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huang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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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鐵,你發神麼神經?好端端的幹嗎要辭職?」
大李皺著眉頭沉著臉,好像在審問犯人。
周圍的人也看著周雲,說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傢伙又在
搞什麼把戲,當發覺周雲是來真的之後,很多人都震驚了。
「我不過是辭職而已,又不是以後見不到面了,你們幹嘛這麼緊張?」
周雲顧左右而言它。
當然這個回答不能叫別人滿意,大李說道:「廢話!誰說這個了!我問你為
什麼辭職?」
「為什麼……我辭職我…我想辭就辭唄。」
面對這幫兄弟,周雲不知怎麼編不出瞎話。
「你說什麼?想辭就辭?你真說的出口啊,咱們哥們兒在一起出生入死這麼
幾年,你也說扔就扔啊?!不行!你今天不說清楚就甭想走。」
大李平時跟周雲關係最好,居然事先沒有得到一點口風,覺得很窩火。
「老鐵,你要辭職也不事先說一聲,你把我們都當什麼了?你是不是不拿我
們當夥計?沒有你這樣辦事兒的。」
說這話的是老徐,他是老提審,最善於各種語言攻勢。
覺得周雲前幾天還好好的,現在突然說要辭職,肯定是遇上什麼事了。
所以他採取迂迴戰術,慢慢套他的話。
「就是,你幹得好好的辭什麼職?我真想不通。」
大李附和。
「鐵人,你要辭職總有個原因吧?說出來我們聽聽唄,現在社會上工作也不
好找,何必要走到辭職這一步呢?你有什麼困難我們大家幫你,幫不了也可以幫
你拿拿主意,等真解決不了你再辭職也沒關係呀。」
說這話的是內勤王艷,周雲成為老鳥之後帶的第一個實習生,後來找關係進
了刑警隊,周雲鐵人的外號就是她給起的。
周雲心中苦笑一聲,我的困難只能我自己解決,你們誰也幫不了。
可這話又不能明說,只得說:「沒啥困難,只不過我們家媳婦兒說了想讓我
回去幫他管酒店,她自己一個人管不過來,所以……這個……」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大嘩,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不是吧,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你就為了個破飯店就把姐們兒甩了,你真忍
心?」
這是曉之以情。
「什麼,破飯店?我領你去吃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哦……」
「靠----,酒店有什麼管頭,你覺著在那兒比在這兒強?在這兒你領國
家的工資,穩賺不賠。在那兒你領自己家的工資,你可想清楚。」
這是動之以利。
「在家的工資多,當然在家嘍。」
「你去逑吧,你們家那酒店就是你老丈人開的,管好管不好他又能把你咋樣?」
這是揭其老底。
「什麼,那本錢是借給我們的,干賠了一樣要還的。」
「你媳婦兒讓你去你就去呀,你一大老爺們兒讓媳婦兒管著不覺著丟人呀!
?你算不算爺們啊。」
這是激將法。
「謔,你口氣不小啊,我現在打電話把嫂子叫來,你有本事當著她的面再說
一遍……」
「我給你說,女人最拿手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就不去,最後她也不能把
你怎麼著,我告訴你我結婚時間比你長,我這方面經驗比你多,你聽我的準沒錯。」
這是談經驗。
「酒店管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又沒有學過。這裡面學問很深的,我建議
你先學習學習等充實了自己,然後再考慮轉型的事情,先不要那麼草率。你看原
來治安二大隊的那個誰誰誰,原來馬上要扶正了,偏要下海,自己又不懂,結果
不到一年就賠了錢,現在流落到廣東那邊去了。」
這是擺事實,講道理…………在場的員警全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把平時對
付犯人的那一套心理攻勢全搬了出來,排山倒海的衝鋒。
周雲剛開始還能見招拆招,到後來嘴都張不開了。
他索性只是一臉苦笑的坐在那裡裝聾作啞,任誰說話都不張嘴。
「小周啊,來,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政委老馬從外面進來了,眾人一看紛紛覺得心裡有了底,老馬是隊內思想工
作頭號大拿,讓他出面,應該能起些作用。
周雲擺脫了眾人的包圍,跟著老馬進了辦公室。
「小周啊,我平時雖然對你有些意見,但是呢,對你的工作能力我還是肯定
的。所以呢,我也希望你留下。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為什麼想辭職。」
周雲開不了口,他沒法開口。
老馬看著他的樣子,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得出來,畢竟做政
工多少年了,說句不好聽話,我做過思想工作的員警比你見過的員警都多,咱們
員警會有哪些困難我心裡大概也有數。」
「是不是家庭出問題了?」
老馬這句話好像石破天驚。
周雲猛地抬頭,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平時古板的胖老頭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每
天只會喝茶看報紙,要麼就是訓他。
他此刻覺得這傢伙面容怎麼這麼親切,好像就像關愛他的長輩。
也許是長期與他「鬥爭」的結果,他知道老馬的為人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是
個值得信賴的人。
周雲問他要了一根煙,這是老馬第一次見他抽煙…………當周雲從老馬辦公
室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都在等著消息。
當看見周雲往樓外面走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周雲恐怕是真的要離開了。
後來等到老馬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老徐和大李都圍了上去問究竟怎麼回事。
老馬只是滿臉苦笑著搖了搖頭。
曉詩拉開窗簾望著窗外,大街上車流湧動,人來人往。
路上偶爾一輛警車呼嘯而過,都能引起路人的關注。
前幾天聽說公安局在抓黑社會,街上到處都有警車員警,只是不知道丈夫是
不是參與其中。
現在似乎風波已經平靜了,但丈夫卻說還要等兩天,說辭職報告已經交上去
了,但因為自己的手頭的工作要跟接任的人交接一下,交接完了隊裡就批。
曉詩相信周雲這次是說真的,因為他現在每天快10點才去上班,不到4點
就下班回家了,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說現在他已經不負責什麼具體的工作了,就等著交接完了,還有一些雜事
工資什麼的處理完就徹底結束了。
現在天天有丈夫陪著,她這幾天沒有再去和王義聯繫,但不時心裡還是會想
起他,有時候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情景竟會不由自主的心如鹿撞面紅耳赤。
她知道事情嚴重了,自己好像陷得太深有些無法自拔了。
明明丈夫就在身邊,卻也無法消除王義的影響。
她覺得必須盡快和王義說清楚,但幾次想給他打電話最後又都放棄了,因為
她覺得這件事由她主動來說好像對王義不公平,對他是一種傷害。
最理想是由王義主動提出結束這段關係,這樣自己還是好過一些。
但王義會不會主動提出呢?她自己沒有把握。
萬一王義不同意分手,自己該怎麼辦?她曾經設想了無數辦法,但事實證明
沒有用。
就像今天一樣,上午丈夫剛出家門沒一會兒,王義的電話就來了,約她中午
出去吃飯。
她明知道不能再陷下去,但就是拒絕不了他,不由自主地答應了他,中午吃
完飯兩人直接來到了王義所住的公寓。
我到底是怎麼了……曉詩站在窗前,痛苦的長歎了口氣。
兩條白皙的手臂從身後穿過來,溫柔的環住了她光滑的小腹,一雙男性的手
掌在上面輕柔的來回摩挲,一具赤裸的男性軀體從後面靠上了她,慢慢把她擁入
懷中。
充滿磁性而略帶沙啞的語音在耳邊響起。
「在看什麼呢?」
濕滑的舌頭輕輕舔著她的耳垂。
迷醉纏綿的感覺再次湧來,曉詩真的不明白王義的身體怎麼會讓自己如此癡
迷,他究竟有什麼魔法,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想投降。
隨著王義的手在身上來回的遊走,漸漸她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又開始騷動了,
或許剛才的那場激情交歡並沒有將她體內的性慾完全釋放。
她早就覺得王義的撫摸可能是某種能挑起女性情慾的按摩技巧,但不可否認
這讓自己非常舒服,自己剛凝聚起來的意志力就在這舒爽的欲流中一點一點又被
腐蝕。
「想要我嗎?」
低沈的聲音充滿磁性的誘惑。
就像有魔力一樣,曉詩覺得自己的身心又開始向黑暗中墮落,那種瘋狂的恥
悅快感又開始讓她難以自制。
第11章
「想……想要,給我吧,佔有我吧,我是淫蕩的女人,我需要丈夫以外的男
人佔有我,我渴望我的肉體出軌……」
曉詩閉上眼睛,用一種悠長沉醉的語調輕輕地說著。
曉詩從來沒有在丈夫面前說過這樣的話,但面對王義,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
了另外一個人,無所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盡情的放縱著自己的慾望,就像
這些淫蕩的話,竟讓她體內春潮湧動,有種墮落的快感。
身後男人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了,曉詩感到了他勃起的熱情,顯然他剛才也沒
有盡興。
男人慢慢的擁著她緩緩把她壓在床上,吻著她潔白光滑的脊背。
「呼……那天我走了之後,你丈夫和你做了嗎?」
男人側過身子躺著,從背後將曉詩的嬌軀摟著,雙手仍在她身上游動。
「哦……做了……我們在衛生間裡做的,他好厲害,要了我三次。」
曉詩此時已經意亂情迷,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撩人心魄的放蕩。
在王義面前她感覺不到羞恥心,似乎越做羞恥的事情她越能得到快感,好像
在這裡她唯一追求的就是快感。
「你這個淫蕩的女人,剛和情夫通姦,接著又和丈夫做愛,你為什麼這麼淫
蕩?」
男人的聲音彷彿有種邪惡的魅力,能使人墮落。
「我……我喜歡淫蕩,我喜歡當你的淫婦。」
曉詩精神恍惚,只覺得體內如潮的快感此起彼伏,身心極度的渴望。
「你丈夫沒有發現你的內褲不見了嗎?」
靈蛇般的手指探向女人神秘的森林谷地,那裡已經滿是露水「哦……你…你
這壞蛋」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曉詩還是輕輕的用肘撞了一下身後的男體,「誰讓你把我
的內褲偷偷拿走的,我丈夫差點發現。」
「哦,我以為你喜歡這樣呢。」
「誰喜歡……哦……」
「你如果不喜歡,為什麼和我約會時不穿呢?」
「哦……討厭……」
手從谷地裡抽出,上面沾滿了晶瑩的液體。
「把這個穿上。」
男人的眼中噴射著慾火,取出了包裝精緻的成套性感內衣。
「你為什麼總喜歡讓我穿著衣服做呢?」
曉詩看著男人的臉,那雙眼睛充滿魅力,讓她無法抗拒。
「女人穿著衣服的時候就表示她還在保衛自己的身體,尤其是你穿著衣服時
總有一種很端莊高貴的感覺,我就喜歡征服這樣的女人。當你這樣高雅知性的淑
女被我壓在床上淫呼浪叫的時候,身上還偏偏穿著象徵保衛貞操的衣服,這樣的
感覺能讓我產生最大的滿足。」
「哼,你這只色狼!」
曉詩媚笑著站起來,單腿撐在床上,將腿部完美的線條展露無遺,她輕柔的
將紫色長筒絲襪套進腳尖,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上捋,一直撫平到大腿根部,動作
充滿情色的誘惑。
然後她將另一條絲襪也穿上,接著是紫色的鏤空蕾絲束腰、文胸,最後登上
一雙黑色低腰尖頭細高跟皮靴,宛如一尊女神雕像挺胸傲立於床前。
床上的男人的雙眼爆發出異樣的光彩,宛如黑夜裡璀璨的星火。
實在太迷人了……她那挺胸抬頭的神態宛如T型台上的世界名模,充滿了高
傲和自信;但偏又赤身裸體,媚眼如絲,穿戴著充滿色情意味的性感內衣,給人
以肉慾的誘惑。
面前的她簡直就像一位性感女神,完美的將高貴和淫蕩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
高貴的蕩婦,也許那些風流野史上描述的艷名遠播的唐代宮廷貴婦就是這個
樣子吧。
男人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他又拿出一個紙提袋扔給曉詩,「把裡面的衣服穿上。」
曉詩伸手在裡面一摸,拿出一件紫色的女士套裝上衣,她穿上後再往裡面摸
卻沒有了,她奇怪的問:「裙子呢?」
床上的男人看的慾火狂升,曉詩的上半身衣裝整潔看起來是個充滿風情的高
雅美女,但下身卻只穿著誘人情慾的絲襪高跟鞋,最隱秘的地方卻一覽無遺;完
全是充滿飢渴性慾的蕩婦形象,這種強烈反差的對比更讓剛才的效果強了三分。
他邪笑道:「你不需要裙子,就這樣,來,挑逗我。知道我為什麼要選紫色
的嗎?因為紫色象徵著神秘與高貴,你,現在就是一名高貴的貴婦,但是你渴望
性愛,你渴望有男人來滿足你,而且你喜歡像最下賤最淫蕩的妓女一樣勾引那些
比你低賤的男人,因為你喜歡被玷污,喜歡那種墮落的刺激。現在我就是你的奴
僕,一個低賤的奴僕,但是你想讓我侵犯你,你已經想了很長時間,現在終於忍
不住想來挑逗我了,來吧,挑逗我。」
曉詩媚眼迷離,輕輕的來到男人旁邊,將手憑空一伸,姿勢優雅。
男人把手臂抬起,搭住她的手,曉詩突然一使勁兒,男人順勢從床上坐了起
來。
曉詩伸出芊芊玉指,從男人的脖子慢慢往上滑直到下巴,輕佻得挑著他的下
巴讓他的頭慢慢仰起又落下,彷彿主人在審視奴隸般威嚴,但嘴角卻掛著放蕩的
笑容。
然後抬起一條腿跨過男人的身子蹬在床上,就在他的眼前輕柔的愛撫著自己
被絲襪包裹的修長玉腿,男人用眼睛感受著成熟豐滿的大腿所帶來的精神享受,
鼻子裡鑽滿女性發情的體味。
曉詩好像已經完全融入了角色,好像職業的艷舞女郎一樣扭動著水蛇腰,使
出全身的解數挑逗面前的男人。
男人已經開始閉著眼粗重的喘息,他已經完全雄起。
曉詩慢慢跨坐上他的大腿,感受著男人那火熱的堅硬,她拚命扭動腰肢,摩
擦著他的肉體,擠壓著他的敏感區域。
溫熱的肉體之間絞纏摩擦,嬌膩動人的吟哦,令男人血脈噴張。
他不由自主地也融入了自己的角色。
面前美艷高貴的夫人是完全掌握著自己命運的人,自己在她面前永遠只配當
一隻卑賤的蟲子,對他來說她就像統治一切的女王一樣高不可攀,對她那怕有一
點非分之想都是犯罪。
可是今天整個世界錯亂了,這具高貴的肉體竟主動對自己完全的敞開,誘惑
自己的侵犯。
當自己這污穢下賤的身體進入這高貴的肉體後會發生什麼呢?這女人高貴的
身份將被我玷污、將被我征服,她所代表的那個高貴的階層將被我玷污,你從此
將不再高貴,因為你的身體裡將留下我永遠不可磨滅的污點。
我將把我下等的種子種進你的子宮裡,讓你高貴的身體孕育出卑賤的血肉,
讓你永遠沉淪!墮落!高溫的情慾已經燒到了極限,心中的火馬上要從胸膛裡噴
出,在這淫靡的氣氛下,兩個人都到了不可自制的地步。
男人的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呼吸,突然緊緊抱住女人的腰肢,一翻身發狂似
