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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放蕩的遊魂 01-03 作者:含笑的男子
我是放蕩的遊魂
作者:含笑的男子
2009/04/07發表於:sis001
(一)
放長假,我一個人窮極無聊,在單身宿舍蒙頭大睡到十一點半。打開電腦,
登錄色中色,鏈接幾部猛片,帶寬不中用,進度條滾動得特別緩慢,讓我心煩意
亂。
我關掉電腦屏幕,下樓到小鋪子裡叫了一籠豬肉韭菜餡小籠包,喝了一碗紫
菜湯,然後坐公交車到萬達國際電影城看電影,一點檔上映《暮光之城》,半新
不舊的片子,畫面、音效等等差強人意,劇情卻狗血已極,一分錢創意也沒有,
要是有人說這部電影能夠值回票價,我就揍他,不下輕手,也不下重手,直接下
毒手。
好在我並不特別關心電影質素,我主要是孤身一人,空虛寂寞。渴望在這美
女如雲的方寸之地,邂逅一段山呼海嘯的激情。
天可憐見,剛好有一個正點學生妹在我身邊坐下,這美人胸大腿長,腰細臀
圓,肌膚勝雪,長得十分水色。她左手托著三罐青島啤酒,右手舉著一罐啤酒,
看著我,示威一般揚起脖子猛喝。
我有些手足無措,雖然我身高一米八三,體重八十五公斤,濃眉大眼,直鼻
闊口,猿背狼腰,肌肉發達,扔到一般人裡勉強算個猛男,但是捫心自問,遠遠
不如《暮光之城》的男主角魅力四射。
這美人不對著大銀幕垂涎三尺,竟然睜圓了一雙銷魂的大眼睛投入地向我放
電,這不會是沒來由的吧……難道她是我幼兒園同學?我曾在她課桌裡放過毛毛
蟲,用粉筆在她臉上畫烏龜,讓她懷恨至今?不大可能啊。這美人不過二十二、
三歲的模樣,老燈我今年二十有七,從未留級。那麼……我這副尊容酷似她的冷
血負心男友?如若不然,她的眼波中為何流露出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傷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開場六分鐘左右,這美人已然將四罐青島啤酒虹飲鯨吸而
盡,大有酒劍仙「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的絕世風範,惜乎酒量欠佳,原本
欺霜賽雪的臉蛋變成了「靚妝眉沁綠,羞艷粉生紅」。
喝完啤酒,她突然把空罐一丟,掀起兩個座椅之間的活動扶手,像一隻渴求
溫暖的流浪狗似的,一頭撲進我懷中,用滾燙的瓜子臉磨蹭著我的胸膛,同時嬌
滴滴的說:「齊聞,你混蛋,你為什麼不理我,你知道嗎?我郝夢甜因為倒追你
不成,近來已經淪為女生樓的最大笑柄。」
「今天早上還有人說風涼話,讓我死了這條心,趁早抽身退出,他說你和高
清歡那個壞女人在一起,打得火熱。我不相信,拚命給你打電話,結果你不接。
於是我想起一個舍友無意中說起過,她有一次看見你和高清歡在萬達國際電影城
浸著,我就抱著一線希望來這裡找你,無巧不巧地發現你在排隊買票,而且那個
姓高的壞女人不在你身邊。」
「齊聞,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我真開心,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我
就買了四罐啤酒,怎麼說呢,我並不喜歡啤酒的滋味,但我今天要和你說的話,
不喝點酒也說不出來。」
我沉默不語,因為,他表妹的,我不叫齊聞,我叫遊魂。這美人完全表錯情
了。
我向來不願相信世上有人長得和我相似度十足,不僅不願意,我還非常討厭
這種涉嫌侵犯我獨家肖像權的傢伙。可是眼下軟玉溫香抱滿懷,我的看法隨之改
變了。我簡直痛恨這個名叫齊聞的混蛋,痛恨他有一個這樣美味的追求者,更加
痛恨他對懷中讓我心神不寧的美人抱持的超然態度,他竟然對這名叫郝夢甜的正
點妹愛搭不理的,這種行徑簡直是浪費資源,不可理喻。
我正在神遊物外,郝夢甜仰起修長細嫩的脖子,深情凝望著我的眼睛,說:
「齊聞,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對待我,一次又一次拒絕我的真情,傷害我的心靈,
你是不是也和別人一樣,誤以為我過於保守,過於矜持,過於內向,過於清純,
不比高清歡熱辣,開放,嫵媚,性感?其實我並不完全如你所想,我多麼愛你,
為你用心良苦,而你對此毫無反應。」
美人酒後吐真言,曲線玲瓏的胸尖蓓蕾觸碰著我的堅實腹肌,齊聞那傢伙對
這般香艷場面做何感想,我並不知道,我是非常激動的,我覺得空氣變稠了,變
得香滑了,變得沁人心脾了,她的呼吸彷彿為近旁的氧氣加了蜜糖,誘使我的大
槍趨於生鐵化。
我今年二十七歲,因為幾條讓人英雄氣短的原因,在此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和
異性發生比這更加親密的接觸,是以我陶醉在自身的感官愉悅裡,恍兮惚兮地問
道:「你有多愛我?」
