說哪,這時候你有那麼悠閒,在這裡一呆就四五天。」周軍找了個杯子,
自己倒了些水咕咚咕咚地喝了。

    馬天駿在他的對面直視他:「怎麼樣,歡迎嗎?」

  「歡迎歡迎。」周軍揉搓著手掌說:「我該想個什麼樣的方式慶祝一下?」

    馬天駿擺擺手:「我們不搞那些繁文縟節的事。對了,有個事你給安排一下。」

  「你說,我巴不得給要上任的領導拍拍馬屁。」周軍望著他說。

    馬天駿沉吟片刻,看出他也略顯羞澀:「我有一女朋友要過來,可能要呆上
三五天,你找個地方讓她住下。」

  「好的,我安排好了給你彙報。」周軍說。

    馬天駿又道:「實話說吧,是省電視臺的許燕,這事不能見光一定要保密。」

    周軍怔住了,這許燕是電視臺知名的主持人,全省人民如雷貫耳的人物,放
在那裡誰都認識。

  「還有,你也得找個情人全程陪同。」

    周軍仔細地琢磨他的話,立既明白了這要來客人的身份,真佩服這做領導的
說話的水準。他爽快地答應著,又聊了些別的事情,周軍簡單地給他彙報了目前
局裡的情況,馬天駿認真地聽著,不時地提出些疑問。

  周軍一直到夜裡九點多鐘才回到家,少芬穿著一款性感的睡衣在蜷在沙發上
看電視,桌上放著一杯紅酒。

    「你好有閒情逸致的,我可是忙得焦頭爛額。」周軍說。

    少芬在沙發上吮吸著葡萄酒,這時她將身體靠到沙發的扶手上,並且還將她
的兩條腿曲起來腳蹬在沙發上。這樣她的裙子一收縮僅僅將她的屁股遮蓋住。

  「大週末的,誰讓你弄得疲於奔命。」少芬抱怨著。

    周軍說:「老馬已過來幾天了,我還不得鞍前馬後的。」

    「老馬來了,不來看我一回事,也該來個電話問候一聲。」少芬不悅地說。

    周軍解釋道:「人家是來視察的,不是來度假。」

  說到度假,周軍突然想起來,他對少芬說:「別墅你明天讓人清潔一下,我
要用幾天。」

    「你幹什麼?」少芬問。

    周軍說:「我得洗個澡,告訴你,老馬要過來當局長。」說完,也不看少芬
一臉的驚喜,就往洗漱間裡去。

  一會,周軍從洗漱間裡出來,當他經過臥室的圓型大床上時,他好像被什麼
吸引了似的停了下來。他看見床上扔著一條黑色的小三角褲。他知道少芬現在沒
穿內褲,他想著已經好幾天沒跟她做愛了,她的用意再明白不過。

  周軍回到了客廳,少芬的身體又換了個姿勢。他用餘光偷瞄她的雙腿,看見
她的身體又微微的挪動了一下。他現在能夠看見她的大腿後面,但是裙子仍然遮
擋著她的兩腿頂端的那一處。

    「喂,老馬一過來,就該重用提拔你了吧?」少芬把杯底的紅酒喝乾了說。

  「我無所謂的,現在這樣子挺好的。」周軍說,把她手中的杯子拿走,她歎
了口氣說:「你就是沒野心。」

    「我現在的野心就是要把你操了。」

    說完便用手把她的睡裙撩高起來,果然,少芬的裡面不著片帛,在她的翹臀
下夾著一個飽滿令人垂涎的陰戶,旁邊糾纏在一起的陰毛還有一些潮濕,閃閃亮
亮。

  少芬感受到他的觸摸,他把手探進了她的裙下,又把手移向她的胸前,他摸
著豐滿的乳房,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壓著,雖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感受到
乳頭的堅硬,周軍用拇指有節奏地擠按著,摩擦著,動作靈巧、熟練,極富挑逗
性。

  少芬舒服地呻吟著,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閉著,皮膚著火般地灼熱,
她已完全被情欲控制,周軍看見一陣紅暈襲上她的臉頰,他知道,少芬已經欲火
中燒,難以自拔了。「這樣可以嗎?」周軍又輕輕地重複了一句。

  「哦,很好,就這樣,別停下。」少芬低聲咕噥了一句,她已沉浸在極度的
亢奮之中了。

    周軍想,他不需要她有再更進一步的邀請了。他很快地脫掉了他的褲子。他
壓覆到了她的身上,一手緊摟著她脖子。另一隻手握著他的已是堅硬了的陰莖,
然後用一種劇烈、幾乎近於惡毒的攻擊方式,將他的陰莖擠逼進了她濕潤的陰道
裡。

  她對於兇猛的進攻欣然地接受,並且很快地對他做出了反應。伴隨著每一次
尖銳的衝擊,她的身體越來越開放,並且在他的觸摸下猛烈的動著。她緊抓著沙
發扶手的真皮邊緣。並且隨著身體的搖動或歎氣、呢喃或呻吟;當他看著她的時
候,周軍就覺得一陣巨大的成就感。

  身下的女人那個身體是他所熟悉的,他知道她的能力和它的性感帶,並且把
握著如何取悅她。他一隻手墊放在她的屁股底上,並且在她裡面越來越深地擠壓
著她。他的心猛跳著、伴隨著粗重的喘息;想要大叫出來。

  她狂亂地嚷叫著,周軍在想每次跟她做愛,她都這樣全身地投入並表現出了
強烈的興趣,不知周惠是不是也像她這樣,每個女人都會這樣。他知道這時的她
已非常的興奮。她的陰唇在他繼續的猛烈撞擊之下像朵盛開著、染霜帶露的花蕊。

  隨著越來越長時間的抽送,少芬已氣若遊絲體乏身疲的被動,這增加了周軍
的男子氣概;少芬從不懷疑他征服女人的能力。自從和他結婚之後,她從沒想過
在性方面會不滿足的事,儘管在他婚禮前他們已經偷偷摸摸地性交過。

  這是上天給她的饋贈,他是這樣說的,而她也很享受這樣。她甚至說過如果
他愛上了別的女人,她仍然不會放棄的;但是他告訴她別去想這個,他不會拋棄
或傷害她的。在周軍對她連番攻擊了一陣之後,少芬覺得身上擁有的每一處縫隙
都讓他填得飽實,處在情感起伏的海洋裡,他們的身體配合的完全一致。

  倆個人都感覺到了被撩撥起來了的激情聚成一股激流,就在腹部緊繃著,那
是一股屬於美妙絕倫的,人人渴望著的奔湧激流。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中,
他們都到達了性高潮。他們保持著那個姿勢仍舊躺著,斜地裡向彼此的身體瞥了
一眼。

  少芬用手抹去了他額間的汗水,她說:「好吧,我已經滿足了你的野心了,
說說,要去別墅幹什麼壞事?」

    幾年前少芬附庸隨風跟人在深山裡的水庫蓋了一座別墅,做為他們一家休閒
時的好去處。但很少用它,倒成了他們的朋友玩樂度假的最佳場所。

  「老馬有個情婦,就要過來相聚,他讓我找個隱蔽的地點。」周軍從她的身
上爬起。

    少芬也跟著坐了起來:「那好,我明天吩咐人收拾。」見周軍還坐在沙發沒
動彈,少芬問道:「還需要什麼幫忙嗎?」

  「有啊,幫我找個女人。」少芬以為他在開玩笑,用手指戳著他的頭:「你
敢!」

  「別開玩笑,真的,老馬的意思是他們倆個一起,我總不能單著,也該帶個
女的湊熱鬧。」

    「那好,我就捨命陪君子了,把手裡的頭事先放放,我去!」少芬把周軍推
起來。

  「你怎麼不懂事了,老馬來的是什麼人?躲你還來不及,你倒急著沖上去。
你知道現在最鐵的關係是那一種嗎?」周軍正要往洗漱間去,他胯間的陰莖經過
稍事休息了之後,又顯得蓬勃向上。

    少芬追問道:「你說是跟老馬一起嫖嗎?」

  「說得那麼難聽。」周軍回頭說,但稍後又搔搔頭皮再說:「差不多吧。」

  連少芬自個也笑了,她跟在他的後面:「這倒是個難題,找個女的倒不難,
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怕萬一假戲真做了,那我不是連哭不敢出聲。」

  周軍嘩嘩地在水灑下沖洗著,他赤裸黝黑的身體肌肉結實,水珠碰在他的身
上立即粉身碎骨,少芬突然地說:「要不,你找周惠跟你去吧。」

  就見周軍的陰莖猛地一顫,頓時挺硬了起來,少芬色迷迷地看著那粗壯的一
根。

    周軍說:「這怎麼行,你把小惠當什麼了。」

  「就是你的妹妹我才放寬心。」少芬說。

    周軍對她的想法不以為然說:「人家是一級演員,誰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你堂堂一個刑偵支隊長,找個名演員做情婦又怎麼啦?」少芬越說越起勁
了:「再說了,老馬也不知道你有個妹妹,我看這樣挺好的,就讓周惠陪你去吧。」

  少芬不禁為自己這想法沾沾自喜起來,一方面她覺得周軍帶著周惠這麼一個
有聲望、有地位的女人,就足以讓馬天駿刮目相看了,再說也只有像周惠這樣豔
麗溫柔的美女,總比隨便找個相貌平平的,那不令人遺憾、惋惜。

  一直到了他們都清潔完身體躺在床上,少芬還喋喋不休地:「你要不敢說,
我給你說去,讓周惠休息兩三天,這樣我更放心。」

    周軍已閉上眼睛,但腦子裡盡是周惠的倩影,赤裸雪白的身子凸顯曲折迷人
的線條,高聳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豐滿圓滾的臀部。

  「你想把這事弄得滿城皆知。」周軍警告著說:「我自己找小惠說去。」

    「好好,就當我全然不知這回事。」少芬的手不知不覺地撫弄著他的陰莖,
在她的戲弄下一根陰莖變得又硬又粗,她的手指順著它飽實的根部到達了頂端,
輕輕地觸壓著。

  「喂,你在什麼?」

    周軍這時覺得一陣的燥熱,少芬已緊握著陰莖的根部。她翻起身來,並且兩
腳分開跨在他的身上。她的陰戶整個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並且一隻手放在她整個
充血變大了的陰唇上,她讓他的陰莖滑入了她饑渴的洞孔。

  她激烈的推擠,幻想和感覺、沸騰和顫抖。她接受了它的堅硬和緊繃,使她
自己達到了狂喜的頂峰。她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都充滿了活力。她扭腰擺胯起伏
地讓陰莖進出,不斷地滑出滑進,她的心靈感到無比的欣慰。

  

                              【未完待續】
2015-7-12 2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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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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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媚的大作,总是给人一种细腻温婉的体会,却又不失那撩人的激情。衷心感谢L大的分享。
2015-7-13 00: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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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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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翘首期待小媚姐的续文,这又是一篇激动人心的乱派大作!里面兄妹乱是确定的了!不知母子是否存在可能?还有兄妹感情如此深,怎么现在才有性的吸引,这都需要小媚姐娓娓道来!
2015-7-17 12: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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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第9章)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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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7-24發表於S8


                                  9

  王東平是師範學院的體育講師,周惠也跟著他住到了校區的教師樓裡,每天
她都要跨過貫通市區東西的大橋到市區上班。這個時間無論大橋或是道路都是特
別忙碌,好像所有的人都選擇著在這個時候上街似的,人們急急忙忙地奔向機關
企事業單位、廠礦、學校,街上早早就顯得擁擠。

  周惠駕著紅色的轎車走走停停,好一會才趕到了劇團。見大門耀武揚威地停
著一輛有黑白條相間的吉普車,她把車停住,降下玻璃窗:「周軍,早早就候在
這,找我有事吧?」見到了周軍,周惠感到有些的意外。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周軍開了她一側的車門上了車,周惠便將車開進
了劇團。「怎麼樣,這車開著舒服吧?」周軍問。

  「還好。」周惠淡然地說,這車是周軍送她的,列火般的紅色正是周惠心儀
的,但她不想讓他那麼得意忘形。

    周軍在副駕的座位上,他叉放著雙腿。周惠不禁朝他的胯間偷瞄了一眼,那
地方有一堆隆起的東西。

  她領著周軍往她樓上的辦公室去。有匆匆忙忙而過的學生,畢恭畢敬地叫著
周老師,周惠眯起眼睛微笑著,略帶鼻音地答應著他們。進了辦公室,周惠給他
泡了杯茶,然後,坐在辦公桌問:「說吧!求我什麼事?」

  「你得幫我個忙,陪我去應酬。」周軍說。

  「是何方神聖?用得著我這國家一級演員親自出馬。」

  「不是用你的頭牌名角,是讓你以我的情人出面。」周軍說。

    周惠頓時笑得花枝招展:「周軍,你的腦子發昏了吧,我可是你妹妹。」

  「你聽我細說,省裡刑偵總隊的馬天駿不是來我市視察嗎?據說他很有可能
成為我的頂頭上司。他帶了個情婦,指名要我陪他。你說,我總不能帶老婆一起
去吧?」周軍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不會找別人嗎?幹嗎非要我去?」周惠問道。

    周軍吞吞吐吐地說:「我帶別的女人,要是讓少芬知道了,不把我扒層皮出
來。」

    周惠想想也是,又覺得是挺好玩的一件事。但隨著她又一想:「我可是本市
戲劇界的頭牌名角,難保他們不會認出我來?」

  「這你放心,盡做他們認出你這頭牌名角,但他們卻不知道我有個會唱戲的
妹妹。」周軍長出一口氣,又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周惠幾乎不假思索道:「我巴不得是你真的情人。」

    話音剛落,自己甚感心驚,怎麼內心的那點隱秘也就這樣脫口而出的?周軍
仿佛是被驚住了,半天沒有反應。

  周軍開始感到有些心猿意馬了,這個念頭如同一滴水墨濺在宣紙上便慢慢地
洇開,那種感覺不是大喜大悲,但會在心中一點一點地彌漫,直到一種漫無邊際
的歡欣統統湧在了胸口。

    周惠見他走神了,她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陪我一起,噢,還有,他那個女的要逛街購物什麼的,就
得你陪著,我們倆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公眾場合不宜露面,這些都得你來做。」

    「好吧!」周惠說。

    「說好了,下班我來接你。」說完,害怕周惠反悔似的,拿起帽子急匆匆走
人。

  周惠望著他搖晃的身板,細細地回味著那一個興奮的、緊張的、狂野的、情
迷的夢,她讓他神魂顛倒,儘管周惠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她敢於在夜深人靜的溪
裡赤裸戲耍,其實她就知道他就在附近。再說那夜裡房門洞開一絲不掛地躺在床
上,她就是在等他,可就在關健時刻,周軍卻臨陣卻步萎縮不前。

  這時的周惠一步步走向狂熱與不安,她尋找著機會和時機讓周軍乖乖地繳械
投降,她清楚別看周軍貌似平靜,其實他那固若金湯的偽裝瞞不了她。她知道他
跟她一樣都有火熱的情感血一樣的深情。