的把她壓在床上,分開兩條動人的美腿,狂吻著她的紅唇,在女人亢奮放蕩的喘
息聲中深深地進入了她。
女人的雙腿緊緊盤在他的身後,就像常春籐一樣纏繞著他,身體隨著男人的
挺動而顫抖。
她的小嘴微張,含糊的音節斷斷續續的從裡面發出,似喘息,似呻吟,充滿
發自內心的快樂。
男人則向受到鼓勵般更加賣力的挺動,他技巧的點燃她體內的每一處火種,
讓自己處在更加火熱的肉慾燃燒中。
兩具肉體在床上瘋狂的絞纏著、扭動著。
高亢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男人和女人已經完全沉浸在肉體的高潮快感之中,他們無所顧忌,盡情放縱
,做著各種纏綿的姿勢和淫亂的技巧。
而在正對著床的衣櫃上,幾個紙箱子當中,一個隱蔽的攝像頭在無聲的記錄
著這一切…………
周雲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3點多,他剛才去了酒店,但沒有找到妻子。
打手機又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他面色有些凝重,慢慢走回家。
今天是星期五,照例該送電視報了。
他慢慢的打開報箱,抽出電視報的同時,從裡面跟著掉出一個牛皮紙信封。
他一楞,小心翼翼的撿起來。
信封上用毛筆字寫的「周雲收」三個大字,沒有發信人,摸摸裡面,好像是
張光碟什麼的。
第12章
什麼人搞得惡作劇?這是他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他有點莫名其妙的進了屋,作為刑警,平時得罪的人太多,對這種來歷不明
的東西他還是有警惕性的。
首先,他隔著信封把裡面摸了又摸捏了又捏,感覺裡面確實好像只有一張光
碟沒別的東西,他放了心。
把信封打開往桌上一倒,一張光碟從裡面掉落出來。
再仔細看,信封裡面好像寫的有字。
他把信封拆開,展開一看紙上寫著幾行字,他把字看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
難看之極,腦門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
他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打開了電腦光碟機,把那張光碟放了進去。
隨後點開,裡面是一個個視頻檔的圖示,好像一張張在嘲笑他的臉……曉詩
躺在男人的懷裡,享受著纏綿後的溫馨餘韻。
牆上的掛鐘指向了3點45分,她的心裡想起了周雲。
說來也怪,以前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從來沒想過別的,可自從丈夫回來
後,和丈夫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有時會想著王義。
可是現在和王義在一起的時候,卻又不由自主想到丈夫,而且她想到了自己
原本的目的。
難道我又迷失在慾海裡了?我怎麼這麼沒有自制力?!我不能再對不起丈夫
了!曉詩心中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對自己的厭惡,從他懷裡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男人靜靜的躺著,平靜得看著她動作。
說呀……快說呀……小詩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
怎麼說不出來?曉詩的衣服都快穿完了,該說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最後她知道自己在這種場合無論如何是開不了口的,她無奈的整理了下衣服
,對著鏡子補了補妝,頭都沒回地說道:「我老公快回來了,我該走了。」
「曉詩,你老公……是不是準備辭職回來陪你了?」
「你怎麼知道?」
曉詩真的驚訝了。
「從你這幾天都沒和我聯絡,再加上那天我在你那兒碰到你老公,綜合起來
我有這種感覺。」
男人的目光深邃,就像兩汪看不見底的深潭。
「……是的,他再過兩天他的辭職報告就批下來了,他以後……不會再離開
我了。」
曉詩突然湧起一股決心,加上了最後一句。
「是嗎……那咱們的關係……應該結束了。」
男人的聲音平靜而穩定。
曉詩訝然的轉回頭看著他,說真的她沒想到男人竟這麼簡單就說出了這話,
看他的樣子是認真的。
曉詩的心中感到了莫大的輕鬆,但也有失落和不捨。
太過松的結束這段關係反而讓她又捨不得這段關係想要繼續保留。
這是人之常情,面對一個非常喜歡非常管用又隨時能捨棄的東西,誰都想保
留到最後一刻。
失落則是她看到男人如此輕易的作出了分手的決定,覺得他對自己的感情好
像並沒有自己對他那麼深,這讓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不過現在來說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是嗎?就……這麼結束了嗎?」
曉詩喃喃的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男人聽。
不知怎的,她覺得有些突然,沒有心理準備,覺得好像……有些遺憾。
男人從床上下來,走到曉詩身邊,輕輕的問道:「你愛你老公嗎?」
曉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點頭。
「……是的,我愛他。」
男人繼續說道:「我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我雖然能帶給你短時間的快樂,
但能陪伴你一生並帶給你幸福的人卻不是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曉詩看著他的眼睛,能看見裡面的痛苦。
「我以前就說過,以後如果該到分手的時候了,就痛快地結束。現在你愛的
人回來了,你應該去好好愛他,如果我還存在,一定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我
不想這樣。」
「我也不想,只是……」
曉詩慢慢靠在他的懷裡,眼中充滿了失落。
「曉詩,我有最後一個要求。」
「你說吧。」
「我想最後和你約會一次,作為咱們倆之間最美好、最終的回憶。時間就訂
在後天,地點你不用操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只要等我的電話就行了。請
你務必要答應我,因為這是我作為你的朋友的最後一次請求,以後我將無聲無息
的在你生活裡消失,永遠不再出現。我將成為你心中的一段回憶,我想這樣做對
你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嗯,好,我答應你。」
曉詩有些動了真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畢竟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就是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何況是同床共枕最
親密的情人。
而且男人的話準確擊中了她心,既然要分手,乾脆最後瘋狂的愛一次,然後
痛痛快快的分手,這樣才沒有遺憾。
下午回到家的時候,丈夫已經在家裡了。
「你回來了。」
丈夫正在上網,看見她便熱情的招呼,站起來想要給愛妻一個甜蜜的擁抱。
曉詩巧妙的躲開了,「等會兒,我先沖個澡。」
她不想在身上帶有別的男人的痕跡時在家和丈夫親熱,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在
他面前是不乾淨的。
上次在辦公室裡是事發突然迫不得已,現在這裡是自己的家,不論自己在外
面怎麼樣,但是這個家是只屬於自己和丈夫的,自己應該把一個乾淨的身子留給
丈夫。
淅瀝瀝的水流沖刷著白皙成熟的身軀,曉詩細細的搓洗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好累呀,和王義玩的太瘋了,每次和他做過之後都覺得特別累,有種身子被
淘空了的感覺。
待會兒丈夫可能會向自己要求吧,這幾天丈夫的慾望都很強烈。
真可怕,只能強打精神應付了,我這樣算不算縱慾呢?比起這樣的胡思亂想
,她更在意的是後天和王義的最終派對。
怎麼找個藉口瞞過丈夫呢?現在他都這樣了,星期天肯定不去上班,到時候
萬一要和我一起去怎麼辦?看來私人會友之類的藉口不能說。
好為難哪……曉詩知道自己想找藉口肯定能找到,但是她想找一個合情合理
的藉口。
她穿好裕袍出來,看見丈夫已經又坐回到電腦前了,好像在看電影。
「看什麼呢?」
她從後面溫柔的摟住他的肩,兩團沈甸渾圓的胸部壓在他的脖梗上。
濕漉漉的頭髮垂下來,搔著他的耳朵。
電影裡好像是韓劇,說話都是韓語。
丈夫看得目不轉睛,嘴中說道:「《THEHAPPYTOEND》,快樂
到死,你沒看過?」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看韓劇了,你不是說這都是垃圾麼?」
曉詩還真沒看過這部電影,「誰演的,說什麼的?」
「我剛在網上下的,那次聊天聽我們隊裡一個孩子說的。他說這電影看的跟
A片一樣,演的巨刺激,剛才我正好在網上看到了,剛下下來看了一點兒。真的
嘿,你看這前面。」
周雲把播放進度拉到剛開始,音箱裡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亢奮的呻吟頓時
響了起來,畫面中昏暗的房間裡,床上的被褥亂成一堆,地毯上散落著凌亂的內
衣,兩具赤裸的肉體在床上絞纏在一起,進行著激烈的性交。
拍攝的手法和演員的表演都異常大膽,簡直跟毛片差不多。
「光前面這一段就10分鐘。」
周雲好像很興奮的樣子,盯著畫面。
曉詩一看嬌嗔的打了他一下,說:「真沒正經,你多大了你還看這……」
「哎,你別瞎想哦,這可是正經的電影,只不過床戲比一般的要多一些,大
膽一些。其實情節很不錯的。」
曉詩鬆開他,回到臥室躺在床上。
她現在沒興趣看什麼電影,她現在只想好好躺著休息一下,另外想想怎麼跟
丈夫說的藉口。
想著想著,她有點睏了,就在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丈夫進來了臥室。
她以為丈夫是來求歡的,誰知丈夫卻對她說:「嗯,跟你說個事兒,明天我
可能要到省城走一趟,大概星期一回來。」
曉詩一下清醒了,「你要出差?你怎麼又出差?!」
「不是,你別緊張啊。這次不是去辦案,說是去省廳送點材料,郭局已經說
了,回來了就給我批,就當是最後再為單位裡跑一趟腿。我想著去就去了,這麼
幾年了,這點小事情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哦……,這樣啊……」
曉詩這才放下心來,又一想正好自己和王義的約會有時間了,真是想什麼來
什麼,真是天助我也。
她假裝不高興的說:「你這才消停下來幾天呀,又往外跑。」
丈夫陪著笑臉說了半天好話,其實她也沒想存心為難丈夫,只不過是做一種
姿態。
最後說道:「好吧,你可說話算啊,回來就得辭職,你要是還存心給我打馬
虎眼,我就找你們領導去。」
最後她罰周雲今天晚上不准碰她,在書房睡覺;自己則帶著疲憊的身體進入
了夢鄉。
第13章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丈夫已經不在了。
她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神出鬼沒的生活。
她自己熱了點牛奶吃了塊麵包當早餐。
然後開始做晨操,她對自己的身材很驕傲,所以要保持經常鍛煉。
做完操,她沒心思去酒店。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明天和王義約會的事。
可能是因為知道明天的約會是有特別意義的,她有種很緊張的感覺,好像在
期待又好像在害怕,這種複雜的心情就跟當初和丈夫第一次約會時的感覺差不多
。
明天會怎麼樣呢?說真的自打昨天決定了結束關係並且她知道這個事實不會
改變之後。
現在心裡反而真的放下了某些東西,也許這些東西並不是屬於我的吧;或者
說我不是屬於他的。
現在她期待的是約會本身這件事,而不是王義這個人了。
對於這種心態的轉變,也許是因為丈夫的回心轉意,讓家重新有了家的溫馨
;而自己對丈夫的愛始終沒有磨滅;再加上自己可能已經接受了無法繼續同王義
在一起這個現實。
這種種的因素在一起,終於讓自己重新回到了原有的軌道上。
說到底自己還是個戀家的女人吧…………她穿好衣服,來到馬路對面的一家
高級美容院。
她是這裡的常客,這次她要了一個六合一的護理套餐。
她有預感,明天發生的事她將永生難忘,所以她要用自己最好的狀態來迎接
,她要留下最美好的回憶,她不希望有任何遺憾。
從美容院出來,她又到酒店看了一圈。
小張問她是不是張哥要來酒店工作。
她說是,又對小張說有些事情不要和丈夫亂說,小張心領神會。
她很放心這個鄉下老家過來的小女孩,人聰明機靈,又對自己忠心耿耿。
有一段時間王義經常來酒店找她,有幾次她就是讓這個小張在樓下把風。
這孩子肯定看出什麼來了,但就只是完成好自己交待的事情,其他的一字不
提。
上次自己和王義在樓上時也虧了她事先打電話報警並在樓下拖住了丈夫才沒
讓丈夫撞個正著。
許諾給她漲工資之後,曉詩離開了酒店。
她有點魂不守舍,總想著明天明天,開著車在大街上胡亂轉了幾圈之後,干
脆拐回了家。
她打開電腦上網,胡亂流覽了幾個網頁。
突然想到昨天丈夫看的電影,她其實是很喜歡日劇韓劇的,只不過昨天當時
心裡有事沒心思看。
她打開百度搜了一下「快樂到死」,結果有很多。
她好奇的點開了一個,是電影內容介紹,還有影片截圖和評論。
電影海報製作的極富色情意味,朦朧的男女肉體絞纏在一起。
她掃了一眼內容介紹,婚外情,紅杏出牆等幾個顯眼的字在她眼前閃過。
她下意識的心裡一突突,仔細看了起來。
電影講的是一個婚外情引發的故事。
男人是個下崗的銀行職員,人到中年的他無法再去找工作從頭做起,每天流
連在圖書館和書吧,以看愛情小說和奇情小說渡日,並經常被書中的情節感動到
流淚。
與丈夫相反,女人則是事業有成,而且她面對丈夫的頹廢不振日益心生不滿
,一天她恰好遇到了以前的初戀男友,與他舊情復燃,從此紅杏出牆。
把家庭丈夫孩子全拋在腦後,一心一意的與他的情夫偷情。
他們夜以繼日、不分場合、幾乎是抓住所有能做愛的機會做愛,女人完全是
沉迷於偷情的快感與刺激當中。
另一方面男人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察覺到了妻子的反常,最終發現了真相。
不過他選擇了沉默和忍耐,默默地在家裡做著家務,照顧他們3歲的小女兒。
誰知女人後來陷得越來越深,最後竟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
有次她正在照顧孩子,她的情夫打電話來說要她過去約會,她為了快哄孩子
睡著竟然給3歲的小孩餵了安眠藥,然後不管不顧的把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裡跑去
和情人偷情。
等到男人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孩子不對勁,一邊給女人打電話一邊帶孩子去醫
院。
孩子是搶救過來了,經過診斷醫生說孩子吃了安眠藥。
而恰巧這時女人得知消息後和她的情夫也到了醫院,結果兩人又忍不住在醫
院的角落裡偷情交歡,男人看到了這一幕之後明白了一切,終於怒火中燒徹底忍
耐不住了。
他開始跟蹤他的妻子,後來又跟蹤妻子的情夫,潛入他的家裡,搞清楚了他
所有的一切。
往後的日子女人照舊出去偷情,而他則為了復仇在默默準備著一切。
