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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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10-13 來自 開張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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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意會,貼上去很容易地把自己翹起的物件順著她臀縫擠進深處……
按照他們的習慣,易文不緊不慢地抽動,甚至沒有停止他們的談話,和剛才不太一樣,他的一隻手還是罩在她胸前乳房上外,另一隻手插進她濃密的發間搓揉著她的發根,賀蘭舒服的呻吟起來.
這個時候的賀蘭.身體開始啟動,加上語言的刺激更加容易攀上欲望的頂峰,易文開始挖空心思地尋找字眼.
他揉動了一會,慢慢地減弱下來,一會要是臭小子回來,不許你下樓了,聽到沒有.
不要啊,賀蘭聽得身體抽搐了起來.我得去給他開門.
我會去開,你老老實實的躺著.易文說.
嗯,好啊.這時候她挺乖順.接著又說,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
你很想他回來嗎?易文身體又快了一些.
嗯.想.
真是厚臉皮.易文低低罵著翻身上去,賀蘭張開兩腿很默契地將他迎進去……
易文很有激情地衝擊她,並不是指頻率,他的ML習慣是溫柔型的,但是每一次的撞擊還是充滿力度,也是賀蘭習慣了的一種方式,他喜歡在ML的時候溫柔的交流,帶著一些使人難堪的語言,經過了這麼長的階段,賀蘭漸漸的適應了,激進的言語還會讓她變得更濕一些.
易文將她的雙腿舉起來,兩手捏著她的腳腕,使她整個上身和雙腿重疊起來.
幹什麼啊,賀蘭呢喃著抱怨,但是不容她再說,易文又已經熟門熟路地插了進來……
兩個人就這樣慢騰騰地纏綿著,就像在玩一個好玩的遊戲,賀蘭經不出他的糾纏只好配合著他,其實她的腦子還在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諸如車聲什麼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為亮今天外出的原因吧,似乎覺得要徹底的失去他了,他將屬於另一個女人,於是她的心裏格外的渴望亮.要是現在能回來該多好啊,甚至於幻想著如果此刻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是亮,那麼將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終於,易文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精華噴射在她身體裏面,喘著氣把她的雙腿慢慢地放下來,在她身上附了一會,翻身俯臥在一邊.
過癮死了,他說.
她打了他一下,但是心裏還是充滿興慰.問了一句:真的嗎?
因為一心二用,賀蘭沒有到達頂峰,休息了一會,她去了趟衛生間,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回來幫助易文,他支吾了一句,睡著了,賀蘭用毛巾給他擦拭了一下,蓋上一條薄毯,躺下來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開始懨懨,神智逐漸地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窗簾一片雪白,是被車燈照射的,然後熟悉的A6的低低的轟鳴漸近,賀蘭突地在床上蹦起來:他回來了.
易文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轉身接著睡了.
賀蘭起身,下床,套上一件絲質的吊帶睡衣,匆匆地下樓.
轉到樓下進戶門後面轉角,她按了車庫門遙控器,車門悄聲地升氣,車子轟鳴著駛進,熄火,放下車庫門……
她迫切地看著他打開車門下來,似乎多少年未曾見面.
他對著她笑了笑.
但是她沒有反應,依舊那樣看著他.女人的小伎倆吧,這樣的表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注意,讓男人感動.
車庫裏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也能看清她薄如蟬翼的絲質物下麵雙乳的兩顆突起.更讓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態,充滿了期望,就像一位妻子在海邊等待遠航的丈夫歸來,待到丈夫真正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害羞的容顏.是被丈夫窺探到了內心的渴望?
走到她身邊,被她先上前吻住.
他有點被動地摟住她,觸在T恤上的胸脯,柔軟而溫暖,他沒有再猶豫,一把握住,搓揉開來……
手伸及下麵…有些吃驚,笑著說:下麵濕透了.
討厭,她說著移動肩上的吊帶,讓已經極度纖巧的累贅滑落下來:幹我.她說.
亮已經被她挑逗的高高舉起,把她赤條條的轉過呈趴在車後尾廂的姿勢,一言不發的就頂入了,一面飛快地解除自己的束縛,等T恤長褲完全褪盡的時候,棒棒早已經在裏面不知道衝刺了多少個來回……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她嗚唁著說.
他狠狠地撞擊她,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衝動,靈肉結合的這樣完美的今生恐怕只有眼前被按在身下的女人了,儘管是自己最好的哥們的妻子,但是既已如此,還需何求呢?
車尾趴著位置有點顯高,他將她轉過來整個人攔腰抱起,慢慢地沉落,濕淋淋的棒棒很容易地滑進她穴道,他抱著她沿樓梯上到客廳,準備把她放在沙發上,但是她說:到房間去….
到了房間他把她整個人抽起,舉的高高的,惡做劇地將兩人交接之處扯離開來,把她扔在床上.
屋裏很亮,他的棒棒惡狠狠地怒漲著顯得異常張狂,賀蘭躺在床上雙眼迷離地看著她,同時做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動作:張開雙腿,伸手在她毛茸茸濕淋淋之處撫摸開來,亮簡直要癡狂了,撲上去,卻被她一隻腳擋住,這分明是在報復他剛才的惡做劇呢,他正待要把她腳移開,她已經變得溫柔了:把燈關了……
屋裏黑下來,只有窗簾縫裏透進隱隱的路燈的光線.
他重新進入,賀蘭抱著他,不讓他活動輕輕的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捂住她的嘴,但是她伸出舌頭,淫靡的用舌頭舔起他的手來,他掙扎著身體縱動著自己的身體,感受著裏面的異樣.
真滑啊,他悄沒聲的說.
嘻,是樓上的壞蛋留在裏面的.
他發狠地掙脫開來,大力地衝刺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軀.
真是貪得無厭哦,這樣好嗎?
突然的發力讓賀蘭有點接不上氣來,但是身體的快感是她沒有辦法隱瞞自己的快樂:嗯喜歡,你要把它弄穿了喔,你弄吧,好喜歡.
因為潤滑,他覺得寬鬆而柔潤,他調皮地將食指一起和棒棒同時進去了,賀蘭不由地哦了一聲,然後他又放了一根中指進去,使腔道被撐的緊緊的,這裏完全可以裝的下兩根棒棒了,他低聲笑著說.
你喜歡就裝吧,她呻吟著說,那我抱你上樓去?他笑說.
不要,現在不要.
他微笑著把手抽出來,緊緊地抓住她的兩手分的很開,黑暗中隱隱可以看到兩具白白的身體,看這個動作看上去似乎有點強迫的感覺,但是因為角度掌握的非常的妙,亮的抽查幾乎不費一點力氣,緊密的頻率動的時間一長,他覺得身體緊繃起來,換上了另一個動作,伸手在她臀後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身體的中心哼哼著往下穿透,賀蘭已經熟悉了他的過程,知道他即將到達,也開始停止了哼哼,凝神等待著他的到達.
他是在怒號中噴射的,賀蘭肆意的扭動胯部迎接了他注入的瓊漿玉液.聲音似乎在哭泣呢喃….
過了許久,兩人緩過氣,一起去了衛生間.
汗如雨下就是說咱們吧?亮嘻笑著逗趣.她笑著打他一下.
回到床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晚上亮去見面的事情,似乎都在回避,賀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許有點孩子氣的不近情理,但是當一件事情真正面對的時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說,肯定有說不出口的理由,或許是見了對方以後有了初步的感覺,如果是那樣,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談起這件事,這是最有可能性的.如果不是那麼他談與不談都無所謂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這件事.
我想睡了.她說.
亮想說你不上去了嗎?但是有點怕她多想,就止住沒有說,只是也緊緊地擁住她,很快都進入夢鄉.
不上班以後,賀蘭覺得自己懶惰了不少,特別是早上起床時間.不過相比易文和亮這兩個懶蟲還是要早一些.而且她的好習慣還是延續了下來,就是只要是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裏有昨天買回來的麵包牛奶,還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廠日期基本臨近或者已經要過期的,她都整理出來,放到門口的塑膠袋一會社區的清潔工會來拿走.
把早餐準備好放在微波爐電磁爐旁邊,等他們起來熱一下就可以吃.然後上去衛生間.
開門的聲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頭櫃的手機,又躺回去:臭老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啊.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你睡著了就跟豬豬一樣,離我那麼遠,怎麼睡還不都是一樣.
他閉著眼笑了,拉過她的手.你還不是一樣,咱們買這麼大的床真是浪費.
兩個人的確是這樣,睡著的時候離的遠遠的,聯手都碰不到一塊.
臭小子昨晚怎麼樣?對上眼了嗎?
不知道,沒說,也沒問.
哦,光顧著嘿嘿了啊?他睜開眼迷著看她.
神經,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下午,亮和易文去礦業公司,那裏有易文一個朋友在那裏當頭,去那裏諮詢亮在貴州的產業前景.對方在開會,兩人在辦公室等人.易文點上根煙,長長地吐出口煙,問亮:昨天怎麼樣?談的?
還行吧,外表不錯,人比較內向,也沒多說什麼話.
哦,那就多接觸接觸.
咳,接觸什麼.我還是覺得一個人自在.
說什麼呢?易問看著透明玻璃外面的辦公人員,壓低嗓門:NND你是夠自在的,回去就把你掃地出門,看你還自在不自在,該不是賴上咱家媳婦了吧?快四十的人了連個家都沒有,還自在呢.
亮癟癟嘴,沒說話,也從他那裏掏了根煙,點上.
我是覺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樣,太沒意思了.他說.
你怎麼知道又跟小莉一樣?所以要讓你去多接觸嘛.再說人家是博士,起碼的素質肯定差不了.人家還沒嫌你二鍋頭呢,你先別自己神氣上了.
二鍋頭香啊.他嬉皮笑臉地說.
正說著呢,易文那朋友回來了.忙停了話題.
賀蘭也沒有閑著,其實也可以說是閑的無聊,去看了兒子以後,兒子還是賴著不肯回來,其實小傢伙的行為也正合她的意,她有點責怪自己的自私,不過妹夫也是教師,會很嚴格地給孩子制定學習娛樂的時間,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加上妹妹也給小傢伙說情,強強依舊沒有帶回來.
她知道小傢伙迷上了電腦遊戲,拿妹夫的話來說,遊戲玩的適當,對孩子的開發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其實賀蘭在學校的時候對自己的學生各方面也不是非常的苛刻,以致於其他拼命想通過榨取孩子學習時間的同事甚有微詞.但是孩子們都喜歡她當班主任.
出來以後,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駕著車在街上轉了兩圈,又去了超市,買了不少東西,她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些把購物當成一種消遣和發洩心情鬱悶的方式了.
超市離醫院不是很遠,購完物後開了車就徑直往醫院駛去.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就是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為那些東西都是可買可不買的東西.
走進門診大廳,遠遠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個同事從樓上下來,見了她迎上來,才昨天一起回來的,見了面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兩人都有點這樣的感覺吧,臉突然的有點發燙,因為天氣本身熱吧,也沒感覺太深.一起並肩往筱雅的科室走.
相對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較清閒的,特別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幾名病人在其他醫生那裏做檢查或者研磨之類的活計,筱雅把她帶到里間.
喝水嗎?熱的?
賀蘭捧著水,溫溫的,稍有點燙.
怎麼這麼好?剛回來就來看我?以前可以幾個月也不一定勞你大駕啊.筱雅說.
