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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中學校園秘聞錄之追艷記 作者︰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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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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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校園秘聞錄之追艷記 作者︰秦守

中學校園秘聞錄之追艷記 作者︰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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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本人在四年前寫的作品。前幾天偶然從塵封的抽屜裡翻出了這部舊日的
手稿,閱讀之下,雖覺文筆稚嫩,但自信還有一定的可讀性。遂在電腦上敲擊成
文,特此張貼出來,與網友們共勉。
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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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夕陽下的決定

  儘管只是五月份,但是天氣已經熱得很了。下課鈴響過以後,我和幾個朋友
在操場上百無聊賴的走著,我不想回家。

  打了一會兒球,還是覺得無聊。哥們幾個相對苦笑。唉,生活為什麼總是如
此單調?來點兒刺激多好!我望著遠處的天空大發感慨。

  突然,一個身影從我的眼角餘光處飄過。我漫不經意的一瞥,哦,是個女孩
子,背著書包,正向校門口慢悠悠的走去。我瞄著她的背影,一個想法驀地裡從
我腦子裡冒了出來:有了!

  「嘿,哥麼幾個,你們看那兒!」我用手一指,興奮的說︰「有個送上門的
貨色。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咱們跟蹤她,看她住哪兒,怎麼樣?」幾個人一起轟
然叫好。

  「快去車棚牽自行車,別讓她跑了!」文哥邊說邊向車棚跑去,速度驚人。

  大夥兒以最快的速度牽出了車,衝出校門一看,那個女孩子就在前面不遠的
地方。我們騎車到了她背後三、四米遠處,就放慢了車速,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
後,仔細的觀察起她來。

  這是個高挑個頭的女孩子,單肩斜挎著書包,走起路來很慢很淑女。白色的
上衣和緋紅色的裙褲,使她看上去有一種吸引人的大家閨秀的風 。我們只知道
傻傻的跟著,誰也不敢騎到前方再回過頭看看,她究竟長的什麼樣?

  畢竟,那時我們還太年輕,還知道害羞,還懂得禮義廉恥。

  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怎麼樣?」

  我反問:「你說呢?」

  「從後面看只能確定一件事:身材好。其他的我不敢說。」

  「是啊!看這身段,沒說的,棒極了!照此推理,臉龐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
去。」

  「那可不一定。你沒聽說過一句諺語嗎?」文哥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些女
人,會讓男人有這樣的感覺:後面看了想犯罪,側面看了想自慰,前面看了卻想
倒退。」

  「那我寧 不看她的臉了。」我作出淫褻的表情說︰「我希望先犯了罪,再
倒退!」

  「有道理……嘻嘻,你看她走路的姿勢,屁股一扭一扭的。正點哦!」

  「真想馬上干她。」

  起先我們只是低聲調笑,但一說順了嘴就憋不住了,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什
麼污言穢語都有,聲音也越來越大了。那女孩子似乎有所覺察,回頭望了我們一
眼。

  這一回頭,我就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的臉。文哥卻是個近視眼,看不清,他
急忙問我:「她長的如何?靚不靚?」

  我故意歎了一口氣,說:「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
色,很一般,很一般……不過,你絕對還不至於要『倒退』的。」

  憑心而論,我覺得這女孩還沒有到能令我夢系魂牽、廢寢忘食的地步。她的
臉部的骨架也許略為大了點,嘴唇也稍厚。不過她仍然而且絕對算是個美女。白
皙的皮膚、暈紅的臉色、纖細的腰身,胸前小蘑菇般的隆起。尤其剛才她那一回
眸,真讓人有驚艷的感覺,什麼叫作「回眸一笑百媚生」我現在知道了。

  文哥大概已從我的眼神中知道了我的──應該說是我的小弟弟的──真實想
法。他立刻精神大振,像吸了海洛因似的興奮。

  我們不緊不慢的跟蹤了一會兒,在幾道貪婪的目光注視下,那女孩子加快了
腳步,轉入了一條小巷。

  天還未黑,夕陽躲在雲層裡作最後的留連。巷子裡來往的人少得可憐,看來
這是個僻靜的巷子。

  女孩子慢慢的走到了小巷深處,進入了一個大院子。

  我們遲疑了一下。跟蹤一個不認識的女孩,這在我們都是第一次,有些不好
意思。如果這時她走過來質問幾句,我們恐怕會嚇的作鳥獸散。

  ──面不夠厚,心不夠黑,實為泡妞之大忌。

  「已經跟到這裡了,難道半途而廢不成?」幾個人都有這種想法,於是硬著
頭皮,趕到了那大院的門口。不料進去後四處一望,卻已看不見那女孩了。

  這院子裡有三棟一樣高的宿舍樓,她一定是進了其中一棟樓,是哪棟呢?

  「真他媽的狡猾,溜得這樣快!」有人罵了出來。是的,如果她一直以那種
淑女步走路的話,這時候沒理由會像狐仙般的消失的。

  ──原來一個文靜的女子想擺脫男人的騷擾時,是可以跑得比兔子還快的。

  大家心裡都有一種被人耍弄的感覺。這女孩一早發現我們不懷好意,卻能不
動聲色,而且用慢吞吞的步伐,使我們錯覺她會永遠如此走下去。最後利用短暫
的一瞬間蒸發了,讓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失望的情緒波及到了每一個人。我彷彿看見她正站在她家的窗邊,躲在簾子
後對我們冷笑:一群傻瓜,呆子,笨蛋!

  在回家的路上,誰也提不起精神說話。直到在岔路上分手時,文哥才冷不丁
的問了一句:「明天還來不來?」

  「來!當然來!」眾人都顯得豪情萬丈,紛紛道:「就不信她能夠再甩掉我
們!」

  「那好,明天下午放學後,校門口見!」我低沉著嗓子說。我脆弱的自尊心
受到了傷害,在心裡暗暗發誓,我非讓她認的我不可。

  在滿天夕陽的光輝下,我作出了這個決定,這個改變了我人生軌跡的決定。

  ──人生的悲喜劇,是由每個人自己執筆寫成的。

  那一天是5月6日。





第二章:又一次失敗

  第二天,我腦海裡總是浮現那女孩子清麗的面容和驕人的身材。上課時完全
不知老師講些什麼。這是一所重點中學,百份之九十的學生將來都能考上大學。
我卻是個不成器的傢伙,父母花了錢送我到此寄讀,看來那些錢是必定要成為打
狗的肉包子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課,我以百米賽跑的競技狀態衝到了校門口,卻發現賽跑
的金銀銅牌都已被人包下了。

  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到齊了之後,有人發問:「在這兒等她還是去那大院
門口等?」

  「去她家大院門口等。」我說︰「這麼一大群人在校門口太顯眼。如果她叫
上個護花使者就糟了。」

  「對。再說大院子裡也好埋伏!」文哥表示贊同。

  沒有異議。於是我們騎上車,幾分鐘後進入了院子。經過反覆觀察比較後,
大家躲在一座樓後的花叢裡,密切注視著院門口,等待目標出現。

  ──知道了她家後又如何?那時我沒想過。

  我想的是什麼,連我自己也不大明白。我拍了一下文哥,問:「你說她讀高
中幾年級?」

  文哥一怔:「你怎麼知道她是高中生?」

  「那還不清楚嗎?」我挪瑜道︰「你沒瞎眼吧?她身體發育得這樣成熟,絕
對是年紀大過我們的高中生。我們這年段的女生,哼,後面看了就想倒退了。」

  「高中生,高中生!」文哥喃喃念道︰「好,好極了。我就喜歡比我大的女
孩……」

  「她是挺誘人的!」我不禁開始幻想,她衣服包裹下的美妙肉體,是怎樣一
種情形。而她那具有古典美的俏臉,在性愛高潮時將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她的喘
息呻吟聲,又會是如何的動聽?

  ──可惜的是,我能想像到的都是些淫穢錄像的低級鏡頭。對還未曾有過性
經驗的我來說,想要嘗到一個真正的女人,好像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幾個人談論著女人大腿,說著黃色笑話,胯下的東西有點兒蠢蠢欲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雙腳已經酸痛無比,那女孩子卻連人影都不見。

  大家開始變得坐立不安,後來是無精打采。雖然小弟弟仍然是趾高氣揚,但
身體的其他部分,包括腸胃、膀胱在內的所有器官都一起鬧起了革命,實行了全
面罷工。

  「怎麼回事?難道她今天不回家嗎?」有人忍不住問。

  「屁話。她要是不回家,還能在外面過夜啊?」文哥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也可能她今天根本沒去上學。」

  「不會吧?」

  漸漸的天全黑了,等到連小弟弟都義無反顧的叛變投敵,由鐵骨錚錚的「硬
漢」變成了軟趴趴的「縮頭烏龜」時,我們不得不實行了可以媲美敦刻爾克的大
撤退。

  大夥兒連罵娘的力氣都沒有了,悻悻然的走出院子。

  穿過小巷,正準備分道揚鑣,就在這時候,人影一閃,那個女孩子從前面路
口的一家飲食店裡拐了出來,迎面向我們走過來。

  真該死,我們在她家門口等她,她卻悠然自得的坐在這裡大飽口福。等我們
知難而退了,她才不慌不忙的出現。厲害,實在是厲害!

  一時間人人都木頭似的呆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她邁著悠閒的碎步,慢吞吞的
從我們身邊插身而過。粉光致致的俊臉上,嘴角帶著諷刺的微笑,烏黑的大眼睛
裡閃動著不屑的目光,卻連眼角都不曾撇過我們,好像我們在她眼裡只是一群可
憐可笑的小丑。

  所有人都癡癡的凝視著她,這一瞬間我們心裡都不知是啥滋味。直到她快走
到大院的門口了,大家才從這夢幻一樣的景像中驚醒。

  「快追!」幾個人手忙腳亂的調轉車把,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衝進了大院。

  可是,我們看到的仍然是空空如也的院子。她又不見了!

  這小妖精,難道她會隱身法?

  各人對望了一眼,發現彼此的臉色都是相當難看。

  這一次我們輸得更慘,白費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還站得腰酸背痛,結果仍
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開始覺得這女孩十分不好對付,她是一朵花,一朵嬌艷
欲滴的花,可也是一朵長滿了刺的花。

  不過,對於男人來說,越是長滿了刺的花,就越讓人欲得之而後快。而最終
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好的。

  我在滿腔氣惱中發了個毒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秦守無論如何,都
要得到……得到……這個女孩子(見鬼,我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千嬌百媚
的肉體。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也要讓她在我的身下嬌喘連連,婉轉承歡。就算不
得好死,我也要把精液射進她的兩腿之間……哦……哦……那一定很爽!」

  猛然間我驚異的發現,小弟弟又重新獲得了旺盛的鬥志。

  ──發毒誓竟然發到勃起,我恐怕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為了共同的目標,我們一起努力!」我輕撫著弟弟,滿懷信心的說,「勝
利最終是屬於我們的,加油吧。」






第三章:百折不回

  後來的幾天裡,我們遭到了接二連三的失敗。這個女孩子就像是耍猴似的把
幾個大男人帶的團團轉。甚至,文哥新買的跑車都在一次偵察敵情時被小偷順手
牽去了,成了光榮殉職者。

  有人動搖了,放棄了,退卻了。「天下的美女多的是,我們不必非在她這兒
吊死!」臨陣脫逃者這樣為自己辯解。

  我展開了遊說,希望能保住這支微弱的革命隊伍,以便將來「星星之火,可
以燎原」。可惜的是,我很快發現,除了我自己有旺盛的「熊熊慾火」外,別人
都是心灰意懶了。一句話,我成了光棍司令。

  「如果你同意改變目標,進攻其他據點的話,你還是司令!」朋友們對我進
行反遊說。他們說,最近和鄰班的幾個美女相處得不錯,追求她們成功的希望極
大。

  不過,我就像是中了邪,認定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
是個有自尊的男人、男人!我這樣對自己說,除非我得到了她,否則我不會轉移
目標的。

  我決定單獨行動。

  ──其實,此時回想起來,當年的舉動實在有些某名奇妙。追女孩竟然想要
拉上一大批人同去,也許是為了人多膽壯吧。簡直可笑!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愛迪生經過八千次試驗,終於發明了電燈;我秦
守經過八次跟蹤埋伏,終於發現那女孩進入大院後,是走進中間那棟樓的第二個
樓梯口去。

  好啊,你這個小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真渴望她露點別的)!我心裡被巨大
的喜悅充斥著。那一晚,我睡得十分香甜。在夢裡我擬好了以後的行動綱領。

  5月16日,中午,太陽就這樣曬呀曬呀曬得人皮焦肉綻,我就這樣等呀等
呀等得心煩意亂。今天一放學,我就匆匆趕到了大院裡。現在,我在第二個樓梯
口的最高一層站定,緊張的注視著樓下。

  居高臨下的偵察,最不易為人所察覺。她究竟住在哪一家,馬上我就會知道
了!

  這一次倒是沒等多久,那個倩影就飄進了我的視線。我心裡怦怦跳著,忙輕
手輕腳的下樓。直到我看見她出現在二樓,她卻還在不停步的往上走。她並沒有
看見我,我卻可以通過樓梯之間的縫隙觀察她。我和她之間始終保持著十來級台
階的距離,生怕太近會使她警覺。

  不過,要是她住在頂層的話,我根本無處可躲,她就必定會和我照面了。如
果她叫出家人對我開揍,該如何應付?

  還好,走到四樓之後,女孩子就停下了腳步。她用優雅而柔美的動作,取出
鑰匙打開了房門。接著,她蹲下身子脫鞋,又圓又挺的臀部翹了起來,朝著我的
方向晃啊晃的,緊繃繃的牛仔褲充分顯現出誘人的曲線,似乎在呼喚著權杖的插
入。我真想衝上去,把我的熱情和獸慾一起發洩出來。

  終於,她換好了鞋後進了屋子,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體內億萬個精子
戰士在缺乏視覺圖像支持的不利作戰因素下逐漸喪失了鬥志。

  我站起身,走到大門前仔細一看。嗯,牌號是402。原來你住在這裡,總
算是不虛此行!

  我在她家門前呆呆站了片刻,心裡得意極了:「狐狸雖然狡猾,卻逃不過好
獵手的眼光。你雖然厲害,但我照樣查到了你的家。哼,以後你休想有安穩日子
過了!除非,除非你讓我盡情的玩弄你,日日夜夜吻著你、姦淫你!哈哈……」

  我哼著歌兒離開了,天彷彿特別藍,水也特別清,前途正是一片光明。






第四章:情信

  「親愛的不知名的女孩子,自從我見到你之後,我就……」

  在燈下我寫著給她的第一封情書,寫好後,我開始考慮怎樣把情書遞到她手
裡。

  我猶豫的踱著步,舉棋不定。當面交給她?她說不定連看都不看就扔到垃圾
桶裡了。她一定是個愛拿架子的驕傲女孩,平時肯定有許許多多的男孩子圍著她
轉,給她寫信的人也許多到數不清,搞不好還因此寫出了一批青年作家。接到我
的信,說不定心裡高興,可面子上就一定會裝的冷冰冰的。呸!

  寄給她?也不行。如果這封信被她父母截住,她家人可能會大為緊張,對寶
貝女兒實行24小時貼身保護。那我的機會就全沒了。

  ──在中國,愛探詢兒女隱私的父母不在少數,雖然絕大多數人不 承認。
這種寫有陌生男性字跡的信件想要逃過父母警犬似的嗅覺,恐怕不大容易。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過了幾天,我在她快到家門時,把情書插在她家的防盜門上。直到我親眼看
見她拿起信走進家門,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悲。

  也許我已經迷上她了。我這樣想。

  ***  ***  ***  ***

  「喂,阿守,我知道她的名字了。」課間休息時,文哥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儘管他放棄了那女孩子,卻沒有忘記為我打探情報。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遠比你追求的那樣東西來的珍貴,可惜當時你
卻不知道。

  「真的嗎?」我喜出望外,急忙問:「她叫什麼名字?」

  「黃蕾。黃色的黃,花蕾的蕾。她在高二(5)班。」

  「黃蕾,黃蕾……」我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這個名字,回想著她的音容
笑貌,令人噴血的傲人身材,一種近似於野獸的原始慾望,在我的心裡沸騰,很
快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並沒有愛上她。是的,沒有!這一點我相當清楚。如果說「愛」的話,我
也只不過是愛她的肉體。我強烈的渴望佔有她,但卻不知該如何著手。

  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就是強姦她。可惜我找不到機會,也沒有這個膽量。雖然
我屬於社會渣滓,卻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讓她愛上我,再幹了她,然後拋棄她?我想成功的可能性恐怕小到用高倍望
遠鏡都難以看到。

  以我這種猥瑣的外形,要是能吸引到女人就是天瞎眼了。

  不過,怎樣都好,我一定要試試。我開始給自己打氣鼓勁。

  經過幾天的醞釀,我決定當面向她隆重表白(當然不是表白我對她身體的垂
涎)。

  這天中午,站在她家的樓梯口上,我忐忑不安的走來走去,心「撲通撲通」
的跳得很快。儘管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卻還是激動無比。

  在我的心臟馬上就要超負荷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沒等我作出任何反
應,黃蕾已經出現在我眼前。

  她就像仙子一樣飄然而至,淡綠色的襯衫把她裝扮得格外美麗,薄薄的上衣
包裹著她呼之欲出的胴體,一臉冷艷,傲如冰霜。我呼吸有些急促,雖然凝視著
她的臉,但眼角的餘光卻注視著她飽滿的胸部。我的表情相當的尷尬,想好的台
詞已跑到了九霄雲外。

  「Hi,你好!」我揮著手向她打招呼,盡量使聲音保持平靜。

  黃蕾看了我一眼──這是她正面看我的第一眼──默不作聲的打開了書包,
抽出一封信遞給我,然後跑下了樓。

  我接過信時也不知怎的,雙手都有些顫抖。她的背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很
久以後,我才傻傻的回過神來。

  我把信緊緊貼在胸口,貼著我火熱的心。

  那一刻,我覺得陽光十分美麗。

  ***  ***  ***  ***

  陽光一點也不美麗,月光更令人討厭。

  我沮喪的躺在床上,呆望著手裡握著的信。當它還沒有拆開時,它讓我對未
來滿懷憧憬;可等它被拆開之後,我一下子由人間跌入了地獄。

  在信裡,黃蕾我用冷淡的措詞,粉碎了我全部的夢想。她說自己是不會在求
學期間接受男孩的求愛的,她心裡只有學業。末了,她還以一個大姐姐教訓小弟
的口吻,勸誡我要好好讀書,不要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事上。

  好一個冷美人!

  你把我勾引的神魂顛倒,卻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我;你有一雙明如秋水的大眼
睛,卻從不曾給我送過秋波;你有一張容光艷麗的臉,卻沒有給過我好臉色;你
的尖挺雙乳惹人遐思,卻總是包裹在層層衣服裡;你的雙腿勻稱修長,卻被你用
來逃避我……

  哦!也許我真的無法得到你!

  我歎了一口氣,把信扔到了抽屜的最深處,就像把記憶深藏在心底。

  日子一天一天的如流水般的逝去,我很久都沒再去找黃蕾了。

  不知不覺的,我已經踏入了初三。

  如果不是那天我看到的那情景,我可能真的會放棄強佔她肉體的夢想,讓日
子永遠這樣平靜的過下去。






第五章:不軌之心

  那一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看見了黃蕾,她,她……

  我走出家門的時候,天氣相當不錯,而我的心情也是難得的好。今天意外的
得到了幾片久尋不獲的三級片,看來晚上的消遣活動有著落了。

  無意中抬眼一望,見到馬路對面一男一女正在有說有笑的邊走邊聊,神態親
密。男子身材適中,衣飾華麗。女孩則溫柔婉約,穿著淡綠色的連身裙。誰都看
得出,這是一對幸福的小情人。我羨慕的凝視著他們,心裡湧起一股酸澀的失落
感。

  愛情!唉,愛情,你他媽的什麼時候才能光顧我呢?

  這時那男的不知說了幾句什麼笑話,女孩子捶了他一拳,笑得花枝亂顫,一
頭短髮在輕風中飄揚,她微微的側過了半張臉,我無意中一瞥眼,差點兒驚呼出
聲,不敢置信的把眼睛越睜越大,以至於我佩戴的隱形眼鏡都全部逃離了眼眶。

  這……這……這女孩子竟然是黃蕾!

  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半晌,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世界就在這一刻毀滅
了。短短的幾十秒鐘裡,我像是經歷了新舊兩個社會,心情由興高采烈迅速墜入
到了水深火熱之中。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好好讀書,無暇戀愛的嗎?你見到我時,不總是
板著臉橫眉冷對嗎?我還真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沒想到你原來並非
是不會笑的冷美人,那為什麼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

  ──你跟這個小白臉,就可以如此親熱;對我這個大丈夫,卻連正眼都不看
一眼。好,實在是好極了!

  我妒火萬丈,想要衝上去質問她,卻不知如何開口,氣憤之下想一走了之,
雙腳卻不知不覺的跟在二人身後。

  一路上,那銀鈴似的笑聲,那輕嗔薄怒的面容,那親密的神情,像一根根尖
銳的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穿過一個十字路口,兩個人買票進了一家錄像廳。我毫不猶豫的尾隨跟了進
去。

  在放像大廳裡,片子已經開始了。舉目一望,一排排雙人沙發椅上,坐的大
多是情侶。在漆黑的環境下,有許多對已經摟在了一起。

  黃蕾和那小子走到邊角的一張沙發上坐下。我靜悄悄的坐到了他們身後,瞪
目凝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劇情緊張激烈的美國大片,很快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我卻無心欣賞劇
情,妒忌已使我的心裡容不下任何東西。

  過了一會兒,那男孩的手很自然的圍在了黃蕾的腰間,彷彿作出回應一樣,
黃蕾把臉輕輕靠在了他的肩頭。兩人似在竊竊私語。

  我把身子盡量前傾,伸長了耳朵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但只能隱隱約約的聽
到一些片斷。好像黃蕾在嬌嗔的怪他,說自己向來不愛看這種暴力鏡頭,只是不
想掃興罷了。男孩柔聲的安慰她,許諾說下次一定陪她看愛情片。接下來的聲音
越轉越低,我想就算我移場了兔子耳朵也無法聽到了。

  心懷不忿之下,我左右瞥了一眼,發現我這一排幾乎沒人,只有一個半老頭
子坐在另一邊的椅上打瞌睡,於是心裡的邪念升了起來。

  趁著黑燈瞎火,占佔她的便宜,也許她不知道呢!我緩緩俯下身子,仔細一
看,黃蕾的綠色裙子的一角,正從椅背和椅墊的縫隙之間垂了下來,正好就在我
面前。

  我輕輕伸手握住了裙角,撫摸了兩下,見她沒有反應,膽子就更大了。我顫
抖著手,把裙子向上揭開,同時把腦袋盡量向下伏,希望能一睹她的可愛的小內
褲,但可惜……

  沒有一絲一點的光,我什麼也看不見,真後悔沒有帶上手電!如果光線能亮
一點的話,我想我已經一飽眼福;當然,如果光線真的亮起來,眾目睽睽之下,
我恐怕不可能有膽量作出這種舉動的。

  眼下,既然視覺上沒法達到滿足,只有另尋別路了。我把鼻子愈湊愈近,幾
乎探進了裙子裡邊,用力的嗅著(呼氣時卻極輕),想要聞出她的體味,是怎樣
的芳香。但可惜……

  香味確實有,卻是薰衣料的那種人造氣味兒,絕非她的體香。

  我懊喪的搖了搖頭,在情慾和理智之間苦苦掙扎了許久,快要無法控制自己
了。只要手指再向前探出那麼一點點,我就能掌握她豐潤的臀部,再越過萋萋芳
草,就能知道她最隱秘部位的一切一切。這種想法不斷刺激著我,一股潛在的強
大力量,開始在我的心裡騷動,支配著我的手指緩慢顫抖的、但卻是堅決無比的
向目標進軍。

  突然,一個身影從前排猛然立起,轉身面向我。這一瞬間我驚的呆了,正在
行軍的手指不等大腦發佈命令就自作主張的臨陣叛逃,成了變節者。接著冷汗從
身體裡標出,滿腔慾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辦……我被發現了……會送我進警局嗎……

  不料,站起身的男孩像是根本無暇理我,逕直走向出口處。我驚魂甫定之下
才知道是虛驚一場。這小子大概是去小解吧,無意中卻壞了我的好事。他媽的,
把你的弟弟的輕鬆建立在我的弟弟的痛苦上,真是豈有此理!

  過了好久之後,我的心還是跳的很快。我不禁暗罵自己沒用,「色大膽小」
的人,怎能追到女孩,更何況是黃蕾這樣的美女?

  時間就在我的自責自怨中過去了,一轉眼,男孩子已回到了黃蕾身邊,再一
轉眼,片子到了尾聲,我不得不提前退場,以確保不被認出。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假如在黃蕾一人獨處時,我能鼓起勇氣再次輕薄她,
結果也許就不一樣了。黑暗中她未必看的清我的臉,再說她也未必敢聲張。

  ──人生的許多機會,都是在你舉棋不定時流失的。等你後悔時,生命已到
了黃昏,還能讓你重新再來麼?






第六章:陌生的女郎

  我意興闌珊的走進了一家小飯館,隨便點了兩個小菜,開了一罐啤酒,一個
人自斟自飲起來。

  我的酒量雖然不壞,但獨飲人生苦酒的人,總是醉得特別快的。

  就在我覺的有點兒拿不穩酒杯時,一個陌生而又悅耳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你醉了,小男孩!」

  我左看右看,好不容易才找著了說話的人。那是一個膚色白皙、穿著時髦的
女郎,她一頭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薄施脂粉,淡掃蛾眉,臉上帶著嘲弄的笑
容。

  我大著舌頭說:「第一,我沒有醉,我還能喝好多好多呢。第二,我不是小
男孩,我十五歲了,是大人了。」

  「十五歲也叫大人?」那女郎格格的笑了。她不像黃蕾那樣漂亮,但當她笑
起來時,卻讓人感到很親切。而且她的身材絕不比黃蕾差,上圍的數字甚至猶有
過之。她笑著問我:「大人不是靠嘴說出來的,你怎樣證明自己是大人?」

  我不答話,藉著酒意盯著她因發笑而起伏著的豐滿胸部,眼珠子都快掉了出
來。

  「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她似乎渾然未覺我正在用目光撕裂她薄薄的衣
服,用意念肆無忌憚的猥褻她。

  「證明麼?」我藉著酒意淫邪的笑了︰「只要你受得了,我馬上可以證明給
你看!」

  女郎的臉紅了,咬著嘴唇道:「還說沒有喝醉?滿嘴瘋話!」我看著她面頰
上淡淡的紅暈,忍不住就想吻上一吻,於是大著膽子去拉她的手。她微微一掙,
就任由我握著了,並順勢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用力的捏著她柔若無骨,滑如凝脂的小手,感受著她的肌膚體溫,心跳迅
速加快了。

  就在我神魂飄蕩之時,她突然將頭俯到我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為什麼
不開心。」

  「哦,是麼?」我心不在焉的隨口應答著,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頭,手臂內
圈,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整個身子跌入了我的懷裡。我斟了一杯酒送到她口
邊,調笑道:「你說說,我為什麼不開心?」

  那女郎面上的紅霞更濃了,更襯出她膚色的晶瑩白膩。她皺著眉頭撥開我的
手,輕輕的說:「是不是因為黃蕾?」

  這句話使我渾身一震,酒意頓時去掉了大半。我抬起眼,驚疑不定的瞪著她
問:「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她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說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我才跨出一步,腳下一個蹌踉差點兒摔倒。那女郎只好轉身扶了我一把。我迷迷
糊糊的牽著她的手跟在後面,依稀覺得飯錢是她付的。然後她又拖著我上了一輛
的士,上車後我口齒不清的問了一句去哪,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顛簸了多久後,我感覺到一隻手推了推我,睜眼一看,車子停在一處
豪華的私人住宅區。我遲疑的下了車。

  冷風吹拂在面上,我覺得意識在一點一點恢復,雖然腳還有些發軟,但已經
清醒了不少。我開始感到事情的不尋常,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她帶我來這兒會
不會有什麼陰謀?滿心疑慮之下,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步伐。

  那女郎卻以為我醉的無力趕路,於是伸出一隻手臂攙在我腋下。我立刻變的
魂不守舍,心想送上手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就順水推舟的緊靠在她身上。走了幾
步,我半真半假的好像全無力氣似的,把整個右肩壓向她的挺拔趐胸。

  我的肩膀外側立刻感受到了她雙乳的柔軟和驚人彈力,鼻端聞到的是她芬芳
的呼吸,耳畔,幾縷柔絲輕輕掠過,這一切是如此美好,我的心完全被慾念所侵
占,些許的懷疑不知不覺已煙消雲散。

  我更加露骨的用手肘去摩挲她的乳房,女郎就似沒有察覺一樣,帶著我進出
電梯,穿過幽靜的走廊,在一處門前停下。

  她打開門,突然重重的把我推了進去,恨聲說道:「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麼時
候?」她說話時臉上的紅暈未褪,杏眼圓睜,一手叉腰,胸部上下起伏著,模樣
兒愈顯嬌俏。

  我立穩腳跟,斜睨著她,懶洋洋的說:「是你要帶我來這兒的,要胡鬧也是
你帶著我胡鬧,怎麼又怪起我來了?」說到這裡,我曖昧的笑了,問道:「這是
你的家麼?嘿嘿,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家裡就你一個人,是吧?」

  女郎哼了一聲,關好門,沉著臉說:「在這裡你給我規規矩矩的,要是再放
肆,別怪我不客氣!」她邊說邊走到我身邊來,手指著一張軟椅要我坐下。

  我落座後仔細一看,哇塞,這真是我所見過的最豪華的大廳,所有的傢俱都
是最現代化的。腳下舖著猩紅色的地毯,頭頂高懸著七彩麗燈,空氣中瀰漫著清
淡的茉莉花香,讓人感到既舒服又寫意。

  「你叫秦守,對不對?」女郎那輕柔動聽的聲音從對面飄了過來。我點了點
頭,問道:「你怎麼會認的我?」邊說邊把視線轉向語音來處。

  只見她正優雅的坐在我對面的長沙發上,微蹙著雙眉。她並沒有回答我的疑
問,只是用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我。我下意識的低下頭迴避她的目光,不料卻
看見了她踏在涼鞋裡的雪白足裸,以及足踝上方一節纖細柔美的小腿。

  我的喉嚨裡「咕」的一聲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我倏的立起身,一個餓
虎撲食把她摁倒在沙發上,嘴裡噴著酒氣,狂亂的吻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臉上、頸
上。

  「你干什麼?停手……快些停手……」她顯得心慌意亂,雙手使勁的想推開
我,腦袋左右搖擺的躲避著。這種無助的掙扎反而增加了我的佔有慾,我緊緊的
摟住她,一隻手逗起她小巧的下頜,把我的吻印在了她濕潤柔軟的雙唇上。

  「嗯……嗯……」她只能從喉間擠出微弱的幾聲抗議,但立刻就被我堵了回
去。我用力吸吮著她甘甜的小嘴,很快找著了她的舌尖,我的舌和她的舌纏在了
一起,津液在交流著。

  她的雙腿踢騰著,想把我的人踢開,腰肢用力扭動著,幾乎使我從她身上跌
下來。但一個女子的力量畢竟不能和男人相比的──儘管只是個十五歲的男人!

  我一邊痛飲著她的嘴,一邊伸手隔著衣服大力搓揉著她的雙乳,充滿彈性,
掌不盈握的乳房使我心頭的慾火更熾,小弟弟已經傲然挺立,直直的頂在她的小
腹上。

  「扒光她!」這個念頭在我腦子裡閃現,是的,我還從沒見過女人的裸體呢
(圖書,錄像上的賤女人除外)!說幹就幹,我用力撕扯著她的上衣,眼裡露出
了野獸般的光芒。

  女郎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滑出了眼眶,目中滿是懇求之色。我有些於心不忍,
但千萬個精子的呼喚讓我欲罷不能,本著尊重大多數的理念,我的大腦只好順從
民意,指揮著雙手抓住她的衣襟,想要撕為兩段。

  不過這衣服的質料,比我估計的結實多了,使出了吃奶的勁還是完好無損。
我情急之下,只好把衣服翻到上方,從她頭上扯脫了下來。

  一幅精緻小巧的黑色乳罩呈現在我眼前,豐滿的趐胸已有大半露在外面。乳
房上方的細白嫩肉上,有幾個顯眼的雀斑,更襯得她膚色如玉,晶瑩剔透。薄薄
的布片下,兩顆乳頭已因恐懼而發硬突出,輪廓清晰可見。

  馬上就可以一睹這具美麗肉體上的飽滿雙峰了,那會是怎樣的激動人心啊!
想到這裡,我的武器在短時間內自動實現了升級,更加充滿戰鬥力的緊貼在她的
臍下。

  她的反抗更為劇烈,手指掐著我背部的肌肉,指甲深入皮膚。我在疼痛中產
生了莫名的強烈快感,一聲怒吼,粗暴的扒下了她的乳罩。

  女郎驚叫一聲,那乳酪般的趐胸頓時就整個裸露在我面前。潔白無瑕的、渾
圓而清香的雙乳上,暗紅色的乳暈隨著呼吸而起伏,兩粒尖挺的乳頭害羞的蠕動
著,構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女裸體圖。

  我癡癡的凝視了一陣,用手按在乳峰上,感受著這似乎隨時會脫手的滑膩,
與洋溢著生命力度的彈性。原來女人的胸部是這個樣子的啊,不知道比淫穢錄像
上的好看多少倍了!特別是這個女人的雙乳,那種豐盈和肉感、那種搖晃時的震
撼,簡直可以讓男人發狂。

  她的眼淚越流越多,已打濕了沙發上的布墊。而我在酒精的刺激下完全喪失
了理智,肆意凌辱把玩著她的乳房,並把嘴伸向峰頂,啜住了她已發硬的乳尖。

  這時候,各種三級片上的鏡頭爭先恐後的擠入了我的腦海,我學著男主角的
方法,用舌尖在女郎的乳暈上一下一下的劃著圓圈,牙齒時輕時重的咬著她的乳
頭,然後再用力的吸吮、吸吮、吸吮……

  她的反抗慢慢無力了,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我吸了出來。蒼白的臉上又佈滿
了紅暈,壓抑但控制不住的低吟聲從她的喉裡斷斷續續的漏出來,愈發撩起了我
的獸慾。

  「不要……別……別這樣……不要……」她喃喃呻吟著,蓓蕾般的乳頭在我
嘴裡已然充血膨脹,我停嘴一看,那一抹暈紅色擴大到了驚人的程度,連細微的
奶孔都清晰可見!

  ──我要佔有她!我聽見小弟弟激情萬丈的吶喊。

  說幹就幹,我轉過身子,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秀美的右足,雪白的足踝不堪一
握,在我的手掌中絕望的掙扎著。然後我再抓住她的褲腳死命的拉,把這多餘的
障礙一點一點褪了下來。她聲淚俱下的哀求我放過她,我置之不理,很快讓她的
雙腿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這是一對白皙、修長、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的美腿。小腿勻稱而滑膩,大腿緊
緊合併在一起,密實的連一隻手指都插不進去。

  我滿意的俯視著身下的女郎,她的全身上下的陣地已經紛紛淪陷,只剩一條
黑色的褻褲,包圍著大腿根部那神秘的三角地帶,為她作最後的防衛。

  我的臉上帶著征服者的勝利表情,向禁區伸出了手,調笑道:「你哭什麼?
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很希望被佔有,不是嗎?」

  女郎像是已崩潰了一樣,淒然搖頭道:「可我知道你心裡想要的不是我……
你現在不過是酒後發瘋罷了。」

  「我想要的不是你?笑話,不是你是誰?」我的手指勾住了她褻褲的上緣,
緩緩用力。

  「你想要的是黃蕾!」女郎瞪著我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

  我心裡轟的一響,黃蕾,我怎麼把黃蕾給忘了?我之所以跟這個陌生女郎到
這兒來,不就是因為黃蕾嗎?