當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的時候,他模仿推理小說裡的情節殺死了背叛自己
的妻子,並成功的嫁禍給了姦夫。
他用自己的方法雪了恥,最後帶著女兒離開了這個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曉詩看完,剛才還輕鬆快意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疑之色。
這是什麼意思?她看著這個故事竟慢慢地想到了自己。
她心神不定的看著這幾段文字。
難道……丈夫發現我的事了?!不對呀,他做事一向比較直接,要是知道了
這件事早就鬧翻天了,何必這麼拐彎抹角?或者他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但沒有
找到確鑿的證據,只是懷疑我。
所以故意用這個電影來警告我?也覺得不太對,我一直沒有落出什麼馬腳才
對呀。
就是那天和王義在辦公室的時候比較危險,不過幸虧小張及時通知,我讓王
義從秘密頻道走,兩個人應該不會碰面的。
難道是當時我辦公室裡的東西引起了他懷疑,是我的絲襪?當時就這個沒來
得及換,因為脫的時候忘記了扔到哪裡了,又來不及找。
想想現在好像也就這個當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過就憑這一個他就會懷疑?我後來為了掩飾這些,不是和他在衛生間裡做
愛,應該成功的把他的注意力給引走了啊。
再說這幾天他和我在一起的情形來看,真的不像是發現什麼的樣子。
這麼說純屬偶然嘍,也不對呀。
他從來不看這種韓劇日劇,怎麼今天轉了性??而且看的又是這樣的內容,
這是偶然嗎?她在這裡胡思亂想,最後覺得偶然的成分居多。
乾脆看看好了。
她點開昨天下載的檔,電影開始播放。
一個半小時之後影片結束的時候她的心基本已經放到肚裡了。
這根本就是一部有情節的三級片,裡面的床戲非常多,而且情節設計的很吸
引人,女主角和情人偷歡的床戲表演很大膽淫媚,非常刺激人的情慾,連她看的
時候都忍不住浮想聯翩,更不要說男人了。
丈夫肯定是為這個才看的,以前他在派出所的時候也經常拿回一些沒收的色
情光碟回家來看,男人都是這樣的這不奇怪。
而且這部電影由於情節出眾,反而要比那些純生理活動的片子更吸引人。
看來我多慮了……。
從驚疑中解放出來的曉詩長出了口氣,回想著剛才電影的情節。
不知不覺地女主角變成了自己,而從電影裡偷歡的一些情節想到了明天要和
王義做同樣的事,她的臉禁不住開始發燙。
晚上曉詩睡得很早,她要為明天養足精神。
星期天終於到了,她早晨8點鐘起床,梳洗已畢,化妝化了10分鐘,精心
挑選了一套套裝,然後吃早餐。
然後她就坐等著王義的來電。
9點整,王義的電話來了。
曉詩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她接通電話:「喂,你在哪兒。」
「嗨,昨天睡得好嗎?」
王義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溫柔而磁性。
「不好,一直想著你。」
曉詩雖然覺得這樣說不妥,但是有種衝動。
「我也是,但是我們說好了的,今天是最後一天,OK?我希望我們最後一
天能快快樂樂的,不要留下什麼不好的回憶,OK?」
「好吧,我知道了。今天我要得到最大的快樂,我不要我有什麼遺憾,明天
我們就是陌生人。」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哎對了,你丈夫那邊沒問題吧?」
「沒有,他今天正好出差了。」
「是嗎,真是巧啊,現在你到曲城來,我在這兒等你。」
「你不在河州?」
曉詩詫異的問道。
「對,我現在在曲城縣裡,我為咱們倆佈置的舞台就在這兒,來吧,我準備
了很多節目,你一定會覺得刺激的,你什麼都不用帶,人來就行了,等到了縣裡
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電話掛了。
曉詩沒有猶豫,拎上手包下了樓。
她決定開車去,曲城地處河州以西連雲山脈腳下,是座山城。
離河州也就八十公里,從高速走可能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到,她的開車技術
是丈夫教的,對此她很對有信心。
她駕駛著自己那輛藍色帕薩特上了路,經城西張莊大橋出了市區,在白羊店
高速口上了高速,一路向西駛去。
今天天很陰,烏雲很重,隨時會下雨的樣子。
一路兩旁的景色儘是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綠樹蒼青,在陰暗的天色下顯的很
是深沉。
公路就像一條灰色的緞帶在群山之中蜿蜒盤旋,時隱時沒。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她在路邊的指示牌上看到了曲城的字樣,她順著指示牌
的方向箭頭下了高速,在高速路口處撥通了王義的電話。
第14章
「我到曲城了,剛下高速,你在哪兒?」
「你順著高速口看,是不是有個看板,上面寫著疊雲山度假村。你順著路走
,我在疊雲山度假村等你。」
「你不會來接我一下嗎?我又沒去過。」
「我去接你就不好玩了,今天包括找到我都是這遊戲的一部分,因為今天對
咱們的意義是不同的,所以我想做得特別一些。放心,這裡地方不大,很好找的。」
曉詩釋然,開著車順著路往前去,慢慢穿過了市區又到了郊區。
她走走停停,一路打聽,終於看見前面一條岔路口,一條上山的路有看板上
寫著疊雲山風景區。
她開始翻山,好不容易到了山上之後看見一大片空地,停著十幾輛各種車輛。
還有圍牆大門,以及山上綠樹叢蔭之中散佈的白色別墅型建築物,周圍靜悄
悄的沒什麼人。
「應該是這兒了吧。」
曉詩再次撥通了王義的電話,「喂,是不是在一個岔路上上去,上到山頂上
有一個大門,門口是很大一片空地。就是是吧,那好我到了。」
「你看一下周圍,在靠近門的右側是不是有一個新的黃色塑膠垃圾桶,我給
你準備的東西在裡面,取出來。」
「你怎麼這麼噁心哪!好好地放進垃圾桶裡面。」
「你放心,這只是遊戲,那個垃圾桶是我今天剛放到那裡的,一點也不髒。」
曉詩走過去,往裡面一看,果然有幾個手提紙袋。
她現在真的覺得挺有意思的,感覺跟在搞什麼秘密活動一樣,神神秘秘的挺
刺激。
她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沒人,掀開垃圾桶,從裡面把紙袋掏了出來,果然
很乾淨,一點髒東西都沒有。
「拿到了嗎?現在把裡面的東西換上,現在換!」
曉詩回到車裡,裡面是一套十分性感的SM女王裝束。
黑色的歐式蕾絲鏤空緊身束腰,黑色的吊襪帶,黑色的長絲襪,黑色的長絲
手套,黑色的性感鏤空丁字褲,黑色的女式及膝尖頭高跟皮靴。
最後,還有一張精美的羽毛面具。
「怎麼換,在這裡換?」
曉詩對著電話說道,如果她真的換了這身打扮,估計就別想下車了。
「對,就在車裡換,換好了穿著這身衣服來找我。」
「什麼?」
曉詩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問題的,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王義的口氣彷彿有點不悅。
「好吧好吧,我換。」
曉詩覺得自己有點太多心了,王義肯定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肯定不會害我
的,自己只要照著他說得去做就行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她不想有什麼不愉快。
她把車窗玻璃升起來,坐上副駕駛座,開始換衣服。
車裡空間小,她窩著身子動作的比較麻煩。
開始她還一邊脫一邊四周看,結果整個周圍靜悄悄的根本聽不到任何響動,
要不是這裡有座度假村,她幾乎懷疑這裡到底有沒有人跡。
慢慢地她的膽子也開始大了,心想反正在車裡誰也看不見,這裡四處又沒人
來,怕什麼。
她把脫下來的衣物整齊的疊放好,然後開始穿戴王義給他準備的那一套。
黑色的系扣蕾絲長束腰上沿的兩個乳托正好托住自己的胸部,下面延伸到小
腹,向黑色的盔甲一樣緊勒住自己的腰肢,完美的體現出自己優美的腰部曲線。
內褲穿起來不是太舒服,有些部分好像勒到了裡面,動作大了會摩擦到一些
敏感部位。
她又戴上手套,穿上絲襪和皮靴,最後帶上面具。
她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慾望,身體有種莫名的興奮,有種暴露自己的衝動。
她左右看看沒有人,悄悄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從車裡探出了一條腿,然後
是半個身子,再看看確實周圍沒有人,然後整個人下來了。
就站在車旁邊,拿車門擋著下半身,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涼爽的山風之下。
她微微仰著臉,感受著輕拂過的山風。
她的心裡非常激動,覺得有種脫胎換骨回歸自然的感覺,覺得有種將世俗倫
理道德束縛踩在腳下的快感。
她小心的將車門開著,然後往旁邊走了兩步,離開了車門的遮擋,以這種美
艷淫浪的姿態完全展示著自己的身體。
她覺得這是一種嘗試,她為自己有如此的勇氣感到驕傲。
電話又響了,她從容的回到車裡,「喂,衣服換好之後,你把車開進來,去
後山的27號工地。」
我這樣子怎麼叫門?但王義已經掛了電話,無奈之下她只好開著車慢慢到了
大門前,結果大門自動緩緩的打開了,也沒人出來問她。
曉詩越來越覺得有意思,將車開了進去。
路邊有一處度假村地圖,她在上面看好了27號的位置和路線,上面標的是
大型休閒會館。
她將車拐上一條小路,順路開去。
一路上路邊儘是山石林立草木繁雜,越往後山植被越茂密光線越陰暗,沿途
看到一棟棟白色的別墅時隱時現,環境確實幽靜平和,不過一直沒看到什麼人。
順著小路開到了盡頭,果然看見前面有一幢白色的二層樓,不過好像還沒完
工,周圍拉著黃色的警示隔離帶,還豎著牌子「施工重地,閒人免進」。
「就是這兒了嗎?」
曉詩再次撥通了王義的手機,「喂,我到了。」
「好,現在我給的你的東西裡應該還有一樣,拿起來,使用它,不能讓它掉
了,然後下車走過來,從大門進來,到2樓,我在那裡等你。」
「什麼?!」
曉詩的臉頓時變得通紅,這樣玩法也太過分了吧。
「曉詩,那你希望咱們的最後一次是最刺激的呢還是平淡無奇的,你只要以
最短時間通過這段距離進到樓裡就不會有人看到的。然後咱們今天會一直待在這
裡,直到結束。結束時我給你準備了平常的衣服,相信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
曉詩最終還是取出了王義所說的那件東西,是一根製作精美生動的電動女士
塑膠自慰棒……男人在2樓的一個窗戶邊側身站立,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他的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盯著不遠處停著的那輛帕薩特。
只見車門開了,一個穿著非常淫蕩暴露的妓女打扮的美女從車裡鑽了出來,
慌亂的鎖上車門,一邊神色慌張的四處張望,一邊快步的往這裡小跑。
她跑步的姿勢很怪,夾著大腿踉踉蹌蹌,走幾步手就伸到腿間一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滿意的哼了一聲。
回頭看了看擺在牆邊個一張小桌子上靠牆樹立的一個像框,照片上面的男人
和他有幾分相像。
他取出三根香,點燃後對著像框拜了三拜,恭恭敬敬的插在像框前的一個小
香爐裡。
然後,他把一面豎在牆邊大木板挪開,露出了牆上一個門,裡面陰影中好像
有個人在不斷的扭動…………曉詩以無比羞恥的姿勢終於穿過了樓前的空地,這
期間那個按摩棒一直在她體內蠕動,一陣陣瘙癢酥麻的浪潮傳遍全身,讓她腿都
發軟。
又得並著大腿夾著它,步子也邁不開。
又得看著四周有沒有人。
等跑到門口時,她差點跪到地上。
幸虧抓住門把手才沒倒下。
她此時好像感覺有無數的視線射在她身上,好像自己像個脫衣舞女一樣把身
體徹底暴露給無數猥褻下流的男人,這種羞恥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竟然感
到體內開始收縮了。
我真是個壞女人,竟然做出這種羞恥的事還能感覺到快感,我真的墮落了。
難道我真地變成了一個蕩婦了嗎?她推開大門,轉身關上。
身體靠在門上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安全了…………屋裡的地面牆壁還是水泥,還有一些工具散落在四周牆
角,顯然這裡面還沒開始裝修只是毛坯房。
她忍著體內難受的騷動,一步步順著樓梯挪上2樓。
男人在樓梯口迎接她的女主角,他的裝扮好像古希臘的戰士一樣,赤身裸體
,只是頭上帶著一頂戰士的金盔,看樣子是金屬製的。
然後身上披著一件金色披風,腳上蹬著一雙由皮帶穿編成的鞋子,好像涼鞋。
腰上一根寬皮帶,竟然還掛著一把寶劍。
除此之外,身上再沒有一塊布,他的體型勻稱,肌肉好像大衛王的雕像一樣
健美,勃發的雄性象徵正昂然而立,正對著女人的臉。
第15章
曉詩的腦中一陣眩暈,她現在非常需要男人的慰籍,樓梯口站立的這個男人
身上散發的那強烈的雄性氣息讓她衝動。
她扶著樓梯剛要起步,男人發話了:「等等,把你面具上的眼罩放下,從現
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眼睛,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取下面具。」
曉詩依言把面具上的一個小機關動了一下,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上來,到我跟前來。」
曉詩在一片黑暗中扶著樓梯慢慢往上走,在男人聲音的指揮下終於感到了臉
前那人體的熱氣。
她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下腿終於一軟跪坐在地上。
她摸索著雙手向前伸出,接觸到了溫熱的肉體,她摸著湊過去,一個硬硬的
肉團頂在了她的臉上,強烈的雄性分泌物味道充滿了她的鼻子。
她知道那是什麼,瞬間她的堤防崩潰了。
她扶住男人的胯,呼吸都在發顫,口舌並用貪婪的品嚐著那讓她迷醉的氣息。
男人的腰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起來,閉著眼睛扶著女人的頭,仰著脖子吸著
冷氣。
享受著這絕頂的快感。
空曠的大廳裡迴響著男人斷續的粗重呻吟聲和女人鼻子裡發出的吐氣聲,還
有響亮的吮吸聲。
不遠處一雙充血的眼睛圓睜著,看著這淫亂的一幕。
「嘶……啊……好爽,你這個淫亂的女人,我的味道是不是特別好,你為什
麼吃的這麼香,想不想讓我射到你嘴裡……」
男人不停的高聲說些淫詞浪語,似乎是在烘托氣氛,又像是在刺激人的情緒。
很快,一聲高亢的呻吟之後,只剩下喘息聲和吐的聲音。
男人帶著得意的笑容扭頭掃了一眼,將女人從地上攙起來,慢慢的扶著她走。
邊走邊問:「真想不到你的技術這麼好,為什麼你以前從來沒有給我弄過呢。」
曉詩深一腳淺一腳的像個木偶一樣跟著他走,口中答道:「嗯……這是我老
公的專利啦。」
男人一楞,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他把她領到地上鋪好的一大塊毛毯上,讓她盡量分開腿站好,幫她調整了一
下姿勢。
又問:「那剛才你為什麼又願意了?」
嘵詩感覺體內那個搗亂的東西終於被抽出去了,頓時有一種解放的感覺。
她舒爽的長出一口氣,膩聲道:「今天你就是人家的老公啦。」
「哦?」
男人的臉上露出一陣邪笑,將她的雙手舉起,然後用兩個連在一起的皮腕固
定好,皮腕上有根繩子連在天花板上。
這樣,曉詩只能保持雙手舉起站立的姿勢。