閑的唄.她說.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瞭解了一下,很不錯的一個女人,進醫院半年多了,科室裏同事關係很好評價挺高的,讀博以前已經在外地醫院工作過兩年,所以業務方面已經拿的起來.據說已經被院裏看中培養,前途不可限量呢.
還有什麼需要瞭解?筱雅調侃地問.
去你的,你知道我來幹嗎的啊?我吃飽沒事幹啊來向你問這些?
哦,那是我吃飽沒事幹了,一大早去問這個問那個的?筱雅說.
討厭,賀蘭還是嘴硬,
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來,要麼起碼是一個電話,喝吧,你手裏的是西參燉阿膠,特地給你帶來的.
怪不得這麼燙手.
還燙啊?放保溫桶裏的.
哎,哎.看.筱雅在窗邊洗剛剛被保溫桶沾上阿膠的手,突然地喊起來.
什麼啊?賀蘭走過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個女博士?
嗯,是.
樓下有三個女的往南邊大樓走,旁邊是兩個小姑娘,應該是實習醫生之類吧,很年輕,中間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還要高一些吧,正和旁邊的說著什麼,看不清臉龐細節,但是絕對的氣質優雅.
一直看著他們進入了南大樓門庭,賀蘭才回過神來.
幹什麼?傻了?
筱雅笑著說.
傻什麼傻?臭小子真好命.她說.
嘻嘻,筱雅笑.
你笑什麼啊?有這麼好笑嗎?她紅著臉有些惱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當心眼珠子掉下來.筱雅說.
賀蘭紅著臉沒有理她.
傻丫頭啊,你還想老這麼長期霸佔著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能嗎?亮那樣的人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何況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國,起碼也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說什麼呢?誰要長期霸佔了?
在筱雅前面,賀蘭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個不講理的小丫頭.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還是醫生呢,就這樣一年到頭的喝上幾口,就有用了?賀蘭故意較勁.
呵,不識好人心啊?你有本事過來,每天帶給你喝,不喝的你吐出來才怪.
現在就想吐了.賀蘭說.
啊?怎麼了?是不是?該不是…..有了?筱雅逗趣著說.嗯……你估計是誰的?她壓低聲音問.
她氣的直揮手臂:瘋子,你這個瘋婆子,氣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著嘴.看到她嘴角的湯汁,拿了紙巾遞給她.賀蘭狠狠地瞪了一眼接過去.
其實你很壞的,象書上的惡婆婆.
賀蘭說.
唉,惡就惡吧,反正我說的是實話.筱雅換了神色認真地說.
不過,是象你說的那麼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來了.她看到筱雅欲張嘴趕忙聲明.
不過,昨晚回來,好像沒事人一樣,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樣,女人不容易藏事.
你看還說不說了,扯來扯去還是繞著他轉.沒什麼反應更說明有事.筱雅說.
嘿嘿,你那麼瞭解男人啊?
當然,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連男人都不瞭解,還算是個女人嗎?
賀蘭饒有興致地看著筱雅,覺得她自從這次外出以後整個人有很大變化,不像以前那麼一本正經的了.
有一個男孩進來叫筱雅,估計事遇到什麼小難題,她揮揮手示意出去一下,賀蘭站起來說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開車.
仔細想想呢,賀蘭覺得自己很傻,就這麼沉不住氣的去找筱雅,甚至還被筱雅了若指掌地估計到她肯定會到醫院,還傻傻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阿膠.
她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沒什麼,在筱雅那裏她做什麼都沒關係,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幼稚.
不過回頭想想,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就那麼放不下嗎?亮過了年還不到四十呢,憑空的有些臆想事不現實的,就如筱雅所說.
可是自己幹嘛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自己不是有易文嗎?
想起老公,歉意和愧疚湧上心頭,這個時候才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這麼一身茫然的跑到筱雅那裏探究或者說是尋找安慰,他當然能想到原因,但是對他太不公平了,她把冷氣開到最大一擋,立刻全身幾乎打了個哆嗦,讓自己冷靜下來.
快到家了,他給易文打了個電話:老公,我買了菜了,今天能早點回來嗎?
今天很乖啊臭丫頭,易文膩味的叫她臭丫頭.接著說,我們已經在家裏了,你回來吧,正好有人給你打下手呢.
掛了電話,聽說他們已經在家,心情立刻好了許多.
晚上吃的很清淡,原因是易文不斷的在客廳裏喊著這些天在外面吃的有些油膩,筱雅說的沒錯,長期那樣是很危險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是賀蘭掌勺,但是後來賀蘭被他看的不自在起來,主動讓位,只是聽老公差遣在旁邊監督他少放油,少放鹽.
我估計我的血脂,血壓成了臨界值和在深圳那幾年吃他做的飯有關,易文在吃飯的時候打笑說.
瞎說,我只去一次就知道你們一個月能開幾次火了,你是在誇他勤快呢還是罵他呢?
呵呵,亮大口的吃飯沒說話.
晚上誰也沒喝酒.
吃完了賀蘭收拾洗刷,兩人在客廳閒聊.賀蘭出來的時候,易文說去外面喝咖啡,然後他問亮:你呢?
幹嘛?不帶我啊?他笑著說.
該幹嘛幹嘛去,不帶,真傻還是假傻啊?約會去!易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態說.
嘻嘻,是啊,賀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紅著臉摻呼著打呵呵.
你開車,捎我們到兩岸咖啡就行,回來酒不用管我們了.
又沒有約好.亮還是有點扭捏.
切,這傢伙裝純呢,不過也好,這副德行騙老姑娘還行,不是現在少奶奶們都被那什麼F4迷的葷三葷四嗎?就這樣往前沖了.
臭嘴老公,少說點不行啊.賀蘭覺得他說的有點沒譜,笑著止住他.
嘻嘻哈哈的出門,一路很快就在兩岸門口停下,亮伸出腦袋:你們多坐會,等我回來.
等個屁啊,滾你的吧.易文罵道.
車一溜煙駛去.賀蘭挽著易文上樓小心的說:幹嘛這副腔調啊,討厭.
沒看出來啊?臭小子沒准真的不想再婚了呢,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半老的光棍了,不抓緊可沒戲了.
坐下來點了東西以後,他握著她的手說:其實這個傢伙現在感情挺脆弱的,遠遠不是外表那樣大大咧咧的那樣,咱們得督促他一下,特別是你.他狠狠的握握她的手. 可不能把她給耽誤了.
賀蘭眼睛有點澀澀的,易文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非常的清醒,她覺得眼淚積聚在眼眶快流下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到他肩膀.
今天我上筱雅那裏去了,去喝她熬的阿膠.
哦,喝的好了咱們自己也可以熬一些啊,喝一次兩次的有什麼用?她說.
我和她說起這事,正好那個女的從樓下走過,筱雅叫我看到了.
哦,怎麼樣?
挺漂亮的.
服務員端東西過來,賀蘭離開他坐直了.
哦,這小子蠻有福氣.易文說.
呵呵.她笑了.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沒有啊,下午和筱雅也說了這句話.
哦,呵呵.
嗯…怎麼個漂亮法?比我老婆還漂亮嗎?
他嘿嘿笑著說.
去,別拍馬屁,拿老太婆跟人家大姑娘比.
呵呵到時候真成了,我問問臭小子是不是大姑娘.
討厭,你這麼猥瑣啊!她腳下踢了一腳.
要不是的話有什麼不能比?他嘿嘿的仍然顧自說著.
當然不一樣了,我兒子都10歲了,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啊,我還覺得我老婆比大姑娘強百倍呢.
儘管是奉承.但挺受用.賀蘭的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
其實國人上咖啡館飲咖啡,玩的不過就是個情調,易文每次點了咖啡以後都要再加一壺茶,這次也不例外.
環境不錯而已,裏面的客人都顯得優雅而有氣質,在包間裏更只有稍稍聽到精緻的鋼制調羹與瓷器相擦的清脆聲音,其外就是音響裏傳出的低低的藍調爵士樂了.
賀蘭伸了個懶腰,目的是表明自己是陪他來附庸風雅的,易文笑了,給她加了塊糖,加第二塊的時候被她喊停了.
不要那麼多糖.
女人都是那麼不自信嗎?易文笑著把剛才和賀蘭的話接下去.
什麼意思?賀蘭問.
你沒有覺得這兩天你心神不定嗎?他笑著說.
哪里有啊,淨瞎說.
到筱雅那裏就是去喝她熬的阿膠嗎?
她不語,被洞察一清再辯解沒有什麼意義.
不要讓自己陷進去太深,順其自然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他品著香純的藍山看著她說.
你淨說我,心裏有點彆扭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你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嗔怪的說.
你說話老是前後矛盾,我記不清你都謝過我多少次.
他壓低聲音:我以前說的真沒錯,你是系上褲子不認人.
她差點把咖啡給噴出來,斜睨一眼,臉紅紅的.
後來的話題就和亮沒什麼關係了,開始聊起其他的東西,期間還給兒子打了通電話,爺倆在電話裏熱乎了不少時間.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慢慢地散著步往回走,一半路程的時候,落下點點的細雨,還是堅持著沒有叫車,易文伸手攬著賀蘭的腰肢,輕輕地掐弄著她腰間的皮膚,感覺溫情而浪漫.
賀蘭剛做的頭,很好聞的香味.
昨晚什麼時候逃到下面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她輕輕地捶他一下,一聲不吭.只是將身體更加靠近他.
時間真快呀,轉眼離你去深圳都有5,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易文說這話除了感歎時光外,不外乎回味著三個人經過的點點滴滴.
賀蘭被喚醒了一段記憶,腦子裏又泛上了此刻亮和別人見面的場景,心裏有些感傷,也伸手攬住易文的身體,兩個人就這麼粘粘乎乎地回到所在的社區.
進了屋裏,易文脫鞋的時候嘀咕著還不如在家裏喝茶來的舒服,賀蘭反對,說總算有了點談戀愛那會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這麼散過步了.
擦擦頭髮吧,都有些濕了.他對她說.
賀蘭忽然踮起腳,撒嬌著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著說:老夫老妻的也玩這個啊?
她甩著頭不肯,沒辦法易文來了個蜻蜓點水式的,被喚稱不合格產品重來.
上樓的時候來了電話,賀蘭上去了易文已經接上了.聽到他鬼鬼祟祟的聲音,說了幾句把電話遞給她.
是筱雅,這麼及時啊?我們剛回來呢.
但是半天聽不到筱雅說話,剛要問那邊咯咯咯地笑起來,弄的她莫明其妙.
剛才你老公…老公說你心裏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討厭,我心裏有什麼不平衡的?一群討厭鬼.
沒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嗯,說.
還是你的那個心肝寶貝的事情,她說.
討厭又來了,誰的心肝寶貝啊?
呵呵,是這樣,讓他得抓緊哦,不要那麼不緊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數不過來呢.筱雅說.
就這事啊?無聊.她說.
唉,可能我找錯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沒你那麼陰暗.
你說什麼?我陰暗?我鍋裏蒸著的阿膠沒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賀蘭尖叫,剛才易文還說呢,那東西就那麼喝幾口有什麼用.我明天還來!
你美的你,想來就來啊?哪有那麼多不勞而獲的東西?
那你想要要什麼?不行我把易文帶來?你醫院裏又不方便.說著兩個人都咯咯咯地笑成一團.
終於把電話掛了,易文在旁邊目瞪口呆.
半響:你們…什麼素質啊?
賀蘭唰地脫了衣服光著上身晃蕩著:就這素質怎麼地吧?