  那天中午,周惠破天荒地逛了一回步行街,她要為既將飾演的角色添置一些
行頭,既然是做為周軍的情人,平常那些簡潔大方的衣服就有些不適時宜了。她
大包小兜地拎著精美的包裝袋回到排練廳時,她的那些學生們驚詫周老師怎麼臉
上頓時失去往早的威嚴,看著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她早早就宣佈下課,然後,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她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
然後,赤裸著身體走到鏡子前面,欣賞著鏡中的自己。她的乳房高聳而結實,肚
子微微隆起,曲線優美。她用手掌捂住了乳房,觸摸乳頭,乳頭硬硬的,很快地
就尖挺了起來。

  她挑中了一件極其性感的黑色裙子,那款裙子的前胸以及後襟開叉都很大,
僅僅能遮住乳房,而後襟的開衩直達腰部,幾乎能見到她豐腴的屁股。她不能穿
上乳罩而是用了乳貼,任絲質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

  周惠在鏡子前面仔細地端詳著,並且感覺到信心有些動搖。但它實在是引人
注目且很有品味的。柔軟服貼的布料緊緊地包住她沒穿胸罩的胸部。她整理著頭
髮,並配上性感的髮飾,還有幾束向兩旁伸展的卷鬚。連化妝則是點到即止。然
而臨了還是偷偷地畫上了一層較鮮豔的口紅,且換上了一雙三寸高的高跟鞋。

  「我現在不是周軍的妹妹,我是他的情人。」她對鏡子裡的自己說出了聲,
想起了那個難忘的夢。所有的細節歷歷在目,男人先是非常溫柔,像紳士一樣,
在她身上的性感地帶輕輕地撫摸,小心地呵護,彷彿那都是些易碎的玻璃器皿。
接著是多麼令人興奮啊,而她則在他面前是那麼地瘋狂、淫蕩,野性十足。渴望
著盡情縱欲,盡情發洩。

  周惠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急促尖厲的警笛,把她從豐富的綺想中拽了過來,她
又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她發現自己相當漂亮,覺得魅力無窮,任何男人無
法抗拒這美的誘惑。就在劇地的大門口,周軍倚在車門上,嘴裡叼著墨鏡的一條
腿。

  他穿著一件柔和的白色真絲短袖襯衫,寬鬆飄逸的風格,更襯托極有男子氣
概。它的袖口寬鬆,而衣領則是狹窄而直挺的。襯衫的雪白,更襯托出他古鋼色
的臉龐,周惠已感到她的欲望開始高漲。當車門啪的一聲關上,她所能想到的,
任憑這個男人將她帶到任何一處地方。

  她感覺到全身無力,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她唯一殘留的知覺就只有等
待。等待。現在車子正在行駛著,但它卻似乎有著突然冒出的翅膀,且帶領著他
們飛向月球。

    「你已經準備好了吧?」周軍注意到了她的樣子,調侃地說。

  他看著她的胸部,它在吊帶下柔軟的織物下起伏著。她覺得他對著她幾乎袒
露而出的乳房,彷佛有一種唾涎欲滴般的強烈欲望。他斜靠過來,幾乎都要碰到
了她的嘴唇,用一隻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豔紅色的口紅,並研究著它的痕跡。

  「真是漂亮,不該被糟蹋。」周軍為破壞了她完美無瑕的妝而可惜,他把手
指放在自己的嘴裡舔了舔。

    警車很快地駛離了城市,奔馳在通往市郊的道路上。「小惠,我們應該先說
好了,現在你是我的情婦,就像馬天駿來的那女人一樣。」

  說到這兒周軍停頓了一會,他望了一下周惠,周惠嬌嗔地說:「小心駕你的
車,我聽著呢。」

    「要是我對你做了些親怩的舉動,你不要介意。」他繼續說。

  「我還怕你把我吃了。」周惠笑了,試想著裝扮做哥哥的情人,周惠的心裡
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我都讓你把身子看遍了,你還無動於衷的嗎?周惠在
心內暗說著。

    「我把你吃,東平還不找我拼命。」周軍開著玩笑。

  「他怎會呢?你以為你家少芬?」周惠淡然地說:「現在我們去那?」

  「吃飯。」周軍簡單地說,把車開到近郊的一小鎮上,他對周惠說:「吃慣
了大城市裡的東西,今天我們換換口味,吃些新鮮的。」

  「不是吧,是想躲人耳目,找些清靜的地方。」周惠聰明地回駁他,周軍只
好尷尬一笑,在這漂亮精明的妹妹臉前,他總顯得特別的笨拙。

    吉普車七拐八彎行駛了一段路,突然眼前一亮又轉到了海邊,周軍把車拐進
海邊的一處木屋。

  周惠見停車場一大排名貴靚車,無言地表明,這地方確實是美食當前,誠願
屈尊。周軍猛打著電話,似乎在指點著道路,周惠無聊地走了進去,見木屋門前
光亮的燈泡照耀下的玻璃水槽內遊動著魚鱉蟹蝦,鱗片閃閃,晶瑩剔透,輸氧管
使水面不時冒出一串串氣泡。她看著水池裡的鯊魚,六七條,鉛色,嘴闊,森森
獠牙,兩眼愚頑,不動也露兇殘。

  等了一會,便有一輛黑色的王冠如同巡洋艦似地駛了進來,從車上走下一年
輕貌美的女人。

    在這地方突然出現這絕色的尤物,周惠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家喻戶曉的電視主
持人許燕。她「噠-噠-噠-噠」明顯帶著疲憊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同滿月的圓臉,而眉眼間卻有若刀削般輪廓分明,她的
肌膚冰霜玉潔,下巴翹起,左邊嘴角斜挑,一雙眼皮兒卻倏地掛了下來,好像沒
把跟前的人放在都她眼裡。

  她穿著名貴的真絲套衫,緊裹著魔鬼似的嬌人身段,袒露的衣領一對豐滿的
乳房在薄衣內含蓄地顫動著,齊膝的裙裾下修長勻稱的美腿,穿著黑灰色的超薄
透明絲襪,映襯著緊裹的大腿的白嫩與細膩,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腳上格外豔麗動
人,讓人感覺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勾魂蕩魄的氣質。

  隨後緊跟著的中年男子也是氣宇軒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周惠盯著這個擦
肩而過的美女,而她剛好也回頭打量了她一眼。而這時周惠也正好回過頭,兩個
人互相盯著對方看了足足有一分鐘,都暗自佩服對方的姿色和氣質。這時周軍把
她招呼到了跟前,把她介紹給了他們倆人。

  那女子對周惠大大方方地向對方伸出了手:「您好,我叫許燕。」

    「叫我小惠吧。」兩隻有力的玉手握在了一起,四隻美眸對上,火花四濺。

    周惠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眼神中透著一種風騷,充滿成熟女性的風情,渾身有
一種蕩人心魄的野性和誘惑力,一看就知道是性欲極強的女人,偏又長得這麼標
緻又有十足的女人味。情不自禁的說到:「你真美!」

  「你才是一個大美人呢!」許燕笑著說。

  「我們兩個算是平分秋色吧!」周惠那對泛著晶瑩水光的迷人鳳眼盯著許燕。

    她們謙讓著一齊走進了飯店,木制的樓梯不僅斑駁得裸露出原木,而且還搖
搖欲墜,每一腳都是踏空的感覺。周惠穿著高跟鞋走得戰戰兢兢,還好周軍從後
面扶住了她的腰,於是,周惠把纖腰扭擺得風拂楊柳似的。

  樓上的雅間雖然不大,但有一扇對著大海的窗戶,簡陋但卻乾淨清靜。四人
各坐一方,許燕從提包裡拿出一瓶香水給了周惠:「聽說周隊有個紅顏知己,我
就帶了一點女人喜歡的禮物,你就笑納吧。」

  周惠覺得這女人還通情達理的,也就爽快地接受了她的香水。

    擋主親自端上了一鍋冒著香氣的濃湯,裡面密密麻麻一段一段的海鮮,酒是
他們這兒具有特色的藥酒,據說吃了健腎壯陽。

    許燕貪婪地盯著沸騰的肉塊。他們幾個也都拼命地抽動鼻子,飽含著營養的
肉味源源不斷地進入他們的身體,使他們逐漸增長著精神頭兒。

  大家都沒多客氣,拿起筷子攪動著砂鍋,別看是單一的一鍋湯,裡面卻包羅
萬象,盡是頂級的海產品,有魚翅、鮑魚、海參、龍蝦和螃蟹,這時大家已經瘋
狂開吃,馬天駿挑出一塊海參,幾口吞下去,燙得他伸脖瞪眼。

  見他們幾個都低著頭,看著鍋裡的東西,生怕別人奪去似的,一個勁兒往嘴
裡塞。他們的腮鼓起來,有的鼓左邊,有的鼓右邊,有的兩邊都鼓。幾張嘴巴一
齊咀嚼,匯合成一股很響的、黏黏糊糊的響聲。又頻頻舉杯,用浸泡得散發著濃
濃藥香味的酒消解鍋中翻滾東西的鮮嫩。

  香氣愈加濃重,鍋裡的水變成了混濁的湯。桌上殘渣殼塊堆積如山,周惠要
吃米飯,於是另叫了一碟泡菜,又炒了個時鮮的菜疏,剛上端上來便被許燕瓜分
了一半。吃的速度慢了下來,喝酒的面紅耳赤,不喝酒的,也在這煙薰火燎的非
常溫度中,兩頰緋紅。

  
                             【未完待續】

  
2015-7-25 10: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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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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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到,媚姐续集,看来周家姐妹的好事顺理成章了,但这个秘密能保住吗?不说马局的身份!就是如火的情欲也会让周惠显露无比,母亲一定会察觉!好戏在后头!期待着!
2015-7-25 11: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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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第10章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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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8-05發表於S8


                                  10

  「周隊,你把我安排那裡了?」當服務生把最後的甜點端上來擺放在他們面
前,並且離開之後,許燕說話了。「我都經過三小時的飛行,巴不得洗個痛快的
熱水澡再躺到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要是你巴不得上床的話,那我把餘下的節目取消了。」周軍說,望了一眼
馬天駿。

    許燕透過已現醉態半開半閹的雙眼,她對著天駿的耳朵輕聲地說了幾句話。
他也跟著說:「不要了,我也想儘早上床。」

    周惠猛地吸了一口氣,他們很普通的話在她聽來極為無恥,但足以令她興奮。

  周軍很快地把帳結了,一行四人魚貫而出,走下狹窄的木樓梯時,周惠聽見
馬天駿對周軍說:「今晚你別打擾我了,許燕肯定不會輕易饒了我。」

  「小別勝新婚,我想也一樣的。」周軍隨聲附和著。

    馬天駿笑了說:「那好,今晚我們就各自徹夜狂歡。」接著,兩個男人發出
一陣會意的大笑。

  他們各自回到車上,周惠坐在豪華舒適的轎車內,她努力使自己放鬆下來,
儘量鼓起勇氣和信心,甚至顯出在舞臺上脾睨一切的傲氣,但是她心裡明白,這
並不能完全消除內心的不安和緊張。她終於,終於可以單獨地跟他名正言順地同
處一屋了。

  隨著道路越來越崎嶇曲折,兩旁的林木遮天蔽日地覆蓋空無一人的路上,遠
處傳來水波的拍擊聲。

    「到了,小惠,你跟我來。」周軍說。

    她沉思著,沒注意車子早就停了,周軍已替她打開車門,等候著她出來。她
跨出車廂,夜色中闊葉樹上的葉子被一陣風吹拂嘩嘩地掉下幾片落葉,有一兩片
落在周惠的頭上,好像有人在跟她開著玩笑。

  周惠拿下落葉,她環顧四周,幾盞氖燈像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著爬滿了
綠色植物的厚實的磚牆,一幢三層的別墅,綠茵茵的草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樓子兩旁的圓壇有花朵次第開放,說不出的芬芳與美好在空氣裡來回飄蕩,隨後,
遠處碧波蕩漾的湖面讓她心迷神往地沉醉。@

  周軍推開兩扇沉重的雕花大門,大門緊挨著盤旋而上的樓梯,他站到一邊,
讓他們走進屋子裡。

    「沒聽說過你們有這一好地方?」周惠問道。

    周軍回頭對她說:「是少芬弄的,我也極少過來。」

  周惠跟在他們後面走進大廳,鞋後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卡喀
卡喀的聲響,她環視著大廳,嵌在牆裡的裝飾得流金溢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燈,
四散放著的小巧玲瓏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鮮豔的插花。

  客廳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鋪放著鑲著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櫃
裡放著皮匣子,一套結構複雜的高級視聽設備幾乎佔據了一面牆。周軍引領著他
們津津有味地介紹別墅的佈局,他如數家珍地描述著別墅的情況,領他們參觀一
間間裝飾華麗的屋子和有趣的陳設,周惠機械地跟著她,心不在焉,幾乎沒聽進
去他一句話。

  許燕選中了三樓做為他們顛鶯倒鳳的舞臺,那裡有一個寬敞的露臺,四周裁
滿了花草,對著煙波飄渺的湖面,她恬不知恥地對周惠說:「我們可以在裡喝茶
品咖啡,也可試著天當被子地當床的滋味。」

  周惠也覺得在這被香氣濃郁的花叢簇擁著,男女兩人赤條條地野合那是何等
激動人心。

    「別忘了在地上鋪上毯子,夜裡這地方涼。」周軍跟著開起玩笑。

  周惠跟周軍只能退居回到二樓的房間,她從未見過如此奢華寬敞的屋子。一
張巨大的床,一堵覆蓋整個鏡子的牆,插滿鮮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床上方的
油畫吸引住,一對男女親熱地擁攬在一起,處在極度的亢奮之中。

  周惠站在一面牆似的鏡子前面,當鏡子裡出現了周軍和她的兩張臉時,她伸
手在鏡子上用指尖撫摸周軍的臉,從額頭到鼻子,而後久久地停在唇上。雖然周
惠的手指只是在撫摩他在鏡子中的影像,周軍還是感到一陣陣無法把持的衝動。

  他一動不敢動,仿佛面前是一引即爆的危險品,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都會
危及他家和她家的安全。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此時此刻的膽怯來得和他的欲望
一樣強烈,而且他不知道這恐懼出自何處,肯定不是來自頭腦。他的頭腦眼下像
一個繁忙的浴池,濕熱混亂。

  他們兩個人在鏡子裡僵持著。周軍怯怯地將目光調整到與周惠對視的高度,
周惠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周軍好像受到了這目光的提醒,似乎周
惠在無聲地對他說:「抱抱我!」

  他像缺氧似的大口呼吸著冷空氣,但心跳絲毫沒有減弱。周惠「抱抱我」的
神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仿佛觸手可及。她的神情,她的目光,她的惹人憐愛的
聲音,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讓周軍感到從未有過的衝擊,他從沒在任何別的女人那
裡包括妻子,發現如此動人的撩撥。

  「小惠,我來放水,你泡個熱水澡吧。」周軍說,他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
丟下了周惠獨自在鏡子前面,只見她好看的眼睛裡噙欲滴的淚花。她感到萬分沮
喪、難過,賭氣地把自己  扒個精光,甚至連內褲都脫掉了,就這樣赤裸著的在
房間裡任意地行動,所有失意寂寞均填寫在她的臉上。

  周軍把浴池的水放滿了,見到了她這樣子也沒顯出過份的驚訝,他把嶄新的
浴巾和浴袍一疊放到洗漱間裡,並請周惠進去。

    洗漱間就在臥室裡面,周惠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裡,粉白的肌膚像珍珠
一樣閃光。她張開手腳,搭放在浴缸的邊沿,她修長的玉腿張得大大的,頭髮蓬
鬆淩亂。