男人邊弄邊說:「可是你有老公了啊。」
曉詩眼前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任他擺佈。
不過她也沒玩過這種捆綁的遊戲,覺得十分刺激。
她覺得今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刺激,光是這樣她現在體內已經是春潮翻滾
,兩條大腿內側已經全是水漬了。
此時男人的話又像催化劑一樣加劇了她羞恥的刺激,她無所顧忌的說:「今
天他不是我老公,你才是啦。」
男人在她身後開始撫摸她,嘴中說道:「說,誰是你老公?」
曉詩身體急切扭動,急促的說道:「你,王義是我老公。」
「大聲點兒!」
黑暗中感覺男人的呼吸又開始急促了,而且內褲已經給粗暴的拔到了腿彎。
「王義是我老公!」
興奮飢渴的忘乎所以的曉詩縱聲高喊,她覺得現在太刺激了。
猛烈的衝擊一下兒從後面填滿了女人的身體,曉詩像被射中的黑天鵝一樣一
聲悲鳴,幾乎立刻就達到了高潮。
她腿一軟,身子吊了起來,同時感到兩隻有力的臂膀托住了自己的小腹。
狂野有力的衝擊從後面撞擊著她的身體,使她的雙腳都離了地。
她努力支起身子,胡亂的甩動著頭髮,如潮的快感就像海嘯層層而來,幾乎
要把她吞沒。
她奮力扭動著身體,迎合著男人的侵犯,口中胡亂高聲的吟哦,像是要把那
強烈的快感全部喊出來。
她身後的古希臘戰士更是面紅耳赤,像是抱著一挺重機槍一樣瘋狂的開火,
彷彿想把子彈一發不剩的全部發射到敵人的陣地裡去。
他摟著前面動人的肉體,瘋狂的擠壓著,撞擊著,他要把他所有的精力所有
的痛苦全部發洩到這女人的身體裡去,他在這女人的身體裡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
空曠陰暗的樓層中迴響著皮肉拍擊的淫靡聲音,還有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呻吟
和淫詞浪語。
這一切構成了一曲肉慾和淫慾的交響曲。
漸漸的,曉詩又開始有了感覺,她不住的夾緊肌肉,更加切實感受著肉體的
快感。
同時男人的動作節奏也開始改變,呼吸也開始發顫。
她敏銳地感覺到身後的情人也快到達臨界點了,於是更加賣力的扭動,她期
望能和情人一同達到高潮。
火熱的能量在不斷淤積,地殼板塊的收縮撞擊已經到了極限,地表下的壓力
已經膨脹到了爆發的邊緣,沸騰的岩漿已經溢出了火山口。
體內的收縮蠕動越來越劇烈,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快了……快了……
來……來……來……來……來了啊!!!巨大的能量終於爆發,猛烈的衝擊震撼
著兩個人的神經。
一隻手揭掉了曉詩的面具,在徹底擊潰她神智的高潮中她無數景象快速閃過
她失神的雙眼。
天花板、牆壁、窗戶。……和面前的人。
她就在她丈夫的面前哀鳴著和情人達到了有生以來最強烈的高潮…………。
周雲是在那次短信風波之後察覺妻子的反常的。
作為員警,他太善於察言觀色了。
妻子那天在電話裡的反應有點過於激動,他知道妻子對他的不滿,但那天從
她的情緒裡他敏銳地把握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事後他緊接著又給妻子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套她的話,
很輕鬆的就得知了妻子在說謊,那天她的朋友並不是生日,也沒有舉辦任何生日
派對。
由此他便產生了懷疑,他因為工作的關係接觸過不少這樣的案例。
丈夫忙於工作,把妻子冷落在家,妻子耐不住寂寞有出去搞一夜情的,也有
找長久關係的情人的。
他雖然不願相信這種事也會輪到自己頭上,但實在無法抑制住胡思亂想。
後來真正讓他確信的就是那次去酒店找妻子的事情。
首先是在樓梯上遇到的那個男人,讓他奇怪的是當時小張的反應,既然上面
是員工宿舍區和辦公區,應該是除了酒店的員工以外閒人免進的;可是小張說那
個男人不是酒店員工也不認識他,但是迎面看見他卻問都不問一句,以她平時認
真負責的工作態度這很不合理。
所以只能說明一點,小張是認識那男人的,只是不想當著他的面說。
第二點就是辦公室裡的情景,桌子下面那雙絲襪明顯是剛脫下的,就算是照
她的理由能說得過去,但是這種女性貼身的隱私衣物她絕對不應該隨處亂扔,否
則萬一接待什麼客人的話被看見了就太失禮了;更不要說她平時在家裡是個很喜
歡乾淨整潔的人。
而且當時看她的臉色還有呼吸狀態明顯很不自然,眼角眉梢有種掩飾不住的
媚態,只不過是在極力掩飾而已。
這種形態他以前只有和她在床上辦事的時候見過。
而且著裝也比較反常,她以前曾說這種黑色絲襪她穿的話好像顯得有些性暗
示的感覺,她不喜歡那種感覺;可是那天她恰恰穿的就是,那麼是穿給誰看的呢
?解釋這件事的時候明顯有些慌,說的話也有點前言不搭後語的感覺。
最後在衛生間裡他注意到馬桶座圈是掀開的,女人上廁所哪裡會這樣,只有
男人是站著方便才需要把座圈掀起來。
這說明有男人在這裡方便過。
總經理辦公室裡的衛生間一般都是主人專用的,外面的員工不會來這裡方便
,有訪的客人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會在這裡使用,更不要說總經理是個女的,衛生
間裡可能會有什麼不方便讓男人看見的女人隱私物品或者生理痕跡,妻子不會不
意識到這一點。
而且這男人來的時間應該就是當天,因為他剛進來的時候妻子就在衛生間裡
,如果她真的是在方便馬桶怎會是那樣的狀態。
這只能解釋成她在裡面掩飾一些痕跡,整理好了才出來,因為自己在門外讓
她太過緊張,所以沒注意到這個細節,正好被自己發現。
聯繫前面的一切,他斷定在上樓時遇到的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給自己戴綠帽
子的傢伙。
恐怕自己的突然到來打亂了他們的好事兒。
他想起那男人看著自己時臉上那種奇怪的微笑,真恨不得立刻打死他。
他當時立刻就想出去質問妻子為什麼背叛他。
第16章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讓他改變了想法。
他當時心裡有股妒火,很想發洩,另外妻子當時的那身充滿性感誘惑的打扮
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吸引力,竟然讓他的性慾暫時壓過了憤怒,在衛生間裡那種偷
情似的交歡又讓他感到很大的刺激,所以他順水推舟就和妻子在那裡來了場激烈
肉搏。
結果這次刺激的經歷又讓他改變的先前的決定,他從當時妻子那激情愛慾的
表現來看覺的妻子還是愛他的,因為在他同妻子一起達到高潮的時候,他在她的
眼神深處看到了她那濃濃的愛意,他相信人的心是不會說謊的。
後來第二天他就交了辭職報告,在和郭隊談的時候他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他。
他一向信任這位老大哥,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郭隊當了員警二十多年了,非常瞭解員警的各種難處,明白現在的年輕人能
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不能指望他們像他一樣拋家棄子把所有的一切都奉
獻給工作。
在看到周雲去意已決的時候,他無奈同意了周雲的請求。
最終給他辦了個停薪留職,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周雲有一天能回來工作。
周雲辭職後並沒有對妻子明說,他想暗中不動聲色的解決這件事。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找到那個男人,狠狠收拾他一頓,讓他得到徹底的教
訓,讓他以後再不敢去碰別人的老婆。
憑他的關係,就算把那人打成殘廢他也有辦法擺脫法律責任。
於是他告訴妻子自己還在交接工作,每天假裝去上班,實際上去移動公司調
出了妻子的通話記錄,結果他發現妻子並沒有很固定的和哪個號碼聯繫,通過深
入調查才發現有很多電話都是從公用電話上打到妻子手機上的。
而妻子打出的電話有一個號碼非常集中,每天都要有幾次通話。
他通過關係查了後發現機主的名字是假的。
恐怕是用假身份證辦的卡。
這條線斷了以後,他開始每天跟蹤妻子,但是妻子連續幾天沒有異狀。
而且在家中和自己的感情非常恩愛,他開始覺得妻子是不是迷途知返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決定原諒妻子當沒發生這回事,畢竟自己以前也有不
對的地方,不能全怪她。
不過他最在意的那個男人的情況還沒搞清楚,不找到他他好像心裡始終有根
刺。
所以他決定繼續裝下去,直到那個男人再次出現為止,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
再聯繫妻子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天那個男人真的聯繫了妻子。
他覺得妻子這幾天應該已經回心轉意,所以對男人的要求肯定不會答應。
在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暗中在盯著,妻子應該是借這次出來和那個男人
說分手。
等他們分開後他要去跟蹤那個男人,這是他的計劃。
誰想到吃完了飯之後,兩人的態度好像更親密了,男人竟摟著妻子的腰逛進
了步行街的商場裡面。
周雲當時受到了很大打擊,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原來妻子這幾天對自己的
溫情愛意全是假的,她有了自己居然還是和這個男人搞在一起。
他當時有點發懵,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現身,結果後來等跟進去的時候只是隱
隱約約在人堆裡看到了兩人的背影,而且三轉兩不轉竟然找不到了。
他當時有點喪失冷靜,沒頭蒼蠅一樣在商場裡轉了一圈也沒找到。
他沒想到自己這個跟蹤老手竟然連一個外行人都看不住。
無奈他打妻子的手機,結果莫名其妙的無法接通。
最終,他的妻子就在他眼皮底下和另一個男人消失了。
當時他心中的沮喪難受可想而知,明知道自己的老婆要跟人跑,卻看都看不
住,自己這個男人有什麼用!?乾脆找個牆碰死算了。
可後來冷靜下來之後他又覺得事情不簡單,這個男人連身份都是假的,能在
自己跟蹤的情況下甩掉自己,明顯是具備一定的反跟蹤技能,這傢伙決不是普通
人。
一想到這兒他有點清醒了。
這個人難道是衝著他來的?當員警的人得罪的人多,難道這小子是另有目的
?既然想到這裡他就不能在這麼穩紮穩打了,他決定等妻子回家後立刻向她問明
白一切。
但是等他回到家之後就在郵箱裡發現了一封信和光碟。
光碟的內容是多達二十幾段的視頻檔,每段的時間都不長,內容全是他妻子
和一個男人不堪入目的性交場面,裡面的妻子淫蕩之極,簡直就像一個無恥的妓
女。
而且每段裡面就是一個不同的姿勢,周圍環境什麼的也不同,好像製作這張
光碟的人特意剪輯出來的一個展示一樣。
周雲在裡面還看見了妻子辦公室裡的場景,妻子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座椅
上,套裙被擼到腰間,露著雪白的豐臀和美腿,內褲掛在一條腿的膝彎處。
一個面部模糊處理過的男人赤裸著下體抱著她的腰,從後面狠命擠撞她豐滿
的白臀。
妻子的臉斜對著鏡頭,表情慾仙欲死。
他當時幾乎想砸了電腦,但是想起來信封上的話他又忍住了。
寫信的人自稱叫王義,就是妻子的情夫,並說這些視頻都是在他妻子不知情
的情況下偷拍的。
他將24小時之內把這些視頻發到網上並做免費下載,還要公佈他們的姓名
,並要詳細地把他和妻子交往期間內寫的日記改編成小貼在網上,說要讓他們變
成張鈺、銅須兒那樣的名人。
信裡甚至還幫他分析了妻子的性格,甚至還說你的妻子雖然出軌,但實際上
心中還愛著你。
如果她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會受不了打擊羞憤交加無顏面對你,很可能產生
輕生的念頭。
所以如果不想他妻子的性愛光碟曝光的話,讓他立刻打電話。
信的最後留下了一個手機號。
周雲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其他人,他會堅決的建議報警解決。
但是現在這事攤到自己頭上,他到底還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
而且他覺得自己有能力單獨解決這件事。
更主要的是男人信裡說的切實擊中了他的死穴,他不想妻子出事。
就算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妻子的不忠,但是他要找妻子問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現在他沒心思再想妻子還愛不愛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
他定是用什麼方法讓妻子身不由己。
他決定憑自己的力量不動聲色的擺平這件事。
於是他按那個手機號打過去,一個男人接的電話,聲音很尖。
電話裡那個男人說剛剛享受過他妻子的肉體,對他極盡嘲諷。
他忍著怒氣問男人這麼做有什麼企圖,男人說為了錢,他現在已經對曉詩沒
興趣了,要他準備20萬,他拿了錢就遠走高飛。
並說這封信是今天早上8點放在他家信箱裡的,如果明天早上8點鐘他見不
到錢的話,他將把他說的話付諸行動。
周雲是做刑警的,見過的罪犯絕大多數都是狠角色。
他覺得這個王義是說得出做的到的,因為他的語氣中有種冷酷的味道,這種
冷酷並不是那種刻意營造的效果,而是和他見過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重刑犯一樣
的感覺。
不過周雲覺得自己還能應付得了。
於是王義讓他明天上午8點到省城去,到那裡了再跟他聯繫。
二十萬周雲雖然困難點兒,但還是拿的出來。
他們家是做生意的本來就富,他平時幫別人撈人、辦事沒少收好處,妻子家
更是屬於大資本家級別的,家裡現在的存款差不多有個小四十萬。
他當即跑到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當然他心裡根本就沒打算把錢乖乖交出去。
這只是引誘王義出面的誘餌,他能把誘餌撒出去也就能把它再收回來。
然後打電話跟朋友借了一輛車說明天要用。
最後他回家從他家自行車棚滿是灰塵的最角落最下面的鐵箱子底裡翻出來一
個油紙包,從裡面取出一把烏黑的五四手槍。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這是他以前在雲南當兵的時候,退役前跟一個傣族人買的。
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時,廣西雲南兩省是敵特滲透破壞的重點地區,所以靠
近邊境的很多地區當地的民兵都發的有槍和實彈甚至還有手榴彈,後來一部分慢
慢就流落到了民間,92年國家為此還專門在西南地區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稽槍行
動。
周雲這把五四就是當時的漏網之魚。
周雲他叔叔當年上過戰場,回來後成了村裡民兵的頭,有枝五六半自動。
周雲從小跟他叔叔好,經常跟他叔上山打獵,總喜歡摸他那支槍。
後來長大了,對槍的興趣越發喜歡。
為了這,他大學都沒考直接報名參了軍。
誰知陰差陽錯,當時部隊裡要組建文工團,招兵幹部看他細皮嫩肉俊秀白淨
是個俊小伙,心裡就掛上號了。
結果周雲新兵訓練結束直接給分去當文藝兵了,整三年槍摸了總共不到二十
回,幾乎把他氣死。
第17章
但他們文藝兵不像一般的兵,他們經常下部隊演出慰問什麼的,接觸外面
事物的機會多一些,後來就給他聽到傳聞說當地有人賣槍。