易文笑著去追她,但是賀蘭轉身逃進衛生間啪地鎖上了門.
二十分鐘以後,賀蘭卻已經是乖順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著浴巾半躺在一邊,兩人安安靜靜地互相擁著,易文微笑著看著她,回憶著剛才她忽然剝掉上衣晃晃蕩蕩的樣子,如今的賀蘭和幾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時的那個賢淑妮子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他依然象戀愛時一樣愛她,有了一種風情,格外誘惑男人的心.時不時地可以讓人心臟突突地加速急跳幾下.
然而,在平時又比之以前更有風姿和氣質,易文笑著說她已經有點上得廚房出的廳堂了.
不過說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聽了.他說.
賀蘭以前聽過他怎麼說,但是故意問他:怎麼不好聽了?
在家象老媽子,出門象戲子,上床象X子.
沒說完,被賀蘭一陣暴打.
他躲閃中揭開她裹著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丟到一邊,緊緊的靠著賀蘭光潔豐腴的臀貼上去,兩人都是剛剛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覺.
儘管沒有衝動的感覺但是很受用,又緊密相連的感覺,好像兩個人的心時緊緊地貼在一塊.
他摸捏著她的乳房,滑爽的溜手,他停頓了一下.她轉過身來看他:是不是不太一樣了?
嗯,很好.
我怎麼覺得好像彈性差了許多.
傻妞啊,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區別,緊繃繃的是大姑娘,柔若無骨,清爽滑膩的才是女人.
淨撿好聽的說.她笑駡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雙腿間,輕輕握住,捧在手裏,用兩隻手搓揉,易文低呼一聲:不要惹我哦......
她不管,接著一隻手輕輕地托起他的兩顆肉丸,在手掌中讓它們隨意地滑動搖曳,使得易文的會陰可憐地一縮一顫地.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壯大起來……
是不是非逼著老公拼命啊?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那也得稍稍休息片刻.
賀蘭知道再接下去又將是一場肉搏,看他的神態知道他這些天真有些疲倦,她笑著狠狠地搓了幾把,鬆手躲到床的一邊,放他一馬.
她也不是很想要,這些天也有些過了.
睡會吧,一會臭小子該回來了.
他回來又怎麼了?賀蘭眼神故意弄出一絲放浪的神態來,嘴上問他.
等他回來了你又該把老公丟這裏自己去發騷了…易文也裝的很無辜.
她笑笑,躺下來摟住他:我才不會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聽了,摟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過來,靠在身邊.
互相摟得緊緊的,只過了沒一會,竟然都傳出輕輕的鼾聲…..一夜相安無事,一覺睡到大天亮.
賀蘭還睡著呢,電話響了.看看身邊易文已經不在了,再看看時間老天啊快十點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囑咐早上不用起來做早飯,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裏陪客人一塊在酒店裏吃,可能還叫上亮.
心裏一放鬆,真的就睡到了現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電話在易文這邊,接起是筱雅來的.
怎麼了?這麼久不接電話?
我還睡著呢.她懶洋洋地說.
哎呀,真幸福啊,當太太的滋味真好.筱雅在電話裏譏諷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麼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歡騰累了,那好好睡吧.睡醒了再給你電話.
討厭啊,我聽著呢.
今天早上,剛進醫院停車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博士了.
哦,賀蘭精神起來,立馬坐起身:怎麼樣你們說話了?
呵呵,我知道你這個臭丫頭,聽到肯定著急了.
沒急,我急什麼?說說啊.
是她主動和我打招呼的,一說起來就直接說到亮.她說是亮和她談起我了.
哦,這樣啊.
也沒說什麼,我說亮現在住在朋友那裏呢,有時間讓亮帶她到你們家玩,或者我們兩一起去.
幹嘛啊,你帶她來我們這?
呵呵怕不自然啊?遲早會見面的,就看你會不會演戲了,我早點通知你免得你措手不及喔.
討厭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為了這個.
嗯,那我不羅唆了,對不起少奶奶!我來病人了,我先掛了.
說真的,這個電話讓賀蘭心裏亂亂的,有一種惆悵的滋味,那種味道就如少女眼看著心中的白馬王子即將遠離的那種惆悵.
明明知道易文說的那句話是對的,目前的狀態是不可能長久的保持的,但是心裏的難受還是無法排遣.
心情無端地壞起來,有點埋怨起易文來.摸過床邊櫃子上的手機,按出易條短信:老公,你討厭真討厭.等著發送,卻又給消除了.
半響以後,心情有點恢復過來,有點笑話自己了:變得真好像是個小姑娘一般了,多情善感的有點沒有理由.於是想起了兒子,兒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拽回來,放假以後幾乎不是妹妹那裏就是在父母那裏,由著他性子胡鬧了.
站在鏡子前面,這一覺睡得夠香的,皮膚恢復的特別好,神采飛揚.讓她甚是滿意,好心情地打開了音響,裏面的歌也讓她放鬆起來,看來走出那個感情的怪圈不是很難.
播放的CD是兒子的,但是唱出來的歌深沉的讓她奇怪,這個臭兒子聽這樣的歌能聽懂嗎?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這個歌手:許巍
旅行
陣陣晚風吹動著松濤
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
站在這城市的寂靜處
讓一切喧囂走遠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聲音很滄桑,歌曲很好聽,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賀蘭孩子氣的翻來覆去的聽,直到接到易文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起吃飯.
下午總算是接回了兒子,這是在強強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滿足以後,賀蘭表現的很耐心.她妹妹笑著只吐舌頭.好歹最後是理好東西上了賀蘭的車.
根據條約,首先和兒子到了太平洋百貨,在電腦櫃檯找到了念叨中的遊戲光碟,再到運動器材處找到了心儀已久的滑板,年前買的滑輪已經被兒子稱作是幼稚園的玩具了.
賀蘭不放心一再地問營業員,把所有防護用的護膝護肘手套甚至連指套都買了雙份的.看著兒子在商場裏面就已經躍躍欲試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緊緊地提上了,開始有點後悔起來.
慢一點兒子.她跟在後面直喊.
自小以來,強強被易文規定養成了一個習慣,說不上是好是壞,自小孩子不會自己用錢,除了學校偶爾要交的款項外,需要什麼都是大人給買,現在馬上要上初中了,口袋裏有幾塊錢放著也好像是難受,非要交給她和易文,有幾次賀蘭都擔心地和易文說咱們這個傻兒子一點不會用錢以後該怎麼辦啊?一點錢的概念都沒有.
不會用錢?你給他用掉的不是錢啊?小孩子手裏有錢大手大腳起來你才擔心呢.
易文總是這樣唐塞她.
兒子回家,總得做點好吃的給他,賀蘭在回家路上繞到社區附近的超市買了些蔬菜果肉什麼的,裝了滿滿一車,在強強不耐煩的催促聲中把東西搬上車.有些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給你買喜歡吃的嘛.
我隨便什麼都能吃,你還是快點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興啊?
真是無理取鬧.賀蘭笑著說他.
整體說來所謂的[夏天]或是[今年夏天]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酷熱中寫下來的,就如寫到現在其實已經是接近年關了,現在寫這篇東西有點不快,或者說心裏不舒服,因為有一段時間,易文無意間在上網的時候看到了網路上的一些關於夫妻之間交友的內容,還有專門的網站,進去了幾個,不太有內容,但是卻在某一個網站停留下來,甚至於和其中以為網站的主辦人交流了很有一段時間.
是個漂亮的女子,秀氣文雅,很有思想.今天下午也是這位女子的遭遇讓易文心裏非常的不快和壓抑.
這個網站是宣導夫妻間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兒等等諸如夫妻生活中的一些細節,當然其中也包括性.不過很明顯的,來此網站的絕大多數內心包含著性的念頭.
這無可非議,連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為這個才在這裏駐足的,乃至於把自己的這篇文章的部分也貼在上面.
儘管易文自己心裏並不是宣導夫妻之間交友或者是交換,但是做為一種生活的方式看來在社會上已經真實的存在,那麼社會對這樣的現象的容忍度讓易文很感興趣,從內心說來,他很明白這種方式的實踐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體的一小撮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網站裏的大部分人確實很有信心,他們做為一個現象很自滿地生活著.
易文覺得自己來講,自己和賀蘭與亮之間的關係與網站上的那些夫妻情況要不同一些,因為事情的起始是順其自然地開始,做為成年人,內心的騷動被自己帶頭給掀起一角,而網站上的人們有不少有點功利,或者說是有點互不吃虧的味道.易文覺得那樣多少有點沒意思,不抱著一種大度的心態成就了這事,心裏也是疙疙瘩瘩的,怎麼也會有不舒坦的時候.
自己認可著自己的做法,偶爾也會在網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樣的聲音,真真假假的,但是易文內心覺得只要是真誠的人肯定會漸漸的認可這樣的方式,當然僅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這個網站是因為易文中午在和賀蘭幾個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閑著沒事隨便打開幾個網址想看看新聞,無意間卻看到關於那個網站的一些報導,還提到辦網站的女子,接著一搜索發現這些天網路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再一點開那個網站卻發現網站已經打不開了.
易文覺得內疚起來,因為那個網站目前的情況以及那位元女士在網路上被弄得沸沸揚揚一切都和一次新聞的採訪有關,讓易文內疚的是:在接受採訪的前夕,和女士曾經有過一次很長的談話,當時不知如何,就情緒激昂地對女士的行動煽風點火地給予鼓動,當初儘管也料到可能產生的後果,但是不知道怎麼樣的心理活動,或者是和女士一樣的心情,急於希望讓社會明白而且能夠給與一定的生存空間吧.
女士去了,現在結果成了這樣,再看最新的傳聞,她已經離開單位離開所在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內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瀾造成的,做為朋友,自當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碼給她分析透徹一點,在這樣的國度裏,這樣的後果並不很難預料.
他想聯繫到她,發了郵件,還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幾句,也為自己當初考慮的欠缺致歉.
就像網路裏有人在論壇的跟帖裏稱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易文汗顏,為什麼是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
一個下午心情不爽,賀蘭來電話說兒子已經被她帶回家了,應該算是個好消息,這個小子現在開始有點和大人擰著幹的味道,賀蘭說這麼大的孩子都這樣,所以他不贊成孩子總是不在身邊.
想起賀蘭,她應該不知道這個網站,她平時除了看看教育新聞以及她自己弄著玩的幾隻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網.
至於那個臭小子亮有沒有登陸過類似的網站就不好說了,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話題說起來過.
不過話說回來,易文從來不覺得自己身邊的事情和網路裏目前據說還比較盛行的交換交友什麼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裏覺得完全搭不上屆.是覺得自己這樣,賀蘭,亮本身就是穿開檔褲一起大的兄弟,純屬自然地引發了成年人的一種內心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樣,時時念叨著,事事關心著,包含著一種很純淨的情感,這樣的關係狀態可遇不可求怎麼可以和網路裏招徠著的行為比同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並不覺得網路裏志趣相同的朋友經過磨合而成為朋友的那種交流有什麼不妥.
但是在內心為什麼要將自己排列在他們之外呢?
他覺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求.
快回家的時候他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想在兒子面前獻點殷勤,帶他去吃一貫反對的垃圾食品,但是聽到兒子說媽媽已經快做好飯了,只好作罷.
那老爸先欠著,下次吧.
嘿,行啊,你趕緊哦.兒子掛了電話.
