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ing
大爺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
第十二章:桌底春光
「來的是黃蕾!」
這句話就似晴天霹靂,打的我五官都在臉上重新排了座位。「快想辦法支走
她。」我手足無措的說。在這種時候如果被黃蕾發現我在這裡,就什麼都完了。
「喂喂喂,莊玲,我知道你在裡面。」黃蕾清脆的笑聲在門外響起︰「你答
應讓我看錄像的,可不許反悔。快開門啊!」
「哎!你等一等,我就來……」莊玲應了一句,烏溜溜的眼珠四下打量著。
我差點兒背過氣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瘋了嗎?你不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
麼?」
「我不能不開門。」莊玲無奈的說︰「要是把她得罪了,她生氣起來,明天
的計劃就無法實現了……」
「開門呀!莊玲……」叩門聲又響了,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不
知如何是好。
莊玲咬了咬嘴唇,拉著我到了桌子邊,掀開桌布,悄聲說:「你躲在這裡,
小心點兒,她不會察覺的。」
我別無他法,只好低頭鑽進桌下。莊玲把桌布的一頭拉長了些,又把幾張軟
椅擺在前面,把我嚴嚴實實的遮住了。然後一邊嬌聲應著,一邊往門口走去。
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心裡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膽色和機智。這兒的確是惟一
可以躲藏的地方。桌布角離地面只有十來公分,不仔細看是很難發現我的。
「怎麼這樣久才開門?」黃蕾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我的耳朵,顯然她已經進
了門。只聽莊玲笑著解釋說:「我忘了你要來,剛才差點兒睡著了。喂,你可真
是有空,不用去陪陳志豪嗎?」
「陪他?他累的眼睛都睜不開啦!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下午也沒干
什麼重體力活嘛,竟會累成這樣!他的體力也太差了。」黃蕾的語音裡有點兒不
滿。
我在心裡說︰體力不好是無法讓你滿足的,美人兒,還是選我做男朋友吧,
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是不是你把他弄的太疲倦了呢?嘻嘻,你們要注意節制哦……」莊玲的話
還沒說完,已經被一連串嬌嗔笑罵聲蓋了過去。兩個女孩子追逐扭打著,銀鈴似
的笑聲在小房間裡迴盪,氣氛溫馨極了。
只看見這種友好的場面,而不知底細的人,有誰能想到在溫馨的表面下,竟
隱藏著那麼深的妒忌和怨恨,那麼大的陰謀?
──人生本來就像一場戲,人人都在表演。不同的只是演戲功力的高低。高
明的成了政治家,中等的做了演員,落網的罪犯不過是些跑龍套者。而能演到爐
火純青完全入戲的,就只有漂亮女人了。
我暗暗歎息著,正在感慨時,忽然聽到莊玲咳杖了一聲,說道:「你坐那張
椅子,我這就放錄像給你看。」我立刻有所警惕,察覺左邊有人靠近,急忙盡力
縮起身子躲到右側。剛剛才把自己移開,桌布一掀,一雙長腿伸了進來,就在我
臉前幾公分處掠過。
好險!我心裡連說僥倖,地下工作差點兒就毀掉了。
定了定神,我仔細一看,原來黃蕾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雙腿自然就伸展到
了桌下。桌布被她的腿一擋後,鬆鬆的垂在了她的腰間。這一來,她的整個下半
身都落在了我的視線裡。我睜大了眼睛,心跳迅速加快了。
藉著透進來的燈光,我發現她竟只穿著一條粉紅色的超短裙,膝蓋以上的雪
白大腿,至少有十五公分露在外面。此刻,這一雙美腿正相互交纏著搭在一起。
修長柔美的小腿盡頭處,是她那纖巧秀氣的腳,足尖隨意的勾著拖鞋在我面前晃
呀晃的,既香艷又刺激。
我的喉嚨裡吞下了幾大口的唾沫。嘿嘿,我還從沒見過黃蕾如此性感的打扮
呢。特別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恣意欣賞她的玉腿,以前只有做夢才出現過的。
哈哈哈!
我屏住了呼吸,極慢極慢的把臉湊近,這下看得更清楚了。她的小腿光潔如
玉,上面有一層細細的絨毛。足踝渾圓,不堪一握。翹起的那隻腳上,五個足趾
蜷曲併攏,小小圓圓的趾甲蓋兒修剪得極為整齊,美感十足。
她顯然也是剛洗過澡,幽幽的清香若有若無的在我鼻邊繚繞。如果能在那腿
那腳上咬一口,只是輕輕一口……
我一邊癡癡的凝視,一邊傻傻的胡思亂想。所有的聲音、所有的物體、所有
的圖像都似已離我遠去,天地間只留下了這雙撩人的美腿,在我的眼前舞動。
好一會兒後,我才恍惚的聽到莊玲的話音,她說:「黃蕾,我真覺得奇怪,
你為什麼會喜歡看這個?我自己拍的錄像效果糟透了,連業餘攝影師的水平都達
不到,你竟然看的津津有味,真是服了你了!」
黃蕾那動聽的聲音歎了一口氣說:「我最喜歡看國外的人物風景了。你拍得
雖然不好,但畢竟是讓我看到了。唉,我真羨慕你,可以常常去國外旅遊。不知
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出國夢呢?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到國外的現代化生活呢?」
莊玲「嗤」的一聲笑,無所謂的說:「國外也不見的特別好啊,我覺得也不
比咱們強多少。喂,你那麼喜歡國外,乾脆找個老外嫁過去好了。把陳志豪一腳
踢開,另找如意郎君吧,嘻嘻……」
嬌笑聲中,我眼前一花,又一雙白生生的美腿鑽進了桌底,膝蓋正撞在我的
鼻尖。疼痛使我的鼻血差一點兒成為子彈射出去。定神一看,嗯,原來莊玲也在
桌旁坐下了。我的空間本來已經夠小啦,這一下更是連轉個身都不敢了。
不過,想來莊玲也是沒辦法吧,她總不能一直站著。再說,她坐在旁邊可以
分散黃蕾的注意力,終究是對我有利的。
我盤膝坐在地板上。頭頂,兩個美女的談笑聲不絕於耳。在伸手可及處,四
條暴露頗多的動人心魄的玉腿在眼前免費展覽。我一條腿一條腿的參觀著,不禁
色心大起,小弟弟早已傲然挺立。
這兩個女孩子各有各的性感迷人之處,比較起來可以說是各擅勝場,難分高
下。莊玲的腿更為修長,黃蕾的腿卻比較渾圓,莊玲的膚色更為白膩,黃蕾的膚
色卻透著光澤。莊玲的體態更惹人遐思,黃蕾的冷艷卻能喚起人最深層次的原始
慾望……
我並不滿足於眼前的美景,期望能看到更多……可惜黃蕾確實是個淑女,她
的雙腿始終緊緊並在一起,無論我怎樣調整坐姿,視線都會被覆蓋在雪白大腿上
的超短裙擋住,連內褲都無法看到,更別提大腿根部的無邊勝景了。
忽然,幾聲壓抑的、卻是充滿挑逗的喘息呻吟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大吃一
驚,轉動耳朵仔細聽了聽,立刻辨出聲音是從不遠處的電視裡傳來的。難道這兩
個女孩子在……?
第十三章:淑女的慾望
我微微撩開桌布的一角,放眼一望,嘿,果然不錯,電視屏幕上有一男一女
在激烈的交合,男子粗大的陰莖正耀武揚威地抖動著。
咦?不是放自拍的旅遊錄像麼?什麼時候轉成這種圖像啦?奇怪的是,黃蕾
竟沒有出聲反對,仍是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觀看。
我有點兒明白了,哦,難怪她要在十一點鐘才上來找莊玲!有誰能想到這兩
個淑女竟會偷偷的躲在這裡看色情片!
淫蕩的叫床聲在房間裡迴響,熱血在我的胸腔裡沸騰,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
己了……哦,我要強姦你……我要不顧一切的抓住你的腿,撕爛你的短裙,剝下
你的褲衩,把我的小弟弟捅進你的密穴,插!插!插……
……不,不能這樣做,這樣冒險太不值得。反正明天她就是我的了……我簡
直要痛苦的爆炸了,在極度的飢渴中突然靈機一動:嘿嘿,黃蕾雖然不能碰,但
不是還有莊玲嗎?
毫不遲疑的,我一把握住了莊玲那撩人的腳,細細的撫摸起來。她的腳略一
掙扎,就不動了。
柔嫩滑膩的手感使我慾火更甚,情不自禁的把嘴吻在了腳心上。她立刻就是
一陣顫抖。
我發狂似的吻著莊玲的腳,從腳心、腳趾、腳踝順勢而上,很快把深深的熱
吻印遍了她的小腿,而我的手也沒閒著,同時侵佔了她的溫軟柔滑的大腿,用力
的捏著。她擺動著下肢,想要脫離我的控制。但我的鐵腕牢牢擒住她,怎會讓她
輕易掙脫?
過了一會兒,我的膽子更大了,手掌越摸越上,指尖已碰到了短褲的邊緣,
正欲覓路而進,只聽一聲含有警告意義的咳杖響起,莊玲猛的按住了我的手。
我反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感覺到她掌心已緊張的泌出了冷汗。這一瞬間
我突然明白了:莊玲比我更害怕穿幫露餡!我要是被黃蕾發現了,她是無法作出
解釋的。眼前可是個吃豆腐的大好時機,任憑我為所欲為,她肯定不敢作劇烈反
抗。那麼,我還客氣什麼呢?
幾分鐘後,我的右手成功的繞開了敵手的糾纏,順利的滑進了莊玲的短褲內
……指尖傳來的觸感告訴我,裡面是一條又窄又薄的褻褲。在即將勝利的喜悅下
我再接再厲,食中二指向前一伸,戳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隔著薄薄的布片,我摸到了那溫暖柔軟的隆起處,熱血「唰」的湧上大腦,
在迷迷糊糊的眩暈之中,我似乎觸到了一個小小的肉疙瘩,正在微微的蠕動。
莊玲的雙腿立刻痙摯了,臀部不由自主的向上翹起,我的食指好像被一層肉
壁緊緊包圍住了。而她小半個豐臀,也已落入了我的掌握。
小弟弟暴漲到了臨界點,幾乎就要破褲而出。我隱隱聽見了莊玲粗重的嬌喘
聲,在我還不大熟練的挑逗下,她又開始有節奏的扭動腰肢,迎合著我的手指。
我越探越深了……
就在這時,原本叫得正起勁的男女交合聲嘎然而止,突如其來的安靜使我嚇
了一跳。一呆之下,就聽見黃蕾說:「放完了……還……還有嗎?」
從語音聽來,黃蕾也已相當動情,我轉眼一望,她的雙腿正交纏在一起,明
顯用力的絞著、摩擦著,似乎在椅子上坐不大穩了。
「完了……哦……完……我,我這就去……去換一片……」莊玲顫抖著嗓子
斷斷續續的說︰「喂,我要起來了……嗯,我要去換一片……」
我醒悟到她這是說給我聽的,眼看她慢慢的起立,不得不放開了她。她手扶
著桌子站了幾秒鐘,一扭一扭的走了開去。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她甕聲甕氣的說道:「黃蕾,片子裝好了。你一個人先
看著,我去樓下拿些點心飲料,很快就上來。」說完,也不等我作出任何反應,
腳步聲就踱出了門外。
「他媽的,這明明是故意在躲避我。」我萬想不到莊玲會來這麼一招金蟬脫
殼,無奈之下只有乾瞪著眼苦笑。那「咿咿呀呀」的女子發春聲又響了,可是我
的洩慾對像卻無影無蹤了。
這時候,小弟弟的膨脹已經破了本人的歷史記錄,幾億精兵的先頭部隊不受
控制的蜂湧而出。我咬著牙,把頭埋到了臂彎裡,希望能用理智控制住慾念,以
免出現淚雨滂沱的大場面。
稍稍平息了片刻後,當我再度抬起頭時,眼前一亮,整個身體都因驚喜而劇
震。
我……我看到了!看到了!
不知什麼時候,黃蕾的雙腿竟已張開了,超短裙翻到了上方,裙下的風光一
覽無餘的呈現在我面前。儘管光線不甚明亮,但由於距離接近,我仍能清晰的欣
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她那光潤豐滿的大腿根部包裹著一條純白色的褻褲,雖然
不是鏤空花紋的半透明三角褲,可在我眼中看來卻是無比的性感,無比的刺激。
正當我大飽眼福時,黃蕾的手忽地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膝蓋,用力的擰著、掐
著,似乎在忍受一種痛苦卻銷魂的煎熬。隨著錄像裡女人嘶叫聲的越發高亢,她
的手指也越撫越高了,最後終於按在自己的褲頭上,小心而又輕柔的壓捏著。她
……她在自慰!
原來,不論外表看上去多麼高傲冷漠的女孩子,都有基本的生理需求的,都
會需要男人溫柔的撫摸,和強勁的抽送。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生怕錯失了精采的場面。只見那褻褲的中間已是
微微的陷了進去,一小灘濕濕的污跡明顯的印在純白色布片上,清晰的現出了兩
塊蠶豆般大小的半月形輪廓。
呵,這裡包裹的就是黃蕾那誘人的神秘地帶啊!也將會是我的小弟弟最終停
留的快樂家園!我心裡千萬次的祈禱,盼望她能痛快的把內褲脫下來手淫,讓我
一睹本校最冷艷的女孩的最淫蕩的一面。
她的手緩緩伸進了褲頭……
「砰、砰、砰……」響雷似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四周的寂靜。黃蕾的
身子如同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猛的一顫,幾乎同時,一陣強烈的不安感襲上了
我的心頭。我和她想必都有了同一個念頭:敲門的決不是莊玲!莊玲不會這麼粗
魯的砸門的!