實際上這種傳聞絕大多數是謠言,但是他上心了。
後來眼看要退役了,他實在很想弄把槍來玩玩。
部隊裡有的是槍,他不敢打那主意。
就琢磨著想找個什麼管道買把槍。
當時他們這些快退役的老兵在部隊裡都是大爺,幾乎沒什麼人管他們。
他經常去營房外面的一家小餐館吃飯,老闆是個傣族人。
由於他經常去,慢慢和老闆成了朋友。
後來有次老闆告訴他準備把店盤出去回鄉下老家了,有些雜物準備賣掉。
他問周雲說有把槍看周雲想不想要。
周雲做夢都想這件事,但事到臨頭又有點害怕。
結果回去思想鬥爭了幾天幾夜,終於慾望戰勝了理智,冒著險花了五百塊錢
從老闆手裡買下了這把軍用五四並設法把他帶回了河州家鄉。
後來他因為愛槍的緣故想方設法送禮走後門當上了員警,尤其是這幾年干了
刑警之後更是讓他過足了癮。
後來妻子讓他辭職他之所以不願意其中有個原因就是捨不得槍。
他接觸的社會陰暗面太多,比較現實,知道這個世界上以暴易暴並不是最佳
選擇,但有些事情你不用暴力是解決不了的。
自己不可能一輩子當員警,得罪的人又多,保不住今後哪天就會遇到麻煩,
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會用到它。
他想得確實有點道理,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遇到了麻煩,他覺得現
在就是用這把槍的時候了。
下午妻子回來的時候他沒動聲色,但是他看的那部電影的用意確實就是在警
告妻子。
晚上趁妻子睡著了他偷偷的把手槍保養了一遍,校了校準繩,然後將和手槍
包在一起的一個小塑膠袋打開,倒出10發手槍子彈。
這是他有次在東北追逃時無意中得到的,現在也有了用武之地。
他知道對方不是善茬,可是他更相信手中槍的震懾力。
這個人的目的是錢,而且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說明終究是個上不了檯面
的傢伙。
自己經過多少風浪,連生死考驗都闖過來了,怎麼能害怕他?他自信滿滿,
卻沒認真想過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為了錢,為什麼不直接去勒索曉詩。
那個人如果真的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下九流,為什麼敢惹他這個刑警。
第二天早上他5點就出了門,到朋友家取了車,從高速上往省城趕,120
邁的速度讓他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省城。
然後他給王義打電話,誰知王義讓他立刻趕往中田縣,說在那裡等他,9點
之前如果到不了,後果自負。
無奈他又馬不停蹄往中田跑,好不容易趕在9點之前下了高速。
王義又讓他到東離,結果讓他把河州周邊的幾個縣全跑了個遍,直跑到下午。
周雲知道這是一種反偵查的手段,所以耐心忍耐。
果然最終王義讓他到曲河疊雲山風景區的度假村找他,他在那裡恭候大駕。
在下午5點左右的時候,周雲到了曲城,當他出了市區在邊走邊打聽路的時
候,正好在上山的路上碰見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人也要去那裡,他索性讓他上
車一起走。
這個老人感覺身體不錯,說話聲音中氣十足很好聽,沙啞中略帶著磁性。
硬要給他錢,他沒要,只是抽了他一根煙。
最後等到了度假村大門口的時候,毫無防備的一記電擊讓他的身子麻了半邊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老人陰笑著拿著閃著藍色電火花的電棒朝他捅過來…
………空曠的樓層中迴盪著女人痛苦的嗚咽哀泣和男人得意地淫笑。
曉詩在剛才突然看到丈夫的那一刻毫無心理準備,因為突然而來的生理上的
爆發和心理上巨大的驚恐羞恥這雙重衝擊,讓她的精神頓時崩潰,當場暈了過去。
後來他被身後的男人弄醒,讓她聽到了些他和丈夫的對話,她這才明白這一
切原來是個陰謀。
曉詩已經哭喊的嗓子都啞了,但她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為她的嘴裡
被綁了一個SM用撐嘴的球,她的腮幫子已經酸了,淚水混合著口水順著下巴往
下淌。
她緊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敢看,拚力的甩動屁股,想擺脫身後的男人。
她現在心中悔恨到了極點,同時也覺得自己蠢笨不要臉到了極點,自己以前
怎麼會那麼淫蕩,居然和他做出那麼噁心的事情,自己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以
前溫柔的情人現在在她眼裡簡直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人渣,為什麼自己以前沒看
出來他竟然這麼卑鄙無恥,竟然能作出這麼下流殘忍的事。
敲詐不說,現在竟然當著丈夫的面姦淫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現在真地想
活活殺了他!她不斷地用腳向後踢蹬,但是一點作用都不起。
由於胳膊被吊麻了,她根本無法反抗。
感到那醜惡的東西還在自己體內進出,她感到極度的噁心,自己的身體竟然
被這樣的人玷污過,自己竟然還曾經喜歡過這個滅絕人性的人渣,她什麼都不想
了,她現在真的只想去死!男人從後面抱著曉詩,胯下緊貼著女人美白的雪臀,
狂笑著將女人的身體頂的不停的晃動,女人的掙扎反而刺激了他的淫虐性慾。
他抄起女人的一條腿,迎面對著不遠處的男人,更加劇烈動作,好讓男人看
清楚所有的細節。
最終,他嘶啞的吼了一聲,身子抖動了幾下,然後喘息著軟了下來。
他仍然緊貼著曉詩的身體,愛撫著這美妙的身體。
即使是在色情王國日本,他也沒見過如此能讓男人瘋狂的女體,開始他只是
想利用這個女人,只把她當成淫慾工具,以便展開自己的計劃。
但後來慢慢的他對這個女人的身體也開始欲罷不能了,如果不是自己身體的
原因,他真地想把她調教成一個完美的性奴永遠服侍自己。
他長長得喘了口氣,抽離女人的身體,慢慢得跺到周雲面前,微笑著說:「
怎麼樣,我的表現還不錯吧。聽說你那天和她有三次,今天我超過你了哦。呵呵
,真難為你坐在這裡看這麼久,一定硬得厲害了吧。真可憐,不過曉詩剛才說了
,今天我是她的丈夫,所以只有我能享用她的身子,所以,還是請你忍耐一下吧
。現在我要休息一下,等下嘛,我要和她玩點特別的遊戲。」
周雲此時身上穿著一件精神病院的那種約束服,渾身上下根本動彈不得。
他被一根鐵鏈鎖著腰間,拴在牆上。
此時他的眼神已經顯出一種麻木,根本看不到任何感情,彷彿近在咫尺的狂
亂虐交他根本沒看見,他現在整個人彷彿一塊堅硬的火山岩,晦暗,冷硬,但底
下是沸騰翻滾的岩漿。
「對了,有件事情我沒搞明白,不知你是否可以對我作出解答。」
男人似乎對周雲現在的狀態來了興趣,非想讓他開口不可。
因為他知道周雲現在心中一定是充滿了痛苦憤怒羞辱,他希望看到周雲被這
些情緒扭曲了的臉,這樣他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
「你還記得你抽得那根煙嗎?那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裡面含有強力催眠物
質,而且經過嚴格測試,哪怕是身體很強壯的人吸上一口一分鐘內也會昏迷,為
什麼你一根都吸完了卻沒有產生效果呢?我真得很好奇。」
周雲的眼珠根本都沒動,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
男人甚至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
他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絲顫動。
「你想殺了我,對嗎?」
男人取出一把烏黑的手槍,「真沒想到啊,離職的警官身上居然也帶有槍械
,嘖嘖,到底是刑警,就是不一樣啊。」
「不過……」
男人頓了頓又說,「你難道沒有想過,即使我犯了罪,也應該把我交由法律
來審判,你作為個人哪怕是警務人員也無權對我動私刑。我知道在大陸的公安裡
面能做刑警的都是員警中的精英分子,你難道連這一點意識都沒有嗎?」
「而且,我也未必有什麼罪,我只是和你妻子搞婚外情而已,你的妻子都是
自願的,不信可以看看光碟上的那些錄影,看看她和我性交的時候是多麼淫蕩多
麼快樂,我甚至可以說你妻子根本就是個無恥的淫婦,那些光碟是她自己拍的,
因為我想和她斷絕關係,但是她不同意,所以用這些光碟來要脅我。至於那封信
我可以說我完全不知道,因為那封信我是找別人寫的,至於那個手機號也是別人
的名字註冊的。我可以說我完全沒有和你通過話,我根本沒勒索過你,今天我就
是單純的來這裡和你妻子約會,你暗中跟蹤我們,反正你以前也跟蹤過對吧。而
且你還帶著槍,在大陸私藏槍支這條罪應該不輕吧,而且你還是警務人員,執法
犯法罪加一等。哦,我忘了你現在不是員警了。所以到頭來我不一定會進監獄,
你說不定會進去,哈哈,真是諷刺。」
第18章
「你媽個臭逼!!!」
周雲眼睛幾乎都要瞪裂,目光就像兩把錐子扎進男人的胸膛。
他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這麼說,你想殺我嘍?」
男人的眼中竟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你已經不是員警了,難道你不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
「你這種人渣,有本事你就把我放了,你看我宰了你會不會償命。」
「哼哼哼,說得好,我承認我是人渣,不過人渣也是人。是人就應受到法律
的保護不是嗎?難道說法律只保護那些善良守法的人。還是說我這種人不受法律
保護,所以你殺了我不算犯罪?」
周雲這時早就昏了頭了,只想宰了眼前這個雜碎。
他狠狠罵道:「你這種王八蛋就該死,不殺你才是犯罪。不信你試試看,宰
了你看有人來抓我沒,我這叫替天行道,我這叫為民除害!」
「是嗎,我看也就是對我這麼說,換個人你也就沒這麼說得嚴重了。淫人妻
女又不是什麼大罪,如果換成是別人的老婆,你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去你媽的,像你們這種人渣都該死,你們都該被亂刀砍死在大街上,這叫
報應!你們活該!殺你們這種王八蛋不算犯罪,全世界都該制定法律把你們這些
人殺光。」
周雲此刻已經恨透了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活剝生嚼了他。
男人聞言身子一動不動,久久端詳著周雲的臉,突然像瘋了一樣仰天大笑。
巨大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樓層中迴盪,狂野而淒厲,最後他都笑出了眼淚,笑
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慢慢地停下來,直楞楞的看著周雲,開始鼓掌。
「哈哈哈哈……,好……說得實在太好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奪妻之恨
不共戴天。我可以馬上就放了你,讓你報仇雪恥。不過在這之前,請你聽我講一
個故事,完了之後,你就可以殺死我這個人渣了。」
說著,他把手槍放在了周雲的腳邊。
周雲紅著眼死盯著他,不知道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此時他只覺得肚子裡好像著了火一樣有股熱氣在翻騰,他的四肢因為長時間
被約束服固定著已經麻木,現在竟漸漸開始恢復知覺,恢復力氣。
男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種病態的瘋狂,開始了他的訴說。
「從前有一個男人,當他還只有六歲的時候成了孤兒,從小和他弟弟在孤兒
院長大。而自他進入孤兒院那一刻起,他就認定,有個女人將是他一生的伴侶。」
男人的眼光變的深邃,聲音空幽的彷彿有些不真實。
「那個女人溫柔賢慧,大方得體。具體要怎麼形容她,我說不太明白;總之
因為她,那個男人才感覺到什麼叫幸福。」
說到這裡,男人冰冷的眼神中難得的露出了一絲人類的溫情。
「男人與他妻子是一個孤兒院的同伴,可以說她是他除了弟弟外世上唯一的
親人,也是他的青梅竹馬。因為他們從小被人遺棄,所以他們彼此更懂得如何去
珍惜。具體哪一年我忘記了,總之有一年春天他們結婚了。婚後他們一直快樂幸
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們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女人的身體從小就不好,生
孩子要冒很大的風險。但是醫生曾勸她放棄這個孩子,但是她堅持要把孩子生下
來。她說如果自己挺不過去了,那麼最起碼能有個孩子陪著丈夫,讓他以後不至
於孤單。後來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孩,但是她的母親卻大出血生命垂危,醫生給
他下了病危通知。男人急得好像瘋了一樣哀求醫生救女人一命。連續幾天他都一
直呆在昏迷的女人身邊,為她祈禱,而他出生的女兒他卻沒去看她一眼。也許是
男人的誠心感動了上天,結果奇跡出現了,第四天女人醒了過來,男人看著她喜
極而泣。但是他們誰也沒想到女人的身體裡因此留下了後遺症。後來等回到家裡
,女人身體變得更差,需要長期臥床靜養。於是男人決定找個保姆,他在勞務市
場遇見了一個叫小蓮的年輕女人。原本他覺得這個女孩太年輕,但是這個女人信
誓旦旦的說她結過婚而且有帶孩子的經驗,苦苦哀求男人給她這個工作機會。男
人覺得她的態度比較老實誠懇,就把她領回了家介紹給了女人。結果,他的生活
在這裡開始分岔了。這個小蓮在他們家裡工作了一個月,確實很會帶孩子,家務
活也相當精通,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照顧女人照顧得無微不至。後來一個月後女人
就做主把這個小蓮給留下來了,並從此把她當成一家人看待。這個男人覺得自己
很幸福,便決定努力為了自己的妻兒家庭打拼未來。後來他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做
起了生意,生意做的很紅火,他們家的財富和生活水準也在逐漸提高。他為了忙
生意上的事開始漸漸的不回家,但是他很放心,因為他家裡有小蓮照顧著。女人
向來對小蓮讚不絕口,而他的女兒則是把小蓮當作了最親的人,因為她平時和小
蓮接觸的時間最多,而小蓮則把她當親生女兒來疼愛。小蓮的能幹也得到了附近
鄰居的一致讚賞,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在這期間由於女人的身體較差,
他們之間的夫妻生活並不是很頻繁。但是男人從來不強求,在他看來女人的健康
勝過一切。但是有一天男人在外面應酬,喝了不少的酒。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
是小蓮為他開的門。當時他的妻子已經睡下了,他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後打鼾打得
很響,為了不吵醒妻子他決定自己在客房裡睡一晚上。當時小蓮給她沖了一碗醒
酒湯,他喝了之後就去沖澡去了。結果在躺下的時候漸漸覺得自己體內的性慾變
得特別旺盛,他睡不著想去找妻子。但是這時小蓮端著一大杯茶水進來了,原來
是怕他晚上口渴給他送水來的。當時正是夏天,小蓮身上的衣服穿得比較少,再
加上她是一個年輕標緻的女人,男人當時變得無法控制得住自己的慾念,朦朧中
把小蓮當成了自己的妻子,就把小蓮抱上了床,小蓮沒有反抗,而是很順從的和