  她那樣子就像是被男人遺棄了的怨婦,她咬牙切齒地暗暗怨恨著周軍的懦弱
與膽怯,而另一方面又檢討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墨守成規,因為在人們的眼裡她
是那麼傲慢,那麼氣勢逼人,一副貌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她像是大海裡的海藻,
在波濤中飄浮蕩漾,她被水控制著,裹攜著,一會兒沉入波谷,一會又湧上波峰,
浪花四濺,似乎是應著體內連續不斷的欲望。

  周軍從沒關閉嚴實的門縫裡,隱約能見到躺在浴池裡那俱雪白的胴體,周惠
的用苦良心再也明白不過。他心想他為什麼不能面對她,關於他們之間所發生的
事情,為什麼他還要保持沉默?他開始認為,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並且辜負了
周惠的一片癡情。

  想起以往周惠在他跟前的大膽所為,那陣吞噬掉他的欲望,一陣陣衝激情感
的浪潮,他知道只要他稍為主動一些,一切都將隨心所願。他曾經被周惠撩撥的
亢奮、極度的性狂喜所襲擊,但是他也被傳統的觀念束縛著。他顯然是因為他們
之間的禁忌而縮手縮腳。

  當周惠從洗漱間裡出來時,身上披著寬鬆的浴袍,她一邊走過來,一邊拉緊
了散落的腰帶,使得她的雙峰能夠高高地挺起。渾圓地被包裹著,並且散發著誘
惑。周軍凝視著她,用眼光觸摸著她,他的陰莖逐漸變硬了,浴袍裡的她,赤裸
著身子,殘留著的水漬在她皮膚上流淌,一股洗浴液的香味四處彌散。

  周惠就站在洗漱間的門旁,就像剛才她站在鏡子前面「抱抱我」一樣的表情。
她沒有說話,眨動著眼睛看著周軍。

    周軍低下自己的目光,他覺得周惠眨動著眼睛,噘著嘴唇的誘惑不亞於那
「抱抱我」的神態。周軍已被她的樣了所迷惑,體內的激情被調動起來,他們似
乎在等待著什麼,期盼著什麼。

  她走到椅子前面,不像平時那樣先把屁股下面的裙擺掩飾,而是肆無憚地下
擺推到一邊,讓他很容易地瞥到她勻稱的雙腿和赤裸的屁股,以及白皙的兩腿頂
端。他們分別坐在白色大理石壁爐兩邊的扶椅裡,兩人之間出現了令人尷尬的沉
默。周軍試著不再發抖,他留心到她沒穿內褲。

  周惠濕漉漉的頭髮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她高聳白晰的乳房,從並沒遮實的浴
袍裡湧了出來。他注意到,當他的目光向下搜巡,正好停在她兩條大腿的頂端時,
她的膝蓋輕微地抖動著。他的陰莖立刻膨脹到快要暴發的狀態了。

  沒有穿內褲的周惠,她的陰毛看起來如此淡雅和細緻,似乎她曾自己修飾過。
他好像隱約聽到她充滿誘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張開,正迎向著他。一熾烈的欲
望在他腹內升起,灼燒著他的肌膚。為了掩飾他正逐漸升騰的欲望,周軍站起來,
他說他也想泡個冷水澡。

  在洗漱間裡,他擰開水龍頭,調好水溫,接著拿起蓮蓬頭。一陣冰冷的感覺
傳遍了他的全身,舒服極了,那些噴射出來的冷水打濕了他的皮膚,在他身上流
淌著。冰涼的大理石與四濺的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多麼奇妙的淋浴!

  水流從足心緩緩地湧向他的四肢,然後順著腹部往下沖涮,流淌向濃密的陰
毛下面那勃起的陰莖,水沿著這路徑反復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他,水流時
緩時急時舒時猛。猛然間,他從流淌的水流中睜開眼睛,發現了周惠就站在他跟
前。

  她的浴袍似乎掀開了衣領,能見到她掀長的脖子和消瘦的鎖骨,以及下面一
大片晃眼的雪白。她屈起了的一條大腿使浴袍的下擺幾乎袒開,露了兩條奪魂的
玉腿。周軍發現自己已不能自製,剛剛受到涼水冷卻了的陰莖又怒勃了起來。

  他赤裸的身體發著光,並且因為羞恥而幾乎完全不動。當她凝視著他的時候,
他的臉突然漲得紅紫。

「別這樣,小惠,我們跟他們不一樣的。」周軍忙著扯過一條浴巾,他迅速地圍
住了他的下身,並在肚腹那兒系了個結。

  「什麼這樣那樣,我不懂。」

    周惠說著開懷地大笑起來,笑聲裡帶著點邪惡。在內心深處,她自己喜歡這
聲音,她想讓這笑聲聽上去自然些,沒有做作的味道。她邁向前一步,倆人的身
體幾乎就要碰撞到了一起。

    「你說,就因為我們是兄妹這一層關係嗎?」她說道,儘量使她的聲音和眼
光火辣辣的。

  「我說不清。」周軍說,他小心地避開她的身體往外走,能感覺得到他的內
心很緊張。

  「別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敢。」她跟著他出來,在他的身後說:「周軍,你
一個大男人,怎麼做起事來畏首畏尾的。」

  「是嗎!」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周惠隱隱感受到他想要高談闊論,想要評價
什麼,話就到了他嘴邊,而那些話是她不願聽的。

    她用眼神警告他,微微垂下眼睫毛,又聳了聳肩:「我想喝點酒。」

  「也好,我想喝點,這樣更易入睡。」周軍說著走出房間。

    沒一會,他一手端著託盤,一手拎著一瓶洋酒,周惠仔細盯著那瓶酒,像是
個酒類鑒賞家,她有點饞涎欲滴了。「怎麼沒有冰塊?」她叫起來,那聲調顫,
就像有著豐富經驗的餐廳經理驚徨失措地嚷嚷著。

  周軍只好又步出房間,回來時,卻見周惠半斜月地躺在床上,手裡搖晃著斟
著半杯的酒,眼神迷離地盯著他。周惠身上的那件浴袍幾乎掀開了,那根帶子鬆
鬆跨跨地系在腰間。周軍掃了一眼她光滑,富於曲線的腿,和兩個乳房之間的深
深的乳溝。

  周惠見他進來,趕快換了個姿式。她低下頭,看到自己雙腿分開,白色的浴
袍縮到了腰間,裸露的陰毛像一團燃著的火焰,飽滿濕潤的陰唇在暗淡的燈光下
閃閃發光。

    周軍驚訝地停住了腳步,端詳著她,好像他已經忘記了他正要幹的事,神情
很專注。

  周惠朝他微笑著,感到很輕鬆愜意。「怎麼啦?」她的一頭長髮繚亂著,眼
睛明亮閃爍,鮮紅色的有點淫蕩的嘴唇微微撅著。「過來,給我加塊冰。」她的
聲音充滿了誘惑和脅逼。但是她的眼猜,她歪斜著頭看上去卻很平靜,儘管裡面
充斥著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火熱的感覺,沸騰的性欲。

  周軍步履艱難地往床邊去,他用手指給她挾了塊冰,她搖了搖杯中的酒,冰
塊沖淡了暗紅色的液體,使它的顏色看起來清淡了。他沒有離開,就站在她身旁,
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頭髮,從她的身上,從她穿著的浴袍裡,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性
欲的氣息,這股熾烈的,迷人的芳香直穿他的鼻子。

  周惠的神經緊張得直跳,她從來不會衝動失態的,但是,,她覺得時機已經
成熟,現在如果仍猶豫不決,拖延下去,就會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

    「不行,再熱烈一些!」她緊盯著他的雙眼尖聲地叫嚷。

  他的眼睛是帶著海一般的藍色,這常常出現在她的夢中,令她情欲高亢。她
的身體在他的注視下,似乎變成了一汪清水,變成了液體。她的心狂跳著,她甚
至也感到了自己的嘴唇也在顫慄著,而他連碰都沒碰她一下。

  「一個吻,」她柔聲說道,感到自己的小腹在收緊:「我只要一個吻。」

  「只要一個吻?」他重複道,顯然覺得有趣。他現在就在她身邊。他的身體
緊靠著她的身體,一隻手扶著床榻,一隻手輕輕地搭放在她的肩上。費不了多大
勁,只要稍微動一下,就可以把她按倒床墊上,把她壓在他的身下。

  他強壯、高大,可以很輕易地佔有她,而她又是那麼迫切地需要他。她重重
地躺倒在床墊上,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地想要他。她眼裡含著淚水,又一次說道:
「只是一個吻。」


  她閉上眼,感到他的雙手滑過她的長髮,把她的臉扳向他,他呼出的氣息撩
撥著她的太陽穴。他的眉毛,他的嘴唇輕輕地觸著她的眉毛,他的舌頭吻著她的
睫毛,小心地舔著她眼角的淚水。她的嘴唇張開著,等待著,等待著他有力的嘴
唇、舌頭和牙齒。

  當她感到他的嘴移向了她的耳朵,她全身禁不住地動起來,一不可抑制的情
欲升騰著,升騰著。她的雙乳在浴袍下不安地聳動著,乳頭堅挺硬實。當他的舌
尖吻住她的耳垂時,她幾乎尖叫起來。他的嘴唇溫柔地輕輕地吻著她。如此的輕
柔,她感到太輕柔了。

  他的唇在她的臉上滑動著,順著她的臉頰、下巴,就是避開她的嘴巴。她的
神經高度亢奮,她的雙唇被一極度的焦渴灼燒著。她幾乎不能再忍受這折磨,這
等待已是一無言的疼痛。


                           【本篇完結  待續】 
2015-8-5 23:3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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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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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姐对男女情爱的捏拿精准无出其右,明明窗户已打开,地狱之火已熊熊燃烧,但近在咫尺,伸手就即,但江姐却让两个人受情欲煎熬,受折磨的更多是翘盼的媚蜜啊!
2015-8-11 08: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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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11)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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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8-16發表 於S8 


                               第11章

  周惠呻吟著,嘴唇乾枯焦燥。她感到他的嘴正對著她的嘴,好像低語著什麼,
他的舌頭舔舐著她乾裂的嘴唇,濕潤著她的雙唇,並用牙齒輕輕地在她的雙唇上
摩擦著。她伸出舌頭去搜尋他的舌頭,去感觸他濕熱的舌頭,然而他卻抽走了。

  周軍閉著眼睛,他知道,只要他一睜開眼睛,碰上她的眼神,那將點燃他體
內將到來的爆炸。他強迫自己一動不動地,他知道,他稍稍動一下,他的神經將
不受控制,他的體內將會湧起那陣還不該到來的浪潮。

    似乎是過了幾個小時以後,周惠輕輕地歎了口氣,將嘴唇滑退著他的嘴唇,
她的嘴裡發出了充滿極度失望的歎息聲。

  假如她開口說話,哪怕說一個字,事情將變得會是另一個樣子。他會狠狠地
把她壓倒到床上,會迅速地寬衣解帶跟她共度這靜謐的美妙時刻。但是她卻一言
不發,坐著不動,頭低著,眉頭緊餒,陷入在沉思中。當她抬起頭時,淚水在眼
眶裡閃亮。

  「我不知怎會變得如此無恥,周軍!」她輕聲說。

    他搖搖頭,但她似乎理解錯了,已經奪眶而出的淚水消除了她的怨氣。

  「周惠,我不能這樣,我不會讓你身敗名裂的。」周軍說,周惠似乎沒意識
到自己正在抽泣著。

    他默默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身後。「這個時候,就如同站在懸崖峭
壁上。」他輕輕他說道,好像是自言自語:「我不敢想像,假如再往前挪動一步,
我們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什麼……」她吃驚地問,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周惠的胳膊軟
了,她的身體像浸泡久了的殘牆斷壁一樣轟然倒塌。

    周軍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很深的絕望。這絕望的目光中透出的怨恨能夠打動所
有的男人,跟隨它朝前邁上一步,落進萬丈深淵或是攀上飄忽的雲彩,一切都無
法斟酌。

  周軍很茫然。他似乎她的情感驅動,將一隻手臂輕輕地放到她的身體上。周
惠沒有動,閉上眼睛,去感受它的分量。整個房間頓時靜謐無聲,連那燈光似乎
也暗淡了許多。周軍又向周惠近前挪動一下,然後將頭輕輕放進她的肩窩。

  周惠垂下自己的手臂,將他摟進懷裡。她依舊緊閉雙目,可是淚水還是湧了
出來。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包括他們的呼吸。

    周軍揚起手,觸碰了一下她臉頰上的淚水,他無法看透這到底是怎樣的感懷。
他離開了周惠的懷抱;周惠又將雙手舉過頭頂,仿佛在和生活打個招呼。這一切
宛如時間一樣不留痕跡。

  他們安靜地躺著,傾聽著黑夜的聲音,傾聽著自己的內心,無法入睡。周軍
的退縮,回避,而更像是把她晾了起來,周惠像是被甩到了一個很荒涼的地方,
她不得不坐起來,披上一件衣服,黑暗中盯性吧首發著傢俱隱約的輪廓,一句話
也說不出來,怨恨地喝下了杯裡最後一些酒,又去倒了一杯。

  周惠的頭有些疼,精神渙散頭緒雜亂如麻根本無可能集中了,她感到倦怠,
想打瞌睡。情欲得不到滿足,沒有足夠的咖啡,她胡思亂想著,她為何要使自己
捲入進這場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欲中去的?她左右尋思著。她大汗淋漓,一副痛
苦神情。就像是經受著欲火的折磨一般。

  周軍已沉睡了過去,她用手指輕輕掠過他的臉頰,她想要他向她說出一切,
也許是罪惡的一切,然後她就會又一次像從前那樣,像傻瓜那樣從心底從靈魂的
最深處誕生理解:他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她能理解,因為她多麼愛他啊!