郝夢甜眼波迷離,斬釘截鐵地說:「自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為你心折,
你高大英武,氣質不凡,站著就有站著的模樣,走著就有走著的輕揚,說話就有
說話的奔放,沉默就有沉默的憂傷,是我自幼幻想企盼的高貴王子,眾花之中的
百合,萬鳥之中的白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高於其他一切,因為我這樣平凡,這
樣渺小,不配做你的青春玩伴,夢中情人。」
「我曾無數次告訴自己,傻丫頭啊,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吧,這個男人如此優
秀,他母親又是全城首富,條件好得很,多少比你好上十倍的女孩,他都從未放
在心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垂青於你呢?可是啊,我太年輕,我這顆心裡,滿
是虛妄,滿是荒唐,滿是過火,滿是癲狂。」
「我無法滿足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思念你,於是,我幾次三番地把你約
出來,用火熱的情話傾述我火熱的愛情,雖然你只肯回應我以拒絕,我心頭熊熊
燃燒的火焰還是光芒萬丈,難以平息。這把火溫度高極了,如果我不把它釋放,
不把它消解,我就會被燒成傻瓜……」
「天啊,我並不害怕成為傻瓜,一個心智健全的女人,如果不在她生命中最
美好的時光,全力追尋最曼妙的感覺,聽從她內心深處的召喚,把自己最初的、
最甘美的悸動獻給意中人,瘋瘋傻傻地愛一回,順從於他,把自己整個交出去,
那她就等於從來沒活過。」
我頭暈目眩。感覺這樣奇妙,這樣好。我情不自禁地想要低下頭,親吻郝夢
甜的小腫嘴,然而,靈台之中僅存的一點清明告訴我,這種貪圖片時歡娛的衝動
並不足取。她所謂的高貴王子,眾花之中的百合,萬鳥之中的白鴿是齊聞。我不
是齊聞,我是遊魂。為什麼我不是齊聞,只是遊魂呢?
推測起來,我和他擁有近乎一致的面孔,近乎一致的身材,連他的狂熱追求
者都分辨不出兩者之間的差異,躺在我這個陌生人懷裡述說衷腸。我和他卻擁有
截然不同的境遇,截然不同的經歷,他在人生道路上付出比我少,收穫比我多,
眼前這位要臉型有臉型,要體型有體型,要髮型有髮型,要造型有造型,我做春
夢時都難得一見的極品美女就是最佳證明。
她多美啊,我願意放棄自己的工作,放棄自己的學位,放棄自己的尊嚴,除
了理想,什麼都可以放棄,用以交換郝夢甜全身心的、純潔而熱烈的愛情。
如你所知,我現狀可悲,在一個沒有前途的單位,當一個沒有前途的科員,
一般領導壓迫我,普通同事鄙夷我,高級領導忽略我,資深同事唾棄我,不就是
因為我沒有名車,沒有大房,只有幾條讓人英雄氣短的特質嗎?當然了,我和名
車大房之間的距離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可相提並論。事實上,我的工資卡
只餘下三百多塊錢,下次發薪水還有半個多月。
能挪借的地方我早已經掃蕩過許多次,除了上帝本人,誰都不會再賞光支援
我。我上班不滿一年,就欠下一屁股債,也算有才了。就我收入和開銷的差額而
言,這些債務再過一百年也還不清。因為用我的收入值減去開銷值,可以得到一
個精彩的負數,這個負數的離奇程度,足以讓一個節衣縮食簡樸度日的小婦人為
此與她情深意重的丈夫離婚,只要她的丈夫和我一樣大手大腳,不管不顧。
貧窮與窘迫並不是我自身的過錯,我碩博連讀,名校出身,功課紮實,成績
優越,況且正如郝夢甜所說,高大英武,氣質不凡。我安分守己,整日裡舊衣仔
褲、粗茶淡飯……唯一的理想就是做實驗,有什麼過分之處?要怪只能怪薪水太
低,崗位太次,機遇太差,朋友太少。他表妹的,齊聞他家有富媽,風流瀟灑,
年少多金,游手好閒,本來不關我多大事。
可是我近來逐漸難以支撐實驗費用,多年理想處於破滅的邊緣。如果上天給
我一個機會,可以秘密地、安全地除掉齊聞,並且取而代之,我會毫不猶豫地這
樣做。我需要錢,也需要女人,他佔有太多資源,而且涉嫌侵犯我獨家肖像權,
非常不可原諒。
大概是相由心生的緣故,加以她心思細膩,郝夢甜敏銳地捕捉到我臉上一閃
而過的凶狠神色,她伸出膚質絕佳的小手,無限憐惜地撫摸我的臉,說道:「齊
聞,你生氣了?我不管,今天我喝多了,就讓我任性一回,我問你,高清歡有什
麼好處,讓你遠離我而靠近她?她不就是濃妝艷抹會打扮嗎?她不就是煙視媚行
能招搖嗎?」
「這算什麼啊!我郝夢甜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的胸比高清歡的挺,我的
腰比高清歡的細,我的腿比高清歡的長,我的臀比高清歡的翹。有一次,我在學
校女浴室遇見她,故意站在她身邊的噴頭底下洗澡,她反覆打量我,又反覆打量
自己,終於發現她在身材上完全處於下風,很不上檔次,立刻灰溜溜地逃走了。
齊聞,不管你在不在意,我真的很有料啊。」
我心跳如鼓,槍怒如龍,促狹地說:「你真喝多了?把自己誇得和七仙女似