  我的手在馬上就能直搗黃龍的情況下,草草的鳴金收兵──這是今天裡的第
二次了。但我仍然跨坐在她的小腹上,沒有下來的意思。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和黃蕾的?」我盯著她的面龐,疑惑的問。

  女郎咬著嘴唇,紅著臉說:「你……你下來,你先讓我穿上衣服。」

  我瞇著眼,淫邪的說:「這不可能。我從書裡學到一個真理:女人在赤裸的
時候,說話通常都會比較老實的,而且……」我貪婪的望著她鼓脹脹的雙乳,吞
嚥著口水說︰「你,我也一樣想要!」

  她咬牙切齒的罵我:「流氓,你這個大流氓!我本不該找你來的。」她邊罵
邊抓起被我剝下的上衣擋在胸前。

  我一把奪過衣服,冷笑的說:「你活該!你要不回答我的問題,就別想碰到
任何布片。」說完使勁的把衣服揉成一團。

  突然,衣服裡有個硬硬的東西刺痛了我的手。我腦子一轉,立刻恍然大悟。

  女郎還想罵我,我卻嘻嘻一笑,用手指輕撫著她的乳暈,輕薄的說:「好姐
姐,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是的,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郎的身份,我已經大略猜到了!






第七章:我是誰

  那女郎渾身一震,臉上變了顏色,吃驚的說:「你知道我是誰?不可能!」
她的小嘴張成了一個O字形,圓圓的紅唇間,露出一排整齊晶瑩的貝齒,煞是迷
人。

  我得意的斜睨著她說:「我雖然不曉得你的名字,但我所知道的,卻比你想
像中要多。」

  她不大相信的望著我,冷冷的說:「你是在吹牛吧……好,你說說看,你都
知道些什麼?」

  我把手按在她赤裸的胸乳上,五指用力的捏著,不懷好意的笑道:「如果我
說對了,你是不是就讓我把下半場戲做完?」

  女郎低低嬌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股受到凌辱的羞憤之意,但隨著我指間
力道的增加,她的喘息愈來愈是急促,纖細的腰身如水蛇一樣扭動著,乳頭硬挺
的頂在我的掌心。

  一個女子的神色間,同時帶著恨意、羞意、和蕩意,原來是這樣的迷人!

  我正在大飽手足之欲,她卻顫抖的推擋著我的手說:「你快說話啊,你說我
是誰?」

  我把嘴湊到她耳邊,輕啜著她珠圓玉潤的耳珠,悄聲說道:「你雖然裝出一
副成熟的模樣,但實際上還是一個學生,而且是中學生,對不對?」

  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我見所猜不錯,信心倍增,把一口口的熱氣吹進了
她的耳孔裡,舌頭在耳珠上溫柔的舔弄著。她的喘息聲更響,面色更加暈紅,胸
部的起伏也更為劇烈。眼看著如此美景,用不著作任何動員,我體內的億萬精子
就爭先恐後的服了兵役,準備大顯身手。

  「你、你……你……夠了,夠了……停一停,停……停……」她緊閉雙目,
哀求似的告饒說︰「小壞蛋,你把我……把我……弄壞了……啊……啊……你還
……還沒有……說完呢。你還知道……什麼?」

  我慢吞吞的說:「我還知道,你是和我同一個學校的學姐,對不對?」

  女郎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驚異的瞪著我道:「你怎麼會知道……哎喲,哎
喲……啊!」

  我的指尖用力的摁在那一對凸起的乳頭上,讓它們陷下去後再彈起,壞笑著
說:「我說對了吧?哈哈,還有最後一點呢。」

  此時,我幾乎把舌頭探到了她的耳道裡,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她潤濕多汁
的唇齒之間,吐出了一縷縷銷魂的輕吟聲,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是要滴出水來。

  我見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才繼續說道:「我在那錄像廳裡看片子時,
你也坐在那裡,而且離我並不遠,不過當時我卻沒留意到你。我退場後你起身跟
著我,到了那家小飯店後,等我喝多了你才過來跟我打招呼。我說的沒錯吧?」

  女郎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低聲說:「你說的全都對!但你是怎樣猜出來的
呢?」

  我趁她說話分神,猛然間把右手掌插進了她的雙腿之間。她「啊」的一聲驚
呼,死命夾緊了大腿,使我的手無法攀上快樂的峰頂。

  「好好的說話,別……別胡鬧。」她既像請求又像命令的對我說。我細細品
味著大腿內側那嬌嫩滑膩的觸感,像擺弄一件藝術品似的,讚歎的玩弄著她。

  「我如何猜出來的?嘿嘿,第一,我一見到你的面,就覺得親切。剛才,我
的酒差不多醒了,就明白了那種感覺與其說是親切,不如說是熟悉,是一種似曾
相識的熟悉。我一定曾在校園裡見過你,說不定還曾留意過你的驕人身材,所以
才會有那種熟悉感的。」

  在我的撫弄下,她的大腿漸漸無力合攏了,我開始一寸一寸的向上擠去,搶
佔著高地,按照毛主席的教導,堅決的把偉大革命進行到底。

  「第二,你和我素不相識,卻對我提起了黃蕾,你必定是認得她的。你又怎
麼會那麼巧的遇到我呢,還知道我是因為她不開心?你必定已目睹了今天發生的
一些事。所以,你只可能是一直呆在我們的身邊,並且觀察了好久,對不對?」

  我侃侃而談,那女郎目瞪口呆的聽著,驀地裡發覺她的禁地快要被攻佔,急
忙按住了我無惡不作的手。我輕笑一聲,也不對她用強,只是自行開 了第二戰
場,用膝蓋緩慢而堅決的把她的雙腿一點一點撐開。

  「第三,也是最有說服力的一個證據。」我沉聲道︰「我搶奪你的衣服時,
摸到了你衣兜裡的校徽。咱們學校的校徽是特殊的三角形,全市只此一家。我於
是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你是我的學姐了。」說完,我順手拎過她的上衣,從口
袋裡取出了那造型粗糙的、卻是榮譽象徵的小牌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我眼
裡露出了淫光,準備一舉將她僅剩的褻褲扒下,讓我將青春的熱情揮灑。

  女郎聽了我的話後正在發怔,冷不留神我的手已從她大腿外側邊緣滑進了褲
頭裡,眼看著最後的貼身屏障就要離體而去,她急得哭了出來,雙手死死抓著不
放,流淚道:「你這樣和強姦有什麼分別呢?」

  我喘著氣,粗暴的說:「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要再不為我出出火,我就要
爆炸了。」我邊說邊掰開了她的手,並反扭到她身後,接著把她的左腳用力的抬
高,架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的雙腿張開的程度已經大大超出了一個淑女所能忍受的限度了,而這種姿
勢對男人來說,正是最淫蕩最充滿誘惑的。我吞嚥著口水,低下頭認真的觀察,
發現那褻褲竟早已濕透了,水淋淋的緊貼在她秘處,空氣裡散發出了濃濃的情慾
味兒。

  就在這時,完全喪失了抵抗力的女郎突然不動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你
愛怎樣就怎樣吧。唉,怪我自己看錯了人,還好心的想幫你的忙呢……唉,我真
是錯的厲害。」

  我把臉蹭在她柔滑的大腿上來回磨擦著,隨口問道:「你想幫我什麼忙?」

  女郎木然道:「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有志氣的男孩,為了得到心愛的女人,會
千方百計,百折不回。誰知道我看走了眼,你竟是個毫無恆心,虎頭蛇尾的人。
既然你對黃蕾已經沒有興趣,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呢?」說到這裡她滿臉輕蔑,眼
露不屑之色。

  我心中一震,暗想她難道真有良策能夠助我奪到黃蕾麼?這機會倒是不可錯
過,否則等我自己想辦法的話,恐怕會等到假花也謝了!想起黃蕾的動人體態和
冷漠神情,我不禁恨得牙癢癢的,沉聲道:「誰說我沒有興趣?哼,告訴你,我
遲早有一天會上了她的,我會把她幹得死去活來,讓她永遠都離不開我的。哈哈
哈……」我唾沫四濺的說著,放聲大笑起來。

  「那麼,你必然有什麼有效的好辦法,好計劃了?我在這裡洗耳恭聽。」女
郎冷冷的說。

  我搔了搔頭,無計可施之下,只有虛心求教:「那你說怎麼辦?」

  「我有一個計策,能讓你在一週之內得到黃蕾的肉體,你敢不敢干?」女郎
靜靜的看著我說。

  我聽得血脈賁張,心臟都激動的差點兒跳出了世界紀錄。一週之內!嘿,就
可以把夢想實現,就能任意的姦淫那美妙的胴體。太好了,太好了!

  「什麼計策?你說啊。」我迫不及待的追問。

  「你必須先放開我。」女郎的朱唇裡堅定的吐出了這句話。

  「你在耍我,對不對?」我突然有些懷疑起來,冷笑道︰「你應該知道,當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擺出了你我這種姿勢,又是如此親密的貼在一起時,有些事
將會無可避免的發生的。」

  女郎俏臉一寒,惡狠狠的說:「我希望你明白幾點。第一,你要佔有我,我
現在沒法子拒絕。但我的計策你永遠也不會聽到了。第二,我還會去提醒黃蕾,
讓她更加小心你。第三,我一定會報復你的,拚命也要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她邊說邊瞪著我,美麗的大眼睛裡射出的光芒變的有些惡毒。

  我聽著這些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勉強笑了笑,說道:「好厲害的姐
姐……對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莊玲。」她試圖從我肩上抽回大腿,卻被我牢牢夾住了。

  「原來你就是莊玲啊,怪不得這樣好身材。」我恍然大悟。「莊玲」這個名
字,我是聽說很久了。她是我們學校出名的美女。在公共實驗室的課桌上,在男
生廁所的牆壁上,經常可以看到有人歪歪扭扭的刻著她的名字,後面還跟著一些
低級下流的語句。我們的男同胞,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表達對她那種欲奸之而後快
的渴望。

  想到這個許多人夢寐以求的胴體正壓在我身下,我心裡就有一種雄性的征服
感。不過我也明白,自己面臨著一個重大的抉擇。

  我應該怎麼辦呢?

  放過她麼?那太可惜了。侮辱她只是舉手之勞,以後也許碰不上這樣的機會
了。到嘴的美食,難道再吐出來嗎?

  不顧一切的強姦她?那我就和黃蕾徹底劃上句號了。而且也有一定的風險,
別的不說,肯為莊玲賣命充當打手的男生就不在少數,組成一個加強連都綽綽有
餘,聯合起來說不定能把泰森打趴下。

  我躊躇不決,正在慎重的考慮,突聽莊玲冷冷的說:「男子漢大丈夫,做事
當斷則斷。優柔寡斷的人有什麼出息?」我面色一紅,冷不防她猛的將雙腿從我
的肩上腰畔縮回,我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她已靈巧的並腿、收腹、扭腰,整
個人向後翻滾了開去。等我回過神時,她已遠遠的站在了大廳的另一邊。

  我懊喪的差一點兒吐血,竟然讓她逃掉了!在這麼大的空間裡,又有這麼多
礙手礙腳的傢俱,恐怕我是無法抓到她了,這下子煮熟的鴨子算是徹底飛了。這
一刻,我算是體會到了岳武穆取得軍事勝利後卻被逼退兵的悲憤,和荊軻已經抓
住匕首卻刺不中秦王的無奈。想來他們當時的痛苦也不過如此吧。唉!

  看看胯下,小弟弟的態度依然強硬,正在大發雷霆震怒。我冒著武器全面失
控的危險,剛向前跨出一步,莊玲立刻連續退後,嬌喝道:「站著別動!不然我
就不理你了。」由於動作過於急促,她胸前的雙乳好一陣顫巍巍的抖動,激起無
邊的春意,讓我的口水都快滴了下來,差一點兒自行鳴響了禮炮。

  「好好好。我就坐在這裡,行了吧。」我審時度勢,估計今日到底是無法占
有她了。不如順水推舟,聽聽她有啥妙計助我。打定主意後,我強壓下心頭的欲
火,微笑的說:「瞧,我已經放開了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計策了吧!」

  莊玲走到角落的衣架旁邊,取下一件長衣披在赤裸的胴體上,暫時擋住了我
色迷迷的眼光。不過當她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時,那對白生生的修長玉腿,仍然
是幾乎全部暴露在外面的。她交疊著雙腿,盡力拉長衣服的下擺,可惜作用卻不
大。

  「小姐,你可以出聲了嗎?」我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並擺出了聆聽教誨的
恭敬姿態。

  「你如果想正當的追求她,那是沒啥希望的。」莊玲終於抬起頭,凝視著我
說︰「黃蕾的眼界別提有多高了。你下輩子轉世投胎再次修煉成人形,她也不會
看上你的。」

  聽她的話語,好像我今生是由什麼孽畜進化來的。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確
實對自己的外貌沒有信心,惟有發狠的說:「看來,我只好想辦法強姦她了。」

  「你在說夢話嗎,小男孩?」莊玲眼裡流露出一絲嘲弄,說︰「你以為黃蕾
會像我今天這樣大意,給你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嗎?強姦她?哼哼,你還沒扒下她
的內衣,她保管已經大聲喊救命,讓人把你抓到局子裡去了。」

  我想想也對,此舉不但大有可能吃不到魚反惹上一身腥,搞不好還白白便宜
了一些正愁找不到英雄救美機會的追求者。「那該怎麼辦呢?」我有些垂頭喪氣
了。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莊玲的臉上透
出了詭秘的神色,緩緩對我說出了整個方案。

  七天之內佔有黃蕾,這可能嗎?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方案?莊玲又為什麼要
幫我?她目的何在呢?





第八章:陰毒的計劃

  大廳裡靜悄悄的,只有莊玲那清脆動聽的女音在迴響。

  「四天以後就是國慶節,有三日的假期。那時我和黃蕾,還有陳志豪──陳
志豪就是黃蕾的男朋友──還有其他兩三個同學,會到市郊的鄉間渡假村去玩上
兩天。我家在那兒有一個別墅,大家都會住在那裡。到時候,你要悄悄的潛伏在
裡面。」

  「我會單獨給你一個房間,在頂樓的小角落裡,外表看就像是個雜物間。你
把門反鎖著,沒有人會知道裡面藏有人的。當然,有充足的食品水份,你不用擔
心。白天,我們出去遊玩,你就好好在別墅裡呆著,別輕舉妄動,以免留下什麼
蛛絲馬跡。」

  「到了晚上,我們這群最要好的死黨會在別墅裡開派對,這期間當然少不了
喝酒胡鬧啦。剛才我為什麼說你將有一個好機會呢?原因就在這個」酒「字上。
正巧前幾天我們幾個人私下裡偷偷商量過,決定開一個玩笑,藉這次機會捉弄整
蠱黃蕾和陳志豪。所以到時侯大家會一個接一個的向他們倆敬酒,聯手把這一對
小情人灌醉。」

  「本來嘛,我們只是想拍下他倆喝醉之後的狼狽樣,尋個開心而已。但現在
看到你這麼想要她,我就索性成全你吧!……你好好聽著,等黃蕾醉的不省人事
時,順理成章的該由我這個主人來照顧她。我會支開旁人,把她安頓在一個單人
間裡。等所有人都玩累了、休息了,我再把你叫出來,你就可以得償心 了。」

  「你可以放心的去搞她,不用顧慮。完事以後,我們一起把陳志豪放在她的
身邊,做成一出移花接玉的好戲。等他們倆醒過來,只會當成是彼此之間飲醉酒
後,一時情難自禁犯下的大錯。這時我再假裝無意的突然闖進去,當面斥責兩人
的荒唐。在驚怕羞憤之下,他們必然腦子有點兒糊塗,不會去詳查這中間的細節
的。我們就算有什麼疏忽,也可以順利掩蓋過去。」

  「他們倆必定不想把這一幕曝光。這件事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只是便
宜了你這個小色鬼,哼!」

  我聽得又吃驚又激動,全身血流的速度都大大加快了,怔了半晌一語不發。

  「喂,喂,小鬼,你怎麼啞巴了?你覺得這個計劃怎樣?」莊玲清脆的嬌呼
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面部的肌肉抽動了兩下,沉聲說道:「計劃是不錯。但我有一個問題必須
先弄清楚……黃蕾既然是你的好朋友,為什麼你要這樣害她呢?你竟然想幫助一
個素不相識的陌生男孩,去對付自己的死黨!嘿,我認為原因決不是開玩笑那麼
簡單。你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莊玲的臉色變的有一點難看,冷淡的說:「你何必管我的目的?那和你沒有
任何關係。不錯,其他朋友都以為只是個惡作劇,而我,卻是在處心積慮的謀劃
一個大場面……我沒有義務告訴你目的。如果你想要黃蕾,OK,照著計劃行事
就對了;你沒膽量去做,那就走好了,我也不勉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是沒膽子。」我也有點兒生氣了,說道︰「老實說,你這個計劃是在
犯罪,要是我還沒嘗到鮮就失了手被抓進牢房,前半輩子恐怕是碰不到女人了,
那你等於從現在起就把我給閹了。我要冒這麼大的風險,當然要把情況搞清楚。
你如果不肯開誠佈公,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說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莊玲叫住了我(還好她叫住我),衝著我嬌媚的笑了笑,跟著
說:「啊喲,畢竟是個孩子,這麼沉不住氣……你先坐下,坐下嘛!喂,你剛才
佔了我的便宜,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啊?」

  說著,她有意無意的變換了一下坐姿,將腰身微微前傾,飽滿的趐胸若隱若
現,長衣飄蕩處,潔白的大腿全部裸露了出來。

  我的眼光粘了上去,再也捨不得離開了,屁股自作主張的重新和沙發接上了
吻。

  一時間我們倆誰也沒出聲,都在等對方作出讓步。

  過了很久,莊玲終於歎了口氣說:「好,我告訴你吧。我之所以要幫你,那
是因為……」她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陰冷,陰森森的說道︰「因為我恨她,我要
報復她!」

  「報復?你和她有仇嗎?」我好奇的問︰「你不是說她是你的死黨嗎?」

  她不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子。我是學校裡的文娛部長,學習
尖子。你看到了,我家裡非常非常的有錢,長的又是這麼漂亮,追我的男生一大
把。你說,我是不是個幸運兒?」

  「可是,自從去年黃蕾轉學來到我們班後,一切都變了。學習成績,她總是
比我排前一兩名;文娛部長的位置也在改選中給她搶去了;很多男生甚至說她比
我更有女人味兒。你說,假如我不毀掉她,我還能有立足之地嗎?」

  「死黨!哼,平常我總是像姐姐似的照顧她,人人都以為我和她是好朋友,
她自己肯定也這麼想。其實那不過是我麻痺她的策略。我的信條是:不擊則以,
一擊必中。我忍著心裡的恨意不出手,等她對我完全信賴了,再找機會報復。而
且這次報復,要能給她最殘酷的打擊,讓她永遠翻不過身來。」

  「不過,要毀掉她可也不是件容易事。我一直在找合適的人幫我下手,卻老
是找不到。直到最近,我聽說有個初中的小色狼在糾纏她,長的是又強壯,又醜
陋。我心想︰機會來了。」

  「今天我無意中發現你在跟蹤黃蕾,於是悄悄的觀察了一下。你在錄像廳裡
的舉動我都看在眼裡,真是下流,難怪黃蕾那麼討厭你!……但我很滿意,因為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她越討厭你,我就越希望你能佔有她。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終
身痛苦。」

  「……現在,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啦。你該作出決定了,干,還是不干?」

  聽完了這些話,我只覺得毛骨悚然。女人的嫉妒心,竟然可以如此瘋狂,如
此可怕,能驅使她作出如此出格的舉動,我算是領教了。

  莊玲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裡閃動著惡毒的光芒,微微喘了口氣說:「我的計劃
對我們雙方都是有利的。你能一洩身體之慾火,我能一快心頭之仇恨。不是很好
嗎?」

  我仍然默不作聲。莊玲似乎有些著急了,胸部在長衣下劇烈起伏著,直欲裂
衣而出,顯示出心頭的患得患失,說道:「你的風險相當的小,還怕什麼呢?送
上門的機會你都不去把握麼?……想想她的身體,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嗎?想想她
的完美的處女之軀,只要你下個決心,就全是你的啦……」

  在這誘惑十足的遊說下,我心裡的慾念漸漸壓到了理智。是的,我不能放過
這次機會……

  莊玲突然站起身,然後又坐下,纖巧的細齒咬住了紅潤的下唇,像是下了很
大的決心似的,用異樣的語音說道:「我……我……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實現
了這個計劃,狠狠的報復了黃蕾,那……那……那你要怎樣……怎樣都可以!」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紅霞從臉上瀰漫到了白嫩的脖頸上,使她看上去更是說不出
的嬌媚動人。

  「怎樣什麼?你的話我不大明白!」我裝傻充愣的問。

  她含羞帶嗔的瞪了我一眼,撒嬌似的說:「討厭,你不懂就算了!」

  我心頭狂喜。嗯,一次冒險,成功的話就得到兩個美女。好!成交了!儘管
心裡已是千肯萬肯,面上卻作出為難之色說:「我很 意試一試……只不過,我
怎麼知道你將來會遵守諾言?」

  莊玲笑了,笑的又媚又甜,柔聲說:「你一定會答應我的。你情 賭一賭,
對不對?」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她從書包裡掏出一個信封扔給我,說:「這是你想要
的資料,你拿回去認真的看看吧……好啦,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再見
吧。」竟是不動聲色的下起了逐客令。

  我接住信封,故作瀟灑的道:「再見,玲姐姐。」正要往外走,突然心念一
動,忙俯下身子,從地上抓起了她被我剝下的黑色乳罩,放在鼻邊盡情的嗅著。
呵,伊人的體溫尚在,乳房的清香猶存。

  莊玲咬牙跺腳的罵道:「死小鬼,小色鬼,不要臉。快把它還給我,聽到了
嗎?還給我!」

  我輕佻的說:「大禮雖然沒要到,彩頭卻不可以不拿。這個,我帶回去作紀
念了。」說完,也不理會她的嬌聲抗議,把乳罩塞到了褲兜裡,快步走了出去。






第九章:課室蒙難

  「同學們,今天我們主要學習人體的生殖系統。大家知道,生殖系統對於人
類的繁衍後代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生物科老師的講課,永遠是這樣死氣沉沉的。他那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清
醒的人聽了後,就像被催眠似的想睡覺;想睡覺的人聽了後,反而被騷擾得睡不
著了。

  我用棉花牢牢塞住了雙耳,眼睛盯著黑板,假裝在認真的體會他的廢話,其
實我的思緒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黃蕾……莊玲……

  這是兩個多麼不同的女孩子啊!在小飯館裡初次見到莊玲時,我曾認為她不
如黃蕾漂亮,可當她那完美晶瑩的軀體赤裸著在我身下掙扎時,我又覺的她一點
也不比黃蕾差。起碼,她會哭,會笑,會罵人,會作出媚惑男人的千種風情。

  「這兩幅圖分別顯示了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官,請大家認真觀察……」

  頑固的噪音突破了棉花的防護,一陣陣的衝擊著我的耳膜。我抬眼一看,許
多人都在竊竊私語。幾個女生扮純情似的紅了臉,男生則顯得非常失望。

  「我還以為會有精彩的圖片呢……」文哥轉過身對我說。我知道這節課他已
盼望了好久,這種如饑似渴的求知慾,竟相當難得的出現在我們這幾個後進生身
上,難怪老天都感激涕零的下了大雨以示褒獎。

  不料事到臨頭白高興了一場,現在掛在黑板上的不是我們預期的龍虎豹的中
學生版,倒像是從醫院裡拷貝出來的X光片。看著老師煞有介事的介紹著子宮、
卵巢、陰道,那不知所云的內部器官圖實在讓人倒盡了胃口。

  ──這就是中國給初中三年級學生提供的生理衛生課。從書本到授課都在竭
盡全力的含糊其辭,難道這就是我們所期望的性教育嗎?

  看來,循正規途徑是無法滿足我對性的好奇心的。那麼,只有實實在在的占
有一個女人,才能明白這困擾了我多年的難題。

  過兩天就是國慶節了,也許是該給你安排一些慶祝活動了。我隔著褲子握住
小弟弟,陷入了沉思。

  昨晚,我拆開了莊玲給我的信封,裡面是一張紙,記錄了關於黃蕾的詳細資
料。她比我整整大出了三年零五個月,星座為天蠍座,身高一米六五。是文科班
的重點培養對象,說不定能直接保送上大學。在女生中的人緣很一般,但卻是各
類男青年圍、追、堵、截的頭一號目標。與陳志豪的戀情仍然處於地下狀態,只
有極少數的心腹好友知道。隨信還附上了黃蕾家的電話號碼、家庭住址和郵箱編
號。最末是莊玲本人的聯絡電話,竟有三個之多。

  那個刺激而又危險的計劃,到底幹不幹,必須馬上作出決定了。

  我心裡猶豫不決,隱隱約約覺得莊玲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起碼,有幾個重
要的意外因素沒有考慮到。

  第一,黃蕾真的會被灌醉嗎?我知道她是個相當注重儀表的淑女,她會 意
在人前喝那麼多酒麼?就算喝了酒,萬一她的酒量很好,能千杯不醉呢?

  第二,俗話說酒醉三分醒,黃蕾雖然醉了,但在我發洩完獸慾後,她會完全
不知道那個佔有了她的人,其實是我而不是陳志豪麼?換句話說,移花接木的計
策能否實現,恐怕還是個未知數。

  第三,就算黃蕾醉的一塌糊塗,真的以為是陳志豪上了她,事情也不簡單。
有可能她和陳志豪的感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好,又或是她十分看重操守,這樣當
她醒來後發現失貞,也許依然會憤怒的跑去告發。在警方介入了案件之後,他們
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真相。

  總的來說,我認為這個計劃成敗的機會當在五五之間。成功了,就能同時得
到黃蕾和莊玲;如果在下手之前就失敗了,則身敗名裂,輕者被開除出校,重者
有牢獄之災。

  這是一次賭博,落注與否,買大買小,就看我自己的了……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敲擊聲把我從沉思中驚醒。我氣惱的抬起頭
正欲開罵,猛然間發現老師大人的臉就在距我不到兩尺遠的地方,正在做憤怒爆
發前的能量積蓄,教鞭的位置恰到好處的指著我的頭。

  「秦守,請你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老師的語音未落,我已是一連串的搖頭,義正嚴辭的指出:「老師,我不知
道你的問題是什麼,因為我沒有聽見;不過就是聽見了,我也不懂的回答;就算
答出來了,你也一樣要批評我;你無論怎樣批評我,我還是不會明白你的問題。
所以,大家都別浪費時間了。」

  聽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生物老師臉上每一個細胞的DNA都發生了變異,
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就完成了由人到動物的退化。他的嗓子裡發出了類似於狗叫
聲一樣的憤怒咆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揚起了手,接著我的頭就結結實實的
打中了他的教鞭。

  然後,我這個知識青年就被勒令到辦公室去,接受一場偉大的再教育。在那
裡,被我得罪過的各科的苦大仇深的老師們,正要聯手對我進行專政。

  ***  ***  ***  ***

  出乎我的意料,班主任什麼責難的話也沒說,很快就放我回家了。大概是她
已經知道,我這人對錯誤一向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的。也許對我已完全死
心,無謂浪費寶貴的精力了。

  但是,當我向她道別時,我突然捕捉到她的眼神,那裡有掩飾不住的惋惜和
難過,慈愛和失望,就像母親對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我低下頭,心裡像堵上了一團棉花似的不好受。其實班主任對我一向都很好
的。她常說我機靈活絡,要是肯好好下功夫學習,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無奈我卻
是塊不可雕的朽木,辜負了老師的殷切希望。

  回到了家,父母照例不在家吃晚飯,小保姆照例捧上了可口的飯菜,吃完後
我照例抄起了作業,最後照例在十一點鐘上了床。哦,人生是不是永遠這麼單調
呢?

  在極度的空虛無聊中,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既然已知道了黃蕾的電話號
碼,為什麼不打電話向她求愛呢?如果她能被我的癡心感動而委身於我,就不用
冒險偷香了。

  我想到這裡從床上跳了起來,顫抖著手撥通了她家的電話。

  「喂,找哪位?……哦,找黃蕾啊。你稍等。」不一會兒,我聽見有人拎起
了話筒,心跳驟然間加快了。

  「喂,請問是哪位?」

  我終於聽到了黃蕾的聲音,那清脆嬌甜的,宛如出谷黃鶯的動人嗓音,就像
春風吹拂過我的心頭,讓我心醉神迷。

  「喂喂,你說話啊。你是哪位……」

  雖然我想多聽聽她的嬌聲軟語,但情勢已使我不能再裝啞巴。不知怎的,我
竟鬼使神差的回應了一句:「你……你是蕾姐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著就義無反顧的掛斷了。

  所有想好的甜言蜜語還來不及說出口就已宣告流產,而我的心彷彿也在這一
剎那片片斷裂了。黃蕾對我的態度,竟是憎恨到了這個程度,連多說一句話也不
屑。而她又是如此聰明,立刻就能猜出是我在打電話。摸著腦袋上時常和教鞭作
親密接觸的部位,我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股怨氣。

  媽的,要不是為了你,今天也不至於成為老師修煉鞭法的靶子。老子在鞭子
上吃了虧,非得讓你也嘗嘗我的「鞭子」不可。

  我下了決心,不管那計劃有多大的漏洞,我都要試上一試。至少我可以先去
那個別墅裡看看,見機行事。

  「黃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對著滿天星光揮了揮拳頭,充滿自信
的說。

  然後我就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盼望著那一天的到來。希望在國慶節的時
候,我也能驕傲的迎來自己的成人典禮。

  那一天終於到了!





第十章:守株待兔

  十月一日,舉國歡渡國慶。我的小弟弟顯然具有偉大的愛國主義情懷,不到
六點鐘就精神無比的撐起了旗桿,比北京天安門的升旗時間還要早。在興奮的心
情下我匆匆爬起床,洗漱完畢後一路小跑的出了家門,搭長途巴士到了市郊的渡
假村。

  沒費多大力氣,我就找到了莊玲所說的別墅。那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房,歐式
建築的風格和富麗堂皇的外觀,都說明了此間主人的財大氣粗。

  我走到門前,按了好一會兒門鈴,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就在我疑心走錯了地
方時,門無聲無息的開了,莊玲那俏生生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她顯然是從睡夢中被我吵醒的,勾人魂魄的眼睛有些兒困頓的瞪著我,未經
梳妝的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面色在慵懶中帶著淡淡的春意。儘管睡衣十分寬
松,但仍然掩不住胸前那高高的隆起。

  「神經病,這麼早來幹嘛?」她一開口就罵我。我卻覺得是一種享受,笑嘻
嘻的說:「不是你千叮萬囑,要我早點兒來嗎?」

  「我是叫你趕在黃蕾他們之前來。可你也早的太不像話了吧!」莊玲不滿的
嘟著嘴,無可奈何的讓我走進了門。我乾咳了一聲,大模大樣的伸手去摟她,就
想先接個吻。

  寒光一閃,一把水果刀指住了我的鼻子。我嚇了一大跳,還沒反應過來,莊
玲面如寒霜,冷冷的說:「你要是再敢毛手毛腳,我就一刀殺了你!」說著,皓
腕一抖,刀尖轉到了一個令我──應該說是令男人──膽戰心驚的方向。

  我苦著臉,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看來我的小弟弟隨時都有為國捐
軀的榮幸,要是它作為高精尖的武器還沒投入戰場就給人報廢了的話,那可真是
「出師未捷身先死,枉使英雄蓄滿精」了。

  正在惶惶然時,莊玲卻「噗哧」一笑,收起了刀子,若無其事的說:「小男
孩,我是在嚇嚇你呢!害怕了嗎?你可真是個膽小鬼!」

  我被她說的面上發熱,嘴硬的說:「誰說我害怕了?嘿,美人刀下死,做鬼
也風流。」

  莊玲白了我一眼,啐道:「我才不要你作鬼呢!你亂來的話我就讓你做……
嘻嘻……做高力士!」說完得意的笑了,一對小山丘似的乳房在睡衣下歡快的跳
動。

  我心癢難搔,靈機一動,決定也要好好的作弄作弄她,大聲說道:「好,好
極了。為了讓你方便下刀,我自己把道具掏出來吧。」一邊伸手解皮帶,作出除
褲的動作,一邊慢吞吞的說:「獻醜了。」

  莊玲驚叫一聲,雙手掩面轉過了身子,跺腳罵道:「小混蛋,色鬼!我從來
沒見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人!……你快穿好褲子。呸,醜死了!」

  我欣賞著她那半羞半惱的少女嬌憨之態,忍不住笑了。忽然之間我覺得,跟
她在一起令我很輕鬆很愉快,生活像是充滿了陽光。

  ***  ***  ***  ***

  「這就是給你躲藏的地方。」莊玲帶我上了三樓,打開一間房間對我說。

  我走進去四週一看,這房裡有床有桌,冰箱、電話、衛生間一應俱全。從此
刻起,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就要待在這裡了。就像是獵人守在陷阱邊,耐
心的等待獵物的出現。

  「我再叮囑你一次。」莊玲不厭其煩的重複著她已經說過不下十次的話語︰
「他們馬上就要到了,你千萬別自作主張的從房間裡出來。任何人敲門也別開,
我要找你的話會先給你打電話的。下午我們會出去玩,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看家。
晚上我們回來後,你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別發出太大的聲響,以免露出馬腳。你
要熬上一天一夜,明晚才舉行派對,到時我會盡力灌醉黃蕾的。等一切都搞定了
後我再通知你,你就可以一償夙 了。」

  我不停的作出小雞啄米的動作,表示自己已把她的每一句話都拷貝到了大腦
皮層的最深處。本來我應該立正敬禮,並大聲喊:「Yes,Madam」的。但是由於
我的心情過於激動,以至於連舌頭都下了崗,所以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莊玲又交待了幾句,然後衝著我微微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我隨手鎖住了
門,來到床上仰天躺下,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要考慮問題,卻什麼也想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突然有隱隱約約的說笑聲傳了過來,似乎別墅裡多出了好幾個
人。我連忙跑到門口,把耳朵貼在上面,仔細傾聽著。

  從聲音判斷,大約有四、五個人,有一個女孩子的笑聲最為響亮,但決不是
黃蕾。事實上,我根本無法肯定黃蕾是否在其中。她從來不會放肆的高聲談笑,
因為她是個淑女。

  哼哼哼,好一個純潔的淑女,我會讓你知道,被一個並非君子的男人佔有,
在心理上是多麼羞恥,而在生理上又是多麼興奮!

  想到這裡,我只覺小腹間開始燥熱,不由的伸長了耳朵,希望能聽到更多人
的聲音。不過,聽來聽去,除了讓耳朵把門板反覆擦洗的更加油光水滑外,得不
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了。我不得不躺回了床上,靜待事情的發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我無聊的在房間裡發呆。餓了,胡亂塞兩口餅乾,
渴了,喝點兒果汁,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什麼時候回來的,天又是什麼時候黑
的,我都沒有察覺,我只能等待。

  沒有人陪我說話,沒有任何娛樂和消遣。這種憋悶的感覺使我覺得自己不像
是一個設好了機關等待目標上鉤的獵艷者,倒像是一個關進了監獄準備把牢底坐
穿的仁人志士。在這樣的心態下我簡直是渡時如年,幾乎每分鐘都要抬腕看表。
等我第一千次抬起手腕時,正好是晚上十點半!