  周惠想到這兒,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連同自己的驕傲和自尊都被人抓進手掌無
情地捏碎了。她感到致命的窒息。她全身因為氣憤而發冷,覺得很沮喪,而且挫
敗。她所有的用心都白費了。周惠把頭往後一靠靠到了忱頭上睡著。

  第二天早上,她從睡夢中醒來,一夜的酣睡,讓她精力充沛。周軍在被子裡
縮成一團,只能看見他突起的鼻尖。她飛快地回憶著昨夜發生的一切,她覺得乳
房還是沉沉的、脹脹的,兩股之間還有一不習慣的刺痛。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
翼地不去吵醒他。

  她穿上絲質睡袍,放輕腳步走到樓下去找咖啡,她很奇怪自己竟把昨夜的不
快忘得一乾兩淨。

    看見許燕和馬天駿在陽臺上,正在喝著咖啡。

    「你起得真早,許燕?」她說著,用帶著疑惑的眼睛審視著她。她看上去很
有精神,很開心,容光煥發,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覺得經歷了一夜的雨露
花朵就是這樣子的。

  「昨晚我睡得早。」她笑了笑,給周惠倒了些咖啡,挑了塊點心。「昨天夜
裡你們應該也瘋狂一夜吧。」

    周惠不知該怎檔回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天駿慢慢地翻閱著手提電腦,他打著哈欠,似乎對許燕和周惠的說話不感興
趣。他穿著一件寬鬆的體恤和肥大有短褲。

    偶爾他抬頭瞧見了周惠,忽然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她吸引住。她披散了的一
頭長髮和濃濃的、有神的眉毛使她格外引人注目。

    「饞嘴的女人。」周惠走上前故意嗔責道,她的手按壓在許燕的肩膀上。

    「我都餓上一個晚上了,昨夜就顧得狂歡。」許燕舔舔手指,把沾在上面的
甜漿舔乾淨。

  「小惠,你看起來有疲憊。」天駿說,他的聲音低低的,充滿了關心和溫情。

    她望著他直射過來的目光,心裡有意回避他的問話,她的確覺得精神萎糜臉
色一定很難看,那是整夜失眠的後果。

  「我不也一樣的嗎?都是讓男人折騰的。」許燕笑著說,毫不知恥和樣子。

    周軍這時也起床過來,他說:「是誰折騰你了,說出來我一定輕饒不了他。」

    馬天駿敏感地覺得在他們之間有一緊張的氣氛,不清楚是因何的緣故,還是
有更深層的原因。

  周惠可以感覺到馬天駿的眼光游離在她身體上,一會兒盯著她的胸脯,一會
兒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時不時也會飛快地瞥許燕一眼。

    「這真是個可愛的早晨。我們一起游泳。小惠,一塊來好嗎?到這地方不下
水游泳,這太可惜了。」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周惠迅速地瞥了周軍一眼,周軍說:「你們玩吧,我開車出去,給你們準備
豐盛的午餐。」

    他們各自回到房間換泳衣,馬天駿繼續喝著咖啡,透過客廳的落地玻璃窗,
能見到煙波浩渺湖面。周軍穿戴齊整就要出發,他喊住了他讓他給帶回一條香煙。

  周軍說你是不吸煙的,他說跟許燕在一起有時會陪著她吸。

    周軍答應著,沒一會,便傳過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周惠先從樓上下來,
只見她幾乎赤裸著,白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點她白晰光滑的身體。她的乳房
在緊身的泳裝下高聳著,乳頭也被勒得輪廓畢現。

  馬天駿看得有點發呆,口乾舌燥,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有所反應,變得硬硬
的。周惠嫋嫋婷婷地朝他走去,帶著一股也許她並沒有意識到的女人的優雅的性
感。她知道自己對他有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你怎麼不換泳褲?」周惠問道,曲起一條大腿倚在椅子上,半個屁股誘人
地朝前撅著,頭髮鬆散地披在肩上。

    馬天駿笑道:「這裡方圓幾裡不見半個人影,就是裸著也沒關係的。」

  「等你跟許燕單獨在一起再說吧,你起碼得尊重我。」周惠故意沉下臉說。

    馬天駿老練地用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跟昨天剛見面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看上去更迷人,更有魅力,難怪周軍會感興趣。

  「說什麼哪?」許燕穿著一件連體的紅色泳衣從樓上下來,她帶著馬天駿的
泳褲和一條浴巾。

    「正在聊你。」周惠笑了笑,溫馨、親切的微笑很快讓擺脫了眼前的拘謹和
不安。

  打開了玻璃門,清澈的湖水沐浴著早晨的陽光,閃耀出藍幽幽的光芒。附近
是粘土砌成的花圃,裡面鮮花奼紫嫣紅,爭妍鬥豔。經過別墅後面一片經過精心
修剪的草坪,周圍密密匝匝地著深綠色的灌木叢,四散擺放著折迭躺椅。

  他們一同朝水邊走去,周惠和許燕站在水泥砌成的台階上,旁邊的一個跳臺,
馬天駿站上去準備跳水。

    「你不知水底的深淺,還不要冒險吧。」周惠擔心地說。

    馬天駿朝她咧嘴一笑:「不怕,既然建有跳臺,足可以證明這裡的水夠深。」

    她見馬天駿半裸的胭體沉靜而優雅,正期待著清涼碧綠的池水擁抱他。

  「我先給你們探險了。」說罷縱身一跳,整個人像魚一樣地深潛進水裡。

    周惠和許燕也相繼滑進水裡,平靜的湖面讓他們的身體攪得碧波蕩漾,不時,
傳來她們尖脆的歡笑聲。

  周軍回來時,遠遠的看見躺在草坪上的一俱近乎赤裸的女人胴體,馬天駿坐
在一旁正往她的後背塗抹防曬油,等他走近客廳的落地玻璃,發現躺著的女人已
經解開了上身的比基尼泳裝,馬天駿的手撫摸著她白皙的後背。

  女的把腿分得更開些,馬天駿的雙手繼續往下滑去,停在她的大腿上,一個
手指似乎在她的股溝間掠過。突然間,他發現許燕從遠處的水中站起來,他大吃
一驚,無疑躺著的女人就是周惠。後來,馬天駿的手或許出格了,周惠嬌嗔地將
他拍開,但沒有生氣,只是說了什麼。

  他聽到了周惠的笑聲在蕩漾著。馬天駿正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她,而她也用
她充滿誘惑的眼神引誘他,讓他更大膽、激烈地挑逗她,令她興奮不已。遠遠地
望著這一切,周軍的眼中充滿了憤怒的欲火。對周惠所表現出來輕挑感到了不滿,
這也許他在他的潛意識裡已把周惠當做自己的情人。

  這時,周軍見許燕正從水裡出來,她身上的連體泳衣似乎更加緊束,每走一
步,胸前的雙峰它便上下晃著。周軍遠遠地望著她倆,又在心裡暗暗地比較著她
們的身材。儘管許燕的身體也令他心動,但更讓他著迷的還是周惠。

  周軍在廚房裡來回地踱著步,爐臺上的濃湯翻滾著已溢出了鍋裡,淋在火上
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他被一憤怒的欲火劇烈地灼烤著,令他不能忍受。

    正好這時周惠走了進來,她喊道:「我飯壞了。」

    她的皮膚因為塗滿了油脂而光滑發亮,頭髮披散著,身體還沉浸在跟馬天駿
調情過後的興奮之中。

  「小惠,我警告你,你可得注意檢點自己。」他使自己的語氣儘量平和。

  「我做了什麼?」

    周惠輕描淡寫地說著,轉身正要離開,周軍拉住了她赤裸的胳膊:「你想怎
樣我不管,可你得顧及許燕的感受。」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沉著臉說。

  周惠停了一會兒,她的胳膊仍跟他的纏在一起,他們曾經赤裸相對的記憶讓
他情不自禁地要拉近她。她推開他,冷漠地說:「我不知你在說什麼。」說完,
她摔掉了周軍的手,朝走向樓梯。

    周軍的心情糟糕透了。他發現周惠已經把對自己的愛意移到了那個男人一邊。
他在廚房裡連續抽了幾支煙,終於理清了自己的情緒。

  午飯已準備好在草坪上的木制條桌上,非常豐盛,焦嫩的牛排、烤燒的大蝦、
生吃的海蠣和水果擺滿了一桌子,還有數瓶在陽光下閃爍的礦泉水和一瓶紅酒。
沒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四邊,有為四個人準備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
緊靠著冷酒的陶器。

  周軍走進客廳,他請他們出去吃飯。見馬天駿背靠在那把寬大的黑色沙發裡,
兩條腿交叉著擱在桌沿上。周惠在桌子另一邊耐心地注視著他,眼中帶了一絲淘
氣。遠處,那面牆大的電視螢幕上映著很色情的畫面。

  他們都還穿著泳裝,馬天駿是一條黑色的三角褲,緊縛的褲襠剛好遮住他隆
起的一堆。

    周惠身上的比基尼還沒乾透,濕漉漉地緊貼在她溫暖白皙的肌膚,周軍見到
她尖硬而起的乳頭。他在腦子裡搜尋著記憶中的她,周惠在他的心目中變得既熟
悉又陌生。

  「吃飯了,許燕呢?」周軍間道。

    馬天駿朝樓上努了努嘴。

    「我去叫她。」

    周惠伸了個懶腰,放鬆了自己,馬天駿火辣辣的眼光追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追隨著她婀娜多姿的步子,而周軍看著他目不轉睛的那饑渴,心裡竟像打翻了地
醋缸盡是酸味。

  後來他們一道走出客廳,馬天駿戴上了一副墨鏡遮住眼睛,他抬頭望著太陽。
現在肯定已過了兩點鐘,快到三點了。他摸著橢圓形大淺盤的邊緣,盤子冰涼的,
裡面的菜很鮮嫩。

    「周軍,老實交代,你是如何將小惠弄到手的?」馬天駿已坐在桌邊,往兩
個玻璃杯裡倒濃郁的紅酒。

  「我嘛,跟她從小青梅竹馬,只是那時少不懂事,我們各自組建了家庭,再
次相遇也是最近的事。」周軍胡亂地編造著。

    「噢,原來是這樣。」他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下桌子,周軍做的菜肴相當精
緻,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讓人垂涎欲滴。

  「小惠跟我很談得來。」馬天駿有意無意地說,仔細地觀察著周軍的臉。

    周軍的妒火中燒,他不能容忍馬天駿如此親密地說著小惠的名字。他想起了
剛才他就跪在她的兩腿之間,輕柔地為她塗抹著防曬油,而周惠的眼睛卻是火辣
辣的,充滿了挑逗。

  「她美貌絕倫。」馬天駿自言自語。

  「是的。」周軍正往嘴裡塞了塊牛肉,好像噎住了似的,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馬天駿好像並沒發覺,繼續自言自語地:「她與眾不同,美麗漂亮。」伸手
去拿酒。



                             【未完待續】
2015-8-17 11: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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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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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姐欲擒故纵,用周军的上司来刺激他,而周惠利用醋来灌醉周军,拖其进入罪恶欲海!期待着!
2015-8-19 22:5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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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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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真的要后悔了,周惠要通过马来打击和激发他的内心潜欲,但媚姐要周军先失去在得到?以后交换4P?!情节扑朔迷离!渴望媚姐快快揭开谜底!
2015-8-26 01: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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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12~13)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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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發表於S8       


                               12

  忽然間,他冷笑著對周軍說,「別以為你跟小惠那點事我不知道,其實每個
人的心裡都亮膛著,誰也別想瞞誰。」

    周軍說,「你瞎多心,我瞞什麼了。」

    馬天駿說,「我多狗屁的心,你以為天下的人都傻,我又不傻,老實告訴你
周軍,不是我詐你,人家小惠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

    周軍不知道周惠私下裡對他說了什麼,心頭有些慌亂,好在馬天駿只是調侃
了他幾句,並不窮追猛打,甚至都不太往心上去。

  從客廳到湖邊的餐桌,周惠和許燕也步出客廳,周惠好像一時還不太適應室
外的陽光,她強眯住眼停了一下,讓眼睛習慣了灼熱刺目的光線。周惠已經換了
衣服,白色的緊身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寬鬆的短褲露出修長的玉腿。許燕則
是粉紅的飄逸連衣褲,她的頭髮鬆散地、隨便地盤在一起。
  
  她們手牽著手根本無遐顧及兩個目瞪口呆的男人,待走近了,周惠說:「你
們倆怎麼這樣嚴肅?」

    許燕接著說道:「是不是正在討論國家大事。」

    引起馬天駿一陣大笑,他說:「我跟周軍商量,是不是該給我找個女朋友,
我可不打算把老婆孩子都帶來上任。」

  「那你一個人來上任,可就沒人照顧了。」周惠說。

    周軍打斷了她的話:「我們這小地方的人,那能入馬局長的法眼。」

    馬天駿的用意再明確不過,他對周惠明目張膽的,根本無視旁人的感受和存
在,周軍很惱火,原先周惠跟他在一起的柔情蜜意頓時又回來了。

  馬天駿哈哈地笑,突然冒出了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周軍有點緊張,他看了一眼正在喝飲料的許燕。而許燕呢她背靠在椅子上一
副若無其事,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馬天駿的口無遮攔。

  「別再開玩笑了,看把許燕得罪了。」周軍忙說。

    許燕眼皮耷拉著:「我可無醋可吃。」

    四個人如真如假地開著玩笑話,圍在桌上喝酒聊天。馬天駿信口開河胡侃謔
戲,周惠卻信以為真隨聲附和,而許燕則旁若無聞自顧對付美味佳餚,唯有周軍
戰戰慄栗如覆薄冰。

  馬天駿敢這麼直接毫無顧忌跟周惠調情,老奸巨滑的他早就發現了她跟周軍
不同於一般有關係,他們絕不是情侶,因為在他們之間沒有一般情侶那些親怩的
舉止,更沒有一些有過肉體關係了之後男女間的默契。許燕也有如此的想法,對
於周軍煞費苦心的用意,馬天駿倒感到很是欣慰。

  直到離開別墅的那兩天裡,周惠整天地跟馬天駿與許燕廝混著,她大約是下
了決心把周軍冷一冷。但卻把周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老是爭吵,為了一
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馬天駿和許燕都看出他們緊張的關係。

    「周軍,對女人你應該溫柔一點,該讓步就得讓步。」許燕勸說他。

  好在周惠突然接到了演出的通知,她們團的一個新劇受到了東南亞某國同鄉
會的邀請,周惠需要馬上回去排練。

    送走周惠的那天,周軍也名正言順地離開了別墅,把那裡留給了馬天駿和許
燕。直到離開別墅,周惠跟周軍都沒有逾越肉體的那道防線。

  很快地馬天駿便走馬上任,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各自忙碌著。

    隨著出國的日子逐日地臨近,周惠他們劇碼已經進入緊張的排練的階段,馬
天駿不時地往劇團跑,企圖再明顯不過,他是個精明講求實際的人,也很固執,
他要伺機得到周惠。

  劇團裡明眼的人都看得周惠的變化,她的眼裡有一種極度寧靜的喪心病狂,
像不止靜的湖面,突然間在微風的攪翻中騷動不止,發出一層又一層鋥亮的波瀾。

    「周惠周惠,那個馬局長又來了。」

    演小生的是周惠的師弟,在她面前一向無遮無攔地。

  周惠的身上披著水衣,化妝師濕好了勒頭帶,用潮濕的勒頭帶把她的腦袋裹
了一圈又一圈,她感到有點疼,頭也不敢抬,只是怒聲地說:「你嚷嚷什麼!」

    小生也不走,他把屁股挨上化妝台:「這人也真是,醉翁之意再明白不過。」

  「你食那門醋。」化妝師陰陽怪氣地說。

    小生憤憤地:「我是怕有人受不了誘惑。」

    說完,他從鏡裡看周惠的反應,周惠這時讓化妝師勒住了眼角的皮,緊繃繃
的,她的雙眼一個就斜飛入鬢,看上去有點像傳說中的狐狸,嫵媚起來了,靈動
起來了。

  「你再在這裡嚼嘴,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剪了出來。」周惠大聲地說,但聽不
出有不滿的意思。

    外面有人高聲招呼著,周惠看差不多了,就跟著小生一起往舞臺過去。導演
提著一張椅子,放在臺上的一角,這兒點撥一下,那兒糾正一下。見周惠他們過
來,招著手讓他們上臺。