「誰,是誰啊?」黃蕾顫抖著問。她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仍在細細的嬌
喘。
「阿蕾,是我。你開門啊!」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從門外傳來。
「哦,是……是志豪麼?有事嗎?」黃蕾站起身,忙亂的在桌面上翻弄著什
麼,說︰「我……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我就跟你說兩句話,說完後就走。」門外的男孩堅持著,拍門聲響得更大
了。
「哦,哦……好,我就來……」黃蕾的腿遠離了桌子,但卻不是朝門的方向
走,我心念一轉,馬上明白了:她要去關錄像機!她這樣的淑女,平時一定是一
副又聖潔又純情的模樣,當然不希望偷看色情片的事在男友面前曝光啦!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裡還能聽到色情片裡那位大姐忘情的呻吟。我焦急
之下覺得十分奇怪,黃蕾到底在干什麼,片子太好看了,所以捨不得關麼?
「喂,黃蕾,快開門啊!喂……」催命似的男音又響起了。我不禁苦笑,剛
才是黃蕾站在門外催促莊玲,想不到眼前報,來得快,現在是她自己被人逼到一
個萬分尷尬的境地了。
「討厭了,我不開嘛!有話明天說好啦。不開就不開。」黃蕾半撒嬌半認真
的說。
陳志豪哪裡肯聽,繼續在門外糾纏不休,接著又是好一陣的翻箱倒櫃聲。我
大惑不解:關個錄像機嘛,怎麼搞得這麼大的工程?難道她不知道怎樣關機麼?
突然,我眼前一黑,明亮的燈光竟在一剎那間熄滅了。四周變得黑漆漆的,
伸手不見五指。我努力睜大了眼睛,卻啥也看不到,那淫蕩的叫床聲也彷彿消失
在空氣中。我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停電了嗎?我心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知道不對了。因為燈光馬上重新亮了起
來,就在同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男孩的重重的腳步聲闖了進來。
「怎麼老是不開門?你究竟在裡面幹啥?」不消說了,這個小子當然是陳志
豪了。他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和火藥味。
「我還沒質問你呢,你倒先怪起我來了!」黃蕾鎮定自若,第一句話就反守
為攻︰「女孩子關著門,當然有……有不方便啦!你幹嘛那麼激動嘛!」
陳志豪「哼」了一聲,冷冷的說:「有什麼不方便,是不是在做什麼不可告
人的勾當?」
「你這是什麼意思?」黃蕾的語音在顫抖︰「什麼……不可告人……你,你
把話說清楚!」
「我還說的不夠清楚麼?」陳志豪像是來吵架一樣大著嗓門喊道︰「你剛才
為什麼關著門,你在裡面干什麼?你……你遲遲不肯開門,是不是在……嘿嘿,
在……哼,你自己明白!」
「陳志豪!」黃蕾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抽泣著說︰「你,你好啊!你無理
取鬧!我……我犯了什麼錯啦,你……你要這樣子對我……」
陳志豪冷笑著說:「你真要我說出來?那你我臉上怕都不好看。你可要三思
啊!」
「我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黃蕾又羞又怒的哭了,賭氣的說︰「你說
好了,說啊!」
我蹲坐在桌底下,靜聽著這對小情人的爭吵,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子生什
麼氣呢?難道他發現了黃蕾在看色情片?但也用不著發這麼大火啊……
突然,只聽黃蕾尖叫一聲:「你在干什麼?」我還沒來的及作出任何反應,
桌子已經被人掀翻了,接著就覺得衣領一緊,一隻鐵腕擒拿住了我的脖子,把我
拖了出來,暴露在朗朗燈光下。
黃蕾又發出了驚叫聲,我仰面八叉的摔倒在地上,疼痛使我一陣頭暈,但我
還是勉力地睜大雙目。從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印入我眼簾的是黃蕾那修長的雙
腿,以及頂端那純白純白的、無比性感的褻褲!
第十四章:謊言
陳志豪厲聲道:「你還有什麼話說?這傢伙是誰?你們兩個躲在房裡都干了
些啥?」他又憤怒又激動,臉色跟猴屁股一樣紅。
黃蕾眼中含淚,雙目瞪得大大的,顯得既委屈又驚奇。她搖了搖頭,哽咽著
說:「他……他就是從前老是纏著我的那個……初中生,我……我不知道他怎麼
會藏在房間裡。志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在這裡……」
陳志豪一掌拍在翻倒的桌子上,鐵青著臉說:「你不知道?那你剛才為什麼
死都不肯開門?你如果心中坦坦蕩蕩,為什麼怕我進來?你拖了這麼久才開門,
還不是想讓他找地方躲好?哼,可惜啊可惜,我終於還是把他給揪了出來!」
黃蕾急得哭了出來。是啊,她確實很難解釋清楚。心高氣傲的她,怎麼好意
思承認自己剛才是在看色情片?而且還是和我「一起」看的,說出來恐怕會越描
越黑了。
我揉著摔痛了的臀部,支撐著站了起來。心裡一片混亂,想不到自己居然被
發現了,這下子不但得不到夢寐以求的女體,恐怕還免不了被抓進警局去。怎麼
辦?我不由害怕起來,傻傻的說不出話。
陳志豪跺了跺腳,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一手扯住了我的胸襟,吼道:「小
鬼,你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你怎麼會在這裡?快說,快說!」
我抬眼看了看他。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面的仔細觀察他,在那個小錄像廳裡,
我坐在後面,未曾看清楚他的臉。現在,我總算看清了這個讓黃蕾如此心動的男
人。他長得確實很帥,只可惜臉上寫滿了妒忌和猙獰。他確實有一副好身形,只
可惜一望而知沒有打架的經驗。雖然他比我年齡大,但要是動起手來我自信可以
和他拚一拚的。
但我此刻心虛膽怯,做了虧心事後理不直氣不壯,拳頭就像早洩後的陽具一
樣疲軟。在他的厲聲喝問下,竟連腿都有些發抖。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三、四個男女同學湧了進來,七嘴
八舌的嚷嚷開了:「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是在吵架嗎?黃蕾,你幹嘛哭了?」
「這個男孩是誰?」
……
我抬眼一看,當先的一人身形窈窕,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肩頭輕輕飛揚。她是
……是莊玲,哦,救星,現在只有你救得了我了!
正要大聲叫她,冷不防她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我面前,臉上帶著無比吃驚的
表情說:「阿守!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在外面野夠了,回來就該好好的呆在自己
房間裡!你跑到這裡來干什麼?」
我目瞪口呆,吃驚之下口齒都陷入了無政府狀態:「你……你……」
語音未落,莊玲就打斷了我的話,嬌叱道:「好啊,你竟然連表姐的話也不
聽了!哼,等舅媽回來了,我非要好好的告你一狀不可。」
陳志豪的嘴張大了,吃驚的說:「莊玲,他……他是你的什麼人?」
「是我表弟阿守啊。我舅父舅媽都去出差了,托我看著他幾天。這小子整日
在街上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莊玲說的似模似樣,連我都有點
兒信以為真了。
她突然伸出手扭住了我的耳朵一扯,我痛得慘叫一聲,人已被她拉了過去。
「小壞蛋,你快說,你躲在這裡幹嘛?」她擺出了長姊教訓幼弟的威風,嬌
喝道︰「你又怎麼會惹的師兄師姐生氣了?」
「等一下。」黃蕾走前幾步,黑白分明的雙眸掃了我一眼,對莊玲說︰「你
說他是你的表弟?不可能吧!他……他……明明是……是一直騷擾我的那個初中
生……」
莊玲俏臉一沉,冷冷的說:「黃蕾,你別胡說。他確實是我表弟,是不是要
到派出所翻出檔案給你瞧瞧?嘿,他又幾時騷擾過你了?」
「是啊!阿守的確是莊玲的表弟嘛!我早就認識他了。」一個尖利而響亮的
高音頻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嚇了一大跳,轉身一看,原來說話的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孩。要不是親眼見
到,我真無法相信這樣小的體積竟能發出如此令人崇拜的高亢之音。……對了,
早上這群人來時,我曾聽到一個女孩子的高聲談笑,想必就是這位大姐了。
問題是,這位拔刀相助的姐姐長的也實在太謙虛了,謙虛到我不認為自己有
認識她的膽量和榮幸。她卻說「早就」認得我,這又是為什麼呢?……嗯,她是
在幫莊玲圓謊!
黃蕾更急了,說:「就算是你表弟吧,那他也肯定是在我來之前就躲在這裡
了。這一點我沒說錯吧,莊玲?」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莊玲露出驚奇的神態說︰「再說了,阿守
來這裡又為什麼要躲呢?不是你開門讓他進來的嗎?」
黃蕾猛的倒退了兩步,蒼白的臉上已沒有一絲血色,顫聲道:「這是你的房
間呀!你……你剛才不是一直和我坐在這裡聊天嗎?……十來分鐘前你說出去拿
飲料,可是,可是……」
「是你說今晚要在我的房間裡試衣服,我才把房間借給你單獨使用的呀!再
說,吃完飯後我一直在小慧那裡陪她打牌,哪有見過你?」莊玲的樣子看起來十
分懇切,充份展現了爐火純青的高超演技。我想今年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沒有
授予她真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是的。阿玲和我始終在一起嘛,怎麼可能來這裡?」小慧──就是那位在
長相上很謙虛的大姐──誠摯的對陳志豪說:「我可以作證,阿玲沒有來過這間
房。」她那樸實的臉上滿帶著憨直忠厚的表情,使人感到懷疑這樣一個淳樸的女
孩簡直是人道主義上的災難。其演戲作假的功力雖比莊玲略遜一籌,但去角逐最
佳女配角的獎項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小鬼,你怎麼會進來的?」莊玲用力的扯著我的耳朵,責問說︰「快說,
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別說啦!」陳志豪突然發出了一聲大的嚇人的怒吼,瞪著黃蕾說︰「你在
騙我!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嗎?」
「我……我……」黃蕾的珠淚順著她白玉般的面頰流下,泣道:「我真的沒
有……」
陳志豪一摔手,轉身拂袖而去。門「砰」的一下重重的打在牆上,打在每個
人的心上。
黃蕾呆呆的看了看莊玲,又看了看小慧,最後再看了看我。目光中帶著厭惡
與悲痛。她一言不發,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真正的目的
人陸續的散了,房裡又只剩下了莊玲和我。
「還好我腦子轉得快。」莊玲吁了一口氣說︰「也幸好你能隨機應變。不然
我們今晚都完蛋了。」
「我的表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心有餘悸的問︰「陳志豪為什麼會上
來?」
「我哪裡知道?」莊玲掠了掠長髮說︰「我走到樓梯口就聽到這房間裡的動
靜不對,趕快跑去叫醒小慧幫忙。咳,總算有驚無險。」
我擔心的說:「這樣你和黃蕾不就徹底翻臉了?那明天的計劃……」
「小色鬼,這時候還想啥計劃?」莊玲又好氣又好笑的說︰「能瞞天過海就
不錯了。鬧到現在這地步,你以為黃蕾還會拿我當朋友麼?」
我失望的坐在椅子上出神。唉,一切苦心都白費了。看來這兩個美女我都無
法得到了。人生的不如意事果然是十之八、九!
「別想那麼多了,快去睡個覺吧!」莊玲柔聲安慰我說︰「也許我們下一次
還能找到個好機會,別灰心哦!」
──下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嗎?
*** *** *** ***
我躺在席夢思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半天還睡不著。
現在是深夜兩點鐘,我正睡在莊玲的床上。她執意把臥房讓給了我,說是要
讓我睡好點,補償我禁閉在那小房間裡的痛苦,自己則去和小慧一起睡了。
在她走後,我把房間仔細觀察了一遍,才弄明白了心裡的一個疑團。原來控
制錄像片音量的功放是在電視櫥內,可是櫥門卻被鎖住了,所以黃蕾才會搞到手
足無措,甚至在慌亂之下無意中切斷了電源總閘,害得我以為停電了。但這誤打
誤撞的舉動,倒正好關掉了音箱。可惜陳志豪卻不是因色情片的事而來的,看樣
子他竟像是早知道我躲在這間房裡!奇怪呀……
我思索了好一陣,卻理不出個頭緒,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今晚我兩次經歷
了無比刺激誘惑的場面,卻兩次都和最後的徹底勝利失之交臂。計劃被挫敗的沮
喪和情慾被挑起的興奮像一柄雙刃的劍,把我的身心都戳得遍體鱗傷。
想起黃蕾輕蔑的眼光和冷漠的神態,想起莊玲似有情似無情的輕顰淺笑,和
若即若離的挑逗,我喉裡不禁發出了野獸似的低吟,死死的壓在了床墊上。
多麼迷人的兩個女孩子啊!如果能讓她們兩個同時陪我上床……唉,這種念
頭恐怕永遠只是我的性幻想罷了。
陳志豪和黃蕾此刻是否冰釋前嫌了?我不知道。按照我的猜測,他們可能不
會再和好了。有哪個男人能忍受愛人不貞呢──或者說是有不貞的嫌疑呢?──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把頭埋進了枕頭裡。那裡還殘留著莊玲淡淡的髮香,
一陣陣的衝進了我的鼻端,我就在對她胴體的美妙遐想中沉沉睡去了。
*** *** *** ***
太陽曬到屁股時,我才心滿意足的醒了過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所有的
煩惱和沮喪彷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於青年人來說,每天的太陽確實都是新
的。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廊上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再順著樓梯下到大
廳一看,怪了,竟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人都到哪兒去了?」我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在別墅的大廳裡轉了一圈,仍
然是毫無發現。難道我昨晚撞到的是一群狐仙,一個個都使隱身法消失了?