易文回到家的時候,剛開著車進了社區大門就看到兒子混在幾個半大小子中間玩滑板,儘管不是很熟練,也有點象模像樣了,他看了一會,沒有去打擾他,驅車停到自己院前,換了鞋子,看到賀蘭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裏是暖暖的,下午的不快暫時拋到腦後了.
做什麼好吃的了?走進廚房,他裝做餓壞了的樣子,饞饞地在賀蘭身邊打轉.
還得一會呢,看到兒子了?我叫他回來先洗澡根本不聽呢.
呵呵,不知道你這個班主任以前是怎麼當的,連自己兒子都搞不定.那滑板今天買的?滑輪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麼辦法?不然就不回來.
呵呵,現在的孩子們啊,想當年,我這麼大的時候,想做一輛軸承車,想了不知道幾年都沒想到.
好了好了,別在這裏感慨了,廚房有煙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趕了出來.
他出去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突然想到亮來過電話說晚上去姐姐家吃飯,忘了告訴賀蘭.
對不起,忘記和你說了,我以為你等我回來才做飯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姐家吃,你別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幹嘛不早說啊?你看看電鍋裏!
賀蘭有點不開心地埋怨著.
沒事,剩飯我吃.易文打著哈哈,繼續回去看報.
賀蘭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發作,悻悻地繼續掌勺,但是手勢明顯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轉身看了客廳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裏一個咯噔,有點愧疚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其實今天兒子已經回來即便是亮也回來吃飯,彼此之間也不過就是一本正經地夾菜吃飯,根本不會有什麼,兒子已經大了,得悠著點,當著孩子的面即便是一個曖昧的眼神也要注意點了,所以何必要讓自己憋著勁呢?再說,讓易文看出來可沒什麼意思.
於是,她開始控制自己有點莫名奇妙的情緒,專心地做最後一個砂鍋茄子.
晚上,早早躺在了床上,兒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點很好,白天折騰累了,晚上只要趕到床上,不等人轉身就呼呼地進入夢鄉.
賀蘭看著一部韓劇,易文捧著筆記本看了幾份下麵員工發到他郵箱裏地報表,核對了一些資料,都弄好了以後,擱下電腦,看著電視裏地韓國美女發呆.
記不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的一個網站?
他問.
什麼網站?賀蘭的注意力完全在韓劇裏.
有關夫妻之類的那個網站?給你看過一次的,後來有沒有上去過?
我上那個幹嘛啊?有病,難保真的有人會以夫妻的名義在那上面找朋友?陌裏陌生的,可能嗎?
陌生也有可能變得熟悉啊.易文說.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樣刻意地去漫無目標地去撈,可能嗎?想想就不可能,不現實.
易文想想也對,對於網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僅僅是和網站的主人有過幾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較熟悉.
於是不再和她多說,說了聲,你還看啊?我先睡了.然後轉身,顧自先睡了.
賀蘭被他這樣一打擾,有點心煩意亂,連韓劇也看不進去了.易文又睡了,自己卻是睡意全無,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呆,然後拿起手機,給亮發了個短信:我們睡了,如果你回來打電話,給你開門.
一會後,短信回復:知道了,你們先睡吧.
下了樓,百無聊賴,還是打開了電視,裏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裏面刀朗正賣力地唱著很早的老歌《雁南飛》,聲音蒼桑悲切,早年聽這首歌的時候,正是賀蘭的青春時光,此時說不清的悲切有點符合賀蘭紛亂的心思,眼眶幾乎潤澤了。。。。。。
是不是想等著給亮開門,下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時間不早了,這麼毫無目標的等待有點。。。對易文來說有點過分,誰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給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說她臉色不太好雖然說的時候是悄聲開玩笑的方式說她縱欲了,但是賀蘭知道自己有點憔悴,希望這杯奶可以讓自己睡得安穩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煩亂的心情是什麼原因,但就是怕被針紮到心尖般不敢往那裏去想。
從一個情愫暗長的女人內心角度,的確,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去相會來著,要賀蘭心裏沒有絲毫聯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見,也沒有這樣酸酸的感覺,現在心裏實在是很古怪的感覺,但這只能在心裏,不能表現出來,吃飯的時候自己的不耐煩舉動已經被易文看在眼裏了,他是個很內在的男人,賀蘭知道,他不會懵懂不知,他只是遷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護著自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壞壞地一笑,就足以讓賀蘭羞愧自覺了。
她一口將牛奶飲盡,沖了杯子,果斷地上樓。
脫衣上床,冷氣使她打了個冷顫,她儘量輕手輕腳,但是上床時卻發現易文寬厚地注視著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尷尬不已,手足無措,似乎所有的心裏陰暗全被窺盡。
你。。。還沒睡?她語吃地。
來,寶貝過來。
易文寬厚的胸膛貼上來,賀蘭不由從心裏溫暖起來,空調呼呼的冷氣似乎全然消失了。。。。。。
這是一座似乎沒有盡頭的超級商廈,人潮湧動,賀蘭手中拎了不少的戰利品,心滿意足,這是晚間人們出來休閒購物的黃金時間,因為酷暑的原因,涼風習習的商廈自然成了人們的首選。
順著自動扶梯下來,賀蘭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目標吸引過去了,是--亮!正春風滿面地挽著一個身材纖秀,儀態不俗的女子,順著樓下的商場通道談笑著走過去,賀蘭心裏一顫,女子原來就是在醫院遠遠的打過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裏尷尷尬尬地,為表修養,她快步迎上去,準備打個招呼,但是沒想亮直直地盯著她看了近一秒鐘,竟然沒有一絲反應,就這樣擦肩從她身邊走過去,留給她的是一股女子身上散發的清魅的香水味。。。。。。
心裏一急,她惱怒地追了兩步,突然後來有人一擠,她一個踉蹌,竟然順著自動扶梯栽了下去。。。。。。
緊緊地打了幾個顫,賀蘭睜開眼睛,沒有鏡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懼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經滑在地板上,是個夢。
剛才的情景,是一個夢!她把薄被拉上來遮住身體,難怪夢中習習涼風,原來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調,剛才恐懼的思緒還在,外面隱約傳來兒子背英語單詞的聲音逐漸把她拉回到現實當中。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這個易文,也不叫我一聲,她嘀咕著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開門出去。
強強在餐桌前半趴著,一面吃麵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著英語。
對不起兒子,媽媽睡過頭了,麵包太幹了,怎麼不喝牛奶?
兒子沒理她,自顧念著單詞。
好了,別表現了。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著她表揚呢,她抿著嘴就是不去誇他,給他到了杯牛奶,逼著他喝。
強強灌了一氣,停下來喘氣:老媽,所以說什麼都不是絕對的對吧?
什麼?
賀蘭有點不懂。
你以前說你絕對不會睡懶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飯是你親自做給我和老爸吃,現在呢?
賀蘭噎住。
還有,他接著說:你說我學習絕對不可能是在自覺狀態下進行的,但是現在呢?
去你的,媽媽可沒有這樣說你,媽媽也不會這樣說學生。
讀了多少時間了?
趕上一節課了,兒子說。
是嘛,真好,這樣吧,早上沒出太陽,到小操場玩會去吧,三天,三天要來檢查你的滑板水準了。
誰怕啊!沒問題。小傢伙丟下杯子,跑自己房間扛著滑板下來,出門前回頭:早上亮叔叔來接老爸時說中午接咱們出去吃飯呢,叫你別燒飯了。
哦,她隨口應道。
這怎麼行呢?中午請的阿姨要來搞清潔的。她自言自語地說。
兒子早已經不見蹤影。
怎麼是他來接易文的呢?還沒有完全從早晨的夢境走出來的賀蘭思咐著,內心又對他昨晚的徹夜不歸耿耿於懷起來,心裏老大的不爽快,收拾了餐桌上被兒子弄的一團糟的殘局,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
早上易文開門的時候車已經停在門外了,亮坐在駕駛室翻報紙。
早啊,我還準備出去打車呢,昨晚去哪鬼混了?
易文打趣道。
亮咧咧嘴不語。
男人畢竟是男人,賀蘭這兩天的失落感易文瞅在眼裏,當然知道原因,而且心裏隱隱刺疼。但是在每個當事人面前,他只能表現的坦然,賀蘭前面只有表現的更加寬厚仁愛,甚至在內心苦笑自釀的苦酒自己吞,咬碎牙往肚裏咽了。
在亮這裏,他更加無法表現出什麼,一來是勝過親生兄弟的哥們,再說還因為自己是始作俑者,這把火是自己點起來的,有了肌膚之親的成年男女日久生情,自然的很,何況自己也希望他們的歡愛帶著情感的因素而不是動物性本能,只是易文覺得目前的形勢有點騎虎難下,雖然問題並非已經嚴重至什麼程度,但是對每個人的內心已經是一種煎熬。
特別是,這次弄了個四人出遊,把筱雅也給扯了進來,雖然自己一直對她心存好感,其實夢想成真倒真沒有什麼想過,這次完全是賀蘭的關係,但是賀蘭又是因為什麼呢?沒有和亮三人間的不倫關係或說是幾年來對她行為準則的薰染,她是絕對不會有如此舉動的,這樣一說,罪孽還是在自己身上,易文有點自作自受的感覺。
難熬的是,到了公司,亮到下面一個部門去拿東西,易文剛踏進自己辦公室,便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竟然是亮的姐姐打來的。
易文:這個臭小子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易文一頭霧水:怎麼了姐?
亮大姐比亮大6歲,易文從小也跟著喊姐,雖然關係不錯不過來往不算多,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又是雲裏霧裏的口吻,他有點暈頭轉向。
這個臭小子,一頭紮到外面幾年不回來,轉眼肖莉出去都那麼多年了,那麼一把年紀了,光著竿子晃蕩什麼呢?在外面看不見心不煩,好了這次回來,給他介紹了個物件,條件都不錯,人見過了,哼哈的一個屁都沒有,昨晚叫到我這裏,坐了幾分鐘謊稱出去一下,沒了影子。有這麼幹事的嗎?打電話關機,他本事大了,人在你那嗎?叫他接電話!
易文關了門,耐心地聽完,嘿嘿地笑了,姐啊,人沒在,我給你找去,不過姐啊,是不是女的長得嚇人啊?不然臭小子幹嘛那麼擺譜?
切,人家是院花,海外留學博士,以為是嫁不出去挑剩下的?
哦,哦。這就是小子把不住機會了,行,我一定把人揪回去讓你給他好好洗洗腦,哦不是,是上課。
自小一起玩的人中亮大姐算是年紀最大的,小時候特回唆使人,頗有領導天分,和易文這些毛小子說話都打一半官腔。
總算哄定,剛掛了電話,看到玻璃門外亮在揮手。
你行啊!他哭笑不得豎著食指指著他。
?
易文揮揮手中電話:你家領導打來的,昨天放人家鴿子,人家要和你沒完!
哦,這事啊。
亮輕描淡寫地。
你昨晚去哪了?