的,清醒的人不會做這路蠢事的,女子身材如何,只有和她好過的男人才有發言
權。」
郝夢甜捉住我的手,放在她峰巒起伏的乳房上,急促的呼吸噴吐在我耳垂的
敏感處,懇求著說:「那你就和我好啊,怕什麼?反正在我心裡面,我早就是你
的人了,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對了,我挺好奇的,你待會敢不敢和我開
房,不敢的話,你就不是男人。」
他表妹的,我當然是男人,我是成色十足的男人,如假包換,沒看我的大槍
已經豎成一根旗桿?腫脹的槍口被牛仔褲擠壓、摩擦得生疼,把郝夢甜抱到賓館
的大床上,剝成一隻小白羊,然後逐條實踐我在色中色學來的高深理論知識,讓
她在我身子底下婉轉呻吟、扭捏求歡,正是我此刻心中所願。
可是我在猶豫,因為我想要更多。如果換作前幾年,年輕氣盛時,我會立刻
解開拉鏈,挺槍刺入郝夢甜溫暖緊湊的小腫嘴,按住她的後腦全力抽插,迅速將
渾濁的精液噴進她的喉管,以此回答她對我男性雄風的不該有的懷疑。
沒錯,郝夢甜身嬌體軟一推倒,意亂情迷,毫無抵禦能力。貌似是只要我願
意,十分鐘之後就可以上她,從此告別悲慘的處男生涯,而且她清醒之後也會把
這筆帳記到齊聞頭上。
但是,我沒有見過齊聞的長相,沒有親眼比照過我們容貌體征方面的酷似程
度,如果郝夢甜在事前事中或事後,突然靈機一動,發現和她雲雨巫山的男子根
本不是她的夢中情人,並且把我告到公安局去呢?
那就完蛋了,老燈我雖然沒有案底,但我是有戶口,有身份證的,警察只要
簡單搜索一下,就可以鎖定我,再沒有比這簡單的事情了。郝夢甜確實美味,我
渴望佔有她,但我不願為了一次短暫的歡娛搭上自己的幸福。要想長久地擁有郝
夢甜,最佳方案就是我剛才隱隱約約地想到的,一勞永逸地除掉齊聞取而代之。
對,就這麼做,無毒不丈夫。我柔聲說:「我手機沒電了,把你手機借我用
一下。」
郝夢甜非常聽話地打開包包,遞給我一部長虹小智玲。
我佯裝去衛生間方便,先給自己撥了一通電話,存留郝夢甜的手機號碼,然
後打開小智玲的電話本界面,撥打齊聞的號碼。
十秒鐘後,電話接通,對面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說:「喂,你有什麼屁事啊?
郝夢甜,老子不是讓你照照鏡子,別再騷擾我了嗎?怎麼著?不長記性啊!」
我客氣地回答:「你好,你是齊聞吧?我是郝夢甜的同學,我陪她逛街呢,
她還沒吃飯,讓我幫忙問一聲,你吃飯了嗎?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起吃?」
齊聞輕蔑地說:「靠,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孫子,你叫白開心吧,
爺爺早看出來你打郝夢甜的主意了,我不大待見那小妞,所以一直沒功夫搭理你
這號孫子。你要是識相的,趕緊到輝煌大酒店門口來接我,爺爺喝多了。你要是
不來,爺爺改天抽個時間把你心上人破了處,讓你追悔莫及。」
我客氣地回答:「好的,輝煌大酒店門口是吧,齊爺爺,你等著,孫子我這
就來。」
出了衛生間,我把小智玲還給郝夢甜,親了她臉蛋一口說:「我臨時有點急
事,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要是電影演完了,我就到售票處找你,然後咱倆找
個地方,讓你親身感受我有多男人。」
郝夢甜低著頭,又羞又喜地答應了。
(二)
自有文字和影像記載的年代以來,流氓惡棍們為了富於創造力地除掉仇家,
並且成功洗脫自身嫌疑,已經制定並且執行過許多種讓巷婦村氓大驚失色的施暴
方案。如你所知,在籍籍無名、默默無聞的前提條件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這一
類為數不多的、居心叵測的特殊種群。
他們智慧超群,思維嚴謹,判斷精準,膽識過人,卻因為將自己的心血全部
投入到犯罪和闖禍方面,在與之對立的仗義和造福方面毫無建樹,因此並不廣為
人知。
據可靠資料,這一特殊種群之中的出類拔萃者大多數是精力充沛、慾望強烈
的猛男,他們自幼對罪惡和禍患沉迷不已,有著難以言說的熱愛,對正義和福祉
望風而逃,有著與生俱來的厭倦。
概括起來說,流氓惡棍是一個歷史悠久、能人輩出的行業,無數先行者用精
魂甚至是生命留下完美暴行,為後來人提供模式、典範、理念以及指南。先行者
的傑出成就主要集中在以下六個方向及其組合方式上,諸如強姦,迷姦,誘姦,
搏殺,暗殺,惑殺,先姦後殺,即奸即殺,先殺後奸等等。
我,遊魂,從今天開始,即將正式成為流氓惡棍的一份子。眼下我已經準備
妥當,進入狀態。我整個人逐漸變成一部殺人機械,大腦做為發動機,帶動全身
的槓桿、齒輪等部件,按殺人者的節奏和韻律運轉,它們結構完整,分工明確,
質地精良,動作有力,整齊劃一地投入到一場令我熱血沸騰的胡旋舞當中。
走出萬達國際電影城的門口,我似乎聽到全身億萬個細胞腔調不一的呼喊:
殺齊聞,齊聞!上郝夢甜,上郝夢甜!