  乾脆睡覺吧。我強迫自己閉上雙目。可是神經卻偏偏興奮的異乎尋常,躍躍
欲試的想去挑戰一級的催眠大師。想到這種日子還要過上二十多個小時,我差點
兒叫起撞天屈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我快要發瘋時,電話鈴響了,打破了房間裡死一般的沉靜。我如獲至寶
的撲了上去,在我聽來,這被刻意調小了的鈴聲,真是人間最美妙的音樂了。

  「喂……」我顫抖著問了一句。電話那頭傳來格格的嬌笑聲:「你好嗎?小
男孩,嘻嘻,我猜你等的很心急了吧?」

  「怎麼,你已經大功告成了麼?」我驚喜的問,但心裡卻升起了疑惑:不是
說明天晚上才採取行動嗎?怎麼這時候就打電話給我了?

  「想的美。」莊玲啐了一口,說道︰「哪有這麼快?你以為是拍電影啊?耐
心等等吧!」

  我一下子洩了氣,抱怨說:「既然如此,你打電話給我幹嘛?想故意氣氣我
麼?」

  「哼,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莊玲嗔怪的說道︰「我怕你悶壞
了,本來想冒險叫你過來,好陪你說說話。誰知道你是這種態度!算了算了,你
自己慢慢等吧……」

  「千萬別這麼說……」我慌了神,忙不迭的道歉說︰「玲姐,我剛才是在胡
說八道,實在對不起。嘿嘿,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女人原諒男人的錯吧。你讓
我出來透透氣好不好?喂,算我求你啦!」

  莊玲輕輕歎了口氣,說:「我也料想到你是呆不住的……嗯,好吧,讓你出
來。不過,你不能到處亂跑哦。他們雖然回到各自房間裡了,但我估計有些人還
沒有睡著,要是無意中撞到你就糟了。這樣好了,你到我房裡來吧。記得,是二
層樓梯旁邊朝南的那一間,早上我帶你去過的。喂,糊塗小子,你千萬別走錯了
哦!」

  我高興極了,總算可以暫時從牢房裡假釋出去了。而且,哈哈哈,是去美女
的臥室裡聊天。想想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能有什麼好事?

  放下電話,我充滿希望的打開了門,警惕的四處一望,很好,一個鬼影也沒
有。我迅速的往二樓跑去。






第十一章:擋不住的誘惑

  我靜悄悄的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了莊玲的房間。

  這是一間少女的閨房,佈置的高貴而典雅。屋角擺著一張席夢思床,床旁是
個小而精緻的梳妝台。古色古香的檀木壁櫥,緊挨著的是大屏幕的彩電。房間正
中有張長桌,潔白的桌布幾乎垂到了地面,屋裡瀰漫著那熟悉的茉莉花香。

  莊玲正斜靠在桌子旁的軟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
邊,大聲的喘了幾口氣。

  「你餓了吧?」莊玲用同情的眼神望著我說︰「我給你叫了外賣。呶,在桌
上,快吃吧!」

  我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抓過飯盒,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你今天表現得不錯,沒有亂跑亂動,現在姐姐來打賞你。」莊玲抿著嘴笑
道︰「不過,明天還要繼續努力哦!」

  我聽的骨頭也趐了,滿口應承,一邊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調笑,一邊開懷大
嚼,很快消滅了所有能塞得進嘴的東西。她見我吃飽了,笑著收拾了桌上的殘汁
碎骨,然後又回到軟椅上陪我聊天。

  在肚子已經充份填飽了之後,我定了定神,這才注意起她的打扮。莊玲顯然
是剛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濕漉漉的長髮垂在兩個飽
滿的乳房之間,有風吹過的時候,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她穿著淺藍色的短袖短
褲,粉藕似的玉臂白的耀眼,修長的雙腿蜷曲在椅子上,笑頰如花,清麗脫俗。

  飽暖思淫慾,這話真是一點也沒錯。我的小弟弟繼肚子之後發出了渴求進餐
的信號。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衝動。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上次她半裸著玉體被我壓
在身下的圖像,又有點兒心猿意馬了。

  「討厭,你在看什麼嘛!」莊玲發現我那色迷迷的眼光老是在她胸前腰下打
轉,紅著臉罵了一句,伸手把襯衫的領口整了整。這個動作充滿了誘惑,我目不
轉睛的死死盯著,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她在故意的勾引我!

  這個想法讓我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不過,回想起我和她的兩次見面,有些
細節不斷的在我腦海裡重現。

  她第一次和我在小飯店相逢時,穿得就相當性感惹火,以至於我後來忍不住
要強暴她。今天早上,她又是只穿著睡衣出來見我,對於一個並不熟悉的男孩來
說,這種打扮是不是有點兒失禮?就算現在,她的衣著都嫌過於大膽,緊繃繃的
衣褲充分顯示出了曲線玲瓏的美好身段。面對這樣迷人的肉體,能控制住自己不
去侵犯她的男人恐怕只有一種,就是那種某個重要功能的使用權被無情剝奪了的
所謂「男人」。

  「喂,你在想什麼?怎麼發起呆來了?……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黃
蕾。性急的小色鬼!」莊玲的話語裡似乎微帶醋意。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希望當
男人陪她聊天時,內心卻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的。

  「沒有沒有,我想她干什麼?老實說,我在想你呵!」我連忙辯白。

  「我就在你身邊,有話就說唄,有什麼好想的?」她撇了撇嘴,顯然不信我
的話。我苦笑著想:這才是「假作真時真亦假」了。

  兩人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兒天,我正考慮今晚怎樣想法賴在這裡不走時,莊
玲嬌慵的打了個哈欠,細聲細氣的說:「幾點了?好像時間不早了哦!」

  「你現在就要趕我走麼?」我失望極了,說︰「我不能再多陪你一陣嗎?」

  「你應該早點兒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要不然……」莊玲說到這裡掩口而
笑,調皮的說︰「不然明天你的體力就該吃不消了!乖,聽姐姐的話,回去休息
吧!」語氣又溫柔又親切,像是長姊對小弟一樣。

  我心不甘情不 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嚮往挪動著步子。她見我如此聽話,
開心極了,笑意盈盈的說:「真乖!來,姐姐送送你!」說完,從椅子上跳了下
來。

  雙腳剛一落地,她突然「啊」的一聲嬌呼,似乎站立不穩般腳下一滑,整個
人向前跌去。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攬,只覺一個柔軟的嬌軀撲進了臂彎,已是溫香
軟玉抱了個滿懷。

  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停頓了。我的心咚咚跳著,想要像流氓一樣緊緊摟住她
大肆輕薄,卻怕惹惱了她;想要像君子一樣彬彬有禮的扶她起身,卻又實在捨不
得。

  好半晌,莊玲的臉從我肩頭仰起,靈活秀美的妙目中仍帶著驚悸,面色緋紅
的說:「好險!我……我差點兒摔倒……還好有你……」

  我不答話,只顧嗅著她說話時口裡飄出的芬芳氣息。她也立刻發現彼此的距
離實在是太近了,嬌嗔的說道:「你還不放開我?……喂,扶我坐下嘛,別發呆
啊?」邊說邊把頭向後仰,想避免同我的氣息交流,誰知道這一來卻使得她原本
就飽滿的雙峰更加的凸出。

  我的下身馬上就有了反應。「你……你……你……讓我……讓我……親一下
……行不行?」我盯著她潮濕而豐潤的紅唇,結結巴巴的說。

  ──奇怪,我為什麼要徵求她的意見?我上一次強暴她的勇氣哪兒去了?

  莊玲的臉益發的羞紅了,像徵性的扭了扭嬌軀,輕歎一聲道:「我還能說不
行嗎?」語氣裡微帶責備,卻沒有生氣的跡像。

  我鼓足勇氣,慢慢俯下身吻她。她輕輕一閃,我的吻就落在了那白玉似的面
頰上。柔滑溫香的觸感使我的熱情急劇飆升,於是急不可耐的伸出大嘴,忙亂而
又笨拙的在那嬌艷的容顏上搜索著。她似拒還迎的左躲右閃,但在我不懈的努力
下,終於找到了她的雙唇。然後四片唇緊密的封合在了一起。

  莊玲的身子一顫,似乎想掙脫我的懷抱。但最後還是軟弱的安靜了下來,全
身就似沒有骨頭一樣靠在我身上。我彷彿得到了鼓勵一樣精神大振,貪婪的用舌
頭在她小嘴裡翻騰,吸吮著她香甜的津液。

  很快,她的軀體就已變得滾燙,俏臉生暈,情不自禁的丁香暗吐,喉間發出
了一聲聲壓抑著的呻吟。我的雙臂用力的擁緊了她,讓她的趐胸緊貼在我的胸膛
上,感受著肌膚相親的快意。

  好半天過去了,直到她連氣都透不過來了,我們糾纏在一起的舌頭才依依不
捨的暫時分離。她的雙唇在經過洗禮之後顯得更加滋潤,像成熟的果實般誘人。
而那半閉的星眸裡,有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在飄動,平添了幾分撩人的風姿。

  「乾脆趁熱打鐵吧!」不知不覺間我的小弟弟已篡奪了大腦的指揮權,直接
向手足下達了這道命令,於是我伸手抄到了莊玲的腿彎處,把她打橫抱起,一步
步向席夢思床走去。

  她的頭斜靠在我的懷裡,就像沉浸在絢麗的夢幻中一樣,眼神熾熱而茫然,
任憑我的擺佈。我把她的軀體平攤在床墊上,一粒一粒的解開了襯衣的紐扣,然
後溫柔的卸下了胸罩……

  一對秀氣而挺拔的乳房倏的彈跳了出來,剛剛掙脫衣服的束縛,就又落入了
我雙手的掌握。這洋溢著青春少女活力的傲人雙峰,是如此的柔軟光滑,彈性十
足。在我的揉捏按壓下,乳頭很快的硬了起來,驕傲的在我的指縫間成長。

  「玲姐,你的刀呢,怎麼不拿出來了?」我把嘴湊在莊玲的耳邊,故意捉弄
的問她,同時右手已從她光潔的背上掠過,緩緩地撫上了那結實而極具彈性的翹
臀。

  她的雙腿一下子繃緊了,俏臉變得如同乳暈一樣嫣紅,無限嬌羞的闔緊了雙
目,斷斷續續的喘息道:「小……小壞蛋,你……你又……又在欺負我了……啊
……啊……」

  「那是因為你太美了,美的讓我無法不去欺負你!」說著,我的掌緣陷進了
她渾圓臀部中的那道深溝裡,來回搓動著。她的反應逐漸變的熱烈,朱唇微啟微
合,動人心魄的呻吟聲如潮水般的從小嘴裡吐出。幾縷黑髮散亂的垂在左側的臉
上,使她看上去益發的誘人,就像是一朵渴望著雨露恩澤的鮮花。

  「……玲姐,給我吧……給我好不好?」我親著莊玲白膩的脖頸,柔聲懇求
著。她羞的連眼睛也不肯睜開,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溫熱而好聞的氣息一
陣一陣的噴在我的臉上。而她那小巧的鼻尖也已滲出了細細的香汗,粉頰被汗水
一蒸,更是顯得嬌艷欲滴, 人欲醉。

  面對如此成熟性感的胴體,憐惜的溫情和粗暴的虐欲同時在我的心裡沸騰!
胯下的小弟弟膨脹到了驚人的程度,指揮著我的雙手高速靈活的在她曼妙的嬌軀
上遊走,一時重重的擰著高聳臀部上的嫩肉,讓她在疼痛中嬌呼,一時又輕柔的
愛撫著渾圓的乳房,用舌尖細細的舔弄,使她在極度的快感中嬌喘……

  在我手口並用的強烈刺激下,莊玲顯然已經陷入了情慾的狂潮。她的神情帶
上了幾分迷亂,雙臂牢牢圍住了我的頭頸,拚命的把我的腦袋擠壓向她的乳峰。
修長的雙腿如蛇一樣的弓起,纖細的腰肢有節奏的上下抖動著。而那白皙的小腹
也正在微微的抽搐,伴隨著的是豐臀一陣又一陣的痙窒……

  我好不容易才從她肢體的纏繞中抬起頭,凝視著這妖嬈迷人的尤物。此刻,
除了佔有慾外,我的內心深處竟對她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既像是喜
悅,又像是悲傷,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悵惘。

  ──難道這就是愛情麼?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對從沒有戀愛過的我來說,這一點點心動
的感覺,就已足夠讓我在靈與肉的困惑中沉迷。

  於是,我忘情的捧起了莊玲的面頰,喃喃的說︰「玲姐,我愛你,非常非常
愛你……」語氣裡帶著少見的誠摯,因為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當面向一個女孩
子表達愛意。

  ──或許,當時實在太年輕,年輕的心還不懂得區分肉慾和愛情,還不懂得
「愛」這個字的沉重,決不是一個少年稚嫩的肩膀可以承擔的。

  「我愛你!」

  聽到這三個字後,莊玲的雙眼驀地裡睜開了,霎也不霎的瞪著我,良久。然
後那漆黑明亮的眸子裡,似乎帶上了一絲諷刺而酸澀的嘲笑。原本發燙的身體也
慢慢的冷卻了。

  看著她的表情,我的心突如其來的湧上了一股涼意。女孩子聽到求愛的情話
時,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的。我迎視著她的目光,試探的問:「怎麼了?你不相
信嗎?」

  她沉默了片刻後,輕輕的笑了:「我相信!」

  我鬆了一口氣,慾望又開始燃燒,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她的褲帶。

  誰知莊玲卻攔住了我的手,用不可商量的口氣說道:「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
定。你……你想要我的話,就看你明天的行動是否成功了。」

  我沮喪極了,在這馬已上鞍、槍已上膛的時候,她仍然狠的下心來拒絕我。
難道她竟是如此念念不忘於報復麼?我隱隱覺得不安,本能告訴我,事情絕不簡
單,莊玲一定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說不定正在跌進一個陷阱裡。

  但不安歸不安,事到臨頭已無法退縮了。既來之,則安之。想到這裡,我故
態復萌的露出了流氓樣,笑嘻嘻的對她說:「真刀實槍的不行!過過乾癮總可以
吧!」不由分說的摟住了她的腰肢,再次攻佔了挺拔的趐胸。她半推半就的迎合
著,除了不讓我碰到腿股間的禁區外,任憑我在她身上肆意的滿足。

  正在情濃之時,莊玲的神色突然一變,把食指豎在唇上,示意我安靜。我奇
怪的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怎麼啦?」

  「有人在叫我,你沒聽見麼嗎?」她指了指門外,壓低嗓音說。我放開了她
側耳傾聽,果然,寂靜的走廊上若有若無的傳來一聲聲的呼喚:「莊玲……莊玲
……在哪兒……莊玲……」而且聲音很快到了近處。

  「好像是誰要找你。」我有些驚慌的說︰「喂,千萬不能開門,不然我就被
發現了。」

  「糟糕,我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莊玲看上去比我還焦急,而且顯得很懊
喪,說︰「下午她說要來看我拍的旅遊錄像,我以為僅是說說而已,也沒放在心
上。想不到她還真的來了……」

  「誰?你說的是誰?門外找你的是哪個?」我頭上冒出了冷汗。這時腳步聲
已到了門外,有人輕輕叩著門,喚道:「莊玲,你在嗎?開開門。喂……」

  這語音聽來相當耳熟,我心念一轉,不敢置信的望向莊玲。卻見她苦笑著點
了點頭,低低聲的說:「是的,來的是黃蕾!」
2008-10-26 14: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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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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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桌底春光

  「來的是黃蕾!」

  這句話就似晴天霹靂,打的我五官都在臉上重新排了座位。「快想辦法支走
她。」我手足無措的說。在這種時候如果被黃蕾發現我在這裡,就什麼都完了。

  「喂喂喂,莊玲,我知道你在裡面。」黃蕾清脆的笑聲在門外響起︰「你答
應讓我看錄像的,可不許反悔。快開門啊!」

  「哎!你等一等,我就來……」莊玲應了一句,烏溜溜的眼珠四下打量著。
我差點兒背過氣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瘋了嗎?你不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
麼?」

  「我不能不開門。」莊玲無奈的說︰「要是把她得罪了,她生氣起來,明天
的計劃就無法實現了……」

  「開門呀!莊玲……」叩門聲又響了,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不
知如何是好。

  莊玲咬了咬嘴唇,拉著我到了桌子邊,掀開桌布,悄聲說:「你躲在這裡,
小心點兒,她不會察覺的。」

  我別無他法,只好低頭鑽進桌下。莊玲把桌布的一頭拉長了些,又把幾張軟
椅擺在前面,把我嚴嚴實實的遮住了。然後一邊嬌聲應著,一邊往門口走去。

  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心裡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膽色和機智。這兒的確是惟一
可以躲藏的地方。桌布角離地面只有十來公分,不仔細看是很難發現我的。

  「怎麼這樣久才開門?」黃蕾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我的耳朵,顯然她已經進
了門。只聽莊玲笑著解釋說:「我忘了你要來,剛才差點兒睡著了。喂,你可真
是有空,不用去陪陳志豪嗎?」

  「陪他?他累的眼睛都睜不開啦!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下午也沒干
什麼重體力活嘛,竟會累成這樣!他的體力也太差了。」黃蕾的語音裡有點兒不
滿。

  我在心裡說︰體力不好是無法讓你滿足的,美人兒,還是選我做男朋友吧,
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是不是你把他弄的太疲倦了呢?嘻嘻,你們要注意節制哦……」莊玲的話
還沒說完,已經被一連串嬌嗔笑罵聲蓋了過去。兩個女孩子追逐扭打著,銀鈴似
的笑聲在小房間裡迴盪,氣氛溫馨極了。

  只看見這種友好的場面,而不知底細的人,有誰能想到在溫馨的表面下,竟
隱藏著那麼深的妒忌和怨恨,那麼大的陰謀?

  ──人生本來就像一場戲,人人都在表演。不同的只是演戲功力的高低。高
明的成了政治家,中等的做了演員,落網的罪犯不過是些跑龍套者。而能演到爐
火純青完全入戲的,就只有漂亮女人了。

  我暗暗歎息著,正在感慨時,忽然聽到莊玲咳杖了一聲,說道:「你坐那張
椅子,我這就放錄像給你看。」我立刻有所警惕,察覺左邊有人靠近,急忙盡力
縮起身子躲到右側。剛剛才把自己移開,桌布一掀,一雙長腿伸了進來,就在我
臉前幾公分處掠過。

  好險!我心裡連說僥倖,地下工作差點兒就毀掉了。

  定了定神,我仔細一看,原來黃蕾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雙腿自然就伸展到
了桌下。桌布被她的腿一擋後,鬆鬆的垂在了她的腰間。這一來,她的整個下半
身都落在了我的視線裡。我睜大了眼睛,心跳迅速加快了。

  藉著透進來的燈光,我發現她竟只穿著一條粉紅色的超短裙,膝蓋以上的雪
白大腿,至少有十五公分露在外面。此刻,這一雙美腿正相互交纏著搭在一起。
修長柔美的小腿盡頭處,是她那纖巧秀氣的腳,足尖隨意的勾著拖鞋在我面前晃
呀晃的,既香艷又刺激。

  我的喉嚨裡吞下了幾大口的唾沫。嘿嘿,我還從沒見過黃蕾如此性感的打扮
呢。特別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恣意欣賞她的玉腿,以前只有做夢才出現過的。
哈哈哈!

  我屏住了呼吸,極慢極慢的把臉湊近,這下看得更清楚了。她的小腿光潔如
玉,上面有一層細細的絨毛。足踝渾圓,不堪一握。翹起的那隻腳上,五個足趾
蜷曲併攏,小小圓圓的趾甲蓋兒修剪得極為整齊,美感十足。

  她顯然也是剛洗過澡,幽幽的清香若有若無的在我鼻邊繚繞。如果能在那腿
那腳上咬一口,只是輕輕一口……

  我一邊癡癡的凝視,一邊傻傻的胡思亂想。所有的聲音、所有的物體、所有
的圖像都似已離我遠去,天地間只留下了這雙撩人的美腿,在我的眼前舞動。

  好一會兒後,我才恍惚的聽到莊玲的話音,她說:「黃蕾,我真覺得奇怪,
你為什麼會喜歡看這個?我自己拍的錄像效果糟透了,連業餘攝影師的水平都達
不到,你竟然看的津津有味,真是服了你了!」

  黃蕾那動聽的聲音歎了一口氣說:「我最喜歡看國外的人物風景了。你拍得
雖然不好,但畢竟是讓我看到了。唉,我真羨慕你,可以常常去國外旅遊。不知
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出國夢呢?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到國外的現代化生活呢?」

  莊玲「嗤」的一聲笑,無所謂的說:「國外也不見的特別好啊,我覺得也不
比咱們強多少。喂,你那麼喜歡國外,乾脆找個老外嫁過去好了。把陳志豪一腳
踢開,另找如意郎君吧,嘻嘻……」

  嬌笑聲中,我眼前一花,又一雙白生生的美腿鑽進了桌底,膝蓋正撞在我的
鼻尖。疼痛使我的鼻血差一點兒成為子彈射出去。定神一看,嗯,原來莊玲也在
桌旁坐下了。我的空間本來已經夠小啦,這一下更是連轉個身都不敢了。

  不過,想來莊玲也是沒辦法吧,她總不能一直站著。再說,她坐在旁邊可以
分散黃蕾的注意力,終究是對我有利的。

  我盤膝坐在地板上。頭頂,兩個美女的談笑聲不絕於耳。在伸手可及處,四
條暴露頗多的動人心魄的玉腿在眼前免費展覽。我一條腿一條腿的參觀著,不禁
色心大起,小弟弟早已傲然挺立。

  這兩個女孩子各有各的性感迷人之處,比較起來可以說是各擅勝場,難分高
下。莊玲的腿更為修長,黃蕾的腿卻比較渾圓,莊玲的膚色更為白膩,黃蕾的膚
色卻透著光澤。莊玲的體態更惹人遐思,黃蕾的冷艷卻能喚起人最深層次的原始
慾望……

  我並不滿足於眼前的美景,期望能看到更多……可惜黃蕾確實是個淑女,她
的雙腿始終緊緊並在一起,無論我怎樣調整坐姿,視線都會被覆蓋在雪白大腿上
的超短裙擋住,連內褲都無法看到,更別提大腿根部的無邊勝景了。

  忽然,幾聲壓抑的、卻是充滿挑逗的喘息呻吟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大吃一
驚,轉動耳朵仔細聽了聽,立刻辨出聲音是從不遠處的電視裡傳來的。難道這兩
個女孩子在……?






第十三章:淑女的慾望

  我微微撩開桌布的一角,放眼一望,嘿,果然不錯,電視屏幕上有一男一女
在激烈的交合,男子粗大的陰莖正耀武揚威地抖動著。

  咦?不是放自拍的旅遊錄像麼?什麼時候轉成這種圖像啦?奇怪的是,黃蕾
竟沒有出聲反對,仍是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觀看。

  我有點兒明白了,哦,難怪她要在十一點鐘才上來找莊玲!有誰能想到這兩
個淑女竟會偷偷的躲在這裡看色情片!

  淫蕩的叫床聲在房間裡迴響,熱血在我的胸腔裡沸騰,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
己了……哦,我要強姦你……我要不顧一切的抓住你的腿,撕爛你的短裙,剝下
你的褲衩,把我的小弟弟捅進你的密穴,插!插!插……

  ……不,不能這樣做,這樣冒險太不值得。反正明天她就是我的了……我簡
直要痛苦的爆炸了,在極度的飢渴中突然靈機一動:嘿嘿,黃蕾雖然不能碰,但
不是還有莊玲嗎?

  毫不遲疑的,我一把握住了莊玲那撩人的腳,細細的撫摸起來。她的腳略一
掙扎,就不動了。

  柔嫩滑膩的手感使我慾火更甚,情不自禁的把嘴吻在了腳心上。她立刻就是
一陣顫抖。

  我發狂似的吻著莊玲的腳,從腳心、腳趾、腳踝順勢而上,很快把深深的熱
吻印遍了她的小腿,而我的手也沒閒著,同時侵佔了她的溫軟柔滑的大腿,用力
的捏著。她擺動著下肢,想要脫離我的控制。但我的鐵腕牢牢擒住她,怎會讓她
輕易掙脫?

  過了一會兒,我的膽子更大了,手掌越摸越上,指尖已碰到了短褲的邊緣,
正欲覓路而進,只聽一聲含有警告意義的咳杖響起,莊玲猛的按住了我的手。

  我反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感覺到她掌心已緊張的泌出了冷汗。這一瞬間
我突然明白了:莊玲比我更害怕穿幫露餡!我要是被黃蕾發現了,她是無法作出
解釋的。眼前可是個吃豆腐的大好時機,任憑我為所欲為,她肯定不敢作劇烈反
抗。那麼,我還客氣什麼呢?

  幾分鐘後,我的右手成功的繞開了敵手的糾纏,順利的滑進了莊玲的短褲內
……指尖傳來的觸感告訴我,裡面是一條又窄又薄的褻褲。在即將勝利的喜悅下
我再接再厲,食中二指向前一伸,戳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隔著薄薄的布片,我摸到了那溫暖柔軟的隆起處,熱血「唰」的湧上大腦,
在迷迷糊糊的眩暈之中,我似乎觸到了一個小小的肉疙瘩,正在微微的蠕動。

  莊玲的雙腿立刻痙摯了,臀部不由自主的向上翹起,我的食指好像被一層肉
壁緊緊包圍住了。而她小半個豐臀,也已落入了我的掌握。

  小弟弟暴漲到了臨界點,幾乎就要破褲而出。我隱隱聽見了莊玲粗重的嬌喘
聲,在我還不大熟練的挑逗下,她又開始有節奏的扭動腰肢,迎合著我的手指。

  我越探越深了……

  就在這時,原本叫得正起勁的男女交合聲嘎然而止,突如其來的安靜使我嚇
了一跳。一呆之下,就聽見黃蕾說:「放完了……還……還有嗎?」

  從語音聽來,黃蕾也已相當動情,我轉眼一望,她的雙腿正交纏在一起,明
顯用力的絞著、摩擦著,似乎在椅子上坐不大穩了。

  「完了……哦……完……我,我這就去……去換一片……」莊玲顫抖著嗓子
斷斷續續的說︰「喂,我要起來了……嗯,我要去換一片……」

  我醒悟到她這是說給我聽的,眼看她慢慢的起立,不得不放開了她。她手扶
著桌子站了幾秒鐘,一扭一扭的走了開去。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她甕聲甕氣的說道:「黃蕾,片子裝好了。你一個人先
看著,我去樓下拿些點心飲料,很快就上來。」說完,也不等我作出任何反應,
腳步聲就踱出了門外。

  「他媽的,這明明是故意在躲避我。」我萬想不到莊玲會來這麼一招金蟬脫
殼,無奈之下只有乾瞪著眼苦笑。那「咿咿呀呀」的女子發春聲又響了,可是我
的洩慾對像卻無影無蹤了。

  這時候,小弟弟的膨脹已經破了本人的歷史記錄,幾億精兵的先頭部隊不受
控制的蜂湧而出。我咬著牙,把頭埋到了臂彎裡,希望能用理智控制住慾念,以
免出現淚雨滂沱的大場面。

  稍稍平息了片刻後,當我再度抬起頭時,眼前一亮,整個身體都因驚喜而劇
震。

  我……我看到了!看到了!

  不知什麼時候,黃蕾的雙腿竟已張開了,超短裙翻到了上方,裙下的風光一
覽無餘的呈現在我面前。儘管光線不甚明亮,但由於距離接近,我仍能清晰的欣
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她那光潤豐滿的大腿根部包裹著一條純白色的褻褲,雖然
不是鏤空花紋的半透明三角褲,可在我眼中看來卻是無比的性感,無比的刺激。

  正當我大飽眼福時,黃蕾的手忽地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膝蓋,用力的擰著、掐
著,似乎在忍受一種痛苦卻銷魂的煎熬。隨著錄像裡女人嘶叫聲的越發高亢,她
的手指也越撫越高了,最後終於按在自己的褲頭上,小心而又輕柔的壓捏著。她
……她在自慰!

  原來,不論外表看上去多麼高傲冷漠的女孩子,都有基本的生理需求的,都
會需要男人溫柔的撫摸,和強勁的抽送。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生怕錯失了精采的場面。只見那褻褲的中間已是
微微的陷了進去,一小灘濕濕的污跡明顯的印在純白色布片上,清晰的現出了兩
塊蠶豆般大小的半月形輪廓。

  呵,這裡包裹的就是黃蕾那誘人的神秘地帶啊!也將會是我的小弟弟最終停
留的快樂家園!我心裡千萬次的祈禱,盼望她能痛快的把內褲脫下來手淫,讓我
一睹本校最冷艷的女孩的最淫蕩的一面。

  她的手緩緩伸進了褲頭……

  「砰、砰、砰……」響雷似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四周的寂靜。黃蕾的
身子如同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猛的一顫,幾乎同時,一陣強烈的不安感襲上了
我的心頭。我和她想必都有了同一個念頭:敲門的決不是莊玲!莊玲不會這麼粗
魯的砸門的!

  「誰,是誰啊?」黃蕾顫抖著問。她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仍在細細的嬌
喘。

  「阿蕾,是我。你開門啊!」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從門外傳來。

  「哦,是……是志豪麼?有事嗎?」黃蕾站起身,忙亂的在桌面上翻弄著什
麼,說︰「我……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我就跟你說兩句話,說完後就走。」門外的男孩堅持著,拍門聲響得更大
了。

  「哦,哦……好,我就來……」黃蕾的腿遠離了桌子,但卻不是朝門的方向
走,我心念一轉,馬上明白了:她要去關錄像機!她這樣的淑女,平時一定是一
副又聖潔又純情的模樣,當然不希望偷看色情片的事在男友面前曝光啦!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裡還能聽到色情片裡那位大姐忘情的呻吟。我焦急
之下覺得十分奇怪,黃蕾到底在干什麼,片子太好看了,所以捨不得關麼?

  「喂,黃蕾,快開門啊!喂……」催命似的男音又響起了。我不禁苦笑,剛
才是黃蕾站在門外催促莊玲,想不到眼前報,來得快,現在是她自己被人逼到一
個萬分尷尬的境地了。

  「討厭了,我不開嘛!有話明天說好啦。不開就不開。」黃蕾半撒嬌半認真
的說。

  陳志豪哪裡肯聽,繼續在門外糾纏不休,接著又是好一陣的翻箱倒櫃聲。我
大惑不解:關個錄像機嘛,怎麼搞得這麼大的工程?難道她不知道怎樣關機麼?

  突然,我眼前一黑,明亮的燈光竟在一剎那間熄滅了。四周變得黑漆漆的,
伸手不見五指。我努力睜大了眼睛,卻啥也看不到,那淫蕩的叫床聲也彷彿消失
在空氣中。我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停電了嗎?我心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知道不對了。因為燈光馬上重新亮了起
來,就在同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男孩的重重的腳步聲闖了進來。

  「怎麼老是不開門?你究竟在裡面幹啥?」不消說了,這個小子當然是陳志
豪了。他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和火藥味。

  「我還沒質問你呢,你倒先怪起我來了!」黃蕾鎮定自若,第一句話就反守
為攻︰「女孩子關著門,當然有……有不方便啦!你幹嘛那麼激動嘛!」

  陳志豪「哼」了一聲,冷冷的說:「有什麼不方便,是不是在做什麼不可告
人的勾當?」

  「你這是什麼意思?」黃蕾的語音在顫抖︰「什麼……不可告人……你,你
把話說清楚!」

  「我還說的不夠清楚麼?」陳志豪像是來吵架一樣大著嗓門喊道︰「你剛才
為什麼關著門,你在裡面干什麼?你……你遲遲不肯開門,是不是在……嘿嘿,
在……哼,你自己明白!」

  「陳志豪!」黃蕾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抽泣著說︰「你,你好啊!你無理
取鬧!我……我犯了什麼錯啦,你……你要這樣子對我……」

  陳志豪冷笑著說:「你真要我說出來?那你我臉上怕都不好看。你可要三思
啊!」

  「我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黃蕾又羞又怒的哭了,賭氣的說︰「你說
好了,說啊!」

  我蹲坐在桌底下,靜聽著這對小情人的爭吵,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子生什
麼氣呢?難道他發現了黃蕾在看色情片?但也用不著發這麼大火啊……

  突然,只聽黃蕾尖叫一聲:「你在干什麼?」我還沒來的及作出任何反應,
桌子已經被人掀翻了,接著就覺得衣領一緊,一隻鐵腕擒拿住了我的脖子,把我
拖了出來,暴露在朗朗燈光下。

  黃蕾又發出了驚叫聲,我仰面八叉的摔倒在地上,疼痛使我一陣頭暈,但我
還是勉力地睜大雙目。從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印入我眼簾的是黃蕾那修長的雙
腿,以及頂端那純白純白的、無比性感的褻褲!






第十四章:謊言

  陳志豪厲聲道:「你還有什麼話說?這傢伙是誰?你們兩個躲在房裡都干了
些啥?」他又憤怒又激動,臉色跟猴屁股一樣紅。

  黃蕾眼中含淚,雙目瞪得大大的,顯得既委屈又驚奇。她搖了搖頭,哽咽著
說:「他……他就是從前老是纏著我的那個……初中生,我……我不知道他怎麼
會藏在房間裡。志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在這裡……」

  陳志豪一掌拍在翻倒的桌子上,鐵青著臉說:「你不知道?那你剛才為什麼
死都不肯開門?你如果心中坦坦蕩蕩,為什麼怕我進來?你拖了這麼久才開門,
還不是想讓他找地方躲好?哼,可惜啊可惜,我終於還是把他給揪了出來!」

  黃蕾急得哭了出來。是啊,她確實很難解釋清楚。心高氣傲的她,怎麼好意
思承認自己剛才是在看色情片?而且還是和我「一起」看的,說出來恐怕會越描
越黑了。

  我揉著摔痛了的臀部,支撐著站了起來。心裡一片混亂,想不到自己居然被
發現了,這下子不但得不到夢寐以求的女體,恐怕還免不了被抓進警局去。怎麼
辦?我不由害怕起來,傻傻的說不出話。

  陳志豪跺了跺腳,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一手扯住了我的胸襟,吼道:「小
鬼,你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你怎麼會在這裡?快說,快說!」

  我抬眼看了看他。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面的仔細觀察他,在那個小錄像廳裡,
我坐在後面,未曾看清楚他的臉。現在,我總算看清了這個讓黃蕾如此心動的男
人。他長得確實很帥,只可惜臉上寫滿了妒忌和猙獰。他確實有一副好身形,只
可惜一望而知沒有打架的經驗。雖然他比我年齡大,但要是動起手來我自信可以
和他拚一拚的。

  但我此刻心虛膽怯,做了虧心事後理不直氣不壯,拳頭就像早洩後的陽具一
樣疲軟。在他的厲聲喝問下,竟連腿都有些發抖。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三、四個男女同學湧了進來,七嘴
八舌的嚷嚷開了:「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是在吵架嗎?黃蕾,你幹嘛哭了?」

  「這個男孩是誰?」

  ……

  我抬眼一看,當先的一人身形窈窕,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肩頭輕輕飛揚。她是
……是莊玲,哦,救星,現在只有你救得了我了!