哦,去酒吧了,回來晚了怕吵著你們,睡都市假日了。他報了個酒店名字。
好好,你就引火燒我吧。
易文無奈地搖搖頭,接過他遞來的資料。
臭小子出去了,易文呆呆地坐著發愣,手裏拿著的那疊東西剛才他解釋了半天現在一個字沒想起來,透過磨砂玻璃的中間縫隙看出去亮沒事人一樣在辦公大廳和員工們低聲說話,心裏空落落的,忽然湧上一陣的心悸,象小時候有過的那種感覺,小的時候有段時間心臟不是很好,就有過這樣的感覺,人好像一下子從很高的懸崖峭壁墜下來的感覺,一直在空中飄蕩,而且一直晃蕩著落不了地。
就像公司業務中發生了問題,強迫自己控制情緒,努力梳理思緒,希望能把事情理出一個頭緒來。
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自小一起抓螞蚱,碎人家玻璃,竄人家魚塘放幹了水被人逮住,狡辯不過的時候兩人總是搶著承擔責任,最後往往是易文擔待下來,畢竟他比亮大。
易文和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自小有一點點的隔閡,也許是因為同父異母的原因吧,他和哥姐們一直不是很親近,自己的母親因為太想做個好後母,一碗水端平,反而忽視了易文的存在,以至於母親身邊圍繞的一直是易文父親前妻的幾個孩子。
只有亮,形影不離,總的算起來不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亮獨自南漂的那幾年了。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下的事情,這樣下去肯定不對的,原本覺得是一種生活的調劑,事先沒有想到的是,人和人之間是有感情的,特別是男人女人之間,情投意合嗎?他想到這個字眼,那麼自己呢?與賀蘭近十幾年的愛情,思緒落在賀蘭身上,他忍不住拿起電話,很快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把臭小子昨晚的行蹤說了個大概,放下電話,忽地在心裏責駡開來,這是幹什麼呢?剛才還在為三個人之間的事情發愁,這莫名其妙的電話又給賀蘭算什麼?不是反倒是給臭小子的天平一側加了砝碼?
後點後悔,有點細細的酸意。
接到電話的時候,賀蘭正在社區外面的洗車場洗車,起來後洗了個澡,頭髮還是潮乎乎的,發尖甚至還有細細的水珠落下來,弄濕了淡細花色的棉布長裙,這還是那年在蘭州的時候亮帶過去的,材質特別舒服,是天絲棉的,滑爽的很,快兩年了竟然沒有退色跟新的一樣,只是感覺稍稍有點緊俏起來,到底和兩年前相比體重增加了四五斤呢。
電話讓她心情開朗起來,眼睛看著洗車工用高壓龍頭沖洗車子,嘴角一直忍不住抿起來笑,早上太陽起來了,溫度開始有點象酷暑的樣子傾斜,她傻傻的想事情竟然沒有覺得。
昨天看來不是自己胡思亂想的那樣,她內心竟然狂跳起來,想雀躍一番,這個想法把她憋的滿臉通紅,熱乎起來,這時才感覺到太陽正熱辣辣地曬在身上,趕緊躲到樹蔭下麵去。
拿出剛放回去的手機,不假思索地就撥了出去,等到發現是撥到亮那裏想掛掉時,那邊已經接起了電話。。。
喂。。。
嗯。。。想問一下,剛才易文說中午出去吃飯,是你叫的,在那?不用來接了,反正我已經把車開出來了,嗯,正洗車呢,我帶兒子直接過去得了。
哦,這樣啊,亮在電話裏說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掛了電話,心理滋潤的好像個懷春少女似的,嘴上卻暗暗地責駡著自個:這是幹嘛呢?不尷不尬的。
回去接兒子時卻遇到了麻煩,兒子說要去小姨那裏。
不行,她乾脆地。
是小姨打電話來的,不信你問?兒子極其委屈。
就是不行,你剛剛回來呢,她有些不悅地蹙眉道。
小姨那邊的地才光滑呢,你看咱們這裏整社區都是坑。。。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還說是小姨叫你呢,全本就是你自己想去。
賀蘭手指嗔怪地點著小腦袋。
原本賀蘭真是捨不得兒子去的,整個暑假不是外公外婆那裏就是賴妹妹家不肯回來,娘倆連好好親昵一會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這個時候手機叮咚地響了一聲,是短信,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馬上變得滿臉飛霞,看了躺沙發上癟嘴生氣的兒子,好心情地改變了注意:好了,別拉著臉了,去就去,最多不超過三天!
兒子一下子蹦起來,歡天喜地地去準備去了。
手機裏是亮發的一條彩信:一顆長著翅膀在飛躍的心臟的圖片。
昨天不是專程去見她的嗎?怎麼就失約了呢?賀蘭腦子轉悠著希望把事情想出個一二。
這條短信其實也把她給弄得顫顫悠悠的,昨晚亮的徹夜未歸使她心情極壞,早上易文的電話讓她開心起來,剛才的彩信更加使她心底懷春。
女人啊,真是徹底簡單。
馬上轉變想法同意兒子出去,細細想起她覺得自己有點自私了,僅僅是因為自己內心見不得光的一點隱私,就左右了兒子的個人喜好選擇,有點不公平。
這樣想著,在兒子下來時,她有點歉意地摟過兒子的肩膀依偎著一起出門。。。。。。
若干年前的深圳,當易文和亮蜷縮在不到五十平的舊式公寓裏,帶領著不到十人的隊伍在商海廝殺的時候,漂泊在外的男人的孤寂和兄弟情意成就了與賀蘭的這段不倫情結,或者也是易文自己當時動物性本能的爆發,不管怎麼說,當時的易文應該是信心滿懷,絕然沒有考慮到他們之間的情愫暗生,也許當時為端莊賢良的賀蘭可以踏出第一步而興奮的發顫,內心甚至為賀蘭能帶著情感成分與兄弟亮婉轉承歡在內心歡呼,因為成就了自己猥瑣的心理——窺探瞭解了愛妻淫蕩因數而興奮不已。
而且,他堅信女人是可以從中感受到幸福的。
他一直用一句話來慰籍自己:夫妻之間如放風箏,不管飛到那裏,線在自己手上,或者說在對方心裏。
他似乎開始摸不著亮了,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還有賀蘭,也在心目中開始迷離。
內心中希望亮安定下來,就如她姐姐早上電話裏說的,應該可以安定下來了,在外面漂了那麼多年,那麼這次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人生如月臺,某種意義上講,回來的列車永遠不會是以前那輛了,機不可失,他應該在女博士這個月臺停靠了。
但是看他明顯要放棄,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原因,不再是天真爛漫花前月下的年紀了,即便是沒有緣分也要接觸過才知道,但是明顯的,他根本不想嘗試接觸,是什麼原因,這個原因是易文一早想到但是他心裏不敢也不願意去肯定的。
這個原因就是,他的執拗與賀蘭有關。
他不肯讓自己相信,亮與賀蘭之間有某種約定,即便是心理上的默契也感覺到有點受傷,那種約定如果自己是這件事情的局外人,他會一笑了之,但是他不是。
他是作繭自縛的主角。
他承認,也希望這些年的賀蘭與亮是帶著情感成分走過來的,親似姐弟,情侶,都可以,但是背後還有個他,一個家庭還有孩子,他相信他們能自約情感的飛馳,不至於讓那種不現實的東西飄搖太遠。
但是現在易文自己開始動搖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這樣,那麼這個遊戲,一開始就註定將自己,將三個人一起送進深淵。
即便是夫妻,夢境不可能相通。但是昨晚,易文也做了一個夢:夢裏夢見賀蘭披著婚紗,但是新郎不是他,朦朧之中看不清對方。
如果沒有女博士的出現,那麼就不會有亮的刻意躲避,也就沒有賀蘭的失神落魄,那麼易文的腦海也不會湧出那麼多的不適,如果那天自己下班回到家裏,看到賀蘭和亮廝纏在床上,他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性愛在他們之間已經變成了司空見慣的事了,他對於他們放縱自己的身體,游離在情欲漩渦之中已經沒有一點敵意,甚至骨子裏就覺得都是一家人了。
但是現在,他似乎有一點開始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賀蘭的失落不會和自己交流,亮對姐姐勞心費神的安排不理不睬,對自己也沒有一個明朗些的解釋。
這一早上,他真的有點不快。
一會馬上要去吃飯了,飯桌上要見到他們,他又不得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為他一直是他們的兄長,他們的長輩,他不能那麼沒有風度,把陰雲塗抹在臉上,特別是賀蘭,在捲進這件事情之前,她一直是很有主見的一個丫頭,一個端莊賢良的女人,現在她即便有錯了,也是錯先在自己。
何況,一切也許不完全是自己想像的那樣,自己或許是在杞人憂天了。
開始賀蘭要想帶著強強一起去吃飯,然後再送他去妹妹那裏,但是小孩子任性起來沒有辦法,只有先送他過去,正好妹妹家離亮電話裏說的酒店僅僅隔了幾條街,就把車放在妹妹樓下,免得一會找車位麻煩。
易文已經來電話催過了,讓她快點,他們已經出發了。
順著人行道走,能夠遮擋住太陽,但也有被太陽直接曬到的路段,賀蘭沒有象邊上一些路人那樣打起遮陽傘什麼的,她甚至故意走得慢一點,讓熱辣辣的太陽直接曬在皮膚上,她一直崇尚有些雜誌上那些有著小麥色皮膚的美人,覺得那樣的膚色簡直誘惑死人,恰好旁邊一間店鋪的櫥窗上就是這樣一位有著迷死人的膚色的美女,她傻傻地盯著看了好一陣,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能夠看見細細的毛細血管,有點膩味,她感覺。
易文電話裏說中午主要是公司裏幾個中層員工,資歷稍稍久一點的,前些年亮在的時候已經在公司工作的那幾位,都請到了,是以亮的名義請大家聚聚,雖然這兩年亮基本上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畢竟他是公司主要股東,也算是對大家的答謝吧,原本這樣的飯局應該放在晚上的,但是其中有兩位下午的航班要出去,反正現在天熱中午都要休息一下索性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也算是把午休一塊串起來了吧。
賀蘭雖然很少到公司,但是老一點那幾個都熟悉的,員工們對這位老闆娘的感覺也不錯,因為碰到賀蘭這樣的人難得到了公司,時不時的帶著東西去慰勞一下,上上下下的見了都是笑眯眯的和他們打招呼,沒有一點架子,和一些比較難說話的老闆娘一比,就什麼都顯出來了。
進了酒店大堂,正好看到易文幾個人站在碩大的水池旁指手畫腳,大概是在點什麼水產品吧,剛剛抬手做了個手勢對易文示意馬上就被公司兩個小丫頭給拉開了,帶著往包廂走,在轉彎時,她才看到亮,也站在水池旁,剛好也正看著她。
人不少,湊了兩桌,氣氛不錯,雖然說公司這兩年總的情況比起前些年的快速發展步子顯得有些緩慢,但是相對目前的整個大環境而言算是不錯的,這一點從員工的穩定性就可以看出來,飯桌上基本賀蘭每個人都認識,易文對員工一直很真誠,應該說也算是有回報了,兩大桌滿滿的人其樂溶溶的一家人似的,感覺真好。易文心情漸漸舒緩起來,情緒一好,對於來到面前敬酒的員工來者不拒,不覺就臉色漲紅起來,賀蘭有點擔心他喝高了,有幾次示意他,但是他好脾氣地呵呵笑著:沒事,今年過了年還沒和大夥湊齊過呢,高興唄。
賀蘭也就不好再管他,再說她也需要對付沖著自己來的人,不覺自己也喝得紅霞滿天飛。
最活躍的當然是亮了,不管什麼場面上他總是活躍分子,除了在賀蘭面前或者還有易文在場的時候,他才會有那種蔫了似的那樣的乖順的情況,就像一個害羞的大男孩一樣。
今天又是他做東,自然他拿出十分的精神頭和兩桌人打拼,交戰,其實都不是怎麼會喝的人,也許這麼多年的商圈浸泡出來的,和易文兩個在酒桌上刷起恨拼起來,道也能容下不少的酒精。
有好幾次,賀蘭看到他的目光掃過來,心裏就會顫悠悠的,還好臉上早已敷上一層紅紅的鎧甲,誰也看不出來她的臉紅了,很奇特,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沒有回來嘛,心裏怎就會那麼微妙?