我為什麼要上郝夢甜呢?簡單,她年輕漂亮,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為什麼要殺齊聞呢?因為他是邪惡的,我是正義的?為了經濟發展,為了
社會穩定,為了世界和平,我必須承擔讓他灰飛煙滅的責任和義務嗎?不,我不
關心道德和名義,只關心利益和動機。
在這場真實而非虛擬的雙人對決中,他是弱小者,我是強大者,我完全具備
讓他灰飛煙滅的願望和能力。這已經足夠。殺掉齊聞,我可以獲取金錢;殺掉齊
聞,我可以佔有美女;殺掉齊聞,我還可以擺脫困境。我周邊三尺的空氣似乎也
在呼喊:來吧,撒旦,我的兄弟,如此一舉多得的好事,我們何樂而不為。
在某種意義上,齊聞並不是我的仇家,他不夠看,他只是一頭可憐的肥羊,
僅此而已。而我的先輩和同行們宰殺同一城市肥羊的最經典手法,歷來上只有一
種,那就是借刀殺人。
說來可笑,一部分流氓惡棍界的初學者,往往是腦滿腸肥的高官富商者流,
不知聽信了哪一家無良媒介的宣傳,認為無套褲漢誠實、勇敢、機智、守信。
於是,他們到污穢不堪的小酒館去,到人頭湧動的小車站去,到殘舊破敗的
小草房去,找到一個或多個生活有困難,上有八十歲老娘,下有八歲孩兒的窮兄
弟,賞給對方錢,賞給對方酒,賞給對方女人,賞給對方種種難以抵制的誘惑,
並且拍著胸脯許諾酬金,許諾出路,許諾安全,許諾種種海市蜃樓的前途,以此
鼓動窮兄弟為自己出頭,除掉對手。
結果呢?往往是高官富商者流在窮兄弟的無心或者蓄意的幫助下,出現在他
們曾經深信不疑的那一家無良媒體的首頁和娛樂版,家財喪盡,身敗名裂,為世
人所不齒。
有了足夠的前車之鑒,加上我市井出身,小心謹慎,一向不敢低估無套褲漢
的貪婪、狡猾、惡毒與陰險。即便貌似軟弱可欺的殘障流浪兒,我也不敢掉以輕
心。
武俠小說裡無數次提起,和尚、道士、婦女、小孩、乞丐這些弱勢群體極有
可能練成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高明武功,我相信這種說法,在我看來,直接傷害能
力是隱藏的,也是潛伏的,不容易從一個人的外表觀察得知。間接傷害能力因權
勢錢財的提高而單調增長,也因權勢錢財的降低而單調減弱,直接傷害能力並不
如此,它就是它,與權勢錢財毫不相干。
在借刀殺人這條路上,有幾句格言已經接近真理:一,他人即地獄。二,誰
相信賭咒發誓,誰活該天打雷劈。三,與其借助陌生人的尖刀,還不如借助家養
狗的利口。
我這樣想著,攔住一輛出租車,坐在後座上打量窗外的優美景色,回憶起流
氓惡棍界暗地流傳的血腸殺法。
這一路殺法的執行者是一條打小養大的,對主人忠心耿耿,對仇人無比凶殘
的大型獵狗。
首先,用鐵鏈把獵狗綁縛在鐵樁上,不給它吃食物,只喂少量水,誘發殺手
必須的肌餓感;其次,在獵狗身前立起一個稻草人,風一吹就搖搖晃晃那種,誘
發殺手必須的警惕感;然後,買幾根豬血灌腸,小火輕烤,在血腸香氣四溢的時
候,把它紮在稻草人脖子上勒緊,誘發殺手必須的憤怒感。最後解開鐵鏈,喊一
聲暗號,或者做個手勢,放開獵狗。
有殺手潛質的獵狗必然會猛地一跳,咬住稻草人的喉嚨,爪子搭在它的肩膀
上,用力撕下一塊血腸掉落下來,隨即更加兇猛地撲上去,直到把稻草人的脖子
徹底扯爛咬碎。
重複整個過程,堅持訓練數月,不要間斷,讓這條獵狗達到巔峰狀態,不再
需要血腸誘引,只要聽到熟悉的暗號,或者看到熟悉的手勢,就會不顧一切地沖
向目標,完成任務之後,晃著尾巴來找主人索要血腸做為獎賞,達到這種程度,
主人就可以牽上獵狗,宰殺肥羊去了。
目前時間緊迫,我十分想和郝夢甜上床,來不及馴養獵狗。據說和家養狗處
於同等安全級數的職業殺手呢?一來不認識,二來無力請動。在我印象當中,職
業殺手都是穿風衣、戴墨鏡、持狙擊槍的大佬,不會有人為了兩三百塊酬勞開工
吧?我就這麼點錢,還想請職業殺手,那不是癡人說夢,大開國際玩笑嗎?沒辦
法,只能自己鋌而走險。
我正在胡思亂想,輝煌大酒店到了,我交錢下車,四處打量一會,找到了齊
聞。他當時正站在一輛簇新本田車旁邊,扶著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搖搖晃晃的,
吐得一塌糊塗。