  正要大聲叫她,冷不防她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我面前,臉上帶著無比吃驚的
表情說:「阿守!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在外面野夠了,回來就該好好的呆在自己
房間裡!你跑到這裡來干什麼?」

  我目瞪口呆,吃驚之下口齒都陷入了無政府狀態:「你……你……」

  語音未落,莊玲就打斷了我的話,嬌叱道:「好啊,你竟然連表姐的話也不
聽了!哼,等舅媽回來了,我非要好好的告你一狀不可。」

  陳志豪的嘴張大了,吃驚的說:「莊玲,他……他是你的什麼人?」

  「是我表弟阿守啊。我舅父舅媽都去出差了,托我看著他幾天。這小子整日
在街上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莊玲說的似模似樣,連我都有點
兒信以為真了。

  她突然伸出手扭住了我的耳朵一扯,我痛得慘叫一聲,人已被她拉了過去。

  「小壞蛋,你快說,你躲在這裡幹嘛?」她擺出了長姊教訓幼弟的威風,嬌
喝道︰「你又怎麼會惹的師兄師姐生氣了?」

  「等一下。」黃蕾走前幾步,黑白分明的雙眸掃了我一眼,對莊玲說︰「你
說他是你的表弟?不可能吧!他……他……明明是……是一直騷擾我的那個初中
生……」

  莊玲俏臉一沉,冷冷的說:「黃蕾,你別胡說。他確實是我表弟,是不是要
到派出所翻出檔案給你瞧瞧?嘿,他又幾時騷擾過你了?」

  「是啊!阿守的確是莊玲的表弟嘛!我早就認識他了。」一個尖利而響亮的
高音頻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嚇了一大跳,轉身一看,原來說話的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孩。要不是親眼見
到,我真無法相信這樣小的體積竟能發出如此令人崇拜的高亢之音。……對了,
早上這群人來時,我曾聽到一個女孩子的高聲談笑,想必就是這位大姐了。

  問題是,這位拔刀相助的姐姐長的也實在太謙虛了,謙虛到我不認為自己有
認識她的膽量和榮幸。她卻說「早就」認得我,這又是為什麼呢?……嗯,她是
在幫莊玲圓謊!

  黃蕾更急了,說:「就算是你表弟吧,那他也肯定是在我來之前就躲在這裡
了。這一點我沒說錯吧,莊玲?」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莊玲露出驚奇的神態說︰「再說了,阿守
來這裡又為什麼要躲呢?不是你開門讓他進來的嗎?」

  黃蕾猛的倒退了兩步,蒼白的臉上已沒有一絲血色,顫聲道:「這是你的房
間呀!你……你剛才不是一直和我坐在這裡聊天嗎?……十來分鐘前你說出去拿
飲料,可是,可是……」

  「是你說今晚要在我的房間裡試衣服,我才把房間借給你單獨使用的呀!再
說,吃完飯後我一直在小慧那裡陪她打牌,哪有見過你?」莊玲的樣子看起來十
分懇切,充份展現了爐火純青的高超演技。我想今年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沒有
授予她真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是的。阿玲和我始終在一起嘛,怎麼可能來這裡?」小慧──就是那位在
長相上很謙虛的大姐──誠摯的對陳志豪說:「我可以作證,阿玲沒有來過這間
房。」她那樸實的臉上滿帶著憨直忠厚的表情,使人感到懷疑這樣一個淳樸的女
孩簡直是人道主義上的災難。其演戲作假的功力雖比莊玲略遜一籌,但去角逐最
佳女配角的獎項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小鬼,你怎麼會進來的?」莊玲用力的扯著我的耳朵,責問說︰「快說,
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別說啦!」陳志豪突然發出了一聲大的嚇人的怒吼,瞪著黃蕾說︰「你在
騙我!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嗎?」

  「我……我……」黃蕾的珠淚順著她白玉般的面頰流下,泣道:「我真的沒
有……」

  陳志豪一摔手,轉身拂袖而去。門「砰」的一下重重的打在牆上,打在每個
人的心上。

  黃蕾呆呆的看了看莊玲,又看了看小慧,最後再看了看我。目光中帶著厭惡
與悲痛。她一言不發,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真正的目的

  人陸續的散了,房裡又只剩下了莊玲和我。

  「還好我腦子轉得快。」莊玲吁了一口氣說︰「也幸好你能隨機應變。不然
我們今晚都完蛋了。」

  「我的表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心有餘悸的問︰「陳志豪為什麼會上
來?」

  「我哪裡知道?」莊玲掠了掠長髮說︰「我走到樓梯口就聽到這房間裡的動
靜不對,趕快跑去叫醒小慧幫忙。咳,總算有驚無險。」

  我擔心的說:「這樣你和黃蕾不就徹底翻臉了?那明天的計劃……」

  「小色鬼,這時候還想啥計劃?」莊玲又好氣又好笑的說︰「能瞞天過海就
不錯了。鬧到現在這地步,你以為黃蕾還會拿我當朋友麼?」

  我失望的坐在椅子上出神。唉,一切苦心都白費了。看來這兩個美女我都無
法得到了。人生的不如意事果然是十之八、九!

  「別想那麼多了,快去睡個覺吧!」莊玲柔聲安慰我說︰「也許我們下一次
還能找到個好機會,別灰心哦!」

  ──下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嗎?

  ***  ***  ***  ***

  我躺在席夢思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半天還睡不著。

  現在是深夜兩點鐘,我正睡在莊玲的床上。她執意把臥房讓給了我,說是要
讓我睡好點,補償我禁閉在那小房間裡的痛苦,自己則去和小慧一起睡了。

  在她走後,我把房間仔細觀察了一遍,才弄明白了心裡的一個疑團。原來控
制錄像片音量的功放是在電視櫥內,可是櫥門卻被鎖住了,所以黃蕾才會搞到手
足無措,甚至在慌亂之下無意中切斷了電源總閘,害得我以為停電了。但這誤打
誤撞的舉動,倒正好關掉了音箱。可惜陳志豪卻不是因色情片的事而來的,看樣
子他竟像是早知道我躲在這間房裡!奇怪呀……

  我思索了好一陣,卻理不出個頭緒,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今晚我兩次經歷
了無比刺激誘惑的場面,卻兩次都和最後的徹底勝利失之交臂。計劃被挫敗的沮
喪和情慾被挑起的興奮像一柄雙刃的劍,把我的身心都戳得遍體鱗傷。

  想起黃蕾輕蔑的眼光和冷漠的神態,想起莊玲似有情似無情的輕顰淺笑,和
若即若離的挑逗,我喉裡不禁發出了野獸似的低吟,死死的壓在了床墊上。

  多麼迷人的兩個女孩子啊!如果能讓她們兩個同時陪我上床……唉,這種念
頭恐怕永遠只是我的性幻想罷了。

  陳志豪和黃蕾此刻是否冰釋前嫌了?我不知道。按照我的猜測,他們可能不
會再和好了。有哪個男人能忍受愛人不貞呢──或者說是有不貞的嫌疑呢?──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把頭埋進了枕頭裡。那裡還殘留著莊玲淡淡的髮香,
一陣陣的衝進了我的鼻端,我就在對她胴體的美妙遐想中沉沉睡去了。

  ***  ***  ***  ***

  太陽曬到屁股時,我才心滿意足的醒了過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所有的
煩惱和沮喪彷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於青年人來說,每天的太陽確實都是新
的。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廊上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再順著樓梯下到大
廳一看,怪了,竟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人都到哪兒去了?」我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在別墅的大廳裡轉了一圈,仍
然是毫無發現。難道我昨晚撞到的是一群狐仙,一個個都使隱身法消失了?

  我急了,重新跑上了二樓,開始一間一間房的敲著門。

  「莊玲,你在哪裡?你在嗎?……黃蕾,黃蕾,陳志豪,你們都躲到哪兒去
了?……出來呀……」我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著。

  有的門鎖住了,沒有回應;有的門倒是一推就開,但裡面卻沒人。偌大的別
墅,好像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我覺得一股寒意湧上了心頭,不由自主的雙膝一
軟,險些兒摔倒在地。

  「莊玲,你到底在哪兒?」我一邊焦躁的叫喊,一邊不抱任何希望的推開了
二樓的最後一間房門︰「莊玲,你……」

  我的聲音猛然頓住了,想不到莊玲還真的在這間房裡。她的人直挺挺的趴在
床上,臉埋在臂彎裡,背心正在一聳一聳的抽動。她在哭!

  我膽怯的走上前去,輕輕碰了碰她的肩頭,小聲地說:「玲姐,是誰欺負你
啦?你……你為什麼哭了?」

  她不理我,原本壓抑著的抽泣聲變的更大了。

  我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心裡又是憐惜又是難過,腦袋一熱,忍不住大聲說:
「不管是誰得罪了你,我都會狠狠的教訓他的。玲姐,我發誓,我一定要替你出
這口氣。」

  莊玲突然抬起頭,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略有些發腫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我,
冷冷的說:「我不用你討好。哼,人人都走了,你為什麼還要賴在這兒?你給我
滾!」

  「為……為什麼……」我口吃的說︰「我……我不能走,我怕你會……會出
事,你別傷心了,有什麼事……想……想開點兒……」

  「討厭!我說過不要你管!」莊玲猛的抓起枕頭擲了過來,嘶聲道:「你為
什麼要關心我?我一直都在騙你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來這裡真的能得到黃蕾麼?
錯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幫你搞她,我不過是在利用你實現我的計劃!嗚嗚……傻
瓜,你上當了你知不知道……嗚嗚……你知不知道呀?」

  我慢慢的撿起枕頭,淡淡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不是想通過讓我佔有黃蕾而報復她,而是想使她的名聲蒙受恥辱……說實話,你
整個計劃的步驟,我已經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

  莊玲的哭聲倏的停住了,不能置信的望著我說:「你……你猜到了?是真的
嗎?」

  我點點頭,凝視著枕頭上斑斑點點的淚痕,忽然覺得一陣失意、一陣痛苦。
我開始體會到,每天的太陽雖然都是新的,可是燦爛的陽光卻往往會被濃厚的烏
雲遮擋住,使你看不到耀眼的日頭,只能獨自徘徊在鬱暗的陰天裡。

  ──人生,是否就是要勇敢的去撥開烏雲,在黑暗中發現光明,從絕望中尋
找希望呢?

  我沉重的歎了口氣,苦澀的開了腔:「昨天白天的時候,你約了黃蕾在晚上
十一點鐘時偷偷來你房間看錄像。這是個秘密的約會,只有你和她知道。」

  「到了晚上十點半時,你再打電話叫我上來陪你。你當然料到我會想方設法
的賴在你房裡不走,而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

  「等黃蕾敲門時,你假裝驚慌,騙我說是忘了她要來找你。然後讓我躲在桌
底下。等黃蕾進來後,你放色情片給她看,並找藉口溜出了房間,把我和她單獨
留在那裡。」

  「陳志豪為什麼會出人意料的上來?那不是個意外,一定是有人告訴他,黃
蕾和別的男孩──也就是我──深更半夜關起門躲在一間房裡。是誰告的密呢?
也許是小慧,或是其他人,這不重要。反正陳志豪在嫉妒之下跑上來捉姦,黃蕾
的遲遲不肯開門(因為要關錄像機)更使他深信不疑,所以很快便發現了藏在桌
下的我。」

  「這一來,黃蕾當然是百口莫辯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中間的細節哪裡
還說得清楚?而且你叫醒了所有人一起上來,把事情鬧大了,更讓陳志豪覺得沒
面子。你又一口咬定整晚都在陪小慧,使黃蕾找不到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陳
志豪果然大怒離去,他以為黃蕾是個輕浮的淫蕩女孩。整個誣陷的計劃就此實現
了。」

  「還有,小慧是早就同你串通好了,也許不止她一個人幫你的忙。你們的目
的就在於破壞黃蕾的名聲。我說得對嗎?……」






第十六章:為愛把淚流

  莊玲呆呆的看著我,她已經忘記了哭泣,好半天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說:「秦
守,你很聰明。聰明得出乎我的想像。」

  我苦笑著說:「不是我聰明,是你這個計劃根本有太多的破綻。你若當初先
同我商量一下,說不定我們可以一起把它設計的更完美。……啊,我曉得了!你
這樣傷心,是不是因為已經敗露了?是不是陳志豪已經知道昨晚是你在搞鬼?」


  「是的,是的。」莊玲珍珠般的淚水又湧了出來︰「今早陳志豪衝進來狠狠
的罵了我,然後和黃蕾手挽著手走的。嗚嗚……我不明白他是怎麼拆穿我的計劃
的。」

  「一定是黃蕾想辦法找到證據讓他明白真相的。」我肯定的說︰「她是個非
常聰明的女孩子。想對付她沒有那麼簡單。嗯,給我一點時間,或許我可以想出
別的辦法幫你……」

  莊玲忽地坐起身子,用譏誚的目光逼視著我說:「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在騙
你,為什麼還要幫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好?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目的?」我酸澀的笑了,記的幾天前當她說要幫我得到黃蕾時,我也曾問
過她「有什麼目的」,想不到這句話這麼快就扔回給了我。人與人之間,為什麼
總是互相懷疑的多,互相信任的少呢?

  見我不答腔,她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你這樣熱情,是不是還不死心,
還想找機會得到黃蕾?我告訴你,你不會再有機會了。不會再有了……」

  「我不是為了她,我是為了你!」我漲紅了臉申辯說︰「我只是一心一意的
想幫你,想讓你開開心心……」

  「哈哈哈,原來你是為了我!」莊玲跳下床,赤著雙足站在地上,有些失控
的大笑起來,嘶笑著說︰「你少說了兩個字,應該說是為了我的身體吧!你想要
就直說好了,何必假惺惺的賣好?」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我也激動了起來,心裡積蓄了多時的話如滔滔怒潮
般湧出︰「是的,我很想要你。但你以為我對你僅僅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嗎?我昨
晚說過,我愛你、愛你!那是我的肺腑之言啊,是我的腸胃肝膽心肺腎聯合在一
起凝聚成的血淚的呼喚啊。我不是逢場作戲的騙子,也不是玩弄愛情的高手。就
算明知你在利用我,就算明知你仍然還愛著陳志豪,我也無怨無悔……」

  「……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喜歡陳志豪。你想方設法敗壞黃蕾的名譽就是
為了讓陳志豪甩掉她,好讓你和他再續前緣。」我說到這裡只覺得一陣心酸,一
陣委屈,還帶著一陣深入骨髓的刺痛,沙啞著嗓子說︰「我也是到今天才明白對
你的愛有多深,深到讓我情 永遠放棄黃蕾,深到讓我再也不想接觸其他女孩,
深到讓我做了一個愛情的傀儡……」

  我的聲音哽住了,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框裡標出。我……我竟然哭了。

  從來最輕視男兒流淚的我竟然哭了。在這一瞬間,這些年人生的種種煩惱憂
愁都湧上了心頭。父母的不理解、老師的蔑視、同學的白眼,全都像過電影似的
從腦海裡掠過。我不禁悲從中來,哭得更傷心了。

  一隻手悄悄伸了過來,無聲無息的按在我的臉上。我透過淚眼模糊的雙目仔
細一看,莊玲那嬌美的玉容就在我面前。她的目光已變得柔和,還帶著同情和欣
慰。

  「對不起。阿守,真對不起。」她面帶歉意,輕聲說:「我不是故意說那些
話來傷害你的。我也不該欺騙你……阿守,姐姐不是個好女孩。」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好女孩。」我賭咒發誓似的說︰「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真的!」

  莊玲露出感動之色,雙臂抱住了我的頭頸說:「你真是個傻瓜。愛上我你會
後悔的。」

  「我決不後悔。」我斬釘截鐵的說︰「玲姐,我一定會永遠對你好。否則的
話,天打雷劈……」

  我這句話並沒有說完,因為莊玲突然踮腳仰臉,用她那溫香濕熱的雙唇,堵
住了我的話語。我猝不及防,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陶醉了。

  這是我們第三次接吻。前兩次,她都是在我的強行索吻下被動的接受;這一
次,卻是她主動的、甚至是狂熱的獻上了少女芬芳的熱吻。

  她那又軟又濕的香舌大膽的探進了我的嘴裡,鑽到了我的舌下攪動著。我不
甘示弱的摟緊了她,恣意品味著她柔滑的舌尖。她很快被我吻的嬌喘連連,面上
泛出了紅暈。當我的嘴從她唇間離開時,她竟是略為不滿的一聲輕哼,嫩滑的臉
蛋如影隨形的貼了上來,使勁的蹭在我的面頰上磨著。

  「小壞蛋……你這討厭的小壞蛋……」莊玲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新鮮的如
同水果般的雙唇,不停的親著我的眉毛眼睛。很快,我的臉上到處都佈滿了她濕
濕的津液。我不由自主的意亂情迷起來,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按上了富有彈
性的臀部。

  「嗯……嗯嗯……小……小色鬼……」她那千嬌百媚的身軀嬌慵無力的軟倒
在我身上,俏臉就像火一樣的發燙。緊繃繃的襯衣的扣子鬆開了一個,透過略略
敞開的領口,我清晰的瞥見了那一片白皙的肌膚。淡藍色的乳罩似已包裹不住隆
起的胸部,雙乳躍躍欲試的直欲裂衣而出。

  看著如此美景,熱血湧上了我的頭頂。不等大腦吹響進攻的號角,我的手已
攻下了莊玲上身最重要的戰略高地,然後以此作為據點向四面八方急行軍。與此
同時,她那柔若無骨的粉白玉臂,已像攀籐一樣纏在我脖子上,越繞越緊。

  「小壞蛋……你還……還發什麼……發什麼呆啊……」見我的攻勢不強,她
咬著嘴唇提醒我,話猶未了,整個嬌軀就已害羞的縮進了我的懷裡,兩團彈力十
足的肉球親密的擠壓在我的胸膛上,使我的小弟弟馬上行了一個軍禮。

  「我……我真的……真的可以嗎?」我帶著驚喜顫聲問。生怕眼前所見不過
是我的一廂情 ,或者是我做的一個五彩的春夢。

  莊玲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奉上了更熱烈的香吻。

  ──她的行動已說明了一切。

  我不再猶豫,用強有力的胳膊抱起她放在床上。這一次,就算是一把刀架在
我頭上,也不能阻止我佔有她了。






第十七章:告別處男

  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的從莊玲身上褪下。很快的,她那晶瑩如玉的胴體已有
大半呈現在我眼前。

  儘管我不是第一次目睹她的趐胸,但當我扯下她的乳罩時,她還是顯得十分
害羞,下意識的將雙臂環抱在胸前,掩護著自己的嬌軀。可是那一對豐滿高聳的
乳房,卻無法被完全的遮擋住,反而因為受到擠壓,而使雪白的乳峰從臂間的縫
隙裡迸出,形成了一個無比誘惑的形狀。

  我低下頭,把她小巧的耳珠銜進了嘴裡,輕輕的含著。她低吟一聲,臉上浮
現出了淡淡的嫣紅,眉梢眼角間盡是春意。那略帶嬌嗔又略帶銷魂的神態,直接
的喚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慾望。

  於是,我溫柔的、卻是堅決的掰開了莊玲的手。她的小山丘似的雙峰抖動著
彈了出來。峰頂那一圈明顯擴大了的乳暈中,粉紅色的乳頭微微蠕動著,就像含
苞欲放的蓓蕾一樣嬌艷鮮嫩,令人欲咬之而後快。

  我貪婪的在她的雙乳上把玩著、吸吮著。她的妙目星眸半開半合,濕潤的雙
唇充滿誘惑的厥起,彷彿在訴說內心深處的飢渴與盼望。在她那如同天上的仙樂
一樣動聽的嬌吟聲中,我的小弟弟已是箭在弦上了。

  「別……別這樣……你……你別吸了……」莊玲嘴裡軟弱的懇求著,雙臂卻
更緊的摟住了我。看得出,她也是情沸如火,難以自拔了。

  此時,她身上幾乎已是不著片縷。傲挺的乳尖、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和
修長勻稱的雙腿,均已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只剩下一條又緊又窄的淡黃色褻
褲,像徵性的覆蓋在臀股間做最後的遮羞布。

  ──我曾經兩次在這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犯同樣
的錯誤了。

  想到這裡,我當機立斷,一隻手托起莊玲的圓臀,另一隻手用最快的速度扒
下了她的褻褲,先拉扯到她的膝蓋間,再用力的抬高了她的雙足,然後沿著小腿
優美的曲線,順利的把這多餘的布片徹底的剝離了她迷人的肉體。

  莊玲「啊」的一聲驚呼,這才發現自己已是完全赤裸的了。光溜溜一絲不掛
的玉體橫陳在床上,橫陳在我急色的眼中。

  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帶,黑色的森林顯然已經過了人工的修剪,烏黑髮亮的陰
毛並不很多,形成了一個可愛的倒三角形,整整齊齊的舖陳在大腿根部。這一小
塊誘人的黑色,襯得她小腹上的肌膚更加白皙,就像一塊色澤光潤的玉器。

  在我灼灼的眼光下,莊玲羞的面色通紅,半是懇求半是嬌嗔的說:「你別看
嘛……羞死人了……啊……啊……討厭了……你做什麼?」她的話還沒說完,我
已一手一個的握住了她小巧的足尖,強行將她的雙腿向兩邊分開。

  她那最神秘、最誘人、最完美的私處終於纖毫畢現的展露在我眼前!

  我把頭湊了上去,仔仔細細的觀賞著。在那一片戚戚芳草中,兩片褐紅色的
花瓣緊密的閉合著,小小的陰核早已充血膨脹,像是一顆珍珠似的晶瑩剔透,惹
人愛憐。雨露般的蜜液點點星星的散佈在草叢四周,散發出了令人迷醉的好聞氣
息。

  莊玲撒嬌似的扭了扭身子,試圖夾住大腿避開我色迷迷的視線。我當然不會
讓到手的勝利輕易溜走,顫抖著伸手觸摸上了她那嬌嫩的花瓣,恣意的揉捏愛撫
著。然後再輕輕的撥開蜷曲的陰毛,手指略一用力,已是微微的陷入了濕潤的花
唇裡。

  她的喘息聲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了,飽滿的雙峰急劇的上下起伏。纖巧的細
齒死命的咬住了她自己的大拇指,彎彎的柳眉緊蹙,圓圓的小嘴一張一合的翕動
著。

  「小壞蛋……你干什麼……不要啊……不要……我求你……啊啊啊……」她
一邊忘情的呻吟,一邊喃喃的責罵我。但在同時,下體卻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更
多的花蜜,柔軟的嫩穴入口處已是氾濫多汁。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三下五除二的除光了自己的衣服,小弟弟如同脫困的猛
虎,耀武揚威的猛撲而出,紫紅色的頂端暴怒的挺立在朗朗乾坤下。

  莊玲短促的低呼一聲,春蔥似的玉手掩住了口,俏臉燒的發燙,紅暈一下子
滿佈了整個面頰,使她的容色看上去更加嬌羞動人,明艷不可方物。

  我把她的雙腿高高的抗上了肩頭,操縱權杖抵住了花唇,緩緩的往裡頂去。

  「哈哈哈,我終於喪失處男的童貞了……」正當我激動的心臟狂跳時,小弟
弟卻意外的從入口處滑了開去,竟是刺了一個空!

  「怎麼搞的?」我尷尬的嘟嚷了一句,手忙腳亂的重新架好武器。這一次,
我用手握住了弟弟,仔細的瞄準了位置後,才滿懷希望的挺腰一頂。誰知這不爭
氣的傢伙仍然過門而不入,竟順著她那深陷的臀溝一直衝到了床墊上。

  我緊張的滿頭大汗,不由自主的瞥了莊玲一眼,只見她正睜開亮如明星的妙
目,似笑非笑的瞟著我,眸子裡微含嘲弄之意。

  「好啊,你在笑話我!」我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賭氣的想:「再使點
兒勁,我就不信進不去!」於是,我閉起了眼趴在她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
她腿股間亂衝亂撞,一次次的叩擊著花徑門扉,希望能湊巧的成功。

  「不……不是這樣的……嗯嗯……哦……快停下……」莊玲喘息著想要去糾
正我。但我覺得如果讓女孩子來教我如何做愛,傳出去恐怕會笑死人的。心裡一
急,動作更是粗魯而莽撞,生澀的毫無章法。

  突然,我驚喜的感覺到小弟弟的前端分開了兩片嫩肉,正捅進一個密實的通
道裡。「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成功了!我興奮的握緊了拳頭,神氣的俯視著
莊玲,想欣賞她在被侵體的那一瞬間的表情。那一定是種混合了疼痛和銷魂的、
令人永生難忘的表情。

  誰知莊玲的神色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臉變得蒼白,喉間發出了一聲短促
的痛叫:「不要……」話音未落,淚水「嘩」的湧出了眼眶。她邊流淚邊又氣又
急的說:「小笨蛋,你……你走錯路了……」

  什麼?我不能置信的低頭一看。哇!我的小弟弟沒有命中預定的目標,竟鬼
使神差的捅進了她的菊花蕾裡。雪白渾圓的兩片臀肉中的那道裂縫間,正夾著大
半截顫巍巍抖動的長槍,似乎在諷刺著我的無能。

  「對不起對不起……」我狼狽萬狀的抽離了武器,滿懷歉意的安慰著這淚流
滿面的女孩子。在慚愧痛惜之下,我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禱告,希望事態不至於惡
化。不過,一個女孩子受了這樣的羞辱,怕是不會原諒我了。

  但是看莊玲的樣子卻並不如何生氣,只是顯得受到了驚嚇。我大起膽子叼住
她的乳頭舔吸,再用溫熱的掌心小心的愛撫著柔弱的密處,好半天後,她的情緒
才漸漸平復,下體又恢復了潮濕。

  「你沒事吧?」我陪著笑臉問她。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沒事才怪!你弄的人家痛死了!小壞
蛋,你要是把我弄傷了,我可饒不了你!」

  她這淺嗔薄怒的嬌態使我色心大起,調笑的說:「讓我看看,到底有沒有受
傷。」說完,把腦袋湊到了她的雙腿之間,鼻子幾乎碰到了烏黑的陰毛,再用食
中二指翻開了緊閉的花唇,粉紅色的陰道內壁露了出來。

  莊玲大羞道:「不,不准看!」嬌軀一陣亂扭,花蜜就像一股涓涓細流,不
斷的從小穴裡沁出。

  我再次鼓起了勇氣,伸出暴起的弟弟,先在花瓣周圍摩擦了幾下,沾了一些
濕滑的蜜液,再小心的找準了位置,一點一點的把尖端送了進去。

  這一次,我百分百的肯定自己已找對了地方。一圈緊密的嫩肉包裹住了小弟
弟,彷彿一隻溫熱柔滑的小手緊緊握住了它,正討好而周到的按摩著。我信心倍
增,一寸一寸的向前探路,很快的整根進入了她的體內。

  那種舒服的、飄飄欲仙的感覺是我從來也未曾嘗過的。雄性的征服欲在我的
心裡沸騰,我開始有節奏的抽插起來。

  「哦……哦……啊啊……」莊玲迷亂的呻吟著,俏麗的臉上滲出了細細的汗
珠,貝齒咬住了紅潤的下唇。柔弱的小手推拒在我的胸膛上,似乎想把我擋開。
但是我真的略為退後時,卻不依的掐緊了我的肌肉,把我拉回到身邊。

  我的腰骨一下一下的撞擊在她的臀股上,武器在緊窄的肉壁裡猛烈的衝刺。
她修長勻稱的雙腿張開成一個極大的角度,白皙的小腹在床墊上聳挺,雙乳晃悠
悠的抖動著,乳暈就像是綻放的鮮花一樣嬌美。

  我猛的抱起她的纖腰,讓她直起嬌軀坐在我的髖部,雙腿環跨在我的兩邊。
這樣我就能盡情的品嚐她的小嘴。在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後,她的呻吟聲也愈發的
高亢了。

  「哦哦……啊……嗯……好傢伙,你……啊啊……別……別……」

  我發現,莊玲的呻吟是有一定規律的。平常她只是發出些模模糊糊的「嗯」
聲,可是當我的龜頭抵著了她的花心時,她就會無法克制的吟唱起來,「啊啊啊
啊」的嬌呼個不停。

  此刻,她正勾著我的脖子,狂熱的親著我的下巴頸脖,烏黑的長髮散亂的披
在胸前,遮擋在兩個飽滿的乳峰上。嫣紅的乳頭在髮絲叢中若隱若現,增添了幾
分撩人的誘惑。

  我忍不住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力道,口裡也不由自主的喘了幾口氣。

  「啊啊……不要……啊啊啊……」在動聽的呻吟中,驀地裡莊玲輕啟朱唇喃
喃的喚道︰「志豪、志豪……」






第十八章:雲雨之情

  志豪!?

  我的心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裡,痛苦的扭曲了面容:原來她畢竟喜歡的是陳
志豪。原來她只不過是把我當作替代品!

  「我不是你的志豪!」我憤怒的捏住她的下巴喊道︰「你張開眼看清楚,我
是秦守!現在騎在你身上操你的是我──秦守!」

  莊玲吃驚的張大了雙眼,怔怔的凝望著我,眼神裡一片茫然。見她不出言辯
解,我更是著惱。

  怒火、妒火、慾火一起燃燒了起來,轉化成了一股瘋狂的虐欲。

  「我插死你!」我吼叫著用力的推倒了她。那無限美好的上身重重的摔在床
上,不等她痛呼出聲,我就撲了上去,用力抓住了她那雙結實的小腿往上提,把
她的大腿盡量的貼向胸部。她那柔軟的乳房已被自己的膝頭擠的變成了橢圓形。
嬌軀像蝦米一樣弓著,細細的腰肢似乎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不要……」莊玲顯得有幾分驚恐,掙扎著哀求我:「你……你放開我,這
樣的姿勢讓我……讓我很難受……」

  「現在輪不到你挑選!」我發出殘酷的冷笑,牢牢的將她按住。由於她的雙
足高舉過頂,臀部就無可避免的高高翹起,使她的密處更加清晰袒露出來,原本
緊閉的花瓣也被略微的撐開了一道小縫。我挺了挺下身,毫不留情的把粗大的肉
棒刺到了花徑的最深處。

  「啊──」莊玲的嬌呼聲裡已帶上了痛楚,美麗的面龐也有點兒扭曲。我操
縱著權杖瘋狂的抽動,每一下都盡可能深的進入她的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就像是狂風暴雨打擊在平靜的湖面上,永無休止之時。

  「怎麼樣?舒服不舒服?爽不爽?」我惡聲惡氣的問。看著她的玉體在我身
下婉轉承歡,心裡升起了極大的快意。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她的呻吟已變的像是在哭,全身上下香
汗淋漓,小手緊緊的抓住了床墊,無力的忍受著越來越重的壓力。我決心徹底的
征服她,沉聲命令道:「叫!叫我的名字──秦守!我要你不停的叫我的名字。
叫啊!」

  莊玲的朱唇微微蠕動了一下,什麼音節也沒有送出。我的怒氣更盛,伸手繞
過她的大腿,一把握住堅挺的乳房,大聲說:「叫啊!你為什麼不叫?」在我的
用力下,她的臉上竟泛起了奇異的紅暈,既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

  「阿守……阿守……守……」終於,她輕啟雙唇,喃喃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嬌媚的語調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銷魂之意,令人從心底裡癢了上來。

  我興奮的幾欲暈去,就在這低吟淺唱中縱橫馳騁起來。突然,莊玲的手指猛
的掐進了我的臂肌,小腹挺聳,臀部翹得更高,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嬌吟。

  霎時間,我感到柔軟的肉洞一陣強而有力的收縮,竭盡全力的夾緊了我的肉
棒。同時有一股暖流包圍了武器的前端,趐麻的感覺從龜頭上傳來,並飛快的傳
遍了全身的每一處神經。所有的肌肉彷彿都僵硬了,只剩下肉棒迅速的膨脹,在
陰道裡劇烈的跳動起來。

  「該死!這麼快就要洩了!」我拚命的想忍住射精的衝動。從我捅進花徑到
現在,頂多才插了她四、五十下,實在不 就此結束。可是,歷史的進程從來都
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我再也無法忍耐了,把武器盡可能的深入,龜頭觸到了她的花心,一聲悶哼
後,灼熱的陽精如缺堤的巨浪一樣噴出,熱情的灌溉在了花心上。高潮就這樣來
到了……

  ***  ***  ***  ***

  我伏在莊玲的身上,緊摟著她溫暖的胴體。儘管已經沒有能力再次征服她,
但我卻仍未滿足的在對她動手動腳。

  她閉著眼睛,一聲不吭的任憑我胡作非為。俏臉上猶帶著令人心跳的暈紅,
萬千柔絲烏雲似的灑在枕邊。渾圓的乳房上,印著幾道淡淡的指痕。原本整齊的
陰毛亂的一塌糊塗,幾絲漿白色的黏稠液體正從嬌艷的花瓣間淌出,緩緩的滲在
了床單上。

  我看著她那嬌怯怯的模樣,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蠻不講理的粗暴了。她從來不
曾和我拍拖過,又沒有對我許過山盟海誓。我有什麼權利禁止她想別的男孩呢?
想到這裡,歉疚之意油然而生,只是陪禮的話卻暫時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好半晌,莊玲忽的睜開妙目,輕輕地推了我一下,低聲
說:「你鬆鬆手,讓我喘口氣好不好?」

  我忙不迭的放開了她,傻傻的望著那清秀的面龐,不知下一步該怎樣做。

  她也靜靜的看著我,看了良久後悄聲的問我:「喂,小男孩,你真的是第一
次嗎?」

  我點了點頭。她抿著嘴笑了,笑容中含著點玩世不恭,說:「那你吃虧了,
小男孩。我……我已經不是……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在乎……」我嘴裡雖然這樣說,心裡卻酸澀的要命。一想到她那千嬌
百媚的嬌軀壓在別的男人臭體下扭曲呻吟的情景,就讓我說不出的難受。

  莊玲也察覺到了我隱含的不滿,輕輕歎了口氣說:「你呀,你要是真的不在
乎,剛才為什麼……為什麼那樣……那樣粗暴的對我,你想弄死我嗎?」

  「對不起。」我垂著腦袋說︰「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剛才竟會那樣粗
魯……」

  「因為你在吃醋啊,小男孩。」莊玲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原以為只有女人吃醋時才會變得不可理喻,想不到男孩子也一樣。」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告訴她其實剛才她是很享受我的粗暴的。她嬌嗔的
敲了敲我的頭(包括上面和下面),不甘示弱的取笑我笨拙的姿勢和閉眼瞎闖的
狼狽。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開了,誰都不想從肢體纏繞的親密狀態下分開。
談著談著,話題漸漸的重新回到了陳志豪身上。

  莊玲好似不太 意提起他,但在我的追問下還是柔順的說了。在她的鶯聲燕
語中,我瞭解到了許多事情。

  她雖然是個受盡嬌寵的獨生女,但由於父母忙於生意,無暇與她做精神上的
交流,所以內心一直都很空虛。一年多前,陳志豪憑著俊朗的外表,和能言善道
的利舌,輕易的奪取了少女的芳心。拍拖不到半年,在她十七歲的生日晚宴上,
他溫情脈脈的佔有了她。

  「那時,他說的話和你昨天說的一模一樣……」莊玲夢囈似的說︰「他說,
我愛你,莊玲,非常非常的愛你,給我好不好……唉,秦守,你這個小傻瓜,昨
天你若不說這句話,我……我本已決定任你胡作非為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她的眼裡會有那種譏誚的笑意了,也連帶著想通了她
的「計劃」的好些細節。她想要讓黃蕾名聲受損,所以分別把我們兩個騙到她的
房裡,不過,她的膽子也沒有大到敢去犯罪,也擔心我會忍不住去姦污黃蕾,所
以有意的勾引我,只要我先行發射過了,就不用害怕弄巧反拙了。唉,她可真是
個工於心計的女孩子!