我急了,重新跑上了二樓,開始一間一間房的敲著門。
「莊玲,你在哪裡?你在嗎?……黃蕾,黃蕾,陳志豪,你們都躲到哪兒去
了?……出來呀……」我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著。
有的門鎖住了,沒有回應;有的門倒是一推就開,但裡面卻沒人。偌大的別
墅,好像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我覺得一股寒意湧上了心頭,不由自主的雙膝一
軟,險些兒摔倒在地。
「莊玲,你到底在哪兒?」我一邊焦躁的叫喊,一邊不抱任何希望的推開了
二樓的最後一間房門︰「莊玲,你……」
我的聲音猛然頓住了,想不到莊玲還真的在這間房裡。她的人直挺挺的趴在
床上,臉埋在臂彎裡,背心正在一聳一聳的抽動。她在哭!
我膽怯的走上前去,輕輕碰了碰她的肩頭,小聲地說:「玲姐,是誰欺負你
啦?你……你為什麼哭了?」
她不理我,原本壓抑著的抽泣聲變的更大了。
我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心裡又是憐惜又是難過,腦袋一熱,忍不住大聲說:
「不管是誰得罪了你,我都會狠狠的教訓他的。玲姐,我發誓,我一定要替你出
這口氣。」
莊玲突然抬起頭,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略有些發腫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我,
冷冷的說:「我不用你討好。哼,人人都走了,你為什麼還要賴在這兒?你給我
滾!」
「為……為什麼……」我口吃的說︰「我……我不能走,我怕你會……會出
事,你別傷心了,有什麼事……想……想開點兒……」
「討厭!我說過不要你管!」莊玲猛的抓起枕頭擲了過來,嘶聲道:「你為
什麼要關心我?我一直都在騙你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來這裡真的能得到黃蕾麼?
錯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幫你搞她,我不過是在利用你實現我的計劃!嗚嗚……傻
瓜,你上當了你知不知道……嗚嗚……你知不知道呀?」
我慢慢的撿起枕頭,淡淡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不是想通過讓我佔有黃蕾而報復她,而是想使她的名聲蒙受恥辱……說實話,你
整個計劃的步驟,我已經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
莊玲的哭聲倏的停住了,不能置信的望著我說:「你……你猜到了?是真的
嗎?」
我點點頭,凝視著枕頭上斑斑點點的淚痕,忽然覺得一陣失意、一陣痛苦。
我開始體會到,每天的太陽雖然都是新的,可是燦爛的陽光卻往往會被濃厚的烏
雲遮擋住,使你看不到耀眼的日頭,只能獨自徘徊在鬱暗的陰天裡。
──人生,是否就是要勇敢的去撥開烏雲,在黑暗中發現光明,從絕望中尋
找希望呢?
我沉重的歎了口氣,苦澀的開了腔:「昨天白天的時候,你約了黃蕾在晚上
十一點鐘時偷偷來你房間看錄像。這是個秘密的約會,只有你和她知道。」
「到了晚上十點半時,你再打電話叫我上來陪你。你當然料到我會想方設法
的賴在你房裡不走,而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
「等黃蕾敲門時,你假裝驚慌,騙我說是忘了她要來找你。然後讓我躲在桌
底下。等黃蕾進來後,你放色情片給她看,並找藉口溜出了房間,把我和她單獨
留在那裡。」
「陳志豪為什麼會出人意料的上來?那不是個意外,一定是有人告訴他,黃
蕾和別的男孩──也就是我──深更半夜關起門躲在一間房裡。是誰告的密呢?
也許是小慧,或是其他人,這不重要。反正陳志豪在嫉妒之下跑上來捉姦,黃蕾
的遲遲不肯開門(因為要關錄像機)更使他深信不疑,所以很快便發現了藏在桌
下的我。」
「這一來,黃蕾當然是百口莫辯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中間的細節哪裡
還說得清楚?而且你叫醒了所有人一起上來,把事情鬧大了,更讓陳志豪覺得沒
面子。你又一口咬定整晚都在陪小慧,使黃蕾找不到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陳
志豪果然大怒離去,他以為黃蕾是個輕浮的淫蕩女孩。整個誣陷的計劃就此實現
了。」
「還有,小慧是早就同你串通好了,也許不止她一個人幫你的忙。你們的目
的就在於破壞黃蕾的名聲。我說得對嗎?……」
第十六章:為愛把淚流
莊玲呆呆的看著我,她已經忘記了哭泣,好半天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說:「秦
守,你很聰明。聰明得出乎我的想像。」
我苦笑著說:「不是我聰明,是你這個計劃根本有太多的破綻。你若當初先
同我商量一下,說不定我們可以一起把它設計的更完美。……啊,我曉得了!你
這樣傷心,是不是因為已經敗露了?是不是陳志豪已經知道昨晚是你在搞鬼?」
「是的,是的。」莊玲珍珠般的淚水又湧了出來︰「今早陳志豪衝進來狠狠
的罵了我,然後和黃蕾手挽著手走的。嗚嗚……我不明白他是怎麼拆穿我的計劃
的。」
「一定是黃蕾想辦法找到證據讓他明白真相的。」我肯定的說︰「她是個非
常聰明的女孩子。想對付她沒有那麼簡單。嗯,給我一點時間,或許我可以想出
別的辦法幫你……」
莊玲忽地坐起身子,用譏誚的目光逼視著我說:「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在騙
你,為什麼還要幫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好?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目的?」我酸澀的笑了,記的幾天前當她說要幫我得到黃蕾時,我也曾問
過她「有什麼目的」,想不到這句話這麼快就扔回給了我。人與人之間,為什麼
總是互相懷疑的多,互相信任的少呢?
見我不答腔,她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你這樣熱情,是不是還不死心,
還想找機會得到黃蕾?我告訴你,你不會再有機會了。不會再有了……」
「我不是為了她,我是為了你!」我漲紅了臉申辯說︰「我只是一心一意的
想幫你,想讓你開開心心……」
「哈哈哈,原來你是為了我!」莊玲跳下床,赤著雙足站在地上,有些失控
的大笑起來,嘶笑著說︰「你少說了兩個字,應該說是為了我的身體吧!你想要
就直說好了,何必假惺惺的賣好?」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我也激動了起來,心裡積蓄了多時的話如滔滔怒潮
般湧出︰「是的,我很想要你。但你以為我對你僅僅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嗎?我昨
晚說過,我愛你、愛你!那是我的肺腑之言啊,是我的腸胃肝膽心肺腎聯合在一
起凝聚成的血淚的呼喚啊。我不是逢場作戲的騙子,也不是玩弄愛情的高手。就
算明知你在利用我,就算明知你仍然還愛著陳志豪,我也無怨無悔……」
「……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喜歡陳志豪。你想方設法敗壞黃蕾的名譽就是
為了讓陳志豪甩掉她,好讓你和他再續前緣。」我說到這裡只覺得一陣心酸,一
陣委屈,還帶著一陣深入骨髓的刺痛,沙啞著嗓子說︰「我也是到今天才明白對
你的愛有多深,深到讓我情 永遠放棄黃蕾,深到讓我再也不想接觸其他女孩,
深到讓我做了一個愛情的傀儡……」
我的聲音哽住了,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框裡標出。我……我竟然哭了。
從來最輕視男兒流淚的我竟然哭了。在這一瞬間,這些年人生的種種煩惱憂
愁都湧上了心頭。父母的不理解、老師的蔑視、同學的白眼,全都像過電影似的
從腦海裡掠過。我不禁悲從中來,哭得更傷心了。
一隻手悄悄伸了過來,無聲無息的按在我的臉上。我透過淚眼模糊的雙目仔
細一看,莊玲那嬌美的玉容就在我面前。她的目光已變得柔和,還帶著同情和欣
慰。
「對不起。阿守,真對不起。」她面帶歉意,輕聲說:「我不是故意說那些
話來傷害你的。我也不該欺騙你……阿守,姐姐不是個好女孩。」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好女孩。」我賭咒發誓似的說︰「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真的!」
莊玲露出感動之色,雙臂抱住了我的頭頸說:「你真是個傻瓜。愛上我你會
後悔的。」
「我決不後悔。」我斬釘截鐵的說︰「玲姐,我一定會永遠對你好。否則的
話,天打雷劈……」
我這句話並沒有說完,因為莊玲突然踮腳仰臉,用她那溫香濕熱的雙唇,堵
住了我的話語。我猝不及防,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陶醉了。
這是我們第三次接吻。前兩次,她都是在我的強行索吻下被動的接受;這一
次,卻是她主動的、甚至是狂熱的獻上了少女芬芳的熱吻。
她那又軟又濕的香舌大膽的探進了我的嘴裡,鑽到了我的舌下攪動著。我不
甘示弱的摟緊了她,恣意品味著她柔滑的舌尖。她很快被我吻的嬌喘連連,面上
泛出了紅暈。當我的嘴從她唇間離開時,她竟是略為不滿的一聲輕哼,嫩滑的臉
蛋如影隨形的貼了上來,使勁的蹭在我的面頰上磨著。
「小壞蛋……你這討厭的小壞蛋……」莊玲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新鮮的如
同水果般的雙唇,不停的親著我的眉毛眼睛。很快,我的臉上到處都佈滿了她濕
濕的津液。我不由自主的意亂情迷起來,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按上了富有彈
性的臀部。
「嗯……嗯嗯……小……小色鬼……」她那千嬌百媚的身軀嬌慵無力的軟倒
在我身上,俏臉就像火一樣的發燙。緊繃繃的襯衣的扣子鬆開了一個,透過略略
敞開的領口,我清晰的瞥見了那一片白皙的肌膚。淡藍色的乳罩似已包裹不住隆
起的胸部,雙乳躍躍欲試的直欲裂衣而出。
看著如此美景,熱血湧上了我的頭頂。不等大腦吹響進攻的號角,我的手已
攻下了莊玲上身最重要的戰略高地,然後以此作為據點向四面八方急行軍。與此
同時,她那柔若無骨的粉白玉臂,已像攀籐一樣纏在我脖子上,越繞越緊。
「小壞蛋……你還……還發什麼……發什麼呆啊……」見我的攻勢不強,她
咬著嘴唇提醒我,話猶未了,整個嬌軀就已害羞的縮進了我的懷裡,兩團彈力十
足的肉球親密的擠壓在我的胸膛上,使我的小弟弟馬上行了一個軍禮。
「我……我真的……真的可以嗎?」我帶著驚喜顫聲問。生怕眼前所見不過
是我的一廂情 ,或者是我做的一個五彩的春夢。
莊玲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奉上了更熱烈的香吻。
──她的行動已說明了一切。
我不再猶豫,用強有力的胳膊抱起她放在床上。這一次,就算是一把刀架在
我頭上,也不能阻止我佔有她了。
第十七章:告別處男
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的從莊玲身上褪下。很快的,她那晶瑩如玉的胴體已有
大半呈現在我眼前。
儘管我不是第一次目睹她的趐胸,但當我扯下她的乳罩時,她還是顯得十分
害羞,下意識的將雙臂環抱在胸前,掩護著自己的嬌軀。可是那一對豐滿高聳的
乳房,卻無法被完全的遮擋住,反而因為受到擠壓,而使雪白的乳峰從臂間的縫
隙裡迸出,形成了一個無比誘惑的形狀。
我低下頭,把她小巧的耳珠銜進了嘴裡,輕輕的含著。她低吟一聲,臉上浮
現出了淡淡的嫣紅,眉梢眼角間盡是春意。那略帶嬌嗔又略帶銷魂的神態,直接
的喚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慾望。
於是,我溫柔的、卻是堅決的掰開了莊玲的手。她的小山丘似的雙峰抖動著
彈了出來。峰頂那一圈明顯擴大了的乳暈中,粉紅色的乳頭微微蠕動著,就像含
苞欲放的蓓蕾一樣嬌艷鮮嫩,令人欲咬之而後快。
我貪婪的在她的雙乳上把玩著、吸吮著。她的妙目星眸半開半合,濕潤的雙
唇充滿誘惑的厥起,彷彿在訴說內心深處的飢渴與盼望。在她那如同天上的仙樂
一樣動聽的嬌吟聲中,我的小弟弟已是箭在弦上了。
「別……別這樣……你……你別吸了……」莊玲嘴裡軟弱的懇求著,雙臂卻
更緊的摟住了我。看得出,她也是情沸如火,難以自拔了。
此時,她身上幾乎已是不著片縷。傲挺的乳尖、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和
修長勻稱的雙腿,均已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只剩下一條又緊又窄的淡黃色褻
褲,像徵性的覆蓋在臀股間做最後的遮羞布。
──我曾經兩次在這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犯同樣
的錯誤了。
想到這裡,我當機立斷,一隻手托起莊玲的圓臀,另一隻手用最快的速度扒
下了她的褻褲,先拉扯到她的膝蓋間,再用力的抬高了她的雙足,然後沿著小腿
優美的曲線,順利的把這多餘的布片徹底的剝離了她迷人的肉體。
莊玲「啊」的一聲驚呼,這才發現自己已是完全赤裸的了。光溜溜一絲不掛
的玉體橫陳在床上,橫陳在我急色的眼中。
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帶,黑色的森林顯然已經過了人工的修剪,烏黑髮亮的陰
毛並不很多,形成了一個可愛的倒三角形,整整齊齊的舖陳在大腿根部。這一小
塊誘人的黑色,襯得她小腹上的肌膚更加白皙,就像一塊色澤光潤的玉器。
在我灼灼的眼光下,莊玲羞的面色通紅,半是懇求半是嬌嗔的說:「你別看
嘛……羞死人了……啊……啊……討厭了……你做什麼?」她的話還沒說完,我
已一手一個的握住了她小巧的足尖,強行將她的雙腿向兩邊分開。
她那最神秘、最誘人、最完美的私處終於纖毫畢現的展露在我眼前!