他發生了關係,那晚男人一直折騰到很晚才睡著。第二天等男人醒了的時候小蓮
已經不在身邊,他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覺得非常後悔。便私下裡找到小蓮,告訴她
如果她想要補償的話他可以給,但是請她離開這個家。但是小蓮哭著哀求他不要
趕她走,她發誓永遠不會提這件事。而且女人在得知男人想辭退小蓮的時候也堅
決的不答應。男人無法說出自己的理由,從內心深處他對這個小蓮也將她看成了
自己家裡的一員,在得到了她的保證之後他留下了她。此後的生活恢復了往日的
平靜,他和小蓮都沒再提過那一晚,男人逐漸忘記了那件事,他很天真的想以後
的幸福生活會繼續下去。但是兩年後的一個冬天,女人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著了涼
,結果以前生孩子時候留下的後遺症突然病發了,病勢來的極其兇猛,人力根本
無法挽回。男人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女人離開他。當女人最後彌留之際,
曾經拉著男人的手要他好好照顧他們的女兒,一定要讓她得到幸福。男人的眼淚
早已流乾了,最後他的妻子含著眼淚笑著離開了這個世界。」
說到這裡,男人的眼中似有淚光閃現。
周雲楞楞的聽著他的訴說,漸漸的腦海中好像有了點印象,他好像想起來為
什麼看著他覺得眼熟了。
「女人死後,男人的精神接近崩潰了,他整整頹廢了一年。每天都在公司裡
工作到很晚,甚至不回家,他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剩下的時間則是沉浸在對亡妻
的思念和痛苦中。而他家裡的事情完全撒手不管,全都是小蓮一個人主持。他沒
有察覺到家裡的變化,直到有一天他從公司回家。當時一開門,他三歲的女兒就
跑過來拿著拖鞋對他說:爸爸,換鞋。當時他看著女兒突然楞住了,他沒想到她
的女兒變得這麼懂事了。他當時想起女人臨終前對他說的話,讓他好好照顧女兒
。他想起這一年來自己在家裡待過的時間,覺得很對不起女兒,忍不住抱著她哭
了起來。當時小蓮在旁邊看著也哭了,男人非常感激她,覺得這一年來多虧了小
蓮操持這個家自己的女兒才沒有吃苦,他心裡對小蓮的感情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後來吃飯的時候他意外的聽見女兒媛媛管小蓮叫媽媽,小蓮解釋說她也不知道
怎麼回事,這一年來媛媛都是這樣叫得。男人並沒在意,反而覺得這是小蓮對女
兒關愛的證明,他想等孩子長大就明白了。
第19章
從此男人開始振作,決定把對亡妻的感情轉化為自己的動力,發誓要為女兒
打造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是有一天從前的事情又重演了,那天他仍舊是因為應酬
喝多了酒,半夜回來的時候莫名其妙控制不住自己的慾念再次和小蓮發生了性關
係。此事後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亡妻,他非常恨自己,但是沒有提出辭退小蓮的話
。卻是小蓮沒有向他提出任何補償的要求,而自己提出辭職回家。男人也沒有挽
留她,小蓮收拾行李離開了男人的家。小蓮走了之後,男人沒想到她的女兒對小
蓮的感情已經深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女兒整天哭鬧著要找媽媽,而且鄰居們也
在勸他說小蓮是個好女人,為了孩子也應該接納她,而男人自己也對小蓮有了一
定的感情。於是他到了小蓮的老家,把她接了回來。當時男人找到小蓮的時候並
沒看見她丈夫和兒子。小蓮說因為自己長期不在家,丈夫對她不滿所以和她離婚
了,她的兒子也給法院判給了丈夫。男人覺得這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對小蓮更
加愧疚。小蓮又說她因為長期見不到兒子所以才特別疼愛媛媛,她在心裡已經把
她當親女兒那樣疼愛了。男人被她的態度所打動,再加上自己和女兒的因素,決
定和她組成新的家庭。他們選了個時間領了結婚證,然後舉行了個簡單的婚禮,
成為了夫妻。在婚後,小蓮在男人面前表現的非常賢慧,漸漸成功地把男人對亡
妻的思念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男人也漸漸接受了她,就這樣又過了幾年,在他女
兒七歲的時候小蓮突然懷孕了。男人很高興但是也很不安,他害怕亡妻的悲劇在
小蓮身上重演。而且他還有個女兒,這個孩子要不要他覺得應該徵求女兒的意見
。他早就注意到隨著年齡的增長女兒變得有些內向不愛說話沉默冷靜。他認為是
女兒已經意識到小蓮不是她生母的緣故。於是他去問女兒,誰知女兒堅決地說不
要。無奈他只好對小蓮說去醫院拿掉這個孩子。
誰知第二天早上在走的時候女兒突然反悔了,又說想要個弟弟妹妹一起作伴
。男人認為女兒變得懂事了,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女兒身上的淤痕。後來孩子降生
了,是個男孩,男人很高興。但是他的女兒卻從此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而且舉止
反常。有時男人會在她身上發現傷痕,但是女兒都會以各種理由搪塞。甚至有時
她會莫名其妙的懇求男人別不要她。男人認為這是自己這段時間把精神都放在了
兒子身上的結果,只是象徵性的安慰她。此時男人的家已經完全交給小蓮來掌管
了,他每天在外面打拼,對於家庭花銷用度完全不關心,小蓮只要對她開口他就
有求必應,也從來不問這些錢的去向。
他對小蓮是完全的相信,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後來有一天男人提早回來,那
天是他兒子的百歲。他一進屋就聽到孩子的哭聲,過去一看大吃一驚,原來女兒
抱著弟弟站在陽台上說要把他扔下去。男人嚇得魂不附體,趕緊上前將兩個孩子
抱下來,他當時衝動的怒罵了女兒,並想動手打她。後來小蓮回來後制止了男人
,男人就告訴她女兒剛才做的事,誰知小蓮很大度的說這也許是女兒在嫉妒弟弟
。男人只是欣賞小蓮的肚量,卻沒看到女兒在她的懷裡瑟瑟發抖。但是隨後的日
子裡女兒變得更加的乖僻,甚至對男人也不怎麼理睬。男人覺得莫名其妙,又有
些生氣,覺得女兒太任性,想給她點教訓,便決定將女兒送到附近的一所寄宿學
校去讀書。就這樣又過了幾年,女兒開始上中學了,男人將女兒接了回來。但是
女兒的性格並沒有改變,永遠是沈默寡言,就這樣直到她上高中。
這個男人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的家庭是幸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隨著他的年齡增長,他和小蓮的夫妻生活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畢竟他比她大十
歲。而女兒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很像她的母親,但是性格卻是非
常的沉默寡言,而且眉間比她的母親多了一絲冷。他通過女兒學校的老師瞭解到
女兒雖然成績不好但是在學校非常的能吃苦,很勤奮。他感到欣慰,他並不在意
自己女兒的學習成績,他已經安排好了等女兒大學畢業就來自己的公司工作,他
擔心的是女兒會不會學壞,老師的話讓他放了心。
可是有一天,毫無徵兆的,他的世界整個坍塌了。那天是週末,男人提前離
開了公司。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和女兒的溝通交流太少,決定去學校接女兒放學
,然後兩個人一起吃頓飯好好談一下。誰知剛到了學校,卻遠遠的看見她的女兒
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上了一輛車。那個男人看起來和他年紀差不多,但是他並不
認識他。於是他在後面開車跟著他們,卻看見車在一個旅館前停下了,那個陌生
人和他的女兒一起進去。
他當時就懵了,最後他決定在樓下等著,直到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的女兒才和
那個年齡可以做她父親的陌生男人一起出來了,那個男人淫褻著摟著她的女兒,
他的女兒則一臉輕浮。他猛的推開車門,下車大喊了一聲,那個陌生男人慌張的
開車跑了,只剩下他的女兒臉色蒼白的站在那兒。
等男人開車回到家的時候,當時想死的心都有,悲憤交加癱坐在地上,掩面
痛哭。女兒後來走過來,什麼也不說就跪在他面前。男人氣急敗壞伸手想打她,
女兒卻瘋狂的對他大喊:這都是你的錯!男人看著眼前激怒的女兒,女兒在他的
眼裡,就是自己前妻的化身,他絕不能忍受自己心中聖潔的妻子被這樣的玷污。
他也激怒的跟著女兒對吼著,不斷問她為什麼這樣。女兒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沒
有說話,眼神裡充滿了哀傷和絕望。在等他將心中的怨恨發洩完之後,女兒慢慢
的說出了心中的話,而這些話,卻好像一枚枚重磅炸彈,讓他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窗外光線已暗,濃重的烏雲籠罩著天空,沉悶的雷聲滾滾傳來,強勁的山風
呼嘯著從窗口灌進,聞在鼻子裡帶著濃重的濕氣,很快要下大雨了。
周雲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男人的敘述,他體內的熱氣越來越強,並逐漸蔓
延到四肢。
手腳的麻木感已經被熱氣完全驅散,他從沒感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充滿力量
,他甚至可以在約束服內慢慢的活動手腳了。
他基本已經想到了眼前的男人是什麼來歷,他在積蓄力量,準備掙脫束縛。
而男人似乎沒注意到他的意圖,繼續著他的敘述。
「原來,他所謂的兒子根本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剛才那個陌生男人的兒子。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所有的錢所有的積蓄小蓮一直在養這個姦夫。原來,他妻子
的突然病發不治身亡也是小蓮暗中設計的。原來,小蓮一直對他的財產有所圖謀
,處心積慮的設法接近他,那天晚上他和小蓮發生關係是因為他的醒酒湯裡被下
了催情藥。原來,他女兒小時候身上的淤血都是這個他一直認為對女兒很好的繼
母造成的。原來,這麼多年小蓮一直以他的健康威脅著女兒,她從未說出口。第
一次知道繼母跟男人偷情,是他女兒五歲。那天她幼稚園提前放學,女兒忘記通
知小蓮,於是班上的老師將她送回了家。結果等到她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繼母
被一個不認識的叔叔光著身子壓在客廳的沙發上絞纏著喘息著。她當時根本不懂
這樣的事,看見媽媽好像很難受的呻吟,還以為這個叔叔在欺負「媽媽」,於是
就跑上去要救她。
後來「媽媽」告訴了她,說這個叔叔是媽媽的朋友,是來看望媽媽的,他們
是在做遊戲呢。
女兒那時候還小,信以為真。
後來這個叔叔便經常白天來到家裡,和她的繼母在爸爸的床上做遊戲。
後來過了兩年,到他女兒要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男人正和小蓮做愛時
無意中被女兒看見了。
第二天小蓮身體不適便拜託鄰居大嬸送女兒上學,女兒在路上就問大嬸說晚
上爸爸媽媽為什麼要光著身子纏在一起,大嬸笑著說如果不這樣就沒你了。
後來她又問說和別的叔叔在一起可不可以,大嬸說那是不對的。
後來大嬸回來時和男人說起這事,當時小蓮就嚇呆了。
不過幸好沒有說破她的姦情,當天下午她親自跑去接女兒,那是她第一次對
她實行了虐待,她嚇唬女兒說如果敢把那件事說出去她就把毒藥下到她爸爸的飯
裡,讓她變成沒人要的野孩子。
當時她的女兒完全被嚇住了,沒向男人吐露一個字。
第20章
後來這對姦夫淫婦繼續肆無忌憚的偷情,直到有一天小蓮突然懷了那個姦夫
的孩子,兩人本來想去拿掉但是被男人發覺誤以為是自己的孩子,結果留了下來。
那次女兒本來不同意後來又同意,就是因為她是被小蓮生生打的同意的。
而他的女兒第一次被那個姦夫強暴竟然是在七歲的時候,當時小蓮懷孕前五
個月還能與那個姦夫做愛,但是後來就不行了。
那姦夫忍耐不住獸慾,竟有一天趁男人不在家把他的女兒給強姦了,而小蓮
就在一邊看著。
後來女兒想把弟弟扔下樓也是因為這樣的恨。
後來女兒被送到寄宿學校以後,厄運還沒有結束,有天下晚自習她獨自一個
人回宿舍,那個寄宿學校在離市區比較偏遠的地方。
她在半路上被幾個小流氓給攔住了,結果她給那幫雜碎殘忍的輪姦了,當時
她只有十歲。
一個月後女兒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嚇傻了,驚恐的跑回了家。
但是她的繼母在得知這件事後給她的卻是一頓毒打,結果胎兒不知道是幸還
是不幸沒有了。
她自己跑到校醫那裡去檢查,醫生說她從此不會有生育能力,並說沒見過如
此不負責任的父母,讓她叫家長來,後來小蓮去了學校,表現的好像一個善良的
母親,心疼女兒的不孕,好像絲毫不認為這件事情她有任何責任,而這件事男人
始終不知情。
後來他女兒被接回家,她一直很安靜,安靜得讓人感覺這個家彷彿並沒有她
這個人。
而每天她的繼母給她留的任務竟是好好侍候她的那個姦夫,那個第一個強暴
她的男人。
因為那個姦夫看上了他女兒的美貌,小蓮為了討好他,竟然逼著她女兒出賣
自己的身體以換取姦夫的歡心。
她對她說你已經是個破爛貨了,如果這件事讓你爸爸知道,他一定會自殺。
如果不想把這件事讓他知道,就乖乖聽她的,否則她就把這事宣揚的盡人皆
知。
他女兒走投無路自暴自棄,就這樣每天被他們凌辱著,年復一年,直到今天
被男人發現為止。」
說到這裡,男人的眼中充滿了瘋狂的怒火。
周雲眼睛直盯著他,「你……你是……」
男人沒有理睬他,繼續著他的敘述:「那晚那個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因為他的腦子已經徹底亂了。他竟沒完全相信他的女兒,等到小蓮回來時他並
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像往常一樣與她一起有說有笑的吃飯看電視。而小蓮那天
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做飯洗衣服,開心的為他忙碌著,男人有點不相信這個女人會
這樣狠毒。女兒吃完了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臨進屋前看了男人一眼,但是他沒
注意到女兒看他的眼神裡那種絕望、悲哀和怨恨,他那時沒想到,那一眼竟是他
女兒看自己的最後一眼。第二天,男人假意說要去外地出差,出門之後在街上轉
了幾圈就回了家,他悄悄的開了門,進了家門。剛進門他就聽到小蓮放蕩的呻吟
聲和男人厚重的喘息。他輕輕的打開了他的臥房門,看到昨天玷污他女兒的那個
男人今天壓在他的妻子身上,他們絞纏著,卻始終沒有察覺他進屋。男人這才明
白女兒說的都是真的,這對狗男女一直在禍害他的女兒他的家。而在這時他的手
機響了,是他女兒的學校打來的,他的女兒在學校跳樓了。這個男人徹底的崩潰
了,他無聲的走到廚房,拿起菜刀回到那個房間,那對姦夫淫婦居然投入到沒有
聽見手機的聲音。當男人舉起刀往下砍時,他們甚至沒發覺身邊站得有人…………」
「後來,這個男人失去了一切,他隱名埋姓逃到了黑龍江靠近內蒙的一個叫
塔原的小山村,一個人過起了隱士般簡單的生活。公安局因為找不到線索,這個
案件被列為陳檔懸案掛了起來。而在這期間,本已萬念俱灰的男人在他隱居的當