亮是今天的主人,多少有點顧不上某些局部的細節,但是這邊賀蘭的目光還是還是能感受到,因為在場面上,只能裝作不知。
回來有十幾天了,當然不是回來度假的,晃蕩了這麼些天,還沒有很正式地和易文坐下來談正事,今天把這些也算是給自己鞍前馬後的員工稍稍安撫一下,這次的來意就該開場了。
說實在的,他已經不習慣自己家鄉這個城市了,在南邊那座現代都市里混的儘管有些渾渾噩噩,但是生活節奏還是被徹底同化了,習慣了在那座充斥著霓虹的城市裏喘息,雖然有許多對家鄉的眷戀,還有那種依戀,他又抬眼看了對面桌上的賀蘭一眼,一種怕陷進去的恐懼又上來了,這個女人。每每讓他有陷進去的感覺。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麼呢?我們還沒喝呢。
兩杯滿滿的高度酒,一飲而盡。
他是亮恐懼的另一部分。
兩人是生意夥伴,事業的搭檔,對於商業的觸覺,默契而有靈犀,一方有了先知先覺,只需稍一點解,另一個馬上能體會到其中的妙處,幾乎不用常規的解釋說服和誘導。
黃金搭檔不過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許是因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的心。
所謂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為對面的這個女人。
易文走開了,到對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對面,賀蘭紅粉撲面,眼睛看著別處,雙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塊歐米茄錶盤正對著他這邊,有三四年了吧,在香港買的,兩男一女,突然覺得這麼想很曖昧。
她轉過臉,正好眼神相對,笑了一笑,指了指腦袋,意思是暈了,這邊微微一笑,伸手把酒杯蓋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邊頷首。
後來又上去樓上KTV,一直鬧到將近下午三點,那兩位要出差的員工趕航班眾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說好的,大家分頭有車的帶上沒車的同事一併離去,剩下他們三個。
你行嗎?易文問賀蘭。
沒事吧,賀蘭摸著臉,紅雲仍未散盡。
呵呵,一會還是我來開吧,把我們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對亮說。
沒有上樓,只是在樓下沖著窗戶叫出兒子說了幾句,威脅要把他帶回家,兒子一閃不見了,連話都不和他說了。
賀蘭一邊吃吃地笑:看見了吧?不是我沒威懾力,你當老爸的也不行。
關鍵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頭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賀蘭笑著罵他。
或者鬧個表親戀也沒准呢。他逗她。
呸,越說越沒譜。賀蘭轉臉懶得理他。
亮開著易文的A6在前面,易文慢騰騰地在後面跟著。
小子回家要和我談事。
他說。
哦,什麼?
就是上次和你說過那個。
哦,你們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風險是有的,但是擋不掉啊,以前什麼都是我們說了算,他從來沒不同意見,現在也是為大家,就是有點擔心他腦袋發熱,這是他唯一的缺點。
什麼時候的事了啊?還搬出來?
她知道他說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騙的事。
哦,呵呵還說不插嘴呢,原來插嘴不是幫老公說話。
去你的,我就事論事。
不過這次不是小數目。他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等說話。
賀蘭正要提醒他安心開車,但是他已經開始說話,只好忍著不再說。
回到家,賀蘭給他們每人弄了杯龍井,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因為他們有事情談,正好上去躺一會。
易文又在打電話,剛才在車上同一個人的電話,是公司的財務總監,讓他馬上到家裏來。
聽他這麼說,她又去準備了一杯茶。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亮從衛生間出來,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捏的她心裏顫顫的。呆了半響,她甩開他。
你們聊吧,我上去了。
易文掛了電話,賀蘭甩手的動作正好被他看到,等她上去,他指著亮:怎麼了?又使壞呢吧?
亮有點小小的尷尬,搖頭笑,不語。
哦,老李馬上過來。
易文轉而正色地說。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一直在下面交談,起草了幾份東西,兩個人都有點稍稍的緊張,問題都問的很詳細,他們需要從老李那裏得到專業的支持。
終於,接近黃昏的時候,松了口氣,易文看著亮,微微頷首,就這樣了?
亮點頭。
老李也挺高興:真是難得,你們這樣的搭檔不容易啊。
事情其實很簡單:亮有一個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幫過他不少忙,這幾年做的風生水起,成了兩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亮見到他的時候有點不敢相認。
幾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錢進去,亮一貫對股市興趣不大,以前進去過,丟盔卸甲地出來。開始沒有當回事,只是稍稍地關注了一下,沒想一兩個月過去,那個朋友說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竄,弄得他直心癢癢,一波行情下來,銀子已經翻了兩番。
原來他已經是在股市興風作浪的莊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開始琢磨這個東西,問那人但是說要等機會了,半月前,給亮電話,抓緊時間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邊,身邊資金不足跟進以玩得轉朋友說的遊戲,再者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不和易文通氣,於是飛回來和易文商量,他沒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對今年的股市行情有著關注,聽了他的消息,很感興趣,只是對他的胃口有點詫異,幾乎要把所有能夠挪動的資金全部拉過去,還要從銀行弄一筆數目驚人的款子。
今天讓老李來就是委託他抓緊辦理資金這檔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業銀行的頭,易文公司資產抵押在銀行貸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會受虧待,精明的老李還順帶著把易文給的酬勞也搭了便車一概交給他一起扔進股市。。。。。。
一切妥當了,易文隨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裏,名正言順地走了一趟,這樣的事情辦下來不是憑兩隻空手掌和一張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帶到一個社區週邊,給他指點了一下,就自己走開了,雖然是親弟弟這樣的事情該回避還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時,亮就出來了,順順利利的。
當車子在自己門前停下來時,易文的心徹底鬆懈下來。這時候才想起家裏的情形。
出來的時候,易文頗有含義地看了亮一眼,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樓上賀蘭在,這兩天賀蘭沒魂似的有點影響易文的情緒,自己和老李出去,這幢房子裏又是兩人世界了。
在家裏,只要是亮在,就讓人感覺到空氣裏有一股不倫的淫欲的氣息,這當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現在就是這麼心臟撲騰著打開了自己的家門。
一般來說樓上肯定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沒有回來,賀蘭就沉浸在一種失落不堪的情緒中,易文對此不言自明,至於亮,幹嘛三番五次地回避那位頗有前途的女醫生不能說和賀蘭這裏沒有一點關係。
進了玄關,看到客廳裏面的時候,易文稍稍有點失望,因為和他想的不一樣,客廳沙發上,亮鼾聲震天響。
亮還算是警覺,易文進來走動的聲音弄醒了他,掙扎翻身坐起來:好了?
嗯,妥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後天可以辦妥。
哦,亮點上一根煙。
怎麼?緊張?易文笑著問。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煙的。
沒有,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從頭再來嘛,有什麼萬一的話,怎麼也能剩點渣下來,全歸你們,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屁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還是十八歲啊?從頭再來?
易文笑著挪噎他。
她還睡呢?易文看著樓上故意問。
嗯,是吧,我也睡著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緊張吧?把下半輩子的養老金都要拿出來用了。
嗯,說真的,有點,不過就是看著那個傢伙那麼折騰來錢水一樣不博一次真不甘心。
嗯,不過是不是太過孤注一擲了,他那邊要是不要求準備這麼多,也不至於緊張到這樣的程度。
算了,都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轉而話題一轉。
昨晚她一直等著給你開門呢。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
哦,昨晚喝起勁了,不比今天少,沒顧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麼回事?用得著那麼避著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還行吧,就是情緒上不來。亮擰滅煙頭。
半老頭子了,還想著洶湧澎湃呢?聽說挺漂亮呢,別擦肩而過了,說實話,是不是和蘭有點關係?他盯著他問。
他尷尬,又去拿煙。
說啊,有什麼不能說?易文有點不屑,做恥笑狀。
嗯,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要把走過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夢哦,我沒准那一天就不許你碰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你憑什麼?
易文見小子被說的尷尬的要命好笑又有點不忍,呵呵笑了起來。
不過,臭丫頭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比我晚投胎兩年嘛,好像很寵著你哦,昨晚我看她像沒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個親嘛,至於那麼酸溜溜的?好像她真要永遠霸著幾個人似的。
易文貌似輕鬆,心裏感覺到自己有點做作。
又亂說不會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還賣乖。
行了,不說了,中午盡顧著喝酒了,連肚子也沒填飽,華山一條路,都到半山腰了,想什麼都沒用了,晚上提前慶祝一下,祝咱們好運,呵呵。
易文站起來,看了看表,伸著懶腰。
上哪?亮也起來整理亂成一團的沙發。
聽女士的吧?還不下來?睡過了?嗯。。。去請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撥個電話,亮拿起身邊茶几上的電話,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機。
呵想挨駡了?打什麼電話啊?沒誠意,還是去請一下吧,我去放水。
說完易文走進樓下的衛生間。
亮無法再推脫,彆彆扭扭地上樓。
賀蘭倒是真睡著呢,不過睡著還沒多少時間,一開始上去的時候,只是在床上躺著,稍稍有點點酒意,易文出去的時候都還是醒著的,她聽到開車出去的聲音,奇奇怪怪地心裏就撲騰起來,心裏那種很曖昧的情緒湧上來,腦子算計著怎麼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況出來,內心甚至還期盼著他能上來糾纏一番,如果是趁著這點時間顛鴛倒鳳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來的易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許久,沒有一點聲音,明明在隱約中聽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麼沒有一點動靜?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開啟房門,走近樓梯口卻掃興地聽到亮的鼾聲,平時沒有聽到過他這麼重的鼾聲,也被中午的酒給整趴下了,她懨懨地回到屋子,回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亂想,最後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少了點點的遺憾,因為夢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給弄醒的。
她睜開眼睛,亮坐在旁邊,一隻手掌托住她的半張臉,拇指輕輕地在她唇邊撫弄,睜開眼睛後,沒有驚奇,很自然不過地笑了笑,身子轉了轉,側身靠在他這邊.
瞌睡蟲,醒了?她悄聲地。
怎麼倒是我成了瞌睡蟲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嗎?我怎麼沒聽到?動手動腳的也是叫?
他尷尬,但是在她面前這種尷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繼續惡作劇地在拿捏著她的唇,她一張嘴把拇指給咬進嘴裏。。。眼睛示威地盯著他。
她濕暖的舌頭在他指肚打轉,癢癢的,弄得亮身體一顫一顫的。
她還不肯甘休,身子貼上來,裹著的毯子掀開了,薄薄的針織家居服寬大的領口塌落下來,幾乎裸出半隻乳房,而且,從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終於不禁騷擾,伸手進衣領內,把整只乳房係數掌握。。。
賀蘭覺得臉上發燙。。。早就想問的話不知怎麼就說不出口了。
難道在這樣的時候去問他昨晚和女醫生談的如何?這樣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也過於小雞肚腸了?
她說不出口,索性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溫馨和甜蜜。
起來嘍,要出去吃飯了。他俯身靠近她臉頰,兩人臉貼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歡在外面吃。
不喜歡又怎麼樣,天都黑了,還自己燒啊?