  周惠從側幕見馬天駿端坐在前排,團裡的領導幾個人陪同著,不時地點頭哈
腰極是恭敬回答他的提問。

    這次排演的是她和小生的對手戲,男的上京赴考衣錦回鄉,路遇極盡淒涼的
嬌妻。周惠把目光從台下放到遠端去,凝神片刻,開始運手,運眼,咿咿呀呀地
居然進了戲。

  馬天駿閉上眼睛,把右手插進褲子的口袋,蹺起了四隻手指頭,慢慢地敲了
起來,一個板,三個眼,再一個板,再三個眼。下面又是一段水袖舞,水袖舞張
狂至極,幅度相當大。

    周惠顯然很是興奮,臉上顯出一副愉快萬分的模樣,只是興奮得有些過了頭,
這一來就免不了誇張和表演的意思。

  她撲到了小生的懷中,按照戲劇表演,她只是象徵性地挨近他的身邊,他繞
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托住她的肘部,另一隻手捏住了她蹺著的小拇指的指尖。但
周惠的動作顯然幅度大了,她的臉離小生只有幾寸那麼遠,眼睛忽閃忽閃的,在
昏暗的排練大廳裡,反而顯得異樣地亮,那樣地迷人,那樣地美。

  加上她的身上只著簡單的水衣,寬鬆輕薄的水衣在她風卷般的動作中盡舞了
起來,周惠一雙雪白的大腿整個暴露了出來,小生順著白玉般的腿朝上一看,周
惠細小的內褲以及整個如饅頭飽滿的陰戶都盡收眼底。他按制不住胯下的陰莖攸
地一挺,就頂在周惠的屁股溝上。

  小生望著周惠的左耳,下巴幾乎貼住她的腮幫。周惠感到了他的溫濕的鼻息。
小生鬆開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攬進了懷抱。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地緊,
陰莖隨既擠壓著到她的屁股,臉貼在了周惠的後頸上。

  周惠猛一驚,卻不敢動,僵在了那裡,連呼吸都止住了。小生的呼吸澎湃了,
他大口大口地換氣,每喘息一次,堅硬的陰莖就要在周惠軟綿綿的屁股撞擊一回
。周惠反手朝他的褲襠那一拍,她觸碰到了男人那根豎起挺拔的陰莖。

  她側過臉說:「你小子真不老實,連師姐的豆腐也吃。」

    他堅摟在她腰部的手松脫了,終於醒悟過來了,他小著聲說:「師姐,我從
沒見你這樣子。」

  那一頭的導演似乎發現了什麼,他大聲地叫了停,他朝他們過來並端來了一
杯水,遞到周惠的面前,故意輕鬆地對大夥兒說:「歇會兒,歇會兒了,哈。」

  周惠退到幕後的時候問他:「我什麼樣子了?」

    「發騷!」

    小生說著忙遛開,周惠揮拳想擂打他,卻讓他躲避開了。她在鏡子裡看了自
己,的確滿臉的嬌紅,又長又彎的眉毛挑在那兒,大而亮的眼睛這兒睃睃,那兒
瞅瞅,一副嫵媚而又自得的模樣。

  排練結束時已是很晚,周惠來到了停車場,卻發現她的車頭頂蓋上放著一大
簇玫瑰花,她四處張望,就見旁邊的一輛車上車窗緩緩降落,馬天駿探出頭來:
「都錯過晚飯的時間了,我請你。」

  「無功不受祿,你什麼意思?」周惠問道,感覺自己的身體內部有劈裡啪啦
作響的聲音,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抓住什麼,總之她的語氣輕佻了,與平時可
真不一樣。

    「沒事,只是隨便吃個飯。」他居心不良地說了一句。然後,又像害怕周惠
拒絕似的,忙著打開了車門。

    周惠不好意思推辭地上了他的車,其實她根本就不想推辭。

  安靜的街上寥無一人,摩天大樓燈火闌珊,一輛似乎不知終點在何處的車唰
唰地朝前開著。

    「你要把我帶去那裡?」周惠漫不經心地問。

    他眼睛注視著前方,說:「我想帶你到天邊。」

    周惠內心的某個隱秘角落,就這樣被輕輕觸動了。

  幸好他只看著前方掠過的一些呆板的落葉梧桐,和林林總總的店鋪招牌,神
情散淡而平和。車子停到了郊外一處風景很美江堤,沿著不遠處那條大江慢慢往
東走。月光下,依稀可辨江面上飄浮著一些雜物,像一大片流動的垃圾場。

  「你就帶我來這裡,我可不是隨便一頓飯能打發的女人。」

    周惠下了車,她的身上是一款緊身的小背心,外面罩上一件鑲花的白色蕾絲
披肩,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絲質短裙,裙子下擺在膝蓋以上,而且兩側開叉至大
腿根部,暴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白嫩細膩的大腿。

  「我也不是隨便就請人吃飯的男人。」他說。

    這時風吹過樹叢輕輕發出呼哨。不小心,周惠被亂石磕了一下,他緊緊地拉
住她,周惠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久已封閉的心,如風中弱柳一般狂舞
起來。

  就在江邊的沙灘上有一個大排擋,他說城市裡落魄的天才和得志的小偷都在
那兒雲集。他們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找了一處座位,他說:「小惠,說真的,離別
之後,我就經常夢見你。」話說到這份上,事情的真相大白了,一些似是而非的
東西,已不再需要撲朔迷離的偽裝。

  周惠一向不諳世故,生活中的瑣瑣碎碎人情世理雖然不大懂,可卻懂得男人
的愛幕,她憑一種直覺,憑一種對男人的經歷,就感到馬天駿有一種不高尚的世
俗的心理,愛的動機不那麼純粹,像優美的曲調中伴有雜音似的。

  可這並末影響了她,而且也說不出所以然,感覺是不能當作真實的。她天生
有這種遇事不慌應付自如的本事。每逢遇見這種情況,她的心裡像爬滿了蒼蠅,
她看著那些男人幡然醒悟眉飛色舞的表情,心想這就是男人的嘴臉。男人在漂亮
女人面前就是這種下流的嘴臉。

  菜很快就上來了,跟簡陋撲素的環境不同,這裡的菜色真材實料,甚至有些
明令禁止的野生鳥禽。馬天駿的風度一直保持得很好,可以用井然有序來形容,
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聲高或聲低,什麼時候應該盡可能的誠懇,寬厚。他的言談舉
止體,現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男人應有的素質。

  「小惠,做我的情人吧?」說這話他無半點窘迫,幾乎是脫口而出。

    周惠卻如同讓人偷窺了一樣,臉上一陣燙熱。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眼呆
呆地望著他。他還是那樣穩坐鉤魚台似的,姿態很優雅地抽著煙。煙霧升起來,
又被風吹散了,又升起來。

  「別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相嬉相誘撲朔迷離,令人費
解的花招樣式。」

    他的直率,已經難以掩飾他厚顏無恥的嘴臉,周惠沒有說話,她迷茫地看著
眼前的這男人,眼睛一眨不眨。馬天駿先移走了自己的目光。

  「我……」周惠費勁地說,「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好像一邊說
一邊思考著,「我很感動,但也很意外。」其實,她想說的是「但也不是不能接
受。」話一出口就改了味道。

    「不急,你考慮了再說。」他說著便結帳走人。

  走向停車場時,他的手摟住了周惠的腰,儘管她有些心慌意亂,火燒一般地
將他的手扯了出來,語無倫次道:「你……別,別這樣。」

    馬天駿沒有說話,他擒住了周惠,說擒,是因為很突然,像是狐狸捕捉兔子,
因為怕逃走,動作極為迅速。

  周惠極怕失去機會,得罪他,更怕他更進一步,越搞越近,便試著,極為小
心的撲騰了一下,不管用,馬天駿摟得很緊,心裡很清楚這種輕微的掙扎,是脆
弱,不是堅決,因此摟抱得更緊,真要是兔子什麼的,早被他掐斷氣了。
                           
  
                             13

  沒等居心叵測的馬天駿對周惠有所圖謀,周惠就隨著劇團遠赴東南亞。

    周軍是從報導上得知他們的演出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原定的計畫內場次已遠
遠不能滿足觀眾的需要,他們會在那裡呆上更長的時間。

  周惠這段時間跟馬天駿頻頻的約會周軍是知道的,這一來周軍就不滿了,他
在對周惠充滿抱怨,只能耳聞目睹看著他們滿地吃喝玩樂,這給他帶來了說不出
的憂傷。

    周惠越來對馬天駿越有好感,她的心思行為越來越多地牽掛在他的身上了。

  而且周軍發覺周惠說話的腔調都越來越像馬天駿了。周軍在許多時候都有這
樣的感覺,在她做出某一個小動作的時候,突然會覺得她就是馬天駿,仿佛是他
的靈魂附體了,借助於她的肌體完成了某個動作,周軍的心裡說不出的失落。這
樣的時候總是讓他很難受。

  周軍只能低下頭去。周軍越來越孤寂,也就越來越憂鬱了。想放縱的意念掩
藏在身體的某個部位,隨時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在身體的內部四處延展,都無
所不在了。

    而遠在東南亞的周惠卻全然不知,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出中,偶爾跟馬天
駿通通電話,聽聽他的甜言蜜語和露骨的表白。

  又是一場盛況空前的演出,大幕剛一落下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就快將劇場淹
沒,周惠只好再次登場謝幕。

    投入角色的她身體連同她的心竅,這時一起全都打開了,舒張了,延展了,
潤滑了,柔軟了,自在了,飽滿了,接近於透明,接近於自溢,處在了亢奮的臨
界點。

  圓滿成功的演出,在她看來就是一陣高潮,演出的過程似乎就是一次床第之
歡,周惠這時就感到自己成了一顆熟透了的葡萄,就差輕輕的、尖銳的一擊,然
後,所有黏稠的汁液就會了卻心願般地流淌出來。

  散場了,一切都結束了。

    這時的周惠不是不累,而是有勁無處使。她在焦慮之中蠢蠢欲動;她在百般
失落之中走向了後臺,化妝間裡就越發寂靜了。她望著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
汪汪地散了一地。

    周惠一點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她像一個走屍,把身上的水衣脫了下來。

  周惠的身上已近乎赤裸,只有緊束著像抹胸一樣的貼身肉色緊身衣,她坐在
那面乾淨的鏡子面前,正用濕潤海綿細細試擦她的唇。只能從鏡子當中看見她的
半張臉。她的那半張臉讓她自己擋住了。

  就在周惠從頭上取下一隻蝴蝶髮夾,咬在嘴裡。突然間,她懶散的目光在鏡
子中遊移,她的眼瞼一亮,猶如發現了獵物的猛獸。鏡子裡的一張笑吟吟的臉,
她的懶散目光在見到那只臉之後,瞳孔由一條分隔號變成了一個圓!天啊!周惠
以為幻象努力地眨了眨眼睛。

  真真切切是周軍,他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掏出一束鮮花,他走近周惠的身後把
花遞到她的跟前:「祝賀你,演出成功。」

    門半開半掩,如周惠半張的嘴巴散發出一種驚喜交集,一個神秘時刻在她的
期待中悄然降臨。再也沒有說話,只是他們的的目光緊纏在一起,洩露了各自胸
中的搖盪心旌。

  周惠猛撲向他的懷中,她的雙手緊緊地勒著他的脖頸,周軍也緊摟住了她,
寬厚的手掌在她赤裸的後背上輕拍著,寂靜中只有他們的心跳聲在午夜狂奔。

    不知過去多久,周惠才發現自己近乎赤裸,她推開了周軍,一陣粉拳擂打著:
「你怎麼就來了,你怎麼就不先說一聲。」

  周軍呵呵地笑,看著她穿上了衣服,他說:「我想去那裡,隨便一個理由就
能成行。」

    周軍用指尖梳理著她濃密的長髮,然後分成兩綹,露出她光滑的勃頸,他低
下頭,把嘴巴輕輕貼著。

    周惠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欲。她就這樣安靜地坐
著,細心感受著他的嘴唇按壓著自己滑膩的肌膚。   

  周惠的身上是肉色的緊繃的貼身練功衣,濕透的尼龍織物緊緊地貼住了她的
身體,過分的突出,或過分的凹進。挺拔的乳房、纖細的腰、就連腋下的肋骨每
一條的凹凸都顯現出來。儘管沒有完全赤裸,卻比暴露出來更加撩人,更能激起
人的聯想和欲念。

  周軍愣在那裡,目光裡淌口水了。

    周惠的嘴巴微微地張開來,仿佛有一種急不可耐的企盼。她細聲說:「哥哥
……」

    周惠一向都對周軍直呼名字,從末有像現在這樣叫他哥哥。

    周軍的一隻手在頭頂上抓了兩下,故意沉下臉來:「妹妹,你這是怎麼啦?」

  他猛地把她摟住了,周惠緩緩地抬起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身體輕輕地
貼近自己。他們像兩朵輕輕碰撞的雲,突然跌落到了火山之上。他們發瘋地緊緊
擁抱,使出了全身心的力量,就像雲融化在火山口一樣,他們彼此吞噬了對方。

  他們這樣擁抱了好久,周軍用力把嘴貼在她的嘴上,舌頭在她濕潤綿軟的口
腔裡攪動,挑逗,牙齒碰腫了她的嘴唇。他變得粗野起來,一遍一遍猛烈地親吻
她,他把舌頭探進她的上下兩排牙齒,好像要從她的口腔裡吸出什麼。

  周惠感到熱血沖騰,嘴唇在他的擠壓下變得豐滿飽脹。練功服下的乳房也膨
脹著,鼓得高高,乳頭尖硬的,渴望他用嘴吸吮。用牙齒、用手去觸摸。一股熱
流從她兩股間奔泄而出,她感到興奮不已。

    周惠稍微往後退了一下,大口地喘著氣。

    「周軍!我們……」她剛想開口,就立即被周軍打斷。

  兩俱充滿欲念的身體和兩顆浮躁的心相互感染著,周軍突然走到門邊,輕快
地將門反鎖著。然後快步走到周惠身邊,他隔著輕薄的練功服,輕拂著突起的雙
峰,仔細地拿捏著,周惠的身體很快地火燒般地灼熱起來,隨即掀起一陣快感的
浪潮。  

  她把手插進他的襯衫,在他的肌膚上溫柔地撫摩。她的手有些發涼,但他的
胸膛卻是熾熱的。她的手移動得很慢,好像在為每一寸它還沒有到達的肌膚製造
懸念。

  然後周惠低下了頭,將唇貼靠到他的胸脯上,她輕吻著,她的吻若即若離,
掠過他的奶尖,延伸到他的腹部,轉而是他的腋下。

    她那麼地輕柔,以至於讓周軍恨自己禁受不住的大口喘息著。

  她解開他的襯衣,把它扔在地上。她的臉在他的胸前摩挲著。她喃喃地耳語
著,「你知道從小我就挺想貼在你的胸上麼?」

    周軍費勁地搖頭,他覺得自己快僵死了。他從來不知道周惠什麼時候開始就
對他懷有禁忌的幻想。

  周軍激烈地狂吻,他感到自己的唇已經開始發疼,但他不要挪開。他把手插
進周惠的頭髮,用力將她推向自己。一陣又一陣的心悸讓他的身體顫慄。他張口
咬住周惠的下巴,她的鼻子,她的耳朵,他覺得從前他根本沒真正理解接吻所意
味著的一切。

  周惠掙開他的摟抱,她把臉趴到了化妝台前的鋪著絨墊的椅子上,她的腳趾
緊抓著地毯,以使她自己站穩,她背朝著周軍蹶起了屁股,連體的練功服下面是
光裸著的兩條大腿,遮掩在她襠間那狹窄的一片薄布料,使她陰戶的陰唇清晰可
見。