齊聞身穿一套合體的黑色暗紋皮爾卡丹西服,腳登同品牌同色系皮鞋,衣冠
楚楚,人模狗樣。在目測條件下,他身高體重眉眼嘴鼻和我非常相似,甚至比我
本人更加接近我印象裡的遊魂。
雖說他雙眼血紅,醉得像一塊脫水的尿布,他的眼神裡還有股我渴望留存,
但是終於失去的,意氣風發的勁頭。我就像他失散在農家院的雙胞胎兄長,表面
上看來,我和齊聞是兩張一模一樣的沒貼標籤的光碟,但是其中的內容卻完全不
同,他是《仙劍奇俠傳》,我是《暗黑破壞神》。我們兩個的氣質和內心世界相
去萬里,風馬牛不相及。
如果我和他身處一室,說話,走動,應對進退,處理事件,有心的人完全可
以在五到十五分鐘之內分辨出誰是闊少爺,誰是窮小子。
如果說殺了齊聞意味著危險,冒充他就意味著危險的平方。我一邊這樣想,
一邊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說:「齊聞,我來了,你怎麼醉成這個鬼樣子,來,
快點上車,我送你回家。」
齊聞醉眼惺忪地看著我,困惑地說:「你小子是誰呀,我不認識你,不過你
有點面熟,我靠,你不會是我媽的私生子吧,長得真像老子。」
我打開車門,半拖半架地把他放到副駕駛座上,說:「我就是白開心啊,郝
夢甜的同學,你沒功夫搭理的那個孫子,怎麼著,齊爺爺,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幾分鐘之前,我還和你通過電話呢?」
齊聞搖搖頭,怒氣沖沖地說:「胡說八道,別以為老子喝吐了就容易犯低級
錯誤,告訴你吧,老子清醒著呢,白開心我見過幾次,他是個小瘦猴,不像你這
麼虎背熊腰的。」
「老子看出來了,你沒戴人皮面具,天生就長成這樣。這麼說,你肯定是個
妖怪,故意變成老子的模樣嚇唬老子來了。老子不怕!你要是個有膽量的妖怪,
就去買兩瓶古井貢酒,老子和你面對面吹喇叭,誰要是輸了,誰就趴在地上學狗
叫。」
我說:「古井貢酒太貴了,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
齊聞輕蔑地說:「不就是錢嗎?老子有得是,錢包在西服左邊內兜裡,銀行
卡和身份證都在錢包裡,密碼是老子生日。」
我拿上齊聞的錢包,到三十米開外的建設銀行取款。齊聞的戶頭上有二十幾
萬,對我這種窮人來說,二十萬算得上是一筆小小款項,這傢伙不愧是全城首富
的愛子,零用錢就夠我賺兩三年的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取了五百元,到輝煌大酒店前台買了兩瓶古井貢酒,走進衛生間,把其中
一瓶倒乾淨,注滿自來水,走回本田車,打開另一瓶遞給齊聞,順便把錢包塞回
原位。
齊聞說:「辦事真麻利,老子就喜歡使喚你這種聽話的妖怪,你知道嗎?老
子今天心情不好,老子和何嘉樹拼酒來著,本來是想把澹台鏡白贏過來快活快活
的,結果沒他酒量大,反倒把高清歡輸給何嘉樹了,老子不服,改天再和他大喝
一場把面子找回來,你小子不是妖怪嗎?肯定有酒量啊,老子先拿你練練手。」
我說:「你和我拚個什麼勁,我又沒有小妞做賭本。」
齊聞說:「哈哈,你是個黑熊精吧,真他媽的熊,混得這麼差勁啊。得了,
老子讓你三分,老子要是輸了,郝夢甜歸你,當然了,這種事不大可能發生。你
小子要是輸了,下次就預先埋伏在酒店的衛生間裡,老子跟何嘉樹整到半場,神
不知鬼不覺地換你出來,咱倆聯手車輪大戰,不愁喝不倒何嘉樹。唉,澹台鏡白
那女的太討人喜歡了,老子為了拿下她,都沒顧上收拾郝夢甜。」
我端起酒瓶,和齊聞碰了一下,說:「你先別光吹牛皮,是騾子是馬,酒底
下見真章,兄弟給你打個樣,我喝多少你就跟多少,敢不敢這麼操練?」說完我
右手一抬,幹下去半瓶自來水。
齊聞不知有鬼,愣怔一會,也依樣仰起脖子,把半瓶古井貢酒倒進喉嚨。他
打了幾個酒嗝,勉強壓下酒勁,說:「臭黑熊精,真有兩把刷子啊,不過你想整
老子,還沒那麼簡單。這回輪到我做主,一口悶吧,反正老子也喝得快到量了,
你也別他媽想跑,老子這人,臨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我倆各自舉起酒瓶,將剩下的半瓶一飲而盡。