嗯那就不吃了,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壓在他要害處,她還是不習慣有多主動,雖然是希望接觸到那裏,不過行動起來還是要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效果才好。。
還是去吧,提前慶祝一下,預祝搏擊股海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軟的圓乳搓揉了幾把,然後抽回手,摟住她幾乎要把她抱起來,這樣貼在一起,亮的身體被她感覺到了。。。直愣愣的頂著她,她吃吃地笑了。。。我要吃它。
她惡作劇起來也是威力無比呢。。。
亮終究還是不敢過分造次,雖然內心的欲火已經徹徹底底地被挑逗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多麼想立馬把她身上那身鬆鬆垮垮的衣物扒個精光,把她按在這張寬敞的床上瘋狂地耗盡全部的精力,眼下的賀蘭慵懶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帶著一股幽幽的麝香氣息,實在是讓任何男人都無法自持。
但是樓下易文在等著呢,這些天的情況處境實在是有點異樣,他再怎麼大大咧咧也能悟出些苗頭,起碼把自己的想法給局內人一個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換衣服嗎?他涎著臉問。
討厭,去你的。賀蘭怎麼瘋也是不習慣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樓等你。
看就看,誰怕誰?賀蘭似乎怕他飛走一樣,竟然如是說。
這下子,該著亮難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來了,看到這樣,實在彆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過來,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後落荒而逃。
留下個賀蘭癡醉一般抿著嘴,嘻嘻笑著,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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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說:
從911那夜開始『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剛在螢幕碼下“夏天”二字,便接到朋友電話,報告911消息』,已經被“夏天”折磨了這麼些年。
言下之意“夏天”是篇老拖文。
於是慚愧起來,厚著臉皮與朋友狡辯:夏天是每一年都有的啊。
至於字裏行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似乎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只是感受著過程,也許諸位看客也一樣,有時候碼下一段字,會想,朋友們看了,信嗎?
呵呵,真亦假來假亦真。
也許看客覺得虛無飄渺之處,讓主角刻骨銘心。
或者朋友覺得挺真實的那段,卻是筆者虛晃一槍。
不論如何,堪以為,只要有關注的目光,肯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還好,“夏天”一路過來磚頭幾乎沒挨著,沒事偷著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正人君子們都哪去了?如此污穢的玩意怎麼不扔幾磚?『呵呵,過舒坦了,還有想挨磚的,犯賤』
易文也好,亮也罷,還有賀蘭,不管故事如何飄搖,過去的,是幸福,未來的也沒有遺憾。
感性男女,既然愛了——就無怨無悔。。。
。。。既然不嫌煩,“夏天”便繼續嘮叨下去。。。。。。
我寫到的是幸福,你看到的,應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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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很簡單。找了個乾淨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個人肚子給打發了,易文還鬧著要慶賀,唆使亮去拿酒,被賀蘭好生嗔怪,中午酒氣還沒散呢,不許喝了,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罷。
沒有開車,散著步出去的,回來也是走回來,很悠閒,很輕鬆。
每個人心裏輕鬆與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門在身後碰地合上,氣氛瞬間便變得腥熱曖昧起來,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賀蘭準備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揚舞蹈地開始玩弄起茶道,嘴裏還振振有詞,也真是的,沒一會,鐵觀音的濃厚溫潤便在屋裏彌漫開來。
亮先舉起小盅,美美地來了一口。
好久沒喝了吧。
沒同道中人啊,咱們這地方什麼都興起來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還是時興喝綠茶,龍井,毛尖什麼的。
呵呵,以前咱們在深圳可算是喝過癮了,晚上起來撒尿,迷迷糊糊的都聞到股茶香。
易文大笑,賀蘭抿嘴笑駡。
不好喝,還真不如喝酒呢。
說你傻丫頭了吧。不知道享受,我這一壺茶,夠你喝茅臺了。
就是不好喝。賀蘭爭辯。
亮只是笑,管自己聞啊咂的。其實真該喝點酒的,一來是慶祝,二來是。。。酒能亂性。
易文壞壞地盯著電視機,認認真真地說。
後面那句話,賀蘭開始還沒明白過來,等鬧明白了一整個地翻了半響白眼,易文也真能沉住氣,跟沒事人似的,一直到賀蘭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來:看來還是有人做賊心虛的哦。
怎麼亂也亂不到你那去。
賀蘭撇著嘴,一屁股挪到亮這邊過去,這樣,變得和亮做的緊緊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繼續擺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見機來一句。
討厭,不理你們了,賀蘭開始專注起電視裏的那部韓劇。
易文便也作罷,他知道亮茶喝的厲害,幾遍過了就把壺裏的茶葉換了,換上新的。
• 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時候學起來的,被香港人騙走幾乎一半家當的時候,鬱悶不堪,整天泡在茶裏,沉澱心情,舔舐傷口,時常醉,煩悶中醉,茶也是會喝醉的,和喝酒一樣,越醉就越喝的凶。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沒有酒那麼傷胃。
易文電話響了,接起來,說了幾句,掛了。
星期二的機票,他說。
哦,老李那裏要不要再給個電話?
不用了,他辦事比咱自己還穩妥呢,再說他自己的十幾還想再漲點出來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邊的朋友,確定咱們這次就參與了?
嗯,這麼著吧,都到這時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點緊張?真該整點酒精了,壓壓驚。
呵呵,總不至於光屁股回來吧。
呸呸呸,賀蘭本來是半躺著,一屁股坐起來。光屁股你就回不來嘍。
呵呵,那就在那裏把褲子掙上了再回來。
賀蘭坐在那,有點發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幹了。
傻丫頭,你的杯子涼了。
我喝著都一樣。
她聲音有點沖,易文有點感覺。
那個怎麼辦?他問亮。
什麼?
醫院裏的?
亮不知道怎麼回答。
沒什麼啊,辦正事呢,顧得了那麼多?
呵呵,你那個姐姐要發飆了,沒准還會給我電話。
不過。。。其實如果人不錯,還是不要放過機會,外在條件起碼是擺在那裏的,是不是?丫頭?
易文給賀蘭到了一杯,拿起來遞給她。
你煩不煩啊?我剛喝了一杯。
看我們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著。
呵呵,晚上還要睡啊?易文壞笑著逗她,其實內心他自己也有點勉強,但是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有點不忍心。
真討厭,我要上去了,上樓看電視。她指著那部在播放的韓劇。
上了樓,她懨懨地坐在床尾,也不算生氣,只是心裏不太踏實。
又有點覺得自己太小氣,剛才說話自己都覺得語氣難聽了,但就是控制不住。
稍事梳洗,換衣上床打開電視,找到那個頻道,哪里還看得進去,直到播完換了別的節目眼睛裏都是一片茫然。
也不想睡,難道那一小杯茶水就有那麼大的功效嗎,腦袋空空但就是一點睡意沒有。
聽到易文上來的聲音,她忽然有點慌亂,易文進來,她有點不敢看他。
對不起,下麵攤子沒收,明天辛苦你了?
放著吧,誰要你收拾了?假惺惺,哪一次是你收拾的?
呵呵,家裏不是有個好老婆嘛。
易文過來,伸手進毯子,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眼睛看著她,她在閃躲。
不高興了?他的手放在她腿上,輕輕搓捏。
誰說,就知道瞎猜。
呵呵,我可是你老公哦,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哦。
神經。
呵呵,你們女人都是這樣嗎?好像自控能力很低級。
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還別說,真不能只是冤枉女人了,臭小子不是也有點暈乎乎的。
真是胡說八道,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感覺不出,臭小子也魂不守舍呢?有沒有想過,那麼抵觸那個醫院裏的,和你有點干係?
你瘋了?她惱羞成怒起來。
呵呵,他按住她,不讓她動,好生在她漲紅的臉頰親了親。
我感覺不會錯的,起碼有一部分的因素。
就知道瞎編,賀蘭安靜下來,臉紅紅的,竟然有些害羞起來。
有著年輕的不要,想我老太婆?誰信。
呵呵,可能老太婆有味道吧,要就是某些功能好?
討厭死了,她舉手打他,為他的話,也因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她的兩腿中間。
你不是也一樣魂不守舍?
越說越沒譜。
賀蘭說。
你就那麼想霸著別人啊?易文擠上床,把她擠到床中間,莫非想把老公給甩了?
神經了,賀蘭畢竟臉薄,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內心有些內疚。
討厭哦,把手拿開啦。
不開心不好,你知道老公希望你是開心的。
知道了,一點沒什麼的,她看著他,此時的易文的表情真的有點擔心的樣子,她噗哧地笑了,把臉掩在他胸前,悄聲地:說實話,只是有點稍稍的不習慣而已。
哦,他扳起她的臉:原來你是習慣了有個小老公了?怕飛了,不習慣?
她說不過他,索性仰著臉迎著他,那意思好像是說:嗯,就這樣了,怎麼地吧?
傻丫頭,你這裏我不擔心,還是擔心他。
她懶得理他胡扯。
你看,他現在這樣東晃西晃的,像個流浪漢一樣,他家裏,親朋好友的,有那麼多人掛念著,他如果一點不當回事也倒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可是再晃個三年五載的,那個時候,要在想成個窩可能就不是說到做到的事了。
他接著說:何況,要是真的把心全兜在你這裏,我說的是假設,那麼是不是會因此把他真給耽誤了呢?要真是那樣可不好,還不如把你讓給他好了,我去找個醫生玩玩。
說畢,易文的調侃勁又上來了,逗趣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一隻車輪子,你要我滾到哪里就滾到哪里?哼,原來是你自己心懷鬼胎呢吧。你。我叫你找。。。
她翻身開始掐他。
但是被易文緊緊按住。。。
電話響了。。。易文接起。
是臭小子,他悄聲地說。
她一下子安靜下來:什麼事啊?
老大啊,我這裏沒有毯子了,空調不開了熱,開了又冷,到天亮要流鼻涕了。
哦,他轉問賀蘭,下麵房間沒空調被什麼的?
哎呀,賀蘭驚呼一聲跳起來,早上我把那裏和強強的都給洗了,涼在三樓陽光房呢。
哦呵呵,你真沒用,就不能堅持一下嗎?忘了以前咱們睡大通鋪的時候了?什麼冷啊熱的?真嬌貴。
賀蘭笑著打他,起身給他去找被子,被他一把拖住。
幹嘛啊。她低叫。
又要拿毯子,又要開空調,麻煩又浪費,咱們這屋已經涼了,多個人也不會多用電。再說你看咱這大床,再來兩個都沒問題。
去你的,討厭。她推他。
但是他已經對著電話說,毯子上面有,你來拿一下。
真討厭,她甩開他的手,忙著扣自己的睡衣扣,飛快地躺下來,整個將自己裹起來。
臭女人裝模作樣,弄得跟小丫頭一樣,還裝害羞呢。
呸,就裝。。。呸誰裝了?
一會,輕輕的叩門聲,易文下床,開門,他站在外面,被子呢?
什麼被子啊?進來啊,你別老想著浪費我家的電,進來擠擠得了。
說的自己都哧哧笑個不停,亮還扭捏著,易文皺眉示意進來,他自己走出去想下去關空調,想了想,索性把樓梯口控制樓下的一個電源總開關給關了。
房間大燈已經被易文開門前關了,只亮著一盞橘紅色的落地燈,亮進來,怕生似的站在床尾不動彈,床上的賀蘭裹著被子裝睡著了。
易文悄悄指了指賀蘭右邊:擠擠吧,呵呵辛苦你了!