  周軍的呼吸隨之急促,手緩緩地向那豐滿渾圓的屁股移去。當他的右手觸碰
到她的褲襠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顫了一下。

    周軍感受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她的大腿中間散發出來,周惠不自覺地扭動了一
下腰肢,緊閉兩腿微微打開了一些。

  周軍發現這是默許的信號,手遊移著從臀部,他撥弄開那狹窄的布塊。

    周惠的陰戶飽滿豐隆,陰唇因為激動而變得肥厚潤濕。周軍的陰莖像是被觸
發了一樣立即地勃起。他也變得難以忍受了,伸手到褲子裡面,並緊握著他挺硬
的陰莖。

  沒有必要再做過多的矯情,也不需要任何為自己開脫的解釋了。

    周軍把身體湊近她的背後,一手緊握著她脖子的後面,另一隻手握著他的瘋
狂地膨脹了的陰莖,然後用一種猛烈的、幾近於兇狠的攻擊方式,將他的陰莖擠
進了她的陰道裡。

  一經讓他插入,周惠便發現出迫不及待的狂熱,並且立刻屈服於那一陣陣隨
之而來的快感。伴隨著每一次兇狠的衝擊,她越來越開放,並且在他的衝擊下身
體猛烈的晃動著。她的雙肘撐放在椅子手指緊抓著椅子的邊緣。

  她的頭髮隨著腦袋的晃動而飛舞,她輕吟低哦或歎氣、呢喃或呻吟;她不敢
大聲地尖叫,只能這樣默默地接受他猛烈的抽插,當他看著她這付樣子時,周軍
就覺得一陣的巨大的釋放的感覺。他的雙手緊掰住周惠豐腴的屁股,並且在她裡
面越來越深地擠壓著她。他的心猛跳著、他大聲地喘息著,想要把心裡無可言愉
的快活說出來。

  周惠的身子輕輕地向後移,她將叉放開了的雙腳合攏一些,以使她可以讓他
插得更深一點。她淫亂地毫不掩飾地呻吟著。終於盼望得到了的周軍似乎喚醒了
她身體裡面全部的欲望,這種極其甜蜜、近乎錯亂的快感幾乎要吞噬了她。

  她的大小陰唇啟翕著,並感到刺痛而且膨脹,她渴望著得到更多更多。因為
感官上的愉悅而感到舒暢,並且充滿了她每個毛細孔和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而
在她的心裡,每個夢想都終於實現了,每一個性欲方面的幻想她已經擁有了,就
在這令人意想不到又拍案叫絕的化妝間裡上演了。

  周惠要好好品味這時的每一刻,每一分鐘美妙的時光都會好好的享受。她整
個身體都在顫抖著,當她等待著他最後的猛擊,她成熟而飽滿的陰唇,興奮而淫
蕩的陰道,每一次微小的顫抖都會顫動,每一次細微的變化都令她驚栗激動。

  周軍抽送的速度緩慢了,當她感覺到他陰莖的頂端,正變得碩大地緊抵在她
發抖而濕潤的深處時,周惠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她從來不知道她聲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豐富,那怕她在演出時也從沒有過這
種感觸。慢慢地,他在她的陰道裡放慢了下來,她的裡面已經開始了有規律的抽
搐,並且越來越緊束,以準備隨時迎候他那充滿激情和愛惜的迸發。

  猛然間周軍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對她發起了一連串的連番攻擊,陰莖變
得更加堅硬更加粗壯,幾乎填滿了她所擁有的每一處縫隙。處在快感起伏的海洋
裡,他們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沒有人知道從哪裡開始屬於那一個人。

  他們兩人都感覺到他或她在索要、在付出、在遷就著對方,以及他們的身體
都緊張地繃著,還有屬於絕妙令人著魔的那股人人渴望著的奔流。兩個人在它發
生之後很久,都還記憶猶新,但卻發現很難記錄下它的精髓。

  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中,他們都到達了性高潮。

    他們虛脫了一般地倒到了地毯上面,過了一會,才彼此向對方的身體瞥了一
眼。

    「周軍,你有麻煩了,我再也不能沒有你了。」周惠嬌嗔地說。

    周軍長舒了一口氣,他對她微笑道:「我早已想好了,我不能失去你。」

          ***    ***    ***    ***

  「周軍,我想跟你去喝酒,這裡的酒吧夜裡都不關門的。」

    周惠已穿好了衣服,很簡單的一件無袖白襯衫,還有一條當地的印花沙籠長
裙。

  「走吧,只是不能讓你們團裡的人知道。」

    周軍拉住她的手,他們從劇場的後門悄悄地出去。

    兩人相擁著走在夜間的馬路上。周惠的身子幾乎嵌進周軍懷中,袋鼠女兒似
的。嬉笑聲在人車稀少的馬路上傳得很遠,兩人都有著欲仙的感覺。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5-10-10 11:20 編輯 ]
2015-9-1 18: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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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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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终于不能忍受周惠与马局的暧昧!周惠的目的自然达到,别墅如此好的机会都已错过,这次周军再也不容错失,东南亚舞台的化妆间成全了两人的乱情,火已点燃,今后燃烧的结果不能预料,三P四P也许也少不了!续文一定会更精彩,东南亚就是两人欲望的战场!
2015-9-4 16: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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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家已不多见。而媚姐是依然活跃在文坛的大姐大!媚姐的文章文笔细腻,但丝毫不影响文章的刺激火辣!文章中男女主角的禁忌关系在笔下全然如普通人的爱情故事,平增丰富的内含!本文周氏兄妹情爱其实应该是埋藏心底的多年欲念自然点燃的结果,如今有了爆发的各类条件,才不可控制,只不知此火燃到何时何处,还有多少有缘人卷入!只有媚姐才能揭底,期盼着!
2015-9-5 11:4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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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天都来四合院,都是为了媚姐大作,心中惦着,周氏兄妹的后戏,妹已与马局眉来眼去,兄按捺不住先下了手,但马岂会止手,看周惠如何周旋于两个权势男人之间,三p四P成了必然?马也要拿出情人共享?翘盼媚姐早日止渴!
2015-9-13 22: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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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第14章)作者:江小媚

.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9-13發表於S8 


                                  14

  走進了一間酒吧,從外面看似安靜,一進裡面卻是燈影昏花人聲嗡嗡,彙聚
著來自各國的男女,音樂低迷萎糜,給人的印象是昏昏欲睡不知身在何方。

    他們在吧台找到了高腳凳,面對著面雙腿相互交纏著喝起了酒。

  四周的男女在旋轉的射燈照耀下臉上變幻著顏色,他們僵硬的身體筆挺著,
在火般的空氣裡互相調情。

    周軍的手挽住了周惠的細腰,湊近她的臉跟她說話,他大口地喝著黑啤,像
是要把自己灌醉。跟周軍耳鬢廝磨使周惠洋溢著嬌憨可人的性感,她不時地用還
不熟練的英語粗話嚷上幾句。

  突然間音樂猛然響徹而起,暴發出如同山崩地裂般的怒吼,男女迅速亢奮,
他們猛烈地搖晃著身體,扭擺著脖子和屁股,像極了非洲某個部落的一場狂歡。

    周惠情不自禁地跟著人群妖饒地起舞。周軍見她碩乳蜂腰,盡致的人堆裡展
現她的魔鬼身材。

  周惠擠在人群裡現在真的快樂,遠道而來的周軍終於讓她夢想成真,所以她
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是盡情地釋放自己,把心裡的喜悅跟隨著激越的音樂表現出
來。

    我們做愛吧!一對男女在臺上歇斯底里地唱著。她把腰扭得像要折斷,舉手
投足間野性十足,緊身低胸的上衣和印滿花草的沙籠裙,裙擺大幅度的搖曳,把
男人的心都攪亂了。

  一個身高馬大的白人一直緊跟著她,對著她擠眉弄眼說些似乎調情的話。

    周惠聽不懂,懵懂地對著他笑,他毛茸茸的手摸了摸她的屁股,對她微笑。
周惠驚呼地一跳躲避開他的手,她擠出了狂歡的人堆,對周軍悄悄地說:「有個
老外摸了我的屁股。」

    「回吧?」周軍的手撫在她的肩膀,周惠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是那樣輕柔地、
似乎帶著商榷地撥弄著她的頭髮。

  附近狂歡的人們的熱情和興奮感染著他,他能感到那些放開了伴隨著強勁的
音樂人們身體的躁動。抖動著衣物簌簌聲和大聲的喝采傳到他的耳朵裡,空氣中
彌漫著香水味,濃濃的、誘人的,久久不散。周惠體內的激情被調動起來,狂躁
地等待著有一個男人的藉慰。

  他好像隱約聽到她充滿誘惑的低吟,腿和嘴唇都已張開,正期待著他。一股
熾烈的欲望在他腹內升起,灼燒著他的肌膚。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後背,然後
停下來,他拉了拉她坐著的椅背。她向前稍稍傾斜變換一下姿勢,好讓他能順暢
地撫摸自己的脊背和豐腴的臀部。

  他動作輕緩地摩挲著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著她高聳的胸脯。她感到乳
頭漸漸硬起來,並且在衣服下微微顫動。一滴汗水在他的眉間凝成水珠,火辣辣
地,空氣燥熱沉悶,充滿欲望,他又亢奮起來。他聽到了她興奮地呻吟,她的身
體在他的軀體在他的挑弄下不斷地顫動。

  他把手放在周惠坐著的轉椅背上,然後將椅子向後一旋,周惠便面著他。他
的眼睛閉著,頭向後靠著。他撫摸她的下顎,他的胳膊向下觸著她圓滾滾的乳房。
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豐潤乳房,食指和拇指擠捏著尖硬的乳頭,乳頭
翹翹的,緊緊頂著上身的襯衫。

  周圍的一切仿佛與他們無關,周軍的手指不斷地纏繞著,逗弄著乳頭,動作
越來越激烈。周惠感到一陣強烈的緊張感直沖下腹,欲望彌漫了全身,她覺著那
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劇地膨脹著。他把手從她發硬的乳頭上拿開,移放在她的嘴唇
上。

  周軍的手指繞著著她飽滿的嘴唇的曲線,輕輕地觸壓著,然後彎下腰,嘴巴
貼住她的櫻唇,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嘴,摸索著向她嘴裡探去,那裡濕潤的,有
股淡淡的好聞的氣味。他用舌頭輕叩著她白玉般的牙齒,慢慢撬開它,把舌頭伸
進去,像是在搜尋著什麼。

  他們的嘴唇在各自的口腔裡撥動一陣後,周軍又將舌頭緩緩退出那滑膩的、
具有魅力的嘴。周惠渾身躁動,體溫升高,心醉神馳。她的身子扭動著,彷佛隨
著他舌頭攪動的律動。她下意識地把嘴張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頭,她咬住它,
把它吞進溫暖滑溜的口腔。

  周軍觸電般地「哎呀」了一聲,他的舌頭確實讓周惠咬了一下。

    「周軍,不要離開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周惠悠悠地說。

    周軍沒說話,只是再將嘴唇壓住了她,他們的嘴唇又緊貼到了一起,他越發
張大了嘴,舌頭也繃得硬硬的,著實地刺進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攪動著。

  他們離開的時候兩俱身子糾纏到了一塊,酒店就在附近,剛一踏進電梯,周
軍愣在了那裡,周惠的一隻手舉過頭頂,一隻手放在小腹。她的屁股緊挨著鋥亮
的電梯壁,一隻腿屈膝抬了起來。這時周惠的姿態與戲臺上的嬌美嫵媚,似嬌花
照水弱柳扶風樣子大不相同,顯得風騷模樣判若兩人。

  「小惠,什麼也不說了。」他用嘴封住她的口不讓她把話說下去。他靈巧地
把她拉過來,抱起她,嘴巴仍然貼在她的嘴上,然後跌跌撞撞地快步穿過燈光過
於幽暗的過道,然後,在周惠的引導下到了她的房門口,推開進去。
  
  周軍反腿一腳把門緊閉,他們沒有開燈,在漆黑的房間裡他顯得更加大膽,
他的手順著她的絲質衣服摩挲著,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衣服下凸顯,乳頭微鼓,他
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兩股交匯地方,然後又往上移,
來來回回,惹得周惠血往外湧,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氣一樣膨脹開,她隱隱約約
意識到自己就要滑落跌倒。

  周惠突然掙脫他的親吻,拉著他奔向衛生間。她打開淋浴的花灑,最初的涼
水讓周軍打了個寒顫,但溫熱的水接踵而至,從他們的頭上流過。他們對面站在
水中,閉著眼睛傾聽對方的呼吸。

    過一會兒,周軍動手脫除周惠已經淋濕的衣服。

    她的襯衫還有乳罩,然後是他的裙子和褲子。像很熟絡的一對情侶,自然得
絲毫沒讓她感到窘迫和不安。他覺得一切都那麼隨意那麼坦然。當她一絲不掛地
站在周軍面前時,她感到自己的心顛簸在一片遙遠的海上,再也不屬於自己。

  周惠也動手脫去他的衣服,當他們都像初到人世那麼赤裸時,他們纏綿地擁
抱,感到相識已久的親昵。水從他們的側面流下去,又從他們的另一側面流下去,
水流啊流啊,卻永遠無法熄滅激情。她在吻他,從他的肩胛,像順水的帆船,一
路向下。

  他要停止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這從天而降的激越充脹起來,就快無法呼吸
了。周惠跪下,她的舌尖徘徊在他的腹部,而後將他怒勃而起的陰莖吞入口中。
這根東西是周惠幻想著跟他在一起時的第一個渴望。周軍驚恐地將雙手舉向半空
做出投降的姿勢,好像在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中完全臣服了。

  他的雙手無助地試圖抓住一個東西,才不至於被這樣的親吻融化,但他只抓
住了自己的呻吟。他覺得胸腔裡逐漸燃燒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體蔓延,加大著
陰莖在她的嘴唇裡那股溫熱之下的壓力。哦,天啊,真棒,舒服極了,那些噴射
出來的熱水打濕了他的皮膚,在他的身上流淌著,溫暖著他。

  熱流從他的身上緩緩地流向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淋浴在周惠的臉頰和她嘴唇
中的陰莖,然後順著大腿的曲線,流泄到他的腳趾。水沿著這路徑反復流淌著,
周惠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刺激著他,水流時緩時急時舒時猛,她的舌頭也聚急聚慢。

  他俯下頭看著周惠緊張繃直的身體,能感受到她體內的震顫,知道她有了反
應。他小心地把花灑關閉了,他伸手拿過一條大大的、鬆軟的白毛巾。然後把跪
在地面上的她拽了起來,他用毛巾將她的身子緊裹住,慢慢地,久久地摩擦在她
的身上,她高聳而立的乳房、修長的大腿、最後停留在她兩腿間那處隆起的地方。

  她的皮膚被水沖泡和被欲火灼烤得發紅,她的呼吸還是很急促。她被水浸濕
的頭髮隨著正在流逝的水上下起伏。他抱起周惠,一路親吻著向臥室移去。這甜
蜜的路程漫長遙遠,可誰在乎呢?