齊聞嘟囔兩聲,乾嘔幾下,酒勁上湧,倒在副駕駛座上沉沉睡去。我用力捅
了他一下,這傢伙毫無反應,看來這次是貨真價實的爛醉如泥了。他此前已經喝
到吐,剛才又分兩次喝掉一瓶,如果這還能保持清醒的話,那他就真是神仙了。
我相信有那種兩口一瓶泰然自若的猛男,但是那種人畢竟鳳毛麟角,比流氓惡棍
還少吧,老實說我喝自來水喝這麼快,多少還有點不好受呢。
我把豐田車停到附近的小巷,步行走回單身宿舍,開門取了一個小藥瓶。然
後駕車來到人跡罕至的郊外,脫掉齊聞全身衣褲,仔細檢查他有無胎記之類的體
征。果真在他左大腿發現一塊指甲大小的紅色印記,這記號我沒有;我右側小腹
有一處傷疤,上面長著三根長毛,這記號他沒有。
我和齊聞臉色相差無幾,他身上皮膚卻比我白嫩,肌肉也沒有我發達。人和
人再相似,畢竟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這一點我有心理準備,目前發現的不相似
之處都不大明顯,不影響我冒充他的決心。
我自己也脫個精光,換上齊聞的衣褲鞋襪。其餘的倒還罷了,鞋小一號,擠
腳,內褲太緊,磨槍。
穿別人的內褲,我剛開始有些不適應,轉念一想又覺釋然,成大事不拘小節
嘛,淮陰侯韓信尚且受過胯下之辱,我為了上郝夢甜做點犧牲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把齊聞扔到邊溝裡,原來的衣褲也不要了,一股腦丟在他身上,打開小藥
瓶將溶液倒在他身上。一陣刺鼻惡臭和耀眼濃煙過後,齊聞變成了一灘粘稠的綠
水。
(三)
如果說,那天發生的一切,像一場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的夢,嚴重缺乏真實
感,隨恍惚而發生,至清醒而結束,那麼,我是不是該撫額慶幸,至少它不是惡
夢,而是美夢。
我剛才灑在齊聞身上,吞噬他骨血的液體,是本人獨家研製的特效藥水,做
過數百次實驗,倍嘗千辛萬苦,在瀕臨崩潰、即將放棄的時候,終於大功告成,
我給這來之不易的科研成果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離垢之魂」。
幾個小時以前,我還不認識齊聞,甚至不知道有這麼個長得像我雙胞胎兄弟
的傢伙,現在他卻已經死在我手下,我會放棄使用了二十七年的遊魂之名,盜用
他的名字,奪取深愛他的女人,以完全不同過去的身份,繼續生活在這座城市。
也許,離開這座城市對我有好處,這裡到處是熟人,有認識我的,也有認識
他的,還有郝夢甜這種既見過齊聞,也見過遊魂的小美人,為了安全起見,我還
是還清舊債,辭去工作,趁早全身而退吧。
齊聞這傢伙是大學生,不知他讀到幾年級,如果是大四,那就再好不過。我
可以借口找工作,從學校裡消失,避開他的同班,尤其是舍友。同宿舍的大學男
生經常一起洗澡,說不定哪個眼尖的混蛋靈機一動,注意到我左大腿上沒有那塊
該死的紅斑。此外還要小心他媽媽,留神他上過的女人,麻煩事一籮筐,先不管
了,幹完郝夢甜再說。
仔細清理現場之後,我驅車直奔萬達國際電影城,殺齊聞來去用了一個多小
時,《暮光之城》早已曲終人散,郝夢甜在售票處裊裊婷婷地站著,穿著一身式
樣簡單的水磨藍牛仔衣,襯托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幾個猥瑣男的視線深深陷入她
妖嬈肉體的起伏收煞,為之意弛心奪。如果我晚到十幾分鐘,恐怕這幾個猥瑣男
已經把持不住,硬生生把郝夢甜拖到深巷裡,扒了猛干。
我大步流星地走過去,無比驕傲地挽住郝夢甜的小蠻腰,在猥瑣男們紛紛投
來的注目禮中坦然離去,她酒量較淺,只喝了四罐青島啤酒,到現在還沒醒徹,
兩頰酡紅,眼波朦朧,呼吸粗重,動轉情濃,美人醉後,風姿萬種,需知此刻,
最是誘精。
我把嘴湊近她的耳朵,動情地說:「小甜甜,走吧,咱倆開房去,你不是想
驗證我是不是男人嗎?很快就讓你體會我的勇猛,到時候你一定要忍住,千萬別
呻吟,因為,你越呻吟我越衝動啊。」
她無限嬌羞地橫了我一眼,聲音近乎低不可聞,「你好壞,邊上有人,還說
這個。」
我說:「如果邊上沒有別人,你就可以任我為所欲為了吧,真乖。」