床上的賀蘭,又驚又喜地在心裏嗔罵著。。。
人的內心世界真是沒有辦法解釋的,對於再高深的心理學家來說也可算是一片盲區了,對於公眾來說,即便是對於易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而是聽來的一段故事,也會對此不倫之事看作是天方夜譚,一笑了之。
但眼下自己是這個天方夜譚的主角。
內心很安詳,特別平靜。
看著亮扭扭捏捏地上床,而後,他隨後關燈,也在賀蘭另一側躺下。
很奇妙地的感覺,其實這樣的溫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年前就已經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是饒有興致。
靜靜地躺著,慢慢地開始不平靜,之所以不平靜就是因為太平靜了。
他也搞不懂,其實耳鬢廝磨的場面僅僅在幾天前就發生過,只是因為亮出去見了見女醫生嗎?感覺就有這樣不同?易文內心似乎也有一些東西,一直保持的一種微妙的平衡,他怕這種平衡被打破,或者說是希望對賀蘭的一種陰暗的磨虐會不再,夫妻生活又會回到從前,想任何一對馬路上走過的夫妻一樣,人前君子,床上夫妻,毫無生機,沒有懸念。
他開始有些理解賀蘭這些天的不快了,她也是在擔心這種平衡被打破嗎?女人應該是一隻貪婪的小動物一樣,已經銜到自己窩裏的寶貝,會眼看著它失去嗎?何況不僅僅是一件東西,是成年男女內心很複雜的東西,這裏將其稱之為愛情好像有點不妥,心裏多少有點怪異,但是叫做依戀也許沒錯,或者是思緒和身體雙層的需要吧。
好多分鐘過去了,房間裏還是靜靜的,連肢體或者床上用品纖維少許的摩擦聲都沒有,好像每個人都屏氣根本沒有呼吸。
他內心譏笑著身邊的男女,難道自己不站出來,今天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哎,我睡了,你們看著辦吧,啊。
賀蘭,低低地嗔罵了一聲,踢了他一腳,心裏是暖暖的,腳又落在被他踢的那個部位,輕輕摩挲著,其實她希望的就是這份安寧,很感激他,刻意營造的這種氛圍。
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喜歡這樣被簇擁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很曖昧,很安全,伸手就能觸到喜歡的皮膚,感覺美好的不舍失去。
易文被她摩挲的有點癢癢,轉了一下,小腿逃離了她的接觸,一隻手伸到她身上,從下擺伸上去,才發現自己的感覺真是錯到家了。。。
在她隆起的胸前,他觸到了亮的手。
男人的手碰到一起,很怪異,觸電一樣各自躲開了。
然後,很公平地,一邊一隻手分別落在賀蘭的胸前。。。
就象第一次,又不象第一次。
賀蘭很被動地接受他們的愛撫,從開始的縮作一團,身體逐漸地開放,然後被易文溫情地擁在懷裏,但這幾乎只是個簡單的儀式,很快地,她就被翻轉和亮糾纏在一起。。。
逐漸,她被他們撩撥得欲念勃發了,覺醒過來的欲望自由地坦露出來,身上的牽掛象水果表皮一樣被剝離了,赤條條,水淋淋地在黑暗中耀眼的白,僅有的從窗簾透進來細細的光就把她整個地給映亮了。
亮的魅惑好像一步一步地施展開來,雖然身體的承愛對於這幾天的賀蘭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時而是溫柔不堪的吻,時而是粗略的搓揉,但都是恰到好處。。。還是很有效地抹平了她心理細細小小的疙瘩,有幾次,矜持的賀蘭都忍不住低低地呻吟開來。。。
賀蘭後來被很誇張地擺弄成一個人字狀此時是一個撩人的動作。。。雙腿極盡地張開左右搭在他們身上,身體完全地地敞開,下面的領地此時歸屬了亮,他用那帶著魔力的指尖,悄沒聲地開始侵襲她的中心,那裏早已經是飛花四濺了。。。
易文則安靜地摟著妻子,時不時地在她耳垂邊來一個長長的吻,品咂的她迷亂加深一度。
這樣安靜的愛撫,是哪里都看不見的,即便是在歐美的成人片裏也很難搜索到,男女到了這一刻,狂熱往往會把人掩蓋了,動物性會壓倒一切。
但是床上的身體,就這麼慢悠悠的,象老夫老妻,輕輕地,慢慢地,嫺熟地進行著。
手指在她秘道探索著滑進滑出。。。真是在探索,速度很慢,她的穴蜜柔地裹著他的手,恰到好處的溫柔,稍稍加快一點點,就會引起她低低的吟唱,而他似乎不忍心把她低低的呻吟再提高一點點,耐心地反復著聽她低低地吟唱。
真像是個女皇哦。
易文在她耳邊悄沒聲地說。
她嚶嘁一聲,好像訴說不滿,這樣的淺嘗即止是滿足不了女皇的。。。
終於,亮起來,豪邁地揮舞著他的棒。。。她的承受算不上積極,或許是害羞吧。。。但是期待是分明的,如此這般地整個上身接受著易文的簇擁愛撫,但是別的都完全地交給了亮,這樣的組合就已經徹底地打敗了她所有的矜持了。。。
吹拉彈唱同時在她的身上是展開來。。。暴風驟雨也相伴來到,此前節奏已經有了變化。
過了片刻,易文離開她,感覺是下了床,他沒有再回到她身邊,賀蘭在不覺的迷亂中睜眼,發現房間裏亮起了那盞橙色的等,雖然不耀眼,但是此時非常奢靡,她想制止,身體卻被亮折磨的沒有力氣連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她擺著一個壞壞的姿勢,雙腿實在是張的有點誇張,原本不是她的過錯,因為亮握著她兩隻腳腕呢,左右牽引著,玩弄了一回,索性把手中的腕直接搭在自己肩上。。。身體的自由度更加豐富,身體的擺動大刀闊斧起來,賀蘭不堪承受一般緊緊地咬緊牙關,蹙眉閉目。
每一次都是這樣,只要易文在場似乎總是稍稍地壓制著賀蘭,這次她還是壓抑地承歡,被動地身體只是被亮左右,自己的動能似乎少有發揮。
易文在旁邊觀賞許久,注意到賀蘭似乎壓抑,再見亮氣不喘,汗不留,變壞壞地笑駡:有完沒完哦,我得去樓下排隊了,你要給我小心著點,別玩壞了,賠不起的。
賀蘭伸手拉他,卻拉了個空,為他的離開心裏不安,她知道他是喜歡在這裏流覽的,自己的已經沒有意義的壓抑觸動了他,但是她總是毫無理由地壓抑自己,在易文面前,還有什麼理由做這樣的害羞狀呢?還是內心渴望的是真正的兩人世界?
易文總是這麼的善解人意,賀蘭羞慚閉目不敢看他,只是想握住他的手傳遞一下歉意,但是易文只是俯身在賀蘭臉頰吻上一吻,就開門出去了。。。
房門輕輕地合上,易文走的很小心。但是輕輕的叩門聲,這次好像重重地打在賀蘭的心上。
霎時間,她的心暖暖地降溫。
身上,亮在輕柔地勞作,她稍稍地換了個姿勢。
?
累?
歇會?
嗯。。。會意。
小心地脫離。。。
賀蘭坐起睞,捧著雙膝,立即,她覺得黏糊糊的東西流出來,馬上跳起來,跑進衛生間。
很快出來。
在衣櫃拽出一件易文的襯衫,很休閒的英格蘭格子,套在身上。大大的幾乎過膝。
在空調下,穿這樣的棉襯衣正好。
坐到床上,亮依靠過來。
她意外地稍稍推拒他一下。
怎麼了?
稍稍地笑,示意房門。
亮立即理會。
空氣變得沉悶。
這是賀蘭第一次在亮面前表現出顧忌。
一次歡愛,有點不歡而散的味道。
忽然覺得,肉體之歡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賀蘭用手指甲在亮手臂上輕輕地摳,劃出一道道細小的指痕。
其實目前她內心需要的是,很溫情地躺在他們中間,什麼也不做,哪怕只是手拉著手。
自己是不是太貪婪了,她想。
每次都是這樣,她開始不喜歡老公聖人似的這個樣子,以前開玩笑地把筱雅扯進來,以為那樣會在自己和易文中間建立一種平衡,但是她這次知道錯了,自己錯估了易文的情意。對自己的好遠遠不是自己所想像的。
也知道他這幾天來心情的感受。
她忽然很希望在他身邊,靠著他坐下,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他坦白自己的感受。
亮變得被動,他知道自己有點貿然了,大大咧咧的習慣不好,拿什麼毯子,純粹是陰暗的藉口。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她下床。
他的手還在她身上,她把他手拿開:我下去一下,沒事。
俯身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出門前,細心地換上一條乾淨的內褲。
易文在下麵翻著茶几上的文件,借款合同等等,整整一摞。
看到她下來,有點奇怪。
賀蘭也不言語,做到她身邊,貓似的蹭他。
幹嘛啊?小子狀態不佳?
她忽然擰他。
還裝蒜。
呵呵怎麼了?
知道你想什麼呢。
從來沒有這樣過的。
呵呵知夫莫若妻了。
易文把茶几上的東西收起,塞進一個大紙袋裏,有點臉紅,被偷窺心理的尷尬。
為掃尷尬,他掀起她的寬大襯衫下擺:女流氓胡說什麼呢?
還裝!
賀蘭緊盯著不放。
呵呵,你要情人不要老公,我都讓你了,你還賣什麼乖?
誰要你讓?還不是用這種辦法明搶?
欲擒故縱?呵呵,知道就好,不過沒要你就這麼匆匆下來啊?該幹的事還是要幹完的。其實賀蘭來到身邊心情就已經好了一半,開始葷素搭配著打趣起來。
賀蘭離開他,遠遠地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寬大的襯衫裹著她顯得嬌小,一條纖秀的小腿搭在沙發扶手上,耍脾氣不理他,嘴裏咬著襯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氣,跟過去,拉過她的手,有些認真地: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還不知道我?我什麼時候拿你這個臭丫頭有辦法了?
賀蘭撇嘴。
那個小子。。。像個小偷似的東躲西藏,你知道為什麼?我算是看出來了。
什麼?
兩個原因,一,是對婚姻有恐懼,或者說是嫌煩了,以前肖莉整的有點過火,他那點脾氣快給她給整沒了,你看他從小心高氣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誰知道到頭還被她給蹬了?
誰說他是給她蹬的?賀蘭辯解。
起碼他心裏是這麼認為的啊。
賀蘭無語。
索性,對這事再閉口不談。
何況。。。易文接著看了她一眼,繼續:臭男人想要的東西,來的太方便不過了。
賀蘭溫怒起來。。。。
易文趕緊討饒:別鬧,這不是說丫頭有魅力呢嗎?要說年輕漂亮,老公說實話了哦,你怎麼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願意,你有什麼辦法?
臭貧!
賀蘭笑著罵他。
誰信你瞎說八道?
信不信由你。
其實明說了吧,剛才我和他在樓下已經嘮叨出這意思了。
什麼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腳丫子。
其實,不管怎麼說,他這樣還真不是個辦法。
易文說。
那你說怎麼辦?
賀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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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就只有道這裡了
這事篇好文,可惜我不知在哪首發
事實上,我是是轉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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