  房裡的空氣似乎有些凝滯了。莊玲摸了摸我的頭髮,輕聲地問:「你生氣了
嗎?」

  我搖搖頭,接著親了親她嫩滑的臉頰,認真的說:「我沒生氣。而且,到現
在我都不認為昨晚說錯了話。是的,玲姐,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深深的。」

  莊玲的眼裡流露出感動的神情,歎息著說:「你還小,有些事情你再大幾歲
才會明白的……」

  我打斷了她的話語,焦躁的說:「你不信我的話麼?你想要我怎麼證明呢?
是要我發毒誓還是要我割脈掏心給你看?」

  「你千萬別做傻事。」莊玲嚇了一跳,緊緊抱住了我,像是生怕我會從空氣
裡消失。我的腦袋深埋在她的乳溝裡。兩個飽滿的乳峰微微的晃動著,讓我覺得
又舒適又過癮,不由的伸嘴啜住嫣紅的乳頭,含含糊糊的說:「那你就答應跟我
好……」

  莊玲的胴體又開始發熱了,另一粒未曾落入我嘴裡的乳頭完全的凸了出來。
但是她卻突然捧起了我的腦袋,把我的頭拉離了她那甜美的胸部,強迫我直視著
她的雙眼。

  「答.應.我.一.件.事!」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我,一
字一句的說。

  「什麼事?」

  「你一定要下功夫好好學習。」她用長姊的口吻說︰「好弟弟,答應我,無
論你將來遇到多麼大的打擊,多麼痛的傷心,都不要忘了對你的人生前途負責。
你要記住,只有事業有成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愛。」

  「知道啦。」我不大耐煩的壓上了她的軀體,一隻手握住了高聳的乳房,另
一隻手已伸到她腿間的隆起處,撥開了亂而潮濕的草叢,侵佔了嬌嫩的花瓣。反
觀我自己,胯下的雄風在一點一點的恢復,渴望著再一次親密接觸。

  ──我不過是個混日子的寄讀生而已,跟我談事業人生,不是笑話麼?還是
顧著眼前得過且過吧。

  在我欲仙欲死的抽送時,她潮紅的俏臉上似乎帶著種奇怪的表情,散亂的長
發半遮在胸前,唇齒間兀自喃喃低語道:「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






第十九章:此情可待成追憶

  10月4日。晴。

  我早早的爬起床,匆匆消滅了早餐後就飛快的趕去學校。這是這些年來我第
一次盼望上學。原因當然不是那監獄似的教室和長著後娘臉的老師有多吸引人,
而是因為……她,我的玲姐!

  前天我在莊玲的別墅裡幾乎和她混了一整天。直到她板起臉趕我,我才依依
不捨的回了家。臨走時她應承返校後會來找我,又「送」了一套剛穿過的乳罩和
褻褲給我,才讓我乖乖的聽了話。

  為了避人耳目,我遵照她的指示,沒有在課間時去騷擾她。好不容易捱到了
放學,我興沖沖地跑到了附近的公園裡,坐在一個八角亭裡等她。那是她和我相
約見面的地方,中午時往往少有人來。儘管天氣已經轉涼了,但我仍覺得渾身燥
熱。回想著她清麗的面容和動人的身段,不由的癡了。

  不知等了多久,突然,一個身影閃進了亭子,迎面向我走來。我驚喜的抬頭
一看,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

  來人不是莊玲。這倒也罷了,來的竟是她那最好的「死黨」──小慧!

  「玲姐呢?她……她不能來嗎?」我失望極了,悶悶的問了一句。小慧點了
下頭,從書包裡取出一封信遞給我說:「這是莊玲要我交給你的……」

  「玲姐她為什麼不來?」我接過信,鼓足勇氣對小慧說︰「麻煩你幫我傳個
話,叫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見我一面……」

  「她的話都在信裡說明白了。你自己看吧。」小慧好像不大敢看我,說完話
後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我凝望著手中的信封,心裡咚咚的跳個不停。這是什麼?什麼信?記的黃蕾
就是以一封信毀滅了我追求的夢想,難道她也要來上這麼一手嗎?

  我顫抖著拆開了封套,展開了一張潔白的信箋,一行行小巧的字跡跳入了眼
簾:

  「秦守:我的好弟弟。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坐在飛往加拿大的班機上
了……」

  我的頭「轟」的一聲爆炸了。熱血直湧入大腦,排泄物卻倒灌進了胃裡。莊
玲去加拿大干什麼了?她正值高三,功課如此緊張時,難道還能去異國他鄉遊玩
麼?她又會在何時歸來呢?我迫不及待的讀了下去:

  「對不起。我事先不敢告訴你,是因為怕你難過。其實我是隨著家人移民去
加拿大的,恐怕不會再回來了。國慶節的派對就是以送別的名義召開的。你說的
不錯,我原本是想藉機狠狠羞辱一下黃蕾,但卻功敗垂成。不過,我還是很高興
能認識你這樣一個又聰明、又調皮、又可惡的小壞蛋。

  我並不後悔跟你度過的那放縱而又纏綿的一天。可是,你還是忘了我吧。我
們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我相信你說的情話都是真心的,但生活不僅僅是愛和做愛
那麼簡單。

  將來,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全心全意對你的女孩子。只要你記住我對
你說過的話。那就是:只有有上進心的能成就事業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
和愛情。

  好好讀書吧!我在大洋彼岸默默的祝 你成功。

  莊玲」

  我的雙膝一軟,站立不穩的跌坐在石椅上。彷彿有一把尖刀無情的劃開了我
的胸膛,讓我的心沉了下去,一直沉到了腳底。大腦似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
剩下一片空白。令人絕望的空白!

  她……她走了……她走了……永遠的離開我了……

  我失神的嘟囔著,慘笑著,呆呆的立了許久,忽地撒開腿放足狂奔。沒有任
何目的,只是在不停的跑。如果能讓心碎的痛苦隨著汗水一起從體內蒸發出來,
那我寧 足不停步的就這樣跑下去。

  乾澀的涼風迎面刮在我的臉上,偶爾有微黃的樹葉打著旋兒落在肩頭。原來
在不知不覺間,熱情如火的夏日已經飄然遠去,漸行漸近的是蕭瑟滄桑的秋涼。
就在這所有詩人最愛吟誦感慨的季節裡,我的初戀無聲無息的夭折了。

  不,也許應該說是一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回想起兩日前莊玲躺在我的
懷抱裡輕顰淺笑,佯怒嬌嗔的動人神態,不由的又是一陣心痛。這種漪旎的日子
難道永遠不會再來了嗎?

  她真的走了麼?

  我不相信,絕不相信。……是了,她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想作弄作弄我這
個小色鬼。去她家裡找她,她一定在那裡等我。一定是這樣。

  ──人常常會忍不住自己騙自己的。

  ──問題是,可以騙多久。

  ***  ***  ***  ***

  門,緊緊的、冷酷的鎖著。裡面沒有人。

  莊玲曾告訴過我她的三處住所。現在,我正站在最後一處的門前。仍然是滿
懷希望而來,心灰意冷的離去。

  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認,這不是玩笑,是一個冷冰冰的事實。我失魂落魄的拖
著沉重的步伐沿著通道走到電梯邊,茫然的站住了。

  玲姐,你好殘忍啊,你怎麼能招呼都不打,就悄然的遠走他鄉呢。你把我看
成什麼?你如果一點也不在乎我,為什麼又要和我攜手同赴巫山,去享受那欲仙
欲死的銷魂滋味呢?

  在悲傷之中,我的心裡又泛起了一股怒火,被拋棄的怒火。這股火轉眼間又
凝聚成了無比強大的動力,驅策著我的大腳猛的揚起,狠狠的踹在了旁邊的一扇
小門上,一下又一下的踹著。彷彿要把所有的悲傷和絕望都發洩在這瘋狂的動作
中。

  「喂,小伙子,你找誰?別敲門了,那是洗手間,裡面沒住人的。」附近的
一間房裡探出了一個醜陋的男人頭來,好心的這樣對我說。

  ***  ***  ***  ***

  我斜靠在沙發上,輕輕撫摸著那質地柔軟的淡藍色乳罩,怔怔的出了神。

  莊玲──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直到她已離去後,我才發現自己竟沒有一
張她的照片可以留念。唯一能告訴我所發生的不是一場綺夢,而是真實人生的就
是我耍無賴「要」回來的這些貼身內衣了──兩幅乳罩和一件褻褲。

  那小而薄的淡黃色褻褲上,還殘留著愛液的水漬。但依人私處的芳香卻已隨
風而逝,正如錯過的愛情一樣,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今天是10月8號。回想起與莊玲縱情歡愉時,曾痛恨時間太過匆匆。恨不
得停住時針,讓我在她身邊呆得更久。想不到她遠赴異國後,我竟改變了對時間
的感官。僅僅才度過三天,就已讓我覺得像是挨過了一個世紀……

  原來幸福總是讓人覺得快樂時光的短暫。

  正如痛苦總是令人感到失意人生的漫長。

  就在這漫長中,青春年華轉瞬即逝。

  而在那短暫中,愛情變得地久天長。

  原以為自己迷戀的不過是她曼妙的肉體,就像我渴望得到黃蕾一樣。現在才
更深的曉得,她們倆在我心中的份量,竟是有如此大的不同。只可惜一切都太遲
了、太遲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第二十章:小巷重逢

  「阿守,你最近好像不大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在自習課上,文哥關
心的問了我一句。雖然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我卻沒有把心裡的傷痛告訴他。我固
執的認為,男人的痛苦就像女人的乳房一樣,是不該輕易示於人的。

  「什麼事也沒有。」我展開笑顏說︰「我倒是奇怪你為什麼一天到晚興高采
烈的,是不是泡妞很順利?」

  「嘿嘿,還行吧。」文哥得意極了,臉上每一塊肌肉都發出了幸福的光輝,
拍著我的肩說︰「老實說,(5)班的那幾個女孩很不錯的。那身材真是又騷又
正……」他眉飛色舞的形容著作為男人所具有的某些最直觀的感受,口若懸河了
半天後,又對我說道︰「喂,放學後一起去酒吧聚聚怎麼樣?我介紹她們給你認
識,包你滿意。」

  「不了,我想回家,不去了。」我沒精打采的說︰「你自己好好玩樂吧。」

  「回家?你不是開玩笑吧?」文哥大驚小怪的嚷嚷︰「難得今天提早一個鐘
頭放學,你不趁這個機會放鬆一下,竟然說要回家?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嘛。喂
喂,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錯亂了?」

  我心裡說還真給你猜對了,但嘴裡卻敷衍道:「我想回去溫習溫習功課,期
中考快到了,總不能到時交一張光身子的白卷吧。」

  「反正都是考不出好成績的了。還是承認現實吧。」文哥滿不在乎的說。他
和我一樣,都屬於那種在考試名次表上從後面開始找自己的名字比較容易找到的
人。用校長的話來說就是「一小撮」嚴重干擾了重點中學濃厚的學習氣氛的人,
是歷次嚴打時都逃不掉的被專政對象。

  「一起去開心開心吧,勞逸結合嘛!」旁邊的幾個死黨也紛紛的勸我,熱情
的遊說我參加這次活動。

  「隨便了,那就去吧。」我無可無不可的說。然後幾個人抓緊時間抄完了作
業,在聊天聲中等待下課鈴響。

  ***  ***  ***  ***

  我離開酒吧時,已經是傍晚了。帶著七、八分醉意,我嘗試了好幾次後才勉
勉強強的跨上自行車,邊打著酒嗝兒邊往家裡騎去。

  ──上一次喝醉酒是在什麼時候?哦,就是在我遇到莊……

  一想到這個名字,我心裡就是一陣絞痛,趕緊禁止自己想下去了。雙腳像上
了發條一樣狂蹬了幾下踏板,車子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如離弦的箭似的向前衝
去。

  「等一等,我這是在哪兒?」我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好像這不是回家的那條
路。我怎麼會騎到這麼個寂靜的小巷子裡來了?但這兒看上去又有點兒眼熟……

  突然,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女孩子窈窕的身影,朝我這邊的方向張望著。我想
開個玩笑嚇嚇她,於是輕佻的吹著口哨衝過去,作出一副要撞人的模樣。這樣的
惡作劇我幹過很多次了,對方往往被嚇的面色煞白,手忙腳亂的躲避,有的還會
摔個嘴吻泥。等她們站穩身子高聲叫罵時,我早已憑著高超的騎車技術飛馳到幾
十米外了。

  就在車輪離目標的距離還有三、四米遠時,我無意中抬頭瞥見了那個女孩子
的臉。那清秀明媚的、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的臉!原來她竟是黃蕾!這一下大吃一
驚的是我,雙手猛的捏著剎車閘,硬生生的停下了車。

  這一瞬間我的酒意全部化成冷汗沁出了身體,頭腦驀地回憶起來,這就是通
往黃蕾家的那條小巷子,想不到我竟然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這裡。

  黃蕾也看清了我,俏臉一沉,轉過身快步而行。單肩斜跨的書包一下一下的
打在後腰上,一頭短髮在風中微微飛揚。

  我騎著車子追上了她,和她並肩前進,旁若無人的大聲說:「黃蕾,看到你
真好!才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許多,身材也更成熟性感了……你不理我?沒關
系的,我就喜歡你這種冷漠清高的樣兒,有魅力!哈哈哈!」

  她不說話,只顧往前疾走,連眼角都不掃過來一下。我死皮賴臉的跟在她旁
邊,喋喋不休的表達著對她如饑似渴的傾慕,目光則在她的腰身臀股間大幅度的
來回穿梭,其樂無窮的飽餐秀色。

  不知是否因為醉的糊塗了,我總覺得她在故意的誘惑我,那渾圓的翹臀緊繃
繃的裹在貼身的牛仔褲裡,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曲線,最要命的是還會隨著走路
的節拍左右扭擺,使人有伸手狠狠擰上一把的衝動。

  酒壯人膽,同時也削弱了人的自制力。我在色慾 心下克制不了邪惡本能的
爆發了,忽地踩著車子繞到了前方,把黃蕾的去路堵住了。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憎恨輕蔑的望著我,但仍是緊抿雙唇,一言不發。

  我半跨在車座上,笑嘻嘻的問道:「你剛才站在巷口乾什麼,是不是在等我
啊?」邊說邊湊過腦袋,故意的把酒氣噴到她的臉上,她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我警告你,不許你再來騷擾我。」黃蕾疾言厲色的說︰「你這個下流的家
伙,我不想再看到你!」

  「下流?也不知道是誰下流?」我瞇著眼說︰「一個看上去這麼純潔,這麼
清高的女孩子,有誰想到竟會躲在屋裡邊看色情片邊手淫呢?」

  「你住口!」黃蕾又氣又急的喝止我,臉倏的變紅了,隆起的胸部在羞惱中
略略的起伏。我回想起那晚她撩開短裙自慰時那情慾難忍的模樣,不由的大為興
奮,遂毫無顧忌的死盯著她看。

  或許是我眼中的淫褻之光太過嚇人了。黃蕾警惕的退後了幾步,烏溜溜的眼
珠四下轉動,似乎想向路人求救。但這時天已幾乎黑了,本來就偏僻的小巷子更
是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我的膽子越發大了,邪笑著靠近了她。

  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惶之色,冷聲厲喝:「走開!不然我就叫了。」此時
她已被我逼的退無可退,背心緊緊靠在牆上,身子微微的顫抖。

  「你叫好了,我不怕。」我滿不在乎的說著,話音未落,就出其不意的用車
子迫上前去,前輪和車身組成了一個60度的銳角,把她的人圈圍在裡面。這樣
整輛自行車和那堵牆就像是一個三角形的牢籠,萬無一失的困住了掉入陷阱裡的
美獸。

  而我和黃蕾之間的距離,也縮短到了自我認識她以來最短的程度,簡直可以
說是緊挨在一起。

  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飄進了我的鼻子,我大力的嗅了幾下,用貪婪的
目光恣意的欣賞她。

  「你快讓開路。」她寒著聲音命令我。那嬌艷端麗的俏臉上,正帶著一種混
合了羞憤、驚恐和輕蔑的複雜神態。小嘴高傲的噘著,黑白分明的雙眸倔強的直
視著我,顯得凜然不可侵犯。

  她的確和莊玲完全不同。表面上看,莊玲又厲害、又烈性,有時還會揮拳舞
刀,大發雌威。相比之下黃蕾像是一朵嬌怯弱小的鮮花,似乎十分易於採摘。可
實際上呢,兩個女孩子的性格正好和她們的外在相反。

  在面對我的騷擾時,莊玲或是強烈反抗,或是揚言威脅,或是軟語哀求,但
這些招數對我來說不過是些花拳繡腿,除了愈發激起我的佔有慾外毫無用處。反
觀黃蕾卻是柔中帶剛、綿裡藏針。此刻她既不哀求也不反抗,只是用比冰還要冷
的眼光瞪著我,一言不發。

  我只要輕抬手肘,就能碰觸到她小蘑菇般拱起的趐胸,可不知為什麼就是出
不了手。她那溫婉中帶著冷艷,淡漠中含著蔑視的臉色讓我又愛又恨。恨不得就
在這裡不顧一切的剝光她的衣褲,瘋狂的和她做愛。

  「別猶豫了。動手吧!」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焦躁的催促自己。是的,良
機稍縱即逝。這裡雖然僻靜,但也不是荒無人煙的原野。隨時都可能有路人會經
過。趁著現在黃蕾無法逃走,趕快盡可能的凌辱她吧。這次要是放過了她,她也
不會心存感激的。更何況我若強行把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她就會乖乖的死心塌
地的順從我了……






第二十一章:足之吻

  想到這裡,我的牙縫裡迸出了類似於野獸發情時的低吼,粗重的呼吸吹的黃
蕾耳際的鬢髮都飄了起來,倒捲著拂上了她的面頰。她也立刻察覺了我的變化,
雙臂緊緊的抱著書包護在胸前。

  美麗的眼睛裡裝滿了恐懼和悲傷,還隱隱的含著一層淚光。

  我突然覺得無比氣沮。女孩子的淚水的確是對付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這亮
晶晶的液體還未曾流出,就已使我心中的憐惜再次佔了上風,打消了我蠻來的念
頭。可是若要我就這樣放她離去,又總覺得心有不甘。

  抬眼看看,黃蕾正如臨大敵的望著我那只正準備襲擊她胸部的手,臉上一副
玉石俱焚的決絕神色。我心中迅速轉著念頭,暗想自己實在太沒用了,每一次對
峙都在氣勢上輸給她。今次雖然放過她一馬,但無論如何也要討些便宜才行。

  主意已定後,我盯著她濕潤紅嫩的雙唇,饞誕欲滴的捲了捲舌頭說:「要我
放你走也不難,只要你答應給我親個嘴兒。」

  「你做夢!」黃蕾憤怒的羞紅了面頰,一口回絕了我的要求。

  「那麼,讓我吻吻你的臉總可以吧。我保證不碰到你的嘴。」我早已料想到
她是決不肯和我接吻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開出了條件。只要她能給我些少的甜
頭,讓我有台階可下,那就一切都好說。

  「不行!」她沒有領會我的好意,仍舊是冷冰冰的拒絕。

  「那就親親你的脖子吧。」我繼續開價。

  「不行!」

  「手呢?親手怎麼樣?而且我就親一下,很紳士很紳士的那種親法。就像西
方人行見面禮那樣。」我半挑逗半認真的說。照我的想法,自己已經連降了三次
價,她也應該知道好歹,作出一點讓步了。

  「不行!」黃蕾仍然是斬釘截鐵的輕啟朱唇,把這兩個字像冰雹一樣砸了過
來。

  「你要怎樣才肯點頭?」我的火氣衝上了頭頂,譏嘲的說︰「高貴的女神,
我跪下來親你的腳好不好?哈哈,你是不是想逼我這樣說呢?」

  她紅暈了雙頰瞪著我,微微一怔後,冷冷的說:「如果你想當卑下的奴隸,
低賤的跪在我面前,那麼……」她頓了頓,鄙夷的說:「我就讓你……讓你親吻
我的……我的腳好了,就當是主人施捨給奴才的一點小小的恩惠!」

  我呆住了,心裡暗呼上當。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秦守堂堂男子,怎能向女孩
下跪索吻?本意不過是想說句戲弄的反話,想不到卻被她抓住了破綻借題發揮起
來。這女孩子真是厲害!我僵硬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你不敢嗎?那就怪不了我啦!」黃蕾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譏
嘲的笑容已從我的臉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她恢復了安然嫻靜的神態,嘲笑說︰
「你連做個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孬種!還不快讓開?我要回家。」

  怎麼辦?掉入陷阱的獵物就要破關而出了。我苦苦思索著對策,目光不由自
主的向下掃射,落在了她的腿腳上。那圓潤修長的小腿下,一對瑩白精緻的纖足
踏在涼鞋裡。縱橫交錯的鞋面皮帶的縫隙間,一絲絲腳背上的嫩肉透了出來,看
上去又可愛又性感。

  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天在莊玲的房間裡,我也曾躲在桌底下近距離的欣賞
過黃蕾的美足。那時不是很希望能盡情的把玩親吻嗎?今天機會就在眼前,豈能
輕易放棄?下跪就下跪吧,怕什麼呢?只要能一親芳澤,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在所
不惜,什麼面子、自尊、威嚴,統統見鬼去吧!見鬼去吧!

  我翻身跳下坐墊,把車子支好。三角形的牢籠裂開了一個缺口,黃蕾以為我
認輸放棄了,嘴角邊浮現出得意而輕蔑的冷笑,邁步往外走來。我迅速的擋在了
她的前面,她收勢不住,挺拔的乳峰險些兒撞進了我的懷裡,不得不重新退了回
去。

  「是你自己不敢……親的,為什麼還不讓路?你……你無恥!」黃蕾咬著嘴
唇嬌聲罵我,受到驚嚇的乳房隨著嬌軀一起輕輕抖動。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我的心也開始跳了,突然單膝跪在了她腳邊,沉聲
說:「脫掉你的鞋子。」

  「什麼?」黃蕾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詫異的睜大了雙眼。我俯低身子,一
把握住了她纖巧的左足足踝,輕輕的摸了幾下。這是我第一次觸碰到她的身體。
那不堪一握的足踝柔軟滑膩,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你站穩了。」說完,我就用力的抓起這只纖足往上提起。她低低的驚呼了
一聲,失去平衡的嬌軀無力的靠在牆上,不等她作出任何反應,我的手已除去了
那隻腳上的涼鞋。

  「你干什麼?流氓,放開我!」黃蕾驚慌羞怒的緋紅了俏臉,左腳使勁的踢
騰甩動,想要脫離控制奔向自由。我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牢牢擒住了這只嬌美的
獵物,輕而易舉的制服了那無效的掙扎。

  然後,我就如捧起一件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腳,湊近鼻邊嗅了
嗅。嗯,雖然沒有聞到什麼香味,但女孩子的腳好像具有天上的免疫力,城市污
糟的路面和空氣中的塵垢並沒有使它受到污洩。小巧的腳掌骨肉勻稱,看上去是
如此乾淨可人,在我的大手中微弱的顫動。

  「多麼完美的藝術品啊!」我從心裡發出了讚歎,大拇指順勢在秀美的腳心
上輕柔的搔動,其餘四根手指無情的插入她緊閉蜷曲的足趾間,用力的把它們撐
開。指節處傳來的被足趾夾緊的感覺使我飄然若仙,小弟弟興奮的抬起了頭。

  接著,我的嘴緩緩的湊上了腳背,熾熱而肆意的親吻著。舌尖像是洗腳布一
樣掃過了纖足的每一寸肌膚。從足踝、足跟、足心一路向前,當我含住了春蔥似
的足尖舔弄吸吮時,征服的慾望如烈火般熊熊燃燒。

  哦,黃蕾!我想像主人般騎在你身上吸含你的乳頭,而不是奴隸般的跪在你
腳下吮腳趾。我也不滿足於只是用手指插入你的趾隙,而是要用玉莖捅進你的肉
縫……

  「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黃蕾顫聲悲鳴著。足踝上的肌肉一下子都抽緊
了,一根淡藍色的血管突出了白皙的皮膚,僵直的聳立了起來。那種嬌柔無力、
卻又奮力反抗的舉止直接的撩起了我最深層次的渴望。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粗暴的捋高她的褲管,伸嘴狂熱的吻到了她修長的小腿上。

  她的身子一顫,雙膝酸軟的跌坐在了地上,晶瑩的珠淚順著白玉似的俏臉流
下,但是眼睛裡仍然滿含著抗暴不屈的頑強,冷厲的目光像是一支支利箭,逼視
的我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

  「作我的女人吧。我會好好地愛你的。」我不敢看她的臉,底氣不足的懇求
著。我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就連自己也不明白。但是莊玲離開之後我確實是太空
虛苦悶了,無論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希望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黃蕾抹了抹淚,挺起飽滿的胸部,鄙夷的說:「你以為你是誰?請記清楚自
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寄讀生而已。連起碼的上進心都沒有,還油嘴滑舌的想追
女孩子!你是個下賤的無賴、惡棍、社會渣滓!學校以你為恥!我怎麼可能愛上
你?癡心妄想!你實在讓我作嘔,就算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愛你的。」

  這些話劈頭蓋臉的如同刀鋒一樣,刺中了我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傷痕。原以為
自己早已玩世不恭,能灑脫的超然於繁重的學業和沉重的生活。但是她這種瞧不
起的態度竟使我驀然發現,出人頭地的渴望和自重自愛的尊嚴從來都不曾從心裡
泯滅,只不過是暫時的沉浸在烏穢的死水裡罷了。

  「你拿什麼去征服她呢?」我痛苦的問自己。一個前途渺茫的小混混,無錢
無權無貌無德,憑什麼去追求本校的校花呢?這種失意的想法使我的自信心在一
瞬間消失殆盡,忍不住雙膝跪下的哀求她。

  ──你若是征服不了女人,就只有被女人征服。這中間絕對沒有第三條路好
走。哀求是無法讓你得到她的身體的,只會助長了她女皇般的氣焰。

  這個道理是在很多年以後我才想明白的,但當時卻是抱著僥倖的念頭,天真
的以為女性都像書上說的那樣有一種天生的母愛,和易受感動的同情心,希望能
用一副可憐的神情來打動她。只是忘了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強壯的雄軀,恐怕
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被同情者」吧!

  這時,身後隱約的傳來了人聲,可能是有人正向小巷子裡走來。我卻沒有留
意到情況的變化,全副的精神仍放在她曲線玲瓏的腰身上,盤算著怎樣才能說服
她跟我做愛,就算一次都好……

  等我從黃蕾驚喜的眼神中察覺危險時,一切都來不及了。隨著一聲炸雷似的
怒吼在耳邊爆裂,背部傳來了受到重拳敲擊的刺痛。我蹌踉的摔到了牆邊。





第二十二章:男兒當自強

  我忍痛轉過身一看,黃蕾正撲進了一個男孩的懷抱裡,失聲悲泣著。

  「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她哽咽著說︰「害得我受盡了這個壞蛋的欺負。你
快幫我教訓教訓他……」

  這個男孩當然就是陳志豪了。他不知祖上哪輩子積了德,竟能同時得到莊玲
和黃蕾兩大美女的青睞。我不服氣的瞪著他,心裡充滿了妒意。

  「小子,你好大的狗膽。」陳志豪憤怒的揚起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上
一次你夥同莊玲搞鬼作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敢在大街
上耍流氓。哼哼,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替你的爹娘清理清理門戶。」

  說完,他像是只發情的獅子般撲了過來,臉色血紅,面目猙獰,拳腳雨點似
的砸在我身上。我默默的承受著他的痛甌,沒有還手。一來是因為自知理虧,二
來是整個人實在意興蕭索,反倒希望用肉體的疼痛來減輕心靈上的鬱悶。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個王八蛋。」陳志豪凶惡的喊著,一腳踢在我的
腹部。劇痛使我抱著肚子彎下了腰,冷汗從額頭上湧了出來。

  「我是為你挨打的。你可解氣了嗎?」我這樣想著,抬頭望了黃蕾一眼。只
見她正幸災樂禍的拍手稱快。一點兒同情的神色都沒有,有的只是恨不得將我趕
盡殺絕的渴望。

  又一拳飛了過來,端端正正的擊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標出,灑在了我的條格
襯衫上。大腦不由一陣暈眩,四周的景物已變得模模糊糊,只剩下黃蕾那鄙夷輕
視的眼光,清晰的展現在視神經上,也可以說是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就算一生
一世也不會忘懷。

  ***  ***  ***  ***

  我吃力的站起身,忍著全身上下不斷傳來的火燒火燎的痛感,勉強騎上車子
回到了家。

  陳志豪對我大刑伺候了多久,已無法記得清了。若不是個好心的路人勸阻了
他,恐怕現在我已體無完膚。

  進了家門,母親見到我鼻青目腫的狼狽樣,嚇了一大跳。她細心的為我包好
了傷口,然後焦急的問我是誰這麼狠心,下此毒手打傷她的寶貝兒子。

  我沒有回答,只是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任憑母親怎樣敲門呼喚我都不肯開
門。我需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

  肉體上的傷可以醫治。但心靈上傷卻是永遠好不了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寄讀生……我怎麼可能愛上你……你實在讓我
作嘔……」

  這些話一句句的在我耳邊迴響。我彷彿又看到了黃蕾冷傲的神情和譏嘲的目
光。她正用那雙白生生的玉足無情的踐踏著我的自尊心,踏得粉碎。

  「你不過是個寄讀生而已……沒有起碼的上進心……」

  我猛的跳起身,一種久違了的激情從心底升起,熱血在胸腔裡沸騰,轉化成
了一股強大的動力。

  「我不是窩囊廢,我是個男子漢。」我一字一句的對自己說著︰「我要奮發
圖強,而不是天天混日子。我要樹立遠大的理想和追求,而不是去逃避現實。是
的,我必須搏擊人生,力抗艱險,去創立屬於自己的前途和事業。只有這樣才算
不枉此生,才算沒有辜負上帝派我到人間做一回男人的好意。」

  ──悲痛可以化為力量。侮辱更可以激起人的鬥志和好勝心。

  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莊玲交代我的那番話是多麼寶貴的真理:「只有有上
進心的能成就事業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愛情。」

  我對著眾星發誓,從此刻開始,我會刻苦勤奮的學習,兢兢業業的工作。等
我將來功成名就時,人生一定會邁上一個嶄新的台階。

  黃蕾──這個侮辱過我的女孩子,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有朝一日我要
讓你心甘情願的脫光衣服,含淚馴服的跪在我面前!我要叫你知道,男人可殺,
不可辱!

  那一天是10月27日。我就在那天脫胎換骨,立志重新做人!

  ***  ***  ***  ***

  我開始臥薪嘗膽,全副精力的投入到學業中去。一向吊兒朗當的我靜下心鑽
入了曾經無比厭惡的書山學海,一向好色下流的我狠下心扔掉了所有辛苦收集的
美女寫真,一向攪風攪雨的我安下心遠離了充滿是是非非的校園幫派,這一切,
都是為了從人生的低谷中崛起。

  我竭盡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黃蕾和莊玲。儘管當她們的影子偶爾飄
入我的腦海時,心裡還會隱隱作痛。

  付出總是會有收穫的。我的眼鏡上的度數和成績單上的分數一起大幅度的攀
升。等到考完本學期的期末考試後,我竟然躍到了全班第15名。

  整個年級都轟動了。從來沒有寄讀生取得過如此優異的成績,要知道,只要
能進入班級的前20名,就可以免試直接保送本校的高中。

  年段長聞訊後把我叫去談話,先是把我大大的讚揚了一番,然後再惋惜的告
訴我,只有本校正式的初中生才享有保送的資格。不過,鑒於我的特殊情況,學
校還是願意適當的放寬政策的。

  只要我能在5月初的市統考中進入全班前10名,那我就可以被破格錄取。
也就是說,不用參加中考就保送進高中。

  「只要你維持住目前的良好勢頭,我可以打包票。」年段長說︰「我相信你
一定能成為我校高中部的正式學生!我對此是很有信心的。小秦,你千萬別讓我
失望啊。」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作出了莊嚴的承諾。回家後拿起刀在書桌上刻下了四個
大字:「懸樑刺骨」。每一個字的筆劃都刻的非常非常的深,像是炮烙一樣烙在
我心裡。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我幾乎把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使了出來,大腦裡
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委以重任,忙碌而又充實的度過了每一天。

  五月初終於到了,我走進了考場,自信的答完所有的題目。幾天後成績公佈
了,就像預料的那樣,我以全班第3名的高分奪取了這所重點中學高中部的入場
券。

  在看到成績的那一刻,我淚流滿面。疲累、委屈、傷痛混合在一起猛烈的噴
薄而出。這大半年來,無論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我都沒有掉過一滴淚。我不是無
淚可落,只不過是把淚水全都聚集在成功的這一天流,這一天,盡情的流他個大
海汪洋。

  ──如果你沒有在奮鬥時流下汗水,又怎能流的出成功後喜悅的淚水呢?

  ***  ***  ***  ***

  我整整休息了三天。現在我已完全從繁重的壓力中解脫了。全市絕大部分的
畢業班學生還在為黑色的七月苦惱時(因為中考和高考都在七月),我已經可以
盡情的玩樂了。

  早上起來翻翻日曆,哈哈,才5月8日。等著我的是三個半月的長假,而且
沒有任何作業補習之類的苦差。這段時間該幹些什麼好呢?

  「想幹什麼都隨便你。」母親絮叨著說︰「但是,你應該先去拜謝一下那些
教過你的老師。他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功勞啊。好兒
子,下午你把這些禮物送到老師們家去吧。喏,這是給年段長的,這是給班主任
的,這是給英語老師的……」

  我聳聳肩,接過了這些大包小包。然後整個下午,我就忙於去一家一家的磕
頭。從這個恩師家裡出來,再拐到另一個恩師家裡去。我最後去拜訪的是那個曾
經和我在課堂上摩擦過的生物老師。他顯然想不到我會如此「大度」的忘記了他
犯下的「虐待未成年人罪」,顯得一臉詫異。在瞭解了我的來意後,雙方理所當
然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在看到了禮物的貴重後,這位恩師更是心情大好,執意要留我吃晚飯。我盛
情難卻的坐下來開懷大嚼。放下筷子時已是七點半了,正要告辭回家,想不到老
天說變臉就變臉。下午還是酷日當頭,曬得人滿頭大汗,轉眼間就下起雨來了,
「劈哩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

  「我借你一件雨衣吧。」老師關心的遞給我一件紅色的雨衣,頭部還有一頂
漂亮的遮雨帽。我道謝著披到了身上,揮手向他說了聲再見,快步走到了樓下的
停車棚裡。

  「這鬼天氣真他媽的賤!」我喃喃的罵了一句,費力的從一排緊挨著的車堆
裡搬我的自行車。還好,車棚的頂蓋像是把大傘一樣嚴密無間,擋住了外面的風
雨,不然我這架新買的跑車就倒了大霉了。

  正搬得不亦樂乎時,車轆竟一個不小心勾住了旁邊一輛爛車的把柄,怎麼掙
扎都甩不脫。我不得不費力的把周圍的幾輛車子挪開,然後才騰出手仔細的拆解
起來。

  「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在耳邊響起,有輛自行車飛速的從雨中衝進
了車棚。我側著身子只顧忙著手上的活,也沒去瞧來人是誰。只是眼角的餘光告
訴我那是輛半新舊的女式車,騎車的人沒穿雨衣。大概是臨時遇到了風雨的襲擊
吧,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吱~~」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來人一直衝到了我身邊才
剎住車,敏捷的從座位上跳下。我漫不經心的瞥眼一望,一顆心猛的跳了起來。


  ──黃蕾!是黃蕾!我……我又見到了黃蕾!