    周惠躺到床墊上,像白色床單上的一個美麗圖案。她朝周軍伸開雙臂,「來
吧。」她說,「來吧。」

  周軍猛地一撲趴到她的身邊緊挨著,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臉頰,然後是脖頸,
肩膀,臀部,大腿,最終停在了大腿內側。他的雙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來回游走,
沒有放過一道縫隙一處地方,那根像羽毛一般輕柔的手指,劃過她倒置的雜草叢
生的三角地帶,往上掠過肚臍,平坦的腹部直至豐滿挺實的乳房。

  他傾身向前興奮地用齒唇摩擦、撥弄著一顆有些僵硬、小巧的乳頭。他的舌
頭掃過她豐潤白晰的柔肌,在他貪婪地咬吮她乳房的同時,他的膝蓋抵開了她的
大腿,以便那剛勁有力的手臂,能夠緩緩的移近她早已淫液氾濫的陰戶,他小心
地愛撫著,淫靡的蠕動著,濕漉漉、熱乎乎的,他用顫微的手指不斷摩弄、把玩
著。

  周軍的陰莖輕而易舉地滑進了她變得肥厚的肉唇,由於饑渴難耐,周惠的陰
道裡早就濕淋淋的。當他猛地挺動著時,她的喉嚨裡發出一連串快感的呻吟,周
軍的臉上現出會心的微笑,舌頭疾風暴雨般的在她身上翻來覆去舔吻著。

  他的陰莖如同一件製造快樂的機器,抽動緊插時快時慢不斷地變幻著角度,
或上挑下抵、或左沖右突。覆蓋在她身上的他肌膚磨擦撫觸著她,令她太滿足了。
他的手指也劃過她光滑如綢,倘著亮晶晶汗珠的雪白皮膚,用舌舐著她的耳朵、
肩膀,緊捏住她豐腴的雙股。

  周惠呻吟著,雙臂緊摟著他粗壯的脖頸,她的雙腿夾放在他的腰上,湊起小
腹迎接著他的衝擊,並緊夾著陰道裡面的肌肉,充分享受著那欲罷不能的快感。
他們的性器官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沒有比這樣更加美妙,一時,周惠也不明白為
什麼自己這麼久沒有那種享受帶來的興奮和快感如此強烈。簡直使她吃驚。

  他們像瘋子一樣盡情作樂,當他們在共同歡樂達到極度興奮時,他的手撫遍
她的全身,她晃動著胸前的一對玉兔,纖細柔軟的細腰,這些現在和其它一切一
樣全屬於他的。她不同于別的她的丈夫。跟東平一起時他顯得沉靜,儘管也曾黯
然消魂,但他克制多於盡情。

  周軍就不同,只要一挨上她,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她完全融化在他的身體,
他在她身上的一個動作一個手勢,都特別令她快感,仿佛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
入她的身體「哦……」周軍一聲呻吟,他的陰莖猛地一抽,開始噴射精液,射進
她陰道的深處。

  如此地不能自製如此的無法把持,這對周軍來說是第一次,如此的的激動也
令他自己覺得陌生。他忘了所有的技巧,忘了也該把她帶向那個最後的高峰,忘
了他是男人,要關照女人。他好像什麼都忘了,但那持續的昂奮並沒有因為遺忘
而減弱。

  他能感覺到他的陰莖每抽動一下,都有一大股精液射進。他並沒有意識到周
惠這時也達到高潮。

    當她感覺到周軍的精液在她的肉穴裡一股一股的噴射時,她的身體舒爽得一
陣陣顫抖。她能夠感覺到精液從她的陰戶溢出,向下流淌到他的睾丸上。

  安靜,一切都那麼安靜,甚至也很難察覺呼吸的聲音。他們並排躺著,手拉
著手。

    「剛才我覺得好像和你一起從懸崖掉入深淵了。」他說。

  「那不粉身碎骨嗎?」周惠說。

    「沒有,只是在飛舞,太美好了。」周軍捧著她的臉說。

    周惠嘬起了嘴唇向他索要,他們親吻著。突然周惠的嘴唇離開了他:「我們
這樣做不知會不會受到上天的處罰?」

  「不會的!」周軍把她摟住。

    周惠動情地說:「我不怕,那怕奪走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後悔,因為我得到
了。」

    這時的周惠早就把一切置之度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周軍的身體現在已經
屬於她的,那健壯的身體,那絲綢般光滑的肌膚和皮膚下面結實平滑的肌肉,他
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屬於她,任她撫摸任她佔有和享受。

  「別這麼說,我愛你。」

    周軍用嘴唇阻住了她要說的話,但周惠還是說:「要是我明天死了,再不會
感到遺憾了。感謝上天,它讓我擁有得太多了。」

  
                           【未完待續】
2015-9-13 22: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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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来了媚姐的周氏兄妹的东南亚之火!不知这浴火要烧多久?只知道他们愿熊熊之火永远燃烧!预感他们的母亲会觉察,马局会感知,还有。。。因为他们与他人在一起时一定魂不守舍!让他们性爱忌火烧的更猛烈些吧!
2015-9-14 00: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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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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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色坛其实好文已不太多,大家也不如从前,其中很重要原因就是读者的水平也下降了,喜欢快餐!眼前如媚姐大作读后有感的竟如此少,不光原作者寒心连我这种眉粉都伤心了!
2015-9-19 22: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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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媚的作品,文笔秀丽,人物生动,心理描写细腻,是最喜爱的作者之一,就是出文少,而且断断续续的,实在是让本人心痒难耐,在当下四处清理的大环境下,养肥了看也只有四合院有机会了,大家珍惜
2015-9-22 12: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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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15)作者:江小媚

.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09-24發表於S8

                                 15

    周軍和妹妹周惠捅破了禁忌的那層薄紙之後,周惠好像把積蓄多年了情欲都
發洩了出來,她表現出來的仿佛是一個絕妙風騷的女人,可以說是出類拔萃之流;
她的大膽狂野索取無度,跟往日那個溫雅賢淑,簡直判若兩人。

  只要倆個人在一起,他會自始至終佔有她好幾個小時,她也會提出這方面的
要求,她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他只需要用他的手指撫摸她的臂脯,足以使她激
動不已。那種貪婪和欲望現在回想起來足以讓人面紅心跳,他們相互吞噬。一切
都使他們銷魂蕩魄。

  住進周惠五星酒店的套間,周軍還有些顧忌,周惠倒是恬不知恥:「這有什
麼?這樓裡的單人間,那個不是一男一女的。」她搔搔頭髮,又說:「外出演出,
就是劇團的歡愛盛宴,男女演員都如同掙脫牢籠的鳥,各自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這麼一說,連周軍這見多識廣的男人也都感歎不休,周惠笑著又說:「更有
的夫妻擋,似乎也默許了這種氣氛,逢有外出演出,都有一方請假的。」

    周惠全身上上下下一絲不掛,精緻玲瓏的乳房像水蜜桃一般,下腹部那層捲
曲的絨毛,令人生出無限的遐思。

  她抱住床單用它遮住一半的臉而給人以更大的剌激,她翻身趴下,豐滿雪白
的臀部中間,閃動著白裡透紅的精光,周軍立即熱血沸騰了,變得狂野的周惠總
是激發起他的欲望。而且在床上她總能將他帶上情欲帶上高峰。

  周軍撲向床上的她,周惠的手臂像一條白色的銀蛇纏在他的脖子上,倆人的
嘴唇貼到了一起,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連周軍也感覺到了。

    他脫下了衣服,結實的胸肌令她羡慕不已:「快來吧!」她仰著臉躺著,挺
起豐乳乞求道。

    周軍把臉埋進了她的雙峰之間,同時,強壯的身體猛地貼上去。

  他衝撞而來的力氣大得周惠發出一聲驚叫,床上頓時變成了歡樂的世界,周
惠用雙手遮住乳房,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床單上,她的眼臉地輕微地抖動,等待著
周軍。他搖晃提起自己的屁股,他的陰莖已經堅挺。周惠搖擺著身體並將雙腿打
開。

  周軍在她上面支撐著自己,她托起他的陰莖將龜頭放到她已是濕潤了的花瓣
上,他輕輕向下擠壓著,使它差不多完全進入她的體內。他輕輕地上下抽動著,
兩處粘乎乎的地方一會兒湊到一起,一會兒分開,然後擠到一起,又分開。

  他的陰莖一會兒鑽進了她的裡面,一會兒又在她的花瓣間徘徊,那碩大的龜
頭似乎舔吻著她肥厚的肉唇,而她腫脹的肉唇也熱烈地回應著。 

    周惠嘬起嘴唇:「親我!」她說道,聲音低沉,親切而又淘氣。

    他猛地將自己的臀部一推,如此突然令她措手不及,他的陰莖龜頭已插進她
的體內並停住了。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在她緊收的陰道中它帶來的感覺太美妙了。周惠渾身一
緊,整個身子騰起緊緊地纏住了他。隨著他越越快速的抽動,她夾緊自己多汁的
陰肌。 

    「呵!」他興奮而又溫柔地呻吟著。

  她又夾緊陰肌。並且小腹湊動著急切擺動,似乎要將幅度維持在一個極小的
空間裡,以便能用陰唇夾住他的龜頭,既不讓他徹底插進去,也不許它輕易地脫
開來。 

    周軍開始急喘著,他吐出了一聲:「狐狸精。」

  他不禁挺直起身來,這樣便能更加直接更加用勁的抽插。突然粗壯和堅硬的
陰莖讓周惠快感連連,她碾磨著自己的屁股跟它親密地磨擦著,周軍接著突然停
住,一下子沉了下去,這樣他的陰莖似乎就要戳穿她,也一直插入她的心靈深處。

  他的臉上充滿了激情,他的陰莖在她體內的感覺竟如此美妙令周惠吃驚,他
們開始痛痛快快地做愛。 

    當周惠用因為激動而有些朦朧的眼睛而斜著,她的嘴裡吐出了泡沫,她全身
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痙攣,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周軍向她發射自己的能量後抽出身體,他仰臥著閉上眼睛等待能量再次聚集
起來。

  沒一會,周惠又不甘寂寞地翻上身來,她張開嘴巴將他那根柔軟、濕潤而又
粗大的陰莖完全噙吸口中。她用舌頭舔著吸吮著,又將他的睾丸含入口中輕輕地
舔吮著。

    周軍把她拽近著靠著他,他和她緊挨著平躺著。他一隻手伸到她雙腿之間,
摸索著濕漉漉的陰戶。

  周惠又再一次亢奮起來,她感到他的陰莖先是鬆軟的緊貼在她的腹部,然後
又開始變硬。隨著陰莖的堅挺,周惠爬上到他的身上。她的雙手塔在他肩上,把
臉埋進了他的頭髮裡。他將向上挺舉的陰莖,刺進她的雙腿中間,她體味著堅挺
飽滿插進體內的感覺。

  她的陰道裡面一陣痙攣,充滿淫液的陰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吸著。他開始長
時間地用力抽動著,解渴似地愛撫著,他的臉孔埋在她的脖頸,雙唇親吻著她的
喉嚨。這個令她心馳心迷的男人拚命從她的肉體上獲取著快樂,同時也使她感到
志得意滿的滿足,幾乎同時她的高潮來臨了。

  伴隨他的性欲高潮降臨,他粗長的陰莖用力抽動著,帶著甜蜜的芳香填滿了
她整個陰道,周惠用力拽他的頭髮直到他的腦袋向後仰去,然後又貪婪地親吻他,
他的雙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徹底領略他肉體中的一切,他的陰莖帶著甜蜜芳香
的濁白精液充滿了她幽深的陰道。

  「我已從你身上得到許多,但這遠遠不夠。我不會再住手,你也不要讓我停
下來。」越來越興奮的周惠嚅嚅不停地說。 

    「不行!」周軍答道,無比快活地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叫喊著,「我們現在
沒法停了。」然後,他又小聲地在她耳際低語:「我會給你一個女人需要的所有
快樂。正如像你這樣一個女人應得的。」

  「瞎吹。」她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信?」

  「我相信,但每當男人對我誇耀時,我常這麼說。」

  他親吻著她的鼻尖,「我並沒有自誇。你會清楚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
們已經幹了這事,你不能否認。」

  她的雙臂輕輕繞住他的脖頸,「你是一個令所有女人都瘋了的男人。」周惠
毫不誇張地說,「厲害得簡直讓我有點害怕。」

  「你怕什麼?」他拿她調謔道。

    周惠悠悠地道:「我得把自己看牢了,不然的話,我會發瘋的!」

  歡樂的日子顯得很是短暫,好景不長,隨著周惠他們演出的結束,周軍也不
想招人耳目先行離開。

          ***    ***    ***    ***

    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步出機場大廳時,他見到了接他的妻子少芬。她的身上
是華麗的的套裝,長髮披散在肩頭,精心修飾過的臉上放射著少婦特有的成熟的
光澤。

  她接過了周軍手裡的旅行箱拉杆:「累壞了吧?」

    周軍嘿嘿地一笑,少芬發現他的臉部輪廓有些不對勁,顴骨那兒一下就全鼓
出來了,並且看起來很是憔悴。兩人上了車,少芬抄過安全帶系到胸前:「我應
給你接風。」

    「好吧,隨便找個地方,我餓壞了。」周軍說,她發動了引擎。

  少芬把周軍帶到了一處裝飾堂皇的西餐廳,周軍雖嘴裡埋怨沒必要破費,但
還是讓那裡的氣氛吸引了。那地方的燈光柔和、神秘,而且安靜,待應生走路都
輕腳輕手說話也慢聲細氣的。一坐下去整個世界的喧囂就遠去了。

  少芬點好菜,在等菜的間歇和周軍說一些閒話。少芬說:「很久兩人沒有像
這樣靜靜地吃飯了。」

    「我忙!」周軍說。

    少芬悠悠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藉口。」

    待應生過來開了一瓶紅酒,少芬晃著玻璃杯說:「乾杯!」

  周軍淺淺地呷了一口,少芬問道:「這次東南亞之行怎麼樣?」

    「累!」周軍簡單地回答。

    「喝花酒了?」

    「沒!」

    「玩女人了?」

    「沒!」

    少芬嘻嘻地笑,周軍急了:「你不信?」

    「我信。」她說,但雙眼卻意味深長地在他身上探索。

  周軍有些語不從心了,待應生送上他們的菜的時候,周軍才逃脫了窘迫。

    少芬不動聲色。她拿起了刀叉,很不經意地開始用餐了。

    「一定見過周惠了?」她問,然後很疲憊地咀嚼,她的疲憊使她的咀嚼有種
洞若神明的感覺。

  「見了,他們演出十分成功。」周軍說,他覺得毛髮豎起,一種大禍臨頭時
的預感。

    少芬看似不經意地說:「我問過馬天駿,你這次是休年假,沒有別的任務。」

  「你們見過?」周軍有些緊張地問道。

    少芬說:「是他找了我。」

  「什麼事?」

  「關於你跟周惠,看出他一直對周惠念念不忘。」少芬又對著他晃動酒杯。

    周軍說:「別喝了,要開車的。」

  「跟你在一起,還怕酒駕讓交警處罰。」少芬大口地把杯裡的酒乾了,她繼
續地說:「我跟他解釋了,周惠真的是你的情人,在我之前、周惠一直是你的情
侶。你們兄妹沒有半點血緣上的關係,周惠是你媽收養的女孩。」

  如炸雷一般周軍只覺得耳朵裡嗡嗡地響,他不明白少芬為什麼要這樣說,他
問:「你為什麼要撒謊?」

  「周軍,這些年以來,我從來不怕你跟任何女人會有瓜葛,因為我知道你對
那種女人會有感覺,我知道你很愛我,別的女人從末進入你的眼裡。天底下的女
人能對我構成威脅的,也僅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周惠。」少芬慢條斯理地說。