我把頭湊了上去,仔仔細細的觀賞著。在那一片戚戚芳草中,兩片褐紅色的
花瓣緊密的閉合著,小小的陰核早已充血膨脹,像是一顆珍珠似的晶瑩剔透,惹
人愛憐。雨露般的蜜液點點星星的散佈在草叢四周,散發出了令人迷醉的好聞氣
息。
莊玲撒嬌似的扭了扭身子,試圖夾住大腿避開我色迷迷的視線。我當然不會
讓到手的勝利輕易溜走,顫抖著伸手觸摸上了她那嬌嫩的花瓣,恣意的揉捏愛撫
著。然後再輕輕的撥開蜷曲的陰毛,手指略一用力,已是微微的陷入了濕潤的花
唇裡。
她的喘息聲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了,飽滿的雙峰急劇的上下起伏。纖巧的細
齒死命的咬住了她自己的大拇指,彎彎的柳眉緊蹙,圓圓的小嘴一張一合的翕動
著。
「小壞蛋……你干什麼……不要啊……不要……我求你……啊啊啊……」她
一邊忘情的呻吟,一邊喃喃的責罵我。但在同時,下體卻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更
多的花蜜,柔軟的嫩穴入口處已是氾濫多汁。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三下五除二的除光了自己的衣服,小弟弟如同脫困的猛
虎,耀武揚威的猛撲而出,紫紅色的頂端暴怒的挺立在朗朗乾坤下。
莊玲短促的低呼一聲,春蔥似的玉手掩住了口,俏臉燒的發燙,紅暈一下子
滿佈了整個面頰,使她的容色看上去更加嬌羞動人,明艷不可方物。
我把她的雙腿高高的抗上了肩頭,操縱權杖抵住了花唇,緩緩的往裡頂去。
「哈哈哈,我終於喪失處男的童貞了……」正當我激動的心臟狂跳時,小弟
弟卻意外的從入口處滑了開去,竟是刺了一個空!
「怎麼搞的?」我尷尬的嘟嚷了一句,手忙腳亂的重新架好武器。這一次,
我用手握住了弟弟,仔細的瞄準了位置後,才滿懷希望的挺腰一頂。誰知這不爭
氣的傢伙仍然過門而不入,竟順著她那深陷的臀溝一直衝到了床墊上。
我緊張的滿頭大汗,不由自主的瞥了莊玲一眼,只見她正睜開亮如明星的妙
目,似笑非笑的瞟著我,眸子裡微含嘲弄之意。
「好啊,你在笑話我!」我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賭氣的想:「再使點
兒勁,我就不信進不去!」於是,我閉起了眼趴在她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
她腿股間亂衝亂撞,一次次的叩擊著花徑門扉,希望能湊巧的成功。
「不……不是這樣的……嗯嗯……哦……快停下……」莊玲喘息著想要去糾
正我。但我覺得如果讓女孩子來教我如何做愛,傳出去恐怕會笑死人的。心裡一
急,動作更是粗魯而莽撞,生澀的毫無章法。
突然,我驚喜的感覺到小弟弟的前端分開了兩片嫩肉,正捅進一個密實的通
道裡。「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成功了!我興奮的握緊了拳頭,神氣的俯視著
莊玲,想欣賞她在被侵體的那一瞬間的表情。那一定是種混合了疼痛和銷魂的、
令人永生難忘的表情。
誰知莊玲的神色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臉變得蒼白,喉間發出了一聲短促
的痛叫:「不要……」話音未落,淚水「嘩」的湧出了眼眶。她邊流淚邊又氣又
急的說:「小笨蛋,你……你走錯路了……」
什麼?我不能置信的低頭一看。哇!我的小弟弟沒有命中預定的目標,竟鬼
使神差的捅進了她的菊花蕾裡。雪白渾圓的兩片臀肉中的那道裂縫間,正夾著大
半截顫巍巍抖動的長槍,似乎在諷刺著我的無能。
「對不起對不起……」我狼狽萬狀的抽離了武器,滿懷歉意的安慰著這淚流
滿面的女孩子。在慚愧痛惜之下,我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禱告,希望事態不至於惡
化。不過,一個女孩子受了這樣的羞辱,怕是不會原諒我了。
但是看莊玲的樣子卻並不如何生氣,只是顯得受到了驚嚇。我大起膽子叼住
她的乳頭舔吸,再用溫熱的掌心小心的愛撫著柔弱的密處,好半天後,她的情緒
才漸漸平復,下體又恢復了潮濕。
「你沒事吧?」我陪著笑臉問她。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沒事才怪!你弄的人家痛死了!小壞
蛋,你要是把我弄傷了,我可饒不了你!」
她這淺嗔薄怒的嬌態使我色心大起,調笑的說:「讓我看看,到底有沒有受
傷。」說完,把腦袋湊到了她的雙腿之間,鼻子幾乎碰到了烏黑的陰毛,再用食
中二指翻開了緊閉的花唇,粉紅色的陰道內壁露了出來。
莊玲大羞道:「不,不准看!」嬌軀一陣亂扭,花蜜就像一股涓涓細流,不
斷的從小穴裡沁出。
我再次鼓起了勇氣,伸出暴起的弟弟,先在花瓣周圍摩擦了幾下,沾了一些
濕滑的蜜液,再小心的找準了位置,一點一點的把尖端送了進去。
這一次,我百分百的肯定自己已找對了地方。一圈緊密的嫩肉包裹住了小弟
弟,彷彿一隻溫熱柔滑的小手緊緊握住了它,正討好而周到的按摩著。我信心倍
增,一寸一寸的向前探路,很快的整根進入了她的體內。
那種舒服的、飄飄欲仙的感覺是我從來也未曾嘗過的。雄性的征服欲在我的
心裡沸騰,我開始有節奏的抽插起來。
「哦……哦……啊啊……」莊玲迷亂的呻吟著,俏麗的臉上滲出了細細的汗
珠,貝齒咬住了紅潤的下唇。柔弱的小手推拒在我的胸膛上,似乎想把我擋開。
但是我真的略為退後時,卻不依的掐緊了我的肌肉,把我拉回到身邊。
我的腰骨一下一下的撞擊在她的臀股上,武器在緊窄的肉壁裡猛烈的衝刺。
她修長勻稱的雙腿張開成一個極大的角度,白皙的小腹在床墊上聳挺,雙乳晃悠
悠的抖動著,乳暈就像是綻放的鮮花一樣嬌美。
我猛的抱起她的纖腰,讓她直起嬌軀坐在我的髖部,雙腿環跨在我的兩邊。
這樣我就能盡情的品嚐她的小嘴。在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後,她的呻吟聲也愈發的
高亢了。
「哦哦……啊……嗯……好傢伙,你……啊啊……別……別……」
我發現,莊玲的呻吟是有一定規律的。平常她只是發出些模模糊糊的「嗯」
聲,可是當我的龜頭抵著了她的花心時,她就會無法克制的吟唱起來,「啊啊啊
啊」的嬌呼個不停。
此刻,她正勾著我的脖子,狂熱的親著我的下巴頸脖,烏黑的長髮散亂的披
在胸前,遮擋在兩個飽滿的乳峰上。嫣紅的乳頭在髮絲叢中若隱若現,增添了幾
分撩人的誘惑。
我忍不住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力道,口裡也不由自主的喘了幾口氣。
「啊啊……不要……啊啊啊……」在動聽的呻吟中,驀地裡莊玲輕啟朱唇喃
喃的喚道︰「志豪、志豪……」
第十八章:雲雨之情
志豪!?
我的心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裡,痛苦的扭曲了面容:原來她畢竟喜歡的是陳
志豪。原來她只不過是把我當作替代品!
「我不是你的志豪!」我憤怒的捏住她的下巴喊道︰「你張開眼看清楚,我
是秦守!現在騎在你身上操你的是我──秦守!」
莊玲吃驚的張大了雙眼,怔怔的凝望著我,眼神裡一片茫然。見她不出言辯
解,我更是著惱。
怒火、妒火、慾火一起燃燒了起來,轉化成了一股瘋狂的虐欲。
「我插死你!」我吼叫著用力的推倒了她。那無限美好的上身重重的摔在床
上,不等她痛呼出聲,我就撲了上去,用力抓住了她那雙結實的小腿往上提,把
她的大腿盡量的貼向胸部。她那柔軟的乳房已被自己的膝頭擠的變成了橢圓形。
嬌軀像蝦米一樣弓著,細細的腰肢似乎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不要……」莊玲顯得有幾分驚恐,掙扎著哀求我:「你……你放開我,這
樣的姿勢讓我……讓我很難受……」
「現在輪不到你挑選!」我發出殘酷的冷笑,牢牢的將她按住。由於她的雙
足高舉過頂,臀部就無可避免的高高翹起,使她的密處更加清晰袒露出來,原本
緊閉的花瓣也被略微的撐開了一道小縫。我挺了挺下身,毫不留情的把粗大的肉
棒刺到了花徑的最深處。
「啊──」莊玲的嬌呼聲裡已帶上了痛楚,美麗的面龐也有點兒扭曲。我操
縱著權杖瘋狂的抽動,每一下都盡可能深的進入她的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就像是狂風暴雨打擊在平靜的湖面上,永無休止之時。
「怎麼樣?舒服不舒服?爽不爽?」我惡聲惡氣的問。看著她的玉體在我身
下婉轉承歡,心裡升起了極大的快意。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她的呻吟已變的像是在哭,全身上下香
汗淋漓,小手緊緊的抓住了床墊,無力的忍受著越來越重的壓力。我決心徹底的
征服她,沉聲命令道:「叫!叫我的名字──秦守!我要你不停的叫我的名字。
叫啊!」
莊玲的朱唇微微蠕動了一下,什麼音節也沒有送出。我的怒氣更盛,伸手繞
過她的大腿,一把握住堅挺的乳房,大聲說:「叫啊!你為什麼不叫?」在我的
用力下,她的臉上竟泛起了奇異的紅暈,既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
「阿守……阿守……守……」終於,她輕啟雙唇,喃喃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嬌媚的語調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銷魂之意,令人從心底裡癢了上來。
我興奮的幾欲暈去,就在這低吟淺唱中縱橫馳騁起來。突然,莊玲的手指猛
的掐進了我的臂肌,小腹挺聳,臀部翹得更高,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嬌吟。
霎時間,我感到柔軟的肉洞一陣強而有力的收縮,竭盡全力的夾緊了我的肉
棒。同時有一股暖流包圍了武器的前端,趐麻的感覺從龜頭上傳來,並飛快的傳
遍了全身的每一處神經。所有的肌肉彷彿都僵硬了,只剩下肉棒迅速的膨脹,在
陰道裡劇烈的跳動起來。
「該死!這麼快就要洩了!」我拚命的想忍住射精的衝動。從我捅進花徑到
現在,頂多才插了她四、五十下,實在不 就此結束。可是,歷史的進程從來都
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我再也無法忍耐了,把武器盡可能的深入,龜頭觸到了她的花心,一聲悶哼
後,灼熱的陽精如缺堤的巨浪一樣噴出,熱情的灌溉在了花心上。高潮就這樣來
到了……
*** *** *** ***
我伏在莊玲的身上,緊摟著她溫暖的胴體。儘管已經沒有能力再次征服她,
但我卻仍未滿足的在對她動手動腳。
她閉著眼睛,一聲不吭的任憑我胡作非為。俏臉上猶帶著令人心跳的暈紅,
萬千柔絲烏雲似的灑在枕邊。渾圓的乳房上,印著幾道淡淡的指痕。原本整齊的
陰毛亂的一塌糊塗,幾絲漿白色的黏稠液體正從嬌艷的花瓣間淌出,緩緩的滲在
了床單上。
我看著她那嬌怯怯的模樣,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蠻不講理的粗暴了。她從來不
曾和我拍拖過,又沒有對我許過山盟海誓。我有什麼權利禁止她想別的男孩呢?