  熱血一下子湧升了頭頂,我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些日
子以來我最想見的是她,最怕見的也是她。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在我毫無心理准
備的情況下,她又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絕不能讓她認出我!」這個念頭閃電般地冒了出來,於是我拉高雨衣的領
口,同時盡量壓低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賊眉鼠目的眼珠子,偷偷
的打量著她。

  大半年不見,黃蕾還是像從前那樣漂亮,只是略顯清減。俏麗清秀的臉頰上
掛著絲絲水珠,襯得玉容如出水芙蓉般的淡雅明艷。綠色的襯衫與合體的碎花短
裙,包裹著她那已經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妙齡少女的
青春氣息。

  此刻,她正牽著自行車試圖擠進我旁邊的空位停靠。我偏過頭移開視線,很
斯文的把身體盡量縮向右側,給她讓出了更大的空間。她顯然沒有認出我,還輕
輕的說了聲:「謝謝。」語音依然是那樣清脆嬌甜,婉轉動聽。我禁不住開始想
像當她在男人身下忘情的喘息呻吟時,那聲音不知會是如何的令人銷魂……

  ……將來一定要得到她,讓她天天叫床給我聽……

  「嚓」,一聲金屬撞擊的輕響打斷了我的浮想聯翩。我斜眼一看,黃蕾正彎
下腰鎖好了車子,但是不知怎麼的,竟然無法拔出鑰匙。看樣子鎖有點兒問題,
或許是不夠潤滑的緣故吧。在反覆嘗試卻仍然勞而無功後,黃蕾似乎也有些焦急
了。她掠了掠耳邊的鬢髮,更深的彎下了腰以便用力。

  這時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搗亂的鑰匙上,卻忘了提防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
我。隨著她腰身的扭曲,上衫的領口無力的垂了下來,幾乎是毫不設防的大開在
我面前。我貪婪的目光立刻被胸前肌膚的白皙豐滿所吸引,像遇到磁石一樣分不
開了。

  只見一副潔白的乳罩護衛著挺拔的雙峰,把她上半身最誘人之處密實的遮蓋
著。但是那對小蘑菇似的乳房的完美輪廓,卻因此而更加清晰明朗。乳罩尖端的
微微凸起,和若隱若現的深深乳溝,看得我血脈賁張,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她
就地姦淫一番。

  足足十多秒後,黃蕾才從鎖孔處拔下了鑰匙,重新站起身子,快步衝入了對
面的樓梯入口。我癡迷的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都無法挪動漸漸酸麻的雙
腿,心裡一陣茫然……

  雨下的更大了,一道閃電劃過長空!

  就在這一刻,我驀地回過神來,從前的一幕幕場景如同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浮
現:從我第一天見到黃蕾,到陳志豪辣手無情的痛毆,都彷彿發生在昨天,都那
麼真實,那麼清晰,那麼流暢的出現在我眼前。而她秀麗的容色,高傲的神情,
誘人的身段,更是早已存檔在記憶的深處,成了我心裡永遠的嚮往和遺憾。

  我緊緊的握住雙拳,無聲的問自己: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帶著遺憾告別
青春、踏入中年,再步入衰老、鬱鬱而終嗎?

  ……不!決不!我得到的就一定要追求到手!如果不能親眼看到黃蕾被我佔
有時的痛苦表情,我這輩子簡直是食不甘味、睡難成眠!

  她當初是怎樣羞辱我的,我將來就要怎樣的羞辱她!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很陰險、很淫褻,這笑聲預示著邪念壓
倒了理智和善良,使一個尚未完全懂得倫理道義的少年徹底的迷失在人性的罪惡
中……

  「轟隆」的一下巨響,今年夏天的第一聲驚雷終於勢不可擋的來臨了!就在
這鞭炮似的雷聲中,「追艷」行動正式開始!






第二十三章:敵情分析

  5月10日。多雲。

  我坐在公園的八角涼亭裡,思緒就像驚濤駭浪般的湧動翻滾。

  就是在這間亭子裡,我接過了莊玲的訣別信,告別了人生中的第一段戀情。
眨眼之間,那個痛苦的秋季已成為過往的記憶,又一個熱情的夏日正迎面而來。
儘管回想起莊玲的音容笑貌時,心裡仍然隱隱作痛,但曾經受到傷害的創口畢竟
已結了疤,已能使我坦然的面對從前。

  不過,我今天到這裡來,倒並不是為了憑欄臨風,緬懷往事,而是為了約見
一個重要人物──我能否實現追艷的夢想全靠此人了。

  「怎麼到現在還不來?」我剛剛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就看到一個背著書包
的女孩子出現在視野裡。她幾乎是小跑的趕了過來,衝到我面前後氣喘吁吁的舉
手打了個招呼,調息了好一陣還說不出話來。我定睛一看,天啊!眼前的女孩極
其醜陋,臉上就像進行過海灣戰爭的戰場,縱橫交錯的的全是彈片坑。兩道眉毛
似乎結成了錦繡良緣,親親熱熱的癡纏在一起。嘴角歪斜的扭在一旁,好幾個發
黃的牙齒勇猛茁壯的露在外面。

  「你……你是小慧吧?」我一邊遲疑的問了一句,一邊努力的調出大腦庫存
的熟人圖像,和此刻眼球輸入的信息進行對比,運行的結果是只有百份之五十相
同。我有些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小慧當年是長的難看,但也沒丑到這份上呀。
雖然說女大十八變,可變化的巨大如果能達到這種程度,恐怕會使生物學家們大
跌眼鏡的。

  「是我呀!昨天……是你打電話……約我見面的嘛!」她漸漸平穩了呼吸,
拉開嗓門嚷道:「嗨,小男孩!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這句話的聲音相當昂揚高亢,附近的鳥兒都因此受到了驚嚇而四散亂飛。我
心中有數了,看來這的確是小慧。除了她外,別的女孩子哪有這樣驚人的嗓音?
於是笑著說:「好的很呀,整天吃飽喝足沒事幹。你呢?也還混的不錯吧?」

  小慧的臉色黯淡了,自我解嘲的苦笑說:「要是混的好的話,還會變成這副
熊樣嗎?你剛才看見我時,還會一副見了活鬼的表情嗎?嘿嘿,你別不好意思承
認,我知道自己已經是面目可憎,比過去更不堪入目了……」

  我尷尬的說:「請原諒我的失禮,我不是有心的……我想,一定是高三的學
習壓力太重了吧!可能你是操勞過度了,才會變成……變成……」

  小慧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說:「不是這個原因。哼,我之所以搞成現在這
個樣子,全是拜黃蕾那個賤人所賜!」

  「什麼?拜她所賜?」我十分驚奇,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去年國慶節的那
次聚會,小慧曾協助莊玲陷害整蠱黃蕾,以黃蕾那種心高氣傲的脾氣,事後必定
要狠狠的報復了,我想到這裡同情的問︰「她怎麼把你弄成這樣的?是對你毀容
麼?」

  「比毀容還要可惡!」小慧恨恨的說:「她鼓動大家把我完全孤立了,好朋
友都疏遠了我!沒人和我說話、和我聊天,沒人注意到還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
這種孤獨的滋味讓我吃不下睡不著,簡直快令我發瘋了,你說我怎麼會不變的難
看?我……我快要爆炸了!啊──」

  她突然一聲憤怒的咆哮,把我的耳膜震的嗡嗡發響,保守估計,她的聲量也
在80分貝以上,而且還有回音的奇妙效果。我一邊後悔沒有給耳朵買個保險,
一邊也拉大了嗓門說道:「黃蕾的號召力真的如此強大麼?難道所有人都乖乖的
聽她的話?」

  小慧冷笑說:「男同胞麼?從來都是美女的裙下之臣!以黃蕾的狐媚樣兒,
我們班──應該說是我們年段──哪個男孩不是竭盡全力的想討好她?哼!至於
女孩子,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位手握實權的團支書……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又陞官
了,當上團支書了。每個同學的操行評語都是她負責草擬的,這可是關係到升學
檔案的大事,誰不想讓她給個好等級?」

  我聽的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沮喪的說:「原來她早已不把你當
朋友看了,而且生活的又是如此春風得意!看來,我想把她『那個』掉是絕對不
可能的了!唉!」

  「那倒也未必!」小慧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說︰「大家雖然明裡沒有拂逆她
的,可暗地裡有很多人對她不滿了。再說,我和她畢竟做過好幾年的好朋友,對
她的性格脾氣一清二楚。我覺得,只要你能掌握她的弱點,要擊跨她也不是不可
能的。」

  我精神一振,懇切的說:「請教了!她有哪些弱點?」

  小慧如數家珍的掰著指頭說:「多著呢!她太驕傲、太虛榮、鋒芒畢露、小
心眼兒……等等等等,講都講不完!嘿,還有,她日夜念念不忘的就是出國了,
還說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移居到美國去做上等人!可惜她偏偏老是去不了。
如果你家裡有親戚在美國,能把她帶出去開洋葷的話,我保證她會主動的獻身給
你的!」

  我苦笑著說:「除非叫我家的某個勇士專門搞偷渡去,不然我是絕不可能有
美國親戚的……嗯,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麼是她甘願用貞潔來交換的?」

  「有呀,還有一樣!」小慧思索了片刻後說︰「那就是她的前途。記得兩年
前,我們一起看一部關於文革的電影。裡面有個女知青為了得到上大學的指標,
被迫和連隊的頭頭睡了覺。黃蕾看完後竟感動的流了淚,說什麼為了遠大前程而
作出犧牲的人是最不容易的。要換了是她自己,她也會那樣做的。從她的言行中
可以看出,她是個極端渴望出人頭地的女孩子,為了既定的目標願意付出一切代
價的。」

  我沒精打采的說:「這一點對我來說仍然是毫無用處,我更加無法拿她的前
途去做交易籌碼。老實說,我自己的前途怎樣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小慧齜了齜嘴,眼神裡射出陰狠的光芒:「要不,你就乾脆來個霸王硬上弓
好了!黃蕾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過分的愛面子。所以你儘管放心,她事後只會
自咽苦果,決不敢聲張出去的……」

  這句話語氣森寒,惡毒的簡直不像是個中學生說出來的話。我不由自主的打
了個冷戰,截住她的話頭說:「這……這太危險了吧!我的大姐,那種行為可不
是開玩笑的!你怎知道她一定不會聲張?」

  小慧胸有成竹的說道:「黃蕾最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這一點我有絕對的把
握。要不,她也不會竭力的瞞住和陳志豪拍拖的秘密,只透露給三、四個朋友聽
的。告訴你吧,有一次她在公車上被流氓貼身緊挨的佔便宜,旁邊一個軍人看不
過眼,幫她仗義出頭。她倒好,死都不肯承認有這回事,結果讓那流氓大搖大擺
的揚長而去,真是氣人……」

  我仔細一回想,覺得挺有道理。想當初,我騷擾了黃蕾那麼多次,甚至直接
對她動手動腳的猥褻,她卻從來沒有向老師家長反映過。其實那次在小巷子裡的
事件已夠的上是強姦未遂了,換一個稍微大膽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憤而報案了。
但我卻僅僅是挨了陳志豪一頓打……

  「如果你真的有膽量硬來,我有一個好計劃!」小慧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從牙縫裡迸出幾句話︰「還有一兩個朋友瞞著黃蕾和我保持著私下的友誼,她們
可以幫你把黃蕾騙出來,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見面。然後……就看你的了……」

  我聽的手心冒汗,心臟超負荷的狂跳起來。眼下,這似乎是我得到黃蕾的惟
一辦法了。到底幹不幹呢?干,當然存在極大的風險!不干,可能再也找不到其
他任何機會了!那麼是干?是不干?我不能回答自己。這也許是我有生以來最為
難的抉擇了!

  過了好一會兒後,我躊躇不決的抬起頭,凝視著小慧說:「你說的我都清楚
了,請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回去好好想想,行嗎?」

  小慧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眼睛裡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

  ***  ***  ***  ***

  5月13日,陰。

  在學校的會議室裡,黑壓壓的坐著五十來號人,正靜靜的聽著台上一個腦滿
腸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我們全體師生最敬愛的校長──千篇一律且四平八穩
的講話。極其枯燥的內容使四周的哈欠聲此起彼伏。我連伸了三個懶腰,眼睛盯
著他那不停晃動的雙層下巴,意識越來越朦朧了。

  「……當別的同學還在奮力拚搏時,你們這些保送生,已經順利的踏入了本
校高中的大門。讓我代表學校全體員工向你們表示祝賀!」校長說到這裡有意的
停頓了一下,以便給聽眾留出一個鼓掌的時間,誰知早已乏味不堪的同學們基本
上都神遊太虛去了,一時無人反應過來,講堂裡仍是鴉雀無聲。校長的面部肌肉
迅速的呈現出營養不良後的萎縮症狀,表情顯得又沮喪又狼狽,恨不得自己帶頭
鼓掌以活躍氣氛。

  好在他具有豐富的作報告經驗,很快重建了面部神經的協調性,繼續自己讀
稿子給自己聽:「……為了讓還在奮鬥中的學生們有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學校
決定把一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在座的諸位。從今天開始,你們將肩負起打掃全校衛
生的重任……」

  台下嘩然,所有人都在同一剎那靈魂歸殼,從開小差中返回現實,然後不約
而同的發出噓聲。

  校長用慈祥而威嚴的目光四下一望,郎聲問道:「有意見嗎?如果有可以站
起來說。」眾人當然聽的出他的話外音,趕緊紛紛表態說絕對沒有意見,而且堅
決擁護校領導的英明決定。

  自尊心得到了滿足的校長躊躇滿志的趕去參加另外一場報告了,剩下一室的
滿腹牢騷者在唉聲歎氣。

  「真懂得利用人員呀。」我旁邊的幾個女生議論道:「有了我們這批義務勞
工,學校這兩個月都用不著僱人做衛生了,費用全省下來了!」

  「憑什麼只讓我們初三的保送生幹活?高三的保送生怎麼不來?」

  「高三的名單還沒確定呢!要等下周的模擬考過後,才知道是哪些人保送大
學。他們只是晚幾天,遲早都逃不掉的……」

  「別吵,別吵,同學們靜一靜!」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站到了台上,她是
學校的總務,瑣碎的事務都由她負責。全場肅靜後,她清了清嗓子說:「大家先
到倉庫去拿衛生工具,接著回這裡報道。我會給你們每人劃分一塊包干區,各人
只要做好自己區內的衛生就行了……」

  她言簡意賅的結束了講話後,別無選擇的學生們只得湧出會議室,一大夥人
亂哄哄的向倉庫進發。我邊走邊在肚子裡罵娘,罵了半天後,忽然異想天開的尋
思:我不如遲點兒去報道,那時主要的髒亂地區說不定都安排完了,可以分配到
一個乾淨點的地方,豈不是挺 算的?

  我為自己的主意拍腿叫絕,於是偷偷的跑到食堂裡吃了一頓點心,過了大半
個小時後才慢吞吞的走回去找到了總務,她正在和一個精瘦的老頭比手劃腳的聊
天。

  「什麼?還有你嗎?」聽完我的話後總務詫異的說︰「但目前人手已滿,沒
有別的區域可以安排給打掃你了!」我見計策得逞,心裡喜不自勝,面上卻裝出
一副失望的樣子說:「那太遺憾了,我本來想好好的為學校貢獻自己的一分力量
的……唉,剛才上廁所真是上的不合適宜!竟使我來晚了……您多少都給我點任
務呀!不然我會不安的。」

  總務見我如此誠懇,深受感動的說:「好孩子!像你這樣勤快的學生現在已
經不多見了,難得難得!讓我想想……嗯,過幾天倒是會有挺多活兒的,但今天
實在沒有了呀……」

  我正聽的暗暗得意時,不料旁邊那精瘦的老頭開了腔:「小伙子,我這裡倒
有些事情可干。不如你來幫我一把,怎麼樣?」

  「對啦,你去幫王段長好了!」總務高興的對我說道︰「這是高三年段的段
長,將來也會教你課程的,好好表現表現吧,要賣力點哦!」我張大了嘴,深悔
自己演戲演的太過頭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的同意了。

  王段長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小伙子,你去我的辦公室,把左下
角的第二個抽屜打開,裡面有一疊學生資料複印件,你幫我按學生證號碼的順序
從小到大的排列好,做的到嗎?」

  「行啊,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會做不到?」我一聽不是干髒活累活,立刻爽
快的答應了。

  於是,王段長摸出一串鑰匙,詳細的指給我看:「喏,開門是用這個……開
抽屜是用這個……你整串鑰匙都拿著,免得單個鑰匙太小了容易弄丟掉。我馬上
要去開會,三個小時後才會回到辦公室去。你一定要在那裡等到我回來,明白了
嗎?」

  我點了點頭,接過鑰匙,自認晦氣的向辦公樓走去。

  ──禍兮福所倚,這句話的確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我再聰明也沒有料到,這
個看似倒霉的任務竟給我的追艷行動帶來了根本的轉機!為我最終的勝利奠下了
堅固的基石。
2008-10-26 1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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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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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窗外的窺視

  辦公樓就在教學樓的旁邊,一共有六層。教師的職稱越高,所使用的辦公室
的樓層也越高。校長、黨委書記、教務主任等都高高雄踞在第六層,目的是為了
方便普通學生抬頭瞻仰和頂禮膜拜,以便培養出尊敬領導的美好品德。王段長能
執掌最受矚目的高三年段,資歷來頭自然是非同小可,因此也在頂層擁有一席之
地,榮幸的和學校首腦們比鄰而居。

  我進入這所重點中學還不到兩年,但到第六層朝見的次數卻多到數不清,主
要是因為本人的口才委實了得,以致於校領導常常盛情的邀請我上去做檢討,到
後來基本上每個房間的人都看過我的精彩演出。這會兒我簡直是輕車熟路,不到
半分鍾就找到了王段長的辦公室,掏出鑰匙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間房的空間不大,不足三十平方的屋子裡擺放著一張待客的長沙發,一個
堆滿書的木架,辦公桌緊挨在窗邊,上面收拾的整整齊齊。靠牆處有一個貼壁式
的小櫃子,擦得發亮的外表發射出金屬的光澤。由於窗簾遮蓋住了初夏灼熱的陽
光,所以辦公室裡非常清涼,使我心裡原有的一點不快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還好,還好!在這裡幹活總算是輕鬆多了!」我一屁股坐在書桌旁的轉椅
上,想像著其他同學此時的慘況,不禁再次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叫好。一直到
拍痛了手掌後,我才記起王段長說的任務,趕忙打開左下角的第二個抽屜,把裡
面的文件全都搬了出來,開始按照順序整理。

  這種活兒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我費了好大精力才全部整理完畢。望
著面前井然有序的成果,我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抬碗看看時間,才過去一個
多小時!王段長還要過兩個鍾頭才會返回,而我答應了等他回來再走的,也不能
擅自離開了,那剩下的時間干什麼好呢?

  我無聊的呆坐了一會兒後,耐不住性子的站起身,開始在房裡東瞧瞧、西望
望的搜索,希望能找本好看的雜誌解解悶。王段長不愧是無產階級教師隊伍的骨
干力量,書櫥裡擺設的不是馬列著作就是毛鄧選集,除了黨中央指定刊物外其他
閒書一概沒有!要想從這裡找到通俗讀物,簡直比從太監臉上找鬍鬚還難。

  我垂頭喪氣的揉了揉胳膊,心想只有靠看風景來打發時間了,說不定這時候
會有女生在操場上體育課。如果是練習跳遠跳高的話,就可以盡情觀賞乳波臀浪
了。於是抱著一線希望踱到窗邊,撩開簾子向外望去。

  不料這一望沒見著女生,倒是看見窗下有一道三尺多寬的長長的平台,像帽
簷一樣環繞在五層和六層的接縫處,顯得十分不協調。我好奇的觀察了一陣後才
搞明白,這層樓原來只蓋到第五層,最上的一層是加蓋的,那平台必定是從前的
屋簷,保留著沒有被剷平,所以才這麼難看。

  突然,一個想法閃電般躍入我的腦海︰「假如我趴到平台上,把頭探到樓下
去,不就可以偷窺到第五層的房間了麼?一般的房間裡不會有什麼香艷的鏡頭,
但是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個女廁……」

  這個念頭使我心裡的煩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緊張、一陣興奮,還
夾雜著熱血沸騰的激動。我知道這兩天樓下正在修水管,所有的教師都被迫擠到
五、六兩層來方便,包括一樓那幾個新來的如花似玉的實習老師……

  好!說幹就幹,飽飽眼福就當作是今天辛勤勞動的工錢吧!我平定了一下呼
吸,輕靈的翻身跳出了窗戶,雙腳穩穩的站在了平台上,警惕的望了望四處。還
好辦公樓是這一帶最高的建築,而且周圍又有幾棵參天大樹遮擋,除非有人特意
用望遠鏡觀察,不然是絕不可能發現我的不軌舉動的。

  我手扶著牆壁,剛走上幾步,額頭上的熱汗和冷汗就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老天!這段路看上去挺寬,走起來才感覺窄的可怕,對我來說這次行動不亞於雜
技演員走鋼絲,一不留神就有英勇就義的可能。另一個讓我擔心的是,要到女廁
沿途必須經過5個辦公室,要是被房間裡的領導們察覺窗外有人在飛簷走壁,那
就全完了。

  好在天公保佑,開頭的幾間房裡竟全都沒人,大概學校的頭頭腦腦們都趕去
參加各種會議了。我非常感激的意識到,有如此熱衷於開會的領導班子確實是全
校師生的福氣,至少使我現在收益非淺,不必提心吊膽的害怕被人擒拿歸案!

  「一……二……三……四……」我邊走邊在心裡默默的計著數,現在,只要
越過最後一個房間,就到達女廁的正上方了。看來今天我是肯定能欣賞到女教師
如廁的香艷鏡頭了,自己的人生閱歷又將會有一次劃時代的增長!回家後應該開
瓶香檳,好好的慶賀一下這次隆重的勝利……

  就在這時,前邊不到半米遠處的窗戶猛地打開了,一大片水花「呼」的一聲
劃過長空,紛紛灑灑的往樓下落去!我嚇了一大跳,渾身一震,差點兒從平台上
向地面作了自由落體運動。

  ──不好了,這最後的一間辦公室裡竟然有人!他(她)是誰?是在警告我
嗎?

  我的心猛烈的跳動了起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的怔住了。好在過了片刻後,
依然沒有其他事情發生,看來房裡的那個人只是隨手向外潑倒一杯茶水而已,並
不是察覺了我這個不速之客。我定了定神,暗想你這傢伙狗膽包天,竟敢驚了老
子的聖架,應該判你個衝撞之罪,拉出去斬立決以平民憤!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我還是讓你一下好了。我邊想,邊苦笑著伏下
身,手腳並用的從窗戶下爬過,每一個動作都謹慎到了極點,深恐自己發出不該
有的聲響,被那個該死的傢伙聽見。

  眼看就要繞過這危險地帶了,我正在暗自慶幸,猛然間頭頂傳來一個深沉威
嚴的男音︰「喂,你呆在外面干什麼?進來吧!」

  我嚇得魂飛魄散,四肢一軟,整個人五體投地的癱下了。對方原來早就發現
我了,這是在叫我乖乖的進去投案自首呢!唉,想不到我第一次作賊就敗的這麼
慘,真是多年的英名一朝喪盡呀!

  「郝處長您好!您現在有空嗎?」突然,又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清楚的送進了
我的耳朵。我怔了一下,才恍然察覺人家剛才根本不是在和我說話,自己純粹是
虛驚一場!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反手一摸,背上濕漉漉的全是汗,竟後怕到連
爬行的力氣都無影無蹤了。我搖了搖頭,只好暫時的伏在原地調勻內息,同時傾
聽著頭頂上傳來的傾談聲──

  「你找我有什麼事?請坐,坐下說!」

  「是……是關於推薦保送的事……我想知道,學校會不會保送我直接升上大
學?」

  我心中忽地一動,驚覺後面那人的語音十分熟悉,竟似乎是黃蕾的聲音……

  「那就要看你下周的模擬考試成績如何了。學校將從年段的前20名中選拔
10個保送。」

  「那……那10個名額又將怎樣確定?會優先考慮學生幹部嗎?」這聲音盡
管有些囁嚅斷續,但依然是如此宛轉動聽,令人從心底裡舒服了上來。我更加確
信無疑了,房間裡的女孩必定是黃蕾!

  ──要是你我真的無緣,為什麼在茫茫人海之中,我總是如此巧合的與你相
遇?是上帝憐憫了我的苦心,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心裡一陣激盪,也不知從哪兒生出了一股力氣,一骨碌的爬起身,靠近了
窗戶想看看我的夢中情人,但視線卻被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我不死心,仔細地
沿著窗框逡巡了一陣,終於發現在邊角處有一道細細的逢兒,於是立刻把眼睛湊
上,凝神向房間裡望去。

  黃蕾──這個讓我夢縈魂牽、又愛又恨的女孩──她的身影立刻就躍進了我
的眼簾,直接的撞擊著我大腦的每一處神經!

  此刻,她正坐在屋裡的沙發上,一件淡綠色的輕衫緊緊的包裹住了玲瓏有致
的嬌軀,襯托出了身段的美好曲線。粉紅色的碎花短裙鬆散地覆在膝頭,修長勻
稱的雙腿緊緊地併攏在一起。淡淡的陽光舖在她的身上,彷彿將她整個人都沐浴
在聖潔的光芒裡。那清麗的容顏和脫俗的氣質,使她看上去像個女神般的雍容華
貴、高不可攀!

  「是的。學生幹部──特別是像你這樣能力出眾的幹部──從來都是我們優
先保送的對象。」

  那深沉的男音把我的注意力從黃蕾身上拉了回來,轉眼一看,辦公桌後坐著
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小男人,正在慢條斯理的開聲說話。儘管他幾乎是背對著我坐
的,我還是一眼就認出此人是學校的教務副處長郝涉。他有一個十分顯著的識別
標記,那就是他的腦門,上面的頭髮基本上都提前退役了,使保護地皮的重要工
作處於全面癱瘓的惡劣狀態。

  「可是,我竭盡全力也只能在40名左右徘徊!」黃蕾低下了頭,咬住嘴唇
幽幽的說︰「能不能……放寬政策,在……在前50名中選拔?」

  「那怎麼行?政策是教務處集體決定的,哪裡能說改就改?」郝副處長一臉
公事公辦的表情說︰「小黃,我看你不要把腦筋動到這上面,還是回去好好的復
習迎考實在些。你發奮的拚搏一下,擠進前20名還是很有希望的。」

  黃蕾默不做聲,小手摳住裙角不停地來回扯弄,足尖輕輕的在地下頓著,秀
麗的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郝副處長空泛的安慰道︰「別那麼喪氣嘛,小黃!我對你很有信心的,你一
向是個永不服輸的女孩子,一定能超常發揮創造出成績上的奇跡的,是不是?」

  黃蕾賭氣的說︰「奇跡哪裡能說來就來呢?人家做不到嘛!尤其是歷史和政
治那麼難考,我能保住現在的名次就已不錯了。」說到這裡,她抬起俏臉直視著
對方,眼睛裡放射出絲絲柔波,撒嬌似的說︰「我不管!您一定要幫幫我,不然
我就賴在這裡不走啦!」

  郝副處長攤開手,愛莫能助的說︰「沒辦法,分數面前人人平等!我也無能
為力啊!」

  黃蕾忽地變換了一下坐姿,有意無意的把短裙撩高了些,露出了一截雪白渾
圓的大腿,她挑釁似的翹起右腳,略為誇張的在空中劃了個圓弧,然後才緩緩的
架在了左膝上,柔聲哀懇道︰「您是模擬試卷的審核者,能不能透露一點……考
試的範圍,就算是幾道題都好。求求您啦,我非常、非常希望能保送,只要您能
漏點兒信息給我,那……那……我會永遠感激您的!」

  這幾句話說的柔情似水、又甜又膩,既像是乖巧的女兒在向慈愛的父親傾訴
心事,又像是任性的姑娘在向寬厚的情郎胡攪蠻纏,那種自然嬌癡的少女風情既
讓人萬分憐愛,又令人興起征服的渴欲。

  我聽得臉熱心跳,凝視著她那張春花般嬌艷的臉,情不自禁的想︰「只要是
男人,有幾個能狠的下心拒絕她?郝副處長也是肉眼凡胎,恐怕難逃劫數!嗯,
看樣子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郝副處長瘦弱的身體動了動,聲音有些不自然了︰「小黃,別的忙我可以幫
你,但……但要我洩題給你卻是萬萬不行的。身為人民教師,我……我必須對學
生負責!弄虛作假會害了你的。聽我的話,你還是回去多多用心的讀書吧!」

  黃蕾的臉色一黯,清脆的聲音已變的有些滯澀︰「您……您真的這樣狠心,
眼睜睜的看著我走入絕境而見死不救嗎?」

  「沒有這麼嚴重吧!怎麼扯到『死』上面去了?」郝副處長不以為然的說︰
「就算不能保送,你依然可以像廣大同學一樣參加高考嘛,說不定還能考上更好
的大學呢!」

  黃蕾怔怔的望著他,望了許久,眼眶漸漸的紅了,兩道清澈的珠淚無聲無息
地滾了下來,哽咽著道︰「如果不能保送我就完了……高考時我一定會怯場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初考、中考、會考,只要是重要的考試我都失手考砸
了!我……我一進考場就緊張得全身冒汗,大腦一片空白……這樣子參加高考還
不是走入絕境嗎?嗚嗚……」

  她越說越是傷心,到最後已是雙手掩面泣不成聲,柔弱的嬌軀斜斜的趴在沙
發上,雙肩在一聳一聳的抽動。

  我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倒不禁有些同情她了。三年後,當我親身走入高考的
考場時,我才深深的體會到,那是一次多麼可怕的、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戰役。
更讓人痛苦的是,為了準備這次戰役的勝利,肉體被折磨的完全機械,心靈被壓
搾的完全麻木,連人性都被完全的扭曲了!

  「別哭別哭,你先別哭嘛!」郝副處長顯然對這種「淚飛頓作傾盆雨」的場
面毫無思想準備,他急忙走到黃蕾身邊,輕拍著她的肩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
的!好啦,聽我的話,先靜一靜好嗎?唉……怎麼辦?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黃蕾忽然直起了身子,俏臉上猶有淚痕,神情卻變的十分古怪。她抹了抹淚
水,倏地抱住郝副處長的腿,說出了一句絕對令人意想不到的話︰「只要您……
您肯透露模擬試卷的題目,那……那……那我就是你的了……」

  郝副處長驚得呆了,僵住了無法動彈。我也驚得呆了,彷彿晴天裡響起了一
聲霹靂,把我的思想靈魂全部撕成了斑斑點點的碎片,零零星星的在宇宙中四散
漂浮。這一瞬間,天地萬物都已不復存在,只剩下小慧的一段話在我耳邊不停的
縈繞︰「……她是個極端渴望出人頭地的女孩子,為了既定的目標願意付出一切
代價……為了前途,她肯用貞潔來交換……」

  ──她到底在追求什麼?她追求的就那麼重要嗎?竟能趨勢一個如此高傲、
如此聰敏、如此出眾的女孩說出這樣寡廉鮮恥的話來!

  ──還是我根本就不瞭解她,根本就不瞭解一個具有狂熱執著精神的女孩,
本來就準備隨時為理想和抱負作出巨大犧牲的!

  我的心像是經歷了一次毀滅性的地震,恍惚中,有一種精心呵護了很久的感
情悄然的隕落了……






第二十五章︰荒唐的醜劇

  「讓我看看模擬試卷……我就是你的了!」黃蕾仰起滿是淚水的俏臉,喃喃
的說,伸手抱住了郝副處長的腰。

  「你干什麼?」郝副處長似乎猛然從夢中驚醒,重重的將她推開,斥責道︰
「你昏了頭啦!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給我清醒清醒,別再犯糊塗
啦……」

  黃蕾被他推得摔下了沙發,一張俏臉漲的緋紅,眼睛裡露出又是羞恥、又是
失望、又是憤怒的複雜神色。她掠了掠耳邊散亂的鬢髮,急促的喘了兩口氣,忽
地翻身跳起,咬住嘴唇恨恨的說︰「你……你心裡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嗎?為什麼
要……要裝出師道尊嚴的鬼樣子?你看看你自己……醜死了……」

  我順著黃蕾的纖指的方向一望,就赫然見到郝副處長的襠部正高高的撐起,
西褲的布料在強烈的作用力下繃緊欲裂。他狼狽的彎腰護住不雅之處,臉紅脖子
粗的說︰「這……這是意外……而且完全是你的責任,你不知羞恥……」

  黃蕾的呼吸又變得濁重了,俏臉上的紅暈像融化了的胭脂一樣蕩漾開來,一
直蔓延到了耳根。她跺了跺腳,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輕挪玉腿踏上了兩步,
大膽的直視著對方的目光。

  「請您不要再壓抑自己了!其實你早就對我有不軌之心了,是不是?」黃蕾
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譏誚,也蘊含著一絲無奈和酸澀,嘲諷的說︰「多少次我找
你匯報工作時,你……你的眼睛不老實的偷窺我?你真的以為我沒發現嗎?如果
不是為了當團支書,爭取保送的資格,我……我……我用的著辛苦的幹這個吃力
不討好的工作嗎?還要穿成……穿成這樣來討好你……」

  「你……你住口!」郝副處長狂燥的打斷了她的話,頹然坐到了沙發上,有
氣無力的說︰「你神經錯亂了!發顛了!這種胡言亂語的瘋話,說出去也沒人相
信的!」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黃蕾更加大膽的繼續逼近他,竭力平穩著發
顫的語調說︰「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咱們不過是……是各取所需……」

  「不……你胡說……不是這樣的……」郝副處長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一雙手緊緊的互握在一起,指節捏得「格格」作響。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一
時咬牙切齒,一時懊悔慚愧,更多的時候則呈現矛盾的掙扎和痛苦。

  「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保證沒有人會知道的。」黃蕾說到這裡,白嫩
的臉頰就如透明了一般的滲出淡淡的光輝。她咬了咬牙,用最優雅、最誘惑的動
作,緩緩的將襯衫的扣子一粒粒的解開。儘管她的嬌軀在不停的顫抖,可是她的
神色卻是份外的冷靜堅定,彷彿在做著世間最純潔、最神聖的事。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頓了,一種奇怪的燥熱充斥著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驅使
沸騰的熱血飛速的向臉上奔湧。我猛力的往空氣中揮動著拳頭,彷彿想打擊著看
不見的敵人,心裡的感覺猶如五味雜陳︰既有罪惡的渴望,也有不平的憤恨,更
多的是對自己懦弱天性的深深自責。

  ──如果當時我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勇敢的阻止這一場荒唐的醜劇,那麼以
後的生活軌跡會不會就此改寫呢?

  ──我不知道。人生的無奈,就在於你永遠都不可能再找回失去的那個「如
果」了!

  風呼啦啦的吹拂在身上,卻讓人覺得更加悶熱。不知什麼時候起,太陽已淪
陷在雲層的包圍中了,天色重新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郝副處長的喉結急速的上下滾動著,粗重的喘息聲像牛哞一樣響徹在氣氛壓
抑的辦公室裡。他死命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擰著臂上的肌肉,額頭上的青筋嚇人
的暴起,看樣子他內心的天人交戰甚是激烈,幾乎已到了失控的邊緣。

  此時,黃蕾已經脫下了襯衫,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只見那雪白的雙肩光潤
滾圓,像是手工精美的雕塑品般晶瑩豐腴,具有一種說不出的古典美。質料輕薄
的淡色內衣如一層淡淡的煙霧,雖然裹住了傲人的身軀,卻若隱若現的透出了凹
凸錯落的坡巒山谷。但最令人心動卻是她臉上的神情,那緋紅的俏臉上正帶著幾
分羞澀,幾分挑逗,又混雜著幾分驚慌,使人從心底裡升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慾。


  我的陽具硬硬的翹了起來,親密的貼在冰冷的石牆上。從臉上退潮的血液在
小腹再次會合,然後一波又一波義無返顧的向胯下衝擊。至於大腦則早已被眼球
輸送過來的美景所震驚,除了貪婪的把每一個圖像掃瞄存盤外,什麼命令都發不
出來了。

  ──既然得不到她,就盡情的欣賞由她主演的三級片好了!起碼還可以偷窺
到她嬌美的胴體,比那些只能在腦海裡幻想的人,不是已經幸運的多了嗎?

  我自嘲的笑了,悲哀的發現自己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阿Q!