地偶然發現了一些事情,他好像恢復了生活的希望,開始研究這些事情,他不休
不眠、夜以繼日,憑著近乎亡命的執著終於經過了數年的研究試驗終於接近了成
功。只可惜,一個員警的出現毀了他的一切。」
「那個員警當時還是個剛進刑警隊的青年,他充滿了野心與夢想,他急於做
出令人驕傲的成績以得到領導的賞識。在翻閱舊檔案的時候,他看到了這個卷宗
。他覺得這個案件剛好可以讓他體現他的才能,於是他主動要求調查這樁舊案。
經過他契而不捨調查,他終於追蹤到了男人的蹤跡,並千里迢迢的趕赴東北,將
那個男人抓捕歸案。那男人在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希望徹底破滅,再也承
受不住打擊,被抓回來後來被診斷為精神分裂,在關進精神病院的第二天嚼斷了
自己的舌頭自殺。」
說到這裡,男人用一種神經質的眼神看著周云:「我剛才一開始說過,那個
男人原來還有個弟弟是和他和他妻子從小一起生活在孤兒院,他的弟弟也認識他
的妻子並且心中暗戀著她。可是為什麼我講的這個故事裡沒有提到他的弟弟呢,
那是因為在男人和他的妻子結婚的一年後,他的弟弟因為發生了一些事,將愛情
和親情埋藏在心底,遠離了家鄉和親人,漂洋過海輾轉去了日本。從那以後他一
直生活在日本,直到三年前他在東京接到了他哥哥從大陸寄給他的信,信裡向他
講述了發生的一切之後,他才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祖國。可是他回來後。聽到的卻
是哥哥的噩耗。」
「周警官,我想我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了吧。」
「你……你就是那個在日本的弟弟?」
「你說對了!!」
眼前的男人突然像一隻狼一樣嘶嚎了起來,「我就是當年被你抓住的王禹的
弟弟,王義!!」
窗外的天地間突然閃亮如白晝,接著巨大的炸雷在天空中炸響,狂暴的風雨
鋪天蓋地席捲一切,王義的臉在閃電的映襯下蒼白如雪,猶如死人一般。
周雲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面熟,其實他剛才
就想到了。
只不過現在由王義親口說出來,仍給了他的心臟無比的震撼。
他對王禹的印象並不深刻,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一次普通的追逃而已。
那時局裡正在進行對陳年舊案的集中清理,他不過是恰好拿到了這個案子,
就算他不拿別人也會拿。
這幾年裡他抓過無數的人,比王禹殺的人還多的罪犯他都見過不少,王禹只
不過是他抓過得很多罪犯中普通的一個而已。
「你想幹什麼?!你哥哥犯了罪,我抓你哥哥只是職責所在,再說你為什麼
這樣報復我?我又沒搞你哥哥的老婆?」
周雲在短暫的震撼之後,立刻恢復了清醒的頭腦。
他拚力的大喊,他想不通王義為什麼會來這樣報復他。
「去你媽的!你剛才不是說殺我這樣的人渣不算犯罪嗎?那兩個人渣……不
,他們人渣都不配,他們只能算是畜牲。那兩個畜生比我惡毒十倍,為什麼殺他
們就算犯罪了呢?!」
他把扭曲的臉貼近周雲,大吼:「你他媽的當時為什麼要破案,你這個死員
警!為什麼那些真正有罪的人渣你不去抓,你為什麼要抓我哥?!我哥的家庭、
他的女兒被破壞、被侮辱、被蹂躪的時候,你們這些操蛋員警到底在哪兒!?」
周雲真的不知道當年那宗看似簡單的陳年舊案竟然有這樣悲慘的隱情,他以
為那不過是一樁普通的情殺案。
現在看這個傢伙明顯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了,接下來不一定會幹出什麼。
他只能努力的爭取時間。
「我……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件案子如此複雜,而且我並不是有意去追查你哥
哥,我們當時在集中清理陳年舊案,我不過是恰好分到了這宗案件。就算我不去
查,這個案件一定也會分給別的人去查,說不定還會更早的破案。再說……你哥
的仇人是那個小琴和他的情夫,他們已經被你哥殺了,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牽連
到我們身上?」
「牽連?那我問你,在這件事情裡究竟我哥是好人還是壞人?那對姦夫淫婦
是好人還是壞人?」
周雲回答不上來。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懂怎麼回答嗎?我哥哥為人與世無爭,從小吃盡了
苦。長大後沒過兩年幸福日子,又失去了摯愛。接著他收留了那個臭婊子,給她
工作,後來又和他結婚,從始至終一直對她好的不能再好,從沒懷疑過她。可是
那個臭婊子是怎麼對他的呢?貪圖他的財產害死了他的妻子,花他的錢養男人,
給他戴綠帽子,不但侮辱他的人格尊嚴,還虐待他的女兒,到最後甚至毀了他女
兒的一生。他媽的我說的這麼明白你還是不懂怎麼選擇嗎?!」
第21章
「……你哥哥是好人。」
「這就對了,我哥是好人對吧,所以那兩個狗男女是壞人對吧。壞人被好人
殺死了是罪有應得,但是好人最後為什麼也沒得到好下場呢?我哥哥現在也還是
個罪犯的身份。所以這裡肯定有什麼地方是錯了,我要找出來加以糾正。」
「而你,你就是和我哥關聯最大的人之一。」
王義冷笑著看著周雲,「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如果你不存在的話,當年我
哥哥可能就不會被抓住。但是我哥已經死了,所以我決定讓你也嘗嘗被心愛的人
背叛、傷害的滋味!告訴你,如果你殺了我我求之不得!這樣,就可以將我哥哥
的錯誤改正過來。看吧,我哥當年因為殺了一對姦夫淫婦而成了令人唾棄的罪犯
。現在,當年抓他的那個員警也因為同樣的原因成了殺人犯,這正好對你所謂的
正義是一種諷刺。我要證明這一點,我要證明我哥沒錯!」
「你……你瘋了……」
周雲真的覺得眼前的人是個不可救藥的瘋子。
「對,我是瘋了,當你知道你的壽命只剩下區區一年的時候,對任何瘋狂的
事你都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實話告訴你,我得了絕症,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在
這短短的時間裡,我要把我哥沒做完的事做完。我沒工夫去考慮誰是誰非,所有
和我哥有關的人我都要把他們拉進來陪葬。」
王義說完,淫笑著來到被吊著的曉詩面前。
曉詩因為極度的刺激和疲勞、驚嚇,已經處於半虛脫神志不清的狀態。
他解開吊著她雙手的皮腕和繩子,曉詩頓時萎倒在地上。
他把她的身體放平,猥瑣的摸著她的私處,口中嘖嘖有聲:「哎呀,這麼多
水呀,哇,說真的,剛才你老婆……啊不,應該說是我老婆雖然嘴裡說不要不要
,其實我能感覺得到呢,她一直在往裡吸我呢,要不是吃了一粒偉哥我還不一定
能滿足她呢。這麼淫蕩的場面你應該沒見過吧,她平時在你面前總是優雅的淑女
,在我面前卻是飢渴的蕩婦。真好笑,她以前對我說要把身體裡美好高尚的東西
留給你,把骯髒下流的東西交給我。哈哈哈……你聽起來不覺得好笑嗎。」
「你們到現在還沒有孩子,是不是你不行哪?乾脆我行行好,幫幫你得了。
你老婆的子宮這麼空虛,我幫你在裡面種上一發算了,免得讓她空著難受。以前
我和她做愛她總是要我帶套,或者射她臉上身上,或者吃避孕藥,不知道浪費了
我多少生命,說什麼她不想懷你以外的男人的孩子。說真的,我在日本當過調教
師,玩過的女人不少,沒見過她這樣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不過今天她沒機會了
,我剛才已經往裡面射了四次,我等會兒還要再來幾次,保證做到不浪費。」
然後他站起身來,拐進另一個房間。
不一會兒從裡面拎出來一個巨大的黑色旅行包,他把拉鏈拉開,一樣樣的從
裡面拿東西。
瓶瓶罐罐、各種樣子稀奇古怪的金屬器皿、破爛發黃快散架的線裝古書、大
本的筆記本、一大卷皮質卷軸…………。
他慢慢的把這些東西弄好,然後又慢慢的跺到周雲面前,微笑著說道:「知
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嗎?別緊張,不是用來對付你的。你還記得我剛才說我哥哥在
他隱居的地方發現了一件事情嗎?就是這個。」
他把那張皮製的卷軸展開。
看得出這東西很古老了,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咒和圖案
線條,寫滿了看不懂的文字。
看起來像某種……風水圖陣?周雲在派出所時以前處理過一個假借看風水為
名專門騙財騙色的老頭,從他身上繳獲的行騙工具裡就有一些這樣的圖紙。
他不懂這是什麼。
王義指著上面的字說:「這就是我哥哥在當地發現的東西,據說是一種招魂
陣的陣圖,陣擺成了據說可以直通冥府,招魂攝魄。這上面是蒙古文,據說是當
年蒙古建立金帳汗國統治俄羅斯的拔都大汗王在進軍途中無意中發現的。後來他
命令手下的風水術士們研究此陣,終於完善出了完整的陣圖,並找到了這兩件東
西。」
他又拿出兩件非銅非鐵的閃著紫色金屬光澤的精緻器具,用手小心翼翼的托
著,好像孩子在炫耀自己心愛的玩具。
其中一個有大半個手掌那麼大,中間厚邊緣薄呈扁平狀,整體形狀是個圓形
裡面缺一個相接的小圓,像個非常肥滿的月牙,上面刻滿了好像是甲骨文一樣的
符咒文字,空缺的地方鑲嵌著一塊綠色的玉石。
另一個略小一些,是個雙面斧的造型,上面同樣刻滿了精緻的符文,鑲著一
塊紅色的大寶石。
「瞧見沒有,這是紫金的,沒想到吧,這東西是我哥從蒙古的一座古墓裡找
到的。這個,叫做月輪;這個叫做眉鉞。陣圖上記載這兩件東西是擁有神力的法
寶,而這座招魂陣有陰陽兩極兩個陣眼,如果沒有這兩件東西的話,那麼招魂陣
招出的魂魄無法實體化,時辰一過就要重回地府。而如果將這兩件寶物當作陣眼
的話,這座招魂陣才算真正完成,那麼招出的靈魂就可以起死回生,重化為人,
而這座招魂陣將化為人間極樂淨土永遠存在,重化為人的靈魂們將在那裡生活。
另外,這座陣也可以根據佈陣人的意志將活人攝入陣中,使他們也永遠享受極樂
世界。」
「你瘋了?你居然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
周雲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太不正常了,他已經確定他的精神有問題了。
「哼哼哼,像你們這種無知的凡人當然不會相信這件事,其實一開始我也不
信,但是我哥給我的來信中曾提到這件事,他說他找到了令妻女復活的辦法,並
說那天晚上他真地看到了妻子和女兒的樣子,絕對不是幻覺。但是要真正擺成這
座陣,達到陣圖裡說得極樂淨土的境界,必須有天時、地利兩種條件。天時就是
一甲子中的二十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地利比較難找,是得風水學裡的地氣的穴
眼,這種穴眼是隨地脈地氣的移動而移動的,屬於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三年前就
是陰年,你當時抓住我哥的時候,他恰好已經找到了地氣的穴眼,就在等時辰了
,可惜眼看就快等到了,結果被你給抓了,他辛苦準備的一切全毀了,他不過是
想復活自己的妻子女兒,然後一起去那個極樂淨土好好生活,他沒想用這個陣傷
害任何人。結果他的夢想,他活下去的希望全毀在你手裡了。」
「不過萬幸,他還有我這個弟弟,我將幫他完成他的夢想。你不知道吧,今
天就是陰日,而這裡,疊雲山度假村恰好就是一個地氣的穴眼,我這兩年通過這
本破風水書和我哥的筆記跑了很多地方找地脈的流向,老天有眼終於給我找到了
。我不會浪費這個機會的。等會兒我就要佈陣,我哥哥一家的靈魂將被我招出來
,他們將在極樂淨土裡永遠存在!」
「而我呢,呵呵,反正我的了絕症,在這個世界裡也活不長了,不如我把我
自己也攝入陣中,或許我能在那裡繼續活下去呢。不,我肯定能在那兒活下去。
至於你媳婦兒,哼哼,我準備把她也帶去,我要在那裡繼續調教她,我早就有這
打算了。」
王義站起來,走到不遠處清掃出來的一片空地上。
將陣圖展開,開始佈陣。
先在八個方位各擺上一根巨蠟,每根都有暖水瓶那麼粗,然後點上。
說來也怪,點上之後燃起的火苗是淡綠色的,任外面的風往裡猛刮,火苗就
是不受影響著的要多旺有多旺。
然後他手裡拿著筆記本,一頁一頁翻著,然後又對照陣圖拿尺子和角規在地
上量來量去,測准一個方位就放一件東西,有造型奇怪的青銅小鐘,三個腳的香
爐一樣的石雕小鼎,還有扇子,銅質的人形燈台……等他弄完了,又開始拿出根
和刷子一樣的巨大毛筆,從包裡取出一個塑膠瓶,裡面全是血一樣的紅色粘稠液
體。
「看見了吧,這裡是血,人血!陣圖上說此陣要以生物精血催動,我哥以前
用的是豬血,我想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的血應該更好吧。這是那對姦夫淫婦生下
來的小雜種的血!」
「你……你殺人了……你……那小孩兒有什麼錯?!她父母犯的罪根本與他
無關!你連小孩都不放過,你是不是人!?」
周雲終於確定這傢伙已經徹底瘋了,徹底喪失人性了。
他只覺得手腳在慢慢的撐開身邊的束縛,他咬著牙努力著,他清楚地感覺只
要自己堅持住,身上這件鬼衣服一定會被自己掙開。
「哼哼,這小雜種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當初我哥就想打掉他,只不過是那個
淫婦使了手段才讓他保留下來,他多活了這麼長時間本來就該偷笑了,我只不過
是送他回他本來該去的地方。況且,他給我哥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現在能為我
哥的復活出一份力,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第22章
「你……你這樣做和那兩個人有什麼區別!?」
周雲在努力的爭取時間,盡量跟他多說話以延緩他的行動,他現在心裡有點
相信王義說的招魂陣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物是無法用科學解
釋的,而且自己身上也存在著這種現象。
「哼哼,我本來就說過,我就是他們那樣的人渣。再說如果是你的話,我把
你老婆肚子干大了,當你知道你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想打掉他
呢?別忘了就算沒有出生,那同樣也是生命,同樣是無辜的。」
周雲語塞,王義嘲諷的冷笑,然後轉回頭去,不再理會周雲,開始專心的在
地上畫陣符方位。
只見他用毛筆沾著瓶子裡的血,一會看看手裡的筆記,一會又看看陣圖,在
剛才測量好的方位上一筆一劃專心致志的畫著一些古怪的花紋符文,有些看起來
很像電影裡看得那些茅山道士們弄張黃紙上面用硃砂畫的符文,什麼急急如律令
什麼乾坤借法之類的。
不過周雲卻清楚地感覺到了由那些符文裡產生出來的強烈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的某種波動。
此時不到下午三點,可是外面的天空中烏雲卻越來越厚重,整個天已經基本
黑了下來,風雨更加猛烈。
屋裡全靠那八根大蠟燭照明,每根蠟燭半尺高的綠色火苗映的周圍一片慘綠
光影。
王義只能藉著這樣的光線在地上畫,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什麼地方畫錯一
筆就完蛋了,終於他將一整瓶的血用完之後,也完成了最後一筆。
他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來抹抹汗,小心翼翼的按著方位從陣中走出。
他走到另一處牆邊,那面牆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上面用窗簾擋著。
他走過去把布掀開,裡面是一面巨大的玻璃鏡子,正好可以把他布好的陣整
個照進去。