想到這裡,歉疚之意油然而生,只是陪禮的話卻暫時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好半晌,莊玲忽的睜開妙目,輕輕地推了我一下,低聲
說:「你鬆鬆手,讓我喘口氣好不好?」
我忙不迭的放開了她,傻傻的望著那清秀的面龐,不知下一步該怎樣做。
她也靜靜的看著我,看了良久後悄聲的問我:「喂,小男孩,你真的是第一
次嗎?」
我點了點頭。她抿著嘴笑了,笑容中含著點玩世不恭,說:「那你吃虧了,
小男孩。我……我已經不是……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在乎……」我嘴裡雖然這樣說,心裡卻酸澀的要命。一想到她那千嬌
百媚的嬌軀壓在別的男人臭體下扭曲呻吟的情景,就讓我說不出的難受。
莊玲也察覺到了我隱含的不滿,輕輕歎了口氣說:「你呀,你要是真的不在
乎,剛才為什麼……為什麼那樣……那樣粗暴的對我,你想弄死我嗎?」
「對不起。」我垂著腦袋說︰「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剛才竟會那樣粗
魯……」
「因為你在吃醋啊,小男孩。」莊玲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原以為只有女人吃醋時才會變得不可理喻,想不到男孩子也一樣。」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告訴她其實剛才她是很享受我的粗暴的。她嬌嗔的
敲了敲我的頭(包括上面和下面),不甘示弱的取笑我笨拙的姿勢和閉眼瞎闖的
狼狽。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開了,誰都不想從肢體纏繞的親密狀態下分開。
談著談著,話題漸漸的重新回到了陳志豪身上。
莊玲好似不太 意提起他,但在我的追問下還是柔順的說了。在她的鶯聲燕
語中,我瞭解到了許多事情。
她雖然是個受盡嬌寵的獨生女,但由於父母忙於生意,無暇與她做精神上的
交流,所以內心一直都很空虛。一年多前,陳志豪憑著俊朗的外表,和能言善道
的利舌,輕易的奪取了少女的芳心。拍拖不到半年,在她十七歲的生日晚宴上,
他溫情脈脈的佔有了她。
「那時,他說的話和你昨天說的一模一樣……」莊玲夢囈似的說︰「他說,
我愛你,莊玲,非常非常的愛你,給我好不好……唉,秦守,你這個小傻瓜,昨
天你若不說這句話,我……我本已決定任你胡作非為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她的眼裡會有那種譏誚的笑意了,也連帶著想通了她
的「計劃」的好些細節。她想要讓黃蕾名聲受損,所以分別把我們兩個騙到她的
房裡,不過,她的膽子也沒有大到敢去犯罪,也擔心我會忍不住去姦污黃蕾,所
以有意的勾引我,只要我先行發射過了,就不用害怕弄巧反拙了。唉,她可真是
個工於心計的女孩子!
房裡的空氣似乎有些凝滯了。莊玲摸了摸我的頭髮,輕聲地問:「你生氣了
嗎?」
我搖搖頭,接著親了親她嫩滑的臉頰,認真的說:「我沒生氣。而且,到現
在我都不認為昨晚說錯了話。是的,玲姐,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深深的。」
莊玲的眼裡流露出感動的神情,歎息著說:「你還小,有些事情你再大幾歲
才會明白的……」
我打斷了她的話語,焦躁的說:「你不信我的話麼?你想要我怎麼證明呢?
是要我發毒誓還是要我割脈掏心給你看?」
「你千萬別做傻事。」莊玲嚇了一跳,緊緊抱住了我,像是生怕我會從空氣
裡消失。我的腦袋深埋在她的乳溝裡。兩個飽滿的乳峰微微的晃動著,讓我覺得
又舒適又過癮,不由的伸嘴啜住嫣紅的乳頭,含含糊糊的說:「那你就答應跟我
好……」
莊玲的胴體又開始發熱了,另一粒未曾落入我嘴裡的乳頭完全的凸了出來。
但是她卻突然捧起了我的腦袋,把我的頭拉離了她那甜美的胸部,強迫我直視著
她的雙眼。
「答.應.我.一.件.事!」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我,一
字一句的說。
「什麼事?」
「你一定要下功夫好好學習。」她用長姊的口吻說︰「好弟弟,答應我,無
論你將來遇到多麼大的打擊,多麼痛的傷心,都不要忘了對你的人生前途負責。
你要記住,只有事業有成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愛。」
「知道啦。」我不大耐煩的壓上了她的軀體,一隻手握住了高聳的乳房,另
一隻手已伸到她腿間的隆起處,撥開了亂而潮濕的草叢,侵佔了嬌嫩的花瓣。反
觀我自己,胯下的雄風在一點一點的恢復,渴望著再一次親密接觸。
──我不過是個混日子的寄讀生而已,跟我談事業人生,不是笑話麼?還是
顧著眼前得過且過吧。
在我欲仙欲死的抽送時,她潮紅的俏臉上似乎帶著種奇怪的表情,散亂的長
發半遮在胸前,唇齒間兀自喃喃低語道:「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
第十九章:此情可待成追憶
10月4日。晴。
我早早的爬起床,匆匆消滅了早餐後就飛快的趕去學校。這是這些年來我第
一次盼望上學。原因當然不是那監獄似的教室和長著後娘臉的老師有多吸引人,
而是因為……她,我的玲姐!
前天我在莊玲的別墅裡幾乎和她混了一整天。直到她板起臉趕我,我才依依
不捨的回了家。臨走時她應承返校後會來找我,又「送」了一套剛穿過的乳罩和
褻褲給我,才讓我乖乖的聽了話。
為了避人耳目,我遵照她的指示,沒有在課間時去騷擾她。好不容易捱到了
放學,我興沖沖地跑到了附近的公園裡,坐在一個八角亭裡等她。那是她和我相
約見面的地方,中午時往往少有人來。儘管天氣已經轉涼了,但我仍覺得渾身燥
熱。回想著她清麗的面容和動人的身段,不由的癡了。
不知等了多久,突然,一個身影閃進了亭子,迎面向我走來。我驚喜的抬頭
一看,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
來人不是莊玲。這倒也罷了,來的竟是她那最好的「死黨」──小慧!
「玲姐呢?她……她不能來嗎?」我失望極了,悶悶的問了一句。小慧點了
下頭,從書包裡取出一封信遞給我說:「這是莊玲要我交給你的……」
「玲姐她為什麼不來?」我接過信,鼓足勇氣對小慧說︰「麻煩你幫我傳個
話,叫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見我一面……」
「她的話都在信裡說明白了。你自己看吧。」小慧好像不大敢看我,說完話
後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我凝望著手中的信封,心裡咚咚的跳個不停。這是什麼?什麼信?記的黃蕾
就是以一封信毀滅了我追求的夢想,難道她也要來上這麼一手嗎?
我顫抖著拆開了封套,展開了一張潔白的信箋,一行行小巧的字跡跳入了眼
簾:
「秦守:我的好弟弟。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坐在飛往加拿大的班機上
了……」
我的頭「轟」的一聲爆炸了。熱血直湧入大腦,排泄物卻倒灌進了胃裡。莊
玲去加拿大干什麼了?她正值高三,功課如此緊張時,難道還能去異國他鄉遊玩
麼?她又會在何時歸來呢?我迫不及待的讀了下去:
「對不起。我事先不敢告訴你,是因為怕你難過。其實我是隨著家人移民去
加拿大的,恐怕不會再回來了。國慶節的派對就是以送別的名義召開的。你說的
不錯,我原本是想藉機狠狠羞辱一下黃蕾,但卻功敗垂成。不過,我還是很高興
能認識你這樣一個又聰明、又調皮、又可惡的小壞蛋。
我並不後悔跟你度過的那放縱而又纏綿的一天。可是,你還是忘了我吧。我
們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我相信你說的情話都是真心的,但生活不僅僅是愛和做愛
那麼簡單。
將來,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全心全意對你的女孩子。只要你記住我對
你說過的話。那就是:只有有上進心的能成就事業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
和愛情。
好好讀書吧!我在大洋彼岸默默的祝 你成功。
莊玲」
我的雙膝一軟,站立不穩的跌坐在石椅上。彷彿有一把尖刀無情的劃開了我
的胸膛,讓我的心沉了下去,一直沉到了腳底。大腦似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
剩下一片空白。令人絕望的空白!
她……她走了……她走了……永遠的離開我了……
我失神的嘟囔著,慘笑著,呆呆的立了許久,忽地撒開腿放足狂奔。沒有任
何目的,只是在不停的跑。如果能讓心碎的痛苦隨著汗水一起從體內蒸發出來,
那我寧 足不停步的就這樣跑下去。
乾澀的涼風迎面刮在我的臉上,偶爾有微黃的樹葉打著旋兒落在肩頭。原來
在不知不覺間,熱情如火的夏日已經飄然遠去,漸行漸近的是蕭瑟滄桑的秋涼。
就在這所有詩人最愛吟誦感慨的季節裡,我的初戀無聲無息的夭折了。
不,也許應該說是一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回想起兩日前莊玲躺在我的
懷抱裡輕顰淺笑,佯怒嬌嗔的動人神態,不由的又是一陣心痛。這種漪旎的日子
難道永遠不會再來了嗎?
她真的走了麼?
我不相信,絕不相信。……是了,她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想作弄作弄我這
個小色鬼。去她家裡找她,她一定在那裡等我。一定是這樣。
──人常常會忍不住自己騙自己的。
──問題是,可以騙多久。
*** *** *** ***
門,緊緊的、冷酷的鎖著。裡面沒有人。
莊玲曾告訴過我她的三處住所。現在,我正站在最後一處的門前。仍然是滿
懷希望而來,心灰意冷的離去。
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認,這不是玩笑,是一個冷冰冰的事實。我失魂落魄的拖
著沉重的步伐沿著通道走到電梯邊,茫然的站住了。
玲姐,你好殘忍啊,你怎麼能招呼都不打,就悄然的遠走他鄉呢。你把我看
成什麼?你如果一點也不在乎我,為什麼又要和我攜手同赴巫山,去享受那欲仙
欲死的銷魂滋味呢?
在悲傷之中,我的心裡又泛起了一股怒火,被拋棄的怒火。這股火轉眼間又
凝聚成了無比強大的動力,驅策著我的大腳猛的揚起,狠狠的踹在了旁邊的一扇
小門上,一下又一下的踹著。彷彿要把所有的悲傷和絕望都發洩在這瘋狂的動作
中。
「喂,小伙子,你找誰?別敲門了,那是洗手間,裡面沒住人的。」附近的
一間房裡探出了一個醜陋的男人頭來,好心的這樣對我說。
*** *** *** ***
我斜靠在沙發上,輕輕撫摸著那質地柔軟的淡藍色乳罩,怔怔的出了神。
莊玲──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直到她已離去後,我才發現自己竟沒有一
張她的照片可以留念。唯一能告訴我所發生的不是一場綺夢,而是真實人生的就
是我耍無賴「要」回來的這些貼身內衣了──兩幅乳罩和一件褻褲。
那小而薄的淡黃色褻褲上,還殘留著愛液的水漬。但依人私處的芳香卻已隨
風而逝,正如錯過的愛情一樣,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今天是10月8號。回想起與莊玲縱情歡愉時,曾痛恨時間太過匆匆。恨不
得停住時針,讓我在她身邊呆得更久。想不到她遠赴異國後,我竟改變了對時間
的感官。僅僅才度過三天,就已讓我覺得像是挨過了一個世紀……
原來幸福總是讓人覺得快樂時光的短暫。
正如痛苦總是令人感到失意人生的漫長。
就在這漫長中,青春年華轉瞬即逝。
而在那短暫中,愛情變得地久天長。
原以為自己迷戀的不過是她曼妙的肉體,就像我渴望得到黃蕾一樣。現在才
更深的曉得,她們倆在我心中的份量,竟是有如此大的不同。只可惜一切都太遲
了、太遲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第二十章:小巷重逢
「阿守,你最近好像不大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在自習課上,文哥關
心的問了我一句。雖然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我卻沒有把心裡的傷痛告訴他。我固
執的認為,男人的痛苦就像女人的乳房一樣,是不該輕易示於人的。
「什麼事也沒有。」我展開笑顏說︰「我倒是奇怪你為什麼一天到晚興高采
烈的,是不是泡妞很順利?」
「嘿嘿,還行吧。」文哥得意極了,臉上每一塊肌肉都發出了幸福的光輝,
拍著我的肩說︰「老實說,(5)班的那幾個女孩很不錯的。那身材真是又騷又
正……」他眉飛色舞的形容著作為男人所具有的某些最直觀的感受,口若懸河了
半天後,又對我說道︰「喂,放學後一起去酒吧聚聚怎麼樣?我介紹她們給你認
識,包你滿意。」
「不了,我想回家,不去了。」我沒精打采的說︰「你自己好好玩樂吧。」
「回家?你不是開玩笑吧?」文哥大驚小怪的嚷嚷︰「難得今天提早一個鐘
頭放學,你不趁這個機會放鬆一下,竟然說要回家?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嘛。喂
喂,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錯亂了?」
我心裡說還真給你猜對了,但嘴裡卻敷衍道:「我想回去溫習溫習功課,期
中考快到了,總不能到時交一張光身子的白卷吧。」
「反正都是考不出好成績的了。還是承認現實吧。」文哥滿不在乎的說。他
和我一樣,都屬於那種在考試名次表上從後面開始找自己的名字比較容易找到的
人。用校長的話來說就是「一小撮」嚴重干擾了重點中學濃厚的學習氣氛的人,
是歷次嚴打時都逃不掉的被專政對象。
「一起去開心開心吧,勞逸結合嘛!」旁邊的幾個死黨也紛紛的勸我,熱情
的遊說我參加這次活動。
「隨便了,那就去吧。」我無可無不可的說。然後幾個人抓緊時間抄完了作
業,在聊天聲中等待下課鈴響。
*** *** *** ***
我離開酒吧時,已經是傍晚了。帶著七、八分醉意,我嘗試了好幾次後才勉
勉強強的跨上自行車,邊打著酒嗝兒邊往家裡騎去。
──上一次喝醉酒是在什麼時候?哦,就是在我遇到莊……
一想到這個名字,我心裡就是一陣絞痛,趕緊禁止自己想下去了。雙腳像上
了發條一樣狂蹬了幾下踏板,車子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如離弦的箭似的向前衝
去。
「等一等,我這是在哪兒?」我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好像這不是回家的那條
路。我怎麼會騎到這麼個寂靜的小巷子裡來了?但這兒看上去又有點兒眼熟……