  「您為什麼不敢看我呢?是嫌我長得醜嗎……」黃蕾那柔媚嬌甜的聲音飄飄
忽忽的在房間裡繚繞︰「我……我也許不漂亮,但我還是個……是個……純潔的
女孩,不騙你的……」她邊說邊驕傲自信的挺起趐胸,飽滿的雙峰像一對厚實的
小蘑菇,將內衣撐得鼓鼓漲漲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土而出。

  眼前的景像實在太誘人了,郝副處長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眼光就如磁石般粘
了上去。他的面色已像溢出了血一樣的通紅,嘴角瑟瑟索索的痙攣著,雙頰的皮
層在不斷的曲扭、變形、乃至撕裂……

  如果說房間裡有一個是美女,那麼另一個已開始變異成野獸!

  面對野獸的美女是極其危險的,黃蕾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竟不由自主的
倒退了兩步,可惜她反應的太遲了!郝副處長的人猛地縱起,一個標準的餓狗撲
食,把她重重的壓倒在了地上,狂亂的吻如雨點般灑落在她粉嫩的臉上、頸上、
肩上,同時喉嚨裡含含糊糊的迸出了一連串混合著滿足和絕望的嘟噥。

  「啊──」黃蕾尖叫了一聲,出人意料的在他身下激烈的掙扎起來。她竭力
的扭動著腰肢,奮力的推拒著襲向嬌軀的兩隻魔爪。那種拚命反抗的舉動和羞憤
交加的神情,和剛才的她截然相反,簡直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奇怪,不是她自願的勾引他的麼?怎麼又反悔了?是因為對手太粗暴,
令她克制不了心中的懼怕嗎?還是有另外的原因?

  我十分詫異,大腦開始飛快的轉動起來,回想起這半個鍾頭以來發生的一幕
幕,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慢慢地從我心裡浮現……

  「放手……你……你想怎麼樣?」黃蕾的驚呼聲打斷了我的沉思,她的人已
被牢牢的按在了地面上,雙手都被郝副處長反扭到了身後,再也無法閃躲動彈。

  「想怎樣……那還用得著問嗎?」郝副處長獰笑著,眼睛裡燒起了熊熊的火
焰,突然低下頭,伸嘴重重的吻在了她的雙唇上,吻的是那麼粗暴、那麼鹵莽,
就像是恨不得把她的雙唇一口咬下來,塞進自己的嘴裡細細的品嚐。那種野蠻強
橫的舉止,簡直不像是人類所應有的動作。

  黃蕾痛楚地嗚咽了一聲,身子一陣亂擺,猛烈的踢騰扭打起來,但這種無力
的反抗非但勞而無功,反倒加劇了雙方身體的摩擦。郝涉的喉嚨裡迸出了嘶啞的
低吼,左手抱住了她的纖腰,右手老實不客氣的從她的領口探了進去,撫摸上了
飽滿的胸部。

  「不要──」黃蕾羞恥地哭了出來,馬上聲嘶力竭的喊道︰「志豪──救命
呀──」

  「不准喊!」郝涉急忙摀住了她的嘴,低沉著嗓音威脅道︰「這一層的所有
人都開會去了,沒人救的了你!再說,你不想看模擬考的卷子了嗎?嘿嘿,是你
自己說的,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咱們不過是各取所需!」

  黃蕾的哭叫聲倏地頓住了,她怔了怔,顫聲問道︰「你……你真的能拿到試
卷嗎?」

  「當然!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完事後我就拿給你看!」郝涉嘴裡說話,
手上也沒閒著,猛地裡五指成爪,用力的握住了挺拔的乳峰,薄薄的襯衫被撐的
鼓了出來,透出了那只魔爪的形狀。

  「不……放開我!」黃蕾像是被高壓電擊中般的嬌軀劇震,哭叫道︰「我不
要看模擬捲了……我不看啦……你放我走……嗚嗚……」

  郝涉怒發如狂,揮手「啪!」的一掌摑在她白嫩的臉上,頓時在那吹彈得破
的俏面上印下了紅紅的幾個指印。黃蕾似乎被打得怔住了,嚇得連眼淚都縮了回
去,驚恐萬狀的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是你自己勾引我的,現在他媽的又想變卦了?」已被慾火吞沒了理智的郝
副處長徹底撕下了偽裝的面具,冷笑說︰「這筆交易,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
做,沒的商量!」說完又狠狠的吻在了黃蕾的耳垂上,伸出舌頭肆意的舔弄。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心裡就似有根尖針在狠狠的刺著,有個聲音在憤怒地大
喊︰「放了她!你這色鬼,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也不准碰她……」可是,
想歸想,我的膝蓋骨彷彿被人抽去了,怎麼也邁不出步伐。

  猛聽的郝副處長呵呵大笑,面部肌肉猙獰的凸出成一塊塊小肉球,顯得說不
出的得意,說不出的淫邪。就在這笑聲中,這條泯滅人性的色狼神氣的握住了黃
蕾的足踝,將她修長白皙的雙腿高高的舉起分開,伸手溜進了她的短裙……

  黃蕾的反抗已慢慢的停頓了,她的臉上滿是屈辱悲慟的表情,熱淚沿著面頰
滾落到了胸前的衣襟上,她似乎已完全屈服了,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
只是,她那微張微合的小嘴還在淺淺的蠕動著,喃喃的低吟著幾個音節︰「志豪
……救我……志豪……」

  「小賤人,自討苦吃!」郝副處長怪笑著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把褲子褪
到了膝蓋處,醜陋的屁股立時暴露了出來, 心得令我想吐!

  但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黃蕾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奇怪的、興奮的、充滿妖
異的光芒!就像是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變化,在她的身上悄然無息的發生了!






第二十六章︰裂痕

  我心中一寒,腦子裡猶如電光火石般一亮,一組鏡頭在眼前閃現……

  ──在那個小巷子裡,當黃蕾看見陳志豪從後面向我揮拳偷襲時,她也是露
出這樣的眼神的……

  「情況有些不對!」我才剛剛冒出這個念頭,房間裡就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
化!

  小白羊般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黃蕾忽然坐了起來,奮力地撥開郝副處長在她
身上活動的怪手,俏臉上就像結了一層冰,冷冷的瞪視著他。

  「怎麼你……」郝副處長似乎被她的凜然神色所震懾,竟吶吶的呆住了。

  「志豪!快──」她臉猛然轉向門口,出其不意地大聲喊道︰「快進來!」

  這一聲嬌呼無異於平地驚雷,轟的郝副處長渾身一顫,臉上的血色在轉瞬之
間褪的乾乾淨淨。

  儘管我已略微的猜到這一幕將會上演,但是事情真的發生時,卻依然使我感
到難以置信,幾疑自己是在夢境之中。

  屋裡的空氣一下子凝滯了,變的像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油
漆成淡綠色的木門,卻還是緊緊的關著,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屋外根本無人?難道這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黃蕾的臉色也發白了,趐胸如波浪般急劇的起伏起來,顫著嗓子又再喊道︰
「陳志豪,你快進來──進來呀──」門,仍然牢閉!連回應的聲響都沒有,只
剩下她自己惶急嬌脆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怎麼回事?是陳志豪被人暗算了嗎?還是他走錯了地方?

  我正感到大惑不解時,郝副處長已回過神來,目中射出憤怒醒悟的厲光,翻
身就想從地上跳起。誰知黃蕾卻死死地扭住了他的衣領,朝著門口焦急絕望的嘶
聲而呼︰「志豪!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再不出來就真的一起完啦──」

  「放手!」郝副處長驚怒交集,用力地掰著她那攥緊的纖指,破口大罵道︰
「狡猾的小賤人,你給老子下圈套,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你……」

  兩個人翻翻滾滾的在地板上扭打,黃蕾像是豁出去了,雖然被又踢又擰了好
幾下,但始終扯住了對方的領口,死也不肯放開手!郝副處長一時之間竟也無奈
她何,只有更凶更狠的連出絕招,在她那纖弱動人的嬌軀上拳腳交加!

  我再也無法忍耐了,怒氣從丹田直衝而上。雖然這兩人的所作所為都讓我極
為厭惡,但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黃蕾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挨打,卻是無論如何都做
不到的。郝涉這傢伙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把她打成醜八怪我還追個屁「艷」!
一念及此,我不禁勇氣大增,衝動的撩開窗簾就想往屋裡爬。

  驀地裡,門「匡當」一聲被震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走廊上。我大吃一驚,
手不由自主的一鬆,窗簾就如瀑布一樣垂了下來,重新把我的視線嚴嚴實實的擋
住了。

  ──原來陳志豪真的在外面!這果然是一個精心謀劃的圈套!

  ──還好我的動作慢了點兒,沒有被這三個爾虞我乍的男女察覺,要不然這
次「英雄救美」可就真是虧大了……

  正當我心驚肉跳的後怕時,忽然聽到郝副處長急吼吼的叫道︰「你干什麼?
別拍……別拍……停手……混蛋小子……我叫你別拍呀……」接著是一陣「唏唏
梭梭」的穿衣著褲聲,夾雜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房裡似乎亂成了一團。

  我好奇心起,大著膽子把眼睛又湊到縫隙處觀望。只見陳志豪正手舉相機站
在門口,變換著各種角度按快門。郝副處長一邊聲色具厲的怒罵喝止,一邊狼狽
萬狀的繫著褲帶,醜陋的瘦臉上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

  「你們不要亂來,給我放明白點!」他努力地擺出昔日的威嚴,指著陳志豪
喝道︰「你這是在犯嚴重的錯誤,是要被開除、坐牢的!把相機給我……聽到沒
有?把相機給我!」

  陳志豪好像不敢與他正視,萎縮著肩膀靠到角落裡,口吃的說︰「你……你
作出這種……這種亂七八糟的行為……你你……你才要坐牢呢!」他的語音抖的
厲害,上下牙齒在猛烈的敲擊對撞,彷彿正處身於寒冬臘月中一樣。

  「好一個沒用的膽小鬼!」我鄙夷的「哼!」了一聲,不屑於再去瞧他的熊
樣,於是轉過視線望向黃蕾,她倒比在場的兩個男人都鎮定許多。雖然她此刻秀
發散亂,衣襟不整,臉上還印著紅紅的幾道手指痕,但是她那種高貴傲然的氣質
卻已完全的恢復了,目光中正洋溢著滿滿的自信、堅毅、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決心。

  「現在,您還有什麼話說?」她彎腰拾起襯衫,輕柔的披在身上,冷冷的對
郝副處長說︰「犯了嚴重錯誤的人是您,這一點您還不清楚嗎?」

  「是你們兩個兔崽子……做的好事!」郝副處長的面部肌膚出現了分裂的徵
兆,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布了局,引我掉進了陷阱!卑鄙,實在是卑鄙!」

  黃蕾拉扯著發皺的衣領,盡力的掩住了袒露的胸部,一張俏臉氣的通紅,憤
憤的說︰「是誰更卑鄙?你說啊?你要是真的那麼清高無暇,能上這個當嗎?能
做的出那些……那些嘔心可惡的……的流氓動作麼?呸,偽君子!假道學!」

  我聽的心頭大快,幾乎忍不住要擊掌喝彩。郝涉這個傢伙平時一副道貌岸然
的樣子,開口閉口仁義道德,其實還不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看他剛才的那個急色
樣,簡直就是一頭發情的畜生!就算泰森非禮華盛頓小姐時,恐怕也沒有他那種
令人拍案叫絕的嘴臉和拳術。

  「那你們究竟想怎樣?」郝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澀聲道︰「準備把這些照
片公開嗎?想要向上級揭發我?」

  黃蕾姿態優雅的坐回到沙發上,平靜的說︰「不,我只是想和您交換一樣東
西!」

  郝涉的面色難看之極,沙啞著嗓音說︰「是模擬考的試卷麼?」

  「對!」

  「辦不到!」郝涉一掌拍在桌面上,色厲內茬的吼道︰「你們竟敢敲詐校領
導,我要告發你們!」

  黃蕾的俏臉一板,寒聲說道︰「你有膽量就試試!是的,我們是在敲詐,可
您也逃不掉生活腐化、道德敗壞的罪名!好啊,你去告發吧,大不了大家一拍兩
散!」

  郝涉像是只被閹掉的公雞一樣萎了,頹喪的垂下腦袋沉默不語,似乎在苦苦
地思索著對策。

  「您沒有很多時間考慮了!」黃蕾提醒他說︰「這一層的其他領導很快就要
開完會返回了,再不作決定就……就來不及啦!」

  「好吧!」郝涉終於抬起頭,發狠的說︰「我就幫你們一次!試卷鎖在教務
主任的辦公室裡,只有我和他有鑰匙開啟。嗯,我馬上去拿一份出來,你們在這
裡等一等!」說完就邁步朝門外走去。

  陳志豪立刻閃開身子,遠遠的避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警惕模樣。但郝涉卻
明顯沒有搶奪相機的念頭,只是自顧自的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只聽「啪、
啪、啪……」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慢慢的離開了。

  令人窒息的沉靜又降臨了,呆在屋裡的兩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不但久久的
閉口無言,甚至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隔閡障礙,已經把他們
阻擋在不同的時空中了。

  良久,陳志豪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試探的問︰「阿蕾,你……你說他會不
會在玩花樣?怎麼……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黃蕾沉著臉,冷冷的「哼」了一聲,側過身子不理他。

  陳志豪磨磨蹭蹭的踱到她身旁,把相機放到她的手邊,沒話找話的說︰「我
想,他的把柄捏在我們手裡,應該不敢亂來吧!可是他也去的太久了點……唉!
也不知道照片的效果如何,要是看不清楚就糟了……」

  他絮叨了幾句後,見黃蕾仍是氣鼓鼓的模樣,只得陪著小心說︰「你生氣了
麼?對不起啦,我……我剛才進來的慢了點兒,讓你受了委屈,但我並不是故意
的……」

  黃蕾倏地扭轉嬌軀面對著他,俏臉隱含怒色,毫不客氣的說︰「你當然不是
故意的!嘿,你根本是害怕得不敢進來!膽小鬼!你的女朋友在忍受著一條色狼
的侮辱,你……你卻連起碼的勇氣和血性都沒有……」

  陳志豪漲紅了脖子,低聲解釋說︰「我是想找一個最佳的時機行動……你知
道,我們必須拍攝到比較暴露的照片,才能起到威脅的作用……」

  「最佳的時機?我真要謝謝你啦!」黃蕾瞪大了雙眼,氣極反笑道︰「你應
該再等一段時間的,等到他……他……他大功告成的時候再進來,不是更能起到
威脅的作用麼?」

  「我們不要再爭論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了,行不行?」陳志豪煩躁的揮了揮
手,悶聲悶氣的說︰「反正計劃已經成功了,郝副處長也答應我們的條件了,這
就足夠了。你何必老揪住一些細節不放呢?」

  黃蕾重重的頓了頓足,眼圈兒變紅了,嗚咽著說︰「這是沒有意義的麼?你
……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有膽有識、魄力十足的男子漢,可
是……可是你在關鍵的時刻卻這麼懦弱無能。我和那條色狼談判時,你竟一句幫
忙的話也不會說,只曉得眼睜睜的在一旁看著!你……你原來這麼沒用……」她
說到這裡哽住了,俏臉上滿是傷心失落的神色,顯得十分痛苦。

  「是的,我是很沒用!」陳志豪忽然來了氣,直起腰桿大聲說︰「你呢?你
可是太有用了!簡直是個智勇雙全的女強人!我原以為你是個清純可愛的天真女
孩,想不到你卻如此工於心計。看看你勾引男人時的那副騷樣兒,我都替你害臊
呢……」

  「陳志豪!你太過份了!」黃蕾氣的雙肩劇震,猛的打斷了他的話頭,又羞
又惱的說︰「你竟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是下賤
的風塵女子麼?」

  陳志豪冷笑道︰「是你自己說的,可不關我的事!……不過嘛,嘿,你剛才
脫衣服的動作真夠職業化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哼!」

  「你……你不是人!」黃蕾霍地立起身,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她狠狠的咬
住嘴唇,咬得是那樣用力,彷彿想藉疼痛來壓抑自己的情緒,可是半晌之後,她
終於還是悲痛的哭了出來,兩道清澈的淚水如珍珠斷線般滾滾而落。

  「好……很好!我到今天才算認清了你!」她伸手抹了抹淚水,抽泣著說︰
「枉我千方百計的為你……為你保住貞潔,你卻這樣子對我……」

  「你的美人恩我無福消受了!」陳志豪的俊臉像蛇一樣扭曲了,惡毒的說︰
「你還是留給郝涉那傢伙享用吧,不然給那個什麼秦守也不錯!你一直都不肯給
我,不就是想找一個好價錢、好對像來隆重的出賣嗎?你的貞潔是一筆多麼雄厚
的交易本錢,何必浪費在我這裡?」

  黃蕾的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她失控的尖叫了一聲,抓起相機就朝陳志豪的
頭部擲來。不料她在盛怒之下毫無準頭,黑乎乎的機子甫出手就偏離了目標,歪
歪斜斜的在屋裡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啪」的砸在窗簾上,接著掉到了我的腳
邊。正屏聲靜氣窺視的我被這個UFO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竟楞住了。

  「他媽的,你這個潑婦!想打死老子嗎?」陳志豪的罵聲刺耳的響了起來,
我定了定神,仔細一看,他正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準備大打出手。黃蕾卻像是
完全崩潰了一樣,伏倒在沙發上哀哀痛哭,她哭的是那樣淒楚絕望,彷彿連心都
片片成碎,點點化飛了。






第二十七章︰決戰時刻

  屋裡的氣氛更加慘淡了,悲悲切切的哭聲就像是一首曲調淒涼的喪歌,喚起
了人潛藏在意識深處的失落和痛苦,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般壓在心頭。

  陳志豪頹喪的歎了口氣,放下了正欲重磅出擊的拳頭,緩緩的退後了幾步,
沒精打采的說︰「好啦,別哭了!你今天已經哭過好幾回啦,再哭下去華南可就
要發水災了……我剛才說了些氣頭上的話,但不是我的本意。唉!算我錯啦,你
……你別往心裡去……」

  他邊說邊掏出手帕遞給黃蕾,可惜她卻不肯接,只是一味的在哭著。又過了
好幾分鍾後,她才慢慢的收住了淚水,抬起一張梨花帶雨般的俏臉,恨恨的看著
他,賭氣的抿著小嘴不說話。

  陳志豪耐著性子哄了她幾句後,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伸掌在大腿上一拍,
變色道︰「糟啦,你把相機扔出了窗外,你……你知不知道,我還沒把膠卷取出
來呢!」

  「什麼?」黃蕾驚呼一聲,猛的翻身坐起,跺著腳說︰「你怎麼這樣大意?
沒有膠卷我們就……就要挾不了那個偽君子了!你快過去看看,相機掉到什麼地
方了?趕緊把它找回來……」

  「誰叫你那麼衝動的亂砸東西!」陳志豪氣忿忿的抱怨著,快步走到窗邊,
用力的把厚重的辦公桌向斜側推開,以便在窗前騰出一個立足點。

  我大吃一驚,迅速縮身藏回牆後,一顆心砰砰直跳。此時我在平台上躲無可
躲,陳志豪只要探頭一望,就能清清楚楚的瞻仰到我的尊容。惟一的辦法是從原
路退回到王段長的辦公室裡,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除非我身懷神行百變的絕頂
輕功,否則是決不可能逃出他的視線範圍的。

  怎麼辦?他們倆發現我在這裡,會不會來個殺人滅口?我呢?要馬上跟他翻
臉攤牌麼?

  「吱──吱──吱──」窗簾開始一點一點的向旁拉開了,我緊張得沁出了
一身冷汗,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黃蕾忽地惶然叫道︰「志豪,那傢伙回來了!我聽到
腳步聲了!快,你快過來坐好!千萬別讓他看出膠卷丟了……快來呀!」

  陳志豪應了一聲,手忙腳亂的重新把窗簾拉上,再把桌子挪回原位,然後像
一隻大猩猩一樣跳回黃蕾身邊坐下。我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額上的冷汗順著鼻
梁蜿蜒而下,一路流淌到了口乾舌燥的嘴裡。我舔了舔乾裂的唇角,這才察覺自
己已經汗透重衣。今天一連受了幾次驚嚇,最大的好處就是使我這身表皮的分泌
功能得到了充份的鍛煉提高。

  「啪、啪、啪……」皮鞋撞擊走廊地板的聲響越來越清晰了,幾秒鍾後,門
開了,郝副處長矮小枯瘦的身影闖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大大的信封。

  「怎麼去了這樣長時間?」黃蕾不滿的說。她的語調十分平穩自然,竟聽不
出一丁點兒哭過的痕跡。

  郝副處長揚了揚信封,淡淡的說︰「我去幫你們複印一份呀!總不能把母卷
帶來給你吧?喏,所有五科的卷子全在這裡了,好好拿著!恭祝你們成績進步,
旗開得勝,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這幾句話充滿譏嘲諷刺之意,黃蕾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不動聲色的接過信
封,把裡面的一小疊紙張倒了出來,仔細的翻看了一遍。每看一張,她的雙眼就
亮了一分,全部瀏覽完之後,她那雙靈巧的秀目已像是最珍貴的鑽石一樣閃閃發
亮,透射出熾熱的、興奮的眩目之光。

  「太好了,太好了……」她忘情地將這些試卷擁在胸前,發燙的俏臉輕柔的
在上面蹭著,喃喃的說︰「我可以直接升上大學了,不用參加高考啦……嗯嗯,
我總算成功了,又……又成功啦!真好啊……」

  她的表情是如此欣喜,如此陶醉,彷彿一個熱戀的少女正依偎在心愛的情郎
的懷裡,享受著人世間最幸福的溫情摟抱,憧憬著多姿多彩的美好未來……

  可是,當她的嘴角浮現出甜蜜的、宛如鮮花綻放般的嬌笑時,她的眼光連瞥
都沒有瞥陳志豪一下,好像已根本不記得這個曾經執手相約的男孩!

  我看著那個呆呆的坐在房裡的「情敵」,情不自禁的為他感到濃厚的悲哀︰
黃蕾真的愛他麼?真的把他看成生命中的另一半麼?

  ──不,她也許喜歡他,可她真正「愛」的永遠是她自己!

  ──這樣的女孩,值得我去追求嗎?

  我斜斜的靠在牆上,仰首望著廣闊無垠的長空。藍天下面有一群群飛翔的小
鳥,小鳥旁邊是一層層漂泊的白雲,白雲裡隱隱約約閃現的,是莊玲那親切關愛
的笑臉……

  「哦,玲姐!」我也不知怎的,一下子就熱淚盈眶,癡癡的凝視著她。不曉
得過了多久,當環繞天邊的五彩祥雲都已逐漸的消散,振翅而飛的小鳥也成了遠
方的一個個小黑點時,她那半帶嬌嗔,半帶羞惱的柔音軟語,卻彷彿依然在我耳
邊繚繞,正在一聲聲的笑著、罵著︰「小色鬼……小壞蛋……」

  突然之間,我深深的發現,莊玲在我心目中,已經佔據了一個不可動搖的地
位,根本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她帶走了我永遠珍惜、永遠緬懷的初戀。而黃
蕾呢,只不過是我青春騷動時一個渲洩情慾的對象而已,她是純真也好,放蕩也
好,善良也好,邪惡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我對她只有肉體上的慾望,沒有愛!

  想通了這一點,我頓時渾身輕鬆,長久以來壓在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被移開
了。從前,我一直傻傻的心存僥倖,盼望上天能賜給我萬一的機會,讓我和黃蕾
因愛情而結合。現在呢,一切美好的幻像都破滅了,淫邪的本能全面的接管了我
的大腦神經,驅使著我下定了決心,準備用最卑鄙無恥的手段,為這持續了一年
多的「追艷」行動劃上句號。

  於是,我輕輕的俯下身,撿起了摔在平台上的相機,小心的、緩慢的沿著來
路退了回去,走向一個不可避免的罪惡深淵……

  ***  ***  ***  ***

  5月16日,小雨。

  我披著雨衣趕到了公園的八角涼亭裡。這一次,小慧比我來得早,已經端坐
在石凳子上恭候我了。

  「你說有重大進展,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慧一見到了我就連珠炮般嚷了起
來。幾天不見,她的「佛門獅子吼」的功力似乎又有了提高,正式的跨進了超一
流高手的行列。

  我聳聳肩,從書包裡取出一迭照片,扔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她狐疑的望了望
我,伸手拿起照片一看,眼眶立刻驚奇的越睜越大,而且震驚的結果是上下眼皮
都義無返顧的罷工了,以至於她好半天都無法眨動那雙細小的綠豆眼。

  這樣的反應自然在我的意料之中。那些照片上的內容大同小異,全是黃蕾和
郝副處長在辦公室裡的「精彩劇照」。這兩天我花了不少工夫,好不容易才委託
到一個搞攝影的朋友幫我把相機裡膠卷沖洗了出來。影像的效果相當好,男女雙
方的臉和半露的軀體全都清晰的在照片上展露無遺。

  「我的天,你……你是怎麼拍攝到的?」小慧嘟噥著,翻來覆去的把照片看
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說︰「想不到……想不到他真的作出了
這種事!」

  我哈哈大笑說︰「是呀,我也想不到!郝副處長平時滿口仁義道德,誰知骨
子裡也是色狼一個,竟對我們的第一校花動粗用強……」

  小慧突然打斷了我的話,肯定的說︰「我不認為這是在用強……我猜想,這
是一出『仙人跳』,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這一下輪到我吃驚了,張大了嘴說︰「是的,這是黃蕾
設下的圈套,照片是陳志豪拍攝的。但……但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小慧胸有成竹的說︰「你看,照片上郝副處長的表情很驚慌憤怒,可黃蕾的
表情卻太冷靜了,她甚至在故意的找位置,把雙方都盡可能多的暴露在鏡頭下。
還有,這樣的照片能拍的下來,十之八九都是『仙人跳』,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
佈局陷害的結果……」

  我聽得不住點頭,興奮的說︰「好極了!連你也看的出是陷害,這些照片真
是太重要了,我的計劃看來是可以成功了!」說完,我就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
的告訴了她。

  「你接下來打算怎樣做呢?」小慧聽完後若有所悟的問︰「是用這個作為把
柄去要挾黃蕾嗎?」

  我得意的笑了,摩拳擦掌的說︰「對!黃蕾當初是想用這些照片去威脅郝副
處長,可惜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現在一樣可以用來威脅她本人,因為這
正是她敲詐校領導的證據。」

  小慧大聲叫好,恨恨的說︰「先讓她嘗嘗苦頭,再讓她身敗名裂,成為一個
千人指、萬人罵的下賤婊子!那樣才能消了我的心頭之恨!」她邊說邊激動的手
舞足蹈,還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類似母獅子般野性十足的咆哮。

  我等她安靜下來了,才低沉著嗓音說︰「但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記得你以
前跟我說過,可以想法子把黃蕾約出來和我單獨見面,是不是真的?」

  「當然!」小慧考慮了一陣,極有把握的說︰「這樣吧,明天高三年段的模
擬考試就全部結束了,學校會放兩天的假。我叫那幾個死黨把黃蕾約到海濱公園
去玩,然後……」

  她的超級喇叭型的大嗓門破天荒的降低了,神色詭秘的說出了一個計劃……

  ***  ***  ***  ***

  5月18日,晴。

  中午12點整,我走進海濱大酒店的餐廳,找了一個偏僻的位子坐了下來,
隨便的點了幾樣菜,食不甘味的咀嚼著。

  這個酒店的飯菜做的極富特色,可惜我卻因為心情的緊張而無心細品。今天
是「追艷」行動的最後關頭,可以說是決戰的關鍵時刻。成與敗,都在此一舉!


  半個小時過去了,就在我吃的胃口大倒時,一連串銀玲似的說笑嬉鬧聲在店
門口響起,幾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頭戴遮陽帽,肩挎旅行包,嘻嘻哈哈的走了
進來,酒店裡的氣氛立刻活躍了許多,充滿了一股青春的氣息。

  我一眼就認出了走在當中的一個女孩子就是黃蕾。她無論在任何時候,都顯
得與周圍的其他人不同,總是一副矜持高傲、氣質典雅的樣子。所有人都可以立
刻看出,她是這群女孩中的佼佼者,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昂然的獨立在眾多綠
葉的烘托之中。

  我轉過身,盡量把頭埋進杯碗盆碟裡,生怕被她發現我正大架光臨這裡。但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女孩子們「唧唧喳喳」的穿過了餐廳,直接向通往
樓上客房的電梯走去,很快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幹的好!」我忍不住揮了一下拳頭,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回的踱著步子,
焦躁的等待著進一步的消息。

  又過了幾十分鍾,我只覺的渡時如年,幾次想不顧一切的採取行動,但最終
還是強自按捺住了火暴的性子,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別因沉不住氣而壞
了大事。

  電梯的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進進出出的人潮絡繹不絕。我眼巴巴的望
著,在電梯第18次開門時,小慧才從裡面鑽了出來,遠遠的對我招了招手。我
大喜若狂,飛快的衝到了她的身邊。

  「快上去吧,黃蕾正在房間裡洗澡!」小慧也激動得滿臉通紅,興奮的說︰
「只有她一個人,其他女孩已經全部出來啦!喂,小男孩,下面就看你的了!」

  「我的大姐,你小聲點行不行?」我趕忙制止了她越來越大的音量,低聲地
說︰「謝謝你,我這就上去!」邊說邊跑進了電梯。

  「等一下!你還是爬樓梯上去吧!」小慧把我拽了出來,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那些朋友正在坐電梯下來,你最好不要和她們照面,因為有好幾個人都認識
你的。」

  「就算認識又有什麼關係?」我不解的問︰「她們不是都和你串通好了麼?
難道還會去告發我?」

  小慧不由分說道︰「我沒告訴她們要幹這件事的人是你……聽我的話,小心
點兒沒錯!我乘這架電梯先上去,在隔壁的房間裡等你,有狀況就打電話給我!
好啦,祝你成功,拜拜!」說完就關上了電梯的門,從我眼前離開了。

  我苦笑了一聲,只能邁步走上了樓梯,一級一級的向上攀登。我的心跳得非
常快,但走得卻很慢,因為我想保留住寶貴的體力,去應付即將到來的一場「大
戰」。

  對於坐慣了電梯的我來說,要爬的是一段相當長的距離。可是,不管多長的
路,只要你堅持不懈的走下去,都會有走到盡頭的一刻。正如不管多麼冷傲多刺
的女孩,只要你挖空心思的追下去,都會有弄到手的那一天。

  目的地終於到了,我來到七樓的710房間門口,做了幾下深呼吸,掏出鑰
匙打開了門,悄沒聲息的走了進去……






第二十八章︰最後的較量

  這是一間相當豪華的客房,裝潢得充滿南國風情,一張柔軟舒適的圓床佔據
了接近一半的空間,相對於圓床的,便是一整面牆壁的鏡子,及一屋子盛開巨大
紅、黃花朵的壁紙。一張造型古樸的桌子緊靠在牆角,上面擺著幾束剛摘下來的
鮮花。在電視櫥旁邊還豎立著一扇精巧的檀木屏障,遮擋住了迎面吹來的海風。

  「在這麼好的地方做愛,肯定會高潮迭起的!」我雖然嘴裡安慰著自己,可
還是為錢包裡英勇陣亡的鈔票們默哀了三分鍾。為了實行這個計劃,我不僅租了
這間房,還負擔了那些女孩們今天吃喝玩樂的所有開銷。這一壯舉使我的財政預
算出現了全面赤字,連今後半年的零花錢都被提前預支出去了。

  所幸的是計劃總算進行的十分順利,黃蕾果然被她們拉到了海濱公園裡,盡
情遊玩了一個上午後,有人提議去附近的酒店裡洗澡休息,房間當然是早就訂好
了的710號。接著,在黃蕾進入浴室時,其他女孩就偷偷的離開了,然後小慧
就來向我通風報信,給我創造了一個和黃蕾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在房裡巡視了一圈,忽然見到床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套女孩子的服裝,
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色的上衣和緋紅色的裙褲,質料並不名貴卻十分美觀大方。我
猛地想起一年前的那個無聊的夏日黃昏,黃蕾正是穿著這身打扮,第一次走進了
我的生命軌跡中,使年少悸動的心折服於她的驚艷嫵媚,而我和她的命運,也都
因此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這一切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也許只有等到多年以後
回首往事的時候,才能得到最深刻的體會了……

  「嘩嘩嘩」的水聲把我從感慨萬千中驚醒,仔細一看,原來我已不知不覺的
走到了浴室門口。想到那個夢寐以求的豐滿成熟的肉體,正全裸的在水花霧氣中
搖曳生姿,我的小弟弟立刻直直的站了起來,恨不得撞開門衝進去,就在浴缸裡
肆意地姦淫她。

  「不要太衝動,沉住氣、沉住氣……」我反覆告誡了自己好幾次,才勉強壓
下了滿腔慾火,轉身做完了幾件重要的準備工作,再躲到了屏風後面蹲下,靜靜
的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時間彷彿走得很慢,又彷彿流逝得飛快。終於,浴室的門「吱呀」的一聲打
開了,黃蕾那柔美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喂,我洗完啦!下一個是誰呀?快來
吧……」

  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呼吸都有些凝滯了,雙拳緊緊的互握在一起,手
心裡濕濕的全是冷汗。

  ──正面交鋒的時候就要到了,無論如何不能在氣勢上被她壓倒!千萬別緊
張、別緊張……

  「劈裡啪啦」的拖鞋著地聲響起,伴隨著她自言自語的說話聲︰「奇怪,人
都到哪兒去了?真是的……」聽聲音她離我已經很近了。我忍不住抬起頭,偷偷
的向外望了一眼。剎時間,眼前的景像差一點使我的心臟成為炸彈從胸腔裡引爆
而出。

  黃蕾就站在我前方兩米遠的床邊,俏生生的呆立著。她的嬌軀裹在一條淡藍
色的浴巾裡,珠圓玉潤的雙肩和白膩渾圓的大腿全都裸露在外面。清秀俏麗的臉
龐在經過沐浴滋潤後,就像出水芙蓉般嬌艷欲滴、一塵不洩,烏黑的柔髮從臉側
垂了下來,倘著一粒粒的水珠,愈發襯的她姿色出眾、膚光勝雪。

  ──世上還有什麼比一個剛剛洗完了澡的香噴噴的美女更能喚起男人的慾望
呢?我心裡的邪念和胯下的陽物一起迅速的膨脹著。

  就在這時,黃蕾忽地驚叫一聲,蹌蹌踉踉的倒退了兩步,纖手掩在小嘴上,
滿臉都是驚駭恐懼的惶然表情──她不能不感到害怕,因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就
放著那一迭「精彩」的照片!

  房間裡靜的連一絲風聲也沒有,只聽得見她急促慌亂的嬌喘聲,在空氣中明
晰的迴盪。

  「誰?是……是誰在這裡?」她的嘴唇哆嗦了好一會兒,才語不成句的憋出
幾個顫音。

  我最後給自己鼓了一次勁,心一橫,倏地從屏風後立起身,沉聲應道︰「是
我!」

  黃蕾猛一扭頭,恰好和我打了個照面。她臉色一下子變得又憤怒、又厭憎、
又輕蔑,冷聲斥責道︰「你在我的房間裡干什麼?是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我不答腔, 起眼細細的打量著她。在這樣近的距離之內,我發現她的容顏
略略有些憔悴了,原本靈秀的大眼也有點兒浮腫,眉宇之間更是帶著隱隱的傷痛
淒楚之色,彷彿在忍受著莫大的悲哀。

  ──前幾天郝副處長和陳志豪的所作所為,一定使她從心靈到肉體都受到了
沉重的打擊。

  ──對這樣一個女孩子下手,會不會太過份了呢?