他比對了下效果,覺得可以,大笑一聲:「哈哈,大功告成!」
然後他走到曉詩跟前抱起她,把她放入畫好的陣中,然後把月輪穿上一條金
屬鏈子戴在她脖子上。
周雲見狀大喊:「你幹什麼!?別碰她!」
王義呵呵笑道:「哦對了,差點把你給忘了。你看到沒有,我把她放入的方
位就是此陣的陰極陣眼,而我就是陽極陣眼。只有我們倆戴的這兩件寶物存在才
能催動此陣真正運轉。」
然後他把一根紅線牽在了他和曉詩的手腕上,「這叫感同身受,這根線將把
我和她連為一體,待會兒我將借助她的身子催動陰陣眼,因為我怕她會不配合。
完成後因為極樂淨土是由這座陣化成,我們倆將作為陣眼同這座陣和這兩件寶物
化為一體而在淨土裡永遠存在。」
「我有件事想不通,整件事裡我從頭到尾沒有起任何作用,你擺這座什麼陣
根本用不上我,你想得到的是曉詩,你費盡心機把我弄來究竟是什麼用意?」
「哈哈,你說對了,整件事裡你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就是專門為
了報復你才把你弄來的,我要讓你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別人佔有,最後消失在自
己面前卻無能為力,我要讓你嘗嘗別人所經歷過的痛苦。你將永遠活在痛苦的回
憶中。」
「……那你為什麼現在還不發動?」
周雲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不過聲音中透著絕望和痛苦。
王義顯然心情大好,他將眉鉞掛在自己脖子上,說道:「因為時辰還不到,
準確的時間我估算是還要再等一個小時,這段時間裡,我不如再和曉詩表演個房
中十八招讓你看看吧,也算是給你的一點臨別紀念。」
說著他又淫笑著去摸曉詩的身體。
「是嗎?這麼說我還有時間!」
周雲的臉猛地抬了起來,那一刻他的頭髮都炸了,他怒吼一聲,刺啦一下兩
只胳膊生生撐裂了約束服伸了出來,接著他又抓住兩襟猛地一扯,將整件約束服
撕扯成兩片,他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槍把拴住自己的鐵鏈打斷,兩步衝到王義面前
,瞄準了他的腦袋。
王義吃驚的看著他,停止了動作,不過倒還是很鎮定:「呵呵,真沒想到啊
,這種約束服你也能憑人力弄破,看起來你也不是普通的人類啊。可惜你晚了一
步,要是在我弄完這些之前你還能阻止我,現在可不行了。你想怎麼樣呢?開槍
打我是嗎?」
周雲死盯著他,慢慢的向妻子方向移動。
王義看著他的動作,根本沒加阻攔。
「哼哼,你想把她帶走嗎?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她現在的使命是充當陣眼,
等會兒陣型發動,你不管把她帶到哪裡,我都能把她攝進來。」
周雲聞言,冷笑著舉槍對著他:「哦,那我現在把我幹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你開槍試試啊,我和她已經通過這根線連在一起了,你如果敢動我一下,
我死了她也會死的。」
王義面不改色。
「你放屁!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周雲雖然這麼說,但稍稍停止了動作。
「好啊,我讓你看看。」
王義說著拿出把刀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割了一下,立刻就是一道血口子,那
邊曉詩臥在地上啊的呻吟了一聲,摀住自己的胳膊痛苦的蹙著眉。
周雲大吃一驚,這是什麼邪術?他沒敢在去動她,眼光落在了那根紅線上。
王義看在眼裡,笑著說:「想把那根線弄斷嗎,你可以試試啊,看你能不能
成功。」
說著竟把手裡的刀扔給他。
周雲二話不說,撿起刀子,但是無論怎麼割也割不斷那根紅線。
他用盡了力氣,但那根紅線簡直刀槍不入,王義看著他的樣子開心得哈哈大
笑。
周雲腦門上的筋都蹦起來了,一把把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把這東西給我
解開。」
王義滿不在乎:「哦,你想開槍打我,你難道患了失憶症,忘了剛才那一幕
了嗎?」
「哼,你弄這個破陣不就是不想死嗎?你現在一死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哼哼,那你不要你老婆了?你老婆也會死的。反正我沒幾天好活了,早死
晚死又有什麼區別?我早就有覺悟了。再說了,我要是真的解開了那我才是找死
呢!換了你你會解開嗎?」
「你…………」
周雲怒目圓睜,偏又奈何他不得。
他又回到妻子身邊,伸手握住了掛在她脖子上的月輪。
「沒這個東西你也搞不了什麼陣吧,我把它扔了!」
「你敢!!」
王義的眼神變得凶厲,「你敢扔我就自我了斷,反正有你媳婦兒陪著,我在
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他最大的失策就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能夠掙脫約束服,這種服裝不借
助工具根本不可能憑藉人力解脫,他記得明明把他全身都搜遍了,什麼都沒給他
留下。
沒想到這個自己臨時起意綁來的傢伙竟隨時可能破壞自己的計劃,真是畫虎
不成反類犬。
現在他只能用林曉詩的命來威脅他了,這是他最後一張王牌。
兩人對峙著……這時沒由來一種很詭異的氣氛突然充滿了整個空間,周雲不
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王義也感覺到了,他驚喜地往鏡子裡看去,周雲順著他的目光望裡看,這一
看頓時把他嚇得毛骨悚然!只見鏡子裡的法陣之中,除了他和王義、妻子三人之
外,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兩個人影,兩個女的五官很漂亮很像,明顯是母女。
兩個人影面無表情,皮膚像紙一樣白,在慘綠色燭光的映襯下,鬼氣森森就
像雕像一樣站在他們身邊,好像從鏡子裡正在看著他。
周雲嚇得猛回頭,但自己身邊什麼也沒有,再看鏡子裡,那兩個人影確實就
在身邊。
他使勁兒揉揉眼睛,瞪大了仔細看,自己確實沒有眼花。
鏡子裡確實多出了兩個在現實中不存在的影子。
鬼!!?周雲的腦子裡頓時冒出這個概念。
現在只能這樣解釋了。
他臉色變得煞白,手都在哆嗦。
王義卻興奮起來,「啊哈,時辰快到了,法陣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別緊張
,你看到的就是我哥一家的鬼魂,不過他們是不能在現實中出現的。」
他一指鏡子,「鏡子真的是個人類很奇妙的發明,在古代時鏡子就一直作為
最具靈性的器具而存在著,你看,平時你照鏡子覺得裡面的東西和現實中完全一
樣,但實際上那時根本不同的兩個空間,只是外表相同,但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
。也許你在鏡子裡看到的就是另一個平行空間的你。也許你在鏡子裡會看到不該
存在於鏡外空間的東西,就像現在一樣。你看,這面鏡子裡就是完全獨立與我們
所處空間的另一個空間,那就是鬼魂可以出沒的空間。」
說完,他看著周雲,冷笑道:「現在已經沒人可以阻止我了。你要阻止我只
能殺了我或者搶走這兩件寶物,這對你來說都很簡單。但是殺了我你老婆也會死
,你敢搶走寶物我就自殺那樣結果仍是一樣。現在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我成功,
要麼我和她一起死。」
第23章
「……你這個混蛋!」
周雲咬牙切齒,但真地想不出一點辦法來。
現在自己只要對他有一點干擾,恐怕他都會用妻子的生命來威脅自己。
但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渣從自己眼前把逍遙而去麼?難道真的毫無辦
法了嗎?鏡子中的人佇立不動。
但人影卻越來越顯得清晰真實,時間不多了。
「……看來,我只能把我幹掉了!」
周雲臉色逐漸變得凝重冷峻,慢慢地舉起槍再度瞄準了王義的腦袋。
王義臉色微變:「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難道不顧你老婆的死活了?你不就是
為了這個目的才來這裡的嗎?」
「她給我戴綠帽子,我憑什麼還顧及她的命。反正我什麼都不做,到頭來還
是會失去她。如果我打死你,也許她會死也許不會。就像你說的,反正結果不能
再壞了,我也有覺悟了,不如賭一下。再說你剛才不是說很高興我宰了你嗎?」
王義的臉色有點變了,因為他看出周雲是來真的。
難道他真的不顧他老婆的死活了?不可能的,我不會算錯的。
他來此的目的絕對是為了林曉詩。
我能看得出來,這女人在她心中的位置絕對無可替代。
那他是嚇唬我…………也不像啊?!這傢伙看他是真地想殺我,難道真的如
他所說想賭一賭?這太亂來了,我難道辛苦了這麼久都白費了?難道我要步我哥
的後塵,這可不行,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他著急的想辦法,可是一時之
間什麼辦法也沒想出來,這個人已經不顧他老婆的死活了,甚至不顧自身的死活
了。
真失策,早知道就不應該畫蛇添足把他給弄來,結果現在反而成了最大的危
險,真是弄巧成拙!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周雲看著他的臉色笑了:「你看起
來很驚慌啊?你慌什麼,你不是早有覺悟了嗎?啊我明白了,說到底你還是為了
自己能活下去吧?可惜你現在活不了了。」
「你別忘了,我死了你老婆也會死。」
「先不說你說得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的話也沒什麼。你能用這個什麼招魂陣
來復活你哥,我為什麼不能用它來復活我老婆呢?哦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
其實只想復活你的嫂子和侄女吧,你根本沒打算讓你哥復活對嗎?否則為什麼那
裡面只有兩個影子?」
周雲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你果然是聰明人,我是不打算復活王禹。他沒能力守護她的愛人,他是個
失敗的傢伙,所以他不配擁有她們,但是我不一樣。不過我沒想到原來你打得這
個主意。」
王義臉色變得輕鬆起來,「沒錯你確實可以,不過我們有這根繩子連著,你
老婆復活了我也會復活,結果還是一樣,因為這根線連著的是我們倆的靈魂。」
「你胡扯……」
周雲沒想到會有這麼一說。
「你既然相信我們會一起死,為什麼不信我們會一起復活呢?」
王義此刻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那種自信的表情又回到臉上,話語間重新占
據了上風。
周雲臉色鐵青,內心在激烈的鬥爭。
是開槍還是不開槍……兩人正在僵持著,突然絢麗刺眼的綠光從身邊大舉爆
發出來,就像身邊突然燃燒爆炸了一團光火。
整層樓層頓時給強烈的光芒照的通亮。
「啊?!」
正在僵持的兩人同時不由自主地感到好像有一種強烈莫名的衝擊從自己身體
裡透了過去,那是那種純精神上的衝擊,就像浪潮一樣。
兩人都被刺眼的炙熱綠光照得睜不開眼,只是憑方向判斷那是曉詩倒臥的地
方。
「那是……」
王義心中驚駭無比,實際上他自己也沒見過這招魂陣真正運轉起來是什麼樣。
難道是法陣開始啟動了?不對呀,這時辰還沒到呢!我還沒有唸咒。
另外怎麼我的這個沒反應。
周雲則用手擋著眼,呆呆得站著,不知所措。
這是真實的嗎?還是我在做夢?「曉詩!」
他大喊一聲,跑到她旁邊,這時綠光已經減弱了很多,他把妻子抱起來,只
見曉詩像睡著了一樣,毫無反應。
而她胸前掛著的月輪上面的那顆綠寶石閃著柔和的光暈,周圍無數漂浮著的
綠色螢光將她的身子完全籠罩住。
「你媽的,怎麼回事?」
周雲急火攻心,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要把王義的腦袋打成個稀爛。
「別…別緊張,沒事,你老婆沒死。如果她死了我也會死,我現在活得好好
的就證明她沒事,你忘了嗎,這根紅線……」
王義也被剛才這景象弄懵了,他說著就舉起了手腕,結果不看還好,這一看
差點把他的眼珠子看出來。
和曉詩連在一起的那根紅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
兩股綠色的小火苗正順著線頭往上面燒,邊燒還邊冒出綠色的螢光。
他整個人頓時呆若木雞,這是他在日本時通過一個女高野僧學來的一招法術
,這紅繩也是那名尼姑送給他的,以往百試百靈,今天竟然毀於一旦。
周雲也看呆了,等他反應過來,突然舉手對著王義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
王義嚇得一縮頭,子彈沒打中他,但巨大的槍響幾乎把他的耳朵震聾。
他嚇得魂不附體,啊的大叫一聲,顧不得考慮那麼多拚死一揚手,又一道紅
線飛出,這次連上了他和周雲的胳膊,這是他最後一根紅繩,那名尼姑原本就送
了他兩根。
「別開槍!你想死嗎!?」
他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吼:「現在你和我已經連在一起了,你打死我
,你也得死!」
周雲一看,什麼時候自己的胳膊上竟然也和他連起了一條紅線。
「你媽的!」
他暴怒的揚起腳照他臉上跺下去,這一下把王義踹的臉都要給踢飛了,一下
吐出來三顆牙,滿嘴血沫子直飛。
同時周雲也覺得臉上挨了一記重擊,倒退了好幾步,整張臉沒知覺了。
「哼哼,你打吧,打我就等於打你自己。」
王義話都說不清了,滿嘴是血,順著破損的嘴唇往下滴,臉腫得都變形了。
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剛站穩,周雲上去一把把他脖子上掛著的眉
鉞給搶下來了掛自己脖子上了。
「我是不能打你,可是現在我可以阻止你弄這個破陣了吧。」
他一把把王義地上畫好的陣眼的位置裡拽出來,「哼哼,現在你不在那個鬼
陣眼裡了吧,缺了你這個陽極,這玩藝還能運轉嗎?」
「啊!?」
王義頓時傻了,剛才生死關頭沒考慮別的,沒想到竟然造成了這個後果。
他伸手想搶,被周雲抓住了他的手腕。
突然眼前刺眼的紅光爆發而出,剎那間周圍盡被映成了紅色。
而像受到感應般月輪的綠色光潮再次暴漲,浪潮般絢麗的紅綠光暈交相輝映
,周雲明顯感到了周圍的景物空間好像開始扭曲。
「這……這是……」
他驚慌得看著四周,在周圍扭曲的空間和夢幻般流動的光暈中,他似乎感到
了幾個別的光源。
王義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成功啦,法陣開始運行啦,我們都要
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不,我不會讓你去的,我要把你留在這裡。這座陣是我布
的,我可以選擇要帶走的人。」
「去你媽的!趕緊讓它停下來。」
周雲此刻腦子也亂了,根本無法冷靜思考王義的話。
他的手槍再次指著王義的頭,兩隻眼睛被紅光映襯得血紅,好像一隻準備吃
人的猛獸。
「開槍啊,你打死我就可以阻止我,不過你也會死。」
王義的眼神很瘋狂。
周雲的眼神在王義和不遠處倒臥地上的妻子之間來回巡弋,周圍的空間扭曲
的越來越厲害,他已經明顯感到自己不是站在地上了,沒時間了,他最後看了一
眼妻子……
「砰!」的一聲槍響之後,翻滾的光潮暴漲到了極限交織在一起,周圍的空
間一瞬間扭曲崩潰,一道明亮的閃電從窗外竄進,比太陽還要明亮的白光籠罩了
一切。
完結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12 15:0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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