突然,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女孩子窈窕的身影,朝我這邊的方向張望著。我想
開個玩笑嚇嚇她,於是輕佻的吹著口哨衝過去,作出一副要撞人的模樣。這樣的
惡作劇我幹過很多次了,對方往往被嚇的面色煞白,手忙腳亂的躲避,有的還會
摔個嘴吻泥。等她們站穩身子高聲叫罵時,我早已憑著高超的騎車技術飛馳到幾
十米外了。
就在車輪離目標的距離還有三、四米遠時,我無意中抬頭瞥見了那個女孩子
的臉。那清秀明媚的、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的臉!原來她竟是黃蕾!這一下大吃一
驚的是我,雙手猛的捏著剎車閘,硬生生的停下了車。
這一瞬間我的酒意全部化成冷汗沁出了身體,頭腦驀地回憶起來,這就是通
往黃蕾家的那條小巷子,想不到我竟然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這裡。
黃蕾也看清了我,俏臉一沉,轉過身快步而行。單肩斜跨的書包一下一下的
打在後腰上,一頭短髮在風中微微飛揚。
我騎著車子追上了她,和她並肩前進,旁若無人的大聲說:「黃蕾,看到你
真好!才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許多,身材也更成熟性感了……你不理我?沒關
系的,我就喜歡你這種冷漠清高的樣兒,有魅力!哈哈哈!」
她不說話,只顧往前疾走,連眼角都不掃過來一下。我死皮賴臉的跟在她旁
邊,喋喋不休的表達著對她如饑似渴的傾慕,目光則在她的腰身臀股間大幅度的
來回穿梭,其樂無窮的飽餐秀色。
不知是否因為醉的糊塗了,我總覺得她在故意的誘惑我,那渾圓的翹臀緊繃
繃的裹在貼身的牛仔褲裡,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曲線,最要命的是還會隨著走路
的節拍左右扭擺,使人有伸手狠狠擰上一把的衝動。
酒壯人膽,同時也削弱了人的自制力。我在色慾 心下克制不了邪惡本能的
爆發了,忽地踩著車子繞到了前方,把黃蕾的去路堵住了。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憎恨輕蔑的望著我,但仍是緊抿雙唇,一言不發。
我半跨在車座上,笑嘻嘻的問道:「你剛才站在巷口乾什麼,是不是在等我
啊?」邊說邊湊過腦袋,故意的把酒氣噴到她的臉上,她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我警告你,不許你再來騷擾我。」黃蕾疾言厲色的說︰「你這個下流的家
伙,我不想再看到你!」
「下流?也不知道是誰下流?」我瞇著眼說︰「一個看上去這麼純潔,這麼
清高的女孩子,有誰想到竟會躲在屋裡邊看色情片邊手淫呢?」
「你住口!」黃蕾又氣又急的喝止我,臉倏的變紅了,隆起的胸部在羞惱中
略略的起伏。我回想起那晚她撩開短裙自慰時那情慾難忍的模樣,不由的大為興
奮,遂毫無顧忌的死盯著她看。
或許是我眼中的淫褻之光太過嚇人了。黃蕾警惕的退後了幾步,烏溜溜的眼
珠四下轉動,似乎想向路人求救。但這時天已幾乎黑了,本來就偏僻的小巷子更
是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我的膽子越發大了,邪笑著靠近了她。
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惶之色,冷聲厲喝:「走開!不然我就叫了。」此時
她已被我逼的退無可退,背心緊緊靠在牆上,身子微微的顫抖。
「你叫好了,我不怕。」我滿不在乎的說著,話音未落,就出其不意的用車
子迫上前去,前輪和車身組成了一個60度的銳角,把她的人圈圍在裡面。這樣
整輛自行車和那堵牆就像是一個三角形的牢籠,萬無一失的困住了掉入陷阱裡的
美獸。
而我和黃蕾之間的距離,也縮短到了自我認識她以來最短的程度,簡直可以
說是緊挨在一起。
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飄進了我的鼻子,我大力的嗅了幾下,用貪婪的
目光恣意的欣賞她。
「你快讓開路。」她寒著聲音命令我。那嬌艷端麗的俏臉上,正帶著一種混
合了羞憤、驚恐和輕蔑的複雜神態。小嘴高傲的噘著,黑白分明的雙眸倔強的直
視著我,顯得凜然不可侵犯。
她的確和莊玲完全不同。表面上看,莊玲又厲害、又烈性,有時還會揮拳舞
刀,大發雌威。相比之下黃蕾像是一朵嬌怯弱小的鮮花,似乎十分易於採摘。可
實際上呢,兩個女孩子的性格正好和她們的外在相反。
在面對我的騷擾時,莊玲或是強烈反抗,或是揚言威脅,或是軟語哀求,但
這些招數對我來說不過是些花拳繡腿,除了愈發激起我的佔有慾外毫無用處。反
觀黃蕾卻是柔中帶剛、綿裡藏針。此刻她既不哀求也不反抗,只是用比冰還要冷
的眼光瞪著我,一言不發。
我只要輕抬手肘,就能碰觸到她小蘑菇般拱起的趐胸,可不知為什麼就是出
不了手。她那溫婉中帶著冷艷,淡漠中含著蔑視的臉色讓我又愛又恨。恨不得就
在這裡不顧一切的剝光她的衣褲,瘋狂的和她做愛。
「別猶豫了。動手吧!」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焦躁的催促自己。是的,良
機稍縱即逝。這裡雖然僻靜,但也不是荒無人煙的原野。隨時都可能有路人會經
過。趁著現在黃蕾無法逃走,趕快盡可能的凌辱她吧。這次要是放過了她,她也
不會心存感激的。更何況我若強行把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她就會乖乖的死心塌
地的順從我了……
第二十一章:足之吻
想到這裡,我的牙縫裡迸出了類似於野獸發情時的低吼,粗重的呼吸吹的黃
蕾耳際的鬢髮都飄了起來,倒捲著拂上了她的面頰。她也立刻察覺了我的變化,
雙臂緊緊的抱著書包護在胸前。
美麗的眼睛裡裝滿了恐懼和悲傷,還隱隱的含著一層淚光。
我突然覺得無比氣沮。女孩子的淚水的確是對付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這亮
晶晶的液體還未曾流出,就已使我心中的憐惜再次佔了上風,打消了我蠻來的念
頭。可是若要我就這樣放她離去,又總覺得心有不甘。
抬眼看看,黃蕾正如臨大敵的望著我那只正準備襲擊她胸部的手,臉上一副
玉石俱焚的決絕神色。我心中迅速轉著念頭,暗想自己實在太沒用了,每一次對
峙都在氣勢上輸給她。今次雖然放過她一馬,但無論如何也要討些便宜才行。
主意已定後,我盯著她濕潤紅嫩的雙唇,饞誕欲滴的捲了捲舌頭說:「要我
放你走也不難,只要你答應給我親個嘴兒。」
「你做夢!」黃蕾憤怒的羞紅了面頰,一口回絕了我的要求。
「那麼,讓我吻吻你的臉總可以吧。我保證不碰到你的嘴。」我早已料想到
她是決不肯和我接吻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開出了條件。只要她能給我些少的甜
頭,讓我有台階可下,那就一切都好說。
「不行!」她沒有領會我的好意,仍舊是冷冰冰的拒絕。
「那就親親你的脖子吧。」我繼續開價。
「不行!」
「手呢?親手怎麼樣?而且我就親一下,很紳士很紳士的那種親法。就像西
方人行見面禮那樣。」我半挑逗半認真的說。照我的想法,自己已經連降了三次
價,她也應該知道好歹,作出一點讓步了。
「不行!」黃蕾仍然是斬釘截鐵的輕啟朱唇,把這兩個字像冰雹一樣砸了過
來。
「你要怎樣才肯點頭?」我的火氣衝上了頭頂,譏嘲的說︰「高貴的女神,
我跪下來親你的腳好不好?哈哈,你是不是想逼我這樣說呢?」
她紅暈了雙頰瞪著我,微微一怔後,冷冷的說:「如果你想當卑下的奴隸,
低賤的跪在我面前,那麼……」她頓了頓,鄙夷的說:「我就讓你……讓你親吻
我的……我的腳好了,就當是主人施捨給奴才的一點小小的恩惠!」
我呆住了,心裡暗呼上當。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秦守堂堂男子,怎能向女孩
下跪索吻?本意不過是想說句戲弄的反話,想不到卻被她抓住了破綻借題發揮起
來。這女孩子真是厲害!我僵硬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你不敢嗎?那就怪不了我啦!」黃蕾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譏
嘲的笑容已從我的臉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她恢復了安然嫻靜的神態,嘲笑說︰
「你連做個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孬種!還不快讓開?我要回家。」
怎麼辦?掉入陷阱的獵物就要破關而出了。我苦苦思索著對策,目光不由自
主的向下掃射,落在了她的腿腳上。那圓潤修長的小腿下,一對瑩白精緻的纖足
踏在涼鞋裡。縱橫交錯的鞋面皮帶的縫隙間,一絲絲腳背上的嫩肉透了出來,看
上去又可愛又性感。
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天在莊玲的房間裡,我也曾躲在桌底下近距離的欣賞
過黃蕾的美足。那時不是很希望能盡情的把玩親吻嗎?今天機會就在眼前,豈能
輕易放棄?下跪就下跪吧,怕什麼呢?只要能一親芳澤,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在所
不惜,什麼面子、自尊、威嚴,統統見鬼去吧!見鬼去吧!
我翻身跳下坐墊,把車子支好。三角形的牢籠裂開了一個缺口,黃蕾以為我
認輸放棄了,嘴角邊浮現出得意而輕蔑的冷笑,邁步往外走來。我迅速的擋在了
她的前面,她收勢不住,挺拔的乳峰險些兒撞進了我的懷裡,不得不重新退了回
去。
「是你自己不敢……親的,為什麼還不讓路?你……你無恥!」黃蕾咬著嘴
唇嬌聲罵我,受到驚嚇的乳房隨著嬌軀一起輕輕抖動。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我的心也開始跳了,突然單膝跪在了她腳邊,沉聲
說:「脫掉你的鞋子。」
「什麼?」黃蕾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詫異的睜大了雙眼。我俯低身子,一
把握住了她纖巧的左足足踝,輕輕的摸了幾下。這是我第一次觸碰到她的身體。
那不堪一握的足踝柔軟滑膩,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你站穩了。」說完,我就用力的抓起這只纖足往上提起。她低低的驚呼了
一聲,失去平衡的嬌軀無力的靠在牆上,不等她作出任何反應,我的手已除去了
那隻腳上的涼鞋。
「你干什麼?流氓,放開我!」黃蕾驚慌羞怒的緋紅了俏臉,左腳使勁的踢
騰甩動,想要脫離控制奔向自由。我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牢牢擒住了這只嬌美的
獵物,輕而易舉的制服了那無效的掙扎。
然後,我就如捧起一件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腳,湊近鼻邊嗅了
嗅。嗯,雖然沒有聞到什麼香味,但女孩子的腳好像具有天上的免疫力,城市污
糟的路面和空氣中的塵垢並沒有使它受到污洩。小巧的腳掌骨肉勻稱,看上去是
如此乾淨可人,在我的大手中微弱的顫動。
「多麼完美的藝術品啊!」我從心裡發出了讚歎,大拇指順勢在秀美的腳心
上輕柔的搔動,其餘四根手指無情的插入她緊閉蜷曲的足趾間,用力的把它們撐
開。指節處傳來的被足趾夾緊的感覺使我飄然若仙,小弟弟興奮的抬起了頭。
接著,我的嘴緩緩的湊上了腳背,熾熱而肆意的親吻著。舌尖像是洗腳布一
樣掃過了纖足的每一寸肌膚。從足踝、足跟、足心一路向前,當我含住了春蔥似
的足尖舔弄吸吮時,征服的慾望如烈火般熊熊燃燒。
哦,黃蕾!我想像主人般騎在你身上吸含你的乳頭,而不是奴隸般的跪在你
腳下吮腳趾。我也不滿足於只是用手指插入你的趾隙,而是要用玉莖捅進你的肉
縫……
「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黃蕾顫聲悲鳴著。足踝上的肌肉一下子都抽緊
了,一根淡藍色的血管突出了白皙的皮膚,僵直的聳立了起來。那種嬌柔無力、
卻又奮力反抗的舉止直接的撩起了我最深層次的渴望。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粗暴的捋高她的褲管,伸嘴狂熱的吻到了她修長的小腿上。
她的身子一顫,雙膝酸軟的跌坐在了地上,晶瑩的珠淚順著白玉似的俏臉流
下,但是眼睛裡仍然滿含著抗暴不屈的頑強,冷厲的目光像是一支支利箭,逼視
的我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
「作我的女人吧。我會好好地愛你的。」我不敢看她的臉,底氣不足的懇求
著。我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就連自己也不明白。但是莊玲離開之後我確實是太空
虛苦悶了,無論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希望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黃蕾抹了抹淚,挺起飽滿的胸部,鄙夷的說:「你以為你是誰?請記清楚自
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寄讀生而已。連起碼的上進心都沒有,還油嘴滑舌的想追
女孩子!你是個下賤的無賴、惡棍、社會渣滓!學校以你為恥!我怎麼可能愛上
你?癡心妄想!你實在讓我作嘔,就算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愛你的。」
這些話劈頭蓋臉的如同刀鋒一樣,刺中了我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傷痕。原以為
自己早已玩世不恭,能灑脫的超然於繁重的學業和沉重的生活。但是她這種瞧不
起的態度竟使我驀然發現,出人頭地的渴望和自重自愛的尊嚴從來都不曾從心裡
泯滅,只不過是暫時的沉浸在烏穢的死水裡罷了。
「你拿什麼去征服她呢?」我痛苦的問自己。一個前途渺茫的小混混,無錢
無權無貌無德,憑什麼去追求本校的校花呢?這種失意的想法使我的自信心在一
瞬間消失殆盡,忍不住雙膝跪下的哀求她。
──你若是征服不了女人,就只有被女人征服。這中間絕對沒有第三條路好
走。哀求是無法讓你得到她的身體的,只會助長了她女皇般的氣焰。
這個道理是在很多年以後我才想明白的,但當時卻是抱著僥倖的念頭,天真
的以為女性都像書上說的那樣有一種天生的母愛,和易受感動的同情心,希望能
用一副可憐的神情來打動她。只是忘了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強壯的雄軀,恐怕
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被同情者」吧!