郝夢甜沒有回答,只是將溫暖的身子靠到我懷中,貼得更緊。
我擁著郝夢甜,開著本田車到新世紀大酒店,要了一間高樓層的雙人房,鎖
上房門,我迫不及待地撲到她身後,熱辣的吻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耳垂上,雙手也
不甘寂寞,迅速行動起來,解開牛仔衣的扣子,探入內衣底裡,隔著胸罩撫摸她
高聳的胸脯。
郝夢甜反手推拒,並不用力,與其說是掙扎,不如說是挑逗。「不要……不
要親那裡……那裡……好敏感……」
我得到鼓勵,粗大的手指在她豐腴的乳房上劃著小圈,吻得更緊更熱,舌尖
在她耳窩裡橫衝直撞,「除了耳朵,我家小甜甜還有什麼敏感的地方啊?」
「別親了……別親耳朵……受不了……癢癢……」郝夢甜扭動腰肢,試圖躲
開我的攻擊。
我雙臂環緊,用力把她箍住,「小甜甜,你的乳房真是柔軟,快,把衣服脫
了,讓哥哥看看是什麼形狀。」
「恩……不行……我就不嘛……就不給你看……」
「乖,聽哥哥話,讓我好好疼你。」我扳過郝夢甜的身子,兩腳叉開,把她
頂在門上,右手托住乳房,左手隔著褲子,肆無忌憚地侵略她的腿心。
「啊……」郝夢甜處女的神秘花園第一次被男人的大手碰到,情不自禁地發
出銷魂的嬌吟,全身一軟,腰腿失去了力氣,軟綿綿地靠在了門上,看定我的眼
睛,夢囈似地問:「齊聞……你愛不愛我?」
「愛啊,愛啊。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嗎?」我把頭埋在她胸前,用鼻尖觸
碰另一隻乳房,左手中指彎起,抵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緩緩勾動。
「哎呀……好難過……我……我想尿尿……聞哥……你真的愛我?」
「小甜甜,我愛你,愛你一生一世,相信我。」
「你怎麼愛我啊?」
「我要吻遍你的每一寸肌膚,還要瞭解你的每一分心思,佔有你整個身心,
整個靈魂。」
「啊!」郝夢甜哭了,眼淚沿瓜子臉了無聲息地流下,「聞哥,你不知道,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今天終於等到了,太好了,太好了,聞哥,我是你的,
愛我吧。」
我一把抄起她的雙腿,把郝夢甜放在床上,封住她鮮紅欲滴的嘴唇,簡單粗
暴地扯掉她的上衣和胸罩,她的乳房是完美的水滴形,乳托飽滿鮮嫩,嬌艷的乳
頭在情慾刺激下,已經突起。
我捏住她小而圓的乳頭,輕輕提拉彈扯,「小甜甜,你的奶子真好看。」
「別說這種話……什麼奶子……太羞人了……」
「你都和我這樣了,還害什麼羞啊?你說,這是不是聞哥的奶子。」
「不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說……你……不是好人。」
「我可好了,過一會你就拚命摟住我的腰,大聲叫喚,叫我好哥哥呢,你信
不信。」我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沿著鼻樑,嘴角,脖子,一直吻到乳溝,大手
捏著她的乳頭,讓它們併攏,口水塗滿乳房內側,故意放出淫蕩的聲音,「舒服
吧,小甜甜?」
「舒服……真舒服……聞哥……你太會玩我了……」美麗的處女在意中人溫
柔的侍弄下,心防徹底淪陷,我想,郝夢甜已經成為一頭渴望陽具的美肉,準備
迎接暴風驟雨了吧。
於是我趁熱打鐵,一邊親吻腿股,一邊脫掉她的牛仔褲,伸出手指,隔著內
褲在陰唇上搓動。
一陣莫名而又洶湧的快感從下體直貫大腦,郝夢甜又羞又怕,併攏修長筆直
的雙腿,不情願讓我輕易得手,但她的肉體背叛了意志,在我富有技巧的愛撫之
下,淫液從郝夢甜尚無人到得陰門深處噴薄而出,打濕了粉紅色的,印有蠟筆小
新圖案的可愛型小褲褲。
我湊在她耳邊,深情地叫她的名字,「郝夢甜,郝夢甜,郝夢甜,郝夢甜,
郝夢甜。」一手沿著大陰唇若有若無地划動,一手抵住她的陰核,加力地撩撥。
「說吧,小甜甜,你快說,這是聞哥的小穴。」
「恩……我就不說……讓你著急……急死你……讓我倒追……這麼辛苦……
還勾搭高清歡……不識貨……」
真沒想到,郝夢甜還沒有完全淪陷,她還這麼愛吃醋,陶醉在意亂情迷的狀
態裡面,仍然不忘擠兌高清歡。