  沒等我琢磨過來,黃蕾已沉下了俏臉,冷若冰霜的呵斥道︰「聽到沒有?滾
出去!再不滾我就叫保安了!」邊說邊下意識的把浴巾裹的更緊了些,一臉深惡
痛絕的表情。

  我的火氣騰的竄上來了,僅有的一點憐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瞬間我下
定了決心,要好好的收拾教訓她,於是陰森森的說︰「要滾的是你,不是我──
這是我訂下的房間,不信你打電話問問……」

  「胡說八道!」黃蕾不屑的撇了撇嘴,蔑視的說︰「這間房明明是我朋友訂
下的。哼,撒謊也不想個像樣點的理由,笨蛋一個!」

  「我聰明的蕾姐,你看看這是什麼?」我指著桌上的照片,嘲笑的說︰「我
給你送了一份這麼貴重的禮物,還不能使你對我增加一點基本的信任嗎?」

  這句話像是一記聲勢驚人的重擊,把她打得全身一震,雙目中流露出驚疑害
怕之色,顫聲說道︰「你……你是從哪裡撿到這些……這些……」

  「不是撿到的,是有人扔出窗外給我的!」我得意的向黃蕾身邊挨了過去,
口舌輕薄的調笑說︰「來,坐到我身邊來呀!我跟你說一個真實的故事!」

  黃蕾嚇得繞著圓床退到了另一邊,尖聲叫道︰「別過來!你要再過來我就喊
了──」我一屁股坐到了桌上,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欣賞著她那如同小兔子般
驚慌失措的神態。由於舉止的忙亂,她的浴巾不聽話的敞了開來,脖頸下一大片
雪白的肌膚都暴露在了我的眼中,形成了一副無比誘惑的香艷圖案。

  「實話告訴你,5月13號那天,我親眼目睹了一切!」我一邊用貪婪的目
光在她曼妙的身軀上遊走,一邊語氣沉緩的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從頭至尾的復訴了
一遍……

  黃蕾越往下聽,俏臉上的血色就褪去了一分,等我全部說完後她面如死灰,
喃喃念道︰「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相機了,原來是……是落到了你的手中!你
……你準備檢舉我嗎?」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那就
一切好商量!否則……」我故意的頓了頓,盡力的沉下了臉,厲聲道︰「後果如
何你自己知道!」

  她打了個寒戰,那總是高傲的揚起的頭終於低下了,表情呆滯的凝望著腳下
的地毯。隨著光陰的流逝,她的眼圈慢慢地紅了,一絲絲朦朧的水光在眼簾中輕
微的泛動,俏臉也愈發的蒼白,浮現出了軟弱的神色。看樣子她的自信心已經在
一點點的崩潰,再也無力反抗我的淫威了。

  我大模大樣的站了起來,得意洋洋的向黃蕾走去。她眼看著我一步步逼近,
嬌軀像是秋風中的枯葉一樣瑟瑟發抖,雙腿酸軟無力的連逃跑的勇氣都喪失殆盡
了。當我湊到了她的身邊,聞到了那混合著沐浴露與少女體香的淡淡氣息時,滿
腔的邪念就如火上澆油般爆發了……

  一股熱流從胸腔間升起,洶湧地撞入沉甸甸的頭顱。我暗啞的吼叫了一聲,
粗暴的伸出雙手,迅捷無倫地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於是這塊遮擋身體的重要物
件,就這樣悄然無助的掉落到了地毯上。

  「噓──」我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原來她身上還穿著乳罩和內褲,但是這
兩塊薄薄的布片,又怎能遮擋住成熟的肉體和外洩的春光?在那緊緊包裹住雙峰
的乳罩尖端,兩顆乳頭微微的凸起,顯示出了誘人的形狀。而那純白色的內褲,
則在未擦拭乾淨的水滴侵蝕下幾近半透明,大腿根部的結合之處尤其香艷,竟透
出了一小塊淡淡的黑色來。

  「蕾姐,你好漂亮啊!」我由衷的說,左手按到了她的嫩滑的肩上,右手逗
起她的下頷,慢慢的伸嘴去吻她。

  眼看我就要香到那片嬌艷的紅唇時,黃蕾的嬌軀猛的一震,彷彿從睡夢中驚
醒。她甩開了我的手,從我的臂下翻滾了出去。我慾火大熾,一把抱住了她的纖
腰,用力的將她拉回我懷裡,想要強行索吻。她氣的臉色發白,揚起手「啪」的
賞了我一記耳光。我被打的一怔,她的人已趁機滑如游魚般的掙脫了我的懷抱。

  「你這個魔鬼!卑鄙的流氓!」她嬌怯怯的站立在地上,俏臉如霜,羞憤的
顫抖著身子痛斥說︰「你別想威脅我!要告發就去告發吧!快滾!我寧可蹲一輩
子監獄,也不願讓你這畜生碰到我一根手指!」

  「好!有本事你就別後悔!」我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轉身朝外走去,心裡懊
喪得要命。他媽的,這女孩好棘手,就像個帶刺的玫瑰一樣,隨時能扎得你鮮血
淋漓。唉,難道我終究還是敗在她手裡?難道希望仍是一場空?

  我心有不甘,邊走邊惡毒的說︰「黃蕾,既然你自尋死路,就怪不了我心狠
手辣了。你和陳志豪都洗乾淨屁股準備坐牢吧!到監獄裡發你的出國夢吧,哈哈
哈……」

  我嘴裡信口開河,心裡卻盼望黃蕾會回心轉意的叫住我。可是就快走到門口
了,身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控制著自己沒有回頭去看她。只要我一回頭,她
就會在氣勢上佔了絕對的上風。

  這是一場無言的鬥爭,比剛才的唇槍舌劍還要激烈和殘酷。輕輕的腳步聲就
像轟然的響雷,一下下的踩在我的心頭上。

  從房間中央走到大門口,不過只有十來步路(而且是小步)。很快的我的手
已觸及了門把,這一瞬間我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看來,這一仗我又輸了!她
最終都沒有向我屈服!

  我凝重的、緩緩的拉開了門……






第二十九章︰一嘗夙願

  就在我無奈的跨出門口時……

  「等一等!」驀地裡,身後傳來了一聲顫抖的輕呼。我心中一怔,幾乎不敢
相信自己的耳朵,迅速轉過身驚喜的問︰「你……你是在叫我?」

  黃蕾默默的點了點頭,用一種恨恨的、怨毒的眼光瞪視著我,積蓄已久的淚
水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一滴滴的滑落在豐滿的趐胸上,逐漸的在山峰下匯聚成
了一道涓涓細流。

  我重新走進房間,志滿意得的說︰「你終於改變主意了?不趕我走了麼?哼
哼,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果然是個聰明女孩……」

  黃蕾忽然抹了抹眼淚,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冷冷的說︰「你以為我是向你
屈服麼?錯了!我不過是……是向命運屈服!一個人要出人頭地,要攀上人生的
高峰,本來就……就要準備付出種種犧牲的!」

  說到這裡,她咬了咬嘴唇,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般地嘶聲喊道︰「你想幹那
心的勾當,就快點干吧!我……我就當是被惡鬼蹂躪了身子,被瘋狗糟蹋了清白
!你……你來呀!流氓,有本事就來呀……」

  我被她的舉止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鎮住心神,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嘿嘿,我今天就『流氓』一次給你看看!」邊說邊一步步的向她走去,雙眼死死
的盯在她玲瓏浮凸的胴體上,顯得又陰狠又淫褻。

  「你……你這個無賴!下流胚!最無恥的惡棍……」她嘴裡疾言厲色的痛斥
著我,柔弱的嬌軀卻控制不住地打著冷顫。當我的目光掃射到那氣鼓鼓的起伏著
的趐胸上時,她的俏臉騰的緋紅了,聲音嘎然而止,一雙美腿不由自主的並得更
攏,兩個圓圓的膝蓋輕輕的相互摩擦著,似乎緊張的連站都站不穩了。

  「繼續罵呀!怎麼不罵了?」我的怒火與慾火一起翻滾了上來,咬牙切齒的
說︰「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自尊,踐踏我的人格!我……我要用你的處女鮮
血來洗清我蒙受的恥辱!」話音未落,我的人已縱身躍起,惡狼般撲了上去。

  黃蕾嚇得大聲驚叫,下意識的舉手推擋。我順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反
扭到了她的身後,不等她痛呼出聲,我已摟住了她晶瑩如玉的軀體,把她死死的
摁倒在了床墊上。

  這一瞬間,我的大腦「轟」的響起,幾乎就要從極度興奮中暈倒。恍恍惚惚
之中,只覺得我的胸膛擠壓住了兩團彈力十足的肉球,暴挺的陽具駐紮在了一塊
溫暖柔軟的平原上,鼻端飄來的是一陣陣如麝如蘭的淡淡髮香。眼前模模糊糊浮
現的,是一張滿含羞憤驚懼神色的淒美俏臉……

  ──這……這是真的嗎?壓在我身下的真的是黃蕾嗎?是昔日那個高傲冷艷
、可望而不可及的黃蕾嗎?是以前那個對我盡情嘲諷、從不稍加辭色的黃蕾嗎?
我終於抱到、摸著、壓住了她嗎?不會是我發的又一場春夢吧?

  我的心狂跳不已,俯下身發瘋似的親她,狂野的熱吻雨點般落在她光潔滑膩
的面頰上。她屈辱的閉上雙眼,神情木然的任憑我為所欲為,柔軟的身體漸漸變
的僵直堅硬、毫無生氣。當我的大嘴覆蓋住了那兩片嬌艷豐潤的紅唇時,竟像是
觸碰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寒的我渾身一震。彷彿有一盆涼水兜頭澆下,高漲的情
欲立刻打了個折扣,從頂峰一直跌到了谷底!

  「你這算是什麼意思?」我火冒三丈的叫了起來,粗暴的扯住她的秀髮怒吼
道︰「我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不是要你躺在這裡裝死人!他媽的,你給我積極一
點、風騷一點,像個淫婦一樣盡情的放蕩!聽到沒有?你這個賤貨,別在我面前
扮淑女,你還不也是婊子一個……」

  她一聲不吭,彎彎的柳眉緊緊的蹙著,俏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更加
著惱,狠狠的擰著她臂膀上的嫩肉,所有想的到的下流話都從牙縫裡迸射而出。
可是,隨著罵聲的不斷持續,一種隱隱的恐懼從潛意識裡悄悄的泛了上來……

  ──這是我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舉動麼?我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可怕?如此
惡毒?

  ──是不是邪惡的天性,已經完全在我身體裡爆發?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就
將向著黑暗的一面越滑越遠,從此走上一條危險的不歸路?

  想到這裡,我的額頭上標出了絲絲冷汗,一息尚存的天良在內心深處焦急的
抗爭著。就在這時,「呸」的一聲輕叱在耳邊響起。我定睛一看,黃蕾正倔強的
瞪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和憤怒。

  「你要折辱我的身體,我沒有辦法反抗……」她一字一句的說,每個音節都
像是從血淚中擠出來︰「但是,你卻不能折辱我的心靈!要我配合你這樣一條色
狼?哼,告訴你,休──想──」

  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殘餘的善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
足以毀滅一切的虐欲,就像噴薄而出的火山岩漿一樣在體內翻騰,把所剩無幾的
理智、教養、道德和人倫全都燒成了灰燼……

  「賤人!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虎吼一聲,猛的掐住了黃蕾的脖子,十
根指頭像鐵鉗般越收越緊。她被我捏得透不過氣來,艱難的張開了小嘴,嬌喘吁
吁。我一邊欣賞著她那秀髮散亂、滿臉漲紅的狼狽模樣,一邊再次吻上了她的雙
唇,舌尖用力的朝前一拱,就順利的探進了濕滑溫熱的口腔中。

  「嗯……嗯……」她稍微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認命似的癱軟在床上無聲的
飲泣。我放鬆了掐緊的手指,恣意地用舌頭捲住她的香舌,吸吮著清甜的津液,
盡情的體會著唇齒相依、雙舌纏繞的美好觸感。一直吻到她快要窒息過去了,我
才依依不捨的鬆了口,讓她的唇舌重新恢復了自由。

  黃蕾如釋重負的了吁了口長氣,略略撐起半邊身子,辛苦的咳杖了好一陣。
由於呼吸的急促,她的趐胸像波浪般洶湧起伏著,漲鼓鼓的乳峰大幅度的上下搖
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奶罩裡蹦出來。

  面對如此誘人的畫面,我再也無法忍耐了,猛地翻身跳起,手腳並用的除去
了自身的一切牽掛。小弟弟一聲歡叫,霸氣十足的暴鋌而出,青紫的前端竟早已
泫然欲泣、垂涎欲滴,空氣裡立刻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兒。

  「怎麼樣?我的武器尺寸不小吧?」我操縱陽具向她打了個招呼,示威似的
說︰「你不是想到美國去嗎?嘿,在你被洋鬼子大操特操之前,先嘗嘗我的國產
貨,就算是為民族工業做一點力所能及的貢獻吧!哈哈……」

  黃蕾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一雙妙目闔得緊緊的,長長的眼睫毛在不安的顫
動。看著她那靦腆嬌怯的少女神態,我的獸慾像黃河之水一樣漲潮破堤了,衝上
前一把按住了她的嬌軀,整個人像泰山壓頂一樣砸了上去。

  「唔──」她長長的悶哼了一聲,在絕望的痛苦中竟似隱含著一絲歡愉。我
不由大為興奮,蓄勢已久的雙手一起伸出,肆無忌憚的撫摸著她曼妙的胴體。很
快的,我的指尖就在那緞子般光滑的後背上摸到了乳罩的搭扣,忙探索的解開了
扣子,使勁的把乳罩扒了下來,然後再用最快的速度扯脫她的褻褲,把這兩件最
後的障礙一起扔到了最遠最遠的門邊。

  一具活色生香的完美軀體徹底的展現在了我面前,眩目的美麗使我覺得天旋
地轉,一顆心跳得幾乎要從喉嚨裡飛出。我終於看到了黃蕾不著寸縷、一絲不掛
的模樣!從我第一天見到她起,就渴望著能肆意飽賞她赤裸裸的肉體,就幻想著
能親手剝光她身上所有的遮蓋物。這一刻我整整期盼了一年零十二天,到現在才
成為了活生生的現實!

  「老天,你……你真是上帝的傑作!」我讚不絕口的驚歎著,眼珠瞬也不瞬
的定在她的嬌軀上。的確,她的身材之好是無與倫比的,纖細的腰肢線條柔美,
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平坦的小腹白皙繃緊,在燈光下透射出晶瑩的光澤。兩個
呈梨形的乳房雪白渾圓,看上去像小山苞一樣既豐腴又挺拔,乳峰的頂端是一圈
淡淡的乳暈,粉紅色的乳頭像兩粒小巧可愛的花生米,正在害羞的輕微蠕動。

  我的大腦還來不及發出命令,顫抖的雙掌就自作主張的按了上去,一把握住
這對彈性驚人的肉團。軟綿綿的乳房滑不溜手,竟險些從我的手掌中逃逸而出。
我急忙加大了指間的力道,用力地抓緊乳峰的根部,把它們從左右向中間推擠,
弄出了一條深深的乳溝。

  「不要……」黃蕾羞恥的哭了出來,原本強自支撐的凜然神色已蕩然無存。
她拚命扭動著纖腰,踢騰著雙腿,想要擺脫停留在胸部上的魔爪。可是這種徒勞
無效的反抗,除了越發使她顯得軟弱嬌小、淒楚動人外,又能有什麼實質的作用
呢?

  身體的摩擦更加喚起潛藏的邪欲,我再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暴喝一聲,使
勁的將她的乳房捏成了橢圓形,十個指頭深深的陷進了雙峰裡,嬌嫩的乳頭登時
從指縫間鑽了出來,在灼熱氣息的吹拂下驕傲地上翹挺立。

  我興奮地俯身相就,用舌頭舔弄著她的乳蒂,接著又把整個乳尖都銜進了嘴
裡,用牙齒咬住,開始熱切的吮吸。她起先還悲痛的哭號閃躲,拳打腳踢的奮力
掙扎。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反抗越來越無力了,扭擺掙動的嬌軀也慢慢的平
靜了下來,喉嚨裡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壓抑含混的嬌吟,暈紅的俏臉上露出了又
羞憤又迷亂的複雜表情。

  「怎麼樣?我啜得你很舒服吧?」我張嘴吐出了她的乳頭,學著三級片裡的
對白,竭力作出老練的神態說︰「你的身體好敏感呀!瞧,才幾分鍾就硬成這個
樣子了!真是淫蕩的女孩……」

  「胡說!你胡說!」黃蕾倏地坐起身子,雙目滿含滾滾熱淚,聲嘶力竭的尖
叫道︰「我 心死了,簡直 心得要作嘔!你……你是天下最壞的壞蛋……」

  我也不跟她爭辯,只是冷笑著指了指她的趐胸。她低頭一看,緋紅的雙頰登
時像火一樣燃燒起來,只見那一對嬌艷欲滴的乳頭,已經在口水的滋潤下明顯腫
大了許多,正又挺又硬的高高凸起,彷彿兩粒珍珠般的葡萄,在無比誘惑的召喚
著美食家去盡情品嚐、盡情玩味。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似乎被巨大的痛苦和恥辱擊倒了,絕
望的癱軟在了床上。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我邊說邊握住
了黃蕾的那雙小巧柔美的纖足,緩緩的向兩邊分開。可是她的雙腿緊緊的絞在一
起,竟使我一時之間無法得手。

  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渴望知道裡面的秘密,於是把手擠進了她的大腿內側,上
下撫摩搓動,耐心的等待她屈服於我的挑逗。

  片刻後,黃蕾的俏臉上滲出了細細的一層香汗,呼吸聲已是清晰可聞,夾緊
的雙腿也漸漸鬆開了,不過仍阻礙著我手指的進一步攀升。這時我靈機一動,出
其不意的在她的腋下一搔。她「啊」的一聲輕呼,身子像觸電般一抖。這一剎那
我兩隻手一起用力,成功的分開了她的雙腿。在她的驚叫聲中,用膝蓋把她的腿
呈「大」字形的牢牢頂在了兩邊。

  「希望等會兒你也用這麼大的勁來夾我!」我嘴裡說著污言穢語,眼光早已
落在了那神秘的私處上。只見在凝脂一樣光滑柔軟的大腿根部,一片漆黑的陰毛
均勻的覆蓋在腿間的隆起處。和莊玲相比,她的陰毛顯得較為鬈曲細長,而且十
分濃密,不僅把桃源洞口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甚至還蔓延到了雪白的股溝裡。
我毫不客氣的伸手掂起了一撮陰毛,用指尖把玩拉扯著。

  「你輕一點……啊呦……」黃蕾楚楚可憐的叫了出來,秀目中蘊含著痛苦悲
羞的神色。

  「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咱們倆都會非常開心愉快的!」我邊說邊用手指撥
開了那片茂盛的草叢,靈巧的翻開了嬌嫩的花瓣,觸到了一個小小的肉疙瘩上。


  黃蕾的嬌軀一下子繃緊了,兩條健美勻稱的長腿高高的豎了起來,嘴裡猶自
喃喃的道︰「不……不能這樣啊……別碰那裡……」

  我哪裡肯聽,手口並用,在她身上最動人的幾個地方大肆輕薄。黃蕾的胴體
像蛇一樣扭動著,貝齒咬住下唇,呻吟道︰「不……不要……不要啊……你放手
……啊……啊啊……求你放手……啊啊啊……你輕一點……」

  此時,她那小巧玲瓏的乳蒂已經充血膨脹,完全的凸了出來,乳暈也擴大了
好幾倍,變成了充滿情慾的暗紅色。雖然她臉上還是帶著羞憤屈辱的悲哀之色,
可暈紅的雙頰和略略張開的小嘴,卻明白無誤的暴露了內心的天人交戰。看來,
她已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了。

  我握住黃蕾的雙足扛到肩上,再抓過枕頭墊在了她的臀部下,把那高聳挺翹
的雪白雙股盡量的展現在我的視線裡。我驚喜的發現,那片毛茸茸的草地上竟已
掛上了好幾粒晶瑩的水珠,陰毛被清洗後更顯得烏黑髮亮,柔順的貼在股間。兩
片月芽形的花瓣含苞欲放,緊密的閉合著,小小的菊花蕾則在一縮一縮的抽動。

  我再也忍不住了,獰笑一聲,挺起漲到了極點的武器,對準了黃蕾的小穴,
輕輕的往裡捅去。

  「不要──」黃蕾驚叫著左躲右閃,始終不讓我破門而入。我心頭性起,十
指如鉗,大力地捏拿住了她的臀,使她無法再動彈。然後好整以暇的再次把小弟
弟送上前線去。

  「嗤」的一下輕響,我感覺到小弟弟頂開了一圈密實的嫩肉,前端陷進了溫
暖舒適的包圍裡。這一瞬間,我的大腦彷彿遭到了重重一擊,欣喜的只想高聲大
叫,盡情痛哭。

  「哈哈哈……黃蕾,我終於干到你了,終於插進你的陰道了!我早就說過必
然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在極端興奮之下,竟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在這朦朦朧朧
中,往事如流星般紛紛湧入腦海……

  ……她冷漠的遞給我一封信,回絕了我的追求……

  ……她勾著陳志豪的臂彎,喜笑顏開的撒嬌,眉梢眼角盡是春意……

  ……她壓抑而淫蕩的嬌喘著,手指按在褲頭上自慰……

  ……她的白生生的雙足……

  ……她輕蔑的語聲︰「我怎麼會看上你……」

  突然間,這一切圖像全都消失了,我從回憶中驚醒,轉眼一看,黃蕾的俏臉
上正浮現出悲痛欲絕、生不如死的表情。明亮清澈的眼睛裡裝滿了恥辱和失落、
傷心和絕望。我欣賞著她的痛苦,感到一種極大的快意和滿足。

  她的陰道是如此的窄緊,分泌出來的愛液也太少了些,起不到潤滑的作用。
我沉腰挺槍,見縫插針的往前擠去,只覺的柔軟的花徑內壁像是一張濕濕的櫻桃
小口,把龜頭舔吸的又趐又癢。

  越往前走,就越是寸步難行。

  我現在可以百份之百的肯定黃蕾還是處女了。那未經人道的嫩穴哪裡受得了
這樣粗魯的摧殘?隨著我的不斷刺入,她已是痛得冷汗直冒、淚光瑩瑩,一副痛
澈心扉的可憐模樣。可我的心卻冷如磐石,暗下決心要速戰速決,於是先把武器
退出了一小截,在她略為輕鬆的一剎那,屁股猛地往前一頂,整個陽具盡根沒入
了陰道。

  「啊──」黃蕾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修長的雙腿在空中一陣亂舞,尖
利的指甲似刀一樣劃過我的背部。與此同時,我感到有一層薄薄的阻礙被我捅穿
了。一下子,我完全走進了她,和她以最親密的姿勢融為了一體。我終於佔有了
她。

  她的淚水嘩嘩的灑了一枕頭,小小的拳頭擂鼓似的砸在我的身上。我置之不
理,緩緩將武器拔出一點,再插入,再拔出,再插入。隨著我的舉動的漸漸加大
幅度,漸漸粗野,黃蕾的哀鳴痛呼之音也越發高亢。

  「呀……啊呦……呀呀……啊……痛死我了……嗚嗚……別……啊……壞蛋
……啊啊啊……噢……噢噢……嗯嗯嗯……哦哦……嗯……哼……」

  不知由何時起,黃蕾的聲音慢慢轉低了,刺痛的慘呼也越來越弱,越來越少
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消魂蝕骨的呻吟。我不知道這是我一相情願的錯覺,還
是她真的已控制不住生理上的慾望,屈服在我的淫威下。總之,在我聽來,她的
嬌吟聲中含著顯而易見的歡娛興奮之意,雖然她的面色仍是那樣沉痛和悲哀。

  我一邊用力地在黃蕾的桃源洞裡抽插,一邊繼續抓捏她的豐乳。她高翹著豐
盈雪白的大腿,連續不斷地向上蹬踹,緊窄的陰道包裹著我的小弟弟,異常猛烈
的痙攣收縮,讓我覺得高潮很快就要來到了。

  我心神一凝,暗想自己還沒有玩夠,絕不能這麼快就丟盔棄甲,連忙停下了
正勇猛衝殺的武器,誰知黃蕾竟似有些迷糊了,渾圓的屁股就像上足了發條的機
械一樣,仍是有節奏的自動向上聳挺,一次次的撞擊著我的腹部。我驚訝之下,
發現她的面容上早已是一副舒暢放蕩的神情,似乎已是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了。
當我放開緊摟她的嬌軀時,她忽地伸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一雙修長的美腿歇斯底
裡般的抖動了起來,然後主動的、力道十足的勾在了我的腰上,將我的人牢牢的
夾在了臀股之間……

  我狠命的咬著黃蕾勃起的乳蒂,擰掐著她嫩滑的大腿,在她嬌貴的身軀上留
下了一個又一個印記。奇怪的是她反而不叫痛了,只是忘情的吟唱嘶喊著,迎合
扭動著。兩個赤裸裸的肉體在床上拚命的翻滾廝纏,彷彿已徹底的放縱了自己,
徹底的融合在一起,徹底的沉溺在這罪惡刺激的交合中。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每到快要高潮時就停下歇息一會兒,延緩那激動人心的
時刻的到來。雖然我暫時還沒有瀉精,可是那噴薄欲出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抽
動的頻率越來越慢了,而整兵待發的休息時間則越來越長了。到後來,每次才捅
三、五下就不得不頓住了!

  當我又一次把陽具刺到了黃蕾的陰道最深處,抵在了花心上時,一股趐麻如
電的感覺驀地裡從結合處襲上了我的後腰,並傳遍了身體的所有神經。我只覺陽
具無可抑制的抽緊繃直了,在窄小的空間裡劇烈的跳動起來。我高聲怒吼,雙手
狂暴地握住了黃蕾飽滿的乳房,猛然間放鬆了精關。霎時間,灼熱的陽精像火山
爆發一樣的射了出來,在黃蕾迷亂沸情的呻吟喘息聲中達到了高潮……






第三十章︰結局

  我筋疲力盡的伏在黃蕾身上,良久良久。疲倦使我連動都不想動。

  她的喘息聲仍未平復,臉上那動人心魄的紅暈也未曾退去。她的肉體依然柔
軟溫暖,嬌嫩的皮膚上仍有細細的香汗。我靠在她的胸部上,清晰的聽見那劇烈
的心跳聲,不禁意猶未盡的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一隻手撫著她的乳房,另一隻
手擠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突然,黃蕾使勁的把我從她的嬌軀上推了下來。我猝不及防,一翻身摔到了
地板上,「你……你干什麼?」我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黃蕾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低著頭輕聲的抽泣,秀髮 亂的披散在肩頭,臉色
也非常的憔悴。在淺色的床單上,有幾點細細的殷紅血跡。果然,她在被我要挾
失身之前還是個處女。

  我百感交集,覺得既驕傲、又愧疚。驕傲的是,我成為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個
男人,佔有了夢寐以求的美妙肉體;愧疚的是,我得到她的手段確實太過卑鄙,
可以說是禽獸不如。我默默地穿好丟在地上的衣服,囁嚅的說︰「你……你沒事
吧……」

  黃蕾伸手擦乾淚水,掙扎著跨下床找遮蓋物,誰知才剛一抬腿,她就「啊」
的一聲痛叫,險些兒摔倒在地。我忙走近去扶她,可是她卻神色倔強的打開了我
的援手,自己勉力地用毛毯裹住了裸露的胴體。

  「你這是何必呢?」我苦笑著說︰「我只不過想幫你一把而已,又不會把你
怎樣。何況做都做過了,我……」

  「閉嘴──」黃蕾厲聲打斷了我的話,雙目中就似要噴出火來一樣的嚇人。
我在她憤怒仇恨的眼光注視下,只覺的背脊一陣陣發冷,竟不敢抬頭與她對視。
雖然表面上故作輕鬆的堆出滿臉笑容,但就連自己也感覺的到笑的是多麼僵硬難
看。

  黃蕾瞪視了我好一會兒,才收回了可怖的目光,神情呆滯的佇立了幾秒鍾。
我正想開口說話,她卻蹌蹌踉踉的衝進洗澡間,「砰」的關上門鎖死了。須臾,
「嘩嘩嘩」的流水聲傳了出來,「劈裡啪啦」的水花飛濺聲響徹屋裡,當中還隱
隱約約的夾雜著她傷心欲絕的痛哭聲。

  我心中大為憐惜,走上前去敲了敲門說︰「對不起,黃蕾……我,我知道沒
有資格企求你的原諒……但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我不
是故意要傷害你的……請相信我這顆誠摯的心……」

  這幾句話半真半假,但卻把我自己都說的有些感動了。正在深情並茂的表演
時,門忽地開了,黃蕾全身濕淋淋的走了出來,揮手給了我一記耳光,怒斥說︰
「你這個惡棍、流氓、世界最壞的壞人,你給我滾!滾!滾出去!我這輩子都不
要再看見你!」

  我撫著火辣辣的面頰,一點脾氣也發不出,只能惶恐的退後了幾步,吶吶的
說︰「好,好,我走好了……你,你自己保重……」

  「滾──」尖利刺耳的叫聲把我的耳膜都震痛了。我無奈的看了黃蕾一眼,
見到她怨毒的神色,心中一寒,於是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離開了這棟我永生難
忘的房間。

  ***  ***  ***  ***

  「小男孩,幹得怎麼樣?」我剛出門還沒走幾步,小慧就不知道從哪鑽了出
來,一臉興奮的望著我,眼睛裡閃耀著期盼的光芒。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沒精打采的挪動著腳步。不曉得為什麼,我在終於得嘗
夙願後,心情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激動澎湃,反而顯得相當的失落和頹廢,好像
有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從我的心裡丟失了。

  ──看來,人生的最大的喜悅總是在你將成功而尚未成功之時。一旦你真的
攀登到了頂峰,陪伴你的就將是茫然若失的彷徨和寂寥孤獨的感傷了。

  小慧卻沒有看出我的失意,興高采烈的拉住我的手說︰「我看你過了這麼久
還不出來,就猜到你一定成功了!哈哈哈……我真是太開心了、太開心了……」


  我突然覺得極度煩躁,冷淡的甩開了她的手說︰「成功的是我,又不是你!
你有什麼好開心的?」

  小慧驚訝的說︰「能夠狠狠的報復黃蕾,我當然覺得開心啦!嘿,想想她現
在那副狼狽樣,我就恨不得大笑一天一夜!喂,你說我要是這時候闖進去當面羞
辱她,這個賤人會不會痛苦得自殺呢?哈哈哈……」

  她像是面部神經失調一樣,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笑得是那麼恐怖,那麼辛
酸,那麼解恨!彷彿所有的委屈和憤慨,都在這笑聲中痛痛快快的發洩了出來。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慢慢地沿著樓梯走了下去。邊走邊在心裡暗暗決定,
要把黃蕾永遠的忘記。雖然我對她動人的身體還是非常有興趣,但是良心的譴責
卻使我無法對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孩再下毒手。儘管她屢屢出口辱罵我,可那也是
被我的糾纏逼出來的。我打著「報復」的理由,強行姦污了她,行經不是更卑鄙
麼?

  「原諒我,黃蕾……希望你能順利的考上大學,一輩子平安喜樂!」我仰面
向著蔚藍的天空,默默的說出了發自內心的深切祝福。

  ***  ***  ***  ***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操場上打掃衛生時,竟意外的碰到了陳志豪。更出乎意
料的是,他的臉上帶著謙卑討好的媚笑,一開口就把我捧上了天,讚不絕口的說
只有我這樣的少年英雄,才能配得上黃蕾那樣的漂亮女孩。而他不過是只蹦不起
來的癩蛤蟆,永遠也不敢和日月爭光的。

  我很快明白了這傢伙的真實用意。他一定已從黃蕾那裡曉得了事情的始末,
知道我手裡掌握的膠卷是個極為不利的證據,足以毀滅他的大學之夢和陞官發財
的輝煌前途。為了自身的利益,他什麼都可以放棄,從前放棄的是黃蕾對他的柔
情蜜意,現在放棄的是他自己做人的尊嚴。

  「我保證不會告發你!因為我沒有這個必要……喏,膠卷還你!」我掏出膠
卷遞了過去。陳志豪眉開眼笑的伸手來接,就在這一剎那,我突然揮起鐵拳,重
重的、端端正正的痛毆在他的鼻子正中。

  他的鼻血立刻淌下,頭昏腦漲的呆住了。我不等他回過神來,又是接連兩拳
送到他那張英俊帥氣的臉上,一邊出拳一邊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

  「這一拳是為了報復你當初打我……這一拳是為了替莊玲報復你的薄情寡義
……這一拳是為了替黃蕾惋惜不值!」

  ……

  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但我卻沒有那樣的膽量,只能把他的臉整了整容,
然後扔下膠卷,「呸」的吐了口唾沫,昂首挺胸的走了。

  ***  ***  ***  ***

  陳志豪後來怎樣?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好像他憑著老爸的關係,自掏腰包
的出了國。聽說圍在他身邊的仍然是一流的美女。只是美女們在跟他接吻時,總
會感到小小的遺憾──他一激動就流鼻涕!

  黃蕾則終於沒能直接保送上大學,聽說是由於教務處重新規定了保送的條件
資格。更糟的是在那年的高考中,她真的落榜了,離自費生的錄取線還差了10
來分。後來她覆讀了一年,才考進中國西北的一所高校,讀的是會計專業。

  我沒有再見過黃蕾。聽小慧說,她一直沒有談戀愛,因為她就像一朵真正的
玫瑰一樣,在展現美麗的同時,總是會露出一身尖利棘手的冷刺,把追求者的身
心都扎得傷痕纍纍。

  然而越難摘的花,往往越讓人欲得之而後快,就算傷手斷腳也在所不惜。我
相信很多男人都有這樣勇於犧牲的精神,只是不曉得下一個歷盡艱辛才採到這朵
花的會是誰呢?

  【全文完】

  *********************************************************************

後記

  「中學校園秘聞錄」是我早些年所寫的一系列小說。《追艷記》初稿完成於
1996年春,故事發生的時代背景則更早,大約是在90年代的初期。在那時
侯,電腦還沒有在中國大陸普及,更不用說上網了。擁有手機的寥寥無幾,只有
少數大款才用的起磚頭一樣的「大哥大」。人們的思想還相當的保守,中小學的
性教育幾乎是個全新的課題。

  我寫完《追艷記》後,就對它很不滿意,覺得無論從情節舖墊、人物刻劃,
還是從譴辭造句、中心立意來說,都顯得空洞乏味。沮喪之下就想付之一炬,但
終於捨不得自己多日勞動的成果,只好採取折衷主義,把手稿往抽屜裡一扔,來
個眼不見心不煩。隨著時間的推移,忙於各種俗務,慢慢的幾乎把這個故事完全
遺忘了。直到2000年的10月份,因為要清理房間,才重新發現了這一大疊
草稿,正和其他許多作品一起躺在灰塵裡發霉呢!

  既然上天讓它重見天日,我也就決定不自量力的把它發表了。湊巧的是,幾
天後我無意中闖進了元元,見到這裡良好的環境和版面,還有一大群實力雄厚的
作家。心癢之下,就大著膽子把小說的前兩章貼出了。想不到還有人支持回應,
於是順理成章的一集集貼下去了。

  需要說明的是,原稿只有六萬多字,而且許多地方實在寫得太糟。現在朋友
們看到的是我修訂後的版本,增添了三萬多字,並對一半以上的文字進行了再處
理,可以說是動了個大手術,所以貼出的比較慢了些,對此我再次表示歉意。

  最後,我還想囉嗦一句︰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確係巧合。請讀者們千
萬別對號入座,自尋煩惱哦!

  2001年3月12日 草於學生宿舍
2008-10-26 1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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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xiao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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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一个,故事情节引人入胜,而且切合时代。的确是一篇佳作。
2014-3-9 09: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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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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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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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时期看过这篇文章,当时对我的冲击很大,简直就是现代学生时代的男生对那些高岭之花的憧憬和写照
2014-3-10 11: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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