  周軍抄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少芬攔住了他:「你別喝,等會你要開車的,我
想把自己灌醉。」

    她又喝了一大杯的酒:「對於周惠,我自歎不如,無論那個方面,花容月貌
身段婀娜,光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別說是男人,有時連女人也會被她迷惑的。」

  周軍不禁想起他跟她度過的興奮的、緊張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她讓他
神魂顛倒,她的玉臂、粉肩、櫻唇,逗引得他欲罷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有得
征服男人得技巧,一次次裹攜著他沖向興奮的頂點,他從來沒和其他女人這樣瘋
狂過,沉迷過。

  「少芬,你想說什麼?」

    周軍只覺得仿佛後腦勺被一根棍子猛擊了一下,一時口呆目瞪地。

    少芬的眼睛有一層水色,但不是醉酒的朦朧,似乎是淚水蕩漾著。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

    少芬說到這兒眼睛又濕了。周軍的心被此時她那無助的表情撥動了一下。

  當周軍攙扶著步履蹣跚的少芬離開西餐廳時,他的心裡有種陰謀敗露了的負
罪感。他似乎看到了少芬憤然地離他而去的背影、似乎看到了東平揮動拳頭怒吼
的責怪、似乎看到了馬天駿藏在眼鏡後面那細小眼睛的嘲笑。周軍的心仿佛墜入
了一個無限的深淵,掙扎著就是飄浮不起來。

      
                             【未完待續】 
2015-9-24 21:3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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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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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媚姐节日礼物,大喜过望。只是惊奇女人如此敏感,周军老婆仅凭他东南亚几天回来外形竟能看出其兄妹有染!应该不是一时推论,定有前迹可循。好戏还在后头,马不会甘心,周惠也不会忘了极乐。
2015-9-24 22: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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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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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姐的文章把人物形态描绘得淋漓尽致,15章的结尾应该埋藏一段悬念,让我觉得这才是文章的开头,少芬应该会和马天俊有一出戏吧!
2015-9-26 12:3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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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i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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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马的逆袭推到周惠的日子,说不定连少芬也一起带了,就看周军的主角光环有多亮了
2015-10-3 23: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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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16)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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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江小媚
2015-10-09發表於S8

                                 16

  周惠和劇團在東南亞的演出空前的成功,得到了媒體鋪天蓋地的讚揚。她們
載譽歸來的時候,受到了各級領導的熱情款待,慶功、表彰、宴請足以讓整個劇
團沉浸在節日般的歡慶。劇團發放了獎金,也給他們安排了休假。

  帶隊的領導晉升了,他實現了多年的願望;周惠的兩個學員也終成眷屬,這
對漸露頭角的男女在這次出訪中暗渡陳倉,女的已是珠胎暗結,一回來就馬上舉
辦了婚禮;小生把演丫環的女演員弄上了床,他恬不知恥地對周惠說:「是她勾
引了他!」

  周惠領略了丈夫之外的男人,周軍讓她充滿激情。她調動了全身所有的智慧
全情地投入去。她把對他的愛、激情、希望全部傾注到這男人的身上。周惠身不
由己地進入了另一個情欲世界,一個更蕩魂攝魄、更激情豐富的世界。她甚至都
沒有來得及選擇,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世界已經把她吞沒了。

  周惠覺得從末有過的舒心悅意,跟以往不同的是,她的體內那性欲的汁液飽
滿欲溢,隨時都有性欲的衝動。但除了跟周軍在一起,其它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
值,男女房事的魅力和歡樂使她忘卻一切,簡直讓她眉飛眼笑。她奇怪自己也變
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經常激動地顫抖著。

  光線濃香熏人一般地滲進在床上,周惠還不想起床,她懶在被子底下,舒暢
地伸繃著身子。手機響了,一看是少芬的:「周惠,你把門開了!」

    少芬的聲音急促且嚴厲,真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周惠從床上坐了起來,房
間裡有股末褪盡的昏暗,只有那從窗戶漏進一絲光芒看著已近中午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周惠睡眼惺忪地開了門,少芬推開她進門:「大中午了,還沒起床,你也夠
愜意的。」

    她四處打量著,周惠的房間裡那華麗的鋪放著龍鳳床罩的大床,那影沉沉的
書架,都略帶一些冷香腐迂。還有懸掛著色彩豔麗的衣衫,奇形怪狀的那些香水
瓶、潤膚露,那陰沉幽寂的空氣,跟眼前這她不甚調和。

  周惠走過窗前拉開了窗簾,她的睡衣輕薄透明,在外面強烈的光線下,能夠
看出她睡衣內赤裸的大腿輪廊,她裡面大慨什麼也沒穿,她身上有種奇妙的韻味。
瀑布似的長髮遮蓋住了眼睛,幾乎裸露著的肩膀微微顫動,那富有性感的大腿線
條分明。

  少芬的心裡一顫,她體驗到了少女時期初次見到她時的感覺,而經歷了這麼
多年,這感覺反而更自然更富於挑逗性。周惠柔軟富於曲折的身體,突出的豐滿
胸部和臀部,兩腿欣長而苗條。

    「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周惠輕聲地問,在少芬聽來卻有種吃人嘴短的愧疚。

  少芬在屋裡轉悠夠了,回到客廳上,她像是很疲憊地倒到沙發上:「周惠,
我渴了,你泡茶吧。」

    周惠發現今天的她一舉一動既有成熟女性的風韻,又有年輕姑娘的活力,心
情似乎十分愉快。她穿了一件深灰色大圓體恤,露出了相當一部分前胸。

  體恤上星星點點綴著白色,周惠覺得該有一條白色的絲巾系在她白皙的脖子
上,既與衫上的白色呼應,又可以讓她裸露的脖頸和前胸那種耀人眼目的半球遮
掩一些,別那麼張揚自信地挺著。

    「這次演出收穫甚豐吧?看你這麼滋潤?」

    少芬坐起來說,她覺得自己有點虛偽,明知故問。

  「那有,怎能跟你比,你一單生意,足以讓我累死累活地演多少場。」周惠
說著,給她泡起茶來。她蔥管似的手指在潔白的茶杯上翻弄,悠悠地說:「你們
偷著在湖畔購置那的別墅,羡慕了多少人啊!」

  「我也不是存心瞞著人的,只是你哥現在的位置,還是不敢張揚的。」

    周惠突然這麼一說,少芬有點忐忑。她偷眼看她平靜的臉,似乎沒有別的含
義。

  「最近你跟東平怎樣,還好吧?」

  「平靜似水。」周惠說,但難以掩飾眼裡飛揚的悅色

  「平靜最可怕了。」少芬含著怨恨的口氣說,倒像是在說他們自己。見周惠
抱膝雙腳屈上了沙發上,她再說道:「周惠,有句話我應該告訴你,周軍要是外
面有別的女人,我肯定發現,不像你家東平那樣深沉。」

  「你想告訴我點資訊?」

    周惠又一次感到被擊中了,但擊中的部位是她要拼命掩蓋的。

    少芬譏笑地說:「這方面我從來不攔他,他隨便。只有一個前提,找到了別
的女人,得打個招呼。我得知道。」

  「你知道了怎麼樣?」

    周惠追著問。她的臉紅了,紅得很厲害。

  「不怎麼樣。你以為天下只有一個男人叫周軍?」

  「是麼?我可真給你嚇死了。」

    周惠的手撫著胸口,說話時臉仍然紅著。少芬突然不說話,兩隻眼睛聚攏著,
盯著周惠。周惠迎著她的目光,轉而笑了,仿佛識破了一個孩子的惡作劇。

  「跟你在一塊兒,快樂都不值錢了。」

    周惠意識到了自己在撒謊,但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敏感了。

  「那活著幹啥呀?不就是圖個樂兒麼?!」少芬說著瀟灑的舉起手:「走走,
隨便的地,姐今兒就請你了。」

  「這可是你說的,刷卡時可別心疼。」

    周惠說完站起來,她還走進臥室就撩起了睡袍的下擺,少芬見她果然光著一
個豐腴的屁股沒著內褲。

  她倚在臥室的門框上,一眼不眨地看著周惠輕快地脫掉睡袍,渾身赤裸著,
她白嫩的肌膚沐浴在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像是鍍上了一層迷人的金色。她的乳
房比她豐滿的乳房小,但足夠高挺,她的小腿細細的,臀部豐腴誘人,大腿的結
合處覆蓋著一層柔軟捲曲的毛。

  周惠穿上黑色的三角褲,窄窄的褲襠剛好遮住她隱秘的地方,她抬起頭她們
的目光相遇。少芬空洞洞的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藏著無窮的奧妙。周惠又
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的淡淡的香氣,那股似蘭似麝的氣味讓人迷戀沉醉。

  讀高中的時候她們並不在一個班裡,但她知道隔壁班裡那個紮著兩把毛刷子
的好看女生叫黎少芬,而她也知道她叫周惠,她的脖子很長,腦袋不大,五官鮮
明,讓她過目難忘。她倆並沒有說過話,偶然相遇的時候,都會對視片刻。

  那年的運動會上,她們都參加了四百米的比賽,比賽還沒開始,少芬就見她
穿著一條藍色的運動短褲,一雙白色跑鞋。在跑道上伸胳膊壓腿,還原地跳躍,
讓雙腳的後跟打擊屁股。她的腿與周圍的同學相比顯得格外修長。

  這時,發令槍口冒出了一股青煙,女子四百米比賽開始了。一開始周惠就把
她們甩在了身後,長腿的她佔了很大的便宜。她撅著緊繃繃的小屁股,一路領先
往前躥,過了最後一個彎道,周惠邁動長腿加速地往前奔跑。  

  就在這時,她沖了上來,跟她並駕齊驅了,周惠側過臉,沒看清她的表情,
但她聞到了從她身上、也許是她的衣服上散發出來的一股芬芳氣味,灌滿了她的
胸腔,真讓她飄飄欲仙。當時她還錯以為那是一種香皂的氣味或是一種香水的氣
味。

  後來,過了許多年之後,周惠才明白,想當年她從她的身上嗅到的氣味,就
是女人動情時的真實氣味,這種夾雜著體味、香味還有從身上某一處散發而出的
似蘭似麝的氣味,幾乎每個女人都有著她自身獨特的激素所分泌出的體味。

  周惠被熏得頭暈目眩。她驚異於少芬身上所具備的那種性感氣味,它們深深
地吊起了她的胃口。

    周惠最終讓她給超越了,少芬以優異的成績奪得了這個項目的冠軍,看臺上
一片掌聲,連周惠她們班的學生們也禁不住歡呼起來。

  她偷偷地回頭看了周惠一眼,發現她還像根柱子似地站在那裡發呆。她走過
拉了她的手:「你也跑得不錯。」並且擁抱了她。

    她們同時聞到了對方身上又香又臭的汗味和人體味道。她的味兒很重,她也
不比她輕。就是這一絲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入骨入髓的氣息,她們倆個竟惺惺相惜
了起來。

  她們互相看看,吸吸鼻子,她便好奇了,說道:「咦,你身上有西瓜味兒。」

    周惠便側過頭低下臉,抬起胳膊朝腋下嗅嗅,笑道:「我是甜汗兒,夏日裡
蚊子最好吃我。」可不是,白生生的皮膚上,這裡那裡全是蚊子咬著的褐色小疤。

  她也抬起胳膊嗅嗅腋下,回答道:「我是酸汗兒,蚊子不吃。」果然是光潔
得連個針尖大小的斑點都沒有,白晶晶的發亮。兩人便喘喘地笑。

    「來我們班吧。」少芬說,她們笑過了,手牽著手一齊往那領獎臺去。

  周惠挑選了一件輕薄的連衣裙,剛及膝上身只有兩僅細帶吊著,她一動不動
地站著,重心在一條腿上,半個屁股誘人地朝前撅著,頭髮鬆散地披在肩上,眼
睛半閉著。「怎麼樣?」她問道。

    少芬見她的上半身幾乎赤裸著,只有那細帶遮住了一點她的白晰光滑的身體。
她的乳房在緊身的裙子底下高聳著,乳頭也被勒得輪廓畢現。

  「肉彈!」她戀戀不捨地盯著她的身子,突然換了一種狐魅無比的腔調,說:
「周惠,我真恨我為什麼不是個男人……」她說著這話時伸手摸了周惠的乳房。

  「拿開你的狗爪子,你這壞蛋!」周惠打脫了她的手,「哎呀!我的大少姐!」
她跳起來,誇張地尖叫著,然後轉到她的背後,摟住她的脖子,歪著頭,在她的
腮上吻了一下。

    周惠嗅到她的嘴巴裡,散發出一股混合著魚腥草和青苔般的氣息。

  這股氣味讓她聯想到水牛的濕漉漉的嘴巴。她並不反感這股氣味,但她的這
種親熱弄得她很窘。周惠剝開她的手,低聲說:「快放開我,你這傢伙……」

  倆人廝鬧夠了,出門時少芬說:「我請你吃一盅一碟一碗。」

  「這麼小氣,這就是把喂我飽了。」周惠笑著說,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倆人開車找了一處僻靜的餐廳,雖然地處偏僻的窄巷市井,但裡面卻很是熱
鬧,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少芬真的不是開玩笑,這一盅是燕窩、一碟是鮑魚、
一碗是魚翅,倆個人就價格不菲。

    不一會,穿著大開衩旗袍的小姐,就將一個熱氣騰騰的碗端了上來,恭恭敬
敬地說:「小姐,您要的椰汁魚翅湯。」

  周惠見少芬對著手機呵呵地傻笑,看上去滿面春風的,她說道:「你走桃花
運了?怎麼滿臉桃花盛開的?」舀了一勺魚翅湯,心不在焉地倒進嘴裡。湯一進
嘴她就跳了起來,嗚嚕起來,用手捂住嘴巴。

    少芬說:「吐了吐了快吐了!」

  但周惠擺著手拒絕了,她那樣子就像一個強忍著不嘔吐的人。灼熱的湯在她
口腔裡翻滾著,她怕吐出來不雅觀,於是一狠心,挺了挺脖子,硬將它咽了下去。
感到好像一團火焰,從咽喉一直滾進了胃裡。眼淚隨即從她的眼窩裡冒了出來。

  少芬同情地看著她,說:「你應該吐了它的,為什麼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在
這種地方,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

  周惠要拿她的手機,她不讓,又神秘道:「這事我真的不能告訴任何人。」

    周惠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少芬倒沉不住氣了,她低聲對周惠說道:「……
我和馬天駿的關係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現在的心情是一個字爽。」

  周惠心裡咯噔一下,不大相信地又看了少芬一眼。

    少芬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他對我真的有意思,就是昨天晚上,他主動
約我到酒吧,就我們兩個人,喝完酒,他還帶我到他的住處去了,跟我聊了好多
心裡話,而且……」

  「而且什麼?……你們,你們那個了?……」

    周惠心裡一震,臉上不由熱辣辣起來。

  「你那麼大反應幹什麼?就是那個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呀……我對他說,
你不需要特別壓抑自己,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我們都覺得對方好,做什麼
不可以?」

    飯,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周惠故作無所謂道:「那後來呢?」

  「後來就不說了。」少芬眼一閉,故做沉默。

  
                             【未完待續】
2015-10-10 11: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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