這時,身後隱約的傳來了人聲,可能是有人正向小巷子裡走來。我卻沒有留
意到情況的變化,全副的精神仍放在她曲線玲瓏的腰身上,盤算著怎樣才能說服
她跟我做愛,就算一次都好……
等我從黃蕾驚喜的眼神中察覺危險時,一切都來不及了。隨著一聲炸雷似的
怒吼在耳邊爆裂,背部傳來了受到重拳敲擊的刺痛。我蹌踉的摔到了牆邊。
第二十二章:男兒當自強
我忍痛轉過身一看,黃蕾正撲進了一個男孩的懷抱裡,失聲悲泣著。
「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她哽咽著說︰「害得我受盡了這個壞蛋的欺負。你
快幫我教訓教訓他……」
這個男孩當然就是陳志豪了。他不知祖上哪輩子積了德,竟能同時得到莊玲
和黃蕾兩大美女的青睞。我不服氣的瞪著他,心裡充滿了妒意。
「小子,你好大的狗膽。」陳志豪憤怒的揚起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上
一次你夥同莊玲搞鬼作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敢在大街
上耍流氓。哼哼,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替你的爹娘清理清理門戶。」
說完,他像是只發情的獅子般撲了過來,臉色血紅,面目猙獰,拳腳雨點似
的砸在我身上。我默默的承受著他的痛甌,沒有還手。一來是因為自知理虧,二
來是整個人實在意興蕭索,反倒希望用肉體的疼痛來減輕心靈上的鬱悶。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個王八蛋。」陳志豪凶惡的喊著,一腳踢在我的
腹部。劇痛使我抱著肚子彎下了腰,冷汗從額頭上湧了出來。
「我是為你挨打的。你可解氣了嗎?」我這樣想著,抬頭望了黃蕾一眼。只
見她正幸災樂禍的拍手稱快。一點兒同情的神色都沒有,有的只是恨不得將我趕
盡殺絕的渴望。
又一拳飛了過來,端端正正的擊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標出,灑在了我的條格
襯衫上。大腦不由一陣暈眩,四周的景物已變得模模糊糊,只剩下黃蕾那鄙夷輕
視的眼光,清晰的展現在視神經上,也可以說是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就算一生
一世也不會忘懷。
*** *** *** ***
我吃力的站起身,忍著全身上下不斷傳來的火燒火燎的痛感,勉強騎上車子
回到了家。
陳志豪對我大刑伺候了多久,已無法記得清了。若不是個好心的路人勸阻了
他,恐怕現在我已體無完膚。
進了家門,母親見到我鼻青目腫的狼狽樣,嚇了一大跳。她細心的為我包好
了傷口,然後焦急的問我是誰這麼狠心,下此毒手打傷她的寶貝兒子。
我沒有回答,只是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任憑母親怎樣敲門呼喚我都不肯開
門。我需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
肉體上的傷可以醫治。但心靈上傷卻是永遠好不了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寄讀生……我怎麼可能愛上你……你實在讓我
作嘔……」
這些話一句句的在我耳邊迴響。我彷彿又看到了黃蕾冷傲的神情和譏嘲的目
光。她正用那雙白生生的玉足無情的踐踏著我的自尊心,踏得粉碎。
「你不過是個寄讀生而已……沒有起碼的上進心……」
我猛的跳起身,一種久違了的激情從心底升起,熱血在胸腔裡沸騰,轉化成
了一股強大的動力。
「我不是窩囊廢,我是個男子漢。」我一字一句的對自己說著︰「我要奮發
圖強,而不是天天混日子。我要樹立遠大的理想和追求,而不是去逃避現實。是
的,我必須搏擊人生,力抗艱險,去創立屬於自己的前途和事業。只有這樣才算
不枉此生,才算沒有辜負上帝派我到人間做一回男人的好意。」
──悲痛可以化為力量。侮辱更可以激起人的鬥志和好勝心。
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莊玲交代我的那番話是多麼寶貴的真理:「只有有上
進心的能成就事業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愛情。」
我對著眾星發誓,從此刻開始,我會刻苦勤奮的學習,兢兢業業的工作。等
我將來功成名就時,人生一定會邁上一個嶄新的台階。
黃蕾──這個侮辱過我的女孩子,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有朝一日我要
讓你心甘情願的脫光衣服,含淚馴服的跪在我面前!我要叫你知道,男人可殺,
不可辱!
那一天是10月27日。我就在那天脫胎換骨,立志重新做人!
*** *** *** ***
我開始臥薪嘗膽,全副精力的投入到學業中去。一向吊兒朗當的我靜下心鑽
入了曾經無比厭惡的書山學海,一向好色下流的我狠下心扔掉了所有辛苦收集的
美女寫真,一向攪風攪雨的我安下心遠離了充滿是是非非的校園幫派,這一切,
都是為了從人生的低谷中崛起。
我竭盡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黃蕾和莊玲。儘管當她們的影子偶爾飄
入我的腦海時,心裡還會隱隱作痛。
付出總是會有收穫的。我的眼鏡上的度數和成績單上的分數一起大幅度的攀
升。等到考完本學期的期末考試後,我竟然躍到了全班第15名。
整個年級都轟動了。從來沒有寄讀生取得過如此優異的成績,要知道,只要
能進入班級的前20名,就可以免試直接保送本校的高中。
年段長聞訊後把我叫去談話,先是把我大大的讚揚了一番,然後再惋惜的告
訴我,只有本校正式的初中生才享有保送的資格。不過,鑒於我的特殊情況,學
校還是願意適當的放寬政策的。
只要我能在5月初的市統考中進入全班前10名,那我就可以被破格錄取。
也就是說,不用參加中考就保送進高中。
「只要你維持住目前的良好勢頭,我可以打包票。」年段長說︰「我相信你
一定能成為我校高中部的正式學生!我對此是很有信心的。小秦,你千萬別讓我
失望啊。」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作出了莊嚴的承諾。回家後拿起刀在書桌上刻下了四個
大字:「懸樑刺骨」。每一個字的筆劃都刻的非常非常的深,像是炮烙一樣烙在
我心裡。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我幾乎把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使了出來,大腦裡
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委以重任,忙碌而又充實的度過了每一天。
五月初終於到了,我走進了考場,自信的答完所有的題目。幾天後成績公佈
了,就像預料的那樣,我以全班第3名的高分奪取了這所重點中學高中部的入場
券。
在看到成績的那一刻,我淚流滿面。疲累、委屈、傷痛混合在一起猛烈的噴
薄而出。這大半年來,無論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我都沒有掉過一滴淚。我不是無
淚可落,只不過是把淚水全都聚集在成功的這一天流,這一天,盡情的流他個大
海汪洋。
──如果你沒有在奮鬥時流下汗水,又怎能流的出成功後喜悅的淚水呢?
*** *** *** ***
我整整休息了三天。現在我已完全從繁重的壓力中解脫了。全市絕大部分的
畢業班學生還在為黑色的七月苦惱時(因為中考和高考都在七月),我已經可以
盡情的玩樂了。
早上起來翻翻日曆,哈哈,才5月8日。等著我的是三個半月的長假,而且
沒有任何作業補習之類的苦差。這段時間該幹些什麼好呢?
「想幹什麼都隨便你。」母親絮叨著說︰「但是,你應該先去拜謝一下那些
教過你的老師。他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功勞啊。好兒
子,下午你把這些禮物送到老師們家去吧。喏,這是給年段長的,這是給班主任
的,這是給英語老師的……」
我聳聳肩,接過了這些大包小包。然後整個下午,我就忙於去一家一家的磕
頭。從這個恩師家裡出來,再拐到另一個恩師家裡去。我最後去拜訪的是那個曾
經和我在課堂上摩擦過的生物老師。他顯然想不到我會如此「大度」的忘記了他
犯下的「虐待未成年人罪」,顯得一臉詫異。在瞭解了我的來意後,雙方理所當
然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在看到了禮物的貴重後,這位恩師更是心情大好,執意要留我吃晚飯。我盛
情難卻的坐下來開懷大嚼。放下筷子時已是七點半了,正要告辭回家,想不到老
天說變臉就變臉。下午還是酷日當頭,曬得人滿頭大汗,轉眼間就下起雨來了,
「劈哩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
「我借你一件雨衣吧。」老師關心的遞給我一件紅色的雨衣,頭部還有一頂
漂亮的遮雨帽。我道謝著披到了身上,揮手向他說了聲再見,快步走到了樓下的
停車棚裡。
「這鬼天氣真他媽的賤!」我喃喃的罵了一句,費力的從一排緊挨著的車堆
裡搬我的自行車。還好,車棚的頂蓋像是把大傘一樣嚴密無間,擋住了外面的風
雨,不然我這架新買的跑車就倒了大霉了。
正搬得不亦樂乎時,車轆竟一個不小心勾住了旁邊一輛爛車的把柄,怎麼掙
扎都甩不脫。我不得不費力的把周圍的幾輛車子挪開,然後才騰出手仔細的拆解
起來。
「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在耳邊響起,有輛自行車飛速的從雨中衝進
了車棚。我側著身子只顧忙著手上的活,也沒去瞧來人是誰。只是眼角的餘光告
訴我那是輛半新舊的女式車,騎車的人沒穿雨衣。大概是臨時遇到了風雨的襲擊
吧,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吱~~」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來人一直衝到了我身邊才
剎住車,敏捷的從座位上跳下。我漫不經心的瞥眼一望,一顆心猛的跳了起來。
──黃蕾!是黃蕾!我……我又見到了黃蕾!
熱血一下子湧升了頭頂,我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些日
子以來我最想見的是她,最怕見的也是她。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在我毫無心理准
備的情況下,她又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絕不能讓她認出我!」這個念頭閃電般地冒了出來,於是我拉高雨衣的領
口,同時盡量壓低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賊眉鼠目的眼珠子,偷偷
的打量著她。
大半年不見,黃蕾還是像從前那樣漂亮,只是略顯清減。俏麗清秀的臉頰上
掛著絲絲水珠,襯得玉容如出水芙蓉般的淡雅明艷。綠色的襯衫與合體的碎花短
裙,包裹著她那已經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妙齡少女的
青春氣息。
此刻,她正牽著自行車試圖擠進我旁邊的空位停靠。我偏過頭移開視線,很
斯文的把身體盡量縮向右側,給她讓出了更大的空間。她顯然沒有認出我,還輕
輕的說了聲:「謝謝。」語音依然是那樣清脆嬌甜,婉轉動聽。我禁不住開始想
像當她在男人身下忘情的喘息呻吟時,那聲音不知會是如何的令人銷魂……
……將來一定要得到她,讓她天天叫床給我聽……
「嚓」,一聲金屬撞擊的輕響打斷了我的浮想聯翩。我斜眼一看,黃蕾正彎
下腰鎖好了車子,但是不知怎麼的,竟然無法拔出鑰匙。看樣子鎖有點兒問題,
或許是不夠潤滑的緣故吧。在反覆嘗試卻仍然勞而無功後,黃蕾似乎也有些焦急
了。她掠了掠耳邊的鬢髮,更深的彎下了腰以便用力。
這時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搗亂的鑰匙上,卻忘了提防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
我。隨著她腰身的扭曲,上衫的領口無力的垂了下來,幾乎是毫不設防的大開在
我面前。我貪婪的目光立刻被胸前肌膚的白皙豐滿所吸引,像遇到磁石一樣分不
開了。
只見一副潔白的乳罩護衛著挺拔的雙峰,把她上半身最誘人之處密實的遮蓋
著。但是那對小蘑菇似的乳房的完美輪廓,卻因此而更加清晰明朗。乳罩尖端的
微微凸起,和若隱若現的深深乳溝,看得我血脈賁張,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她
就地姦淫一番。
足足十多秒後,黃蕾才從鎖孔處拔下了鑰匙,重新站起身子,快步衝入了對
面的樓梯入口。我癡迷的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都無法挪動漸漸酸麻的雙
腿,心裡一陣茫然……
雨下的更大了,一道閃電劃過長空!
就在這一刻,我驀地回過神來,從前的一幕幕場景如同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浮
現:從我第一天見到黃蕾,到陳志豪辣手無情的痛毆,都彷彿發生在昨天,都那
麼真實,那麼清晰,那麼流暢的出現在我眼前。而她秀麗的容色,高傲的神情,
誘人的身段,更是早已存檔在記憶的深處,成了我心裡永遠的嚮往和遺憾。
我緊緊的握住雙拳,無聲的問自己: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帶著遺憾告別
青春、踏入中年,再步入衰老、鬱鬱而終嗎?
……不!決不!我得到的就一定要追求到手!如果不能親眼看到黃蕾被我佔
有時的痛苦表情,我這輩子簡直是食不甘味、睡難成眠!