我估計火候已足,裹在內褲裡大雞巴又硬得厲害,不願在親吻撫摸的過程浪
費太多時間,我蹲起身來踢掉褲子,亮出大雞巴,放在她嘴邊,「乖乖聽話,照
我說的去做,要不然,我就把雞巴插到你的小腫嘴裡面。」
郝夢甜趁我不注意,突然翻過身去,壞壞地說:「插吧……你就……插我後
背吧……看你……插不插得動……」
「嗨,你這小傢伙,還敢和聞哥玩這個,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惱羞成怒,
一把抹掉她的內褲,她的臀部無限美好,我正要伸出中指,刺入她的陰門,想一
想又懸崖勒馬,穿破處女膜這麼香艷刺激的任務,還是留給大雞巴享受為妙。我
在手指上吐了一些口水,放在郝夢甜的肛門上,「聽話不,不聽話我就給你小菊
花做穿刺手術嘍。」
「不聽……不聽……」
我忍無可忍,挺指深入。她似乎有潔癖,經常沐浴擦身,肛門清潔滑溜,並
無穢物。郝夢甜後門失守,高聲呻吟:「疼……疼死了……聞哥……我……我錯
了……快……快拔出來……」
「哼,誰讓你不聽話,這是應有的懲罰。」我索性坐在她的大腿上,加快手
指抽送的速度。
郝夢甜撐起上半身,打算把我推開,可惜距離較遠,她夠不著,掙扎幾下,
終於嬌聲求饒:「聞哥……聞哥……好哥哥……你饒了甜兒吧……太疼了……」
「你這還只是肉疼呢,小壞蛋,你躲開我的大雞巴,不肯把它含進去,它都
有點蔫了,我不比你疼嗎,比你疼多了,我這是心疼啊。」我哪裡肯放,不依不
饒地攻擊她的小菊花。
處女肛門緊窄,雖然也是敏感部位,西方熟女更把它當成性器使用,郝夢甜
身為天朝處女,怕是誤以為肛門除了排泄以外,再沒有別的功用了吧。小菊花驟
然被異物侵入,美處女並未感覺到絲毫快感,只覺火辣辣的疼痛一波猛過一波,
近乎無止無休,「聞哥……放過我……我是最乖的甜兒……最聽你話……啊……
放過我……你最好了……」
她叫聲淒慘,似乎承受著極大痛苦,將心比心,讓我有些不忍。我把郝夢甜
翻轉過來,捉住她的雙手,分兩側按在床上,狼腰用力,提著大雞巴在她穴口磨
來磨去,「聽話的小甜甜,這次你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吧,恩?不知
道的話,哥哥慢慢教你。」
「不要……不要磨我……感覺……好奇怪……好哥哥……嗚……好哥哥……
甜兒的乳房是聞哥的……甜兒的穴穴是聞哥的……全身……都是聞哥的……啊啊
啊……」
「這還差不多,小甜甜,你媽媽為什麼把你生下來呢?」
「恩……恩……我生下來……就是……給聞哥……操的嘛……好哥哥……別
磨了……難受……快點操甜兒……給我……大雞巴……」
「不急,你先親親它。」我存心報復,讓她著急,再次挺著大雞巴湊近郝夢
甜的小腫嘴,「張開,給聞哥擦擦槍。」
「唔……」郝夢甜不敢犯上作亂,伸出小手捉住大雞巴,舔了一下龜頭,她
掌心柔滑細膩,彷彿上好絲綢頂上滾著一層珍珠細粉,觸感絕佳。因為情動已久
了,她小心地擺弄一會,似乎發覺那東西硬挺粗長,怒漲滾燙,充滿女體所缺乏
的男性雄風,有些愛不釋手,呻喚著說:「聞哥……你的大雞巴……真好看。」
「哦?我的雞巴雖然比常人的大一些,也不過是一根尋常毒龍,又不像傳說
中的王動那禽獸,長著一根名器『獨角龍王』,有什麼好看之處?少女的心事當
真奇怪,不是我這種莽漢能夠明白。」這樣想著的時候,我胯下毒龍第一次受用
美人櫻口輕啜的美妙滋味,龍頭顫抖著送出數滴清亮透明的潤滑液,郝夢甜探出
丁香小舌,將情液一滴不漏地吸到嘴裡。
「真好吃……有股……槐花香味……甜兒……好喜歡……」
她舌尖溫涼如玉,又似名手切出的細薄鮮魚膾,彈性既不可思議,質地又巧
奪天工,逗得我又麻癢又舒爽,挺腰喘息之間,雞蛋大小的怒昂龍頭滑進她濕潤
窄小的口腔,受到幾顆貝齒刮擦,隱隱酸痛中帶有排山倒海的快美。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3-16 13:5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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