她當初是怎樣羞辱我的,我將來就要怎樣的羞辱她!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很陰險、很淫褻,這笑聲預示著邪念壓
倒了理智和善良,使一個尚未完全懂得倫理道義的少年徹底的迷失在人性的罪惡
中……
「轟隆」的一下巨響,今年夏天的第一聲驚雷終於勢不可擋的來臨了!就在
這鞭炮似的雷聲中,「追艷」行動正式開始!
第二十三章:敵情分析
5月10日。多雲。
我坐在公園的八角涼亭裡,思緒就像驚濤駭浪般的湧動翻滾。
就是在這間亭子裡,我接過了莊玲的訣別信,告別了人生中的第一段戀情。
眨眼之間,那個痛苦的秋季已成為過往的記憶,又一個熱情的夏日正迎面而來。
儘管回想起莊玲的音容笑貌時,心裡仍然隱隱作痛,但曾經受到傷害的創口畢竟
已結了疤,已能使我坦然的面對從前。
不過,我今天到這裡來,倒並不是為了憑欄臨風,緬懷往事,而是為了約見
一個重要人物──我能否實現追艷的夢想全靠此人了。
「怎麼到現在還不來?」我剛剛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就看到一個背著書包
的女孩子出現在視野裡。她幾乎是小跑的趕了過來,衝到我面前後氣喘吁吁的舉
手打了個招呼,調息了好一陣還說不出話來。我定睛一看,天啊!眼前的女孩極
其醜陋,臉上就像進行過海灣戰爭的戰場,縱橫交錯的的全是彈片坑。兩道眉毛
似乎結成了錦繡良緣,親親熱熱的癡纏在一起。嘴角歪斜的扭在一旁,好幾個發
黃的牙齒勇猛茁壯的露在外面。
「你……你是小慧吧?」我一邊遲疑的問了一句,一邊努力的調出大腦庫存
的熟人圖像,和此刻眼球輸入的信息進行對比,運行的結果是只有百份之五十相
同。我有些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小慧當年是長的難看,但也沒丑到這份上呀。
雖然說女大十八變,可變化的巨大如果能達到這種程度,恐怕會使生物學家們大
跌眼鏡的。
「是我呀!昨天……是你打電話……約我見面的嘛!」她漸漸平穩了呼吸,
拉開嗓門嚷道:「嗨,小男孩!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這句話的聲音相當昂揚高亢,附近的鳥兒都因此受到了驚嚇而四散亂飛。我
心中有數了,看來這的確是小慧。除了她外,別的女孩子哪有這樣驚人的嗓音?
於是笑著說:「好的很呀,整天吃飽喝足沒事幹。你呢?也還混的不錯吧?」
小慧的臉色黯淡了,自我解嘲的苦笑說:「要是混的好的話,還會變成這副
熊樣嗎?你剛才看見我時,還會一副見了活鬼的表情嗎?嘿嘿,你別不好意思承
認,我知道自己已經是面目可憎,比過去更不堪入目了……」
我尷尬的說:「請原諒我的失禮,我不是有心的……我想,一定是高三的學
習壓力太重了吧!可能你是操勞過度了,才會變成……變成……」
小慧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說:「不是這個原因。哼,我之所以搞成現在這
個樣子,全是拜黃蕾那個賤人所賜!」
「什麼?拜她所賜?」我十分驚奇,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去年國慶節的那
次聚會,小慧曾協助莊玲陷害整蠱黃蕾,以黃蕾那種心高氣傲的脾氣,事後必定
要狠狠的報復了,我想到這裡同情的問︰「她怎麼把你弄成這樣的?是對你毀容
麼?」
「比毀容還要可惡!」小慧恨恨的說:「她鼓動大家把我完全孤立了,好朋
友都疏遠了我!沒人和我說話、和我聊天,沒人注意到還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
這種孤獨的滋味讓我吃不下睡不著,簡直快令我發瘋了,你說我怎麼會不變的難
看?我……我快要爆炸了!啊──」
她突然一聲憤怒的咆哮,把我的耳膜震的嗡嗡發響,保守估計,她的聲量也
在80分貝以上,而且還有回音的奇妙效果。我一邊後悔沒有給耳朵買個保險,
一邊也拉大了嗓門說道:「黃蕾的號召力真的如此強大麼?難道所有人都乖乖的
聽她的話?」
小慧冷笑說:「男同胞麼?從來都是美女的裙下之臣!以黃蕾的狐媚樣兒,
我們班──應該說是我們年段──哪個男孩不是竭盡全力的想討好她?哼!至於
女孩子,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位手握實權的團支書……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又陞官
了,當上團支書了。每個同學的操行評語都是她負責草擬的,這可是關係到升學
檔案的大事,誰不想讓她給個好等級?」
我聽的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沮喪的說:「原來她早已不把你當
朋友看了,而且生活的又是如此春風得意!看來,我想把她『那個』掉是絕對不
可能的了!唉!」
「那倒也未必!」小慧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說︰「大家雖然明裡沒有拂逆她
的,可暗地裡有很多人對她不滿了。再說,我和她畢竟做過好幾年的好朋友,對
她的性格脾氣一清二楚。我覺得,只要你能掌握她的弱點,要擊跨她也不是不可
能的。」
我精神一振,懇切的說:「請教了!她有哪些弱點?」
小慧如數家珍的掰著指頭說:「多著呢!她太驕傲、太虛榮、鋒芒畢露、小
心眼兒……等等等等,講都講不完!嘿,還有,她日夜念念不忘的就是出國了,
還說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移居到美國去做上等人!可惜她偏偏老是去不了。
如果你家裡有親戚在美國,能把她帶出去開洋葷的話,我保證她會主動的獻身給
你的!」
我苦笑著說:「除非叫我家的某個勇士專門搞偷渡去,不然我是絕不可能有
美國親戚的……嗯,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麼是她甘願用貞潔來交換的?」
「有呀,還有一樣!」小慧思索了片刻後說︰「那就是她的前途。記得兩年
前,我們一起看一部關於文革的電影。裡面有個女知青為了得到上大學的指標,
被迫和連隊的頭頭睡了覺。黃蕾看完後竟感動的流了淚,說什麼為了遠大前程而
作出犧牲的人是最不容易的。要換了是她自己,她也會那樣做的。從她的言行中
可以看出,她是個極端渴望出人頭地的女孩子,為了既定的目標願意付出一切代
價的。」
我沒精打采的說:「這一點對我來說仍然是毫無用處,我更加無法拿她的前
途去做交易籌碼。老實說,我自己的前途怎樣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小慧齜了齜嘴,眼神裡射出陰狠的光芒:「要不,你就乾脆來個霸王硬上弓
好了!黃蕾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過分的愛面子。所以你儘管放心,她事後只會
自咽苦果,決不敢聲張出去的……」
這句話語氣森寒,惡毒的簡直不像是個中學生說出來的話。我不由自主的打
了個冷戰,截住她的話頭說:「這……這太危險了吧!我的大姐,那種行為可不
是開玩笑的!你怎知道她一定不會聲張?」
小慧胸有成竹的說道:「黃蕾最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這一點我有絕對的把
握。要不,她也不會竭力的瞞住和陳志豪拍拖的秘密,只透露給三、四個朋友聽
的。告訴你吧,有一次她在公車上被流氓貼身緊挨的佔便宜,旁邊一個軍人看不
過眼,幫她仗義出頭。她倒好,死都不肯承認有這回事,結果讓那流氓大搖大擺
的揚長而去,真是氣人……」
我仔細一回想,覺得挺有道理。想當初,我騷擾了黃蕾那麼多次,甚至直接
對她動手動腳的猥褻,她卻從來沒有向老師家長反映過。其實那次在小巷子裡的
事件已夠的上是強姦未遂了,換一個稍微大膽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憤而報案了。
但我卻僅僅是挨了陳志豪一頓打……
「如果你真的有膽量硬來,我有一個好計劃!」小慧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從牙縫裡迸出幾句話︰「還有一兩個朋友瞞著黃蕾和我保持著私下的友誼,她們
可以幫你把黃蕾騙出來,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見面。然後……就看你的了……」
我聽的手心冒汗,心臟超負荷的狂跳起來。眼下,這似乎是我得到黃蕾的惟
一辦法了。到底幹不幹呢?干,當然存在極大的風險!不干,可能再也找不到其
他任何機會了!那麼是干?是不干?我不能回答自己。這也許是我有生以來最為
難的抉擇了!
過了好一會兒後,我躊躇不決的抬起頭,凝視著小慧說:「你說的我都清楚
了,請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回去好好想想,行嗎?」
小慧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眼睛裡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
*** *** *** ***
5月13日,陰。
在學校的會議室裡,黑壓壓的坐著五十來號人,正靜靜的聽著台上一個腦滿
腸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我們全體師生最敬愛的校長──千篇一律且四平八穩
的講話。極其枯燥的內容使四周的哈欠聲此起彼伏。我連伸了三個懶腰,眼睛盯
著他那不停晃動的雙層下巴,意識越來越朦朧了。
「……當別的同學還在奮力拚搏時,你們這些保送生,已經順利的踏入了本
校高中的大門。讓我代表學校全體員工向你們表示祝賀!」校長說到這裡有意的
停頓了一下,以便給聽眾留出一個鼓掌的時間,誰知早已乏味不堪的同學們基本
上都神遊太虛去了,一時無人反應過來,講堂裡仍是鴉雀無聲。校長的面部肌肉
迅速的呈現出營養不良後的萎縮症狀,表情顯得又沮喪又狼狽,恨不得自己帶頭
鼓掌以活躍氣氛。
好在他具有豐富的作報告經驗,很快重建了面部神經的協調性,繼續自己讀
稿子給自己聽:「……為了讓還在奮鬥中的學生們有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學校
決定把一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在座的諸位。從今天開始,你們將肩負起打掃全校衛
生的重任……」
台下嘩然,所有人都在同一剎那靈魂歸殼,從開小差中返回現實,然後不約
而同的發出噓聲。
校長用慈祥而威嚴的目光四下一望,郎聲問道:「有意見嗎?如果有可以站
起來說。」眾人當然聽的出他的話外音,趕緊紛紛表態說絕對沒有意見,而且堅
決擁護校領導的英明決定。
自尊心得到了滿足的校長躊躇滿志的趕去參加另外一場報告了,剩下一室的
滿腹牢騷者在唉聲歎氣。
「真懂得利用人員呀。」我旁邊的幾個女生議論道:「有了我們這批義務勞
工,學校這兩個月都用不著僱人做衛生了,費用全省下來了!」
「憑什麼只讓我們初三的保送生幹活?高三的保送生怎麼不來?」
「高三的名單還沒確定呢!要等下周的模擬考過後,才知道是哪些人保送大
學。他們只是晚幾天,遲早都逃不掉的……」
「別吵,別吵,同學們靜一靜!」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站到了台上,她是
學校的總務,瑣碎的事務都由她負責。全場肅靜後,她清了清嗓子說:「大家先
到倉庫去拿衛生工具,接著回這裡報道。我會給你們每人劃分一塊包干區,各人
只要做好自己區內的衛生就行了……」
她言簡意賅的結束了講話後,別無選擇的學生們只得湧出會議室,一大夥人
亂哄哄的向倉庫進發。我邊走邊在肚子裡罵娘,罵了半天後,忽然異想天開的尋
思:我不如遲點兒去報道,那時主要的髒亂地區說不定都安排完了,可以分配到
一個乾淨點的地方,豈不是挺 算的?
我為自己的主意拍腿叫絕,於是偷偷的跑到食堂裡吃了一頓點心,過了大半
個小時後才慢吞吞的走回去找到了總務,她正在和一個精瘦的老頭比手劃腳的聊
天。
「什麼?還有你嗎?」聽完我的話後總務詫異的說︰「但目前人手已滿,沒
有別的區域可以安排給打掃你了!」我見計策得逞,心裡喜不自勝,面上卻裝出
一副失望的樣子說:「那太遺憾了,我本來想好好的為學校貢獻自己的一分力量
的……唉,剛才上廁所真是上的不合適宜!竟使我來晚了……您多少都給我點任
務呀!不然我會不安的。」
總務見我如此誠懇,深受感動的說:「好孩子!像你這樣勤快的學生現在已
經不多見了,難得難得!讓我想想……嗯,過幾天倒是會有挺多活兒的,但今天
實在沒有了呀……」
我正聽的暗暗得意時,不料旁邊那精瘦的老頭開了腔:「小伙子,我這裡倒
有些事情可干。不如你來幫我一把,怎麼樣?」
「對啦,你去幫王段長好了!」總務高興的對我說道︰「這是高三年段的段
長,將來也會教你課程的,好好表現表現吧,要賣力點哦!」我張大了嘴,深悔
自己演戲演的太過頭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的同意了。
王段長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小伙子,你去我的辦公室,把左下
角的第二個抽屜打開,裡面有一疊學生資料複印件,你幫我按學生證號碼的順序
從小到大的排列好,做的到嗎?」
「行啊,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會做不到?」我一聽不是干髒活累活,立刻爽
快的答應了。
於是,王段長摸出一串鑰匙,詳細的指給我看:「喏,開門是用這個……開
抽屜是用這個……你整串鑰匙都拿著,免得單個鑰匙太小了容易弄丟掉。我馬上
要去開會,三個小時後才會回到辦公室去。你一定要在那裡等到我回來,明白了
嗎?」
我點了點頭,接過鑰匙,自認晦氣的向辦公樓走去。
──禍兮福所倚,這句話的確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我再聰明也沒有料到,這
個看似倒霉的任務竟給我的追艷行動帶來了根本的轉機!為我最終的勝利奠下了
堅固的基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